《重回60年代不遗憾》 第1章 爹给我来根烟 1960年3月。 热河省红山县津河乡。 葫芦村，四面群山环绕。 李剑垚躺在炕上，身上盖着由鲜艳的牡丹、开屏的孔雀以及翻飞的蝴蝶组成的花被，看着上层窗纸加窗棂，下层一排不大的玻璃，屋顶清晰的大梁和椽子，以及靠近门口那麦秆土墙，这熟悉的环境却让他有点发懵，这不是他十岁时候家里的样子吗？ 这是穿越了？还是做梦？这是哪一年？我是三十八还是十岁？ 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没胡子！伸出另一只手摸向下面，没毛！ 李剑垚又惊又喜，惊的是居然、可能真的穿越了。喜的是，这个年龄，爷爷奶奶还是活着的！ 这是回到了自己十岁那次重病的那一年？ 说起这个病，还是非常严重的，记得当年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在村里最厉害的老中医调理下，在炕上躺了足足一个多月才慢慢的缓了过来。 其实这个病就是浪的。小时候有些先天不足，从小身体就不太好。但自从上了学，性子突然活泼了起来，每天到处浪。比如这次，就是因为就想吃口肉，中午放学之后没回家直接进了林子，看看自己下的套子有没有收获。结果收获没见到，倒是看到了一只路过的兔子，于是一人一兔展开了长达3个小时的马拉松，最后兔子没捉到自己反而摔了好几个跟头。满身大汉又渴又饿脱力了，蠕动到村口的时候就昏了过去，于是便开启了长达一个多月的假期。 想到这，觉得自己应该反思。这次养好了，以后可不能这么傻了，追兔子追不上就追不上吧，得想想办法智取才好，为了点啥非要靠自己的两条短腿去挑战人家四条腿呢？ 愁！小时候怎么就那么不聪明。这时，院子里渐渐有了脚步声，一个较为年轻的中年人挑开门帘率先进来了，不错，正是李剑垚的亲爹，李厚钦。四目相对，又看到年轻的父亲，李剑垚心里酸酸的，这不是快60岁满头白发的爹，而是30岁，强壮有力的爹。 李剑垚脑子转的飞快，觉得自己得先开口对老子表示尊重，一时间却不知道说啥。于是开口道：“爹，给我来根烟”。父亲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左右寻找，像极了要满足儿子的要求一样。挑开门帘，在外屋地(堂屋，也叫厨房)找到了他想给儿子的物件，嗯，也就是笤帚疙瘩，回到炕沿上一把翻过了李剑垚，开启了他父爱的表达，直到笤帚把亲吻到李剑垚臀部的那一刻，这份爱得到了升华。 啊！！！伴随的李剑垚的呼喊，一个老太太快步走进了屋，一声断喝，“给我放下！”，“老二，你涨行市了，敢打我孙子！”，只见这个老太太一把夺过父亲手里的笤帚，随即开启了她母爱的表达，伴随的翻飞的笤帚疙瘩和父亲的唉、唉、唉，李剑垚咧开了嘴，一边流着泪脸却笑得跟菊花一样。 看父亲还能被奶奶揍可真是件幸福的事，李剑垚觉得应该让父亲多感受下奶奶的爱。大概有5分钟，李剑垚觉得差不多了，毕竟奶奶年纪不小了，累坏了就不好了。于是喊道，“奶奶，我饿了”。奶奶瞬间停下来，亲切的说到“等着，奶奶给你做饭去”，转身又对父亲说到“你奶奶个腿！再去打捆柴来！有力气打儿子，就有力气干活，赶紧滚！”。 父亲转过头来幽怨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李剑垚略有些心虚的避开了父亲的目光。 没过多久，来到了晚饭时间，李家人也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家里，李剑垚也穿戴好了一身带着好几个颜色较为突出的补丁衣服，塔拉着一双露着脚趾头的布鞋准备去吃饭。 李剑垚不禁是有些疑惑的，自己10岁的时候家里也没穷到穿着补丁的衣服啊，尤其是自己老娘虽然手艺一般、审美不怎么样，但是补衣服还是尽量会让补丁的颜色不与衣服本身的颜色对撞的。 看这柜子上的台历，庚子年二月廿四！我靠，这不1960年吗，自己可是1985年生人，淡定啊！怎么多穿了30多年，从95到60，这不玩人吗，坐标搞错了？谁干的？能站出来不？ 带着满肚子的疑惑，李剑垚来到了爷爷奶奶的院子里，按说穿错了时空，人可不一定对的上。在看到爷爷奶奶、大伯、大娘、亲爹亲娘、三叔三婶以及大哥建玮、大姐建霞、二姐建清、弟弟剑秋、妹妹剑霜、三叔家大妹见恩、小妹奶娃子见颜后，又感觉好像没错，人都是对的，就是时间有点不太对头。穿越也能这么玩？ 大伯过来揉了揉李剑垚的脑袋，大娘更是满脸心疼的摸了摸自己脸，“咱家三土可算好了”，大哥大姐二姐也纷纷表达了自己的关心，一番亲香下来，李剑垚的脑袋就好像一个鸡窝一样，但李剑垚笑的反而跟个憨批，60就60吧，家人都在，就是好年代！ 李家在村里算是个大家族，当年太爷领着家小，从登州老家一路北上闯关东讨生活，路上虽然走散了几支，但自家这一支还算完好。太爷生了8个子女，分别是大爷鲁春、二爷冀春、大姑奶奶清夏、三爷津春、四爷直春、爷爷牧春、六爷承春以及小姑奶奶凌夏。 爷爷说过，几个爷爷的名字代表了太爷太奶奶一路走来的艰辛。可我却更觉得，这是历史与地理文化的完美结合。想来太爷还是有点墨水的。既没用数字给孩子取名字，也没有用狗剩子、二愣子、毛蛋啥随意敷衍。 我曾问过爷爷，为啥大爷叫鲁、二爷叫冀、三爷叫津、四爷叫直，爷爷为啥叫牧、六爷为啥叫承呢？那春字又有啥意义。爷爷说本来应该以热河取名的，但总不能叫热春或者河春吧，那多难听，咱热河有草场，取个牧字就好听多了。你六爷的“承”字，应该是希望我们民族的传承不断吧。至于“春”字，代表了希望，在那个逃荒的年代，春天来了，就不缺吃的了。 李剑垚这个名字的由来就很有来头了，按生辰八字，五行独缺金，就把这辈分中的“建”字换成了“剑”，这就多出一个金字来，本着五行土生金的道理，后面的字选了土字，可能觉得土多一点生的金就多，于是多添了两个土，就有了“垚”字。 李剑垚也觉得这个名字还是比较厉害的，最起码以后肯定不会缺钱，实在不行，用剑挖土也得有钱。 来到这个村子已经几十年了，李家经历过大清、民国、抗战、解放、新中国，坎坎坷坷的保全了一大家子人，真是不容易。 爷爷李牧春、奶奶丛淑澜，家中3子3女，大伯李厚锦、父亲李厚钦、三叔李厚镇、大姑李佑岚、二姑李佑瑾、老姑李佑桦。三个姑姑均已出嫁，剩下3个叔伯也早已成家、分家。但如今却是一大家子在一起吃的，主要是因为前两年在大食堂吃饭，后来食堂散了。大炼钢铁的时候，原本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只剩下一口大锅了。 大伯在公社的供销社上班，但住却是在村里的，大娘（大伯母）身体不太好，大哥建玮、大姐建霞、二姐建清年龄不大，也算是比较没谱的，住在村里有爷爷奶奶和父母三叔在能帮衬不少。李剑垚父母在家务农，自家有三个孩子，李剑垚是老大，下面有弟弟妹妹剑秋和剑霜。三叔是村里的车把式，家两个女儿，分别是见恩和见颜。 “吃饭了!”随着奶奶的喊声，全家16口人刚好分了两张桌子坐下，饭是玉米面和高粱面二合的巴掌大的饼子，不是成年人的巴掌，而是李剑垚这个年李刚的巴掌那么大。一人一个，外加一碗稀溜溜的玉米碴子稀粥。菜是土豆、干豆角、萝卜炖的一锅出，但几乎没有荤腥。 这个季节干豆角估计没剩下多少了，萝卜都有点康了。想想这年月，受自然灾害波及，关内有好多饭都吃不上的，但家里这顿伙食还是不差的。以往都是清粥咸菜为主，混个水饱，吃干粮的日子可不多。全家这么多人，每年的口粮也是剩不下的。 大哥见盆里那老三样，即使手里抓着饼子也瞬间感觉不香了。嘟囔了一句\"又一点荤腥都没有\"，随即收到了爷爷和大伯的眼刀。奶奶端着一个巴掌大的小碗，放到我的面前，“三土这病算是好了，这鸡蛋羹给你吃，好好补补，再养养，好利索了就不会这么折腾人了”。 李剑垚眼睛突然就红了，奶奶做的的鸡蛋羹味道有好几十年没吃到过了，他咋不知道这是啥味呢？“好的奶奶，我都好了，我感觉我壮的跟头牛一样，您去吃饭吧” 看着碗里黄黄的鸡蛋羹，李剑垚用筷子竖着划了2下，又横着划了一下，分给6岁的剑秋和剑霜以及5岁的见恩一些，站起来又给大人这桌的三婶怀里抱着的2岁的见颜分了一些，碗里就剩了一个底儿了，几个小的纷纷说“谢谢二哥”。 回到小孩儿这桌，说到“大哥、大姐、二姐，东西不多，比我大的就不给了哈”，说完便收到了6个白眼。“嘿嘿，看来我才是奶奶最亲的乖孙子！”，边上弟弟剑秋嘟囔了一句“最亲的不是我吗？”李剑垚白了他两眼，开心的一口扒了完这点鸡蛋羹，拿起一个饼子啃了起来。 说起家里这这群小辈，许是爷爷奶奶从小教育的好，从来不会因为一点吃的用的闹情绪。也没有重男轻女的说法，从来都是大的让着小的，虽然物资不丰富，嘴也馋，但没有哪个哥哥姐姐抢弟弟妹妹吃的。 记得当初大哥以身试险，抢了二姐的苹果，于是大哥感受到大伯猛烈的父爱，烧火棍子断了一根之后，家里再也没出现过那种情况。直到许多年后，二姐跟我说，那时候吃的都紧着你们这帮小的，给她馋的总是偷偷流口水，但想想当初那根烧火棍子，还是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我却跟二姐说“二姐，你格局小了，就算你偷偷吃点啥被发现，也不会挨揍的，挨揍的只能是大哥”。因为老李家就从来没有打女孩子的传统。 吃过了饭，娘和大姐二姐收拾了桌子，爷爷叫住了大家，“这两年也攒了几张工业票，过几天去买几口锅，你们还是回自己家做饭吧。你娘年纪大了，整天给你们做十好几口子的饭太累”。 家里一众大小均撇了撇嘴，心想爷爷这老头别看在外面说一不二威风八面的，在家里尤其是奶奶面前就跟个猫似的，那么大岁数也不嫌丢老头。 “老大家的身体不好，但霞儿和清儿年龄也不小了，做饭的手艺也跟她奶奶学了些。老二家的，你总得亲自动手手艺才能有进步。老三家的，让几个大孩子看着小的，自己那口吃的也就做出来了”。 没错，爷爷是心疼奶奶了。要不是这两年年景不好，又缺锅，爷爷是断然不会让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饭的。 人一多，没矛盾也没准有矛盾。大娘身体差，简单做点饭影响还是不大的。 母亲这个做饭的手艺，那简直就是从非常不好吃到难以下咽的进步，干活行，做饭，实在是难为她了，家里做饭最好吃的是父亲。 三婶算是这个家里唯一有点小聪明的人，奸懒谗猾样样都占，但这几年有奶奶压着，还算过得去。 爷爷说完，大伯、父亲、三叔分别答应了一声。各回各家休息去了。 第2章 月亮之上 回到自己家，爹又给炉子里添了几把柴火，保证一晚上炕不会凉下来。 说是炉子，其实就是石块和泥巴砌起来的代替灶台的取暖以及烧水的台子，应该也有地方管这叫土灶。 这比有些人家直接烧炕洞要好些，毕竟上面有铁圈是可以烧水的。 娘过来先是摸了摸李剑垚的头，问道：“大儿子，真好了？这回不能再趴窝了吧？”，转头看向父亲“你明天再去请下赵大夫，这汤药喝完了，还要不要再抓几副？”。 “娘，我没事儿，都好了，以后适当锻炼一下，身体会越来越好的”。 娘白了一眼，“你少得瑟，这一个多月，一大家子人轮着伺候你，还涨行市了，以后老老实实上学，可别乱跑了。 你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心疼坏了。既然好利索了，明天去看看姥姥，省的她惦记你”。 “行，娘你准备点啥，我给我姥送过去，我先带着剑秋睡觉了去了。” “站那！咱俩还有点账没清呢”，父亲的声音响了起来。 李剑垚像是被点了穴一样，慢慢转动了脖子“爹，我今天是说炕好像有点冒烟”，前世作为一个老烟枪表示心里一点不慌。“你确定？”“是呢，就炕梢那，您有空看看吧，别把席子弄着了可就大发了”。“滚吧！” “唉，好嘞！”说完揪着弟弟滚回了西屋。 躺在炕上，弟弟没几分钟就睡的跟猪一样，李剑垚却睡不着了。 前世，李剑垚虽然正经历中年危机，也离了婚。但好歹有个可爱的女儿啊，自己来这一遭，大闺女可咋办？ 父母刚快60岁，白发人送黑发人？想想都觉得难受。 自己不过是在晚上开车回家，虽然下着雨，但也应该没啥风险啊，怎么就一个炸雷给我劈到这个年代了？ 可回去的方法有吗？摸电门？村里没电。 撞车？大马路上比哪都干净，没车啊，牛车马车这速度除了骨折也达不成开启时空通道的标准。 溺水？憋的难受不说，水多了还容易泡浮囊了，再说这一大家子人得多伤心，既来之则安之吧。 来到这个时空，却也没有感觉到不适，这一大家子，还有族人，都是那么的年轻，现在才60年，也能在过些年避避坑，苟上一些年，总比上辈子生活上要优越的多。 特酿的这穿越了不得有点特殊能力？来个金手指啥的，咱也爽一把。 虽然靠自己这聪明才智和对历史的了解也能过的不错，但有总比没有强是吧。穿都穿了，给点附加技能那还算个事儿？ 冥想了半天，毫无所得，这让李剑垚感觉很不爽，气呼呼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李剑垚幽幽的醒来，但姿势却不太优雅，本来头冲炕沿躺着睡下，醒来却是趴着，脑袋在炕梢，一只脚蹬着弟弟剑秋。 李剑垚火速恢复了姿态。感觉有点不太好意思，自己小时候确实睡觉爱乱滚，但后来慢慢就规矩了，没想到穿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又恢复了这个技能。 感觉胸口有点硌得慌，摸起来一看是一个带着挂绳的丑葫芦。 看到这个牌子，李剑垚有点懵，这不是当年十五六岁的时候在村后面的山里捡的一块铁疙瘩打的吗？ 自己小时候某天天降火球在后山，随后又下了几天雨，去采蘑菇的时候发现的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铁疙瘩，回家后拿着自家锤子用一小段铁轨垫着，本来想打一把小刀来的。 奈何这货太硬，又是烧又是烤的，还用土砖搭了个小炉子，又偷拿家里为数不多的煤块当燃料，叮叮当、叮叮当敲打了好几天，小刀没成功，倒是意外成了个葫芦的形状，奶奶还夸我这刀锻的不错，像个锤子。 后来又费了好大劲借了某个叔伯的钻头，给葫芦打了个眼，穿上绳子随身带着了。 按道理说，距离自己捡到这个货还有好几年呢，怎么出现在身上了？ 咋，金手指就这？ 丑葫芦渐渐消失在手中，李剑垚的意识随即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空间中。一片巨大的山林，山林中夹着一片巨大的湖泊波光粼粼，水流出而成河，蜿蜒曲折，河水两岸盈盈绿草，一望无际，煞是漂亮。 山脚下，也有一汪水看上去造型跟鸳鸯火锅差不多，水面上薄雾升腾，清澈见底。看上去大概有5、6米见宽，2米深的样子。 李剑垚觉得自己站起来了，金手指来了。 作为资深书虫，李剑垚决定先开发下空间的各种技能。肉身容否？随着意念一动，李剑垚身体直接出现在这片空间中。 抚摸着绿草，那真实的触感，犹如抚摸着那啥般让人陶醉。绿草尖尖上晶莹的晨露，映出朝阳的光辉。 没错，居然有阳光！挖了几下，草甸下方居然是黑土。这、居然是黑土，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国人，有土有水不种点啥岂不可惜？ 来到山脚下那汪水边，水面一半有雾气，一面却没有，捧起来凉凉的，忍不住喝了几口，清甜爽口沁人心脾啊，瞬间感觉整个人充满了力量，之前病怏怏的感觉一去而空，就连先天那弱弱的体魄都感觉增强了一丝。 难道这水还有治疗和恢复的效果？要不要每天都喝点，万一喝完了会法术呢，谁家穿越者的灵泉喝了不原地起飞？ 突然，感觉阵阵腹痛难忍，疼的李剑垚直冒虚汗，这个事情李剑垚有经验的，这是要五谷轮回啊。 起飞是没有起飞，但是必须要蹲下了。 来不及了！ 李剑垚赶紧跑到离泉水不远的草地上，脱下了身上唯一的裤衩，于是这看上去有些原始的草原上，出现了一个原始的李剑垚。 解去了束缚的李剑垚扎了个马步，捂着肚子忍着剧痛开启了五谷轮回之旅，要问为嘛不蹲着？地上有草啊！ 随着疼痛的渐渐消失，李剑垚觉得空气中充满了奇臭无比的味道，就连身上也出了一层薄薄的黑渍。 我尼玛，细毛伐髓？可我没准备好啊，谁家进空间随身带着厕纸啊？再说，本来进来的时候就只穿了个裤衩，你让我把草纸藏在哪里？ 如果，有个摄像机的话，那画面应该是这样的：远远看去，一个短腿少年，在草地中光着膀子扎着马步，大有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之大毅力。镜头拉近，这个少年居然屁股也是光着的。 李剑垚觉得很尴尬，虽然空间里只有他自己，可这样也是相当羞耻的，保持这样的姿势是在想是甩干呢还是风干呢？ 草纸啊草纸，当前的情况下，只满足了一个条件，只有草。李剑垚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薅起一把草，发现还好不怎么喇手，简单的编织了一番，擦了擦，又嫌弃的丢在了草地上。 继续保持着马步的姿势，慢慢的挪向了水边。不是这个喜欢上了这个姿势，而是腿麻了！ 而另一边有雾气的水，伸手摸过去却是温的，大概有个三十六七度的样子，温泉啊，这不得救了吗！ 用赵四在红浪漫洗澡的步骤，试探了下水温，最终滑落在温泉里。 哦~·~ 李剑垚感觉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张开了，忍不住的一阵呻吟，但这声音出自一个10岁的少年总感觉那是相当的变态。 搓洗干净，又换了个位置继续泡了一会儿，希望这个温泉是有自洁能力的吧。不然这个黑乎乎的污渍影响水质啊。 洗干净的的李剑垚，觉得自己皮肤好像白皙了好多，于是上岸，张开双臂摆成一个太字站定。是的，连草纸都没有，你难道指望这里凭空出来一条毛巾或者浴巾？ 有一首歌是非常契合当下的场面的。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昨天遗忘啊，风干了忧伤，我不需要和谁重逢在这苍茫的草原上。 风干后的李剑垚甩哒甩哒的走到之前的肇事地点，捡起裤衩穿起来。却发现那些飞翔已让草都枯黄，咦！这毒性还真是不小。 得空得搞把铁锹过来，挖个坑，埋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万一以后没注意这里，踩到了呢？ 李剑垚意念再动，出现在自家炕上。嗯，这个空间感觉有点厉害，试试能收取东西不？转念一动，柜子上瓶子里的鸡毛掸子瞬间消失，随之出现在空间里。 哟呵，果然能收物体哈。意念一动，鸡毛掸子再次出现在柜子上，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李剑垚咧开了嘴，笑的像个憨批，鹅鹅鹅饿！笑声让弟弟剑秋蠕动了几下，随后揉了揉双眼，张嘴道“哥，你一大早笑的那么瘆人干啥？“ ”为啥我感觉我浑身都疼呢？” 李剑垚心虚的看了他一眼说“醒了就起来尿尿去，懒床容易再睡着了，然后就尿炕了”。 李剑秋咕涌了几下，开始穿衣服。李剑垚随即想试试空间能不能收活物，嗯，眼前这个？略作思考，这个玩意不行，亲弟弟，万一收进去搞不出来了麻烦就大了。 要不然先去试试小动物啥的？奶奶养的鸡？也不行，突然少只鸡奶奶容易发飙。只能看看村里或者山上其他的小动物了，反正空间里目前是没有感受到动物的痕迹。 李剑秋穿好了衣服，问道“哥，你不去尿尿吗？你眯着眼睛直点头，又困了？ 你刚说不去尿尿直接睡回笼觉容易尿炕的。 娘说自打去年开始你才没尿炕的。” 李剑垚突然感觉很尴尬，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恶狠狠的说“滚一边去，我马上就起来了！” “嘁！”李剑秋穿好鞋子就滚了出去。 李剑垚慢慢悠悠的穿好了衣服，趿拉着鞋也走出房门。见父亲又打了一捆柴禾回来，又拿起斧子准备把树疙瘩劈开。 李剑垚张了张嘴道“爹，早！”父亲，嗯了一声，继续劈柴禾。 顺利的放完了水，开始打水、洗漱，顺便让弟弟洗漱。至于妹妹，应该还在睡懒觉，长身体的时候，睡到自然醒还是很重要的。 李剑垚拉上鞋跟，溜出了家门。 第3章 葫芦村本村 李家是一个四间的草房，村里后山上有石头，黄色的，是沉积岩，但要和土坯比起来，那算是极好的建房材料。河道里还有青色的鹅卵石，所以村里几乎所有的房子都是用鹅卵石打地基，黄石头砌墙、房子住上个几十年还是没啥问题的。 院子西侧，是羊棚，前几年还有几只山羊来的。后来闹灾，羊就变成了羊肉。之前偶尔还能喝上羊奶，现在就剩下几个羊粪蛋了。说到奶的问题，李剑垚出生的时候难产，差点要了她老母亲的命，出生后母亲在医院住了大半年，却没有奶水。于是奶奶带着襁褓中的李剑垚回到村里，挨家找奶喝。可以这么说，村里当时所有哺乳期的咪咪都曾被李剑垚掌握过。 羊棚南侧是猪圈，当然，里面也没有猪，饥饿让人的生存都成问题，何况猪了。等再过个2到3年就缓过来了，家家户户也慢慢养起了猪、鹅、狗啥的。 再南侧，贴着院墙的是厕所，嗯，旱厕，就是一个土坑，里面放一口大缸，上面用木板或石板一拼，中间留出一个能飞翔的缝隙。飞翔的时候要对准那个缝隙，不然容易溅落到石板上。小孩子是不允许去厕所的，当初是有小孩子掉落在旱厕中的经历，所以村里都一致的认定，小孩子是没有权力去厕所的。他们的大小便都是后院的菜园子，或者猪圈、或者院子里一个什么地方，然后大人用铁锹铲走堆肥。 这个大和小的临界点不是年龄，而是这个货自己单独跑出去能找到家，或者带他去厕所，看这货是专注对准缝隙飞翔还是对缝隙充满好奇以试图打开这个封印为准。 像李家，除了最小的见颜，其他所有的孩子都是有资格单独上厕所的，这点在当时的环境下来说，是值得肯定和骄傲的。 李剑垚家西侧是大伯家，房子大小和院子格局差不多，东侧是爷爷奶奶的院子，也是四间草房，最东侧是三叔家，他家的猪圈和厕所在东侧。而爷爷奶奶家的厕所在后院。几个院子之间是没有院墙隔离的。也就是说，从大伯家到三叔家，其中途经李剑垚家和爷爷奶奶家都是可以跑起来的，如果你有马的话，骑马跑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一间房4米，四间房就是16米，加上山墙两侧各留2米。四家整整80米的宽度，是一个超大的院子。甭说10来个孩子跑闹，就是再来10个8个的一起也不会感觉到拥挤。 之所以李家有这么一大片地方，用我爷爷的话讲就是他老人家高风亮节，用我奶奶的话讲就是脑子有包。本来李家大院是在村里的cbd的，老太爷留下的面东八间大瓦房，北侧12间平房以及南侧3亩多的私家花园(就是菜地)。置换了这块土地，外加后山山脚下一个约5亩的坡地。 原来的院子用作了村部，也就是大队部，外加大队仓库、以及卫生所。私家花园变成了地下战略储备仓库和地上优种培育基地。 之所以让出老宅，一个原因是地点确实非常合适，占地面积也够大，另外一点就是爷爷是大队书记，该发扬风格的时候是不能缩在后面的。 大队一共四个小队，分别是队部以及李家所在的西队、队部东侧的东队、队部北侧的北队以及北队北侧的北沟队。除了东队依河面积较大，有大约100户外，其他三队均是50户左右，所以东队以正对着队部的主干道为界，分东一组和东二组。全大队共有约250户，2000多口人。在全公社来说也算是人口相对较多的大队了。 大队耕地不到2000亩，其中一等田约1000亩，最高亩产玉米800斤或小麦250斤左右。二等田700亩，亩产最好玉米600斤或小麦200斤左右。其余坡地和开荒地面积共计不到300亩，平均亩产玉米500斤或小麦150斤左右。遇到无灾害的年景，全村老小勉强糊口，但凡遇到点旱灾、洪涝、虫灾、冰雹啥的，减产都是最好的结果，有时候甚至颗粒无收。 全村2000多张嘴就靠着这些田活过了一年又一年。前几年大食堂，所有粮食上交。后来食堂黄了，改为交公粮，公粮要交3成，实际交大概3成半到4成。还要留种粮、储备粮大概有一成多一点。全村粮食总产量最高也就不到70万斤，最后剩下的也就是一半。平均下来每口人每天粮食也就4两多不到半斤。 大跃进的那几年还虚报产量，什么母猪赛大象、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爷爷那时候没敢报高产量，怕真饿死人。本来就不够吃，报的高，交的就多，交的多了，村里老少就没吃的了。于是成为了全公社最不积极分子，受到了无情的批评差点被撸了书记的官。 后来爷爷就领着村民们开荒，东山坡、西山坡、小南山、小北山、小黑沟各种沟沟坎坎的山坡上硬生生增加了近300亩的耕地面积，哪怕亩产100斤，也是粮食，总算没在灾年饿死人。 葫芦村其实整个地形看上去就像个上肚狭长而下肚巨大的葫芦，耕地集中在葫芦上肚这一片，居住区集中在葫芦腰上，而葫芦下肚就是连绵的山林。葫芦嘴的位置又显得狭小险要。 村子南侧左右山势平缓，最高也就200米左右。村西侧、北侧、东北侧的山势就相对陡峭的多，最缓的坡也超过了45度，而且山连山、峰连峰，山高、谷深，山间树木密布，前后、左右纵深均超过10公里，最外侧的村子就已经是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了。 但山里物产还算可以，素的有榛蘑、松蘑、榛子、山杏、山枣等，动物就比较多了，老虎（信我，燕山山脉东部60年代还是有老虎的）、熊瞎子、野猪、花豹、狼、狍子、獾、狐狸、野兔、黄羊、鹿、貂、猞猁、豹猫等等，会飞的还有大雁、野鸭、野鸡，还有哈什蚂子（林蛙）等。 山是大自然最好的馈赠，山货是村子非常重要的食物补充，不然光靠那点粮食，恐怕村里的人口不足现在的一半。 村子就位于这些山的南侧最大的谷地上。房屋多依山而建，最大程度的把适合耕作的土地留了出来。 葫芦村，也就是现在的葫芦生产大队，不像有的村落那样都是一个姓氏，村里人口组成还算比较杂的，有闯关东的六个姓氏，分别是李姓，三支分别来自登州府、莱州府、济南府。朱姓，主要来自济宁府。刘姓，来自鲁西巨野和清县。张姓，来自莱州府。杨姓，来自武定府、赵姓来自青州府和永平府。 李剑垚所在的李家就是从登州府闯关东过来的。 还有其他徐姓、胡姓、陈姓何姓、李姓、刘姓、张姓等，这些人家有的在本地生活了上百年，有的也只有二三十年。 村里是没有祠堂的，那东西在南方重乡重土的地方可能比较多，家族繁衍数百年，人口众多，家族凝聚力是发展的基石和保障。 第4章 空间要是不厉害那还叫空间吗 李剑垚慢慢悠悠的走着，看着这几十年前的熟悉的地方，没有后世的钢筋水泥和汽车尾气，空气都是甜丝丝的。 自家前面几排房子分别是几个爷爷和各路叔伯家。大爷家里四个儿子两个姑娘。二爷家里三个儿子一个姑娘。三爷家里五个儿子两个姑娘。四爷家里四个儿子两个姑娘。六爷家里三个儿子五个姑娘。整个李家父亲那辈有二十三个男丁，十五个姑姑。到了李剑垚这辈就更过分了，足足有35个男孩，李剑垚按大小，排行27。 说起来这么多的哥哥姐姐的好处就太多了，比如干架的时候那是一点都不用虚，单挑的时候推过去，群殴的时候也推过去。推不过去了就摇人，谁让咱家兄弟多呢。 要知道自家弟弟妹妹在外面挨欺负了，当哥哥的是要挨揍的。就算打架没打赢也是要挨揍的。 李剑垚一边走着，一边眼神扫着，看哪里有活物，鸡啊、狗啊、猫啊啥的，试试能不能收到空间里去。奈何这年月野猫可能是有的，不过是在山里，狗目前来说不是饿死了就是瘦的跟麻秆似的，可能全村一共也没几条。至于鸡，可能保有量稍微多些，一般家里有那么几只，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那点鸡蛋可是全家的高级别营养来源以及灯油、火柴、盐等生活必需品的来源。 由于时间比较早，还好没碰到大规模的叔叔大伯们以及哥哥姐姐们，不然被逮住肯定是一番关怀外加早饭的邀请。虽然这年月不太好，可几家孩子吃口饭，长辈们还是不心疼的。但家里长辈也都告诉小辈们，现在家家吃的都不多，不要再别人家吃，你这多吃一口，人家就少吃一口。啥时候粮食多了，你们交流感情也好，贪嘴也好家里也是不会多管的。 溜达了一圈，回到奶奶院里准备吃早饭。依旧是一大家子人，一人一碗稀粥，半个饼子，外加一点咸菜丝。虽然仍然吃不饱，但味道确是蛮好的。 家里的咸菜丝是芥菜疙瘩放到酱缸里腌的，每年奶奶总会把黄豆凑一凑做一缸大酱，能吃个大半年。芥菜收回来，晾一晾，去去水分，然后清洗干净、去皮，扔到酱缸里，等上个几个月就是色泽红润的酱咸菜疙瘩了。需要刀工好的人，比如奶奶、大姑、老姑等人，切的细细的，吃起来酱味十足，又不是特别咸，味道极好。至于刀工不好的人，比如自己亲娘，是不配切丝的，老娘指挥切条，要是强行切丝就容易特别不均匀，属于祸害东西。自家二姑也有这手艺，所以时常会听到表哥的抱怨。 芥菜疙瘩还有另外一种腌制方法，就是晾晒、洗净、去皮，然后扔到盐水缸里。等上几个月就是所谓的白咸菜，味道比酱缸里的要差好多。 吃完了早饭，大家上工的准备上工，上班的去上班，上学的也准备去上学。马上要春耕了，大人们也要忙起来了。 李剑垚还属于病休期，暂时是不用上学的，于是回到自己房间，把门关好，他要再研究研究空间。 至于剑秋和剑霜几个小的？放心，已经开始了一年级的生活，是没空打扰他们亲哥的。 再临空间，意识一片片扫过（以后统一叫神识，显得比较高级），整个空间俯瞰下去像是一个巨大的葫芦，跟胡芦村的形状类似。葫芦肚是群山，葫芦腰西侧就是那片湖，而葫芦上肚则是草场，河水从草场穿过不知流向了哪里。这不是放大版的胡芦村吗？ 整个空间面积比胡芦村看起来大的多，就连那片湖和草场都比村里的水库和耕地也要大。整个村子算上山地总面积大概100多平方公里，而空间看上去足足有300多平方公里，草场面积看上去也有个2000多亩的样子。 想到这里，李剑垚不由得一阵头疼，这要是拿来种粮食，那不得累死个人呐。可总不能自己带人进来种地，爷爷奶奶，亲爹亲娘也不行啊，这么大的事儿，三五个人肯定不顶啥用，再说暴露空间，虽然几个至亲不至于当自己是妖怪，可也是会相当震惊的。李剑垚决定，若不遇生死之局，空间还是不要暴露的好。 在一片茂盛的草丛后发现了自己穿越之前开的车，孤零零的停在那里。李剑垚兴奋的走过去，这车居然也跟着过来了，可怜的大凯迪拉克不能开出去（有没有汽车要做广告的？新能源统统滚粗，我怕把自己火化了），再说，就算开出去，这年代卡迪也无法自动导航到大洗浴，压根就没有。 车里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几条华子和大会堂、利群什么的，几罐茶叶和几个茶饼，还有两箱台子以及几瓶五粮液以及一箱竹叶青。一整套的渔具，户外遮阳伞、帐篷、折叠椅、充气床垫、烧烤炉具、一整套大马士革厨房刀具、烧烤架、电脑、移动硬盘。虽然这些东西不能拿出去用，但是这个年代有这些东西那简直是要方便的多。 （各位不用怀疑中年男性的后备箱，我那车里，除了小雨伞没有，其他应有尽有。我一个中老年男性朋友，车里不但有好几套鱼竿，还有整套的海钓钩、线、抄网、折叠桶，户外套装、衣服、筒靴，烟酒糖茶，小雨伞更不用说了，他那车除了驾驶位和副驾位，后排根本坐不下人。） 电脑硬盘里的资料可就多了去了，自己搜集的军事类、科技类、农业类的各种资料，甚至医学类、化学类的各种资料也有，虽然有的看不懂，但是不耽误收藏啊，收藏起来总没错吧，万一穿越了呢。 美美的点一根利群，先抽一口，虽然这副身体才10岁，但自己的思维可是成年人的。前世的老烟枪，见到烟不来一口，怎么对得起烟。 上一世十五六岁也开始偷偷抽烟了，虽然充分的感受了几次父爱如山，但这玩意却没戒掉。至于剩下那些也只能留着自己慢慢抽了。毕竟几十年后的东西，包装都是和现在不同的，拿出去不穿帮了吗。 遮阳伞、帐篷都支起来，充气床垫充好气，美美的在这巨大的空间里感受了一番自然之美。要是有肉，可以烤点串吃一吃也是挺美的。奈何空间里什么都好，目前来说还是死气沉沉的，主要缺少牛肉啊、羊肉啊、猪肉和驴肉也行啊。你说那么大的山林，咋没见一个可爱的小动物呢？ 第5章 亲爱的姥姥 李剑垚在空间里呆了差不多2个小时，思考下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自己目前上四年级，小学五年制，再有一年就上初中了。2年的初中，2年的高中，算起来，念完是需要5年的。而高中毕业之后就算那火热的10年了，刚好自己不用纠结上不上大学问题，自己的年龄到时候也是有些优势的，即使自己出去浪一浪也不会让家里感到担心。 至于小学、初高中的知识，李剑垚前世是个大学生，回到60年这点知识可不要太轻松。要不要继续装个病啥的，没事就不去上学了，面对一些身体和心理都是10来岁的小朋友多尴尬啊。 但如果李剑垚真的这样干了，可能会从奶奶眼中的乖孙变成龟孙。不好好上学是不行的，容易挨揍。要不然，先混些日子，然后考几个满分啥的，然后跟二姑商量商量没事就不来学校了，只考试的时候过来，并且保证自己成绩不掉落？ 李剑垚觉得这个想法还是可行的，二姑是学校的老师，有班主任和和二姑的作保，校长应该也没啥话可说的，毕竟校长也是自己伯伯，没错，三爷家五大爷（家乡习惯比自己父亲大的兄弟叫大爷，小的叫叔，准确发音是收shou ）平时算是严肃了一些，但面子总会给的。 五大爷三爷家排行老大，族里排行第五。至于李剑垚的父亲李厚钦，族里排行第十七。 想了想，就这么办了，没事种种田，给家里添点粮食也是好的，哪个十岁的少年非要把岁月蹉跎在学校里呢，吃饱肚子不好吗？ 闪身回到房间里，看着柜子上亲娘留出来的一小袋子玉米面，大概有个4到5斤的样子。拿起来，往后山走去。 离开家是不用担心家里大人在家找不见孩子，这个时候的孩子但凡不是彪子都不会丢的。至于我不在家的的情况下，30%去姥姥家了，30%追着大娘的屁股玩去了，20%去几个爷爷家里混吃混喝了，19%是跟小伙伴们出去浪了，还有1%是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是真丢了。 去姥姥家有两三路可以走，一个是出大门，走大路，绕大半个村子，相当于走三角形的两条边，需要15分钟左右。第二条路就是走后山的山腰，通过朱家巷再转到大路向北，大概需要10分钟。最近的一条路是走后山的山腰，直接穿过去，相当于只走三角形的一条边，有个5到6分钟就到了。 按照以往李剑垚的年龄和胆识，肯定是要走大路的，但如今一个成熟男人是不会畏惧奶奶说的山里有妖魔鬼怪的说法的，老太太只是怕孩子们没事偷溜去山里，后山后面的山里可是有狼的。 沿着山腰上的小路，一路来到了姥姥家的后院。一排10几棵大枣树，虽然枝头仍然是光秃秃的，但明显感觉枝桠有了些许嫩红，再过一个月，枣树就该发芽了。这几颗枣树加上前院的几棵枣树、杏树、几乎是李剑垚的专属，每年从吃杏子吃到牙酸，再到中秋吃枣吃到撑，以及枣落之后老舅给家里扛一袋子回去冬天吃，姥姥对李剑垚的宠溺甚至超过了亲孙子。虽然自家后院也有几棵枣树前院还有杏树、梨树，但还是觉得姥姥家的枣格外的甜。 想着干净利索的姥姥，以及再过几个月酸甜的大银杏，李剑垚觉得这日子还是挺美的。 突然，脚下一轻，李剑垚跌落了下去，手胡乱的抓这周边有些硬的土，以减缓自己跌落的速度，只觉得手掌火辣辣的。李剑垚又一次中招了，1%出现了。 哎，为什么要说又呢？ 上一世，应该是93年，也是这个路线，不过那时候只有8岁，端的是一盆凉粉，老娘说让给姥姥送来尝尝。93年的时候物资就比较丰富了，家里地瓜粉还是不少的，夏天做成凉粉吃一吃，解暑不说，淋上酱油和醋，味道还是一级棒。不过那次和这次不一样，凉粉变成了玉米面。那一次为了保住凉粉，李剑垚的屁股摔的可是挺疼的，撒了一多半凉粉，剩下的坐在菜窖里给吃光了。 没办法，正常农村挖菜窖都是要么给洞口向下的位置挖几个坑，错落开，让人上下。要么就直接弄个梯子供人上下的。姥姥家的菜窖上下的坑约等于没有，而因为梯子家里只有一个，拿出去用了。这就导致小短腿根本上不去。上一次之所以把给姥姥的凉粉都吃了，就是因为一个是疼，二是因为哭喊声老舅根本没听见。等了好几个小时，怕是不怕的，但是又哭又喊的容易饿啊，于是直接吃掉了礼物。 你们能感觉到一个8岁少年的绝望吗？ 哭了，喊了，吃了东西，有了力气，姥姥午睡醒来终于听到好像外甥喊，于是踹起来老舅，仔细找了一番，才把菜窖里的外甥给救出来。 我跟姥姥说，我掉下去都好几个小时了，再不救我上来我估计今天得在菜窖里睡了。我喊了姥姥姥爷，喊老舅最多，可没一个人听见，真是太难了，于是姥姥的笤帚疙瘩慰问了老舅半个多小时。 你说一个木匠家里，菜窖口不做个木板盖着，非要弄个破席子去盖，是不是专门为我设计的陷阱？ 我反正一直以为这就是我姥爷故意的，谁让他总说“外甥是狗，吃完了就走”呢。 回到这一次，十岁的李剑垚，身高也就一米二，这一次也没有梯子，考虑了一下自己仍旧是上不去的。算算时间，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快中午了，出去翻地的也该回来吃午饭了。于是开启摇人大法，一边大声哭，一边抄起菜窖里为数不多的青萝卜顺着窖口往外扔。 姥姥家的地窖是挖在后院的，而后院直接就是一个土坎，大概与房檐齐平，这样其实是不利于声音的传播的。那么萝卜就成了有效的传递信号的利器，只要萝卜砸在屋顶的瓦上，那么房间里是能听到动静的。再配合哭喊声，以及一声声的“老舅”，估计很快自己就能得救了。 不一会儿，果然，老舅的脑袋出现在了窖口。喊道“别扔了，瓦都碎了！咋掉这里了，你等着，我去拿梯子！” 见到姥姥那一刻，李剑垚觉得自己38岁的灵魂瞬间回退到4岁，抱着姥姥一顿哭，顺便声讨了老舅没事把梯子拿走以及用破席子盖菜窖的无良举动。 于是，老舅体验了母爱的伟大，这次不是用笤帚疙瘩，而是用烧火棍子来表达的。 第6章 姥姥一家 姥姥今年算起来有55岁了，看着瘦瘦弱弱的姥姥，一点斑白的短发。李剑垚感到真实而又飘渺。 上一世，姥姥大概再过2年就去世了。 原因挺狗血的，老舅跟村里河对岸的肖家姑娘定了亲。但这肖家不但从商量好的彩礼一涨再涨，而且还货卖两家，和公社里一户姓王的人家也偷偷订了亲。这头涨来涨去的彩礼其实是既不想退，也不想嫁闺女。想着姥姥家能知难而退，主动退亲。这样彩礼就不用退了。 纸里包不住火，消息还是让姥姥知道了。于是，和对岸的肖家展开了别开生面的对骂，好像那骂战持续了三个中午。那时候李剑垚年龄小，不懂得这些人情世故，也不懂为啥两方不打架只是隔着河对骂，李剑垚像个鹌鹑似的，一遍一遍的给姥姥去接水喝，毕竟话说多了口渴，骂人更渴了。 姥姥家里大舅赵瑜江、亲娘赵瑜琳、老舅赵瑜河就三个子女。 大舅自结婚后就分家自己过去了，表姐赵静和表弟赵浩一个11岁，一个7岁，住在离姥姥家斜后方的土坎上。 老舅年龄最小，这时候也就20岁。本来，姥姥是不太愿意老舅娶肖家姑娘的，看起来是漂亮些，但是用她老人家的经验来看，那姑娘不是过日子的人。 但老舅也毕竟是没见过啥世面的，就喜欢那姑娘。于是就这样定了亲，却没想到出了这种事。自骂战周后，姥姥气郁于胸，伤了神，身体每况愈下，两年后就撒手人寰了。 这次，李剑垚觉得得让姥姥避开这一难。多活几年多好啊，亲娘也不至于自姥姥走后好几年都闷闷不乐的。 也刚好，目前还没张罗给老舅定亲，老舅也没对肖家姑娘念念不忘。果断拆散这一对，给老舅换个人生！ 姥爷赵明庸，回来的比较晚，瘦瘦的，带个蓝色的破帽子，洗的都有些发白了，帽檐也飞了边。看李剑垚在家里，问道，“大外甥这是病好了？一天天追狗撵鸡还能累的一病不起，也是不容易看见的”，姥姥白了他一眼“赶紧去洗洗，吃饭了，少招惹我外甥！”，\"小河去把饭菜端上桌，大外甥跟我去学校看看你弟弟妹妹，你老舅前几天又套了个兔子，今天中午都在姥家吃饭\"，说罢牵着李剑垚出了门。 学校和姥姥家就是斜对门，出了学校大门，右前方20米左右就是姥姥家大门。这么近的距离，可是便宜了李剑垚兄妹几个，饿了直接去姥姥家吃一口，困了就直接躺在姥姥家炕上睡了。风霜雪雨，吹不着，淋不着，这日子幸福多了。这几年粮食少，爹娘、爷奶也说了，尽量少在姥姥家混吃混喝，姥姥家地少、劳力少，粮食不够你们几个崽子吃的，中午尽量回家吃饭。 但是老舅套兔子和抓野鸡有一手啊，没事的时候总有几口肉吃吃。不在姥姥家吃饭也不是不行，但是肚子他有自己的想法啊。 接到了剑秋剑霜两个，姥姥屁股后面跟了三个吃死老子不偿命的货开开心心跟姥姥回了家。 果然，兔肉丸子真的香，三个孙子给造了大半盆，姥爷都没吃到几口。本来李剑垚想收敛一些的，但毕竟这肚子也缺肉，再加上穿过来第一次来姥姥家吃饭，扭扭捏捏的岂不是容易让姥姥怀疑。造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补回来。 至于老舅那份肉，李剑垚做主，都夹给了姥姥，谁让这货眼皮子浅，招惹那个娘们干啥。吃不到肉气的老舅直哼哼，但有姥姥的压制，没敢多说。 李剑垚贼兮兮的说跟老舅说“老舅，你这回套这兔子不咋大啊，没吃几口就没了，下回你套个大的，或者多套两个，要不然你这几个外甥都吃不饱”，剑秋剑霜“嗯！嗯！我哥说的对！”老舅翻了三次白眼才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得到了表达。 吃完了饭，大家抓紧时间休息。随后剑秋剑霜又滚去了学校，姥姥姥爷及老舅又准备去上工。 临走前，李剑垚拉着姥姥的手说“姥姥你上工悠着点，别累着了”，姥姥摸了摸李剑垚的脑袋说“还是我大外甥向着我，放心，姥姥累不着，你大舅、老舅帮我把活干了，我就是去搂搂草棍子、茬子头啥的”。 李剑垚又贼兮兮的问“姥姥，我老舅该娶媳妇了吧，有没有看好的姑娘？” “你这么个小玩意操心这事儿干吗？” “感觉老舅呆呆的，得娶个聪明点的媳妇，还得合得来的，最主要是得孝顺您，别跟我们队张家那几个媳妇似的，天天跟婆婆干仗，那您得多遭罪，要是那样的，还不如不找呢” 姥姥沉吟了一下，“就你心眼子多，有你孝顺姥姥，姥姥就知足了，你两个舅舅，让他们成家了就分家自己过去，我们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随后姥姥就上工去了。 李剑垚也不着急回家，就在北队这穿街过巷的溜达。其实大部分人都认识李剑垚的，在北队，随姥姥家叫人，碰到了就叔叔大爷的喊一声。主要是李剑垚想看看那肖家姑娘在不在，她爹叫肖二瘸子，因为早年伤了退，有一条腿不能吃力，至于大名叫啥李剑垚没啥印象了。 心想着用啥办法切断老舅这段没有结果的姻缘呢？ 先给这姑娘介绍个对象？还是先给老舅介绍个对象？咱也不认识适龄的姑娘啊。年龄在20岁上下，贤良而不失淑德、温柔骚气又漂亮的，自己也很想要啊，啊不是，不怎么好找啊。 算了，头疼，等过些日子再说吧。就算两家有这意思了，自己只要强烈的表达不喜欢那个肖姑娘，以自己的姥姥心中的影响力，还是能阻拦一二的。 李剑垚暂时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溜溜达达的顺着第二条路往家走。路过朱家巷的时候，听到朱姥姥家的狗汪汪叫，不觉好奇心燃起来了。 话说这朱姥姥跟自己并无亲戚关系，但是跟奶奶的关系非常好，是奶奶的好姐妹。经常在没事的时候来家里串门，跟奶奶一聊就是好久，是个非常爽朗的老太太，那嗓门也大，时常听到老太太哈哈哈哈的笑声。 朱姥姥有一个很特殊的身份，村里跳大神最灵验的选手。 因此，朱姥姥在村里还是比较有牌面的。经常有些人因为精神层面不太好的时候就请朱姥姥去看一看，当然朱姥姥是不姓朱的，只是因为夫家姓朱。朱姥姥早时候好像跟奶奶说过自己姓罗，是蒙族人。 不管怎么说，朱姥姥那一手萨满舞还是挺有特点的。有手艺的人自然是不缺吃的，朱姥姥家的狗算是村里为数不多还没饿死或者被吃掉的狗了。 第7章 老四 朱姥姥家的狗是一只非常正宗的中华田园犬，两眉铁包金，脖子下、胸口各半圈黄毛，四爪半边黄毛，看上去凶得很，是个看家的好帮手。 小时候经常跟着奶奶来朱姥姥家，这条大狗也是认识李剑垚的。凑过去看到这货居然生了狗崽子，一窝3只，毛茸茸的小四眼，差不多满月的样子，很是可爱，想要，想拥有，怎么办？ 李剑垚摸了摸大狗的头，看着这狗比好年景瘦了有一大圈的样子，心想终究是人都吃不饱的年月，这狗，这体型保持的也算可以了，奶水也少的可怜的样子，3只小狗崽不一定能都活下来。 神念一动，一只小狗崽被李剑垚偷进了空间。大狗有些懵，怎么突然就少了一只狗崽呢，歪着头看了看李剑垚，骂骂咧咧的，好像说“你个鳖孙赶紧把孩子还给我！” 李剑垚神识扫过空间，看偷进去的小狗正在草地上蠕动。证明了空间是可以收活物的！这让李剑垚开心不已。 随即小狗被李剑垚放了出来，看着瞬间又出现在手中的小狗，大狗鼻子动了动，更懵逼了，大变活狗！迷茫、疑惑、愤怒，你能从一个狗的脸上和眼睛里看到这么多的情绪也是不多见的。 李剑垚把小狗还给了大狗，看了眼狗窝边上的狗盆，里面吃的东西已经被大狗吃的干净了。随即偷偷放出了点灵水进盆里。有个盆底儿那么多的样子，大狗闻到水那一刻，瞬间停止了喂奶，站起来开始喝水，图拉图拉的，几口下去就把水喝完了，还一副意犹未尽的左右舔了舔。 然后这个货就开始盯着李剑垚，点点头，然后“汪”了一声，意思还有没有，再来点。 李剑垚自然不会那么快就妥协，笑话，不给点好处，这水能随便喝吗？ 摸了摸狗头，一本正经的跟大狗商量起来\"你是把哪个儿子给我呢？想喝水，交出一个儿子来，你留下两个，总不过分吧\" 大狗好像听懂了李剑垚的无耻要求，汪汪了两声表达了不满。又犹豫了一下啊，转身，把3个里体型最大的哪个叼了过来，放到了李剑垚脚下。 李剑垚自然不客气，摸了摸小狗，对大狗说，“你这家伙还真懂事儿，你先看一会，过一会儿我就抱走”，随即给狗盆里放了半盆水。大狗又图拉图拉的的喝了起来。 李剑垚转身，对大狗说“看好了哈！谁都不准给了，等我回来！” 北队的地，村外有一部分一等田，村里东山坡上也有一些二等田。李剑垚猜赌朱姥姥今天一定在东山破上，因为朱姥姥快60岁了，肯定不能干翻地的活儿，估计跟自己姥姥一样去东山坡搂草去了。 果然，在东山坡看到了一群女性，大姑娘、小媳妇、大婶子、老太太，年轻的整理土地，年长的拿个耙子搂草或者捡茬子头。 姥姥看到李剑垚过来问道，“乖孙，你咋跑这来了，在家再歇歇啊” “姥姥，朱姥姥家大狗生了几只小狗，我跟朱姥姥来要一只”。 “走，我领你去。”说罢就拉着李剑垚来到朱姥姥面前。 “他姥姥，咱家三土说你家大狗下崽子了？” 朱姥姥看到李剑垚扔下手里抱着的草说到，“我说哪个小伙子这么精神呢，听说大外甥你趴窝了，姥姥也没去看看，你不会怪姥姥吧？” “瞧您说的姥姥，小子生个病让您挂念了。您啥时候不忙了去家里坐坐啊，我奶奶说都好长时间没见到您了”，李剑垚答道。 “哈哈哈~~，还是我老姐们儿想着我，你这孩子也是嘴甜。咋，看好我家狗崽子了？你直接抱走一个就行，还跑过来跟我说一声干啥” “嘿嘿，我要是直接抱走了，姥姥您回家看少个狗崽子还不得气坏了，过来跟您说一声，您也不会舍不得，再说我也好长时间没见您了，怪想您的” “哈哈哈~~~，大外甥真乖，要不今天在姥姥家睡得了，姥姥给你做点好吃的”。 “行了，老朱婆子，看把你显的，你再忽悠儿我外甥都被你拐跑了”，姥姥吃味的说到。 李剑垚赶紧装乖宝，“我知道姥姥稀罕我 ，朱姥姥也稀罕我，我福气大着呢”，“今天就不去您家祸害了，一会儿我直接去把小狗抱走，回家稀罕稀罕去”。 “那行，大外甥你去吧，另外告诉你奶奶，过几天我去找他唠嗑”。 “哎，那我去抱狗了朱姥姥，您先忙您的！” “去吧，去吧”。 说完，又跟姥姥告了别，李剑垚屁颠屁颠的跑去朱姥姥家准备抱走狗崽。 回到朱姥姥家的时候，大狗表达了自己的欢迎之情。那尾巴要是再使点劲摇，李剑垚都怕它起飞了。 摸了摸狗头，说道“我已经跟朱姥姥说好了，这就把小崽子跑走了哈”，大狗看了看狗盆，又汪汪了两声，意思抱走吧，但是再给点水啊。李剑垚轻笑，“你个狗东西，还想喝灵水，再喝你该成精了”，“这些水应该足够让你恢复身体了，奶水也能足一些，以后给你带好吃的哈”，说完抱起小狗就闪人了。 身后传来大狗的呜咽喝汪汪声，好像在说李剑垚是个忘恩负义之徒一样，抱得了小狗就忘了大狗，妥妥的见利忘狗。 李剑垚抱着小狗，一边用手拢着从空间里取了点灵水出来喂给它喝。小狗闻着味道，伸出舌头舔干净了手心里的水，哼哼了几声。 李剑垚举起小狗，看着这狗眼眉毛上的两点火，大脸盘子有些圆嘟嘟的黑黑的鼻头，将来一定是只很雄壮的狗子。 四目相对，李剑垚很严肃的对它说“呐，喝了我的水，就是我的狗了，以后我会对你好的，但是你以后也要担负起作为一个狗子的责任，不可以忘恩负义，负责你就不是一条好狗子，是要被钉在狗界的耻辱柱上的，明白吗！” 小狗哼哼了几下，好像说听懂了，又好像说，你在比比啥？ 李剑垚又说到“得给你起个名字，有了名字的狗子才是真正的狗子，看你英俊潇洒，气质不凡的样子，你以后就叫老四了！” 第8章 新时代的五好青年 李剑垚带着狗子慢慢悠悠的走回家，路上顺便拿老四做了些实验。 李剑垚发现，最远能收老四进空间的距离大概是50米左右。再远了就收不进来了。收取路边的石头的距离大概也是50米，而且，好像目前神识覆盖的距离就是50米左右，哪怕被物体挡住，神识也能“看到”这些被遮挡的物体。 而发现空间的时候神识的覆盖面积也就是周边3米左右。这还能不断延长？看来自己没事得多喝点灵水了，甚至有机会去后面深山里瞧瞧有没有啥天材地宝啥的，咱得提高资质啊。 这个发现，让李剑垚觉得难不成自己从此天赋异禀，具备了修仙的资质？ 咱好好的，现代文，最好还是不要搞得那么玄幻的好，万一修仙了需要渡劫可怎么办，总不能没事升个级还得被雷劈吧。只要比普通人厉害那么一点点就很满足了。 再说，建国以后动物都不让成精了，何况是人，万一没事飞来飞去的被发现，非得让高炮给轰下来不可。要是再过些年，那估计的得用东风来轰了，咱也不能那么干，得给国家省钱不是？ 李剑垚还发现，好像在村里的范围内，通过空间可以瞬间出现在任何一点，就好神奇，如果非要用三个字来形容话那就是“忒牛逼”。那以后李剑垚本尊会不会成为一个人形雷达，可以通过空间来监控整个村子？ 嗯？我为什么要监控整个村子？那人家说个悄悄话、生个孩子啥的总不能也监控吧，我可是一个新社会的七好青年，深爱自己的国家，坚定的民族主义者，颜值好、学习好、人品好、纪律好、作风好。积极践行“八荣”，坚决反对“八耻”，“爱国手法、明礼诚信、团结友善、勤俭自强、敬业奉献”，嗯说的可就是我。 不过，有了这个能力，有选择的监控一下，也应该是没啥影响的吧。毕竟再过几年就是那火热的年代了，虽害人之心不可能，可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啊。村里这么多人，总有那些相对来说比较龌龊的人和事，别波及家人就好，就当是避雷针了。 路上路过碾坊的时候，李剑垚偷偷的去抬了抬碾子。总觉得喝完了灵水，自己不但感觉身体轻灵了，就是力气都好像大了好多。 碾坊，有些彦祖们可能不知道，尤其是正青春的彦祖们。这东西是一个大石盘上，中间略高、两边略低，上面一个圆柱形的大石头，躺在碾盘上面，用来破碎粮食用的。现代社会都用电磨了，甚至厨房里用小型破壁机也能把粮食从颗粒破碎到面的程度。 而如今这年代，村里找一台电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有，可村里没有电啊。想磨细面，比如小麦粉，那得去公社。 这个碾子，平时可以把玉米加工成玉米碴子，要是不辞辛劳多拉几圈，也可以把玉米碾成棒子面。如果人没力气推动这大石碾子的话，也可以选择用驴、骡子、或者牛来干这个活儿。 别指望村里的马来干这个活儿，马儿还是比较娇气的，拉车、行脚、甚至趟地都行，拉碾子一圈圈的转，马会生气的。马也是有脾气的好吗？ 果然，重达500多斤的碾子，被李剑垚抬起了一丝。咱也不是大力士都奉顺啊，再说咱也不能用思密达来形容。我泱泱华夏，大力士有的是，比如典韦、奉先、岳武穆、李元霸、楚霸王啥的，自比一下，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不过要是力气大了也是有一些苦恼的，如果单臂能把这500多斤的石碾子给抬起来，那平时洗脸的时候可得注意了，动作要轻柔些，也绝不要洗完脸了拍爽肤水，活着还是挺美好的。 看来以后应该稍微注意些不要出现过分超出普通人认知的力气，吓人不说，可能还得多干力气活儿，那多不划算。 不过灵水该喝还是要喝的，强身健体也是要的。李剑垚要一改以前病怏怏的样子，不然想光明正大的进山浪，那估计自己的身高可能会从1米2降低到90厘米。 李剑垚抱着老四回到家的时候，家人们也陆陆续续的下工了。 奶奶在做饭，一边切菜一边跟烧火的老娘吩咐做饭的诀窍，当然李剑垚是不相信自己老娘能领悟这个技能的。奶奶的手艺只大姑学会了九成，老姑学会了七成，而二姑应该是学会了3成吧。 李剑垚献宝似的把狗举到奶奶跟前，“奶奶，朱姥姥家的大狗生了崽子，我给要过来了一只，有米汤啥的给狗子留一口吧。另外朱姥姥说挺长时间没见你了，有空了过来找你唠嗑”。 李母道“人都挨饿呢，你这整个狗不得吃粮食啊，一天就瞎得瑟”，李剑垚无法反驳亲娘，但咧咧嘴，嘿嘿了几下。笑话，他一点不担心。母亲一定是因为自己养动物技能欠缺而故意埋汰李剑垚的。 说起来，李剑垚怀疑自己的亲娘可能上辈子是个屠夫，但凡喘气儿的动物，有个事不过三的法则。那就是抱来或者抓来要么三天、要么三十天、要么三个月，保证嘎了。 无论是鸡鸭鹅还是猪狗羊，这些动物是不能让亲娘沾手的。能活过半年那就算发生奇迹了。李剑垚有时候会想，要是亲娘能发个诅咒、下个降头啥的没准会很灵。 奶奶道“行，知道了，这狗子虎头虎脑的，应该能养活住，等你爷爷回来了我让他给狗子搭个窝，下个雨啥的狗也有地方待”。 “奶、娘，我给这狗子起了个名字，叫老四，你们以后就这么喊它吧，喊错了估计狗不知道叫谁”。 “呵呵，咋起这么个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喊刘老四呢”。 “它四眼啊，跟着剑霜往下排，也是咱家第四个吃饭的，那叫老四岂不是很合适？” “行吧，就叫老四吧，出去玩去，别耽误我跟你娘做饭了” “好嘞！” 第9章 大哥，你也不想失去我这个兄弟吧 当剑秋、剑霜、见恩三小回来看到老四的时候瞬间尖叫了起来。围着老四各自张开了自己的魔爪。 一边蹂躏这可怜的老四，一边问哪来的狗。 李剑垚果断的拯救老四于水火，勒令他们不许总揉狗子，“剑秋你还揪了好几把，我都看见了。朱姥姥家的大狗生的，这狗叫老四，以后就是咱家的看家护院的好宝贝了。老四还小，受不了你们的爪子，跟它玩可以，不许祸害狗！” 三小猛点头，表示自己会轻点祸害的，又从李剑垚手中把老四抢了过去，围观去了。 大姐、二姐回来的时候照样去蹂躏了老四一番，给狗子搞的直哼哼。 大哥跟着李父、三叔一起回来的时候是不一样的，见到狗子的第一眼眼睛就亮了起来，脱口而出“狗肉！”。 李剑垚是知道自己的大哥的，没事就喜欢跟村里同龄的家伙们浪。之前他就伙他的伙伴们，把东队的一个大黄狗给吃了，害的大伯给人一顿道歉，还补偿了人家10块钱才了事。 回头，大哥又感受了来自大伯的沉重的父爱，如山崩地裂。 而生活条件好了之后也没少狗肉，好像他对吃狗肉有点执着，觉得这玩意太香了。自从有了狗肉馆子，大哥可是那里的常客。 李剑垚把大哥搂住了，正色道“大哥，你要是打咱家老四的主意，你会失去我这个弟弟的，你也不想失去我这个兄弟吧？” 大哥舔了舔嘴唇，敷衍的说“不惦记，你放心吧”，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老四，老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冲着大哥发出了它狗生的第一声怒吼“汪！”三小护住了老四，表达了对大哥的不满。 很快，大伯回来的时候，晚饭就开始了。依然是清粥、土豆炖干豆角再加一点南瓜，每人一个饼子，吃不饱，饿不死，但大家谁也没抱怨什么。灾年就是这样，抱怨了也没用，还容易挨揍。 吃过饭，李剑垚冲着大姐二姐、三小使了使眼色。大家把大伯围了起来，异口同声“爹\/大爷!我大哥惦记咱家老四，他想吃狗肉！” 大哥，“?！”。 求生欲拉满的李建玮同学马上举起了双手保证“兔子不吃窝边草，自家人不吃自家狗！” “你最好记住你的保证，老四要是少根毛你得褪层皮！”大伯恶狠狠的宣示了他的爹位。 而爷爷奶奶、李父、三叔看着大哥那可怜的样子直接笑出了声，觉得这小子应该是记得教训的。而大娘则是捂了捂胸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李母顺势给大娘捋了捋后背。 大哥看着这帮冷血无情的长辈，学起了李剑垚的话“你们这样会失去我这个好大孙、好大侄儿的！” 大伯的大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上，让其止住了无谓的抗议。“去，吃完了饭，找点石头来，再找个大石板，给狗搭个窝！天黑之前弄不好你就别睡觉了！” 不错，奶奶让爷爷搭狗窝的任务被爷爷分配给了儿子们，但最终是孙子承担了所有。 李剑垚表示，大哥找材料是可以的，但是动手搭窝就算了，老四闻着大哥搭的窝可能会拒绝入住的。 最后，大伯、父亲、三叔三个很快就给狗窝搭好了。爷爷找来一些麦秆，垫在狗窝里，老四也算有了自己的房子。但距离老四正式入住，还得个一个多月，毕竟老四还小，先养在屋子里容易保住狗命。 李剑垚晚上睡觉的时候，老四是睡在屋里的。剑秋又跟老四玩了一会儿，很快就睡着了。李剑垚又偷偷的喂了老四一点灵水，老四显得很满足，趴在身边也睡了起来。 李剑垚再次进入空间，想起来车里是有准备打窝子的玉米的，好像是东单1331，还是能自留种的玉米。说起这个玉米种，那可是全新的高产玉米种，单用农家肥做底肥亩产就可以达到1200斤，氮肥和钾肥、氨肥都用上的话，亩产最高可以达到1900斤，当然这个年代是没有那么多的化肥的。 但是对比现在平均800斤最高亩产900斤左右的玉米产量，每亩多收400到500斤玉米，如果全村1000亩的一等田都种这个玉米，能增加玉米40万斤！如果不交公粮的话，算到全村2000人的头上，每人每天能多出半斤的粗粮来！就算如实交了公粮，每人每天也能多出将近3两的粮食。 如果种了这种玉米，那全村老少，绝对能保证不会因为缺粮食饿死！这是多大的功德啊！ 很快，李剑垚翻到了那袋子20斤装的玉米。按照说明，一亩地大概种个4500株到5500株。一袋子种子大概可以种4亩到5亩地。但李剑垚是绝对不会都种上的，因为太累。 趁着出去尿尿的功夫，李剑垚偷偷的拿了家里的铁锹和镐头进了空间。清除空间里草地二分地的样子。翻地、打陇、下种。遗憾的是没有农家肥，但黑土地你还要求要施肥？何况是可是作弊器，空间啊。 其中一分地，李剑垚浇的是河里的水，另外一分地浇的是稀释到十分之一的灵水。干完了活儿，出了一身的汗，果断去灵泉那喝了几口水，又在温泉这边泡了个澡。看了眼手机，这都快4点了，折腾了大半夜，悄悄的把铁锹和镐头放到了原位。不然丢了工具，父亲上工可就麻烦了。 回到炕上，李剑垚沉沉的睡去。 当剑秋起床的时候，李剑垚也随之起床了，虽然睡了大概只有2个多小时，但并没有感觉到疲惫，许是灵水的效果。看来这水是时候给家人们喝点了。只是这用量，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吃过了早饭，李剑垚仍旧没有去上学。装模做样的拿起书本，一副要在家里复习功课的样子，实际上关上门进空间看自己的劳动成果去了。 进到空间之后，李剑垚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用了灵水那一分地的玉米都已经抽穗了，按照这个进度，估计再过几个小时都能完全成熟了。 而浇河水的那一分地玉米苗也快涨到李剑垚小腿那么高了，感觉像是种下去半个多月的样子。要知道，这种玉米的从种下去到收获，大概时间也就115到120天。那么算下来难道这空间里的作物有着10倍的时间加成？如果用上十分之一的灵水，那么会获得100倍的生长速度。完全用灵水浇灌呢？那不成精了？ 第10章 一个人的秋收 空间的作物的生长速度实在是太吓人了。 空间里草场的面积大概是2000亩的样子，如果其中一半用来种植粮食的话，半个月收获一次，就算亩产玉米1200斤，那就能收获120万斤粮！ 因为空间没有秋冬之分，可全年耕种，那全年收获2880万斤粮。娘的，咱老李啥时候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年产14万吨粮，够拉去切片了。 不能这么玩啊，哥想低调啊。 对了，得维持生物多样性。不能光想着种玉米，也得搞点别的。红薯？不行不行，少来点行，全种红薯比玉米产量还高，那玩大了。万一撑爆了空间，自己走着走着身上多出一堆玉米杆子或者红薯秧子，那也是要被拉去切片的。 有机会搞几头猪啊、羊肉串啊不，羊啊、酱牛肉啊不对，牛啊、驴肉火烧啊不对，驴啊、鸡鸭鹅啥的。丰富下空间里的物种。 为啥不用狗子来实验一下动物有没有加速？你闹呢，昨天还是小奶狗，今天变成成年狗，你不吓死三小，也得把老太太吓得以为老四成精了算球。 至于李剑垚本尊为啥没有被加速，那肯定是因为本尊天赋异禀，天生丽质，天选之子，总之是不能被加速的。要不然在空间里睡一觉涨了10岁，啥小说也不用写了，干脆直接睡个10天八天的，再配个小盒子了事。 眼看着，灵水浇灌的玉米已经成熟了。李剑垚闪身出了空间，找出了家里的镰刀，准备开始美好的收获，也可以用另外一个美好的称呼来形容这个行为：扒苞米！ 我想，很多70 或者80后甚至一部分90后都有这样美好的记忆。我们这个地界，每年十一的时候是不需要出去喜迎黄金周的，有个非常重要的、庞大的农村传统集体活动要参与，回家扒苞米。你想跑？你是不孝啊还是能眼看着粮食收不回来呀？ 一行行的玉米杆被放倒，排列好。一分地，也就不到70平米的样子，很快，李剑垚坐在了地上，开始他的扒苞米大业。 有的地方扒苞米是不割杆子的，但李剑垚老家是都需要割倒之后再扒，收完棒子，自然晾干秸秆就可以收起来做草料或者柴禾。为嘛李剑垚一定要放倒玉米秆呢？答案很简单，站着扒剌脖子啊。 共计500个左右的玉米棒子被收拾出来，也算累了一身的汗。估算了下重量，大概能有个200多斤的样子，这样看来空间的地是不需要施肥的，而且亩产超过了2000斤！ 随后整理好了这一堆玉米，看向了这剩下的玉米秆。还是青色的！水分还很足，难道空间里的植物是不知道枯黄的？ 那是不是可以用作青储？那急需牛羊啊、猪也行啊。不然这玉米种起来，玉米秸秆会越来越多的。 李剑垚把扒好的玉米放了一堆，秸秆收拢起来，堆在了一起。接下来要再种玉米或者其他作物也是需要进行一项稍微费力的工作，刨茬子。 闪身回到房间里，神识扫了一下，家里家里除了养病的大娘带着小见颜在屋子里，就连向来懒惰的三婶也上工去了。 来到仓房，家里还有几把铁锹和镐头，一样拿了一个进了空间。刨茬子，磕掉泥土，再把茬子扔到一边去。在刨了200个左右茬子的时候，李剑垚感觉已经累的眼睛都直了。 先喝口灵水，歇一歇吧。 点了一根利群，躺在草地上，李剑垚感觉到无比的疲惫。看来种地这个活动真是不容易，这才一分地而已，就这么累，空间里2000多亩的草场，计划好的拿出一半来种粮食，这不得累死个人啊。 脑子放空的刹那，李剑垚好像想到了什么。老子是空间之主，多么牛逼的身份，为啥要自己辛苦刨地呢？试试神识啊！ 于是在李剑垚神识的控制下，剩下的茬子一个个飞了起来，就连土都没携带一丝。再后来，一整排的茬子直接飞了起来，在空中，一会儿摆成个s形，一会儿摆成b形。 最后，李剑垚直接一道神识过去，所有的茬子瞬间碎成粉末，洒在了地里。 噢，原来这特么的叫惊喜啊！ 我为啥原来要自己除草、翻地、打陇、播种、浇水来的？难道就因为我是农民的儿子？ 发现新大陆的李剑垚瞬间感觉腰也不酸了，退也不疼了。通过神识操控，瞬间开垦了10亩的土地。用神念翻地的感觉也是很奇妙的，泥土翻飞间，土地就被翻好了。顺势再整理成陇。把新产出的玉米用神念直接脱粒，一个坑里一个粒，就算种好了。 然后神念再动，河里的水汽凝聚，给这10亩地单独下了一场雨。剩下的时间就让其自然生长吧。 李剑垚泡了个澡，然后拎着铁锹和镐头回到了房间里，以后恐怕空间里是不需要这两样工具了。 有了作弊的空间，是时候去山上溜达一圈了。 像做贼一样，小跑着向后山而去。自从细毛伐髓后，感觉浑身有着用不完的力气，就连跑步的速度都快了好多。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李剑垚来到后山山腰之上，神识扫过去，发现自己神识覆盖的范围已经达到了100米。 这样一个成长中的人形雷达，不断的探索着，树木山石、花草虫豸尽在眼前。 没走几步，通过神识就发现了一大团的小根蒜、苦脉菜以及一团蒲公英，这年月，能吃的东西自然是不能放过的，不然会被雷劈的，李剑垚还是比较畏惧雷的。 于是，李剑垚果断的把这些野菜都薅了出来，下次得在空间里准备点小锄头、铲子啥的，省的把菜都薅断了。找点野草，打了个绳子，把野菜们捆了起来，扔到了空间里。 李剑垚边走边通过神识扫过这片林子，很快就发现了一窝兔子。大兔子两只，小兔子6、7只的样子。悄悄的走过去，在大兔子警觉的瞬间，神识移动就把这一家子给收到了空间里。 兔子一家突然就切换了场景还是比较懵的，警觉的看了看四周，发现不是自己熟悉的环境，左边跑几步，右边跑几步不知所措。 李剑垚神念移动，把兔子们按倒地上，在瞧见大兔子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些眼熟，这特么不是害的自己在炕上躺了一个月的罪魁祸首吗！ 虽然一个月前，你从小爷手中跑掉了，但因果循环，你注定是小爷的兔子啊。这次你可跑不掉了，而且生杀予夺皆在小爷的掌握中，嘿嘿嘿，李剑垚瞬间出现在空间里，一把薅起兔子的脖子，反手就给了它两个大比斗。 兔子呲个大板牙，一脸懵逼，本兔子是谁？这是哪？为什么我的脸有点疼？ 李剑垚随即对兔子展开了长达10分钟的深刻的思想教育，主要是跟它说，被它害惨了，躺在炕上一个月不说，让家里上上下下亲爹亲娘、爷爷奶奶、叔伯婶娘还有姥姥各种担心，一切罪魁祸首就是这个灰不拉几的兔子。 要不是获得了空间，勉强算是有兔子的一丢丢的功劳，这只兔子当即就会被正法。看在曾相识过以这窝兔子是本空间第一窝兔子的的面子上，还是留下了这窝兔命。 以后就当牛做马，好好繁衍，让老李家有源源不断的兔子肉吃，才是这窝兔子的命运。 第11章 兔兔那么可爱 李剑垚试着用神识给兔子一家圈定了一个活动范围。发现兔子跑来跑去跑不出去的时候，认识到这个画地为牢大法是成功的。 又探索了一阵子，发现了几只兔子和两只野鸡，随即收到了空间里。把母兔丢给了原始兔，既然准备留着它了，顺便给它多搞几个老婆还是很有必要的，毕竟老婆多了生的就多。咱这空间里目前是不需要计划生育的。 至于野鸡，就直接拿回家准备吃了吧。除了过年分了一点猪肉，吃了顿猪肉白菜的饺子，这都2个多月了，家里一点荤腥都没吃过。改善一下伙食迫在眉睫啊。 下山的时候，李剑垚用草绳把一只兔子和两只野鸡捆好，找了根木棍扛在肩上，用自己的补丁褂子包着野菜，一副得胜回朝的模样溜达着回到家里。 到家的时候，距离中午还有个半个小时左右的样子。李剑垚找了两个箩筐，倒扣着，把兔子和野鸡分别囚禁了起来。 把小根蒜、苦脉菜、蒲公英分好，找了个大盆，又摇了摇辘轳打了一桶水上来，准备挑一挑、洗洗菜。老四在边上跑来跑去的捣乱。 家里的是有口水井的，地下水很浅，水位不到四米的样子，这还是这年头干旱。往年这口井水位只有不到三米，甚至有的年头夏天雨水多的话，水都能到井口附近。 正洗着菜，奶奶和娘拖着疲惫的步伐先回到了家里。 “奶奶，娘，昨天我去姥姥家的时候发现半山腰上有野菜，今天就去挖了回来，咱今天给吃了吧” “我乖孙真乖，还知道给家里添吃的，这小根蒜今天中午炒一半，蘸酱一半吧”说着眼睛扫到了箩筐里倒扣的兔子和野鸡。“这兔子和野鸡哪来的？” 说着抬起手敲了下李剑垚的头，“又跑山上撵兔子去了？” 至于亲娘就比较友善了，毕竟是亲儿子，只见母亲大人伸出了手，李剑垚就发现自己腰上的肉反转了180度。“┗|｀o′|┛ 嗷~~！” \"听我狡辩！不对，听我解释！\" “这不是上山去挖野菜嘛，听见没多远有响动，走近了发现两只野鸡在荆丛里扑腾，我就拿了个石头准备偷袭它们，然后就得到了两只野鸡” “那这只兔子呢？” “听我说完啊，我不是举着石头嘛，碰巧这只兔子从左边跑到右边，还吓我一跳，我随手就一石头丢过去，兔子就在地上不动弹了。就这样得到了两只野鸡一只兔子，我真没撵他们”。 “得了，反正孩子都带回来了，就别怪孩子了，老大都那么大了，还没他弟弟有出息，从来没抓到过野物” 大哥李建玮扛着镐头回家的路上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嘟囔着“谁在想我？” “以后还是量力而行，以后可不敢再累着了，不然奶奶会心疼的”， “老二家的，赶紧烧水吧，中午炖只鸡，兔子收拾收拾，晚上再吃吧，另外那只鸡给你姥姥送过去，也算没白疼你” “好的奶奶！” 当一大家子回来的时候，鸡已经在锅里炖上了。大家对李剑垚的打猎能力赞赏有加，同时也收到了无数要轻点得瑟的警告。 至于大哥，看到箩筐里的那只野鸡的时候，眼睛中迸发了黄鼠狼般的目光，就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李剑垚拉着大哥说“大哥，你最好别打这只鸡的主意，奶奶让我给我姥送过去的”，大哥艰难的把目光看向了兔子。“这个呢？”，“晚上吃”，大哥擦了擦嘴角的眼泪，“还得是我兄弟！哥俩月没尝到肉味儿了，等下次你想削谁直接告诉我，我帮你！” 李剑垚撇了撇嘴\"大哥你可以换一个条件的，同年龄段的你兄弟我打遍全村无敌手，跟你一边大的我也没啥交集啊\"。 大哥合计了一下“那你没条件就创造条件啊，或者你看谁不顺眼，跟我 这个年纪的，你告诉我，我去削他一顿。不然吃弟弟搞的肉，心里不踏实”。 小哥俩在着嘀嘀咕咕的，剑秋剑霜见恩三小也回来了。摸了摸老四，又看到箩筐里的兔子欣喜若狂。剑秋问“哥，咱家是要养兔子了吗？”剑霜见恩也是满眼疑问，一副想得到答案的样子。 建玮、剑垚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三小，异口同声道“吃、的！”。三小三脸震惊的样子，剑秋和见恩两只瞬间就撅起了嘴，“兔兔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兔兔！” “好好好，今天不吃，别撅着了，都能铲地了”，“以后吃不吃看心情，你们赶紧去洗手准备吃饭了”，三小撅撅哒哒去洗手去了。 中午这顿饭，李剑垚受到了来自爷爷奶奶、大娘的一顿夸奖。一人一碗鸡汤，虽然没多少肉，但荤腥还是容易让人满足的。 家里从来都是谁的东西谁有分配权，李剑垚先给爷爷奶奶一人一个鸡腿，然后又给大娘和亲娘一人一个鸡翅膀。在大哥一脸震惊的目光中，李剑垚问“大哥想吃鸡腿还是鸡翅？” 建玮同志“都行”，于是收到了大娘的一个大巴掌。 爷爷奶奶想要把鸡腿给李剑垚，又觉得还有三小，有点不够分。李剑垚看出来两老的尴尬，说道“爷爷奶奶，你们吃吧，一人一个肯定不够分，你们吃一口补一补，权当孙子孝敬了，以后我再想办法多抓点，咱们全家一人一个，就吃鸡腿，不吃别的” 大娘把鸡翅夹给了剑霜，母亲把鸡翅夹给了见恩，奶奶红了眼“还是我三土乖”说着把鸡腿夹给了剑秋，爷爷想把鸡腿夹给李剑垚，被李剑垚眼神指向了奶奶，于是最后一个鸡腿在空中转了一下，又到了奶奶碗里。 奶奶顺势白了爷爷一眼，顺势又要把鸡腿夹出来。李剑垚赶紧制止“奶你就吃了吧，这个月您那老母鸡已经被我造了一只了，我不差这一口。另外一只鸡要不是您舍不得，按照我的意思都炖了多好”。 “再说，昨天我老舅套了一只兔子，我已经吃了一顿了，那只鸡送过去我还能吃一顿的”。 吃完了饭，趁着三小睡午觉的空挡，父亲按照奶奶的吩咐把兔子宰了，并且剁成了小块，准备晚上吃。 李剑垚拎着那只野鸡给姥姥送了过去，又收到了姥姥的一阵亲香，并让李剑垚晚上在家吃法。谢绝了姥姥的挽留，李剑垚又回到了家里。 晚饭，三小吃到兔肉的时候，纷纷表示“真香！”再不见中午跟那跟兔子相亲相爱的样子。剑秋还表示“哥，我觉得以后咱家还是不养兔子的好，吃了比啥都得劲！” 第12章 给亲爹下药 晚饭过后，大家收拾了一下，各回各的屋子。 父亲一边烧炕一边拿出了他的大搪瓷缸子，捏了一撮常喝的猴王茉莉花放到缸子里，准备烧开了水泡点茶喝。 李剑垚见此，灵机一动，不如给亲爹喝点灵水，改善下体质也好啊。于是在茶泡好了之后趁父亲出去上厕所的空档，假意尝尝茶，实际上偷偷放了些灵水进去，大概有搪瓷缸的五分之一的样子。 父亲进屋的时候发现李剑垚捧着自己的搪搪瓷缸子，问道“你这小小你年纪喝茶晚上容易睡不着”。李剑垚嘿嘿了几下“爹，我主要是渴了，刚好看你这泡了茶，就喝了几口，我又给你添水了，给你！” 父亲接过缸子，美滋滋的喝了起来。 李剑垚则返回屋内，用神识偷偷观察着父亲的反应。不一会儿，随着父亲喝完缸子里的茶，还想续杯的时候，突然捂着肚子抓起报纸跑向了厕所。 母亲则一脸诧异的看向父亲的残影，嘟囔道“山猪吃不了细糠，这中午晚上两顿肉，就给自己吃拉肚子了还行？” 剑霜则问了老母亲一句“娘，为啥山猪吃不了细糠？”母亲瞪了她一眼“闭嘴，赶紧睡觉吧，话说多了容易饿”。 不一会儿，父亲从厕所里回来，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阵熟悉的恶臭。母亲一脸嫌弃的说道“你这是上茅房了还是掉茅房里了？咋恁臭。赶紧去洗洗”。 父亲也一脸懵的样子，“按说不能是吃坏肚子啊，虽然拉的很臭，肚子绞劲儿的疼，可拉完感觉挺舒服的。就是出了一身臭汗” 说完赶紧拎着水壶去后院洗澡去了。 李剑垚则是暗暗的感慨道“药量有点猛，下次给亲娘和爷爷奶奶他们搞得剂量小些”。 夜深人静，当李剑垚再次进入空间的时候，发现兔子们还是没啥变化，除了稍微胖了一些外，是没有明显长大的。 而先前那一分地的玉米已经长到一米高了，而新种的玉米也已经有小腿高了。看来空间对植物的生长看上去是10倍加速的效果，当然是在不使用灵水的情况下。 随即，李剑垚把小兔挑了两只，单独隔离开来，并且喂了它们灵水，而原来的那些兔子喂了些河水。这样对比来看就能看出灵水是不是对动物的成长也有加速作用了。 随后的几天，李剑垚时不时的去山上溜达一圈，每次都能挖点野菜回来，野鸡也抓了几只，在空间里划定了区域让它们先自行生长了。总不能每次上山都能捉到野味儿，得循序渐进才好。 也顺便去村里的水库溜达了一圈，收了几百条鱼扔进了空间里的湖里，不然这么大的水域，没点水产像话吗。 村里的水库，位于村西山沟里，距离李剑垚家里4里左右，正常水域面积大概有个七八十亩的样子，汇九山之水，聚两山之前。建国后村里看这个位置不错，山里溪水潺潺，雨季水势更大，且两山之间距离适中，于是花了差不多5年的时间全村老少齐上阵修了这座水库。 靠近水坝的水参大概10米左右，而越往内，水深逐次递减。水库内早年投放了几批鱼苗，任其自然生长。每到年末的时候集中捕捞，抓大放小，算是给村里老少添点肉吃。 水库也是村里非常重要的灌溉水源。这几年的旱灾，村里粮食没有绝收，这座水库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如今这座水库的面积只剩下大概30多亩的样子，水位也下降到了一半，希望今年夏天下几场雨补充下吧，红山县的干旱可不是到60年就结束的，直到63年，干旱才有所缓解，还得再坚持3年才行。 抓到的鱼，李剑垚是没有拿出来的，因为他妈不让他玩水。为了自己的腰间细肉，李剑垚觉得没必要强行献宝。 至于后山的后山，纵深太广，李剑垚目前还不打算深入，自己小胳膊小腿的，武力值太低，除了隔空收动物外，也没啥强悍的能力，也没有趁手的家伙。 就算碰到熊瞎子、野猪什么的，收进了空间，可也比较难对付啊。除非进了我的空间就听我的，这除了兔子目前是比较听话的，李剑垚不确定大型动物也会乖乖听话。主要目前也没啥大型动物让他试验一下。 李剑垚没事还是会在空间里练练拳的，毕竟这个年代武力值高点总没坏处。上一世学了两种拳法，太极拳是跟公园老大爷学的，而八极拳是跟一个满脸胡子的大哥学了几手。这一文一武两套拳法目前来说也算是够用了。 李剑垚想，自己配合灵水，拳法自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事实也确实如此，每天灵水喝着，李剑垚感觉自己的速度、耐力、力量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要是每天肉蛋奶充足，蔬菜水果不断的话，李剑垚还是有信心短时间掌握八块腹肌的奥义的。累了就喝灵水，饿了就搞搞肉吃，简直不要太美。 不过这一切都需要李剑垚慢慢的充实空间才行。看看人家穿越的空间，不是带个超市就是带个仓库啥的，你看看你，丢不丢空间？ 你说你除了面积大点、地貌丰富、水源充足、10倍加速还有灵泉水外，你还有个啥，你还算个，哎？好像也很不错很牛逼的样子咳。 既然是这样的空间，可能也是希望李剑垚不要不劳而获吧，姑且就这么认为。以后想着多给空间里搞点动物啊、植物啊，水果啥的。既然耕种投喂啥的都能凭借神念完成，也不算太浪费力气。 李剑垚随即用神念操控了空间里的兔子，旋转、跳跃、你闭着眼~，可以操控，ok，歇着吧。又试了试野鸡，起飞，扒地，躺下，ok，也可以。植物能操控了，小动物也能操控了，现在就缺其他的动物们了，等我哈，猪会有的，牛羊也会有的，袍子会有的，鹿也会有的。 兔子和野鸡：你礼貌吗！ 第13章 赶集 转眼来到三月初一。 每月逢初一、十五，是津河公社大集的日子，小集则是每五天一次。这个年代，大集李剑垚还是很有必要参与一下的。 在征得奶奶的同意后，李剑垚随爷爷、父亲和三叔直奔公社而来。 为啥不赶车呢？因为马是集体的，马上要春耕了，好草好料伺候着，该到出力的时候了。驴和牛也得抓紧休息，再说爷爷身为书记，也是不能公车私用的。 只有父亲推着家里的独轮车，今天是需要用到的。 十里八乡的农民拿着自家生产的东西、比如笤帚、旱烟叶、箩筐、簸箕、盖帘子、笼屉，甚至桌椅板凳柜子等家具。磨剪子锵菜刀、剪头发、修驴踢、马蹄、钉马掌，甚至还有铁匠现场修理农具啥的。 也有自家产的蔬菜、水果啥的，到集上换点东西。不过这个季节倒是没有蔬菜卖，刚开春，能有野菜吃都不错了。 这次大集最重要的是各个大队把多余的种子拿出来跟其他大队做做交换，总有这个村有那个村没有的东西。这样交换下来，能给队上省下不少钱，也能有效的互通有无。 至于李家这次赶集的主要目的是搬走三口大锅。 锅已经通过在供销社的大伯买好了，父亲推个车就能一路推回家去。 有了锅，就分开吃饭了，爷爷得偿所愿，不让奶奶每天做一大家子的饭。至于李剑垚，也没啥，亲娘做饭难吃，那就去奶奶那蹭吃啊。 李剑垚来赶集的主要目的还是搜集一下蔬菜种子，粮食种子。要是有机会，就抓两只猪啥的。家里也是有一部分蔬菜种的，不过数量不多，自留地里种下去几乎就没了，要是偷了家里种子是一定会被发现的。 到了集上，那就好办多了，出来卖的，哪能就只有一捧呢？不过这一切都要悄悄的进行，打枪的不要。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步行，终于来到了公社。集市就是公社主干道上，嚯~好家伙，真是人山人海红旗招展，这场面堪比几十年后的春运。 当然，满眼望过去，一片黑灰色的粗布衣服，偶尔夹杂着一些军绿色。人头攒动，也有公社的民兵负责维持秩序，其实主要是看着防止大家倒买倒卖。 毕竟这个年代是不允许做生意的，自家的东西是可以卖的，也可以以物换物。 爷爷告诫李剑垚不要乱跑走丢了，李剑垚则告诉爷爷没事儿，自己六岁就能单独在集市上闯荡了，12点之前一定在供销社门口等着，自己先溜达去了。 笑话，要是一直有家长跟着，怎么悄悄的打枪？ 摆脱了束缚的李剑垚犹如龙回大海，像个泥鳅一样，转眼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虽然自己没有钱，但是咱有粮食啊。昨天晚上得知要赶集，晚上就偷偷进空间用灵水给那10亩的玉米加了加速。一共收获玉米一万五千斤左右，神识一动，一千斤玉米搓成玉米面了，在空间里堆成个小山一样，还好空间里物品能够保鲜，这样能避免裸漏存放坏掉。 这些玉米面足够李剑垚换一部分物资了，只是李剑垚没有面口袋。在集市上先找到卖布口袋的大娘，小的1毛2个，大概有个5斤的容量。中号的，1毛1个，大概能装20斤。大号2毛1个，能装50斤。几十个口袋，让李剑垚用50斤玉米面都给换了过来。 现在的物价，玉米面大概1毛一斤。大豆1毛，高粱1分，绿豆2毛，红薯2分，土豆3分。一切都是那么的低价。 拿面粉来说，最好的70粉，2毛6，而80粉只有1毛6，豆油7毛一升。猪肉8毛，板油4毛，鸡蛋6分一个，而火柴则是1毛钱一包10盒。 李剑垚欢快的展开了否（fou二声）之旅，大豆？好家伙用袋子装的，趁着不注意否2斤，顺便丢20斤玉米面给他。换一家，绿豆，继续否，再丢玉米面。又否了小麦、红豆、高粱。至于否到红薯和土豆的时候就直接否了，没丢玉米面。毕竟这玩意太便宜，而面口袋目前来说挺金贵的。 接着否菜籽，黄瓜、芸豆、虹豆、油豆角、青辣椒、圆青椒（不辣的那种）、红辣椒、西红柿、茄子、冬瓜、南瓜、西葫芦、丝瓜、苦瓜、葫芦、大葱、香葱、白菜、芹菜、香菜、菠菜、茼蒿、韭菜、茴香、圆白菜、萝卜、胡萝卜。哪家否的多就丢点玉米面，否的少就算了。 经过不断的否，买来的面口袋终于用光了。而卖种子的各位都喜滋滋的看着多出来的玉米面，谁也没有声张。 如今李剑垚的神识能覆盖的范围已经达到了500米了，在抵达了公社的时候，空间就已经完成了在公社的标记。 在否完了种子之后，李剑垚终于把目光定位在动物上。 鸡崽、鹅苗、鸭苗，这都不能放过啊。1毛2个鸡崽，1毛1个鹅苗、1毛一个鸭苗，统统都要，公母都要，每样来10对儿。给了卖苗的50斤加五斤的玉米面，卖家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小黑猪，2块一只，来一对儿，公母都要。同样给对方50斤玉米面。换一家，再来一对儿。咱得保持让他们不要近亲繁殖啊，猪要是傻了，肉就不好吃了。 以后也得继续找找猪种，尽量多搞点种猪过来，李剑垚是不希望吃到傻猪的。 可惜暂时没有卖羊的，以后有机会再慢慢看吧。至于三白驴也没有碰到，这玩意和牛一样，是耕地和生产的重要劳动力，不到过不下去了，是坚决不能卖牲口的。 这三白驴算是热河特产驴种了，黑背、白眼、白鼻、白肚皮，肌肉发育好，大理石花纹状肌内脂肪，肉质细腻微甜。嗦嗦嗦~~不能再想了。 整个集市上逛下来，李剑垚基本达到了目的，以后牧场里除了大型动物，这基本上都全了。农场的物资也都否到了，开心！ 否完了东西，赶紧奔着供销社而去。父亲和爷爷以及三叔都还没到。供销社里人头攒动，买东西的，看人买东西的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大伯是供销社的营业部组长，看到李剑垚来了，亲热的叫过去，并让营业员称了点果子，又拿了瓶汽水，让李剑垚在后院边吃边喝。 没过一会儿，大爷又打包了一包桃酥和一包绿豆糕、一包水果糖以及一盒大前门和2瓶凌塔。 “这果子和绿豆糕回去给你奶，水果糖你们几个小的分了吧。烟和酒是给你爷的，一会回家的时候带回去”。 李剑垚眨了眨眼睛，“大爷，这些东西你给钱了吧？” “当然给钱了，给的现钱” 李剑垚搂着大伯的脑袋“大爷，咱买东西绝不能不明不白的，要光明正大，您这年龄还能再往上走一走的，不能因为一点小钱吃亏” 大伯拍了拍李剑垚的脑袋“这事儿你爷跟我说过，不用你操心，快点吃，一会儿你爷他们该过来了”。 第14章 大哥的问题 当爷爷、父亲、三叔过来的时候，李剑垚已经喝完了汽水。 拒绝了大伯中午去饭店吃饭的请求，爷爷让父亲和三叔绑好铁锅，就准备回家。能少在外面吃一顿就能节省好多钱。 当看到大伯给爷爷带的烟酒以及给奶奶的果子的时候，爷爷还是假装瞪了眼，跟大伯说“没事少花钱，大玮他娘吃药也不少钱，你省着点！” 可李剑垚分明看到爷爷转过头来笑的眯眯眼。 回去的路上，父亲和三叔在前面走，东西当然都放到那辆独轮车上。爷爷和李剑垚慢悠悠的拖在后面。 “爷，我大哥今天咋没来赶集？” “不知道那个猴子去哪了，今天不上工，一大早就不见了”。 “爷，我知道我大哥每天都干嘛，要不我给你说说？”李剑垚一副要告密的样子。爷爷顺势而为“说说！” “我大哥的主要工作是招猫逗狗，自从初中念完之后，就死活不去念书了，不是因为考不上，是因为他根本不会。初中就读了一年书，第二年开始就天天背着书包出门，出了村就跟一帮半大小子当街溜子去了，这事儿有人跟我大娘偷偷说过，但你和我大爷是不知道的 ” 爷爷顿时站定了脚步“那你为啥现在才告诉我？” “爷，您先别生气，听我说完。之前不告诉你和我大爷是因为我们是兄弟，我不能告密然后让大哥挨揍。这事儿您要是知道了估计咱家烧火棍子又得折了，我大爷也不能轻饶了我大哥”。 “之所以现在跟您说，是想着我大哥今年刚好16了，您找找关系，干脆让他参军去得了。在家种地每年肚子都吃不饱，让他接班我大爷，那年龄还是小了些，再说，我大爷工作要是干好了说不定还能往上升一升呢，您说是吧，爷？” 爷爷点燃一袋烟，思考着。 其实爷爷早年也是打过仗的。41年开始打游击，43年组织根据地总部就在津河乡，44年加入组织，46年剿匪、47年跟随大部队解放县城，随后受伤，回乡，算是退伍了。二爷、四爷和爷爷一样，都是组织成员，在解放后，年龄也大了，就回到了家乡。 奶奶和爷爷一样，巾帼不让须眉。是战斗女子天团成员，拎着王八盒子指哪打哪，解放前，奶奶受了寒身体状况不复从前，从此告别了戎马。爷爷也是那时候有了退意。 爷爷在县里、市里乃至省城，还是有几个朋友的。安排大哥去从军，只需要打声招呼，更何况大哥年少不知奋斗方向，又精力旺盛。从军是最好的发泄精力的地方。 爷爷抽完了一袋烟，回过神来。 爷孙俩又慢慢悠悠往回走。“这事儿我得跟你奶商量一下”。 “爷，你放心，我大哥虽然在家里看着呆，在外面机灵着呢，无论在哪都是吃不了亏的。” 晚上到家，爷爷果然跟奶奶悄悄的说了让大哥去当兵的事儿，奶奶虽然不舍。但飒爽的性子又觉得去当兵也算是不错的选择，要是不去当兵，要么在家种地，要么去找个班儿上。爷爷是拉不下脸来去跑关系要工作的，要是但凡不要脸一点，父亲和三叔也不至于如今还在村里干农活。 队伍里是没有蝇营狗苟的事儿的，也能磨磨大哥的性子，哪怕义务兵回来，也能找个不错的工作。 夜深人静的时候，李剑垚出现在了空间里。先是给鸡鸭鹅猪划定了地方，又给他们喂了些灵水。然后以严肃的口吻向它们交代了作为空一代应该做的事儿，它们作为肉食的重要来源，应该时刻谨记，该吃吃，该喝喝，该下蛋下蛋，该生猪崽子就生猪崽子，它们唯一不需要担心的是它们不会面对空间之主的屠刀。当然前提是它们积极生蛋、生猪。 搓了点玉米面，喂给鸡鸭鹅猪。这个时间段的小崽子们还是不能直接吃玉米粒的。等它们长大了就更好养活了。 随后李剑垚又把否来的那些蔬菜以及粮食种子分别种在了开垦出来的100亩地上。目前来看，空间里目前种植面积最大的是玉米、小麦、高粱、大豆、谷子、红薯、土豆，各10亩，而蔬菜则是每种先种一分地，毕竟这产量也太大了。 在无法过明路的情况下，保持低产量是很有必要的。没袋子、没仓库，让人很是苦恼。 第二天，李剑垚照例到处溜达。先是去了村里的果园，折了几种果树的枝条扦插到空间里。有苹果、海棠、花盖梨、南果梨、山楂、葡萄、李子，还有山上山枣枝，沙棘枝。至于杏树，则早在姥姥家的时候连带枣树、樱桃树都折好了。大银杏是绝对不能放过的。 先是用灵水泡一泡折回来的枝条，然后选定了一面向阳的小山坡，可以把枝条栽下去了。完成之后自然是操控着灵水和河水混合起来，给小山坡上下了一场雨。这要是还不成活就对不起和灵水和灵雨了。 在二道山的阴坡，找到了几株人参。果断的移植到空间里。有两株原本40年左右的人参在灵泉水的浇灌下，迅速成为了百年人参。 转过头，吃完午饭后，叫住了大哥。告诉他，下午、水库、烤鸡。简简单单6个字，大哥的眼睛瞪得跟牛似的。 午睡也不睡了，直接溜溜达达的奔水库而去。先是去山上搜了两只野鸡，又跑到水库收了两条鲤鱼上来。然后在大坝外面的小溪上处理了一番。找块大一点的石板洗干净，盐和小根蒜捣碎，均匀涂抹鸡和鱼身上，然后架起两个木头架子，用木棍穿过鸡和鱼。准备户外烧烤了。 当大哥鬼鬼祟祟的过来的时候，香味儿已经飘散开来。大哥搓搓手，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大哥你赶紧洗手，还得烤个几分钟，你要是不想吃我可自己吃了” “吃！马上洗好，甭说洗手了，你让我洗完屁股再吃我也马上去洗！” 呃，“你那屁股还是留着吧，你兄弟我用不着” 当酥酥脆脆的鱼进肚子的时候，大哥才把嘴速降了下来。疑惑的问道“你下水抓鱼了？我二婶不让你下水你忘了？” 李剑垚撇了撇嘴，那边，钓的？一根2米场的木棍，头上缠绕着一条长长的线，线的尽头是一根缝衣针弯的勾。作为假道具的鱼竿表示很无辜，“我什么时候战斗过啊？” “兄弟你还有这手艺你咋不早发挥，再早一年，你信不信咱兄弟俩能把这水库的鱼吃掉一半？” “大哥你做个人吧，你好意思让你弟弟给你搞吃的？你说你鱼你搞不到，野鸡兔子你也搞不到，杀气太盛，动物见了你离好几里地都跑掉了” “那不怪我啊，我就从来没抓到过动物，早时候二叔养羊，羊都不待见我” “哈哈，那你还真算个人才！” 第15章 你见过流着鼻血出恭的人吗? 当大哥把那只野鸡吞到肚子里的时候，终于拍了拍肚子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兄弟你不知道啊，这两年我都没吃饱过，整天的稀粥饼子，我感觉我都不长个了” “说吧，你要干谁？我今天就帮你把他干了！” “不干谁，就是前几天那只鸡看到你眼睛都绿了，一口鸡腿没吃上，今天让你吃上两条腿让你补补”。 “真不干谁？” “你能不能消停点，就非得干谁才行？不算你，我上面还有大爷、二爷、三爷、四爷家里25个哥呢，我差你这一下？” “那能一样吗，咱可是一个爷的，你有事儿，我得先上”。 “歇着吧你”，说着李剑垚丢给了大哥一小半大母手指头粗的人参。 “吃了，好好补一下，另一半我给吃了” “萝卜？这不顺气的吗？” “人参” “我草！哪整的，这可是好玩意，要不拿回去给爷留着泡酒吧？” “让你吃就吃得了，爷那我给留了一根” 大哥不再犹豫，举起人参就给嚼了。 “别吐，别糟蹋东西，这东西有点土腥味嚼嚼就甜了”，说着李剑垚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怎么样？要不要喝口水顺一顺？” 大哥毫不犹豫的接过水壶就是吨吨吨。没错，水壶里是五分之一灵水，这才是最终杀招！ “这水挺甜啊” “啊，我偷了奶一勺蜂蜜兑里了，你都喝了吧，歇一会我就回家了，至于你是上工还是回家随意。” 大哥接着吨吨吨。 过了没一会儿，大哥一捂肚子，惨叫一声。“完了，要拉了” 李剑垚赶紧让他去下风向，并且远离溪水。 原看上去半边的大白屁股和一阵\"扑通、图拉、噗~ ┗|｀o′|┛ 嗷~~\"的声音，大哥达到了他人生的巅峰。 在找寻擦屁股棍儿的时候，建玮同学感觉到了嘴唇上方好像有两股暖流。 建玮同学的脸扭曲的像是一朵惨遭蹂躏的菊花。 画面应该是这样的，一座20多米高的水坝下面，一个猥琐的青年，露着半边屁股，蹲在地上，脸色极为扭曲，鼻孔中还有两道红色流出。 李剑垚鼓了鼓掌，“大哥，你见过有人一边流鼻血一边出恭吗？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拉完了了的李建玮同学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一身的臭味伴随着黑色的污渍，让他自己闻了都感觉要再死过去。 “大哥你好臭啊，这就是传说中的恶人屎臭？” “我劝你赶紧就着溪水洗个澡吧，下面有个水坑，足够你扑腾了” 说罢拿出一盒辽河，点了一根。 李建玮同学索性脱光了衣服，在小水坑里洗了起来。 当洗完了穿好衣服过来的时候，建玮同学面色红润，皮肤白皙，似乎身体都挺拔了不少，但眼角那朵晶莹是泪光？。 李剑垚点了两根烟，顺手递给大哥一支。建玮同学狠狠的抽了一口，吐出一缕长长的烟，然后一把夺过李剑垚手里的烟，“你个小屁孩抽什么烟，没收了！”李剑垚笑呵呵的没说话。 “这人参劲儿这么大吗？” “我是分5天吃的，每天一小段” “草！” “其实我吃完也拉了，所以我才找了个有水的地方，要不然你从村里穿过有人还以为谁家掏大粪呢” “草！拉完感觉舒服多了，就是菊花有点疼” “排毒嘛，从此以后你就犹如神功护体，百毒不侵了” “回家！” 李剑垚收起道具鱼竿，用溪水灭了火，骨头也用石头挖个坑埋起来，扭着屁股往家里走，大哥也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撅着腚往家走。 晚饭的时候，大哥很显然没了什么胃口，放到你吃完一条鱼外加一只烤鸡，再让你喝稀粥吃饼子的时候，你估计也没啥胃口。 吃着饭，突然大哥感觉唇上一热，又流血了！ 全家人一脸诧异的看着这个货，心道“这火力得多旺啊！” 晚饭过后，看着剑秋很快调整成猪姿睡下，这个熊孩子每天睡眠质量怎么就这么好，这么为他哥着想呢？年轻人一觉到天亮，真是无忧无虑的年纪。 这边，李剑垚再次进空间查看动植物们的表现。那几只野鸡已经不知道啥时候生了蛋，都孵出好几只小野鸡了。 兔子这里，这只帝王兔，就是最早抓进来那只，和它的几个老婆正在愉快的玩耍，而几只小兔子看上去只是稍微大了一些，并没有明显的变化。 两只单独隔离的小兔子，已经长成了大兔子！其中一只明显有了身孕，看上去马上要生了的样子。 看来空间对动物是没有加速效果的，而喂了灵水就可以实现10倍加速。这样算下来，如果喂灵水的话，可以快速让动物们的数量翻上几倍。 后进来的鸡鸭鹅猪们，4只小猪变成了青年猪，鸡鸭鹅们都已经羽翼丰满。李剑垚随即向鸡宣布，你们从此成为走地鸡了，在山上给划定了一片位置，先投放了一些玉米面和玉米渣什么做食物，等到夏天再抓一些虫子蚯蚓什么的做食物。 鹅和鸭子就丢到湖泊那边去，有水才能玩的欢快，而我想铁锅也不愿意炖一只悲伤的鹅。 对于动物们的喂养，李剑垚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如果小家伙们过快增长，短时间内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毕竟这个阶段是多多益善。 而到了后面，一旦繁衍到几千只几万只的时候，那只有采用公母隔离大法了。我就不信都是同一种性别，你们还能给我生出小的来，就算生出来的是蛋，那也是孵不出来小鸡、小鸭、小鹅的蛋，也是好蛋嘛。 小山上的水果们，经过之前的扦插操作，如今也都已经抽出来新的枝条。看来成活率是百分百。经过不断的扦插作业，目前整片小山上都是莹莹新生的果树了。 其中苹果1亩地，50棵树，李剑垚打算最多种植到100亩地，盛果期的时候最低亩产5000斤苹果，足够红山全县人均1斤苹果了。 海棠、花盖梨、南果梨、山楂、葡萄、李子、山枣、杏树、樱桃、沙棘通通先搞个1亩地栽种着。等他们茁壮成长起来，再根据需要陆续展开更大量的栽种。 至于10倍加速植物的问题，要不然给它们洗个热水澡？咱不是有温泉吗，果然，在李剑垚给它们部分植株洗了热水澡之后，虽然没直接嘎了，但好像生长速度得到了抑制。 原来这特么叫特么的惊喜啊！ 灵水加速，温水抑制。鸳鸯火锅在手，天下我有啊！ 这样，李剑垚想给这些果树一年1次结果，也行，2次也行，再不行4次？ 果树们：你特么礼貌吗？生产队的驴也么没有这么干的啊，再说我们是树啊，我们吃的是土，挤出来的啊不是，结出来的是果子啊 第16章 馒头、包子和丸子 空间里的产出物慢慢的多了起来，李剑垚就是适当的找个机会出货了。 家里最近除了吃了一次鸡和两次兔子，仍然是没有什么荤腥的。而且快到春耕的时间，粥却越来越稀了。 现在不仔细着吃饭，春耕的时候要给劳动力吃饱，然后再等到夏天的时候有个词是比较恐怖的，那就是青黄不接。 所以，粮食能省则省，浪费是绝对不会浪费的，吃到肚子里的东西不论是粮食、树叶、野菜，那都不叫浪费。 当李剑垚今天去山上找吃的过明路的时候，通过已经达到1000米的神识发现远处似乎有动静。 赶紧发动小短腿上前一看究竟，如今李剑垚跑起来虽然腿短，但是速度可是不慢的，跑起来后，只见一道残影飘过，可见速度也是到了一定的极致。 眼前的景象着实让这个见多识广的灵魂吓了一跳。两只猞猁正面对着3头灰狼，5个货身上都有伤，其中三头狼后背上和脖子处血淋淋的，皮肉外翻。3头狼两头在前，1头在后面，誓要与猞猁不死不休的样子。 而两只猞猁，都喘着粗气，一前一后警惕的看着三头狼。猞猁的后背上也有伤口，其中一只看上去好像前爪受了伤，不敢接触地面的样子。仔细看去，这只猞猁下面还有一只毛绒绒的小猞猁。 面对这个场面，李剑垚自然是有选择的，谁会不喜欢猫咪呢，哪怕这猫大了一些。 当李剑垚出现的时候，2个猞猁和3头狼也发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两脚兽。它们也不认为赤手空拳的人能给它们带来什么威胁，似乎它们有着更重要的事儿，就是干掉对方。 当两头狼再次向前试探猞猁的时候，李剑垚手中的抓起了地上的是石头，嗖嗖两下，就放倒了两头蠢狼。单手500斤的力气，你以为开玩笑呢？ 倒下的两头狼发出了如狗一样的呜咽声，而后面那头狼在看到仅剩它自己的时候，发出了凄厉的啸声，在腾空做最后的搏杀的时候被小李飞石击中，偏倒在一旁。 两只猞猁似乎察觉到李剑垚并无恶意，看了看这个两脚兽，其中一只趴在地上接着喘了起来。而受伤的那只也趴下，并用那只受伤的爪子虚护着怀中的崽子。 李剑垚摊开双手，缓缓的走了过去。两只猞猁则是警惕的看着这只两脚兽，李剑垚觉得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技术了。取出灵水，屈指弹向了猞猁的嘴里，反手又弹到了另外一只猞猁的嘴里。 两只大猫的表情是震惊的，这世上居然有如此灵药！想要，想拥有！李剑垚就这样歪着头看着它们，终于，那只猞猁抵挡不住诱惑，起身朝李剑垚走了过来。 于是李剑垚变出一个小盆，里面装了一些灵水。另一只猞猁闻到灵水的时候也也叼着小猫走了过来，两只大猫很快将盆子里的水舔的干净，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盯着李剑垚。 空间之主大人当然不会惯着这两个货，一副商量的口吻“怎么样？以后跟我混，水管饱！” 两只当然没听懂，歪了歪头，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盆。 灵水再次通过手指头注入小盆。当两只再次想要去喝水的时候，盆居然不见了！ 李剑垚再次和它们打起了商量“考虑的怎么样？跟我混，以后吃香的喝香的！” 这俩货又歪了歪头，当盆再次出现在李剑垚脚下的时候，这俩货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分别倒地滚了一圈。养过猫的李剑垚知道，这是取得了信任，于是放下了盆，两只猫再次把水舔的干净。 李剑垚分别为它们检查了下伤势，男猫除了有点脱力，后背上有两个伤口。而母猫则是右前爪有点骨折的样子，脖子上和后背上各有两道血痕，另外屁股上也有一道。 找到两个木棍，荆条去皮，帮它把腿固定了一下。在想着要不要用灵水清洗伤口的时候，突然想到以后这俩小弟既然跟我混了，那必然得过个明路啊。果断只是简单处理，等回家让奶奶帮忙给他们上药就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家里了。 我实在是太聪明了！ 于是跟它们俩严肃的警告了一番，一会儿带它们回家，并且有点眼色，不准伤害家里人，否则再也不给水喝。 两只大猫似乎听明白了，又没听明白。 看向还喘着气但是不能行动的三头狼，吩咐那个没受伤的大猫去把那3个货干掉。万一缓过来跑掉了就不好了。 大猫心领神会，过去干净利落的咬断了3头狼的脖子。 李剑垚顺着它们的战场一路检查过去，发现不远处还有两头狼，也断了气。再往前走，陆陆续续的发现死掉的算上之前那3头狼足足有9头。 并且，李剑垚也发现了被狼咬断了了脖子的两只小猞猁。 怪不得它们不死不休啊，这是狼群偷袭了猞猁一家五口，然后大猫灭了狼群满门啊。 既然灭了门，那就不好意思了，你们会变成肉的，不用担心暴尸荒山了。 李剑垚决定回去搬兵，把狼搞回去。 找个地方挖了个坑，把两只死掉的小猞猁埋葬了。两只大猫随之呜咽了几声。 李剑垚回家的时候是这样的，怀里抱着小猫，身边跟着两只大猫，缓缓的走在山路上。不是李剑垚不抱着受伤的大猫啊，人家四条腿，伤了一条是不怎么耽误走路的。而50多斤的体重，虽然李剑垚不至于抱不动，但是身长长啊，快有1米2左右了，跟目前李剑垚的身高一般高，总之抱起来很违和，索性就让它自己走路吧。 在回去的路上，李剑垚便给它们起好了名字，男猫叫馒头，女猫就叫包子，至于小猫，那就叫丸子吧。毕竟有了名字的之后才算一家人。 家里照常只有大娘在她屋里，看着小见颜。让两大只在门外待好，然后抱着小猫进了屋子。 大娘见到小猞猁的时候还以为真是只猫，还问哪来的。李剑垚只好解释说是猞猁，并且外面还有两只大的，让她见到了别害怕，已经收服了。 果然见到两个大猫的时候大娘还是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李剑垚随后拉住大娘“没事的，就跟自家养的一样，不会伤人的，我都跟它俩说好了”。 然后上去撸了撸两大只，一副猫的表情很快萌化了大娘的心。 当老四迈着短腿过来的时候，可能是都喝了灵水的原因，两大只也没对这个憨货发出任何敌意，只是动了动鼻子就坐在那不动了。 李剑垚跟他俩说，这个货别看小，但是入门比你俩早，你们以后得叫四哥。两只猫眼神不屑的瞄向了一边。 ilwxs.com 第17章 狼的诱惑 李剑垚赶到田里的时候，距离下工也没差多长时间了。 叫了爷爷、父亲、三叔、大哥，再叫上大爷家厚德伯，二爷家厚仁伯，三爷家厚海伯、厚溪叔，四爷家厚植叔和六爷家厚照叔。 “走，早退吧，咱去后山拿货！” 这没头没脑的来一句，爷不懂，叔爷不懂啊。 于是李剑垚简单的说了句“山上山猫大战狼群，把狼都给咬死了，咱不拉回来吃了不浪费了嘛”，“放心，死了是一整群狼，不会有狼给它们报仇的。” 众人一听，那还了得，那可是肉啊，赶紧走！ 一群李家人风风火火的拔腿就跑，来到二道山的时候看到眼前这个场景还是被震住了。陆陆续续的战斗，足足有一里多地，除了三头倒霉的狼算是死在一起的，剩下的6头线性分布。 爷爷问“山猫呢？” “死了两个小的，让我给埋在那了”指了指一旁的小土堆。 “两个大的其中一个受伤了，我给固定了一下，带回家了，回头让我奶给它上点药，以后就是咱家的猫了。还有个小崽子，也在家里。” 众人皆惊，纷纷问山猫没伤人吧。 李剑垚则摆摆手说到“就咱这亲和力，就算是野猪老虎熊瞎子，咱也给它忽悠家去，没事的！” 说完，脑袋上就挨了老父亲的一个大巴掌“以后别偷偷摸摸上山，这狼群万一碰到不是山猫而是你，你渣都没了” “知道了，知道了” 随后跟大家说“爷，各位叔叔大爷，你们看啊，这9头狼，每个是不是大概有个五六十斤？咱要是6家一分，每家差不多七八十斤，咱也吃不完。” 大哥马上道“吃的完，两顿就光了”。 建玮同志马上收到了一大堆的白眼。 “咱们西队，一共52户，要是分了，按照6成的出肉率，差不多一家能分5斤，但是东队、北队、北沟也会觉得不舒服啊。” 一众人纷纷表示，照理说，咱自己的猎物，自己说了算，给到全小队分肉就已经很不错了。 爷爷表示“全村都分吧，不多不少，一户一斤左右，乡亲们过完年就没见过荤腥，虽然这不咋好吃，可吃到肚子里就是好东西，就这么定了，扛到村部吧” 众人见亲叔叔\/老爹\/大爷发话了，表示没问题，扛起狼就向村里走去。 当李家众人一人扛着狼出现在大队部的时候，刚好中午下工，于是全村都沸腾了。 “妈耶，那可是狼啊，老李家真牛逼！” “不知道这肉分不分？” “想屁吃，狼是你打死的？” “管谁打死的，能分我一口吃就行” 随着恐龙扛狼的李家众人把狼扛到大队部，一众吃瓜群众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也不着急回家吃午饭了，全都跟着进了大院。 爷爷打开了大喇叭，喂喂喂了几声，又敲了敲话筒。“大家听好了，大家听好了，全大队一家出一个人，来大队部一趟！一家出一个人，来大队部一趟！”，“另外，张老三、刘老四，带着家伙事儿来队部，张老三、刘老四带着家伙事儿来队部！” 说完就算通知到位了。 张老三和刘老四算是村里的屠户，不过这两年除了杀年猪的时候能一展身手外，其他的时间也是跟着大伙种地，毕竟没有猪可杀。 张老三比刘老四要骚气很多，原因是张老三会劁猪，那一手小刀子不知道断送了多少公猪的幸福。 而劁猪完事之后，张老三往往会带走战利品，在这个年代，它们是断然不会每天洗衣服的。于是张老三就比其他人骚气多了。 很快，一家一口就集中到了队部。算上看热闹的大爷、老娘们、孩崽子，大院里块挤了将近1000人。 张老三和刘老四出场的时候，气氛达到了高潮。 爷爷站在高台上，压了压手，一众人渐渐安静了下来。 “狼是我孙子三土发现的，虽然不是他打死的，但是按照咱村以往的规矩，也算是他的东西，大家有意见吗？” “没意见！”一众人赶紧答道。 “那好，既然东西是他的，那么怎么分，我这个当爷爷也不能私自做他的主，让他自己跟大伙说说吧！” 全村都认识李剑垚，毕竟是老书记的孙子，平时温文尔雅，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貌似潘安，行了，反正大家都认识。 李剑垚上了台，朝各位拱了拱手。“各位爷爷奶奶、叔叔大爷、婶子大娘以及哥哥嫂子们，这几只狼确实是我发现的，本来是想着自家留着吃了的，但是我爷爷和家里的叔伯大爷说乡亲们自打过完年嘴里就没见过荤腥，咱该给大家伙分分，让各家孩子们也能添个嘴儿，我觉得我爷爷高风亮节，各位叔伯深明大义，我也不能扫了它们的兴，索性就直接扛到队部，给大伙分了算了。” “不过先说好，全村2000多张嘴，均分是不好分的，那么咱就按户头分，家里孩子少的就多吃一口，人口多的就少吃一口，这9头狼分下来，每户大概也能分个1斤左右的肉，也别嫌少。大伙多包涵呐！” “另外，这狼皮留给我，不算过分吧？” “行，就按三土娃子说的分。狼皮给人留着！” “赶紧分肉吧！” 大家的目光看上去都绿了，这可真是狼的诱惑啊，李剑垚仿佛看到了1000多头狼，不由得暗暗夹紧了屁股。 就这样，在张老三和刘老四麻利的动作下，很快每家分得了1斤肉。而骨头则被分给了家里有孕妇和奶娃子的家庭，大家对这个还是很有默契的。 晚饭时间，全村家家户户的餐桌上都有了肉，李剑垚神识暗暗延伸出去，有的家庭表示老书记高风亮节，有的孩子为了一口肉大打出手，也有的表示李家这点小恩小惠算不了什么，别以为分了肉以后就让其对老李家感恩戴德的。 李剑垚默默的记住了出言不逊人，咱老李报仇，不拿意大利炮轰你就算你尿多弄潮了火药。 狼心狗肺的货在哪里都是有的，既怕兄弟过的苦，又怕兄弟开路虎。嫉妒往往会使人面目全非啊。 第18章 馒头包子心里苦 馒头包子两只猫终于等来了它们的疗伤时刻。 奶奶、母亲、三婶回家的时候看到两大一小也是吓了一跳。大娘解释到是三土带回来的，不咬人，这才让三人放下心来。 李剑垚回家的时候，便让奶奶给这两只猫处理处理伤口，上上药啥的。于是，在李剑垚的眼神胁迫下，两只猫先后趴在奶奶的怀里，感受了一番云南白药的伺候。 猞猁的叫声挺有意思的，像个小牛犊子似的，门儿门儿的。上好了药，又收到了剑秋、剑霜和见恩三小的一番蹂躏。 馒头包子两只表示有点后悔跟着过来了，这家都什么人啊。就知道撸脑袋，也不知道搞点吃的过来。 李剑垚表示吃的得需要自己搞定了，除了自己吃的，你们还得带点东西回来，咱家可不养闲猫。 在偷偷的喂了些灵水之后，两只又妥协。表示以后一定听组织的话，跟着组织走，组织让打哪里就打哪里，让咬谁就咬谁。 父亲和三叔在羊圈里搭了几个板子，又给窝了一些麦秆，三只猫算是在家里安顿了下来。 在受到李剑垚那“咱家不养闲猫”的刺激后，一大早，那只公猫就叼了一只兔子回来。 奶奶见到那只兔子的时候，狠狠的撸了几把馒头。把兔子扣在了箩筐下，奶奶表示这个小玩意真不白养。老四则哼哼唧唧的表示，等它长大了也能打猎的。 随后的两天，馒头不仅自己解决了它的小家吃饭的问题。也给家里抓了许多的兔子和好几只野鸡。 给大爷、二爷、三爷、四爷、六爷家各送了一只，自家也不耽误吃。 这几天每到吃饭的时候，都是家里人特别期待的时光。谁家天天吃肉啊，谁家有这条件啊？ 打工馒头觉得心里更苦了。 在有了基础条件之后，李剑垚觉得是时候去县城一趟了。 吃完饭，跟奶奶说道“奶，明天我去县城我大姑家一趟吧，给他们带两只兔子过去，估计城里粮食也不咋够吃” “你大姑过完年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回来一趟，去看看也行。你自己去不能丢了吧？” “奶你放心吧，咱这能丢粮食、丢柴禾，就是丢不了孩子。谁家要是嫌自己粮食多给我拐了去，我非给他家吃穷不可。再说，我8岁就自己去县城了，您放心好了” 于是，李剑垚第二天背了背篓，里面放着两只兔子，和奶奶给带上的10斤小米，踏上了去县城的征程。 先腿儿到公社，在供销社，大爷又给装上了两瓶罐头。李剑垚坐上了去县城的马车。 要说红山县城，也算是个军事要冲，东接关外，西接关内，早在47年就解放了，爷爷就是在那次解放战役中受的伤。 红山县城共有4道城门，北门镇远门、东门迎春门、南门阜财门、西门承恩门。从这几个城门的名字上就能看出这是一座古老的有着悠久历史的文化城池。 不过自50年代开始，四座城门被陆续拆掉了，阜财门是最后一个被拆除的。李剑垚有幸看到了这斑驳的城门，两侧城墙上还留着斑驳的弹孔，以及缺了半层的城门楼子。城墙上的杂草随风轻轻摇曳着，彷佛诉说着这座老城的历史。 城门右手，写着乘风破浪，左手写着力争上游。 真是有年代感啊。 红山县里还是有几家大厂子的。首屈一指的是新生钢铁厂，还有不到6年就重组成为红山钢铁，员工有4000多人。 其次是红山汽车厂，一个比石燕汽车还要早10年建厂的汽车整车生产厂，去年刚刚建厂，其中汽车仪表、机械、无线电国内领先。再过几年将会陆续推出客车、保温车等车辆。69年的时候第一辆中型载重卡车就下线了。也是本省汽车发展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80年代，风靡南方的石燕汽车的140，早在70年代红山汽车就已经能够量产并且销售了。140的1代表着载货、4代表着吨位，0代表了产品编号。 后续生产了141、142、940（牵引车）、柴油卡车等车型。不过红山汽车的辉煌可能只存在了30年。90年代后，由于技术更新乏力，研发投入低以及国内两大汽车巨头的竞争。稳坐第三位的汽车老厂成了倒霉的那一个，到90年代中期就被老大给吞并了。 其他诸如针织厂、食品厂、造纸厂等厂子也都集中在县城。大姑李佑岚、大姑父刘向文、大表哥刘学鹿一家就生活在县城，大姑父是造纸厂的工人。原本是生活在津河乡南沟村的，上面5个姐姐，大姐当兵，是省城军医院的大夫，二姐是老师，三姐在粮食局，四姐是县医院的大夫，只有五姐嫁到了津河乡北山村。 三姐、四姐给大姑父介绍了造纸厂的工作后，又觉得自己离老娘太远，索性就帮忙在县城买了套院子，这样大姑父一家就从津河公社搬到了县城。 津河公社距离县城是30里，马车只用了1个半小时就赶到了。 这个时间早饭时间还没过，李剑垚选择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再探探黑市什么的。既然新地图来了，不把县城溜达个遍，那怎么对得起来这一趟。 更何况，这红山县城可是有不少好吃的东西。柏木烧鸡、拨面、吊炉烧饼、清真羊汤、豆腐脑、火勺、切糕、八大碗、烧麦。全都有着优秀的历史和美好的口味。 不过以李剑垚目前兜里的票票，他还是决定先去吃一碗豆腐脑配个烧饼比较实在。 南街国营饭店，豆腐脑1毛5钱一碗，配上野蘑菇的卤子，味道真是棒极了。再要上2分钱一个的吊炉烧饼，我觉得几十年后光烧饼上的芝麻2毛钱都买不下来。 这个红山的豆腐脑，口味一绝，可做成水豆腐，味道就比东南120里的红南县城的水豆腐差上那么点意思。但要是做成干豆腐的话，东面120里南矿县味道最好。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不到两毛钱的早餐，吃的李剑垚志得意满。吃完了就该干点正事儿了。 第19章 黑市的操作技巧 县城有两个黑市，分别是南街黑市和北街黑市。 如果没记错的话，南街黑市就位于不远处的县中学后街的一个巷子里。而北街黑市，则位于钢铁厂西北的一个巷子里。 李剑垚决定现在就去黑市走上一遭，之前赶集的时候否的那些种子都是用玉米面“换来的”，如今在空间里，玉米面、小麦粉、高粱、小米、大豆甚至红薯、土豆都已经收获过一茬了，种植面积也来到了每种作物10亩地。 而蔬菜们除了当初留了一分地用作留种外，各类蔬菜的种植规模都已经来到一亩地。 现在咱老李有玉米斤、小麦3000斤、高粱5000斤、大豆5000斤、谷子5000斤、红薯斤、土豆斤，妥妥的地主老财，有钱人，呃，有粮食的人！ 要不是除了玉米之外种子都是现代的种子，有这空间黑土和灵水的加持，虽然没有化肥，这亩产还得再高上个几倍，毕竟后世种子们经过各种培育再加上各种化肥，亩产还是挺恐怖的。 蔬菜们就好说了现在能拿出来的产量最少的香菜亩产都能达到2000多斤，像黄瓜、南瓜、萝卜、大白菜亩产有多斤。其他否来的种子，亩产也有个3000到8000斤的亩产，是时候消耗一波了。 李剑垚溜溜达达的逛着，这年代的房子很少有新的，马路两侧的房屋好一些的青砖黑瓦，差一些的斑驳的石灰墙泛着雨水冲刷的土黄色，屋顶的瓦也残破了，甚至有的上面还长着草。 偶尔看到有两层的房屋，飞檐翘角，少说也有个几十年的历史了，这以前绝对是大户人家。 路过粮储仓库的时候的时候，李剑垚用神念否了一批麻袋和一些没打标的面口袋，大袋子小袋子都得否，没办法，空间里有粮食，但是没有包装袋子啊。 路上捡了两块砖，再在一家的柴禾堆里找上一根木棍儿，截成五六十厘米的样子，这样就算有秤了。 一块红砖5斤2两重，两块10斤4两，这是多么完美的称重工具。 蔬菜就没必要用袋子了，小麦杆用上3、4根，就是很好的捆扎工具。 准备工作差不多了，把背篓里装上几包玉米面、白面、小米，再装几捆韭菜、芸豆，就准备进黑市了。 黑市口有个穿着补丁褂子的麻秆，揣着手左顾右盼，这是给黑市放哨的。“嘿！干啥的？” 李剑垚扭头看了眼背篓，吐出一个字“卖！”顺手递给了麻秆一毛钱和一根辽河。 麻秆伸手接过了钱和烟，心里合计这小子年纪不大，还是个老手。“进去吧” 是的，李剑垚是没有化妆的，穿着肩膀、手肘胸前都打着撞色补丁的褂子，深蓝色屁股后面、膝盖都打着补丁的裤子，外加一个露着两个大脚趾头的布鞋。 衣服可能是家里缺布料，没几件没补丁的。但是鞋子是不怎么缺的，奶奶、姥姥、大娘、亲娘都给李剑垚做鞋子，可最多一个礼拜大脚趾头总会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索性就这样穿了。 奶奶曾经送过李剑垚一个外号“钱串子”，意思是有多少鞋都不够穿的。费鞋这个事情一直到了18岁左右才得到改善。那个时候运动量下来了，不到处跑了，鞋也就不容易坏了。 衣服的补丁，李剑垚也不觉得寒酸，这特么在后世就是流行、是潮流、是前沿，再说还嫌补丁有点少呢，不然回头让亲娘多给整点补丁，穿起来跟迷彩服似的，多威武霸气！ 至于化妆，除了在脸上抹把土略作掩饰外，也不用多加处理，再多的颜料也掩盖不住李剑垚的盛世容颜、天生丽质啊。呃，其实主要也是两辈子都没化过妆。索性也不必遮掩，谁会对一个孩子表露恶意呢？ 进了黑市，巷子两侧隔几米就有个人，蹲在地上，面前摆一个竹篓或者麻袋、蛇皮口袋什么的，低着头，默默的等待顾客上门。 三三两两的大娘婶子、青年、中年人神色紧张，一个个低头询问着价格，交易完匆忙拿上东西离开。 李剑垚不用眼睛看，神识一扫下，玉米面、玉米碴子、高粱米、小米、红薯、土豆、萝卜、鸡蛋、最宽敞的位置居然有大米和猪肉，还有几块板油，李剑垚猜测那一定是黑市自己的摊位。 至于价格，普遍是市价的3到5倍左右，就这个价，市场的供应也远远不够，相信很快这里的货就会被清空。 李剑垚找了个没人占的地方，掏出两块砖，坐上去，又从背篓里拿出一小袋子面粉、玉米面和一把韭菜、一把芸豆，静静等着顾客上门。 很快一个大娘就凑了过来，“小子，你这菜怎么卖呀？哟，这还有白面呢，怎么卖？” “韭菜和芸豆都是2斤一捆，2毛一份不要票。白面是最好的70粉，7毛钱一斤，有5斤装和10斤装的，您要多要，还有20斤装的，要是有票的话，不论是工业票还是粮票或是其他票都行，5毛一斤。玉米面有票3毛，没票5毛。您看要哪些？” 大娘觉得这个价格贵了，有些犹豫，这时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凑了上来，直接说“给我来个5斤的白面”，说着递给了李剑垚3块5毛钱。 李剑垚从背篓里拿出一袋5斤装的白面，又拿了一捆韭菜，递给了这个大叔。“叔您给开了张，送您一捆韭菜！”大叔接过去颠了颠面口袋，点点头，“谢谢小同志慷慨！”说完转身就走。 这时大妈似乎做了决定，“我要是买5斤面，也送大娘一份菜呗，我要芸豆！”李剑垚乐呵呵的说了句“行！” 不过大娘不确定重量，问能不能找个秤。李剑垚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木棍和砖头，先找好中心点，绑上一股棉线，再把一袋面和一块砖头挂在两边，拎起来之后两边达到了神奇的平衡。 “大妈您看，一块砖头5斤2两，这您还占着便宜呢！” 第20章 你们喜欢太极还是八极? 大娘给了5斤粮票和2块5毛钱，获得了一袋子白面和一捆芸豆，喜滋滋的离开了。 围上来的好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这个要5斤，那个要10斤。李剑垚只好让它们一个一个排好队，那边黑市负责维护秩序的人都要赶过来了。 “各位，先说好，韭菜和芸豆还有几捆，送完就没了。粮食还是有的，白面、小米、苞米面，都是最好的品质。白面有票5毛、没票7毛，小米和苞米面都是有票3毛，没票5毛，5斤10斤20斤，不零卖！” 很快粮食就被抢购一空，李剑垚收获了120多块钱和杂七杂八的票。是的，一个60斤容量的背篓硬生生让他卖出了300多斤粮食。没货了就直接空间转移，有空间作弊，事半功倍啊，嘿嘿。 卖完了东西，收起背篓和砖头，咱这秤可是要保存好的。李剑垚快步离开了黑市，碰到麻秆的时候，又给他丢了一根辽河，麻秆喜滋滋的接下了。 李剑垚大步走着，神识扫过身后，果然有两个猥琐的家伙不远不近的跟着。李剑垚心想，到啥时候群众里都是有坏人啊。 找了个无人的小巷，李剑垚拐了进去。然后静静的等着两个货上门。 果然，一胖一瘦两只进来，看四下无人，张嘴便道“哎，那个朋友，吃了没？” 李剑垚瞥了一眼俩货，还玩个先礼后兵，但他不打算跟他们俩多扯“有话说，有屁放，跟着我难道想请我吃饭？” “哟呵，小逼崽子，今天卖了不少东西，借兄弟俩钱儿花花” “不借，听我一句，你们最好直接离开” “要是我们不呢？” “那会影响你们的身高” 俩货疑惑非但不走开，反而缓缓向李剑垚走了过来。李剑垚心里笑开了花，抬头45度望天，叹了口气，“本来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们相处，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局面，好吧，不装了，我摊牌了，你们喜欢太极还是八极？”。 说完李剑垚跳起来给那胖子一个大比斗，直接拍翻了胖子。为什么要跳起来呢？因为1米2的身高直接打对方也就够到人家肩膀就不错了。 瘦子见状，这是碰到茬子了，伸手从后腰摸出来一只匕首，摆了个姿势。李剑垚随即摸出来个玉米粒，施展小李飞粮，击中瘦子拿刀的手腕。匕首掉在了地上，李剑垚欺身上前，跳起来一个顶心肘，李剑垚落地的时候瘦子已经贴在了对面的墙上，捂着胸口缓缓的滑落了下来。 李剑垚捡起那个匕首，匕首把端是个狗头，泛着些许铜绿，护手没有明显接驳痕迹，自然突起点缀着几道花纹，一侧后端钝前端锋，另外一边全刃，不过开的不是很锋利。 李剑垚走过去，踢了瘦子一脚，鞘呢？瘦子从屁股后面摸了一把，一个棕色泛着包浆的皮质刀鞘递了过来。 “东西不错，没收了！” “你们是黑市的人？” “不、不是，我们就是看你今天卖了不少货，临时起意”说完眼神闪烁了几下，李剑垚不以为意。 低头看了眼这俩货，“我之前跟你们说的啥还记得不？”俩货一躺一卧，“不、不记得了” \"没关系，我可以再说一遍\". “我问你们喜欢太极还是八极” “可你用的也不是太极啊”，胖子展现了他的倔强。 “啊，对不住，太极我还不太熟练，我给你们表演一段吧，看好了！” 说完，摆个起手式，然后太极步走起来，分别在他们的小腿上踩了一脚,\"咔、咔\" “啊！！“”啊！！” “啊，对不住，都说了不太熟练” “但是我练功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大喊大叫”。 两人同时闭上了嘴巴，豆大的汗珠从头上冒了出来。 “看在你们送我一把刀的份儿上，咱们的事儿就到这儿了，以后你们身高就一会儿1米6一会儿1米7了，我也算兑现了诺言。不用谢我，毕竟我家教良好，心地善良，菩萨心肠，还单独为你们表演了一段儿太极，不用谢我。先走一步了！” 说着转身离开了巷子，身后传来了两只的哀嚎。 没走多远，又碰到两人，其中就有那个麻秆。“小兄弟，自我介绍一下，胡三儿，这位姓张，我们老大有请”。 “叫兄弟就行，我可不小” “看来我不走这一趟是不行了，带路吧” 李剑垚跟着麻秆来到了一处院子，李剑垚眼皮都没抬，神识扫过，院子不大，院子一边有一口井，四间房青砖、灰瓦，看上去毫不起眼。堂屋里一张八仙桌，主位上坐了个约30岁左右的男子，短发，浓眉，略胖。里屋藏了两个约20多岁的汉子。 李剑垚合计了下，1敌5，没火器，安全。 进了屋，汉子站起来比了一下，“兄弟请坐，老胡泡茶！” 李剑垚也伸手请了一下，顺势在右手坐下。 对面递过来一支5毛钱一包的牡丹，李剑垚接了过来，拿起桌上的火柴示意了一下，点燃，深吸一口，吐了一个烟圈。 汉子眼皮一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徐，家里行三” 李剑垚朝他拱了下手“徐三哥！” “兄弟我姓李，家里排行27！” 徐老三眼皮又跳了一下。 “兄弟今年？” “14，应该到长个子的时候了” 胡三儿用托盘捧了个盖碗茶过来，李剑垚徐老三各一杯，李剑垚食指和中指并拢，敲了桌面三下。 随后端起茶碗，用茶盖刮了刮浮沫，喝了一口，“毛峰，不过是兰溪的，徐三哥路子野，这茶这么远可不是轻易能喝到的” “李兄弟行家！” 一番操作下来，徐老三应该是收起了很多的小心思。 “徐三哥直接说吧，找兄弟过来有事儿？” “听兄弟们说，李老弟那里白面、棒子面、小米的品质都挺不错，另外这个季节还有蔬菜，不知道这量有多少，能不能让给我一些？” 李剑垚又喝了口茶，“不瞒徐三哥，家里兄弟多，倒是有些门路，今天兄弟我过来就是投石问路的，看看能不能找个合作伙伴”。 说完，又抽了一口烟，“不过在此之前，兄弟我有个事儿想请教一下”说着，翻手拿出了那把匕首。胡三儿和张姓汉子脚步一动就要上前。 徐老三摆了摆手，两人又回到了原位。 \"徐三哥认识这物件吗？\" 第21章 达成合作 徐老三盯着匕首，眉头微皱，转过头吩咐胡三儿和张姓汉子，“去把于老四和郭胖子带过来！” “徐三哥的人？” “对不住了老弟，让你看笑话了，老哥我这是有规矩的，先给兄弟赔不是了”说完朝李剑垚拱了拱手。 “等人带过来，兄弟你说咋办就咋办” “不必了徐三哥，兄弟我这报仇一般不隔夜，那俩货各自断了一条腿，这事儿算是过了。当时不知道是徐三哥的人，下手重了点，徐三哥别怪我才好” 徐老三嘴角暗暗抽了一下，“那不行，坏了规矩，就算兄弟原谅他们了，可我这儿的规矩也不能破” “徐三哥的事情兄弟自然不好插手，您随意”。 不一会儿，两只熟悉的身影1米6、1米7被两人驾着来到了院子里，徐老三迎了出去。 俩货见到徐老三就开始嚎“三哥啊，你可得给咱俩做主啊！”没等诉说完委屈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两人戛然而止。 “你俩长本事了，要不要我再给你们讲讲规矩？” 两人异口同声：“三哥，我错了，我愿意受罚” 徐老三一个眼神过去，胡三儿和张姓汉子一人一个棒子，朝两只另外两条好腿就要砸下去。 李剑垚忙道“等等，我回避一下，我这个人胆子小，见不得这个”，外面的5个人嘴瞬间抽动了好几下。 只听得两声闷响外加两声惨叫，徐老三走了进来。 “李兄弟，让你看笑话了，你看满意吗？” “徐三哥，我说了我和他们俩的事儿了了。您教训手下，我是不方便插手的。”看着李剑垚面无表情，徐老三心里感觉这小子别看不大，却真是老练。看来这价格不好谈了。 “李兄弟你看，手里要是粮食有多的，能不能让给老哥一些？” 李剑垚看了看门外，没说话。 “把他们俩带出去，看大夫！” 等外面四个走了，李剑垚才开口道“徐三哥，不瞒你说，粮食我这确实有一些，就看你能吃下多少了。” “哦？有多少我要多少！” “可别！”李剑垚摆了摆手。 “70粉，棒子面、小米、高粱米各有1000斤，蔬菜你见过吃过的，你说你想要啥，也是各1000斤”。 徐老三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不知道兄弟能给到老哥什么价？” “70粉有票4毛，没票6毛，其他有票2毛，没票3毛。蔬菜1毛一斤。票我最多要3成。” “行！这个价格合理，老哥我谢谢你了。” “别着急，我有条件的。” “别人的货我不管，我给你的货，出的时候粮食最多加1倍，蔬菜最多加一倍，不论今后粮食收成如何，皆要按此价格出手，若兄弟发现你的场子高过这个价格，咱们合作即刻终止。” “李兄弟你？” “徐三哥，咱们国家不会一直穷下去的，也不会一直缺衣少食。都是炎黄子孙，这个时候咱是不能发国难财的。” “兄弟大义！这个条件我徐老三接了！”说完朝李剑垚再次拱了拱手。 “咱们什么时候方便交易？” “明晚10点，南门外3里，小树林。” “行，那明日老哥我便在兄弟说的地方恭候了。” 李剑垚离开的时候，手里多了两条牡丹和两瓶台子。算是徐老三为今天那两个货的赔礼，意思让李剑垚放过那两个货。李剑垚则表示，这年月吃口饭不容易，三哥的人自己调教便是。 两家皆大欢喜。 南街事儿了。李剑垚朝北街而去，这次屁股后面没了尾巴，李剑垚表示无所谓，看来徐老三还是讲规矩的。 来到红山钢铁家属区外，李剑垚再次把背篓里装满粮食和蔬菜，本县最富裕的大厂，肯定好卖货。 不多时，看一个老太太怀里报个1岁多的娃儿，手里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李剑垚手里拿了两根芸豆晃了晃，老太太心领神会。 老太太笑呵呵的道“哎呦我的外孙啊，你咋自己来了，你娘还好吧，快跟我回家歇着！” 李剑垚打蛇随棍上，“姥姥喂，我都差点忘了家里的道儿了，这城里忒不好走呢” 走到无人处，老太太连忙问道“小伙子，你都有啥啊？” 李剑垚也小声道“姥姥啊，白面、玉米面、小米、韭菜、芸豆都有，您看您来点什么？” 老太太一脸激动，“白面啊、芸豆，稀罕货啊，这个季节有芸豆可不容易。你快说说价，要是行的话我多买点，有肉没？” 闻言，李剑垚笑的跟菊花一样。 既然问肉，看来不缺钱啊，随即在背篓里偷偷放了一只兔子和一只野鸡。 “姥姥，我这还真有，一只兔子和一只野鸡，本来是要送给亲戚的，但是您这张嘴了，我就让给您好了。亲戚那过几天再送也行” 老太太笑的眼睛都不见了，“那感情好，快跟我回家去，咱回家再谈” 说着拉着李剑垚七拐八拐进了一个院子，院子里干净利索，中间红砖铺地，一侧的小园子里已经打好了陇，另一侧是三间厢房。主房五间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 这家里条件可以啊。 进了院子。家里有个跟老太太说道“姥姥，您看哈，这兔子最少有12、3斤，我就给您按10斤算。黑市价格最低大概1块8一斤，看您慈眉善目的，我这就给您算1块6钱1斤得了，您要是有票，就算1块3。这野鸡有个6、7斤的样子，黑市价格2块钱1斤，您就给算5斤，有票就按1块5斤，没票就算1块8，您看合适吧” 老太太心里计算了一番，黑市的价格只比这个价格更高，而且还不一定有货，这送上们的肉是不能放过的。连忙说“行，价格公道，家里还有一些烟票、酒票布票啥的，我换给你”。 “这白面、韭菜、芸豆都啥价？\" “白面是最好的70粉，有票5毛，没票7毛，5斤10斤20斤装的都有。您要是不能都要，有信得过的街坊、老姐妹有想要的您可以介绍过来，韭菜、芸豆2斤一捆我各送您一捆，您看咋样？” “那行，咱先算好这些，白面再给我来个10斤的，我给你票” 说完，老太太递给了李剑垚兔子钱13块，鸡7块5，白面5块，共计25块5毛以及一些票据。李剑垚又递给了老太太两捆菜。 老太太跟小男孩说道“乖孙，去喊你王奶奶、张奶奶、邱奶奶、宋奶奶，让他们带着钱票”，说完小男孩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第22章 大姑家 老太太要给李剑垚倒杯水喝，李剑垚拒绝了，老太太抱着小娃子就不要折腾他了。 不一会儿，几个老太太风风火火的进了院子。火速瓜分了李剑垚剩下的粮食和菜，又收获了差不多40块钱。 离开前，跟老太太悄悄的说到，“过几天家里杀猪，到时候给您带点猪肉过来？” 老太太惊喜万分，“那感情好，到时候直接送到家里来就行，我夫家姓赵，你就叫我赵奶奶就行，找不到了就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既然姓赵就不能叫赵奶奶了，而应该叫赵姥姥，我娘家也姓赵，正合适！那姥姥您歇着，等我家里杀猪，我定给您送来点肉” 转头，李剑垚又去到红山汽车厂的巷子，如法炮制，又赚了50多块钱。 算下来，如今李剑垚手里有黑市赚来的120，加上钢铁厂赚来的85，再加上汽车厂赚来的50，手上有255块8毛，还有一些的工业票、烟票、酒票、肥皂票、布票、胶鞋票、火柴票、铝壶票、糕点票，居然还有炉子票。。 这笔钱已经比普通农家一年的收入还高了，毕竟一年务农，一个人就算天天满10个公分，交完了公粮、留下种粮应急粮，分到手里的都不够定量粮的。哪还有余粮通过国家收购获得的额外收益？所以，胡芦村已经快3年没有分钱了。 家里的存款，要么是爷爷的工资补贴，要么是大伯的工资孝敬、再就是父亲农闲的时候去跟着挖水渠、修水库、修路的赚的一点辛苦钱。 家里奶奶给定的规矩，全家有一个算一个，自己的钱就是自己的，不用上交父母。长辈也无权没收小辈的钱财，只要不偷不抢，用不着报备钱哪来的，花哪了。愿意买糖买糖，愿意买鞭炮就买鞭炮。 像是过年的压岁钱，也不存在“拿过来，娘给你攒着”的问题。 所以李剑垚才有那么几张毛票，都是过年拜年磕头攒的。多了这200多块钱，李剑垚心里是满足的。穷人乍富，怎么着也得去买点东西犒劳一下自己。 手里的票不用留着干嘛，过期就作废了。跑到大十字百货，大前门来一条，辽河来一条，勤俭来一条。酒票也有，台子来2瓶，汾酒来两瓶，凌塔来一箱。惹的售货员一阵侧目，别问，问就是家里要办喜事。 再来20条毛巾，家里是毛巾都拉丝了。肥皂也来几块，票是不能留的，除了到期作废，没有其他用处。 想了想，去大姑家，家里还个老太太，已经60多了，糕点再来几份。原则是要么票光了，要么钱光了，否则绝不罢手。可折腾了大半天，总共花了不到80块钱。 营业员感慨到，这谁家啊，别看穿着补丁衣服，露着大脚趾头，还真有钱。李剑垚则是想，这一大堆东西才花这么点钱，真划算。 买完了东西，统统往背篓里一塞，实际上偷偷的转移到空间里，身体还是一阵轻松。你看，空间绝对是居家旅行的利器。 中午饭，继续去国营饭店，羊汤一碗，馒头2个（差不多脸那么大），咸菜一碟，总共花费8毛2分，吃的饱饱的。 等到了大姑家的时候已经快1点多了，大姑和老太太吃过了午饭休息。看到李剑垚的那一刻，大姑表现的很激动，搂着李剑垚一阵亲香。 “听说前阵子你个臭小子趴窝了，可把大姑心疼坏了。要不是家里老太太身体也有点不利索，我早就回家去看看了，你爷爷奶奶都挺好的吧” “都挺好的大姑，我前几天也好了。这不怕你担心就过来看看你”大姑是最像奶奶的女儿，继承了奶奶长相的9成，厨艺的9成，果敢、干练的差不多8成，唯一不足的就是胆子小了些，可能跟从小经历战乱，身后又得带着几个弟弟妹妹有关。 说完转身向大姑的婆婆大声问候到“表奶奶，挺好的？” 没办法，老太太是个真龙天子，那是真聋啊，不大声根本听不见。 老太太辨认了一会儿，似乎想起来什么“啊！原来是老二家的啊，快来炕上坐，吃饭了没呢？” \"吃过了，您歇着！\" 说完，从背篓里拿出两只兔子和两个野鸡，两瓶罐头和两盒糕点。以及奶奶给带的小米和空间产的10斤面、韭菜和芸豆。 “家里前几天从山上得来的兔子和野鸡，给你们带过来吃的。两个罐头是我大爷给带的，你给老太太吧，糕点也是”说着把罐头和糕点推给了老太太，老太太一阵婉拒，最终拗不过收了下来。 “粮食也是我奶奶特意给你带的，菜是我在路上碰到的2毛钱一捆，就剩这两捆了，觉得合适就买了”。 “哎呀，这玩意你们留着自己吃呗，我还没给你爷爷奶奶孝敬呢，咋还带这些，快留着拿回去！” “家里有吃的，这是特意给您留的，我大老远过来，您就留着吧”，说罢把前一阵子猞猁杀狼的事儿跟大姑说了一番，又说猞猁在家里安家了，没事就往家里叼兔子，家里都吃了好多。大姑这才放下心来，把兔子和野鸡放到了厨房。 晚上大表哥和大姑父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炖好了肉，包了芸豆包子。大姑父表示这顿太丰盛了，又趁机问了爷爷奶奶和家里一众人的好。 大表哥则表示，到了农忙假，一定去看看姥姥，不是他想吃肉，是特别的想姥姥了。 大表哥今年15岁，高一，但是学习一般，想考大学的话怕是有难度。大姑父已经在去参军和找个工作之间和他几个姐姐商量了。 （这年代小学5年，初中2年，高中2年。） 李剑垚反倒觉得大表哥优柔寡断的性子是不合适当兵的，要是找个班上还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无论哪种选择，相信他的几个姑姑会给他安排好的。 按李剑垚的印象，城市兵好像都在省内服役了，农村兵则是分的比较远，去到边境的也不少。 晚上睡觉的时候，特意问了大表哥的打算。他却很想去当兵，因为当兵是一个让人敬仰的职业。李剑垚心里吐槽了一下，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累死你个龟孙。 一夜无话。 早饭过后，李剑垚表示，要去逛逛县城，中午不回来吃饭。大姑则说了，必须至少再住2天，不准偷偷回家，并且给李剑垚找了一双新鞋，以及大表哥穿过的衣服、裤子，满身补丁的衣服穿出去不好看。 李剑垚跟大姑表示，你大侄子主打一个气质，跟衣服新旧、有没有补丁、鞋子漏不漏脚趾头关系不大，惹来了大姑的好几个白眼。 最终，李剑垚还是穿戴一新，出去继续浪。 第23章 九大爷和十四哥 出去浪的李剑垚当然不是没有目的的闲逛。 二爷家九大爷李厚墨在县府工作，而三爷家十四哥李建渊则在农机局工作。既然来了县城，得去看看这两位，以后办事情有家里人相助自然是事半功倍啊。 来到县府大院，一个大院子，里面4层小楼，算是这个时代县里为为二的高楼，第一高楼是钢厂宾馆，10层楼。 值得一提的是，再过60年，早已经升格到县级市的市府大楼仍然是这老四层，修修补补是经历了多次，但始终没有和有些地方一样，市府大楼建的威武雄壮、试比天高，看来历届班子都把心思花在了正事儿上。 几十年后，医院越来越高，学校越来越高，居民楼越来越高，只有县府保持了原有的身高，这让每个红山县人来到这里的时候都感觉暖暖的。 门卫的大爷拦下了去路，李剑垚熟练给大爷递上了一根辽河，说到“大爷，我找办公室的李厚墨副主任，我是他本家侄子，家里老爷子托我送点东西过来”。 “去吧，二楼右手边，自己看牌子。” 来到办公室门口，门开着，于是敲了敲门，看见九大爷李厚墨清清瘦瘦的，一身中山装洗的泛白，坐在一个破旧的办公桌后面。 抬头一看，呵，自家侄子，赶紧起身招呼“三土啊，咋跑县城来了，家里都好吧？” 李剑垚卸下背篓，接过九大爷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到“家里都好，我二爷二奶奶和几个爷爷奶也都好。家里在山上得了几个兔子野鸡，给我大姑送两只，也给你送两只”，说着掏出了一只兔子和一只野鸡。 “家里留着吃啊，咱村儿粮食够吃吗？” “咱家目前是够吃的，别人家有不少该饿肚子了” 九大爷叹了口气，说着就要掏兜，那意思是要掏钱出来。李剑垚赶紧摆摆手“可别，大爷，咱家人口多，分的粮食一时半会儿是够吃的，你那点工资还是留着吧，有多的给我六姐和建超哥和建疆哥多吃点，咱一大家子饿不着的”。 随后又把家里养了两只大猫和最近吃了好几顿兔子野鸡的事儿说了一遍。九大爷还担心两个猫不能长久，李剑垚却说放心好了，总归是饿不着的。 转头去到农机局，这院子里就气派多了，2台东方红一号履带拖拉机、4台罗马尼亚进口尤特兹，再有10几台鸭绿江一号，气气派派的样子。十四哥李建渊是这里的机械管理科科长，平日里县里的农机可是宝贝的很。到春耕、秋收的时候，农机可以支援各个公社。 而下面公社的拖拉机遇到要维修的问题时，农机局的技术员也能大展身手。 这边给十四哥送了一只兔子，其实主要是看看县里的农机实力以及混个脸熟，到时候村里有用的着的地方好打这个地方的主意。毕竟公社里一共两台拖拉机，想要搞到村里难度还是很大的。 李剑垚想把空间里的玉米种子尽快拿出来，那么高产的种子，想办法搞个种子基地还是应该可以的。到时候农机局来点光明正大的支援，也好过让乡亲们撅着腚去营生村里的那点土地。 有了农机就能释放劳动力，到时候搞搞副业，填饱肚子只会成为基本需求。 走完了这两位，李剑垚直接坐位于县城西侧宋家庄公社的马车，总不能东西都在县城搞，比如有些东西就在县城搞不到。 宋家庄公社位于县城西侧15里，那里有水泥厂、砖厂、石灰矿，这三种东西都是目前李剑垚比较急缺的。 空间里总不能总是露天存放粮食水果啥的吧，虽然不会坏掉，但是堆在草地上总感觉是野生的。 李剑垚决定要科学的否一些必要的建筑材料，最好够能在空间里建造几个大一点的粮储仓库、水果仓库，屠宰车间、毛皮硝制车间、布匹存放仓库，最好再搞个打铁车间以及木工车间，毕竟前世刷短视频着名的减速带，奥德彪拉香蕉、修驴踢、锻造大马士革每条都能让李剑垚成功减速，而作为一个木匠的外孙，不搞点发明创造也对不起那句“外甥是狗，吃完就走”啊。 要是再建个小院啥的就更好了。 好像需要的建筑材料比较多的样子，没关系，咱用粮食换，不白否。 来到宋家庄公社，很快就找到了水泥厂，砖厂、和石灰矿厂。先定个坐标，大白天的直接搞事情容易造成混乱，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是咱老李的猎杀时刻！ 既然来到新地方，当然要去供销社转一圈。这个年代的供销社大同小异，卖的货都差不多，除非当地有些特色产业，比如有的地方生产副食品、有的地方山多野物多、有的地方山货多，供销社也会在当地采购一些再转手卖给需要的人。 再买几条烟，大前门、大生产、向阳、红玫瑰、万里各来一条，把烟票消耗光。烟是敲门砖啊，以后不论是自己办事还是家里办事，揣包烟或者塞包烟，都会事半功倍。 我太顾家了，以后请家里不吝夸奖我。 最后，用工业票买上两口大锅、再买上笼屉、面案、勺子锅铲，油盐酱醋糖。都想着建小院了，那用的东西自然也要置办的。 采买完成就抓紧时间往城里赶，这一来一回得2个多小时，再加上之前折腾的一圈，再不着急走，大姑该合计我偷跑回家了。 回到大姑家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大姑果然问东问西，李剑垚只好说逛的比较仔细，县城都快走遍了，腿都走细了云云。谁也想不到这孩子这一大天办了那么多事。 吃完晚饭，照旧早早的准备睡觉，实则要准备晚上和徐老三的交易。一大批物资，第一次交易总要好好准备一番才行。 这个年代没有电视，大家睡觉还是比较早的。不到9点，大表哥已经睡的跟猪没有什么区别了。 李剑垚伪装成出去五谷轮回的样子，实则悄悄的溜出了家门。 第24章 请叫我批发商 出了大姑家，李剑垚一个闪身出现老家，家里人都睡觉了，把馒头一家三口收到空间里，再次闪身出现在县城南门外。 先到小树林侦察一番，以如今的神识，方圆一千米内风吹草动自然逃不过李剑垚的感知。 放出馒头和包子来警戒，这俩货的伤都好的七七八八了，尤其是包子的腿，在灵水的滋养下，完好如初了。 弄出这两个货也是防止对面黑吃黑啥的，虽然李剑垚自认自己是不黑的，明明那么白，为什么要用黑吃黑这个词呢 ？ 事实上，要不是老四年龄太小，带上老四应该还是比较合理的，谁会想到一个小男孩会带两只猞猁来当保镖，这拉风有点过头了。 李剑垚先是放出了各1000斤的70粉，玉米面、高粱面、小米，再放出了韭菜、芸豆、青辣椒各1000斤。 空间里的蔬菜倒是不少，但是第一次交易，不要搞得那么吓人，什么西红柿、茄子、冬瓜、黄瓜、芹菜、香菜、菠菜、生菜、茼蒿，都搞出来有点太吓人了。 第一次嘛，总要略微含蓄一些，露出点腿啊，胸啊什么的，展示一些实力，但是又勾着对方，让对方感觉你不是那么容易就勾引到的样子，这样你下次就比较好沟通了，出去开个f.....说偏了，总之，不要一下子就露出你的底裤，不，底牌。 大约9点半左右，徐老三一行约10个人就来到了小树林。一行人还带了2辆毛驴车，看来准备还算可以，但是不够充分，7000斤的货一趟可是拉不完的。 “三哥，你说那毛头小子不会骗咱们吧，谁也没有那么多粮食啊，再说这黑灯瞎火的，折腾这一趟要是白来了可不好玩”一个矮小的男人叨叨咕咕的说道。 “别瞎比比，有货自然是好的，没货也不要得罪人，咱们干这个先是糊个口，再就是物资流通一下，无论贵贱，有口吃的，总不会让人饿死。这年月没吃的会饿死人的”这是徐老三。 李剑垚听的七七八八八，果然人是各有心思，但徐老三这个家伙还算可以，虽有黑商的实，却不乏悲天悯人的心。 李剑垚慢悠悠走了出来，“徐三哥果真守时！” “李老弟也是按时赴约，不知货来了没有？” “我到了，货自然也到了。不如徐三哥先验验货？” “行，那就去看看”说着向胡三儿点了点头，胡三儿和白天那个姓张的就向李剑垚身后走去，刚刚说话那个矮个子也要跟着过去，李剑垚伸了伸手\"验货而已，不用那么多人吧？\" 矮个子明显有些不满，刚想说点什么，被徐老三一个瞪眼缩了回去。 片刻，胡三儿两人回来，两人带着喜色，跟徐老三示意了一番，表示货足，成色好。 “粮食4000斤，蔬菜3种，各1000斤，徐三哥按咱们约定的价格结算就好”。 这时矮个子不断的向徐老三使眼色，要不是有眼眶和眼皮的保护，李剑垚觉得这货都能把眼珠子飞出来，并且还得带点脑子啥的。 “这位兄弟要是生病了就在家好好休息嘛，何必大晚上出来抽风呢？”李剑垚毫不惯着对方，当即戳穿了对方的小把戏。 徐老三则踹了他一脚，“李兄弟放心，钱和票立刻结算，咱们不做一锤子买卖”。 李剑垚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一沓钱和一沓票，神识一扫，1200，票大概是价值500左右的。 “徐三哥仗义，我自然是信任徐三哥的，但这钱票加起来可多了些”。 “李老弟仁义，多少就这样吧，毕竟老弟的货是不错的，老哥我还是有的赚的”。 “只老弟自己一人？这么晚得多注意安全啊”。 “自然不是，哥哥们送完东西就回去睡觉了，有这俩跟着我保证安全”说着勾勾手，馒头和包子两只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左一右蹲在李剑垚身边。对面众人退了好几步。 “不用害怕，自家养的猫，大了点，不咬人的。” “这两个大猫看着真威风啊”徐老三道。 “还行，前些日子在山里被狼群把崽子给咬死俩，这俩货发疯了，把狼群给灭了，受了点伤，这才刚好”。 众人齐齐打了个冷颤，尤其是矮个子，李剑垚明显感觉丫头发都立起来了。 “行了，徐三哥，东西你们就自己搬吧，我回去睡觉了，大约一周左右我会再来县城，到时候缺啥少啥咱再聊。” 说完李剑垚头也不回，溜溜的走进了黑暗中，直到离开他们的视线。 徐老三抽了矮个子一个大比斗，“告诉你们多少次了，不要玩儿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就你事儿多，你是嫌自己骨头少了还是觉得自己脖子硬？于老四和郭胖子现在还躺着呢，再说你比狼群还牛逼？再有下次，直接去跟于老四他们作伴吧！” 李剑垚笑了笑，徐老三这人还算不错。 在他们忙忙活活搬东西的时候，李剑垚已经把馒头和包子送回了家。 闪身来到宋家庄的时候，李剑垚再次开启了他的否之旅，先是光临了砖厂，红砖是不要的，青砖大概有30万块的库存以及10万片灰瓦，否走，留下“秘密采购，以粮换砖，加紧生产，仍需3000方”的纸条和细粮、粗粮各一半。 接下来是水泥厂，这个库存就比较足了，直接否走，留下粮食。 石灰矿，直接否走，留下粮食。 沙子就更简单了，直接来到穿县城而过的灵水河，河分两路汇聚，河湾处不知汇集了多少沙子。这个就不用给留粮食了，毕竟河水也不吃这个。 最后，不得不来钢厂一趟，不光要否一些水管，还要否一些钢筋、钢锭，但是丢粮食就不必了，年产几十万吨的厂子不缺这点钢材。反而如果丢了粮食在这里，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挨处分或者被查的天翻地覆了。 如此真是美美的一天，不但进行了一次交易，也基本凑齐了建筑材料，至于剩下的木料，空间里的山上有的是。如果想要搞搞别的木材，到时候催生一些也就够用了。 回到大姑家的时候，时间还不到12点，继续伪装入睡，明日再战。 ilwxs.com 次日，李剑垚准备去北街黑市逛逛。 要说南街黑市的徐老三，其实李剑垚还是比较了解的，家中兄弟四人，大哥在地委，二哥在县公安局，徐老三搞生意，徐老四则是李剑垚最熟悉的人，因为上辈子他是李剑垚的高中班主任兼语文老师。 所以，跟徐老三做生意无论是背景还是感情上都是可以信任的。 北街黑市则不同。北街黑市的负责人应该是张丰，家中行三，为人心狠手辣，对手下还是卖家都不算太友好，其依赖的就是他们三兄弟都比较凶的手段，以张丰为最，道上给了个称呼叫“张三疯”。什么踢寡妇门、刨绝户坟，缺德事儿是一点都没少干过。 随着物资配给关系的变更和灾年的到来，张氏兄弟看到了搞黑市大有搞头，于是勾结了一些人占据了北街这块县城最大的场子。 李剑垚今天来这里不是踢场子的，而是先探探路，看看这个张三到底有多黑而已。照例，李剑垚祭出了自己的背篓，里面放了一些面粉、小米，总数大概50斤左右。 来到黑市巷子口，一个三角眼和一个矮个子两人一起抽着烟。看到李剑垚背着背篓过来，便道“卖东西2毛！” 李剑垚“。。。”，果然是个黑货，伸手递给矮个子2毛钱。刚要往里走，三角眼伸手拦了下来。 “卖的什么东西？我们得先看看” 李剑垚：“有这规矩？” “废话少说，先让我们看看” 李剑垚看似不情愿的打开了背篓，两人看到面粉的那一刻眼睛就有些直了，平日里卖粮食的本来就不多，70粉那就更不多了。 “面我们要了，2毛一斤，小米1毛5，你就不用进去了！” 李剑垚心里顿时沃勒个大草，但是表面上还是要挣扎一番的。“两位，这价格没搞头，算了，我不卖了行吗？” “那不行，来都来了，再说，北街我们三哥说了算，你这东西不卖你来消遣我们呐？痛快地，就这价！”说着还伴随着一副猥琐又凶悍的表情。 李剑垚假装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30斤面，6块，20斤小米，3块，总共收到8块钱。 “两位，不对吧，还差1块啊” “我们哥俩帮你卖东西，你不得买两包烟意思意思？” “得，算我惹不起您二位，但是下次别这样了，行吗？” “废话真多，不买东西的话就哪来哪走吧，要是买东西本来应该再交1毛的，但是看在小兄弟你两包烟的面子上，就不收你的了。” “那我进去看看有啥需要的吧”说着迈步走进了巷子。 要不怎么说这个张三疯会做生意呢，这个价格收来的货，看似比市价要高一些，但是又高的有限。但是利润一下子就多了好多。 还是这个货挣钱狠啊。 要问，李剑垚为啥不发飙呢？ 咱文明人，不得给土匪一点机会吗？要是没被人欺负过，还怎么光明正大的找人家算账呢？ 巷子里，三三两两的人，低着头买卖着。也有场子里的人卖东西，这群人就很明显了，挺着胸，眼神不断扫视着来往的人。面粉1块、小米8毛，玉米面5毛，土豆3毛，看上去比市价整整最低高了10倍。 果然，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啊，要说狠，还是张三这小子狠。 看了看行情，李剑垚觉得没啥可看的了，拍拍屁股走人。 到巷子口的时候，三角眼和矮个子已经把李剑垚的货转移走了。看到李剑垚出来，还贱贱的说道“小兄弟下次再来啊”，活像丽春院的老鸨子送客的口吻。 李剑垚一哆嗦，留下一句“会来的！”便闪身走人了，下次再来的时候应该就会换个局面了，屎要是不给你打出来，我就算你拉的干净。 探得了北街黑市的一二，李剑垚决定继续当个街溜子。 这年代，县城实在是没啥玩的地方，如果有的话，新华书店绝对是个宝地。如今的新华书店里绝不缺乏一些孤本、古籍之类的。再过些年，这些书或许会被销毁，或许遗失、或许在废品收购站里等待着化为引火工具。 李剑垚决定去拯救一下这些好东西。 红山县新华书店47年随着县城解放就入驻了西街，去年搬到了十字街。要说这个时代什么国营饭店、供销社等场所会有“严禁殴打顾客”的标语，新华书店就是一股清流。只要门开着，无论你进来买书、看书还是发呆避雨都不会有人驱赶你。只要你安安静静的，你就是这里最尊贵的顾客。这样的氛围一保持就是几十年也是不容易的。 李剑垚迈步进了书店，发现大家或坐着、或站着，或坐在地上，手里都捧着一本书看看的津津有味。无论是历史、文学、艺术还是科学，总有吸引人的地方。 李剑垚与其他人不同，直奔古旧书籍的一角而去。先看看这个时代的七大名着去，版本越旧越是香啊。果然，最老的版本是清末的《三国演义》，其他诸如《水浒》、《西游记》、《石头记》、《聊斋志异》、《儒林外传》都是线装版，发达了！买！必须买下！ 另外还有晚清四大名着，经史子集的线装版，中医经典着作、小说文学、工程技术、历史地理、社会文化等诸多书籍看的李剑垚是眼花缭乱。都想要怎么办？ 于是，李剑垚找到了书店的经理，王文忠。以自己爷爷说祖上是读书人，特别喜欢收藏书为由，想要购买清末、民国或者时间更为久远的书籍。王经理正愁仓库里的书出货率太低，带着李剑垚走进了宝库。怎么形容呢，就如同老鼠掉进了米缸一般，最后筛筛选选，选了超过300多本书籍。 也幸好这个时代的书定价都不是太贵，最贵的一套定价40块，最便宜的一册才5毛钱，总共花费了李剑垚不到400块，跟王经理约好每个月都过来一趟看看，要是有其他地方的库存也可以适当调过来一些，只要是建国以前的书籍，而且没从这里买过的都可以。 李剑垚拖着自带的大麻袋，一次性把所有书籍打包带走了，找个没人的角落就放到了空间里。只有这里才能避免过些年被一帮脑残患者烧掉的命运。 第26章 空间建筑师 在大姑家待了两天后，李剑垚决定要回村了。 大姑父给准备了两瓶汾酒，大姑给装了两盒糕点，带给爷爷奶奶，李剑垚推脱不过只好拿着了。 走路是不能走路的，离开大姑家之后在街上逛了逛，看了看清澈的灵水河，然后就找个没人的角落瞬间回到了村口，主打就是一个快字。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仍然只有大娘带着见恩，以及老四和丸子，大猫两口子没见到，应该是回山上了。其他人上学的上学，上工的上工。 李剑垚跟把东西放到奶奶屋里，然后跟大娘和见恩打了个招呼，又逗了会儿老四和丸子，回到自己房间里。 既然县城一趟搞了些许建筑材料来，那么在空间里建个房子和仓库也要抓紧执行了。 首先还要解决的是木材的问题。李剑垚打算用枣木做柱子，榆木做大梁，椿木做椽子，桦木做门窗，这都是空间里山上都有的木材。当然如果有天能够去到南方搞点金丝楠木、香楠木、檀木，那再来个百倍加速催生一下，还是可以的。 当前的条件下只有用现有的木材搞搞了。 选择一批以上四种木材，先来个百倍催生，很快就有了足够的木材。至于木材干不干的问题，空间之主想让它们风干到几成就能到几成，能用了就行。 由于催生的木材中还有枣树，李剑垚又被动的收获了一大批的大枣。留一小部分鲜枣，剩下的都处理成了风干枣，寻个合适的时机出掉了算球。毕竟自己吃是永远吃不完的，要是实在想吃再浇点水又是一批新鲜的大枣了。 话说红山县的大枣和和田大枣从个头上是没法比的，但鲜枣的味道李剑垚却认为是一级棒的，鲜甜脆爽，不可多得。 本来按照李剑垚的想法，要不搞个四合院先？但是想想看，整个空间都是自己的，那就没必要非要规规矩矩的搞围墙，几进几进的院落了。 首先院子要有水系，先挖个大坑，再从空间之河引水过来，再回流到大河主道中去，水系的主要位置就确定了。以后水系的周边种上一圈水柳、海棠、水杉之类的。 水系后面就是一个大广场，边上将来搞上几把躺椅，既适合垂钓观景，又适合小憩。广场北侧就是主要的建筑了。 首先，正房坐北朝南，当然在空间里是没办法分辨东南西北的。李剑垚表示面水的一方就是南方，卧室三间、书房两间、起居室两间、右手边厨房一间、餐厅一间。左手边小客厅、小卧室挨着，然后下首浴室、和立青神厕。 后院主要是仓库，无论是粮食、水果、蔬菜、肉类，分门别类的设定好。随着李剑垚的神识舞动，水泥、沙子、青砖、石灰、柱、梁、瓦纷飞错落，很快房子就成型了。 要是在外面呼吸之间一套院落坐落而成肯定会惊掉所有人的下巴，但是在空间里这都是小场面了。 至于窗子的问题，这个年代还没有超大块的钢化玻璃，常见的玻璃又薄又脆，不如先搞搞窗棂，糊上一层窗户纸就可以了。采光的问题也不大，毕竟空间里想白天就白天，想黑天就黑天，没必要纠结这个事情。 至于电的问题，那肯定是没有的，要不找机会搞个水力发电机组？那要不要配套搞个变压器？然后电网？就为了房间里安那几盏灯？连个洗衣机、热水器、冰箱、电脑都有没有的时代搞这些算过分吗？ 算了吧，就是为了让空间里有几间屋子，看上去像那么回事而已，其实直接进来生活、睡觉也是没有影响的，毕竟温度、湿度、私密性都是无可挑剔。再说了，我又不是进来搞城建的，没必要那么折腾自己。 李剑垚用神识把桦木破开薄厚、尺寸都合适的大小，然后长短薄厚不一的小木方就堆成一堆了。 关于窗棂，其实讲究还是比较多的，常见的样子和形式主要有直角组合、十字组合、十字平接、小格肩榫等几种。 还有更讲究的比如苏式园林的方形窗棂、八角窗棂、六角窗棂、花结窗棂、云纹、回纹、工字、井字、亚字、卐字纹窗棂、锦文窗棂、海棠纹窗棂、蝴蝶纹窗棂甚至还是有龙纹窗棂等等，主打的就是花样繁多，文化悠久。 李剑垚不得不去车里找出了自己的电脑，记得以前收集的资料中有窗棂的合集，无论是花纹样式还是制作方法都有。按照资料中的样式和制作方法，每种分别搞了几扇窗，虽然看起来复杂多样，但是整体看上去就显得文化感十足了，像个窗棂博物馆一样。 主体建筑有了，剩下的就是内部装修以及软装了。外墙统统石灰勾缝，内墙统统石灰上墙刷白。如今肯定是没有什么乳胶漆、硅藻泥之类的，但有神识这东西，墙面照样搞的像镜子一样平滑规整。 至于桌椅板凳、床、架子之类的就慢慢的搞吧，最主要的是当前没有木工工具，去县城的时候忘记买了，要是去把姥爷的全套工具搞过来那姥爷吃饭的家伙事儿没了肯定会发飙。要不没事儿先搞个打铁的房间？ 其实要说动手能力，李剑垚还是比较强的。男人的爱好就是比较奇怪，30岁之后的男人要么爱上钓鱼、要么爱上盘珠子、要么爱上手工，要么爱上女人，当然这个事儿大概是十八岁到八十岁男人都爱的。 李剑垚比较喜欢的一是打铁、二是木工，如果有三的话，应该是牧马、赶牛和放羊了，这几种动物目前空间里是没有的，暂时作罢。 本来李剑垚是比较喜欢地下室的，但是想了想，地下室的主要作用其实是私密性更强。但在空间里，本来就只有李剑垚一人，那么私密性这东西就变得不存在了，这许就是辩证法？ 既然是院落，可以没有高墙，但是得总得围上些什么才能感觉舒服一些。那么向外辐射的周边五十米左右，砌上一圈裙墙高度一米二左右，又分别搞了些桃树、杏树、枣树、罗汉松、柏树。 没办法，其实李剑垚还是想搞一些柿子树、石榴树的，奈何当前没有这些。水边最好再搞一些棕榈树和椰树什么的，有机会去南方再说吧，什么香蕉、凤梨、榴莲、柚子、山竹、荔枝也得安排上。 总之，北方有的，这里能生长，南方有的空间里也能生长，就是这么神奇。 至于菠萝蜜这种东西，有的人喜欢，有的人不喜欢，李剑垚上辈子菠萝蜜过敏，这辈子不知道，总之是不会搞的，有心理阴影。 说道过敏的问题，什么时候去彩云之南搞搞菌子啊，诸如小鸡纵、黄牛杆菌、鸡油菌、竹荪、羊肚菌、见手青、松露、灵芝、红菇、黑虎掌、青头菌什么的。 如果说这人世间能让人原地飞升的不是修仙的话，那么只有吃菌子能办到了。 李剑垚对于蘑菇的喜欢成都还是比较高的，家乡这边常见的猴头菇、榛蘑、松蘑都是常吃的，尤其小鸡炖蘑菇那必须是搭配榛蘑味道才是最正宗。 第27章 是真的隼 说到吃的，李剑垚决定把厨房先搞利索。 厨房的墙面上方特意留了几组镂空的缺口，主要作用就是替代吸油烟机的，毕竟密闭的厨房里油烟、水汽都是很大的问题，如今也没有油烟机这么现代的东西。之前买的大锅配上灶台就有了基础的做饭条件。 另外特意砌上了两个小灶，用来放置马勺和烧水，这样无论大小灶都有了，用起来也比较方便。 砌好的洗菜池上方接的是从钢厂否来的水管，再上面是连接到房顶上面留的一个平台上的两口大水缸，其中一口里面放好了木炭和细沙，起到过滤的作用，另外一口就是过滤后的水。过滤缸前面就直接连接到河水上游，这样整个厨房的自来水系统就算完成了，主要利用的就是虹吸原理，这样水就能直接循环过来，嗯，主打的就是一个科学。 在空间里是不用担心水流不断水费过高的问题，自家的，不用交费，也不用交采矿费。 其实空间河水李剑垚也仔细看过，直接饮用是没问题的，但是这样搞主要起到心理安慰的作用。 浴室那边连接的水就更高端了。直接连接过来的是温泉，既可以流到砌好的大号浴缸里，也可以直接使用花洒淋浴，可以泡，可以冲功能齐全。 立青神厕则是直接连接的河水，直接冲到外面的三段式化粪池中，五谷轮回之后神厕也是清清爽爽的，一点异味都没有。 李剑垚用了整整一个上午搞定了空间里的建筑的问题，出来的时候奶奶已经做好了午饭。把大姑家的情况跟奶奶说了一下，顺便告诉奶奶带回来了糕点和酒。 当爷爷看到两瓶汾酒的时候，嘴角明显有些压不住了。 本来各家重新买了铁锅之后应该分开吃的，但是惯性的强大使得大伙儿仍然赖在了奶奶这里，更过分的是大娘、亲娘、三婶分别把分好的粮食都给奶奶搬了回来。大娘说可以帮忙看孩子，亲娘说做饭的时候给奶奶烧火，三婶则表示可以帮忙洗洗涮涮，但是主厨必须是奶奶。 李剑垚特意问了下大哥为啥，大哥撅着嘴说建霞和建清做的没奶奶做饭好吃。剑秋偷偷的跟我说你走之后亲娘做饭那叫一个难吃，饼子糊了，菜咸的让人难以下口。至于三婶，我觉得是纯粹是因为懒。 李剑垚去县城的几天，感觉错过了好多精彩的画面。 吃过午饭的李剑垚本来打算躺平的，但是午饭的质量明显下降了好多，没肉了。李剑垚决定上山一趟，搞搞兔子，搞搞鸡啥的。 神识扫过去，馒头和包子两个货正在二道山上炫兔子，一猫一个吃的那叫一个欢快。李剑垚闪身出现在两只身边的时候还给俩货吓了一跳，都跳起来了。猫想，这个主人总是神出鬼没的，太吓猫了。 这两个货一般都是白天来山上觅食，然后母猫回去给孩子喂奶，丸子还没有断奶。这段时间大猫是不需要给丸子带肉回去的。 撸了撸两只猫头，告诉他们吃完了搞两只兔子和野鸡回去，要活的。突然，天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一闪而过。神识瞬间锁定，哇哇哇！是一只游隼，那鸟儿飞到了大山深处的一处岩壁上，透过神识看上去，是两只，另一只正在孵着三枚褐色的鸟蛋。 李剑垚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他想否个鸟蛋过来。从小养成的隼，应该是很好养成的，已经成年的隼驯养起来还是比较麻烦的。虽然可以通过空间来说服成年鸟，但谁会拒绝一个从小伺候大的小可爱呢？ 李剑垚闪身来到距离鸟窝千米范围内，装作人畜无害的样子看风景，实际上偷偷的否了一枚鸟蛋进空间了。两只傻鸟此时警惕的看着李剑垚在装逼，但不知此时他们的蛋已经悄悄的少了一枚。 要说为啥非要搞个隼呢？你说哪个男孩子能拒绝一架无人机呢 ？ 其实按照李剑垚空间的强大能力，在已经定位好的坐标都是能够瞬息而至的。但是，怎么去定位坐标是个难题，除非自己到过或者通过空间产出物来定位，比如一粒种子什么的。那么通过游隼这种堪比高铁的速度，可以在短时间内投放一粒粮食过去，李剑垚人也就能过去了。 距离家里最近的草原大概只有180公里左右，那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草原上有牛羊啊，鸡鸭鹅兔猪现在有了，缺牛羊啊，主要是要保持空间内物种的多样性，谁会为了那几顿烤肉、酱牛肉、烤全羊、手把羊肉而大费周章专门养个鸟儿？ 嘁！ 要是放到现代，180公里也就两个小时的车程，当然如果不愿意亲自走上一遭的话，也可以通过物流获得新鲜的纯正牛羊肉。就算实在不想那么麻烦，周边的超市、菜市场也是很容易买到的。但是这个年代不行，牛是生产力，怎么能被吃掉呢。 要是鸟儿不怕辛苦，也可以飞的远一些，比如距离最近的除了草原外，鲁西黄牛距离大概是700多公里，秦川牛产地大概是1100公里，延边牛产地是850公里左右，牦牛产地大概2300公里，小日子的和牛产地超过1500公里，要是搞点正宗的西门塔尔牛和安格斯牛，那么距离超过8000公里，这就很难了。要是专门去纽西兰搞搞奶牛，距离更是超过了1万公里。 如果这个蛋知道将来它要飞那么远的话，那么也许它会选择成为一颗石蛋。 当李剑垚遐想联翩，流着口水的时候，两只大鸟觉得这个两脚兽可能是个傻子。回过神来的李剑垚决定好好孵蛋，伺候好这个蛋就能带来不一样的牛肉。嗦嗦嗦。。。 当女鸟儿发现蛋少了一颗的时候，李剑垚已经闪身回到了后山脚下了，只听得天空中不断的传来尖厉的鸟鸣声。 不过这一切都不关李剑垚的事儿，我又没亲手去掏鸟窝，这事儿不能怪我的，施主，啊不，隼儿。 再说了，如果三只鸟的话，那么也许还不怎么好养活，如果是两只的话，大鸟儿也减少了很多的负担。 如果大鸟听到李剑垚的这番话，估计会亲自用爪子跟他说，“我们是隼，但你是真的损！” 第28章 厚脸皮的孙子 下山的时候刚好遇到完成任务的两只猫，一只叼着两只兔子，一只叼着两只野鸡，分工还是比较明确的。 回到家的时候李剑垚把其中一只兔子用笼子扣起来，另外一只兔子杀掉，剥好皮掏空内脏，野鸡两只都杀了，同样的拔毛掏空内脏。 毕竟一大家子人吃饭，一只鸡的话，不太够，再多的话就显得奢侈了，所以，两只刚刚好。 既然动手了，那么索性把两道菜都给做出来好了。 兔肉直接剥干净剁成肉泥，葱姜蒜、花椒、糖、盐和少许豆油，又在厨房找了找鸡蛋，打进去两个，搅拌均匀，一会儿就可以直接汆丸子了。 野鸡剁成小段，又找了一些榛蘑泡发，准备做个野鸡炖蘑菇。 其实做饭这些活儿李剑垚7、8岁都会做了，只不过家里人多，很少有出手的机会。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家里无论是厨房的活儿还是山上捡柴，地里点种子或是喂猪扫雪都是会干的。 李剑垚看着厨房里的玉米面、高粱米和少许小米，菜只有一些干菜、小土豆崽子、地瓜、蔫了的大白菜，不足10个的鸡蛋，白面是没有的。 农村里的面都透着一种麦黄色，是80粉，有的甚至一点外皮都不怎么磨，就是90粉，就为了出粉率能高点，能吃，但是味道就比较一般了。 村里的主要种植作物是种麦子和玉米，由于水肥、种子等问题产量都是不高的，前文中提到过。 除了交公粮外，剩下的麦子留种，到每家手里的也不算多，有的人就直接当细粮卖掉了或者多换点粗粮以买足家庭日常消耗。 小米也算是细粮，只有生孩子、坐月子的妇女或者年迈的老人吃一吃，小米养人。但一个受困于种植面积，另外受困于亩产量，每年小米的数量都是不多的。 李剑垚看着空间里的鸡鸭鹅猪，粮食以及蔬菜，怎么样让家里都吃上空间产物是个烧脑的问题。 空有宝山而不得其途，岂不是很难受？ 其实问题也挺多的，主要是爷爷那关，如果家里每天都大鱼大肉的，而村里人都吃糠咽菜爷爷这个书记兼大队长是很难忍得下心。 可要是都给村里分分，每人每天一斤口粮李剑垚也是不心疼的，但问题是人心不足啊，再说他们跟自己又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张口叫李剑垚一声爸爸，不至于让他们养成不劳而获的性子。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关于提高村里收入的方法李剑垚也是有那么十个八个的，直接给粮食是没道理的。 这个问题只能靠真正的一家之主奶奶大人了。如果奶奶发话了，爷爷是不会（敢）有意见的。 野鸡炖蘑菇差不多的时候，李剑垚就用另一口锅汆丸子了，水翻起小泡的时候就可以下入丸子了，等全下完大火烧开，丸子就好了。 等到一会儿奶奶和娘回来的时候只需要做主食就可以了。如果做窝头或者玉米饼子的话，李剑垚其实是不擅长的。 果然，奶奶回来的时候看到已经做好的两道硬菜以及笼子里扣着的兔子，没有怀疑李剑垚又上山了，而是夸了馒头和包子两只真是太贴心了。 奶奶火速炒了个白菜，又蒸了些窝窝头，晚饭就算齐活了。 晚饭一家人吃的那叫一个过瘾，能同时拥有两种肉菜的机会不多，总之丸子汤和菜汤都没剩下，全都进了肚子。 饭后李剑垚偷偷拉着奶奶说明天别去上工了，有事儿跟你说。奶奶疑惑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次日，该上工的上工，该上学的上学。人都走了之后，李剑垚钻进奶奶的房间，奶奶正在缝补爷爷的衣服。 “奶！” “啥事儿啊，神神秘秘的？还不让我出去溜达” “奶，跟你商量个事啊，咱这打猎的水平着实是高了些，一不小心多打了点猎物。我就给拿到县城黑市给了。 然后就跟黑市的头头搭上了关系。 以后家里缺啥少啥，那边有的，都方便弄来。” “你小子悄咪咪的去黑市，不怕人家给你来个黑吃黑！” “那倒是不怕，奶，我在山上得了个宝贝，但是具体是什么宝贝我不方便说。 有读者已经下了诅咒，透露了秘密就天打雷劈，我也怕啊！ 都好几百章了，还有人追着这个事情不放。 所以，具体的您能别问吗？” “行，奶不问。 可这跟你去黑市有什么关系？” “那关系可就大了，得了这宝贝之后，你孙子我身体强壮、力大无穷、耳聪目明、过目不忘。 现在你的孙子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没事就生病的孙子了，是一只聪明伶俐，乖巧可爱，长相英俊，武力超群的孙子。 普通人，十个八个的都近不了身那种。 奶，你羡慕你自己不？ 说实话，我都羡慕你有那么优秀的孙子了！” 奶奶呆愣了一下，这个孙子，除了看上去强壮了些，怎么脸皮都这么厚了？ 伸手捏了捏李剑垚嘴巴子， “耳聪目明、过目不忘、力大无穷我倒是没看出来，不过你这脸皮可是真厚，我得好好看看，这么厚的脸皮到底是咋长的。” “疼疼疼！奶，你这给拽肿了，你孙子就不英俊了！” “你个臭小子，又不是面人！” “奶啊，那宝贝可是有了些传承给我，除了身体好之外，有些事情，就好像生而知之。 总之我现在强大的厉害。 我害怕啊，奶你说我这是不是一种病？” 奶奶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发现李剑垚啥事儿没有，于是放下心来说道， “目前看应该是没啥事，就是你这看上去精神有点不正常。” “奶，我精神没事啊！” “通常神经病都说自己没病。 要不然，我找老朱婆子给你看看？ 你朱姥姥给人瞧虚病挺厉害的，早些年就出名，要不是这些年不兴那个了，她还能更出名。” “奶，现在风气不行，咱就别顶风作案了。 你孙子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你就放心吧。” 第29章 祖孙对话 李剑垚赶紧摆手说道“哎呦，亲奶奶，我真是您孙子，真真儿的那种。但是怎么说呢，既是这辈子的孙子，也是上辈子的孙子，我是真孙子”。 “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上辈子，我可是有的，上辈子我就是您孙子，家里也是这几口人。 但是爷爷去世的早，后来没几年您也去世了，我就长大了，然后娶妻生了个可爱的小闺女，后来快40岁的时候，有天下大雨，我被一道雷给劈了，就重新回到了这里”。 “所以我刚才跟您说这世上有没有轮回啥的，在我们那个年代，这事儿叫穿越。 就是不同位面同样生活着相同的我们，时代背景大概相似，历史走向基本相同，人还是那些人，事儿还是那些事儿。 就好像两个相同的地球上生活着同样的人类一样，但平时这两个位面之间是没有什么联系的。但是意外就是可以通过触电啊、死亡啊、雷劈啊什么的穿越到另外一个位面上。 如果穿越的到不同的人身上，我们叫魂穿，如果是穿越到本人身上的话，我自己称为轮回。 情况就是这样，但是我不确定枪毙是不是能够穿越，所以奶奶一会儿您就不用找你那把枪了，我真是你孙子”。 奶奶点点头，思索了一会儿，似乎做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一样。 奶奶翻身下地，去她的宝贝箱子里摸了好一会儿，找出来一个用红布包裹的观音像来，然后又翻出来一个香炉，盛满米。 然后又从某个角落找出来一把香来，郑重其事的摆正观音像和香炉，点燃三根香，嘴里叨咕叨咕的说着什么菩萨保佑，满天神佛保佑之类的话，然后拜了拜，最后恭恭敬敬的插上香。 转身看着李剑垚，突然给了李剑垚一巴掌，“疼不疼？” 李剑垚对前面的操作还是理解的，前世奶奶就有那观音像，不过那时候不用偷偷摸摸的祭拜，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光明正大的点燃三根香。但是对于后面的操作有点没看明白。 “疼！” “行了，知道疼就是人，是奶的亲孙子”。 “至于你说的我死了之后的事儿，我也不了解，活着的时候是孙子就行”。 李剑垚“奶，看你说的，您永远是我亲奶奶啊，不过您没了之后我可想可想您了。”说着眼睛红红的抱着奶奶腰。 奶奶撸着李剑垚的狗头，认真的道：“你的这个秘密，永远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了，就是你爷爷、你爸妈也都不能知道，你懂吗？” 李剑垚说道：“奶，我懂的。现在您知道了我的秘密，虽然我不能告诉你这东西是哪来的，但是一定是没危险的。 现在家里人饿的皮包骨头，我看着难受，自己有好东西却不拿出来用更难受。 现在咱家粮食不说是数着粒儿吃也差不多，冬天水果蔬菜基本都没有，肉就更少了，要不是两只猫现在偶尔在山上找点兔子野鸡什么的，估计得在播种的那几天才能有点油花儿。 家里有一个算一个，不说皮包骨头也差不多。 你看剑秋、剑霜和见恩三个，都小小的。 我大姐、二姐更是瘦的那手跟个鸡爪子似的。 还有我大哥，正长身体的时候，饿的去偷狗吃，要不是饿，他也不会干那事儿，毕竟我爷爷和大爷的棍子打人挺疼的。 在我被雷劈之前，人们普遍的生活水平还是比较不错的，肉蛋奶是不缺的，蔬菜水果更是不少，瘦的人少，胖的人多，主要是不缺营养。 现在这年代说是吃糠咽菜也不算过分，咱们东北这地界物产还算丰富，能进嘴的东西也不算少，关内很多地方有的都吃土了。 我读过这段时期的历史，可能书上写的还算比较含蓄的，但关内饿死人的事情是真的有的\"。 奶奶道“那确实，这荒年，奶奶经历过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别说关里了，咱这地界也有人饿死的，42年的时候，中原饿死了好些人，这些可不敢忘。” “奶，您也看了，我有东西，米面粮油菜、鸡鸭鱼肉啥的都有，供咱全家吃喝富足是绰绰有余的，以后您不但鸡蛋自由，鸭蛋、鹅蛋、鸡鸭鹅肉甚至猪肉顿顿吃咱都吃不完的。 “您的主要任务就是让全家人，尤其是我爷爷别那么多问题，不要问，只管吃就行。” “行吧，到时候我会说话的，让他们少管闲事”。 “你看，我就知道奶奶才是咱家的定海神针！” “少拍马屁，你东西那么多，咱自家吃的好些也就算了，村里人怎么办？” 李剑垚“这个，村里的事情自然也是有办法的，到时候我给爷爷出出主意，您帮着打配合就行，保证不出几年咱们村所有人都能过上好日子，再不愁吃喝，再也不会饿死人”。 “那行吧，你有主意就行，我也不能当你是小孩子了，你经历的事情想来也是不少的，对以后的事情也了解，到时候我让你爷爷跟你商量”。 “行，奶你看要不要咱们先搞点什么东西出来，既不打眼还能改善生活的那种？” “你都有啥呀？” “有猪肉啊、鸡鸭鹅兔、鸡鸭鹅蛋都有。 对了，我这还有好东西给您！” 说着，李剑垚拿了个水杯，先是倒了一些开水，然后又兑了些灵水进去，比当初给自己老爹的那个分量要少一些，大概有十分之一的样子。 “奶，喝了这个水，长生不老不敢奢望，但是长命百岁无病无灾还是能办到的，您要不要试试？” “长命百岁那不是老妖婆了？” “老妖婆也是亲奶奶啊，您还是喝点吧，不过按照您的年龄和早年受过寒，我给您一点一点的喝，要不然多了我怕您身体受不住. 另外喝完这个会类似洗经伐髓，会拉肚子，身上会分泌出很多臭皴，我已经拿我爹试过了。” “我去给您烧锅开水，一会儿您喝完水就直接洗个澡”。 “要不还是别喝了，奶奶就这样也挺好” 李剑垚“喝完这个会变年轻！” 奶奶“现在就喝，你给我兑好了，快去！” 李剑垚“。。。” 第30章 祖传医书 原来谁都无法抵挡年轻的诱惑啊。 奶奶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李剑垚观察了一下，“奶，你看，果然白净了很多啊，而且您这皱纹好像都好了好几条，而且头发好像都黑了好多” 奶奶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摸了摸头发，“真的吗？我就感觉这身体好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真真儿的，您再喝几次，估计我爷爷还以为您是18岁呢”。 “臭小子，敢跟你奶奶说这话！” “奶，您孙儿只是阐述了个事实而已，不过您这得循序渐进，要不然不光爷爷，全家、全村人都得觉得您是个妖怪变得了。不过奶奶以后您的药就不用再吃了，以后身体自然无病无灾，药石自然也不必再服”。 “行吧，你这水给你爷爷喝点啊，老头子一身的伤，好让他多活几年”。 “这个您就不用操心了，在您这过了明路，其他人就好说多了，以后咱家水缸里、水井里我都会少量的兑点灵水，这样既不会变化的太快，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的。爷爷那里我给准备了点人参，泡泡酒喝喝就能起到作用的。” “就是我大娘的病，先天的，喝这个只能缓解，也不能治愈，要是我会医术，没准会找到治愈的办法。按照时间来算，我大娘可没几年好活了，她可是走在了你们所有人的前面。” 奶奶一听这个就急了，马上让李剑垚等着。 奶奶又开始在她的百宝箱里掏啊掏，最后掏出个比字典还厚的古书，封面上两个大字《医书》。 奶奶说道“这个是李家祖传的，因为我读过书，你太奶奶临终的时候就给了我，让我传下去，并说家族中谁能读懂了这本书，书就归谁了家族里你父亲那辈人没有一个看懂的，看一会儿就脑袋疼，你看看你能不能看懂？” 李剑垚接过这本大部头，翻开扉页，上书四个篆字《玄门医典》，整部书全部使用篆字书写，手稿，怪不得这帮人看不明白呢。李剑垚上辈子对于篆字还是有点研究的，加上灵水滋养过的身体和强悍的神识，分辨起来自然丝滑无比。 李剑垚跟奶奶说，“奶，这书是用篆字写的，是汉字的一种古老的形式，怪不得我那些叔叔大爷脑袋疼，他们认这些字都认不全，不过你孙子我天赋异禀，天生丽质，全能看得懂。我先研究一下。” “那你抓紧看，找找万一有治你大娘的病的方子呢？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一定有着神奇的地方。” “嗯，我先收着，有空了就看。不过您是不是忘了咱中午该吃什么了？” 说着李剑垚把空间里的面粉、玉米面、小米、鸡鸭鹅蛋各取出来一些，太多了难以解释，又拎出来一个新鲜的大冬瓜，白菜，这样看上去不惹人怀疑。当然这些都是灵水浇灌的产物，自己家吃的，品质要最好的。 李剑垚问奶奶要不要杀头猪吃，收到了奶奶的无情白眼。“太突然了，慢慢来吧，一点一点的拿出来不要紧，突然多出一头猪，奶奶也压不住他们啊” 李剑垚只好作罢。 一边给奶奶烧火一边翻看着这本《医典》，李剑垚发现其中记录了脉、气、针、药、毒、理、方、武、巫九个大部分。 以李剑垚如今的强大神识，基本上能够做到过目不忘的。越看越是心惊，觉得这本书实在是太神奇了，要是学会了书上的全部知识，最少也能成为一个医术大家。 当大家都回来的时候，奶奶已经做好了饭，中午是白菜土豆炖粉条和冬瓜汤，不过今天的玉米饼奶奶多加了白面，不是那么拉嗓子了。一众人只觉得今天的饭菜好吃多了，岂不知这仅仅是个开始。 吃完饭，爷爷奶奶回到房间，爷爷仔细的盯着奶奶看了半天，吐出一句“老婆子，我好像眼花家里，为啥看不清你脸上的皱纹了？” 奶奶只吐出一句“滚！”爷爷就不敢继续这个话题了。 奶奶说道“以后村里的事儿我就不给你出主意了，你去找三土商量吧，我乖孙跟那帮小孩儿不一样” 爷爷“那成啥了，哪有爷爷跟孙子讨主意的？”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听过没？ 爷爷“啥意思？” “就是我孙子聪明，事情看的比你明白，都可以当你的老师那种” “哪有那么聪明的小孩，我才不信呢” “我孙子能让村里所有人吃饱饭，你能吗？” “真的？！”爷爷火急火燎的出门，只传来“我现在就去找他，真要行我给他磕一个都行。” 奶奶“。。。这是要自降辈分？” 爷爷推开门的时候，李剑垚正歪在炕上看这本医典，面对突然闯入的爷爷，吓了一跳。 “咋了爷？” 爷爷搓搓手，搁着帽子挠了挠头发，笑的像一朵菊花一样，说“乖孙啊，你奶奶说你有办法让全村人吃饱饭？啥主意，跟爷说说呗！” 李剑垚愣了一下，合计是奶奶这么短的时间就给自己卖了？该不会是让李剑垚把粮食都拿出来给大家分了吧。那倒是能吃饱，但总不能养他们一辈子，那子子孙孙又无穷匮也，空间都能累死个屁的了。 李剑垚拉着爷爷说“爷，走去你屋说，奶奶也不知道呢”。 回到爷爷的房间里，李剑垚和奶奶对视了下眼神，奶奶轻微的摇了摇头，瞬间心中大定。想明白了，估计是让给爷爷出出主意，能让村里人多增加点收入，而不是直接拿粮食出来喂养他们。 李剑垚拿出了纸和笔，跟爷爷说道“爷，咱们种菜吧” “啥？让人吃菜吃到饱？” “当然不是，种菜是为了最终的粮食，种菜只是为了菜多点而已”，“我有一个方子，生产咸菜，口味一绝，咱们把咸菜卖出去就有了钱，用钱可以买粮食，买了粮食咱们村的人不就挨不着饿了吗” 爷爷“现在不让卖东西啊，就没有直接有粮食的办法？” 李剑垚“有倒是有，但是最少得3年才能行，但是乡亲们恐怕得多饿三年肚子” “那你还是先说说种菜的事儿吧” 第31章 和爷爷算账 “爷，其实吃饱吃不饱的问题根本就不是咱们产多少粮食的问题，这其实是一道数学题”。 “咱们村产的粮食不够吃，可以买粮食，可以买返销粮，可以高价买粮食，只要咱们手里有钱就行”。 “咱们村儿每年每人平均收入是多少？” 爷爷：“按人头算的话，不算粮食，不到10块钱” 李剑垚翻了个白眼，“具体多少？” 爷爷：“大概5块钱左右”。 李剑垚：“我知道，咱们村每年为了给村民发钱，每年最少固定卖掉10万斤粮食，大概收入1万块，平均到人头上就这5块钱是吧？也就是说钱是粮食换来的，相当于每人每天省出1两粮食换来的手头的收入”。 “咱们村里耕地总面积是多少亩？” 爷爷：“一等田1000亩，二等田不到1000亩” 李剑垚：“那粮食产量呢？” 爷爷：“玉米平均亩产800斤，如果水肥不足的话，也就600斤左右，小麦250斤到300斤之间，二等田产量是一等田的8成左右。” 李剑垚：“那就算一半玉米，一半小麦，500亩600斤的产量是30万斤，500亩500斤的是25万斤。同样的小麦500亩250斤是12.5万斤，500亩200斤的是10万斤。那么2000亩地的粮食总产量是77.5万斤。” “这里，其中3成要交公粮，算上水分、损耗等各种因素大概是4成左右，30万斤，还要留种粮、储备粮大概一成左右，大概8万斤，剩下的40万斤才能分给队员们，2000口人，平均每人每年200斤粮食，再去掉麸皮、米糠之类的，平均每人每天4两多点，不到半斤的样子” “那么咱开始算种菜的收入。做咸菜的话，需要的蔬菜品种有黄瓜、辣椒、豇豆、芹菜、胡萝卜、地梨，芥菜、生姜等。这样平均每样蔬菜亩产大概4000斤，也有5000斤甚至更多的，就按4000斤来算。拿出10亩地来种这些蔬菜，可以收获4万斤菜，做成咸菜是一斤出一斤。” 李剑垚：“那爷爷你说这咸菜卖多少钱一斤合适？” 爷爷：“怎么着不得卖个8分1毛的？” 李剑垚：“奶奶你说卖多少钱合适？” 奶奶：“要是好吃的话，我觉得5毛钱一斤能卖出去” 李剑垚：“爷爷你看看，格局！我奶奶的格局是你的10倍啊” 奶奶自信的点了点头，用手拂过头发，摆了个帅气的姿势，嘴角莫名上扬了几分。 爷爷：“。。。” 李剑垚：“但是我觉得，每斤咸菜按照零售价1块，批发价8毛的价格出货才行。” “您两位别觉得多，首先物以稀为贵，这些蔬菜农民想要有很容易，但是做成咸菜，味道就不如咱们做出来的了，这就是秘方的作用，只要咱们的秘方不泄露，那么就能保持市场的唯一性，价格就是咱们说了算。要是万一哪天钱毛了，这价格2块、3块、5块也不是不可能的。” 二老若有所思。 “接下来，咱们来算下成本。” “咸菜主要成本是蔬菜，按照市价1分钱一斤；盐每斤咸菜1两盐，成本1分；包装篓，1分一个；包装纸，16开，一个，忽略不计；还有最重要的虾油，鲜虾也就1分钱左右，豆油6毛钱一斤，每斤咸菜里放5钱到1两这样实际成本大概1毛钱左右。” 爷爷：“那也太黑心了吧，不到一毛钱的成本你敢卖1块？” “格局啊，爷爷。再说您觉得队员们吃饱饭重要还是黑心重要？” “那当然是吃饱饭重要！”爷爷从心的很果断。 李剑垚“爷爷你再看哈，咱们10亩地，每年产出的价值是不是就是4万块？平均到全村人头上，每个人可以分到15块钱，是不是是你每年卖粮食分的那5块钱的3倍？” 爷爷：“那不对啊，不应该是20块钱一个人吗？” 李剑垚：“咱们这个得弄个集体企业，咱大队不也是个集体吗，企业得交税啊，咱得最少留出1成半来给公社和县里，至于他们各自拿多少就他们自己来商量好了。4万斤的所有成本大概是4000块钱，去掉成本可分配资金是3万6，再去掉损耗、差旅、批发价出货等等，实际收入可能还不足15。” “但是如果你愿意拿出20亩地来，咱们的可分配收入就可以翻倍了” 爷爷的嘴角明显上扬了几分。 李剑垚：“咱再来算一下10亩地粮食的产值，按照每亩600斤粮食来算，大概产量6000斤，1毛钱1斤，产值600块。而10亩蔬菜可以创造3万6千块的总产值，是种粮食的60倍，您算算合适不？” 爷爷开始左手掐6，右手掐7的不断的算了起来。 “乖孙啊，要不咱干他个100亩？” “我的亲爷爷，枪打出头鸟啊，15块每人的分红那不叫个事儿，150块的分红你信不信有人眼红到能杀人放火外加360天来打秋风？” “再说了，咱们刚开始干还有好多事情需要解决呢，比如原材料的问题、比如秘制虾油的问题、比如销售的问题” “咱村里账上现在一共有多少钱？” 爷爷：“。。额，大概几百块吧” 李剑垚：“那你看村里投资多少合适啊，您是想用这几百块来撬动30万的生意吗？” “首先得一步步来，咱们先解决包装的问题。用荆条、柳条，编个小篓子，大概能装进1斤咸菜那种大小。这个活儿可以交给60岁以上的老头老太太，他们就不用费劲的去上工了，每个篓子1分钱，材料自备。一天编个10个20个的就是1毛2毛钱。每个月5到6块钱还是很容易的，每年可以工作3个季度，大概可以收入50多块钱，这可是一笔很大的收入了。这样我们就解决了130个老头的工作问题。” 第32章 人选的问题 “接下来菜种的问题，得找专人来负责，播种、养护、采摘，这样的工作交给老娘们儿干就行，谁家还不会种菜呢” “然后就是解决虾油的问题”，李剑垚找出了一本地图册，翻开之后跟爷爷说道：“您看，咱们这里距离最近的海边，坐火车大概160公里左右，大概3到4个小时就能到。但是虾油最好在产地直接制作，这样能避免虾变质，咱们得派人去当地租个院子来制作，然后通过火车带回来。虾油只用虾头就行，虾肉可以做成虾干，带回来给乡亲们吃个新鲜，虾皮也晒干带回来给鸡吃，那下蛋才快呢” “最后就是销售的问题，给供销社供货，这个先让我大爷在供销社里投放一批，批发价供货，卖出之后再结算。另外还需要几个机灵的小伙子，去外地跑一跑，什么奉城、扶余、冰城甚至京城、赤城这些地方，只要卖的多，火车票才几个钱？” 爷爷激动的表示，干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为了能让乡亲们多吃一口，这点成本可以忽略了。 李剑垚说道：“爷爷，咱们村要不要多养点鸡和猪？” “人都不够吃呢，哪还有粮食喂牲口啊” “如果我有饲料的配方呢？一年出栏两次，每只猪不低于200斤出栏！” 爷爷：“你哪来的那么多秘方？” 李剑垚尬住了，朝奶奶使了个眼色“。。。您最好问问我奶” 奶奶在一边悠悠道：“你哪那么多问题，咸菜配方还要不要，饲料配方还要不要？” 爷爷：“。。。那肯定是要的” 李剑垚：“爷，你看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2000口人每天使劲拉屎能搞多少肥？你要是鸡和猪多了，是不是肥料就多了，那庄稼的产量还不蹭蹭涨啊，弄好了每亩800斤玉米，多出来的200斤喂猪，咱是不是剩下一头猪了？更不用说鸡肉、猪肉还能让乡亲们多吃几顿肉了” 爷爷明显双眼冒光了。 李剑垚接着说道“爷，我还有猪粪变沼气的方法，可以发电，咱村还没电用呢，另外沼气还可以用来生火做饭，也能节省柴火。沼液就是天然的肥料，比直接用粪堆肥的效果还要好，你想不想搞？” 爷爷激动的要起飞了，“乖孙啊，要不你来当大队长吧，这么多我自己搞不来啊” “爷啊，使用童工是违法的。” “另外，你这大队长兼书记得去掉一个职位了，再选个大队长吧，这事儿功劳太大，您都60岁了，得给年轻人铺路了。不过我建议大队长人选从我几个叔伯里选，自己家人，办起事情来比较放心。大队长的职位不一定非要咱自己家人占着，而是别人真不放心，另外如果别人要当选，您就当我今天的话全都没说过，啥秘方也没有，配方也没有” 爷爷“。。。本来今年是要重新选个队长的，最好在东队或者北队，这样比较平衡一些，我就干个一两年书记带一带就打算退了。为了乡亲们，你牺牲一下不行吗？” “爷啊，为了乡亲们我出出主意问题不大，但是我又不是菩萨，给别人家贡献政绩，踩着我的主意上位，我还没那么高尚啊。再说了，别人承不承情的我倒是不在乎，万一别人以权谋私，泄露了秘方怎么办？到时候咱们村就没优势了，竞争起来咱们卖1块他们就敢卖5毛，咱们要是接着降价，人家就敢卖3毛，到时候乡亲们接着饿肚子吧” 爷爷沉思了好一会儿，说道，“那你说选谁当队长？” “我三爷家厚河大爷啊，咱们西队的队长，年富力强，头脑灵活，又有经验，还是自己家人，最合适不过了，你到时候让公社直接提名就行，先别和公社说这些有的没的，咱们先干了再说” “我还以为你要让你爹当大队长呢” “我爹不擅长这个，再说了，哪有爹是书记，儿子是大队长的。说出去不好听” “那让厚河当队长就好听了？” “那当然，最起码咱家没拿这破官当皇位直接父子继承，再说厚河大爷那里跟咱们还隔着服呢，户口本都不一样，别人眼红顶多叽歪几句，不至于说咱们霸占了村子啥的。其实要不是为了乡亲们不至于饿死，我才懒得出主意，凭我的本事，让咱老李家吃饱喝足度过荒年，馒头和包子两个猫就足够了。粮食不够，肉来凑嘛” 爷爷：“那你说咸菜谁来负责？” “我娘啊，很明显举贤不避亲，什么叫秘方掌握在自己人手里，就是自己人负责秘方，别人不知道的才行。本来论手艺，我三婶还是比较合适的，但是她这个人嘴不严，不能重用。可以跟着干活儿，但是不能负责技术。” “找上几个婶子大娘，连种菜到洗菜、腌菜的，有个10来个人就够了。分工明确，算是咱们村自己的工人，按公分来计算，技术负责人满工分，其他比较轻省的工作适当的给公分就行，不比种地要来的轻松多了？” “另外去锦溪收购鲜虾、制作虾油、外加剥虾、晒虾皮、运输什么的，工作量不大，去的时间也不用太长，但是必须保证虾的新鲜和油的品质，这个30到40岁左右的人去，我看四爷家厚松大爷或者厚枫大爷、或者2爷家厚仁大爷选一个，带着我建泽哥或者建华、建波谁都行。年龄别太大也别太小，毕竟这算是出门在外。” “第一次买虾、熬虾油啥的，我可以教他们一遍，搞会了就不难了。要是有人唧唧歪歪，那也简单，咱家人会，他们不会，就这么简单。挣钱给他们分还不满意，那就不要怪我不跟他们玩了”。 “至于跑销售的，除了我大伯供销社这边打个招呼，公社里厚权大爷，县里跟厚墨大爷都打声招呼，送一部分试吃，再想吃就得买了。毕竟咱大队的生意，都是有成本的。事关咱们劳苦大众的口粮钱，谁都不能占这个便宜。” “跑外地的就随便一些了，带着样品，拉来订单给提成一个一分钱，100个就是1块钱，谁要是能卖出去4万斤那咱就给400块提成。算起来是以前年收入现金的80倍了，可以吧？” 第33章 战鹰破壳 李剑垚给爷爷算完账，回到自己房间继研究医书去了。想着是不是在空间里搞点样品出来给老爷子提升一下自信心，要不然刚刚费尽口舌说的那些话冷静下来又该自信心不足了。 说干就干，空间里加急催生一批乳黄瓜，剩下辣椒、豇豆、芹菜、胡萝卜和生姜都是现成的。虾油的问题，海虾暂时没有，先用河虾替代一下，用厨房里的大锅熬了一些虾油。 盐之前扫货的时候也是有准备的，火速腌制了咸菜、虾油乳瓜，虾油什锦、酱香什锦，甚至特意用神识搞了些杏仁出来加入到什锦菜中。 这样，大概2到3天就可以拿出给爷爷奶奶尝尝了。 咸菜的包装，李剑垚特意去前院墙边的柳树下取了一些柳条过来，手动编织些上窄下宽大肚子的小篓，有四角的、五角的、六角的和八角的，一口气编织了好几种，容量一斤即可。 之所以这么费事儿，还不是因为这年代没有方便的塑料包装，而小篓形状好看，耐用结实，还更具特色。 篓子里面用油纸来包好咸菜，上方写上咸菜的口味即可，再用麻绳绑好，这样也不会漏汤，而且还方便携带，就算垒起来有篓的结构在也不怕压。 忙完了顺便看了看空间里的鸡鸭鹅兔猪，该投喂投喂，该收蛋收蛋。 说道蛋的问题，一会儿得先去看看那颗隼蛋，收回来之后李剑垚给它找了个母鸡奶妈，正帮忙孵蛋呢，算算时间也差不多破壳了，到时候得让隼破壳的第一时间认李剑垚做爸爸。 不过眼看着空间里现有的这些蛋，李剑垚决定既然咸菜搞了，顺便搞点咸鸡蛋、咸鸭蛋、咸鹅蛋，既能给家里添个口味，也能给自己的产品多个种类。下次给徐老三送货的时候顺便出点腌好的和新鲜的蛋类。 至于新鲜的蛋，在给徐老三送货之前足够攒下几百斤的。李剑垚又顺手整理了一下收获的粮食。把玉米分别搞成碴子、玉米面，小麦搞成面，谷子脱壳、黄豆也有一些，蔬菜到时候现采摘就来得及，冬瓜、黄瓜、西红柿、韭菜、芸豆、辣椒、南瓜、茄子、芹菜、萝卜等各类蔬菜长势喜人。 兔子有点繁殖过快了，搞一批肉过去。鸡鸭鹅公的杀一批，下蛋的留着，用不着那么多公的。 猪杀上3头，给徐老三两头，自己留上一头，一部分做上腊肉，一部分吃鲜肉。至于猪蹄、下水也都留下来，尤其是板油，这炒菜吃才香。 水果的话，苹果可以催生一批。花盖梨也可以卖一批，山楂可以搞一些，还有上次建房催生的一大批大枣也可以出手了。 整理完这些物品，就看看那只母鸡正在兢兢业业的当着奶妈，看了一眼隼蛋，马上要破壳了。李剑垚把母鸡赶走，静静的等着小隼破壳。 不一会儿，隼蛋就慢慢撑开了一个口子，随着口子越来越大，小隼用爪子撑开蛋壳滚落了出来。 咦！真丑啊，光秃秃的身子，眼尖紧闭，身体透明的能看清楚内脏，李剑垚火速用神识杀了一个兔子，准备一会儿留着喂这个小崽子。 过了没一会儿，小隼就慢慢站了起来，但还是双眼紧闭，似乎在积攒力气一般。 终于，小隼睁开了眼睛，看着李剑垚就开始张大嘴开始喊，这就要开始进食了，还真快。李剑垚打算先喂它点灵水喝喝，润润肠道，增强体质，摄来一滴灵水，刚要滴进去，李剑垚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要不要试试滴血认主？ 找了把小刀，刺开手指，先给小隼喂了一滴血。不出意外的话，意外马上就发生了，脑海里一个小崽子正在喊妈妈、妈妈、饿、饿、饿。 我去，这么神奇吗？ 李剑垚又喂了他一滴灵水，小隼马上精神了许多，不过叫声也更响亮了，叫的让人脑袋疼那种。李剑垚撕开一条肉，丢到小隼嘴里，吞下去之后，妈妈、妈妈、饿、饿、饿又开始响彻脑海。又喂了几条肉后小隼的喊声才停下来。 李剑垚跟他认真的解释道，“我不是你妈妈，你要愿意的话，我可以是你爹”。 脑海里马上又想起了爹爹爹的叫声，“行了，别喊了”又喂了一滴灵水，“呐，既然是一家人，你必须得有个名字，以后你就叫战鹰了，懂了吗？” 回答李剑垚的只有一声“困”。 。。。 让他去一边休息去，估计到晚上再喂一次就行了。大概每天3次，和人吃饭的习惯差不多。顺手薅过来一些麦草，给小隼搭了个窝，让他没事别吵，慢慢消化吃的东西。 出了空间的李剑垚感觉还是有点懵的，喂了一滴血就能听懂说话了？这无障碍沟通的感觉还是非常舒服的。 随后，李剑垚看向趴着睡觉的馒头、包子和丸子，眼神渐渐的贱了起来。抱起丸子，又强行唤醒两只大猫，把他们叫到了屋里。 先是拿出盆来搞出了一些灵水，两只猫瞬间就绕着李剑垚的腿来回蹭啊蹭，但是李剑垚又拿出了小刀，准备再放点血，刚刚喂小隼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分别给馒头和包子嘴里射进一滴血进去，马上就听到了脑海里传来的“怎么还不把水放下来”的声音。 “你们两个在说我坏话？” 两只猫顿时抬起了头，六只眼睛对视着，气氛一度尬住了。 馒头扭头看向包子，说道“老大好像能听懂我们说话了”，包子“。。。” 李剑垚随机说道：“不是好像，就是能听懂了，记住以后别说我坏话了，否则没水喝” 馒头和包子连忙答道“好好好”，完事开始争相喝起了水。 李剑垚又给丸子喂了一滴血，只见这个货只传来“好困啊，还要睡”，李剑垚给它喂了一点水就丢给了两只大猫，馒头叼起丸子回到了自己的窝。 李剑垚又如法炮制，给老四进行了一番认主。其实狗的忠诚度是肯定没问题的，认主的过程主要还是为了好沟通一些。要不然你给它下了命令，回答的是汪汪汪，你也不知道它听懂了多少，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第34章 白面馒头配红烧肉 晚饭前李剑垚又听到了熟悉的“爹、爹、爹、饿、饿、饿”又喂了隼儿一次，吃饱了的小家伙又安静了下来。 李剑垚连同鸟窝给搬了出来，算是过了明路。 一家人看到隼的时候还以为是家雀呢，还嘲笑的表示一天没屁事儿养个家雀儿玩。 李剑垚只好解释了一下，在山上发现的一个鸟蛋，看上去快破壳了，就给带家来了，顺便养着。并严令剑秋、剑霜、见恩几个不要随便喂东西，否则容易吃死了。 吃饭的时候，大伙的口味明显好多了，纷纷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家里的饭好像特别的香。李剑垚心说，空间出品，那肯定是好吃的。 吃完饭，李剑垚说道：“爹、娘，我想搬到奶奶这院来，自己一个房间” 娘说：“为啥啊？” 李剑垚只好表示自己睡觉不老实，每天都踹着剑秋睡觉，被子都给踹地上去了。 娘说：“只要你奶同意，我没意见，就是烧炕又得多烧一个，废柴火！” 李剑垚眼巴巴的盯着奶奶，老太太表示“那就过来睡呗，反正屋子空着也是空着。老二、老三、建玮你们几个有空多砍点柴回来！” 三人表示自己没招惹谁，怎么就突然增加工作量了？ 吃完饭，各回各家，李剑垚把自己的铺盖抱了过来，奶奶已经烧好了炕。 李剑垚又把鸟窝搬到房间来，又把那本医书带了过来。 奶奶问：“你想作啥妖？” 李剑垚：“既然决定要让大哥去当兵，有空得训练训练他了，我爷负责教战术，奶奶你负责教战略，总不能让他个生瓜蛋子直接去部队，吃亏了还得惹您心疼。” 奶奶眯了眯眼，问：“是不是过几年会打仗？” 李剑垚“。。。奶您装个糊涂不好吗，一猜就中，多没意思” 奶奶：“那还是别让他去得了” 李剑垚：“去还是要去的，没事儿，小冲突，不过未雨绸缪，多学点技能总是有用处的。水我给我哥喝过了，身体素质没问题，就是技能上差了些。再说我哥可不是个短命相，您就放心好了。” 奶奶：“你还会看相了？” “您给的那本医书上说的，略知一二” 李剑垚接着说道：“让我爷爷给他训练技能最大的问题是我爷体力跟不上，早年身上的伤比较多。 所以我想先给我爷喝点水，喝个几次体力就跟小伙子似的，跑跑跳跳都没问题。就连身上的那些老伤也能好个七七八八，再不用阴天下雨哪哪都疼了。” 奶奶说：“那还得让他洗澡，我去烧水，要不然太臭了”说着就下地，开始忙活了起来，李剑垚也去抱柴禾过来，力所能及的活儿还是能干的。 “奶，让我爷保守秘密啊，我可不想我爷到处炫耀他孙子多厉害。” 奶奶说：“知道了，你爷不是个多嘴的人。” 李剑垚表示知道了，然后又给爷爷倒了一杯掺了十分之一的灵水的茶。 然后跟奶奶来到爷的房间，爷爷正抽着烟合计着李剑垚白天说的事儿。看祖孙两人进来，还问“你俩嘀嘀咕咕，研究啥呢？” 李剑垚直接把爷爷按到炕上，爷爷烟袋还叼在嘴上，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奶奶说道：“你先把嘴闭上，我孙子有灵丹妙药，喝了这杯水，保证你死不了那种。 喝完了水去蹲厕所，然后回来洗澡。” 于是爷爷战战兢兢的喝完了李剑垚给过的茶。 李剑垚则跟奶奶说：“奶，你给我蒸一大锅馒头吧，我再给你一大块五花肉，我爷估计还得等老一会儿。我不会搞，搞出来的馒头跟石头似的。” “也行，我先发点面”。 李剑垚小手一挥，让奶奶全放白面，一点儿玉米面和高粱面都别放那种。李剑垚则火速杀了头猪，神识一动，一头大黑猪就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放血、褪毛、掏空内脏。猪头、猪蹄、猪尾巴。排骨、肘子、后鞧、梅肉、五花都分别摆好放在厨房里的案板上。 光明正大的和爷爷奶奶吃小灶。奶奶和好面，见一大块五花肉就在眼前，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红烧肉炖上的时候，奶奶也已经把馒头蒸上了。 爷爷捂着肚子出来，肚子的绞痛让他放弃了做一个十万个为什么的愿望，一阵风一样跑去了厕所，只听得一阵哎哟哎哟的声音传来。 奶奶说：“你给你爷喝了多少？” 李剑垚：“量不多，拉的这么猛证明我爷体内堆积的毒素比较多。过去吃的不好，什么野菜树皮，窝头那都算好的。您放心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过一会就好了。” 爷爷捂着肚子回来的时候，等爷爷回来的时候，馒头和红烧肉都好了。 见祖孙两人在厨房里一阵忙活，自己闷着头打水去洗澡了，等洗完了澡出来的时候，馒头和红烧肉的香味已经弥漫在空气中了。 爷爷看着雪白的馒头和油汪汪的红烧肉，感觉自己又饿了。 本来一肚子的话化作吃饭的动力，抓着馒头就着红烧肉就是一顿炫，想着本来奶奶也让他闭嘴来的。李剑垚和奶奶又陪着爷爷吃了一顿，爷爷还说好像都好几年没吃过红烧肉了，听的李剑垚一阵心酸。 吃饱喝足了，李剑垚烧了壶水，给爷爷奶奶和自己各泡了杯茶，爷爷这次说道，“乖孙子啊，这次别放什么灵丹妙药了。你爷我这身板好像不能这么折腾啊，再拉一场你都可以准备吃席了。” “爷，这次茶里啥也没有，你就放心喝吧。 以后孙子给你买好茶、买好烟、好酒，你还有的是日子享受孙子的孝敬呢！” 爷爷表示很受用，美滋滋的喝着茶水，抽着烟，幻想着以后还有好酒喝的日子。 要是咸菜厂、养鸡场发展好了，再多养几头猪，那村里的日子肯定会比现在好多了，到时候也许用不着孙子孝敬，也能喝好茶，抽好烟，喝好酒。 那样的日子才是好日子啊。 第35章 大哥的军事训练 爷爷对刚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一肚子的话想说呢，李剑垚先开口了。 “爷，送我大哥去当兵这事儿怎么样了？” “应该播种完事就该差不多了吧，到时候会有一批征兵，那时候直接去就行” “那您看是不是给我大哥来个入伍前的训练？您可是老兵啊，教教他战斗技能，这样省的啥也不会就进去了，到时候挨欺负不说，主要是丢您和奶奶的脸啊”李剑垚说道。 “那确实，接下来一阵子我抽空练练他吧” “那您和奶奶制定个计划，我就先回去睡觉了”说着李剑垚回到了自己新搬进来的房间。不担心小弟剑秋，李剑垚感觉自由多了，插上门之后可以随时进空间。 另一边，爷爷对奶奶说：“老婆子。。。” 奶奶直接怼道：“你们老李家祖坟上冒青烟了，不对，应该是着火了，过些日子就清明节了，你带着孩子们去给老爷子老太太好好祭拜一下吧”。 “今天的事儿你要是敢说出去，你死了别怪我做主不让你进祖坟。你仔细想想，三土这个事情能不能往外说。” “我乖孙说了，里面的粮食，村里要是有人要饿死了，可以跟他那拿，到时候你找个理由给吃不上饭的送过去。你这么多年拿自家的粮食送给他们，家里也不说啥，但那些东西可不是你的，你得要点脸。只要还不到饿死的地步，那些粮食就不能送，生米恩，斗米仇，你活了这么大岁数也明白这道理。” 爷爷“。。。” 本来是想着那么多的粮食，给大伙儿分分应该也不是啥大事儿。经过奶奶这一顿提醒，爷爷才想明白自己兴奋过头了。那毕竟是孙子的东西，而不是自己的。 “你要是想问为什么，那就当我孙子是个神仙吧，不要多问，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就行了” “以后家里要是多出来吃的喝，你也别大惊小怪的，孙子愿意孝敬，你也别硬撑着死要面子，非要吃糠咽菜。” 爷爷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但是还是感觉很神奇，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琢磨好久才睡着。 第二天吃过早饭，爷爷率先开口。“一会儿建玮就不用去上工了，反正这几天也没啥事”。 大哥还挺高兴，不用去干活就可以出去浪了，殊不知今天就是苦日子的开始。 爷爷说道：“建玮你也别出去，就在家，我教你点东西”，大哥只好止住了想要找哪个狐朋狗友的冲动。 等大家都走光了的时候，家里就剩爷爷奶奶和俩孙子。三人抱着膀子看向大哥的时候，建玮同学紧张的屁股都夹紧了。 大哥此时心理活动剧烈，想着家里的两个老佛爷再加上黑心的弟弟，这个样子看着就像不是能让人快乐的事儿，还想着要不要跑路？跑路会不会挨揍？是不是要给我介绍对象？可我还小啊，不想找对象啊。我最近有没有哪些事儿办得不妥的？还是之前的旧账又要被翻出来了？ 看着建玮同学神情一阵疑惑、一阵猥琐、一阵坚定的样子，三人叹了口气。最后爷爷兜头给了大哥一巴掌，没好气的说道：“爷爷打算教你一套拳法，你想不想学？” 建玮同学恍然大悟般：“爷你早说嘛，你们三个这个样子，我还以为有啥事儿呢”。 李剑垚：“大哥你最近又惹啥事儿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快说说，让我高兴高兴！” “那当然没有，我勤奋好学、勤恳劳动，最不会做坏事了”，大哥臭屁道。 爷爷：“别臭屁了，既然想学，那就好好看着”。 说着爷爷开始一招一式的耍起来，一套动作打下来动作干净利落，刚劲有力，毫不拖泥带水。大哥看上去眼睛直冒星星，原来老爷子这么厉害的吗？ 李剑垚则是看出来了不同，类似军体拳但少了其中装饰性的东西，招招猛烈，以求一招制敌，莫非是捕俘拳？ 还在沉浸在刚刚爷爷龙精虎猛的一招一式中的李剑垚，被爷爷踢了一脚屁股。三土你也学学，你们俩谁先学会可以吃你奶奶做的好吃的。后学会的好吃的没有。 。。。这就上兵法了？ 当大哥还在冥思苦想刚才爷爷那一套动作的时候，李剑垚已经很狗腿的去屋里搬了两把椅子给爷爷奶奶坐下，烧好水，泡好茶，搬出个小茶几来给二老。 爷爷奶奶表示很满意小狗腿的服务。 爷爷喝了口茶水，起身道：“我再做一遍，你们俩好好看着”，说完又慢慢的演示了一遍之后就端坐在椅子上吸溜吸溜吧嗒吧嗒的喝水抽烟去了。 大哥挠挠脑袋，李剑垚则闭目把所有的动作在脑海里演练了一遍。 也不顾快挠破头的大哥，上前慢慢的打了一遍套路，爷爷满意的吖了一口水，吐出了“嗯，孙子可教！” 建玮同学就懵逼了，这是啥？“我以我已经记住了两式拳法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这有个作弊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不是让我离好吃的更远了吗？” 大哥大声呼叫说“小弟作弊啊，爷、奶，你看他肯定是早就会了，要不是你早就教过他了，不可能看了两遍就全会了！” 本来以之前喂过大哥灵水的经历，已经很大程度上改善了他的体质以及智商。但是对于一个有作弊器的李剑垚来讲，大哥喝过的那点水跟没喝过也没啥区别。不过比起普通人来说，已经很不一样了，至少力气会大了许多，耐力也增强了不少。 爷爷跟奶奶商量：“要不这孙子逐出家门吧，太丢人了”，奶奶则表示，万一还能抢救一下呢？ 听的大哥心里更难受了。 “还练不练了？不练了中午不给饭吃！挺大个人了，还不如你弟弟！”爷爷骂到。 建玮同学只能跟随自己的记忆，慢慢的打了两式，第三式的时候就卡住了，不断的给李剑垚使脸色，意思让他赶紧过来指导一下。 李剑垚则耸耸肩，无奈的又跟着大哥一遍一遍的演练起来。 等到李剑垚打到第六遍的时候，大哥终于把十六式拳法都记了下来。李剑垚云淡风轻，爷爷奶奶和茶水喝的尿意十足，大哥满脑门都是汗。 第36章 午饭吃的太奢侈 奶奶说到，今天中午吃红烧肉，除了建玮不能吃，其他人都有得吃。 大哥表示很委屈。 “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格局大点。但是奶奶给你准备了不一样的礼物，等着我去给你拿”，说着奶奶起身去翻自己的百宝箱去了。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三本书出来。 递给大哥一本《毛选》第一卷，一本《孙子兵法》、一本《六韬》，“你有一个月时间，这三本书背下来，回头我会考你的。背下来奶奶给你做红烧肉，背不下来你爷爷请你吃竹笋炒肉。” “三土给我去烧火，咱去做红烧肉了”，奶奶潇洒的转身。 大哥苦着一张脸，捧着三本书，第一本还好说，都能看的明白，第二本、第三本这都是啥啊，之乎者也哉，呜呼哀哉，吾命休矣！ 爷爷跟大哥说让他赶紧滚回去抓紧背书，自己则溜溜达达的准备去田里溜达一圈。自从喝了孙子的灵水，身体真的好多了，精神头也足，腰不疼了，腿不痛了，走路也更有劲儿了。 这边大哥抱着书一脸苦相的回到自家院子里，大娘还纳闷儿呢，自己这儿子转性了？不是早就不上学了吗，居然看起了书来。 奶奶这边拉着李剑垚去到了空间里，做红烧肉还是不要在外面做的好。那味道一出来全村子都知道了有点夸大，但是左邻右舍还是避免不掉闻到的。 奶奶先是在厨房里把昨天杀猪搞的那副板油给炼了，然后找了几个罐子装了起来。李剑垚狗腿般的等着吃油兹拉。 等炼完猪油，奶奶准备开始做红烧肉了，看着剩下的血肠，说要是有酸菜就好了，杀猪菜吃一吃，不然血肠都浪费了。 李剑垚果断的去催生了一大堆的白菜，准备好大缸，这两天跟让奶奶来腌上一大缸留着吃。 红烧肉炖好之后，又用大锅蒸了几屉二和面的馒头，祖孙两人就出了空间，在厨房里准备中午饭，土豆炖南瓜，大葱炒鸡蛋，冬瓜汤，一会儿再把馒头和红烧肉拿出来，除了红烧肉外，其他三个菜毫无违和感，只会觉得奢侈了一些，毕竟一大家子人吃炒鸡蛋得用好多鸡蛋。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炫红烧肉，大哥一伸筷子就收到爷爷奶奶清澈的目光，只好将筷子转向土豆南瓜和鸡蛋里，父亲和三叔还调侃说“建玮这是啥时候把肉给戒了？”，建玮同学心里苦，很难受。 吃完午饭，大家都感觉自己家老太太好像要不过了，这吃的太奢侈了，谁家敢这么吃啊，但是谁也不敢问。 奶奶倒是主动的问了剑秋剑霜和见恩，“咱们家中午吃的啥啊？”，三小犹犹豫豫的说出了真相，一人挨了奶奶一个栗头，“不要说家里吃的什么，吃的好不好，有人问就说吃的炖土豆和窝窝头，不然以后都没得吃了，知道了没？” 三小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奶奶转头看向大姐和二姐，两只也火速的点了点头。大姐二姐帮着自己二婶收拾桌子。大娘去午休，三婶去喂见颜。李剑垚狗腿的给爷爷奶奶和父亲、三叔泡好了茶。只有建玮同学回去苦哈哈的背书了。 下午，李剑垚又带着奶奶进空间腌了一大缸酸菜，这个活儿李剑垚自己搞是没有奶奶做的好吃的。 搞定了这些，李剑垚又喂鸟、喂鸡鸭鹅兔猪，全都搞定了之后想起来快到跟徐老三的二次交易了。 闪身来到县城，找到胡三儿，他带着李剑垚来到徐老三的地方。 “老弟，你可来了！” “徐三哥发财啊”，李剑垚拱了拱手。 “不瞒老弟，你的货太抢手了，再加上咱们价格也不算黑，老哥我都卖没了好几天了，你再不过来，可要急死我了”。 胡三儿给上了茶，李剑垚吖了一口说道“那这次加加量？” “那最好不过了”徐老三道。 “徐三哥，这次除了上次那些东西外还有一批鸡鸭鹅兔猪以及鸡鸭鹅蛋，你要不要？” “兄弟你有多少？” “你要多少？” 徐老三“。。。” “不瞒老弟，总数在1万2万的货三哥我还是能吃下的”徐老三道。 “那就好，猪两头、鸡鸭鹅兔各100只，鸡鸭鹅蛋各500斤，碴子、玉米面、70粉、小米、大豆以及每样蔬菜各2000斤，对了还有2000斤红枣” “太好了，能吃下，这个价格兄弟你看？” “米面蔬菜还是上次的价格，红枣1块，猪肉2块，鸡鸭鹅兔都是1块5毛，蛋也是1块5，三哥你看咋样？” “不能再便宜点吗？”徐老三小心翼翼的道。 “鸡最低6斤，鸭子最低8斤，鹅最低20斤，兔子最低15斤，多出来的一斤两斤的不给你算称如何？” “那咱们就这么定了，还是晚上去小树林？” “三哥啊，3万多斤货，你的驴车拉到天亮也拉不完，不如你找个偏僻点的院子，把地址告诉我，我直接给你送货到家吧，反正也是要送一遍，直接送到家多好” “那太好了，我正好有个院子，在灵水河边上，左右邻居都离得挺远的，不如就那里吧，咱们现在就过去看看” 李剑垚跟着徐老三来到了灵水河边上一处偏僻的院子边上，果然邻居离的最近的也有半里地了，院子大概300多平，五间上方，西侧厢房三间，周围围墙大概有个2米高。 这样的场地就非常合适了。 “院子不错，三哥你给我一把钥匙，晚上10点你带人来收货就行，至于我们怎么送货就不用三哥帮忙了”。 “对了，这次票最多要一成，货量不少，想来三哥那里票也不那么好搞。钱的话，黄货也可以。大黑十也可以，我不挑。” “那行吧，那三哥我晚上就恭候兄弟了”说着递过来一把钥匙，李剑垚顺手收进了一兜，实际上丢到了空间里。 告别了徐老三，李剑垚又带着一些粮食、鸡、兔、鸡蛋还有猪肉去了钢铁厂赵姥姥家一趟，除了上次答应了老人家要送猪肉过来之外，钢铁厂这条线还是有其他用处的。 第37章 医典之秘 晚上9点，李剑垚闪身来到县城。 展开神识观察了一番，如今李剑垚的神识范围已经能拓展到周边2千米的范围了。 院子是在城外的，靠近河边，如果从南门这条路过来，大路岔口向西不远就是这个院子了。在必经之路上，李剑垚神识果然发现了上次挨抽那个矮子。丫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守着，还想看看爷是从哪送货过来还是看看送货的人有多少？ 悄咪咪的来到矮个子身后，一巴掌抽晕了他，又闪身来到院子里，把东西从空间里放出来，米面蔬菜，大枣、鸡鸭鹅兔和两头猪，摆满了整个院子。 等李剑垚忙活完的时候神识就发现徐老三带着人已经过来了。 推开院门，徐老三看着满院子的物资非常的震撼。 寒暄过后马上让小弟们看货、称重，一番折腾之后都快12点了。 李剑垚这次收获了10根小黄鱼，5000块现金和价值1500多的各类票据。 闪身回到自己房间里睡觉的时候，徐老三正带着人搬货忙的不亦乐乎。 次日，早上照例跟着爷爷奶奶一起训练大哥，昨天的拳法大哥已经掌握的七七八八了，今天主要是温习一遍。 打完拳之后，爷爷让大哥跑步去公社，跟大伯打声招呼之后再跑回来，如果半小时没回来，午饭最多给一个窝头吃，保证不饿死他。 大哥像是被狗撵一般的撒丫子跑路了，等跑回来的时候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爷爷看了看座钟，33分钟，默认大哥成绩合格，让他滚去背书去了。 李剑垚又开始捧着那本医典准备开始读第二遍了，是的有神识在身，读起书来速度快不说，记的还牢，但是多读几遍也总是没坏处的。李剑垚想着自己要把这本医书倒背如流才好，这样才基础扎实。 突然，李剑垚脑海里感觉好像是错过了什么，慢慢的翻看这本书，直到李剑垚开始倒着看的时候，才发现从后面几页开始每页的第一个字连起来是‘蠢货，滴血认主啊’ 王德。。。发？ 李剑垚看了看医典，这直接往纸上戳血就能认主？自动扫描？还是醍醐灌顶？要起飞？ 李剑垚用神识扫过整本书，终于在书脊上发现了特别之处，原来用作书签的红线后面拴着一把古朴的玉石小剑。 嗯？应该是滴血这个了，李剑垚找出一把小刀割破手指，一滴血滴入小剑上，熟悉的场景又再现了。 李剑垚一阵恍惚，好像脑子里突然被人强行塞进了好多东西，要装不下的样子，好疼。 一阵恍惚过后，以现在李剑垚的体质，仍旧冒出了满脑门的大汗。玉剑里记录了一本名叫青木长春功的功法；一套秋风落叶拳法；巫的部分是符法、咒法以及御法；系统的人体脉络、针法、药学，包括炮制方法；毒学，包括解毒知识；病理学，疾病成因以及相术；不下千余的处方； 原来医典中说的九大部分就是这些啊。 但是这个传承的方式非常的顽皮啊，非灵魂强大且有灵气在身者无法传承。留下医典的确实是李家老祖宗，不过已经不可考究多少代了。 脑海中传来的是一副仙风道骨的老头模样，其存于末法时代，灵气逐渐枯竭，人寿渐渐不足二九之数，且逐渐降低至一九有余，再到不足百岁，后有九十、八十之寿，后玄门针对这类现象专门根据人体经脉以及修炼的法门研究出以针治疗、以药石治疗人体各种疾病，以提高人的寿命。 在研究的过程中逐渐梳理了病理和收录医方，并且根据修炼法门整理了巫术、制毒、解毒之法。且在行医治病的过程中为了免受骚扰，又搞出了一套防身的拳法。主要是为了对付地痞流氓、打家劫舍和不讲道理的人。 而青木长春功法除了能修炼己身外，还能诞生真气，以气行针，事半功倍。当然没有真气也行，只不过效率和效果差一些而已。 老头羽化而去，只留下这道神识。若后人有幸满足条件开启传承，也不枉玄门最后的一点传承。 以灌顶之法将这些知识强行塞到小辈脑子里，也算是完成了最后的心愿。 最后老头说，既是李家后辈，最后再给老夫磕一个头吧，这点神识也该消散了。 李剑垚当然不能随便磕头，万一这货是冒牌的呢？ 随后便收到了一股强大的鄙视之威，蠢货，血脉、灵魂、灵气缺一不可。没有血脉限制，万一是头猪流血了难道传承给猪？ 李剑垚想了想，也对哈，对着老头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 老头满意的捋了捋胡须，逐渐的消散了。 回到了现实中，李剑垚不禁一阵怅然若失。 这就拥有了非常牛逼的医术？ 穿越带空间就已经很过分了，还来这个，还让不让很好好穿了？ 叹了口气，李剑垚想着自己这老祖宗估计万万没想到文字是不断演化的，你敢再用更古老的文字来记录那本破书，我就敢连后面那个“蠢货”都不认识，还传承个屁。 脑海中又传来“我怎么感觉有个坏小子在说我坏话？”，不是刚才那老头又是谁 ？ 李剑垚翻了个白眼，“老祖宗，人吓人吓死人的好吗？” “老夫已经不算是人了” “你不消散了吗，怎么还突然冒出来吓人？” “你很希望我消散？” ？？ “那当然不是，谁不希望自己身边有个万事通老祖宗呢，就是您这神出鬼没的很过分啊” “老夫消散的时间需要九九八十一个时辰，在此期间，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老夫，我不保证回答” 。。。 “您老挺顽皮的，在宗门的时候没少挨揍吧”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老头才开口：“我本来还想在消散前送你点礼物呢，看来是不用了。” 李剑垚“！！！” “老祖宗啊，我错了，您老怎么会和一个小辈儿计较呢，您这太顽皮了，要不我给您搞点好吃的？” “老夫无实体，吃不了” “要不我给您找个老太太啥的？” “滚！” “好嘞！” 。。。。 第38章 老祖之馈 过了好一会儿，李剑垚又试探的问：“老祖宗啊，要不您就发发善心把礼物送给我呗，您都要噶了，好东西别糟蹋了啊” “什么是噶？” “就是仙去的意思” “哦，那算了，给你吧，反正老夫时日无多了”，言罢，李剑垚脑海中多出个百米见方的空间。前面是一个书案，上面不知是什么皮的包装平铺。上面插满了一排排的针。 “这是两套医针，一套九针，共九九八十一枚，一套五行针共十枚。另外一套是一套医器，包含刀、剪、镊、钳、张器、允器、弯针。这些你好生收着，所有器物有自洁的功效，不会沾染任何秽物” “前面这两套针我还是有所耳闻的，是中医传统器具。后面那套器具现在应该叫西医手术器械。” “何为西医手术器械？” “就是从西方传过来的，大陆西方，如今技术发展的要比东方大陆要好一些，很多中医解决不好的问题就通过手术完成，使用的就是类似后面那套器具，如今中医渐渐没落，西医不断崛起了” 老头掐指沉思：“屁的西医器具，这套器物在这大陆已经存在了数千年，那时候西方根本没几个人，都在树上跑水里游呢，哪来的西医的器物。老夫掐指一算，这传承竟在300年前断了一大部分，西方小儿盗取东方传承，就说是他们的了？” “还有你们这不成器的，祖宗传承，岂能想让？若老夫活着，定然活活抽死你们！” “别生气啊，我才10岁，你激动个啥？” “别以为老夫看不出你有四十之魂，哼！” “哎哎，看破不说破，咱还是一家人啊” “不过话说老祖啊，这个300年前的事儿，以我的了解，应该是王朝更迭导致的，中原易主，北方小族入主中原，倒是确实丢了很多宝贵的东西。尤其是最近百余年，这片大陆受西方船坚炮利的威慑，苦其久矣。而今新国初建不过十余年而已。” “哼，老夫虽身在玄门，可也是从凡间入门的。我东方大陆无论争斗如何，凡生活在此的人也是勿分其族的，都是子孙后辈，小辈们怎敢自断传承，蠢才啊，蠢才！” “那西方大陆的人？” “那些只不过是另一个位面的失落遗种罢了，位面崩塌之际强行传送过来的遗种，后辈念其同为人族，收留其于西方不毛之地，没想到短短十余甲子竟遗祸东方” “嗯嗯，确实是老祖宗不干正事儿，要是我就灭其国，亡其种，何忧今之祸患”。 “那倒也不必，只是给你们留下一些对手罢了，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只是没想到后辈如此不争气罢了。” “嘿嘿，老祖慧眼啊，话说再过一甲子，东西方差距就会抹平不少了，要是再过两个甲子，没准又是东方压倒西方了。东方土地上的人韧性还是比较强的。要不然前两个甲子面对屈辱也不会抗争不断，到如今的新国初建了。” “后辈自有造化，老夫一个要消散的老头子是管不了那么许多的，随他去吧”老头又捋了捋胡子道。 “嘿嘿，老祖宗要不要给我介绍下这些器具啊” “行吧” “那套九针。镵针，长一寸六分，浅刺以泄肤表邪热；员针，长一寸六分，疏泄分肉之邪；鍉针，长三寸五分，用于按压经脉，疏通气血；锋针，长一寸六分，三韧，用于热毒痈殇之疾；铍针，长四寸，宽二分半，用于刺破除脓；员利针，长一寸六分，可用于紧急病症；毫针，长三寸六分，可长久留针，可养身气；长针，长七寸，适用于久治不愈之痹症；大针，长四寸，适用于水气留滞之症。” “那套五行针就厉害了，属于不可多得之物，切勿遗失” “金阳针，长二寸一分，由黄金、铜、天外陨铁锻造而成”。 “金阴针，长二寸，由银、锡、天外陨铁锻造而成”。 “木阳针，长三寸，千年银杏木心制成”。 “木阴针，长二寸四分，千年紫檀树根制成”。 “水阳针，长二寸，万米海底水晶制成” “水阴针，长一寸，万丈冰山玉制成” “火阳针，长三寸，地心火晶制成” “火阴针，长四寸，粉色燧石制成” “土阳针，长五寸，万丈地下萤石制成” “土阴针，长一寸五分，千丈矿黑曜石制成” “这套五行针分阴阳，使用时务必仔细区分病症，根据病患五行之气丰竭酌情选用，切不可妄用”。 “至于剩下的那些器具，是用于比较严重的败症、殇痈或严重的肢体受损之状，用的比较少”。 “后面这些药柜中共有药石8000余，其中动物药800余，矿物药100余，其余均是草药种子。你自行处理吧，老夫要静静羽化了，没事儿别叫我，有事儿也别叫我” 。。。 这老祖脾气还真的古怪，静静羽化，莫非老祖奶奶叫‘静静’？ 李剑垚正想着，突然遭到一个大爆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唉，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坐一会儿。 看来这个空间比起自己的空间要低级不少，无山无水，不能种东西，除了不能种地，其实也还好。 我是不是傻了？两个都是我自己的空间啊。还分什么好不好？ 卧槽，发达了，那么老多的种子可以种在空间里啊，草药就不缺了，这不比费劲去采药或者购买药物来的快得多？而且受困于地域，好多地方比较远的药材要采来需要跋山涉水。 有种直接出生在罗马的感觉。 话说，罗马有空间香吗？ 不过，李剑垚现在想的是自己突然会这么牛逼的医术，在家里还是没问题的。要是在外面行医的话，还是要过个明路的，要不然，拜个师吧。 村里的老中医赵德仲医术还是挺不错的，要不就他了？尤其是跟家里的关系非常不错。至于村里另外一个刘大夫就算了，他是专研妇科的。李剑垚现在会的可是全科，再说男妇科大夫在接下来的十几年境遇可算不太好。 想到这里，李剑垚又看了看小玉剑，直接丢掉了空间里，权当个保险箱把。 第39章 第一次外科手术 又一日，李剑垚早起照例跟大哥打了一套拳法。随后大哥又被爷爷安排去了五公里。 这次大哥时间上已经达到了30分钟的大关，经过灵水改造的身体正在不断的发挥优势。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跑进20分钟，再锻炼几天，李剑垚心中理想的五公里记录差不多10分钟多一点点的样子。 那样，生产队的驴都没大哥跑的快了。 李剑垚开始练功，并且很快有了气感，辅以原有的神识简直一日千里。 当大哥五公里跑进15分钟的时候，明显看到了难以寸进。李剑垚又给大哥喂了一次灵水，这次没用人参，只是小拉了一下肚子。 相信再过几天大哥就可以投入更大、更残酷的训练中了。 李剑垚抽空跟奶奶讲了一下关于医术的事情，现在基本上已经掌握了治疗大娘的方法，并保证如果治不好，一定治不坏。 但是医术这个事情，得找机会拜个师，过个明路最好，毕竟小小年龄突然会医术让人很难接受。 奶奶还是不放心的，李剑垚只好表示先给大娘少用灵水滋养身体，再用汤药梳理，这个过程怎么着也得一两个月才能完成，不必急于一时。 倒是先给爷爷做个手术比较要紧，早年征战，身体里有一些弹片还没取出来。现在在身体里，就算灵水滋养过，但病灶仍在，是时候去除了。 奶奶同意的很快，反正是个糟老头子，能当个实验品还是有点用处的。 爷爷就在这种不知情的情况下又一次被强行支配了。 房间里没有无影灯，但天还是亮的，以李剑垚的视力，还是看得见的。本来也不是要深入五脏六腑操作，何况神识扫过，肤、肌、脉、腠一览无遗。 本来李剑垚是想催生一批麻药的，但是想到传承中的针法一样可以封闭痛感，那就不用再折腾了。有神识在身的情况下，也不用担心熟练度差和穴位、经络找错，那都不存在。 于是，爷爷被放倒在炕上的时候，预感到了一些不妙。但是还没等说什么，李剑垚就把一堆针和器具铺在了一边，挥手歘歘歘，爷爷身上就插满了几十根针。 爷爷一脸的惊恐，心想：“这孙贼是要给我送走？” “爷，你别紧张啊，我帮你把身体里的弹片取出来，那些玩意在你身体里好多年了，不能再留了”。 “你倒是说清楚啊，跟抓猪似的，一下给我按到炕上，吓死你爷我了” 说着李剑垚神识一扫，发现爷爷身体里除了脑袋里没有弹片外，右胸一块、肩甲一块、左肩两块、腹中两块、左腿一块、右腿三块，真不知道这老头这些年是怎么忍着过来的。怪不得上一世老头早早的就撒手人寰了。 李剑垚先是用锋刀切开皮肉，再用镊子夹出弹片，之后用灵水清洗创口，很快伤口就恢复如初了。 如法炮制下，将身体里其他的那些弹片一一取出，丢到盘子里。 奶奶在边上看的津津有味，不愧是早年经历过战争的侠女，这点血肉给奶奶造成不了任何波澜。 当李剑垚完活儿，取下爷爷身上的针之后，又给爷爷投喂了一点灵水，帮助术后恢复。 爷爷则是起身之后感觉通体舒泰，除了看着盘子中的大小不一的弹片咧咧嘴外，马上就打了一套拳，出了一身汗，自己乖乖去洗澡了。 看来爷爷也知道如果这祖孙俩不想说那么多，自己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索性不问了，反正自己在家里的地位自己还是蛮清楚的。 爷爷洗完澡后出来觉得有些不甘，转了一圈之后说道：“你小子给爷爷我吓着了，你得给我买点好久让我尝尝，算是补偿怎么样？” 。。。 “爷，那玩意就是给你准备的，我小小年纪也不喝酒啊。之前还想着怎么拿给你呢，没想到你这么主动，倒是我省事儿了，不用假装用什么方法给你了” 李剑垚找出了两根人参，一根丢给了爷爷，说道“这根给您留着泡酒”，另一根给了奶奶，让她老人家没事留着炖汤喝。 “对了爷，等我有机会弄点好酒给你喝，味道保证比什么台子啊、汾子啊啥的味道还要好那种” “那你抓紧吧，我就等着了” 奶奶没眼看这个老头子了，喊道赶紧出去吧，要不然这老头子就得喝上了。 奶奶打发爷爷去请赵大夫过来家里一趟，商量商量能不能拜师的问题。爷爷乖乖的出门去了。 等到将赵大夫找来的时候，李剑垚泡好了茶。 “赵爷爷您来啦？” “嗯，你小子比之前的气色好多了，来让我再看看”说着拉过李剑垚的手过来诊脉。 左手、右手，又看了看舌苔。 老赵一副不解的样子，就没见过这么健康的脉象！ 奶奶则说道：“老赵啊，之前家里人生病多亏了你了。 这不三土这次好了之后觉得对岐黄之术很感兴趣，吵着要学。我这家里也没啥医书，就看你俩有没有师徒缘了，你考究考究，看看要是行的话，收个药童？” 赵大夫还在琢磨李剑垚的脉象，听到奶奶的话，思索了一下便说： “也好，我家那几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不成器，要是有缘的话，我就带带三土好了。 现在学这个的人可不多了，小娃子年龄上还算不晚，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舍得下苦功了。” “明天开始，去我家里，我找几本书给你先看着，要是有悟性的话，咱们再说收徒的事儿” 李剑垚对于赵大夫的表现一点不意外，赵大夫三个儿子，没有一个能吃的了苦，老大就能看懂药方，辨认的了药材，按方抓药，在大队卫生室做药师。 老二更绝，专门学的西医，中医玩不明白。 到了老三就更过分了，干脆不学，对中医、西医都不感兴趣，你就是打死他也学不会那种。 说完赵大夫就拍拍屁股走了，说还要去好几家给人看病。 爷爷奶奶也不好再留下吃个饭啥的，便随他去了。 第40章 啥家庭啊，敢这么造 次日，李剑垚陪大哥打完拳之后就去了北沟赵大夫家。 赵大夫还是挺忙的，全村2000多口子大病小灾都指望着赵大夫，60多岁的年龄每天东跑西颠的。 一手针法出神入化，汤剂基本也能做到药到病除，除非绝症，老头几乎没有难住的时候。 赵大夫同时还在公社卫生所里挂职，平时十里八村的也有请他过去瞧病的。在家里堵到人也算是不容易的。 李剑垚跟赵大夫家人分别打了招呼，一大家子，除了老太太早就去世了外。有长子赵育新、次子赵育民、三子赵育良，分别是村卫生所药师、村卫生所西医，老三赵育良则是对学医毫无兴趣，在家务农。 两个姑娘早已出嫁，长女在嫁在了本村东队，次女嫁到了外村。 赵大夫跟着小儿子赵育良生活，两个小崽子一个5岁的赵永，一个3岁的小姑娘赵芳，都还没上学。 李剑垚提了两瓶凌塔，见到两个小孩子又在兜里掏了一把糖出来塞给了两个孩子。 空手是不能空手的，但也不是不带着好酒上门，而是超过手里这个标准在这年代带就显得过了。 带着礼物上门的举动遭到了赵大夫的强烈谴责。“你小子跟我还整这个，拿回去给你爷爷喝吧” “赵爷爷，这就是我爷让带过来的，您要是不收，回家我可没法交代。再说咱们两家这关系，您就收着吧” 赵大夫点点头便让儿媳妇接过了东西。 “我这里医书倒是不少，这本《汤头歌诀》你先拿去背，背下来了之后再来找我，我给你找其他的书看，先慢慢来，学中医这个事情是急不来的。我从6岁开始学中医，到30岁之后才独立看诊，这个时间可长着呢” “一会儿我还要去公社，就不留你在家了，你拿着书回家去背吧” “那行，赵爷爷，我就先回去了”，“等我回头背的差不多了再过来” 完事李剑垚又溜溜达达的回家了。 回家之后继续喂鸟、喂狗、喂空间里的各种动物，收粮食，一个人忙忙活活的，感觉总有事情做不完一样。 至于这本书，李剑垚是不着急的，要是想背的话，看完一遍就背下来了。那有点吓人，李剑垚打算过个三五天再去赵大夫那。 小隼儿现在已经长出了绒绒的羽毛，不再是光屁股的形象了。每天按时投喂，要不然真就不断的喊爹爹爹、饿饿饿。李剑垚也是服了他了。 李剑垚拿出了之前腌好的虾油乳瓜、虾油什锦、酱香什锦小菜，给爷爷奶奶尝尝。 两位尝过之后觉得确实非常的不错。 “没想到这么个咸菜居然味道这么好”爷爷觉得不可思议。奶奶则觉得爷爷大惊小怪，这是好几十年没过过消停日子了，啥好东西都没吃过。 “爷、奶，你们看这个柳条编的小篓，刚好装下一斤的量，这个样子是不是很漂亮，看上去档次一下就高了？” “确实啊，要是我看到这个包装，我也会觉得这个东西是高档货，不便宜。”爷爷感慨道。 “我准备中午让大家都尝尝，然后跟我娘说说这个生意。爷爷你要不要先组织一个家族会议啥的，把选队长和咸菜生意这个事情跟叔叔大爷们讲一下？”李剑垚说道。 爷爷想了想说道：“确实这个事情咱们先通个气才行，这些年穷的吃不上饭，家里过年的时候也没有聚餐，这次咱们家就请客吃饭，把你几个爷爷奶奶也叔伯大爷都请过来吃一顿，不过食材你出！” “额。。。食材倒是小事儿，酒也我出，之前去县里黑市倒腾了几回，卖了不少粮食蔬菜，收了些酒啥的，你都看到了，在那个房间里呢” “好哇，你小小年纪就去投机倒把，看我不打死你！” “爷你这么吓唬孙子就没意思了，你见过有谁这么小的年纪有那么多粮食的？他们想投机倒把也办不到啊。再说，东西多了难道留着在那发霉？那不糟蹋东西吗？” “我是那个意思吗？我是怕你被抓住！” 。。。 李剑垚只好被迫表演了什么叫大变活人，什么叫风一样的男子。 闪身躲进空间，然后再闪身出来。 “爷，你看你能抓住我不？” 说着又开始跑路，歘歘歘，跑向后山，折了根树枝就回来了，“呐，这个是后山的松枝，距离咱家最近的松树你是知道有多远的，我要是跑路有谁追的上？” 爷爷很明显被打败了。气鼓鼓的，突然拍了李剑垚一巴掌，当然这种宠溺的行为李剑垚是没必要躲的。 奶奶倒是看不下去了，“死老头子，打我孙子算本事？你要是有能耐去投机倒把也行，我不拦着，也不举报你，你去吧！” “奶啊，咱中午熬点粥吃吧，配那个咸菜刚好”，崔奶奶去做饭，给爷爷解了围。 李剑垚又给爷爷解释道：“爷啊，投机倒把这个罪名呢，是很有时代特色的，主要还是物资不丰富造成的，说的是一些人把某处的东西低价收购之后转移到别的地方高价出售的行为，你看我这些东西是自己产出的，我并没有低价收购造成某地资源不足啊？所以这罪名跟我没关系，反而通过卖出物资，丰富了人民群众的生活，要我是县府的，非得给我发个奖状才行。我这是忧国忧民呐” “行了行了，别臭屁了，就好像你爷我不懂事理一样，滚去给你奶奶烧火去！” 嘁，不好意思就说不好意思的，当孙子的难道还要求当爷的道歉不成？当然这些李剑垚是肯定不会跟爷爷说的，真杠上了，烧火棍子会受伤。 为了烧火棍子的安全，李剑垚火速滚去给奶奶烧火了。 熬一锅小碴子粥，蒸上一锅二和面的窝窝头，再炖一锅白菜粉条，当然这次里面是有肉的，再配上李剑垚腌好的咸菜，这样的伙食在全村目前来讲是非常不错的了。 毕竟乡亲们日常水煮菜，油花儿都见得少，干粮？那得农忙秋收的时候吃啊，啥家庭啊，平时谁敢这么造？ 第41章 家族会议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果然对咸菜赞不绝口。 还好李剑垚准备的够多，要不然还不够吃。 吃过饭，爷爷叫住了大娘、爹娘、三叔三婶。说道“中午吃的那个咸菜，味道怎么样？” 几位都说这个味道真是好，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咸菜。 “这个咸菜是三土研究的，具体的事情让他给你们说吧”说着爷爷就把这个活儿甩给了李剑垚。本来还想逗逗鸟、遛遛狗的李剑垚很无语。 “是这样，我也他不想当大队长了” “是这样，这个咸菜既然这么好吃，那么咱们何不将它产业化。成立个队办企业，专门生产咸菜，到时候把咸菜卖出去，村里要是粮食不够吃就买粮食，要是粮食够吃咱们就把钱分了” “要是大家觉得行，这个做咸菜的事情就让我娘来负责安排，这个做咸菜的秘方我来提供，娘你负责安排生产原料，比如种菜、收菜、腌制、卖货。” “另外这个包装篓，你们看到了吧，用柳条编的，大小能装一斤咸菜，用细的荆条也可以。这个我跟我爷商量了，一个一分钱，这活儿交给村里60岁以上的老人来搞，年轻人就不让掺和了，还是干队里的活儿。” “另外还有，搞这个咸菜需要一些虾油，这个得去锦溪生产，然后把虾油带回来。到时候娘你负责安排人过去。” 突然被赋予重大责任的赵瑜琳同志感觉很懵。 “首先，你得告诉我你哪来的方子？”反应过来的赵瑜琳同志问了出来。 “书上看到的”李剑垚表示很心虚。 娘继续说道：“我没搞过这种东西啊，那什么，弄多少咸菜啊，还需要专门的人种菜，还要去外地弄那个什么虾油？” “我爷爷打算最少用10亩，或者20亩来种菜，每亩地菜的产量大概4000到5000斤，还有产量更高的黄瓜，有8000到1万多斤。如果是20亩地的话，最少的产量是8到10万斤。鲜菜和咸菜出菜比例是1:1，这其实就是个小型的厂子，只不过最早出菜开始腌制也得五六月份了，最晚能到10月末，相当于半年的工作量吧。” “闲下来的时间其实也开始猫冬啊，备耕啊，该干啥还干啥” 三婶“这个活儿我也能干啊，我比你妈做菜还好吃呢！” 。。。 “三婶你是能解决油还是能解决盐？还是能分配好老头编篓子还是能解决东西怎么卖？再说你也不识字啊，这个菜有多少，其他原料有多少，出菜有多少，库存有多少，该怎么分配哪里卖多少？” “再说，这个东西还是要对账的，咱们要跟队里的会计对好账，涉及到年底给大伙儿分钱的问题，两边不能有出入才行，那账本看得懂你，你能看懂账本吗？”。 “死孩子，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就拍了李剑垚屁股一下。三婶被怼的没面子，以攻击李剑垚来缓解尴尬。 奶奶则是想，老三家的这是要翘尾巴，看来找机会得敲打敲打了。 “放心三婶，你肯定进厂子，就负责腌菜就行，不用跟着下地干活了。不过你要是喜欢种菜，也行，安排你去种菜去，收菜的话，咱们还得需要几个壮劳力搬搬扛扛的。要不你来这个？” “别贫了，说正经的”娘又给了李剑垚屁股一巴掌。 。。。 “娘你要干的事情就以上我说的这些，安排好人，场地找大队协调，人员找大队协调。另外用人上，你优先选用咱自家人就行，这个不用避嫌，但是要是确实种菜不行，外出不行，卖东西不行那种啥啥都不行的，也不用硬着头皮让自己人上，主要是咱这事儿成了就行。” “回头我把方子写给你，到时候你自己掌握，千万别外泄，泄露了别人有这生意了，咱们就不是独门生意了，到时候也别干了，继续吃糠咽菜吧” “娘你的责任非常重啊” “咱们家先开个会，明天正好没啥事儿，把你们几个大爷大娘和六叔六婶都请过来，再叫上厚字辈、建字辈结了婚的一起来家吃个饭”爷爷道。 “老三媳妇，明天你跟老六、老八、老十一老十二媳妇来家里帮忙做饭，这种事情就别让你妈这么大岁数亲自上手了” “三土你一会儿就去，请你几个爷爷和叔伯们明天过来吃饭”爷爷安排的利利索索，跑腿儿的孙子一会儿得跑断腿儿。 还是当爷爽啊。 下午，先是跟爷爷奶奶确定了菜品，炖肘子、蒜泥白肉、小鸡炖蘑菇、红烧兔肉、红烧鱼、溜肥肠、凉拌猪肝、酸辣土豆丝、白菜心拌干豆腐外加咸菜拼盘。 十个菜，冷热都有，大部分还都是肉菜，材料还是很容易搞到，只不过这年月有的人家婚宴都没这么舍得。 除了干豆腐需要明天现买，其他的都是李剑垚空间里有的，倒是不用专门去准备。 李剑垚火速的杀了头猪，加上之前的肘子，肘子的数量算是满足用餐需求了，毕竟爷爷辈、叔叔辈再加上建字辈符合上桌要求再加上自己一大家子得个六桌左右。这还没算上没来的那些，要是全都过来，10桌都摆不下。 完事之后开始大爷家、二爷家一个一个通知，通知了爷爷辈让都过来，厚字辈和要过来帮忙的几个大娘，建字辈就简单了，没结婚的滚犊子。 当得知小辈没结婚的没人权时，李剑垚脑袋上挨了无数的黑手，扭着屁股跑回家时脑袋都快成鸡窝了。 次日一早，大哥训练完成之后。李家就忙活起来了。李剑垚和大哥领了个活计，堵在门口谢绝外人来访。毕竟各种肉菜这味道太勾人了，李剑垚只好把馒头、包子、老四都叫过来站岗。虽然老四自己的走路还不算利索。 别说，还真有那不要脸的，闻着味道就过来了。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鹅，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 第42章 影响葫芦村几十年的重要决定 没一会儿，门口就围了几十人。 李剑垚见人越来越多，只好朝大家拱拱手，高声喊道：“各位叔叔大爷，婶子大娘，哥哥嫂子！今天我们李家一大家子聚个餐，顺便商量一下一些小辈的婚事，不待客人，就是正常吃个饭，各位别在这里围观了，有这功夫去山上撵两个兔子抓几个野鸡啥的，也给家里添个菜多好！” 众人显然是不愿意相信的，要是能混进去吃口肉也是好的啊。 这时，一个老娘们张口道“三土啊，婶子做饭可好吃了，可以帮忙做饭啊” “不好意思婶子，我家里23个大娘婶子，我这辈儿现在已经有14个嫂子了，这加起来站锅台上都站不下，还是不用麻烦你了” 老娘们翻了个白眼，扭着腚走了。剩下的还是恋恋不舍。 “要进来吃饭也不是不行，跪下认我们老李家祖宗当祖宗，谁就可以进去等着吃饭，要不然哪凉快哪呆着去，围人家门前算啥？”大哥很显然对这些鹅没有什么好的耐心。 随着几位爷爷奶奶和各路叔伯陆续过来，围观的人群不得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李剑垚心想，还是穷闹的，要不然也不至于为了口吃的堵人门。 大爷、二爷还是比较稳重的，进门跟爷爷奶奶打了招呼就找地方坐下了，三爷四爷则是看着厨房冒出来的滚滚肉气呼喊道“老五你这是不过了？整这老多肉，过年都没有你这顿丰盛。”六爷显然不敢跟爷爷调皮，打过招呼凑到大爷二爷那边去抽烟了。 爷爷们一堆儿，奶奶们一堆儿。大姐、二姐给上好茶水。 聊了没一会儿，一个个硬菜就上桌了。酒是李剑垚买的那箱凌塔，一箱子足够喝了。台子、五粮液、汾酒啥的主要是没多少，另外爷爷也舍不得。 老人们一桌，厚字辈除了几个在外地工作的，在家的占了两桌，建字辈一桌，剩下的自己家里和帮忙的几个大娘一桌，6个桌子满满当当。 爷爷开始招呼大家吃菜喝酒。大家也是好长时间没见过这老多肉了，一个个也不矜持，该吃吃该喝喝，主打一个量大管饱。 酒足饭饱，爷爷开始讲话：“今天叫大家来，一个是凑一起吃个饭，热闹热闹，要是全家都聚餐场面太大，不太好看。回家跟没过来的说一声，别怪我这个当叔叔、爷爷的，一会儿老三媳妇把没上桌的菜给你几个大爷嫂子们都带点回去” “另外，今天主要有三件事儿。这第一件就是马上要清明了，趁着上面没有明确的文件说不让祭祖，咱们一家子给老爷子老太太好好上个坟，多烧点纸。往后的事情不好说，或许不方便去上坟了。” “第二件事儿，就是我这书记兼着大队长，不好看也不合规定。前几天去跟公社里提了下，咱们要重新选一个大队长，我也60岁了，带带新人我就准备退下来。我跟公社提了咱家老十，但是公社只是同意提名，另外三个小队以及咱们西队还是要允许自荐的，毕竟还是要民主嘛。” “大队不是咱们老李家的，按理说谁当大队长都是没啥关系的，这破位置又不是皇位，没必要咱们自家传来传去的，还操心受累。但是我提老十也跟第三件事儿有点关系。” 李剑垚心想“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 “第三件事儿，就是我家老二家的，有个方子，做的咸菜比一般的咸菜好吃。就是你们桌上吃的那个。大家是不是光顾着吃肉，没注意那咸菜的味道？还是说你五叔我请你们吃饭还上了盘咸菜，这是磕碜谁呢？” 大家纷纷表示不敢。毕竟厚字辈儿没挨过爷爷大巴掌的没几个。而且爷爷揍人从来不跟家长商量，主打的一个不讲武德。 “我打算咱们大队办个队办企业，生产这种咸菜，然后卖出去。卖的钱如果村里粮食不够就买粮食，如果粮食够吃了，就把钱分了。这个方子是老二家里的，咱们赚了钱给大队2000口子分已经仁至义尽了。要是还想把方子免费贡献出来，我这个当公公的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事儿。” “所以，老十你要是选中了，就跟你弟妹商量办这个咸菜厂，怎么折腾都行，我给你们兜底！要是没当选，这个厂子也是要干，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乡亲们多吃一口粮，多吃一口肉，这个风险我愿意冒”。 “厚字辈儿的哥几个，也别怪我没给你们提名，你们一个个老的老、小的小，有的连组织都没进，有的话都说不明白，就别费那劲了。” “当然你们谁要是愿意去选大队长，我也不拦着，自己提名或者找个谁帮你提名都行，能选上是你们本事，没选上也别怨天尤人。不服气的也说出来别憋着，老头子我可以给你治治。” 。。。。 “行了，老二家的，你跟大伙儿说说这个大概的事情就行，具体的事儿等选完了大队长再商量也来得及” 赵瑜琳同志站起来脸不红心不跳，难点都让老爷子和儿子给解决了。这个时候也没必要扭捏：“弄这个首先得有菜，大队里得给准备土地，然后咱们种菜、收菜、腌制、卖出去，就这几个流程。” 说着拿起两个小篓子说道：“这小篓子，一个能装一斤。老爷子做主让大队上60岁以上的老人干这个活儿，一个一分钱收购，材料自备。回头咱们大队开会的时候一起说。油料、鲜虾，这个得去外地操持，到时候选几个人去办这个事儿。” “最主要的就是用人上，咱们老李家优先，40岁以下的嫂子弟妹，有菜种的好的，腌菜好吃的都可以过来。男的40岁以下的，能说会道办事儿踏实的也可以过来跟我聊聊，按照各自擅长，咱们再做分工。” “当然自己啥也不会的也不能非要来干活儿，厂子里的活儿也不轻松，所以40岁以上的嫂子们，该在家安心带孩子就带孩子，累着你们了，倒是我这个当弟妹的跟老爷子、老太太们没法交代。” 这一次家族会议很圆满，甚至影响了大队几十年的发展，这也是谁也没想到的。 第43章 选举大会 下午，爷爷找了几个小队长，把重新选举大队长的事情安排下去。 要求就是18以上，60以下，不论男女都可以自行提名，到时候要讲出为什么要参选，如果当选要做哪些事儿。 到时候全大队当场填选票，唱票，当场选定。 事情吩咐下去之后，村里暗流涌动。 有心参选的抓紧时间拉票，有的不方便的就派出自家婆娘出去拜访，总之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为了当个官儿，大家纷纷使出了浑身解数。 选举大会定在了次日，一早，爷爷派三叔去公社请书记过来。 书记和公社副主任以及一名干事赶到的时候，大队部的院子里已经呜呜泱泱的全是人了。本来厚权伯在公社里是主任，为了避嫌，就留在公社里了。 爷爷带着会计和民兵连长跟干部们打了个招呼，就请他们在主席台坐下了。 “大家安静！” “想必大家也已经知道今天把大家伙儿聚到一起是要选举一名大队长出来，本来这事情早就该办，但是这几年大家都忙着糊口，大队里也没啥大事儿，事情就耽误了。不过好饭不怕晚，今天咱们就当场提名、当场宣读竞选词，当场填写选票，当场唱票，公社丛书记、宋副主任和于干事和乡亲们一起亲自见证咱们大队长的诞生！” “本次选举，60岁以下，18岁以上，都可以进行提名，不论男女，但是选票除了18岁以下的，都可以进行投票，全村18岁以下的共有521人，也就是说，咱们的选票一共有1486张，鉴于大家伙有不认识字的，咱们就每个人发一张纸。一会儿有他们参选的人讲完了，你们觉得谁讲的有道理，谁能带领老少爷们儿干的更好，你就把票投给谁。” “一会儿，投票的时候，他们都得背过身去，看不见谁投了，谁没投，大家伙儿也不用担心给谁投不给谁投票不好意思。全凭自己心意。大家伙儿听明白了没？” “听明白了！”大家喊的很大声，这个法子还真就避免了一些人不好意思或者同时受到两个参选对象拉票带来的尴尬。 “首先，提名参选的人有东一队的李德贵，东二队的陈昌荣，北队的朱凤春，北沟队的赵世清，西队的刘宗举和李厚河，一共六个人，下面六个人抓阄，来决定上台宣读竞选词的顺序。” 六个人又是一阵忙活，随后刘宗举第一个上台。 “乡亲们好，我是西队的刘宗举，现年40岁，如果我当选大队长，我会带领全村老少一起大干，特干，埋头苦干，争取多产粮食填饱肚子，多交公粮，多给祖国做贡献，请大家支持我！” 刘宗举的话赢得了大家的窃窃私语，他妈的，都要饿死了，还多缴公粮，狗一样的人物还想当大队长，我呸！ 第二个上台的是北队的朱凤春，“大家好，我是北队的朱凤春，今年42，其实参选大队长一个是为了老书记分担一下担子，另外就是想着能给大伙儿多帮帮忙，有什么家里需要帮忙的你过来喊我就行，我肯定头一个到！希望大家选我！” 大家心想，哇擦，一个就会拍马屁的，村里的马都快瘦的脱相了，选你上来拍马屁吗？ 第三个便是十大爷李厚河，上台之后说道“大家好，我是李厚河，今年38岁，组织成员，关于这次选大队长我有几点想法跟大家说说。” “首先，如果当选，我会和书记以及公社里商量，取消60岁以上老人上工的要求。平时可以在家休息，带带孩子，溜溜弯啥的。当然有的叔叔大爷，婶子大娘觉得身体还能跟得上，要求劳动，咱们正常记工分，该多少是多少。” “如果这部分老人不劳动，咱们大队照样给人头粮，这个是不能少的，另外还会给一些补助，保证咱们的基本生活。至于这部分消耗，我后面会讲。” “第二点，如果当选，咱们在粮食生产上要进行一些改动，逐步提高机械化操作的比重，能用机器来完成的尽量用机器完成，节省大家的劳动，让劳动力在其他地方发光发热。这部分，我会和公社甚至县里去沟通。” “第三点，靠山吃山，咱们周围全是山，咱们得利用起来，这个问题我和老书记讨论过，咱们会增加果树的种植面积。同时在雨季给大伙儿时间去山上采蘑菇，秋收过后统一去采山货。这样成群结队的能够避免大家单独行动带来的风险。到时候我去给大家张罗是公家收购也好，还是企业收购也好，争取把大家手里的山货变成收入。” “第四点，我十七弟妹手里有个方子，做出来的咸菜味道非常的不错，我打算咱们大队办个厂子，就生产这种咸菜，到时候我们把咸菜卖到供销社、厂子等地方。卖出去的钱到时候除了扣除该上缴国家的，剩下的村里留一部分用作公共开销，或者赡养一些没有行动能力的老人、五保户、老军人，一部分用来给大家分红。” 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样的竞选词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另外三个参选者“这还宣讲个屁啊，明显打不过”。 大家很明显炸开了锅，窃窃私语变成了当众喧哗。还60岁以上可以不用干活？山货还能统一收购？还要办厂子分钱？这事儿能信吗？ 刘宗举显然不相信这个事情，站起来率先喊道“别的不说，你能保证这个咸菜生意能赚钱？” 十大爷“我不能保证！” “但是我能保证的是，我要用20亩地来种菜，厂子的事情交给我十七弟妹负责，毕竟方子是她的，她负责最好。 还有就是，如果这个生意赔了，我们李家负责赔偿村里20亩地的产值以及所有在咸菜厂子里工人劳动的公分，同时我自己请辞大队长的职位。 但是如果赚钱了，我们李家也不私吞，拿出来当大队的共同财产，用来给大伙儿分了。” 刘宗举想了想，看来这个方子的确是有些门道的，随即说道“那不如让厚钦家里的把方子贡献出来，我就受点累来帮大伙儿操持这个厂子” 。。。。。 我好像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第44章 选举结果 李剑垚实在看不下去了。 十大爷本来想说什么，见到李剑垚站了起来便收住了话。 有些话，小辈儿说出来更合适。 李剑垚走到刘宗举面前，也不称呼了，直接说道“姓刘的，我家粮食不够吃了，你去把你家粮食全都搬到我家去吧” “你们家昨天还大吃大喝，还吃肉了呢，今天就没粮食了？” “对呀，就是因为昨天大吃大喝一顿，所以吃光了，你快去把你家粮食都搬到我家去” “我家的粮食凭啥搬到你家去？” “对呀，你家的粮食凭啥搬到我家去？那我家的方子凭啥拿出来给你？ 就你凭脸大？ 再说了，我家昨天吃什么喝什么了，吃你家东西了？长得丑，想得美，你咋不上天呢” 刘宗举被怼的哑口无言，显然不甘心落了面子，扬起手就要打李剑垚，李剑垚当然防着一手，一个跳步闪到了攻击范围以外。 本来大家席地而坐，就在刘宗举扬手的那一刹那，16个叔伯，18个大娘婶子，12个姑姑姑父，15个哥哥，9个嫂子，再加上姥姥姥爷、大舅、老舅将近80口子歘的一下站起来。 大哥一马当先，三步化作两步，瞬间出现在李剑垚身前。 看来最近的操练还是有效果的。 “老杂毛，你特么动我弟弟一根毛，老子屎给你打出来！” 场面就一度很诡异。 刘宗举面红耳赤，这手举着也不是，放下来也不是，也怪难受的。 还是爷爷解了围“都坐下，书记和主任都在这儿呢，成何体统！建玮你滚一边去！” 大哥梗着脖子退回到人群当中。 李剑垚接着说道“方子是方子，厂子是厂子，本来方子我娘可以拿出来给厂子免费用，但是不代表方子给厂子了。 以今天这个情况来看，我替我娘做个主，方子的使用权可以给厂子，但是不免费。 咱们以五年为期，每五年签一次授权使用协议。这头一个五年的使用费用就是1块钱好了。以后续签咱们再谈价格。也许是1块，也许是100块，到时候看心情再说。 如果别的厂子愿意花高价买断我娘的方子，我们也不是非要和钱过不去，你们说对吧。 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免得到时候我娘拿出来的东西反倒成了别人的。 这个道理也很简单，你家的房子、粮食、锅碗瓢盆你们觉得是你们的，怎么到了我家的方子就成为大家的了？ 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不用。或者干脆别搞这个厂子，到时候别也没钱分就行了，我们也不是非要上赶着求大家伙儿。”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觉得有道理，有人觉得就应该把方子拿出来成为大家的。但是李剑垚很显然不会惯着他们，扭着屁股就回到了人群里。 “接下来继续，没宣讲的抓紧宣讲！”爷爷喊道。 剩下的三人，彼此望了一眼。一起走上了台。 李德贵开口道：“我和昌荣、世清觉得厚河的参选方案很适合大队的发展，我们一致决定，退出本次的大队长选举，并支持厚河当选。回头要是有什么需要支持的，随时喊我们。” 你看，多敞亮，这绝对是厚河伯的方案打动了他们，绝对不是因为老李家人多势众吓着了。 “虽然你们三个不宣读竞选词了，咱们流程还是要走的。建泽去给大伙儿发选票，建华你把箱子拿上来放到主席台前。” 选票很快就发了下去，就是一张红纸，上面写了数字1到1486，如果不出现重复的数字，那么就是正常的，如果重复了，或者超出了这个数字范围那就是有人作弊了，简单却清楚。 “下面给大家看看这几个箱子，箱子是空的，在书记和主任的见证下，咱们盖上盖子，接下来请大家轮流过来投票，投完票的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咱们马上进行统计和唱票。” 很快，大家轮流把票丢到了箱子里，6个人被要求转过身去。那三个要退出的是不可能让他们退出的，退出三个，另外两个再退出了，这流程就不标准了。 投完票之后，在公社干部的见证下，会计徐根儿进行了唱票。 一号，刘宗举，11票。 二号，朱凤春，22票。 三号，李厚河，1353票。 四号，李德贵，21票。 五号，陈昌荣，14票。 六号，赵世清，16票。 “下面，请公社丛书记宣布选举结果！” “社员同志们，我们亲眼见证了刚刚咱们葫芦大队的大队长选举过程，我宣布，经公社和全体社员们的亲眼见证，我代表公社认可本次选举过程和选举结果，李厚河同志当选新任的葫芦大队大队长，希望李厚河同志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带领广大社员们发挥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努力提高社员们的生活水平和生活质量。谢谢大家！厚河同志，接下来跟大家讲几句吧。” 十大爷再次上台，给大伙儿鞠了一躬。“谢谢大家的信任，竞选的事情刚刚在台上我已经说过了。正好书记和主任都在这里，我们要成立厂子，还希望公社在审批工作上予以支持。回头我再去公社找您” “乡亲们，如果审批手续没问题的话，咱们再谈厂子的人员和分工问题，到时候应该是由赵瑜琳同志负责” 一众人纷纷开始讨论起来，想着是不是去厂子工作待遇能好些，工作会不会比刨地要轻松些。 这时赵瑜琳同志站了起来喊道“大家都静静！厂子先得走手续，等手续下来了，40岁以下，18岁以上的，无论男女，只要你觉得你种菜厉害或者腌菜厉害，或者嘴皮子厉害，都可以过来找我聊，咱们一定把人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上。 但是啥也不会的就别来了，有那功夫去打捆柴回家都行。 每天头不梳脸不洗，手爪子一指甲盖子黑泥的也别来。咱们是做吃的，卫生要求必须达标。 另外，手续没下来之前谁也别来找我，来了我啥也不知道。也别来我家找我，我家也没多余的吃的，不管饭哈！ 还有就是，咱们不是一年里每天都在厂子里干活，没有生产任务的时间里还是要参与队里的生产的。 在厂子里干活和在队里干活都是一样的，要计算公分的。大家报名的时候想好了再来。” “知道了！”大伙一哄而散，有的却还是琢磨着是不是找关系通融通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爷爷和十大爷、会计、民兵连长领着公社三人回家去吃午饭。 到家之后，奶奶已经端坐在椅子上了，李剑垚一脸坏笑的准备好了茶水。 丛书记和宋副主任进来的时候，一脸的拘束，屁股都夹紧了的样子。 两人恭敬的上前，丛书记先喊了一声“大姐！”。 宋副主任，接着上前“五舅妈好！” 于干事“。。。”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ilwxs.com “婶子好！”犹豫了半天终于问候出来了。 奶奶动也不动，眼神瞟了一下丛书记，“坐吧，喝茶！” “展明你也坐，你娘身体还好不？哪天你给送家里来呆些日子。我都块一年多没见到她了。” “哎哎，舅妈放心，我过几天就把我妈送过来，她也说想几个舅舅舅妈了。” 奶奶看向于干事“大青山老于家的？啥辈分啊？” “婶子好，我叫于兴龙” “那差辈儿了，兴字辈儿得管我叫姨奶奶，你们家丛淑萍是我娘家妹妹。当然了你要是让我老婆子称呼你于干事也行” “不敢不敢，原来如此，姨奶奶好，姨奶奶好”，于干事屁股也夹紧了。 “坐吧，要是愿意玩一会儿也行，跟建玮、剑垚他们几个去” 转头看向丛书记“丛书记这是稀客啊，舍得来家里了？” 丛书记歘的一下站起来了，勾勾着腚，一脸贱兮兮的模样“大姐你就别寒碜我了，小辈儿们还在这里呢，给我点面子！” 奶奶一脸正经“也不是谁，上次大驾光临来视察，都没来家里看看，扭着腚就走了，是嫌弃我这穷家破炕，还是担心我这管不起饭啊？” 爷爷打了个圆场：“老婆子你就别刁难老三了，来，你们都叫人啊” 一众人等纷纷喊了声“三舅！表哥！”。 小辈儿们接着喊了声“三舅姥爷！表大爷！” 丛书记手指连点：“你们几个没良心的，就这么看你三舅的笑话好吗？” 没错，丛书记，姓丛，奶奶的亲弟弟。而宋展明是大姑奶奶家老大。 李剑垚知道这两位的关系，肯定中午回家吃饭。所以早早的赶回来看奶奶教训弟弟和外甥。毕竟这样的场景可不多见。 奶奶早年在家里可是深入贯彻了‘打弟弟要趁早’的思想，四个弟弟的童年是灰色的。 中午饭早早上三婶回来准备了，小鸡炖蘑菇、红烧兔肉、溜肥肠、蒜泥白肉、凉拌白菜心再加上咸菜拼盘。 六个菜，在这年月，丰盛至极。至于肘子，奶奶表示，不要浪费猪，舅姥爷有口吃的就行，要不是大外甥过来估计奶奶都不会留她弟弟吃饭。 爷爷心疼的拿出一瓶汾酒来招待小舅子和大外甥，吃的人舅姥爷直呼“大姐，你这条件也太好了，我都不想走了。” “我主要是为了招待大外甥的，你属于顺带的，吃饱了就赶紧滚吧” 舅姥爷也不生气，一个劲儿的往嘴里炫，要在大姐面前假模假样的，别看这么大岁数了，照样挨揍。 “别光顾着炫肉，尝尝这个咸菜，这个就是我们即将要做的咸菜，你们也尝尝味道，有意见提意见，没意见最好” 三人品尝了一番之后，“大姐你还真别说，这个乳瓜又鲜又脆，香味十足。这个杂拌菜上点缀的杏仁简直给这菜注入了灵魂，嚼起来回味无穷。这个红红的酱香味十足，配上一碗粥，简直太合适了。还有这个辣味的，又香又辣，让人胃口大开，要是吃上一口，就算让我吃杂粮米饭我也能吃下去一大碗。”舅姥爷给予了咸菜高度的肯定。 表叔也表示“舅妈您还别说，这咸菜颜色上好看，味道上更好，要是有这味道，不比水煮菜强多了。尤其是冬天，还能让人多点下饭的菜。 我看这生意将来一定红火，就是不知道这样一份咸菜卖多少钱？” “卖多少钱的事情先保密，到时候有账本，你们公社要是愿意查账到时候来查就好了。 另外，我们打算把厂子收益的一成半拿出来交税，到时候乡里排个会计啥的跟我们对接一下，多了也没有，就这么多，至于你们怎么跟县里分，老三、展明你们自己去跟县里商量。 公社里，能称得上厂子的一巴掌都能数过来，我们要主动交税，也算是头一份了吧？”爷爷说道。 丛书记很想再讨价还价，但是想了想奶奶的巴掌可不会给他商量的机会，于是点了点头。 吃过饭，喝完茶。奶奶就开始撵人了。 “展明你就不用去你几个舅舅跟前露面了，回头让你五舅说一声就行，抓紧把你娘给我送回来呆些日子要紧。回头看见薛贤他们，叫他们也把你小姨给送家来，老李家就这俩姑奶奶，都好长时间没回家了，要是你们都不好意思，我就让老三去接了。” “知道了舅妈，回头我就去小姨家看看跟他们说这事儿” 让三叔套车再给公社几人送回去，走之前一人给带了几篓子咸菜，说是先拿到公社食堂去让大家尝尝，李剑垚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做广告的机会。 另外就是一人两只兔子，这个拿回家去，算是正经的礼物。 有这丛书记这层关系，厂子审批的事情一路绿灯。 葫芦村食品厂正式挂牌，厂房准备在李剑垚家西侧不远的地方新建一个大院子，有办公室、配料间、整理间、洗菜间、腌制间、仓库。看上去像模像样的。 为什么不是咸菜厂呢？当然是李剑垚为了日后增加产品种类打的埋伏。毕竟一口气吃不成一个胖子，慢慢的再增加点别的，丰富产品类别，扩大生产规模嘛。 建房的材料也是慢慢积攒下来的石头，墙面刷上石灰，至于所用的木材也不用上山去砍，平时都会攒下一些备用的木材这回就派上了用场，先用着。 等到得空再去砍伐，回头补种树苗就行。山上的循环经济倒是让村里人玩的明白。 院子里在李剑垚的建议下，没有直接用土地，而是铺上了厚厚的碎石，这样坚硬程度有了保障，也避免下雨天泥泞不堪，还能避免晴天里扬尘。 20亩地就在离厂子不远靠北的地方，再沿着小路走一段就是水库了，上风上水的地方，二等田，不占用大田。 还可以借助水库下方的泉眼来浇灌，水肥操作起来都方便。 人员问题上，选了家里几个婶子伯娘和嫂子们，种菜那边在村里选了男男女女10来个人。也有人要来毛遂自荐，在李剑垚教给娘的一些面试大法的摧残下，头不梳脸不洗的人被刷掉了。不知道种菜的密度、水肥、打尖、授粉甚至不知道怎么搭架子的人也被刷掉了。 简单的说你可以在平均线上，但是不能是短板，啥也不会乖乖去刨地。头脸都不干净的人，我敢让你做吃的？ 负责虾油的选了二爷家12伯两口子带着6哥建泽两口子，过一阵子再去。毕竟现在还没开始种菜呢。 种子的问题当然是李剑垚来提供，经过空间优化后的种子，无论在产量上还是抗病能力上都无可挑剔。 整地、铺基肥，打垄。先是食品厂的所有人开始种菜，毕竟这些活儿也都干过，谁家还没有在院子里或者自留地里种过菜呢。 在没有腌制任务的日子里，所有人也不能闲着，该干活干活，反正都是记工分的。 要不是政策不允许，李剑垚倒是想让厂子实行薪资制。可队办企业也有队办企业的局限，不能直接当成国营的厂子一样，毕竟队办企业的工作人员说起来还是农民，而不是把户口属性变更了。 农民交了几十年的公粮最后没有养老粮，而工人交15年社保就有退休金。有些事情，可以不去探讨合不合理的问题。 人往往只有一种病，就是穷病。钱可以解决这个世界上99%的问题，剩下的1%可能就是不够，得加钱。 这个厂子就是葫芦村希望的开始，希望十几二十年后，社会环境好了，李剑垚可以随时变更经营模式。到时候乡亲们啥时候想吃肉就吃肉，想吃菜就吃菜，一周想休息3天就休息3天，不用整日里在地里刨地却还时常吃不饱肚子。 第46章 第二次野炊 三天的时间转眼即逝。 李剑垚除了喂鸟、喂狗、喂空间里的小动物之外，也抽空把《汤头歌诀》给背了下来。 这天一早，李剑垚拎了一只兔子去了赵大夫家里。到的时候一家子刚吃完早饭。看到李剑垚过来赵大夫明显诧异了几分，这小子也不用这么殷勤吧。 李剑垚却心想，这不是为了抓紧时间检验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嘛。把兔子递给老三媳妇，“家里的大猫抓的，给你们带过来添个菜。”老三媳妇客气了好半天才收下了。 “赵爷爷，那本书我已经背下来了，您要不要检验一下？”说着把那本书还给了赵大夫。 赵大夫恍然大悟，心道“这孩子短短三天背诵出来，也算是天赋异禀了”，便说道：“那我就顺便考考你，你背一遍吧”。 李剑垚果然一个错字都不差的背完了整本书。 赵大夫心有计较，转身回到房间拿出了两本书，一本《神农本草经》一本《本草纲目》，尤其是《本草纲目》，居然是钱本，之前李剑垚在书店收的那个则是张本，比这本成书较晚一些。 《神农本草经》收录了365中药物，但其实成书之时掌握的药物数量要远超365种。但由于受到术数思想的影响，所以从中选取了365种药物，“法三百六十五度，一度应一日，以成一岁”。 而《本草纲目》中收录了药物多达1892种，而药方多达种，最重要的是这本书不仅在医药学上造诣颇深，还对植物学、动物学、矿物学、物理、化学、农学上有很多的益助。 你看，还想着怎么搞搞村里的果树，最好对嫁接技术进行普及什么的，这个蓝本就来了。要是问题来，咱老李拿出《本草纲目》来佐证，问的人肯定哑口无言。 几年之后，村里周边的山上遍布果子，食品厂就该增加罐头产品了。毕竟深加工的产品附加值更高一些，也不用担心现在的保鲜技术太差而导致资源的浪费，最主要的是现在的罐头可贵啊。 李剑垚拿好书就被撵走了，毕竟辍在赵家也对背书没啥帮助。 赵大夫想的很好，估计按照之前那本书的进度，怎么着下次来背书也得个一年半载的。但是李剑垚肯定不会让他如愿。 李剑垚回到家，大哥已经跑完了步，现在时间上已经进入到了15分钟多一点，再提高三分之一的成绩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到的。 于是跟爷爷商量了一下，增加训练科目。俯卧撑搞起来啊，每天100个，适应了之后再每天200个、300个增加。 建玮同学心里是苦的，第一本书在奶奶的关（鞭）爱（策）下，好歹背完了。后面的两本之乎者也，在字典的帮助下也已经认全了，李剑垚打算找个机会帮他翻译成白话文，不然理解起来实在是为难他。 要不然基础打不好怎么能行？ 更何况前几天大哥为李剑垚出头，怒喷选举现场的事情还丽丽在目呢，为了丽丽，啊不是，为了大哥的这份情谊，李剑垚也要帮助大哥打好基础，更加要训练好。要不然将来怎么在队伍里脱颖而出？ 李剑垚照例给大娘端了了一杯掺了一点灵水的茶，再过半个月就可以辅以汤剂调理身体了。怎么着也得在大哥从军之前把大娘医治的健健康康，免除其后顾之忧。 在爷爷的关（鞭）爱（策）下，建玮同学努力完成了今天的100个俯卧撑训练。耷拉着沉重的肩膀和撕裂的腹部以及酸痛的屁股准备放懒了，斜躺在炕上，双目无神。 李剑垚觉得是时候再给大哥一波物质奖励了。 “大哥，水库溜达一趟？” 建玮同学眼睛瞬间瞪的跟牛蛋似的，也不装死了。站起来拉着李剑垚就要走，李剑垚当然不能随他的意，还得假装拿点调料呢。“你先去，我拿点调料，随后就到”。 说着去找了馒头、包子两个，丢给了它们两只兔子、两只野鸡，让它们一会儿送到水库那边去。又把自己的银针包拿出来，带在身上这才过去。 李剑垚到的时候大哥已经生好了火，看着空手而来的弟弟差点没气死，手里没东西不说，鱼竿哪去了？ 李剑垚只好说，让馒头包子上山去干活了，一会儿就过来。 然后让大哥脱衣服，留个裤衩就行。 大哥是拒绝的，我这个弟弟这个爱好实在不怎么样，但为了口吃的，好像勉为其难的屈服一下也不是不行？ 在建玮同学天人交战、脸色阴晴不定的时候。李剑垚已经选好了一块大石板作为临时医床。看着大哥的脸色，李剑垚很无语，“我给你推拿一番，要不然您这腰酸屁股疼的，明天完不成训练，爷该祭出烧火棍子了。 过来躺好！” 大哥终于明白自己是想错了。于是快速的扒光了衣服，边上有火堆也不算冷。刚躺好，李剑垚就歘歘歘在大哥身上插了几十根银针。 大哥“！！！？？？”是不是说好了推拿吗？你管这叫推拿？ “老实待着，你是见识我针法的第二人。等俩猫过来就可以拔针了。” “你啥时候学会的扎针？” “祖传的！” “放屁！咱俩一个祖宗，为啥我不会？” “奶奶那有本太奶奶留下来的医书，都是几千年前的文字写的，你也不认识那些字，奶奶只好无奈的放弃你了。但是你兄弟我天赋异禀，天生丽质，看得懂，然后就学会了。” 说着李剑垚写了几个篆文，问大哥认识不，大哥猛地摇头，表示，这居然是字你是不是在逗我？ 李剑垚表示要不然回家给你看看那本书？比起奶奶给你拿的那两本之乎者也难多了。 建玮同学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碾压，再不提书的事情。 大约一刻钟，两只猫溜溜达达的过来了，嘴里叼着‘猎物’。李剑垚挥手之间把银针全部收了起来。“行了，穿好衣服吧，不过回家让大娘多给你准备几条裤衩，你这个漏腚了”。 。。。。。 第47章 战术和战略 大哥穿好衣服之后，李剑垚让他翻面，趴下。 然后用肘给大哥的肩头、后辈做了一阵按摩，舒服的建玮同学直哼哼。 但是屁股这个位置就不用肘了，李剑垚直接用脚对着屁股一顿猛踩，山谷中传来“哎呀呀，哎吗呀、我草”的声音。 馒头和包子手里按着猎物，咧着嘴歪着头看着老大蹂躏建玮同学，看的津津有味。 终于，结束了推拿。李剑垚拿出小刀，又递给大哥一把，两人开始剥皮杀兔、宰鸡。李剑垚又拿出油、盐、酱以及五香粉，准备好之后就搞出几个架子，开烤了。 当香味弥漫而出的时候，建玮、馒头、包子三只均已口水连连。看着这三只馋货，李剑垚相当的无语。 给大哥一只兔子，又把另外一只兔子一分为二丢给了馒头包子，人是不需要关照冷热的，告诉馒头包子两只等下凉一些再吃，不然烫嘴。 等两只猫吃起来的时候，大哥已经干掉了半只兔子。两只猫“哞哞”叫唤了几声，李剑垚脑海里传来的是“老大，原来兔子还可以这样吃，啊，真是太好吃了”，李剑垚只好翻了好几个白眼，不好吃为什么要费劲炙烤，没见过世面的猫就是大惊小怪。 两只鸡，李剑垚只吃了个鸡腿，剩下的全进了大哥的肚子，大哥显然很不好意思。李剑垚又让吃饱了的两只猫去逮了两只野鸡，毕竟这个位置就在山脚下，一来一回也就几分钟就能办到。 建玮同学拍拍肚子。“兄弟啊，这才叫日子啊，我今天才知道肉是能吃到饱的，还没人跟我抢，实在是太幸福了。” “这不是最近看你训练的挺辛苦，给你补补，还是我对你好吧！” “那没话说，不过刘宗举那孙子，真特么不要脸，要不要找机会揍他一顿？” “你别老揍这个揍那个的，动动脑子行不行，咱这刚发生矛盾，人家就挨揍了，这不秃子脑袋上的虱子吗，还能不知道是咱老李家干的？” “那我偷偷的揍！” 。。。 “大哥，知道为啥奶奶给你那三本书不？” “为啥？” “意思是嫌弃你文化水平低，让你多读读书，长长脑子！ 换另一个角度来说，就是让你别一天傻逼呵呵的，知道那几本书总结起来中心思想是啥不？” “啥啊，你别一副老师的语气，直接说。” “简单来说那几本书总结了一些经验，就是让你在遇到事情的时候知其然，知其所以然，要讲究计谋，用俗话来说，就是让你玩阴的。 坦白来说，两军交战，不是两伙人面对面站着，相互骂对方是傻逼，骂他们老娘，然后大家很火大，就冲上去拿刀对砍，拿枪对射或者拿炮对轰。 战争双方已经不合调和了，都是以消灭对方为目的。 所以这个时候，你可以在对方行军的路上发动袭击，或者在对方休息的时候以优势兵力包围对方，拿枪突突也好，拿炮轰也好，总之干掉对方。 再或者对面拿枪架着你，让你不敢抬头，这个时候你就可以偷偷的从侧方包抄过去，然后偷偷的瞄准对方，干掉他们。 这个叫战术。” “再比如，假如我和刘宗举打起来了，一对一，我还能和对方僵持一会儿，你发现之后没有直接上来帮我揍他，而是通知九哥、十二哥、十五哥他们一起去把刘宗举他家给砸了，给了他儿子几个大逼兜，当刘宗举知道的时候就不纠缠我了，肯定抓紧时间回家。 你们打完他儿子就呼喊着让全村人都知道刘宗举欺负我了，以大欺小，太不是人了。 这样村里人只会觉得刘宗举以大欺小，你们哥几个气不过才去把他们家砸了的，反而觉得你们是正义的一方，而不会说你欺负人，砸人家东西。 刘宗举在这样的氛围下百口莫辩，绝对没道理让你赔偿他家的破砖烂瓦。 这个就叫做战略。” “卧槽！卧槽！还能这样？卧槽！”大哥很显然很惊叹，一副我悟了的模样，若有所思。 等到建玮同学思考的七七八八，李剑垚接着说道：“爷锻炼你是除了强身健体外，主要是让你去了部队起点高一点，到时候去了一个新兵蛋子被人家训的跟孙子似的，爷会觉得非常丢人。 另外，你是觉得当大头兵好还是当指挥官好？你要是基础素质不行，怎么当班长、排长？你要是理论水平不行，瞎特么指挥，怎么当连长、营长甚至团长？ 你想想，在你的指挥下，咱们哥三十好几个跟你出去干仗了，由于你指挥能力差，咱们被人家揍的跟孙子似的，你开心？ 你不会是打算去混两年日子回来种地吧？ 这个不用两年，现在就可以办到，在家种地，吃不饱肚子，就算咱家这俩猫没事儿往家里叼个兔子野鸡啥的，也就吃个味儿，也不能往饱了吃啊。” 建玮同学好像打开了一扇神奇的大门。 灭了火，埋好骨头，两人两猫就赶回了家中。 吃饱喝足的建玮同学又悟到了战略战术的精髓以及‘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的道理，回来背书都更有劲了，自己躲在屋里嘀嘀咕咕，之乎者也。 李剑垚也趁机给大哥把之乎者也翻译成白话文，这样建玮同学背起书来就更努力了。 大娘看着如此努力的大哥是很不理解的，自己的儿子是啥脏东西附体了？要不要烧点香拜一拜？ 李剑垚给大娘倒了杯水，告诉大娘，我大哥只是想早点把书背下来，早点吃我奶奶的红烧肉，大娘就释然了。 李剑垚接着喂鸟、遛狗，溜溜达达。 不过好日子总是短暂的，明天该去学校了。毕竟浪荡了这么久，再不去估计二姑都要杀到家里来了。 看书是不可能看书的，李剑垚也不打算收拾书本乖乖去上学，明天空手去学校，跟五大爷和二姑摊牌。直接做几套期末的卷子就滚回家。上学哪有在家舒坦啊。 至于笔都不带，那不是可以顺老师办公室的笔吗？为什么要用自己的笔？该省省，该花花啊，何必在意那些细节？ 第48章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吃完早饭，李剑垚准备和剑秋、剑霜、见恩三只一起去上学。 剑秋明显对今天哥哥去上学的行为感到很诧异，“哥我还以为你不上学了呢” “你想多了，你哥我就算是不去上学会的东西也比你多，你得多努力啊。 对了，最近在学校里有没有人欺负你们？有的话告诉哥，哥给你们报仇去” “没有，不过最近有好几个平时不跟我们玩的同学最近总是要凑过来跟我玩。” “那你想过没有为什么？” “是不是因为娘弄的那个厂子，他们爹娘想去厂子里干活儿？” “哎呀，挺聪明啊，那你是怎么处理这事儿的？” “他们跟我玩玻璃球，玩嘎拉哈我就跟他们玩啊，但是要让我跟娘说好话我就说娘不揍我已经很好了，我还敢管我娘的事？然后他们就又不跟我玩了，不过我也不在乎我还跟建霖他们玩去” “不错不错，继续保持。 你要是想玩嘎拉哈，晚上去我房间，你们三个一人两对儿，气死他们！” 三小只顿时表演了个小鸡啄米。 到学校的时候各自滚回自己的班级。李剑垚回到自己的班级，受到一众同学们的一众关心，尤其是好基友小宇和跟屁虫小雷子以及自己奶娘的女儿明珠，都表现的很兴奋。 看着一众小朋友，李剑垚再见到这些伙伴有种老父亲的感觉。想高呼一声‘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想想这个电影好像还有十多年才上映。他们肯定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只好表示你垚哥回来了，但是你垚哥又要走了，哥注定是你们得不到的男人。 完事郑重的搂过小宇，告诉他他二爷家的杏熟了别忘了通知我一声，咱们接着去偷杏吃。毕竟他二爷家的杏树结出的果子又软又甜，就算吃多了也不会上火。 他二爷家在他家前院，每年我们偷杏子都是骑到他二爷家的墙头上，吃到饱，然后再用褂子包上一大包带回家。 给好基友分配了任务，便去办公室找五大爷和二姑了，当然班主任也在同一个办公室。一共五个年级，算上校长六七个老师。既教语文也教算术，四年级有自然和美术以及思想品德，五年级才有历史和地理。 体育课就是去操场上疯跑，有个破篮球还是没有气的，篮球架子除了用来攀爬是不能体现其原本价值的。 至于音乐课？咱农村不时兴那个，主要是没有老师会唱歌，就算会也唱得不专业，还不如不带偏孩子。 珠算课，全校只有一个大算盘算是教具，而村里的另一个算盘在会计手里。人手一个复古计算器是不可能的。当然老师会在黑板上画出算盘的算法和方式，会的就会了，不会的也没机会操练。 好像也有写大字的要求的，但是一只毛笔和一刀宣纸就扼杀了孩子们的书法梦想。有那个钱的家庭拿鸡蛋换点盐和酱油不香吗？ 穷，是贯穿大部分农村孩子的童年的，尤其是这个年代。 所以没有眼界，没有艺术技能及修养，甚至他们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人以画画、唱歌、表演为生。 当然会踩高跷不算。 如果不走出去，可能陪伴他们的只有生养他的那片土地，年复一年。 跟班主任、二姑、校长说明了自己在家的这段时间里已经自学成才了，咱们直接期末考试吧，看我成绩说话。 几人也是通过最近这些天的很多事情发现李剑垚同学好像确实聪明透顶。没多废话，找出了几张期末考试的试题，李剑垚就直接抄起了校长的钢笔奋笔疾书。 两套四年级的试题，当然是满分收场。 李剑垚表示自己以后只开学来领书，期末来考试。平时要去跟赵大夫学习医术，就不过来了。 校长和班主任表示可以，但是二姑则揪着耳朵鼓（恐）励（吓）到，不许翘尾巴，要是考试达不到95分以上会烧火棍子伺候。 李剑垚揉着耳朵表示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李剑垚潇洒的进门，狼狈的出门，感觉不是很美妙。为啥老李家的女同志都这么温（凶）柔（悍）呢？ 李剑垚决定去县城找徐老三去，只有挣钱才能抚平我耳朵上的创伤。 闪身来到县城，徐老三的货基本已经卖的差不多了。商量好，告诉他晚上10点去院子里拿货就行了，保证不少。这次徐老三也大气，货款直接结算掉了，也省的大晚上的现结。 这次李剑垚给的货比上次少了一些，像是猪只给了一头，鸡鸭鹅全都只有蛋，没有蛋他娘，兔子还是100只，毕竟这玩意繁殖的比较快。另外苹果和花盖梨各出掉了1000斤，这东西在这个季节有货也不是特别稀奇的事情。 这次交易又收获了一根大黄鱼、4000现金和价值1000块的票据。 又去北街黑市挨了一次欺负，丢下30斤粮食。 再跑一趟钢铁厂家属院，给赵老太太丢下了10斤鸡蛋和一只兔子。又顺便在钢铁厂否了一些弹簧钢。 如今小金库里现金已经超过一万块了，李剑垚决定要狠狠的消费一把。 先是去供销社买一组锯片、手锯、斧子、凿子、锛子、锉刀，牵钻、直尺总共话费42块。 买台子，什么只有一箱，只能买两瓶？花费16块。 买个铁毡，，500斤的？78块。 台钳、金刚锯总共8块。 大铁锤、小铁锤、火钳，9块5。 买5吨煤，50块钱，什么加一包烟就再送1吨？ 这才200出头，不行，手表有票，来两块，上海牌的120一块，快给我，我要消费。 换一家供销社，台子，五粮液、汾酒统统都来，西凤也来，泸州老窖？不要，那个喝完了脑袋疼，来不了。手表再来三块，放心，有票，也有钱。 百雀羚香脂、友谊雪花膏、蛤蜊油统统来10套。 没有大白兔，只有水果糖？来5斤！ 黄桃罐头？来一箱。主要是罐头瓶子比较珍贵，空间里的蜂蜜都快没地方放了。 卡其布蓝色的和绿色的都来几匹，花布也来两匹，那个凤凰牡丹的被面儿不要。 挥霍完，发现一共没花到1000块，花不完呐花不完。 第49章 祭祖和春耕 忙活了一天的李剑垚当然是没在家吃午饭的。 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 吃过饭后塞给了爷爷一张自行车票和200块钱、四块手表，以及两瓶台子一条徐老三给的牡丹，又塞给了奶奶500块，让她存起来自己花。 本来爷爷还想问这东西哪来的，结果看到给奶奶那一大把钱默默的拆了一包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又给了奶奶10套护肤品，奶奶、大娘、亲娘、三婶、大姐、二姐各一套，谁也不偏颇。给大姑、二姑、老姑的也留着，啥时候过来奶奶啥时候再出手就行。 晚上，三小只等的嘎拉哈已经准备好了，得手了之后三只笑的跟个憨批一样。一人又给了一把水果糖，赶紧撵走了。 转天，把奶奶拉进空间，看着一大堆的布匹，奶奶问我是不是打劫去了。李剑垚只告诉奶奶这是自己换了好几家供销社才淘换回来的，非常的不容易。 您看着安排，你孙子是不会缝衣服绣花儿的，完事又偷偷塞给了奶奶两根小金鱼，让奶奶留着玩。 要是爷爷不着急买自行车，咱下回给你带回来一台缝纫机？这两大件得隔一段时间出现，不然就显得咱穷人乍富了。 清明节终于到了，这一天李家六房男丁身穿素服，当然，也没有什么鲜亮的衣服。带着贡果、香烛、纸钱、铁锹、土筐呼呼啦啦的去枣山坟地祭拜李剑垚的太爷和太奶奶。 女孩子是不需要去祭祖的，这个说法是女人自身阴气重，去坟茔地回来容易生病。还有就是女孩子上坟好像家族没男人一样，是不允许去祭拜的。 大爷和二爷超过了70岁，也是不需要去的。只呆在家里拄个拐杖吩咐三爷他们别忘了这个、别忘了那个。一众人走的时候两个老头眼睛红红的。嘴里念叨着百年之后要在二老下方给自己留位置。 李剑垚想着是不是要给这俩老头调理调理身体了，你整这一出搞得人怪难受的。 到坟地的时候，一众人先是清理周边的杂草，其实除了后面一棵柏树和一棵桑树，也没有什么杂草。 整理完就拿着铁锹和土筐去挖土，然后覆盖到坟头上，这叫给祖宗添屋。除了太爷太奶，其他的坟还在登州老家呢，除了大爷二爷，其他人都找不到位置了。 然后就是敬献贡品，只有点着红点的大白馒头、苹果、核桃三种，李剑垚想着以后不抓这种事情了要给上三荤六素才行，现在这条件不允许高调。 然后三爷领着众人上香、跪拜，三爷嘀嘀咕咕的诉说着对祖宗的思念以及希望祖宗保佑。 完事爷爷又嘀嘀咕咕说这些年形势不太好，可能不能常来祭拜。等以后条件允许了，让后辈子孙多来祭拜，多烧纸钱，若有不从，烧火棍子伺候。 一众叔伯、哥哥弟弟纷纷小鸡啄米。 等到嘀咕完了，洒下酒、米、水混合的琼浆，画一个圈，然后就在那个圈里烧纸。只有这样祖宗才能收到钱。 纸钱也是有讲究的，必须是黄纸盖上宝印、圆形方孔纸钱以及几个奶奶叠的黄纸金元宝才最灵。 这个时候很显然是没有天地银行的万亿大钞的，如果给太爷太奶烧那玩意，我估计太奶得爬出来给这些不孝子孙一个大逼兜。 最后，用留下的一沓黄纸置于坟顶，再用石头压好。 灭掉火星之后再转身离开，所有人不得回头，否则祖宗给你抓走。 清明之后天气马上就暖和了起来，村里也要进行春耕了。 学校特意放了农忙假，孩子们能干的也要去地里帮忙，不能干的老实在家待着或者帮着老人做饭烧火。 村里的马、牛、甚至驴也要上场帮着犁地，毕竟养马千日，用马一时。 十大爷早早就跟农机站定好了来两辆拖拉机，又从县里借了一台尤特兹和一台鸭绿江一号，2000多亩地，一台拖拉机每天最多20亩地，最多能用10天。后面的1000多亩地村里主要劳动力又多花了一周才种完。 往年没有机器的情况下最少也需要一个多月，几乎节省了一半的时间，这让村里人对新队长信服多了。毕竟往年都要瘦上一大圈的人，多小半个月的休息时间还是非常得人心的。 在此期间，一些编小篓子的老人们也忙的起飞，毕竟一天编上10个就有一毛钱，比在家蹲在墙角晒太阳要强多了。 3块钱的购买力可是相当的强，按照市价能够买差不多4斤猪肉了。 李剑垚也是又杀了一头猪，给几个爷爷家里分别送了一点。李剑垚家里倒是顿顿都有荤腥，不光猪肉、猪下水也是不少的，猪油更是敞开了用，这菜都是香的。 奶奶甚至包了一顿油兹拉酸菜的包子，都要给人香迷糊了。 干粮上，最次都是二和面的馒头，管够，这个付出巨大体力劳动的时候谁还吃破窝窝头，那玩意也就农忙过后能见到了。 李剑垚在后院种下了一些玉米，种子是当初车里那袋1331，在空间里迭代了几代，性状还算稳定，当然在外面种的话，产量肯定不如空间里那么高。 今年一年收获，留种明年再扩大一点种植面积做实验，然后后年就可以在全大队种上了。 到时候肯定会引来一大批人，村子也会有个比较大的改变，而那个年代马上要开启了。先给村子加点筹码，总比没有筹码要好的多。 李剑垚在农忙过后找了赵大夫，在一脸震惊的目光中背完了两本草药书。又收获了《灵枢》、《素问》、《伤寒论》、《温病条辨》、《照胆经》共计五本书，可能是赵大夫也想试试李剑垚的记性极限在哪，不过李剑垚是打算用半年的时间来给出答案。 完成了这些事情，应该进入识药、辨方、陪诊的环节了。想早点上手就要速度快的完成早期的步骤。不然等30岁再出山看诊 ？赵老头都凉了个屁的的了。 第50章 是时候向野猪开枪了 春耕完事之后，建玮同学又迎来了新的训练科目。 如今五公里已经跑进12分的建玮同学，每天要做300个俯卧撑，打一套拳，《孙子兵法》和《六韬》已经流畅的背诵了下来，奶奶专门为他做了一顿红烧肉，吃的他是志得意满。 殊不知更大的考验来临了。 爷爷亲自带着他和李剑垚祖孙三人扛着三把枪去二道山。讲解了什么叫围点打援，什么叫穿插迂回、什么叫三三制、什么叫游击战、运动战、阵地战、伏击战、一点两面、四组一队等。 在经历了惨无人道的训练之后，建玮同学突然觉得红烧肉的期许还是好的，毕竟爷爷什么都没承诺，反而做不好就要被枪托锤屁股。 于是李剑垚同学可怜他，特意去电脑里找出来黑龙十八手，学会之后教给了大哥。爷爷表示这套拳法比之前他教的杀气还要重，让建玮同学练可以，但是不要轻易使用。 建玮同学表示兄弟你教的很好，以后不要再教了。本来要每天要打一套拳，这回要变成每天两套了。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终于在建玮同学熟练的掌握了各种技能和拳法之后，爷爷发给了建玮同学5发子弹。说带着他去山上长长见识，建玮同学蹦的像只猴子。 当然李剑垚也是有5发的，李剑垚和大哥抗的是莫辛纳甘，爷爷就比较赖皮了，拿了把56半，后腰还藏着一个备用弹夹。 李剑垚叫上了两只猫，不过这两个货神出鬼没的，先去探路了。 “最近你们爷爷我感觉身体壮的跟头牛似的，带你们长长见识。我负责找猪，建玮你负责把它弄死，听明白没？ 野猪这个东西通常是一家子出动，两三头大猪带着一群小野猪出没。一般山沟里有水的地方容易出现野猪的踪迹。 尤其是树林和草地分界的地方野猪最喜欢呆了。想当年你爷爷我带着人在山上杀了不知道多少猪，那时候猪肉吃到饱，虽然味道不怎么样，顶饿才是真的。” 祖孙三人嘀嘀咕咕来到了三道山，爷爷开始仔细观察，很快就发现了野猪的脚印，还有几坨粪便，顺着脚印的方向祖孙三人鸟悄的摸了过去。 很快三人便看到了两头大猪带着一群灰黄色的小野猪在欢快的拱地，小猪仔有7只，跑来跑去还怪好吃的，啊，怪好看的。 爷爷开始分配任务“一会儿打那个大的，让小哥俩打那母猪，瞄准头部、眼睛这些位置，实在不行脖子也行。” 之前建玮同学和李剑垚都是打过枪的，这年代不禁枪，不光说大队民兵连要每年都训练，就连家里有那么一两把都不叫个事儿，尤其是爷爷这种老军人，那更是妥善保管了好几把。而且都是经过备案的。 就连奶奶都有一把手枪在她的百宝箱里，子弹最少还有两盒。 李剑垚神识扫过去，发现不远处树林里还有一只母猪带着6只小猪在向猪群靠拢，只得悄咪咪的说“爷，树林那还有只母猪，咱们要不要等会儿再打？” 爷爷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就再等会儿”。 李剑垚顺便隔空通知两个傻猫过来埋伏好，一会儿开枪之后帮我逮两只烤乳猪，不，小野猪。 耐心的等了半个多小时，三头猪肉终于出现在射界里了。 “我打那个大的，三土你左边那个，建玮你右边那个。瞄好了，吻住呼吸，我数三声就开枪。”爷爷安排到。 “1,、2、3”砰砰，爷爷和李剑垚同时开枪，野猪一阵抽搐就倒在了地上，大哥打在了脖子下方，又是砰砰两声，爷爷和李剑垚又开了一枪，打在了猪头肉上。 建玮同学一脸的尴尬。 小猪们四散而逃，就在这时，两只猫扭着屁股一猫一爪子拍的两只小野猪翻滚了好几下，发出阵阵哀鸣。馒头和包子一猫一个吊住了小猪，剩下的也抓不到了，随它去吧。 李剑垚接过爷爷手里的56半，卸下装在前面的刺刀，趁热乎给三头大家伙放血。 这东西要是等到拖回村里，味道就更骚气了。 爷爷在一旁拍了建玮同学一个大脑瓜崩，教训他开枪水平太差劲，一点爷爷的真传都没学到。 大公猪足足有400来斤，另外两头一个有300左右，一个260斤左右。 李剑垚又拿刺刀砍了几根荆条，剥皮、搓绳子，把两只猫嘴里的烤乳猪绑了个结实。接着让大哥去爬树，撅下点树枝，做个爬犁，要不然将近1000斤的猪肉是抗不回去的。 李剑垚也不好在两位面前展示自己力大如牛的技能。 大哥撅着腚把树枝弄好，李剑垚用脚把猪血埋了埋，爷爷吩咐赶紧拉上猪肉走人，这血腥味儿招来大家伙就不好弄了。 爷孙三人都喝过灵水，拖动这点东西倒是没费劲。差不多兜兜转转两个小时，三人才将猪肉拖回来。 当村里众人看到野猪，无疑又轰动了，没用大喇叭就闹得全村皆知。于是张老三、刘老四再次出马，准备杀猪。 李剑垚看着兴奋的人群，有些话爷爷这身份是不好说的，于是高喊“乡亲们！我们爷三个本来想上山打打兔子，没想到碰着一窝野猪，为了给乡亲们添个菜，我们足足蹲了大半天，这才给这三头弄死。 我大哥差点还让野猪给拱了，整个过程是相当的危险。 这次差不多有八九百斤的猪，出肉大概也能有个六七百斤。咱们这次不按户了，按人头，每人都能分到差不多三两肉，正好忙完春耕大家伙补一补！ 这次我们祖孙三人也算出了大力，猪头、猪蹄膀、猪下水我们留下，大家有意见没？” “没意见！！” 有个屁的意见，爷仨走的大路，直接拖到了大队部，要是人家直接从后山拖到家里谁也不知道。到时候还猪肉呢，连猪屁都吃不到。 “这里还有两个活的小猪崽子，咱们养起来，要是俩公的，咱们就过年杀一头，要是一公一母，就把母的杀了，要是都是母的，就都杀了，咱们还分肉！ 主要是留下一头公猪当个种猪，配家猪生出来的小猪抗病能力强，身体壮，好养活，咱明年没准多养几头猪，到时候多给大伙儿分钱分肉！” “哟，三土啊，你还知道配猪呢？你小小个人知道啥叫配猪啊？啊，哈哈哈哈” 第51章 呸!流氓 这一阵淫荡的笑声让李剑垚内心毫无波澜。 对于一个老司机来讲，这话还叫骚？ “张家嫂子，配猪我也是听说过，没见过。看来你懂得多啊，要不你当场给我演示一下啥叫配诶诶诶猪？” “！？？” 秒杀！ 一阵寂静之后大队部上千人爆发出强烈的哄笑。 张家嫂子脸色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呸！流氓！”说完扭着腚钻进了人群。 李剑垚不关注她扭来扭去的腚，催促着刘老四他们赶紧分肉，自己亲手猎到的，那味道应该是香的。 同时让大哥把枪背回家，再背个篓子过来，猪头猪下水这些都不要放过，那肥肠多香！猪肚多脆！那猪腰子，嗯，多骚气！ 一会儿把猪腰子和猪肝给杀猪匠分分，我这么年轻是不需要吃那么骚气的东西的。 大家伙儿热热闹闹的分猪肉，原本菜色的面庞上面竟泛出了些许红韵。 这天晚上，家家户户都飘出了肉香。 李剑垚跟他们不一样，猪肉可以过两天吃，先把猪头搞出来啊。 拿出了秘制调料，奶奶亲自掌勺，三个猪头，两个大锅。 李剑垚又把大肠搓洗干净，费玉米面这个事儿就不用其他人看到了，容易挨骂。 洗好之后的大肠也卤上。至于其他下水分分，连同半个卤好的猪头送给了几个爷爷家。 爷爷晚上拿出了一瓶五粮液，边喝边吹嘘着自己英雄不减当年。尤其是在这次猎杀野猪的战斗中，仔细了战场形势，果断发起追踪，耐心潜伏安排战斗分工，从容不迫发起总攻命令，迅速补枪以解决快要逃跑的野猪，对于战斗的胜利，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大哥一手捧着猪脸狂啃一边隔着桌子给爷爷捧哏，啊对对对。 奶奶端着饭碗来小辈儿这边吃饭了，把大哥给撵到大人桌去，让他去近距离捧臭脚，自己眼不见心不烦。 吃过饭，李剑垚给奶奶送去了10瓶蜂蜜，让奶奶给家里几个女的分分，包括三个姑姑都有份。不用省着喝，吃完了再给，主打一个美容养颜，益气养生。 大娘现在已经开始服用丹参川芎葛根汤，药材全部是空间出品，之前赵大夫也给大娘开过同方的药剂，李剑垚猜测应该是药性不足导致的效果不明显。 这次的药全都出自空间，喝了半个月，大娘如今脸色已经微见红润，除了每晚子亥两个时辰有略微呼吸困难之状外，其他时间已经于常人无异。 大伯和大哥、大姐、二姐见到如此神奇的一幕也是心中欣喜。毕竟大娘的病症已折磨了十余年。整日胸闷气短，脸色蜡黄，也担心大娘早早撒手人寰。 这日，在大娘服完汤剂之后，李剑垚决定第一次动用五行针给大娘施针。 奶奶在一旁观察，李剑垚展示了自己的宝贝针包，看到一排排银针和一堆花花绿绿的针加起来上百枚，大娘还是有些害怕的。 “三土啊，要不然咱光喝药？” “大娘，你放心，要说一个月前我只有八成把握治好，今天就只有十成把握了。安心躺好就行，不痛不痒，咱们三天一次，只要三次就不用再针灸了。” 其实大娘的病症主要原因就是先天心脏供血能力不足，属于心火弱而导致体质羸弱，内五行一环弱势而火生土，脾胃渐虚，土生金肺气不足，弱水肾转木肝不旺，五行循环减弱，致韶华早逝。 若不是李剑垚手中的五行针，仅以药石相润也难补足先天之失。再加上灵水滋养体质，如今在巳午之时行针最助阳气初生。 说着李剑垚取出五根毫针，分别在檀中、太白、云门、太溪、太冲各行一针，打通五行外循环。 再以阳木针、阳火针、土阴针、金阴针、水阴针分刺神门、脾俞、中府、关元、期门五穴。真气微拂，银针自捻。神识扫动，太阳之力涌动，心火之力渐强。大娘脸色明显红润了起来。 行针一刻，按照土金水木火之序分别取针，再取五根毫针，第一次行针便告结束。 李剑垚脑门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收好针后说道“大娘，这就好了，三日之后再行一次，再有两次就不用再施针了。 今天开始改喝桂枝甘草汤，一会儿我把药给你熬好，晚上开始喝，早晚各一次，直到6天之后，再换一副药，喝上9天，你就能健步如飞，不再气喘了。” 擦了擦汗继续说道，“您现在估计要上个厕所排下尿，然后我给你搬个椅子，现在正中午，去太阳下晒一会儿，效果更好。现在这天气也暖和了，带个薄毯子遮遮风就行。” 奶奶长舒一口气“看起来像模像样的，没给你大娘治坏我就放心了”。 “奶你正在诋毁一个绝世神医你自己知道吗？” “你奶正在想抽孙子要不要挑个时辰” 。。。 “奶，我今天出了大力，需要白面馒头红烧肉补一补” “我看你像红烧肉！” 。。。。 奶奶最近憋在家里，身体又无恙，看来是憋的难受。 “奶，下午要不咱去朱姥姥家里玩上半天？” “行！拿上两个猪蹄一瓶蜂蜜，给她带过去！” 。。。 我就说嘛，您老人家要出去溜达家里有谁敢说个不字。 还非得找个孙子说出来。。。 要不是有我这么一个天赋异禀、天生丽质、善测上意、乖巧可爱的孙子捧哏，您老人家估计这相声都说不下去。 要是碰到你大孙子，你不用不说话暗示，你就是明示估计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到时候估计又该甩烧火棍子了。 不过说起来女人还真是奇怪啊，明明想要，却偏偏不能由自己的嘴说出来。就是让你猜，你猜不到我就恼，你要是猜出来了，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你的要求。 你看，这一切本非我所愿，奈何我自己愿意做一个工具人啊。 你见识过两个年龄加起来100多岁的老太太聊天有多火热吗？ 我是见过的，村中央cbd和西队大柳树下的情报交换中心那都不叫有规模。 奶奶和朱姥姥两人好像几十年未见了一样，连口水都不舍得喝。 只听得朱姥姥时不时哇哈哈哈哈的爽朗的笑声。和奶奶时不时的拍大腿的声音。 李剑垚在外面逗弄着一大两小三条狗，在狗眼中仿佛看到了一条狗。 第52章 我是个王爷? 征兵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李剑垚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得抓紧时间制作一批止血药、消炎药以及保命参。 为此，特意溜达了个整个县，甚至最后跑到了隔壁的红南县淘换了一个药捻子。 还好这个家伙是铜的，要是铁的肯定在前几年保不住自己的性命，重新被扔进熔炉，化作一堆废铁。 三七、小蓟、紫珠草、仙鹤草、白芨、乳香、金银花、蒲公英等等等再配合秘制一滴灵水。秘制药粉，抹上即止血。 消炎药李剑垚打算制成小丸子，炮好之后用空间灵蜜搓成小丸。再用木工工具掏空几个木头，咱们没竹子、没药瓶只能用此下策了。 至于人参，则是切成小片，一定比例灵水浸泡再炮干。 消炎药和人参是不需要试验的，但是止血药为了验证配方，李剑垚特意找到建玮同学，并且捅了他一刀。 以李剑垚的准度，这一刀下去，皮肉略翻，血流如注，却又避开要害。 李剑垚飞快的撒上些许药粉，并保持适当按压，血当时就止住了。建玮同学甚至还没来得及问这到底是为什么李剑垚就拍拍屁股走开了。 第二天观察了一下大哥的伤口，发现已经结痂，看来效果不错。 要问为什么李剑垚不用自己的胳膊做实验，那当然是这药粉又不是为了自己准备的。 当然就算是李剑垚受了伤，以如今变态的恢复能力，也能几乎瞬间止血。所以拿自己做实验没有啥代表性。 所以李剑垚自然不做为难自己的事情。 本来想给老四一刀的，但是等拿着刀出现的时候，老四就已经化作一团肉球滚远了，那速度，应该是我见过滚的最快的狗子。 所以，大哥，我也是迫不得已呢。 三天又三天，在给大娘做了第三次针灸后，大娘的气色已经基本与常人无异。要是对比村里的菜色人，反而皮肤显得红嫩白皙。如果现在跟大爷出去溜达一圈，没准还以为大爷换了新媳妇。 之前受病体的影响，脸色蜡黄，体型瘦弱，气喘无力的人再也不见了。 第三次行针过后，大娘改喝人参麦冬五味汤。 三副汤剂，第一副，通血化瘀。第二副，生阳化气。第三副，大补心血，巩固成果。所谓中医之道，药方万余，其组合更是千变万化。 根据患者脉象、病理、配制适当药方，又因药材之药力不同而配伍不一，所以千人千方。 就比如其实赵大夫给大娘配的前两副药也是一样，但是进行到第二步的时候就进行不下去了，就是因为药材效力不足导致效果不佳。 李剑垚相信第三副药药方也是相同，但是李剑垚这个变态作弊，要是赵大夫知道了，肯定气的帽子都飞起来。 中医是真的繁复驳杂，所以中医的培养才会花费大量的时间，而立之年开始行医已经是难得之才。通常中医大夫的黄金年龄高达50岁至90岁。 你没看错，90岁，虽说医者不能自医，但正经的中医大夫却没有哪个在天命、耳顺之年早殁，古稀、耄耋的老中医比比皆是，而且各个道骨仙风。 反过来说，放到现代社会，中医大夫退休没几年就噶的不在少数，你且观其形，多是身宽体胖之人，至于医术造诣，只能说治不死，但也不一定能治好。 看着大娘的身体日渐康复，大爷、大哥、大姐、二姐无疑是欣喜的，得知是李剑垚的手笔，却又是震惊的 。 这天晚饭，大爷特意带回来一瓶台子，主要是知道老爷子对于一般的酒看不上了，要不然也会买点便宜的喝了。 饭间，大爷把李剑垚叫到大人桌上，然后一本正经的倒了一盅酒递给了李剑垚。 “三土啊，这盅酒大爷感谢你！” 。。。。大可。。不必 李剑垚赶忙站起来让大爷坐下，“大爷你这折煞我也，大娘待我如亲生。我要是不会医术，那自然也无办法，但是恰巧我学会了一点皮毛，断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大娘受罪。 你要是来这出，那可就是一家人说两家话了。” 大爷摸摸李剑垚的狗头，仰起头喝尽了杯中酒。然后就看着李剑垚，一脸真诚。李剑垚则转头看了看爷奶、爹娘，众人纷纷点头。 爷爷更是说道“喝了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喝了，你三岁的时候你大爷就拿筷子喂过你酒了，那时候你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尿炕尿了两次，差点把我冲走。” 奶奶说“那次你爷把烧火棍子都抽折了，你大爷挺抗揍的。” 大爷老脸一红，伸筷子夹菜来缓解尴尬。 李剑垚只好端起酒盅喝掉了酒，憋住一口气，赶紧夹了一口菜吃。对于酒这种东西，李剑垚更喜欢的是闻香、小酌，喝多了就直接睡过去了。 吃过晚饭，娘和三婶追着李剑垚到房间里，纷纷表示自己是不是需要调理下身体，就调理成你大娘那种白皙的样子就行。 李剑垚无语，我都不想拆穿你们，还调理的那么白皙，一个变年轻足以让一个女人失去理智。 李剑垚装模作样的给二人把了把脉，其实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两人咋回事。 “娘你的身体确实需要调理调理，回头我给你搓点药丸子吃吃就行。 至于三婶，大队的牛都没你强壮，你要调理啥？” “你这死孩子！”说着掐了李剑垚一把。 打不过，打不过，服了。 “我奶给你们那蜂蜜，你们每天冲着喝就行，那个就是美容养颜的，喝过一个月就能白里透红，一看咱家伙食就不错那种。” “三婶还想问你有没有办法生儿子” 。。。 “三婶你家有皇位要继承？” “我三叔啥时候要称帝？就咱这关系我最次也能闹个王爷当当吧？” 李剑垚又感受到了母亲大人的百转螺丝手，斯哈了好几下。 “三婶啊，生男生女这个玩意是概率的问题，大夫是没有办法的。 你看，你要么生出来的是男孩，要么生出来的女孩，也就是说这个概率是一半一半。 你要是坚持不懈，生个十个八个的，总会生出儿子来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你看队里的老母猪，一窝10来个总会有小公猪、小母猪的” “你这死孩子说我是猪啊！” （兄弟们，当我看到这个催更人数的时候，我是感动的，感谢各位的关注。审核最早的时间是7点，我也想让兄弟们第一时间看到最新章节，所以我定了闹钟的。要不今天继续三更？余下的话在‘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送战友，踏征程 “我可没说啊，我这是比喻，比喻一下你知道不，不是怕你不懂嘛！ 再说了，咱家也不重男轻女啊，我相信我奶也从来没说过非让你生儿子，你着啥急，有就养着，没有也不用着急嘛。 你看咱村大郎ng，一声，俚语，形容一个人埋汰，不爱打理个人卫生，也形容行事拖沓，人不利索）家，招娣、来娣、想娣、盼娣、引娣、接娣，不算偷偷送出去的这家里都7个了，对了最小的那个叫啥来的？ 你打算生到啥时候算完事？ 你看大郎家，虽然大家都穷、都吃不饱，但是他家青黄不接的时间总是来的那么快。人家青黄不接的时候是五六月份，他家的标准是出了正月就青黄不接了，要不是村里老少接济一下他们家，再加上年年在村里借粮食过日子，早就饿死几个了。 他家都欠大队好几年的粮食了吧？你想过那种日子？ 啥家庭啊，生孩子一窝窝的？” 三婶低头不语。 其实以三婶奸懒馋滑的性子，是非常不适合生那么多孩子的。生完见颜基本就是奶奶带，大娘带，大姐带，二姐带，就是自己很少带。 要是再生几个，估计日子真的可以媲美大郎家了。 说起来，村里重男轻女的家庭还是比较少的，也没几个老婆子、老娘们儿说家里的女孩子是赔钱货，早年是有的，后来被爷爷给纠正过来了。 办法就很简单，谁家老太婆、老娘们说女孩子是赔钱货，爷爷就抽他家男人，没两年这个风气就焕然一新。 至于女孩子吃不饱、穿不暖，那确实还有，毕竟全家都吃不饱，饿不死就行了，也管不了谁家多吃一口，少吃一口。 日子过得飞快，当满山杏花开的灿烂的时候，大哥也要踏上他的征程。 爷奶、大爷大娘、爹娘、三叔、大姐、二姐、李剑垚一大家子都来公社送大哥入伍，三婶这次必须自己在家带孩子了。 55式军服、解放帽，胸前一朵大红花，建玮同学看上去倒是有些英武不凡的。 爷爷拍了拍肩膀“好好干！”。 奶奶搂住大哥“凡事多动脑子！”。 大娘搂住大哥“家里不用你担心，你好好的就行”。但李剑垚觉得大娘的担心可能是多余的，建玮同学脑子里可能根本没这个想法。 大爷、父亲、三叔拍了拍肩膀“穿上军装了，不能揍你了。要是不好好干等回家扒了衣服再揍你！” 。。。。 你们这情感表达实在差劲。 大哥拉住大姐和二姐，告诉他们以后多帮着爷奶干活，别让大娘累着了。 终于到李剑垚了，递给大哥一个小药包，说道“里面是我配制的止血药，外用的，你已经试过了，非常的好用。消炎药，吃的，还有几片人参，是保命的。药的名字都写好了，你收好了，最好随身带着。 这些药平时摔个跤啥的别用，你们部队有卫生室、医院啥的，用他们的就行。 这些都是保命的东西，要是遇到紧急状况，也别舍不得用。药没了给我写信或者给公社打电话，我再给你邮。 要是有性命之危，想着你兄弟我，我这点医术一般情况下还是能救你小命的。 到了部队也要多看书，部队里有啥学啥，以你如今背完奶奶给你那三本书的能力，看书应该没啥抵触的了。 另外你会的那些个东西不要随便拿出来装逼，该训练训练，该休息休息。尤其是我教你的那套拳法，别轻易施展，那个杀伤力太大，你别把自己战友给整折了。” 李剑垚还要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那边接兵的人已经呼喊着新兵列队，要走人了。 车是没有车的，再徒步5里地，有个火车站，他们从那里登上火车，再去各自的部队。 “一送里格红军，介之个下了山，秋风里个细雨。。。。” “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俺泪，耳边想起。。。” 李剑垚左耳想起云朵的声音右耳响起刀郎的声音，甩了甩脑袋，这不是垚哥我该有的情绪。 队伍里回望着一大家子老少的大哥，这一刻好像突然长大了。 一众人，看着远去的队伍，女的默默的擦着眼泪，男的锁起了眉头点上烟袋。刚刚看着儿孙胸前的大红花有多欣喜，如今的担心就像花瓣那么多。 李家一众人在回家的驴车上，一个个沉默不语。 李剑垚很显然不想让这样的氛围感染，他决定去挣钱，顺便解决一下和张老三的恩怨。 县城，距离上一次给徐老三配货已经过去好久了。 来到徐老三的院子，徐老三看到李剑垚过来没有了以往的那副自信从容，反而眉头带了一股愁容。 “老弟你好久没来了，这次有多少货？” “前些天忙着春耕，这次还是老样子吧，苹果和梨也各有1000斤，猪这次两头，三哥看够用不？” “够用，就是猪再多点就好了，鸡鸭鹅也行啊”。 “那我跟哥哥们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给准备点吧，三哥晚上直接去院子里拿货就行，有的话就直接放在院子里，没有的话，下次尽量给你带过来” 说完徐老三给李剑垚结算了2根大黄鱼和3000多块钱以及一些票据。 李剑垚则要求徐老三让手下没事帮忙买些台子、五粮液、汾酒，就这三样，有多少要多少，可以抵下次的货款。 “三哥眉宇间愁绪凝结，这是有不开心的事儿啊” “也不瞒老弟你，最近北街张老三让我把价格提一提，我们这不是按照兄弟的意思，老弟你给的东西价格我们都压得比较低，为了这事儿，跟张老三那边干了两仗，几个兄弟伤的不轻。” “哦？那还是我的不是了，帮我跟兄弟们说声对不住”，说着数出1000块推给徐老三，“这点钱三哥代我兄弟们买点营养品补一补。 这个事情，说是因我而起有些牵强，但是肯定有些责任在里面，三哥你就不要推辞了，咱们常来常往就是，别在乎这些。” 徐老三知道李剑垚不是作假。 “那我就替兄弟们谢谢老弟了，这钱我肯定不会私藏” “我信三哥，今天就先告辞了！” 说完扭头就走，等走到院门的时候说道 “三哥你宽心些，没准过几天你这生意就越做越大了呢” 第54章 事有一二无三四 中午饭李剑垚是在国营饭店吃的。 今天居然有牛肉，据说是有黄牛掉悬崖下面了，救不过来了，这才让饭店捞到机会。不然耕牛这么重要的生产力工具是不可能自己宰杀吃掉的。 李剑垚要了一份酱牛肉，一份炖牛肉，一份苣荬菜和大葱、萝卜条的蘸酱菜拼盘，再要两个大馒头，一顿饭吃的李剑垚肚子鼓鼓的，也吃的其他食客口水直流。 心里不禁直想“谁家的败家孩子，点肉菜就算了，居然点了两份；两份也就算了，居然都给造了，咋不撑死你个龟孙”。 李剑垚很显然不会顾及这些素不相识的人心里那些七七八八，该吃吃该喝喝。 吃喝都完事了就得找点事做，该去北街溜达溜达了。 这次拿了20斤的70粉，说起来只是个道具，毕竟空手上门是不礼貌的。 李剑垚深知自己是一个礼貌的人，是一个高尚的人，是一个摆脱了低级趣味的人。 北街黑市，还是矮个子和三角眼守门。 “哟，小兄弟，好久没过来了，又给哥几个送烟来了 ？” 李剑垚也不拖沓，打开口袋让给三角眼看，雪白的面粉让两个货瞪大了眼睛，毕竟他们这好久没出现品质这么好的货了。 “今天是来谈生意的，这种品质我有一批，但是我要跟你们老大聊”。 “有货好啊，但是要是货的数量和品质达不到我们老大的要求的话，我们老大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这个就不需要两位操心了，带路吧！” 矮个子和三角眼眼神交流了几下，不过李剑垚倒是看出来对方所想，无非是看李剑垚小小的一个，看上去没啥威胁，要是事情办好了好处要平分之类的。李剑垚也不以为意。 “跟着我，不该看的不要乱看” 矮个子领着李剑垚拐来拐去，来到了一处院子。矮个子三长两短敲了敲门，很快有人过来打开了门。看是矮个子，身后领着一个人。 但这个人还是比较谨慎的，伸出头来左右看了看，才让矮个子进门，那样子像极了一只乌龟。 院子有五间正房，左右厢房，一个很典型的三合院的结构，青砖、灰瓦、雕梁，房子不错，最起码有些年头了，北方有这样的院子就算不是小地主也是个富足的人家。 李剑垚神识扫过，厢房里藏着七八个人，短打扮，有几个身上还带着伤，看来是跟徐老三他们干架搞出来的。 堂屋里一个四十岁的汉子，脸色略黑额角有个约二寸长的刀疤，屁股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个茶碗。 李剑垚一看这家伙屁股下的椅子，玩味一笑。 矮个子小跑着凑过去在汉子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然后站在一边。 “不知这位小兄弟笑什么？” “笑这两把椅子，挺有意思！” “哦？兄弟有何高见？” “要说有官府背景，你这应该放的是太师椅。要说舞文弄墨，你这应该放圈椅。可你应该算是半个生意人，你这大王椅倒是和你的处事方式很相配。” “兄弟眼光不错，不知怎么称呼？” “小可无闻，咱们做笔买卖而已，倒也不必刨根问底”，李剑垚心想，特么的，我是让你称我剑哥还是称垚哥呢？要不搞个道号剑子？还是垚子？怎么称呼好像都不太好听。 要不然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气宇不凡各取一个字，玉凤。。。算了算了算了。 矮个子很明显对李剑垚的回答不太满意“小子，我三哥问你名字是给你脸，你别给脸不要脸！” 李剑垚很显然对狗吠暂时没兴趣。 “你就是张老三吧，你做生意一只都是这个风格？” 张老三摆了下手，矮个子闭上了嘴。 “听矮子说兄弟你手上有富强粉？不知道有多少？” “多少的先不说，先看你给的价格合不合适” “呵！要是你有500斤以上，我出5毛钱，怎么样？” “5毛钱，倒是比你手下大方多了，但是我觉得这个价格还是不要谈了” “那我要是非和你谈呢？” “那我就只好把我手上这20斤卖给你了，不过价格得我出。” “呵！这点东西我还看不上，不过我对你出的价格倒是很感兴趣。” “那你就给个3000块吧！” “你特么玩我？” “是你先玩我的。 据我所知，北街黑市富强粉最低价是2块钱。 第一次过来，你这手下用8块钱收了我30斤面和20斤小米。第二次，用5块钱又收了我30面。 事有一二无三四，这个道理想必你是懂得的。 今天我过来就是想看看这个三到底是啥，结果一看，瘪三一个罢了。 我进来半天了，不说茶水了，连座位都没相让一下，张老三你格局不行啊” 张老三的怒气值很明显积攒了很久了，从开始的那句“张老三”开局，中间的“瘪三”点缀，到最后这句“张老三结尾”你当是写作文在这起转承呢？ 江湖上已经很久没人这么称呼他了，尤其还是这么个无毛小儿。 李剑垚要是知道他想自己是“无毛小儿”肯定会怀疑这个货是不是偷看自己洗澡了。 当然李剑垚就是为了刺激他，但总不能上来就问候老娘吧，毕竟他只是张老三，不是田文镜，没品的事儿垚哥是不干的。 张老三很潇洒的挥了挥手，蓄势待发的矮子就已经目露凶光的扑了上来，那小短腿倒蹬的飞快，当然回去的速度更快。李剑垚一个侧踢踹到矮个子肚子上摔出去3米多。 厢房的人终于忍不住了，呼啦啦的出来把李剑垚围住了。 张老三很明显没想到李剑垚小小年纪身手居然如此厉害，眯了眯眼睛，一甩头，示意那八个壮汉出手。 李剑垚一点不慌，犹如猛虎入了羊群，咔咔咔咔的声音过去之后，地上已经有八个人捂着自己的腿哭爹喊娘了。 李剑垚转身看过去，“我这个人喜欢安静”，地上的好汉们齐齐的闭上了嘴。 张老三对这样的结果是没料想到的，后退了几步，装的一脸的从容，但是额头上的汗还是出卖了他。 “没想到啊没想到，终日玩鹰，倒让鹰啄了眼，但是就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枪呢？”咬着牙说着，然后从后面抽屉里拿出一支盒子炮，对准了李剑垚。 第55章 三白驴 “我要是你，就把那破玩意丢地上，七步之内，我比枪快！”。 说着李剑垚身形一闪，那把破枪就出现在了李剑垚的手里，随后熟练的拉开保险，打开击锤，就对准了张老三的裤裆。 不是李剑垚觉得拿枪指着别人头不潇洒，他也想像华强那样指着封彪，啊，是张老三，问题是这孙子快一米九了，够不着。 再说了，指着哪个头还不是头了？ 张老三显然没想到人世间的大起大落实在太快、太刺激了。努力的忍住尿意，“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爷！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先把枪收起来吧，咱们有话好好说！” “现在知道有话好好说了？ 非要跟我拼一把，你有那个实力吗？” “是是是！爷！先收起来吧，里面真有子弹！”张老三很显然对于自己的幸福还是蛮在乎的。 李剑垚关掉击锤和保险，然后就把枪管撅成了u形，这样就成了一把古灵精怪枪了。 “以后玩这个记得打开保险，抬手，瞄准了，这样就可以爆掉自己的头了。 破枪还是晋造的，比我奶奶的枪都破，一点收藏价值都没有，还给你了！” 说着把古灵精怪枪丢到了张老三怀里。 “按理说你拿着枪对着我，我是要废掉你一只手的，但是我这个人比较善良，不忍心坏了人吃饭的家伙。你自己选一个地方吧！” “兄弟！能不能商量一下？我赔钱！赔钱还不行吗？” “那是另外一回事，既然你不选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把吧”说着一脚踢断了张老三的小腿。 “这样你就跟你这群兄弟一样了。” 张老三猪叫一声，李剑垚一个眼神过去就止住了哀嚎，只是紧咬着牙关，冷汗直流。 “3000块，这20斤面你的了，你有意见吗？” “没意见！”张老三牙都要咬碎了，有意见另外一条腿也保不住。 “行了，拿钱吧，我赶时间。 那个地缸！别装死了，你三哥这个姿势拿钱也比较费劲，你帮他一把。” 矮个子捂着肚子爬了起来，在张老三的指导下，从房间里拿出了三沓钱。李剑垚数也不数，直接揣了起来。 “行了，叫上看门那个三角眼给他们送医院吧，时间长了该接不上了。 另外，张老三呐，你换个营生吧，这个买卖不适合你，容易断腿。 半个月后我再来，看看你腿好没好，放心我不会空手来的，最低还是20斤面。” “你和徐老三什么关系！”张老三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徐老三算是我的客户吧，不过今天这事儿跟他关系不大。按理说你东西卖的贵贱跟我没啥关系，但是黑我我就很不开心。所以我就替天行道一次，你不用感谢我的。” “这生意不止是我自己的！”张老三很显然想再挣扎一次。 “我知道你后面是谁，他来得断两条腿！你有空跟他商量一下，让他低调点。 半个月后我来，听说张老大张老二腿脚还不错？不过我看你这两把大王椅不适合他们。” 张老三心想，这回是真栽了，46年本来三兄弟在山寨上待着，好端端的被剿了，活到现在都40多了，又被人给剿了。 但他想破脑袋都不知道当年剿他们山寨的是李剑垚的爷爷带人干的，这许是跟张家的缘粪？ “可否留下名号？” “老子不混江湖，没号！走了！” 李剑垚走远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哀嚎。 不过对此李剑垚并不会关注，就算张老三事后要报复，也没关系，下次弄折他两条腿就是了，实在不行就三条腿。 李剑垚看着空间里刚刚挣的3000块，突然觉得大哥走了的愁绪不见了。 还有，给徐老三兄弟的营养费这不就收回来了吗？ 有钱就得花啊，供销社里，酒水、布料，华子都要。哟这有桃酥、酥皮饼、槽子糕，来点，这个我奶奶喜欢吃。 还有牛舌饼，动物饼干，炉果儿，这个三小只喜欢吃。当然他们是吃的都喜欢，都来点。 哎呀，军绿书包，当代lv，来四个，文具盒也来四套，铅笔啥的也来！ 什么？明天新昌公社大集？那是不是可以去买几头驴？驴火不就来了吗？ 当天晚上，大姐、二姐、三小只齐聚李剑垚的房间里。 李剑垚问了他们几个问题，比如谁是最可爱的人，谁是家里最帅气的，谁是乖宝之类的。 在祭出了一堆点心之后，他们的答案很统一的说是“三土”，李剑垚对此很满意。 于是又送给了大姐二姐一人一套护肤品，三小只一人一套lv、文具盒和铅笔。 大姐15岁了，再过几年该说亲了，得让她知道眼皮子不要太浅。 二姐的话，得好好补一补，一个两不靠的年纪让她从小就上面不如哥哥姐姐，下面不如弟弟妹妹。好吃的一样都没吃到过。沉默寡言，不争不抢，以后好吃的得多想着二姐才是。 第二天一早，李剑垚就早早的消失了。 新昌公社是隔壁县的一个镇子，距离津河公社还隔了一个镇子，距离足足有50多里，李剑垚决定跑过去，以现在的身体条件，这点距离连汗都不会出。 不是不买自行车，现在那玩意都是二八大杠，掏裆式骑法李剑垚是拒绝的。 就算是女式自行车李剑垚也得用立式骑法，就很违和，不如腿儿着，还能锻炼锻炼，虽说距离有点远。 为什么非要来这里买驴，答案是这边养驴的多一些，还有专门的牲口市，津河公社也有卖的，但是非常的少。 大变活驴这个肯定是不方便在家乡搞的，就跟那个俗话说的，远x近x一样。 只用了一个小时多一点李剑垚就跑到了集市，时间还早，但是人已经不少了，这个时代人们似乎对赶集执念很强，摩肩接踵的。再加上春耕之后短时间没啥活儿要干，凑热闹的人就显得更多了。 牲口市那边，马、驴、羊都有，就是没有牛，真的没有，战略物资是不能卖的。 驴最多，足有将近百头，不是说一个公社就有这么多，而是这边赶集的日子，十里八乡要卖驴子的都会过来。集聚效应他们是不懂的，但是知道凑到一块儿更容易卖掉货，朴素的道理。 李剑垚找了一个老头，很果断的拿下了他手里的公驴，看牙口有个六七年了。说是儿子要结婚，要起房子，忍痛卖掉了脚力。 这头驴子花了李剑垚180块，没讲价。现在的驴肉比猪肉便宜，因为没有油水，都是瘦的，没几个爱吃的。 李剑垚表示，让他介绍下驴，成交一头给他1块钱，七年以上的驴不要，病的不要，没断奶的要跟母驴一起来，否则不要，剩下无论大小都行，最多要20头。 就在牲口市不远的树林等着，毕竟一次买这么多牲口太耀杨了，洪兴绝对不会答应。 趁着没人反应过来，速战速决，最好。 第56章 红焖驴肉和红薯 很快老头就带着人和驴过来了。 李剑垚当场给钱，也不还价，但是把缰绳都留下，只要不黑都好说。 漫天要价的滚犊子。 人都走了之后，给老头结算了佣金，等老头走了之后李剑垚挑了个个头最大、脾气最倔的，剩下的都收到空间里。 李剑垚给这个倔驴起了个好吃的名字，就叫火烧。 在给了它几个大逼兜之后，火烧觉得应该适可而止了，乖巧了许多。 于是李剑垚给他喂了点灵水，火烧觉得此水只应天上有，驴间哪得几回喝。张着鼻孔呲着牙大笑了好一会儿。 回程就很轻松，有驴子不骑还跑回去？李剑垚又不是跑步有瘾，一路晃晃悠悠，两个多小时之后就到了村外，李剑垚把火烧又收进了空间，做它的驴大王去吧，空间里那群母驴任它挑，论赶路的速度这个玩意儿实在是不怎么样。 要想吃驴火，估计今天是吃不到了。这玩意搞起来还是很麻烦的，但是对于一个对驴肉有着相当执着的人来说，麻烦是可以克服的。 看着这群驴，李剑垚大喝一声，“都听好了！以后火烧就是你们的老大，听从它的指挥，服从它的要求，哎哎，怎么有一头驴不听指挥在那吃草呢？ 特娘的，今天干吃草，明天就敢吃人！ 就是你了！” 李剑垚牵着这头爱吃草的驴离开的驴们的视线。 总不能当面杀驴吧？ 还是用神识操作，很快把驴肉大卸八块，驴皮必须留着熬阿胶，这东西是不错的中药。 驴肉可以酱焖、五香、红焖、葱爆、干锅、凉拌，多种吃法，李剑垚都是比较喜欢的，只是后世有过一种咖喱驴肉的吃法，直接颠覆了三观，满满的阿三风情的感觉，那味道让我觉得好像在恒河水中刷牙，实在是没有食欲。 对于此刻来讲，红焖和火烧是最合适的，焯水过后，一部分先来红焖一手，另一部分放入一大波香料，准备做火烧的肉馅。 火烧饼皮还是挺费劲的，和面，发面，配油酥，烙饼皮。一番操作下来李剑垚感觉食欲更好了。 再取青辣椒、甜青椒各半，切碎，加入火烧里。香酥的饼皮、驴肉和辣椒带来的微辣、香甜的口感层次，足以让人忘却时间的大部分烦恼，如果再来上一口红焖驴肉，那基本就没烦恼了。 至于拿出来大家一起吃，猪肉还算正常的，虽然难得，但是是主要肉食，驴肉略有过分。但是给爷爷奶奶加个餐还是没问题的。 等以后有机会的吧，帮了徐老三那么大的忙，以后借他的手给家里送点物资啥的，他应该没意见吧？ 在每天的按时投喂下，老四已经化作一个肉球了。而小隼如今完成了首飞，脱离了在房间里的那个麦秆窝。 所以李剑垚就开始不断的锻炼战鹰，让他熟悉熟悉地形、锻炼锻炼飞行能力，是时候对牛羊肉下手了。 要是去牧区的话，最紧俏的物资除了粮食就是蔬菜和茶叶了，哦，茶叶？这个事情有点大。 钱的话，也要多准备一些，所以在战鹰能飞的3天后，李剑垚就迫不及待的把他赶去了京城、津门、泉城、常山这些地方定个坐标，毕竟这些大城市黑市出货的价格比红山县城还要高些。 再北方的城市是不用去了，地大物博，不缺一口吃的。 战鹰的最快速度能达到380以上，但是这个是理论速度，正常飞行也就200里每小时左右，这样几个大城市一个普通的来回只需要10个小时，早6点出门晚饭就回家了。把一粒粮食丢在某地就行，要求非常的不高。 但是李剑垚最近的几天把空间腾出了1000亩地，全力种植红薯。 红薯这东西亩产高，尤其是在空间里，亩产5000以上很容易，每天不断的种植、收取，累的李剑垚脑子都要转不过来了。 直到空间都快放不下的时候，让战鹰去做一个比较重要的任务，去搞点毛尖。 战鹰从出生就喝了一滴李剑垚的血，所以无论他在哪里，李剑垚都是有感应的。所以此去路虽远，但却不会迷路。 本来刚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李剑垚是拒绝当圣母的，可当收了战鹰之后，李剑垚终究抵不过心里的那份纠结。 也许上天让李剑垚来到这个时代，是个偶然，也许不是。但最重要的是李剑垚自己活的要念头通达，想明白了之后也不再纠结，能做到啥样就算啥样吧。 战鹰一路向南，在跨过了2000里之遥之后，已经是一天之后了。 李剑垚跟奶奶说要出去玩些天，让家里不用担心。 随后一个闪身来到了战鹰给定位好的位置， 确定好坐标之后，李剑垚并没有先去搞毛尖，而是在空间里一直待到了晚上，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毕竟天太亮，太刺眼。 入夜后李剑垚开始了游荡，红薯连带着红薯藤，30斤50斤一份的到处乱丢，一路走，一路丢，直到天快亮了的时候，已经累的跟死狗似的李剑垚回到空间睡大觉。 晚上的时候再出去丢，这种事情接连干了3天，才折了一些毛尖枝条收进了空间里。 之后转战东侧300里的地方，晚上再重复的丢红薯，又是3天。虽然这里没有茶叶，但是李剑垚就是喜欢丢红薯。 你要问为什么不丢粮食，那肯定是因为粮食存不住，至于为什么一定是晚上行事，那只是晚上李剑垚什么都看不见，这样就莫的感情。 丢掉了空间里满满登登红薯之后，李剑垚长出了一口气，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有些事情，历史会铭记，人们会学习历史，但一些操蛋的货在历史中学习到的东西就是什么都没学到。 1942年中原大地上的好汉们，一定没有想到18年后他们又成为了一条好汉。 此间事了，决定去搞一些瓜片和毛峰。毕竟这里离这两样的产地还不算远。 再一路向东或向南龙井、小种、大红袍，最后李剑垚打算让战鹰飞一趟彩云之南，滇红和普洱既然出来一趟，也是要搞的。 李剑垚去否大红袍的时候，狠狠的折了好几个枝条，屁都不留下那种。 第57章 炒茶和采药 回到家的时候，距离李剑垚出去的那天已经相隔半个月了。 先是跟家里人报备了一下，但还是遭到了一些黑手的无情蹂躏，脑袋又成了鸡窝。 非要问为什么李剑垚出门不开介绍信啥的，答案是你见过哪个茶树跟你要过介绍信？ 半个月，有个什么事来的？ 想了好久的李剑垚想起来县城的张老三，去看看他的腿好没好呢，要是好了就再挣他一笔，挣钱不积极，脑子有问题啊。 先去徐老三那里看看，来到徐老三的院子，李剑垚受到了徐老三的热烈欢迎。 “兄弟你可算来了，我老徐必须得谢谢你，张老三的事儿我都知道了。 另外，最近我这里缺货很严重啊，兄弟你可得多帮我搞点过来” “三哥你怎么知道张老三的事儿跟我有关系？” “嗨，除了你谁还专门往人家腿上招呼啊，就算他张老三瞒着，我也猜到了几分。 张老三跟我聊过了，北街黑市让出来，他和他的一些兄弟不在县里做这个生意了。 另外让我跟你说一声，他那两张椅子烧火了。” “哦？可惜了那两把椅子了！” “你俩这打的什么哑谜？椅子是怎么回事，跟三哥我唠唠？” “没啥，以前山寨爱用那种椅子，要是正常人不是管帽、太师椅、圈椅甚至灯挂椅用起来都算合适，张老三匪气太重，喜欢那个山寨椅子。” “唉，听说过张老三他们哥仨解放前在山寨待过，没想到是真的。 对了，兄弟们很感谢你给的营养费。所以很卖力气，把县里所有供销社都给跑遍了，收到了10几箱酒，我可都给你留着呢”。 “那就多谢三哥了，酒我照单全要，继续收就是。 这次粮食我给你加到每种5000斤，蔬菜各3000斤，鸡鸭鹅兔各100，蛋各500斤。猪的话，3头吧。再有苹果和梨，到了6月份，我再给你搞点西瓜过来。” 徐老三显得很兴奋，忙说“那太谢谢兄弟了，西瓜咱这儿可不多，最早下来估计也得6月下旬了，能早上市还能多挣点。” “这次东西不少，三哥你要是钱不凑手下次一起结也行，别忘了把酒钱扣掉，晚上送货的时候我直接把酒带走，你记得收货就行。” “钱是够的，我现在就算给你”说着去房间里拿出7000多现金，又拿出4根大黄鱼以及一堆票据，结算掉这次的货款。完事又递给了李剑垚两根大黄鱼。 “这另外2根大黄鱼是老哥我感谢你的，北街我们占了，最近生意好的很，兄弟你别嫌少”徐老三道。 李剑垚也没推辞，寒暄几句，告辞走人。 把院子里的酒收进空间，然后把给徐老三的货放进去就闪人回家了。 费了战鹰很大的劲搞来的茶树，树枝插在空间里有灵水的滋养，很快就可以搞出一大片的树。 李剑垚给他们安排了不同的山峰，比如命名了信阳峰、六安峰、大黄峰、雷峰、天心峰、澜沧峰以及洱海峰。 虽然空间里的山没原产地那么高大险峻，但是树那么多，要不分一分也是不好记得住。 至于茶叶的制作，茶种不同，茶树不同，茶叶分法不同各有各的制作方式，不会也没关系，电脑里还有详细的视频，到时候慢慢来就行。 就算搞得差一点也是有市场的，毕竟现在茶叶也是需要票的。 实在不行人工降雨的时候多搞点灵水进去，就算李剑垚是个手残，茶叶也会好喝的不要不要的。 李剑垚先是催生了一批毛峰的茶叶，一芽一叶初展、一芽一叶、一芽二叶、一芽三叶分四个等级采摘。至于明前不明前的就不必了，随时催生，随时采摘，不看季节。神识操作精准无比，也不用摘除杂质，。 绿茶的制作由于不需要发酵过程，要比红茶乌龙茶好弄好多，拿三级的茶叶去不断的试做，很快就掌握了杀青、揉捻和烘培的技巧。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二级的、一级的、特级的都搞一些。 制作完成拿出了一些给家里人喝，奶奶倒是说这毛峰口感非常的不错，香气鲜洁、滋味浓爽。至于爷爷，以及李家三个男人的评价都一样“好喝！” 东北的春天不算短，也不算长，田间、山上一片翠绿，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景象就在眼前。 是时候去采采药了。 甘草、防风、黄芩、地榆、芍药、益母草等等，天然草药高达180多种，虽然空间里也能种植，但是山上的货留着不采也是浪费，更何况药材也是要过明路的。 要是有人问李剑垚哪来的那么多药，那答案必定是山上捡来的。 先是在空间里利用那些打铁工具打了一把猎刀，长达12寸，也就是40厘米。大马士革花纹非常的漂亮，灵水淬火的刃口锋利的一匹。 李剑垚在空间里又加盖了一间打铁房，砌筑炉子、手工打造风箱、手工操作折叠、锻造，足足费了3天的时间才搞定这把利器。 于是李剑垚准备拿着他上山的时候被爷爷发现了，把玩了一会儿之后说是非常的喜欢，要收藏，还要让李剑垚没事给他做个好看的刀鞘。 李剑垚求着爷爷好半天，答应给他搞一把短刀，花纹肯定不比这把差的那种，并且附带刀鞘，特别适合收藏那种，爷爷才勉为其难的放过这把刀。 李剑垚只好又花了一天的时间在空间里叮叮当，搞了两把短刀，要不是力气够大，一天的时间肯定是不够用的。一把送给爷爷收藏，一把就随身带着好了。 空间里现在好木材还是缺的，看来有机会得派战鹰去海南或者噶腰子、阿三那些地方定个坐标了。黄花梨、紫檀、黑檀、沉香树之类的多香，再加上作弊器一开，催生个谦儿八百的留着玩多好。 从毛尖回来之后，李剑垚发现空间好像大了很多，具体多少也不太清楚，但最少有一倍的样子。 要不抽空再去丢丢红薯啥的？ 第58章 黄羊 对于空间再变大，李剑垚认为帮助什么的还算一般。 原来的就足够满足了，你这么搞我要不要考虑收个大海进来？养点海鲜倒腾倒腾也不是不行。 其实在这边人们上山的时候更习惯用斧子或者镰刀，斧子负责砍树，镰刀负责砍树枝、荆条之类的相对较细的草木。 爷爷对于李剑垚的战斗能力，经过对大哥的特训有了一定的了解，但还是说上山的话要不要带把枪去，要拿56半也行，就是付出一些台子的租金就行。 李剑垚表示台子可以有，枪就不带了。最近也不怎么缺肉，万物生发的季节，李剑垚打算放过山里的动物。 就算碰到野猪、熊瞎子甚至金渐层也没关系，要论跑的快没有人能比过自己，躲进空间甚至瞬移回村都能让三大兽懵比。 当然要是碰到公的三大野兽，也不是不能收一收。熊皮大衣和虎皮地毯都是稀罕物，趁着这个年代不禁止猎杀，先收藏一波？ 这种事儿，就看哪个家伙比较幸运了，要是非要跟李剑垚碰一下子，不管它是野猪、熊瞎子还是金渐层，李剑垚都一定给它取名字叫封彪。 李剑垚背着篓子，篓子里放了一把小的镐头和一把小的锄头，手里拎着猎刀，屁股后面还跟着馒头、包子、丸子、老四，两个大的闲庭信步，丸子走三步停两步，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包子还必须时不时的过去把它叼过来，怕这家伙走丢了。 老四也是这里闻闻，那里嗅嗅，等到前面走远了才猛地追上去，一坨黄黑色的肉球跑的飞快。 这个季节甘草、地榆、益母草、远志、龙胆草、苍术、知母、金银花等，二道、三道、四道这些地方产出的草药不但年份足、药性好，产量也高，头道山是村里砍柴、采蘑菇、采山货的重要场地，草药倒是不那么丰富。 李剑垚带着四个家伙，跋山涉水，两个小的明显体力已经跟不上了，老四更是伸长了舌头使劲的喘，索性先把两个小东西丢到篓子里背着。 找到了草药之后便把篓子放下来用小镐头刨开土，锄头再慢慢挖，比起收空间里种植的那些作物那种没多少感情的行为，在山里挖土还是非常的有乐趣的。 篓子里两小只也不愿意出来，于是草药就直接覆盖到他们头上，只是勒令别给吃了就行，两只大的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李剑垚一路挖，一路丢，很快篓子就要差不多满了。时间还早，再挖的就先丢空间里去，回村的时候一定要大摇大摆的让人看到才是最重要的。 没一会儿，馒头鬼鬼祟祟的跑过来，拿头拱了拱李剑垚，哞哞了几声，意思是“老大，发现了一堆好吃的，要不要？” 李剑垚神识扫过去，发现一个山谷里有大概30多只黄羊，背色红棕、腹部洁白，最大的体长有差不多一米五了，最小的还是小羊羔，跟着族群蹦蹦跳跳，一点也没意识到包子正趴在草丛里紧紧的盯着它们。 哟呵，本来今天想吃素的，但是这不是送上门来的肉吗，如果不收就太不好意思了。 让馒头去和包子包抄，别放走了肉，李剑垚直接把篓子连同两小只丢到了空间里。 悄悄滴摸过去，李剑垚是不想放走一只，这也是为了它们好，这些黄羊正常来讲应该是成群结队的在草原上，这一撮应该是走散了或者碰到什么天敌跑丢的，一路到这边来还能剩下这么多也不知道是他们的幸运还是不幸，如果跑掉一只两只的，在山里的命运也只会是肉食者的口粮。 在距离羊群百米之遥的时候，李剑垚就停下了猥琐的脚步，这个距离隔空收取足够了。一只，两只，三四只，没一会儿就把所有的黄羊收到了空间里。 黄羊角是难得的药材，对于小儿感冒惊风很有效果。只是用药量非常小，一只角能用好久了，这么多黄羊，羊复生羊，以后这东西再也不缺了。 收完了肉，当然要回家了。馒头和包子哼哼唧唧的表示自己的功劳非常大，要吃肉，李剑垚告诉他们回家再吃，保证他们能吃到那种，省的他们咬来咬去的把羊皮弄碎了。 那大冬天的，弄个羊皮袄，多暖和，弄碎了多可惜。 到山脚下的时候就把背篓和两小只放出来了，再选个爱吃草的大公羊，一巴掌拍晕过去，扛着就往家里走。 今天就没必要去村里得瑟采多少药的事儿了，后山到家里中间是自家的自留地，然后下了土坡就到自家后院，也不怕有人发现，当然就算发现了也没关系，顶多嘴上羡慕，但是要让李剑垚分肉给他们吃，那肯定是做不到的，这又不是好几头野猪那么有分量。 一只大黄羊重量将近70斤，出肉的话也有个差不多40斤左右，一大家子，足够鸡头白脸的吃个两三顿了，再加上羊杂，羊蹄、羊头之类的，还能吃好久。 到家的时候功劳自然是两只大猫的，李剑垚只是功劳的搬运工。 放血、剥皮、掏内脏，丢给两只大猫一猫一块肉，两只叼起来就跑到角落去炫起来。 留出一个羊腿和一块上脑肉，给姥姥家送过去，她家就三口人，足够吃了。 剩下的除了要炖掉的，留给包饺子的、红烧、肉串的、下酒的已经不多了。 当晚饭上桌的时候，一家子人的嘴角比ak都难压，尤其是三小只们，激动的泪水都从嘴角流了下来。 饭后又跟他们强调了一次，不要说在家吃什么了，问就是窝窝头，要记住了。 第二天一早，去姥姥家，到后院的时候背篓里除了羊腿又装上了一些白面、小米、玉米面以及两瓶蜂蜜和一点茶叶。 姥姥的身体得调理调理，跟自家井里都投了些灵水不同，在姥姥家里时间比较短，这种方法行不通，要不搓点药丸子吧。 至于姥爷就不用了，身体好的很，80多岁的时候还能自己到处跑，就先不管了。 姥姥看着李剑垚拿出来的这老多东西，除了眼睛红红的，再就是不断的撸李剑垚的脑袋，李剑垚心想要不是还年轻的话，估计姥姥都能给头发撸光了。 第59章 养殖是个好行当 爷爷和十大爷听从了李剑垚的建议，村里的养鸡场已经弄好了。 鸡舍就在山脚下，但鸡的活动范围是大半个山头。为了冬天的时候鸡能多生蛋，鸡舍还特别砌筑了火墙，北侧还特意加厚了土墙的厚度。 除了大鹏塑料没有外，鸡舍的通风、消毒准备工作做的还是不错的。这样鸡春夏秋三季可以在山上扒拉虫子、草籽来吃，饲料节省的就比较多了，只有冬天饲养成本会高上一点。 李剑垚给爷爷他们算过账，全饲料喂养的情况下，黄羽鸡出栏时间需要2个多月，白羽鸡一个半月，但是那样喂养成本太高。 可以增加出栏时间，减少饲料支出，3个月或者2个多月出栏也是没问题的，母鸡还能留下产蛋，到年底的时候饲养成本高的时候多出一些，那个时候市场需求高，价格也好。 饲料的话玉米面、麸皮、豆粕、鱼粉、骨粉、盐，吃了饲料的鸡生长速度比自然生长的自然要快很多。 豆粕那玩意让厚河大爷去县里粮油厂直接去谈，以年底优先供应鸡的条件很快谈了下来，再说那玩意挺便宜的，卖给谁都是卖。骨粉这东西现在也不好搞，去国营饭店谈吧，剩下的骨头收回来，能搞到多少算多少。李剑垚打算直接用贝壳粉来替代，顺便收一些鱼虾用来做鱼粉。 为此，李剑垚母子二人带着之前定好的去做虾油的人去了一趟锦溪海边，租了一个院子。除了教了熬制虾油的方法外，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买些鱼虾，越便宜越好那种，不要钱最好，晒干，烘干都行。贝壳捣碎再磨成粉，两种原料都带回去，乘火车一天一个来回都行，很方便。 李剑垚给爷爷算，2000只鸡一年消耗的玉米数量有6000斤都高高的，还散养一段时间，消耗的更少，成本只有不到600块，按照收购价7毛出鸡，5斤一只的话2000只鸡价值7000块。更何况鸡还是会下蛋的，鸡蛋也是钱，不用说现在了，就是再过10年，也照样是卖方市场，有多少卖多少。 要是去厂子里议价采购，怎么着都不会低于1块，甚至能谈到1块2一斤，要是丢给徐老三，那最低是1块5。 爷爷打算养上几万只，李剑垚表示先来2000最合适，一个是村里根本没钱买鸡苗，另外就是没有大规模养鸡的经验容易给养死了，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这个风险还是有的。 当然李剑垚会给配点草药，再加上进出鸡场的人必须消毒以及不准带病作业的要求，也让风险降低了很多。 李剑垚在空间里让工具鸡们孵化了2000多只鸡苗，再让徐老三派个人用车给拉过来，鸡苗钱可以秋收后再给，或者拿粮食、活鸡来抵都行。 毕竟村里的几百块存款都让李剑垚给分配到海边了，剩下留下应急的是不能动的。赊账的策略让鸡苗很快入驻了鸡舍。 对于能赊账来说，让厚河大爷感动万分，特意给送货的小伙子一人塞了一包烟，小伙子看了看李剑垚，李剑垚点了点头，也就收下了。毕竟这幕后大哥没事就喜欢断人腿，千万别得罪。 养鸡的人选选了村里一些50岁、60岁的小老头、小老太太，既不占用最好的劳动力，也能让体力不是那么好的人拿到满工分。二大爷厚行成为了鸡场的场长。并且强调了纪律，不准私自带鸡和蛋回家，鸡死了要及时报备，活要见鸡，死要见死鸡，相互监督，可以举报。 鸡粪要按时清理，注意鸡舍的卫生和及时饮水。饲料定量，多了少了都不行，饲料也别往家里偷，人不能吃那玩意。 李剑垚打算让馒头、包子、丸子、老四他们四个在鸡可以在山上跑的时候去看场子，等到后面再养几条狗，再把他们替换下来。 特别交代了馒头几个，它们要是敢吃鸡，我就敢吃他们，几只答应的很诚恳，就差写保证书了，毕竟山上有黄鼠狼，要是运气不好碰到老雕什么的，那算鸡场倒霉，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村里的猪舍今年养了10头小猪和两头小野猪，除了留下最少两头母猪用来配种，剩下的交任务也是有富余的，再加上有饲料的加持，一年能出栏两批。今年分肉一定要比去年多。 饲料的配比方法李剑垚交给了自己老爹，让他带着十七哥先干着。猪饲料和鸡饲料的配比是不一样的，特意交代了别给搞错了。 也别说李剑垚任人唯亲，这饲料行业，食品行业甚至养殖行业，哪个都是能在将来干成首富级别的生意，为什么要好心给别人机会积攒经验？ 村里其他人要是有异议，那谁要是能解决配方、原料、销售问题，也欢迎，甚至这帮货都不如馒头、包子他们对动物安全做出的贡献大，有什么不满的，又不是到时候不给他们分钱。 李剑垚在帮着村里完成了这些基本操作之后，终于耐不住寂寞，分别去了几个大城市，找到黑市头子，建立了长久的合作关系。当然要是有想黑吃黑的就会主动帮助降低他们的身高，要是合作愉快，李剑垚也不吝啬在不引发特别关注的情况下给足他们量。 随着交易次数的增加，李剑垚空间里的黄货和现金也是快速的增加着，李剑垚也懒得数，毕竟现在这时候买点房产啥的虽然花不了多少钱，但是会比较麻烦。 县城的房子到几十年后也不怎么值钱，京城的院子还是再等个十几年再去收一波最合适，一个是年龄上合适，另外就是政策上合适。 县城里，在钢厂家属院的赵姥姥的儿子的介绍下，李剑垚花了300块外加一头猪的代价，给三叔谋了个钢厂运输队的工作，三婶那嘴好几天都没合上过，只是在奶奶的严厉警告三婶才没让这个消息闹的全公社都知道。 买工作的300块，大伯给添了80块，父亲给添了80块，爷奶给添了100块，剩下的三叔自己解决。三叔每个月工资23块，需要拿出10块钱来还钱。 家里吃喝可以不计较，但是亲兄弟明算账，钱上不清不楚的容易影响感情。 第60章 销售的技巧 母亲的咸菜厂随着蔬菜的成熟也渐渐忙碌了起来。 至于腌菜的流程上虽然显得平平无奇，但知识产权的事情怎能马虎呢，李剑垚给配制了一些草药调味料，放了和不放的味道肯定是千差万别的。 这个就谁也学不去了，草药都磨成了粉，这个才是真正的配方。 在公社供销社投放了一批之后，由于售价高达1块钱一罐，很多人觉得太贵。但也确定了高端的调子，等开了几罐试吃之后，人们纷纷表示真香。 于是销路就这么打开了，县城的供销社看这包装精美，味道不错也跟上。 李剑垚通过厚墨大爷的关系找到了县府后勤处，又带了两个销售，一个是自己十二哥，一个村里的脑子聪明嘴巴利索的，三个人穿着带补丁的衣服，但是洗的都很干净。 拎着两篮子咸菜，篮子是柳条编的，刚好容下两篓咸菜，两侧还各留了窗，方便人看到贴的红纸。进门先打了招呼，递上一根2毛钱一盒的辽河，开聊。 “许叔，真是麻烦您了，我们大队生产了一些咸菜，虽说不是什么大鱼大肉，但是这味道还是不错的，今天特意拿过来给您尝尝，您要是觉得味道不错，给咱机关食堂添个菜，要是领导胃口不好，您试试这个，保证胃口大开。”说着让后面的小弟打开一罐虾油乳瓜和虾油什锦，还特意准备了崭新的筷子。 许主任本来想着破咸菜也让办公室主任打招呼，真是少见。 但随着封纸的打开，一股虾油的香味飘过来，也是抛弃了刚才的想法，借着李剑垚递过来的筷子，夹了一个虾油乳瓜，啃了一口之后，一股鲜香脆爽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发，眼睛不由得一亮。 随后又夹了一筷子什锦菜，杏仁的甜、香、脆让人欲罢不能，直击灵魂，一个咸菜居然味道这么好？忍不住又夹了两筷子炫进去了。随后喝了一口茶水，又抽了口烟才让自己停下来。 “没想到这区区咸菜，味道却是真不错。我相信领导们一定喜欢！” “那是，能让领导多吃几口饭，身体才会更好，才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嘛！我们农民会的不多，也算是为了全县人民做点贡献。” “这价格？” “嗨，既然是给县府供货，当然是最低价，供销社里最少都卖1块钱一篓，给您就8毛吧。” “一个咸菜，这个价格可不低啊” “您可别觉得这价格高，我们大队十好几口子伺候2亩菜地，又有十好几口子专门挑菜、洗菜、腌菜，还要有专人去海边收购鲜虾制成虾油，坐火车带回来。 还有这篓子，专门请大队的老篾匠编的，使用前还得专门经过蒸煮杀菌，保证干净卫生。这么多的工序下来这个成本可不低啊，咱也就赚个辛苦钱。 再说，这个种菜您也知道，最晚到9月底地里就没菜了，产量就这么少，供销社那边都不一定够卖的。 实话说，我们大队都三年没分到钱了，搞这个，还不是为了给乡亲们挣个油盐酱醋的钱。。。” “行了行了，你小子再唠叨下去我都得觉得你这咸菜堪比熊掌飞龙了，我怎么不知道李主任还有你这么个能说会道的侄子？” “呃。。。许叔，咱也就实话实说嘛” “行吧，先来上200罐，咱们试试口味，要是大家都觉得不错那就再多订一点。” “哎，那就多谢许叔了，明天我就让我这个两个哥哥给您送过来，你看我这个小胳膊小腿的肯定搬不动那么多货。 您要是下次还要货的话直接给我们公社打个电话过去，他们会转达的，就是这货钱您看是不是给结个现？这个季节，乡亲们还等着米下锅呢。” “放心！一点咸菜咱们县府还不至于白拿你们的，臭小子，我还有事，就不留你们了，明天送货直接来办公室找我就行” “得嘞，许叔，那我们就先走了。对了这个打开的您就留着给办公室的人尝尝味道，也好帮我们宣传一下，另外一份您就带回家给婶子也尝尝。” 李剑垚闪身，带着两个小弟走人。 又换了套没补丁的衣服，赶去了钢厂。 先是一包辽河打开门卫的渠道，再用一包华子打开了话匣子。 “陈科长，县府订购了一批我们大队生产的咸菜，我想着这味道这么好也不能忘了咱们钢厂啊，带过来您尝尝，要是合适留一批？ 什么？价格？供销社都最少卖1块，咱们这就8毛，咱是老实人，绝对不做那坑人的事儿！ 县府定了多少？每个月给送500罐！ 咱们厂子这么多人1000罐我都不觉得多，就是走亲戚送礼啥的也显得这东西高端！你看这包装，多精致！ 行，那就太谢谢您了，乡亲们有了这钱秋收之前也能少饿几顿肚子了，我替乡亲们谢谢了。 好嘞，明天就给您送货！” 带着小弟走人。 一番操作下来让后面两位小弟目瞪狗呆。 李剑垚开始给他们总结经验。 “一、去县府，穿的太好，就是日子过得不错，必须要带着补丁，但是一定要干净，咱是卖食品的，埋汰了没人要。 二、递烟是要打开尴尬的局面，但是烟不能太好，好烟证明你日子过得不错。 三、咱们是为了领导着想，为了让领导有胃口，不是为了推销来的。 四、叫人叔叔是因为熟人介绍的，别叫官职，给关系整疏远了。 五、当场试吃是为了证明味道确实好，别光说不练。 六、先用供销社的售价锚定价格，再给个批发价让他们感受到优惠。 七、强调产量少，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八、那么多流程，工序专业，卫生有保障。 九、最后，咱们都要饿死了，不赊账。 十、还想要怎么联系咱们，联系方式要给好了。 十一、样品要给人留下，送礼要不露声色，留下样品是帮了咱的忙，咱得谢谢人家。 你们想想去钢厂为啥要给门卫烟、为啥要给人华子，为啥要换衣服，为啥要称呼人家官职，为啥要说县府订了多少，为啥要替乡亲们谢谢他们？” “回去好好总结一下，写成稿子，然后去大队里咱们开个会，你们不光卖咸菜，将来还要卖食品厂的其他东西，还有大队上的鸡、猪、山货，卖的多，提成就多。 接下来汽车厂、机械厂、纺织厂、监狱、这些地方凡是人多的厂子、机构都不要放过，去开拓市场吧，我就不跟着了。等来年咱们再扩大点产能，你们也要去大城市走一走，别光顾着县里这一亩三分地。 年底到时候咱们算账，谁卖的多就提谁当销售科的科长。 对了，不给结现金的让他们滚犊子。” 第61章 零元购什么的最开心了 咸菜配什么最好吃？ 答案当然是粥。 李剑垚家乡只有玉米、小米，不产大米。 看来得派战鹰去一趟鹤乡了，那里的大米香又甜。想搞点稻谷种子这个是挺难的，但是这个季节禾苗在田里，咱们否点禾苗也是行的。隔一段取一点，羊毛不可着一块地薅，还看不出来，就这么定了。 让战鹰飞了大概5个小时多一点就定好了坐标，这个季节鹤乡一望无际的稻田禾苗翠绿，看的让人直流口水。 空间里开一片水田，把否来的禾苗移栽到田里，等着收获就好了。如果你让李剑垚站在水田里插秧，那一定是拒绝的，李剑垚对于蚂蝗、蛇、壁虎、青蛙等所有冷血或者软体动物都比较害怕，但是神识全自动操作那肯定是可以的。 李剑垚是非常羡慕鹤乡人民的，那里的大米是真的好吃，但更好吃的是另一种，螃蟹。 虽然这个时候他们不能吃饭吃到饱，但是绝对饿不到，实在不行还有河蟹吃，吃到饱那种，甚至过分的是他们发明了河蟹豆腐的吃法，就是把蟹肉搞出来，然后捣碎，上锅蒸，他们甚至不加任何豆腐，就很气人。 “棒打獐子瓢舀鱼，螃蟹爬到被窝里”是这个年代鹤乡的真实写照，就是那么的豪横。这个年代正是螃蟹特别多的时候，再过10几年，拦河筑坝再加上采油等操作，差点让这些可爱的螃蟹绝种，再到80年代中后期，才慢慢的通过人工干预恢复螃蟹的养殖，到2020年左右，一等蟹已经卖到了120一斤。南方阳澄湖，北方鹤乡蟹，各有所名。 说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收掉一批，反正这个螃蟹也没写谁的名字，李剑垚一时间收的很欢快。 战鹰则被继续派往南边，那里是黄海，海鲜比渤海的要好吃，黄渤海交界的地方有个鱼是必须要收的，渤海刀，味美至极。 为了能够养鱼，李剑垚把空间里新增的很大一片空间变成了大海，种地的话之前的就足够了。 收沙滩和海水和收动物收鱼不一样，必须要接触上才能收，这可把李剑垚给累的不轻。 之后再沿海岸线向东北，那里的黄海大蚬子个头大、味道正宗。 一路向东北，白山的人参最好，转头再向南，虽然自家也有延边牛，但是怎么好意思不给钱呢。 思密达的牛跟延边牛同种，唯一的区别是否了思密达的牛李剑垚心里是没有任何负担的，一口气闹他个二三十头，闪人。 再一路向南，60年代的寒安国，在他们漂亮国爸爸的帮助下，经济发展要好很多。街道上三三两两的大兵和一些没整容的漂亮大姐姐跟大兵们搔首弄姿，让李剑垚感概真的是世风在日下。 直到，李剑垚看到一些漂亮大姐姐的传统服饰，赤古里。。。呀呀呀呀，赶紧捂上一只眼睛，不敢看呐，不敢看。 要是这副身体再大个十岁八岁的，说什么都要体验下风俗，咱也不怕听不懂，上辈子李剑垚可是正经的外国语大学毕业的，英日韩毛的语言都会说。 当然，李剑垚来这里绝对不是为了看这些大姐姐的，而是路过，真的是路过，长身体的时候不能瞎搞，要搞就搞吃的。 这个年代的和牛刚刚培育成熟，不否点回来怎么对得起那雪花牛肉？不吃牛肉怎么长身体？不长身体怎么感受世风日下？ 和牛的主要产地是近畿、兵库、三重、歧阜、宫崎、山形等地，对于战鹰来说，很轻松的就定好了坐标，等到回来的时候战鹰居然骂骂咧咧的说一不小心就飞海里去了，还得调头，就好烦。 李剑垚是理解战鹰的，摸摸他的鸟头安慰他说给他搞牛肉吃他才安静下来。 否完了牛，也不着急回家，毕竟这个时代的倭国还是很有意思的，热城和达坂城李剑垚都溜达了一番，你看相比于南棒的豪爽，倭妹就显得好清爽，雪白的连衣裙、精致的发型，和略显婴儿肥的脸蛋，怪不得这个岛上有很多咱们看起来变态的文化，真就长那样啊。 还有一些梳着传统发髻的大姐姐，穿着和服，后面还背着一个小枕头，脚下踩着木屐哒哒哒的向你走来，你这让我李孟德，啊不，李剑垚如何能够拒绝呢？ 哎哎哎，那个小子！你特么一个大小伙子开个c100娘们唧唧的，你居然还挡住我视线了！作为你干扰我观赏风景的处罚，必须否走。 呀呀呀，那个夫人，你也不想。。。。草，怎么走了？ 那算了吧，现在还要长身体，就这样吧，不过这c100否到了，那它的爸爸也不能放过啊，幼兽cub，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像样，但是自行车与发动机的结合还是很值得收藏的。 印象里好像国内90年代甚至2000年初还有地方用一个自行车配上一个摩托车发动机，突突突的飘过，那感觉也是特别的拉风，毕竟速度上要比单纯的自行车要快上很多，尤其是爬坡的时候自行车蹬冒烟了也没这玩意上的轻松。 李剑垚又想了想，好像雅马哈也有一款摩托车，好像是ya-1来的，这个保有量也是不错的，12，二冲程技术，挺不错的，否了。 哎，这个小包子不错啊，斯巴鲁360，直列两缸，35，16马力，拿来跑路虽然不行，但是收藏吗，谁还在乎马力，否了。 至于汽车，李剑垚打算再过几年再过来否一波，小日子马上要迎来汽车发展的重要历程，过几年的车更经典、更香。 作为炎黄子孙，怎么能忘却历史呢,热城央行的金库，既然来一趟，那就不能放过啊，否走，至于具体多少，我也查不到啊，就是花不完那种。 要不是二战的时候他们把好多财宝都藏到了吕宋，李剑垚估计这地库里的数量也许还会更多。至于说隔空取物的问题，只要想取的，都能取，上天就这样安排的。 第62章 我的战鹰绕着宝岛飞 炎炎夏日除了西瓜还有什么是解暑的佳品？ 答案是莲雾。 莲雾当然是宝岛的最好，别问，就是那里的好吃。 战鹰从鹿儿岛出发沿着琉球一路向南，到达宜兰，再往花莲、台东、高雄、台南、彰化、台中、新竹、桃园最后过台北，绕着宝岛飞上那么一圈，坐标都定好。 阿里山就不去攻打了，现在上去也捉不住简郁珊，就连她爹都不一定有现在的李剑垚年龄大。 收取了凤梨、莲雾、香蕉、甘蔗就算完成任务了，有人说荔枝也不错，但荔枝一定是岭南的最好啊，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您当是玩笑呢？ 这个年代的宝岛，农业是很重要的产业，田间的农民脸上的笑容让李剑垚一时恍惚，仔细回想了下这个时间的历史便释然了。 每个地方、每个时空、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际遇，虽然这个时段的志清一心想着打回奉化老家去，但有些事情错过也就错过了。 给他们留下一条大陆产的香烟，闪人吧。 战鹰吵着要吃牛肉，李剑垚钻进空间里搞掉一头和牛，投喂了一下以慰劳它一路奔波。剩下的李剑垚当然是自己烤来吃了，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小日子的牛肉口感确实非常好，鲜嫩多汁，入口即溶。 李剑垚闪人回家打卡，战鹰继续带着使命一路向南，广袤的澳洲和世外桃源纽西兰那里有着名的安格斯、赫里福牛、短角牛、夏洛莱牛、西门塔尔牛，荷斯坦牛、杰西牛、布朗瑞牛等等。 虽然它们吃的是草，可肉也是各有风味，还能挤出奶来，最重要的是咱凭本事去的，为什么要花钱？ 每种都收一些，也不全给收光了，既要保证在空间里形成种群，也不至于让农场主破产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再说他们有社保，饿不死的。 等到最后一个坐标点把战鹰收回空间里，这么远的路程就不让它单独飞回去了，单程到纽西兰战鹰需要花费半个月的时间，自己的鸟，当然要自己保养好了。 想想看，现在就雪域高原的牦牛、彩云之南的高峰牛、鲁西黄牛、南阳牛、蒙古牛还有秦川牛（老子出秦川骑那个牛，长得真是一模一样）没有收藏了，这些牛李剑垚不能白拿，用钱买、用粮食、用茶叶来交换都行。 对了还有长得挺磕碜的美洲野牛和阿三神牛没收。阿三的神油，呃。。神牛，李剑垚还是不打算吃的，毕竟喝恒河水的东西都感觉不怎么卫生，有医术在身也不行啊，大夫也不是不怕死的。 阿三那里还有一种比较宝贝的牛种，犀牛，入药的那个，安宫牛黄丸的材料之一，以后的水牛角入药的效果大打折扣。收上几对儿养在空间里，这个用量不会太大。 等到这些牛都收集差不多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8月份。当然李剑垚也没忘记去收藏一下滩羊，羊中极品，绝不能错过。 进入8月份，地里的秋收工作就要逐渐展开了，最先收的是麦子，全大队种了有500亩左右，要抢收的话，1400多壮劳力只需要一天就能全给收回来。 只是在晾晒、脱粒的过程中千万别让雨水给淋了或者泡了，那样的话损失就特别的大了。 每当晒麦子的时候是很多小孩子最快乐的时候，白天跟着大人在地里捡麦穗、晚上的时候去麦场躺在麦草里和大人一起守夜，虽然这里没有外村的人过来偷粮食，但是也担心有不开眼的自己人偷着往家里倒腾。 等麦子收完之后，马上把地翻耕一下，秋白菜、土豆、萝卜这几种作物要抢种，要赶在下雪之前成熟，时间上还是比较紧的。 白菜、土豆、萝卜是过冬必备的口粮菜，从十一月一直要吃到来年的四五月份，分到白菜多的人家就腌点酸菜，分到少的人家只能留着白菜吃了，产量上不去，公分不够多都是决定菜分多少的重要因素。 抢种完成之后也闲不下来，边边角角种的黄豆、黑豆、红豆甚至棉花等作物都要收回来，黄豆是人的重要蛋白质、黑豆主要用来给牛马等牲口补充营养，红豆的话主要用来制作豆馅，是包粘豆包的重要材料。 豆包的话今年应该能包一点吧，到时候李剑垚给搞点红豆和黄米，要是指望着大队里那点收成肯定是不够的。 棉花就更不用说了，农村能在地里长出来的基本是不去花钱买的，去年的棉袄棉裤拆补一下就是今年的。像是前文提到的大郎家，很显然是没有那么多棉衣的，几个小丫头平时基本不出门，谁出门谁穿衣服。 其他人家还好些，有些衣服缝缝补补就一直穿着，棉花一点点攒起来，并不是每个新年每个人都有新衣服穿，根本没那个条件。 为什么直到后面许多年姑娘出嫁，娘家陪送几床棉被都是很重要的事情，因为那是给女儿的重要的嫁妆，除了“一辈子”的寓意，其实更多的是娘家财力的体现，生活必需品，实用性非常的强。 陪送的被子越多就代表嫁妆越丰厚，棉花啊，多稀罕的物资。 等到收玉米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份了，无论是早年间，还是几十年后，李剑垚家里这边最准时的农业活动保准是收玉米，每年十一开始就可以收割了。 等到收割之前，鸡场的鸡也开始下蛋了。李剑垚建议爷爷和十大爷，按人头每个人发半斤鸡蛋，只一个要求，在秋收的这段时间里吃掉就行，收购价4毛8一斤，半斤只价值2毛4分钱。 补充的营养可以让人们很大程度的过完这段费体力的日子，但是舍不得吃的，秋收这阵子累倒了，就不是2毛钱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这个举措受到了广大社员的一致赞同，爷爷也在大会上告诫这帮人，每个人头都有，谁要是不给老人孩子吃，那以后大队的福利也就跟他们没关系了，好自为之。 第63章 交公粮 2000来只鸡辛辛苦苦一周的蛋就这样没了，但是马上鸡场就可以自己孵化小鸡了，到过年的时候再养上几千只鸡还是比较容易的。 按照大队里的劳动力计算，平均每人每天收割玉米也就不到1亩地，男的负责割玉米，女的负责扒玉米，然后再把玉米棒子收进麻袋里扛到底头，再用马车、牛车运到打谷场、大队部等地方晾晒起来。 大队也跟社员们商量过是不是要请收割机过来收，但是遭到了一致的拒绝，收割机不能完整的留下玉米秆，这可是冬天烧火的重要材料，碎草叶子不好储存也不抗烧。宁可累点也要完整的收回来。 这里面有一部分要作为牲口的饲料，要有人把玉米秆用铡刀切碎再储藏起来。 等到粮食晾晒的差不多了就收起来，麦子脱粒的过程比较容易，麦场上把晒干的麦子铺在地上，然后牛啊、驴啊，拉着碾子就一圈圈的走，然后麦粒就脱好了。 这样的麦粒中的土含量、碎麦秆含量还是比较高的，下一步工作就是去除杂质。 在没有手摇风车的情况下很多时候都是用人力，用那种木锨把麦子扬起来，利用风力来分离杂质。 以往这个活儿李剑垚的父亲都是主力，非常的费胳膊，很多年后李剑垚的父亲说肩膀头子疼就是因为这个。 不过这次李剑垚决定要让谷风车重出江湖，在姥爷家里呆了一个星期，以大队之前破掉的谷风车为蓝本，直接做了三台新的风车，即使没有风也不耽误干活了。 姥爷因为这次的举动不但得到了一周的满工分奖励，更是在全村老少面前露了回大脸，走起路来头都是向后仰的。 有了这等利器，麦粒的筛选就轻松了很多，手摇的工作不但成年人用起来很轻松，就连十几岁的半大小子都特别爱玩，男人，总是会对一些圆形的或者球状的东西没什么抵抗力。 玉米脱粒就难很多了，手动一千好几百亩的玉米是不可能的，那手都得磨没了。 公社里有玉米脱粒机，柴油发动机带动那种，其实用电也行，但是大队目前还没有电。 打谷场上把晒的响干的玉米棒子投入机器，出来的就是棒子芯和玉米粒了。就这样的玉米粒在交公粮的时候还是要“去水头”。 有的大队脱下来的玉米粒干燥程度不够，还要在炕上烘干，整个过程是非常的辛苦。 棒子芯这个时候也是不能随便留着烧火的，统一回收磨成面，就是传说中三合面的其中一种材料。 有的人玉米芯用来拿来磨成面吃掉了，有的人把它们磨成粉掺进猪饲料里用来喂猪，寒国人则喜欢用来煲汤，如果是麦克阿瑟，则会拿来做烟斗。 总之各有各的用处，如果是在90年代以后，这个棒子芯的主要作用就是用来烧火了，像村里的学校有那种铁炉子，每年冬天的时候学生们都会从家里带几筐棒子芯去烧火取暖。 大一点的孩子会去山上捡干的松塔回家，引火的效果比点燃棒子芯要好很多，棒子芯还是需要棒子皮来引燃，松塔用火柴能直接点燃。 煤？那是要花钱的，每年冬天学校里的煤都少的可怜，鸡头白脸的烧煤的话，没几天就能给烧光了。 说回来。 当粮食都收好了的时候第一件事不是把他们分掉，而是要交公粮。 挑选最饱满、干的最好的粮食，装到麻袋里，大队里的车是明显不够用的，这个时候独轮车就该派上用场了。 大队今年1400多亩玉米，共产玉米70万斤，500亩小麦，12.5万斤。其他作物就不用交公粮了，但是得拿玉米或者小麦来抵，按2000亩地来算，每亩需要准备120斤左右的粮食。共计交粮食24万斤。 玉米和小麦是必须要交的，不能只交一种。 按法定税率是15.5%，这个是有法律依据的，那法定的82.5万斤的15.5%是12.8万斤。 但是各地执行各有不同，教育费、计生费、民兵训练费、优抚费、交通费、公积金、公益金、行政管理费（俗称三提五统）。 以上还是能够被承认的农业费，那有承认的就有地方特色的，比如什么卫生费、占道费、党团员集训生活补助费 、人口普查费 、农业区划费 、年终评模发奖费 、电影费 、书报费 、畜禽防疫费 、灭鼠费等等乱七八糟。 总之交公粮要实际拿出来的粮食是大概30%左右，毕竟还有水头要除呢。 牛车、马车、独轮车，就这一天还交不完，运载能力十分的有限。 一大早就要赶去公社粮站，要排队，有的离公社远的村子甚至半夜出发去交粮，领头的是十大爷，他除了要让队员们不掉队、粮食不丢外，还要准备几包烟，不能太好，但是绝对不能太差那种就行。 这些粮食交到粮站，粮站的工作人员查看有无石子儿、土坷垃、草棍等杂质，如果有的话按不合格处理，拿回去重新弄干净了再来。 如果没有以上的毛病就是看“水头”了，拿个长的空心锥子捅进麻袋，抽出一点粮食出来，用手捏捏、用嘴咬咬，然后就可以定水头了，这个时候那个烟就能派上用场。 锥子里那些粮食就那么随意的丢到地上，不只是李剑垚，所有去交公粮的农民看着地上的粮食脸都在抽抽，而且这个习惯一直延续了好几十年，每年交公粮的时候都会犯这个毛病。 交完了粮，就可以拿着条子走人了，条子可以用作大队的留底，证明你交了多少。钱的事儿就别想了，交公粮是没有钱拿的，一毛都没有。 剩下的粮食，粮站出征购价格，玉米是7分4，小麦是1毛1，愿意把粮食换成钱的这个时候就可以出手了。 很多人其实不想卖，但是不卖粮食又没有钱用来买针头线脑、油盐酱醋甚至孩子上学以及生病用药。 所以，农民又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第64章 分粮 李剑垚告诉过爷爷，今年不卖粮。 有咸菜厂、鸡场还有猪，今年过年乡亲们是有钱又有肉的，剩下的所有的粮食，除了留种的，都给乡亲们分了。 分粮可不是按人头，而是按工分来的。 村里的粮食能分的还剩50万斤左右，按公分每人不同，咱们就按照人头算的话，那么每人能分260斤左右。 这可是全年的口粮了，当然大队里没有计入交公粮的土地上的作物也是可以拿来分的，但是那部分地连二等田都算不上，不但数量少，产量也低，分不了多少。 这全部的粮食其实也不是要全都留着吃的，有的人家还是要根据自己的需要把粮食卖掉或者细粮换粗粮，多换点回来。 每人每天7两的粮食是不够吃的，没油水，饭量就大。 所以安排着闲时吃稀的、忙时吃干的，闲时吃两顿，忙时吃三顿。再加上靠山吃山，秋收后就是采山货的季节了。去山上多搞点山货，包括夏天的蘑菇，反正能往嘴里填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交完了公粮，该到村里分粮的时候了，毕竟家家户户余粮也没几把了。像是大郎家，大人两顿饭，孩子一顿饭，粮食都是从村里借的和招娣、来娣两个大丫头挖的野菜什么的搭配着。 真不明白大郎他老婆为什么生孩子动力那么足，要是这基因转移到队里的老母猪身上那一定特别的厉害。 分粮这天，大队部又是人山人海，大家都在期盼着能多分几口粮食，但事实上心里也有打算，毕竟收粮食的时候大家也都看到了。 爷爷示意十大爷宣布，李厚河同志也不扭捏，站在高处拿个收卷的破喇叭开始喊： “各位父老乡亲们！ 长话短说，咱们今天分粮！” “嗷！哗！哇！” “先给大家汇报一下咱们今年的粮食生产情况！ 咱们全大队共计一等田1000亩，二等田1000亩，这2000亩地是在册的土地。 咱们共计种植玉米1400亩，小麦500亩，剩余的100亩咱们种了一些黄豆黑豆红小豆和一些麻料，除了玉米和小麦，豆类要留下给老人、小孩、孕妇、牲口应急，麻料要用来编织麻袋，这些都不参与正常分配。 粮食产量，玉米共计产出70万斤，小麦共计12万5千斤，合计82万5千斤。 公粮，按照咱们大队土地总数和玉米小麦的种植面积，交玉米21万斤，交小麦3万7500斤。剩余玉米49万斤，剩余小麦8万7500斤。 留下种粮、应急粮、储备粮，剩余可分配数量为玉米，45万斤，小麦5万斤，共计50万斤。 今年的粮食，咱们一斤都没卖！能分的都给大伙分了！” “好嗷！！！！” “大家安静！ 按照‘人七劳三’的规矩，玉米按人头分配31万5千斤，按公分分配13万5千斤。 小麦按人头分配3万5千斤，按公分分配1万5千斤。 那么，最重要的来了。从上一个秋收结束到本次秋收结束，咱们算一个完整的年。咱们大队全年累计工分共计583万3900分，10个工分算一工，就是58万3390个工。 按照可分配粮食产值来计算，每个工价值5分8厘！” “哗~哗~” “按照人头粮咱们每个人头分玉米157斤半，小麦17斤半，共计175斤！ 每个工可以分玉米2两3钱1分，分小麦2钱5分，这么说显得比较少，但是如果换成工来算，4000公分合计400个工，总共可以换粮食102斤，再加上你的人头粮，可以得到277斤8两。 再换个说法，假如你家有两个老人，两个年轻人，两个孩子，共计6口人，总工分1万3700分，就是1370个工，人头粮加上工分粮，可以分到1402斤粮食。 但是你就老哥儿一个，整天上工不是脑袋疼就是屁股疼，一年下来只有2000个公分，那你就只有175斤人头粮加上51斤4两的工分粮，共计226斤4两。 大家明白了没？” “明白了也别着急，咱们谁还记得去年每个工多少钱？” “5分5厘！”有人高喊。 “好，有人记得，咱们只比去年多了3厘钱！ 这说明什么？说明大家这一年是没有偷懒！ 但是！咱们大队人多地少，分的粮食还是不够吃，咱们能怎么办？ 今年秋收的鸡蛋都吃到了吧？” “吃到了！” “香不？” “香！” “香就对了！ 咱们搞了集体厂子，咸菜厂和养鸡场，但是这两个厂子目前咸菜、鸡蛋和鸡都还没卖完，等到过年前，咱们再给大伙分一次，分钱！ 咱们跟往年不一样，咱们今年要分钱，要让大伙儿不再为了点油盐酱醋卖掉辛辛苦苦种的粮食！ 要让大家伙儿添点新衣服！ 要让年轻的小伙子出的起彩礼钱！ 娶新媳妇！” 人才啊，要不是十大爷没胡子，我都怀疑小胡子附体了。 “娶新媳妇！娶新媳妇！娶新媳妇！” “哎哎哎，赵老蔫，人家小伙子喊也就算了，你跟着喊啥？你也想娶新媳妇？你家王婆子知道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后” “行了，咱们先分粮食！对工分有疑问的或者细粮换粗粮的等到最后，下面按照念到的名字依次上前来领粮食，自己准备好麻袋啥的，没拿的赶紧回家取去！” “赵老蔫！全家6口人，一共1530个工，1443斤2两粮食！过来，没问题按个手印！” “赵老憨！。。。” 分完了粮食，大家伙儿还在大队院里聚集着，一个是看看人家都分了多少粮食，再就是想打听打听年底到底分多少钱。 “怎么着？大家伙不走等着管饭呢？” “老书记，我都闻着肉味了！” “就你鼻子尖！生肉你都能闻出来！” “咱们民兵连特意上山，给大家打了两头大野猪，还有一只狍子！今天吃肉！ 都把场地让出来，家里近的去搬桌子拿椅子，自己带碗筷，2个小时后咱们开饭！” “嗷嗷嗷！！” 大家化作鸟兽四散，不一会儿又都搬着桌子、扛着椅子汇聚过来。 等大家吃的差不多了，爷爷又开始讲话。 “大家伙儿！ 咱们刚分的粮食，本来就不够吃，所以我特意强调一遍，不要往外借粮食！全公社就咱们人多地少，他们都比咱们粮食多！ 谁要是来借粮食，那一准是没安好心，你要是借了，最后自己饿肚子可没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们！ 大家都心里有点数！ 当然，你要是有本事从别人那借来粮食，我也佩服你，但是你要让自己爹娘老婆孩子饿肚子，别怪我往死里打！ 明白没？” “明白了！” 第65章 虎熊大战 分完粮，大伙高兴之余也没闲下来。 山上的山货正等着这群人去采摘呢。 民兵连各个扛着枪在第一线，往年不敢去的二道山也到处是人。 主要是除了民兵的枪外，李剑垚还派出了馒头三只猫和老四领着它的两个小弟给大伙儿预警，虽然人们更相信民兵手里的枪，但民兵们却更愿意相信几只猫和狗。 昨天那两只野猪是馒头包子老四他们三个发现并缠住的，最后被爷爷和李剑垚一枪一个给放倒了，当然别人想开枪，李剑垚说谁要是伤了他的猫和狗就不给他们吃肉，没人敢动。 老四的两个小弟如今也在鸡场工作，没错，村里买下了朱老太家的两只小狗，老四负责教他们巡逻和警戒，毕竟是它们亲大哥，语言还无障碍，两只狗学的飞快。 馒头以及老四已经不怎么去鸡场溜达了，大部分时间都宅在家里做宠物，工作什么的最讨厌了。 山上松子、榛子、板栗、木耳、榛蘑、松蘑、大腿菇、白蘑、野核桃，只要你腿脚勤快手脚麻利，还是很容易收获一些的。 李剑垚对于这些显然不太感兴趣，山货乡亲们想换钱的让食品厂的销售们去跑跑，套路都教完了，只要不比收购站低还能赚的超过路费就可以出手。 蘑菇李剑垚要留下一部分，毕竟真正的野生蘑菇味道还是非常不错的，自己家来吃比卖给外面要划算，毕竟自家不缺那点钱，但是缺蘑菇。 空间里虽然能培养，但是意义不一样，野生的感觉更香。 李剑垚拎着猎刀往深山溜达，神识探过去，他在找老虎和熊瞎子，有人说为什么早不对这两个大家伙下手？ （为啥要拎着猎刀而不是收在空间里，只有男人才了解男人，当你有个棍子的时候，你是把它放家里还是拿在手上耍？刀也一样，甚至你有个弹弓子你最次都要别裤腰上。为什么男人不爱拎个包？因为包的攻击力比棍子的攻击力差，基因里摒弃了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所以女性朋友们别总让男人拎包，他们无论是从内心还是基因上都是不愿意的，只有热恋中的男人和舔狗才会去主动帮女人拎包。） 李剑垚只是拥有金手指和单巴掌500斤的力气，老虎的力量一巴掌是2000斤，而熊的力量是一巴掌3200多斤，空间能瞬移，但是不代表打不过就愿意去跟它们逗闷子啊。 给金渐层和熊瞎子表演一个大变活人？ 收进空间也行，收进空间杀了也行，但是那和你亲手抓住猎物是两个体验，男人，谁还不愿意跟熊来场拳击比赛呢？ 李剑垚先探山，不是为了抓住这两个大家伙，而是打算先看看他们各自的数量，如果不多的话，李剑垚打算去白山或者让战鹰飞外兴安岭一趟去抓。 这边如果只有那么几只，搞死一个就少一个，可能造成其他动物失去天敌而大量繁衍，用不着一两年，就能给你整出一堆来。 经过大半年的灵水滋养，李剑垚的力量现在应该有3000斤，在葫芦村以外的地方神识最大可以扩散到5千米，要是跟熊打拳击的话，还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身高不足。 如今李剑垚身高已经长到了一米三五左右，而熊站起来举起爪子，高度足有两米多，你不觉得每次都袭击人家裆部是个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要是单纯为了吃肉，空间里的牛羊驴猪已经足够了，虽然熊肉、熊掌都是非常好吃的，熊胆、熊骨、熊鼻子也是难得的中药材，甚至熊皮，还可以搞个大衣。 但是老虎肉腥味太大，除了虎皮和虎骨价值较高，虎肉搞起来就比较麻烦。 虎肉可以补脾胃，益气力，壮筋骨，治脾胃虚弱，恶心呕吐，疟疾和阳虚所致的腰膝冷痛,尿频,浮肿,阳痿,小便清长,耳聋等症有作用。 但问题是你不一定在有虎肉的时候碰到这样症状的人，而且虎肉先要盐渍去腥，再用黄酒、糖、丁香、生姜、桂皮、陈皮、花椒、茴香等去调料煮开，再焖烧4个小时左右，以入口酥烂再食用，相当的费时间。 正到处撒么的李剑垚突然咧开了嘴，身形闪动直接传到了数里之外，一熊一虎不知道为什么正在大战，你看我本无心猎虎熊，奈何熊虎要打架啊。 山谷里，一个大黑熊正在对着一只金渐层使用大力熊掌功，老虎灵巧的翻滚躲过一击之后跳到黑熊后面想要攀上熊背下嘴，黑熊却灵巧的转身再来一击横扫，老虎见势不妙再次来个空中躲闪，扭着屁股跳到了一边。 黑熊再扑过去，别以为熊这种东西看上去笨笨的，实际上速度一点都不慢。 立起来的黑熊尝试蓄力给老虎再来一巴掌，老虎则辗转腾挪始终不给熊机会。 李剑垚看的非常过瘾，也不打算下去加入任何一方，他们一时半会也不会分出胜负。老虎单猎熊的可能性是对方是只母熊、对方是未成年熊、对方是冬眠之际反应迟钝时猎杀。 老虎才不会对成年的公熊贸然发动攻击，一般情况下真打不过，与其费力气还冒风险不如捕杀一些食草动物来的快，降维打击什么的老虎玩的也很好。 这边游斗的老虎终于让黑熊的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找准了机会虚晃一招之后扑过去直接咬断了黑熊的喉管，黑熊奋起给了老虎最后一击，趁着近身的机会一巴掌拍在了老虎的后腰之上，老虎顿时趴在地上，后腿不断的抽搐着，显然这一击对脊柱的伤害非常大，有点半身不遂的样子，嗯，后半身。 黑熊脖子呼呼冒血，老虎趴在地上大口喘气。李剑垚知道机会终于来了，不慌不忙的走了下来，两只野兽似乎早就发现了这个似乎没有什么危害的两脚兽，四只眼睛盯着李剑垚，却也不再有任何攻击动作。 李剑垚先是来到老虎身侧，老虎反应过来想要来上一口，但是李剑垚一个大逼兜拍在了老虎脑门上，直接让老虎发出呜咽的声音。对着老虎的后腰再来一拳，咔嚓一声，彻底断掉了它的脊柱，一只丛林之王就此饮恨当场。 看向黑熊的时候李剑垚没有发出任何威胁的目光，但黑熊也似乎知道了自己命不久矣，呜呜的发出声音，眼角似乎还有一些晶莹的东西流下来。 它转头看向身后，又转过头来看向李剑垚，李剑垚在它身后不远处发现了一个树洞，里面还有两只熊崽。 第66章 姑奶奶 李剑垚明白了，熊大姐，你这是要托孤啊。 李剑垚只好对着它点点头，说道“安心去吧，熊孩子交给我保证养的黑胖黑胖的”，黑熊没过多久就咽了气。 李剑垚把两只大家伙收进空间里，趁着热乎赶紧扒皮拆骨，熊胆最值钱，要仔细点收好。熊鼻子、熊掌、熊肉、熊骨分好类，虎皮扒好，虎骨剃好之后又抓紧洗了个澡，去掉身上母熊和老虎的味道，才来到树洞这边，一手一个薅着脖子把两只小熊抓起来。 小东西黑乎乎的，还没睁开眼睛，看样子都还没足月，怪不得老虎敢朝黑熊下手，人家正在坐月子呢，身体虚的不要不要的。 不过没想到的是这个老虎的手艺也是挺潮的，策略上游斗消耗黑熊体力，但忽略了母熊为了幼崽而爆发出的绝望一击，最终搞得两败俱伤，也算便宜了李剑垚。 给两只熊崽各喂了一滴血、一点灵水，然后又在空间里搞了点牛奶出来，喂饱了两只之后，也不哼哼了，直接趴在李剑垚怀里呼呼大睡起来。 李剑垚觉得这也许就是缘粪？ 抱着两只幼崽，也不打算在山里晃悠了，老虎死了一只，应该还有一只母的或者带着两三只小的，看都不用看，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至于黑熊，肯定也是最少还有一只，也就是这两小只的爸爸。也许还有其他的熊也说不定，这片大山西接燕山山脉，北部有片草原但是紧接着就是大兴安岭南麓，有腿的动物都是可以游走的，也许冬天又有新的老虎过来，也许明年又有新的熊跑过来都说不好。 总之只要这些家伙不出现在二道山以内的范围里，李剑垚都不打算猎杀他们了，兔子不吃窝边草嘛。要搞就去白山或外兴安岭，毕竟那里的大家伙多。 抱着两只熊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人还以为李剑垚又在那淘换来了两只狗，奶奶还说狗崽子眼睛都没睁开就抱回来不好养活。 李剑垚只好跟他们解释这是熊瞎子，母熊被老虎给咬死了，小崽子给捡回来了。 奶奶是知道李剑垚的，盯着李剑垚看了一眼，李剑垚悄悄的点了点头。 “想养？” “养着呗，就这么丢山上，马上要冬天了，活不了。就当狗养就行，没准还能看家呢”老四汪汪汪的表达着什么，三只猫也围过来要一看究竟。 李剑垚把他们都赶走，并且勒令不准伤害熊大熊二，几个家伙记住两只熊的味道各自去玩了。 李剑垚直接给两小只安排在了自己炕头上，这个用麦秆絮窝就比较敷衍了。李剑垚又在空间里催生了一大批棉花，拿给奶奶一些让她给家里安排做些棉衣，但是先给缝个熊窝。 奶奶白了李剑垚好几眼，说好好的新棉花给狗熊都浪费了，舍不得。李剑垚说棉花这东西要多少有多少，你要高兴直接把全家的被子棉衣都换成新的也没问题。 但是奶奶还是找出了两床破褥子，改吧改吧，一个给熊做窝，一个给老四做垫子，还有就是三只猫的垫子。有了这些动物，感觉奶奶要干的活儿都多了好多。 李剑垚时不时的出去浪，奶奶就在家喂狗、给三只猫梳毛，现在又来两只狗熊，得亏奶奶身体经过灵水的滋养，不然可扛不住每天这老多的活计。 不过这倒是让奶奶省的每天闲的找老太太们交换情报，虽然奶奶不爱听他们碎嘴子，但是难免寂寞，动物们夺走了奶奶的大部分时间，搞得她那为数不多的老姐们儿没事都爱来家里找她聊天了。 爱抽烟的朱姥姥来了家里有好烟，爱喝茶的话，家里还有李剑垚给准备的上好的滇红，搞得奶奶更不爱出门了。 快入冬了，奶奶派父亲赶着车去接回了大姑奶奶和小姑奶奶，本来这个活儿应该让三叔来干的，去县里上班了每天早出晚归也指望不上他了。 几个表大爷和表叔更是觉得这年月大家日子不好过，也不好意思把老娘送娘家来待些日子。老人们知道老人们的想法，奶奶让人去接，已经表达了最大的诚意，几个外甥要是还敢让他们老娘在家操持锅台带孙子啥的，几个舅舅就要杀上门了，一个比一个凶，惹不起那种。 李剑垚给家里放了些猪肉，又带着猫狗跑去山上搞了一头鹿回来，顺便在山上收了几头梅花鹿进空间，鹿茸这东西放过了多可惜。 姑奶奶们在家里顿顿有肉，就是感概的时候总爱撸李剑垚的狗头，这个习惯不太好。几个爷爷更是要求两个姑奶奶每家都要住些日子，不着急回家，给两个老太太搞得泪眼婆娑。 李剑垚给两个姑奶奶分别看了看，身体还算不错，有点小毛病，在家里吃喝个把月也就好了，没有给进行特殊的调理。 李剑垚又去给徐老三补补货，本来自从夏粮下来之后粮食的需求就不是那么的高了。县城里住着的人谁家还没个村里的亲戚朋友之类的。所以适当的时候要做适当的事情，这次李剑垚给徐老三提供了一批大米、棉花、带鱼、大虾、螃蟹、猪肉、牛肉、羊肉外还给准备了一批香蕉、菠萝，让徐老三大开眼界。 大米、棉花本来就让徐老三够吃惊了，海鲜、牛羊肉还有热带水果，哪一个不是稀罕东西，徐老三也在价格上让李剑垚很满意。 按照这个配方，李剑垚又给京城、泉城、常山、商都、并州、长安等地的黑市供了一批货，让他们这些没见过大场面的人好一阵惊呼。 空间里的牛奶产量也是足足的，这让李剑垚不得不再次光临了一下倭国，去搞了一批塑料袋，就透明的那种，自封口。国内的工业水平太差，物资上也都是有钉有铆的，直接拿倭国的东西咱也不心疼。 产出的牛奶，直接神识操作蒸干水分制成奶粉。这样即使在家里拿出来用也要比鲜牛奶来的要自然。 当然还可以供货给徐老三他们，又赚了一波钱。 当气温维持在零下的时候，李剑垚让徐老三派人给送来了一些黄米和芸豆，李剑垚决定要搞一些粘豆包吃吃。 冬天里啃着冻的硬邦邦的粘豆包疯跑的感觉是很多东北小孩子快乐而又肚子疼的美好回忆。 第67章 粘豆包 粘豆包的制作李剑垚让爷爷安排在了食品厂进行。 一个是专业对口，另外一个就是真的不需要全大队的老娘们都过来帮忙，好几百人都跑过来不说，吃的多少不说，人都摆满了院子，还哪有空间操作。 厂子是个独立的院子，平日里不是厂子的人也不过来围观生产，这给了操作提供了很多的方便。 黄米面和玉米面要1:1，用大缸和面，这个工作由男人进行，而豆馅要用大锅煳好，李剑垚给提供了一些白糖，加进豆馅里，口感更好。 院子里整整弄了五个大灶台，呼呼的冒着热气。等到馅弄好的时候，面也醒发好了。一大堆人开始噼噼啪啪的拍面饼，然后填好馅，再双手一点点攒起来，大盖帘子上摆满了裁好的玉米叶，把豆包摆到上面。 等到够好一锅的时候，男同志再把豆包转移到蒸屉上，上锅，开蒸，大概需要40分钟左右，第一锅豆包就新鲜出锅了。 大家伙儿放下手里的活计，先吃第一锅。这个无论是在八九十年代还是之后的农村里都是这个规矩，虽然包豆包前不管饭，但是第一锅出锅的时候一定要给所有干活儿的人先吃一口。菜的话通常是猪肉炖酸菜，但是当前这条件不允许，就只有白菜炖土豆了。 大家伙儿吃着新鲜的粘豆包，高兴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吃完了继续干活儿，这么多的面和馅儿一天的时间根本弄不完。出锅的豆包直接摆在院子里搭好的架子上，一夜的时间，这些豆包就会冻的硬邦邦。 收的时候也方便的很，如果是自己家的，就直接丢进大缸里准备过冬了。但是这些是给社员们准备的，就先放在一边，然后统计好数量之后再给大伙儿分下去。 三只猫和老四又领了任务，守在院子里，同时还有日常看仓库的人一起，守护着仓库里的咸菜和豆包。 主要是防止半夜有野兽摸过来祸害东西，另外就是防着人了。毕竟这可是实打实的抗饿的粮食。 人的一方面，村里民风还算淳朴，偷鸡摸狗的事儿少之又少，但也不能拿粮食考验人心。 整整用了三天，一众人才把面和豆馅用光，据婶子大娘们说，晚上做梦都在包豆包，就挺吓人的。 这边忙着准备豆包，大队也安排人把秋菜给收回来了。温度太低，要是等落雪了那些白菜、土豆、萝卜该冻着了，再说这个气温下植物也不生长了，还要有人看着，不如都收回来给大伙儿分了来的轻松。 接下来最重要的事儿就是把过冬的蔬菜、豆包给大伙儿分了，食品厂的咸菜已经全部做完了，除了一些强行留下来的库存，其余的都是做多少出多少，根本供不应求。 但是已经卖出去的钱和剩余的库存，已经是可以计算出价值来了。 鸡场里，鸡蛋的日产量基本稳定，上了冻，鸡舍的火墙就停止烧过，外面的气温并没有影响鸡蛋的产量。 大队部里又是满满当当的人群，十大爷再次站在了最高处，大声呼喊。 “父老乡亲们！ 今天主要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分菜！第二件事，分钱！” “嗷嗷嗷！！！！” “咱们秋菜下来有些日子了，一直没给大伙儿分下去，不是要留着下崽，而是等今天，大家带着菜和钱一起回家！” “咱们秋菜，还是按照‘人七劳三’的规矩来分，公分多的，就多分点，公分少的就少分点，没公分的，对不住，你只有人头菜了！下面按照叫到名字的顺序一个个的上来，过称、按手印！” 分完了菜，大家站定等着钱，一个个焦急又期待的样子。 “好了，菜分完了，下面开始分钱！ 咱们先汇报一下咱们食品厂、鸡场挣了多少钱，然后再说怎么分的事情。 从种菜开始，到菜全部做成咸菜，咱们20亩地，总共生产了10万斤咸菜，也就是10万篓咸菜。 咱们的批发价是8毛一篓，咱们按照批发价格给供销社、县府、公社、钢厂、汽车厂、纺织厂等单位供货。现在已经出货的总数是8万篓，总价值是6万4千块。仓库里还有不到2万篓，价值不到1万6千块。 为什么要用个‘不到’这个次，因为我们在卖的过程中要给人家一些样品来试吃、要适当的给一部分去体验，所以是有一定的消耗，这个就跟你跟人家见面递个烟好说话一样，大家理解吧？ 算完了总价，咱们得算成本，20亩地，种子咱们用了自己往年留的，没花钱，但是明年开始就得花钱买了。 虾油，一共收购鲜虾2000斤，成本700块，油600斤，成本1200块，这个油按照市价咱们根本买不到，所以议价了。 出差、住宿、以及其他招待的费用，一共1351块3毛，篓子支出、1200块。 成本总计是4451块1毛，还有咱们生产饲料购买的贝壳、鱼虾以及制作费用，也是有成本的，共计1138块6毛。 本来这些费用是没必要报的这么明白的，食品厂和大队都有账目，有疑问的可以去查账，但是因为是第一次见到食品厂这样的经营方式，咱们得给大伙儿解释清楚了，不是卖了多少就收入多少钱，咱们有成本，有支出。 那么剩下的钱就都要分了吗？ 不是！ 咱们的厂子成立的时候跟公社和县里做了保证，利润的一成半，咱们要交给公社和县里，当作税收！这个是给国家做贡献，是不能弄虚作假的责任！” “那么咱们的总收入8万减去成本，剩余7万4410块3毛，这部分的一成半是1万1161块5毛4分，是税款，剩余6万3248块7毛。 那么剩下的这个钱是要都分了吗？ 也不是！ 要给食品厂留下一点经营的钱啊，要不然咱们食品厂明年不干了？ 村里留下其中一成，来作为日常的资金，厂子留下一些零头，剩余的5万整全部发给大家！” “嗷嗷嗷！！！” 第68章 分钱和新政策 “大家别激动！ 说完了食品厂，咱们再说鸡场，鸡蛋每天产出160斤左右，到目前为止，4个月，共计产出鸡蛋1万9千200斤，其中咱们秋收发掉了1000斤，按照市价，鸡蛋产值8736块。 但是咱们给厂子是按照议价走的，所以，价格上要高一些，实际收入是2万7300块。这个是不固定的，咱们能议价就议价，不能议价只能按照市价去销售。 所以万一有一天价格下来了大家伙也别担心，咱们没吃亏！ 今年养鸡场试运营，税务的问题，咱们合并到明年一起算，大队也不留应急和备用的资金甚至饲料钱了。今年要把钱都分了！ 2000只鸡的鸡肉，市价是7毛钱一斤，但是咱们在弄鸡场的时候，答应了年底要给各个支援咱们的单位提供鸡肉。 鸡还在下蛋，说实话我是舍不得的，但是咱们当初答应人家了，就一口唾沫一个钉，就忍痛按市价把2000只鸡处理掉，咱们重新孵出来的小鸡，再有2个月也马上下蛋了。 咱们能接续的上！ 鸡肉的总收入是7000块，咱们也都分掉！” “嗷嗷嗷！！！” “还是按照老规矩，人头钱和工分钱各占七成和三成，人头钱每人可以分27块3毛，每个工可以分4分。 下面按照念到名字的上前，来领钱！” “赵老蔫！全家6口人，人头钱总共163块8毛。总共1530个工，总共61块2毛，合计共225块！” “哇哇哇，赵老蔫你发财了！” “赵老憨。。。” “刘宗佑！（大郎~），全家共计9口人，人头钱共245块7毛，总共624个工，共24块9毛6分，合计共270块6毛6分！ 你之前欠大队4年粮食钱，总共148块3毛，扣掉之后共发给你122块6毛6分！ 这次把钱一次还清了，手里还有剩余，给老婆孩子扯几尺布，别让孩子光屁股了！ 以后好好干，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大郎眼泪根本抑制不住，没想到啊没想到，还有翻身的一天。 “感谢大队！感谢全体老少爷们！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吱声，别的没有，咱有把子力气，肯定把活儿给干好了！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说完一脸激动的捂着钱转身回家了。 分完了钱，众人都捂着兜，有的甚至塞进了裤子里的内兜里，生怕钱丢了。 爷爷再次站上高台，喊到“分了钱了，高兴了吧！” “高兴！！” “那下面宣布几个规矩。 第一、从明年开始，16岁以上，年工分总数低于1080分的，人头钱减半分配！低于500分的，不分配！大家不要幻想着坐在家里等着人头钱就可以过好日子！有老人或者上学的娃子，不包含在内。 第二、家里对老人不孝顺的，包括但不限于打骂、不给饭吃、吃的和你家平时标准差的等等，有举报或者查实之后，全家不给发人头钱。诬陷、恶意举报的同样全家不给人头钱！ 第三、有虐待儿子、儿媳妇的老人，有举报或者查证之后，全家不给发人头钱，诬陷、恶意举报，同罪论处。 第四、虐待娃子的，尤其是女娃子！包括不给孩子吃饭、吃的差的、适龄不让去上学的，全家不给发人头钱。 第五、有偷鸡摸狗、违法犯罪，被查证属实的，不给发人头钱。 第六、从明年开始，在大队上学的娃子，每人每天一个煮鸡蛋，不准带回家，要当场吃掉！” 第七、孕妇，自怀孕之日起，至孩子满6个月的，每人每天一个鸡蛋。要是不给孕妇吃被发现、举报并查证属实的，全家不给发人头钱！ 第八、60岁以上老人，每人每天一个鸡蛋，没到老人嘴里的，取消发鸡蛋资格。回家告诉家里的老头老太太，别舍不得吃，或者想着留给别人吃。 第九、家里有6岁以下的娃子的，每个娃儿，每人每天一个鸡蛋。规矩同上。 第十、今天都发钱了，把嘴都给闭严实了，除了咱们大队里的，不要让外面的人知道。包括你的好朋友，你的娘家人！不要随便借钱给别人，除非借出去的钱你不要了！ 第十一、全大队，禁止赌博！一分一毛的也不行！包括去外面赌博！可以举报，相互监督，查实之后，全家不给发人头钱！ 第十二、从明年开始，在大队小学上学的娃子，学费、书本费、取暖费、杂费所有费用取消，这部分费用由大队支出！你让孩子上学，只需要把孩子送到学校就行了！ 知识有多重要？没知识，咱就没办法生产咸菜、没法养那么多鸡，就没钱分！ 第十三、为了鼓励劳动，体现按劳分配的原则，明年开始，除了地里的粮食产出之外咱们挣到的钱，按照‘人五劳五’进行分配，比如食品厂挣的钱，比如鸡场挣的钱等，别想着不劳而获。今年的分配事先没跟大家商量，先这么分了，有人觉得不合理，没关系，明年咱们改了！ 咱们不支持不劳而获，也不会让辛苦劳动的老少爷们吃亏！ 大家都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 “你们有意见没有？” “没有！！” “那行，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咱们就按规矩来执行。要是谁坏了规矩，咱们就就按规矩来罚，到时候谁也别来我面前求情，谁的面子我都不给！” “拿了钱，花钱的时候也仔细点，别跟个暴发户似的，去集上、供销社、国营饭店一顿消费，大大咧咧的，要仔细着过日子，当然孝敬爹娘和给老婆孩子买点吃的，买点穿的，我是鼓励的！ 再有就是适龄的大姑娘、小伙子，该找婆家找婆家，该讨老婆讨老婆，你速度快点，明年这个时候都抱着胖娃娃了！ 几个媒婆子，出去找人家的时候也别给我秃噜嘴，记住上面的规矩，好媳妇不一定都是奔着钱来的，娶进来，成了咱们大队的人之后才能知道咱们日子过的啥样！” “明年，咱们蔬菜的种植面积打算增加到100亩，鸡场的鸡要扩大到1万只，养的猪也要增加，还要再买上几头牛，大家明年分的钱只会比今年更多！ 大家好好干！” “年终岁尾，大家最后惦记的就是咱们大队那几头猪了吧？ 今年的猪，除了任务猪咱们上交，剩下的都留着，腊月初八，咱们杀猪！分肉！吃杀猪菜！” “嗷嗷嗷嗷！！！！” “大家都知道咱们食品厂的咸菜值钱，咱们干了一年了，也不能不知道咱们生产的咸菜啥味道是不？ 每个人头，每种咸菜分一篓！大家尝尝味道，别舍不得吃！” “还有，食品厂通过关系，购买了一批大黄米和芸豆，厂子里的人忙了三天，蒸了几十万个粘豆包，咱们每个人头180个，每人每天2个，够吃3个月！ 大家继续排队，领咸菜！领豆包！” “嗷嗷嗷哦！哇哇哇哇！” 第69章 虎骨酒 有人问，这么分钱，合适吗？ 合适啊，一个工人每月最低18块5毛，一年收入是222块，还不包含各种福利。 农民撅着腚在田里劳动一年，饭吃不饱，钱分不到就合适了？ 辛辛苦苦一年，分到的钱人均还不到40块钱，算上粮食的市场价值，人均才16块钱，总共收入不到工人人均收入的四分之一，这很过分吗？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正常的工分价值，每个工有的地方可以做到1毛或者更多的2毛钱，葫芦大队人多地少，工分不值钱，不找点营生，真要饿死人了。 说这个厂子不让干的，鸡场不让经营的，70年代就有大规模的集体企业了，咱提前点，不过分吧？ 不写史实，史实不让写，咱们小说要有一些合理的和不合理的内容。 真要较真儿，那您难受，我也难受啊。所以祈求各位大人、老板、亲爱的们，别生气，乖啊！ 分完了钱，李剑垚觉得重生快一年了，收获还是非常大的。 躲在空间里，看着一片大海、药田、茶山、土地、粮食、水果、牛羊、鸡鸭鹅兔猪，李剑垚背着手，感慨道“你看，这就是老子打下来的江山！”，但是缺个闺女或者儿子。 还是快快长大吧，长大了就可以嘿嘿嘿！ 李剑垚用空间里种的高粱以及大米、小麦、糯米、玉米分别酿制了两种酒，设备从倭国否来的，没错，缺啥少啥去倭国搞，毕竟它们那的工业能力还算不错，设备啥的也不缺。 不但搞了白酒设备、啤酒设备、灌装设备、各种型号的酒瓶子、榨油设备、水利发电机等，甚至又去它们美爹基地军火库溜达了一圈，搞了一些m1、m16、1911以及相应的子弹，估计现在他们也不知道仓库里少了好多东西。 别的就先放过吧，空间里大部分操作都能通过神识搞定，也没必要拿人家的m60坦克，搞来当拖拉机？ 要是真有需要的那一天再去否也来得及，也不用坐飞机，直接一个瞬移就到了，神不知鬼不觉。 很快，白酒和啤酒都被搞出来一些。白酒的度数50多度，比较适合搞虎骨酒，至于啤酒设备，那来都来了，顺带脚的事儿，夏天喝一喝啤酒多么的舒爽。 要不去得空去漂亮国再搞点可乐来？设备就算了，直接否成品，这个跟酿酒不一样，再说也没那时间去浪费。 李剑垚现在有虎骨、犀角、鹿茸、人参、以及众多的草药，还缺一些动物药，再收集一下，炮制好了材料就可以泡酒了。 不要以为中药就直接拿来草药花、茎、叶、根直接入药，有的确实可以，但更多的药都是需要炮制加工的，不去了毒性，直接使用介不闹么。 虎骨也不是直接洗干净丢到酒里泡着就是虎骨酒了，最早的时候确实有那么干的方子，但经过千百年的推演和实践，虎骨酒的配方从几味、几十味发展到后面的几百味药，方子是不断变化的。 炮制药材花费了李剑垚好几天的时间，弄好了之后，才搞了几个大酒坛分别把材料丢进去，注满酒之后封好。再过个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药力完全渗透到酒中才算完成。 虎骨酒李剑垚打算拿给徐老三他们出一部分，留一部分。其他的白酒也是，不过那些白酒就不用省着来了，但是添加了些许灵水酿制的白酒，那香气、功效是外面那些台子啥的比不了的。 李剑垚给白酒和五粮酒分别命名了灵溪酒和伍和醇，总不能直接叫台子和液子啥的，再说酒曲跟他们那些根本不一样，也没必要贴人家的屁股。 果然，把灵溪酒和伍和醇给爷爷喝过之后，爷爷就觉得之前在李剑垚这里搜刮的台子啥的一点都不香了。让李剑垚以后贿赂他的时候都用这两种酒就行，李剑垚觉得自己爷爷自从吃喝不愁了之后人好像顽皮了很多。 搞定了虎骨酒之后，李剑垚觉得不如再搞搞四大必备救命丸子？反正一天天的也没啥事，总不能跟那帮同龄的孩子一样抱个冻的硬邦邦的豆包出去疯跑吧？ 安宫牛黄丸、速效救心丸、至宝丹、复方丹参滴丸，这些都搞起来，草药那么多，动物材料如果缺就借机出去转悠一圈，战鹰不辞辛苦的去定坐标就行了，李剑垚只负责取货、炮制，然后搓成丸子。 家里人有李剑垚在，几十年内是不需要用到这些的，顺便又利用那只熊泡了一些熊骨酒，对于强壮筋骨、通筋止痛的功效，堪称小虎骨酒，对于风湿性关节炎很有帮助。 熊鼻子焙干，磨成粉，备用，这个对于治疗癫痫也很有效果。 熊油也没浪费，熬制好了，再配上一些草药，对于治疗冻伤效果显着，东北这个地界里，这玩意备一些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熊皮就鞣制好了，制成熊皮大衣，冬天最冷的时候给奶奶穿，至于爷爷，等啥时候整头公熊再说吧。 答应了母熊照顾两只小熊，李剑垚做到了，可没答应不收母熊的遗骨啊，就那么丢了也怪浪费的。毕竟猎一头熊不是一个特别容易的事情。 李剑垚在鞣制的时候还配制了一些药粉，去除母熊原来的味道，这样小熊也不至于回忆起它们的娘。当然，那时候小熊还小，而且吃了李剑垚的血和灵水，已经把李剑垚当成爹了。 现在两只小熊已经能够吃杂食了，每天像两只狗子一样在家里到处跑，到处捣乱，到处抱人大腿，比老四小的时候要顽皮多了。 李剑垚用鱼、蔬菜、水果、猪肉、玉米等再加上牛奶混合，给他们制作了一些口粮，还特意用模具制作成了干粮，这样奶奶喂他们的时候就不用费劲去拌食了，老四对于这样的口粮也是特别的喜欢。只是三只猫很不屑，它们作为高贵的猫族，只吃肉，不喜欢掺了粮食的东西。 李剑垚也没惯着它们，有捕猎的能力不能养成家猫让能力退化，他们高傲就自己去山上找吃的，大爷又不是非要你们吃狗粮。 剑秋他们三个也放假了，每天追着家里的这些动物玩，连小见颜都跟着在一边拍手、起哄，甚至抓着老四的毛哇哇个不停。至于三只猫，虽然萌，但是比较高冷，小见颜还不等抓到它们就跑远了。两只熊则是没那个耐心，又不敢伤人，只好在见到小魔王的时候灰溜溜的躲到一边去。 大娘的身体如今彻底好了，每天缝缝补补、洗洗涮涮，跟着奶奶打理家务，下地是不可能下地的。之前大爷没让大娘下地干过活儿，以后也用不着。 大娘本身性子极好，父母又都没了，奶奶也不是苛责儿媳的恶婆婆。现在更是两个人每天拆补被褥，制作棉袄棉裤，李剑垚给奶奶的那些棉花都拿出来，尤其是那些李剑垚在倭国否的那些布料，让奶奶喜欢不已。 第70章 过年 转眼来到了年底，和往年不同的是如今的村里人脸上多了些许笑容，不再是一脸的菜色，苦哈哈的哆嗦着。 腊八杀了猪，分了肉，多数人家没有选择都吃掉，而是留下来准备过年包点饺子。今年的新麦子磨成面粉，那饺子吃的才香。 北方人对饺子有着相当的执着，如果过年这天吃不到饺子，那么可能会一年都不开心。这年月就算最差的人家，在没有肉的情况下宁可包点白菜馅的也要吃到饺子。 不用说过年吃饺子，如果有条件，立春、立夏、立秋、立冬，正月初五、二月二、甚至元宵节也得吃点饺子。 在后世的时候，李剑垚看过冷冻食品行业的数据报告，全国冷冻食品前十名全是南方企业，在天气寒冷的东北，名次最好的企业排名在三十多位。 要说北方人要吃饺子，总觉得饭店里吃的没有在家包的好吃。而南方则不同，你甚至在他们家里找不到一根叫做“擀面杖”的东西。这是个比较冷门的南北差异。 今年家里是不缺肉的，不但有大队分的猪肉，李剑垚还拿出了一些牛肉和羊肉来，甚至新鲜的蔬菜、水果也有。李剑垚已经对家里人使用了巫术，让他们对这些事物见怪不怪，只是不会说出去（没办法，东西太多，自己家不吃李剑垚自己躲在空间里吃心理压力太大，就这样设定了）。 李剑垚也把熊掌拿出来一对儿来，年夜饭的时候做了。自从有了小日子的补给站，李剑垚现在也不缺钱，没必要把这好东西卖掉。再说以后想吃在国内都吃不到的东西，自己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年夜饭，李剑垚拿出了灵溪酒，和一桶啤酒，男人喝白酒，女的喝啤酒，小孩子喝果汁，看着满桌子的人和满桌子的菜，李剑垚此时满足无比，重生的快乐不是有毁天灭地的能力，而是有家人的陪伴。 大年初一，李剑垚又长了一岁。今年似乎也没什么事情做，年龄太小，不适合社会活动，还是没事赚赚钱，抓抓小动物，或者在空间里做做木工、打打铁，制制药吧，缺啥少啥就去小日子一趟。生活的安排就是这么随意且敷衍。 一大早，大爷领着父亲和三叔以及李剑垚、剑秋、剑霜、见恩去给各房爷爷奶奶们拜年，往年都是大哥张罗的事儿，今年过年不在家，这事情就得李剑垚带头了。 到了大爷爷家，其他几房爷爷家里的小辈也已经到齐了，按登州老家的规矩，跪地磕头，完事之后再按长幼顺序再去二爷家、三爷家最后到六爷家，一家小辈们浩浩荡荡，一番磕头下来，李剑垚膝盖都是疼的。 大年初二，爹娘、三叔三婶分别回娘家。李剑垚给母亲拿了一点粮食和一点猪肉，家里虽然吃的不错，别的人家就差很多了。姥姥家也没好到哪去，但是因为人口少，倒是饿不着。 三个姑姑和姑父分别带着大表哥、二表哥、小表弟踏雪而来。奶奶和大娘在家里招待，大姑父在厂子上班，二姑和二姑夫都是老师，老姑父则在厂子里做厨师。 按照规矩，北方的姑爷上门是不用干活的，但是李家却没这个规矩，大姑父本来就闲不住，这里给收拾收拾，那里规整规整，就是停不下来，老姑父发挥所长，钻进厨房里就一顿忙活，只有二姑夫发挥特长，在和爷爷、大爷喝着茶聊着天，只是觉得这茶的味道非常的好，不是平时喝的那种能够比较的。 李剑垚带着大表哥和二表哥撸猫、逗狗、遛熊，小表弟年龄太小，只比见颜大一岁，大冷天的没让他出屋，这小子穿着开裆裤露着小牛子和大白屁股在一圈女性中玩的也算开心。 饭菜丰盛的程度超过了几个姑姑姑父的想象，奶奶只好解释说是大猫好猎，总往家里叼东西。几个姑姑也不是爱刨根问底的人，好奇适可而止，只是吃的很开心。 三个姑父对于灵溪酒的评价也是非常高，陪着爷爷和大爷喝了不少，导致三个姑父都钻进了李剑垚的屋子睡觉了，大爷扶着爷爷回了自家院子，把空间都留给女人们。 三家走的时候李剑垚分别给几个姑父送了灵溪酒和伍和醇各两瓶，茶叶每人两包，给他们美的直冒泡。 又给三个姑姑一人两罐蜂蜜以及每人一套四宝丸，分别注明了病症和用法，几个姑姑自己估计一时半会儿用不到，但她们家里都有老人，有备无患吧。 三个姑姑将信将疑，李剑垚只好告诉她们这些药非常值钱，奶奶在一旁连说啊对对对，三个姑姑这才把药好好收起来。 大表哥和二表哥就没走了，要在姥姥家里呆些日子，不但吃的好，还有猫狗熊可以撸，回家多没意思。 小表弟就没有选择权了，只能乖乖的被抱回家。于是李剑垚的房间里又多了两个中二少年。 也不知他俩怎么想的，居然要让李剑垚带着他们上山打猎，李剑垚看着两个四肢不勤的货，无情的拒绝了他们，你们两个无耻之徒，我才是表弟好吗。 再说你们俩在家里连老四都追不上的选手，你还想逃过猎物的魔爪？ 什么？要去打兔子 ？兔子那么可爱，让馒头去给你抓两个回来玩就行。 想打野猪？死冷寒天的，我看你像野猪！ 太自信可不是什么好事。你姥爷能打野猪是因为是老兵。你表弟我能打野猪是因为我有挂，当然李剑垚是不会告诉他们的。 你看全大队有几个敢单独上山的？ 他们很无聊，李剑垚也很无聊，于是派馒头包子两个去山上抓兔子回来，要活的。李剑垚要拿它们练习手术技术。 于是两个表哥被无情的李剑垚拉着围观手术技巧，你看，切掉了一个腿还能活着！你看，把心脏剖开了再缝上兔子还能活着！你看，把兔子脑袋切开了，啊，晚上加餐！ 两人很痛苦，但兔子吃的也很香。李剑垚还特意给他们开发了野炊型的吃法，两个人被李剑垚指使着去院子里挖个土灶，坑里烧好炭火，于是孩子们围着火堆烤兔子、烤麻雀、烤野鸡、烤土豆，吃的肚子溜圆嘴巴子却黑。 只是两只大猫最近很烦躁，一天天的不是抓这个就抓那个的，任务量明显增加了许多，猫腿儿都要累瘦了。 第71章 拜师 1961年2月25日，正月十一，宜定契约、祈福、祭祀。 李剑垚拎着束修六礼和四瓶酒以及两包茶叶来到了赵大夫家里。 在赵大夫目瞪口呆的的表情中，背完了剩余的医书，一字不落。 赵大夫又考校了病症、药方甚至针灸之道，李剑垚都给出了令人吃惊的答案。赵大夫张着嘴，目光呆滞，似乎陷入了某种特别的思绪中。 等到赵大夫回过神来的时候，似乎下定了某些决心。 “我不能收你当徒弟，说实话，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远没有你这样的水平。 甚至你在用药和针灸方面的天赋远比现在的我还要强。 我不知道你的传承哪来的，但是如果你非要拜个师父的话，不如拜我父亲为师你看如何？ 至少，我现在没什么可教你的。” 李剑垚自然是一阵推辞，平日里赵大夫虽然和李家没有亲戚关系，可也跟李剑垚的爷爷算平辈。这凭空成了师兄李剑垚占了好大的便宜不说，以后怎么跟赵大夫的儿女见面？小师叔？ 赵大夫似乎也看出来李剑垚的难处，于是道“传承这个东西得看缘分，我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都没有天赋继承我的医术，他们一个比一个废物，我倒是想收你为徒，但我更怕承受不住这缘分，老头子我还想多活几年。 你就答应了吧。 大不了，各论各的。” 李剑垚合计了一下，也行，虽然自己占了便宜，但是赵家也不算吃亏。日后多照拂赵家后辈也就是了。 李剑垚说道“这个拜师总不能咱们俩啊，找个见证最好” 赵大夫“不必在意那些虚礼，心意够了就行”。 李剑垚也只好听之任之。 赵大夫找出了赵老先生的画像，挂在了堂前。老先生赵氏福字辈，取名赵茯苓，以药为名，祖上曾做过太医院大夫，后清末民初战乱，为避祸从祖地青州府迁居至此，和李家算是半个同乡。 画像中，老先生还留着辫子，但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很有气质。 李剑垚也不扭捏，赵大夫让老三媳妇准备好两杯茶水，先是自己端起来，对着画像道 “父亲在上，不孝儿德仲今日叩拜，家传中医之道至余已半百之数，然后辈子孙于吾道之缘渐远，儿深感不孝之甚。 今有剑垚，天资绝佳，德才兼备，心性纯良，欲入吾门，儿自知才疏学浅，又惜其才，欲代师收徒，以入吾门，望父恩准。” 说完恭敬拜了拜画像，然后把茶敬在了桌上。 李剑垚也随后端起茶杯，对着画像就下跪，然而随着李剑垚的膝盖触地，那挂好的画像啪的一声掉落下来，李剑垚一惊“莫非这老头不愿意？”，赵大夫一脸尴尬，言道“可能是挂绳年久，我重新挂上再说”。 折腾了一番之后，李剑垚再次端茶跪拜，这次再次重复了画像掉落的故事。 赵大夫和李剑垚同时明白了，这是不让跪，于是第三次的时候李剑垚只站立端茶，对着画像说道 “先生在上，小子剑垚研医术之道日短，虽读有典籍数十，然无行医之实，蒙德仲师兄不弃，荐剑垚入门，此心乃诚，今更欲强行拜入师门，还望先生收纳。小徒剑垚敬茶。” 说完李剑垚鞠了一躬，然后把茶水摆在桌上。 赵大夫听了李剑垚的入门宣誓词脸上直抽抽，居然还有强行拜入师门的，也算是活久了见。 不过想想，自家可不算吃亏的，这么小的年纪，要不是自己厚着脸皮当师兄，难道还真收人家当徒弟？ 会中医的，没几个不懂玄学的，可能研究方向不太相同，但是因果之道总是明了的。真要强行收徒，没准承受不住这因果，噶了就不值了。 至于拜故去的老爷子为师，老头又没说不同意，那就算是答应了。 想到这里，赵大夫摸了摸根本不存在的山羊胡，强行安慰自己成功。 “小师弟啊，这束修之礼我就替老爷子收下了，茶酒这东西，你既然拿来了，我也不推辞，只是日后来了不必如此。 如今你的基础非常好，从明天起，你没事的话就跟着我出诊吧，也好多积攒点出诊的经验，我这个年纪，最多带上你两年就再也跑不动了。 以后这十里八村的乡亲们有什么病症，你就多跑跑。” “对了，我这里有老爷子留下的一些前辈们的行医手札，就算是拜师礼了”说着拿出了几本看起来特别古旧的书，李剑垚赶忙道谢并接了过来。 赵大夫又问“你这行针的知识也算完整，有没有金针？要不要我帮你准备一副？” 李剑垚从后腰，实际上从空间里，摸出来自己的那一套针，铺在了桌上。 赵大夫如同见了鬼一般，跳了起来，一脸激动的问道“哪来的？！” 李剑垚只好回答“我奶给的，说是祖传的” “不得了啊不得了，这是两套针啊，这九针看起来比我用的要强多了。 这十根莫非是两套五行针？我滴个乖乖，这可是传说中才有的，材料极为难得，有的人一辈子行医也见识不到一回啊。 这这这，手术用具？你会开刀？” 李剑垚只好说“拿兔子练过几次，除了捅脑子上，其他地方都能保证开刀之后兔子还活蹦乱跳的。” “暴殄天物啊！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居然给兔子用！” “我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就捅人家啊！” “那也是，不过你是怎么给兔子止疼的？” “金针封穴啊，兔子不哭不闹，也没有拒绝，安全无痛。不然给它们配点药喂下去？我倒是有一点麻醉的方子，药材不怎么好找啊，给兔子用了浪费” “啊啊啊，你这金针也扎兔子？” “对啊，练手嘛，不拿熟悉的针，还特意去买一副大路货？” “万一啊，万一兔子带着你的金针跑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那没事儿，我家里三只猫，再厉害的兔子也跑不过它们” 一老一小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家里聊，一会儿聊方剂的配伍，一会儿聊症状的诊断，赵大夫把他之前遇到的疑难杂症都回忆出来，李剑垚则是在一旁配合着分析。 两人从上午聊到下午，午饭胡乱的凑合了一口，又从中午聊到了快晚饭了。 李剑垚赶紧找个借口溜之大吉了，以前从未想过赵大夫这个利索的老头这么爱跟人聊天，真吓人啊。 第72章 大哥的来信 李剑垚回到家的时候气氛有点沉闷，尤其是大娘，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的样子。 “咋了大娘，大过年的咋还哭上了？” “你大哥来信了”奶奶说道。 “快给我看看！”李剑垚合计能来信证明建玮同学进步了啊，毕竟走的时候谁也没提醒他过要写信给家里，按照他的性格，应该也不会主动想到写信回家。莫非有啥事？ 展开信纸，一行行比老四爬行的字迹映入眼帘。 “敬爱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二叔二婶、三叔三婶、弟弟妹妹们。。。” “你看，果然是情商不怎么好的人。要是我，我就每个人写一封，这一封信全给包含进去了”李剑垚不禁吐槽。 “见字如面， 自去年入住，今已有半年，我整日忙于训练和学习，时间不是很多，也忘了给家里写信，马上过年，他们说每逢佳节倍思亲。。。” 这是过年前发的？看来地方不近啊。 “奶，信封给我看下。”李剑垚想看看是哪里的邮戳。 奶奶递给他信封，李剑垚却看了个寂寞，并没有邮戳信息，只有一个信箱编号，只好接着看信。 “我也很想你们，尤其是爷爷奶奶和剑垚，你们教给我的东西让我在部队里少走了很多弯路。无论是在体能上，还是功夫上，都让我在训练中表现的很突出，还得到了表扬。 如今我已经是副班长了，爷爷教给我的拳法被我们团长发现了，在他的要求下，我教给了部队的战友们。我想，爷爷肯定不会怪我的吧？ 因为我们团长说这套拳法他也很熟悉，只是好像没有爷爷教的那么精炼。 正在加紧学习更多的知识，日常训练也没拉下，来了之后我才知道为什么爷爷一定要让我每天跑步了，这里的训练量很大，我们部队有着优秀的历史，我们也不不想、也不会给部队抹黑，每天训练都很认真。 部队的伙食比村里要好多了，我们都吃的饱，请家里放心。 建霞和建清在家里要照顾好娘，多帮奶奶和娘干活。 剑垚你等哥回家的时候带你进山打猎，现在哥的枪法可是非常的好。 最后，还请家里不要担心我，我有空了就给你们写信。 此致 敬礼” 李建玮 1961年1月22日” 时间上看是腊月初六写完的，寄出来到家居然花了一个多月，这通信效率的确非常一般。 “奶、大娘，你们看，我大哥说他在部队里吃得饱，你们有啥可担心的。他能想到说这一点就证明长心眼了，还怕家里担心他吃饱吃不饱的问题。 还升副班长了，证明人缘也还行，要搁咱家那阵的脾气，那还不今天跟这个打一架，明天跟那个骂半天的，这都进步了。 还知道学习知识了，虽然上学的时候不好好念书，但是去了部队知道自己不足了，这都是好事。 你们别担心，就凭我哥在家的时候知道饿了去偷人家大黄狗吃的机灵劲就不是能吃亏的。” 大家听完李剑垚对于信中内容的分析，顿时担忧之色不见了，大娘好像也卸下了负担一般，长舒了一口气。 大爷却嘀咕道“王八犊子，信里一句没提他这个爹。” 大娘听得真切，埋怨道“还不是你这个爹没事总揍他，你就不能好好跟他说话？” “当老子的还跟孙子似的跟他好说好商。。”转头看到爷爷阴恻恻的眼神，顿时闭上了嘴巴。 这可能是典型的中国式父子关系的写照，要么父父子子，要么当爹的最大，哪管儿子的心事。就算父亲洞悉了一切，在表达上也不愿意通过摆事实讲道理的方式来处理。 当儿子十五六、十六七或者成年之后，父亲仿佛失去了小时候那些轻声细语的耐心，儿子也仿佛忘却了自己骑在父亲脖子上时那种听话的模样。 文雅一点的，大喝一声“你就听我的准没错！”，凶悍一点的就会说“我还管不了你了？！” 在家的时候，父亲拿出自己为父的威严，儿子也不好意思表达对父亲的感激、敬仰之情。尤其是在东北，你要是肉麻的喊一声爸爸，你爸爸就会亮出鞋底子或者给你找大夫了。 那只能是在你成年之前的权利。 而孙子则不同，你就是80岁了，喊你爷一声爷爷，爷爷也只会觉得还是孙子乖。 闺女亦不同，就算闺女80了也是父亲的心头肉，甚至他们在闺女出嫁的时候还会绷不住大哭，听闻闺女在婆家受欺负了恨不得刀了女婿。 就很神奇的亲情关系。 也许直到儿子而立之年或者更晚的时候，在某一天突然发现父亲原来不像自己印象中那般高大，那样强壮，那样说一不二，就是一个普通的小老头。 一股莫名的心酸才会涌上儿子的心头，回想自己自认为成年之后彷佛要通过一切行为摆脱父亲的控制和影响，行动上的，心理上的，甚至嘴上的，仔细想想自己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就像朱自清，《背影》写出了父对子的关爱体贴，子对父的敬重和不舍，但那时候的朱自清已经28岁了，18岁的他可能永远也写不出这样进入教科书的文章。 李剑垚试着自己不去想这些复杂的事情，自己躲在空间里继续搞搞药材，种种田，喂喂动物，甚至劁劁猪，利用空间刺激刺激牛的胆，毕竟天然牛黄和人工牛黄的功效还是要强上一些。 能自己培育药材，尤其是牛黄这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那心情自然会很美丽。 想到马上要和便宜师兄去出诊，李剑垚还是动手制作了一些常见药，能搓成丸子的搓成丸子，能配成药包的配成药包。 这年代人们大多数的病症无非是营养不良导致的体质虚弱、发育迟缓、肠胃不适、抵抗力不足等等，也有妇女因卫生知识和习惯导致的一些妇科病症，小儿因饮生水导致的蛔虫问题、食物粗糙导致的通便不畅等等。 至于一些富贵病，少之又少，高血压、糖尿病、高血脂？那得啥家庭能得这些病？ 第73章 第一次出诊 隔了一天，李剑垚又来到赵大夫家里，吃过早饭的便宜师兄正在整理自己的小药箱。 李剑垚和老三夫妇打了个招呼，回应的是小师叔，李剑垚还是挺不适应的。 抓了一把糖给两个孩子，赶紧凑上前去说道“师兄你这是要出诊？” 赵德仲：“你来的正好，不用我去你家喊你了。今天去东沟大队，一大早宫家小子跑过来说他爹躺床上起不来了。” “那赶紧去看看吧”，说着李剑垚就拉着老头一起走。 东沟大队在葫芦大队的东侧，抄近路要翻过两道山梁，40分钟左右脚程。走大路，需要绕经津河公社，一个小时左右。 李剑垚想了想赵老头这个腿脚，爬山就算了，溜达着走大路吧，省的上坡下坡，还得顾及着冰雪，这要是摔着了还不知道是看人家还是看自己。 自行车？没有，那玩意挺金贵的，更何况赵大夫看诊收入全凭人家看心情，给钱也行，不给也行，总归在卫生所还挂个职，有点收入。 至于药，赵老头不自己备药，药箱里顶多有那么几瓶常见的退烧药片，对于急症或者不需要汤剂的补充，遇到了就给一片两片，之后就让患者家属去卫生室或者卫生所的药房自己去买了。 有时候甚至几根银针下去就暂时缓解了，那瓶破药算是有备无患。对于患者来讲，也确实没啥钱，给出诊费用那都是咬着牙给的，当然也有无赖的，叫人看诊挺着急，手里也不是没有钱，但就是一毛不拔，老头也不气不恼。 所以药上也没啥收入，年纪大，看诊可以，上山采药就算了，磕了碰了不值当的。 牛车、马车？生产队没有十万火急的事儿一般是不借的，你要是生孩子去医院，可以借，出血、断胳膊断腿，可以借，剩下的他们认为都是小事，不要浪费生产力。 所以虽是看诊，还得自己腿儿着过去。 上门求诊也是有的，问题是大多数都吃不饱肚子的情况下，小病忍一忍，忍不住了去大队卫生室让二把刀大夫给开点药片也就顶过去了。 至于对不对症，那不重要，顶过去了，就对症。顶不过去，那药也吃不死人，抓紧再找大夫过来就行。 忍耐力强似乎是这个民族刻在基因里的东西，与生俱来。 一路上，赵大夫背着自己的药箱，李剑垚挎着自己的解放包，一老一小让村里好多刚吃过早饭在自家大门口侦查的人不断的打着招呼。 “赵大夫去看诊啊？三土你去干啥？” “嗯，去东沟一趟！” “没事，我溜达！” “赵大夫没事来家里坐坐啊，我家老爷子时常说腿疼，您得空给看看！” “行，改天的！” 面对这种大队里的非正式邀约，那就是客气客气。真要是有病就上门去请了，你在大门口撩闲算哪门子事儿。 “三土没事来家玩啊！” “你家东子又欠揍了？” 必须一句话给说死，不然没完没了。 两人谁也不愿意多说几句，赵大夫是着急去看病人，李剑垚则是没必要跟人家解释自己陪诊甚至自己也学医了之类的，要是跟他们多聊几句，这一上午都能过去了。 赵大夫住在北沟，出村的路从北到南还不近，两人好容易敷衍着溜出了村口。 居住区外面道路两侧就是大队的主要耕地了，两侧矮山下都是一等田，矮坡上平缓的地段是二等田。再陡一些的地算是开荒地，北方是不修梯田的，本来水就不多，也存不住，更不种稻谷，随地形耕种，这种坡地一般都重点谷子、豆子。 再走4里，就算出村了，进公社大路，4里大路之后再向北才能到东沟大队。 绕不绕路的且不说，这么走路是真锻炼身体，怪不得老头都60多了身体还这么好。 到了东沟大队，李剑垚是不知道谁家是谁家的，宫姓、王姓、刘姓、李姓都不少，你要说小东沟，李剑垚还算熟悉，自己三、四、五、六姥爷家住那边。 不过李剑垚去的少，也不知道具体哪个门是哪个门了，总之这边姥爷多，舅舅、大小姨更多。千万别去，去了又得好几天回不来，没出正月呢，哪家不住两天都感觉对不住这外甥。 当然李剑垚也不能因为自己空间里物资多就随便给人，这么多人也给不过来。何况这边的老爷们能生的很，舅舅们多，土地也多，饿不着的。 记得不怎么缺吃喝的时候，正月里娘会带着李剑垚来这边走动一下，但是每次都带着大包小包的一大堆东西，毕竟哪个叔叔也不能怠慢了。所以这个年月走亲戚，要么是祸害自己，要么是祸害亲戚，两边儿都划不来。 （这里的叫法，姥爷、姥姥给外孙也叫外甥，舅舅、姨妈也叫外甥，但是都知道自己辈分。就跟称呼大伯叫大爷‘轻声’一样，叫大爷其实并不是比你爷爷岁数大的爷爷辈儿。叫大爷、二爷‘二声’的时候是叫爷爷辈儿的，之前有评论说叫法不对的，特意说明一下。就跟川渝到底给奶奶还是姑姑叫娘娘我也没搞清楚，别纠结这些细节。） 赵老头先去了大队长家里，跟大队长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直奔患者家里了。 打招呼的意思是，老头子我费脚程过来了，你们要是有生病的正好一起给看了，别折腾我两次。 当然要是没有更好，大夫也不愿意遍地都是病人，真看不过来。 这家人家，青石上房三间，东厢房三间，西侧是鸡圈和猪圈以及厕所，当然里面没有牲口。很常规的布局，院子也不小，篱笆围起来的范围也有个半亩多地了。 门外，赵老头刚要喊，李剑垚先大喝一声：“有人没？” 屋里哗啦啦滚出来两个人，30多岁的样子，不过看上去像是40多了，脸色蜡黄，胡茬子浓密，身后跟着一个小老太太，慢吞吞的，三角眼，看着面相不像是好说话的。 厢房里也探出两个孩子头，两个小丫头，一个10来岁的样子，一个五六岁的样子，眼神怯怯的。 厢房里似乎还听到小孩的哭声，一阵阵的，只是声音不大。 “赵大夫来了！快进来给我爹看看，昨天晚上睡觉前还好好的，半夜人就说话不太利索了”年长一些的快步走开挪开栅栏门说道。 第74章 一家四个病人 赵大夫也多客气，直接迈步往院子里走，李剑垚也随着跟上。 来到东屋，看到一个老头躺在炕上，盖着一床破被子，眼神迟滞，脸色更黄，想要抬手打招呼，却只动了动手指，手没举起来。 只得张了张嘴：“赵。。大呼” 李剑垚望过去，这场面熟悉啊，中风了，不过不是急性的，要是急性的这好几个小时没送医院，估计凉了个屁的。 赵老头皱了皱眉头，伸过手去把脉，顺便让对方张嘴看看舌苔，把脉不过2分钟，赵老头心有定数。转过头来说道：“师弟，你给看看”。 两兄弟没说什么，老太太似乎想要说点什么，无非是这么点的小孩懂看病之类的。赵老头说道：“这是我师弟，医术不在我之下”。 李剑垚也不搭理他们，伸过手去扣住脉门，1分钟过后直接说道：“淤血内停，脉络不畅，头痛如锥，肝火旺盛。简单来说就是中风了” 赵老头点点头：“那不如师弟先出个方子？” “也行，师兄先行针吧，我这就出方”说着李剑垚翻开自己的书包，拿出纸笔，直接刷刷刷开写，写好之后就放在一旁。 赵老头拿出自己的针，用酒精棉消了消毒，先用一根员利针刺入左手中指，然后开始放血。先降低血压，免得病症加剧。 放血之后再对头部施针，没一会儿就插了一头的针，看的边上两个儿子直咧嘴，老太太则是眼神躲闪，看上去又害怕，又想看的样子。 施针间隙，赵老头拿起李剑垚写的方子，看了一眼之后说道：“妙啊，这熟地、枣仁、菖蒲加的好，益肾平肝，用黄药子替代首乌价格也下来了，很不错，先开两副，吃上三天，配合针灸，三天后要是能下地就可以再换药了，但是康复需要时间，可能一年半载，甚至更长时间。 只是。。。” “这个等等再说，师兄你先行针吧”李剑垚抢着说道。 其实这个老头明显是气的中风了，要不是症状不严重，再加上老头意志力还算强，这早凉了。这年代的医疗条件，交通情况就不说了，车马很慢，西医院对于中风的药物也是少的可怜。 至于说手术治疗，能不能治先不说，就费用也会让这个家庭雪上加霜。所以一旦得了这种病，重症要么直接过去了，轻症要么瘫在炕上越来越重，除了症瘕之症，这个最是折磨人，既折磨自己，也折磨家人。 吃不饱的年月，损失掉劳动力不说，还得有人照顾。碰到家里人口多的、事儿少的或者儿女孝顺的还好，碰到不那么孝顺的，这也就算完了。 行针20多分钟，赵老头拔了针，病老头沉沉睡下了。 赵老头说道：“咱们换个房间说话吧，你爹这一觉能睡到下午，让他休息好。” 众人移步到厢房，靠北的房间，南边那两个小丫头又探出头来看着，枯黄的头发，蜡黄的脸色诉说着这两个孩子的营养不良。 “你爹这是气着了，肝火上行，气血淤滞，导致的中风，还好症状不急，要不然挺不到现在。 你们的家事我老头子没权利干涉，但你们要治，就要小心着别让老头再上火了。下一次犯病，可能来不及。” 老太太明显心虚的躲了躲。 老大则说道：“晚上我娘跟我爹拌了几句嘴，也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多亏了赵大夫你过来，要不然我爹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这更没法办了。”说完转头瞪了边上老二一眼。 李剑垚大致也明白了，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估计问题出在了这个小儿子身上，就算不是直接原因也肯定跟他有关系。 李剑垚说道：“南屋有新生的小孩？我听着这哭声不太对，你们要是方便就抱出来顺便一起给看看。” 老太太风风火火的跑过去，抱过来说道：“快给我孙子看看，我就说这孩子一直哭闹，这还没出满月，他娘也没奶，每天喂点米汤，太可怜了。” 李剑垚看着小小的一只，大概也就十几天二十天的样子，瞳孔泛黄，面色微黄中泛白，问道：“孩子排便如何？可有灰白之色？” 那老二挠挠头，很显然不清楚的样子，倒是边上的小女孩说道：“我弟弟拉屎挺稀的，有白色的小块儿。” 李剑垚转头看向赵老头，赵老头点点头。 “孩子有黄疸，我开点药给他，你们趁天气好的时候中午抱出来找个背风的地方给孩子晒晒太阳。” 说着又拿出纸笔，给孩子写了个方子，写好之后递给了赵老头。老头看了看，点了点头道：“这个一副药，回来煎好喂给孩子吧，每次用勺子喂给孩子两勺就行，每天三次，最多三天就好了。 药要是凉了，拿个碗坐温水加温就行，不用重新煮。” 李剑垚又看了看刚才说话那个小女孩，说道：“家里要是方便去集上或者供销社看看，买点海带回来吃一吃，本来营养就不好，这样下去会得大脖子病的。 海带干儿也便宜，要是供销社里没有，那就你们两个大人直接坐火车去锦溪，车票也没多少钱，海带在那边更便宜，带回来全家煮汤喝一喝。 或者让你们大队长直接自己开介绍信去多买一些回来也行，你们商量吧。” 要是李剑垚说让他们吃精盐，他们肯定是拒绝的，现在一般都是买粗盐，除了味道比加碘盐差之外，碘元素海量几乎没有，说了大脖子病他们也会有印象。 话也不用说那么透，该补的也得让他们知道补，甲状腺明显增大了之后就不好弄了。 “产妇没奶？方便的话我顺便给看看吧。” 赵老头适时说道：“我小师弟过了年这才11，我老头子就不进去了，你们自己看，方便的话顺便就给看了”。 小儿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请李剑垚进去了，产妇是个30多岁的妇女，身体很瘦，脸色蜡黄，盖个破被子在炕上躺着。 李剑垚说着“我给你看看？”产妇也听到了刚才外面的说的话。 “麻烦你了！”说着伸出了手。 第75章 医病还是医人 李剑垚伸手扣住脉门，顺便问道 “那两个小丫头也是你生的？” “是” “之前两个孩子奶水怎么样？” “还行，都喂了一年，也不知道生这个小的为啥没了奶水” 还能为啥，营养不足呗，牛产奶也要吃草啊，这人产奶没营养还产个屁。 一分钟后，李剑垚收回了手。 “我再给你写个方子吧，你先歇着” 出门之后，李剑垚说道：“产妇产后虚弱，月子里营养不足，有奶水才怪。我写个方子，你们给她吃几天，要是有奶水了就直接喂孩子就行，对孩子没影响。” 说着又拿出纸笔写了一方适合产后身体调理的方子，草药上尽量选择便宜的，毕竟这一家子都有四个病人了，光吃药也得点钱。 写好了方子再递给赵老头，顺便说道：“产妇要喂孩子，营养要跟上，有鲫鱼、老母鸡的话，炖点汤喝喝，要是实在没有小米粥熬厚点也行，月子没做好，以后身体也差，你们看着办吧”。 和李剑垚估计的差不多，老太太因为小孙子没奶吃，叨叨叨个没完，再加上有些重男轻女，看那两个小姑娘就知道了大概啥样的环境。 老头估计是受了叨叨叨的影响，一口气没上来，顶住了，导致了中风。 小儿黄疸自然也因为无知而耽误了好几天了，只觉得是孩子没奶吃，想法很简单，后果很严重。 “咱们日子都不富裕，但是心平气和才能避免灾病，我们大队人比你们这多，地还少，你们的粮食应该比我们那要富余一些吧，该吃该补的时候别过分的省着，生病吃药费钱不说，人还遭罪，你们自己合计合计。 这三副药，我用的都不是贵重的药材，去公社药房抓药吧，回来用砂锅煎煮，用水用量抓药的会告诉你们，只是喂药的时候别搞错了人。毕竟你家这吃药的人也不少。 这边没事的话，我们俩就先走了。” 说完，赵老头和李剑垚便往外走，老大和老二赶忙相送，老大还拿出一毛钱来要递给赵老头，赵老头摆摆手说道：“诊费以后再说，先留着给家里抓药吧！” 老太太在老大拿出钱那一刻脸色明显拉了下来，听到赵老头说以后再说，脸色瞬间提了上去，以后？那就是没有以后了。 赵老头和李剑垚都不在意，老大、老二送到门外，赵老头低声说道：“想让你家老爷子活得久点，家里和睦最重要，你们自己把握吧”。 两人转身朝大队部走去，到了队部，房间里做着一圈的人，有老人也有妇女孩子，大队长热情的过来把两人迎了进去。 大队长给两人倒了两碗白开水，说道：“麻烦赵大夫您了，大老远的跑过来，等完事我派车给你们送回去，大队也没有茶叶，将就着喝一口水暖和一下。” 二人也不推辞，接过大碗，放在了一边。 赵老头说道：“这个是我小师弟，医术不在我之下，老头子我不看妇科，不过我师弟会的是全科，你们妇女孩子可以找他给看看” 一众人面露惊讶，以为李剑垚是赵大夫带过来的小药童，没想到居然是一个辈分的。这也就是李剑垚为啥刚才在宫家没胡乱称呼，万一辈分搞错了也挺尴尬的，所以不称呼最好。 李剑垚也不光等着，这好几十口子要是都让赵老头一个人看完那估计天都黑了。 说道：“大队长你再找个屋，妇女孩子跟我来，其他人交给我师兄吧，要不这么多人看完天都黑了，你们还得管饭，抓紧吧” 大队长让两个妇女连忙收拾了一下隔壁的房间，又叫人把炉子点着了，要不然屋里也没法待人，挺冷的。 李剑垚坐在椅子上，面前一张破桌子，把纸笔拿出来，摆好。也不用垫枕，人过来直接扫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但也耐心的扣住脉门，仔细去看脉象。 毕竟一个10几岁的孩子的可信度比一个白胡子老头的可信度谁高谁低谁都清楚。 李剑垚先说道：“孩子们先来吧”，几个皮小子年龄都在六七岁的样子，正常来讲他们是不怕李剑垚这样年龄的生物的，但是李剑垚往椅子上一坐，气场一开，倒是把他们镇住了，谁也没敢吱声。 孩子娘推着自己孩子往桌前走，说道，“这孩子总说肚子疼，也没跑风啊，红糖水都给喝了，也没见好，刚好小大夫你给看看” 李剑垚点点头，问道：“那几个小子跟他一样的症状吧？”几个孩子娘纷纷点头，啊对对对。 “袄子脱一半，露出胳膊给我看下”说着这帮小子纷纷露出了胳膊，李剑垚见胳膊上都有些许白斑，说道“穿上吧！有没有咳嗽、怕冷或者发烧的？” 众人纷纷摇头，李剑垚说道：“肚子里有蛔虫，这几个孩子关系还挺好吧？天天在一起玩？” 众人纷纷点头，李剑垚又说：“去公社买点宝塔糖吃吃，吃完就拉出来了。最多吃两颗就行。以后喝水要烧开了再喝，饭前便后要洗手，洗手最好用肥皂搓搓，问题都不大。” 指着其中一个脸色微白的小子说道，这个留下，其他的都出去玩吧。 李剑垚给这个小子把了把脉，说道“这个有点缺血，有红枣的话多给吃点，一次也不用太多，一两颗就行，每天吃那么两颗。要是到了夏天，吃点菠菜、芹菜啥的，不吃药的话，过了今年秋天脸色就不这么白了。 要是吃药的话，我也可以给开一副，看你们自己。” “红枣家里有，我们先不开药了。”他娘说道。 李剑垚也不在意，这时代养孩子都这样，除非卧床不起了，只要能下地，能出门，能溜达疯跑啥的，那就肯定没病，谁也不愿意吃药，主要是吃药还要花钱。 又看了几眼家长们，说道“要是有海带给孩子煮汤喝一喝，一捆也就几毛钱，家里人都吃点，孩子不容易得大脖子病。” 几个孩子跟那个小女孩差不多，脖子不像是正常缺营养那样细细的，一个个都是略有浮肿，症状还不明显的样子，长此下去，问题就严重了。 ps：出分了，6.5，我想过可能不太好，但是没想到这么低。 如果一点点的写，可能16万多字的时候小说里半年还没过去。就写家长里短，勇斗极品什么的，一日三餐什么的。那样节奏可能会慢下来。 前5万多字是23年4月份就写完的。我也不太满意，就丢在那里了。过年的时候正好没什么事就捡起来继续码字了。 后来有个评论说我不如隔壁某书，说我画猫不成反类犬，我特意去看了看隔壁的书，写的确实比我好，语言生动，环境设定合适，情节也非常好，这点我是承认的。 但看了他上传的时间是是23年双11，那阅读30分钟给差评的兄弟就让我很不开心了，我无法办到画一个半年之后的猫啊！ 我以为男频的书要比女频的书要不一样些，毕竟男性思维和女性思维模式是不同的。可能是我经验少，可能是我写的不好，但我没想到的男人的差评来的如此凶猛。 没事，是我自己不不够好，我继续努力。 但 如果不爱，也别伤害啊。 （以上，为6.5分专门加更，感谢各位好评的兄弟，感谢各位打赏的兄弟，差评的兄弟，你要在我面前，我高低得给您递根烟，咱打个商量好不好？） 第76章 妇女之友 孩子们看完了，轮到这帮妇女们了。 女人总是扭捏的，一个个也不太好意思上前，这时代就这样，总认为妇女这点事羞于启齿，再加上扯老婆舌的时候一帮子女人叨叨叨的啥话都敢说，自己有点病更难启齿了。 李剑垚看着这帮人的样子，也不着急，反正得病的不是自己，先让她们做一下心理建设。 等了几分钟，还没人上前，李剑垚不打算等下去了，妈的管饭的事儿都不一定有着落呢，以他们大队长那白开水的抠搜样，估计就算有吃的也是玉米糊糊，还的是带棒子芯的那种。 “妇女主任在不在？或者你们谁辈分最高？先出来”一个40多岁的妇女站出来说道：“我是妇女主任”。 “行，那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一个一个看，你们主任陪着，也不怕人知道了。你们要不吱声我也没办法。” 一群老娘们纷纷在外面排好了队，妇女主任先坐到椅子上伸出了手。 李剑垚把脉，问道：“哪不舒服？放心说，我出了这个门，啥也不知道，啥也不会说。” 这个老娘们低声道：“就是腰疼，还有就是。。。就是 。。” “月事准时吗？” “啊？准时，准时” “下身有没有瘙痒，或者有异味或者沾染内裤的情况？” “有” “行了，没啥大事。我给你开点药，外用的，煮好之后用开水稀释，坐浴。 最好你再准备一个盆，就自己用，毛巾也是，不行干净的棉布也可以。别让别人碰这两样东西。 药浴7天之后差不多就好了。 另外，既然你是妇女主任，那我就顺便跟你说一下，让这帮老娘们儿都注意个人卫生，每天不洗澡也没关系，每天清洗一下自己，内裤要勤换，别裤衩子都穿打铁了才想着洗。 男人也要注意个人卫生，每天上炕前也洗洗，内裤勤换勤洗。 话我不用说的那么明白吧？” “那不用，我明白了，回头我就给妇女们开会去，说说这事儿” “行，这事儿也不是啥丢人的事儿，就是个个人习惯问题。孩子们也是，不洗手或者喝生水吃进了虫卵，肚子里长蛔虫。 男人女人们不注意个人卫生就上炕，也难免出点小问题，但是时间长了问题就会变得严重。 另外，你这腰疼没啥事儿，月事来的时候别碰凉水，别干重活儿。等日子过去了该干嘛干嘛就行了。 其他的那些老娘们儿估计问题也差不多，你去跟她们聊聊，要是跟你情况差不多的就按我说的方法处理就行。 需要药的话几个人的告诉我，我开药方给你们，或者按你这药方抓药煮好了用就行。 要是问题跟你的不一样的，你就再给她们留下来，我再挨个给看看就行。” 妇女主任准备出去跟他们聊，李剑垚则站起身来说道：“让她们都进来或者你在这里挨个问吧，我先出去撒个尿。” 水都没喝，有个屁的尿，给她们腾地方罢了。 李剑垚来到刚进来那个屋里，赵老头身前的老头老太太已经少了不少，大队长在一旁陪着。 转头看向李剑垚“你那边看完了？” “没，她们妇女主任在那边，有些人不好意思的她们先沟通着，都不是啥大毛病，有事儿的再留下。你这边怎么样？” “也都没啥大事儿，感冒、营养不良，吃点药，吃点有营养的养养就行了。” 李剑垚点了点头，转头跟大队长说道：“大队长，我看了那些孩子，营养不良或者有蛔虫的咱就不说了，对症补营养或者吃点宝塔糖都行。 要是宝塔糖公社里没有或者不够对话，你派人去我家里，我那有一些药丸子，效果也是一样的。或者你跟我说一声，明天后天还要来宫家，到时候我给你带过来也行。 但是先说好，不免费哈，也不贵，跟宝塔糖一个价。 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个事儿，先前在宫家，还有刚才几个孩子，都有点缺碘，直白的说就是容易得大脖子病，这个你肯定见过或者听过。 我想的是，要么你们大队出面，去供销社去问问有没有海带，没有的话让他们进一批，给全大队都吃吃，那玩意不贵，但是很有效果。一个月喝那么三回两回海带汤就行。 供销社实在没有的话，跟公社开个介绍信，你们去锦溪海边买一批回来也行，掏一次车票钱办全大队的事儿也比较划算。火车还能直达，一天就办完了。 你自己合计合计。现在大家都吃粗盐，里面杂质多、味道苦也就算了，主要是缺碘。这个万一处理不好，时间长了孩子个个大脖子就完蛋了。” 大队长合计了一下，说道“行，既然小大夫你有办法，咱就抓紧把事儿给办了，大不了花大队账上的钱去办。” 李剑垚听完也就不管这事儿了，转头再回到旁边那屋，一帮子老娘们应该沟通好了。 回到房间里，一众老娘们面露潮红，又满怀感激的目光让李剑垚屁股都夹紧了，这太吓人了。 众人纷纷说了声“谢谢小大夫”就纷纷走开了，如果这个时候流行送牌匾的话，李剑垚没准能收获个“妇女之友”的牌子来。 屋里就剩三个人，除了妇女主任，剩下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媳妇和一个30多岁的妇女。 其中一个想要生孩子，另一个想要生儿子。 李剑垚先给要生孩子的小媳妇把了把脉，发现没什么问题，让她先等一会。 然后又给那个想生儿子的女人把了把脉，问：“生了几个了？” “生了3个了，都是丫头片子” 。。。 “不都是你生的吗，小丫头就小丫头，怎么还片子呢？” 转头看向妇女主任：“主任啊，我不光会点中医，也会点西医，我给你讲讲这个生男生女的问题。” 李剑垚在本子上画了两个小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又分别在男人下方写下了xy，在女人下方写下了xx。 “中医看来，生男生女此乃天道，不可窥也。也就是说这生男生女都是可能的，只生男孩不行，只生女孩也不行，这个是无法破解的。 至于西医。。。” 第77章 年轻人不懂得节制 “西医有个说法，认为男性，也就是当爹的决定生男生女，这个说法的依据是染色体学说。西医认为，男性包含两种染色体，一个是x，一个是y，而女性则是两个xx。 你们看哈，当男的x染色体和女方的x结合的时候，生出来的就是xx，就是女孩。 当男的y染色体和女方的x结合的时候，生出来的就是xy，就是男孩。 所以，生男生女不是女人来决定的。 当然，你人只能生人，生不出别的玩意来。 要么是男孩，要么是女孩。生了女孩也不用抱怨自己为啥生不出男孩来。 因为你自己决定不了这个事儿。 当然男人也决定不了，这个x和y是随机分配的。 听明白了没？” “再说了你们认为女人比男人差？你们自己可都是女人。 有句话你们肯定经常骂‘你都不如个好老娘们’，看看，看看这说明了什么？ 男孩子万一长得歪，还不如姑娘得心呢。 就说这么多，你们自己合计吧” 送走了要生儿子的，剩下个要生孩子的。 李剑垚说道：“你别紧张，你身体没啥事，要是方便的话把你男人也叫过来看看。毕竟你自己一个人也生不出孩子来，你放心，你们主任不会乱嚼舌根的。” 李剑垚也怕传出去男的不能生什么的，特意点了点妇女主任。 那个女的想了想，转身去叫她男人了。 李剑垚又跟妇女主任聊了起来。 “你和小东沟老李家有亲戚关系没？” “没有” “那你和公社后街丛家有亲戚没？” “也没有” “那我就叫你婶子了，之所以先问问，就是怕辈分搞乱了。万一你跟这两家有亲戚，咱这关系得捋捋，没有就算了，就按年龄叫了。” “小伙子，你也是赵大夫一样，葫芦大队的？” “对，西队老李家。” “噢，那你这么小就学医，懂得还挺多，你真11？” “真11，你看我个头才这么点” “我合计万一你长得小呢，要是十四五了，该相亲了，婶子家有个侄女。。。” “达克。。不必，婶子我还小，你研究研究别人吧。 对了婶子，我跟你说的这些，你得跟这些老娘们儿们说说清楚，那些先走的都是需要之前那个方子的？” “啊，对，你不说我还忘了。这个有十七八个人需要，你看要不要再写点方子？” “那不用，我给方子上添几笔就行，抓药你们是各抓各的还是一起抓都没关系，药房会存档的。用量也清楚，到时候他们会问的。” 正说着，小媳妇带着一个小伙子就进了屋。 李剑垚对妇女主任说道：“婶子你回避一下吧，我给这两口子看看” 一眼扫过去，精神小伙，除了瘦点，还略显虚浮。把脉一看，我去，怪不得，年轻人不知道节制，累的。 李剑垚张嘴说道：“这个，你这小伙子身体问题不大，我开副药，你吃上一个月先。服药期间，不能同房。” 小伙子很紧张“那个，小大夫，不能同房咋办啊？我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李剑垚捂了下脸，一本正经的说道：“睡一个房间也没事，但是你俩要背对背睡。” “那。。。那俺不能搂着媳妇睡觉吗”小媳妇俏脸一红，捶了对方一下。 “如果你光搂着其实也行，就怕你乱动啊。 明说了吧，小伙子，你身体生孩子是没问题的。但是目前的状况是虚，我开的那副药是用来补你身体的。 至于虚的原因就是你房事不节制导致的。这么说你明白了没？ 你要是没明白也没关系，把我的话跟你娘说说，或者你媳妇去和你娘说也一样，你娘会告诉你的。” 小伙子懵懵懂懂的样子，李剑垚不禁觉得，今天真热。 “行了，没事了，去抓药，然后服药，过一个月之后再要孩子来得及的。 走吧走吧！” 两个小年轻，家里两个娘居然谁也没告诉过他们这个事情，两人也没读过小人书，当然这个年代也没有爱情动作片和生理卫生片供他们研究。 告别了最后两人。李剑垚回到另外一个屋，赵老头面前已经只剩下两个老太太了。 时间上，以李剑垚的饥饿程度来看，也快中午了。也没见他们大队长准备饭的意思，估计要么是觉得没啥好东西，上不了台面。要么就是忘记这事儿了。 肯定不是故意不给饭吃，山海关以东，你到哪都能混口饭吃，绝对不会饿肚子。 果然，看完最后两个人。赵老头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今天就到这吧，明天我俩还过来，宫家老头还要施针两天。” 大队长连忙说道：“今天实在是麻烦您两位了，大队没啥吃的。我送您两位到公社去吃一口，我顺便也去找公社办点事。” 赵老头自然一番推脱，看病给诊费天经地义，但是吃人嘴短，不好干这个事儿，尤其这年月也确实没啥好东西。 李剑垚倒是无所谓，诊费和吃饭总得占一样，总不能饿着肚子干活，资本家也没这么干过。 再说这年纪，正长身体的时候，不按时吃饭肯定是不行的。 两人拗不过大队长，再说有车的话确实比腿儿着强点。 三人来到国营饭店，也没啥好吃的，肉菜没有，白菜炖豆腐、炒土豆丝，再来几个馒头，吃一口就算完事了。 东沟大队长说要给诊费，两人拒绝了，吃了就不拿了，拿了肯定不吃。 下午赵大夫要去卫生所坐诊，李剑垚却不想去满是消毒水的地方。说答应了给人家搓丸子，先回家了。 两人各走各的，李剑垚肯定先不着急回家，再说搓丸子在空间里就能搞定了。也没必要非要回家摆出来。 去供销社看看吧，有日子没过来了。 大爷去年经过半头猪的运作和咸菜的产品的功劳，已经成功的升职到副主任了，老主任还有一年半载也就退休了，现在基本不在供销社。 进门的时候李剑垚悄咪咪的，供销社里也没几个人，农村供销社除了赶集这天，人流量基本是没多少的，再就是农忙时节买生产资料或者逢节日或者过年的时候人能多点。 所以这里面大猫小猫两三只，大爷和几个营业员各自抱着一只茶缸坐在炉子边上喝茶水，柜台里面有人买东西的地方站着一个售货员，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第78章 让他们被动生儿子 大爷看到李剑垚进来，咧开嘴说道“三土啊，咋跑街里来了？” “大爷，我跟赵大夫去了趟东沟大队，有个老头中风了，去看看。然后给他们大队一大堆人都瞧了瞧，这才刚回来” “吃饭了没？没吃我给你拿点果子啥的先垫垫？” “吃过了，东沟大队长请吃了国营饭店，就是没啥好吃的。” 大爷是知道自家的伙食的，饭店里确实也没啥好东西。 “喝汽水不？喝的话自己去拿，一会儿记大爷账上” “不喝了，挺冷的，把你茶水给我喝几口就行” 有个年轻的售货员果断起身去找了个茶缸子递过来，边上几个也纷纷说道“主任你这侄子还会看病呢？要不顺便给我看看？” 自从大爷升了职，这帮人对李家人的态度也明显变了，之前甭说给递茶缸子陪着说话了，搭理你一眼就算高看你。 李剑垚看了看边上的这个大婶，面色红润、体型壮硕，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倒是为了搭话而搭话。只好说道“我就一个陪诊，给赵大夫拿背药箱的，瞧病火候还不行。 不过婶子你这身体倒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就您这样的身体，在我们大队秋收的时候一次能扛两麻袋棒子。” “臭小子，你这是说我身体像驴似的。” “婶子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供销社里也没啥东西是李剑垚看上的，再说票啥的暂时也不缺，有需要的都直接去别处去买了，在自己大爷眼皮地下疯狂消费谁看了也不好。 歇够了脚，李剑垚跟大爷说了一声，就溜溜达达的出去了。 闪身来到县城，过完年还没看徐老三呢。之前的货让他在年前应该赚的盆满钵满，这次想着给点啥呢。 其实徐老三这条线对于李剑垚来讲，也不是赚多少的问题，毕竟同样的货在其他大城市出货价要高很多。 再说毕竟县城的人口规模也和大城市没法比，一个十万八万人口的小城，和六七百万人口的大城市，消费力是没法比的。 小城市有点稀罕货就基本饱和了。大城市你再来几十倍的货或许能够缓解一时之需，就不能拿来比。 但徐老三这里，在没有战鹰的情况下给了李剑垚不小的帮助。 李剑垚自然也不会忘恩负义，何况徐老三这个人非常知道分寸，就算知道很多货不是一般情况下能有的也不多问一句，这点就很符合李剑垚的要求。 不像去别处的时候总有一些人要查货源或者想要黑吃黑什么的。对于那些人来讲，李剑垚也没给过好脸色，该揍的揍，该废的废。 人命对于李剑垚来说还是挺看重的，若非穷凶极恶，李剑垚还是愿意给他们机会。 要是断了腿还能继续做坏事，那也算是人才，碰到了再处理吧。要不然抓几个金渐层养在空间里当粉碎机？ 爷爷奶奶对于煞气还是挺敏感的，这也是李剑垚不愿意沾染人命的主要原因。弄死几个人也简单，但是回家之后奶奶肯定盘问出了什么事儿，李剑垚这撒谎能力在奶奶面前约等于零。 不愿意以任何方式去欺骗奶奶，重来一回，让奶奶高高兴兴的就挺好。 徐老三这边，看到李剑垚来了也非常兴奋。亲自泡了茶端过来，李剑垚看着徐老三狗腿的样子很无语，以前这活儿都是胡三儿的事儿。 “三哥你这样就见外了，还亲自端茶，我受宠若惊啊” “兄弟啊，年前你那批货着实让我赚了不少，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咱们这里穷乡僻壤的，啥东西估计你也看不上，你要有事儿就吱一声，我让他们给你跑跑腿儿还是行的。 这次过来，又有啥好东西没？” “三哥你果然三句话不离本行，马上元宵节了，要不要给你备点元宵？另外有一批奶粉，你看要不要？” “要要要，奶粉可是金贵的东西，县城好多找奶粉的，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那行，其他的货呢？还有什么特别想要的，我这里有的就给你备点。” “粮食少来一些就行，蛋类、鸡鸭鹅兔猪你有多少来多少，要是再有牛羊肉那就更好了。” “牛羊肉可不好弄，不过我有一批豆油，你考不考虑留下点？” “卧槽，兄弟你牛逼，豆油可是真少啊，你有多少我接多少” “那行吧，我就还是送到院子里，你晚上到时间去接货就行了。 另外钢厂那边，有机会跟他们后勤走走关系，粮食他们一定不缺，可以给他们提供一些肉蛋之类的，过个一年两年的我需要买点钢筋水管之类的东西需要他们帮忙，我这个年龄去他们那也不占便宜。 给他们的东西价格上你可以适当优惠一点，但也不要太多，毕竟他们也不差钱，出给他们的部分我到时候补给你。” “行，交给我，这年月有东西才是大爷，更何况咱有奶粉这东西，我就不信那帮人不生孩子不抱孙子啥的。” “三哥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过一阵子我再给你搞点正经的虎骨酒和虎鞭酒，你拿去走关系啥的肯定有大用，他们要是不生儿子咱就让他被动的生。” “哈哈，兄弟你是真损啊” “怎么说话呢，咱们也是为了他们的身体考虑，为他们服务还能不领情？德行！ 行了，记得晚上去收货。 咱们回见吧！” 两人约好了数量，徐老三也直接给了钱票，以及扣掉在院子里留的那些酒水钱，两人交割完毕，李剑垚拍屁股走人。 去了钢铁厂赵老太太家里一趟，出了一点鸡蛋和元宵以及两袋奶粉，咱也不能用完人家就不搭理了，再说自己三叔还在人家厂子里呢。 帮忙是忙帮的事儿，货是货的事儿，并不能因为帮着解决了一份工作就免费送人家东西，毕竟当初咱们也是花了钱和猪的。 大姑家就不打算去了，去了就得住几天，明天还得继续去东沟大队冒泡呢。 去各个供销社溜达一圈，收集一下烟，酒就不收了，都让徐老三的人给买空了。 再说现在收点好酒也只是收藏收藏，喝的话还是自己的灵溪酒和伍和醇更好一些。 第79章 飞翔大阵 次日一早，李剑垚又和赵大夫一起去了东沟村一趟。 今天除了给宫老头施针外，又看了看那个小孩子，吃了药之后黄疸症状已经转好了一些。嘱咐继续吃药，喂完这副药为止。 也不知道他们家怎么商量的，今天两个小丫头气色倒是比昨天要好一些，看来是给小丫头正经吃饭了。 宫老二也激动的说他媳妇有奶水了，虽然不多，但是总算有了。 李剑垚让他继续给他媳妇弄好药，把药吃完，能补的东西也尽量给补一补。小伙子也对媳妇上心，昨天李剑垚离开他们家之后特意跑到津河去凿了个冰窟窿，弄了两条鱼回来，已经给媳妇炖汤喝了。 另外虽然没有老母鸡啥的，但是这个货偷偷的拿了家里一把米，扣了几只家雀，也给炖了。 李剑垚没说什么，反正现在大部分人的条件都这样。能搞点东西进嘴那最好不过了。关外家雀这个时候数量也是不少，费点粮食扣也好，弹弓子打也好，土枪喷也好，你只要搞到就算你厉害。 离开宫家，再到大队部的时候，也有几个人在等了，不过数量没有昨天多。 大队长特意等着李剑垚他们过来，又是两碗开水开头，李剑垚也是对这开水没啥感觉，意思一下就得了。 “小大夫，我昨天问过供销社了，海带有两捆儿存货，我都给带回来了，泡发了之后我给社员们分一分先吃着。 他们可以继续进货，不过可能需要个几天，到时候我再过去买。” 李剑垚点了点头。 “就是宝塔糖药房说是没货挺长时间了，还是要麻烦你给点药丸子。” 李剑垚从书包里找出了两个大纸包，递给他。 “每包200丸，一个孩子吃一个就行，吃多了没用，剩下的找个罐子密封起来就行。” 大队长打开之后看到一个个小药丸，不大，他是见识过宝塔糖的，也见过糖块，对比之下总感觉自己吃了亏。 李剑垚看他那样，心想，妈的，这东西是用草药和蜂蜜搓的，卖你这俩子儿都不够成本的。单那蜂蜜拿出去都特么疯抢，还在这给老子犹犹豫豫的。 “大队长，你别看这药丸子小，但是管用。糖块大，但是没有驱虫的作用，要不然你试试给孩子们吃点糖块？你看吃完了他们肚子还疼不疼？” 大队长被说破了心事，脸上一阵尴尬，赵老头在那也不吱声，喝着热水看戏。 大队长说道，我这就给孩子们吃了去。说着抓着两包药就出了门，在外面喊了个人，让他们去通知一下各家孩子来队部。 赵老头说道：“小师弟你这好心都败在这嘴上了，看给人家说的。” 李剑垚才不管那些“师兄你也是坏啊，就在那不吱声，光看戏。就不说那草药钱，光那搓丸子的蜂蜜我都是偷我奶奶的，赔钱给他们的东西还挑三拣四的，我也是头一次见。 要不是看这帮孩子们肚子疼难受，我才不管这破事儿，公社没宝塔糖让他们大队长去县城买，县城没有去市里或者省城买，总能买着。” 赵老头心想“我信你才怪，就你拿的拜师礼和那些酒和茶就能看出来你根本不差那点蜂蜜”但是看破不说破还是老同志的好品德。 边上几个老头老太太也是一脸尴尬之色，其中一个老头拿着烟袋锅子也算听明白了，说道：“小大夫你放心，等大队长回来我骂他，狗东西不识好人心。” “哟，老爷子，还未请教？” “我是他二大爷！” “得，您辈儿大，您说啥是啥！” 赵老头说道：“今天师弟你给他们看吧，我给你看方子。” 李剑垚“也行”，说着就坐到了椅子上，让老头老太太一个个过来把脉。 外面一堆的孩子已经排好队吃药了，蜂蜜丸子口感也不差，虽然没有宝塔糖那样的甜味，但也不难吃。 这边李剑垚给人看完，都没啥大毛病，写了方子给他们，说“都是调理药，吃也行，不吃也行。要是家里伙食好点，就没必要吃药，要是想让身体爽利一些，那就吃上一副。” 其中一个老头非说腿疼，李剑垚看了看他的裤子，只好无奈的说：“咱大冬天的能穿条棉裤出门吗？你这腿就冬天疼是吧？” 老头也说，家里没棉花，总不能把被子拆了做棉裤。 这个问题李剑垚也没啥好办法，“冬天在家猫冬吧，让你儿子啥的多准备点柴火，炕烧热乎点，少出门，等开春了就好了。” 这边完事了，院子外面一堆孩子围成了一个大圈儿，露着白花花的屁股拉屎呢，还有小子头低下，屁股撅的高高的喊：“娘，我拉虫子了！你快看，好多！” 妈的，大冬天的，他们也不找个背风的地方拉，那白花花的一圈，每个孩子后面还有个老娘们盯着屁股看，这真是太诡异了。 知道的是孩子排虫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做什么法事呢，这阵仗太大、味儿太刺激，场面太壮观。 李剑垚脑海里瞬间有了个想法，要不让他们一会儿摆成个s，一会儿摆成个b？就说这样对于排虫子有奇效？ 这个拉法就叫飞翔大阵，如何？ 就是这个场面让人接受不了。 李剑垚决定不去看这火热的场面，转过身去，倒是赵老头看着这群孩子咧着嘴笑。 大队长喊着：“拿铁锹，一会儿把粑粑都给我堆一起去，这可是好肥料，别糟蹋了！” 说完进屋摸出皱皱巴巴的4块钱递给李剑垚，“小大夫，没想到你这药还真好使，你看这帮崽子拉的。” 李剑垚接过钱，丢进书包里，说道“我对看人拉屎没啥兴趣，等这帮摆阵的人撤了，我们也撤了。” 没到饭点，这个时间走正合适，反正李剑垚是不打算在这吃午饭了。 赵老头也拍拍屁股，说道“今天就到这吧，明天宫老头最后一天施针，要是再有生病的就过来，没有的话我们俩就不过来了。” 大队长又是一顿的感谢，赵老头和李剑垚直接摆摆手，各自背着包走人了。 出大队部大门的时候，妇女主任和一帮子老娘们儿刚好过来。 拉过李剑垚悄咪咪的说道“小大夫，你给的药真好使，我们昨天买回来就用了。现在症状已经好多了。” 李剑垚说道“好用就行，不用感谢，基本操作。” “以后没事来我们大队玩哈，来婶子家给你做好吃的。” “那不用，婶子你就教好了那帮老娘们就行，多注意个人卫生，以后这毛病就少很多，自己也不遭罪，我先走了。” “那你慢走啊！” “小大夫慢走啊！” 一排老娘们儿抄着手，红着脸，伸着脖子，你们这是要送我走还是要送我出门？ 第80章 老舅要相亲 三天施针过后，宫家老头已经能够下地慢慢走路了，只是需要扶着墙或者拄着棍子，语言能力也慢慢恢复了许多。 李剑垚和赵大夫吩咐汤药要继续喝，喝完之后再行复诊，根据情况酌情更改药方。 随后李剑垚每天坚持跟赵大夫去十里八村行医，但基本上都是半天，也从不愿意去卫生所坐着，一个是因为消毒水的味道不好闻，另外就是疼冷的，破铁炉子也没有煤，烧的木柴得时不时的添柴。 卫生所不像是后来的卫生院或者医院，卖卖药就很暴利，或者光挂号费用就能让满足医院日常开支。吃好的，用好的，修高楼，买器械。 现在的卫生所大猫小猫三两只，所长带着两三个西医，三五个护士，算上赵老头也只有两位中医，手术室没有，只有个处置室，缺医少药是真实的写照。 只有妇科，没有产科，要是公社上哪家生孩子，还是直接套车去县城的医院才行。当然，这个时间大部分生孩子的都是在家里，找接生婆来接生了。 像是李剑垚出生的时候要不是奶奶开明，看着形势不好，直接送到医院去，估计也没有李剑垚啥事了。 说回来，就这医疗条件，家家户户生孩子如雨后春笋一般，个个能生，生完了大的带小的，孕妇产妇也没啥非要坐月子的说法，要干活的日子该下地干活还是要去干活的。 你要是新媳妇一年肚子没动静就该找老中医了，要是两年没动静，就得有人对你指指点点。要是三年五年没孩子，不光外人，连婆婆都得说你是不下蛋的鸡。 总之好像家家有皇位一样，非要生出个孩子来，最好都是男孩，吃不饱，穿不暖那些人家都不在乎。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需求和生活方式，就比如如今年轻人都不愿意生孩子，与其让孩子出来跟自己生活的不那么好，不如且等等再说。 日子，一天天过，21岁的老舅也照样逃不过催婚的命运。 这天，李剑垚吃过晚饭的时候，娘跟他说“明天你老舅相亲，你要不要跟我去你姥家一起去看看？” “！？” 就合理中的意外，记得当初跟姥姥聊过关于老舅的问题。 没想到这天还是来了。 “去！去看看我老舅相亲的姑娘啥样” 次日一早，李剑垚跟着梳洗干净的老母亲一起去到了姥姥家，反正也不远，李剑垚娘俩一起去的话通常是走后山，5分钟就到了。 赵瑜琳带了二十斤玉米面和十斤白面，李剑垚又给塞了四瓶酒、两瓶蜂蜜，二斤猪肉、一些豆角干和茄子干以及一些瓜子，两人各自背着一个篓子背着东西。 要是放在去年，这些东西足以造成很大的轰动，但是今年拿这些东西只能说是正常。毕竟日子不一样了，去年大队分了钱，姥姥家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是也分了100多块钱。 分完钱后的日子，大队里有好多光棍小伙纷纷和心仪的姑娘定了亲，有的甚至谈了一段时间的直接就结婚了。 以前给不起的3块钱、5块钱的彩礼，这次直接不成问题，但是绝大多数人耳边还响彻的爷爷的警告，没有直接用钱砸。实在谈不拢，换一个去谈嘛，多大点事儿。 大队里的姑娘们也不愿意外嫁了，毕竟外面的村里收入是没有自家这里高的，要是有看对眼直接在内部消化了，毕竟村子也不是只有一个姓氏，大家祖上都不一样，就没啥关系。 李剑垚母子二人到的时候，姥姥正在拿着鸡毛掸子一遍一遍的撸柜子、炕、就连外面的脸盆架姥姥都用抹布抹了好几遍，今天是他老儿子的大日子。 和别家正房、小屋、厢房什么最大的不同是姥姥家里的房间里家具都是齐全的，大柜子、组合柜、炕琴，甚至脸盆架都是木架还带姨子托架、毛巾托架的。 毕竟姥爷是个木匠。 按条件来说，姥姥家里条件是不错的，五间大瓦房直接能说明早些年姥爷攒下的家底。坐西朝东，北侧两间正房，是姥姥姥爷的房间，中间是一间堂屋，就是左右两个锅台，南侧两间小屋，分别是大舅和老舅的窝。 大舅结婚之后，没过几年，就给大舅在斜侧后方的土坎上新建了4间新房，距离这边也有个七八十米左右，这样的距离，有各自独立的空间，还能保持家庭和睦。 空出来的房间成了姥爷木工器械的专用仓库，堆得满满当当。 院子左边是棚子，储藏着一些柴禾、木材之类的，最南侧靠近外墙是猪圈和鸡圈，当然现在里面是空空如也。 内院右侧是一个菜园子，裙墙大概一米左右，里面的蔬菜根本吃不完那种。 前几年不让种的时候就放荒，现在让种了就继续种上菜了，所以姥姥家里的蔬菜储备是比李剑垚家还要多的。 外院只在南侧和北侧有两块地，南侧是一个一米多高的土坎上，围墙边有几株白樱桃树，北侧则是两米多高的土坎，就是菜窖的位置，也是之前李剑垚掉进去过那个位置，围墙边有好几棵树，一棵是枣树，另外几棵也是枣树。 总得来说，整个大院子足有一亩半，中间的杏树更是李剑垚又爱又恨，爱是杏子又大又甜，恨的是这棵树挺高的，不用梯子或者下面谁托着李剑垚根本爬不上去那种，树到2米多才分枝丫。 当然对于现在的李剑垚来说，这棵树的高度不是什么大问题了，也不会像上辈子那样爬个树把自己肚子擦的都是血檩子，撅着屁股不敢让衣服沾伤口那种，甚至不敢跟奶奶和姥姥说自己爬树了。 房子的两侧和后面是用石灰抹的，房子的正面是砖雕、花石下面的墙裙甚至是彩色水刷石，这种风格如果拿到几十年后来说显得比较风格比较撞，但是在这个年代可是相当的可以的。 按理说，姥姥家里这个条件，儿子娶媳妇是不愁的，只是前几年大家都饿肚子，没人张罗这事个儿。 如今日子缓了口气，这不就有人给介绍相亲了。 第81章 骚羞的赵瑜河 姥姥看李剑垚母子进门，丢下了手里的鸡毛掸子。 “哎呦我的大外甥，你妈怎么让你背这么大个篓子，快放下！” “姥姥！”李剑垚快步上去抱了抱姥姥，这个拥抱是怎么抱都抱不够的。 看着祖孙两人在那腻糊，赵瑜琳也是挺无语的，儿子这东西跟自己抢老娘，老娘也不搭理自己。 把背篓卸下，说道“娘，你没看到我吗？我背的篓子比三土的沉多了！” “看到了，看到了！你娘我只是岁数大了，我又不瞎！” 。。。 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李剑垚赶紧打圆场，毕竟自己老娘掐人挺疼的。 “姥姥，姥姥！你看看我妈给你带的东西，你看着放到哪去？” “自己找地方，在这家里生活20来年了，结婚后也隔三差五的回来，放东西的地方她比我熟，姥姥给你找好吃的，你都有日子没来姥姥这里了。” 。。。 看来以后还是不要和老娘一起过来了，你看单独来的时候也没感觉姥姥会让赵瑜琳同志这么尴尬。 尤其是之前中午放学就来姥姥家吃饭、午睡，也没见姥姥这么能怼人，难道是平时家里人少？还是因为今天是儿子的大日子心绪有起伏？ 李剑垚赶紧拉住姥姥，“姥姥我不吃，你别忙活了，坐着歇会儿吧。我姥爷和我老舅呢？” “他俩去抬木头了，北沟赵家有根老木料，说用不着了，你姥爷就给要过来了。你老舅和你大舅他们一起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老舅相亲的是哪的？咱村儿的还是外面的？” “河对面老肖家，朱凤山媳妇给做的媒” 李剑垚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这个节奏啊，看来这次得出手了，要是换个人来相亲李剑垚也就不拦着了，这个肖家姑娘绝非良配。（前文有提及） 李剑垚合计了一下说道“姥姥，老舅这回相亲不能着急结婚吧？” “那不能，先相看一下，要是合适的话，等到五月节或者八月节定下来，咋也得等下秋了再结婚。”姥姥回道。 那就不急了，不过按照剧本老舅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肯定是对这姑娘念念不忘的，到时候命运弄人，最后打了好多年的光棍。 这次有李剑垚这个挂存在，早点拆穿对方就完事了，没必要上升到结仇的程度。 “姥姥，你和我娘聊哈，我出去溜达溜达，看我姥爷他们到哪了”说完就跑出去，把空间留给母女二人，要李剑垚一直在那跟姥姥磨叽个没完，赵瑜琳同志插不上话估计回家的时候李剑垚的腰就容易被二指禅旋转了。 没一会儿，大舅、老舅两人扛着一根木头，笔直的，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的出现在学校围墙的拐角，姥爷叼个烟袋，背着手在后面跟着。 李剑垚上前打招呼“大舅！老舅！姥爷！” “哎，大外甥啊，你靠边点，等我俩把这根木头安置了，别碰着你！”大舅喊道。 “姥爷，我娘给你带了几瓶好酒，你留着喝啊！” “行，回头我尝尝，估计你爷爷给的吧？这老头有酒还能想着我，还不错！” 李剑垚撇了撇嘴，心想“我爷宁可给你带西凤、汾酒啥的，我自己酿的这些可不一定舍得。” 姥爷这人有个毛病，喝完酒爱吹牛逼，还是拉着别人一定要听他讲话那种。 拉着人，摆着手，一边说“不~，不对~，你听我说~~~~” 爷爷挺烦他这点的，要不是亲家关系，估计爷爷早就上手了。 “大外甥，中午在家吃饭啊！”姥爷说道。 “那肯定在家吃，吃完我就走！”李剑垚回应。 李剑垚还是忘不了“外甥是狗，吃完就走”的碎碎念。不过这辈子就算了吧，可能说者无心，听者也不在意了，管他说啥，只要姥姥活着，姥爷就翻不了天。 有姥姥，我高兴啥时候来就啥时候来，高兴咋吃就咋吃。 “嘿！你个小犊子！”姥爷估计也听出来了李剑垚是在影射之前他说过的话。 大舅和老舅把木头放到了院墙边上，竖起来。 “老舅你今天相亲，弄得一身土啊！” 老舅也不搭理李剑垚，扭着屁股，火急火燎的去洗脸换衣服去了。 呵，你看这人还怪骚的，为了相亲自己外甥都不搭理了。 摸出一盒牡丹，没拆封的，递给了大舅。 大舅很显然没好久没见过这么好的烟了，问哪来的，李剑垚只好回道“在我爷那顺的”，大舅拆开之后自己点了一根。 姥爷则在边上举着烟斗看着李剑垚，李剑垚转头看着姥爷，两人大眼对小眼。 “姥爷你也想要啊？” “废话！有好烟不想着给你姥爷，给你大舅干啥？” “我奶说，娘亲舅大！” 。。。。就很对。 老头转头看向大舅，大舅还美滋滋的吞云吐雾，感觉身侧好像有冷风，转过头来看着自己老子盯着自己，于是把烟递给了姥爷，“爹，我尝尝味儿，挺好抽的！” 姥爷伸手接过烟，揣进了自己兜里，斜视45度，背着手往屋里走。 李剑垚又摸出了一盒新的，一手捂住了大舅的嘴，一手把烟揣进了大舅的衣兜。 大舅捂了捂自己的兜，很显然没想到失而复得这样的场面来的太快、太刺激。 “还是我大外甥想着我，今天别回家了，在大舅家住几天吧！” “大舅，别闹，我回家也就几分钟，咱犯不上这么客气好吗？” “那大舅也没啥好东西给你啊” “我也没跟你要啥啊，孝敬你就拿着就行了，等你啥时候有好东西再说！” 大舅重重的点了点头，搂着李剑垚的肩膀往屋里走。 当老舅洗漱更衣完毕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油光水滑的帅小伙子了。 要不是衣服上的补丁，看出来当下生存环境的艰难，还真像是相亲的模样，那神采，那压不住的嘴角，以及脸上那抹红晕，都代表了这个人内心的骚动。 这人还没过来就这个样子，一点都不稳重，唉，年轻人。 等到朱家婆子带着姑娘进院的时候，受到了全家的一致欢迎，姥姥、姥爷、大舅、刚下来的大妗子、老娘、大表姐、小表弟以及骚羞的老舅，当然还有李剑垚，都迎出了门。 第82章 相亲进行时 “桂芬、德珍丫头快来，快进来，屋里暖和！” “哎，叔、婶子、瑜江、她嫂子、瑜琳！” “大爷、大娘、大江哥、嫂子、琳姐！” 两人挨个叫了一遍人，一个村的，都认识。 桂芬和德珍她俩是一个辈分的。 姥姥、娘、大妗子三人接过朱婆子和肖姑娘，热情的拉人进屋。 男人们照个面就可以了，儿子、弟弟相亲就没必要跟着一起进屋了，姥爷和大舅钻进了老舅的房间里。 肖姑娘名德珍，对面肖家老二家的姑娘，19岁，家中老四，上面三个姐姐都已经出嫁，还有个弟弟，十六七的样子。 肖父早年干活伤了腿，人称肖二瘸子，大名肖贵啥来的李剑垚也忘了，她娘好像姓孙来的，名字李剑垚肯定想不起来，毕竟多数时候谁也不说具体名字，尤其是上了点年纪的，要是死后想不起来，估计就肖孙氏替代了。 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孙婆子的嘴可是比较能叭叭的，没理也要辨三分那种，属于穷横穷横的。 今天这婆子没过来还好，要是她也跟着过来的话估计今天中午这顿饭可不容易伺候。 肖姑娘今天头发梳的溜光，两个辫子搭在了肩膀上，上身穿了个蓝色碎花的棉袄，下身穿了一条深蓝色的裤子，脚上一双黑色的棉鞋。 全身上下没有一个补丁。 这说明了这女的还是挺重视这次相亲活动的，同时也说明了肖家挺重视这个女儿。要是放在往年，身上没补丁就不用想了，棉衣服也是新的，那更不用想。 老舅和肖姑娘也早就认识，毕竟都在北队，一个在河西，一个在河东，两家直线距离不到2里地，要是不算那条小河的话，走路都不用拐弯那种，因为一条土路贯东西。 只不过因为年龄不同，两人到不是从小光屁股玩到大的小伙伴。 “快进屋坐，大外甥啊，给泡壶茶水” 没办法，年龄大的肯定不伺候这局面，老舅同辈份年龄最小。 那就只能小辈儿来，表姐这丫头有点天然呆，表弟跟个猴子似的，也不适合干这个事儿。 那只能李剑垚来了，要不然就得李剑垚的老娘来，怪不得姥姥刚才扫视了一圈圈定了李剑垚来干这个活儿。 这个茶壶茶碗还是比较有年代感的，一个方形大茶壶，大方把手，大尖壶嘴，大壶盖，两侧绘制着两只仙鹤和不老松，还有祥云和远山，唐山产的，这种壶泡茶能泡差不多800毫升水，非常符合北方人喝茶的特点，量大，管饱。 估计是同一时期买的，就跟团购、打折促销活动差不多那种，要不然也不能这种壶几乎家家都有，李剑垚家里也有好几套。 李剑垚听话的拿起茶壶，看了一下，茶叶还是之前李剑垚给送过来的茶叶，捏了一撮扔到壶里，拿着暖水瓶倒水，也不用管茶叶好坏，因为她们根本喝不出好赖。 这年代待客的等级就是糖水大于茶水大于白开水，因为吃的少，糖水可以补充糖分，茶水虽然高级，但是喝了容易饿，白水就是家里实在是没有糖茶或者不待见人。 人就是很奇怪的东西，进了门之后的肖姑娘显得很害羞的样子，低着头，一只手玩着辫子，一只手搭在腿上。 朱婆子热情的跟姥姥和娘、舅妈聊着，老舅则坐在地上的椅子上咧着嘴红着脸。 呵tui，这还不是媳妇呢好不好？有点出息好不好，相个亲就这副模样了，这要是让你洞房是不是要飞起来？ 没眼看啊没眼看，看来老实人思春起来，真是吓人。 李剑垚泡好了茶水给姥姥、大舅妈、老娘、朱婆子和肖姑娘各倒了半杯，这茶杯也大，一杯都能装快三两了，续好了水，李剑垚就不管他们了。 搂着老舅的脖子，要不是搁着棉袄，李剑垚估计能被烫伤。 年轻人，要是知道后来的故事，估计就不会这么热血了。 那边朱婆子开口道：“婶子，你看小河和德珍也都认识，这不两人都到了年纪，我看两人也都合适，领过来给你看看，两个人先处处看，要是两人看着合适就找个日子把亲定了。 年前咱们就能办喜事，婶子你就等着抱孙子吧！ 他姐，你说呢？” “德珍这丫头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也算知根知底，我自然是没意见的。 但是年轻人许是有自己的想法，过日子又不是跟我老婆子过，儿子结婚了自然就分家了。 他们自己觉得合适就行，不然让他们先处着看，就是让桂芬你费心了。 来，喝茶、吃瓜子”姥姥回道。 “按说，我一个出嫁的女儿是没权利过问这个事儿的。 不过我跟我娘的想法一样，我娘不是个恶婆婆，也不爱操心儿孙的事儿，你看我大哥结婚之后就分家了，我大哥家也是我嫂子当家，是不是嫂子？” 大妗子，“啊，对对对！” 朱婆子：“那小河、德珍你们两个也别杵着了，两个人聊聊，要是当着我们的面儿不好意思就出去聊聊，今天外面也没风，你们去走走？” 说完老舅腾的一下站起来，吓了李剑垚一跳。 对着肖姑娘道：“出去走走？” 肖姑娘羞涩的点了点头“好的，小河哥”，声音比蚊子哼哼也强不了多少。 李剑垚心想，完了，自家老猪，啊，不是，老舅要被白菜祸害了。 这声音哪个人能受得了？ “别走远啊，中午记得回来吃饭！”姥姥看着两人出门喊道。 “哎”，老舅回道。 “好的婶子！”肖姑娘回道。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这边四个女人，几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李剑垚赶紧提醒，要做午饭了。 赵瑜琳同志要去外面做饭，李剑垚给拉住了，说道“大妗子，你也知道我娘做饭的手艺，劳您驾，您去做吧，不然中午饭朱大娘还以为咱家不欢迎她呢” 大妗子说道“好，我去做饭，你看我都给这事儿忘了！” 李剑垚感受到了母亲大人的大拇指和食指伸向了自己的肩膀，要不是大娘给做的棉袄厚，李剑垚都打算跑路了。 赵瑜琳同志恨恨的道：“小王八犊子，我做饭不好吃你不也长这么大！” 李剑垚赶紧闪到姥姥身旁，搂着姥姥说“姥姥你看，您还在身边呢，我娘都要掐死我！” 告状爽，当面告状更爽！ 第83章 初恋不懂爱情 姥姥搂过李剑垚，还用手给捋了捋棉袄。 对着赵瑜琳瞪眼道：“别总熊我大外甥，去给你嫂子烧火去！” 转头对着朱婆子说道：“你看我这闺女，咋就没学会我做饭的手艺，那做饭是真难吃，也不怪我大外甥吃不了她做的饭。” “嗐！还不是婶子你心疼闺女，打小没让瑜琳做过几回饭，当初我娘要是这么心疼我，我都不知道有多高兴！” “就你会说话！” 两个女人也能唱一台戏，姥姥和朱婆子两个人聊的也是昏天暗地。 李剑垚百无聊赖，在一旁逗着表姐。 表姐这丫头四五岁的时候跟小伙伴去坟圈子躲猫猫，小朋友都跑了，就剩她自己一个，吓得丢了一魂。 发烧了一晚之后就有点天然呆了，自理能力没问题，也明事理，就是反应特别慢，只是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等过几天人家把事情想明白了也知道事情的始末。 这种情况你也说不上是彻底丢了魂或者是人真傻，用后世的话来讲是蠢萌？ 也许用魂丢了一半来形容会比较贴切。 李剑垚给看了一下，身体没啥毛病，逸散的魂魄过了都快六七年了，就算巫术中有叫魂的技术，也用不上了，时间太久。 李剑垚起身倒了一杯茶，在里面偷偷加了一滴灵水，递给表姐“姐，我不逗你了，喝杯茶吧，这茶叶挺好喝的”，灵水只能强化体质，不能疗愈神魂。 表姐以后身体好了，不生病，也能健康的过一辈子，就挺好。 至于表弟，李剑垚单纯的不喜欢，大妗子他们教育孩子的方式就是不教育，对于李剑垚母子，他只是惧，不是懂规矩。 之前跟李剑垚大呼小叫的时候，李剑垚就揍他一顿，周而复始，所以这次你看就挺安静，李剑垚也没有替别人教育孩子的爱好，道理听不懂也没关系，知道拳头巴掌疼就行。 这孩子跟爷爷奶奶也不亲，跟他姥姥姥爷倒是挺亲的，不过那边前年都死了，只剩一个跟谁也不亲的舅舅，外甥像舅，这小子的性格倒是随了他舅了。 所以李剑垚不给他水喝，至少表姐呆呆的，知道帮着给奶奶干活，有好吃的也总想着给奶奶留着，就凭这点，这水给的就不冤。 这边饭好了，那边相亲的两人也溜达回来了，两个人都是一副害羞的模样，隔着足有两米。 朱婆子看两人这个样子便觉得这次保媒算是成了，只等着到时候定亲、成亲这活儿就算完事了。 到时候主家也少不了要给媒婆封个红包。 我一直觉得媒婆这东西不一定是看重人家给的红包，更多的我觉得是一种成就感。 就跟男人打游戏，打通一个关卡或者搜半天东西、跑毒、打架，最终吃鸡的时候那种满足感是差不多的。 媒婆看着自己撮合的一对儿成婚了，生孩子了，是不是也有这种成就感和满足感？ 中午饭有肉对于现如今的队员们来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过年前分了钱，足够馋的时候去买点肉打打牙祭了，更何况节省的人家腊八分的肉也肯定没吃完呢，相亲这样的日子上菜没肉才会让人觉得不正常。 吃过午饭，又坐了一会儿，朱婆子带着肖姑娘回肖家去了，得给女方家里报个信儿。 姥姥和娘、大妗子在询问老舅相亲的感觉咋样，老舅憋了半天整出一句“还行”，于是几人默认老舅是很满意的。 那估计定亲的日子就该提上日程了。 肯定得准备彩礼，到时候两家会商量要什么，但这边一般不会问女方陪嫁什么，女方也不会说，一般来讲就是没有陪嫁。 所以有时候女方来婆家过日子，婆婆不欺负你就算好的，要是嫁过来直接分家过日子，更是上善之举。 日子不掺和着过，矛盾少。 村里的风俗来讲，还没有要三大件什么的，不过在公社上或者县里，不知道从哪里流传过来的，结婚要准备三大件了。 这种风俗也是从大城市到小城市慢慢传播，东北的工业水平、粮食生产能力、收入水平这个时候全国领先。 就连直辖市当时在省里就有5个之多，虽然撤销了，这也才过了没几年，就连县城、市里划归到省里也才不到3年。 这种消费习惯不仅仅在京城、沪市等大城市向省市级传播，也会从经济领先地区向经济落后地区慢慢传播。 等到大城市换了玩法，经济落后地区还没有来得及普及新的玩法呢。 红山县属于京城、奉城两大城市群的中间的地区，虽然落后一些，但对比更落后的地区，经济水平，工业能力、粮食自给水平、消费能力还是非常好的。 如果不是丘陵起伏，山多地少，再加上一些众所周知的问题，虽然可能比不上大平原地区，但这些人完全不至于饿肚子。 彩礼的事情大家都没放在心上，就算女方提出一些要求，也无非是彩礼金额上比之前要多一些。 房子的话，暂时可以住在家里，空间足够大，缓一缓用不了两年给起个房子也不是问题，但一般来说，分家分的是财权，而不是居住权。家里空间这么大，起新房也没啥必要。 再说，农村的习俗是老人要么跟大儿子过，要么跟小儿子过，其他中间的给付粮食或者钱来养老。李剑垚就这两个舅舅，大舅有了新房，老舅也没必要放着这大院子不继承。 家具的话就更好说了，姥爷是木匠，柜子、桌椅板凳是不会缺的。 而李剑垚想的是，按照固定轨迹，这事情应该在不久的时候就有变数了，到时候可以适当监控一下这个肖姑娘，整黄一对儿是一对儿啊。 而老舅这边，初恋你根本不懂爱情，成长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也没必要非要在一个女人身上吊死。 要么给他在城里找份工作，要么让他老老实实继承姥爷的手艺。 前者虽不至于大富大贵，但十几年二十几年的工人身份还是挺不错的，可以稳定的穷下去。 要是选择手艺，这个就先苟个十几年，等到他40岁的时候，就算他是个废物，李剑垚都有办法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更何况老舅也不是废物，只是眼界没那么宽。 李剑垚又和娘翻过姥姥家后面的矮墙，回家去了，虽然出大门再向西走也能走，但是那样算是绕路几百米，可能多花1分多钟的时间。 在两人的思维模式中就没有绕远路的设定，毕竟之前翻墙也是娘带的，来时墙不高，迈腿就下来，回程墙就稍微高那么一点点，需要稍微爬一下。 因为墙的两侧水平高度不同，墙外高、墙内低。 到家之后李剑垚继续喂狗、喂熊、撸猫、喂鸟，还有空间里的那些动物，牛羊驴啥的不用操心，直接在草地上，根本吃不完的草。 鸡鸭鹅兔猪这些需要喂一些粮食，通常都是它们的首领领导吃食过程，也不用操心。比全自动投喂多一步的是李剑垚只需一次多准备点粮食和水就行了。 甚至鸭子、鹅这些都不用喂水，有水库、有大河，它们要是说渴了李剑垚就敢直接让它们变成肉。 兔子们已经生殖隔离了，太能生，要是不隔离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空间都得被它们占领了。再说如今兔肉也不是主要的肉食来源，缺了再让他们生就行。 其他的物种目前都是按族群聚集，划定了区域，各不打扰。 比如牛群，本土牛和外国牛就不在一个地方吃草，产奶的和产肉的也不生活在一个区域，反正地方够大。 第84章 空间盘点 李剑垚觉得是时候盘点一下空间的情况了。 首先面积上，自从毛尖一行之后，空间面积大了一倍，现在面积足有600平方公里，其中海域面积300平方公里。 别杠，都怪作者当初吹牛逼吹大了，你们去鄙视他或者发电电死他。 事实上，空间面积的大小只有1平米大小、一间房大小、足球场大小和无限大，区别就是能用，和随便用的区别。 咱的空间还没大到一个世界的程度，但山河湖海都有了，面积还不到济州岛的三分之一，所以不算大，一个人用是足够足够的。 空间本身对植物生长有着10倍加速的效果，面积扩大之后，加速效果没有变化。 灵泉两口，一冷一热，其中冷的用的最多，有改善体质之功效，生人肉可以，死白骨不太行。主要用来调养身体，促进动植物生长。 比如在原本的基础上，兑十分之一的灵水浇灌植物，可以提升植物生长速度到100倍。 例如玉米，在外面播种到收割时间是120天，在空间里就只需要12天，加入十分之一比例灵水，可以做到不到3小时就可以收割。 对植物使用灵水的操作一般不用来给一年生的作物来使用，对于多年生的作物有奇效，比如一些多年生的药材，比如一些树木。 就比如海南黄花梨，种下一棵梨，人走树还没成材的事情在空间里不会发生，浇点水，很快就可以用了。 至于说试着全用灵水浇灌，在搞椰子树的时候顺便搞了几根海黄的树枝，现在已经直径已经达到了1米多，树高25米左右，现在在庭院后面，总之院子搬到哪树就跟到哪，这么粗大的海黄李剑垚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类似的名贵树木也是收集了一些，比如檀木，有紫檀、白檀、黑黄檀、青檀、牛毛紫檀等。 楠木，有金丝楠、香楠、桢楠、紫楠，滇楠、闽楠等。虽然金丝楠比较出名，但确有其他的楠木树种。 还有柚木、酸枝等，主要需要收集的就是南方的树种，因为寒带、温带树种空间里原本就有。 温泉水对灵泉的有一定抑制作用，比如植物灵水浇多了生长太快，可以浇点温泉水，植物就死了。更多的时候是李剑垚用来泡澡之用。 空间本身对动物没有加速效果，而养在空间里的动物喂了灵水可以实现10倍加速，喂多了也一样。 空间之外的动物比如老四、两只熊、三只猫、战鹰则只能强身健体，不能加速生长。 比如在空间里，喝了灵水的鸡每天最多可以生10个蛋。而其他动物最高也就10倍的生长速度，不能因为喝灵水多就实现100倍加速，因为空间不允许那样牛逼的存在。 如果100倍的加速，喝多了反而直接死掉了，一般动物十几年、几十年的寿命，你不能费劲喂了灵水，然后动物噶了，这是个赔钱的买卖，绝不能干。 再说100倍加速对动物来讲是残酷的，毕竟胎生动物都忙着长肉，配种都没时间可不行。 山地面积200平方公里左右，寒带、温带、热带树木都有，之前没有的李剑垚在找牛的时候也顺便收集了。 平地面积100平方公里左右，大部分都是草场，种地的话神识也忙不过来，太大。 主要用来饲养牛羊，各族群有固定的区域，为了解决它们的水源问题，还特意让大河分流了一些，保证在每个区域都有一定的水流经过，省的还得去给他们喂水。 耕地面积百亩，主要用来生产粮食，其中玉米、小麦、高粱、豆类、红薯、土豆以及水稻。面积够用就行，产量不足就兑灵水加速生长，就很流氓。 产出的粮食目前堆在几个大的仓库里，都是用山上的木头用神识破开搭建的。每种粮食作物一个大仓库，根本吃不完。 蔬菜面积10亩左右，各类蔬菜应有尽有，根本吃不完。 药田，百亩左右，一般情况下自然生长就行，那本医典的空间里给了足够的草药种子，需要的时候可以灵水催生，保证不灭绝就行，根本用不完。 水果，这个种类就比较多了。 苹果类，有国光、元帅，富士（母本是国光和富士，62年小日子研发成功，李剑垚不需要，利用植物加速直接杂交、嫁接、优选，早就成功了。）、青苹果四种。 梨类，有本地的花盖梨、南果梨，还有水晶梨、香梨。 杏子，本地黄杏（苦杏仁）、白杏（就是之前所谓的银杏）。 还有海棠、红枣、山楂、山枣、葡萄、樱桃、草莓、西瓜、香瓜、香蕉、橘子、橙子、柚子、黄桃、油桃、猕猴桃、菇茑、柿子、石榴、荔枝、莲雾、凤梨，还有甘蔗。 甘蔗算是水果吗？ 反正李剑垚的甘蔗是用来制糖的，红糖能产，白糖也能产。 茶山，毛尖、毛峰、龙井、瓜片、小种、大红袍、滇红、普洱各种茶树都有，还特意搞了一些茉莉花和桂花树，用来制作茉莉花茶和桂花红茶。 只是没有苦丁茶，这个太苦，用来当药材还行，自己不喝。 也不做铁观音，单纯的不喜欢喝。 牲畜类，也很多。 牛有本地黄牛、延边牛、鲁西黄牛、秦川牛、牦牛、和牛、夏洛莱牛、西门塔尔牛、海福特牛、安格斯牛。 为什么要搞这么多牛种？因为本地黄牛、鲁西黄牛适合炒着吃、酱牛肉也行，也是役肉兼用的好牛，延边牛适合烤、拌、酱等几种吃法。 秦川牛完全是《老子出函谷》的那幅图，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再说这种牛也是比较适合役用，吃也行，要相信老祖宗的严选的，都是好的。 牦牛，倒主要不是因为吃，是因为高大威猛，收藏一波。 和牛，小日子的牛，口感就不说了，他们的环境再好能跟空间比？咱们有灵水喝，他们那只有核辐射，气不过，天天吹牛逼把和牛鼓吹的多么的秀儿，李剑垚要是愿意，分分钟就可以把和牛的价格打下来。 第85章 空间动物园 还有夏洛莱牛、海福特、安格斯牛，是主要的肉食牛种，后世正式过的优秀品种。 西门塔尔牛，肉、役、奶多能，目前在空间里主要用来产奶。 还有印度神牛以及犀牛。 犀牛角入药，印度神牛就算了，纯粹养着玩，不敢吃，想想都一股咖喱味儿。 搞这些牛主要是因为口感不同，吃法不同，用法不同，要是没有战鹰，估计李剑垚只能选择本地黄牛一种牛种，虽然能吃，但是口感、品种不丰富，就很单调。 之前想着玉米秆什么的用做青储饲料的想法也放弃了，新鲜的草都吃不完，哪个牛羊还愿意吃那玩意，如果愿意，李剑垚甚至可以催生麦芽给他们吃，榨油出来的豆饼也可以吃。 不是不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给村子，而是要想凭什么要拿出来，用什么方式拿出来，人和人之间还是要有界限感，给家人吃喝用李剑垚毫不心疼，给不熟的人，看心情，一般情况下还是做不到的。 羊有黄羊，之前在山里抓的那批，还有本地山羊、西夏滩羊，主要用来吃和产羊奶。羊奶味道虽然膻味较大，但是李剑垚还是比较喜欢的。小时候满村子吃人奶（母亲住院李剑垚没奶吃），后来的几年都是家里的山羊奶救活了自己的小命。 羊毛不能可一只羊薅，所以澳洲的梅丽诺羊、纽西兰的罗马尼羊也有一批，用来产羊毛，在空间里纺成毛线，给奶奶、大娘、姑姑、各种姐姐什么的织毛衣玩。 自己娘就算了，手不行，给李剑垚织毛衣就会一种针法，还改来改去的，然后要当无数次的人体模特，你体验过你娘给你穿上带着针的毛衣的感受吗？挺痛苦的，就算织完了也不是露肚子就是胳膊特别紧，箍得慌那种。 所以赵瑜琳同志最擅长的不是做饭、不是针线活，而是领导力，让她去做咸菜厂的厂长也不是任人唯亲的结果，而是别的她不会，搞厂子生产、分配人员，准备材料、仓库、账目什么的，这些活儿一打眼就会，厂子搞得风生水起。 李剑垚也在考虑，啥时候给食品厂增加个辣椒酱的品类，名字就叫亲娘牌辣椒酱，然后自己当个酱二代啥的，也挺香不是？ 鹿，有梅花鹿，不但可以弄鹿茸，还可以吃。 尤其是梅花鹿这个货，全身都是宝，鹿茸就不用说了，鹿鞭泡酒，鹿脂可以治疗肿痛、面疮。鹿皮也可以入药，也可以用作皮制品。鹿筋可以治疗劳损、壮骨、风湿性关节炎。鹿角可以制作治疗乳腺疾病的药材。就连鹿血都能补腰子。 猪有本地大黑猪，大白猪不好吃，不养。 驴，三白驴，那只名叫火烧的是现在驴的头领，好多母驴都是由它分配的，得劲的很。 李剑垚也没忘了给他们生殖隔离，没有让火烧一驴独大，要不然都是它的后代，驴肉口感肯定下降。 兔子，本地兔子。 有人说人跑不过兔子或者兔子耐力不行之类的，兔子跑的时候是挺快的，但李剑垚早年也曾用一根木棒一棍子命中下山的大兔子，那时候李剑垚也就十二三岁，也没有武功，总之就是巧了。 鸡，本地花羽鸡、土鸡（黄羽毛，公鸡黄羽毛，翅膀、颈毛、尾有锦色），喂了灵水的鸡，生长周期缩短，一般两个月左右就算老鸡了，都出给黑市了。 没喂过灵水的也有，一般2年左右下蛋频率下降，也就可以处理掉了。 还有一群野鸡，没抓住过飞龙，挺遗憾的。 鸭子，本地鸭（北京鸭，白羽毛）。 鹅，本地鹅（白鹅，鹅这东西凶得很，认人，看家来讲比狗厉害），铁锅炖大鹅好吃的咧。 蜜蜂，好几群，用来授粉和采蜜，产出空间蜂蜜的劳动者，李剑垚当然不生产蜂蜜，他只是蜂蜜的搬运工。 有座水库，现在已经升级成湖。里面有青草鲢鳙、鲫鱼、鲤鱼、鲟鱼。其他的不喜欢吃，不养。至于黄鳝、泥鳅，跟蛇类似的形状的物种统统滚，害pia。 螃蟹，现在养在稻田里，根本吃不完呐。 小龙虾，在一个池塘里，被限制了活动范围，根本吃不完呐。 河豚，没有，不敢吃，怕死。 一片大海，海里东西也不少。 大黄蚬子、渤海刀、海参、鲍鱼、扇贝、鱿鱼、带鱼、鲥鱼、鲳鱼、黄花鱼、小黄鱼、帝王鲑、石斑鱼、三文鱼、沙丁鱼、鲷鱼、海鲈鱼、金枪鱼（黄鳍，蓝鳍的在墨西哥湾，战鹰没去过）、秋刀鱼、鲅鱼、多宝鱼、青蟹、梭子蟹、象拔蚌等等，至于牡蛎、蛤蜊海胆、海星之类的就更不缺。 虾类有基围虾、明虾、青虾、竹节虾、虾爬子、锦绣龙虾、澳洲大龙虾。 各种海螺，红螺、大响螺、东海海螺、椰子螺等，主要还是吃起来方便，肉多。 各种海鲜随便吃，也不用担心痛风了，喝点灵水啥都好了，上辈子李剑垚深受痛风的折磨，吃点海鲜、火锅什么的没事就瘸啦瘸啦的，每年开海的时候就选择不出门，因为出门都是海鲜，它们就在那里，你还吃不了，对于口腹之欲比较强的人来讲太痛苦。 缺海豚、鲸鱼，之前没收到，帝王蟹也没收到，战鹰也没去过北海（鄂霍斯克海，说死了也是北海）和白令海。 缺的物种，牛没有美洲野牛、老虎、黑熊、野猪、花豹、傻狍子、大雁、野鸭、飞龙、老雕以及其他好看的鸟类。 好像还缺几匹好马，草原那么大，没有几匹马怎么去放羊、放牛？ 看来天暖和了还得让战鹰继续飞出去，去西域，说啥也要搞几匹马回来。 至于为什么现在不去，不是战鹰适应不了寒冷，是李剑垚比较懒，冬天的西域和外兴安岭、西伯利亚什么的地方的寒冷程度不相上下，等天气暖和了再去也是一样的。 对于李剑垚来讲，还算是个颜控、吃货，不好吃的不要，不好玩的不要，不好看的不要。好吃、好看、好玩你总得占一样。 第86章 有空间的生活 房屋，一个院子，已经被转移到海边去了，之前在河边，河又哪有海。。。浪大呢？ 书房一间，里面收藏了一些古旧书籍，每个月去新华书店买或者路过的时候顺便淘，已经有上千本了。 茶坊一间，主要用来炒制、发酵茶叶。 茶室一间，用来喝茶的，转圈喝都喝不完。 厨房一间，里面无烟柴火灶两眼，一口大锅、一口炒锅，一个烤箱，冰箱就没必要了，空间里东西坏不掉。 木工房一间，没啥可做的，除了之前做了个弹弓子以及给房子打造了一些床和桌椅。 打铁房一间，之前打了两把小刀（被爷爷讹走一把）、一把猎刀。又抽空打了两套厨刀，包括切片刀、斩骨刀、片皮刀、剔骨刀和鱼刀，再多也用不到了，中式做菜，一把菜刀基本够用。 还有茶刀，钢针，包括刀具在内全都是漂亮的大马士革羽毛花纹，折叠锻打感觉费劲了就直接用神识锤压，比空气锤还好用，还不会跑偏，钢针长一寸二分，一组100根，其中一根是毒针，见血封喉那种，长1.3寸，瓦蓝发紫的颜色。 飞刀，10把，长3寸，九把双开刃，大马士革羽毛花纹，一把单开刃抛光小刀，取自九死一生之意。 药房一排，里面放着采集好的药材、炮制好的药材、药碾子、石磨、铡刀（基本用不上）、水制间、火制间、水火间、杂制间。 妇人心一排，取自《封神演义》“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我并没有诋毁女性读者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取个名字而已，很单纯的那种。 这排房子是用来制毒的，《医典》中不仅有脉、气、针、药、理的法门，还有一门叫做毒啊。 江南皮革厂，用来硝制皮毛，毕竟牛肉吃了，牛皮总不能扔了，还有羊皮、鹿皮以及之前的熊皮、虎皮都在这里硝制，不过这里没有黄鹤，也没有小姨子。 酒坊，一间用作灵溪酒，一间用作伍和醇、一间用作啤酒以及存储仓库。 油坊，用来榨取豆油、花生油，也偶尔搞点香油、亚麻油、棕榈油、茶油、葡萄籽油，除了食用用途之外，一些中药也需要一些特殊的油脂。 糖果屋，用来熬制红糖、制作白糖，也可以搞搞麦芽糖、奶糖之类的，主要是大白兔真的不好买，供销社总缺货，水果糖档次有点低。 李剑垚也不好意思因为一个大白兔跑一趟大城市，直接自己搞，真材实料，香的一匹。 双峰山，其实是个厂房，主要生产奶粉、有时候也搞搞炼乳、奶酪、奶油之类的。 靶场，没事用在小日子漂亮爹基地搞来的m1、m16、1911打打枪，虽然不练习也很准，但是放枪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发电站，在小日子否来的水利发电机，变压设备、电缆，为住宅区、工业区供电，虽然使用频率不高，但是咱有。 车，自己被雷劈穿越过来的浴皇小弟一台。在小日子否的斯巴鲁360一台，c100一台、幼兽cub一台、雅马哈ya-1一台。 还有现金，和徐老三、京城、泉城、常山、商都、并州、长安等地交易过来的资金，一共有120多万，根本花不完。 大黄鱼、小黄鱼，也是交易所得，100多斤，当前市价价值80多万，按照甲辰龙年正月的价格，嗯，应该是6000多万。 黄金，在小日子热城央行搬来的，好几大坨，没啥用，那就是一些粪土，现在黄金市价才8块钱一克，一条小黄鱼价值250块，一条大黄鱼价值2500块，一块金砖价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不配拥有那么多黄金就对了，到现在他们还没破案呢。 篮球场，可以投投篮，跳一跳，不像作者36岁的时候去打一场社区级别的篮球，做热身运动的时候就差点自己把腿卡折了，自此戒掉了篮球这项运动。o(╯□╰)o 李剑垚这辈子有挂，应该不会这样了。 足球场，天然草坪，放两个球门就可以了，跑起来很爽。 游泳池，别墅都配置那玩意，咱不需要了，要淡水的去湖里，要海水的去海里，你说搞游泳池还有个啥用？ 好像还缺点啥？古董？ 下次去送货让这帮本地佬帮忙收集一下吧，可以用来抵货款，敢给假的腿打折那种。 要是去京城的话，最好找个遗老遗少什么的，咱供应粮食、肉食，让他帮忙鉴定一下，这个年月懂行的人还是不少的，再等几十年就算了，到时候给你搞来一个微波炉专用就能气死。 再说古董那东西，如果现在不收，几年之后那帮人不知道要打砸抢多少，与其糟蹋了或者便宜恶人，不如日行一善。 我一直不认为地主就该死，只要人家的地按照合同真金白银买过来的，凭啥就给分了？人家让佃户、雇农种地，也算是有活命之恩。 就比如现在去工厂拧螺丝，厂子不给发工钱那叫剥削，按约发薪那叫合同，总不能今天我去应聘打螺丝，明天就要求老板把厂子卖了，钱分我一半。 邻居几百万买的房子，产权70年，还每月交物业费、停车费，碰到点口角，还让物业给揍了，就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还是说空间吧，里面的东西对于目前的李剑垚来说，多了，用不完，也不敢大规模使用，就有空有宝山那种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其实还是挺爽的。 仔细盘点一下，东西还真的不少，吓的李剑垚赶紧丢过去两把飞刀，砍下两个椰子过来，咱有神识就是不用，就浪。 再用手指头分别给椰子戳个洞，然后放上两根吸管，喝口椰汁压压惊。 为什么要一次喝两个，是因为椰子多吗？ 那肯定不是，因为两个可以用两只手托着，哎哎哎，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啊！ 有空间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第87章 坏了，有杀气! 转眼又是一年春，万物生发，又到了动物。。。 包子又怀孕了。 怀了孕的包子这次减少了外出活动，大部分时间都是馒头去狩猎，包子鸡贼的在家养胎。 李剑垚没事喂点牛肉、兔子、内脏什么的，吃东西的时候就躲起来，睡觉的时候就赖在了李剑垚的炕上。 白天李剑垚不在家就追着奶奶、大娘他们的屁股，后面还得跟着丸子、熊大、熊二，这两只吃的好，冬天也不冬眠了，体型都快赶上老四了。 搞得老四进家最早，地位最低，三只猫是它的好朋友，熊大熊二皮糙肉厚，也打不过，很苦恼。 丸子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家里，导致这个货的野性小了很多，跟个家猫似的，黏人的很，没事就放放赖，四脚朝天，露出肚皮给你看，这个时候你要不撸它都对不起它那妖娆的姿势。 两个熊孩子自从天气渐渐转暖了，也被李剑垚丢出了房间，在奶奶院子的西侧棚子里给它俩收拾出了一个窝，和猫狗做邻居。 村里来人的时候往往都被两只熊崽子吓的够呛，三只猫他们是知道的，秋天的时候还帮忙打猎、巡山啥的，也不是很害怕，熊这个玩意毕竟是山林三凶之一，见了心里打怵。 这样就导致没事的时候少往这边来，有公事直接去队部，有私事？能有啥私事？你们的家长里短我们不掺和啊。 奶奶更不愿意搭理他们这些三姑六婆，自己妯娌、儿媳妇、侄女儿、侄媳妇一大堆，还有几个老闺蜜，有的是人聊天，再说自己孙子辈儿也一大把，还有猫狗熊，没事儿做做针线、遛遛娃、逗逗动物们多好。 李剑垚在这段时间里除了出诊就是回来鼓捣自己的药，安安静静的像个乖宝宝。 直到十大爷来家里和爷爷商量今年春耕的事情。 李剑垚想起来去年在后院种了几十株玉米，没错，那个高产的玉米种。还是自己收割的，藏在了仓房里。 于是李剑垚把那些玉米棒子找了出来，一共50个棒子，收进空间里对着玉米棒子们使用了巫术： 一、在本村的土地上亩产不低于1200斤。本村产出都算一代种。 二、在外面的土地上，最高亩产1000斤。 三、二代种产量衰减，最少亩产800斤。 四、三代种产量衰减，最少亩产600斤。 谁能想到，李剑垚的巫术首秀居然给了一堆玉米棒子？ 这当然很离谱，但是这个设定是为了村子的发展，李剑垚觉得可以适当被原谅。 （真实的育种过程是父本和母本杂交，母本中套种父本，玉米是雌雄同体，异花授粉的作物。 在杂交改良的过程中，需要将母本顶端的雄花剪除，用父本的雄花来使母本授粉。然后产出的种子就是一代种。 种子在第二代开始会性状分离，导致产量衰减，所以为了高产量，现在会每年买新的种子，而不是自留种。 这个时代下，玉米产量低除了化肥使用少之外，就是因为几乎不培育新种子，而采取自留种的方式种植，没有杂交种的优势。 这里直接做个设定，在本村土地上种植这种玉米，产量不衰减，可作为一代种直接播种。 如果您非要杠，那就是李剑垚在灌溉井里投了些灵水，导致可以直接自留种而不发生衰减。） 完成了对玉米的诅咒之后，李剑垚直接把玉米棒子又搬出了空间。 拿出了两根大棒子来到二人面前。 “爷爷，十大爷，看看这个！” 两人看到这么大的玉米棒子也是很惊讶，都是种田的老把式，往年村里秋收的玉米也是见过的，这个棒子看起来比原来种的玉米棒子两个加起来都要大。 两人震惊的目光中透露着一股野望，如果全村都种植这种玉米，那么产量翻番还不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 产出的粮食多了，那么不用说饿死的事儿了，还能有剩余，有剩余了就能多养鸡鸭鹅猪。 那不发财了吗？ “哪来的？”两人同时问道。 “去年我爹在后院种的，后来开花的时候我给上面的花都给揪掉了，然后我爹揍了我一顿，说没花了就不结玉米了。 后来不知道为啥秋收的时候又长了棒子了，秋收的时候我就直接给收起来，丢到仓房里了。” 李剑垚编起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决定把这个机会让给自己的老爹，等待会儿就跟老爹商量一下去。 “我滴个乖乖，这大棒子，这棒子有多少？” “有个50个左右吧！本来想着喂两个熊的，但是丢那我给忘了！” “！！！” “所以呢？这好玩意你还想着喂熊！我看你像个熊！” “冤枉啊，包大人！不是，爷爷、十大爷，你们两个商量春耕，我才想起来这个棒子挺大的事儿，然后这不给您二位拿过来了。 我是想着，这几十根棒子，也不能把村里的地全种上，当种子的话不够啊，但是咱们可以找块地，专门来种这种玉米。 种完今年，咱们再看看产量，如果产量还是这么好的话，咱们就拿来做种粮。 您两位觉得怎么样？” “有道理，赶紧去把那些棒子给我拿过来去，别让俩狗熊给啃了！”爷爷催促道。 李剑垚屁颠屁颠的去用一个大篓子，装满了整整50根玉米。 两人计划也不商量了，茶水也不喝了，直接一个拿本子，统计玉米数量。 另一个拿簸箕准备一点点的剥玉米，每剥一根玉米就拿称称一遍，二两半，二两半，二两四，二两半，二两六。。。。 最后剩下5个棒子，还打算称的时候李剑垚适时制止了这种行为。 “爷，咱得留几个，你说这棒子大、产量高，得有证据啊，都变成玉米粒了，那没说服力不是？” “行吧，老婆子！把这几个棒子收好了，谁也不能动！ 那俩熊瞎子要是敢吃，咱就炖熊瞎子吃！” 熊大：“我怎么感觉到有杀气？” 熊二：“我也感觉到了！” ps： 最近数据下降得相当明显，我也感觉有些写作上的阻滞。 深思之后，我意识到问题很可能出在我这里。若所写之文平庸无趣，无人问津，那必定是我自身的不足。 对于一个初学者而言，此时此刻或许是最为艰难的时期。我浏览了大量资料，发现许多新手都会陷入类似的困境，尤其是在阅读评论区之后。 评论中的一些意见确实非常重要，但有时负面评价的出现却如急流陡涌，对我的思路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我正在努力调整自己的态度和写作风格，希望避免我的第一本书夭折。朋友们，给我一些鼓励吧。 第88章 农业专家的培养 收好了玉米，两人又把总数称了称。 看着两人捧着玉米粒那个样子，就差一粒粒数了。 “按照每亩地5000株的种植规模，每个玉米棒子二两半，那一亩地能产1250斤啊！”爷爷激动的说道。 “这宝贝必须得好好种才行，咱们原来亩产最高只有600斤，整整翻了一倍！”爷爷激动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老婆子，要不然你把观音菩萨请出来，咱们上柱香吧！” 。。。 激动过后 李剑垚说道：“爷，挨了一顿揍之后，我去县里书店看书的时候看过，玉米这东西雌雄同体，异花授粉。 也就是说，顶上的是雄花，腰上的玉米棒子那些须子是雌花。风力吹散花粉或者蜜蜂、昆虫啥的把花粉传播到了雌花上才能完成授粉过程。 挨了揍之后，不是，既然花儿都没了，我觉得还能长出来棒子，肯定是我爹去外面找了雄花给这些玉米授粉的。 而且，书中说，授粉过程中不能受到同种作物的花粉影响。 你想啊，咱们要是种在大田里，要是让原来咱们那些产量低的棒子给这些棒子授粉了，那产量肯定高不了啊。” “你到底想说啥 ？”爷爷着急的问到。 “我是说啊，这些种子，种肯定是要种的，但是咱们种的时候离原来那些远一点，那些大田的在村外那边地里，咱们就把这些种到村里西沟那边去，这样离得远，两边肯定不受影响。 另外，西沟那边最里面有水库，还有鸡场，水源、肥料都方便。 咱们找出2亩地来，做实验，要是秋天这两亩地产量好的话，那就是2400斤左右的种子了，要是种的话，每亩地6斤种子，明年咱们就可以种上400亩地。 要是产量不行的话，咱们两亩地也没啥亏的不是？” 爷爷和十大爷都觉得李剑垚这主意不错，于是就这么决定了。 李剑垚又说道：“爷，你看啊，这两亩地得找专人来伺候着，下种、水肥管理、除草、授粉、到收割，既然是实验，得记录啊，咱们要相信科学。 既然这个种子是我爹搞的，那这活儿不如就交给我爹去弄得了。” “行吧，反正你爹每天也就是拌拌饲料，伺候猪哪有伺候粮食重要，再说也不是每天都要拌饲料，得空的时候就把地伺候好了，就他了！” 李剑垚达成了目的，回头就找自己老爹了。 拿着一根大棒子，把事情的原委给李厚钦同志一讲，没想到换来的是老爹的诚实。 “这事儿不是我干的啊，那几根玉米不是你种的嘛，还不让煮着吃了，这怎么给安到我头上了？” 李剑垚对于自己的爹也是无语，心想，我咋不给安到别人头上，非要安你头上呢。 “爹，我给你分析下哈，你说，现在是不是大家都饿肚子？” “咱家不饿肚子啊”李厚钦老实的回答道。 “我是说别人家，公社里，县里啥的”李剑垚无语。 “是啊” “为什么饿肚子？” “粮食不够吃” “那不就得了，这棒子亩产1200斤，比原来的要高出一倍去，你说要是种了这种玉米，那粮食还不够吃吗？” “那确实，多一倍的粮食，吃饱不一定，但一定饿不死人了” “那不就得了，我的亲爹啊，你说要是搞出来这么高产的粮食的功劳是你的，你觉得你会在全大队是啥地位？在全公社是啥地位？在县里、哪怕是省里，你也是最靓的那个啊！ 你说这个玩意是你儿子搞出来的，你儿子今年11岁了，你说这功劳还会跟你有关系吗？ 还跟咱家有关系吗？” “那咱这不是骗人吗？” “骗谁了？除了你我，谁知道这事儿不是你干的？再说了，你儿子干的，不就是你干的嘛！难道你就想着每天搞搞饲料喂喂猪啥的就完事了？ 爹，你这性格但凡能吹牛逼一点，我花钱也让你当工人去了，工厂里干上个几年，你还是组织成员，厂长啥的咱不一定有机会，干个主任啥的还是能混上的吧。 你看我三叔，在家拉车有啥前途，给他安排到厂子里去开车多舒服。 你看你喝酒不能喝，吹牛逼功夫也差劲，人太老实了。你看我娘，我帮她弄那个咸菜厂，每天回来意气风发，说话都硬气多了吧？” “你娘以前说话也硬气啊” 。。。 李剑垚被打败了。 “爹你记住，这玉米是你种的，本来想着快成熟之前煮着吃的，但是后来被我把顶上的花给揪掉了，然后你还就揍了我一顿。 某天，你在干活回来的时候，发现有几株玉米长得特别高大，然后就把顶花摘回来，给后院的玉米授粉了。 没想到这些玉米长得这么大。” 李剑垚等老爹消化了这段供词之后又丢给了自己老爹一本笔记，里面记载了一些种子培养的技术、植株间距、水肥管理、授粉过程和原理、果树嫁接技术、果树修剪技术、水肥管理等等。 李剑垚打算把老爹培养成为一个合格的农业专家，要不然对不起当初自己给老爹喝的那一缸子茶水，也对不起那天老爹拉的那顿莫名其妙的粑粑。 喝了灵水之后，不但身体素质被改善了，记忆力和悟性也得到了非常大的提升，只是这人太老实，看来还得多锻炼。 “我爷和十大爷已经定好了，等春耕的时候在西沟留出来两亩地，由你来专门伺候，记录好底肥数量、下种、出苗、水肥、除草、和收割等全过程，你要每天记录的，包括苗的高度和授粉时间之类的。 另外饲料那个活儿也不用每天都去，再说地里的活儿你可以每天带个人去搞啊，家里那么老多侄子不用白不用啊。 估计回头我爷会找你聊这个事儿的，你要是弄不好，估计我爷会执行家法的。 这本笔记你好好看看，爹啊，咱家出人头地就全靠你了啊。” 李厚钦同志拿过笔记翻了翻，然后把李剑垚踹出了房间。 李剑垚毫不在意，扭着屁股，拍了拍身上的土就出去溜达了，作为一个合格的街溜子，怎能每日困于家里。 第89章 这一年的春天 农村的春天就是农活儿即将开始的时候。 去年冬天下雪的日子不多，土地还没完全开化。爷爷和十大爷已经安排人开始浇地了。 村里有五眼灌溉井，一个位于北沟、一个位于西沟，另外三个位于村子南侧的大田中。灌溉井不像是有的地方的机井一样，是一个直径大概一个水桶那样的大小。 村里的灌溉井是直径大概20多米的大水池子，是前些年村里老少花了好长时间挖出来的，挖到水脉之后，用大青石头砌筑一圈，然后用水泥封上最上面的一圈，略高于土地。 根据水位的高低，在水位线的上面一点还会挖出个井房，里面是柴油抽水机，要是雨水不充足的时候就启动抽水机用来灌溉。 比机井好的地方在于，大池子不但下面有出水点，还能蓄水，下雨了也能优先储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井口太大，还不是封闭式的，容易掉下去。 这几眼大井，不但承担了灌溉任务，也是很多成年男性的游泳场，夏天的时候，小河的水太浅，有几个水泡子雨季还比较浑浊，男人们纷纷选择大井去游泳、洗澡，反正这井水不是用来喝的。 李剑垚虽然会游泳，但是恐高，要不然也不至于两次掉进姥姥家的地窖了。 所以就算是去田里干活的时候也是离那井口八百多米远，顶多是匍匐着，探个头看一下井里面，那水确实很清澈，但是屁股却夹的紧紧的，两只脚尖还化作耙子，狠狠的抓住地面。 好多人嘲笑过，说李剑垚胆子小什么的，屁，要是你没事就特么掉进菜窖里，你胆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记得为了这个事儿，奶奶不但请了朱姥姥给做了一次法事，自己老爹还领着去东沟找了个瞎子给算了一卦，瞎子给的破解方案是找一块猪骨头，用红绳拴上，然后在端午正午，丢掉一口枯井里去。 法事和破解之法有没有用李剑垚不知道，反正事情是让李剑垚印象深刻，自那以后，特别的小心谨慎，从不让自己身处险境，比如，从不去凹陷之地，比如井口玩耍。 比如，看热闹从来不去第一排。 比如，从不去高楼的窗户边上待着。 比如，从不贴着墙根走路，墙也是有倒塌的可能的。 还比如，旅游的时候几乎不爬山，尤其是华山，打死了都不去，理由很简单，怕死。 灌溉需要几天的时间，所用的油料去公社就能买，毕竟现在的油还是非常的便宜。 灌溉完成之后等到水渗的差不多就该开化了，土地也变得松软了起来。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刨茬子了，1500亩的玉米茬子还在地里，这些东西也是很好的烧火的材料，磕掉上面的泥土，收集起来，再打包运回家。 满地的人，挥舞着镐头刨茬子的场面实在是令人震撼的。 有了去年农机的甜头，这次爷爷和十大爷也不打算让队员们这么干了。趁着这时候拖拉机还没那么抢手，果断的去县里、公社里，把闲置的拖拉机都带了回来。 十几台拖拉机，用了几天的时间就把所有的茬子都给翻了上来，拖拉机后面换上大托耙子，茬子就乖乖的被拢到了地头上。 队员们看着这效率，一边高兴的鼓掌，一边麻利的把茬子装车，拉回去，优先给老人们分分，家里劳动力少的，不能砍柴的人生火做饭就靠这东西了。 村里的小学，自从出了正月就开始上学了，这次去上学的多了很多的孩子。 因为不要学费，因为在学校还有鸡蛋吃。 鸡场的鸡赶在学生开学的时候终于能开始下蛋了，去年答应给村里人的福利也慢慢的开始了。 学校的孩子们优先，然后是孕妇、奶娃子、老人们。 除了学校，每隔几天家里有符合条件的人都会去大队部领取鸡蛋，这些人也不傻，不至于拿出去偷偷卖掉。 因为10天才能攒出一斤鸡蛋，市场价4毛8一斤，被发现了还会永久失去领鸡蛋的资格。 大队每年的分红可比这点蝇头小利要多多了，风险高回报低的事儿他们也不做。 养猪场的猪，在饲料的喂养下，再有2个多月又能出栏了，现在养猪场的猪有30多头，那头野猪配种老母猪生出来的小猪体格子非常棒，生长速度也比较快。 那段时间张老三算是非常的得意，好多的小猪等着劁，一堆人在猪场看张老三发挥自己的才能，李剑垚也不知道一个劁猪能有啥看头。 去年养鸡、养猪产生的肥料也都进行了堆肥作业，今年庄稼的底肥要比去年多好多，相信一定程度上也能提升一些产量。 食品厂的咸菜在过年之前已经全部售光，就等着今年再种植蔬菜了。 今年的蔬菜种植规模要达到100亩，整个西沟现在大约有一小半的地都是为了种菜准备的。 人员安排上，又添了一批新人，赵瑜琳在村里现在也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原来还有些人看不上这个，瞧不上那个的，如今都乖乖的叫赵厂长，就是希望啥时候招工也能混进厂子干活。 虽然也是赚工分，但是人们固执的认为，在厂子就一定比去刨地有前途，说出去有面子。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这没有农药，没有化肥的条件下，要不是李剑垚给提供了草药，光是生虫子就够他们赔的。 食品厂已经开始育苗的工作了，采用塑料薄膜提高环境温度，种子是李剑垚提供的，通过万能的徐老三，交给了大队。 毕竟100亩地的种子，不是一把两把的事儿，虽然钱不多，但也要有个正经出处。 （关于塑料薄膜的事儿，别杠，57年京、沈、以及其他东北地区就有推广，58年可以自行生产，现在是61年，买是很容易买到的。到60年代中期就有小棚试验，到了70年，就有大棚了） 玉米实验田的事儿，爷爷也跟李厚钦说明白了，小心伺候着，这种子金贵，伺候不好烧火棍子伺候。 李厚钦也默默的接受了这个局面，主要是真打，自己这么大岁数了挨老爹的烧火棍子，面子上不好看。 第90章 包子再生产 春耕前大队又添置了四头牛。 又是万能的徐老三派人给送过来的，当然是李剑垚空间里的牛，转一手。 平均每头牛价值350块左右。 先是在公社给牛做了登记，办了牛“身份证”，这个年代的耕牛都是有身份的，徐老三门路多，直接开了北边宁县的的卖牛凭证，也就几包、几瓶酒的事儿，这样来源上就正常了。 宁县距离草原更近，买牛还是很容易的，要是本县就很少有卖的了。 这其中一头公牛，另外三头牛都是母牛，不买也不行了，大队里原来只有11头牛，两头母牛年龄也大了，也不生小牛犊了。 剩下的都是邙子，再不补充一下牛的种群，再过个三年两年的牛最少要减少三分之一。 之前这些牛也是村里人一点点攒出来的，现在想攒也比较费劲，都不会卖劳动力。 不能干活的牛经过公社的同意才能被屠宰，比如摔断了腿、年龄大了，一般十岁以上的牛就干不动活儿，等待它的命运基本就是变成牛肉。 这样全大队的牛加起来有15头了，牛棚里有了新牛，社员们心情非常的不错，就差给牛带大红花了。 为什么非要有牛？ 平地上，可以通过拖拉机来完成作业。但是坡地就不行了，还有边边角角的地块，牛也是比较合适的。 相比于马，牛的脾气更好一点，也好养活，耕起地来，一点也不比马慢，耐力还好。 马耕上一亩地就要休息一阵子，耐力不足，娇贵。 至于骡子，一个是没有，另外就是不能生育，没有可持续发展的能力。 总之，要是单纯的指望人力去完成2000多亩地的耕作，没有牲畜、没有机械人是非常的遭罪的。 牲口的另外一个好处就是粪便可以做肥料，周边没有大城，想多搞点人粪都没机会。 在没有那么多的鸡之前都是自家的肥料、再加上猪粪还有牛棚、马圈里的那些粪便做肥料。 春耕的时候撒上薄薄的一层，比没有强点，但不多。 今年有鸡粪、猪粪、牛马粪还有人粪，堆肥的数量要比往年多了许多，大部分粉料优先用于蔬菜种植，然后是小麦、最后是玉米。 其实这个顺序到是没错的，经济作物优先，然后小麦产量还有提升的空间，至于玉米受限于种子的问题，就算再多点肥料收获也不会有明显的提升。 在这边忙着备耕到时候，包子又生了，野生动物就这点好，能自己处理生产活动，再说包子也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了，丸子和它被狼咬死的两兄弟应该是他们的头胎。 最先发现包子生产的还是奶奶，因为今天屁股后面跟着的小动物们不见了。 来到猫窝的时候，包子已经完成了生产，三只毛茸茸的肉球，眼睛还没睁开，正在蠕动着吃奶。 而丸子这个时候也一改往日顽皮的模样，老老实实的守在一旁，主要是防着老四、熊大、熊二这三个货。 因为这三只并排蹲坐，脑袋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盯着新出生的三小只，思考着为什么就突然有了这三个毛茸茸的小家伙，每当想上前的时候包子都会发出嘶嘶的警告声。 丸子也似乎忘记了往日的友情，跟着它的妈妈一起警告三傻不要乱动，否则挠花了你们的脸。 馒头应该是去捕猎了，为了包子的产后营养去奔波。 奶奶过去撸了撸包子，说道：“这就偷摸的生了？你也不怕这天冷，得亏是白天，要是晚上还不冻死！” 说着把三个小崽子抱走，包子也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后面还坠着丸子、老四和两只熊。 进了屋，之前熊崽子的窝已经被清洗干净了，就成了三只小猫的窝。 奶奶说道：“这回行了，晚上别偷偷带着崽子跑出去，要不然这天还冷着，冻死小猫喽！” 说完又撸了撸包子，顺便用脚把扒着腿的熊大熊二给踹到了一边去。 等李剑垚回来的时候，包子一家已经霸占了李剑垚的炕了。 看着三只肉球子，李剑垚觉得接下来起名字的事情比较严重了。 饺子、汤圆、粽子、油条、油炸糕、麻团？就很难嘛，要是包子你明年再来一窝我就只能把你们丢回山上了。 一大堆猞猁，谁家养得起！ 给包子倒了一碗牛奶，里面丢了一滴灵水进去，帮助它产后恢复。又给它切了几条牛肉，这货估计生孩子的时候也是费了力气的，牛奶喝完就开始造肉了。 丸子也顺便吃起了它娘的月子餐，蹭吃蹭喝一点不亏心。 下面老四和两只熊眼巴巴的望着，一块大骨头就让老四尾巴起飞了，叼起来就跑着自己偷偷去啃了。 熊大和熊二的两只眼睛向上望着，一只抱一条李剑垚的大腿，李剑垚只好拿出了之前准备的干粮棒，上面还淋上了一些蜂蜜。 两只熊见到食物开心的滚一边去了，熊对蜂蜜似乎有着天然的执着，两只黑乎乎的玩意吃的这叫一个香。 奶奶看李剑垚的操作也是一阵唏嘘，“没想到熊瞎子这玩意还能养在家里，你还给它们喂蜂蜜吃，真浪费啊”。 “奶，蜂蜜这玩意多的是，你们谁要是喝完了跟我说，我再给你们拿。 今天包子生了小崽子，得补充一下营养。 那几个就眼巴巴的望着，不给点东西怕是也不会善罢甘休。 奶你就别心疼了。” 说着又在厨房拿出了一块猪肉、一筐鸡蛋以及一些菜干，这个季节新鲜的蔬菜还是挺打眼的。 家里只有爷爷和奶娃子见颜有领鸡蛋的福利，冬天散养的鸡基本不下蛋，家里的鸡蛋都是李剑垚拿出来的。 经过快一年的营养补充和灵水的滋养，家里人也告别了当初那黑瘦的模样，脸上不但有肉了，就连皮肤都好多了。 家里不缺吃的，也不缺穿的，但是每个人的身上也不能忘了打补丁。 脸上的改变别人只会以为你吃的不错，但是你要是穿的还那么好，身上连个补丁都没有，那就容易嫉妒了。 等今年年底，再发一次钱，这种事儿就不用总遮遮掩掩了。 ps： 兄弟们这就7分了？ 感谢捧场，今天要不要三更庆祝一下？ 嗯，如果这章8点前超过100催更，我就发第三章如何？ 第91章 凭良心做生意 这一年的春耕要比去年还省力。 得益于注重机械化，提前和县里农机局和公社农机站打好招呼，最早下手。再加上新买的四头牛的加入，今年的春耕比往年又早完成了好几天。 人们似乎还没感觉到怎么累就完工了，主要是工分还不少，这样的政策非常得人心。 食品厂那一亩地在育苗完成后，天气也合适，就进行了移栽。 队员们剩下的工作就是把边边角角的地、自留地种上，然后等着出苗、除草。 田里的活儿一时半会忙不起来，人也是不能闲下来的，该砍柴的砍柴，该搞卫生的搞卫生。 有粮吃，有钱发，人们似乎觉得日子好像突然就有了奔头。 就连巷子里的草叶子都被人清理了一番，还在西沟、北沟各修了一座小桥，省的人们过河的时候要么趟水、要么找浅的地方找大石头垫着飞过去。 想修桥的事情大队都已经想了很多年了，往年不是因为没钱就是人们饿的眼睛都绿了，没力气干这种搬大石头的活计，再说也没那个闲工夫。 如今不一样了，要钱村里有，要力气，人们吃的还行，虽然达不到胡吃海塞的地步，可也有了力气。 再说，搭桥修路自古以来被认为是修功德，这种事情大家都是抢着干的。 两条河，说是河其实也就是小溪的规模，北沟一条，山里流出来的泉水，西沟一条，水库下方有泉眼以及周边的山脚下有泉眼流出来。 上游的水也就没过脚面，到下面没过小腿，再往下汇聚的时候到主河道，就有没过大腿的深度了。 河岸一般都种了垂柳，再往后一般会有杨树，防止水土流失，雨季的时候后面山多，雨水也多，水流量增大的时候也不至于把村子冲的沟沟壑壑的。 尤其是在村口到外面大田的地方还有两个大的水泡子以及一道拦水坝，水坝的一个功能是防止水流量大的时候冲毁外面的一等田，再就是能分水流。 道路两侧的水渠，可以通过拦水坝的两个闸门放水进行灌溉，水多的时候就关闭闸门，让水从最外面的两侧泄出去，经过田地两边的河沟排入津河。 这种朴素而又充满智慧的方法让李剑垚觉得人类好聪明。 李厚钦的两亩种田也种植完成了，带着几个侄子一天就能搞定，为了提高出苗率，甚至还拦了溪水又给这两亩地灌溉了一次。 李剑垚对于这些农活是没啥兴趣的，撅着腚，背个磙子那种事情上辈子干够了。 多数时候就跟着赵大夫出诊，没事的时候就躲在空间里鼓捣鼓捣药，顺便把电脑里关于西医那一大堆的书籍也看了看。 临床的话也不担心，继续拿兔子、猪甚至牛来做手术实验，在不使用灵水的情况下，各种药材管够的用。 痊愈了就在空间里继续生存，要是一不小心被奇思妙想给波及了，就变成兔肉、猪肉、牛肉，反正是不会浪费的。 当然，兔子还好，猪和牛还是有些倔强的，有的时候看李剑垚拿个刀子在那虎视眈眈，就很抗拒，但是李剑垚往往会上去给他们一巴掌，3000多斤的力量还得控制着，别一巴掌拍死了。 你看，排晕过去的动物多可爱，一动都不会动的。 在短短几个月内，李剑垚的外科手术技术突飞猛进。再加上他神识的加持，他对于给人类这种特别脆弱的动物做手术也是信心满满。 李剑垚看着满地的肉，感觉自己果然个天才。 之前配制的虎骨酒早就可以上市了。 给徐老三拿了一些，徐老三这人脑子也是活络，给他两个哥哥分别分了一些，各种关系处的是非常好。 每次交易的时候都会苦兮兮的跟李剑垚多要几瓶虎骨酒。 李剑垚则开始了限量模式，神识扫过空间里那几个泡着虎骨酒的1000升的大酒罐，跟徐老三说道： “三哥啊，这个虎骨酒我也没多少了，材料难得，除了虎骨的主药，还得配制其他上百种的草药，才能配得这酒。 你可别以为这虎骨酒就是把虎骨头扔进酒里就是虎骨酒了。 这次我最多给你5瓶，你珍惜着点，别谁要都给就行了。” “那行吧，那你把那‘雄风再现’再给我几瓶，总不过分吧，照老弟你说的，用了那个酒的人，好多媳妇都怀孕了，这口口相传，都找到我这里来了。” 《雄风再现》是李剑垚用虎鞭、鹿鞭、鹿茸、蜈蚣、海马、当归、白芍、天花粉、甘草等药材配制的，主要功效是补肾壮阳，固本培元。 按说这种药酒一次喝也就二钱左右，李剑垚觉得这么点对于一些爱酒人士简直就是残忍，直接稀释了十倍，嘱咐每次最多可以喝一两。 而稀释二十倍的，嘱咐每次最多可以喝二两，主打一个差异化运营。 另外就是贵，比台子还贵10倍，一瓶十倍稀释的，给徐老三80一瓶，二十倍稀释的是40块一瓶。 至于徐老三卖多少钱，那就不关李剑垚的事儿了。 也别说李剑垚心黑，台子喝完了你顶多尿出去就完事了，这酒喝完了不但固本培元，还能让人勇猛非凡。 你的雄风连80块的成本都不值吗？ 再说了，除了真材实料的药材，李剑垚还在里面加入了稀释一百倍的灵水，这玩意养生的很。 买吧，你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也不怕被宰。 如果喝了这种酒还不能重振雄风的，李剑垚也告诉了徐老三，自己可以帮忙治疗，如果实在治疗不了的，那没办法，建议不行就割了吧，我都治不了的，留着也没啥用。 女的实在生不出娃来的，也可以帮忙治疗，当然不是免费的，诊费还挺贵的，每次最少100块，药材费用另算，爱治不治，就这，你还得预约。 解除了患者最后的顾虑，做医生做到李剑垚这种贴心的程度，也是少有的。 除了两种药酒，灵溪酒和伍和醇量就比较大了，每次每种能给100瓶，当然外卖版的这两种酒加入灵水的比例也是比较低的，都是一罐1000升的酒滴入一滴灵水。 而李剑垚给爷爷喝的则是100升就滴入十滴。 做生意做到李剑垚这么良心的，也不多呢。 ps： 兄弟们演我是不是？ 两章加起来催更数99，你以为这样我就不发第三章了？ 错，我怎么会让你们算准呢。 点点好评、催更、发电吧，你们赢了！ 第92章 老舅的定亲宴 辛丑年四月初六，宜会亲友、订盟、交易、开业、栽种。 这天老舅定亲。 不是说重生的蝴蝶能虽不能改变大势，但能影响小事儿吗？ 难道老舅的姻缘线真就那么硬？ 反正这年月大家啥日子都知根知底，谁家也没比谁家富裕多少。 就算肖家人口多一个，也就工分钱和人头钱加起来多上那么几十块。 正好让肖家觉得自己优越一点，如果事不可为就早点暴雷。 李剑垚也用神识扫过肖姑娘，也没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公社，难道这还没到日子？ 定亲的日子，李剑垚一家五口人来了三口，剑秋和剑霜被扔在了家里。 定亲是要在女方家里进行的，孩子去多了好像图人家那口饭一样，不如不去。 李剑垚当然不管那些破事，就是死活要跟着，再说就算谁家不乐意也没关系，赵瑜琳现在面子大，就带着儿子过来也没人说啥。 再说李剑垚早些年在村里也有些威名，出了名的没道德。 同龄的孩子就没有没在他手里吃过亏的，除了好朋友小宇。 这边准备好东西去女方家拜访，就是提亲。 提亲的人数要双数，寓意好事成双。 姥姥这边人口也比较简单，姥姥姥爷，大舅大妗子，李剑垚父母，算是三对人，再加上姑姥姥（姥爷的亲大姐）、姑老爷，小孩子不算人口。 饭是要吃中午饭的，这边的风俗是婚姻大事都是上午进行，开饭时间不超过中午12点。 有部分二婚的会选择吃晚饭，一般下午三点到五点吃饭。 当然也有二婚的选择上午进行，这就看主家是什么心态或者要不要严格遵守风俗了。 定亲还好一些，如果是结婚的话，一般都会起个大早，送亲的女方家里一般都是由弟弟、侄子去送。 李剑垚上次送亲还是上一次。 准确的说是大姐、二姐结婚都是李剑垚去送的，大姐还好些，在村里，早上五点就被叫醒了，二姐稍远一些，不过二姐结婚的时候有机动三轮车了，三点被叫醒，然后一家人吃饭，然后去送亲。 总之送亲的日子挺难熬的，一整个白天都是睡不醒的状态。 大舅子不送亲，小舅子或者侄子给姐姐或者姑姑挂门帘，还是要收红包的。 这边定亲，现在也没什么太大的规矩，除了吃饭时间的要求，就是男女双方家长正式见面的日子。 两边会在媒婆的介绍下彼此熟悉，然后商量着彩礼的金额啊，结婚的日子什么的。 定亲礼通常有六样、八样、十二样的说法，一个是根据男方的经济条件来的，另外可能就是根据求娶的诚意来吧。 姥姥家准备的是八样，不算最低，也不算最高，符合当下的条件。 八样礼分别是红玫瑰香烟两条，冬藏春白酒两瓶（当时罕见的红色包装盒，喜庆），红糖两包，茶叶两包（没茶叶票，李剑垚给提供的，最次等，好的他们也喝不出哪儿好），桃酥饼两包，鲤鱼两条，猪肉两条，挂面两捆。 总之这八样礼，在往年来说那可是泼天的富贵，烟票、酒票、糖票、茶叶票、糕点票、肉票，单弄一种都不好弄，更何况这么多样。 不过在李剑垚面前这些票都不是问题，在说好定亲的日子的时候姥姥也是一筹莫展，李剑垚打听好了需要什么东西，直接把烟票、酒票、糕点票、粮票给准备了。 茶叶、红糖、肉都是空间的货，现成的，也不用去花钱。 李剑垚当然不会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备好，虽然有这个实力，但毕竟不是自己娶媳妇啊，何况还是李剑垚不喜欢的肖姑娘。 没直接拆散都算是心情好了，再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这个事情没发生之前也没必要做神棍。 按照往年，定亲也不用准备这么多礼，有个四样礼就很有面子了。 可如今赵瑜琳贵为当前大队妇女一姐，那比妇女主任说话都好使，李剑垚总不能堕了自己亲娘的面子。 浪费点东西又不算什么。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女方家里。 除了媒婆，还有就是肖家众人了，肖老大一家也来了，肖家这辈儿一共哥俩。再有就是北队的队长，算是见证人。 他们也请了爷爷和十大爷，两人的回答都是结婚的日子一定过去，定亲就算了，队里也有好多事儿忙着。 老舅打扮的油光水滑，选了一身补丁最少的衣服，依旧是一副骚羞的模样。 肖姑娘又穿着一身碎花的褂子，浅蓝色的裤子，都没有补丁。 先是媒婆给双方介绍，其实两家都是一个村的，这过程颇有些浪费，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然后两家坐下来商定彩礼的价格，肖家要50块钱，按照去年分钱的形势，知道这个价格姥姥家里是能拿出来的。 但是姥姥觉得，这个价格高了，高的离谱，正常娶亲，之前的价码也就是5块，10块都算高的。要是20、30，那就算超高的彩礼钱了。 肖家也算狮子大开口，张口要了50，媒婆也一脸的震惊，以为高了要也就30就顶天了。 一脸尴尬的看着姥姥，说道：“婶子，你看？” 姥姥也不是视财如命的人，为了老舅的幸福，捏着鼻子也就认了。 “50块虽然不少，我们咬咬牙还是能凑出来的，既然两个小的处的还行，这彩礼我们认掏！ 老婆子我也不是搓磨儿媳妇的恶婆婆，结了婚他们就分开过，我们各过各的日子，应该也没啥矛盾。 要是不愿意跟我们一起住，那就再起个房子，不过房子最早也得个两年，家里得攒攒钱。 至于家具就不用提什么36条腿还是48条腿了。 我家老头子是木匠你也知道，想要多少腿儿就有多少腿儿。” 孙婆子（肖姑娘她娘）脸笑的跟菊花一样。 “哎呀，嫂子，咱这都是为了孩子，你这么说我也就放心把孩子交给你了。” 谈妥了彩礼，双方也就准备开席了。 六个菜，只有两个荤菜，如果鸡蛋算荤菜的话。 如果是李剑垚家里请客，八个菜算是最少的。 这肖家也算是抠的，当然如果去年来说，六个菜那算是顶好顶好的了。 但你要50块的彩礼，就这？ 第93章 我这是犯了天条? 猪肉炖豆角干儿、炒鸡蛋、白菜炒蘑菇、酸菜炖冻豆腐、茄子炖土豆、干辣椒炒土豆片。 就很家常！ 虽然花式很多，但是没有一样是出去买回来的，你要是豆腐是新鲜豆腐，我都会认为你是出去现买回来做菜的。 席面，哪怕你请东队的李德保当大厨也不至于搞成这个菜色。 看来厨师也没有请外人，估计是家里的老娘们儿上手做的。 东队的李德保是村里婚丧嫁娶御用厨师，擅长做席面，一般人家有事情都是请他过来掌勺。 今天也没见其人，难道是请人得花钱？ 酒是散白，是因为凌塔酒一块五而散白只要8毛一斤？实在不行考虑下一块二的凌川也行啊。 当然这年代的酒都是纯粮食的，口感上虽然有差异，顶多曲子味儿大点也没什么。 可这招待的档次也实在说不上来有多好。 总之，事情是定了下来，也没必要在这样的场合甩脸子，一众人该吃吃，该喝喝。 李剑垚对于菜什么的无所谓，能吃就行，过来吃席再不填饱肚子也不是李剑垚的风格。 吃完饭之后，姥姥这边就找个机会回去了，毕竟该上工的下午还要去上工，大家都挺忙的。 等回到家的时候姥姥面色不快，赵瑜琳在一旁安慰着：“娘，这肖家彩礼可没少要，不过你也别上火，小河就这一次。 多了少了就这样吧，要是手头不宽裕，我给你拿点。” 姥姥说道：“往年啊，有个3块5块彩礼就算不少了。 前年，更是10斤20斤粮食就能换个媳妇。 娘知道去年咱们大队日子好些了，年底分了些钱。 娘也不是心疼钱，老话说一家女百家求，人家要多少，只要咱能拿出来也就只能这样了。 再说这彩礼又不是买东西，还带讲价的，嫁过来毕竟是要跟咱家过日子，就那么地吧。 只是没想到这肖家胃口挺大，感概一番罢了。” 这时候李厚钦这个姑爷也到了表现的时候：“娘，要是小河结婚钱不够，我和瑜琳帮您添点。 只要您别上火就行。以前日子过得不好，手头没钱也就算了。 现在小河这种婚姻大事儿50块的彩礼虽然不少，咱还是能拿出来的”。 李剑垚不禁对自己老爹刮目相看，要是往常李厚钦是断然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难道喝了灵水确实开窍了？ 往常的李厚钦可是十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能主动帮丈母娘解忧更是难得。 姥姥说道：“娘知道你们的意思，家里还有点钱，不够的话我也不会跟你们客气的。 端午节过礼，秋后就结婚了。这里里外外该准备的还得准备。到时候也少不了麻烦你们。 今天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你们该忙啥忙啥去吧！” 李厚钦和赵瑜琳在李剑垚的安排下确实挺忙的，李厚钦得去饲料站和种子田里看下，这个季节，果树还得修剪、该嫁接的嫁接。 赵瑜琳得去菜地里看看，该浇水浇水，该除草除草，于是两人告辞。 李剑垚是不会一起走的，又不是找不着家，更何况回家也就几分钟的事儿。 人都走了，李剑垚搂着姥姥安慰道： “姥姥你可别心疼钱，能用钱办到的事儿那都没事儿。你外甥我如今也算小有资产，给人看病也是挣了些钱的？” 说着李剑垚掏出十张大黑十塞给了姥姥。 “姥姥知道我大外甥懂事儿，还没谢谢你给的那些东西和票呢，可不要你的钱。” “姥姥你就拿着吧，我家奶奶定的规矩你也知道，家里人自己的钱都是自己支配，不用上交的，这是外甥孝敬你的，你就收起来，想买吃的用的都行，不想花攒着没事数着玩也行。” “那姥姥给你攒着，等我大外甥娶媳妇的时候再给你。 我是不会给你老舅花的，家里还有点钱，娶媳妇过彩礼也花不空。 你说你老舅这个完蛋玩意，娶个媳妇还得外甥操心。” 姥姥撸着李剑垚的脑袋说道。 “姥姥，您这就见外了，我给你花钱那是孝敬，您心安理得的接着就行了。 要是没有，我也信您不会少了我一口吃的。 要说谢谢这您是没把我当自己人呐。” “行了行了，我就是被孙婆子一张嘴50块给顶着了，钱不钱的姥姥也不是太在乎，就是这一时气儿不顺罢了。 当时那个劲儿上来了，50就50，咱也不是给不起，她孙婆子敢要，我就敢给，反正到时候大队里人肯定不笑话我老婆子。” 李剑垚见姥姥这个劲儿缓和下来了，给姥姥泡了杯蜂蜜水，又滴了一滴灵水进去，递给姥姥。 姥姥接过水，喝了一口说道： “大外甥晚上在家吃饭吧，姥姥给你杀只鸡吃。 他们中午那菜当席面真是够丢人的，我大外甥一定没吃好，姥姥给你做小鸡炖蘑菇。” “行，那我晚上就在这吃，姥姥，我去帮你抓鸡去” 说着就出去逮住那只无辜的花母鸡，咔的一下扭断脖子，鸡都没反应过来就噶了。 只有那不屈的爪子仿佛在控诉：“是人吗！是人吗！你们不开心炖我干啥？我招谁惹谁了？” 李剑垚当然不会管鸡的心声，无论是哪种鸡都不会管，咱又不是知心大姐姐。 烧水、褪毛，开膛破肚。 姥爷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嘀咕，这不年不节的，怎么吃上鸡肉了，不过还怪好吃的。 “大外甥啊，家里一有好吃的你就在家吃了，你这真有口福啊。 不过有好吃的得喝一口啊” 说着就让老舅给倒了一杯李剑垚拿过来的灵溪酒。 “姥爷，你没发现这只鸡有点眼熟吗？这就是你家那只大花鸡啊！” 姥爷顿时觉得这鸡也不怎么好吃了，酒也不怎么香了。 “那只鸡还正下蛋呢，怎么说炖就给炖了呢，真败家！”姥爷一脸可惜的说道。 姥姥说道：“为了你儿子定亲，杀只鸡庆祝一下，你屁话少一点，要是不高兴你就打你儿子一顿。 再说我大外甥中午都没吃好，吃只鸡怎么了？ 我大外甥少给你拿东西了？ 是你那酒喝的不舒服还是茶叶喝的不得劲？ 就连你儿子定亲那些东西烟票、酒票、糕点票都是我大外甥给的，更不用说那些东西了。 指望着你还能给人拿八样礼？ 大外甥不用搭理你姥爷，你要是喜欢吃明天还过来，姥姥把另外一只鸡也给你杀了吃了！” 姥爷心想：“。。。。我是不是犯了天条了？” 老舅心想：“。。。。娘你稀罕外甥我知道，但是没必要拱火让老子揍儿子啊” 老舅默不作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彩礼钱好像确实挺多的。 李剑垚毫不在乎，吃的满嘴流油，鸡肉软烂，榛蘑更好吃。 不说定亲，距离结婚这日子还早呢，操心太多影响吃鸡的心情。 吃完了晚饭，拍拍屁股走人。 ps: 兄弟们点点催更嗷 催更越多才更有码字的动力～ 第94章 好兄弟，咱比身高 日子一天天过。 李剑垚每天神出鬼没的时候，剑秋给李剑垚带来了一则消息。 这天吃过晚饭，剑秋直愣愣的来到李剑垚耳边说道： “哥，二姑让你明天去学校考试，你要是不去的话，二姑说掐死你。” 。。。。 就很突然。 这马上就要小学毕业了？ 考试肯定是要去的，去拿个第一名又不是什么费事的事儿。 次日一早，李剑垚除了带了一支笔之外，毛都没带就溜溜达达的去学校了。 毕业考试也不怎么正式，没有保安守门，也没有家长送考。 上午两门，语文和算术。下午三门，自然、历史和思想品德。 中午在姥姥家吃饭，顺便睡个午觉，美滋滋。 小宇时隔多日又看到自己的好兄弟，不禁带着一副幽怨的表情，好像李剑垚是个负心汉一样。 这两年除了去他二爷家偷杏吃比较准时外，再就是考试的时候人会出现了。 当然李剑垚也感受到了小宇的情绪，摸了摸他的狗头，说道：“别说哥不给你面子啊，考试第一名又是我，没办法，要是拿了第二我估计我二姑都得掐死我。” 小宇这货自从四年级开始身高就比李剑垚长得慢，等到成年的时候这货也就一米六多点。 这个时候撸着狗头感觉还是比较不错的。 “别跟我哥哥的，我正月的，你六月的，我比你大好不好？” “咱俩这关系，比什么年龄啊，当然是比身高啊” “滚滚滚！别吹牛逼，谁第一还不一定呢，你可千万别马虎，万一哪道题没答上来我就看着你二姑掐死你，我在边上给你加油！” 嗯，果然是好兄弟！ 这种事儿一般人是干不出来的。 嘻嘻哈哈的时光总是短暂，监考老师过来了，大家火速安静了下来，尤其是小宇，安静的像一只鸡。 因为监考的是他妈。 李剑垚也一点不虚，笑呵呵的等着老师发卷子。 因为监考的不是自己二姑。 小学五年级的题目对于李剑垚来讲如果有一点为难的话，那就是太简单了。 很传统，很纯粹，没有那些神经病一般的题目。 如果说做家长比较容易的话，那么这个时间开始到千禧年都是比较容易的，因为老师不会把乱七八糟的作业让家长来辅导。 即使你没做完作业或者考试没考好，老师也只会在学校里对你进行无情的批评。 因为辅导作业压根就不是家长的责任，你这个家长去辅导学生，你是不是想抢老师的饭碗？ 不像后世的学生，小饭桌、课后班、班级群，如果你孩子没完成作业或者说不会，他们会理直气壮的在群里质问你：“你是不是要砸我的饭碗？” 在这里时空仿佛是错乱的。 考卷发下来之后开始安静的答题了，老师说不让说话那全部人都要乖乖的，就连放个屁都要夹紧屁股，默默地放一个无声的屁。 考场里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翻动卷子的哗哗声，再无其他。 李剑垚只用了不到30分钟的时间就答完了题，潇洒的交上卷子然后滚出了考场。 这种行为往往会受到那些考试困难患者的强烈鄙视，但李剑垚丝毫不在意。 不会答题要么就是上课没好好听，要么就是天赋不足，要么就是课后玩泥巴一点也没想过学过些什么，怪我咯！ 第二科答完的时候距离中午饭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李剑垚又是半个小时搞定，然后去姥姥家等着开饭了。 李剑垚出了学校大门的时候手里就多了2斤猪肉和一块板油。 “姥姥！中午我在家吃饭哈！” “好啊，吃饭就吃饭，你还带着肉干啥？” “昨天赶集买的，吊在井里放着，我看咱家油好像快没了，这不特意买了一块板油。” “那姥姥一会儿把油炼了，中午给我大外甥包饺子吃吧，油兹拉小白菜馅怎么样？” “姥姥，咱们不如包包子吧，下午我还要考试，包子比饺子省事点？” “那就包包子” “我姥爷和老舅呢？” “你姥爷和你老舅去给人做木工了，东队陈家要打几件家具啥的，中午在他家吃了，咱们不管他们。” “那行，姥姥你慢慢弄就行，不着急哈” 说完李剑垚又去外面找了个长杆，捅了几个杏下来。 杏子有婴儿拳头那么大，果肉饱满，这棵杏树的杏仁还是甜的。 吃完了杏肉还可以砸杏仁吃。 不过李剑垚只吃了3个就不吃了，因为外院墙角的白樱桃都快没了，得赶紧去薅个樱桃尾巴吃。 这种白樱桃小小的，比海棠果还要小一号，皮薄薄的，稍微用力就会破掉。 每年可以从五月中旬吃到六月末就没了，当然它们不会有着完整的成熟时间，没等正经成熟就被李剑垚、剑秋、剑霜还有表姐弟几个吃光了。 当然李剑垚也会给小宇带两把过去，用衣襟兜着，从这点来看小宇不愧是自己的好兄弟，也算没白偷吃他二爷家的杏。 等扫荡完一圈之后，姥姥那边包子都蒸好了，喊着：“大外甥，吃饭咯！” 李剑垚屁颠屁颠的从外院的土坎上面跳下来，得先洗个手和脸，因为一把一把的吃樱桃会吃的满脸都是，还会搞一手黏糊糊的。 午饭是包子、猪肉炒青椒、摊鸡蛋、拍黄瓜，呵，有李剑垚在这吃饭，姥姥是一点都不省着啊。 两个人三个菜，主食还是大包子。 李剑垚也不客气，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口气吃了五六个包子，吃菜就是炫，这个季节园子里的蔬菜也都下来了，青菜不缺。 吃完了饭，就到炕上躺尸，不用想着帮姥姥收拾桌子刷碗什么的，姥姥的身体经过灵水、蜂蜜的慢慢调理，健康着呢，你要是干活去反而让她感觉不自在。 让姥姥下午两点之前叫醒，家里有挂钟，上劲的那种，不至于错过了时间。 李剑垚听着钟摆哒哒哒的机械声，四仰八叉的开始睡午觉了，姥姥在一旁拿个蒲扇给扇风，一脸的慈祥。 第95章 麻小搞一搞 下午的考试自然又是轻松无比。 相比于每场考试李剑垚都是30分钟打卡下班，小宇虽然有这个实力，但是碍于监考大人是他娘而不敢妄动。就像屁股上长了什么一样扭来扭去。 他娘自然也不惯着他，眼睛一横，似乎在说“你要是敢提前交卷，老娘就敢让你屁股开花”。 好不容易挨到了三科都完事，小宇兴奋的第一个冲出来，屁股后面还跟着他弟弟小雷子。 李剑垚说道：“赶紧赶紧，再不走你二爷家的杏都熟透了！” 小雷子默默地跟在两人屁股后面，想着“你们俩要偷杏的人家，好像是我亲爷爷。” 李剑垚不管那么许多，自己空间里好东西有的是，但是好兄弟是亲生的嘛，体验这种亲子活动每年也就那么几天。 什么叫近水楼台？ 杏虽然是小雷子他亲爷爷家的，可小雷子家住的离他爷家很远，自己家里也有杏树、枣树什么的，所以根本想不起来爷爷家的后院还有一棵杏树。 小宇则不同，在自己家窗台上就能看大门外的那个围墙，那甜甜的杏子在空中摇曳，仿佛在向自己招手一般。 三人骑在墙上吃了好一顿，直到都有点撑了才停下来。 这时候小雷子才想起来要不要去跟爷爷说一声啥的，李剑垚赶紧制止了他愚蠢的想法。 偷吃，偷吃你懂吗，让他们看着虽然也不会说啥，但是失去了偷吃的快乐。 三人跳下墙，准备各回各家，李剑垚摸出了一包药丸子给小宇说道：“别说哥不照顾你，这个药丸子给你娘吃，有助于情绪稳定。” 小宇他娘是也是个苦命的人，小宇他爹早年有点不正经，他娘想不开就精神错乱了一阵。 后来渐渐好了，可病根没除，不一定啥时候又想起来他爹早年对不起她的事儿，就又犯病了。 这种后世来看叫间歇性精神病，现在很简单的称呼就是这人疯了。 不过发病时间倒是不长，要不然也不会一直在学校教书，工作起来的时候通常是想不来这乱七八糟的事儿的。 就怕一个长假每天在家闲下来，所以李剑垚给搓了些药丸，也算帮好兄弟一把。 省的万一他娘发病了，他还得放下学业在家照顾他娘。 小宇疑惑的看着那包药：“这玩意能随便吃？” “草，信不过哥？我这两年没来上课你当我每天撵鸡追狗了？ 哥现在是正经大夫，水平强到让人害怕那种。 在县城我出诊费好贵的好吗？ 你娘这个老毛病我早就研究了，配了些药，搓成了丸子，吃就行了。 每天吃一丸，这个假期保证你娘不犯病。吃完了你再想着找我要就行。 你要是不相信，也可以去赵大夫那打听打听，有我的光芒映照，他都要退休了。” “这么神奇？那我让我爹给你钱” “算球！咱俩这关系谈这干嘛，你要实在过意不去给我磕一个也行。” “滚！” “好嘞！” 说着李剑垚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就滚回家了。 “过几天咱再来偷杏啊！树上面的也快要熟了！” 大门口的小宇“。。。” 杏树下的他二爷“。。。” 得等到9月份初中才开学，这个假期干点啥呢？ 小溪太浅，水库太深，水泡子太浑，大井太害怕，所以这个夏天还是不能跟小伙伴们一起去洗澡的。 只能每天躲在空间的大海里游一会儿泳，再用温泉水冲掉身上的盐渍，就很无聊好吗？ 山上的野生动物对于目前的李剑垚来说吸引力不大，馒头每天都会去二道三道山溜达，也没传回来有威胁的动物入侵的信息。 只要不进村来祸害人和庄稼，也没必要把那些可爱的小动物赶尽杀绝嘛。 还有就是大家有了点存款，粮食也多了一点，秋后的盼头也有，也舍得隔三差五吃口肉了。 今年的第一批猪已经出栏了，村里杀了两头，分掉了。 任务猪提前交了，也卖了一个不错的价格。 等年底那批猪就完全由大队自己支配了。 养鸡场的鸡终于达到了一万只的规模，给孩子、孕妇、老人的鸡蛋算上去也是九牛一毛。 鸡蛋徐老三派人按时收走，价格也很美丽。 食品厂的咸菜自从蔬菜成熟就开始火热的赶工，柳条小娄这次需要100万的量。 公社得到了去年的税收也是积极配合，把一大部分订单交给了柳树沟大队，其他的公社也各有一些，有钱大家赚，省的这帮人眼红。 大部分订单给柳树沟也是有原因的，看名字就知道，人家那柳树多，资源好，你拿杨树、槐树也搞不出那么精致的小篓子。 大家编好了篓子还得送货过来，不合格的不给结算，直接退回去，甲方永远是爸爸。 在游荡了几天之后，李剑垚决定给村里放点大虫子，空间里的小龙虾的水塘面积在一点点扩大，自己也不吃完。 两条河里、水泡子里，灌溉渠里、水库里分别投了一些。 直到有一天某个倒霉的孩子被这虫子夹住了小牛牛，哇哇叫的回了家，村里人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东西已经占领了村里的水域。 见识少的还以为这东西是什么奇怪的虫子，李剑垚则是给他们展示了一下什么叫麻辣小龙虾。 在大队部的大锅里，浓油赤酱，辣椒、花椒那么一炒，从不敢下手到吃完还想吃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除了费油，这玩意好像还是很好吃的咧。 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咱们不能像老书记的孙子那么败家放那么老多油，但是可以水煮啊，放点盐，有咸味儿不就行了？ 再不好吃，这玩意也是肉啊。 于是每天不光小孩子，大人们下了工也会去水泡子那边捞一捞，有个三十五十只的就是一盘肉菜。 也有鸡贼的拿出去卖，被人嫌弃的说是卖虫子之后也老老实实的拿回家自己吃了。 不懂行的人挽救了小龙虾生态，这些蛋白质都被村里的肚子吸收了。 李剑垚再次发挥神棍的特质，告诉他们壳子别丢掉，磨碎了给鸡吃，自己家的鸡下蛋也勤。 为了可持续发展，大队禁止捕捞幼虾，要不然今年都给吃光了，明年就没的吃了。 队员们也懂得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都告诫自己家孩子只抓大的，放过小的。 你看，往往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就能改变很大的局面。 ps： 兄弟们，说说看几点更新你们才最喜欢？ 一天更新几章你们认为是合适的？ 别说一天十章八章的，生产队的驴也做不到啊。 兄弟我没事还得查查资料，然后验证准确性还得找多个出处，确实一天写不出来太多。 读者老爷们难伺候的很，不高兴就给你个差评就不看了。 留下的是你的潇洒我的泪。 兄弟们点点好评、催更、发电啥的吧。 不喜欢的也请高抬贵手，看见空心的星星，我感觉那都是从我心头挖走的。 第96章 大哥的电话 在李剑垚享受假期的时候，公社的办事员小于骑着个破自行车火急火燎的来到了村里。 贼兮兮的找到李剑垚之后说道：“你大哥给你打来了电话，赶紧跟我去一趟公社。” 于是李剑垚坐上了这个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八手自行车。 心想，大哥找我，还直接打电话，估计是受伤了，要么就是药材的事儿暴露了，或者两者都有。 来到公社的时候，三舅爷和厚权伯、表大爷纷纷表示关心，一副要窃听的模样，李剑垚心想，这事儿能让你们知道吗？ 你们知道不超过一天，我奶奶就知道了，老人家该提心吊胆的了，所以也不多客气，直接表示这是小哥俩的私事，你们就别当好奇宝宝了。 没一会儿，电话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李剑垚接起了电话 “大哥？” “三土？” “说，你是不是受伤了？缺啥零件没？哪个犊子干的？用不用我给你报仇？” 建玮同学“。。。” “老弟你听哥说，我就受了点小伤，不过我战友就惨了，伤得不轻，我把你给我的止血药和消炎药给用上了。 这不，这事儿让我们指导员、营长、团长都知道了，问我药哪来的，我就把你给供出来了。 你看你能不能再帮我搞一些止血的还有那消炎的药过来？ 这玩意真能救命啊。” “药我可以给你配点，你看是邮过去还是你们的人过来取？ 邮寄的话，时间上可能会慢很多，你们要是有自己的渠道或许能快些！” “你稍等我问问我们指导员。” 不一会儿那边再度传来了声音。 “我们有战友在咱们县里休假，等过个3天让他去你那取你看来得及不？” “那肯定是来得及的，那你让他到时候来家里拿吧。” “家里都还好不？爷爷奶奶他们身体怎么样？”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有我在，家里身体都棒棒的，倒是你小心着点，别再受伤了。 不过这次你还挺鸡贼，没让公社的人去村里嚷嚷接你电话，长心眼了呢” “去去去，这不是怕爷爷奶奶他们担心吗，再说了，除了药的事儿着急了些，也没别的大事儿，你就放心吧，我给家里写了信，估计过些日子就到了。” “那行吧，你老老实实的，多想着点战略战术，猛打猛冲那种匹夫之勇不可取，知道不？” “你就别教育我了，赶紧去准备药吧，不和你说了，我一会儿还得跟首长们汇报呢” “得，反正你小心着点小命就是了，我还得想想办法怎么跟奶奶和大娘解释，你打电话来这个事儿根本瞒不住。 到处都是眼线，三舅爷和你十三叔、你表叔现在还撅着腚在外面偷听呢。” 挂了电话，那边的李建玮嘶哈了几声，一只胳膊和上半身缠的跟粽子似的。 嘴里还嘀咕“这群小瘪三，下次老子高低再弄死几个！” 边上的指导员抓紧问了：“说明白了没？你弟弟说给咱多少药？” 李建玮：“哎呀，忘了说多少的事儿了” 指导员：“你还能干点啥！正经事儿怎么能忘呢！你赶紧再打回去，多要点！” 李建玮：“别着急指导员，我弟弟肯定不会给个半斤几两的，他这个小子聪明着呢，到时候药到了你就知道了。 要是不够，咱再让他给邮也行！” 指导员：“那行吧，你说你，都不如你弟弟有用，要不然你跟你弟弟换换，让他来当兵？会看病还会制药，我看比你强多了。” “他还是个孩子啊，指导员你不要祸害祖国的花朵好吗？ 再说，这次要不是我如此勇猛，咱连长都得让人给揍放屁了，你居然还嫌弃我！” “去去去，好好养着吧，我去看看连长他们！” 这边李剑垚挂断了电话就迎来了舅姥爷和十三伯以及表大爷的破门而入。 “快说说，建玮为啥指名道姓的让你接电话？厚锦就在供销社，我让他来接他都说不行？” “舅姥爷、十三伯、表大爷啊，我哥他们战友受伤了，他入伍的时候我给带了点药，效果非常好，他想再让我给配点，你让我大爷过来他也不会配药啊。” “建玮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儿，他14岁就知道偷村里的大黄狗吃了，吃完了连狗皮都不要，直接把骨头啥的都埋了，过了好几天还是跟他一起吃狗肉的把他供出来大家才知道这事儿。” “有事儿你可别瞒着我们呐” “没事没事，您几位就放心吧，也别到处嚷嚷，要是本来没事儿你俩到处传来传去的，让我奶白担心一场，估计我奶奶该使用家法了。 没事我就先回家了” “我让小于送你回去吧”三舅爷说道。 “不用，我溜达溜达就到家了，也不远。本来没事儿，你这么折腾就有事儿了。 走了舅爷，十三伯、表大爷！” 小于来时虽然匆忙，走的神秘，但是大家也没多想。 只认为是带着李剑垚去给谁看病去了，李剑垚也没多解释，回到家打了个照面后就找个机会钻进了空间。 大哥走的时候带的那些药材都有炮制好的备份，直接使用空间粉碎融合，安全又快速。 止血粉一共搞了大陶罐子整整一罐，再多了也不好拿了。 先在罐子里套进去个小布袋子，然后再把药粉装进去， 要是直接用布袋子虽然也行，但是防水防潮措施不到位，别等到地方了这玩意成了药面糊糊了。 空间里虽然有塑料袋，但是不好解释这东西的来源。 消炎药同样搞了一批，按照一个团2000人的规模来算，每人一颗的标准，也就这么多了。 反正也没说要多少，差不多就行。再说了，到了后方，正经医院还是会使用西药的。 这种药丸子就没必要拿罐子装了，用草纸包好，再用油纸封一层就算完成了密封。只要别浸水，那就没啥事。 两种药也分别给大哥单独包了一份，同样塞到了罐子里。还分别写明了功效、用法、用量，主要是别把药粉给吃了就行。 又去食品厂找了两条育种的塑料膜，给罐子封口用和包装药包。 然后就把罐子和药包放在了自己房间里。 搞完了这些，再拿出一些药材来用药碾子轱辘轱辘的碾，不然突然有个阿兵哥拿走一罐子外加一包药，数量上也对不上。 ps： 兄弟们，不知不觉已经20w字了，手动撒花！ 系统给我发消息，可以开启多书名实验，起名字我比较废。 兄弟们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在此留言，或者在章评留言，点赞最多的5个书名将获得书中角色安排。 时间截至3月20日24:00。 当然名字由你自己指定，正反派也由你指定。 若最优书名确定，提供者将获得一份神秘礼物（如果物流允许的话）。 另外小说都是虚构的，没有真事儿，带脑子看书会很累很累的。 第97章 好像表演过头了 第三天快中午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阿兵哥。 一毛一，是个少尉。 （这时候尉官四级，少中上大。65年取消军衔，88年恢复。） 先反应过来的是老四，带着两个熊弟弟就去迎接人家了。 给阿兵哥吓得差点跳上墙头，脚步错开，双拳紧握。 李剑垚神识一扫，知道是来取药的，大喝一声“老四回来！” 老四就带着俩熊小弟叽里咕噜滚了回来。 出去迎接的李剑垚看着一脸紧张的阿兵哥也是不太好意思。 “请问这里是李建玮家吧？” “对，是来取药的？进来说！” “小兄弟你是？” “我叫李剑垚，李建玮的弟弟。” “哦，你好你好，我是你哥的战友，我叫王二娃，榆树林公社的，我们指导员给我打电话让我来这里取药的。” “哦哦，王哥你先坐，喝口水，我等下给你拿！”说着李剑垚把人领进屋里，倒了一杯凉茶给他。 这种凉茶对于李剑垚这个老司机来讲不是什么难事，配制草药，熬煮，晾凉了吊到井里湃一晚，早上再灌到暖瓶里，夏日解暑的佳品，家里人还都挺爱喝的，每天两暖瓶都不够。 李剑垚还给这饮料起了个名字，就叫李老吉。 听闻阿兵哥和大哥是一个部队的，奶奶和大娘一人拽着一只手就开始打听了起来。 “我家建玮在部队挺好的 ？训练累不累？有没有打仗？受伤了没有？当兵吃的饱饭吧？” 这一顿操作下来给人家都整懵了，李剑垚抱着药出来的时候见这阿兵哥脑门子上都是汗。 “奶、大娘，你俩围着人家多热啊，先让人家喝口水呀” 这才解救了人家小同志，王二娃向李剑垚投来感激的目光，许是第一次喝这种饮料，没敢大口喝。 不由得心想“这家人怎么不拿糖水、茶水啥的，居然拿中药待客，真奇怪。” 李剑垚见他的样子说道：“这是中药饮料，清热解暑的，喝了不上火，夏天喝最合适了。王哥你大口喝没事的，药不死人的。” 王二娃这才放心下来，喝了一大口，然后回甘就来了，味道还不错。 “王哥你不着急走的话，中午就在家吃口饭，先陪我奶和大娘聊聊我大哥的情况，我去准备点食材。” “下午就坐火车走，饭就不吃了吧！” “你这人说谎都圆不上，看你拿着包，坐火车的话津河站只有上午和下午两趟车，下午那趟是4点到站，时间上还来得及，你就留下吃一口吧！ 来家里一口饭不吃，还以为我哥家人不懂待客之道，说出去也不好听不是？” 说着留下被奶奶和大娘包围的王二娃，拿出两个西瓜吊到井里，又拿出二斤猪肉和一只杀好的鸡放到了厨房。 菜园子里蔬菜都是现成的，豆角、黄瓜、青椒、辣椒、西红柿都有，各摘了一点，洗干净之后就放在那了。 等到奶奶和大娘盘问好了大哥的情况，奶奶和大娘就火速去做饭了。 盘问的结果也并不意外，什么都挺好的，训练不累，没打仗，吃得饱什么的，想都不用想。 奶奶看着厨房里的肉和鸡，以及洗好的蔬菜，和大娘就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李剑垚趁机把药罐子和药包都整理好，装在了一个面口袋里，罐子周边还特意垫了一些麦秆用来防震。 嘱咐好王二娃，别让水泡了就行，更别丢了。 泡水了就没法用了，丢了估计回去得挨揍了。 等到中午饭一大家子人都回来的时候自然又是对着可怜的二娃一顿盘问，王二娃只好再次重复了一遍供词。 午饭红烧肉、小鸡炖蘑菇，猪肉炒豆角，鸡蛋炒青椒、拍黄瓜、蘸酱菜，六个菜给王二娃又震撼了一把。 这李建玮家里这么富裕吗？不算鸡蛋都三个荤菜，太奢侈、太过分，太好吃了。 奶奶和大娘一人一边给夹菜，让王二娃同学吃到撑。 爷爷还想着要跟人家喝两口，被有任务在身不方便喝酒为由婉拒了，爷爷则自己闹了两口，李厚钦本来也不能喝，爷爷更是问都没问。 吃过了午饭，王二娃就要张罗着走，李剑垚说道：“这才不到一点，咱家到津河车站最慢一个小时也到了，王哥你两点半或者三点走都来得及。 先歇一会儿，我去切个西瓜大家尝尝。” 众人也纷纷表示不着急，待会儿让村里套马车给送到车站去就行了，这时间不耕地不秋收的，马闲着也是闲着。牛车就不必了，太慢了。 奶奶和大娘又给烙了几张饼当干粮，这季节天气热，干粮啥的也放不住。 奶奶又把李剑垚之前给的一些猪肉干找出来包了两包，一包给王二娃路上吃，一包给大哥带过去。别的东西家里也没有啥，要是冬天好多东西还能放的住，夏天就不行了。 王二娃来的时候一个手提包，走的时候又多了一个面口袋和一包吃食，坐着马车离开了村子。 送走了王二娃，奶奶就盯着李剑垚，也不说话。 三秒后，李剑垚直接投降，点了点头。 单独来到奶奶的屋子开始招供：“前几天我哥打电话过来说让把我当初给他带那止血药和消炎药再配一些。 他应该是受伤了，不过问题不大，中气很足，要这么多药多数是为了他那些战友。 奶你也不用太担心，当兵受点伤很正常，他在家那几个月练的东西也不是白练的，再加上在部队又练了一年了，没事的。” “以后这种事不许瞒着我！”奶奶道。 “我这不是担心我大娘受不了嘛，你也知道，全家就我大娘心理承受能力低。 您老啥场面都见过，我大娘可不是。 这好容易治好的心脏，再听到儿子受伤了还得了？” “那你不会偷偷的告诉我？” “这也不是啥光荣的事儿，我也没必要拿个喇叭到处宣扬不是？” “就你心眼子多！” “奶，我哥电话打到公社，我三舅爷也知道啊，他都没过来告诉你一声。” 李剑垚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最先出卖了奶奶的弟弟。 “嗯，这家伙有事儿居然瞒着我 ，等我哪天去公社骂他一顿去” “对对对，我三舅爷、我十三伯、我表大爷他们是同伙！” 啪！李剑垚头上挨了一巴掌。 “别给我转移注意力，你奶我还没老糊涂！” 李剑垚“。。。表演过头了。” 第98章 草原第一巴图鲁 挨了一巴掌的李剑垚觉得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啊。 奶奶说的好听，不让瞒着，这种事儿当然是能瞒着尽量瞒着，啥时候伤好了再说也不迟啊，到时候挨巴掌的就不是我而是大哥了。 消失，必须要消失几天才能避免大娘也想起来为啥大哥的战友突然来家里。 到时候免不了一顿的盘问和忧心，只要我不在家他们就拿我没办法。 等过几天，也想不起来这个事儿了。 于是吃完早饭不等着大家反应过来就直接跑了，反正村丢不了，就算一两天不回来也只以为去姥姥家了什么的。 李剑垚觉得空间里还缺几匹马，不如就趁现在去草原走一遭。 反正之前战鹰差不多也已经把全球都给定位了，这大半年，都要累死个鸟了。 歘的一下来到草原，之前定位的条件就是有马群、牛群、河流，这样买到马的可能性就大。 神识探过，距离最近的马群也只有几里路的样子，刚好行事。 放出火烧（那头头驴），配上驴车，再把驴车上放上几个袋子和大筐，袋子里装上茶叶、大米，筐里放些西瓜、椰子、葡萄、香蕉、西红柿、萝卜。 有了这些东西，我就是草原上最亮的崽。 带上一顶草帽，赶着驴车，李剑垚优哉游哉的向马群驶去，还没等靠近马群，两个人骑着马就飞奔了过来。 李剑垚只好吁、吁两声，拽了几下缰绳停下。 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大概十五六岁，一脸的清秀，穿着蒙古族长袍，裸露着半边胳膊，骑着一匹黑马。 女的大概十三四岁，也穿着蒙古族女式长袍，当然是捂的紧紧的，圆脸、罕见的双眼皮大眼睛，骑着一匹白马，非常的飒。 李剑垚看向男孩子，刚想来个自我介绍，那边的女孩却先喊了一声：“那个汉族小孩！这里是我家的草场，你是干嘛的？” 李剑垚高兴的一匹，会说汉语，那就方便多了。 右手摘下帽子，扣到胸前，向男孩子和女孩子分别点了点头，说道“我是从哲里木来的，算是个游商，打算到草原上换一匹好马，不过我走了好几天，也没见过一匹骏马，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 男孩说道：“现在不让做买卖，你怎么这么大胆！” “噢，我的朋友，我这也不算是做生意，只是想交换，我有茶叶、水果和蔬菜，如果有我看好的骏马，我愿意拿来交换的。 对了，我也有个蒙古族名字，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岱钦。 还不知道您两位的名字？” 两人对视了一眼。 男孩说道“我叫巴特尔，这个是我的妹妹，叫阿骨打·赤赤” 李剑垚不禁想起了某个短视频上我东北第一巴图鲁，那个好兄弟，也叫这个名字，长得，跟这个女孩子差不多。 强忍住笑意，李剑垚表现的一本正经。 女孩说道：“你居然叫岱钦？这个名字一般人可不配。你还是说你的汉族名字吧！” “额。。。我汉族名字叫李剑垚，你们也可以称呼我剑垚或者岱钦都可以的。” “你说你有茶叶和水果，能让我看看吗？”女孩问道。 “可以是可以的，但我是要交换骏马的，你们有好马吗？” “看那边，上百匹，都是我家的马，如果你的茶叶和水果让我满意，我们可以交换”女孩说道。 “那就过来看看吧，保证你们喜欢”李剑垚说道。 两人下马，凑近了驴车，见上面有几个筐，最明显的是那一筐的椰子，红彤彤的西红柿、碧绿的西瓜、还有黄黄的香蕉。 “你这都是什么？除了西红柿和葡萄，另外的几种我怎么好像都不认识？”女孩问道。 “两位，你们没有出过草原吗？” “没有，听阿爸说，我们距离哲里木、昭乌达距离都有好几百里，骑马的话，需要三四天，再回来的话也要好几天，我倒是跟阿布去过一次昭乌达，我妹妹没出去过”巴特尔说。 “这个绿色的叫西瓜，这个大球是椰子，这个黄色的叫香蕉。椰子和香蕉都是南方的水果，就是距离这里有好几千里的地方产的。 既然在草原上相遇，我请你们！” 说着李剑垚就拎出来两个椰子。 巴特尔赶忙说道“不用不用，我们只是好奇，确实没见过这种水果！” “不用客气，我们既然在茫茫草原上相遇，也是缘分，既然已经知道了彼此的名字，那也算是朋友，请朋友尝尝水果是应该的，莫非你们不拿我当朋友？”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样的水果是很难得的，我们不好随便吃的。”巴特尔显然很淳朴，那边的赤赤就有些跃跃欲试了。 “阿哈，尝尝嘛！这位。。剑垚小兄弟都认我们是朋友了，一会儿我们请他去家里喝奶茶、吃羊肉！” 李剑垚大笑一声“赤赤姐姐都说了我们是朋友，就不要客气了。这个椰子是用来喝的，味道很不错的。” 说着又从筐里拿出来一个，用手指歘歘歘各捅了一个洞，又假装在车上翻找，从空间拿出三个吸管，分别插在了椰子上。 伸伸手，意思让他俩先选，毕竟只是个陌生人，不好直接拿起别人给的食物就吃。 李剑垚看出两人的犹豫，直接拿起一个递给了赤赤，又拿起来一个自己捧着对着吸管喝了一口。 赤赤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喝了一口，眼睛一亮，“阿哈，真的很好喝啊，你也尝尝！” 李剑垚把最后一个递给了巴特尔，巴特尔看两人喝了都没事就举起来喝了一口，也是一脸的回味。 李剑垚又拿起了一串香蕉，掰了三根下来，然后扒开皮，递给了赤赤。 赤赤闻到这种香甜的味道，没犹豫，直接拿过去咬了一口，“好香！好甜！” 李剑垚又递给了巴特尔一根，自己一根，示意他照着自己的样子，扒皮、进嘴。 巴特尔也是感觉很好吃的样子。 李剑垚又给两人递了一串葡萄，这个两人是吃过葡萄的，不过没吃过这么甜的，尤其是赤赤，直叫的好吃。 空间葡萄，能不好吃吗？ 第99章 赤赤手指头疼 当赤赤的目光转移到西瓜上的时候，李剑垚说道“不是我小气，这西瓜最好是要切开吃的，而且这里风尘大，切开之后咱们也吃不完。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找个被风的地方再尝尝？” 巴特尔一脸的不好意思道：“岱钦兄弟，你看我们兄妹光顾着吃了，都忘记请你回家做客。 不如你就赶着马。。。这驴车一起回我家做客如何？” 赤赤：“啊，对对对，去我家，我让我额吉给你做好吃的。” 李剑垚：“会不会不方便？” 赤赤：“方便，你就跟着我的马就行了，啊哈，你去赶马儿回家！” 巴特尔也说道：“岱钦兄弟，你跟着赤赤的马，我去把马儿送回家，我们家离这里很近的。” “那好吧，赤赤姐姐你领路，我来赶车！” 李剑垚跟着阿骨打·赤赤，赶着毛驴车开动了，不多时，视线里出现了四个蒙古包。 赤赤指着那边的蒙古包说道：“那边就是我家了，我额吉在家里，阿布去放牛羊了，一会儿叫我额吉给你煮羊肉吃！” 李剑垚回答着“好，好”，小皮鞭拍打着火烧的屁股跟紧了赤赤的马。 到了蒙古包前的时候，赤赤翻身下马，潇洒的一匹。对着蒙古包里大喊一声：“额吉，来客人了！” 李剑垚停好了驴车，蒙古包里走出来一个三十五六岁左右的妇女，也是大眼睛双眼皮，是个中年版的赤赤。 李剑垚赶紧打招呼，右手放在胸前“阿巴嘎博日根（婶子），你好，打扰了！” 中年妇女嗤笑了一声说道：“小伙子你好，快进来坐。 你叫我阿木尔大娘或者罗大娘都行，我母亲是蒙古族，我父亲是汉族的，我也有汉族姓氏。” 李剑垚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等巴特尔大哥或者叔叔回来我再进去吧？” 罗大娘说道：“哎呀没事的，我只当你是个孩子，不用那么多讲究的，进来吧！” 进了蒙古包，李剑垚打量了一下，典型的蒙古包结构，这个是日常起居的，边上那三个一个是巴特尔住的，一个洁白的是赤赤住的，另外一个就是放置杂物的。 后面那片围栏估计就是放置草料和圈禁牛羊和马的。 内部中央有个火炉，边上一个矮腿的雕花木桌和小方凳、银壶、银杯子、土陶的餐具，正对着门的位置墙上挂着一对牛角。 一侧有一床卧榻，看来是主家睡觉的地方，另一侧有奶桶、水桶、铜盆之类的，分门别类，布置的也算井井有条。 由于是夏季，蒙古包顶上开了窗，边上也有一部分毛毡卷了起来，透气又凉爽。 进了屋，赤赤端过来一碗奶茶，李剑垚双手接过，尴尬的问到：“罗大娘，咱这喝奶茶有啥讲究来的？ 我有个姑父是蒙古族，但是我不记得规矩了。” 罗大娘：“没啥规矩，就按咱们汉族的规矩来就行，接过来喝了，当然你不能拒绝！” “好的！”说着李剑垚闷头就给奶茶造了，喝完的茶碗放在了桌子上，这个自然是要轻拿轻放，而且不能倒扣的，否则是极大的不礼貌。 “罗大娘，喝了你的奶茶，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们，请稍等一下。” 带上了赤赤，去外面驴车上拿了两个椰子递给了她，又拿了两串葡萄和一把香蕉过来以及一个西瓜。 这个时候巴特尔已经赶着马群入圈了，弄好了之后骑着他那匹马到蒙古包前。 “岱钦兄弟，我妹妹给你介绍过我娘了吧？” “巴特尔大哥，我刚喝过罗大娘煮的奶茶，好喝的很！” 再度进屋的时候，赤赤在一旁捂着手，憋红了脸生闷气。 李剑垚一头雾水，巴特尔问道：“额吉，阿骨打又惹您生气了？” 罗大娘笑而不语，赤赤眼睛恨恨的盯着李剑垚。 “为什么我用手指头戳这个东西疼的很？！” 李剑垚明白过来，原来是当初给他们椰子的时候自己拿手指头一戳就是一个洞，这姑娘回来也拿手指头戳以为能戳开，没想到戳到手指头了。 “对不起啊，赤赤姐姐，这个你是戳不动的，怪我怪我。 巴特尔大哥，你拿把刀来，我帮你把这个椰子砍一砍你就明白了。” 巴特尔不明所以，拿了把吃羊肉的小刀，李剑垚摇摇头说道：“巴特尔大哥，要用大一点的刀，猎刀或者菜刀都行。” 巴特尔换了一把猎刀过来，李剑垚对着椰子咔咔砍了几下，然后露出了椰蓉的时候给赤赤看。 “赤赤姐姐你看哈，这个椰子外皮还是很硬的，里面包裹着的就是椰汁，你自然用手是戳不动的。呐，这个给你喝吧！” 赤赤恨恨的接过了椰子，不满的说道：“那为什么你用手指头就可以？” “因为我会功夫啊，你看我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敢单独赶个驴车就来草原上，身上没有功夫那哪行？” 说着拿起另外一个椰子，伸手一戳就是一个洞，又拿出两个吸管过来，给赤赤那个插上，又把这个递给了罗大娘。 罗大娘一家眼睛瞪的大大的，看李剑垚就那么一戳就是一个洞，那么厚的椰子皮在他面前就像一块豆腐。 “罗大娘您尝尝，这个椰子是南方的水果，喝起来挺好喝的。” 罗大娘犹豫着接过椰子，这边赤赤已经呼噜噜的喝上了。 李剑垚又起身到车上拿了几个椰子过来，再戳了两个，一个递给了巴特尔，一个自己喝。 四个人呼噜呼噜，喝着甜甜水，一时间也很开心。 李剑垚指着香蕉、和西瓜说道：“巴特尔大哥，这香蕉的吃法你是知道的，给罗大娘尝一下吧。那个西瓜用刀切开就可以吃了，也是甜甜的。” 罗大娘赶紧制止道：“孩子你拿了这么多的好东西，大娘可不能要的。” “罗大娘，我喝了你的奶茶，自然是没见外的。我送的礼物您安心收下就好，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看这天色，今天还是要在您这讨口饭吃的，您要是不收礼物，我哪好意思吃饭？” “草原上自然是不会让远道而来的客人饿肚子的，我这就准备饭。你就等着吧” 第100章 盛情难却 尝过了一块西瓜，赤赤又觉得这个甜甜的东西太好吃，香蕉、椰子、葡萄，都是她喜欢的类型。 李剑垚跟巴特尔说想去看看马，于是二人去马场围观，赤赤也想去，不过看着一桌子吃的又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水果战胜了跟屁虫的想法。 马场里足有百多匹马，一个个威武雄壮，黑色的、棕色的，白色的、枣红色的，看着哪一匹都喜欢的样子。 “巴特尔大哥，我是想要一匹好马的，当然如果可能的话，也想换一匹拉车的马。 你看我那头驴，很明显没有马儿雄壮，除了认识点路，拉车的力气也小的很，而且有时候还爱发驴脾气。 不如你帮我挑一挑？” “岱钦兄弟，没问题的，不过拉车的马我可以帮你挑，你要是想要一匹真正的骏马，还是要你自己来挑的，如果能驯服就更好了。 这样马儿会随着你的心意驰骋在草原上。 你之前骑过马吗？” 骑过自然是骑过的，不过是上辈子。 “骑过的，不过驯马的话，我倒是想试试，你知道的，我有点功夫，就算降服不了骏马，安全上也是没问题的。 要不然，下午放马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去挑挑？这圈里的马儿是看不出哪只是骏马的，再说也太集中了。” “行吧，咱们先回去吃饭，我估计我阿布也回来了，咱们吃完了饭再说这事儿。” 两人又溜达回到了蒙古包。 一个三十五六的汉子，穿着蒙古族长袍，同样裸露着一边胳膊。 巴特尔介绍道：“这是我阿布，岱钦兄弟你叫吉达大叔就行。阿布，这是岱钦，来草原上想换两匹好马。” 李剑垚赶紧行了一礼，“吉达大叔，你好！” “你好！”吉达大叔打量着李剑垚。 “你这么小就出来走商了？现在可不让做买卖的！再说草原上可是有野狗的，你不怕吗？” “吉达大叔，我8岁就常在外面闯荡了，家里放心的很。再说我也有一点功夫傍身，晓行夜宿，也算安全。 对了大叔，我带了茶叶和一些蔬菜过来，您看下咱们是不是要交换一下？” 说着领着吉达和巴特尔来到了驴车边上，吉达大叔看着毛驴嘴角直抽抽。 李剑垚也看出来了草原的汉子都是骑马的，弄个驴显得差了那么点意思。 “吉达大叔，你别看这头毛驴瘦小，它可是认路的。也是因为没有马，我才套了个驴车，这次要是能换到骏马，我回去就换马车了。 您看下这茶叶！有毛尖、毛峰还有滇红，一共三种，都是上好的茶叶，按品级来说算一级茶叶。 比您之前常喝的砖茶口味上是不同的。” 说着各拿了一包出来，“巴特尔大哥，有开水的话，咱们泡茶尝尝如何？” 吉达大叔也是见过一点世面的，看着茶叶的确诱人，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今天大叔算是有口福了，中午岱钦你一定要在家里吃饭，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好的大叔，我罗大娘已经说好了中午要在您家吃饭了，我们不用客气的。” 进了蒙古包，每种茶叶分别泡了一些，芬芳碧绿的绿茶、香气宜人的红茶让吉达大叔喜欢不已。 分别尝了尝，说道：“都是好茶！如果要换马的话，咱们怎么个换法？” 李剑垚说道：“在城里，这种品质的茶最少是5块一两，每种茶我带了20斤，大叔你看能换两匹好马吗？” 吉达大叔：“这么贵？一斤50块，20斤就是1000块，60斤就是3000块，别说两匹马了，就是5匹好马也不够啊。” “吉达大叔，我只想换两匹马就行，但要一匹最棒的最纯正的蒙古马，另外一匹用来拉车的，替换掉我那头驴就行，您看着帮我挑一下就行，要是茶叶多了，就当是礼物如何？” “那是绝对不行的，我不能白拿你的茶叶，这样吧，听我的，茶叶我都留下，我给你挑一匹最好的蒙古马，再挑上四匹强壮的马给你，你要是不同意咱们就不做交换了。” “那行吧，不过大叔，我车上还有一筐西红柿和萝卜，我知道咱们草原上蔬菜是很缺的，这两筐菜就当作添头如何？您要是不收的话，咱们这交换也不必做了。” 吉达大叔还在犹豫，李剑垚说道：“吉达大叔，这些茶叶蔬菜什么的对于别人可能是珍贵了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你看我都有南方的水果，更何况这点茶叶了。咱们就这么交换吧！” “行吧，但是说好了，你以后再来草原一定要过来住几天，也不用带什么东西，就当大叔这里是你第二个家就行。” “哈，大叔你太客气了。草原上能说汉话的不多，还让我遇到了，这就是缘分。 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再来叨扰的，只怕以后大叔别嫌弃我来的频繁就行。” “好了好了，咱们先吃饭吧！” “吉达大叔，咱们先说好，我就是一个正常的来到草原上的客人，既不尊贵，也不特殊，咱们就正常吃饭就行，不需要复杂的仪式的。 我罗大娘也有汉族血统，你该知道的，有的时候，盛情难却，无以为报。。。” “我懂得，没有特殊的仪式，但你是一样尊贵的客人，请进来吧！” 午饭是手抓羊肉，马奶酒，没有蔬菜，正常也是没有的。 李剑垚先是看赤赤跳了一段蒙古族舞蹈，然后接受了一块洁白的哈达，在向罗大娘眼神示意了无数次之后终于进入吃饭的环节。 先和主家说好只此一杯，不然自己这年龄喝酒怕是走不出这草原了。 李剑垚入乡随俗，羊肉吃的喷香，剃肉小刀也用的翻飞肆意，一点不见外。 吉达大叔一家四口表示，李剑垚作为客人，不做作，深得他们满意。 吃完了饭，李剑垚先去旅车上卸下了西红柿和萝卜和一袋大米，这可怜的火烧还亏得巴特尔想着它，给它弄了一堆草料吃的很嗨。 第101章 温柔妩媚腼腆害羞内向文静的骗局 “吉达大叔、罗大娘，这西红柿、萝卜是说好的添头，大米算是我的礼物。 两位都知道，这个季节这些蔬菜在草原外是不值什么钱的，但是草原上恰好也不容易得的，您两位千万不要客气。 还有这大米，也是恰逢其会，那些茶叶就能换马，这米我要是带回去也是浪费脚力，您两位就受累帮我收了吧，我实在是不想再带着了。” “这可使不得，这米太金贵了，我们绝不能要的。”罗大娘赶紧让收起来。 李剑垚又说道：“罗大娘，您也知道这米金贵，可我这回去的路上万一碰到那些心怀歹意的，这米就是催命符啊，还不如没有这祸端自在。 还有，没了这些东西，我只有快马和驴，也轻松自在不是？ 下午您受累帮我做一点干粮，我轻装上路，不过两日我便快马回到家了。” 罗大娘犹豫道，“那也行吧孩子，只是你今晚务必要在这里住一晚好好歇歇才好。” 李剑垚点头称是。 李剑垚干脆把驴车卸下来，让火烧自在一点。 把车上的水果筐都让巴特尔搬进室内。 “这些水果自然也是不能带了，这几日就先吃葡萄，再吃香蕉，然后西瓜，椰子到最后再砍开喝掉就行，都不至于坏掉的。” 安排好了这些，巴特尔在李剑垚身后欲言又止。 李剑垚见他的样子，直接问道：“巴特尔大哥，你是有什么想说的？” “我看你捅椰子那功夫好厉害，我能不能学学？” “这个啊，巴特尔大哥，不是我不教你，一个是这个功夫是祖传的，第二个是因为这个功夫其实练起来不但难，而且还需要特别长的时间。 我是从5岁就开始练的，到现在也只是稍微有点成就，这要练到大成，怎么着也得30岁了。 不过巴特尔大哥，我对你们蒙古族摔跤倒是很感兴趣，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好啊，不过说好，你不能用功夫，我是禁不住你那种手指头一戳的！” “哈哈，那是自然，我们切磋一番就好，只玩摔跤就行” 这边赤赤终于忍不住了，“我来我来！摔跤我很擅长的！” 李剑垚看了看巴特尔：“巴特尔大哥，咱们草原上的女孩子也会摔跤吗？这会不会不太合适？” “没事的，赤赤从小就闲不住，你和她身高差不多，让她教你也是可以的。” 李剑垚觉的这萝莉的长相，就是真汉子啊，想当年赤赤兄弟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来着。。。 还在李剑垚恍惚的时候，赤赤这边已经抓着肩膀一个腿绊儿把李剑垚给放倒了。 。。。 果然叫赤赤的都是真汉子。 赤赤招招手，示意再来。 李剑垚只好爬起来戒备，双方抓着肩膀的时候，赤赤再度使用腿绊儿，李剑垚一个收腿，然后赤赤猛的转身，一个过肩摔，李剑垚再次亲吻了这可爱的草原。 那边赤赤哇哈哈哈的大笑，李剑垚恍惚了一下，难道在美少女面前自己就这么不堪吗？ 自己不该把那温柔妩媚腼腆害羞内向文静的壮士和现实联系在一起，该死！ 那烟雨唱扬州和拉丝般的眼睛果然是骗人的！ 这次李剑垚再爬起来，直接摆手说不来了，还是让巴特尔大哥来教吧。 宁可让巴特尔摔得七荤八素，也不能让赤赤给搞死！ 和巴特尔的较量就容易好多了，重心下沉，盯着对方的脚步，又注意感受巴特尔的双手带来的感受，腿绊儿和过肩摔都没奈何李剑垚，只是轻松的躲开或者跳开。 两个人你来我往撕吧了好一会儿，终于没有使用自己大力的李剑垚被摔到了草地上。 起身之后的李剑垚又和巴特尔过了几招，一次比一次技巧娴熟，终于在利用自己重心低的优势下把巴特尔摔倒之后，拉着巴特尔的手把他拉了起来。 “不玩了，不玩了，这个摔跤果然锻炼技巧和力量。” “岱钦兄弟你也学得好快，这么快就掌握了技巧，要是勤加练习一定是个优秀的摔跤手！” “哈哈，过奖过奖！” 这时，吉达大叔牵着五匹马过来，“岱钦，你看看我给你挑的马。 这几匹都是好马，都不超过5岁，拉车的话用这两匹公马，另外两匹是母马，要是运气好的话，明年就能生小马驹了。 这匹白马，你骑上去一定很带劲！” “吉达大叔，我只要四匹就行，一会儿放马的时候我再挑一匹骏马去，如果运气好的话驯服一匹马来骑岂不是更美？” “驯马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你不如还是就要这几匹吧，免得危险。” “哈哈，大叔你小看我了！”说着一个纵身骑上白马，然后一夹马肚子，拉着缰绳，白马走出几步就开始双蹄抬起，要给李剑垚来个下马威，李剑垚双腿夹得紧紧的，趴在马背上，一手握住缰绳，一手给了白马一个大逼兜。 白马开始前后蹄跳跃，却也始终甩不下去这个讨厌的人类。 几番尝试之后又迎来了一个大逼兜，只好不再闪转腾挪，李剑垚一声“驾！”，白马驮着李剑垚飞驰而去。 跑了一会儿李剑垚一拉缰绳，马儿便停下来转头，李剑垚顺势下马，然后手心里捧了掺了灵水的水喂给马儿，马儿闻到灵水那诱人的气息，三下两下就喝了个精光。 李剑垚再度翻身上马，这次拍拍马屁股马儿就风驰电掣的跑了起来。 回到蒙古包前的时候，一家四口正焦急的伸着脖子望着，李剑垚一声“吁！”马儿就乖巧的停了下来。 翻身下马后马儿也不用牵着，乖巧的跟在李剑垚的身边。 “哈哈，岱钦，没想到你还是个驯马的勇士，岱钦这个名字很适合你！”吉达大叔高兴的喊道。 “岱钦你真厉害，没想到这么快就驯服了这匹马！”巴特尔喊道。 “厉害厉害！”这个是赤赤。 “还行吧，那下午我就骑着这匹白马跟巴特尔大哥一起去放马如何？” “行行行，顺便挑一匹你最喜欢的马，这百多匹马里面，可有几匹桀骜不驯的，岱钦你要小心才是！”吉达大叔说道。 “大叔放心，我不会逞强的，巴特尔大哥咱们准备下就走？” “走！”巴特尔欢快的答道。 “我也去！”这是赤赤。 ilwxs.com 在牧马的路上，赤赤不断的追问，是怎么做到一下子就跳到马背上的。 李剑垚只好说自己好歹是练过功夫的，就跟戳椰子一样，很容易。 赤赤又问：“那为什么摔跤的时候你那么弱？” 李剑垚：“我能说是我不想伤到你吗？” “哈！你果然奸诈，放马回去我们再摔一次，这次不用你让我！” “赤赤姐姐，我那手指头都能戳椰子，你说你的肩膀能承受住那种力量吗？” “那我不管，反正你这样就是看不起我！” “没有没有，我最尊重女性了，等回去的时候我再送你一个礼物可好？” “行吧，要是礼物不满意，我还是要找你摔跤的！” “巴特尔大哥！”李剑垚赶紧一夹马肚子让马儿快走了几步。 惹不起啊惹不起。 来到牧马的草场，百多匹骏马奔腾过来的时候场面壮观，气势恢宏。 其中一匹青鬃马儿跑的最欢快，白色的蹄毛看上去这匹马像是跑在了白云上的感觉。 李剑垚一眼就相中了。 “巴特尔大哥，那匹青鬃色，四只白蹄儿、甩着脑袋那匹马怎么样？” “哦？岱钦你相中了那匹马了？那个马儿三岁，顽皮的很呢，怕是不好驯服的。” “只要巴特尔大哥你同意，这驯马就交给我了，马儿也讲究眼缘，我看着它很喜欢，不如我去试试？” “那你可要当心，那匹马确实不错的。” “那你就瞧我的吧！” 说着李剑垚策马向那匹马奔去，凑近了的时候也不用套马杆，直接一个跳跃直接飞到了青鬃马身上，这匹马立马双蹄抬起，来了个仰天长鸣。 接着开始扭动屁股，试图把李剑垚甩下去，与那匹白马不同，李剑垚直接给了它两个大逼兜，青鬃马就开始老实了许多，然后开始奔跑了起来，直到跑累了，才渐渐停了下来。 李剑垚又故技重施，灵水在手，别说马了，馒头和包子那样高冷的东西都被降服了，何况这玩意。 很快屈服下来的青鬃马便乖巧的不行，李剑垚继续翻身上马，溜溜达达的再回到马群吃草的地方。 这边巴特尔和赤赤也见识了李剑垚的驯马技术，纷纷表示佩服。 李剑垚表示这不过是小场面，只是跟这马儿投缘而已。 晚上回家的时候，李剑垚骑着青鬃马，白马跟在屁股后面也不愿意离开。 谁又能拒绝灵水的诱惑呢 ？ 吉达大叔见李剑垚收服了这匹青鬃马也是很意外，就说道：“既然岱钦你收服了它，就好好待它，马儿最有灵性了，另外五匹马也是你的了。” “放心大叔，我一定会好吃好喝的喂养的。不过您还是牵回去一匹吧，咱们说好的只五匹马就够了，我这占便宜是不能没有边际的。” “哈哈，不必客气，草原上就是马儿多，牛羊多，你那茶叶我也会给其他人分一下，也能换回来几匹马，我是不会亏的。 你的蔬菜对我们来说也是非常的珍贵，还有你送的那些水果，我都觉得五匹马你是亏的，就不要再客气了，就这么说定了！” “那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吉达大叔，等下次来草原我再给您带礼物过来！” “不要一直这么客气的，去找巴特尔他们玩吧，一会儿就开饭了！” 李剑垚心想，这次交易说不上赚了还是亏了，单论价值，肯定是小亏，但是这热情难得。 不如再送巴特尔一把刀吧，空间里还有自己打的猎刀，当然不是最开始打的那一把。 还有赤赤的礼物，一把匕首应该合适吧？ 只希望不要让我做她的金刀驸马才好，我只想和她做兄弟！ 借着驴车的掩护，李剑垚拿出了一大一小两把刀，向巴特尔走去。 “巴特尔大哥！我要送给你个礼物，你一定喜欢！” 说着一把鹿皮刀鞘的猎刀，长12寸，双手平举递给了巴特尔。 巴特尔接过刀之后，看着羽毛花纹，眼睛瞪的大大的，直呼：“好刀！岱钦兄弟，没想到你的驴车是个百宝箱，居然有如此漂亮的刀！ 按说我不该收你如此大礼的，但是这刀我确实喜欢。 要不然我再送你几只羊？” “大可不必！咱们来日方长，等下次我再来草原的时候巴特尔大哥你好好招待我一番就是！” “我的礼物呢？”赤赤在一旁焦急的喊道。 “有的有的！”说着李剑垚手腕一转，同样是鹿皮鞘，长6寸的匕首就出现在了赤赤的眼前。 赤赤接过匕首，也是非常的喜欢，翻转着仔细观察着花纹，这两把都没开刃，他们想要开刃需要自己去搞定了。 “不过为什么给我阿哈的那么大，送给我的就这么小？”赤赤一脸的疑问。 李剑垚耸了耸肩，“因为我觉得女孩子要秀气一些好一点。” “虽然你的想法我不是很赞同，但是你的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你驯马的技术让我不得不承认岱钦这个名字还是和你很相配的！” “谢谢赤赤姐姐的夸奖！”李剑垚捂胸一礼。 “不必客气，我们吃晚饭吧，今天尝尝你带来的大米，我额吉还做了羊肉炖萝卜，香的很！” “好的好的！” 晚饭是羊肉抓饭、羊肉炖萝卜，反正草原是离不开羊肉的。 晚上李剑垚和巴特尔一个蒙古包，巴特尔一直抚摸着那把猎刀欢喜不已。 李剑垚只好说道：“巴特尔大哥，你这样一直拿着刀，我是睡不着的！” “哈哈，岱钦兄弟别介意，这把刀我是越看越喜欢，你是怎么得到的？” “自己打的。” “你居然还会锻造？” “额。。我好像除了不会生孩子，其他的都略懂一些” “哈哈，你真会开玩笑，睡吧睡吧，我把刀收起来了。” 李剑垚自然不会睡的很死，只是草原的夜很安静，透过蒙古包的顶，天上的繁星就像在眼前一样。 次日一早，吃过了早饭，驴车上已经放好了罗大娘给带的干粮，水还有一些草料，其中还有两只羊。 李剑垚推辞不过，只好带上，五匹马被拴在驴车后面，李剑垚骑着青鬃马，告别了巴特尔一家，缓缓驶向远方。 在离开他们的视线之后，就把马匹、驴车还有火烧都收进了空间。 青鬃马李剑垚给取了名字，就叫踏雪，骑着它狂奔了一会儿，也把它收进了空间。 给马儿划定了区域，让踏雪管理好他们，就在空间里的海边躺椅上补个觉。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一个闪身，李剑垚又出现在村口。 两天过去了，应该，大概，可能忘了阿兵哥的事儿了吧？ 第103章 注意!钱串子出没! 满怀忐忑的李剑垚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了家里，果然没有掀起一丝的波澜。 看来这个家好像有没有我好像都没啥影响一样，安全！ 直到吃完了晚饭，大娘撸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三土啊，大娘给你新做了一双鞋，你跟我来试试。” 李剑垚好像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但大娘待我如亲生，应该没事的吧？ 也许真是做了双鞋？ 反正自己的脚没事脚趾头就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不是奶奶大娘做就是姥姥大姑给做，做多少，就露多少脚趾头，也习惯了。 跟大娘来到他们院里，大娘一如既往的慢慢悠悠，从簸箩里拿出一双新鞋，然后大爷恰如其会的进了屋。 一把就按住了李剑垚，大娘拿出那一只新鞋，照着李剑垚的屁股就开始拍。 “哎呀，哎呀呀，哇，呜，嗷嗷嗷嗷。。。” “学会骗人了？以为躲出去两天我就想不起来了？” 大娘打了几下就放下鞋子开始质问。 李剑垚弱弱的问道： “到底是谁出卖了组织？” 大爷笑眯眯的说道： “你三舅爷啊，我去公社找他聊天，他总躲着我，老十三也躲着我，还有展明那个货，抽根烟的功夫去了两次厕所，要是没出事儿我都给他叫表哥！ 我们供销社的人看到你去过公社，然后却没去我那，自然向我汇报了。 然后没过几天就有个当兵的来家里，还是你哥一个部队的。 我问你奶，你奶说你哥受了点伤，又跟你要了点药。 最奇怪的是你这小子居然跑出去两天不着家，你说有没有事？” “额。。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大娘居然有力气打我了！ 你看足足拍了我9下，脸不红气不喘的。 大爷你说我大娘恢复的好不好 ？” 李剑垚不要脸的想转移话题。 “大娘谢谢你啊，感谢你治好了我的病，我看看还有没有力气再打你一次！” “大娘！不是啊，劳累过度不好的，快歇着！” 说着李剑垚赶紧狗腿一样扶着大娘坐在炕上。 “你老实跟我说你哥到底啥情况，我们既然让他去当兵，磕了碰了在所难免。 但是有了消息你不能瞒着我们，我们还没你想的那么经不住事儿！”大爷说道。 “伤肯定是伤了，不过听着电话里的声音中气十足，是没啥大问题的。 要那么多药带走，肯定不是他自己用的，走的时候我特意给我哥几片人参，嘱咐他不到救命的时候不要用。 他没提人参的事儿，那就没遇到特别困难的问题。 您两位就放心吧，我哥那人比狗都机灵，就你们整天不是烧火棍子就是鞋底子的还以为他不扛事儿呢。 那药止血效果非常好，估计是他给战友用了之后他们领导觉得药好，多备点，万一啥时候用了不抓瞎。” “没事就好，可你们支支吾吾的才让我觉得不对劲，以后不许瞒着我们了！”大爷说道。 “不瞒着了，不过大爷你俩这请君入瓮玩的溜啊，大娘都被你带坏了，还说给我做了新鞋，原来是打屁股的新鞋。” “鞋是给你做的，快开学了，别总穿露脚趾头的鞋子去晃荡，好像咱家连鞋子都穿不起似的。 你奶说的没错，你就是个钱串子，你看哪个孩子穿鞋像你这么费！” “大娘你不知道啊，中学的小女孩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你侄儿我这么英俊潇洒，气宇不凡，要是再穿戴上油光水滑的，我怕着了她们的道啊。 所以衣服必须打补丁，鞋子必须露脚趾头，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 “臭小子！好像谁稀罕你似的，你要是有本事骗个媳妇回来，大娘给你找人做媒去！ 赶紧拿着鞋去试试吧。 也不知道随了谁，这鞋穿不了多久就坏了。 要不是家里会做鞋的多，你就光着脚丫子吧！” 李剑垚赶紧穿了新鞋上脚，千层底的布鞋穿起来还是非常的轻便的，不顶脚，正合适。 跳了两下，说了声谢谢大娘，就换回了原来穿的那双。 新鞋还是要珍惜一下的。 本以为这是入学前最后一双鞋了，但万万没想到，三婶也给了一双，姥姥也给做了一双。 大姑派大表哥也送来了一双，并且说秋季征兵也要入伍，大学以大表哥的成绩是肯定考不上的，直接上班也是行的，但他的姑姑们觉得部队更锻炼人，出来后工作也会更好办就准备去当兵了。 李剑垚想了想，城市兵多数是在省内的。让他回家去告诉大姑，要在姥姥家待几天，让他姥爷给他好好讲讲当兵的注意事项啥的。 李剑垚给大表哥吃了一堆的补药，喝了十分之一灵水，拉了一场肚子，排了毒之后，就让他自生自灭了。 顶多抽空给他弄两顿烧烤打打牙祭，毕竟表哥都说拉肚子给他搞得感觉都瘦了。 李剑垚看着他一米八七的大个子，本来就瘦的跟麻杆似的，这个跟拉不拉肚子关系也不大，让他别胡乱诬赖人。 表哥却声泪俱下的说这马上要去当兵了，再不吃点好吃的，也不知道下次回来是啥时候。 于是馒头包子再次被迫营业，跑去山里兔子野鸡抓了不少，都进了表哥的肚子，可那身材还是跟电线杆子没啥区别。 之后爷爷和李剑垚带着他进山放几枪，教一教捕俘拳套路也就行了，能记住的就记住，记不住的也就算了。 要是再早些做决定，还能给训练训练，这马上要入伍了，还训练个屁。 不过走之前还是特意叮嘱了一番，新兵训练结束之后务必写封信回来，到时候这边有啥好东西给他寄过去。 李剑垚坐实了自己钱串子的称号，抱着四双新鞋问赵瑜琳：“娘，为啥你不知道给我做双鞋？” 迎来的是赵瑜琳同志的一记铁砂掌，“有这么多人给你做鞋子你还不满意？你的馊主意弄个破厂子，这百亩地的菜累死个人，还有功夫给你纳鞋底子？滚一边玩去！” 赵瑜琳同志是肯定不会承认自己针线活儿跟自己的厨艺一样优秀的，那针脚的间隔不漏风都是布料留出的够多挡住了寒风。 第104章 初中概况 初中是在公社后街的一个叫后沟的小山沟里，属于公社所在的津河大队的一个小队，距离公社主街有2里地左右。 李剑垚去上学有两个路线，一个是出村口，在大田中间向东翻越一道山梁，然后下山之后再走一段儿左右到学校，距离是8里左右，步行需要一个小时。 另一个路线是一路向南出了村口，过大田，出葫芦口，进公社后街，再向东，然后再向北，有点绕，但是都是平地，不需要爬山，距离12里左右，步行需要一个半小时。 报到的这一天，小二十八李建康和九妹见凡以及小宇小雷子几人一同和李剑垚赶去了学校。 班级早就分好了，就在学校门口不远的花坛上有两个布告栏，上面贴着班级、姓名、小学等信息。 之所以写上小学的来源，主要是怕重名的，毕竟同一个小学重名的可能性就低很多。 如果真要重名了，再去老师那找找你当初考得分数就行了，重名还同分数，那你们算是人才。老师会告诉你去哪个班的。 李剑垚和小雷子分到了一班，见凡在二班，建康在三班，小宇在四班，得，这次分开了。 就连放学的时间都不是一样的，因为有的老师特别喜欢压堂。 好处就是方便了李剑垚不跟大部队同进同出，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跑路了。 至于小雷子？都念初中了，你不交点朋友啥的吗？总当个跟屁虫像话吗？ 分了班，见识了班主任，领了书，基本就可以回家了。 学费每学期4块，半个月内交齐就行。 其实主要是贫困的人口实在不少，一时间让人家拿几块钱出来也不算是小数目。 半个月的时间，有困难的可以跟老师聊聊，看看能不能做下减免啥的。 有知道的就跟老师去沟通的了，不知道的也就等着吃亏，实在熬不过去交不上的，学校也不撵人，只是问问具体情况，如果困难，让大队开了证明，再去公社盖个戳，这学费也就免掉了。 所以经营学校，这个时候是不赚钱的，也没有学生食堂，老师住家属院的，自己做饭。 有个小食堂，单身的老师或者住的远的、值班的老师入了伙就可以吃饭，粮食一般都是自己带些，蔬菜学校的一个角落里有块菜地，除了冬天还能自给自足吃些时令蔬菜。 校长三五不时的去公社啊，教委啊化化缘，再搞点鸡蛋、猪肉，也就将就着过日子了。 所以，来上学第一个要解决的事情除了分班、领书，再就是食宿的问题了。 学校连食堂都没有，宿舍也是没有的。 家里近的，可以选择回家，家里远的或者不想每天回家的就选择住在后沟的村民家里。 通铺，一个炕上住上十个八个的人那种，住多少人完全取决于炕的大小和来家里的人的多少，一个月1块钱一个人。 住在队员家里的人，吃饭都是自己解决的。 早中晚三餐都是带好自己的粮食，淘好米之后用铝饭盒盖好，放在锅台上，主家给放在大锅里蒸。 带的粮食基本是高粱米、大碴子、小米，至于大米？那是稀罕物，你都吃大米了为啥不买辆自行车每天回家吃多好？ 做饭全凭自己感觉，水多了就是粥，水少了就是干饭。 反正饭盒的大小是固定的，当然你要是有两个饭盒也是可以的，一个菜，一个饭也都管不着你。 每个饭盒上都刻着自己的名字，也不怕人拿错了。 菜的话，基本就是咸菜，不容易坏，没有时令蔬菜，吃上个半年基本也是个营养不良。 只盼望周末早些到来，路远的和同村的一起结伴回家改善下伙食，路不远不近的自己回家也没关系，关东大地上最不流行的就是丢孩子。 至于说家长去接，那是极少的，放学后校门外一大堆的家长车水马龙等着接孩子的场景就从未发生过。 送孩子上学的也极少，一般都是跟着同村大一点的孩子一起去一趟就行了，无非是上学路线的问题，要是住宿的话，随便找个人家都行，条件也都差不多，看你自己喜欢或者有没有亲近的小伙伴想一起住，自己决定就好。 就很散养，自理能力非常的强。 不过后沟小队的房子一般都不小，东西厢房也都会有，房子多了就可以收纳更多的学生住下，收到的钱也就越多，这边坐地户的生活水平还是不错的。 他们也许不知道什么是竞争力，但是房子漂亮、干净就容易招揽到住家的学生这还是知道的。 越是靠近学校的人家，房子越是大、漂亮，入住的学生也越多。 毕竟全公社14个大队，有的远的那是真远，要是选择放学回家住，那单次花在路上的时间都能有两三个小时，这一天也不用干别的了。 李剑垚这次选择不住校，直接跑山，现在的体力足，营养足，跟那些豆芽菜相比强壮如牛，有个半小时就跑回家了，如果不担心一起上学的同学们发现太厉害，10几分钟也能跑回来。 至于午饭的问题，也好解决，自己带午饭或者去街里找大爷吃一口，再或者找个住家丢点粮食对付一口都行。 再说自己空间里那么多好吃的，要是饿着了才怪。 表哥杨大象读初二，不过他一般是中午带饭，早晚二姑父骑自行车接送，二姑也说过一个也是接，两个也是接，不如让二姑父也带上李剑垚。 李剑垚肯定是拒绝的，二八大杠的横梁太硌屁股了，自己不习惯跟个猴儿似的坐大梁，再说别人能走路自己也是可以的，还能锻炼身体。 同村的一般都会选择上半年走读，下半年住校，或者初二下半年住校。 一个是走路一小时左右时间不长，第二个是下半年山上有雪，路不太好走，再就是初二下半年要考虑多一点时间读书好考高中。 总得来说，小学毕业之后会有一批人辍学，初中毕业之后会有一批人再辍学，或者因为没考上高中而辍学。 年级越高，花费也越多，这也是为什么辍学的人也越多。 再就是高中只有县城有了，成本更高了些，住宿、吃饭、交通都是不小的开销，条件一般的家庭还是不怎么愿意去花费这个成本的。 第105章 兄弟有好看的女同学 第二天一早，就开始正经的上学了。 还是这几个小伙伴一起，走路过去，要是天气冷了估计九妹会考虑住校。 小伙子们是不怕冷的，但是另外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是李剑垚几个人都比同年级的小两岁。 李家一大家子人都是六七岁上学，其他人包括公社其他大队的都是八九岁开始上学，所以李剑垚虽然是虚岁12，但是人家同龄的孩子一般都十三四、十四五岁了。 进入班级，除了小雷子，其他人都算不认识的。 不过对于李剑垚来讲，有两人是上辈子的好兄弟，老熟人，一个叫许文超，一个叫于达，两人和李剑垚同龄，父亲都是老师，上学也是早。 许文超父亲是隔壁庙沟公社下面一个大队的小学老师，母亲去世了，来这边上学是他姑姑家离学校更近。 他姑姑家距离这边的中学只有不到3里，而他家距离他们公社中学足有15里。 所以他姑姑权衡再三，还是让他来这边读书比较方便，因为庙沟公社一样也没有食堂和宿舍，一样要住在学校附近的队员家里。 许文超年龄小，离家太远吃亏了也不容易知道。 于达家里是大青山大队，父亲也是小学老师，大青山大队距离津河中学距离也不近，足有20里，所以于达是需要一开始就住校的。 这两个货不重要，重要的是李剑垚的初恋是许文超的小学同学，关系要好的很。 怎么接近初恋？那不得好兄弟介绍一下嘛，要不然直勾勾的跑过去跟人家女孩子说： “咱俩搞对象吧！” 就算她不整死李剑垚，她娘也会把李剑垚的腿打断啊。 虽然当初初恋不懂爱情，可记忆始终无法抹去。 这辈子李剑垚也没想好到底是要和初恋再续前缘，还是等一个白月光或者是再等那个臭味相投的女人亦或是孤独终老。 总之，她们都很好，虽各有千秋，但真的都很好。 和她们相处的时段虽然不同，但每段感情李剑垚都是认真的，她们也都在李剑垚心里留下了各自的印记，抹不去的那种。 就算做不了夫妻，也不介意在能力范围内帮帮她们，就算不方便，也不耽误李剑垚看着他们成长，从一个小女孩渐渐长大。 实在不行，就用老父亲般的眼神注视着她们也行。 男女间的感情，在不同的时空、不同的环境、不同的阶段都有不同的彼此感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情不知所终，一往而殆。 上辈子的三段感情，一个一往而殆，一个一厢情愿，一个一往而深。 所以有了这辈子的犹豫，别看李剑垚有了空间有事没事出去浪，行医问诊，种田、养动物、祸害小日子什么的，对待感情这种事情却不敢轻易去尝试。 爱情，这种东西太折磨人。 爱情，就像浓油遇到了烈火，遇到了就烧的凶猛。 爱情，也像牙疼，不碰没事，碰了会疼的死去活来。 爱情，可以甜如蜜。 爱情，也可以苦如药。 爱情，好难。 不过眼下还不是此时的李剑垚应该肖想的事情，甩了甩脑袋。 许文超乖宝宝一样坐在了第二排，于达猥琐的坐在了最后一排。 于达这个货虽然没有好看的女同学，但是他篮球打的不错，弹跳非常好，抢篮板还得靠他呢。 三兄弟臭味相投，除了学习，下了课就出去打球，没有兄弟，怎能篮球呢？ 班级里40个人，怎么坐一般都是按大小个头，个头高的坐后面，个子小的坐前排。 李剑垚找了个空座坐了下去，就等着老师来上课了。 同桌的叫王宇，一个疑似软骨病外加小脑发育不良患者，因为他踢球的时候身体能像一条蛇一样，这当然不是指他灵活，而是动作慢而夸张。 他总能莫名其妙的失去平衡而摔倒在地，而又保证自己不受伤。 李剑垚踢球，能保证身上不沾土，而他就像被人按在了土操场上蹂躏了八百次一样，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没有土。 所以同学们一致让他去守门，还是个替补守门员。 因为首发门将敢在土质球场上横扑，他只能侧扑，也就是倒地。 人家是飞出去的，他是倒下去的那种。 论技术，首发门将可以踢边前卫、边后卫，他只能踢边前卫，因为他防守动作像条蛇，无法拦截。 总之在球场上，有了他，可以战略牵制对方一人，没了他除了少一个人外好像也没有啥影响。 这个货看到李剑垚坐下还主动自我介绍了一下， “你好，我叫王宇！” 李剑垚只好跟他打了个招呼，“李剑垚”。 说完就坐在椅子上，也不再搭理他，毕竟他也没有好看的女同学。 这时，一个头发天然卷，黑框眼镜，身材瘦俏的男人走上了讲台，在黑板上龙飞凤舞的写上了两个大字：李双！ 对，没错，还加了个感叹号，然后下面还划了两条横线。 李剑垚觉得这货是不是要给自己的名字判个100分？ 不过又想到另外一种可能，两个下划线是不是代表着抬走的意思？ “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李双，相信昨天同学们已经见到过了，没见到的今天也见到了，以后的两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们都是我来带。 有任何问题，我希望你们来找我，我不保证能帮你解决，但你不来找我，那我一定帮不了你。 我希望你们做到的是，好好学习，团结同学，不要搞过多与学习无关的事情，希望两年后你们都以优异的成绩考上高中。 毕竟家里供你们来上学也都不容易，别对不起吃的粮食就行。 我看你们已经自己分配好了座位，我就不重复分配了。 下面开始点名，至少我得认识下你们都叫啥，你们顺便也记下自己的同学的名字，别到时候念了两年书，连自己同学的名字都认不全。” 随后，班主任李双开始了他的点名大业，李剑垚估计这堂课也就这么过去了。 开始昏昏欲睡，点啥点，我会告诉他们这些犊子我都认识吗？ 甚至他们走路屁股爱往哪边扭我都好像有些印象。 第106章 你认识许文强吗 一个上午4节课，4个不同的老师点了4次名。 除了老师没记全这么多人的名字外，同学们好像都记住了班级里姓甚名谁。 一点营养都没有，搞得李剑垚都想溜了。 其实初中对于李剑垚来讲也就那么回事，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年龄，李剑垚觉得有必要在一年的时间里搞定初中，然后安稳的读两年高中，还可以在运动之前凑个正经的大学名额。 要是不跳一年，那么也就是个高中学历了。 所以，初中的任务就变得清晰起来，先佯装好好上学，让老师熟悉自己，然后下半年直接上初二。 这一年的时间里，要和好兄弟处好关系，毕竟漂亮的女同学还是有必要认识一下的。 就这两件事，一年的时间搞定就行。 想明白的李剑垚开始考虑中午吃啥的问题，因为今天没带粮食也没带饭，家里你要是不说他们也不会反应过来说要带饭的问题，毕竟以前都是中午回家吃或者去姥姥家吃的。 可能印象里还在读小学？ 这就跟许多父亲带娃的节奏差不多，根本不知道自己孩子读几年级了，甚至在哪个学校读书都不清楚。 放养的模式能锻炼孩子的自理能力，缺点就是对孩子的近况知道的不多。 中午放学的时间到了，李剑垚趁着大家都还没走，跨上自己的书包，火速的走到了许文超和于达的身边， “你叫许文超是吧？许文强你认识不？” “不认识” “哦，我也不认识，中午你在哪吃？” “我在住的地方吃啊，我蒸饭了。” “走，我去帮你尝尝，我中午没带饭！” 许文超“。。。” “我就一份饭啊”许文超道。 “没关系，我最多吃一半，那个鱼蛋，跟你住一起？” 于达：“我叫于达，不叫鱼蛋。” “行，我知道了，你的饭我也尝一半，走吧走吧！” 说着李剑垚就拉着许文超和于达朝学校大门走去。 这两个货对视了一眼，彼此处于懵逼中，但又不得不跟随李剑垚的脚步一起走，因为这个货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这是遇到强行要饭的了？ 出了校门，李剑垚就走在了他俩的中间，一左一右搂着两人，一边询问他们俩的情况： “超啊，你家哪的啊？哦庙沟公社的？那你咋来我们津河公社上学呢？啥？你姑家离得近？那你姑会做啥好吃的不？周末才回去？好好好，到时候记得叫我！” “鱼蛋，啊，于达啊，你家哪的啊？大青山 ？哎，大青山我有好几个亲戚啊，你啥时候回家带我一起去啊，我顺便去看看亲戚啥的。。。。” “什么？你们俩还不知道我叫啥？听好了，哥叫李剑垚，以后跟哥混吧，我跟你说，哥老厉害了。。。” 两个人被推着，一路跌跌撞撞，听着李剑垚一路絮絮叨叨，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啥事。 直到许文超说道：“咱好像走过冒了！刚才那家！” “你不早说！走走走！” 两人无语的带着李剑垚来到了房东家里，大锅盖已经被掀起来了，里面还剩几个饭盒，屋子里有几个人正在炕沿上、桌子上、柜子上吃饭，一个个都手捧着一个饭盒。 李剑垚催促到：“你俩快点啊，哪个是你们的饭盒？我都饿了！” 两个人磨磨蹭蹭的拿出了自己的饭盒，都是两个，一盒饭，一盒菜。 李剑垚直接去找了房东大娘，要了一副碗筷，说今天忘记带粮食和饭了，明天带粮食过来，以后大娘帮着蒸饭，住的价钱是1块，包三顿蒸饭，不住只蒸一餐，一个月给5毛钱。 然后就回到房间对着两人的饭盒各挖了一半到碗里，两人饭盒攥的紧紧的，生怕李剑垚都给抢过去一样。 菜的话就不用挖了，两人的菜盒里都是几片土豆和一点青菜，略有油花。于达的饭盒里居然还有一个鸡蛋，李剑垚也没客气，直接夹了一半就放在了自己的碗里。 还说道：“别客气，吃啊，一会儿凉了该不好吃了。” 李剑垚只听到两声叹气之声，然后就两人一个拿勺子，一个拿筷子开始吃饭了，本来高粱米和小米的二米饭口感不怎么样的，但这两人吃起来好像也挺香的。 许文超又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来一罐咸菜，芥菜粉丝炒的，没肉。 李剑垚果断的挖了一筷子，一罐头瓶子差点挖下去三分之一，许文超的单眼皮小眼睛都瞪圆了。 李剑垚说道：“啧啧，炒咸菜不放肉不好吃啊，下次让你姑放点肉一起炒啊。” 两人赶紧闷头把饭吃完了。 这人好像太自来熟了。吃完了饭，李剑垚去洗了碗筷，还给了房东大娘。 另外两人还要洗菜、切菜、淘米，然后把菜和米放到饭盒里，菜盒里挖上半勺猪油，撒点盐，然后饭盒放到锅台边上的架子上，晚饭自有房东大娘帮着蒸好了。 李剑垚还特意说道：“晚饭我就不跟你俩吃了，我晚上要回家的！” “我们压根儿也没准备你的饭好吗？” “那行，咱也别浪费粮食不是嘛！走吧，溜达溜达回学校！” 年轻人，吃过了一餐，就算彼此熟悉了。 虽然这个人这一餐等于抢的，但是也没嫌弃自己的饭菜不是？ 这样想想，好像这人还能处。 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说道：“你这人都不知道脸面为何物吗？” “年轻轻的，要那玩意干啥？我这个人出了名的没道德，你们不用介意的。 吃了你们一人半盒饭，我也不是那么抠的人，呐一人一个苹果，对了我还有糖，给你们补充一下，省的下午饿。” 说着李剑垚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三个苹果，两把奶糖，递给了两人。 这哥俩还犹豫要不要接，是不是接了不好什么的时候，李剑垚直接把东西塞到两人怀里就了事。 等三人啃完了苹果，也快走到学校大门口了。 这时候两人才反应过来， “你丫知道带苹果带糖就不知道带饭！？” 第107章 你是来上学的还是来吃席的? 李剑垚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就算不抢他们的饭也是饿不死的。 “嗨，谁还没有个忘记事儿的时候，要不是我看你眉清目秀，你以为我愿意吃你的饭？ 至于于达么，你这个家伙看起来猥琐的一匹，居然在饭盒里还藏了个鸡蛋，果然很猥琐。 不吃你半盒饭哪对得起你？” 于达：“好像是你先去蹭饭才发现我饭盒里有鸡蛋的好不好？”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大不了明天中午我请你们俩吃饭，让你们省一顿粮食怎么样？” 这时李建康和李见凡俩个也回来了，快步走到李剑垚身边，说道：“哥，你咋没跟我们一起吃午饭？” “哦，我吃过了，中午这俩人请的我，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弟弟妹妹，李建康、李见凡。 这俩，许文超，于达。你们认识一下。” 几人打过招呼，建康还问道：“哥，为啥这两位同学要请你吃饭？” 李剑垚只好回答：“还不是你哥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气质不凡、人见人爱，这两个货死活要请我吃午饭，我都无法拒绝。” 许文超和于达的白眼飞的眼珠子都要飞出去了，对视一眼，那意思是：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李剑垚不管他们，嘱咐好弟弟妹妹两个，有事知道过来喊，自己不在就去喊大象表哥，初中这边咱们也算势单力孤，但是不怕事，别让人欺负了。 两个小脑袋小鸡啄米，纷纷回到了自己班级。 许文超和于达两个人盘问，你居然有弟弟妹妹是同届的，为啥不去吃他们，还要吃我们的饭。 李剑垚只好回答说孩子们正长身体呢，我把饭给吃了，他们会饿的。 于是两人决定给李剑垚点颜色看看，一个锁喉，一个偷桃，三人打打闹闹回到了班级。 晚上回家的时候，晚饭已经过点了，奶奶锅里给留了饭。 奶奶还问，“你这孩子没带粮食也没带中午饭就跑了，中午在那吃的？” 李剑垚乖巧的回答：“中午我两个同学请我吃的，我明天带点粮食过去，中午就在住家帮忙蒸饭吃了。奶你不用管我，饿不着的。” “行，你自己拿粮食也行，不然奶早上给你做好饭带过去，这年月人家吃饭都不易，别胡乱吃人家东西，咱家粮食还是够吃的。” “奶，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能处理好的。” “行吧，你主意多，身上还有钱，倒是饿不死，那我就不管了，想吃啥给我说啊” “好了奶，您早点歇着吧。” 李剑垚吃过晚饭，又去看了一圈老四、两只熊和六只猫。 该喂的奶奶都喂过了，自己捕食的也都吃过了，肚子溜圆。 回到空间又照顾了一番动植物们，做了一锅红烧肉，一份西红柿炒蛋，最后泡了个澡，才睡下了。 转天，李剑垚再次跟随小伙伴们去上学，到岔路的时候告诉他们以后自己在这里混午饭吃了。 进了房东毕大娘的院子，给了她5毛钱，说以后午饭在这里吃了，也不担心她记不住或者自己忘记什么的，人家做这个是专业的，几十年如一日，每天多少人吃饭，有没有陌生人一眼就知道了。 然后进屋放下了一个袋子，里面装了几斤米，用饭盒淘了点高粱小米的二米饭，自己虽然有大米，也没必要搞特殊不是？ 把饭盒放到架子上，又把空间里的红烧肉和西红柿炒蛋装了两个饭盒，中午吃饭就直接变出来也来得及。 中午放学的时候，两个人看李剑垚又跟着一起走表示很不情愿。 “看你俩这是什么表情，我已经在毕大娘那入伙了，中午就在那吃了，说好了请你们定不会食言。 要不是怕你们中午浪费已经蒸好的饭，请你们去国营饭店吃也不是不行啊。” “快别吹牛x了，但凡你中午有肉菜，我们俩就算同意你入伙了。”许文超说道。 “那说好了哈，要是有肉菜，你介绍个漂亮姑娘给我认识认识，不然你别吃！”李剑垚贱贱的说道。 “嘿，你还别说，我还真有个女同学，不过在我们公社中学念书，你要是考上高中，我就介绍给你认识。” 哎哎，你看，得来全不费工夫。 三人勾肩搭背回到房东家，已经有腿儿快的先吃上饭了。 等他俩拿完饭盒进屋，李剑垚也从大锅里取出了饭盒，顺便从空间里取出了一盒红烧肉和西红柿炒蛋。 捧着三个饭盒的李剑垚成为了全屋子最靓的崽。 等打开饭盒的时候，两个货已经迫不及待要伸筷子了，反正昨天李剑垚吃人家饭的时候也没客气，直接上来就挖了半饭盒。 李剑垚鸡贼的扣上了满满一盒红烧肉， “超啊，你的漂亮女同学呢？” “你快放下！等上了高中我肯定给你介绍！” “哦，姑且相信你一次。鱼蛋啊，你有没有漂亮女同学啥的？” 李剑垚又问向了于达。 “嘿嘿，你别说，咱们班孙圆圆就是我同学，你有兴趣我可以帮你联系联系！” “滚犊子，她跟我有亲戚关系，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要不要考虑换一个？” “咱班张萍萍！也是我同学，你看长得白里透红的，我介绍她给你认识！” 于达很捉急，充分的暴露了自己的猥琐气质，看来对漂亮姑娘的研究还是很透彻的。 “很遗憾，张萍萍跟我也有点亲戚关系，看来今天你是没口福了，超啊，咱俩吃吧！” 于达显然很懵逼， “你特么哪来的那么多的亲戚？大不了我欠你一个，有漂亮的先介绍给你认识，菜都快凉了！” 李剑垚也不逗他俩了，放下了两个饭盒。两人的筷子在饭盒盖子打开的刹那就已经插进去了。 李剑垚不紧不慢的又从书包里掏出了一篓咸菜，以及一罐大酱还有6根黄瓜。 两人看着这一顿操作又懵了。 “你特娘的是来上学的还是来吃席的？搞这多么花样干啥？ 哎，真香！” “这个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营养均衡啊，肉和蔬菜都不能缺，再说了，请你俩吃个饭总不能一个菜两个菜就打发了。 不过我建议你俩尝尝这个咸菜，供销社最低卖1块钱一篓，味道很不错滴。” 两人看着编织精美的小篓子，尝试的夹了一根虾油乳瓜，刚吃到嘴的红烧肉的油腻瞬间被解掉了，不禁眼前一亮。 “确实很好吃啊，不过这玩意卖那么贵吗?” “确实不便宜，不过味道也很好啊，我觉得还是很合适的。” 三人吃的满嘴流油，屋子里其他人吃的饭盒咔咔直响。 不过李剑垚才不会搭理他们，跟他们也不熟啊。 至于招人恨这种事儿，那最不怕了，老子又没吃过你的饭，来找不自在恐怕会影响他们身高。 第108章 跳级申请 李剑垚就这样乖乖的上了一个月的学。 和许文超和于达两人关系处的也非常的融洽，两人也都不是眼皮子浅的，当然李剑垚也不会每天都是好吃的伺候着。 红烧肉吃得，咸菜也吃得。土豆牛肉吃得，清蒸菠菜也吃得。 直到第一次摸底考试完毕，李剑垚决定去找班主任和校长聊聊。 先是来到班主任李双的办公室。 “李老师！” “李剑垚来啦，找我啥事儿啊？” “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嗯？有啥话直接说，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说不当讲你也是会讲的，说吧！” “嘿嘿，老师，我下半年想换个班级，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嗯？你是对我不满意？咱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啊，我印象里也没说过什么重话，怎么你就要换班级呢？” “老师，我下半年想上初二，可不得换班级吗？” “你才刚上初一，下半年就想上初二，你咋不飞呢？” “可以吗？” 。。。 “原则上我是不同意的，但是这个事情我得尊重你的意愿，还得需要看成绩，另外最重要的是需要看校长的态度的。” “也就是说您做不了主呗？” 。。。瞎说啥实话。 “那咱去找校长吧，看看校长怎么说不就行了？”李剑垚直截了当。 “咱就这么去？”李双问道。 “那不然呢，时不我待啊老师，难道我们要沐浴更衣一番再去？” 李剑垚心想，要不是不通过班主任不太好的话，直接去找校长也不是不行啊。 “我的意思是，你想好怎么说了吗？另外你如何保证你的成绩到初二能跟上，这些你都要搞清楚啊。” “哦哦，那没事，我会跟校长说明白的，走吧，咱们现在就去吧。” 两个人一路来到校长办公室，敲过门之后，校长看着李双带了个学生，还以为是办减免学费的。后面这学生身上穿着补丁衣服，大脚趾头还在外面呼吸新鲜空气，看来还是符合减免学费的条件的。 让两人坐下，然后等着李双开口。 班主任李双这边在想着如何开这个口，跳级的人有过，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如今自己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也没想好怎么说，李剑垚一看这这两人都沉默不语，大眼瞪小眼，便先开口了： “陈校长，是这样的，今天我和李老师过来是想向您请示一下，我想跳级，过完年开学之后我直接去读初二。 不知道怎们这边对于跳级有没有什么要求？” 。。。 玩呢？就两年的学，你还想跳一下？ 陈校长看了一眼李双，李双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学生叫李剑垚，刚才找到我就说想跳级，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咱们学校有没有这规矩，所以刚才也不知道怎么跟您开口。” 陈校长点了一根烟，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 “跳级这种事情，在咱们学校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原则上是可以的，但是要满足一定的条件，比如你的成绩一定要合格，成绩不行是一定不允许的。” “那就好，陈校长，要不您看这样，您让人把一年级的期末考卷和二年级的期末考卷都找出一些来，我来做做，您或者李老师又或是二年级的老师当场评卷。 如果我成绩还行，您看这事儿是不是就行了？” “哦？这刚开学一个多月，难道你已经把初中的知识都学完了 ？”陈校长盯着李剑垚问道。 “在没上初中前我就学完了，家里哥哥姐姐多，课本也不少，闲暇的时候也算是学过的，我看那些知识点都不太难，所以想试试。” “这种事不可儿戏，要是你考不过，我是肯定不能同意你的要求的。”意思是就算你考过了也不一定同意，这不闹么，上两天学就跳级，你当学校是你家开的？ “那校长您看，咱们什么时候方便考一下？我答题速度还行，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 “刚好今天有时间，李老师，你去张主任那里找一下初一上下学期的试卷，咱们就当场考考这个想跳级的学生到底有几分本事。” 李双老师点头出门去找试卷，李剑垚便觉得无聊，这个老陈也是个妙人，和二姑二姑父比较熟悉，毕竟是一个系统的，开会化缘什么的也经常一起。 李剑垚从书包里摸出一罐茶叶，说道： “陈校长，等着也是等着，不如咱们先喝口水吧，您尝尝我的茶叶，正好我也渴了。” 说着也不管老陈同意不同意，直接来到办公桌前拿了两个杯子，搓了一点茶叶进去，然后用屋里的暖瓶倒开水。 一杯递给老陈，一杯自己拿了起来，然后又坐到会客的椅子上去了。 这番操作给老陈整笑了， “你小子倒是不客气，小小年纪就喝起茶来，那我就尝尝你这是什么好茶！” 等到茶叶入口，老陈不禁眉头一挑，这味道熟悉啊。 年初和津河小学的校长老杨吃饭，带过来一点茶叶，就是这个味道，当初还跟人要来着，只是老杨说这茶不多，罐子捂的死死的。 没想到又喝到了这个味道。 “你这茶味道不错，哪来的？”老陈问道。 “顺我爷爷的，陈校长您要是喜欢，正好这罐您留着喝。” 老陈不动声色的又喝了几口茶，这时李双已经带着几张试卷和教导主任一起过来了。 “老陈，咱们学校有要跳级的学生？我看看是哪路神仙！”张主任一张大嗓门进门就开喷。 “老张你小点声，吓着孩子！”老陈及时制止主任的大喇叭。 一般来说，学校的校长温文尔雅，而主任就雷厉风行。津河初中也不例外，好像历届教导主任脾气都挺火爆的。 “就是你个小毛头？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跳级？”张主任瞥了一眼李剑垚，张着大嘴问道。 李剑垚也在两人进来的时候站了起来，毕竟尊师重道还是要的。 回道：“我叫李剑垚，张主任，我觉得初中好多的知识已经掌握了，就想试试。 正好您要是有时间一起看看我的答卷，如果可以的话，也请您跟校长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跳级申请。” “开始答题吧，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张主任办事向来风风火火。 第109章 没有读过初中的学业是不完整的 李剑垚就在校长办公室的茶几上开始了他的考试。 这几个人也是鸡贼，数学、物理、化学、都考，语文、历史、地理这种理解性和背的东西一张也不考。 外语试卷居然是英语卷，去年刚刚开始试点了两个班级，今年一二两个班级也是英语班，三四五三个俄语班级。 （和大毛关系逐渐交恶，到65年正式确定英语为第一外语，原来大部分地区都学俄语，60年撤走专家开始，教育系统就开始试点英语。） 李剑垚是无所谓的，其实俄语也学了，就算考俄语也是不怵的。 这边刷刷刷的写题，那边张主任终于闭上了他的大嘴巴，歪着头盯着李剑垚写题，就这答卷的速度，要不是卷子是他刚找出来的备用卷，他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答过这卷子。 一点都不犹豫，看一眼题目就开始写答案。 也就用了一个小时出头，四张试卷都答的满满的。 李剑垚把钢笔拧上，又收进了书包里。把试卷递给了张主任，这货张着个嘴，把英语卷递给了李双，剩下三张自己拿着又看了一遍。 然后就把卷子递给了陈校长，眼神还飞来飞去的，那意思要不是不得了就是奇臭无比。 陈校长接过试卷一看，字体飘逸，解题清晰，好像前者多些？ 仔细看了一遍之后不禁发问： “你小子是不是答过这卷子？” “这不刚答过吗？” “我是说，你以前没有没有答过，是不是你家哥姐把卷子给你了？这答得很不错嘛，虽然具体多少分还不知道，但是看上去应该是几乎没错处。” “嘿嘿，天赋、天赋！” “别翘尾巴！外语不及格也是不行的！” 这边李双苦着脸把卷子也递给了校长，试卷上画了一堆的对勾，上面判了个100，还加了个感叹号和两个横线。 不过这横线代表的可不是抬走了，而是意味着这学生要从自己手里溜走了。 三人举着卷子，眼神飘来飘去，显然想商量一下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办。 陈校长说道：“你先回去吧，我们商量一下。明天一早你再来找我，去吧去吧！” 李剑垚告辞，然后就出去浪了。 三人开始讨论这跳级申请，李双首先表态： “校长，我觉得这学习能力不错，一定要夯实基础，我得再带带他，不能随便跳级，想跳就跳，那成什么样子了？” 老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想放过这么好的苗子，可人家有这个本事啊，这试卷上的题目就没有难住他的。 尤其是这个英语，虽然我看不懂是啥，但我怎么感觉这字比你写的还好？” 老张：“我觉得李老师说得有道理，这样的成绩，再好好打一年基础，到初二的时候也许能在全县初中里考个前两名啥的。 到时候也让其他公社的人好好瞧瞧，咱们津河公社出来的学生也有厉害的。” 陈校长看了一眼自己桌上的茶叶，说道： “这事儿怕是拦不住的，咱们得优先考虑学生自己的意愿，强留是不合适的。 再说就这成绩来看，到初二怕是也不会掉队。 这样吧，明天拿初二的试卷过来，再让他答一次，要是成绩达到90分以上，咱就同意，达不到，你们就再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二人同意，要是初二的题还拦不住，那似乎也没啥拦的必要了。 只有李双不怎么开心，成绩这么好的学生就这么要溜走了？ 次日，李剑垚再次来到校长办公室，迎接他的七张试卷，这次语文、历史、地理都有了。 不过李剑垚一点都不慌，答题之前先去校长桌上搓了点茶叶丢杯子里，给自己泡了杯茶，然后才开始答题。 张主任终于发现校长这里好像有新茶叶，顺带手挖了点茶叶，给自己也泡了一杯。 老陈悄悄的把茶叶收进了自己的抽屉。 两个小时之后，李剑垚把写的满满的试卷丢给了三人，接着说道自己要上厕所就尿遁了。 等回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三人似乎已经认命了。 老陈：“看来我们不同意你跳级也是拦不住的，你的试卷答的都还行。你要是想现在去读初二也是可以的。” 李剑垚：“陈校长、张主任、李老师，我觉得我还是下学期开学去初二，其实在哪都差不多。这学期现在我们班读，一个是和同学们熟悉熟悉，再就是夯实下基础。 初二的课业也算是紧张的，我这人有点懒，又恋家，直接读初二就得住校了。 我正长身体的时候，不回家吃点好吃的，怕长不高啊。” “你咋不说你到时候直接来考试，初中都不用念了多好！” 张主任显然受够了这破学生的各种要求。 “没读过初中的学业是不完整的。”李剑垚回的也叫个及时干脆。 不过给张主任气了个倒仰。 老陈：“你这事儿还不少，吃饭的话，你可以把粮食和菜放到学校小食堂来，跟我们住校的老师一起吃，炒的、炖的都行，不会让你少营养的。” “陈校长，那哪好意思。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要求，就是能不能不每天来上课，你们也看到了，我成绩应该是可以的。 我还有些其他的事儿要办，总请假的话似乎也不太好。所以就算是求个特权，但我保证，月考、期末考试我肯定来。” “你还真想不来上课啊！你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事儿！ 不行，不来上学肯定不行！”张主任比陈校长似乎还要激动。 李剑垚用眼神示意老陈，这事儿咱们单聊。 “老张，李老师，你们先回去吧，我跟这小子好好聊聊。” 两人也似乎看到了这俩人的眼神互动，但还是听话的离开了房间。 “说吧，你到底咋想的。”老陈率先发问。 “陈校长，陈大爷，其实我除了学生这个身份，还是个小有名气的大夫， 平日里有乡邻有个头疼脑热的，我师兄就在村里给看了。 远一点的来求医问药的，一般都是我去处理。我师兄年龄大了，不太方便出诊。”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小大夫，不过你这小小年纪，你师兄能多大？” “60多了。” 第110章 你为何要谋害校长? 李剑垚的回答让陈校长刚喝进嘴的茶呛着了。 咳了几下，问道：“你有60多的师兄？你确定他不是你师父？” “这有啥稀奇的，要不是觉得不适合，他都想认我当师兄。 看你这不相信我水平的样子，不如我帮校长您看看？ 面色虚浮，双侧脸颊后部有点轻微红肿，走路右腿不敢太用力，您这是有风湿性关节炎的症状。” “！！！这你都能看出来？你真是个大夫？”老陈有点不敢置信。 “要不我给您把个脉吧，看看您这到什么程度了。” 老陈点了点头，李剑垚顺势扣住了陈校长的脉门，顺便让老陈伸了伸舌头看看舌苔。 一分钟后，李剑垚放开了手。 “陈大爷啊，你这风湿再不治不出三年你得拄拐了。不过遇到我就没有拐杖什么事儿了。 昨天我看你这面相就有所疑，所以倒是有点准备。” 说着从书包里掏出一瓶酒，放在了办公桌上。 “这是熊骨酒，每天睡前喝上半两，再配合我的针灸，您这病就好的差不多了，酒喝完再吃上两副汤药，也就彻底好了。” 老陈看着瓶子中的黄褐色液体，犹豫着要不要听他的话。 “杨远征是你什么人？” “我姑父啊，要不然我敢叫您陈大爷？” “行吧，我这病可困扰了我好久了，看你说的头头是道，且信你一回。要是治好了，我可得好好感谢你。” “您见外了不是？虽说医不扣门，但咱这关系我要是有办法却不吱声也不合适。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针灸一次，七天之后再针灸一次，一共三次就差不多了。 配合药酒和药剂，再过一个月保证您健步如飞。” 李剑垚看了一眼茶几旁的长椅，说道： “要是您今天没啥事的话，现在就可以针灸，就在那椅子上就行，半个小时之后就可以拔针了。” 李剑垚又从百宝书包里拿出了自己的针包，摆在了茶几上。 老陈看着那一排排针，心里也是有了几分成算。 看了一眼自己的笔记本，说道：“晚来不如早来，那就来吧” 说着拿了几本书当枕头，直接躺在了长椅上。 李剑垚让他解开衬衫、撩起裤腿，分别在头上、腹部、大腿、小腿各施了几针。 行针结束，老陈还想说点什么，李剑垚直接来了一句“闭目养神，半小时就好。”陈校长就不再言语了，这闭目养神就养睡着了。 这边张主任和李双老师等了半天也没见李剑垚和校长出来。不由得很是好奇，张主任歪着脑袋，看校长正躺在长椅上，头上还插着银光闪闪的钢针，李剑垚在边上忙忙叨叨。 张主任火速冲进来，大喝一声：“哎呀，说！你为何要谋害校长！” 李剑垚和陈校长都被张主任的操作吓了一跳。 “人吓人吓死人啊张主任，你没看我给校长施针啊” “那为什么校长一动不动！” 额。。。要不然我给你身上插满针你试试能不能动？ 老陈悠悠转醒，张嘴说道：“老张你一天别咋咋呼呼的，我这脑袋上腿上都插了针，你难道让我出去跑两圈？” “啊，校长你没事吧？为什么头上要插这么多。。。你在针灸？” “看不出来吗？行了别喊了，我这快完事了，你去溜达溜达看看孩子们有没有调皮啥的，别在我这里咋呼了！” 走之前李剑垚还问了一下，“张主任，我看你肝火旺盛，要不要给你搞点药丸子吃一吃？” 回答李剑垚的则是：“不用，我没病！” 李剑垚耸耸肩，嘀咕道：“往往有病的都要强，非说自己没病。” 老陈：“你要是有心，给老张弄点药吃一吃也行，我看他也有病，整天火急火燎的，这大嗓门都要给我喊聋了。” “那要不要我给他毒哑了？” 。。。 “那倒不必！” “行了校长，咱们拔针吧。” 拔掉针之后，老陈感觉脑子清楚了很多，腿似乎也不疼了。 “你还别说，这扎了几针，这腿似乎不怎么疼了。对了你这药酒多少钱，连同诊费我算给你。” “哈，陈大爷，咱们师生一场，提钱就见外了。你先喝着，这酒也就10天就喝完了。马上农忙假了，正好放假回来我再给你施第二针。您先歇着，我走了。” 说完也不管后面的老陈的呼喊，直接跑路。 这酒说贵不贵，说不便宜也不便宜啊，货真价实的熊骨做主药，要是碰到有钱人家没有百八十想都不要想。 老陈这家伙穷的整天到处化缘，不是给这个免学费就是给那个救济的，诊费药钱啥的也就算了。 李剑垚看病向来看人下菜碟，乡里乡亲的一般一毛钱诊费，药方开了自己去药房买去，实在破衣拉裳的就适当丢点药丸子。 要是穷横穷横的压根不搭理，自从跟着赵老头出诊也没遇到过几个这样的。县城里经过徐老三的安利，重金求子的、肾气不足的、调养身体的、中风偏瘫的这种病人是赚钱的大头。 诊费贵，药材贵，虎骨酒和雄风再现那虽然贵，但是什么时候都不缺有钱人，就算控制了销量，要的人还哭着喊着要个不停。 徐老三抛开黑市头子的身份，明面上受欢迎的程度都快赶超他两个工务员的哥哥了。 黑市里随着夏粮的上市，萧条了一些，可徐老三的利润是一点没少。 关内和关外几乎是两个世界，这边粮食价格上不去，关内几乎有价无市。 关内恨不得树皮、树根都快给吃光了，关外不光饿不死人，反而接收了不少从关内跑过来的人。 地广人稀的环境，哪怕随便找个山沟沟都有吃不完的树叶、野菜、野果子，大胆一点的弄点小动物也容易得很。 再往关里跑的远一些，那黑土地上插根筷子都发芽，想饿死也是难。 所以，总说这个价格买不到粮食、那个物价系统不正常的，市场价是市场价，黑市价是黑市价。关内价是关内价，关外价是关外价。 环境不一样，情况不一样嘛，没必要非说守着粮仓说饿死，熊啃竹扛那叫大熊猫，人啃竹杠费牙不是？ 第111章 农忙假 十一到来的时候，学校放了农忙假。 麦子已经收好了，有了鸡粪和猪粪等肥料的加成，今年麦子亩产比去年要好了一些，从250斤上升到了300斤左右。 这让接下来的重大的扒苞米的活动得到了一丝加持，队员们显得比较亢奋，多收粮食，哪怕一斗都能是好的。 这辈的人，哪怕到后来吃喝不愁的时候也非常珍惜粮食，吃饭的时候哪怕掉落一粒米，也会下意识的捡起来送进嘴里。 这种行为让他们儿辈或者孙辈的人看到往往以不卫生、不健康、习惯不好之类的理由嫌弃，但他们却从未尝过挨饿的滋味。 就像有个叫三土剑的人，在戴口罩的日子里被限制出门，家里只剩5个土豆的时候，每天都要奢侈的吃掉一个，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就减少到每天半个了。 甚至他连茶水都不敢喝，因为茶水喝完了会饿。 直到一周后可以接受外送物资才解救了他的狗命。 自那之后，他的碗里再也没有撒落过一粒米。 这个时间的人也是以一样，去年的粮食多了那么三五斗，他们谁也没舍得拿去卖掉。 吃不饱的日子让他们养成了囤货的习惯，囤能囤的一切，米面粮油自不多说，就连柴禾都是家家搞了一大垛，那么多足够烧一年的，甚至平时也会积极积攒，就连村里的路好像都窄了好多。 今年的秋收，不但有平时鸡蛋的加成，大队还杀了两头猪分掉了。 整个秋收累归累，但是人却基本没脱一层皮那样明显瘦下来，反而经过年初开始的鸡蛋补、夏天的小龙虾补，再加上下了点雨山上的蘑菇一茬接一茬，原本瘦俏枯黄的队员们仿佛焕发了新生。 一个个眼睛亮晶晶，就连上学的娃娃们头上的毛都乌黑油亮了起来。 玉米收割也仅用了两天就全部收了起来，亩产估计会比往年多上那么三五十斤。 这产量提不上去，除了水肥的原因外，更直接的原因就是种子的问题。 所以李厚钦侍弄的那二亩种田就倍受期待。 这二亩地收割时候引起了不少的队员们的围观，毕竟这里有种田的事儿瞒也瞒不住。 几十个壮劳力一溜烟的割过去，玉米秆就躺在了地里，随后扒苞米的男女老少随后跟上，不到一个小时就完活了。 这也算是全大队有史以来收割最快的玉米地了。 随后就是过秤，两亩地玉米整整收获了2400斤，这让一众老少都张大了嘴，虽然看上去这棒子挺大的，但没想到的是几乎比外面大田玉米多了整一倍。 要是都种上这种玉米，那再也不愁吃不饱饭了，有好事者都张罗着去大队拿打鼓和嚓现场表演个过年了。 爷爷及时的喊住了大伙，费了老大劲让大家安静下来。 “大家伙儿听我说几句！ 首先，这个亩产量出乎了我们的预料，谁也没想到竟然比往年咱们种的玉米多出了一倍的产量。自去年在我家院子里发现这几株玉米产量高之后，也是打算做个实验，试着种一下。 如果产量高那咱就留种，如果产量不如意，那也就算了，这两亩地咱们也输得起。 第二个，我孙子剑垚说，玉米这玩意遗传下来的种子可能不稳定，第一年种和第二年种产量上可能也有差别。 所以，这种子咱们留是肯定要留，这2400斤，全种下来大概能种400亩，如果要种的话，不能和之前的苞米同种，那个说法叫什么来着？ 啊，影响授粉。 咱们原来的苞米和这种苞米两者之间不能让他们相互授粉，你看原来的亩产600斤，这个1200斤，那这个肯定受影响。 这样的话，如果明年咱们再种这种苞米，那么咱们外面剩下的地就有1600亩，咱们只能选择种麦子或者高粱、黄豆之类的。 咱们的粮食总产量可能要比今年还要少一些。 这个事情咱们得好好商量一下，看是种上这种苞米400亩还是先在远离大田的地方先种上十亩二十亩的再做一次实验。 因为就算咱们2000亩地全种上这种苞米，需要的种子也就一万两千斤。 再一个，这个苞米在没有完成实验之前，我希望大家伙管住自己的嘴，不要到处乱说，万一今年产量是行，明年产量突然下来了，到时候跟前几年那样就麻烦了，大家懂了没？” “懂了！老书记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到处乱说的！” “要是明年咱们种子够了，那咱们全种这种苞米，到时候咱们分的粮食会比今年多一倍，关系到老少爷们的饭碗，大家一定把嘴闭严了。 到时候谁把牛皮吹破了，不但不分钱，还得给我滚出去，反正你们自己掂量。 行了，厚河你带些人，把这些棒子都给我搬到大队部去，晾好了，再收起来，民兵给我值班，就算鸟去吃，都得当场给我打死！” 一众人如获至宝般把麻袋都装上了车，又一堆人护送着去送到了大队部，然后摊开晾晒。 更是全天都有两名民兵扛着枪盯着人和鸟，三天五天的这个大队部看来是要严防死守了。苞米晾干之前谁也别想从这里拿出去半粒粮食。 忙完了秋收，队员们又马不停蹄的把秸秆收好，地里的草叶什么的也要搂一搂，该修整的水渠也要修一修，要都等到明年该灌溉的时候想起来，那一定是来不及的。 忙完了这些，还要马上进山采山货，到落雪前几乎是休息不了几天的。 如今老四和馒头一家都能听懂家里人的指令，到时候继续派过去当保镖就行了，两只熊还是不能放出去，俩憨货不大不小，跑远了再让野猪老虎给弄死就得不偿失了。 等到明年夏天的时候李剑垚打算带他们去山里适应一下环境，这俩东西吃的可不少，总赖在家里李剑垚虽然养得起，但是奶奶他们还是心疼粮食。 野生的动物就该回归山林，不能像馒头一家一样，人家虽然赖，好歹能自力更生。 第112章 事情终于瞒不住了 山上的苹果、梨树、山楂等今年挂果了一些，头一年的产量没多高，大队一合计直接先把苹果收了，然后分给了各家各户。 梨子主要是花盖梨，还能放一阵子，是留是卖还没个定数，卖也卖不了多少钱，分的话一次都分掉了，这帮人估计也留不住，索性等到年前再分一次，细水长流。 李剑垚也在考虑要不要再搞一批黄桃啥的，这个地方虽然不湿润，但是日照时间是可以的，浇浇水什么的，生长是问题不大，甜度还能更高。 但看了看今年的咸菜发货量，和鸡场的规模，李剑垚觉得这个打算先搁置吧。这收入水平太高了，打秋风的就该来了。 再说过几年风起的时候，虽然厂子是集体的，但也说不好到时候会有什么幺蛾子。 所以争取让县城的厚墨大爷往上爬一爬，事情限定在县里就都好说。 明年种粮的事儿就该闹得人尽皆知了，到时候再谈一谈条件什么的，反正被诅咒的种子在外面是培育不成的，这也算是后手。 省的人家吃干抹净，卸磨杀驴。 今年的咸菜大业卖的还不错，但是100亩地的菜，产量足够高，食品厂的人除了收麦子和扒苞米的时候分出去了几个人，剩下的时间都忙的飞起。 销量上有了生产力的保障，给各路厂子都送了一批，销售的小伙子们也向奉城拓展了一番，那边厂子更多，还都是大厂，买起东西来可谓花钱不眨眼。 火车带过去一天就到，方便的很。 所以到现在为止居然没有产生多少积压，人类总是对好吃的东西毫不吝啬。 家里的咸菜能和秘方比？你家也做饭，为什么卖不出饭店的价格？ 有说家家做咸菜的，咸菜价格比肉贵，这也不是家家吃得起啊。 有的人做咸菜就是咸菜旮瘩丢到盐水缸里，能保证的就是咸，还能吃出别的口感来？ 甚至到后来有的人做饭堪比炼丹什么的也不是没有。 总说这个咸菜价格高了挺没意思的，几十年后半斤咸菜就卖十块八块的，喜欢吃的照样疯狂下单。 脑x金就是淀粉、茯苓、褪黑素，照样卖你大几百块，不也有好多人追着喊着买，生意吗，噱头最重要。 假装忙了农忙的李剑垚在收完玉米之后，又去给隔壁几个村约好的病人出了几趟诊。 甚至还收到了东沟那俩害羞的年轻人一筐红鸡蛋以及两包红糖，俩人终于怀上了。为了感谢李剑垚送来的东西不要都不行，李剑垚只好勉为其难的拎回了家。 在公社的时候，李剑垚突然感觉有个姑娘有些眼熟，那似乎换不掉的碎花上衣出现在李剑垚眼里的时候，李剑垚终于想起来自己的老舅。 这不是肖姑娘吗，眉目传情的人也不是自己的老舅，这情感大戏终于要开始了？ 李剑垚不远不近的跟着对方，神识延伸出去，只听得： “王茂，咱们说好了，你上班之后就去我家提亲啊！” “行，等我上了班，跟领导们熟悉熟悉，到时候也给你介绍进厂去当工人。”那个王茂语气肯定的说道。 “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对了，明天我给你送双鞋过来，再给你带点好吃的”肖姑娘那眼神都要挤出水来了。 李剑垚觉得没必要听下去了，直接闪身走人。 原来工人的吸引力还是那么大啊，就算村里分红的收入多也挡不住相当工人或称为工人家属的热情。 就是不知道自己老舅有没有收到过人家给做的鞋和好吃的。 明天是吧，能不能驱散老舅脑门上即将飘过来的草原就看明天！ 李剑垚也不溜达了，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闪身回到了后山上，然后继续从姥姥家的后院翻墙而入。 翻进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块儿猪肉和两瓶蜂蜜以及两瓶酒。 姥姥正在前院的园子里收拾那些黄瓜架、豆角架、茄子秧啥的。 “姥姥！” “哎，你咋又拿这老多东西，家里不缺吃的。快进屋歇会儿，这会儿太阳怎这么大？” 李剑垚把东西放到了屋里，帮着姥姥把辣椒穿上线，挂在了窗外。又把茄子切开，豆角收好，再焯水，这是准备晾干的，留着冬天吃。 一边搞这些东西一边问：“姥姥，我老舅又跑哪去了 ？” “他上山去采山货了，趁着这段时间，多备点东西，省的不定啥时候没粮食还能混饱肚子”姥姥答道。 “我老舅准备啥时候结婚啊，咱这都准备咋样了 ？” “五月节过了彩礼，找了个先生看了，十一月初十是个好日子，那时候再办，到时候买上半扇猪，也就行了。” “那肖家姑娘定亲了之后有没有时常过来帮你干点活啥的？两家这么近，不说三天五天，十天八天的总能过来意思意思吧？” “他们年轻的人事儿我不爱管，家里也没啥活儿让人帮忙的，姥姥我自己这个院子能白弄明白。” “姥姥，你说我要是帮我老舅成了工人，我老舅还会娶肖家姑娘吗？” “这话说的，咱家是厚道人家，不干那突鲁反仗的事儿。就算是你老舅当了县长，说好的亲事也不能随便反悔的。” “那反过来说，你说要是肖家姑娘要是成了工人，还会愿意嫁给我老舅吗？” 姥姥扒拉菜干的手一顿，说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咱们也管不了那么多。真要是那样，也算你老舅没这个福气，大不了咱们退了婚再找。 这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是不少的。” “姥姥，你这是典型的宽以待人，严于律己。要是我，我非给他们屎打出来，打不出来我就算他们拉的干净那种。” “哎呀，正晒菜干呢，别屎尿的。姥姥整完这些给你做饭吃，我那还给你留了两大袋子枣，吃完了你记得先扛家去一袋。” “行。不过姥姥啊，实不相瞒，我今天在街里看到那肖姑娘了，和一个男的，有点腻糊，那男的却不是我老舅。” 第113章 战争，一触即发 姥姥停下了手里的活儿。 “姥姥，你先别上火啊，这事儿我犹豫了几次，觉得还是先告诉你一声比较好。 您看啊，我老舅还没结婚，这个事儿对咱们家来说还不算晚。 我听那肖姑娘那意思，是那个男的是个工人，这肖姑娘呢，也想当个工人。就是不知道他肖家为什么一点风声没露。” “唉，造孽啊。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姥姥，别上火啊” “我上什么火！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事儿她孙婆子要是知道就有点欺负人了，不行，我得去找她去，退亲！” 李剑垚赶紧拉住了姥姥。 “证据！姥姥，证据啊。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啊。 您别着急，我听肖姑娘那意思，他们明天还要见面的，这样，我明天带着我老舅去看看。 这事儿咱们着急没用，主要还是我老舅鬼迷心窍了一般，人家姑娘抛个媚眼他都找不着北了。 先让残酷的现实给他当头一棒，然后咱们再说退亲也好，还是怎么样都行。 您看呢？” “唉，你说咱们家怎么能碰着这种事儿啊！”姥姥抓着李剑垚的手，情绪低落。 “这主要是我老舅这人吧，眼皮子浅，初恋不懂爱情，看到个女的对他不错就不知道北了。他要是谈个十个八个对象，保准出不了这种事儿。” “还十个八个对象，那不耍流氓吗？咱可不干那种事儿！” “姥姥，我饿了，咱先吃饭吧” “行，姥姥给你做饭去，这破事儿咱不想了！” 说着姥姥起身去厨房，李剑垚还是怕老太太想不开，在一旁哄着，逗着。 吃完了饭，告诉姥姥明天让老舅别出门，等他过来，但是先别告诉老舅有啥事儿。万一这人当场去质问人家，那还捉个啥了。 次日，等肖姑娘穿戴的花枝招展的出门了，李剑垚也火速的赶到了姥姥家，老舅正在姥姥的指导下收拾菜园子。 “老舅！跟我去趟街里！” “干啥去？” “走就得了！” “让你去你就去，废话恁多！”姥姥倒是催他别磨叽。 李剑垚给了姥姥一个放心的眼神，拉着老舅就走。 老舅跟着李剑垚，腿儿着去公社。肖姑娘挎个兜子，走在前面，以老舅的目力自然看不到。 老舅问：“去街里干啥？” “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什么叫残酷的现实。” 老舅一头雾水的跟着李剑垚，李剑垚也不多说，只顾着埋头赶路。 终于到了街里，远远的肖姑娘在等人一般，来回的踱步。 李剑垚指着她跟老舅说道：“看见没？” “德珍怎么来街里了？我去跟她打个招呼” 李剑垚一把拉住了老舅，“我要是你，就先看看她为什么来街里。” 老舅不明所以，但还是选择跟李剑垚躲在了一边。 没一会儿，那个王茂就出现了，一身中山装，头发梳的跟狗舔了似的。 肖姑娘小跑着上前，一脸的笑意，骚羞的扭动着肩膀。 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李剑垚跟老舅多说什么了，他只是憨，又不是傻。 等肖姑娘从挎包拿出她准备的一双鞋的时候，老舅已经冲上前去。 “肖德珍！” 正在腻糊的两人很显然没有意识到居然被监视了，肖姑娘也没意识到自己的未婚夫能抓住她这种行径。 “他是谁？” “他是谁？” 两个男人居然同时发问。 经过短暂的恐慌，肖姑娘反而最快镇定了下来。 对着王茂说道，“这就是我那未婚夫，我跟你说过的。” 王茂看了眼老舅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头发乱糟糟的，裤子上还有一片土。 斜着眼睛说道：“你就是那个泥腿子啊，实话说了吧，德珍是我同学，我们早就好上了，你配不上她，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赵瑜河很明显已经气的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怒目圆瞪，脸憋得通红，指着肖姑娘和王茂，哆哆嗦嗦。 李剑垚却不能眼看着老舅在那傻哆嗦，“哟，狗男女啊，没啥好说的，回去先退亲吧。姓肖的，先别腻糊了，回村先把亲事退了你再出来跟人亲热，我们绝不拦着。” “对，退亲！现在就退！”赵瑜河似乎恢复了一些语言能力。 “说谁狗男女呢？”王茂听李剑垚说他狗男女，张着手就要打人。 李剑垚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跳起来就是一个大逼兜，直接把王茂给拍到了地上。 “狗东西！还敢上手？我特么还是个孩子！” 王茂一侧的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肖姑娘眼看着自己的骈头被拍在了地上，嗷嗷叫的喊道： “你怎么打人呢？真是没教养！王茂你没事吧？”说着赶紧蹲下查看王茂的伤势，想把他拉起来。 “姓肖的，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退亲的事儿吧，我们现在就走，孙婆子要是不退，我就把你家给砸了！” 王茂咕涌起来，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李剑垚说道：“腻别肘，杂恁水便阿忍。” 李剑垚又举起了自己的左手，王茂吓得直接倒退了两步。 “没空搭理你，你最好把嘴闭上，再比比左边那脸也给你抽肿了！走吧老舅，不管姓肖的回不回，咱们直接去找孙婆子去。” 说着拉着老舅就往回走，肖姑娘看着回村的两人，又看着脸肿的老高的王茂，说道：“茂，我送你去卫生所看看吧，这俩人也太不讲理了！” “哦没四，尼先回去康康吧！” 肖姑娘还是先把王茂送到了卫生所，然后急忙忙的往村里跑。 这边李剑垚拉着赵瑜河，边走便说道：“老舅啊，你这抗打击能力太低，眼皮子太浅，人家一抛媚眼你就找不着北了，这半年没少给肖家干活吧？ 你这也不行啊，天下女人何其多啊，何必单恋一枝花？” 老舅继续沉默不语，只闷着头往前走。 “事已成定局，你就老老实实的先退了亲再说吧，要是把我姥姥气坏了，我娘估计会把你腿给打折。” 老舅一哆嗦，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脑袋清晰了好多。 “走，回去找孙婆子！” 第114章 老李家不讲武德 两人回到村里的时候，肖姑娘前后脚跟着跑了回来。 李剑垚说道：“我先去找下朱婆子，她这个媒人得在场，你先回去看看我姥姥。”说着两人分别行动。 等李剑垚找到朱婆子说明白事情的经过的时候，朱婆子也呼喊着叫嚷到：“你说这叫啥事啊，我跟你去一趟，这肖家不当人啊。” 到了小学大门口的时候，不知道是老舅动作快还是肖姑娘的腿快，两家已经隔着小河开始对骂起来了。 “呸！退亲就退亲，彩礼是肯定不能退的，我们德珍跟你定亲也算坏了名声，这得算是补偿！”这是孙婆子，果然还是见钱眼开呀。 “呸，臭不要脸，这边跟我家小河定亲，那边去勾搭别人，就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人！”这是姥姥。 李剑垚见姥姥口干舌燥的样子，赶紧去家里泡了一杯蜂蜜水过来，递给了姥姥。 “姥姥，跟他们对骂没意思，跌份，您先喝口水歇着。” 这时候河两岸已经堆满了看热闹的人民群众，李剑垚看着这些人，想着这事儿咱们家没啥理亏的，让他们看看姓肖的嘴脸也好。 那边肖家两房倒是站在了一起，肖瘸子和他哥不知道躲哪里去了，肖姑娘和她弟弟围在孙婆子身边。 “呸！你个泥腿子！我闺女找的可是工人！还能给我闺女安排工作，就你家这样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边朱婆子在一旁安慰着姥姥，“婶子，这事儿是我不对，我万万没想到肖家是这副德行，婶子我肯定站你这边。你别上火啊！” 两边又骂了几句，围观的人算是看明白了，这是肖家攀上高枝了，要悔婚，悔婚就悔婚吧，还不想退彩礼，这简直太狗了。 终于，河对岸传来了一句“x你妈！” 李剑垚等的就是这句话，二话不说直接过河，“老灯！给你脸了是吧？我这人向来不打女人，不过你儿子可不是女人！” 说着揪着孙婆子他儿子就开揍，以那小鸡仔般的力气，当然比不过李剑垚的3000多斤的力气，揍得他哇哇叫，剑秋见自己哥上去揍人，也跟着呜嗷喊叫的上来补刀。 李剑垚一边揍还一边喊：“老子两年没打架，你是不是以为老子出家了？” 那边孙婆子看自己儿子挨揍，也顾不上骂人了，张牙舞爪的就要冲上来，一边冲还一边喊“我撕碎了你！” 不过显然她想多了，李剑垚只挨了她一巴掌，然后就见孙婆子被人驾走了，见秀、见园、见雅、建霞、建清、见凡、剑霜，四五六七八姐和九妹、小妹，以及六爷家十五姑等的就是这个时刻。 一边揍孙婆子还一边喊，“他妈的，敢打我弟弟（哥，侄子），孙婆子你是不是屎吃多了脑子被糊住了！” 肖姑娘想要去救她娘，也被李家一堆的姑娘给按倒了。 那边孙婆子也开始哇哇乱叫，万万没想到赵家势单力孤的，李家居然跳出来，不讲武德！ 那边揍得差不多了，终于让人给拉开了，建清还给孙婆子补了一脚。 李剑垚也松开了他儿子，又给了剑秋一脚，让他去姥姥边上。 孙婆子坐在地上哭天喊地，一边哭一边拍着大腿，“有你们老李家什么事儿啊，太欺负人了！” 十五姑叉着腰喊道：“闭嘴！再叫唤接着揍！” 孙婆子像是被捏住了命运的喉咙的大鹅，闭上了自己的嘴。 “本来这是你和赵家的事儿，我们不方便掺合，但是你的狗爪子挠我侄子，那就是我们李家和你的事儿了，行了，你们继续吵，我们接着看戏！ 侄女们，咱们上一边看着去！这孙婆子再递狗爪子再揍她一顿！” 一众围观的群众，“。。。这李佑风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孙婆子叫喊道：“我要找书记、找大队长！你们老李家欺负人！” “我爷和我十大爷去公社开会了，要不你等他们回来？”李剑垚说道。 “退亲就退亲，你这嘴再不干净我还揍你儿子！退亲不退彩礼，你想赖账？ 定亲八样礼，那个就算我姥姥家喂狗了，彩礼钱你要是不退，你看我砸不砸你家就完了！” 孙婆子继续哭嚎，却不再骂人了。 李剑垚看着没劲，“天黑之前，彩礼钱没到手，我就开砸，希望你家的锅能结实点！”说着扭着屁股就回到了姥姥这边。 那边肖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终于出现了，两房肖家人在那嘀嘀咕咕商量着，最后肖老大一家不情不愿的回家，不一会儿送出来50块钱。 那边叫朱婆子过去，把彩礼钱交到朱婆子手上，说这亲事就退了，媒人做个见证。 转身回家了，骂也不敢骂，打也打不过，还能怎么着。 这边李剑垚让剑秋和剑霜扶着姥姥回家，向周边看热闹的人喊道：“散了散了，都回家歇着吧。事情都看明白了，咱也没啥理亏的，到时候我爷要揍我老少爷们帮我说句话哈！” “咦！三土你刚才揍那肖二愣子真利索！” “哈哈，承让承让！”说着还朝大家拱拱手。 “小姑，你领着她们回家吧，姐！让奶奶老实在家啊，我晚上就回家！” 回到姥姥家，姥姥还扒开李剑垚的衣服看了看，问道：“那孙婆子没给你挠坏了吧” “没事，姥姥，我要是躲开了孙婆子能挨揍吗，我就是故意挨她一下，我看我那几个姐姐都跃跃欲试了，得给她们个机会啊。” “就你能！那孙婆子不爱洗手，指甲盖子里全是黑泥，这要是挠脸上该破相了！” 。。。 老舅在那低着头不说话，姥爷在那叼着烟也不敢吱声，朱婆子把钱给姥姥后说自己没脸了，就溜溜走了。 “老舅！我能找关系给你安排当工人，你要不要考虑下？” 老舅终于抬起了头，似乎有些意动。 “我给你分析一下啊，你要是想当工人，我帮你找关系，一个月20来块，可以稳定的穷下去。这样村里的分红就跟你没关系了。 还有另外一条路，你跟着我姥爷学好木匠活，等有机会了靠着这门手艺发大财不一定，衣食无忧倒是真的，你考虑考虑？” （为“小抠书虫”加更一章。 再说一次，关于姥姥称外孙为外甥的叫法，不是作者分不清，是地域文化差异。作者闯关东后裔，姥姥就这么叫外孙的，所以不想改。如果按照标准普通话的写法，也能写，就怕没人看了。 我会在章末加张图给各位看看，别因为这个称呼的问题喷了好吗，亲！） 第115章 做好事不留名 “当什么工人，老老实实学木匠去！”姥姥一锤定音。 “行了，不用哭丧着脸，女的有的是，这肖家不行咱们再换一个，幸好没结婚，要是结了婚出了这种事儿才叫闹心。” “那姥姥你好好开解我老舅一下吧，我先回去了，那孙婆子要是找我爷去告状啥的，我也好先通个气去。” “她孙婆子还有脸去告状？瞧瞧她这事儿办得，我要是不上了岁数，我也得去撕了她！” “行了姥姥，咱跟她们没必要生气，气坏了不值当的。要不你跟我回家住几天？” “不用不用，我就在家待着，哪都不去，但凡出了门还以为我怕了她们。你回去跟你爷爷好好说话，别让他揍你！” “没事，我回去找我奶奶，我爷肯定不敢跟我动手的。那姥姥我先回家了哈！” 说着赶着剑秋和剑霜回家去了。 到家的时候奶奶似乎已经从大姐二姐的嘴里知道的事情的真相，还特意问了李剑垚一句“吃亏没？” “没有，奶，你孙子我多神武，那肖二愣子今天肯定是拉完屎了，居然没揍得他拉稀！” “咦！真恶心，这肖家也不当人，为了点彩礼钱撒泼打滚。” “嗨，啥样人都有，咱们村这种人算是少的。估计那孙婆子把钱用到了自己儿子身上了，最后还是肖老大家给拿的钱出来。 这事儿估计就告一段落了，奶咱们晚上请帮我打架的几个姐姐们吃饭吧，再叫上我小姑，剑秋和剑霜今天表现也不错，没光看热闹！” “行，你准备点东西，秀和小风都18了，这么泼辣，还要不要名声了？” “奶，咱家姑娘要那玩意有啥用 ？等着去婆家挨欺负？” “狗腿给他们打折了！” “你看，我就说嘛，大姐二姐，你俩去请人，今天咱们吃好吃的！” 这边李剑垚在厨房放了些肉、几条鱼，还把猪肉和羊肉在空间里绞了馅，让奶奶炸丸子。 羊肉馅要是包饺子也行，羊肉丸子汤也行。 还在井里湃了两个西瓜，这帮猛兽一定要伺候好了，以后出门都不用李剑垚出手，姐姐们都能掀翻了敌人。 没一会儿这帮没出嫁的姑娘们就叽叽喳喳的来了，一边帮着奶奶和大娘做饭，一边说今天李剑垚揍那肖二愣子那叫一个坏，光打那些小腿、波棱盖、腰子啥的，下手忒狠毒。 李剑垚也说你们几个也是，我就故意让孙婆子给我一巴掌，然后你们就冲上来了，那孙婆子又不是唐僧肉，你们都快把她那两根毛给薅没了。 大家大哥不笑二哥，彼此商业吹捧了好一阵。 奶奶和大娘终于听不下去了，一个个给训了一顿，让她们以后不要没事就上手，姑娘家家的还是要注意点自己的名声，到时候嫁不出去了就在家当老姑娘好了。 “五奶奶，你都不知道那孙婆子那个没出息的样儿，要是你在边上你也会忍不住揍她，那个嘴碎的，就跟吃了屎一样臭！”四姐五姐继续为她们的英勇找着合理的理由。 “这做饭呢，你们别总屎尿屁的，待会儿做完了先给你们几个爷爷奶奶送点回去，送完了再来吃饭！” 一个个姑娘们总算不说这个事儿了，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说别的。 三个女人一台戏，一大群女人那就是一场战争，吵得李剑垚脑仁疼。 李剑垚打算先去逗逗老四和两只熊，啥时候开饭啥时候再回来吧，真不知道当时谁给孙婆子的勇气，在那么多的李家姑娘跟前还敢跟李剑垚上手，她是真没吃过亏。 不过这次应该会长点记性？ 那边孙婆子还不死心，去大队找爷爷去告状，爷爷也是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说了句：“我们老李家早分家了，我这个当爷爷的也做不了主。有事儿你去找她娘吧”就给打发了。 十大爷厚河直接怼：“你们这属于道德问题，我就没听过嫁人这事还能骑驴找马的，还退亲不退钱，信用社也有钱，你咋不都搂家去！ 我看要不要找你们小队长商量一下，看看你们这样的还符不符合分红的标准。” 吓得孙婆子屁滚尿流的跑回了家，以往撒泼打滚的招数怎么就不好用了呢？ 等爷爷晚上回家的时候还想着吓唬下李剑垚，别当着那么多人面揍人什么的，结果看到李家一堆没出嫁的姑娘在家庆功，也干脆憋住了，一句话不说，就连吃饭都被撵到了小桌上，还说啥，还敢说啥？ 老李家向来不打女孩子，这要是一句话没说利索，容易遭到一群人的围攻，还是好好吃东西吧，那菜多香！ 赵瑜琳也从这帮人的嘴里听说了事情的经过，给了李剑垚两巴掌，然后说晚上回家去看看，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次日，李剑垚又去跟踪了下王茂，打听了一些消息，原来这个货托人找的关系，去的厂子也是钢厂，还特么是个临时工。 你说你一临时工装什么大尾巴狼啊，还穿个中山装，头发整的跟个汉奸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多大一干部呢。 这个货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还特意找了几个狐朋狗友，于是在街上李剑垚假装和他偶遇的时候，他就指挥着三个兄弟扑向了李剑垚。 这次他们没有提前上厕所，李剑垚把他们的屎给打出来了。 作为一名优秀的大夫，这帮人没缺胳膊断腿也算是节省了药材。 于是，王茂那没消肿的脸，从左边开始跟着对称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那肖德珍我不惦记了还不行？” “别呀，那种货色你自己留着就行，刚才揍你们还不是你们自己非要冲上来求我打你们？ 以后见到我远点闪着，你们这也太恶心了！” 李剑垚挥一挥衣袖，赶走了臭味，溜溜达达的走了。 又去找了徐老三，除了给他一批物资，再就是帮忙把那个王茂赶回家去，喝那么贵的酒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办这种事情一瓶酒就够了。 鸡飞不飞李剑垚不知道，先得把蛋给打了。 李剑垚向来喜欢做好事不留名。 第116章 浅论校园暴力 农忙假结束，李剑垚不得不再次回到学校。 要不是答应了给老陈针灸，李剑垚其实还能继续当个街溜子的。 再临校长办公室，老陈一脸的高兴，“哎呀，小垚啊，你别说，针灸一次，再加上喝了你给的酒，我这腿再没疼过。 没想到你年轻轻，医术还真的好。以后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别跟我客气。” “好的，校长。” “叫什么校长，叫陈大爷！” “好的，陈大爷，你看你今天啥时候得空，咱们把这次的针灸做了？” “下午3点吧，上午我得开个会，下午没啥事，你先去吧，你这成绩来不来影响不大，要是有出诊的随时出去也行，我会跟你班主任说的。” “那行，下午我再过来，这是加味逍遥丸，麻烦陈大爷给张主任。火气太大伤肝，容易早夭，我要是这么说他容易揍我，您作为领导关心一下他的身体吧。” 说着李剑垚拿出了给火气大的张主任的药，顺便让老陈收一份人情。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有了校长许诺的条件，李剑垚也不再老老实实的回去上课了，去体育老师那直接拿了个篮球，打算去操场上玩一会。 现在的篮球都是纯牛皮的，全校目前一共3个篮球，最老的一个皮子都磨的快透了。 不过就算漏气了也不会是它命运的终点，接下来它会成为足球，继续在操场上发光发热。 因为学校买不起足球，所以破旧的篮球就会成为足球，被追逐，被热爱。 直到这个球彻底变成碎片才能结束它的事业生涯。 打篮球有助于身高的成长，从刚穿回来的一米二，一年半的时间，李剑垚的身高已经长到了一米四五，增速还是可以的，但是谁又愿意每次揍人还得跳起来呢？ 更别说，碰到身材高大的，你只能做个裆部攻击选手，那多不雅。 操场在学校的大门外，别意外，学校的大门朝东，有个门房，只有门外东侧有一大片的场地，可以兼具大操场、足球场以及篮球场。 但是如果要把这个操场用围墙围起来的话，就会使得后沟村的村民出行变得困难。 哪个学校会搞到学校中间有条公共道路呢？我想除了滨海理工外，没有学校愿意这么干。 津河初中当然也不愿意在学校中间搞条公共道路，代价是出操的话需要在班级门口集合，然后跑步出校门，再在操场上做体操。 当然体育课也是在操场上进行的。 李剑垚拿个篮球出去的时候其他同学正在上课，在不使用外挂的前提下，一个人打篮球还是挺累的。 自己扔了一会儿，就有不上学的街溜子凑过来，要一起玩了。 这初中附近还是会有些不上学的或者读完小学或者初中就不上学的人，也不帮家里干活的真正的街溜子。 他们有时候也会搞一些欺负欺负小同学或者跟学生借点钱的游戏。 这本身可能没啥，毕竟现在这阶段，学生手里有个几毛钱都能够活一周的了。 但是导致的问题是，有些在校的学生有样学样，甚至传承下去，每一届都会有一些这样的人。 尤其是九十年代，那些古惑仔电影大行其道的时候，这种行为得到了升华一般。 要是没有电影的传播和梁山好汉的电视剧，想必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也不会太高。 科技的进步向来不是单一的只有好处，有些地方顾及不到就会滋生一些问题。 究其原因，一个是少年心性，另外一个就是人类的劣根性。 人分三六九等，在自己学习成绩不足、家世地位不足、甚至长得不足的时候就会在其他方面寻求满足，当然有的人也会因为有些小钱、有些权势甚至有些武力就寻求他们自认为的层次感。 校园霸凌，有的时候是因为钱，更多的是自认为高人一等，以追求欺凌为乐，这是一种心理疾病。 后世有人专门总结校园暴力的成因，把家庭教育列在第一位上，之后再说社会因素和学校以及法制因素等。 李剑垚认为恰恰是社会因素应该排在首位，不良风气的影响远大于家庭教育和法制教育因素。 就如同打游戏，这种恶具有传染性、成瘾性，但是没有外部因素的引导，可能这种事情也只会是偶发而不具有普遍性。 在没有不良风气的影响下，有些年轻人甚至不知道还有校园暴力这种事情，更无所谓谈及什么校园暴力头子了。 家庭教育中，又有几个家长鼓励孩子去校园里称王称霸甚至恶意欺凌弱小呢？ 这帮街溜子可能也有那么一点欺凌弱小的想法，言语上、肢体上也不怎么老实。 不过在感受过李剑垚弱小却强大的铁肘和超级大帽之后，他们选择了不和小屁孩硬碰硬。 你看，乖乖打篮球的街溜子还是个不错的街溜子嘛！ 大家一起运动运动，锻炼锻炼身体，多好！ 甚至在李剑垚不想玩了想要拿回篮球的时候，他们都客客气气的，说要有机会再一起玩，今天也玩累了什么的，简直是五讲四美的好青年！ 中午吃饭，依旧是和许文超、于达两人混吃混喝，两人对于李剑垚说不上课就不上课的行为表示很气愤，为什么他们不能说不来就不来，李剑垚则悠悠说道： “你们俩要是考试满分也可以考虑跟班主任商量一下是不是不上课出去玩啥的，同时也能承受来自你们父亲的烧火棍子就行。” “那你就不用承受烧火棍子？”于达很明显还想挣扎一下，但是说到成绩他就是个渣渣。 “我不担心啊，我从来没有接受过烧火棍子的洗礼，那种事情通常是我大哥代劳的。” 两人不再做好奇宝宝了，因为眼前这厮月考满分，挨揍还有人顶替，简直不是人。 他们仿佛把对李剑垚的恨意转移到了带来的油炸丸子上，一个个嚼的很用力。 其实来不来上课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经常带点好吃的过来，不上课也不是不行，是吧？ ilwxs.com 第117章 有什么了不起的 接下来的日子，在李剑垚的不断借用下，学校的篮球终于漏气了。 于是李剑垚每天中午开始带着班里的小伙伴们开始踢球。 这种漏气的篮球也踢不了大场，因为根本踢不远。有那么10几个人就可以了，差不多是五人制、六人制的规模。 以往这种运动不是很流行，学校操场甚至连球门都没有。 不过就地取材，弄两块石头摆上也就是球门了，放学后甚至不用石头，摞上的书包比石头好用多了。 男孩子自生下来对于各种球好像都没啥抵抗力，额，是吧？ 同学们每天搞得大汗淋漓，灰头土脸。 李剑垚化身李指导，让他们逐渐放弃了疯狗式踢球的方式，定义了守门员、后卫、后腰、前腰、边卫、前锋的概念，还在黑板上给他们普及了什么叫站位，什么叫补位，什么叫插上，什么叫回防等等。 至于说射门什么的，那不用说，如果不限制位置，他们在球场上的目标只有那一个球门，就算后面没人追，前面没人堵，他们也会撒丫子奔向球门，想办法把球弄进去。 这就比某些球队好得多，冲吊、回传、摊手、抱头这些在纯粹的足球世界里是不存在的。 都是年轻人，接受能力强大，理解了这些脑子里就有空间感了。 但每到踢球的时候李剑垚还得扯着嗓子喊“你特娘的注意位置，别特么跑的那么快，注意你两侧！”之类的。 要不是这帮人打不过李剑垚，估计这么逼逼叨叨的人早就让这帮货给揍了。 不过成果也是显而易见的，有了章法之后很快这群愣子们就踢的像模像样了。 唯一的缺点是踢球比较费体力，下午七八节课的时候一个个都饿的肚子咕咕叫，晚上在房东家住的人还好，撒丫子就跑去吃饭了，导致粮食特别的费。 晚上回家吃饭的人还得忍受一路的饥饿，到家之后狼吞虎咽，家长还以为学习有多辛苦，都给饿成了这个样子。 在天气还没冷下来的时候，这帮小子们竟然开始光脚踢球，理由是踢球费鞋子，不踢脚痒痒。 幸好操场上的土都是熟土，也没有碎玻璃什么的，不过为了他们的安全，李剑垚还是让他们每天踢之前检查一下地上有没有亮晶晶的东西，有没有碎石子啥的，别到时候脚丫子整废了。 李剑垚当然是穿着鞋踢的，本来都是霹雳的鞋了，没必要省着穿，再说霹雳的鞋子也多，几天坏掉了再换一双霹雳鞋就行了。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摧残之后，漏气的篮球终于碎裂开来，再也不能继续发光发热了。 球员们显得很沮丧，他们仿佛失去的心爱的朋友，过分的是他们居然在操场边上给这个破旧的篮球埋了起来，让它安息。 要是有香有纸的话，李剑垚甚至不会怀疑他们会正经的祭祀一番。 在他们穿上了鞋子的日子，李剑垚感觉到这样有些过于尊重鞋子了。自己都穿着霹雳的鞋子，你们凭什么那么爱惜自己的鞋？ 于是李剑垚给他们带来了一个真正的足球，黑白相间的花色，让这帮还不知道女孩子的好的年纪里，对某种事物的也能达到痴迷的程度。 球是在小日子的美爹基地里找到的，拿他们的东西又不会有什么不好意思。 有人说为什么不拿点先进的装备什么的，这个时候装备的运输直升机是ch-37大青蛙，还有不到10年就被ch-47支奴干取代了，武装直升机眼镜蛇得到67年服役，还早呢。 战斗机f-5，62年才开始装备，而f-4战机61年10月海军刚开始装备，而且还是二代机。要说这个时候搞来是能搞，但是咱没钱，吃饭都成问题，这玩意搞来也没钱研究，甚至几年后这人才都丢到牛棚里了。 还有个问题是，国内搞的是米格系，跟漂亮国那套设计风格、航电系统、武器系统不是一回事。这个年代主战的飞机是米格19，在国内她的名字叫歼6，所以搞是可以搞，但是没到时候哇兄弟。 有钱有人有精力先搞邱小姐，这玩意还有3年就能搞出一朵蘑菇云了。 当兄弟们看到足球的时候犹如饿狼看到了肉，又如色狼见到了美女，李剑垚瞬间就被扑倒了，也失去了控球权。 哇哇叫的傻狗们开始冲向操场，那个他们曾经踢过的破皮球的地方。 然而，正经足球和漏气的破篮球在本质上是有区别的，于是这个球就不断的飞到天上，他们似乎也跑的更快了，因为球更快了。 李剑垚叉着腰，撅着腚，看着一帮二货奔跑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老父亲，这帮崽子都是自己亲生的。 有了足球的同学们鞋子更费了。 不过接下来的事儿就挺恶心，二年级的郝学文借走了球，并且拒绝归还。 这个家伙是出了名的赖子，仗着人高马大没少欺负人。 李剑垚上午出了个诊，中午回来的时候同学们安静的像一窝鸡，一个个当起了好学生。 “咋没去踢球？” “球被初二的人借走了，但是不还，小雷子还挨了一巴掌。”许文超小声说道。 可这小声在安静的教室里也足够让大家都听到。 李剑垚看了眼小雷子，脸上都肿了。于是摸出来两个鸡蛋，让他去小厨房煮了去，滚一滚脸，滚完了顺便吃了补充点营养。 说道：“没事，球去要回来就行了，以后咱不借了。” 说着转身出门，这帮人也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于是呼啦啦全跟着出来了包括小雷子，李剑垚见身后的一群儿子们表示很欣慰，不愧是亲生的，上阵父子兵嘛！ 他们只是打不过，不是怂，这种时候果断的跟了过去。 李剑垚还吩咐他们一会儿看我眼色行事，不要冲动，咱们主要是讲道理。 大家一致认为不行的话还是喊一嗓子来的直接，你的眼色根本看不清，如果那年有李荣浩的话，他们会更容易形容李剑垚的眼色是什么样的。 呼啦啦来到初二二班，李剑垚站在了门口，大喝一声，“呔！我们的足球谁借走了？赶紧还回来，我等着玩呢！” 原本喧嚣的班级顿时安静了下来，那个用手转着足球的，最后一排的人站了起来。 这人果然高大，都特么快一米八了。 李剑垚最讨厌身高高的人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为“冷艳无双的龙吟”加更一章，破费了。 兄弟们点点用爱发电就行，太客气我的手速接不住啊 (????)） 第118章 就特么你叫夏洛啊 身高腿长，三步两步走到李剑垚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不到一米五的豆丁， “什么你们球？写你名字了？”郝学文依旧张扬。 “嗨，咱们得讲道理啊，这球我们每天都玩，你借走玩玩也就算了，咋能据为己有呢？” “讲个j吧，我问你写你名字了？你。。。”说着伸手就推李剑垚。 李剑垚咧开了嘴，顺势抓住手腕，一个阿骨打·赤赤附体，转身就给这货抡了过去。 直到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这货后半句没有说出来，直接啊了一声。 他后面的小弟们呆愣了3秒，然后就朝李剑垚冲了过来，迎接他们的是闪电五连鞭腿，一脚一个，踹到了一边。 这时候李剑垚的小弟们也反应过来了，也不看什么眼色不眼色了，反正那玩意也看不清，直接冲过去控制住了局面。 李剑垚压着郝学文，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似乎还想挣扎一番，腿蹬地蹬的很卖力。 李剑垚直接戳了他的神阙穴一下，他就漏气了，还放了两个屁，甚至李剑垚都看到了地上散开的两股烟尘。 “就特么你叫夏洛啊？”李剑垚问道。 “我叫郝学文！” “啊，不重要，是你借了球不还的？” “还，马上还！” 这人不讲武德，会点穴，点了直接放屁那种，太吓人了，要是再戳几下拉裤兜子就更丢人了。 传出去人家得说：那个谁，被人家把屎给打出来了。那简直丢脸丢到全公社都得知道。 力气还大的要死，被压住都起不来身，尤其是这腰子，摔这一下真特么疼啊，这一米八的身高也算交代了。 “也不重要，是你不还球还打了我们那谁一巴掌的？”李剑垚问道。 “我能说这是个误会吗？”郝学文怂的速度堪比他倒下的速度。 李剑垚又用了一分力，压的对方死死的。 “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你打了我们小雷子一巴掌。” “是我打的。”郝学文回答的干脆了一些。 “那太好了，我们还回来你不介意吧？”李剑垚问道。 犹豫，他居然犹豫了！ 李剑垚不再戳他的神阙了，怕真把屎给搞出来那还怪臭的。 于是戳了他曲池穴一下，痛感顿时让他不再犹豫。 “不介意！不介意！” “那好，咱们最讲道理了，你起来吧，我们还给你巴掌，你还给我们球，这就很公平。 过来雷子！” 小雷子虽然是李剑垚和小宇的跟屁虫，但是也不能是个人就能对他吆五喝六。 李剑垚都没揍过他，让人给扇了一巴掌心理阴影那得多大？ 这夏洛，啊不，郝学文站起来，李剑垚瞅了他一眼， “我最讨厌身高太高的，来你蹲下，不然我们也够不着啊！” 郝学文顿时蹲了下来，眼神中透露着阴狠。 “哎，你不会反抗的是吧？”好汉不吃眼前亏，郝同学摇了摇头， “不反抗，来吧！” 小雷子犹豫了，这种事儿他也没干过啊，紧张的手都出汗了。 李剑垚让他上，他似乎得到了鼓励，伸手就要往人脸上招呼。 李剑垚及时的拉住了他，“手疼！你把鞋脱了，他脸皮厚，鞋底子比较合适！” 郝学文都要哭了，阴狠的眼神更深了几分。 “鞋底子行不行？你这人高马大的，手也大，他挨了你一下，你挨十下差不多吧？你看他这么瘦小，没什么力气的。 雷子你要是不行我来？” 都特么这时候了，别磨叽了，打完赶紧走吧，这是郝同学的心声。 咬着牙说道“就他了，快打吧！” 然后雷子就拿着自己的鞋一下一下的给了郝学文几下，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放不开，到后来的时候似乎也找到了诀窍，最后扇完那郝学文不但脸肿了，嘴角都出血了。 不过你别说，蹲下的郝同学正好让雷子报仇的顺手。 这里有个知识点，怎么用35码的鞋制造一个42码的案发现场？ 答案是多搞几下，那35码的布鞋在郝同学的脸上留下了他屈辱的印记。 “球还回来吧？咱们这事儿就到这儿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行！” 这明显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让李剑垚觉得有人不到黄河心是不会死的。 这时候拿着球，带着小弟们呼啦啦走了。 回到班级的时候他们还显得比较兴奋，追问着那摔跤的姿势实在是太帅了，那一下把郝学文的腰子都要摔断了。 又问怎么才能让人放屁把土崩出烟之类的。 李剑垚对于他们的热情不厌其烦，只说了过肩摔的功法得自一个叫阿骨打·赤赤姐姐的真传，放屁吹烟的技术是你们可望而不可及的，就不要肖想了。 并且严厉的告诫他们，校园暴力不是什么值得表扬的，老老实实学习，踏踏实实锻炼身体才是正经。谁要是指望着欺负同学啥的，他就让谁尝尝怎么实现放屁吹烟。 在快上课前，李剑垚收到了来自建康、见凡、小宇以及表哥的关怀，李剑垚只好告诫他们不要嘴巴太大，这个事情就限定在学校范围内就行。 要是回家挨了奶奶的巴掌，以后有好吃的再也不用指望着分给他们。 他们的反应倒是很一致，主要是觉得这种事情顶多算是同学间的小矛盾，没必要闹得家长都知道，让李剑垚放心，他们一定会守口如瓶，绝对不是因为一点口腹之欲就成为李剑垚的帮凶。 于是他们各自带着一把李剑垚的自制奶糖安静的滚回了各自的班级。 表哥不一样，说他年龄大，需要两把。 好事不出门，李剑垚做的好事确实没出大门，第三次给老陈针灸的时候，老陈还特意问了下李剑垚，要不要给那个货个处分，理由是打架斗殴。 李剑垚果断拒绝了老陈的好意，说打架斗殴这种事情你见过单方面殴的吗？你这是想拉我下水，恩将仇报，这两副药我还给不给你了？ 老陈只好说以后还是要讲道理，不要动不动就动手，像点学生的样子什么的。 李剑垚说自己最讲道理了，但是针灸的时候不能有情绪起伏，不然针容易扎偏了，老陈果断的认识到自己只是个病人，校长？什么校长？腿疼的时候校长去抓坏学生也跑不快啊。 只有拥有一双好腿的校长才是好校长！ 第119章 北斗七星阵法?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里，各班主任老师都收到了校长的关照。 要严厉打击同学间打架、以大欺小、恃强凌弱等行为。 打架叫家长，以大欺小什么的发现了就直接给警告处分，直接写入档案。 要是给人打伤了就直接送公安，不但要赔钱，还要蹲局子。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种事情向来在校门外发生的会多些，没有几个像李剑垚一样直接去上人家教室去堵门。 李剑垚认为这次的整风跟自己没多大关系，自己这么矮小，最多也就算个被欺负那伙的吧？ 另一边的郝学文在琢磨了好久之后，决定还是要拼一把。 他都成了笑柄了，被一个小孩子抡倒了不算太丢人，毕竟马有失蹄的时候，可被人拿鞋底子扇嘴巴子，那可是奇耻大辱，无论如何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于是他找了几个同样人高马大的，已经放弃学业的街溜子，准备好了棒子，准备给李剑垚在适当的时候一点教训。 腿脚再厉害，还能有棍棒厉害？ 一寸长，一寸强，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李剑垚当然发现了鬼鬼祟祟的跟踪的选手，在得知这位同学贼心不死的情况下，也积极努力的给他们制造机会。 郝学文家住白庙大队，在公社的西面约八九里，这家伙身高腿长，每天都是走路上学。 李剑垚为了配合他，也不从后山抄近路回家了，每天都是从大路走。 这样最少有约4里左右的路程是可以给他们机会的。 本来以为他们会在放学的时候行动，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在上学的路上堵住了李剑垚。 你说这人胆大吧，他们敢拿着棍子堵人。 你说这人胆小吧，他们还挑了个人烟稀少的小树林。 这个岔路你要是堵不着人那不是很亏？ 李剑垚看着这几个臭虫，想了想，优势在我！ “哟！哥几个拿着棍子在这干嘛呢？玩少林寺十八铜人啊？缺的人有点多啊，你这连八个都没凑够！ 七个人算怎么回事？玩全真派的北斗七星阵？那你得找个女的，要不然没有孙道长，你这阵法刚猛有余，柔性不足，容易折！” 论嘴炮，李剑垚也是很少输的。 当然他们也不知道李剑垚说的是啥，查先生的射雕第一部59年完成连载，他们根本没机会拜读。 “小逼崽子！我让你让人拿鞋底子干我，这次我看看用棒子你受不受得住！” 郝学文那肿胀的脸已经消去了，这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过这次李剑垚可不打算扇他几下就算了，这又不是学校里，他们认为校外是个好地方，李剑垚也觉得这边是个好地方。 “兄弟们，给我上！打不死就行！” 说着挥舞着棍子就冲了上来。 李剑垚一个加速冲撞，本来棍子这种武器和人之间就有点距离，这么一个冲撞上去让首当其冲的郝学文翻了个跟头，棍子传来的触感是击中了什么东西，不过那是地面，随之而来的是一嘴的土腥味。 本来正常冲撞是能飞走的，但是李剑垚的身高影响了这次攻击，要腰马合一，本来不高的身高，下个马步又矮了几分。 这就导致郝学文不是飞走了，而是直接被拱翻了。 后面的那几个北斗六星，虽然和李剑垚没什么仇，但是他们既然拿了棍子来伏击，就要有被干翻的觉悟，顺手接住第二条长棍，手腕一拧那个货就松手了，李剑垚用力一撅长棍就变成了双棍。 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是谁在练太极，风生水起？ 接下来就虎入羊群，一个个都放倒了，只最后一个摇光星，由于处于勺子把的末端，距离有些远，见势不妙转身就跑。 李剑垚直接一记飞棍丢在了他的腿弯处，对方一个狗吃屎摔在了地上。 “再跑，就往脑袋上招呼了！来来，滚过来！” 摇光也不得不连滚带爬的凑到了人群里。 李剑垚居高临下的看着一地的星辰， “夏洛啊，你咋想的？整个阵法就能无敌于天下了？” “算我栽了！咱们到此为止吧！”郝学文怂的又很快，妈的，单挑打不过，一群人打不过，一群带着棍子的人还是打不过，不玩了。 “别啊，这事儿不能你说完了就完了，如今优势在我，我觉得我说咋了才能咋了。 你说是不是？” “划个道下来吧！”郝学文还是不怎么服气的。 李剑垚看了看他们这群星星。 “我听说骨折有几种折法，最轻微的那种叫骨裂，再严重一点叫断裂，还有更严重的叫粉碎性骨折，咱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 但是你这一群人拿着武器来堵我，你觉得如果我输了，我会是哪种骨折法？” 听到李剑垚慢悠悠的说话，这几个货汗噌的一下就冒出来了。十月末的早上，天气还是有点凉的。这汗可不是热出的，而是吓着了。 更有不争气的不知姓名的俩人裤子都被大量的汗水湿透了。 “你们不是北斗七星吗？怎么变成水星了？说实话，我还是喜欢你们那桀骜不驯的样子。” “能不能放过我们一次，以后我保证再不找你的麻烦了。” “能！”李剑垚回答的很干脆。 北斗七星们似乎得到了释放，精神都放松了下来。 “不过，我不动手，你们自己敲，武器你们也带来了。我能做的就是不亲自动手，至于敲折到什么程度看你们自己的手法了。 我耳朵比较好使，要是没听到骨头声，我会让你们补一下，直到听到骨头声为止。 别想着让我动手，我能做到第四个程度，粉末性骨折听说过没？” 得，又特么尿一个。 这点胆子为什么要出来当古惑仔呢？ “当然了，人要是手啊胳膊折了，影响吃饭，你们就照着腿来就行了，我这人向来心善，不会让你们吃不好饭的。 痛快点！我还着急去上学呢！” 北斗星们似乎下了某种决定，由一个不知道是天权还是还是天玑的家伙执行操作，可能这个家伙打场的时候连击棍使的比较好？ 几声咔咔之后，李剑垚确实听到了骨头声，拍拍屁股闪人。 十月末的晨风中传来了 “早点去医院让大夫看看，死不了人的。忍着不去这辈子怕是要当个瘸子了”的声音。 真知道关心人，这人还怪好的咧。 第120章 怎么哪儿都有你 几个人来时意气风发，走的时候神情落寞。 趁着能挪动，赶紧奔医院去了。 这种程度的伤还是能够挪动的，再说还有棍子呢，不行的话支着点，当个拐棍也不错。 人类区别于动物的最大特点是善于使用工具嘛！ 再说这里距离医院也不远，就算绕路也不过1里地。 坚持坚持就到了。 北斗七星们表现出了非常强的凝聚力，毕竟有个棍子被撅折了，已经到了不能作为拐棍的条件。只能七人六棍的凑合着。 不过他们的阵法被破了，已经摆不出七星的造型了，一字排开的向医院挪动的样子还是很带感的。 这些不关李剑垚什么事，为了配合他们多绕了路，还得抓紧去学校，既然来了，就别在人家上课的时候进门，有特权也别让人膈应不是？ 不过李剑垚虽然赶在了上课前进门，但是仍然没有摆脱上课时要出走的命运。 卫生所的护士阿姨来了，直接找到了李剑垚的班级，说今天大夫们没来的没来，请假的请假，这会儿所里就剩所长和一个妇科大夫。但是一下子来了七个断腿的，就你离所里最近，所以所长派她来请李剑垚去救个急。 李剑垚憋住笑，跟老师打了个招呼，就跟护士阿姨出了门。 这还是所长的自行车，平时宝贝的跟什么似得，擦的锃亮，也让这阿姨给骑过来了。 李剑垚啥话也不说，一屁股坐到后座上，这阿姨就一个扫堂腿上车走人，差点给李剑垚扫下去。 要不是李剑垚腰力好，向斜后方歪了一下，最次也得是个脑震荡。 “吴阿姨，你看着点啊，你们女的不都是前腿儿上车吗，你怎么上来就一个大飞腿？” “啊，小垚啊，不好意思啊，我忘记了，习惯了，习惯了，我觉得这样上车飒爽一些，忘了你在后座上了。 一会儿到地方的时候你自己先跳啊，我下车也是从后面飞腿的。” 得，您帅气，别殃及别人就行。 “好好，一会儿我到卫生所门口就跳，您慢着点！” 用了不到5分钟，自行车就从学校抵达了卫生所。 李剑垚看着吴阿姨屁股一撅，就果断的跳车了，万一她要是忘了说不好真得被踹下去。 洗手、洗脸、换衣服，再扣上个白帽子，李剑垚就是一个大夫了，不过这白大褂有点大，穿着跟道袍似的。 准备完毕后就进了诊室，果不其然，那北斗七星正在处置室里并排坐着唉哟呢，由于只是一条腿，又不是腰子、手、脑袋啥的有问题，两张床上并排坐也不耽误。 见李剑垚进来，北斗七星还琢磨呢，这大夫怎么这么矮，还是郝学文先看清了李剑垚的脸，也顾不得疼了，瞪大了眼睛， “怎么哪儿都有你？” 几人也看清了李剑垚的脸，唉呦声嘎然而止。 吴阿姨还适时的补刀，“小垚啊，你看你医术多棒，这病人光看你人来了就不知道疼了。 没事了，我们小垚大夫别看年纪小，医术可是非常好的，一会儿帮你们处置完，养养就好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 李剑垚咧着嘴说道：“哎，你看，咱们这不是缘分吗？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都是腿伤了？” “我们闹玩来的，闹玩来的，一不小心就玩大了，麻烦大夫了！” 李剑垚点了点头，开始看他们那个肿胀不已的腿，还拿了个小锤子这里敲敲，那里敲敲，毕竟这个时候x光是没有的，全凭大夫触感和目力。 敲完了一圈儿，说道：“都没啥事，全是骨裂，一根骨头都没断，就是肿的有点厉害。 先放血，吴阿姨，去拿点活血止痛膏来，先擦一擦，去去淤！” 李剑垚直接拿处置室的银针，消了消毒给这帮淤血的腿放了放淤血，北斗七星们一个个扭过头去，不敢看这样的虎狼操作。 护士阿姨拿来了药膏，李剑垚说道： “这膏药得用力撸在肿胀的位置，把你们的肿胀先消退了，要不然不好打石膏。 你们是让我来，还是自己来？” “我们自己来！自己来！”说着翘着屁股惦着一只没伤的脚接过了李剑垚手里的药膏。 “自己来也行哈，外用药，擦完了自己洗手。擦的时候要用点力，渗透进皮肤就好了。 我先给你们开点药，喜欢中药还是西药？效果都很好的，吃上之后养个个把月的就行。 一会儿擦完药我给你们打石膏。” “大夫你说啥药就啥药，好用就行，好用就行！” “行，那就中药吧，西药咱这里也不一定有。” 说着刷刷刷写好了药方，递给护士让她去找所长签字，李剑垚如今还是没有行医资格证的，单独开处方平时出诊的时候可以，但是在所里是不行的，这也是李剑垚不爱来的原因。 那边北斗七星一边撸药膏，一边冒着汗，一个也没有叫唤的。 李剑垚也是佩服他们的忍耐力。 又去让护士找了石膏粉和纱布过来，和好腻子，垫好绵纸，歘歘歘给他们一个个都打好了u型。 等待石膏定型之后就再用绷带给固定好。 “这种u型的结构方便、透气，你们的腿都是骨裂，不用打全包围的，只是别触地了，省的骨缝扩大。吃了药，养上个把月石膏就能拆了。 到时候直接来所里，有大夫会处置的。 药也给你们都抓好了，熬药都会吧？不会的问家长，每天早晚一小碗就够了，回去吃上半个月，药没了也不用再吃了。 不要吃油腻、辛辣、寒凉的食物，不然会影响骨缝愈合。 对了，咱们卫生所穷啊，不要赊账，处置费、药费啥的也都不贵。 你们懂我意思吧？” “懂！懂！我们这就捎信让家里把钱给卫生所送过来，顺便接我们回去！” “行了那你们歇着吧。” 吴阿姨一边收拾处置室一边还在那说呢：“这几个小伙子虽然闹玩闹的比较大，但是处置的时候一声不吭，也是个硬汉，不对，是七个硬汉！” 北斗七星的内心：我们不是不想吭声啊，我们是不敢吭声啊！ 第121章 钱多了怎么办 处置完北斗七星的李剑垚脱去了道袍，又洗了洗手。 所里该来的大夫已经来了，李剑垚也不用再在这里闻这些消毒水的味道了。 快中午了，还是先回去吃饭吧，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中午吃了饭，这帮人又迫不及待的去踢球了，年轻人火力旺，不知疲倦，这种体能能一直持续到20岁左右。 经过北斗七星的事儿，李剑垚相信没有人再跟这帮同学玩什么借球不还或者借钱不还的游戏了。 至于郝学文来不来上学，那关李剑垚屁事，又没限制他活动。 说好了到此为止到此为止，非要拼一下子，跟他垚哥拼，他也没那个实力啊。 身处学校的李剑垚再度迎来了考试，不过这自然难不住李剑垚，以往想要较劲的的同学自从经历过人家说不来就不来还能考第一的事情后也不再挣扎了，人家学习好的都不屑跟你比较，自己较劲只会显得自作多情。 于是他们纷纷转移了目标，加入了李剑垚的战队。 可李剑垚注定是他们得不到的男人，因为明年再开学李剑垚就直接去读初二了。 家里这边，老舅自从经历过这种事儿，短暂的消沉了几天，想撅着腚在炕上絮窝的时候就会挨上姥姥的一顿臭骂。 什么男子难大丈夫何患无妻啊，天下女人又不是死绝了，这个不行咱再找啊，一天天就知道絮窝不如多弄点柴禾啊，什么的。 于是老舅开始给自己的窝开始置办一些桌子椅子柜子之类的，棚子里、院墙边姥爷一点点置办的木头算是遭了殃，院子里每天都有新的刨花，搞得姥姥烧火天天用这些，点火倒是方便了很多。 人的精力确实有限，开始自己琢磨做木工活儿的赵瑜河似乎在没有女人的干扰后，木工手艺肉眼可见的进步。 果然女人只会影响拔刀的速度。 李剑垚顺手丢给了老舅几本淘来的木工书籍，并安慰他：学会了这些，以后肯定比工人挣得多之类的。 老舅出奇的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也算是李剑垚挑逗失败。 纸包不住火，那边肖姑娘的工人梦，自从李剑垚做好事不留名后没多久就破灭了。哭天喊地的闹了一阵，消息也传到了赵瑜河的耳朵里。 自此，那个木匠生产刨花的数量下降了，但是做的桌椅板凳仿佛有了些灵气，赵瑜河的牙也露了出来。 大队上，今年地里产的粮食算相比于去年多了一点点，交完公粮后，剩下的粮食除了种粮、备用粮、饲料粮，每家分的和去年也差不多。 李剑垚仍旧把自家、几个爷爷家、姥姥家的粮食偷偷换成空间粮。远程操控，人都不用靠近，趁人睡着了一个晚上就搞定。 村子马上要分钱了，大队部的几个人都要哆嗦了。 不是太少，是太多了。 咸菜产量60万篓，预计48万的销售额，鸡蛋24万3千，鸡肉21万多，不算猪，去掉税，总收入70万左右，人均350。 看上去还行，但是问题是一大家子往往10来口人，这样分下去一家好几千，这事儿就比较大了。 爷爷感觉烟不好抽了，酒也不香了，看着李剑垚的眼神怪怪的。 问明白了之后李剑垚哈哈一笑， “爷，别慌嘛，距离枪毙还是挺远的。虽然钱不少，但是咱们的来源合法合规啊。 咸菜还有一部分库存，卖到明年新菜下来还有半年的时间呢。这个就慢慢来，把已经花掉的成本算进去，把未入账的库存再算上，再把税算上，那么可分配的价值是不是就没那么多了？ 还有，鸡蛋和鸡肉两项，咱们之前卖的虽然是议价，但是市场价值不高啊，只有三分之一。咱们大队里不瞒报，实话实说，把账弄明白，跟公社说明白就行。 再说了，咱们虽然议价交易了，但是出的货可都有票，人家买家愿意以这个价格给钱，咱没道理非要按市场价收钱不是？ 还有，钱虽然不少，可大队至少要留上一半，咱们村那个路啊、房啊、几个果园啊、水渠、河沟、水库，大井，这些地方该修的修，该整的整，该买的买，这些地方花起钱来我都怕不够。 另外，你不觉得每年去县里、公社里借拖拉机消耗的人情有点多吗？咱们是不是考虑也要有自己的拖拉机了？ 买上个几台，春种秋收不但不用求人，闲暇时候还能承担运输任务或者出去赚点现钱不过分吧？ 还有村里的学校，那几个破房子该修了吧，那取暖的破炉子要是换成暖气片你说孩子们还会冒烟咕咚的烧炉子，炉子边上的孩子热的脱衣服，靠墙的孩子捂着棉袄还长冻疮吗？ 这钱，留一半都不一定够啊！ 怎么花钱还会有负担呢？” 爷爷瞬间又觉得烟也好抽了，酒也香了。 论败家，李剑垚当仁不让。 “你明天跟我去大队，把该干的事情都说说，这么多我也记不住，大队里再商量商量到底分多少钱合适。” “爷，我还是给你写个单子吧，回头你们再补充补充，反正钱最少要留下一半以上，都分了太惹眼，这个事情分钱的时候跟大伙说明白就行。 在大队账上的钱也是大家伙儿的，最后用到村子建设上就没毛病。还有，分钱的时候，60岁以上的老人、成年且没劳动能力的人除了人头钱也要给。 就按咱们要求的最低公分给折算，要不然光人头钱这跟人劳动力多的人家比起来差距会太大，老头老太太们该哭着喊着下地干活了。 还有，这么多钱，放在大队也好、厂子也好都不太合适，虽然有民兵轮流看着，安全性比较高，但是财帛动人心，不能再这么干了。 去县里找银行，让他们出人，咱们分钱的时候该存存起来，给每家办个存折。 别找公社的信用社，全公社加起来的存款也不一定比咱们多，他们万一给挪用了什么的咱没空跟他们打官司。 钱少随便藏哪都行，钱多了丢了、被偷了、进贼了这种事情就避免不了。 另外，咱们这钱多了，会计就不能一个人管账了。 食品厂和鸡场的账都是自己管，再跟大队核对汇总的。大队的账目前只有会计一个人，得最少再加两个，让银行派人过来教老会计和新加的人何如做账、做出纳，制定好用钱的制度。” “以后规定好，书记和大队长不碰钱，会计和出纳谁也无权单独动钱，把权和钱分开，就算以后爷你和十大爷都不当大队干部了，这钱也不会让干部给祸害的不明不白的。” 爷爷深以为然。 第122章 县城走一走 爷爷不知道怎么和大队商量的，反正这帮人不哆嗦了。 公社那边也打了招呼，公社听到这么多的钱，也是震惊了，三舅爷和厚权大爷他们一个个也哆嗦了一阵。 最后决定这事儿太大，得跟县里汇报。 对于县里来说，这点钱不算什么，各种厂子的销售额，财政收入，过手的钱那都不是个小数字，光钢厂每年工资就得发出去200多万，更不用说煤炭、矿石成品钢材之类采买销售。 但是对于一个大队就有这样的现金规模那的确不是一件小事儿了。 毕竟红山县山脉丘陵多，农村人均收入也不算高，前两年还饿肚子呢，如今有这么多的钱，得把明路过好了。 至于说要收编什么的，那也不至于，这两个产业说不做就可以不做，你总不能来个人就说收编了，拿又拿不走。 钱是好东西，但命更金贵，断了2000多口子的生计，就算村里人忍气吞声，山里的虎豹狼熊也不会答应的。 李剑垚被抓了壮丁，跟着去了县里。官面官面谈，谈不拢李剑垚负责撒泼，反正未成年人谁也不敢拿他怎么样，爷爷办事情向来有自己的算计。 来了县城先找厚墨大爷，他已经从把副字去掉了，把事情大概跟他说了几句，安排了个会议室就去找县委老大和县府老大了。 县委老大姓马，是爷爷老战友，年龄比爷爷小了几岁，当年打完塔山活着退下来回到县里。 见到爷爷的时候眼睛瞪的老大， “老哥！你还知道来看我！”说着就带上了哭腔，爷爷听过塔山有多惨烈，县城解放之后爷爷就退了，也算保住了命。 这老马他们当初跟着大部队继续走，只过了一年，当初这支队伍没剩下多少人。 爷爷跟这帮人不联系只是怕伤感，一想起来那么多人说没了就没了，情绪不好。 再一个通信也不是那么容易，别打听来打听去的最后得到消息是人没了。 以往都是跟公社打交道，这次来县里这人就被拉住了， “行了，别尿唧唧的！孩子们都看着呢！” 老马这才稳定了下情绪，“年龄大了，容易上头！今天过来是有好消息要讲？” “好不好消息等会儿再聊，等下老姜吧，这个事儿还得你们给拿个主意。” 县府老大姓姜，敌后工作出身，县城解放之后就留在县府工作了，这个时代，两套班子基本都这样的搭配，都有军队或者政工工作背景。 老姜跟爷爷也熟悉，打过招呼之后就开始了正经的问题。 “是这样，我们大队去年办了两个集体的厂子，一个食品厂、一个养鸡场，两位也知道，我们那个地方地少、人多，光种粮食再交完公粮也剩不下啥，前两年饿肚子，到处划拉才没饿死人。 办这两个厂子没想到效益还不错，去年终于让队员们手里有了几个活钱。今年这又要分钱了，但是钱有点多。 我们想着跟公社和县里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让银行去一趟队里，把钱存到银行，每家办个存折，这样也省的到时候队员们把钱给祸害了或者丢了啥的。” 老姜：“这两个厂子我和老马知道啊，当初还是你们丛书记过来跟县里汇报过的。这是赚了多少钱啊？信用社也能存钱嘛，还用的着县里的银行去一趟？” “实不相瞒，去掉税，我们队里大概有将近70万。” “多少？！”老姜有点破音。 “我滴个乖乖，你们这是卖了唐僧肉了？” “那没有，是这样，生产咸菜的地，我们扩大到了100亩，生产咸菜60万篓，这部分除了县里各个单位、厂子、供销社订购的，我们还发到了奉城一些，那边的你们也知道，厂子比咱们县里多多了。算上库存的价值，一共是48万。 鸡场那边，鸡蛋和鸡肉，也是顺着这些渠道走的，都是议价，你们也都知道这市场规定价格和实际价格就是两回事，人家愿意给议价的钱，咱们没必要矫情不是？ 这两部分是45万多一点，当然要是按照市场价，这价格起码要少三分之二。 至于猪，我们圈里有30头左右，去掉交任务的，我们就不打算折成钱了，到时候我们送县里两头来，你们按市价走吧。 这样下来这个钱就有点多了，还是怕乡亲们手里钱多了把持不住，好事变成坏事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一个大队这两个厂子比县城有的厂子赚的还多！”老马说道。 “不过你们也别打我们那俩厂子和钱的主意，这钱，我们打算一成半用来交税，去年已经交过一笔了，今年我们也继续交，剩下的钱，我们打算用来修缮大队里的学校、道路、水渠、水库还有一些危旧的房子啥的，都需要钱。 另外要是你们觉得我们这么干不合适，那我们大不了把厂子关了，鸡杀了不干了。到时候老少爷们继续种那人均一亩地，饿的直叫唤的时候来不来县里跟父母官要吃的咱也不管了，我老头子超龄了，我得退休！”爷爷开始甩锅式威胁。 “你看你，咱们也没说要打你们的主意不是？ 这个事情既然你们的厂子是集体性质，那就符合政策，但是要控制规模，别太大了，按照你们这个钱和你们的人口来算，这日子比城里过得都要好了，太过头了你们让其他的大队、其他公社怎么想？”老姜道。 “他们没本事还不让我们过好日子了？当初咱们为什么加入组织？还不是把鬼子赶出去，让咱们父老乡亲过上好日子？ 你们也都经历过，那时候咱们过得是啥日子？前几年又饿的哇哇叫，咱们乡亲们折腾苦了。为什么我当初没敢虚报产量，还不是怕乡亲们饿死！”爷爷补刀。 “哎哎，得了，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要不是咱们老兄弟，当初你这书记也得撸不是？” “跟谁稀罕当似的！”爷爷不是面对父母官不怵，是面对这俩人不怵，而且还傲娇。 “行了行了，你是老大行不行？”老姜说道。 第123章 拖拉机说买就买 “既然两位父母官都不反对，那就拜托你们给找下银行，我们要存钱。” “之所以不找信用社，你们也知道，都是乡亲们的救命钱，这信用社合并来合并去的，还没个定数。 另外我们大队想买几台拖拉机，到时候也得县里帮着说说话，钱放银行好周转，你说咱们县机械厂怎么就不能生产那玩意呢？” “行吧，厚墨，你去让银行的人来一趟，咱们当面说说这事儿，省的再跑一趟费口舌了。 拖拉机这个事儿我们尽量帮你们协调，有的时候不是有钱就能办，还得找找关系。” “行，那就拜托了，有了拖拉机咱们也能省省力，到时候公社啊县里啊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们也不会推辞的。” 没一会儿银行的人来了，听说要存款，自然是欣然接受。说要下到村里去，也说没问题，直说到时候直接派人跟着过去就行，教大队的会计做账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到时候管饭就行了。 县里的两个老大都在这呢，那还能有啥问题？ 几家皆大欢喜。 李剑垚顺便让爷爷说下种子的事儿。 县里两位老大眼睛瞪的溜圆，“真的？不是卫星？！” 他们也是怕了，毕竟放卫星的事儿还没过去多久。 “我当初都没放卫星，现在放有意思？” “要是种子的事儿是真的，那可解决大问题了！到时候不说地委，怕是奉城都得来人！这事儿可不得了！” “先别着急，只是一个实验，还是没有验证的事儿最好还是控制一下范围。 要不是今天来县里，我也不打算跟你们说这个事儿。我们打算明年继续实验一下，要是产量稳定了，再往上报也不迟。” “种子能不能分一点出来？我们在其他地方也做下实验，要是行的话，早点推广，早点解决饿肚子的问题，千秋功德啊！” “最多20亩的种子，剩下的我们得自己留着实验用。哪怕是明年，我也不会这么抠的。” “行行行，好好好，厚墨你亲自回家一趟，把种子背回来。这要是真的行，咱们再也不担心饿肚子了，哈哈哈哈！”老姜显得比较着急。 撒泼的李剑垚没有派上用场，走之前赶紧跟爷爷说，实在不行咱也可以接受县里那些二手的拖拉机，那几台尤特兹高低搞来两台，价格都好商量。 说着塞给了爷爷两包茶叶。 于是爷爷说要和老战友叙叙旧，去他们办公室坐坐。 回去的时候两台尤特兹就已经姓了葫芦大队了，十四哥让人直接给开了回去，并且负责教会几个驾驶员，有维修的问题直接来农机局。 李剑垚和爷爷以及公社的人继续坐马车，因为拖拉机斗里装着耕地用的犁和播种机。 回村的时候两台拖拉机受到了队员们的热烈欢迎，这帮人又要去拿大鼓唢呐吹打一番，他们用了两年的拖拉机，知道用这东西这效率比牛马强的不是一点半点，没想到如今自己队里也有了，连12月的寒风都无法阻挡住他们的热情。 跟着一起回来的厚墨大爷拿完了种子就回去了，具体他们怎么安排那就不管了。 给了县里，那公社也得给，不过只给了60斤，够种10亩地的，这样他们两个地方的产量跟这边有差别也不算是个例了，等到明年种完，最多再有一年，这种子基地的事儿估计就定下来了。 只怕到时候要再谈条件，种子的价格和粮食的价格还是有差别的。 李剑垚不跟他们凑热闹，这一天天的事情还是比较多的。上学需要用大量的时间，空间里该种粮种粮，该收获收获。 那些动物们吃的用的也不少，自从村里的养鸡场鸡蛋产量多了，鸡蛋都被徐老三、公社、县里的厂子给用了。 李剑垚空间产的蛋、肉、粮都往外地销售了，剩下的牛羊马有吃不完的草料、秸秆、豆类，一个个都油光锃亮，很是好吃的样子。 平日里家里吃的、用的也只是猪肉、蛋类、奶粉、蜂蜜，偶尔搞点羊肉，要是搞牛肉出来就很过分了，毕竟不是程咬金家，没事牛就能跌断了腿。 空间里杀一头牛能吃上好久，这就导致可能吃的速度还比不上牛的生养速度，当初每个牛种都搞了几头，可能这个空间的职责是变成动物园？ 物种多也有多的烦恼啊，根本吃不完！ 当初许是饿怕了，才会不管不顾的收集这么多的东西，要是再给李剑垚一次机会的话，他估计还会收集，有得吃总比没得吃要好得多。 在海边吃了顿海鲜牛肉烧烤，灵水越喝越多，力气越来越大，李剑垚也越来越能吃，每天除了正常三餐，没事还得加餐。 一般就晚上搞一锅，吃上一顿，剩下的白天找时间吃掉，这算得上是另一种能量守恒？ 守恒完能量，李剑垚又开始整理草药，很多一年生的草本药该收集的得收集，该炮制的得炮制。药材攒的差不多了就把种子丢到当初那个药空间去，否则种不过来。 至于多年生的草本，有的也要看是不是药性足够了，多年生也不意味着永生，该收的还得收，一旦犯懒就容易把植物给种没了。 这些药材现在灵水都不敢浇了，自然生长也足够用的，本身空间里的生长速度就快，在这么搞下去就算用神识操作也得累死。 踏雪从草原弄回来，李剑垚都没骑过几次，还得弄两个马鞍子、脚蹬什么的，光秃秃的骑马有点硌得慌。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个马鞍的作用就很大，可以让骑马更轻松，更舒服。 踏雪也是个成年马了，所以马鞍可以直接用木头一体成型，拼接起来的那种哪有一体成型的的好。 前面鞍头镂空的扶手，后面鞍座干脆留了高高的，搞得跟椅子靠背似的，就马鞍来说也是头一份。 再用鞣制好的牛皮做底层的鞍垫、侧襟，马鞍上还得用棉垫子垫上，要是马不跑起来在上面坐着睡觉都很舒服。 踏雪：咱就说睡觉去你那躺椅上不舒服吗？ 第124章 再分钱 寒冬腊月、滴水成冰，大队部大院里人头攒动。 葫芦大队迎来了他们最期盼的日子，要分钱了。 李厚河登上了高台高呼： “乡亲们！ 秋收后咱们分了粮！入冬咱们分了菜！今天轮到了咱们分钱的日子！” “嗷嗷嗷！！！” 下面顿时掌声雷动，伴随着年轻人的激情呐喊。 “老规矩，咱们先报下账！ 钱一共来自两个方面！ 一个是食品厂的咸菜，咱们把菜地扩大到了100亩，一共生产了60万篓各类咸菜！ 今年不仅把咸菜继续供应给了供销社和县里的各个厂子，还供给了奉城的一些厂子，要不然这么多的咸菜是卖不完的。 所以菜地的规模明年开始就不再扩大了，咱们得根据供需关系调整生产。要是有新的需求，咱们再调整，大家明白没？” “这60万篓咸菜，咱们固定8毛的出货价格，可以卖出48万，但是目前的库存是10万左右，这部分能继续卖到明年春耕吧，属于还没入账。 现在已经入账的是40万，这里面要减去的是包装成本，6000，虾的成本，4200，油，7200，盐和糖9480，差旅和销售成本6400，剩余，剩余部分要交税一成半，也就是，剩余可支配块。 说这么多大家可能不太清楚，那还记得去年我们这部分分的钱不？5万块！今年是去年的6倍！” “嗷嗷嗷！！！” “第二部分： 养鸡场的收入。全年共产鸡蛋24万斤。 其中按照咱们村的规矩，给老人、孩子、学生娃、孕妇、产妇每人每天一个鸡蛋，总共消耗了2万4千斤，刚好是总产量的十分之一。 这一年来，大家营养跟上了，脸上有肉了，手脚有劲了，干活也更卖力了，父老乡亲们心里都有数，这蛋不白吃！” 人群中很多老人、妇女都眼圈泛红，一个两个鸡蛋都舍不得吃甚至没的吃的时候身体情况和每天一个鸡蛋吃起来，那身体状况自然是不同的。 “剩余的鸡蛋是21万6千斤，这部分议价卖出，收入32万4千，交税4万8千600，去年咱们第一年没交的税，6345块，补上之后总共交税5万4945块，剩余27万1055块。 鸡，咱们卖掉了2500只，为什么要卖掉下蛋的鸡？因为我们养鸡场发现鸡自从产蛋开始满一年之后，下蛋的频率就降低了。 咱们为了能让鸡循环起来，提高产蛋的效率，争取每四个月换一茬新鸡，这样也避免老鸡生病和下单能力不足的问题。大家明白没？” “嗷嗷嗷嗷~~！！明白了！！” “咱们养鸡也要遵守科学，遇到问题就要灵活应对！所以，大家平时有需要吃点鸡肉、喝点鸡汤补一补的，去养鸡场买就行，咱们按市场价给你。 丑化说在前头！你要是没进了自己肚子，拿出去卖了，也不要紧！发现了就全家取消分红资格！ 明白没！” “放心，咱不干那种事儿~！” “所以鸡肉，咱们总共卖了3万7千500块，需要上税5625块，剩余3万1875” “那么这些钱就全部分了吗？” 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盘算着到底能分多少，数学不好的这个时候都懵逼了，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念几天书，有的就开始找孩子了，孩子要是算不明白就打死算了，一时间下面好像凭空多了好多猴儿，抓耳挠腮。 “我问问大家，咱们学校要不要修一修？水库、水渠要不要修一修？村里村外的路要不要修一修？到了夏天那满腿的泥大家出行方便吗？大队里的危房要不要修一修？ 往年，咱们为了口吃的，漫山遍野的找吃的，顾不上这些，咱们如今有了几个钱，要不要把这些该修的、该整都动一动？ 如果大家说可以，就这样也行，不想住新房就喜欢窝棚，不想修路就喜欢满腿泥，不想修学校，就让孩子们冬天生冻疮，那你们当我没说！” “修！往好了修！先修学校！孩子们上学都不用钱了，咱得给孩子们整个暖和的校舍！ 修路！修水库！修房子！” “别勉强！实在不愿意咱们也不是非要花钱修这些东西的！ 大不了明年开始厂子不干了！鸡都杀了，分了！”李厚河给了他们最后一刀。 “一定要修啊，咱们挣钱不就为了孩子们能过得好一些！我们这群老家伙有个窝就行了！”几个老头还试图添点气氛，但是好像搞偏了。 “那好让别的大队看看，咱们大队是如何对待老人的？”嘲讽，赤裸裸的嘲讽！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啊！”老头心想，我不是向着你说话吗，怎么感觉说反了？ “行了，既然大伙有这个想法，咱们大队就留下至少一半的钱，用作修缮咱们大队的学校、水渠、河道、水库、道路、房屋等等。 你们放心，这钱是大伙儿的，咱们大队干部就起个带头作用，钱花哪了账目上清楚得很！ 还有就是，为什么非要留点钱修这修那的，咱们算过，这次大家平均下来，每人分的钱有350块左右，这是什么水平？这都快比城里工人家庭要好了！ 到时候怎么办？咱们的厂子关门？鸡都杀了挨个放血？让别的公社、别的大队瞧见了眼红？ 再就是民兵整天的扛着枪防着有人进来偷鸡摸狗？ 你们仔细想想！” 哦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大家很快明白了过来。 “所以说了这么多，大家都清楚了没？嘴巴给我闭严了！我想去年分到的钱到底有借出去给娘家啊、亲戚家啊、好朋友家什么的，我问问你，你那钱还回来没？ 今年要分钱你们还借不借了？ 要我说啊，得借呀！咱们今年分的钱比去年还多呢！再苦也不能苦了娘家人、亲朋好友不是！ 亲朋好友还得拿着借来的钱娶新媳妇、喝好酒、抽好烟、穿暖和衣服呢！” 几个头铁没把当初爷爷的话当回事的人默默的低下了头，看着自己没几两的棉袄还露着黑乎乎的棉花，好像觉悟了。 第125章 不过了是吧? “行了，废话说了一箩筐，希望你们当回事！ 今年分钱，我们请来了县里银行的人，当场给咱们办储蓄，办存折，留下日常家用的，剩下的钱存起来！ 将来儿子娶媳妇、姑娘嫁人、生老病死需要钱的时候别一哭二闹三上吊！ 有啥也没有兜里有钱来的实在！” “银行的几位，不好意思，大冷天的说了半天，给大伙冻着了！建泽！再给几位泡壶热茶来！” “经大队讨论决定，给大伙分的钱，包括食品厂的盈利共计20万，鸡蛋的钱10万，鸡肉的钱2万，总共32万！” “嗷嗷嗷！！！” “别激动！还是先说好，鸡蛋鸡肉这部分是议价走的，卖多少，咱就说多少，万一哪天只能按照市价卖，咱们也别觉得亏了！ 剩下的钱，已经买了两台拖拉机，明年咱们打算最少再买两台，这样春种秋收咱们就不用去县里农机局或者公社去排队了！ 交公粮的时候也不用老少爷们再推着独轮车或者肩挑着去粮库了，咱们拖拉机加上马车牛车足够把工作做好，剩下的老少爷们也好好歇歇脚！” “嗷嗷嗷！！！” “剩下的钱，大队也在银行开了账户，都存到了里面，到时候咱们有什么采买建设的也得去银行取钱才行！” “最后去年咱们说好了，今年的人头钱和公分钱各一半！为的是让出了更多力的人获得更多的回报！ 另外一点！对于60岁以上的老人以及16岁以上没有劳动能力的人，咱们也按最低的1080公分的标准计算公分。 咱们不会忘了老人曾经给咱们出过的力！也不放弃因病、因伤失去劳动能力的人！ 下面排队开始发钱！” “赵老蔫！家里6口人，人头钱600，1530个工，566块1毛，总共1166块1毛！” “哇！这比去年多了5倍还多！” “刘宗佑！全家9口人，人头钱900块,620个工，233块1毛！总共1133块1毛！” “哇！大郎~！还是人口多合适啊，你看你这点工分，最后总数不比人家好几个劳动力的少啊！” 大家似乎在思考，是不是鼓励家里的能生的再生他几个，一个人头钱就好多啊！ “行了行了！年节好了多生几个孩子也没啥，要是年节不好的时候，生孩子多了也是苦了孩子！ 大家生孩子的事儿自己掂量着，谁也帮不了你们，但是耽误了孩子教育，老子可要骂娘！” 十大爷适时的给他们泼点冷水。 “该存的钱抓紧存上，你要非不听劝到时候借出去了、丢了啥的，咱也不是没提醒过你们啊！” 于是这边发钱，那边排队存钱，流水线作业很快就形成了。 除了留一些日常用的三十二十、十块八块的，听劝的人都把钱存了起来，自然有头铁的非要觉得自己藏的位置好的，那自然也有。 发完了钱，一个新的传统节目也开始了。 “钱该存的存，该收好的收好！ 去年的粘豆包好吃不？” “好吃！” “好吃就行，下面咱们再分粘豆包！” “嗷嗷嗷！！” “今年食品厂照例给大家伙儿包了粘豆包！今年咱们多包了一些，每个人头可以领240个！，大家排好队！” 去年的180个每人每天2个可以吃3个月，为家里省下了好多的粮食，今年的又多一个月的量，能吃到开春了。 银行的人看着大家欢欢喜喜的发豆包，激动的泪水都要从嘴角流出来了，悄悄的问爷爷，咱们大队还需不需要人，爷爷捋了一把不存在的胡子，神秘的说道：“咱们大队还需要会算账的、会手艺的、会种田的，有愿意来的也不是不行。” 惹得银行的人直翻白眼。 分完了豆包又分咸菜，这咸菜就是比自家做的好吃，去年分过的都知道。 分完了豆包和咸菜，大家继续火热的热情，因为肉味已经在鼻子里飘了很久了。 “咋还不走！”十大爷故作样子。 “吃肉！吃肉！吃肉！”大家伙才不管你，有肉不吃怎么好意思！ “好好好！你们这鼻子也没谁了！我家老四，我家狗子都没你们鼻子灵！” 什么破名字，老四老四的，这要让他真四哥知道，皮都保不住。 “下面分肉！咱们杀了15头猪！每个人头最少1斤！” “我@！#￥@#%￥……！！！！！” “不过了是吧！” “别激动！咱们算过了，交完任务猪，咱们还剩20多头，答应了给县里两头，咱们往年分肉都可怜巴巴的几两几两的分，等到过完年啥油星都吃没了，到时候还得去买市场上的高价肉！ 咱们这猪，卖给收购站价格也不高，来回这么一算，咱们吃亏啊！ 人家大队杀个一头两头的，人家人也少啊，分到的肉反而多。 所以，咱们今年要做到每人一斤肉的量！剩下的，按照公分来分！” “@！#！@%！……！@#￥@￥！@￥！#” “来来来，排好队！先分人头的，再分公分的！咱们的猪，每年最少出两栏，猪舍里干净卫生，咱们照顾的好，猪就长的快！大家就有肉吃！” 李厚河才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说自己的猪吃饲料长得好。 “一会儿给咱们的几条狗子几块大骨头！狗老四、馒头一家、狗老四的几个小弟，在咱们秋天打猎、采山的时候帮了咱们不少的忙，咱不能忘记他们！ 养鸡场的几条狗子，这一年多，抓了20多只黄大仙！还有两只鹰！让咱们的鸡少遭了殃！咱们是不是得感谢它们！” 一个个大肥猪被抬了上来，每头最少200斤，饲料养起来的，长膘就是快。 分好了肉，就是吃杀猪菜的环节了，整个大院里热热闹闹。 银行的人要带着钱走，也被留下先吃一口饭，为了安全，不供酒，但是饭得吃一口。 大队的人说咱们没有让人饿肚子出门的习惯就把几个人拿捏了，他们才不会是因为猪肉太香而留下吃一口的。 吃完了饭，再派了5个民兵带着枪，又派了一台拖拉机给送回县里，走的也给每人带了20个豆包和每人一斤猪肉和两篓咸菜。 人情世故上，咱们不能落后。 吃的差不多了，爷爷端了个酒杯，跟大伙说道： “老少爷们们，咱们去年的规矩大家还记不记得？” “记得呢，老书记！” “那好！记不住也不要紧！咱们把规矩都写到了大队部里，咱们忘了的、记性不好的时常过来好好看看，要是不认字的，找认字的念给你听！ 我欣慰的是，咱们过去的一年里没有遇到违规的人，要不然咱们说到做到，说不给你分红那肯定是不给的。 希望大家继续保持，别翘尾巴！ 下面咱们再增加两条规矩！ 一个是，咱们钱多了，比往年多！明年也许更多！ 这个钱从现在开始！书记和大队长不过手！ 会计再增加两个人，有人专门负责出纳、有人专门负责记账！ 咱们当干部的，能决定的就是怎么让这些钱花在哪里服务好大家伙，而没有机会把钱揣进自己兜里！ 咱们大队的所有人，任何时候在队员们的见证下，都可以查账，钱怎么花了，花哪了，花多少都有账！大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嗷嗷嗷嗷~~！！” “另外一条！还是限制大队干部的！ 大队外来人员接待标准，四菜一汤最高！最多两个肉菜！最贵那个肉菜不得超过一斤议价猪肉的两倍！ 也就是说，我们要从根上杜绝干部吃公家的、拿公家的一切可能！ 花超了，谁接待谁负责掏钱！ 会计给我记好了！你记不好第一个开的人就是你！ 我们现在没有这种情况，也避免以后发生这种情况！” “老书记牛逼！” “大家好好吃、好好喝！完事赶紧回家暖和去！” 说完干掉了杯中酒。 李剑垚看着爷爷这番动作，这是要退了啊。 第126章 魔幻和现实 发完了钱，葫芦村正式进入过年的节奏。 和往年凄凄惨惨不同，有了钱的队员们有粮食、有肉，可以好好的过个年了。 去年的豆包让乡亲们省下了将近一个多月的粮食，那玩意顶大饿，今年的240个差不多能省下将近2个月的粮食，再加上分的粮食，即便是大郎家也不会有青黄不接的时候了。 荒年的劲儿算是彻底缓了过来。 晚上吃完饭，李剑垚问了爷爷，是不是想退了。 “是时候了，开春了就再选大队长吧，让老十接书记，这两年他干的不错，我老头子虽然干得动，但是不挪窝还是耽误孩子们成长。” “爷，村里修修补补的活儿我十大爷能干，再选个大队长，你们把规矩定好了也没问题。 可有一样，种子的问题爷你想好了没？咱们往常的种子都是自留种，这个自然没有利益纠葛，可你知道买高产的种子的价格吗？ 正经的种子价格是玉米收购价的20到30倍，明年再种400亩地，如果不减产的话，这个产量48万斤，今年的玉米收购价格是1毛2分2。 可咱那玉米种子注定是不能当作粮食来卖掉的，猪肉就该是猪肉的价格，鸡蛋就该是鸡蛋的价格，种子也要有种子的价格，种子的价值县里明年秋收就能看到了，到时候这个事儿我十大爷顶不住。 不光县里来人，地委、甚至省城说不好京城都要来人，到时候谁大嘴一张，让咱们上交，咱们也不是不能上交，但是交有交的说法，卖有卖的说法。 按照最低的20倍的价格算，这些种子值差不多120万，要是按照30倍的价格算，那大概有将近180万的价值。 咱们大队折腾这两年才挣多少钱？ 咱们不求卖多高的价格，但是得得到切实的好处才不算白折腾一回。 任何种子都有形状分离的特性，明年一年，后年一年，这个种子的稳定性、产量都能明确了。 这个实验最少还得个3年，到时候实验完成，咱们村能不能成为种子基地，产值怎们算，这些问题都能见分晓了。 所以，爷，你还得再坚持最少3年，把这个事儿定下来再说。 不能让人说把果子摘走就摘走。” 爷爷的烟一根根的抽，直到奶奶受不了他这烟囱似的抽法，夺走了烟盒和火柴，爷爷才从这让人脑袋疼的问题中醒过来。 “那么多吗？” “啥？” “种子那么值钱吗？” “当然了，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最少是22倍到30多倍吧，咱从来没有买过新培育的种子，这个问题似乎您老忘记了。 咱们缺种子的时候去供销社买您总有印象吧？那价格跟粮食收购价格是一回事吗？” “那对，供销社的玉米种子价格去年好像是2块4毛钱一斤。” “那不就得了，供销社的种子亩产最高才600斤。 这个种子价格计算，越是亩产量高，价格比越高。20倍、30倍这是正常的比例，咱们这1200的亩产量，40倍也不多。 再说了，要是人家一张嘴，把种子要过去了，您说他们是会按照收购价卖给别人呢，还是按照2块4一斤的价格当种子卖给别人呢？ 要我看啊，他们不加到30倍换成钱，也至少得到价值30倍的以上的物资。 只剩下咱们大队的老少爷们春天挖粪、播种满身土，夏天除草满身汗，秋天再吭哧吭哧给收起来，最后落了个1毛2分2厘钱一斤？ 黄世仁也不能这么干啊？” “你说的很有道理，咱们这边县城、地委、奉城的当家的，很多都是当初解放留下的，那帮人心黑着呢，不行不行，我得接着干，便宜不能都让他们给占了！” “对嘛，他们谁要是按照收购价给咱，咱就直接用麦子、小米交公粮，到时候北大荒那边肯定愿意高价要，卖谁都是卖，爷你北大荒那边老战友啥的有没有？ 到时候联系一下，让他们掐架去，到时候别说咱们不仁义，大不了咱们不种了，全都种麦子，爱谁谁！” “那也倒不至于，自己家的地种自己家的粮，先喂饱自己人吧！” 爷爷暂时放弃了退休的想法，李剑垚算是目的达到了。 爷爷当书记最大的好处其实不仅仅是将来在种子谈判上有点优势，更多的还是干点啥都方便。 比如修路、修水库、修水渠，甚至修房子、修牛棚，这些想法李剑垚都有，随便修修还是有规划的搞个百年工程那还是有区别的。 乡亲们的房子建的位置都是随意划一块地建的，除了院子都比较大，少数是瓦房，多数都是草房，虽然墙都是石头的，但是整体寿命也就撑死二三十年就不行了，草房的房顶最少每两年都得换草，不然也撑不了多久。 留下的钱自然不能留着下崽，得把房子往好了修一修，把道路重新规划一下，把两个河道重新整理整理，省的以后雨季山里的水下来把路冲的没法走。 这些事情不趁着这个时候搞搞，等到十几年后李家老人都说不上话了，那也就没人搞了。 风起的时候，农村没什么事儿，最安全的就是工人和农民，所以趁着这个时候该搞就得搞起来。 这个时候不搞，等改开之后，山多、地少、人多的小村庄的命运注定会是浪潮中的孤舟，到时候人越来越少，走出去的再也不回来，葫芦村也会成为千千万万个落寞的村落中的一个。 到时候先是留守儿童，再等些年留守儿童变成了新的养分去滋养别人的土地，村里就剩下留守的老人。 等老人们都入了土，那些出走的年轻人最多也许在清明的时候回乡上个坟，或者还有老人的人家过个年。 他们回望这个曾经充满生机的村落，满眼尽是看不尽的衰败和荒凉。 他们甚至有时空割裂感，怀疑这是否是生养自己的那片土地。 好像也只有那一成不变的清明节的细雨能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确是来自这里。 没有人愿意背井离乡，还不是生活所迫。 第127章 公鸡也很累 有了钱的葫芦村群众，深入贯彻了大队部要求的低调作风。 可穷人乍富那姿势根本隐藏不住。 粮食他们不缺，除了分的粮食，还分了豆包。 肉他们暂时也不缺，每人一斤外加持工分买的肉，人口多的家里都有十好几二十来斤。 待在家里还有鸡蛋吃，想吃鸡去鸡场买就行。 出行有拖拉机、马车牛车，衣食住行上除了房子旧一点，他们需要的只有穿的盖的急需更换了。 在和供销社、县府、厂子甚至徐老三他们交易的时候，大队也要了些票据，毕竟这个时候啥都凭票，而农民正经来说最缺的就是票，有换得票的机会要是放过了多对不起那些票。 烟酒糖茶票、油盐酱醋票、肥皂茶缸子暖水瓶票、粮票布票棉花票，甚至自行车票，应有尽有，谁家要是有需要尽可来大队部换，换不完的还可以直接丢给供销社，总之这些票据不会浪费。 所以一大帮买年货的葫芦村人都优先集中火力搞棉花、搞布料，要定亲娶媳妇嫁姑娘的就瞄准了茶缸茶盘子暖水瓶，最后还不忘了扯上几尺布。 腊月的供销社里但凡有棉花和布料进来总被他们一扫而光，惹得其他大队的人去供销社去买布买棉花的时候总是缺货。 甚至县城的供销社都受到了一定的波及，售货员们还感叹：一帮土老帽没想到有钱就算了，居然还有票。 有些人是知道葫芦大队办厂子养鸡什么的发了财，不然往年按照他们的印象这帮穷鬼连吃口饭都费劲，哪还有实力扫货，真是气死了。 不过给厂子供应小篓子的人还是非常感激的，见了村里的人总是客客气气，不客气不行啊，万一人家换个地方供货，他们凭空就少了收入可不行。 也有一些鸡贼的试图进食品厂看看，不用说那带枪的民兵了，老四和馒头的儿子们都把他们吓死了。 再说就算你们知道搞的咸菜，没有配方、没有渠道也照样搞不起来。 别的大队也不像葫芦大队这边人那么听话，搞成了自然不说啥，要是赔了，大队干部得让那帮人给数落到自闭，得亏咱们这个民族不流行切腹谢罪，不然保不齐他们也得这么要求惹事儿的大队干部。 靠近养鸡场更没门儿，老四的小弟抓黄鼠狼厉害，闻到人味儿更快，一顿嗷嗷嗷就让想一探究竟的人望而却步。 养鸡场时刻谨记防疫防害的准则，连狗进出鸡场都得消毒，只有工作人员有权利进出鸡场，其他人就算是大队干部都不能随便进，更别说想偷偷摸摸进去围观的外村的人了。 只一句：有事商量去队部，没事别靠近生产重地，被狗咬了不负责，要是带来了鸡瘟，咱就把所有鸡杀了，然后把鸡血泼你家去。 养鸡场的婶子嫂子们一个个把鸡舍捯饬的倍儿干净，每天清扫，鸡粪都及时的清理出去做堆肥了。 冬天里火墙一烧，鸡照样下蛋，夏天吃菜叶子加饲料，冬天就直接喂饲料，吃了带了虾壳、鱼粉、骨粉饲料的鸡下起蛋来一天一个。 饲料里还有李剑垚给配的草药，防病又健康，鸡个个都精神。 鸡场还特意配备了种蛋饲养区，公鸡母鸡混养，保证鸡蛋的受精率，每隔些日子就要孵一批小鸡儿出来，等到新鸡开始下蛋就把超过50周的鸡替换掉。 这样自然形成的新老交替，既节省饲料，又能随时出货鸡蛋和鸡肉，实现了可持续发展。 养鸡的、吃鸡的，吃蛋的都很高兴，唯一不怎么高兴的应该是那些公鸡了，太特么累了。 养猪场里，情况也差不多，如果是大白猪，实现一年三栏猪是没问题的，但是这个时候没有，大白猪最早74年才引入国内。 不过这个时候的黑猪是真的香，席面上要是来上一片走油肉，那都能香迷糊了。 猪场里唯一不开心的就是那头被抓来当成种猪的野猪了，虽然它没有性命之忧，但李剑垚看它总感觉是瘦了。 虽然每年都有新的老母猪任它睡，但是养猪的对它下手也狠，李剑垚教他们的法子，不服就揍，揍死了也没关系，大不了咱们找机会再去山里抓新的野猪。 这只公猪被几次棍棒加身之后也躺平了，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认命吧。 鸡场和猪场每年都能为庄稼提供大量的肥料，这也是最初要搞这两种动物养殖的一个初衷，赚钱的问题反而在其次。 有了肥料的地已经看出来粮食产量的提升了，这边不同于大平原上的纯黑土，这边的土壤类型属于黑钙土和青土的土质。 土壤肥沃程度比黑土要差一些，之所以有青土层，也是因为地质变迁过程中造成的，山上有岩石裸露的地方时常还能见到一些鱼类的化石，证明了这里曾经是大海。 所以改善土壤条件仍然是每年必须要考虑的因素，不能让土地越来越贫瘠，是一个农民的基本素质。 今年的过年，家里人都有新衣服穿。奶奶早就带着大娘以及几个婶子大娘把被褥、棉衣啥的置备齐了。 布料、棉花这种日常必需品或是李剑垚蚂蚁搬家般的拿出来，或者通过徐老三的小弟在接货的时候送过来。 虽然得了个钱串子的名号，但是努力让家里被子、褥子、棉衣有着落也是应该做的，要不然一大家子人光有钱没有票，买布料都得是很难的事情，更别说给钱串子做鞋子什么的了。 家里大娘婶子姐姐妹妹，一堆女性，总不能跟李剑垚似的不在乎窟窿补丁的穿着。女孩子还是要体面一些，大姐再过两年该找婆家了，别让人三瓜俩枣给骗去。 奶奶得了个熊皮大氅，虎皮褥子，一整个冬天都是暖和的，爷爷看的眼热的紧，非说得空也得去猎只熊做个大氅，这皮毛看着就暖和。 奶奶告诉他珍惜自己的老命，要不然再也喝不了孙子给的好酒了，还有那人参也没吃呢，哪天非要上山猎熊要不就先把好东西吃一吃，别到时候白瞎东西了。 爷爷心不甘情不愿的埋怨李剑垚，大氅这种东西就男的穿才霸气。 第128章 火锅的锅 于是李剑垚给爷爷弄了几张鞣好的羊皮，也是宣软保暖。 穿上羊皮袄子后，爷爷兴奋的紧，虽然熊皮捞不着，羊皮袄子也保暖的很嘛！ 穿上的第一天还嘚嘚瑟瑟的穿着转了好几圈，问剑秋， “爷爷这身袄子是不是比你奶奶那个黑毛大衣更好看？” 他才不问没眼色的儿子们和鬼精鬼精的李剑垚。 剑秋直言不讳：“爷，这袄子真好，看着就暖和，你是想送给我穿吗？” 惹得老头儿踹了剑秋屁股一脚，自己这还没穿热乎呢，就惦记你爷的袄子了。 只有大姐知道捧臭脚，“爷，你这袄子穿着精神，白色还显干净，您穿着正合适，都显年轻了！” 爷爷显得很满意，直夸：还是大孙女懂的多，眼光好！ 奶奶在边上悠悠说道：“再把烟袋拿上，头上包个毛巾，回头再给你弄个皮鞭子，去放羊吧，人家都分不清哪个是羊哪个是你。” 爷爷对于奶奶的吐槽毫无反驳之力，拎着烟袋背着手去别处嘚瑟一下，咱不跟没眼色的人一般见识。 那些做手术阵亡的兔子也物尽其用，皮子做成靴子、护腿、护膝、围脖、背心甚至帽子、暖手宝。 搞得一家子出门都不敢一起走，知道的是人家大猫抓兔子能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一家子是兔子成精了呢。 对于他们的羡慕嫉妒李剑垚向来是不在乎的，冻的鼻涕横流的还有空说人家穿的暖和的人，咋不冻死你个龟孙。 今年的年货上，要比往年更丰富了些。 李剑垚带着狗子和大猫小猫，抓了几只狍子，几房人家一家一头，再给姥姥家一头。 再搞几板儿带鱼、鲅鱼啥的，这些东西稀松常见，每年过年供销社也有卖的，来源就是为了感谢神医，很好理解。 李剑垚虽然年龄不大，明面上的收入目前来说是全家最高的，非要等到李剑垚20多岁的时候再孝敬一番，大爷二爷要是活着年龄都过了80了，孝敬这种事情还是要趁早的好。 再搭上蜂蜜、奶粉、灵溪酒、伍和醇当年礼，几个老头老太太直夸的李剑垚的厚脸皮都不好意思了。 夏天给几个老头老太太梳理过身体，配了药，扎了针，再加上平时空间粮食的滋养，大爷和二爷两个身板都硬朗了好多，省的一到清明的时候就哭哭唧唧的。 年礼只爷爷辈儿有，叔伯就算了，人太多，地主家也没有那么多货。平辈儿的就更别想了，大不了天气暖和了请吃饭，你们再撸我脑袋信不信我要发飙了！ 对了，兔子要不要？想吃兔子的哥哥嫂子们，我可以满足你们！ 众人纷纷表示孝敬老人是应该的，兔子我们就不要了，快回家吧！ 去年自从练习手术开始就没断过，自家吃不完的就挨家送，大家都有点吃伤了。 便宜师兄赵老头那边李剑垚也送了一份年礼过去，当初赵老头带着自己虽然很费腿，但是也确实学习到了不少的东西。 如今赵老头基本不去卫生所了，村里有人寻医问药就溜达溜达，没事儿就待在家里，日子过得惬意的很。 冬天正是飞龙好抓的时候，于是李剑垚心心念念的飞龙一家就凑齐了。 在空间里养上一群，飞龙口蘑炖汤、飞龙人参汤，滋补又鲜美，吸溜。 自家的食材准备的就多了些，滩羊、黄羊、牛肉、河蟹、海蟹、青虾、虾爬子，鱼丸、虾丸更是纯的不行，保证不添加任何科技与狠活儿，凡是好做的，大开大合的那种都合适。 家里人多的劣势就是真的没时间细致的做菜，但凡这个菜需要两步以上的步骤，那就不能做了。 不过有种简单粗暴的吃法比较适合当下的环境，那就是火锅。 李剑垚对于吃的是粗的能吃，细的能吃，羊肉、牛肉冬天里冻的硬邦邦，拿刨子推过去就是羊肉卷、牛肉卷。 有了肉卷儿，火锅必须得安排上啊。 家里是没有火锅的，但是有两个铜盆，平时赵瑜琳都是把这宝贝藏在柜子里的，李剑垚也给找了出来，叮叮当、叮叮当，生生给敲成了火锅。 下面的支架用个陶盆，钻上几个透气孔，放上炭，就是很完美的火锅了。 不过在赵瑜琳看到李剑垚祸害铜盆的时候还是哎呀呀，败家啊败家的喊，还使用了降龙十八掌安抚了李剑垚一阵，上演了一出母子情深的感人场面。 直到李剑垚祭出了200块钱买断了铜盆，嗯，现在已经是铜锅的使用权，母亲大人才使出了无影手，说这铜盆闲着也是闲着，都留了好多年了，要不是你掏出来我都给忘了云云。 羊肉、牛肉、白菜、萝卜、粉条、蘑菇、鱼丸、虾丸搞起来，一家人两张桌，两个火锅正好。 尤其是铜锅，那冻白菜涮起来翠绿翠绿的，大冬天的有种吃新鲜菜的感觉。 一人一碗麻酱，肉卷儿那么一蘸，香的很，鱼丸、虾丸鲜的很，爷爷带头吃的满头大汗，连酒都顾不上喝了。剑秋剑霜他们也顾不上哇哇，一个劲儿的往嘴里炫。 一家人一顿差不多吃掉了半只羊，吃完之后都挺个肚子，看来下一顿就只能安排羊蝎子火锅了。 李剑垚贴心的给全家煮了两壶山楂水，要不然冰天雪地的不睡觉满地溜达消食儿速度太慢了。 李剑垚琢磨要是时机合适的话，是不是大棚啥的也搞一下，最多不过两年长春那边就能鼓捣出正经的大棚了，单面土墙保温的那种，这边再搞也不算超前。 到时候一些坡地就利用起来，整个村子的地下水水位都不深，坡上挖井只要水脉找的好，也不用挖多深就能有水。 再说干旱最多再有一年多也就算是缓解了，到时候水充足，搞这个正合适。 有了大棚，不但冬天有新鲜蔬菜吃，价格合适就卖掉，价格不合适就做成咸菜，一举多得，绝不浪费。 这样原本猫冬的季节也能有钱赚，经过这两年，队员们对于赚钱的事情积极得很，根本不用多讲什么风险啊、累不累的事儿。 你只要跟他们说，这个事儿能赚钱，他们都会纷纷踊跃报名，你说学啥就学啥，你说咋学就咋学，绝不推辞。 甚至原本不识字的人都让自家孩子没事教自己认上几个字，省的分钱的时候别人都潇洒的签名，自己只能按个手印。 不认字的，干点啥事儿都得往后靠，这亏吃的忒大。 不知不觉间，村子居然开始卷了起来。 第129章 过年的老三样 这个年过得平平无奇。 除了吃的比去年好了，穿也比去年好了，粮食比去年多了，钱包比去年鼓了之外也没啥特别之处。 这时候有钱也绝对不会用在鞭炮上的，花钱看烟花不是烧钱，是钱烧的。 嗑瓜子、包饺子是男女两大主要活动，因为全村禁止赌博，家里甚至一盒扑克都没有，奶奶倒是有一副叶子牌，那玩意算是藏品，除了奶奶和朱姥姥她们没人能玩的明白。 李剑垚早早的喂了老四、熊大熊二、六只猫，尤其是馒头一家，大过年的就别玩高冷去捕猎了，吃点牛羊肉，香香的。 俩熊跟人类生活每天有吃的，好像忘却了冬眠是啥，每天除了不能去外面到处跑之外，在家里就随便溜达玩，跟两个家溜子似的。 不过这俩货还是有几分聪明的，要是老四不在家的时候，有人来串门，通常都是一个堵门，一个跑去找奶奶或者大娘。 除了特别熟悉的或者临时有事儿，也很少有人上门，毕竟俩熊实在太吓人。 当然也没忘了战鹰，特意切了和牛给它，要是不特意找，它基本就是到处浪去了，好像不知道勾引了哪只鸟，俩鸟双宿双飞，惬意的很。 它本属于天空，在完成全球定位的任务之后他就可以随便飞了。 当然有任务的情况下，它还得继续为李老板打工， 年夜饭是红烧鲤鱼，扣肉、油焖大虾、香煎渤海刀、油炸两丸子、人参飞龙汤，再配上羊肉饺子，数量不多，质量可靠。 爷爷先讲话： “过去的一年，大家干的都不错，老大在供销社稳中有升，老二种子和饲料搞得都很好，老三也学会了开车，在厂子里转了正。 老大家的身体恢复的好，每天帮着你娘忙里忙外。老二家的菜地和咸菜厂都管理的不错，老三家的话也少了，人踏实肯干了。 我和你娘都看在眼里，你们辛苦了！ 来，都喝一口。” “爹，您老才辛苦！” 几人赶紧保命，虽然爷爷不给儿媳脸色，但儿子说揍就揍，这么客气怪吓人的。 男的喝灵溪酒、女的喝葡萄酒，小孩子只能喝饺子汤。 喝了口酒，吃了口菜。爷爷继续他的表演： “小辈儿们，建玮在部队里，写信回来说干的还不错，咱相信去部队的选择是正确的，要不以他的性子在村里顶多是个祸害。 干活儿不使力，招猫逗狗，在外面还打架，去了部队歪不了了，将来哪怕退伍了也会是个好小子。 建霞、建清你们两个比你大哥强，几个小的都是你们带大的，耽误了念书，爷爷得跟你们说声对不起。 可家里的姑娘都没亏过吃的穿的，咱们家小的吃啥，大的就吃啥，都是好孩子，咱都稀罕。 建霞过两年该找婆家了，眼皮子不要太浅，穷富无所谓，但是人得正，奸懒馋滑偷鸡摸狗的肯定是不行的，到时候让你奶、你娘和你婶子们帮你看看，老人们的眼光错不了。 建清你这不上不下的，平时也没个声，也不争不抢的，爷知道你心里都有数，往年咱们穷，吃不饱饭，你还把饭分给你弟弟妹妹，我和你奶都知道。 现在咱能吃饱了，也别亏着自己。 你们几个小的都要记得你二姐对你们的好！” “哎哎，知道，爷，快吃饭吧，菜都凉了！” “三土你就别吵吵了，数你心眼子多，本事也大，主意正，行医看诊要记住要医者仁心，爷知道你功夫好，可啥乱法啥禁来的？”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有文化的奶奶还得给没文化的爷爷旁白。 “对对！凡事要守规矩，别跟个猴子似的，管不住自己，你还是太小了。 托你的福，咱们村里两大买卖都干得不错，家里的粮食、肉、菜也都看了你的面子有人送过来，你面子比你爷爷我都大，可你也别翘尾巴！” “知道了，爷，咱快吃饭吧，菜真凉了！” “臭小子！ 剩下剑秋、剑霜、见恩、见颜几个就不说你们了，小孩子只要好好念书，好好听话就行了。 剑秋，你大哥不在家，你二哥我追不上，你小子最好别惹事儿，要不然我想打孙子的时候就得拉着你揍了！” 剑秋：咋，我是捡来的？ “爷，饿了呢！”剑秋无力的说道。 “好了好了，吃饭！” 爷爷不再磨叽了，知道今天年夜饭奶奶没搭理他，再没完没了的，估计奶奶可能不会顾及是不是过年。 耽误孩子吃饭就是最大的过错！ 除夕夜飘了一层雪，老话说瑞雪兆丰年，在李剑垚的印象里，好像每个除夕都下雪，每个清明都下雨，大自然好像有着神奇的逻辑操控这一切一般。 吃完了年夜饭，早早休息。 明天早上早早就要开始磕头拜年了，一家家的拜过去最少也得个小半天。 初一一早，家里小辈儿赶紧给自家爷爷奶奶爹娘啥的磕头拜年，今年奶奶的红包给的是一块钱。 叔伯大爷亲老子给的也是一块钱，平时兜里比脸干净的剑秋、剑霜、见恩三人最是兴奋，不过很显然他们兴奋的有点早。 因为没有票，他们毛都买不到。 家里磕完头，李剑垚就得带着剑秋跟着大爷、父亲、三叔一起，从大爷爷家开始，一路拜到六爷爷家里。 李家一众男丁，从厚字辈、建字辈、再到昭字辈，呼啦啦一大群，得亏李家这边住的比较集中，要不然别人见了总以为这是要干仗去了。 初二回娘家，大姑、二姑、老姑回来这边，大娘负责接待，李剑垚把酒水茶叶蜂蜜化妆品布料之类的准备了一堆放在房间里，到时候让几个姑姑带回去。 当然他们同时带走的还有那些兔子制品，要不是很多兔子都是空间产的，这么多的兔子非把二道山的兔子赶尽杀绝才能办到。 李剑垚则跟着老子老娘一起去了姥姥家。 老舅似乎已经完全从那场初恋中走了出来，整个人闷闷骚骚的。 在姥姥家里除了等着吃饭就是吃枣，要是多待一阵子，估计都能媲美裘千尺了，因为吐了一大堆的枣核。 第130章 村里人闲不住 过完十五的葫芦大队，按理说都在猫冬，天气寒冷、不宜出门。 可憋在家里又不让打牌消遣，除了养鸡场和猪场、牛棚，也没有啥活儿干。 于是爷爷和十大爷征求了队员们的意见，既然要这要修那要修，就先去后山的采石场把石头采出来些吧。 带上大锤和铁钎，拢上几堆火，大冬天的也不畏寒冷，抡大锤，喊号子，搞得火热。 不用炸药是因为这边的黄石头有的时候能起出来很大的石板，用途比较广泛，常用于鸡窝狗窝的顶板、盖缸的盖子、以及厕所的盖板等等。 男人对于玩这些东西似乎也有些强迫症，碰到大石板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换小锤和扁钎子一点点的努力不让石板过早的破碎，玩的不亦乐乎。 姥爷这边也接到了一个不小的活儿，需要给两个拖拉机的车厢制作防护板，别让拉石头的时候把车厢的铁皮给弄破了，有了木板隔层，装石头就可以直接扔上去了。 规整的石头、石板都堆放在学校，建房、建围墙、打地基都用得上，要是砖不好弄的话，这石头也能建墙，只是建造速度没有砖那么快。 碎石都暂时堆放到田两侧的水渠里，等天气暖和了就可以直接用来修路，用作垫层或基层都是好东西。 这条路既不是沥青路也不是水泥路，因为没有沥青。水泥也没那么多的产能，如果全用水泥，那可能需要240到300吨的水泥，钱不钱的先放一边，要买这么多的水泥以目前葫芦大队村级的实力，不太容易实现。 但路一定要修，不修不行！同时抗压能力、防水排水性、平整度都要有一定保证，争取让这条路坚持个十几年无大修才合适。 到时候水泥的产能就会好很多，买多买少也都好说。 这边开山取石，姥爷老舅那边也跟着大队着手打造校舍的房梁、檩子、椽子、门窗、桌椅板凳等木工活儿了。 等到春暖花开种地才是第一位，这种工作能早搞就先搞上，只要尺寸没问题，这种合理分工就可以早早展开。 现有的校舍是三排房子，每排三间教室的结构。五个年级用五个教室，剩下的房间用做办公或者存放图书、教具以及日常用具等。 重新规划的校舍可以直接建在现有校舍的最前排，这样既不耽误孩子上学，也能早干早完工。 等天气暖和了就可以直接开搞，对于修建校舍来说，水泥就不成问题了，这部分水泥最起码要由公社来解决。 这样大队还能省下一笔钱什么的。 学校新房的设计李剑垚去看了一下，村里有建筑经验的人还是不少的，但是懂设计的就凤毛麟角了。 一群老把式吵吵着这样建，那样建，吵个不停，最后李剑垚得出个结论，他们不会搞。 校舍不但要解决新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夏季通风隔热、冬季供暖和保温，还有日常的采光，因为目前的现状是没有电，那么窗子就要大而明亮。 但是未来几年李剑垚自信村子还是能通电的，电线得先拉上，开关得留位置。 要让通风隔热效果好就要开窗有空气对流，要保暖效果好，这个问题就复杂了一点，首先得需要垫高地基，让地面和屋子的地面不直接接触，冬季地面冰冷的原因就是大地的温度低，传递到地面上。 原来冬天上学的时候无论穿多厚的棉鞋，脚底也是冰冷的，于是要么把脚放在椅子的牙条上，要么就搭在桌子下面的横档上，反正炉子提供的温度温暖不了多大面积，更别说地面了。 所以地基最好是垫起来一层，如果能铺设地暖管道就更好了，算算管材的价格，好像也还行。 要让一层的房屋保温效果好不是单纯的去面南采光开门，反而要把门开在北侧，然后教室的北门和墙之间留一条过道形成一个保温层，这样搞下来冬天就没有冷的时候。 于是李剑垚让十大爷他们先放弃没必要的争论，先去找个玩设计的人才来搞定设计，到时候咱们按照图纸施工就完事了。 县里厂子多，钢厂人才最多，有专业的设计人才，请人设计一个校舍这种要求简直是拿大炮轰蚊子，不过把李剑垚提出的各种条件叠加到一起，还是让人家设计人员费了些功夫。 在承诺给出50块的报酬之后，设计人员表示一切都不是问题。 图纸给画的精细，从地基的宽度、高度，到水泥沙子的比例，填充的材料建议，墙的厚度，窗的大小宽度，走廊的宽度、开窗的的大小和位置选择等，一应俱全。 暖气的安装位置，管线的走法甚至用量，人家都给标的明明白白。 意外收获就是需要锅炉管材也可以帮忙问问厂子，是不是能给咱们教育事业添砖加瓦。 钢厂下属好几个单位，有搞焦化的，有搞氧气的，有搞动力的，还有机械厂、车队、宾馆，厂区内像是一个独立的王国。 李厚河鬼精鬼精的，当即表示太感谢了，厂子为了孩子们费心了，如此劳心劳力真是工人农民一家亲，正好村里养的的猪还有两头剩余没杀的，就借花献佛，给为了孩子们出了大力的厂子以及设计人员好好补一补。 一定要收下！你们要是嫌弃就是不给咱们全大队面子，就是破坏农工一家亲的大好局面，于是人家勉为其难的收下了猪，并且表示一切都是咱们应该做的。 而李厚河带回来了图纸和锅炉、管材的好消息。 前些日子吵吵怎么建房的人看到图纸的那一刻觉得还是文化人厉害，你看这个图画的，一看就明白怎么搞。 确定了图纸，再去买砖和水泥，自家的拖拉机拉上个几天这些材料就能够用了。沙子就不用了，村里的两条小河挖一挖、筛一筛就用不完的用，相当于顺手清理河道了。 该花的钱得花，能省的地方也不能浪费。 等这些事情折腾完，又是春暖花开的时候了，两个多月的辛勤劳动，干活的人非但没有抱怨，反而似乎有着用不完的力气。 第131章 我是个好心人 距离春耕还有一个多月，土地已经慢慢解冻了。 相比于学校的施工，修路是首先要搞的事情，沙石、基料都堆在了路边的水渠里，得先用完材料把水渠让出来，到时候不会影响灌溉。 这次修路告别了以往堆点沙土碎石就算完活儿的方式，正正经经的按照路基、垫层、基础层、面层四层结构来修。 往年这个时候修水库、修别人的路，辛苦不说，修完了也是帮助了别人、累了自己。 这次修自己的路，队员们的热情似火，不但工分给的足，大队还管一顿午饭，这让如火的热情都快燃爆了。 挖开一段修一段，没有压路机，咱们有大碾子，人马牛合力上阵，拉着碾子反复碾压新铺的路面，路修的飞快。 没有钩机铲车，队员们用铁锹、镐头、大锤整理路基、碎石、填土，给自己修路，干劲足的很。 村里火热的劳动跟李剑垚关系不大，他只是把坑挖了，自有村里人去填。 李剑垚如今正坐在初二的教室里，几个被无影脚伤害过的人成了如今的同学。 一班也好，二班也好，都没啥所谓，既然上初二，那还是选择有熟人的班级比较有意思。 嗯，一年一班，二年二班。这样别人问起来就很明显的知道了进步了。 要不然人家该想为啥你还在一班，听上去一点进步都没有的样子。 因为他们只知道二比一大，一个年级有几个班那重要吗，一就是小啊。 郝学文的腿已经痊愈了，可能是为了那本初中毕业证，所以还是坚持来上学了。不过来的时候发现有个他非常不想看见的人坐在了他的班级里。 这家伙揉了揉眼睛，要不是他的狗腿子们也坐在这间教室，他都怀疑是不是走错了。 背着书包装雕塑塑了几秒之后心一横牙一咬，走进了这个他熟悉而又陌生的班级。 放下书包后主动过来跟李剑垚打招呼： “垚哥！您这是？” “哦，跳级了。你这腿好了？” “。。。托垚哥的福，药很好用，过完年没多久就能下地走路了。” 郝学文心想：完了，跳级好几个班你不去，非要来我这个班，以前老子在这里是大爷，如今得成孙子了。 再想想，好像不管这家伙在哪里，只要还在学校，自己都是孙子了，哪怕不在学校里，自己也支楞不起来。 唯一的好消息是初中只剩半年了，自己要是不招惹他他不一定下死手吧？ 反正自己肯定考不上高中，低调过日子，半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嗯，阿文，加油！ 他的内心戏很足，短短几分钟他甚至思考到了以后至少半年的为人处世哲学。 李剑垚不管他的内心戏有多少，只哦了一声就不搭理他了。 李剑垚看似在班级里坐着，实际上心神正沉浸在空间里煎炒烹炸。 于达这个不要脸的得知李剑垚跳级，不能在一个班混了，表示疏远了，如果没有什么好吃的这关系很难修复，李剑垚说那咱们决裂吧。 对于这种臭不要脸的行径李剑垚向来是不惯着的。 可许文超说要是没有好吃的补偿一下他受伤的心灵，他的漂亮女同学就介绍给别人认识，李剑垚坚决不能屈服在这淫威之下，果断的搞了四喜丸子、扣肉、红焖渤海刀以及韭菜盒子。 中午吃饭的时候东西拿出来后，许文超表示漂亮女同学只能介绍给你，别人？什么别人，那都是陌生人。 于达说他还有个姐姐，今年上高二，还没找婆家，每样只吃一点，就可以把姐姐介绍给你。 李剑垚表示主要是不想拥有于达这样猥琐下作低俗的小舅子，自己这么优秀，最多只能接受有两个大姨子、小姨子什么的，小舅子什么的绝对不要。 又说自己一不小心就跳了一级，真是对不起，快特么吃吧，以后再威胁老子腿打折。 然后李剑垚好像在面对两头猪，糠呲糠呲的声音简直有辱斯文。 直到两头猪安静下来，才问： “你爸是干啥的？为啥你总有这么多好吃的？” “主要工作是种地和喂猪”李剑垚答。 “那你爷爷一定是个大官，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多好吃的。” “嗯，全大队来说我爷最大，只是兜儿比脸干净，他最富裕的时候兜里都没超过5块钱过。” 两人很不理解。 “你们俩就没想过哥哥我能搞来好吃的是因为我本人比较厉害？” “嘁！吃饱了该去遛弯踢球了，这人吹起牛来太让人上头。” 李剑垚啥话也不说，只默默的祝福他们俩，两个狗东西，愿好运！ 第二天，李剑垚去淘米的时候发现这俩货果然在炕上窝着，眼眶青黑，一副要死了的表情。 “咋了？这是半夜去撵兔子了？” “说，是不是给我俩下毒了？这都拉了一宿了，要不是早上喊毕大娘给烧了点开水喝，这都拉死了。”于达有气无力。 “哦，看来我的预料是正确的，六个韭菜盒子，你们俩一人三个都给造了，再配合扣肉那么大的油性，肠胃受不住很正常。 你们昨天但凡我给留点饭菜，也不至于拉的跟让人轮了八百遍一样。” “为啥你没事？”许文超问道。 “什么是轮？”于达问道。 “阿超的问题问的非常优秀，阿达的问题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不说了嘛，我有没吃那么多，自然没事。 四喜丸子、扣肉、带鱼这三样其实吃多少就没问，吃多了顶多撑着了。问题在韭菜盒子上，跟扣肉那么大的油两项那么一结合，哎你猜怎么着？ 发酵迅速，肠胃功能弱的就容易窜了。” 说完李剑垚还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样子。 “不过看在你们俩是我亲生的份上，要不要给你们搞点药丸子啥的缓解一下？ 要不然中午吃完饭估计还得拉。” “只要毒不死，那就来吧，反正已经这样了”俩人似乎认命了。 李剑垚熟练的在包里找出了几个药丸子丢给他们，又帮他们兑了些盐水，里面各丢了两颗奶糖。 “糖化开之后再喝，以后记得肠胃不行就不要吃太多油腻的，这次吃的东西都白瞎了吧。 中午给你们俩淘点米，喝点粥吧。” 李剑垚很好心的帮他们淘了米，并且让他们俩休息好，自己扭着屁股上学去了。 孙贼！威胁老子？ 拉上一顿再给吃点药救回来，像我这么好心的人可不多了。 第132章 家熊的野外生存 在修路结束的时候，县里帮忙买的两台拖拉机也到货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的？ 孩子死了来奶了。 对于修路来说，这两台东风-40就是这样的，但是对于春耕来说，那只能说是来的非常及时。 可以说那玉米种子才是这两次的拖拉机能够顺利买到的主要原因。 于是这两台崭新的拖拉机又享受了一次敲锣打鼓的欢迎仪式，虽然李剑垚很不理解，但他能够感受到队员们的喜悦是由内而发的。 拖拉机的用处简直太大了，犁地自不用说，还可以播种、施肥、喷雾、撒粉、排灌、发电、磨粉以及牵引。 在当下这个年代，这东西代表的是先进的生产力和移动的工厂，今年有拖拉机、牛马，不但不用等着县里、公社的拖拉机，能根据自己的土地墒情自由的安排春耕，大大的提升了劳动效率。 新修的路从村口一直延伸到了公社的主路上，现在的路和原来的相比看上去只有一点区别，那就是平整。但实际上耐用性、抗压强度和防水性能都得到了非常大的提升。 下雨的时候再也不担心弄的满鞋子满腿的泥了，车压过也不会轻易碾压出一个车辙来。 今年春耕，新玉米种准备种上350亩，因为给完县里和公社，种子只够这么多了。 新种子种在了离居住区最近的地方，中间种上100亩的大豆，再种100亩的高粱，然后是小麦，离村子最远的地方再种老玉米种。 这样能够最大程度的隔离老玉米对于新玉米种子的影响，因为夏季东南风多，但如果把新玉米种在了远离村子的方向又担心丢种子，大田和居住区离的太远。 为了错开授粉的时间，新玉米种最早种下，这样新种子先授粉，老玉米花粉即使被风吹过来一点也不会对新种子造成影响了，简直是完美的想法。 这个想法出自喝了灵水开了窍的李厚钦，不过这个聪明劲儿怎么说呢，好像觉醒的有点晚。 李剑垚这个爹只是不怎么善于社交，酒量又差，基本不抽烟，简直是社恐的典型。但是要说琢磨个什么事儿还是很专注的。 去年的种子培养，不但细致的记录了下种时间、水肥用量、高度记录，甚至连气温和最后的单株平均玉米粒数量以及单个种子重量都记录了，真是一手的实验数据，但是非常的过分，科学家都没有你这么细致好吗？ 热火朝天的春耕李剑垚没有参与，而是带着熊大熊二去了二道山，这里应该是它们重返山林的一个重要起点。 在家生活了这么久，李剑垚非常担心这俩货完全退化掉，毕竟家养的动物会没了野性，野外生存就难了。 俩熊扭动着屁股，跟着李剑垚从后山出来，一路奔往二道山，等到了的时候这俩货就饿了。 歪着头，小眼神盯着李剑垚，那意思这个时间该吃饭了。 李剑垚搂着这俩货的脖子，告诉它们咱们是野外生存来了，吃的东西自然是需要自己来解决。 熊鼻子很灵的，能闻到非常远的物种气味、能根据气味的强弱来判断距离，还能分辨气味的来源是不是能吃，总之野外生存嘛，开动自己的鼻子，动起来，顺便给老子找点吃的过来。 俩熊看李剑垚无动于衷的样子，扭动着屁股开始跑路了，李剑垚的神识跟着它们，这道山上威胁到它俩的生物是没有的，看看它们俩到底能觉醒多少野外生存能力。 俩熊可能是在家待的时间久了，没有选择单独行动，而是组团了。 先是找到了一条小溪，小的那水再少点都能断流的那种。 先补充一下水分，往常在家里都是奶奶给它们把水放到水盆里的。 这个小溪水流太小，于是这俩货上去咔咔几爪子，在地上刨了个坑，水就被攒起来了，等水清澈起来之后就痛饮一番。 喝完了水，这俩货还特么洗了洗手？那俩爪子干嘛呢，来回搓个毛，你们特么是熊好吗！ 水不管饱，这俩玩意又扭着屁股找到一处枝繁叶茂的灌木，吃起了树叶，我总算明白它们的异姓兄弟为啥吃竹子吃的那么香了，这俩货嚼树叶嚼出了吃蘸酱菜的感觉。 哎，那玩意儿，是刺老芽！妈的，这东西人也是能吃的，药用有镇痛消炎、祛风行气、祛湿活血的功效，也可作为外用药，对治疗刀伤很有效，古代金疮药中就含有这种成分。 要用来食用的话，汆水蘸酱或者用来炒鸡蛋、甚至凉拌、香煎都可以，这俩货的食谱看来是来自基因传承，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鼻子一动就知道。 这个季节核桃是没有的，但是松塔还是有的，俩货抬起头似乎闻道了松子儿的味道，一个两只爪子抱住松树拼命摇动，另一个拿屁股不断的撞树，别说还真让它们搞了几个松塔下来。 爪子一拍，松子儿就露出来，然后就进了熊嘴。 一路走，一路吃，顺便还掏了个蚂蚁窝，蚂蚁也没放过。 等吃播结束，俩货终于想起来好像跟人来的。 于是又扭着屁股来到李剑垚待的地方，见李剑垚斜躺在山坡上，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表示自己吃饱了。 你们俩吃饱了，我都喂了你一年多了，你们呢，给老子带的吃的呢！ 俩熊对视了一眼，坏了，忘了！ 然后俩货又转身狂奔，又去祸害有松塔那棵树，爪和屁股并用之后，再度搞了几个松塔下来。 然后开始了狗熊掰棒子的操作，捡一个，掉一个。 看的李剑垚直呼好家伙。 最后俩熊用嘴叼回来四个松塔，扔到李剑垚脚边的时候还得意的抬了抬头，那意思是这就是你的午餐了。 李剑垚拿起一个，也斜着头看它俩，这咋吃？老子要吃这玩意也得吃炒的好吗！ 熊大看李剑垚那样子，以为是不会扒松子儿，还特意扒拉过去一个，一只熊掌拍下去，松子儿就露出来了。 不过那动作，怎么像猫？ 这俩货跟老四学会了看家，跟馒头学习了裂地斩？ 最后李剑垚还是收起了三个松塔，拿出了三块和牛。 它们俩一熊一块儿，李剑垚那块生了一小堆火给烤了，算是吃了个午饭。 它们俩那块儿一口一个直接给吃了，看李剑垚烤好的肉，特么泪水居然从嘴角流了出来。 这俩货以后不会也想着吃肉的时候要烤熟了吃吧？ 第133章 村子每天都有进步 吃完了午饭，李剑垚枕着俩熊睡了个午觉。 还好这地方被风，俩熊也顺带打了个盹。 醒来后李剑垚神识扫过，采了半麻袋的刺老芽，准备拿回家吃了去。 俩熊跟在屁股后面当保镖，这边李剑垚采摘，它们也跟着采摘，不过是边采边吃。 等到李剑垚要走的时候它们还想跟着回家。李剑垚拍了拍它俩的脑袋，告诉下午也要在这里继续生存，要是晚饭之前能找回家的话，可以在家里过夜。 四只熊眼明显透露着幽怨。 不过李剑垚也不担心它俩找不回去，这玩意不但鼻子灵，认路的本事好像也不低，要是真丢了，明天再来找找吧。 带着刺老芽回家的李剑垚把刺老芽分了分，给姥姥家送了点，又给几个爷爷家送了点，主要吃个新鲜，那么多自家也吃不完。 炸点鸡蛋酱，刺老芽汆水，就蘸酱吃很合适。 奶奶倒是还惦记着两只熊，问咋没看到俩黑狗子，李剑垚说带着它们进山适应一下，估计晚饭前估计就能跑回来了。 说着还给奶奶说了一下这俩货洗手和捡松塔的行为，给奶奶逗得哈哈笑，说狗熊掰棒子就是这样，掰了一根忘一根。 李剑垚还给奶奶展示了一下熊赏给李剑垚的三个松塔，说这是俩货送给自己的午餐，但是拍松塔的动作跟馒头学得，爪子抬起来，瞄准，然后再拍下去，跟猫抓老鼠似的。 又惹得奶奶说这俩货看着憨，看家机灵着呢，还知道一个守门，一个叫人。 果然晚饭前，这俩货就跑了回来，进门先是去水盆那洗了洗手，洗完还把水给泼掉了！ 泼水也就算了，特么还端着盆给泼到了墙角那棵柳树下，这俩忒过分了！ 你们跟人的差别除了会说话外还剩啥？ 问题这俩货直立行走也会啊。 在拿了一条破毛巾擦了擦熊掌之后，李剑垚再也无法以动物的印象来看待它们了。 两只熊搞完个熊卫生，就蹲在奶奶脚边，一边一个，拍拍胸，拍拍肚子，意思是自己特别厉害，自己解决了吃饭的问题。 奶奶撸了撸两只熊头，又给它俩找出两块熊干粮，让它们玩去了。 看的李剑垚一愣一愣的。 想了想，这个家里本以为最废的两只熊都这么逆天，实在太吓人了。 六只猫，那都不用担心的，基本吃喝拉撒就自己解决，白天大部分时间出去浪，晚上还记得回来睡觉。 老四现在作为本村的狗老大，没事还去四处巡视一番。 等到吃饭的时候保准出现在家里。 这些动物当初的灵水喝了好像都开了智一般，精得很。 次日，依旧不上学，再次把两只熊赶去巡山，并且承诺再待一天给它俩蜂蜜吃。这俩货像是听懂了一样，又扭着屁股欢快的跑路了。 熊龄不足一年半，还属于熊的儿童阶段，李剑垚这样做倒是显得有些残忍了。 等到它俩成年还得个两年多，但穷人家的熊早当家啊，这个时候不去锻炼，成年了，号彻底废了再去也晚了。 每个月来上这么几次野外生存相信对它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街溜子李剑垚开始了溜街大业。 跑去小宇家的时候，小宇下地帮忙种地去了，只好先看了一眼杏花开的灿烂的他二爷家院墙，不但没有修，好像还矮了一些？ 想明白自己长高了的李剑垚不禁感叹，这墙就像小宇的身高，往后会越来越矮的。 想想跟自己一般大的孩子，好像都去地里帮忙了，索性不再找人去玩了。 拐到姥姥家，姥爷正在院里处理给学校的木工活儿，又是刨花满地的节奏，好处是姥姥用来引火的玩意儿可以从来不是松针，刨花都烧不完。 值得一提的事儿是这个时候做木工最大的问题是没有台锯，这种东西到80年代才开始引进、生产，到90年代才开始逐渐普及，所以木工效率很低。 给姥姥丢下一大块板油和2斤猪肉，李剑垚就声称要继续溜达，拒绝了姥姥的油兹拉包子和姥爷帮他拉大锯的要求，果断跑路了。 拉那玩意太累了，哪有当街溜子来的轻松。 这个时候机械厂搞个台锯？好像有点不太容易，主要是电机的性能有点差劲，时间不对，这个年代电机行业领先的是德美日，国内依然处于手搓的水平，甚至连绕线器都没有。 木料加工对于李剑垚来说虽然不是事儿，在空间里审视切割想要多大就多大，想要啥形状就啥形状。 要想改变一个行业，太张扬了，夏洛肯定不愿意。 等等吧，风过后一切平静，搞点啥都不会太显眼。 这个时候要搞出来无刷电机，你让当初辛苦减刑那兄弟到时候咋办？重生的蝴蝶掀起的风浪摧毁的不仅仅是人家减刑越狱的梦想，更是自己难以承受的后果。 一路来到了鸡场，在换了套衣服，带了口罩，喷洒了一身的酒精之后顺利的进入了养鸡场，整个小山头都属于鸡场的范围，一直到山顶。 三排草房，每个房间100平米，每排5个房间，鸡舍上中下三层木板加麦秆铺的，给鸡休息的场地安排的明明白白。 靠北的土墙是梯形结构，底部有三米宽，顶部也有一米二左右，靠近鸡舍的一侧略薄、中空，是取暖用的火墙。 最前面一排的几个房间，一个是用来孵蛋专用的房间，一个是存放饲料的，一个是存放鸡蛋的，还有两个是用来工作人员值班和日常办公的地方。 整个鸡场除了没有大棚这种显得比较有科技感的东西，其他东西归置的也像模像样。甚至化粪池都在山坡下面，既方便肥料腐熟也方便运输，还远离水源。 整个鸡场用一米五左右的树枝进行包围，最外侧还有一米左右的石头围墙，这看起来就是这两年一点点的捡石头围起来的。 当初搞鸡场的时候只有一排房子，两间做鸡舍，两间做存料和休息。 这两年随着养鸡规模的逐渐扩大，鸡舍居然也修的有模有样了。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村子每天都有进步就很好。 从当初的饥肠辘辘，到如今的干劲十足，李剑垚认为农村真的不是一些人眼中认为的极品横行，好吃懒惰，不重卫生、贪婪愚昧。 他们是更渴望能摆脱贫困，更愿意劳动创造财富。 只是缺个他们能力范围内操作的机会罢了。 第134章 鸡场、男人、女人 天气缓和起来之后，鸡舍就只沦为鸡睡觉的地方了。 这个时候鸡都在漫山遍野的扒拉土，一年下来这个小山头的土中都难以有虫子存活。倒是肥力的增加会让一些草本植物异常的茁壮。 看来堆肥的时候不光要把鸡舍中的鸡粪、麦秆什么的一起堆了，这层土也可以每年收集一次，无形中还会增加肥料的产量。 铲完土的地，再撒上草籽，来个分区饲养，等这边的草长出来就把鸡放进来，另一边再撒草籽，一年的时间光草料也能生产好多。 鸡吃不完的还可以割下来喂养牛马，简直是完美的想法。 既不占用耕地，还能产草，李剑垚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 不过既然种草料，那么最着名的牧草有燕麦草、大麦草、黑麦草、苜蓿这几种。 为此还特意去空间里打开自己许久不用的电脑查了一下，最适合的应该是燕麦草、大麦草、苜蓿这三种。 抗寒、抗旱性能好，产量高，其中燕麦草和大麦草生长速度快，苜蓿草是多年生的草本植物，一次播种，多次收割。 到时候有了这些牧草，还可以在头道山以及村子周边的几个植被少的地方种一种，除了满足牛马的喂养，多了还可以再养些羊嘛。 对于关内来说粮食是大问题，但对于关外来说，随着三年时期逐渐过去，粮食逐渐不会短缺，但是无论哪里，肉都是缺的。 到时候搞点羊奶给孩子们喝喝，改善改善体质。 这个时期荷斯坦也有进口，到时候找个机会来上几头，牛奶也可以喝上。 村里赚了钱不能一直留着，得动起来，消费掉，只要存款不多就没什么大毛病不是？ 村里山多地少，养牲口是传统，毕竟还占个山多的优势不是？ 要不是前几年作的厉害，其实羊也不会在村里灭绝，那几头年龄大的牛都十多岁了，以前村里牛羊存量也不是少数。 唯一有点问题的是苜蓿草是60年代开始引进国内的，这个时候的种植面积也不大。 燕麦草原产地中海沿岸，大麦草原产中东的两伊地区。 苜蓿草原产地在伊朗、高加索地区，但在漂亮国的加州、枫叶国的西部草原、欧洲鸡国、斗牛国、打仗就投降国、澳洲以及纽西兰都有种植。 对于李剑垚来讲这不是问题啊，战鹰的全球定位都完事了，就南极没去过了，毕竟那边飞过去没吃的容易饿死。 李剑垚只告诫他在飞的时候去南美的尽头就可以了，想搞点大樱桃的时候可以去一趟。要是去了阿非利加的时候要小心别飞的太低，别让部落的弓箭给射下来就回不来了。 牧草还是要找个机会去搞一点，然后利用空间疯狂培植，再收草种，简直就是完美的操作。 至于说为什么之前去搞牛的时候没想着搞点牧草什么的，那只能说是男人的惯性。 本来搞牛的时候就是为了在空间里养一养，空间里那么多的草都吃不完，还有要多少有多少的粮食，你让李剑垚怎么会想起来还有牧草这回事 ？ 这就好比男人去超市和女人去超市的区别。 男人去超市只有三步，进门、找到想要的东西拿起来，结账走人。 而女人去超市，则是需要很多的准备工作。 比如，“老公啊，陪我去超市啊，什么？不想去？你不去谁带孩子？ 什么你在家带孩子？那不行，孩子也想去超市！” “那你就带孩子一起去啊！” “那不行，你得跟着一起去，然后带孩子。” “那在家带孩子不一样？” “你就说你去不去吧？” “去去，马上去，先让我上个厕所拉个屎。” 然而就算你再马桶上把腿坐麻了，痔疮都坐出来然后坚持不下去了出来的时候，你以为你的老婆已经走掉了。 你会发现人家依然没有化完妆，并且还会跟你说为什么你上个厕所这么慢，你看我等你等的时间都这么久了。 然后你用10秒穿完衣服和鞋子，再带着孩子下楼把车打着，空调开好，并且跟孩子在小区里遛了两圈之后，连车里冷的都快跟冰窖似的了，这人还没下来。 你还得再打个电话给她，问为什么还没下来的时候，她会回答你正在挑衣服。 于是你安静的再带着孩子遛两圈之后，这人会打电话给你，为啥一点耐心都没有，不知道在车里等着云云。 你驱车来到商场，地下的超市进门你推着购物车和孩子，不要着急走，她的路线通常是一个重复路线的迷宫，一个商品拿起来、放下、再换一个拿起来、比较，然后觉得这个东西好像没啥用又放回去。 这个时候你就只关注和孩子聊天就行，但凡你看她一眼就容易得心脏病。 日常食品区、饮料区、调味品区、厨房用品区、家居用品区、蔬菜区、水果区、海鲜区、生肉区、日用品区她挨个都要逛，如果她只逛一次，那么恭喜你，你今天真幸运。 她唯一不会去的区域会是工具区，因为那玩意她无法装作很懂的样子。 然后终于到结账的时候你以为就完事了 ？ 她们会在结账口再度筛选一遍哪些是真用不到的，然后告诉人家这个不要了，那个不要了，如果你嫌烦，人家还会说“我这是会过日子！” 当然，就算结账完成，你都把东西丢到车上了，这次旅程也不算完事。 因为还有商场一楼、商场二楼以及商场四楼和五楼，珠宝区、女装区、孩子用品区以及吃饭看电影区。 为什么三楼不去？ 答案是：男装有什么好看的？ 还是说回来鸡场。 鸡们除了自由觅食，每天都会有固定的时间喂食和喂水。 大队部的大锣被拿来用来呼叫鸡吃食了，duangduang的声音响起，不会飞的跑步前进，会飞的直接从山上飞下来，万只鸡铺天盖地，那场面是相当壮观。 当养鸡场的人拿出大锣来的时候，李剑垚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拖拉机的两次庆生那锣声听着不太对劲，大锣在鸡场，那么大队剩下的就只有一面小锣了。 那声音敲起来跟日本小调似的，大鼓就得配大锣，声音才和谐，你这小锣小调，奇奇怪怪，有种搞得人不上不下的那种感觉。 就好气！ 第135章 亚平宁风情 告别了鸡场的李剑垚看时间还早，决定不回家吃饭了。 既然当个街溜子，哪里不是溜。 搞种子还是马上要搞的合适些，于是身形一转，来到了罗马。 异域风情，摇摆至上！ 看到充满异域风情的许愿池黑乎乎的，李剑垚一时陷入了沉思。 妈的，忘记时差的事儿了！ 这地方跟东八区有六个小时的时差，谁特么大半夜的去找苜蓿草，说出来谁信？ 不过幸好的是半夜，衣服也忘记换了。 先扫扫看下有没有服装店，搞一套行头去，既然来了亚平宁最少也得待两天，这个季节的地中海岸美的不要不要的。 为什么不去巴尔干半岛呢？ 李剑垚心里还是比较打怵的，那地方是火药桶，万一搞点事情出来开启s3赛季咋办？ 意呆利就好多了，很佛系，人都很随和，虽然这个时候很多人在搞事情，但是绝对不会开启s3赛季。 搞行头就不能在罗马了，而是要去米兰，那地方骚得很。小西装、衬衫、领结、皮带、裤子、皮鞋，搞一套下来很容易。 不管是谁定制的，拿来先穿穿，说到给钱的事儿，不是不想给啊，空间里都没有一毛钱的里拉，这时候可没有什么欧元啥的，美刀倒是有，但是没必要啊。 任谁也想不到搞点草籽还得花钱不是？土地是不会要你的钱的，如果实在过意不去可以给地来点肥补偿一下。 夜晚的意呆利是不可能有营业的铺子的，看准了直接搞吧。 要是感到愧疚的话，就去西西里瞧瞧，搞点里拉来再丢给这些关门过早的店铺也行。 米兰这种大城战鹰自然是有定位过的，直接再闪来到米兰大教堂，然后就沿街开走吧。 至于有没有人看到李剑垚是毫不在意的，黑灯瞎火的他们也看不清啥，李剑垚只扫过时尚之都的各种铺子，只拿行头，隔空取物，取完直接丢空间里，操作骚的一匹。 搞定了行头，也没啥逛街的必要了，男人逛街没瘾。 这个晚上也不会找个酒店住宿的，一是因为没有护照，二是不会意呆利语，自己的空间里吃的那么多、气候那么好，找什么酒店。 来到空间里，先试了试衣服，西装、衬衫、西裤、皮带、皮鞋这么一穿，马上摆脱了那个补丁衣服，霹雳鞋子的形象。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李剑垚不禁发出一句： “真特么帅！” 说完还点了点头。 但肚子传来咕咕叫的声音打断了这个自恋的程序。 起锅烧油！ 海里飞过来几只飞蟹，还没等反应过来就经历了神识震荡清洗、拦头而断，淀粉盖身的一系列操作，李剑垚想搞一顿香辣蟹吃。 既然远隔家乡万里，就没必要整天想着牛羊猪驴了，换换口味。 这辣椒也是符合李剑垚的口味，香而不辣那种，太辣受不了，五谷轮回时太遭罪。 一锅的螃蟹进肚，李剑垚才反应过来，我这是算午饭还是晚饭？ 不管了，泡个澡，然后睡觉吧，等到再过十几个小时天亮了就去溜达溜达，主要是去海滩瞅瞅。 这个时候国内你要是穿个比基尼那马上就伤风败俗、口诛笔伐，不过在浪漫的意呆利，你穿那么多是要去祷告吗？ 去海边当然还是意呆利南部，米兰可没有海。 还得再闪一次，先去巴勒莫吧，没事跟西西里的朋友偶遇一下，没准还能搞点里拉花花，毕竟没必要因为一个裤衩子再去隔空取物一次，跌份不是？ 要是兜里有钱，也可以从比萨一路向南溜达，那样旅途会比较完美。 可兜里没钱，那就得怪西西里的朋友了，一定要偶遇一次。 意呆利不能跟小日子比，咱们又没有深仇大恨，清朝的事儿都过去好多年了，没必要去人家银行搞事儿，再说黄金也不能直接用来花了。 怎么说呢，这种事情就得自己强大了，去欺负欺负他们就可以了，摧毁他们的最好选择是午饭前去，这样你连开枪都省了，他们会因为要吃午饭无心打仗而直接要求加入你的战队。 但是小日子，无论什么时候，都必须死。 西西里的夜，繁星点点，这外国的月亮也不怎么圆嘛！ 月牙弯弯挂在天穹之上，算算日子，这特么确实不圆，月初啊。 暖暖的海风吹在巴勒莫的街道上，空气湿度刚好，有句诗怎么说来着？ 春风送暖入屠苏，要是每天吹着这样的海风，再加上漂亮的意呆利妹妹、一杯红酒，骨头都酥了，打什么仗，投降了就可以享受这样的生活，打仗只会葬送自己。 他们讨厌鸡国，只是因为当初拿破仑攻占了皮埃蒙特，那里是他们的主要红酒产区，该死的红酒价格涨价了，他们甚至忘记了拿破仑死了多久。 罗马帝国的勇武基因？那只会消散在卡拉布利亚、卡普雷拉、卡莫利和坎波阿亚的海滩上。 就连s2赛季，他们都只在鸡国边境虚张声势，主要原因是怕打不过。 在李剑垚欣赏巴勒莫的夜景的时候，一个金发红唇的意呆利女郎晃晃悠悠撞在了李剑垚的身上，李剑垚立即绷紧了肌肉，只感受到大而柔软，这金发大姐就被弹在了地上。 “@！%……@！@#￥%！@￥#……￥&#%……￥” “爱慕骚瑞，堪忧四比克英格力士？” “！@%@#……￥@￥%#￥%@。” 于是李剑垚伸手拉她起来，不过那迷离的眼神是啥意思？ “私密马赛！瓦塔西哇姨后母斤呔思，红豆私密马赛！” 说完还鞠了一躬，如今的李剑垚身高有一米五五左右，他可不认为这金发女郎会看好一个小日子。 道歉完事直接夹紧屁股走人，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见到了一定要躲开。 换条街道，可别再来个大凶的姐姐了，自己这年龄不适合搞这些 这条街道果然没有大凶姐姐，但是有三个走着六亲不认步伐的，好像是自己的朋友啊。 还没等李剑垚去碰瓷儿，这三个家伙就走到了李剑垚的面前。 “@#￥#@￥%@%……&#@#！” “mafia?” “&#￥%……#￥%……！” “can you speak english?” “是的，东方小子，拿出你的钱来吧！” 这事儿闹的，想啥来啥。 第136章 垚纳尔多 月黑风高夜，和朋友聊天的好时机。 “哦，我的朋友，跟我来！” 说着转入一个小巷子，三只六亲不认紧紧跟着李剑垚，三比一，优势在我嘛！ 3分钟后，这三位朋友借给了李剑垚6000里拉，相当于大概不到60美元，这朋友够穷的。 买个裤衩子应该是足够的。 小知识，历史上最大的意呆利里拉面值是50万，它下面的单位是10万。 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进空间睡觉吧，天亮了再说。 在空间里睡了好一阵子，被尿憋醒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 洗漱一番之后，穿好昨天搞来的绅士套装，李剑垚再次出现在了巴勒莫的街道上。 找了个咖啡店，一杯卡布奇诺一块牛角面包加黄油，单调的一匹。 这让李剑垚十分怀念油条豆腐脑，不行来套煎饼果子嘎巴菜，胡辣汤水煎包，热干面、糯米团，虾饺、烧卖，抄手，再不济来碗拉面也行啊。 就这还号称“欧洲大陆烹调之母”的称号，在国内，你随便去个县城都能当欧罗巴烹调姥姥，也就是烹调之母他妈。 只要不缺食材的情况下，不给你做出花来那算今天厨师不喜欢花。 吃完了早饭李剑垚就向海滩移动，蒙特罗的海滩上已经有了一些慵懒的游客或趴或躺在沙滩上。 海边嬉戏的少年和比基尼女郎也有。 李剑垚找了一个卖泳衣的店铺，用昨天和那三位朋友借来的里拉买了条适合自己的花裤衩，用他们的房间换装，然后把自己的衣服收在了空间里。 光脚踩在细软的金色沙滩上，清澈碧蓝的海水拂过脚面，让李剑垚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温暖湿润的海风轻拂，海浪声声，回想如今国内的大部分海滩还处于野生状态，真是令人唏嘘。 可能这个时候的戴河海滩会好些？不过这个季节的戴河可没有这么温暖的气温。相比于滨海、晴岛、古浪岛、亚龙湾、红树林，戴河只是离京城更近，环境上还是比之不足的。 李剑垚一路走，一路晃，这里虽然和空间里的那个海滩没得比，但独有的风情也让人心情舒畅。 走着走着，来到一处只有一个躺椅、一把遮阳伞，躺椅上一个约三十七八四十左右的男人，穿着花裤衩、浴袍，斜靠在躺椅上，手中还擎着一杯红酒。 不过他的面色看上去不怎么健康，一副被掏空了的样子。 在他身后，两名墨镜男，穿着西装，搭手跨立。李剑垚神识扫过这俩墨镜哥，腰间左右各有一把手枪。 看来这个躺着的是个大哥。 李剑垚路过的时候，一个墨镜哥开启了他的驱赶模式： “&￥%……%@#￥%！@#￥” 又是这样，看不出来老子是黄皮肤吗？ “我能说英语。”李剑垚歪着头看着他说道。 “请不要靠近，东方小子！” “哦他么k。” 说完李剑垚耸了耸肩，继续漫步。 他们既然出现在公共海滩，就不会随便掏枪，这没啥危险。 至于李剑垚这个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裤衩的人，自然也是没有啥威胁的。 如果突然变出一根花椒木来，那他们一定会怀疑自己的人生。 李剑垚溜达够了的时候，就随便找了一个空地坐了下去，海边欢快的比基尼抖动着，让这份安静多了几分躁动。 坐着欣赏这片天、这片海、这些抖动，多好。 不多时，那边海边似乎传来一阵女生的尖叫，一个大凶的妹子正在挥动着一只手，另一只手似乎拉着一个人，表情焦急。 李剑垚扫了一下，这好像是那个躺椅上的大哥啊，那俩保镖还在躺椅这边，好像穿着西装皮鞋无法下海，但海浪声也似乎让他们没有听到女人的叫喊。 擦，那个大哥溺水了，怪不得趴在水里。 李剑垚起身，然后快速的走过去，距离那个大哥倒下的距离不算太远，走过去之前他完全是死不了的。 走到出事地点，这个货还没起来，那个大凶姐姐还在哇啦哇啦大喊。 李剑垚一把把这个大哥给薅了起来，怪不得这个大凶拉不动，这货体重得有180斤左右，而人无意识状态死沉死沉的。 对女人喊了一声安静，就把大哥倒放在自己的腿上，控控水，从女人喊到现在也不过一分钟而已，水不会太多。 那边两个西装男终于发现了这边的问题，快速的跑了过来。 李剑垚见这俩货手往腰上伸，直接喊道： “别紧张，他只是昏迷了，有点溺水，先别动他！” 两人将信将疑。 李剑垚指着一旁的大凶说道，“你们最好问问她发生了什么。” 于是他们哇啦哇啦的说了一阵，大凶一副沮丧的表情，像个鹌鹑一样静静的呆立在一旁。 这边控好了水，人还没醒来。 李剑垚直接戳了他几下，终于伴随着几声咳嗽，这货醒了过来。 两个保镖又要摸腰，李剑垚只好无奈的说： “我是个医生，神秘的东方医生，刚才只是为了唤醒他。 相比于对医生无礼，我觉得你们更应该带着你的老大去椅子那边休息一下。” 两人搀扶起大哥，回到躺椅那边，似乎在征求老大的意见，是不是回去之类的。 那位大哥喝了一口红酒，然后对李剑垚说： “非常感谢你，我的朋友。刚刚我确实晕过去了，要不是你及时把握救星，我可能就去见上帝了。” “我刚好看到你身边那位女士呼喊和招手，要不然我也发现不了你的异常。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不不不，要不是你，我可能真的去见上帝了，这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对我来说非常的重要。 我叫托马斯，不知道我能否有幸认识你？” “哦，你可以叫我yaonaldo。” “很高兴认识你，不得不说你的名字充满了拉丁风情。 我听我的两个蠢货手下说你只是戳了我两下我就醒过来了，这是神奇的东方功夫吗？” “no，这是医学，我是一名医生，会中医那种。如果你理解不了，可以想象成巫师。 但我认为这是科学。” “哦，我的天哪，真的很神奇！” 第137章 商象尊 “作为一名医生，我想给你个忠告，你应该禁欲几日，否则你还会晕过去的。” 大哥脸上带了一丝尴尬。 “哈，很感谢你的忠告。你救了我，我要请你吃饭，如果你方便的话。” “可以，但是能不能让我去换个衣服，穿着裤衩去做客不是我的风格。 顺便说一下，我不太喜欢你的保镖没事就准备掏枪来对着我。” “我会吩咐他们的，请放心，你要相信我的诚意，尊敬的垚纳尔多先生。我在咖啡馆的路边等你好吗？” “ok” 李剑垚示意了一下，转身再来到卖泳装的店，在更衣室里换好了自己的绅士套装。 之所以答应赴约，李剑垚还是有点猜测的，这个年龄、巴勒莫、托马斯，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马菲亚的老大。 这个货做老大五年多，如今应该是掌握了局面，当然马菲亚的老大都是懂英语的，所以交流起来比较丝滑。 最着名的马菲亚，都在漂亮国。 作为马菲亚的老大，规矩是可以夜夜笙歌，但带来的是这货的虚，都虚的不行不行了。 作为一名优秀的中医，虎骨酒的销路不就来了？ 李剑垚又背上了他的五角星书包，当初在公社供销社买的那个给弟弟妹妹的同款。 没有谁规定在欧洲就一定要背驴牌、皮带牌、普拉达之类的，李剑垚感觉这款为人民服务的牌子是最屌的。 虽然和绅士套装搭配看起来很违和。 但李剑垚 来到路边的时候，两个保镖已经矗立在车旁了，很好分辨，虽然刚刚他们的愚蠢差点导致了他们老大差点噶了，但看上去他们还是很值得托马斯信任的。 一辆阿尔法罗密欧spider 2600，很经典的一款车，果然是典型的马菲亚，他们的最爱往往都是这个品牌的车。 而50年代意呆利警方就有个格言：只有阿尔法罗密欧才能抓住另一辆阿尔法罗密欧。 和托马斯打过招呼，保镖给拉开了车门，李剑垚就扭着屁股坐了进去，车子随即开动。 托马斯看着李剑垚的行头不以为意，但看到包包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了句： “哦，巫师先生，你的包包很特别。” “当然，这款包在中国是特别的流行，看到这个了吗” 指了指【为人民服务】， “这句话是我们的领袖说的，字如其意。” “真的是太酷了！” “巫师先生，我们中午吃最正宗的意呆利菜怎么样？” “当然，客随主便。不过如果你当我是朋友的话，称呼我yao就可以了，我说了过我是个医生。” “好的，yao，我从未见过随便戳戳就能救人的神奇操作，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的样子看起来是不是非常的浅薄？” “不，托马斯，我使用的方法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比神圣罗马帝国的历史都要长。在我们国内，这称为中医。” “真是不可思议，请原谅我的孤陋寡闻。” 说着车子驶入一处庄园，草坪、泳池、哥特式的城堡，棕榈树、柠檬树、橄榄树点缀在这个看上去有有上百亩的庄园内。 来到客厅，托马斯说道： “yao，请先休息一下，来杯咖啡好吗？我得去换一下衣服，毕竟我这个样子待客是有失礼仪的。” “好的，托马斯。给我一杯卡布奇诺就好。” 门外守着两个门神，室内是那两个沙滩的傻吊。 佣人给李剑垚端上了一杯咖啡，李剑垚打量了一下这个古色古香的城堡。 宽敞的大厅，古典风格的家具，墙上雕刻、挂毯、壁画、油画点缀，顶部是精美的吊灯和彩绘的玻璃。 其中一个青铜器引起了李剑垚的注意，一米左右的长度，高约60多厘米，宽有约50厘米，象面鳞纹，四腿粗壮，肚子滚圆，背有开口。 这特么是商象尊！ 李剑垚缓缓的站起来，仔细观摩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动物形尊，心中不免感慨，本来老子是来找苜蓿草的，但是计划不如变化，这玩意高低得带走。 托马斯换好了一身衣服出来，衬衫、西裤，背头，看上去清清爽爽，如果不是面色稍差，唇无血色，那就是正经的意呆利老帅哥。 “yao，你对这个感兴趣？这是前几年一个鸡国佬送给我的礼物，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把它送给你。” “托马斯，我不得不说，这个器物价值不菲，如果你现在反悔的话，还是来得及的。” “不，我的朋友，它在我的生命面前一文不值，如果你喜欢的话，它现在就是你的了。” “好吧，托马斯，它先放在你这里，等合适的时候我会派人把它带走的。 不过我不会白拿你的东西，我原本也给你带了礼物。” 说着李剑垚回到沙发上，从书包里拿出了两瓶酒，一瓶是虎骨酒，一瓶是雄风再现。 “这两瓶酒是用中医方法制作的酒，对于你目前的情况来说很有帮助的，希望你喜欢。”说着递给了托马斯。 “噢，非常感谢你，yao，我的朋友，虽然我没有品尝过来自中国的酒，但我愿意在中午与你共饮一杯。 请随我来吧，我们可以吃饭了。” 说着带李剑垚来到了餐厅，一样是华丽的吊灯、长桌、高背椅，在侍者的引导下，李剑垚坐在了主位的下首。 桌上已经摆好了水果沙拉、蔬菜沙拉和两瓶红酒以及醒酒器。 “请吧，yao，今天我请你吃最正宗的意呆利菜！” “谢谢，托马斯。” 说着李剑垚也不客气，直接把餐巾铺在了腿上，拿起刀叉，准备开动。 托马斯也没想到一个东方小子居然懂得还不少，一招一式看上去像吃过好多次一样自然。 侍者给托马斯和李剑垚分别倒了一杯红酒。 “亲爱的yao，我不得不再次向你表示感谢，谢谢你救了我，让我们干杯好吗？” 托马斯举起了他的酒杯向李剑垚表示道。 “托马斯，感谢的话你之前已经说过了，不用太客气。 还有，我的年龄饮酒是不合法的。 但今天我愿意陪你喝一杯，仅此一杯好吗？” “当然，我的朋友！” 第138章 你应该理解我的痛苦 切尔斯！ 两人各喝了一口。 李剑垚开始挥动叉子对沙拉下手，沙拉里面包含了蔬菜、水果、奶酪，口感还不错。 这是第一道菜，接下来还有第二道，第三道才是主菜，第四道是甜品，最后再用咖啡收尾。 虽然东西不怎么符合东方人的胃，但是花样还是蛮多的。 第二道是意式浓汤，喝了两口就上了第三道菜了。 牛排、意面、香肠，香肠上白点缀了几根迷迭香，很单调。 “把那两瓶酒拿过来！” 托马斯吩咐侍者。 李剑垚赶紧制止托马斯的愚蠢举动。 “托马斯，那两瓶酒养生效果太强，如果我是你的话，可以先尝试一下那个雄风再现，至于那瓶小一点的，我建议你过几天再喝。 那个雄风再现每次饮用不超过100毫升，每天最多喝一次，而且全天不能再喝其他酒精类饮品。 当然，喝完你会再次感谢我的。” “噢，那我更要尝尝了。” 侍者把酒拿了过来，李剑垚告诉了他哪个叫雄风再现。 于是他颤颤巍巍的倒了100毫升。 “托马斯，如果你有顾虑的话，可以让你的保镖之类的先尝试一下，当然，你要负责给他找个女朋友。” “不用，yao，你是我认定的朋友，如果你想对我不利我在海滩上就已经去见上帝了。 我对朋友是非常的真诚的。” 说完一饮而尽。 然后就呛的咳嗽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太烈了！yao，我感觉比伏特加还要烈一些，似乎还带有一股别样的味道。” “哈哈，托马斯，喝不惯中国酒的人，首次尝试跟你的情况差不多。 不过我好奇的是你自己家有泳池为什么还要去海边玩呢？ 毕竟海边的人更多些，我的意思是比较浪费保镖。” “yao，我必须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我是马菲亚的老大，托马斯·布谢特。作为魁首，我拥有着一项权利，就是可以夜夜做新郎。 你知道的，海边的姑娘最是让人着迷。” 擦，我李孟德，不，我李剑垚对这样的行为感到强烈的鄙视。 怪不得这家伙肾虚的不要不要的。 “yao，听说我是马菲亚的老大你不感到害怕吗？你看起来只有15岁？” “托马斯，我说过的，我是个医生。平日里你可能认为上帝最大，你的势力第二。 但是在生死面前，我最大。 所以，医生会怕什么呢？” “噢，不得不说你的胆量让我佩服，你的说法也让我感到不可思议，怪不得我愿意把你当作朋友，你是个特别的人。 你是住在欧洲吗？鸡国？鹰国？还是斗牛国？” “不，我只是来寻找一种叫苜蓿草的植物，在意呆利，我没有住所，我是准备从西西里一直观光到米兰，看看意呆利风情的。 之后我会选择去巴黎再飞香岛。 不过巴勒莫的海滩确实太美了，我想我很喜欢这里。” “当然！yao ，西西里才是意呆利最美的地方，而西西里最美的地方就在巴勒莫！ 不如你多住几天，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如何？” “我最多住一晚，明天我就要继续行程了。 当然，在你的城堡留宿一晚我想会很美妙。 谢谢你，托马斯。” 甜品是提拉米苏和一个冰激凌球，用勺子挖，李剑垚恰恰对甜点不太感冒，夏天的时候宁可吃冰棍、喝可乐啤酒就是不爱吃冰激凌，甜点那东西女人可能比较喜欢，反正李剑垚不喜欢吃。 吃了个样子，就上咖啡了。 雄风再现似乎起了作用，托马斯站起来说道： “yao，我有点事情要办，我会让佣人帮你整理一个房间，你可以休息一下，也可以在这里随便逛逛。” “好的，托马斯。祝你有个愉快的午后！ 对了，我不会意呆利语，能找个会说英语的人陪我吗？” “当然！请自便吧，我的朋友！” 和保镖吩咐过之后，托马斯火急火燎的离开了餐厅。 李剑垚则在佣人的带领下找了个房间准备午睡一下，长身体的时候一定要睡眠充足。 神识扫过，托马斯在一个房间里奋战着，李剑垚对于这种现场直播兴趣不大，还是休息为上。 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 神识扫过，托马斯已经在客厅了，不过他的样子显得，既兴奋又带有一丝焦急？ 用屁股想都是尝到了雄风再现的甜头了，你看看，为什么要给他这种酒，还不是急人之所急，想人之所想？ 房间里有卫生间，李剑垚放水、洗脸，整理干净之后来到客厅。 托马斯立马站了起来， “yao，你给我的酒实在太厉害了，我现在感觉我能一夜十次！” “托马斯，不得不说除了女人，你好像失去了奋斗的目标。 我以医生的名义担保，你这样下去会英年早逝的。” “你不知道，相比于英年早逝，我更害怕的是我不能在床上再展雄风，你的酒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怎么能拥有更多这样的酒呢？” “托马斯，酒我随身带的只有这两瓶，全送给你了。虽然它价比黄金，但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 不过出于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我想你最好听从我的忠告。 酒可以有，足够你喝，但是你要先调养好身体，你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 如果不调养，你还会像在海滩那样随时晕倒，甚至一命呜呼。 不过你要是接受我的调养的话，一个月，你就能像20岁那样勇猛。” “一个月吗？时间有点久呢。” “中国有句古话，叫‘欲速则不达’，作为马菲亚的魁首，你如今掌权多久了？” “已经5年了，你不知道，我在前三年经历了血雨腥风，一切平静之后，我确实失去了目标，如今我有了第三任妻子，我很爱她。 但我也有62个情人，我同样爱她们。 作为魁首，我必须遵从这样的规矩，我每天晚上都会换一个女人。 我知道我的身体出了点问题，但我更不想破坏规矩。 你应该理解我的痛苦。” 操！ 狗啥样来的？ 第139章 我好像亏了 李剑垚觉得自己就很无耻，但没想到托马斯好像更无耻。 怪不得能当马菲亚的魁首。 “5年，托马斯，如果你有一个好的身体，也许你能继续执掌马菲亚50年呢？ 难道你厌倦了生命，还是厌倦了马菲亚或者你厌倦了你的妻子和情人？” “噢噢，上帝，真的会有50年的机会吗？我原以为我最多只有10年就已经是上帝的恩赐了。 如果这样的话，我可以考虑打破那该死的规矩，禁欲一个月也不是不行。” “麻烦给我来杯咖啡，我要平复一下我的心情。 不得不说，托马斯，你的哲学让我很震惊。 我一直认为在生命面前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可你给了我不一样的答案。” “哈哈，那一定是你不懂得意呆利人的浪漫，在我们看来，阳光、沙滩、美女、红酒、意面和足球，这几乎就是意呆利人的一生了。 我觉得缺一不可。” “好吧，我好像被你言论打败了。 关于你的治疗，我需要一些中药材，这些只有在我们的国家才有，你需要等我一段时间，这也许需要一周，也许需要更久的时间。 不过在此之前，我建议你尝试一下我给你的另外一瓶酒。 那瓶更珍贵，每天只需要100毫升即可，切记不可多喝。 这样你每天只做一次新郎的话，应该还是可以的。” “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了，yao，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我想作为医生接受诊费是最基本的操守，不是吗？ 里拉、法郎、英镑、美元、美女还是其他的你想要什么，我能力范围内的我都愿意付出。毕竟你挽救了我两次生命。” 作为中国人，当然要客气客气啊。 “托马斯，你已经送给我那尊象尊了。 我对于西方的艺术不甚了解，但热衷于东方的历史和文化。 那象尊至少有3600年的历史了，我很喜欢，足以抵得上你的诊费了。” “不不，那只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就像你带给我的酒，那不能作为诊费的。 这样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说着吩咐保镖去安排，李剑垚自然不知道他的打算，钱什么的真的无所谓，小日子那搞的那批黄金什么买不到？ 不过在看到商象尊那一刻，李剑垚已经决定要去伦敦和巴黎去搞搞事情了，1860年他们抢走了好多好东西，100年后有人抢他们，不过分吧？ 他大爷的小日子，回头还得去东京一趟，看看那里到底热不热。 1900年的事儿好像有11个国家参与，那就每个国家搞个十分之一，来都来了，光带点苜蓿草走了感觉还是有点亏的。 抢完了他们然后再把古董收一收，等于用老祖宗的钱收老祖宗的东西，也不算苛待他们。 保镖已经安排好了车，托马斯邀请李剑垚去走一遭。 汽车来到一海边的庄园，驶入之后主楼是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带翅膀的雕像、大凶的雕像、喷泉、泳池、棕榈树、橄榄树、草坪，两个副楼分列两侧，处处显露着巴洛克建筑的浮夸。 托马斯介绍道： “这是我在成为魁首之前的住所，一个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建筑，占地4万平米，有主楼有60个房间，副楼分别有20个房间，前面还有一块私人海滩。 不过对于魁首来说这个庄园还是小了点，听说你在意呆利还没有住所，所以我想把它作为诊费送给你。 请不要拒绝，相比于我的生命，这座庄园不算什么。 当然，如果是一场感冒，我自然也不会送出如此多的诊金，但yao，你给了我两次的生命。 如果这里成为你在意呆利的住所，那你一定会多在巴勒莫驻足，不是吗？” “不得不说，托马斯，我很喜欢这里，尤其是那块沙滩，非常的漂亮。 但是我没有意呆利的合法身份，而且我的年龄可以独立拥有财产吗？” “哈哈，你知道的，在我这里，身份的问题就不是问题，让我的人帮你办一个不就可以了？ 这里也不会有人觊觎，毕竟在西西里，我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看来我除了英语之外，还要努力学习意呆利语了。 托马斯，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回国帮你准备药材，但时间上确实需要一段时间。 你放心，我会让你到60岁依然雄风犹在的。” “yao，还是你了解我，就好像你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样。 这里现在的管家叫法比奥，是个50岁的老头儿。 佣人也有，随你差遣。当然如果你想换掉他们的话，也可以，看你的心情就好。 我开始期待你的治疗了，希望像喝了你给的酒那样勇猛就更好了。” “会如你所愿的。” “希望如此，我就先回去了，我会把你心爱的青铜器送过来，你先参观一下你的住所吧。 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吩咐法比奥，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你的人了，他会听从你的安排的。” 李剑垚送走了托马斯，在法比奥的带领下简略的参观了一下这座城堡。 其实扫一眼也能一览无遗，连哪里有老鼠都一清二楚。 法比奥肯定是托马斯的人，但李剑垚不想换掉他，这个人还是有用处的。 在他的介绍下得知，这座庄园里有他和10个佣人，两个厨师，两个司机，两个花匠以及两个修理工，一共19个人，都住在副楼。 “对了法比奥，你也是马菲亚吗？” “不，先生，我只是一个管家。 马菲亚是马菲亚，管家是管家，作为管家，我是职业的。” “好吧，既然如此，如今你是我的人了。以前的薪水谁来发我不管，但是如今由我来发。包括庄园里的众人。 从现在开始，你的薪水翻倍了，希望你对得起你的薪水。 对了，这个庄园从现在开始叫垚象庄园了。希望你能帮我搭理好她。” 给了他5万美刀，让他换成里拉也好，如果能直接使用也好，反正先留着用吧。 法比奥一阵感激，表示自己在任期内一定会恪尽职守，忠于先生，忠于薪水。 这边的工资水平是大约2.5美刀一小时，周薪140美刀左右，这一大堆人，每个月差不多也得用掉2万刀。 等下次光顾一下那些欠债的国家银行再说。 这边让法比奥去找托马斯的人办理一下意呆利的身份，垚纳尔多·李商就是李剑垚在意呆利的合法身份了，嗯，16岁，要不然在这里行事不太方便。 李剑垚想想，自己本来是要来找苜蓿草的，结果接了个花钱的买卖，好像有点亏大了。 必须要赚回来！ 第140章 下流的托马斯 很快法比奥就办好了身份和房产信息，并把护照和房产证明给了李剑垚。 托马斯也派人送来了那个象尊、一辆阿尔法罗密欧以及100公斤苜蓿草的种子，还有一个花姑娘。 李剑垚让人把象尊放在了地下室里，这东西宝贝得很，才不会把它像托马斯一样丢在客厅。 姑娘美其名曰是来教李剑垚意呆利语的。 不过看着这个很凶很凶的姑娘，李剑垚觉得托马斯的目的不纯。 眼睛大而明亮，一头黑褐色的头发，五官精致恰到好处，像极了伊娃格林。 姑娘名叫瓦妮莎，意法混血，怪不得肤色白皙，拉丁人的肤色通常会深沉一些。 17岁，会英语、法语、意呆利语，目前在伦敦读书，母亲不详，父亲是托马斯的手下，在托马斯上位的时候噶了。 托马斯负责了她的生活和教育，像她这样的孩子在整个马菲亚中不多也不少，几十上百个还是有的，毕竟马菲亚最流行的就是火并和仇杀。 他\/她们以后都要成为新的马菲亚成员，优秀的会进入马菲亚家族。 李剑垚从此开启了他的意呆利语的学习生涯，从基本的发音、识物开始，一直到晚饭之后。 然后瓦妮莎也要在大晚上的教李剑垚学习外语。 这让李剑垚感到很意外，没想到托马斯这个家伙居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卑鄙！ 暖香在怀的时候，李剑垚默念了786次清心普善咒才克制住自己不该有的想法，他跟瓦妮莎说，如今的年龄太小，这种事情会影响自己的发育。 等自己18岁之后，一切都好说。 瓦妮莎表示自己非常的理解，还是挤压着李剑垚入睡了。 在瓦妮莎睡熟了之后，李剑垚给她闻了些迷魂香，这足够让她睡上几个小时了。 有些事情宜晚不宜早，可有些事情宜早不宜迟。 李剑垚穿好衣服，直接闪身分别去了罗马、柏林、新约克、莫斯科、维也纳、布达佩斯、马德里、阿姆斯特丹、布鲁塞尔，分别卷走了十分之一的黄金以及价值一亿美金的现金。 伦敦和巴黎要特殊关照，1860年是他们放的火，于是李剑垚卷走了一半的黄金和一亿英镑以及20亿法郎。 主要是法郎兑换英镑差不多10法郎才兑换一英镑，就很占地方，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在小日子那不拿现金的原因。 还把大鹰博物馆和卢浮博物馆的仓库给打包了，不管是中国的还是他们在哪里抢来的，现在都堆在李剑垚的空间里。 原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他们相处，可见到象尊的那一刻，李剑垚选择不装了。 物归原主吧，等几十年后搞个博物馆，再慢慢放出来。 这些年是别想了，拿出来焉有命在？ 只是他们什么时候发现，发现了怎么办，是不是爆发通胀什么的，关李剑垚屁事。 小日子那里就不去了，让他们先攒攒，以后会经常光顾的。 飞了一夜，李剑垚感到无比的疲惫，回到垚象园的时候瓦妮莎还在沉睡，李剑垚随后又来到床上搂着大凶之物睡觉。 作为一个连吃饭都要把碗里的米粒都吃干净的人，一定是不能接受浪费的。 毕竟，这比抱枕要舒服好多，不是吗？ 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早饭的时间，瓦妮莎一脸的羞涩，毕竟李剑垚这个家伙睡觉不怎么喜欢穿衣服。 喊了声早，然后去洗漱，管家派人送来了一些适合李剑垚身材的衣服，李剑垚自然也不会客气。 资本世界有资本世界的生活方式，在这里没必要按照国内的生活标准来约束自己，再说了，自己也花钱了不是吗？ 吩咐管家准备午饭，法比奥这个老头一脸的揶揄，那意思好像说：先生，你说你是个正人君子，但是还是把人家姑娘睡了一夜。 李剑垚不管他，他是要把瓦妮莎变成自己人。 毕竟自己不可能每日都在这遥远的意呆利，从那象尊开始，李剑垚要尽量收一些流落在外的古董。 瓦妮莎就是一个很好的代理人，当然，如果她足够听话的话。 午饭后，托马斯又来了，看着李剑垚在瓦妮莎的教导下努力的学习着外语，托马斯觉得自己这个操作简直非常完美。 “托马斯，不得不说你这个人真是下流，居然让一个姑娘过来陪我。” “yao，这不是最基本的操作吗？想我在xx岁的时候就已经告别了处男的身份，男人只有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才能成长，你说对吗？” “好吧，你总是这样。既然瓦妮莎是我的人了，那她是不是与马菲亚无关了？ 你知道的，我只是个医生，如果我有立场，那对病人是不公平的。 另外我也不愿意让我的人卷入无尽的仇杀中。” “当然，如果瓦妮莎不愿意的话，她是不会走进你的卧室的。她的父亲为我出了力，我会像父亲一样照顾她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永远属于马菲亚。” “我替她谢谢你，今天下午我就要飞往香岛了。最快一周，最晚不过本月底，我会带着药材来为你治疗的。” “噢，那太好了，你知道的，我不是催促你的意思，但我的确期待你的治疗。 昨晚我又喝了一次你的雄风再现，真的非常的棒。 对于你的意呆利行程造成的影响，我想送给你一些车作为补偿你看如何？ 毕竟在意呆利布加迪、法拉利、兰博基尼、玛莎拉蒂这些车子都是不错的，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好吧，我接受你的补偿。” 再次送走托马斯，李剑垚和瓦妮莎谈了一次。 告诉她以后不再受马菲亚和托马斯的钳制，她自由了。 生活和学业上的支出都会来自这个庄园，先回伦敦把书念好就行，生活费用和学费法比奥会安排好的。 但是李剑垚是一个比较传统的男人，他不希望和她睡一张床的女人再出现在别人的床上。 瓦妮莎乖巧的一匹，说让李剑垚放心，之前托马斯叔叔照顾了她的生活和学业，但是并没有要求她加入马菲亚。 但是既然托马斯把她交给了李剑垚，那就是李剑垚的人了。 虽然这个人有点小，但是她可以等。 李剑垚选择相信她的鬼话。 回头让战鹰抓个小弟过来充当摄像头就好了。 吩咐管家派车带上那苜蓿草的种子送他到巴勒莫机场，这里可以直飞香岛。 李剑垚则直接在机场的厕所里闪身回到了家里。 离开两天了，家里是不会找的，但是得露个面。 （每周是不是应该最少三更一次？） 第141章 烤骆驼和傻骆驼 早饭过后，李剑垚拎着一个麻袋出现在了家人的视野中。 当然换回来了那身补丁装和霹雳鞋子。 这时候天气暖和起来了，棉鞋已经下线了。 春耕的工作还没有完事，假期还有几天，刚从巴勒莫回来的李剑垚感觉自己穿梭了时空。 和那边的慵懒浪漫不同，这边的人们虽然寒酸但充满了激情。 拎着一袋子苜蓿草的种子，告诉爷爷安排人种在鸡场周边的小山上，这个东西宝贝得很，可以喂牛喂马，做青储饲料，还是多年生的。 晃悠了两天，只得到了一种种子让李剑垚感到十分的失败，趁着假期还有几天，决定去趟中东，先把大麦草搞定。 快到中午的时候，李剑垚带着战鹰闪身来到大户家，因为饿了。 这里有两种美食，烤骆驼和椰枣。 种子什么的当然没有干饭重要。 这个时代的大户家已经富得流油了。 王室在国内有着绝对的权力，此时石油产出和出口规模还没有那么大，但王室已经意识到石油的重要性，逐渐收购阿美公司的股份，最后成就了世界石油巨头沙特阿美。 不过这跟李剑垚关系不大，因为他不想搞石油，黑乎乎的拿来没啥用。 他只关心骆驼，由于不会阿拉伯语，又因为太善良，李剑垚需要战鹰帮他寻找一下野生的骆驼群，毕竟要想一直吃到这样的美味只有一只骆驼是办不到的。 而骆驼的生育能力又比较低，通常一头骆驼的怀孕期长达370天到440天左右，平均每三年才能生育一次。 大户这边的骆驼多单峰驼，颜色以棕色、黑色和少量白色，而另一个主要骆驼生活与地区是我国的新疆、甘肃、内蒙古、青海这几个地区，多是双峰驼，颜色上以浅褐色、杏黄色、浅灰栗色和少量的白色。 根据物以稀为贵的原则，白色骆驼在骆驼中显得稀有，象征着祥瑞、坚韧、高贵、幸运。 战鹰没多久就发现了一个骆驼群，定位之后直接来到骆驼群中。 战鹰不愧是李剑垚的好帮手，这群骆驼有21只，算是野生骆驼群落里很大的了。 通常骆驼族群一般也就五六只左右。 面对突然出现的李剑垚，骆驼群被吓了一跳，摆出了伺机逃跑的姿势，李剑垚瞬间把这群肉食收进了空间。 顺便也把战鹰拉进了空间里。 突然的转变骆驼还不是很适应，刚刚沙漠里炎热的环境变换成了遍布食物的草地。如果骆驼族群有神明的话，他们可能要开启祷告了。 它们只想吃草，但它们不知道的是，李剑垚想吃他们。 骆驼在沙漠中生存，吃的东西比较粗糙，但有时候也很奢侈。 它们的食谱包含骆驼刺、甘草、盐生草、沙棘、仙人掌、红柳、狼毒草、菟丝子或者灌木枝叶等。 但最离谱的是，他们会吃麻黄和锁阳。麻黄具有宣肺平喘，利水消肿的功效，锁阳就如其名了，补肾阳、益精血、润肠通便之功效。 为了给它们模拟一个它们熟悉的环境，李剑垚不得不收了一大片的沙子，还得给它们找来骆驼刺、盐生草、仙人掌这些植物，其他的诸如甘草、麻黄、菟丝子之类的李剑垚有种子，播撒一遍就行了。 沙棘就更好说了，家里的后山上就有，这个不麻烦。 给他们划定了一半草场、一半沙漠的环境，让他们开始繁衍吧，一头烤骆驼能吃好久。 折腾了好久，李剑垚更饿了。 挑了一个鼻孔最大的骆驼，带到了屠宰区，手起刀落，噶了它。 神识舞动，剥皮掏内脏，烤骆驼是来不及了，先搞个驼峰填填肚子。 这东西全是脂肪，必须要搭配解腻的蔬果才能吃的下，不然容易吃yue了。 肚子填饱之后，李剑垚再次舞动神识，在地上挖了个大坑，用来烤骆驼。 今天谁来了都得吃上这一口。 准备好鸡蛋、鱼、鸭子、羊，这些东西，烤骆驼应该是最复杂的美食之一了。 鸡蛋煮熟了，塞入鱼腹，鱼烤熟了塞入鸭腹，鸭烤熟了再塞入羊腹，最后羊烤熟了再塞入骆驼腹中，再以米饭、杏仁、松仁、葡萄干、皮牙子填满缝隙，最后再进行烤骆驼。 等一切都搞定的时候，李剑垚果然又饿了。 战鹰这家伙鄙视的看着李剑垚的一顿操作猛如虎，最后快吃上的时候都要饿瘫了。 不过他吃到这美味的时候，还是欢快的叫起了爹爹、爹爹，真好吃。 李剑垚让他闭嘴，没事别总喊自己爹，怪特么吓人的。 李剑垚让他没事去抓一个摄像头回来，如果抓不回来就自己去当摄像头。 瓦妮莎那边还是要关照一下的。 战鹰答应的很果断，毕竟他尝受过飞遍全球的痛，他虽然是只鸟，虽然飞翔是本能，但是带着任务飞来飞去烦躁的很。 要不是李剑垚的淫威，谁会愿意去世界的尽头呢？ 弄的时候从里到外，吃的时候从外到里。 驼肉、羊肉、鸭肉、鱼肉、卤蛋以及米饭、杏仁葡萄干，各种口感的食材在口中汇聚，层次分明，美味无比。 怪不得大户人家热衷于这种食物，真香的很。 瘫在躺椅上的李剑垚揉着鼓起来的肚子，慢慢消食儿。 突然想起来，阿拉伯马，也是好的很。 正宗的蒙古马有了，那正宗的阿拉伯马也得搞几匹，来都来了嘛！ 马就没有野生的搞了，好东西都在王室那些人手里。 继续放出战鹰去探路，去找马，草坪和树多的地方的马，一棵树都没有的地方马好不了哪去。 那20头，不19头了，有几头骆驼卡在了沙漠和草场的中间，一方是熟悉的沙漠，一方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美食，这几头骆驼像是困在了历史转折的实力路口，迷茫充斥了它们的大脑。 确定了，这几个货是特么傻的。 你看那些欢快的吃草的骆驼，那才叫完美的适应环境。 有新鲜的草不吃，非要去吃什么仙人掌，就特么你嘴硬？ 看来这几个货的命暂时保住了，李剑垚不喜欢吃傻的骆驼。 万一传染了怎么办？ （兄弟们点点催更、发发电，拜托~） 第142章 阿彪 李剑垚似乎忘了现在还身处沙漠。 要去搞马，那肯定是利雅得啊，为啥自己不带着战鹰过去再让他去找马？ 心里默默为战鹰的勤奋点个赞。 不多时，战鹰传来了找到了马的消息。 李剑垚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坐标点，然后又火速闪进了空间。 妈的，外面好多人在开趴体，舞动着棍子，长刀、ak，专属土豪的音乐响彻整个广场，随着音乐的律动，一堆穿着大褂包着各色头巾的大户那里摇曳。 更气的是他们的食物正是烤骆驼，早知道这有这玩意，还自己折腾半天干啥，加入他们的战队先吃为敬多好。 李剑垚的脑海里不断的涌现短视频里那个动感的音乐，其实人家正经的是乌德琴和阿拉伯鼓演奏的音乐，歌唱的声音有点类似阿三那种调调。 反正听上去还是挺上头的。 李剑垚这没有袍子、没有头巾、没有伊格尔（那个圈儿）、没有胡子，刚才要不是速度快就特么穿帮了。 是不是战鹰在报复我？ 搞个行头吧，特么的，在意呆利需要搞行头，来这里也得搞行头，好气！ 在房子里找了一套适合自己的袍子，一块红色的头巾，一个伊格尔，这玩意他们是不缺的。 看样子这是哪个藩王组织的聚会。 这个圈儿还有点大，李剑垚不得不手动缩小了一番。 （只有王室用红色或者蓝色的头巾，平民用白色。另外中东几个国家衣服的细节也不同，有兴趣的可以去查查看。） 哦，还有一个棍子，再穿上意呆利那双皮鞋。 穿上之后顿时成了一个大户的一员，阿拉伯男孩这个年纪应该也是没有大胡子的吧？ 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趁着这帮大户们正在欢快的摇曳，李剑垚打算直接去收走两匹马，最好一公一母就好。 穿着大户套装手拿棍子出现在马圈的时候，李剑垚嘴角的牙齿露了出来。 纯血阿拉伯马，快到怀里，不，快到空间来！ 内心的呐喊还没结束，一个角落里出现了一个穿大户套装的男子。 四目相对，一时间非常的尴尬。 李剑垚神识火速扫了一下，那居然是个厕所，看来这个老哥是刚上完厕所。 可谁又来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马圈和厕所离得这么近？ 于是李剑垚赶紧捂了捂肚子，装作一副着急如厕的姿势，那个家伙巴拉巴拉说了什么，李剑垚当然听不懂。 只是摆了摆手，快速的进入厕所中。 这个家伙暂时离开了厕所的门前，但是停留在不远的地方仰望天空。 这是如厕完事了，再放空一下自己，刚才拉狠了？ 快特么走啊，总不能直接把马变没了吧？ 这个家伙一直没走，期间好像有人要上厕所还被他拦住了，好像是说厕所里有人，你稍等下之类的。 另一个要如厕的走开了，可能去了别的地方。 但是李剑垚总不能掉进了厕所一般，外面那浅黄色的马都看到了，漂亮的一匹，还有两匹白马，也很帅气，李剑垚很想要啊。 时间过去了五分钟，那个家伙还没走，李剑垚决定赌一把。 先混入人群，再伺机收马闪人。 出来之后长出了一口气，那个家伙果然朝李剑垚招了招手，随后跟着音乐开始舞动他的身躯。 李剑垚也只好拿着棍子舞动了起来。 反正他们王子多，也不一定认出李剑垚这个冒牌货。 这个阿拉伯舞李剑垚不会，但是咱学习能力强啊。 大概的几个动作，步伐上，跟着音乐的节奏，一颠一颠的咕涌。 那根棍子戳地上，头跟着节奏往前伸，一点一点的。 点几下之后把棍子扛在肩上，再跟着节奏前后起伏。 然后举起棍子，向前45度，再跟着节奏伸缩着脖子。 最后把棍子转动起来，就跟转笔那样，花哨的一匹。 李剑垚这种拿棍子的还好些，那些拿着长刀和ak的李剑垚很担心他们会不会噶了谁或者ak奏响了。 一番表演之后，那个家伙终于不再注意自己了。 李剑垚的汗都出来了。 一点点的退向马儿的方向，用最快的速度收起了这三匹马。 然后果断闪人。 至于他们是不是认为出了灵异事件也管不了。 躺在空间的躺椅上，实在是太特么累了。 看来有机会还要学习一下阿拉伯语和正宗的棍子舞什么的。 要不是学习能力强大，刚才那个家伙估计都要呼叫同伴了。 怕李剑垚是不怕的，咱就为了几匹马，不至于让ak哒哒哒，伤不着李剑垚再特么伤到他们自己人，那不是罪过吗 ？ 大户的这帮人虽然藩王很多，但是总会有用处的。 万一里面有个拉灯开灯老闭灯啥的噶了呢？ 喘了口气，戳了个椰子喝喝压压惊。 看着收进来的三匹马，那个浅黄色的没有一丝杂毛，眼睛大而凸起，深邃迷人。 耳朵尖尖，俏皮可爱。头发柔顺飘逸。背短而直，鬐甲长且突出。 肩膀强壮，皮毛细软腿部膝盖到小腿乌黑透亮。尾部高高的翘起，是马中极品。 另外两匹白色的马看上去也很漂亮，但腿内侧略有杂毛，不仔细看也不太明显。 李剑垚给它们分配到了踏雪的隔壁，圈出一块地方给他们活动。 黄色的马李剑垚它起了名字就叫阿彪，以纪念这次鲁莽的行动，差点穿帮了。 阿彪是个男马，那两匹白色的是母马，因为那两匹白色的明显缺点东西。 喂了阿彪几口灵水，它就乖巧的打了个响鼻，跳动着前后蹄，表现的很高兴的样子。 李剑垚还是默默的远离了它几步，这家伙看样子也要来一段棍子舞？ 等它撒完欢儿之后，李剑垚拍了拍它的头，然后翻身上马。 得试驾一下，虽然李剑垚不太喜欢吃马肉，但是不听话的马儿没必要在这里浪费草料。 阿彪似乎在冥冥中感觉到了什么，大概是这货好像要刀我？ 一个前蹄儿抬起，伴随着一声长鸣之后就开始慢慢的跑动了起来。 跑了一圈之后李剑垚拍了拍他的大脸，示意它可以去吃草了。 还得专门为它定制一套马鞍，有空再搞吧。 折腾了一大天，时间也不短了。 来这里是干啥的来的？ 噢，椰枣，不对，是大麦草。 椰枣树在利雅得很常见，李剑垚找个没人的地方收了两棵。 这椰枣又叫海枣，棕榈科植物，耐高温，耐水、耐旱、耐盐碱、耐霜冻，但是气温零下10度以下就无法存活了。 所以在东北是无法种植的。 海枣也有药用价值，可治气虚羸弱、食积不化、咳嗽有痰、胃溃疡等。 枣的糖分极高，可以制糖、酿酒等。 枣仁可以榨油、也可以烘培之后当作咖啡的替代品，味道也是很不错的。 完成了大户的行程，李剑垚不再耽误，直飞了一次巴格达，找到大麦草之后直接收了一片进空间，然后回航。 这玩意还是在空间里培植一次再说吧。 万一在巴格达再碰到不开眼的家伙让李剑垚跳舞啥的，李剑垚估计会直接拍他。 第143章 别以为我会屈服在金钱下 中东之行让李剑垚感觉到自己不能再这样去收集物品了。 毕竟自己现在已经是个正经的有钱人了。 12个国家的黄金和现金在手，不花花留着擦屁股？ （奥匈帝国，1900年和其他10国进入北京，1918年一战战败，解体成为奥地利和匈牙利，首都分别是维也纳和布达佩斯） 既然如此，不如想个花钱的办法。 想来想去，还得走一趟香岛。 其实对于李剑垚来讲，在哪里都无所谓，都会很潇洒。 但是对于剑秋、剑霜甚至见恩这几兄妹来说，恰恰风起那十年要蹉跎掉。 最宝贵的年华没有汲取知识，开拓视野，反而用来修理地球，不如给他们找个出路，别等到恢复高考的时候都二十三四岁了。 虽然有李剑垚在，他们照样一辈子衣食无忧，但是谁让他们有个不怎么上进的哥哥呢。 望父成龙，望弟成龙，望妹成龙，他们辛苦的干活儿，哥哥没事瞎特么溜达多好？ 他们不努力，李剑垚就得努力，相比之下，李剑垚自然要为了他们好，让他们更努力些。 希望他们到时候争点气，别辜负李剑垚的一番期望。 李剑垚闪身来到香岛的南区，办事情吗，香港身份得先搞一个。 虽然有意呆利的护照，但是在香岛还是再搞一个比较稳妥，李剑垚自有自的打算。 李剑垚穿着那身意呆利套装来到仔分区警署，没有人拦着。 你看，还得是人靠衣装，要是穿着补丁套装估计离警署三米就有人撵了。 找了个很凶的警员，“靓女，我想搞个身份证点算好？” “成年呀？” “18岁，啱啱好” （不行了，实在是不会粤语，还是普通话吧。） “以前没有办过身份证吗？” “没有啊，其实我是大陆来的。” “需要登记居住地址啊，靓仔，你有居住地址吗？” “那没有，不过没有香岛身份可以购买房产吗？” “好像是不可以的，你得去银行开户，没有身份无法开户。” 擦，好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李剑垚想了一下，决定换个办法。 “这样吧，可以介绍你们署长给我认识吗，我想跟他聊一下。” 说着李剑垚悄悄塞给了她100刀，在这个普通居民人均工资50到150港币，公务员300到500港币之间。 100刀，按1比2.8的比例，差不多是她一个月的工资了。 靓女很犹豫，这个家伙看上去穿的人模狗样的，又好有钱的样子，但是介绍给署长会不会自己会不会被骂成狗？ 李剑垚看穿了她的凶，不，想法， “或者你告诉我他的办公室也可以，我直接去找他也是一样。” “二楼，左右最大那间。” 你看，真爽快。 “谢谢，靓女，不得不说你真凶。” 她犹豫了几秒，嗔怒道： “滚啦，扑街仔！” 李剑垚扭动着屁股直奔二楼。 其实刚才靓女说的时候李剑垚已经扫过了，二楼的这个家伙是个地中海，卡片上写着维恩。 敲门，听到卡木印的时候李剑垚推门而入。 “你好，阿瑟，我想办理香岛的身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办好？” “楼下的警员可以帮你，我是署长，不处理这样的事情。” “噢，那真是太遗憾了，我刚刚问过楼下的警员，他们说要有香岛的居住地址才行，实话说，我刚刚从大陆过来，还没有地址。 所以，我想我需要阿瑟你的帮助。” 说着拿出了一张女王的头像，这是他们最大的面额了。 英镑的面额是5、10、20、50四种，当初收的时候李剑垚没有选择崭新连号的纸币，而是掏走了旧钞。 主打一个稳。 50镑相当于800港币，这个派出所的所长一个月的薪水也就这样了吧？ 仔分区上面还有区警署、以及总区警署两个级别，所以这规模也就是个派出所。 维恩嗤笑了一声， “你这是公开贿赂警务人员，我可以。。” 李剑垚拿出了第二张。 “别以为我会屈服在。。” 第三张。 “你给我。。。。” 第四张。 第五张。 “okay！” 特么的，还以为你有多柳下惠，面对女王而无动于衷！ 李剑垚是打算10张他要是不松口就给他上点手段，一天天挺忙的，没空跟你扯，这里办不了还有别的地方嘛。 “我要办两张身份证，需要什么资料吗？” “需要拍照，和一个地址信息就行了。本来需要最少3天，不过看在女王的面子上，我保证你一个小时就可以拿到。” “可以不拍照吗？其中一个证件人不在香岛。不过我是可以的。 地址的话，就写浅水湾一号吧。” “嗯？浅水湾一号是有人居住的，你不如换个地方，或者我帮你找个地方？” 维恩这个时候很贴心。 “不用，就写那里就可以。顺便帮我介绍一下那里的业主，这些也是你的了。” 说着又拿出五张女王头像。 维恩对女王非常的尊重，谨慎的收在了钱包里。 随后李剑垚用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搞定了两张身份卡，一张粉色的，1960年标准，有照片和指纹。一张黄色的，1949年标准，没有照片。 一张是李剑垚的，一张是他爹李厚钦的，都是用的本名。 代价是李剑垚凭空长了6岁，这个一米五五的身高是硬伤。 维恩说等到正主来的时候更换一下就好。 然后他亲自开着车带李剑垚去了浅水湾一号，中途还特意找了个经纪人带上。 介绍完业主之后维恩就闪人了，这几张女王头像也就用到这里。 现在的业主是个南越没落贵族，李剑垚开价8万刀、最后以10万刀的价格成交。 在经纪人的带领下，又以8万刀的价格购入了浅水湾2号。 两栋都是现金交易，李剑垚直接把钱丢给了他们，这个姿势给两个原业主吓的不轻。 谁能想到一个为人民服务的书包里能装差不多20万刀。 当然不怕他们拿钱跑路不认账之类的，在国境线外，没有人能黑掉李剑垚一毛钱，除非他愿意的情况下。 在经纪人的帮助下，李剑垚很快就收获了房产证明，同时支付了经纪人的佣金。 对于原来的两个业主，李剑垚让他们最晚一个月内搬走即可，毕竟这个房子换主人换的太突然。 一号占地有2000平，二号占地1600平。 原本一号是赌王在66年购入，那个时候他花了70万港币，但这次他应该是没有机会了。 早四年，李剑垚还是省了些钱的。 如果赌王喜欢的一号的话，李剑垚最多可以接受把这两栋改个门牌号。 比如改成19号和97号？ 第144章 穿梭时空的人 有了身份的李剑垚，自然要去银行。 去银行就绕不开汇丰，这个吃里扒外的墙头草，有着这样的传统。 1864年在香岛挂牌，1865年在沪设立分行，成为大清官僚的好朋友。 1883年导致胡雪岩破产。 1912年为袁世凯称帝提供资金。 2018年，出卖华为长公主。 马克思曾说：“自从来到人间，资本的每一个毛孔都是肮脏的和血淋淋的。” 这句话用在汇丰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现在李剑垚需要它。 存款200万刀，现在李剑垚就是他爹。 即使背刺他爹也没关系，不知道他们的金库会不会比那12国更牢固。 存了款之后，李剑垚现在应该是香岛目前现金最丰裕的人之一了。 跟霍老板没法比，人家50年代就已经身家千万了。 这个时候的公摊李的身家有大概也有数千万，从1957年到1964年，塑料花生意让公摊李获利数千万港币。 从1967年后公摊李默默的屯地皮，到1971年才开始通过长江地产搞开发。 找汇丰不是为了存钱，而是为了注册一家公司，垚象投资，李剑垚占股90%，李厚钦占股10%，法人是李厚钦，李剑垚是大股东。 注册资本金200万刀，不用实缴，钱还在银行。 为什么取名垚象，主要还是因为那只商象尊，要不是它，李剑垚不会想着去搞人家的银行，要不是搞了那么多银行，空间里那么多钱，李剑垚就不会想到花钱。 要不是想到花钱，也不会搞什么公司，还白白增加了6岁的年龄，还得买人家赌王命中的房子。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只象尊搞出来的。 垚本愚陋之人，始举孝廉，后来，天下大乱，想在家乡构筑房舍，本想以此离世避祸。春夏读书，秋冬狩猎，以此度日，等待天下太平。 不想，遇到了这商象尊，又搞了人家那么多钱，哎，从此告别以往闲散生活。 。。。 垚岂能慕虚名而招大祸？ 此番苦心，诸公未必能知啊。 有谁能知我心，有谁能知我心啊！ 李剑垚跟他们讲，如果询问资金来源和资金用途，他就转身去渣打，那里还可能会送他一桶豆油。 大班亲自表示自己一定守口如瓶。 办事情自然是银行的人去跑腿，李剑垚不需要跟着。 不过跑腿的人反馈回来的消息让李剑垚不得不再跑一趟实地，铜锣湾的12层写字楼，只需要480万港币，而6层的商业建筑，只需要200万左右。 李剑垚在想，是不是买浅水湾的钱花猛了？ 转头问了下大班，“人民币收不收？” “自然是收的，汇率按照1:3兑换美金，如果兑换港币的话，应该是1.9:1。”大班回答道。 于是李剑垚让他等等，半个小时后拉来了四个麻袋。 大班满脸懵逼，这东西只在码头见过，居然有人用麻袋来装钱？ 畜生啊！ “数数吧，300万人民币，换港币570万？” 这些钱是李剑垚这两年跟黑市交易赚的，62年发了第三套纸币，这还没来得及兑换，正好让汇丰来干这个活儿了。 这钱要在大陆兑换，李剑垚得被枪毙100次。 大班赶紧安排人清点，李剑垚则直接让银行的人带他去现场看看，以后能不能成为铜锣湾扛把子就看这次了。 果然，12层新建的写字楼是立信置业开发的，占地500平米，每平米售价800总价480万。 这个时候的霍老板几乎垄断了香岛地产业的八成市场，不过在60年代中后期的时候由于和大陆的关系亲密，受到了港英政府的打压，港府甚至无耻到拍得的地皮当场宣布无效的程度。 而其他6层的建筑，每平米只需要300元，平均占地300平米，每栋价格约54万港币。 （香岛的面积按尺计算，大概10尺等于1平米。） 告诉银行的人，这个12层和相邻的两个6层都要拿下。 顺便在帮李剑垚再注册两个公司，一个铜锣湾物业管理公司，一个垚象地产公司。 12层的命名为垚象投资大厦，三栋房子作为垚象投资的资产和办公地点。 聘用铜锣湾物业来管理这几处房产。 银行里的钱先花港币，不够了拿美金凑。 再帮他找个律师楼，要专业点的，成立的物业管理公司也要帮忙找个职业经理人。 一堆事务安排下来，李剑垚觉得自己没有买到白菜价的地产开心，反而觉得努力真特么累。 这种事情以后还是安排亲爹来干吧，等弟弟妹妹长大了，就让他们来干。 自己不适合这种强度的劳动，来香岛这次真的是草率了。 回到汇丰的时候，大班的脸笑的跟菊花一样。 还特意告诉李剑垚，买了一辆太子车送给他，以感谢对汇丰的信任。 李剑垚觉得他是怕他去渣打换豆油。 李剑垚让他直接送到浅水湾一号去，这车售价1.26万港币，柴油版，1.9升排量，70马力，小日子产的，可以留着给保姆买菜用。 自己目前还没有驾照，这个事儿还得找一趟维恩那个家伙。 这个时候的劳斯莱斯silver cloud顶配也就十几万美刀。 李剑垚突然想，我是怎么了，十几万美刀都不放在眼里了。 不是自己刚穿回来那时候饿的挺难受的时候了？ 不是去赶集兜里只有几毛钱的时候了？ 不是为了口肉漫山遍野的跑，抓兔子的时候了？ 对不起，我要背诵几遍语录来净化一下我的心灵。 原来善变的不只是女人，男人好像有钱了也容易变。 离开汇丰之前告诉大班不要多嘴，自己没空参加有钱人的聚会，否则他就去渣打换豆油。 大班很乖，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地产方面有这三栋楼暂时也够用了，等到大陆风起的时候，会吹落香岛的楼价。 那个时候抄底是最合适的，不过希望那个时候自己的老爹已经被自己骗到香岛了。 浅水湾说给人家一个月的时间，自己还是找个酒店去住一晚吧，不知道这个时候有没有丽晶大酒店，不是丽晶大宾馆，就是如花吹箫那个，他大爷的本地货。 找了个本地货，不是，本地人，问了一下，还没有丽晶大酒店，只有半岛酒店，在尖沙咀。 在半岛酒店开了房间，然后吃了一顿上次的烤骆驼，填饱了肚子。 不是酒店里没有好吃的，而是李剑垚确实懒得搭理谁了，就算是送到客房来也得折腾一顿，没啥必要。 （其实是作者需要考据的资料实在太多了，花了将近5个多小时的时间这章才写到这里，已经失去了能量，急需充电。） 香岛的街头很繁华，码头很繁忙，但山上也有光脚的孩子和围村里的村民，北角的破烂和大陆的县城也没啥区别。 在这里你可以找到时空穿梭的感觉。 各种各样，活色生香。 躺在床上的时候，环顾四周，李剑垚似乎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酒店的设施已经很是先进。 这几天的意呆利之行、中东之行、再到香岛之行，一个农忙假，满世界的跑。 自己才是那个穿梭时空的人。 第145章 交个朋友 次日，再次来到汇丰。 三本执照已经办好了，物业公司需要的职业经理人还需要点时间。 李剑垚是不急的，再过几年，香岛需要工作的人会有很多很多。 律师楼的人已经找到，李剑垚和对方谈了一下，问了一些当前环境下香岛的一些法律法规，尤其问了公司法、商业法案的一些内容。 对方很专业，还准备了一些案例过来，律师叫郭德丽，30岁，长得很像袁泉，李剑垚还问了她认不认识一个说相声的。 对方表示相声是什么？ 李剑垚又问她认不认识一个叫谦儿哥的人，或者蒙古国海军司令。 对方的大眼珠子转了好几圈，应该是在想这个客户是不是一个精神正常的人？ 李剑垚被她的清澈给打败了。 开个玩笑撒。 这边的律师单次收费几百到几千港币，看案件的复杂程度和律师的资历，对于这个李剑垚无所谓，请她过来主要还是帮忙看一下这些操作的合规性，在进行交易的时候有律师帮忙，你会少很多的麻烦。 下午的时候，物业公司的人选也找到了，两个人，一个背头男，一个女的。 男人给李剑垚描绘了一个非常美好的未来，李剑垚让他滚。 最后选定了这个女的，叫吴淑怡，32岁，本地人，港大毕业。 李剑垚委任她做物业公司的经理，并在汇丰给公司开了户。 她负责招募员工、管理租赁这三栋楼，9层作为垚象地产的场所，10层作为垚象投资的办公场所，11层、12层作为私人办公场所，找人给出设计图纸。 剩下的8层，物业公司自己选一个楼层，添置人员和办公用品，电话什么的都要搞定。 自己看着安排就好。 薪水方面，吴经理每个月2000港币，看在钱的面子上她会安排好的，如果不行到时候大不了换人。 对外出租的物业，单个租期最长不超过两年，合同中要约定若遇拆迁需要无条件解除合约。 没准这里哪天就拆了重新盖，香岛的60年代日新月异，都说不好的事儿。 若遇到事情的话，去找郭律师，包括起草合同之类的，再由汇丰帮忙进行财务审计，毕竟玩钱，他们是专业的。 这样安排下来，即使李剑垚长期不在这边，也不担心他们会把钱给搞没了，房子给搞没了。 这个时期的地皮价格便宜得很，工业用地每平米不过200港币，商厦、写字楼、娱乐等非工业用地2000港币左右，住宅用地300港币左右。 当然根据地段、发展程度的不同，土地价格也是不同的。 囤地的事儿也不急，李剑垚实在不想在香岛折腾了，当然如果有人才处理这些事儿李剑垚会觉得还好。 再次委托汇丰帮忙留意地产方面的人才，本地人也行、鬼佬也行，不用太高端，不傻就行。 因为囤地实在是有钱就行。 来到恒生银行，又存了200万刀，于是这个超级大客户受到了行长的的亲自接待。 因为存款20万就能称为大客户了。 李剑垚让他们的董事会成员都来一趟，商量这钱的存法。 不久后两位姓何的董事和一位姓梁的董事来到了办公室。 对于这个超级大客户，他们比汇丰要尊重多了。 李剑垚开门见山， “很高兴见到几位，今天劳烦几位前来确实要商量一下这笔钱的存储方法。 这笔钱只是存在你们恒生，就是保管的意思。 不能作为你们的存款资金来使用，所以你们不用付利息。 保管期限是三年，这三年里，我不会取走这笔钱。 如果几位同意的话，那么咱们就按这样的要求来执行。 如果几位不同意的话，当我没来过就行。” 大何总，“我能问下您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吗？” “交个朋友。” “我及我们的董事们都希望成为您的朋友。 但您知道的，钱存在银行里，作为银行的储蓄资金，银行是可以拿来放款的，但是像您这样的保管方式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毕竟这些不是物品，而是现金。” “所以，我不收利息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这笔钱放在我们恒生，但是又不能拿来周转使用，对我们来说是没有好处的，而且要承担保管的风险。” “那你想不想这笔钱留在你们银行？” “自然是想的。” “那好，我们可以换个保管方式。 这笔钱可以在你们认为必要的时候用作你们的准备金，就是你们可以号称自己有这笔美元现金储备。 但是当你们这样做的时候要征得我的同意，并且用出让或者抵押股份的方式把这笔资金转为储蓄资金。 当然，若这笔钱没有成为准备金，三年后这笔钱就可以直接用作储蓄资金来使用了。 几位认为如何？” “这么说，您是想获取我们恒生的股份？” “是，也不是。 如果你们愿意现在出售部分股份的话，我可以以现金的形式来购入。 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我也无所谓，之前的条件照样不变。 你们可以商量一下。” 几人眼光流动，毕竟当着人家面商量不太好。 “没关系，即使你们当面商量或同意或否决都可以，我不会受影响的。” 三位董事在一边显得有点尴尬，人家都这么说了，但还是凑到了一起，小声的嘀咕起来。 不一会儿，三人达成一致意见。 大何董说道： “我们不知道您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现在我们无意出售股份。 但是我们仍然希望这笔钱能留在我们恒生。 所以，按照您的要求，由我们来保管。 我们同意将它在必要时候作为准备金的方案。 希望三年后这笔钱能顺利转为储蓄资金。” “那好，请准备合同吧。 我去给我的律师打个电话，也请你们的律师一起来见证一下。” 双方在律师的见证下签订了合同，李剑垚也把钱留在了恒生。 其实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65年的挤兑事件中恒生被汇丰控股，当然这200万刀虽然不能解决问题，但是这样能够让他们到时候想起来还有这笔钱。 李剑垚打算过些日子再存一点，把资金规模增加到500万刀。 按照现在恒生的市值，也就5000万港币，到时候这钱可以救他们的命。 结束了这波操作，李剑垚又去渣打、东亚、花旗、南洋商业四家各存了200万刀。 其他的华资银行就不去了，挤兑潮的时候都倒闭了，浪费钱的事儿不能干。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但是也要保证每个篮子都有蛋。 至此，香岛之行算是结束了。 第146章 我最喜欢捅兔子了 回到家的时候，李剑垚感觉这两天实在是太费脑子了。 还是村里好，一帮人又穷又单纯。 只要吃得饱，就很开心。 春耕已经结束了，队员们期待着的不是今天房价涨没涨，哪里又开发了新楼盘，他们只期待今年能不能多分点粮食，多分几块几十块钱。 如果能多吃几顿肉那就更好了。 你看，同一个世界，不同的梦想。 左手繁华，右手现实。 晚饭过后，剑秋和剑霜见恩三个追着李剑垚的屁股进了房间，他们后面还有见颜这个能跑的小肉墩儿。 要是往常，像见颜这么小的孩子这么能跑的那是绝对在少数，一般孩子到3岁才说话，5岁能跑，别说什么贵人语迟，就是营养不足。 见颜自从喝上奶粉，跟小猪吃了饲料一样，体重猛涨，才3岁就整天满院子的跑了，家里奶奶和大娘都有点看不住了。 不过幸好有老四和熊他们，没事就追着动物跑。馒头一家就算了，她抓不住。 人类小孩子什么的最讨厌了，不撸猫，专门薅毛，要不是他哥的淫威，老子早就拍她了。 剑秋那眼珠子转的都要飞出来了，贼溜溜的盯着李剑垚。 “咋了，你们几个这是要起义？” “哥，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水喝啊？” 剑秋这家伙突然狗腿了起来，李剑垚想这是有事相求啊。 “我不渴啊。” 李剑垚很无耻的回答道。 “哥你怎么能不渴呢？” “哥哥，三哥想吃糖了，我也想吃！” 见颜很果断的出卖了他们。 “还是小妹乖啊，来让哥抱抱！” 一把抄起了见颜，这个时候的小孩子最好玩。软软糯糯的，不像一岁之前就知道哇哇哭，也不像两岁那样不能讲道理，也是哇哇哭。 三到五岁，你只要跟顺着她的毛，讲道理还是能听的。 再大一些就开始有自己的想法，不那么可爱了。 在兜里摸了一把，先塞给了见颜三颗奶糖，告诉她每天吃一个，吃多了牙就会坏掉，剩下那两个去藏起来慢慢吃。 见颜嘴里吃上一颗，捂着两颗直接跑开了。 剩下三只巴巴的望着，李剑垚分别撸了一下他们的脑袋。 “你看你们都不如小妹，有话直说，有屁就放，还问我渴不渴，你跟谁学的？ 再说了，你要是想给我倒水你就直接先倒水过来，还假模假式的！” 其实他们知道李剑垚房间的柜子里是有糖的，但是好的一点就是未经允许馋死了也不敢偷吃。 这个习惯保持的还挺好。 打开柜子，一人一把奶糖，这三只分别说了声谢谢哥，就揣到兜里要跑路。 “回来！” “在学校功课咋样啊？” “见恩姐第一，我第二，剑霜。。剑霜你还是自己跟哥说吧！” “嗯？剑霜你给我说说你排第几？” 剑霜显得很扭捏，捂着兜里的糖就想往后溜。 “你要是不说实话，以后你的糖就没了。” “第十八”，早晚是一死，剑霜选择了直接面对。 “哟，万万没想到啊，你这排名咋比你在咱们家16个姐妹的排名还要低上两名？ 跟哥说说你是咋办到的？ 另外我打听一下，你们班有20人吗？” “哥，我们班有22个人呢。” 剑秋这刀补的很及时。 “不错不错，倒数第五，你再加加油，排第十九多好。 这样就是倒数第四了，跟咱家老四你俩都是四，然后你就可以跟老四一起吃狗食了。” “哥你看不起人！” 剑霜要急了。 “没有没有，我连老四都看得起，哪能看不起我自己妹妹呢。 不过鉴于你这次考试实在是太拉夸了，所以你的糖减半，交出来吧！” 剑霜死死的捂着口袋，这破哥一放假神出鬼没的，零食都没有了，居然还想要回去一半，太无耻了。 “你要是不交出来，大不了我下次直接不给你了。 但是如果你下次要是考进前十名，我依然给你们三个一样的糖。” “可我还要分给大姐和二姐的，这一半要是还给你了，我就剩跟小妹一样多了。” “那我不管啊，凭什么剑秋跟你一天生的，你居然考试考的这么差劲，很明显你是贪玩了。 该学习的时候注意力不集中，你想过几年回家种地啊？ 娘还不知道这事儿吧？爷爷和爹他们不打女孩子，但是娘可是下死手的，你看我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娘？” 剑霜掏出一把糖来扔到炕上，喊到： “再不跟你好了！” 说完就张大了嘴哇哇哭了起来。 李剑垚赶紧对着她的嘴快速的一捂一放，剑霜的哭声就变成了啊哇啊哇啊哇啊哇。 然后弄了李剑垚一手的鼻涕。 给李剑垚恶心的，直接拽过剑秋来，拿他的衣服擦了擦。 哭声引来了大姐二姐，大人们对孩子的吵闹是不管的，看在烧火棍子都面子上，大的从来不敢欺负小的。 “三土你又招惹剑霜了？”大姐问道。 “剑霜，你给我停，你看我要不要把这事儿说出去？” 哭声戛然而止，剑霜撅着嘴，目露凶光。 意思是你要是敢让第四个人知道，我就真的的不跟你好了。 “行了，大姐二姐的我单独给，你们滚吧！” 三人如蒙大赦，扭着屁股就跑了。 “大姐二姐你俩先别走。” 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两把糖给她俩。 大姐说：“我都17了，不吃这个了。三土你留着吧” 二姐说：“我才14，我就不客气了。” 李剑垚白了一眼二姐。 “大姐，你也知道你17了，想好了将来要干啥了不？二姐你也听听，别捣乱。 是找个婆家接着种地还是留在村里种地？或者去食品厂或者养鸡场什么的？” “嘿，你这个小东西，这事儿你还能有啥想法咋滴，爷爷奶奶都没说让我着急找婆家，你小子着急想让大姐我嫁出去？” “我就问问，看看你有啥想法没有。如果你想当个工人，我可以去县城找找关系，你知道的，你弟弟我给人看病也认识一些人，张张嘴，再给点粮食啊、肉啥的就能办。 如果你想当个护士，我也可以给你找一些书看看，距离你的十八岁还有一年，你学学书本上的知识，再让馒头他们给你抓几只兔子练练手啥的短时间也能行。 要是你想留在食品厂，也行，不过腌咸菜没啥技术含量。 当然要是大姐你想嫁人，当弟弟的给你单独准备一份嫁妆。 毕竟小时候你一把屎一把尿的带着我，就差把屎尿喂到我嘴里了。” “我还没想好，你让我再想想。” 大姐道。 “我想当大夫！我最喜欢拿刀子捅兔子了！” 二姐的言论让李剑垚震惊。 第147章 街溜子的一天 “二姐，咱就说之相当大夫那是治病的，不是致命的，好吗？” 没想到二姐这个平时不声不响的人会有这样的理想。 自从家里不饿肚子之后，二姐这个闷葫芦似乎也开朗了些。 小学毕业后就跟着大姐在家一起带李剑垚，照顾生病的大娘。虽说上学的时候成绩一般，但是人却是有最主意、脾气最倔的。 大哥顽劣，给她受了委屈她可以闷在心里一声不吭，可对几个弟弟妹妹，又倾尽所能，吃的让着，喝的让着，不争不抢。 要说大姐一把屎一把尿带大李剑垚，那二姐才是小时候护着李剑垚最多的人。 李剑垚跟大一点的熊孩子打架的时候二姐可以拽着大哥去报仇。 回想起来，那时候不同于大哥的大开大合，二姐则是下黑手，我说照理说大哥给人几巴掌不至于让人撕心裂肺的嚎叫呢。 看来捅刀子这种事情二姐还是专业的。 李剑垚督促三小的学业是为了培养打工人，毕竟自己的理想只是想当个二代、街溜子、深度懒癌患者。 虽然脑子转的还算行，但是手脚有自己的想法，要不然写个小说最少也一天三更不是？ 望父成龙、培养弟弟妹妹都是为了这个目标。 虽然早时候学医，那是为了混口饭吃，打开局面用的。 收费高也是为了隔离人群，总不能每天患者踏破门槛，自己吃肉发呆的时间都没有。 当然村里的乡邻生个病啥的诊治一番也就顺个手，诊费一毛，不给钱不给看。 所以从医不是李剑垚的职业目标。 这东西就像邱小姐，可以不用，但有了就有底气。 “二姐，如果你想做个医生小学毕业的水平可不行，你得继续念书啊。 如果要做一个西医临床大夫，那最起码得会英语。 不如你继续上学去得了。 你要是继续念书，还来得及，你考虑一下？” “我都丢掉书本好几年了，上学的时候就学习不咋好，我觉得我可能学不会啊。” “学过了才知道，如果你喜欢当大夫的话，肯定要继续读书。当然你要是不想当大夫，家里谁也不会勉强你，一切都看你自己。 如今家里吃的饱，大娘的身体又好了，你完全可以继续念书去，去吧，直接上初中也行，辛苦点也能跟上的。” 二姐似乎被打动了，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似乎在想到底要不要继续念书。 “大姐也是，虽然17岁了，但是初中高中加起来才4年，你要是现在去上学，高中毕业也才21岁，念书的时候家里是不会催你找婆家的。” “去一边儿去，我这岁数再去念书还不让人笑话死，我才不去呢。” “肤浅！学知识有什么罪过，跟你弟弟我学一招。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是别人。 再说了，咱们上学又没吃别人的饭，凭什么笑话咱？ 谁要是笑话你，我去揍的他妈都不认识他就不会再笑话你了。” “你那叫臭不要脸，还好意思说。” “行了，你俩好好考虑，考虑好了告诉我就行，你弟弟我要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李剑垚终于背着自己的书包去上学。 不搞事情的时候李剑垚还是用腿走路的，上个学，还瞬移，吓坏了花花草草不说，也失去了在路上的闲暇时光。 每天带有目的性的生存不是李剑垚想要的生活，毕竟如今也没有房贷，不用计算不上班等于损失多少钱。 春暖花开的时候正是踢球的好日子。 李剑垚上午蹭了一堂初一年级的体育课，其实每当有体育课的时候，李剑垚都会重新成为这个班级的一员，如果在学校的话。 老师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变态的学生，说不来就不来，来了说走就走，最后人家考试还能考第一。 老师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报告到校长那，人家校长都说不用管，他自有主意。 中午许文超和于达还要跟李剑垚一起吃饭，李剑垚告诉他们今天没带饭，自己不介意吃他们的。 两人毫不犹豫的说再见。 鄙视了他们两个一人一次，然后中午就直接去公社国营饭店吃饭了。 来公社主要还是为了买点零食啥的，家里弟弟妹妹断顿了。 李剑垚在国营饭店也是个名人，有钱、有票，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这小子太特么能吃了。 每次来都是最少两个菜，两个大馒头，有时候还要一碗面条溜溜缝。 吃完了饭，就去供销社。 大爷李厚锦在老主任退休之后顺利成为了本供销社的主任，李剑垚的江湖地位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来了了之后那几个售货员都纷纷打招呼，好像李剑垚跟他们很熟的样子。 其实他们的名字李剑垚根本记不住，这种事情就是选择性过滤，点个头面子上过得去就得了。 李剑垚也不指望他们发财，他们要是想通过李剑垚给自家主任营造什么好印象也办不到。因为明面上李剑垚的收入比他这个大爷还高。 医生这个行业的特点决定了，只要你不想死就最好别得罪医生，再说李剑垚搞的活儿难度都比较大，什么壮阳补肾，不孕不育、疑难杂症之类的。 在生命面前，钱自然是不重要的。 买肉、买糕点，买布料、纸笔橡皮、肥皂、煤油，酱油醋，统统划拉一遍，再让大爷给找个口袋打包带走。 配合上空间里的肉、糖等东西，真真假假，雇个马车晃晃悠悠的回村。 农忙完了，队员们该休息的休息，该忙着搞柴禾的搞柴禾。 李剑垚想着还得再给村里的水域投放一批小龙虾，这帮人把去年投放的都快给整灭绝了。 回到家，奶奶正在做大酱，每年4月或者5月看气温和忙碌的程度来做酱，一缸酱可以吃上一年。 李剑垚把东西给奶奶，让她安排这些东西。 糕点有奶奶喜欢吃的，还有给几个小的准备的。 不是奶奶贪嘴，这个还是个人习惯的问题，奶奶小时候不缺嘴，吃糕点的意义大于形式。 以往没这个条件也就算了，现在她孙子给买的，没事儿的时候吃上一块，喝杯茶，怀念怀念旧时光，就很好。 肉留一块新鲜的，剩下的拿盐腌上。 北方不同于南方，基本上不做腊肉的。 冬天就直接冻上，天然冰箱里能存到开化。 气温零上的时候就用盐腌好，能吃好几天。 晃悠一圈的李剑垚直接告诉奶奶自己去山里采药了，报个备，上了后山就扎在空间里收粮、喂猪、骑马去了。 这日子，才叫日子。 第148章 两个姐姐的选择 ilwxs.com 晚饭后，大姐和二姐又来到李剑垚的房间。 他们似乎都已经做好了决定。 大姐说： “三土啊，我想好了，我不想去当工人，也不想去当护士。 我想留在村子里，这样可以照顾奶奶和你大娘。 大哥去当兵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奶奶年纪越来越大，我想着在食品厂干活儿还能照顾下家里。” 大姐的选择让李剑垚不意外，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从带二姐开始，再到李剑垚、剑秋、剑霜、见恩几个，大姐都带过，直到五六岁能跑能跳。 责任心就是这个时候培养的。 “行，既然大姐你做好决定了，那就好好的，无论你做什么老弟我都支持。” 李剑垚暗自决定，要给大姐准备嫁妆了。 三转一响，108条腿，大姐嫁到谁家都有底气。 无论谁当这个姐夫，自然都是不敢欺负大姐的。不说大姐了，就是其他已经出嫁的姐姐、姑姑，姑奶奶，哪一个都没有在婆家受过欺负。 老李家特别的讲道理，兄弟十几个、几十个去人家里讲道理，光吃饭都能吃穷他们，舅爷上门不管饭，你还能在这十里八乡做个人了不？ “不过大姐，你还是得把初中的、甚至高中的课本学一学。 也不非要考学考试啥的，就多认识点字，多掌握点知识就行。 特别是数学，学习好了，算账快。” “行，小大人，你累死你姐我算了。” 大姐撸了撸李剑垚的脑袋，李剑垚的发型逐渐的约翰逊化，这些大点的人真讨厌，总是喜欢撸头发，发型很重要的好不好？ “二姐呢？你想好了自己要干啥了？” “我决定了，我还是要当个大夫，中医我学不来，那就学个西医也行。没事还能拿个刀拉人。” 二姐在黑暗的道路上要越走越远了。 “什么叫拉人？那叫手术，手术好吗？是为了治病的，不是为了杀人的。” “都差不多啊，反正都是划开皮肉，我看你当初给拉兔子的时候不就那样弄的？” “奶、奶！” 李剑垚呼叫奶奶。 “咋了，一惊一乍的？” 奶奶在另外一个屋里喊道。 “以后别让我二姐做饭！”李剑垚喊道。 “你又折腾啥了？”奶奶走过来问道。 “以后别让我二姐做饭，千万别让她动菜刀啥的。 没事你和我大娘教教她针线活啥的也行。” “她最多就会烧个火，你操这心干啥，还不睡觉！”奶奶觉得李剑垚有点莫名其妙。 “不是啊，我二姐说想要当个大夫，会开刀那种。” “那不挺好的？” “可是她觉得拿刀子捅人、拉兔子啥的很有意思啊。这个想法是不对的，手术和捅人是两个事情好不好？” “快睡觉吧，你再嗷嗷我就让清儿拿刀子捅你了。” 奶奶很不耐烦，折腾一天的酱块儿感到比较乏，想早点睡觉，这缺德孙子一顿喊叫还以为出了啥事呢。 被奶奶嫌弃的李剑垚没有忘记叮嘱二姐， “反正开刀和捅人是两回事，你要是想当大夫就从明天开始好好捡起书本来。 家里的活儿就麻烦大姐受累多干点。 争取暑假之后去初中上学就行，记得学好英语。 我明天把小学的课本给你找出来，你先好好看看。 行了，都快回去睡觉吧，大姐你带着二姐走，我怕她拿刀捅我。” 二姐当然没有拿刀捅李剑垚，而是伸出来爪子在李剑垚的腰上拧了一把。 李剑垚嘶哈嘶哈的求放过。 村里小学的建设随着农忙的结束而开始了。 在图纸的指导下，建设的速度很快，大队上劳动力实在是多，学校不用交学费，但凡家里有孩子上学的来帮忙都很踊跃。 李剑垚去看了看，这帮人干活跟一群幽灵似的，一声不吭，生怕说话吵到上课的孩子，队员们啥时候变得素质这么高了？ 那教室离新建房子的地方都有上百米远了，你就算唱歌他们也不一定能听清楚啊。 离开工地，出了校门一转身就到了姥姥家，姥爷和老舅在院子里给学校打新的课桌椅，房梁、檩子、门窗已经都完成了，就等着上梁、安装了。 姥爷让李剑垚动手玩会刨子，自己歇会儿。 李剑垚果断的拒绝了，这老头儿要偷懒，坚决不给他机会。 去查看了一下那些樱桃，发现已经有熟了的，于是站在南边园子里吭哧吭哧的把所有已经熟了的都吃光了。 还吐了一地的樱桃子。 吃完了洗了把手和脸，沿着小河投放小龙虾，一直到村口的那两个水泡子。 最后再折返回来，给姥姥家送了一筐。 自去年队员们吃上这玩意之后，大家都知道这大虫子虽然壳多肉少，但香的很。 姥姥让李剑垚在家吃饭，李剑垚说再去找找，拿家去。 回到家的时候找了一口缸，直接放出来多半缸，这些要给几房爷爷奶奶分一分。 晚上自家也要吃一顿，李剑垚告诉奶奶自己喜欢吃蒜蓉的。 辣的吃了会坐立难安，嗯，享受不了。 翻晒昨天假装采回来的药材、然后睡一觉，逗逗狗，溜溜熊，这一天又过去了。 晚饭前把小龙虾给几房送过去，告诉他们都刷洗好了，直接下锅就行，几房爷奶都纷纷撸着李剑垚的脑袋说这孩子有吃的总想着他们，还让留家里吃饭。 李剑垚以还要给其他几房送小龙虾为由拒绝了，再不跑这头发都给撸没了。 晚饭的时候，奶奶果然做了两种口味，一家人吃的喷香。 李剑垚还特意尝了几个麻辣的，这时候辣椒比较单调，没有什么微辣的、辛辣的、魔鬼辣、香辣的区别。 想着是不是还得收集收集辣椒种，做下区分。 如果，要是搞辣椒酱的话，好像单一种类的辣椒是不能满足需求的。 真是太难了。 事情怎么越搞越多？ 晚上躺在炕上的时候，撸着包子和她三个猫崽子，这几个货差不多占了李剑垚快一半的炕了。 李剑垚回想一下，自己好像是忘了什么事儿了? 对了，托马斯那个货还等着李剑垚的药呢。 作为一名合格的医生，这样是不是有点不专业了？ 第149章 再临巴勒莫 李剑垚在空间里准备好了给托马斯的药丸子。 汤剂，估计这个货是喝不下的。 让战鹰找的小弟已经被李剑垚收入空间里。 李剑垚还准备了一箱雄风再现，这是给托马斯的，国内卖的最便宜的那款，以后要是国外有销路，还可以稀释的更多一点。 你说你一个鬼佬没事爱买中国酒，你不虚谁虚。 卖给他们自然要用最安全无害的产品来攫取最大的利润。 这也不是李剑垚的想法激进，曾经他们也是这样对待我们的。 在供需关系上，卖方市场当然拥有定价权。 所以卖多少、卖多贵完全是单方面来决定，当然认为自己勇猛无比的，也可以不买嘛，咱又不能按着你的头。 托马斯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很好的广告宣传员，有大用。 闪身来到巴勒莫的时候，时间是罗马时间下午三点。 在机场找个咖啡厅，把几个箱子拿出来，装作一副空运过来的样子。 给法比奥打个电话，让他派人过来接。 直接闪现在垚商庄园容易吓死法比奥这个老头。 法比奥亲自带司机过来接李剑垚，表达了作为管家的职业态度，有李剑垚这样的雇主，在李剑垚不在的时候他就是那个庄园的最大话事人。 “先生，您应该在出发前就给我打个电话，我好让人来机场等您。 这样才不会浪费时间。” 法比奥还是表达了他的意见。 “没关系的法比奥，我是一个特别随和的人。 相处的久了，你就知道我有多么不在意这些。 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托马斯有没有找我过？” “托马斯先生派人过来问过两次，我想先生您最好留一个电话，在有事情的时候我好及时联系到您。” “这个以后再说吧，等我回香岛了会让人联系你，我不记得那边的电话，有什么消息你可以给那边留言。 不过我差不多每个月都会来这边一次，具体待多久也要看实际的情况。” 回到庄园，管家让人把行李放好，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几个箱子里除了一箱是酒，剩下的都是钱。 佣人上了咖啡，李剑垚葛优躺在沙发上，表达一副旅途很疲惫的样子。 “法比奥，帮我找一家律所，要精通商业法案的，最好是熟悉全欧业务的那种，懂英语的，毕竟我的意大利语学习的还不怎么样。 另外我需要一个私人助理，帮我处理在庄园以外的事务，你有没有好的人选推荐？” 这次来给托马斯治疗在其次，得想办法把钱花一花，存一存。 那么多的黄金是不着急出手，但是纸币拿走了那么多，不及时处理，等贬值了不白拿了吗？ “哦我的先生，如果是需要开展公司业务，我可以推荐我的儿子卢卡。 他毕业于都灵理工大学，在利物浦大学读的硕士。今年毕业刚回到巴勒莫，刚好他目前在找工作。 说实话目前整个意呆利的就业形势不好，若果可以的话，希望先生您能给他一个机会。” “当然，法比奥，你不用解释那么多，既然我没有选择替换掉你就是选择信任你。 所以你说的话在我心中是很有份量的。 方便的话下午让他过来一趟吧。 另外帮我订一张明天去伦敦的机票，我要去看看瓦妮莎。” “好的先生！” 不多时，律所的人先到了。 李剑垚委托他们去马恩岛注册一家名为垚商投资的投资公司，法人是垚纳尔多，意呆利人，另外一个是股东是垚象投资，就是香岛那家。 占股比例分别是9和1。 马恩岛是英格兰和爱尔兰中间的一个岛屿。她不属于不列颠，不属于英联邦，而是属于女王，也就是女王的自留地。 那里是有名的离岸金融中心，对于普通企业零税收，对于金融、地产行业只有10%的税率。 是有名的避税天堂。 也是女王的不动产，新王即位则继续传承。 另外比较有名的离岸金融中心有开曼群岛，不过她现在属于牙买加，1962年8月牙买加独立之后继续属于英联邦领地。 还有伦敦、纽约、香岛、维京群岛、马绍尔群岛、百慕大群岛、巴哈马群岛等。 目前是没有星岛的，1965年才脱离大马独立。 所以目前最方便的就是马恩岛了，毕竟鹰国的法律也管不着她。 搞这么多的公司壳子，只有一个目的，避免股权穿透。 当你以为这个公司是我的，她不是我的，只是个股份公司。 当你以为这个公司不是我的，她却又是我的，因为控股公司也是我的。 既然没有人给李剑垚打工，那就只做股权投资，让原本人家经营的业务的一部分成为自己的财产。 用马恩岛的公司投资意呆利的公司，再对意呆利的业务进行投资。 这样下来既不引起特别的注意，也能让业务顺利开展。 和律师签署好服务合同，要求开户行要在开在苏格兰皇家银行，律师带着李剑垚给的资料200万刀，匆匆走了。 李剑垚是不担心律师没有职业操守，合同在手，又在马菲亚的底盘，另外李剑垚自己也有随时终结他的能力。 就算丢了也没事，这钱现在九牛一毛。 不过现在不投资，以后空间里那些钱就不能称为有钱了。 再过10年，包船王自己的身价就有400亿港币，相当于100亿刀。 所以这个时间搞搞事情也刚刚好。 不比国内，经历了赶英超美和饥饿的考验，刚刚总结为“三分天灾，七分人祸”，努力把粮食生产放在首位，农业和工业生产规模目标调低，上层正在开展调研工作。 在左和右的问题上进行斗争，在阶级层面上进行斗争。 距离风起还有4年的时间。 接下来就是10年的大风，经济发展陷入停滞。 而墙外各地都积极发展经济，人家也不是一开始就是发达国家的。 我们失去的看似是10年，可带来的差距却不是10年可以弥补的。 经济发展自有规律，违背规律自然是不行的。 第150章 马菲亚的暗斗 卢卡是个27岁的意呆利帅哥，和法比奥很像。 一看就是法比奥亲生的。 沟通了一番之后，李剑垚就接纳他作为助理了。 等马恩岛那边的公司注册下来，用那个公司再在意呆利注册一家投资公司，投资范围包括汽车制造、海上运输、旅游、进出口等等。 他先去以庄园的名义购买一处办公场地，公司从无到有全都由他负责，李剑垚只提供资金。 对于投资机会和投资计划到时候也要整理成报告，再由李剑垚确定投资的额度和资金量。 李剑垚的操作就很简单，不在乎对方多有钱，反正应该是没有我有钱。 一条1.5万吨的新船当前才100万美金左右。 而董船王购买漂亮国的胜利轮，排水量1.4万吨，仅花了100万美金就买入了12艘。 虽然是旧船，但是运输能力又不看新旧，只看吨位。 歌诗达在1959年开航全为旅游娱乐设计的弗兰卡号，而61年比安卡号的沉没让这家公司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所以现在着手收购股份是一个好时机。 海上运输同样也可以以入股或者购买船只的方式进行开展工作。 李剑垚当然是没有经验的，但有了钱，还有什么是不能办到的呢？ 意呆利真是个不错的地方，他既是二战的战败国，也是战胜国。 当初把小胡子坑的死死的，弹药箱没有撬棍投降、遇到路障投降、受到轰炸投降、为了吃意面投降、打仗很无聊，想回家泡妞投降。 反正就是降性很足。 在经济上，意呆利又游离于欧洲大陆之外，不跟英法德他们玩，自己是浪漫的意呆利，爱好地中海的阳光和沙滩。 从漂亮国获得经济援助后，在制造业、汽车、服装以及手工业、中小企业领域又有了长足的发展。 进出口、运输就很有前途。 再加上像一个鞋子一样直插地中海，港口众多，贸易往来就方便的很。 尤其是巴勒莫自身就有良港，机械、化学、造船、纺织、食品、印刷、玻璃、农产品等等品类齐全。 再加上马菲亚横行。 所以这是个神奇的地方。 既方便搞事情，又方便把钱搞干净。 感受到庄园的空旷，李剑垚让法比奥去买几匹马，欧洲最正宗的弗里斯兰马、中亚的马都搞一些，再聘请个弼马温，负责养马，唯一的要求是可以拿皮鞭，不可以带棍子。 你总要有个爱好，才能算是正常人。 没有爱好的雇主，不是一个好的雇主。 他们忙起来，他们放心，李剑垚也放心。 人闲下来想的事情就多了，就容易搞些不该想的。 所谓饱暖。。。算了，当我没说。 晚饭邀请了法比奥父子一起吃饭，意呆利餐实在是说不上多好吃。 让法比奥再找两个正经的中餐厨子来，原本的也不用辞退。 给托马斯打过电话，晚饭后要去他那里，托马斯表达了极大的欢迎，还说自己已经等待了好久了，自己最好快些过来。 到托马斯家不远的时候，传来了啪啪的响声。 这不是托马斯的放荡，而是有人在开枪。 神识放开，两伙人在对射，其中一伙是托马斯的人，因为借着车子射击的人其中一个是沙滩上那个小弟之一。 托马斯在车里蜷缩着，右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左胸，看来是中了一枪。 对面还剩4个人，地上还有3个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托马斯那边其中一个海边的小弟也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只有两个拿着枪在不断的向对方还击。 距离大门不足500米，托马斯他们却无法进入自己家，甚至家里也没有过来支援。 该说不说，托马斯这家伙是真倒霉。 内忧外患啊。 托马斯那边两个人手里的子弹打光了也就完犊子了，地上的6个弹夹已经暴露出了他们的火力不足。 而这边四人里每个人腰上还插着一个弹夹。 李剑垚觉得这帮人太无耻了，自己的病人已经付了诊费，这么明目张胆的要截杀自己的病人，传出去还不得说李剑垚这个大夫名不副实？ 有个收了诊费的人噶了，对李剑垚来说是最大的侮辱。 告诉司机待在车里别动，李剑垚果断的出手了，空间里的1911已经很久没有响过了。 这次终于有了机会，子弹上膛，啪啪啪啪四枪，四个人直接被李剑垚送去见了上帝。 啪啪啪，三个半死不活的也带走，弹夹就空了。 换了个弹夹，重新上膛，万一前面托马斯的人给李剑垚来上一枪也好有反应的余地。 “托马斯，我是yao，你安全了。”李剑垚喊道。 那边传来托马斯暴怒的声音，各种玛泽法克，谢特，&@#￥%！@#！ “yao，我真的要感谢你，你简直是我的幸运之神。本来我以为这次死定了！ 走！我们先回家里，看来我要请我的医生过来一趟了。” “如果我是你，最好现在不要回家，从你遇袭多久了？难道这么近的距离有人会听不到枪声吗？” 托马斯脸色一暗，显然对这个事实难以接受。 “去我那里吧！留下一个小弟叫人来洗地。我帮你处理一下，别忘了，我是个医生。” “好，我上你的车。基力安，你找人来处理一下，安德鲁，你跟我一起。” 李剑垚带着一脸狼狈的托马斯回到了垚商庄园。 对于这个前东家的这副模样，法比奥也是吓了一跳，让人赶紧去准备纱布酒精。 “稍等我一下，去拿点东西来帮你处理一下。” 回到房间，李剑垚从空间里拿出自己的装备，转身再出去。 酒精和纱布已经取过来了。 李剑垚看着托马斯的伤口，很幸运，子弹卡在心脏上方的骨头中，要么是枪手没射准，要么就是托马斯下意识躲了一下。 手枪在50米内要想射中准确的目标，难度还是非常大的。 刚才这两伙人对射，完全也就是个阿富汗枪法，主打一个随缘。 对于马菲亚的传统节目，李剑垚还是略知一二的，无尽的暗杀、复仇，再复仇，整个马菲亚是由多个马菲亚家族组成的，当然不是铁板一块。 根据记载，托马斯就是因为仇杀最后逃亡到巴西最终被捕的。在对手家族的疯狂暗杀下，托马斯失去了两个儿子、一个弟弟和最少300多小弟。 不知道是不是李剑垚这只蝴蝶改变了托马斯的命运，反正目前来看，托马斯似乎是真的不怎么走运。 每次危亡之际都能被李剑垚撞上。 第151章 雄风再现的销路 李剑垚撕开了托马斯的衬衫。 当然不是对他有非分之想，而是要帮他取子弹。 李剑垚的器材里当然是没有镊子的。 但也不需要镊子，铺开一套装备，对着托马斯的后背就是一掌，弹头就被拍了出来。 接着迅速抄起了三根银针，插在托马斯的身上，血就被暂时止住了。 一旁的安德鲁和法比奥一脸的震惊。 接着用酒精把伤口清理了一下，拿出自己的止血粉撒了一点，拔除银针。 然后用纱布进行包扎，托马斯除了刚才那一掌感觉有点疼，别的时候全程无感。 “yao，真的太神奇了！我居然一点痛感都没感觉到。 你这是神秘的中国功夫吗？” 这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李剑垚好喜欢。 “来，托马斯，我教你一句中文，跟我读‘真他妈的神奇！’” “真他妈的神奇！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super fxxk amazing ，刚才你表达的语气不够强烈。听我说的是不是感觉语气就足够有气势一些？” “噢噢，果然如此，真他妈的神奇。 对了，我听安德鲁说，你只用了7发子弹就干掉了那伙人，你是怎么办到的？ 难道功夫还对于射击有帮助？” “当然，不过我认为更多的是天赋，我刚才开枪的样子是不是很帅？你说呢，安德鲁？” “yao先生确实非常厉害，我曾在部队服役过，你的枪法是我见过最厉害的，比我们的教官都要厉害。” “噢，怪不得你们居然相互对射了那么久，算了算了。 法比奥，去帮托马斯找件衣服吧，再帮他安排一个房间。 托马斯，对于这次袭击你有什么想法了吗？” “如你所说，这次出了内鬼，要不然我们开枪那么久不可能一点支援都没过来。 我要打个电话安排一下，说太多次谢谢这不是我的风格，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yao，我相信你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人。 以后你但凡有需要，只需要张嘴就可以，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托马斯给出了他的能承诺。 “托马斯，我只是不想在收了你的诊费之后却没有治疗你，这有碍我的声誉。 你去安排你的事儿吧，我去帮你把药拿过来。幸好我这次带的多，你的伤也能得到治疗。” 李剑垚转身再回房间。 再出来的时候拿了三种药丸。 把三个瓶子摆在托马斯的面前。 “编号一的时消炎的，应对你的伤。 编号二是补血的，你刚刚失血的数量可不少。 第三种就是治疗你身体的。 三种药都是每日一次，吃完为止。 不过吃第三种药，托马斯你从现在开始就得禁欲了。为期一个月，希望你能坚持住。 鉴于你的伤势，期间不能引用任何酒精类饮品。你可以选择和咖啡、可乐或者茶。” “该死的克莱奥，一定是他！ 真的不能去找我的女朋友们嗨皮吗？ 这对我来说无异于又被打了两枪一样难受。” “如果你想几年以后再也无法陪你的那些女朋友，你可以试试。” “噢，算了，为了我的女朋友们都幸福，我想我需要养伤一个月。 其实一个月的时间也很快就会过去，不是吗？” 托马斯这个家伙随机应变的能力还真是一流。 “我明天要去伦敦一趟，趁着今晚我来给你针灸一下，就像刚刚为你止血那样。这样才是真正的治疗，不过你要脱掉身上的衣服，只保留内裤即可。” “是那个神奇的针法吗？针插在身上为什么没有疼痛的感觉 ？” “中医之博大精深自然是你这个全身都是毛的人类无法理解的，你只要知道这会让你的弟弟重振雄风就可以了。” “那就来吧，我连子弹都不怕，不会畏惧小小的针的。” 当银针一根根插到托马斯身上的时候，这个家伙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yao，真的没事吗？我感觉我现在像个刺猬，天呐，真他妈的神奇！ 我感觉暖洋洋的，向沐浴在阳光下的沙滩上一样。 我的身体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行了，托马斯，你这喋喋不休的样子好像一只鸟，而不是马菲亚的老大。 你现在关心的应该是以后怎么加强你的安保和情报。 我不想这边刚治好的病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干掉了。” “你说的对，现在我的人已经在你家的外围了，至于家里的叛徒，我会亲自折磨他们的。 我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背叛的代价。” “那是你的事情，我帮不到你。不过雄风再现，我又带来了一箱，我会吩咐法比奥在一个月后再给你送过去。这期间你就别惦记了，就算亲自来拿他也不会给你的。 一切都以治好你的身体为第一位。 你这身体就像橡木桶，下面酒龙头开启，红酒不停的流出来。上面没有新的酒补充，久而久之这橡木桶内也变得再无一滴酒。你明白了吗？” “虽然你的决定让人很难接受，但是我还是尊重你的意见。我不会提前拿走那些酒的。 这次我给你什么样的报酬？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欠人情。 但是我是现在想不出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礼物送给你了。” “过些日子，我会开一间进出口公司，会进口这种酒。你要不要考虑代理一下？ 虽然没有你们抢的来的快，但是我保证利润还是非常的可观的。 不过对于进口的酒品会分两种，一种就是我送给你的，效果非常的棒。另外一种每次可以喝200到500毫升才会作用明显。 当然酒精度数也是不一样的，另外一种的酒精度数只有30度左右。 当然这两种产品的价格也是不同的。” “马菲亚并不拒绝做生意。我们在西西里从不祸害普通人，反而受到了很多普通人的喜欢。因为我们最早也是从普通人中走出来的。” “我并没有说你们十恶不赦，我的啥意思是这个酒不该局限于巴勒莫局、限于西西里，而应该在那不勒斯、罗马、佛罗伦萨、米兰、威尼斯都有销售才更好不是吗？” “噢，我觉得你不应该称为一个医生，而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但是我觉得你的意见非常棒。” “好了，现在这个商人要给你拔针了。 之后你可以去休息了。” 李剑垚飞快的拔了针，并把针包收了起来。 “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没有人抱着的夜晚能有多愉快？” “要不，你抱着安德鲁睡？” “我去看看外面的兄弟！” 安德鲁夹着屁股赶紧跑开了。 第152章 老板，加汤 第二天一早，吃过一块面包和一杯咖啡组成的早餐，直奔机场。 走之前告诉法比奥，地下室的保险柜里给他留了2亿里拉（约32万美金），和30万美元。 他可以用来修缮维护庄园、聘用厨师、购买马匹以及发薪水，并把钥匙给了他。 而书房的保险柜才是李剑垚自己单独掌管的，这边的一些不太重要的文件会放在那里，重要的都丢在空间里了，当然现在也没啥重要的文件。。 巴勒莫飞伦敦，瓦妮莎在这里的皇家霍洛威学院读书。 神识扫过，很快发现了瓦妮莎的行踪。 这个很凶很凶的姐姐穿着一件驼色毛衣，深色宽松的长裤，黑褐色的长发随着微风轻轻拂动，白皙的脸蛋、精致的五官、明亮的眼眸，如同一株盛开的花儿，走在校园的路上，看着非常的养眼。 李剑垚喊了一声：“瓦妮莎！” 漂亮的女孩回头，一脸的惊讶。 “yao，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当然，我从巴勒莫飞到伦敦，当然是为了看你。” “你说要在巴勒莫常住了吗？要着急学习意呆利语吗？” “不，我只是单纯的过来看看你，毕竟你看光了我。 而我也想看看你就读的大学是什么样子。 吃午饭了没？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坐坐？” “还没吃，我们去吃早午餐吧。” “好吧！” 早午餐是早餐和午餐的结合体，起源于1890年后期，有钱有闲的人早上去打猎，回来之后那个时间吃的饭就叫早午餐，通常有鸡蛋、豆类，香肠，番茄，熏肉，蘑菇和吐司等等。 怎么说呢，就很一般，盐罐子就立在餐桌上，因为所有的东西都没有调味，不是水煮就是火烤，要么就原生的，跟中餐是没得比。 要说现场加盐调味的，李剑垚只喝过羊汤，通常还会有盐、胡椒粉、辣椒油，什么的。 在这里，你总不能喊一句“老板，加汤！”。 “yao，你想什么时候学语言都可以，我这里的学业并不繁忙，我可以回巴勒莫或者休学。” “完全没有必要，我学习语言很快的。在你假期的时候再学就可以。 我也不会常住意呆利，你还是以你的学业为重。 我让人在巴勒莫注册了公司，到时候你得帮我去照看。 现在法比奥的儿子卢卡在帮我处理一些事，但是我认为我更应该相信你。” 李剑垚注意到瓦妮莎的衣服都有点脱线了，裤子也好像穿了很久的样子，有些旧了。 “看来托马斯给你的生活费不怎么富足，回伦敦的时候法比奥没有给你足够的生活费吗？” “法比奥给了我500美元，我在伦敦换成了英镑，到学期末我就回巴勒莫了。” “噢，这个家伙，不到200英镑要生活到学期末，他可真会过日子。 我相信垚商庄园在他的管理下一定会很省钱。” “哈，你不如直接说法比奥抠门。” “吃饱了没？我们去商场转一转吧，带你去买些衣服。” “我有衣服穿的，在没有工作之前我觉得穿的节俭一些没什么不好。” “那你现在有工作了，你的老板要给他的员工添置一些行头，作为员工你不会拒绝的对吧？” 说着拉起瓦妮莎就走。 瓦妮莎身高有165，而李剑垚的身高只有156，不过李剑垚不觉得尴尬，还有大把的时间成长。 为了培养一个自己人，李剑垚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把哈罗斯商场走了个遍。 给瓦妮莎从头到脚换了好几身行头，包括一些首饰。 花起英镑来李剑垚毫不手软，主要是忒便宜，当前伦敦的周薪不足20镑，那么1000镑就可以非常奢侈的消费。 平均一套高层公寓的价格大约在2500镑，而切尔西区泰晤士河边的独栋也就2万镑。 58年鹰国最大的地产公司邦瑞地产刚刚开始建自己的第一栋房子，比起香岛来，房产开发的规模也没有领先多少。 于是李剑垚带着瓦妮莎花费2.1万镑买了一套装修完备的独栋，并在银行给她开了个一个账户，里面存了20万镑。 这些钱足够她在剩余的大学时光里消费了。 当然，李剑垚也把战鹰的小弟给放了出来，也是一只游隼，我估计战鹰这个家伙是听不懂别的鸟语的。 瓦妮莎还没有驾照，李剑垚让她去考一个，以后没有车会很不方便。 这么不遗余力，自然是希望她能成为在欧洲的代言人，毕竟东方面孔在东亚以外的地方不怎么受尊重。 晚上李剑垚和瓦妮莎就住进了这栋房子，请的保姆还没有到岗，至于保镖暂时用不到，那只小鹰会成为一个摄像头兼职保镖。 它只是打不过战鹰这个喝了灵水的鸟，又不是没有攻击力。 晚上李剑垚又扒光了自己摸着高山入眠，很素的那种。 在没有成年之前坚决不进女色，大夫也不行！ 第二天，告别了瓦妮莎，告诉她安心上学，自己会不定期的出现在巴勒莫、伦敦或是其他地方。 欧洲的下一站，苏黎世。 瑞士银行，最着名的“有限保密、有限中立”的银行。 李剑垚存了2000万镑，相当于5600万美金，以后再慢慢的把其他的货币存到这家银行里，只要拿着它的支票本，可以走遍全球。 在这里存钱不用小声，几十万几十万那种柜员会跟你讲钱少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至少在2000年之前，这里存钱还是非常的安全 。 在从苏黎世转回巴勒莫，卢卡已经把办公地点弄好了，但是马恩岛那边还没有完成，所以这边的事务开展的并不快。 欧洲人的效率有时候让人感觉很头疼。 这事儿估计还得一个月。 不过李剑垚让卢卡联系那家律所，帮忙找机会向歌诗达发出股份收购邀约，如果能谈成，那家律所就会成为李剑垚在欧洲的御用律所。 歌诗达这个时候很受伤，61年10月游轮的沉没让他们大伤元气，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比安卡号，这艘号称“加勒比地区的泰坦尼克号”，没有逃过泰坦尼克号的命运，最终沉没在了加勒比海域。 除了歌诗达，再向芬坎蒂尼订购两艘1.6万吨的最新邮轮，这是当前全世界上船的最大吨位，小日子那边也是一样。 作为一个意呆利护照的持有者，订购意呆利的船、挂意呆利的国旗会方便很多。 这时候香岛的包老板订购的都是小日子的船，李剑垚对于小日子只喜欢白嫖，不喜欢花真金白银。 两艘船可以在地中海跑一跑，磨合磨合。 这个年代，造船技术日新月异，用不了几年10万吨、20万吨、30万吨的船就会像下饺子一样下水。 国内不是不给机会啊，65年的第一艘自行设计建造的万吨巨轮“东风号”下水普天同庆，他的大哥“跃进号”就惨了，这是一艘58年达利安造船厂按照大毛的图纸建造的第一艘万吨巨轮，首航就触礁沉没了。 国内江南、达利安两大造船厂根本无法造更大吨位的船。 要不等风过后把几种型号的轮船开到达利安来做个保养？ 第153章 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 转到香岛，这里还有吴淑怡等着李剑垚。 物业公司最后选择了8层作为办公室，8层以下的准备租出去。 现在物业管理公司已经配齐了财务、电工、水暖工、维修工、保洁员等人。 这个年代香岛有份工作是不容易的，大量的人员涌入使得工作机会很难得。 另外的两栋已经和已入住的租客重新签订了合同，新的租客的合同中也注明了拆迁条款。 顶层的两套办公室的图纸已经出来了，李剑垚看了之后表示除了有点不够大气之外也没说什么，毕竟不能用几十年后的眼光来看现在的设计。 告诉她按照这样的设计装修就好，照付设计费用和装修费用。 先用着，反正利用率也不高。 另外给巴勒莫的法比奥留了个这边的电话，让他有事情可以联系这里，但是不一定能联系到本人。 去恒生又存了300万刀，把资金规模扩大到了500万，条件和之前那笔一样。 何董很麻木，这人太奇怪。 汇丰帮忙找的地产方面的人也找到了几个，面谈一番后留下来一个鬼佬，叫亨德森。 李剑垚把垚象地产的经理位置给了他，吩咐只买地，先把铜锣湾垚象投资大厦周边的地买一买，争取连成片。 如果要开发楼盘的话也可以，以地入股，不低于当前行情即可。 财务情况由汇丰进行审计，合同、合规性由郭德丽律师的律所负责。 又在汇丰存了500万刀，其中200万划入地产公司账户。 大班乐的脸笑成了菊花，李剑垚跟他讲，如果非要感谢的话不如帮忙邀约购买一些环球航运的股份。 这个时候的环球航运还没上市，股份全在包老板手里。 就在今年汇丰会以资金的形式入股环球航运，获得33%的股份，李剑垚想跟车。 跟整个汇丰来比，那在钱上是比不了，但是对于香岛汇丰入股环球航运的事件来说，这个资金就算李剑垚自己来也是没问题的。 包老板让汇丰入股，更多的还是希望能持续从汇丰获得贷款买船。 甚至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汇丰的首个华人董事。 如果有个华人能够提供资金来扩大船队规模，李剑垚相信他拒绝的可能性也不大，甚至李剑垚可以跟他签署一致行动人协议，全权支持他的任何决策。 实在不行还可以以意呆利那边的船来入股，毕竟对于现在的包老板来讲买艘1.5万吨的船都需要从银行贷款100万刀。 船队规模也远没有达到世界船王的地步，现在上车不晚。 要是等个四五年，不说包老板的资产规模会进一步扩大，苏伊士运河的关闭也会让包老板资产猛增。 所谓时势造英雄，换句话说，在风口上，猪都会飞起来。 李剑垚还是想在早期的时候入伙，等到人家身价好几百亿的时候，你想买点股份，只能从证券市场上买一些了。 就算拿出所有的现金储备，也买不到10%了。 这个年代是野蛮生长的年代，就像八九十年代的大陆一样。 如果下手慢了，啥热乎的也吃不到。 李剑垚可以再等十几年，钱在空间里跑不掉。 但是弟弟妹妹这十几年李剑垚不想让他们蹉跎掉。 在香岛，没有一些社会地位，不太好混。 还不如明面上有些家资，至少各种古惑仔会离你远一些。 空间都有了，苟到风停？那不如直接下雨天找个高点的地方，估计还能被雷劈回来。 有人觉得这个有资料不家国没格局，有人觉得接济人圣母，有人觉得杀伐不果断，那到底哪种是好呢？ 极品横行的亲友乡邻，鸡毛蒜皮的唠叨不停是万万做不到的，单章可以剧终。 平淡如水，波澜不起的的日子又哪有故事可言？ 放过孩子吧！ 一圈儿下来，又到了晚饭的时间。 李剑垚找了个看上去档次还不错的餐厅，正宗的广式菜肴一定要吃上一次，上次错过了，这次补上。 烧鹅、炒蟹、清蒸鲈鱼、蒜蓉蒸贝、猪肝肠粉、花胶鸡、烧卖，吃的李剑垚直呼过瘾。 这么个吃法在当前的大陆是不用想的，而在欧洲，白人餐那也叫人吃的？ 其实广式餐饮味道上还是非常的不错的，李剑垚除了蛇、蛙等冷血类的动物忍受不了，什么猴脑之类的也是拒绝的。 广东人实在是太能吃了，他们甚至连福建人都不放过，还有什么是能阻拦广东人的？ 吃饱喝足的李剑垚游荡在铜锣湾的街道上，得消消食，做饭这种事情还得是人家专业的人来操持。 自己空间里食材虽然不少，但是味道就是没人家正宗。 原来以为在自己空间里吃这吃那的，又是牛又是驴的，那只是在大陆缺衣少食的年代里过的不错。 是自己肤浅了。 白天的香岛是由警察管控的，夜晚的香岛堂口说了算。 没走多远便见几个古惑仔在围殴一个中年男人，那人被殴的抱着头乱窜，主要是攻击的人驱动着他前进，很快来到了李剑垚的身边。 那人一边喊还一边求饶，“虫哥，再给我点时间，我找到工作第一时间会还钱的！” “我呸！你个衰仔，等你找到工作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有个建议，不如让你你女儿出来混，也许很快就能还掉你的钱呢？” “虫哥，你就放过我吧，我愿意还钱的，等我赚到钱马上还，啊，别打了！” 说话间这群人就涌到了李剑垚的身边，那个被殴打的男人看上去眉清目秀的，一副书卷气，不像是个故意欠钱不还的人。 堂口嘛，放款子很正常，追债也很正常，但是你都要卷到我脸上了，这让未来铜锣湾扛把子感到很难受。 “等等！” 李剑垚还是忍不住出声了。 “帮派办事！闲杂人等退开！” 有小弟率先高喊。 “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 李剑垚啪的一声双掌一击，左手拇指翘起，右手向前伸出，摆出一个半蹲的姿势。 ps： 为痛风患者虫哥加更，顺便达成本周有三更的诺言。 奉劝诸位，吃海鲜请饮白酒，痛风真的疼，请各位老板注意保养好自己的身体。 再，各位是不是养鱼了？催更的数量和阅读人数猛降，最近除了推荐不足的原因外我估计各位是养起来了？ 弃书的大哥，手下留情啊，跟女朋友分手还非要啐人一口吗？万一您啥时候想起来还是前女友不错呢？ 是吧？ 第154章 同志，你哪个部分的? 对面的虫哥一愣， “门朝大海，三河河水万年流！ 兄弟你哪个堂口的？” 虫哥左手食指和和无名指内扣，中指和小指伸出，拇指立起，扣在右臂肘部略下方问道。 “同志，你哪个部分的？” 李剑垚问道。 “噢，我哪个堂口也不是，就是你们围殴这位老兄都要刮到我了，我能问问因为什么吗？” “艹！你耍我？ 不是堂口的你装鸡毛？ 他欠我们款子，我们问他要，天经地义。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 “他欠你们多少？” “1000港币，连本带利现在2000港币！怎么，你要为他出头？” “稍等！” “老哥，为什么欠人钱不还，还让人揍这个熊样？” 老哥鼻青脸肿， “小兄弟你别管了，我让他们揍一顿就好了，他们不会打死我的。” “艹 ！我问你因为什么，万一我能帮你一把呢？” 老哥抬头，心想还有这好事？ “那个，我老母病重，缺钱医治，问他们借了高利贷，结果老母也没救过来，工作也丢了。” 这家伙回答的时候眼神很清澈，不似撒谎的样子。 “你原来做什么工作？” “我是报社的编辑。” “艹！你们聊起来没完了？今天你要是不给个说法，连你一起打！” 虫哥很显然对李剑垚磨磨唧唧很不满。 “别着急嘛，刚刚这家伙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啊，这个衰仔，非要救一个老太婆，结果借了款子还不上，人还没了，还得我们兄弟还要找他催债。” “这样吧，他欠的钱，我帮他还了如何？ 我没有港币，这里是200镑，多的算请兄弟们喝茶！” 李剑垚掏出四张女王头像递给虫哥，每张女王头像价值800港币，虫哥火速接了过去。 “把借条给我吧？” 虫哥在兜里翻找了一通，丢了张借条给了李剑垚，完事还不忘朝那家伙啐了一口。 “算你走运啊，衰仔。我们走！” 借条上写着借款人梁家栋。 “梁家栋是你的名字？” “是的，小。。。老板！” “你倒是个反应快的，从小兄弟到老板一秒完成转变。” “呵呵，谢谢你老板，我能为你做点什么？钱的话一时半会儿我也还不上，不过等我找到工作之后一定第一时间还你，我保证！ 您留个联系方式给我，我肯定还钱！” “钱的事儿不急，说说你的情况？” “噢，我叫梁家栋，36岁，母亲上个月刚去世，家里还有个14岁的女儿，就我们两个生活。之前在一家报社做编辑，但是母亲病重后由于长时间请假，我被辞退了。 母亲治疗又需要很多的钱，所以不得已向堂口借了一笔钱应急。 没想到弄成这样。” “你太太呢？” “她福薄，已经去世多年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 “如果我给你提供一份工作，你能不能干好？” “真的吗，老板？我干什么都可以的，我不挑！” “那你明天上午10点来这边的垚象投资大厦8层来找我，我叫李剑垚。今天你就先回去吧！” “好的，明天我一定准时到！” 挥别了梁家栋，李剑垚又搭车前往尖沙咀，那边的半岛酒店还是不错的。 第二天睡了个懒觉，快10点多时候来到垚象投资，这边的顶楼已经开始装修了，原本房子就有基础装修，新设计的只需要修修改改就行。 所以李剑垚先来8层物业这边。 到的时候梁家栋已经到了，正坐在外面的休息区等着。 “梁先生，久等了！” “李先生，你不用这么客气，称我家栋就好！” 李剑垚丢给吴淑怡两罐茶叶，让她泡两杯过来，另外一个算是送给她的。 跟着李剑垚来到一间会议室，李剑垚开门见山， “是这样，我打算在香岛开一间进出口公司，主要经营范围是酒水、粮食、水产、棉花、油料、机械等。 这边还没有负责人，甚至仓库、也还没有，所以这个人要从头开始搞这些事情，如果你能胜任的话，那么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当然如果你不能胜任的话，也可以留在这栋楼，楼上是我的办公室，正在装修，你就给我先当个秘书也行。 一切看你的意愿。” “进出口公司这边您现在有多少人？” “如果你愿意来的话，那就你一个人。一切都由你开始。” “我选择去进出口公司！” “那好，办公地点你可以选择这栋楼的7层或者3层的任一楼层，找这个物业公司的吴总帮你打理好一切事物。 仓库的话，需要你去找个地方，面积不要太小，有个3000平米或者5000平米甚至更大一点都可以，方便进出港的那种。 财务上我现在给你50万英镑，仓库的地要直接买，不要租赁，有现成的就买现成的，没有就买地盖起来。 钱的话你可以存在汇丰，去开个户，那边有审计服务。 有法律相关的问题，可以问这边的吴总，她有咱们常用的律所。” 说完递给了他一个箱子，里面是50万镑。 “对了，你对薪资有什么要求吗？” “500港币可不可以？” “不可以，我给你2000港币一个月。做的好有奖金。” “太谢谢老板了！” “去吧！” 交代完了梁家栋，这边的事情基本就算理顺了。 托马斯那边要是要酒的话也可以从这边发过去，到时候李剑垚去仓库来几个闪现。 等船到位了，让船跑一跑，自己运自己的货。 至于进出口清单啥的，让梁家栋自己去搞定，到时候要把弟弟妹妹们弄过来少不了要费上一番功夫，如果能有粮食、棉花、油料、机械这些东西作为筹码，就很好说话。 毕竟意呆利人很有脾气，没事迷路去广州或者福州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又去楼上看了看亨德森，买地的工作做的还凑合，目前正在积极运作。 去浅水湾一号、二号两处看了看，原来的房主已经搬走了，给李剑垚留了纸条。 房子收拾的很干净，李剑垚甚至不用让吴淑怡再派人过来打扫一遍，不过得让她帮忙找个管家、保姆之类的，房子得时常打扫。 房子里的家具什么的也都有，剩下的只剩窗帘、床品、之类的。 找个百货公司上门给看一眼，一切都能给配齐，甚至锅碗瓢盆这些也都有。 这边的事情处理干净，再过来的时候应该就是暑假了。 第155章 毕业、政策和修水库 回到家的李剑垚垚准备毕业考试了。 相比于以前的神出鬼没，这次乖巧了些，每日去点卯，就连有的老师都啧啧称奇，说有些学生终于有了学生的样子，知道每日来上课了。 做一个阴阳人真的好吗？你看那个郝学文从来都不阴阳别人，虽然知道自己考不上高中，但是依旧每天坐的安稳，只为了一张初中毕业证书。 李剑垚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有校长和主任罩着，他们就打打嘴炮，一切用成绩说话。 主任自从吃了一段时间李剑垚给的加味逍遥丸，人就正常了很多，平时虽然声势还那么吓人，但李剑垚能听出来是故意吓唬人的。 因为语速变得慢了，眼中也没有那源自内心的摄人光芒。 校长的的风湿痊愈后健步如飞，受害者是居然是县局和公社。 以前老陈的腿偶尔疼，去这两个地方化缘的频率不高，但是腿好了之后几乎隔三差五就去人家那哭穷。 今天要点这个，明天要点那个，窗子破了得修，房顶坏了得补，搞的人都开始躲着他了。 这些事儿还是厚权伯找了李剑垚，问为啥给老陈的腿治好了，能不能让他再瘸了，没事就去公社哭穷，谁受得了。 全公社又不止这一家学校，十几个大队的校舍该修的都得修，能给老师正常发工资就很不容易了。 当然葫芦大队的不需要，新校舍基本完工了，修的那叫一个宽大明亮。 惹得公社开会的时候别的大队也有眼红羡慕的，嘴里的酸味都快涌出来了。 厚河大爷自然不惯着，直接喷回去，自己大队挣不着钱还指望别人养着你们？ 按照政策，小队或者大队作为最基本的核算单位，有自主支配生产和经营所得的权利。 公社和公社的派出管理机构不得统筹过死，不得乱加干涉，坚持“三级所有制”原则，并反对“共产风”、浮夸风、命令风。 这些在1961年6月和1962年最高制定的《农村六十条》中明确说明了，有关《商业四十条》也有相关商业行为的规范和要求。 有些人可能认为这个年代只是穷、且不能进行商业活动，这是不对的，是没有明确规定的。 “大跃进”之后上层经过调研认为仍然要开放房前屋后的自留地，占全大队耕地面积的5%~7%，并支持手工业和副业的发展。 商业上有“发展生产、繁荣经济、城乡互助、内外交流”的工作指导方针，并且有说明要坚持等价交换原则，推广农产品收购合同制度，开放农村集市贸易，活跃城乡物资交流等规定。 1962年最高在开会时甚至清晰的认识到有些地方农民手里的钱过多的问题，工业产品不充沛导致商业行为流通不畅，钱花不掉，资金流动能力不足，最终使央行多印货币，导致通货膨胀等。 甚至指导要用几种高价值物品来换回农民手里的资金，提到的具体办法之一是每年供应几千万双尼龙袜来争取每年回笼几亿元的资金。 另外的办法就是用各地的山珍海味等高级副食品拿出来扩大高价馆子，改善一部分人的生活，也能回笼资金。 所以，这个时候手里有劳动所得、有钱不丢人。 当然这是小说不是史料研究，说这些是为了说明一些东西并没有超脱现实太多，也顺便给大家介绍一下一些时代背景。 当然风起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番样子，较真的行为有些时候是对的，有些时候可能较错了。 小说里的故事有真的，有假的，有不能说的，有浮夸的（吹牛的），有些兄弟说这个太假了，那个不对的，那是您的意见，作者非常感激读者的阅读，但是真的吃了一些加味逍遥丸。 中考很快到来了，不过这个时候的家长是不关心你啥时候考试的，也不会有家长成群结队的在学校外面等你。 对于一些六七岁就能到处跑的孩子们来说，这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 李剑垚甚至怀疑他爹李厚钦都不知道自己儿子马上要上高中了。 而李剑垚的身高也终于来到了一米六，奶奶说这脚长的快也就算了，怎么衣服裤子还短了一大截。 考完试之后，本来就神出鬼没的李剑垚更是不着家了。 村里的建设工作也开展的如火如荼，自学校完工之后，又把外面的一圈儿围墙给重新修整了一次，反正石头有的是，不用花钱买砖。 李剑垚看着新起的围墙感到很庆幸，原来的围墙可以轻松的爬上爬下，尤其是小宇家在学校北面，而大门在南面，从他家出来的时候一般都是从围墙上翻越的。 这次围墙搞的这么高，翻越起来不方便了，李剑垚也不再需要翻墙了。 有了钱，水库修理的工作也能展开，首先是清淤，赶在雨季来临前把水库的水放的差不多，再把水底的淤泥清理一遍。 这都是上好的底肥，车辆每天都把这些肥料运出来，那些二等田铺上这些肥料产量还能再增加一些。 水库里的鱼经过休养，也终于多了好多。 于是村里老少好好的吃了一阵鱼。 清淤是一个坑一个坑的搞，这样不至于让水库里的鱼都死掉，还得继续保持有鱼才能可持续发展，买鱼苗可没啥地方买。 李剑垚想着是不是在蓄满水之后再投放些鱼，不过村里没有船，要是冬捕、垂钓的话，还得想办法搞条船。 这边弄条木船挺不容易的，不临河不临水的地方没多少人会搞船，毕竟不像南方水网发达。 水库依山势而建，两山之间就是大坝，所以宽度上是没什么可提升的，但仍然增加了大坝的高度和厚度，不同于重力坝的造价高昂，土石坝可以通过增加梯形的厚度和高度来增加水库的蓄水能力且造价低廉。 重力坝是整体结构，土石坝是散粒结构，增加坝体的厚度的时候能够增加坝体的整体抗水压的效果。 在干旱的时候，这水库给田地提供了灌溉，等于活命了整个村子，所以在干活儿的时候大家也非常的卖力。 石料一车车的运来，坝体内侧增加了水泥坡面用来防止渗漏，而外侧则是一级一级的梯状结构。 坝体上除了泄洪通道，导流槽还有透压孔，后面山多，雨季的时候水库也不能一味的只蓄水，水多了自然通过导流槽流出来，保证坝体的安全。 建国之后，几乎每年都有征调修各种水利设施、植树造林、公路建设等。 村里很多人都修过水库，因为穷，那时候的水库基本都是土石坝结构，搞这些他们非常的有经验。 第156章 大哥又伤了 高中得住校了。 不过李剑垚很显然不喜欢宿舍，没事玩个大变活人挺吓人的。 所以让徐老三帮忙买了一个院子，就在灵水河边上，风景很好。 给了房主钱，签了买卖契约，房契，请人见证之后这个房子就完成了买卖。这个时候不需要备案、合同、中介、过户甚至缴纳各种费用。 别扛，因为这年9月26日开会之后规定：人民有买卖或者租赁房屋的权利。 徐老三的生意一直都还不错，这一年打击投机倒把，粮食的生意规模缩减了一部分，毕竟县城的市场规模本身大不到哪去。 主要是酒水、副食品、肉类这些比较稀缺，一直比较缺。 但李剑垚并没有大规模给他增加供应，依然保持着一两头猪，一些鸡鸭鹅，千把斤粮食再加上雄风再现，偶尔给几瓶灵溪酒和伍和醇。 徐老三也确实帮了不少的忙，村里的鸡蛋大多数都被他搞走了，票据也能开，价格给的好，还能没事通过稀有物资走走关系，日子过得非常的滋润。 又去了两次巴勒莫，律师把马恩岛的注册事宜搞定了。卢卡开始了他的助理兼副总经理生涯，第一笔投资给了歌诗达，比安卡号沉没后，只剩下弗兰卡号、安娜号一个活跃于地中海，一个只在冬季在加勒比海运营。 公司估值1000万刀，垚商投资这边用了600万刀得到了40%的股份和优先认购权，且不干涉科歌诗达家族的运营理念，只作为单纯的投资，资金用来订购两艘新的邮轮以扩大船队规模。 对于一个业务能力不错的公司，溢价收购是正常的。 在芬坎蒂尼订购的两艘1.6万吨的船还有10个月才能下水，所以这边实际上的业务只有进口雄风再现一种，进出口业务不着急，慢慢开展就行。 汽车方面，只有法拉利有资金的需求，恩佐玩赛车烧钱的很，有意出售民用汽车的股份。 恩佐的开价让人很喜欢，40亿里拉（约640万刀）可以获得90%的民用汽车股权，其中40%立即交割，49%在恩佐去世后交割，恩佐的好友宾尼法利纳拥有1%，恩佐的儿子皮尔洛仅保留10%。 恩佐把全部精力投入在了赛车领域。 但是垚商投资表示这些资金仅需要80%的股权，其中40%支付后交割，49%保留至恩佐去世，宾尼法利纳的1%不变，最后要将20%留给皮尔洛·法拉利，但要求皮尔洛出任法拉利民用汽车的总经理，负责开展法拉利的制造和营销工作。 恩佐很满意这样的报价，交易很快达成。 皮尔洛这个家伙才是法拉利成为豪华跑车的灵魂人物。 剩下的意呆利汽车品牌里，玛莎拉蒂也缺乏资金，不过这个品牌命途多舛，今后的几十年里股权会多次易手，现在还不是时候。 兰博基尼63年才创立，且让他猥琐发育去吧。 布加迪也在63年转卖了股权，但全都卖掉的布加迪不符合垚商投资的要求，李剑垚没空帮她们成长。 阿尔法罗密欧现在风头正劲，也无意出售股份。 菲亚特就不用想了，那是意呆利的国有企业，75%以上的业务是拖拉机、农用机械、冶金、零部件、航空、通讯以及飞机、战斗机等等，现在拥有的员工数量就超过了8.5万人，根本买不动。 鹰国的劳斯莱斯也是，人家是玩飞机发动机的，想都不要想。 法比奥从中亚搞来了7匹马，其中一黑一白一枣红三匹马，灵性很足，被李剑垚分别命名为了闪电、白帝和火龙，至此，李剑垚有了黑、白、黄、红、青五匹有名字的马，凑成了五行？会不会召唤出神龙？ 还记得踏雪和阿彪吗？ 瓦妮莎夏天从伦敦回到了巴勒莫，李剑垚让她出任垚商投资的总经理，除了监管投资公司的资金外，她的主要任务是购买或拍卖艺术品以及文物，不限种类，但以中国文物为主。 期间李剑垚还用了几天认真的学习意大利语，很正经的那种。 总算把意呆利语学的差不多，有挂的人学这个会很快。 香岛那边，梁家栋在油麻地买了一个7000多平的仓库，李剑垚在仓库里留了2000件雄风再现，低配版的那种，这些酒可以用来出口到意呆利，再让托马斯去售卖。 粮食、食用油的进出口需要向港府申请进口资格，这个在程序上是不好弄的，因为李剑垚的粮食和油料都是来自空间。 时间来到9月份，大哥那边再打来电话，让再给寄点药。 看来是又伤了，李剑垚打算去看看他，顺便把药给带过去。 这次没有瞒住家里人，爷爷说不放心李剑垚自己去那么远的地方，打算跟着一起去看看，奶奶觉得这老家伙是怀念部队的日子了。 祖孙二人去县里开了介绍信，这个距离比较远，公社和村里的介绍信不好使了。 两人用了6个小时到京城，又花了三天三夜到蓉城，最后汽车、骑马，整整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到达了山南。 一路上爷爷像个好奇的老宝宝一样，对关内的景色唏嘘个不停，李剑垚对于爷爷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很无力，提醒他注意影响，爷爷举起巴掌之后李剑垚选择闭上了嘴巴。 天大地大，奶奶不在，爷爷最大。 有李剑垚的灵水喂着，爷爷一路上没有一点不适，反而开心的很。 各种地貌，各色地域风情都看了个遍，回去之后该和奶奶吹牛说自己见识多么的广了。 不过李剑垚觉得奶奶会用眼神杀来结束爷爷的吹嘘过程。 在山南，找到武装部，出示了介绍信并说明了缘由，得知驻地距离这里还有几十里，给了两人两匹马，出城沿着草地上的路东南一路走就能到了。 两人拒绝了再派人送一程的想法，几十里路，很快就到了。 火车还好，汽车也凑合，骑马的时候本来想看看爷爷出丑，结果人老人家骑的比李剑垚还溜。 爷爷说：“你啥时候学会的骑马？我还等着教你呢！” 李剑垚说：“爷你啥时候学会的骑马？我还等着看你咋上马呢！” 祖孙俩都憋着坏看对方出丑，结果都看了个寂寞。 “你爷我当年打鬼子的时候要是光指望着脚底板跑路，那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还我啥时候学会的骑马，没有你爹的时候我都会了！” “爷厉害！老当益壮，孙子佩服！” 第157章 路遇狼群 李剑垚的马屁让爷爷很受用。 自从这个臭小子会医术之后好像就脱离了掌控。 钱不花家里的不说，居然比家里所有人都有钱，没事就搞这个搞那个的改善生活。 鬼点子一个接一个，村里老少受益良多。 这骑马打仗的事儿上再不如孙子，那自己岂不是真老了？ 爷爷的内心戏很足。 李剑垚还得关心这最后的一段路上别遇到啥狼啊，野牦牛啊，雪豹啥的。 最后这一段路，有几十公里，两人两匹马，武器明面上只有两把猎刀。走的时候也担心路上会遇到危险，赤手空拳是不安全的，可带枪出行也不方便。 李剑垚神识不断探查着周边，剩下这点路，安全抵达最重要。 爷爷在跟李剑垚说着今年玉米种子收完明年就能全县种植之类的 “350亩的种子收完，咱们明年就能全都种这种新玉米了，按你说的咱们要卖种子的价格，这个事儿能谈成？” “肯定能谈成，按政策，坚持公平交易原则，不过咱们肯定卖不上那么高的价格。 到时候看跟谁谈，我估计搞不好省里都得来人。 到时候咱们可以多要点政策，比如免除公粮啊，种子是不能吃掉的，按照亩产给咱们补口粮啊，您再想想，给咱们口粮的比例是啥样的，多少白面、多少玉米面，多少豆油，咱们村那些个鸡啊，猪啊吃啥，牛马吃啥。 还有要不要给村里通电啊，最后这些商量好了，咱们到底要卖多少。。别研究这个了，前面有狼！” 前方出现了狼，李剑垚看了下有七头，其中一头犬坐于前，另外六头分散在路两侧的草丛中。 骑在马上单只的狼是不用担心的，人不怕，马也不怕。 但这次有点多，两匹马前后受攻击的时候就容易被狼撕咬到，受了伤之后的马行动上就不方便了。 李剑垚和爷爷分别抽出来猎刀。 绕路是不可能的，祖孙两个都不是怂的人，有枪的时候不怂，有刀在手也不差，渐渐靠近狼群，爷爷和李剑垚纷纷下马。 一手牵着马，一手拎着猎刀。 这个时候要是不想跑路的话最好是在马下，这样马也能有攻击力，蹄子一蹬，踢中了能给狼爆头。 就算踢不中也能吓唬狼，让其远离人和马。 人还能借助马的掩护伺机出手。 果然，这几头狼赖着不走，犬坐于前那头在那假寐，草地边上一边三头趴着伺机而动。 这种伎俩自然骗不过爷爷这个年轻时敢独自出没家里后山的人，也自然逃不过李剑垚的眼睛。 “小心两侧！” “爷，小心两边！” 得，俩人又想一起去了。 前面那头还在拦路表演，李剑垚笑眯眯的走上去，直接上去一个反手刀消掉了它半张脸。 这头狼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歪着头倒在了路边。 两侧的狼屁股已经撅起来了，正要发动攻击。 两匹马的鼻孔也张大了，在警惕周边。 如果这头狼有灵魂的话，估计既定会说：你特么的不讲武德！ 两侧的屁股撅在空中好像定住了，似乎在想，要不要这样啊？我们是打劫的好吗？ 一瞬之后，他们还是决定要发动攻击，至于是不是肚子饿了还是要给他们带头大哥报仇也不得而知。 爷爷在右边，李剑垚在左边，中间是两匹马，爷爷不会反手，李剑垚左右手都行。 六头狼前面两头，中间两头，后面两头，有些僵持。 需要注意的是前面和中间的，后面的马儿扭头就能看到他们的动作，凑近了一个撅子就能拉开距离。 踢中了还能省事。 狼动，人动，拉着缰绳跟狼游斗，它们上前你就转，它们不上前你就保存体力。 爷爷的刀是举着的，李剑垚的刀是拎着的，狼开始上蹿下跳的试图攻击马儿。 李剑垚左脚探出，吓退中间的那头，右脚迅速上前，直接一刀把前面跳起来那头劈中，嗷唠一声，这头也失去了战斗力。 另一边爷爷也是向前虚晃一刀，回身就把右边中间那头狼劈落在地。 这样只剩下四头狼了，李剑垚把缰绳丢给爷爷，马儿是不能放开的，放开了就跑掉了。 俯身捡起一个石头，猛的一丢，击中一头，然后欺身而上，再度爆头一头。 顺势回刀，抽中一头。 剩下的两头见势不妙，分开两个方向跑路了。 李剑垚把这五头狼用绳子绑起来，爷爷那边三头，自己这边两头，因为这边还有两口袋草药，这样重量能平均一些。 这猎物得带着，不知道驻地那边缺不缺肉吃呢。 爷爷这时候才抽出一根烟来，点上之后说： “都怪你！你要是出点啥事我干脆也不用回去了，要不然回去也得让你奶奶把皮给扒了！” “咋还怪我呢，要不是您非要跟着说不定还碰不到狼呢。 不过，爷，您英雄不减当年，那回首刀用的那叫一个帅！ 要是狼群多几只可就不好对付了。” “快别乌鸦嘴了，万一那俩回去找狼群去了它们得来报仇，这牲口记仇的很，要是带枪来就都留下就好了。 咱们赶紧走，让马跑起来，驻地有枪，到时候就来多少打死多少！” 祖孙两人翻身上马，让马儿哒哒哒小跑起来。 “我知道你枪法还行，啥时候这身法也变得这么灵活了？” “爷，你当我之前在咱们后山就带把猎刀去采药一点都不怕是因为啥？除了馒头他们护着，咱这刀法也有点功夫啊。” “你比建玮强啊，这小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整天撒尿和泥呢。 这么大了，还让我老头子大老远的来看他，你看我待会儿不抽他一顿。” “那估计够呛，咱们国家不让殴打军人。” “我当然不打军人，我打孙子可不犯法！” 两人实际上是相互逗趣儿来缓解刚才紧张的气氛，想想，万一这是十几只的狼群，第一选择一定是驾马快跑，跑得过就算了，跑不过再拼。 不多时，路的尽头就看到了营区，两人驮着血淋淋的狼出现的时候还给卫兵吓了一跳。 爷爷赶紧说自己是家属，来看孙子的。 李剑垚跟他们说自己是来送药的，其次是作为家属来探视的。 搞的卫兵云里雾里。 报告之后，让两人稍等，一会有人过来接。 第158章 痛感神经发达 过来接人的是两个人。 两人来到大门，先是敬了个礼，爷爷也跟着回了一个礼。 搞的李剑垚迟疑了，是抱拳还是敬礼？ 一时间尬在了空中。 那边敬礼之后已经热情的握手了。 “您就是李建玮的家属吧，欢迎您过来！我是建玮的营教导员，我叫罗建华！” “哎哎，给部队添麻烦了！” “不麻烦，建玮是个好兵！” “我是建玮的连长，我叫陈小兵！欢迎老爷子！建玮可是救过我的命，您老这次一定多待些日子！” “这位如果没猜错的话，是建玮的弟弟？欢迎欢迎！” 说着热情的抓住了李剑垚的手就开始摇。 “哎，首长辛苦，麻烦您了！” “我听建玮说，你是个大夫啊，这次来一定跟老爷子多待些日子！ 之前你给的药帮了我们大忙，我们可要好好感谢你一番才是！” “您客气了，我叫李剑垚，些许草药不足挂齿，能帮上咱们那是最好了。” “咱们进去吧！我带您两位先去住的地方，洗一洗，然后咱们吃饭！ 嚯！老爷子，您这是路上遇见狼了？” “啊对，最后几十公里，没让武装部的人送，结果碰到七头狼，跑了两头，剩下的都在这了。 我们合计不知道咱们这缺不缺肉，缺的话正好吃了它们。要是不缺咱就看着处理掉算了。” 爷爷答道。 “缺！老爷子也是老兵，咱也不藏着掖着了，这狼咱就收下了！ 来个人！把这几头狼放到炊事班去，再把这两匹马给喂上！” 一个小战士跑过来牵马，李剑垚把两个药袋子卸下来，爷爷那边把带的干粮、水、衣服啥的也拿了下来。 两人争先恐后的帮着拿东西。 “您两位弄死了五头狼？这身手，佩服！不愧是建玮的家人！”陈小兵说道。 “陈哥，我哥在部队还算有名？” “有名！出了名的淘气，也出了名的能打能跑！” “能打能跑还总受伤，也怪倒霉的。” “这个。。任务嘛，难免有些磕碰，去年那一遭要不是他把我抢回来，我就交代在阿三手里了。 前些天阿三攻击了我们的哨所，要不是没有命令，我们早就过去干翻了他们了！” “我哥就是那时候伤的？” “那不是，你哥是跟我们抵近侦察撤退断后的时候被咬了一口，不过你放心，没有生命危险。 一会儿我带你们去看他，就在我们营区。” 说话间招待所到了，罗指导员帮两人做了登记，并送到了房间里。 招待所就是一排一层的房间，这地方地方大，也没必要建二层三层的。 “您两位先歇一会儿，洗洗风尘，然后我让人过来叫您吃饭？” “不用了，洗一把脸就行，先去看看建玮吧！”爷爷说道。 “罗教导员，您手里那两个袋子里是带来的药，您看着安排吧！” “这太谢谢了，我就叫你小垚吧。 我们不能总占你便宜，价格多少，我们尽量给你安排！” “说那干啥，只当是给我哥用了，您要这样我就再交给我哥，让他去分分得了。” “那不行，我们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 “我不是群众，我是组织成员！让你拿着就拿着吧，这次我就做我孙子的主了！”爷爷霸气回应。 “这事儿我还得请示一下我们上级，那我们先去看看建玮吧。” 祖孙二人随便擦了擦脸，跟着罗教导员和陈连长一起去往驻地医院。 这也是全一层的建筑，很多看上去是新建起来的，甚至后面还有些帐篷。 这边自从阿三不断挑衅后，驻防的人数增加了不少，李剑垚扫过去，发现足有两个师的规模。 距离20号，还有不到10天了，大哥这伤要是在10天内能痊愈，李剑垚还能早点回家，但是李剑垚决定这次得等到11月20号再走，要不然天高路远的，万一大哥有啥事儿来不及。 反正这次最多是一个月的事儿，一个月之后教员就下令撤了。 正想着如何能够留在这里待些日子，这边已经来到了病房。 大哥正躺在床上，左腿、左臂、左肩，全都是绷带缠着，整个一半个木姨奶。 “建玮！你看看谁来了？” 陈连长的嗓门很大。 大哥扭过头，看着眼前的祖孙二人，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 “爷！三土！你们怎么来了？” 爷爷看着大孙子这姿势也是眼圈通红，想上去检查一下，又觉得自己不擅长这个，于是捅咕了一下李剑垚， “去看看少啥没！” 李剑垚早就扫过了，小腿骨裂了，大腿一个贯穿伤，一个挖了一块儿，应该是取子弹搞的，左臂上边一个弹孔，胸上侧靠近肩膀的位置开了一个口子，应该是挖子弹搞定。 伤口都缝合好了，都快拆线了，小腿愈合的也差不多了。 上去左摸摸，右摸摸，还在裆里掏了一把，说道： “啥零件都在，没事！” 说完李剑垚抽出来自己腰带，递给了爷爷。 “爷，没鞭子，要不你用这个抽一顿？” 一边的罗教导员和陈连长面面相觑，这是啥见面方式？ 见面不是抱头痛哭才正常吗？为啥要挨皮带？要不要阻止一下？ 爷爷推开李剑垚的爪子，上去又检查了一遍。 “说道，一点用没有，害的我老头子大老远的还得来看你！ 你说你当了两年兵，光知道的就受了两次伤，你当这是过年呢！ 你奶都担心坏了！” 说着揉着大哥的脑袋，用最狠的话，干着最温柔的事儿。 不过李剑垚觉得爷爷是在检查一下这个孙子脑袋坏没坏。 大哥带着哭腔哼唧， “爷，我可没给咱家丢人！我受过好几次表彰呢，我都当排长了，您老给我点面子，别骂了！ 回头把军功章给我奶带回去让她瞧瞧，她孙子不孬！” “闭嘴吧你！要拿你自己拿，老头子没功夫！” “让两位见笑了，这孩子没少给队伍添乱吧？” “没有没有！建玮作战勇猛，体力和身手都好，没少立功。 就是这样受伤了一到医院喊叫声有点大。” 张连长解释道。 “呵呵，不好意思，我们老李家的传统，痛感神经比正常人好像要发达些，不抗疼痛，有个磕碰就容易喊，但是没事不耽误啥。” 李剑垚只好尴尬的解释。 第159章 爷爷的老战友 “那老爷子，小垚，你们建玮这您也看到了，先去吃口饭吧，都快过时间了。” “行，给队伍添麻烦了！” “不麻烦，我们还得感谢你的药呢。小兵，你去带两位过去吧，我去跟团长和政委汇报一下。” “那行，教导员您去吧！” 张小兵带着两人去了食堂，三年灾害刚过去，部队的伙食倒是提升了不少。 午饭有米饭、馒头、花卷，菜有三个，白菜猪肉炖豆腐、炒土豆丝、卤狼肉，看来那几头狼已经被搬上餐桌了。 “老爷子，小垚，这菜你们凑合吃，最近咱们补给有点跟不上，别嫌弃！” “不嫌弃，我们啥都吃得。” 爷爷说道。 “对了张哥，我哥他们病号平时都吃点啥 ？一会儿要给带点过去不？” “他们每天都有鸡蛋吃，肉和新鲜蔬菜也是优先，放心吧，亏不了嘴。 病房里有人负责他们的吃饭。” “行吧，那咱们先填饱肚子算了。” 两人都吃相倒是不怎么夸张，但是也把打过来的饭菜都吃掉了。 一路上风餐露宿有点夸张，但后面的路程大多是吃的干粮，好容易吃口热乎的，这胃也能舒服会儿。 “对了张哥，咱们没有用云南白药来止血啥的吗？” “量不够，给配的不多。所以你这药才挺珍贵，去年你让王二娃带过来的药我们也得省着用。 前些天又有几场冲突，止血的药不多了，我们政委让建玮问问你那能不能再给邮过来些。 没想到你们亲自给送过来了。” “嗨，不够了就早说，我时间多的是，药材也不怎么缺，如果说装备一个师那有点夸张，但是要给一个团每人备一点，还是够的。 有需要的时候别客气，救命的事儿不用不好意思。” “我代兄弟们谢谢你了。” “都说了不用客气。” 吃完了饭，让张连长自己忙活去，祖孙二人又回到了病房。 李剑垚给大哥把了把脉，失血的量还是不太多，有点气虚，左边受伤的部位脉络有些不畅，大腿上也有些拥堵。 这些位置李剑垚打算针灸一番，梳理一下经脉，免得留下病根。 至于小腿上的伤，一会儿直接给换个膏药敷上，再有一周左右气壮如牛那是强人所难，但是安稳下地活动是没问题的。 灵水的话，可以少用一点。不是生死之时，人多眼杂的，不方便。 本身喝过灵水，自身恢复能力也很强，估计是把带的人参给嚼了，要不然这伤好的也没这么快。 找了医生看了下给大哥用的药，用的是盘尼西林做消炎，止疼的就是哌替啶，输过血，剩下的就靠养着了。 “大哥，你是想躺上十天半个月呢，还是我帮你搞搞，提前归队 ？” “那还废什么话，当然是早点好啊，我这躺着很难受的。” 李剑垚从包里拿出自己的银针，然后扒光了建玮的衣服，只留了裤衩。 然后就看到了前胸后背、胳膊上、大腿上有好几处刺刀的疤痕，新的、老的、还有枪伤。 不过看上去伤口都不深，会功夫的人有躲刀子的本能，如果遇不到高手很难一击致命。 “啧啧，你这当兵两年，伤口比你军龄都多啊，看来功夫不到家，让人给攮成这熊样。要不你退伍吧，咱家养活你还是没问题的，回头顶多是烧火棍子伺候，不会留这么多伤。” “滚滚，快点的吧，挺冷的。我是不会退伍的，我喜欢部队。 在家多没意思，放心，我小命硬着呢，死不了。” 李剑垚转眼间给大哥身上插满了银针。 爷爷在那边砸吧嘴，“闭嘴，什么死不死的，我老头子还没死呢，你敢死祖坟都不让你进！” “爷，咱们牺牲了进烈士陵园！” “滚！那就给你族谱除名！” 李剑垚问道：“爷，咱家有族谱吗？” “当然有！你太爷太奶带着咱们这支儿到咱家这就停了，还有其他的族人，有继续往前走的，还有走水路的，咱家当年在登州府人口也不少的。” “我咋没见过族谱？” “当然是长子长孙拿着，在你大爷爷家呢，那玩意没事不能随便翻出来。” 几人正说着话，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大嗓门传来。 “来来来，让我看看，这是谁来了？” 爷爷听到声音，欻的一下站起来，看向来人。 然后敬了个军礼，“报告！原冀热辽军区16分区第六十一团，东北人民自治军、东北民主联军二纵第五师独立旅李牧春向首长报到！” “行了行了，刚刚下面人说有个老乡来看孙子还杀了几头狼，我一问名字居然是你！ 没想到勇猛不减当年啊，咱们有十几年没见了？” “有十五年了，真没想到还能见到首长！” “别首长首长的，叫我老丁就行。 论年龄，你比我年长，再说你们当年在红青一线打了那么久，进关的时候要不是你们的粮食，兄弟们都吃不上饭！” “行吧，老丁，这些年还好？” “还不错，当年解放红山城，我还记得老哥你受了伤，然后说不干就不干了。 还说什么年龄大了，老婆伤了，给老娘送终去，你的理由可多了。 对了丛大姐还好吗？当年在你们那可以没少组织人给咱们队伍送吃的用的。” “你俩同年，再大姐大姐的叫，老婆子该不高兴了。 我那时候确实打不动了，从37年开始，打了整整十年啊，小鬼子打跑了，这心气儿也就散了。 县城解放了，老婆子和我一身的伤，再加上老娘年龄大了，整天在山里担惊受怕，退了就退了吧，咱可算不上逃兵！” “没说你是逃兵，这不是感慨嘛，后来咱们打徒河、打塔山，打平津，打江南，后来又打漂亮鬼子，咱们部队一路下来，牺牲很大啊。” “是啊，前些日子我在红山城碰到我们旅老马，塔山一战下来老家伙没剩几个。” 说着两人陷入一阵沉默，似乎在为那些当年的战友默哀。 过了一阵，老丁才缓缓开口， “这些年你都干了什么，还在老家？” “对，在老家，县城解放后养了半年的伤，县委又召集我们一些老家伙剿匪，打完土匪又回村去了。” “没留在县城工作？按你的资历干个县长都不多啊。” “老太太走了，离开村子我不踏实。在村里也照样生活，咱当兵又不是为了当官。” “还是你豁达啊。对了，你倒是跑了，到头来还是把孙子给送过来了，我说当初这小子耍的拳法有你的影子呢！ 咦！这孩子身上谁给插了这么多针？” 第160章 我还是个孩子 李剑垚：你但凡多看一眼早就发现了。 不过李剑垚只敢腹诽，不敢多言，这家伙是东线老大。 “小孙子会点医术，给他哥调理一下！三土，叫丁爷爷！” “丁爷爷！” “哎，小伙子一表人才，多大了？这个子可不高，要不要留下当个兵？” “丁爷爷，咱们国家使用童工犯法不？” “嗯？” 老丁一脸懵。 “你个臭小子，好好说话！” 说着爷爷给了李剑垚一个盖头掌。 “额。。丁爷爷，我才12岁，按年龄是不行的。” “噢？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个子不小了，那些止血药和消炎药是你研究的？” “对啊，这个从医不看年龄，看天赋的。” 老丁大眼珠子一转，转头看向爷爷。 “这个，老李啊，咱们眼下挺需要药品的，补给一时半会儿进不来，你看能不能让你这小孙子帮忙多做点那些药？缺什么用什么我让人给送过来！” 爷爷一脸的尴尬，他做不了主啊，眼神看着李剑垚，点点头。 “丁爷爷，这事儿我爷爷做不了主，毕竟他不会。 不过这事。。要不我把方子写下来吧，就算给咱国家做贡献了，不过这制药的手法上还是有些考究的，否则会影响药效。 但是这个药方必须严格保密，您知道的，此消彼长。。。 当然也可以运一批药材过来，我反正要在这里待几天，顺便做一些出来也行的。” “当真要把秘方拿出来？！” “当真，这东西虽然以后可能非常非常的值钱，但是能让咱们的战士少些伤亡也是我希望的。” “孩子，大义！我替战士们谢谢你了！” 说着还给李剑垚敬了个礼，吓得李剑垚赶紧摆手。 “您老太客气了，这都应该的。” “你小子啊，既然医术不错，也别着急走了，老哥你也是，多待些日子吧。 小子你就在医院里帮帮忙，咱们这跟过来的医生可能不太够，等过些日子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丁爷爷，我没有医生执照，可以给我哥扎针用药，但是不能给别人搞的。” “那你马上有了！王院长，特事特办，给他办个证！” “好的首长！” “哎，我这年龄不行啊，我不想当兵啊，我还是个孩子呢！” “按战时管理，征召你入伍了，等完事了你不想干了可以退伍！就这样！” “走，老李，去我那坐坐，小子，记得写方子！” 说着拉着爷爷就走。 这家伙不讲武德啊。 等人走了，建玮才弱弱的说一句， “老弟啊，咱啥时候拔针啊？” 李剑垚这才看大哥这一脸的委屈样，比师长还大的老头，居然跟爷爷认识，以后搞不好是不是得挨鞭子？ 殊不知，建玮同学你只要不死，晋升路上是没啥障碍了。 “哦哦，没事，多插一会儿死不了人的。” 说着李剑垚又欻欻欻把针拔了下来。 那些绷带就不用再绑了，建玮穿好衣服。 只剩下腿上那圈，李剑垚也给这绷带拆了，从包里拿出一罐膏药来，黑乎乎的，给建玮擦了一遍，然后再把绷带缠上。 “大哥你别动啊，咱们每天行针一次，有个七天就好了。你这腿也是，再有七天你就能下地跑了。” 说着又从包里拿出一些人参片，悄悄塞给了他。 又拿出一根红参出来，分成七份。 “呐，这个吃了，补补血气。” 大哥看出来又是人参，有点迟疑。 “这吃完不会还流血吧？当初在水库那你就坑我！” “放心，不会的，这个量小，还温和，保证不流鼻血的。” 一个医生过来，让李剑垚去院长办公室一下，说院长有请。 李剑垚跟着去了办公室。 登记了自己的姓名、年龄、籍贯，等信息，院长说证件很快就下来了。 又问了李剑垚会啥，李剑垚说中西医都会，妇科、儿科也会。 院长一阵无语，说咱们这医院没有妇科，这里用不到。 李剑垚直接摆烂，反正自己不想当兵，有了军籍再出去浪虽然不容易被发现，但是性质很不好。 要不要犯点错误啥的，直接开除了？让我去喂马、去被服厂做衣服也行啊！ 借院长办公室的纸笔，写下了药方，和需要用到的药材，草药倒还好说，动物药、矿物药一般不太容易获得，不过在国家机器面前应该不成问题。 最核心的其实还是加入灵水的多少，这个他们再牛逼的手法也做不到还原李剑垚做的药效。 好多药材在炮制的时候就加入灵水了，也不在最后成粉的时候加，这个想发现都难，因为确实有水制法炮药。 写好了方子，把两张纸送到了老丁这边，再叮嘱了一番，要保密。 爷爷也叙旧完事了。 祖孙二人回到招待所，躺在床上的时候李剑垚突然想起来一个事儿， “爷，按说咱家那秋收快完事了，要不要打个电话告诉我厚河大爷一声，咱那种子的事儿？” “坏了，我得赶紧打个电话去。” 于是两人匆忙的找电话，又跟人申请了一番，最后才同意使用。 电话打到公社，告诉厚权大爷，让村里把种子收好。在这边没有回去之前谁来了也不给，公粮交麦子和外面种的那些旧品种玉米。 这边可能要待些日子，告诉家里一声，建玮也没事，让家里别担心。 第二天，李剑垚除了给建玮扎针，没有什么活儿，院长很显然对于李剑垚的技术是不太信任的。 不过李剑垚还是收到了两个小红本本和一套军装。 第三天的时候，药材到了。 李剑垚得到了一间独立的房子，水、火、油、药碾子，小石磨一应俱全。 于是李剑垚开启了苦逼的制药生涯，躲在房间里碾药，其实大部分都通过空间做好了。 送来的药材也不多，李剑垚只要在适当的时候从空间里转移出来，再把这药材丢到空间就行了。 爷爷那边也很开心，训练场上一顿打枪，没事再教教拳法，刀法，老兵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七天后，大哥在李剑垚一顿针灸、药膏、红参的滋补下终于下床了。 下了床的建玮，马上投入了训练，看来他是真的喜欢部队的生活。 不过这份安静倒是没用多久。 20号，大战开启了。 第161章 为建玮的屁股报仇 20日，东段战事开启。 建玮的部队这次是预备队，没有参与作战。 但是建玮已经火线归队了。 前指，7点30分，两个信号弹升空，我炮兵率先对阿三据点开始炮击，随后步兵开始冲锋。 边防部队投入了两个团，阿三只坚持了30分钟就阵亡了832人，最后俘虏阿三第七旅包括旅长达尔维准将在内的1065人。 边防部队伤亡388人，驻地医院一时间伤兵满营！ 李剑垚没穿到这个年代的时候看过两毛战争、噶腰子战争以及非洲部落战争的视频，但在亲眼见到一个个受伤的战士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叹，战争，实在是太残酷。 这个时候医院也顾不上李剑垚是不是真的医术不错，让李剑垚加入到抢救伤员的工作中来。 李剑垚只说一句，“把最危险的病人给我”，就开始了手术过程，在做了一台手术之后，医院再不怀疑李剑垚的水平。 和当初给捅兔子相比，这次李剑垚做的非常的认真，尽量去挽救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战斗到24日，我国发表声明，停止冲突，重开谈判，和平解决边界问题，阿三无法接受。 于是战斗一直持续到28日，我军两翼开刀、侧后迂回、分割包围、各个歼灭，把阿三打的溃不成军。 医院随着部队，前移了几十公里。 李剑垚也随着部队向前移动，参与救治了很多的伤员。 就算我军再勇猛，毕竟是血肉之躯，多数负伤都是因为拔除阿三设立的据点造成的，攻坚战向来残酷。 11月16日，阿三增兵至3万余，我方也增加了一个师的兵力，第二阶段战斗打响。 这次大哥他们上去了，他们部队作为王牌部队，伤亡比边防部队要少了很多。 老丁头还在完事之后自谦，说自己是国内的三流部队，要是奉天或者羊城的部队或者其他野战部队过来会更轻松。 开玩笑，你原四野的部队，打过塔山、打过平津、打过江南、打过思密达，你管这叫三流部队？ 也对，四野46个主力师，你只排到前十名，自称三流好像也没毛病。 不过到19日的时候，大哥又被抬回来了。 这次怎么说呢，小命是很大，就是屁股和后背遭了殃，抬到医院的时候屁股上还插着几个弹片，后背上也有一个，还有一片烧伤，左腿大肌也插着一个弹片。 李剑垚亲自给建玮做了手术，清理了伤口，还用了一点灵水。 问清楚原来是阿三特么诈降，拉响了手雷，要不是眼睛尖反应快，躲到了掩体去，就噶了。 “你这再往上点腰子就没了。腰子没了，将来找不了媳妇啊！” “快别说了，这屁股在外面露着凉飕飕的，你痛快点，给我包扎好了，盖上点！” 得亏屁股肌肉厚，不然这确实相当危险，不过这次连裤衩都穿不上了，绷带直接当了裤衩，还是三角形的，李剑垚还贴心的给前面留出来尿尿的洞洞。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也是趴着，又不能躺着，没人能看到这小牛牛。 万万没想到阿三居然还有如此人才，老老实实当个俘虏不好吗？还特么每日有糖供应，要头油也有啊。 大哥命硬归命硬，可也不能这么霍霍啊。 李剑垚心想：差点噶了大哥的腰子，这个仇大了，不送点礼物给你们那得算我没礼貌，最次也得为大哥的屁股报仇。 于是李剑垚半夜闪了出去，一路神识全开，躲过自己人和阿三的人，碰到阿三的地雷就收进空间去，这玩意要了好多战士的腿和命。 一路来到瓦弄。 阿三第四军11旅的驻地，李剑垚决定给他们放个大呲花。 11旅，号称阿三的精锐，他们不知道的是碰到姓李的，精锐往往不怎么好使。 瓦弄在地理上属于我国、阿三、腰子国三国交界，山谷里海拔最低，属于亚热带气候，这个时间穿单衣都可以，不像驻地那边，海拔较高，这个时候已经穿上厚衣服了。 这里被阿三经营了多年，山谷里碉堡密密麻麻，不过可笑的是前面弄几个麻袋，头顶上架上木桩，表面涂满泥就是他们的碉堡了，一毛钱都水泥都没有。 李剑垚决定先放过他们，回来的时候再一并收拾掉。 11旅的军火库，就在阿三在瓦弄修的机场边上，很是醒目。 与其说这里是机场，不如说是飞机博物馆，什么大毛的猎人战机、二战的蚊式战机、漂亮国的吸血鬼战机、霍克飓风战机、鸡国的“神秘”战机，最先进的是米格21。 米格21是和大毛交恶后大毛出口给阿三的战机，为了恶心中国，甚至给了全套的米格21的图纸，63年给我们的图纸缺少了200多页，整个图纸的总重量足有13吨。 相比于阿三后来参照图纸自制的版本，这些飞机一般是不会飞着飞着就掉下来的，李剑垚很喜欢。 于是趁着月黑风高，先是用药洒落到营区，阿三喜欢布阵的时候用一字长蛇阵，所以机场、营区加起来才不到300人，剩余的人都稀稀拉拉的布防去了。 迷倒了的人，靠近机场的就收拢到机场，靠近军火库的就集中在军火库里，不过这帮人一身的咖喱味儿还是让李剑垚很不适应。 然后在军火库里一顿收缴，坦克型号也是五花八门，谢尔曼中型、m3斯图尔特、m8灰狗轮式装甲侦察车还有老掉牙的丘吉尔步兵坦克。 李剑垚每种收缴了两辆，丢空间里去当拖拉机还是不错的。 汽车，收！88加农炮，收！88榴弹炮，收！75山炮，106迫击炮、无后座炮，81迫击炮、51迫击炮，火箭筒、掷弹筒、地雷、炮弹、布伦轻机枪、司登冲锋枪、李恩菲尔德这老掉牙的，也收，全当收藏了吧。 米尔斯36手雷全收，航弹。。。也收一点吧，留一些再加上炮弹做呲花，剩下的引信和弹体分离保管，这玩意炸了威力挺大的。 机场上的飞机每种收两架，万一少零件还可以拆拆用用。 仅有的四架米格21也得收走，什么山上容易长枪，咱们平地上就不能长飞机？ 还有米四直升机、水懒运输机，发电机啥的，也收，要不一会儿放呲花都浪费了。 第162章 他们好像在过年唉 收好了这些，把油料再收一部分，剩下的铺满军火库和机场，再配合航弹和炮弹，在远处只需要一根火柴就能够让睡梦中的阿三们去见他们的太奶。 李剑垚不想当卖女孩的小火柴。 不过还是做了几个机械的倒计时装置，毕竟这玩意一个装置属实不保险，万一没炸呢？ 半个小时左右的倒计时，装置就会引发爆炸，不用点火柴这边保证呲花就被点燃了。 为了羞辱他们，李剑垚还特意把空间里那个印度神牛的牛头给剁了下来，摆在了爆炸不能被波及到地方。 他们不是信奉神牛吗，来自牛神的惩罚不知道顶不顶得住。 这头牛吃了空间里的那么多草，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李剑垚收它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想过吃肉，咖哩牛肉是牛肉最无法忍受的吃法，在李剑垚看来，那属于白瞎东西。 回去的路上，李剑垚又在碉堡里悄悄的用地雷+手雷做诡雷，一会机场响了，他们保证都会挪挪窝的，一个个都给安排好，他们太奶想他们了。 做好了这一切，李剑垚再闪身回到驻地医院的房间里，深藏功与名，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 半个小时后，瓦弄机场的方向呲花炸开了，军火库爆炸，引燃了油料，油料再引爆了航弹，效果嘛，跟我们齐射一轮二踢脚的效果差不多。 瓦弄机场，没了。 11旅其他地方的人看到机场、军火库这边的爆炸和大火，火速的赶回来，看到是被夷为平地的军火库和破烂不堪、满是烈焰的机场。 什么坦克、武器、装备、都化成了破烂的废铁，那些像展览一样的飞机最好的也只剩下了一些骨架，可谓损失惨重。 当然，这里的300多人也一个没见到，不知道是逃了还是去见他们的太奶了。 对于这些人的死，李剑垚没有丝毫愧疚，自古以来。。 凡是出现在这片区域的异国武装人员死的都不冤。 反正阿三统计的时候像个鸭子，全身上下只有嘴最硬，9月份的冲突中110人的队伍被我军击毙了57人，剩下全部带伤的被俘虏。阿三宣称仅用88人伤亡的代价造成我军340人死亡，450人轻重伤。 这也是为什么10月份和11月份的战斗他们那么勇的原因。 估计这次之后他们会收敛下他们的脾气。 河谷中，地堡里的阿三听到响声，茫然的跑出来观察，然后诡雷一个个炸响，像是后世爆破炸山、亦或是像冰河排凌汛那样，场面非常的壮观。 这些地堡里的阿三也如愿的见到了他们的太奶。 睡梦中的驻军全都听到了呲花的响声以及闪亮的火光，随后山谷里又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声音从山谷里传来，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李剑垚佯装自己是被惊醒的，披着衣服出去，问旁边的战士，阿三是不是在过年啊？这鞭炮呲花啥的不停的放？ 战士也不知道啥情况，说阿三不跟咱们一样过春节吗？ 李剑垚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也许阿三的春节日子跟咱不一样呢 ？ 天亮之后，阿三强烈谴责说我军偷袭，造成了机场、驻地以及河谷守军的大量伤亡。 并且对我三神牛进行了亵渎，阿三的战士定要让你们付出血的代价。 我军回应，放你娘的屁，跟你打还用得着偷袭？ 打你是对我军战力的亵渎。 于是给他们表演了一个什么叫猛虎下山，20日上午开始，一直到21日，把阿三直接撵到了传统边境外。 但是在统计歼敌数量的时候跟阿三总人数对不上号，怀疑己方打成了溃逃战，只好要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明确歼敌756具，从山洞中又俘虏了502人，统帅部认定战果为：全歼。 至于瓦弄机场那些已经见了他们太奶的，连同飞机、弹药都放了呲花，无法统计，这个只好让阿三自己去统计了。 21日，教员下令全军后撤至边境线内20公里，再打就不是自卫反击，而是灭国了。 西线的朋友已经见到新德里的城墙了。 整场战争，我方共歼敌4800余人，俘虏3900余人，缴获无数。 我方东西两线，共阵亡722人，负伤1687人，消耗了2.2万发炮弹和70万发枪弹，总花费约4个亿。 占同年57亿军费的7%，占财政总支出的1.3%。我们打得起，但是困难也是有的，补给跟的比较费力。 战争是残酷的，我们牺牲的722人中，军官82名，战士640名，虽然比之阿三我们的伤亡较低，但李剑垚看来，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宝贵的，跟阿三的生命去比较，那是一种亵渎。 李剑垚有能力在无声息中结束更多阿三的性命，但无法阻止历史大势。 战争就是要以最勇猛的姿态让对方臣服或者消失才能达成战略目的，非一人一事所能影响。 李剑垚这边再次回到了驻地医院，帮忙把最后一波伤员治疗了一番，还领略了文工团的慰问汇演。 两天后，我军战士在境内山谷中发现了一架崭新的米格21、一架米四直升机和一架水懒运输机，这事儿被老丁秘密的报给了军部。 地里长飞机的事儿太奇怪，当然要保密，飞机被秘密的接走了，长在我们地里的飞机就是我们自己的，也许是我们哪个战士顽皮在那种的呢？ 建玮下了地，这次的伤看起来血呼啦的，但说起来不重，有李剑垚在痊愈的很快。 祖孙二人在向老丁辞行的时候，李剑垚把红本本交了回去， “丁爷爷，战事结束了，我得回去上学了，这本本交还给您吧。” “本本你就留着吧，我也不强求你待在部队，可你还是部队的人。 回去该制药制药，咱们派人给你送药材，你负责制药，总行了吧？” “药好说啊，咱们啥时候需要我啥时候给搞就行，医师的本本我就留下了，这个军籍我实在愧不敢当啊！” “别人想当兵都瞎了眼，你小子居然还想着不干？ 现在你小子是我的兵，我不同意你的退伍申请，执行命令！” “丁爷爷，我的理想不是当兵啊，我想考大学，挣大钱，一样做贡献啊，再说有这个小本本我碰到流氓都不好出手，到时候吃亏的是我自己啊。” “让你拿着就拿着，你只是个特殊人才，我们暂时不调你档案，你就当没有这事儿，学照上，药照做，跟平时没啥两样，这样总行了吧？” “那图个啥，我还是不给部队添麻烦了。” “再墨迹信不信我马上送你爷爷自己回去？你就留下吧！” 尼玛，介不似耍流氓吗？ 第163章 回归的花样美男 这个贼船，上去就下不来了。 李剑垚的理想是蓝天大海、会所嫩。。啊，这玩意加成没有，纯纯的一个束缚。 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先保住自己的狗命吧。 “别别别，我得回去的，我还小，离不开家，我都想我奶奶了。” “就这样吧，正好我要回京述职，我带你们直接飞京城，你们回家也方便很多，一起走吧！” 于是祖孙两人来的时候用了半个月，回去的时候只用了不到两天就回到了家。 到家之后，奶奶先是上下左右看了看李剑垚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确认之后就把李剑垚推到了一边。 然后爷爷就受到了奶奶的大规模口水攻击，说一个老家伙带着小孙子待在战区，让家里担惊受怕的，那么大岁数了一点稳重气儿都没有，还问了建玮伤的咋样，有没有上战场之类的。 爷爷在一旁跟奶奶不断的解释说是老丁无耻，当初你就不应该给他们送饭，这次是被扣住了，绝对不是自己不愿意回来，自己真是天大的冤枉。 家里其他人轮番撸着李剑垚的脑袋，说这身军装好帅，问战区是啥样的，有没有去前线，我军是不是非常的威猛。 以后这么危险的事情不要干了，家里都要吓死了。 李剑垚只好跟他们说战斗啥样是没见过的，只在医院帮忙救治了伤员，没去过战场，战场和驻地很远的，没啥可担心的，之类之类的，这才放过盘问。 经过漫长的审问，爷爷和李剑垚都长出了口气，实在是太吓人了。 李剑垚收好了军装，在家还是穿自己的战神套装比较合适，穿这身麻烦事太多。 爷爷在那边也得了一套，宝贝似的跟自己的老军装收在了一起。 第二天，李剑垚马不停蹄的滚去上学。 本来9月份报到的，只待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人就跑了。虽然请了假，但是估计老师和同学都已经忘了还有这个人了。 果然，回去销假的时候老师问出来了那句经典的对白。 “你是谁？” “额。。老师，我是咱们班的李剑垚啊，9月16日请假去看我哥了，这才回来，找您销假。” “你这假有点长啊，长到我都不认识你了。你不是请假一个月吗，为什么两个半月才回来？” “此事说来话长，您要不要听我细说？” “你跟我这说评书呢？还说来话长，你要不要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是不会让你在我的班里念书的。 当学生就应该有个当学生的样子，请假又不是不允许，但谁给你的权利一走就是两个多月？ 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学。。” 李剑垚直接拿出来自己的小红本本。 再不拿出来口水都要洗脸了。 “刚打完仗，这不就回来了吗。” 老师拿过本本上下仔细看了好几遍，又看了好几遍李剑垚，这才放下。 “老师我能继续念书了吗？” “啊，行。” “老师，咱这事儿能不往外说吗？” “啊，行。” “老师，我有时候要给队伍做些事，可能不常过来，您看？” “你还有啥事能一气儿说完不？” “没了。” “去吧，以后说话别大喘气。” “好嘞。” 班主任叫张正，本来一肚子火，当李剑垚拿出小本本那一刻他选择了憋回去。 不过这火不发出去简直太难受了，你上来就出示小本本我至于说那么多吗？ 于是几个调皮的同学被抓了现行，被班主任足足喷了一节课，真不知道当老师的哪来的那么多话，还能不带重样的持续输出。 对于他们的遭遇李剑垚表示同情，但是绝对不会告诉他们是自己招惹了老张。 高中不同于初中，这里汇集了全县的精英，一纸中考试卷挡住了大部分的初中毕业生，不过初中毕业已经很不错了，高中毕业就属于高学历人才。 高中两个年级，一共12个班级，学生数不到500人，有宿舍、有食堂，不过李剑垚选择了走读。 日常住在河边的院子里，中午一般在食堂吃，不过院子离得也不远，李剑垚走路几分钟就能到家，也可以回家吃。 宿舍是8人间，四张上下床，李剑垚不太适应，主要是三天两头不出现影响人家学习氛围。 在这个高中念书的同学们基本上都是很努力的，几年后随着人口的增长，县里逐渐建立了第二高中以及各乡镇高中后，这里也是全县初中毕业生的第一选择，只因为她叫红山中学。 1925年就建校，民国时期是热河仅有的三所中学之一，抗战时期被分散到乡镇持续教学，民国时期是红山县立中学，解放后改名为县立红山中学，60年就被列为了省重点，这学校有着辉煌的历史。 考上这所高中的人有一半的几率上大学，有20%的几率上重点，每年都有考入清北的学生，从未间断过。 可以说是整个县初中生眼里的梦中情校。 来到班级的李剑垚还是引起了一定程度的骚乱。 同学们对于这个看上去不怎么熟悉但是英俊潇洒的同学还是很感兴趣的。 几个县城的同学凑过来攀谈，李剑垚只说有些事耽搁了，至于什么事儿就不方便说了。 同桌的同学是个女生，叫汤小双，眼睛大大的，蠢萌蠢萌的。 他对于李剑垚这个消失了两个多月的同桌也是很感兴趣，问东问西的，搞的李剑垚很难受，李剑垚看得出她只是好奇，可好奇害死猫好吗？哥注定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于是李剑垚让她闭嘴，烦死了，有时间要花在学习上，不要打听男孩子的隐私。 于是，她哭了，趴在桌子上呜呜呜的跟母鸡打鸣似的，最后李剑垚用一个苹果贿赂她才停止了打鸣。 同学们看李剑垚的眼神顿时像看一个渣男一样，这个货好长时间不来，来了就惹得女生哭。 李剑垚还不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不过也不在意，十四五，十五六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 坚决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祸害自己这个花样美男。 第164章 种子的谈判 放学后，李剑垚回到临河的院子。 这边住了没几天就出发去部队，两个多月没来院子里已经落了一层的灰尘。 李剑垚开始洗洗涮涮，把屋子院子打扫干净。 当然可以每天住在空间里，但是出空间的时候是个鬼屋似的也怪吓人的。 已经12月份，天气已经挺冷的了，不过还好的是院子里有口井，用辘轳打水的那种，所以用水上还是挺方便的。 这边几乎很少用河水，那玩意在人们看来是不能用来生火做饭的，洗衣服还行，但凡家里有点条件都会选择打口井，地下水水位都不深，自己家里的井水用着放心。 就算不打井的人家，也是去公共的井去取水作为饮用水，这规矩也不知道是啥时候形成的。 用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到时间把里外打扫干净，搞的李剑垚非常的疲惫。 看来以后得让徐老三帮忙找个阿姨来帮着收拾卫生了，给人创造工作机会，自己还省事，多好。 也不用担心资本主义享乐什么的，找好了阿姨，看人家生活困难，资助一下不过分吧？ 阿姨为了表示感激，非要帮忙打扫卫生，不过分吧？ 做饭就不用阿姨来搞了，虽然粗粮咸菜也能吃，但是那么多好东西不吃留着多浪费。 要是阿姨发现每天都食材不是肉就是海鲜，还有新鲜菜那就算不举报啥的也得眼红。 所以屋子里的粮食还是得放一点，土豆地瓜也放点，就当个道具。 再说这边的邻居也没有什么好事儿的，用不着别人帮忙，也别来打听这那的，大家相安无事多好。 柴禾是当初住进来就买好的一大垛，堆在院子的一角，上好的木绊子，是整个冬天取暖的主要燃料。 即使不做饭，也要烧炕的，至少让烟囱冒烟，把炕烧热，屋子里才会暖和。 北方用炕取暖的地方一两天不烧炕，整个屋子都会冷的跟冰窖一样。 一个人的晚饭就简单多了，粮食不缺，肉不缺，蔬菜水果不缺，每天只考虑搞点啥吃的其实也挺困难的。 往常在家吃饭，都是奶奶大娘她们做好了，李剑垚直接吃。 自己在这边，光做饭的时间都需要一个多小时，虽然朴实无华，但枯燥啊。 于是李剑垚想搞点简单的，房间里只烧水暖炕，吃的去空间里解决。 这边李剑垚过着独居的日子，那边村子关于种子的分配和价格问题已经展开了好几轮讨论。 除了县里着急，大队也挺着急的，毕竟这是种子粮，不能像往年一样直接分了、吃了，那是暴殄天物。 县里也着急，这好东西得用什么条件拿下呢？ 村里种的350亩，平均亩产1200斤，比老的玉米种子整整多出一倍的产量。 公社和县里种的那几亩地，平均亩产也是1200斤，这是妥妥的高产粮。 谁都想要，谁都想用最低的成本拿下种子。 350亩产量是42万斤，全部做种能种植7万亩。 而全公社可以种植玉米的耕地是4万亩，全县可种植玉米的耕地是70万亩，也就是说这种子在县内就能全部被消化。 除了大队自己留种的1.2万斤，还有40.8万斤可供分配。 公社要是留，得留下22.8万斤。那么剩余的就是县里其他的公社去分了。 但是这里面有几个问题非常关键。 首先，如果全大队都种这些玉米都话，就不能种植小麦了、大豆了，这会导致大队失去细粮。 其次，如果这样，那么是不是公社或者县里给大队进行补偿。 第三，既然是种子，那就该是种子的价格，按照最低收购价1毛2分2的20倍，就是2.44元每斤，按30倍的价格是3.66元每斤。 如果按3.6元每斤的价格卖出去，那么大队能收入150多万。 但是如果按照粮食收购价格计算，这部分玉米只值5万多，这中间的巨大价差用什么来抹平？ 当然，在最初沟通的时候爷爷直接喊出来4.8元每斤的价格，有钱就来买，没钱靠边站。 卖了的钱用来购买粮食再给大家分下去。 这当然遭到了其他大队、公社和县里的一致否决，这个价格谁都受不了。 谈判不欢而散。 这种争取利益的时候，爷爷不再站在后面了，要得罪人咱不怕，大不了不干了。 先是来大队谈，再到公社谈，最后谈不拢就只能去县里了。 第三轮谈判是在县里，李剑垚直接没回家，参与了这次谈判。 要论讲道理，李剑垚也没怕过谁，参与过来其实主要还是怕爷爷和厚河大爷他们坚持不住，被县里和其他公社的压力一压，就丢掉了主动权。 县府会议室，县里的领导、各公社的领导汇聚一堂，烟雾缭绕。 县委马老大率先发言， “咱们再谈一次吧，争取今天把事情能谈妥，大家要有奉献精神，粮食产量的提高大家都知道意味着什么，县里父老乡亲们能填饱肚子是我们大家都希望看到的。 葫芦大队培养的种子这是个大事，功劳是有的，但是价格上能不能再低些？毕竟全县其他公社也都不富裕。 其他公社的书记、主任，也别光想着占人家的便宜，想种高产粮，也要给人家相应的条件才是。不能用拿来主义那一套，人家也不是土豪劣绅，用不着你们打倒！” “津河公社老丛、老李，咱们也不是想打土豪，主要是你们要的价格太高了。咱们往年自留种的多，几乎不花钱，偶尔去供销社去买点种子，每亩地要6斤种子，这样每亩地的光种子的成本就将近30块钱。 往年我们每亩地产值才70块钱，这个成本，我们无法接受！” “对！我们无法接受！” 会议室马上陷入了菜市场模式，一大堆老男人的嗓门一点都不比老娘们分贝小多少。 “都安静！” 马老大拍了拍桌子，众人这才停止了争吵。 “老李，要不你来说说，价格上尽量降一降，要是有什么别的条件提出来一起解决嘛！” 第165章 最后的价格 爷爷刚想站起来，被李剑垚拉了一把。 李剑垚自己站了起来。 众人见李剑垚这个面相非常年轻的站起来一脸的不尊重，不过李剑垚是不在意的。 “我来代表我们大队谈谈吧。 首先，这个种子经过在我们大队两年的种植，证明了，至少在稳定性上是有保证的。 至少第一年和第二年亩产量没有变化。 我们公社和县里那两块地，种植的产量和我们大队的产量是一致的。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的种子就已经完全成为一个稳定种子了，这点大家一定要注意。 正常一个种子确定性状，至少需要3年。现场有农业局的吧？你们可以问问。 所以，这个种子只是第二年的表现，在科学上是不够严谨的。 其次，关于种子的价格，刚才哪个公社的说了，我们这个种子按照我们所提的价格，每亩地光种子的价格都接近30块了，而往年你们都亩产价值才70块。 这样说是混淆概念，你用高产粮的种子去做地产粮种子的成本来计算，你确定你没开玩笑？ 目前供销社亩产600斤玉米的种子的价格是2.4元每斤。 我们这亩产1200斤的，要4.8元每斤只是成本价啊，贵吗？ 算下来，亩产1200斤，每亩种子价格是28.8元，种子成本占产值的比例是19.6%，你那亩产600斤的种子成本占产值的比例也是一样的。 目前所有的种子成本占亩产价值基本都是在20%~30%，有史以来都是如此。 所以这个价格不高。” 大家一听这样的计算方式，和往年的亩产以及投入的情况一算，事实确实如此。 李剑垚接着说道， “我们作为新社会的农民，当然要为祖国的发展考虑，为了更多的人填饱肚子考虑，就算是做贡献我们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我们公社、我们大队的人也要吃饭、也要填饱肚子啊，对不对？” “那我们往年用自留种，基本不花钱，你这价格这么高，我们还是不合适啊！” 有人喊道。 “今年你们也可以自留种啊，用原来的老种子，您要是觉得还是老种子好，那干脆别在这吵了。” “你怎么说话呢！小孩子家家，跟你能做得了主似的！” “不好意思，种子是我爹研究出来的，拿出来给大家种还是我们大队自己分了，这个事儿我爷爷能做主。 我就是个参谋，我们大队的要是觉得我说的对，可能就按照我的方案来执行了，要是我说的不对，他们大人自有选择的余地。 我们既然来这里跟大家谈，自然是带着诚意来的，之前也说过了，为了全县乃至全省的父老能填饱肚子是我们的初衷，但谁也别想打土豪！ 您要是再这样，我单方面宣布，种子谁都可以给，就是不给你行不行？” 刚才叫嚷的人脸色顿时跟猪肝一样，妈的，被拿捏了。 “我继续说啊， 明年才是这个种子的第三年，所以我们不知道明年会不会减产，所以这个实验还是要继续做的。 但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即使减产了，也比老的品种收粮食要多，这个大家是有信心的吧？ 另外，4.8的定价，确实有点高，我们愿意降低价格，但是我们有条件。” “说吧，只要有条件就好说。” “我们愿意以3.6元每斤的价格出售给县里，这个价格比2.4元每斤种出来600斤要合适的多不是？” “这个价格好！我们同意！” “同意！同意！” “您们同意没用，注意，我们是出售给县里，不是各位！ 我们希望这批种子县里能够妥善进行分配，并且一次性付款。 另外，我们津河公社4万亩的土地，将有优先权，我们会留下总共2.4万斤种子，剩余的39.6万斤才能出售，大家能理解吧？ 第三个条件，县里要给我们大队解决用电的问题，现在老少爷们还用煤油灯，大队甚至连粮食加工的地方都没有，除了碾子就是石磨，要加工点面啥的还得跑去公社甚至更远的地方，这非常的不方便。 第四个条件。。” “你还有完没完 ？” 马老大很生气，小崽子把皮球踢给县里不说，条件还得来个一二三四，哪那么多事儿！ “有完，听我说完。 第四个条件，我们希望县里帮忙解决一些水管、柴油机、机井的问题，方便坡地灌溉，同时也能提高我们的粮食产量。 最后一个条件，我们把种子拿出来，那么我们队员们分的粮食就少了，我们希望县里给我们补充两倍重量的粮食来做补偿，其中小米、豆类、食用油、白面的比例要占一半。 这些条件的有效期只有今年一年，因为明年啥产量、性状稳定与否我们还不能确定。 明年的事儿，咱们明年再谈。 再一个，如果县里同意这些要求，请把会议纪要带给我们一份，县委要签字确认。 县府要和我们签订合同，白纸黑字，你们不担心我们变卦，我们也不担心收不到粮食，毕竟老少爷们还等着分粮呢，咱们再谈上一轮，老少爷们该把粮食分了吃掉了。 马书记、姜县您觉得这个方案如何？” 两人很郁闷，好像事情被集中在县里这边了。 狗东西，虽然我们和你家老爷子熟悉，但也不是不能强行揍人，你给我等着。 大家的眼睛纷纷瞄准了县里的大哥、二哥，好像在说，种子一定要多留给我们公社一些一样。 “我们得开会研究一下，具体的我们和津河公社的商量吧。 各位先回去，不管怎么样，种子在开春前我们一定帮各位安排好了。” 大家纷纷散去，只剩下县里两个津河公社以及葫芦大队的一群人。 “小子！你忒不地道，把问题抛给了县里，你让我们怎么办！信不信老头子我当着你爷爷面揍你？” “嘿嘿，马爷爷，您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按照我们给的方案来办了，不过现在没有外人，所以我们说说我们真正的方案。 2.4元每斤，我们卖给县里。至于县里卖多少钱，我们不问、不知道。” “当真！？” “当真！ 只不过，一切都得看明年甚至后年这个种子的性状稳定下来，这事儿您看是报给地委和省里的时机还是得您和姜县两位来把握，这玩意现在高产归高产，但其实还是个试验品。” “你小子说的对，这是大事儿，也许明年谈判的就不是咱们县里了。” “马爷爷，姜爷爷，您看哈，我们这2块4的价格，明年还需要交公粮吗？” “免了！” 第166章 用电安全培训 县里也是没想到种子会按照当前价格获得。 李剑垚出这样的主意，还是为了一个是能给村里增加收入，说是粮食也行，说是种子也行，这事儿的把性质给确定了。 第二个在县里买个保险，毕竟这个时候太有钱可不好。 这42万斤还好说，明年可是2000亩，240万斤，那么肥的肉，大队吃不下。 先把价格标高，提高预期，再用实在的价格给其他公社降低预期，再到给县里最终的价格，大家都高兴。 至于县里卖其他公社多少钱，那是他们的事儿，他们想拿出自己补贴的架势来收买人心也好，还是3.6元每斤卖给他们也好，那都不关津河公社的事儿了。 县里很快派人拉走了这批种子，并按照要求补足了粮食和油，毕竟县里能赚钱，这点小事办的还是挺快的。 大队也把这些细粮和部分粗粮发了下去，剩下的留足饲料用粮，这活儿就完事了。 今年队员们比去年分的钱和粮再创新高。 爷爷也照例再次强调了一次村规，经过两年的洗礼，那些存不住钱的也长好了记性，不借、不张扬，闷声发财。 冬日的严寒也没挡住队员们对于用电的热情，本来电业局说要开春之后再来埋杆架线，队员们等不了明年，直接把坑挖好，把电线杆立好，电业局的只过来架线供电就行了。 这样，仅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村里就通上了电，再不用点个豆丁大小的油灯照明了。 公共线路的开支由电业局负责，而入户线路的开支由大队的公共资金负责，甚至连灯泡都统一采购，帮大家解决了。 通电前，电业局、大队给队员们做了一次用电安全培训，对于各种用电常识和危险性做出了说明。 队员们对于这个新奇的东西还是比较好奇的，在他们的认知里，只有公社、县城这些地方是有电的，村里通电的有，但是不多。 有些人比较膨胀，认为这种事情还需要培训是对于他们智商的侮辱。 但当一只鸡在零线、火线的加持下灰飞烟灭的时候还是着实被惊吓到了。 认为自己智商高的人马上拿出来一些案例来。 路人甲：“我跟你说啊，当初那哪个屯子的谁谁家的就是被电死的，人都冒烟了！” 路人乙：“啊对对，那个事儿我知道，据说当初就是没有按规定操作，非要自己整！” 路人丙：“你俩这都知道？人冒烟了啥样？” 一声锣响打碎了各路大聪明的讨论，李厚河站在高台上开喊。 “各位父老，大家看到了，不当的操作下，鸡连毛都被电没了，人也扛不住！ 别自以为聪明就不遵守用电常识！ 当然，这个培训不是为了吓唬你们专门开的，大家一定要记住，用电安全无小。 不懂的、不会整的不要自己整，有问题找你们队长、找大队、找电工来处理。 每家都有电闸，必要时先去拉闸，尤其是别让小孩子碰这个电，不听话的拿起你们的鞋底子、烧火棍子。 给大家通电是为了方便大家照明用的，不是为了电死人而通电的。 家里的孩子但凡上学了的都认字，回去再把小册子给我背下来，别到时候触电了手忙脚乱、哭爹喊娘！” 大家纷纷答应。 “再有一点，咱们入户的电线，外皮都是绝缘的，不要用刀、剪子、火等进行破坏，一般就没事，如果要更改线路，请电工过来操作。 外面电线杆子上的电线，没有绝缘外皮，但是大家别想着偷电，咱们大队丢不起那人。 如果发现偷电的，出了事大队不管不说，同时取消全家都分红资格！ 是电费钱多还是分红的钱多你们自己合计去！” 厚河大爷的一番不长的演讲，让队员们意识到这个事情不是个小事，纷纷捏着发的用电安全小册子，让孩子教明白。 当然，这个时间基本只有电灯，开关就是那个一拉线就开合的那种，叫拉火儿。 通了电的村子也迎来了一个新的事物，供销社在大队部租用了两间房，开了个代销点。 以后村里人买点油盐酱醋再不用跑去公社那么远了。 作为公社供销社的负责人，大爷直接指定小姑佑风和五姐见园负责这个代销点的日常，也不算正式工，只是为了方便村里人。 李剑垚早在完成谈判之后分别去了一趟意呆利和香岛。 意呆利那边业务上没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卢卡把现有的业务处理的很好。 只有托马斯的雄风再现生意搞的风生水起，如今的托马斯不光自己的身体很强大，就连情人都已经达到了70多个。 当然，他的马菲亚的业务也是没有落下。 自从上次遇袭之后，托马斯先是清理了家族内部不和谐的声音，然后向对手家族展开了疯狂的报复，这家伙的精力不光都用在了女人身上，搞本专业也是非常的专业的。 当他要继续进口更多的酒的时候，李剑垚只说那东西产量有限，每次最多提供不超过1000件，也就是6000瓶。 毕竟物以稀为贵，多了，就不值钱了。 相比于赚多少钱，李剑垚更在意的是这条业务线，让人有事情做就行，无论是梁家栋、卢卡还是托马斯。 香岛那边，梁家栋在出掉两单之后，仓库里就空了，每天都盼望着李剑垚能再度光临。 李剑垚先是在仓库里补足了低配版的酒，然后才来到垚象投资，当老板的不用每天出现，物业和地产也在稳步发展。 倒是汇丰那边有了消息，说要对包老板的业务进行投资，还特意找了李剑垚一次。 在汇丰的牵线下，李剑垚和包老板单独的谈了一次，面对这个年轻的不像样的晚辈，包老板其实并不感冒。 李剑垚知道包老板让汇丰入股是为了获得汇丰的持续资金，但李剑垚抛出在年后交船的两条新船和部分现金以及一致行动人的条件后，包老板还是很爽快的答应了入股的要求。 李剑垚以两条1.6万吨的新船加现金获得环球20%的股份，同时汇丰以现金入股获得了20%的股份。 从此搭上了这班车，未来至少20年，海运行业将会非常的赚钱。 第167章 两个老头 李剑垚再回村的时候，大队部已经安上了电话。 这次居然没有用专门的申请，县里直接给安排了。 看来种子的定价给县里大大的甜头，就连基本通信都给解决了。 大队再也不用因为一点事情请示汇报还得腿儿着去公社。 县里把种子的事情汇报给了地委，地委又汇报给了省里，最后京城都知道了。 卫星的事情刚过去没几年，当下最重要的无非是解决吃饭的问题，这个事情要是真的，那足以影响民生。 这不，京城直接来了两个老头，人家直接没去县里，在津河车站就下了火车，直接摸到了村里。 谁让这里有人对这片地区熟悉呢。 两人只带了一个秘书，两个警卫，5个人直接从津河车站杀到了大队部。 李剑垚本来想去供销社溜达一圈，看看都有啥新鲜东西，就看到大门外两个老头后面跟着三个年轻的，其中两人还警惕的看着四周，这架势一看就是保卫人员。 而那俩老头那气势一看就是不是普通人。 “几位找谁？” 李剑垚还是先问问。 “小伙子，这里是葫芦大队大队部？我们找李牧春！” 其中一个老头说道。 “几位从外地来的？” “对！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我们村就没有您二位精气神这么好的老头！赶紧进屋，天儿挺冷的，先进来暖和一下！” “哈哈，小伙子不错，会说话！” 李剑垚带着几人进了大队部的办公室，和外面的天寒地冻不同，屋子里面炉子烧的通红，温暖如春。 当爷爷见到其中一个的时候人都是懵的，揉了揉眼睛，腾的一下站起来。 “首长？” “哈哈，老李！你们这是不声不响给咱们放了个大卫星！” “真的是你？” “不是我还是谁？我听老丁说你带着小孙子都跑到高原上去了，还杀了好几头狼？咋？身手还是那么好？” “司令员您说笑了，我都没帮上啥忙阿三就被打的跟孙子似的，我说要上去，老丁又不让，可把我憋坏了！” “我可不是司令员了，现在在计委工作，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 说着手一比，指向旁边的那个老头。 “这位是副总，算是你本家，富春同志。” 爷爷赶紧上前握手，这是经常出现在报纸上的大人物。 “你叫李牧春？我叫富春，咱们不光是本家，我看这就是亲兄弟嘛！” “哈哈，老李，你这说本家也不过分，他们兄弟六个，一个鲁春、冀春、津春、直春、牧春、承春，你要是排得排老七！我没记错吧？ 当年在冀热辽十六分区，这几个兄弟出了名的能折腾，想记不住都难！” “没错，首长好记性！” “叫老程就行，咱都不在部队干了，首长首长的多生分！ 不过这家伙是个冒牌的，他一个福南人跟你老家山东的可攀不上关系！” “老程啊，你别忘了，我从47年就在东北局工作了，我也算是半个东北人！说不好咱们还是族亲呢！” 另一个老头不甘示弱。 “几位，要不咱们先坐下喝口水？这么站着好像咱们没有椅子似的。” 李剑垚是不管他们多大的官，既然来了，那就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对对，领导，快坐！” 爷爷也赶紧招呼。 几人坐下来，李剑垚给几人泡了茶。 “老李啊，这次我们下来就是为了调查一下，你们那个种子的事儿是不是真的，所以没有兴师动众。 我在这边干了这么多年，一听是你们这里搞出来的，就忍不住跟富春同志一起下来看看。 当年你是我的兵，料想你也不会骗我。 你也不用通风报信，我们时间很紧，调查完了我们就得回京。 所以，说说吧！” 老程开门见山。 两人盯着爷爷的眼睛，似乎要等着看爷爷给出来的说法是真是假。 “两位领导，这个事情是真的，我以我的组织性保证！ 不过这个种子还只是个试验品，去年我们只有2亩地的种子，产量是1200斤每亩。 今年我们春耕的时候把这两亩地的产量都种了下去，种了350亩，另外给了县里和公社30亩的种子，全部产量都是1200斤，比原来的种子要提升一倍的产量。” 两人听的眼睛睁的亮亮的。 “不过这个种子到目前为止还没确定下来最终的稳定性如何，明年、后年会不会减产、最终减产多少，我们也不知道，所以这个事情也不能给定死了，就是高产粮。” “都是老种子的一倍了，还不是高产粮？” 老程显然对于这样的答案不太满意。 “程爷爷，我多嘴一句，种子这东西还是要确认性状稳定性的，一般在第一代、第二代种子不会衰减明显。 但是到第三、第四代的时候衰减就会明显显现。 咱们别到时候说是高产，但是之后产量上不去，那就不好看了。您说是不？” “你这个小鬼，就是你跟着你爷爷去的高原？我听老丁说你医术了得，种地也有研究？” “嘿嘿，说起来这个种子来的倒是有点意外的。 当初我在家里后院种了几十株老玉米，等到开花的时候我把顶穗都给抽了，我爹从别处找了几个长的高大的玉米花给院里这几十株授了粉，这才结出来大的玉米棒。 后来我爷爷觉得要是这么大的棒子做种子产量一定高，这才有了那二亩地的原种。 按道理，这个种子的来源是杂交，我特意翻看了一些书，杂交的种子一般来说性状不会太稳定的。” 打仗，老程是内行，但是种地，那就不一定了。 “您等我一下。” 李剑垚起身去库房拿了两个玉米棒，一个是新种子，一个是老种子。 “您两位看看，这个小的是咱们原来种的品种。这个大的就是咱们的新品种。” 说着把玉米棒子递给了两个老头。 两人拿着一大一小棒子进行对比，马上就知道哪个产量高，哪个产量低了。 这个大的又粗又大，就这产量能不高？ 第168章 午饭 两人摩挲着大棒子，一脸的震惊。 “要是咱们玉米都有这样的产量，何愁人民饿肚子啊！” 老头显得很激动。 老程也说道：“是啊，咱们开会开会，倒是不如这实验来的好。来，老李，带我们看看你这仓库，到底是真是假我们一看便知。” 这个老头还是不太信任。 爷爷带着俩人打开了仓库，有一部分脱粒的、一些还没脱粒的，以及往年留得老种子，挂在墙上的。 两人看了看，不得不承认这个事情确实是真的。 “这个玉米杆也粗大很多，比老种子高出一小半，根系也发达，跟一棵小树似的。这要产量还不好，那就没天理了。” 爷爷说道。 “说说你们怎么安排的？” “明年啊，我们打算全大队2000亩地，全种这种玉米，全公社的耕地是4万亩，我们留了2.4万斤种子，剩下的让县里去种。 县里已经把种子拉走了，就是这个价格上，我们也是按照老种子的价格结算的，一个是因为不够稳定，明年再种一年就能见分晓了。 另外就是这个种子按照供销社的售价，原本能卖到4块8一斤，我们作为新社会的农民，愿意付出一些，主动把价格降低了，也是希望大家伙儿都能吃上饱饭，毕竟咱们前几年饿怕了。” “是啊，前几年灾害和一些其他因素，咱们让人民受苦了。希望这种子能保持好产量，解了这粮荒！” “爷爷，说到饿不饿的，该吃午饭了，咱们回家吃吧！” “对对，你看我，光顾着聊天了，咱们回家吃饭去！” “咱们就在大队这里吃一口吧，我们都带了粮票和钱，就不给家里添麻烦了。” 老头说道。 “您两位确定？在这里吃，最高标准就是四菜一汤，回家吃可是随便吃，分的粮食和肉都有，保证您二位不亏！” “咋接待的标准还不一样？”老程显然不知道这里的事儿。 “我们大队有规定，管是天王老子来了，大队的接待标准最高就是四菜一汤，这都在墙上写着呢。” 两个老头看一遍墙上的村规，不由得点了点头。 “你们的规矩定的好！这样避免了咱们基层干部大吃大喝，给社员们树好榜样，就该这么干！ 咱们四个菜也吃得，还是让人帮忙来做一顿吧！” “副总，老程，不是咱们小气，找人做饭还得麻烦人，回家也是一样的。 说事儿的时候你们二位是领导，可吃饭的时候我只当你们是老朋友、族亲！ 哪有族亲吃饭还得给钱的道理？” “我爷爷那里有好酒！” 李剑垚适时的补刀。 老程眼睛一亮， “走走走，老李，吃他一顿不算啥，当年老子没少给他们擦屁股，请吃一顿饭没事的！” 几人溜溜达达往家里走。 李剑垚先走一步，让家里准备吃的。 到家告诉奶奶和大娘，大人物来了，家里得准备点好吃的。 奶奶和大娘开始忙活，红烧肉、野鸡炖蘑菇，麻辣小龙虾、红焖羊肉、土豆炖干豆角、凉拌白菜心，再加上咸菜拼盘，就算齐活了。 这个标准在这个年代属实不低。 一群人进家门的时候，看到两头黑熊还是吓了一跳，两个警卫直接把俩老头给护在了身后，一手摸向了腰间。 “别害怕，家养的，这俩玩意熊着呢。” 说着爷爷给了俩熊一人一个巴掌，让它俩滚一边去。 然后六只猫又齐刷刷的出来了，一字排开，蹲坐在地上歪着头看着几个陌生人。 俩警卫汗都下来了，这到底是什么人家？ 李剑垚赶紧出来，“馒头，包子！带着它们上一边去！” 几个动物颠颠哒哒跑窝里去了。 爷爷这才领着人进了屋，李剑垚再次泡上了茶水。 老程很显然对这几个动物很感兴趣。 爷爷说了下这几个动物的来历，引得两人一阵唏嘘。 老程还对两只熊很感兴趣，非要出去跟它们玩玩，被警卫给劝住了。 奶奶进来的时候，见是老程，还打了个招呼。 “丛大姐！丛大队长！没想到啊，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吃到您做的饭菜，我今天有口福了！” 奶奶给敬了个礼，打了招呼，当年指挥部在这边待过一阵子，人还是熟悉的。 只不过如今身份不同，礼貌有了就行，咱也用不着硬攀亲戚。 上菜之后，俩人还是对这样奢侈的吃法表示了极大的不满。 “好哇，李牧春，你不在大队部大吃大喝，原来在家里开宴席啊！” “首长，别激动！你知道我们大队如今的收入情况吗？你这不是冤枉人吗！ 先坐下，这饭菜说是为了给您几位摆宴席那是有一些的，可在咱们大队，这个标准也不算过分。 先吃饭，咱们边吃边说！” “你要是不给我说个清楚，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别激动，副总，老程，咱们坐下说！” 几人落座。 “咱们前几年是穷的吃不上饭了，可咱没自暴自弃啊，先是经营了一个咸菜厂，然后养了一些鸡，后来又养了一些猪。 尝尝这咸菜，就是咱们大队办的厂子做的！” 几人尝了一口，味道确实非常好，咸鲜适中，还有一股虾油味儿，越吃越觉得好吃。 “这个咸菜卖的还不错，咱们的鸡产蛋、产鸡肉，猪呢，除了任务猪剩下的就一部分给队员们分了，一部分卖掉。 养鸡和养猪除了为了吃点肉蛋，还是为了肥田。 有了鸡粪、猪粪来肥田，这不粮食产量也能上去一些。 这样咱们地里的粪多了，粮食产量就能提高一些，咱可不是投机倒把啊！ 副食产品咱都是卖给了县里乃至省城的厂子，咱们公对公，账目都是清晰的，这个您过后可以查的。 另外，无论是咸菜、鸡蛋、鸡肉还是猪肉，咱们都是主动上了税的。 三年前，您两位要是过来，那清粥咸菜就算是好饭了。 现在不一样了，我们队员们隔三差五也能吃到肉，饭也能吃得饱了。 这肉是前些天大队杀猪分的，野鸡是那几个大猫从山里猎回来的，蘑菇是山上采的，小龙虾是咱们河沟里捞的，没有哪一样是专门去买的！” 听完爷爷的一番说辞，俩人这才把气儿消了一些。 ps： 本周的三更达成，各位点点催更、发发电哈！ 第169章 求份墨宝 “来，副总，这个麻辣小龙虾是辣口，您福南人应该爱吃！” “三土，去把醋瓶子拿来，你程爷爷商西人，就爱这口酸的，让他尝尝咱们本地的醋味道跟他们老家的有没有区别！” 李剑垚给老程把醋瓶子拿来，虽然桌上没有一个菜是配合醋来吃的，但是老程还是比较兴奋的。 拿着瓶子就倒了小半碗，然后就给掫了，商西人见到醋果然很不一样。 “味道不错！柔和顺滑，余味悠长！” 几人开始对桌子上的饭菜招呼，爷爷拿出灵溪酒给他们倒上，不过老程看着柜子上的台子还是皱了皱眉， “老李，有台子你不给我喝，这散酒拿来招待我？” “你要是喜欢台子我给你倒，副总，咱们先尝尝这个，味道很不错的。” 老程闻了闻酒，觉得还是先尝尝这个再说。 一入口，酸、辣、甘、醇的口感让他眼前一亮， “不错不错，我就不喝台子了，给你省一点，我喝这个就行！” 副总对这酒也很是赞赏，一口酒一口小龙虾，吃的直呼过瘾。 “这酒是三土这孩子鼓捣的，说是泡药来用的。数量不多，要是喜欢，走的时候我给您二位带两瓶回去？” “好好好！小鬼！过来一起吃！我们老头子吃饭你得过来给倒酒啊！” “程爷爷，我在外面吃一口就行，这不合适！” “合适合适！快过来！” 李剑垚只好凑在了桌子下首。 “小鬼，跟程爷爷说说你这酒咋弄的？回头给程爷爷多带几瓶回去？” “您要是喜欢，带的动，就多带几瓶也行。我回头把药酒也给您带几瓶回去，您慢慢喝？” “好好好，还是你小子看着顺眼，不像你爷爷那么抠门，两瓶怎么够！” 老李点了点老程，“你呀，就忽悠孩子！” “你不知道，老丁说这孩子弄那个药粉好用的很，让我们好多战士保住了命。 另外一手外科手术做的又快又好，伤员们在他手上治好了不少，这小鬼厉害着呢！ 要不是年龄太小，老丁高低都把他留下了！” “额。。咱们吃饭，吃饭！我哥在部队就行了，我只想好好念个书，打打杀杀的不是我的理想。” “臭小子！” “咱们吃完饭去看看你们的咸菜厂、养鸡场、养猪场？我倒是很想看看你们这经营的怎么样，首都的粪都被周边的公社给承包了，每天都有车去拉金汁儿，咱们还发了一批粪票才没让他们打起来。” “咱吃饭的时候能不说金汁儿的事儿不？” “行行行，吃饭！” “几位吃完饭先休息一下，这院子里三间房你们看着分配吧，我们老两口去隔壁休息。这一排四个院子都是咱家的，三个儿子一人一个，我们有地方待。” “我怎么记得大队部那地方是你家的来着？” “那个原来是我们家老爷子盖的，后来位置上做队部更合适，我们就让出来了，家里几个兄弟就都搬到这边，挨家盖的房子，都在这一片了。” “那大瓦房让出来心里得劲儿？” “没啥不得劲的，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说到盖房，我们是这样打算的，正好您两位在这儿，看看我们计划的对不对。 现在我们大队的收入，在全公社哪怕是全县都数一数二，但是我们怕啊。 钱多了，不是个好事情。 我们修了路，给学校盖了新房，做好了采暖。 我们又修了水库，下一步，我们打算整理河道和水渠。 再之后，我们打算把全大队的老房子推倒了重建，很多老房子都有二三十年的年头了。 年年补房顶的草，这次咱们换成青砖大瓦房，每年能省下来不少的劳动力。 咱们这样干不违反啥规定吧？” “嗯，用你们自己的钱，建设你们自己的大队，这有啥违反规定的？ 你们的钱又不是偷来的、抢来的，到哪都说的通。 要是每个大队、每个公社都能做到你们这样，那我们早就实现社会主义了嘛！” 老李给这个计划定了调。 吃完了饭，几位在家里休息，李剑垚特意叮嘱警卫，放心那几个猫和熊，不会伤人的，安心休息便好。 下午，几人参观了新的学校校舍，对爷爷的工作赞不绝口。 去鸡场的时候，还是被喷了一阵酒精，领导也得遵从几个婶子大娘的规定，不喷不让进，弄出鸡瘟来事儿就大了。 猪场还剩下几头猪和老母猪，没啥可看的。 倒是牛棚里的牛个个精神饱满，马儿膘肥体壮，让几位很是喜欢。 咸菜厂冬天已经停工了，看了看库存的咸菜和生产环境，又表扬了一番。 最后在大队部，查看了大队这几年的账目，对于大队和队员们的收入情况有了了解，震惊之余，还是表达了肯定，说回去一定好好总结，要树个典型。 李剑垚果断的拒绝了两位的提议， “两位，总结可以，别说名字，我们实在是没有时间招待来自各地的考察，您这要给说漏了，不说全国的都来，就算来一半考察的，都得给我们吃穷了。 再说了，我们实际上种子培育的事儿也算是产业单一，可千万别招来那么多人。” 两人想了想，点点头。 “你个小鬼，想的还挺多！” 最后，两人各自留下了墨宝。 回程的火车得明天下午进京，所以这几个人还得在这里住一夜。 晚饭、早饭和第二天的中午饭档次就明显下来了，家里有啥就吃啥，两人吃的也很开心。 老程还和两只熊混的熟的很，都能一边搂一个跟熊打商量了。 临走前，李剑垚给他们准备了几瓶灵溪酒，一人一瓶虎骨酒，以及大棒子、小棒子的样品。 奶奶为他们烙饼、熏肉做干粮，此去京城，下午上车，晚上就能到了，一顿干粮足够了。 “还有啥要带给我的，我一气儿拿走，别忘了啥哈！” 老程倒是很不客气。 “别的没有了，要是有好东西我们回头再给您寄。 不过我们能提个要求吗？” “啥要求，你说，只要不过分，我们都能答应。 回去我们还要给你们请功，这粮食是大事儿！” “这个，要是可以，能不能让大老板和老总给写幅墨宝？ 别的困难我们都能克服，绝对不给组织添麻烦！” 李剑垚很无耻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行！只要这种子产量有保障，我亲自向大老板和老总去求字，到时候我让人给你们送来！” 老李答应的很痛快。 送走了两位大神，李剑垚一家人纷纷松了口气。 回去的时候，还是在枕头下面发现了给留下的钱和票。 这时候的领导，真不占人便宜。 李剑垚不问别的，只要墨宝，是为了给过些年的事儿做准备。 这边发展的有点快，到时候难免会碰到这样那样的问题。 有了教员和老总的墨宝，这就是护身符，谁都不敢动那种。 到时候看哪个傻逼过来碰瓷。 第170章 商量盖房 几天后，李剑垚再次被人从学校里叫走。 老丁派人送来了一批药材，让抓紧时间给弄好，大战没有了，但是小范围冲突是从未中断过。 按李剑垚给的方子，他们制作了一批，但是效果和李剑垚弄的还是有点差别的。 和人约定好了，过半个月来取，李剑垚打发走了兵哥哥。 装模作样的干了两天，然后把空间里弄好的药拿了出来，把所有的药材丢到空间里去了。 这天晚上吃完饭，趁着大家都在，李剑垚宣布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我决定，明年盖房！” “你决定盖就盖，当这个家你做主似的！” 老爹很不合时宜的说了一句。 “我觉得盖个新房也行，这房子也好多年了，屋顶都有点漏雨了。” 奶奶表示同意。 “我是说，盖新房，咱们四个院子都要重新盖，先盖我奶奶这院儿，全部费用我来承担！ 你们有权利保持沉默，也可以提意见，但我不一定接受！ 大爷、爹、三叔，你们也不用不好意思，你们的房子我会承担一部分，剩余的一部分大队会承担。你们兜里的钱自己留着就行。” “哥，咱那院也盖新房？那岂不是将来我娶媳妇就不用再盖新房了？” 剑秋显得比李剑垚还兴奋。 “额。。。咱先问一句，谁跟你说要娶媳妇的？” “三奶奶啊，她说将来我娶媳妇要盖新房，她还要当祖奶奶呢。” “嗯，想法很不错，但是房子是你哥我盖的，跟你没关系，所以你要努力学好本事才有机会娶媳妇，让咱奶奶和一二三四六奶奶她们当祖奶奶。” 大家纷纷嘲笑这个小子，想的实在太远。 李剑垚接着说道， “大家别着急，听我说。 咱们今年种子钱将近100万，明年呢？570多万，这钱太多了，除了分掉的，其他的必须尽量花掉，要不然留着就是祸害。 明年咱们家第一个盖房，打个样子，不会太奢华，但绝不寒酸那种！ 以后咱们村里建房就按这个标准来建，家家户户都是这样的房子。 咱们把钱变成固定的资产，谁也抢不走那种。 奶奶这个院子不能先去分大队的补助，但是其他三个院子就没事了，毕竟你们在大队一官半职都没有，叫任何人来说，咱也占理。 另外，爷，明年你得动员全大队开始分家、分户。 争取一户一个院子那种，别大队给建房的补助，最后一家人十几二十几口子窝在一个院子里。 告诉他们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现在250户左右，至少要分出来一半来，达到500户左右。 这样，每户咱们大队争取补助1000块，实在不行补2000块，争取三年内把全村翻盖一新。” “1000,2000？你要建啥样的房子？金子做的？” 爷爷抽了口烟，手都哆嗦了。 这败家孩子，拿钱不当钱啊，一个石头房子，算上房梁、檩子、椽子、门窗、家具，再圈个院子打口井都算上有300块钱就差不多了。 那房顶不都用草吗？ “房子跟房子能一样吗？ 奶，你小时候的院子值多少钱？” “我家，我爷爷建的院子，青砖大瓦房，三进院，花了好几百两银子，这还不算家具。” “瞅瞅，瞅瞅，那时候的就算300两吧，折现在没有七八万，也有个七八千吧？ 所以房子跟房子是不一样的。” “咱家又不是地主！” 爷爷对于这种败家的方式还是很抵触。 “对啊，咱家是不是地主，但是咱们大队快成地主了。 到时候您说要是有人来打地主了，您是觉得把钱让人分了好呢，还是把钱用在村子里好呢？” “我看谁敢来！咱们的钱都是老少爷们地里刨坑担水种出来的，轮不到他们谁来打！” “您看您激动个啥，远了不说，我奶家，您问问我奶，家里做过恶事没？请长工、佃户啥的给人工钱没？最后院子和地哪去了？ 要不是我奶奶早年跟着您扛枪，就这地主家的小姐，前些年能有好日子过？ 地主的地是不是真金白银一点点买过来的？ 所以，匹夫无罪，有钱就是有罪啊，到时候咱们要是没钱，总不能把咱房子扒了吧？” 大家纷纷陷入沉默，这种事情说不好的。 “大队的账上，钱不能留太多，最好当年就给花的差不多。 建房子、修河道、打井、栽树，这都得花钱不是？ 另外买水泥、买钢筋、买砖头瓦片，买好木头，这都是花钱的地方，实在不行再多买几台拖拉机，买大的，联合收割机那种。 把钱都变成资产，账上没钱，谁也打不了秋风。 从明天开始，砖头瓦片、水泥钢筋，木头、玻璃、这些东西我要陆续的买进来。 正好大王杖子那个兵工厂现在生产玻璃了，咱们以后家家户户都是玻璃窗，敞亮！ 爷，你得跟厚河大爷那打好招呼，研究一下分家的方案，就算不分家，先把户分了。 另外得规划一下咱们村的宅基地，别太小，也别太大，路要留宽，至少俩个拖拉机通过不影响那种。 种子的事儿明年一年，我舅爷、我十三大爷他们估计都会有调动，到时候公社的关系咱可就不一定好用了。 趁着他们在，先把这些事情搞明白。 到时候建房咱们也好有章程不是？” “你小子究竟打算花多少钱盖房？” “爷你是不是想问我到底有多少钱？” “那不是，我管你有多少钱呢！” “奶，我觉得家里有人要图谋我的财产！” 大人们集体打了个激灵。 “一个个的，别臭不要脸，孩子自己的钱爱咋花咋花，自己兜里那几个子儿看好了就行！ 指望着你们一个个的能住上新房，那得猴年马月。” 大家纷纷扭过头去，本以为自己有工资的有工资，有分红的有分红，到头来还没一个孩子钱多，也怪臊人的。 “我明天开始画图，你们不用干涉我的想法，你们折腾出花儿来都花不了几个钱，就别操心了！ 咱们争取春耕完事就开建，夏天之前就住新房。 等建好了，大爷、爹、三叔你们就知道这房子好不好了！” 众人纷纷散去，一个个虽然有话想说，但奶奶在侧，都不敢找李剑垚细聊。 第171章 想法、材料和设计 想盖房的想法李剑垚早就有了。 家里四个院子，都是草房，墙是黄石头砌的，要是水泥或者石灰来砌也是没问题的，但是泥巴砌的耐用性就差很多了。 房顶上的草，最多两年就得一换。 另外明年开始不种麦子了，那房顶上的草都没地方补充。 这不光是自家的问题，也是多数家庭都问题。 像姥姥家的瓦房，那村里确实不多，再说姥姥家的房子墙也只有少量的砖，剩下的都是石头，面宽虽宽，但进深不深，格局也不咋样，进门左右就是两个锅台，没有什么功能性的房间。 做饭在外屋地，吃饭就在里屋，冬天炕桌，夏天小桌子放在院子里吃。 再有，夏天的时候可能会在院子里砌个灶台，毕竟在屋里烧火做饭炕就太热了，没法睡觉。 这个盖房的时机也是刚好，大家手里都有钱了，大队也有钱。 再早三年两年的，大家都在饿肚子呢，有个窝就不错了，哪有心思盖新房。 再晚个三年两年，那个时候不宜折腾，要是这波赶不上，估计再大面积盖新房得等个十几年了，搞不好有的房子都得塌了。 其实李剑垚一直在纠结的是到底盖几层。 如果是在南方，两层是没有任何顾虑的，可在北方，两层的实用性好像不太好，其中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取暖的问题，五个月左右的时间都需要保证取暖，那么一层是最好的方案。 往常都是大炕加火盆就过冬了，有着后世经验的李剑垚自然不会选择只烧炕和用火盆来取暖，那样还不如不折腾。 弄个锅炉的问题还是好办的，就算没有小型家用采暖锅炉，李剑垚去机械厂找找关系焊一个也能做到。 还有一种采暖方法是用地火龙供暖。 就是在房屋地下挖一个空间，然后用秸秆、树根、木疙瘩等放一起引燃，通过阴燃的方式供暖，一般一个十几立方的空间能燃烧一两个月。 但这种每年冬季最少要加一次燃料，还得把封闭的燃烧室给挖开，重新填料，再引燃、封闭。 挺麻烦的。 再就是布局的问题，如果用一层的方案，那么势必要建东西厢房，不然房间很容易不够用。 至少三个姑姑回家每家都有一个独立的房间是非常的有必要的。 李剑垚埋头设计图纸，空间的电脑里有画图工具，方便的很，弄好了直接再画到纸上就行。 更多的时间用来催生一些树木，桦木、榉木、樟木、柚木、橡木、楠木等，各有用途。 整个建筑李剑垚打算以框架结构为主，左右后三侧以砖来砌筑，整个前面以木柱、木质门窗的设计，包括室内地面全部使用木地板，空间里催生木料不要太容易，甚至切割抛光这次也打算直接在空间里完成。 院子里、房间里还要设计好供水、取暖、排水系统，结果折腾了半天，李剑垚觉得自己不够专业，放弃了自己设计的想法。 去香岛找个设计师吧，人家玩这个是专业的。 大不了花钱，供水、取暖、排水结构，庭院设计、房屋平面设计、建筑风水、房屋结构、混凝土标号诸如此类人家都能搞定，要是搞不定李剑垚还可以骂人。 真的是术业有专攻，自己光见过猪跑，真没吃过猪肉。 不过李剑垚还是去砖厂、水泥厂、玻璃厂订购了一批材料。 钢厂这边是有钢材的，之前叫徐老三搞好这边的关系，目的也是为了有需要的时候搞些材料。 这边的钢厂规模还是可以的，年产能大概在20多万吨的样子。 大炼钢是在58年，已经过去4年多了，再说别看红山钢厂规模不算是全国靠前的，但是北有自己的铁矿，南有自己的煤矿，就连分厂都好几个，正经的大企业。 一栋房子打好圈梁、楼板、构造柱等等全算上也就不足4吨钢筋就足够足够的。 再说，要是实在不行，李剑垚还可以去小日子那边搞搞，什么钢筋水管水泥，该用他们的时候得用。 对小日子客气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趁年底，李剑垚还是又去了意呆利和香岛一次。 虽然业务不多，但是奖金该发还是要发的。 瓦妮莎，卢卡、法比奥这些人每人都获得了一笔不错的年终奖励，包括巴勒莫庄园里的佣人、厨师、司机、园丁以及弼马温。 法比奥这个老头不断的感慨，“先生，你是我见过最慷慨的雇主，我想在我退休之前我要专注于垚商庄园了。” 这个家伙职业精神非常的好，保险柜里除了给人发薪水和日常的开支外，钱是没少的，账目也清晰，所以他的奖励也非常的可观。 香岛这边，给吴淑怡、梁家栋、亨德森三人也分别发了两个月的薪水作为奖励，虽然老板不常在，但还是很关心他们的。 尤其是吴淑怡，不但管理着已经购入的几栋物业，还派人照看着浅水湾的两处房子，也请了几个保姆负责日常的洒扫。 这次让亨德森去找一个设计师，他现在负责的业务除了买地买楼就没别的事儿。 很快设计师就到位了，李剑垚跟他讲了一些要求，北方气候，冬季时长和气温、降雪、降雨因素，要求地上一层，地下室一层，庭院、供暖、供水、排水、保温性能、建筑强度以及梁、柱、窗、地板木料选择等等要素都说了一通。 最后设计师头发都挠成鸡窝了，看着他明显带着拒绝的表情，刚要张嘴的时候，李剑垚抛出了杀手锏。 设计费2万港币，一周内给我搞定，不然就换人。 设计师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很快整理了下自己的发型，答应了下来。 剩下的事情就不多了，年关将近，李剑垚准备了一些海鲜、猪肉、牛肉、羊肉、水果以及一部分新鲜蔬菜。 到时候以就说是徐老三搞来的就行，趁着拉建筑材料的机会直接用拖拉机搞回家，就非常的合理。 第172章 春来我不先开口 一周后，李剑垚再次来到香岛。 设计师已经出了两套图纸。 李剑垚作为甲方又修修改改，根据现有的材料进行了补充，最后把设计图拿走。 盖房用的木料已经在空间里催生完毕，都风干了备孕，四套院子都够用的那种。 李剑垚直接把木料、钢筋、水泥等材料放在县城的院子里，再让徐老三派人给送家去。 如果要用拖拉机的话，就用村里的，李剑垚出费用。 徐老三这个工具人，很合格。 合作上李剑垚给了他意想不到的物资，市场上帮他打下了北街，一统县城的市场。 酒水拿给他拓展关系，村里的鸡蛋鸡肉一大部分也都让这货收走了。 所以财神爷李剑垚的事他从来不打听，有活儿干的时候乐的屁颠屁颠的，恨不得亲自上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能在县城里直接买到的都是他去办，买不到的李剑垚直接去小日子家里搞。 一车车的砖头、瓦片、木料、水泥、钢筋、玻璃很快就送了过来。 砖瓦自有厂子自己送货，如今奶奶家和李剑垚家的院子里已经堆满了砖头、瓦片、木料、水泥、钢筋等建筑材料。 全大队的人都知道老李家要盖新房了。 这事儿也不用藏着掖着，有聪明的已经从分户的事情上看出来，村里要进行大规模房地产变革了。 所有人都关心这房子怎么盖，那么多的材料得花多少钱啊 ？ 不过也都知道，怎么着也得天气暖和了才能开始盖房，要说买这些东西，他们目测以他们的财力也能买得起，心里就舒服多了，这嫉妒心没了，只剩下好奇心就好办了。 水泥钢筋算是大路货，实在不行找找关系都能买到，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木料可是这里最值钱的，等他们盖房的时候李剑垚是不会管他们的木料从哪里来，反正自己没时间帮他们搞这些。 李剑垚一定要用钢筋水泥打圈梁和构造柱的原因是这里和京城距离唐山的距离是一样的，十几年后，如果还是这些老房子，保不齐会塌掉好多。 再说谁家十来年盖两次房子？ 啥家庭啊？ 借着送给物料的机会，李剑垚把准备好的各种吃的一点点的倒腾到家，冬天嘛，室外就是天然的冰箱，啥都给冻住，也不担心坏掉。 给几个爷爷家里尝尝鲜，去年吃的羊肉，今年不光有牛肉还有海鲜，至少过年能包一顿牛肉饺子和羊肉饺子。 如今村里的粮食是足够吃的，有了油水，粮食的消耗反而会下来许多，平时吃好几碗饭的壮劳力，现在吃个一两碗就饱了。 另外自从年年分豆包之后，最能吃的家庭每年也能省下一个多月将近两个月的粮食。 按照搭配着的吃法，那可是三个月的干粮。 没有哪个大队能有这样的福利，有钱就是豪横，豪横到李剑垚都不想再给村里搞新业务了。 这个样子，公社里其他大队是知道葫芦大队发了财的，具体发成啥样谁也不清楚。 已经是63年了，再有3年，这场面没有光环的加持的话，到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些啥。 不过怎么说呢，想啥来啥，李剑垚甚至都在想，自己这主角光环有点太强了。 临过年之前，李剑垚等来了想要的，副总是个非常有分量的人，答应给办的事儿真的办到了。 来人是当初跟着俩老头的一个警卫，送来了两幅墨宝。 一个写着，【赠，李牧春同志及葫芦大队：再接再厉，搞好种粮生产！大】 另一个写着，【搞好农村建设，努力发展民生！周】 妥了！ 尚方宝剑已到手。 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傻逼敢造次！ 随着两幅字一同而来的，还有老总的一封信。 “牧春同志你好！ 听富春同志和子华同志的调研报告，喜闻你大队培育出高产玉米种粮，我瑾代表老大和院子向你们表示祝贺！ 此正值国家缺粮之际，有此良种降世，乃国家之幸，我要对你们说声谢谢！ 年后将会有工作组派驻你大队，还望酌情给予安排和提供方便，带来的不便还望担待。 如果遇到问题和难处，可以直接给我来信告知。 希望你们再接再厉，培育好种子，建设好家园！ 周。” 李剑垚看到两幅字的时候还是很淡定的，但是老总的信确实让李剑垚有点破防了。 见到真迹了，专门写给自己家的真迹。 珍藏！ 必须珍藏！ 爷爷更是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哆哆嗦嗦的捧着字和信老泪纵横。 要是再哆嗦一会儿李剑垚就得给他吃安宫牛黄丸了。 好容易缓和下来情绪，让奶奶把字和信收好。 招待警卫吃了顿饭，然后下午的时候就得送他回去。 临走前，让他转告老大和老总，我们一定再接再厉，努力做好工作，请领导们放心。 送走了人之后，爷爷就坐在炕上嘿嘿、嘿嘿的一直笑，嘴完全合不上。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晚饭。 奶奶撇着嘴，鄙视着爷爷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在收字和信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样子被孙子看了去。 李剑垚让奶奶把字给自己，要拿去裱一下，再弄两个框装一下。 趁着字在手的机会，李剑垚又给奶奶专门临摹了一份，“赠丛淑澜同志：巾帼英雄，两战功臣！”，护身符既然贴了，那多贴一张应该没啥事儿吧？ 李剑垚虽然手临不行，但是在空间里可以啊！ 神识如刀，完美复刻！ 真人在此都分辨不出真假来那种。 奶奶毕竟出身自地主家庭，就怕有傻x过来拿着这身份说事儿，老太太到时候都60多了，可经不起折腾。 还有年后有工作组进来的事儿，估计是专家啥的，从拿出种子那时刻起，这事情就不是一个县、一个地区能拦住的事儿。 不过还好，明年县里和公社第一批种的那些种子就该减产了。 咱这里出去的永远是一代种，你把地挖穿了也找不出来原因。 李剑垚放心的很。 第173章 蔬菜大棚和二踢脚 过年前，李剑垚又开启了一轮走亲访友。 主要还是送些东西，像给姥姥家、三个姑姑就送了一些牛羊肉、鱼虾、猪油豆油、苹果、桔子。 给便宜师兄送了一些海鲜冻货、灵溪酒、茶叶、糖之类的。 便宜师兄自从退休之后身体依然倍棒，每日只接村里的看诊，外村的过来不接送不去，声称自己走不动了，要不就打发人让来找李剑垚去，那个小年轻脚程好，别折腾老头子了。 二姐已经上了半年的初中了，吃过灵水的人，学起课程来还算轻松。 几个小的一到假期就疯跑，整天的不着家，倒算是解救了猫狗熊，不用被动的陪着他们玩了。 这年的春节比较平静，平时给奶奶他们的一些布票早就换成了布料，该做新衣服的天气冷的时候都做好了。 大哥不在家，李剑垚长的快，新衣服都是先做给李剑垚，没等穿破就短了，然后就留给剑秋穿。 衣服上的补丁是强行打上去的，实际上一点没坏。 当然剑秋也只能继承衣服，李剑垚的鞋子还是不够穿。 李剑垚时不时的拿点羊肉、羊杂、牛杂之类的出来，一碗羊杂汤喝的热乎乎，外面的冰雪似乎都没有那么让人感觉寒冷了。 冬天当然要吃火锅，李剑垚拿出茼蒿和生菜的那一刻还是震惊了众人。 纷纷问哪来的。 “不知道徐老三从哪里搞来的，特意给我留了一份。” “爷，咱们要不要搞几个大棚？ 这样冬天也能吃上新鲜菜了。 您想想，这大冬天，咱们有新鲜的西红柿、黄瓜、茄子、豆角、生菜什么的一吃，多香！ 咱们那个坡地上有了水管就可以浇地，大棚的膜我让人打听打听，也许省城就有呢？” “大棚好不好弄？咱们没人会这个啊。” “应该不难吧，老总不是说年后有工作组来吗，肯定也是搞农业的，知识分子，一通百通，到时候咱们再打听打听，如果能行的话咱们冬天有新鲜菜吃。 头一年可以少弄几个，够大伙儿吃就行。 要是行的话，这又是一条财路啊。 冬天的新鲜菜可不便宜。” “怕是得花不少钱。” “咦！现在最不怕的就是花钱，我就怕花完钱了最后赚回来的太多，咱们都该没地方安排花了。” “你最败家了，想着法儿的花钱！ 这满院子的砖头木料钢筋水泥的，你这是要盖宫殿？” “你咋不说我是想着法儿的让大家伙儿赚钱呢。 要是没有我的智慧，大家伙儿现在还饿的躺在炕上装死呢。 您还能有机会吃这羊肉火锅？” “也是哦，你厉害行了吧，再厉害你也是个孙子！” “行行行，您赢了，家里除了我奶您最大，行了吧！” “吃饭的时候不要多嘴！” 李剑垚怂恿村里搞大棚还是为了方便自己，大冬天的天天菜干、萝卜、白菜、土豆，多乏味。 有了大棚，不但有新鲜菜吃，拿出来也方便，还能种蘑菇，那平菇、香菇、杏鲍菇多鲜！ 有人过来鼓捣种子，那顺便干点活儿搞点塑料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就算有问题，大不了李剑垚亲自出手，小日子那就是后勤仓库，缺啥就去那里找。 北方的年夜饭最重要的不是菜色，而是饺子。 今年包了羊肉馅的、猪肉白菜的、牛肉的、韭菜鸡蛋的好几种。 有李剑垚这个挂壁，家里的粮食就没缺过，自然也不缺面。 村里其他人家过年也包饺子，面粉也舍得吃了，猪肉也敢放了，比起前几年的日子，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有钱了，新年就得听点响动。 这一年，除了给小孩子买几盒小鞭炮，挂鞭是不舍得买的。 但是二表哥他爷爷会做二踢脚，趁此机会重操旧业，村里大多人都会在他这里买上几捆，不贵、动静还大。 年夜饭的时候放一些，初一放几个，初五接财神放几个，再就等元宵节以及二月二再听个响了。 这二踢脚用料足，下面那节是黑火药，上面那节是白火药，制作的时候李剑垚也参与过，当然炒火药的过程李剑垚是绝对不会参与的。 下面是柴火燎着，上面大锅里要么是黑药，要么是白药，李剑垚感觉这玩意危险系数极大，温度过高了就直接来个蘑菇云。 怕极了。 参与制作就是牛皮纸打卷，有专门的木车子，裁好的牛皮纸长宽固定，一推一过就能卷好，涂上胶水，纸筒就做好了。 然后用黄土和模具在纸筒中间搞个隔断，中间别忘了放药捻子，然后下方垫着，上面用锤子一敲，黄土就被压实了。 黑火药这侧还得用锥子打个孔，然后再装填火药。 有孔的得装黑火药，万一装了白药点燃就直接炸了，最伤人。 最后上下再封土，在小孔里插上引信就可以了。 这时候引信都是纸捻子，用药是白火药，药量还不能太多，不然燃烧太快，这边刚点着，二踢脚就飞出去了。 这东西，飞得高，动静大，如炸雷一般。 有的人喜欢用手拿着悬空来放，一根烟或者一截香点燃，腾的一下飞走，但是自从有人炸掉了手指头之后，拿着放的人收敛了好多。 李剑垚还记得上辈子自己拿着家里的洋井把儿放二踢脚的事儿，扛在肩上，跟发射rpg似的，指哪打哪，那才叫一个帅气。 甚至自己还用钻头把铁管下方打了个孔，把捻子从那个孔里点燃，一个滑膛二踢炮就这么完美的诞生了。 直到后来，有人发明了加特林底座，一次点燃，可以连续一组或者一圈炸响，李剑垚承认了自己的火力不足。 搞这个危险性虽然大，但是过年的时候赚的也真多。 不过到后来就有大帽子过来查抄了，火药都是做一点用一点，倒是没有存货。 做好的二踢脚直接被收走，然后这帮瘪犊子自己放着玩或者干脆分掉，狗得很。 还有就是有时候会把人抓走，然后二姑父就开始摇人，晚上9点抓的人，第二天早上不到5点人就接回来了。 折腾了几次，这老头终于放弃了自己的传统手艺，不干这个了。 不过后来买来的二踢脚远没有这老头做的质量好，动静大。 第174章 老前辈默许的操作 过年的活动照旧单调。 初一磕头拜年，初二回娘家，剩下的时间就猫着，围着火盆烧枣、烤桔子，吃冻梨、嗑瓜子、砸榛子、烤栗子。 要是活动少了，几天下来吃的自己脸都明显大了一圈。 奶奶过的最舒服，披个熊皮大氅，煨着红枣茶，舒服的眯眯眼。 每当看到这个大氅的时候，爷爷都默默的摸着自己的羊皮袄子瞪着李剑垚，然后就开始擦自己的那杆56半。 你一个63的老头儿，还想着上山打猎去，信不信前脚拎着枪出去，后脚奶奶就能派两只熊给老头儿拖回来。 李剑垚看着爷爷那忧郁的眼神，觉得要不然自己还是满足了他老人家的心愿吧。 一米六多一点了，应该可以跟大家伙们动动手了。 谁让自己是个孝顺的孙子呢。 夺走了爷爷手中的56半，带上一盒子弹，说去山上溜达溜达，爷爷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李剑垚赶紧拦住了他，你去了我还怎么给你搞一头熊回来？ 压根也没打算在后山范围内找好吗？ 李剑垚一个闪身来到外兴安岭，这里的东西搞多少都不心疼，为啥非要祸害后山的动物们？ 本来李剑垚是想着秋天的时候来一趟，那时候没有白雪皑皑，会方便很多。 不过看爷爷那望眼欲穿的看着那熊皮大氅，李剑垚觉得早点就早点吧，反正自己有挂。 大不了打不过直接收进空间去。 看着这茫茫雪原和巍巍山峦，心里骂了大清好几百遍，这大好河山说让就让了。 神识略过，很快就发现林子里冬眠的棕熊，这必须得打扰一番啊。 拿出在阿三那边收缴的无后座炮，想了想，这东西容易把熊给轰成渣，算了。 还是李恩菲尔德吧，砰砰几枪，这头棕熊就带着起床气出来了。 李剑垚先礼后兵，问了一句： “跟不跟我混？” 等来的是对方的拒绝。 “不！！！” 对方张大了嘴巴，喊的很大声。 那一刻李剑垚想到了步惊云那夸张的表情。 不跟就不跟嘛，干嘛那么大声，吓老子一跳。 李剑垚一个闪身，跃步上前，一个大比兜给熊拍在了地上。 每日喝着灵水，这一巴掌足有6000斤的力量，手都抽疼了。 这家伙倒下了就不吱声。 是不是碰瓷？ 喊了两声还不吱声，李剑垚表示很生气，拿出56半，就你了。 对着裂开的嘴就是两枪。 子弹从它的后脑穿过，熊皮保留的很完整。 这下不怕它碰瓷了。 李剑垚打算把它扒了，给爷爷做个大氅，棕色的熊皮，就很霸气。 这家伙足有800多斤的样子，这肉也不少啊。 收进空间，准备回到后山的时候做个假现场。 你说你低个头，就把你收进空间里养着了，非的喊那么大声干嘛。 跟李剑垚还想跟它比划比划呢，这次不用了。 看来还得找一头脾气好的。 这头熊的领地内是不会出现另一头熊了，还得费脚程跑几步。 终于在一个树洞里发现了另一头，这次没用枪声刺激它，而是拿石头丢它。 出来之后这头熊的起床气倒是不大，而是站起身来，垂着双掌，呆呆的看着眼前出现的这个人类。 两米多高的家伙，别说这个颜值还真是不错。 本来李剑垚是不喜欢太傻的动物的，但是看它确实比家里两头熊孩子要好看的多，收了吧。 被丢进空间的棕熊似乎也还没缓过劲来，呆呆着望着眼前的一切，应该是觉得这里真特娘的暖和？ 李剑垚给它划了一片林子，然后丢了些水果给它，让它先吃着。 有冬眠习惯的熊多数都属于睡不醒的那种状态，让它缓缓。 李剑垚打算给它找个女熊，以后这里就是它们的家了。 从此吃喝不愁，安心生孩子。 转悠了好一会儿才在另一个树洞里发现一头女熊，还带了两个小熊崽子。 李剑垚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只男熊造的孽，如果不是的话，不知道它介不介意当个后爹。 期间还收了几头傻狍子、梅花鹿、驯鹿、和驼鹿以及野鸡、飞龙甚至野鸭子，这些动物在雪地里的速度并不快，很好捉。 这些东西不用省着，见到就收着就好，祖上的地界收点东西还打商量？ 李剑垚想了想，还是问了几句，老前辈们都在地下不吱声，看来是默许了。 当李剑垚在林子里发现一群大角羊的时候，整个人都感觉这地方没白来的。 西伯利亚大角羊，羊如其名，雄性有螺旋状的巨大羊角，雌性无角或者有小角。 喜欢小群活动，一般一群有个七八只的样子。 这种羊是绵羊的祖宗，绵羊是它们驯化后的后代。 这群羊进了空间，就好好活着吧，等李剑垚想起来的时候会慢慢的吃掉它们。 期间还发现了几只赤狐，样子非常的好看，李剑垚照样把他们收进了空间，但是短时间内不准备把它们做成围脖。 因为在东北这片地界，这玩意会法术，狐仙大人最好不要招惹。 它的小弟黄鼠狼也不要，黄大仙也是会法术的。 黑貂、白鼬都可可爱爱的，碰到了也收了几只，不过为了它们李剑垚不得不收了一些红背田鼠和鼠兔做食物。 在树上还发现了几只鼯鼠[wu shu]，这东西又叫飞猫、飞鼠。 前后肢之间有宽大的肉膜，可以在空中滑翔。 翼装飞行的翼装就是模仿的这种动物的肉膜构造。 这家伙的粪便是一味中药，叫五灵脂，可以通利血脉，行瘀止痛，挺难得的。 李剑垚顺手收了，一个是可以收集药材，另外可以挑一个好看的给小妹见颜玩，这小东西树叶、坚果、水果都吃，到时候搞个玻璃箱子或者笼子圈养起来也是可以的。 野猪和狼也见过一些，也收了，空间里够大，粮食多、兔子多，先养着，等收几只金渐层给拿它们当食物也不错。 外兴安岭是没有金渐层的，金渐层喜欢针叶阔混交林的地方，那得去一趟乌苏里江以东，锡霍特山脉那一溜碰碰运气。 看下时间，早上吃完饭出来，这还没到中午，时间还来得及。 李剑垚打算直接去找找金渐层。 第175章 寻找金渐层 再闪，来到锡霍特山脉一侧。 锡霍特，满语意为“牲畜稀少的地方”，我们以前也叫内兴安岭、阿林山脉、老爷岭。 这里是东北虎的乐园。 她的西北侧就是着名的三江大平原，黑龙江、乌苏里江、松花江三条大河冲积形成的广袤黑土地，是我国最肥沃的土地。 不过黑龙江以北、乌苏里江以南包括兴凯湖平原大部分地区、黑龙江下游等地区在1860年的条约中被割让给了大毛。 锡霍特山脉东南侧就是小日子海，但李剑垚更喜欢她另外一个名字，鲸海。 唐朝诗人马戴《赠别北客》中说“雁关飞霰雪，鲸海落云涛”。 （霰弹枪的‘xiàn’，在高空中的水蒸气遇到冷空气凝华成的小冰粒，多在下雪前或下雪时出现，霰又称雪丸或软雹） 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是鲸海。 这里渔业资源丰富，不过相比之下，北海道渔场的资源更丰富，那里是全世界最大的渔场，李剑垚在想是不是要搞个渔业捕捞和渔业加工的产业，60到80年代，小日子在渔业领域可是发展的非常的迅猛。 甚至还有个叫藤原秀泽的家伙穿成了小日子，靠着一艘木船，逐渐成为了捕鱼大亨。 到时候和他搞个里应外合，制霸小日子渔业？ 也不知道这个北海道之父如今腰子还在不在了。 李剑垚觉得非常的可行，趁着核污水还没肆虐，搞搞鱼，再把自己空间里的那片海种类丰富一下。 毕竟有些鱼不去捞，光在海边收是收不到的。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找找东北虎。 游荡了一会儿，老虎没找到，倒是碰到了几头黑熊和乌苏里棕熊，其中几头脾气较大的，李剑垚跟它们过了几招。 面对黑熊的开山掌，李剑垚直接一个战术后仰，一脚踢到这头黑熊的裆部，这头熊好像是被地雷炸到了一样，直接来了一个浮空，然后蹲在地上后，又跳起来好几下，还用两只前掌捂着受伤部位，最后直接躺地上翻滚。 嘶~~，看来这头就算不死，也无法熊道了。 收了吧。 另外几头也是，片叶不沾身的打法让它们被收之前还挨了一顿揍。 不是不和熊拆招，衣服都都是奶奶大娘给做的，被熊呼一掌保证坏了，怪可惜的。 这次姥姥也有熊皮大氅了。 锡霍特山脉有很多的鸟类，尤其是漂亮的鸟儿非常的多。 李剑垚是看到哪个都喜欢，于是忍不住的隔空取鸟，天上飞的，树上趴着的，水里窝着的通通收进来。 这些禽鸟也没想到本来好好的窝着、歇着、飞着居然有人这么下作，拉鸟进什么空间去，真是讨厌。 在一个山谷中，气温相比于外面的冷冽和白雪皑皑，这里简直就是春天，尤其是温泉和泉水涓流形成的小型湖泊，成了鸟类的天堂，就连许多候鸟都放弃了奔向遥远的南方，在这里聚集。 中华秋沙鸭，在地球上生存了1000万年以上的古老鸭子， 羽冠长而明显，成双冠状，嘴长而窄，呈红色。 雌雄异色，雄鸟头、上背及肩羽黑色，下背、腰和尾上覆羽白色，翼镜白色，下体白色，两胁具黑色鳞状纹； 雌鸟头和颈棕褐色，具有羽冠。喉部淡棕色，上体灰褐色，胸部白色杂以褐色鳞斑 这玩意都舍不得吃，当然了，一吃一个刑。 红隼，一种比战鹰那种游隼要小巧一些的隼，算是小型猛禽，羽雄鸟背上和翅膀上的覆羽呈砖红色，头短小可爱。 骨顶鸡，像个小野鸭，全体灰黑色，有白色额甲，趾间具瓣蹼。嘴长度适中，高而侧扁。体羽全黑或暗灰黑色，身体短而侧扁，很好看。 不过李剑垚认为最好看的还是灰蓝山雀，简直就是个活体青花瓷。 额、头顶至后颈浅灰白色，后颈具一蓝色领环，贯眼纹蓝黑色，向后延伸至后颈与黑色领环相连。背、肩、腰浅灰蓝色，飞羽暗褐色，外侧飞羽外翈基部深蓝色，其余大部白色，往内渐转为深蓝色，端部具白色羽缘。 还有大麻鳽，鸟中长颈鹿，那脖子伸出来感觉比它的命都长。 （来跟我读，genwodu。音同‘尖’大麻鳽。） 凤头鸊鷉（读作“屁梯“），那一头短发，简直就是是鸟中的超模发型，靓的很。 还有像鸟中小鸡仔的金鸻（横），长嘴邻家小妹杓鹬（biao，yu域），非常的秀气。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要不是这首诗，李剑垚是绝对不会收那些大白鹭的，实在是有些常见。 还有一些比较罕见的雪鸮（xiao，就是猫头鹰），笑起来跟个二傻子似的，这东西珍稀的很，还是着名的极地猎手。 它的另一个外号是飞翔的表情包，各种表情都能给你搞出来。 如果它是个人，那一定是非常的渣，无论男女。 短耳鸮、头上那俩揪揪就忍不住不收。 毛腿渔鸮、喜欢吃鱼。 红角鸮，比鸽子还小巧的一种鸮鸟。 这什么东西一小巧，看上去就特别的可爱，尤其是毛茸茸的，比如小猫，小狗、小鸡仔、小机机啥的。 这老虎还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一堆它远房表姐弟。 所有的鸟类根据习性在空间里单独划了区域，不然它们自己吃来吃去都都特么吃没了。 没收到时候，它们相互吃，收进空间还相互吃，那特么不是白收了？ 为了这些鸟，还得给他们按照不同的喜好配置一些水草、小鱼、小耗子、小虫子之类的，就好累。 离开这个山谷前，李剑垚还是做了一次定位，这里绝对是冬天泡温泉的绝佳场所，这遥远寒冷的锡霍特山脉，压根就没人。 出了山谷，李剑垚决定再找一个小时，要是没有金渐层的消息，就打道回府了，午饭都没吃，下午4点多，天都要黑了。 金渐层是不怕寒冷的，也许是听到了李剑垚的心声，也许是午睡结束了，也许是想起来肚子饿了，在李剑垚蹦蹦哒哒的扫视着远方的雪原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个吊睛白额大虫！ 草！ 吓老子一跳！ 跟老子玩灯下黑是不是！ ps： 虽然有点晚了，但是今天三更吧。 有个人好像知道我写完了这一章，本来想存稿的，结果人直接给了一张催更符。 就像点中了我的穴道一样。 还是发了吧。 对了，段评中有配图。 喜欢的可以看看。 大家喜欢的发发电就行，太破费我怎么好意思呢。 第176章 命运的脖颈 李剑垚吓得心脏一突突。 主要是距离太近了，都快面对面了。 自己是来找金渐层的，不是喂它的，你好歹得让人有个心理准备啊。 对面这家伙也是吓了一跳，刚转个弯出来，就碰到了一只两脚兽，四目相对，多吓虎？ 李剑垚向后跳开一步，摆出个起手式。 大虫也向旁边跳开了一步，低着头，警惕的看着对方。 一时间，相住了。 足足僵持了五分钟，一人一虎谁也没动。 要不然翻译翻译？ “嘿！打个商量，跟哥混？” “哈！！！” 它好像是不愿意。 李剑垚向前探了一步，对方后腿向后挪动了一小步。 李剑垚转身，对方向前挪动了一步，李剑垚再回头，对方停下来 。 一人一虎又僵持了几分钟。 “妈的，还打不打了！ 还等着回家吃饭呢！” 李剑垚直接欺身向前，老虎抬起了爪子，一人一虎对了一掌。 老虎感觉很疼，李剑垚感觉虎爪好像除了跟猫爪比大了些，手感还不错啊，肉肉的，很软和。 老虎换了一只爪子，直接扑了上来。 这家伙的原地弹跳能力很强的，一次可以跳跃超过10米的距离，3到4米的高度。 李剑垚只好再动身法，往边上一个侧身，老虎失去目标之后也丝毫不慌，在空中就扭动着身躯想来个身体冲撞，李剑垚直接蹲下躲过去，老虎那尾巴像鞭子一样直接卷向了李剑垚，这要是被抽中了，照样能把李剑垚给抽倒地。 李剑垚顺势躺地上一个翻滚，再次躲过去。 老虎的三连招用完，落地，转身再次瞄向李剑垚。 李剑垚也起身盯着老虎，手中攥了个雪球，老虎再度扑过来的时候，李剑垚直接把雪球丢到了老虎嘴里。 yue~ 视力没受影响，但是这个雪球到嗓子眼实在是太yue了，李剑垚顺势闪身向前，一个跳跃就落在了老虎的背上，然后伸手薅住了老虎的脖颈子。 猫嘛，大一点的猫，也有原始的本能。 老虎顿时四肢松懈，落地之后趴在地上不动了。 果然，如果老虎也有软肋的话，那跟猫一样，脖颈被抓住就等于自动放弃攻击。 李剑垚趴在老虎的耳边跟它商量， “咱好说好商量，投降吧！” 老虎稍微侧头，呲了下牙，意思的有种你放开。 李剑垚好容易抓住这个命运的脖颈，自然不会松手。 右手继续薅住，左手开始大比兜一下一下的扇它，也不用全力，至少这家伙是能感受到疼的。 扇一下、呲下牙，扇一下、呲下牙，直到喵的一声响起后，李剑垚停下来扇的动作。 都特么出汗了，这个犟种终于服软了。 李剑垚弄出几滴灵水来，放到这家伙的鼻子前，让它闻闻，没有小动物能忍得住这种诱惑。 舌头一卷，就把灵水舔了进去。 李剑垚又趴在它耳边问， “现在能认清楚谁是老大了不？想明白了喵一声，我就放开了。 要是反悔，老子就突突了你！” “喵呜！” 漂亮，看来还是个学习能力不错的猫，听得懂汉语。 老虎：我特么要是能听懂早就听懂了，我能感受语气的好吗？ 松开了老虎，老虎也没再扑上来，反而鼻子不断的闻着，似乎还想吃那种好吃的水。 李剑垚拿出匕首，给自己放了一点血出来，也不知道这个血液认主大法给这老虎用上行不行，不过总得试试，既然来这边，那多抓几个老虎也是可以的。 一只老虎多孤单。 “张嘴！” 李剑垚直接把一滴血液射进了老虎嘴里，一种联系的感觉倒是有点，但好像很微弱，再弹一滴，增强了一些，再弹，再弹，妈的，用了将近10，终于感觉到和战鹰、熊大熊二那种联系了。 看来不在幼崽的时候玩这招，有点费血啊。 李剑垚直接丢出一大块牛肉出来，给这家伙。 “你以后就叫阿呆，记住没？” “喵呜！” 说完老虎开始大口的吃肉，刚才跟这个两脚兽折腾了半天，本来就很饿了。 李剑垚也拿出来一块牛肉，不过是熟的，在空间里酱好的，还热乎着，啃了起来。 一人一虎半小时前还打生打死，这时候就开始哥俩好聚餐了。 等吃完，李剑垚把它收进了空间。 圈了一块地方让它自己玩。 自己的得赶紧回家了。 家里那边都快天黑了。 本来想让后面收到熊出来伪造一下现场，然后让父亲去接一程的想法也泡汤了。 直接出现在后山，弄了个树枝爬犁，拉着那头被一巴掌拍死，然后又被贴脸枪毙的棕熊回到了家里。 全家看到李剑垚拉着这么老大一个家伙的时候都惊呆了。 “你小子进山一整天就弄了个这玩意？” 爷爷问道。 “对啊，我找了好久啊，可算把这家伙弄死了。 你们都不知道啊，这家伙躲在一个树洞里，正冬眠呢，我直接拿枪堵门，贴脸给它枪毙了。 死的很安详，估计都没正经醒过来。” “万一这玩意给你一巴掌呢！那得有2000多斤的力气，一下子你小命就没了！” “我跑的比它可快多了，再说手里有枪，又不是烧火棍。” “那你小子咋不叫人帮你拉一下？” “等找到这个家伙的时候天都要黑了，我合计不如直接搞个爬犁拉出来就行了。 让战鹰喊你们过来，你们从家里跑过去，再搞回来，天都黑透了。 再说我试了试，拉动这个爬犁还是挺容易的。” 一群人很显然对这个棕褐色的大家伙很感兴趣，都说黑熊黑熊，就没听过棕熊的传说。 不过李剑垚也不打算跟他们解释，反正也是解释不通的，说这个根本不是本地熊？ “都别动啊，我要亲自给它剖了，这熊胆、熊鼻子、熊骨都有大用。 熊肉等我解了，炖上，明天请几个爷爷奶奶过来吃饭吧，家里叔叔大爷啥的过来也行，这家伙的肉不少，还大补！ 另外，爷，这熊皮给你做个大氅，棕色的一定也很好看！” 爷爷过来撸了撸李剑垚的脑袋， “其实我穿羊皮袄也挺好的，以后别干这种事了！” “爷，你要是不一到冬天就盯着我奶的大氅擦你的56半、水连珠，我都不会进山。” “臭小子！” 爷爷丝毫没有意识到，奶奶的眼神，都要刀他了。 第177章 小雪 李剑垚洗了洗手，换了衣服，又吃了顿晚饭。 中午没在家吃的那一份也吭哧吭哧都给造进了肚子。 吃完饭，趁着熊还有余温，赶紧把熊处理了。 通了电，自然是有灯的，李剑垚给家里安的灯泡度数都不小。 把四只熊掌剁下来，然后剥皮取胆，割肉剔骨，一番操作行云流水。 毕竟也是耗费了无数的兔子练手的人，这种小事情比轻松的很。 这边李剑垚忙的起飞。 那边爷爷在房间里接受奶奶暴风雨的洗礼， “要不是你个老东西天天没事就盯着我这大氅擦枪，我孙子至于大冷天的跑去给你猎熊？ 中午饭都没吃，折腾一天才给你整回来，我孙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死了我保证你进不了祖坟！” “是是是，我以后再也不逞强了，我把枪收起来行了吧，以后都不上山了！” 爷爷几十年的法宝就是认错特别快，保证不反驳。 这边李剑垚很快把熊处理好，光肉就弄了好几大盆，还有内脏、骨头什么的，更是很占地方。 勒令家里动物不要打这些肉和骨头的主意，倒是给老四一些内脏吃，老四很兴奋，这简直是过年了。 再次清洗了一番手脚，换了衣服，奶奶还在喷爷爷呢。 李剑垚搂着奶奶说道， “奶，我上山有把握，打不过至少还能跑掉的，你就别担心了。 我爷也是稀罕这玩意，你千万不用跟他生气。 您说我这当孙子的，爷喜欢的物件我能假装当作不知道吗？ 我爷把那56半都快给擦抛光了。 就算今天猎不到，有机会的时候也照样会想办法帮我爷弄到的。 这稀罕物，有了就不惦记了。 奶你可别说我爷了，哈！” 晚上，爷爷是在李剑垚的房间里睡的。 第二天，老早的奶奶就带着大娘把熊肉给炖上了。 这玩意得用好长的时间来处理，小火慢炖好几个小时才能熟透。 李剑垚挨家的请各位爷爷奶奶、叔叔大伯、婶子大娘，晚上去家里吃饭。 顺便让几个手艺好的婶子大娘下午去帮厨。 平辈儿的就算了，实在是没地方。 本来冬天是不适合这样大规模聚餐的，天冷，不能在院子里吃饭，这样三间屋子都得坐的满满的。 炕桌、圆桌摆的满满当当。 这样正好，建新房的必要性就凸显出来了。 晚饭的熊肉大菜上来的时候，一众人还是很震惊的，这才反应过来，怎么突然又聚餐了。 原来有稀罕物。 熊肉的口感和牛肉其实差不多，但更有嚼劲。 炖了快一天，那肉酥烂多了，配上土豆，味道上一级棒。 其实更多的还是药用作用更明显些，补中益气，润肌肤，壮筋力。 虽然吃一顿不能怎么样，但至少是心理作用会很明显。 奶奶告诫家里，不要把吃熊肉的事儿到处叭叭，自己闷头吃了就行了。 众人纷纷答应，这事儿自然不会多说。 也没问到底哪来的什么，能说早就说了。 家里几个小的早就被勒令闭嘴了，除了见颜小不点，其他人都懂事儿。 李剑垚把熊皮拿走，说是找人帮忙硝制一下，很快就能搞定。 实际上在空间里一顿操作就能搞定。 熊肉还剩了好多，除了冻起来的，李剑垚还给姥姥家送了一些。 顺便把空间里那个被李剑垚伤了命根子的黑熊也给扒皮拆骨了，两张皮子一起搞，不浪费时间。 等爷爷穿上棕褐色的大氅的时候，整整一天的时间人都没坐下过，一直咧着嘴到处溜达，搞的全世界都知道他有个熊皮大披风了。 于是奶奶又想起来这张熊皮的来路，爷爷又在李剑垚的房间里睡了一夜。 姥姥收到暖和熊皮大氅的时候，又把李剑垚一顿稀罕，还说这东西太金贵，自己穿着不合适。 李剑垚只好说奶奶也有一个，正好碰到有人出这张皮，想着给姥姥也搞一件。 绝对不能说自己猎的，姥姥可没奶奶那心胸，再吓坏了老太太。 至于姥爷，李剑垚给搞了一件羊皮的，毕竟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熊不是？ 等这件事搞定，李剑垚又带着阿呆返回了阿呆的老家。 一只老虎怎么够？ 让阿呆这只本地虎介绍一下它喜欢的老虎啊，敌对的老虎啊，有仇的老虎啥的。 喂养了几天灵水的阿呆比当初的武力值可强多了。 这个本地最强街溜子领着李剑垚收了它的女朋友，它的情敌，以及它二舅、它表哥表姐啥的。 这里不愧是东北虎的乐园，算上阿呆，足足收了七只老虎。 最后还带着李剑垚去了一个这边最高大的山，这里有一只特别的虎。 全身白色的老虎出现在李剑垚视野里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喊出了 “哇哇哇，白虎唉！ 我喜欢！” 东北白化老虎，是东北虎的变种，由于基因突变导致毛发颜色变化，野生白虎极其罕见。 这往高端了说，这就是神兽啊。 让阿呆上去翻译翻译，如果能投效就太好了，如果不能就只能强行收了。 这只绝对不放过。 当然，阿呆的翻译失败了。 一山不容二虎。 白虎认为阿呆是来装逼的。 但有了灵水加持的阿呆已经不是昨日的山下阿呆了，很快就在争斗中占了上风。 耗尽了白虎力气的阿呆威风凛凛。 李剑垚趁机把白虎收进空间，慢慢的磨练它的意志，没有老虎能在灵水的诱惑下拒绝，如果有，那就再来一点！ 可怜的阿呆，如今已经不是李剑垚眼里的梦中情猫了。 李剑垚能保证的就是绝不把它变成虎骨酒的材料。 “看你这么白，从今以后你就叫小雪吧！” 这只白虎被李剑垚命名为小雪，有名字的动物都是不杀的，稀有的且有名字的动物，更是不能杀。 经过李剑垚的仔细检查，小雪是只雄性的老虎，那么阿呆的大表姐、二表姐、三表妹、小姨子啥的就直接被分配给了他。 希望阿呆的表姐们能给小雪生几只小白虎，不然的话，就别怪李剑垚打破生育周期，给它们来点药助助兴了。 生的多了，是不是能增加白化的概率？ 第178章 阿花 收的那只雪鸮，李剑垚喂了两滴血，乖乖的成为了可沟通的宠物。 那只鼯鼠也不打算给小妹玩了，作为体型最小的动物，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被雪鸮给搞死，连尸体都见不到那种。 不能拿这种东西考验干部。 李剑垚再次进山一趟，出来的时候架着的就是这只雪鸮，李剑垚给她取了名字叫阿花，实际上阿花非常的白，整个正面一个斑点都没有，背羽有一些黑褐色的斑纹。 从正面看上去就是一个白花花的小可爱，尤其是这家伙能摆出各种贱贱的表情，实在是让人喜欢。 尤其是这家伙比猫厉害的地方会飞，又给她加分不少。 俗语说“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猫头鹰不是个人类喜欢的鸟。 但雪鸮不同于那些平庸的猫头鹰，雪鸮几乎都是在白天活动的，因为极地很长时间都是极昼，没有黑夜。 而到极夜到来的时候，雪鸮会选择向南迁徙。 所以正面纯白色的羽毛能够更好的掩护自己，而生活在更南方一点都学校通常浑身都有斑点，以方便在丛林中活动，那东西就是个迷彩。 但是有一点要说的是，千万别被雪鸮各种发贱的表情所迷惑，这家伙是妥妥的大型猛禽，比如阿花就是身长70厘米的大鸟。 李剑垚给它做了好长时间的思想工作，不许伤害家人，包括家里的猫、狗子、熊之类的。 因为这番教育工作，阿花在失去了十几根毛之后，很真诚的答应了李剑垚，表示自己是一只特别可爱的极地精灵，从来不乱出手，尤其是伤人更是万万不会的。 李剑垚也拿着半成品的羽扇表示自己是对她足够的信任的，就是不知道啥时候能编好这个扇子，夏天扇风绝对凉快。 阿花应该是没有见过猫是怎么向人类耍贱的，没有躺在地上亮出自己的肚皮，但还是用脑袋蹭了李剑垚好久。 如果李剑垚穿的是牛仔裤，李剑垚都怀疑阿花能变成一个秃头。 把阿花收在家里，充当高空侦察机的角色，而且这家伙的视力和耳力都非常的发达，家里的猫时不时的去山里捕猎，两只熊有点废，家养的和野生的还是不同的，老四更是，多数时间就去到处溜达，只晚上的时候回家。 阿花算是给家里的安保部队增加一个空军的角色。 至于阿花的食物，李剑垚让它自己去后山解决，后山之大，再来几个阿花也是吃不光的。 另外还有，家里一公里范围内不得出现蛇类，有的话立即处理掉。 李剑垚最怕这种东西。 阿花跟家里人见面的时候还是收到了撸头的优待，面对家里的狗子、猫、熊，再来一个鸟也是没有任何抵触的，尤其是阿花能用各种贱萌的表情哄人，更是深受喜爱。 见颜如今不足4岁，只比阿花高出一个头多一点，在大人们撸完阿花就是她独宠的时间了。 “哥哥，我能抱着它吗？” “随便抱，但是你不要薅它的毛哈，不然它该咬你了。” “放心，我会轻轻的！” 然后可怜的阿花就被见颜抱了足足一天，除了吃饭的时候放开，剩下的时间都要搂在怀里。 阿花也曾试图反抗过，在偷瞄李剑垚的时候被李剑垚那善良的眼神瞥了一眼，然后好像想起来那个家伙还有个半成品的扇子。 既然无法反抗，那就闭目享受吧。 小见颜可能不知道有个词叫“熬鹰”，不然的话阿花都能得精神分裂。 直到李剑垚都看不下去了，给孩子一些零食，让她放过阿花，并保证每天都能抱一小会儿，这才放手。 距离开学还有几天，李剑垚又去了一次香岛。 不过63年的香岛居然没有一家猎头公司，最后还是亨德森的介绍下，找了个漂亮国的家伙，叫斯蒂文，就职于一家贸易公司。 李剑垚跟他见面的时候这个家伙还是挺桀骜不驯的。 一口美式英语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你多大？结婚了没有？年收入多少？” “28岁，从事贸易业务有4年多了，年收入有5000美元！” 说到这里的时候，一脸的高傲，毕竟香岛的收入确实不高，像亨德森、梁家栋、吴淑怡，这三人折算成美元也就差不多这个价，这还是李剑垚给他们翻了好多倍之后的薪资。 “我这里有一个年薪2万刀的岗位，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对不起，老板，我对我刚才的傲慢道歉！” 你看，就没有钱搞不定的事儿，如果有，那就是钱不够。 就像在按摩店里是没有不能加的钟的，如果有，那是不是价格没谈拢？ 这句话斯蒂文是用蹩脚的港普说的，你看钱到位了都可以按照你的标准来。 “还是说英文吧，我听得懂，也会说，你这中文是在不咋地。” “好的老板。” “我想在小日子开一家公司，主要经营远洋捕捞、海产加工和海产贸易。 如今缺一个负责人，需要从头搭建整个公司，包括人员架构和招募、捕捞船的采买、船队的组建，加工厂的建设。 至于贸易方面，我这边现有欧洲的一些业务，如果你有漂亮国的业务渠道的话，也可以开展。 这份工作，需要去小日子常驻。” “老板，我感觉我完全没问题，无论是香岛还是热城，我都非常的喜欢。” “那好，公司名称就叫鲸海渔业有限会社，你现在就是社长了，在资金上，我先给你10亿日元，瑞士银行本票。 其他的事情你去办吧，办好后给吴淑怡讲一下，她会告诉我你的进展情况。 如果有订购捕捞船、收购船队或者工厂建设等资金方面的需求，到时候我会给你解决。” 说完写了一张支票给他。 看着支票本上的一大堆零，斯蒂文嘴巴张成了欧形。 “别这么激动，日元兑换刀乐的比例是360比一，这才不到300万刀。” “老板，你就不怕我拿着钱跑掉吗？” “中国有句老话，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谢谢老板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会干好的！” “别慌，在我这里还有句老话，叫‘不能用的人就没用了’。” 说完一把抓碎了桌上的一个玉石摆件，当石头变成齑粉簌簌落下的时候，斯蒂文明显的哆嗦了一下。 “你现在还可以重新选择，如果不喜欢去热城的话，我也是不会勉强的。” “不，我的老板，我一定要去的，我觉得那里就是我的下一站。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业务搞得有声有色的！” “那就好，干好了我给你发奖金。 我就不派驻财务人员了，在那里，你大权独揽！” “谢谢老板！我觉得我最好今天就出发！” “随你的便，我会去看你的。 对了，听说热城很热，希望你在那里过的开心！” 第179章 香岛的人事安排 打发走了斯蒂文，李剑垚叫来了吴淑怡。 小日子的业务纯属心血来潮，如果开展的顺利，不排除在那里多搞点事情。 如果没有发展好，也没关系，到时候租用别的公司的捕捞船去海上玩些日子也行。 李剑垚相信在金钱的攻势下，没有难以展开的业务。 尤其如今正是小日子渔业大发展的时候，更是没有失败的道理。 叫吴淑怡过来是想提升下香岛的人力资源水平，毕竟现在除了香岛只有她和梁家栋以及亨德森三个人。 经过一年的发展，吴淑怡把物业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是目前三个人中处理业务最稳妥的人了。 毕竟梁家栋那边实际上没啥业务，亨德森又是个带毛的，那么李剑垚选择把信任交给吴淑怡。 “坐，吴姐。” “不用这么客气的老板，您称我吴经理或者淑怡都可以的。” “不，我要给你足够的尊重。 你是我在香岛第一个负责具体业务的人，这么长时间以来你的业务能力我是看得到的。 虽然你是汇丰介绍过来的，但我想还是要给你足够的信任和尊重。 所以我想给你加加担子。” “老板，什么是加担子？” “哦，这是一个专用语，意思就是我想给你升职。” “还有这个说法？” “当然，不过这个不重要。 物业公司那边的业务，你挑选一个靠谱的人来接替你的位置。 你来垚象投资，做副总，协助处理地产公司、进出口公司、物业管理公司、航运以及过几天在小日子成立的鲸海渔业公司的相关事务。 除了这些，香岛你认为有投资价值的公司也要收集一下，咱们投资公司，还是要进行股权投资的。 我多数时间不在香岛，你要辛苦一些了。 另外，加快公司的人员招募进度，尤其是在财务管理、事务管理和法务管理三个方面要有足够的人手。 咱们不差钱，但人一定要专业，辛苦你了。 对了，由于职务的变动，你的待遇，也要上涨，2万港币每月，年终奖另算。” “老板，我怕我不能胜任啊，另外这薪水也太多了。” 泼天的富贵砸到头上的时候，吴淑怡显然没做好准备。 “没关系，我说你行你就行，当然，不会的业务可以请教专业的人士，咱们有钱，不要吝啬这点开支，公司会给你报销的。 薪水必须要涨，刚刚走的那个鬼佬年薪是2万刀，我不想你的薪资和他比没有什么差距。 毕竟，非我族类，我还是不太信任的。” 李剑垚的给出的薪水很强大，这番说辞也很贴心，吴淑怡很舒服。 从去年开始2000的月薪，到年终的年终奖，吴淑怡都看到了李剑垚不是个小气的人。 虽然这个人总是神出鬼没，但在钱上向来没有亏待过自己。 “那我试试？” “吴姐，要对自己有信心，你行的。 另外，叫梁家栋和亨德森过来吧，我要亲口向他们俩宣布这个决定。” 很快，梁家栋和亨德森上来，李剑垚宣布了吴淑怡成为了垚象投资的副总，李剑垚不在的时候全权处理公司事务。 两人没有任何异议。 确实，吴淑怡要比他们来的更早。 而亨德森那边除了花钱，目前还没有赚钱呢，那个职位老四都能干。 梁家栋就更不用说了，这个家伙是李剑垚从古惑仔手里救出来的，有任何不满，李剑垚都能随时把他踢回去。 亨德森向李剑垚汇报了霍老板要购地和楼宇开发的事情。 李剑垚让他帮忙约一下霍老板，自己跟霍老板聊聊再说。 梁家栋这边很幽怨，实在是没业务啊，那些雄风再现，每个月就1000件，虽然不知道哪来的，但是出口的很快啊，意呆利那边每个月都会有进口。 李剑垚留下了他。 “老板，咱们能再搞点别的业务吗？我都要生出毛来了，每个月就一次出口任务，我要休息29天啊。” “留下你就是为了说这事儿的，你之前是报社的编辑，一定很熟悉报社的业务了？” “那是自然，我在报社干了好多年的。” “那好，去收购一家报纸吧，你做老板那种。 不要花边新闻，其他的都可以报道，做到客观公正即可。 可以高价向撰稿人约稿，高价签约独家记者。 如果你有能力把申报、文汇报或者大公报随便哪家谈下来也行，实在不行明报也可以。 资金上我不设上限，也不对盈利性进行要求。” “额。。老板，这又是个不赚钱的生意？” “我赔得起。” “行吧，当我没问。我会尽量去谈，我对报纸的业务还是很熟悉的。” “去吧。” 下午的时候，和霍老板见了面。 “霍伯伯，终于见到您本人了，我对您可是仰慕已久！” “你就是垚象投资的老板？真是英雄少年！” “哈哈，您谬赞了！小子不过有些运气罢了，跟您那是万万不能比的。” 两人落座。 “可否问一下，小友是北边来的？” “可以说是来自北边。” “哦？不知道小友有何背景，我实在是好奇的很。” “和您一样，都是黑头发黄皮肤，背景不背景的重要吗？” “哈哈，你小子倒是有意思。 我听说你的地产公司在不断的收购铜锣湾和中环的土地，莫非也想入地产这一行？” “确实，我比较看好香岛的房产行业，但是现在手里没有人手，所以只能先囤些地皮了。 如果霍伯伯有意要开发的话，不如我这边以地入股？ 当然资金的话，我也不是很缺。” “那咱们就合作开发楼盘？不过我这边的盘子也挺多的，恐怕有很多照顾不过来的地方。” “没关系，您让手下的人带带亨德森就行。所有的决策以您为主，我公司名下所有的土地您都可以拿来进行开发。 当然了，铜锣湾、中环或者您其他您在九龙开发的商业楼盘的商铺我都有兴趣吃下。 在分润比例上，您给个市场价就行。 我相信霍伯伯不会让我吃亏的 。” “真不知道你小子是如何有那么多的财富的，谈判没有你这样的谈法。” “我只是相信霍伯伯，要是换其他人，连合作的机会我都不会给，这么说您能明白您在我心中的地位了吧？” “好好好，我定不负你的信任，咱们好好开发楼盘，争取赚大钱！” “那我就等着跟霍伯伯一起赚大钱了。 对了，这些茶叶是我从北边带过来的，您留着尝尝，要是喜欢，我下次再给您带一些！” 说着，把两盒大红袍递了过去。 霍老板见多识广，这茶足以让他对李剑垚足够尊重。 第180章 打孩子 3月1日，是中小学开学的日子。 小学的同学28日就返校了，他们要在今天打扫校园的卫生以及领取成绩单。 孩子们早上高高兴兴的去上学，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能把教室、操场收拾的干干净净。 不像后世有些地方学生开学了还得家长去帮忙收拾卫生，如果有家长有事没去的话，老师还会在群里各种出言讥讽，说不重视学校的安排云云。 这时候的老师也是自己打扫办公室，洒扫一番，擦擦玻璃，发发成绩单之类的。 中午的时候孩子们就带着成绩单回家吃饭了。 有的孩子能愉快的吃一顿中午饭。 有的孩子吃的是荤菜，笤帚旮瘩炒肉。 李剑垚是11点多的时候从村外进来的，隔一段就听到一阵阵的哭喊声。 心想，这也不像谁家老人过世了，只有小孩子哭，没有大人哭。 再说为啥隔着一段就有孩子哭呢。 直到到自己家的时候，剑霜正在咧着嘴一边哇哇叫唤一边跑，老娘赵瑜琳倒拎着笤帚旮瘩四个院子到处追。 身后还跟着一个狗子两只熊，整个一副世界大战的场面。 “咋了？” 问了问跟个鹌鹑似的躲在一边的剑秋。 “剑霜考试两门没及格，娘说要把她腿给打折了！” “你考的咋样？” “我考第二啊，见恩第一。” “那你为啥跟个鸟似的在这里猫着？” “娘说等打完剑霜，再把我腿也打折了。” “为啥啊？娘吃啥不干净东西了？” “说我没教好妹妹。” 李剑垚懂了。 拍了拍剑秋的肩膀， “祝你好运！” 作势就要溜溜球。 “哥，哥，亲哥，你给说说情啊！” “我去给娘找个烧火棍子、花椒木啥的，笤帚旮瘩那玩意打不折腿的。” 剑秋：。。。。老四都没有你狗！我现在跑去姥姥家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溜到奶奶这院儿的时候，一排脑袋在围观这场追逐战。 奶奶、大娘、三婶、大姐、二姐、爹、见恩、七只，不对，六只猫和一只阿花。 “你们就这样看着？” “孩子太懂事儿了不好，我们都快好几年没打孩子了。 再说了，剑霜这次也是该打，当年你二姐上学都没不及格过。” 奶奶回答道。 二姐：说我干啥，虽然我脑子反应慢，但是我现在脑子好使了啊。 但是二姐敢怒不敢言，只偷偷白了奶奶一眼。 “爹，那是你姑娘，你不拦着点？” “我这么大岁数再挨几下多丢人，还是你妹妹呢，你咋不去拦着？” “我想加入你们的战队啊！来给我让个地方，咱们排成一排。” 说完用屁股挤了挤排在前头的包子。 母女二人都喝过灵水，虽然她们自己不知道，但是体力上那是非常的优秀。 像一阵风一样，从最东头跑到最西边，从最西边再跑回来。 这边的一排观众脑袋也跟随着他们的运动轨迹左右摇摆。 这场马拉松终于在爷爷回来之后宣告到达了终点。 剑霜看到救星来了，一个加速就闪到了爷爷后面，抱着爷爷的腰直喊救命。 赵瑜琳见到爷爷自然是不能再下手了，丢掉了笤帚，撂下一句 “你给我等着！” 这事就算结束了。 不过走到剑秋的跟前的时候还是给了他两脚。 “乖孙女不哭啊，这是惹啥祸了？今天这是啥日子，咋好几家都在打孩子？” “孩子考试没及格，成绩单刚拿回来，这不，锻炼锻炼身体。” “噢，多大个事儿啊，我突然想起来大队还有事儿没处理完，中午饭我就不在家吃了。” 剑霜又开始嚎，抱着爷爷不撒开。 “行了行了，这孩子满脑门汗了，下次好好考试就行了，省得挨揍。 快吃饭吧，我都饿了。” 剑霜这才如蒙大赦，跑去洗脸洗手了，一边洗还一边抽抽。 李剑垚问见恩，“你们有几个不及格的？” 见恩瞄了一眼剑霜，偷偷的伸出了一个巴掌。 李剑垚暗自点了点头。 平均一个班五个，那就是20多个孩子没及格。 终于想明白为啥打孩子还挑日子了。 “老师就没出手管制一下？ 按理说我要是考个90分二姑就得在学校直接把我给揍了啊？” “老师说不及格不给鸡蛋吃。” “那惩罚不是挺大的吗？” “他们说鸡蛋吃够了。” 见恩悄悄的说道。 李剑垚想了一会儿，果然逆境使人进步，顺境让人堕落啊。 这帮孩子居然每天一个鸡蛋就觉得是好日子了。 肤浅！ 往年也有因为不及格揍孩子的，可明显没有今年多。 大概是家长觉得每天吃一个鸡蛋还考不及格是对不起鸡蛋了？ 要不然为啥揍的这么狠？ 也可能一个个吃的跟小牛犊子似的，比较抗揍了？ 往年这帮孩子瘦的跟小鸡子似的，可能挨揍的时候都硌手。 看来得弄几头奶牛了。 光吃鸡蛋哪行，要牛奶也喝上，然后再不及格，那真得把腿打折了。 整个公社，甚至整个红山县就咱这里入学率是百分百，这帮小犊子居然还不珍惜。 活该挨揍。 去年种的牧草长势喜人，一冬天那些牛马都不缺草料，今年再扩大一点面积，养上几头奶牛再养山几只羊，再过几年就肉、奶都能有，逢年过节的杀上几只羊，多带劲。 “爷，跟我五大爷说一声吧，咱这入学率高，成材率低可不行。 往年哪有这老多不及格的，这帮人懈怠了。 得加强考试频次，让他们一个学期多享受几次挨揍的滋味估计就是学习好了。” “我看行，不收学费，还有鸡蛋吃，这都不好好学习，那还得了？” 剑霜为啥要用刀人的眼神看我？ “你上次骗我的糖，说下次一定考好，这次居然给来个不及格，活该你挨揍。” 剑霜又要开嚎。 “嚎！接着嚎！娘吃饱了饭，一会揍人更有劲了。” “嗝、嗝、嗝、嗝。” 这次终于憋回去了。 “啪！” 李剑垚的头上挨了奶奶一巴掌。 “明天你去县城，成绩单得拿回来让我们看看，你要是考的不好，照样也得挨揍！” “奶，手疼不？我是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的。再说您打我的时候能打个招呼不？” “滚滚，我打人从来不挑时候！” 第181章 开学 李剑垚的成绩单是不会导致被满院子追着揍的。 次日，再次来到县城，先是来到临河的院子。 年前让徐老三找了个阿姨帮忙打扫卫生，所以这次来的时候除了屋子里冷一点，灰尘是没有的。 烧烧炕，晒晒被褥，这个时候晚上气温基本在零度左右，白天能到10度左右了。 开学的第一天也是打扫卫生，领取成绩单，然后就可以暂时休息半天。 可以打打球、踢踢球，或者逛逛校园，这叫做适应学校的氛围。 如果每个假期刚结束就开始坐在教室里上课，那学生一定听不进去什么，走神、犯困是常态。 突然觉得这个时候都老师好像还挺懂心理学的。 通过劳动、运动、散步的方式让学生进入状态，妙哉。 李剑垚去的稍稍晚了一些，到的时候同学们已经把教室打扫的差不多，都把椅子从书桌上给陆续搬下来了。 为了不遭到大家的一致唾弃，李剑垚在书包里放了一些瓜子和奶糖。 “同学们辛苦了！不好意思，来晚了一丢丢！” 李剑垚给各位作了个揖，笑眯眯的说道。 “哟，这人谁啊，咋来我们班了？” 说话的叫韩汝州，家里县城的。 旁边的于兴伟也跟着起哄。 在第一学期为数不多上课的日子里，这俩人跟李剑垚的关系还不错，聊得来，不装，事儿少。 “哎呀，来的晚了，不过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请大家吃糖吃瓜子！” 说着从包里拿出刚准备好的瓜子和糖，让同桌小双帮忙给大伙分一下。 这也不是李剑垚第一次请大家吃点东西，同学们的日子过得大多都不怎么好，但是李剑垚是个狗大户，总不来上课大家还是会有意见的。 为了加强和同学们的关系，搞点水果、搞点糖果就很容易维持好同学关系。 开始大家也是拒绝的，可次数多了就知道李剑垚确实是真心的，确实也不缺这一口，就坦然接受了。 大不了人家要帮忙的时候自己搭把手。 同学间的关系还是很纯洁、很纯粹的。 所以这东西在李剑垚的手里就容易马上被抢夺一空，男同学还是非常的粗鲁的。 而到了女同学手里，男同学就不好意思下手了。 果然，李剑垚的话刚说完，那俩货就已经凑到眼前了，边上还有一些蠢蠢欲动的目光。 李剑垚赶紧把东西塞到小双怀里。 侧身挡住了韩汝州和于兴伟。 “不给他俩吃！这俩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于是遭到了两人一左一右的夹攻，李剑垚一手护住胸，一手护住裆，嬉闹了好一阵。 艹，谁特么摸了老子屁股一把？ 等大伙都收到货之后，李剑垚终于摆脱了这两个二货。 其实是班主任拿着成绩单过来了。 不过为啥他看老子的眼神那么幽怨中带着疑惑，疑惑中带着不满，不满中带着肯定？ 大伙纷纷落位，张正老师在讲台上见大家都坐好后才开口： “经过一个学期的学习，相信大家已经适应了高中的学习节奏。接下来的一个学期，希望大家再接再厉，努力学习，毕竟咱们的高中生涯只有两年。 咱们的期末考试成绩早就下来了，在你们考完试享受假期的时候，我们的老师还要继续批改考卷，还要根据你们呈现出来的成绩和当初入学时的成绩进行对比。 所以，我们老师发现，有一些同学当时入学的时候成绩非常的好，可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却不怎么样，我不知道是你们不够努力还是老师教的不够好。 老师们时刻都在反省自己，就是不知道你们是否也反省过。 可能有的人认为，一本高中毕业证已经足够了，去找个工作也是高学历，反而大学对你们来讲虚无缥缈。 有这样的想法的同学，我希望你们重新考虑自己的决定。 红山中学有着非常优秀的传统，来这里的同学，高中只是你们学业的起点，而不是终点。 我希望你们将来都能做一个有文化、有学识、有理想和对社会有用的人。 要做这样的人，显然高中的知识积累是不够的。 短短的两年，我希望你们都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努力考上一个理想的大学。 将来为自己赢得一个更好的出路，为社会做出应有的贡献。” 一时间同学们安静如鸡。 “接下来说说上学期的成绩。 我念到名字的同学，上来领取成绩单。 第30名，许佳。 第29名，房龙。 。。。。 第5名，马岩。 第4名，凌灵。 前三位和后十位，我就不念了名次了。 汤小双、韩汝州、于兴伟、李剑垚、王斌。。。依次来领一下你们的成绩单。 我相信这个成绩只是一时的，排名靠前的不要骄傲，要保持住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排名末尾的，你们最好来单独找我一趟，别等我找你！” 李剑垚对于自己的成绩是丝毫不怀疑的，灵水当饮料喝的人，要是这帮小卡拉米都考不赢，那不如直接溺死在空间的灵泉里。 不过张正老师这个猥琐的人，先是长篇大论了一番，然后故意混淆前三名后十名的名次。 是保全了吊车尾的人的名声。 但是为啥前三名还遮遮掩掩？ 是为了给大伙儿一个悬念？ 还是故意的不让李剑垚太出风头？ 老子一点不慌好吗？ 果然，李剑垚拿到成绩单时，上面写着名次第一，除了语文118分，剩下的都是满分。 嗯，难道自己写的作文还不够风骚？ 这帮老师绝对是故意的！ 那就别怪语文课的时候逃课了哈！ 一旁的小双要伸着头看李剑垚的成绩单，李剑垚火速的捂到了自己的怀里。 然后就收获一个好看的白眼。 且让她怀疑自己是后十名去吧，反正自己是不在乎的。 想破她的狗头也想不到她这个说不来就不来的同桌是第一名。 其实这些人从各自脸上的表情上都能看出来名次到底如何了。 考的还行的脸上轻松，考的不行的一脸愁容。 毕竟老张的两大爱好，一个是喷人，一个是踢人，都挺难对付的。 ilwxs.com 中午在食堂吃了一口，饭菜质量相当的一般。 韩汝州和于兴伟，这俩人都比李剑垚垚高一点，夹着李剑垚就到了食堂。 窝头四个、一碗萝卜汤，清汤寡水，这就是中午饭了。 他们都是两个窝头一碗汤，李剑垚这算非常的奢侈了。 食堂早上一般是恩希玛，或者高粱米粥，配咸菜。 中午有窝头，一个汤。 晚上继续恩希玛。 每个月一顿包子，每周一餐馒头，这就算顶好的伙食了。 每天2毛钱的伙食费，每个月就要6块钱，一般的家庭供养起来还是很费力的。 像李剑垚这样猫一天狗一天的就直接给粮票，一个窝头2两粮票，汤不要钱。 反正早晚饭都不在这里吃。 城里学生拿钱和票买，农村的学生一般都是扛点粮食给食堂，毕竟农村要弄票不太容易。 本来想吃完饭打个球或者踢个球的，看看这个伙食，李剑垚觉得还是算了吧。 好容易填饱肚子，运动一会儿就白吃了。 有李剑垚的地方自然不缺咸菜的，从书包里拿出一篓咸菜给大家贴贴味儿。 “我艹！这咸菜供销社卖1块钱，你居然吃一顿价值两毛钱的窝头的时候吃这个，你不觉得有点过分吗？” 韩汝州率先吃惊。 “低调，别特么一惊一乍的，你吃不吃？” “吃吃，老于，快过来，垚哥儿要吃独食了！” 喊过来于兴伟，李剑垚顺便让小双、马岩和凌灵也过来尝尝。 “味道真不错啊，怪不得卖的那么贵。” “真好吃，就是太贵了。我们尝尝就行了，还是啃窝头吧。” 几人浅尝辄止，别人的吃食自然是不好意思猛造的。 “都别客气，这咸菜我们大队生产的，每年都会发一些做福利。所以跟贵不贵的说不上，大家都尝尝。” “这么贵的价格，那你们大队岂不是发财了？” “混口饭吃啊，谈什么发财，饿不死罢了。我们人均才一亩地，不搞点副业都饿死人了。 再说这价格是零售价，我们出货价也没多高。 这里面得加虾油、杏仁、糖、盐什么的，就这个篓子、油纸都是要算钱的，算下来也赚不了多少钱。 最多，我们午饭的时候可以吃四个窝头，下地干活儿的人力气费的多啊，吃不饱容易晕倒在地里。” “那确实应该多吃两个窝头。 不过你这不下地的为啥也吃四个窝头？” 韩汝州感慨一下，他家里是没有地的，母亲是老师，父亲退伍回来在机械厂。 “因为两个我吃不饱啊。” “艹！” 对于这种奢侈的吃法，韩汝州和于兴伟纷纷献上了鄙视。 于兴伟、马岩家里也都是双职工，没种过地。 至于凌灵，这个姑娘我们都给叫月亮，皮肤白皙，俩个大眼睛圆溜溜的，鼻梁高挺、一点朱唇，身材高挑，腰如细柳。 按现如今的审美，那属于不富态，但是拿到后世，妥妥的绝顶美人。 她娘李剑垚挺熟悉的，是县医院的产科大夫，跟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种。 李剑垚有时候也偶尔去县医院帮个忙，有难度的手术或者疑难杂症找过来会帮忙看看。 这事儿还得怪津河卫生所的所长，得知李剑垚上了高中，就把李剑垚卖给了县医院，在上级领导那里邀了一功。 不过凌灵并不知道李剑垚如此的强大，她娘也不知道李剑垚是和她一个班的，还是前后座。 几人里只有李剑垚和小双是农村来的， “我们大队经常吃不饱，也得下地干活呢，不干活儿更没饭吃。 你们居然一顿敢吃四个窝头那肯定是能吃饱的。” 小双很羡慕一顿能吃四个窝头的日子。 这姑娘上面有个哥哥，下面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每周的馒头和每月的包子都是带回去给家里小的吃。 自己最多吃一个尝尝味儿，她哥对她算是好的，本来父母说上高中浪费钱，还是她哥看她成绩不错又努力才支持她上的高中。 这时候县里还没形成家族式资源垄断，也没有私产，所以二世祖也是几乎没有的。 尤其是在东北这地界，你不先装逼是没人愿意跟你一般见识的。 只要与人为善，你就能收获一堆的朋友，李剑垚在几人里年龄最小，平时更是笑眯眯的，几人关系处的都挺好。 看着满脸菜色的小双，李剑垚仿佛看到了刚穿回来那时候的大姐、二姐，瘦，脸色黑中带黄，很明显家里吃的不富裕。 许是钱都用来交学费和生活费了。 李剑垚把饭盒里最后一个窝头丢给了她。 “替我吃了吧，今天三个就吃饱了。” 几人都极有眼色，也不调侃，毕竟李剑垚在他们眼里还是小孩子。 小双面对投喂显得有点不适应，两只眼睛布灵布灵的，歪着头看着李剑垚。 “嫌弃我？我没沾口水，吃饭前也洗手了。你要不帮忙，我就拿去喂狗了。” 说着把窝头丢到了韩汝州的饭盒里。 “mb！你才是狗！” 说着又火速把窝头丢到小双的饭盒里。 “小双你吃了吧，不用跟他客气，这家伙是个狗大户，你看哪次拿来的吃食都是稀罕物。 再说，他不来你给做的笔记他就白看了？” 要不还是韩汝州这个小子会说话呢，一句话化解尴尬。 “对对，只当是看你笔记的利息，要说成报酬那是万万不能的，一个窝头而已，咱别浪费了，劳您驾，吃了吧。” “我知道你们照顾我，不用这么费心思，那我就不客气了，现在我是帮不上啥忙，等我工作了，有需要我帮忙的大家一定不要客气，你们的帮助我都记着呢。” 小双也不自卑、不扭捏，抓起窝头就啃了起来。 只是那眼圈泛红，布灵布灵快速的翻动的眼皮让自己没有流下泪来。 吃完午饭，大家该去教室的去教室，该回家的回家，该休息的休息。 李剑垚自然是不会去教室苦读的。 去徐老三那里给他补了下货，顺便告诉他过几天有几头奶牛和羊，让他帮忙派人给送到村里去。 徐老三自然高兴的答应下来。 能让自己办事儿，那是抬举自己。 财神爷的事儿决不能耽误。 第183章 蚂蚱腿儿榨油 周末，李剑垚又回了家。 上次老总说要来的工作组已经过来了。 距离春耕的时间也不远了，他们来的也算是时候。 工作组一共六个人，年龄最长的教授姓李，50岁，任组长。 带了个研究生姓项，和助理姓赵，三人来自农大。 剩下两个一个姓鲁一个姓田，来自兵团，还有两个来自豫省农研所一个姓宋，一个姓刘。 几人都是长期研究种子的培育工作，搞这些很专业。 大队给他们安排了一个院子，安排了一个村里的大娘给他们做饭，当然挑水劈柴的工作得他们自己完成，这也算是给予非常大的帮助了。 至少不用他们不用费心研究吃饭的问题，这些搞研究的生活自理能力非常的一般，爷爷也是预见了他们有可能做饭困难，问了一下确实都不擅长做饭，平时都是吃食堂。 所以才决定临时给安排做饭的大娘。 他们来的时候带了一些粮票和钱，当然就算不带，如今村里也不会缺这几个人的吃食，带了自然更好。 由于他们自己也带了一些种子过来，但为了不耽误现有的高产粮的生产，在村西沟的平地上又给划了10亩地作为他们带来的种子的实验用地。 这块地是除了村外大田和蔬菜用地之外最平整、最肥沃的地块儿了。 这里远离大田，也能避免外面大田的高产玉米影响到这边的种子培育工作。 开始这些人对于这个偏僻的村子能培育出高产粮还是持怀疑态度的。 但是来自部里的命令又不能拒绝。 但是看到仓库里没有脱离的一些玉米棒的时候，还是激动的要死要活的，还拉着李厚钦问来问去。 李厚钦那套说辞已经深刻的印在脑海里了，解释了一番，表明那就是个意外，自己是不懂种子的培育的，但是你们真正的专家来了，这些活儿终于可以丢给你们了。 并且把当初那二亩地做的笔记给贡献了出来，安心的去拌饲料和玩果树去了。 看完笔记，几人陷入了深思。 “这不科学啊，这么高产的种子父本和母本来自同一个地区，莫非是父本产生了变异？ 这个笔记做的倒是很详细，看来当初育种也算是用心了。” 几人纷纷开始研究村里的土壤、水肥，并且收集了几个玉米棒子，准备到时候做父本，到南方再做几次实验。 毕竟如果是海南的话，3月份到8月份随时都可以种植，每年可以做好几次实验。 但是这边，仍然需要至少研究一到两个周期，去发现这个种子高产的秘密。 李剑垚当然对这些了解的不多，就算知道他们在研究也无所谓，因为这个种子打破头他们也想不到是来自一包打窝的用料。 李剑垚给家里带回来一些猪肉，给几个小的带了点零食。 晚饭后，李剑垚跟爷爷说道， “爷，徐老三找到我说有几头奶牛和一些羊，让我问问你咱们大队要不要。” “奶牛？能耕地不？” “产奶的不能耕地啊，公牛倒是可以。我是这样想的，咱们除了那几头新买的牛，剩下的牛又老了一岁，不如把这批牛羊都买下。 产的牛奶的优先给小娃子、上学的孩子和老人们喝。 牛奶对人身体的好处就是不用多说了，你看剑秋几个，每天喝奶粉，多壮实！ 羊的话，咱们村自从闹饥荒，一只都没有了，如今有买的机会，不如也买下，到时候牛奶要是不够，羊奶还能做补充。 再过几年，逢年过节的也能杀上几只羊，羊肉多好吃啊。 再说，咱们大队那么多钱，总得花不是？” “要说败家，你真是个头子，还杀吃肉，刚吃几天饱饭啊？” “您就说羊肉好不好吃吧？” “那当然是好吃的，肉哪有不好吃的。” “那要不要，不要我就让徐老三不用给咱留了。” “要啊，干啥不要，你那牧草种的都吃不完的吃，多养几头牛羊正好！” “得嘞，那您得找人再盖个新牛棚，专门给奶牛用的，奶牛金贵，不能跟黄牛似的埋了吧汰的。 最好找个小山头，牛没事还能溜达溜达，跟鸡舍那种操作，再把那个山头种上牧草。这样春夏秋三季大部分时间都可以散养，再给搭配点饲料就行了。” “也行，那就开荒，挨着鸡舍那边的小山头给整理了，到时候给围上，正好离春耕还有段时间，让大家伙儿先热热身。 咱们又买了两台拖拉机，刨茬子翻地的活儿都让机器干。 县里给的水管和柴油机也到了，咱们坡地也能浇水了。” “额。。羊也得安排地方，上山放羊也行，跟牛一样的操作也行，要是放羊别去二道山以后的山头，也得防着跑丢了。 另外村里的狗不太够用啊，咱家老四那熊样你让它看一天两天还行，要是每天去放羊它非得罢工不可。 还得安排羊倌、牛倌，挤奶的啥的，别专门找老头老太太哈，腿脚不好的追不上羊。 您先物色物色人吧。” “臭小子你给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还有啊，爷，那几个工作组的人，勤问着点啊，做学问人家是专业的。不局限于培养种子，咱们目前没有高产的小麦种和谷子，蔬菜瓜果啥的也让他们给搞点。 有机会跟叫上那老头喝喝酒吃吃饭啥的。 那好种子不就有了吗，就算大田种玉米，咱们还有村里各个沟沟的地和坡地呢。 还有啊，问问他们关于大棚的技术的事儿，尤其是大棚膜，别看他们自己不会生产，但是他们调动的物资可不少。 冬天能不能吃上新鲜青菜就靠你了爷。” “人家刚来就算计他们合适吗？” “那有啥不合适的，大不了每天每人给他们加个鸡蛋呗，再说你还付出了酒菜呢。” “行了，我自有分寸，你就别在这里使计谋了。 你这都哪儿学的，蚂蚱腿儿恨不得都给人炸出油来！” “对了，爷，牛棚往好了盖啊，最好带火墙那种，冬天太冷了的话，奶牛该不产奶了。 咱们拿那几头牛当猪和鸡那样养，保证养的好。” “快滚去睡觉，没完了是吧？” “得嘞！” 距离起风只有3年了，等到那个时候牛棚也不是新的了，表面上平平无奇，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风里的人无论怎样，拿他们当个人就行了。 至于以后帮助不帮助的倒是不重要。 他们又没有自己有钱。 第184章 这个村子不一样 蚂蚱腿儿有没有油李剑垚自然是知道的。 六七岁的时候抓那玩意烤着吃是非常的香，表哥带着自己去南山沟，抓了好多的蚂蚱，然后烤着吃，差点没把山给燎着了。 这些专家和是没有石字旁，是真有本事，这好机会不用，那多可惜。 多少人求着人家去一趟人家都不一定有时间，这个时候对他们好一点，压榨一下油水一点都不过分。 爷爷办这种事还是有经验的，一顿酒就能拉近关系，实在不行就两顿。 李剑垚回到县城，安静的上了几天课。 奶牛和羊让徐老三派人给送过去，费用自然转一手又回到了李剑垚的手里。 四头荷斯坦，两公两母，挑了空间里的刚成年的牛，奶牛也是刚生完的。 羊有20只，7只公羊，剩下的是母羊，相信用不了几年就能有一大堆羊了。 滩羊是个好羊，不但能剃羊毛，肉质好，产奶量也比之前养的山羊要多。 当黑白花的荷斯坦进村的时候，受到了社员们的围观，以前从没见过，居然有牛不是黄色的？ “哎妈呀，这牛咋长成这样，一块儿黑一块白的？” 老黄牛老黄牛的说法被打破了，一大群好奇宝宝上线，把牛羊给包围了。 得知是大队买来给孩子们增加营养的，队员们的幸福感都溢出来了。 甚至有手欠的都上手去摸奶牛了。 爷爷上去一脚，那叫个麻利。 “狗剩子，你干啥？” “老书记，我就看看这个奶牛是不是现在就有牛奶，我好奇啊。” “那你他娘的摸牛蛋干啥？那是公牛啊！” “啊？我还以为都是奶牛，都产奶呢！” “滚一边去！别让牛给你一屁股坐死了，公母都分不清！” 边上的人也起哄， “狗剩儿子！回家摸摸你爹你娘，看看哪个有奶！” 众人哈哈大笑，狗剩气的直跳脚，有老婶子嘴真欠，要是男的高低得上去撕吧几下，这老娘们儿开起黄腔肆无忌惮，却又无可奈何。 众人一路护送着牛羊到牛棚，先养在这，吃吃草，喝喝水。 那边安排盖牛棚、圈山坡、开荒的工作也马上展开。 干活儿的都非常的卖力气，干劲儿非常的足。 啥叫幸福，吃饱了不饿肚子是幸福，有鸡蛋吃是幸福，有钱分是幸福，居然还能让孩子喝上牛奶，这日子还有谁？ 大队又买了两台拖拉机，加起来都有6台了，比公社都多，省了多少社员们的力气？ 现在的社员们让干啥就干啥，乖的很。 一旁凑热闹的工作组的人都一脸的麻木，这村子的豪横程度已经略知一二了。 每天早上他们每个人都能吃到一个煮鸡蛋，玉米面里面居然没有棒子芯，就这不到两周的时间都吃了三顿白面了。 村子里里的产业也是参观过的，一尘不染的食品厂、进门必须换衣服喷酒精戴口罩的养鸡场，养猪场、还有山上的果树也都快到盛果期了。 村子里的人虽然衣服都穿的有些破烂，但是脸上洋溢的笑容却是真诚的。 脸色也不像很多地方那样蜡黄，个个结实稳重，走路生风。 尤其是孩子们，刚回跑的到十来岁的，个个都跟个小牛犊子似的。 这哪像农村，城里的条件也没这么好啊。 他们来自京城、来自西北、来自中原，没有哪个地方像这里这样充满着生机。 村里的土地也都看了，说实话地太少了，跟他们在平时的试验田都没法比，但这里却有着高产的玉米种子，实在是不可思议。 他们也向做饭的婶子打听， “老婶子，咱们大队一直都这么富裕吗？我看除了咸菜厂子、养鸡场，养猪场，这牛羊说买就买，一般别的大队可做不到这样。” “嗨，现在是好一点了。前几年挨饿的时候你们是没看着。 那是真饿，吃不饱，一家人干的稀的混着吃，妇女孩子吃稀的，劳动力每天一顿干的。 后来老书记家里的老二媳妇带头，办了个咸菜厂子，卖了钱，大家伙儿这才分了点钱。 然后大队又牵头办了个养鸡场，这鸡蛋先给老人孩子们补充下营养。 剩下的才拿去卖掉。 赚来的钱呢，就给大家分了。 大家伙儿手里有了钱，买点粮食、买点布料、买点油盐酱醋的钱也就有了。 再后来，多养了几头猪，大家伙儿才分得了肉吃。 说到底，还是大队想着法的给咱们队员们谋福利。 要是不正干的那些人，村里早就饿死人了。” “婶子，我看咱们学校建的也很气派啊，比村里所有的房子看起来都要好，咱们这儿这么重视教育吗？” “那当然了！ 那学校是去年盖好的，我儿子还去帮工了呢。 有了咸菜厂和养鸡场，咱们大队有了收入，就免了孩子们的上学的费用。 一个孩子每天还给发一个鸡蛋吃，那到了岁数大孩子都去上学了。 没到年龄的孩子也给发鸡蛋、奶娃子也发，孕妇也发、老人也发。 这养鸡场啊，每年发给村里的鸡蛋都值好多钱了。 咱书记说了，有知识才能建设好村子、建设好国家，不让孩子念书的人家年底都不给分红。 没人敢不让孩子去念书呢。” “那婶子您在这样的大队生活那真是幸福啊，我是中原来的，我们那好多村子也都吃不饱，前几年那大旱，可受了灾了。” “唉，中原那地界我听家里的说过。人口多，不比咱们关外。 别看咱们村子人口多、地少，但是只要好好干活不瞎折腾，还是饿不死的。 这有了力气，秋天的时候去山上再打打猎，就算没有那么些猪，咱们也能吃上一口肉。 要说幸福，那肯定是比以前强多了。 咱们村子60岁以上的老人就不用参与劳动了，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在家歇着。大队还照样给发钱、发吃的、就连肉也一两不差。 还是现在好啊。” “那咱们每天一个鸡蛋也是大队要求的？” “那是，老书记说了，你们都是高学历人才，是研究好种子的，得保证你们的营养。 没人每天一个鸡蛋不算啥，你等过几天春耕，咱们保证再杀猪，到时候一起吃肉才香。” 宋研究员若有所思。 看来这个村子还真的特别的不同。 第185章 盖房 奶牛棚、羊圈很快就弄好了，山头也被圈了起来，并且撒下了草种。 随之而来的是村子的春耕。 这次春耕，整个大田都是种植玉米，所以操作起来也比之前要方便很多。 六台拖拉机、马、牛再加上壮劳力们齐上阵，只用了10天的时间就完成了春耕。 比去年又提前了好几天。 社员们休息的时间又多了几天。 拖拉机继续被其他大队借走耕地去了，每台拖拉机除了补助外还得管油、管饭，管烟。 驾驶员往往这个时间的收入是很不错的，当然赚来的钱也要上交大队一部分。 虽然相比于大队现在的存款不值一提，但是规矩还是要守的。 公共财产的收益不能揣进个人的腰包，要不然村里那么多的人，凭啥你开拖拉机？ 春耕刚结束，李剑垚家里盖房的工作就随之展开了。 爷爷奶奶搬去大爷那院，李剑垚搬回剑秋的房间。 屋子里的家具、行李什么的也都安置了起来。 奶奶对于李剑垚的操作还是有信心的，别的不说，就那么多的砖瓦水泥钢筋木料，这房子就错不了。 只有爷爷还保持怀疑态度， “你小子靠谱不？别白瞎了这些好东西！” “爷，要不然咱不盖了？” “房子都扒了，你说不盖了？！” “那您还问这干嘛，这事儿都定好了的，您到这时候还问这干嘛？” “我这不是怕你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嘛！” 李剑垚低着头，斜斜的看着爷爷。 “爷，你不觉得你有点脱下熊皮大氅就有点不认孙子的嫌疑吗？熊我都能给你搞到，区区一个房子有啥难度？ 再说，就您去刷脸能搞到这些钢筋水泥？” “行了，老头子我不管了还不行？ 老四！ 走，跟我放羊去！” 说着拿起个鞭子甩了个响，带着狗子去放羊。 老四心不甘情不愿的汪汪了两声，甩着尾巴跟了上去。 不去不行啊，这老头薅住脖子拽着走，可讨厌了。 牛羊来了村里之后，老羊倌哭着喊着要去放羊，但是他都快70了，牙都没羊多，不知道谁放谁呢。 爷爷只能让他儿子继承了羊倌的事业，老羊倌可以看羊圈。 爷爷没事也领着老四去放羊。 其实主要是老四放羊，他看着老四。 老四作为一个聪明的狗子，羊要跑、要打架、要有任何不轨的举动都能快速的冲过去嗷嗷两声。 可惜的是村里的几只狗子，除了它娘就是它弟弟，没有合适的小母狗让它谈恋爱。 看来得空得给老四以及它弟弟们找点女朋友了。 这边告别了爷爷，院子里一众等着干活儿的人都齐刷刷的看着李剑垚。 “三土啊，咋干啊？” “挖坑！” “你这是要挖地窖啊？” “说啥呢，平时你是我姑父，干活的时候我可是总设计师，信不信我找我八姑去哭一场去？” “哎！你小子等建完房子的，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一帮子人开始挥舞着铁锹、镐头挖地。 来建房的不是有把子力气就行，得脑子聪明的，会手艺的，砌砖垒墙都搞不直溜的选手上一边去。 建完这个院子，还有全村的房子等着他们盖呢，技术和效率都要。 这里面有姥爷、老舅负责木工，七姑父、八姑父这两个一个村的姑爷子，十八叔、二十叔、六哥、十五哥等自家人，剩下的就是村里有建房经验的工人了。 这栋房子的艺术成分和技术成分都会是村子住宅史的一个新里程。 中午管饭，有肉、有酒、烟管够。 李剑垚始终觉得二层太张扬了，而且实用性也不强，平时只有爷爷奶奶和自己住，一层足够用了。 但是北方最大的采暖问题，除了来自冬季的西北风以及没有保温材料之外，剩下的就是地下冷冰冰的。 那么带个地下室的房子，完美的解决地下太凉的问题。 地下室冬暖夏凉，放点粮食和蔬菜特别的方便。 而且如果没有地下室，冬天土豆白菜什么的存储也要挖地窖。 当然了，李剑垚现在还对姥爷家的地窖耿耿于怀，地下室有楼梯，能够完美的避免掉下去。 像李剑垚家也有地窖，但是李剑垚从来不去地窖玩。 虽然有梯子，但是李剑垚有心理阴影。 挖坑的工作需要好几天，这边地基的位置都是土层，好挖的很。 要是有石头层或者地下水位层那李剑垚肯定不会选择挖个地下室了。 像南方、或者平原地区，搞二层、三层的建筑比挖个地下室更实用，还能避免地下室返潮、渗水等问题。 挖好坑之后就是做地基了。 之前这帮人建筑都是没有使用过钢筋水泥的，李剑垚还得手把手的教他们做构造柱、打圈梁，这还得益于前世的老丈人是个建筑工程师，李剑垚曾在项目现场待过好久，这一套很熟悉。 至于砌砖的活儿就不用李剑垚搞了，他们拉个线就能砌的笔直。 至于不用混凝土浇筑的原因是，实在没有混凝土搅拌车，一次浇筑需要的混凝土太多了，条件不具备。 下面完成之后还要用水泥抹墙，然后用沥青做两次涂抹来防潮，然后合适的位置还要留采光井。 回填之后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来了。 要做地下室和一层间的楼板。 这次要用到上下两层的钢筋结构，再加混凝土一体成型。 干活儿的人都呆了，房子还能这样搞？ 之前的构造柱和圈梁解释起来还好说，坚固、抗震这些他们能听懂。 整个一层用钢筋铺设，那得多费钱啊。 李剑垚是不管他们的好奇之心，老老实实干活就行了。 接下来的排水和供暖管道系统才让他们更懵逼。 农村谁家不是厕所在外面？ 在屋里上厕所不臭吗？ 好奇宝宝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埋头苦干了。 反正建好之后这个效果他们都会看到，到时候就明白为了点啥了。 墙体上仍然需要构造柱，顶部需要圈梁，后墙厚度50，山墙和前面的墙体厚度才算正常，不过也是37墙。 地面上建筑就好说了，除了图纸，李剑垚还在空间里雕琢了一个房屋模型。 等拿出等比缩小的模型的时候，一帮干了半个多月的人才明白。 原来这样搞啊，果然是真漂亮。 第186章 房子和风水 ilwxs.com 除了两侧，前后都开窗。 这边很多民房都是不开后窗的，毕竟冬天太冷，西北风很凛冽。 但是你要是搞个双层窗，就能很大程度上实现良好的保温和夏季通风的效果。 这套房，不仅有后窗，还有后门，毕竟还有个后院呢。 房间分南北两侧，后面一排有两间卧室、两个卫生间、一个餐厅、一间厨房。 前面西到东，次卧室、书房、大客厅、主卧室、一间小储藏室。 整个前面只有六根构造柱做承重，其他都是落地窗，视野和采光都非常的好。 奶奶给李剑垚叫到一边问道， “乖孙，你说这没墙，不得冷啊？” “放心吧，奶，这下面除了地暖，还有壁炉呢，冷是冷不了的，就是冬天费点煤。 对了，奶，您那东屋是用炕啊还是像其他房间一样弄床 ？” “还是炕吧，住床不习惯。” “那行，我就把灶台跟炕连起来” 等上梁的时候这是按照最低的礼仪来搞了，毕竟现在不让搞什么迷信活动。 只用红布绑了主梁，爷爷爬上去压了些铜钱，就算完成了。 焚香、摆贡是万万不能的。 倒是也省了撒钱、撒糖果的环节。 房梁、檩子、椽子一系列的木工操作姥爷和老舅来搞定，按尺寸搞就错不了。 姥爷倒是对这些木头很眼馋，偷偷问李剑垚哪来的。 李剑垚只好神秘的回答说要是你想翻盖房子的时候我帮你搞，但是你不要声张。 姥爷安静的闭上了嘴，凿木头、弄榫卯搞的很卖力。 至于家具的木料，李剑垚没有选择豪横的金丝楠木，而选择了一些紫檀木，懂的自然懂，不知道的也看不出好赖来。 低调的很，比金丝楠那种金光闪闪的看起来就不值钱。 上完梁之后很快就能钉檩子和椽子，房顶全用的木板，上面再覆泥，最后再铺瓦。 后檐出墙，前房檐有2米的前廊。 这一点都不像北方风格，因为实际上北方没有那么多的雨水。 但这样的建筑美感还是很强的，传统的前后房檐都只凸出一点点来，看上去跟个光头没啥区别。 有廊就有柱，柱下有靠座，廊上有雕梁，但是不做彩绘，就是原木色，到时候涂上桐油就显得很低调。 廊下用的柚木铺设，干净又防水。 李剑垚在把图纸和模型交到建筑队的手上之后就老老实实的去上学了，要是天天盯着这帮人搞，那这个学期又上不了几天课。 但每周末还是火速的赶回家看看进度啥样了。 主体结构搞定之后就是室内刷墙、地板铺设等活儿了，先前让在墙体里留的电线以及各种管道的都给留好了。 他们不知道留下的供暖管道、供水管道、下水管道的用途，直到李剑垚带回来一个锅炉、一个马桶、两个蹲便，算是恍然大悟。 小锅炉不大，去机械厂找韩汝州他父亲焊接的，后世这种家用取暖锅炉就已经很普遍了，但是现在来说属于高科技。 李剑垚把图纸送给了他，这玩意不能让人主动开口，至于说拿来赚钱用，现在这环境是不好说的。 不差钱，结个善缘吧。 锅炉被安在了厨房，另外厨房灶台，只留了一口大锅的土灶，那个比炕要低一点，方便烧炕取暖。 另砌筑了两口灶眼的无烟灶台，日常做个饭、烧个水再不用像传统灶台那么低，烧个火跟坐在地上似的。 厨房又大又宽敞，中间还有个岛台方便做面食或切菜。 除了这些还留了组合橱柜的各种位置，锅碗瓢盆都有地方放。 原来只有一个碗橱柜，习惯是习惯，但是确实不太方便。 等盖东西厢房就更简单了，毕竟不用挖那么深的地基，也不用那么复杂的构造柱和圈梁，像往常那样建就可以了。 但是地暖的管道还是要铺设的。 厢房东西各四间，西厢靠北留了个水房，李剑垚搞来了个大水箱，直接架在了房间里，水泵连接水箱，这样各个房间里就有自来水了。 洗衣房、洗澡间也在这边。 挨着的是一间小客厅，接下来是一间客房，最后是白虎厅。 猫住上面，熊住下面。 整个西厢房采用的是平顶，房顶上不仅能晒粮食，还能晒李剑垚的药材，实用性很强。 东厢房也是四间，一间卧室、一间小客厅、一间空房间，李剑垚打算做个药房，最后靠南侧前面是老四的房间，后面是一间卫生间和空房间连通。 西南还一三段式化粪池，东南是一个杂物房，不与东厢房连通。 大门开在东南，进门一个影壁墙，连廊和东西厢房、正房连通。 一个正正经经的三合院。 至于西厢房平顶，还是按照风水上讲的，“东高不算高，西高压断腰”，东方主青龙，代表生机、财气，西方主杀伐，不宜过高。 房门特意设计的抽拉式结构，大面积的玻璃让采光性更好，通透、敞亮。 由于现在的玻璃强度都不高，所以窗采用的是多层网格的风格，下半部是毛玻璃，私密性好，上方透明的玻璃，穿透性强，视觉效果非常的棒。 门框用的是桃木，驱邪避害，寓意好。 大门采用全木的，厚实稳重，做了门楼，进深也足够，加上连廊，足有三米多深。 院子用大块的方砖铺设，还是李剑垚要求砖厂特意烧制的一窑砖，人家挺不愿意的，说技术上有难度，制坯上费工费力，在李剑垚说“加钱”之后，砖厂表示这个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烧好了给您送到家。 院子东侧搭了个葡萄架，还给葡萄藤留了半地下的用于冬季埋藤的暗室。 西侧用木板搭了几个花圃，填上土就是一个很好的养花的地方，干净好摆放。 后院东侧留了一个柴房，剩下三块儿菜地，中间还用砖给铺了路，避免沾一脚泥土。 最西侧留了一个鸡舍，不过按照目前村子的发展来看，这个实用性不高，一般吃鸡蛋、吃鸡肉都去鸡场买了。 先留着，万一用的到呢。 等到墙面刷了白，门窗廊柱刷了桐油，家具也做好了。 除了主卧的炕，剩下的卧室都有床，连白虎厅都是上下床。 第187章 完工和参观 家具上，普遍使用的是檀木、樟木、橡木等。 每个房间都有一个衣柜，奶奶的秘密基地里面有一整面墙的柜子和一张桌子，至于奶奶要给桌子上摆什么就奶奶自己说了算了。 书房里一排的书架，一张大书桌，一个太师椅，两个圈椅。 书房的墙上挂着那两幅字。 餐厅一个超长的饭桌，毕竟家里人口多，饭桌两侧是两排圈椅。 还有多备的几张大圆桌、鼓凳，以方便人多的时候吃饭所需。 客厅东侧是一张实木大沙发，中间一个小方桌，南北各四个宝座夹着方几。 沙发和宝座都没有雕刻繁复的花纹，而用简洁明快的线条勾勒，大气简单，主要是没龙没凤，谁也挑不出啥毛病来。 正对着就是壁炉，冬天的时候点燃壁炉还能让客厅的温度有保证。 客厅西侧是一张大茶桌，主座太师椅，几张圈椅和鼓凳，也够好几个人同时围坐。 茶桌后方挂的就比较讲究了，是四领袖头像，这个最少得挂上十几年。 院子外的葡萄架，是李剑垚从空间移植过来的葡萄，类似巨峰的口感，好吃的紧。 葡萄架下两张藤椅，是李剑垚特意跑了一趟花城买来的，一次买了十几个，把人家老手艺人的仓库都给掏空了。 石桌石凳也拉了回来，夏天在葡萄架下乘个凉，爷爷奶奶会很舒服。 院子里四角分别种了海棠、柿子树、梅树和玉兰，北方的观赏树种也就这样了，适合这地方气候条件的属实不多。 像有的朋友上来就说在东北插队，山上砍了点竹子做容器，那是万万做不到的，竹子在此处根本无法越冬，更别说碗口粗了，有耐寒的竹子也就拇指粗细。 至于中庭的门海，李剑垚想来想去还是算了。 弄个大水缸倒不是难事，要全用石刻一个也能搞定，但实在是实用性不强，在北方的院子里还占地方。 要说寓意什么“门前有大海，财源滚滚来”更是不必，自己空间的大海是真的。 原本想做个鱼池的位置，砌了个无烟灶，一口大锅，两个炒锅，夏天的时候在院子里做饭还是很有必要的。 院子的围墙也刷了白，围墙做了帽，开了花窗，要不是搞个亭子显得格格不入，搞鱼池显得太精致又不好养活，还真想搞了。 外墙南侧是一条路，再南侧一个坝子，坝子上砌了一米二的裙墙。 从推倒老房子到完成内外装修，马不停蹄的干，也用了两个月。 当奶奶看到最后的成品都时候，忍不住里里外外都摸了一遍。 李剑垚跟在奶奶屁股后面，等着奶奶的夸奖。 “乖孙啊，奶小时候住的院子也没这么高大明亮，没想到我老婆子快入土了，还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 “哎，奶，搞这个是让您高兴的，您别哭啊！ 奶您长命百岁呢，别说这些不吉利的。” “那就是老妖婆喽！” “那也是我亲奶呀，将来我要生好多孩子，您得当太奶奶呢，要是我大哥争气点，您都能当老祖宗！” “唉，建玮这个废物点心，到现在这孙媳妇八字还没一撇呢。” “对对，咱写信骂我大哥吧！” 这边好容易哄好了奶奶，那边爷爷又拎着烟袋好像被定住了。 好半天吐出一句， “孙子，咱这房子不那啥吧？” “哪啥？” “就是不让那个，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的？” “僭越？逾制？” “对对！” “爷，你好像对于僭越的要求看的比较低。这算啥高门大户，不说咱们这是一层的，就算是搞个两层的也不算啊。 再说了，咱们一家房子这样算出格，要是全村都这样的房子，你说还算出格吗？” “也对哦。” “准备好乔迁宴吧，另外还要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接受乡亲们的围观，你瞅着吧，每天这人都得络绎不绝。 要不咱们定个时间，上午来，下午不接待？” “都赖你！搞这么好干啥，破房子咱们又不是不能住！” “那您别住，我在后院给您建一个老房子那样的，我和奶奶住这个。” 砰！ 爷爷无影脚的功力好像愈发深厚了。 猫狗熊已经分别入驻自己的房间了，至于阿花，那自然是不用管的，这家伙白天去山里捕猎吃饭，吃饱了就回来要么站在房顶当摄像头，要么下来耍贱卖萌。 入门最晚的鸟，有着最贱的表情，让人很难不喜欢。 像两只熊长大了，整天憨憨的，不好玩。 老四每天被强迫着去放羊，运动量太大，回家除了吃饭就是猛睡，都不爱搭理人了。 房子修好，原来房子和院墙的石头就顺便铺了门前的路，一路铺到了坡下，整个路面再不担心下雨天回家的时候沾一脚的泥了。 房子建好了，围观的人也就随之而来了。 一个个从看到大门就开始惊呼， “哇哇哇！” “真好看！” “好想要！” “这得多少钱？” “蹭干净鞋底子再进来，别给人弄脏了！” “不要乱摸！别给人摸坏了！” “哎！那俩狗熊咋看人直勾勾的？不能咬人吧？” 虽然怕熊，但是也忍不住东张西望的。 家里的零碎物件还都没搬进来，也不怕被人摸了，至少不拿零碎考验人民群众是对的。 这场景一直持续了三天，从早上吃完早饭，到晚上晚饭前，只要不去干活儿的，那腿都不由自主的来参观一番，有的甚至来了好几趟。 乔迁办酒流水席是肯定不能搞的。 要搞也就是家里人吃顿饭。 全村老少过来吃饭那得直接吃穷了。 反正你是来参观的，不是来做客的，也不随份子。 三天一到，奶奶带着两只熊和六只猫堵在门口， “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过了。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 咱家也不是城门，来来往往的三天，够了吧？ 我们要搬家了，不办酒、不吃请，不欢迎参观。 再来猫抓了熊咬了我可不管了哈！” 拍了拍两只熊头，熊大和熊二站起来给他们表演了个什么叫威慑。 人群里有些人自然对这样的待遇是不满的，可也不敢高声说话，奶奶这些年脾气好多了。 放早些年嘴里不干净的都被扇过了。 年轻的一辈儿也许并不知情，但是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财神爷啊。 赚钱的生意也在人家手里呢，人要撂挑子，耽误的是自己的钱包。 算了算了。 一个个悻悻的转身而去。 第188章 乔迁 终于告别的围观的人。 一家人收拾清理一番后，爷爷奶奶和李剑垚再次住了进来。 老人住东侧主卧，李剑垚住西侧次卧。 奶奶对于最西边原本属于耳房的位置，现在改成奶奶独享的秘密基地非常的满意。 不过爷爷对于卫生间里的马桶还是相当的抵触，声称坐着拉不出来，每次都去客卫或者西厢那边上厕所。 奶奶悠悠的说：“山猪吃不了细糠！” 爷爷根本不敢反驳，只说自己怕给卫生间弄埋汰了，还是去外面上厕所的好。 做饭的时候，宽敞明亮的厨房，无烟灶不和炕连通，烧火的时候也不用蹲坐，方便的奶奶直呼， “终于不用做个饭弄个的腰疼了。” 后窗上方李剑垚还安了一个排气扇，油烟、水汽都能及时的排走。 厨房里做个饭也清清爽爽。 超大的饭桌，家里十几口人坐上去也还是有点挤，但也没必要再分两个桌子吃饭了。 李剑垚拿出了四套景德镇青花瓷器餐具，从此告别了粗瓷大碗和盘子。 爷爷直呼：“败家，真败家！” 在李剑垚拿出两套紫砂茶具的时候，这老头又笑眯眯的不吱声，忙着盘壶去了。 茶具不是李剑垚去搜刮的，而是让京城黑市的老大帮忙找的，抵用货款，乐得如此。 黑市的生意如今只少量的接受黄货，剩下的拿古籍、字画、文玩瓷器之类的抵账，各地的黑市头子都有自己的本地渠道，分辨真伪自己去办，自己不懂的找人给看看。 反正李剑垚这边说明白了，要是收到超过一成的假货就不介意换个人供货。 黑市老大们敢怒不敢言，打也打不过，打不过就算了，打完了还加价。 最狠的不是不供货了，而是转身去扶持另外的黑市那不是自己亏惨了？ 要古董字画好办啊，遗老遗少懂行的人多了，给点吃食儿就能帮着收货还带鉴定的。 其实真假李剑垚也卡不出来，宁收错，不放过是宗旨，收进来的东西能记住就行，一毛一样的再出现你就得给个说法了，这物件儿到底有多少？ 中午饭一大家子在新宅吃，除了上班的，都围坐在一起。 三婶说道：“三土啊，这房子这么好看这得花多少钱啊？” 以三婶的智慧，其实更关心的是她家啥时候建房，毕竟建好了这一个院子，还有三个院子等着呢。 当初说好了的，要建四个院子。 “砖瓦正房和两个厢房加一起，再算上院墙、院子总共是800多块钱，不算地下室，不算所有的木料、钢筋、水管、水泵、电线等。 当然了，咱家用的木料钢筋、水管水泵之类的不是说买到就能买到的。我也是之前给人治病，这次费了好大的面子才淘弄到的。 所以，除了咱自己家用的，其他人所有的建筑材料我都不管啊。” “那算起来也没多少钱啊？” 三婶儿小声的说道。 李剑垚的耳朵自然听得真切。 “三婶儿，你也敢说。就光算砖瓦，这800多，放到三年前你能拿出来不？别的不说，我三叔在钢厂工作，晚上回来你问问他能买到这些钢筋不？ 再说木料水管之类的，我爷可能不咋识货，你问问我奶，房梁、门窗、就不说了，就你屁股底下那椅子，要放以前都是好东西。” “我只是觉得全青砖的房子，咋也得上千呢。” “啊对对对，你说的对，不要再说了。” 奶奶白了三婶一眼， “赶紧吃饭，砖瓦材料还都有，足够你盖房的，别的少打听。嘴给我闭严实了，别人问就说不知道就得了。 指望你们老李家盖这样的房子，我这辈子算是别想了。 还得是我孙子眼光好，本事大。 你们自己享受着就行，别答应谁这个那个的。 你们要是自己有本事早就盖大房子了，还至于住个茅草房？” “吃饭！吃饭！” 爷爷表示很尴尬，当初cbd那个大院子说让就让出来了，奶奶不但敲打晚辈，还含沙射影的说爷爷败家呢。 李剑垚继续说道， “爷，您也是，砖瓦这个好办，公社有砖瓦厂，木材可以去山里找找，要砍树，带上馒头它们，别去四道山就行。 玻璃去大王杖子那个兵工厂买，他们生产的玻璃是对外出售的。 别人要找你搞钢筋水泥、水管啥的，你可别答应，我那关系用一次我感觉就行了，用多了就不是人情的事儿了。 总之您别大包大揽的就行了，建房还是把钱给他们发下去，至于用什么料，建啥样，您别插手。” “知道了，我只是岁数大，又不是糊涂了。 那房子到底花了多少钱？” “您就说不管建成啥样，每户补2000块钱，建房子专用，他们爱建成啥样建成啥样，两层三层的都不用管，不够的用他们自己的钱就得了，家里没井的这钱再打个井都足够用了。 但是超过一层的房子必须要用钢筋水泥打地基、打圈梁，要不然不安全，别盖了新房，最后房子塌了。 具体操作方案您跟我十大爷他们去研究研究。” “行，我有数，大队出钱就算了，材料的事儿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对了，爷，我这有几个现成的模型，咱家这套的、还有其他样式的、两层的，带厢房的、不带厢房的都有。 连院子带模型，图纸也有，到时候你给放到大队去，他们要是实在不知道搞成啥样就在这里选。 您让徐会计他们给这几个模型大概计算一下成本，标出来。 这些都是不带地下室的哈，一个地下室的成本比直接建两层都高，他们不一定搞得来。 另外，咱家屋里用的都是地板，这些木料的成本也要计算进去。 当然了，他们要是铺砖、或者用水磨石、水泥之类的，那成本肯定也是不一样的。” “行，明天我就组织开会，到时候大家伙儿选成啥样就建啥样的，也算有个谱儿。” 爷爷对于建房的事情也是有了打算，之前李剑垚说要把大队的钱花出去的道理，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也是想明白了。 只要这钱花到村子里，就不白花。 第189章 全村建房计划 次日早上，刚吃过早饭，大队的大喇叭就响了起来。 “各位社员！各位社员！吃过早饭每家来大队一个人，咱们开个会！” 不一会儿人就聚集到了大队部的院子里。 说是每家来一个，总有那些好事儿的，啥都想听听，好热闹好像是国人的天性，当然这也不耽误啥。 叽叽喳喳的交谈声不绝于耳，大家都有些猜测，虽然之前要给大家建房的事情没有公开，但也没藏着掖着。 这一上午就开会没准就是这事儿了。 院子里快挤满的时候十大爷终于开口了， “安静一下！ 大家伙有的或许猜到了今天开会要说的事儿，有的可能还没啥感觉。 老书记家的房子大家都参观过了吧？” “看过了！” “好看不？” “好看！” “想不想有个一样的房子住？” “想！” “想得美！” “嘘！~~” “大家都看到了，咱们的房子也可以不是茅草房，也可以建的很漂亮，也可以搞的很干净！ 告别过去咱们土了吧唧的房子，上面不是麦草就是破瓦； 告别一进门就是两个大锅台，人都没处下脚； 告别地面还是土地，整天埋埋汰太的样子！ 可能有人说，建那样好看又干净的房子不得需要钱，不得需要好多钱吗？” “对啊，那得需要多少钱啊？” 众人终于问出来了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虽然这两年多分了些钱，但是穷怕了的人，多数还是不敢花的，攒着娶媳妇、嫁姑娘、屯粮食、攒棺材本，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那栋房子确实没少花钱，砖瓦玻璃，木料水泥，不算家具摆设，全下来大概不到2000块钱。” “我就说嘛，那么大一个院子，钱肯定不少花！”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老李家哪来那么多钱。” “你可拉倒吧，这点钱，人家家里两个正式工人，一个孙子当兵的，还有三土那小子别看年纪小，人家在城里给人看病可贵了。 也就在咱们村子看病诊费一毛，再要个药钱，要是小毛病人家连药钱都不要。” “那么有钱还要一毛钱诊费！” “你这话说的，别找人看病，一毛钱都省下了，我怎么发现你这人不知好歹呢！” 人群里议论什么的都有。 十大爷接着说道， “可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建一个房子呢？是有钱烧的吗？ 如果你们中要盖房子，房子会盖成什么样？你们想过吗？ 还是石头砌墙，然后进门两个大锅台，泥巴墙，纸窗户，舍得花钱就盖瓦房，不舍得花钱就接着盖草房？ 院子里进门留个猪圈，里面搭个鸡窝，白天鸡拉的满院子都是屎，下雨下雪了弄满裤腿的泥？ 咱们是种地的不假，可你们想过没有，种地的就该一辈子住埋埋汰汰的院子吗？” 众人终于开动了脑筋，一个个想着， “是啊，种地的就不能住个干净点的院子，至少没有随时踩到鸡屎，下雨天不弄的满脚都泥，屋里弄的干净敞亮的，住着也舒服啊！” “这两年，咱们弄咸菜、办养鸡场，养猪场，挣了点钱，可许多队员们的见识还没得到提升。 咱们修了路，修了学校，修了水库，种了果树，这些大家认为基础的东西折腾是应该的，可咱们的居住条件也是基础啊。 所以，老书记先盖了房，也算是给大伙儿打个样，让你们看看，房子也可以漂亮、干净！ 最重要的，这房子本可以等今天以后再建，可还是早两个月就建了。 你们知道为啥不？” “为啥啊？早晚还不一样？” “有人说了，早晚难道还不一样？ 那确实不一样！ 经过大队研究决定，从今天开始，由大队出资，给予房屋改造专项资金，每户2000元，用于改善老少爷们儿的居住环境。 计划分三年，咱们全大队507户，每家都建新房子！” “嗷嗷嗷，呱呱呱！” 随着话音落下，呼喊声，掌声瞬间响起。 队员们个个脸上潮红，激动不已。 这不是捡钱吗？ “大家安静！ 从今天开始，今天以前的事儿那就不算。 那老书记那边建房的钱，人家就不要了，纯自掏腰包。 大家也不用想有的没的，是不是大队的钱，钱哪来的之类的。 肯定有人有这个想法，大家也知道老书记和我的关系，那是我五叔，没啥可避讳的。 他老人家早就说了，他的房子，就不要大队的补助了，主要还是为了避嫌，省得到时候有人说‘哎呀老李家那谁自己想盖房子，用的确是大队的钱’之类的。 再说回来，大伙儿站的这个院子，那之前是我爷爷奶奶盖的院子，年轻的可能不知道，年长的一定有印象。 这儿都拿出来给大家当大队部了，咱家也没说啥，谁要是有啥想法，趁早提出来。 到时候嚼舌根子啥的要是让我们听到，我可能也不会说啥，但是老李家的小辈要是抽你们耳刮子，我们肯定不拦着，到时候别来告状！” “放心吧老书记、大队长！咱们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 “好了，接下来咱们就说说这个建房怎么个建法！ 两个月前，咱们让大家伙分户，还有印象吧？ 有的人不乐意，说什么父母在不分家。说什么分了家就不像一家人了的，这我都听说过。 那么到今天为止，咱们三年内不再分户，建房的计划就按照目前的户数为准进行补助。 想要过来找大队再办这事儿的，等上三年就行了。 当然，你要跟老书记一样不要补助，那你随便分。” 人群中顿时有几个掌控欲极强的老太太觉得吃亏吃大了，马上要开始嚎叫。 “因为这个事儿闹事的，建房排在最后！” 十大爷这句简直就是扼住了她们的喉咙一样，几个老太太张大了嘴，一声也不吱了。 “再说一下分户的标准，无论男女，人必须满18岁！也就是说，现在没有分户的，三年后，人满18岁了，就可以过来要求分户，到时候是不是还有建房的补助，得看大队的账上有没有钱。 咱们苦口婆心的劝你们该分家分家，该分户分户的，有人不乐意，咱也不强求，那你们就一家人挤在一起也是可以的。” 一时间，没听劝的人家，肠子都要悔青了。 第190章 抓阄和选型 “建房的先后顺序，大家过会儿抽签，以号码的先后顺序来建房。 当然你们私下可以相互商量，这个咱们不拦着。 还有个最重要的问题，建房的材料，你们得自备，大队能做的就是开介绍信给你们，去砖瓦厂、玻璃厂买材料。 木材，可以去山上采伐，伐一棵，种一棵，别让咱们的山秃了。 采木头可以去二道山、三道山，兵民带着枪，再带着三土那几只大猫，三道山也没啥事。 至于水泥、钢筋这类东西，属于紧俏物资，你要是有能耐买来，那你就用，你要是买不来，大队也没法买来，毕竟咱们全大队要盖的房子太多了。 要是大队出面去跟公社、跟县里要求，咱们也没那么大的脸面，不挨批评就算是好的了，搞不好还得背个处分。 至于说老书记家用的水泥和钢筋，那是人三土娃子给人看病攒下的人情，这次用掉了，可就没了。 你们要是谁觉得三土好说话也可以去找他帮帮忙，反正我是不敢指使这孩子。” 有的人没经历过李剑垚的无情，自然还是蠢蠢欲动的，有的人想起来几年前自己家孩子被这死孩子揍的屎都出来了，才想起来好像这死孩子好几年没打人了。 不对，北队老肖家那肖二愣子去年还让这孩子给揍了呢，算了算了。 “再一个，有的人可能觉得自己家房子还能住，是不是把这钱收下，房子不翻盖？ 那你想错了，咱们这叫建房专用资金，你不要可以的，拿了就得用来修房子。 别到时候人家住着宽敞明亮的房子你眼馋就行。” “最后再说一下，三土这娃子弄了几个模型，包括图纸，现在都在大队呢，不知道自己家房子该盖成什么样的，来大队看看模型，选一个。 知道自己想盖成啥样的，你们就自己做主就行了。 你要是喜欢，盖个两层、三层，咱们也不拦着。 当然了，房子不能你想盖到哪就盖到哪，想盖多大就盖多大，要符合咱们大队的宅基地规划、道路规划、排水规划。 选好现有图纸的，就按照现有的盖，自己有想法的，也要把图纸画出来，留在大队备案。” 一时间大家嗡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都在合计、讨论自己到底能盖个什么样的房子。 “哦对了，盖房子不能耽误咱们正常生产，咱们劳动力不少，要想快速的盖完房子，材料要准备充足外，人手也得全。 有会瓦匠、木匠活儿的，或者想学学手艺的，也可以去建筑队，只要不耽误正常生产活动就行。 下面大家排队开始抓阄吧！” “等等！我有话说！” 李剑垚及时的喊了一句， “叔叔大爷，婶子大娘们！我有个要求哈！ 我家材料都准备好了，各位看是不是能让我插个队？” “没问题！我们采买准备还得时间呢，等买完材料、你家都该建完了，不耽误！” “那就谢谢各位了哈！” 说完李剑垚给各位做了个揖。 不答应也没关系，谁不答应就不让姥爷老舅给他们做木工去，到时候他们去外面请人就行了。 咱就是这么宽宏大量。 接下来就是抓阄了，排到前面的自然高兴的屁都乐出来了，排到后面的虽然住新房的时间要晚一点，但是2000块啊，那房子得建的多好啊？ 抓完阄的，就排队围观那些模型和图纸了。 当然要是光看图纸也看不咋明白，但是有模型就好多了。 一个个人摩挲着模型，门窗能开，房盖能单独拿起来看清里面的布局。 其实最主要的改动就是把厨房都后置、或者干脆放置到厢房去，让正房有正经的堂屋，别两个锅台占很大的地方，人进了主屋就上炕。 炕还是都保留了的，虽然别人可能没有地暖系统，但是给设计了火墙、地火龙等多种取暖方式，保证即使没有地暖，也照样不冷。 有喜欢壁炉的，也留了炉口和烟道。 不是他们不聪明，而是没见识，这些东西一看就明白干啥的。 “这三土娃子这手艺真不错，咋想的，还能把房子缩小成这样！” “人家从小就聪明，他姥爷还是木匠，弄个这玩意不是玩儿一样吗？” “我家孩子从小就知道撒尿和泥了，咋也不会整这样的玩意。” “我家那孩子也没好哪去，念了几年书都白念了！” “不行了，越想越气，回家得揍一顿去。” “一起一起！我手也痒痒了。” 有人看着看着居然想到考虑孩子教育的问题上来了，也是很奇特。 有的人就比较专注了，看这个样子好看，看那个二层的更好看。 一时间不知道选哪个好，幸好这里面可选的模型不多，要不然保证挑花了眼。 这就跟后世的房产销售现场差不多，这套好，那套也好，都想要。 “大家别光看着二层好看，气派，二层建筑地基要深挖，少不了钢筋水泥，别好高骛远，根据自己家里的人口和实际需要来盖房子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你们要是能搞来钢筋水泥，当我没说。” 徐会计在一旁一边解说，一边给人说明啥样的大概成本得多少钱，需要多少料。 一番解释下来嗓子都说哑了。 最后家家都打定了自己的主意，心里有了数。 对于一层的房子来说，建设速度还是非常快的，材料齐全，几乎有个五七八天的就能弄完。 主要还是看材料准备情况和人手的多少。 那边还登记、选类型、忙着开介绍信，买材料啥的。 这边李剑垚家已经又开始施工了。 大娘和三婶，两边的院子先弄，因为好多建筑材料还在李剑垚家的院子里堆着呢。 也不用争抢，这次投入的人多，两栋同时开建也折腾的开。 给自己家搞，地下室、地暖、自来水系统自然都得上。 难得的搞一次，得往好了搞。 干活的还是上次那些人，分成两拨，领着一批新加入进来的劳动力开始推房子、挖坑、打地基。 这次李剑垚就不用参与指导了，干过的人自然明白活儿该咋干。 负责人就是七姑父，正经的瓦匠，自家人也靠谱。 三个院子模式基本一模一样，都把西侧厢房弄成了平顶，因为发现平房晒点东西真的非常的方便。 西厢房外面一侧直接砌楼梯，上下也方便。 不像有的人家，有平顶的厢房，上下都用梯子，看着就危险。 平顶的房子，你上面安一圈护栏不就完了吗？ 第191章 斯蒂文在小日子 这边建房搞得如火如荼。 那边被李剑垚安排到小日子的斯蒂文混的也是风生水起。 先是按照要求，在热城注册了公司，然后就把大本营设置到了渣皇，那里距离渔场更近。 向西直面鲸海，向北有宗谷海峡，向东南紧邻世界第一的北海道渔场， 然后着手收购船队，向船厂购买新船，置办渔业加工厂。 一整套下来虽说繁琐一些，但是还算畅通，毕竟漂亮国的身份让他在这里处理事情来方便的多。 该说不说，斯蒂文这个家伙在漂亮国搞贸易的时候还是积攒下一些渠道的。 没用李剑垚去分派任务，斯蒂文就已经把漂亮国的业务联系好了。 这也省去了李剑垚再跑一次欧洲的麻烦，相比于里拉、法郎、比赛塔，显然赚美刀更合适。 在小日子生产的鱼罐头可以直接销往漂亮国，相比于国内人更喜欢鲜食，欧美人对罐头的需求还是非常大的。 而小日子背靠北海道渔场，渔业捕捞产业在战后逐步发展，成本低廉的优势展露，成为主要渔业产品的出口国，此外，他们自身对渔业产品的需求也是非常的大。 众所周知，小日子是一个国土狭小的国家，单论种植，那需要生长周期，而去海洋里捕捞，只需要渔船的一个来回就能带回来食物。 所以各种鱼、虾、蟹、贝成为了小日子日常必不可少的食材。 李剑垚找到斯蒂文的时候，这个家伙正在渣皇的公司里面忙碌着，也许是那2万刀的薪水刺激了这个家伙？ “嘿，斯蒂文，看来你这里忙得很啊。” 斯蒂文一看来人是老板，马上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快步走了过来。 “噢，我的老板，没想到你突然到访，没有远迎，是我的错！” “不用客气，听说你在这里干的不错？” 落座之后，李剑垚问起了这边的发展情况。 “是的，老板，你真是个天才。这边的渔业发展水平我认为还处于一个初期的阶段。 我调查过过去十年的渔业发展状况，得到的结论是这里的渔业发展还有非常广阔的空间。 渔船从十几吨、几十吨到上百吨，这里的渔船吨位每年都在快速的发展。 渔业捕捞量也在快速的增大。 除了本地渔业需求，出口的规模也在不断的增大。 尤其是这里生产加工出来的产品，卖往漂亮国本土，有着非常强大的成本优势。 稍等老板，我想我要给你看一下公司的经营报告，你会对各种情况都有所了解的。” 说着起身在桌子上找出了几个文件夹，递给了李剑垚。 李剑垚也不客气，拿过来看了看。 渔业加工厂是收购的现有的场地，就在港口附近。 设备是斯蒂文从漂亮国购入的新设备，从购买到运输到港，只花了一个月。 现在已经投入生产了，主要生产金枪鱼、三文鱼、沙丁鱼、鲱鱼和鱿鱼罐头几种产品。 最早的订单已经安排货轮运往漂亮国了。 工厂现有工人超过200人，60年代小日子的经济发展速度非常的快，生活水平发展的也比较快。 战后经过十年的辛苦努力，人口规模也得到了一定的增长，劳动力人口数量也比战后的几年要多了许多。 所以工厂招人也没有太费力。 作为一个漂亮国本土成长起来的人，对于口感的把握，斯蒂文做的还不错。 毕竟漂亮国对于罐头的消耗每年差不多赶上自己的体重了。 捕捞业务方面，斯蒂文收购了一艘50米的拖网渔船，一艘46米围网渔船和三艘36米的拖网渔船，组成了船队。 适合加工厂生产的直接拿来加工，适合鲜食的，则卖在了本地市场。 没想到这个家伙还真是个人才。 经过两个多月的发展，当初给他拿的10亿日元不但没用光，反而有了造血功能。 “干的不错，斯蒂文，没想到你除了贸易，还是个经营性的人才！” “老板，你的称赞让我感到非常的高兴。” “钱还够花吗？我们向船厂订购的新船什么时候下水？” “钱是够用的，这边的物价非常的实惠，你知道我每次花日元的时候都有一种心痛的感觉，但换算成美刀的时候又觉得非常划算。 这种错位的感觉让我恍惚。 新船还有10个月能交付，我们订购了两艘超过70米的船，这样可以有效的增加我们船队的捕捞能力。 我曾跟随咱们的船队去北海道渔场进行过捕捞，相比于漂亮国西海岸，这里的鱼简直数不尽。 我想我已经爱上了征服大海的感觉。” “很好，斯蒂文。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整个渔业的业务算是搭建起来了，辛苦你了。 赚来的利润不要吝啬，继续增加船队的吨位，我们不但要捕捞鲸海、北海道渔场的渔获，也要目光长远，向更广阔的海洋去探索。 捕鲸、捕虾、捕蟹的工作都要慢慢展开。 所以在渔船方面，要继续投入，订购最新、最大的功能性捕捞船，在船队规模达到200艘之前，不要考虑停下来。 同时也要考虑渔船的更新换代，用较大型的渔船替换掉小吨位的渔船。 同时，增加渔业加工产品的种类开发，我们除了现有的出口产品，也要增鱼品加工、贝类、虾类、蟹类甚至鱼干系列都要考虑慢慢加入。 不过这个不急，慢慢的发展就行。” “好的老板，我记下了，我会做到的。” “就是辛苦你了，你要培养一些忠诚的手下，这样你每年都有时间享受自己的假期。” “我看渣皇这里的工作人员也不是很多，要继续增加人手，不要怕花钱。” “好的老板。” 斯蒂文从善如流。 “对了，咱们的船在港吗？” “船队去了渔场，一个来回最快也需要一周的时间，通常可能需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完成一趟捕捞的工作。” “那好吧，看来这次不能随船出海了。 不过你来到小日子之后休息过吗？看公司的发展情况，好像你很忙碌啊，这可不像我印象中的漂亮国人。” “老板，公司初创，我要对得起我的薪水，所以这段时间确实没有休息过。” “好吧，既然如此，你不如休息一下，事情是忙不完的。 走吧，我带你去洗澡！” 第192章 北海道之春 北海道最着名的莫过于自然风光、冬天的雪、温泉。 如果是冬季，泡温泉绝对是一个不错的项目。 可惜现在是6月份，不过这里的气温非常的舒服，最高不过20度，最低也在10度以上。 这个季节去泡温泉也是不错的，主要是李剑垚想找个人搓搓澡。 穿回来这么久了，还没进过澡堂子，也没正经的搓过澡，虽然每天都能在空间的温泉里泡泡，但是有人搓背，那洗的澡才叫舒服。 而小日子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种服务了。 偷牛的那次，搞材料的那些次，甚至去漂亮基地搞事情的那些次，都是带着纯纯的目的，来了便走，没有时间享受这等服务。 当然，李剑垚现在的年龄还不能够上二楼，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你们不要想歪了。 斯蒂文的秘书兼翻译是一个20出头的妹子，叫清水香，毕业于北海道大学。 说起小日子的名字，李剑垚总是不得其解。 传说其好以地点取姓，尤其是在其历史上多次面临人口危机，比如战国时代，就是几个乡械斗，然后人打没了，就开始养精蓄锐，生孩子。 比如二战后，男性人口比例下降，这种时候就会开放人口政策，提高婚育年龄，鼓励生育等。 那么什么渡边、小林、西野、麻仓、小泽、田中、吉田、中村、鱼屋这些都好理解，就那些奇怪的地名让人很是费脑子。 比如山口，那风不大吗？ 比如井上，那不危险吗？ 比如大桥，那就没车路过吗? 比如立花，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做到的？ 算了。 这个清水，也是很让人费解的一个姓氏。 听上去就湿气太重。 斯蒂文的车子是一辆丰田皇冠，李剑垚看了看，觉得很一般。 “斯蒂文，你为什么不考虑买一辆美国车？凯迪拉克大火箭、弗利特伍德，我觉得都很不错啊。” “老板，这辆车价格还是很不错的，我觉得没有必要。。” “噢，你可真能替我省钱，说吧，你喜欢哪种，我送你。 走公司的账就行，顺便帮我买几辆车送去香岛。” “老板，我能选福特野马吗？” “当然可以，如果你想要意呆利的车、英国车、德国车也可以，我都可以帮你搞定。 对待生活要充满热爱，我们的公司即使不赚钱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非常感谢，我的老板，我愿意为你开拓整片的海洋！” “不要着急感谢我，今日之行之后，你会更加感激我。 走，去登别！” 登别，距离渣皇只有100公里左右，这里最着名的就是温泉了。 来到这里，先去吃一顿晚饭，顺便让清水香去订好温泉。 小日子的饭，在口味上着实不入李剑垚的法眼，和香岛的粤菜，以及和后世的川菜、鲁菜、淮扬菜都没法比。 但来都来了，吃上一口也行，总比现在国内的饭菜标准要强得多，国内还吃玉米面饼子、窝窝头、高粱米饭，恩希玛什么的呢。 这里的烤牛肉、石狩锅、螃蟹锅、生鱼片、海鲜料理、拉面都还可以，领着斯蒂文大快朵颐了一顿。 以李剑垚真实的食量，每种都尝一点还是不会影响肚子的。 吃饱喝得了，终于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温泉汤室。 妈妈桑已经得到了清水香的关照，来人是鲸海渔业会社的老板和实际控制人，一定要特别的尊重。 妈妈桑看李剑垚是个东方面孔，还以为是小日子人，一顿哇哩哇啦，一唠休一马赛，桥豆麻袋，塔诺信壹号系，斯高一之类的，特别的兴奋。 李剑垚自然是听得懂日语的，但在小日子的公开场合只讲英语，然后让清水香翻译给她们听。 妈妈桑不但没有不满，反而更是哈衣哈衣哈衣的不停，就是大灯太晃眼睛了。 要了两个最好、最大、最安静的房间，要最全面的服务，希望妈妈桑能给安排好。 不多时，李剑垚和斯蒂文就泡了起来。 “斯蒂文，我来看你本来以为你的进展是一筹莫展，但是没想到你做的比我想象的要出色的多。 所以，请继续保持，一年后我会给你渔业加工厂1%的股份。” “真的吗老板 ？我觉得我现在的薪资已经让我非常的满意了，你的慷慨真是让我意外。” “我说过，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不过也希望你积极开拓事业，不要满足这个现状。 你知道的，鲸海投资是由垚象、垚商两家公司全资控股的，渔业公司在鲸海投资之下。 你要把捕捞业务和渔业加工业务分开，单独进行核算。 同时归属鲸海投资的利润，再去投资船队。 北海道有很多港口，像石狩、小樽、根室、苫小牧、室兰、钏路，这些港口如果有机会的话，也要进行投资。 不局限于渔港业务，货运业务也可以涉及，这些都是非常赚钱的项目。” “我明白的老板，看来你对于小日子的业务规划要比我更加清晰。” “当然，要不然怎么我是你的老板呢。 好了，剩下的时间你还是享受这温泉的服务吧，听说小日子的女孩子都非常的寂寞，希望你能够慰藉她们脆弱的灵魂。 对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住下了，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我去另外一个泡池了。” 斯蒂文这个家伙眼睛突然闪亮了起来，这两个多月来，忙于业务的开展，实在是没有好好享受过。 既然老板都不介意，甚至还主动让自己享受，那么绝对不能辜负老板的期望！ 李剑垚叫来了侍者，让她们服务好斯蒂文这个家伙。 不多时，斯蒂文那边就响起了一阵海浪的声音。 李剑垚这个老司机，对于这种事情当然是很气愤的。 龟孙，就不能轻点？妹子们也不容易啊。 自己单独在一个房间里泡了一会儿。 然后就享受搓澡的服务了。 两个妹子搓的很卖力，但是没有搓澡巾有点不给劲啊。 小日子泡温泉需要搞什么礼仪之类的，在强大的钞票面前，这些虚的就别搞了。 就算李剑垚在池子里站着撒尿，妈妈桑也不会介意的，只会说斯高一，大人尿的真远。 两个妹子也是明示暗示了很多次，不过李剑垚还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们的要求，自己真的只是想要找人帮忙搓澡，其他的事情，万万不可啊。 不过加钟嘛，可以加，你们要是喜欢自己玩也行。 为此，李剑垚不得不吟唱起了一首平心静气的咒语， “从前冬天冷啊夏天雨啊水啊 秋天远处传来你声音哎呀哎呀 你说那是屋后面有白茫茫茫人啊 。。。。。” 两个妹子被咒语感动，听的都醉了。 李剑垚也被自己感动了，自己还是太正直了。 等到自己可以体验上楼的服务的时候，这些妹子都老了。 ps： 祝大家五一玩的开心！ 四月的最后一天，三更吧。 劳烦兄弟们点点催更、发发电啊！ 第193章 清水香和渔业加工厂 第二日，李剑垚睡到日上中天。 斯蒂文也是，不过这家伙的黑眼圈好像有点重，脚步还略显虚浮。 李剑垚调笑的问道， “斯蒂文，看来你来这里好像比工作更累啊。” “不是的，老板，虽然这里身体疲惫，但是我感觉我的精神是放松的，我感觉我的状态非常的棒！ 为什么以前我没有发现原来小日子这里这么舒服？ 还是老板你懂得生活，刚来就带我体验不一样的服务。” “看来这一晚上你都忙于慰藉寂寞的灵魂，实在是太辛苦了，我那里有强身健体的酒水，回头我给你一些，会让你的身体很快恢复的。” “谢谢老板，不过老板你居然没有感到疲惫，是天赋异禀吗？” “不，其实我是个正直的人，我只是请姑娘们帮我搓了搓澡，还念了一阵咒语给她们听，他们都很感动。” 斯蒂文翻了个白眼， “老板，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哈哈，不管真假，都不重要。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妈妈桑早就准备好了饭食，李剑垚和斯蒂文一边吃一边聊。 “斯蒂文，北海道渔业产业最大的几家分别都叫什么名字？有着什么样的规模？” “这个我确实不太清楚，不过清水香应该有了解，清水，你和老板说说！” “哈衣，大人！ 据我了解，船队规模比较大的有小岛家、佐藤家和竹野内三家，这三家都有超过5艘船，但是总吨位和咱们会社不相上下。 但是等到咱们新船投入使用，将会是北海道吨位最大的捕捞船队。 小岛家和佐藤家都有渔业加工厂，产品也都是销往漂亮国。 其他渔船虽然多，有的有20几艘船，但是他们的船都是十几吨的船，从事近海捕捞的要多一些。 也有上百吨的船老板，但是他们只有一两艘船，在吨位上也无法和小岛家他们比，更不用说和咱们会社相比了。” “北海道有没有一个叫藤原秀泽的船老板？有船队、造船厂、渔业公司的那种？” “据我所知并没有，是大人您认识的渔业大亨吗？” “不，我只是打听一下。” 李剑垚心想，看来那个穿越到小日子的藤原和自己应该不是一个时空，本来想给他搞点雄风再现补补腰子，看来是不用了。 “清水小姐看来对北海道渔业市场了解的非常透彻，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嘛！” “回大人，我父亲是一个老渔民，对这里的捕鱼行业非常了解。” “哟西，令尊现在也还在捕鱼吗？” “是的大人，他如今在会社的船队上做船长，斯蒂文大人聘请了他。咱们会社的一条36米的船就是我父亲曾经拥有的，他不想独自承担风险了。” “哟西，看来清水小姐的父亲一定是个非常优秀的人，培养出了清水小姐你这样优秀的人才。” “斯蒂文，我要给清水小姐加薪，你有什么意见吗？” “老板，我当然没意见。说实话，清水小姐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既懂英文又了解捕鱼行业，是个非常难得的人才。 清水谷船长给我介绍她的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清水小姐是如此的优秀，只给了她普通的薪水。” “既然斯蒂文也说你是个人才，那么从这个月起，清水小姐，你的薪水翻三倍吧，希望你好好辅助斯蒂文的工作！” “阿里嘎多库杂役玛喜达，大人，您真的是太慷慨了！” “只要好好工作，我是不会亏待自己人的。 对了，我听说在小日子有很多的极道组织，咱们公司有没有遇到一些极道组织的骚扰或者勒索？” “是有一些极道组织，但可能是忌惮斯蒂文大人的漂亮国身份，到目前为止，工厂还没有受到极道组织的骚扰，但这一天早晚会来的。 到时候我们只需要给一定的保护费就可以受到极道组织的保护，大人您不用担心。 极道组织一般来说也是很讲信用的。” “好吧，吃完饭我们就回去吧，正好去工厂看看。 清水小姐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为何你的父亲会卖掉渔船？” “大人，我家只有父亲母亲和一个妹妹，家中没有男孩，所以我父亲觉得没必要再为家族拼搏了，毕竟他年龄大了。 卖掉渔船之后斯蒂文大人又聘用了我父亲，所以他才愿意继续做船长，这样收入会比较稳定些。” “搜迪斯奈，你父亲果然是个精明的人。” 吃完了饭，带着斯蒂文和清水香以及司机返回了渣皇。 渔业加工厂在渣皇的东边，近石狩港的地方。 一行人到了工厂，斯蒂文让这里的负责人带领着看了下生产的环节。 现在还没有完全自动化的流水线，所以清洗、分选、切分的环节还是由人工来完成的，所以这看上去不大的厂区里有200以上的工人。 接下来就蒸煮、灌装、杀菌、封口、冷却，然后就是包装盒贴标环节，最后是质检。 整个流程下来科学含量非常高，不愧是现今科技最发达的地方搞来的设备，工作高效合理。 当然了，小日子的工人们干起活来也非常的认真，这厂子要在有些地方，每天光迎接领导视察估计都忙不过来。 而李剑垚这个实际老板来了，工人们依旧当作没看见一样，虽然他们知道后面的斯蒂文是老板，但也该干嘛干嘛。 做事情嘛，工资又不包含拍领导马屁的成分，只要自己的环节不出问题就是完美的完成工作要求。 整个工厂的整洁程度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看来无论是生产环节还是日常办公环节处理的都非常到位。 在李剑垚一行人离开工厂准备返回渣皇的时候，工厂的外面来了几个穿着西装的暴徒。 工厂的保安跑过来想找负责人汇报，正好撞上了李剑垚一行人。 “会长大人、外面来了几个极道组织的人，他们殴打了我们的人，如何处理还请大人定夺！” 李剑垚看了一眼斯蒂文，又看了一眼负责人。 问道， “他们是第一次来吗？” “回大人！他们前些天来过来，算上这次是第三次了。” “那你之前是怎么处理的，为什么没有向斯蒂文社长汇报？” “哈衣！我以为社长大人是漂亮国人，不会接受极道组织的条件，所以我自作主张，没有汇报给会长大人，还请大人责罚！” “斯蒂文，你来处理他，我去看看这帮极道组织有什么要求吧。” 第194章 白虎会竹内熊 “老板，你一个人可以吗？” “把吗字去掉，我可以的，你不如回想一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斯蒂文挠了挠脑袋，突然想起来在香岛李剑垚让他一个人带着10亿日元的支票来小日子开拓业务的情景。 那时候自己不是没动过心思，价值300万刀的资金，自己要是跑回漂亮国，相信不是很容易找到。 但是老板他一把握碎了一块石头，让他瞬间觉得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干活最好，毕竟自己的骨头可没石头硬。 想到这儿，斯蒂文似乎明白了什么，腰板挺直的说道， “那老板你小心，我这边会处理好的。” 倒是清水香显得比较着急， “大人，如果极道组织出手了的话，一般不会太容易处理，请您一定注意安全，不要和他们发生争执，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陪您一起去谈判！” “噢？感谢清水小姐的提醒，我会和他们好好谈的，你们就在这里吧。” 说罢，让保安领着，李剑垚很快和对方见了面。 对方一共五个人，一个穿着西装，另外四人穿着和服，脚踩木屐。 动手的就是这四个人里，因为穿西装的家伙衣服没有任何褶皱。 也不知道这四人是怎么出手的，木屐居然没有飞走。 两个保安在地上，伤势不重，对方很明显这就属于威慑的成分居多。 “你们是哪个组织的？为什么要殴打我的员工？” 西装男看了看李剑垚， “听说这里的老板是一个漂亮国人，你能代表他吗？” “可以，所以你们殴打我的员工的理由是什么？” “我们只是想引出这里的负责人，谈谈保护费的问题，我们只是轻轻的吓唬他们一下。 如果你能代表这家工厂的话，那我们谈谈？” “噢，谈什么，谈怎么赔偿殴打我的员工吗？” 西装男长出了一口气，似乎在压制自己的愤怒。 “这位不知名的先生，我们来这里收保护费已经是第三次了，前两次都被拒绝了，所以我们这次动手这是为了引出能做主的人，不周之处还请谅解。” 说完还不忘记鞠躬一下。 “殴打我的员工，让他们还回来，接下来我们才可以谈保护费的问题，多少都可以谈。” 李剑垚只盯着西装男，片刻之后，西装男做出了正确决定，命令四个穿和服的家伙道歉，并让两位保安各扇了两巴掌。 其实对于小日子的什么脸面、情分李剑垚是不在意的，但是自己的员工，内部可以处罚，但不能让外面的人给欺负了，更何况理由是很奇葩的引出话事人。 你特么没长嘴？ 转头看向两个保安， “你们两个，保护工厂，功劳大大滴，我会让斯蒂文给你们奖励，如果需要休息，现在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谢谢大人为我们出头！我们不需要休息，我们要坚守岗位！” “好的，不要勉强自己就好。” 转身，看向西装男， “走吧，去你们的地方谈。” “我们要求这家工厂每个月交保护费。。。” “我只跟你们老大谈，你资格不够，带路吧！” 西装男再次忍了下来，看看人家的职业素养，为了钱，可以让手下挨嘴巴子，可以忍气吞声。 西装男带着李剑垚用11路赶路，通常这些极道组织控制的范围也都不会太大，一般小一点的一两个街道，大一点的一两个街区。 像正经的大组织，那控制的范围可就大多了。 到70年代正是这些极道组织发展迅速的时候，背后有各种公司或者组织的支持，一直到90年代，平成时期，小日子才发布取消暴力团条例，加大了打击力度，但只是规模上缩小，实际上并没有完全清除。 从西装男的口中得知，这个组织自称白虎会，老大叫竹内熊。 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白虎，但李剑垚是有的，小雪还在空间里呢，要是谈不拢，要不要把小雪给放出来让他们见识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白虎？ 李剑垚问他认不认识竹内联山，就是一个擅长挖洞的家伙，土木工程师，最后死于漂亮国丢下的凝固汽油弹。 西装男表示并不认识，李剑垚表示很遗憾，还想给他讲一讲竹内联山的故事呢。 白虎会的据点是一个居酒屋，前面是做生意的地方，后面则是他们的堂口。 也许认为李剑垚单枪匹马没有威胁，也许认为李剑垚是真的来谈保护费的数额的，西装男带着李剑垚直接来到了他们的老巢。 竹内熊穿着和服，跪坐在榻榻米上，两侧则是他们的组织成员，穿的花里胡哨的，人数大概不到30个人。 西装男跟他耳语了一番。 李剑垚则直接开口。 “你就是白虎会的老大，竹内熊？” “是的，阁下，还请坐。 有关贵工厂保护费的问题，我们可以谈了吗？” “我不习惯用这种姿势，说说吧，你想要多少，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阁下，我们白虎会是一个专业的极道组织，像您这样的工厂，每个月我们要收取30万日元的保护费用。 这样您的工厂就可以受到我们的保护，在受到其他组织袭击时，我们会出动人手进行帮助和抵抗，同时工厂不会有小偷进入。” “噢，你们有多少人，怎么确保你所说的一定能实现呢？” “阁下是怀疑我们的实力？ 我们白虎会成立已经超过三个年头，成员超过50人，信誉一向非常的良好。” “说的没错，我不仅怀疑你们白虎会的实力，我还怀疑你的实力。 在你看来，是否弱者向强者收取保护费是合理的？” 竹内熊眯着眼，不像西装男那样能隐忍，作为老大，当然是有排面的。 腾的一下站起来， “阁下的意思是您是个强者，不需要我们这些弱者保护？” “是的，没错，所以作为弱者，你愿意缴纳保护费用吗？ 算你们有50人吧，每个月只需要50万日元即可。” 竹内熊再也忍不住了， “八格牙路！我要和你单挑！” 第195章 白虎会平野章 “桥豆麻袋！” “阁下是要反悔了吗？” “当然不是，我是想问一下，如果你挑战我失败了，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当然是任凭你发落！” “那如果我失败了呢？” “作为挑衅强者的代价，当然是死在这里了！” “噢噢，也就是说，咱们比斗，代价是生死？” “是的，拿命来吧！” 说着竹内熊就要上前进攻。 “桥豆！桥豆麻袋！” “还有什么事！” “我们签个生死状吧，要不然一旦我输了，不愿意死在这里，或者你输了，也不愿意死在这里，那咱们岂不是白比试了？” 竹内熊气的鼻孔好似牛一样，如果这是冬天，那呼出的绝对会像蒸汽机一样。 如果这个家伙看过一个叫大话西游的电影，那一定会抱怨为什么眼前这个家伙跟个唐僧一样磨叽。 但如果李剑垚知道他这样想的话，估计回不屑的说，如果愿意视我为唐僧，那请尊称一句唐长老可好？ 如果你是个小日子娘们，也可以称我一声御弟哥哥。 “好，拿纸笔来，我要签生死状，这个该死的家伙实在是太冒犯了！ 这是我们白虎会成立以来的最大耻辱！” 有军师写下了一张生死状，问及李剑垚的名字，李剑垚只回了一句， “牧遥” 小日子的名字，还是不要起了，至于汉语名字，万一他们不认识那个垚字呢？ 两人签字画押。 然后竹内熊又准备冲过来。 “桥豆麻袋！” “你还有什么事，不能一次说完吗？！” “我是想问，你的决定已经下了，就是不知道白虎会的成员同不同意这样的方式？” “我们同意！ 快比试吧！ 求你了！” 。。。 你们也不用这么急切的想让你们的老大去死好不好？ “这次我没问题了，你可以出手了。” 竹内熊似乎早已经无法忍受，一个箭步飞起来就要用最大的力气一击致命。 在他飞起来的那一刻，李剑垚清晰的看到了他狰狞的面孔，愤怒的眼睛和长大的嘴。 侧身，身体前倾，右腿向后抬起，小腿折叠向上，脚底向前，一个标准的神龙摆尾。 咔的一声，竹内熊飞了回去。 不过他没有像熊一样翻滚，而是像一片破布，落在地上都快散了。 嘴里吐着鲜血，双目无神。 “为。。为什么？” 一种白虎会的小弟们也目瞪狗呆，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 只用了一招，不，半招，会长大人就被人搞的快要死了？ 纳尼？ 有这样厉害的人类？ “因为我讨厌姓竹内的。 他让我们失去了蛇屁股这样一个伟大的厨师，虽然老子不吃蛇； 让最强单兵不辣失去了一条腿，虽然长成那样还能勾搭少妇。” 竹内熊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虽然李剑垚有一万种方法弄死他，但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动手，因为动的是脚。 这个人冲动、盲目自大，不可用。 一众小弟中有人竟然要偷偷溜走。 “谁要是想跑，可以考虑下是不是能快过我，要是被我抓住，就和竹内熊的下场一样！” 悄悄挪动脚步的小弟，又悄悄的挪了回来。 “我和竹内签订了生死状，刚刚你们也同意了我们的决斗，现在竹内挂了，我想白虎会需要一个新的头领。 我来是为了和白虎会商谈保护费的价码的，但是竹内太冲动了，居然要和我比试，最终导致他的死亡。 现在，我想问一下，你们中有谁愿意成为白虎会的头领，我们再来商谈一下保护费的事情？” 尼玛，刚刚跟你商谈价码的都被踹死了，鬼才愿意成为头领。 但是他们不敢吱声。 “既然没有人愿意成为头领，那我作为出资人，是不是可以指定一个头领？” 还是没人吱声。 “难道你们都不愿意成为头领吗？ 我说了，现在不是保护费的事情了，我愿意为白虎会的发展出资，那么请问你们的副会长、头目、舍弟、若头呢，都叫什么名字，说给我听听？” “报告大人，我是白虎会的副会长，我叫竹内半次郎，是会长的弟弟。 左手边依次是舍弟中村小口，头目平野章，若头浅草藤，我们的骨干都在这里了。” “噢？竹内熊是你的什么人？” “大人，竹内熊君是我的大哥。” “那你对于我失手杀死你的大哥有什么看法？” “大人！他是和您签订了生死状的，生死有命，我没有任何意见！反而我非常仰慕您的腿法，居然有如此威力，实在是让人赞叹！” “哟西，你滴很不错，白虎会会给竹内熊君抚恤金。就由你转交给竹内熊的太太吧，对了，他有太太吗？” “有的，我会将抚恤金转交给我大嫂的！多谢大人体恤！” “不用客气，以后还要麻烦你多照顾竹内熊君的未亡人，辛苦你了。” “哈衣！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这个家伙好像没有死了大哥的悲伤，反而很兴奋是为什么？ 看了下一旁的头目们，那个叫平野章的好像很眉清目秀啊。 “半次郎君，有密室吗，我想要和平野章君单独谈谈。” “有的大人！还请您移步！” “其他人，在我没出来之前，我希望你们能保持安静，不要随意走动！” 说完头也不回，直接迈步进入了更里面的一个房间。 平野章乖乖的跟在身后。 落座之后，李剑垚开口， “平野君，你想成为白虎会的会长吗？” “大人，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的姓氏，如果你有家谱的话，这个姓氏应该很有历史。” “可是，我并没有实力驾驭整个白虎会，我武力值不是最高的，地位也不是最高的。” “那你有成为会长的野心吗？” 平野章陷入了思考，摆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组织的老大之位，不心动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也不会加入白虎会，成为一个暴力团成员了。 虽然他也知道，这个老大是要活在别人手下，但是给强者当小弟，不丢人啊。 可自己真的行吗？ 李剑垚也不打扰他。 足足等了五分钟左右，平野章终于缓缓开口， “大人！ 我想成为白虎会的会长！” 第196章 平野章上位 平野章终于做出了他的选择。 “大人助我成为白虎会的会长，我平野章愿意听从大人的调遣！” “很好，我会给你资金上的支持，希望你好好发展白虎会。” “谢谢大人！有了资金的支持，我相信白虎会一定会成为渣皇数一数二的极道势力。 只是大人，我的武力值和威望并不出众，在会内，中村和浅草两人的武力值都比我厉害，还希望大人能够站在我背后，收服这两人。” “这个好办，吃了他，你就是白虎会武力值最高的人了。” 李剑垚拿出来一颗药丸，递给了平野章。 这个药丸，怎么说呢，有点类似果冻，很是q弹，因为里面包含了灵水、人参，枸杞，五味子、熟地、肉桂、苍术、厚朴、生姜等等，除了增强体质，耳聪目明之外，还有固本培元，补肾填精、养益气血的功效。 就算平野章这个小子实际上是个半次郎，也能让他改善到一夜七次。 平野章毫不犹豫的吃下了药丸，味道感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只是拉了一次肚子。 从厕所出来后，这个家伙虽然浑身恶臭，但是明显腰杆直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平野章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就算是一头牛，自信自己都可以放倒。 “大人，吃了您给的药丸，我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我觉得我现在非常的强大，可我觉得我需要清洗一下自己。” “去把竹内半次郎叫来吧，那个家伙看上去要比竹内熊要识时务，我要和他谈谈。 之后你去洗个澡吧。” “好的，大人。” 不多时，竹内半次郎被叫了过来。 “大人，您有何吩咐？” “对于我和竹内熊比试不小心搞死了他，你真的没有意见？” “完全没有，大人，实话说，我恨不得他早一点去死，因为是他霸占了我的初恋，让我至今无法释怀！” “搜迪斯奈！ 那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竹内熊的遗孀。 我想让平野章成为白虎会的会长，你能好好辅佐他吗？” “大人！您帮我除掉了竹内熊，半次郎以后就是大人的人了。 我一定会按大人的旨意，好好辅佐平野君，将白虎会发扬光大！” “很好！我看你有点虚，为了让你好好照顾竹内熊的遗孀，我这里有颗强身健体的药，吃了它你就可以摆脱半次的尴尬，嗯，最少三次还是没问题的。” 说完又拿出一颗药丸，比给平野章的那个小了好多。 竹内半次郎也是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 “好了，白虎会内还有竹内熊的拥趸吗，有没有难以收服的人？” “倒是有几个，不过不足为虑，我会帮助平野君收服他们的。” “希望他们像你这样识时务吧。 走吧，去看看他们。” 这时，平野章也洗好了，出来和两人汇合。 竹内半次郎表达了支持平野章成为会长的意思，平野章也知道这是大人为自己成为会长扫除了障碍，同时也把半次郎收为了自己人，起到一个监督的作用。 三人回到堂口的时候，竹内半次郎立即宣布，支持平野章成为白虎会新的会长。 中村和浅草这两人表示反对。 还没等平野章出手，中村和浅草就拿出来两支手枪，这两人的小弟也有四个人，拔出了倭刀，似乎要控制局面。 “两位是不同意平野章成为会长？” 李剑垚问道。 “不错，会长之位，有德者居之，平野君不足以服众，至少我和浅草君是不会服气的。 况且现在似乎是我们掌握了局面，希望大人和半次郎君支持我成为新的会长！” 中村小口非常的自信。 “如果我说我不同意呢？” “那就不知道是大人的拳脚厉害，还是我的枪厉害了。” “其他人也希望中村小口成为新的会长吗？” 众人倒是不吱声，谁当会长都行，反正轮不到自己。 现在中村有枪，说不支持显然是不行的，说支持，怕最后平野章那边占了上风，所以索性低头装死。 “大人，你就不要挣扎了，乖乖的拿出钱来支持我成为新的会长。 我可不是竹内熊那样的蠢货，和你单独比试，我手里有枪、有刀，不想把事情闹大。 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生意的。” “意思是你有枪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不然呢？还请金主看清局势！” 说罢，还鞠了一躬。 “我看清了，你看清了吗？” 李剑垚再次拿出来在阿三那里搞来的无后坐力炮，扛在了肩上。 开炮的瞬间，自己可以躲进空间里去，而在堂口里的这些人，估计都要去见他们的天照大仙了。 中村小口抬头的那一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好几遍才确认，这家伙居然扛了一门炮。 如果此时有地方投诉的话，他一定会大喊一声“这里有人作弊！” 可这个时候他投诉无门。 “要不要试试这个东西的真假和威力？” 中村和浅草直接丢掉了枪，跪在了地上。 拿刀那几个也丢掉了刀。 以其秒杀竹内熊的能力和狠辣，他们丝毫不怀疑这个炮的真假。 “大人！我刚刚只是开个玩笑，希望大人能够开心！ 其实我早已折服在大人的英姿之下，我愿意为大人效力，愿意支持平野君成为会长！” 这都谁教他的？怎么怂的这么快？ “起来，我还是喜欢你刚才那桀骜不驯的样子。” “不，大人，在您面前，我没有站立的资格，还请大人饶恕我刚才的无心之举！” “他刚才哪只手拿枪来的 ？” 李剑垚问平野章。 平野章会意，走上前去踢走了枪，然后干净的两拳砸碎了中村和浅草的右臂。 这两个货都没有发出嚎叫，只是不停的哈衣哈衣。 “现在还有谁反对平野章成为会长吗？” “还请平野大人掌控白虎会！ 还请平野大人掌控白虎会！ 还请平野大人掌控白虎会！” 我去，起义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就这样，平野章顺利的成为了白虎会的新会长。 随后，李剑垚又把平野章和半次郎叫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里。 李剑垚当然有事情要交代他们。 第197章 极道组织的生意经 两人来到房间后，对于李剑垚刚才拿出炮的举动还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他们知道自己肯定是不会被炮决的。 写下一张3亿日元的支票，递给了平野章。 “这里是一些资金，希望你们能够利用这笔资金好好的发展白虎会。 我希望在一年内，渣皇只有白虎会一个极道组织。 三年内，我希望白虎会有抗衡三大极道组织的实力。 你们能做到吗？” 前半句燃起了两人的豪情，后半句差点吓尿了。 三大组织，很恐怖的好不好？ “要对自己有信心，你们两个的武力值，如今已经很强大了。 再加上我给你们的资金，以及今后要展开的业务，很快在武力上、财力上，白虎会都会成为一个霸主级别的存在。 话说你们知道极道组织应该干哪些业务吗？” “还请大人明示！” “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极道组织只收取保护费吧？ 难道最赚钱的生意你们都不涉及？ 歌舞伎町，放高利贷、走水，这些你们难道都没有干过？ 拒绝黄，拒绝赌，拒绝黄赌毒， 你们特么的要考研吗？” “大人！我们只是因为太过弱小，所以才没做过那些事情，不过有了大人的资金，我相信我们会成为业务最全面的极道组织！ 还请大人给我们一些时间！” “哟西！好好干吧，你们可以的。 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些药丸子，可以奖励给一些忠诚的手下，他们吃了之后，会比普通人强出一倍，只是比给半次郎和平野君你们俩的要逊色很多。 希望你们好好利用这些药丸。” 对于小日子，那就百无禁忌了，又不是在国内，只要他们不考研，就是一个合格的极道组织。 “哈衣，感谢大人的赐药！” “对了，现在小日子歌舞伎町发展的很快，你们不要错过这个非常赚钱的行业。 当然了，还有一些可以拍成电影的男女演员也很有市场，希望你们好好把握。” “哈衣，我们会努力成为最赚钱的组织，希望将来能给大人提供助力！” “额。。我好像不需要你们的助力，我比你想象中的要有钱的多。 其实，更多的是为了文化吧！” “哈衣，大人之格局不是我们能揣测的！” 半次郎的马屁拍的总是那么舒服。 “行了，你们先整合白虎会的人员，做好规划吧，我不会对你们的业务进行干涉的。 当然了，我的企业希望你们好好的关照，以后不要再去找他们的麻烦了。” “哈衣！” 说完，把无后座炮丢给了半次郎， “好好保管它，我先走了，不用送我！” “哈衣！” 李剑垚回到工厂的时候，手上还拎了两瓶雄风再现，这是答应给斯蒂文的礼物。 两个脸上还有些肿的保安非常恭敬的行了个礼，目送李剑垚进了厂区。 斯蒂文也处理好了那个该死的负责人，要不是他知情不报，自作主张，也许不会有今天这样的麻烦。 见到李剑垚平安归来，斯蒂文和清水香纷纷上前来慰问。 斯蒂文是知道李剑垚有些邪门的，但是清水香并不知道。 “大人，那些极道组织没有为难您吧？您真是太辛苦了！” 清水香关心的问道。 “安了，安了，那些人非常的客气，他们好像有语言障碍，经常不吱声，我自然没什么事。” 斯蒂文的屁股都夹紧了，什么不吱声，是无法吱声吧？ “大人，我们要支付保护费给他们吗？您谈到了多少 ？” “额。。他们被我的魅力折服了，以后都不需要保护费用了，不过他们还是愿意对工厂进行保护的，以后见了他们也不用太客气，我在他们那里还是很有面子的。” “红豆泥？大人实在是太强大了。” 清水香的眼睛好像冒出来好多的星星。 “低调，低调，我是个温和的人，不要这么拍我的马屁，我会骄傲的。” “对了，斯蒂文，这两瓶酒是我答应给你的，喝了它有神奇的力量。 希望你以后常去登别放松一下自己，毕竟工作是干不完的。” “噢，我的老板，谢谢你还想着我，作为一个心灵导师，我想我会经常去开导她们的。” 斯蒂文接过了酒，如获珍宝。 “别忘了买车的事儿，对了，也给清水小姐买一台吧，算是对于努力工作的奖励。” “好的老板！” “那您们先忙，我去体验一下北海道的风土人情，然后就回去了。 你们该干嘛干嘛就行了。” “老板，不用我安排人陪同吗？” “并不需要！” 离开渔业工厂的李剑垚闪身来到了香岛，海鲜锅、生鱼片这些不太合胃口，还是粤菜吃着更舒服。 毕竟，国人吃东西吗，吃生肉那好像不是一个进化完全的人能干出来的事。 吃饭就不能自己单独吃了，叫了梁家栋过来陪李剑垚一起吃。 对于这个神出鬼没的老板，梁家栋也是非常的无奈，不过这次老板叫他来，确实有事情汇报了。 梁家栋已经收购了天天日报，在强大的资金面前，没有人能扛得住，即使这家报纸创办还不足三年。 梁家栋任这家报纸的总经理，除了原有的股东退出外，其他工作人员全部留用，并且涨了一波工资。 李剑垚对于梁家栋办的这件事还是比较满意的，不为了什么言论，只为了有个地方发声罢了。 “你知道，我是北边来的，所以，报纸上有些声音你可以没有，但是不要公开的去报道这样那样的事情，其他的照旧即可，甚至可以不盈利或者赔钱经营。 能做到吗？” “我明白的老板，您的要求我会一丝不苟的执行，还请放心！” 告别了梁家栋，李剑垚又来到了垚象投资，叫来亨德森，让他去买下浅水湾56号2.2万平的地皮。 浅水湾1、2号倒是幽静，但还是离沙滩有点远了。 推开窗就看到大海，出门就是海滩的日子才是居住在海边正确的打开方式。 买到地皮之后，李剑垚打算在那边搞个足球场、篮球场、网球场、菜地什么的，到时候居住起来一定会非常的舒服。 再说了，现在的地皮那么便宜，不先占好位置，太对不起自己了。 亨德森走后，找来了吴淑怡，在她口中得知，几家公司运行的都还算平稳，也投资了几家纺织、制衣企业，还有钟表、玩具等企业，目前公司账面上除了在买地的亨德森在花钱，其他行业都已经有了盈利。 李剑垚让她稳扎稳打，多注重高、新以及技术性产业的投资，对于传统行业则要慎重。 当然了，评估报告如果可行，传统行业也不是不能进行投资。 另外，在公司现有的地皮中选定一块，让亨德森组织开发成高级公寓，并且给他们三个每人一套房子作为奖励。 吴淑怡觉得这样的老板实在是太慷慨了。 李剑垚则无所谓，你们都能造血了，自己的钱啥时候能花完啊？ 第198章 精神胜利和自我安慰 再次回到家的李剑垚，迎来了自己的期末考试。 高一就这么结束了，好像过的好快啊。 是不是自己每天太浪了。 李剑垚开始三省己身。 仔细想了好久，除了改善家里的饮食条件，居住条件，剩下的就是为了挣钱到处跑。 但是挣钱嘛，不丢人。 毕竟这世上99%的事情都可以通过钱来解决，剩下的那个1%，得加钱。 给梁家栋的报纸投钱、给白虎会投钱、给他们任何人奖励最终都是为了多赚钱，没有任何正向收益的事情肯定是不能干的。 甚至白虎会这个组织，如果不收了，以后还会有黑虎会，黑猫会啥的去骚扰渔业加工厂，有了自己的组织保护产业能少很多麻烦。 本来斯蒂文在小日子就有点势单力孤，总得让他后面有人才行。 双赢！ 另外教了白虎会他们正常极道组织该干的事情，那发生在小日子的土地上，百无禁忌，只要业务搞熟练了，哪一样都是赚钱的生意。 多好！ 不过该考试还是要考的，平时猫一天狗一天也就算了，要是考试没有成绩单，张正也许不会踢人，但是奶奶一定会抄起那个花椒木教李剑垚做人。 考完试的李剑垚，准备放飞自我，看看空间里还有哪些动物、不肉食，还没有被收集。 这些个肉食，从一开始的肉用属性已经变成了一种游戏，可以食用的场景不多，但是既然有能力、有机会，谁不想让自己的空间里物种更丰富一些？ 就像钓鱼，你发现这个水域的钓鱼好上鱼，你钓了几条上来，然后就会觉得没挑战，从此弃杆不玩了吗？ 就像一个海王，你会因为这个姑娘貌若天仙、贤妻良母、温顺体贴就会放弃一片大海吗？ 为什么好多小孩子都喜欢别的小朋友的玩具？ 为此，不惜抢夺、打架、哭闹？ 只有一个原因，这个他没玩过。 那广袤的墨洲大陆，美洲大陆还没深入体验过，要不趁着假期，去浪一圈？ 不过在去浪之前，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搞定。 家里的房子在人多力量大下，大爷和三叔的两栋已经建好了。 和奶奶这边不同的是餐桌就没必要搞那么大了，东西厢房也不用非要留住人的客房。 因为正房的房间已经足够用了。 那么东西厢房更多的就是功能性的房间要多些。 比如，东厢房留一间厨房和一个餐厅，另外两个房间用作库房。 在没有空调的北方，夏季虽然短暂，但是能不在正房做饭还是很有必要的。 因为做饭之后，屋子真的会很热，晚上热的睡不着觉那种。 比如，西厢房除了水房、洗衣房、洗澡间，也能作为库房，毕竟农村的各种物件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多的。 李剑垚也为两栋新房子补充了一些家具，木料上用的也不名贵，先用着吧，等没人计较的时候再考虑换成更好的。 也许十几年后，房子都换掉也说不好。 在李剑垚家里的房子也修好后，东西厢房的功能也有不同。 东厢房留一间厨房和一个餐厅，另外两个房间用作库房。 西厢房留一间做柴房，还能留一间磨坊，家里是有一个石磨的。 搞点豆浆、小豆腐、豆腐、干豆腐吃起来香的嘞。 当然受限于场地，这个石磨是不能使用驴子、马这样的牲畜做动力。 不过咱们有熊大熊二啊，这两个货的力气留着捣乱用吗？ 两只熊轮换着还能得到休息，对于它们来说，这点劳动的运动量就等于没有运动一样。 本来李剑垚是带着它们回归山野的，可这两个家伙记路的能力好像比它们的长相更优秀，最多玩上个一两天就跑回来了。 然后两只熊就扒着奶奶的大腿，一副山里不好玩的样子，再也不想去的表情，死活赖在家里。 跟人家馒头家族没法比，那些高冷的猫科动物，真是来去如风，馒头和包子要教小猫们捕猎，他们完全不会因为有一个稳定的居住环境就放弃赖以生存的技能。 那好，既然熊不愿意长期居于山野，那除了看家就磨磨吧。 石磨的用处多了，没事就磨点粮食啥的，熊也有的玩，人也省力气。 甚至这两头熊还能帮奶奶搬运点啥东西，一个个力气大的很，两个爪子一搭，一袋子粮食就能被搬起来。 要说还是环境改变人。 在入驻新房后，由于院子的地面也整洁了，房间里多数也是地板了，甚至廊下都是防水的柚木。 带来的最大影响就是泼水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欻一下泼到院子里。 厨房有下水，水房有下水，洗衣房有下水。 突然发现好像没有多少机会轮大盆了。 奶奶更是适应了这种舒爽敞亮的环境，就是每天要拿着抹布到处擦，地面也拖得倍儿干净。 甚至爷爷都不能把烟灰掉落在地板上，否则就要遭到奶奶的威胁，让他去和猫熊住，毕竟那里的水泥地面不怕脏。 爷爷只好小心再小心，还偷偷跟李剑垚抱怨，这在农村都住了一辈子了，到头来还干净起来了。 李剑垚只默默的为爷爷添置了好些个烟灰缸，其实就是笔洗，深度够，不容易洒落烟灰。 然后告诉奶奶，那几个笔洗都挺贵的，别让我爷给cei了。 然后爷爷又被勒令如果cei了那物件，也一样得去跟熊睡。 最后经过爷爷和奶奶的谈判，西厢房的客卧和小客厅由爷爷单独拥有，包括里面的卫生，并且保证一定注意时常打扫，这才算保留了一个自由的空间。 爷爷就连正房的书房都没得到，谈判的时候，爷爷也是想拥有这间书房的。 但是奶奶只问了爷爷，“咱俩谁有文化？” 爷爷就甘拜下风了，要说念书这个事儿，底蕴还真不如奶奶，自己也没必要附庸风雅。 转念一想，要不是当初自己英武非凡，也不能娶了这地主家的小姐。这样一想，爷爷反而又暗自高兴了起来。 主打一个精神胜利和自我安慰。 第199章 乔迁宴 由于大兴土木，好像整个村子都快成了工地。 三年的时间改造全村的住房，不是一个小工程。 不过幸运的是村里的成年男性实在是太多了，在李剑垚家里四个院子完工后，同时完工的还有抓阄排名前20的人家。 是的，村里分了20多个建筑队，工程队在开始的时候还算扎堆，主要看下按照图纸、模型建筑的房子的具体操作步骤和方法。 个个都是有点经验的把式，之前只是没见过这么干的，看过了之后，再加上老瓦匠的参谋指导，干起活来快得很。 谁家男的还没垒过墙呢，更何况有些人家女人也不比男人差。 大部分人家还是选择只盖一层，或者干脆连厢房都不要，这种东西慢慢盖就来得及。 工程队完成了裂变。 但是木匠缺人啊，姥爷罢工了。 一连盖了四个院子，虽说好多的家具、门窗都是李剑垚直接在空间里完成后拉过来的。 但是光房梁、檩子、椽子这些也是很累人的。 这时候又没有电动工具，靠手慢慢的锯来锯去，敲敲打打，效率自然低的很。 于是周边十里八乡的木匠迎来了就业高潮。 但凡会点手艺的，直接被请过来，管吃，有工钱。 除了天气热点，待遇上是没的说的。 就这，木工活儿也成为了制约建房速度的一大因素。 垒墙快得很，都用砖，就不用修理石头，敲敲打打的一定慢的很。 甚至工程队直接专业化操作，挖地基的挖地基，砌墙的砌墙，抹灰的抹灰，各司其职，分工明确。 进度上还是要抓紧的，毕竟每年只有七个月左右的时间适合干活儿，还要去掉春耕和秋收这样的时间。 时间紧，任务重，但是质量也要保证，大队专门找了几个老瓦匠做监理，哪不合适的及时指正。 队员们也都下力气，毕竟今天给人家盖，明天就该轮到自己家了，好好干才是正道。 还好的是夏天只有除草的工作，追肥那是不用的，因为没有化肥。 除草的工作女人们去干，顶多消耗的时间要多几天。 避开中午最热的时候，一早一晚，成群结队的妇女们去田里除草。 当然了，三个女人一台戏，好几百个女人，那简直无法直视。 各种段子给你放开了讲，就算是李剑垚这种前世老司机也扛不住。 走过路过，千万别靠近，不然你耳朵一定会怀孕。 李剑垚家里完工后，乔迁宴还是要小办一下的，主要是几房人一起坐一下，吃个饭，也不叫外人。 增加家族凝聚力的的时候不多，像正月吃的那顿熊餐，就因为家里坐不下，只招待了老辈子和厚字辈。 现如今不用了，全都来也能坐的下，桌子碗筷都够用，地方宽敞明亮，随便耍。 要是等其他几房的房子盖好了，那得明年了。 他们抓阄都排在了中间以及靠后的位置，最早也得明年开始建房。 所以让他们提前感受一下新房子带来的不一样，到时候也能有个规划。 当然，几个老头老太太自从建好房之后还是经常过来的，毕竟烟酒茶家里都不缺，那大茶桌能坐下爷爷他们哥几个。 而葡萄架下的石桌，可以围坐好几个老太太，有时候再加上明珠奶奶和朱姥姥这样能活跃气氛的高手，那简直无法形容的喧闹。 李剑垚三五不时的给老太太们拎来点稀罕的水果，更让他们高兴的紧。 唯一糟糕的就是李剑垚的发型，再这样撸下去该光头了。 乔迁宴，李剑垚在猪场直接买了一头猪，这头二师兄在李剑垚的手起刀落中迅速被放血，刮毛，头、蹄、肘子、里脊、后鞧、梅花、五花、排骨，下水清晰的分割，比杀猪匠刘老四还利索。 看的剑秋几个哇哇直叫，直呼二哥好厉害。 看的爷爷嘴角直抽抽，这孩子杀气太重了，还好杀的是猪，要是人。。。算了算了，想起当初打猎，杀狼那利索劲，颇有自己年轻时的风范，老李家没出过恶人，没事的。 又去鸡场买了20只鸡，再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来些大鹅、鸭子、鱼、海鲜，开着拖拉机走一圈，就满车斗的吃食了。 夏天正是各种瓜果蔬菜疯长的时候，蔬菜这次也不缺。 你看，把聚餐放在夏季，多么的省事儿！ 比较为难的就是做菜的婶子大娘了，这老些好东西啊，可别做糟蹋了啊，一个劲儿的问，这个是炖呢，还是炒呢，是蒸呢，还是焖呢。 这两年，钱上虽然不咋缺，但是物资还是不丰裕啊，这三土也不知道从哪淘弄来的这老些好吃的。 李剑垚则直接让掌勺的婶子大娘们充分发挥自己的长处，会做啥就做啥，反正10个菜，挨着样儿来点，不够了再上青菜，够了青菜也省了。 造！可劲儿的造！ 得让老的尝尝不容易吃到的吃食，得让姑娘们知道，咱家是见过好东西的，得让小辈儿们知道，别特么一两颗糖果就被人哄的人团团转。 整整一大家子，再接回来三个姑姑姑父，两个姑奶奶姑爷子，整整十五桌，这还不包括出嫁了回不来的姑姑们，以及在外地当兵的、工作的。 反正房间是多的是，姑姑、姑奶奶他们一家一间房都还有剩余。 大爷、二爷在那一顿感慨， “没想到啊没想到，都要入土的人了，还能看到住这样的房子。就算现在入土了，也值了！” “大爷、二爷，你们俩是明目张胆的侮辱我？ 我都给您俩看过了，身体倍儿棒，且活呢，这也是村里没几条狗了，要是有狗撵，您两位都能跑的飞起来。 那拐棍要不然就扔了吧，拿那玩意吓唬孙子可不是啥能耐！” 这俩年龄大的，最好伤春悲秋，自从李剑垚给调理过后，完全能健健康康的活到寿终，就是习惯了拐棍，天天拿着当武器。 各房的建字辈儿没少挨棍子，厚字辈倒不是不惹俩老的，而是那时候俩老头还没有拄拐。 一众建字辈的跟着起哄，让俩老头不行就把拐棍烧火算了，尤其是比较调皮的几个哥哥看到拐棍都下意识的打哆嗦。 “你们这帮臭小子！ 等爷爷我吃饱了饭，再打你们！” 一众孙子根本没在怕。 因为老头打人从来不吵吵，都是直接出手。 第200章 突然的电话 乔迁宴之后，李剑垚才算正式进入假期。 李剑垚合计着到底是去墨洲还是美洲，墨洲这时候正是动物大迁徙的季节，去感受一次这全球最大规模的动物远征好像不错。 还没等李剑垚付诸行动，大队的大喇叭传来了呼叫自己的声音。 “李剑垚、李剑垚，听到广播速来大队部一趟！” 十大爷这声音被喇叭扩大后好像不是那么好听啊，怪不得人家都找一些声音甜美有穿透力的女的做广播员，得亏村里就那几条狗，要是再喊几声，狗都得疯了。 就说这声音，有的人真不适合拿话筒。 一路上，还听闻一些婶子大娘在那嘀咕， “谁叫李剑垚，咱们村儿有叫这个的吗？” “李剑、李剑、肯定是老李家建字辈的啊，他们老李家人多，也记不住谁是谁。” 有老婶子还拉住李剑垚问了句， “三土啊，你们老李家有叫李剑垚的？” “啊，张婶子，有的有的。” “几房的啊？” “额。。五房的吧，您歇着哈！” 等到李剑垚跑远来，这老娘们才反应过来， “这三土娃子不是五房的吗？” 来到大队部，只有十大爷和徐会计在这边，爷爷去看人盖房子去了。 “十大爷，找我啥事？谁生病了？” “不是我找你，是有人打电话找你，你等个几分钟，估计会再打过来。” 李剑垚还在合计，自己从来没有暴露过大队这边的电话，居然还能有人打过来。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欠儿。 “十大爷，咱以后广播啥的能换个人喊话不？” “咋了？” “就没人跟你说你的声音从大喇叭传出来跟个破锣似的？” “。。。有那么难听吗？” “有啊，就很突然，很吓人，还有点听不清那种。” “你小子就不能说我点好？” “事实嘛，咱又没瞎说。”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李剑垚直接接起来。 “是李剑垚吗？” “我是。” “这里是xx军军部，奉丁司令员指示，限你7天内赶到部队报到！” “啊？那个，我能问下，咱们军部在哪不？”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那你记下地址，蜀地，山城，永川县，xx军军部。” “好的，我记下了，能问下找我啥事不？” “司令员没说，不过希望你按时到，就不多说了，再见！”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这老丁找咱啥事？ 快半年没来人送药材了，李剑垚还以为部队那边解决了药的问题，或者干脆不需要了呢。 没想到假期的时候让咱过去一趟，这叫啥事儿，墨洲的动物们还等着我呢。 “三土啊，谁找你，咋还是部队的？” “噢，我哥的部队，我给部队做了点药，也给了药方，估计他们有不明白的地方让我过去帮忙吧！” “可不能是建玮出啥事了吧？” “那不能，现在又没打仗，再说他们部队都撤回驻地了。 对了，要是我爷回来问，你就说老丁让我去趟部队，实话实说就行，我得去收拾东西了，让我7天内赶到，下午我就得走，这路可不近。” “行！不过你自己能行？” “行的，你忘了山上打猎、采药我都行，坐车有啥不行的，走了啊，十大爷！” “哎！” 李剑垚边琢磨边往家走，也不知道有啥事，非要过去。 话说，老丁这部队，也是有意思的紧，52年在花城惠阳成立，53年入朝作战，58年分批返回国内，驻防山城，59年参加高原平叛，62年痛打阿三，68年移防下关，69年移防中原，光驻地就变更了数次。 主要还是回国太晚，有大军区的地方都有部队了，这就导致了这个非常能打的部队没有一块属于自己的驻地。 不过在作战能力上，这支部队可是猛的很，装备水平上也是排在第三，军改后，属重装快反部队，而另外两支则是38、39两军。 以老丁的性格，这时候想起让李剑垚过去，估计不是什么好事情，至少对于李剑垚来说是这样的，咱可不想困在部队里。 回到家，跟奶奶说了一下，要去山城一趟。 奶奶琢磨了一会儿，“不是建玮又受伤了吧？” 吓得大娘直接把洗菜盆给摔地上了。 “不是，您两位别担心，要是我大哥的事儿就不是军部来电话，而是他们连队或者他们团里了。 我估计是我给部队那个药方，他们搞不定，趁着假期让我过去一趟。 大娘你也别害怕啊，我哥肯定没事的。” “那你到了给家里来个电话啊，我这心直突突。” 大娘说道。 “好的呢，把心放肚子里，啥事没有。再说了，山城在腹地，想打仗都没地打去。” “那行吧，要不然还让你爷跟你一起去？” 奶奶问道。 “可得了吧，我自己没问题的，转车，买票啥的我都能搞定，再说我这身手也不怕有人给我拐走了，您放心吧。 下午我就走，时间上还是挺赶的，毕竟山城可不近。” “那我给你做点啥吃的你带着？” “可别了，大娘，这天气东西放不住，我随便在车上买点啥吃的就行，粮票啥的我都有，别折腾了。” 李剑垚佯装收拾东西，其实也没啥，当初部队那套衣服小了，就不穿着了。 别的东西空间里都有，啥也不缺。 背上自己的为人民服务就可以出发了。 当然，空着爪子也行，就是吃东西的时候不好说东西是哪来的。 奶奶和大娘赶紧准备中午饭，上车饺子下车面，俩人开始和面包饺子。 李剑垚跟着擀皮儿，奶奶和大娘各种嘱咐说外面这有风险，那有拐子的，让李剑垚一定要小心。 好像上次去高原给俩人整的有阴影了一样，殊不知李剑垚不伤害到别人就算好的了。 要是有拐子，李剑垚考虑的是能不能给他们拐走带着去部队，让他们好好的体验下好几万人排队揍他们的感觉，看看能是先拉出来，还是被打出来。 第201章 火车上 中午吃饭的时候，全家都知道了李剑垚要去山城的事儿。 爹娘倒是没说啥，反正这孩子野的不行，好歹还知道去哪了，要是不吱声就跑了也不是没有干过。 再说安全上，这死孩子鬼精鬼精的，不把人拐跑了就不错了，人要拐跑他，太难。 还有武力值，打猎的本事在呢，老爷子都说这孩子厉害，所以，不怕，去吧。 爷爷则是转悠半天，说， “老丁就没说让我也去？” “爷，您去能干啥？村里呆着享福不好吗？再说了，山城可是火炉，那地方现在热的不要不要的，您去了容易中暑。 还是说您已经厌倦了家里的生活，不想看到我奶？” “快闭嘴！可别瞎说！我只是怕你丢了！” 那边奶奶已经攥紧了筷子，但凡爷爷说个是，估计筷子都能戳到爷爷腰上。 爷爷说完了也摸了把汗，心想，“这死孩子，别以为自己不知道好多事儿都是你挑唆的，老婆子没事就呲了自己几句，这孙子有反骨！” 饭后，爷爷找出来两瓶灵溪酒和一罐茶叶，让李剑垚给老丁带过去。 “爷，你是不是忘了这东西谁给你的了？ 你自己留着吧，我会给老丁带礼物的。” “那行吧，你就说我给他带的就行。” 说完爷爷直接收起了要送出的东西。 其实，你这老头直接跟我说别空着手，我也会以你的名义送点礼物好吗？ 还上来虚晃一枪，这人怎么岁数越大越跟个小孩似的。 万一自己真要接过来，这算不算是给爷爷盖帽了？ 吃完饭，让爷爷给开了介绍信，大队的章还在爷爷腰上别着呢。 李剑垚直接自己写，然后盖了十好几张白纸。 爷爷一把拍到李剑垚的头上，“你这是要去全国行骗？！” “我这是怕万一丢了，再给我扭送回来，耽误事不说，您也丢人不是？” “那也用不了那么多啊，你可别拿这东西到处骗人啥的！” “爷，你看我像骗子吗？” “不像！ 你就是个小骗子，鬼都没你精！” “我要找我奶告状了！” “行行行，盖好了快给我滚！” 说罢屁股上又挨了一脚，李剑垚哇哈哈哈的笑着滚了出去，还不忘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给几个小的留下一堆的糖果，告诉大姐二姐，每天给几个小的分一点，别一次给吃光了。 自己房间里还有几袋奶粉，给爷爷奶奶大娘他们每天喝一杯。 小孩子每天有鲜奶喝，就不用管了，那几头奶牛每天都产奶，羊奶也有，想喝啥每天去牛场就行。 趁着还没走，去趟姥姥家，给姥姥留了点肉、板油，还有两只鸡、两只大鹅，让姥姥想吃就杀了吃肉。 粮食是不缺的，家里的粮食早就被李剑垚换成了空间粮。 不过估计那两只鹅会被姥姥留下看家，这东西看家有时候比狗都好使。 下午三点，李剑垚就背上了书包，溜溜达达的走人了。 拒绝了家里送行，最讨厌分别时候那种情绪，好像再也见不到了一样。 自己独来独往多好，安全快速无痛苦。 出村是坐的拉砖的拖拉机，李剑垚想闪人也是不容易的。 乖乖的坐车到津河车站，现在几乎每天拖拉机都会去砖瓦厂拉砖回来，村里的建房计划，直接把砖瓦厂的产能给拉爆了。 村里现在六台拖拉机，没有一个人是李家人，毕竟也不能啥都争，一个开拖拉机的而已，风里来雨里去的。 拖拉机司机还一个劲的问啥时候回来，到时候要不要来接，李剑垚谢过了他的好意。 从津河站到京城，6个小时左右。 李剑垚是可以直接闪过去，但是公事就得有个公事的样子，闪快了，就出问题了，让你7天到，你一天就到了，是不是坐火箭来的？ 而且，来时候的火车票没有，你咋说？ 大绿皮火车，已经是李剑垚第二次坐了，第一次是跟爷爷去高原那次。 不过还好的是这次没有爷爷在一旁指点江山，自然坐的就随心所欲。 无聊至极的李剑垚就想着，咋还不来个拐子啊，要不然都没法装逼了。 你看人家出个门就有拐子，生病的，漂亮姑娘，难缠的老太太啥的，自己这旅程好单调，好寂寞。 好歹来一样也行啊，我会武术啊，我可以的！ 让李剑垚失望了，还真没有。 三人座，还有个空的没人坐，李剑垚左手是一对儿老夫妻50岁左右，男的戴着眼镜，女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两人干干净净，一看就是假期回乡或者访友的老师。 前面对坐的是一个20岁左右的小伙子，看上去应该是个学生，手比较细腻，脸还算白净，看上去像个学生。 另一个是一个30多岁的男的，带个解放帽，深蓝色的中山装，夹了个包，没有领导气质，像是哪个厂子跑业务或者出来办事的。 李剑垚在津河上车，坐到这里的时候，四人也只是抬了抬眼，然后继续闭目养神了。 这车从奉城出发，到这里已经花费了6个多小时，人们该有的激情早就化作深深的疲倦了。 中国人的出行，如果坐车，那不睡一觉，那是很难抵达终点的。 除非，你身边全是自己的熟人，然后就开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当然，坐火车最苦恼的是你的车厢里有5岁以下的娃娃以及2周岁以下的娃娃。 前一种是满车跑，一边跑一边喊，不高兴了还哭。 后一种虽然不会跑，但是高不高兴都有可能哭。 你要是觉得烦躁，说孩子几句，那就容易造成冲突，总有圣母会跟你说跟个孩子计较多不好之类的，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是不是叫玛利亚。 这样的孩子家长通常也不是什么好饼，所以不要问，不要说，不要搭理，孩子磕了碰了啥的跟你没关系就行。 你要是跟这样的去讲道理那是赢不了的。 同样有的孩子虽然小，但是不会在公共场所大声叫喊，不是孩子天性不爱热闹，而是家长教过不要这样。 当然，2周岁以下的娃娃，虽然哭闹觉得很头疼，但是那不是他能自控的，别当回事就行。 一个只吃到吃和拉的肉球，你还想让他懂什么道理不成。 第202章 小偷今天可能不走运 列车慢悠悠的行驶，这速度也就60公里每小时左右。 这趟线路本来就是慢车线路，好处是不用转车，可以直接抵京。 如果要想坐快车，那需要先反方向在津河车站坐车去徒河，然后转车，那趟线路的车速度快。 可李剑垚又没啥大病，那样转下来车速虽然快，但是耗费的时间却要多出2个多小时，还不算你等车的时间。 所以在不飞的情况下，做个正常人很重要。 很快来到了晚饭时间，列车员会告知餐车有饭，想吃的可以去餐车就餐，也会有售货员推着小车，里面是一些盒饭，铝制饭盒，不带盖，高粱米饭，上面盖着一些蔬菜，略有荤腥，售价三毛，不要票。 另外一种是是米饭，配排骨或者红烧肉，五毛钱一份。 如果你离餐车距离远，带肉的饭估计轮不到就没了。 还有一种，售货员提个篮子，别怀疑，就是荆条编的那种。里面是面包，两毛钱一块，也不要票。 不过这时候的售货员还没总结出来“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来，腿收一下”这样的名言，你要是想买吃的，钱交给售货员，售货员给你一张票，然后你就凭票等餐就行了，过一会就送过来。 大部分都旅客还是不需要列车上提供的饭食的，因为三毛五毛也不是小钱，能自己带点吃的就吃，没带吃的就先忍忍，挨到下车就好了，路不远，饿一顿又死不了人。 比如老夫妻就从包里拿出了几张饼，夹了点咸菜，老先生去打了点热水就是一餐了。 对面的小伙子也是拿出来二和面的饼子，就着一点咸菜吃了。 只有30多岁这位，订购了一份五毛钱的红烧肉饭。 李剑垚没有饼子，也没有订餐，看着他们吃着，自己也有点饿了，吧唧了几下嘴。 边上的老夫妻还问李剑垚要不要来张饼，垫吧一口。 李剑垚赶忙说不用不用，自己带饭了。 “别客气，要是饿了就吃一口没事的，一顿不吃饿得慌。” 李剑垚在包里摸了摸，摸出来一盒饺子。猪肉芹菜馅，中午大娘特意给留着让带上车吃的。 在李剑垚拿出饺子的那一刻，老先生满脑门的黑线，这小子太狗了。 你带饺子了看我们吃饼吧唧什么嘴。 李剑垚则推了推，问老先生，“您两位尝尝？” “不了不了，我们吃一口饼就行，再有几个小时就到了。” “您别客气啊！” “不用，不必了，你自己快吃吧！” 老先生觉得以后再特么跟人客气自己就是狗，还以为人小伙子没带吃的，没钱买饭啥的，结果人家吃的最好。 李剑垚也不跟人客气，这时候出行都自己带粮票口粮，自顾自吃饭，所以李剑垚也不用让对面那俩，反正也不认识。 只是几人觉得还是饺子香，就连吃红烧肉那家伙都觉得自己这饭好像也没那么好吃了。 殊不知，李剑垚还是比较顾及公共场所的秩序的，要是李剑垚不讲武德，拿出几个韭菜盒子出来，那味道，瞬间布满整个车厢，甚至还能顺着车窗飘到后面车厢去。 要是饥肠辘辘的时候闻到那个味儿，再坚强的肚子也会忍不住抗议。 好在李剑垚吃饭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三下两下把饺子吃完，然后假装去洗饭盒了，实际上直接丢到空间里，然后去放了放水。 等回来的时候，这边座位上已经都吃完了。 中年人在车厢连接处抽烟，座位上只剩下老夫妻和年轻人。 “小伙子进京？” “嗯，算是路过。您两位是教书的？” 不想聊天不必不说话，要带入自己的节奏，把天聊死就得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猜的，您两位一看书卷气就很足，衣着朴素，干净整洁，右手拇指和食指比左手的要干燥一些，说明常握粉笔和钢笔。” “噢？小伙子观察能力细致入微，能问问你是做什么的吗？” “不能，不方便。” 老头果然愣了一下，心想还真有这么直接的人。 “好吧，我不问就是了。” 见李剑垚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就适当的闭上了嘴。 这俩这姿势，说不好是教大学的，过几年日子可不好过，要是熬过去，那也到了退休的年龄了。要是熬不过去，那尘归尘，土归土，祝他们好运吧。 吃完饭，放完水，坐了一天车的人显得更疲惫，火车上的人都昏昏欲睡了，又到了小偷活跃的时间。 这趟车10点多到站，再不出来搞事情，就没机会了。 偷儿这个行业确实不咋地，李剑垚最讨厌的是车上的偷儿和医院的偷儿，医院人的钱是用来治病救命的，偷走了等于要人命。 出行的人的钱，要么是来办事用的，要么就是旅行费用，让人给摸去了麻烦事就连锁的反应，要是把人介绍信给摸走了，那更要命。 这不，五个高矮不一的男人，猥猥琐琐的从隔壁车厢过来，眼睛不断的扫描车厢里的乘客，探路的，把风的，作案的，转移东西的，分工还挺明确。 看到有人带着皮包或者衣服有类似钱票的，探路的就做个手势，然后后面的就想办法下手。 反正这个时间大部分人都迷迷瞪瞪的，就算有人没睡，前后左右视线一挡，一两秒内就的手了，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 不过李剑垚虽然闭着眼，但是自打这五人过来神识就放开了，每次作案都被李剑垚收入了脑海。 一共20多排座位，他们已经出手7次了，李剑垚这个座位在车厢后面第三排，等来到李剑垚这边，探路的做了个手势，指向了那个30左右的男子和李剑垚。 后面下手的，很快贴了过来，从男人的包里摸出来了几张大团结和几张票据，然后就继续向前，摸到了李剑垚的为人民服务上。 这时，李剑垚突然睁开了眼睛，那个做案的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四目相对，反应了一下，目光凌厉，意思是让李剑垚不要声张。 李剑垚正愁没人教，天上掉下来个粘豆包。 笑眯眯的握住了这家伙的手， “我要是你，就把这车厢里摸的东西送回去，然后滚犊子。” 第203章 我只是个好心人 小偷以为自己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突然想抽出手来给李剑垚来上一巴掌。 但是李剑垚手猛的一握，这家伙的手就嘎嘣一声，五根手指折了四根。 不过还是有点职业素养的，冷汗直溜，愣是没大喊大叫。 只小声的跟后面把风的疯狂示意着什么。 后面把风的抽出来一个匕首，对着李剑垚就扎了过来。 李剑垚一巴掌把眼前这个给抽到地上，然后探手就拉住了拿匕首的那个手腕，然后向下一拉，匕首直接插进了把风的大腿里。 这下这个人是忍不住了，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不但把另外三个给叫了过来，也把车厢里昏昏欲睡的乘客都给搞醒了。 另外三人分别摸出一个匕首来，似乎要殊死一搏。 其中一个高声一呼， “不相干的都闭嘴，小心老子花了他！” 众人都像个鹌鹑一样乖乖闭上了嘴巴，毕竟肉身对刀子，还是肉身吃亏。 李剑垚一巴掌又给被扎这个货拍在地上，在其中一个过来的时候，手里突然多出一根黄瓜，欻的一下丢到这家伙的脸上，然后这家伙就向后倒了下去。 转头向后面的人甩了下手，这个货下意识的一个闭眼，没想到李剑垚这次手里是没东西的。 不过李剑垚欺身向前，一把夺过来他手里的匕首，顺便把他拍在了地上。 最后一个犹豫了，眨眼之间，四个人都折了，剩下自己，打是打不过的，不知道跑还来不来得及。 最后他决定跑。 只是想要转身的那一刻，李剑垚说道， “我要是你就丢掉匕首，然后趴在地上，要不然我这准头保证扎你裤裆上！” 最后这个货犹豫了半秒，然后丢掉了匕首，趴在了地上。 李剑垚过去直接踢了他屁股一脚，这货就失去了行动能力了。 捡起匕首，防止再伤到人。 这时候车厢里爆发出来一阵掌声，李剑垚看着这帮人真是没啥可说的，不瞧瞧自己丢啥了，在那鼓什么掌，又不是开表彰会。 压了压手，说道： “好了，各位，谁去找下列车长和公安，剩下的人看看自己丢啥了没！” 有人去找人，剩下的赶紧查看自己丢了啥，一阵兵荒马乱。 丢东西的神情沮丧，没丢东西的感到万幸。 边上的老先生一脸赞扬、佩服的神色看着李剑垚。 对面被摸了包的大哥忍不住踹了地上的大腿上还插着匕首的家伙一脚。 车长和公安来的时候，看到四个倒在地上的和一个趴着的，觉得这太牛逼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很快就说明了经过。 也省的李剑垚多费口舌，公安人手不够，两个人拎着两个就走。 车厢里自告奋勇出来6个男的，又把剩下的三个给架走了。 当然，李剑垚也要跟着去说明一下情况，最少要把那四个昏迷的家伙给弄醒了。 到餐车之后，公安把四个家伙身上摸了一遍，又摸出来几个刀片，然后把他们捆在了一起。 车长说道：“小伙子，功夫太厉害了，一对五，对方手里还有刀子，这都给收拾了。不过下次别这样了，万一伤到了就不好了。” “没事，要是没有把握我就直接让他们摸了算了。” “我能看看你的介绍信和证件吗？” “可以。” 说着李剑垚摸出来自己的介绍信和那个医生小本本。 车长看过之后表示很震惊，这么小的医生？ 李剑垚只说，“去年打阿三，我在前线看我哥，会点医术，就被首长抓壮丁了，就给办了这个本本。我这假期让我再去部队一趟，没想到碰到这种事。” 列车长表示可以理解，把介绍信和证件还给了李剑垚。 公安大哥说：“这四个家伙别被你拍死了吧？” “那没有，只是晕过去了。你要是审问我可以帮你把他们叫醒。” 公安示意李剑垚操作一番。 李剑垚上去四个大比兜，这四个倒霉蛋就醒了。 看的车长和公安直抽抽。 李剑垚耸耸肩，解释道， “他们这样的不需要怜悯，我只是个好心人，不用表扬我。” 腿上插着刀子的那个货更是呜啊的叫喊，李剑垚只说了句：“再喊再插你另外一条腿！” 这家伙就闭上了嘴巴。 公安开始审讯，几人还想嘴硬，表示自己很无辜，还被人捏断了手，腿也被插了，要治伤之类的。 李剑垚直接说自己有9种方法让他们交代，要不先让自己试试？ 这几个货就争先恐后的交代了自己哪上来的，偷了多少，赃物在哪。 那个小子一看就不像正常人。 公安记录完之后，开始退赃，被偷的苦主都拿回了自己的东西。 李剑垚则是直接坐在了餐车里，他可不想回车厢去让众人膜拜围观。 被插大腿的那个货刀子也取出来了，用衣服勒着，其实不勒着也没事，李剑垚没插他大动脉。 就是挨了一黄瓜那个家伙鼻子直冒血，看上去最惨。 伤了的李剑垚也不负责治疗，自作自受去吧，到站了自有人处理他们。 两个公安还不断的打听李剑垚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好厉害，这身手在公安队伍里都不多。 李剑垚只好告诉他们童子功，破了身就练不成了。 俩人一看就不是处男了，一个二十六七，一个都四十多了。 要是这样的还是处男，那李剑垚算他们厉害。 俩人看李剑垚顾左右而言他，也不再打听了，反正人家有本本，自己无权调查。 只说要给李剑垚单位送个表彰过去，李剑垚告诉他们自己还没单位，得去了才知道，不过即使去了，也不一定有单位，自己实际上不想当兵，只想安静的做个好学生。 并且自己不需要表扬，要低调，就别给自己找事情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们觉得李剑垚在装逼，只是证据不足。 晚上10点，火车抵达京城站。 几人被带走。 李剑垚下了车，要先去买去往山城的车票，要明天早上8点发车。 车站的公安帮了忙，倒是省了李剑垚去排队买票。 自己还在考虑是出去浪一圈呢还是躲在空间里睡一夜，公安大哥热情的给开了招待所的房间。 得了，看来晚上哪也去不了了。 第204章 终究是错付了 入驻招待所，送走了热情的公安大哥。 李剑垚觉得还是不折腾了，老老实实睡一觉才是正经事。 招待所里也没有洗澡的地方，看在公安的面子上给送来了一壶热水。 不过李剑垚有空间这等利器是不需要那玩意的，插好门，直接躲到空间里泡了个澡。 戳了一个椰子喝喝，喝完再把椰子丢给小雪阿呆他们，猫科动物对于球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着。 小雪、阿呆、阿呆的七大姑八大姨以及它二舅扑腾着这颗椰子到处跑，玩的非常的开心。 人说一山不容二虎，那是为了活命，混口饭而已。 这些老虎都在一起，没事天上就掉下来一只野猪，几只兔子，几头狼，几只驯鹿、驼鹿的，根本不缺肉吃，甚至还有水果改善口味。 所以这些大猫很和谐的待在一起，就跟动物园没啥区别，等着投喂，偶尔卖个萌，就能不愁吃喝，比起锡霍特那边的白雪皑皑，这里好像更舒服咧。 阿呆的屁股都大了好几圈。 投喂了该喂的动物，李剑垚就在空间里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李剑垚在空间里解决了早饭，前些天有一头驴拿鼻孔看李剑垚，于是它成为了驴火。 正好用作路上的吃食，再卤上几个猪蹄儿，一路上啃一啃，也不会很无聊。 京城到山城，大概40个小时的车程，李剑垚上车的时候车厢里面已经人山人海了。 不同于来京那趟车，这趟车的人就好多，也许是刚好赶上了学生返乡，年轻的面孔还是挺多的。 李剑垚的车票有座位号，挤过来的时候座位上已经有个年轻的姑娘在坐着了，对座六人，都是年轻的面孔，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李剑垚没声张，就站在过道上听着他们喳喳，看着她们喳喳。 这几人中要是有大三、大四、大五的还能赶上分配，进机关单位、进国企，要是有大一、大二的，那就不好说了，也许68年分配，也许被当成冲锋队。 即使分配了，也要遵从“打破必须当干部，不能当工人农民的旧制度”的原则，分配的时候面向农村、面向边疆、面向工矿、面向基层，与工农群众相结合。 这些人俗称“老五届”，相比于“老三届”，他们的知名度显然不是那么高，原因就是其中大部分人都被塞到了山区、基层、厂矿、农场，这部分人是建国后刚开始上学读书的人，工农子弟居多。 风起的时候，这些人基本已经读完了大学的课程，又吃过旧社会的苦，还在憧憬着毕业参加工作的时候，又吃到了新的苦，和知青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列车缓缓开动，几人还在喳喳， “你说是不是这个座位压根就没人买票？” 坐在李剑垚座位上那姑娘还跟一旁的人询问。 李剑垚则没有这么快的拆穿她们，站一会儿就站一会儿吧，对待女性李剑垚向来都是客气的。 只要不是极品，轮换着坐一坐也不是不行。 只是她们也不问问边上站着的李剑垚，是不是这个座位的拥有者。 时间来到中午，这几个人还在喳喳，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有多少话要讲。 午饭这些人都齐刷刷的拿出了干粮啃了起来，二和面的馒头，配合着咸菜和凉白开，就开动了。 李剑垚默默的从包里拿出两个驴火来，吃的那叫一个喷香，保温杯里是樱桃汁，酸酸甜甜，美得很，看的有个姑娘吃馒头都噎着了。 但萍水相逢，李剑垚是绝对不会跟她们客气的，想都不要想，想也有罪。 吃完了饭，李剑垚挤过去放放水，等回来的时候这几个人已经啃完了手里的干粮，但是居然没有出去放水的打算，肾就那么好吗？ 李剑垚捅了捅坐自己座那个女的， “姐姐，我能坐一会吗？” 姑娘歪着头，看着李剑垚，虽然这家伙眉清目秀的，但是好像个子不高，这搭讪的姿势好像很没有创意，张嘴说道： “不好意思，我这都是女生，要不你找个别的座位问问？” 纳尼？ 嘿，我去，坐了几个小时而已，把座位当成自己的了。 于是李剑垚在裤兜里掏了掏，一张车票横在了她的眼前，说道：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座位是我的？” 姑娘顿时脸红了，但是眼珠子一转，继续说道： “不好意思啊，你看我不知道你有车票，不过我这确实都是女孩子，你坐这里不方便，要不然你问问别人的座位？” 呀呀呀，说的真好，屁股都不带抬一下的。 李剑垚终于明白自己这几个小时是错付了。 “不好意思，我不管这边上是男的还是女的，老的还是小的，这座位是我的，麻烦你起开。” 姑娘嘴一抿，眉一皱，眼一横，扭过屁股，给李剑垚亮了一个后背。 大爷的，跟我玩上埋汰了，我第一天得到空间就在空间里拉了一泡的选手，你跟我玩这个？ 李剑垚又捅了捅她， “你要是这样，我就去找列车员了。” 姑娘再度转过来， “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让着点女生吗？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大跟让着有关系吗？你让不让，不让我真的去找列车员。” 姑娘气鼓鼓的，猛的一下站起来，一个虚晃，差点给李剑垚晃晕了。 娘希匹，也不知道一天天吃到啥，这吃不饱的年代居然有如此规模，怪不得自己之前心甘情愿的站了那么久。 不过大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那显然不能够，李剑垚是个很务实的人，用不上的玩意绝不留恋，大也不行。 姑娘扭着屁股，把李剑垚拱到了一旁，去对面站着了，腮帮子鼓鼓的，显然对于这种没有素质的人气愤的紧。 李剑垚本来想一屁股坐下去，但是看她这个表情，好像出门没捡钱就亏大了的样子，觉得应该让她认识一下社会的险恶。 从书包里摸出一张卫生纸来，对着座位就擦了擦，然后很没素质的把纸丢到了座位下面。 姑娘瞬间就破防了。 第205章 不吃辣有罪吗 “你什么意思！” 姑娘见李剑垚居然拿纸擦刚才坐过的座位，很显然这是嫌弃自己脏，太过分了。 李剑垚不管这傻娘们，自己操作的这么明显，还非得问出来，这是吃完饭有力气了？ 一旁坐着的也气恼的看向李剑垚，好像要是不给个说法就要对李剑垚展开斗争一般。 待到李剑垚一屁股坐下来之后，慢慢的开口， “坐自己的座位前擦擦尘土，有问题？还是说火车有规定不让擦座位？” “你明显是因为我之前坐那个位置，嫌弃我！” 姑娘很委屈，好像自己很脏一样。 “那是我请你坐这里的吗？自己坐了别人的座位，别人要坐你还不愿意起来，顾左右而言他，没有丝毫歉意，态度还不好，咋，这是你家炕头啊？” “别说别的，我是说你刚才擦座位，你嫌弃我的事儿！” “你看你，大家萍水相逢，难不成我还得喜欢上你，你太难为人了。” “噗~，哈哈~~” 围观的一众人没想到这个小子嘴居然这么损，这让姑娘两头为难。 “你~流氓！” “别瞎说，我还是个孩子，没成年呢。 好了好了，我得午睡了，还得长身体呢，您自便，别打扰我就成。” 说完李剑垚就闭上眼睛，还从包里摸出个解放帽扣在了脸上，遮光避风很有必要，这季节火车的车窗都是开着的，清醒的时候兜风没事，睡觉的时候还是要避避风，不然容易受凉。 当然李剑垚是不想跟她们一般计较了，车程太长，养精蓄锐多好。 这边这姑娘也不再自讨没趣，摆明了人家不愿意搭理自己，再说自己也确实坐了人家的座位半天了，之前人家没吭声也算给面子了。 要不是自己买票晚了，也不会没座位。 李剑垚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起身，伸懒腰，去放水。 车上坐着的东倒西歪，站着的疲态尽显，坐车真不是一般的消耗心力，尤其是这年代的火车，速度太慢，距离太远，主打一个难受。 李剑垚放完水，洗了把脸，回到座位上继续歪着，之前那个姑娘挤在对面座位的最外侧，看李剑垚的时候又甩了几个白眼。 李剑垚才不管她如何，又摸出一串儿葡萄吃了起来，看书是不可能看书的，火车不到2秒就咣当一下，看书需要很大的定力，而且对眼睛非常不友好。 听说吃葡萄眼睛大，李剑垚就猛吃。当然，这没有丝毫的根据，纯属瞎编，要是吃葡萄眼睛能变大，那遗传学就没法解释了。 这边的葡萄吃的李剑垚甜的冒泡，周边人看的口齿生津。 当然了，这边也没有小孩子，不用担心让孩子难受，至于大人，有招儿想去，没招儿忍者。 那个姑娘干脆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想占便宜是没门儿的，这家伙就不是一个能让人占便宜的主儿。 吃完了葡萄，李剑垚再去丢掉皮和籽儿，洗了个手。 等到列车员催促催促晚饭的时候，李剑垚已经啃上了猪蹄儿。 周边的人心态崩了，这家伙先是吃驴火，再次葡萄，这次是猪蹄儿，都不带重样的。 看着自己手里的馒头、饼子，觉得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太不公平了。 至于那个啃猪蹄儿的货，太狗了。 列车走走停停，时间一点点过去。 到次日中午，周边的人都换了一茬，李剑垚也没机会向他们展示更多的吃的。 不过新来的倒不知道之前有人这么狗，李剑垚也继续高冷，少和路上的人说话，主要是进入荷兰境内好多人都已经不说普通发了，听不太懂。 这趟车线路走常山、商都、荆州、入蜀，相比于走长安那条线，这线路上的老乡讲起话来实在是难以分辨。 这次比较好的就是没有再遇到行窃、打劫、拐子之类的，日行一善的李剑垚除了吃喝拉撒，再无用武之地。 当列车终于抵达山城的时候，李剑垚已经充分的感受到了这座火炉的威力，真的好热，感觉气温在30度以上了，这个时候家里边气温白天才27、28度左右，晚上甚至不到20度，得盖被。 距离指定的时间还有好几天，先不急，找个地方填填肚子，这两天一直在吃干粮，虽然干粮也都跟新做出来的没啥区别，有肉、有菜有水果的，但还是要尝尝当地的特色美食嘛。 山城最有名气的莫过于火锅了，不过李剑垚为了自己的菊部安全，选择了不吃火锅。 红油抄手不要红油，来一份，小面、酸辣粉，都来一份，少辣，干啥子这样看着在下？不吃辣椒是犯罪吗？ 九园包子吃一份，豆花饭再来一份，鸡汁锅贴要得要得！ 这种不辣的吃食才是正常人吃的，最后再来一份陈麻花，就说介个麻花为嘛子姓陈撒？ 娃儿，要四不会索葱青发啷个废要索？ 好呢好呢！ “老伯，啷个地方有山门墩撒？” （山门墩，就是食铁兽的昵称，川渝人民取名，因喜好在山崖或大树顶上晒太阳而得名。） “北培地山上就有，娃儿是外地来的撒？” “是呢是呢，老伯咋看出来滴？” “啷个葱青发索滴一点都不好！” 老伯对于这种不太会说本地话还强行装叉的行为表示很不李姐。 “入乡随俗嘛，要是我说普通话您听的明白，可您说的山城话我要努力分辨好久的。” 李剑垚讪笑的表示歉意，自己真不是故意的，只想拉近距离，没想到秒被识破。 果然想做个间谍好难，想完全掌握一个地方的方言、风土人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的全的，要是整出一句“故乡的樱花开了”，保证五花大绑的被拉到局子里去。 吃过了各种饭，李剑垚找了个车，翻译了半天才才说明白去北培，李剑垚也想直接飞，但是分辨不清哪里是哪里啊。 这个地方不愧是山城，找个平地好难，要按照李剑垚家那边的习惯，那山就是山，平地就是平地，咋还这边是山，那边还是山呢？ 第206章 寻找食铁兽 将李剑垚送到山脚下，赶车的老伯就拒绝再往前了。 神经病一样非要找个有熊猫的山头，熊猫还不是哪里都有嘛，山头也不是哪里都有嘛。 李剑垚自然不知道哪里有熊猫，只知道到处都是山。 挥别了老伯，就抓紧上山了，别说这山里比城区还是要凉爽些的， 山势高耸，低矮的杜鹃花、报春花、马先蒿肆意生长，珙桐树？很古老的树种啊，扦插到空间里收藏一下，水清树、油樟树、莲香树，扦插扦插！ 这里还有野生的银杏树？我插我插我插插插 ！ 凡是李剑垚没见过的，以及只存在书本中的树木花草都搞点，几十年后这些花草可能还有，但是树木却不一定还存在那么多了。 一路上还有好多好多的蘑菇，能吃的李剑垚认识，不能吃的那些黑乎乎的、花花绿绿的李剑垚也都连带山皮都收进了空间里。 这些东西虽然不能吃，但是能放毒啊，还是没有解药的那种，至于说是致幻还是致命，那就看李剑垚丢出去的蘑菇自己有多厉害了。 要是一颗黑蘑菇搞不定的事儿，可以考虑再丢过去一个花蘑菇，红伞伞，白杆杆，丢完他就躺板板。 以李剑垚的习惯，这里不会是最后一个上的山，上次袭营阿三也不一定是最后一次，神不知鬼不觉的中毒方式，当然要有蘑菇的一席之地。 就是不知道这里的蘑菇和彩云之南的蘑菇哪里的更厉害些。 搞定了这些，李剑垚终于看到了一片竹林，要说找熊猫最好的方式一定是找一片有竹子的地方守着，如果这个里面笋多就更好了。 那圆滚滚的生物最爱的食物莫过于新鲜的竹笋了。 在这里收集了好些个笋根，要种到空间里去，就算是没有找到熊猫，也可以在空间里搞出一片竹林来，要是真的找到了熊猫，还能让熊猫吃出故乡的竹子的味道。 李剑垚用了好长时间都没有找到熊猫的踪迹，倒是碰到了一些猴子，什么黑叶猴，猕猴，之类的，不过李剑垚的空间原则上是不收灵长类动物的，尤其是猴子，这东西是不会吃的，还调皮的很，收之无用。 这边熊猫的毛都还没看到，倒是先发现了一只林麝，长相可爱呆萌，像鹿又像袋鼠，以后的一级保护动物，公林麝的分泌物就是麝香，可开窍醒神，活血通经，消肿止痛，也有催产下胎之效。 那些个宫斗剧让人流产多数都使用这玩意，制成香料塞到香囊里、或者混在燃香中引燃让孕妇神不知鬼不觉的流产，可谓狠毒至极。 不过这个东西的使用，用量是非常考究的，各位看看知道有这回事就行了，万不可尝试，另外这东西如今是非常的昂贵，现存的麝香都是养殖林麝取出来的，价格也非常的高，跟黄金比起来也不差啥那种。 林麝非常的警觉，原地跳高能达到2米，善于奔跑以及在山林中辗转腾挪，不是一个很好抓的动物。 不过对于李剑垚来讲当然会很容易，速度全开，只要保证比林麝的速度快就行了，即使它逃跑，不过就是追逐的问题。 所以有了一个经典的数学题。 若李剑垚的速度是350公里每小时，林麝的逃命速度是100公里每小时，李剑垚距离一只林麝有200米，李剑垚的百公里加速是2.3秒，李剑垚和林麝同时启动，那么林麝将在多长时间内被抓住？ 答案是只用了1秒林麝就已经在空间里了。 对于李剑垚这个开挂的人来说，能隔空取物干嘛要跟它赛跑？ 研究了一番，这个呆萌的动物就是一头男的，李剑垚出于好心，以及能让它的生命能够延续下去，还得再帮它找个老婆，熊猫还没找到呢，这麻烦事又多了一个。 不过显然李剑垚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收好了林麝，还没走多远，就在一棵树上发现了一只瘦长的家伙，灵猫。 搞咩？ 麝香、龙涎香、灵猫香、海狸香，四大动物香料，这就来俩？ 收啊，当然是收走。 灵猫香，行气、活血、安神、止痛，消炎，对梦寐不安、心腹卒痛、疝痛、骨折疼痛有奇效，在给部队配置的药材中就含有这个成分，如今药材原料来了，岂有不收的道理。 要说该来吧，碰到林麝和灵猫就很幸运了。 要说不该来吧，这两种动物都是一只一只的出没，你倒是像当初的黄羊一样，来个族群，一下就收完多好。 好嘛，这回不但要找熊猫、找林麝，还得找灵猫了。 还好龙涎香是鲸鱼的产物，在大海里。 海狸香就是河狸液囊的分泌物，河狸生活地点在寒温带，欧洲和大毛那些个地方有。 只要这里没有就好，要是再碰到一只河狸，以李剑垚这种强迫症晚期患者的尿性，一定还是要再找全最少一公一母。 这种被动性的任务真是越来越多了。 一路跋山涉水，终于在日落前找到了另外几只灵猫和林麝，收进空间后李剑垚已经再次饥肠辘辘了。 林麝安顿在空间的一处山上，针阔混生林中，去吃草就行了。 灵猫，这种动物丑不拉几的，还得给它们找一些鼠类当食材，要是光吃水果蔬菜就行，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于是这山里的老鼠洞就遭了殃，李剑垚神识扫动，一个个老鼠被灵水的气味吸引，刚出洞口就被李剑垚收进了空间里。 直到洞中再无老鼠出来才罢休，它们一家鼠整整齐齐，以后就得专心生养猫饲料了。 至于它们的饲料，粮食管够，想要香油吃也不是不可以，也不用爬灯台，也不用叽里咕噜滚下来。 在老鼠泛滥成灾之前，灵猫先吃一阵子水果蔬菜啥的，应该没事的吧？ 要不行丢几只兔子给它们玩？ 要是它们发现吃兔子比吃老鼠味道好，那会不会以后就拒绝吃老鼠了？ 带着疑惑，李剑垚也躲进了空间里。 因为外面已经天黑了。 李剑垚准备在空间里过夜，至于山门墩儿，明早起来再说吧。 ps： 筒子们，今天为啥更新的这么晚？ 因为作者偷懒了，然后白天写东西实在写不出几个字。 作者瘫坐在椅子上，翻看着这些可怜的阅读数据，又看了看可怜的催更、发电，心情郁闷，一不小心就昏了过去。 等到再次开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然后强迫自己写下两章。 这几天都在下雨，特别的适合睡觉，所以我可能在更完这两章之后又昏迷过去了。 对于今日的晚更，说声对不起，您要是有意见，就电死我。 第207章 小熊熊快过来! 李剑垚在空间里准备好好吃一顿晚饭。 一连几天的火车，熟食吃的差不多了。 现在兔子已经完全从李剑垚的食谱中移除了，拎着菜刀，巡视着肉食们，鸡鸭鹅们为啥都不看我一眼？ 以前这帮货可是都昂着头的。 猪猪们，为啥用屁股对着我？ 还有这群驴，一声不吭是为什么？ 骆驼？算了吧，用时太久，躲过一劫。 牛牛们，羊羊们，不要跑！ 动物们开会了？ 下次洒家不带刀过来了行不行？ 算了，垚哥我有好生之德，今天不吃陆生动物了。 去海里捞了些黄蚬子、双头鲍、青虾，处理一番，再和面、擀面，切面条！ 简简单单煮个面，一顿朴实无华的晚饭凑合吃一下得了。 饭后吃一点荔枝、莲雾，大热天的必须要吃一些热带水果应个景。 吃完饭，再来个一级睡眠，就很完美。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再煮了一顿海鲜粥，配合上故乡的咸菜，混饱了肚子。 今天务必要找到食铁兽，天灵灵地灵灵，要是今天找不到明天就直接去部队，不能再耽搁了。 也希望不要再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动植物，现在李剑垚的眼里只有圆滚滚的那个，希望它不要不识好歹。 从这一片竹林，到另外一片竹林，从一个山头到另一个山头，终于发现了目标，而且还是两只！ 一只熊猫妈妈带着一只小团子，正在跨过一片阔叶林，向竹林进发。 也不知道熊猫去阔叶林干嘛，难道在竹林里过夜会戳屁股？ 熊猫妈妈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熊猫幼崽在后面扭动着屁股快步的跟着，这只小的看上去有半岁？ 至于为什么是熊猫妈妈而不是熊猫爸爸，原因很简单，熊猫爸爸没奶。 半岁不到的熊猫是要喝奶的。 李剑垚鬼鬼祟祟的跟上去，空间里的竹林都为它们准备好了，虚林以待，小熊熊，快过来！ 可没等到李剑垚摸到近点，树上一个倒挂的迷彩豹进入了李剑垚的视线。 云豹，又是一个以后的一级动物，叫云豹，可不是豹科，而是货真价实的猫科动物，一身迷彩斑纹，背部的图案粗大，腿部和尾巴的花纹略小。 猫科动物都会爬树，但上树容易，下树难。 它们上了树要么跳下来，要么怎么爬上去怎么爬下来。 但云豹不同，它们是唯一可以头朝下脚朝上的从树上行走下来的存在。因为它们脚踝处有着其它大猫小猫都没有的柔韧关节，让它们可以在树干上灵活的旋转，它们甚至还可以背对地面垂直的爬树。 而在有些时候，云豹的某些行为，甚至会更像猴子一些而不是猫。因为它们不管是休息还是捕食，都喜欢待在树上。它们会隐藏在树上暗中观察猎物，等待猎物靠近，一旦时机成熟，就会一跃而上，一招毙命，力求“稳狠准”。 云豹吃的食物比较杂，它既会捕食地面上的野猪、小鹿等，也会抓树上的猴子和鸟类，有时甚至还会下水去抓鱼吃。所以云豹还有一项其他猫科动物不具备的技能，就是在树上“倒挂金钩”进行捕猎。 因为它的四肢短粗而矫健，一般情况下尾巴能长到70-90厘米左右，几乎和它的身体一样长，而粗长的尾巴除了可以在它攀爬的时候保持身体的平衡以外，还可以让它完成在树枝上“倒挂金钩”这项绝技。 此时这只云豹正在倒挂金钩，脑袋盯着那只可爱的小团子。 熊猫本身基本上没什么天敌，脂肪层厚到从好几米高的树上掉落都不容易受伤的存在，别以为它是熊猫可可爱爱的就没什么攻击力，想当年也是蚩尤的坐骑，成年大熊猫的咬合能力介于狮子和美洲豹之间，一般都动物都不敢招惹它。 但熊猫幼崽除外，豺、金猫、云豹等动物都能给熊猫幼崽带来巨大的威胁。 眼前这只云豹似乎就很想挑战下自己的软肋，就算不能成功的拖走幼崽，咬上一口，熊猫幼崽也难生存下去。 而熊猫母子显然还没意识到小熊已经处于很大的危险中。 李剑垚当然要阻止云豹这种无知的活动，顺便收了它。 去锡霍特、外兴安岭的时候连一只豹子都没发现过，就挺遗憾的，就让这只云豹成为空间里的第一只含豹的生物吧。 悄眯眯的潜伏过去，此时的云豹已经用几乎和自己身体等长的尾巴勾在了树上，似乎要玩个海底捞月？ 李剑垚直接发功，欻的一下，云豹从树上消失了。 它懵不懵李剑垚是不管的，快速接近熊猫母子，然后也果断的收进了空间。 至此，超级国宝，天命宠儿，归入李剑垚的空间。 李剑垚兴奋的在竹林里嘿嘿嘿的大笑三声。 要说那些平庸的肉食，是用来生存的，那这两只大熊猫，绝对是用来玩的。 哪个国人会拒绝大熊猫呢？ 李剑垚火速的去前方的竹林里连根带笋挖了几十根，要给大小宝贝儿准备饭食。 在空间里，想吃笋就吃笋，想吃水果就吃水果，等下问问大熊猫，你看哪个动物不顺眼，哥马上提刀过去给它噶了去。 收完了笋，进入空间，那个懵逼的云豹还在警惕着，李剑垚直接神识一甩，给它丢到了一片树林里，扑街仔，别耽误我撸大熊猫。 而一大一小两只熊猫正在不知道用什么表情盯着李剑垚，这种生物最难看懂其表情了，自带墨镜的属性，你得近距离仔细观察才能看清楚它到底在使用什么眼神。 李剑垚悄悄的把笋涂了点灵水，丢给了两只熊猫。 熊猫妈妈被突如其来的富贵吓得肉身一阵波涛翻涌，实在是胖。 小熊猫则没有丝毫感情波动，似乎还没有经历过什么叫危险。 在熊猫妈妈和李剑垚对视了长达1分钟后，它终于忍不住对竹笋下手了，在30秒前，这个家伙的口水已经流的很长了。 也许是矜持，也许是判断风险？ 但是为什么今天那个笋好香的样子？ 第208章 报到 熊猫幼崽没有对这个加了料的笋产生兴趣。 看来还是处于喝奶的阶段。 那么接下来的半年里，空间里的这些但凡有奶的牛就会成为备用奶妈，如果熊猫妈妈的奶水不足，这些牛将会无条件配合奶娃子。 众所周知，熊猫这种生物，忘性那是相当的大，在品尝到竹笋的鲜美之后，已经完全忘却了自己还有个崽子的事情。 李剑垚趁机抱起了小滚子，一阵的撸啊撸，好软，好萌，好喜欢！ 趁机使用滴血认主大法，混合着灵水就投入了小熊猫的嘴里。 莫名的联系就这样建立了起来。 如今的小熊猫，最亲的也许就不是它的妈妈了。 而那只熊猫正在对另外几根笋发力，嚼的那叫一个起劲。 李剑垚抱着小熊猫悄悄溜走，找了个近点的山头，把竹根种了下去，又浇灌了一些灵水。 竹子肉眼可见的在生长，片刻后，这里就万笋齐出，成了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 这两只大熊猫李剑垚就不打算严格限制它们的活动范围了，从竹林到果园，再到海边，只要它们愿意，可以自由的去玩耍。 除了虎、熊、狼、野猪、云豹的领地，它们也随便出入，打不过的、有危险的不要去就行了。 李剑垚又给大熊猫准备了各色水果、牛奶，老是吃笋，会不会腻了？要不要换个口味？ 等李剑垚再次回到大熊猫身边的时候，这个家伙正在四处巡视，似乎在找什么？ 在看到李剑垚怀里的小熊猫的时候，终于迸发出了愤怒的表情。 快速的奔跑过来，似乎要对李剑垚发动攻击。 李剑垚直接一个苹果飞过去，丢到了它的嘴里，里面还有一坨灵水和李剑垚的一坨精血。 按照之前的经验，成年的动物一滴血是不够的。 果然，吃了一嘴的苹果的熊猫妈妈再次忘记了刚才要发动攻击的事情。 吃的那叫一个香。 片刻后，这个熊猫妈妈已经和李剑垚建立了友好的联系。 李剑垚带着它，抱着小熊猫巡视了一番它们的新乐园。 大熊猫就叫呆呆，小熊猫就叫萌萌，不管它们认不认可，这就是它们的名字了。 大熊猫在见到这一片竹林之后，就赖着不走了。 李剑垚把小熊猫放下，让它和它娘亲玩，一个闪身就出了空间。 这片山头的海拔高度足有3000多米了，李剑垚一路狂奔下山。 之前送李剑垚过来的老伯是不用指望了，跑步吧，这里距离城区有30公里左右，匀速跑回去，一个小时足够了。 等李剑垚回到城区的时候，再找汽车去永川，60公里，也得用两个多小时才能到。 下了车，李剑垚手里就多了个包，里面是给老丁带的酒和茶。 至于大哥，这么远，啥吃食能坚持好几天的路程？ 就算有，那也早进了肚子不是？ 所以，带着我的一腔热诚，来看看你就可以了。 那个火车上用过的解放帽也被李剑垚拿了出来，五角星再度扣上，就是一个合格的军帽了。 驻地的卫兵看到李剑垚这个家伙穿着便装，带着军帽，拎着包的人还是挺诧异。 “你好，我过来报到的，这是我的证件，请看一下。” 卫兵拿过李剑垚的证件看了看，又仔细打量了一下，不由得问道， “既然是士兵，为什么不穿军装？” “额，我能说穿不上了吗？发军装的时候我身高1米55，现在我都快1米7了，你也不想一个人穿着被撑开的军装丢人吧？” “请稍等我请示下领导。” 卫兵去打了电话，李剑垚就在外面等着，不过东北人自带稍息的站姿还是惹得卫兵不断的提醒李剑垚，要站有站相，要立正，腰要挺直。 李剑垚只说好好好，知道了，但还是丝毫不改变姿势，这就是为什么不愿意来部队的原因之一，站的溜直很累的好不好。 不多时，从院里跑出来一个人，李剑垚一看还认识，这是老丁身边的警卫员姓周。 “周哥！” “来啦！首长让我接你进去，我先去帮你登个记！” 登记好之后，李剑垚就跟着周哥一路往里走。 “李大夫，你怎么不穿军装呢？” “身体长大了，衣服小了，穿不上啊，咱们就知道往我那里送药材，也不知道送身衣服给我，真是用的时候就是李大夫，用不着了就是小李了。” “呵呵，你有胆去首长面前说去。” “我没胆啊，就跟你说说，我才不去自讨苦吃。 不过周哥，老丁，啊不是，首长叫我来是干嘛的，给透露透露呗！” “首长自有首长的理由，我是不清楚的，见了首长你就知道了。” 李剑垚见问不出些什么来，也只好作罢，跟着周警卫员来到了一间房里，周哥给倒了杯水， “首长正在开会，估计快结束了，你先喝口水等一会，不要乱走，不要乱看。” “好的周哥，你放心，我知道规矩。” 等了有十几分钟，门被推开了，老丁龙行虎步走了进来。 “哈哈，小子，我们又见面了！” 李剑垚起身，合计了一下，抬了个手，打了个招呼， “丁爷爷好！” 老丁果断耷拉下脸，一脸严肃的口吻说道， “为什么不敬礼！” 李剑垚看始终躲不过去，不得已敬了个军礼，大喝一声， “首长好！” 本来不敬军礼就是想蒙混过关，没想到这个老家伙一眼识破了。 “嗯，不错，又长高了，你这是吃的好啊，才半年多没见，个子蹿了这么多。 别以为你小子不穿军装就可以蒙混过关，你小子跑不掉的。” “报告首长，去年的军装小了，穿上容易把扣子挣开，影响军人形象，所以只穿便服。 要是首长方便的话，还请再发一套军装，不然没的穿！” “哈哈，手放下吧，军装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小周，去拿一下给他！” “是！” 小周转身走了。 “行了，放松吧，你小子什么德行你爷爷早就告诉我了，不用绷着了。” “是！” 李剑垚放松了下来，马上一副颓废的卖相。 拿起桌上的包，从里面掏出了四瓶酒和两包茶叶。 “丁爷爷，这是我爷爷让我给您带的，您得空尝尝！” “为什么不叫首长了？” “叫首长就不能给礼物，叫丁爷爷就是正常的人情往来。 我爷爷说了，这个酒和茶味道非常的好，不比台子差。” “行了，你小子鬼精鬼精的，东西我就收下了，回头替我谢谢老李。” “好的，不知首长大老远的叫我过来有什么指示？” 第209章 我配吗 “坐下吧，你小子这个姿势站着我看着难受！” “是！” 李剑垚从善如流，坐到了椅子上。 “这次叫你来主要是认认门，咱们从高原上下来回到军部了，你小子还不知道自己的部队在哪，是不是不是合适？ 第二就是药材的事儿，咱们这边的医院用了你的方子，制作出来的药，效果始终没有你给的那些效果好。当然也不是不能用，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法上有什么出入，想让你这个最初研究药的人古来帮忙看看。 当然我是相信你不会藏私的，所以这次你本人亲自指导他们一次，争取解决掉这个问题。如果不能解决当然也没关系，药还是很好用的。 第三，我听建玮说你有套功夫，比较适合战场，但是由于你是师父，他这个小子没得到你许可之前不能教给别人，所以我老丁亲自请求你，看看我有没有这个面子能让你把这套功夫教给部队。 正好明年有全军大比，要是他们学会了这套功夫，那比武的时候我们拿个好成绩的概率就更高了。 暂时就这么多，说说你的想法？” “啊？ 认门啥时候都行啊 ，我还得上学呢，我成绩可好了，明年考个清北没问题啊。 要不您实在喜欢，等我大学毕业了咱再说入伍的事儿？ 药材的事儿，这个不太好说，手法是一方面，药材的年份、药性、药材的成长环境都可能导致药效的偏差，这也就是中药区别于西药的部分。 我得看看药材的性状，至于手法上，我会教的。 至于那套功夫，是可以教的，为了部队，为了咱们的战士更强大我不会藏私的。 但是咱们军内比武，这套功夫不合适，太阴损，容易造成战士受伤。” “哦？那功夫那么损吗？” “您没见我大哥使过？那您怎么知道的？” “我们跟阿三打仗的时候建玮用过，后来他连长团长的汇报上来了，我也是好奇，但是没经过人同意他那个小子死活不漏啊，这不才找你这个本人嘛。 不过话说你爷爷都不会的招数，你从哪学来的？” “我要是说我自己总结的您信吗？” “哈哈，不方便我就不问了，反正你肯教就行。” 这时警卫员小周抱着一摞衣服回来了。 “来试试，看看合不合身，你小子个子蹿的太快，要是明年还得再穿大一号的。” 李剑垚接过小周手里的衣服，上衣、裤子、腰带、武装带和一双解放鞋这是标准的一套，还有短袖、短裤两套。 拿起衣服比量了一下， “差不多，这次应该不会撑开了。 咦！ 为啥这么衣服四个兜啊？ 您这是把哪个干部的衣服拿过来了，这不合适，还是换一套战士的衣服吧。” “我就说你小子鬼精鬼精的，这就是给你的衣服，赶紧找个地方换上去，中午去家里吃饭！” “额。。那不对啊，我一个编外的人员，穿四个兜的衣服，不合规矩。 丁爷爷，咱得讲规矩啊。” “行了行了，看来名不正言不顺，小周去把他的其他东西都拿过来，咱让他名正言顺！” “是！” 小周又扭着屁股跑开了。 “不是，丁爷爷，咱说好了，有事儿帮忙可以，咱不调档案的，我还要考大学呢！” “你就那么不爱当兵？多少人想当都没机会，你小子咋这么不知道珍惜呢！” “不想当兵，打打杀杀的多没意思，我只想念个大学，我们老李家还没有大学生呢，考上大学让我爷爷奶奶高兴高兴。” “要不我直接送你去军校吧，也是大学，也光宗耀祖！” “不要！我要自己考，自己凭本事考的多香！” “哼哼！晚了！” 这时小周已经捧着一堆衣服鞋子还有肩章领章徽章啥的回来了。 小周递给了李剑垚，李剑垚捧着肩章在那愣住了，转头看了看老丁头，这家伙不像是好人啊，要害朕！ 两杠一星，那是我该拥有的？ 我配吗？ 士官啥的就不用说了，还有四级尉官呢，这时候可是有四个星星的大尉的。 这就直接跳过了尉官的流程，直接少校了？ 我一天正经的兵都没当过好吗？ “首长，您是不是给我解释解释，这东西是我能拥有的？” 老丁头直接从桌子里找出一张纸来， “鉴于李剑垚同志，在对阿三自卫反击战中积极救治伤员，医术精湛，工作成绩突出，且其政治素质可靠，文化程度突出。又为部队无偿贡献止血和消炎两种特效药药方，经xx军部批准特晋升李剑垚同志为少校军官。 希望李剑垚同志能够继承革命精神，努力为革命事业继续做出更大的贡献。” “来吧，少校同志，接受命令吧！” 李剑垚处于极度懵逼中，是不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对于星星，李剑垚还是喜欢的，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肩膀上扛星星，再说这套58式军服，也极具收藏价值，要论收藏的话，李剑垚绝对会把这套衣服收藏好了，等几十年后拿出来装逼也是可以的。 但是代价有点大啊，外面还有那么多产业呢，长期呆在部队可咋整？ 再说自己除了帅一点，武力值高一点，医术厉害一点，钱多亿点点，也没啥耀眼之处啊，为什么这个老头一定要祸害自己？ 看着李剑垚呆呆的样子，老丁头咧嘴一笑。 “这是兴奋过头了？” “啊不是，首长啊，丁爷爷，咱们先把命令放下好不好，我有几个问题要仔细问清楚了。 咱们部队是不是不带强迫人的？” “你说！” “第一，为什么会这么突然，这么高的军衔？这不是我该得的，我有自知之明啊。 第二，如果我穿上这身衣服，还能不能回去上学了，甚至能不能继续考大学。 第三，如果穿上这身衣服，我能不能继续保持编外的身份，需要我的时候过来，不需要的时候我自己玩自己的？ 第四，我能拒绝吗？或者如果不能拒绝的话，我啥时候能正式退伍？ 第五，。。。。” “停停停！你还没完了是吧！” 第210章 老丁碰到打劫的 “小周出去把门带上！” “我就耐心的回答你小子的问题。 第一，本身技术类的兵种晋升就快，你虽然没有正式读过医科学校，但是我们调查过你的诊疗记录。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你的理解能力和创造力都非常不凡。 在高原的时候，你的手术做的又快又好，好多本来跟严重的伤，在你手里都得到了很好的治疗。 按照你的医学能力，给你个上尉是绰绰有余的。 第二，你拿出来的药方，效果非常的不错，除了几味药比较难得之外，整个药造价低廉，生产方便，在西药生产能力不足的今天，这些药能有效的减少我们战士的伤亡。 这属于特别重大贡献。 而且，你虽然没有提出要报酬，但是我们部队也不能无动于衷，白占便宜，而且我们也没多少钱给你，索性只能在荣誉上多倾斜一些了。 第三，你爷爷奶奶都是老革命，政治素质这方便非常的可靠，而且你的学习成绩我们也调查过，虽然你小子经常不务正业，但是考试成绩非常好，你的条件都符合培养和晋升的要求。 咱们从高原上撤下来有半年的时间了，这段时间也会对战场上包括后勤工作、医疗工作、情报工作等等人员按照功劳大小给予嘉奖。 建玮都是上尉军官了，你们老李家孙辈儿可没一个孬种啊。 所以这身衣服，你心安理得的穿上就行了。 当然了，如果没有特别重大的贡献，你这第二颗星星可是要好久了，也许十年八年，也许更长时间才能晋升了。 你就把这当成一种嘉奖就行了。 至于你考试的问题，放心的回去高考，高考之后咱们再研究，要是咱们部队有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那咱们也脸上有光不是？” 。。。。 这都啥跟啥？ 合着会手术的值个中尉，比较厉害的就是上尉，然后两个药方又值两级，再加上学习好，然后拿老子当备胎，给单位增加荣誉？ 还是因为给了药方，你们不想给钱，就拿这个荣誉堵人嘴，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哪个干部经得住这样的考验？ 我这还高中都没毕业呢，您老人家后面的事儿都给安排好了？ “丁爷爷，我这德不配位啊，再说我也不求回报，当然了，衣服我还是非常喜欢的。 但是我真的志不在此。 还是那句话，要是有需要，您一个电话摇过来，我保证不二话，但是整天让我呆在军营里，我估计我很难呆的下去。 要是有退伍的机会，我保证第一时间退伍。” “哎，消消气，咱正在讲道理，不带打人的！” 老丁已经举起了巴掌，无论哪个身份自己挨巴掌都得受着，就好难。 再说这老头都把门关了，丝毫不会顾及身份什么的。 “不退伍！不退伍！这样，只要您还在这里，我保证不退伍行了吧！” 李剑垚其实是耍了个心眼，按照历史进程，老丁头很快就会调入西域任职副司令，这里待不了多久了。 只要保证他在这里的时候自己不被困住就行。 “你小子别不知好歹，我可以答应你不在部队常驻，但有需要你小子的时候要坚决执行命令。否则我亲自给你爷爷打电话，听说你们家打孩子都是用花椒木的。” “是是是！首长，我保证听指挥。” “行了，换衣服，跟我回家吃饭去！” “就在这换？” “这里有没有女的，你小子还害羞？” “我这不是怕在您办公室光屁股显得不雅嘛！” “你快点的吧，我都饿了！” “好好好！” 李剑垚火速的在一旁脱的只剩内裤，然后快速的把衣服裤子都穿上。 至于鞋子，后面小周又拿过来一双皮鞋，顺便穿上，这还是在国内第一次穿皮鞋。 至于军衔啥的，人家都不在乎，李剑垚又何必再计较，再说就凭瓦弄机场和山谷烟花以及后来在山谷里长出来那米格21、米四直升机和水懒直升机，这个肩章咱不虚。 穿上一身正经的军装的李剑垚顿时人模狗样，连老丁都夸了句， “要是个子再高一点，穿这身衣服会更英俊！” 。。。。。 夸人的时候能换个角度不？ 谁还不能长个子了？ 再说，现在我跟人打架也再也不用直接攻击裤裆里，也不用跳起来扇人嘴巴子了，这都是多么大的进步了？ 李剑垚把换下来的衣服都丢到了包里，再把另外几套衣服和鞋子扎好， “首长，我这次来住哪？咱们给安排宿舍吗？” “住家里！小周把刚才这小子送我的酒和茶拎上！” 老丁抬腿就走。 李剑垚无奈的跟上去。 小周拎着酒和茶，也跟了上去。 老丁前头走，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身， “小周你给小李拿衣服，把酒和茶叶让他自己拎着，快点！” 俩人还没反应过来，这边就已经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老丁，让我看看你这是又收到啥好东西了？” “哎，老谢啊，你这是吃过了？那你下午值班，我这肚子有点不舒服，下午我就在家休息休息，辛苦你了！” “好你个老丁，有好酒不请我喝一杯酒算了，居然使出这下三滥的招数，还肚子疼！肚子疼跟不能喝酒了，小周，把那包东西放我那去！” “唉唉，老谢啊，我这突然觉得肚子疼有没有可能喝一口酒杀杀虫子就好了？正好你陪我喝一杯去！走走走！” “那正好，我中午也没吃饭呢，既然老丁你诚心邀请我，我就却之不恭了！对了，老丁，你不心疼那口饭吧？” “咋可能心疼呢，走走，你嫂子在家饭都做好了，再不回去菜都凉了。” 老丁当然不心疼那口饭，但是心疼酒啊，这帮带兵打仗的就没有不爱喝酒的。 比台子味道还好的酒，自己一口没尝呢，就碰到个打劫的，这还能剩下不？ “对了老谢，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老李的孙子，去年在高原上那一手手术的功力，40院的院长都羡慕不已，要不是我拦着，这小子就得仍在高原了。” “小李，这是谢政委，去年他在家看家，你没见过，这次你好好认识认识！” 李剑垚啪的立正，行了个军礼， “首长好！” 没办法，穿上这身衣服，马上就身不由己了。 第211章 好像进了贼坑 李剑垚干净利落的给老谢敬了个礼。 “好！小伙子的事儿我都听老丁说了，年轻有为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以后好好干，争取再立新功！” “首长谬赞了。” “不是谬赞，是实事求是，你小子的事无论拿出哪一样都足以让人称赞，走吧，咱们今天去吃老丁！” “你们能别聊了吗，还吃不吃饭了！” 老丁显然对于老谢这个打劫自己的家伙很生气，为什么每次有酒都能被老谢发现？ 几人来到老丁家里，饭菜已经做好了。 孟奶奶见除了老丁老谢也来了，还带了个小伙子，顿时觉得饭菜准备少了。 吩咐保姆再去做几个菜。 老丁给李剑垚介绍， “这位你叫孟奶奶就行，这是我跟你说过的，我老战友的孙子，给他准备一间房间，先住下。” “孟阿姨好！” “你小子差辈了！” 老丁对于李剑垚这种背刺的行为很生气。 “孟阿姨这么年轻，叫奶奶好像很不尊重啊，丁爷爷，咱各论各的吧！” 老丁瞪着牛眼就要揍李剑垚，这小子一点都不老实。 李剑垚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新的靠山，赶忙拿出一瓶蜂蜜来， “来的匆忙，天气也热，没准备什么礼物，这瓶蜂蜜孟阿姨留着吃吃，对皮肤特别好。 我奶奶每天都吃一点，脸上皱纹都少了好多。” “你这孩子，来就来呗，还带啥礼物，来孟阿姨带你找个房间，今天就住下。” “老谢，老丁，你们先坐，再炒个菜，马上开饭了。” 说完也不管他俩，拉着李剑垚就收拾房间去了，李剑垚手里还有拎着那包衣服呢。 “你看看，这小子刚到家就收买人心，为了他我掉多少头发，刚刚在办公室，这小子还是那套说辞，死活不愿意留下，老谢你说咋办？” “你不能强迫人家吧，反正这身衣服你是骗他穿上了，到时候有事就叫他过来，不是年龄小嘛，你再等两年，把档案调过来，他就跑不了。” 跟着孟阿姨的李剑垚还不知道自己好像已经被俩老头给算计了，正在收拾自己的个人物品。 这间房间里一张床、一张桌子，收拾的很干净。 “这间房间是小西住的，他如今在花城当兵，你就先住着！” “好的，孟阿姨，太麻烦您了。 其实我去部队宿舍或者招待所住也一样，那边还有几个工作要做，可能不一定能赶得回来。” “先住下吧，咱们先去吃饭。” 这时外面呼啦啦跑回来一大两小三个孩子，大的10岁左右，两个小的一个六七岁，一个七八岁。 看这个年龄，再过几年，又是下乡的命。 要说老丁这人，这阵子确实挺风光，再过个十几年，命运急转直下，被迫脱了军装，还被组织除籍，不可谓不令人唏嘘。 看来以后有机会悄悄的提点提点他得了。 这三个都是老丁的孩子，孟阿姨是老丁的第二任妻子，确实很年轻。 “小林、小红、小宁，叫人！然后赶紧洗手吃饭！” 三人跟老谢打了个招呼，到李剑垚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按辈分，李剑垚明显小一辈，按年龄，李剑垚就占便宜了。 李剑垚先化解尴尬， “叫哥哥吧，我略占点便宜。” 老丁很显然没意识到自己辈分确实出现了问题了。 打完招呼之后，就正式准备吃饭了。 老丁招呼着老谢和李剑垚上桌，李剑垚则主动打开酒，这伺候局儿的活只能自己干。 “老谢，算你小子有口福，这小子刚送过来的酒，我都没闻到啥味呢，就被你赶上了。” “那说明你就没有吃独食的命！” 两人碰了下酒盅，各自饮下，顿时眼前一亮。 “小子！这酒你哪搞来的？味道真不错！” “丁爷爷，谢爷爷，您喝着合适就让我早点回去，我再给您两位寄一些过来就是了。” “这屁股还没坐热呢，你小子就想跑！ 先把正经事办了再说！” “老谢，我跟你说啊，这小子去年和他爷爷老李去高原看他哥，路上爷孙俩碰到一群狼，你猜怎么着，愣是让这小子杀了四头，爷孙俩带着五头狼的尸体去驻地，给卫兵都吓了一跳。 我开始还以为老李老当益壮呢，后来听老李说他只杀了一头，剩下四头都是被这小子给剁了。 后来开战之后，这小子在后方医院给伤员们做手术，那叫一个又快又好，要不是我让40院的老王别打主意，这孩子肯定回不去家了。” “好小子，这次就留下吧，上学啥时候不能上，部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啊。” 李剑垚一看，你们俩喝着我带的酒，还要背刺我，这不完了嘛。 赶紧说道， “两位首长，我到底能干点啥事既不犯法还能让您两位放过我？” “你小子，多少人都盼着入伍，你怎么就无动于衷呢。” 老谢对于李剑垚这样的滚刀肉的表现也很无奈。 “人各有志啊，这样吧，丁爷爷，咱吃完饭赶紧安排或是去医院或是安排去教拳，我赶紧弄完赶紧回家。 再不走，我怕我真的回不去家了。” “老谢，你看吧，这小子真就是个滚刀肉，哪有小孩子不怕咱们的，这小子明面上恭敬，你看他哪有一丝惧意。这样的心理素质，要是上了战场，一定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可惜这小子就死活不愿意常待在队伍里，还跟我讲条件，真是气死我了！” “丁爷爷，您再这样阴阳我，我就把衣服还给你了。我这人记性好像不太好，可能忘了拳怎么打来着。” “你看！他还威胁我！” “行了行了，别闹了。你小子既然来了，也穿上了这身衣服，就要有个当兵的样子。 这样，我做主了，你先参加训练，好好感受一下部队的氛围，把你那套拳法好好教教战士们，然后再说其他的，你看行不行？” “首长啊，您都这样说了，我要是说不行，那还来得及不？” 李剑垚感觉自己是进了贼坑了。 这次看来别想着三天五天搞完就跑了。 第212章 见到长官不知道敬礼吗 吃过午饭，老丁让李剑垚在家里休息一下，明天先去医院把事情办一下。 李剑垚说先去医院看下，宜早不宜迟。 于是下午李剑垚就被警卫送到了医院。 医院的药材倒是挺全的，和一个副院长寒暄了几句之后马上开始进入了工作状态。 李剑垚过来不是交朋友的，赶紧办完事赶紧跑就得了。 按照步骤，把药材分别处理了一番，其中几味药在洗的过程中照样被李剑垚加入了几滴灵水，然后焙干，磨成粉，按比例调制之后药就成型了。 全部过程都在人的围观之下进行，李剑垚的操作行云流水，看上去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但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李剑垚悄悄的加入了灵水，那药效肯定是不一样的。 “就是这样的操作步骤，药材的使用一定要药性足、年份够，产地上最好也要保证稳定，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这道理大家都明白，要是有别的偏差，肯定对药效也有一定影响。 不过只要药材合格，无论药效的强弱都能对伤员产生效果。” 做完这些事情，也快到了晚饭的时间。 这里离大院不算远，李剑垚直接跑路回去吃饭了。 人肯定是做了李剑垚的饭，不回去吃要给个信才是，可也没那边的电话，索性还是回去吃好了。 警卫在把人送到之后就回去了，所以李剑垚自己走回去，正好顺便搞点吃的什么带过去。 这年月去别人家都是自带口粮，丁家算上保姆有六口人，粮食也不多，所以还是带些过去算了。 李剑垚从空间里取出一袋30斤的大米，又拎了一个大西瓜，一块猪肉，进了大院。 “孟阿姨，我回来了！” “哎呀，你这孩子不是去办正事儿去了吗，怎么还带东西回来？ 家里粮食够吃，在哪买的，快去退了！” “孟阿姨，如今全国啥局面您也知道，去哪都是自带口粮，这是规矩。 再说我也是碰巧遇见了偷着卖东西的，这不就顺手买过来了。 您放心，我在老家给人看病一次收费挺贵的，手里有钱有票。 您别声张，要是让丁爷爷知道了该说我投机倒把了。” “行行，下次别去那地方了，你这身衣服不合适的。” “我换了衣服的，天热，穿个背心裤衩就行，衣服放进包里谁也不知道。” “行，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吧，老丁也要回来了，以后可以别再带东西过来，老丁让你来家里住，就是把你当自己人，你别见外了。” “好的孟阿姨，我肯定不见外。” 晚上老丁果然知道了李剑垚买粮食买肉的举动。 “你小子啊，我不是那么死板的人。你也不用觉得在家吃我几口饭我就饿死了。 今天在医院弄的怎么样？” “该教的步骤我都一丝不落的教了，药材也看过了，有些药材的产地不太好，可也不全是。 只要药性足、年份够、产地优良，就算药效有点偏差也不影响的，加大一些用量还是能达到效果的。” “那行，那边的事儿就算完活了，你小子没又在医院露一手？” “没啊，我怕耽误回来吃饭，弄完药我就跑了。您可别说我会手术啊，这边的医院又不缺大夫，您就放过我吧。” “哈哈，你小子真鸡贼。放心，我没跟他们说过你医术不错的事儿，咱们明天一早去你哥他们的驻地。 你要是早点教会他们，就能早点回去。” “不对啊，他们学不学会跟我没关系吧？要是个傻子啥的，永远学不会，那我岂不是回去不家了？您这是在给我挖坑啊。” “你那啥表情？好像我老头子要坑你一样。” “还有啊，为什么是去我哥他们都驻地，难道他们不在这里？” “当然不在这里，你看谁家作战部队在军部的？” “额。。我不知道啊。” “就说你小子得多在这边学习学习，别一天总想着跑，啥规矩都不懂怎么配穿这身衣服！” “我也可以不穿，我脱下来收藏行不行？” “哼哼！你小子啊，少想那些用不着的，既然来了，不把你皮扒下来一层，我能放你回去？” “对了，丁爷爷，咱不开玩笑啊，明天要是去部队，这套拳法您最好还是选择政治素质过硬，能长期服役的来学习，至于说能不能大面积推广，您看了之后就知道了。 这套拳法真的很阴险，如果人心向善，学了倒是无所谓。要是待两年就退伍了，就最好别学，到时候到社会上一出手就非死即残，那这就是罪过。” “行，明天咱们到了驻地再说，早点休息吧。” 次日一早，老丁带着李剑垚就直奔大哥的驻地。 到的时候，师长和政委以及一众人等迎接首长光临。 “老董、老何，这次来事情你们已经知道了，现在需要你们选拔出一批可靠的、能长期服役的战士来教学，咱们商量一下吧。” “首长，你就对那套功夫那么感兴趣？” “当然，明年全军大比了，你们有信心能拿好成绩？多给你们争取过来一个学习的机会，你们要珍惜啊。” “首长，你们先商量着，我先去看看我哥？” “去吧，一个小时后再过来，我们估计也商量的差不多了。” 李剑垚随即赶紧跑路，这这帮老头子有啥可玩的。 向通讯员打听了下大哥他们的连队位置，李剑垚马上就溜达过去了。 这个营区，驻扎了整整一个师，作为能随时能拉上战场的部队，没有像一些驻防部队那样分散。 这样导致的问题就是，人真的好多。 李剑垚找到建玮的连队的时候，连队正在作训，一群人撅着屁股在地上爬来爬去的。 “李连长，有人找！” 灰头土脸的建玮同志一看，这不是我兄弟吗？ 我眼花了？ 眼珠子都揉红了了的建玮还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事实。 “看什么看，见到长官不知道要敬礼吗！” 李剑垚大喝一声，丝毫不给眼前人的面子。 第213章 有人想看戏 建玮下意识的立正，敬礼。 李剑垚露出邪恶的笑容。 反应过来的建玮卸下了原本紧绷着的身体，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人，喊道：“三土？老弟？” 李剑垚一脸严肃地纠正道：“公共场合，请称呼我为首长！” 建玮见状，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忍住笑意问道： “行，首长。 你咋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还有，你身上这套衣服又是从哪儿搞来的？ 可不能随便乱穿啊！赶紧脱下来！” 李剑垚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 这衣服就是我自己的。 你训练啥时候结束，招待招待首长啊。” “行，招待，你等我一下。马上快结束了。” 李剑垚看着这群人爬了最后一圈，然后集合，报数，解散。 建玮跑过来说道， “走啊，我去洗洗，换身衣服。” “干的漂亮，你再折腾会儿我得走了。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现在还剩不到50分钟。” 建玮洗好后，问道： “你还没说咋跑来了，爷爷奶奶都好不？家里都好吗？” “都好都好，你不用担心家里，吃的好，没生病，收入还不错。 对了，你现在怎么样啊？混了这么久，才升到一毛三，都当上连长了？” “那是，高原上下来没多久就直接提了两级。 你和爷回家去还顺利？” “没人告诉你我俩坐飞机到的京城，然后几个小时就到家了？” “没人告诉我啊，都坐飞机了，带劲不？” “飞机很一般啊，挺破的。” “你这身衣服到底哪来的，这衣服不能随便穿的。” “放心，犯不犯忌讳我还是知道的。这身衣服老丁头非要给我，我也没办法，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要不然他非要把我困在这不可。” “老丁头？谁啊，我们首长？” “对啊。” “你这年龄给你少校？” “年龄咋了，你兄弟我可是非常非常优秀的，特殊的人才好吗？ 你们用那个药粉不好用？” “好用啊，就一个药粉就值一个少校？我们营长才大尉，你这就少校了？” “没办法啊，这就是知识的力量，像你这样学习能力比较差的人是很难体会到的。” “嘿！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来让我摸摸少校的肩章，我们团长才两颗星星，副团长也一颗。 我啥时候能升到少校啊。” “你要是熬个十几二十年的，你就可以到校级了。” 李剑垚说的是实话，再有两年，所有人都取消了军衔，直到23年后才重启军衔。 李剑垚赶上这一波，也算是非常的幸运了，对于李剑垚来说虽然志不在此，但是曾经有过，那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最起码，以后穿军装也是要穿四个兜的。 “对了，你这次来是干嘛的，特意来看我的？” “嗯，你脸好大。 我把药方给部队了，然后他们好像搞得不太好，让我来确认一下。 另外就是教你那功夫你给漏了？ 老丁让我来教教他们，这个师父不在，你这徒弟也不敢做主啊。” “啊，我知道了，怪不得我们首长没事总问我那个功夫的事情。 我在高原上用过，太狠了，我怕这帮小子学会了出事。” “对啊，我也这么说过，所以老丁和你们师长他们在研究，是不是挑一些人出来再学。 这两年要退伍的人就算了，这东西在社会上不是什么好事。 至于你们明年的全军大比，这个东西拿出来我觉得也不合适，伤了人就不好了。” “那是，我在高原上摸营，这套功夫一摸一个阿三，你到底是咋琢磨的，搞出这么阴险的功夫。” “天才的想法你是不了解的。 对了奶奶让我问你，啥时候给她领回去个孙媳妇，你这年龄也到了，老人家着急了。” “可拉到吧，我这儿连母猪都没有，上哪找媳妇去，你让奶和你大娘别着急，再等几年吧。” “那估计得她们亲自跟你谈了。对了，你这都三年了，有休假的机会了吧？ 要不我回家的时候你顺便跟我回家看看去？” “行吧，我看看，到时候请个假，就是不知道批不批。” “要不然我跟老丁头说说？” “你别老丁头老丁头的，那是我们首长，你这样容易挨揍的。” “我巴不得他开除我呢，我只想回家呆着，教什么劳什子拳，搞什么劳什子药。” “行行行，你牛。中午在这吃饭？” “我靠，快到时间了，我得去找老丁了。说好了一个小时左右过来。 你先回去吧，不管是挑人还是都学，应该都有你，到时候演示就靠你了。” “行，那你赶紧去吧。” 李剑垚赶紧跑回了师部，这边老丁他们已经商量好了，还是决定先挑一些人学习。 见过建玮用那套功夫的人都印象深刻。 他当初的连长陈小兵，如今已经是营长了，仔细讲了一下这套功夫，主打一个狠辣，一击致命，简洁高效，确实不适合全员学习。 李剑垚跟着一众首长从师部再出来，有通讯员已经按名单去通知人手了。 “小李啊，你就当这个教官？” 老丁直接任命。 “只教拳可以，其他的我可不管啊！” “行！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 这里面陈小兵营长和团政委罗建华还是知道一些的。 不过也自然有些人不服气，这么小的年龄，扛着两杠一星，何德何能？ 其中一个大尉营长就说道， “功夫说的神乎其神，不知道到底行不行，不知道能否领教领教？” 李剑垚看这个家伙，下盘很稳，肩膀隆起，手指粗大，像是个练家子。 也许这个家伙对自己还是比较自信的，但是碰到李剑垚这个开挂的，那肯定是占不到便宜的。 “好啊，切磋切磋也行，要不然光说不练也不好。” 有好几个人都笑眯眯的等着看好戏。 看来光说还是没有说服力的。 不服气的人不光是这个家伙，其他人或许是抹不开面子，或许是等着有人先站出来。 反正有戏看很重要。 第214章 那就演给他们看 要学拳的人已经集合了。 人群中果然有大哥建玮。 李剑垚和一众军官也来到训练场。 参与列队的一共60人，这就是要学拳的精英了，一水儿的尉官、上士、中士，一个列兵上等兵都没有。 一个个煞气升腾，眼神犀利，看样子都是见过血的。 列队整整齐齐，一点声音都没有，等待领导指示。 几番谦让之后，老丁迈步上前， “同志们，今天把大家聚集过来是要教大家一套新的拳术，我们其中有的同志，在高原战场上用过，很实用。你们有的人可能见过，有的人没见过。 不过不要紧，我们请到了这套拳法的真正的师父，经过他的同意这才向部队开放，希望同志们珍惜这次学习的机会，努力学习本领，时刻准备战斗。 下面请教官给你们讲几句。” 说罢，就看着李剑垚。 这么快吗？ 这么短吗？ 这老丁没安好心，不介绍背景，不介绍名字，不介绍缘由，上来就是教官，这是要拱火啊。 李剑垚索性直接上来，反正弄好了没关系，弄不好开除出队伍最好，根本没在怕。 “同志们，我叫李剑垚，大宝剑的剑，能砍人那种剑。 垚是上面一个土，下面两个土，那个字念yi ~ao ，yao。 有不认识的可以学习一下生僻字，算是一个知识。 说到做教官，是首长抬爱了，其实我最擅长的不是拳脚，而是玩刀，手术刀的刀。 你们当中有被我开过刀的，我有印象，第三排第二个，说说，我开刀的技术如何？” “大夫非常厉害！本来出血那么多，我都以为我要不行了，结果愣是给救回来了！” “很好！看来我的技术还行，没给你治傻了。 能入选这个集训队，说明你的身体恢复的也非常好。” 众人马上轻松了下来，本来莫名其妙的集合，一大堆首长在这，想着是挺严肃的一个事儿。 结果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少校要教拳法，那就很轻松了。 “我跟首长说好了，只教拳法，其他的事情我不管。 我时间也比较紧，希望大家认真的学习，你们早点学会，我就早点解脱。 一周之内，有谁学不会的，我会手把手的教，希望你能承受住。 当然，现在有不想学习的，可以申请退出，还来得及。 有退出的，请自觉一点。 有吗？” 没人回答，可他们中好多人还是充满了不屑、轻视、疑问等等情绪。 “没有退出的就很好，在开始之前，我答应了和人比试一场，顺便让你们看看你们的教官的成色。 别看人年轻就轻视对手，尤其是当兵的，在我的价值观里，在战场上只有自己人和敌人，没有其他人。 所以我不希望你们轻视任何人，如果谁有这样的毛病，我就是大夫，我可以免费帮你治疗。 学习的时候，要认真，要虚心，态度要好，否则耽误了我的事儿，我真打人。” 好多人都在瘪嘴，除了建玮，大哥知道自己被虐的滋味有多难受。 “那个大尉同志，来吧，我们现在切磋一下，给他们打个样？” 大尉龙行虎步走过来。 “哇，付营长啊，真正会功夫的人，就是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教官能不能打的过。 这个家伙脸蛋那么白，跟个小白脸似的，别被付营长一拳打趴下了。” “你觉得谁能赢？ 我赌付营长营，赌洗一个月袜子的！” “我跟！我赌小白脸输！” “孟德！那不是一个意思吗！” 人群中的声音李剑垚听的真切，不过李剑垚当然不在乎，现在除了修仙的不一定打的过，其他人都白给。 晃膀撞天倒，跺脚震九州。 付营长摆了个八极拳反拦锤起手式。 “吴氏八极拳，付涛，请指教。” “哟，八极拳。 我这啥都会点，有限制用什么功夫的比法吗？” “随便，请！” “好嘞！ 啥都会点，李剑垚，男，年龄不方便说，至今没有女朋友，无门派，请！” 台上台下的人被李剑垚的开场白给镇住了，真能啥都说？ 李剑垚直接来个八极拉弓式起手，左脚、左拳在前，双腿虚弯，力道贯通肩、肘、拳、胯、膝、脚六个部位，意正身直，含胸拔顶，手脚相合，气力贯通。 对面付营长一看李剑垚这姿势，顿时警惕了起来，看来这小子还是会些功夫的。 上来直接给李剑垚来了个单羊顶肘，李剑垚直接手拳抱式，卸下顶心肘的力道，向后侧身。 付营长上来大架甩手，继续攻了上来，一记弓步行劈，李剑垚再次侧身躲过，付营长接弓步横打，再接转身鞭拳和两仪顶肘，攻势非常的凶猛连贯。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台上的军官们看着两人打斗非常的过瘾，攻的过瘾，守的利落，眨眼间付营长已经连出五招。 李剑垚轻松应对，不是挡住了就是躲过去了。 付营长再进步豁打，接上步行劈，弓步横打，马步直拳，挑肘防御再接正蹬踹，又是一套连招。 李剑垚再次挡、闪、侧身，让，退，始终没有还手，得先适应一下付营长的力道和吨位。 要是一巴掌拍过去，折了，那就不是比武，而是杀人了。 两套连招过后，李剑垚也主动攻了上去，上步行劈，接弓步横打，再接后手重拳，没有使用多少力道，让付营长误以为李剑垚就这力量了。 接下李剑垚的反击之后，付营长前手虚晃，上步撑锤，直攻李剑垚面门。 李剑垚大架甩手，左手挡开付营长的撑锤，右手顺势侧击付营长的腰子，不过在快要接触到付营长的时候，拳变掌，直接摸了一把。 这要是直接命中，直接ko了，至少被拳头击中的腰子是不能用了。 摸了一把腰子之后，这家伙后知后觉，还要继续上攻，李剑垚直接转身后蹬，利用转身和腰胯的力量，能蹬出比正踢还要高的伤害。 但就像是星爷的功夫足球，脚掌只点到付营长的胸口，即收腿了，没有生死仇，不必下狠手。 还记得当初对阵那只熊使用的撩阴腿吗？ 熊都受不了，何况是人了。 第215章 对战八极拳 被李剑垚转身踹了一脚后，付营长也感觉到了，自己好像不是对手。 但不知道是什么信念在支撑他，转身之后，再度冲上来，一记凌空飞膝，给李剑垚来个野蛮冲撞。 这个家伙似乎要一招把李剑垚弄趴下，如果是普通战士，这一招顶实了最少是个胸骨加肋骨骨折，可他碰到这个少年可不是一般战士。 李剑垚弓步抬膝，膝盖对膝盖，没去硬顶，而是微微侧身，卸去膝撞的力道，付营长双撞拳再取李剑垚面门，李剑垚掩手护挡后撤半步，顺势转太极拳架。 付营长八极拳量天地，双手握拳伸直胳膊，这不是耍架子，而是再度蓄力，顺势拉开施展的空间。翻拳式，上步前踢，李剑垚一记二郎担山挡住上拳。 付营长被李剑垚再度挡住，付营长依靠惯性弓步直拳再探李剑垚面门。 不得不说，论套路和杀伤力，每一招结实的挨上一下，人都得废，这个付营长的功夫也是真扎实。 但对于李剑垚这个开了挂的人来说不值一提，论反应速度，李剑垚可以秒他八条街，论力量李剑垚更是能吊打虎熊的存在。 之所以跟他对打这么多招数，实在是李剑垚之前遇到的流氓们都是渣渣，遇到一个这个正经练拳的人是多么不容易，多么希望和他多打一会儿。 虽然要是真的用力的话，这个家伙也是一巴掌打货，但是货比货不一样，这个货是真的会功夫的。 李剑垚二郎担山再架住付营长的弓步直拳，转身右手重拳横扫反击，付营长挑开拳势，顶心肘反击。 李剑垚这时候身形一晃，八卦步腾挪绕到付营长身后。 这个时候李剑垚已经用出了八极拳、太极拳、八卦掌三种武术套路。 在书店收到那些书中，李剑垚是见到过一本讲解八卦掌功夫的秘籍的，虽然在空间里练的不多，但是以李剑垚的理解能力，学会了一点都不难。 八卦掌最使用的就是说八卦步，也叫游龙八卦步，按五行八卦的位置施展步法，既不脱离战斗，又能灵活避让，让对手摸不到李剑垚的实际站定位置，因为不断的行走，实际上也在不断的寻找机会。 八卦掌各路花架，以充满欺骗性的套路闻名，看似出左手，转身之后就变成出右手，两手一阴一阳相互转换，必有虚，必有实，步伐灵活，攻击虚实结合，很难对付。 付营长见李剑垚又使出八卦掌套路也是充满着警惕，不得不说练过的和没练过的就是不一样，要是碰到个愣头青，这时候也许早就欺身而上了。 这边对打的精彩，台上台下的人看的也非常的过瘾。 老丁头对着董师长他们说道： “看看吧，这个小子怎么样？小付确实是练家子，在这小子面前一点便宜都吃不到，而且这小子现在看上去还没出汗，没有使用全力的架势，小付要吃亏啊。” “首长，你到底哪找来的小子，怪不得让他来当教官。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小付使出八极拳起手，这个小子也八极拳起手。 小付飞膝攻击后，这小子是用的太极套路卸去了力道，转的太极拳的架子。 刚刚这几下，尤其是这个步法，是八卦掌的路子。 普通人练拳，二三十岁小有成就就很不错了，这个小子年龄这么小，居然熟练掌握三种拳法？” “呵呵，我也不知道。不过你看他虽然使出来三种拳法，但是你没听他说嘛，他确实会玩刀，不过不仅仅是手术刀。 去年在高原，一把猎刀眨眼之间杀了四头狼，那狼肉你吃的过瘾，你可没问过这狼肉具体怎么来的。 就是这小子跟他爷爷两人在去驻地的路上碰到的，两匹马都没伤着，下马挥刀瞬息之间狼群就被杀的差不多了。 据说剩下那两头狼夹着尾巴呜嗷着就跑了。 知道为啥我坚持要给他这么高的待遇了吧，无论是制药、手术还是功夫，随便拿出哪一个，都算是高手中的高手。 再等他一年，直接拉过来，这就是个王牌。 人才啊，老董，千万别放这小子跑！ 不过这小子心思不在这里，有事情的时候叫他过来帮帮忙就行，平时就放羊，他爱干嘛就干嘛。 咱们还是先看吧，小付远不是他的对手。” 台下这60人看的也是兽血沸腾，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呼吸粗重，十分过瘾。 建玮开始看的时候还紧握双拳，替李剑垚捏把汗来的，不过看了几眼之后就放松了下来，他太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了，自己当初被玩的时候也是很不服气的，但是被玩了几次之后就放弃了。 确实打不过。 李剑垚用八卦掌虚实相合攻了几手之后，一一被付营长化解开来，李剑垚的攻击力量、速度都能恰好让他能接下来。 后撤半步闪开李剑垚的回首掏之后，拉开了距离，付营长直接欺身向前，肌肉紧绷，铁山靠上身，想要撞李剑垚一次。 铁山靠在八极拳中最出名，平时练习的时候，都是拿树练的，初学者祸害小树，时间长了就换大树，最后练成了之后这棵大树往往都会秃秃的，被撞的树叶都剩不了多少。 也就是说，练这门功夫，非常的费树。 如果说单羊顶肘看上去杀伤力威猛，那么铁山靠则是依靠步法、腿部力量集中到腰部再转到肩部力量集中爆发，距离短，爆发力却非常高，撞上一个毫无防备的人，那直接就飞了。 要是撞上有准备的，吨位不足的轻则直接内伤喷血，重则骨髓筋折，非常的凶险。 李剑垚在付营长撞过来的时候，一个太极卸力，利用对方的力量来了个鹞子翻身，空中转体后撤了三米多。 付营长上步冲拳，继续猛攻李剑垚。 李剑垚再次闪过付营长的攻击，付营长转身鞭拳再击，这套路又玩了起来。 李剑垚顺势抬脚钩膝，钩中对方的腿窝，破坏对方重心。 付营长抬脚猛跺。 跺脚震九州，猛踹李剑垚钩过去的一条腿，这一脚要是踏中了，李剑垚这条腿就得留在这了。 可李剑垚会让他如愿吗？ 第216章 没有老四吃的好 李剑垚看他踏过来的脚，一点都不慌。 直接移动重心，跳步，身体腾空起来，顺势侧蹬腿，直指对方胸口，不过李剑垚还是收了脚，点到即止。 付营长的杀招，跺脚，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连尘土都以圈状散开。 但一击不中之后，直接上前再攻，从空中到落地，需要一点时间，高手一般都不会让自己腾空，因为落地的这点时间足够一个练家子出手好几次了。 付营长也是抓住了这一点，继续猛攻。 李剑垚左手下搂，右膝向前，后手直攻其胸间，进步左右应贯穿，搂膝拗步，甩飞对手。 来而不往非礼也，李剑垚再进步八卦白蛇吐信，再进太极双推掌，推翻付营长。 付营长一个后空翻之后，再度冲过来，转身腾空行劈，这招通过转身增加惯性，同时也增加了攻击的力量，劈中了对方不伤也会很难受。 当然李剑垚是不惧的，躲过去就行了，付营长再进，扫身鞭拳，转身挑打，再接行劈。 李剑垚金丝缠腕，太极捋劲，破坏掉重心。 付营长旋转身体，转身踢蹬， 李剑垚八极劈肘扫开付营长的腿，接八卦掌虚实转身左右横打，接跃步腾空飞膝，撞开付营长，李剑垚再用八卦掌的九宫步，几种拳法间，不是一定要固定的套路，而是遇到什么局面就用什么招式拆招。 就比如，我有一把刀，一把加特林，一个火箭筒，对方一个人举着刀冲过来，我一定要拿刀跟他对打吗？ 当然不是，上加特林啊。 如果对方一群人冲过来，我还用加特林吗？ 当然不，我会拿起火箭筒给他们来一发。 要用自己的优势去对阵对方，轻松，写意，毫不费力最好。 这边付营长抬腿侧踢，李剑垚进步左手擒住付营长右腿脚腕，右手架住付营长的左腿裆部，双臂用力一较，腰部发力，直接甩飞了付营长，结束战斗。 被甩飞之后的付营长一口气再也提不上来了，刚刚这好几顿的连招，冲打，非常的消耗体能，这个时候付营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汗如雨下。 连连摆手，示意不打了。 反观李剑垚，只是一个后空翻和一个躲避蹬踏的动作好像费了点劲，到现在都没出汗。 付营长喘好了粗气，也是双拳一抱， “在下心服口服，我不是你的对手！” 李剑垚也双拳一抱， “承让！” 台上台下瞬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军体拳，大家都练过，看武术功夫对打，这还是头一次见，真正的功夫，拳拳到肉，劈、锤、掌、肘、膝、腿，每次付营长的攻击都爆发出爆响，都被李剑垚一一化解，孰胜孰负一目了然。 “精彩啊！精彩！” 老丁头忍不住高呼。 “行了，打这么一会儿人都累了吧，去跟那帮小伙子们讲讲，你那套杀招怎么学。 简单实用的，他们短时间学不会这么复杂的功夫。” “好！” 李剑垚再次站在60人面前都时候，他们的目光暴露出来的不再是不屑和轻蔑，而是像狼见到肉一样，狂热。 “同志们，刚刚的比试你们见到了，跟你们平时学的可能不一样一些，不过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你们也不要闹着学，这个功夫不是一时半会能学会的。 我要教你们的是战场上实用的杀招，不是这些套路。 所以你们不要激动。 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做好准备。 这都要中午了，咱们先去吃饭吧？ 下面，我宣布，吃饭！” ？？ 弄啥嘞，都这样了，吃饭还重要吗？ 这个转折，也让台上台下的一众人等闪了腰。 折腾了半天，就看了一场对打，然后就要去吃饭了？ 老丁也是满头的黑线。 不过看看时间，时间上确实也不早了，点了点头。 李剑垚对着这群人喊道， “按顺序带回，去吃饭！ 齐步，走！” 老丁带着李剑垚和一众军官也直奔食堂。 小食堂的里，老丁坐在主位，拉过李剑垚，坐在了自己的左手边，李剑垚当然是拒绝的。 这边还有大校师长和上校政委、副师长，还有中校三个团长以及团政委呢。 自己这个小卡拉米，这么坐不合规矩。 师长老董倒是非常的热情，一把把李剑垚给按在了座位上，然后贴着李剑垚坐了下来。 老丁右侧，政委、副师长等人依次落座。 至于刚才对打的付营长，级别太低，没进来。 开玩笑，这里最低的是李剑垚这个少校，自己只不过是大尉营长，根本没资格。 “小子，刚才的打斗实在是太精彩了，你小子从几岁开始练拳的？” “额。，七八岁吧，就练着玩玩，上不了台面。” “哼哼，还谦虚上了，小付可是从小就练拳，今年28了，居然打不过你不说，你小子连汗都没出。你跟我说你练着玩玩？ 过分谦虚可不是好事！” “对了，小付呢？” “首长，小付没进来，在外面吃了。” 老丁想了想，确实，级别上他肯定会拘谨，再说没打过这个小子，也一定抹不开面子，毕竟刚才是他主动挑战的。 “哦，那算了，咱们先吃吧” 李剑垚见桌上的菜，绿叶菜居多，肉菜只有两个，看来部队也确实不富裕，接待大领导就只有两个肉菜，而且战备部队，不像老丁家里，这里是没有酒的。 “来吧，都别慎着，开吃！” 众人开动。 一阵狼吞虎咽之后，众人的速度才放慢下来。 老董凑在一旁说， “小子，真没想到你个玩手术刀的，居然功夫也这么好，怎么样，就留在我这里吧。 给他们当个教官，教教他们拳脚。 你要是喜欢玩手术刀，咱们这也有医院，平时没事还可以去医院坐坐班，怎么样？ 我好吃好喝招待你！” 李剑垚心想，就这还好吃好喝招待呢？ 我们家老四吃的都比这好好吗？ 但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的。 “谢谢首长抬爱，我不是不喜欢部队，只是我还小，您让我先把书念完了，咱们再说好吗？ 我跟丁首长有约定，有事帮忙义不容辞，但是平时是不常在部队待着的，我这人懒散惯了，受不了约束。 长时间在这里，肯定惹祸，您还是别劝了。” “惹祸也不怕啊，我给你兜着，我兜不住还有首长呢，没事的！” 李剑垚心想，兜个屁，在这里吃上半年饭，自己的个子都得停止生长了。 自己在家吃大肉，喝牛奶，混日子不香吗？ 第217章 垚式十八摸? 吃过了午饭，接下来就是休息。 中午不睡，下午崩溃，部队的作息很规律，12点50开始午休，要到2点20分。 李剑垚被安排到了一个房间里午休，正合心意，反正自己也是要午休的。 接下来2点半开始政治教育，这是雷打不动的科目。 李剑垚也没逃脱掉这个环节，对于实际上没有正经当过一天兵的李剑垚来说，这个科目老丁特意让人给加了进去。 强化思想政治引领，铸牢对组织忠诚，学习领悟组织的创新理论，强化使命担当，坚定理想信念，培育优良的作风，锻炼过硬的战斗意志。。。。 下午4点半，是正常的体能训练时间。 不过集训的这几十人就不用去训练体能了。 刚刚过去的两个小时搞得李剑垚头晕脑胀，是时候清醒清醒脑子了。 台上还是那些首长，台下还是那些兵。 李剑垚站在队伍前面，开始讲话， “叫大家过来，是要教给大家一套拳法，总结起来，这套拳法只有一个宗旨，一击必杀！ 是战场上使用的搏命技，是杀人技，不是上午比试的那些拳脚套路。 各位能够站在这里，有一条是必须满足的，政治素质过硬。 也就是说，各位都有一颗坚定的爱国心，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杀人技对应的是敌人，不是自己人，希望你们能够牢记。 所以，各位在没有受到上级准许的情况下，不得将该拳法擅自教授给任何人，不得绘制拳谱留下文字资料，如果自认为做不到的，现在可以退出。” 等了将近一分钟，所有人纹丝未动。 “好！既然没有人退出，那么就默认你们接受了以上的条件。 如果有人做不到的话，自有部队追究你们的责任。” “下面开始正式教学，李建玮出列！” 建玮从队列中跑出来，一本正经的跑步、立定、敬礼。 “给大伙儿演示一遍全套的技术动作，放开了打，不用收着。开始吧！” 众人一头雾水，不是教官教学吗，怎么让一个上尉出来教？ 建玮在下面开始演示招式。 一套拳法舞的虎虎生风。 一众看官看的目不转睛。 李剑垚在前面进行解说， “各位不用觉得诧异，他叫李建玮，我叫李剑垚，我们俩是兄弟，这套拳法他也会，但是没有得到准许之前，他也不能随便教授别人，只能在对敌的时候使用。 至于为什么我不亲自下场教，是因为我比较懒。 等你们什么时候觉得自己行了，可以过来挑战我，或者给你喂招都行，现在看好了。 这套拳法一共十八式，名字呢，我还没想好叫哪个好，叫黑龙十八手呢，还是降龙十八掌呢，亦或者叫垚式十八摸？ 我计划每天教授大家三式，一共六天教授完毕。 每天都要总结前一天所学，所以各位要勤加练习。 第七天，用来检验各位的成果。 当然，如果你们学的快，那么也可以上午学三式，下午学三式，这样就能多出来三天的时间勤加练习。 我不管你们睡不睡觉、吃不吃饭，学不会的自觉忘记所有的招式，安心回到自己的岗位。” 十八式拳法很快演示完毕。 建玮打完收工。 “好了，正式开始今天的前三式，开始学的时候，不需要那么快，大家记住动作即可，招式记熟了再勤加练习就是。 建玮你再来慢慢演示，我在一旁解说。” 建玮只能默默的再摆慢动作，让大家看清楚。 这个弟弟还是和以前一样，自己能不动就不动，耍耍嘴都怕自己嘴累着。 “起势： 要领：在立正姿势的基础上，右脚向右撤不步，与肩同宽，同时稍左转体，两腿自然伸直，两脚尖向侧前； 有权护于右额下放稍右，拳心向内稍下； 左掌按压手左胯外侧约20厘米处，掌刃向外，头左甩，目视前方。 要求：撤步要快，重心偏后腿，侧身对敌。” “看清楚了啊，这已经是第二遍了，如果第三遍还有学不会要领的，我劝你要不行就退出吧，资质太差的话，学了也白学。” “第一式，青龙探爪，也叫空手夺刃。 要领：左闪步的同时，右挑膝，左立掌向左前振击，手平于肋。 右爪于右膝外侧向下砍击、目视右膝。 随即在右脚向后落地成左弓步的同时，右爪前击，左拳收于腰际，目视前方。 要求：右爪砍击、前击要有力。” “第二式，龙女照镜，也叫拦门摔。 要领：接上动作不停，右脚前扫，脚跟不离地同时右手八字掌屈肘后挑，掌心向内，左掌护于右肋前，掌心向下，目视右后。 要求：挑扫协调、有力，重心偏于左腿。” “第三式，怪蟒翻身，也叫攻击腹背摔。 要领：接上个动作略停，右脚向前上步成马步的同时左转体，右臂屈肘摆击左脚向左后撤步，两膝微屈，随即弯腰顶臀，两手向左后猛力拉带，目视左后。 要求：肘击、背摔要猛。” “大家看好没？下面前三式连贯的再来一遍，各位可以跟着学起来了。 先练习的时候，动作可以慢点，慢慢领悟动作要领，达到要求即可。 在没有熟悉招数之前，不要和战友对练，不要使用这些招式面对战友。 练熟了之后，如果要对练，必须带护具，如果没有垫子，就找个沙地，别把自己和对方弄伤了。” 一伙人开始照样子一招一式的练习了起来，建玮在上面演示，李剑垚走进队伍中不断的纠正动作要领，摆弄头、手、脚的各种角度，几十人被李剑垚摸来摸去的。 不过李剑垚是不怎么情愿的，这帮人又不是小姑娘，一个个糙汉子那味道都呛鼻子。 一连又练习了三遍，大家记得也七七八八了，李剑垚让他们先休息一会儿，喝口水，擦擦汗，回忆一下动作要领。 上边的一众首长，在看完建玮演示的时候就发现，这个拳法招招奔着要害，确实是阴损至极。 在一旁窃窃私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李剑垚的坏话。 第218章 忘记报平安了 “首长，接下来的几天基本就是这样的训练内容了，每天三式，学的快就再学三式，上午练习昨天学的，下午学习新的招式，您看怎么样？” “不错不错，你这招招阴险，先小范围的学习一下吧，具体要不要推广开来，我们研究一下再说。 那就按照你的节奏教学，明天开始我就不过来了。 你好好教，有任何问题找师长或者政委都行。” “好的首长，那我就在这里住下好了，换洗的衣服我都随身背着，让孟阿姨不用做我的饭了，劳您跟孟阿姨说一声。” “也行，那你就先在这里住下，正事要紧，完事之后再去家里住几天，让你孟阿姨给你做些好吃的。” “好的好的。” 首长们一个个都走了，李剑垚继续操练这帮糙汉子。 真正练习起来，这比光跑步拉体能还累。 往往一个动作要维持好久不动，肌肉酸胀也就罢了，李剑垚要求眼神也一定到位，谁要是闭眼睛了就过去盯着他，盯到他发毛为止。 一直折腾到晚饭时间，才放过来众人。 不光他们手脚麻木，就连建玮的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了，看着李剑垚的目光充满了幽怨。 李剑垚根本不理会，摸出自己的水壶给大哥补充了下影营养，里面有些稀释的灵水。 大哥接过水壶一饮而尽，李剑垚看着他这样子，别人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反正大哥身体上会轻松很多，没有多少后遗症。 晚饭师部的人过来叫李剑垚过去吃饭，李剑垚拒绝了，跟大伙一起吃就行，不用搞特殊，只要让自己晚上单独住就行，吃不好自己晚上偷着加餐。 第二日一早，6点就听到了起床号，对此，李剑垚是感觉到痛苦的，猛灌了好几口灵水才让自己精神了起来。 至于叠豆腐块对于李剑垚来说其实挺难的，折腾了好长时间才折腾的像模像样。 这要是在自家，直接卷起来被褥就可以了。 在县城河边的院子，通常都是不叠被的。 接下来，每日必备5公里，大家伙儿跑起来。 李剑垚也跟着大哥他们一起跑，这点距离对于李剑垚来说汗都不用出，虽然自己懒得很，但是身体素质很优秀。 老丁没坚持让回家住，也是希望李剑垚能够在部队多参与训练，这种事不用明说，别等着人家主动跟你讲，当兵要有个当兵的样子之类的。 李剑垚跟着大家跑，让一众昨天集训的人马都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教官能跟着一起训练。 几个胆大的还揶揄李剑垚， “教官！5公里我们每天都跑，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突然跑这一跑，身体能受的住吗？” “放心，只要我高兴，野猪我都能给跑死，你们这点体能训练不值一提。” 众人觉得李剑垚在吹牛，只有建玮默不作声，这些事情自己都经历过，被追着屁股撵着跑也不是没有过。 不过自己这弟弟倒是没有使出大招，要是在家里估计会放出来大猫来撵着人跑了。 不过大哥不知道的是，大猫不是两只，而是六只了。 接下来洗脸刷牙，上厕所。 7点10分，吃早餐，粥、咸菜、窝头，唯一有营养的就是每人一个鸡蛋。 这个时间，能保持这样的伙食标准，看来后勤还是下了很大的功夫的。 吃过早饭之后就开始操课，这群人继续集中，回顾昨天学习的三式套路。 这次不用建玮演示了，一群人一遍遍熟悉起来，建玮和自己一起给他们纠正姿势。 慢慢的众人操作熟练了起来，纷纷要求上午再学三式，别等下午再说了。 李剑垚只好满足了他们的要求，让建玮继续做工具人。 “第四式，腋底偷桃，也叫击裆推胸。 要领： 接上一个动作不停，右脚步振脚的同时左脚前伸，右拳收于腰际，随即在成左骑龙步的同时左刁拿上架，右立拳前击，于裆平，目视右手。 速起身右勾拳上击。左掌护于右肋。 随即右脚向前上步成弓步的同时，双爪前推，目视前方。 要求：快速、连贯、有力。” “第五式，踹腿锁喉 要领： 接上个动作略停，左脚垫步的同时右脚屈膝抬平，脚尖内收，两掌置于胸前、掌心向下。 右脚铲腿的同时，两掌前插，随即在成右弓步的同时，左手抓握右手腕合力锁至胸前，目视前下。 要求：锁、踹要快速、有力。” “第六式，二龙戏珠，也叫压臂戳眼。 要领：接上个动作略停 右脚向前下步的同时，左手挡压至胸前。 随即左刁拿手由前上压带至右肋前的同时，右龙须指前，目视右手。 要求：两臂动作连贯、有力。” 众人又开始了一招一式都慢动作学习，一个个都学的非常认真，毕竟之前教官和付营长的比试就在昨天，那一套套连招都能轻松化解，人肯定是会功夫的。 新学习的这六式拳法，虽然还没有真人对练，但招招致命的打法，看上去就非常的阴险。 中午吃饭，大哥问，有没有跟家里报个平安。 李剑垚一拍脑袋，忘了！ 于是火速的吃完饭，拉着建玮去师部打电话去了。 李剑垚如今在师部也算是个人物，申请给家里打个电话还是能给面子的，要不然这些当兵的平时打电话都是出去用邮局的电话打，或者直接写信。 当然了，在这里打电话也只能用那条非保密线路，红色电话不是谁都能用的。 电话直接打到了大队部，接电话的就是爷爷。 听到李剑垚的声音，爷爷直接劈头盖脸的开骂， “你个小王八蛋，不知道报个平安啊！ 我都在这里守着电话好几天了！” “爷、爷、别着急，我啥本事你还不清楚嘛，我只是忘了，一点事都没有，我大哥在边上呢，您跟他说几句？” 说完不给人机会，直接把电话塞给了大哥。 这种挨骂的事情还是让个子高的顶着吧，自己果断远离。 果不其然，大哥在那边对着电话点头哈腰，肯定是爷爷喷他了。 老爷子轻易不骂人，都是上手揍的。 这天高皇帝远的，揍不到人，那不得嘴上不可饶恕了？ 第219章 教官来露一手 大哥在那一边听着，一遍点头哈腰，像极了一个孙子。 好一顿聆听训示之后终于挂断了电话。 然后大哥就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李剑垚， “你可真行啊，又来这一套，你应该下火车就往家里打个电话的，这样我就不会挨骂了。” “我这是给你机会，你都三年没挨骂了不知道吗？ 咱爷去年看奶身上穿的大氅都想疯了，天天擦枪，想要上山，被奶冷眼一看就是不敢去。 奶也是怕爷年龄大了，上山去一趟再下不来可完犊子了。 爷奶年龄都大了，你这三天两头的受伤，多不省心你知道不。 就你那一年两封信，解决不了啥问题。” 大哥听了后点了点头，不过没有说话，看来年龄大了点知道反思了。 这话要是在三年前说，大哥肯定毫不在意，三年后的今天，知道想着家里了。 “等我回家上山跟爷猎头熊回来，做大氅，我现在老厉害了。” 大哥对自己目前的实力迷之自信，说实在的，别看这个货总受伤，那是始终冲在第一线的，要么攻坚、要么断后，要么渗透，不然哪能三年就升到上尉连长，这一切的功劳也是自己一次次拼回来的。 李剑垚毫不意外大哥这样的升职速度，喝了灵水，在家又锻炼了一阵子，入伍之后妥妥的兵王一个，再加上他们连长、团长这边关系处理的也够好，还有老丁这层关系，只要不被压功劳，升职起来肯定慢不了哪去。 其实李剑垚觉得能在取消军衔前获得个中尉军衔就可以了，现在就已经很好的超过了预期。 接下来好多年都无战事，按部就班就好。 “等你猎头熊回来，那爷眼睛都得盼瞎了。我已经给爷弄到了一头熊了，一头大棕熊，做了个大氅，爷穿着在村里显摆了好几天。 从现在开始，你的任务就是找个机会骗个媳妇回去。 这样奶和大娘都会很欣慰，他们安定了，全家都安定了。 所以你加油吧，别等到哪天奶和大娘薅着你的耳朵亲自叮嘱你才开始想这事儿。” 建玮嘴上满口答应，心里其实是不以为意的，心想女人嘛，有什么，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该有的时候自然会有。 要是李剑垚知道他这种无知的想法肯定会痛斥一番。 要是老子现在19岁，那估计孩子都生出来几个了。 要不是自己年龄不达标，就好像自己特别愿意睡个素觉一样，无知！ 两人说完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舍去午休。 等到午休完事，继续思想教育工作，只要不出任务，在驻地，这项工作雷打不动。 下午4点，李剑垚继续教授垚式十八摸的七八九式，玉龙盘腿、截肘扣带、黑龙摆爪。 建玮继续他的慢动作教学，然后哥俩纠正姿势。 等到大家都掌握住新的姿势后，再把前九式连起来再练习几遍，招式越多，越容易出错，勤加练习才能更好更熟练的掌握技巧。 好在这帮当兵的就是精力足，平时的基础训练做的也多，掌握起来的速度很快。 等到接下来的两天，又把后半部分的九式教授完毕，剩下的时间就是练习练习再练习，慢慢进入对练的过程了。 这期间，李剑垚和建玮的主要工作就是不断的给人喂招，他们各自对练的时候李剑垚要求不得出现伤人事故。 初学者对练，不知其深浅，容易出事。 但是李剑垚和建玮喂招的时候，便让对方使出全力来，两人都熟悉这套拳法，身体素质和反应速度也都异于常人，初学者不会对这俩人造成任何伤害。 凡是和两人对练之后，心中都有了计较，两人的手头确实硬，自己使出来全力都不能给对方造成什么威胁，这哥俩一直游刃有余的应对。 对李剑垚的感观，李剑垚是没有所谓的，对建玮的感受又加深了，处于同一个部队，虽然不是一个连队，有些人对于建玮这么小的年龄升上尉还是颇有微词的，他们认为他们上，他们也行。 但是这次之后，大部分有竞争之心的人都明白了，自己要是去执行同样的任务，可能活着回来的几率都不大。 人家两兄弟武力值高就不说了，弟弟比哥哥看上去还要勇猛。 终于，在训练结束之后，这群人问出来了自己的疑惑。 “教官！我们一直很疑惑，你跟付营长对战的时候，看上去一直使用守势，那你为什么不主动进攻呢？” 李剑垚看了这一圈满身大汉的大汉，回了一句， “因为我比较懒！” “我们不信！教官，展示展示你的绝活行不行？” “不展示！我都说了我比较懒，展示那玩意干啥，又没有什么好处，我被首长拉过来教你们都不是自愿的。 要不然我这时候应该在家吃着西瓜乘着凉，听着小曲儿唱着歌，生活乐无边呢。 哪能面对你们这一帮糙汉子，身上臭的，要不是瞧见你们是一群人，都以为这里是厕所呢。” 众人丝毫不觉得尴尬，几天下来，都知道这个教官嘴上特别毒，但是人还是不错的，只要训练的时候认真，就算动作不到位也不会像新兵训练的时候挨踢，只是一遍遍纠正就行了。 所以他们根本没在怕。 纷纷更来劲了。 “教官，你就露一手吧！” “对，露一手吧！” “有什么好处没？” “我们休假回来带土特产给你！” “笑话！我是缺你那二两土特产的人？肤浅！” “我把妹妹介绍给你！” “肤。。！不要！你有没有姐姐？没嫁人那种？” “教官你居然喜欢年龄大的？” “我是觉得，我缺个嫂子，你们要是谁有合适的姑娘，可以介绍我大哥啊，当然了，长的不好看的别来啊。 我大嫂一定要花容月貌、国色天香，身材凹凸有致、婀娜多姿且比例完美，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气质； 必须饱读诗书、学识渊博，通晓礼数、举止优雅，为人处世大方得体。 如此佳人，方能配得上我那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的大哥。” 众人一阵无语。 这样的人，自己也想要啊。 第220章 成果检验 众人心想，有这样的女人，为什么要介绍给你大哥？ 自己留着不香吗？ 李剑垚看着这群人都张着嘴，傻愣在前，神色各异，还以为他们在绞尽脑汁的想哪里有这样的女人呢。 殊不知他们想的居然是形容女人还可以这样？ 要是有这样的女人，自己怎么才能第一时间拿下？ 要是李剑垚知道他们想法，肯定会公报私仇，在训练中一个个修理他们。 不过李剑垚此时还是单纯的，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的龌龊想法。 “既然各位如此盛情，为了我有一个漂亮的嫂子，我就给你们露一手。” 让人扛过来一根训练用的木头，有碗口粗细。 李剑垚则是让两侧各三个人，横着抱住这根木头。 李剑垚见两边都抱住了木头，还用手推了推，确认他们架的很稳。 这帮人还以为李剑垚要给他们表演个金鸡独立之类的，结果，李剑垚上去一脚，这根木头就从中间断裂开来。 两侧抱着木头的人都没有受到力量的波及向后推，反而因为失去着力点，向前踉跄了几下才站定身形。 这完全是力量全部集中到了木头断裂之处产生的效果，要不然这六个人都得全部向后退去，甚至倒仰过去。 众人见断裂的木头，眼里充满了震惊。 “表演完毕，这次知道为什么我跟付营长对战的时候一直用守势而不进攻了吧？” 众人小鸡啄米，啄了一阵之后，纷纷过来捧起了李剑垚的臭脚。 是真的捧，拿起来捧那种。 “我滴个乖乖，你这脚怎么这么有劲？ 有啥子方法能让我们也锻炼锻炼的吗？” “放开！你们这群人，别那么恶心，我草！往哪摸呢！ 拿开你们的爪子！ 老子又不是美女，你们再这样我就使出杀招来了哈！ 我有100多种让人非常疼但却不受伤的方法，你们要不要尝试一下？” 这帮人不以为意，觉得李剑垚在装逼，虽然力量强大，但是这么多人在不受伤的前提下还是能抗衡一番的。 于是李剑垚一个陀螺转身，摆脱了这帮魔爪，然后催动身形，手指连点，肩、胳膊、臀、大腿、腿窝等各处不一，靠近身边的人都中招了。 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十几人都疼得哇哇叫。 李剑垚脱离包围圈，叉着腰看着这帮人呲牙咧嘴。 “怎么样，我说过我有100种方法让你们不伤但却疼的死去活来的方法。 以后不要试图围攻教官，否则后果很严重。 刚才这几个家伙还试图攻击我的裆部，是可忍孰不可忍！ 卑鄙、无耻、下流！” 众人也没想到李剑垚的速度这么快，着实吃了个暗亏。 纷纷目露贼光，似乎想要学习这点穴之法。 李剑垚一激灵。 “你们就别痴心妄想啦！这可是需要极高天赋才能掌握的技能啊！ 告诉你们吧，想要学会点穴之法，首先得对人体的 12 条经络、108 个窍位以及 720 个穴位了如指掌才行！ 什么是生穴，什么又是死穴，哪个穴位能让人疼痛难忍，哪个穴位又会让人发笑不止，这些统统都得搞清楚明白！ 所以说啊，你们还是别轻易尝试了，免得一不小心把自己弄成半身不遂，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哦！ 而且呢，就算你们知道了这些穴位，击打时所用的力道和组合顺序也是大有讲究的，稍有差池就可能酿成大祸！ 所以啊，听我一句劝，别瞎折腾了，老老实实待着吧！” 听完他这番话，众人只得无奈地放弃了学习点穴之法的念头。 这家伙就是个变态，怪不得年纪这么小，人家是教官，自己是学员。 “好了，明天再训练一天，熟练掌握十八式攻击技能，首长们肯定要检验你们的学习成绩的。 我是无所谓的，反正他们不会难为我，至于你们要是考核的时候出了岔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都好好的琢磨琢磨，保存好体力，明天再练习一天，之后准备接受检验吧！ 今天就到这里了，解散，去吃饭！” 李剑垚抽空去师部把训练的进度汇报了一下，师长和政委决定后天请老丁过来一起进行成果检验。 李剑垚也终于感觉到距离自己离开这里的日子更近了一些，早点回家吧，军营一点不好玩，按时按点的训练、学习、吃饭一点都不符合李剑垚的生活理念。 尤其是不能睡懒觉，每天都靠着灵水才能保持早上按时起来。 第三日，老丁带着老谢一起出现在了操场上。 “报告首长，经过七天的训练，集训队初步掌握了黑龙十八手的技能，现要进行现场演练，请首长指示！” “开始演练！” 60人的队伍，开始虎虎生风，一招一式舞动着黑龙十八手的技能。 连贯起来的搏击招式，比在刚学习的时候慢悠悠的看上去更有杀伤力，台上的首长看的纷纷点头。 第二个环节，两两对练。 一招一式，充满杀意，看的台上的不断的感慨，这要是在战场上使用，一定非常的有杀伤力。 演示完成后，老丁头站了出来， “亲爱的战士们，目睹了大家刚才精彩绝伦的演练，我坚信邀请教官传授给你们这套拳法绝对是明智之举。 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你们便能熟练掌握这些复杂多变的招式，这无疑是值得称赞的！ 然而，学无止境，唯有持之以恒地勤奋操练，方能在未来残酷激烈的战场上将其融会贯通、运用自如。 经军部深思熟虑、权衡利弊后决定： 短期内在特定范围内适度推广此套拳法，仅限于各个师、团的侦察连队得以修习深造。 同时严禁任何形式的对外传播，期望诸位谨遵军令，将其应用于沙场上克敌制胜，万不可在非战斗情境下随意施展，更不能用这种拳法对我们的人民群众来使用！ 对于在座各位而言，返回原属连队之后，若身处获准研习的侦察连队，可肩负起教官重任，倾囊相授，教导自己所部士兵。 反之，则务必严守机密，切勿泄露半句。 接下来，让我们共同享用一顿丰盛的聚餐，以此画上此次别具意义的集训圆满句号。 愿诸位日后皆能踊跃投身训练，始终维持激昂向上的士气，持续不懈地为扞卫祖国的伟大事业拼搏奋进！” 话音落，现场响起雷鸣般经久不息的掌声。 第221章 最后的剿匪任务 说是丰盛的聚餐，实际上只比平时多了一个肉菜而已。 现在这种条件下，这一餐大家也很满意了。 李剑垚趁机向老丁请辞， “首长啊，您看您让我办的几件事这都办完了，我啥时候能回家啊？ 山城的天气太热了，我都出油了。” 老丁瞥了一眼李剑垚， “你那么着急回去干什么，接下来训练的事情，你再帮忙看几天。 军里四个侦察连，除了建玮他们连，我让他们三个连队过来训练，你要帮忙看看，顺便参与一下日常训练，你穿这身衣服，一天都没训练过多不合适。 等这四个连队都学会了，我让建玮休假和你一起回家怎么样？” 就好像被拿捏了。 李剑垚只好答应，希望十天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之后，老丁能放李剑垚离开。 对于打枪、体能、障碍、思想政治等等各种学习和操练李剑垚是没有啥兴趣的。 在空间里还有好多枪支弹药、手雷地雷火炮、坦克、飞机都有，毕竟当初洗劫阿三的军火库怎么打都打不完。 自己的枪法本身在灵水加持下就很厉害了，不想打枪，怕他们自卑。 坦克也在空间里开过，甚至犁过地，打过炮。 要不是飞机不会开，自己都在空间里开米21了，虽然刚起飞就得降落，主要还是空间不够大。 李剑垚又继续做起了拳师，每日操练。 军里有3个师，一个旅，每个师部和一个旅部各有一支侦察连。 将近500人都集中到了这里，相比于之前的60个的集训队，这次规模更大了，操练起来也更费力气，尤其是500人的臭汗集中起来，在这炎炎夏日，那叫一个酸爽。 李剑垚只想早点结束这样的日子，回家躺尸去，家里这个时候葡萄架下一定很凉快。 时间过的挺快，转眼李剑垚来这里已经一个月了，老丁派人把李剑垚的证件给送了过来，一本正经的军官证和一本军区医院的证件，收回了之前的一个小红本本。 同时李剑垚还收到了113块钱的津贴，以及去年有本本到现在的津贴，之前的标准是按中尉给的，每月63块，加起来，一次给了李剑垚680块。 老丁这是想要收买李剑垚，当然这点钱李剑垚是看不上的，但是既然给了，那就收着，要是敢不要或者退回去会更麻烦。 建玮的津贴每个月现在有80块了，要是没有李剑垚的对比，那绝对的高工资，比他爹工资都高了，可看到李剑垚那待遇之后瞬间感觉自己的津贴不香了。 就在李剑垚觉得这次山城之行快结束的时候，这边接到了一个意外的任务。 湘西第二次剿匪开始了。 说起湘西剿匪，这个鼎鼎有名。 湘西匪患，最早可以追溯到明朝中叶，数百年来，大大小小的土匪盘踞在西起湘黔边界、东达常、邵，北邻鄂省，南接桂省，总面积近7万平方公里的广大湘西地区。 在旧中国的漫漫长夜，横行霸道的土匪给湘西人民带来了无尽的灾难。 民国时期，湘西土匪为害尤烈。 到49年解放前夕，湘西土匪恶性膨胀，势力猖獗程度发展到了顶峰。几乎“逢山必有洞，逢洞必有匪”，土匪总数惊人。 长期以来，湘西各地土匪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湘西土匪危害人民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对人民犯下的滔天血债，罄竹难书。 49年9月湘省和平解放后，反动势力除继续在正面战场负隅顽抗外，派遣大批特务携重金赴湘西大肆收编土匪武装，妄图凭借复杂的地形条件和游击战与我军周旋，实现其“把湘西打造成反x复国基地”的梦想。 面对我军压境，湘西土匪不甘心失去往日的寄生生活和既得利益，他们和狼狈逃窜的蒋军残兵败将勾结在一起，居然拼凑起了3个暂编军12个暂编师以及“湘鄂川黔反x救国军”等10多股成建制的反动武装。 反动势力在湘西建立根据地，武装总人数达10多万人。 从50年1月份开始，一直到52年年底，总共历时3年，歼灭了土匪和反动武装共计11.3万余人，缴获各类枪支10余万支，火炮300多门，还有其他大批的军用物资。 但土匪并没有因此完全灭绝，到60年代，小股土匪死灰复燃，凭借山高林密和隐藏的山洞继续为恶。 毕竟才过去10年左右的时间，这波漏网之鱼还没老到不能动的地步，甚至当年20多岁的土匪，如今也才30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这波土匪以覃国卿为首，34年贺帅率领红军在庸城建立根据地，打土豪分田地时，其父亲是个恶霸，被红军处决，母亲改嫁，复仇的种子在心中种下。 那年他才十五岁。 成年后，覃国卿性情乖张，桀骜不驯，不安于现状，到土着武装民团当了兵，练就了一手好枪法，可以左右开弓。 37年的时候，他杀了担任保安队队副的堂叔，霸占堂婶，靠着几支枪就拉起了土匪队伍。 有了队伍之后，覃国卿胆气更足，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成为当地一霸。 50年代剿匪的时候，他手下已经有一支超过300人的队伍了，3月份，袭击了我军的一个工作组，造成了12名战士遇难。 5月份，又伏击了澧水河上的一艘运粮船，造成我军14人，船工8人遇难。 我军出动大批人马对其进行清剿，最终其带着霸占而来的一个女学生遁入山林。 没想到，时隔多年，这个货再次出动了，继续为祸乡邻。 湘省驻军驻地距离湘西足有450多公里，而山城驻军距离湘西仅不足150公里，所以这次湘省军区那边希望老丁派人堵住一些隘口，帮忙清理土匪残余。 老丁对于湘省驻军的请求自然欣然同意，抛开剿匪土匪的因素不谈，老丁的部队和湘省驻军的部队当年同为四野出身，是正儿八经的兄弟部队，这个场子必须帮。 于是，这场建国后最后一场剿匪活动被李剑垚给赶上了。 第222章 找到土匪 老丁很给湘省驻军面子。 派了董师长部队的一个团，和正在参与训练的四个侦察连，一起在湘西靠近山城这边的拉开了防线。 湘省驻军向西北方向围网式搜索，不断压缩土匪的活动空间。 这边，一个团队部队严阵以待，特别是去年还是打过仗的部队，面对剿匪的任务，简直欢喜到家了，这可都是军功啊。 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尤其是这个四个连队，刚学完新的拳法，更是想实战一番。 自己人对练，不敢下死手，面对土匪就不用收敛了。 这也是为什么老丁除了派一个团过来之外，还要四个侦察连一起过来的原因。 侦察连这帮人，单兵能力、洞察力都要比常规作战部队要强，更擅长在这样的高山密林中搜索。 即使遇到土匪，三五个人的战斗小组也能打的土匪他妈都不认识他。 毕竟现在最难的不是战斗力的问题，而是覃国卿这帮人在漫山的逃跑、隐匿。 李剑垚跟着建玮的连队，也在向山上不断的搜索。 其实李剑垚有更好的办法，派战鹰在空中侦察一番就能很快锁定土匪的位置。 甚至，李剑垚一个人都能悄眯眯的干掉他们所有人，实在不行还可以下毒嘛。 不过那样好像就浪费了这群人的激情了。 经过通报，土匪最后出现的地点是摩围山周边，不过整个摩围山范围内可就大了去了，整整超过80平方公里。 这么大的范围里，四个连，不到500人，显然是很难快速搜索到人的。 不过好在湘省那边的部队也在压缩范围，他们出动了两个团的兵力进行追赶。 就这样，第一天快速的形成包围，傍晚的时候就驻扎在了山下。 李剑垚还特意给驻地周边撒了一圈药粉，这个季节，山里蛇虫鼠蚁正是多的时候，为了避免这群人非战斗减员。 晚饭就是一些干粮，由于在境内，又是短距离围歼的任务，炊事班没有带什么肉食，只带了人过来。 李剑垚看着锅里的糊糊和菜叶子，顿时没了食欲。 跟大哥打了个招呼，就进了山。 得搞点肉食去，这些日子跟着部队操练，只有晚上的时候才能偷偷进空间里搞点吃的，部队的伙食能吃饱，但没多少肉。 如今出来了，伙食比这部队里更差了，李剑垚觉得好难。 这边的山上跟家里那边比，阔叶、灌木比较多。 由于气候的原因，这边猴子不少，可那玩意不是李剑垚的食谱，剩下的就是不知道啥时候会出现的蛇了，那玩意李剑垚从生理上就害怕。 剩下的就是小灵猫、豹猫和一些鸟类了，白颈长尾雉、白冠长尾雉、红腹角雉、红腹锦鸡倒是看了一些，不过人家那么多，肯定是抓了也不够吃的，李剑垚只能好心的把他们收到了自己的空间里。 转了一会儿，没有发现林麝、鹿这类动物。 时间不多了，李剑垚决定直接作弊，从空间里抓了个大野猪，一刀捅死，然后拖着野猪返回了驻地。 一些还准备晚上吃菜糊糊的人，看到李剑垚拖着野猪的时候顿时凑了过来，接过了李剑垚手里的货，唔嗷喊叫的去杀猪卸肉去了。 这些天跟着李剑垚也算混熟了，这个场景下拖个猪回来肯定不是来卖肉来的。 至于李剑垚单独狩猎一只野猪，这帮人丝毫没有怀疑，身手那么好，猎不到才怪。 于是本来晚上要吃菜糊糊的人，纷纷重新更换了目标，期待着晚上的猪肉了。 炊事班很快把猪处理好，就给炖上了。 这边驻扎的只有大哥这个连和那个旅属侦察连两个连队，另外的两个连队在另一个方向，所以这次他们算是没有口福了。 野猪有小300斤，这里正好243人，平均下来每人有一斤多猪肉吃，不吃这天气也留不住，晚上这顿饭一个个吃肉吃到饱。 有人吃着肉嘴里也不闲着， “教官，你这打猎的水平真是高啊，要不然，你没事就进山里溜达溜达，咱们要是再有几天找不到土匪，光吃肉都能吃的走不动道了！” “就是就是，教官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 其他人也附和道。 李剑垚无语，自己又不是你们的爸爸，只是晚上不想单纯的喝糊糊而已，管你们的毛，回去考核前非往死了练你们，让你们嘴欠。 这时，大哥走过来说：“大家别闹了，赶紧吃饭，明天还得继续搜寻土匪呢。” 众人纷纷响应，开始大口吃肉。李剑垚也吃了起来。 吃完饭，大家早早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继续搜索土匪的下落，李剑垚则是合计了一下，要是明天再找不到，那自己还是得想想办法了，总不能总在这里耗着，早点找到土匪，早点完事。 当然，休息的时候是有哨兵站岗的，部队的规矩，万年不破。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众人继续缩小包围圈的面积。 经过电台和友军联系过后，那边已经发现和抓捕了十几个土匪，当然也击毙了几个人，土匪跟正规军打，那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俘虏说覃国卿带着抢来的那个小老婆正在往山里逃亡，于是这帮人仿佛瞬间找到了目标一样，又跟打了鸡血似的，纷纷请战，想在第一时间抓住覃国卿，彻底断送这个最后的悍匪的命。 李剑垚有种感觉，自己这群人距离覃国卿已经不远了，于是神识开始不断的扫过，看看山上有没有山洞树洞、地道之类的，万一那个家伙从自己这边跑掉了，那多没面子。 终于在一个半山腰的山洞里李剑垚扫到了疑似土匪的家伙，约莫四十岁出头，带着一个女的，腰间两把驳壳枪。 李剑垚示意大哥和这帮人，要禁声，程搜索状态前进，把枪都端起来。 很快就来到了覃国卿藏匿的洞口。 阿兵哥开始喊话， “覃国卿，你已经被包围了！ 出来投降吧！ 缴枪不杀！” 山洞里传来嘶吼， “哈哈，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你们找到了。” 第223章 悍匪会玩虫子 一众阿兵哥包围了洞口。 覃国卿这次是插翅难逃了。 “再不出来我们强攻了！” 强攻是不可能强攻的，只是要给对方持续不断的压力，谁也不知道洞口里是什么情况，何况对方是个悍匪，手里有枪，贸然冲进去搞不好会有伤亡。 覃国卿也知道对方短时间不可能冲进来，但时间长了就不一定了。 他对自己的枪法还是非常的自信的， “老子就不出去，有种你们进来！进来一个死一个！” 部队和军警还是有区别的，比如这个时候战士们手里只有枪，没有闪光弹、没有催泪弹之类的。 这么僵持也不是办法，于是建玮灵机一动， “找点柴禾过来，熏肉！” 几把枪瞄准洞口，其他人火速去找干柴、湿柴，不多时柴禾就够了。 “覃国卿，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再不出来，老子熏兔子了！” 建玮又喊了一阵，对面根本无动于衷。 “点火！” 火被点燃，干柴架上湿柴，浓烟升腾。 几个战士脱下衣服把浓烟扇进山洞中。 不多时，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的咳嗽声，显然覃国卿已经成了兔子。 “咳咳。。咳咳。。别熏了，老子出来了！” “别耍花招！自己走出来！” 外面的人用沙土把火灭掉，等着人从山洞里出来。 “先把枪丢出来！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会用双枪！” 不多时，洞口里丢出来两把驳壳枪，不过这并没有让外面的人放松警惕，一个个在掩体后面瞄准了洞口。 先走出来的是一个女人，30多岁的样子，相比于目前国内流行的清瘦的模样，这个女人就显得丰腴多了。 这位女子应当就是十几年前被覃国卿掳走的那位女学生无疑了，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如今她已摇身一变成为了覃国卿的小老婆。 两名战士见状立刻走上前去将其五花大绑起来。若是放在十年之前，或许称此举为解救尚且说得过去，然而时过境迁，此时此刻再用这个词汇来形容她当下的处境显然已经不再合适宜了。 紧接着从屋内走出一名男子，看上去大约四十几岁光景，皮肤略显黝黑，眼窝稍显深邃，颧骨高耸突出，身穿一袭黑底彩色条纹的宽敞粗布衣裳，头上则紧紧地束着一根发箍，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浓郁的少数民族韵味儿。 相较于平日里看多了国内常见的蓝、黑以及军绿等色调服饰而言，李剑垚觉得眼前这别具一格的少数民族装扮倒是让人感觉颇为新奇。 “真是出乎意料啊！万万没想到，我在这深山老林中闯荡了三十多个年头，到头来终究还是没能逃脱你们的追捕，这回可真是阴沟里翻船喽，唉……” 不等这个家伙感慨完，两个战士拿着绳子走上前去，也要把他绑起来，虽然枪丢出来了，但是人还是要绑的。 就在两个战士把绳子快要套到覃国卿的头上时候，这个家伙身形一动，两个战士就躺在了地上，脸色漆黑。 李剑垚眼睛一眯，突然大喝一声， “所有人，靠后！” 手中瞬间出现一组五根钢针，欻的一下直飞向逃遁的覃国卿。 催动身形的覃国卿刚起步，就被李剑垚的钢针钉住了了，手腕脚腕各一根，还有一根钉入了气海穴，这让覃国卿再也不能动了。 李剑垚缓步走上前去，想查看一下两个倒下的战士。 其他人也赶紧冲上前来，李剑垚赶忙阻止， “别动他们俩，他们中毒了，小心传染！” “柱子！小峰！你们俩怎么样？” 建玮显得很焦急，这两个的状态看上去就不太好，正常人哪有脸色这么黑的。 “哈哈哈哈，别挣扎了，他们两个必死无疑！” 覃国卿知道自己目前的状态逃不掉了，索性张狂的叫喊。 不过他的张狂显得有气无力，插入气海穴的那根钢针让他使不上力气。 都知道他枪法出众，心狠手辣，却不知他会一手蛊术。 “蛊？” 李剑垚看向覃国卿，疑惑的问道。 “是又怎么样？没有我，他们俩必死无疑！ 没想到你看上去年纪轻轻却挺有见识，身手也不错，五根针钉住我，也算身手不赖了。 我劝你们把我给放了，我还可以考虑放过他们两个的小命！” 李剑垚看着他，就像看一个傻逼一样。 脑海中迅速浮现《医典》中关于蛊术的内容来， “蛊之一途，盖以虫饲，百虫置皿密封之，经年独存者，是以蛊。 血饲之，心意通。 九州之内，蛊以苗疆甚之，湘贵亦有分支，以虫蛇蚕石癫为甚。 凡海外之地，地有东南，以蛇、飞虫癫为甚。 温润之地，蛇虫易生，有饲者已逾千载。” 意思是，蛊这个东西，就是把好多虫子放到一个罐子中密封，最后剩下一个最强大的就是蛊。 要以精血喂养它们，就能和你心意相通。 国内养蛊玩的地方多在苗疆，湘贵之地也有会这些养蛊的人，主要是虫蛊、蛇蛊、蚕蛊、石头、下毒等方式施展。 东南之地就是指东南亚，海外之地就是指菲律宾、马来西亚等地，也有人养蛊，多以蛇蛊、飞虫蛊、毒蛊为主。 越是温暖潮湿的地方，蛇虫越容易成活，也越容易获取蛊的材料养蛊的历史，至少已经有千年的历史了。 有记载就有解决的办法，李剑垚自然是不怕毒的，先是给两个中蛊的战士切了下脉，发现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 查看了两人的症状，也做到了心中有数。 于是放下两人，走到覃国卿面前， “说说吧，他们中的是什么蛊，是你主动给解了还是我帮你主动解了？” “休想！没想到还能遇到个有见识的，让我给他们解蛊也不是不行，把我放了，自然给他们解蛊，否则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李剑垚看他冥顽不灵，也放弃了让覃国卿出手的想法，让这个家伙恢复行动自由，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又从包里拿出来一根钢针，贯穿覃国卿的两腮，中间还串了他的舌头。 看的一众战士直哆嗦。 第224章 解蛊 李剑垚这样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覃国卿会玩蛊，自然会招虫蛇之法，手脚都被封住的时候，嘴里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就可能招来蛇虫鼠蚁。 李剑垚直接串了他的舌头，他就发不出来声音了。 懂的自然懂，不懂的只会觉得李剑垚这样的行为太残忍了。 尤其是建玮，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弟弟这么残暴过，之前也只是觉得武力值高一点，熊的自己不得不搞各种训练。 经过几年的历练，再加上战场上的洗礼，建玮已经成为妥妥的兵王了，可从没见过有如此猛将，五根针钉住飞奔的人。 接下来一根针给舌头穿了串儿，这比摸营割喉还要残忍的多。 李剑垚不管他们的情绪， “看住他，有任何不轨的动作、声音发出来，直接乱枪打死！ 不要犹豫，这个家伙会点邪的，注意周边，要是有蛇、虫子什么的聚集，也直接打死他。 我去找一味药材，柱子和小峰能不能活着就看这一遭了。 另外，给总部和友军发报，已经发现覃国卿和他的小老婆，让他们把围剿的重点放在喽啰的身上就行了，或者干脆直接撤下来吧。 出发前，总部和友军给的策略是若遇反抗，直接击毙，别吝啬子弹，这家伙不是什么老实人。 有任何异动就直接杀了。” 众人点点头。 李剑垚直接快步向周边开始搜索，期待能快点找到一味草药，菖蒲。 所谓万物相生相克，有蛇出没的地方，七步之内必有解药。 养蛊的地方，一定范围内也必定有破解的东西。 李剑垚查看两个躺下的战士，不出意外，中的是蚕蛊，要是在寒温之地，带过去的蛊，可能短时间还没有办法，那么这个温暖湿润的地方，一定不缺菖蒲这味药材。 李剑垚走了没多久就发现了菖蒲，叶似韭叶，状似野草，味有芳香，最主要的是这东西的根是茎状，不是普通的草根。以茎入药，叶可驱虫驱邪。 挖了一株菖蒲之后，李剑垚继续找一种小动物，刺猬。 药以雄黄、大蒜、菖蒲三味药服之，但只能解除蚕蛊的毒性，不能把蚕给驱赶出来，蚕这东西最怕刺猬、当然蜈蚣、蜘蛛也行，但是后两样李剑垚也比较害怕，有刺猬还是用刺猬的好，当然，刺猬的效果也是最好。 雄黄李剑垚包里就有，昨晚还用这东西防虫来的。 该说不说，这边的大山里，动物是真的不少。 李剑垚神识全开，周边10公里的范围尽收眼底，不过那么老多的各种动物好似从空中叠加，就挺恐怖的，不过李剑垚这时候对那些个猴儿、鸟儿没了兴趣。 很快就找到了一只刺猬，飞奔过去抓了过来。 拿着刺猬再火速的往回跑。 回到山洞口的时候，大家仍然保持着警惕的姿势，覃国卿也没有异常的反应，至少他现在没有中枪。 众人见李剑垚回来，纷纷凑过来， “找到药材了？” “柱子他们俩有救没？” “他们这是中了什么毒？怎么脸色这么黑？” 。。。 “你们能把嘴闭上不？一个个叽叽喳喳跟个鸭子似的。 炊事班的，给我拿两头大蒜过来！” 炊事班的别看带的粮食不多，大蒜这种调味料是肯定有的。 赶紧给李剑垚递过来两头大蒜，问还需要啥不，李剑垚需要他们离自己远一点，都啥时候了，还往跟前凑。 让他们把刺猬给看好了，别整跑了。 李剑垚把柱子的饭盒取下来，雄黄取出来一点，一点点就够用，没有不行，多了也没用。 柱子他们是中毒，又不是碰到白素贞了，再说要是碰到白素贞，李剑垚也不一定打的过。 拿出自己的猎刀，再把菖蒲的茎切下几片来，然后把两头大蒜给去皮、捣碎，混合在一起，又加了一点水，弄成糊状。 给两人分别喂了一些下去，两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白，呼吸也顺畅了好多。 不过还是双目紧闭，没有醒过来。 李剑垚跟他们要过来刺猬，又把两人周边撒上雄黄和蒜汁，再把刺猬放到两人的中间。 覃国卿看到李剑垚的一系列操作眼珠子瞪的大大的，太特么倒霉了，本来用蛊之后能瞬间让两人失去战力，自己再速度快点就能逃遁了。 十年前没抓住自己，十年后，自己照样有机会跑掉，小老婆那东西，不行到时候再去抢一个，虽然这个跟了自己十年，自己也挺舍不得的，但小老婆始终没有自己的命重要。 万万没想到自己碰到了一个杀千刀的，居然会解蛊术，会解蛊术也就算了，还特么用钢针插自己，插自己也就算了，还特么插舌头，咱俩到底谁是悍匪？ 李剑垚不知道他内心有多少想法，反正这家伙是死定了，今天不死，过些天也会吃花生米。 一对儿蚕蛊在遇到药解起毒之后，算是遇到了克星，自身毒性本来就不是那么强，对付一个人也就用的差不多了。 没想到外面还有天敌的气息，不断涌动着想要逃跑，很快就在胃部乱窜。 李剑垚脚踩着刺猬，双拳同出，轰击在两人的胃部，两人嘴一张，两个带有一圈金边的蚕顺势就逃了出来。 用刚才弄药的柱子的饭盒迅速抄了一下，两个蚕蛊就被收了起来。 至于柱子的饭盒，回去之后重新领一个新的吧。 李剑垚再次走向了覃国卿，这家伙明显哆嗦了几下，这种人往往碰到比自己武力值不如的，就耀武扬威，嚣张跋扈。 要是碰到比自己还狠的，往往就会有敬畏之心，害怕的要死。 在他身上翻了翻，有蚕蛊，也许还有别的蛊，李剑垚最怕这货在押解的途中再搞来什么蛇啊虫子的什么的。 衣服从上到下扒了个干净，包括头上的发箍，别看这家伙脸色黝黑的，但是屁股挺白净啊。 发现没有其他虫子之后，李剑垚把他的手脚上的钢针给拔了下来。 这东西能回收自然还是要收回来的，一套一共100根，还有一根毒针，是李剑垚的秘密武器。 不过一般的情况下是用不到的。 这次算他倒霉。 第225章 丁老头的疑问 嘴上插的那根，就暂时不拔了，李剑垚不怕他召唤什么东西，只是懒得听他骂人。 让两个战士过来给他五花大绑，至于拔针，就是为了方便带他走。 不像柱子他们两个，肯定要抬着下山了。 蛊毒虽然没有什么影响了，但是身体还是挺虚的，得休息几天才能恢复。 至于覃国卿这个土匪，是没资格让我们的战士抬着的，他只能走着或者被拖着。 一行人抬着两个押着两个来到了山脚下的集合点，和另外三个连队汇合，顺便带等友军过来把覃国卿带走。 其实给的任务是若有反抗就地击毙，带个死的回去也无伤大雅。 两边都是作战部队，尤其是这个时候，对于土匪的打击力度和后世面对黑团伙的打击力度是不同的，容忍度也不同。 而且部队不同于警察，要是在后世，这个行动会有一个专用名词“反恐”，普通警察都没有权利参与，出动的会是武警或者驻军，他们通常只需要一个坐标就能出色的完成任务。 另外三个连队以及友军都有所收获，击毙和抓获了一些小匪。 等把覃国卿交给友军的时候，李剑垚把他嘴上和气海上的两根针取了下来。 友军看到这个场景也是非常的惊诧，实在是太残忍了。 李剑垚则真诚的告诫他们， “这个家伙会玩虫子，会玩毒，所以用了些手段。你们押回去的时候，一定要仔细盯着他，若有异动，建议直接击毙，看到我们两个战士没？ 一个没留神，着了道，现在还得抬着走呢。” 对方表示理解，原来不是我方太残忍，而是敌人太狡猾。 最后，李剑垚还是不放心，用几根绣花针封了这个家伙的手腕和肩膀的穴位，让他的双手双臂都无法动弹，然后让押解的人把他的嘴也给捆了起来。 覃国卿就算不押回驻地，也要押回潭州，等待他的将是公审，然后处决。 将近500多公里的路程，最快也得一天一夜到达，这边山势纵横，道路崎岖，就算有车速度也快不到哪去，李剑垚不希望在路上这个家伙又搞出什么事儿来。 做完交接，这个边的四个连队和一个团的人全部撤回驻地。 他们休不休息李剑垚是不管的，反正自己是要休息的。 这一遭大部分时间都是腿儿着，吃的也不好，在澡堂子洗过澡之后猛吃了一顿，觉得食堂的饭都是香的。 看过柱子和小峰两个倒霉蛋之后，给他俩开了点汤药，让人去买药，然后煎煮出来之后喂它们喝下，过个三两天就会好了。 西医药片没有针对金蚕毒性的解药，在现在这个医疗条件下，要不是李剑垚刚好在这里，没准就噶了。 处理好他俩之后，李剑垚就放懒了，直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睡大觉。 那边几个侦察连长分别写作战报告，建玮这边作为擒获匪首的队伍，还躺下了两个战士，肯定要详细的写清楚整个行动的细节的。 不过这也给李剑垚带来了一些小麻烦。 第二日，老丁亲自来到了师部，把李剑垚叫了过去。 “报告！” “进来！” 李剑垚进了门。 “把门关上。” 老丁就坐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盯着李剑垚看，把李剑垚都有点看毛了。 直到过了将近一分钟，老丁才开口， “你就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 李剑垚装作无辜状， “首长，您这是为何有此一问？” 李剑垚马上想到，解蛊的事情让老丁产生了怀疑，不过这对于李剑垚来说也不算什么，反正不知道空间就行。 “作战报告我看过了，覃国卿会蛊术？” “是，很低级的蛊术。” “哦？这么说你会更高级的？” 擦，抓漏洞是吧？ “不会，我怕虫子，尤其是蛇，所以我从来不玩虫子。” “不玩不代表不会是吧？” “额。。。您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就行，抛开首长的身份，我更看重的是您和我爷爷关系，咱不用说话拐弯抹角的。” “行，你小子说话倒是直接，那我就直说了，这个事情在军内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 江湖术士，能力超群者，在建国后，有统一的部门进行管理。 同时也要确定其危害性，以及对祖国的忠诚度。 作为本部队的一把手，我是有权利知晓一部分的事情的。 所以我要向你确认，你是不是那类人。” “哪类人？” “你小子别跟我打马虎眼，你是不是有一些和普通人不一样的能力？ 正常一个13岁的孩子，就算是农村出来的，也没有你这样的功夫、医术，尤其是还对蛊术有了解。 若是心系祖国，那还好些，若是心有歹念，那将会是巨大的威胁，你懂了没？ 把能说的跟我说说，我以和你爷爷的革命友谊做担保，我不会对你如何的。 不然等待你的就是直接拘捕了。” 李剑垚沉默了一下，看来这个世界好像不像自己理解的那样平淡啊，但自己之前好像没有遇到过有超能力的人，莫非是自己浪的不够？ “丁爷爷，实话说，我这一身医术是我的立身根本。这个医术是祖上传承，恰好我能读懂那本书罢了。历代先人也曾试图读过那本书，但是无人能解其中之秘。 自古医武不分家，书中有的，我照着练，功夫就自然上去了。 蛊术只是其中记载的一门术术，还包括制毒和解毒之法。 所以，那两个战士中蛊毒，我不能看着他们死在我面前，没想到还让您给抓住了小辫子。 我可以对两个战士的中毒表示无可奈何，甚至对覃国卿可能再次放蛊不闻不问，这样可能造成一整个连队的重大伤亡，我的内心无法说服我无动于衷。 至于对祖国的忠诚，那是毋庸置疑的，我的血液是红色的，我爱这片土地爱的深沉，我不会破坏我爱的这片土地，我也不会允许有和我一样有破坏力的人对这片土地和人民进行迫害。 但是超出我能力范围内的人和事，我也无能为力。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愿意穿上这身衣服，又不愿意长留在此的原因。” 老丁听完李剑垚的话，陷入了一阵沉默。 第226章 垚神棍上线 老丁头沉默了好久，甚至拿出了一根烟。 李剑垚狗腿的给老丁头点上，这个时候必须得表现好些，要是相安无事最好。 要是老丁头想要控制李剑垚，那李剑垚只能把所有和自己有关的人收进空间去，然后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了。 “你小子！这狗腿的劲儿干嘛，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怕啊，万一您要强行逼问我会的一些个玩意，我怎么办？” “在你眼里，我是那样的人？” “不好说啊！” “臭小子！我现在就把你抓起来！” “低调、低调！丁爷爷，咱平和一些，不要冲动！” “过来坐下吧，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你，你有什么说什么就行了。” 说完拉着李剑垚坐到了沙发上。 “所以，瓦弄机场和山谷走廊那次，是你做的？” 李剑垚马上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单眼皮小眼睛布灵布灵的眨了好几下。 “什么机场？” “说实话！那件事是绝密，我的作战报告里写的是我们的炮火覆盖了瓦弄机场，包括山谷地堡，引燃了对方的军火库，发生了剧烈爆炸，然后我们攻下了那一片区域。” “额。。既然您都这么写了，那事情肯定就是这么回事。” 老丁盯着李剑垚的眼睛，李剑垚继续做无辜状，这个老头脑子果然很不一般。 但李剑垚绝对不能承认的，要是承认了，肯定还会问自家山谷里长飞机的事情，那事情就大条了。 “行吧，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我不是相信你，而是相信你爷爷，希望你不要给你爷爷抹黑。” “那当然，我爷爷奶奶是我最亲的人了。” “我看出来了，你小子重情义，心有家国，我对你还是放心的。 你的事情，我不会到处宣扬，但也许某天祖国需要你，希望你不要拒绝。” “行，不拒绝，有事儿您说话。您都没拿我当外人，我自然也没拿您当外人。我做事儿，无论任何事，都不会损害国家利益。”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丁爷爷，我能求您个事儿吗？” “哟，你还要讲条件？” “不是讲条件，是有事相求，您做与不做对我来讲都没有关系，不过有您帮忙的话，事情会好办些。” “损害国家利益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一丝一毫也不行！” “看您说的，我也不会啊。” “那你说说看？” “那我就说了哈？其实我除了医术武功，对于风水运势之术也略有涉猎。 我观神州大地，虽根基无碍，但阴云笼罩，似有乱象将起之势，所以，我希望过两年把我父母和弟妹放到外面去避一避，不过目前来说，离境之事，可大可小，到时候希望丁爷爷您能帮个忙，或者说句话啥的，不然这一离家，有些事情好说不好听。” 老丁再度沉默了一阵。 “你小子刚还说不损害国家利益！那你跑什么？” “我没说要跑啊，我肯定还在的，再说只要心是红色的 ，在哪里，重要吗？” 老丁抽了口烟，说道， “既然你对风水运势之术有涉猎，那你看看我，有何不同？” 来了，来了！ 李剑垚心想，你这老头，要是不问这一句，我还得老老实实的等着过些年帮你一把，但你如今有此一问，那对不住了，拿捏！ 李剑垚装模作样的从上到下看了老丁好几遍，手还掐指捏了好几下。 “丁爷爷，你要离开这个部队了。” “嗯？你小子别瞎说。” “我没瞎说，最迟一年，您就要离开这里，运在西北。 到时候，您不要拒绝，不要抵触，欣然领命即可。 这样，如果我说的没错，那我之前的请求，您帮我实现。 如果我说错了，那您当我之前什么都没说，我还再送您两瓶好酒如何？” 老丁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 其实这次老丁在调任的时候，本人还是很有情绪的，最后闹到一个老帅亲自说了他一顿才愿意调任，希望李剑垚的谶语能让老丁以后顺利一些。 西北三年，之后就会再次调任了，老丁不愿意走的原因除了留恋老部队之外，对于西北的气候不适应也是很大的一个原因。 但是他这个人，位置不高不低，能打仗，有能力，想要长足的发展，还是不要总违抗命令才是正道。 李剑垚爷爷认识的这些个人里面，他是一个，老程是一个，生存之道截然不同。 老程在十年里也受到了迫害，但最后还是坚持下来了，最后还是被重新启用。 老丁则是十年里平安顺遂，倒是最后关头一个错误的会面导致后面境遇维坚。 而其他和爷爷同时期的一些人有的也是一时风光，最后泯然于众。 有的坚持到底，最后待遇出众，身居高位。 李剑垚倒是不怎么用的到他们这帮人，但是多个朋友，总比少个朋友要好不是？ “你小子不该做个大夫，倒是像个神棍！” “大夫也好，神棍也罢，就冲您一来就让我住在家里，您没拿我当外人，我也跟您不见外。 现在的感恩也好，往日的情谊也好，总之您是不吃亏的，我也不会做对您不利的事。” “行行行，你小子越来越像神棍了。我就信你一回，你先回去吧。” “啊！我可以回家去了？” 李剑垚故意问一下，看看自己到底啥时候能回家，不过估计老丁不会让自己这么快就回去的。 “想什么呢！来了就想走？ 我给你和建玮报名了军校，去京城学习三个月，然后你们哥俩就可以回家了。 完事后，建玮有一个月的假期，到时候你就该干嘛干嘛去吧。” “不是啊，去军校干嘛？我还得上学呢！” “你小子得了吧，在家都没好好上过课，照样考试第一名，有那时间去军校学习学习，哪有少校没上过军校的？ 建玮也是，虽然级别提得快，但是凭借的是军功，早晚都得去军校学习的，宜早不宜迟，刚好现在也没有战事，先去学习学习，回来也能更好的带队伍。 要不是去年的战事，其实应该更早去学习才是。他这个孩子干弄活儿可能不是个好把式，在部队，还是很出色的。” “那你让我哥去啊，我去干嘛去？” “废话，你小子八百个心眼子，老老实实去军校受受爱国教育，省的将来惹事。” 最后李剑垚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不然老丁要耍流氓了。 第227章 如何面对糖衣炮弹 李剑垚终于离开了山城。 带着建玮和另外要去学习的四人，踏上了去往京城的火车。 为什么要说是带着，因为这里面李剑垚的军衔最高，其余建玮是上尉，另外三个两个大尉一个上尉。 都来自建玮的师，去年经历过作战，之后靠军功得以晋升的军衔。 离开前，老丁叮嘱李剑垚，要安心学习，不要搞幺蛾子，不要给部队丢脸，李剑垚怀疑这老头精神错乱，估计是怕李剑垚年纪小心性不定，惹出乱子来。 您要是不整这一出，那肯定是没有什么可搞事情的空间， 既怕垚哥过的苦，又怕垚哥开路虎，就过分了。 不过李剑垚还是跟老头保证了好几次，绝对安分守己，混过去三个月就跑路回家，谁也别想让李剑垚再回山城了。 车上，五个人李剑垚和大哥坐一排，另外三人坐一排，占据了车厢的一个对座。 几人都很沉默，一个是男人确实没啥可聊的，另外就是面对李剑垚这个带队的有些尴尬，尤其是付营长，除了年龄比人家大，军衔没人高，武力值没人高，就连脸蛋都没人白，整个就很失败。 李剑垚不去想他们的九九，自顾自的靠在靠窗的座位上卖呆，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 而其他四人都坐的板板正正，腰杆笔直。 但是他们谁也没有说什么，建玮是知道自己的弟弟向来是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 而其他三人，有何脸面说首长？ 人家是中级军官，自己只是初级军官，差着级别呢，要不是为了自己这些人，人家都去睡卧铺了。 一路上李剑垚对他们也算是照顾，吃饭顿顿点肉菜，他们三个起初还不好意思，要拒绝，但李剑垚只说自己特有钱，不用为自己省着，回去多照顾照顾自己大哥就好。 除了李剑垚哥俩，另外三人都结婚了，有老婆孩子要养，不像这哥俩，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大嫂还遥遥无期呢，更别说孩子什么的。 大哥的津贴都存着，没地方花，家里也不需要他去补贴，也算是这几个人里的有钱人。 火车一路哐吃哐吃，终于抵达了京城。 一个长长的，破旧的，顶上还带着大气包的怪物，就是公交车了，这个时候还属于油料奇缺的状态，好多公交车上面都是用这样的大气包装着煤气做燃料。 等到年底，大庆油田才开始全面的开发建设，等到明年才能生产油料，所以这样的公共汽车还得最少要工作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才陆续转移到其他地区继续服役。 毕竟报废是不可能报废的，只要能修，那就没有报废一说。 先转车到西直门，然后再转车到百望山脚下。 坐公交车，找线路，李剑垚轻车熟路，毕竟不算这辈子来京城的次数，上辈子可也在京城生活了好多年，哪里是哪里，怎么个路线都是门清，甚至还能没事跟京城大爷嗨几句京片子，搞得其他几人一愣一愣的。 “三土你啥时候学的京城话？” 建玮忍不住的好奇。 “这就叫语言天赋，耳朵一听就会了，这很难吗？” “又吹牛x！” “嗨，你还别说，既然是来学习的，那么方言也可以作为课外学习的一个科目。当然，如果你们有机会去国外执行任务，那么外语也是要学习的，作为顶尖的情报员，入乡就要随俗，到哪里就说哪里的话，迅速的融入当地才是真正的能力。 也就是说，当兵有当兵的样子，扮演个流氓，也要有流氓的气质，这样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务。” “我们是当兵的，不是要当流氓的，你这样的理念很危险。” “肤浅！虽说当兵的就一定要一板一眼扛枪跟人对冲，敌后工作也是工作嘛。要是派你们去敌后，人家在那跟你讲风花雪月，你跟人家那眼睛瞪的跟牛似的，生怕对方不知道你是派来搞他们的哪成。 所以，要变通，这个世界上哪有一成不变的角色，就比如，去年先是对峙，之后就是相互袭击了，再之后咱们决定狠狠的揍他们。 你从一开始扮演的是卫兵，之后是侦察兵，再后来就是战士了。不同的时期，不同的阶段扮演的角色不同罢了。 比如现在，你们几个就要当一个学员，学习各种知识，适应你们新的身份。 希望你们努力学习，不要辜负了部队对你们的期望。” 几人听到这里纷纷点头，丝毫不知道本来从京片子的话题，生生被李剑垚给搞成了思想教育。如果现在让卖点东西啥的，这几个人再忽悠一下都能直接向家里人展开宣传了。 终于来到了目的地，指挥学院，四人都是初级军官，是没有资格去国防大学去学习的。 如果李剑垚有老丁的推荐，是可以去的，但老丁也知道，李剑垚肯定不会去那里的。 出示介绍信，证件，然后填写入学信息表，几人折腾了好久才算正式入驻指挥学院。 他们四人都是一个专业，要学习作战指挥的相关知识，在一个班。 而且他们四人同一个宿舍，先休息一天，洗洗风尘，分发饭票，个人用品等等。 李剑垚不同，不需要学习指挥技能，只要学习思想政治课程。 所以，李剑垚这次依然是一个独立的宿舍，只有自己一个人住。 这倒是方便了李剑垚晚上自己加餐，要不然还真不好给自己补充营养，现在正是长个子的时候，一点营养都不能缺。 蔬菜水果、牛奶肉蛋每日摄入的量一定要充足。 李剑垚怀疑老丁这是对自己不放心，特意安排的这个环节，想想马哲、列氏布尔什维克、毛选这些课程，翻来覆去的学习，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得到了更多的发育，因为脑子大了。 真想不明白，有啥可不放心的，太小瞧自己了。 李剑垚要是碰到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肯定把炮弹收进自己的空间里去，让炮弹消失的无影无踪。 要是碰到有人对李剑垚使用美人计，那肯定就得来个将计就计，跟自己玩三十六计，那自己必须奉陪到底。 第228章 两个和尚没水喝 转天，李剑垚就开始了自己非常悲惨的被动学习生涯。 早起，要跑操，每天五公里开开胃。 早饭，那伙食还不如在山城呢，最起码，没有鸡蛋。 上午是一节政治理论课程，一节军事理论课程。 中午按时按点的吃饭，午休。 下午就是体能训练和作战能力训练，包括技巧、格斗、坦克、火炮、工程、通讯，甚至还有一些军事教育学、军事心理学等课程。 总的来说时间紧，科目多，建玮他们对此乐此不疲，李剑垚却感觉百无聊赖。 那几本思想政治的书籍，没过几天就搞得滚瓜乱熟了。 自己终究不是要在部队里混个几十年的人，这些东西表面上过得去就行了，让他们放心，自己也安心就行。 这样短期的培训工作，不是为了培养中高级的作战指挥人员，只是为了加强初级军官的素质和能力来的。 让他们从野路子，变成正规军的一个重要的步骤，从以前的口口相传，到进行正确的军事知识的整理、理论的建设，打好一个基础。 如果要深入的学习，那时间一到三年不等，才是真正的军官进修。 对于李剑垚而言，这次来，意义大于实际，更多的一定是老丁想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耐的住寂寞，是不是心有不安分的因素。 所以李剑垚很乖，每日按时按点的运动、学习，随大流，不搞事情，也不瞬移了。 外面的那些事情也不着急去看，反正每个摊子都有人，就算是赔了，也没关系，自己空间里的基本盘是黄金，不是那些个刚起步没多久的产业。 再说，那些人里要是敢黑李剑垚的钱，过些日子把他们给阿呆他们当玩物就行了。 就这样，三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结业考试，李剑垚表现的也算优秀，体能类、技能类的自然难不倒李剑垚，理论类的知识更是没什么可意外的，书上哪些字印错了李剑垚都门清，主打一个没难度。 考完试，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李剑垚哥俩终于可以回家了。 走之前，李剑垚带着一来的几人一起去便宜坊吃了顿烤鸭，也算没有让他们白来一次。 送走他们，李剑垚和大哥两人打包了几只鸭子，又买了一些稻香村的点心，踏上了回乡的路。 如今已经到了10月底了，食物都能放的住，索性多买些给家里尝尝。 从津河火车站下车，两人走路到供销社，不是先向大爷报个到，而是要拿走大爷的自行车。 大爷见两个阿兵哥进来的时候还觉得很诧异的，一个板板正正，一个有点兵痞的气质。 仔细一看，一个是自己儿子，一个是自己侄子，瞬间惊呼一声， “啊呀！两个小王八犊子！去京城学习就不知道往家打个电话！” 建玮瞅瞅李剑垚，李剑垚瞅瞅建玮，异口同声， “你没跟家里说？” “你没跟家里说？” “我以为你说过了！” “我以为你说过了！” “草！” “草！” 典型的两个和尚没水喝。 都以为对方跟家里说过了，没想到一连三个月失联。 大爷过来，一人一脚，给两人屁股踢的生疼。 “要不是你爷给部队打过电话，还真以为你们两个失踪了呢！ 赶紧回家，你爷奶都开始都着急坏了！” “哎哎，大爷，把你自行车给我俩骑回去得了，你晚上找个车或者走回去吧！” 大爷把钥匙丢过来，李剑垚接过钥匙，走向了车棚，这辆二八大杠自己还是认识的。 推出来车，然后就把驾驶的权限交给了大哥，自己是肯定不会带着个人蹬车的，懒要懒的恰到好处。 建玮把装东西的麻袋交给李剑垚，秒懂自己要成为司机的事实，李剑垚又把麻袋挂在了后座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两人骑着自行车一路往家里赶。 等到进村的时候，就看到这里一处工地，那里一处工地的建房子。 天气渐渐冷了下来，最多再有半个月，建房的工作就要停下了。 大哥很诧异， “咱们村现在这么有钱了吗？怎么好几家都建房？而且好像好多的新房啊！” “哦，这几年村里发了点财，正常的改造一下居住条件，算不了什么。” 李剑垚的回答很敷衍，大哥一定不知道家里四个院子都是新房子了，到家了让他惊讶一番再说。 路上碰到了一些村里的人，也没怎么敢认这哥俩，两人都待着帽子，穿着军装，和之前见到的哥俩还是有很大不同的，经过这四个多月，李剑垚的身高已经超过一米七了，跟之前还是区别挺大的。 大哥见了人，就下车了，该打招呼打招呼，要是依他之前的臭脾气，那肯定是呲溜一下就骑车过去了，看来这三年在部队，还是得到了很大的成长，懂事儿了。 李剑垚也只好从车子上下来，一起跟这帮人招呼一下，两人不信往家里走。 到家的时候，老四和两只熊火速的奔了出来，就连阿花都从房顶上飞了下来，落在了李剑垚的肩膀。 老四的尾巴都要摇飞了，两只熊也是啊啊啊啊的跟李剑垚打着招呼，毕竟一走快小半年了，动物们还是很想念的。 馒头一家没出来迎接，李剑垚神识扫了一下，没在家，估计又上山去了。 李剑垚撸了好几把老四，然后又撸了两只熊，又撸了撸阿花， “去告诉大娘，我回来了！” 老四就屁颠屁颠的跑了。 大哥看到家里这路面，石头铺的，墙，青砖的，大门，大门楼一排四个整整齐齐，都不敢进了。 “这是咱家？” “对啊，外出三年，不知道家在哪儿了？” “奶！爷！我回来了！” 李剑垚一边喊，一遍往家里癫儿，大哥左看看，又看看，尾随李剑垚进了院子。 进门更是吓了一跳，这连廊，这地面，这大瓦房、这厢房，都窗明几净。 已经落叶的葡萄架下一个老太太正坐在摇摇椅子上，旁边的石桌上还放了一壶茶水。 第229章 催婚仿佛自古有之 奶奶板着脸，似乎一副你还知道回来的样子。 大哥停好车，上来就立正，啪的一个敬礼，吓了李剑垚一跳。 没眼看。 李剑垚则嘻嘻哈哈的跑过去，给奶奶一个大大的拥抱。 “奶，我可想你了。” 奶奶马上就破防了，撸了撸李剑垚的狗头，把帽子都给撸掉了。 然后给了李剑垚两巴掌， “还知道回来？一走连点信儿都没有，我还以为你被狼掏了呢！” 看着祖孙两人和谐相处，给大哥整不会了。 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咋了，当兵当傻了？回家了敬的什么礼，这里又没你的首长。过来让我瞧瞧！” “奶！” 大哥傻呵呵的走了过来，奶奶从头到脚给看了个遍。 “还行，是比在家那时候看着强了！” 这时，老四也已经带着大娘过来了，大娘泪眼婆娑的那个样子，看着两兄弟。 李剑垚直接飞奔过去，又给了大娘一个大大的拥抱，大娘先是把李剑垚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又长高了，这身衣服真好看！” “大娘，我都可想你了！” “大娘也想你啊，一跑小半年，大老远的，你还是个孩子呢。” 大哥在那又开始手足无措了。 男人，羞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不是谁都能跟李剑垚一样，臭不要脸，张嘴就来。 “妈！” “哎，来让我看看！这脸黑了不少，也壮实了。有没有给我拐带个儿媳妇回来？” 奶奶顿时也把目光扫向了大哥。 你看，一言不合，一句话都还没说完，你就聊这么大的事儿，谁能受得了？ “没，我才十九，不着急！” “谁说不着急，你都二十了，这在家的二十岁的男的都说媳妇了，你还不着急？” 李剑垚默默的溜走，这种事情跟自己不挨着，且让建玮同学独自接受两大巨头的洗礼吧。 把上衣和帽子丢在自己的房间里，房间里干干净净的，肯定是奶奶每天都给打扫。 然后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接下来就是找各种吃的，最后在地下室里，找到了今年下来的苹果和梨子，拿出来几个啃上。 顺便再烧一壶水，一会泡点茶喝，舟车劳顿这个词今天用是不合适的，从京城几个小时就到家了，除了需要喝点水，没有其他的不适感。 等李剑垚烧好水出来给奶奶续上之后，大哥还在接受两人的催婚，李剑垚时不时的还添一嘴，啊对对对，大娘说的对，啊对对对，奶说的对。 大哥的幽怨都要化成实质了，弥漫在空气中，看向李剑垚的眼里，脑门拧成一个大大的川字。 这种场景，还不如让他去摸个营舒服呢，最后朝李剑垚投来“快救命”的眼神。 李剑垚拇指和食指搓搓，眼神示意了一番。 大哥终于找到了破局之法，于是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来， “这1000块是我这几年的津贴，奶，娘，你俩一人一半，当我孝敬的。” 两人看这一沓钱，不禁问道， “你现在一个月挣多少钱？ 手里还有余钱吗？ 要不要给你添点？ 要是谈了对象，出去吃饭可不能让人家花钱呐！” 两人谁也没接这钱。 什么意思？1000块可是大钱啊，家里这么富裕了吗？ 这都不看在眼里了吗？ 此时的大哥满脑袋都是问号。 他不知道的是，现在家里还真的不缺钱。 一个是没什么大事要用钱，其二是每年按人头分的钱也不是个小数目，反正比大哥这点工资钱多就是了。 问了好一会，两人才把钱拿起来。 奶奶说， “老大家的，你拿着吧，这是建玮第一次给家里钱，你留着给他娶媳妇用。” 大娘又推给了奶奶， “娘，你帮着收着得了，这孩子第一次给家里钱，孝敬您是应该的。娶媳妇的钱咱家也不缺，房子还是三土出的钱，这钱您留着当他孝敬的，以后要是领了孙媳妇进家门，少不了您得给红包啥的。” 两人推推让让，最后还是奶奶收了起来，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嘀嘀咕咕， “那我先收着，啥时候领媳妇进家门我啥时候给包大红包，生了重孙，再包个更大的！” 大哥觉得这个家好像不回也挺好的，怎么句句离不开找媳妇生娃呢？ 李剑垚见战火终于停歇，赶紧把麻袋里的烤鸭和点心都拿了出来。 东西属实不少，至少一房一份还是足够的。 “给一二三四六房一家一只，稻香村一家一份，大哥你去送吧，顺便打个招呼问个好啥的。 奶，我去给我姥姥送一份过去，您先在家歇着啊！” “哎，去吧，还是我三土有孝心！” 你看，轮到李剑垚的时候就没有这些复杂的事情，顶多拍两巴掌，嗔怒一下。 大哥已经麻木了，跟奶奶和大娘打个招呼，拎着一份礼物就走。 李剑垚也再穿好衣服，拎着烤鸭和点心从后山一溜烟的去姥姥家。 来到姥姥家的时候，姥姥正在院子里扫落叶，姥爷和老舅自从建房开始就基本上没怎么干过院子里的活儿，除了柴禾屯到墙根上一垛外，其余的时间不是在这家做木工就是在那家做木工。 每日早出晚归，比上班还准时准点。 李剑垚拎着东西进院子，高喊一声， “姥！” “哎！” 听到熟悉的叫声，姥姥第一时间抬头，发现自家院子里多了个绿军装的少年。 仔细打量了一下，才发现是自己外孙。 “哎呀，你这孩子，一跑就是小半年，可让姥姥想的不行，啥时候回来的？” “刚到家，屁股还没坐热呢。姥姥我也想你啊！” 说着又给了姥姥一个大大的拥抱。 “姥，我在京城给你买的烤鸭和稻香村点心，烤鸭晚上就吃了吧，这玩意放不了多长时间，点心您留着慢慢吃！” “还是我大外甥想着我，晚上就在家吃饭吧，姥这就去烧火！” “姥，不用了，您先歇着，我大哥和我一起回来的，晚上估计家里要一起吃饭，您留着吃吧，我改天再来。 姥，您把东西拎屋里去，我给您扫院子。” 说着把东西递给姥姥，拿起了扫帚，开始清理院子。 第230章 家里的饭菜真香 落叶不多，姥姥每天也都清理，不过枯黄的树叶，风一吹就落了一地。 等扫完落叶，姥姥已经准备出来一口袋大枣了，每年都是如此，院子后面的枣树大部分的枣都进了李剑垚的嘴。 “今年新收的枣，拿回家慢慢吃，想让剑秋背回家，他好像也背不动。” “好呢，姥，那我就背回去慢慢吃。对了，那个烤鸭得片成片吃着才好吃。 还是我帮您搞搞吧。” 姥姥之前没吃过烤鸭，甜面酱和荷叶饼是带了的。 葱丝和黄瓜条没有，不过村里自然不缺这两种东西，至于是不是章丘的大葱，那不重要，家里的大葱个头也不小，没有一米五也有半米，是早年闯关东带过来的葱籽儿。 把烤鸭拿出来，用菜刀一刀一刀的片成108片，以李剑垚如今的刀法，这简直不要太容易。 片好之后，一片一片码在盘子里，就像个艺术品。 让姥姥拿了两根大葱和两根黄瓜，又切好放在盘子里，拿起荷叶饼把鸭肉和葱丝黄瓜条放在一起，卷了一个，蘸了点甜面酱，喂给姥姥吃。 “姥，你尝尝，正宗京城烤鸭就是这个吃法，尝尝味道！” 姥姥眯起眼睛，吃了一口， “味道确实好！还是人家京城人会吃！” “姥，晚上等我姥爷和老舅回来，您就把片好的鸭肉在锅里稍微蒸热了再吃，味道比这还能强点。 那个鸭架，就吊个汤吧，现在熬上，晚上回来正好喝了。” “行！我做汤我还是会的，这个不用你教！” 告别了姥姥，李剑垚又拎着一袋枣从后山一溜烟的回到了家。 大哥已经把烤鸭和点心都给送过去了，又被各路爷爷奶奶给撸了一遍，有出息的孩子往往都是吃香的。 这人一上了年纪，怎么就总爱撸人呢？ 你再看家里的这帮孙子辈儿的，那一个个淘的不行不行的，往往就不被撸，只用笤帚旮瘩表示老人对你的喜爱。 李剑垚想了想，好像这些人都不会片鸭子，还是自己出力展示下刀功算了。 回到屋里，装了几瓶酒和蜂蜜，跟奶奶说一声，去帮着几个爷爷奶奶把鸭子片一片，他们别直接给啃了，就溜出了院门。 每家两瓶灵溪酒和一罐蜂蜜，老头的有，老太太的也有，谁也不得罪。 如果非要得罪，那就老头的没有就行，只要有各路奶奶撑腰，李剑垚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剩下的酒和蜂蜜在空间里直接转移到包里就行，神不知鬼不觉，每家都能照顾到。 李剑垚这次鸡贼的带了帽子，脑袋没有被撸成鸡窝，不过收到了无数的吃饭邀约，以及被自家子侄抓了满是黑手印的裤子。 自古幺房出大辈儿，李剑垚处于倒数第二房还好些，不过大房二房的重孙辈儿已经如雨后春笋般生出来了。 已经超过30岁的建字辈的哥哥都有9个了，下一个辈分是昭字辈，接下来的十几年，昭字辈会更多。 要不是李剑垚记性还行，一定分不清楚这些孩子都叫什么。 再回到家的时候，大爷、爹娘、三叔三婶以及剑秋他们都回来了。 小娃儿见颜跟着三婶去食品厂玩了，怪不得回来的时候没见到人。 大哥已经被再次提审了，李剑垚则跟这帮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揪着剑秋审问，在家有没有老老实实的，有没有孝敬爷奶，有没有照顾姐姐妹妹，在外面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欺负人之类的。 只要自己先下手为强，别人就不能够审问你。 在打招呼的时候，分别收到了副审判长老娘的瞪眼、亲爹的无视以及陪审员大姐、二姐的瘪嘴，这关已经过了。 那自己就得主动起来，只要自己有事做，就显得自己不那么不合群。 审问完剑秋，撸了撸几个小时的脑袋，又给他们分发了一些糖果，柜子里的存货已经空了，看来再出去一趟得补货了。 奶奶已经把饭做好了，奶奶问这鸭子是不是撕开吃，李剑垚火速拒绝了，拎起片刀欻欻欻片了324片，家里人多，三只鸭子差不多够吃了。 还剩一只，片好了让剑秋给二姑家送过去，这个姑姑离得近，有几分钟就能跑回来了。 直到奶奶的一句， “吃饭！” 大哥的审问才算告一段落。 为什么李剑垚这么惬意，你看，家里的传统很重要，往往大哥在的时候，李剑垚就不是那个顶雷的，所有的错，都是个子大的先顶着。 自己弟弟在外面，当大哥的要照顾，要知道没事给家里打个电话通知一声，比如弟弟在这生活的挺好，家里不要担心，我们去培训去了，家里不要担心之类的。 所以李剑垚忘记告诉家里了，错不在李剑垚，而在李建玮。 而建玮同志是不会说自己的弟弟有多牛逼的，在那边玩的很开心，想打人就打人，想给人身上扎针就扎针，连嘴和舌头都不放过。 作为一个智商正常的人，是不会把外面的危险和辛苦说给大家听的，除了担心，起不到任何作用。 报喜不报忧是传统，都这么大的年龄了，哪还能像个稚童一样，哭着喊着自己的委屈不成？ 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这顿饭吃的也算非常的丰盛了，除了烤鸭，还有红烧肉、红烧鱼、油焖茄子、鸡蛋炒西葫芦以及蘸酱菜。 就连馒头都是纯白面的，没有掺其他的面挣出来的。 大哥看到满桌子的吃的还是有点呆的，家里的条件这么好了吗？ 三年前走的时候，家里四个院子都是草房，破败谈不上，但是绝对不算好。 刚才趁着家里人都没回来，已经逛了一圈了，发现四个院子都是一水的瓦房、厢房、自来水，厨房干干净净，门窗铮明瓦亮，院子干净平整，这还是自己家？ 如今桌上的饭菜，比部队好多了，家里这是都干了啥了？ 为什么房子修的这么好？ 为什么吃的伙食这么好？ 发财了？ 我不用再努力了？ 就没人跟我解释一下？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甩开腮帮子大快朵颐。 家里的饭菜，真香！ 第231章 当个工具人 自从住进了新房子，谈事情再也不用去卧室兼会客室谈了。 虽然这间书房，爷爷的使用权限也没那大，但是偶尔用用，只要不在里面当烟囱，奶奶还是不介意的。 “把衣服拿过来！” 两人秒懂，拿过自己的上衣，上面有星星。 爷爷摸了摸大哥的三颗星，又摸了摸李剑垚的一颗星，感慨万千。 自己那时候是没有这么好的衣服的。 要是不退下来？ 算了，不退下来，不一定能活过塔山。 自己应该知足了。 不过这身绿色，还是让人稀罕的。 大哥见爷爷那么爱惜这衣服，自作聪明的说道， “爷，要不然，我把我的衣服给你留一身穿？” 爷爷瞅了他一眼，嫌弃的把衣服丢给了他， “你当我老了不识数？你那身衣服，能有三土这个质量好？尉官的衣服和校官的衣服，明显质量是不一样的，你连个皮鞋都没有！” 大哥如果知道什么是三室一厅，那这个时候绝对能用自己的脚抠出来一套不可。 李剑垚看着爷爷那样，果断的说道， “爷，你想穿我那套衣服也不是不行，但是得等等，明年发那套给你穿你就能穿上了。 现在这套你穿着小啊，别给我挣裂开了。” “且，谁稀罕似的！” 哎，你看，什么叫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伪善的面具？ 这人咋就心口不一呢？ 您那翘起来的嘴角，都压不住了好吗？ 大哥这个时候终于开窍了，转身出去，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自己军功章，摆在桌子上。 呀呀呀，狗贼，论这个，李剑垚还真比不上。 一等功两个，二等功五个，三等功四个，加一起，十一个军功章。 李剑垚只有两个，一个一等功、一个二等功，分别是药方贡献奖和武术贡献奖，没有一个是作战所得。 大哥这两个一等功，是拿命换回来的，几个二等功，也是游走在死亡边缘。 作为侦察兵，战与不战，都是游走在最前沿、最危险的地方。 渗透、摸营、破坏、深入敌后，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 李剑垚也曾非常担忧，所以才用灵水改造大哥的身体，给了他药和保命的灵水泡参，只要过了去年这个一关，那前途将会是一片光明。 所以，去年收到受伤的消息，第一时间过去，就怕大哥有什么意外。 其实，就算大哥这辈子不去当兵李剑垚也可以让他做个富家翁，但是作为一房的长子长孙，就那么浑噩的过一生，到最后也许会后悔不已。 李剑垚要是没有空间在手，没有另一世的记忆，也好不到哪去，也许这些年饿不死，最后也是个土里刨食的命。 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些事儿是容易做的，又有哪些财是容易发的？ 做一个一代，付出辛苦不一定会成功，但是不努力，一定不会成功。 看着一大堆的军功章，爷爷眼睛红红的，一个个仔细的擦拭着，虽然上面没有一丝灰尘。 又小心的把这些一个个的摆在后面的博古架上，和自己早年的一些军功章、奖章、纪念章放在一起。 李剑垚也把自己的两个奖章递给了爷爷，爷爷一样把它们安置在架子上。 要不是去年这仗打的太快了，连个纪念章都没有，不然李剑垚还能有个奖章纪念一下，都怪阿三，太不抗揍了。 “都好，都好！不愧是我的孙子！ 以后都要好好干！不要辜负。。” “别辜负啥？你一个要退休的老头子别辜负睡觉，喝点酒不早点睡觉去，折腾孩子干啥？” 奶奶拎了个鸡毛掸子出现在门口，爷爷顿时不用发表长篇大论了。 这种思想教育工作，通常部队是不会落下的，而经过三个月思想洗礼的李剑垚更是不用多说，但李剑垚猜测爷爷今天要说的正事不是辜负不辜负的问题。 “奶，我们男士开个小会，马上就睡哈，您先歇着去。” 搀着奶奶回到了她的房间。 再回来的时候，爷爷已经点燃了烟囱， “三土啊，今年种子的事情已经跟县里老马他们谈妥了，还是2块4，还是去年那个条件，每年县里帮咱们解决口粮的问题，咱们给县里解决种子的问题。他们往外卖价格最低是3块6，具体的事情咱们不操心了。 县里和公社里第三代种子都减产了，只有每亩1000斤，所以咱们村这些土地，都得用来育种。 工作组的同志正在找原因，按你说的那个叫啥稳定来的？” “性状稳定。” “对，性状稳定，看来一代、二代种子的产量还是可以的，所以我代表村里跟县里签了协议，每五年一签，在没有更高产的种子出现之前，我们都按照之前的条件办。 要是有新的高产种子，咱们这个地位可能就不重要了，反正到时候咱们老少爷们手里也能存下点钱了，不至于再挨饿了。 所以，我跟公社说好了，年前就退休了，该干的事儿我都干完了，该定下的调调也定好了。 我跟公社推荐了你十大爷做书记，咱们再选一个大队长。 另外，你舅爷和厚权都上调到县里，一个在农机局，一个在水利局，年后就赴任了，你展明表舅接公社主任，到时候再下派个书记过来。 厚墨从县府办公室主任升职到副县。 他们这一圈人，也算是因为咱们这个种子都受益了，本来你舅爷这岁数估计得留在公社退休了，没想到还能去县里折腾一圈。” 李剑垚想了想，事关村子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发展，爷爷退休这个事情早就说好了，要不是去年没跟县里谈好种子的事情，再加上去高原一趟，去年过年或者今年上半年就退了。 这一圈的人事调动也在李剑垚的意料之中，出了成绩，不升职那肯定不合理。 只是公社书记是新来的，站哪头很重要，风起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不稳定因素越少越好。 “爷，新来的公社书记什么路子？会不会给咱们使绊子？” “应该不会，老马老姜他们还在县里，再说展明也不是个死人，应该没事的。” “那行吧，以后去公社大院不能横着走了。” “横个屁，叫你俩过来除了说下这个事儿之外，明天开会，我就正式宣布退休了。 顺便选举个大队长，你俩明天都给我穿好这身衣服去做陪衬。 不是老头子我贪权，是不能让这帮瘪犊子产生什么歪念头，村里那么多钱，都是老少爷们的血汗钱，可不敢让人给祸害了！” 得，您早说当工具人不就得了！ 第232章 爷爷正式退休 第二日，早早的大喇叭就响起来了。 “各位社员同志们，各位社员同志们，请各位都到大队部集合，咱们早点办完早点接着干活！ 不要耽误时间！” 目前村里建房的工作一直都很紧张，马上要入冬了，已经开建的要收尾，没开始的就只能等到明年了。 作为爷爷的左右护法、哼哈二将，建玮、剑垚两兄弟，一身笔挺的军装，戴着军帽，陪坐在爷爷身后。 不多时，人群聚拢，相比于上一次队长选举大会，那一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满脸菜色的样子，这次老少爷们都衣着得体，油光粉面，面色红润。 这次，展明表舅也又代表公社过来了，一起做个见证。 坐在李剑垚的旁边，一脸羡慕的看着哥俩肩膀上的星星， “三土，建玮这个星星比你多两个，果然还是哥哥厉害哈！” “表舅，您好歹是一个公务人员，咱要是不认识这东西，就别说话，丢人！你光看星星多了，你没看我这肩膀上还多了一条杠？” “啥意思？” “你问我哥！” “建玮，多一条杠啥意思？” 大哥很不想说话，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小声说道， “我这是尉官，他那是校官，差着级别呢。” “我滴个乖乖，那三土你这级别是不是挺高的？” “嗯，不高，相当于副县吧，比你这副科高两级？” “嗯？？？你这是看不起表舅？” “那肯定不是，我是在暗示你，今天过来又没把我姑奶带过来，我在想你怎么去面对几个舅舅舅妈。 估计你今天中午饭都没得吃。” “额。。。” “别额了，既然你不送过来，我们派人去接，姑奶奶每年不回家住些日子，你这些舅舅哪个能放过你？ 家里盖了新房，住的地方有的是，好吃好喝伺候着。 咱家姑奶奶兄弟多，惦记的人也多。 现在吃喝不愁，希望姑奶奶多在家呆一阵子，养一养身体，主要是咱们公社除了咱们村，哪个村都不那么富裕，回家待些日子，我正好也给调理调理身体。” “行吧，就怕麻烦家里。” “这话你要是让你哪个舅听到都得拍你。 该你上场了！” 宋展明站起身来走到台前，喊道， “父老乡亲们，我是公社宋展明，我代表公社过来，是有三件事。 一是同意葫芦大队书记李牧春同志的退休请求，免去李牧春同志大队书记的职务。” “翁~，老书记要退休？” “是呢，老书记要退休了，听说早就不想干了，这是咱们村里事情多，这才多干了两年。要不然早退了。” “这些年要不是老书记，咱们还指不定过成啥样呢。” “大队书记谁干还不是一样？” “你可别说话了，就说前几年，那人家都虚报产量，都有饿死人的，咱们书记就没虚报，差点都给撸了。” 众人纷纷讨论，在位的时候，往往感觉不到什么，可突然告诉他们不干了，影响还是蛮大的。 “下面请老书记说几句！” 爷爷站起来，看着面前的父老乡亲。 本来以为退下来是一件很自然、很容易的事情，可真到了这个时刻，还是感慨颇多。 “父老乡亲们，我，李牧春，自47年中秋，成为咱们村的书记，一转眼已经过去了十六年了。 记得那年，我才四十多岁，过去的十几年，我带着大家伙从土里刨食，山上采货，不敢说有多大功劳，最起码我自己觉得是对得起老少爷们的。 那时候咱们住的房子有窝棚、有土屋、有草房，除了村外这片地，咱们几乎啥都没有，家里都穷的叮当的。 我带着大家伙开垦了各个沟里的地，修了房子，修了水库，也正是这个水库保了咱们过去几年的口粮。 没让咱们村子有一个老人孩子因为吃不上一口饭饿死。 村里的人口也越来越多，我是高兴的。 过去几年，咱们经历浮夸风，经历了大锅饭，经历了大炼钢铁，咱们受了好多的委屈，这些我都记得。 有些人对我有意见，我也知道，总之，对不起大伙儿都地方，还希望各大家担待。 过去的三年，咱们办了厂子，收入增加了一些，养了鸡、养了猪，又培育出高产的玉米种子。 咱们挣了些钱，咱们要把水库修的更好些，把路修的更好些，把学校建的更暖和些，把茅草房都盖成瓦房！ 我觉得这把老骨头到如今也算对大家伙儿有个交代了。 我63了，马上64，我干不动了。 希望年轻人能够挑起咱们村子的大梁，多想着给老少爷们造福，切不可有贪图享乐的思想，咱们是比以前的日子好了些，可咱们挨饿的日子也过去没多久，别忘了那挨饿的滋味！ 大队的制度，咱们都制定好了，希望老少爷们们多监督，有任何疑问，都可以提出来，什么事儿不要藏着掖着，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尤其是财务管理上，咱们大队比其他大队要多那么一些钱财，可这些是咱们全体队员们付出汗水赚来的，花钱的时候要仔细，要珍惜，可不敢有铺张浪费的事儿发生！ 账目要清晰，要经得起查，每年年底，要把账目汇总清楚，钱都哪来的，都花哪去了，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剩下的就不多说了，退休，就代表着我老头子以后不管事儿了，以后新的书记、大队长要肩负起责任来，多为老少爷们办事，办好事！” 说完爷爷朝台下的众人一个鞠躬。 台下一阵阵掌声。 那是感谢爷爷这些年为了村子付出的感情，就凭着没有虚报产量让老少爷们饿肚子，就值得这些感谢。 这些年，福没享受多少，抗雷的事儿可没少办。 至于挽留，就不必了，三年前就想退下来了，大伙都知道。 爷爷转身，坐在了哼哈二将的中间。 宋展明再上台， “二是经公社讨论决定，任命李厚河同志为葫芦大队新的书记。 下面请李厚河同志给大家讲几句！” 十大爷走上台去，给大伙鞠了一躬。 第233章 垚哥很欣慰 前面的人，最起码是个高峰，十大爷这个角色不好扮。 “父老乡亲们！ 感谢组织的信任，任命我为咱们大队新的书记。 首先，我们还是要感谢老书记这些年对于村子的付出。 正是因为老书记打下的基础，咱们才有了今天这样的日子。 以后的工作中，我会继续保持良好的工作状态，继续按照咱们制定好的规矩给大家办实事、办好事！ 老书记提到的咱们重中之重的财务问题，我非常认同，别说十里八村，就说咱们县，咱们大队目前账上的钱也是最多的。 这些钱都会用在咱们的建设上，决不允许一分一毫花的不明不白！ 接下来，咱们还是要加强房屋的建设，今年咱们马上要停工了。 明年，咱们继续按照顺序改造咱们的居住环境，希望咱们尽早都能住上明亮温暖的新房子！ 对于我的工作，欢迎大家随时监督！ 谢谢大家！” 又是一阵掌声，对于十大爷这个角色，李剑垚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智慧，让爷爷在退休前找自己人过渡一下，把能干的事儿抓紧时间都干了。 这要是自己家里没有这样的影响力，好多事情都没法顺利展开，不会有厂子、不会有那么多的鸡、猪，甚至不会有全面的新房改造工程。 自己顶多能够保证自家饿不死人，房子也不会修的那么大气。 宋展明再上台， “第三，就是要见证葫芦大队新的大队长的选举。 经过李牧春同志的提名，本次选举新的大队长，将在以下的名单中产生 东一队，李德贵！ 东二队，陈昌荣！ 北队，朱凤春！ 北沟队，赵世清！ 西队，刘宗举！ 以上这五个人，有不想参与竞选的，可以退出，其他没在名单中的，想要参与选举大队长的，也可以站出来，主动参与。 咱们本着民主的方式，进行大队长的选举。 公开投票、公开唱票，18岁以上的队员，都可以进行投票！ 下面请几位要参选的队员上来吧！” 几人早有准备，爷爷在之前已经通知到他们了，愿意选举的上来选，不愿意参与的，就自己退出就行了。 这其实是之前那次选大队长的延续。 刘宗举这次很有自知之明，退出了选举，上次被李剑垚怼的体无完肤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呢。 最终北队的朱凤春获得票数最多，赢得了大选。 自此，葫芦村的最高权力，完成了交接，大队书记把握发展方向，大队长具体执行，基调都打好了。只要不作死，日子过得一定很好。 朱凤春也发表了就职演说，无非按照大队的规章制度，配合书记完成各项工作之类的。 反正，只要宋展明还在公社，基本是不用大队长在跟公社的沟通上出多少力的。 在演说前，朱凤春看了好几眼坐在后面的爷爷和他的哼哈二将，现在是肯定没有啥心思的，至于李剑垚兄弟两个身上的那一身衣服，代表的则是老李家的未来，该尊重还是要尊重，人家不让老李家人再出来选大队长，只是因为人家不想，而不是家里没人了。 朱凤春也明白，自己这个大队长，最多能给自己家带来点便利，要干涉食品厂、养鸡场、猪场、牛羊那些事也是不现实的。 反正，当官嘛，没当的时候都向往，当了之后往往身不由己。 至于李剑垚这边，李家没有要操控一切的想法，只要你不朝公款伸手，谁当大队长都无所谓，这个制度下，大队长已经不能决定一切了。 甚至，只要李剑垚愿意，这所有挣钱的产业都可以瞬间化作乌有。 总之，满足爷爷退休的愿望很重要。 希望这老头别明天早起又溜达去大队去就行了。 选好了大队长，各自散去，该干活的赶紧先干活。 展明表舅被拉去家里吃饭，这人扭扭捏捏的不想去，被爷爷一脚给踹老实了。 到家果然被各种舅舅舅妈一阵埋汰，说不把姑奶奶送来，下次别来了。 表舅一阵低头道歉，才算蒙混过关。 奶奶让李厚钦立马赶着车去接两个姑奶奶了，大哥负责陪同，午饭都没让在家吃。 接姑奶奶必须侄子去才算正式，侄孙顶多算是个陪衬。 这个季节正好，秋收过后，时间充裕，食物充足，家里又有新房住，让两个姑奶奶过来热闹热闹，好好休息休息。 家里小孙子老头子啥的，都一边玩去，姑奶奶回娘家很重要。 吃过午饭，李剑垚又在村子里溜达了一圈，主要是看看新建的房屋质量，规模，取暖方式之类的。 按照李剑垚的图纸，这些房子都建的规规矩矩，没有贪大、贪高，各家在基础的排水、供暖方面做足了功夫，主打一个既漂亮、又实用。 其实主要解决的是建筑结构稳定的问题，让房子结实些，其次就是有李剑垚家的院子珠玉在前，知道了怎么样让家里更干净些，布局更时髦一些。 该是土炕还是土炕，该地火龙还是地火龙，毕竟他们搞不来那么多的水管来供暖。 至少新建的房子没有直接用土地做地面了，最次也得用个砖铺的，水泥、水磨石的也不在少数。 这次建房运动之后，整个村子会有个全新的面貌。 以后他们进城，看到人家窗明几净，看到人家住楼房也不会让自己自卑，反而会骄傲的感觉自己的居住条件比城里要好的多，宽敞、明亮，地方大，还有菜地。 看了一圈之后，垚哥很欣慰。 用自己的力量，帮助村子得到一点的进步，也算是造福桑梓，功德无量了。 绕了一圈回来，父亲和大哥已经把两位姑奶奶给接回来了，两人被几个爷爷奶奶围住，一阵嘘寒问暖。 人一上了年纪，感情往往就很脆弱，趁着这些哥哥弟弟都在，常聚聚很有必要。 这个时候的车马很慢，一个马车两小时的往返时间，让这些兄妹一年也就见个一两次。 这个时候的亲情，特别的纯粹，不担心你过来要借钱不还。 第234章 大棚搞起来 退休了的爷爷第二天早上吃过饭后依然把自己打理的整整齐齐，然后迈步就走出了门。 一家人谁都没有提醒他他已经不用去大队部了。 该上学的上学，该上工的上工，一帮奶奶们吃过早饭又过来跟两个姑奶奶聊天，霸占了整个客厅。 李剑垚吃过饭之后就去收拾自己的那些药材，东厢房里有一间是专门储存药材的，正经的药柜，桐木的材质，不过李剑垚不喜欢上红色的漆，就那样原木色的摆满了一面墙。 架子上也有一些药材，是需要整理的，该切的切，该晾晒的晾晒，该炮制的炮制，这些工作其实有点小繁琐。 不过李剑垚实际上的药材都在空间里，这些表面上的药材也挺珍稀的，也好有个出处。 西厢的房顶上，已经晾晒了好多山货，自家没人去山上采，但是其他几房还是有人上山去采的，自家不出人，但是出猫狗，保护他们的安全，所以东西也是不少。 西厢是平顶，有楼梯可以直接走上去，边上还有栏杆，奶奶上个房顶一点不费力，晒东西方便得很。 两个姑奶奶昨天李剑垚就已经给看过了，两家都不是吃不上饭的人家。除了营养不太好之外，没有什么身体上的疾病。 在家住这些日子多吃点好吃的，吃的水里有灵水，养一养，保证回去的时候身体倍儿棒。 遭殃的就是鸡了，父亲每天都要去鸡场买两只鸡回来，李剑垚打算今天上山一趟，去搞几只飞龙回来吊汤，其实就是从空间里拿出来几只，让馒头他们帮忙演演戏啥的。 这边李剑垚还撅着腚整理药材呢，那边院门那边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爷爷走到大队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用去了的事实。 于是又背个手走了回来。 看到李剑垚，生气的踢了屁股一脚。 “你们一个个都不提醒我不用去大队了！” “爷，谁知道你干嘛去，我们还以为你去遛弯呢！” “滚滚滚！” 于是这个人就在院子里、各个房间里出没，左一圈右一圈，等李剑垚收拾的差不多了爷爷已经绕了十好几圈了。 实在受不了的李剑垚决定给爷爷安排个活儿。 “爷，来，你坐那，别绕了，我给你泡壶茶去，跟你说点事！” “你能有啥事，别折腾我了，你折腾的都是大事！” 嘴上嫌弃着，身体老老实实的坐在那个葡萄架下那个摇摇椅上，等着孙子伺候。 李剑垚捧着茶盘，觉得是时候给爷爷安排一个半导体了。 这人突然闲下来容易闲出病来。 给爷倒好茶，然后李剑垚说道， “爷，我让你跟工作组的打听大棚的事儿，有结果没？咋说的，能搞来大棚塑料不？” “哎呀，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了，他们说省城和北边都有试验的大棚，实验效果挺好的，冬天也可以种青菜。” “那咱们村搞不搞啊，要弄大棚，这个马上天气要凉了，还得建设呢，塑料还没找呢。” “历林有生产塑料的厂子，就是不知道产量咋样，前些日子忙着秋收，这个事给耽误了。 我这就去大队，给你四大爷打个电话，让他帮忙问问历林那个厂子，能不能给出两个棚的塑料来，他们驻地在历林，咱们就不用跑一趟了。” “先别着急，咱们地方选好没？工作组那些人都是搞农业的，让他们给出个主意，选址、怎么建设，怎么保暖他们有啥主意没？” “他们说土坯墙的最保暖，用砖也行，不过后面还是用土堆上，墙做厚点，就跟咱们那鸡舍那样做，按照采光的需要，面向西南最好。 没有钢架也可以用竹架，但是咱们得找地方去买竹竿子去。 还有用草帘子，棉被也行，就是用棉被的话，可惜了了那老多棉花了。” “土呢？肥呢？还有水啊，要是找个坡地，可不好打井的，得离水源近点。” “这个好说，往年东坡那些坡地都是种谷子的，正好面向西南向，西坡就不合适了。 再找个离机井近点的地方先建，要是合适的话，再在周边接着搞就行了，不行咱们到时候再打井。 至于土，从山里挖些山皮土过来，那些牛粪、羊粪、鸡粪做底肥就够了，我都问过专家了。” “那现在的准备工作是地方选好了，但是还是没有开建，还缺竹子、草帘子，最重要的是塑料膜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要是塑料有了，那就得抓紧时间建了，天气要冷下来了。” “我这就去给你四大爷打电话！” 说着爷爷风风火火的就又走了。 奶奶出来问李剑垚， “你又给你爷安排活了？这可算不拉磨了。” “奶，我让我爷去问问大棚的事儿，这就去给我四大爷打电话去了，有个事儿干，要不然这老头看哪都不顺眼，这不回来就踹了我一脚。” “行啊，只要别摸枪上山就行，再丢山里可完了。” “那不能，我爷要是上山也就最多去二道山，要是非要去您也别非要拦着，让他带着馒头他们和两只熊一起去，啥事没有。 这山里没有任何动物能干的过两只熊和六只猫。 不过我估计今年我爷够呛能去了，这马上有活儿干了，一整个冬天都得忙活大棚的事儿。 等到明年，那闲不住的心气儿就没了，顶多去后山砍砍柴禾啥的。” “行啊，我就怕他一闲下来天天看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不对劲的，再憋个好歹的。” “放心吧，给我爷爷安排点事儿那还不容易？把喂狗、喂熊的活儿都交给他，奶您坐那指挥就成了。” “就你注意多！” 奶奶给了李剑垚一个摸头杀。 “对了，奶，我去山上看看去，看看要是有野鸡飞龙啥的打几只回来，养鸡场的鸡味道没有飞龙鲜，中午我就不回来吃饭了。” “去吧去吧，带着枪，别碰着熊瞎子啥的，别跑太远！” “知道了！” 李剑垚去地下室找出了水连珠，带上了几发子弹，跟馒头他们招招手就往后山而去了。 不是不喜欢五六半，而是基本上是用不到枪的。 第235章 明星出行和猎狼 李剑垚扛着枪，走在山路上。 整个阵容声势还是很大的，两只熊跟来了，馒头他们一家六口都在，老四也尾随过来了。 六只猫呈扇形在前方，两只熊分列左右，老四在后面殿后，把李剑垚围在了中间。 这不是明星级别的出行吗？ 这个时候是不是戴个墨镜更秀儿一些？ 不过李剑垚还是很有排面的。 头顶上还盘旋着一只阿花以及好久不见的战鹰。 战鹰游历回来，发现阿花占领了房顶之后，也曾要和阿花进行一场pk来决定谁是大哥，但是阿花实在是占据了体型优势，圆滚滚的全是毛，大爪子又比战鹰的大，最后战鹰打不过，但是也不服，论逃跑，战鹰还是很有优势的。 最后在李剑垚的撮合下，两只鸟儿放下了成见，不再相互攻击了，不过战鹰的碎嘴子依旧不停，喳喳喳的不断诅咒着阿花。 而阿花则根本不理它，主要是不是一个系统的，听不懂战鹰说的是啥。 李剑垚倒是听的很真切，什么像个大白羊，猫的脑袋、笑起来跟哭似的、跟个球似的、笨鸟之类的，总之骂的很难听。 上了四道山，李剑垚终于受不了了战鹰的叨叨叨，让它下来，狠狠的呵斥了一番，做鸟要有鸟的样子，满嘴脏话多不好。 让它好好做它的侦察鸟，看看后面几道山里有没有新的大家伙入住，比如老虎、熊瞎子、野猪什么的。 要是狼群规模太大，也让它汇报过来，该清理就得清理，要是狼太多，还是容易下山来的。 让阿花去侦查一番，哪里有飞龙野鸡大雁野鸭什么的。 李剑垚在一个背风向阳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有无人侦察鸟去干活，自己不用开神识去扫，安心的来一次野营。 这边是不可能有人过来的。 李剑垚在空间里杀了一头牛，又把车后面的烧烤架子和碳取出来，准备来个野炊。 主要是犒劳下馒头他们一下，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还得看家，还得没事给那帮没用的人去当保镖，就挺辛苦。 这次老四也不用吃内脏了，都是新鲜的肉，猫一块，狗一块，到是别吃的太饱，吃饱了就容易犯懒，猫也一样。 狗要是吃的太饱就跑不动了。 两只熊吃肉仅仅就意思了一下，他们更爱的是水果。 给他们两个两个西瓜，苹果、桃子、荔枝、香蕉、莲雾，都搞了一些出来，两只熊欢快的吃吃这个，吃吃那个，最后吃的肚儿溜圆。 不过这俩货不知道吃香蕉要扒皮，咬了一口，嫌弃的丢在了一边。 李剑垚也不去管它俩，自顾自的烤着自己的肉，喝着自己的椰汁。 两只鸟儿回来的时候，李剑垚已经烤熟了肉吃上了。 李剑垚把之前的牛肉喂给两只鸟，阿花吃的很开心，战鹰觉得这个牛肉没有之前的好吃，叽叽喳喳的好一会。 李剑垚弹了一滴灵水到它的嘴里，终于让它安静了下来。 其他的动物顺便也每个一滴，不能再多了，再多该成精了。 侦查鸟发来的情报是山里的狼果然多了一群，就在四道山的北坡，野猪也多了两群，一只大猫在七道山，五道山还有一只大黑熊。 和李剑垚去年冬天来的时候差不多，虎和熊都得留着，杀了就没了，再过来一只挺难的，以后会越来越少的。 李剑垚决定把四道山后面那群狼给搞死去，他们再繁衍一年，该跑到三道、二道那边甚至进村了。 于是把枪收到空间里，把烧烤资料都挪回空间里，拎着一根花椒木就继续翻山。 这次连猎刀都不用了，能抓活的就抓活的，不能抓活的死的也成。 两只侦察鸟再次升空，很快李剑垚一伙儿就发现了狼群的行踪。 李剑垚告诫馒头一家，分开包围，不要影响自己装逼。 让两只熊在后面堵着，不要让狼从这边突破。 让老四伺机而动，查缺补漏。 这群狼属实不少，足足的八头，五头成年狼，三头幼年狼，一家狼正在聚餐，分食一只惨死的狍子，它们好像吃的很开心。 李剑垚如幽灵般的出现在它们身前的时候，狼群吓了一跳，头狼抬起头，血腥的嘴角代表着它的凶猛，呲着牙，目露凶光，似乎很不满这个两脚兽打断它的聚餐。 李剑垚把花椒木扛在肩上，双脚叉开，大喝一声， “呔！你们被我包围了，速速趴下受死！” 狼当然是听不懂李剑垚装逼的，头狼一个眼神，那四头成年狼就分四个方位把李剑垚包围了起来，它们以为自己实现了反包围。 三头狼崽子迅速移动到了头狼身后，看起来他们的组织性纪律性还是非常的强的。 李剑垚丝毫不惧，这等小场面，既然没人在身前，可以火力全开了。 左手朝头狼勾了勾手指，头狼前爪蹬地，高昂起头，似乎在说，你这个两脚兽马上要噶了。 背后的一头狼已经悄咪咪的靠近了李剑垚，随时准备来个偷袭，两侧的狼佯攻，他们的套路李剑垚早就明明白白的。 李剑垚突然的一个转身横扫，花椒木就击中了后面跳起来的狼头，没听到哀嚎，没听到呜咽，狼的脑袋已经粉末性骨折了。 八卦步游走，瞬间两侧佯攻的狼腰子上就挨了两棍子，趴在地上开始呜咽。 前面吸引注意力的那头狼觉得形势不对，转头看了头狼一眼，头狼还很人性化的点了点头， 那意思是风紧，扯呼！ 于是头狼叼起来最小的那个狼崽子转身就跑，两只半大的狼崽子跟在后面也跑。 前面那个狼还特意换了个方向跑路，迂回了一下，往李剑垚身后的方向跑去。 不过它们似乎忘了李剑垚刚出现那时候说的那句话了，被包围了的狼群，今天注定要留下了。 馒头领着它两个儿子在一侧，包子领着丸子和丸子小弟在一侧，堵住了两个方向逃亡的狼。 头狼没跑几步就发现了馒头它们。 于是放下了嘴里的崽子，扭头对着李剑垚，发出了仇恨的目光。 它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了，想来一次最后的冲锋？ 第236章 熊猫会不会骑马? 李剑垚把花椒木丢到了地上，示意头狼，来吧。 头狼双眼通红，仇恨已经充斥了它的脑子，恨不得把李剑垚撕成八块。 于是它咆哮着冲了过来。 它跳起来，似乎要直接命中李剑垚的脖子。 可没人甚至没有同类的狼告诉它，遇到了一个高手，千万不要玩花活，尤其是不要随意离开地面。 比如有个叫跆拳道的腿法，总是把腿抬的高高的。 也没有同类告诉它，眼前这个家伙，最开始的时候，跟人家打架都是玩阴的。 于是腾空的头狼，遭到了李剑垚的一记撩阴腿。 它从空中翻向了空中的对立面，也可以说，它虽然没有摆脱地心引力，但是它看到了天空。 以一个不需要抬头就能看到天空的姿势坠落。 同时，还伴随着裆部的剧痛。 如果它会人类的语言，它一定会用最恶毒的话来骂李剑垚，不过此时，它除了呜咽，什么也做不了。 头狼就这样折了。 两脚兽的脖子，那么近，又那么远。 如果给它一次重来的机会，它一定是坚持逃跑，万一冲出那几个猫的包围呢？ 如果再给一次机会，它也许不会带着狼群来狩猎那只傻狍子，莫非那只傻狍子是眼前这个人的宠物？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今日就算不死，也无法再做头狼了，狼族里哪会有阉狼的存在。 算逑！ 赐我一死吧！ 李剑垚不知道这头狼的内心戏有多么的丰富，转头看向最后一只逃跑的成年狼。 老四已经凶猛的冲了上去，缠住了它，几个回合之后，被赶过来的熊二一巴掌拍在了地上。 而三头小狼崽，被包子带着四个儿子直接咬死了，除恶要务尽，也许包子至今还记得自己的两个崽子被狼群咬死的事儿。 李剑垚一个甩头，馒头上去把头狼和两头断了腰子的狼咬断了气。 至于几只猫，他们对于狼肉没多大兴趣，刚吃的牛肉还没消化完呢。 李剑垚把三头狼崽子收进了空间，丢在了阿呆它们那边。 小雪和阿呆它们已经习惯没事就从空中掉落一些食物了，只不过这次不是兔子、不是野猪、不是驯鹿和驼鹿，而是三头小狼，而且还死翘翘了，勉为其难的吃一次，换个口味也不错。 剩下的五头狼，李剑垚也收进了空间，利用神识直接剥皮，这些狼皮不要浪费了，做点狼皮褥子也是好的。 剩下的狼肉，又扔到了老虎的领地，阿呆看着五头没有皮毛的狼肉，陷入了深层次的呆。 相比于这些断了腰、没了脑子以及就算是没有皮裆部仍然肿胀的狼，它更喜欢活蹦乱跳的驼鹿。 这些肉，要不然等等，要是那个人没有投送野猪、驼鹿或者兔子什么的再考虑吃的问题？ 李剑垚不关心阿呆的内心世界，那只虎就不像一只正常的虎，戏太多，简直是虎中二哈，总是神经兮兮的。 这边除了地上的点点血迹，已经没有了狼群存在过的痕迹，当然除了那几块儿没吃完的傻狍子肉。 李剑垚也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从空间里拿出两只狍子来，再给它们的脑门来两枪，算是今天的猎物了。 山里的动物，还得去找，馒头它们啥时候高兴自己猎着玩去吧。 又拧断了几只飞龙和野鸡的脖子，找个绳子穿了起来。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再回家，这个时候头道山和二道山还有赶山的，碰到了给也不好，不给也不好。 让狗、熊、猫、鸟各自玩儿去，待会儿再呼叫他们。 李剑垚一个闪身进入空间。 要好好的撸一撸呆呆和萌萌，这对儿熊猫母子如今在空间里有吃不完的竹笋、水果，喝不完的牛奶，比在山城的高山上安全多了。 进来的时候，呆呆正在睡觉，而萌萌正在滚着一个足球，黑白花的熊，滚着黑白花的足球，那样子着实是让人忍俊不禁。 李剑垚过去一把把它捞在了怀里，抱着它巡视各个区域，从最初的鸡鸭鹅猪，到驴羊黄羊，各种牛，以及野猪、驯鹿、驼鹿梅花鹿，再到熊地、虎地犀牛地，都走了个遍。 最后，抱着萌萌，骑上踏雪再跑上几圈。 可能熊猫届，有骑马经历的，也仅此一只了吧？ 撸够了萌萌，把它送回去的时候，呆呆已经醒过来了，正在和几根竹笋战斗，看到萌萌的那一刻停下来干饭，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有个崽子来的。 于是扭动着屁股，过来把萌萌叼走了。 李剑垚给它带来了一盆奶和一盆水果，呆呆又忘记了崽子的事儿，专注的干起饭来。 就这记性，不如给它换个名字，叫忘忘？ 等快天黑的时候，李剑垚出了空间。 让阿花起飞，呼叫猫狗熊他们集合，回家。 很快四处游荡的四脚兽们纷纷跑了回来，馒头它们不知道又猎到了什么，吃的肚子溜圆，它们一向不用喂，习惯自己捕猎，不新鲜的东西不吃。 老四和熊一组，倒是啥也没猎到，但也没有碰到啥危险。 有侦察鸟在，它们安全的很。 又展开排面浩浩荡荡的往家走。 到后山的时候，李剑垚把飞龙野鸡让熊大背着，两只狍子一只背在熊二身上，一只李剑垚自己扛着。 从后院进了家，晚饭也已经吃过了，不过李剑垚知道锅里奶奶一定给留了饭。 众人见李剑垚又猎了这么多的猎物回来，纷纷上来围观。 尤其是大哥，出去浪了一天，回来发现自己好像错过了上山打猎，懊恼不已。 奶奶先说， “你这孩子，不到天黑不知道回家！” “奶，不天黑头道山都是赶山的砍柴的，看到了不太合适。我特意等到这个时候回来的。 大哥，你给收拾一下，飞龙明天吊汤喝，野鸡炖了。 狍子给我留一块儿，野鸡和飞龙各留一只，明天我给我姥姥送过去。 另外一只狍子，分分，给几房送过去，这天气放不了几天，抓紧都给吃了得了。” 李剑垚去洗手，吃饭。 那些个脏活儿累活儿，就让建玮同志慢慢承受吧。 第237章 历林之行 吃完了饭，李剑垚问爷爷打听的结果咋样。 爷爷说道， “你四大爷下午就回电话了，历林确实有个厂子生产塑料膜，看在他们部队的面子上能在计划外给留几百米，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咱们最好派人过去看看去。” “那要不然我去一趟？正好去把那些药给他带过去一些，要是知道只给老丁他们，没给他，回来该揍我了。 正好我大哥在家闲着，我们俩给你当保镖，咱们爷仨去一趟历林，上午走下午就到了。” “也行，咱们赶早，明天就去，早去早回。” 说完爷爷就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准备睡觉去了。 男人至死是少年，一看要出去浪，这心情都好多了。 次日一早，李剑垚把昨天的野鸡飞龙外加狍子肉让剑秋给姥姥带过去，自己就不过去了。 爷爷去大队开了介绍信，祖孙三人坐着一辆拉砖的拖拉机就直奔津河车站。 从家到历林，需要在徒河转一趟火车，下午五点多就到了历林。 直接来到117师的驻地，这个年代，省内驻军非常的多，奉城军区下辖了8个军，其中39，40，50，64共4支均在省内。 另外23军驻黑省，16、46、38驻吉省，全都是王牌。 尤其38、39是王牌中的王牌。 后世解密说这个年代漂亮国要用870枚鸡蛋丢全国，其中本省有就能得到159枚鸡蛋，不仅仅是因为这边工业能力超强，也因为王牌部队太多了。 李剑垚和建玮兄弟两人所在的部队是54，是另一支王牌。 这些部队哪个拿出来都是响当当的存在。 其中40军驻地在徒河，就是李剑垚祖孙三人转车那个地方，40军的主要任务是把守山海关和辽西走廊。 39军现在的驻地就在历林。 39军下辖了了115、116、117三个师还有坦克3师、炮旅、高炮旅，人数是相当的多，驻地在海州、襄平、历林三个地方不断的调整。 但最终的任务就是拱卫辽东半岛。 四大爷李厚昊，是117的副师长，大校军衔，已经53岁了，再过两年就该退休了。 四大爷是二爷的长子，当年跟着爷爷他们打怪，47年改编后一路跟着部队，打过辽沈、打过平津、三下江南，50年又跨过鸭绿江到53年才回国。 在李剑垚看来，四大爷这个人，命是真的硬，经历过这么多战斗屡立战功还能毫发无伤，命不硬根本办不到。 要知道47年的时候，他才是个营长。 李剑垚祖孙三人来这里自然是找熟人，住家里也好，住部队招待所也好，总之比外面住要方便的多。 卫兵看这三个人，一个老头，一个少校、一个上尉，这样的组合还是很奇怪的。 看过介绍信和证件之后，卫兵通报了一下，不多时，四大爷就跑过来了。 要是李剑垚兄弟两人过来，那肯定是警卫员过来接，可这次他五叔过来了，自己不来容易挨揍。 “五叔！您怎么昨天打过电话，今天就过来了？哎呀，这是建玮、剑垚？” “村里着急建大棚，眼看天就要凉下来了，宜早不宜迟。” “首长好！” 两人一起敬了个礼，这个时候要是叫“四大爷”，太违和了。 “来来，先回家，正好饭点了，回家吃一口去！” 说着领着三人一路往家里走。 四大爷对于两兄弟这身衣服还是很好奇的，他已经四五年没回家了。 家乡的变化知道的不多，除了每个月给二爷他们邮寄点钱，也没时间回去看看。 去年家里就已经不用他再寄钱了，只知道村里挣了些钱，具体啥情况也不太清楚。 “你们两个小子，当兵了不知道来我这里？建玮这都上尉了，剑垚更是，都少校了，你有15没？ 说说看，都在哪支部队呢？” “54！” “哦！他们54哪里比得上我们39！为啥不来这儿呢？” “我四哥和十一哥不也没在39嘛，咱们家不搞那一套！” 李剑垚回答道。 四哥和十一哥是四大爷的两个儿子，名字比较硬，一个叫李建钢，一个叫李建铁，两人都当兵，一个在38军一个在40军，都离自己亲爹远远的。 “额。。。说这俩犊子干啥！” 四大爷对于这两个儿子不在自己麾下当兵还是很有意见的。 四哥50年偷偷摸摸的报名去了38军，爷俩一起在朝战场，作为老父亲，整日提心吊胆。 不过幸运的是四哥的命如同他的名字一样硬，三年战场生涯，全身而退。 54年，十一哥又走了他哥的老路，偷偷摸摸的报了名，特意避开了39军，去了40军当兵去了。 这种叛逆的行为，让四大爷和四大娘气的要死要死的。 不过幸运的是十一哥没有经历过战争，他当兵的时候，40军刚从朝鲜回来一年。 要说人往往不会踏入同一条河流，可四大爷被两个儿子坑了两次，一说起这个事儿就火大。 就这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四哥已经生了一个姑娘一个小子，大的7岁，小的3岁。 而十一哥今年28了，老婆还没有，四大娘觉得自己都没脸回家见二奶奶了，儿子这种东西实在是不让人省心。 回到家的时候，四大娘在家，李剑垚把带来的礼物给递了过去。 两瓶灵溪酒和两罐蜂蜜以及两只村里鸡场的鸡。 四大娘对于老家来人还是非常的高兴的，自己的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在大院里非常的孤单，要不是要照顾四大爷，这小老太太早就去带孙子或者去催促自家老二找老婆去了。 好在还有两年的时间四大爷就退休了，到时候就自由了。 四大娘去做饭，李剑垚祖孙四人坐在一起聊了起来。 “五叔，咱们村这几年干啥挣钱了，我给我爹娘寄钱，他们写信跟我说不用再寄钱了，还说村里分了不少钱，不缺钱花。” “这事儿说来就话长了，听我跟你慢慢说吧。” 第238章 买到塑料布 爷爷用最短的时间说明白了村里发迹的原委，听得四大爷嘴巴张的大大的。 “我滴个乖乖，咱们村都那么有钱了？” 四大爷对于这个消息消化的挺慢的。 直到四大娘都做好了饭。 吃过饭后，几人又开始聊起来。 “建玮这是参加过去年的战斗？” “对，打的阿三哭爹喊娘！” “怪不得，怪不得，我说怎么年轻轻就上尉了，没少吃苦吧？” “还行，受过几次伤，拿过几次军功。” “嗯，还害得我和我爷去高原看他，也是命大，最少两次都是捆的跟木乃伊似的。” 李剑垚及时的给大哥补个刀。 “哟，说说你，小子你这身衣服是哪来的？” “我啊，属于技术性人员，给部队提供了一点药，教了一套拳术，老丁头非要把我留下，我差点就回不来家了。” 李剑垚说的轻松，但是四大爷从中听出点不一样来。 疑惑的问道， “54军那个伤药和消炎药是你小子给提供的？！” 那声音都大了几分。 “额，对啊。对了，我给你带了一些过来。” 说着李剑垚去找自己的行李，两个不起眼的包，一个是伤药，一个是消炎药。 “这些就是我配制的药，一个治伤的，一个消炎的，算是给你带的礼物。 药方我给54了，你们要是想要就得军内协调了。” “哎呀，你个败家的小子！你有这好东西给啥54啊，我们39又不是给不起！ 我们才是王牌中的王牌！ 要是让我们军长知道自家的东西给别人了，我都得挨处分！” 四大爷马上展开算计，似乎要不劳而获。 李剑垚对于这样的说辞丝毫不以为意，爷爷连眼皮都没抬。 “咋就自家的东西了，是我的东西好吗？ 再说你们着啥急，去年你们又没打仗，这东西是救命用的，当时可让高原上伤亡减少了好多，哪的兵都是国家的兵，可不敢有藏私的想法啊！” “那能一样？！这东西要是在咱们39，得收多少好东西？换点装备也是好的啊！ 你可真败家啊！” 四大爷急的都要跳脚了。 “四大爷，咱都要退休了，能不这么功利吗？” “退休了也是39的人！白瞎了啊，怪不得54给你这么好的待遇。 要不然，我把你们哥俩给调过来吧？ 来咱们39，离家近，多好！” “要不然您去跟老丁谈？” “我才不去跟他谈呢，我级别不够。明天我就找我们首长去，让他们王对王，能不能调过来就看老王的了。” “您还是歇了吧，想要药，我给你配就得了，老丁是不会放人的。” “对了，你还教了拳法？咱家有啥拳法是我不知道的？正好我们明年全军大比武，你教我们一手吧！” “还真不是咱家祖传的，不过杀伤力倒是非常可观。54那边是只让四个侦察连学习了，比武的时候轻应该是不用的，容易造成人员伤亡。 也不是不教啊，我们现在是54的人，教你们算不算资敌？” “屁的资敌，都是组织领导的兵，谁学不是学？你给我耍耍看，我看啥样的功夫这么厉害！” 四人又来到院子里，这个时候天已经要黑了，借着灯光，还是能看清动作的。 李剑垚推了推大哥，这个时候大哥这个工具人又得上线了。 一套垚式十八摸下来，看的四大爷热血沸腾。 “厉害啊！不过太阴损了，都是一招毙命的招式，确实不适合全员学习。” 几人回到房间里， “不行不行，这套功夫也得留下，有好东西你该想着四大爷我啊，你怎么都给外人了？” “四大爷一个月给我发一个月113块钱？” 四大爷顿时老脸一红。 “我们39也不是给不起！” “咱们还是说塑料膜的事儿吧，明天我们去那个厂子去看看，您给安排个人一起去？” “明天让我警卫员带着你们去厂子，都跟人家说好了，你们看要是能用就直接拿走就行，不过钱还是要给的啊。” “那当然，咱们肯定不白拿。” 聊完了，几人洗漱睡觉，家里四哥和十一哥两个空房间，足够睡。 第二天，李剑垚和爷爷一起去塑料厂，大哥被四大爷留了下来。说是要跟让他们老大老王跟老丁头沟通沟通，这样药方虽然不能留在39，拳法还是要留下的，不能让这俩小子白来一趟。 跟老丁沟通一下，也不算李剑垚背叛组织，这套拳术注定要在全军推广开来，有利于增强战斗力的事情，老丁不会藏私。 李剑垚跟着爷爷来到厂子，看了看生产的塑料膜产品，跟后世相比，在强度、透光性以及宽幅上都没得比。 但在现在这个时代来讲，这些塑料膜也是能用的了。 顶多用不了好几年，用上个一年两年的也行。 李剑垚还跟厂家问了一下，在北方一些地方做暖棚的使用寿命和使用效果，并且提出了自己的一些建议，比如增加强度，增加透光性，加大宽幅以及生产一些粘合剂在宽幅不足的情况下能让两张塑料粘合起来的想法。 唬的对方一愣一愣的，也为他们打开了一些思路。 厂子很高兴的让李剑垚祖孙俩带走了好几百米塑料布，2.5米宽幅，两片接合之后就是一个差不多5米的宽幅，每个大棚有个50米就够用了。 厂家给了最好的优惠价格，但3块一平米的价格，还是留下了2000多块钱。 开了票据，这个东西是要拿回去报销的，这钱不能让李剑垚自己掏腰包。 多留出来的部分，是留着备用，万一冬天这个东西破了，能及时的修补替换，不至于让大棚直接面对冬日的冷风。 不管怎么说，能带回去塑料膜，就是好事，能建大棚冬天就能吃到新鲜的蔬菜了。 回到大院儿的时候是中午，四大爷那边跟他们首长汇报了药和拳法的事情，他们老王相当的重视，亲自给老丁打了电话，老丁也知道有李厚昊这边的关系，面子还是要给的，但是还是敲诈了老王不少的东西。 让李剑垚和建玮商量，谁留下教授都行，但是不给算加班，尤其是建玮，假期结束前赶紧滚回去。 留下教拳自然是工具人建玮。 李剑垚和爷爷多呆了一天，赶早上那班火车就跑回了家。 第239章 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津河车站下车，村里有人赶着马车过来接站。 出发的时候已经往大队打过电话了，要是不背着那么多好几卷的塑料，爷俩走路回去也是行的，但那么大一包的东西，李剑垚虽然能背的动，但自己又不是驴，有车的时候自然是用车。 只是去的时候是三个人，回来的时候只有两个人。 要不是李剑垚机灵，可能留下的就是自己了。 随后，大队又派人去买来了长长的竹竿，找了一些没有去建房的队员，用土砖堆砌了两个大棚。 还特意留了火墙的空间，以防冬季的时候温度不够。 这些事情都是爷爷跟着，老头儿也算有了事儿做，整天充满了干劲儿。 等过了这个劲儿的时候，老头就能适应自己的新角色，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了。 在家游荡了两天，上上山，下下水，甚至还指挥熊大熊二拉了半天的磨，李剑垚觉得没人看管的日子好惬意。 晚上剑秋回来，终于问出了他疑惑很久的问题， “哥，你为啥不上学去？” 挖槽！李剑垚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自己总感觉忘记了点什么事儿！ 于是李剑垚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再度来到县城自己的院子。 上一次从这里离开，好像都是暑假前了，再坚持坚持，寒假都要来了。 这里有阿姨打扫，干干净净，只是不住人，没有什么烟火气。 李剑垚把院子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从空间里丢出了一大堆的木料，这些说好了给姥爷准备的，明年就用得上了。 李剑垚觉得是该去看看徐老三了，一走好几个月，徐老三虽然不至于没货卖，但是肯定没有李剑垚提供的货好。 找到徐老三的时候，这个家伙热烈的欢迎了一番，确认了今天就可以供货，并且确定了供货的类别和数目，着实让徐老三高兴坏了。 李剑垚让徐老三帮自己买两个收音机回来，徐老三高兴的答应了下来。 票他不缺，对于一个倒腾货的人来说，买点稀罕物件再容易不过了。 两个收音机，一个给奶奶，一个给姥姥。 自己的院子里丢下的那堆木材，顺便让徐老三帮自己运过去，这次李剑垚就不用自己开着拖拉机去做搬运工了。 交代好这些事之后，李剑垚才赶了回去，锅碗瓢盆叮叮当当一阵折腾，做了个单人晚餐。 晚上的时候李剑垚照例把货丢在了以前交易的院子里，至于钱，徐老三自然会找时间送到李剑垚的院子里。 几年下来，这样的交易已经习惯了，双方都不差事，要不是李剑垚空间里的东西总是源源不断，这种买卖其实停了对李剑垚也没啥影响。 一个是去去库存，另外就是保持好关系。 这几年徐老三帮着李剑垚做了好多的事，自己不方便出面的都是徐老三或者他小弟来帮忙办，很好用。 次日，李剑垚依然没有去上学。 闪人去意呆利、香岛、小日子分别待几天。 得露个面，以免这帮家伙把自己给忘了，忘了也不要紧，不要把李剑垚的钱当成自己的钱就行。 由于过去几个月李剑垚的懈怠，香岛那边没有仓库没了货，导致托马斯这边玩起了最早的饥饿营销，每天限量，要是再联系不到李剑垚，限量供完了生意也完了。 这样导致雄风再现的价格在意呆利猛涨，这酒就像是油箱里的油，卖酒的店铺就好像加油站，好多老司机已经习惯了定时来加油，要不然车开在路上熄火了怎么办？ 在托马斯已经急的要哭的时候，李剑垚及时的出现了，每次李剑垚出现在托马斯的视线中的时候都是他急需帮助的时候。 有时候托马斯也觉得，莫非那个自称垚纳尔多的家伙才是自己真正的神？ 承诺托马斯很快香岛那边就能发货，托马斯才放过李剑垚。 其实是李剑垚拒绝了托马斯的宴请，相比于意呆利菜，李剑垚更喜欢中餐。 法比奥老头把自己在巴勒莫的房子打理的很好，李剑垚除了给他赞美，又给了他一笔奖金。 尤其是他找来的两个中餐厨子，一个擅长做鲁菜，一个擅长做淮扬菜，深受李剑垚的喜爱，尤其是他们还保留了国内菜的口感，没有去改良适应什么意呆利当地的口味，这很重要。 李剑垚告诫他们，也不需要改，祖传的口味一定要保持下去。 不过这两个家伙很多时候都闲得很，因为李剑垚总不在这边，他们最多给法比奥他们做做饭，有些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这让他们不太适应，虽然每个月的薪水还是不少的，但国人骨子里闲不住的基因让他们躁动。 已经跟法比奥说了几次自己太闲了之类的，法比奥对李剑垚老乡的诉求还是很重视的，趁李剑垚这次过来，把他们的想法跟李剑垚提了一嘴。 李剑垚想了想，这样好像也挺浪费人才的。 两个厨师都是50多岁，一个姓张，一个姓周，家人都在二战中丧生了，两人漂泊半生，最后辗转来到意呆利，正赶上李剑垚让法比奥找中餐厨师，这两人就幸运入选了。 李剑垚索性建议他们两个在巴勒莫分别开一个鲁菜馆和淮扬菜馆，给他们各自一成的份子，当作养老钱。 开餐厅的物业和其他的工作让法比奥去办，算作庄园的衍生产业。 要是李剑垚有需要的时候，也可以直接吃到可口的中餐。 最后讨论到一些正宗的食材的问题的时候，李剑垚索性让法比奥去买下一个农场，巴勒莫市区虽然没有太大面积的空地，但是东侧几公里外的巴盖里亚有大片的土地，最适合做农场了，这个时候土地价格便宜，入手也不吃亏。 中国人骨子里最喜欢的事儿，种地肯定是其中之一，虽然李剑垚肯定不会去种地，但是有土地自己肯定不会拒绝。 法比奥经过一番操作，很快巴盖里亚沿海的一处超过4平方公里的超大农场落入了李剑垚的手里。 第240章 因为一口醋就包了一顿饺子? 在买完了之后，李剑垚才发现这个面积按亩算的话是6000多亩，按平米算的话，是超过400万平米。 呆了好久之后李剑垚才发觉，自己这是不是因为一口醋就包了一顿饺子？ 不管了，反正也是买了，让法比奥去给农场找个管事的，找不到就他去管，里面鸡鸭鹅猪牛羊农作物想搞什么搞什么。 这么大面积的农场，肯定要大面积的机械化耕作，不过意呆利目前就有大型拖拉机，兰博基尼就有个拖拉机厂子。 全机械化耕作这6000多亩地，有个三五十人就够了，再加上动物的部分，整个农场不超过百人的规模，这些人李剑垚只需要在早期投入资金，在农场开动之后不但能自给自足，还能有盈利。 农场里面有山、有水，北侧还有海滩，当个农家乐一定很不错，不过这个农家乐有点太大了。 物产供应庄园和两家餐厅那实在是绰绰有余，多出来的产品还是处理给亚平宁半岛或者其他环地中海的国家，比如鸡国、斗牛国，甚至希腊也成。 卢卡也把在意呆利的事情处理的不错，没事就是最好的事。 正好有了这个大农场，贸易业务也可以顺理成章的展开，巴勒莫还有便利的港口，从这里出发去哪里都方便。 产业越折腾越多，光在意大利就有邮轮、运输、贸易、汽车好几个类别了，这又增加了个农场，不过这个农场在李剑垚看来虽然来的莫名其妙，但其实作用还是不小的。 正好在需要的时候可以把空间里的物资来个偷梁换柱，不用发愁物资太多如何去处理，总不能白给谁跟谁吧？ 李剑垚还去伦敦陪了瓦妮莎一天，看着李剑垚如同火箭般蹿升的个子，瓦妮莎很开心，18岁的女孩，美的不要不要的，李剑垚陪着她再度逛了伦敦一整天。 还有五年的时间才能解除封印，就好难。 封印的不止这些，李剑垚除了刚重生回来的时候躲在空间里抽了两根利群压压惊之外，这些年是烟没抽过，酒没喝过，就连空间里的啤酒都没有喝过。 渴了最多戳两个椰子喝喝，就很健康。 就这，还有玛利亚在评分的时候给两颗星，说有人引导未成年人吸烟。 对此，李剑垚表示，冤枉啊，包大人！ 晚上，李剑垚和瓦妮莎住在切尔西区泰晤士河畔的那个房子里，李剑垚在这个夜晚念了三十多遍的清心普善咒才睡着。 离开欧洲，又去了香岛。 吴淑怡汇报了一下近半年来各项工作的进度，除了地产那边和霍老板一起盖的几栋楼完工了之外，没有其他的事情。 还有所有自己开发带商铺的盘子，商铺都留了下来。 当然，地产还是盈利了好多的钱，李剑垚让她留在账户里，暂时先不用动。 也许之后会有其他用途。 还有，斯蒂文从漂亮国买来了好几辆的卡迪，吴淑怡、梁家栋、亨德森一人一辆，剩下的车都送到了李剑垚的房子里。 还有，托马斯和卢卡也给送过来了阿斯顿马丁和一辆法拉利，也被吴淑怡让人送到了家里，现在家里虽然主人没在家，但是车子有了一堆了。 听完吴淑怡的汇报之后，找来了梁家栋，报纸的事情自然的发展就行，这次是告诉他在自己在仓库存放了足够量的雄风再现，但是出口给托马斯的量仍然保持原有的节奏，不要因为存货多就多发，以免印象市场价格。 最后让吴淑怡和亨德森去尖沙咀买一块地，尖东也好，尖西也好，李剑垚要搞个五星级酒店。 去漂亮国也好，鹰国也好，找设计师事务所去设计，但要求室内设计师必须要有华人文化背景，现在这个年代不同主题的设计风格对于酒店业来说就是降维打击。 再加上最豪华的噱头，到时候一定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之所以去漂亮国或者鹰国去找设计师，主要是人家是目前建筑业最领先的存在，李鸿章上个世纪去漂亮国的时候，人家就已经高楼林立了。 设计和建设高楼，人家有的是专业的人才。 这个酒店从设计到建设，再到内部装修，用三到五年的时间来完成即可。 找设计师，购地的事情亨德森来做，吴淑怡来把关，当然最后定稿的事情得李剑垚亲自来。 两人见老板又有大手笔的事情要做，都很兴奋，这个老板虽然平时不怎么出现，但每次都大笔的花钱，实在是太豪了。 两人的去年的年终奖也都不少，今年又有新车子开，做事情更有动力了。 尤其是铜锣湾这边自有的公寓完工后，吴淑怡、梁家栋、亨德森以及斯蒂文他们每人一套大房子。 虽然目前以他们的薪水来购置房产不算什么难事，可给的奖励还是不一样的，代表了老板对他们的认可。 李剑垚也不是太抠的人，主要是这些工具人都是有用的，他们可以在李剑垚不在香岛的时候处理各种事物，除了暂时不给他们股份，钱上一定补偿的足足的。 要让马儿跑，得让马儿吃得饱才行。 这边完事之后，又去拜访了一下霍老板和包老板。 上次李剑垚离开的时候，给霍老板一些大红袍，果然霍老板被李剑垚这个骚操作给唬住了，地产开发上更是多有照顾，就连亨德森现在都成了地产界的新星。 鬼佬的身份，让他更是如鱼得水，只有霍老板知道，他不过是个打工仔。 去拜访包老板的时候，是作为环球的股东身份出现的。 去年年底的时候包老板出让了环球33%的股份，有李剑垚之前在汇丰的铺垫，汇丰获得了其中的10%，李剑垚获得了其中的23%。 这次和包老板的碰面，聊过之后，李剑垚和包老板签署了一致行动人协议，把投票权全部交给了包老板，安心的做一个股东。 并且承诺在资金上还是新船购买的事物上全力支持包老板，不论是小日子还是意呆利，自己都有购买新船的渠道，有需要的话，不用客气。 包老板对于李剑垚这个实力强劲又不贪恋权利的股东非常的喜欢。 承诺一定不辜负股东的信任，努力争取做好船运业务。 李剑垚自然是知道包老板的实力的，未来二十年，包老板逐渐成为全球航运的霸主，这个时候的投资是最划算的。 第241章 鲸海收鱼 离开了香岛，又转到了小日子，斯蒂文把渔业生意搞得风生水起，尤其是见到李剑垚之后，特别要求要给他补偿一些雄风再现。 李剑垚看他的气色，明显是操劳过度的样子。 但李剑垚不相信他是为了公司的发展变得如此憔悴。 果然，询问过后，他已经是登别汤泉的vip中p客户了，才不到半年的时间这个家伙好像瘦了好多。 李剑垚让他跟梁家栋那边联系，给他发一箱过来，并且告诫他身体要紧，自己虽然医术不错，可也救不了死人。 他死不死不要紧，但是不要耽误自己的生意，否则自己可能得考虑给他一份叫菊花宝典的秘籍了，但这份秘籍的字数一定很少，只会记录十个字“欲练神功，挥刀自宫。”，我是说算上标点有十个字。 李剑垚终于跟着船队去捕了一次鱼，心心念念的深海海鲜收集了个遍，船员们也不理解为什么这个临时出海的人总是喜欢站在甲板上。 只有船长知道爱站在甲板上的家伙才是鲸海渔业真正的老板，船长是清水香的父亲，名字叫清水一夫，是个老渔民了。 这次刚好在港，在李剑垚问过他捕捞的路线之后，首次以不盈利为目的出海捕鱼，捕到什么就是什么，完全是因为李剑垚需要他出海。 金枪鱼、鳗鱼、鲑鱼、鳕鱼、秋刀鱼、鲷鱼，红毛蟹、大马哈鱼、大黄鱼等之前空间大海里没有的鱼类趁着这次出海收了个遍。 收完了之后就让清水一夫抓紧时间回港，李剑垚没有半个月的时间陪他们在海上飘着。 船员们一头雾水，这次出海没有得到满载的收获，但李剑垚大方的让斯蒂文给他们照样发奖金。 对于鲸海渔业来说，这次出海，明显就是一项政治任务，有领导要出海骚一圈儿而已。 不过他们不用为此黄土垫道、净水泼街、举个横幅、敲锣打鼓之类的，因为李剑垚实际上花的是自己的钱，那些不必要的、花里胡哨的东西还是不要搞了。 甚至，他们还首次因为没有满载而得到了奖金，虽然他们是小日子，但是他们是李剑垚的员工。 对待自己的员工，不需要吝啬。 回到渣皇的李剑垚最后要去的地方就是白虎会了。 上次相助平野章上位之后，又给了平野章3亿日元的资金，并且把极道组织赚钱的一些方法都告诉了他，以及让他们三年内实现有抗衡小日子三大极道组织的实力。 如今半年多过去了，白虎会在强大的资金助力下，渣皇超过半数的地盘已经尽数归入白虎会。 有李剑垚留下的那些药丸子，白虎会有着一批超级打手，打地盘的活动进行的非常顺利。 竹内半次郎吃过李剑垚给的药丸子，如今已经进化成为了竹内三次郎，李剑垚怎么感觉他比平野章还要忠心呢？ 平野章和竹内半次郎一起迎接了这个白虎会历史上最暴力的幕后老板。 “大人，欢迎您回到白虎会！” “嗯，跟我说说，白虎会发展的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 “大人！如今我们已经掌控了渣皇超过60%的地盘，在您的伟大的规划下，我们的业务有歌舞伎町、放贷业务以及电影业务，三块业务的发展都非常的好，现金流充裕，如果大人您需要的话，我们可以把资金抽调出来一些！” 竹内半次郎非常兴奋的介绍了白虎会现在的发展情况。 “不错，看来你们已经拒绝考研了，资金还是留着继续发展吧，我不缺这点钱。 另外，赚取的资金要提高下面小弟的待遇，白虎会是个极道组织，不是浪人，要注重自己的形象，只有形象好了，生意才能做的大。 极道手段只是保证利益不受侵害的手段而已，不是每天都要打打杀杀的。 但同时保证自己的实力也很重要，这个问题需要平野君和竹内君来衡量，我相信你们能做好。” “非常感谢大人给的建议，我们会认真学习大人的讲话，争取早日做到一统渣皇，一统北海道！ 对了大人，我们在三个业务上赚取了金钱之后，已经不再完全依赖保护费来支撑营收了。 所以，经过平野章大人的决定，我们仅象征性的收取了一点点的保护费，作为我们势力范围的一种象征。 这样的举措受到了我们地盘内各行各业的极大欢迎，我们白虎会在他们的眼中现在是正义的化身，口碑已经爆棚了！” “哦？不错不错，有眼光！平野君这个举措非常的不错，这世界赚钱的生意很多，适合极道组织的生意更多，但只有消费人群是基础，你没有竭泽而渔，值得表扬！” 完事之后平野章和竹内半次郎还带着李剑垚领略了一番歌舞伎町的服务，并请求李剑垚对于这些服务进行打分。 李剑垚对于这些也是挺好奇的，不过作为一个要考研的人，有些事情还是保持了自己清醒的头脑，只做打分，不参与实战。 如果有个专属的称谓的话，李剑垚更愿意以一个“观察员”的身份给出点评。 不得不说，要论变态和花活儿，小日子独一档，在这些业务的开发上，李剑垚只给出了一个大的方向，人家都能迅速的细化业务，尤其是服务态度，更是一级棒。 离开这里之后，李剑垚狠狠吐槽道，“下作！” 告别白虎会前，李剑垚告诉平野章，做事情不要畏首畏尾，白虎会是他的资产，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不用因为自己给过资金、给过药丸子、给过发展建议就把自己当成个打工仔。 被束缚的极道组织首领，哪会有什么大的出息？ 平野章吓得赶忙表态，自己不会忘记当初自己是受到大人的帮助的，大人不愿意做首领，那大人永远是白虎会的真正老板。 有事情他来扛，有利益，当然是老板的。 李剑垚对他表现出来的忠心很欣慰，希望他记得当初竹内熊的鲜血，要是真的背叛，李剑垚一定也会对他的鲜血感兴趣的。 在境外，李剑垚觉得自己不用太低调。 第242章 收音机 离开小日子的李剑垚终于回到了县城。 院子里的木料已经被搬走了，看来徐老三已经把木料都给运了回去。 屋子里两台收音机静静的放在柜子上，还用红布包裹着，李剑垚打开一看，红灯牌，哟，很有历史气息的物件。 这玩意是电子管的，之前市面上的收音机都是晶体管的，相比之下，电子管的收音机音质更加清晰，徐老三这个家伙是知道李剑垚不差钱，这玩意比晶体管的要贵好多。 普通晶体管的收音机价格在80块左右，这个电子管的，要160块才能买来。 村里虽然通了电，但确实没有啥家用电器，除了那个水泵，和电灯，没有任何电器是用电的。 这两个收音机，既可以用四节一号电池供电，也可以通过交流电来供电。 有了它，家里算是有一个正经的家用电器了。 打开后面的隔板，插电的电源线捋在了一起，安静的躺在一侧，再往里看，一些粗大的电阻没有任何美感的排列在电路板上，一眼可见。 后世什么芯片、什么光刻技术，那还都太遥远，这玩意目前已经属于高科技产品了。 其实这种电路板上安装电阻的方式才是李剑垚固有印象里的方式，直到某一天手机出现的时候，李剑垚拆开手机后盖，才颠覆这个印象。 但现在来说，这才是正常的。 徐老三这个家伙很会来事，两个收音机里已经安装好了电池，甚至还有两组备用电池在背板后面。 李剑垚不用再去自己跑腿买电池了，现在村里供电并不是24小时一直都有，断电是常事儿，这样电池加电源两种供电方式在使用上可以做到不间断收听。 除非它自己坏掉了。 要是徐老三当面，李剑垚一定给他点个赞，太会来事了。 不过在物资的价格上，李剑垚不会再降低了，本来给他的价格就不算高，出到别处的价格都是这边的好几倍，咱们一码归一码。 尤其是雄风再现，虽然出给他的不多，但是可是没有稀释过的版本，知足去吧。 到现在意呆利以及欧洲的消费者还不知道原来同样的酒却有着不一样的药物浓度。 李剑垚算算时间，又是周末了，可以顺便回家把两个收音机带回去。 本来想上学的这周，李剑垚连学校都大门都没看到过。 怎么说呢，又活了一周。 把收音机带回家的时候，奶奶果然很喜欢，爷爷也跟剑秋他们一样，围在了一起。 爷爷说， “哎呀，还是我乖孙想着我，我早就想买台收音机了，没票又舍不得钱，没想到让我乖孙给买回来了！” 李剑垚抬头看着爷爷合不上的嘴，用一双无辜的单眼皮45度向上看着爷爷说道， “爷，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收音机是给我奶买的？” 爷爷的嘴角顿时宽度变窄了。 “臭小子！你就不会说是给我买的？” 奶奶得意的撸了撸李剑垚的狗头， “还是我三土孝顺，你看你爹他们三个，没一个想过给咱们买点实用的玩意！” “奶，你说我爷是不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一口一个乖孙，听到不是给他买的之后马上就变成臭小子了！” “甭跟他一般见识，咱不跟他好了。跟奶奶好就行了。” “嗯嗯！” 李剑垚乖巧无比。 剑秋不合时宜的问， “哥，哥，哥，另外一个是不是咱家的？我能抱回去吗？” “不能！那个是给姥姥的！” 剑秋的嘴从裂开到撅起来只用了这一句，那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 李剑垚看他的样子，认真的跟他说道， “你不能光想着自己，你平时回家就能来奶这边听了，姥姥自己在家正需要一个响动，姥爷和老舅帮人盖房子整日的不着家，姥姥自己在家多没意思啊，你没想过这一点？ 再说了，你和剑霜几乎每天中午都在姥姥家吃饭，连个收音机都舍不得，还指望你以后能做个孝顺的？” 爷奶看李剑垚跟剑秋说这些，很是欣慰。 奶奶的格局，是段然不会因为李剑垚买了两个收音机给姥姥一个而嫉妒的，这也就是李剑垚大大方方的把两台都拿回来的原因。 奶奶知道李剑垚跟自己亲，也跟姥姥亲，这孩子不是个冷漠的人。 再说回来，要是只有一个，那肯定是没有姥姥那份，李剑垚只会把这个东西先放在家里用。 听完李剑垚的教训，剑秋好像明白了好多。 “哥，我知道了！以后我挣钱了也要孝顺爷奶还有姥姥姥爷！” “不错不错，你千万记住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以后千万要做个能赚钱的人，你的任务很重，不但要孝顺爷奶、姥姥姥爷，还有大爷大娘、爹娘、三叔三婶，还有大姐、二姐，还要照顾剑霜和见恩、见颜，还有你还得孝敬你哥我！ 咱这一家子，将来全靠你了！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读书，没事就得琢磨，什么样的方式赚钱既合理又合法，最后把钱给赚了！” 李剑垚像个神棍一样诱导着自己的弟弟，剑秋还不知道，李剑垚为了当一个躺平不干活的人，已经把他的未来都给规划好了。 奶奶看着李剑垚这样哄骗自己的弟弟，一巴掌拍到了李剑垚的脑门， “去去！把那个收音机给你姥姥送过去，也让她稀罕稀罕。别在这哄骗小孩子了！” 说罢扭开收音机开始收听节目，一家人围在一起，竖起耳朵听的认真。 李剑垚抱着另外一台收音机，从后山抄近路一路赶往姥姥家。 到姥姥家的时候，姥爷和老舅果然还没回来，姥姥正在纳鞋底子。 看到李剑垚来又是一顿稀罕。 李剑垚把收音机给她放好，调出声音来，姥姥除了不断感慨浪费钱之外，那嘴角还是翘的高高的，就连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结果就是家里那两只李剑垚之前送过来的看家的大鹅又非正常死亡了一只。 晚上铁锅炖大鹅，让李剑垚吃的喷香。 姥爷一边吃，一边滋溜着酒，感慨到，李剑垚一来，家里的小动物就得死一只。 你看，姥爷要是不这么说，李剑垚对他还能更孝顺点。 要不然，把送来盖房的木料给拿走？ 第243章 久违了我的高中 再回到县城，这次是要做一个正经的学生了。 最多再坚持半年，也要离开这里了，李剑垚决定自己要珍惜这段时光。 早上背着书包来到学校大门的时候，李剑垚还张开双臂，呼喊了一声， “久违了，我的高中！” 惹得一边上学的人纷纷侧目，看是哪个傻缺这么傻。 同时，韩汝州和于兴伟两人勾肩搭背的过来，正好看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熟悉，是这个人的气质，感觉好熟悉，很猥琐的那种。 陌生，是因为这个人的身高，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 于是，两人对视了一眼，火速的赶了上来。 超过李剑垚之后，两人纷纷转过头来，发现果然是李剑垚，于是两人各使出锁脖的招式，一左一右把李剑垚给锁了个结实。 “狗东西！你说你这学上的，这学期都要结束了，你还来干啥！” “说！你小子吃啥了，个子窜的这么快！” “这次你想待几天？” “你比校长都牛逼，说不来就不来！” “小双和月亮都可想你了！” 李剑垚搂住他俩的肩膀，原来这两个家伙都比李剑垚要高，不过现在李剑垚已经比他们略高一丢丢了。 前面那些问题李剑垚是不在乎的，甚至懒得回答，不过既然说到小双和月亮，那李剑垚决不能辜负漂亮女同学的殷切希望。 “说！小双和月亮有多想我！为什么马岩没想我！是不是背叛组织了！” 两人对于李剑垚只回答有关漂亮女同学的问题的行为表示了极大的愤慨，差点把李剑垚的裤子给扒了。 不过他们两个似乎高估了自己的力量，费了好半天劲，自己出了一身的汗也没有拿下李剑垚。 三人打打闹闹去往教室，不过在半路上，李剑垚突然停下来，问道， “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先去张老师那里消个假什么的？” “那还用说？老张踢人可厉害了，你是知道的，要不然你先把屁股里垫两本书？” 韩汝州对于张正的无影脚很有心得，到这个时候还出鬼主意。 李剑垚自然是不惧张正的，自己有小本本，他不敢。 李剑垚挥别这两个货，转个方向去老师办公室了。 在办公室里，找到了早就到学校的班主任张正，要不说这个年代的老师认真负责，勤劳朴实，燃烧自己，照亮别人呢。 老师从来都是比学生早到，一般六点半左右肯定就到校了，而学生入校的时间基本都是七点，早读一节，然后第一节课是八点。 夏天还好些，天亮的早，而冬天就难受了，天气冷不说，六点多出门天都还黑着，当老师的就是要早早的吃一口，然后摸着黑出门。 有在学校值夜的时候，反而是他们早上不用那么辛苦。 一声报告，一声进来。 张老师正在批改试卷，头也没抬。 李剑垚站在他旁边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来人是找自己的。 一抬头，看到一个帅气的小伙子，正在贱兮兮的看着自己。 张老师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来，这个家伙好像是自己的学生。 “李剑垚！你还知道来上学！” 暴躁的老张开始上线。 站起来对着李剑垚就是一顿喷。 “说说，这次又是因为啥！你要不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你看我咋收拾你！” 那唾沫星子都喷了李剑垚一脸。 李剑垚抹了一把，然后双手安抚这个暴躁的老师。 “老师，别激动，听我跟你说，我这也是有原因的。我恨不能日日聆听老师的教诲，但奈何身不由己啊。” “别跟我拽词！说说你是怎么身不由己的！” 李剑垚又是老套路，从兜里摸出来自己的小本本递给了张正。 张老师展开小本本，然后就瞪大了眼睛。 看看本本，看看李剑垚。 “嗯？！” “你小子！” “嘘！你知道就得了，别喊！” 李剑垚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自己的身份还是不需要搞的人尽皆知的好。 就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他们相处就行。 张老师嫌弃的扒拉开李剑垚的爪子，把本本交还过来。 “就算是有事情，也不能耽误学习啊，你这成绩要是掉下来，那就太可惜了。 还有半年的时间，马上就要高考了，我还指望着你考个好成绩呢！ 你不知道校长没事就跟我打听，怎么不见你人，我都不知道咋说。” “校长那边没事的，他早就把我给出卖了。部队做过调查，出卖我的人除了校长，应该还有你吧？” 张老师眼神闪烁了一下，马上正色道， “什么叫出卖，说的那么难听，那是组织调查，我们都是走正常程序的。” 李剑垚也不计较，说道， “我知道，所以你也别大惊小怪的。我这次是假期去的部队，然后在那边当了一阵子苦力，这才回来。 这不马上向您报道了嘛，我都拒绝了部队留下的要求，一定要回来参加高考的，你都不知道，我得罪了多少人。 您说，是不是该给我个表扬啥的？” “滚滚！既然回来了，就老老实实去上课去，马上快要期末考试了，你小子成绩要是掉下来，你看我踢不踢你就完了！” 李剑垚跟张老师打过招呼之后，回到了班级。 早读的时间，大家不必非要在教室里，也可以选择拿着书在校园里找个角落看书，只需要在第一节课之前回到教室就行。 不过一个个都捧着书，跟念经似的，嘴里嘟囔个不停。 整个学校的学习气氛浓郁的不要不要的，只有李剑垚这样扭动的身姿显得不那么和谐。 不过小双、月亮、马岩她们都在教室里。 见到李剑垚回来，又高大威猛了好多，一个个凑上来问李剑垚这些日子都干嘛去了，是不是不想念书了还是家里有什么事情之类的。 李剑垚只好回答， “我不想骗你们，所以我不能说干嘛去了。但是你们知道就算老夫在外面，但是心里还是想着你们的就行。” 李剑垚把自己的胸脯拍的砰砰作响。 言语的轻浮让她们分别啐了李剑垚好几口。 第244章 似是故人来 中午，跟这一帮人吃了一顿饭。 当然是食堂，李剑垚倒是有条件请他们吃饭国营饭店啥的 ，但是没有这个必要，大家都穷的时候你可以稍微富裕一点，但是富裕太多脱离群众不说，还容易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吃过午饭，李剑垚就去高一的班级寻找自己熟悉的身影了。 作为一个高二的学生，已经是这个学校最高年级的存在了。 所以出入低年级的时候是不需要畏首畏尾的，当然就算李剑垚高一的时候去高二也不惧任何人。 不过那时候李剑垚没有这样的机会，因为没啥需要去高年级得瑟，也没多少时间在学校里。 去高一年级是找许文超和于达他们，绝对不是去找那个什么所谓的初恋。 终于在高一三班找到了许文超，李剑垚大喝一声， “超儿！” 许文超抬头看了一眼，竖起了一根中指，然后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妈蛋，这个竖中指的动作还是剽窃李剑垚的。 “你还活着呢？我都上了半年高中了，压根没有见到过你。还以为你考上高中是吹牛逼的呢！” 果然许文超上来就是一顿喷，一点都不客气，丝毫没有见到了爸爸该有的尊重。 “哈哈，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我只是有些事儿恰好不在学校罢了。 这不刚回来不就找你来了嘛！ 对了，于达呢？考没考上高中？” “于达在高一五班，走，去找他去！” 按照红山高中的传统，许文超的成绩应该排在中游，而于达的成绩，应该是吊车尾。 通常一班都是学习成绩最好的，五班是学习成绩最差的。 本来按照于达的水平，高中应该是挺困难的。 不过没想到的是居然吊着尾巴考上了，不错不错，至少一个高中的学历也能让他将来顺利一些。 至于大学，就不用想了，按照目前他的位次他肯定考不上。 至于许文超，65年参加高考，如果顺利的话，也能上个大学，不过这个时候大学多数是五年，他也注定无法正常毕业。 李剑垚是明年，也就是64年参加高考，66年的时候，已经大三了。 再说李剑垚也不在乎这个，哪怕上一天都行，自己有的是事情做。 “你这半年都干嘛去了？一直没在学校？” 许文超还是很好奇，不过李剑垚不给他这个当好奇宝宝的机会。 “没想到于达也考上高中了，这个家伙是不是发了疯的学习了？ 还有啊，咱们津河有多少考上高中的？” “要不是你跳级刺激的，于达肯定也考不上高中，就连我也是出了好大力气学习，成绩比之前好很多。 咱们这届，考上高中的有我、阿达、阿旺，你的好兄弟小宇还有你弟弟妹妹建康和见凡一共10多个人吧，主要是高中招生的人数太少了，不然咱们津河初中能考上的人数还多些。” 李剑垚默默的点了点头，这个年代的教育资源实在是不怎么丰富，考上高中的人数其实没有那么多。 不过这些考中的，大多数自己都认识和熟悉。 找到于达的时候，于达果然又一惊一乍的， “哈哈，没想到吧，老子也能考上高中！ 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 你要不要随个份子？ 我还想着让你这个狗大户给我庆祝一下呢，结果你人都看不到！” 。。。 看着癫狂的于达，李剑垚仿佛看到了范进中举的样子。 不过，这都过去半年了，至于这么兴奋吗？ 也许是李剑垚不了解学渣的精神世界吧。 津河来这里的都住校，所以他们俩热情的邀请下午放学后去他们宿舍畅聊。 李剑垚欣然应允，只是他们不知道李剑垚是自己独自住在外面的。 当然，李剑垚不打算邀请他们任何人去自己那里住，包括建康和见凡他们。 好不容易搞的独立的空间，李剑垚不允许任何人闯入，要不然，自己也住学校宿舍不行吗？ “对了，我弟弟妹妹在哪个班？我怎么没见过他们？” “你还好意思说！你是不是忘了你半年没上学的事了？” 想想，确实，自己的事情太多，这些不重要的事情怎么能让自己记住呢？ “他们都在二班，考的成绩居然比我还好，你们姓李的是不是因为吃的好，所以脑子比较好使一些？” “那当然，就算我们吃的不好，脑子也比你的好使！” “你要不这么说，咱们还可以继续做好朋友！” 李剑垚立马表示收回自己的狂言，主打一个听劝。 “对了，你那个同乡，那个女同学呢？” “哪个？” “就是我给你带红烧肉，你说要给我介绍那个！” “我去！你还记得这个事儿呢？我除了红烧肉，好像其他的都已经忘记了！” 妈蛋，李剑垚怎么感觉这个家伙在威胁自己。 “红烧肉好说，我最不缺的就是红烧肉了，可是红烧肉要体现价值啊！” 李剑垚马上反威胁，特娘的，这小子长心眼了，自己绝对不能被拿捏。 大不了，自己创造个机会认识认识就行，李剑垚只是想了解了解情况，认识认识人，并不是一定要娶她。 自己还这么小，谈婚论嫁的事情离自己太远。 再说了，婚嫁之事怎么说还不一定呢。 要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吗？ 那肯定不啊，李剑垚不喜欢森林，但森林北？ 擦，自己又不穿皮裤，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 果然，在李剑垚使出反威胁手段之后，许文超也顺坡下驴， “她在二班，和你弟弟妹妹在一个班。你要是早点来上学，说不定早就认识了。要是你多关心你弟弟妹妹一些，说不定也早就认识了。” “好说好说！我去看看我弟弟妹妹去，我这个当哥哥的，还是要有一个当哥的样子，再见了您内！” 许文超一把拉住了李剑垚。 “你不用我帮你介绍认识了？作为兄弟，我觉得有义务帮助兄弟，再说了，当初毕竟吃了你的红烧肉嘛！” “那就介绍介绍？” “红烧肉两次！” “成交！” 李剑垚和许文超达成了交易。 “还有我！我一份就行！” 于达不甘落后。 “滚粗！” 第245章 清瘦漂亮的女同学 许文超的老乡叫张嘉汇，一个看起来高高瘦瘦的女孩子。 个子能现在就有个一米六左右，但是因为瘦，显得更高了。 就像风吹过就能倒伏的那种清瘦的感觉。 实际上她的力气大的很，掐人可疼了。 踢人也可疼了，专门踢小腿前面那个没有肉的骨头那个地方。 她的瘦是体质的问题，不是饿的，反而很能吃，光吃不长肉的那种。 宇宙中，能量是守恒的。 那么多的能量吃进去之后，转化出来的就是内在的力量感。 不过，这次李剑垚是不怕踢了，因为李剑垚会武功，要是被踢了可以轻松躲过去。 当然躲不躲的，在李剑垚自己。 在许文超的介绍下，李剑垚和她很快认识下来。 “嘉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李剑垚，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那个跳级的同学，在津河给了我好多的照顾。 这个是张嘉汇，我同村、同乡、同学。” 张嘉汇举起手，跟李剑垚打招呼。 “你好！” 不过李剑垚在她抬手的那一刹，身体猛地向后闪了一步。 纯属下意识反应。 看的许文超一愣， “你这个家伙，躲个啥啊？” 许文超很少见的李剑垚好像有点怂的样子，感觉很诧异。 李剑垚脸上丝毫看不出一点尴尬，一脸认真的看着许文超说道， “我要是说有流星，你信吗？” 许文超给了李剑垚一个好大的白眼。 李剑垚凑上前去，一把握住了张嘉汇的手，使劲的摇晃了几下。 “哎呀，早就听超儿说过你，今日得见，果然飒爽英姿，幸会幸会！” 张嘉汇的手被李剑垚握着一阵摇晃，人也跟着摇晃起来。 小姑娘也就80多斤，李剑垚要是敢再大点劲儿，人都要起飞了。 许文超见李剑垚这副模样，简直没眼看， “唉唉唉！你撒开行不行？哪有一见面就跟你这样婶的？” 李剑垚不动声色的松开了张嘉汇的手。 嗯，有点硌手。 有点凉，体寒，脾虚，适合吃点红枣什么的补一补。 “呵呵，主要是激动，不要介意。 以后有事情就来高二一班找我，我在红山高中也算有些薄面，一般的事情我都能帮上忙，千万不要客气！” 李剑垚丝毫没有见外的意思，信誓旦旦的保证。 “你可得了吧，我这都上学快一个学期了，你人都没见到过。要是有事情找你，早就凉了个屁的！” 许文超不合时宜的给人泼冷水。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听说过没？ 我说你小子咱俩才多久不见，你这拆台的功夫见长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工作？ 有个拆迁队的活儿，比较适合你干！” 许文超今天的白眼有点多。 不过不耽误李剑垚和姑娘沟通，很快就和李剑垚熟络了起来。 上一世和她认识的时候，李剑垚十六岁，这一世，早了些。 对于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李剑垚这个老司机哄骗起来那还不是得心应手，花样百出。 不到半个小时，两人就像几百年没见到老朋友了。 小姑娘叽叽喳喳的，一点不见外，一点没有男女之间的各种防备，当然李剑垚这个时候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年龄是个硬伤。 主要是李剑垚谈吐幽默，长的又好看，还风度翩翩，哪个女孩子能拒绝和这样的人做朋友？ 噢！这该死的魅力。 几人就在校园里的树下聊着，虽然这个时候的树叶子都掉光了。 今天没风，天气也不算冷，聊天正合适。 不过很快韩汝州和于兴伟两个就找了过来，看李剑垚跟人聊的火热，还是觉得很奇怪的。 自己这个同学，难道在这个学校里还认识别的人？ 一年半的时间，上了多半年学的人，能认识谁？ 是不是背叛了组织？ 李剑垚自然也不知道他们俩的奇葩想法，如果知道的话，肯定给他俩一人一根中指，竖的高高的那种。 这俩人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悄咪咪的从后方接近了李剑垚，想要来个偷袭。 不过李剑垚早就发现这两个二货了。 在他俩接近李剑垚一臂之遥的时候，李剑垚向后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猴子双偷桃！” “哎呀，我艹！” 两人同时弯腰，李剑垚双手撤回，但大臂没撤回。 于是这俩货下巴颏同时落在了李剑垚的肘子上。 “哎！呜！！” 俩人一手捂着自己的裆，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很痛苦的转身，同步率非常的高。 李剑垚转过身去， “啊呀，你俩这是咋了？这是个什么造型？” 两人缓了好一会，才拉开架势，要弄死李剑垚。 “别闹，别闹，这有人呢，还有女孩子呢！” 两人停下来，看在有外人的份上，暂时放弃了要弄死李剑垚的想法。 “这都谁啊，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慌个毛？这个许文超，这个于达，我同学，今年上高一，以后多照顾照顾。 这个韩汝州、于兴伟，我现在的同学，两人贱的很，千万不要被他们俩的憨厚的外表蒙蔽了！ 至于这位女同学，跟你们俩没关系，就不用介绍了。” 四人非常热情的打了招呼，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李剑垚则把张嘉汇拉到了一边，没必要介绍她给别人认识。 万一这两个人对她图谋不轨呢？ 四人没用多长时间就开始勾肩搭背，一边热切的聊着，一边痛斥着李剑垚重色轻友，不够朋友。 李剑垚听得真切，但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老子是个正常人，男同学，可以做朋友，又不能做男朋友不是？ 张嘉汇对于李剑垚这样的举动也是笑得前仰后合，不过，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还是没有过深的男女之别吧？ 李剑垚只是想和她正常的交朋友，可千万别误会了哈！ 咱说，要是她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给李剑垚，那可咋整？ 这辈子，李剑垚可以接受自己是个海王，但绝不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还有，自己年龄还小，不谈这个事能行不？ 第246章 我太想进步了! 李剑垚开始了正常的学生生活之后，终于像个正常人了。 当然，有了老朋友的加入，课余生活变得丰富起来。 奈何当初足球队的人只有前锋、中场和主力中后卫进入了高中，所以踢球仍然算是个奢侈运动，主要是人不够。 另外学校都学习氛围也足够，那么浪费体力的活动现在还不是特别流行。 在李剑垚看来，他们简直是在浪费青春，这个年龄跑跑跳跳，增强体质不说，还有助于身高的发展啊。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的伙食都跟李剑垚一样，肉蛋奶充足，身体素质倍儿棒，能在操场上飞奔90分钟，像头驴一样。 他们都把自己有限的热量转化成为了脑力消耗，就这还有的人肚子总是饿的。 李剑垚倒是给这些朋友，尤其是许文超和于达他们供应了几次肉食。 毕竟当初说好的条件，红烧肉换取女同学的信息。 这笔买卖，放到啥时候也不亏啊。 李剑垚和同名女性，噢，是女同学长期保持了友好而纯洁的同学关系。 这让李剑垚的身心相当的愉悦，无论年龄多大，人们总是喜欢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据有个不知名的大爷说，看妞能保持年轻、健康，李剑垚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 周末再回到家的时候，大哥已经从历林回来了。 对于爷爷和李剑垚把他独自扔到历林当苦力的行为，表达了极大的不满。 不过被李剑垚用一只羊给拿捏了。 那肉串吃的，脸上都是油。 “兄弟！以后要是有这好事，你还要想着你哥我啊，也不知道咋回事，我这一天饭量比别人大好多，又不好意思吃的太多，所以总觉得自己的肚子空落落的。 本以为在39能吃点好东西，结果他们比我们54还穷！ 四大爷跟使唤牲口似的，上午下午连着训练，我这假期算是完了！” 李剑垚自然知道是喝了灵水的缘故，身手厉害了，身体素质加强了，消耗的自然多了。 李剑垚自己每天还得偷偷加餐呢，何况大哥了。 不过李剑垚是不会告诉他真相的。 吃了一顿羊肉串，建玮同志算是把自己被抛弃的事情揭过去了。 李剑垚开始给他准备回程要带的东西。 要给老丁带两瓶酒，再带一瓶虎骨酒，给孟阿姨带两罐蜂蜜。 老丁对于夫人还是非常的尊重的，走夫人路线绝对是个好路子。 再给大哥的一些领导带一些，老丁明年最迟年中就调走了，董师长那边也得给带些，还有什么政委、老团长之类的各种老领导都别忘记了，多准备点总是没毛病。 关系这个东西，该走还是要走的。 大哥年轻轻升级快，不光是自身能力强，能拼命，战功多。 人际关系也很重要，要是没有老丁、老董他们这些人支持，也不一定会成为师直属侦察连的连长。 李剑垚反感尸位素餐的行为，但是大哥有这个能力，上级肯给这个机会，那咱也不能拒绝不是？ 再说部队不同于地方，那个岗位上没能力是真不行，会死人的。 就连祁厅长当初中了两枪都没能改变命运，反而向一个女人屈膝才换来的加官进爵。 大哥这样，在李剑垚看来，已经非常的不错了。 其实李剑垚当初让大哥去当兵，想着在取消军衔制前能混个尉官就不错了，现在的成绩，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期望。 既然起点更高了一点，那么再高一点，再多一点话语权也不是不行。 以李剑垚如今的条件，虽然不指望将来把老四变成警犬、军犬的，人想进步总没错吧。 再说，没能力送礼那叫钻营，有能力送礼，那只能说是团结同志，性质是不一样的。 大哥连队里还有一些部下，回家一趟，也是要带点土特产之类的，虽然那么多人，吃到嘴里的不一定多，总是个心意。 那就只能带些干果之类的，意思意思得了。 另外各种药物包括救命的人参，也得给带着。 虽说没有大战了，但是非常规的任务还时不时的有，这些东西备着总比没有要强。 所以在大哥返程的时候，李剑垚给准备的，奶奶和大娘给准备的，各种东西，杂七杂八，都快赶上搬家了。 收拾完之后，李剑垚突然哎呀的一声，想起个事儿来。 “哎呀，大姑家表哥在39当兵，不知道是不是四大爷那个师，这次去历林给忘了！” “啥？我咋不知道呢？” “你都知道个啥！不行不行，趁着四大爷还没退休，得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 他这个四舅，得照顾照顾自家外甥，” “你还说呢，你答应给他的药还没给呢。” “哎呀，也忘了，正好趁着这次机会，跟他说一声大表哥的事儿。他要是不给照顾，我就不给他药。反正他们目前也不打仗，药的事儿着什么急。 要不然，我以大表哥的名义给他们，也算他立一功？ 你看咱们人在54，跟他们39平时也挨不着啊，至于钱不钱的，我又不差他那几个钱。” 大哥一脸呆滞的看着李剑垚，原来人还可以这样，这样的无耻？ 就知道，就知道这个家伙军衔比自己高不仅仅是因为会医术和会武艺，这人要是不要脸起来，那升职一定快。 要是李剑垚知道大哥的想法，一定对他嗤之以鼻。 要不然，你以为光会拼命就能当军官？ 李剑垚果断的收拾好了一包药，准备去给四大爷邮寄过去。 顺便给他打个电话沟通沟通，这个利益当然要最大化。 回到县城，把药给寄过去，顺便给四大爷打了个电话。 那边接通的倒是很快， “喂！是小垚？” “是我，四大爷，我把药给你邮寄过去了，你记得收一下哈。” “好好，我还以为你给忘了这个事儿呢，再没消息我都要给家里打电话了。 你看要多少钱，到时候我寄给你。” “嗨，自家人，什么钱不钱的。四大爷，我上次去忘了跟你说了，我大姑家学鹿表哥在你们39当兵啊，他去没去你那？ 我估计他是没去过，他都不知道你具体在哪个单位。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以他的名义，把药捐给你们单位得了，你看咋样？” “嗯？小子！你那花花肠子挺多啊，这主意都打到我这来了！ 咱家人不搞那一套！ 你放心，在生活上我会照顾他的，其他的你不要瞎操心。 至于药钱，我会给你寄过去的！” 四大爷瞬间把李剑垚看透了，不过也没关系，只要大表哥去师长家一趟，那这事儿就算成了，其他人还是有眼力见的。 要是大表哥不是那块料，咱也不强求，当两年兵回来，李剑垚就是拿钱砸也给他安排个不错的工作，再说了他还有好几个姑姑呢，这前途是不用担心。 “那四大爷，你直接把药钱给我表哥吧，他要是没提干，一个月5块钱的津贴也不好干啥，也省的家里惦记了。 您让他有假期的时候回家看看就行。” “行了，你就不用操心这些事了，挂了！” 你看这人，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提起裤子不认人！ 第247章 寒假 李剑垚最终也没赶上送大哥返程。 他回去的时候李剑垚还在学校里和多名女性，不，多位女同学沟通感情呢。 换句话说，李剑垚在忙着备战期末的考试。 张正抓住李剑垚，说要是期末考试成绩下滑，就换新买的皮鞋踢人。 新鞋是大头皮鞋，前面据说有钢板的那种。 这个学期已经把高中的知识都讲的差不多了，明年那半年的时间都是用来复习，以备战高考。 在他看来，李剑垚这个家伙这个学期一共也没上过几天课，成绩肯定不能保证。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李剑垚是个挂逼，这些皮毛知识早就掌握了，闭着眼睛答题也基本不会出错。 再说，这年代学习的知识都是有一说一的，出题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至少模棱两可的题目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不像李剑垚，当初辅导上小学的女儿的时候，那些题目都跟个智障似的，四个答案，你选哪个好像都对，从哪个方向逻辑都能讲得通，就很难受。 这个时候的李剑垚自然不会犯那样的错误，也没机会犯。 老张要踢人的这个想法注定要成为一场空。 在熬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李剑垚终于完成了期末考试。 甚至都没有听最后张正说明年正月要早早的开学之类的，就一溜烟的滚回了家。 他才不想记住到底什么时间开学，反正明年的高考时间不忘记就行。 至于什么时候开学，一点都不重要，该不来不来，该溜号就溜号。 今年是新房的第一个冬天，由于进深增加了，前面又大面积使用了落地窗的设计，以及除了主卧基本没有炕，房子冬天的采暖将会迎来极大的考验。 李剑垚自然是对自己的设计感到很自信，尤其是地下有地暖、墙边有暖气，除了费点煤，屋子里一定不会冷。 今年冬天已经储备好了好几吨煤，再加上上好的劈柴，无论是烧锅炉还是烧壁炉都不愁燃料。 前些天气温低，奶奶已经把壁炉烧过几次了，点燃之后不但不冒烟，还旺旺的，整个客厅都能暖和起来。 以前取暖，除了烧炕，顶多用火盆，这个壁炉烧起来又干净又暖和，辐射面积还大。 现在李剑垚把锅炉烧上，整个屋子里暖和的堪比夏天了，奶奶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那几盆花会冻死。 所以客厅又成为了几房奶奶的聚集地，其他几房等到明年才能开始建房，而李剑垚这边已经享受到了。 暖和的客厅里，一大堆老太太在那一边聊天一边纳鞋底子，或者做着一些其他的针线活。 俩熊还有好几只猫也知道这里暖和，这里趴一个，那里趴一个，安静的享受着这份温暖。 这种场景就很危险，千万不要凑过去，要不然她们会放下手里的活儿，对着你的脑袋就开撸。 就连动物们都知道，老太太多的时候不要凑过去，李剑垚看他们都躲在一边放懒。 李剑垚特意各个房间看了看，木窗的间的缝隙，不算大。不能说是严丝合缝，但是缝隙的紧密度也算非常的好。 这也是得益于这些都是直接在空间里神识切割做出来的，精密程度相当高。 还合计要是门窗之间有缝隙，不行就找胶条给做一下密封呢，这次看来自己是想多了。 就连烧壁炉的时候，前面都得留一些缝隙，以免造成室内缺氧。 这些事情叮嘱过家里，千万别搞得一氧化碳中毒了。 大棚在那几个专家的帮助下，建设的很顺利，塑料膜也弄好了，密封性很好，水、肥、种子等各种问题也都解决掉了。 不过他们还没有破解种子高产的秘密。 爷爷自从大棚建好之后，几乎就长在了那边，每天大棚里都有新的变化。 现在菜苗都已经绿油油的了。 如果不出意外，年前村里就能吃上新鲜的西红柿、黄瓜、芹菜、辣椒、豆角等各种新鲜的蔬菜。 爷爷带着将来要搞大棚的人手，每天都在记录着棚内的温度，湿度，放风的时间，水肥情况，甚至草帘子放下的时间都记录的明明白白。 这种新奇的东西，一定要第一时间掌握好基础资料，以便来年更好的开展工作。 别人或许是真的掌握资料，或被迫，或自愿，但李剑垚单纯的认为爷爷一定是因为闲不住才去的。 家里那么多老太太，多吓人！ 这也就是冬天，为了不让这个老头摸枪上山，就这样吧。 要是夏天，李剑垚高低给他搞副鱼竿，去水库钓个鱼啥的，不比在这里舒服？ 不过因为大棚里相对潮湿，温差又比较大，李剑垚还是嘱咐了爷爷，出来进去注意保暖，还给爷爷几瓶熊骨酒，让他没事喝几口。 另外，过了这个冬天，就不要让爷爷再进大棚了，那里不怎么适合老年人长时间呆在里面。 这个假期对于李剑垚来说，还是感到有些无聊的，在家没烤几天火就出去到处浪了。 去姥姥家待几天，去大姑家待几天，老姑家就算了，把老姑和小表弟接过来待几天。 小表弟小鱼儿和见颜娃子一般年纪，两个小家伙在家里又是祸害熊又是祸害猫的，折腾的厉害。 要说还是家里有老人、有小孩子的日子才显得家庭和美，小孩子叽叽喳喳，老人时不时的呵骂几句，家里不缺吃喝，冬天暖洋洋，舒服的咧。 李剑垚在家待的差不多，就去意呆利待几天，或者去香岛待几天。 比起北方的白雪皑皑，这两个地方气候温和，阳光明媚，最适合这个时间来休养。 不过这个时间最好是不要去伦敦的，天气冷不说，还阴雨绵绵，体验极差。 相比于中国的寒假，鹰国的寒假是从12月上旬开始，到12月末就结束了，只有4周的时间。 所以刚好和中国的寒假错开，李剑垚只陪了瓦妮莎一天就闪人了。 其实李剑垚完全不必如此，如果没有李剑垚，这个女孩子也只会在马菲亚的安排下做着一些非法的生意。 李剑垚只是把人当人看而已，当然，小日子的那些头除外。 第248章 桑达士的私人宴请 寒假，代表着又要临近过年了。 不过这一年的过年在2月13日，比去年晚了足足20天。 这就导致百无聊赖的李剑垚在溜达多天之后，距离过年还有多半个月。 在香岛，亨德森已经把建设酒店的地皮买定了，足有1.2万平，位置在尖东，李剑垚特意去看了一下，这个地方交通便利，西侧以后是众多的大型商业中心，东侧是红磡体育馆和海底隧道。 不过无论是商业中心还是体育馆以及海底隧道都还没有，甚至可能规划都还没有。 红磡体育馆得差不多十年后才能开始建设，耗时8年才完成。 而海底隧道也得69年开挖，直到72年才能通车。 但是建设酒店，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这个时期，香岛已经有好多的酒店开始建设和运营了。 所以好的位置要先占定才不算吃亏。 这个位置，建成后，将一眼收尽南岛的景色，绝对属于好位置。 至于请设计师的问题，亨德森已经在接触漂亮国的一些设计事务所了，但是还是没有选定最终要合作的对象。 不过李剑垚也不太着急，在市场需求不怎么旺盛的时候，可以适当的放慢节奏。 从这个时期开始，香岛的经济开始发展，但仍属于初期阶段，主要还是先对地皮下手，到70年代的时候，地皮就已经不是现在的价格了。 李剑垚照例按去年的方式，给吴淑怡、梁家栋、亨德森又发了年终奖，之前在意呆利的时候已经给发标老头、卢卡以及瓦妮莎他们发过了。 至于在小日子的斯蒂文，要是李剑垚没想起来，就以后再说，反正他们也不过春节。 李剑垚又去恒生存了500万镑，加上之前的500万刀，总存款规模按港币算，已经差不多是1.1亿。 不过李剑垚的条件依然是和之前一样，延续协议，等时间到了之后恒生才能把钱转为真正的存款。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钱将成为收购他们的资金，距离华资银行的挤兑，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 李剑垚还郑重的跟三位董事交代了一番，一定不要在到期之前将这笔钱作为存款来使用，否则自己直接抽走资金。 三位保证的很好，李剑垚很放心。 李剑垚又去拜访了一下汇丰的桑达士，在收购包老板的股份的时候，作为大班，桑达士给了很大的面子，没有独吞那些股份。 以汇丰的规模，独自拥有那些股份也是很容易做到，只不过李剑垚这个大手笔存款和投资的人，可能名气上不怎么显露，但是在资产上，绝对称得上香岛最有钱的人之一。 况且，在马恩岛的汇丰，李剑垚也存有资金，并且在马恩岛注册的公司的信息，也很难不被汇丰内部共享，他们只不过摸不准李剑垚到底有多少钱罢了。 拜访桑达士，被邀请前往他的家里吃晚餐，作为客人，李剑垚带了两瓶出口版的雄风再现。 一般按照礼节，去人家做客带红酒为宜，不过李剑垚现在确实没有红酒，空间里倒是有葡萄，甚至橡木桶的原料也不缺，不过李剑垚自己本身还不能饮酒，所以搞这个的热情也不高。 要不然，去鸡国买几个酒庄去？ 听说许多年后鸡国没收了一些华资的酒庄，李剑垚确信自己在几十年后应该还有现在的战斗力，甚至更高一点也有可能。 到时候就来个快意恩仇，谁要没收老子酒庄，老子就没收他的人头。 从来都是自己去白嫖别人，怎么还能有人想白嫖自己呢？ 武力，永远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绝对的武力，将会是没有麻烦的保证。 说回桑达士的宴请，他对于李剑垚的资金来源还是非常的好奇的，不过这个人精似的家伙，在没有彻底了解李剑垚之前，是不会下毒手的。 坊间传说香岛最有权势的有三个人，分别是赛马会主席、汇丰大班以及港督。 他有能力发起对李剑垚的围堵，不过无论是下毒还是下手，李剑垚都不惧。如果他真的动手，那李剑垚会让他成为阿呆的玩物。 而桑达士，对于资本的认识还是很优秀的，他知道无论是英资还是华资，对于银行来说，只有利益之分，没有鹰国人和华人的区别。 李剑垚能给他带来业绩，那就是银行的好朋友。 尤其是资产规模这么大的朋友，是要隆重的招待的。 “嗨，欢迎你，我是该称呼你李剑垚呢还是垚纳尔多？” 果然，这个家伙从马恩岛甚至本土那边获得了李剑垚的信息。 “随便你，桑达士先生，你喜欢哪个就称呼哪个，我都行。” 李剑垚也算大方的承认下来，这个家伙有钱就是爹，不用担心他会到处泄露李剑垚的信息去。 至少他在公共场合不会乱说，而当下是个私人场合。 “这是带给你的礼物，雄风再现，一款非常不错的酒，不列颠岛我不清楚，至少它在亚平宁是非常受欢迎的。” “噢！我知道这款酒，我有伦敦的朋友向我推荐过，他说在意呆利，这款酒很难得，没想到你能拥有并作为礼物送给我，我很喜欢，谢谢你，垚！” 进入客厅落座，李剑垚继续开口， “这不算什么，我还是要感谢你在环球股份的事情上给了我方便。说实在的，我以为你会让汇丰占据大头，给我一小部分股份，但没想到的是你让出来一大部分出来。” “噢，垚，汇丰虽然不介意投资，也坚信包老板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商人，但我们更相信你。 因为你有着更为神秘的背景和强大的资金实力。 所以，股份的事情，就当作是我们的善意好了。 如果你能把在渣打、花旗、东亚以及南洋的存款都存在汇丰，我想，我们的关系会更加亲密！” 果然，这个家伙还是对李剑垚做了一些调查，之前在恒生存下第一笔钱之后，李剑垚分别在上述四家银行各存了200万刀。 这种事情也没藏着掖着，还是很容易查得到的，这是在说李剑垚对汇丰不信任？ 第249章 吕宋之行 桑达士一定会利用这次机会来窥探李剑垚。 不过李剑垚的神秘他到死都不会知道。 “桑达士先生，私下调查自己的大客户可不是一个银行家该做的事！” “不不不，别误会，我只是希望能够更好的帮助到大客户罢了，我并没有窥探你隐私的意思。 你知道的，62年我接任大班，一年多的时间，业务的发展并没有得到太多的提升。我想，作为朋友，你会帮助我提升业务的，对吗？” 李剑垚看着这个家伙，斑白卷曲的杂毛中处处都透露着精明。 不过自己目前短时间可没有什么更大的业务，除了建设那个酒店。 但是关系还是要维护的，一个是在一年后的挤兑风波中希望汇丰能适时的放手一些，让李剑垚顺利收购恒生。 再就是还收购环球股份的面子，李剑垚将来可以不依赖汇丰，甚至不信任他们，但是包老板的资金都在他这里，更何况汇丰同样持有环球的股份。 “这样吧，我最近打算建设一家酒店，但是设计工作还没有最终确认。 我可以在汇丰贷款来做这个项目，当然，你要给我一个优惠的利率。” “噢！你果然又有大手笔！不知道你要贷款多少钱，周期多久，我们能不能入股？” “不好意思，我只接受投资别人，不喜欢别人入股我的项目。 如果你肯贷美刀的话，那就5000万刀，如果是港币，那就贷3个亿。我以环球的股份做抵押物，你看如何？” “垚，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是你拥有的环球的股权并不值5000万刀，我无法答应你的条件。 当然，如果你要以垚象投资的股权做质押的话，我可以答应你这笔授信。” 擦，这个老货，还想染指自己在香岛的总公司，胃口有点大啊。 “桑达士先生，我之所以愿意向汇丰贷款，是为了帮你提升业务，这对我来说，不是必须的。 甚至，酒店的建设资金，我自己也有渠道完成筹集，并不一定非要向汇丰来贷款，你能理解吗？” 李剑垚这话算是给出一个烟雾弹，好像自己的资金不足以支撑一个酒店的建设。 桑达士看着李剑垚，这话说的非常的自然，没有在虚张声势的意思。 “ok，以你的酒店地皮、再加上你在铜锣湾的物业以及环球的股份，一起做抵押，我们可以给你这笔授信，利率给你最低，但是期限我最多给到三年期，你看如何？” 这老货，三年期，酒店都不一定能建完，更不用说投入使用了，这家伙果然没憋好屁。 一旦到期没有偿还，他就可以要么以地皮入股，要么拿走铜锣湾的物业，要么获得更多的环球的股份。 甚至，有可能的话，他都想要。 “不，你可以评估我拥有的环球的股份价值，然后直接授信，有多少就授信多少即可。 我并不一定要贷满5000万刀，甚至不贷款也不是不可以。” 桑达士见李剑垚虚虚实实，也探不出眼前这个年轻人具体有多少钱来，索性直接作罢，接受了最后的条件。 李剑垚也算还上了之前的人情。 这时候佣人过来叫吃饭。 李剑垚一看，菲佣啊。 好像有个什么事来的？ 自己一时也没想起来。 桑达士作为在香岛生活了好多年的鬼佬，这次的饭菜全是中餐，没有搞他们难吃的饭菜来招待也算有些良心。 李剑垚吃的毫不客气，一点没有大富豪应有的矜持和贵族的礼仪。 并以自己未成年为由，拒绝了一切酒精饮料。 吃饱喝足，拍屁股走人。 浅水湾的司机好容易有了用武之地，非常殷勤的把李剑垚给送到了家。 李剑垚一路上就在想，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呢？ 仔细回顾了一番，终于想起来，菲佣，菲佣啊！ 那个黑不溜秋的菲佣，本以为70年代菲佣才进入香岛，没想到桑达士这个家伙这么早就用上菲佣了。 那菲佣倒是不重要，但是黄金重要啊，二战小日子在猴菲那里埋藏了好多的黄金。 桑达士这个老家伙让自己付出了利息，甚至还想吞掉李剑垚的一些资产，但是没想到李剑垚在他家里又发现了新的财富密码。 要去猴菲一趟，必须要去！ 而且，猴菲去年台风季已经把爪子伸向了南沙，去挖完黄金李剑垚还得去耍猴，是把他们丢到大海里溺死呢，还是挂在树上风干了？ 直接闪到马尼拉，该说不说，这个地方是真的热，人种也多，肤色各异。 光是猴菲的民族就有米沙鄢人、他加禄人、伊洛克人、比科尔人、摩洛人、邦板牙人、尼格利陀人以及华人。 这里人的肤色从浅到深都有，当然以李剑垚的审美来看，肤色浅的人看上去还算顺眼一点。 不过李剑垚不是来看猴的，这里的主要产业就是农业，水稻、玉米、可可、甘蔗、烟草、椰子、马尼拉麻等物种的种植为主。 吕宋岛的中央平原是这些物种的主产地。 李剑垚对于他们的农作物兴趣不大，一年三季的水稻，口感没有一点的优势，比起自己空间里的鹤乡大米那差了十万八千里。 论大米的口感，还是东北大米更胜一筹，很多南方的小伙伴直到好多年后才体验到东北大米的口感，顿时惊为天人，旅行回来带特产的时候居然会扛着一袋大米坐高铁回去。 可见东北大米的口感之佳。 当然，吕宋岛上的玉米也不咋地，现在来说，李剑垚在村里种的就是最牛逼、产量最高的玉米了。 至于可可，李剑垚也不怎么喜欢。甘蔗、椰子、麻杆这些空间里都有，没兴趣。 倒是烟叶可以薅一些，这东西是斗牛国的人通过海上航线把种子带到了吕宋，然后才传入中国的。 这里，算得上是原产地。 就是不知道味道上和在国内有什么差别，可以在空间里种植一些，然后用红酒发酵之后，切成斗丝。 用烟斗品尝是不经过肺的，这个比较适合给爷爷他们尝尝。 到时候自己再去意呆利或者伦敦找工匠定制一些烟斗来，就很不错。 第250章 在那么大的山沟里挖呀挖呀挖 往往天气炎热，水汽丰沛的地区，也是动物的天堂。 在猴菲，也有着一些独特的动物。 比如眼镜猴，世界上第二小的灵长类动物。身材非常的小，但是眼睛非常的大。 李剑垚早就有规矩，空间里不收灵长类动物，所以就算这东西算得上珍稀，也是不会收的。 还有猴菲唯一的本土牛物种，民都洛水牛，一种身体强壮但是身材矮小的水牛。其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毛发，牛角朝后，身高只有100厘米左右，要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大一些的，身高都比这牛高。 别看身材矮小，但是这个家伙脾气火爆，但由于牛角朝后生长，发脾气的时候就会低下头，甚至低头至负角度来确保牛角向前，来攻击敌人。 在对敌的时候，还会舞动着牛头，增加牛角的攻击范围来进行攻击。 样子有点傻，要是碰到野生牦牛那种牛角向前还带着弯度且牛角尖尖的，是不是一下子就能让这个小东西见它太奶去？ 不过这种牛在这个时候已经不太多了，以后甚至成为了保护物种，据说这牛的口感不错。 而且由于体型小，在李剑垚看来，适合做烤全牛。 还有猴菲鳄鱼，这个东西会吃猴菲人的，李剑垚对于这种爬行动物实在是从心理上感觉害怕，不喜欢。 如果非要喜欢一种鳄鱼的话，那一定是扬子鳄。 还有猴菲长尾猕猴，一种尾巴长长，脸也长长的猴子，就挺难看的。 不过这种猴子的天敌也存在吕宋岛上，那就是猴菲雕，也叫食猿雕，号称鹰中之虎。 一种体型巨大，体长可达一米左右，翼展达到2.2米宽的雕，专门以猴子为食。 也许是热带的动物都比较奇葩，通常雕、鹰、隼的喙都是灰色的，这种猴菲雕的喙则是泛着蓝色。 而且头型还特别的酷。 算是个爆炸头？ 还有利齿狐蝠，以中国头像狐狸，身形似猫，长有肉翅的动物，专以无花果为食，但就是看着挺恶心的。 要是李剑垚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遇到，非吓出个好歹来。 还有一种叫吕宋鸡鸠的鸟，羽毛很漂亮，胸部上方有深红色的斑块，红斑如同出血的伤口一般。 这其实是一种鸽子的分鸽，也就是亚种，国人常见的鸽子好像都是灰色的或者白色的，这种属实少见。 当然，李剑垚来这里不是为了抓动物的，这些东西碰到了就抓一抓，没碰到就算了。 这次来的主要任务是找那些被小日子藏起来的黄金。 传说，小日子在吕宋包括周边诸岛埋藏了好几百吨的黄金以及其他财宝。 在40年的时候，裕仁舔黄就曾命令日军从猴菲、狮城、马来等地将掠夺的部分财宝以海运的方式运回日本。为了保证这些财宝的安全，日军将其存放在当地一些废弃的矿坑和深山中，以便在战争末期作为战争款项之用。 到42年，漂亮国海军在太平洋的海战中，曾经多次击沉多艘携带大量金银财宝的日军运输船。 45年4月，着名的小日子客货轮\"阿波丸\"号在从新加坡前往小日子的途中，被漂亮军舰发射的鱼雷所击沉。在后来的打捞行动中，人们在\"阿波丸\"上就发现了40吨黄金、12吨白金以及15万克拉的工业金刚石，由此可见日军在之前隐藏了多少的财富。 45年10月，漂亮国从俘虏的日军口中得知财宝的埋葬方位。 漂亮大兵根据审讯得来的口供，在马尼拉郊区以及北部山区发现了十多处日军隐蔽埋藏地点，同时在当中发现了大量黄金、白银等贵重物品，据说首次看到这一切的官员惊讶地半天说不上话来。 在陆续找到更多的\"皇室藏宝金库\"后，漂亮国就派人悄悄地将价值高达数十亿美元的金块、钻石和白金带回本土，而宝藏的信息也成为了军队及政府高层中的“不能说的秘密”。 在所获得黄金当中，位于猴菲圣罗马纳是当中最大的一个，满山洞里几乎都被黄金所堆满，价值都无法估算。 但是他们并没有完全将这些宝藏挖光，60年代后期，猴菲官方也打起了这些宝藏的主意，派人到处挖掘，甚至猴菲民间也有许多的探宝和挖宝行动。 不过这次，碰到李剑垚这个挂逼，他们的美梦先行破灭吧。 李剑垚分别中央平原的西侧、东侧山脉中进行探测，尤其以马尼拉的近点为主要探测地。 当初小日子占领这里的时候，这些地方是重要的基地，很多物资都在这里集散，所以要想在短时间内埋藏的话，距离上一定不会太远。 李剑垚的神识像雷达一样不断的扫过，矿坑、山洞、暗沟，这些地方都不能放过。 很快，李剑垚就在一个山沟里发现了异常。 这里是一处山洞，小日子在埋藏好了之后，还炸毁了洞口，由于常年的雨水冲刷，露出来一个窄小的洞口，也就一人能通过的样子，周边树木繁盛，不仔细看是很难发现的那种。 不过在李剑垚的神识扫描下，一览无遗。 李剑垚仔细探了一下，洞口弯弯斜斜的向下，直到地底有差不多70多米的样子，然后豁然开朗，足有上百平米的空间。 里面有一些箱子，还有一些没有装箱，但是尘土覆盖的东西。 李剑垚把洞口挖了挖，然后丢下去一个火把，试探了下这里的氧气浓度。 只要有新鲜空气就可以，自己可以用比较短的时间去收取那些物资。 等了一会儿，火把没有熄灭的趋势，李剑垚迅速又把火把给收起来熄灭掉了。 别特么的烧一会把氧气给烧没了，本来没事的，自己下去之后再整缺氧了。 深入地下之后，李剑垚先是打开了箱子，一整箱的黄金看上去真的很养眼。 虽然比当初小日子热城银行收的那些好像少了点，但是这个白来的，不拿白不拿啊。 果断的通通收进空间。 周边散落的，竟然还有一尊纯金的佛像。 李剑垚搬了搬，很沉，差不多有1吨重的样子，也收进去。 剩下的东西还有好几堆白银以及金刚石以及一些已经破败的布匹之类的。 除了布匹，都收走，然后潇洒的离开这处藏宝地。 第251章 自古以来 离开这处宝藏，继续下一处。 整个吕宋岛，甚至整个猴菲，7000多岛屿，大部分都有可能被当做埋藏地点，要是每座岛屿都光顾一下，那李剑垚就算累死也光顾不完。 但目标一定很明确，有港口又有山，面积大一点的岛优先探索。 像是屁大点的岛屿就先算了吧。 为此，李剑垚还特意躲到空间里去打开许久不用的电脑，看了下谷狗的地图，幸好有离线版的 ，要全用在线的，这个年代就算拿出去也没有网，甚至网络协议都还没有。 于是，养尊处优的战鹰又被李剑垚指使着开始干活，把猴菲这些岛屿都给定个坐标，包括南海诸岛，就算是个礁石也不要放过。 如今海军的实力，那几乎等于没有实力，就让李剑垚先来巡视巡视海岛，这比在家躺尸要有意义的多。 李剑垚曾在野史中看到过一则故事，说当年南宋灭亡，陆秀夫崖山之战，抱着幼帝赵昺投海而亡。 而陆秀夫的儿子陆自立率领族人和南宋遗民远渡重洋，在吕宋岛停留数载，后又担心因距离过短，蒙元派兵来攻，继续南行至爪哇岛，后在爪哇建立政权。 但仍有南宋遗民留在吕宋。 所以李剑垚在收取了马尼拉第二处宝藏之后，把一个巨石收进了空间，再以神识为刀，在一个巨石上刻下了 “臣，陆自立，大宋之臣，按史所载，率大宋子民及族众，登临此岛， 有汉唐遗民，竟不知有宋，泛舟漂泊至此，已有数百载。 其开垦耕耘，繁衍生息，遗有汉唐之礼、华夏之风。 是以宋臣至，言其祖地之风土，更其礼行。 然，华夏故地，王朝更迭，不可改其宗。 今以此记，万望吾族念其民，存于此，复使后世之人亦勿忘之。 宋臣自立，大宋祥兴三年皋月” 搞定了这块石刻之后，李剑垚又把它给挪出来，丢在这个山洞中。 再用一些炸药炸塌山洞，也不怕有人发现这里的响动，然后拍屁股走人。 自己跑路的速度那是相当的快，没人抓得住。 至于猴菲，是挖也好，还是以后挖也好，那暂且不关心。 挖吧，挖出个祖宗来，然后证明自古以来。。。。。 本来在大明永乐年间有诏书委任华侨首领为吕宋总督，统揽该地一切事务，这个是有记载的。 但是要挖出来这个石头，那还得把历史往前推好几百年。 这个办法好，看来不光要收取宝藏，也要给各地留下一些东西。 算是交换不是？ 至于南海诸岛，那就更好办了，有人的偷偷埋点。 没人的，直接立个石碑，宣誓一下主权。 随后，李剑垚在吕宋岛的东南端发现了一座火山。 远看去，完美的山锥，上半部分几乎没有树木，下半部分森林茂密。 除了顶部没有积雪，这座火山像极了小日子的富士山。 这座山名为马荣火山，是马荣，不是马蓉，跟宝强也没关系。 李剑垚在想，如果小日子当初在这里生活，战火纷飞之际，会不会想起故乡的樱花呢？ 那么，在跑路的前夕，会不会把一些宝贝留在这个标识明显的地方呢？ 所以，李剑垚围绕着这座山找寻了一圈。 还别说，小日子真的就在这里埋有宝藏。 三处藏宝地，都在半山腰的一些洞穴里，而且明显是人工开挖的。 这些洞穴里，除了黄金、白银，还有玉器、钻石、翡翠、佛像、珠宝等等，甚至还有洞穴里保存了一些二战时期的武器弹药，三八式、99式，还有一些迫击炮以及子弹、炮弹。 这些弹药居然还用油纸包裹的很完好。 也不知道是哪个脑子不好的人把这些东西埋在这里，你说要是黄金珠宝之类的，选择这个地方埋藏，算是出其不意。 那么把弹药埋在这里，绝对是个脑残的行为。 特么的马荣火山是个活火山，就不怕哪天火山喷发了把这些东西搞炸了。 他们怎么不在富士山多埋点弹药啥的，到时候来个岛国消消乐多好。 通通收走，就算这些弹药都老掉牙了，比起在阿三那收到那些差了一点，但也能用。 离开这里之后，继续向南搜寻。 在吕宋岛上，李剑垚发现了超过50处的埋宝地，收取了黄金就有700多箱，还有散落的没有装箱的，总共差不多300多吨。 这个箱子不像是原来李剑垚想象的以及电视剧中演的那样，一个箱子一个立方米或者半个立方米左右那么大。 其实就是一个不大的小箱子，里面是一些金条以及金疙瘩，但是由于黄金的密度比较大，1吨的黄金看上去其实也没多少。 也许是当初为了方便搬运，平均每箱的黄金重量都在200斤左右。 就这，以小日子的身高，一个人也完全拿不动，得多人合作或者干脆有车作为运输工具来运输才行。 而传说，当年小日子在整个猴菲，有超过170多处埋宝地。 挖宝，就像钓鱼，这种未知的体验让人乐此不疲。 更何况，李剑垚还在这些埋宝地再度埋下各种石刻来证明自古以来的故事，所以，虽然辛苦，但为了故土，这点辛苦自己还是能吃的下的。 在萨马岛、民都洛岛、班乃岛、内格罗斯岛、宿务岛以及棉兰老岛分别留下了李剑垚的足迹，不但收取宝藏，还得收取一些可可爱爱的小动物，要么颜色艳丽，要么能作为肉食。 鲜艳的动物不同于鲜艳的蘑菇，肯定没有毒，不过李剑垚是为了收藏，而不是吃他们。 不过这里的好多动物看上去还是非常的丑的，李剑垚顶着恶心，略过他们，或者干脆放出阿呆来咬死他们。 阿呆在这里完全没有天敌，想咬死谁就咬死谁，没有一个能打的。 主要也是李剑垚在扫描的时候，不得不面对这些动物，要不然因为一个太丑的家伙忽略了宝藏可还行？ 在最南端的棉兰老岛搜刮了一圈之后，李剑垚李剑垚算是把大一点的岛屿都走遍了。 收获上，自己都麻木了。 本来以为打劫热城的金库算是收获最多的一次，没想到猴菲之行让李剑垚见识了小日子当初是多么的能搜刮。 看着空间里堆成山的黄金、珠宝、玉器、钻石还有各色文物，李剑垚觉得自己以前的见识好像太小了。 要不然，先打造个黄金大床睡一睡？ 第252章 小野田宽郎 在吕宋岛的西南，民都洛岛的西北，还有一处岛屿，叫卢邦岛。 这个岛屿算不上大，李剑垚按照战鹰给的定位，还是落在了这处岛屿上。 这么小的岛屿，可能小日子不会在这里埋藏什么东西，但是本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原则，李剑垚还是在岛上探索了一番。 这一探索不要紧，居然发现了两头鬼子。 要不是他们的三八大盖和腰带上的匕首、香瓜手雷以及那标志性的日军军帽，李剑垚非把他们当成土着不可。 这个时间，还有小日子的人拿着枪停留在岛上？ 李剑垚很疑惑，是直接弄死他们，还是问清楚弄死他们？ 这两个家伙很显然已经发现了李剑垚，双方距离不超过200米。 在茂密的丛林中，这两个家伙几乎和树木融为一体了，不过在李剑垚的神识扫描下，两个家伙缓慢的拿着枪向李剑垚瞄准。 李剑垚想了想，决定还是先问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再弄死他们。 于是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准备撒一泼尿，顺便哼起了中岛美雪的《习惯孤独》，没错，用的日语。 “瓦塔西诺，卡爱路一夜娃~ 啊拿到哦抠爱路，私~嘛~~奇卡豆~” 他们这两头鬼子肯定没听过中岛的歌，因为中岛美雪今年刚刚12岁，还没出道。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听得懂这是故乡的声音。 果然，在李剑垚的神识中，两个人怔怔的收起了枪，目光呆滞的看着着李剑垚放水，顺便听歌。 他们听得沉醉，李剑垚唱的辛苦，心想这两头小日子怎么还不打招呼，自己该忘词了个屁的。 于是李剑垚抖了三抖，收起水龙头，然后扎好腰带，继续向着两头小日子的方向前进。 一边走还一边用自己的猎刀劈砍着草木，时不时的用日语埋怨这个鬼地方为什么这么多的杂草。 而这两头鬼子再也没举起枪来，要是他们在李剑垚的表演下不为所动，那李剑垚只好悄咪咪的拿出无后座炮来轰他们了。 他们只是呆呆的看着李剑垚的操作，不声不响，目光呆滞，甚至眼中还有泪花？ 终于，在刀要劈砍到他们眼前的时候，其中一头鬼子开口了。 “桥~豆麻袋！” 声音有些嘶哑，发音有些生疏的感觉。 李剑垚故意向后一闪，警惕的看着眼前冒出来的家伙。 “小日子？红豆泥？真的太好了！终于见到一个小日子的人了！” 李剑垚一点表演的痕迹都没有。 “那个，能问一下，怎么离开这里吗？我迷路了！” 李剑垚先发制人，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在丛林中迷路的小日子，以获取对方的信任。 不过这两个家伙看起来跟野人没啥区别，为首的这个家伙身高还不到一米五的样子，干瘦干瘦的，破军帽下一副营养不良的脸，小眼睛、胡子好像好多天没刮过的样子。 身上的衣服包浆很严重，腰上插着一把匕首两颗香瓜手雷，但是并没有腰带，只是用着藤蔓捆扎着，裤子也带着包浆，流苏的四分裤，看上去摇摇欲坠。 脚上也没有鞋，倒是用草和藤编织了一个像草鞋又不完全是草鞋的鞋子。 “你是小日子吗？” 对方问道。 “是啊，您这是？莫非您也迷路了？天呐，我还能不能走出这片丛林了！” 李剑垚先是看了下对方的尊容，又假装得知对方也迷路了的样子进行抱怨。 果然对方松弛了下来，眼神中在没有警惕。 “现在是哪一年？” 对方又问。 “昭和39年，按公元来计算，是1964年！您这个样子莫非迷路了好几年了？ 您也是小日子吗？这个装扮，我的天呐，莫非您是二战的军人？” “昭和39年，已经过去了19年吗？” 这个家伙喃喃道。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牧遥，新垣牧遥，渣皇人！” 李剑垚用了自己在小日子用过的名字，还顺便带了个琉球的姓氏。 “刚刚你唱的歌是小日子的新歌吗？为什么我没听过？” “是的，这首歌去年很流行。歌手名叫中岛美雪，是我们渣皇人，现在在四岛非常的出名！” 李剑垚说的跟真的一样。 “前辈，你难道真是二战的小日子军人？难道你就一直生活在这个岛上吗？您叫什么名字？” “先说说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我是和父亲一起来这边旅游的，不过因为我的贪玩，迷路了，就一路来到了这里。” “什么是旅游？” “就是游玩，去不是家乡的地方看看，体验不同的风土人情。” “那你为什么没有被漂亮大兵抓起来？” “漂亮大兵？他为什么要抓我？” “难道我们已经和漂亮大兵不再敌对了吗？” “啊？哦，我想起来了，您是二战的军人，那您还不知道我们小日子早已经战败了吗？ 早在昭和二十年，我们已经战败了。 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战争，我家在渣皇有一家渔业公司，这几年赚了些钱，所以来这边游玩一下，现在是冬季，渣皇太冷了！” 眼前的这头家伙似乎没有听到李剑垚后面说的话，只是怔怔的看着远方。 然后嚎啕大哭了起来。 “怎么能战败呢？怎么可能战败呢？都已经过去19年了吗？呜呜呜呜~~” 旁边的那个家伙也跟着他一起哭，要不是李剑垚知道他们这是因为接受不了事实而哀伤，还以为他们是死了爹娘呢。 哎，不过说回来，这个家伙看上去四十多岁了，搞不好他们的爹娘也确实死了。 等到他们终于停了下来，也向李剑垚打开了话匣子。 “我叫小野田宽郎，这个叫小冢金七，我们已经在这个岛上为帝国战斗了19年了。 昭和二十年，我们奉命驻守该岛，没想到，就在当年我们战败了，真是遗憾呐！ 我都已经十九年没见过故乡的樱花了！ 呜呜呜呜~~~” 说着，两个人又抱头痛哭了起来。 看的李剑垚直咬牙。 妈的，要不要现在就搞死他们？ 第253章 最后一个二战士兵 哭够了的小野田，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 “我的故乡在和歌山县海南市，算算看，我已经有20多年没有回到过故乡了。 多想看看故乡的樱花啊！” 妈的，小日子怎么对樱花那么执着。 李剑垚就不一样，李剑垚只是比较喜欢樱桃，吃的和看的那种都喜欢。 “放心，您一定会回到故乡的！ 不过前辈，你是怎么在这里坚持这么久的？ 我对于您野外生存的能力非常的钦佩，您给我讲讲好吗？” 也许是终于见到了故乡的人，虽然，理论上本州的人通常是看不上北海道的人的。 但是远在异乡，尤其是对一个已经远离岛国20年的人来说，甭说一个会说日语，号称自己是北海道来的人，就算是一只小日子游过来的鱼，只要他知道了，也会热情的攀谈一会儿。 “昭和二十年，我奉命驻守在此，要和敌人继续战斗。 本来我们有四个人的，但是在十年前，赤津这个家伙选择了逃脱，背叛了舔黄！六年前，岛田在一场战斗中玉碎！ 只有我和小冢君活了下来。 我们经常游斗在这片丛林中，以野果为食，有的时候还去山下的村落去抢夺一些牲畜作为食物。 但为了舔黄，就算剩我们两个人，也要继续战斗！ 我们有抢来的收音机，我们得知了明仁太子结婚的消息，为此我们去抢了一些酒水和一头牛庆祝了一番。 是不是现在的帝国更加的富强了？ 我们曾经接到过一些传单，说是帝国早已经战败，但我们不相信这是真的。 我认为这是漂亮过的把戏罢了，我接到师团长的命令是无论如何不准玉碎， 哪怕是三年、五年，一定要竭尽全力，完成任务，他一定会去迎接我，但是在那之前，哪怕战斗到最后一个人，就算是靠着椰子汁，也要坚持战斗到底，无论如何，绝不允许玉碎。 我始终牢记长官的命令，坚持战斗。 所以，即使你带来了帝国战败的消息，我仍然是不能回去的。 除非，有师团长本人的命令。” 嘿，你别说，这头家伙还真是个顽固分子。 “那前辈您是哪一年入伍的？难道是刚入伍就来到了猴菲？” 小野田抬头，想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是昭和十七年入伍，先是到中国的南昌，后到过武汉，经历了一些战斗。 但是早年我就在中国生活过，懂得中文，所以被陆军中野学校选中，经过半年多的培训，我被派来了猴菲。” “哇！那学校我听说过，好像是非常厉害的样子，前辈您都学习了哪些技能？” “哦，你也听说过中野学校？难道学校还在？我就知道的，帝国一定不会放弃培养为战争而生的天才！” 这头鬼子又特么激动了起来。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去过中国，那就必须是个死人，还是一头被折磨致死的死人。 他继续说道， “在学校里，不许讲日语，只许讲中文，我接受了谍报、谋略、宣传、防谍、侦察、伪装、变装、潜伏、杀伤、破坏、空手道、剑术等的训练。 本来是要派回中国的，但是猴菲需要军人，所以我被派了过来。 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已经过去了二十年！ 这二十年来，每当我想起母亲，我都会拿起这把短刀，这把刀是我的母亲大人送给我的临行礼物。 她说这把刀是祖传的宝刀，如果我被俘虏了，就用这把刀为帝国尽忠！ 也不知道母亲大人还在不在世。” 这个家伙一边摸索着刀柄包浆严重的短刀，一边又哀伤了起来。 没想到这个家伙的母亲也是个军国主义思想严重的小日子，果然小日子就没有一个好人。 李剑垚好一顿安慰。 并声称，如果这次小野田不回去的话，那自己一定会代表他去和歌山看望一下他的家人。 无论他的母亲还在不在世，都会再次来到这里告知他关于家里的消息。 “前辈，不知我能否有幸欣赏一下您祖传的宝刀？” 这头家伙丝毫没有防备的把刀递了过来。 李剑垚看这把刀，就是一把普通的刀嘛，还特么宝刀。 端详了一会儿，李剑垚佯装再交还给他，就在他伸手的时候，李剑垚刀身一转，握住刀柄就给这头鬼子的双手手筋挑断了，然后迅速上前，同样挑断了小冢金七的手筋。 要不是小日子习惯接东西是弯腰双手去接，李剑垚挑他也许不会这么容易。 “新垣君！这是为什么！” 小野田的声音有些嘶哑，有些歇斯底里。 “不为什么，只因为你是个小日子军人，而且还是个去过中国的小日子军人。 所以你该死，但是我又不想你死的太快。”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个中国人！” 这句话，李剑垚是用中文说的，小野田去过中国，懂中文。 “纳尼！！！！” 小野田瞪大了他那原本不大的眼睛。 没想到，这个和自己谈论好半天的家伙居然是个中国人！ 原来自己被他骗了，骗得好惨！ 本来以自己的能力，就算长枪短距离无法发挥威力，自己还有短刀啊，自己经过训练啊！ 可是，那把刀被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给骗过去了！ 骗过去不说，这个家伙还用那把刀挑断了自己和小冢的手筋。 就算拉响手雷都做不到了！ 没想到啊，自己终日打雁，在丛林中战斗了19年，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你杀了我吧！不过请用那把刀，给我一个痛快！” 小野田宽郎颓废的蜷缩在地上，本来不大的身子显得更小了。 狗日的，还想最后用它娘的刀来结束自己的性命，想得美！ 李剑垚找出一把锤子，以及一把长钉。 把它拎起来，找了一棵大树，然后肩胛骨、胳膊、腿上分别钉入了长钉。 现在的小野田，就像长在了树上一样。 期间，这个家伙也意识到了自己可能会有个非常残忍的死法，还试图用嘴咬李剑垚，被李剑垚一个大比兜把脸给扇歪了。 如法炮制，又把小冢金七给钉在了另一棵树上。 把他们的手雷、长枪先丢到了一边。 “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军，少校军官，李剑垚，向两位日军朋友表达问候！” 说着还给对方敬了个礼！ 姿势很帅，至少李剑垚这样认为。 然后，李剑垚放出来刚抓住没几天的食猿雕。 今天，就让它换个口味。 第254章 郑和岛 巴拉望岛是这次猴菲之行的最后一站。 巴拉望岛在明代被称作郑和岛，位于猴菲的西南方向，是一个狭长的岛屿，从东北到西南全长约450公里，但最宽处仅39公里。 其东南是苏禄海，最南端距离加里曼丹岛仅百余海里。 早在唐朝时期，就有国内渔民登陆此地，作为捕鱼的中转站。 郑和下西洋时，苏禄国倾心于中国大明朝的恩威，决定称臣纳贡。 永乐十五年，苏禄国东王巴都葛叭哈喇、西王麻哈喇葛麻丁、峒王巴都葛叭喇卜率领一共340人的庞大使团前往中国明朝朝贡。 苏禄三王在京受到隆重接待，过了二十二天宛如天堂的日子后回国。 但这个家伙在归途中，病逝于德州，就是有扒鸡那个德州。 成祖皇帝以藩王之礼厚葬于德州，东王长子督马含回国继位，此后苏禄国成为华夏坚定的的藩属国。 毕竟，祖宗在这里埋着呢。 而到了清朝，改朝换代之后，雍正时期，苏禄国再次向华夏大地的政权明确藩属关系。 而到了乾隆帝时期，西班牙人的到来，让苏禄国苦不堪言，上表《请奉纳版图表文》，请求将苏禄国并入中国版图。 但乾隆皇帝拒绝了苏禄的请求，依旧维持双方的“朝贡藩属”关系。 咸丰元年，西班牙攻占苏禄首都和乐，与中国的官方关系彻底断绝。 1898年，美西战争结束，漂亮国取代西班牙人占领猴菲，继续殖民统治。 1915年，强迫苏禄苏丹签署协定，将苏禄彻底并入美属猴菲，苏禄国灭亡。 而在二战后，猴菲独立，漂亮国把原属于苏禄国的巴拉望岛划给了猴菲，这才成为了猴菲的领土。 猴菲称巴拉望是猴菲最后一块生态处女地，整个岛开发程度相对较低的原因是因为这里原来压根就跟猴菲没啥关系。 巴拉望岛距离我国南沙群岛也比较近，是伸向南沙群岛的前沿基地。 这里不但有猴菲的军事基地，还有漂亮国的军事基地，全岛居民这个时候还不足10万人。 相当于国内一个小县城的人口密度，岛上原始森林密布，大部分地区，没有人类出没的足迹。 二战小日子也曾占领过该岛，向西可以辐射到马来半岛，向南可与加里曼丹岛、印尼等地快速联系，向东北则是猴菲诸岛。 该岛又处于南海水道上，这个岛的位置最适合做中转站。 所以李剑垚相信如果小日子要埋藏宝藏，来不及处理的，这里应该会一些。 登陆该岛后，自北向南，李剑垚一路摸索。 见到了很多这些地方特有的物种。 怎么说呢，之前看国家地理和动物世界之类的节目的时候就介绍过，如果一个岛屿独立存在，那么这个地方按照物种进化和物种隔离的原则，就会有一些独一无二的动物。 比如，李剑垚就发现了一窝长着胡子的野猪。 巴拉望须猪，野猪的一种，是猴菲特有种猪科动物，它只分布于巴拉巴克岛、巴拉望岛和卡拉棉群岛。 身体呈深灰色至黑色，颈部，躯干和四肢都覆盖着一些稀疏的黑色毛发。 一道较长的浅色鬃毛沿着背部的中心延伸，在头部和颈部的背面最为突出。尾巴上覆盖着长长的黑毛，并在尖端有一个独特的羽毛状\"长刷\"。 雄性最大体长约一米五左右，体重最大300斤。 野猪一家四口，被李剑垚收进了空间里，一家人整整齐齐。 没指望吃他们，主要是这玩意长的跟张飞似的，爆炸胡子，非常有趣。 而带胡子的野猪不仅仅有这一种，在南侧隔海相望的加里曼丹岛，也就是婆罗洲，也有也有一种须猪，叫婆罗洲须猪。 婆罗洲须猪体型上比巴拉望须猪的体型要小一些，因为那里更接近赤道，气候更炎热，除了植物高大，一些动物反而会更小一些。 婆罗洲须猪在加里曼丹岛、苏门答腊、马来半岛、印尼诸岛都有分布。 可能两种须猪的祖上是一家，但是血缘上有点远导致了他们的不同。 还有猴菲鼠鹿，世界上最小的蹄类哺乳动物，因其长得很像仓鼠,所以叫鼠鹿。 实际上，它并不完全是鹿家族的成员，而是介于骆驼科与鹿科之间一个珍稀物种。 这家伙体长只有50厘米左右，鼠头、兔身、鹿蹄的综合体，还有些害羞，多是晚上出来活动。 也不知道这个玩意好不好吃，继民都洛全牛之后，一个单人餐烤全鹿也可以考虑考虑。 还有巴拉望孔雀雉，那鲜艳的羽毛斑纹让李剑垚总感觉这个家伙有毒。 喀拉米豚鹿，一种身材像猪一样的鹿，是因为像猪才起名叫豚鹿的吧？ 还有长的奇丑无比的鸟、大蜥蜴、蝮蛇，等等千奇百怪的动物，尤其是那蝮蛇，花花绿绿的一看毒性就不小。 李剑垚做了好长时间的思想工作才忍着恶心收了好多条进空间，并把他们安置在了一个距离自己生活区远远的位置上。 这种东西真心害怕，从生理上那种害怕。 不过这个东西有用的地方还挺多，入药可以治疗痔疾、风湿、麻风、甚至肿瘤。 再不济，还可以提取蛇毒。 说到蛇毒，这东西还可以制作血清，就是比较费马。 蛇毒血清的制作过程比较残忍，先用小剂量的蛇毒给强壮的马注射，没被毒死的马血液中就会产生部分抗体。 然后加大剂量，再注射蛇毒，继续筛选没死的马，一只到最后能够完全抵抗蛇毒的马存活。 在之后，就不断的抽取马血来制作血清。 从一开始，这匹马就生活在痛苦之中，直到最后死去。 所以说制作蛇毒血清比较费马，也相当的残忍。 要说为什么不选择牛来搞，是因为马相对来说比较温顺，而牛要是发疯起来，因为力气大，很难控制的住，造成的破坏也比较严重。 你看草原上有套马的汉子，他威武雄壮。 牧民们可以用套马杆来套马，咋没见人用套牛杆呢？ 第255章 西月岛 在郑和岛上，李剑垚除了这些动物，只找到了两处埋宝地。 主要集中在了公主港西侧的山上。 其实从这些小日子的埋宝地可以看出一些规律，有港有山的地方最适合埋宝。 港口运来宝藏，山野掩埋宝藏，这个思路没有超脱正常人的思维。 主要是哪哪个山上容易记，要是搞个平原，那不用等地质变迁，再过个几年再来人都不一定找得到。 因为参照物会消失，而山一般不会消失。 除了马荣火山上埋宝那个家伙，李剑垚觉得那个在火山上埋宝的人就不是个正常人。 当然，在离开之前，李剑垚又做了一些自古以来的事情，埋下了好几十个各种石刻，唐代口吻的，宋代口吻的，明代口吻的，以及苏禄国如何忠诚于华夏的，自己就是华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之类之类的。 管他呢，有枣没枣，先给几杆子。 万一哪天航母几十艘的时候这里死活要回归，并且要并入南沙市呢？ 这都说不好的事儿。 李剑垚在猴菲的基地劫掠了一番，什么武器装备、燃料油料，就是这些破船太破了，李剑垚有点看不上。 不过一艘快艇吸引了李剑垚的注意力，流线型的设计，驾驶室在快艇的中间位置，尾部有两台v8发动机，全艇长约14米到15米左右的样子。 来自意呆利的pmp公司，李剑垚在意呆利的时候时候看到过，菲亚特的公子阿涅利有一艘。 不过李剑垚嫌弃这个家伙太小了，在考虑是不是搞一艘百米长的真正的游艇。 在猴菲的港口能有这个g50游艇，那一定是哪个有钱人家的。 这个东西最快航速可以达到80节，什么概念？就是说辽宁舰、055大驱的航速一般是30节左右，而一般渔船的航速是10到12节。 最快的军舰是大毛海军的1240水翼艇，最高航速可以达到60节。 这两台v8发动机的快艇，80节的航速，就是个真正的大飞。 知道当初为什么海警追不上往香岛运送猪手的大飞了吧？ 发动机马力大，速度快，除了目送他离开千里之外毫无办法。 不过这个东西暂时归李剑垚了。 不管它是谁的，反正自己目前喜欢上这个了，就当作是一点利息吧。 收取宝藏虽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去解决被猴菲占领的岛礁去，去年台风季，他们第一次踏上属于中国南海的岛屿，西月岛。 自此，猴菲开始了不断侵蚀南海诸岛的步伐， 1963年，西月岛。 1968年，南钥岛。 1968年，马欢岛。 1970年，费信岛。 1971年，中业岛。 1971年，北子岛。 1978年，双黄沙洲。 1980年，司令礁。 1999年，仁爱礁，就是那条破船那个地方。 西月岛距离太平岛56海里，距离中业岛76海里，是南沙群岛中一个小岛，面积仅0.18平方公里。 如果从空中俯瞰的话，像是一颗心形的宝石，镶嵌在南海之中。 李剑垚闪身来到这个小岛上的时候，洁白的沙滩卧在岛屿的周围，海水清澈，岛上有灌木丛生，还有一些椰树以及正在努力产卵的大海龟。 椰树主要在岛的南端，树旁还有一个石碑，上刻“西月岛”三个大字，右边刻有“民国三十五年十二月立”十个小字。 这是当初战后国军巡视海疆时所立。 岛上还有三座坟墓，也不知是哪代的渔民长眠于此。 也不知经过多少岁月，这坟墓也破败了好多，也许只有遍布的灌木知晓当初的故事。 在海边，还有一座小庙，用石板搭成，也已破旧不堪，上刻的文字也已模糊不清。 在小庙的北侧，百多米的距离，还有一口水井，有围栏、有石刻，字迹也已看不清。 不过这说明了这座岛在很久远的年代是我国的，且有人生活过。 不过现在也有人生活，李剑垚的视线内出现了猴菲的军人，一共8个人。 他们的身后，在椰树下面，一座已经搭建好的房屋在诉说着他们的无耻，因为那是铁皮简易房。 “什么人！” 一个黑黢黢的个子不高满脸胡子的家伙率先发问。 由于李剑垚出现的突然，他们甚至手里没有拿着枪，只拿着一些工具在规整土地。 对于这个穿着花裤衩、花衬衫还带着墨镜突然出现的家伙感到很好奇。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我家的岛上？” “这里是猴菲的领土！” 哎呀呀！ 他们这些人，最多来到这里不超过半年。 我们的先民都来到这里都1000多年了，还有脸说是他们的领土？ “这里是我家的岛，我只是出去游玩了一番，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居然有人说这是你们的领土。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们来的时候，岛上空无一人，按照规则，我们可以进行占领！” “去尼玛的，你爹还健在不？如果你爹死了，那么我可以占领你妈吗？ 或者我趁你爹不在家的时候就可以去占领你妈？ 不过看你这b样，你妈也好看不到哪去，我反而没兴趣占领。” 对方哪受得了这个，马上要去拿武器。 不过李剑垚神识一动，他们的那几把破枪就进了李剑垚的空间。 翻找一番之后，他们没有找到自己的武器，除了发懵之外，剩下的就是气愤了。 毕竟那个花裤衩的那个家伙骂人太狠了，上来就波及祖先了。 没有了枪，他们还有锹镐这些刚刚他们劳动用的工具。 举起来这些家伙事就朝李剑垚围了过来。 李剑垚顿时大喝一声， “等等！ 想人多欺负人少是吧？ 有种单挑啊！” 不过李剑垚的虚张声势没有给他们带来一丝威胁，哇哇叫的举着锹镐就要上来。 李剑垚手里突然出现一把1911，对着天上就清空了弹夹。 对方8人一个急刹车就停下了脚步，强大的惯性，让他们也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杵在了地上。 “妈的！ 说好了要单挑，你们居然不讲武德！ 来来来，我看看是你的武器快还是我的武器快！” 第256章 来啊，单挑啊 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花裤衩男士手里突然有把手枪。 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枪都不见了。 但就目前的形势来看，自己这一方，好像无法面对那把手枪。 冷汗，从这些黑黢黢的猴子脑门上冒了出来。 不过还是那个最开始说话的尉官率先发现了生机。 他发现李剑垚刚刚是清空了弹夹的，他甚至清晰的听见了撞针空撞的声音。 于是他给旁边的另一个黑黢黢的家伙使了个眼色。 似乎要来个出其不意。 不过李剑垚在他眼珠子瞥向一旁的时候，就给他表演了一个单手换弹夹。 随后子弹上膛，又朝天空开了一枪。 这次那个尉官觉得出其不意好像也不行，没想到这个家伙换弹夹行云流水，眨眼的功夫就重新拥有了开火的能力。 “能单挑不？ 能不能？！” 压力给到了猴菲这边。 在尉官的带领下，他们丢掉了手中暂且称为武器的家伙。 “可以！来吧！” 尉官很自信，他们都是猴菲的军人，对付一个花裤衩的拖鞋仔还是有些把握的，当然，前提是那个家伙不能开枪。 “好！有种！” 说着李剑垚把这把1911往后腰上一插，其实是收进了空间里。 然后朝对方摊了摊手。 “你们谁先来？” 其中一个黑黢黢的家伙见李剑垚还算讲道理，把枪都收了起来，于是走了出来。 在他们的一堆破烂里找出来两根短棍，也就70厘米左右的样子。 然后就摆了个起手式，短棍一上一下。 李剑垚在脑海里想了好一阵，才想起来，这特么是猴菲的魔杖术，也叫短棍术，他们自己的话叫kali，是武术的一种。 没想到这个地方还能碰到猴菲的武术爱好者。 不过李剑垚依然是两手空空，还勾了勾手，示意他可以进攻了。 这个家伙舞动着双棍就攻了过来，李剑垚直接来了一个铁腿水上漂，一股沙子就糊住了他的双眼，随后一记双峰贯耳，这家伙就软了，像一摊泥一样流了下去。 李剑垚顺势接过他手里的两根棍子。 挥了两下，没有什么重量的感觉。 中国人不太喜欢这种短小的武器，尤其是作为棍子，显得非常没有力量。 中国人的棍子，怎么着也得齐眉棍那种长度，再长就是红缨枪或者古代的马槊才像样。 “好像也不怎么样嘛，还摆了个看上去挺酷的造型，衰仔！” 只一招！ 一招啊，单挑个屁啊！ 尉官内心一阵咆哮。 好像打不过，怎么办？ 其中两个黑黢黢试探着把流到地上的魔杖男给拖了回去，试探了下鼻息，还有气儿！ 噢，太好了，对方果然是个绅士，没有下死手！ “来，继续！” 李剑垚又向对方发出了单挑的邀请。 尉官和其他6人纷纷摇头。 “要不然，我们谈谈？” “谈什么？谈你们是怎么非法武装登陆我家的岛的？” “不不！我们只是登陆了，但没有武装！我发誓！” 噢，那这些枪眼熟不？ 李剑垚一挥手，之前被收走的他们的枪出现在了李剑垚的脚下。 看着自己刚刚找不到的枪械出现在这个花裤衩的脚下，这7个人怀疑自己是碰到鬼了。 李剑垚没有给他们继续谈的机会， “是接着单挑还是谈？” 这帮家伙想了想，第一个单挑的那个家伙还有气儿，说明单挑虽然可能昏过去，但是不一定死，但是如果谈的话，对方亮出了武器，可能非常的危险。 咽了几口口水，尉官做出了他自认为正确的决定。 “单挑！” “很好，我很欣赏你！” 说着尉官直接走了出来，似乎要赤手跟李剑垚来单挑。 张牙舞爪上来的时候，李剑垚双棍舞动，不过不是击打，而是用戳的，戳的这个家伙滋哇乱叫。 而这时另外6人中还是有聪明人的，猛的向那一堆枪械跑去。 抢夺下来枪，那就优势在我了！ 他想的很美好，距离枪械也不远，可他还没到那堆枪之前，突然感觉自己好疼。 然后就直挺挺的趴倒在地上。 对战的尉官还在坚持，似乎想要给自己的同伴争取一下时间。 但他发现，花裤衩手中好像只有一根木棍了。 另外一根，刚刚李剑垚用来帮助那个爱跑步的猴子开了天眼。 木棍从后脑进去，从前额穿了出来。 尉官的余光看到了倒下的跑步男，绝望的情绪在他心中弥漫。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体会这绝望的度数，就被李剑垚一棍子戳透了肩胛骨。 失去了战力的他颓然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呼吸着。 李剑垚看着剩下的5个人， “要不，你们一起上吧？” 5人作势就要跑。 笑话，很明显这个裤衩男在装逼，昏过去一个，死了一个，失去战斗力一个。 一起上也打不过，不跑更待何时？ 刚要做鸟兽散的5人还没迈开步，李剑垚就把枪掏出来开了一枪。 “谁要是跑，我就先弄死谁！” 5人干脆抱头蹲在了地上。 “来，继续单挑，或者你们一起上。要不然我直接开枪了！” 子弹始终没有落在他们任何人的身上，是李剑垚不想以枪械结束这场战斗。 自己还是要离开的，这里不远的地方，有国军的人。 他们来的时候这些肥料没有枪伤还是最好的。 5人又站起来，一起朝李剑垚冲了过来。 不过相比于会玩棍子的那个家伙和那个尉官，这几个人好像一点训练的痕迹都没有，步伐凌乱，毫无章法。 李剑垚只一人一拳就让他们昏睡了过去。 地上坐着的尉官凄然一笑，嘴角的鲜血不断的涌出来。 “你不是这个岛的主人对吗？” “不，不但我是这个岛的主人，还有7亿3000万人，也是这个岛的主人。” 尉官怔了一下。 “我知道你是哪的人了。我们会死对吗？” 虽然尉官知道自己的命运，可他还想挣扎的问一下。 “不，你们会活着，相比于百年的生命，你们会活得更长久。 因为你们会变成花草树木，滋养这座小岛。 在某种意义上说，你们才是永生的。” ilwxs.com 第257章 中业岛 西月岛恢复了她以往的宁静。 八个黑黢黢的家伙李剑垚没有用对付小野田那样的方式结束他们。 岛上的椰子树是先辈们辛苦种下来的，他们还不配被钉在椰树上。 因为那会是椰树的耻辱。 李剑垚去那个铁皮房里看了看，把一些通讯用的东西丢到了自己的空间里。 这里倒是没有船，但相信他们早晚会送物资过来，也许一天，也许一周，也许一月。 不过他们注定找不到这几个人了。 想了想，李剑垚把之前在猴菲港口劫的油料、燃料放了出来。 然后又放下了两吨大米，各种蔬菜以及一些水果，还有几十箱的啤酒以及几瓶伍和醇以及几条华子。 然后放出那艘大飞就直奔中业岛而去。 得让国军的兄弟时不时的看看这里，别让猴菲再来了。 不行就跟他们干一架，大陆打不赢，小岛还打不赢，那多丢人！ 至于这个岛姓毛还是姓蒋，他们都姓华就行。 大飞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抵达了中业岛。 这个岛上的驻军有百来人，其中空军一个班组，陆战队一个连队，还有几个厨子。 这已经是国军能给这个0.33平方公里的岛配置的不错的国土守卫力量了。 在不远处的太平岛，还有一些驻军，那里面积更大一些，有0.43平方公里。 1946年，民国政府派出“中业号”、“永兴号”、“太平号”、“中建号”等4艘军舰，由指挥官林遵、姚汝钰率领南下，并有内政及陆海空各部代表随往视察，会同海军在广州出发，前往西沙、南沙进驻接收。 接收南沙群岛的“太平”、“中业”两舰由林遵率领，抵达太平岛。为了纪念“太平”舰接收该岛，即以“太平”为该岛命名。 又以“中业”命名了这座岛屿，遂名中业岛。 岛上除了这百来驻军外，还有一个长约1500米的机场，可供飞机起降。 李剑垚穿着花裤衩、花衬衫来到这里的时候，引起了守军的注意。 相比于猴菲的那八个家伙，国军的警惕性还是很高的。 至少，他们都端着枪。 李剑垚停好大飞，跟他们挥了挥手。 “兄弟们好啊！” 端着枪的国军兄弟见满身花、穿着拖鞋戴着墨镜的家伙，身上有没有武器一目了然。 还操着一口国语，警惕性倒是放下了不少，把枪口都挪开了。 有个少尉军官，歪戴着帽子上前来。 “哪里来的！” 李剑垚一个抱拳，屈膝一跳，踏上了码头。 “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少尉仔细打量了一下李剑垚， “在下少尉林青，奉命驻守中业岛。你是什么人，这是什么船？” “哈哈！在下牧遥，随船路过西月岛，见岛上有猴菲人占据，所以下船来清理了他们。 我中华故土，哪怕一寸，怎可让猴子们肆意妄为！ 许是兄弟们近几日还未巡视过那边，让猴子们有了可趁之机。 特意驾舟来此告知一番，还望兄弟们勤于巡视，不可再使猴子们有可趁之机！” 少尉听李剑垚的说辞，眉头一皱。 “阁下可是我国人？” “当然！” 李剑垚摘下墨镜，对着自己比量了一番， “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正儿八经的中国人！” “猴子们登岛，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然我真会特意驾舟来此？” “兄弟！请跟我来！” 说着引着李剑垚一路向营地走去。 不多时，李剑垚被带到了营地里。 过了一会儿，就有一个上尉军官匆匆而来。 守军百人，按理说是中尉连长带队，不过国军向来会高配，军衔不太值钱。 上来打了个标准的军礼，放下手之后又跟李剑垚握了握手。 “在下中业岛守卫负责人，简雄，感谢牧兄弟来此告知西月岛之事。 想来兄弟有所不知，我们知道西月岛的事情，也曾向上峰报告过，但上峰的命令是不许滋事。 言外之意，是不允许我们夺回此岛。 身为军人，守土有责，在我的责任范围内丢了岛，实属惭愧！” 李剑垚眉头一皱，直勾勾的看着他。 “不知林少尉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已经清理掉了岛上的猴子？” “说过了，所以，兄弟你给我出了个难题！” “狗屁难题！自己家的土地，事情我帮你做了，身为军人，你都没有胆量去处理几堆肥料吗！ 要是你不愿意也罢，我自己去处理，保证那里过几个月就花繁叶茂！” 见李剑垚如此激他，索性简雄也放下了顾虑， “是我辈军人的错！我这就带着兄弟们去把花肥处理好！” “这就对了嘛，至于后面若有事，也不是你们的责任。 你们去的时候岛上空无一人，上面还有我先辈的坟墓、神庙、水井、石碑，怎么说那里都是我华夏故土，怎可轻易与人！ 况且，我在岛上还给兄弟们留了一些礼物，你们要是没胆量去，可就错过了那么多的东西了！” “走！我亲自带着几个兄弟过去！” “那你可要开个大一点的船，岛上留下的东西不少，再带20来个人吧，把东西搬回来，也算是过个好年了。” “那就谢谢兄弟了！” 说罢，李剑垚拒绝了他们一起坐船到邀请，开着自己的大飞一溜水花飞溅，离开了中业岛。 他们的船慢悠悠的跟在了后面。 大飞很快回到西月岛，至于他们，以军舰的航速，估计还得一个小时。 李剑垚想了想，又放出来两头黑猪和十只滩羊以及10袋白面。 过年了，得包顿饺子吃不是。 等了一个小时，简雄的船终于来了，还有林少尉等一共20多个人。 下来之后看到岛上横七竖八死状各异的猴菲，还是忍不住一哆嗦，尤其是看到肩胛骨被戳穿了的尉官和那个被开了天眼的家伙，有些未经战事的新兵忍不住吐了出来。 简雄和林青看到地上的死人和一旁的猴菲枪械，一脸的疑问。 “兄弟，你是怎么做到他们都没有枪伤还死的这么惨的？” “噢，我用激将法，和他们单挑来的！” 第258章 欢迎兄弟下次再来啊 清理这些肥料李剑垚是不需要动手的。 就算没有简雄他们，李剑垚也不会自己动手，顶多放出来空间里的几头狼，就连阿呆都舍不得放出来。 总觉得吃了他们会让阿呆脏了。 不过几头狼可以作为阿呆的食材，这样循环一下，阿呆就没那么脏了。 简雄还问了问李剑垚，这些尸体如何处理最好，要不要烧掉之类的。 “西月岛上居然不能种粮食种菜，太遗憾了，一定是土地不够肥。 把他们剁碎了沤肥吧！ 我看你这几个手下好像都没有见过血，就让他们干。 记得剁的碎一点，这地方热，很快能能让一块土地肥沃起来，说不定来年就能种粮食种菜了，要是不喜欢，也可以再栽种几棵椰子树什么的。” 众人感觉明明天这么热，却又遍体生寒、头皮发麻，眼前这个花裤衩的家伙实在太变态了。 简雄悄声说道， “兄弟，他们是军人，死后不应该受这样的磨难。” 李剑垚看了看他， “这里是不是我们的国土？” “是！” “那我们邀请他们来了吗？” “没有！” “那不就得了？他们武装登岛，占领我们的土地，这叫什么？这叫侵略！ 简上尉，看你的样子30多岁，许是没经历过抗战，但你的父辈一定经历过。 我3500余万同袍为日寇所戮，我们付出的代价何其惨痛。 而今猴菲弹丸小国，又带着枪踏上我们的土地，我们难道要给他们焚香祷告不成？ 南海岛礁何其多，今日西月岛，明日也许就是中业岛、太平岛，长此以往，难道南海要姓猴了不成？ 我没当他们是军人，我们是单挑分出的胜负。 他们不过是一群猴子。 让他们做肥料是看得起他们，得让他们死了也要知道，下辈子别再带着武器来了。 这种事很危险的。” 听着李剑垚的话，简雄幡然醒悟，就觉得好像剁碎了他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吩咐那几个吐的最猛的战士亲自去执行。 然后悄悄的问李剑垚， “兄弟是大陆来的？” “对，看出来了？” “我猜的，如此狂放洒脱之人，如今岛上少有。 不知兄弟家乡何处？” “现居热河，祖籍登州府。” “哎呀，老乡！我父亲也是山东人，49年退至岛上，而今已经十余年了。 不知故乡可还好？” “说实在的，不太好，几年饥荒，饿死了一些人，不过现在缓过来些，以后会慢慢好的。 我给你们准备的礼物倒是正好。 来来，山东大葱的葱籽儿种出来的，虽然不是产自山东，但这好歹也算家乡的物件。 还有其他的东西，一会收拾完花肥，你带兄弟们装上船。 马上过年了，算是小弟我一点心意。” 说着李剑垚领着简雄来到了存放物资的地方。 “北方米、北方面、北方菜、各色水果，还有猪和羊以及酒水，都是给兄弟们准备的，叫人来搬吧！ 对了，还有几条大陆的香烟，烟酒你给令尊留一些，剩下的给兄弟们分分，也尝尝家乡的烟。 另外，另一边还有一些油料和煤，也不知道你们用不用的到。 反正你看着办就行。” 简雄看着这个一大堆的物资，眼珠子都直了。 中业岛也不大，大部分物资还是需要用船运过来的。 尤其是新鲜的猪肉、羊肉，吃上一口挺不容易的。 “这这，这么多东西，兄弟你的船多大啊？” “1.6万吨，算大吧？” “比我们军舰还大！既然都留下来了，我就不客气了。 等我回岛，你定要来家里做客，我要好好款待你！ 我家就住在台中彰化县和美镇，我给你个电话，你来了我用最高的礼节来款待你！” “那倒是不用，你知道我是大陆人，去你那里会给你带来麻烦。 我只有一个请求，能不能守住这些南海明珠，可就靠你们这些兄弟了。 大陆的海军目前还顾及不到这里，对我来说，无论是陆还是岛，是共还是国，这里都是我中华之土地，异族番邦想要染指，那是万万不能的！ 再一个，简兄请听我一言，若要换防，定要当面交接，不可使岛上无人值守才好！” 简雄一个军礼过来， “闻您之言，雄深感惭愧，但我保证，脱下这身军装之前，此地绝不允许再有猴子踏入！” “倒也不必如此决绝，量力而为即可。 说不准下次我再路过此地的时候，要是有猴子踏入，我再和他们来个单挑呢？” “哈哈，兄弟真是个妙人！” 不多时，鼓捣花肥的人回来了，一脸的苍白，似乎又吐了一阵。 经历过这事，他们应该会成长成为一个真正的军人了。 不过他们也算是处理的干净，在林青的带领下，不但把染血的沙土都给丢到了海里，还把猴菲的衣服都给烧掉了。 这里时常会下雨，等几场雨过去，那些肥料都沤烂了，就连花草树木都会茁壮很多。 至于那几把破枪，也一样送到了船上，等到个深海一丢，神不知鬼不觉。 他们甚至都要拆除那座铁皮房了，房子里能带走的也不能放过，海岛上的生活不容易，不能浪费东西。 折腾完那边，又让来搬运这一大堆的物资。 见到这么多的东西，尤其是扭着屁股的黑猪和咩咩叫的滩羊，一个个兴奋的不要不要的，他们仿佛闻到了卤肉的香气和红烧好的羊肉。 至于那些米面蔬菜以及各色水果，更让他们欢喜。 终于可以不用单调的喝椰子汁了。 简雄一挥手，这些家伙又生龙活虎的开始搬运。 李剑垚见此间事了，向简雄告别。 “如此，简兄我们就此别过，我要开着我的快艇追赶我的船了。 再耽搁下去，我怕得直接追到港口去了。 今日之事，能说的说，不能说的就不说。 这些物资，也许是路过的船为了感谢你们出手赶跑了海盗赠予的？” 简雄再行一礼， “既如此，还望兄弟一路保重。 欢迎兄弟下次再来啊！” 要不是他是个俊朗的军人，这表情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老鸨子，要是再招手，许是更像了。 简雄明白，西月岛的事不能说，花肥的事不能说，大陆人的馈赠也不能说。 李剑垚给了个思路，那事情就好办了。 那花肥就像是投名状，虽然人不是他们搞死的，但却是他们剁碎的，出了事，谁都跑不了。 如李剑垚所说，这片土地是华夏的，那就守好了，别的事咱也不知道。 毕竟，茫茫大海，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第259章 再迎新春 再回到村子的时候李剑垚不打算再到处跑了。 至于小日子那边，也只好等过完年再说。 村里的年味儿越来越浓，大队有供销社的代销点后，买东西也方便多了，买鞭炮也方便多了。 许多家长会给孩子买上几盒30响、50响的鞭炮，让他们热闹热闹。 他们自然是不舍得一次都放光的，有的身上揣着一盒或干脆拆下来几个十几个带在身上，聚拢着一帮的小朋友这里放一放，那里放一放。 有炸树洞的，有炸冰面的，有炸墙缝的，就是没有炸柴禾垛和牛粪的。 手里一根香，走到哪里炸到哪里。 家长在买之前三令五申，谁要是点燃了柴禾垛，过年新扎的笤帚就打到折为止。 至于牛粪，他们还没有开发出来这项技能，自家也没有牛，牛马驴都在牛棚里，他们甚至不知道炸牛粪有多快乐。 建房子的材料多，沙堆也不少，有的孩子甚至分成两伙人各自占领一个沙堆，然后相互投掷鞭炮来进行攻击。 那啪的一声伴随着一朵轻烟，就像是攻过来的枪炮一样，这个民族好像与生俱来的基因，不用多大就觉醒战略战术，就知道模拟打仗，就知道利用地形，包抄迂回、集中攻击一点、佯攻、虚张声势等等战术搞得有模有样。 甚至有的熊孩子还带来了自家挖野菜的锄头把沙堆挖出了战壕，方便隐藏身形。 李剑垚在看这帮货的时候是羡慕的，三年又三年，和自己一样大的孩子因为穷，因为饥饿是没有玩过这些东西，尤其是鞭炮。 连饭都吃不上的时候哪还能有钱有精力去买鞭炮玩。 这帮孩子的身体甚至都比前些年那些同龄的要高、要壮。 饭吃的饱不说，还有鸡蛋牛奶，那些年缺的营养补充上来，孩子们如同浇了大粪的庄稼一样猛蹿。 剑秋、建霖这两个叔叔辈儿的领着几个昭字辈的玩鞭炮也玩的很开心。 比他大的只比李剑垚小了一岁，都被家长指使着干活呢，比他小的只有小叔家的建宁，还不在老家。 所以他俨然成了这辈儿里唯二的领军人物，好处是可以当老大。 坏处是买鞭炮的资金由他来提供，本来就干瘪的荷包短短几天就彻底空了。 作为一个有骨气的男人，剑秋没有向任何兄弟姐妹哭穷，只是呆呆的望着自己的荷包，一边看着还一边抠，眼看那荷包都抠烂了。 就连几个孩子来找他出去玩都拒绝了，他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的老大没有资金了。 奶奶他们一众女同志在大娘的院子里做吃食，因为那边厢房有个大厨房。 兄弟俩在奶奶的客厅里烤火，顺便听着收音机里的节目。 “哥，为啥这时间过的好慢，还有几天才能过年呢？” “过了年就再长一岁，大孩子就有大孩子的责任了，你倒是挺着急。” “过年了就可以磕头拜年了。” 剑秋小声嘀咕道。 李剑垚明白了，这小子是缺钱了，他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过年磕头。 本来还是能攒下一些的，但自从大队部那边有了代销点之后，三五不时的还得买点零碎，这次又碰到鞭炮消费，让原本不富裕的荷包，更是雪上加霜。 爷爷天天钻大棚、大伯上班、三叔上班，自己亲爹每天去拌饲料，也不着家。 大哥当兵，二哥神出鬼没，家里唯一稳定的男士还没有经济来源，太难了！ 要是问亲娘要钱买鞭炮，那赵女士会跟他说，我看你像个鞭炮！ 难士剑秋颓然的瘫在椅子上望着壁炉里的火，感觉生活好无趣。 李剑垚觉得自己弟弟这品行还是可以的，他知道李剑垚有钱，有很多钱，但从来不主动张口要这要那。 于是李剑垚站起身来穿好衣服， “我去代销点看看，你有没有要带的？” 剑秋瞬间从一摊少年变成坐有坐相的好小伙，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欲言又止。 “有屁就放！” “哥，能不能买点鞭炮？几个小侄儿过来找我，我都没炮了，好丢人！” “行啊，你想要多少？” “买几盒就行，等我过完年磕完头就有钱了，到时候我还你！” “呀呀呀，那么见外呢？其实我可以无偿支援你的，不求回报那种！” “真的吗！” 剑秋火速从椅子上下来，帮着李剑垚整理衣服，还拍了拍衣襟上根本不存在的土。 那狗腿的样子李剑垚看了直恶心。 “你不穿衣服一起去？” “我能去吗？” “不然呢？你这要饭的，我还得喂到你嘴里？你不去我咋拿？” “去去去！哥，你等我！” 家里温度高，都穿薄衣服，出门得换厚棉裤、棉袄，戴上帽子。 这小子用最快的时间把自己武装完，狗腿一般的拉开门， “哥，请~” 回应他的，是李剑垚的一脚。 来到代销点，一帮的大人孩子人来人往。 临过年了，缺点油盐酱醋的，闲着没事的，都喜欢过来聊聊天，大队部的院子敞亮、有院墙还背风，靠在代销点的窗沿下，阳光一晒，暖洋洋的。 尤其是一些老头们，吃的饱，精神头足，又没什么事做，就喜欢聚到一起聊聊天。 要是没有太阳，就转移到屋子里去，那里有炉子，也暖和。 李剑垚兄弟俩来的时候，不断的跟各个老头打招呼，这个爷，那个大爷的，不能一声不吭，失了礼数。 不过今天这老头好像有点多，光打招呼都用了好长时间，看到气色不太好的老头儿，还得过去摸一把脉，看看他是不是要挂了。 村里这帮老人，超过60岁的，李剑垚是不收诊费的，李剑垚在的时候就李剑垚跑过去给看诊，要是不在村里，就由赵老头看诊，反正他们一般是不用去医院的。 这两个大夫要是说这个人不行了，他们就干脆准备后事，也不必再去医院折腾一圈了。 费了好大劲，两兄弟才终于摆脱这帮老头们，李剑垚觉得自己要是在家直接把钱丢到剑秋脸上可能自己会更轻松一些。 第260章 买鞭炮 进了屋，剑秋直奔鞭炮那个柜台。 不愧是花钱买出来的熟练度，熟练的都快成肌肉记忆了。 “五姐！给我拿几盒小鞭，我哥给钱！” 李剑垚则跟柜台后的小姑和五姐打招呼。 小姑是六爷家的，父辈最小的一个姑娘，过了年，该出嫁了。 和肖瘸子他们那一战，小姑独领风骚，把孙婆子压制的死死的。 订好的亲事是公社后街的一个姓罗的人家，是个蒙古族，李剑垚看过那汉子，壮硕的很，是个干活的好把式。 不过李剑垚不担心小姑嫁过去会受气，本身这辈儿最小的姑娘气场就足，家里还人多势众，反而这个姑爷不好当。 五姐见园也20岁了，也要找婆家了，自村里有了钱之后，村里的姑娘都不愁嫁。 本村的，外村的，媒婆一趟趟来，没结婚的姑娘小伙子成了他们眼中优质资源，五姐还是李家的姑娘，她爹如今是书记，惦记她的人更是多。 不过三爷人虽然不怎么靠谱，对这几个孙女倒是看护的紧。 但凡有媒婆前来，都让三奶奶叫上几个奶奶一起轮番的审问，歪瓜裂枣不要、家里事儿多的不要，兄弟一个的不要，兄弟太多的也不要。 聊完之后还派建泽、建渊几个哥哥去调查一番。 要是媒婆满嘴胡咧咧，就让人封杀媒婆，再也不让进村子。 导致五姐到如今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对象。 李剑垚倒是从来不插手这些事，一个是自己年龄小，再者年龄太小结婚生子对身体不好，20岁又不是多大，慌啥？ 倒是有些十六七就结婚的，也有到十八九就说是老姑娘的，过去这几年要是这么早就结婚，再没什么营养补充，生孩子就是要命的事儿。 这年头结婚不去做登记的大有人在，要是生孩子人没了，一点都不耽误续娶，就算人没了再扯证也算人头婚，亡人有的连祖坟都进不去，何苦冒那个风险。 这种问题跟奶奶说过，自家姑娘不要年龄太小就出嫁，年龄大一些好生养，安全。 就连自家大姐过完年都19了，也有不少的人说这说那的，不过她们顶多背地里嘀咕几句，要是碰到老李家人，马上闭上嘴，老李家人记仇，打人还狠，因为碎嘴子挨顿揍不值当。 再说人家不嫌弃自家姑娘在家吃闲饭，自己操心太多多余不说，惹的人不快随便使个绊子就够肉疼的。 五姐给剑秋拿了三盒，李剑垚觉得太少了。 看着柜台里还剩那一大片，100响，50响还有30响的，大手一挥， “五姐，找个袋子装起来，我都要了！” “哈哈，三土，还得是你啊，手里有钱，消费起来就大气。 你看剑秋他们这帮孩子，一来不是磨着长辈买就是自己狠狠心一盒一盒的买，那钱都攥出水了，哪像你，一出手都给包圆了！” “有钱不花也不下崽儿，赚钱不就是为了花的嘛，五姐你稀罕啥，跟老弟我说，就当弟过年给你的礼物了！” “姐啥也不缺，不用了。平时你给几个爷爷奶奶好东西不少，我没那能耐，可也不能熊弟弟不是？” “看你说的，自家人，孝敬点应该的。” 小姑凑上来， “大侄儿，我结婚去给我挂门帘子啊！” “小姑啊，你婆家一共几个门啊，建霖、建明还有建宁三个都不够你挂？” 他们三个是六爷家的亲孙子，于情于理都应该是这三个派一个去就行，李剑垚就不用去凑热闹了。 除非自家大姐出嫁，要么李剑垚去，要么剑秋去。 “他们几个臭小子手不壮，胆子也小，不如你去。” “我不去，几个弟弟好容易有挣钱的机会，我不能抢生意，你还是找他们吧，这笔钱你不让他们挣了，将来他们肯定欺负表弟表妹，你就等着吧！” 这里的风俗，姑娘出嫁，家有弟弟的，弟弟给挂门帘儿，家里没弟弟的，侄子给挂门帘儿。 门帘儿都是娘家带来的，传说是昭君出塞时向汉武帝要的嫁妆之一，后人效仿，沿袭至今。 弟、侄给挂门帘，意味着给出嫁的女儿遮风挡寒，也代表着出嫁女家里还有人，不要妄图欺负人。 挂完之后，男方家里要给挂门帘儿的小伙子红包，这笔钱一般不会太少，否则拿不出手的。 “敢欺负我姑娘儿子，我不削死他们几个！” 小姑腰一叉，下巴扬起来四十五度，傲气的很。 “唉唉唉，这还没出嫁呢，就对自家侄子喊打喊杀的，五姐啊，将来你找婆家可不能这样啊，寒心呢！” “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你！” 小姑作势就要越过柜台，吓得李剑垚赶紧把钱丢给五姐，直接跑了出去。 小姑的爪子掐人贼疼，可不敢让她逮住。 剑秋扛着一袋子鞭炮，边走边咧着嘴，像个憨批一样。 李剑垚给了他一巴掌， “跟几个小侄儿分着玩，别带他们去趴雪地玩沙子啥的，搞得一身埋埋汰汰！” “知道了哥！哥，你真有钱，一下子买这么多，我都能放到十五了！” “你将来也会非常有钱的，将来对家人、对弟弟妹妹、对侄儿侄女不要吝啬，该花的钱要花，但是不该花的，也要想清楚，说明白，别搞得一家人生分了！” “知道了哥，我肯定不抠就是了！” 到了家，剑秋藏好了大部分鞭炮，拿出两盒来就去找小侄儿们去了。 他这个老大又站起来了！ 李剑垚看着这家伙像狗撵一样跑步的姿势，觉得无忧无虑的年纪真特么好。 不像自己，已经是大小伙子了。 大小伙子就该有大小伙子的事情做。 去县城一趟，给徐老三最后一批年货，主要是酒、海鲜、牛羊肉这类稀贝货。 然后再把同样的东西带回来一些，给各个长辈们送年礼。 几房爷爷奶奶自不用多说，姥姥姥爷那里也要送，几个姑姑家、姑奶奶家也要送，还要送的大张旗鼓，让姑姑们脸上有光才行。 姑姑们在婆家有底气，靠的不是蛮横不讲理，而是娘家家境殷实，有困难了娘家能给解决掉。 再就是赵老头，这老爷子别看退休了，闲下来之后更有时间思考总结一身的医术，又懂得养生之道，越活越精神了。 走完一圈年礼，这年，也就来了。 第261章 做豆腐炸丸子 腊月二十八，一大早，奶奶就带着两只熊去磨豆子去了。 《过年歌》说：“二十三祭灶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杀猪鸡，二十八蒸枣花，二十九去打酒，年三十包饺子，大年初一蹶着屁股乱作揖。” 这规矩有些在这里不太适用。 祭灶悄咪咪，小年那天只做了糖饼，装在盘子里，寓意“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没有香，没有烛，没有画像，只有一张红纸上书一字“灶”，还有奶奶神神叨叨的双手合十念叨了一阵。 祭祖的事情都不做了，祭灶的工作也简单化得了。 奶奶说等啥时候风气好了，一定要给灶王爷补上一场大祭，以感恩过去几年不但没饿死，反而吃的越发好了。 扫房子的工作也流于形式，入住半年的新房哪哪都干净着，平时更是勤于打扫，和往年的土房子比起来，扫完身上连点陈年的灰尘都没有。 割肉杀鸡的活儿也都统一化了，秋收到现在杀了好几波猪了。 相比于村里其他的收益来说，那几头猪反而不那么值钱，杀了给大伙儿过个好年比啥都强。 二十五做豆腐是不成的，当然你要是吃冻豆腐气温只要到零下哪天做都行。 要吃一口新鲜的豆腐，或者炸豆腐丸子，那还是得临吃的时候现做做最好。 相比于肉丸子，李剑垚更爱吃的就是新鲜的豆腐丸子，真正的外焦里嫩。 那锅里炸着，李剑垚能守在一旁先吃半盆，刚出锅的丸子没有人能拒绝。 丸子正月吃起来也方便，剩下的放到室外冻上，吃的时候蒸一下就能吃，就算是放到菜里炖也不会散，口感还是照样香。 往年倒是有豆腐，可家里舍不得油。 今年李剑垚直接拎了两大桶豆油回来，跟奶奶暗示了好几次豆腐丸子有多香。本以为又要失败了，结果老太太昨天睡觉前就泡好了豆子。 一大早就带着两个拉磨的壮士实现孙子的愿望去了。 李剑垚洗漱过后也凑过去，看见老四、馒头一家，甚至阿花都从房顶下来，蹲成一排，脑袋随着磨盘一圈一圈的转，看的那叫一个仔细。 两只熊也不是第一次推磨，这两个熊孩子已经早已经是大熊了，对这个工作倒是很喜欢，单巴掌两千斤的力气，推个磨盘小菜一碟。 不同于驴子拉磨，它们只需要站起来，推着磨盘走就行了，还得时不时的从熊大换成熊二，然后再从熊二换成熊大。 奶奶一点点的把豆子和清水推进磨眼里去，随着熊的走动，洁白细腻的豆浆慢慢的从磨盘的缝隙中流出来，再通过一圈的槽，流到下面的水桶里。 每当有一大块带着泡沫的豆浆滴入水桶的时候，那下落的瞬间，那些随着熊转圈的脑袋也配合着一点头。 这帮家伙就很奇怪，往往这个时候撵都撵不走，就喜欢看这一出。 见李剑垚过来，几个家伙齐刷刷的转过头来扫了李剑垚一眼，又齐刷刷的转过头去，继续看着狗熊推磨了。 只有老四甩着尾巴过来表示它才是最忠心的。 一个桶快满了，奶奶下巴一抬，李剑垚就知道过去把桶拎走，再换个桶过去接着。 “奶，在哪个屋子煮豆浆？” “去你大娘那院的厢房，那个厨房大，方便！” “好嘞！” 李剑垚就拎着桶先送过去，大娘大姐二姐他们也已经起来了，看着一桶的豆浆，二话不说直接去抱柴火，找豆腐包、摇架子之类的。 大姐对于这一套东西熟悉的很，煮豆浆一定要用玉米杆、麦草这类，火比木头要柔和，不易糊锅底。 家里其他人也都陆续的起来了，一个个都过来帮忙，亲娘接过了奶奶填豆子的活儿，让奶奶去歇着，虽然赵女士做饭的水平很一般，但这个活儿还是不会出纰漏的。 等磨完了豆子，熊大轻车熟路的把磨盘抬起来，磨缝隙里也要用水冲刷几遍，一个是为了不浪费，再就是顺手清洗石磨了。 烧豆浆就是全家人最喜欢的场景了，就等着那热乎的豆浆烧开了，喝上一碗，全身都舒坦。 就连刚才围观的那些四脚兽们也得喝上一些，它们自从在这个家混熟了之后，根本不把自己当兽。 喝完了豆浆，该干嘛就干嘛去，人多了老太太该觉得烦，总感觉这帮人再吃豆腐就该不够吃了。 点豆腐这个活儿还是奶奶来，奶奶点出来的豆腐又嫩又香。 像李剑垚的老娘就没那个手艺，李剑垚看亲娘拿卤水碗都害怕，生怕一哆嗦把卤水放多了，豆腐不豆腐的不重要，毒死人就过分了。 那卤水就是氯化镁、氯化钙什么的，现在哪家媳妇老人一怒之下没有农药，喝的都是这玩意。 发现的晚，救下来挺难的。 然后情报组织就叽叽喳喳的说， “哎，你听说没，谁谁谁家谁谁谁喝卤水了！” “哎呀，可不咋地？还好发现的早，要不然人肯定救不回来了！” 也有的说， “那谁谁就是喝卤水没的，造孽啊！” 不过就点豆腐来说，还得是这玩意，石膏点的豆腐的真报吃。 等到新鲜的豆腐压好的时候，早上那一碗豆浆早就被尿出去了，每人再来上一块嫩嫩的豆腐配上酱油，又是简单的一餐。 接下来就得把豆腐分一分，给几房各送过去一些尝尝，到嘴里的时候都是热乎的。 几房也不客气，有好东西也不会忘了爷爷奶奶这边。 剩下的豆腐就一些用来炸丸子，一些直接放到外面冻起来，冻豆腐炖酸菜是必不可少的。 豆腐丸子主料是豆腐，配料是盐、鸡蛋、淀粉、葱花，没有一丝肉，炸出来却鲜美无比。 炸丸子的时候又是一排的脑袋，见颜、见恩、剑霜、剑秋，从小到大依次排列着。 第一盆从油锅里捞出来，转眼之间就进了肚子，而且这帮脑袋都不嫌弃烫，一手掐一个，出去就着冷风稍微降温一下就放嘴里，然后就回身继续排队，根本供不上溜。 第262章 奶奶也退休 炸丸子的活儿完成之后，就开始大菜准备了。 走油肉，炸五香肉，炸春卷，炸鱼。 除了要炸完炖烧的河鱼，家里最喜欢的就是炸带鱼了，鲜香酥脆，就连骨头都能给炸焦了那种。 尤其是李剑垚拿回来的渤海刀，身细、刺密、体薄、肉厚，肉质弹性足，口感更鲜。 今年比往年还多了炸茄盒，大棚的蔬菜一棵都没有卖，都给村里人分了，这个季节村里还有绿叶菜吃，家家户户感觉生活质量挠一下就上来了。 两片茄子包着肉馅，粉浆一裹，炸成金黄色的再出锅，那味道都能给人香迷糊了。 过油的、凉拌的、清蒸的、爆炒的，一样一样都得准备，初一基本也得吃这些，有讲究初一不是不动火，而是不动刀。 饭菜热一热就能直接吃了。 家里女士们几乎一整天都要呆在厨房里准备饭菜，而小的们时不时的就闻着味去一趟厨房，抓点这个抓点那个吃。 等到真正年夜饭的时候，他们早就吃的肚子溜圆，精神萎靡，动都不爱动了，用奶奶的话说，都塞到脖子了，还能吃下去点啥？ 不过年夜饭还是要围坐在一起的，看着桌上比去年还要丰盛几分的饭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李剑垚感觉这一刻无比的满足。 爷爷举起酒杯，再度发表他的新年致辞， “过去的一年，我们各自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老大、老二、老三以及各家里的都辛苦了！ 我和你娘得谢谢三位媳妇给家里生了这么多的孙子孙女，几个媳妇都是好的，孝顺公婆，勤于持家，又会教孩子。 我这当爹的提一杯感谢你们！ 来年希望咱们继续努力工作，不能因为现在日子好些了就忘了过去的苦日子，也不要因为工作上有了新变化就骄傲自满。” 说着一杯酒下肚，三对儿长辈各自捧着自己的酒杯跟了一杯。 “我从部队退下来，到接手咱们村子，早起就出门，晚饭才回家，一晃十七年，家里的事儿都多亏了你娘，我得郑重的向你娘表示感谢。” 说着又跟奶奶提了一杯，奶奶白了他一眼，还是跟他喝了一口。 “咱们崭新的四个院子，多亏了我乖孙。 尤其是我这个院子，没花村里一分钱，都是我孙子给办的。 我知道，他这是为了让我退下来的时候干干净净，孙子这份孝心爷爷记得，爷爷承你情！ 你们三个，也不用觉得臊的慌，儿子侄儿有能耐，孝顺你们就受着，多对我乖孙好点就行了，他又不图你们什么。 建玮在外当兵，三土就是孙辈最大的，孝顺我不多说，大家都知道。 照顾兄弟姐妹上这孩子也像样呢，那叫啥蓝来的？” “青出于蓝胜于蓝，不会就别拽词儿，快点的吧，菜都凉了！” “对对，青出于蓝胜于蓝。过了年就十四岁了，要搁以前，也是顶门立户的年龄了。往后你们三个有事也跟孩子多商量，孩子书念的好，懂的不比你们少，不用非等到十八二十的再当他是大人。 来跟爷喝一杯！” 李剑垚站起来，端起自己的杯子，当然里面是茶水，酒是万万不能的。 撅着屁股，说道， “爷，您有点夸过了！不过既然您这么说了，我也说一句，大棚的事儿您跟着忙活到现在，也理顺了。 往后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就得了，您这个年纪在大棚里，湿度大，一冷一热的容易生病。可不要再去了！” “行！都听我乖孙的！” 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李剑垚十分怀疑这老头儿趁着过年贪酒呢。 “你们几个小的，也都是好的，学习的好好学，就建霞不念书，干活可也认真能吃苦，爷都看在眼里，至于婆家，慢慢找，不着急，家里养的起！” 大姐眼睛瞬间就红了，别人家十六七就定亲出嫁的多了去了。 自己家闺女都宝贝着，虽然大的带小的那阵子吃也不多，穿也破烂，但老爷子说完这句话感觉都值得了，爷娘疼，哥哥弟弟疼，家里房间还给留着，还图啥？ “开吃！” 大家纷纷舞动着手里的筷子，风卷残云是做不到了，肚子里都有货，不咋饿呢。 奶奶看大家吃的差不多，也举起了自己的杯子， “我老婆子要说一句！ 如今灾荒年过去了，孩子们也长大了，吃喝不愁。 我老婆子也趁着今天宣布退休！ 分家的事儿咱们早就分完了，钱粮都是各家吃各家的。 往后家里大事小情你们自己商量着来就行，实在想要找个人出主意，就找你们大嫂。 老大家的以前身体不好，不过现在身体养过来了，她也是个有主意有担当的人。 你们要是拿不定主意，多跟你们大嫂商量。 从今以后，我老婆子啥也不管了，每天喂喂狗、喂喂猫、浇浇花，跟老太太们聊聊天就挺好。 这院房子是三土盖的，等我跟你爹百年之后就留给三土，你们谁也不用惦记。 当然，我们活着的时候就我们住着，孩子非要建这么多的房间，也是为了让他姑姑们回家有个房间住，这孩子心里细着呢！ 你们各家的院子都差不多大，房间也差不多一样多，将来姑娘出嫁了，也要给孩子把房间留着，万一婆家受气了，回家也有地方住。 明白了？” 大娘、亲娘、三婶，纷纷劝阻奶奶。 大爷、老爹、三叔，也表达了各自的不舍。 最后奶奶一拍桌子, “我不是跟你们商量，是告知！老娘不干了！ 一个个的，我这还没死呢，都要拿不起个儿来了，要是我蹬腿儿了，你们还不过了？” 众人纷纷缩回脖子，闭上嘴，不敢再磨叽了。 只有李剑垚毫不畏惧， “爷、奶，长命百岁呢！ 不干就不干，往后晒晒太阳溜溜弯，逗逗猫狗养养花，挺好的。 不过可不敢提死不死的，我大奶奶、二奶奶三奶奶都有重孙了，您这差啥？ 您还得抱重孙呢！” “还是我乖孙会说话，看看你们一个个的！ 老大家的，建玮再来信你抓紧催一催，等三土我不一定来得及，建玮这儿我总能指望上吧？” “哎，娘，你放心，等他来信了我一定催，我也着急啊！” 李剑垚又开心的举起自己的筷子，跟桌上的菜搏斗。 远在千里之外的建玮同志，在部队的饭桌上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揉揉鼻子，自言自语道， “这大过年的，一定是家里想我了！” 第263章 新年有喜事 初一一大早要给长辈拜年。 不让祭祖不让烧香都可以，初一不让磕头那是不行的。 李剑垚早就给爷爷奶奶准备了零钱，一块的两块的多些，五块十块的少些，初一磕头的、初二给外甥的，人口多，压岁钱给的也多。 现在咱这家庭条件再给一毛两毛的压岁钱有点不符合身份了。 如今是第三套人民币，一块钱的票是红色的拖拉机手，喜庆，最适合当压岁钱了。 至于红包，需要消耗红纸，还得裁剪，不如直接给钱来的实在。 拜年是剑秋最喜欢的活儿了，在家先给爹娘磕头，然后找大爷大娘、再去找三叔三婶，压岁钱给多少都接着。 在李剑垚看来，这才像是个好要饭的，主打一个不嫌弃。 磕完了，最后聚到一起，给爷爷奶奶磕头拜年，看着爷爷奶奶手里那好几沓红票子，剑秋那头磕的非常的虔诚，脑门都磕红了。 磕完头，把钱往衣服兜里一塞，还时不时的摸上一把，生怕这为数不多的流动资金丢了。李剑垚看着他这熊样子，琢磨得跟赵女士说一声，得给孩子零花钱了，看把孩子难的。 李剑垚这几年都是自力更生，手里钱比家里还多，从来没张嘴要过，就连学费都没要过，赵女士莫不是忘了自家的娃也是需要买点零碎的？ 再之后，剑秋就得跟着李剑垚出门，从大房开始，依次去拜年。 老李家人口多，每年拜年都地动山摇，像个出征的队伍似的，好在李家住的比较集中，日子也特殊，不然让人撞上还以为是要跟谁家火并去呢。 拜完年正好回来吃早饭，昨晚的饭菜热一热，就是一餐了。 其实吃不吃也都一样，饭后就开始苹果、梨、桔子、瓜子、红枣、花生的摆上来，一边听着收音机一边嘴里吃个不停。 村里分的苹果、梨子和山楂，李剑垚带回来的桔子香蕉带壳花生，正是正月里居家待客的必备佳品。 家里有地下室，水果保存的也算新鲜，不过李剑垚还是喜欢那一口冻梨，化上一盆，冰凉清爽，汁满甘甜。 一家人连带着猫狗熊，把客厅挤的满满的，本来就暖和的房间里显得更热了。 按风俗，这天是不见外人的，大家都窝在一起，好在地板上也不冷，见颜搂着两只猫就坐在地上，她很开心，猫很无奈。 要不是大家都围在一起，猫早就溜出去了，被这个熊孩子抓住，果然逃不脱被扼住的命运。 一天除了吃就是睡，最是养膘了。 正在跟大家一边吃一边叭叭的三婶突然一声yue，打破了这个和谐的氛围。 奶奶和大娘眼睛一转，上下打量了三婶几眼。 随后婆媳四人去到了奶奶房间里，没一会儿奶奶喊李剑垚进去。 李剑垚还是一头雾水，刚才倒是没注意到发生了啥。 “给你三婶看看！” 奶奶说道。 李剑垚看了看三婶的气色，又看了看奶奶他们那眼神，心中有些猜想。 伸手搭脉，果不其然，有喜了。 看着奶奶他们四双眼睛，李剑垚不动声色的收手，起身，四个人大气儿都没有敢喘。 就在几人要伸手锤人的时候，李剑垚才开口， “有了，一个多月。” 一边一个耳朵，一只手抓住了李剑垚的鼻子，三只手快准狠， “让你大喘气！” “呜呜呜呜~” 最先松开的还是抓住鼻子的奶奶，随后大娘和老娘的手也松开了耳朵。 “我这不是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吗，初一不打孩子啊！” “痛快说就完了，这还用准备啥！死孩子跟谁学的，一口气儿差点没给我憋死！” 亲娘赵女士显然对于李剑垚的解释不太满意。 “你三婶要不要补一补，你给开点啥药？” 奶奶着急的问道。 “我三婶壮的跟头牛似的，不用补啥，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就行了。 年后干活别使大力气就行，找个轻省的活儿，不过也不要每天都在家赖着，该溜达溜达，别闪着摔着就行。 菠菜多吃，其他蔬菜也多吃，对孩子有好处。 瘦肉也多吃，不要吃太肥的。” “能不能看出来是丫头还是小子？” 三婶很急迫。 “三婶，这玩意还没个枣大，上哪看去，男女都一样，咱家都喜欢，你就老老实实养胎，等秋天你就知道丫头小子了。” 奶奶也跟着说： “丫头小子都行，你不用非得执着这事儿，咱家没那个，我也不是刁婆婆，你回屋躺着去吧，正好这俩个月好好养一养。” 说完赵瑜琳扶着三婶回三叔家院子，前一秒走路都虎虎生风的壮士，这一刻马上娇嫩了起来。 那一步一趋，让客厅里的众人都伸直了脖子，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奶奶出来大声喊到， “老三！你去大棚里，看看有没有菠菜，有的话多带回来几捆，别的绿叶菜也多带回来点！” “娘，咋了？” “你媳妇有了，这年头有吃的了，再生养一胎，正好！ 还不快去！” “唉唉！” 三叔穿好衣服一阵风的跑远了。 屋内的气氛又再次热烈了起来，添丁进口是大事，大年初一得到这消息，更是让人兴奋。 唯一不兴奋的估计只有见颜这娃子了，她马上不是家里最小的了，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地位受到威胁的她已经搂着猫睡着了。 睡着了还不忘薅着猫的脖子，可怜的大猫一动都不敢动。 大姐二姐见恩他们一个个都去给三婶送温暖去了，尤其是大姐，各个小的都带过，也伺候过孕妇，知道这个时候都该干点啥。 爷爷咧着嘴，高呼晚上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奶奶高兴的转来转去，就连去厨房嘴角都是扬起的，本来昨天宣布自己要退休的老太太，这个时候好像忘记了自己说的话，找出个冻好的老母鸡来，非要亲自炖汤。 李剑垚看的直撇嘴，要不是鸡是现成的，没准这老太太都得忘了初一不动刀兵的事儿，非让人去杀一只不可。 第264章 最后一个学期 怀孕的三婶成了家里的保护动物。 就连猫狗熊都被勒令离三婶远一点，别冲撞到了人。 李剑垚也跟奶奶说过，正常一些，不用过分照顾，除了前三个月多加小心，以后该干嘛就干嘛就行。 可奶奶总觉得李剑垚说的不对，又是老母鸡飞龙鲜虾鲍鱼小米粥的，把李剑垚过年的物资给折腾个干净，总之特别的上心。 许是家里之前没有这些条件，再加上前几年缺着嘴了，总觉得得多补补，每日不厌其烦的琢磨该弄点啥吃。 甚至把李剑垚之前给他的人参都要拿出来炖汤了。 李剑垚赶紧制止， “奶，你要是把这个给我三婶吃了，你的小孙孙估计就扛不住了。都跟您说了多少回了，不用太补，我三婶本身身体就壮，补大了反而不好。 您要是非要惦记着人参鸡汤，我改日给您踅摸一根年头少的来。 就那，也只用丢两根参须进去就行。 过犹不及的道理您还不知道嘛！” 听了李剑垚的话，奶奶才放弃了要动那根参的主意，看着奶奶把参又收起来，李剑垚跟奶奶好好说了一番， “奶，那根参是将来是给您和爷爷留着吃的。就算吃，也是一片一片的吃，那个年份可足，一般人受不了那么多的药性，可别再随便拿出来了。 我三婶的身体我看过了，啥事没有，真不用补。 您老就老老实实歇着吧，要是您实在闲不住，把剑秋拽过来打两巴掌也行！” 说完李剑垚就挨了两巴掌。 不过奶奶终于稳定了下来，不再张罗这些事了。 初十，李剑垚再次前往县城，高中要开学了。 本来想放懒再待些日子的，奈何小宇这个家伙太积极了，到日子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扯着嗓子喊，李剑垚瞒不下去了，只好动身启程。 过了个年，同学们又大了一岁。 随着变大的，又不止他们年龄。 有些同学就算棉袄也遮盖不住青春的气息，李剑垚都不敢多看一眼。 张正来的时候发现李剑垚也按时出现在了教室里，倒是很惊讶的。 这是这个家伙为数不多在开学时就出现的情况，不过想想成绩，又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讽刺的理由。 一个学期基本就来考个试，还能保持头名，就算人家天天不来也是可以的。 厉害的学生总是有特权。 接下来就是发成绩单，依然是从倒数开始发，五人一组，最先上去的往往会受到老师的耳提面命苦口婆心外加大脚丫子的威胁， “只剩半个学期了，你们要是再不努力，高中的毕业证都不一定拿的到。 更别说什么考大学了，我也不指望你们能够考个多好的成绩，最起码，毕业证得拿到手不是！” 那些个后进点头称是，大正月的，也不好被老师踢屁股，老师说的对，毕业证还是要拿的，这年头达不到要求真不给毕业证。 越往后发，成绩就越好，老师就越和颜悦色，不但没有大脚丫子的威胁，反而以鼓励为主，说什么要是继续努力努力，还是能念个好学校的，将来如何如何。 李剑垚是不急的，拿着小双的笔记看着，等到最后把成绩单收到手里就得了。 至于为什么拿小双的笔记，还不是自己连个笔记都没有。 笔记也不是白看的，糖果啊，好吃的啊，在自己的书包里掏一掏，塞满了小双的桌洞。 最后一组，李剑垚的成绩单被老张直接丢到了桌子上，这几个老张就不用再叫上去耳提面命了。 要是保持住，个个都能上个好学校。 小双这时候也盯着李剑垚的成绩单，两只大眼睛里写满了羡慕。 李剑垚照例把纸一折，塞到自己的书包里。 小双撇撇嘴，把头扭过去。 太伤人，半年的时间这个座位都是空着的，就考试前来了几天就考试第一名，简直不是人。 李剑垚也很无奈，自己是个挂逼，没办法，自己也不想这样的。 这半年的主要任务就是不断的复习，然后提出自己的问题，总结自己的不足，针对性的加强。 但没有后世的题海战术，纸笔本子也不便宜，学校也没那么便捷的印刷工具，光一个刻蜡纸都足够费时间的。 现在出卷子还是油墨印刷的，就是先刻蜡纸，然后把蜡纸铺在一个盒子上，两边是夹板，夹住蜡纸，上面是一层细网，再用滚轮蘸好墨一推，下面的纸上就印好了刻好的题目。 这个工作挺费老师的，尤其是刻蜡纸的时候，得用针笔去刻写，下面垫着钢板，蜡纸又薄，针笔又锋利，稍不注意就会导致蜡纸破开，这样印刷的时候就会有一坨油墨。 张正看李剑垚五个指头翻书的无赖样子，琢磨了一下，把李剑垚叫到了办公室，美其名曰一边刻蜡纸一边熟悉熟悉题目，静静心。 李剑垚觉得张正这是无赖想偷懒，但还是接受了这样一个看上去无聊的工作。 等老师们从办公室都走光了，李剑垚把蜡纸收进了空间，得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标准印刷。 快速的看着题目，神识在刻画，不多时就刻画好了好多的蜡纸。 之后就坐在张正的办公桌上胡乱的翻看着他的各种藏书、各种教案。 等到张正回来的时候一沓的蜡纸摆在桌上，老张举起来透着光，看到堪比印刷的工整字迹内心一顿欢喜。 一张一张的看，嘴角都要咧开到脑后了。 不痛不痒的夸了几句，然后就拉着李剑垚去印刷室，要把这些卷子都印刷出来。 印刷都是用大白纸，县里造纸厂生产的，还得自己切。 这时候没有a4，有的只有一捆捆的纸，用多大，切多大，8开，16开这个说法就是开纸的大小，一张大白纸开几张就是几开，别瞎切浪费纸就行。 李剑垚顶着油墨的味道，一遍一遍的掀开墨盒，抽出纸张，然后还得整理好这些试卷， 看上去这些卷子每天一张都够用上俩月的了。 要不是自己身体还好，这时候腰子估计都疼了。 自己后悔为啥那么欠儿刻了那么多的蜡纸。 第265章 纯净的西月岛 开学第一天就当苦力的李剑垚觉得很不开心。 于是第二天就不去上学了。 想抓老子，别说门了，窗都不给开。 县城的小院没有家里那么好多取暖条件，除了烧炕就得弄火盆了，至于搞个炉子？好像也行，就是得注意透气，别搞得自己噶了。 所以在这里睡觉最好还是躲到空间里去。 李剑垚怀念西月岛的椰树、香岛的温暖、西西里的阳光以及登别的温泉了。 料想西月岛的猴菲发现登岛的人无法取得联系之后还是要再次去一趟的，一个是确认人员是否还在，二是猴菲很会抓住机会，什么台风、换防、局势变动等，如今正是全球的华人过年的日子，他们一定会再去一趟。 而中业岛的国军，不是不具备打一架的勇气，而是志清对于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上心是其一，不愿得罪同为漂亮国的同盟的猴菲是其二，若有战事多会再次命令不得滋事。 志清连东四省都能割舍，何况一个小岛。 十年后的西沙海战，他愿意让开海峡让舰队通过，也只是因为那时候猴越已经是跟漂亮国打仗的末期了，大兵们撤离猴越的时候留下了数量不少的军舰，才让他们觉得自己行了，进而威慑西沙。 同样的，除了让路，志清没有做任何的支援之举。 无害通过海峡去西沙支援，东海舰队南下占据了大义，而志清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对舰队有任何不轨之举的，反而打开所有的探照灯送一程还能得个美名。 他只是不愿意背负骂名罢了，既当又立来形容志清还是贴切的。 所以，再去一趟西月岛还是很有必要的。 半个多月的时间，对于西月岛这个不知道在南海中矗立多久的小岛来说微不足道。 可对于猴菲的海军来说，他们的八人驻岛猴兵半个多月的时间杳无音信则不是一件让猴开心的事。 他们不断的呼叫，无线电中没有任何应答。 因为无线电在李剑垚的空间里，在另一个世界。 他们向太平岛、中业岛的守军询问，得到的结果是国军并无在附近海域有任何军事行动，也未发现猴船，并告诫猴菲，南沙群岛及其附属海域自古以来就是中华领土，猴菲非请莫入。 但猴菲还是派出了渔船去找寻他们的失踪人口。 军舰？ 不存在的，那都不叫军舰。 直到十四年后，猴菲才拥有了属于他们的军舰，拉贾胡马邦号，一个三手的军舰。 这艘军舰最早于43年在漂亮国服役，45年退役，55年漂亮国海军交给了小日子使用，更名为“初日”号，75年再度退役。 78年，漂亮国又将该舰交给了猴菲，该舰长93米，宽11米，吃水2.7米，满载排水1650吨，这艘名副其实的老爷舰成为了猴菲的主力战舰。 有意思的是，93年退役之后，由于猴菲没有资金购置新的战舰，这艘老爷舰于96年再次服役，而它最后一次退役的时间是2016年。 所以想让猴菲军港里的舰船生长在湛江港、威海卫、旅顺港都不现实，李剑垚根本看不上那些破船。 而前往西月岛的渔船都是螃蟹船，这种船的特点是船的两侧各有四根外伸出去的支架，形状有些像螃蟹的脚，因此得名。 这种独特的设计使得船在行驶中更加平稳，这种船只的稳固结构是菲律宾人智慧的结晶，特别是在风浪较大的日子出海时，两侧张开的竹制“蟹脚”能够保持船体的平衡。 换句话说，就是它们没有实力购置吨位大一些的船，也造不出来更大的船。 造船技术，除了欧美列强，再就是东亚怪物房了，科技、资金、战略要求才是行业发展的动力。 就像有人总认为29个重装合成旅太少，不够用，还有严重火力不足的恐惧症。 其实，一两个重装合成旅就能横扫全球大部分地区了。 即便是60年后，他们想在南海搞事情的时候，派出了200艘的渔船，那乌泱泱的螃蟹船看上去好多、好壮观，然后我们超过万艘的渔船就像下饺子一样，浩浩荡荡，好不壮观。 那200艘螃蟹船就好像浮萍一般，飘荡在海上，他们唯一幸运的是取海水尤其方便，就算拉了裤子也能及时的清洗。 这次他们的螃蟹船搭载了20多个猴兵再次登临西月岛。 简雄他们依然没有出现，军人处理这种事情还是比较麻烦的，交火了事件等级就上升，不交火他们就蹦哒个不停，在你的地盘上拉屎拉尿，臭不可闻。 李剑垚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努力的搜寻之前那八个猴，和他们存在过的痕迹，可他们除了能找到海龟的蛋就再无他物了。 李剑垚放出来在巴拉望岛上收进来的蝮蛇，他们每个人都有一条，看着他们急促的呼吸和扭动的身躯，李剑垚只感到好恶心。 是蛇恶心，李剑垚最怕这种东西了。 然后这些蛇被李剑垚再次收进了空间里，他们咬完猴子们就想去吃海龟蛋了，那一定是不行的，那海龟也是华夏的，可不能乱吃。 螃蟹船上的船老大送来站着的20多人，此时一个个都横着飞到了他的船上，却没有见到是什么人如何办到的。 一股凉气从他的尾巴根直冲天灵盖，饶是这里27的气温都不能组织这股凉意。 船老大像见了鬼一样，开动了船，拼了命的往东跑，一边跑一边叽哩哇啦的大声的叫着。 蛇毒从中毒到噶，只需要几个小时，他们在回到猴菲的时候，注定是没有呼吸的。 希望他们别再来了，下次就不放蛇了，直接收走他们所有的船，让他们吃海鲜都得徒手去赶海，让他们本来就不富裕的海上力量再次雪上加霜。 虽是千岛之国，但要没有船，全都困到岛上，那一定会很有意思。 李剑垚把他们登岛带来的武器、设备再次收到了空间里。 西月岛是纯净的，就像海滩上那雪白的沙子一样纯净。 第266章 破财的斯蒂文 2月份的渣皇，气温最低只有零下七八度，而白天气温基本在零度左右。 斯蒂文早早就结束了他的圣诞假期，回到渣皇继续为鲸海渔业奋斗了。 不过李剑垚觉得他可能更多的是舍不得登别的温泉。 李剑垚来这里第一件事就是查账，虽然给了斯蒂文足够的权限，但不希望他过早的离开这里，这里还需要人，可人一旦拿了不该拿的，那就不再适合执掌一方了。 这里不是官场，是职场，是商业行为，他可以跟李剑垚提要求，涨工资，要股份，这些都好说。 可要是不问自取，那李剑垚绝对不会留着他。 好在，许是时间还短，许是他还记得当初在想到办公室里那颗碎裂的石头，公司的账目很清晰，财务的出入也很合理。 见李剑垚合上账本，斯蒂文开心的汇报， “老板，我们两艘70米的渔船已经交付下水了，排水量2500吨，我的天，像军舰一样大。 不过我遵循了老板的意思，向船厂又订购四艘同样吨位的围网渔船。 又收购了两艘50米的渔船和几艘46米的渔船，船队的规模较开始组建的时候扩大了三倍多。 现在我们一共有大大小小的捕捞船14艘，总吨位超过了一万吨。 另外，我们还收购了几艘货轮，虽然吨位不大，但是在石狩、苫小牧、根室分别买下了货运码头泊位，货运业务也随之展开了。 有这三个港口，我们的货运业务基本可以覆盖整个北海道。 在圣诞假期之前，我特意去过一次稚内，说实在的，那里的风太大了，我感觉我的灵魂都被吹走了。 所以我建议那里暂时不必投入过多的资金去发展渔船归港和货运业务。” 李剑垚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稚内还是要经营的，如果要进行谈判购买港口或者泊位的话，去跟宗谷支厅去谈，甚至可以进行港口的建设，约定一个使用时限和权限即可。 那里的位置还是非常好的，反而根室的港口除了面向大渔场，向北回石狩港的航线远不说，还容易被大毛针对，别忘了北方四岛现在是大毛实际控制，而我们的渔船现在悬挂的是小日子的旗帜。” “我懂了老板，你放心，虽然我这个人比较喜欢登别的温泉，但是工作上的事情我还是能办好的！” “当然，我是对你非常的信任的，而且你做的要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 说完李剑垚拿出了一个箱子，递给了斯蒂文。 斯蒂文好像意识到了这是什么，相比于国人更含蓄的接受礼物，没人再打开的方式，斯蒂文明显更直接一些。 打开的箱子里静静的躺着一堆的富兰克林。 相比于支票，李剑垚更喜欢用现金的方式给他们发奖励，这样直观的感受是不同的，会让人更激动、更痴迷。 果然，斯蒂文的嘴都能够塞进去一个灯泡了。 “里面是30万刀，其中24万刀是你的年终奖。剩余的6万刀是奖励给你的洗浴费用，我想，这笔钱都足够你买下登别的一家汤室了，你说呢？” “噢，我的老板，我从来没有见过像您这样慷慨的人！ 请允许我亲吻你的脚，除了这个我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对您的敬意！” “滚！别弄脏我的鞋，除了这些，还有一张股份转让协议，按照约定，你将拥有鲸海渔业1%的股权，可以进行分红，但你要卖掉的话，只能卖给公司。 你知道的，鲸海渔业的规模，这个份额可比你的工资以及奖金要多多了。” “亲爱的老板，如果我是一个女人，我一定要亲自服侍你！ 可惜我是个男人，那不如我请您去汤室好好泡个澡，你放心，我和那里的妈妈桑很熟，一定要求让完璧之人亲自服侍你，你想要几个都可以！” 答应给斯蒂文的股份也给了，再加上让人刺激的一箱子的富兰克林，斯蒂文见到了他人生中最大的一笔钱，有点语无伦次了。 等他缓解下来，李剑垚才开口， “肤浅！我是那种人吗？ 以我的身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在你眼中我就那么的饥不择食？” “对不起，老板，我错了！但我只想表达对您最诚挚的感激，我想不到有更好的办法了。 你知道的，我们的业务在不断的扩大，很多的小日子们也在给我们供货，包括船厂的，他们想我表达感激的方式除了汤室就是歌舞伎町。 我已经被迫接受了这样的服务很多次了，他们说我要是不去就是不给他们面子，我也很苦恼的！” “那是你的事，只要不出卖公司的利益，随便你去，只要你的身体扛得住就行。 对了，我们去哪个汤室？” ？？？ 刚刚谁说的不是那种人来的？ “你什么眼神，我是去让姑娘们给我搓搓澡，就很单纯的搓澡而已，我是个正人君子！” “好的老板！我们马上出发！” “别着急，我们带上平野章和半次郎两个，来小日子的机会不是很多，这次顺便跟他们聊聊，省的我要单独去一次了。” “我这就打电话给他们！ 他们知道鲸海是老板的产业，平时非常的关照的，是不是老板你也收购了他们？” “那倒是没有，他们只是比较乖巧而已。” 不多时，平野章和竹内半次郎两个家伙风风火火的来到了鲸海渔业，见到李剑垚的时候，连带着他们的小弟齐刷刷的跟李剑垚鞠了一躬。 “大人！” “不用这么客气，今天斯蒂文发了一笔小财，说是要请客去汤室，你们一起过去吧！” “好的大人！” “感谢斯蒂文先生的慷慨！” “平野君和半次郎君能够上脸是我的荣幸！” 虽然斯蒂文觉得自己并没有想请李剑垚之外的人的意思，但既然是老板叫过来的，那就勉为其难一并请了吧。 可怜刚发的一笔财，还没有存进银行，也许就要支出一大笔了。 希望他们少点一些姑娘最好。 第267章 一定恪守本心 登别的汤室还是那样的温暖。 妈妈桑还是那样的风韵犹存。 斯斯文作为这里的常客，非常熟稔的让妈妈桑给最好的安排。 而平野章和半次郎两个，好像不但在渣皇说话管用，就连在登别好像发展的也不错。 妈妈桑不认识他们两个，但是认识他们后面的其中一个小弟。 除了热情的招呼着她们的漂亮爹之外，还对那个小弟多加关照，在得到一阵呵斥之后，把关怀的对象转向了平野章和半次郎。 一口一个大人的叫着，甚至都发出来一阵颤音。 李剑垚摆了摆手，平野章没再重复他小弟的操作，只让妈妈桑赶紧安排好就行了，这里最好不再接待其他客人。 斯蒂文感觉自己的钱正在飞速的离自己而去。 半次郎叫他不要担心，这次全场由白虎会消费，希望斯蒂文不要跟他抢着买单。 斯蒂文一顿托马达西多马达西的赞扬半次郎的举动。 这是这个鬼佬为数不多会的日语。 李剑垚认为这个家伙除了这句，可能只对斯高一之类的比较熟悉了。 斯蒂文自己去找他熟悉的技师去了，平野章和半次郎陪着李剑垚进入了一个泡池。 他们还是要汇报一下他们的事情的，李剑垚叫他们来的意思也是如此。 “大人！如今渣皇80%的地盘都在白虎会的控制下，在小樽、函馆、旭川、根室、苫小牧、登别、稚内、士别都有分布，但主要还是渣皇，毕竟这里的人口多一些。 在青森、仙台、热城我们也有势力，但目前规模不大，不过我会慢慢努力的！ 因为要发展多个地方的势力，我们在业务上所获得的资金目前基本能够覆盖，但目前结余已经不多了。 我和平野君商量过，如果要维持资金的平衡，我们发展的脚步可能需要慢下来。 还希望大人能够理解！” 半次郎作为白虎会的财务管理者，汇报的也算完整。 “很好！慢下来也是可以的，不要过于追求地盘而忽略了团结。 有句话说，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新的地盘、规模的扩大势必会有更多的小弟，而新人往往对组织的忠诚度不够，希望白虎会不要出现类似的情况。 所以，在忠诚度上，你们一定要做好工作，包括但不限于长期的训练，要让所有成员都要极度忠诚于组织，什么时候头领的一句话小弟们就能舍生赴死，什么时候就算成功了。 你们也要做好各个头领的工作，权利、金钱甚至是其他的任何手段都可以用，要让白虎会成为一个上下一心，没有弱点的组织，你们明白吗？” “哈衣！大人，我们一定会按照您的吩咐，努力做好这个工作的！” “至于资金上，我再给你们5亿日元，这笔钱我希望作为你们的储备资金，白虎会账面上要有钱，要让小弟们看到资金永远不是问题，而不是空空如也的账户。” “大人！不必如此，我们过一段时间就能恢复过来，每块业务现在都在赚钱的！” 平野章似乎对于李剑垚再次撒钱的举动感到害怕，是自己没有估算好现在的情况。 “平野君不用如此，你这是把我当成了外人？” “不敢！请大人责罚！白虎会永远是大人的！” 平野和半次郎纷纷从水中站了起来，低头一嗨。 “坐下！我没兴趣看你们的雀子！” “哈衣！” “资金上，我是不缺的，再多的钱我也有，你们不用担心没有钱。 我这次来也不是问你们要钱的，只是过来看看，既然你们有困难，给你们点帮助是自然的。 斯蒂文的公司在北海道各个港口有了新的进展，希望你们到时候给他一些帮助，但你们要记得极道组织是极道组织，鲸海渔业是鲸海渔业，他如果没有遇到困难你们也不必出手。 但如果出手了，那也得要让他知道，这份人情不能给的不明不白，知道吗？” “哈衣！”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不一定用拳头，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有的时候，暴力并不代表一切，吃了那些药丸子的小弟将是你们底牌，就算是他们不能解决的事情，你们只要记下来，告诉我，我会帮你们搞定一切。 极道组织也是一个公司，也要吸引人才，要吸引有智慧的人帮助出主意，要吸引专业的法务、财务人才甚至人力资源，做好法律保护，做好财务规划以及人力资源管理。 如此才能让组织更好更健康的发展，你们好好考虑这个问题，相信有了这些人才之后，你们就不会遇到类似如今的这种情况了。” “哈衣！大人果然是大智慧者，属下佩服！” 两人像个弹簧一样，再次从水中站起来，一个鞠躬。 妈的，是那两条小虫溺水了吗？ 需要不断的跳出水面来呼吸？ 看着李剑垚皱起的的眉头，两人又一屁股坐到了水里。 “行了行了，就这些事，你们各自去享受这里的服务吧，顺便把搓澡的姑娘们给叫过来！” “哈衣！” 两人光着腚离开这方水池。 李剑垚开始享受姑娘们在温泉里搓灰的服务，至于什么泡温泉的规矩什么的，现在金主的规矩就是规矩，搓的不干净，可是要打屁股的。 要说大洗浴，李剑垚之前在东北也是见识过好多的，单论搓澡来说，没有一个能和这些小日子的姑娘相提并论，人家太特么细致了，手法轻柔，细致周到，吐气如兰，热情好客。 但李剑垚是个有大毅力的人，恪守本心，坚决不被这些妖精所扰，坚持神圣领土不可侵犯的原则，在搓澡完成之后，就开始了正规的按摩，勒令他们不要试图不轨。 在每人一沓的打赏下，她们按的很卖力，李剑垚很吃力，但是肌肉很放松。 离开渣皇前前，李剑垚给了半次郎一张支票，这个家伙再次感动的腰都要撅折了。 不过出门不捡钱不是李剑垚的风格，这次的花销大板的银行承担了所有，他们的黄金再次不见了。 第268章 朋友的前路 北风尽，南风起，村里小河的冰渐渐消融。 时间转眼来到了四月，柳树出新枝，小草冒嫩芽。 村里盖房的工作趁着春耕前还能再抓紧盖一波。 有的是去年雪前就打好的地基，有的则是趁着化冻抓紧时间破土。 去年一年盖好的新房让还没有动工的人羡慕的紧，反倒是抽到最后一批的人显得不那么着急。 这好比你越到事情临近了反而会越急迫，但事情要是还远，心绪反而更平静一些。 盖房的人经过一年的锻炼，建房俞发快了，无他，唯手熟尔。 村里的忙碌和李剑垚关系不大，天暖之后就给了爷爷一副鱼竿，水库也好，村口的大水坑也好，喜欢哪就去哪抛个钩。 没有什么鱼箱、水桶、抄子、折叠椅，甚至连饵料都没有，了不起去饲料房那抓一把猪饲料去，还得省着用，那都是给牲口长肉的东西。 要么就带着见颜去挖蚯蚓，以后带孙女的活儿就交给老爷子了。 奶奶不放心，还让老四寸步不离的跟着，孩子丢是丢不了，就怕去水边掉下去。 可孩子也不傻，玩了几天就不去了，脸晒的黢黑不说，跟爷爷走路太累，有的时候狗都撵不上。 李剑垚又去了香岛一次，确定了酒店的设计图纸，室内外的设计都要定稿，预算、施工、监理都齐备。 国内工程监理制度是从88年开始起步试点，到92年正式推广，97年《建筑法》以法律制度的形式做出规定。 但实际上，经过快30年的发展，这项制度本身可能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有了问题，总会有些临时工和实习生胆大包天。 酒店的建设资金跟汇丰贷款了3000万刀，抵押了环球的股份，为期三年。这算是给桑达士的面子，虽然他们的周期和资金额度都不是那么让人满意，但李剑垚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他们有什么想法都不影响。 还有一年的时间，恒生一定要到手，到时候这口肉希望他们早点松口。 包老板得知李剑垚抵押环球股份的时候，还询问了一番。不过李剑垚让他放宽心，自己以在意呆利订购的几艘大船做保，若出了问题，这些船尽数归入环球。 猴菲在被蛇咬死了很多人和失去了很多螃蟹船之后，暂时停下了在南海的脚步，他们认为神明在惩罚他们，甚至仅存的螃蟹船都只敢在海岸线周围捞点鱼。 李剑垚的手上也没有再沾染鲜血，毕竟那些人都是他们当地的蛇咬死的，要是真有天罚一说，那雷一定会劈他们当地，或者找那些蛇的麻烦。 可每次放出那些蛇都没有天雷来劈，李剑垚想看看蛇到底能不能渡劫成蟒、成蚺、成蛟的，可惜蛇还是那些蛇，没什么变化。 就算他们生了蛋，孵化出小蛇，也没多大关系，空间里的野猪最不怕这些蛇了，它们吃的很嗨，就算吃完晕过去也没关系，死是死不了的。 阿呆他们吃野猪吃的也很嗨，一头野猪很快就会被阿呆它们一家子吃的干净。 时间过得的好快，转眼就到六月份了。 再有一个月就迎来高考，同届的同学们更加的刻苦了，他们放弃了所有的非必要的活动，除了睡觉、吃饭，眼睛就不离开书本、不离开笔记、不离开考卷。 李剑垚和他们不一样，不能拉着他们玩，可以去找下一届的同学们玩嘛，有自己的老同学们，有清瘦漂亮的女同学，他们暂时又没有高考的压力。 跟他们玩个臭够之后，李剑垚还贴心的教导他们，一定要好好的学习，不要像自己一样，自己可以玩，因为自己成绩足够好，就算自己成绩不好，将来也是饿不死的。 为了他们的前途，李剑垚还是准备摸摸底。 “超啊，阿达啊，嘉汇啊，你们成绩到底咋样啊，去年在年级里能排进前50不？” 于达率先抢答， “你是知道我的，我能混个高中毕业证就已经不错了。就连考上高中我爸腰杆子都挺的直直的，走路都带风。 知道的是考了个高中，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出了个状元呢！” “你爹不错，知道你是啥德行。估计现在都在琢磨你毕业之后帮你找个啥工作呢。” “那是！” “你是知道我的，我这成绩如果没有意外发生，重点大学是没戏的，专科的话我也不挑，能上就行，主要还是大学数量太少了。 像我这样虽然不垫底，但是想上个大学不容易。” 许文超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 “嘉汇你呢？你成绩还行吧？” “暂时还行。 不过这可不好说，现在的成绩行不代表明年的成绩也行。 看着你们马上要高考了，我们这届也开始努力了，都希望明年能考个不错的成绩。 大学啊，都想上啊。” “其实我觉得如果考不上大学也没关系，高中毕业后就找找关系，高中学历在县城找个工作还是挺容易的。 明年暑假的时候我也不一定在老家，如果你们考上大学，那自然希望你们前程似锦。 没考上或者没把握的，早点找找关系，工作的事儿能早占就早占下，不要等到最后所有人都去找工作的时候去竞争，那样反而多花钱、多消耗人情。 你俩记住了？” “去去去，就好像哥们一定考不上一样！” 许文超对于李剑垚这样的祝福很不满意。 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自己能在学校相处的最后时光了，这份真挚的同学情会伴随着一辈子，但是再像这样没事就能见到，打打闹闹、勾肩搭背的机会不多了。 他们的内心都充满着善良，他们与那些大城市的学生在见识上还是不一样的，他们能分得清什么是麦子什么是韭菜。 可如果他们这一届能考上大学的话，最多上完大一一年。 他们在学校学习到的知识多寡不论，只要不要被蛊惑、不被利用就好了。 李剑垚只希望他们在未来的几年内还活的好好的，他们应该成为一个工人、一个学者、一个战士甚至一个普通人。 甚至李剑垚更希望他们能在高中毕业之后就去找一份工作，未来的日子里，只有工人和农民才是最安全的。 可他们依然有自己的理想，就像红山县这个小城一样，西有高山，东有平原，南有大海，北有草原，他们选择的余地不少，但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的方式只有继续升学，可这前路未知。 第269章 高考 这个时候高考是需要提前填报志愿的。 一共两张表，简称一表和二表，相当于后来的一本和二本。 一表中的院校是重点院校，每个考生按顺序填写10个志愿。 二表中的院校是非重点院校，每个考生按顺序填8个志愿。 这个时候没有志愿填报辅导，也没有说相声的张老师，你唯一能了解这些学校、专业的对象就是老师。 但是，老师对于这些也不是都懂，很多时候都是顾名思义，这个专业、院系具体做什么，实力如何，老师如何都不太清楚。 他们唯一知道的是只要考上了大学，就业的问题不用愁，好一点的可以分配到部委机关，差一点的也能分配到厂矿企业，在这个时候，这样的分配无疑是极好的，只要你有一张录取通知书，就等于你有了铁饭碗。 54年的时候，全国只有6所大学，到64年的时候，重点大学的数量增加到了68所。 高中毕业人数36.7万，高校招人数14.7万，录取比例40.1％。实际报考人数44.9万，录取比例34％。 实际报考人数多于应届高中毕业生人数，是因为有往届毕业生报考。 在拿着两张表的时候，李剑垚只看了几眼，和自己脑海中那些重点大学做了下对照。 没什么差别，强者恒强。 以前只想考到京城去，京大是唯一的目标，毕竟这个时候的京大还是很不错的。 可拿到这张表的时候，李剑垚还是犹豫了好久。 军事院校不想去，论武力值，自己已经非常可以了，军衔也不低，进去了是他们教自己还是自己他们？ 论造武器，自己也不咋擅长，自己只是个武器的搬运工，别人那里有的，自己可以搬过来。 电脑里的那些东西太惊世骇俗，拿出来容易被切片了。 再说目前的主要问题不是研究那些东西，先吃饱肚子是正经事。 邱小姐今年10月份就问世了，目前绝大部分的精力和资金都在那边。 别往那边凑，几十年隐姓埋名的生活李剑垚不想要，自己钱还没花完呢。 尤其是军事院校不好偷懒，整日规规矩矩的，受不了的。 论医术，自己已经可以当人老师了，就算不用灵水，自己的医术水平也不虚任何人。 无敌，很寂寞的。 技术类的专业不想去，自己没耐心玩科学。 艺术类的，自己没有艺术细胞，创造力极差，不想去。 考古挖坟？这个也没啥意思，阴恻恻的，人好容易埋下的，自己就别去保护性挖掘了，有违天和。 历史系倒是挺感兴趣的，以李剑垚的学习速度，多少史书都能背下来，就是史实考证比较难。 但是过两年出事的，好像就是这个历史系挑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个不能去。 要不然经济学吧，研究经济规律的，搞钱的，正好自己有钱，就它了。 反正也就上个两年学，之后哪还有什么正经的教学，老师都被扒拉到牛棚去了，自学能学个锤子。 填好了表，剩下的就等待考试了。 对于李剑垚以及红山中学的考生来说，今年的高考还是非常的友好的，因为考场就在本校。 红山中学，老牌子，成为了整个市三个考点之一。 而隔壁红南县、万寿县两个县的考生要自带粮食、自带被褥来这里赶考。 家里对于李剑垚的高考是浑然不觉的，没有什么送考，没有在考场外的翘首等待，甚至也没有照顾考试期间的伙食。 不是他们不在意，一个是李剑垚没说过，另外就是真的不用矫情，从初中开始就完全自理的人，考个试而已，又不是没考过。 高考考上了，当然是欢喜的，没考上也没关系，小子有能耐，饿不着。 再说大学离他们很遥远，公社和村里往年没有几个考上的，也不清楚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7月15、16、17三天，李剑垚在考前就在空间里把这几天要吃的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反正放在空间里也不会坏掉，齐备了之后随时可以拿出来吃和用。 居家旅行必备的神器，希望所有的穿越者都能拥有这个福利，真的好用。 15号这天一早，天气就阴沉沉的，昨日还晴朗的天气今天就要下雨了。 好像后世6月份的高考也是，就爱下雨。 有人说高考期间下雨是寓意着鱼跃龙门，高考被视为学子们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因此下雨被视为寓意着考生们如同鲤鱼跃过龙门，迈向成功。 有人说是兴云散雨，寓意着考生们在高考中如同龙一般，能够兴云致雨，展现出他们的才华和能力。 还有人说是老天感动落泪，高考期间下雨是因为老天被学子们的努力和坚持所感动，流下了心疼的眼泪。 李剑垚认为他们的说法都是在放屁，无论是6月还是7月，都是雨季，哪一天都有可能会下雨。 甚至你都不知道哪块云彩有雨，恰好下了雨，然后就开始风言风语。 要是没下雨，信不信他们会说，这是老天可怜这些学子，天晴气爽，能给考生带来方便，他们的前途就像夏日的烈阳一样辉煌。 好事者都是那群人，迷信的也都是那群人，事情都是他们搞出来的。 然后有人突然有一天注意到这个事情之后，就去附和规律，试图理解那些好事者所说的，并且认为他们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再给这个东西赋予一种神秘的色彩，去彰显他们的与众不同。 李剑垚往往在听到别人说“哎呀我跟你说。。。”的时候，都是不听不听的，无论他们说的是什么，准没什么屁事，还会干扰你的认知。 天阴要下雨，带好雨具做好防水就行了，跟老天爷有甚关系。 李剑垚是文科考生，语数外政治必考，指定历史、地理两科。 三天的时间，每天两科，每天完事就安静的回去休息。 不过出考场的时候，总会有同学过来问答案，问怎么写的，问考得怎么样。 李剑垚不想打击他们，只告诉这些玩的不错的同学考完了就不要想过去的事儿了，安静的考完三天再说。 这样省的影响自己下一科的考试，放松心情，平时的努力都会体现在试卷上。大家平时够努力，考成什么样都不会有遗憾。 心理素质也是一个人能不能有发展的关键一环，有的人即使平时学的不好，心理素质好，超常发挥，就容易出好成绩。 有的人，患得患失，一到考试就紧张，本来学的不错，但出来的成绩就是不理想也大有人在。 李剑垚觉得，除了天赋异禀，像自己一样的挂逼外，其他人保持一个平常心反而最好，反而更容易出成绩。 第270章 复盘和聚餐 考完了试，天气也晴朗了起来。 艳阳高照，但山间的风吹过来，带走了炙热。 红山县多山，夏日高温的日子不多，即使天气炎热，也有两种选择可以避暑。 一个是登高，山风拂过，暑气一扫而空。 一个是下河，灵水河的两支从城中穿过，河面宽，河水浅，最适合解暑。 县城的小院南侧就是灵水河的西支，早上出门的时候河水已经从昨日的混浊转为了清澈，这就意味着洪水的风险没了，孩子们又可以光着屁股在河里洗澡了。 晚上下班的大人们，也可以在河水里洗去一天的疲惫和暑气。 今天要回到学校对对答案，考完了，趁着还没忘记估算一下大概的分数，老师再给做下排名。 按照过往的成绩大概算下这样的成绩大概能进什么样的学校，或者委婉的告诉你希望不大。 还想努力一次的同学可以做好来年复读的准备了。 不想复读的同学，工作的事情也可以开始找起来了。 高考的具体分数，就算你拿到通知书的时候也是不清楚的，这时候的高考成绩都在省高等学校招生委员会存着，供录取学校参考，考生自己不知道自己的高考成绩。 所以，没有所谓的状元，也没有戴红花、游街之类的，等到8月份，如果你有一张录取通知书就可以准备远行了，没有也不用懊恼，安心的工作，安心的上工就可以了。 对完成绩，就是告别的环节。 两年的时间，有处的不错的同学，这个时候要好好的告个别。考出去的，可能再见面的机会就不多了。 十六七，十七八甚至上学晚的也有十八九的，和暗恋的姑娘，倾心的小伙儿做个分别，万一以后真的见不到了，也好让白月光洒进心里。 哪个少女不怀春？ 哪个少年不发。。呢呢呢？ 大部分的同学都还会在这个县里生活，以后再见面可能身份都不一样了，有的当了工人，有的回家种地，有的成了公务员，有的继续填不饱肚子。 这一天，是一道分水岭。 昨天，你们像八九点钟的太阳，世界是你们的。 明天，你们要努力生活，你们是这个世界上的一群普通的人。 有哭泣的，有欢笑的，有默默不语的，有昂首高歌的。 也有被老张踢了两年，趁此机会和老张勾肩搭背的。 至于踢回来，借他们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就算他们30岁，50岁，老张也是他们的老师，只要老张想，他们都不敢躲，甚至还会撅着屁股让老师省点力气。 这时候老师有老师的气节，学生有学生的样子。 不过过几年，可就不好说了。 李剑垚喊着韩汝州、于兴伟、马岩、小双、凌灵几个关系不错的回到河边的小院。 这是他们第一次来到这里，里外打量了一下这个普通的院子，啧啧啧的声音不绝于耳。 “好哇，你自己住这么大的地方，从来不说领大家过来聚聚！” 韩汝州对于李剑垚这样的藏的非常深的行为表示很不满。 “你家就是县城的？你不说是村里的吗？一套被褥，这里就你一个人住？” 于兴伟也对这个院子表达了好奇。 “我是村里的啊，这个院子两年前买的，宿舍那么多人，太臭了，我不习惯。 刚好有认识的朋友，说这个院子想出手，我就给买下了。 在县里上学住这里方便多了。” “你真有钱！” “嗯嗯。” “哎呀，这只羊不错啊，雪白雪白的，你在院子里养只羊看家？” 韩汝州这个家伙对于杏树下拴着的一只半大的羊表达了极大的兴趣。 那只羊似乎预感到了它今天好像凶多吉少了，不断的跳起，进攻，似乎要和韩汝州拼个你死我活。 “你别惹它了，那是咱们的午饭，带着怨气的羊肉不好吃，不如你喂它两把草啥的，让它高兴高兴。” “啥？别告诉我你要请我们吃羊肉！这玩意挺贵的，要不然你还是抱回家养着得了。卖了也是不少钱啊！” “羊我都准备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哥有钱，一只羊而已，不算什么。 做了两年同窗，正经的请你们吃一顿饭，不得请你们吃一点好的？ 来，先过来搭把手！” 招呼着两人过来，李剑垚从井里拉出来两捆汽水，吊在井里，冰冰凉凉的。 “哟呵，我说怎么来你家水都不给喝一口呢，原来有这东西！” 韩汝州接过去就熟练的解开绑着的绳子，俩瓶子嘴儿一扣，就开了盖，一人递上一瓶。 两人一口气都下去了半瓶，然后打了个长长的嗝。 “舒坦！” 你看三个女孩子就温柔多了，一口一口的喝着。 “还有东西呢，你们俩先别享受了！” 接下来李剑垚从井里又拉上来两个篮子，两个西瓜，一堆香瓜，几串葡萄还有几个桃子。 “哇去！你搞得挺多啊，哪买的这么全乎，光吃水果都能吃饱了！” 让他俩把桌子搬出来，三个女孩子把水果该切的切一切，该摆的摆一摆。 李剑垚去厢房里把炉子和碳都拿出来，丢在树荫下。 然后就拿出了自己的猎刀和一把剔骨小刀，直奔那只羊而去。 韩汝州和于兴伟两人瞪着眼睛，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羊肉是吃过，但是杀羊还是头一回。 李剑垚拍了他们各自一巴掌， “去屋里拿个盆来，接血，里面撒点盐！” 韩汝州拍着屁股就冲到了屋里，生怕李剑垚一刀子给羊攮死了。 “等我，马上！” 小双和凌灵也跟上来要看一看。 只有马岩胆子小，扭过头去，捂着脸，嘴里还嘀咕着， “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一边还舔着嘴唇。 李剑垚回头看了看， “小双、月亮，你们女孩子不回避一下？” “我不怕！过年杀猪我都是站在前面看的！” 这是小双。 “我也不怕，我要去医学院，我妈说解剖课是用尸体来教学的，正好练练胆儿！” 这是凌灵。 “！！！” 李剑垚被这俩人给打败了，就应该早点把羊给宰了，直接拿出肉来烤。 这俩女孩子别看长的挺好看，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啊！ 第271章 现杀活羊和未来 当一个大盆端过来的时候，这只羊的生命已经按秒计算了。 几人还想往前凑，李剑垚让他们停在原地。 “离远点，别崩一身血！” “不用按着点？” “不用，离远点就行，不想看的最好别看，要不是吃个新鲜的，我就该早上把它给宰了，让你们看到我下手，实在是罪过！” 李剑垚拎着猎刀上前，羊咩了一声。 手起刀落，这只羊告别了这个世界。 “妈呀！” “艹！” “你会不会杀羊啊！吓死了！” 旁边的四人以为羊是被攮死的。 结果这个家伙直接来了个枭首。 马岩岔开手指捂着脸的手也彻底合上了，一只手捋着胸口，后悔非要偷看这一幕。 “我记得人家杀猪是先放血啊，你这太突然了！” 小双对于李剑垚这样粗鲁的行为很不满。 “我也是先放血啊，都说了让你们别看别看的，非要凑上来！” 放完了血，再加上一些清水，搅拌着，不一会儿就凝结成块了。 一会炒着吃或者拌着吃都是美味，还补铁补血，一般都吃不到。 那只无头的羊被吊在了树上，李剑垚用小刀给他们演示了一遍解剖羊的全过程。 凌灵瞪着眼珠子看李剑垚剔肉，李剑垚回身说道， “羊和人不一样，性质不同，结构也不同，别看了，吃点水果去。 等你哪天学习解剖的时候别被吓的丢了魂就行了！” 很快头、蹄、脏、腿、骨都被一一分类放好，让于兴伟把这些先吊在井里，这些今天不吃。 不用吹气，李剑垚也能顺利的扒下一张完整的羊皮。 接下来就是把后腿肉切成小块，放盐、洋葱、胡椒粉、孜然粉、香葱、香菜、鸡蛋，腌上。 再把上脑切上几片，今天就吃掉了。 剩下的部位都放到篮子里，吊在井里，等完事之后让他们拿回去一些，理由也很充分，吃不完，怕坏了。 当炭火燃起，虽是夏日，也无法阻挡几人的烧烤热情。 还好有树荫遮阳，不然都得满头大汗。 几人也似乎忘了刚才那只羊被枭首的样子，看着炉架上滋滋冒油的肉串，一个个口水直流。 凌灵张嘴问道， “李剑垚啊，你对于解剖很在行？” “还行，了解一些，我认识你娘，有的时候我也去医院帮帮忙什么的，不过咱们县医院的手术做的不太多，好多的大夫只能做些简单的手术，设备也不好，药也不全，技术也不咋样，不到万不得已，基本都不开刀治疗。” “你会做手术？” “会呀，不过我不是拿人练的，是拿兔子练的，你就看我解羊手稳不稳就知道了。 以你的成绩，去医学院问题不大，抓紧时间学习，把基础知识掌握熟练了，至于手术技术，那个得需要练习的，胆大、心细、手稳，这些都很重要。 医学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时间短了很难能有什么进展的，医学的技术也在日新月异，希望你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学习，将来做个好医生！” “说的好像你很会一样！我知道你学习好，但是没必要当个小老头啊！” 韩汝州感觉李剑垚在吹牛逼。 “羊肉好吃不？” “好吃！” “一只羊多少钱知道不？” “咋不得几十块？” “所以我为什么能买得起羊吃？” “你家里有钱！” “肤浅！ 我十岁之后就没有花过家里钱，老夫天赋异禀，现如今县里最好的骨科、外科、内科、儿科甚至妇科大夫就是哥，哥在县里给人看病出诊费一次最少100块！ 当然了，在医院里就不用那么多钱了，但是一般的病人我不去看。 不然那么多的病人得把我累死！” 李剑垚胸脯拍的邦邦作响。 凌灵瞪大了眼睛说道， “你不会就是我娘说的那个年纪特别小，医术特别厉害的那个吧！” 李剑垚握着烤串，拱拱手。 “不才，正是在下！” “怪不得，怪不得，我说你怎么神出鬼没的，经常不来上课。” “额。。其实有的时候就是单纯的不想来。” “太厉害了，我将来要是有你这水平我就知足了。” “讲道理，可能会有点难，不过只要你潜心学习，还是会出成绩的。” “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吃肉！” 凌灵跟小双和马岩嘀嘀咕咕解释了一番。 月亮的眼里现在都是小星星，好像李剑垚比手里的串儿还香。 另外两个女孩子眼睛也上上下下打量着李剑垚，都忘记了吃。 “我警告你们啊，我们是好朋友，你可以吃我的肉，但是不要图谋我的人，哥还小呢，不要残害祖国的花朵！” 三只粉拳锤的李剑垚身体一颤。 娘的，妖精！ 吃了几串后，韩汝州和于兴伟两人主动担起了烤串的职责，李剑垚起身去把羊血给炒了炒。 端出来招呼几人过来尝尝，李剑垚说这玩意很补的，别嫌弃。 他们几人也不客气，肉也香，血也好吃。 吃的差不多，李剑垚开口道， “今天请几位过来，主要还是向你们表达一下感谢，过去的日子里你们对我挺照顾的，我又是个感恩的人，所以有此一聚。 阿州报考的海运学院，立志要当个舰长，我得祝福你！将来开着大船甚至军舰在大海上劈波斩浪！ 兴伟报考的工学院，都在滨海，你俩估计要在一个城市了。 希望哥哥专注学习，心无旁骛，与自己无关、与学习无关的事情不要做。” 三人喝了一口饮料，算是表达认同。 “三位女孩子，凌灵报考的是医学院，马岩报考的是外国语学院，小双报的是师范大学。 以几位的成绩，这些学校录取的可能性非常大，安心在家等通知书，到时候没准一起去上学呢。 对了，几位一旦收到通知书，不要给任何人炫耀，尤其是什么亲戚朋友要看通知书，就说在学校这边老师保存着，上学的时候过来拿。 学校只认通知书不认人，别让心怀不轨的人把通知书给偷走了，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切记切记！ 至于关照的话就不多说了，和他俩一样，咱们这里不比大城市，见识不够，懂的不多，凡事先动脑想想。 不要人云亦云，安心学习，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不去想、不去问，不去参与就好。 要是能在京城相聚的话，到时候我会联系你们，有事情可以找我，别看我年龄小，一般的事情我还是能处理的。 最后，希望大家都能有个好前程，干了！” 六个饮料瓶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李剑垚很担心未来的两年，尤其是小双，师范大学里有坏人。 第272章 告别徐老三 聚餐结束后，李剑垚把剩下的头、蹄、肉、下水等分了分。 让他们各自带回去一点。 中国人在基因里的好多东西好像到了一定的年龄或者一定的场景就会觉醒。 比如，当你小的时候，你看着你的妈妈、奶奶、姥姥在送礼和收礼的时候往往会来一波极限拉扯。 那个时候的你会很无语，如果翻白眼不会挨揍的话，甚至你的眼珠子都能翻到天上去。 可你稍微长大些，遇到了这些人情世故的时候，你会不由自主的觉醒这项技能。 “从今天开始，大家就已经不再是个高中生了，要么上大学，要么找个工作。 你们都比我大，小弟无以为报，剩下的这些东西就拿回去，给家里尝尝，都别嫌弃。 后腿和嫩肉咱们给吃掉了。 路远的小双就拿点羊肉和羊蝎子还有一条羊腿，这天气拿到家赶紧吃掉，别坏了。 剩下你们几个都是城里的，各自分分吧，喜欢吃啥就拿啥，别剩下。 对了，那张羊皮阿州你拿回去，揉一揉，给你家老爷子做个坎肩或者护腿什么的。” 大家开始纷纷推辞，尤其以三个女孩子尤甚。 “不行不行不行！ 哪有又吃又拿的，平时买点肉吃都挺不容易的，今天吃了这一顿就知足了，你还是拿回家吧！” “不行不行不行！没有这样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东西肯定不拿！” “不行不行不行！拿回家肯定挨骂，没这么办事的，你还是自己拿回家去吧！” 李剑垚觉得自己透过现象已经看到他们的母亲大人在打太极了，又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姥爷和老舅在锯木头。 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手。 “都别这样婶的，你们才多大，有点年轻人的利索劲儿行不行。 来，月亮，你先选，回家跟你娘说就说我送的，没啥好东西，让她别嫌弃！ 接下来你们自己挑，别再拉扯了，你们再折腾会儿小双到家都得天黑了！” 几人见送的是真心实意，索性把剩下的东西分了分。 韩汝州是不客气的，拿着羊皮就卷了起来， “我不跟你客气了，正好做俩护腿给我爷，大冬天的省的冻腿！” “本该如此！” 好容易送走了这些人，李剑垚看着这个小院，本来两年的高中生活，在这里住的时间加起来也不到一年，以后再回到这里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这个小院的位置还是不错的，家里人想了一圈，最后觉得不如留给大姐做嫁妆得了，再怎么不着急，三年两年的，也得嫁人了。 大人们基本不用来县城，来县城的都有地方住，至于小的们，还是住校安全点，他们可没有李剑垚的武力值。 把烤炉和碳之类的丢到空间里去，在房间里留下两瓶虎骨酒和两箱雄风再现，李剑垚把门锁好就出了门。 离开前，还是要和徐老三交代一番的。 虽然闪现可以做到继续供货，但这几年下来，徐老三赚的也不少了，而且从市场需求上来说，这个县城的市场虽然还有，但已经不像前几年那样粮食紧缺了。 再说李剑垚也不缺他这点钱了。 徐老三这个家伙帮李剑垚扛了好多的事儿，自己得帮他避避风险，过几年风头不好，别栽了。 他两个哥哥都有门路，换工作的事儿还是挺容易的。 来到徐老三这里，看门的小弟知道李剑垚是财神爷，屁颠屁颠的把李剑垚领进了屋里。 “三哥！” “哎呀，兄弟，我说今天怎么一大早就有喜鹊叫呢，原来是老弟你要来！ 快坐！ 栓子，泡两杯好茶！” 李剑垚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扇子给自己扇了几下。 “三哥你跟我就不用这么客气了，都不是外人！” “那是那是，要不是兄弟照顾，三哥我这两年也不会和兄弟们吃的饱饱的。 你可是咱们这么多兄弟都财神爷！” “嗨！言重了！” 栓子上了两杯茶，还是毛峰，还是兰溪的，徐老三好像就爱这口。 李剑垚点了点桌面，下巴往前一抬。 徐老三会意， “栓子，去看着大门！” “兄弟今天是来告别的？” “看出来了？” “嗯，我就知道有这一天。当初兄弟你可骗的我好辛苦，还14，现在你有14了没？” “现在是有了，不过你看我现在的身材，有18没？” “哈哈，当初你那么高，就把张三疯他们给赶出去了，十几二十几又有什么关系呢？ 要是当初没有兄弟你，张三疯不但得把县城这块肉都吃进去，我、胡三儿他们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他们可是吃人的！” “都过去了，不过张三疯他们说不定在外地还活得好好的，万一以后碰上了没有必胜的把握别和他们对上，他们家胡子出身，手太黑！” “我记住了！” “三哥，如你所说，今天来其实就是告别的。 这几年三哥你带着这些兄弟，县城这边一家独大，口碑也不错。 我的货呢，虽然时有时无的，但也没耽误你这边发财。 我这不出意外下个月就离开县里了，村里的东西你有路子，该帮一把帮一把！” “见外了不是，村里的东西我收过来都是卖好价钱的！” “这我知道。 我得跟三哥你透个底，别看现在生意还不错，可这早晚有尽头。 按我推算，最多再有一年，这生意你不撒手也得撒手了。 我看不如让大哥、二哥他们谁帮你一把，找个正经的工作，是去机关、去厂子，看你喜欢哪个，他们俩一定能帮你办到。 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干采购之类的工作嘛。 至于现在的生意，你要实在舍不得，就让给胡三儿他们谁，但是明年年底前，必须脱手，命重要还是钱重要你是清楚的。” 徐老三眉头紧锁。 “兄弟有什么消息？” 李剑垚喝了一口茶， “不可说！但我不会坑你就是了，听我一言便是！ 你的钱以及兄弟们的钱，不论多少，藏好！” 徐老三肯定是不舍这生意的，但自从李剑垚帮他赶走张三疯却没霸占生意开始，徐老三就对李剑垚深信不疑了。 “行！这几年赚的也不少了，兄弟们手里也有养家糊口的钱，我这就着手安排！” “行，三哥你就此保重！ 对了，我院子里给你留了两箱酒，你得空去搬走，钱就不用给了。 那个院子我不住了，将来打算给我姐，她也不一定过来住，打扫的事情继续，啥时候来人住了，啥时候算完。” “行，你就放心吧，我保证那房子干干净净的！” 第273章 拜领袖还是拜菩萨? 李剑垚背着铺盖出现在家里的时候，家人还是挺意外的。 意外的不是人，是铺盖。 从来就背个书包的人，今天背着一套铺盖挺，跟逃荒似的。 大姐还以为是特意拿回来换洗的。 “三土啊，铺盖都背回来了？正好拿过来姐给你拆下来，洗一洗，等你再开学了再背回去。” “大姐，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已经高中毕业了，不需要这套铺盖了？” “啥？” “别啥啥的了，这套铺盖就放在家里了，洗不洗都行，挺干净的。” 能不干净嘛，一共没盖过几天。 “奶，我爷呢？” “钓鱼去了，你就不应该给他弄那个破鱼竿，这回不钻大棚了，天天一早就出门，晚上擦黑才回来，就没见过他钓到过几条鱼！” “我爷这啥技术啊，这都好几个月了，咋就一条鱼都钓不到呢，李太公改姜太公了？” “什么姜太公？在哪呢，他会钓鱼不？” 爷爷戴着草帽，拎着鱼竿和水桶，还有个小马扎进了院子。 “哈哈哈~” 奶奶和李剑垚一起笑个不停，奶奶躺椅上差点闪过去，李剑垚赶紧过去扶了一把。 “你个老头子，你孙子说你姜太公钓鱼，没鱼上钩。 你有钓鱼那功夫，就不能看几本书啥的？ 封神演义都忘了！” 爷爷挠了挠脑袋，然后给了李剑垚一脚。 李剑垚扑拉扑拉屁股，问道， “爷，今儿咋回来的这么早？” “丸子把我饵料给丢水库里去了，没有鱼饵了，不就回来了！ 这个臭猫，完事撒欢就跑了，看我不揍他！” 说着拧开李剑垚的军用水壶，美美的喝上一口凉茶。 没错，水壶是李剑垚的，被爷爷借用过去了，不还的那种。 “大姐，我也要一碗凉茶！” “好嘞，等着！” 李老吉凉茶是夏日必备的饮品，没冰箱不要紧，吊在井里，喝的时候拿上来，清凉解暑。 至于其他几个孩子，不用问，他们的假期早就开始了，撒丫子玩去，不到天黑基本不着家，一个夏天脸上保准晒得黑黢黢的，笑起来的时候显得牙特白。 大姐给李剑垚端了一碗凉茶，李剑垚又被爷爷拍了一巴掌。 “就会指使我孙女，建霞你以后别管他！” “没事儿，爷，自己弟弟，平时都不着家，我想照顾照顾都没机会。” 李剑垚从自己的包里摸出来几盒百雀羚，递给了大姐。 “呐，弟弟不让大姐白倒水，拿着玩去！ 三婶怀着孕不要擦这东西，剩下的家里女同志一人一盒，小孩子没有！” 也不是第一次给家里拿化妆品了，百雀羚香脂，美加净滋养霜、友谊雪花膏，李剑垚时不时的就拿回来一点。 “之前的还没用完呢，你又乱花钱！” “嘿嘿，老弟有钱，安心花着，等你结婚，老弟我给你多备点嫁妆！ 什么手表、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的，蹬蹬、转转、听听、看看一个不缺！ 什么108条腿，十床大棉被，老弟都给你准备！” 大姐一把夺过李剑垚手里的东西，扭着屁股跑开了。 李剑垚觉得大姐这个样子不正常，非常的不正常，明显是春天来了。 转头看向奶奶， “奶，我大姐最近相对象了？” “嗯，你小姑奶奶他们大队的，姓方，有个老娘，去年没了。 这孩子从部队里直接复员回家照顾了一年，是个孝顺的，人也没留住。 这下就剩他一个了，也是怪可怜的。” “他有叔伯兄弟啥的没？” “没有，独一枝，就剩他自己了。” 李剑垚心想，不错不错，虽然老李家不用招上门女婿，但是这样的条件还是可以的。 像之前李剑垚说的，不要老大，不要老幺，不要歪瓜裂枣，可独一枝的，那就好办了。 最起码，不敢给大姐气受，李剑垚兄弟们上门揍人的时候，也容易，虽然李剑垚自己就能办到这种事。 再说，咸菜的方子，以后村里的生意啥的，李剑垚都是准备给大姐的，人要是不靠谱可不行。 “多大岁数？” “22吧，说是17就去当兵了，这孩子命苦，她爹娘快40岁才有的他，前两年他爹没了，去年她娘也走了。” “哦哦，我明天去我姑奶家一趟，打听打听他到底啥德行，要是不行可不能让我姐去跳火坑！” “也行，多打听打听，咱家姑爷子没有人品差的，人老实没关系，万一出个不像样的，丢不丢人咱倒是不在乎，坑自己家闺女可不行！” “那对，这是大事儿！” 奶奶给李剑垚扇了扇风，问道， “考试有把握？” “没问题，咱老李家正经的大学生就坐在您眼前呢！” “啥大学生？” 爷爷的话总是不那么合时宜。 “去钓你的鱼去吧！死老头子，你孙子过些日子上大学了你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一天天都想啥呢！” 爷爷一把抓住李剑垚的胳膊， “真的，我乖孙要成大学生了？” 爷爷抓的很用力，还摇晃了好几下，这力气，灵水没白喝。 “爷，你在摇晃我几下都要散黄了。 通知书最早也得下个月过来，您别激动，也别张扬，低调点！” “行，行，我不激动！” 说着开始在院子里拉磨，拉了好几圈之后，跑到书房里，对着领袖头像就开始敬礼，嘴里还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啥。 李剑垚歪着头看爷爷表演， “奶，你说我爷不能那啥吧？ 要不然，我给开几味药吃一吃，或者扎一针？” “不能，人来疯，他们老李家祖上出过举人老爷，都不知道多少年的事儿了，后来不也闯关东了！ 还是我孙子有出息！” “那是，都是奶教育得好！” 李剑垚的马屁拍的很及时，很恰当。 “对对！” 奶奶满脸的得意，晃悠着摇椅，哼起了黄梅戏女驸马。 “奶，这是女驸马，你孙子不当驸马，不尚公主！” “去去去！一边玩去！” “得嘞！” 半夜，李剑垚闻到一阵香的味道，神识扫过，奶奶正在拜菩萨呢。 第274章 垚探小河南 小河南位于津河的南岸。 小河南不是一个村子，也不是一个大队，而是一个生产小队。 她的大队，是大河南大队，包含了大河南、小河南两块地方，五个生产小队。 一座百米左右的小山包分隔了两块地，又都属于津河南岸，因居住人的多寡得名大、小河南。 小姑奶奶家就在这边，夫家姓薛，公社那个展明表叔是大姑奶奶家的，那家姓宋。 薛家有两个表舅，他们爷仨的名字都挺古风的，姑爷爷叫薛常山，大表叔薛贤，二表叔薛礼，不过李剑垚是不敢问二表舅是不是有个表字叫仁贵。 薛家两个院子，这边不同于李剑垚家里那边石头多，这边地多方便取土，又临津河方便捡鹅卵石，所以房子是土坯的，房顶是平房。 说是平房，其实顶部有个弧度，方便雨水从前沿后沿流下来，房顶的土是三合土，需要炒制之后，再和泥抹平，相比于瓦房，这种房顶方便晾晒一些粮食之类的，造价也比较低一些。 相比于草房，只要不漏雨，可以一直不怎么维护，耐用性极强。 在热河的大部分地区，这种房型其实很常见。 李剑垚骑着自行车，后座上挂着的麻袋里装了两只鸡，两只兔子，两瓶灵溪酒和两罐蜂蜜车把前面还挂着一个篮子，是家里葡萄架下的几串葡萄。 李剑垚都担心给颠碎了，奶奶特意叮嘱给带过去的，给姑奶奶尝尝。 是的，李剑垚现在能顺利的骑自行车了，身高来到了一米七出头，不必再用掏裆式骑车，所以这种短距离出行，有个两轮的车子就很不错。 自行车驶入小河南的时候，引来了路边众人的围观，一个个伸直了脖子，眼睛随着车子由远及近，瞳孔也由小变大。 很明显，这个靓仔不是本村的。 这个月份，地里没有多少活儿了，他们也不像李剑垚村里那些人忙着建房、忙着搞菜什么的，好多的社员们都在道路两侧的树下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 小河南群众的衣着和面相比前几年村里那些人强不了多少，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衣服也破。 李剑垚是知道姑奶奶家的位置的，跟这些人也不熟悉，所以略点了点头，然后一溜烟的就从他们的眼前滑过了。 姑奶奶跟二表叔住一个院子，李剑垚到院子前才下车。 喊了一声， “姑奶！” 边喊边进了院子，没狗，不用担心被狗给掏了。 二表叔家的二妹和四妹正在院子里，看着这个推车而入的家伙反应了好一会。 “三土表哥？” “哎，爽啊、花啊，你奶在家没？” “在呢，在呢，奶！我三土表哥来了！” 小姑奶奶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李剑垚正停好车，把篮子和麻袋拿下来。 “娃子！来姑奶这里带这么多东西干啥？这几年年年接我老婆子回家，住的短了都不行，走的时候东西都拿不少了，你这又拿，好像这老薛家亏待了姓李的一样！ 快进屋！” “姑奶，小辈儿的孝敬，您就接着吧，又不是啥好东西。 家里啥情况您也知道，吃个鸡，打个兔子都容易，您家里这边就那一个小山包，一眼看到头，啥也没有。 我几个爷爷奶奶还不是怕您亏嘴，我要是说今天来您这，估计我都得赶马车来，要不然自行车可带不下！” “行行行，知道咱家侄子侄孙都孝敬，我哥哥嫂子也疼我，我可知足了。 今天你小子说啥也住一宿，别着急走，姑奶给你做点好吃的！” “看您说的，我来这儿跟到家一样，我不客气的。爽啊，花啊，你俩来把这鸡和兔子安排个地方，这点事不用劳动你奶吧？” 二妹和李剑垚同岁，四妹10岁了，这点事对于农村孩子来说没问题。 “好的表哥！” “这篮子葡萄是院子里那葡萄架上下来的，我奶非让我给您带过来尝尝。” “好，等会尝尝，这么远还惦记着我，家里都还好？” “都挺好，我爷退休了，现在不钻大棚里，天天去钓鱼，不着家，啥也钓不着。 我大爷和二爷他们也挺好，身体倍儿棒，要不您跟我回去住几天？” “可拉倒吧，姑奶都这个岁数了，天天往娘家跑算咋回事，等年底估计你爹他们又得来接，到时候我和你大姑奶一起回家住几天也行。 这次来是因为你大姐那个事？” “嘿嘿，还是姑奶你透亮，我昨天才从县里回来，听说您给我大姐介绍了一个小伙子，还是您村里的，我也没见过，这不想来见见吗，顺便打听一下到底啥样的人。 我听我奶说那么一嘴，也没太听明白。 我大哥不在家，我岁数虽然小点，但关系到我大姐的亲事，我得亲眼瞅瞅！” “嗯，咱家兄弟就是能照顾兄弟姐妹！ 那家姓方，小伙子叫方远，你奶跟你说了吧，父母都没了，就剩他一个了，她娘去年走的，他从部队复员回来照顾了一年，要不是她娘拖累，也不能复员了，听说在部队干的挺好的。 17那年去当的兵，今年都22了，他家人都不坏，他爹活着的时候口碑也挺不错的。这孩子也不孬，是个好小伙子，要不是当兵去和家里拖累，早就成亲了。 介绍给建霞，也是我觉得他还不错，要是俩人看对眼咱就琢磨着成亲的事儿，要是没有看上，那就再说。” “姑奶，你说，要是行的话，他能不能去咱们村里住？” “你是说，入赘？” “那不是，咱家没这想法，只是去咱们村里生活而已，他是家主，孩子跟他姓，结婚也是用娶的。 当然，如果他主动说要入赘也不是不行，您也知道，咱家不苛待人，咋都行。 一会儿我再打听打听去，要是人不行，那就再说，您说呢？” “那行，我还以为要人家入赘呢，虽然人家剩这一口人了，可人又不窝囊，又没毛病的，入啥赘呢。” “没这想法，那您歇着，我去探探口风去！” “去吧，姑奶给你准备饭！” 第275章 群众的声音 李剑垚出去，探探方远的底细。 正好路边的好多大娘婶子们，这些人只要是村里的事儿，就没有不清楚的。 恨不得谁家有几只耗子都能给你分析明白了，所以找他们是最正确的。 也听听群众的声音，这人从小到大穿几天开裆裤都能给你说清楚。 看着李剑垚一个背心大裤衩的造型，几个纳鞋底子的婶子瞬间来了精神。 “小伙子！你哪家的？ 多大了？结婚了没有？ 我娘家有个侄女，可水灵了，婶子给你介绍认识认识？” “。。。” 这帮婶子果然不怎么见外。 “各位婶子好，我薛家亲戚，来看看我家姑奶奶，我还不到15呢，介绍对象啥的有点早了，等我十八九，二十来岁的时候，要是还没对象，婶子们再帮我介绍介绍也行！” “唉，你这小伙子，说话真好听！” “哈哈，婶子们说话也好听啊，刚见面就要给我送媳妇，我都不好意思了。 来婶子们，吃糖！” 说着，李剑垚从挎着的书包里抓出一把糖来，挨个婶子手里塞了几颗。 “哎呀，这好东西你自己留着多好，婶子年纪大了，吃不得这好东西！” “哪有，婶子们看上去也就30多岁，您自己不吃给家里娃子甜甜嘴也行啊。 对了，婶子们，我给您几位打听个事儿啊，咱这村里有没有一个姓方的小伙子？” 婶子们问， “你打听老方家干啥？” “这不，我哥说他战友，就咱们小河南的，突然就不见了，您也知道，部队里有个女的挺不容易的，之前在部队的时候，有个大姐姐对他挺有好感的，好像在跟他谈对象。 我哥让我打听打听，这人要是在老家不回去了，他就想追那个女孩子了，还特意写信给我，让我把事情整明白了，这不，正好来我表叔家，顺便问问嘛。 万一这人真在老家不回去了，我好给我哥个信儿，我也好有个嫂子，你都不知道，我哥都20多了，好容易对一个女人的产生兴趣，我这当弟弟的，也得把他的事儿当回事不是？” “嗨！ 我当啥呢，婶子跟你说啊，这老方家的，听说是复员了。 那复员了就是不去部队的意思是不是？” “那好像是吧？这人咋样啊？” “这老方家啊，孩子也是个苦命的，他娘快40多了才有的他，人不错，就是这刚成年，老爹老娘相继都没了。 就单蹦一个，将来日子也不好说，听说给他娘治病还欠了不少钱，早前我还想把娘家侄女介绍给他呢，可又担心跟着他过苦日子，你说这不害了我侄女嘛！” “那婶子你要把你侄女介绍给我，你就不怕过苦日子？” “你？看你白白净净的，身上一个补丁都没有，还有自行车骑，哪家的闺女嫁过去还能吃苦了？” “婶子啊，我这背心裤衩的，要是再有个补丁啥的那成啥了，那不漏屁股了？ 我秋天冬天穿的衣服也好多补丁的！” “你可别诓你婶子了，就你这糖，咱供销社都不一定有！” “瞧您说的，谁家过年还不吃回饺子！我这走亲戚来了，带两把糖不也正常！ 对了，婶子，那个老方家到底在哪啊，要不我偷着瞧瞧去，也好给我哥回个信儿，要不然翘了人家的对象那名声可不好！” “顺着这条道，东头第二家，现在地里没活儿，估计这方小子正在家呢，你要瞧就去瞧得了。” “对了，他现在有对象没？” “有个屁，都要穷死了，还有外债，哪家的姑娘嫁给他过去吃糠咽菜去！” “万一人家以后翻身了呢？” “可难啊，这年头哪那么容易翻身！” “行，那我去瞧瞧，婶子们您歇着！” 说着，李剑垚起身往东头溜达，这边是西头，到东头还得有段路。 走着走着，看前面一个挑着水桶的家伙有点面熟，想了一下，这不那北斗七星里的一个家伙嘛。 “嘿！站那！” 这个家伙身形一顿，看着出言不逊的人，好像不认识。 “你谁啊！” 李剑垚打量了他一下， “腿好了，嘴又开始横了？” 这家伙想了一下，把水桶放下了。 “李。。。大夫？” “不错，还有印象啊，你叫啥来的？” “刘东！” “噢，不跟郝学文混了？” “早就不混了，李大夫，你来我们村干啥？” “没事，我溜达！ 你忙不忙？ 不忙的话，靠边坐一会儿，我跟你打听个人！” “不忙，不忙！您要打听谁？” “方远，认识吗？” “认识！我们村的，他家就剩一个人了，她娘去年才走的！”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他这个人人品咋样！” “挺好的，仗义、孝顺，小时候还帮我打过架呢，不过他比我大多了，后来就不怎么带我玩了，再后来就去当兵去了。” “他有对象没？” “没有吧？” “有还是没有？” “没有！” “有相好的没？” “没有，他这个人正经着呢，要不是他娘生病，估计都留部队了，听说在部队干的也挺好的。” “噢，那没事了。你忙去吧！” “李大夫，你打听他干啥？” “不干你事，就当我没来过！” “哎！行！李大夫你不在卫生所了？” “不在了，咋？你要看病？” “没有没有，我这不合计要是家里谁生病了找你去看看啥的，咱这不也算熟人嘛！” “那估计难了，我不在江湖。。不是，我在卫生所就是个兼职，早不干了。回见！” “哎，好！” 李剑垚继续往东走。 从各处得出来的结论，目前来说这个人没有什么瑕疵。 至于穷不穷的，不要紧，四年兵，津贴确实没多少，要是家里有人生病，那欠债也属于正常。 再说了，李剑垚看人从来不看他有多少钱，反正没自己多。 要是人还行，大姐也喜欢，自己随便帮他一把就行了，只要对大姐好，将来钱肯定是少不了的。 当然，要是想要骗财骗色啥的，就让他去见他太奶去。 第276章 方远其人 方远家也是平房，好像小河南这边的房子几乎都这个样子。 三间正房，东侧三间厢房外加柴禾垛，柴禾码的整整齐齐。 西侧菜园子，种着豆角、黄瓜、西红柿等应季的蔬菜，菜横成排，竖成陇，笔直笔直的。 院墙也整整齐齐，不大的院子里也干干净净。 看样子，像个过日子的人，就是不知道这脾气咋样。 在李剑垚徘徊在门外探究院子里的一切的时候，不远处挑着两担柴禾的家伙一步步走了过来。 “兄弟，你在我家门口干啥呢？” 李剑垚打量了一下这个家伙，一头短发，发际线很平直，没有双峰或地垄沟的风险。额头饱满，一丝抬头纹都没有。 眉毛略斜向上，乌黑浓密，双眼皮，眼睛明亮，眼中无无猥琐轻佻之色。 高鼻梁，嘴唇线条柔和，不厚不薄，无蠢色，不薄凉，黑黑的胡茬环绕，像是早上刚刚刮过。 穿着一个白色背心，军绿色长裤，腰间一条棕色皮带，脚上一双布鞋。 宽肩、虎背、蜂腰，屁股很翘，双腿修长，看上去有一米八左右，比李剑垚高出多半头。 我次奥，这个货看上去有点小帅啊，仅仅比自己略差了那么一丢丢的样子。 怪不得大姐一副骚羞的表情，就这样的，光长相就能迷倒一堆的小姑娘了。 就这能没有对象？ 虽然可能穷点。 但是长的行啊，看来真得好好调查一番了。 “哎，大哥这你家啊，我大南沟的，刚从津河车站下车回来，路过您这，口渴了，想讨口水喝，不过我瞧着您家好像没人，刚想换个人家呢。 正好你人回来了，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跟我进来吧！” “好，谢谢了！” 进了院子，方远把柴禾丢到一旁，带着李剑垚一路往屋里走。 李剑垚发现这个豆角架和黄瓜架之间连缝隙的宽度都差不多一样，茄子、辣椒的秧子也差不多高。 再加上整整齐齐的柴禾垛，李剑垚不禁想了想。 莫非这家伙还有强迫症？或者是处女座？ “等我先洗个手哈！” “不急！” 方远洗完了手，拿起挂在椅背上的毛巾，投了几下，又擦了把脸，然后再投了几下，再把毛巾一丝不苟的挂在了椅背上。 没跑了，这家伙绝对有点强迫症！ 完事就拿着水瓢，掀开盖在缸上的盖帘子，舀了半瓢水递给李剑垚。 李剑垚看了看水，看了看他。 “大哥，不好意思哈，我家没喝过生水，怕拉肚子！ 你看要不。。。” “噢，没事。暖瓶里有热水，你要是不嫌热，我给你倒一杯！” “那太好了！谢谢哈！” “不客气！” 完事再邀请李剑垚进到里屋。 炕梢那边被子叠的也整整齐齐，被帘子披的也非常的利索。 炕上炕席看上去有点年头了，但是也干干净净没什么东西在炕上。 北侧的一排柜子上面的暖瓶、茶盘，也没有灰尘，鸡毛掸子插在一个花瓶里。 地上也没有杂物，看上去这人的卫生习惯也是相当不错。 看着方远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李剑垚从包里拿出来一罐茶叶，捏了一点投进了杯子里。 这个举动可以说是相当无礼的，言外之意就是嫌弃没给人泡茶。 方远眉头一挑， “不好意思啊兄弟，家里确实没茶叶，不然我高低给你泡茶了。” “没关系，刚好我自己有。对了大哥，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叫我方远就行！” “噢方哥，家里大爷大娘呢？” “去世了。” “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 “那方哥没有兄弟姐妹啥的？” “没有，就我一个。” “嗨！你看我这嘴！那嫂子总有吧？” “也没有！” “额。。我看方哥你家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也是个利落人，咋还没结婚呢？” 方远皱皱眉，这个号称喝口水的家伙未免话太多了。 李剑垚看他的样子，看来刺激的还不到位。 “不是，方哥别嫌弃我多嘴啊，我看你人也利落，还没结婚，我这不合计着给你介绍个对象啥的嘛，我家有个姐姐，年龄和你相仿，要不然我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你放心，我姐长的可好看了，我家还有钱，我娘说我姐要是出嫁了，得好好准备一大笔嫁妆呢。” “兄弟你别说了，村里有人给我介绍了对象，我相过亲了，人家女孩子不错，我打算先谈谈，你的好意我领了！” “相过亲怕啥！我跟你说啊，我大爷在县里当领导，我大哥在部队也是个军官，将来要是退伍了，最次也是在县里有个工作啥的，将来都能帮你一把，更何况，我姐长的特好看！” “别说了，快喝水吧！” 方远透露出不耐烦。 “你这人咋不知道好歹呢！ 就跟我上赶着让你当我姐夫一样！” 李剑垚气鼓鼓的喝了一口水，然后， “呸呸呸！” 一口热水混合着没有泡开的茶叶就呸到了地上。 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这相当于在他脸上开大了吧？ 方远又是皱了皱眉，脚步一动，想来是要取笤帚去扫一下？ 可这家伙生生忍住了。 “不好意思啊，方哥，太烫了！” “没事，你慢慢喝着，我得做中午饭了，喝完你直接走就行，不用管我，我也没打算留你吃饭！” “哎哎，你这人，我不就是打算介绍我姐给你认识认识嘛，咋还甩脸子呢！ 好像谁稀罕吃你的饭一样！” 方远也不搭理李剑垚，出了门就抱了点柴禾，开始生火做饭。 李剑垚拎着水杯，看着这个家伙，刷锅、淘米，然后就开始把米丢到了锅里，看这架势，估计是煮粥，米不多，水很多。 搞完了，就去院子里摘了几根黄瓜和辣椒，然后又薅了几颗葱，洗了洗，就放到了一起，这是打算吃蘸酱菜啊。 “方哥，看来你真没打算请我吃午饭啊！” “我说了没打算留你吃饭啊，家里日子过得不咋样，你就借口水喝我能管的起，要是吃饭，只要你不嫌弃，也可以跟着喝口粥，要是大鱼大肉啥的，我这里没有这条件！” 第277章 一点都不抗揍 “看你这人，我也没说挑吃食不是！” 说着李剑垚从盆里拎出一根黄瓜就开嚼，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 “方哥，按说你一个人过，也不至于吃的这么寒酸啊，肉不肉的不说，你吃口干的，应该也不难吧？” “能省点是点，现在又没有活儿干，还欠了队上点钱，等我还完了再吃干的也不晚，要是等明年你再过来，我一定请吃你口干的！” “等明年我再介绍我姐给你？你刚还义正言辞的拒绝我呢，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是个贼心不死的！” “我没那意思，我是看你这人还算实在，没拿自己当外人，没嫌弃我这黄瓜才这么说的。” “那我嫌弃你的黄瓜了，除非你答应跟我姐见面！” “兄弟，你是你，你姐是你姐，我觉得你行，不代表我觉得你姐就行，这是两码事！” “看看，看看！什么叫我姐不行，你要是跟了我姐，顿顿吃干饭，还等什么明年！” 方远扭着屁股回头看了眼李剑垚，心想这人怎么总推销他姐呢。 “我不是说你姐不行，你别误会！” “噢，那就是说你觉得我姐行了？那我明天就带她过来，你俩就算相亲了！” “你这人，我都说了我已经有相亲对象了，你非要介绍你姐干啥？” “她家有我家有钱吗？她长的有我姐漂亮吗？她家给多少嫁妆？ 她有在县里当官的亲戚和自己部队当官哥哥吗？ 她有我这么帅气好看的弟弟吗？你说！” “她家有没有钱我不知道，不过人挺好看的，嫁妆的事儿我也不在乎，我又不是图人家的嫁妆。 不过我听说人家家风挺好的，过日子是两个人的事，跟有没有当官的亲戚也没啥关系。 她有没有弟弟我也不知道，要是有你这样胡搅蛮缠的弟弟，那我一定很头疼。” “嘿！有当官的亲戚能帮你一把啊！” “我不稀罕！” “切！那跟你就天天喝粥？” “我还年轻，欠的钱明年肯定就还完了，到时候我再研究定亲和结婚的事，我肯定不能让人家跟我喝粥的！” “说的好听！还明年，万一明年你还不上欠的钱咋办！” “你就别操心了，我又不当你姐夫，喝完水没，喝完了快走吧，喝口水都能整出这老多事儿来！” “哎呀呀，你这人，好心给你介绍对象你还不乐意了，我要跟你单挑！我跟我哥学过几招，只要你赢了，我就不介绍我姐了，要是你输了，你答应跟我姐见一面！” 方远撇撇嘴， “得了吧，我当过兵，你在我眼里不够看，再说输赢我也不会跟你姐见面的。” “狗胆！还当过兵，连较量的勇气都没有！” 方远继续撅着屁股烧火。 “这样，你跟我较量一番，只要你赢了，我介绍个挣钱的路子给你，省的你自己过还喝粥裹腹，你放心，这路子不犯法，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你得了吧，我怕你给伤着了，我老老实实的在队里干活早晚还得清钱！” “一点胆色都没有！还当兵呢，当兵的都像你这样的还有什么战斗力！” “你别侮辱当兵的啊！” “我就侮辱了，怎么了！熊兵！” 方远腾的一下起身， “来来来，你喝好了没，喝好了我跟你过两招，你好赶紧走！” “哈哈，来就来！” 说着，李剑垚喝了几口水，把杯子吧唧一下放到了水缸的盖帘上，跟着方远走到了院子里。 方远摆了个军体拳的起手式， 李剑垚上来直接劈头盖脸一巴掌，根本不按套路来，方远抬手格挡，李剑垚力劈华山胳膊向下压，试探一下他的力量。 方远觉得这个家伙好像力气很大，然后猛的用力一搪，推开李剑垚的胳膊，接上就是弓步冲拳，李剑垚腰身一低，直接向前一大步，绕过他的支撑腿，踹了他后腿一脚，这个家伙就一个大劈叉坐在了地上。 李剑垚翻身，压在他身上，环臂搂住他的脖子，一个标准的男上加男。 “就这还当过兵，功夫也不咋地啊！ 说！见不见我姐！” 方远整个人都不好了，大意了，没有闪！ 这小子一定练过，刚才那一下速度非常快，钻过去之后后腿挨了一下，前后脚之间的距离增大，人就站不住了。 翻身的那个速度也很快，脖子被锁住，后腰被压住，想翻身都没处借力。 这时候方远只能双手抓住李剑垚的小臂，让自己的脖子腾开一点空间来呼吸。 “不见！” 从牙缝里吐出来的话是那么坚决。 李剑垚挥舞着自己的左手，一巴掌拍在了方远的屁股上， “见不见？” “不！” “见不见！” “不！” 连拍了好几下，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李剑垚松开了这个家伙的脖子，拍了拍他的手臂，站了起来。 “你这个犟种，功夫不咋地，脾气还挺倔，让你见一面，又不是要杀你，答应了不就好了！” “士可杀不可辱！” 李剑垚分明看到了他眼角的泪水。 “得了，不见就不见吧，我喝了你一杯水，吃了你一根黄瓜，就不难为你了。 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李剑垚一个抱拳，就拍屁股走人了。 留下的方远坐在地上，一副被人轮了的样子。 李剑垚回到姑奶奶家，姑爷爷和二表叔也都回来了，热情的招呼着李剑垚。 “三土！来家了不知道好好待着，跑哪去了！” “姑爷，我去打听打听那个姓方的，不跟我大姐相亲了嘛，看看他啥样人！” “见到了？” “见到了！” “哪有你这直不楞登的上门去打听的！” 姑爷和表叔对于李剑垚这样直接的上门举动表示挺难理解的。 李剑垚一屁股坐到院子里的小凳子上。 “我先是跟外面的婶子们打听了一圈，然后才上门的，我是借口喝口水进的门。” “你小子鬼点子不少！打听的怎么样？” “凑合事吧，人看着挺利索的，院子里，屋里都收拾的挺干净。 就是不咋抗揍！” 第278章 有点心眼子 “你小子跟人家打架了？” 姑爷、表叔很惊讶，在做饭的姑奶都从屋里探出头来。 “侄孙啊！你没伤着吧？” “没事，姑奶，我找借口跟他过了两招，不咋厉害，两招没到这家伙就趴地上了！” 姑奶奶绕着李剑垚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真没事，就是试试他的功夫，又不是有仇，谁也没受伤！” “那就好，要是这个瘪犊子敢还手，他奶奶个腿儿的，咱就不跟他结亲了！” 姑奶不愧是姓李的，护犊子太严重，啥也不论，上来就要坏了亲事。 “没事没事，我上山打猎的身手能差了？ 对了，姑奶，简单吃一口就行，别整太多菜了！” “你不用管！” 丢下一句话，又回身继续做饭了。 “姑爷，表叔，听说这个方远这个家伙还欠了村里点钱？” “是有这么回事，他爹、她娘生病的时候跟村里借的，他当兵几年，钱都搭里不说了，人还一个都没有救回来，还复员了，部队也回不去了。” “那复员应该给安排个啥活吧？” “给安排的公社的办事员，她娘生病需要钱，这小子就把工作给卖了，带着她娘去县里看了看。 大夫也没啥好办法，治了一阵子，人不行了，就又给带回来了，这人还得落叶归根不是？” “噢~，那他之前就没有个对象啥的？” “咋没有，他爹娘还在的时候大河南、小河南要给他介绍对象的人可不少，可他爹娘接连没了不说，还欠了村里点钱，倒是不多。 他故意跟队长他们商量的，说是欠村里一大笔钱，就是为了看清楚人心。 这些人知道欠了村里一大笔钱后，对象的事儿也只字不提了，之前有个姑娘，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给他，他娘生了病说治不好了，也马上嫁人了。 这孩子是个孝顺的，人不错。 欠点钱不要紧，以他的能力还起来应该容易，你姑奶这才动了心思，给你姐介绍介绍，要是看对眼了，俩人就挑个日子定亲得了。 咱家也不在乎别人有钱没钱的不是？” “噢，那对，只要没有不良嗜好，人正经就行。 您咋知道的，欠钱不多的？” “你大表叔是村里会计，我咋不知道，他跟大队长商量的时候你表叔也在场。 就是定亲的事儿得明年了，守孝三年，这孩子跟你姑奶说过了，正好趁着守孝的日子，把欠村里的钱想办法还一还，也不能让人一嫁过来就跟着还账不是。 从定亲到结婚还得一段日子，也够他攒点钱了。” 李剑垚合计了一下，村里老实干活儿能有啥出息，这边地多，靠着津河，灌溉倒是不愁，要说挣工分，发财是一定发不了财的。 “他是不是有啥门路发财的？” “这小子在部队待了几年，身手还行，南山上抓点野物到县城换了钱不就得了？” “那。。。” “大队的钱是故意不还的，就为了堵住人的嘴。” “我刚才看这家伙大中午的还煮粥喝，都没点干饭！” “为了攒点钱吧，也是为了给人看的，这小子会过日子呢，我跟他爹关系还行，虽然他老子命不咋地，人是没的挑的，算是家风正吧。 你姑奶给他介绍你姐，回头这孩子就给拎了两只兔子过来呢。” “噢，那算是这个家伙有点心眼子啊。 您不是因为那两只兔子替他说好话吧？” “你个死孩子，我差那一口吃的？！” “吃饭！死老头子，别吓（he）唬我侄孙！ 花啊，去叫你大爷大娘还有你哥他们来家吃饭，就说你表哥来了！” 看来姑奶的家庭地位还是不错的。 不多时，人就从隔壁院子、后院等地方聚齐了。 桌子就摆在院子里的树荫下，屋里热，吃饭得出一身汗。 表婶子刚才帮着姑奶做饭，表大爷的媳妇倒是没有过来帮忙，李剑垚看了她好几眼。 “三土啊，不是我不给老太太帮忙，隔壁要嫁姑娘，我忙着给人做被子呢，我问老太太了，说用不着我！ 可不是大娘不欢迎你啊！” “大娘，看您说的，我没那个意思！” “得了吧！你们老李家我还不知道，但凡给老太太一点气受，那表哥表弟一大帮子，不把家里给拆了都不算完的！ 再说了，咱们老薛家也不是亏待老太太的人家，娘你说是不是！” “闭嘴，快吃饭！” “大嫂，快吃饭！” 姑奶和表叔很显然对于这个大嘴巴的人很不耐烦。 尤其是表叔，当初没记错的话，刚结婚那时候跟姑奶奶耍了一通，让在供销社的大爷给知道了，当天晚上连夜带着一帮子兄弟过来给表叔屎都打出来了。 薛家小辈也纷纷跟李剑垚打着招呼，一口表弟、表哥的叫的很勤快。 饭菜还算丰盛，鸡和兔子都给宰了，还有猪肉，估计是现去买的，剩下的就是时令蔬菜啥的了。 李剑垚吃的很不客气，甩开腮帮子就造，一点不虚。 吃完了饭，李剑垚跟姑奶说到， “姑奶，我里外打听了一圈，那方远别说，还真挺不错的。 要不然您费心早点给操办操办？” “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差不了的。等明年过了孝期再定亲吧，先让他跟霞处着就行。 这侄孙女婿跑不了！” “那行，您不跟我回家住几天？家里比您这凉快点，趁着现在也没啥事，回去待几天多好？” 几个表兄弟妹纷纷表示不同意。 “你们有啥不同意的，又不是请你们去我家！” “奶奶在家爹娘我就不敢揍我了！” 小表弟薛宇很实在，说出了他内心的想法。 “那你得多淘气，非让你爹娘揍你！” “不回去了，一年住两回就不少了，我这姑奶奶总往家里跑，别人还以为人家给我气受了呢。” “那行吧，您想回去就让我表大爷、表叔啥的送您一趟，啥时候都行！我就不待了，放假刚回来，好多事儿呢，改天我再来看您和姑爷！” “你这孩子，住一宿吧！” “不了，不了，又没多远，我这就回去了！” 说着也不等几人再挽留，骑车就跑。 这人要是留起来，就算知道留不住，也非要跟你来个极限拉扯不可。 李剑垚觉得不要来这样的形式主义为好。 “你这孩子！带点礼物回去！” 两个婶子大娘在后面追，李剑垚挥了挥手，一路狂奔。 第279章 一个主动的电灯泡 回到家的时候，大姐也在家，她是知道李剑垚今天去干嘛了。 眼睛一直盯着李剑垚，从停好车，洗完了手和脸，再到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李剑垚一句话没说，大姐焦躁的情绪愈发明显了。 奶奶拿着蒲扇拍了李剑垚一下， “咋样？” 大姐的耳朵已经竖了起来。 “啥咋样？” “明知故问，你看你姐那耳朵都要伸过来了！” 大姐顿时红了脸，但也想听李剑垚到底咋说，愣是赖着不走。 “啊，凑合事儿，我跟他见了一面，把他打了一顿，然后在我姑奶家吃完饭就回来了！” 大姐已经握紧了拳头。 奶奶问道， “你咋还揍人一顿呢，因为啥啊？” “我说让他做我姐夫，介绍我姐给他认识，他不同意，我就揍他一顿啊！” “不能吧！在集上见过面了，他咋还能不同意呢？咱霞差哪了？揍的好！” 奶奶向来支持自己的孙子。 大姐眉头一皱，抬起屁股就想走。 “啊，我没说我姐是谁！” 大姐抬起的脚步向后一退，扭过身子，上来就给李剑垚一杵子。 “让你大喘气！” 说完扭着屁股就跑了。 “奶，奶你看，我姐留不住了！这还没咋滴呢，都向着外人了！” “活该！让你不说清楚！” “我这不是试探嘛，看他是不是水性杨花的人！” “女的才叫水性杨花呢！男的叫沾花惹草！ 呸呸呸，什么跟什么呀，你跟我仔细说说，你都干啥了，打听的怎么样！” 李剑垚把奶奶家、路边的情报组织还有方远家里的事情给奶奶叨咕了一遍。 “照你这么说，这孩子是个不错的，对了，你没给他打坏了吧？” “哪能呢，我就是试探下他脾气狗不狗，冲动不冲动，再加上武力值咋样，要是身手极好，那将来我姐要是挨欺负了，我们哥几个揍人得有个标准不是？ 不过他最后的表情倒是挺委屈的，给人搭了一杯水不说，还吃了根黄瓜，最后还挨了顿揍，侮辱性极强！” “行了行了，也不知道你跟谁学的，心眼子那么多，还到处打听人家，还打听到人家家里去了，看你以后见了人家咋办！” “没事，讨好小舅子是姐夫应该做的。 要是怒目相向，我就再揍他一顿！ 他大爷的，我姐才见了他一面就已经被他迷惑住了，我总感觉今天打轻了！” “你老实点吧，你要是给他打跑了，你姐得找你算账！”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李剑垚脑袋上又挨了一巴掌。 大姐从月亮门的旁边露出的脑袋，像个特务似的。 李剑垚偷偷的跟奶奶使了个眼色，奶奶扭头一看，完事祖孙俩哈哈大笑。 隔一天，又是公社的集市。 大姐一早打扮了起来，辫子梳的油光水滑，衣服换成了平时舍不得穿的白色宽领对襟七分袖的上衣，宽松凉爽，裤子浅蓝色，鞋子老式一字布鞋。 还用了雪花膏和香脂，闻上去香风阵阵。 全家人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李剑垚睁大眼睛暗示了下奶奶，奶奶睁大了眼睛暗暗的点了点头。 李剑垚又跟大娘暗示一下，大娘嘴角一动，也暗暗的点了点头。 跟母亲大人眨了半天眼，母亲大人举起了拇指和食指，在李剑垚的胳膊上旋转了半圈， “别跟个蛆似的！” 大煞风景啊！ 啊！啊！啊！ “那个，大姐啊，今儿是不是集啊？” 大姐眼神飘过来， “是啊，干啥？” “你要去赶集？” 大姐眼神上下翻动，嗔怒一声， “不去！” “噢~~~ 我想去集上看看，还合计着骑车带你过去呢，马车啥的肯定一堆人，等到了集上肯定一身臭汗。 拖拉机又全是砖沫子，弄的一身一脸的也不适合坐车。 既然你不去，那我带二姐一起去得了。” 二姐， “好哇好哇！” 剑秋、剑霜、见恩，见颜， “哥，哥，哥，哥，我也要去！” 活像一群鸭子。 “我看你们像集！ 乖啊，想去坐马车去，问问你二娘或者其他人，我有事呢，没空照看你们！ 要是你们不缠着哥，哥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啊！” “三土你带着大姐吧，几个崽子要是想去，我带他们去，大姐今天有大事！” 二姐给李剑垚解了围，但同时暴露了大姐的意图， “老二！” 大姐被说穿了心事显得很暴躁。 “啧啧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大大方方的不行吗？ 大姐你等我一下哈，我换身衣服去，我骑车带着你，咱们很快就能到公社！” 李剑垚扭着屁股回了屋，出来的时候已经全副武装穿上了自己的军装。 “走吧，我倒要看看，死活不愿意当我姐夫的人到底有多倔强！” “哎呀，你个死孩子，你不热啊！” 李剑垚的一身装扮惹得长辈们一顿喊。 “没事，车子骑起来就凉快了，我里面穿的裤衩背心，见完了人我就换下来了。 走吧大姐！” 大姐使劲瞪了李剑垚一眼，不情不愿的跟着出了家门。 李剑垚又叫了一声二姐，出来后，掏出一把钱塞给了二姐， “你要是带着几个崽子去赶集的话，他们想要啥就给他们买点啥，不用省着！” “二姐有钱！” “拿着吧，咱家大人根本想不起来给孩子零花钱。我要是没有也不用这么大方了，有你就花着，没钱了跟老弟吱声，等将来二姐你出嫁了，老弟也给你准备嫁妆！” “你还是先顾着你大姐吧，约好的今天去跟人见面，昨天晚上就开始准备穿啥了，老弟你说咱家怎么出个了外向的人？” “看我不撕了你！” 二姐自从上学去之后，自信心明显强大了，敢说话了不说，都敢讽刺老大了。 二姐怪叫着跑回去。 李剑垚一个大跨，歪停着自行车， “上来吧，大姐！” 大姐斜着坐在了后座上，姐弟俩出发。 这个年代两人谈对象不会直接的两人单独的见面，要么一前一后，要么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说话，要是过分一点就两人牵着一根木棍，跟导盲似的。 手拉手、肩并肩，想都不要想。 像今天这样，就是有个电灯泡，那就不算是男女私下见面了，也不算坏了规矩。 李剑垚很愿意当个电灯泡，只限今天。 第280章 你不是不愿意吗? 大姐薅着李剑垚的衣服，坐在车上后座上。 “大姐，你说那个货要是见了我，你猜他会说点啥？” “我不知道！” 嗯，大姐有点脾气。 “你看啊，他要是说愿意当我姐夫，我该怎么办呢？ 他要是吓尿了，我要不要给他找条裤子啥的？” 李剑垚的腰上出现了两个手指头，一百八十度旋转，那个酸爽，啊呀！ “斯哈！ 大姐，你要是没事最好跟奶奶或者我大娘学学，为人处事啊，待人接物啊，看多优雅大气。 你干啥非要跟我娘学？ 从暗处下手，非君子所为啊！” “你闭嘴！” “你看你，这还没嫁人呢，都开始对弟弟下手了，要是那个货再来点花钱巧语啥的，你不得把我给卖了？” 李剑垚的后背上又挨了一记五毒掌。 自行车歪歪扭扭的，晃了好几晃。 “哎呀！姐你淡定点，老弟这不是跟你讲讲道理吗，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大小伙子还不到处都是？ 这个不行了，咱就换一个嘛，干啥非要看这个眼珠子都要掉里的样子。 我跟你说哈，女孩子要矜持，要优雅，要沉得住气，当然了，这不是说让你扭扭捏捏，那跟那是两码事。 该大方的时候也要大方，该飒的时候也要飒。 总的来说，大事不糊涂，小事不在乎，就咱家这条件的，找啥样的老弟都觉得吃亏！ 再说了，咱家的姑爷子，穷富咱都不在乎，就人品这关过不去的话，就算他貌似潘安那也是不行的，你知道了不？ 你看咱三个姑父，其他几房的那些姑父，姐夫啥的，再加上两个姑爷爷，你说哪个从人品上能挑出毛病来？” “你闭嘴，我知道，别絮叨了，你好像奶奶那个收音机，叭叭叭个没完！” “嘿，你这人，我跟你说啊，这个货，最早也得明年才能跟你定亲呢，结婚的事，最早也得明年年底啥的。 我下个月就要走了，他要是敢跟你动手动脚的，或者背着你拈花惹草啥的，我要是不给他三条腿都打折了，我去跟他姓！” “知道了，你快闭嘴吧！” 很快，姐弟俩就来到了公社这条大街上。 赶集的日子，街面上已经有很多人了，好在今天云彩不少，有时也能遮挡一下阳光，又有微风拂面，不然要是大晴天，非得晒冒油了不可。 两人约定的地方在街尾的牲口市旁，避开了常见的供销社门前见面。 倒不是他们喜欢这边的味道。 因为大姐他亲爹在供销社，这要是撞见了，大姐当场社死。 李剑垚推着车子，告诉大姐先去，自己把自行车停到供销社后院去。 跟大爷和供销社的一群人打了个招呼，大爷把李剑垚拽到一边去，悄声道， “一会儿好好帮大爷看着那小子，可不敢让他动手动脚啊！ 要是他敢，你就狠狠的揍！” 李剑垚重重的点了点头，还举起了拳头， “放心！保证万无一失！” 两个老李家的男人这个时候的表情像是要活埋了谁一样。 看的供销社偷偷看过来的员工一个哆嗦，赶紧扭过头去，以为这爷俩要去整死谁呢。 出了供销社，李剑垚就迈着大步往牲口市那边走，快到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俩人。 大姐低着头，侧着身子，手里一根手绢都要拧成麻绳了，时不时的还偷瞟一眼眼前的货。 方远一件白衬衫，袖子挽起来，还穿着那条军绿色的裤子，脚上一双布鞋。 嘴咧开着，像个菊花一样。 他们身侧，是一个卖羊的老大爷，蹲在地上，戴着一顶灰色飞边的老旧解放帽，花白的胡子，满脸的褶子，嘴上叼着一个烟袋锅子，斜上四十五度左边瞅瞅，右边瞅瞅，看着这两个年轻的娃子。 两人好像也没啥交流的，一个侧身低头，一个装菊花，离了有三米远。 终于，老大爷忍不住了， “我说你们两个小年轻，谈对象就大大方方的嘛，河边小树林有的是地方，你俩杵在这里，挡着我的羊了！” 俩人更不好意思了，方远赶紧跟大爷说对不住，我们马上换地方。 李剑垚走过去，搂住大姐，抬了抬下巴， “哎，你谁啊，看着眼熟啊！ 离我姐这么近干啥？ 你是不是想对我姐图谋不轨？！” 方远的菊花终于收了起来，下意识的一个立正，抬起手。 然后指着李剑垚， “你，你，你。。。” “我什么我？” “是你！” “咋了！你不是不愿意见我姐嘛，这是干嘛呢！你。。” 还没等话说完，大姐迅速的又旋转了李剑垚腰间的软肉。 李剑垚顿时斯哈了一声。 “行了，不逗你了！” 大姐这才放开。 完事李剑垚直接过去，搂住方远的脖子。 “走，咱们河边树林里聊聊！” 也由不得他同意不同意，反正搂着就走。 但是明显感觉这个货好像肢体有些僵硬。 大姐在后面跟着，好像离得有五六米远了。 “说说吧，我姐咋样？” “很好！” “哪好？” “长的好看！” “没了？” “说话也好听！” “然后呢？” “嗯。。。” “哎呀，你居然犹豫了，难道在你眼里，我姐就好看，说话好听两个地方入眼？ 就没别的优点了？ 还是你压根不敢说实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部队里，谈论女人的时候，什么屁股大好生养，什么既孝顺又能干活，什么脾气好人利索之类的！” “你。。这身衣服？” “咋？怀疑我是假的？是你敢还是我敢造假？” “那你？” “，在役，62年打过阿三！ 至于功劳，炸了个机场，一个军火库，顺便弄死了300多人，然后就这样了。 你呢，听说你是当过兵的，我还不知道你在哪服的役呢。” 方远听到李剑垚漫不经心说出的战绩，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这人得狠成啥样啊？ “，睦南关，钻了四年老林子。” “什么睦南关，那叫镇南关！你没念过书？” “我知道，不是后来改名了吗？” “改名是他们的事，关我们军人啥事，那就叫镇南关，忘了，你已经不是军人了。 不说这个，说说，到底看上我姐啥了？” “。。。” 第281章 以后对我姐好点 神一样的转折，让方远脑袋有点跟不上。 不过他还是挪开了李剑垚的胳膊， “那我就大胆说了，我喜欢你姐，我打听过了，人好看，又善良，家风好，干活还利索。 我以后会对她好的！ 等明年过了孝期，我就让薛家婶子过来帮我提亲，争取明年年底就娶她进门！” 李剑垚盯着他，散发出浑身的煞气，搞死过虎豹狼熊，搞死过阿三，猴菲什么的，还不眨眼的近距离击毙好几个马菲亚，一身的煞气全开，连空气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几度。 好在现在能收放自如了。 方远感觉自己被猛兽盯上了一般，咬着牙， “我会对她好的！活我干，钱我赚，一定不让她累着！” 李剑垚收起了气势，方远顿时感觉一身轻松。 大姐在后面已经感动的不行不行了，转过身去用那个麻绳一样的手绢抹着眼泪。 “记住你说的话！活你干，钱不钱的不用你操心，以前老李家可能没啥钱，但是以后我们家一定不差钱。 你只要对我姐好，我们哥36个，就拿你当自己人，有赚钱的门路免费给你，有进步的资源免费给你。 但凡你对我姐有二心，比如拈花惹草，比如做了不该做的。。。” 李剑垚看了看地下的鹅卵石，拿起来，一把捏碎了。 “你就跟这个石头一样，我保证给你扬了！” “你放心，没那个时候！” “嘿嘿，行了，既然你答应的这么爽快，我也就勉为其难的相信你了。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将来搬到我们村里去住？ 你放心，不是让你入赘，孩子跟你姓，照样立你老方家的门户。 你有没有啥特长啥的，除了种地，比如会木匠啊，开车开的好啊，会算账啊什么的？” “我是小河南的，不能去你们村。” “肤浅！你们村有啥？几毛钱一个工？就地多点，那又不是你自己家的地。 你要是想挣工分哪里不能挣？ 将来你要娶了我姐，你就靠种地挣工分养活一家子？ 我们家不说顿顿有肉吧，隔三差五也能吃上几回。鸡蛋、牛奶想吃就吃，想喝就喝，你种地能保证这生活质量？” “我会打猎！” “快滚犊子吧，就你这身手，都不一定有我家馒头厉害！ 对了，馒头是只大猫，你啥时候去我家你就知道了。 我不是看不起你，是出于现实问题的考量，给你点建议。 当然你要是坚持，我也不说啥，到时候我姐要是日子过得不咋样，我顶多隔三差五的给送点东西啥的。 反正到时候丢人的不是我姐。 你仔细考虑考虑。 别的暂时我就不多说了，你俩该聊聊，该谈谈，大大方方的，不用太避着人，又不是做贼！ 我就不打扰了，但你记住啊，结婚之前要恪守礼仪，不该想的不要想！ 要不然我先废了你第三条腿！ 然后把我姐安排的远远的，让你一辈子见不着那种！” “行，我会考虑的。 就算我吃不上喝不上，也不会亏了霞的！” “别这么腻乎，叫建霞同志！ 再说，你都吃不上喝不上了，那可想而知过的咋样了。 不打扰你们了，走了！” 说完，李剑垚回身找大姐， “大姐，大大方方的，那货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具体啥样你还得慢慢了解，不要被外表蒙蔽了。 有啥事回家跟我说，你老弟都能给你整明白了，知道不？” “知道了，你赶紧走吧！” “略略略！！！” 完事李剑垚赶紧找个地方换下了自己的衣服，还是背心裤衩穿着凉快些。 回到供销社，先跟大爷报告了下敌情。 “放心，该威胁的我都威胁过了，啥事也不会有，放心吧！” 大爷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眉头紧锁， “唉！” 你看，这养女儿的，自从谈了男朋友就好像有人拿刀子剜他的心一样。 要是出嫁那天，身体不好的，还容易抽过去。 “大爷，放宽心，我忽悠这个家伙去咱们村呢，要是行，将来还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就算你有了外孙，那也能天天见得着！” 大爷很显然很感兴趣。 “能行？” “只要这人不那么迂腐，应该没问题，反正他老哥一个了，去哪生活还不一样。 咱也不是让他入赘，家里这么多人帮衬他还不满意？ 要是将来结婚了，咱家那么多人，带孩子的随便搭把手就行。 也不能苦了我大姐不是？” “哪来的孩子！还早呢！” “我知道，我就是表达那个意思，要不行，我让我姑奶他们、表大娘、表婶子他们吹吹风啥的。 再不行我就找我展明表叔，让他给他们大队长暗示一下，做做工作也行嘛！” “行吧，要是去咱们村生活那自然最好了！” “那您宽心，我玩去了，我二姐他们没过来啊？她说要带着崽子们赶集的。” “没过来，她们也没有票，过来只能买些不要票的东西，还不如在集上溜达呢！” “那行，我去找找！” 李剑垚出了供销社，神识一开，发现二姐正领着几个小的在集上晃悠呢。 几个人手里一人一根冰棍，五岁的见颜被牵着，一蹦一跳的举着冰棍，化开的糖水流了一手。 李剑垚走过去，几人哇了一声，呼啦一下把李剑垚围了起来。 “见颜你满手的糖水，别抹我一身！” “二哥，带我洗手！” “三土，见着人了？” “见着了，你们没见过？” “没啊，相亲的时候又没在家里，三姐四姐陪着在集上远远的见了一面。 我还想看看未来姐夫长啥样呢！” “你们都想看？” “想！” “那走，就在河边，正好带小妹去洗手！” 几人又风风火火的赶去了河边。 到河边的时候正见到两人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离了仍然有好几米远。 几个小特务鬼鬼祟祟的抵近侦察。 不多时，两人就发现了这一群小鬼。 二姐在见颜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 见颜嘟嘟嘟的跑过去， “你是我大姐夫？” 方远顿时脸红，大姐也拍了见颜屁股一下。 “目前还不是！” “那你要是给我买糖吃，我就先认你这个大姐夫！” “行，给你买！” “我还有好几个哥哥姐姐呢！” “都买，都买！” 第282章 动物大迁徙 大姐的事情告一段落，李剑垚看了眼日子，觉得还是得出去浪合适。 正值7月，心心念念的动物大迁徙正当时。 要说动物资源，还是得非洲大陆上资源最多，最集中。 百万头角马、数十万头的斑马，羚羊，还有非洲大象，虽然有的时候会碰到狮子、非洲豹、豺狗、鳄鱼之类的。 相比于之前的穿林海、跨雪原好容易找到的老虎、棕熊之类的，这次来非洲，主打一个进货。 百万级的生物啊，除了李剑垚垂涎欲滴，相信小雪阿呆它们这群大猫也肯定很感兴趣。 李剑垚还想做个实验，看看到底是猛虎厉害一点，还是狮子厉害一点。 马拉河流经肯尼亚和坦桑尼亚，全长395公里，也是动物们从塞伦盖蒂国家公园到马赛马拉国家公园之间的必经之路。 李剑垚赶到的时候，正看到一大片的斑马打着头阵，古代的千军万马李剑垚是没见过，看看着这群马儿时而奔袭、时而停下的时候，感觉那是相当震撼。 东非的动物迁徙，斑马打头阵、接下来就是角马、随后是羚羊，他们之所以按照这个顺序迁徙的原因是斑马喜欢吃上层的新草，而角马则吃掉中层的嫩草，最后个头矮小的羚羊去吃底层的矮草。 这样，即使迁徙的动物们超过数百万头，也不会导致后面的动物食物难以为继。 大自然好像就是这样的神奇。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迁徙，很简单，原来的塞伦盖蒂那边的草不够吃了，这个季节正是塞伦盖蒂这边的干旱期，而马赛马拉那边正是水草丰茂的时候。 那为什么不一直待在马赛马拉呢？ 原因是马赛马拉的面积只有塞伦盖蒂的十分之一，能作为动物们短时间的口粮基地可以，但是时间长了，食物还是不够吃。 而塞伦盖蒂那边自10月份迎来雨季，在雨水的滋润下，青草重返生机，于是动物们再次回到塞伦盖蒂，以延续种群的命运。 虽然黑白花儿的动物，哪个也比不上在空间的竹林里吃了睡睡了吃外加满地打滚的呆呆萌萌母子，但是要作为食物来说的话，这些斑马以及之后的角马、羚羊之类的那一定是极好的。 小雪、阿呆他们作为东北虎，总不能老吃那些野猪啊、狼啊外加牛肉之类的，前两种人类的感觉味道不怎么样，而牛肉给老虎吃，好像有点暴殄天物。 所以几十万头的斑马，收走个千儿八百头，那算破坏生态平衡吗？ “斑马、斑马，你来自阿菲利卡！ 斑马、斑马，你来吧来吧！ 我那里的青草比马赛马拉还要好啊！” 在一首极具诱惑力的且毫无emo感的动人歌声中，不断有斑马消失在这片草原上。 数以千计的斑马聚在空间里的一处草地上，它们或许感觉到这里的草要比记忆中的两处草场的草还要鲜美，一个个都埋着头猛造，没有丝毫的水土不服。 李剑垚则放出了小雪、阿呆、阿呆它三姑六婆二大爷之流，现在他们除了听从小雪这只白虎的命令，还得听从李剑垚的命令。 不过见到这么多的会跑的黑白斑的动物后，一个个目瞪猫呆，张着嘴，嘴角留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它们的内心os应该是“这也太多，太好次了！” 李剑垚撸着小雪的大脑壳，让她给阿呆他们下令，自由捕食，吃差不多了就回来，之后还有好吃的，别整的吃不下了。 小雪喵喵几声，几只大猫就飞奔出去了。 在东北、在锡霍特、在外兴安岭，哪里见过这么多、这么集中的动物啊。 于是这些大猫们，一巴掌一个小朋友，用猛虎出笼不合适，简直是横扫千军！ 猫科动物的本性让它们不着急吃，拍死了一片之后，一个个开始张开血盆大口，大快朵颐。 只有阿呆屁颠屁颠的拖着一匹拍晕过去的斑马过来给小雪享用，怪不得阿呆这个货在猫群里生活的那么滋润，原来特么会讨好领导啊！ 李剑垚揉了揉它的脑壳，“去自己吃去！” 小雪也开始品尝这斑马肉，直接啊呜一口，咬断了斑马的脖子，然后就撕开皮肉开造。 吃的差不多了就舔干净自己，跑到李剑垚的身边来，等着接下来的美味。 她可听李剑垚说过了，之后还有好吃的呢。 其他大猫们每只猫抱着一个斑马在啃，一点不用争抢，吃的那叫一个香。 小雪喵喵几声，这群家伙很不舍，于是小雪张大嘴巴，嗷的一嗓子，李剑垚感觉前面的草都像秋风扫落叶般压低了身段。 正停下休息的斑马群顿时炸了毛，铺天盖地的马蹄声响起，它们必须短时间离开这片危险的区域。 大猫们不情不愿的各自拖着一匹马过来，还准确的排成了一排。 李剑垚摊开手，耸耸肩，“都得了，我给你们收着以后再吃吧！” 说罢把它们的食物都收进了空间，里面最起码不会变质，再吃也是新鲜的，咱不能浪费食物不是。 李剑垚带着一群猛虎靠近马拉河的河岸，对岸烟尘四起，那是一片角马群，他们得快速通过马拉河。 因为慢一点就容易被河里的鳄鱼们袭击，再来个死亡翻滚，外加溺水，容易成为鳄鱼的食物。 李剑垚撸着小雪的脑壳，“我没骗你们吧，你看，新的食物来了。” 阿呆的眼泪又从嘴角流了出来，猫脸震惊的盯着那些努力过河的角马们。 用下饺子完全不能形容这场面，总数百万头的角马，每次过河都成群结队，一个角马队伍最少也有好几千头一起，他们从下河开始，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到达对岸。 中间有在水中就被鳄鱼拖走的，有陷入淤泥中不能动弹的，有因为上岸地点选择的不好，掉落在河水中的，还有因为太多动物上岸导致塌方而被再次卷入河里的。 河边的、水里的河马们呆呆的看着这群为了命运挣扎的角马们。 它们不需要像斑马、角马们一样要迁徙，但它们每年都能看到两次这样疯狂的渡河求生，俨然已经习惯了。 ps： 大家端午安康！ 手动感谢“～遗忘在哪～”打赏的“秀儿”，您破费了！ 大家发发电，催催更我就已经感激不已了，这等礼物也是我配拥有的？ 第283章 虎与狮谁更猛? 可怜的角马们，它们不知道上了岸之后除了原有的狮子，这次还有一个不怀好意的人和一群不怀好意的老虎在等着它们。 万里之外的生物，来到草原上，这不是欺负马嘛！ 可他们毫无办法，迁徙的故事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的，好像已经刻入了它们的基因中。 不迁徙是不行的，就好像国人，不让种地是不行的，你不让我种地，我就把你种到地里。 湿漉漉的角马上岸后，感觉到好容易过来了，赶紧吃点草补充一下体力。 河里的鳄鱼实在是太讨厌了！ 在他们经过李剑垚身边的时候，就莫名的离开了这片草原。 而大猫们一直在等李剑垚和小雪的指令，没有领导发话，它们也怕变成虎骨酒的材料。 李剑垚又收了数以千计的角马之后，一挥手，猛虎再度扑食，从草丛中纷纷跃出。 本来过河就消耗了半管的体力，在大猫们的大爪子下，顿时又吓掉了四分之一，剩下的四分之一是它们最后的倔强。 弯弯的角在大猫的面前没有丝毫的杀伤力，阿呆它们稳准狠，各自扑倒一头之后就开始尝尝咸淡。 阿呆照例给小雪送过来一头，又朝着新的目标扑了过去，很快它就得手了。 一头角马是完全吃不下的，猫儿们又把食物拖了回来，李剑垚照例给收进了空间保鲜。 吃饱了的猫就容易犯困了，赖赖唧唧、横七竖八的趴了一地，李剑垚索性把它们也收进了空间里，看来今天让他们吃羚羊去估计是吃不下了。 完蛋玩意！ 召唤出侦察机战鹰，让他去河对岸找找羚羊群，顺便定个位。 战鹰又被迫打起了工，李剑垚也如愿看到了羚羊群。 瞪羚作为三大迁徙族群的最后一批，他们吃的草要求更低，跟随着角马群，吃前两波动物剩下的草屑、草根即可。 它们身材娇小，有点像鹿，体态优美，善跑好斗，高度依赖水源。 其实羚羊有好多种，有葛氏瞪羚、黑斑羚、转角牛羚、柯氏犬羚、普通大羚羊、水羚、柯氏狷羚、林羚、捻角羚、山羚、黑马羚、长颈羚、红驴羚等等。 每种羚羊的样子都不同，不仅表现在长相、皮肤颜色、体长身材甚至角的形状也各不相同，所以才有这样那样的区分。 而迁徙的瞪羚实际上是一种比较敏感的动物，他们时速可以达到70公里每小时，李剑垚的速度自然是不慢，但是要追逐一个个羚羊肯定会很累。 所以刚打了个盹的大猫们又被放了出来， “看到那些小可爱没？给我抓活的，以后留着给你们吃，你们算是给自己储备食物，谁要是出工不出力，老子就让他变成虎骨酒！ 小雪不用去，阿呆，带着它们上！” 一群大猫被迫营业，老虎的速度可以达到80公里每小时，撵上几只蹦蹦跳跳的羚羊还是能追得上的。 首先，这群羚羊没见过这样的玩意，瞪着眼睛一看，不是狮子、不是鬣狗，不是花豹、猎豹，就你。。。 然后就被大猫给拍在了地上。 得了，这玩意都变成晚餐了。 2000多斤的力气，你拍人家羚羊羊，犯规啊！ 要是有红黄两色卡片在屁股兜里，李剑垚高低给这个没有眼色的家伙一张黄盘！ 小雪仰着脖子喵喵了几声，老虎们散开，把这群羚羊给包围了，然后就绕着跑圈。 时不时的跟羚羊呲牙，低喝。 你看，宠爱小雪还是有理由的，一个小计策就包围了目标。 李剑垚顺利的把这群羚羊收进了空间里。 这群大猫就跟着得了，那只不幸被拍死的羚羊也被保鲜了起来。 这边不多时就发现了一个狮群，刚好，到底虎和狮谁厉害今天就可以见分晓了。 在西方世界里，狮子代表着正义，猛虎往往代表着邪恶，最后往往是狮子胜利，猛虎落败。 狮群也发现了李剑垚这边，往往猛兽都有天生的警觉，见这群没见过的猫科动物走着猫步过来，狮子发出了阵阵低吼。 双方开始对峙。 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李剑垚摸了摸阿呆的脑壳，说道， “你过去搞搞，对面的那些家伙叫狮子，本地货，听说老猛了，你要是能把他们给搞定了，我让小雪给你优先安排个虎娘们！” 阿呆歪着头，看着李剑垚，似乎要分辨这是真是假。 看着它疑惑的表情，李剑垚气不打一处来， “妈的，我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我还至于骗你一只小猫！？” 阿呆不疑有他，既然春天来了，那还等啥？ 嗷的一声就扑了上去。 事实上，老虎和狮子对战，也就是个三七开。 李剑垚已经见识过了。 阿呆用了三分钟，对面七个狮子全都躺地下了。 一家人就整整齐齐。 阿呆扭动着虎臀，非常有节奏的走了回来，像个得胜的将军一样，还特么歪着头！ 李剑垚捂着脸，没眼看。 “小雪啊，你看着安排吧，我答应过它了，这家伙好像吃了药一样猛啊。” 小雪喵喵了几声，阿呆滚到了队伍后面去了。 李剑垚继续向塞伦盖蒂进发。 当看到稀稀拉拉的金合欢树的时候，李剑垚知道下一个物种离自己不远了。 长颈鹿，这种大长脖子，身高可达五米的大家伙，既然来了，那就得收走一点。 不过树上那只花豹是不是觉得大白天在树上睡觉就安全了？ 滚去空间里睡吧！ 非洲有两种豹子，一种是花豹，一种是猎豹。 他们长相不同，有泪痕的那个叫猎豹，没有的那个叫花豹。 花豹会上树，猎豹大家都知道，跑得快，时速可达115公里每小时，反正老虎是追不上它们。 管它什么豹，都得收进来玩玩再说。 在找到长颈鹿后，李剑垚收了几只进空间，然后就把大猫也收了进来。 今天要在空间里先过一夜了。 第二天一早，继续朝塞伦盖蒂出发。 那些散落的各种羚羊挨个的都不要放过，晚上吃完饭巡视空间的时候发现之前收进来的汽车、摩托车、卡车、坦克、直升机、战机，李剑垚觉得自己好像第一天浪费了好多的力气来走路。 想了想，最早的那辆凯迪拉克还是算了，城市suv不适合在草原上玩。 最后还是选定了在小日子那搞来的摩托车，虽然不是什么越野摩托，但是两个轮子在这里最适合不过了。 收了胡狼，一种脸型、毛皮跟狐狸差不多的狼，还有蝠耳狐、薮（sou，三声）猫，狞猫几种长相还行的动物。 像鬣狗、非洲野狗、疣猪、土狼这种长的很难看的，追着车跑的就给突突了，要是有点眼色就放过它们。 不过不知道啥时候招惹了平头哥蜜獾，一路追了李剑垚好几里地，最后1911让他停下追赶的脚步，要是给车胎咬破了，还得去小日子一趟，挺麻烦的。 其实李剑垚的目的是找找白犀牛，这片大陆上有两种犀牛，白犀牛和黑犀牛，尤其是白犀牛将在几十年后灭绝，挺可惜的。 但是路上还是收了一些鸟类，比如鸵鸟、火烈鸟、头盔珍珠鸡、秘书鸟、北方洋红蜂虎以及这次鸟中最好看的佛法僧。 别看这个名字看上去佛里佛气的，但是它确实是一种鸟儿。其羽色艳丽、举止优雅，喜食昆虫。 主要是好看的紧，而其他非常多的长相就不入眼的大鸟小鸟，李剑垚都没动，像什么秃鹫、茶雕、黑头鹭、非洲琵鹭、草鹭、锤头鹳等等，看上去一个比一个难看。 总感觉他们要么食腐肉，要么扯长了脖子抓蛇吃什么的，怪吓人的。 还有一路上碰到了眼镜蛇、蝰蛇、黑曼巴、树蛇等等，总之，在这片大陆上行走，一定要非常小心，除了未知的疾病，各种要命的野生动物随时会对你发起攻击。 要是不考虑安全问题的话，这里很多都动植物都值得人参观和研究。 在收走非洲野牛、一窝狮子、一家子大象以及几头犀牛之后，李剑垚觉得此行圆满。 第284章 突然间的不适 用时一天半，李剑垚把非洲的大部分喜欢的动物收了个遍。 也顺便解决了这群肉食动物的食材问题，当一个东西变得多了的时候，往往就会显得很廉价。 比如现在空间里的斑马、角马、野牛、羚羊等等，它们会成为老虎、狮子、豹子、狞猫等等食肉动物的口粮。 要说味道上，如果是人吃的话，李剑垚一直持怀疑的态度，这些东西肯定不如国产的牛羊肉更适合中国人的胃。 凡是我们常见的、能吃的，都是老祖宗精挑细选过的。 凡是那些长的奇怪的、丑陋的，都是老祖宗看不上的。 非洲相比于亚洲，简直是黑暗料理的发源地，不知名的草、树叶、植物都能成为裹腹的食材，让人看上去灵魂都跟着战栗。 而到了肉食，他们似乎能接受任何动物，比如豪猪、蛇甚至猴子，更别说是斑马、野牛、羚羊之类的。 猎人举着涂有箭毒木汁液的弓箭，腰间别着几个已经死去的半大的猴崽子向野生动物发起狩猎的那些土着，李剑垚只觉得他们狩猎行为的本身是没有什么争议的。 但当他们用锈迹斑斑、不成样子的小刀甚至石头去割破蛋白质、砸碎骨头的时候，李剑垚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躲进了空间里，抱着国宝萌萌发呆了好长的时间。 也只有这样肉墩墩且符合审美的玩意能给李剑垚心理上带来最大的慰藉。 李剑垚发誓，如果没有什么必要，以后这地方再也不来了，血腥和暴力本身是不怕的，毒蛇猛兽也能安然不惧。 但食用灵长类，就本能的造成身体不适、恶心，仿佛灵魂出窍一样的恍惚。 于是李剑垚直接闪现到巴勒莫，这个时候需要瓦妮莎，需要安静的拥抱。 这个时间也是霍洛威学院的暑假，从6月底到9月初，接近两个月的假期。 好在非洲和意呆利之间没什么时差，李剑垚在垚象庄园里抱着瓦妮莎睡到了第二天的天光大亮。 这个时候李剑垚才觉得好像萌萌的怀抱好像还是没有瓦妮莎的怀抱更有安慰人的效果。 直到李剑垚醒来，瓦妮莎才松开了怀抱。 “yao，你似乎非常的疲惫？” 看着这个原来没有自己高，如今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些的家伙，瓦妮莎脸上带着的是疑惑、是心疼、是安慰。 “没事，休息下就好了，我不瞒你，我实在是被一些令人害怕的行为恶心到了，不过经过你的安慰，我感觉我已经安全好了。 只是辛苦你一整晚都没有去卫生间，去吧，我们一会儿出去吃饭！” 瓦妮莎已经19岁了，这两年身高好像又有些增长，已经达到一米七左右了。 李剑垚给她留下的蜂蜜让她的皮肤更加的白皙光滑。 如厕完毕之后，瓦妮莎帮助李剑垚洗了个澡，唯一不方便的是需要启动贤者模式。 出了房间，法比奥老头问是不是要准备吃早饭，李剑垚拒绝了他，领着瓦妮莎去了老张的鲁菜餐厅。 两个餐厅只做午餐和晚餐，早上是不接待客人的。 但是老板除外，老张正和他的伙计们在忙碌着准备今天一整天的食材。 李剑垚两人来的时候，老张热情的接待， “少爷，想要吃点什么？” “油条、豆浆、煎蛋、咸菜，家乡口味的那种！ 两份！” “好嘞，擎好吧！” 说着转身就去准备了。 “瓦妮莎，你再有一年毕业了吧？ 想过要回到意呆利任职还是继续学业，比如申请个研究生之类的？” “我还没想好，你是希望我读研呢还是回来处理这边的事务？” “看你心情，我没有特别的想法，你如果想继续读书，那就读，反正你知道的，钱不是问题。 如果你想回到意呆利或者继续在伦敦开展事业，也是可以的。” “那不如我继续申请研究生，再读两年？” “都行，你高兴就好，这边的事情让法比奥和卢卡他们定期给你个通告就好，反正这边的事情没有什么意外的地方。” 正聊着，老张的早餐上来了。 李剑垚唱了几下，味道很正宗。 “瓦妮莎，你来尝尝，真正的，来自古老的、神秘的东方早餐的一种。 老张，豆浆里加两勺糖来！” “好嘞！” “我尝尝，其实我觉得早上吃面包和咖啡也不错的。” 瓦妮莎试着品尝了豆浆和油条。 “哇喔！味道好像确实不一样！” “嗯哼，其实这里、伦敦甚至整个欧洲，都算得上是个美食荒漠。 面包、咖啡、意面，比起鹰国佬的土豆香肠蘑菇什么的，也强不了哪去。 在这边的时间里，你应该多来老张和隔壁老周那边尝尝真正的东方美食。” 正说着，隔壁淮扬菜餐厅的老周也过来了。 “少爷，你是不是看不上我们淮扬菜？” “没有啊，老周你这是兴师问罪的？” “那为什么不去我们那吃早饭？是包子不好吃还是干丝难以下咽，或是阳春面你不喜欢？” 老周像个怨妇一样，同为华人，虽然李剑垚是老板，但从来厨子都是有脾气的。 “老周你这样就纯纯的误会我了，我只是单纯的想喝豆浆吃油条，昨天碰到恶心事儿了，吃别的确实没啥胃口啊。 我对你和淮扬菜是一点的意见都没有，中午饭我还打算去你那吃呢，你不欢迎？” “嘿嘿，那就好！少爷，我没事了，让老张先伺候你吧！ 中午您就瞧好吧，我肯定给您好好准备饭菜！” 说完转身就溜了出去。 老张拎着菜刀就跑了出来，大喊， “姓周的！当面撬行是不是！” 这俩加一起快特么100多岁的人了，幼稚！ “老张你把刀放下！ 正好我还不知道你们俩这餐厅生意怎么样呢，来坐下，跟我说说？” “少爷，您还真别说，这些个毛子，一点世面都没有见过，无论咱们做点啥都觉得好吃！ 每天中午和晚上两餐有多少卖多少，而且还常常因为排队吃不上的很不高兴！” “嗯嗯，那就好，你和老周也别累着了，带带徒弟啥的，食材都是咱们自己的农场产的，回头跟客人也强调下，美味的原因不仅仅是厨艺精湛，跟食材的来源也有关系。 这样你也不怕徒弟撬了你得行不是？ 就算你想去罗马、米兰什么地方开店，我都支持你，股份比例不变。 这样你的养老钱会更多的。这事儿让法比奥帮你参谋参谋就行，咱们不差钱。 另外，我答应了老周中午去他那里吃饭，那晚饭你来准备一桌正经的鲁菜？” “您就瞧好吧！” 第285章 舌尖上的意呆利 和老张的对话是用中文讲的。 瓦妮莎听不懂，于是李剑垚跟她又解释了一遍。 在用力的啃着油条，喝着豆浆的瓦妮莎咧嘴一笑，像个花儿一样。 “我答应了老周和老张，午饭、晚饭都安排出去了。” “好的。 我发现东方美食果然与众不同，比我以前吃过的东西都要好吃的多！” “嗯嗯，今天尝尝这两个不同的菜系，以后再带你领略另外几种不同的特色！” “东方美食还有别的口味？” “当然，还有川菜、浙菜、苏菜、闽菜、粤菜、湘菜等等，其实每个地方都有着不同的饮食习惯和口味。” “有机会我一定要去中国看一看！” “那你得等一等了，短时间还是不太方便的，尤其是现在这个时期，等你以后就明白了。” “少爷，国内？” 老张发问。 “安心在这边待着吧，境内没有战乱了，但是民生情况一般。 如果你和老周特别想了解祖国的情况，我建议你可以去香岛玩一阵子，但是这个时间入境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将来要是有机会，我会带你们一起回去的，就算是没有机会，如果你们想落叶归根的话，我一定会帮你们完成心愿！” “谢谢你，少爷！” 老张一脸的落寞，他们的家人都没了，至于族亲什么的是否还在也是不得而知。 经历过战乱的人，看的还是很开的，只是乡愁挥不去，那是国人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吃完饭回到庄园里，法比奥汇报了这半年的一些情况，包括这边的马儿以及巴盖里亚的农场以及各种收入和开支，事无巨细。 李剑垚让他安心的处理这些事务，权限给到最大。 中午让他叫上卢卡一起去老周那里吃饭。 老周的手艺是有传承的，清蒸狮子头、红烧狮子头、清蒸狮子头、蟹粉狮子头、松鼠鳜鱼、大煮干丝、香菇油菜、文思豆腐、盐水鸭、白袍虾仁整整十个菜。 “少爷，要不是限于食材，我还能再上十个菜！” “行了，你要是觉得缺啥少啥，让卢卡帮你搞定，就养在咱们的农场里就行，老张也是！ 就是有的物种如果禁入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一同就餐的有瓦妮莎、法比奥、卢卡和老张。 “有少爷您这句话，我和老张在这里先敬您一杯！ 按咱们的规矩，我们两个厨子，是没有资格上桌子吃饭的。 蒙少爷您不弃，我们感激不尽，何况您给我和老张一个安稳养老的环境，又听老张说您让我们落叶归根，我无以为报，再敬您两杯！” 他们喝的是李剑垚拿过来的台子，这种家乡的酒，他们在国内的时候也是没喝过的。 “行了行了，你们俩，我们大家是来尝尝你的手艺的，不是来听你伤春悲秋的！ 想要喝台子，回头我再给你们带，就是你们想喝景芝酒、桂花白、女儿红、杨梅、冬酿还是米酒，我都能帮你们搞得到。 等我能喝酒的时候陪你们各自喝一场，回头你们俩别成了酒蒙子就行！” “少爷您知道我们家乡的酒？” “有什么难度吗？我都挖了你们两个厨子了，些许酒水文化我还能不知道？ 要不是我没碰到正经的四川小姐，不是，四川厨子，我还想挖个正经的川菜厨子呢，我这人不爱吃辣，但是正经的川菜不辣的那种我也喜欢啊！” “要说到吃，您是这个！” 老周说着竖起大拇指。 “别费嘴皮子了，先尝尝这些菜吧，一会儿凉了个屁的！ 老周你边吃边给大伙儿介绍介绍这些菜的内涵，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说着李剑垚甩着腮帮子就吃了起来。 每一道都让李剑垚感觉还是得有钱，在这个吃糠咽菜的年月，吃到这么丰盛的淮扬菜，好像除了宴请外人，规模这么大的不多。 而这个时候，优秀的手艺传承还比不过给领导做菜的荣誉感来的更强。 算了，还是吃一口正经的菜合适。 而老周也给这几位没见过世面的家伙们一一介绍着真正的东方美食。 法比奥父子以及瓦妮莎都张大了嘴巴，虔诚的品尝着一道道美味。 原来这里真的是美食荒漠啊！ 法比奥和卢卡之前也是吃过这两家餐厅的东西的，但是他们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一味味菜品种有那么多的故事和讲究。 直到今天才算真正开了眼，法比奥老头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李剑垚一定要找两个东方的厨师了，那些意面，面包、菜叶子原来真的上不了台面。 吃过了午饭，李剑垚带着瓦妮莎、卢卡去农场，一边骑着马一边听卢卡汇报了他手里的一些事务，完事之后就把他赶走了。 鸡鸭鹅、猪牛羊、淡水的、海水的，蔬菜水果粮食，农场里应有尽有。 机械化操作这6000多亩地，农场全部的员工加起来还没超过100个人，相比于村里的2000多口人忙忙碌碌的春夏秋三季的劳作，这里让李剑垚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和发达国家之间的差别。 可在农业上，庞大的人口基数，注定不能一步到位的去搞什么完全机械化，如果全由机械化替代劳动力，那以国内薄弱的基础来说，是灾难而不是好事。 李剑垚能做的，是尽量在许多年后能让农民正常烧秸秆就行，要是再有一些影响力，不去搞什么没收电动车就行了，功德足以配享太庙了吧？ 晚饭邀请的托马斯来吃，葱烧海参、坛肉、干烧鱼、红烧大虾、滑溜鱼片、油脆双爆、 炒鸡、太极豆腐、九转大肠、爆炒腰花，老张也照例弄了十个菜。 托马斯这个家伙今天算是真正的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宴请，想想当初的菜叶子和面条，托马斯自惭形秽。 “yao，不得不说，是我肤浅了，没想到真正的东方美食是如此的多样美味！ 我想我都有点离不开这些美味了！” “托马斯，看看这个，叫爆炒腰花，这个应该非常适合你的。你这个家伙，好像比上次见面更虚了一点，你又有新的女朋友了？” “噢，我算算，现在我应该有不到70个女朋友吧，我也不太记得清了。 反正最少有这么多，我发誓，如果我没有遇到让我动心的女孩子，我就不再扩大女朋友的规模了！” “下流！” 第286章 妖精!休要乱我道心! 李剑垚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哈哈，不要嫉妒我，说起来，是瓦妮莎让你不满意吗？我看她好像还是个处女？ 要不要我再给你介绍几个？ 你放心，都是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托马斯，我在想，我要不要停掉和你合作的生意！ 瓦妮莎从两年前开始就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居然当着她的面这么说话，就算你是她的叔叔也是非常不礼貌的！” “ok！我错了，我保证我不再在瓦妮莎在场的时候这样说了，瓦妮莎，算叔叔错了，回头我给你一点小礼物算是表达歉意！ 可你知道，我们意呆利的男人都是浪漫的，yao是个优秀的人，你不应该单独霸占他，要给其他像你一样优秀的女孩子一些机会不是吗？” “够了，托马斯，如果你吃饱了，那就回去吧！” 虽然李剑垚觉得托马斯说得对，但是当着女孩子的面说这些，显然不符合李剑垚的爱情哲学。 托马斯酒足饭饱，耸耸肩，离开了。 “瓦妮莎，不要听托马斯的，他这个人向来口无遮拦，我。。” “没关系的，他说得对，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就勇敢的去和她谈恋爱，自从我的父亲去世之后，我就是马菲亚的人了，是你从托马斯叔叔的手里把我拯救出来的，那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你放心，我不会背叛你的，无论是感情还是事业！” 哇擦，不说欧美女性都很独立的吗？这是啥？ “瓦妮莎，我们回去睡觉吧！” “你终于可以了？” “不，素的！ 妖精，休要乱我道心！ 我会清心普善咒，从前冬天冷呀，雨啊，水啊。。。。” 第二天一早，李剑垚就离开了巴勒莫，带着瓦妮莎来到了意呆利的中北部城市拉斯佩尼亚。 这里有一家着名的游艇制造厂，丽娃游艇制造厂。 这家游艇公司成立于1842年，没错，120年前，这家游艇公司已经成立了。 丽娃游艇以品质和优雅着称，在贵族、富豪中颇具影响力。 即使它多次易主，丽娃这个品牌在这些人的心目中仍然是最好的游艇。 作为游艇中的劳斯莱斯，他们的共同特点是号称手工介入的环节最多吧。 比如，现在丽娃的红木系列，除了发动机、舱体、方向舵以及仪表之类的，剩余的大部分裸露在外的材质均由红木来承载。 怎么说呢，艺术成分极高。 现在丽娃的所有者是卡罗尔·丽娃，作为丽娃家族的第三代，这个家伙从小就对船舶和家族企业展现出了自己的热爱，在他的努力下，这个时候的丽娃已经成为了优雅、尊贵和完美的代名词。 不过在李剑垚看来，他们新款的aquarama（阿宼拉马），长度只有8米，宽2.62米，8人座的游艇和自己心目中的游艇相去甚远。 怎么着也得超过百米才算壕吧？ 要说安全性上来说，那肯定是越大的船安全感越强嘛！ 要是时代和技术的局限性，那么36米左右的游艇也是可以的，不同于渔船、战舰之类的船舶，游艇的功能性主要体现在壕、休闲上。 要是光为了图大，那李剑垚不如直接去芬坎蒂尼再订购几艘1.6万吨或者2万吨的油轮更合适。 看着不断摇头的李剑垚，卡罗尔不禁发问， “先生，是对我们的阿宼拉马不满意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个东西有点小而已。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制造更大一点的游艇，比如120英尺以上的游艇？ 当然，如果有超过300英尺的游艇的，可以远洋航行的那种，那就最好了。” “先生，我们丽娃有着122年的历史，代表着尊贵、优雅。。” “我知道，所以我才来看看，但我只是对游艇的尺寸不太满意。 对了，卡罗尔，你的公司卖吗？” “什么？” “我说，你的公司，丽娃游艇制造公司，卖吗？ 如果你不想经营了的话，可以考虑卖给我，当然，如果你想继续从事游艇设计业务的话，可以留在公司继续你的梦想，我会保留一部分股份给你，同时薪酬由你自己来提，如何？” “对不起先生，目前我还没有出售丽娃的打算，你知道的，丽娃是我们三代人的心血。。” “我知道，我只是提个建议，也只是问问，万一呢？ 如果你有出售的意愿的话，可以联系瓦妮莎，我出最好的价格和最优的条件，且保留丽娃的设计理念，这个承诺长期有效。 你慢慢考虑，我不着急的。” 李剑垚打断了卡罗尔的喋喋不休，自己只是表达一下收购的意愿，并不是要当场收购，你慌个毛啊。 “好的，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们再聊！” 卡罗尔对于这样一个张嘴就要买游艇，不，买游艇公司的家伙感到很无语。 他不知道的是，李剑垚确实想买，主要是市场上目前知名的游艇品牌比如英国的圣汐、公主、意呆利的法拉第、pershing、阿兹慕的品牌还没创建呢。 鸡国的博纳多倒是有，那个创建于1884年，但是就像鸡国的汽车一样，他们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设计风格和意呆利这边没法比。 意呆利这里虽然浪漫、打仗好投降，但是做事情还是一板一眼的，审美上也是正常的。 尤其是工业化程度、底蕴都非常的不错，如果能够收购丽娃，将来在游艇制造行业绝对能首屈一指。 在李剑垚和瓦妮莎欣赏这些不到10米的小渔船的时候，丽娃造船厂迎来了神秘而尊贵的客人。 为首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带着一些婴儿肥的脸上，遍布着雀斑，一套修身的西装，锃亮的皮鞋，显得贵气十足。 这个小男孩身后带着两个保镖，警惕的看着丽娃造船厂里为数不多的人。 其中一个开始跟卡罗尔交涉，似乎要让闲杂人等离开这里。 卡罗尔在解释着什么，小男孩制止了保镖的行为。 李剑垚耳朵好使，瞟了这个小男孩几眼，觉得特别的眼熟。 在听了几句之后，发现这个小男孩的名字叫做乔治。 ps： 情节原因，做出来很大的修改； 昨晚因发布时间的问题，卡审核了，导致无法修改，今天早晨自动发表了。。。 第287章 来吃根胡萝卜! 这个小男孩的面相一看就不是正经的意呆利人。 小男孩乔治有着明显的盎克鲁撒克逊人的特征，只是此时皮肤看上去有些暗红发紫。 乔治制止了保镖的清场要求，但其中一个保镖还是走过来跟李剑垚和瓦妮莎说道， “请务必保证你们是没有威胁的，否则我们不介意采取必要的措施！” 语气严厉、霸道，伦敦音中带有一丝苏格兰风情。 擦，李剑垚终于知道了这个乔治是谁了，他的名字比较长，什么查尔斯，什么菲利普，什么亚瑟，什么乔治，什么蒙巴顿，一大串连起来就比较有意思了。 当然这个时候他还不是那么的出名，出名的是他的妈妈，那个叫，就叫玛丽吧！ 李剑垚耸了耸肩， “如果你不威胁我的话，我自然毫无威胁，如果你再哔哔，我就不保证会不会对你产生威胁了！ 这里是意呆利，不是英格兰、也不是苏格兰，我对你们没兴趣！” 保镖瞪大了眼睛，谁都认识自己的保护对象吗？ 就不该听从命令出来，你看，被认出来了！ 李剑垚带着瓦妮莎，跟卡罗尔订购了一条120英尺的游艇，要求两年内交付，卡罗尔一改他之前的态度，两年的时间足够设计并建造一条符合买家要求的那种游艇了，所以非常高兴的接下了这个订单。 就在李剑垚和瓦妮莎要离开的时候，那边的乔治咣当一下躺在了地上。 李剑垚看了看天空，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于是撇了撇嘴，靠近了乔治。 两个保镖已经要疯了，呼喊着卡罗尔，要把他们的保护对象尽快送到医院去。 “嘿，需要帮忙吗？我是个医生！” 保镖将信将疑，眼前的乔治似乎已经没有了呼吸。 “如果你再犹豫几分钟，说不定乔治就被你送走了！” 年长一点的保镖似乎下了个重要的决定。 “ok，先生，请帮忙看一下，最好能让他恢复呼吸！拜托了！” “你们俩先把他抬到避光的地方来，就是没有太阳直射的位置！” 抬过来后，李剑垚伸手，快速的在乔治的身上戳了几下，乔治深吸一口气，身体猛的一挺，睁开了眼睛。 这神奇的一幕，让两个保镖感觉好像见到了上帝。 接着，李剑垚手伸进了自己的包里，摸出来一根胡萝卜，递给了乔治。 “来，吃根胡萝卜！” 两个保镖赶忙制止，乔治则一脸的懵逼。 自己是谁知道，自己在哪知道，可眼前递给自己胡萝卜丁家伙，一脸的慈父的笑容，是啥意思？ 自己不是兔子啊！ “吃根胡萝卜，不然你可能还会晕倒，就算是送到医院，可能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无非是找点血喝喝罢了，我说的对吧？” 两个保镖作势就要攻击李剑垚， 李剑垚双手齐出，两个保镖就漏气了。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要对我动手，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救治乔治罢了，如果我没说错，他是第一次发病，而你们准备不足，没有带血浆，对吗？” “stop！你不要再说了！” “吃不吃由你，这个就是一个正常的胡萝卜而已，没毒的，不信的话，我可以免费帮你们尝一下，味道很好的！” 说着，李剑垚把胡萝卜一掰两半，把前面那半儿咔咔几口就吃掉了。 前端会比较甜一点。 “吃了它，在你们回到伦敦之前，他就不会再晕倒了。 至于以后的事儿，你们自己处理吧！” 说着，李剑垚起身就要走。 “慢着！我相信你，谢谢你的胡萝卜！” 说着乔治拿起来就要往嘴里填。 两个保镖要制止乔治这样的鲁莽行为。 “没事的，他确实没有恶意！” 几口吃完了剩下的半截，乔治渐渐的有了力气站了起来。 “先生，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 李剑垚看了他一眼，又扫了两个保镖一眼， “如果你的保镖愿意的话，我没问题！” 说完，乔治给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请卡罗尔给安排一个封闭一点的房间。 “你留在这里一会儿，我和那个乔治商量点事！” 李剑垚对瓦妮莎说道。 进了房间，乔治绅士的请李剑垚先坐，李剑垚也没客气，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随后乔治也坐了下来。 “你知道我是谁对吗？” “猜到了！” “那你有办法治疗对吗？” “有点办法！” “那你能跟我回伦敦吗？放心，我会给你最优厚的报酬！” “我不差钱！” 乔治低下了头，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然后调查我，绑架我，让我为你治疗？” “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想了解什么样的代价能让你帮我治疗，甚至。。” “甚至帮你家族治疗类似的病症对吗？”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很简单，这是个遗传病，只能缓解和控制，无法治愈！” “那？” “ok，我可以答应帮你治疗，但是报酬不用你来谈，而需要你的母亲来谈，你现在的身份还无法给我足够的影响。 当然，我的要求也不会过分，都在你们的承受范围内，甚至可以说没什么影响。” 乔治露出了大牙， “那我们现在就回伦敦好吗？” “行！” 出来之后，李剑垚问了下瓦妮莎，自己要去伦敦，她是要跟着一起还是先回巴勒莫。 “我跟你一起！” “也好，看来你读研不需要自己申请了。” 瓦妮莎歪着头，想问又觉得这个时候问这个事不合适。 “乔治是玛丽的儿子！” 李剑垚在瓦妮莎的耳边悄声说道。 瓦妮莎的嘴张大到能吞下去个灯泡，李剑垚帮他捂住了。 “跟着我就行，不用感到任何不安，就算到了伦敦，你也只需要保持优雅即可！” 瓦妮莎乖巧的点了点头。 不多时，乔治就过来， “先生，我们走吧！” “叫我yao就行！” “好的，你可以叫我乔治或者其他的名字都可以！” 很快，车子开到了帕尔马机场，然后一架小型飞机从这里起飞，直飞伦敦。 李剑垚看着这架小型飞机，想了想，自己好像不需要这玩意，但是等几年后私人飞机技术再发展发展，可以考虑买一架，中午用不到，早晚用的到啊。 ps： 我发誓，若非必要，不再超过23点之后发文了，卡审核真的能卡一夜。 原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是我经验不足了。 抱歉！ 第288章 碎嘴子的乔治 乔治热情的跟李剑垚交流。 “yao，你知道吗，我现在感觉身体上没有任何不适，这和我之前了解到的情况完全不一样，是你的胡萝卜的作用吗？” “是的，但只是起到了缓解作用。” “你看起来年龄也不大，我能问下你几岁了吗？ 当然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那就算了吧！” 瓦妮莎掩着嘴笑个不停，这个家伙说话好像太直接了。 乔治丝毫没有被怼的觉悟， “你知道吗，我感觉今天去拉斯佩齐亚是非常正确的决定，本来我是想购买一艘游艇来庆祝自己的16岁生日的。 但意外的认识了你，我非常的高兴！” 李剑垚看了他一眼， “我倒是不怎么高兴，你影响了我的行程，不过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我暂时可以忍受。 当然，如果你现在能安静一会儿的话，就更好了！” 乔治丝毫不为所动， “嘿嘿，我觉得你看上去冷酷，但你还是非常的热心的，不像我的同学，他们似乎对我有着非常大的偏见，不怕你笑话，他们经常在熄灯之后偷偷的揍我，仅仅是因为我的身份。 但有什么办法呢，我又因为身份不能公开的对他们展开报复，而单挑的话，我又打不过他们，这让我非常的苦恼。” “嗯嗯，知道了！” “yao，你戳我的保镖的手法能教给我吗？那是神秘的东方功夫吗？ 我别特的想学，如果我学会了，我就能在他们揍我的时候反击了！ 你会教我的对吗？” “不对，我不会教你这个的，你也学不会，麻烦你安静一会吧！” “那我就求我的母亲，让他说服你，让你教我！” 李剑垚在心里给了他一个白眼，如果自己年龄再大一些，如果她娘的用睡服而不是说服的方式自己也许会考虑。 “乔治，你已经十六岁了，怎么什么事都还要跟你的母亲汇报，你还没断奶吗？” 乔治布满雀斑的脸上顿时羞红不已。 “你的嘴巴如果不这么毒就更好了，我愿意和你成为好朋友！” “我谢谢你啊！作为朋友，你有什么要求吗？” “教我功夫！” “那还是算了，我想休息一下，麻烦你闭嘴！” “我可以把我的妹妹介绍给你，她叫安妮，非常的漂亮，你一定会喜欢的！” 哇擦，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当我大舅哥？ “我们快降落了，我知道你不需要休息的，对不对？” 李剑垚真是服了这个家伙，要不是他身份特殊，自己早就大耳刮子扇他了。 简直比唐僧还要磨叽。 飞机落地后，一行人马上乘车离开机场，前往乔治的家里。 “乔治，我希望接下来是私人场合的见面，不要大张旗鼓，不要任何礼仪的那种，你能做到吗？” “没问题！” 反倒是瓦妮莎有点紧张， “一会儿我们就要见到那个人了吗？” “‘是的，放轻松，她只是个和蔼的阿姨，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剑垚拍了拍瓦妮莎的手安慰道。 汽车经过一个广场，上面一个举着法杖的骑士骑着一头狮子的雕塑屹立，后面汉白玉的石碑顶上，一个带着翅膀的小人高举着右手。 在雕塑后面，一栋恢宏的建筑映入眼帘。 乔治兴奋的说道， “yao，我们到了，你不兴奋吗？” “我为什么要兴奋？” “这里是个很特别的地方啊！” “所以，我要兴奋吗？嗷嗷嗷，是这样吗？” “你真没意思！” “哈哈，其实我还是很崇拜你母亲的，我只是故作镇定而已，这一点你可以学学我，什么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你果然与众不同！我一定要把我的妹妹介绍给你！” 在经过四个头戴厚厚的帽子身穿红色上衣黑色裤子的家伙的检查后，车子驶入了大院。 乔治邀请李剑垚和瓦妮莎下车，并给安排了一间房间先休息。 他要把这些事情汇报给他的母亲和父亲。 很快有侍者端过来两杯茶，李剑垚尝了一口，阿萨姆红茶啊。 当年鬼佬从中国带到阿三去种植的，然后量产后运往宗主国，成为主要的消费品。 不多时，李剑垚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阿姨和一个不太熟悉的阿姨夫，以及屁颠屁颠的乔治以及堕在后面有些害羞的小姑娘，想必那就是乔治的妹妹安妮了吧。 这个阿姨，可是个厉害角色，是全球唯一的没有驾照还能玩飙车的人。 这个阿姨可是非常的能活的，58年后，乔治才从她的手里接过权杖。 李剑垚没有托大，站起身来。 “妈妈，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yao，他非常的神奇！” “你好，玛丽阿姨！” “哈哈，称呼我阿姨的人可不多！感谢你救治了乔治！” “不客气，既然遇到了，那自然不能看着他陷入危险。至于称呼您阿姨，我们现在不是在私人场合吗？” “好，就按你说的，叫阿姨就行！” “你好，菲利普阿姨夫！” “额。。你这个称呼好像很奇怪！” “当然了，玛丽是阿姨，那您不就是阿姨夫了？” “哈哈，像是乔治说的，你可真有意思！” “你好，安妮？一路上我听乔治说起过你，喋喋不休，他在家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你好！” 安妮害羞的过来打了个招呼。 “这位是我的女朋友，瓦妮莎！” 见玛丽和菲利普没有跟瓦妮莎打招呼，李剑垚主动介绍了一下。 礼节过后，双方落座。 玛丽先开口说道， “yao，我听乔治说，你是他的好朋友，而且你也称呼我为阿姨，那么我能问下你知道如何治疗乔治的病症对吗？” “玛丽阿姨，明人不说暗话。 在中医里，这种病症被称为‘血紫癜’，在西医则称为卟啉病，而通俗的叫法是吸血鬼症，我说的没错吧？ 目前，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的手段都是无法根治的，只能够缓解。 据我所知，目前你们应该有办法缓解症状，但是在我看来比较血腥一点。 相信你们自己也知道。 而在我这里，最少有三种办法，可以缓解这种情况，且完全不用考虑饮血。” “真的吗？ 不知道你这三种办法方不方便，有什么副作用吗？ 还有，不知道我们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三种办法都没有副作用，而且在我看来，都很平和，且不需要血液来维持。 至于条件的话，我想和玛丽阿姨单独聊聊，不知道可以吗？” “菲利普不是外人！” 玛丽对于这样的要求感到不满，而阿姨夫的表情看上去也不是特别的舒服。 一个小子要和自己的太太单独沟通，有什么可沟通的？ 虽然她的身份很特别。 要不然，给他点颜色看看？ 第289章 你为什么随身带着胡萝卜? 李剑垚看了一眼乔治，说道， “玛丽阿姨，我知道阿姨夫不是外人，但乔治和安妮年龄还小，有些事情他们还是成年了之后再知道的为好，您说呢？” 玛丽和菲利普对视了一眼， “好吧，请跟我来！” 李剑垚拍了拍瓦妮莎， “跟乔治和安妮聊聊天，跟阿姨夫也聊聊，放轻松，他们不会做什么的！ 随便聊，比如你的学业之类的。” 跟着玛丽来到了一个房间。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我还没有调查过你的来历，但乔治说你是他的朋友，你也确实救了他，所以我可以相信你一次。” “玛丽阿姨，你不用紧张，虽然我有些武力值，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遇见乔治，也不是故意去偶遇或者有什么阴谋，我只是去拉斯佩齐亚想买条船。 真的是恰巧碰到了，结果他恰巧病了，我又会点医术。 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那样有违我的职业道德。 等乔治恢复了之后，他要邀请我过来的，我知道这种疾病是个遗传性的疾病，想必玛丽阿姨你还有安妮可能都有这样的问题。 如果能提供帮助的话，那不如直接过来，不然的话，我想阿姨你也会费尽心机去找我，甚至动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我说的对吗？ 至于我的身份，我想在我抵达这里的时候，应该已经有人去调查了。” “不错，你分析的很好，逻辑清晰，思维缜密。 那么你的条件是什么？” “条件很简单，我在香岛有些生意，我不希望在不违反法律框架的前提下有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来自汇丰的怂恿而带来的麻烦。 商业的问题都由商业的方式来解决。 另外，在一些必要的时刻，玛丽阿姨您能在一定程度上给出一些中立的肯定就行。 其他的要求就没有了。” 玛丽盯着李剑垚，似乎想看清楚眼前这个似乎和安妮差不多一样大的家伙有这超乎寻常的冷静，居然在自己的面前侃侃而谈，而且还提出了两个模棱两可的条件。 “香岛是一个法治的香岛，只要不违反法律。。。” 李剑垚摆摆手，说道， “玛丽阿姨，你知道的，法律是法律，实力是实力。 如果全都按照法律，那么也不会有120年前的战争和不平等条约了，更不会有日不落的称号。” “。。。” “沙逊的事儿我们说了不算，我可能无法约束他们。” “我知道，您只要能约束港督就行，就算不能，出了事儿别来找我的麻烦也行。” “你不会是想。。。？ 我的天啊，这太疯狂了！” “有句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要是一心想帮助沙逊，那我的确不能保证发生些什么，相信我，我有这样的能力。” “好吧，我尽量去做些工作，至于他听不听我的，我也不敢保证。 如今我们的话语权已经不是那么的多了，这让人很无奈。 说说你的治疗方案吧，如你所想，我和乔治、安妮都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的治疗有效果的话。” “这种病症其实古已有之，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个恐怖的传说了，至于你们之前如何抑制，我就不再提了。 这种疾病的表现为对光敏感、腹痛、神经系统异常等反应。 在中医理论中，血紫癜与肝脾功能失调、血热、气滞等因素有关。 在西医表现中，应该是血红素生物合成途径中正常工作的酶活性降低或缺乏导致的。 而你们的传统抑制方式其实是对的，外在的血液中含有这样的酶，会补充到血红素合成工作中来。 但这种方式比较血腥。 中医的方法中，可以通过汤剂来提升酶活性，通过清热解毒、凉血止血、疏肝理气、健脾益气、养血润燥等有针对性的汤剂可以得到治疗。 第二种方法就是像乔治那样，吃胡萝卜，是我提供的胡萝卜，普通的胡萝卜的话也不是没有用，而是需要的量比较大而已。 至于多少，我也不确定。 第三种方法，既然是光敏感，可以通过涂抹防晒隔离来达到隔绝光的作用，算是化妆品吧。” “如果三种方式并进的话，会不会更好些？ 治疗之后，发病的时间会不会延缓？” “除了中药汤剂，能做到每个月吃一次即可外，胡萝卜最好每日都食用，至于防晒霜的话，只是个外在的辅助手段。 如果是伦敦的话，晴天没有多少，可能不需要每日都涂抹，要是别的地方，可以根据天气情况来适当涂抹即可。” “那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治疗呢？ 都需要哪些中药，我让人去准备，至于胡萝卜的话，你能提供给我多少？ 防晒霜的制作方法能给我吗？ 既然你知道的这么多，而我也已经厌倦了之前的方案，那么希望你能尽早提供帮助。 乔治很喜欢你，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的想和你成为朋友的，他以前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尤其是上学之后。” 李剑垚心想，当然不开心了，如同工具一样的作息，古代的太子也没这么严苛。 中学还跑到了苏格兰去念，晚上还挨同学的揍，能开心才怪。 “玛丽阿姨，我也很喜欢乔治，我会和他成为好朋友的。 中药材的事，等我回香岛就帮你处理，这可能需要一点时间，到时候可能需要您的飞机来运输一下。 如果为了安全的话，最好用一个保险箱，密码只有我们俩个知道的那种。 我会把汤剂做好放到里面，您这边拿出来就可以食用了。 防晒霜的问题，也需要一点时间，至于秘方的话倒也不是不能给你，但没有我亲手做的效果好。 我知道你们之前也有美白霜用于遮挡阳光，不过那个太白了，我的会更亲肤自然些。 至于胡萝卜，我的包里还有两根，一会儿您和安妮一人一根吃掉即可，至于更多的，我在意呆利的巴勒莫有个农场，您可以定时的派人去采购，毕竟我的农场也需要经营成本。” “ok，那就按你的办法来处理吧，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不过，为什么你的包里会随身携带着胡萝卜？” “额。。。我要是说我喜欢拿胡萝卜当水果吃，您信吗？” 第290章 大义凛然的菲利普 李剑垚的话，得到的玛丽阿姨的白眼。 气质优雅的人翻白眼都与众不同。 “我能再问一下，如果，我是说如果，乔治和安妮的孩子，还会有这样的问题吗？” “我不想骗您，这其实是个遗传病，想必您也知道，病因不在您这里，这种情况已经几百年了吧？ 相信您一定读过很多历史书籍，包括中国的历史。 在我们的古代，有很多皇室都有一些家族性的病症，比如北齐皇室的精神病、比如大唐皇室的风嫉、大宋皇室也有精神疾病、大明皇室多盛年崩逝等等。 这一部分是遗传学的范畴，还有一部分病因则是婚姻的问题。 我知道这句话您肯能不爱听，但为了给乔治和安妮他们一个更好的选择，还是希望将来他们能选择一个和王族没有什么关系的配偶。 就比如您和菲利普，其实关系并不太远，用我们中国人的说法，是出了五服，但没完全出多少。 这样带来的问题可能就会多一点。 希望您别介意。” 玛丽脸色一暗， “确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些，当初少年慕艾，菲利普又那么的帅，很难有女孩子不为之心动。 哎呀，我跟你说这个干嘛？” “没关系，我什么都没听到。 不过玛丽阿姨，我能为你诊个脉吗？ 我想确认下您是否有其他的疾病隐患。” “ok，诊脉吗？就是通过摸胳膊就能判断是否有疾病的那种神秘的东方玄学？” “不是摸胳膊，也不是玄学，如果您愿意的话，麻烦您伸出手来吧。” 玛丽大方的伸出了手，李剑垚三根手指搭到脉搏上。 过了一分钟，李剑垚开口说道。 “除了血紫癜，有轻微的虚症，用西医的说法是坏血病，不过比较轻微。 没关系的，吃上一段时间的胡萝卜就会好了。 这个症状是可以根治的。” “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你的农场拿胡萝卜？” “等我回意呆利的时候，跟他们交代一番即可，很快的。” “好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出去吧，相信他们也等急了。” “当然！” 两人出来的时候，乔治他们正聊的火热。 见两人有说有笑的出来，纷纷看过来。 “妈妈，你有没有跟yao说教我功夫的事情？我特别的想学！” “乔治，你应该优雅一些，功夫的事情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yao，我不是说会功夫不优雅，你不要误会！” “没关系的玛丽阿姨，我不在意这些。” “你看要到吃饭的时间了，你是喜欢吃牛排还是烤肉？我让人安排！” “要不然吃烤肉吧，正好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外面的草坪上，算是我们一家欢迎并感谢你救治了乔治，怎么样？” 菲利普率先给出了意见。 “我没问题！” 这里的烤肉，不像是国内那样的烤串，是一个陶制的烤炉，非常的精美，里面放上炭火，上面用金属网格，烤的肉是牛排、土豆、蘑菇。 倒是有一些竹签子，那是用来烤蘑菇用的。 你看就连在这里，也摆脱不了老三样。 除了蔬菜叶子不用烤，剩下的烤烤也行。 甚至调料上，没有孜然和辣椒面，已然失去了烤肉的灵魂，只有盐和一些迷迭香。 草坪的边上，是安置好的餐桌，上面的餐具倒是非常的讲究，尽显奢华。 李剑垚在自己的包里摸了摸，拿出两根胡萝卜给玛丽。 “玛丽阿姨，你和安妮一人一根！” 菲利普看着李剑垚的眼神仿佛有刀。 给自己的老婆和女儿胡萝卜是几个意思！ 玛丽也注意到了菲利普的异样，拍了拍他，然后接过来， “谢谢你，yao，我会和安妮分享的。” 乔治也过来呼喊道， “yao，你还有吗？我也想吃！ 我还记得那个味道！” “暂时没有了，不过不用着急，我跟玛丽阿姨说好了，以后我的农场会提供给你们胡萝卜，也许你明天就能吃到了，不过你不要感到厌烦，这东西对你很有好处的！” “那太好了！” 玛丽和安妮像个兔子一样，清洗过后，就开始咔咔的啃上了胡萝卜。 李剑垚则看着侍者在一旁烤肉，而瓦妮莎陪着玛丽和安妮在一旁聊天。 一旁有六个猥琐的家伙，渐渐摸到了附近，藏在了树后，似乎要做些什么。 李剑垚自然是发现了他们的，于是拿起几根烤蘑菇用的竹签，缓缓的走到他们的附近。 六人暴起，瞬间向李剑垚攻了过来。 他们没有杀意，但气势很足，招式凌厉。 李剑垚暴退，同时双手一甩，六个倒霉的家伙瞬间从哪里来的，就朝着哪个方向倒了下去。 玛丽那边也发现了异常，看过之后，玛丽走了过来，厉声呵斥， “你们这是干什么！谁让你们这样对待我的客人的！” 六人纷纷起身，每个人的肩膀上都贯穿着一根竹签，透体而过。 “玛丽阿姨，这是你的安保吗？ 相信他们只是想试探我一下，让他们散去吧！ 看样子他们需要治疗，但我就不帮这个忙了。” 李剑垚这算是给玛丽个台阶下，能让这些人动手，除了玛丽本人，就是菲利普无疑了。 总不能保镖会在没有得到命令的前提下私自动手。 玛丽也看了看李剑垚，又看了看菲利普，瞬间明白了李剑垚的意思。 “你们去医疗室看看吧，让保罗安排你们好好休息一阵！” 说完几人捂着患处就走掉了。 玛丽狠狠的瞪了一眼菲利普。 “对不起，yao，这是我的问题，我给你道歉！” “您不用这样，既然乔治那我当朋友，我就尊敬您，他们无非想试试我的身手罢了。 也算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 不过显然他们想多了，我要是想出手，完全不用等到现在。 自古中医医武不分家，没点本事也许会有很多的麻烦。 菲利普阿姨夫，我想麻烦你安排一下，以后不要让卫队和第六办公室的人靠近我了，你能做到吗？ 当然，如果他们私下要调查我或者对我或我身边的人不利的话，可能我会用更极端的方式来处理。 比如竹签子可以插在他们的咽喉或者脑壳上，您能安排的，对吗？” “当然，我也对他们这样未经授权就私自动手的行为感到非常的反感，你放心，阿姨夫会勒令他们不要靠近你的！” 菲利普说的大义凛然，不愧是没事好偷个腥的家伙，脸皮就是厚！ 第291章 乔治学武功 玛丽再次表达了歉意，而乔治被李剑垚手段再次震惊了。 就连安妮眼睛也睁的大大的，14岁的安妮还是个挺漂亮的小女孩。 “yao，你要教我！一定要教我！太酷了！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李剑垚耸了耸肩， “很简单啊，就是拿个竹签子，丢过去，就行了！” “一定有特别的方式对吗？” “没有！” “我不信，为什么我就做不到？” 说着，乔治还拿起了几根竹签，一根根的丢向一旁的树，穿透树叶后，一根根掉落在了草地上。 李剑垚看着这个家伙，非常的无语。 “行了行了，不要当一个垃圾制造者了，功夫这东西要勤奋的练习，中国话讲，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每日早晚扎马步，很辛苦的，这个不适合你。 如果你实在是喜欢的话，我可以教你一些简单的套路。 看见你妈妈身边那个傻大个没，那个叫保罗的家伙，他也会功夫的，你找我还不如让他教你几招。” “不行的，保罗叔叔是我母亲的保镖，他要保证我母亲的安全，要寸步不离才行。” “那起来，我教你几招吧！” 说罢，两人站起身来。 “你来攻我，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乔治一记老拳就朝着李剑垚的面门而来，李剑垚左臂抬起，挡住拳势，向前半步，右手顺势自下而上托住乔治的下巴，然后向上一推，乔治一个屁墩儿就坐在了草地上。 “看见没，这样的慢动作再给你演示一遍。” “哇喔！” 乔治起身，眼睛瞪的大大的，自己跟着演示了一遍。 “好神奇！再来！” 说着，抬起长腿，踹向了李剑垚，李剑垚左手一捞，右手顺势来个猴子偷桃。 “啊！！！放开，快放开！” 松开之后，乔治捂着自己的裆部扭过身去。 “这招太卑鄙了！不过我喜欢！” 保镖保罗过来跟乔治说了一句， “乔治，你要时刻注意你的身份，要优雅，不要使用这样的招数！” 乔治很委屈，想必他在学校被人欺负的时候，多是这样挨揍的，他只是想寻求破解之道而已。 “保罗，要不要过过招？” “你很厉害，但我想试试？” “别废话了！来吧！” 保罗不愧是保镖头子，拳击的架势起手，双脚在地上点来点去，沙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就呼啸而来。 李剑垚一个太极泄力，转身就朝着他后背拍了一掌，保罗想要低头躲过，奈何李剑垚的速度超出了他的计算，啪的一声拍到了他的后背上。 左手捞起他的后手，攻势用尽的他，被带了一下，向前的步伐有些踉跄，不过也迅速转身，想要以前肘攻击。 李剑垚一个下腰躲过了铁肘，顺着肘子扭动的方向推了一把，左手在他的后背、腰上、屁股上分别又拍了一掌，啪啪啪的声音虽然没有用力，但是侮辱性极强。 拍了之后，李剑垚一个跳步就离开了他的攻击范围。 “怎么样，保罗，如果是生死搏杀，你已经死了至少四次了！” 保罗脸色不好看，自己堂堂保镖头子，居然这么快就落败了。 “佩服！” “小手段，你的力量、灵活性还是可以的，不要跟我比，我对玛丽阿姨，乔治还有安妮都没有恶意，你放心好了。” 玛丽和乔治她们纷纷鼓掌，顺便给保罗个台阶下。 “保罗，切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我知道了大人！” 接下来李剑垚又教了乔治几个阴招，比如抓奶龙抓手、插眼睛、反手抠鼻孔、飞龙在天，撩阴脚等等。 反正对付学校里的伙计们是绰绰有余了。 再说，最多一年，他就要回到英格兰上学了，苏格兰的那些家伙也不敢真把他怎么样，毕竟身份不同，出了事要承受玛丽的疯狂报复。 饭后，玛丽用自己的飞机送李剑垚和瓦妮莎回到了巴勒莫。 乔治和安妮纷纷表达了不舍。 李剑垚则去农场，在仓库里放下了一些空间产的胡萝卜，让他们送到机场，让他们用飞机带回去。 又用灵水泡了一些葫芦卜的种子，让农场的人种下。 等生长好了之后，就可以再提供给玛丽她们。 价钱是20镑一根，非常的昂贵。 只有法比奥老头高兴的跟个什么似的， “先生！没想到胡萝卜也能卖这么贵，您真是商业天才！” “只给这条线的价格昂贵一些，其他渠道怕是卖不到这样的价格。 等收货完成之后，我再给你种子就可以，你来安排人种植。 第二代种子没有对应的效果，你放心好了！” “好的好的！” 法比奥的嘴像个菊花一样，根本合不拢。 回到家里之后，瓦妮莎跟李剑垚说， “yao，玛丽说推荐我毕业之后去皇家艺术学院继续读书，你说我去吗？” “去啊，这是玛丽的报酬，你不用拒绝，安心接受就好。 安妮要是约你出去玩，你有空的话陪陪她也行，正常交往就行。 他们有求于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那我就放心了，他们毕竟身份特殊，我怕有哪些做的不对的地方，影响到你。” “没关系，咱们不用在公开的场合和他们见面就行了，那剩下的都是私人场合，属于私人关系，那就没有那么多的事儿。 有疑问的话，你可以当即问出来，不要憋在心里，他们也是人，没什么了不得的。 不过有关他们的事，你不要跟别人讲就行了。” “我知道的！” “我明天就回香岛了，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没有，只是希望你能多点时间过来看看我就好。” “那个，如果我能过来的话，自然会找你，如果没过来的话，肯能是有别的事情。 对了，要是卡罗尔那个家伙找你出售他的船厂的话，你可以直接跟他聊。 给他保留5%的股份就行，如果他要继续卖出的话，只能卖给咱们。 继续留用他做设计主管和运营总监。 薪水给他行业最高。” “像法拉利的皮尔洛那样？” “对！和皮尔洛一样，卡罗尔也是个天才，尤其是在游艇行业里，我猜他要出售股份的话，肯定不是出自他的本心，而是形势所迫。 所以我们既要他的船厂，又要他的人，他会愿意的。” “我知道了怎么做了！ 我们去睡觉吧，明天你还要早起呢！” 第292章 有社团骚扰生意? 第二天一早，李剑垚就乘坐玛丽的飞机离开了巴勒莫。 不过这种方式回香岛，消耗的时间比较长。 降临香岛的时候，震惊了总督大卫，火速赶往了机场接驾。 不过看着走下来的李剑垚，大卫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这个东方面孔何德何能能单独乘坐这架飞机？ 自己都没有这个待遇好吗？ 这也是玛丽向总督表达的意思，这个人是我的人，不要为难他。 随行的人员也给大卫做了一些说明，大卫连连点头。 大卫安排他们去住宿，李剑垚拒绝了大卫的邀请，回到了自己家。 在空间里找出来地黄连、黄芩、金银花、党参、白术等药材之后，亲自熬煮，五副汤剂各备了三人份，每人份中滴入了一滴灵水，这样效果就神奇无比了。 然后在空间里一顿翻找，记得上次找牧草的时候，得到过一些荷荷巴豆，这种原产地墨西哥和加州的神奇豆子，如果找不到的话，也许就要去一趟北美了。 很快找到了为数不多的豆子，然后催生一番，再在空间里用椰子、荷荷巴豆榨取了油脂。 最后，在大卫的帮助下，找来了锌白，并借用了港大的实验室，加热混合了椰油、荷荷巴油、锌白等，等混合物乳化之后，自然放凉，找来一些化妆品罐子灌进去。 这两种植物油中含有丰富的维生素e，而荷荷巴油的亲肤性，可以有效使得皮肤更容易接受这些乳膏，还能有效的避免紫外线带来的皮肤损伤。 对于玛丽他们这种血紫癜症最是有效。 其实用葵花籽油、甜杏仁油甚至橄榄油也可以，不过效果都没有荷荷巴油的效果更好。 最后再去机场，把汤剂、防晒霜装进了保险箱。 每个材料都贴心的写明了使用的方法和说明，玛丽在收到之后，不需要苦恼如何使用的问题。 看着拔地而起的飞机，李剑垚感觉这几天的经历太传奇了。 没想到去看个船，就能碰到乔治，刚好担心明年收购恒生会遇到港府的刁难，看来这次应该不会了。 这也是李剑垚不遗余力的帮助玛丽的原因。 休息过后，再次来到铜锣湾。 吴淑怡、亨德森、梁家栋三大巨头各自汇报工作进展。 首先出口业务那边，稳定的饥饿营销，按期发货，没什么特别的。 报纸的发行量有了一定的增长，反正不要求盈利，没有这个困扰之后，又有真金白银的投入，记者、撰稿人等只要有钱就没有搞不定的。 亨德森这边，除了继续买地消耗资金外，剩下的就是关注着酒店的进展了。 买好的地块，已有建筑的，在没有开发之前继续扔给物业公司进行管理。 有之前李剑垚的指示，霍老板看中的地方就一起合作开发，赚来的钱用于继续购买土地，如此反复循环。 吴淑怡这边主要负责协调这两方的业务，以及监督财务，还有就是投资各行各业，以持股为主，基本不涉足经营，这里面也许有经营不善的，但无所谓，总体向好即可。 李剑垚主要关心酒店的进展情况，据亨德森的说法，目前已经完成了地下建筑的施工，等沉降一段时间之后就可以展开地面建筑的施工了。 那边是填海的地块，在防水、沉降等环节要保证万无一失。 李剑垚鼓励了一番，按工程的既定进度走即可，不用盲目追赶进度导致质量出现问题。 反而亨德森说了一件事，让李剑垚有了一点兴趣。 “老板，尖沙咀不同于铜锣湾和西环，那边的社团跟这边不是一伙人，所以，工地那边时常会有社团人的去骚扰，我们的施工方是漂亮国的公司，他们已经发生了几次冲突了，各有损伤。 施工方已经向港府提出了抗议，但社团往往会换一批人去继续骚扰。 好在我们的施工已经完成了第一个阶段，目前影响不大。” “哦？家栋！你知不知道尖沙咀那边是哪个社团的地盘？ 不知道的话，问下虫哥他们？ 算了，这件事交给我来解决吧，你们不用管了。 如果南岛这边遇到社团的骚扰的话，我不在的时候，家栋你联系下那个虫哥，说我回来的时候会跟他沟通。 遇到社团的事情不要让吴姐去出面，她一个女孩子还是非常不方便的，知道吗？” “知道了老板！” “谢谢老板！” “自己人，不用客气。 社团无非是为了面子和钱，我们有钱可以买到面子，如果他们不给的话，那咱们就用钱去让他们没面子。 总之，咱们的人不要因为他们影响了自己的正常生活，你们三个对我而言、对公司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我不希望你们出事，明白吗？” “明白！谢谢老板！” “都说了自己人嘛，有事情不要藏着掖着，我不在的时候汇总给吴姐，她会告诉我的！” 香岛这边，李剑垚打算在一到两年内把父母和弟弟妹妹们送过来，安全上还是得想想办法，不同于老家那些猫啊熊啊鸟啊可以看家，这边各种势力盘根错节，还是得想办法增加下安保力量才行。 可说现在又不同于几十年后，有专业的安保公司啊、退役军人之类的能够提供安保服务。 想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可以信任的人手，武力值、警觉度上都优秀的目前还真不好找。 要不然去老丁那里要一些退伍的人？ 可理由是啥呢？ 讲道理还真是头疼。 目前能接触到的，除了国内的那些人，就是托马斯他们、再就是平野章的白虎会那些人，非我族类，李剑垚对于他们还是不能完全信任的。 虽然他们嘴上说的好听，但家人的安全上，李剑垚绝对不能放心的交给他们负责。 要从头培养，也是需要人啊，总不能先找几个，然后丢到空间里死命的去训练，到时候再放出来？ 李剑垚目前只对动物们使用了滴血认主大法，对人还是没用过的。 要说这个玩意对人有没有用两说着，就算是有用，这有点违背李剑垚的哲学。 在李剑垚看来，自己可以满手鲜血，可以屠戮小日子、猴子们一点负罪感没有，但是真让他去控制一个正经的人，还是有点下不去手的。 自己实在是太特么善良了。 这些事情还得慢慢研究研究，要是有个什么机会收服一些人为自己所用的话就好了。 现在，李剑垚决定先去尖沙咀，会一会现在的地头蛇。 第293章 这不付钱就能看? 金巴利道，李剑垚点了一桌子的经典粤菜。 白切鸡、烧鹅、乳鸽、清蒸东星斑、白灼虾，海参、牡蛎，再来一道老火靓汤。 这几日的吃的伙食是真的好，其实李剑垚不怎么挑食，只要是能吃的，填饱肚子的都可以，但是有好吃的强行去忆苦思甜就没必要了。 夜晚的金巴利道，霓虹闪烁，各色夜总会、歌舞厅、酒吧、电影院、赌场等在道路两侧林立。 想要找地头蛇，就得来这些地方体验一番。 丽池舞厅，李剑垚交了入门的费用，服务生领着进了门，然后就看到闪烁的灯光、动感的音乐以及扭动的舞女。 李剑垚上辈子也没去过酒吧、舞厅这类场所，何况这辈子了。 噢！哇！噫！呀呀呀呀！还能这样？ 看不出来嘛，平时都人模狗样的，怎么进了这个场所就这样了呢？ 穿着西装、套裙的白领们，进了这种地方顿时像个禽兽一样，至于那些舞女，像水蛇一样扭动着身姿，这是就花个门票钱就能看的？ 以前这都是付费看的！ 有的时候号称永久会员，结果没多久就不运营了，禽兽！ 看的李剑垚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一阵乱跳，不能再待下去了，砸场子也不能对这些漂亮的大姐姐下手，算了，还是换个地方吧。 出了门，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感受着咸咸的海风，终于让自己平静下来。 夜总会要不也不要去了，今天也许就不该吃那么多的海参和牡蛎，年轻轻的一点都不稳重！ 看了半天，李剑垚决定去找个赌场玩玩。 赌场一定有社团罩着的，只要动静够大，就一定能见到社团的人。 进了一家规模还算可以的赌场，乌泱泱的人群，跟印象中电影里那样气势恢宏、金碧辉煌的大赌场不同，这里看上去很杂乱，道具倒是不少。 百家乐、轮盘、二十一点、骰子、老虎机应有尽有。 讲道理，李剑垚对于赌博一窍不通，属于天生的基因排斥，记不住规则，就连盲猜都能准确的避开正确选项。 不过这里有一个项目李剑垚认为自己应该是比较擅长的，那就是骰子。 作为一个挂逼，这个项目可以作弊！ 猜大小，买定离手，李剑垚从100块开始押，用了没多长时间面前的筹码就一大堆了，也很快引起了赌场的注意。 老套路，这个时候就会有看场子的职业选手跟你来碰一碰了。 一个背头佬过来，在李剑垚面前扬着下巴说道， “兄弟看起来面生，今天手气这么好，要不要咱们单独玩玩？ 对了，我叫大军，不知道兄弟如何称呼？” “好啊！叫什么无所谓，来玩的是人，又不是名字。” 求之不得啊，就怕你不来，不来怎么找出来那些社团大哥，总不能再去玩一个地震高岗什么的。 “兄弟这边请，我们单独开一桌！ 不知道兄弟想玩哪个项目，二十一点怎么样？” “不好意思，我不会！我这个人比较笨，只能看得懂骰子，猜大小，至于其他复杂规则的项目我通通都想不明白，见笑了！” “没关系，那就骰子，兄弟你的筹码不少，我们10万一局如何？” “可以！” 李剑垚看着自己的筹码，不到百万，像这种规模的赌场一般赌徒输个几万块就算是大钱了，毕竟现在钱还是比较值钱。 荷官拿起骰盅，一阵摇晃，对面的大军示意李剑垚先下。 李剑垚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个货，看看是不是一只眼，看看他会不会发动特异功能来作弊。 看了半天这货就靠在椅子上，一根雪茄叼在嘴里，下巴抬得很高。 知道的他应该只是看场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货是赌神呢。 推出去一摞筹码，刚好10万，对方也推出来一摞。 李剑垚喊了一声“大！” “那我只能买小咯！” 说着，荷官开盅，14点，大，李剑垚胜。 接连几次，李剑垚都猜对了，眼前的筹码更多了。 对面的大军显然有点坐不住了，也不靠着椅子了，背头都掉落下来一绺，脑门上全是汗。 “兄弟，我们来点大的吧，每局50万怎么样？” “好啊！” “这次我们先下注如何？” 你大爷，开始玩路子了是吧。 “不如何，摇完了骰子再下注，买定离手，请吧！” 李剑垚神识扫过，就知道骰盅里的点数，押大、押小、押豹子每次都准确命中。 眼前的筹码已经200多万了，大军的背头已经完全塌了下来，趴在额头上。 无论和他和荷官怎么配合，李剑垚都能准确猜中，这就要了亲命了。 最后输的一败涂地。 那么就得走最后一步了，擦完汗之后，向后看了一眼，重重的点了下头。 小弟们开始清场。 “朋友，你是来砸场子的吧！” “何出此言？” “兄弟我们这里小本生意，输赢有个10万就算是大注头了，你这一直赢下去，我们赌场还赚什么钱？ 你这不是砸场子又是什么？” “那要是又如何呢？” “那就留下吧，拖到海里喂鱼应该不错！” 说着小弟们全都围了上来。 李剑垚仍在坐在椅子上，一点不虚。 “大军啊，散了吧，你们这点人手不够看，我想见见这片的老大，如果他能来，我们再聊，如果不来的话，那我就把你丢海里喂鱼，你看行不行？” “狂妄！” 大军一挥手，小弟们蜂拥而上，对付这些虾兵蟹将李剑垚很小心，生怕给他们打死了，赤手空拳的一脚踹一边去，拿着棍棒的废掉一条胳膊，拿着砍刀的，就一条胳膊一条腿，不多时，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人。 大军的头发又趴在了脑袋上，像一缕缕面条一样。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能能能！这位朋友，我这就去叫我们大哥！” “慢着，这些筹码能兑付吗？” “这个。。这个款子有点多，我只是个看场子的。。。” “我就问你能对付吗？” “能！” “那请吧，我要现金，10分钟！另外你可以去请你们的大哥了。” 第294章 杀人诛心 李剑垚相信既然是赌场，这点钱应该是没问题的。 很快，大军让人送来了两个箱子，刚好是200万左右。 李剑垚看了看地上的这些小弟们， “呐，拿刀的10万，拿棍棒的5万，空手的1万，也别说老子欺负你们，说了让你们不要来，偏要来。 这点钱当做医药费，算是我赔偿给你们的。 黑色会啊，打打杀杀啊，不适合你们，没前途的！” 李剑垚把钱丢到他们的身上，而正赶过来的大哥刚好看到这一幕。 他身后还呼啦啦带着一群小弟。 嘿！玩的就是一个杀人诛心。 你要是收走这钱，那小弟们离心离德，要是不收，赌场老板心都要滴血。 看来人，李剑垚一个白眼翻过去，电影明星啊。 “在下骆驼，朋友们给面子称呼我一声骆驼哥，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来人看上去还不到20岁，插手抱拳，一副江湖礼仪搞得很全乎。 “在下不是江湖中人，只是有点事情找这片的老大，如果骆驼哥你能说了算，那我就找你聊，如果你说了不算，那就烦请引荐一下，如何？” 骆驼抬起下巴，双目一横，看着满地的小弟，心里又是一虚，不过嘴还是硬的。 “想见我们龙头好办，先和我过过招如何？ 你出手打伤我们这么多兄弟，我这个当大哥的要是一战的勇气都没有的话，那以后我们还怎么在这片街上混！” “算了吧，骆驼哥，你打不过我。” “就算我打不过你，我们还有20多万兄弟，我就不信没有一个能打得过你的！” “哎！别说狠话啊，没劲，你要是想用20万人车轮战累死我倒是有可能的，可我为什么要跟你们打呢？” 此时，骆驼身后的一个小弟悄悄的举起了一把手枪。 李剑垚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筹码，手一抬，枪声响起，这个家伙的脑门上刻上了一个筹码，瘫倒在地上。 “骆驼哥，你的手下似乎不怎么听话，大哥说话的时候，他在下面搞小动作，这算是家教不严？” 李剑垚手上还有两个筹码，可惜是塑料圈的，要是球状的还可以当成个保健球盘一盘，要是卡片的，就只能在指尖翻转着玩了。 骆驼脑门上全是汗，要是刚才那卡片插到自己的脑壳上，估计自己就噶了。 向后吩咐一声， “把他抬一边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要乱动！” 然后继续说道， “看来我不跟你聊聊今天很难收场了！” “早就该这样，那样最起码不用死人了，我有点洁癖，不怎么喜欢杀人的。” 骆驼心里已经咒骂了无数次，不喜欢杀人你刚刚抬手就敲死了一个，要是喜欢的话，那岂不是大家都躺在这里了？ “请！” 说着引着李剑垚向一间房间走去。 后面的小弟纷纷呼喊， “骆驼哥！” 李剑垚扭头看了他们一眼，拿着片刀的家伙们纷纷后退了一步。 骆驼则是回过头来， “都等着！我没事的！” 来到房间后，两人对坐。 骆驼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示意了一下，李剑垚则摆摆手拒绝了。 “不知兄弟要聊什么？” 李剑垚看着还不到20岁的骆驼，满眼都是这个家伙荧幕中的形象。 “我简单说下，我叫李剑垚。 第一，牧澜酒店项目是我的，我不想有人去骚扰，这也是今天来的原因。 无论施工方是鬼佬还是岛内人，我不希望这个项目的进展有任何外在的干扰。 第二，我不是江湖中人，但我也有些手段。另外，我在汇丰、渣打、恒生、花旗、南洋几家银行有一些存款，不过我已经记不太清有多少了。 第三，我有一些生意，除了这个酒店项目，还有几间公司，规模也还算可以，除了地皮、楼盘、物业好像还有家投资公司，投资了一些企业，现在应该有个几十家了吧。 第四，我是前天飞到这里的，接机的人叫大卫，当然，他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去接机的，而是那架飞机比较特殊，你或者你们龙头有渠道的话可以打听一下。 第五，我知道，社团现在在岛内比较活跃，已经形成了一种文化、一种势力，但我对这个不怎么感冒，所以你们玩你们的，不要影响到我，否则我可能会采取一定的手段。 我不会对普通小弟如何，他们也是混口饭吃，前提是他们不要对我动用武器，你也看到了，躺在外面的包括那个枪手，因为使用的武器等级不同，而受到的伤害是不一样的。 另外就是不要试图威胁到我身边的人，如果你们想和我碰一碰，直接来找我就行。 去铜锣湾垚象投资递个帖子就行，你们道上的应该懂规矩。 第六，我得说明一下，我是个中国人，黑眼睛、黄皮肤，我看你也是一样。 所以，我额外送你一个建议，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对不起祖宗的事最好不要做。 另外，我看你骨骼清奇，天赋异禀，混社团的话不如拍电影有出息，搞一些武打片啊什么的做个男主角或者大反派什么的，或许票房会不错，你不如尝试一下转行。 不要拍涩情片，那个短时间可能会赚点钱，但是影响的是你以后数十年的口碑。 最后，那个叫大军的，说要把我丢海里喂鱼，我这个人大度，不要他的命，他在海水里泡上三天就行了。 我说完了，你支持还是反对？” 内容有点多，骆驼听得云里雾里，不过主要内容还是搞明白了。 一个是社团影响到了人家的生意，今天是来报复的。 二是这个家伙特别的有钱，好像还很有背景，是得罪不起的那种。 三是给自己以及背后的人一些警告，不要搞人家的生意，否则会报复。 四是居然给了自己一点建议，看上去这人还怪好的咧。 “我大概明白了，不过今天那么多的小弟都躺在了地上，是不是。。。” “躺地上的我已经赔钱了，至于那个玩枪的，死有余辜。 桌子上还剩下几十万，我就不拿走了，算是给骆驼哥你的茶水钱。 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有了！” “那就好，我就回去睡觉了，以后有冇机会一齐饮茶！” 看着李剑垚两人从房间里走出来，小弟们鸦雀无声。 怎么看上去骆驼哥还有些恭敬的样子？ 第295章 唯有套路得人心 通知吴淑怡告诉亨德森一声，社团的问题解决了。 李剑垚回到了村里。 几天不见，没有丝毫的影响，就好像这个村子离了李剑垚一样运转的非常良好。 家里人也是见怪不怪，这孩子野性大，隔三差五不着家很正常，反正出不了啥事。 跟奶奶腻乎了一会，被说大热天的，一边玩去。 去食品厂跟亲娘那里晃了晃，正是忙着生产的时候，被嫌弃碍事，撵走了。 去亲爹那里看了会儿拌饲料，亲爹倒是没有嫌弃自己， “你也老大不小了，来帮你老子干点活！” 说着把铁锹递给了李剑垚，意思是帮他拌饲料，李剑垚甩开双腿飞一样的逃走了。 爷爷。。算了，看他空车钓鱼佬？ 难道就没有一个真心人吗？ 自己已经不是你们的小可爱了吗？ 李剑垚越想越气，肯定有一个真心人的。 跑到姥姥家，姥姥一边纳鞋底子，一边叹气。 “咋了，姥？” “你说你老舅自从那个事之后，也有几个介绍的，他一个都看不上，这可咋整啊，都成老光棍了！” 李剑垚这才想起来，老舅这个人好像确实姻缘不咋样。 “别着急，我老舅还年轻呢，找个媳妇还不是早晚的事？” “你说我活着的时候，还能看到那一天吗？” “呸呸呸，姥，你可长命百岁呢！可别瞎说，我看啊，我老舅许是姻缘不在这里，所谓树挪死，人挪活，要不然我想想办法给我老舅换个环境？” “换哪去？又没啥本事，木匠活儿这玩意猫一天狗一天，早晚还是种地的命，等明年村里都建好了房子，木匠活儿可就没多少了。 虽说咱们村子比之前好多了，手里也有点钱，但穷和富都不要紧，能填饱肚子，找个媳妇过日子才是正经事啊。” “姥，你看啊，大家都建好了房子，之后是不是需要打家具啥的？ 现在大家伙儿手里都有点钱，家具肯定往好了打，那我老舅活儿还能少了？ 至于我老妗子的事儿，有咱就相着，没有的话那就再等等，您放心，有我在，保证能让您长命百岁。 您就没事刺激刺激我老舅，比如说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比如你看筷子都是一对儿的，怎么你还是光棍，比如您没事就在他跟前甩甩手，他要是问你干啥，你就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怎么你还是老光棍！” “哈哈~，你个臭小子，哪来的这么多的嗑，看来我得试试。” “不过姥啊，要是我老舅没扛住，找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然后整天闷闷不乐的，或者找一个性格不怎么样的，整天跟您置气，日子过得鸡飞狗跳的，那时候您咋办？ 您不如再等等，万一就有他看也合适，别人看他也合适的人呢？” “那就再等等？” “着啥急嘛，您要是想稀罕孙子，找我！ 您要是不高兴了，想揍孙子，找剑秋！” “你个臭小子，咋，好事都是你的，挨揍都是剑秋的？” 姥姥笑骂着，拍了拍李剑垚的脑壳。 哄好了姥姥，李剑垚回到家里，看着狗腿一样帮爷爷拎着马扎和水桶的剑秋，怎么看这家伙都有点不顺眼。 “剑秋啊，来来来，哥问你点事！” 咚咚咚的跑过来，这孩子今年也十岁了，这几年吃的好，壮的跟个小牛犊子似的， “啥事，哥？” “想不想学功夫？” 剑秋毫不犹豫的开始小鸡啄米， “想！哥，你终于肯教我了？” “学功夫要能吃苦啊，你能吃的了苦吗？” “我能！” 这小子用喊的，胸脯拍的啪啪响。 “你喊那么大声干嘛，我耳朵都要聋了！ 我跟你说啊，学功夫首先要有个好身体，耐力、灵活性、悟性都要上佳才能学的好，比如你哥我，就属于天才中的天才。 你呢，除了能吃，我也没看出来你有什么好的资质，现在又有点像个球似的，这身体素质堪忧啊，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李剑垚苦口婆心，一副完全为了他好的样子。 剑秋抓着李剑垚的胳膊就开始晃， “哥，我不怕吃苦，我可灵活了，你要是看我胖，要不然我以后每顿少吃一碗饭？” “算了吧，反正你哥我武力值高，一般也没人敢欺负你，你还是好好学习吧，将来争取多挣点钱啥的。 咱们一大家子将来都得靠你过日子呢！” “哥！我想学功夫啊，你都要去上大学了，万一有人欺负我咋办？ 欺负我我还能忍忍，要是欺负了妹妹她们咋办？ 你离得远，到时候可帮不上忙！ 要是我会功夫，谁欺负过来，我就揍回去，不把他屎给打出来，算他拉的干净！” 你看，欲擒故纵就是一个成本低廉，却收效显着的套路。 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嘛！ “想好了？” “想好了！” “能坚持下来？” “一定能！” “学好了功夫你都要干啥？” “保护妹妹们！” “没了？” “还应该有啥？” “你不得保护你哥我啊！ 爷爷奶奶他们不需要啊！亲爹亲娘不需要啊！大爷大娘、三叔三婶、大姐二姐他们不需要啊！ 合着你就保护比你自己小的，大的就不管了？ 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这没什么良心，会了功夫也白搭啊！” “哥，错了！错了！哥！我重新修改一下目标行不行？ 我学好了功夫，要保护家人！谁要是欺负咱们，我就欺负回去！” “没了？” “还应该有啥啊，你倒是一次说完行不行？” “你不得好好学习啊，你以为学了功夫就可以不用学习了？ 你学习不好，将来没有知识，空有一身蛮力，没学识、没文化，将来一大家子跟你喝西北风啊？” “还有没有了？哥，要不然你一次都说完了，我看我能不能接受？” “没了！现在来说一下，你学习功夫的目的是啥。” 剑秋打了个立正， “报告！哥！我学习功夫是为了保护好家人，不让人欺负！ 同时，我也要学习好文化知识，将来让一家人吃香的喝辣的！ 报告完毕！” 房檐下，爷爷奶奶、大娘、二姐、剑霜、见恩、见颜以及两只熊都呆呆的看着李剑垚这个大忽悠蛊惑自己的亲弟弟，步调一致的撇了撇嘴。 “很好！有志气！你记住你今天的话！ 将来要是做不到，我可就家法伺候了！” 第296章 李家大忽悠上线 爷爷本想提醒一下剑秋这个傻孩子被李剑垚忽悠了。 刚要开口，奶奶掐了他一把。 “剑秋啊，你既然夸下了海口，咱们一家人可都听见了，你可不要说话不算话啊。 要是吃不了这个苦就早点认输，奶奶不会笑话你的！” 剑秋转过身，看到一排的脑袋盯着自己，心一狠， “奶、爷！你们放心，我说到做到！ 我不怕吃苦，我两个哥哥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爷爷奶奶笑得很开心，这小玩意如今也长大了，有点懂事儿了。 男孩子不吃点苦头怎么成才？ “行行行，那你就听你哥安排吧，他让你咋练你就咋练！” 剑秋又扭过屁股， “哥，你说咋练？” “别着急，你哥我先给你配点药材，所谓穷文富武，练功夫呢除了自身底子好之外，有药材辅助会事半功倍。 这药材不但能强化身体，还能美容养颜，喝了保准你不吃亏！” 二姐、剑霜、见恩、见颜四个女孩子瞬间不当吃瓜群众了。 “老弟！哥、哥、哥！我也想练功夫！” 你看，李剑垚是了解自家几个姐妹的，你要是上来就让她们练功夫，那他们有八百个理由拒绝你。 你要是说这个可以变漂亮，那哭着喊着也要凑上来。 这一点可能是随根儿，毕竟当初要给奶奶灵水喝的时候，奶奶也是这样。 “你们？练功夫挺辛苦的，你们还是算了吧！” 人不可能跨入同一条河流，但套路可以重复用多次。 “我们能吃苦！剑秋能做的，我们也能！” “我怕你们反悔啊，剑秋要是反悔我可以揍他，但是你们反悔了，我下不去手啊！” “不反悔！谁反悔谁是小狗！” 汪汪汪！ 老四在一旁摇着尾巴狂喊，心说“你们发誓就发誓，别带着我行不行？” “你们看，老四都不信，要不还是算了吧！” “要是我说话不算话，我就当不了医生！” 二姐率先表态，她知道李剑垚这是激将，率先表态，漂不漂亮的不说，有法子这个弟弟肯定不会藏着掖着，还是因为要离家远了，不放心几个兄弟姐妹罢了。 自己这个当姐姐的，得给打个样。 李剑垚感激的朝二姐眨了下眼睛。 “要是我说话不算话，我就不画画了！” 这是剑霜的表态，她比较喜欢画画，不过现在在艺术荒漠里，只能拿个红蓝铅笔自己画来画去的，不过李剑垚看过她的作品，还挺像样的。 “要是我说话不算话，我就算不好账！” 这是见恩的表态，她的理想是当个会计。 “要是我说话不算话，我就没有好吃的！” 这是小吃货见颜，嗯，它还小，只知道吃，除了吃还知道臭美。 没事总缠着大姐、二姐抹她们的香脂。 “好吧，既然你们都发了如此毒誓，我就信了你们了。 不过我时间有限，你们要是在我离开家之前学的狗屁不是的话，那我也没辙。 要是我走了，你们坚持不下去了，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训练明天早上开始，现在我要去给你们配药，趁着你们今天还没开始训练，该吃点啥吃点啥，该玩点啥玩点啥去吧！” 说完，李剑垚自顾自的钻进了东厢房的药房，配制一些舒筋活血补气的药，主要还是趁着自己在家，搞点灵水强化一下。 等自己走了，大规模的灵水就不好添加了。 准备好了之后，就开始熬药，明天早上加热一下就可以了，李剑垚早上可起不来。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剑秋就来叫魂儿了。 “哥、哥？起来了，天亮了！” 李剑垚睁开眼，看了看一脸兴奋的剑秋，又看了看表，才特么五点。 “我说的早上是六点以后！你这么早干嘛！你还是个人吗？你哥我正长身体呢！” “哥，你说今天一早就开始的！” “啊，啊~~，那你们开始吧！ 去从家里跑到后山林子边上折返，跑两圈之后回来再叫我！ 对了，见颜不用去，她年龄小，容易累坏了！ 去吧！” 说完李剑垚再次昏倒在床上。 造孽啊，昨天好像是看剑秋不顺眼来着？ 狗东西，居然在他哥没睡醒的时候就来扒拉人，自己这大个子可就靠睡觉才长的。 酝酿了好一会儿，李剑垚起来洗漱。 奶奶和大姐已经在做早饭了。 打了个招呼，然后去外面的陶炉子把昨天准备的药材给他们热上。 灵水加的只有十分之一的量，搞多了拉的快，还是循序渐进为好。 等到他们跑回来第二圈的时候，早饭也好了。 小妹见颜打着哈欠出来洗漱。 “小妹啊，你昨天信誓旦旦的说要锻炼，这才睡醒？ 二姐她们都跑了好几圈了！” “二哥，我实在是太困了，没起来！” “那你说怎么办？要不然今天你就先别喝药了？” “不行不行，我明天肯定早起，今天晚上我也早睡！” “那行吧，记得自己说的话哈，你在十岁前可以不跟他们去跑步，但是早起还是要早起的，要不然你以后就没有好吃的了！ 先吃早饭吧！” 早饭之后，该上工的上工，该上班的去上班了，剩下的就是老人和小孩了。 歇了半个小时，开始做拉伸， “以后，争取在早饭前完成热身、拉伸和锻炼。 这样在吃完早饭之后就可以直接去上学了。” 看着爷爷拿起来鱼竿，李剑垚喊住了老头， “爷，我过些日子就走了，您确定不督促一下他们？ 再说了，您都钓多久了，要不直接拿个鱼竿去就行，反正您也钓不到鱼！” 爷爷横了李剑垚一眼，发现奶奶拿着蒲扇盯着他，转身把钓鱼套装给放下了。 摸摸身上，想来一支烟。 李剑垚想起来自己前几天买了几只烟斗来的，还有帕特森、老船长、登喜路的烟丝，以及通条、打火机。 “爷你等我一会儿！” 去房间里拿了两个烟斗，一盒烟丝、一个打火机以及一个木制烟盘。 “您尝尝这个，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这玩意不用过肺，一斗可以抽上个两个多小时。 来我给您装上一斗，要是合口，以后您就把烟戒了，专门抽这个，对身体好点。” 说着李剑垚熟练的晒烟、装斗、压实，然后给老爷子点燃。 第297章 这孙贼没憋好屁 爷爷拿起另外一只烟斗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欣赏了起来。 比起自己之前红玉嘴儿的长杆烟锅子，这玩意看上去红彤彤的、麻麻赖赖的，也没什么嘛，不过握上去手感好像还不错哦。 给爷爷点燃了之后，爷爷一口烟直接抽进去，长长的呼了一口出来。 之后就是咳咳咳， “这也太呛了！” “爷，都说了不过肺啊，小口吸进去之后，口腔里转一圈然后鼻子呼出去就完事了。 跟您之前那个烟袋锅子不一样的！” 爷爷又尝试了几次，终于习惯了正确的方式。 “你别说，这玩意劲儿还挺大，真不能跟以前那样吸！ 哎呀，还是我乖孙好啊，有好东西总想着我！ 不过这个玩意能烧两个小时？” 噫！孝敬爷爷的时候就是乖孙，不高兴的时候就孙贼！ 李剑垚可是知道爷爷的脾气的。 “额。。你要是不停的吧嗒，估计20分钟都够呛，这玩意点燃了之后没事就叼着，想起来吧嗒一口就行。 既过瘾，还不影响健康。 这个没事就得用打火机上的盖火压一压斗，把草给压实了，要是完事或者中途不想吸了，拿这个小针挑一挑剩余的草和灰。 然后用通条，从嘴儿这边伸进去捅一捅，就能让斗清洁了。 最后就是晾斗，晾上个半天之后再用，一斗完事之后最好不连续装填，因为那样会影响口感。 这也就是为啥这里有两个斗的原因，咱没事可以换着来。 一天有两斗烟基本就够用了，比你之前用烟锅子或者烟卷儿吸的要少很多。” “这玩意是啥做的，木头的？ 还麻麻赖赖的，手感还怪好咧！” “石楠木树根啊！就是一种木头，底下长的树疙瘩，美观耐用、纹路漂亮还耐热吸水，最适合做成烟斗了。 不过也不是唯一的材料，就抗美援朝时候对面那个叫麦克阿瑟的，就喜欢用棒子芯做的烟斗，跟个棒子似的！” “呀！那用棒子芯，不得给自己烧着了？” “我不知道啊，可能没烧着过吧？” “不管了，反正都让咱给打跑了，我就先享受着了！” 爷爷美美的叼着，背起手来，抬着下颏看着眼前拉伸的一票孙子孙女。 瞬间就感觉飘了起来。 “你们老老实实的，争取早点练完，我还有事呢！” 李剑垚知道这是爷爷得了新宝贝，要跟几个爷爷去炫耀了。 这老头年龄越大就越调皮。 “爷，你说你要是去我大爷、二爷他们跟前得瑟，会不会失去这个新玩具？” 爷爷脸上的得意之情瞬间消失不见，抓起那个没装草的斗就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孙贼， “你不会告状的是不是？” “那不好说啊，这几个家伙等我走了之后要是没人监督，说不好就撒丫子了，您看？” 老头拿起斗就敲了李剑垚的脑壳。 “我算是明白了，昨天从剑秋开始，你就没憋好屁！我就是钓个鱼，鱼竿还是你给的，要是赖的话，也都赖你！” “哎呀，爷啊，咱得讲理不是？ 是我给你的鱼竿，可我没让你整天不着家啊。 再说了，您那是钓鱼吗？ 您那是喂鱼好不好？ 从开始的一把饲料，到现在的每天快半桶饲料了。 这也没啥，您倒是钓到过鱼没？ 奶，我爷往家里拿过鱼没？啥味儿的？” “你个死老头子！我都不用看，水库里的鱼最喜欢他了，每天按时来投喂，我感觉今年水库的鱼都能老肥了！” 说完奶奶毫不顾忌的发出讽刺的笑声，李剑垚配合着嘿嘿嘿。 拉伸的学员们瞪大了眼睛，然后同时转过身去，背对着这三人继续做动作。 不过为啥那肩膀抖来抖去的？ 爷爷又敲了李剑垚一斗。 “你就气我吧！” 李剑垚站起身来，嘀咕道， “哎呀，有日子没见过我大爷他们了，我得去看看老爷子。。” “你给我回来！” 爷爷顿时拉住了李剑垚。 “那什么，别总打扰你大爷他们！” “好呢好呢，不去就不去。不过爷啊，这些斗啊，打火机啊，草啊，还有这个烟盘，你要是想带出去，是不是得做个口袋啥的比较方便点？” 爷爷想了想，也是哦，于是开始献殷勤， “老婆子，你看这。。。” 那姿态，要多低有多低。 刚转过身来的学员们纷纷献上白眼，又转过身去。 简直没眼看，自己爷爷是啥样人都知道，可现在都不被人了！ 没等他们腹诽自己的亲爷，李剑垚把配好的药给他们端了过来， “一人一碗，喝完了之后跟我开始学习！” 令人激动人心的环节终于来了，喝了它有神奇的力量！ 尤其是几个女孩子呼啦啦跑过来，吹了吹碗，发现不烫，就咕咚咕咚给喝了个精光。 喝完了之后，几人开始等李剑垚的下一步安排。 李剑垚却没有任何动作。 “哥，开始啊！” 剑秋忍不住发问。 “开始啥？” “教我们功夫啊！” “不着急，如果我是你，现在应该去厕所蹲一会儿，然后呢，可能去洗澡间给自己好好洗洗澡啥的。 再之后，再说开始的事？” “啥意思？” 刚说完，剑秋突然加紧了屁股，飞快的朝卫生间跑去。 接下来就是二姐和几个妹妹们。 二姐看了一眼动作整齐的几人，抄起小妹就钻进了最近的一间厕所。 要不是几个院子厕所多，估计这时候坑位都不够用了。 无动于衷的祖孙三人，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都浮现出一股姨母笑。 等他们拉完、洗完，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感觉自己皮肤果然水润光滑之后，除了小娃子不太懂之外，三个女孩子都觉得这药果然不白喝。 剑秋洗完澡之后也照过了镜子，觉得自己又帅气了好多，目前应该是家里最靓的仔。 不过他没敢说出来，自己很明显打不过亲哥。 等站成了一排之后，李剑垚说道， “呐，今天第一课。第一件事，闭嘴！ 我问下哈，剑秋，今天发生了啥事？” “报告！啥也没发生！” “不错不错！” “那第二件事，我这里有两套功夫，一个太极拳，一个八极拳，一柔一刚，不用选，你们都得学。 我时间有限，每种拳术只教两天，剩下的就得你们自己练习了。 要是觉得自己不行的，现在还可以退出，我和爷爷奶奶都不笑话你们。” “你快点的吧！” “好嘞！” 第298章 做点准备 接下来几天，李剑垚每天教他们打拳，顺便熬药给他们喝。 有了神奇的力量之后，这几个家伙的悟性、记忆力、运动能力都有了相当大的提升。 李剑垚想起来姥姥前些日子总叨咕自己能不能看到老舅结婚那一天。 虽然经过那些蜂蜜的调理，再加上老舅的事情顺利的解决掉，姥姥不至于有什么性命之忧。 但总得做点什么，让人从心理上有点依靠。 于是李剑垚在空间里开始制备一些红参。 所谓红参就是人参的加工产物，一般选用十年到二十年左右的人参，经过洗参、蒸制、晾晒烘干、软化、修剪以及再烘干多道工序处理之后再食用。 炮制好的红参，具有大补元气、复脉固脱、益气摄血的作用。 再说细点就有增强免疫功能、抗氧化、抗应激、抗辐射、抗衰老、强心、抗缺氧和保护心肌、保护和刺激骨髓造血功能、改善学习记忆、促进肾上腺皮质激素分泌、促进核酸与蛋白质合成、降血糖、抗肿瘤等多种作用。 如果说有保健品的话，这东西最适合老年人了，至于什么过年不收礼啊，太阳神啊、蚁力神啊、鳖精啊、无极限啊之类的，还是人参最靠谱，毕竟只有人参、灵芝流传了数千年。 而蚁力神之类的，连驰名几十年都没有做到。 有空间相助，再加上制红参不需要年份太久，李剑垚很快就搞了一大堆的红参，切片之后就分别封装了起来。 大爷、大奶奶都快80岁了，在李剑垚这几年的调理下，耳不聋眼不花，每天还能到处遛弯。 “大爷、大奶奶！这是红参，你们上了年纪，每人每天吃一片，这个对身体好呢！ 喜欢嚼着吃，您两位就丢嘴里嚼了，喜欢泡水喝，就拿开水泡一泡给喝了。 别拿茶水泡啊，用茶水容易丢失药效！” “三土啊，我们年龄大了，吃不了什么好东西了，给你爷奶他们吃吧！” “就是年龄大了才吃呢，您两位放心，几房老人人人都有，您这也别舍不得，我既然能拿出来，就代表不缺这东西，这东西年份都不高，但是炮制之后效果却挺好的。 记得吃啊！别给别人吃，年龄小的吃了没啥作用，都浪费了！ 我还得去给二爷三爷他们送一点过去！” “哎，咱们家这么多孙辈儿，属你最孝顺了！” “那是！大爷、大奶奶您歇着！” 从大爷爷家开始，分别给老头老太太们瞧一瞧身子，再把红参给放下。 大爷、二爷年龄相对来说大一些，早点食用起来，早点受益。 至于最年轻的六爷、六奶，防患于未然。 姥姥姥爷那里也给送了一些。 这些红参足够每家吃到过年了，到时候再来一波，就续上了。 时间来到八月，快递员送来一纸通知书。 李剑垚知道离开家的日子更近了。 奶奶捧着那张通知书看了一遍又一遍，爷爷又开始拉磨了，最后被奶奶一脚给踹到了一边去，晃的人头疼。 于是领袖的画像前又有个老头在那里嘀嘀咕咕。 晚上奶奶的香火又给菩萨续上了。 要不是李剑垚拉着家人别张扬，这会儿该摆流水席了。 这几天，家里大人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嘴一直都是咧着的，共事的人都以为老李家这些人得了什么病一样。 害的李剑垚给他们都开了一些理气安神的药吃了，别搞得流哈喇子就恶心了。 晚上，李剑垚跟爷爷奶奶交代， “爷、奶，给这几个练功夫的家伙准备的药，我放在药房里，都包好了，每天一包药，那个砂锅放满水熬剩下下三分之一，每个人每天一小碗就行，药喝完了就不用再喝了。 这个活儿让我二姐来干就行。 第二件事，我三婶估计十月三四号，也就是农历八月廿八、廿九这几天就生了，别在家生，也别去钢厂医院，直接提前个一两天去县医院。 我和县医院妇产科的孙美娟大夫都说好了，到时候直接给安排住院，我和她女儿是同学，不用不好意思，也不怕搭人情啥的。 这是几片百年参，进产房的时候，让我三婶嘴里含上一片，保准啥事没有。 剩下的，您收起来，遇到啥情况的时候就拿出来用，别舍不得。 另外，这是县城灵水河边164号院子的钥匙，院子右手边有颗柳树，左手边有颗杏树，挺好找的。 去陪产要是没地方住就去那里住就行，不过得带着行李，那屋子里没铺盖。 那个院子是我通过徐老三买的，花了几百块钱，等我大姐出嫁了，我打算给她当陪嫁。 我二姐要是上高中的话，让她住学校里，别住在外面，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第三件事，就是我可能过年才能回来了。您两位别舍不得吃喝，家里我给您留的奶粉、蜂蜜啥的接着喝，那些红参每天都要吃一片。 奶您看你白头发好像都少了，我爷身体也倍儿棒，每天跑水库几个来回都不说一声累！ 不过天气冷了之后就别去了，反正也钓不上来鱼。 第四件事，这1000块钱，奶您收着，这几个练功夫的这时候得补充营养，您让我二姐去鸡场买些鸡回来，最少每天吃一只，肉不够吃喝点鸡汤也是好的。 要是看着他们饭量突然大了，就打发馒头它们去山上逮点兔子或者狍子啥的，底子打的好，身体就好。 最后就是他们练功夫的事儿，爷您得看着点，这几天套路都会了，但手上没准头。要是对练的话，别给自己弄伤了。 奶，侠以武犯禁，他们的思想工作您得抓起来了，别因为会点功夫就惹祸，教他们是让他们自保的，咱别因为会点功夫就欺负人，那就不美了。 所以，李队长、丛政委，您两位受累了！” “知道了！你操心的事儿可真多。那个，你三婶？” 奶奶还是对于三婶肚子里到底是个啥比较感兴趣，要是个带把的，三婶也不用嘴上不饶人来保护自己脆弱的神经了，没儿子是她的心病。 李剑垚跟奶奶重重的点了下头。 奶奶了然，双手合十，满天神佛都拜了了一遍。 第299章 穷家富路 跟爷爷又交代了一番村里的事情。 “爷，村里盖房的事别停下，尽快盖，有空的时候也要好好修修牛马圈什么的。 村里的资金账上别留太多，继续买牲口、买拖拉机，甚至买砖瓦木料之类的，把钱变成资产。 这事儿您跟我十大爷说一声，万一哪天有人来打秋风，咱没钱，他们也没啥招。 要是谁敢动咱们村的生产资料，那老少爷们不用动员就能给他们打跑了。” “知道了，你是去上学，又不是上天，别操心这些事儿了，这些事我有章程。 快滚去睡觉吧！” 第二天，跟二姐又交代了一番，还塞给了她一些钱票。 “二姐，这些钱票你拿着，上学的时候不用省着，该花花，该吃吃。 钱不够花就跟我大爷大娘吱声，奶奶那我也留了一些，用钱了就张嘴。 只一样，你先把英语学好了，其他的科目学不会的可以不用下多大功夫。 另外家里大的就剩你跟大姐在家里，看护好几个小的，不听话就揍他们。” “知道了，我和大姐会看好家的！” “那可不好说，大姐现在的心思都在那个方远身上，你说我走之前要不要再去揍他一顿？” “快老实点吧，你要再揍他大姐该揍你了。” “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没想到大姐这个家伙，背叛了组织！ 对了，我房间的柜子里留了一些糖果、奶粉和蜂蜜什么的，除了小妹，剩下的都是大孩子了，不用总给他们，那些够吃到过年的了。” 跟二姐交代完，就剩亲爹亲娘了， “爹、娘，我马上要去京城了，你们俩没有啥要说的？” 赵瑜琳看了看李剑垚， “挺好的，反正也不着家，快走吧！” “。。。。” “我是亲生的不？” 李剑垚觉得亲娘很顽皮。 “不是，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那年我和你爹从山上捡回来的！” “哎呀，那样呢？本来想着我那自行车、手表啥的孝敬给您二位呢，这下完了，给我亲生父母留着吧！” 没等转身，李剑垚的腰间就被掐住了。 “娘、娘！错了错了！” “自行车给您两位留下，我爹有手表了，我娘也得有一个，呐，我这个就是送给亲娘了！ 来，我给您带上，这上海牌的手表跟您的气质特别的搭！” “这还差不多！” 赵瑜琳戴着手表美滋滋。 李剑垚搓搓手，贱兮兮的说道， “娘啊，您看，我都马上要走了，从十岁到现在的零花钱您是不是给我补齐了？” “钱？什么钱？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 “停停停！我两岁前是我奶奶、大娘带的，我两岁之后是我大姐、二姐带的，六七岁姥姥带，之后还是跟我奶奶大娘，您那屎尿都喂给剑秋和剑霜了！” “哎呀，你个没良心的，要不是我生的你，你能有今天？” “也不谁说我是捡来的来着。。” “想都别想！我还得攒钱给你娶媳妇呢，这马上也没几年了，你手里还有多少钱？ 娘跟你说啊，小孩子手里有太多钱不是什么好事情，容易学坏了，来，娘给你攒着！” “赵瑜琳同志！ 但凡你这几年能想起来给我们兄妹几个一点零花钱，我都信了！” 赵瑜琳同志心虚的看了眼别处， “我这不是每天都忙来忙去的，忘了嘛！” “呐，现在有个让你不那么忙的理由，以后食品厂的事儿，你多让我大姐上上手，带带她，我说正经的呢。 我打算动员动员方远，就我大姐那个对象，将来结婚了来咱们村生活，以后你就把厂子交给我大姐就行了。 小菜用的秘制料我放在我房间的柜子里了，够用今年一年的，等我回来再做点。” “那我干啥？” “等回头，我再给你想个活儿，比整天腌咸菜要过瘾的那种！ 要不是怕咱这生意太惹眼了，我还有好几个主意没用呢。” “行，我知道了，要是你大姐不嫁到外面去，我就让她来负责厂子，正好我也轻松一点。” 说完李剑垚就要走，赵瑜琳又叫住了他。 去柜子里翻了半天，找出来一沓钱来，看上去有差不多500块的样子。 “穷家富路，这钱你拿着，京城不比家里，大城市，东西肯定贵。 你该吃吃，该花花，这几年村里分红家里也攒了不少，房子也是你花的钱。 这钱我也不攒着了，你带走吧！” 李剑垚歪着头看着自己的亲娘， “娘，您舍得？” “娘挣钱不就是给你们几个花的嘛，有什么舍不得的。之前不给你们是怕你们乱花钱，你这死孩子大手大脚的，有多少都不一定够！” 李剑垚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娘啊，我终于见到回头钱了！” 说着抱着老娘一顿摇晃， “滚！要不要？不要我收起来了！” 果然，母慈子孝不过三秒， “娘您收着吧，我手里还有钱，去学校也发补助，用不着这么多钱。” “真的？” “真的，有节省的同学还能攒点给家里寄回来，这钱您自己留着吧，村里杀猪啥的多买点肉回来，平时也买点鸡啊、鸡蛋啥的，不用省着，咱家以后也不缺钱花。” “那你不要我就收起来了，你说的不要的哈，以后可别翻旧账，跟我苛待你一样！ 倒是吃不穷、喝不穷，可算计不到就受穷，前几年那样的日子我可不想再过了。 也不是舍不得给你们几个零花钱，娘是穷怕了！” 说着赵瑜琳把钱又塞回衣柜里，还警惕的转身看了看，看着父亲直勾勾的盯着， “你瞅啥？我跟你说，别想这动这钱，这里除了分红下来的，就是我大儿子孝敬给我的，我都有数的，要是少了，我就找你，让老太太给我做主。 我看他奶奶这几年身体养的挺好的，打人一定很疼！” 亲爹李厚钦翻了个白眼， “谁稀罕你那点钱，跟防贼似的！” 李剑垚想了想， “爹啊，你说你都有点啥爱好啊？ 烟也不爱抽，酒也不能喝，钓鱼。。算了吧，别学我爷。 我那柜子里还有点茶叶，您没事喝着玩吧，别都拿走啊，我爷也知道，拿光了容易受到我爷的制裁。 我也没啥可交代的了，给您两位磕个头吧。 儿要远行，您二位保重！” 说着李剑垚跪在地上咣当咣当磕了两个。 第300章 我爷爷是空军 李剑垚拜别了爷爷奶奶和一众家人，轻装上路了。 没敢给爷爷奶奶再磕一个，昨天给爹娘磕完头俩人就泪眼婆娑的。 这要是跟爷爷奶奶再来一出，怕老太太忒难受。 看着眼前熟悉的津河车站，李剑垚眼珠子转了好几遍。 算逑，还是飞吧！ 自己的级别距离高级军官还差三个级别，买不了卧铺票。 要是坐火车，十三级以上的干部才能购买卧铺，剩下的就是走关系了。 离开学还有20多天，自己有必要去看看老丁和大哥他们。 另外就是要一套衣服，明年改动之后军装就换成了经典的65式军服，今年的这一款将成为绝版，很有收藏意义。 闪身来到山城，李剑垚换好了衣服，整理了自己的妆容之后，拎着一个大麻袋来到了驻地。 给卫兵看过证件之后，顺利的进来了。 进了办公楼没走多远就看到了老丁的警卫员小周， “周哥！周班长！” 小周看到李剑垚露出了牙， “首长前几天还念叨你呢，说你考完试了，应该能过来一趟。你瞧这不就来了？” “周哥，首长在吗？” “在呢，直接进去吧！” 李剑垚喊了一声报告，屋里老丁喊了一声进来， “李剑垚拎着麻袋就进了门。” 老丁坐在办公桌后，抬头一看，站起来说道， “你小子，我就知道你这些日子能过来！不错不错，个子又长高了，也壮实了！ 怎么样？通知书都到手里了吧？” 李剑垚咧嘴一笑， “首长您神机妙算，一会儿我拿给您看看！” “滚蛋，你才神机妙算！” 说着李剑垚把麻袋打开，半袋子药粉递给了老丁， “这是这次带的药，您收好了，虽然咱们现在没有战事，可也得攒着，以备不时之需。” “行，我让小周一会儿送到军需处去，好好保存着。 我听说你小子还把这东西给别人了？就为了换几块塑料布？” 李剑垚想起来应该是那个事。 “那个，自家四大爷，听说我这点东西给您这了，眼红了，要跟我执行家法，我也没办法啊。 不过都是咱们组织的部队，他们也不算是外人不是？” 老丁瞅了李剑垚一眼， “东西我不在乎，可别让人给把人给拐走了！” “您还真别说，他还真有这个想法来的。” “他敢！老子不答应，谁也调不走你！” “别激动，我没答应，部队生活怪单调的，咱这我都不想来呢。” “你说啥？” “没啥，丁爷爷，您看看我这通知书，跟您说啊，有了这通知书也给咱们部队长脸不是？” 说着拿出自己的通知书给老丁。 老丁捧着看了一眼，不满道， “怎么是经济系？要知道你报这个玩意，我就给你走走关系，让哈工大直接给你录了得了，这成绩，白瞎了！” “丁爷爷，您要是给我偷偷弄到哈工大去，您信不信我就敢直接不去？” “哈工大多好啊，你小子还不知足！” “我知道那儿好啊，但是我不喜欢啊，牛不喝水，您总不能强按着头不是？ 论玩技术，我既没兴趣也不在行，论带兵打仗，咱们部队人才济济，轮不到我。 可打仗要是没钱，您说咱们能打几发炮弹、能造几架飞机？” 老丁把通知书塞给了李剑垚， “你读个经济系就能读出来钱来？” “那倒是不能，不过发展经济才是强国强军的根本。 有了钱，咱们铁路修到藏南去，有了钱咱们大炮洗地，饱和式炮轰咱们一遍不行轰他个两遍三遍的。 有了钱，咱们天上飞机弄他个百八十架的，炮兵轰完了飞机再给他炸一遍。 你猜这几轮下来，地上还能有人不？ 要是那样的话，咱们也不用跟两年前一样有那么多的伤亡了。” 老丁本来听着李剑垚吹的牛逼两眼放光呢，说到伤亡脸色又暗了下来。 “行吧，那你就好好学经济，争取让国家早点有钱，有了钱就有飞机大炮了！” “额。。您也别期望太高，我一个人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啊！” “那我不管，你这豪言壮语都说完了，给我整的挺激动的，回头说自己闹着玩呢，那可不行！” “那个，首长，我想起来了，还得去后勤领一套衣服去，您看我这衣服都显得小了，影响军容！” “去吧，领完了回来，晚上去家里吃饭，就住家里！” “好嘞！” 李剑垚跑到后勤，领了自己的衣服，一年四季，里里外外都有，现在供应上也比以前强了一点，以前就裤子外套武装带和军帽，现在连罩衣、内衣之类的一大包。 又领了从去年到现在的工资和补贴，人虽然不在这里，但是活没少干，药的事儿也没忘了，通过武装部给他们按时发过来了。 所以这钱领的不亏心。 这边齐活儿了之后，就回到老丁这里，等着一起回去。 到了老丁家里，李剑垚又从麻袋里往外掏。 “孟阿姨，这是给您带的蜂蜜！ 小林、小红、小宁，这是给你们带的糖果和牛肉干！” “哎呀，来就来呗，带什么东西！” 孟阿姨开场就很经典。 “你这孩子，上次建玮回来也带来两瓶，我这还有呢！ 不过你那蜂蜜是真好，我喝完身体比以前都轻便了，感觉自己都年轻了！” “孟阿姨，您就喝着，没了我再想办法给您寄！” “好，好，我得给你钱，不能占这个便宜！” “孟阿姨，您要是这样就没意思了，我跟您不见外，来家里吃啊住啊我也没给钱，您这样我晚上就回招待所去住了！” 孟阿姨看了一眼老丁， “看我干啥！这小子给人看个病光诊费都敢要100块钱，他不缺钱，给你你就接着，要是没有他也不会充胖子。 小子，快点！给我带的酒呢？” “额。。。丁爷爷，你咋知道我带酒来了？” “屁话！就你小子不带，你爷爷也得给我带，他孙子还在我手里呢！ 话说，你爷爷还好吧？” 说着李剑垚从麻袋里掏出来几瓶灵溪酒，熟悉的光板酒瓶子，看不出价格来，一点毛病不犯。 老丁一把抄过去，美滋滋的抱在怀里。 “这酒味道比台子还好，真不知道你爷爷哪搞来的！” “我爷爷挺好的，现在当上空军了！” “啥？就他那岁数还会开飞机？” “那不是，退休了之后，我给他弄了副鱼竿，天天在村里钓鱼，每天一条鱼都钓不到，空着手回来，那不是空军是啥？” 老丁闻言哈哈大笑。 第301章 与老丁的密谋 饭后，老丁把李剑垚叫到了书房里。 “小子，前几天总部给我打电话过来了，老首长也给我打了电话，下个月就调任西域。 你小子给我说说，你到底哪得来的消息？” 李剑垚看了一眼老丁， “我要说我夜观天象算出来的，您信不？” “找打是不是！” “您别喊，我就一个小孩儿，哪有什么本事得来这么个消息。” “那你小子去年就跟我说这事，我本来还没当回事。 可接到那两个电话之后，我就不得不怀疑了。 咱们还有个赌约是吧？” “这个事儿吧，不管您愿不愿意，都得去不是？ 既然木已成舟，那就别问那么多了，打死我也不说，您只要知道我对您跟自家爷爷一样，不会坑您就行了。 赌约的事儿，您要是愿意，就帮我个忙，不愿意的话，我也没啥说的。” “那你说说看，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帮我搞个证明，名义上让我爹娘，携家带口去海南做培育种子的工作。” “实际上呢？” “实际上，去香岛生活。” 老丁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大口。 “你们家犯了什么事儿？” “那倒没有。” “那为什么要离开？” “香岛的教育比大陆要好点，又是华语环境，我想让我家几个孩子受的教育更好一点。 相比于闭门造车，有点国际视野，可能将来的成就会更大一点。 您放心，背叛的事儿绝对不会发生。 如果我几个兄妹做了什么对不起祖国和人民的事，不用别人，我自己动手送他们见我太奶去。” “你爷爷奶奶知道吗？” “暂时还不知道，我准备明年再让他们走，到时候我和爷爷奶奶商量，他们会同意的。不过他们肯定不愿意离开老家。 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让他们走，但是家里当兵的、从政的人不少，您也知道现在风气不咋样，捕风捉影的，就算本来没事儿的，有的时候别人也会拿这个名头来搞事情。 到时候连累了一大家子人，我就得被族谱除名了。 所以这么办最好，反正小地方查不到太远的事儿。” 老丁看着李剑垚， “你打算让他们去了之后如何生活？” “这个就简单了，我有个方子，能让男的如狼似虎，让女的欲罢不能。 到时候卖这种药酒养活一家人问题不大！” “什么虎狼之词！你小子年龄不大，思想非常不纯洁！” “别激动，我是个大夫啊，人这玩意在我眼里哪有什么秘密可言。 论中医，我摸个脉就知道的七七八八，论西医，我能给人一刀一刀给解剖了，这是科学，跟思想有啥关系？” 老丁看了看李剑垚，把烟头拧在了烟灰缸里， “那你再算算，我在西域呆多久？” 李剑垚直接说道， “早算过了，三年左右吧，然后听从组织安排就行了。” “没了？” “您还想怎样？” “之后去哪啊？” “离您老家不远，气候温和，比起西域的风沙，那里四季常青。 具体的就别打听了，知道的太多，心里长草了，就呆不住了。 您是个军人，任何时候只听从组织和总部的命令就行，其他的事情跟您无关。” “你小子是个邪门的。 行，我就愿赌服输，当年南下的时候我有老部下留在那边了，我就破例让他给你开这个证明。 你小子可别给我捅娄子，到时候出了事我顶多担点责任，但是其他的我可就帮不上啥忙了。” “有个接收函就行，在老家那边就算有个交代，其他的事情谁也管不着不是？” “几个人啊？” “我父母、我二姐、我弟弟，三个妹妹，再加上我老舅，三个大人，五个孩子吧！” “那么多！” “额。。。我全家现在16口人，下个月就17口了。 这不还剩下一半儿多呢嘛，又不是真的跑路！” 老丁揉揉脑壳， “你写个名单给我吧，我让人去给你办这个事。 你那个虎狼的酒给我整点尝尝，我看你是不是卖假药的！” 李剑垚的眉毛拧成了个八字， “那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得帮你鉴定鉴定真假，万一不好用，影响一家子的生计不是？” 老丁义正言辞，说的李剑垚都有点信了。 “我给您把个脉吧，那玩意毕竟是外力，有问题还是要从根源上着手，能根治最好！ 再说了，孟阿姨给您生了三个孩子了，不少了！” “还说你小子思想没问题！想什么呢！” “我的错！我思想有问题，请首长批评！ 对了，我还带了点红参过来，您每天一片吃了，对身体大有裨益。 孟阿姨那边就不用了，等她跟您现在这个年龄再吃也来得及。” “算你小子有良心！ 对了，我这次去，打算把建玮带着，把那套拳法带到西域去，你有什么意见没？” “我哪敢有意见，首长抬爱，那是他的福气。 不过要是能拐带个西域大嫂回来的话，我就更没意见了，听说那边的姑娘既漂亮又大气。 您不知道，我奶奶、大娘他们，整天的想着给我大哥整个对象呢，都要发动我那些姑姑们满县的找了。 不过我大哥就是个低级军官，调动上方便吗？” “那你就别管了，以他的功劳，调过去之后再升一级还是没问题的。 今年全军大比，建玮他们在全军面前给咱们长了脸，升一级没人说啥。 要不，我把你小子也调过去？” “您还是算了吧，这里都够远了，我可不想去，我还想好好念书呢。 对了，丁爷爷，您这里有没有那种身手不错，品质优良的退伍老兵，家里条件一般的那种？ 香岛不比国内，我想请上一两位，负责保护我父母他们。他们毕竟没我这样的身手，磕了碰了，我就去大开杀戒。” “你小子那玩意能挣多少钱，还得请保镖的？” “这个您别担心，要是有余力，没准还能支援支援国家啥的。” “倒是有那么几个，身手没的说，就是没啥文化，提不了干的，听说现在日子过得也不好，你要是有工资给他们开，那最好了。 可有一点，这些人都是我的兵，你得拿人家当人看！” “瞧您说的，我又不是黄世仁，您的兵还不是我自己的战友？ 对自己人当然要比外人要好得多。 回头您把名单给我，我挨个去拜访拜访，请人嘛，要有请人的态度！” “你小子，调查就调查，说的那么好听！ 你一撅腚我就知道你要拉啥屎！” 第302章 走啊，去爬山 次日，李剑垚拿着酒再次进行送礼活动。 人情社会嘛，礼多人不怪。 不过有区别的是李剑垚送礼，虽然有私心，但不多。 大哥马上要调走，给这些人送点礼物显然不是为了对人照顾点，而是留点香火情。 本身战功显着的人，在部队里还是非常的吃香的，哪个领导都喜欢能打能拼的战士。 毕竟真打仗的时候，阿谀奉承、溜须拍马打不死敌人。 分别给政委老谢，大哥他们师长老董、政委几人送了点酒，这几人去年一起吃过饭，围观过训练，算是熟人。 剩下的就得建玮同志自己去送了，多多少少是那个意思就行。 “兄弟啊，东西都送出去了，我自己就剩这一点牛肉干了！” “你也可以都自己留着嘛！吃独食，没啥不好！” “那可不行，从第一次跟阿三他们对峙我就知道，靠得住的还得是自己人，要命的时候你得把自己的后背交给自己的战友。 我们连是英雄连，我们师是英雄师，多少先辈都看着我们呢！” “呀呀呀，觉悟高了很多嘛！ 奶和大娘要给你找媳妇呢，你不着急啊？” “让他们别操心啊，我年龄又不大，再等几年的吧。” “还不大，我大姐差不多明年就结婚了。” “霞要结婚了？跟谁？” “一个叫方远的家伙，刚谈没多久，小姑奶奶给介绍的，小河南的。 退伍兵，干过4年，22，比你还大一岁呢，你这大舅哥反而年龄小一岁。 他父母都没了，我准备动员他去咱们村生活。 这样大姐就不用远嫁了。 另外，我已经替你揍过他一顿了，不太抗揍。” “那为啥明年结婚？” “额。。他娘去年没的，明年算是三年满，孝期过了，不犯毛病。 正好让他们先谈着，看看性格啥的合不合适。 哎，说你呢，就没个相中的？ 军医院的、通信连的、机关的，不有不少女兵吗？ 另外川渝的姐姐也行啊，人漂亮，泼辣直爽，多好！” “整天训练累的跟狗似的，哪有功夫想这些，我们是师直属侦察连，是尖兵，哪像你似的，整天不来还有工资开！” 建玮对于李剑垚这种混子很不爽。 “我劝你对首长客气点，革命分工各有不同嘛，没有我们这种人，战场上流血都流死好了。 还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我觉得你这思想很有问题。 我有必要向董师长建议一下，给你们来个特训啥的！ 我看你们不仅在思想上懈怠，在训练上估计也不太行。” “你可歇着吧，没看来了好多新人吗，去年训练那批，有一部分到基层带兵去了，一部分实在提不上来的，年限又到了，只能退伍回老家了。 这些新兵蛋子战斗力不行，得多练练，原来我们连都是抽调精英进来的，来了之后就有战斗力。 现在不行了，新兵没见过血，总没那股子劲儿。” “说你脑袋不会转呢，训练嘛，不光是在训练场，这周边那么多山，山上有野兽吧，带着新兵去山上跟野兽干干架，猎了动物还可以拿回来给大家伙儿加加餐。 战场又不都是平地，你忘了前年那场仗了？ 咱们在高处，顺着地势下了山到了河谷就是雨林了，那地方热得很，咱们好多战士衣服脱了穿穿了脱的，没少折腾。 将来打仗也许会遇到更为复杂的地形、气候、天气情况，这些因素都会影响战斗的结果。” “哎，你说的有道理啊，我得向师长写个报告，就上山训练一番，要是有猛兽也能给他们练练胆子！” “你先别着急，你先回忆回忆你们连队伍都那些人，有没有家里条件一般的，把名单和地址写给我，我有用。” “你要干啥？” “拯救他们于水火，带领他们走向光明。” 李剑垚双手伸向前方，仰着头，虔诚的像个神棍。 建玮眼睛死死的盯着李剑垚， “我跟你说，你可别乱来啊，他们好歹都是当过兵的，基本都上过战场，你要有正经事行，要是出了事可就是大事。” “我乱来个屁啊，是给他们介绍工作，我跟老丁都说过了，他都支持，怎么到你这抠抠馊馊的，我又不能把他们给卖了。 回头这些人估计还得感谢你呢！” “哦哦，既然首长同意，那行，回头我写给你。” 上山训练的申请很快就通过了，老董他们也头疼这帮人的战斗力。 老虎没牙、不嗜血可不行。 建玮拉着李剑垚也上山跑一跑，这样折腾人的机会不多，建玮不愿意放过李剑垚。 他说打虎亲兄弟。 李剑垚则觉得建玮是在报复奶奶大娘他们传达给他的催婚的消息，以他对自己的了解，找媳妇这件事上肯定没少附和。 毕竟以李剑垚习惯性坑哥的性子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 距离开学还有时间，李剑垚也顺势同意了下来。 上山嘛，又不是没上过。 之前呆呆萌萌两个食铁兽还是从山上搞来的，还有林麝、灵猫、云豹、红腹锦鸡等等。 连队集合，侦察连是加强连，除了连长、指导员、副连长、司务长，还有五个排，再加上通讯班、炊事班、勤务班总人数有200人。 建玮站在队伍前面， “全体都有，立正！ 经上级指示，为了提升大家的训练水平和训练强度，适应各种地形条件的侦察和作战任务，我们连要展开为期3天的野外训练。 此次，我们全连出动，除了武器，不允许带干粮，食物问题就地解决，至于如何解决就看你们各自的本事了。 我们这次的目标，一个是体能训练，二是地形适应训练，三是顺便打点野兽，给大家加餐。 下面分配一下人员，我和指导员、副连长、司务长各领一个排，一排长，你带一个排，这位军部的教官，也带一个排，除了一排，各排可以自由的挑选各自的领队。 明白了没？！” “明白！” “指导员，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我没有了。” “那好。。” “等下，我有点事要说。” 李剑垚站了出来。 第303章 你会说相声不 李剑垚站出来说道， “各位，山上有野兽，要时刻保持警惕，对人伤害比较大的猛兽就不多说了，尤其要注意蛇类，不要被蛇给咬了，这个很难办的。 第二，就是不认识的蘑菇不要吃，吃了蘑菇，神仙难救。 第三，就是拜托各位，遇到了大熊猫不要杀，那玩意数量又少长得又好看，也不伤人。 另外就是猴子不要杀，也别吃，带有的病毒现在没有什么特效药，还有蝙蝠，和猴子一样，也别吃。 其他就没有了，祝各位好运！” “下面开始找各自的领队！” 二三四五排迅速占领了连长、指导员、副连长和司务长。 只剩下通讯班、炊事班和勤务班。 指导员、副连长他们跟李剑垚也算熟人，去年训练的时候都受过李剑垚的折磨，这次他们想看看李剑垚是怎么带着剩下的这点人在野外生活三天的。 这三个班只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战斗力不强。 李剑垚走过去看着这三个班，除了勤务班长有点印象外，其他人都是生面孔。 看来都是新兵。 “都垂头丧气的干嘛？就好像跟着我很丢人一样！ 我叫李剑垚，人很猛的，跟着我不但饿不死你们，没准还能吃的比他们还好，三天后咱们活蹦乱跳的回来给他们看看！ 有没有信心！” “有~” 30多人说的有气无力，一个个眼睛瞪的跟死鱼似的，那怀疑都写到脸上了。 “大点声！” “有！” “去收拾装备，不准带干粮哈！发现了谁偷着带了，这三天就别吃东西了！ 10分钟后集合，准备出发！” 军车拉着这一个连的人来到了一处山脚下。 “各位，三天后，还是这个时间，我们在这里集合，现在各个单位各自选个方向，上山！” 李剑垚把自己的30人拉到山下的树荫里，准备先了解下基本情况，比如带了什么东西，有什么擅长，能不能听懂普通话，需不需要翻译之类的。 “来，磨刀不误砍柴工，先介绍一下自己，让我熟悉熟悉，看看你们都会点什么。 我先来，我叫李剑垚，军龄两年，擅长爬山，打猎，看诊，体能优秀，枪法精准。 你们呢？” “我叫黄建国，通讯班长，擅长跑步，传递情报。。” “我叫孟飞，来自通讯班。。” “我叫马季！炊事班班长，擅长做菜！。。” 。。。 “我叫陈小宝喔~，来自炊事班~，我也擅长做菜喔~” “不错不错，小宝是广西人吧？” “是喔~” 大家哈哈大笑，算是给不乐观的众人带来了一丝轻松的气氛。 “大家不要笑，那个马季班长，你会说相声不？” “首长额，咩叫相声啦？系马季不系马季啊！上面一个系，下面一个心的马季啦！” “马~志？” “系了！” 李剑垚捂住了脑壳，果然先了解一下挺好的，这都是人才，普通发没有几个精通的。 “马班长，你带盐了没？” “带了带了！不样带干娘，又没说不样带盐，不七幻饿不洗人，不七盐无心机啦” “好嘞，好喇！带盐了就行，他们这帮人屁股指挥脑袋，炊事班是这次训练最宝贝的了，有了你们，咱们还怕吃的不好吗？ 咱们这样，每个班长带领一个班，向山上推进。 咱们先解决的是水的问题，找到水源，然后再考虑猎杀动物，够吃就行，不用搞太多，这个山上动物少不了的。 各班之间不要分的太散，最低每三人一个小组，把匕首、刀都拎在手里开路，不允许掉队，不允许丢下队友，头上脚下都要注意。 找到水源之后，通讯班的战士来通报一声，然后大家集合，明白没?” “明白！” “出发！” 三个班的战士嗷嗷的向山上猛跑，对于这种新奇的训练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李剑垚慢悠悠的走在后面，这帮沙雕，一会儿玩没体力了就老实了。 果然，一会儿的功夫，这帮人就开始汗流浃背了，戴着钢盔、背着工兵铲和一把五六半，腰间要挂着水壶，不过水壶里没有水。 这山连绵不绝，一座接一座，有的地方陡峭，有的地方相对平缓，大家穿行在林子里遇到荆棘还得用刀劈砍，不然走不过去。 要想找水源，肯定得找山谷，两山之间低洼地带，而动物也最喜水源，这就容易碰到动物了。 山间的黑叶猴、金丝猴、猕猴、灵猫偶尔也能见到，李剑垚让人放过了它们，一路往山谷穿行。 不多时，李剑垚发现了一只香獐子，举手握拳，让队伍停下。 香獐子，学名原麝 马季、不，马志问道， “首长，咋了？” “安静，水没找到，晚饭先到了！跟我来俩人！” 马志和小宝两人跟李剑垚摸了上去，不远处的香獐子一边啃食着地上的浆果，一边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这东西擅长跳跃，视觉、听觉发达，稍有风吹草动就溜之大吉，毕竟虎、豹、猞猁、熊、狼、貂熊等等动物都是它的天敌。 李剑垚一点一点的匍匐前进，后面两人有样学样，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五六半有效射击距离400米，现在三人距离这个晚餐只有不到100米左右，命中它太容易了。 李剑垚慢慢的拉栓上膛，对着香獐子就是一枪，香獐子只来得及蹬腿儿就一头栽了下来，从山坡上滚落，然后被树挡住了。 “搞定！” 身后的小宝立马站起来跑过去，把香獐子扛了回来。 马志激动的叫着， “哎呀，吉接命中头部呀，首长你枪法果然厉害呀！” 后面的人也陆续围了上来，晚饭有着落了！ “安静！在丛林里，尽量不要发出声音，打完枪就换个地方，如果对面是敌人，叽叽喳喳的怕对方发现不了你们？ 在没有休息的命令之前，不要交头接耳，注意四周的动静，走路也看清楚脚下再走。 马志给它放血，用水壶接着，撒地上的用泥土盖起来，其他人继续走！” 众人闷着头，继续走，见到滋滋冒血的香獐子都舔了舔嘴唇。 第304章 思想工作很重要 在抵达山谷之前，众人只能慢慢的走。 水壶里没水，肚子里没食，山上本就没有路，这一趟足足走了快两个小时。 期间，众人只抓到了几条蛇，看着树林里那些黑色的，蓝色的、红色的蘑菇心里直痒痒，但是谁都没有去采，毕竟活着挺好的。 到了山谷前，一条溪流映入眼帘。 李剑垚再次举手握拳。 众人会意，安静的蹲下。 李剑垚指了指前面溪水边上，一窝野猪一家五口正在喝水。 大的看上去有300多斤，母猪看上去有200多斤的样子，小野猪也有个七八十斤。 “枪法好的，出来四个，我们争取一次一轮射击留下它们，晚上可以吃的饱一点了。” 李剑垚回头看了一眼，这帮家伙正在那猜拳决定出战的机会呢，看来对自己的枪法都很有自信。 这次距离有点远，差不多有200多米，山谷里地势开阔一些，倒是没什么遮挡。 “搞好了没？一会儿野猪跑了个屁的，晚上你们就饿着好了！” 很快，猜拳决定出了胜负，四个家伙举着五六半跟李剑垚趴在了一起。 “我打那个最大的，你们各自挑选好目标，只准打头，谁要是打到猪屁股，晚上就别吃猪肉了。 我数三二一就开枪，最多打两枪，没打中跑了一样没肉吃！” 接着李剑垚数了三二一，砰砰砰砰砰，九声枪响，除了李剑垚都开了两枪！ 大野猪身子一挺，直接栽倒。 另外的四头野猪有两头抽搐了几下也倒在了地上，其中两头跑了两步之后才倒下。 后面的众人握紧了拳头，兴奋不已。 “行了，去把野猪分解了，马志你和小宝招呼炊事班的去做饭。 全体都有！喝生水可以，但是拉肚子了不管啊！ 现在开始休息，准备晚饭！” “嗷嗷嗷！” 众人憋了半天了，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呼喊了。 先是扑腾着洗了洗，然后拉着野猪过来，就开始给野猪放血、开膛破肚。 李剑垚看了看那两个野猪，一个脸上有两个单孔，另一个居然有个弹孔是在耳朵上的，子弹穿过而过又穿进了肚子里。 “这个谁打的？水平有点臭啊，晚上马班长把猪大肠做给他吃，这样的枪法吃猪肉有点浪费了！” 刚刚最右边的枪手感到很羞愧，不过想了想，猪大肠也挺香的，平时都没得吃呢，于是抬起头，呲个牙，笑得跟个憨批似的。 “笑，还有脸笑！ 我选四个人而不是让大家齐射，就是告诉你们立功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你既然争取到了立功的机会，就要珍惜。 那些输掉猜拳的人枪法不见得比你差，可他们没有这样的机会，而你却在规则之内没有把握住机会，任务有了瑕疵。 最可气的是，我说四个人就来四个人，就没有说自己枪法好，主动争取一下的，你不主动，哪来的机会？ 你们要是不当回事那我也没啥可说的！ 我们是出来训练，不是专门为了打猎和野炊来的，一路上你们走过、路过、看到的、都有哪些东西？ 什么东西是能利用的，什么东西对你们有威胁，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不能吃，这些都能记得住吗？ 这次我们带了盐，那下次没有盐、没有水，甚至没有生火的工具怎么办？ 如果这是在敌后，你们怎么办？ 怎么传递消息，怎么避开敌人的搜索，有哪些东西可以利用并且伪装自己，这些想过吗？ 如果这不是溪水，而是潭水，那么能喝吗？怎么确定里面是不是有毒？ 训练中，有各种问题都可以提出来，而不是不去想，不去问，随波逐流。 你们通讯班、炊事班、勤务班，不是常规作战单位，可你们就甘心这两年、三年当兵结束了就回家去种地？ 他们几个排的战士或许没有瞧不起你们，但不可否认，在他们心里，你们是一群没有战斗力的人，你们怎么办？ 承认他们的想法是对的，老子天生就给他们跑腿、给他们做饭、给他们管理日常杂务？” 30口人，咧开的嘴闭上了，一股不甘的气在他们胸中凝聚。 “行了，我只带你们三天，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好好想，回去之后怎么做也得你们自己想。 现在，我们杀猪、吃肉，至于他们几个排，吃的什么不关我们的事。 三个班，每个班出两人去站岗，吃完了再换岗，山里有云豹、有野猪，没准还有老虎，这里的血腥味容易招来野兽，站岗的不要大意。” 三个班长安排人出去守卫，众人继续收拾野猪，以及那只香獐子。 “之前让你们把血液收集起来，目的也很简单，如果在野外没有盐的情况下，动物的鲜血是可以补充盐分的，人不吃盐就没有力气，没有力气就跑不动。 必要的时候喝血、舔食含有盐分的石头、吃含有盐分的树根等都可以补充盐分。 这次是三天，时间还算短，下次如果是7天、10天，半个月呢？ 想办法生存下去是第一件要做的事。” 众人纷纷点头。 “这次的野猪、獐子还有蛇，都可以吃，我们带了锅、带了盐，吃的肯定也不会太差。 不过肉有点多，一头大野猪都吃不完，剩下的马班长把肉都分割好了，一会儿找点树枝，熏一下，给大伙儿带回去。 至于明天的吃食，明天再找。 熏的时候注意防火，别给林子整着了！ 那些个内脏，能吃的清理清理，不能吃的找地方埋好了。 尤其是大肠，借着溪水、泥沙之类的好好清洗一下，那东西其实味道不错的。” 一阵忙活之后，炊事班带来的锅里的肉香开始弥漫，那几条蛇马班长还特意煲了汤，对于老广来说，那东西是美味。 剩下的野猪肉，马班长让人砍了一些树枝熏了起来，盐不多，熏肉能多放几天，带回山下去就好办了。 这个时候缺肉，能吃的就不能放过。 李剑垚去换了岗，让两个家伙先吃，回头再找人替换自己。 作为军官，觉悟得高一些。 第305章 打虎亲兄弟 吃过了饭，应该说吃过了肉，因为一点米都没有，大家拍着肚子，揉着腿。 山路不比平时的训练，你让这帮人绕着操场跑个五公里都没啥事，连着两个多小时走山路，时刻注意着头上脚下就比较耗精力了。 熏好了肉，骨头也没放过，都收了起来。 三个班长跟李剑垚商量露营的地点，没有帐篷，这些人只能露天睡了。 “不能在溪水边露营，看到这里的鹅卵石和岸边的水渍没？ 那些被冲刷的痕迹表明，最高水位可以到那里。 现在这里是没下雨，但是上游不知道会不会下雨，会不会有水流下来。 要是半夜在这里睡觉，来了大水就容易被冲跑了。 得去山上。 还得检查一下土质，看看植被锁水的效果如何，湿度如何，有没有滑坡或者坍塌的风险。 黄班长，你带几个人去坡上，找个地势稍微平缓的地方，检查一下土质，湿度不太大，上方没有坠物风险的地方最好。 找到之后，我们全部过去，再清理地面划定露营范围。” “是！” “各位，别歇着了，有要洗漱的就着溪水洗一洗，黄班长带人去找露营的地点了，洗漱好了之后把东西都收拾一下。 那些熏好的肉都分散开来，带着，我们争取带回去，让他们那些个好好看看，咱们到底有没有战斗力！ 别想着明天还吃这些哈，明天后天咱们再找别的吃的。 溪边不能露营，有野生动物可能夜间也过来喝水，咱们是占了人家的地方，现在让出来。” 众人唉声叹气，本来以为晚上就在这歇着了，地势空旷，有的鹅卵石还被白天的太阳炙烤着，还有些温度。 没想到还要走。 黄班长派人过来，说已经找好了地方。 众人开拔。 到了地方，李剑垚观察了一下四周，树木不太密集，遮挡也不多。 再看上面也没有裸露的岩石，挖开的土坑看着泥土粘性还算不错，下面树木根系发达，基本没有滑坡的风险。 “不错，今晚就在这里睡了。 大家都拿起你们的工兵铲，清理一下地面上的草，主要是避免有蛇留在这里。 上方这片，砍一些树枝过来，依托树干做个围挡，防止半夜的时候上方有滚落的碎石之类的。 哨位的选择，哨兵的排班你们三个班长商量，要在天明之前保证有人站岗。” 这些东西他们比李剑垚熟，各自安排去了。 李剑垚沿着营地四周撒了一些雄黄粉，半夜要是有蛇过来就挺吓人的。 上半夜三个班的战士执勤，大家走了半天，又吃了全是肉的晚饭，困意上涌，很快鼾声四起，此起彼伏。 半夜两点，李剑垚睁开眼睛，神识扫了一下周边，还好没有动物过来骚扰，可能他们也觉得这群人太吵。 扫过小溪的时候，一些小动物正在小溪边喝水，有林麝这种比较喜欢夜间活动的动物，也有一群猴子，在下游不远处，也有几头斑羚，都不是猛兽。 踢了三个班长一人一脚，起来换岗，让原来的哨兵休息。 李剑垚三步两步上了一棵大树，居高临下，找了个树杈闭上了眼睛。 到天明前的这段时间，是云豹最活跃的时间，熏好的肉味道是藏不住的，没准就有豹子会闻着气味过来。 时间来到了五点左右，天色微明，等待的云豹没有出现，反而来了个大家伙。 老虎！ 建玮是不是说打虎亲兄弟来的？ 他这个破嘴，好像开光了。 虎来了，兄弟没在这里。 能出现在这里的是华南虎，以后野生的都不好找的那种华南虎。 相比于东北虎，这个就属于小猫了，熊虎最大只有300斤左右，比高达700多斤的东北虎体重上就小了一半还多，而雌性华南虎体重只有240斤左右。 这之前的十年里，湘地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打虎运动，仅湘省一地在整个60年代就猎杀了华南虎约650头。 不过不用可怜它们，这时间华南虎的数量确实不少，可谓虎患横行，不但吃家畜，更有近2000人惨落虎口，更发生过“百虎围村”的事。 虽说人类影响了它们的栖息地，但人嘛，总比畜牲重要，虎要吃人，那就打虎。 这只华南虎距离营地已经不足500米，对它的速度而言，这段距离最快在20多秒内就会到达。 李剑垚想了下是收走还是弄死。 收走的话，多了个小猫，弄死的话，给这三个班一个提醒，同时算立下一功。 这个时候就不该考虑这么多，这么多人，磕着碰着都是麻烦事。 而那只老虎已经悄咪咪的靠近了，距离只有200米左右了。 李剑垚拿出了腰间的59式手枪，这把破枪初速只有315米每秒，有效射程50米，而五六半的子弹速度是735米每秒，有效射程400米，并且在1500米距离都有杀伤力。 可李剑垚现在手上没有五六半，只能靠手枪了。 打开保险，子弹上膛，老虎蹑手蹑脚的距离营地已经差不多有60米了，选择的位置是从山腰的一侧过来，正好处在黄班长和李剑垚之间的位置。 李剑垚抬手，砰砰砰就是三枪。 一枪不太保险，手枪伤害力太低了。 子弹精准的命中头部，老虎呜咽一声倒下。 三个班长立即端起抱着的枪，警惕的看着四周。 酣睡的战士们也都惊醒，拿起自己的装备环顾四周。 “别慌！暂时没事了！” 李剑垚的声音从树上传来。 跳下树来，说道， “那边来了个小猫，想要偷袭，已经被我击毙了。 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算了，看来今天我们的训练要提前终止了。” 李剑垚走到老虎前面，确认老虎已经毙命，招呼三个班长过来。 三人一看， “我了个乖乖！老虎啊！” 已经起来的众人也围观过来，还一阵后怕，这要是熟睡着被叼走了就热闹了。 “别跟没见过世面似的！黄班长，让人砍两根木头，把这家伙抬回去吧。 大家说说，为什么我们要提前结束训练？” 七嘴八舌的开始喊，有说打虎了回去庆祝的。 有说看到老虎了，山里太危险的。 有说怕肉坏了的，总之理由五花八门。 李剑垚看着他们没好气的说道， “闭嘴！ 老虎领地七八十平方公里，在它出现的地方，基本没有猛兽了。 其二，我们抬着老虎，哪个动物敢出没？上哪去打动物吃去？你们吃树叶去？ 第三，再待两天，老虎都臭了个屁的，这天气这么热，得赶紧弄回去处理掉。 第四，至于山里危不危险，那肯定有一定危险，但是比起战场，几乎没有危险，大家要有危机意识，回程的时候不要放松警惕，因为我们会选择一条新的路线返回。 要时刻注意观察四周，虽然猛兽没了，但是毒蛇可能还会有，毒虫也可能会有。 现在整理个人物品，要如厕的抓紧时间，20分钟后我们向来的地方出发！” 众人四散。 第306章 回程的突发事件 回程，李剑垚选择了一条新的路线。 走回头路虽然方便，但是没有什么训练的意义。 既然提前结束训练，那最晚天黑前抵达山脚都是可以的。 走点冤枉路没啥，主要是让这些新兵们感受下山路的崎岖和人性的险恶。 四名战士抬着老虎，倒挂着，耷拉着脑袋，随着脚步不断向前也不断的摇晃着。 如果它此时有灵魂的话，一定会说， “就你清高，就你枪法好，就你不要脸，本来想整口吃的，这下芭比q了，真特么丢虎。” 李剑垚走在队伍后面，避免有人掉队。 这帮人的肠胃也是真的好，昨晚吃了那么多肉，还以为能有拉肚子的啥的，结果愣是都没事。 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队伍已经略显疲态。 让人停下休息一下。 李剑垚观察了一下四周。 突然，在一棵树下发现了一个黄色的烟头。 李剑垚走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下，雨水、泥土已经覆盖掉大半了。 但从时间上来推算，这个烟头出现在这里时间不会太久，山城夏季湿热多雨，没有腐烂掉或者埋入土壤里就能大概判断时间了。 国内目前过滤嘴香烟没有多少，而山上出现过滤嘴很明显不太正常。 李剑垚用一根小木棍小心翼翼的把烟头挖了出来，上面的“winston”映入眼帘。 温斯顿是美国牌子，哪个正经上山老乡会抽这种外国的过滤嘴香烟？ 这山里有货啊！ 李剑垚抬头看了看这座山，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走过路过也没发现有人的痕迹，再加上有老虎出没，猛兽也不见得有几头。 怎么就能有货呢？ 神识扫过，山头下方一点的位置一个不起眼的洞口浮现在眼前。 看来如果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的话，肯定是那里了。 李剑垚砍了这棵树两刀，然后让众人集合。 “现在，更改一下任务，放下老虎、以及不必要的装备、食物，每个班留下一个人，两明一暗，看守物资。 其余人，三人一组，向山顶搜索前进，发现异常后，鸣枪三声示警，所有人向枪声靠拢。 明白没？” “明白！” “迅速组队，出发！” 三个班长组好队之后，过来问李剑垚发生了什么。 李剑垚拿出了那个烟头，指了指那树下挖出来的小坑， “这个东西，不是国内生产的！” “你怎么知道？” 李剑垚白了一眼这个白痴，指着“winston”说道， “看见没？w挨外，外国烟！” 三人顿时恍然大悟一般，表示明白了，各自点了点头，追上前面的人，向山上前进。 李剑垚跟留下的三人交代一定要提高警惕，暗哨不要暴露，队伍很快就能回来。 然后三步两步追上前去。 搜索到洞口的时候，李剑垚举手握拳，众人端着枪提高了警惕。 李剑垚看了下，洞口有植被做伪装，神识探进去，发现里面是一个面积还算不小的空间，足有上百平米，里面是一些箱子，箱子里面有枪支、炸药、手雷以及一些黄金，还有一部电台以及发电机。 但是没有发现有人。 朝天上放了三枪，众人聚拢过来。 “各位，这里面应该有猫腻，但是洞口没有发现有人活动的痕迹，都注意脚下，别搞得脚印到处都是。 三个班长，跟我进去看一下，小心别破坏现场，进去之后别乱动东西。” 三人进去看了看，当三人看到眼前的这些东西的时候，脑海里顿时觉得这次是立功了。 退出来之后，李剑垚吩咐道， “黄班长！” “到！” “你带两个你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师部，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董师长，如果师长不在就汇报给政委。 消息中午前送到即可，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守着这里，啥事没有，你不用玩命的跑，知道吗？” “知道了！” “去吧！” “其余人，各自分散警戒，如果大部队来之前有人来了，就控制住，没人来得话，注意脚下的痕迹！ 马班长，带人去搞点吃的吧，把昨天的肉拿出来烤一烤，每人一块垫吧垫吧，注意防火！” “是！” 老马带着人走了。 李剑垚又观察了下四周，这里如果电台往外发送情报的话，位置倒是够隐蔽，就是来一趟应该比较费劲。 不过这里藏匿那么的武器弹药，倒也是既秘密又安全。 找了棵树，刚想上去。 又退了下来，叫过通讯班的人过来。 “你们还剩7个人，分三组，去通知你们连长他们过来，这里高处就能望见山城，也不容易迷路，带好水，快去快回！” “是！” 通讯班的人马上出发，另外几个排距离这里不太远，翻山头很快就能找到人，找到一个之后剩余的也就都找到了。 时间来到中午，建玮带着其余人出现了。 “各自都注意脚下，别留下太多脚印！” 建玮、指导员、副连长都过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剑垚领着他们进了那个山洞。 几人震惊不已。 “我已经让通讯班回去向师里汇报了，如果顺利的话，师长他们马上快到了。” 没过多久，师长、政委两人急匆匆的赶来，身后只带了警卫排。 “到底什么情况？” 老董问道。 李剑垚把事情的大致情况说了一下，从烟头说起，然后觉得这个山头应该有问题，再就是让人搜索到了这个山洞，并且把山洞里的东西大致说了一下。 几人又进去查看了一下，退出来之后老董说道， “很好！你果然是员福将！不但警惕性高，还善于发现问题，解决问题，那你说说接下来怎么办？” “首长您抬爱了。首先，我们这么多人来这里训练，要是有心人注意的话，是瞒不住的。 那么我们想要来个人赃俱获，只能赌他们以为我们没有发现这个山洞。 接下来，我们就得来个守株待兔，留下一部分人，或者出去之后再秘密潜进来。 根据这个烟头的损坏程度来看，如果特务要是再过来，那时间上也许不会太久。 正好，我们打了一只老虎，接下来，咱们就可以大张旗鼓的把老虎抬出去，告诉外面的有心人，我们人走了。 您和政委两人来的时候肯定也不一定躲得过有心人的眼线。 所以，除了老虎，我们还要两个伤兵，浑身是血那种，跟老虎一起抬出去。” 老董和政委老钟对视了一眼，各自点了点头。 第307章 来，泼他一身血! “你小子，鬼都没你精！要不你留下负责这里的事？” “可别！ 我马上要开学了，特务还不知道啥时候来呢，我推荐李建玮同志负责，他有实战经验，正好他们是从别的山上过来的，留下一两个排，足够了。 特务也就一个两个的，这么多人守着一个两个的兔子我都觉得大材小用。” “那行吧，就按你说的办！这老虎是现成的，这人？” “黄班长！一路跑回去又跟着跑回来，累了吧？ 让兄弟们抬你回去怎么样？ 正好咱们水壶里有獐子血和猪血，来，觉得他们辛苦的给他们泼一身！” “首长，要不换个人？” 黄班长看着众人，腿直打哆嗦，搞一身血呼啦的，还得装死，怪难受的。 可他的建议并没有被采纳。 队伍呼啦啦下山。 李剑垚把马班长带来的盐和猎到的小野猪给建玮他们留了一头。 剩下的补给还得绕路给送过来，毕竟还不知道要在这里蹲守多久。 李剑垚拍了拍大哥的肩膀， “建玮同志，接下来靠你了，兄弟我先走一步！” 建玮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可感觉他好像有很多话要讲。 李剑垚给了他一个眼神，意思这样立功的机会，兄弟我就让给你了，不用客气。 建玮回过来的眼神，好像在说我真是谢谢你了。 下山的众人在山脚下集合，三个跑步回去送信的家伙一身血的被抬在了担架上，脸上还盖着白布。 抬着老虎，本应兴高采烈的队伍，也都低着脑袋，表现的情绪很低落。 尤其是老董和老钟这两个演员，一脸的阴沉，在有外人围观的时候还特意骂了指导员一顿。 李剑垚觉得如果有小金人的话，一定要颁给老董。 接下来，众人蹬车，一溜烟的跑回驻地。 三个“死尸”直到进了驻地的大门才诈尸起身。 眼里的幽怨都化成了实质了，看着李剑垚， “首长，这血都有臭味了！” “你那啥眼神？去洗洗，回头各自写报告，把这两天的事情汇总一下，交到你们指导员那里去。 你们等着嘉奖就得了，给你们立功的机会，还不知足！” “知足是知足，可这血都臭了！” “再磨叽，信不信我让老马把老虎屎泼你一身？” 黄班长带着两个死尸小弟一溜烟的跑了。 李剑垚也找了个地方去写报告了，这次训练和打虎事小，上面那个山洞的事情比较大，得仔细写清楚。 这种事马虎不得。 至于后续的事情，李剑垚不想参与了，一个是比较麻烦，耗时较长。 另外就是自己这个半吊子，没必要再在这里搞个功劳，能发现烟头、发现山洞已经是首功了，守株待兔的又是自己亲哥，那功劳就跑不了。 晚上直接去了老丁家，告别一声就准备跑路。 “你小子，出去训练都能立个功，这不是你又算出来的吧？” “那肯定不是，这种小事不值得一提，我们就是走累了歇个脚，没想到发现了烟头。 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我写了报告给董师长了，到时候您肯定也能看到。” “行，我会关注这事，你让建玮留在那是对的，既不容易让外面的人发现咱们少了点人，又能让他立下一功，到时候升一级谁也说不出啥来。 短时间这个办法是最理想的了，毕竟现场除了物资和电台之类的，没抓到人。等人抓到了这事儿就能慢慢展开了。 这些秋后的蚂蚱，折腾不出什么来。 不过你小子那个担架的主意是真的损，那种招数都能让你想出来！” “额。。这事儿坏就坏在老董和老钟两个人风风火火的跑过来，咱们又没有什么快速通讯的手段。 不来吧，光侦察连那几个人权限不够，来了又躲不过有心人的眼线，只能瞒天过海了。” “哈哈，瞒的好啊，那个老虎也打的好，正好有个理由。” “那不是最精彩的，你没看老董当众痛骂指导员呢，那个才是最精彩的，我觉得老董都能去当演员了！” “嗯，回头我亲自给他颁个表演奖！ 以后放假了啥的，去我那看看，大小伙子别整天躲在家里，你好歹领着工资呢！” “放心，有机会我肯定过去，到时候还住家里！” “那你还想住哪？有好酒也别忘了给我送点，这事儿不犯错误，你放心大胆的送！ 对了，这个名单给你，是你想要的那些人，希望他们能有个好前程吧！” 说着老丁递过来一张纸。 李剑垚接过来， “您放心，我待他们跟自己战友一样，没区别，大富大贵不敢说，养活妻儿老小还是容易的。 对了，我大哥这个家伙，要是有机会的话，还得继续深造啊，他这个学历属实有点低。” “你不用操心这个，有机会我送他去进修。这两年他干的不错，大家有目共睹。 你回去之后帮我给你爷爷带个好，明天我就不送你了，自己滚吧。” “不敢劳您驾，您早点歇着吧！” 次日一早，李剑垚离开了军区，没有按名单上先去拜访。 而是先闪到了香岛，让梁家栋以贸易公司的名义分别给这些人都开具了一张工作接收函。 这样一来，他们愿意去的，拿着这个就可以直接通关了。 其实香江口岸自51年之后，后续陆续关了开，开了关，政策虽然时紧时松，但人员、物资的交流一直都没有中断过。 就连起风的时候也没中断，那时候据说这边过去前要求背语录才能准许出境。 而广州至九龙的火车则每天都要“变脸”。 从香岛过罗湖桥，红兵便涌上车去，在火车前前后后挂上领袖画像，贴满大字标语。 火车回到香岛，工人便开始忙着洗刷标语，第二日开往内地又复如故，犹如“一车两面”，桥头桥尾各不同。 来了香岛，还得记得玛丽的事儿，直接找上大卫，让他联系飞机过来，李剑垚干脆把用灵水催生的药材给打包带过去，有半年的分量，这样不用每个月折腾一次了。 省的自己忘了这个事，到时候玛丽估计得满世界的找人。 接下来就是按名单上去找人，这些人肯定不一定都合适，已经成家的、家里牵挂多的、不愿意远行的，各种各样。 有多少就算多少吧。 第308章 终到京城 京城，距离开学只有两天了。 李剑垚在京城也整整逛了两天。 要说现在的京城只有东城西城崇文宣武四个区，朝阳、丰台、海淀可以称为近郊，而其他区县则为远郊，也叫郊县。 比如着名的通州，现在就叫通县。 而大名鼎鼎的二环路是90年开始建设，93年才通车。 马路上跑的公交车虽然告别了顶部的大气包，但仍然很有年代感。 左边是带气包的，右侧是不带气包的 公交车是长春产的bk640解放汽车，额定载客75人，但大家都知道，这玩意的极限不是取决于额定载客数量，而是到底有多少瘦子。 而恰恰这时候人都不咋胖。 1960年至1963年，由于汽油供应紧张，部分解放牌公共汽车改用焦化厂生产的焦炉煤气为燃料，车顶上装储气袋。每个往返加气一次。 1964年5月，石油供应好转后，恢复使用汽油。 李剑垚不想做沙丁鱼，所以在来的第一时间就去找了给京城供货的黑市头子，在丢给了他一些粮食和肉后，不但得到了一些小黄鱼还得到了一些票据。 于是李剑垚先去百货买了一辆自行车，然后拿着凭证去派出所给自行车扣了个钢印。 有了自行车，虽然不用挤公交车去当沙丁鱼了，可这玩意百公里会消耗好几个馒头。 以李剑垚的身体素质倒是扛得住，可也感觉自己傻傻的。 倒是很多没有自行车的人会羡慕，就像别人骑摩托你骑自行车你羡慕，别人开车你骑摩托你羡慕，别人开豪车你开小破车羡慕一样。 绕着城里逛了几圈，熟悉熟悉现在的街道，和后世相比现在的京城没有那么多的高楼大厦，还保有一些门楼、牌楼、甚至没有完全拆除的城墙。 这些后世可见不到了。 自52年开始，陆续拆除城墙、门楼、瓮城、箭楼，等到后面那些都是重新修复的，可以说只有那个样子，缺少了历史的厚重和气势，算个念想吧。 至于京城的房子，现在没有明确禁止交易，但是买卖也是极少的，而且还需要层层审批，还是先算了吧。 而且过几年私人手里的房子大多数都得被人给分了，剩下的那些个院子，除非背景强大的没人动，剩下的都是大杂院，那还不如学校宿舍呢。 要想在这边找个住的地儿也不是太难的事，再过一段时间自然有办法弄几套没人打扰的院子。 而学校那边，原则上是不准在校外住宿的，本地的也不行，除非极特殊情况，比如家里有重大变故，再或者上边有人啥的。 城里逛差不多就往城外溜达，海淀作为近郊，如今已经是高校林立了。 出西直门，就是京城交通大学，往东不远是邮电学院、京城师范大学，往西不远就是民族大学、京城外国语学院（北外），京城工业学院（北理工）、人民大学。 沿着学院路往北，电影学院、航空学院、京城医学院（后北大医学部）、地质学院、钢铁学院（北京科技大学）、京城语言学院、矿业学院、林业学院、农大。 而沿着成府路向西，就是着名的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了。 再往西，就是京大。 你以为最高学府就是这两个吗？ 那你错了，在颐和园和圆明园之间的位置上，还有个最高学府，d校。 那个才是最厉害的。 李剑垚骑着自行车一路风尘仆仆来到校园。 现在管理严格，出入有门卫值守，别说骑个自行车溜进去，就是开车也得经过门卫的询问和确认才能放行。 李剑垚祭出了自己的通知书才没被门卫大哥给薅下来。 当然了，李剑垚也没穿军装，自己不是部队委培的学生，所以着装上没有严格要求。 如果是部队委培生，则必须要穿军装才行。 上辈子自己只是个二流学校的大学生，跟这最高学府没什么缘分。 俗话说，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京大，就是那个得不到且想要的。 推着自行车，来到新生报到的地方，有学长和老师在这边已经等候多时了。 报到的新生也陆续的交上自己的通知书、介绍信等等，然后凑个一堆儿就被学长领走去安排到宿舍。 李剑垚把自行车丢到边上上锁。 然后也凑过去，现在没有经济学院，只有经济系，两根木棍挂个横幅上写“经济系”，前面两张桌子就是经济系的接待摊位了。 一个干吧巴瘦的30多岁的中年人，眉毛粗粗的，戴个眼镜，坐在椅子上，身边还有几个学生面孔的人负责接待。 “学弟是来报到的吗？” 一个声音还挺好听的学长主动问了下李剑垚。 “是经济系的？通知书和介绍信拿来我看下！” 李剑垚把东西递给给她，顺便打量了一下。 白色的衬衫，蓝色的裤子，两个辫子梳在脑后，前面还有一缕空气刘海，脸型略圆，面色黄中带有一丝红晕，脑门上还有细微的汗珠，两个大眼睛布灵布灵的，甚是灵动。 “还有派出所的介绍信也拿来，是要上户口的！” “好的！” 李剑垚又翻了翻自己的包，实际上在空间里捞出来公社派出所开具的介绍信。 上了学就得迁户口，否则粮食关系过不来。 李剑垚想了想，这就成了京城人了？ 可惜现在没有身份证这玩意，要不然是不是身份证是110开头的？ 现在走到哪都需要介绍信，虽说李剑垚有好几个本本，但是介绍信确实不多，除了当初在家搞得那些，剩下有几张就是部队和医院开具的了，名义是公干和采药。 具体公干啥，只要不是太高级别的单位也没权力过问。 至于采药就方便多了，到哪都能混一混。 李剑垚看着那个中年人， “请问这位老师贵姓？” 中年人看了李剑垚一眼，开口道， “我姓厉！” 李剑垚立即作揖， “学生李剑垚，经济系新生，见过老师。 以后若有学业上的问题不知老师能否指点一二？” 没错，这个眉毛浓密的老师虽然现在还不算出名，但以后可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第309章 一群妖魔鬼怪 中年人认真开口道， “我现在在看守档案室，没有承担教学工作。要是你有什么困惑的地方来档案室找我也行。” “那学生到时候就叨扰了。” 说完又鞠了一躬。 李剑垚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个时候这位还不是教授，甚至被剥夺了讲师的资格，发配到了档案室去管理资料。 几次被下放，在京郊劳动，去湘省种水稻、推粪车，一直到80年左右才回归讲台。 不过这位可以说在任何时候都没有放弃研究经济理论，并且能在劳动中总结经济学规律。 在后面对于经济体制改革、股份制与现代市场经济改革、农村经济和农村发展都提出和建立了理论基础，甚至他的学生还亲身参与了实践工作。 说他是现代经济学泰斗毫不为过。 不过现在，他只是一个落魄的中年人。 迎接新生的工作居然也让他来，那些学长、学生会的、刚留校的老师该干的事让一个学者来凑热闹，真是让人唏嘘。 等登记好了信息，学姐就把东西还给了李剑垚。 “跟我走吧，我带你去看看宿舍！” “好的，谢谢学姐。” “不用客气，我叫陈阳，经济系大三，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问我就行了，我会知无不言。” “谢谢陈学姐，还请稍等我一下，我拿下自行车。” “咦？ 你家住京城？” “不是，我主要担心燕园太大，有个自行车能方便一点，所以前两天到京城的时候就托关系弄了张票，买了一辆。 正好骑着车子逛了逛京城，比等公交车还是方便多了。” “看不出来啊，自行车车票可不好弄，没想到你托关系就能要到，这可不容易。” “嗨！不值一提，主要是能用5年呢，算下来一年也就20多块钱，但是效率上可以提高不少。我觉得还是值得的。 学姐您要是有用的着的时候拿去骑就行，不用客气的。” “呵呵，那我就先谢谢你了。正好有时候去城里挤公交车还真不太方便，到时候学弟你不要拒绝我就行。” “那不会，学姐能用是看得起我！” “你还真有意思，看你个子挺高的，真的只有14岁？” “是真的，上学早了点。” “那还真是厉害，年龄这么小就考上京大了，你成绩一定特别厉害吧？” “还行吧，学姐不是也一样厉害，能来京大的人又哪有几个笨蛋呢，要我说学姐当初一定也在高中叱咤风云、傲视群雄。” “行了行了，别这么说，你这张嘴不去文学系是他们吃亏了。 宿舍就在这了，我就不进去了。你的房间是302，有事情问宿舍管理员就行。” “那今天就谢谢学姐了！” “别着急谢我，一会儿完事之后去食堂，凭借通知书和介绍信去领取饭票和津贴，等学生证下来之后凭学生证就可以领取了。 记得每个月领取一次，要是忘了，可就挨饿了。” “好的，知道了，谢谢学姐，学姐再见！” 等她转身之后，李剑垚把自行车停好，才走进了宿舍楼。 跟宿舍管理员阿姨打过招呼之后，李剑垚直奔三楼。 找到宿舍进去之后，发现这是个六人间，三张上下床，木头的，看上去还算结实。 图为65年北大女生宿舍 中间六张桌子，六把椅子，靠墙边还有一个上中下三格的柜子两个，看来是用来放衣服和杂物什么的。 目前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床铺的位置可以随便挑。 每个床铺上都有一套行李，一个饭缸子、一个脸盆、两条毛巾。 是的，不但不收学费、杂费、书本费、住宿费，就连洗澡费也不收。 不但不收，除了自己穿的衣服，所有的生活物品都由学校来提供。 李剑垚看了看这个很有气质的饭缸子，黄色搪瓷的，上面还有个盖子，不由得总想起来后世那个猪油罐子。 李剑垚拿起脸盆，再拿上一条毛巾，去水房接了盆水， 然后打扫了一下宿舍的卫生，趁着没人赶紧把自己的衣服和鞋子拿出来几套丢到了柜子里。 然后把靠近窗口的上铺行李展开，把洗好的毛巾挂在了床头，表明这里已经有人了。 然后就下楼跟宿舍管理员打听了一下食堂的位置，准备去领饭票了。 食堂这边，排着队的新生不少，不过不是饭点，发放票据的也没有占用太多地方，倒是没什么影响。 不然李剑垚觉得为啥这个活动不在什么礼堂之类的地方进行呢。 好容易排到李剑垚，领到了25块钱的补助，又用其中16块钱买了食堂的饭票，这个事就算结束了。 25块钱，比学徒工的工资标准还要多，还是上大学好啊。 等回到宿舍的时候，五个人已经到齐了，就好像雨后的笋一样，冒出来的很突然。 一位浓眉大脸的汉子，没错眉毛很浓厚，脸很长，但还略方，身高一米八左右，一对儿招风耳。 一个国字脸，胡子很重，身高一米七七、七八的样子。 一个娃娃脸，身高一米七五左右。 一个大叔，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样子，青青的胡茬，有些憔悴的面容。 一个圆脸、圆眼睛、眉毛很翘的家伙。 刚才还在闲聊的众人看着李剑垚，李剑垚看着他们。 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反正李剑垚是想的“这特么都是一群什么妖魔鬼怪！” 首先这身高，全屋子最矮的竟然是那个娃娃脸和李剑垚，剩下的都快一米八了。 李剑垚这身高现在有一米七五左右，但是李剑垚吃的是啥啊，那肉蛋奶是不限量的，没事还去吃吃什么鲁菜、淮扬菜、粤菜之类的，还喝灵水。 这帮家伙凭什么长得这么高？ 他们吃饲料了？ 还有，除了国字脸和娃娃脸看上去面色略黄，身上无肉外，其他人都气血充盈，壮实的很。 而且全屋子居然没有一个戴眼镜的，京大这么好考了吗？ 都不用死命的读书就能考的上京大？ 李剑垚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这帮人谁也不先开口，气氛突然好像就尬住了！ 第310章 老六竟是我自己? 还是那个大叔打破了沉静，率先说道。 “你也是这个宿舍的？我叫任向东，鲁省登州人，欢迎！” 接下来这帮妖魔分别打开了话匣子。 国字脸，“赵国强，京城人！”脸上略显傲气，京城的果然气势不同。 浓眉哥，“王徵，晋省上党人！” 娃娃脸，“史云飞，浙省人西湖人！” 圆脸，“何健，奉省历林人。” 李剑垚一个抱拳， “各位好！我叫李剑垚，奉省营州人！ 几位这是领过津贴和饭票了？” “还没有，正想去呢，你领过了？” “对啊，我可能来的早了一点，刚刚我看排队的人不太多，现在去的话也许不用等那么久。” “那还等啥，赶紧走！” 几人呼啦啦走了个干净。 李剑垚爬上自己的床，躺了下去。 书本没领，也没什么好看的，琢磨了一下，这帮家伙跟鬼似的，体型大，代谢就快，这个屋子马上要迎来一群臭脚丫子了。 就是不知道他们睡觉打不打呼噜，要是再此起彼伏的，那跟猪窝也没啥两样了。 那个大叔是以什么样的毅力考上的大学？ 他都经历了什么？ 就这样李剑垚在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 睡了没一会儿，几人就呜啊喊叫的回来了。 “原来上大学真的发津贴啊，25块啊，够我生活不说，还能攒钱给家里寄回去一点，真是太好了！” “嘁，这点钱除了吃饭，还得买生活用品呢，不一定够，你不如先待两个月看看再说。” “就是就是，先看看吧，要是没啥花销，手里能剩下点，再说往家里寄钱的事，古语有云‘居京城、大不易’物价肯定比老家要贵一点。” 几人叽叽喳喳，虽然都是男人，但是之前都不熟悉，为了加深彼此的了解，总是会找各种话题聊几句，聊着聊着就成熟人了。 这时不知道谁先提议，“咱们排个行吧？” 这个提议纷纷得到了响应。 李剑垚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来都说说，自己是哪年的，多大了，咱们就按年龄大小排行怎样？ 我先来，我20了，有比我大的没？” 大叔任向东哼哼了两声，“我25，应该是最大的了吧？” “得，比不过！” 这是浓眉王徵。 国字脸赵国强开口，“我21！” 圆脸何健，“我19！” 娃娃脸史云飞，“我18！” “哎，那个李什么摇？你多大了？” 李剑垚捂上了脸，“你们先排吧，我最小！” “那好，我们向东老大，国强老二，我老三，何健老四，云飞老五，李。。。” “行了行了，我老疙瘩！”李剑垚赶紧从床上坐起来。 “老疙瘩是啥意思？” “你不需要知道！” 这特么要是他们总喊老六、老六的，每喊一次，李剑垚就得琢磨一次，自己所以不是太六了。 李剑垚下了床，看着大叔问道， “那个，东哥，你真的只有25？” “对啊，我只是长的老点，年龄是真的啊！” “噢，你要是不说，我还以为你有35了呢！” “没事，我之前上高中的时候，我同学还以为我是老师呢，本来乱哄哄的教室，我进去之后，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哈哈~~” 众人哄笑不已，男人只要别太事儿，一般都能相处的不错。 不像一群女生，凑在一起，看这个也不顺眼，看那个也觉得膈应。 但是说回来，一大群女生凑在一起，能有八百个心眼子，要是有群的话，能建立人数+1的群。 再发展下去，也许就会有xn+1个群，x是女生的人数，n是群数。 反而，一群男生凑在一起，人数少了就吹牛打屁，人数多了。。那特么叫社会不稳定因素。 几人只用了短短两个来小时就建立了非常稳固的关系。 可以勾肩搭背了。 要不是这年月不流行吸烟，这时候都已经让了好几圈，宿舍都得跟着火了似的。 挨到中午，众人组队前往食堂，请客吃饭这种事暂时就算了，大家都不富裕，自己吃自己的就好。 李剑垚也没有脱离群众，跟着一起。 “走啊老六！” “对啊，走啊，老六！” 艹！ “你们可以喊我六哥，别喊老六成吗？” “有什么讲究？” “没有，单纯的不喜欢！” 李剑垚说的一本正经。 众人纷纷点头， “好的老六！” 妈蛋！这帮龟孙儿，过不去了是吧！ 行行行，好好好，看来得早点找机会搬出去了，这谁能忍得了？ 来到食堂，饭票都是一两二两的。 菜分甲乙丙丁四种，甲菜是一毛，乙菜八分，丙菜六分，丁菜四分。 也不知道学校食堂是特意准备的还是开学这段时间条件比较好，饭是米饭和馒头，居然没有窝头、高粱米饭之类的。 甲菜是猪肉炖豆角、乙菜是肉丝炒白菜片？丙菜是炖茄子条，略有油花。 丁菜，咱不吃丁菜，还看它干啥？ 李剑垚看了看，除了赵国强，其他人不是打了一份乙菜就是丙菜，任向东打了丁菜。 李剑垚要了四两米饭，一个馒头，一份甲菜、一份乙菜。 反正以后在经济实力这一块也瞒不住，他们只会觉得李剑垚比较富裕，但一定不知道具体有多富裕。 而李剑垚也不会亏待自己，正长身体呢，菜丝拌酱的丁菜是打死也不会吃的。 几人凑到一起。 “哟，老六，你这伙食不错啊，不但打了两个菜，还一个甲一个乙，看来是大户啊！” “什么大户不大户的，我年龄小，正长身体的时候，吃的不好不长个子，那可完了！ 来，大家别客气，都夹点尝尝！” 几人见李剑垚很诚心的样子，思考了一下，纷纷把筷子伸过来意思了一下。 然后把自己饭缸子也递过来，意思李剑垚也回夹一下。 李剑垚分别在他们的饭缸子里戳了几下，然后就甩开腮帮子猛造了。 吃饱了之后各自涮洗自己的饭缸子，然后再回到寝室去。 这一整天都不会有什么事做，除了吹牛打屁就剩下躺尸了。 当然，自己不愿意躺尸的，也可以逛一逛燕园。 第311章 看望女同学 李剑垚自然是不会在宿舍里躺尸的。 骑上自行车直奔京城医学院，看看是不是也报到了。 如果开始报到，就意味着凌灵、小双、马岩她们也都到了。 京大距离京城医学院只有三公里多一点，然后再从京城医学院到京城师范也是三公里左右，再从师大到京城外国语学院还是三公里。 这几个学校组成了一个圈儿。 所以，李剑垚要想去看她们，要么先向东，要么先向南都很近。 骑车正常20分钟左右就能到，要是飙车的话10分钟也差不多。 当然了，自行车没啥可飙的。 来到京城医学院就跟门卫相住了。 似乎所有的门卫都会人脸识别，不是这个地方的人一打眼就能看出来。 李剑垚不得不出示了自己的京大录取通知书，声称自己同学来这里报到，来看看，一个女孩子人生地不熟的，怕吃了亏，回去之后无法向家乡父老交代，且并无恶意。 还把自行车抵押到了门卫处才放行。 进了校门，和京大一样，在路的两侧挂满了横幅，上面标明了各个院系的报到处。 京城医学院比起京大来，占地上就小很多，只有990多亩，其中还包含了家属院、三院等附属单位。 而京大的占地面积达到了4100亩，用什么来形容呢，就比李剑垚村里的耕地面积还要大上一倍还要多。 这么想来，在校园里想要逛来逛去的，腿儿一定都能逛细了，这也是为什么李剑垚一定要搞一辆自行车了。 京大有很多的糙汉子，虽然也有大姐姐，但是埋头苦读的女士们，又有几个颜值还真可以的？ 但凡长的漂亮一点，那能考上京大吗？ 而医学院就不一样了，这里有好多的妹子，随处可见的长辫子，青春的气息简直扑面而来，连绵不绝。 李剑垚跟尾随一众看样子就前往宿舍的大姐姐们，顺利的找到了宿舍。 神识扫过，很快发现了凌灵的踪迹。 看来已经报道过了，正在二楼的一个宿舍里整理床铺，窗户开着。 李剑垚想是大喊一声呢，还是叫个大姐姐过去帮忙叫一声。 直接进去是不可能的，宿舍的管理员大姨能直接把李剑垚的耳朵给薅掉了。 想来想去，李剑垚从随身的万能包里掏出一张纸，写了个条子，上书“红山故人来访”几个字，凌灵是认识李剑垚的字迹的。 写好之后曲指一弹，纸团准确的从窗子丢进了宿舍。 很快凌灵的脑袋从窗户上看了过来，李剑垚招了招手，凌灵噔噔噔的跑了下来。 “你咋来了？” “过来看看你，报道完了？” “刚完事没多久，正在收拾宿舍的行李之类的。你也报道完事了？” “对啊，我上午就全搞定了，正好没事，过来看看你，小双和马岩也都来了？” “对，我们一起来的，正好结个伴，还以为能遇到你呢，结果没见到人。” “哈~，我去了一趟外地，然后直接进京的。你们没遇到啥事吧？ 有事的话去京大找我，平时不要接触乱七八糟的人，也不要去参加什么学生会、什么社团之类的，现在风气有点不太对。 京城不比家里那边，低调点好。 平时只顾着自己学习就行了，把基础知识学牢了才是正经事。” “我知道了，你怎么比我娘还能唠叨！” “嘿，我还拜托了你娘照顾我三婶生产呢，你在这边我自然要多照顾照顾，何况你还是漂亮老同学呢。” “你个小屁孩！” “哎哎哎，我只是年龄小哈，可我长的大啊。 我看我好像又要长个子了，总觉得关节痒痒的，到时候你们这群小矮个子我都得低头看你们了。” “行了行了，我同学都在看你呢！” “看我很正常，毕竟像我这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很正常。” 说着李剑垚朝窗口的上中下三层脑袋招了招手。 惹的窗口那些人害羞的扭过头，纷纷捂嘴。 “行了，别臭屁了，来了京城才发现京城真大！” “噢，没什么，就是人多点，以后也许更大。 对了，这是洗头粉、香皂还有两条毛巾，给你拿去用。 学校也不会发这些东西，你们女孩子事儿又比较多，拿着用吧，算我给你的礼物。” 现在洗头发连洗头膏都没有，只有洗头粉，凤凰牌的，还特别的紧俏。 当然对于李剑垚来说就不算紧俏了，有钱有票，妥妥的狗大户。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给她俩也准备了一份，你也知道，就小双家里那个条件，肯定舍不得买这些东西。 我又恰好有点小钱钱，搞点东西什么的不费劲。 算是我提前投资了，以后我找你们帮忙的时候你们看在我们的感情份上别冷着脸拒绝就行了。” 李剑垚收到了一个好看的白眼。 “谁跟你有感情！” “哎呀，同学感情啊，你要干啥？我还小呢，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啊！” 凌灵一把卡住了李剑垚的胳膊，还拧了一圈儿，脸色突然就骚红了起来。 怎么女人都好掐人或者踢人之类的吗？ “快拿着吧，我还得去趟师大和外院。 对了，你同学要问，你就说我是你表弟，省的她们问来问去的。 这包糖也拿着，回去给她们分分，维护维护关系啥的。” “行了，啰嗦！” 说着一把拿过去李剑垚准备的东西。 李剑垚转身，摇摇手，走人。 离开医学院，顺着学院路一路向南，来到师大。 照样子找到小双，又跟她交代了一番。 果然，这家伙正在这考虑勤俭节约的事儿呢，兴奋的跟李剑垚说津贴居然有那么多，都相当于一个工人了。 要是自己每个月省下来9块钱，她哥的压力就能小很多，弟弟妹妹也能吃点好的之类的。 李剑垚看着她的样子，不忍打扰她的美好幻想，想着要是自己光屁股来到这个年代一定没有她做的好。 等她叽叽喳喳完事了，李剑垚拿出来带给她的东西， 一番极限拉扯之后东西还是到了她手里。 第312章 得加钱 李剑垚看着眼睛贼大，脸色却有点蜡黄的小双说道。 “要不然，你5年学业，每年10个月，一年就是250块，5年一共1250块。 我干脆借你1250块，你给家里寄回去，等你以后工作了再慢慢还给我，如何？ 你这个家伙本来就长的不高，上学费脑子，再克扣口粮，别没等工作人就嘎了，到时候得不偿失啊。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 小双看着李剑垚， “我不要！ 我知道你们都愿意帮我，我也知道你们家庭情况都比我好，可我总不能一直让你们帮。 我家里情况不一样，我哥为了让我念书，跟我爹娘吵了好几年了。 要不是他，我也许早就嫁人了。 上了大学，我能帮我哥一点是一点，他都二十好几了，还没有对象呢。” “所以，我们愿意帮你是因为你这个人善良，要强，知道感恩，你看同学那么多人，为啥我们几个同其他人的关系一般般。 你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几年前我家里条件都不一定有你家好。 家里人口多，孩子也多，不过我爷爷奶奶、父母叔伯对家里孩子都差不多，没让孩子吃过亏，但日子却也是一般的。 也就这两年条件才好一点。 我看了你两年的笔记，你总得让我帮你做点什么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看笔记照样能考第一，我又不傻！” “真是的，给你你就拿着，将来我找你帮忙你尽力就行，每个人都有好朋友，你也一样，有事就去找我。 平时该吃吃、该学学，把自己身体照顾好了才能对得起你哥的苦心不是？ 我走了！” 小双把头埋到了裤裆里，连声再见都没说。 人世间可能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 钱可以解决世界上99%的问题，剩下的1%，得加钱。 李剑垚不打算跟她们发展男女感情，但是李剑垚需要自己人，希望她们将来都能独当一面。 目的不怎么纯，但绝不坏。 希望她们不要卷进漩涡里，京大、师大、清大这都是重灾区，平时没事还得过来看看才是。 最后跑到外院见了马岩一面之后，李剑垚就赶回了京大。 “哎哟，老六这一下午是去哪了？” “是啊，老六，怎么刚进校门你就脱离组织？” 李剑垚对于这群人已经免疫了，反正这个时候他们也不知道老六的真实含义。 “去见了几个漂亮大姐姐，不要羡慕我！” “我次奥，哪来的漂亮姐姐，还几个？到底几个？”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刚入学，还没上课呢，你居然行如此禽兽之举！ 为什么我没有漂亮的大姐姐啊！” 一群人抱在一起，骚里骚气的。 果然，就不能让男人聚在一起，超过三个就很危险！ “因为你们骚气太重，大老远的就能闻到味儿了。 小弟祝福你们一辈子形单影只，孤家孤人！” “哇哇哇哇！！” 一群畜牲围着李剑垚就上下其手。 “哎！错了错了！ 往特么拿哪摸呢！ 哎呀，哎呀！” 被蹂躏了5分钟之后，他们也似乎忘记了大姐姐的事情。 又到了饭点儿，一个个举起饭缸子就赶着去吃饭。 李剑垚觉得应该给他们一人一根棍儿，那样就更像丐帮的了。 次日，经济系的终于在一个教室中集结了。 没想到这届人还挺多，李剑垚数了一下，足足40个人，其中女生7人。 不愧是能考上京大的，果然一个个都很壮实。 李剑垚觉得自己得找个啥机会去中戏、北影这两个地方涤荡一下自己的双眼，那里的大姐姐可能会更好看一些。 “我叫马元生，是你们的辅导员，今后的日子里，有什么生活上、思想上的问题你们都可以找我。 同学们都是64级的新生，对京大来说一定都还很陌生。 接下来，同学们各自上来介绍一下自己，同学之间相互熟悉一下。 希望各位同学以后能够团结友爱，共同进步！ 下面就从这边开始吧！” 同学们一个个的介绍，固定模式基本就是我是谁，我从哪来的，我想怎么样之类的，毫无新意。 很快李剑垚也简单介绍了下自己便溜了下去。 反正自己不想出风头，也不想当班干部，更不想进步。 在琢磨来琢磨去的时候班干部都已经确定好了，自己宿舍的这帮人全军覆没，没有一个人受到重用。 也好，省的到时候严格要求自己的同学，到时候李剑垚一定很不开心。 接下来就是班干部带着一些人高马大的人去搬书籍，这个时候，同宿舍的这几个都被叫走了，体力活儿嘛，当领导的来组织，身体好的去执行。 叫李剑垚的时候，李剑垚以自己搬不动为由拒绝了，班长也没说啥，或许觉得人手够了，也不差这一个人。 书不少，主要有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基本原理、政治经济学、经济学原理、中外经济史、中外经济思想史、国民经济理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理论和实践、统计学、计量学、古今经济史、金融学等等。 除此之外，还有西方经济学，现在称为当代资产阶级经济学，主要是简单介绍，侧重于批判。 这些书籍都非常的珍贵，由教授翻译外文教材、编纂教材或者通过其他外部渠道购买教材再翻译等获取的。 这个阶段的国家主打一个一穷二白，至于理论的先进性与否，是不是适应这个时代的国民经济特色、是否有前瞻性，还没有形成较为完善的理论基础。 另外，计划经济，从经济理论层面上的研究不需要那么多，尤其是凯恩斯主义理论，在当前的社会中无用武之地。 而报到时遇到的厉老师，这个时间段正在研究的正是凯恩斯主义理论。 不过现在还没有足够的深入，也正是资料室的工作时间，其阅读和翻译了大量的论文，并在下放劳动的过程中观察和总结，才使得适合本国经济发展特色的经济学理论得以建立。 而厉老师的学生中，有几位对社会的发展和经济的腾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李剑垚觉得这个专业比起考古挖坟还真的有意思多了。 第313章 军训 领好了书之后，还没等大家缓过劲来，辅导员又宣布了一个消息。 “明天休息一天，后天一早我们前往部队进行军训。 军训为期4周，请大家做好准备。” 一部分憧憬着部队生活的人兴奋的不要不要的。 而李剑垚则想着，妈蛋，一个月啥也别干了。 回到宿舍，李剑垚默默的找出来自己的衣服、胶鞋还有鞋垫，这个时候找点卫生巾垫鞋里是不用想了，没有卫生巾。 那玩意得80年代之后才有。 还好奶奶、姥姥、大娘给准备了好多的鞋垫，多垫上两个也方便。 李剑垚不担心军训，而是担心走路。 而不知情的同学们还沉浸在要穿着军装摸着枪的喜悦中无法自拔。 果然，当日一早，辅导员催促着大家集合，然后就向校外开拔。 出了校门，有人打着红旗走在前面，后面这届的新生纷纷跟在后面闷头走。 有人问，车在哪？ 辅导员会告诉你，没有车，大家需要徒步走到军营。 李剑垚背着自己的包，走的很平静，而那些嘀哩咣当拎着东西的同学们就没那么自在了。 背着东西走路和拎着东西走路压根就不是一个把一个东西搬到另外一个地方消耗多少功的问题。 “老六，是不是你知道要走路去？” 同宿舍的大哥们纷纷围住了李剑垚发问。 “不知道啊！” “那为什么你背着个包，还打好了背带，更过分的是你居然往鞋里垫了两副鞋垫！ 我们大家都看到了！” “我纯属个人习惯，只是觉得有背带能省点力气。 至于鞋垫，那是我奶奶和姥姥的心意，我多垫一副，很正常啊，奶奶和姥姥的心意我想一起带着，有问题吗？” “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我总觉得你好像就是知道今天要走很远的路一样！” “嗨，不要计较那么多嘛，要不然你重新想，比如想以你的速度和准备多久能到达军营，到了之后你多久能摸到枪如何？” “对啊，我马上是要摸真枪的男人了！” 兴奋的大傻春们转瞬就忘记了刚刚的话题，重新开始憧憬军营的生活了。 军营在沙河，从京大到军营将近20公里，走走停停需要6到7个小时。 早上出发，能赶上中午饭都算不错的了，前半段还算可以，激情澎湃，高昂着头，可过了清河，路程刚过半，就人均满头大汗、灰头土脸了。 李剑垚一直保持着匀速，不快不慢，也不喘，甚至汗都没出。 也仗着这年代的人的身体素质不错，虽然这些人的形象不咋样，但是叫苦的、掉队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不过好些个都已经看上去摇摇欲坠了。 辅导员也好不到哪去，不停的给大家鼓劲儿。 有的人还真吃那一套，几句话夸下来，马上跟打了鸡血似的，站起来继续走。 有的人则是咬着牙坚持着，枯燥、单调的徒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国人好面子，之前那些豪言壮语说出去了，辅导员的夸奖也收下了，除非直接抽过去，否则还真没人主动站出来说自己不行了。 终于刚过中午，一群逃荒客抵达了军营。 部队也没有苛责这些天之骄子们，准备好了营房，让这些人休息一下午，明日再进行军事训练。 本来低头耷拉脑袋的众人，在得到军装的那一刻好像又被打了鸡血，一个个兴奋的好像他们真的是一个战士一样。 只是他们晚上的呼噜打的比火车鸣笛还要响。 基本的军事训练从第二天就展开了。 首先是站军姿、立正、稍息、齐步走、正步走、跑步等各种队列训练先来一遍。 搞累了，再穿插这军事理论的课程，国防教育、军事战略、战术基本知识等。 学习军队的纪律、军容军纪等等。 之后就展开体能训练，跑步、俯卧撑、仰卧起坐等等。 基本急救知识例如包扎、止血、心肺复苏等等。 再之后就进行了战术训练，匍匐前进、单兵战术动作等等。 经过两周的训练，众人渐渐的适应了训练节奏和内容。 李剑垚也没有出风头，安稳的训练，虽然这些在山城的时候已经经历过了，但是有灵水，累了就喝几口，没啥影响。 当他们以为训练就这样的时候，往往事情就不那么简单。 野外生存训练展开了。 要求长距离行军、野外生存技巧、搭建帐篷、野外炊事、辨识方向。 一套小连招下来，饶是青春洋溢的汉子这时候也累的跟狗似的。 几个扭伤的，拉伤的，大姨妈来了不方便的，各种情况都让他们碰到了。 不过只要不来个骨折或者摔个半死，大出血什么的，李剑垚也不打算出手。 就让这一个月赶快过去吧，都特么要起风了，搞训练耽误学习呢。 最后一周，他们心心念念的射击训练终于开始了。 步枪射击、瞄准、呼吸控制、击发，让他们这群人真真正的过了一把枪瘾。 李剑垚在打靶环节也没有过分的展示自己的枪法，搞个差不多就得了。 低调点最好，不出名就不被妖魔鬼怪注意到，安心学习学习知识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自己的财富没事就靠去小日子进进货或者打个劫啥的，但理论知识该学习还是要学习的。 哪天弄个博士头衔不也挺好。 跟那帮大傻叉搞风搞雨一点前途都没有，相反，这时间浑水摸鱼的人也不少，到时候他们收藏的物件李剑垚打算帮他们收一收，以减轻他们的罪恶，也算是份功德吧。 挨过了一个月，这帮人的精神状态明显和之前不一样了。 该瘦的都瘦了，该黑的也黑了，就只有呲个牙看上去漂白。 李剑垚也一样，瘦了点，黑了点，虽然没机会偷吃，但喝个水还是挺容易的。 回程是部队的卡车送回去的，反正不进城，审批就简单。 终于不用腿儿着回去，这帮人开心的不要不要的。 敞篷的大卡车上，一个个挥舞着手中的军帽，像个得胜回来的战士。 第314章 国庆节 回到校园的同学们马上迎来了重大节日，国庆节。 今年的国庆节游行队伍通过广场，场面异常宏大。 今年的国庆节照例和前几年一样，在广场上举行了盛大的庆祝活动。 李剑垚倒是想去看看，可很明显没有自己的位置，还是老实待着吧。 京大倒是有参与的学长和老师们，可李剑垚跟他们不熟，这时候出风头的事情是不会相让的，而且游行活动都是安排好了的。 与其排练好多天，然后等着进场再等半天，然后一走一过，甚至根本看不清城门楼上的领袖，还不如不去。 嗯，就是这样自我安慰。 说到国庆庆祝活动，京大作为高校的排面，几乎没有缺席过，工商农学各界代表中的学必然会包含京大的一部分。 最着名的莫过于84年那个横幅了吧。 至于不让说的就不说。 李剑垚趁着休息，闪到香岛一趟。 之前在老丁那个名单上拜访到的人，能去的应该都到了。 名单上有将近30个人，李剑垚分别拜访了一次，能来的只有8个人。 不能来的要么家里兄弟少、要么觉得太远、要么觉得拖家带口的前往未知还不如稳定的穷下去。 拜访的时候李剑垚只说了提供一份船员的工作，后续可能会有别的安排，看个人情况。 这也算双向选择了。 来人年龄最长的叫姜峰，少尉排长转业，安排了个公社科员的工作，看不惯领导人浮于事、任人唯亲，给领导揍了，回家务农了。 其次是叫宋海平的，准尉退役，安排了个办事员，老娘偏心小儿子，让弟弟顶了工作，也在家务农。 剩下的都是大头兵了，学历上不去，功劳也没捞到，无法提干，到了年限只能退役了。 这几人按照李剑垚给的地址，找到了梁家栋，被安排到了仓库这边。 李剑垚到的时候几人都在。 “峰哥、平哥，大伙都适应香岛的气候吧？” “适应，都挺好的，梁同志给安排到了这边，身份问题也都给办理好了。 吃的用的都有人给送，我们都到了好几天了，梁同志也没安排做些活什么的，我们都觉得白吃饭不好意思了！” “哈哈，没关系，放心大胆的吃，把以前在老家没吃饱的都给补回来，你们几个吃不穷我。 我找你们来呢，一个是你们都是当过兵的人，身上都有点本事。 其二呢，你们都是丁老头亲自推荐的，人都靠得住。 所以，我会选择相信各位，希望各位也能相信我。 以前当兵的时候，是国家给你们发钱，现在是我给你们发薪水。 香岛文员平均薪水是100到300，教师是400左右，公务人员或职位高一点的是800左右。 所以，我给你们的薪水是1000每月。” “我们。。。” 李剑垚摆摆手， “听我说完，住的地方我这边提供，所以你们不用费心出去找住的地方。 衣食住行我全部包了，所以剩下多少钱都是你们自己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笔钱，你们愿意寄回老家孝敬爹娘或者给家人孩子什么的我都不干涉。 但我多说一句，要有度，大陆的生活水平不高，很少的钱就能做很多事。 钱多了，也未必是好事。 所以，寄回去多少，你们自己掂量着。 觉得这边生活条件更好一点的，也可以把父母、老婆孩子接过来，我这边每家都给解决一套公寓。 我这边呢，是有几条船，你们需要上船，学会如何驾驶、如何入港、如何报关以及如何安保等等，凡是船上需要干的事情，你们都要学，不要求精通，但至少要了解。 这船不是小渔船，而是万吨巨轮，船上的人有意呆利人、有鹰国人、有本地人，反正不管什么人，那都是自己人。 但说到信任，我只信任你们，对他们也信任，但有限，你们懂我意思吧？ 以前你们是陆军，船上的经验少，多虚心请教。 船上的人说英语、说拉丁语、说粤语的人都有，所以，几位还得继续学习，不说能流利交谈的程度，最起码要听得懂人家说什么才行。 有实在不适应船上生活的，也可以不去，我另外安排就是。 另外，咱们这点人不太够，一艘万吨巨轮至少需要20多个人。 所以，你们有信得过的、身手好的，也可以介绍过来，跟我当初找你们的条件一样，牵挂太多的、不方便离家的就算了，要是有当过海军的更好，但必须信得过才行。 来了吃里扒外的，我不会客气。这边不是大陆，这里是资本主义世界。 这里资本主义的风气、旧社会的风俗、帮派、买办、风月场所全都有，希望你们不要因为人家的存在而心生不满或者看不惯什么的。 人家也是过日子，只不过和咱们那边不太一样而已。 只要不影响我们的利益，不要去打抱不平，不要对人家指指点点，那些不关你们的事。 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跟我说，没有的话，我就让梁家栋在合适的时候安排你们上船了。 对了，别叫人家梁同志，你们可以称他为梁总或者梁社长都行。” 几人看了一眼，心里翻江倒海。 姜峰率先开口， “李同志，上船的事情我们理解了，但是如果不上船的话，这边能给安排什么工作？” “保安，保护我、我的家人、我的员工以及我的财产。 所以，你们的身手其实是首先看中的，没有身手的，达不到入选的条件。 剩下的就是忠诚了，我不要求各位每日都活在刀尖上，但必要的时候各位要拿出本事来。 安保不同于攻城略地，是一门学问，所以不想上船的得多琢磨这个学问才行。 危险可能会有，但一定不多，大家放心，我找你们来不是让你们送死的，我最看中的其实还是你们是老丁介绍过来的，靠得住。 那些给钱就干活的人一抓一大把，学历高、懂得多的人也不少，但有的活儿不能让他们干，我对他们不信任，明白了？ 薪资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等你们各自熟悉业务了，以后工资还会上涨，当然，还有奖金。至于奖金的额度，我就先不说了。” “行，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个道理我们还是懂的。” “那好，我任命峰哥为队长、平哥为副队长，平时兄弟几个就靠你们照顾了！” “好！” 第315章 玛丽带来的影响 打电话叫过来梁家栋。 吩咐他协助处理这几个人，包括后续来人的衣食住行以及身份等问题。 给他们安排上船和工资待遇等各种问题，人暂时就挂在贸易公司名下。 梁家栋知道这是李剑垚这两年安排过来的真正自己人，满口答应下来，并亲自交代他们工作以及待遇的相关事项。 等交代完了之后，这八个人出来已经改口称老板了。 而他们也把对梁家栋的称呼改为了梁总。 李剑垚对于这些人的改变还是挺满意的，就怕那些一根筋，适应不了新环境，口口声声要找村长、找公社解决问题，那就得直接送走了。 “家栋，你这边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需要解决的？” “没有的，老板，这边稳定的很，报社那边也没有什么问题。” “那你有咩考虑再婚？你女儿都快成年了吧？她要是想出去留学的话跟我讲，我给你一笔留学资金。如果你要再婚的话，我好封个红包。” 梁家栋老脸一红。 “我还记得老板把我从社团中救出来，这辈子都不会忘了，所以老板我就是你的人，不用客气的。 目前还真的在谈一个，咱报社的编辑，离过婚，没有孩子，我们打算小琪18岁之后再考虑结婚。 小琪的成绩还算可以，我打算送她到鹰国去读书，差不多明年过去，之前老板您给的奖金应该是够的，所以不用老板再破费了。” “那就好，小琪的留学费用我会跟吴姐讲的，公司给出了，你的钱留着跟新夫人过日子用吧，结婚的时候我会给你封红包。” “谢谢老板！” “都说了别客气，你这边熊猫社、花润两个单位处好关系，不用大张旗鼓，也不用偷偷摸摸，正常社交即可。 另外，找人去开曼群岛再注册个公司，多过几层那种，留着我有用。” “明白了老板！” 联想到刚才那些人的身份，再加上熊猫社、花润这两家的背景以及老板给的好处，事情一定很刺激。 李剑垚无所谓梁家栋知道些什么，安心的给李剑垚打工待遇上没得说，背叛的成本很高，他又不傻，不会乱讲。 就算乱讲也没关系，直接干掉就是了。 接下来去看了一眼吴淑怡， “老板，最近太古洋行的史密斯过来拜访了一下，说要有机会的话可以进行合作。” “嗯，不用搭理他们，维持表面关系即可，跟他们没什么可合作的。 不仅是他们，嘉道理、怡和甚至有传统豪门可能都会来你这里拜访，客客气气就行，不得罪、不谄媚、不承诺。” 太古在机场有眼线，坐玛丽的飞机来岛，前些天又送走了一批药材，这事儿有心人肯定会注意。 来了顶多探探口风，注意下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司之类的。 目前和他们也没什么冲突，不用鸟他们。 “对了，告诉亨德森，拍地的时候，让他碰到这些人的时候，要是有强行竞价的，不要和他们争到底，但是名单给我记下来，回头告诉我一声。” “好的老板！” “还有，家栋的女儿要出国留学，你从公司的账上给他安排一笔资金，按照鹰国留学费用的双倍给他。 你和亨德森家里有事情也要跟我说，或者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可以全权代表我把事情安排好，凡是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另外，帮我在铜锣湾找个铺子，卖酒水的，你看着找人给装修一下，我有用。 不用着急，年前弄好就行。” “好的，我知道了。” “行了，要是有人点名找我，你就说业务上的事情你负责，私事在你这里留言就行，我不一定什么时候有时间，能等的就等，不能等的就推了。 有人难为你别硬顶，我争取早点把安保问题解决了，到时候给你配两个保镖。” “好的，我这边暂时就没有什么问题了，交代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辛苦了吴姐！” “应该的，我得对得起你的信任和薪水！” 离开香岛，闪身回到京城。 这帮人只觉得李剑垚是出去看表演了。 李剑垚自然也不会跟他们解释什么，安静的拿起书本看了起来。 众人似乎还没从庆典的气氛中缓和过来，每个人都很兴奋。 即使没去现场的，也通过广播关注着这几乎每年都要进行的活动，毕竟15周年了嘛，逢五逢十这都是大日子。 再加上领袖都健在，庆祝的活动的热情还是挺高的。 比如思密达，几乎没事就庆祝一下，没事就阅个兵啥的，主打一个发展良好，欣欣向荣，万众一心。 现在京大经济系人才也挺多的，主任姓陈，威斯康辛大学毕业，哈佛的硕士，哲学博士，对财政学、统计学、国际金融、经济学说史等方面有极高的成就。 张老师，哈佛的博士； 黄老师，孙老师、王老师、吴老师、许老师，还有资料室的厉老师等等，都非常的有学问，李剑垚尊重学问，尤其是自己之前不擅长的领域里，虚心学习也挺好的。 大一的课程基本都是基础课程，包含各种理论基础，尤其是马氏经济学基本原理、经济史、政治经济学之类的。 每日按部就班的去上课、学习，值得一提的是食堂，似乎在报到时已经用尽了力气，现在食堂里主食基本是窝头、高粱米饭，偶尔才有大米饭和馒头了。 菜色也从之前的顿顿有甲菜到偶尔有甲菜，也就是说，肉的供应不是那么足。 但学校嘛，懂得道理多，温水煮青蛙，学生们也毫无波澜，这已经比有的人在家的时候吃的好多了，再说有津贴发，饭菜就相当于免费的，免费吃饭还能说个啥。 李剑垚偶尔也会和同学们去打打篮球，讲道理，这个时代的篮球技术实在是业余的不成样子，走步就不说了，您跑步走就过分了吧？ 投篮的姿势也五花八门，有端尿盆的，有双手向前甩的，有单手扔的，还有人还离得老远持球人把自己的身体拧成麻花一样躲避封盖的。 好像学习好的人，在其他方面好像都有点问题。 这算不算是上帝给你打开了一扇门，又给你关上了好几个窗？ 第316章 邱小姐 相比于那些奇形怪状的人，李剑垚的运动能力当然更好一点。 标准的投篮姿势、出色的弹跳能力、精准的射术、强悍的持球能力，让这帮呆子们感觉到了什么叫碾压。 不过李剑垚多数时间都游曳在外线，生怕自己冲进去来个扣篮吓坏了他们。 就在安静的过去国庆节没多久，京城、乃至全国又开始了大肆的庆祝活动。 10月16日，邱小姐问世。 校园里到处可见奔走呼号、状若癫狂的同学甚至老师。 就好像邱小姐跟他是亲戚似的。 李剑垚也跟着兴高采烈的同学们高举双手，嘴里“啊啊啊啊”的喊着，既敷衍，又开心。 敷衍是自己知道这个事，开心是真开心。 据说本来邱小姐在6月份就已经完成了各项数据以及面世的准备，甚至准备做国庆节当日做个献礼来的。 但领袖没有同意，理由是诸多外宾莅临，一个是吓到了不好，另外就是万一邱小姐有点问题，那脸上也不好看。 总之是否决了最初的议案。 这不，国庆没过几天，邱小姐就正式亮相了。 15年前，国人站起来了。 如今，我们腰杆子挺直了。 校园里、大街上，人们走路的姿势都变了，挺着腰板，抬着头、耿耿着脖子，双眼冒光，与有荣焉。 李剑垚拜访了资料室里的厉老师。 “老师，我来看您了！” 厉老师推了推眼镜，回想了一下，认出来这是报到那天特别客气的小子。 “来了，想找点什么资料，跟我说，我帮你找。” “我不是来找资料的，而是有些疑问，想请教下老师，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说吧，反正我这里也没什么事。” “是这样，看了一段时间的书，我有很多的疑问，无法上升到理论层面。 比如，我们村子，在61年之前都处于吃不饱的状态，人多地少，粮食不够吃。 但是61年后，我们村子创立了食品厂，生产咸菜，又养殖了一些鸡、猪等牲畜，渐渐的分红多了，吃的也不愁了。 这在经济学说中，应该怎么去理解？” “你们的生产资料所有制改变了吗？” “没有，也是公社、大队这样的模式，生产资料，土地、农具、财产甚至牛马拖拉机等都归大队所有。 只是因为赚到的钱多了点，分红就多了。 然后钱多了之后，就扩大了生产规模，购买了更多的牛马、拖拉机，解放了劳动力，然后我们用更多的时间去经营土地、改善居住条件，然后用多余的钱去代替交公粮。 粮食就有剩下的，乡亲们就能多吃一口了。 因为样了鸡和猪，产生的粪肥也多了些，不但鸡肉、鸡蛋、猪肉有了，就连土地也因为有了粪肥而产量提高了一些。” “哦？你们村的发展搞的不错啊。 在我看来，这是农业生产结构发生了一些改变，是因为有了食品厂这样的生产形式介入才改变了以往的条件吧？ 有了食品厂之后，在资金上有了剩余，然后利用这些资金开展了养殖，再用养殖来解决肉、蛋的问题，同时肥田，让粮食生产能力提升。 这一步步走的可是正向的循环。 不过我算一下啊，3年的时间，你们能做到一个循环，那起始的资金规模可一定不小，按说之前吃不饱，那一定是没钱的。 我难以理解的是怎么在短时间内达成牲畜养殖、土地增产这两个目标的？” “嘿嘿，老师果然洞察力超强，其实，我们食品厂用的材料都是地里长出来的，只要有地、有蔬菜种子就行了。 剩下的一些辅助材料，价格也不高，渠道也方便，尤其是那个篓子，是柳条编的，既美观，又实用。 但在价格上，我们卖的却不便宜，销量还挺好。 这样就有了第一笔资金，再之后您理解了。” 说着，李剑垚从包里摸出来一娄咸菜， “您尝尝，跟六必居有点区别，但各有风味吧。” 厉老师好奇的拿过来，观察了一下柳条编织的篓子，然后打开了纸盖子，捏了一根虾油乳瓜尝了尝。 “怎么样？是不是风味独特？” “虾油、杏仁、芹菜，应该还有中药秘料吧？这一篓卖多少钱？” “批发八毛，零售一块。” “那可真不便宜！产量如何？” “年产10万娄，不算劳动力支出，利润在6万多一点。这也是我们村子第一笔真正的收入。 自那之后才慢慢发展了起来。 不过，我们公社其他的大队没有这样的产业和发展，仍然生活贫苦。 而这种东西说实在的，物以稀为贵，要是再多，价格肯定就下来了，无法大规模推广。 消费市场也有限，我们甚至连种植面积都没有扩大。 范围扩大到公社、县一级的层面上，怎么让乡亲们多吃口饭，过得更好一点，我也想不到有什么好的办法。 您说这从经济学的角度上考虑算是成功呢，还是失败呢？” 厉老师思考了一下， “从局部来看，这肯定是成功的，这咸菜只是破局的一点，后面一系列的操作才是形成循环的重要因素。 像你说的，这只是偶然，不具有代表性。 但换个角度来看，上升到理论层面，找一个破局的点，然后以点带面，规划好发展路径，也许会有新的局面。 从生产资料的所有制方式来看，仍然是全民所有制。 从生产结构上来看，生产这个、牲畜养殖、土地耕作这三者之间肯定是不同的人来负责，那结构上就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肯定不是所有人都一窝蜂的跑去生产咸菜、一窝蜂的跑去养鸡、养猪，至于种地，农民都会，你说买了牛马和拖拉机，那在生产资料的配置方面也得到了提升。 你的案例很值得研究，让我好好琢磨琢磨。 最好去现场调研一番，然后写个总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 “老师，我们这不算资本主义吧？ 调查我不反对，但是我们不想搞的人尽皆知，别到时候去玩个斗地主啥的，乡亲们又该吃土了！ 要不然咱就当不知道？” “这算什么资本主义！ 算了，我说了又不算。 既然你有担心，我又是个漏网的右派，这事还是慢慢再说吧。” “那老师咱们得空再研究？ 今天我就不多叨扰了，有疑问我会再来找您的！” “行去吧，把你的咸菜拿走！” “您留着尝尝吧，我不缺这东西！” 第317章 鸭子和历史 离开资料室，继续回去学习，做一个好学生该干的事。 厉老师的股份制改革、经济体制改革、农村经济改革理论，在后面影响了整个社会。 有鼓掌欢迎的，有痛骂不已的，不论如何，社会的进步和历史的车轮都不会停下脚步。 跟他讨论这些，希望那些理论在形成和实践中照顾到更多的人吧，比如下岗潮，比如私分国企，比如本来经营的好好的企业去作表率。 发展又不一定一定要以牺牲谁为代价，摸着石头过河，既然有石头，那就摸一摸，步子不要太大。 步子稳了，就不用搞那么多的矛盾以及那些用不着的人员了。 事实证明，没有一些人，反而矛盾会少很多。 想了半天。 李剑垚给了自己一巴掌，妈的，想什么呢！ 于是李剑垚又投身到枯燥的学业中去，看看书，逛逛未名湖，看看漂亮学姐。。。 这个还是算了吧，周末去看看漂亮的老同学，顺便去中戏北影什么的多好。 食堂饭菜质量的下降真是让人难过，李剑垚偷吃只能选在周末了。 整个燕园到处都是人，打太极的、遛弯的、看书的，把妹的。。。 今天又是周末，李剑垚决定找漂亮姐姐去一起吃个饭，这群糙汉子已经污染了自己的双目。 有人说过看漂亮妞能让人长寿。 李剑垚想长寿。 这次就不能骑自行车去了，主要是带不了三个人。 二八大扛后座最多能坐两个，就是姿势比较阿三，前杠上也能坐一个，除了硌屁股外，扭来扭去的比较让人上火。 她们三个要是几岁的孩子，那这样带着也无所谓，可惜她们不是。 所以李剑垚选择坐公交，先去外院，再到医学院，最后路过师大，然后进城。 前门鲜鱼口便宜坊，三人一定没吃过这里的鸭子。 由于是周末，人还不少，排到到李剑垚几人的时候也用了好长的时间。 几人落座，李剑垚直接点菜， “两只烤鸭，鸭架一个椒盐、一个做汤，筋饼多来一份。 干炸丸子、盐水鸭肝、糟溜鱼片、芥末鸭掌，再来个麻酱白菜。 再来一份杂粮饼，齐活！” “得嘞！几位稍等片刻！” 便宜坊现在是公私合营，比起纯国营的，服务员态度上要好得多。 三位还在看菜单呢，李剑垚已经完事了。 “看看还想吃什么，再点点，没关系吃不穷我！” 几人看着6块钱的鸭子都点了两只，这一顿直奔20开外了。 一个月的津贴没了！ 纷纷放下手中的菜单。 “这也太贵了吧？我以为国营饭店呢，有个几块钱就能吃的好好的，你这点这么多，太浪费了！” “浪费不了，你们的饭量我还是了解的。 另外，你们来京城，肯定要尝尝这边的特色，贵不贵的，就那样吧！” 凌灵问， “不说全聚德才更有名吗？” “嘿，你算说着了。 便宜坊是跟永乐大帝一起从南京来的京城，距今现差不多550年左右。 最早就是个熟食摊子，南京人跟鸭子有仇，俗话说，没有一只鸭子能活着走出南京。 所以，南京人做鸭子很有一手。 自便宜坊跟着永乐皇帝来京城之后，按照北方人的口味改良了鸭子的做法，由焖炉暗烤转为了挂炉烘烤。 由外皮柔软转为了外皮油亮酥脆。 由肉质鲜嫩饱满转为口味酥嫩层次分明。 这点，跟咱们老家的吊炉烧饼上下两层碳烤制有异曲同工之妙，那烧饼要是平摊用底火烤制就成了饼而不是烧饼了。 这鸭子也是，烤制手法的不同造就了不同的口感。 而这鸭子选用的也不一样，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 南京的鸭子，是湖鸭，善水，羽毛灰色，体型娇小，以水草鱼虾为食。 京城的鸭子，是旱鸭，白羽，体型较大，脂肪肥厚，以谷物草虫为食。 所以这挂炉烘烤不但能让外皮酥脆，更能将原本肥厚的脂肪烤落成油，而口感上不那么腻。 而这全聚德，创立于清朝同治三年，距今刚好100年。 可能两家鸭子口味上猛的一吃并没有太大差别，可这论历史的厚重感，便宜坊是这个！” 说着李剑垚竖起了大拇指。 一旁的食客们有懂得，有不懂的，自“永乐大帝”那句开始，侧耳听的人就多了起来，听完李剑垚的一顿长篇大论，纷纷叫好。 这特么要在东北，非得过来敬杯酒，老板还得再送几个菜。 饭店的人也很受用，本来两家明争暗斗，便宜坊此时的名气确实不如另外一家，但经过李剑垚这么一说，连服务员看李剑垚这桌的目光都充满了柔和亲切。 李剑垚不得已站起来朝各位拱了拱手， “各位，小子献丑了，侥幸多看了一眼书而已，当不得大家捧。 各位还请享用这历史的厚重！” “小兄弟说的好，咱们来尝尝这历史的厚重，今日不虚此行！” 食客们纷纷兴致高昂，这年头娱乐节目少，刚才那段话都能当个节目听了。 说完李剑垚坐下来，等着上菜，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反正自己脸皮厚。 本来要是大伙儿不起哄，李剑垚还想说既然全聚德名气大，咱们下次去全聚德尝尝。 不过现在人家店家都关注到这里了，这话就算脸皮厚也没法说出口，不然大厨非拎着刀子冲出来跟李剑垚较量一番不可。 果然，鸭子上来之后，来了个戴高帽的大厨，李剑垚仔细看了看，跟谦儿哥的父亲王老爷子没啥相像之处，指甲也不长，那就不是国家一级葱师了。 大厨开口道， “谢谢这位同志给便宜坊正名，我在后厨都听说了。 所以，今日这鸭子就由我亲自给几位操刀！” 说着，片鸭刀起起落落，很快就将两只鸭子各片了108片儿，片片均匀。 “老师傅辛苦！” 李剑垚再抱拳回礼。 大师傅说了句“慢用”，就潇洒的带着鸭架回后厨了。 “来吧，主菜上了，咱们先吃！” 说着用筋饼卷起来葱丝、黄瓜、甜面酱、鸭肉，然后塞到嘴里。 至于给女士们卷鸭子那就算了，看李剑垚卷一遍，她们学会了给自己卷还差不多。 第318章 想要想拥有 接下来，菜一道道上，几人也吃个不停。 总的来说，都好吃，那就没时间开口聊天了。 等吃的差不多了，两只鸭子果然没剩，甚至汤都给溜了缝。 几人这才毫无形象的拍了拍肚子。 李剑垚张口， “我看你们这脸色，比刚来电时候都黑了不少，这军训是没少吃苦吧！” 凌灵先开口， “哎呀，还说呢，我和小双都训练了四周，不但晒黑了，人都累瘦了。” 马岩嘿嘿地说道， “我就好多了，我们只训练了两周就回来了。” “可是你依然一样黑啊。” 李剑垚这嘴就好像刀子，直接命中要害。 一个白眼之后， “我本来也不白好吗？黑点怎么了，黑点吃你家。。。哎，真别说，吃他羊和吃他鸭子了，灵灵、小双，你说我咋就提不起气来呢？” 凌灵和小双哈哈大笑，又想起来当初在灵水河边的院子里那只羊了。 “你们猜，阿洲和老于现在干嘛呢？” “我猜啊，老于可能在埋头苦学，阿洲在埋头苦练吧？” “那不对，老于埋头苦学是应该是对的，那阿洲，估计是在埋头喂鱼，在滨城，舰长没摸到，没准能摸到一些螃蟹啊、海参什么的，不过至少他饿不着。 要是不小心摸到了鲨鱼，那估计咱们连追悼会都赶不上！” 哈哈啊哈哈~~~~鹅鹅鹅~~~~ “对了，马岩，你们学校是不是有阿拉伯语专业？帮我看看，有没有机会搞一套阿拉伯语的教材，我想学学。” “有吧，不过你学那玩意干啥？” “突然就挺感兴趣的，艺多不压身，要是你们那允许旁听的话，那就更好了，没课的时候我可以跑过去听一听。” “我帮你问问吧！” 李剑垚还记得自己的白马阿彪、利雅得的棍子舞，以及那听不懂的动感韵律。 意呆利语已经学的七七八八了，是时候掌握一门新的外语了。 头顶一块布，世上我最富，不是闹着玩的。 那地方都不敢使劲儿放屁，地上崩一个坑都可能冒出来石油。 跟他们做好朋友，以后帮助很大的，要不然等着到咱们卖东风给他们的时候再搞关系就有点现上轿现扎耳朵眼了。 歇了一会儿，几人准备走人。 李剑垚去结账，收钱的笑脸相迎， “同志以后常来啊！要不是不允许，咱们非给你便宜点不可！” “唉！有机会就过来，您忙着！” 几人吃饱了，在前门这边溜达溜达，顺便消消食。 鸭子还是腻了点，不过这三位只是吃的有点多了，倒是觉得很美味。 沿着大栅栏（跟我读，da，shiner，不叫dazhn）向西，路过稻香村，李剑垚摸出来几张糕点票，走进去买了点糕点，让她们带回去尝尝。 这也叫京城特色，遇上了别光看着。 几人又要极限拉扯，被李剑垚捂着胸口拒绝了， “一点糕点，尝尝味道，我还有票，等放寒假的时候再给你们点票带点回去，给家里尝尝。 我是大户嘛，钱票都不缺，不用都过期了，拿着吧！” 再向西，李剑垚绕了个胡同，就来到了琉璃厂。 这年代琉璃厂这边好东西还是不少的，真真的不少。 店铺林立，都是保留下来经营传统的文化商品的地方。 有古董文物、玉器、瓷器、古玩等等。 有书画、字画以及装裱服务。 有古籍、善本、线装书、碑帖等等。 有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印章、印泥。 李剑垚带着这三位，似乎完全忘记了她们，趴在玻璃橱窗上看着那些东西，官窑啊！ 康雍乾都有，还都不贵，百八十块就一件，连鉴定都不用，都是真货！ 至于嘉庆、道光、咸丰、同治那些的更便宜，标价几十块钱！ 李剑垚的cpu在疯狂的运转，如果不用不给钱的那种办法，怎么才能尽可能多的把这些东西装进自己的空间？ 在线等，挺急的！ 本来对于这些李剑垚还不怎么上心，可见了面之后，完了，都喜欢！ 李剑垚的姿势就跟后世男生逛电子市场的形态差不多。 也犹如女人进了商场看到一大溜好看的裙子眼珠子挪不开一样。 就扒着柜台、橱窗不走。 雍正洪福齐天官窑的盘子，200块，你没有看错，200块，不怕吃亏也不怕上当，也不怕被宰！ 洪福齐天，红色的蝙蝠，满天都是 拿下，管他呢，先拿下一个再说。 这时期买粮食、日用品之类的需要钱票，买这种东西只需要钱就行，除了不能讲价。 还有什么斗彩的盘子、粉彩的花瓶、青花桃蝠纹橄榄瓶、黄地珐琅彩桃花纹杯，就跟白菜一样摆在那里。 要不是再买几件她们非觉得自己是个疯子，李剑垚还真想再买点。 反正出了街，找个旮旯就丢到空间去了。 她们在这里反而不方便多了。 李剑垚决定，下个星期不带她们玩了，女人，哪有这些东西香？ 跟店家要了几张报纸，那盘子就胡乱的包起来，丢到了书包里。 实际上已经进了空间。 “就这破盘子就200块?” “啊，这玩意叫古董，跟家里吃饭的盘子不一样，就是用来看的。 你们以后有钱了，也收一点，收藏一下，等个几十年，这玩意会更值钱的。 怎么着一个物件换套房还是差不多的。” “我可没钱，一个月津贴25块，省下来不到10块钱，两年才买这一个，又不能吃！” “可以买点别的嘛，琉璃厂这边也有小物件，要价不高的，几块钱也能买，就看自己运气了。 不过你们谁也不学考古，学会考古和文物鉴赏之后再淘换东西才不吃亏。” 说话间就来到了荣宝斋，这时期荣宝斋的好东西更多。 50年开始公私合营，后世李剑垚去过藏品室，那些什么白石老人、徐悲鸿的真迹就挂在一个有点漏水的房间里，画的下半部分都要给泡了，更何况现在了。 除了字画、笔墨纸砚，这里的笔是最好的笔，不仅有笔，还有会做笔的老师傅，还有刻木板水印的师傅，裱画的老师傅，真正的传统手艺人。 李剑垚挑了几支狼毫笔送给她们一人一支， “好好收着，不会写字的不要用，这东西送人都极有排面，要是收藏下来，也是不错的。” 看了看字画，那些近代的画作非常的不值钱，像齐、徐二人刚去世没几年，画作略涨了一点。 书画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人活着，作品往往就不太值钱，反而人没了，这东西就成了孤品了，存世量也固定住了，价格就越来越高。 像张、付、李这些还活着的人，更是不值钱，甚至摆上柜台的都少些。 压制了自己兴奋的小心心，这些东西都想拥有，下周开始，每个周末都要来逛逛，谁也不带那种！ 最后买了几刀年代久远的宣纸走人了。 宣纸这玩意以后也贵得很，现在不起眼，以后想找可也不容易了。 第319章 县里的争吵 凌灵和小双一起坐车返回师大和医学院，两人顺路。 李剑垚送马岩回外院，再顺路返回京大。 此时，红山县，十大爷李厚河正在县里交接今年的种子。 往年的玉米种子都是按照当初的约定，留下村里耕种的，剩余的部分都交给县里统一分配。 这部分种子留给县里适合种玉米的土地后，剩余的再通过营州市转给省里。 至于每一层加了多少价，那就不是大队这个层级能够关注的了，反正利润空间当初在约定时候已经给留了出来。 县里按照约定给大队补足口粮和牲畜用粮，倒是没有人说什么，自从以低价获取这些种粮之后，县里也尝到了甜头，不但连办公的开支、教师的工资都能解决掉，还能有些剩余。 由于李剑垚的原因，每年大队产出的种子都是一代种，而二代种产量上就会降低一些，直到和现在普通的种子产量趋同的时候，也失去了良种的意义。 经过两年多的探索和实验，种子基地的作用似乎无法被取代。 总的来说，这种子这个事情上，大队得到了实惠，县里解决了问题，市里赢得了面子，省里赢得了关系。 但这次，本来好好的气氛和谐会议，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因为当初福春和老程的原因，家里不但收获了两幅字（后来自己搞了一幅），也受到了计委的关注。 这次这边计委就来了个什么办公室的副主任参会。 戴了个黑框眼镜，大背头，面白无肉，一身干净整齐的深蓝色中山装胸前还插了两支钢笔。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京城计委来的高主任，组织和领导关心我们的种子生产工作，特地派高主任来给大家指导工作，大家欢迎！” 大家呱唧呱唧鼓掌。 姜县如今也代理着书记，会议由他主持。 而县委马老大上调了市里，提级之后就要退休了。 高副主任抬着头，鼻孔似乎要扬到天上去，点了一根烟，又喝了一口水，这才开口， “我叫高廉，种子的事情组织上非常的重视，特意派我过来看看，指导工作谈不上，还得靠着咱们市里、县里乃至各基层组织配合。 尤其希望葫芦大队能够发扬风格，努力为国家培育更好、更高产的良种来。” “谢谢组织的信任和领导的关心！” 厚河大爷顺势一记马屁拍上去。 高主任压了压手， “可我看了咱们的方案，不但种子要卖给县里，还要县里补偿给葫芦大队双倍产量的粮食，这未免有点过了吧？” 说着眼睛扫了在坐的李厚河、公社宋展明、常务副县长李厚墨、县长兼书记老姜等人。 李厚河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妈的，原以为这个狗屁主任是来捧场的，没想到好像是砸场子来的。 “国家正是困难的时候，怎么能多拿多占呢？我看，这种思想要不得！ 那么多的粮食，你们一个大队，吃的完吗？” 老姜给李厚墨使了个眼色，厚墨开口道， “高主任，咱们之前是和葫芦大队通过协商来确定的这个方案，当时县里、公社、大队的代表都在。 我们县府也是讲信誉度组织，不能当初说好了的方案说推翻就推翻。 另外，葫芦大队的情况也比较特殊，是除了城区全县单个大队人口最多的，粮食除了口粮外，还要畜养鸡、猪、牛羊、马匹等牲畜。 依我看，咱们不如考虑考虑如何能够使得种子的产量能够提升一下。 我听说现在有化肥能够促进庄稼生长，能够提升产量，远了不说，滨城、黄龙府这两个地方今年都建立了大的化肥厂子。 高主任您认识的人多，见识广，能不能牵个线，给解决一下化肥的问题，您放心，我们不挑，尿素、氨肥我们都要。” 高主任一拍桌子， “现在不是跟你们讨论肥料的问题，我是在说他们一个大队要那么多的粮食，种子还要卖钱给县里合不合理的问题！ 国家正处于困难时期，这种多拿多占的思想要不得！ 我看，不如要么把种子无偿送到县里来，由国家统一分配，要么就你们大队自己购买口粮，这样才合理！” 李厚河刚要张嘴，姜县抬了抬手， “高主任，我们和津河公社葫芦大队的种子购买方案是早就约定好了的，如李副县长所言，我们县府也是有公信力的，是讲规矩的。 组织让您过来指导工作，我想一定是让您带着组织的关怀过来的。 我们有困难，跟组织汇报也是正常的程序，组织上要是有能力帮助解决那是组织的爱护，要是没有能力解决，我们下级组织也没有什么怨言。 可破坏已经制定好的方案，让原本能填饱肚子，能为县里数十万人地里多打几担粮、能每年提供超过5000只鸡、15万斤鸡蛋，50头猪的大队和社员们伤了心，我是不能够认同的。 依我看，我们要维护组织的公信力，要真实的兑现当初的约定才是要紧的。 就这样吧，厚河你们回去把该带着的带着。 散会！” 众人起身散去，办公室只剩下姜老头和副县厚墨，姜老头也给厚墨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 门关上，高主任一拍桌子， “你！ 简直不可理喻！” 姜老头眯了眯眼，一身煞气涌现， “高副主任，你代表组织来，我们欢迎。 可你要插手我们一级县府的事物，拿出我们上级的文件来。” “我是组织上派过来的！我代表上级！” “上级让你跟人民不守承诺的？ 上级让你一来就摆个谱鼻孔翘到天上去的？ 还是上级让你过来破坏粮食生产的？ 口口声声说国家困难困难，可你知道那些种子能给粮食带来多大的提升吗？” “你！” “我什么我！ 论级别，我是市委常委，县委、县府第一负责人，副厅级，你呢，副处级？ 麻烦你跟我说话客气点！ 老子在塔山，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他娘的少跟我吹胡子瞪眼！” 高廉似乎被老姜的气势吓到了，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哼！” ilwxs.com 第320章 就是想摘桃嘛 气冲冲的高廉推门而出。 老姜风轻云淡的背着手，也走出了会议室。 几分钟后，厚墨进了老姜的办公室。 “姜县，咱们这样不会被穿小鞋吧？” “怕什么，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玩意，才过几天安稳日子，这又过来整幺蛾子了。 今天的事咱们要是退一步，那以后就不知道退几步。 你那小侄儿当初跟咱们约好的价格，是给咱们县里活路。 办公条件辛苦一点咱们能忍着，可老师的工资都拖欠多少了？ 没有这点收入，咱们拿什么给老师们发工资？让人饿着肚子教育孩子去？ 咱们县里厂子不少，可那都是国营的，所有的利润咱们县里分不到，还得想办法组织粮食、蔬菜、肉给他们。 不然告咱们一个不支持国有企业就够咱们喝一壶的。 我老了，再干个一年也就到头了，我啥也不怕。 就怕乱折腾，都说东北地大物博，好养活人，灾荒年了都往这边跑。 可咱这里是东北的边儿，山多地少，土地还薄，乡亲们好容易糊弄口饭吃，日子刚有点起色，可不能瞎折腾再给饿着了。 你我都是土生土长的，咱们不能当，也当不起这个恶人。 那是要被乡亲们戳脊梁骨的！ 以后得靠你、靠厚权你们这些人了，你早点往上走，厚权也好往上走一走。 你们走到这一步，不是为了自己的官位站着，而是为了乡亲们站着，你们得站直了。 我是怕有点风吹草动了，那些人的骨头软了，那也不要紧，可乡亲们遭罪啊！” “姜叔。。” “我没事，看看老马吧，要是他在市里推荐推荐，厚权没准能调动一下，这样你们兄弟就不至于在一个县里了，你也好接我的位置。 你放心，咱们市里对咱们还是非常的支持的。 啥事儿就怕摘桃子的，要不是这二代、三代种子产量衰减，你们大队也没那么重要。 这本来是个好事，可好事就怕有坏人，这狗屁高副主任就是个搅屎棍，专门来恶心人的。 等我退了，你得记住，多想着点县里这几十万张嘴，受点委屈也不要紧，别辱没了家风！” “我记住了，姜叔，你顺顺气，别被气着了！ 您说，咱们要不要跟上边打个招呼？” “不用，本来也没啥事。咱们在国外购买种子不说容不容易，那价格也不是咱们说多少就是多少的。 葫芦大队的事情没毛病，咱们市里省里都没说啥，别人更别来指手画脚了。 最根本的，咱们没有把钱揣进自己的兜里，问心无愧，鬼来了都不怕，还担心他这个玩意？” “那就行，我这边其实也不太方便说什么，毕竟是自己家那边的事，要是有人非要抓这个小辫子，大做文章，我个人前途倒是没什么，只怕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乡亲们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组织上还是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的。你也是凭本事上来的，不用怕这个。 那个狗屁主任也待不了多久，他能好好说话咱就哄着，他要是甩脸子，咱也不用惯着。” 而刚呲个牙就被人给了一个大比兜的高副主任，则带着一腔怒火，在办公室里拉磨。 让跟他一起来的狗腿子去叫驻扎在大队里的种子专家。 等了两个多小时，天都要黑了，专家才到县里。 “我是计委办公室副主任高廉，组织上派我过来关注一下种子培育的工作。 两年了，你们有什么进展没有？” 李教授、鲁研究员和宋研究员相互对视了一眼， “领导，这里的种子、土地、肥料、气候、水文等情况我们都做了研究，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 倒是我们根据他们种植的方式方法，总结了一下在不同的水肥、气温下植物的生长情况有多少差异。 当然，这不具有代表性，往北更冷的地方、往南，年平均气温更高的地方可能还需要实验数据。。。” “我不是问你们这些的，我想问，到底有没有办法让这批种子在其他地方也能够种植，并且作为种子基地！” “那没有，正常种子的产量会随着代差衰减，这是正常的。 事实证明离，目前还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 “那你们这两年都研究了什么？你们是吃白饭的吗？！” 李教授一拍桌子， “高副主任，我们做科研工作要讲究科学的方法和不断的实验的，从来就没有一蹴而就的事，你要是不满意我们的工作，大可以把我们调回去，甚至让我们去种地都行。 而不是一上来就得知道这个东西怎么样，那个东西产量高不高，谁要有那个本事你去找谁去！” 说着甩着袖子就走了，他也看出来了，这个狗屁主任就是啥也不懂，过来搞事情的。 这些年运动一个接一个，狗屁倒灶的事情一件接一件。 好好的村子，再让这种人给祸害了。 鲁和宋两位研究员也没给好脸色。 这几位各有各的单位，本来就不是上下级关系，装什么大尾巴狼！ 高廉接连碰了两鼻子灰，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摔到了地上。 跟班儿去后勤要杯子的时候被告知，县里穷，没有多余的杯子，县长的杯子都是自己家里带来的。 要是实在渴的不行，要不去食堂拿个碗先凑合用着？ 可得小心用着，摔碎了食堂吃饭家伙事儿也不够用，到时候有饭盒就用饭盒，没饭盒就得等着人吃完了再吃一轮了。 跟班一无所获，空着手回来了。 可把高廉气的够呛。 “废物！后勤没有，你不会去供销社买一个！” “领导，这个点儿供销社都下班了。。” “算了，明天再说吧。这帮人真是油盐不进，真是气死我了！ 咱们明天就回去，以后有机会看我不整死他们！” “领导，要不要在这边也开展一下四清工作？” 高廉阴沉着脸，想了一会， “算了，四清在南方开展了起来，这边看上去不容易开展，还有，这个地方人邪门的很，杀气太重。 种子的问题没解决之前，动这里容易出问题，先算了吧。” 而对于县里的故事，李剑垚自然一无所知。 除了上课、看书，就是忍受食堂的伙食，同时盼望着周末早点到来。 得去进货啊，好东西那么多，别糟蹋了。 第321章 见死不救 终于挨到了周末。 李剑垚一早就骑着自行车溜了出去。 到了大栅栏，找了个早餐铺子。 “一份卤煮火烧、两个焦圈儿，二两包子，一份炒肝，一块儿酱豆腐，麻烦您嘞！” “哟，一个人呐，能吃的了？” “放心，肚子大着呢！” “豆汁儿不来一碗？” “嘿！来不惯，师傅您这憋着坏呢！” “瞧您说的，喝着喝着就习惯了！” 说话间，师傅从锅里拎出来一根肠子头，几刀下去，切的整整齐齐，接着猪肺、豆腐片儿、火烧切块，再浇上一勺热腾腾个的老汤。 “料来的足足的！” “得嘞！” 包子三个一两，一夹子就三个，炒肝儿大勺一挖一倒正好一碗，再配两勺蒜汁儿，焦圈儿夹上，占了半张桌子。 刚坐下，来了个戴瓜皮帽的老头，叫了一碗豆汁儿、两个焦圈儿、一碟儿咸菜，坐到了李剑垚的对面。 李剑垚点头示意了一下，老头儿看了看李剑垚这半桌子吃食， “小子，这么多能吃得下嘛，我老人家受累帮帮你吧！” 说着抄起边上的炒肝儿就溜着边儿喝了起来。 李剑垚看了老头一眼，老头儿瓜皮帽子都有点飞边儿了，面黄腮陷，一小嘬花白的山羊胡子，蓝布对襟立领的大褂，洗的有些泛白了。 “哟，老爷子要是肚子还有空余，受累把这几个包子也吃了得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就要夹包子。 李剑垚站起来， “您稍等，我得给您倒碟儿醋去，吃包子得蘸点醋不是？师傅！ 劳驾再来四两包子一碗炒肝！” “得嘞！” “我吃不了那么多！” 老头嘴里含着包子含糊的说道。 “再叫的是我自己吃的，您多心了！” 师傅又给上了包子和炒肝儿， “老于头，你今天算是碰到好心的了。要隔往常，你这上来就拿人吃食不得给你一巴掌算少的。” “滚一边儿去！” “得！” 李剑垚看着这老头蘸点醋就下去一个包子，吸溜一口，就半碗炒肝儿。 忙活着也赶紧吃，卤煮、包子、炒肝儿轮着番的造，很快也打扫了干净，愣是一点没剩。 付完了钱票，李剑垚出门，老头叫住了李剑垚。 “你小子不错，没有狗眼看人低！” “瞧您说的，一点吃食，算不了什么，要搁以前您都不一定瞧得上！” 老头儿说道：“上礼拜你在琉璃厂买了个盘子？” “是啊，您给瞧见了？” “凑巧，看到了。不过眼光不怎么样啊，200块买个雍正年间的，虽是官窑，可也忒贵了。” 说着老头凑过来低声说道， “我那有几个物件，你要是喜欢这玩意过去看看？” 李剑垚看了他一眼， “行啊，远吗？” “说话就到！” 李剑垚跟着老头走了百十米左右就到了一处院子。 看了看胡同口“王广福胡同”的牌子，进了门，一个二进的院子，垂花门已经缺了半个花。 “哟，老爷子早年一定玩的花，这王寡妇胡同近水楼台，可是方便的很呐！” “小子别乱说话，这是王广福胡同，什么近水近火的，你还看不看？” “看，看！这胡同名字改了也没多少年月嘛，您怕个啥？” “瞎说什么，我老人家是正经人！” “对，正经人！ 面黄而虚，眼黄而浊，腰软而佝，少年纵情，湎与床笫之间，肾精亏虚，祖传老参补气，寡于欢而得以寿长，然否？” “嘶！小子，你是人是鬼？” “是个大夫！” “你等着，家中无水无茶，就不奉茶了。” 老头领着李剑垚来到中堂，一张八仙桌，两把四出头官帽椅子，都是紫檀的，案桌后方挂了一幅大的领袖画像。 不多时，老头抱着一个碗过来了。 放到桌子上，说道， “斗彩荷塘鸳鸯碗，200，你的了！” 嘉庆 斗彩荷塘鸳鸯碗 李剑垚拿起来看了看，又丢到桌子上。 “老头，闹着？嘉庆的官窑，市面上售价也就最高70块，你这是家里当香炉供土地公的碗吧？ 50块，我可以拿着。” “150！” “40！” “100！” “30！” “嘿！你怎么越讲价越低呢！” “是你要价太黑，吃我一碗炒肝儿，三两包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本以为你有什么好货，就拿这破玩意糊弄我，当我不识数?” “这个，免费给你，能不能帮我瞧瞧身子？” “不能，我诊费比较贵，这东西价值不够。” “就没见过你这么黑的，要不是你说的我一愣一愣的，我还不稀罕让你瞧呢！” “那有啥办法？我在老家给人看病，光诊费就100块，药费不算。 到了京城，消费太贵，200起步，爱看不看。 不过您老要是有康雍乾雍的好货或者明代的物件，我包看、包药怎么样？” 老头沉默不语。 “实在不行，您这套桌椅，让给我，包看包药也行。” “滚蛋，家里就剩这一套桌椅了，给你了我蹲着吃饭啊？ 死就死吧，本想换点粮食来的，你小子要不是说那一番话，我也不能奢望能看看身子。” 李剑垚沉默不语。 老头盯着李剑垚，好一会之后， “你小子就见死不救？” “啊，你咋知道我外号的？” “！！！？？？” “别这么看我，大夫也要吃喝拉撒，也得花钱，也有喜欢的物件。你这老头儿有货却不愿拿出来，想带进棺材去？ 现在都实行火化了吧？” “你个小王八犊子，我就算死也得好几年呢，我慢慢的换口吃的还是来得及的！” “啊，对对对！连坑带骗，连唬带蒙，一天两顿，坑一顿，吃一顿，一年的粮食当两年吃，人要是能活80岁，您这活法能活到160岁。 现在黑市玉米面一块左右，您每天吃个半斤，这样的破碗就算50块，能吃100天，3个碗能吃一年，要是有300个碗，能吃上十来年了，拌上点麸皮儿，还能吃的更久。” “滚蛋，我又不是猪！ 你小子真不客气，头次见面就这么损人！” “我也没见过头次见面就拿起人家东西就吃的老头啊！” 第322章 王老爷子你好! 老头气的肝儿疼。 怎么就碰到这么个滚刀肉，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 “等着！” 说着又要转身淘弄物件去。 “先别忙活，烧点水吧，早饭吃的有点咸了！” “暖壶里有水，自己倒！” 李剑垚看了一眼，桌子下面有暖瓶，案桌后面茶盘上一个托盘、两个茶碗。 拿起暖瓶，冲洗了一下茶碗。 从书包里摸出来一罐毛尖，给两个杯子里丢了一撮茶，看了一眼茶碗。 没底款，说不好是啥时候的，不过看上去挺有价值的。 这老头一看就是遗老遗少那伙的，用的物件差不了，叫李剑垚过来也是想倒腾一下，卖点传家宝，换点钱票啥的。 李剑垚把杯子倒上水。 老头也抱着一个盘子过来了，继续放到桌子上。 李剑垚看了看，除了“大明宣德年制”，其他的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 不动声色的放下， “您先喝口茶，京城的水太硬，白瞎这茶叶了，兹当解渴吧！” 老头挑了挑眉，端起茶碗，闻到了茶叶的香气，忍不住就喝了一大口。 “这茶叶不错，你这罐茶就留给我老人家吧。这盘子给你，看看病，抓抓药，外加500块钱，你看如何？” “我还没讲价呢，你指望这盘子吃一辈子啊？” “这可是宣德青花、品相完好，想找都不容易。要价1000不贵吧？” “不贵，我还价500，不过分吧？看诊加药费，500块不过分吧？外加咱俩喝茶这茶碗，我再给你300块如何？” “呸！谁教你这么讲价的？” “不都这么讲价吗？尤其是买衣服啥的，对半砍是正常操作，慌太大，对半砍都容易上当，有的时候直接给一成的价就能成交。” “你当这是破衣服呢，古董行能有个八九折就顶天了，你小子到底懂不懂？” “不懂啊，要是懂行我就能说出来一二三了，您老要不给我讲讲？” “真实糟蹋东西！你不懂装什么大尾巴狼！这是宣德青花暗花双凤穿花纹盘，看仔细了！” 明 宣德 青花暗花双凤穿花纹盘 “宣德青花御瓷之卓越代表，其选料、制样、画器、题款无一不精，为宣德一朝新出样式，造型端庄美观，线条转折流畅生动，釉汁凝润泛青，胎骨坚致细薄。 口沿绘卷草纹一周，盘心装饰升降相对的穿花双凤纹，外壁亦绘饰前后对称的穿花双凤纹。 双凤形态一致，皆为鸟首双尾，对称分布，展翅穿梭于缠枝番莲之中，风姿婉约，颇见飘逸之态。 其布局密而不乱，画工精湛，细腻的笔触下展现番莲舒展之妍美，为双凤增添动感，青花之浓淡深浅各具意态，笔墨意趣尽在眼前，气韵随笔而生，平添一份苍雅之美。 更为精绝之处则是内壁留空处暗刻穿花双凤纹与外壁相对应，如此复杂之工艺正是体现皇权的独尊，彰显宫廷艺术之华贵，可谓巧夺天工。 底心双圈内楷书‘大明宣德年制’六字款，其风骨隽秀，笔意清新，端庄内蕴稚拙，莫不合乎晋唐小楷浑厚朴拙之法度。 极品中的极品，要价1000我都觉得亏了！”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加上这两个茶碗一起，算800。” “这茶碗是正德的！光这个茶碗都。。。” “停，我用白面和猪肉支付。” “茶碗给我留着吧，前面那个斗彩鸳鸯碗给你了！” “行，刨掉看诊和用药，剩余的我折算成面和肉给你，胳膊伸过来！” 老头伸胳膊，李剑垚伸手搭脉。 “可有家小？” “一儿一孙，石景山上班呢，糟老头子自己住这边。” 李剑垚收起手。 “身体亏空的厉害，饭有一顿没一顿，想活的久一点，按时吃饭。 两副药，第一副调理亏空，第二副固本培元。 看诊200，药算你300，我再给你20斤鸡蛋、10斤猪肉，50斤小米，50斤面粉，100斤玉米面。 药和粮我晚上给你送过来，盘子和碗等你吃完第一副药我拿走。 最讨厌有儿女的，要是讲理还行，不讲理的就很麻烦。” “粮食多了，黑市不是这个价！我老头子落魄归落魄，可也是要脸的！” 老头说的义正言辞，那表情坚定的，看上去都要入d了。 “还真没看出来，你喝我炒肝儿的劲头呢？” “没完了是吧？那就是个试探，搭话而已！” “得！你年龄大，我尊老爱幼不跟你一般见识。 粮食按批发价给你，别大嘴巴到处嚷嚷，否则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碰到好物件帮我收着，我再留给你点钱。” “你放心，我儿子不是不讲理的人，他也管不着老头子我，倒是粮食还得分点给他，我怕小孙子饿坏了！” “那是你的事，你要是都给他们饿死自己我也管不着，反正光吃药没营养也照样会完蛋。” “嘿！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 “认真吃饭，按时喝药，死不了。 茶叶送你了，我这人大气，日行一善，晚上11点左右我过来给你送药送粮。 这是1000块，帮我收货，生坑的不要，掉脑袋的不要，剩下金石瓷玉、家具、书画、字画、笔墨纸砚啥都要，收到了就先帮我留着，我不定期会过来。” “行，既然你信得过我，那这钱我就收着，放心，不会多花一分冤枉钱。 盘子和碗你现在就拿走吧，我也信得过你。 出手阔绰，心地善良，有些本事，断不会因为这一点东西哄骗我老头子。” “那您看人真准！ 没错，谁叫我有个菩萨心肠呢，最见不得人受苦了。 这事你知道就得了，别给我到处传，我菩萨心肠也是有限度的，要是都来找我化缘，我也扛不住。” “知道了，我也不是碎嘴子的人，放心好了。” “还没请教老爷子名讳？” “姓于，单字千万的千。” “哦？王老爷子你好！久仰！” “什么王老爷子！” “那都不重要，镶黄旗？” “你怎么知道我镶黄旗？” “猜的！” 第323章 你兄弟认识几个馆子 离开王老爷子家，继续前往琉璃厂。 挨家店的逛，每家买上两件，顺势丢到包里，大件的就算了，装不下，还影响逛下一家。 从东到西，逛的李剑垚意犹未尽，好东西太多也有烦恼。 一直买下去烦恼更大，就好烦。 还得想个辙才行。 中午在烤肉季吃了一顿，之后骑车回到京大。 在空间里把给于老头的鸡蛋、肉、粮以及药材等东西准备好。 下午，一个意想不到的家伙找了过来。 大哥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了校园里。 见面之后，李剑垚敏锐的发现这个家伙的肩膀上已经是一毛四了。 两人对立，李剑垚看着他，他看着李剑垚。 “见到长官不知道敬礼？” 一脸无奈的大哥立正、抬手，敷衍的动作和不耐烦的表情深深的出卖了他。 李剑垚也立正抬手， “怎么了，加了个豆豆就觉得自己飘起来了？” 大哥一拳攻过来，李剑垚不动声色的按住他的拳头。 “草，我在校园里低调的很，别让我把你给摔了，吃饭了没？” “刚下车，直接就奔这里来了。” “那你就不会吃点再过来？我这是城外啊，是村里，过了饭点儿了，要不你饿到晚上再吃？” “我带着表彰过来的。” “哎，大哥，你兄弟正好认识几个馆子，你想吃啥？烤鸭、烤肉、涮羊肉？你挑一个，咱这就去！” “随便找个近一点的就行。” 李剑垚再次祭出自己的二八大杠，带着他再来便宜坊。 前厅的人还记得李剑垚， “哟，同志，又来吃饭呐，里边请！” “麻烦给我找个包间，方便吗？” “方便，我亲自带你过去！” 说着接待的大姐带着李剑垚二人进了一个房间。 李剑垚顺便点了了菜，关上了门。 “你小子没少来啊，这里的人都认识你了。” “嗨，上礼拜刚来过，给他们说了一段书，就被记住了。 你咋样？山上的事情有结果了？” “你还说呢，出去拉个练，你就把你哥我给丢山上自己跑了。 我们等了半个多月，都要成野人了。 然后终于有人上去了，我们顺藤摸瓜，抓住了一窝特务。 事情结束了，你又一个三等功！” 说着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盒子和一个证书。 李剑垚打开看了一眼，顺手丢进自己的包里。 “你呢？咋就又升一级？” “抓的人有点多，前前后后有二十多个，还有另外几处据点，里面东西不少。 我们集体二等功，然后就升了一级。” “老丁呢？” “调走了，本来说要调我一起的，但这边事情没完，就搁置了。 这次有个进修的机会，部队让我过来了，为期一年。” 这时菜陆续上来了，两人边吃边聊。 “那你完事之后是回老部队还是去西域？” “不知道呢，听上边安排吧。对了，你之前让我给你的名单给你，我写信问过那些人了，家里的日子不咋样，你要是有挣钱的机会给他们介绍介绍，让他们过得好一点吧。” 李剑垚接过纸来看了看， “呀，人不少啊，你们连退下来的没这么多人吧？” “还有其他三个侦察连的，那些参加过训练的，你都忘了？” “那哪记得住，我都给他们叫狗蛋、菜鸡、废物点心啥的，谁有空记得他们的名字！ 看到人脸我能想起来，光看名字没啥印象。 我回头找机会拜访一下，哪几个最值得信任？” “许虎、秦羽，跟我同年，从入伍开始到打阿三，一直跟着，人很不错。” “那就没升职?最次也闹个排长吧?” “得罪人了。” “草，到哪都有这破事，你没给他们出头？” “我也拿人没办法，他们知道我有点关系，动不了我，把他俩整了，索性退伍了。” “我回头给他们俩安排个好活儿，前提是他们愿意去。” “谢谢兄弟了，当哥的敬你一杯！” “你要是不拿汽水糊弄人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一样。 对了，你过年回家不？” “不知道呢，看情况吧。家里有事？” “不出意外，你多了个小弟弟。” “不能吧？！你大娘都多大岁数了！没跟我说啊？！” “要不然，你亲自打电话问问我大娘？我觉得你这人时间长不挨骂浑身刺挠啊。 是三婶，生了。” “那挺好，可算有儿子了，以后说话能正常点了。”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回家的话，给新小弟带点礼物啥的，你是咱家老大，得有个样子。” “那我用弹壳做个小枪还是坦克？” “毁灭吧，壮士！几个月的娃子，你给他那玩意剌手不说，他能看懂个啥？” “那我再想想，也没啥好送的，要不给俩钱意思一下？” “不关我的事，你爱咋地咋地。” 两人吃完饭李剑垚就要回去， “你送我一下啊，我得去报到呢！” “在哪？” “昌平！” “再见！” 说完李剑垚一溜烟的消失不见。 开玩笑，城里到昌平来回70多公里，自己是人又不是驴，城里去昌平都是上坡路，自行车都得蹬冒烟了。 有公交车不坐，为啥非要考虑自行车。 莫不是对于京城之大没有什么印象？ 对于李剑垚的背刺建玮已经习惯了，自己默默地开始找人问路。 回去的路李剑垚骑的很慢，等于中午吃了两顿饭，有点撑。 到京大的时候，一些好事者纷纷开启八卦之心，比如老三， “老六！那个穿军装的是谁啊？你哥还是你家亲戚？” 看着一群人伸长了的脑袋，李剑垚觉得这群人好歹是大学生，好奇心这么重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年代对于军人的崇拜之情还是非常高的，他们愿意在所认知的范围内和军人搭上点关系，比如“我朋友的哥哥就是当兵的，我同学的兄弟就是当兵的，我认识个当兵的”之类的。 “不认识、不熟、有没有对象不清楚，你们这样伸长了脖子打听事儿的样子像极了我们村里背后讲究人的老娘们儿，真是一点品味都没有！” “靠！” 众人四散，一看人家不想说什么，果断散去，准备觅食。 而李剑垚安静的捧着一本书躺在床上，晚饭是不打算吃了，谁叫都不去那种。 等晚上11点左右，李剑垚借着上厕所的时机，闪身来到了王老爷子于家。 第324章 来不及解释了 李剑垚先是在门外神识扫了一圈，没有发现异样。 院子里，老于头敞着房门，坐立不安，都这个点了，还没睡。 一会儿坐在椅子上，一会儿站起来踱步。 李剑垚朝院里丢了两个石子，老头儿鬼鬼祟祟的出来，侧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李剑垚索性拍了两下门。 老于头开了门探出头来，似乎要分辨眼前的人。 “别瞅了，黑灯瞎火的，你那眼睛能看清啥？” 老头听得是李剑垚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 一个麻袋，200多斤粮、蛋、肉李剑垚给拎了进去。 于老头顺势把大门关的严实。 到屋里之后，老头开灯，然后着急的去翻麻袋，还想确认下东西。 直接闹了个趔趄。 “一点点拿出来，你这身板再把腰子给闪了，虽说没啥用处，可伤了就你自己可没人伺候！” “滚蛋，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说着解开麻袋，上面是两大包药，接下来是鸡蛋、肉、面粉、小米、玉米面。 挨个拿出来，摆了一地。 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尤其是那10斤肉，恨不得上去掏一口。 “咋了？古有范进中举，今有王老头见肉而癫？” “滚滚！于！于！” “知道了，马户于，赶紧收起来吧，你再折腾一会儿把人给招来了！ 放心，都足斤足两，我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东西忽悠你。” 老头一样一样的往里屋折腾。 折腾完了，搓着手，老脸笑的跟菊花一样。 “正常点，大半夜的！ 那药，多的那一捆，每天一包，喝完换少的那个，都是每天一碗。 熬药不用为嘱咐了吧 ？” “会呢！三碗水熬成一碗，早年间我都不用自己动手，现在不行了，这东西也会弄了。” “那行了，我拜托的事上点心，药和粮按时吃，走了！” “嘿嘿，我就不送了，我一准给你收点好东西！” 李剑垚出了门，闪身回去睡觉。 第二天，于老头看着自己屋里这些东西还有点恍惚。 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下才觉得这是真的。 于是找袋子把东西分了好几份，然后出去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等他儿子于典过来的时候把肉、蛋、粮各拿出来一点给他。 “爸，你这从哪弄的？又卖了祖传那点玩意了？别叫人给骗了！” “你就别管了，我吃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没人能骗得了我。 这点东西拿回去，给小宝加加营养。 别跟你老婆说这东西哪来的，不然以后都没有了！” “爸，您自己留点！” “我饿不死呢！你少气我一点我还能活的更长一点，等我孙子长大了我就把东西交给他了，你这个玩意根本靠不住！赶紧滚！” 于典拿着东西红着眼睛走了，执意要娶的女人和亲爹不对付，老爷子把大宅子让出来了，自己住在这老院子里。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等于典走后，老头端起自己的药，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这小王八蛋一定是没安好心，这药咋恁苦！” 李剑垚要是知道自己好心被这样埋汰，一定把药搞得喝上一口苦上三天才行。 然后再组织他边上的大娘们传言这老头的儿子是野生的。 不过现在李剑垚没功夫搭理他，正经的上学只有两年，停课了连老师都不一定剩下几个了，得抓紧时间把书都给看完了。 这周末没去琉璃厂，总去不是事儿。 闪身到了许虎的家乡，盐山县。 许虎武力值不错，练过劈挂，新兵的时候就被建玮给收拾了，不打不相识，自此关系很好，就是性格有点直。 许虎是家中老小，上面两个哥哥。 家中三个儿子不少了，可强中自有强中手。 郭家，练八卦掌的，小女儿郭云秀，俩人自小王八看了绿豆，奈何两家不对路子，郭家棒打鸳鸯。 郭云秀上面六个哥哥，许家就算上门抢人都打不过。 这回郭家要给小女儿说亲，许虎急的满嘴泡。 郭家扬言，要是许家能赢得了这哥六个，就可以考虑抛开见地，把云秀嫁给许虎。 李剑垚的出现，让许虎看到了一丝曙光。 于是李剑垚刚找上门，许虎没等李剑垚开口，眼睛冒着绿光，拉着李剑垚就往外跑。 “教官，别的先别说，帮我打个架！” 李剑垚有点懵，刚见面就聊这个，合适吗？ 在路上，问清楚了原因，李剑垚不禁反问， “我要是现在走还来得及不？” “别废话了，你是我教官，帮学员出头很正常，我和你哥又是铁哥们，帮帮我！我娶到秀秀，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可我不喜欢男人啊！” “呸呸呸，我也不喜欢，我只喜欢秀秀，可她爹不同意，打赢了我就能娶她了！” “打不过能跑不？” 哐当，许虎跪下了， “算我求你了，帮我一次，以后你说啥就是啥！” “草！起来，干他！” 俩人甩开步子就奔郭家而去。 到了外面，李剑垚嘱咐道， “别说我身份，就说上师傅、朋友、花钱请的啥都行！” “明白！” 许虎拉着李剑垚直接走进了郭家的院子，大声说道， “郭伯伯！我是过儿。。呸，我是虎子！ 我带了我师傅过来，再跟几个大舅哥打一场，要是输了，我再想办法，要是赢了我就马上求娶秀秀，还望郭伯伯答应！” 李剑垚看着怯生生的姑娘，也就十八九的样子，面颊红润，眼眸明亮，一双乌黑的辫子泛着油光，一米六五的个子，站立如松，看上去底子非常的不错。 此时正羞涩又紧张的拧着一个手绢。 看向许虎的眼中充满了柔情，都特么快拉丝了。 郭老爷子身后左三右三，六个彪形大汉，脸色黝黑，压迫感十足。 不过老郭气息有点不足，倒没有练家子那股子气势。 “别臭不要脸，你们许家哥三个鼻青脸肿的刚消下去，这又上门了？ 咱们不是一个路子，回去吧，我爹自会给我小妹找个靠谱的！ 哪找的毛头小子，还叫人家师傅，我都替你害臊！” 郭家大哥喷的李剑垚连连躲闪。 说话就说话，吐口水攻击别人就代表着武功高强了？ 第325章 请师傅救我岳父! 李剑垚双手抱拳。 “在下李剑垚，跟这个愣子有些缘分，被硬拉着过来，郭老爷子、几位郭大哥，唐突了！” 郭老头眯了眯眼睛，看了李剑垚一眼，开口道， “无妨，这虎子非要求娶小女，我们郭家也定了条件，要是赢了他们几个不成器的，我老头子就不跟姓许的一般见识，随他们去了。 既然小兄弟是虎子请的帮手，那就请出手便是。” 李剑垚看了看老爷子，看上去不是一个不好说话的人呢。 “老爷子敞亮，比试之前能否让我和令爱交谈几句？ 放心，就在院子里，不走远。 我观姑娘端庄秀丽，英气干练，配许虎这个愣头青确实有些糟蹋了！” “教。。师傅，你到底哪头的？” 许虎很着急。 “闭嘴！郭姑娘你过来一下，我问你点事！” 郭云秀走了过来，眼神不时的瞟向自己的亲爹。 李剑垚和她背着众人，低声问到， “你爹到底和姓许的有啥矛盾？我看冤家宜解不宜结。。” “我爹早年喜欢许大娘。。” 破案了！ 老头的白月光，怪不得不待见姓许的，这哪是门户之见，这特么是深仇大恨。 “那你喜欢许虎不？” “从小就喜欢，虎哥也喜欢我。” “那你俩私奔啊！” “那我爹得气死！” “我是大夫，保准你爹抽不过去，要不要试试？” 郭云秀看着李剑垚，摇了摇头。 “那算了，我还是揍你哥他们一顿得了。你回去老实待着吧，待会儿帮你爹顺顺气，这老头有内伤，气不得。” 郭云秀点了点头。 转身之后，许虎焦急的等着，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那意思你到底跟我媳妇说啥了，干正事啊，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 李剑垚再抱拳， “老爷子，既然许虎拉我过来，我也没办法，只能跟几位郭大哥讨教几招了，请！” 郭六哥上前，青龙探爪起手，脚步流转，李剑垚起了个咏春问手，脚步二字钳羊马立定。 郭六哥大鹏展翅接近，顺势接蟒蛇翻身，直插李剑垚腰部，李剑垚侧身躲闪，耕手格挡。 郭八卦扣掰步扰乱李剑垚下盘，没想到李剑垚小腿一接一挂险些拉的郭六哥劈叉。 郭六哥顺势龙形盘身稳住身形，转手顺势转身衔接的丝滑，起身之后一记指天插地直攻李剑垚的下颌，李剑垚侧身闪过。 郭六哥接下来推窗望月、鹞子穿林、燕子抄水、白蛇吐信、提膝撞掌、掰步低扫、风轮劈掌、转身反背掌等招式施了个遍。 无论是步伐、招式都没占到便宜，最后使出大招白猿献桃。 江湖上素来说八卦手黑，这招白猿献桃就是黑手中的典范。 双手托击下颌，能让人瞬时晕厥，重者可瘫痪或者死亡。 李剑垚一个战术后仰，双手并指直接戳中其双臂肘髎穴，俗称麻筋儿。 然后后撤一步转身再贴上前一记铁山靠将郭老六撞向了其余五人。 五兄弟面对如炮弹般过来的老六，纷纷后撤一步接住人。 老郭人虽然上了点年纪，但眼力极好， “好了，郭家输了，虎子和秀儿的事情我不反对了。” “爹！我们兄弟。。” 郭家几个兄弟纷纷开口，被老郭压下来。 “多谢李师傅手下留情了！咏春、八卦步、太极、八极，会的不少，但都收着力，本可一力破万法，一招就能败你们一人。 这是给咱们老郭家留脸呢，你们不要不识好歹！ 李师傅屋里请，粗茶一杯，还望不弃！” 说着抱拳一礼，接着比了个请。 李剑垚再次抱拳， “承让了，郭六哥脚踏游龙，双臂浑然有力，我也是侥幸。 老先生相请，自不敢托大，请！” 说着跟着郭老头迈步进了屋子。 坐下之后，郭云秀给泡了两杯茶，就俏生生的站到了一边。 许虎厚着脸皮，咧着嘴跟在几个大舅哥后边，受到了十二个白眼。 “不知李师傅。。” “一点粗浅家学，籍籍无名，不提也罢。 许虎和令爱的事情就不提了，说说郭老先生吧，暗伤不除，寿命难继，在下会点岐黄之术，不如给老先生看看？” “哦？李师傅竟还会医术？当真难得！ 只是小老儿这身体恐怕不行了，所以想尽快在有生之年给小女找个归宿。 到时候，我也瞑目了。 许虎这小子我从小看到大的，可我跟他爹不对付，如今他爹娘都没了，我也不再纠结了。 可他当兵也不成，家里又穷，秀儿嫁给他怕是要吃苦啊。” “郭老先生可知我刚才如何建议令爱？” “请讲！” “私奔！” 郭老头瞪着眼睛，死死的看向李剑垚。 郭云秀赶紧过来给老郭顺顺气。 “可令爱不忍，虽然衷情于许虎，可也不忍看老先生你伤心。 有女如此，实属难得。 我就日行一善，第一，解决你身上暗疾，再活上20年无忧。 其二，给许虎一个前程，不说大富大贵，但生计无虞，老先生以为如何？” “请师傅救我岳父！” 许虎抱拳弯腰，大喝一声，吓了李剑垚一跳。 这狗东西反应真特娘的快，有这机灵劲儿早干嘛去了？ “还请先生救我父亲！” 郭云秀也施然一礼。 郭家几个兄弟也纷纷抱拳。 “得得得，许虎把我的包拿过来。” 李剑垚从包里拿出那个老针包， “老爷子解开上衣，郭大哥去拿个盆来接着。” 说话间，手一挥，数根银针刺入几处大穴，接着手在后背一拍，郭老头一口乌黑的淤血就吐了出来。 李剑垚手再一挥，收走银针。 郭老头顿时面色红润，气息沉稳，只觉得浑身舒泰。 “神医！” “当不得，小把戏耳。 等我再开一副汤剂，固本培元即可。 武术之乡，自不缺药，几位郭大哥买来给老爷子煎服，药完即止。” 说着李剑垚刷刷写下药方，递给了郭大哥。 “如此，在下就先告辞了！” “神医，不如在家吃个便饭？” “不了，我有事要忙，有缘再见！” 离开郭家，来到许虎家，他两个哥哥脸上的肿胀还没消退，李剑垚也给许虎写了个方子。 拉着他说道， “我有个朋友，在香岛有点生意，需要人，钱给的不少，但你马上娇妻入怀，还愿意去吗？” “我去！” “你的秀儿咋办？” “我也跟着去！” 郭云秀的声音传来。 李剑垚看向这个姑娘， “那你爹咋办？” “我哥哥多，我放心！” 李剑垚写了个纸条。 “那行，去了之后，按地址，找这个人，如果纸条丢了，提我名字就行，他会给你安排的。 邀请函我就不给你了，介绍信、怎么去的问题你自己想办法，你是侦察兵出身，如果去不了，就跟郭姑娘老实在家生儿育女吧！” 李剑垚给他留了点钱，邀请函不给，路费还是要给的。 第326章 秦羽 去找秦羽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周了。 没想到在许虎家还折腾了一场，每周休一天的日子实在是感觉时间不怎么够用。 秦羽家在琅琊，与许虎不同的是他没有着急要娶的心上人，反而有个不怎么待见他的大家庭。 他是他娘再嫁带过来的，来的时候还不懂事，把几个大的当成自己亲兄姐。 父母活着的时候，以及当兵的时候还好些，毕竟有个军人的身份。 可退伍回来之后，几个兄姐嫂嫂对他的态度急转直下，再加上两个老人也没了，只当牛做马的时候想起他来。 秦羽毕竟是当过侦察兵的，没几天就摸清楚了缘由。 于是主动分了家，啥也没要，独自一人住在一个破房子里，自己过活。 说破是真破，不过塌不了，这边是山区，随处可见的青石，只要是建筑，哪怕是个猪圈、狗窝都是青石搭建的。 秦羽家的院子不大，依山而建，茅草的屋顶，院子小而不乱，东西摆放整齐，算是保留了一些在部队的习惯。 这院子跟他继父那边也没有啥关系，他是光屁股出来的，用了几包烟给队长，把这没人要的破院子接过来了。 李剑垚到的时候这家伙正在逗弄着两只鸡。 李剑垚敲门，说是门也是快碎了的、参差不齐的木板，只起到心理防御作用，鸡要是再瘦一点能直接钻出去。 不过各地有各地的风俗习惯，就算这样破的们，上面还是有门楼的，也就是个盖子，茅草的，三角结构，好歹能防个雨。 “教官？你咋来了？” “来看看你，不欢迎？” “快请进！你看家里破旧，平时也没人过来，我也没有茶叶、红糖之类的，我给你倒点白水吧！” “没事，我不嫌弃。你这自己的日子过得还行啊，就没有个说媒的、相好的啥的？ 许虎那小子都要抱得美人归了，你差哪了？” “是吗？他在部队的时候就总给人写信，受到信的时候还总傻笑，早就谋划好了吧。” “你就没个谋划？” 秦羽脸色一暗。 “反正现在没有老婆，不提也罢。” “哟，有故事啊。家里就你自己？” “现在就我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您过来是？” “我有个朋友，有点生意，缺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我不会做生意啊！” “不需要你会，身手好、人靠谱是关键。” “我去！” “香岛，去吗？” “去！” “家里没有牵挂？” “说出来不怕您笑话，我几个哥哥姐姐都是我继父和前妻生的，我是我妈带过来的。 老人都走了，我不咋受待见，用两包烟才换了这个院子。 所以哪还有什么牵挂。” “那行，我就跟你仔细说说。要的人不少，我哥给了我这份名单，都是那几个连退下来的，日子过得都不咋样。 你按名单去走访一下，愿意去的就让他们过关，不愿意去的，就算了。 我给你留点钱，出去走访的事儿就靠你自己了。 你们都是侦察兵出身，介绍信、邀请函我都不管，你们自己搞定。 能不能过关就靠你们自己的本事了，怎么样？” “我没问题，有钱就好办事，其他的您不用管，我都能搞定。 那个，我能问下工资大概多少吗？” “1000港币打底，相当于人民币330块左右吧，分工不同，工资不同。” “那肯定都去啊！” “别！去了回来不一定方便，别光看钱多少，家里有牵挂、走了老人孩子没人管的、离不开家的那种就算了。 如果能带着父母老婆孩子的，也行，就是出行不方便。到时候那边可以给发工作邀请函。 不管怎么样，人品一定要过硬，你去的时候别直钩的说，打听一下人品，也别说能挣多少钱的事，就说有份工作，能养家糊口那种，明白吗？” “有风险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香岛不同于大陆，那边是资本主义社会，买办、商人、社团什么样的人都有。 所以，你考虑清楚。” “我没啥可考虑的，要不是您当初在手术台上把我救回来，我人早就没了。现在啥零件不缺，还能活蹦乱跳的，我知足。 换个地方也好，这里没啥可留恋的。” “那行，这些钱你拿着，出门需要盘缠，战友需要接济的都从这里出，帮忙也要适当的帮，怎么把握，你看着办。 地址在这张纸上，到了之后找这个人就行，他会安排的。 不管有多少人过去，过年前你要过关。” “明白了！” “那行，我就交给你了，我这就走了。不用留我吃饭，你个糙汉子做的东西我吃不惯。” “那我送送你！你放心，我这两天就出发，事情一定办的妥妥的！” “行了，走了！” 出了村子，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闪身就回到了京城。 两周了，于老头的第一副药也喝完了，该去看看了。 到于老头家的时候，这老货正擦着几件古董。 李剑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前，好险让这老头抽过去。 看清楚是李剑垚之后才破口大骂， “你个小王八蛋，一点声都没有，你想吓死谁啊！” “我说王老爷子，你大门没关，怪我？” “我没关门吗？不是，我姓于！姓于！” “姓啥都行，你这是收到东西了？” “你快来看！飞天玉佩，唐代的、传世的！” 李剑垚接过来看了看，巴掌大小，飞天的造型，质地柔和，手感温润。 “你说唐代就唐代的？你咋证明？” 于老头一个白眼反过来， “不懂货还非要装文化人，有两个臭钱了不起啊！ 看沁色、包浆、刀工、色变、器形，说了你也不懂，别糟蹋东西了。 你要是不喜欢就让给我！” “嘿，谁说我不喜欢的，凡是老物件我都喜欢。我有钱，就是了不起，你咬我啊！ 不过，你这第一副药吃完了，感觉咋样？” 老头站起来，腰也不塌了，脸也不黄了，红光满面。 “别说，你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我老人家感觉精神足的很，就像年轻了20岁一样！” “你那么兴奋干嘛？这么激动，是想找个大妈枯木逢春？” “滚滚！” 第327章 他要丢暗器? “你来看看，这都是你的钱收的！” 李剑垚看了看，除了这个玉佩，剩下的有瓷器，珐琅、漆器、砚台，种类倒是不少。 看来这半个月于老头没少忙活。 “东西你给放好了，我得空晚上过来拿走。钱还够不？” “钱还有一半还多，这些东西没花多少钱，谁跟你似的冤大头，这都是我一件件淘来的，讲讲价，花不了多少钱。” “那你粮食还够吃不？用不用我再给你弄点？” “够吃，我给小孙子分了一点，剩下的我老头子能吃的了多少，都够吃到过年了。 不过，我有个朋友，你能不能帮着给看看？” “男的女的？多大岁数？” “滚蛋，我都多大岁数了，就算是女的，我还能有啥想法不成？” “那也不好说啊，我医术有好几层楼那么高吧？你要是想找个相好的话，我还是有办法让你春风再度的。” “滚滚！说正经的呢，我老兄弟，情况跟我差不多，能不能看！” “还说没想法！你们这帮人，年轻的时候恨不得趴女人肚皮上，临老了头昏眼花腰膝酸软，尿尿都费劲！ 再说，狗改不了吃屎，这身体好了，窑姐儿都变大妈了，又是老相好，还能忍得住 ？” “你就不能正经一点？条件我跟他说了，诊费200，药费自理，他也没钱，但老物件也不少，就看你看得上看不上了！” “那还有啥说的？我大爷在哪呢？咱这就去瞅瞅，不能让人生活在病痛之中吧？ 那样有违我的道心，无量阿门陀佛，快走！” 李剑垚带着于老头，直奔南池子。 为啥说带着呢，因为老头建议走过去，五里多地呢，李剑垚拒绝了，自行车有轮子，非要腿儿着干嘛。 “正经的皇城根儿啊，这大爷祖上。。。算了，你们祖上都差不多！” 李剑垚看了看边上的护城河，一个一进院儿，映入眼帘。 “老金！老金！” 老于头咣咣的砸门。 不多时一个有点佝偻，走路直跑偏的老头出来开门。 “你呀，快进来！这位？” “我说的那个神医，过来给你瞧瞧！” “他？” 跑偏的老头斜着身子打量了一下李剑垚，摇了摇头。 “他啥意思？看不起我？” “哪儿能呢，主要是你太年轻了，我这就跟他说道说道去。” “老金，你别狗眼看人低，这小子有两把刷子，你看我，吃了他一副药，就这样了！” 老于头胸脯拍的啪啪作响。 老金斜着身子， “进来坐吧，老于自己倒水去，你知道我这样没法伺候人！” 坐下的瞬间，老头不再背着手了，手一抖一抖的，不太灵光。 李剑垚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去，斜眼看了他一眼。 “脑血栓后遗症，淤血未尽，半身不遂。你这样的，除了吃药，得下针。 不过看你这天老大你老二的样子，诊费加倍，爱看不看！” “哎，你小子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有好东西呢！” “那样啊，我先给他针灸一下，让他别抖了，他这样的我总以为他要向我甩暗器，万一我忍不住给他一下子，他就直接认祖归宗去了。” “那感情好，老金你别小看他，这小子邪门呢！” “那就试试吧，有效果自有大礼奉上！” 啥玩意，都这样了还仰着头说话呢，再弯个腰，跟个大王八似的。 李剑垚看在好东西的面子上也不恼，从包里摸出来自己的战术针包，铺在了桌子上。 两个老头眼珠子一亮，好家伙，这玩意看上去就好牛叉的样子。 李剑垚挥手，几根银针就落在了金老头的脑袋上， “上衣脱了！” “你倒是吱一声啊！我满脑袋针，咋脱！” “吱！”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动手。 还是老于头给他外套脱了，漏出来个坎袖的内搭。 “行了，够用了！” 李剑垚又抽出来几根针，一抬手肩膀上、胳膊上就插满了针。 两人对于这样下针的速度和手法都是很震惊的，御医不一定见过，可名医一定是见过的。 哪个人像现在一样抬抬手针就给扎进去了？ 李剑垚手一拂，针颤动不已，这就算行针了。 “那个，不用消消毒啥的？” “针比较高级，自洁能力强，用不着。” 随着针的颤动，金老头也越发感觉自己不听使唤的手和自己的联系越来越紧密。 盏茶的功夫，李剑垚挥手取下针， “试试，还抖不？” 金老头握了握拳，又松开看了一眼，随后抱拳， “小老儿孟浪了，有眼不识泰山，给您赔罪了！” “不用这样，诊费交了就行。” 金老头也不废话，直接转身，偏着个身子进了里间，不多时拿出来个松石地粉彩双喜图花瓶。 手也不抖了，拿的还算稳当，过来之后放在了桌上。 “权当赔罪了！还请先生继续帮我看看，诊费好说！” 李剑垚接过来看了看，放到了一边，伸手搭脉。 “身子虚是虚了点，你们这样的老头十个人放一起，都凑不出俩健康的腰子来。 先吃点药补补身子吧，然后再让你走直线。 1000块，针、药全包，如何？” “听神医的！” “你看，别看你这老头傲气，可比老于头有魄力多了，一点也不抠搜。 药我弄好了给老于头送过去，下周我过来，再施一针。 好了之后，我再拿报酬。” “如此多谢神医了！” 老于头对于李剑垚的说辞很不满意， “我哪里抠搜了？还不是你小子太黑！诊费药费那么贵！” “嘿，你也可以找不贵的，给你瞧好了吗？ 咋，病好了想倒打一耙？ 信不信我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欲火焚身三天三夜？ 到时候让街坊邻居都瞧瞧，这老不羞那么大岁数了，走路前面还支个棍！ 不过没准到时候你家里门槛都得被老相好什么的给踏破了，非要哭着喊着伺候你。 到时候你也不用谢我，毕竟我这人一向淡泊名利，你随便给点盘子、茶碗啥的就行了。” “你小子就损吧，你真是炕头上养竹子，你损到家了！” 老于头气的直咬牙。 李剑垚不理他，把瓶子装入书包。 “告辞！你自己走回家去吧！” 第328章 预防坏人的基操 天气越来越冷，李剑垚看书的场地也从卧室转移到了图书馆。 除了上课，基本都泡在书里，时不我待，早点弄完没准商量着能早点毕业。 拖来拖去的，真等到66年之后，停课、折腾，然后就自然毕业，好像不太美丽。 李剑垚已经把大一的书都看的差不多了，大二的书正在看，图书馆里经济专业的书也不多，现在很多的教材还依赖海外教材的翻译，英文原版也倒是有一些。 从61年开始，书记处和文教小组组织人员重启了教材的编纂工作。 为什么说叫重启呢，本来51年后是常态化的开展过的，后来跃进的时候停掉了，甚至连纸张的供应都出了问题。 61年重启后，不但组织了人力，还协调了人力、组织工作，增强了管理，又从国外引入了一批教材，才使得事情进入正轨。 可谁又知道好景不长呢。 李剑垚在图书馆没事就翻阅一些英文、俄文原版的着作，想着是不是去香岛的时候搞点书籍回来。 又想想，还是算了吧，过几年都给破坏掉了个屁的，不惹麻烦挺好的。 看书的速度，是一如既往的快。 一些人注意到了，只认为李剑垚在那里装逼，李剑垚没空鸟他们。 直到一天一个瘦俏的老头跟李剑垚说了一句， “年轻人，看书要走心，不要走马观花！” 李剑垚看了看这老头，躬身一礼， “季教授，学生知道了！” 着名的文学家、语言学家，行走的外语大百科季老爷子，这时候还意气风发，没有那种飘逸出尘的感觉。 想了想，这个时候的京大牛人还是非常多的。 比如文学和史学，有翦、林、冯、候、季。 比如数学和物理学有华、周、程，哲学有张、汤等等大师。 关键是，这帮牛人不光在某一专科擅长，而是跨学科的牛，比如冯，哲学玩的好，史学也不差，比如候，史学擅长，地理学、地质学都厉害。 比如季，你说他语言说的好，英、德、俄、法、巴利文、梵文、斯拉夫文、阿拉伯文都六，用一个六都不能表达其之六。 尤其是那个古老神秘的吐火罗文，这老爷子也会玩。 更过分的是他随便写写的散文都能出版，被关进牛棚，还能写个牛棚杂忆出来。 再比如冯，从民国15年开始，陆续出版了上百本书籍，86岁高龄的时候口述的回忆录都能被出版成书。 还有文人风骨的翦，为了不胡编乱造，携夫人自绝。 人家就是搞史学研究的，你非逼着人家写黑材料干嘛。 活生生弄死一个泰斗。 当然了，最重要的，这个时候的校长，就算闭着眼睛、就算半身不遂、口齿不清了，也不会把鸿鹄之志给读成鸿浩之志的。 除了在图书馆，李剑垚每周还会去外院半天，阿拉伯语的学习也上了日程。 其他人虽然没像李剑垚这样如饥似渴的把时间安排的满满的，学习上也都挺努力的。 这个时代没有几个草包，当然，也可能是幸存者偏差。 那些纨绔、草包、二代、混子之类的离李剑垚比较远而已。 除了老三王徴爱热闹，加入了什么狗屁社团，老四何健爱打篮球之外，其他人基本上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天气冷了，何健的篮球也不怎么打了，穿的多，打球毕竟不方便。 周末给金老头又针灸了一次，吃了一周的药，身体调整的也差不多，扛得住折腾。 针灸加正骨，完事之后人终于能走直线了。 金老头送了李剑垚三件宝贝，价值远超1000块了。 又用一套紫檀的家具，换了点肉、蛋、粮。 李剑垚拿的也很自然，反正他过些年也不一定能保得住，有个好身体，扛一扛没准还能多活些日子。 说好听点就是该吃点啥吃点啥吧，人要是死了钱没花了，东西也都白瞎了。 不过他那身体经过调理，不挨整活上个十几年还是能自理的。 于老头也又陆续收了一点物件，钱在他手里好像特别的扛花，李剑垚说不用为自己省钱，有好东西别错过了就行。 他还振振有词， “有钱也不能当冤大头啊，那些个玩意明显不值那个价还非要去花冤枉钱去买，那不是傻子吗？” 李剑垚也随他去了，反正不吭声就是有钱，过年之前再丢给他点钱备着就得了。 跟这一个吊儿郎当外加混不吝的老头置不了气。 找了个周末，又叫上三个小姐姐吃了一顿东来顺。 三人纷纷表示有钱也不能这样花，太奢侈了，学校的食堂吃一吃就挺好。 可羊肉一盘子一盘子丢到热汤里，蘸着麻酱往嘴里那么一塞的时候，纷纷表示真香。 一个个吃的肚儿溜圆。 “还有三个多礼拜就放寒假了，我有事不能跟你们一起回去。你们三个最好结伴一起走，别让人给拐跑了！” “我们都这么大的人了，不至于！” 马岩率先张嘴反驳，一嘴的糖蒜味儿。 “她俩我不担心，你这小玩意，人贩子看你就跟看没家长领着的孩子似的，最容易把你拐跑了。 京城不比老家，这边人贩子之类的人还是不少的，尤其是快过年啊、放假啊，车上人挤人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就着了道了。 小孩子卖到人家当孩子去或者干脆手脚、嘴脸甚至舌头弄坏了，丢到哪个大街上去当花子，就算熟人从你面前经过都不一定认得出来。 大孩子就卖到山旮旯去给人家当媳妇，去生孩子，干活，伺候一家子，想跑还得整个锁链子给锁上。 我不是危言耸听，你们平时出门都要加点小心，别单独走。遇到不认识的人也别搭理，不是谁都想我一样是个小可爱。” 几人被李剑垚的一番言论给吓坏了，再加上吃多了撑的，直打嗝，三个人跟一窝鸡似的，咯咯咯个不停。 李剑垚捂着肚子笑了半天，然后分别戳了一下她们的肚皮才停下来。 “我跟你们说这个不是吓唬你们，平时要多注意，带着脑子出门就行。遇到危险就看清形式，寻找有利位置，接近人群或者大喊大叫都行。 有的人会伪装成家人、朋友甚至对象强行拉拽，这时候不要怕，也不要强行解释，看准了围观的人，啥贵砸啥，先保住自己为上，懂了没？ 损坏点东西啥的不要紧，人被拐跑了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几人懵懵懂懂，环境改变人类，这几个都是没经过社会险恶的，人丢了就完蛋了。 第329章 给我叫声爸爸 时间过得很快，期末考试如约的来了。 经济学不是金融学，是偏向研究社会资源配置、市场运行和经济政策等方面的，是方向型的、理论型的学科。 所以在考试中会有论述的部分。 论述都是主观的，是基于答题者的学识和思考去作答。 这就很容易出问题。 因为李剑垚现在懂得有点多。 多到让人苦恼。 （写了1500多字之后，发现写出来的东西都是不让说的，于是删了。） 多到好像已经揣测了圣意。 要出大事。 所以最终李剑垚决定只回顾、不瞻前，这样就没毛病。 李剑垚其实没有太大的理想，每日吃吃喝喝，长大了泡泡妹子也挺好。 从来忧国之士，俱为千古伤心之人。 李剑垚不想做个伤心人。 所以考完试就骑车去稻香村、便宜坊一趟，买了点点心和烤鸭，让三个姐姐带回去。 送她们上车的时候，又叮嘱了一番，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她们很感动， “你对我们这么好，我们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你，可咋办？” 李剑垚想了好一会， “要不然，你们挨个叫我一声爸爸？” 于是在列车开走了之后，李剑垚的两侧嘴巴子和一侧的腰还隐隐作痛。 撕人嘴干啥，怪疼的。 于是受了伤的李剑垚决定淘点好东西去。 在琉璃厂扫了一圈儿货之后，又去了老于头这里。 这些日子这老头给李剑垚收了不少的东西，只是李剑垚觉得这个家伙太抠了，每件东西都要跟人极限拉扯一番，还乐此不疲。 李剑垚觉得他对自己的财力好像有什么误解。 不说现在空间里的几百万现金，就算是没钱了还可以去黑市，出出货，活跃一下国民经济，满足人民生活所需。 他居然想着给自己省钱，太气人了。 李剑垚又拎了个麻袋。 “王老头！” 老于头根本不搭理这样的声音，只当没听见。 这小王八蛋每次都喊自己王老头、王老爷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病。 “你不吱声我就把东西带走了啊！” “来了，来了！” 你看，这人呐，总是有弱点的。 第二副药喝完了之后，这老头就健步如飞了。 如今还要尝试这个麻袋。 “你要是能把他扛走，我高低想办法给你介绍个大妈啥的！” 老于头憋了脸通红也没挪动的了麻袋。 还是李剑垚给拎到了屋里。 老于头迫不及待的打开麻袋，里面大米、白面、猪肉、羊肉、整鸡、整鸭、带鱼、黄花鱼，塞的满满的。 “你把西单菜场给打劫了？” “废话恁多，要不要？” “要！” “低调点，你一个孤寡老头，东西多了别张扬，被人惦记了就完了！” “我有儿子！有孙子！” “行，你牛逼，你牛逼大了，行不？” 于老头挨样把东西收起来，至于藏哪了，李剑垚不关注。 转头于老头就给李剑垚拿了两件宝贝，一脸的不舍。 李剑垚毫不客气的收下了，然后说道， “我本来是想着给你点年货呢，你这么客气，我也不能拂了你的面子，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以后缺东西了跟我说！” “我谢谢您嘞！” 看于老头那心疼的样子，这两件东西便宜不了。 “过年期间我就不过来了，提前给你拜个年！” “那你不磕一个？” “磕完了，能把你的宝贝打包带走不？” “滚滚滚！！” 京城这边事了，李剑垚闪身就去了巴勒莫。 冬天，还是地中海这地方适合待着。 气温好，阳光好，沙滩也好。 不过李剑垚还是先抱着瓦妮莎睡了一觉，脸上的伤需要埋在合适的位置好的才快。 刚好这边也是黑天，时差的问题不能忽视。 次日，给法比奥老头、瓦妮莎、卢卡这些人发钱，年终奖一定不能忽视。 老周和老张的两个馆子赚了些钱，都投入到都灵和米兰的新店中去了。 老周和老张嘴咧的跟荷花似的。 李剑垚给他们丢下了几瓶酒和两条华子，荷花都绽放了。 “不出你所料，卡罗尔把丽娃卖掉了，他和公会矛盾太深，所以卡罗尔选择了出售。 按照你说的，我们不但给他们高出漂亮国怀塔克公司多10%的价格，还给卡罗尔保留了5%的股份，聘用他继续做设计主管和运营总监，他很开心。” “很好，让卡罗尔抓紧时间把我的游艇给我弄好，完事之后直接送到香岛去。 你要不要一艘以你的名字命名的游艇？” “可以吗？” “太可以了，你可以亲自参与设计，完全按照你的想法那种。当然，得在不影响安全性的前提下。” “我觉得你给女孩子花钱的样子好酷。” “我给不给女孩子花钱都好酷好吗？” “那你得脸为什么有点肿？” “我说我被偷袭了，你信吗？” “我不信，你的身手那么好，没人能在你不允许的情况下捏你的脸。” “额。。我要去趟伦敦，见见玛丽，你去吗？” “不想去，那里有点压抑。” “也好，完事之后我会直接回香岛。” “好的！” 见玛丽自然是给她送药的，就如同春节送礼一样。 摆脱了血液依赖之后，玛丽一家还是很开心的。 玛丽说道，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本以为你会让飞机再飞一次。” “总要来见见，让玛丽阿姨你安心，这次准备的药材不少，足够半年的量了。 还有防晒霜如果不够的话，我再找大卫帮我用下实验室做一些。” “谢谢你，垚，摆脱了血液的依赖简直太棒了，还有那个防晒霜，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感觉用了之后皮肤都好多了。” “秘方啊，阿姨，你不会想要秘方吧，那个东西作为化妆品，能产生巨大的经济价值。当然普通的消费品会和你们用的有些许不同，只注重防晒。” “好吧，那我就不问了。一会留下来吃饭。” “好的！” 见和玛丽聊完了，乔治拉着李剑垚兴奋的说道， “你知道吗，我用你教我的招式，不但把偷袭我的人都收拾了，还收了他们做手下！ 原来欺负人的人也怕被人欺负，谢谢你！” “乔治，既然你已经收服了他们，就要待他们以真诚，相信我，他们将来会对你很有帮助的！” “哇，你懂得好多，我母亲也是这样说的！” “看来我和玛丽阿姨的观点还是很一致的。” 这时安妮也凑过来， “我能邀请你骑马吗？” “当然可以，不过我不太会贵族的马术，可能姿势不太优雅。” “没关系的！我们走吧！” 第330章 安妮落马 安妮带着李剑垚来到了玛丽的马厩。 作为一个爱马的人士，玛丽圈养和培育了好多的马。 安妮兴奋的介绍每匹马的名字。 最后选择了一匹叫达伯特的黑马，高大威猛，而李剑垚选择了一匹叫哥伦布的青色马。 因为看上去就数它眼神高傲。 “哥伦布是个脾气很坏的家伙，每次骑之前都要进行安抚，要不然你换一匹吧？” “没事，如果它发脾气，我就揍它，你会介意吗？” “虽然心疼，但是但它毕竟是马，适当的鞭策还是可以的。”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轻点揍它，让它听话即可。” “你真幽默。” 说着安妮借着马镫轻松的上马，李剑垚则一个跳跃，直接坐到了马鞍上。 哥伦布见这个陌生的家伙骑上来，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抬起，想给李剑垚一个下马威。 李剑垚身体前倾，一手勒着缰绳，一手伸过去就给了它一巴掌。 前蹄落下，开始前后跳跃，似乎要把李剑垚甩下去，这个招式对李剑垚不怎么管用，当年在草原上，李剑垚的第一匹马踏雪也是这样耍脾气的。 李剑垚双腿用力，紧紧的夹住马腹，趴在马背上，顺势又给了它一巴掌。 哥伦布放弃了反抗，身上这个家伙有点不讲武德。 甩了两个响鼻之后安静的等着李剑垚的指令。 “没想到哥伦布也是个会看眼色的家伙。我们跑一圈吧，看看谁快！” “好！” 两人纵马疾驰，安妮的骑术非常的好，她5岁的时候就开始学习骑马了，妥妥的老司机。 而李剑垚的协调性自然也不差，无论是空间里的马还是法比奥买来的那几匹马，李剑垚骑的都很溜。 马不听话就揍嘛，揍着揍着就听话了，何况有的时候还喂点灵水喝，那几匹马都快成精了。 哥伦布和达伯特并驾齐驱，安妮倒是很想赢得这次赛马的胜利，不断的鞭策达伯特，但达伯特似乎始终使不上力。 而李剑垚没有给哥伦布多大压力，跟上就行，小姑娘嘛，让让她又没什么。 快到终点的时候，安妮让达伯特再次加速，可那匹马却马失前蹄了，向前扑倒下去。 李剑垚眼疾手快，腰身一个用力，从哥伦布的背上跳起来，把安妮揽入怀里，脚踩着达伯特的屁股一个借力，落在了地上。 玛丽和乔治以及工作人员很快跑过来，这安妮要是落马了，那就出大事了。 安妮似乎也心有余悸，剧烈的呼吸着。 李剑垚捋了捋她的后背，让她镇定了下来。 “没伤到吧，我的宝贝！” 玛丽很着急，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次发生。 乔治也焦急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安妮缓过神来， “没事的妈妈，多亏了垚！” 李剑垚也安慰道， “没关系的，这应该是个偶然的事件，达伯特是匹好马。” 果然，没等话说完，工作人员已经发现了问题。 原来达伯特的一个马掌脱落了，导致马失前蹄。 玛丽拉着安妮，回到了休息区，还不断的安抚着安妮，安妮则反过来安慰玛丽，说自己没事。 马厩的主管忐忑的过来请罪，玛丽也没有苛责他，让他查清楚原因再汇报。 一顿饭吃的兴致缺缺。 饭后，安妮和乔治下去休息。 李剑垚则摸出来两个药丸子，跟玛丽说道， “安妮可能受了惊吓，神经紧张之后再松弛可能会做噩梦，如果发烧了，就给她吃这两个，每次一粒即可。 另外这几日就不要让她再骑马了，恐惧会随着时间消散。” “谢谢你了垚，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不敢想象今天会发生什么。” “不用客气，我自然不会看着安妮出事，还好身体上没有伤势，这很幸运。 我就不多叨扰了。 对了，汤剂也可以做成这样的药丸子，如果你愿意的话，下次我让飞机给你带过来这种药丸，不但吃起来方便，携带也方便。” “好吧，我对你还是信任的，至少你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欺骗我。” “当然，那就告辞了，玛丽阿姨再见！” 这次见面没见到菲利普，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家伙应该是出去约会了。 这个家伙就是这样的无耻。 当然这在欧美好像也不算什么，也不关李剑垚的事，只要他不来找麻烦就很好。 闪身回到香岛。 梁家栋已经安排姜峰、宋海平他们上船了。 许虎、郭云秀和秦羽也已经到了，同时还有秦羽按照名单上找来的一些人。 梁家栋给他们安排在了仓库这边，地方很大，住的地方不愁。 这次来了足有21个人，算上郭云秀。 这些人都认识李剑垚，上来先齐刷刷的敬了个礼。 “教官！” 李剑垚摆了摆手， “在这里，没有教官，你们都不是现役了，只是过来谋生的。别搞得跟要解放香岛似的，那种大事不是你我要考虑的。 我们在这面混口饭吃，或者赚点钱让家人过得好一些，仅此而已。 我的原则，是绝不出卖民族利益、国家利益，这点你们放心。 咱们之前有些缘分，我也有点能力，既然来了在待遇上自然不会亏待大家。 我任命秦羽为队长、许虎为副队长，你们有意见吗？” “没有！” “好！有问题多沟通，有困难也要及时说，别闷着。 我请你们过来，有两种工作，一个是上船，负责押送一些货物，一个就是地面安保。 保护对象是我的家人、我的员工、我的生意。 具体的任务，我会跟秦羽和许虎交待，你们有不愿意的，可以现在退出。 如果没有退出的，那就要执行命令。 如果有吃里扒外的，那对不起，会很惨。 你们考虑一下，全凭自愿。” 说着带着梁家栋、秦羽、许虎和郭云秀来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家栋你们应该都熟悉了，待会儿去给他们办理身份，去恒生开个账户，交给秦羽。 让吴姐转点钱进去。 我和他们聊几句，你先出去吧！” “好的老板！不过恒生前几日发生了挤兑，好像情况不太好。” “没关系，恒生倒不了，去吧！” 梁家栋转身走掉，把空间留出来。 第331章 有偿捐赠 李剑垚看着秦羽他们三人。 “秦羽，你之后就负责兄弟们的吃喝拉撒了，不用省着钱。月初发薪水，过年先发双倍。 船上的事现在有姜峰和宋海平两人，那两位也是咱们出来的，算是前辈。 你们也要上船去适应适应，回头你和姜峰商量一下，把适合在船上工作的人安排到一起，或者你们轮流来，我不干涉。 我只要求，有一条船，上面里里外外都是咱们自己人，懂吗？” “明白！” “地面上的工作，公司现有三个重要的老总，一个吴淑怡、一个梁家栋、一个亨德森。 得有人保护他们的安全，人员上你来安排。 安保工作不同于作战，以预防和防御为主，其中的弯弯绕绕你得琢磨。 除了以上三个人，还有一家酒店，明年年底差不多竣工，那边的安保也非常的重要，你要不懂的，找吴淑怡、找梁家栋都行。 另外我还有几处宅子，在有人住的情况下，也得有人看顾，这些都由你来安排。 人还是不太够，可以继续招募，多多益善，但要靠谱。 需要什么资源、要学习什么内容，只要花钱能解决的事情都好办。 姜峰是前辈，怎么处好关系你自己把握，两批人，你们我比较放心，毕竟都跟着我混过几天。 我把财权给你了，希望你也能有领导权，但我不会直接跟他讲，毕竟他们先来的。 怎么办，你得考虑。 你的压力不小，有信心吗？” “放心，我会努力办好的！” 李剑垚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认可了。 “虎子、秀姐，你们结完婚了？” 两人羞涩的很，骚气要溢出了。 “办完事我们就赶过来了！” “你岳父和大舅哥们没难为你？” “他们说跟着你有前途，让我们放心来！” “你岳父比你强多了！协助秦羽，把事情都给捋顺了，和兄弟们相处别闹矛盾，好好攒点钱，有了老婆接下来就得生孩子，养孩子，担子重呢！” “我明白！” “秀姐，你不用着急去工作，就算吴淑怡那里，也不用你去。 我打算明年接我娘和兄弟姐妹过来，到时候，你跟着我娘，她一点身手都没有，还得你多照看，这边跟大陆不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你要是有姐妹、好朋友啥的，信得过的那种，也可以介绍过来，归你领导。” “我没领导过人。。” “没关系，不懂的问虎子和秦羽，他们会教你的。” “家栋！” 梁家栋颠颠儿的跑过来， “带着秦羽，给他们去办身份，给他们换装！ 完事去垚象大厦找我，要发年终奖了！” “好的老板！” 给他们三人的年终奖依然是大手笔，吴淑怡和梁家栋很感动，尤其是梁家栋，出资给他女儿留学，让他感动的不要不要的，扬言要是个女的，一定无偿侍寝。 李剑垚用脚拒绝了他。 亨德森本来是个打工的，是个吉祥物，接连几次的年终奖也彻底打动了他，也学会了人情世故，马屁拍的震天响。 “你们不用这样，好好做事，我不会亏待你们。 吴姐，我找了点安保的人员，领头的叫秦羽，他会陆续给你们安排保镖，平日出行也安全一点。 你们已经不是从前的人了，手里负责的东西多，还是要注意安全的。” “行，我会和秦先生沟通的。” “行了，吃饭就不必了，我有点困，要回去睡觉先。 家栋你明天带着秦羽和许虎、郭云秀来56号一趟，我有事情交代。” 次日，梁家栋带着秦羽三人来到家里。 李剑垚让佣人都先出去了。 “家栋，让你跟熊猫社、花润联系，怎么样有进展没？” “他们很热情，似乎很愿意和岛内的媒体进行沟通，还我愿不愿意刊登一些他们的通稿，我按照您的意思，做了有限的肯定，有些东西能发，有些东西不能发。” “不错，你敏感性很强嘛！” “那是，我毕竟原来就是干这个的，这些年香岛大大小小的事情发生了很多，该说不该说的事情，我还是有分寸的。” “行！联系他们，就说我们贸易公司听说大陆的粮食不太够吃，我们愿意捐助一万吨玉米，但是希望获得几套京城的四合院的所有权。 就说你老板单纯的喜欢，以后去京城可能会入住。 不用跟他们提及我的姓名和身份，只说我们是真真正正的华人即可。 我已经把在香岛的身份、名字都改了，现在叫赵牧澜，随母姓。 以后称呼的时候可以称呼我赵总。 这样就算他们查来查去的，也没啥影响。 如果他们要问有没有大米，告诉他们，没有！” 有钱能使鬼推磨，查到同名同姓的时候，还是不太稳妥。 改个名字就好办多了。 李剑垚想搬出来住，得有个地方。 爱国人士捐赠的，反过来赠送几套院子，不过分吧？ 保护一下不受破坏，不过分吧？ 一万吨玉米价值50万刀，四合院才几个钱？ 无偿捐赠，你敢要吗？ 至于大米，就算了，运过去，他们会再卖到国际市场上去换外汇，再购买小麦和玉米，有结余还会购买点设备什么的。 日子挺难的。 “如果他们答应，那在一个月内我们派自己的船运抵指定港口。 秦羽、虎子，你们知道怎么做了吧？ 从现在开始，你们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来熟悉船上的事物。 出海的时候，我希望船上都是自己人。 具体出海时间，根据家栋这边的联系情况再说，到时候我会过来。” “明白！” “虎子和秀姐，新婚燕尔，之前也没送你们什么新婚礼物。 这次，我就顺手送你们一套公寓，在铜锣湾，过会儿家栋领着秦羽和虎子他们过去，顺便见下吴姐。 房子的事情，让吴姐给安排。 秦羽你也别着急，你要是有了老婆，我也送你一套。” “我不急！” “教官，我们无功不受禄！” “那就想办法立功，你们住那边的时间也不一定多，这边这一排都是我的。 我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要有钱多了。 再说，那套房子是给秀姐的，郭老先生和几位郭大哥让人跟你过来，没个地方住哪行。 你拒绝个什么劲？” 许虎和郭云秀很感动，尤其是许虎，咧着嘴嘿嘿，跟个二傻子似的。 这就要在香岛有自己的窝了？ 教官到底什么本事，这么财大气粗。 第332章 恒生的挤兑风波 距离挤兑风波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在香岛银行业，英资、华资两部分。 英资的代表就是汇丰、渣打。 而华资的龙头则是恒生、道亨、明德、远东、永隆、永安、恒隆、广安等等。 汇丰不但有发钞权，还有票据清算的特权，作为港府的代理银行，有着垄断地位。 而华资银行，都是从银号做起的，甚至到了1960年，恒生才通过改组，成为了有限公司，去掉了银号的称呼，正式称为银行。 汇丰的成立时间是1865年，而恒生是1933年创立，人家100年的积累，规模庞大，地位超然。 汇丰做大客户生意，而华资银行只能做中小企业的生意。 汇丰周末不上班，白天十点开门，中午要休息。 华资银行七天无休、九点就营业，中午不休息。 而且，华资银行，除了做存贷业务，汇款、外汇、金银买卖、金条、珠宝都做，灵活高效。 汇丰不开分行，而恒生率先在油麻地、旺角等地开设分行。 用专业点的术语讲是加强区域性渗透，用领袖的话来说就是农村包围城市。 您看，论做生意，在勤劳这方面，没有人能出其右。 所以，我们对投机、暴力、阴谋获取而来的财富嗤之以鼻、深恶痛绝、严加批判。 可此消彼长之下，华资银行的影响力不断的扩大。 而蛋糕就那么大，你吃的多了，我是不是就少吃了？ 所以，倾轧、阴谋是必然。 简单说，港府和汇丰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银行存在。 不仅仅是恒生，所有华资银行都要在这次的风波中洗牌，要么投诚，要么倒闭。 而港府授权汇丰，在整个危机中拿出了一亿六千三百万去救所有有问题的银行，而有问题的都是华资银行。 这点钱，换算成英镑是1018万。 你看，不多吧，就这么些，能够使所有有问题的银行不至于倒闭。 所以，港府美其名曰的无限量支持银行，其实说的很好听。 李剑垚找上门来的时候，大何、小何、梁、利四位董事正聚在一起愁眉苦脸。 1月5日发生挤兑，1月9日，在财政司的批准下，汇丰已经跟三位董事进行了谈判。 “我来的是时候吗？” 见到李剑垚的时候，几位都很诧异，毕竟这位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欢迎李先生，不知今日过来，也是为了取钱吗？” 大何董问道。 “不是，不知道几位有没有记住我们的协议，有没有动过我的那几笔钱？” “自然没有，自恒生银号开始30余年，我们最重信誉，没到期之前，我们就算破产了，也不会违背协议。” “那就好。大何董应该是哭过了吧？感觉怎么样？” “李先生要是来看我老何的笑话的，那大可不必，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哈哈，开门见山吧，对于这次事情，我多少了解一些。 我觉得那笔资金可以起到作用了。 以诸位的智慧，不会还没想到这就是个局吧？ 三个条件， 大通的高息贷款，你们不会选。 立时倒闭，你们会不甘。 汇丰的收购，你们也不愿。 第一条是佯攻，汇丰和摩根关系不错，出面给打个配合不是什么麻烦事。 第二条是火上浇油，没有这一条，你们几位也不会出现分歧。 第三条就是阳谋了，没办法，你们只能选择这个。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你们只是在市值的高低上有争论。 可按我的推测，最迟不过三个月，你们会接受比现在他们给出的市值额度还要低的报价，并且出让更多的股份。 甚至还有很多原来预想的条件都会被拒绝。” “你怎么知道！” 李剑垚一笑，没有回答。 “挤兑出现后，恒生只是出现了流动性不足的问题，而不是无法兑付。 虽然存贷比在上升，可坏账率并不高，贷款周期控制和回款率上，恒生一直做的不错。 准备金应该也高于同行。 那么为什么，出现挤兑的只有华资银行，汇丰就算了，为什么渣打、南洋、花旗、东亚都没有呢？ 如果现在不答应汇丰的条件，那么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猜测，会有一到两家银行作为杀鸡儆猴的鸡，直接倒闭。 而各位再坚持条件的话，那么舆论上会出现一些不利于恒生的苗头，最后挤兑再次发生，而各位不得不接受新的、更低的条件。 蛋糕就那么大，恒生多吃一口，他们就少吃一口嘛，很简单。 几位都是经历过风浪的人物，如何选择，想必各位心中也有了计较。” “李先生说了那么多，不是为了给他人当说客的吧？” “自然不是！现在，我按照一个亿的市值，收购各位手中的股份，你们愿意出售吗？” 四人沉默不语，眼神不断碰撞。 大何董说道， “你这样的做法，与汇丰何异！” 李剑垚笑眯眯的说道， “当然不同。 其一，保住华资银行的血脉，香岛300余万华人，要有自己的华资银行。 其二，我给的钱多，汇丰只愿以8000万的市值来收购，而我愿意出资一亿。 其三，汇丰在收购之后，几位的话语权、甚至董事会会不会有位置，都很难说。而我没有经营银行的经验，还得靠几位继续把握恒生的走向。 几位都是银行家，你们才是专业的，我对于重大事项有否决权就够了，日常事务我不干涉。 第四，你们扛不住汇丰和财政司的打压，而我能。” 几人眼神又撞在了一起， “直接商量也行，就咱们五个人，你们还想玩个接头暗号？” 四人面露尴尬， “你凭什么能保证扛得住财政司和汇丰的打压？” “因为他们不敢，我上次来岛是坐玛丽的飞机来的，就为了送我一个人。 就算他们不在乎玛丽，我也有其他办法。 挤兑嘛，我在汇丰也存了点钱，在渣打、东亚、花旗、南洋都有存款。 我还有投资的一些企业。 更重要的，我有一家报纸。 你们说，引爆一次挤兑，需要的条件我哪一条不具备？ 要死大家一起死嘛，全部发生挤兑，那就是没有发生挤兑。 港府需要的是一个安定的社会环境，而不是人人自危的社会环境。 要不然也不会愿意拿出资金来所谓的拯救危机了。 你们说呢？” 第333章 恒生易主 几人再度商量了起来。 不多时，大何董又问， “你既然和玛丽关系密切，那又如何保证华资的血脉呢？” “我只是坐了一次飞机，谁说我跟她关系密切了？ 要是这么说，看来那次的影响还是蛮大的，你们这样认为，那么其他人是不是也这样认为？ 我倒是觉得这是个好事。 算是无心插柳吧。 至于说华人血脉，你们看我有一丝的异族基因吗？还是你们认为我年纪小，骨头容易弯？” “让我们几个商量一下吧！” “行，给你们30分钟，我出去等你们。” 说完李剑垚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而会议室里，四位董事再度纠结了起来。 “他说的一点不错，自从我们开分行之后，汇丰就把我们视作了威胁，就算这件事这次没有发生，将来的某一天也一定会发生。 这里，毕竟我们说了不算。 我提议，接受他的条件吧。 就是在持股比例上，我们要再争取一下，如何？” “恐怕，持股比例的条件上他不会做出让步，甚至比汇丰要的还要多。 那笔资金的规模足够收购我们所有的股份了，甚至还有剩余。” “谈谈嘛，本以为我们可以通过回款和收缩放贷来缓解一下，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这是个必死局，相比于汇丰，李先生可能会更靠谱一点，我们不是狗，总不能给咱们一棒子，再喂块骨头我们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 “老何说得对，我们要是没了骨头，那还不如直接卖了套现，找个地方养老算了！” 很快，李剑垚再次被请了进去。 “怎么样，商量好了结果？” “不知道李先生认为多少股份比例能接受？” “67%以上，我要绝对控股，虽然我不在乎有人捅刀子带来的痛苦，但这种事挺恶心的。 所以我不希望这种事有发生的可能。 而且，各位如果要继续出让股份的话，要优先选择我。” “感谢李先生的坦诚，相比于汇丰的76%的要求，你的要求不算高，但仍比我们的底线要高出很多。” “汇丰只要相对控股就够了，他们只要保证自己的地位不受到威胁就行。 而且他们本身还有银行业务，收购之后，规模扩大、版图增加，威胁减少，怎么着都是赢。 甚至34%的直接否决权拿到，他们都能够接受。 相对控股之后，话语权直接易主。 恒生便不是从前的恒生了。 有句话说得好，你对我不重要，他对我也不重要，没有你对我才重要。 几位明白了没？” 四人细细品味了这句话，眼神交流之后，纷纷站起来。 “欢迎李先生加入恒生！” 李剑垚知道这事儿定了。 “那么，接下来，我会让我的律师来和各位进行对接。 股权变更后，我希望各位要做的事是： 一、以我的资金作为收购资金，入账恒生，提高流动性。 二、各位要接受审计，保证各位股东的利益。 三、提升各位任职的薪资标准，不包括分红。 四、增加储备金，再上调5%。 五、适当缩减贷款规模和降低存贷比例。 六、我个人再增加1000万镑存款到恒生，这笔钱从瑞银转入。 七、向财政司报备，开发布会通告全岛，恒生易主，流动性充足，欢迎客户随时存取。 八、在必要时，向远东银行发出收购邀约，控股即可。 九、做好在狮城开设分行的准备。” 四人震惊于这些条款的周到，一次200万刀、一次300万刀、一次500万镑的资金，再加上新的1000万镑的资金。 将近3个亿港币的流动资金，别说挤兑了，再来一次也关不了门。 储备金再次增加，更是增加了抗风险能力。 审计是必须的，这个无可厚非。 报备也是必须的。 通告全岛，更是霸气表明，恒生不惧挤兑风险。 收购远东银行，此时也正是合适的窗口，汇丰想要并购恒生，恒生为什么不能并购其他银行？ 那么在狮城开设分行是什么鬼？ 李剑垚没有管他们，叫来了律师，直接签署协议，原来的储备金协议作废。 赵牧澜赵董成为了恒生的最大股东。 这个马甲还是挺重要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不重要，名字不一样就可以否定一切。 而董事会除了新增一个席位，大股东甚至没有要求对董事长重新改选。 第二日，财政司的郭司长和汇丰的桑达士到访。 最后都灰溜溜的离去。 晚上，李剑垚在大排档和秦羽、许虎他们一起吃饭。 一队拿着砍刀的壮士过来要砍死李剑垚。 这群保镖还没等动手，李剑垚直接冲出去，热情的和他们握手，挨个扯掉了一人一个胳膊。 现场血、尿、屎横流。 秦羽他们终于见识到，之前训练的时候好像这人还挺温和的。 好像剿匪的时候拿针戳人嘴巴子也挺友好的。 “冤有头，债有主。 下次别出来混了，江湖水深，你们扛不住。 我要是你们，不如找人去报销一下医药费，胳膊我就拿走了，也算是帮你们一个忙。 要不然人家肯定不会管的。 至于还能听见我说话，主要是我觉得拍碎脑袋红的白的挺恶心的。 你看我，搞定了你们几十个兄弟，身上还是干干净净的。” 回去的时候，许虎问道， “老板，你到底干了什么搞得天怒人怨，这么多人要过来砍死你？” “夺人财路罢了。” “能具体说说吗？” “截胡了一家银行。” “老板你不吹牛逼我们也是愿意跟着你混的。” “滚！” “老板，在这里这么干没事？” “不是没事，是规矩不一样。 白天的拜会是明着来，同意和不同意都可以商量。 晚上的刀斧手是暗着来，谁死谁活都不会有人管。 他们不会因为这里死了人就明着来找我麻烦。 否则我也可以暗着去找他们。 有的时候，屁股很重要。 椅子就在那里，不是这个屁股坐就是那个屁股坐。 但是椅子上只有一个屁股，坐不下多余的。 你们以为我愿意晚上叫你们出来吃饭是饿了？ 其实是给他们一个机会，告诉他们明暗他们都不行，这事过了。 至于，这些缺了胳膊的人，他们从拿起刀的那一刻，就已经预见了结局。 就算今天没有少了胳膊，也许明天也会在海里喂鱼。 江湖险恶，慎入啊！” “那为什么不让我们上，我们是保镖啊！” “跟我在一起，是我保护你们，还是你们保护我？” 次日，汇丰的大厅里，发现了一麻袋的胳膊，有员工受不了刺激，紧急入院了。 而李剑垚拿着1000万镑的支票，让汇丰来做承兑。 这笔钱又存入了恒生。 当日，恒生召开发布会，宣布易主，流动性充足，欢迎客户随时存取款。 第334章 探望简雄 恒生在得到注资后，就算再来一次挤兑也没关系了。 李剑垚在香岛又晃悠了两天。 没人过来找麻烦，风平浪静。 挤兑是有原因的，有些华资银行的确出了问题，在没有外部资金帮助的前提下，依然会破产。 不过香岛弹丸之地，也不需要那么多银行。 远东银行声誉不错，但资产规模不大，收购了更好，不控股也行。 拜访了一下霍老板和包老板，给他们送了点茶叶。 两人对于恒生的股权变动很关心，问有没有机会凑个份子。 李剑垚只说别来蹚浑水，自己能处理好。 在待了两天之后，离过年更近了一步。 想起去年西月岛的事情，李剑垚还是蛮关心南海的事情的。 趁着过年，猴菲会不会再次故技重施？ 李剑垚再次来到西月岛的时候，没有发现有猴菲的人，反而在岛上有两个看上去有段时间的弹坑。 这是发生过战斗？ 于是李剑垚祭出了大飞，准备去中业岛打探一下。 来到中业岛的时候，照样被人拿着枪指着询问了一番。 这次没见到林青，也没见到简雄，岛上换了新人。 “那个，我是想问下，简雄上尉在不在，我是他的故交，路过此地，特来拜访一下。” “他不在！” “那林青少尉呢？我和他也认识。” “也不在！你没事的话赶紧走，这里是军事重地，不允许陌生人登陆！” 李剑垚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个脾气不怎么好的中尉，抱了抱拳， “仁兄能否借一步说话？” 李剑垚摸了摸屁股兜，漏出来两张富兰克林。 中尉走上前来，李剑垚不动声色的把钱塞进了他的腰带里。 “能否透露一下，这两人是换防了还是高就了？” “林青擅自向人开火，被勒令退伍，简雄因为顶撞上官，御下不力，也被勒令退伍了。 其余人等，皆被调回，我就知道这么多。” “多谢兄台，我这就走，打扰了！” 看来当初破坏了那么多的螃蟹船，搞死了一批人，猴菲还是对南海念念不忘啊。 是他们对那片海域有什么执念？ 还是他们的爸爸授意他们要去占便宜的 ？ 这个时间，他们的爸爸不是忙着跟猴越打仗吗？ 带着疑问，李剑垚决定得给猴菲一个过年礼物，买恒生的钱得有人给报销了。 马尼拉，李剑垚在菲央行里逛了一圈。 虽然没有监控，但是这里居然有了红外报警装置。 但他们一定想不到有老六可以不通过接触就可以转移这些物品。 黄金看上去有60多吨？挺有钱啊！ 美刀居然有1.3个亿？麻痹！比大陆外汇储备还多啊！ 这么多的钱，一定花不了，借走花一花他们应该没有啥意见。 咱也不都拿，毕竟出国打工也是需要路费的，咱就拿一半吧！ 拿完就开心的走掉，至于他们的什么破船就不去收了。 这年月他们压根就没有军舰，就那装备水平，和蒙古国海军有一拼的样子，实在是没啥收的必要。 也不知道拿走了这些钱，到时候他们大爸爸、二爸爸退役的军舰他们还有没有钱买。 不过这地方资源挺丰富的，金矿也多，慢慢的，他们的黄金储备会增加的。 听说小马科斯他爹费迪南德年末就该开始20年的执政了。 着名的百分之十先生，只要给他百分之十的利益，他可以亲口叫人爸爸。 这还得感谢空间里那台储量极大的电脑，要不然还真查不到这么秀儿的信息。 到时候，要不要来搞搞矿产？ 运输的问题自己有船，矿工他们这遍地都是。 铜、金、银、铁、铬、镍、煤炭，储量很丰厚啊，他们自己的工业水平也很一般。 肯定急需招商引资。 再说了，钱的问题也好说，大不了取之于菲，用之于猴。 从邪恶的资本操作上来讲，这是作为一个资本掌控的药厂，先去派人投毒，然后再卖药，赚取收益的操作很类似。 虽然不道德，但是挣钱啊！ 黑石资本不就这么干的吗？ 人家田氏代齐用了286年，十代人才完成目标。 黑石用不到十年就做到了。 比田氏代齐的效率高了不知道多少倍，而投资回报率也超高。 那片黑土地上的财产归属权却被司机卖给了黑石。 这差不多也算是窃国最快的案例了吧？ 甚至差不多开启了s3赛季。 李剑垚决定去看看简雄和林青，这俩货还是挺有血性的，居然敢用大炮轰猴子。 按志清的脾气，没枪毙算是轻拿轻放了。 志清就是这样，有报国之志，但格局不够，重小利而失大义，善于微操。 就比如，驻军小日子，整编的荣誉师是退伍康复的士兵组成的，也要拉回来打仗而放弃驻军。 更因为每年6000万刀的驻军费用而心痛不已。 你特么作为战胜国，为毛要支付费用？ 人家大漂亮每年驻军开支都要增加，全由小日子承担，你是后娘养的？ 一想到国军先辈连光明正大的祸害小日子娘们都没机会就非常的生气。 来到彰化县和美镇，按照当初简雄给的地址和电话联系了一下简雄的家里。 “兄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简兄有礼！” 双方抱拳一礼，简雄脱下军装之后，也不用敬军礼了。 “快来家里坐坐，上次你送的烟酒老爷子很喜欢，还让我特意找机会谢谢你呢。” “是我的荣幸，这次又带来了一点烟酒，给老爷子尝尝吧！” “兄弟你太客气了，怎么突然来到彰化？我以为你过来不太方便呢。” “这不路过中业岛，想着去看看简兄你，结果人没见着，还听说老哥因为一些事情脱下了军装。 说起来，这事情当初还是有小弟拜托的原因在里面，说什么也要来看看才是。” “这和兄弟没关系，吾辈军人，自当守土安邦，撮尔小国也敢犯我国土，自然是不能忍的。 换做是我，也会照样开炮。” “简兄果然气节高尚，小弟佩服！” 第335章 正宗台式鲁肉饭 “简兄竟独自在家，不知嫂夫人？” “哦，她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我父亲应该是和老朋友去聊天了吧。” “不知简兄今后有什么打算？” “目前闲赋在家，被勒令退役之后也身无长物，几亩薄田度日罢了。” “嫂夫人从事什么工作？” “她是小学老师，平时教教孩子。” “我听说当初是林青少尉开的炮，也被勒令退役了？” “是啊，这小子年轻气盛，做事不干净。要是我，人也杀了，船也沉了，哪会有后面那么多的事。” “嗨，事情过去了，回想也没什么用。 不知林青家在哪里，方便的话，我也去拜会一下，总的来说，要不是当初我拜托兄弟们，或者咱们不做花肥，可能两位也不会受到连累。” “这种事情是我们份内之事，跟兄弟你无关，不必自责。你能想着来看看老哥我，我就很感激了。” 李剑垚喝了一口水， “简兄，你看，虽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春华秋实，可以体会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但小弟总感觉埋没了简兄的才华。 小弟在香岛小有产业，不如简兄去香岛生活，也好帮帮我如何？” “感谢兄弟的美意，说实话，现如今家中少了我的收入生活确实拮据了一些。可这麻烦兄弟的事情，我还真不太好意思。 愚兄身无长物，空有把子力气，年纪又上来了，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能帮到兄弟你的。” “哈哈，只要简兄愿意，兄弟有大把的岗位供选择。把嫂夫人、令尊都带上也没问题，待遇上哪怕简兄一人工作，养活一家子也绰绰有余。 嫂夫人要是愿意工作，小弟也会给提供岗位，甚至孩子入学也不用担心。 小弟只感叹简兄一腔热血守卫国土，最后落得玩锄头最是可惜。 才而立之年，以后日子长着呢，怎可如此懈怠？” 简雄低头思考了起来。 片刻之后， “从快艇、油轮、物资以及谈吐来看，兄弟一定非池中之人，定是家资优渥，不缺人手，为何偏要助我？” “简兄啊，财虽广，可兄弟是个疲懒之人。人虽多，却无几人品性纯良，兄弟我缺真心人啊。 你我见面虽少，可我观简兄气度、责任感、领导力、品性俱佳，若是简兄在军中发展，小弟自不会断了简兄前程。 可如今虎落平阳，落难之际，我要是不游说一二，岂不是对不起你我的缘分？” “那我就试试？” “试试又少不了什么，简兄可先去香岛看看，如若满意，再回来接家小便可。 一应用度，皆由小弟负责！” “那就让兄弟破费了！” 李剑垚伸出手，和简雄握了握。 这人用好了，比那几个愣子的作用要强得多。 湾湾比大陆毕竟开放程度要高一些，而简雄能独领一连，领导力上自然也不错。 能为了兄弟顶撞上官，这在国军里并不多，也是个性情中人。 总的来说，是个人才。 香岛，如今的产业规模，现有的人手远不够，得淘弄一些信得过的人才是。 “简兄，不知道林青的情况如何？若是方便我也想去拜访一下，毕竟当初。。” “跟你没有关系，作为军人他做的没错。可正直问题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了的，他也算殃及池鱼被波及到了。 换做我们兄弟，哪一个都会如此。猴子们举着枪，已经是武装登陆了，那谁先开枪不重要，谁活着才重要。 他家在新北市，他哥是个军医，家中也无产业，要是有工作的机会，不如也带他一起。 算是老哥厚脸皮多言一句了。 今天好好休息一下，不如我明日带你过去？” 李剑垚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早点回家的好，最好年前再去一趟小日子。 斯蒂文这个家伙整天的泡温泉，再早夭了，还得再找个人。 “我也正有招揽之意，不过我自己去吧，时间比较赶，多等一日有些事情安排不开。 我看简兄也不方便说走就走，不如修书一封，让我带过去，也好言明此事，如何？ 临近新年，简兄就在此陪家小好好过个年。待年后抽空去香岛一趟看看再说。 这点钱算是路费，到时拿着我的书信找一个叫吴淑怡的安排就可以。” 说着李剑垚写下了一封信和一个地址和联系电话。 并留下了2000刀。 简雄自然是一番推辞，不过最终还是收下了信和钱，料想当初西月岛上的物资和人家的大飞，这点钱也是洒洒水。 很快写了一封信之后李剑垚就告辞离开了。 彰化到新北150公里，有铁路，三个余小时后，李剑垚来到了新北市三重区，林青的家在这边 走在三重区的街道上，很多街道充满了民国特色，有些建筑还有小日子风格。 淡水河，中正路、忠孝路、民主街、民生街。 更多的是小吃、饭馆、裁缝铺、茶摊，杂而不乱，烟火气十足，像极了一个大陆2000年前后的大县城。 李剑垚被一家鲁肉饭吸引，食客排着队等着的样子代表着这家店味道一定很好。 在台，鲁肉饭就是卤肉饭，具体有啥讲究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李剑垚也排队吃上一口，反正从时间上看还来得及。 要是错过，下次可能就不知道啥时候来了。 终于排到自己，要了一份卤肉饭，不说吃，光闻上去就味道诱人，吃上去更是酱香十足，软糯入味，肥肉一抿即化，瘦肉软而不烂，卤汁咸甜适口，十分下饭。 填了下肚子之后，便向纸上的地址找去。 一栋老式二层的宅院外，李剑垚停下了脚步。 神识扫过，林青正在一个房间里翻着一本不知道什么的书，院子里有3个小孩子在玩耍，还有一个40岁左右的妇女在洗衣服。 李剑垚在空间里找了一下，取出来两罐蜂蜜、两瓶酒、两罐茶叶和一包糖果，装在了一起，提在了手里。 敲门之后，就听见“三丫去开门看看谁来了！” 然后依然没啥动静，李剑垚又敲了敲。 “你这闷葫芦！” 片刻后，妇女亲自来开门，身上还围着一个围裙。 拉开院门之后见一个不认识的高大帅气的青年站在门前。 “你找谁？！” 第336章 霞玉芳红风华绝代 “请问这里是林青的家吗？” “你找林青什么事？” “您是？” “我是林青的大嫂。” “哦，大嫂你好，我是林青故交，特意来看看他，不知道方不方便？” “请进吧！” 李剑垚迈步走了进来，院子不大、房子也不怎么新，不过看上去房间倒是不少。 “三丫去喊你小叔，有人来拜访了！” 被喊做三丫的十来岁的小女孩一声不吭，扭头跑过去叫人了。 “大嫂你好，我叫牧遥，早听林青说大嫂温柔贤惠，勤俭持家，待人亲和，冒昧上门也没什么准备，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当不得！当不得！言重了！” “大嫂，这里面的酒水和茶叶味道还不错，算是给大哥的，但里面两瓶蜂蜜可是得来不易，有美容养颜之效。 虽然大嫂如今也还年轻，但这东西也放不坏，您留着，再晚上几年泡上一些一定能让您更年轻！” “哎呀，既然是小叔的朋友，你这就见外了，东西我就收下了！” 这时林青也被小姑娘拉了出来。 “是你！” “是我！不邀请我进去坐坐？” 这时，李剑垚才看清怯生生有些不好意思的三丫， “好漂亮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青霞！” 说完，小姑娘羞涩的把头埋到了林青的腰后面。 李剑垚心中一震，不是吧，青霞都来了，那曼玉。。。曼玉应该还是个娃娃。。 “还怪害羞的！” “兄弟里面请！” 落座之后，李剑垚也不磨叽，直接把简雄写给他的信拿出来。 林青看过之后，则一脸的问号。 “林兄有此一难，在下心中有愧，听简大哥说，林兄境遇也不佳，所以相请林兄前往香岛帮帮我。 我手下人不少，但值得我钦佩的不多，不若林兄考虑考虑？” “这个，我好像除了当兵什么都不会。” “没有人什么都会，慢慢学即可，我最重品性，到了之后自有合适的位置。” “简大哥也愿意去吗？” “他说年后先去看看，你也可随他同去。不过我不一定在，到时候自然有人接待。” “那我便去看看再说如何？” “也好！” “这小姑娘是你侄女？” “对，青霞性子腼腆了些，但和我关系最好，很秀气的丫头。” “我观青霞面相，端正大气、灵动圆滑、妩而不媚，英气逼人，看来将来不但是个美人，更是富贵袭人，好好培养吧。” “嗨，就是个小丫头，将来能平安顺遂就好。” “我一般不怎么看人，但却一向很准，不信咱们就拭目以待。” “那我就信你一次！年后我随简大哥去香岛一趟便是，若可以，我就留下！” “好，一言为定。我就不多叨扰了，事务繁忙，咱们日后在香岛再见！” “留下吃口饭吧！” “不必多礼！ 青霞。。再见！” 小姑娘又扭过头去，害羞不已。 没想到啊没想到，林青这个家伙，居然有如此侄女，看来此次来湾湾算是不虚此行了。 霞玉芳红，风华绝代。 没想到青霞仙子小时候这么害羞。 出去之后，李剑垚又给吴淑怡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安排简雄和林青的事情。 雪中送炭总是好过锦上添花。 在飞了一次小日子，给斯蒂文发了一次年终奖和搓了一次澡之后，李剑垚直接闪到了县城。 找了个招待所住了一晚。 次日一早，李剑垚先去邮局给老丁寄了一些药、熊油膏、灵溪酒以及两瓶雄风再现。 药材是备用的，熊油膏霜治疗冻疮的，雄风再现是之前答应过他的，这老家伙贼心不死。 用法、用量还都得写明了。 给他邮过去，估计得一个月左右才能收到。 也提醒他别忘了自己拜托他的事。 然后找了下徐老三，徐老三已经把生意慢慢放给了手下的兄弟，市场需求已经不怎么旺盛了。 现在主要走精品路线，规模上缩减了很多，但利润上却比之前高了。 徐老三有点不舍得利润，李剑垚再次跟他讲了一下，适当的时候可以全放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起炉灶又不是不行。 总之安全第一。 徐老三深以为然。 “三哥，我给你留下一些酒水，除了你自己用、送人之外，找个路子，帮我再找一份工作的名额。 要求不怎么累的，赚的还不少那种。 人没没怎么读过书，但识字，20多岁。” “给家里人找？” “不是，一个朋友吧，最好年后就入职的那种，花点钱、物都好说。” “这事儿好办，尤其你的酒水简直太难得了，只要拿出两瓶雄风再现，有的人什么都愿意答应。 你等我消息就行。” “那就麻烦三哥了。我那院子里给你留下了一些年货，你看着安排。 最后，再帮我找辆车，我送到家里去一些。” “好说，我让胡三儿亲自送你回去！” 胡三赶着一辆驴车，上面满满登登是李剑垚准备的年货。 牛羊肉、猪肉、油、海货、烤鸭、水果、茶叶以及好几大包的棉花、布料，还有徐老三自告奋勇给装上的烟酒。 驴车到家门口的时候，老四率先摇着尾巴跑了出来，然后就是阿花，从房顶上直冲下来，吓得胡三儿死死的拉住驴。 再之后就是两头黑熊，一晃一晃的出来迎接。 李剑垚摸了摸狗头，摸了摸两只熊。 至于几只猫，向来高冷惯了，李剑垚一扫，馒头一家六口正在厢房里的排成排趴着。 脑袋还歪向一侧，似乎要听听到底是谁。 李剑垚走进大门的时候，剑秋、剑霜、见恩、见颜、大姐、二姐已经排队站在院子里了。 几个小的纷纷围上来，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 李剑垚没空搭理他们，双臂一挥，一个个给扒拉开，倒在地上。 直接冲进房间，奶奶和爷爷、大娘、围坐在客厅里，壁炉烧的旺旺的，三婶怀里还抱着一个奶娃子。 “爷、奶，我回来了！” 抱着奶奶一顿耍贱。 奶奶摸了摸李剑垚的脑壳， “放假不知道早点回家，到处跑，还不知道给家里来个信！” “奶，我这身手，到哪都没事，您还有啥不放心的！” 耍完贱跟外面喊了一声，大姐已经带着几人和胡三儿一起把东西堆到了院子里。 胡三儿直接赶车回去了。 第337章 家庭地位受到了威胁 抱了抱爷爷，抱了抱大娘，然后看向三婶怀里的娃子。 娃还不到三个月，小脸白皙，肥嘟嘟的，大拇指含在嘴里，眼珠子直勾的盯着李剑垚。 李剑垚脱下外套，伸手接了过来。 “来，让哥抱抱！” 这小子挺沉，有个十五六斤的样子，很压手。 抱过来之后，也没哭没闹，只是一把薅住了李剑垚的嘴，咧的生疼。 “哎呀，你个小玩意劲儿还挺大，薅的你哥我生疼生疼的。 你给我撒手！不然我把你牛揪掉了哈！” 小东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腿还蹬了几下，不过手还是松开了。 “三婶啊，小孩子也得剪指甲啊，我感觉都给我抠破皮了！” “这孩子手壮，嘴也壮，吃完了就睡，今天许是知道他二哥回来了，一直瞪着眼珠子不睡。” “奶，我三婶生这小子的时候还顺利吧？” “挺顺利的，按你算的日子，咱提前去了县里住了两天，然后县医院孙大夫给安排了病房。 你三婶含了一片参片很快就生出来了。 都没遭多少罪。” “那就好！” “三婶还得谢谢你呢，自从怀了他，吃的东西有营养，你看这小子生出来快7斤了，生出来一点都不丑。 不像你们几个似的，省下来跟个小耗子似的。” “三婶啊，都是一家人。以前家里条件不好，我奶也没少了谁吃喝，现在条件好了点，更不会苛待谁。 这小玩意赶的时候还行，不缺吃的，咱就养的白胖白胖的。 有了儿子，你也安心了不是？” “那是，我宝贝着呢！” “唉唉唉，可有一点啊，宝贝归宝贝，咱家孩子不能娇惯，好吃懒做打爹骂娘可不行，要是那样我可不惯着，我非揍死他不可。” “不能不能，你就放心吧，等这孩子长大一点，就跟着几个大的锻炼锻炼，三婶不会心疼的！” “嘿嘿，那就说好了，到时候你别到处告状去就行。 奶，你不会拦着吧？” “我老婆子不管，长大了再说！” “这小子叫啥啊，起名了没？” “你爷爷非要装文化人，给起名叫建安。我觉得这名字还行，就叫建安吧！” “什么叫装文化人，我翻了好几天字典呢！” “哎呀，我爷居然没去钓鱼翻上字典了？” “你滚犊子！” “好嘞！” 这时，大姐二姐还有几个小的收拾好了东西，都进了屋。 一个个又都围了过来，要摸摸小崽子。 李剑垚把他们赶到了一边去， “你们几个一身的冷气，把小弟给冲着了，烤烤火暖和了再玩他！” 几个小的纷纷围到了壁炉旁，伸出了爪子。 小建安好像对李剑垚的“玩他”很不满意，又蹬了好几下腿儿。 大姐问道， “三土啊，你哪弄的那么多的棉花，都快成山了！” 李剑垚看了她一眼，凑到了大娘的旁边， “奶、大娘，眼瞅着我大姐要出嫁了，我在县里托人给弄来了点棉花，咱们陪嫁的被褥是不是也该做起来了？ 棉花不少，咱做上个十套八套的？ 到时候，我大姐出嫁，咱家陪嫁争取拉上个几车，让她风光大嫁！” “呀！” 大姐红着脸，这问题问到自己身上了，害羞的捶了李剑垚一下，跑一边去了。 “这个时间做被褥有点早吧？” “咱做得多啊，棉花、布料我都给买好了，过完年反正也有时间，你和我大娘，再叫上几个婶子大娘啥的，凑一起边聊天边做就行了。” “也行，还是我孙子（侄子）想的周到。 要是等定亲了再着急做，那做多了也不好抓挠人。” “二姐，那方远表现的咋样？” “哎呀老弟，我跟你说啊，殷勤的不得了，秋收还过来帮忙干活呢，谁知道咱们这机器多，用不上他。 今天陪着爷爷去钓鱼，后天帮着奶奶喂狗、喂熊，再就跑山上去打柴火，你去后院看看，咱家柴火都够烧两冬天了。 一口一个婶子，叫的你大娘都要把他当成自己亲儿子了。” “我草！这家伙变异了？敢跟我抢受宠第一的宝座了？ 看来我得抽空去抽他一顿，让他见识见识谁才是家里的老大！” 奶奶一巴掌拍到了李剑垚的脑壳上， “方远这小子挺好的，办事利索，为人处事也行。我看今年到时候就把日子定下来，年底前就结婚得了。” “他答应入赘了？” “入什么赘入赘，人家独一枝了，他愿意入赘咱也不能干那种事啊！” 李剑垚撅着嘴，很不满意的说道， “看你们的意思，这家伙已经把你们都给收买了，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我的家庭地位。 不行不行，我还得去揍他一顿，这人怎么这么无耻！” 说着把已经睡着的小弟弟递给了三婶，三婶抱着孩子进屋去了。 大姐过来狠狠的掐了李剑垚一把。 疼的李剑垚直叫唤， “奶啊，大娘啊，你看我大姐啊，胳膊肘子往外拐就不说了，这还没嫁人呢，就开始虐待弟弟了。 这要是嫁了人还能有个好？ 不行不行，这次一定得狠点，我非把方远那家伙的腿给打折了不可，嘴也给他缝上。 花言巧语，哄骗了你们所有人。 跟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这家伙没安好心啊！” “行了行了，你就别作怪了！” “完了，你看吧，我已经不是你们最喜欢的孙子大侄儿了，我睡会儿去，不理你们了！ 对了，剑秋，咱娘呢？” “去姥姥家了，有人要给老舅介绍对象，娘去给帮着看看！” “那你咋不去？” “我去干啥？又不是老舅第一次相亲，他都看不上，我看老妗子行，这还不一定是谁的妗子，有啥可看的？” “行，你牛！” 李剑垚转身看向大姐，说道， “大姐，把我带来的东西分分，那些烤鸭一房一套，三个姑姑一家一套，剩下的你看着安排。 别忘了给自家留点！ 让剑秋他们给几家都送送，我先去睡个觉，有点困了。” “好！你放心吧，姐给你办的妥妥的！” 第338章 小妹的危机感 李剑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要吃晚饭了。 家里人都回来了，李剑垚挨个打招呼。 虽然有四个院子，但大家习惯了凑在一起吃饭，甚至分了粮食也都搬到爷爷奶奶这边的地下室去。 爷爷撵了好几次，这哥仨光说嗯嗯嗯，谁也不动弹，死皮赖脸的赖在这儿了。 奶奶这院儿的厨房是最繁忙的厨房。 今天有鱼有肉，一个个吃的喷香。 “二哥你能不能天天在家啊，你一回家家里吃的都好多了。” 见颜马上快7岁了，已经不是那个随便骗骗就嘻嘻哈哈的小娃娃了。 “咋了，平时谁虐待你了？” “也不是，就是你回来了明显饭菜都好多了，又是鱼又是肉的。平时都是酸菜、土豆、白菜、萝卜，大姐做饭都不舍得放肉！” “等你跟哥一样能挣钱了，大姐一样给你做肉做鱼。你现在属于只能花钱不能挣钱的时候，有一口吃的就知足吧。” 李剑垚被赵瑜琳掐了一把， “别听你哥胡咧咧，想吃肉跟二娘说，二娘给你买去。” “大娘也给你买！” “你别瞎说了，你们几个每天炖一只鸡，天天学校里还发牛奶和鸡蛋，你娘我坐月子都没你吃的好！” 见颜迅速的吃完饭，一手一个，搂着大娘和二娘，仰起头跟三婶示威， “我以后不跟你好了！” “你看这孩子，有奶就是娘，说叛变就叛变。你爱跟谁好跟谁好，我还没空管你呢！” 李剑垚琢磨了一下，小妹这是小弟弟出生之后失宠了，有危机感了。 吃完饭后，李剑垚把她拉到了自己屋里。 “小妹啊，你是不是觉得小弟出生之后三婶不喜欢你了？” “我没有！” 不过她撅起的嘴唇出卖了她。 “哥跟你说啊，咱们家所有的孩子都是亲的，但是有个规矩，就是大的要照顾小的。 你看啊，一个人最多能抱一个孩子，你娘要是抱着你，就抱不了小弟了。 她不是不喜欢你了，而是小弟弟比你小，更需要照顾。 二姐出生之后，大娘就不能抱着大姐了。 同样的，你出生之后，三婶就没抱过见恩。 你看，你以为小弟夺走了你娘的怀抱，可你也同样夺走了见恩的怀抱啊。 你比几个哥哥姐姐都出生的晚，小时候轮番的照顾你，甚至奶奶、大娘在家都抱着你。 你看现在奶奶年龄大了，是不是抱小弟的时间都不多？ 你也不小了，马上7岁了，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就得分析这里面的缘由。 你看是不是几个哥哥姐姐对你都还是喜欢的？ 尤其是，咱家不打女孩子，你的几个姐姐包括你，都没挨过揍。 不过大哥可惨了，当初大爷把烧火棍子都打折了。 你哥我也挨过巴掌。 不过，你等弟弟大了，你可以揍他，他不听话你揍他，看他不顺眼也揍他。 不过现在不行，他还太小了，你又练过武术，你这一巴掌下去，容易给他直接打抽抽了。 知道不？” 见颜这小脑袋瓜子疯狂的运转，脑门上都要冒烟了。 李剑垚撸了撸她的脑袋， “你慢慢想，别把cpu给烧了！” “啥是cpu？” “就是脑瓜子，慢慢想，有事情找哥哥姐姐给你解决。 你是不喜欢弟弟？” “不是啊，我很喜欢，肉嘟嘟的，多好玩！” “那你嫉妒他天天被抱着吗？” “二哥，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我是大孩子了，不需要娘抱着。” “这就对了，你在学校成绩好不好？” “挺好的，我都考双百的！” “那有没有人欺负你？哥帮你揍他们！” “不用，我自己都能给他们打趴下，他们哭的可大声了！” “额。。有没有过来找家长的？” “我们都先说好了，谁找家长谁丢人，要是玩不起，就别玩！” “小妹真厉害！来哥给你点糖，自己留着，不用给别人吃！” 说着，从柜子里拿出来一把糖，塞到了小妹的衣兜里。 “去玩吧，玩够了洗澡睡觉！” “哥，我啥时候能打弟弟？” “等他五六岁的吧，但是也要轻点，别下手太重！” “知道了，我等着他！” 出来后，小妹挨个给几个哥哥姐姐分糖，马上出卖了李剑垚。 李剑垚则跟奶奶眨了眨眼，奶奶秒懂。 看来这孩子这样子不是一天两天了，大人跟她讲这种道理不一定听，但是同辈来讲就容易接受多了。 开朗活泼的家伙，可不能跟二姐似的，当了好多年的闷葫芦。 家人听着广播，围在一起。 奶奶、大娘和亲娘他们商量着啥时候开始给大姐做被褥，大姐早已经躲起来了。 李剑垚凑过去， “娘，我老舅相亲对象咋样？” “别提了，这都多少个了，你老舅愣是一个看上的都没有，你姥都要愁坏了。” “要我说啊，许是我老舅缘份没到呢，到时候没准不用人介绍，自己就领个媳妇回家了。 人家给介绍的不一定靠谱，咱们村现在有钱，有个单身的，周边的大队巴不得打听清楚了，然后就往上凑。” “可不是咋地，今天这个不说你老舅没看上了，我看着都闹心，就跟没吃过东西似的。 中午吃饭那个划拉，比咱家老四吃的都快！” 趴在一边的老四， “汪！汪汪！” “没说你，闭嘴！你还成精了！” 老四呜咽了几声，不满意的趴到了一边。 “我明天去看看我姥去，可别憋出病来。” “去吧，宽慰宽慰她，我说话现在不好使了，她就听你的。 你去了别惹乎你姥爷，他都跟我告状多少回了。” 李剑垚满不在意的说道， “他要是不说外甥是狗，吃完就走，我肯定不招惹他。 不就是吃了点鸡鸭鹅啥的嘛，那玩意都是我姥喂的，还有我给抓过去的。 他每次都讽刺我，我要是一声不吭，你信不信我我姥敢不给他饭吃。 我要是再假装个委屈，哭上一场，我姥敢给他赶出家门。 我这是为了他着想，你可不能污蔑我。 他倒是想指望着自己亲孙子，可你看我大舅那一窝，尤其是我大妗子，都给浩子教坏了。” “滚一边去！” “好嘞！” 第339章 黄鼠狼出没 次日一早，李剑垚就被人给晃悠醒了。 睁开一只眼，看是小妹，穿了个花袄，头上扎了两个揪揪，脸上好像还抹了雪花膏。 耳朵后面都没抹匀。 “干啥啊！你哥我困着呢，让我再睡一会儿！” “二哥起来，练功夫了！” “你哥我不用练，你们去吧！” “三哥让我过来叫你的！” 李剑垚一个鲤鱼打挺，睁开了双眼。 这个货，居然怂恿小妹骚扰自己的清梦。 揉了揉小妹的两个揪揪， “你被你三哥给骗了，你看他都不敢来叫我，就知道你来我不会揍人。 走吧，我看看你们这半年练的咋样了！” 见颜颠儿颠儿的跑出去。 李剑垚不情愿的起床，看了看表，又看了看外面，6点钟，天还黑着呢。 这帮家伙还真是有瘾啊。 洗漱过后，李剑垚发现院子里已经有好几个人在那里一招一式的比划上了。 房檐下的灯也开着，爷爷穿着那件宝贝的熊皮大氅，戴着一顶棉帽子，手里还柱了一根棍子。 像个阅兵的将军似的。 看李剑垚懒懒散散的出来，不禁开口， “年轻轻不知道出来锻炼锻炼，你看你几个弟弟妹妹，都比你起得早！” 李剑垚知道爷爷在士兵面前宣示自己的地位，很配合的立正敬了个礼。 然后转身回到屋里，把自己新得的军功章和证书拿了出来，交到了爷爷手上。 爷爷也顾不得装将军了，棍子都扔了，一手拿着奖章，一手拿着证书，哆哆嗦嗦的回书房去好好放起来。 李剑垚这才看到，练功的人有点多。 其他几房跟剑秋差不多大的孩子也在里面。 建霖、见欢、见玲、见凝，也一招一式的比划着，不过基本功没有这几个好的样子。 一看这就是没喝过药的。 李剑垚钻进厢房的药房，打算给他们也再配点药。 喜欢练功夫挺好的，能早上过来吃苦，证明是真喜欢。 这种事情不用敝帚自珍，几房目前还没有扶不上墙的泥，要不是其他兄弟姐妹年龄太大了或者干脆不喜欢的，练练功夫也挺好。 等他们出了一身汗的时候，李剑垚已经把药给煮好了。 “建霖、见欢、见玲、见凝，等下过来一人一碗药。 二姐，我把药放在药房这边了，这几个没喝过的每天得喝一碗。 建霖你也马上12了吧，学学熬药，别光指望别人伺候啊！” “知道了哥，我会弄的。五爷说他不会抓药，就等你回来呢。” “你们要是早点，我就多给你们准备了。 学了多久了？” “一个多月，我还是看剑秋比我厉害才过来问五爷的，五爷说学是能学，但是有药喝了效果更好。 只是之前的都喝没了，等你回来才有。” “行，你们好好学哈，不过不能用功夫随便打人。” “我知道的，五奶奶跟我们讲过了。” “你们也别着急，等再练上半年，你们就跟剑秋他们现在差不多了。 来，剑秋，跟哥对几招！” 剑秋自从练了武，信心爆棚，平时没跟人打过，觉得自己无敌了。 于是走上来，昂着头， “哥你小心了！” “好呢！” 于是，没到5分钟，剑秋被摔倒在地30多次。 干脆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要不是人多，早就放声大哭了。 “小子！以后别指使小妹去干坏事，不然我腿给你打折了！” 二姐过来把剑秋拉起来，拍了拍李剑垚， “你也给剑秋留点面子！” “没事，这家伙脸皮厚着呢，二姐你不用管他！ 都去洗洗，准备吃早饭了！” 饭桌上，剑秋嘟着个嘴，一声不吭。 奶奶问， “咋了孙子，谁惹乎你了？” 知情人们谁也不吱声，都咧着嘴嘿嘿。 早饭过后，李剑垚就拎着一堆的东西去姥姥家了。 “姥！” “哎呀，啥时候回来的？又长高了，又俊了！” “姥，我给你带了烤鸭、稻香村的点心、还有其他一些年货，你收起来！” “好好好，还得是我大外甥想着姥姥。不过这些东西又得花不少钱吧，你爹娘给我们送过东西了，姥吃不下那么多！” “他们给是他们的，他们挣钱没我多。挣钱不花留着也不能下崽儿，姥你敞开了吃喝！” 姥姥家的房子暑假过后也建好了，木料用的还是姥爷讹的李剑垚的。 宽敞、明亮、干净，房间也多。 尤其是地板，姥爷也讹人，是村里为数不多用木地板的人家。 屋里也安了暖气和地热，暖和的很。 连家具都是新做的，跟李剑垚家差不多，搞了个大的塌，大靠背椅，茶几，应有尽有。 只是家里人不旺，饭桌是个六人桌。 几把小靠背的椅子做餐椅，看来姥爷和老舅对于李剑垚给的那本木工的书籍吃的很透。 姥爷倒是没出门，坐在家里，给自己安排了个房间，不知道从哪弄的书在那里翻弄着，也不主动跟李剑垚说话。 李剑垚看了看姥爷，大声跟姥姥说， “姥啊，我姥爷这是要考状元？” “不用管他，姥姥给你做好吃的，中午就在家吃了！” “好嘞，有大鹅没？我去给它拧死，咱吃铁锅炖大鹅！” “小王八蛋，你属黄鼠狼的，你一来家里的鸡鸭鹅就得死！” “哎呀，姥姥，我带来的烟酒和茶叶我拿错了，等我先送回去。” “你给我放那！” 姥爷终于舍得起身，穿着个露脚趾头的袜子，火速夺下了烟酒茶。 李剑垚撇撇嘴，不搭理他。 出了门，看到两只大白鹅，嘎嘎嘎的跟李剑垚叫嚣。 似乎在说，你敢动我吗？你敢动我吗！ 李剑垚很感动。 于是伸出手，抓住一只率先伸过来脑袋的家伙，一把给拽了出来。 然后双手一用力，这家伙就不吱声了。 就是屁股后面滚出来一个鹅蛋，让李剑垚很困惑。 这意思是不是说，别光吃肉，鹅蛋也挺香的？ 行，一会儿给煮着吃了吧，这大蛋小孩子一次都吃不完。 不过自己肯定能吃完，安息吧！ 姥爷听到大鹅的叫声就急匆匆的跑出来了，然后就捂着胸口回屋去了。 第340章 哥你说的对! 在姥姥家吃完饭，李剑垚又在村里走了走。 老房子已经剩了不到三分之一了，很多老房子院子外面甚至还有沙子、木料堆放着。 眼看等化冻了就可以开工建房了。 猪场里的猪也就剩了几头揣着崽子的老母猪。 剩下的要么交了任务猪，要么卖了，要么被分了肉。 鸡场的规模还是那样，过年来买鸡的人家也不少，见了李剑垚纷纷打招呼。 李剑垚已经记不太清谁是谁，哪家是哪家的了，人太多，不熟悉的总想不起来。 只嘴上胡乱的答应着。 上大学的事情没张扬过，他们也不知道，以为还在上高中呢。 看李剑垚的个子不小，眉清目秀的样子，有几个婶子、嫂子还上来说要给自己介绍对象。 李剑垚只好说让她们先攒着，自己还没到可以处对象的年纪。 最后还是六嫂看到了自家小叔子被围起来了，把这群老娘们都给撵跑了。 “三土啊，别搭理她们，一个个都跟欠登似的。 连你这没成年的都惦记，想瞎了他们的心了！” “没事，六嫂，就算介绍对象给我，咱也不吃亏，有好看的给我几个没找对象的哥哥介绍介绍也行。 我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就你鬼主意多，对了，你那防鸡瘟的药再整点，这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村里人隔三差五就过来买鸡吃。 新孵出来的鸡多，药都不够吃了。” “行，嫂子，我回去就弄，明天让我爹带过来，或者你来家里拿就行。” 随后，李剑垚又拎了些年货去看望了一下赵老头，这个当大夫的就是身体好，依然活蹦乱跳的。 寒暄了一会儿之后李剑垚就回家了。 挨个房再送点茶叶和蜂蜜，昨天剑秋他们已经把带来的礼物给送过一次了。 就是小孩子比较多，搞得李剑垚都记不住谁家的是谁家的。 人口多了，生孩子就多。 一生二，二生一大堆，堆生无穷。 李剑垚这辈儿，没结婚的好像还剩十四五个了，那么自己已经有二十多个嫂子了。 这年月，不限制生育，下一辈儿，怕是要人口爆炸。 这几房的房子也都是新的，抓阄抓的比较集中，都是今年建好的。 不过几房跟自家不太一样的地方就是老人会选择一房一起住，要么选老大，要么选老小。 这样也算是给村里省了成本。 尤其是大爷爷、二爷爷，他们年龄都比较大了。 住在一起照顾着方便点。 在李剑垚的调理下，身体都很硬朗，没病没灾的。 甚至自己做饭都没啥问题。 话说人越老就越爱唠叨。 从午休之后开始，每家不拉着李剑垚说上一个小时的话都感觉缺点啥一样。 等回到家的时候，李剑垚感觉很疲惫。 不过李剑垚看到了被几个小的围起来的大哥。 衣服都还没脱，一个大包丢在了一边。 爷爷、奶奶、大娘他们坐在一旁傻乐。 “呀呀呀，建玮同志，您这是回家过年来了？啥时候回来滴？” 小妹跑过来， “大哥一点都不好，我都问过了，啥也没带！” “嗯嗯，咱不跟他好了，不过过年的时候你跟他多要点压岁钱，自己攒着！” “行！” 大哥见是躲不过去了，说道， “过年物资供应紧张，啥也没买到，明天大哥带你们去公社里买吧！ 想要啥都行！” 见颜又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大哥我又和你好了！” 惹的一众人笑的前仰后合。 “我刚进门，你个臭小子不也刚回来没两天吗，你就不知道去找我一趟？” “我哪知道您老人家放不放假，啥时候放假，大老远的，我去一趟再没有结果不是白跑了。” “你就是没把我放在心上！” “说得对，以后不要再说了，怪伤人的。” 建玮同志很自闭，自己在嘴皮子上怎么也说不过这个弟弟。 于是献宝似的拿出自己的奖章和证书来，交到了奶奶手里。 爷爷看着这玩意，起身把剑秋他们给扒拉一边去了。 他除了爱钓鱼，就喜欢这东西。 奶奶转过身去，看了看奖章，又看了看证书，转手就交给了大娘。 爷爷等了个寂寞。 “这也没听说打仗啊，咋又得奖了，三土快给你大哥看看，没受伤吧？” 李剑垚凑到奶奶边上， “没事，他比咱家那俩熊都壮，我也有个奖章，早上给我爷了。 这事大哥你捡能说的跟大家说说吧。” 于是大哥从暑假那次拉练开始，到打了老虎，然后被李剑垚让人给叫过去，再到被李剑垚扔到山上当了半个多月的野人，最后抓了一窝特务，说了一遍。 着重控诉了，李剑垚不干人事，山上可苦了，住的地方都没有，不让生火，天天啃窝头之类的。 本以为李剑垚会挨上一巴掌解解气，结果奶奶说， “这么说你这功劳还得靠你弟弟，你这家伙一点头脑都没有，很明显谁留在山上功劳就是谁的，你以为你弟弟是让你吃苦呢，还不是为了你着想！ 都把窝给你找到了，让你守株待兔你还有啥可埋怨的！” “娘说的对，建玮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脑子就不知道转弯。就这样的，指望他自己找媳妇那得啥时候啊，要不然趁着这几天咱找找人给他相相亲？” 大哥懵逼了，不是在控诉三土不当人吗，怎么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你们能不能听到重点？ 于是难得的聪明了一会，马上把话题转移到大姐的身上。 “我听说霞找了个对象，啥样的，跟我说说呗！” 于是大家成功的说起了方远的事情，把大姐给说到厨房去了。 大哥听的七七八八，然后就借口太困了，躲起来睡觉去了。 李剑垚则叫上几个的，安排他们明早给大哥来个叫醒服务，这次不要让小妹单独去叫，要让他们四个人一起去。 最好直接把人从床上给拉下来那种。 剑秋还记得早上的那顿揍， “哥，你不是说不让指使小的干坏事嘛？” 李剑垚斜眼看了他好几下， “知道啥叫法不责众不？知道啥叫绝对武力不？知道谁定的规矩不？ 你要是能打得过我，明天早上不用你们，我自己去叫大哥起床也行。 你还有啥问题没？” “没了哥，哥你说的对！” 第341章 年前的集 次日，李剑垚睡了一个好觉。 没人打扰那种。 早饭的时候大哥幽怨的看着李剑垚。 而李剑垚很快转移了话题， “今天廿九了，去公社上赶集啊，我猜方远那家伙也一定会去，大哥你有啥想法没？” “嗯？正好我见见，年后就走了，没时间了。不过你咋知道他也会去的？” “你说人类的眼睛和鼻子是干嘛用的？比如，我大姐现在已经香气扑鼻了，而且衣服也已经换上了以前我没见过的新棉袄。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件衣服是今年新做的，很可能是第一次穿。 本来屋里都不需要穿那么厚实，居然不舍得脱下来，很明显是早上试穿了之后就没舍得脱下来。 而且，本来不想吃早饭的，但是又担心家里谁说点啥，于是勉为其难的吃上一口。 都到现在了，眼前的粥还剩大半碗，甚至一个豆包都没夹，明显心不在焉。 大姐我说的对不对？” 大姐和李剑垚挨的不近，想打李剑垚都打不到，又不跑过来捶人，握着的那双筷子都给弄变形了。 “大姐收起来你那要刀人的眼神哈，你信不信你现在过来打我我就不让大家给你准备嫁妆了？” 李剑垚的腰，被一只爪子狠狠的换了个台。 “霞你别听他的，这死孩子的嘴太碎了，别急，过完年二婶就张罗人过来给你做被褥，咱家一共做十套被褥是不是少了？” 本来就害羞的大姐这时候脸都要埋到碗里了。 李剑垚顶着疼，歪着身子，狠狠的扒了完碗里的粥，又把剩下的小半个豆包塞到了嘴里。 “大姐，我要是你就求你二婶放你一马，那针线活缝被子，不露棉花那算是误打误撞！” 说完直接屁股一扭就离开了椅子。 亲娘手抓了个空， “你给我过来，看我不拧死你！” 李剑垚早已经溜到了自己的屋子，换上了一个羊皮马甲，毛在内，皮在外，裁剪得体。 是昨天突发奇想，现用空间里的两张羊皮搞得，自己虽然不会针线活和裁剪，但是空间里就很简单了。 3d立体裁剪了解一下？ 全自动飞针走线了解一下？ 李剑垚在想，现在搞貂皮大衣，狐狸围脖啥的合不合适，会不会有点高调了？ 算了，还是羊皮吧，做成马甲，穿在里面既保暖又不高调。 要是一家子人都穿着貂皮大衣，不说跟个动物世界似的，一个长款的大衣，需要60到70只貂。 这么多不好拿出来。 至于说爱护动物之类的，别说现在没有这种说法，就算是有，李剑垚绝对要加入他们，努力的爱护动物的肉和皮毛等一切可以被人类利用的地方。 人类从在地球上诞生开始，就是从掠夺和杀戮中生存过来的。 人不吃肉，肉就吃人。 吃一只鸡和吃一头牛有什么区别？ 要不是老虎肉太腥，老虎太猛，信不信老虎只能活在书本里？ 就连现在，皮草生意在国内也有很大的市场。 就和那些个环保女孩、素食主义者一样既当又立就没劲了。 李剑垚套上棉袄、棉裤以及姥姥新给做的大棉鞋，再配上个棉帽子，就可以出门了。 一家人，除了爷爷奶奶和不愿动弹和不会自己动弹的小弟，剩下的都呼啦啦的去赶集了。 就连大爷和三叔也都去上班了，这时间过年也就初一二三三天假。 周末也是单休。 很忙碌，很积极的从事生产，但是效率不高。 年前的集热闹的很。 家家户户基本上都会出来赶集，采买一些过年需要用到的东西。 农村和城市其实从来都是割裂的，最起码从商品供应上来看，在轻工业蓬勃发展没有来临之际，农村的主要消费品还是由农村自己来供给的。 工业化产品的消费频率必然是不高的。 比如现在集上压根就没有工业品。 只有供销社这里有一些，烟酒糖茶、锅碗瓢盆，土杂日货等等。 列位，您说槽子糕、饼干那玩意算不算工业品？ 至于衣服，多数是布料，压根没有成衣的销售。农村的消费市场里，成衣即使有，流动性也不够。 现在的成衣，多数在县城、中等城市、大城市的百货大楼里。 而百货大楼这种东西，京沪羊奉等一线城市、中心城市肯定是有的，小县城有没有，那完全得看县城所处的市县经济发展情况。 比如红山县最早的百货应该是70年代初才有的。 王府井百货是55年才有的，距离现在有整整十年。 经济的发展、潮流的引领，都是从一线城市到三四线城市。 在零售业中有一个着名的“时光机理论”，即大城市成功的商业模式如果能复制到小县城,也有可能取得良好的业绩。 为什么山里的孩子永远没有城里孩子有见地、气场足？ 因为有些东西，他真的没见过。 明天就是三十，早上还会有零星的赶集的。 这个时候，供销社才是最忙碌的，也是商品流动最快的地方。 剩下集上虽然人多，但多数都是纯手工业品，比如盖帘子，高粱干最上面那一节做的，粗细基本相同，直、韧性好，用处大。 也用不了手有多少巧，两层交叉穿线固定，再按照圆的基本理论，拿一节麻绳订在大致的圆心位置，然后绕那么一圈，把多余的剪掉就行了。 从小到大，可以盖坛子、罐子、瓮、水缸等等。 尤其是过年包饺子的时候，可以用来摆放包好的饺子，所以这个时间这玩意销量也是可以的。 毕竟有的人家做一次这东西也挺费时间和精力，买上一个也不咋贵。 所以人的惰性是与生俱来的，也是商品流通的最基础原理。 人无我有，但需求旺盛，就容易产生商品流通。 其他的东西就是笸箩、簸箕、笤帚、炊帚、笊篱、荆条筐、篮子、擀面杖甚至麻布等等，凡是材料取自自然，而不需要机器，手工就能制作的东西。 说一句哈，笸箩和簸箕不是一个东西，笸箩是全包围的，簸箕是围三边，一边开口那样。 吃的东西，也不多，自家自留地里的萝卜白菜土豆地瓜之类的，当然不管什么时候，都有卖糖葫芦的，这种东西好像是天生的道具，无论什么样的集市都会有这东西。 至于村里的两个蔬菜大棚，没有拿到集市来卖，村里人多，不够分的。 其他的村子也想弄大棚，但是他们没有资金、没有技术、没有塑料布的采买渠道，最重要的，他们没有坚持要搞。 执行力是个好东西，他们现在不具备。 这段时间，是风起之前农村经济最自由的阶段，其实这段时间里，稍微动动手，都能攒下点家业。 并不能一概而论的什么都不允许，高压、强控，政策上有文件明确支持农村手工业的发展和交易。 而是不允许大规模的私营经济抬头，在执行层面上，就看所在的县、乡镇甚至大队是不是有坏人罢了。 而起风的时候，是大家都被那场面给搞怕了，坏人冒头、夸大其实，故意整人之类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第342章 妹夫大舅哥 一行人，呼啦啦，很快就找到了方远。 其实这个家伙经过这半年的殷勤，已经脸皮很厚了，丝毫不惧小舅子、小姨子的调侃。 可今天，看到了那个让他瑟瑟发抖的小舅子，以及疑似传说中的那个大舅哥。 在李家的黑风双煞死死的盯着他的情况下，方远步履僵硬了起来，不由自主的立正，敬礼。 虽然李剑垚今天只穿了个大棉袄。 但是大哥仍然骚包的穿着他的军用套装，在职军人，原则上出行也是要穿军装的。 “剑垚。。。弟，大哥？” “哼！叫的有点早了！” 大哥这时候也端起了架子。 “霞你带着他们，去想买啥买啥，我跟这小子聊聊！” 说着塞给了大姐一把大团结，目测是大哥目前一个月工资。 “霞，我这有钱，你拿着。。” “用不着！我们家闺女还没穷到花别人钱的程度，尤其是还没定亲呢，就算定亲了，家里也有钱供养姑奶奶。” 方远很尴尬。 大姐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大姐你去吧，难得大哥破费一次，不花光了别回来哈！ 你们几个跟着大姐二姐，尤其是小妹，别丢了！” 大姐一步一回头的看着留在原地的三个男人。 只是自己被二姐和剑秋他们给拖走了。 李剑垚一把搂过方远， “弄巧成拙了吧？ 我听说你小子最近这半年很殷勤啊，一口一个爷爷奶奶，一口一个婶子的，都快偷家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大哥，剑垚。。。” 说话就说话，你为啥有点哆嗦呢？ “走吧，去国营饭店，咱们好好聊聊！” 大哥现在很有范儿，扭头就走。 方远被李剑垚裹挟着跟着走。 到了饭店之后，大哥叫了几个菜，然后叫了两瓶宁城老窖，开启了审问。 李剑垚不喝酒，只跟着饭店的服务员打打招呼，毕竟这些人之前也算熟悉。 然后上菜了之后，就炫菜，今天的野鸡炖蘑菇味道很不错，红烧肉也不错，红焖羊肉、烧肥肠都搞得很好吃。 年前的国营饭店东西备的挺全。 俩人在那里一问一答，完事还伴随着一句一盅酒。 这种酒盅满上是一两酒，口不大，但是架不住一直喝。 方远为了陪好大舅哥，也是酒到杯干，还主动提一杯提一杯的。 很快，就从审问到两人勾肩搭背了。 当过兵的人，碰到了一起，除非一开始就不对付，要不然要不了多久就无话不谈。 但是酒还是要分个高低的。 李剑垚见两人这样子一时半会儿也没个输赢，索性直接走了，让他们俩去较量去吧。 去供销社后院取了大爷的自行车，然后连人带车闪到了县城。 去大姑家送了些年货。 大表哥还是没回来过年，大姑家只有三口人，挺冷清的。 “大侄儿啊，你表哥不在家，老太太自己在家我也不放心，初二几个姑奶奶都要回来。 我就不回去了，你跟你奶说一声。 等过几天我再回家一趟。” “行，大姑，到时候雇个车，把老太太也带上，家里地方多，大姑你多呆几天。 我大姑父就在厂子里吃食堂也行啊，再说他也会做饭，没啥不放心的吧？” 大姑父觉得这个意见很不错， “那行，就按三土说的，年后你带着娘一起回去住几天。也让咱娘散散心，在城里没人跟他聊天，村里老太太多，虽然咱娘聋了点，但是聊个热闹也挺好。” 李剑垚则一拍大腿， “先别动，我给老太太瞧瞧，看看能不能治疗治疗。” 他家老太太能听到一点，说明耳膜是没问题的，那就是有什么因素阻碍了听力感知。 李剑垚给老太太把了把脉，发现只是血管拥堵造成的，属于突发性、情绪性诱发的耳聋。 李剑垚问， “大姑父，表奶奶是不是在表爷爷去世之后才聋的？” “你咋知道？” 大姑父一脸的震惊，他家老爷子没的时候，李剑垚还没出生呢。 “突发性、情绪性耳聋，过度悲伤、劳累、情绪低落导致的，老爷子突然没了，表奶奶带着你们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家里全都压在表奶奶一个人身上了。 压力太大，情绪不稳定，又累又伤心，虚火上行，血脉淤滞，影响了双耳。 不过这算是好的，要是堵了主血管，那就是中风了。 我一会儿给表奶奶扎几针，等回家我再抓点行血化瘀的药吃上一副就差不多了。” 大姑父一脸的激动，抓着李剑垚的手问， “真行？！” “应该没问题，能听到动静，那耳膜肯定好的，功能性器官没问题，那就是其他原因了。” “你开方子，我这就给老太太去抓药！” “别激动，药家里都有，药房的药没有家里的效果好。 再说，也不着急，先行针，等过完年我大姑和老太太一起过去，在熬药吃就来得及。” 说着，李剑垚让大姑告诉老太太一声，自己则借着包拿出了自己的针包。 大姑大声的跟老太太说要针灸，让她别害怕。 老太太侧耳，然后表示自己知道了。 李剑垚在老太太左右两侧而后施针，耳后有五个穴位，以头窍阴穴为主，其余穴位为辅，点动银针，很快化开了瘀堵位置。 大姑和姑父两人大气儿都不敢喘。 往往人以为硬伤，比如手脚之伤。内伤，比如心肝脾肺肾之伤，眼伤，比如目不能视才算做这人有病。 而耳朵听不清，往往容易被忽视。 这也是为什么到现在才想起来这老太太真聋天子的毛病是不是能治。 十分钟后，李剑垚拔掉了银针。 老太太开口说道， “我咋听到外面挺热闹呢？东啊，你出去看看，外面这是咋了？” 大姑父不为所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娘！你能听见了！” “你那么大声干啥？我聋归聋，你也不用那么大声，都给我耳朵喊聋了！” 大姑父涕泪横流的说道， “娘，你好了，你能听见了！不用那么大声也能听见了！” 大姑也红着眼睛， “这老太太，这毛病快三十年了吧，居然好了，以后可不用喊着说话了。” 三人一顿感慨，好一顿母慈子孝，模范婆媳。 然后收拾好了情绪，大姑父高兴的喊着， “快去，给三土做好吃的，把好东西都给做了，咱今天就开席！” “哎哎哎，大姑父你这见外了，我还得赶回去。我大哥正在和我姐夫拼酒呢，好吃的不着急，您给我留着，我早晚吃得了。 年后带老太太过去，喝上一副药就行了。” 李剑垚收拾东西就跑。 第343章 搞毛线啊 李剑垚又去了河边的宅子。 虽然被褥的布料已经有了，但是这地方风俗上好像更喜欢缎面的被子，显得比较高级。 虽然那东西光溜溜的，没有棉布的盖的稳，但人就喜欢那样的。 而褥子，面料上最喜欢趟绒的材料。 李剑垚索性在空间里又翻找了一番，拿出来一些，都是以前随手收藏的。 票多、钱多，陌生的地方消费起来也没什么压力。 总之乱七八糟的东西几乎都有。 再放下一些羊肉、海货、干货之类的，还有一大堆的羊皮。 得让徐老三派人派车给送回去，自己反正是拿不了。 找到徐老三，说明白要拜托的事，他满口答应了下来。 “对了，你让我找的工作那件事定下来了，两瓶酒就搞定了。 机械厂那边有名额，活儿不累，就是油啊、模具啊啥的，不咋干净，行不？” “行，有啥不行的，谢谢三哥了！” “不用客气，东西都是你出的，门路这种事你去找也容易，跟哪个领导啥的说上一嘴比我还好办。 这是入职通知书，填上名字就行，然后拿着它去厂子里人事科报到就行。 直接就是正式工手续，工资36块5。 对了，年后有时间没，有些有难言之隐的，想找你给看看。” “好说好说，年后我过来一趟就行。” 告别了徐老三，李剑垚又闪身回到了公社，把道具自行车放到了供销社后院。 大哥和方远已经喝趴下了，不知道胜负如何。 李剑垚去结了账，然后给两人各弄了一杯水。 自己谁也不想驮着，喝醉的人怪沉的。 醒过来之后，李剑垚分别戳了戳两人的胃，一肚子好吃的都吐出来了。 让两人回家躺着去，别赖在人家这里。 醒了酒的人，自己行动起来又丢不了。 找到逛的意犹未尽大包小包扛着的几个兄弟姐妹，一起往家里走。 大哥低着头，琢磨了半天，才说到， “哎，老弟啊，我和方远是不是这顿饭白吃了？都吐出去了！” “啊，对对对！你们俩就是个痴！” 大姐则一会儿瞄一眼，一会儿瞄一眼的，想问问到底跟方远说了啥。 李剑垚直接说， “放心吧，方远皮实着呢。就喝了点酒，又没揍他，你慌个什么劲儿。 要是不行，你那些嫁妆咱就不准备了。 对了，去咱们村生活的事儿他有没有跟你说过啥的？ 咋想的？” “他说行，反正他们家就他一个人了。除了老房子，也没啥留恋的。 连个亲戚都没有，在哪都一样，来咱们村儿，还能帮着家里干点活儿。” “可以嘛，既然这个家伙不迂腐，那大姐你的婚房老弟包了！ 跟咱家几个院子一模一样，等回去我就找大队去要宅基地，年后我就找人把物料都给你搞来，争取开春了第一个给你盖房。” “我一个女孩子，要宅基地合适吗？” “合适妈？他大爷的，谁不同意我就让食品厂停产，鸡和猪的饲料不搞了，药也不给了。 咱花自己的钱盖房子，不要村里的补助，他们有什么意见？ 那地又不是他们家的，再说那地也不不长庄稼，空着也是空着。” 几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虽然没有车，但身体条件都不错，也不觉得累，加上路不远，很快就回到了家里。 大哥倒是到家之后就开始找吃的，跟人拼酒俩人谁也没占到便宜，都喝趴下了。 最后吃的那点东西还被李剑垚给捅了出去，这时候饿得慌。 胡乱填饱了肚子，大哥就钻进屋子里睡觉去了。 奶奶问， “建玮满身的酒气，这是光喝酒，没吃饭？” 李剑垚答道， “可能是肚子大了，没吃饱吧，跟方远俩人一边喝酒一边吃，满桌子菜都光了！” 大哥是没听见李剑垚的说辞，要不然一定出来跟李剑垚较量一番。 家里已经开始准备过年的吃食了，尤其是一些需要提前准备的，比如过油肉、豆腐，丸子、炸蘑菇之类的。 今年的磨豆腐工作还是两只熊完成的，但是猫狗已经见怪不怪，不去那里点头称赞了。 大姐二姐回来之后就去帮奶奶大娘他们去厨房忙活。 自己亲娘依然搭不上手，多少次的经验表明，不是咸了淡了就是用料配比不对，再就是搞糊了之类的，总之主打一个难吃。 李剑垚打算这辈子不让自己的老娘进厨房了，安安稳稳的吃就行，千万别糟蹋东西。 下午的时候，胡三儿把东西给送过来了，看着一大堆东西，家里也见怪不怪了。 只要李剑垚在家，隔三差五就能弄点好东西回来。 估计这又是去给人看诊了，李剑垚特别擅长劫富济贫。 在这方面倒是小有名气。 只是摸着那些趟绒和缎面的料子，个个都稀罕的紧。 “我看咱这里做被褥用这两种料子显得很高级，拜托徐老三给找找，没想到还真找到了不少。 给我大姐的被褥用上，这不就挺不错的？ 那些棉布，就用来做被罩啥的吧，奶、大娘，你们安排！” “我侄儿给你大姐操碎了心，霞啊，你将来可不能对不起你弟弟！” 大姐又害羞的跑开了。 李剑垚把自己的羊皮马甲展示了一番， “奶、大娘、三婶，你们看，这羊皮做成马甲，既保暖又利索。 那些羊皮，三婶你手巧，用缝纫机都给做成马甲，咱家一人一件，你看行不？” 三婶虽然嘴毒了一点，但是论做饭、做衣服，水平比自己亲娘强了好几层楼那么高。 摸着柔软雪白的羊毛， “你放心，就交给三婶，指定给你们做的合身！” 说着就把小弟弟丢给了见恩。 “羊皮鞣的真好，不过这要是有毛线就更好了，织的衣服穿起来也暖和，还透气。” 李剑垚呆立当场，合计毛线也不是很难的事。 比起杀羊取皮，好像羊毛还可以再生？！ 就是染色上好像还得费点事。 虽然用钱也能买，但是自己搞的就很好玩啊。 李剑垚暗暗的想着，要不然明年再搞些毛线回来？ 搞毛线，搞毛线，搞毛线啊！ 第344章 建玮的劫 大年三十如约而至。 今天谁也睡不了懒觉，虽然没赶上扫房子、杀猪之类的准备活动，但是早起还是要贴春联的。 李剑垚一大早就被爷爷给薅了起来。 理由是作为目前家里学问最高的人，理应写春联。 家里有多少道门就得写多少幅。 讲道理，李剑垚写硬笔还凑合，写毛笔字那是上辈子的事，只能说不难看，要说有什么颜筋柳骨、装逼鹤体那是都不会。 看爷爷那架势，李剑垚要是说自己不会，估计爷爷会趁着没到初一先揍李剑垚一顿，绝对不是因为学识的问题，而是好像为了报复这一年来“空军”的讽刺。 总有人认为，学计算机的就一定会修电脑，学播音的就让你当司仪，要是学汉语言文学和农业专业，就会瞧不起你，说语文还用学？种地还用学？ 爷爷对于自己学历高的误会就是要求写对联，您老人家也不看看，过去的很多年里，您家里到底有没有笔墨纸砚。 李剑垚还想着说没有纸、没有墨、没有笔呢。 结果爷爷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红纸和墨汁，至于那一杆破毛笔，李剑垚觉得写飞白应该很轻松，都不用控笔，不过自己真的不会飞白体啊！ 于是又回到了自己屋子，偷渡出来一根从荣宝斋买的毛笔，忍着内心的剧痛，开笔，浸墨，挥毫。 碧波承日福如海，丹壑连峰寿似山。这是奶奶这院的。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这是大爷那院的。 粗茶淡饭瓜菜代，勤俭持家不忘本。这是自己家那院的。 爱集体任劳任怨，建国家同德同心。这是三叔那院的。 总之这时代不让写富贵发财，不让写神仙鬼怪，不让写莫名其妙。 要是写上个早上不起晚上不睡，一到期末啥也不会，估计爷爷会让自己的身高变矮。 因为腿会折。 不过还好的是，李剑垚没咋吃过猪肉，但是看猪跑的机会太多了，加上这支笔确实非常的好用，稀里糊涂的写完那些就赶紧收工。 每写完一幅，爷爷就在一旁捧臭脚，直说， “好，好！真好！” 完事之后李剑垚就把猫狗熊鸟都喊到后院去，撸猫、逗狗祸害熊，外加那个碳基监控阿花，过年了，通通喂肉，一早上就开吃。 几个家伙吃的很开心，肚儿溜圆，保证过年期间安安稳稳不闹事。 吃过早饭后，李剑垚去大队部一趟，找了大队长朱凤春，要批宅基地。 “三土啊，你找厚河啊，这事儿还不好办？” “朱大伯，规矩是大队长负责大队的宅基地审批，咱们该怎么走就怎么走，不能坏了规矩。 而且，我只要我大爷院子西边那块宅基地，落在我大姐名下，等她结婚了，就搬出去了。 另外，那里建房子的砖瓦木料钢筋水泥我们自己负责，不用走大队的采购、也不用大队给补贴，这个您得记录在案，别到时候说我们家占大队便宜。” “这事不用跟你爷、你大爷他们商量一下？” “不用，我们家挣钱都是揣自己兜里，怎么花家里不管。 出来办事也是自己兜着，除了犯法的事情，做什么都行。 您看要是不违反什么原则之类的，就给批了吧。 年后，我还得上学去，得抓紧时间把事情给落实了。 要不然也不至于年三十过来找您。” “那行，建霞也是咱们村的人，给块宅基地没啥不合适的，我这就给你弄。” 等李剑垚揣着宅基地审批书回去的时候，家里已经又忙碌了起来，上班的还得去半天点个卯。 不上班的就聚集在厨房，鼓捣吃的。 剩下的就围着厨房，薅点这个吃，抓点那个吃，总之要往嘴里填东西。 炒货、干果、糖果拿出来的时候，这几个家伙又围着茶几吭哧吭哧一顿造。 平时也没咋短了吃喝，可能是过年的氛围不一样？ 李剑垚叫过来剑秋，丢给他一张大团结， “去买鞭炮玩啊，今年的钱又花没了？” “哥！亲哥！你咋知道？不过马上就是初一了，明天一早我就磕头拜年，我就又有钱了！” “滚！你真出息！” “好嘞哥！” 说完趾高气昂的跑了。 村里别人家的年夜饭李剑垚不知道，不过自家的饭菜那是相当的丰盛。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再加上大棚的新鲜蔬菜，应有尽有。 就连馒头都知道每到这个时候都要加餐，带着一家子猫去山里叼了好几只飞龙回来。 今年算是最齐整的年了，大哥在家，小弟在怀，一家十七口人围坐在一起过了个团团圆圆的年。 李剑垚觉得要是有照相机记录这一刻，应该是最好。 可玩意自己还真没有，可惜了。 爷爷提着酒杯， “今年咱们家又添了一口，算是一大喜事，建玮又立了功，剑垚上了大学，好事不断。 值得庆贺，希望你们明年上班的再接再厉，从军的再立新功，上学的就更加努力。 咱们喝一个！” 大家举杯。 “接下来，要说说，咱们家早就分家了，我不管你们咋想的，我和你娘都宣布退休了，家里的事情我们不管。 你们都赖在这院儿吃饭倒也行，反正撵也撵不走。但是别让你娘累着了，要不然我老头子还有把子力气，你看我揍不揍你们就得了。 咱家没有不识数的人，大家都好好过日子，家里不缺钱，不该拿的不拿，不该碰到别碰。 念书的就好好念书，争取考个好成绩。 再喝一个！” 众人又喝了一口，管是白酒红酒还是汽水，大家都有喝的。 奶奶也提了一个， “家里孩子都孝顺，我也没啥不放心的，唯一有点放不下的是建玮，你都20了，你一二三四奶奶都抱重孙子了，你娘我也跟着着急，你说奶这辈子还能有机会棺材挂红出殡不？” 这边的规矩，四世同堂的长辈去世的时候，可以棺材挂红，披着红布或者红色的罩被出殡。 是喜丧，表示死者福气大，就算是去了阴间也不会受苦。 大哥哪听的了这个，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奶，孙子让你担忧了，你放心，我一定争取早点找个老婆，您可别说了！” 李剑垚也说， “奶，长命百岁呢，大过年的别说这个！” 众人也纷纷劝导，奶奶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李剑垚了然，这是给大娘和大哥两个搭台呢，要不然大娘跟大哥去说，大哥容易烦躁，大娘容易伤心。 奶奶这一出招就是必杀，就算大哥不愿意，那嘴上答应下来也是可以的。 至少，奶奶没说非要给他相亲。 第345章 好的大哥! 酒过三巡。 李剑垚看大家都没张罗了，这才把宅基地的审批书拿出来， “爷奶、大爷、爹、三叔，我跟村里要了块宅基地，我大姐明年有喜事，听方远说也不排斥来咱们村住，那咱们就给我大姐盖个院子，挨着我大爷那院。 这样我大姐出嫁了之后回娘家就一步，来去方便，就算将来有了孩子，也方便照顾。 这房子，不用村里出钱，咱不能占这个便宜。 不过你们三个长辈要是愿意搭把手那自然是好，要是手里不宽裕，就我出钱，怎么样？” 兄弟三人纷纷张嘴， “我出，给闺女嫁妆，应该的！” “我出，霞我看着长大的，二叔出点钱而已，应该的！” “三叔也出，三土给三叔找了工作，现在挣得也不少，三土这家伙不缺钱，一时半会儿我也给他花不上，大侄女出嫁三叔得多给点！” 李剑垚看着踊跃的三兄弟，尤其是三婶都没有露出什么不舍来，很高兴。 爷爷张嘴， “既然你们三个都要出，那么老大出一半，剩下的老二老三一起出一半。 至于其他的，你们各自准备就行。 家里的姑娘不少，你们得多攒点钱，咱家姑娘出嫁没点嫁妆可丢人！” “爹您放心，都给准备着，都有嫁妆！” “那就这样，你们把钱直接交给我奶就行了，砖瓦木料，钢筋水泥这些我都联系了，过完年就找人给送过来。 至于我和我奶两个怎么算账，你们就不用管了哈！ 等化冻了，爹你找找我那些叔伯哥哥啥的，再加上我姑父们，抓紧把房子给建好了。 咱用自己家人，跟村里建房的那些个也不冲突，也算不上插队。 要是年前就结婚的话，也好有个新房住。” “行，等材料到了，我就张罗人去。” 晚饭过后就是守夜了，不过距离12点还有好一段时间，这年月也没个春晚，只听着收音机一起包饺子。 李剑垚则窝到自己房间去打个盹，早上起的太早了，得补个觉。 半夜，被强制开机吃饺子你体验过吗？ 亲娘一把薅起来，非要喂你吃一口饺子才能再继续睡觉，饺子啥味道都没尝出来。 李剑垚照例给爷爷奶奶孝敬以及一大堆的零钱。 初一继续拜年，挣钱。 这种时候剑秋比自己积极多了。 初二只二姑和老姑两家回来了。 老姑带着表弟小鱼，他跟见颜同岁，不过人嫌狗厌，正是淘气的时候，被两只猫咬着胳膊给架进了屋里才算老实了些。 老姑就在家里住下了，要待几天。 二姑就在村里，新房子也建好了，不用跟公婆挤在一个院子里，住的很宽敞。 初三，大姑领着她家老太太来了，带了一大堆拜年的东西。 老太太这次不聋了，跟奶奶聊的火热，奶奶也不用大声跟她喊，舒服多了。 只是大姑给老太太煎药，得喝上个一周，娘俩也顺便住了下来。 家里一时间更热闹了。 初三，李剑垚带着那个机械厂的工作入职单，去了一趟小双家。 她家距离县城也不远，葫芦村在县城南，他们在县城西北，距离县城都不太远。 不过他们大队的耕地面积也不多，同样的人口也不多，一个村子大概六七十户那样子。 村里和葫芦村是没得比，基本都是土坯房，这边石头好像都不多，取材困难，索性都是土坯盖房了。 跟人打听了一下，找到小双家的院子。 木杖子围起来的院子，四间土坯房，一侧有柴棚，一侧是菜地。 “小双！小双！在家没！” 小双从房里出来，看到李剑垚站在院子外面，急匆匆跑出来，家里三个大脑壳，两个小脑壳在门口围观。 “你咋过来了？” “在家闲不住，过来溜达溜达。” “你这溜达到够远的，都越过县城了。 来，快进屋！” “这是我同学，李剑垚，这是我爹、我娘、我哥和我弟弟妹妹。” 简单介绍过后，李剑垚把带来的两罐麦乳精和两个罐头以及两包糕点送到了她娘手里。 “大爷、大娘，我这冒昧来访，一点礼物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她爹娘这才咧开了嘴，她娘说道， “哎呀，小伙子长的怪俊的，有对象没？你看我家小双咋样？” “大娘，我今年十四岁，没到找媳妇的时候呢！” 大娘收敛起了笑容， “那你们年轻人聊吧，我们也插不上话，到家了别客气，随便坐！” 说着两人就把空间留了出来。 看来他爹娘不只是对她不怎么样，好像是对所有的孩子都不怎么样。 小双的大哥除了有点瘦，骨架看上去还行，要是吃得饱，一定也是个壮小伙。 小双把李剑垚让到了靠西侧的房间里，他大哥也跟着，屁股后面还俩好奇宝宝，一个看上去有10来岁的样子，一个看上去有八九岁的样子。 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李剑垚从包里又掏出来一包糖，递给了小双， “给你弟弟妹妹带的，你收着吧！” 小双要拉扯，被李剑垚果断的拒绝了。 “汤大哥，怎么不说话？” 汤大哥脸一直绷着，目光警惕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家的男人。 尤其是这家伙还和自己妹子是同学，还说什么十四岁，你家十四岁长这么大？ “我哥叫汤小东！” “啊，大哥你好！” 说着李剑垚还伸出手，要和他握个手。 汤小东也握了上来，很用力那种。 不过李剑垚的手好像没有什么变化，表情依然是笑眯眯的。 僵持了一分多钟，汤小东看无法给李剑垚造成什么麻烦，索性也放开了。 李剑垚开口道， “早听小双说他哥任劳任怨，供养她读书。我和她是同桌，早应该来拜访拜访才是，今日一见大哥果然人中龙凤，令人钦佩。” “叫我东哥或者汤大哥！” “好的大哥！” 汤小东“。。。” 小双看这俩人不太对路，连忙说道， “你先坐，我给你倒水去。” 说着就要去忙活。 李剑垚制止了她， “我就来看看，没时间多待，不用忙活了。 大哥方便的话，不如我们出去走走，给我介绍一下村里的风貌？” 眼神也随着示意了一下。 汤小东点头， “好！” 第346章 你看什么病那么赚钱? 两人一起离开了汤家的院子。 走了一段之后，汤大哥开口， “我是不会同意你跟我妹妹的事的！” “啥事？” “你别装蒜，今天上门来，除了惦记着我妹，你还有啥事？ 别告诉我你真的十四岁，你家十四岁长的这么高大？ 我跟你说，我家虽然不富裕，也不是随便的人家。” “我确实不是十四，要是算刚过年，那是十五岁了，要是按生日算，还得差不多有几个月才够十五。 可能我吃的好点，个子长的大了些，可你不能怀疑我的年龄。 跟大娘说十四，是告诉她我还小，别乱点鸳鸯谱。 也是对刚进门就给闺女说相的否定。 其实，今天来主要是想找你聊聊，见不见小双倒是其次，我们都在京城上学，一个学期还是能见几面的。” 汤大哥有点自闭。 这家伙明显不按套路出牌。 “你找我聊什么？” “当然是聊小双，我知道些你家里的情况，不过我没有看不起或者调笑的想法，反而觉得你这个当哥的有担当。 你不知道，我哥是个不靠谱的，小时候除了能帮我打架之外，就没有操心过弟弟妹妹们的生活。 我很羡慕小双能有你这样的大哥。 高中的时候，我们认识，她的伙食最差，但学习最用功，你不会以为是个人随随便便就能考上京城的大学吧？ 这两年她用功的程度我敢说是全校第一。 成绩也回报率她的努力，如愿考上了京师大。 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关系还不错，知道她条件一般，所以明里暗里帮助了她一些。 她这个人敞亮、不做作，内心强大，认得清现实，只说以后有能力了，就回报大家。 我们信，她说的出，做得到。 上了大学，我们的补助是25块钱一个月，伙食费是16块钱一个月，其实只能勉强吃饱，我们的菜是甲乙丙丁四个等。 16块钱的标准，吃不到甲等菜，营养上就不是那么够。 京城的消费要比县城高很多的，更不要跟村里比。 她说要攒点钱，这样你的压力就小一点，因为你还要照顾弟弟妹妹，二十好几了，连媳妇都还没娶。 当哥的照顾妹妹，当妹妹的心疼哥哥，兄妹情深，挺好。 我呢，会点医术，也有点人脉，挣点钱对我来说不算难。 我想，解决她现在的困境有两种办法。 一个是借给她钱，让她安心读书，让你能宽裕一些，最好能讨个老婆，要不然等她毕业，你都快三十岁了，更不好找老婆了。 二呢，我让人找了个工作的机会，这样你能有个工作，她就不用整天想着如何省钱，只要安于学业，吃的好一点，养的胖一点。 瘦弱的人很多，但她是属于营养不良那种。 她拒绝了我的第一个提议，她是要脸的。 所以，我自作主张，弄了个工作的机会，你看你是要脸还是要饿肚子？” 说着，李剑垚拿出来那张入职通知书。 汤小东一声没吭，紧咬着牙关，似乎在为这懂事的妹妹和不靠谱的父母以及困顿的生存环境思考。 “大哥，富在术数，不在劳身，你就是拼了命的干，地里的产出去年是多少，今年也大差不差。 你家的工分，也许只有你一人能干的满。 分到人手里的，除了那点粮食糊口之外，钱财方面剩不下多少。 这张纸，说实话，我没花钱。 只用了两瓶酒，就有人愿意开这个入职通知书。 所以，你也不用觉得我是花了多大的代价才弄来的。 那两瓶酒对我来说不值一提，但是这个工作机会，对你来说应该是难得的。 只要填上你的名字，先去办理入职，然后回来开具一封介绍信就成了。 有了工作，就不用拼命也能养得起两个弟弟妹妹，没准姻缘也就来了。 等过几年，小双工作了，两个弟弟妹妹就不用你一个人负担了，日子也就缓过来了。” “烤鸭和点心是你送的吧？以小双的性格，根本不会买那两种东西。你确定不是在打我妹妹主意？” “大哥，我才十五，法律都不允许的年纪，你跟我说这个？ 难道你非要我和小双定亲才能放过我？ 我虽然长的高，但是我还小啊，这让我很为难呢！ 烤鸭和点心确实是我送的，我同时送了三个人，小双只是其中之一。 甚至我自己也带回来一些，给家人亲戚尝了尝。 我在县城，给人看病，诊费100；在京城，诊费200，吃个烤鸭、吃个火锅、吃个烤肉都不是难事。 你不用多想。” 想要占据强势的谈话地位，又被李剑垚给挡了回去。 汤小东很无奈。 “可我没啥回报你的！” “这哪是回报我，明明是我回报小双。她的笔记我抄了两年，帮她个忙就非得让谁来感恩戴德吗？ 这世上人千千万，认识她的人不多，有能力帮她一把的人也不多，而我恰恰有这样的能力。 顺手而为，又不费力，为何不做呢？ 俗世洪流，站得住脚已经是千辛万苦，想要出人头地，恐怕比登天还难。 今天这一张纸，就好比一块砖，能让你比同村的人站的高一点。 你也初中毕业，识文断字自是不在话下，进了厂子，继续找机会学习，仔细观察观察同事和领导的为人处世之道，工人也许只是起点而非终点。 无论是技术路线还是领导路线，你都可以选择走上一走。 到时候，供养两个弟弟妹妹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了，如果你将来走领导路线，希望你记得不要因小利而失大义。 言尽于此，现在到了你选择的时候了。” 汤小东停下了脚步，看着李剑垚，接过了那张纸。 “我会借着这个机会努力工作的。谢谢你的好心，也谢谢你对小双的照顾。 一切，等我有能力了再说。” 李剑垚笑眯眯的说道， “大哥，这你就见外了，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如此，我就不再去你家告别了，就此别过。” 说着，李剑垚一个抱拳，潇洒转身。 几十米外，传来一个声音， “你是看什么病的那么赚钱？！” “给人看不孕不育的！” 第347章 有人在虚张声势 李剑垚转回县城。 在小院堆满了建筑材料，这些东西还得让徐老三他们给运回去。 完事之后又去找了徐老三，当初答应的那些难言之隐的家伙们借用徐老三的地方挨个看一看，上门是肯定不上门的，效率太低。 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 这时间没有什么枸杞，没有什么保温杯，可三十岁的不得已，四十岁的不得已，甚至五十岁也不得已。 总之这一天生意是不错的，回家的时候又是晚饭时间了。 次日，大哥十点的火车离开。 李剑垚这次倒是啥也没准备，进修还得多半年，差不多年底的时候才结束。 到时候去哪的问题得等结束了再说。 不过李剑垚希望他最好是去西域或者回老部队，京城毕竟水有点深，不太适合他。 跟爷爷打探了一下村里的情况。 得知去年年前县里开会有什么狗屁副主任来胡乱指挥了一通，老姜顶着压力没搭理他。 “爷，跟我十大爷说一声吧，从今年开始，所有粮、肉、蛋、菜的交易，必须公对公。 都要有凭据，谁也不能凭借一张脸就拿走物资，也不接受赊账。 所有对外的交易，要有大队的至少两个人的签字才能作数。 我在京城，听说了一些南方一些地方有的在搞四清，四清就是清账目、清仓库、清财物、清工分 。 咱们村里，按照当初的劳动分配原则，是没问题的。 咱们的所有活动都是按照政策来的，县里也尽量提供了保护。 但是老马和老姜都要退，九大爷在县里就算顶了老姜的位子，也肯定有一个是调过来的。 咱公社里一把手是外面调过来的吧，展明表叔还是年轻了些，这不像有我舅姥爷在后面给撑着的时候了。 以后，本地县官肯定会越来越少。 这外来的和尚念什么经，不好说。 现在有的人，架子越来越大，官威越来越重。 咱这种子地不怕人折腾，咸菜厂也不怕折腾，鸡场、猪场都关了都行。 这两年乡亲们手里都赞了点钱，扛上三年五年都没事。 但是不管谁来摘桃子，必须签字画押，谁改现有的策略谁负责。 种子价格咱们只接受涨价，不接受讲价，要不然就不种了。 用不了两三年，自然有人替咱们主持公道。 让乡亲们多囤点粮食，等上几年，咱们村还是最富裕的村子。” 爷爷握着他那斗，眉头紧锁。 “又要运动了？” 李剑垚倒是不怀疑爷爷的敏感性，毕竟，这么些年，隔三差五的就来一波。 什么除四害、拔白旗、公社、炼钢铁、三番、五番、整风、四清、学雷锋、忆苦思甜。 每一波都声势浩大，影响颇深。 “不好说，未雨绸缪吧，大队要勤读报纸，那些没有订购的报纸也都定了。 不行就去县里，除了日报，也要看消息报和省报，要保持正直敏感性。 出的条文之类的要记得，划出来、保存好，确保咱们不违规。 村规还得让乡亲们重视起来，既要遵守，也要监督。 大队里来外人，不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总统夫人，三菜一汤的标准不能变。 明里暗里要请客送礼的让人别搭理，只要乡亲们的监督作用起到了，不管是谁做书记、谁做队长，都一样。 要是我十大爷被撸了，将来我给他找个好活儿。 他要是骨头软了，你就让我三爷执行家法，这种事情马虎不得。 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 今年应该就能把所有的旧房子改造完了。 到时候，剩下的钱，把村里的路再修了，石板路也好，水泥路也好，哪个方便来哪个就行。 再把两条河道给修了。用水泥、石头、铁丝网做固坝，连着河底都给弄平整了，省得来一场大水就把泥土都给冲没了。 河道宽度固定住之后，常走的路再建些桥，明年那些钱就差不多够用了。 那些钱村里不花，留在账上就会有人惦记，没钱了反而找茬的人反而会少了。” “按你这说法，咱们村里工程就不断，大家伙儿就没有闲着的时候。” “那没办法，咱村里要以前是城市，这工程量就没多少。 底子薄，就得多折腾。 再说村里人有了钱，要是闲下来，村规也许约束不住，还不如让他们忙起来，没空想那些有的没的，少惹事。” “行吧，回头我跟厚河说一说。你这么早就交代这些事，这又要出去溜达了？” “我想着早点回京，想着看看能不能早点毕业，或者学习下别的专业知识。” “你的事自己安排吧，你有成算就行。 家里这边你不用担心，我和你奶身体还行，不用你多操心。” “我还想带着几个小的进趟山锻炼锻炼，见见血，可天冷不说，进山得两天，我估计我要是带他们走，回来我奶得打死我。” “不用你奶动手，我现在就打死你！ 几个小的光走到二道山外面就得半天，死冷寒天的，你也敢想！” 看着怒气冲冲的爷爷，都要拿那只烟斗敲李剑垚的脑壳了。 自从送了爷爷这两个烟斗之后，那可是宝贝着呢，每天都擦的干干净净的。 话说，男人往往年纪大了就喜欢盘点啥，核桃、铁胆、手串、烟斗。。。 现在居然拿心爱的烟斗要敲人，可见其有多生气。 幸好，李剑垚当初送的是烟斗而不是铁胆，要不然真扛不住。 “爷，爷！别激动。我就是合计这几个小的没见过啥世面，有我和馒头它们，再加上两只熊，上个山一点危险都没有。 当然，除了冷点。 不过三到山那边有个山洞，烧上一个火堆，过一夜应该问题不大。 不过你既然宝贝着几个小的，那就算了。” 不过爷爷这眼珠子乱转是啥意思？ 该不会。。 “爷，我可跟你说哈，既然你不让我带他们去山里，你最好也别动这心思！ 别等着天气暖和了，自己没意思就鼓动他们去打猎啥的。 我一会儿跟我奶讲，你要是敢带他们进山，我就让我奶不给你饭吃！” 爷爷被撞破了心事很恼火。 自己都很久没摸枪了，怎么刚起个心思就被孙子给识破了？ “快滚！该干嘛干嘛去！” 恼怒的人，往往会虚张声势。 第348章 给爷爷打预防针 当爷就是比当孙子强，说不过了可以揍孙子。 有的孙子，比较听话，站在那里默默承受。 而有的孙子，则头脑灵活，知道呼叫支援。 比如李剑垚，大喝一声， “奶！” 这时候爷爷就安稳的坐在了椅子上，捧着自己的烟斗，似乎要把这玩意给研究出花来。 奶奶在客厅正在和大姑家老太太聊天，忆往昔呢。 听见孙子呼喊，又没看见人，便走过来问， “干啥啊，我又不聋！” 大姑家老太太“。。。”，我好像刚被你孙子治好，你这么说确定跟我没关系？ 李剑垚贼兮兮的跟奶奶耍贱， “奶，我想吃小鸡炖蘑菇，小鸡用野鸡，蘑菇用榛蘑，一点松蘑都不放那种！” “让你大姐做去，奶没工夫！” “我大姐做的没您做的好吃！” 奶奶假装生气的推开李剑垚的脑壳，转身走了。 爷爷跟个鹌鹑似的，头也不抬，就研究手里的烟斗。 李剑垚知道奶奶一会儿就得去解冻野鸡、泡发蘑菇去了。 就是得耍贱，从侧面证明奶奶的重要性，老人年龄大了得哄着。 虽然奶奶头不昏眼不花，身体倍儿棒，健步如飞，说点好听的总能让人心情愉悦。 说是啥也不干了，但每天都转转悠悠也歇不下来。 喂喂动物，做做饭，纳鞋底子，缝衣服，外加收拾卫生。 奶奶要是整天就在那坐着不动李剑垚才会担心，人一不动弹身体机能就退步，不是什么好事。 这边爷爷见奶奶离开了视线，才狠狠的瞪了李剑垚几眼。 李剑垚不管爷爷的虚张声势，问道， “爷，咱们村里居然没有下放过来的人？” 爷爷吧嗒一口，撇撇嘴， “下放都是下放到最穷最破的村子，咱们村儿条件好，公社就没往咱这边安排人。 倒是有几个村子里有一些下放的人员，你问这个干啥？” “我主要是觉得，下放的人都是有点本事的，不管是学术还是工作上，可能都有些用处。 想着要是咱们这也来这样的人的话，最好把人给利用上。 只要不是背叛的大罪，那就是内部矛盾嘛，要发挥他们的余热，咱们修路造桥啥的，万一有合适的人才，不就省得去县里、钢厂那样的地方求爷爷告奶奶了嘛。 再说了，这帮人要是整天的喂喂牛马、掏掏粪啥的，也是浪费人才。” “人都看不上下放的，你这还觉得他们有用？” “当然有用了，你看我不下地干活儿，但是出个主意是不是村里就赚钱，粮食够吃、鸡蛋管够，孩子有牛奶喝，猪肉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才是正确的，下放劳动的人，让他们脑力劳动也是劳动嘛。 谁要是不服，就让他在大队部呆上一天，给写一份明年村里的工作安排计划。 写出来不算，让大家伙儿讨论一下可行性，大伙儿要是都觉得行，那就提拔那人当副队长。 你看有几个能写出来的？ 没点本事的人，都不配下放。” 爷爷看着李剑垚口若悬河，又瞪了一眼， “你这是歪理，那不违反政策了了吗！” “谁说的，又没规定他们到底要干啥活儿。 脑力劳动很费体力的好吗，我通常中午吃完饭，下午不到4点钟肚子就饿的咕咕叫了。” “那是你好吃懒做，吃的多，拉的快！” “爷你要是这样聊天，我就得看看那鱼竿是不是得坏了，咱家那几把破枪是不是撞针还在不在，以及我姥爷还没有熊皮大氅，是不是拿一个棕色的大氅去孝敬孝敬。” “找打是不是！” “嘿嘿，玩笑，玩笑！ 要是咱们村有这种人，我就让他们读书看报，把政策上的事情都给扒拉明白了。 让他们接受最严厉的思想改造。 然后让他们出谋划策，殚精竭虑，为村子的发展出份力，别以为能白吃咱们的粮食。 至于他们出的主意，采不采用，那还不是咱们自己说了算？” 爷爷摩挲着他的烟斗，若有所思， “你别说，这帮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但是识文断字，了解政策啥的还都是好手。 东沟大队就有两户，老的老，小的小，天天被撵着去挑土、修河坝，走路都打晃，活其实干不了多少。 还不如给他们出出主意啥的，东沟的就指望着种地，不过有二代种子，县里也收购，这两年算是有点余钱了，不至于挨饿了。” “那是啊，都是城里来的，哪会干那些农活。 不过刚来的时候肯定也得先干活适应适应，毕竟人品好坏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就能看出一二来。 咱不能对坏人太好，也不能对好人太差不是？ 咱那牛棚，修的都还行，不漏风，有火墙，万一哪天村里来了那种人，也得分辨分辨，能用得上的，人尽其才总是错不了的。 对于这些人，只给粮食活命，不给分红不就得了？” “你这小子，处处给这些人说话，莫不是真要再下放一批人？” “说不好啊，运动不止，人就断不了。罪大恶极的都轮不到这一步，这些人有的是斗争失败的，有的是被波及的，有的则是思想上确实有点问题的，当然也不排除是被陷害的，啥样的都有。 内部矛盾嘛，歧视、毒打、要人命就过分了。 总要给人条活路才是。” “行了，我心里有谱了，你就别在这给他们说话了。下放的不一定来咱们这里，远的咱也管不着。” 李剑垚见自己的预防针又打好了一波，也不再聊后续的话题了。 到时候下放的、下乡的，人那么多，肯定还是会有的。 村里的老房子有的是在新宅基地上建的，到时候这些人来了不怕没地方住。 下放的还好说，本来是要住进牛棚的，有个房子遮风挡雨就不错了。 至于那些下乡的，按照自己的经验来看，肯定是天南海北各地都有，到时候再说吧。 要是老老实实的，便相安无事，要是作天作地的，还得给他们治疗一下。 治病救人，自己很在行。 第349章 第一次的粮食捐赠 在家待上些日子就得拉开距离。 本来李剑垚还是个聪明可爱的孩子，可这孩子身高有一米八了。 最喜欢的事情除了吃就是卧着，要么一个葛优瘫，堆坐在椅子上，像是没骨头似的。 任谁看了都觉得这摊货太大、太占地方了。 于是就有好心人拿着鸡毛掸子捅咕你，让你干点正事。 正事儿是啥？ 正事儿就是远香近臭，惹不起，躲得起！ 于是李剑垚去姥姥家里又摊了两天。 把姥姥家里另外一只大鹅也给吃了。 现在每天能和姥爷作对两次了，上午一次，下午一次。 李剑垚觉得姥爷也要呼叫支援了。 没事给自己老娘整过来，吃亏的还是李剑垚自己。 于是又回自己家瘫着了一天。 终于在某天，向家人宣告，自己要回京了，要努力念书，不让大家为自己担心。 家人们纷纷欢送，早点走吧，家里挺好的，没啥用到你的地方，吃一锅，拉一炕的选手，家里都要让你吃穷了！ 就连大姐也加入了欢送的行列。 建房子的物料已经堆到了宅基地上，她也没啥可担心的了。 李剑垚消受了大家的热情，背上自己的大包离家而去。 回京是不可能回京的，这时候回去宿舍都没开门呢。 再闪身来到香岛。 按照大陆的工作效率，粮食那个事儿，应该有结果了吧？ 找到梁家栋， “家栋，粮食那个事儿，联系的怎么样了？” “熊猫社的人已经表示跟他们家里汇报好了。他们表示非常感谢爱国人士的慷慨，并希望能够拜会老板你。 只是京城的四合院的话，他们说条件有些低了，相比于一万吨粮食，四合院着实不值什么钱。 至于港口的话，可以开放黄埔港、宁波港、烟台港、塘沽港和达利安港任意一个，不过听他们的意思是最好是北方的港口。 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让花润代为转运。” “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就是说北方缺粮，所以开放了三个北方的港口，至于黄埔港则是说，咱们要是担心太远的话，就近卸货也是可以的。” “噢，我明白了，我说为什么他们在说北方的港口的时候语气那么殷切。” “明白了吧，跟他们说，可以送到塘沽港、连海港，咱们的船吨位还行，走得远一点也不要紧。 不过去北方的港口，需要绕路巴士海峡，时间上可能需要的久一点。 京城的四合院他们嫌拿不出手，可以多来几套嘛，但是产权一定要清晰，院子越大越好。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这边也可以出人去选一选。 你老板我比较喜欢古董，可以出资购买一些，东西就留在四合院里，我们不带出境。 前提是，我的财产不受到任何状态下的威胁。”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联系。” “别着急，跟他们说，购买古董我们可以使用美元结算，我们可以在香岛给他们开一个美元账户，然后他们给我们等额的外汇券就行。 我们的人在京城购买那些古董货其他生活用品的时候就以外汇券付款。 第二件事就是，他们要给我们一个用于联络的无线电频率，我们好跟他们确定何时靠港。 第三件事，拜会我就没必要了，跟他们说，做好事不留名，不必因为猪肉好吃就一定见见那头猪。” 噗嗤~ 梁家栋笑场了。 “老板，我不是故意的！” 李剑垚白了他一眼。 “我就是打个比方，没什么可值得笑的，你的笑点太低了。 还有什么其他事没？” “没有了，您交代的事情我马上去落实，争取早点有个结果。 哦，对了，我们在芬坎蒂尼订购的两艘三万吨的船快要下水了，您想怎么安排？” “这么快吗？看来造船业发展的脚步不慢。 两艘都调过来，其中一艘，让秦羽他们这次回来之后就熟悉新船。 替换掉的两艘船，先放着，到时候我有用。” “明白了，老板！” 上赶着送钱的买卖，对方要是不着急就显得没诚意了。 梁家栋只用了半天，就联系好了熊猫社的人。 房产可以、买卖可以，外汇就太可以了，现在大陆啥都缺，尤其是外汇。 可怜到只有1.05亿，真的比猴菲还要少。 在恒生，给熊猫社开了200万刀的美元账户，然后这边的人入港了之后就会有对应金额的外汇券。 甚至，对方说可以考虑给出更高价值的古董。 李剑垚当然是拒绝，现在那些盘子碗的，价值都不高，200万刀自己都担心会把价格打上去。 薅羊毛也不要可着一个人薅嘛。 做生意，长久才是王道。 秦羽他们现在已经独占一条船了。 李剑垚直接吩咐，带上吃的用的，加好燃料和水，做好出港的准备。 当然是空船出港。 仓库在李剑垚身上呢，装船的事情还得自己来。 到了公海之后，让秦羽命令所有人进船舱，停船，等自己叫他们的时候再继续航行。 这帮人都是自己人，都当过兵，听从命令是本能。 李剑垚自己一个人独自装了万吨玉米，这些人只感觉船的吃水深度在增加，至于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 一袋袋的玉米从空间里被倒出来，还得维持船的平衡，这套装船的知识李剑垚还紧急恶补了一下。 别装个船，再把船搞翻了，那就有点阿三了。 话说，好像那些奇葩的事儿，阿三都能没事就做一遍。 比如，大船下水就真的下水了。 比如，飞机飞着飞着就掉地上了。 知道目的地的只有秦羽和姜峰几人。 等装好了船，李剑垚也放下了自己的大飞。 自己肯定是不能跟他们一路漂泊的，走不了湾湾海峡，就得绕巴士海峡，单程需要七天。 自己又没病，在海上漂泊一周，到时候露面还是不露面呢。 现在赵牧澜和李剑垚两人是不同的人，只要没有指纹、照片、身份证、dna检测，那就是不同的人。 至于路上经过巴士海峡，现在是没有海盗的吧？没有吧？ 就算是有，秦羽他们也可以通过无线电联系，到时候一个瞬移就能过去，没事的。 就这样，轮船载着粮食前往了塘沽。 而李剑垚再回到了香岛。 第350章 一穷二白的现状 轮船载着粮食远行，可回程不出意外是空驶了。 没办法，现在国内没有像样的出口商品，除了茶叶。 现在国内出口商品四大类主要有农产品、轻工业产品、工业产品以及其他杂类。 农业产品有大米、小麦、玉米等；有茶叶、蚕丝、丝绸、棉花和棉制品；有杏仁、核桃等坚果产品。 有人不禁要问，为什么缺粮还要出口粮食？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 因为这是多种因素下产生的一系列的问题，不但缺粮食，也缺钢材，要不然为什么要大炼钢铁呢。 农药、化肥、农业机械、农具、纺织设备也缺。 这部分可以通过出口煤、铁砂、大豆、玉米、杂豆、盐、锡等物品，通过等价交换的方式向小日子换取所需要的物资。 相比于一些粮食糊口，加快工业化发展才是硬道理。 而向小日子出口这些物品被称作等价交换的原因就是，还没有建交，谈不上进出口，只能叫做交换。 之前提到过的万吨巨轮首航小日子，然后在寒国海域触礁沉没的事，其实就是载着一船的玉米去小日子换东西去的。 说回来，粮食进出口的另外一个问题。 当时和大毛关系不怎么好，我们提出要向毛方进口200万吨粮食，但被拒绝了，理由是他们粮食也不多。 只采用“借用”的方式提供了100万吨谷物和50万吨古巴糖。 借用那就是得还的，领导们研究后决定，不借了，只要那50万吨古巴糖。 我们向加、美、澳方来进口粮食的谈判聊的比较顺利，而61年一整年，我们总共进口了580多万吨粮食，其中小麦占据了大部分份额。 这在一定程度上，极大的缓解了饥荒。 而进口的稻谷、大米等这些价值较高的粮食，再加上国内生产的大米等，则又转出口，来创造外汇。 等于买来的粮食加个价再卖出去，赚点钱花花。 当时最高规定了进口顺序， 第一，粮食； 第二，化肥、农药、药品、油脂； 第三，用于加工成品出口的原料和化工材料； 第四，正直性照顾性的物资； 第五，橡胶、石油、铜、铝、钢材、尖端技术和国防所需器材、工业设备。 总的来说日子过得是相当的难。 还有一部分，是向阿非利卡的一些兄弟国家做的支援。 为什么自己都吃不上了，还要支援其他人呢，这里面涉及的东西就比较多了。 简单来说，就是你刚分了家，兄弟叫嚣着要打你，一些恶邻也要打你，但是你远房的表弟为你发声，说你是个好人。 虽然表弟的日子过得也不咋样，但是他为你说话了，你总不能看着唯一为你发声的表弟饿死。 于是你拿出了自家为数不多的棒子面去走个人情，毕竟有恩希玛吃也饿不死人嘛。 这向你其他的表弟、表外甥啥的也表示了，跟大表哥、表舅混，自己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50年至83年出口商品数量统计 事情就大概那样，反正破家值万贯，左倒倒，右腾腾，反正日子还是能凑合过的。 第二大类就是轻工业产品。 包含纺织品和服装、棉布、丝绸、毛纺织产品和成衣制品；鞋类有布鞋、皮鞋等等；陶瓷制品和手工艺产品；简单的木质玩具和塑料玩具；还有就是漆器、玉器、竹制品等等； 主打的就是物美价廉，初级加工，没有技术含量、附加值低，外加竞争力低下。 这些东西在发达国家以价格低廉来获取市场。 第三大类就是工业产品了。 煤炭、钢坯、钢材（质量差，进口好的，卖出去差的，拉低成本。）、农业机械、轻工机械等简单的机械设备、基本化学品等等； 总的来说这部分出口商品，还是为了获取外汇做的一些努力。 第四大类就是一些杂项了。 比如矿石、包括铁矿石、铜矿石和其他一些矿物原料；中药材，比如人参、灵芝等药材和药物制品，主要出口对象则是小日子、寒国、东南亚一些中华文化圈内的国家和地区。 还有就是一些文具和办公用品，比如纸、笔等等； 看出来没，什么叫一穷二白？ 1960年我国出口额约为19亿美元，而同期大漂亮是166亿。 到了2023年，我国的出口额是2.34万亿美元，而大漂亮是1.75万亿。 过日子，如果不能一夜暴富，那就得得精打细算。 所以，这第一次的一船粮食，先去探探路吧。 那些商品实在是没啥竞争力，拉回来也没地方消化，周期要是长的话搞不好还赔钱。 本来这个买卖就是赔钱的，不能再赔上一些了。 至于茶叶，出港的都在长江口的上海港、宁波港，1.5万吨的船装茶叶差不多能装个七八千吨，而国产茶大部分也要销往欧洲，也是没啥赚头，回头要是有渠道了再说吧。 粮食是送走了，安排谁去京城是个麻烦的事。 现在还没严格封关，出行上还算是方便的。 从大陆来的这些人不能用，都是部队出来的，到时候说不清。 湾湾来的两个人也不能用，查到了更说不清。 再说他们俩人还没到呢，暂时指望不上。 几个巨头不能动，本来人手就少，他们谁离开这里都可能出问题。 在香岛的时间比较短，下面的人都不认识，而且也不好越级进行调人。 还是得找梁家栋来解决这个问题，在这三个人中，只有他那里有个报社算是有文化的地方。 找出来个文化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借调一段时间去京城，帮忙出面收收古董，装修装修房子啥的。 于是在铜锣湾垚象大厦，又和梁家栋碰了一下。 “家栋，粮食算是运走了，但是去京城帮忙收院子以及收古董的人选还没有，我想来想去，只有你那个报社文化人多一些。 有没有那种既懂古典文化人又靠着得住的，去京城待一阵子，帮帮我的忙？” “老板，你别说，还真有那么个人，不过年龄上有些大了，已经五十岁了，要是他肯去的话，一定是最好的。” “哦？还真有啊，叫什么？” “金良玉，一个老京城人。” “约他过来聊聊，行的话就是他了！” 第351章 去京城的人选 金良玉是个小老头，五十岁左右，戴了副眼镜，文质彬彬。 得知李剑垚才是报社真正的老板，抱拳一礼。 “见过老板！” 李剑垚也不托大，这家伙一看就是有点墨水的人。 于是也抱拳回礼。 “先生有礼，请坐！家栋，去泡茶。 对了，我没有秘书吗？” 梁家栋挠了挠头， “老板，你有秘书吗？” “算了，没有就没有吧，有你们就行了。” 李剑垚不和金良玉说话，金良玉也眼观鼻鼻观心，相当的沉得住气。 可见这老头不是一个平凡之人。 等梁家栋泡好了茶，李剑垚才开口。 “金先生尝尝这茶，是我从大陆带过来的，看看味道如何？” 金良玉刮了刮盖碗，吹了吹，又轻嗅一下，最后喝了一口，放下了茶碗。 “顶级龙井！清香悠远，滋味醇厚，回甘悠长。 离开大陆很多年了，我印象中的西湖龙井比这个味道好像不如了些。 老板果然是老板，如此好茶，实在难得。” “哈哈，金先生是行家。这茶确实比西湖龙井略强了一点点，不过也不是什么难得之物，我这里还有一些，如果不嫌弃，一会儿带回去一些留着喝便是。” “那就多谢老板慷慨了。小老儿身无长物，若有能出的上力的地方，还请老板开口便是。” 嘿，你看，明白人。 老板有求于人，就不方便自己开口。 那么老板都给了好处，自然也要为老板分忧。 跟明白人说话就不用太费力。 “是这样，金先生，我听家栋说您对于古董收藏研究颇深，祖上又是京城人。 这次，我和大陆有些生意，对方给出的报酬是几套院子和古董购买的权限。 院子呢，需要有人过去选一选，古董呢，我也不是很在行，但是很喜欢一些老物件。 这不听说金先生擅长这些，不知先生能否屈尊出差京城一些时日，帮我选选宅子和买入一些古董。 时间不会太久，最多一年有余。 要是遇到年节，先生也可回港与家人团聚些时日，您以为如何？” 金良玉面色不安，又端起了茶碗，却没有喝。 “先生可是有顾虑？” 金良玉放下茶碗，说道， “顾虑倒是谈不上，只是近乡情怯。 不瞒老板，我自49年来到香岛，已经十六年没有回京过了。 如今有机会能回去看看，自然是欣喜的。 可故园春梦，游子乡愁，天涯路断啊。也不知家乡故人是否还在，一时间难以自持。 失礼了！” “这么说，先生是愿意前往了？” “自然，如今在老板旗下的公司写写字虽然轻快，但有机会回乡一观，自然是极好的。 不知何时出发？” “这个倒是不急，还不知先生家小如何安排。 此去时日颇多，舟车劳顿。若是家中有什么难处，公司这边会出面帮忙照顾。 既然是为了我工作，自然会让先生无后顾之忧。” “多谢老板为我考虑，家中仅一子，已娶妻生子，小孙儿尚年幼。 说出来不怕您笑话，自离陆来港，所携浮财数年间便已挥霍一空。 夫人病逝，子未及冠。老朽幸有些文笔，投投稿件，寥以度日。 后求得一编辑工作，也有数年。 今蒙不弃，待余以诚，今儿孙无碍，且能以残躯回故乡一游，老朽已别无他求。” 这个老家伙，说的怪可怜的。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亏待你了？ “先生为我操劳，自然是不能白忙活的。这样，先生出差期间，薪水双倍，差旅所需皆由我来负责。 此去日久，令孙尚且年幼，铜锣湾这边正好有公司的一栋公寓，就拿出一套作为报酬，还请先生不要拒绝！” 刚说完，金良玉就猛的站起来，握住了李剑垚的手。 “老板！你叫我老金就行！什么先生不先生的，老板看得起我，定不负重望！” 我草，这老货刚才是不是跟我装逼来的？ 啊，原来也是有奶就是娘啊。 现在这家伙的工资大概是500多每月，那就是按照现在的房价，需要工作十年不吃不喝才能买一套。 这报酬确实够吸引人。 怪不得一改之前文绉绉的样子。 不过，既然接了报酬，那就得给老子好好干活儿。 姓金嘛，又是京城人，应该是看过猪跑的。 大差不差就行，反正真正的国宝级的东西他也看不到，别搞一些破铜烂铁之类的回来就行。 主打的就是一个工具人，出面花钱的，听话就好。 真要是跟自己摆什么文人风骨，不为斗米折腰，那还是真没什么好办法。 “那行，老金，出发的日子待定，到时候我让家栋联系你。 京城的宅子，优先选择北海、什刹海附近的，我比较喜欢有水的地方。 另外，东华门以东、南锣鼓巷、琉璃厂附近的也行。 不要王府啊，太大的不行，也不要府右街两侧的，那地方住着不自在。 剩下的事情到了我再和你细说就行了。 铜锣湾的公寓，我这就让家栋去帮你安排。这边是公司内部公寓，有一些内部的政策。 按照政策办理就行。 家栋，你和物业那边说一声，帮老金安排一下。” 内部公寓，居住权可以给，产权在一段时间内还是公司的，就算将来过户了产权，那再卖的时候，仍然是优先卖给公司。 一个是为了防止发了奖励，你转手就给卖了。 另外就是保持这栋楼的人员结构稳定，都是自己人，事情就少很多，至少不会鱼龙混杂。 搞定了老金，在利益的驱使下，自然不会出什么纰漏，这样最好。 心情大好的李剑垚决定去吃个大排档。 这里吃的方面还是比较自由的，想吃啥就吃啥，虽然很多基础物资都是由内陆供应的。 但是你有钱就可以随意挑选口味。 至于大酒店、大饭店之类的，自己隐藏自己还不够呢，去那些地方干嘛去？ 点了一桌子海鲜，正吃着高兴呢。 那边几个社团的家伙吵吵着就干起来了，好巧不巧，几个衰仔一脚把李剑垚的桌子给踢翻了。 这让正捧着炒蟹的李剑垚感觉，今天好像出门没看黄历啊。 第352章 还我小龙女清白 看着自己手里只剩一块儿的炒蟹，确定了他们确实不是故意来找死的。 因为他们没带刀，也没带火器。 李剑垚当然要防备，而是当年洪兴蒋先生就在尼德兰和浩南玩的开心呢，结果一出门就被几个滑旱冰的给搞死了。 上次就搞了一群人过来砍人，结果差点都被撕了。 虽然那次交锋李剑垚你没吃亏，但保不齐有人会铤而走险再来一次。 不过眼前这几个似乎还真的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只是因为意气之争，然后就在大排档大打出手了。 现在的大排档只有马扎是站着的，桌子已经都被他们搞翻了。 两伙人，打架打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擮佢！对，朝面上招呼！插佢眼！用膝头哥啊！千年杀！” 李剑垚现在的粤语水平大涨，不得不为他们助威一次。 几人看还有人在一旁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很快就放下了仇恨，一致对外了。 五个人，停手，然后走到了李剑垚的身边。 “僆仔，你行边嘅（小子，你混哪里的？）” “我行铜锣湾嘅（我混铜锣湾的啊）！” “点解我都见过你，你大佬系边个呀？（我怎么没见过你，你老大谁呀？）” “我大哥建玮啊！” 几人商量了一下，确认没听过这个名字，然后就朝李剑垚开始招呼了。 李剑垚看着这几个人，手中的炒蟹丢到了中间那人的脸上，然后插眼、拍脸、膝盖撞，用了刚刚喊他们的招式教训了一番。 几人一看打不过，捂着脸、捂着腰子、捂着眼睛不再上前，只在旁叫嚣， “你别狂！有种等我们去叫人！” “好啊好啊，快去！我就在这里等你们，谁走谁是孙子！” 两个行动能力较强的人迅速跑开了。 剩下的三个人呈战术队形围在了一起，加强了防御。 食客有没跑路看热闹的，老板看着眼前的战场欲哭无泪。 不多时，一队人马，约有二十多个，拎着砍刀浩浩荡荡的就跑过来了。 先前的两个家伙还指着李剑垚大声的指认着， “大哥！就是这个家伙！伤了我们五个兄弟！” 大哥就很有大哥的范儿，大金链子小西装，头发梳的油光水滑小背头，还蓄了胡子，人模狗样的。 “哪呢，哪呢，敢挑衅我们堂口，看我不砍死他！” 李剑垚一看，这不是虫哥嘛，不收账了，想要当明星了？ “你要砍死谁 ？” 虫哥看了看眼前眉清目秀、俊朗非凡、潇洒不羁的帅哥，脑子顿时疯狂的运转了起来。 “你、你、你。。。是那个老板？” “哟，没想到虫哥记忆力还是真的不错啊。” “那是，怎么会有傻子替人还账，我对你印象深刻啊。怎么说，你打了我的小弟，这次准备赔多少？” “看你想要多少了！” 李剑垚手一摊，就这样看着虫哥。 虫哥眼珠子一转，搂住李剑垚，小声的说到， “既然是熟人，那就给我个面子，一万块，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李剑垚也反手搂过虫哥，顺势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手。 “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啊，我吃海鲜吃的好好的，他们几个衰仔一脚就把我的桌子踢飞了，我还饿着肚子呢。 他们几个要是真心赔偿，我也不多要，这里损坏的东西他们赔了，食客的食物他们赔了就行。 至于我的晚饭，就算了，毕竟我还是吃得起饭的。” “你这是不给我面子啊！” “对喽！你的面子也不值钱啊！” 说着虫哥就要暴起，被李剑垚压着没暴起来。 “别激动，我很能打的，你要是没打过，反而更没面子。” “我有这么多兄弟！” “哎！你这个人，怎么不识好歹呢，要不然我们打个赌，你们这些手下要是被我揍了，你跟我滚怎样？” “你混哪里的？你大哥是谁？” “问那么多干嘛，你我都是第二次见面了，很有缘分。至于我，不是道上人，你堵不堵？” “我赌不起啊，我们混社团的，最重义气二字，就算赌输了，我也不能背叛社团的，要不然三刀六洞我可玩不起。” “没关系啦，我又没让你背叛社团，只是让你跟我混，帮我办办事而已。我对你们社团不感兴趣，至于你们社团那里，我可以去谈谈，相信他们会给我个面子的。 怎么样？赌不赌？要是我输了，我单独再给你一万！” 虫哥看着自己的二十多人，再看看李剑垚，虽然好像有点力气，但是钱多啊！ 心下一狠， “堵了！” “很好，希望你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约定好了之后，虫哥迅速脱离李剑垚的搂抱， “兄弟们，谈崩了，砍死他！” 我草，打个赌而已，没必要玩这么大吧？ 一群人挥舞着砍刀，就向李剑垚冲了过来。 而李剑垚蝴蝶穿花，一走一过，就卸掉了拿刀的胳膊，只几个呼吸，这帮气势汹汹的家伙就全得了张文顺的遗传病，一边肩膀高，一边胳膊低垂。 虫哥人都傻了，刚才这家伙是不是说自己很能打来的？ 我看到了什么？ 听说前阵子，有一大堆兄弟去砍人，结果胳膊都被人撕了，跟这个家伙有没有关系？ “怎么样，虫哥？愿赌服输吗？” 虫哥一个机灵。 “兄弟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我这些兄弟的手还能不能？” “哦，脱臼了而已，一会儿我给接上就行了。 我先跟那几个踢我桌子的家伙好好翻译翻译，看看是我不讲道理还是他们太霸道了。” 这时，被叫过来的家伙们也搞明白了事情，愤怒的看向始作俑者。 那五个家伙战战兢兢的捂着脱臼的胳膊，站成了一排。 李剑垚走在这几个家伙前面， “都说说，叫啥名字？” 其中一个长的像篮球明星的家伙， “我叫尹志平。。” 李剑垚一愣，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大比兜。 “说！为什么要毁掉小龙女的身子！” 神雕创作时间是61年，现在是65年了，对于喜欢看报纸的市民来说，《明报》应该是他们最早追剧追过的。 自然也知道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 小弟都懵了，小说和现实还是有差别的好吗？ 自己只是名字和人重复了，但是真的没有破了小龙女的身子啊！ 虽然，要是有机会的话，估计自己也一样会那么做。。。 第353章 别说话，拔刀吧 懵逼的小弟看着懵逼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凶神，心中满是疑惑。 不是在说为什么踢倒桌子的事情吗？ 怎么扯到小龙女身上去了？ 李剑垚恶狠狠的对他说道， “你最好改个名字，要不然以后见一次打你一次！” 小弟连忙表示自己改，回去就改。 来到旁边这个单眼皮有点小眉清目秀的的家伙面前。 “你叫什么你名字？” 这个家伙虽然胳膊疼，但还是谄媚的一笑， “大佬！我不姓尹，我姓赵，姓赵！” “别告诉我你叫赵志敬，我一样讨厌他！” “不是不是！我不叫赵志敬，我叫赵有霆！” 李剑垚深吸了一口气，过去帮他把胳膊接上，然后捡起来地上的一把刀，塞到了他的手上。 “拔刀吧！我是不会让你祸害圆圆的！” 对面刀往地上一丢，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大佬啊，我不认识什么圆圆啊，也不知道圆圆是谁！我都还没有女朋友啊！ 而且，我保证，我以后找女朋友，也不找圆圆，你看行不行？ 要不然，我回去也改名字？” 李剑垚甩了甩脑子，看来自己好像入戏太深了。 “算了，虫哥，让这几个家伙赔偿老板的损失，然后滚蛋吧！” 赵有霆赶紧用自己的双手去扒拉五个衰仔的兜，翻出一大把零钱来，然后跑到了大排档老板面前。 “阿伯，这点钱你拿着，算是我们几个的赔偿，要是不够，我明天再送过来。” 还真是个机灵鬼。 不过老板被他给整蒙了，平时这帮人不都是收保护费的吗？ 就算是砸了摊子，也只能算自己倒霉。 没想到社团也有低头的时候，这钱，是拿好还是不拿好呢？ 李剑垚看向了虫哥， “阿伯，你就拿着吧，今天的事情是我们不对，以后我会约束小弟，请一定收下！” 老板拿着那点钞票，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虫哥这时候凑到了李剑垚的身前， “大佬，你看我这些兄弟？” “叫他们排好队，争取以后再拿刀过来砍我的时候保持队形！” 虫哥知道这是玩笑，于是挨个的用脚把已经没有队形的人群重新排列了起来。 李剑垚又像接见他们一样，挨个的上前握手，一拉一推，把他们都给复原了。 “以后砍我的时候认真点！” 这帮人都点头哈腰的，表示不敢了。 “虫哥，赌约？” 虫哥一脸的苦相，叫一群人各回各家之后说道， “别叫我虫哥了，你是大佬，叫我小虫就行了。我名字叫何太冲，大家叫习惯了就虫哥虫哥的了。” 李剑垚又拍了拍脑门，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尹志平，一个赵有霆，一个何太冲。别一会儿整出来一个张无忌、令狐冲之类的。 “你们是不是和查先生是邻居？为什么这名字都特么是小说里的？” “不是啊，查先生大才，我们只是名字巧合了而已。不对啊，那个赵有霆我没听过，是哪个先生小说里的名字？” 李剑垚撇了撇嘴， “别提他，那是我以及很多人最痛恨的名字。 老板，照着刚才再来一份吧，刚才没吃饱！” “哎哎！这就来！” 老板火速的收拾起了桌子，然后还上了两罐可乐。 李剑垚叫虫哥坐下来。 “虫哥，我呢确实有个事需要人帮忙，不过不是砍人，我看你这个人虽然有点贪财，但是还算讲义气。 咱们俩又这么有缘分，所以想请你帮帮我。” “我是社团的人啊，一入社团深似海，离开的话会很惨的，其实我也不愿意打打杀杀，只是我们这种没钱没势的，除了这样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好的生计。” “我又没说让你脱离社团，当然了，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跟你们老大去谈谈。 如果是三刀六洞的话，那不要紧，我是个大夫，很厉害的那种。保证你不会瘸了，更不会流血流死。” “大佬，很疼的！” 这时老板又上了菜，李剑垚继续吃，顺便让虫哥也吃，有人眼巴巴看着怪不自在的。 “我不过问你和社团的事情，你也不许把我的事情透露给第三人知道。 每个月我给你3000港币，其余花销全报销。 你的主要工作是去大陆出差，待上个一年半载的。 帮我收收古董什么的。不懂也不要紧，有懂行的人一起。 没有风险，不会有打打杀杀的事情。 古董也都是合法的买卖，简单说就是去花钱的，但是一个人操作这种事你懂得。 考虑考虑？” “我大佬不会同意的！” “带我去见他！” 虫哥的老大叫雄哥，不是大b哥那个雄哥，大佬b现在还只有12岁，再过几年才能崭露头角。 现在的雄哥是真正的铜锣湾老大，手下小弟无数。 李剑垚表明了来意，反正虫哥也只是个号令几十人的小头目。 又不要求他脱离社团，相当于借人。 条件是铜锣湾的一个合适的位置承租给他们开夜总会，毕竟现在李剑垚是铜锣湾的铺王，死活不租给他们的话他们也没辙。 社团的事情李剑垚也不打听，不干涉，只要别扰乱自己的铺子经营就可以相安无事。 为此，还捏了一根棒球棍，就像捏豆腐一样，给他们秀了一把。 雄哥是见过世面的，想了想那些被撕碎胳膊的小弟，虽然他们不是自己社团的，可也头皮发麻。 铺王啊，那是多有钱？ 社团的原则就是不得罪有钱人，因为他们真的会花钱消灾。 于是虫哥被雄哥送给了李剑垚，随便用，别玩死了就行。 就这样，虫哥成了李剑垚的跟班。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土生土长的香岛人，去了大陆在身份上是无可挑剔的。 当虫哥住进了铜锣湾的公寓，千尺豪宅（相当于100平左右），全屋精装，拎包入住之后，虫哥表示，以后对老板一定死心塌地，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老板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老板让他砍人，他绝不会犹豫不前。 什么人不人的，老板你以后就不要把我当人！ 第354章 简林二人到港 其实在京城买卖一些不出境的物件有金良玉就够了。 但是总得需要一个跑腿的，带有香岛气息的那种人最好。 从第一次见虫哥，没有上来直接动手，证明虫哥这个家伙还是喜欢先动脑子的，不是个莽夫。 另外，能带领一些小弟从事收保护费、收放贷业务，证明也有些领导力。 都过去三年了，还没被砍死，证明运气也不太差。 尤其是，茫茫人海，都见了两次了，还是有些缘分的。 让他和金良玉一起去京城搞这些事正合适，一方便让金良玉不至于白瞎自己的钱，另一方面就是自己要住城里的话，有个人帮忙处理外面的事务也挺好。 至于花了多少钱，不是最重要的，他俩那点薪酬，每年加起来也不过二十万港币就够了。 能花钱办的事就不需要省着，别忘了，这世界上很多国家的银库都去过了，还有一个没去的。 那就是阿三，已经是65年了，阿三的外汇储备包含黄金在内，大概有六亿刀。 有人说为什么不都拿了，都拿了局部经济就会崩，对外账单无法支付了，秩序就会乱，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只阿三的蝴蝶，可能导致次大陆的飓风。 而丢了一些，谁也不会大张旗鼓的说自家银库被偷了，黄金和钞票都没了，那就会迅速通胀，原本十块钱一斤的肉就会变成二十块一斤，五十块的衣服就会变成一百块。 而短时间收入是不会增加的，那就很多人活不起了。 反而拿一部分，造成的影响有限，就算是今天肉价涨了百分之十，也没什么影响嘛。 那要说为什么不丢给国家，别闹了，突然的暴富不说挨揍不说，就说目前的现状是穷，但是有些人不穷啊。 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领袖要搞来搞去的，除了经济层面的问题，正直层面的问题更大。 再简单点说就是有的人觉得打了一辈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李云龙为什么和那个副军长斗起来了？ 敢和老子抢田雨，反了他了！ 所以自己还没享受呢，为啥要给别人去享受，是不是有病？ 至于去搞点好东西，搞是可以搞，但是目前来说国内某些技术水平和国外差距并不大。 只是失去的十年里差距拉大了，忙着搞上搞下，生产力的发展受到了影响。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什么狗屁八筒协定，有些技术不能得到交流和引入，也使得差距越来越大。 再一个，技术的进步是循序渐进的，以李剑垚的眼光来看，目前那些都是破烂。 等风停了，雨住了，情绪稳定了再搞搞也不耽误事，反正自己也不是明天就要死了，日子还长，慌鸡毛。 当然李剑垚在香岛也不是光吃吃喝喝，还是干了很多正经事的。 比如关注了牧澜酒店的进展，现在已经完成大约一半的建设，目前的建设速度跟基建狂魔是没法比的，这种速度也是在不差钱的前提下才这么快。 不然，三年的建设周期肯定完不成，五年能搞定就不错了。 值得一提的是，尖沙咀的社团没有再次骚扰这边的进度，也不知道骆驼哥到底有没有去拍戏。 现在电视的保有量不高，邵老六两年后的年底才创建无线，到70年代才有彩色电视节目的普及。 而国内最早的彩电是1970年的津门国营无线电厂生产的。 现在，是报纸的天下。 “老板！老板！” 吴淑怡看着听着听着又走神了的老板感到了无奈。 “哦哦，对不起，想的有点远了。说到哪了？” “目前全港的各行各业只要是有些规模的企业，能入股或者投资的都进行投资了。而且我们也不能对所有的企业进行投资，总是要进行筛选的。 那么接下来在港的投资行为就会逐步减少了。 下面怎么办？” “那么快吗？现在投资部的人手多少了？” “现有76名员工，不过负责具体投资事务的约占三分之二，剩余的主要是财会和行政人员。” “分兵吧，去狮城、马来、泰国、小日子、寒国各设立办公室，展开商业投资工作。 现有的工作模式、经验、流程都要进行总结，整理出一套合适的投资审核模式来，钱不要白花，既要控制成本，也要有成效。 所有的项目投资最终审核和钱的支出汇总到你这边来，分公司暂时不给具体拍板的权限。 除了衣食住行、材料、化工等行业，新兴行业和技术含量较高的项目也要考虑投资，最起码资料要全。 如果你拿不定主意，就保留下来，我过目之后再决定是否投资。” “好的老板！” “要做好审计工作，香岛本地的企业好甄别，境外的必须实地考察过再确定投资与否。 谁介绍来的谁负责，被人骗了负责人也滚蛋。 钱咱们有，但不能平白被人骗了。 郭律师那边现在已经是咱们的人了，法务工作也要督促她做好，不要出纰漏。 还有，处理不了的事情，我不在你就去找秦羽，他会安排处理的。” 正说着，秘书过来说一位姓简和一位姓林的先生到访。 “呵呵，总算来了。请他们到会客室！ 吴姐，跟我一起去见见这两位，虽然业务上可能不太熟悉，但人品是靠得住的。 要是在公司留任，适当的给些照顾，也可以派人指导学习。 要是他们选择其他的地方任职，能帮助的地方也多照看一下。” “简兄、林兄，你们可算来了！” “我们没来晚吧？” 两人也连忙打招呼。 “不晚，不晚，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跟你们提过的，垚象投资的吴总，一般我不在的时候总揽这边的事务。 这两位，简雄、林青，都来自湾湾。” 三人分别握手认识了一下，然后入座。 面对一栋楼都是一家公司、一层楼都是老板的办公室的情况。 这两个人心里已经认同了李剑垚的诚意，尤其是没事就开个大飞在南海上溜达的人，能有多少钱？ 只是忐忑于自己应该干点什么。 寒暄了一番之后，李剑垚随即开口，给了他们好几个选择。 第355章 要学会当流氓 面对忐忑的两人，李剑垚给出了机会让他们选择。 “两位，我也不卖关子了，先介绍一下这边的事情，然后你们自己挑选想要去哪里。 首先，家里缺个管家，事无巨细那种，这边有几套宅子，佣人倒是有，但是没有贴心的管家。 其次，投资部这边，主要是进行的产业投资，各行各业有投资潜力的企业都是投资目标。 第三，酒店，就在对面的尖沙咀，目前建好了一半，差不多到年底封顶，明年进行装修，明年年底能开业就是很理想的情况了。 目前酒店的负责人还没有，包括运营、管理等。 第四，贸易公司，需要和一些发达国家的企业洽谈，购买一些成套的设备、技术，转卖向一些不发达地区，说成是掮客也行，反正业务类型差不多。 第五，我想在猴菲进行一些矿产的投资，包括开采、冶炼等。不过这个可能要到年底之后再有所进展。 待会儿吴总派人给你们介绍和熟悉一下这边的业务情况和规模。 在这边想待几天就待几天。 旁边是我们自己的公寓，住在这边不比酒店差。 你们想好了，跟吴总讲就好，她会安排好的。 接下来，我们先去吃饭，给二位接风！” 请人吃饭自然不能跟自己逛摊子一样去什么大排档了。 吴淑怡在这边自然也有熟悉的饭店，由她安排即可。 酒过三巡之后，两位都给出了自己的选择。 “兄弟，非常感谢你的邀请，既然我和林青都是因为猴菲的事情回家的，那么我们就选择去猴菲，不知道你具体的想法是什么，有什么计划没有？” “哈哈，我就知道一旦这个条件给出来你们两个一定是最感兴趣的。 实不相瞒，那边的事情最早也得年底才能展开，主要是现在的时机不太成熟。 最主要的是他们今年要换届，我们总不能拿着前任的合同去要求继任的认真去履行。 计划就很简单，吕宋岛上铜、金、银、铁、铬、镍、煤炭，储量都很丰厚，但他们自己的工业水平很一般。 我们就得勉为其难的帮他们进行矿产的开采、冶炼工作，由于他们的工业基础薄弱，开采出来的这些东西他们自然也是用不到的。 我们只好再寻找买家，那些有工业实力的国家和地区都会有需求。 首先就是矿业开采权、然后招募工人、买进设备进行开采和冶炼。 工人当然是招收当地人，他们的人工很便宜，而且也吃苦耐劳。 至于你们两个去了之后，就是矿老板的角色，为了保护我们自己的产业不受到损害，我们要求有护矿队这不过份吧？ 这段时间，你们两位除了安排家眷来香岛适应这边的生活之外，还需要尽可能多的学习如何进行开矿业务的展开。 哪里的机械最适合，哪里的都有什么矿，哪些矿适合直接冶炼，哪些适合直接转卖矿石，这些事情需要的人手有哪些，要总结出报告来。 可以去全球各地去学习，总结其他同行的经验。 总的来说现在不会不要紧，主要是人可靠才是关键。” 两人听完之后纷纷表示，这毫无问题，既然有时间去学习，那就不是问题，最怕的就是上来就让开干，啥也不懂耽误事不说，还容易出乱子。 聊过之后，两人就去休息了。 李剑垚也回到了自己家里。 简、林两位剩下的日程自然有吴淑怡帮忙安排，李剑垚就在家里等着秦羽他们回程。 几日后，秦羽他们终于回到了香岛。 李剑垚除了让这些家伙们休息之外，还是和秦羽沟通了一下整个流程中遇到的各种事。 比如，行程安全问题，到港之后的装卸问题等等。 这些家伙也对于来港之后还能返程大陆比较兴奋。 通过秦羽得知，这次接货的人还是相当的重视的，是个什么主任，头发背的很高，胸口插了两根钢笔，年龄也不小了，有四十多岁的样子。 李剑垚不管他插了几根钢笔，只关注提货单上确认的签字，不多不少整整一万吨的货，签了字之后咱就好收房子去了。 “老板，我们什么时候还去？” “这么着急干嘛，马上要有两艘三万吨级的船要交付下水了，你们想不想开开？” “真的？” 已经体验到劈波斩浪的快乐的秦羽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玩新船了，虽然这1.6万吨的也很大，但新船要大一倍啊！ “当真，所以先休息，然后准备接受新船，再试试航之类的，然后再说其他的。 粮食还是有的，不过上赶着不是买卖，等上一段时间再来一波才正常。 你除了要安排船上的事之外，家里的安全、吴总他们的安全都要分配人手。 不要总想着玩水，香岛这边产业不少，环境也不是很稳定，怎么着得有两个连左右的规模才行。 所以你得继续以船员的名义招募人手，大陆退役的优先，这些人忠诚度高，信得过。” “我明白的，老板！” “对了，我招募了两个湾湾的退伍兵，一个叫简雄、一个叫林青，你们找时间认识一下。 不要有对立情绪，你们都退役了，都是自己人。 他们是因为守卫南海炮击猴菲被志清迁怒了，你懂了没？” 秦羽呆呆的看着，内心活动十分剧烈。 这也行？大陆的你说你熟就得了，怎么还来了两个妹蒋的人？ “你那什么表情！打仗是打仗，生活是生活，两个对立的团队，要不抹点黑，将来对上了能有战斗力吗！ 都是炎黄子孙，都是黑头发黄皮肤，你老家河北，他老家山东，你非要干死他们？” 听了这番说辞，秦羽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旧思想给禁锢了。 “老板，我明白了，我会和他们俩个好好相处的！” “这就对了，将来他们可能负责去猴菲开矿，到时候单枪匹马肯定不行，人员上还得从你这边选一些。 另外你们这帮家伙要学会适应新环境，别总是腰杆崩的紧紧的，要和群众们融为一起。 你们人少还行，人多了走路能不能正常点，怕谁不知道你们是？ 都暴露了个球的，回去跟他们好好说说，要是不会流氓的形态和走路的姿势，抽空去招惹几个社团啥的，去跟他们打一架，或者交个朋友啥的。 别给他们打死打残了就行。” “我明白了！” 第356章 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接下来又交代了秦羽，去找个地方作为训练场以及宿舍建设。 他们这些人还是要保持体力锻炼的，作为本职工作，不锻炼肯定不行。 现有的仓库，虽然住的地方暂时够用，但训练场地明显不行。 而秦羽、许虎、姜峰、宋海平、简雄、林青这几个人终于见面了。 找些自己人是真的，但是看他们见面也是真的，有些恶作剧的成分，但不多。 简、林二人在如狼似虎的大陆退役选手面前没有丝毫露怯。 一番介绍之后，只是紧紧的握了握手，然后就开始寒暄了起来。 很显然，如果打起来的话，许虎他们的战斗力是要明显强过简、林二人的。 但是在格局上，简、林二人要高一个段位，虽然志清也洗脑，但他们见识要多一些。 不多时，这些家伙就打的一片火热了，秦、许、姜、宋以及带来的人中有很多都是鲁地、燕地的，简、林两人老家都是鲁地，老乡嘛，多聊聊挺好的。 简雄离开大陆的时候也才十五六岁，对于家乡的印象还是挺深的。 “哎哎，我说你们几个，好像很久不见的兄弟一样，马上聊的很开心。 我还以为你们要剑拔弩张，先互相给对方来个下马威之类的呢！” “老板，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许虎这家伙很狗腿。 “好好好，你们兄友弟恭吧，虎子，过来对几招，我已经很久没打人了！” 许虎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老板，都说了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你要非要打，我现在就躺地上直接认输！” 作为训练场上见过和那个付营长对战过、见识过剿匪用针缝人嘴、以及大排档撕人胳膊的见证人，虎子直接理直气壮的放赖了。 知道打不过还要去受虐那才是有病！ “呸！这人一结婚了就不要脸了，秦羽、姜峰，给这帮有家室的放假吧。 你们这帮没有女人的，也都抓紧，有看好的就大胆追，学学虎子这种不要脸的精神，工作要做，找老婆也不要耽误了。 我跟你们说，当初虎子为了追云秀。。。” “老板！老板！你打我一顿吧！” 许虎赶紧过来捂住李剑垚的嘴，生怕当初自己被岳家一堆大舅哥虐的事情讲出来。 毕竟挨顿揍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那点故事被大伙儿知道了，丢人好像丢的有点大。 李剑垚把许虎踹到了一边。 “行了，既然你们没有打起来，反而沟通的很好，那么以后合作的地方也不少，就精诚合作。 咱们这也算是非正式的第三次合作了？” 众人哄笑。 安顿好了这些人，李剑垚去了趟恒生。 恒生在年前被李剑垚注资之后，底气十足，面对在紧张时候有大笔资金注入以及压缩贷款规模的情况下，已经没有任何破产的风险。 反而其他的华资银行在这场风波之下，抵抗不住的大有人在。 发起者汇丰既然拿不下恒生，拿下其他银行还是很简单的。 很快一大片的华资银行被波及，倒闭的倒闭，控制的控制。 而恒生老何他们也按照预案趁乱抢下了远东银行的控股权。 “老何、小何总、梁总以及利总，这些日子没什么意外发生吧？” “托赵总的福，我们在这次风波中最先反应，受到的波及算是最小的了。很多当初兴办钱庄的老伙计没能扛过来。 他们也有向我们求助的，可在商言商，他们不再我们的计划中，我们也是泥菩萨过江，自顾不暇。 只能说声抱歉了。” “哈哈，有你们几位掌舵果然是没错的，这次的事情发起方蓄谋已久，我们自己保存了实力固然重要，救下一个远东已经是我们能做的极限了。 跟邱老板说一声，不要有什么抱怨，以他的眼界自然能看得出来，这次的事情不是一两个人能够改变的。 咱们自己也要通过这件事时刻警惕来自英资的威胁和陷阱。 上次他们在软的方面以挤兑、资本运作相威胁，在武的方面，派了一堆的古惑仔想要砍死我。” “那赵总你没事吧？” “我没事，如果说比有钱，那可能我没那么多，但是比武力，累死他们也伤不到我分毫，这点几位放心。 说这个不是表达什么，而是跟几位交代清楚，以后也说不好还会遇到这样的事，但控股权在我这里，他们对几位下手的可能性不高，但也不得不防。 我那里有一批人，如果有需要，我会交代给几位提供一些安保，同时几位也要加深警惕，注意自身安全。 几位都身家不菲，花点钱找几个人保护自己很有必要。” 几人面色凝重，也知道这种事情开不得玩笑，纷纷表示自己会注意。 意思就是知道了，但是不需要你的人来安保，自己会找人。 李剑垚也不强求，反正协议中有规定，要卖股份，优先考虑自己，就算是双倍、三倍溢价自己也买得起。 但也不希望他们出事，对银行事务自己很明显不在行，还得指望他们这些打工人呢。 “另外一件事，上次说过的去狮城开设分行的准备做的怎么样了？” “已经安排好了一些人手，就是这个时间上还没确定。” “尽早吧，香岛这边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了。 几位中，有两到三位坐镇就不会有什么事。 老何总，劳烦您亲自跑一趟狮城，选的人里也要能独当一面的。 代表我、代表董事会去和李九洲先生面谈一下。 狮城200多万人，还是需要银行业的支持的。 现在他们的情况也不太好，锦上添花的事情我们不做，但雪中送炭一定要及时。 老何总可以代表我们银行，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对狮城的建设给予更多的支持。 代表我的话，就说我的投资公司愿意为狮城的发展出一份力，如果他们有兴趣的话，我们会派出人手去洽谈。 垚象投资那边目前在香岛很多行业都有投资，无论是纺织、成衣、制造业、电子产业我们这边都有涉猎。” “行，那我们就早做安排，尽早去一趟狮城。” 第357章 开学前的拜访 安排人去狮城，这是发展中很重要的一环。 还有半年多，狮城要被赶出大马而被迫独立了。 这个时候去，那就是雪中送炭。 等到银行的工作准备的差不多能开业和发展了，哎，城头就换了大王旗。 那格调是不是就高了很多？ 香岛的人口目前是300多万，而狮城的人口是200多万。 而且处于黄金水道出入口上，以后的业务量肯定越来越多。 几位股东们，能不能跳出香岛这个弹丸之地，把恒生带向更高的高度，就看今朝了。 股份额度虽然被李剑垚挤占了，但未来，兄弟可是对得起你们的。 这边交代完之后，又跟吴淑怡那边交代了一番，一旦狮城有意和投资公司这边有合作的意向，那就先稳住，慢慢谈，等局势明朗之后一切都好办了。 另外交代吴淑怡，要想办法收购一家医院，如果收购不成，那就自己新建一个，然后挥起钞票，挖人。 越等到最后，准入的问题越多，现在搞，则方便的多。 既然工商业投资要见顶，那别的行业也可以增加投资。 反正，钱多，多到一时半会儿花不完。 “对了，吴姐，除了法务方面有郭律师那边把关，审计的工作也要有单独的部门，我们现在投资的范围越来越大，以后避免不掉的去审计各种账目来保证我们的利益。 所以干脆组织一个部门吧，以现有的财务人员为骨架，再去招募一些人手，要专业化、学历高的那种。 如果可行的话，可以单独成立一个公司，专门做会计师事务，对所有投资的公司要有定期或不定期的审计。 如果财务没猫腻，自然也不畏惧这个环节，如果有问题，那就及时纠正甚至要求撤资以及承担相应责任。” “行，我会安排的。” “这边的工作理的差不多就可以放手给下面的部门，你只做把关就行，不必事必躬亲，也要注意身体。 以你的年纪，正是要发福的时候，可你好像却越来越瘦了，这可不行。 我这边有点蜂蜜和茶叶，你拿去喝，保健效果很好的，你就不要当做礼品送人了。” “谢谢老板的关心，说实话，这么大规模的资金都要过我的手，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唯恐有什么差池。” “不必紧张，该生活还是要生活的，小日子的斯蒂文，没事还得给自己放个假回漂亮国去。 你这边好像从来没说过要度假。 这样，你自己找时间，把事情安排好，该去玩就去玩，放松一下，事情是做不完的。 养好身体，调整好状态才更舒服。 亨德森和梁家栋那边你也安排一下，他们好像也很久没休息了。” “行，我会安排的。” “那就行。” 这边聊完了之后，再交代了梁家栋，熊猫社那边要继续跟进，保持好关系，粮食不止这一批，以后要有了再重复一遍操作。 然后安排金良玉和何太冲两人办手续，去京城，房产的事情还是要抓紧办的。 李剑垚想了想，香岛这边暂时没什么事情要做了。 开学的日子也近了，于是先去各种酒楼、排档打包了一些菜品、吃食，过去半年食堂的东西吃的的确不怎么可口。 躲起来自己做也怪麻烦的，可以在空间里迅速的完成食材的准备，但是却不能完成焖、煮、烹、炸、炖的过程。 空间还没有优秀到看一眼食材就变成成品菜的程度。 搞好了这些，闪身回到京城。 还没出正月，京城这边天气还冷得很。 李剑垚先是回到寝室，打扫一番。 整个宿舍自己是最先回来的，既然没人，也不用出去找什么招待所住了，自己也很方便。 拎着一些土特产先去拜访下厉老师，整个半年，和厉老师见面讨教的机会不多也不少，但总算是熟人。 拎的东西无非是茶叶、腊肉、干果还有鱼虾之类的。 厉老师不好烟酒，就不送这些用不到的了。 吃食上，现在都缺，送一些能够缓解生活压力，毕竟一个漏网的右派以及被发配到资料室的人，在生活上没有什么太好的保障。 厉老师还是照旧关心了一下村子那边的发展，这个同处于大环境下的农村，能有着不同于其他地方的收入水平，很明显是值得研究的。 李剑垚也介绍了一下目前的现状，甚至还隐晦的提出了有关于外部干涉的隐忧。 相信在以后的策略制定层面，这些内容一定会被写入案例中去，从顶层设计层面尽量去避免外行指导内行，胡乱干涉的现象出现吧。 接下来就是拜访一下其他老师，都是顶顶厉害的人物，结个善缘总是好的，比如经济史的王老师、经济理论的孙老师、国际贸易与经济发展的黄老师、发展经济学的张老师。 最后就是拜访系主任陈教授了，其担任了宏观经济学的课程，那也算熟人。 向其表达了一下自己目前已经自学了超过大二的课程，目前正在努力学习大三大四的课程，希望主任能够在学术上多多指导，也隐晦的提出了，自己是不是可以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提前毕业。 陈主任对于这个平时不声不响但此时有些冒昧的学生很感兴趣。 在学业的各个方面都做了一定的考问，结果是在理论层面，不但书本上的内容这个家伙掌握的内容扎实，甚至不在书本上的内容涉猎之深、眼光之独到也是罕见。 于是考问变成了讨论，然后就从下午到晚上，李剑垚还在陈主任家里蹭了顿晚饭。 “小李啊，你这个小家伙给了我很大的惊喜，希望你不骄不躁，继续努力学习，将来就算是不推荐你去部委工作，也最少要留校任教，我会让各科任老师多关注你的。 关于你提前毕业的申请，我看也不是难事，到时候我亲自组织一次考试，只要你通过了，那我就亲自收你做我的研究生！” “陈教授，谢谢您老的抬爱，今日本来是学生出于礼数正常的一次拜访。您也知道，有些时候木秀于林不是什么好事情，尤其是现在的环境下。 对于提前毕业的事情就劳您费心了，学业上，学生自然会抓紧，可关照的事情还是不必了，平地起波澜，学生我扛不住这风浪啊！ 再说，学习本来就是学生的分内之事，只是进度上可能领先了一些同学，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请让我安心的读书就好了，对于其他事务，学生兴趣不大。” 老陈能做主任，自然也是个明白人，不用多想就明白了李剑垚的意思。 “好好，那你就继续努力读书，我会看着你的！” 第358章 佳人来访 搞完人情世故的事情之后，李剑垚略显忙碌了些。 首先就是专业知识上，过目不忘虽然厉害，但是架不住内容多啊。 为什么学制要五年，还不是东西确实多。 这时代的学生们个顶个的勤奋好学，基本功都很扎实的，也勉勉强强在这五年的时间里学的七七八八。 所以该看的书还是要看的，钱多归钱多，知识归知识，这是两码事。 尤其是金良玉和何太冲两个，要一路坐火车北上，速度没有李剑垚快，再加上来了之后要休息，再挑选之类的也要消耗时间。 所以找这两个人是不着急的。 至于联络的方式，李剑垚干脆把于老头那个地址给了他，到时候有什么进展李剑垚去找下于老头也就行了。 李剑垚每天都泡在图书馆，书本翻的哗哗响，一边翻，一边理解里面的内容。 搞定了之后再找一些历史类的、考古类的书籍算是调节一下脑子。 等到开学的时候，几个家伙陆续回来发现的是一个更努力的李剑垚，他们纷纷深受感染，原来努力也可以到这种程度？ 于是他们也都努力了起来，就连京城本地的老二都少看了乱七八糟的书，也减少了和一些狐朋狗友的相聚，乖乖的拿起了自己的课本。 就在周末，李剑垚躺在床上准备躺平一天的时候，一个俏生生的女孩子出现在了楼下。 委托人敲开了宿舍的门， “李老六，楼下有人找！” 妈的，隔壁的傻缺能不能好好叫人名字？ 李剑垚在窗口看到了小双，伫立在冷风中，穿着蓝灰色的棉袄，看上去有些臃肿，两个辫子梳在两边，不断呼出的哈气凝结成一缕缕白雾。 宿舍几个人的脑袋也从窗口纷纷探出来。 李剑垚朝小双挥了挥手，告诉她自己知道了，马上下去。 几个猥琐的家伙一脸姨母笑， “哟，老六，看不出来啊，还有小女生过来找你，看样子还不像是咱们京大的。 你这个家伙平时装的一本正经的，没想到你也是个色中恶鬼，猥琐至极。 说！她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李剑垚自然不去强行解释，在这些思想不纯洁的人眼中，只要不是宿舍那个五十多岁的大妈来找你，他们一定认为你和来人之间有什么。 在他们眼中，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有事实。 “收起你们那猥琐的嘴脸，我还没过十五岁生日呢，你们都要点脸，尤其是老大老二，你们都多大岁数了，也敢开这个玩笑？” “我草！那岂不是去年报到的时候，这个老六才十四？怪不得只说自己最小，从来不说年龄。 不过十五岁，一米八了，这家伙是不是吃饲料了？” 留下几人在这里思前想后，李剑垚风一样下楼了。 “你怎么跑过来了？” “我不能来？” “当然能，不过这大早上怪冷的，你要是中午过来会暖和些。” 三月初的京城，最高气温也就十度左右，夜里基本是零下，一早上气温还是挺低的。 “我穿的不少，不怎么冷。” “嗯，看出来了，穿的跟个包子似的，本来没有二两肉，这么穿正常人看不出你胖瘦来。” 小双给了李剑垚一拳。 “带我逛逛京大吧，我还没来过这里，要是我成绩再好点，也许我也报这里了。” 李剑垚想，以她的成绩，就算再努力，好像也够呛，40分的差距，不是通过努力就能轻易达到的。 看着小双冻的通红的脸，和白皙的手，李剑垚又琢磨了一下， “那你等我一下，我上楼拿件衣服。” 说着颠颠儿的跑去楼上，不理会这几个八卦的家伙，在自己的柜子里掏了掏，找出来一件将校尼和一顶帽子。 几人见将校尼眼睛都要绿了。 现在这时候有一套将校尼，那能神气到天上去，可以说是装逼最强套装，没有之一。 这身衣服代表着家里有人扛过枪，而且级别还不低。 你说这玩意美吗？不尽然，可墨绿色的将校尼在这时候就相当于世界名牌，你有一套，就相当于后世有一辆小牛、小马、小b跑车那样拉风。 这股风气直到80年代开始，商店里有卖同款的以及各类时兴的服装进入市场之后才不再物以稀为贵。 对于李剑垚来说，这玩意有好几套，每次去薅物资的时候都以自己长个长的太快为由多要几套，尤其要大一些的。 自己最早那身衣服已经完全穿不上了，扣子都扣不上那种。 之所以不在学校或者平时穿这个主要还是低调些好点，省得大家难以接受，这不回来的时候他们一定会盘问到底。 不过眼下李剑垚也没有别的合适的大衣，自己火力旺，穿个棉袄套上罩衫就够用了。 棉袄是奶奶和大娘他们做的，棉裤和鞋子是姥姥做的，多暖和。 经历过后世的人，在穿衣这方面真的没有什么讲究，尤其是男人，不露屁股就行了，甚至露一点好像也不要紧。 如果不是道德约束，那夏天来一套背心裤衩加拖鞋就最好了。 拿着衣服帽子下楼之后，给小双披上，顺便戴上帽子，帽子也是将校尼的，跟这个大衣同款，一套的。 李剑垚是从来没戴过，要是奔尼帽、解放帽、羊剪绒甚至狗屁帽子李剑垚都可以接受。 但这款，绿油油的，还是算了吧。 “天太冷了，披上点，帽子也戴好了，你说你一大早的着什么急。” 李剑垚是没在意，不过小双被这一套连招给搞懵了，脸好像更红了，甚至漫延到了脖子上。 眼睛布灵布灵的闪动着，似乎有些晶莹的东西要溢出来。 李剑垚把大衣的领子给竖起来，能遮挡些风，不过小双一声不吭，让李剑垚感觉事情好像不太妙。 果然，看着要出水的小双，吓得李剑垚一个大跳后退了一步，顺便比了个问手式。 “你要干嘛！” “我。。” “我跟你讲啊，我还小，休想对我图谋不轨！我可以对着天上的太阳发誓，我完全是因为看你都快冻透了的样子，觉得你要增加些保暖措施。。。” “噗嗤，你一惊一乍的干嘛，今天有点阴天，你发的誓好像不起效。” “那要不我换一个？我拿我所有室友的10年寿命发誓，若是我。。。” “老六！你特么干啥呢！” 窗口五头脑袋开着窗子，瞪大了眼睛看着这边。 李剑垚觉得这个誓言还是不要发了为好。 “滚！” 朝着窗口冷喝一声。 转头对着小双说道， “我们走吧，我带你逛逛燕园。” 第359章 老莫 两人从宿舍一路走，直奔未名湖。 燕园也就这个最出名了，有很多风流浪子都曾在诗、散文甚至杂记中谈到过这个水坑。 是的，你要是见识过大海，你看这玩意也是水坑。 一边走，一边给小双介绍着周边，现在燕园里还没有那么多以企业家和机构命名过的楼，都是一些老旧建筑，最有名的就是红楼了，1918年建成。 京大有好多人如雷贯耳，比如蔡元培、马寅初、严复、周作人、周树人、徐悲鸿、林语堂、金岳霖、沈雁冰、傅斯年、朱自清、李一直大钊、陈一枝独秀等等。 当然，还有一位图书馆助理员，很有名的。 什么教育界的、艺术界的、玩物理、玩化学、玩语言玩什么的牛人都有。 小双默默的听着，脑袋埋到了风衣的领子里。 未名湖畔的树林里，有人捧着一本外语书在那里哇啦哇啦，有人在伸展着腰肢，还有人在打太极，动作缓慢神情专注。 见小双一直不怎么吱声，李剑垚停下了讲述，貌似明白过来她今天过来的目的了。 “你是不是专程来感谢我的？” 小双终于抬头，注视着李剑垚，抿着嘴唇，终于开口， “我。。” “不用这样，你哥的事情我去年早就想好了，这事情不难办，我年前回县里的时候和人提了一嘴，然后给了他两瓶酒，这事就办下来了。 不用花钱，不用花人情，反而对方会因为替我办这件事要感谢我，你懂吗？ 在有些事情面前，一份工作不是那么值钱的，你还小，就不要细问具体是什么事了。 所以，你那一个月25块钱的津贴，可以完全都用在吃饭和日用上，家里的事情有你哥呢。”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别说是以为抄我的笔记，你的成绩根本用不到那东西。” 李剑垚深吸了一口气，这话问的，怎么回答都容易伤人啊。 “施主，贫僧日行一善不行吗？别搞得好像欠了我多大人情似的，苟富贵，莫相忘就行。 你说我每次给人治疗治疗，人家就塞给我一把钱，然后还问我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吱声，我这不是满足他们的愿望吗。 你也读经济学，知道什么叫资源配置吧？ 这就叫依靠手中的资源，合理对资源进行配置。 他们不缺这个机会，但想还人情，我这里恰好有需要的资源去匹配，他们人情还了，双方都轻松。” “我们去吃饭吧，你挑个地方，这次我请你！” 小双说的极其认真。 “好，那我们往回走，自行车在宿舍楼下。” 骑上自行车，带着小双出门，直奔城里而去。 这次吃点什么呢？ 对了，老莫！ 两个人吃饭，老莫那环境还是可以的，味道也还行。 于是自行车直奔北展。 老莫在很多50、60后的记忆里那算是餐厅中的天花板了，西餐，格调牛叉，有排面。 与之抗衡的，也就是新侨饭店了。 有着北老莫，南新侨之称。 走旋转门、踏阶梯而上，进入有三层楼那么高的一个辉煌的大厅，镀金的大吊灯华光闪烁，四个青铜大柱子笔直高耸。 身穿黑色布拉吉外罩纯白色小围裙的服务员鱼贯穿梭。 小双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场所，感到了深深的无力，将校尼下，手都握紧了。 看着她局促的样子，李剑垚说道， “别担心，这里不贵的，想简单吃有5元套餐，想多点点也行。就算是菜色全上了，我也不会把你丢在这里洗盘子顶账的。” 小双白了一眼，放松了一些。 “嘿，达瓦里氏！两位！” 说着，李剑垚摸出来一张老莫专用票给服务员。 是的，在这里吃饭还有专用票，不是用粮票就可以吃的。 服务员把两人带到了一个小桌旁。 木质的高背椅、发亮的刀叉、玻璃杯套着银制的杯套，洁白的桌布，无不透露着这里的与众不同。 替小双拉开了椅子，脱下外套和帽子放在一边。 自己又坐到对面之后才对着服务员说道， “闷罐羊肉、红烩牛肉、奶油蘑菇汤、二两面包、黄油、酸黄瓜、两杯咖啡，一个格瓦斯，谢谢。” 小双还在看着菜单，看上去菜单里的字都认识，但是具体是啥也不清楚，既然李剑垚点了，就点了吧，看上去自己不会破产。 点完了，小双也放下了菜单。 “别紧张，说了不贵吧，俄餐其实也没什么可吃的，法餐、意餐还有点意思，不过始终都比不上咱们的菜口。 等咱们啥时候经济发展水平上去了，人民生活更好一些，正经的中餐才是最好吃的。 或者哪天咱们去仿善儿吃一顿，那个味道能好些。” 老莫里人不少，李剑垚说话声音不大，但还是被边上的两桌给听了去。 其中一桌，看上去十五六七八九岁，穿着绿军装，很明显是大院的子弟，一个个眼里的高傲都要喷发出来了。 另一桌是两个干部进城的模样，四十来岁，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灰白色的中山装，胸前插了两根钢笔。 这年代，干部进京也是先走一趟老莫，尝尝异域风情。 二代那桌有人嗤笑一声， “哟，还俄餐还一般，法餐、意餐有点意思，哥们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李剑垚向他们抱拳一礼，意思是我在吹牛逼，你别搭理我。 对面见李剑垚不搭腔，也觉得没啥意思，嘀咕了一句。 “丫，德行！” 这边这两个干部微笑着跟李剑垚点了点头。 李剑垚也一个抱拳回礼，意思是善意收到了。 很快两杯咖啡就上来了。 “尝尝这个，味苦却带着一股香气，一开始可能喝不惯，习惯了也就好了，提神效果很好。要是睡眠不好，晚上不要喝。” 小双尝了一口，果然苦兮兮的，表情一囧，然后还是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李剑垚介绍了一下刀叉的用法，以及一些基本礼仪。 比如什么手持的方式、准备、暂停、等餐、用餐完毕、好评、差评之类的。 给小双说的一愣一愣的，眨巴着眼睛仔细的记着。 “其实这个玩意跟筷子还是没法比的，国人用单手就可以搞定的东西，这东西非用两个工具占用两只手来完成，严格来说算是没进化完成。 只要在一定的社交场合按照礼仪来做就可以了，如果只喜欢按照自己的方式来，你要双筷子也无可厚非，甚至如果在阿三那，你可以直接用手抓着吃。 吃个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360章 某去去就来 边上的二代又憋不住了。 “还自己喜欢，你小子用筷子吃西餐试试，大言不惭！” 李剑垚瞥了他们一眼， “兄弟，你们是来吃饭的还是茬架的？要是吃饭，就安静的吃，要是来茬架的，看我不顺眼，咱们吃完了可以出去比划比划。 至于我用不用筷子不取决于您说什么，我肯定是来吃饭的，肚子有些饿了。我会的东西不少，唯独不会耍猴，您先歇着成吗？” 几位小年轻一个愣神，这是在说自己是猴子？ “你丫挺牛逼啊，一会儿别走啊！” “得嘞，您能歇着了吗？” 搭话的上来就要起来干，被一旁的人给拉住了，一群人中总有一些人是带头大哥，气场足，压得住事儿，也总有些人跳来跳去的，当然也有些老阴逼，喜欢暗地里耍手段。 小双还是头一次见这种气氛，又开始紧张了起来，扯了扯李剑垚的袖子，然后嗝嗝嗝的开始打嗝。 李剑垚站起来戳了她一下，马上止住了。 “别紧张，没事的，大院子弟嘴上不饶人，其实人都挺不错的。” 李剑垚声音不大，可边上那些人也都听到了，眼中的不屑轻了一些，可还是鼻孔对着人。 很快菜陆续上来了。 李剑垚挖了两碗汤， “尝尝这个，论味道，这个汤算是不错，不过我比较喜欢奶油牡蛎汤，阿洲和兴伟两个在达利安如果去吃西餐的话估计能吃到。 达利安的牡蛎我认为是最鲜的。” 喝了几口之后，又倒了两杯格瓦斯， “这个不是啤酒，是面包发酵饮料，有大概百分之一的酒精，味道爽口，适合餐中或餐后喝。 其他的，就没什么特别了，对了面包要抹黄油，算是西式吃法吧，也有抹果酱的。 他们以面包为主食，相当于咱们吃米饭、馒头、大饼、包子之类的。 不过在烹饪方法上，中餐冠绝天下，有些地方学不到精髓。” 两人很快把东西吃个精光，小双很显然对于这种东西第一次尝试，不觉间也没少吃，人都坐直了。 主要还是两个肉菜比较占地方，酸黄瓜也就解个腻。 那边一伙八个人也风卷残云很快吃完了，也在等着李剑垚这边。 而李剑垚不紧不慢的要了两杯冰激凌，两人吃的很开心。 李剑垚去结了账，小双要拉扯，被拒绝了， “西餐的规矩，一般都是由男士付账。你的心意我领了，等你以后工作了，我一定不和你抢，而且我要吃贵的不吃对的，然后吃穷你！” “能不能不和他们打架？” 小双凑近了小声说道。 “放心，没啥事，再来八个我也能撂倒，我保证不下死手。” 几个人眼睛一直盯着李剑垚，先结完账，然后就在门口等着。 李剑垚也呲了下牙， “放心，我肯定不跑，你们选个没人的地方，谁输谁赢也好不丢份。” 其实北展南门就有一片小树林，虽然这时节树都光秃秃的，茬架也够用了。 呜呜渣渣那小子指着李剑垚说道， “南门小树林，谁不来谁孙子！” 几人呼啦啦进去，小双拽着李剑垚的胳膊， “要不还是算了吧！” “没事，你就在这待着，我一会儿就搞定。”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 李剑垚低头看了看她， “你去了，我是专门照顾你呢，还是专门招呼他们？你不是跟他们一伙的，是藏在我身边的卧底吧？” 小双终于放开了手，脸憋的通红。 “那你小心点！” “安了安了！某去去就来！” 李剑垚迈步走进树林，几个家伙已经列好了队，当然，松松垮垮的，还没有东北军集体拍照时那个稍息的姿势好看。 “小子！报个号吧？看你个土包子，还想泡穿将校尼的，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瞅你丫那德行！” “报个号就能不打了？” “那不成，今天说什么也要揍你一顿，让你瞧瞧，装逼犯的下场！” “那不就得了，来吧，单挑还是群殴啊？” “呵呵，单挑你自己挑我们一伙，群殴，我们一伙人群殴你？” “嗯。。。。好像前半部分对了，后半部分不对，群殴还是我一个人群殴你们一伙。来吧！” 说着李剑垚勾了勾手。 对面如狼似虎的就冲上来了，除了老大没出手，其他七个人一起围上来，高举着拳头，似乎要砸死李剑垚一样。 不过他们也还算讲点武德，没人拿武器，就连车锁都没拿，这个时间还没开发出来？ 李剑垚蝴蝶穿花，一人腋下给了一下，然后就穿出了人群，几个人都抱着一边的胳膊咧着嘴。 就邪门！ 这家伙是个高手！ 兄弟们，要丢人，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那个老大也看不下去了，知道今天好像要栽了，几人对视一眼，抄家伙吧！ 斜挎里摸一把，有车锁的、有三棱刃的，居然还有板砖的，放兜里也不嫌沉。 “怎么着，要玩命了？” “今儿我花了你丫的！” 敌人高举着武器纷纷冲上来，这个年纪的混蛋小伙，做事情不计后果，真敢上啊。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八卦步游走，手变爪，一推一拉，几个武器还没等近身都叮了咣啷掉地上了。 那个板砖的还挺惨，砸到了自己的脚上。 几人胳膊都耷拉着，斯哈斯哈跟个哈士奇似的。 那个老大最惨，两个胳膊都让李剑垚给卸了。 这小子居然使出了黑龙十八手。 “来来来，都排好队，立正！” 眼里爆发出仇恨光芒的，李剑垚上去再卸掉一个胳膊，这人马上就乖巧了，八个人站成一排，都快凑成一个班了。 只是被卸了胳膊，个个都跟张文顺似的，看上去虽然不好看，但还是挺协调的。 “怎么着，都跟谁学的，打架就打架，怎么还动上家伙了？ 多大仇？我是抢你们婆娘了，还是偷看你小姨洗澡了？ 那个拿三棱刃的，你知道那玩意扎身上最次是个残废不？要是抢救不及时或者扎的准，当场就见你太奶去了。 现在你知道残废是啥感觉了没？” “哥们今天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哟哟哟，哪本小说看来的，还悉听尊便。我这手法，全京城估计有那么一两个会弄的，你们要是有本事，就去找。 你们都是干部子弟吧，哪个院儿的？要是有中将或者七级以上的爹，你们没准就得救了。 前提是保健局的老头子有空搭理你们。 要是没有，就挺着吧，你们都有点本事，找到我住在哪，没准我还能日行一善，给你们接回来。 对了，我是我们县最好的骨科大夫，要是谁觉得自己忍不住了，强行掰一掰试一试，折了也没关系。 我这里包一个月痊愈。 啧啧啧，老子英雄儿混蛋，真是白瞎了！” “兄弟，别走！” 第361章 还有谁? 带头大哥还是挺有眼力见的。 既然李剑垚这么说，那一定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治好的，万一去医院搞不定，自己爹就知道了。 最次也是一顿竹笋炒肉、皮带炒肉或者干脆桌子腿儿炒肉了。 “别走，我们栽了，看你也没有伤人的意思，我们说话算话，我们赔礼道歉，事儿就算过了，如何？” “有诚意？” “非常有诚意！” “那你先来吧！” 带头大哥过来，李剑垚一拉一推，两只胳膊迅速被装上了。 他活动了一下，发现没什么不适。于是双手抱拳， “我叫刘解放，还请兄弟大人不计小人过，给我几个兄弟手接上！” 李剑垚搂着他的肩膀，走到了一边， “你这身手跟谁学的，卫戍区、还是？” 刘解放一愣， “你怎么知道？” “所以，到底跟谁学的？” “卫戍区，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算了，你们呐，要么好好上学，要么趁着家里的人脉，去当兵去吧，这样混来混去早晚要出事。今天碰到的是我，要是别人，活不活命得看你们造化。 天很高，地很广，理想远大一些，别搞这些上不来台面的事情了。 对了，那个拿三棱刃的家伙，最是阴险，多劝他几句，能当兵去最好，要么就等着开他的追悼会吧。” 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过来给这几个家伙一一接好胳膊，一个个低眉善目，不再叫嚣了。 “你说，我说俄餐一般般，碍你们啥事了？非要搭个茬，用筷子还是用刀叉跟你们有半毛钱关系？ 还非要刺激刺激，这会刺激了吧？ 回吧，以后好好学习，找个正经事干干，活着挺好的。” 嘴强王者凑过来， “兄弟，我叫周抗美，今天你大度，兄弟记你这份情，我能不能跟你学学功夫？” “滚一边去，我很忙的，没空教你。你把嘴闭严实了，自然祸事少。” 那边刘解放递过来一根华子，李剑垚摆摆手拒绝了。 “没到年龄，读者不让抽，算了吧！ 大路朝天，咱们各走一边，再见！” 说完潇洒的转身。 “兄弟，留下姓名！” 李剑垚摆了摆手，做好事不留名是自己的风格。 小双在这边，从眉头紧锁到喜笑颜开李剑垚尽收眼底，如今都颠儿起来了。 还好是冬天，要不然李剑垚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 “你真的好厉害！” 李剑垚一扭头，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走吧，我送你回学校，都说了没事，你不用担心的。” “嗯！” 这次答应的很快，李剑垚也回老莫门口去拿自行车。 坐在车后座上，小双不断的问， “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贫僧用佛法感化了他们，让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没个正经！” “哈哈，其实我是用论语跟他们讲道理来的，然后他们就服了。” “论语还能讲道理？” “当然了，一边抡他们，一边问他们服不服，不服的继续抡就行了。” “哈哈，你这个歪理真的好歪啊。” “对对，我身歪不怕影子正！” 李剑垚的后背被粉拳捶了好几下。 “说真的，我还是得谢谢你的，可能对你来说一份工作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我家、我哥来说，是天大的事。 有了工作，我弟弟妹妹就能继续上学了。 就算是分出来，也有底气，我爹娘那种人怎么说呢，只为自己考虑，从来不考虑别人。 我是我哥带大的，我两个弟弟妹妹是我和我哥带大的。 他们两个基本不伸手，只顾着自己吃饱了不饿就得了。 有的时候我也在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李剑垚骑着车，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他们这种还算不错的。有的人、甚至有的地方比他们更过分的还有。 人性，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比如只宠男孩，捧在手里，女孩子就当个草一样，呼来喝去不说，不给吃饱饭、饿着肚子干活儿，带弟弟，每天打骂。 还有的，嫌弃女孩子不能形成劳动力，不能传宗接代，在刚生下来的时候就送走或者溺死之类的。 国家很大、每个地方的风俗习惯都不同，这种都不能在文化层面去约束和指责他们，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文化。 自己认为对的，就是对的，不接受新鲜事物和思想。 我们呢，恰恰读过几天书，眼界宽了那么一点点，在认识上、道德上都有自己的准绳。 反而不会做出这样那样的事来。” “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当然是女孩，软软糯糯的，臭小子一到这个年纪，你看就像刚才那几个货那样，打架、抽烟、喝酒、泡妞、惹祸，你明知道这样不对，但总不能打死了了事吧？ 其实女孩子也有担心的，到了十五六七八岁，就担心被哪个瘪犊子给拐跑了。 我有三个妹妹，性格各不相同，要是哪天被人拐跑了，我也恨不得打折了臭小子的狗腿。” “你的思想好像一个中老年人，这么早就操心妹妹和女儿的事了。” “是啊，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早些年家里吃不上饭，我很早就懂事了。” “那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吗？” “我啊？ 混吃等死，得过且过是我的人生追求，躺平是我的人生态度。 等我几个弟弟妹妹长大了，我就过那样的日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能坐车就不走，能躺着就不坐着。” “你真没劲！” “嗯嗯，别像我看齐，我不是什么好人。 我会医术，但却不喜欢以此为生，遇到了则看看，遇不到就不管。 我喜欢钱，赚了点就喜欢败败，不到用的时候想不起来赚。 我会武术，但是从来不喜欢早起锻炼，遇到打不过的就再想辙。 如果有女孩子要追我，那我估计会跑步走，看她跑得快还是我跑得快。” 说话间，师大到了。 小双把衣服和帽子还给了李剑垚。 “这身衣服确实你穿着不合适，现在像刚才那些人会越来越多。这身衣服就特招人惦记，你一个女孩子穿着不安全。 平时在学校的时候，也要注意，不要单独行走、不要单独出门，更不要单独跑过去找我。 我要是找你们就会过来，这样会安全些。 另外，平时一定要好好学习英语，那玩意贼有用，记住了？” “我知道了，学英语的事你都说了好多次了。” “记得就好，那我回去了！” “回吧！” 小双俏生生的站在宿舍楼下，看着飘然而去的李剑垚。 心中想着的是，他一定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可他拒绝了，很委婉，但是还是拒绝了。 他心里想着的是小岩、还是凌灵？ 还是都不是？ 李剑垚心里想着的是，呸！这么纯情的少女都招惹，你还是个人吗？ 什么？ 想着谁？ 都有谁来的？ ps： 章末有个屎黄色的按钮，叫“催更”，点点，不花钱，哪怕偷偷摸摸的点呢，不丢人。我以前看人家的章末都不由自主的去点一下，让作者有点动力。 没有催更了，还以为真没人看了。 第362章 捡漏王老头 离开师大，李剑垚决定去老于头那看看，金良玉他们应该已经有点进展了。 如果当初让吴淑怡或者一个女员工来选房，那没有一两个月李剑垚都不会考虑来瞅一眼。 实在是女性在面对这种问题的时候更容易有选择困难症。 男的就好多了，差不多就得，选这玩意的条件都给限定了，还能因为这个雕梁的颜色不对或者那边的游廊缺了一个靠座而放弃？ 绝不可能！ 到老于头门口的时候李剑垚扫了一下，这老家伙正在堂屋打盹，桌上还泡了杯茶。 老家伙日子过得很惬意嘛。 李剑垚推开大门，把自行车停进来，到垂花门的时候才扯开嗓子， “王老头！” 老于头一激灵，从椅子上弹起来，探头看向门口。 “你个小王八蛋，吓我一跳！” 又仔细看了看李剑垚的双手，很不满的语气， “怎么空手来的？” “哟，我再拿点粮食和肉，你还有多少货？就这么说，你有多少货，我就有多少粮和肉，你舍得清空你的宝贝？” “去去去，没有了，都快被你薅光了！” “呵，还真宝贝上了，好像谁稀罕似的！” 说着从包里掏了掏，拿出来一罐滇红丢给他。 “送你的，不用非得给我回赠三四五六七八个瓶瓶罐罐啥的，我没那么小气！” 老于头打开闻了闻，赶紧盖上起来藏到了里屋。 “我说，你至于吗，就咱们两个人，我还能抢你咋地？” “不好说，你这个家伙混蛋着呢，别一不留神就反悔了，你这人能干的出来这种事！” “哎呀呀，看来得换个老头了，你这玩意心眼子忒多。等我踅摸踅摸哪个老头还缺衣少食的，良心大大滴好，我就送他点粮食和肉啥的。 人家可不跟有些人似的，全身都是心眼子。” “嘿，满京城不敢说，你就整个大栅栏打听打听，我老于在人品上那还是相当有保证的！” “行，我假装信了！问你一下，这几天有没有一个姓金的小老头带着个愣子过来你这儿？” “你说金老二啊？原来是你让他过来的，我还合计谁呢，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老于头一脸八卦相。 “你认识？” “化成灰我都认识！他亲哥就是那个斜着身子瞅你那个老金，老金叫金良殊，他叫金良玉，你说我认不认识？” 这次轮到李剑垚懵逼了，没想到随便找了个老头，居然还算是熟人。 “哎呀，那纯属意外。他没跟你说我们咋认识的？” “没啊，我费了好大劲，这犊子就说受人之托，不便多言，还反了他了！ 怎么着，说说！” 看来这金良玉嘴还算严实，没把自己给秃噜出去。 “哦，我也是受人之托，不便多言！” 于老头暴跳如雷， “滚蛋滚蛋！一个个搞得好像有多神秘似的，不说就不说，好像谁稀罕似的！” “嗳，你再努努力，使点劲儿，急火攻心，很容易和老金那样斜着身子看人，你要是觉得火候不够，我再想想辙给你加把火！” 老于一口气干掉了杯里的茶水。 “得，我老人家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想气死我，门儿都没有！” 完事脖子耿耿着老高，像个战斗中途已经赢得一局的公鸡似的。 “那金老二人呢？” “在他哥家呗，俩人十几年没见了，还不得好好处处，金老二去香岛还是他哥给添了些盘缠，那时候老金媳妇还没死呢，一晃都这么些年了。” “哦，看来老金手里的货比你还多啊，我得帮帮他，那么多东西万一哪天他嘎了可白瞎了！” “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我可得把东西看紧了！” “瞧瞧，瞧瞧，刚才谁说的没东西了，这会儿又有了？ 你看这年都过完了，你看你还缺啥东西不，要不然我再给你搞一点？” “别别，够用呢！我还给你收了几个物件，一会儿你拿走，别总薅我的，我还有孙子呢！” “哎，你个老头怎么骂人呢，你等哪天，你儿子孙子凑一起的，我非把你们家老中幼三代都给揍一遍，让你嘴碎！” 老于头缩了缩脖子， “你等着，我给你拿那几个物件去，品相都不错，也没花多少钱。” 一会儿的功夫，于老头拿来了一件珐华罐子、一件矾红粉彩烟草纹花口盘和一件青花釉里红花鸟纹笔筒。 “笔筒是康熙年间的，剩下那两个都是明代的。” 李剑垚看着三件东西，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尤其是珐华的罐子，丰肩鼓腹，颜色饱满，大罐腹部塑造一书童，一戴乌纱帽扬鞭策马的官人，一挑担仆从，三人在万木葱荣的春日里快意前行。 此罐表达的是应试高中之后的欣喜之情。画片有科举及第，前程似锦之美好寓意。 “不错不错，这三件收完，你手里还剩钱了没，自己添了？” “笑话，钱不够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捡了个漏，罐子给了150，那个盘子和笔筒卖家也不知道价，两件一共花了50块就到手了。” “啧啧啧，要说还得是你啊，一般人干不出来这种事！” “嘿，我老人家给你省钱你还不乐意了，那下次我就多花点，不用给你省着了。” “嗯嗯，钱是不缺的，不过该省则省嘛，既要开源，又要节流才能长久啊。” 说着李剑垚又从包里摸出来2000丢给他， “继续，别停，你也注意点，别漏了富让人给后脑勺敲了，我可远水救不了近火！” “放心，我小心着呢，账目我给你看看！” “别！用人不疑，钱你该花花，该吃吃，不用省着，我给人瞧瞧病又是一笔进账，钱这东西哪有这玩意好玩。” 老于头撇撇嘴， “要说还是你们当大夫的挣钱狠呐，都拿钱不当钱了！” “哎，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这是救死扶伤，情暖人心，悬壶济世，妙手回春，至德行本，妙手仁心，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品德高洁着呢，不要瞎说！” “要是都跟你这样，那人都活不起了！” “不要拿那些个庸庸碌碌的大夫跟我比嘛，有几个能做到我这样药到病除的？ 些许粪土，看的那么重，留着陪葬啊！” “滚，你不但手黑，嘴还碎！” “得！惹不起！我去老金那找下小金，你去不去？去的话我带你一程？” “不去不去！你这家伙只管杀不管埋，上次就把我丢那了，老头子我还得走一段再挤公交回来，没累死我！” “那得，回见了您内！” 第363章 房子的进展 南池子老金家，李剑垚找到了小金以及虫哥。 “赵总啊，你可算来了，房子的事儿我已经看好了几处，你看啥时候方便跟我去看看？” “看不着急，先跟我说说，他们都提供了哪些选择，位置、面积都咋样，新旧程度倒是不重要，咱们可以修缮嘛。” “按您说的，北海、什刹海、南锣鼓巷、大栅栏、南池子、北河沿这边都有。 我看好什刹海那边一连三套的大三进，加起来有6000多平，房子在大清的时候是一品大员住的，保存的还不错，当然了，跟王府比那还是差了些的，但是三套加起来，那也不差啥了。 出了大门就是什刹海，南面水，向西没多远就是摄政王府和醇亲王府，位置绝佳！ 我建议先把这个三连拿下来！” “不错不错，选完这三套咱们还有余地吗？” “可以，还可以选一套二进的，我建议可以在琉璃厂附近选一处，也方便购买东西，毕竟有些物件搬搬抬抬的，还是要注意的。” “行，那就那个三连，你直接去定下来，琉璃厂附近的你也看着来就行。不过手续上一定要搞明白，产权要清晰，别将来说咱们手续上不全之类的。 至于其他地方你看过的、没看过的，也都看看，看好的就让他们留着，我会让梁家栋那边再加码，他们不会吃亏的。” “行，我明天就去办！” “这些日子京城还算适应？ 虫哥呢，京城的气候受得了吗？” “老板，我还行，除了有点冷、空气有点干之外，也没什么，我能适应！” “赵总，我还没谢谢你救治了我大哥呢，事情我大哥都跟我说过了，要不是您他走路都费劲。。。” “得了，本来就是自己人，既然又有这层关系，那以后就好好替我办事。 我都听老于说了，你们嘴很严啊，很不错。 这边情况和香岛不同，想必你也知道，平时在外面就叫我同志就行了，这方面的事情你跟虫哥也说说，有什么事情要跑腿的让他去。 对了，房子收了之后如果需要修缮的地方，天暖了就修一修，能供暖、不漏水就行，暂时不用大张旗鼓的弄。你们俩选一个地方先住进去。 对了，买那些古董可以去友谊商店、文物商店、荣宝斋和琉璃厂那些对外营业的地方。 挑好的来，别怕花钱。 另外，什么瓷玉金石杂项家具看好的都来，咱们地方大，放得下。” “我明白了赵总（老板）！” “我在这边叫李剑垚，记住了。你们也该吃吃该喝喝，不要太张扬，也不用太低调，一个有实力的港商是不需要畏畏缩缩的。” “明白！” “行了，其他也没什么可交代的了。估计下个月他们就会找老金你再挑宅子了，破旧点不要紧，地段好就行，修缮修缮就行。 到时候我会挑一个偶尔过来住住，环境清幽的那种最好，反正你看着来吧，一个老京城人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吧。” 回程的时候，李剑垚在想，搬出来也许容易，但是住进去还得想个辙啊，两边对的上那种才是最好的。 主要是现在个人买房基本没有，要是直接在自己名下那住进去是没问题，但是以自己的身份，住进去之后街道就会安排一些住房困难的人住进来。 他们可会安排了，有些惹不起的就不安排，拿捏的住的就可劲儿安排。 所以，还是以贸易公司的名义买，要求有保护，就算空着，以街道的能量也没辙。 要不然，让金良玉或者虫哥他们谁生个病啥的？ 总之现在还是太早了些，那个三连李剑垚大概知道在哪，直接住有点不太行，那个太大了。 找个两进的大小正合适，一进的和那些粮食的身份不匹配，估计捞不到。 回到学校之后，这帮人果然开始询问那套将校尼。 被李剑垚以爷爷战友送的为由打发了。 好奇心不要太重，你打听出来一些自己难以接受的答案你闹不闹心？ 什么都不知道最好，不嫉妒、不羡慕与自己无关，多好。 三月底，李剑垚找了个周末又飞了一次香岛，这次用三万吨的船运了两万吨的玉米。 几套房嘛，按此时的价值来看他们不吃亏的。 金良玉他们俩也把那些看好的院子都选定了，并且办好了手续。 至于下次，换成沪市的房子吧，京城的暂时够用了。 其实等到78年以后再搞也来得及，还是捡漏的情节作怪，有便宜不占总感觉亏了好多钱一样。 这就是人的本性。 第二船粮食到了之后，金良玉在后海公园附近找了一套两进的院子，环境清幽，绿树环绕，周边人还少。 李剑垚让金良玉抓紧修修，就这儿了，出了门就是公园，院落隐蔽，邻居几乎没有，最合适了。 剩下的就是找机会让他们俩谁在大庭广众下生个病了。 然后李剑垚及时出手救人，顺理成章的把这个暂时不住的房子让给李剑垚来住。 一切就显得很合理。 这期间，李剑垚带着凌灵他们三人又去吃了一次老莫，不患寡而患不均嘛，对于三位姐姐要一视同仁，不能厚此薄彼。 四月的一个周末，建玮过来探望，顺便还带了个人。 看着建玮空着的俩爪子，李剑垚一阵没好气，来看人就不知道带点东西？ 你要是带个嫂子过来，给你准备点东西也成啊。 “啥事？” “没事还不能来看看你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萧北，卫戍区的，现在和我一个宿舍的，你叫萧哥就行。” 说着萧北给李剑垚来了个军礼，然后紧紧的握住了李剑垚的手。 “真没想到建玮居然真的有一个弟弟在读京大，你看起来比建玮精神多了！” “还是萧哥独具慧眼，你好你好。不知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 建玮看了看萧北，萧北看了看建玮，又看了看周围。 “我们找个地方说吧！” “行，外面国营饭店距离这里也挺远的，我们就在燕园里溜达溜达，顺便找个僻静的地方如何？” “行！” 三人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萧北欲言又止，还是建玮看不下去了。 “那个，萧哥结婚好几年了，一直没孩子，我就顺嘴说了一句你好像比较擅长这方面，你看看要是能给萧哥看看就看一下，要是你没办法就直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剑垚一愣，咋，我这县城送子观音要在京城开张了？ 第364章 春的气息 李剑垚看了看萧北，大概三十左右的年纪，少校肩章。 按理说这年月结婚都挺早的，一般二十来岁差不多就结婚了，晚一些的也都在三十岁之前结婚了。 要不然家里肯定急的不行不行。 上下打量了一下萧北，给人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要是不能看也没什么，就是家里总是崔，我这也算是乱投医了。” “萧哥你别误会，我就是观察一下你的气色，中医讲望闻问切，我总该先看你一眼才知道大概的情况。 萧哥气色看上去挺好的看上去应该没啥问题，不过你也知道，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不知道嫂子在哪，要是方便的话一起看一下会更容易找出来原因。 我先给你诊下脉，咱们坐下吧，刚好这边有矮墙。” 三人落座，李剑垚伸手搭脉。 不多时李剑垚收回了手。 “萧哥身体倒是没啥大问题。” 萧北皱了皱眉，难道问题出在自己媳妇身上了？ “只是略有些虚。” 萧北一脸的尴尬，任谁说自己虚也不是太容易接受的，这年月人脸皮薄的很。 “不过也没到影响生孩子的地步，萧哥你补一补就好了。但是，像刚才说的，问题不一定是你一个人的，方便的话，最好给嫂子也看看。 可能两个人都略微有点小问题，那就相当于步点没赶上，也可能导致怀不上孩子。 这个更科学的解释方法也有，不过看萧哥你这个样子，我要是直说，你估计都能把脸插进未名湖里去。 所以我还是不说了，你要是咨询医院的大夫，估计能好受点，毕竟我年纪小，你会不好意思。” “没。。没事，我家就在京城，要是兄弟你方便的话，我们现在就去家里给你嫂子看看。 我们俩其实也看过好多大夫了，大夫也说概率上可能低点，但是应该能怀上，所以我们也是着急了些。” “那行，反正今天周末，我倒是有时间。” “那咱们现在就走吧，正好中午在家里吃饭。” 三人匆匆出门，叫了个三轮车直接往南走，不到半小时，到了大院门前。 下了车，付了车资，李剑垚看着气派的大门。 “萧哥也是大院子弟？” “嗯，家父早年打过仗，解放后在京城工作。没事的，大院儿也不是龙潭虎穴，兄弟不用紧张。” “我不紧张啊！” 李剑垚有啥可慌的，前些日子刚揍完一帮子大院子弟，就算是遇见了，该紧张的是他们吧。 萧北带着李剑垚兄弟俩一直往里面走，走到了最后一排，几栋单独的小楼，灰扑扑的矗立在这里，绿树环绕，环境清幽，比前面那些苏式板楼要强上不少。 李剑垚心里琢磨，将星不可怕啊，但是要是星星多了还是挺吓人的。 走进其中一栋，客厅里坐了一老三少四个女人还有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 “妈、小婉、小西、小南，我回来了！” “哎，小北啊，快来，这两位是？”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兄弟俩，哥哥李建玮，我在进修的室友，弟弟李剑垚，京大的高材生。 这位是我妈，你们叫薛阿姨就行，另外三位分别是我媳妇周婉、三妹萧西和四妹萧南，还有这个小家伙，是我外甥女小樱。” “阿姨好，嫂子好，两位姐姐好，小樱好！” 兄弟俩动作一致，同时打了个招呼，谁都没落下。 “哎哎，这俩兄弟可一个塞一个俊啊！快过来坐，萧南你去泡茶！” 薛阿姨马上指挥小女儿去招呼客人，薛阿姨气质不错，五十多岁的样子，人很干练、很和气。 落座之后，李剑垚给萧北使了个眼色。 萧北拉着他娘到一个房间里去密谋了，不多时，老太太喊了一声， “小婉，你来一下！” 小樱小姑娘粉雕玉琢的，梳了两个小揪揪，一脸害羞的看着眼前陌生的两人。 李剑垚对付小孩子当然是有一套了， “过来让哥哥看看好不好？谁家的小姑娘，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呢！” 李剑垚露出来自以为迷人的笑容，向小女孩摊开了双手。 边上的建玮总是不那么配合，吐出一句， “差辈儿了！” 李剑垚回身看了他一眼， “一边去，我乐意，我年龄小，各论各的！” 那边萧西也鼓励着小姑娘，让她勇敢一些，这两位是舅舅带过来的，不是坏人。 小姑娘一步一回头的走向了李剑垚。 李剑垚则是从衣服兜里掏了掏，摸出来几块奶糖出来。 “小姑娘看了一眼妈妈。” “拿着吧，要说谢谢的。” “谢谢哥哥！” 脆生生的，真好听！ 小姑娘伸出了手，李剑垚把糖放到小姑娘手上。 “完了化了化了，这小姑娘太可爱了，西姐你教的真好！” “二哥带你们来的，自然不是外人，不过你叫我姐，又让我女儿叫你哥哥是不是不妥？” “西姐，我还不到十五岁，小樱叫哥哥也不吃亏，主要是你太会生了，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孟浪了，您包涵！” “你这个家伙人高马大的，嘴还怪甜的。萧南！你是去打井了吗？” “来了来了！” 说话间，萧南用托盘托着一壶茶和两个杯子过来了。 先是给建玮倒茶，建玮用手护着，然后水就倒到了建玮的手上，然后茶杯就翻了。 接下来就是一阵手忙脚乱，萧南惊讶于自己的不稳当，建玮换了一只手去扶茶杯，正好和萧南的手撞到了一起。 然后这俩人就像触电了一样又缩回了手。 倒下的茶杯还倒在桌面上。 南姐，你把茶壶放下，我们自己来就行。 说着伸出手扶正了杯子，然后接过来茶壶倒了两杯茶，又用桌上的抹布擦了擦洒落的水渍。 这时候建玮和萧南两人的脸都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了。 边上的萧西和小樱都张大着嘴看着眼前的一幕。 “那个，你的手没事吧？” “啊。。没。。。没事！” 李剑垚头都不抬，感知到两人的状态都不对。 两股春天的气息在弥漫。 第365章 先天圣体 目前气氛很尴尬。 “那个，用不用我给你找点药膏抹一抹？” “不用不用，我弟弟就是大夫，我回头。。。” “我接下来时间很紧张，没空管你。” 李剑垚火速的抢答。 笑话，好容易碰到建玮同志跟一个女同志骚羞的讲话，这个时候自己要是会点啥，那多对不起奶奶和大娘。 再说了，自己也很缺大嫂啊。 “烫伤的黄金急救时间是120秒以内，用冰或冷水冷却患处可减轻疼痛和减轻组织坏死。 最佳治疗时间是半小时，可以有效减少创伤的痊愈。 用红霉素软膏涂抹可以有效防止感染，没有的话，用鸡蛋油涂抹也能有效治疗。 没事，我哥皮糙肉厚。。。” 还没等李剑垚说完，萧南一把抓住建玮的手，火速冲向了厨房。 。。。。 自己的话好像助攻了什么？ 刚打开门的薛阿姨也一脸的懵逼，这是肿么了？ 萧西和小樱的嘴都没合上过。 眼神从左到右，脖子随之转动，凝望着用水龙头冲洗手的两人。 “我。。我。。。我自己来吧。” “别动！黄金120秒！” 薛阿姨走过来问， “这是怎么了？” 萧西帮忙合上了小樱的嘴，回答道， “萧南给人倒茶，倒到人家手上了，给人烫了！” “哎呀，这毛丫头，毛手毛脚的！那个，小李，你没事吧？” “啊，没事的阿姨！” 这时，萧南才转头问， “那个，小弟，这得冲多久啊？” 李剑垚回答了一下， “冲个30秒到一分钟就可以了，要是有冰就敷一敷，没有拿盆水泡着也行。 不过他皮糙肉厚，用不着这样，比这更严重的伤都有，这不叫事。” “鸡蛋油是什么，用鸡蛋做的？” “额。。。煮两个鸡蛋，熟了之后，用蛋黄在干净的锅里碾碎，小火煸炒，析出来的油脂就是鸡蛋油。 我跟你说啊，他这个手没事的。。。” “我知道了！” 然后这姑娘就风风火火的摸出来几个鸡蛋，放到锅里加水，开火。 李剑垚都看呆了。 这责任心，还有谁？ 甩了甩脑袋，不管了，气氛都给你烘托到这里了，接下来是生是死你们自己玩吧。 “薛阿姨，萧哥和嫂子。。。？” “哦哦，小李，你跟我来就行。” 说着带着李剑垚进了房间。 周婉也脸都红到脑门儿了，低着头，萧北在那一脸的尴尬，僵硬。 “薛阿姨也坐，你们俩不用这样，在大夫眼里这都是正常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年纪虽然不大，但是诊疗用药方面还是有些心得的。 要是我治不了也会直说，放心，我出了门就什么都不知道。 之前给萧哥把过脉了，嫂子你也放开点，按理说我都还没成年呢，边上两位又都不是外人，你这样心绪不稳定会影响诊脉的效果啊。” 周婉伸出了手，脸色还是骚红不已，害羞的要死。 李剑垚伸手探脉，发现周婉动脉跳动的厉害，很显然紧张所导致的，不过对于李剑垚来说没什么影响。 过了一分钟，李剑垚缩回了手。 “嫂子早年受过凉？” “嗯。。嗯，早年冬天掉河里了，还是部队的战士把我捞出来的。” “嗯，宫寒未除，着床不利，不过问题不大，我给你开个方子吃上一副就差不多了。 萧哥也有一个方子，两人一起吃，两个月内要是顺利的话，应该会有机会受孕。” 薛阿姨一把抓住李剑垚的手， “孩子，真的？” “薛阿姨你别激动，我对于这种事从来不开玩笑。两人都有点小毛病，但问题不大。 萧哥你带嫂子出去遛遛弯什么的，让她情绪稳定下来，或者躺一会儿也行。” 说完还给他眨了下眼睛。 人走后，薛阿姨的手还没松开。 “阿姨你别激动，他俩确实都有点小毛病，这生孩子可不是一个人能办到的事。吃了药之后怀孕的可能性就和常人无异了。” “孩子，你不知道啊，这俩孩子结婚好几年了，也找人看过了，药也吃了，可就是没结果。 我这想抱孙子都要想瞎了。” “薛阿姨，之前看是不是俩人分开看的，从来没有一起找人看过？” “那是，小婉脸皮薄，总责怪自己生不出孩子来。去看了大夫，也开了些药，但没结果。 小北也是，偷偷摸摸去看过，大夫也说有些小问题，但生孩子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所以说啊，两个人要一起去，大夫才能有针对性的做一些方案。中医讲究千人千方，遇到的情况不一样，那方子就不一样，用药的多寡，具体用哪些药，是不是有可替代性这都不同。 阿姨，我先写方子，您也平复下情绪？” “好好好，阿姨太激动了，中午你们小哥俩都别走，阿姨这就做饭！” “行，萧哥既然是我哥的好朋友，我自然也不见外，中午就尝尝您的手艺了。” 李剑垚出了门，在自己包里摸出来纸笔，写下两张方子。 萧北也从楼上走了下来，李剑垚把方子递给他。 “萧哥，两副药，现在去抓，正好回来我看看药材的药性够不够，中药有的地方产的药性强，有的药性弱，这都不太好说。” 萧北接过来方子，就往外走。 李剑垚也跟上去，一把拉住了要开自行车锁的萧北。 “萧哥，刚才人多，有些事我没说完。” “你说！” “那个。。你先别激动啊，我陈述事实和给你找解决的办法，没有任何恶意。” “嗯，你说！是不是不能治？” “那倒不是，我是说，嫂子这种体质，有点特殊。属于极度敏感型的，换句话说就是放不开，容易让卵细胞早排。 解决的办法就是让嫂子脸皮厚一点，你明白吗？” “不明白！” 萧北抓耳挠腮，那怎么办？ 李剑垚也服了，先天潮韵圣体啊，老哥你特么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就是，以后行人伦之事的时候，不要关灯，你本人也勇敢一些，骚一些，不要脸一些，让嫂子习惯了就好了，这样排卵的时间和你的子孙相遇的时间就容易凑到一起了。” 萧北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李剑垚隐约看到他头上都有白烟升起了。 第366章 三个星星的老头 “我先去抓药了！” 说完就去开自行车的锁，哆哆嗦嗦的好几次钥匙都没插到钥匙孔里。 开了锁之后，一个大胯就上了自行车，头也不回的骑上就跑。 不过自行车歪歪扭扭的，好像比初学者的驾驶技术都不如。 李剑垚摇了摇头，这都什么跟什么，俩人都结婚这么多年了，难道从来没有开灯玩过？ 苍天呐，这么纯洁的人还有吗？ 回到屋里，萧西和小樱又行着注目礼。 李剑垚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建玮的手被泡在一盆水里，苦兮兮的看着李剑垚。 厨房里萧南母女俩正在紧张的忙碌着。 还好有两眼灶，两人谁也不耽误谁。 李剑垚看着建玮那手都要泡浮囊了，烫伤的面积也不大，处理的及时，都没起水泡。 萧南也举着马勺过来了，看着锅里那点蛋黄油，问， “这就是蛋黄油吗?” “对，放凉了就可以涂抹了，要是现在涂，就继续烫伤了。” “哦哦！” 说着萧南把锅举到了室外，还知道外面的气温要低一些。 李剑垚都要醉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人一个比一个奇葩。 “小樱跟。。。哥哥玩一会，妈妈去帮姥姥做饭哈。” “好呢！” 李剑垚逗弄着小樱，小孩子也不跑不闹，乖巧的很。 不过建玮这个家伙，脑子好像被水泥封住了，坐在沙发上，始终保持着起跑的姿势。 那水盆在地上，人就不能蹲下来，非要屁股挨着沙发？ 李剑垚一直在怀疑自己给他喝的灵水和吃的人参是不是让这家伙直接都给拉出去了，一点都没有吸收。 “行了，再泡一会儿都浮囊了。 把水倒了，手自然晾干，然后等着涂鸡蛋油就行了。 要是再等一会都痊愈了。” 这时萧南又举着锅走过来，得，也是个脑子不怎么转个的，俩人一人把一个家伙，一个盆，一个锅，这个造型实在是没眼看。 “油凉了，可以用了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您没必要总举着个锅啊，用小勺把油弄出来放到一个小一点的容器里，是不是会更好一些？” “哦，对！” 正说着，大门口又来一个人，约莫六十岁左右，龙行虎步，穿着一身军装，肩膀上的三颗星星让李剑垚和建玮下意识的站起来。 “首长好！” 来人看家里两个陌生的家伙，点了点头， “在家里不用这样，都坐吧！” 然后就看着自己的小女儿举了个锅。 “萧南你这是干嘛？” “哦，爸，我不小心给二哥带来的这位给烫伤了，另一位说鸡蛋油可以治烫伤，我就弄了一点。 哎呀，你不用管我，我去弄一下。” 说完又跑去厨房了。 小樱颠颠儿的跑过去， “姥爷！” 老头一把把小樱接过来，用胡子扎了扎，小樱脸上抗拒，身体实诚，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你们两个坐啊，别站着！” 这时薛阿姨过来给老头介绍， “这是萧北带过来的，两兄弟，哥哥叫李建玮、弟弟叫李剑垚。你们不用怕他，在家里就是个糟老头子，快坐吧！” 说着把小樱接过去，老头这才脱了帽子和上衣。 “唉唉，李剑垚两兄弟都还站着。” 笑话，三个星星，有点惹不起。 领导不坐你坐了，那多不好。 至于之前李剑垚说的不怕，那确实是不怕，可礼数不能乱了。 待到老头坐到了主位上，又说， “来，坐下！” 两人这才坐到了沙发上。 李剑垚坐的还算随意，建玮只坐了半边屁股。 “说说，都在做什么？” 建玮腾的一下站起来， “报告！部队，某部师属侦察连连长，现某指挥学院指挥系学员李建玮向首长报告，请首长指示！” “嗯，不错，坐下！” “是！” “在家里，放松一点，你看你弟弟，就很放松嘛。弟弟说说，在干嘛呢？” “嘿，首长，我脸皮厚，在家里就不见外了。 我在京大读书，经济系，大一。” “你叫李剑垚？” “对！” “这个名字我耳熟啊。。哪个剑，哪个垚？” “额，，大宝剑的剑，三个土的垚。” “哦，我想起来了，老丁的兵！你在这里跟我装什么大学生！” 李剑垚不得已从兜里摸出来自己的学生证， “首长不要乱说，我确实是大学生，如假包换。” 老萧手指了指， “我想起来了，你个小玩意，死活不去当兵，只愿意挂个职，非要去上什么学。上学也不去军校，非要去学什么经济。 那两个药是你提供的，还有那套黑心的功夫也是你教的，对吧？” “首长知道我？” “知道，当然知道，我还知道老丁骗你给你套上军装，你的那个豆豆还是经过我批复的。 你就那么不爱穿军装？” 擦，看来底牌露了。 “额，也不是不爱穿，上学穿那一身麻烦多。 再说，今天来的匆忙，萧哥要是说来大院，没准我也穿那身衣服过来了。 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嘛。” “为什么就不愿意去当兵？” “实话？” “实话！” “我不擅长啊，论单兵作战能力，我可以说还凑合，论战略战术、指挥艺术，我自认没有什么天赋。 您和老丁这边又给了一个豆豆，您见过哪个班长敢上来指挥少校参与战斗的？” “那为什么不去学医？以你的天赋，去医学院也可以吧？” “没啥可学的，去了等于蹉跎岁月，中西医技能我自认掌握的差不多了，当然学无止境，医术未来会不断进步，可这需要的时间太久了，五年甚至八年的时间，我耐不住寂寞。” “那你去学经济就耐得住寂寞了？” “这。。也不是，京大嘛，数一数二的学府，上了京大给我爷爷奶奶长脸啊。 十里八乡第一个京大的大学生，多有面子。” 老萧一巴掌拍到李剑垚大腿上， “你居然为了面子而上京大？” “这。。我家好几辈子都没出过有学问的了，这不也算是完成了祖宗的心愿嘛。” “瞧你那点出息！我以前没看出来你爷爷还是个爱慕虚荣的人啊？” “您认识我爷爷？” “废话，45年46年，我是他们军区的政委，连老丁都归我指挥，你说我认不认识他！” 第367章 狗东西! 这时，萧南捧着一个小罐子过来，欲言又止。 看来这个姑娘终于想明白了，自己之前的举动好像有些不太合适。 想到之前自己火急火燎的抓着一个不熟悉的男孩子的手，在那里冲了半天水，想想都臊得慌。 涨红了脸的萧南把自己的化妆品小罐放在了茶几上。 “那个，鸡蛋油弄好了，你擦一下吧！” 说完扭着屁股就跑开了。 建玮同学唉唉了两声，看着跳动的背影像是个憨批一样，魂儿都飘走了。 伸出手，蘸了点油，往自己的爪子上抹了些，然后把小罐子盖上，揣进了兜里。 老萧这才注意到这俩人，好像情况有点不太对。 扭头看向李剑垚， “咋了？” “没事！萧南姐多大了，还在上学吗？” “央美念大四，不是咋了？” “没事！刚才倒茶给我哥的手褪毛了，可能是出于愧疚，弄了点鸡蛋黄油给伤兵治疗一下。” “她又没学过医，咋会这玩意？” “我教的！” “哦，哎，差点让你小子带偏了！说你爷爷呢，他身体还行吧？我记得他年纪好像比我还大几岁来的。” “挺好的，干了十六七年村书记。前年退休了，在家钓钓鱼遛遛弯啥的。 还想着摸枪上山，被我奶奶给制止了。” “那就好，当年你爷爷可是员虎将，要不是受了伤。。算了，能活着就挺好！” “你们小哥俩也要努力，别给你爷爷丢人！” “我不丢人啊，我都光宗耀祖了，目前家里学问最高的人了。要不您说说我哥？” 建玮。。。 是个人吗？那三颗星谁顶得住！ “对，建玮啊，你也不是外人，好好干！你这个弟弟太油了，将来给你爷爷长脸就靠你了！ 你跟萧北既然认识了，又带回家来，证明咱们还是有缘分的。 以后没事就来家里走动走动，不用见外。 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咋地？” “是，首长！” 建玮又站了起来，笔直笔直的。 “坐下！你要是有你弟弟一半滑头现在的成绩都不止这些！” “吃饭了！老头子，建玮、剑垚！” “哎，来了薛阿姨，要不等等萧哥？” “不用等他！” 正说着，萧北拎着两大包药进了屋。 萧北把药放在一边，几人凑到餐厅。 这时，周婉也从楼上下来了，人倒是正常了好多，刚才可能碍于面子故意没有下楼来。 这时候也主动的帮薛阿姨端菜，几个女人手里都没闲着。 李剑垚发现了，这家居然没有保姆，所有事情都有人干，倒是家风不错。 另外无论是薛阿姨还是萧西、萧南都没有那种高官家属那种眼高于顶的傲慢。 大院儿的供给还是要比外面好得多的，有独立的供给系统，从菜色上就能看出来。 一个糖醋排骨、一个回锅肉，一盘炒花生，另外三道都是蔬菜，还有个鸡蛋汤，主食是二米饭。 宾主落座后，围满了一桌子，还好桌子也不小，能放得下。 “建玮、剑垚你们俩别客气，就跟到家一样！这饭菜招待不周了，别介意！” “阿姨您见外了，这菜色很好了，我们可不能经常吃到，今天我就不客气了！” 建玮，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还是萧北拉着他，叫他别客气。 “两个小子，喝一口？” “不了不了，我哥今天得回学校吧？ 至于我，没到年龄，您自便？” “行吧，只要你们不馋就行。” 李剑垚看着眼前的五粮液，自己是真的不馋。 至于建玮，在部队是少不了酒喝的，这年月在部队不喝酒就相当于花木兰上厕所不让人看一样，太奇怪了。 菜虽然种类少，但是分量可足，李剑垚也没客气，这个时间倒是饿了，甩开筷子就吃。 倒是建玮第一次跟这么大的领导吃饭有点放不开，另外好像也有点别的心思，吃的扭扭捏捏。 旁边的萧南也是吃着吃着眼睛就往建玮那边瞟一眼。 李剑垚从来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怎么今天这俩人头一次见面，是头一次吧？ 怎么头一次见面就要干柴烈火了，郎有情，妾有意，这特么又不是进京赶考，俩人玩上倩女幽魂了？ 不过俩人要是看对眼了也行，萧南长的不赖，也不是傲慢的性格，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要是被建玮拐带了成为大嫂也不是不行。 主要是老丈人也给力啊，印象里这个人好像就被搞了两三年然后就平步青云，一直在军队系统里。 建玮这是什么狗命？！ 自己累死累活的到处划拉，每天都要灌自己一杯灵水喝，才能保持自己的靓丽容颜和不凡的身手。 他凭什么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了人家小姑娘，而那个小姑娘也不烦他？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有这样一个处处为他着想，替他烘托气氛的弟弟？ 狗东西，自己都羡慕他了！ 饭后，老萧因为喝了酒也自知两人不会久留，说了句回头给你爷爷带个好，以后常来，我先休息去了，就跑路了。 李剑垚则打开了萧北抓来的药，仔细看了一下，药性还都不错。 “萧哥哪买的，药都是好药！” “特意跑了一趟同仁堂，既然没问题我就放心了。” “嫂子的药，每天早中晚都要喝，一包一天。 萧哥你的药，早晚喝就行，也是一包一天。 半个月后停药，应该就没啥问题了。 就是你在学院喝药方便不？” “没事的，学院也有小厨房，耽误不了。 妈，小婉的药就麻烦你了！” “没事，反正我现在退休在家，除了看看小樱也没啥别的事，你们都忙，我出点力应该的！” 完事李剑垚就告辞，萧北和建玮也要回学院，索性一起走了。 薛阿姨要给诊费，被李剑垚推辞掉了， “薛阿姨您要是这样，我下次再也不来了！” “那行，以后常来，小樱也挺喜欢你的，过来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一家子女性都送到了门口，大院里客套不会太远，省得邻居好奇心太重。 李剑垚还跟小樱白了个白，小姑娘吃完饭有点困了，还坚持不睡觉。 萧南倒是欲言又止的，建玮也是频频回头，像是脖子得了一种旋转病。 李剑垚很想给他来一针。 狗东西，伺候好大舅哥，再来的机会还不是一大把？ 第368章 局面已经打开 路上李剑垚问了萧北好多问题。 主要是从最后面到大院门口的路程实在是不短。 “萧哥，家里有车为啥你不开？” “老爷子知道我喜欢坐带轱辘的，可能以后就一直让我坐轱辘了，车是组织给他用的，我没资格，用了腿打折。” “这，用的人还不是一堆？” “所以，老爷子看院里哪家孩子惹事了就骂骂咧咧的，然后就想辙揍我一顿出出气。” “家里几个姐姐不挨揍？” “不啊，打姑娘算什么本事？不过大姐和三妹、小妹也都懂事，从来不惹事。” “嫂子和几个姐姐都是做什么的？” “你嫂子在报社，大姐跟姐夫都在南京军区，三妹在计委，妹夫在卫戍区，这不孩子没人看，放到家里让我妈给带带。 小妹还在上学，明年就毕业了。” “哦哦，四姐有没有对象？” 听到这句，建玮耳朵都竖起来了，跟家里的馒头他们比好像也不差啥。 “嗯？应该是没有吧，她除了爱画画，好像也没别的爱好，也没见过有男孩子过来找她玩。 不过这丫头挺泼辣的，不是吃亏的性子。 你打听这个干嘛？你好像年龄还小吧？” “萧哥，我虽然年龄小，但是我哥年龄不小了啊，你仔细观察他一下，看看他有没有成为你妹夫的可能性？” 李剑垚心想，建玮同志，弟弟已经把局面给你打开了，接下来就得靠你自己了。 说着，萧北停下了脚步，开始认真的打量起来建玮。 给建玮看的有些毛了。 “萧哥，你别这样看我，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事你说就行！” “还别说，要是建玮当我妹夫，我还是举双手赞成的，学习成绩好、训练成绩也好，侦察兵出身，还有实战经验，现在已经四个花了，将来成就不一定比我低啊！” “萧哥，找妹夫不是挑猪啊，咋还看这家伙吃的多不多，屁股翘不翘，当兵的成绩、当官的位子高不高有那么重要吗，不是先考察人品吗？” “也是，人品要是不行是肯定进不了家门的，老爷子那关都过不去。 不是，我跟你们说这个干嘛？ 我妹妹找对象她自己说了算，只要人不太差就行。 不过，兄弟，你这药吃完了，一定能差不多？” “嗯，主要是我后来跟你说的那些，你们先吃药，然后抓紧机会多在一起，按我说的那种，多试试就行了。 心情上要放松，情绪也很重要的。明白没？” 说话间，就出了大院儿大门。 “明白了。。我给你叫车吧！” “不用了，我去城里一趟，跟你们不顺路，咱们各走各的！” 几人刚要走，就看见一堆勾肩搭背的家伙们回大院儿。 为首的正是刘解放和周抗美他们。 也是他们眼睛尖，看到李剑垚之后一个个都跟个鹌鹑似的，走路的姿势都正经了好多。 刘解放过来打了个招呼， “萧大哥、大哥！” “你们几个混小子又去哪晃悠去了，干点正事儿不行？不想念书了就当兵去，省得大院里整天听你们的惨叫，不是这个被揍一顿，就是那个挨鞭子的！” “知道了萧大哥，你和这位大哥认识？” “你说剑垚？ 认识啊，你们也认识？” 李剑垚呵呵一笑， “前些日子在老莫认识的。” 萧北大小就在大院里，大了他们十来岁，自然是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饼， “挨揍了吧？我猜我兄弟一定没下狠手，要不然你们现在最次的都得在医院躺着呢，没个一年半载都起不来。 你们还满院子疯跑的年纪，人家已经上过战场了。 凭你们几个货还天天找人茬架，真茬到铁板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以后找点正经事做做，别混了！” “知道了萧大哥！不好意思啊，这位哥，我们不知道。。” “不用，萧哥良言相劝，你们好自为之。混日子、拍婆子确实没啥出息，当兵虽然辛苦一点，但还是有点用处的。 走了各位！” 李剑垚上了一个三轮就跑路了，跟这帮人没啥交情，话已经不少了。 再过两年，他们要还是这么风光，那才是牛逼。 李剑垚走了之后，萧北也没多说啥，撸了几把这几个家伙的脑袋，让他们滚回院里去了。 建玮还在这，他自然不能露了李剑垚老底，再说了，自己还指望人家生孩子呢。 几个家伙倒是庆幸了一把，听萧北那意思，收拾他们的那个家伙好像确实不简单。 只有拿三棱刃的那个家伙嘀嘀咕咕的说， “仗着认识萧大哥才那么牛逼，算得了什么！” 刘解放冷眼看了看他，觉得李剑垚当初说的没错，这家伙喂不熟，以后得离远点了。 至于李剑垚，当然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事。 就算是将来他们老爹扛过去了，开放后倒卖些批文、霸占些股份啥的，李剑垚也不放在眼里。 自己是开挂的，财力上，他们比不过，权势上要是非要作孽，也不是没办法。 自己只是不愿意随便弄死人，不代表不会啊。 猴菲那些人，自己弄死的也不少了，拍死的，中毒的，蛇咬死的，死法花样不少。 他们要是非要试试，也可以逝世。 今天本来计划让金良玉当众生个病来的，现在过去也不晚。 什刹海的院子李剑垚去看过了，相当的哇塞，除了家具没有、房顶有的地方需要修缮，有的地方垃圾需要清理之外，其他地方基本保存的很完整。 捐赠证明、房产证明现在都在李剑垚的手里。 金良玉已经把后海公园附近那个二进院收拾利索了，现在正在整理这边。 三套连着的三进院，每个院子都超过了30间房，其中两个院子还有后花园。 李剑垚打算让他们把院墙打通一道门，然后三套连起来，两边的算是跨院。 至于家具之类的，反正要收东西的，先把收到的、买到的东西往里面填一填，这样就算住也行，当仓库也行，什么都不耽误。 至于其他的院子，慢慢的简单处理处理就行了。 在什刹海的岸边，大庭广众下，李剑垚救治了突然晕倒的金良玉，然后收到了金良玉写给李剑垚的后海公园那套二进院的免费使用授权书。 其中什么救治及时，挽救性命，大恩难以言报，出于感激之情，本想赠送此房以表心意，奈何李大夫高风亮节，不图回报。 但老金我也是要脸的人，让宅子免费供李大夫使用，不设期限，以表谢意云云，还给签了字盖了戳。 反正，李剑垚现在住里面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至于想要安排人进来，你得问人家东家。 第369章 一枝红杏出墙来? 四月九日，李剑垚被空间里的手机大事件提醒给惊醒了。 大漂亮三艘航母，珊瑚海号、汉考克号、中途岛号以及驱逐舰组成的航母编队在南海跟空军干了一架。 我们的飞机是五爷，没输。 李剑垚琢磨了好久，还是没搭理这件事。 三艘航母都是燃油动力，飞机也都是小辣鸡，像舰载机是f4，f8，攻击机是a1、a4，预警机是e1，反潜机是s2。 要是企业号核动力航母，李剑垚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收肯定是能收的，李剑垚已经做好了让战鹰做一个间谍鸟的准备，衔枚疾走，去航母上溜达一圈，定个坐标，他们的驱逐舰和航母肯定不会拿舰炮轰一只小鸟。 甚至李剑垚都准备教战鹰一些钱氏弹道飞行大法了，反正这宝贝鸟跟亲生的也没啥区别，嗯，用到了就跟亲生的一样，李剑垚也不希望他陨落在舰炮下。 不过李剑垚主要考虑的是虽然他们在空军上干了一架，但是就是个试探，没有什么实际的危害。 要是因为搞走了航母、驱逐舰什么的，会引起很大的连锁反应。 大漂亮正在南越玩的正嗨呢，让他们玩，十五年的时间，死亡六万人，伤三十万人，回国后还有约八万人自戕。 他们要是不玩了，就该琢磨别的地方了，比如大陆。 而猴子们要是没了大漂亮的大嘴巴子抽，估计没事就得把爪子伸向镇南关以北。 事实已经证明了，那个儿子是养不熟的，连捆甘蔗都不给咱们战士吃。 让他们狗咬狗还是不错的。 苟着才是王道。 接下来那些年，自己都够乱的，对大漂亮没什么威胁，于是72年尼克的孙子来访，到89年这段时间堪称蜜月期。 政、经、军多方面都有着广泛的合作，也淘了好多的东西，不但弥补了缺失这些年的一些差距，也奠定了腾飞的一定基础。 国与国之间，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仇恨，只有永远的利益，这话不是白说的（小日子除外）。 所以现在李剑垚没有对什么航母、飞机、导弹什么的动心思，一个是不刺激对方，另外就是真的看不上，最起码等70年代之后看看f14、fa18战斗机，四代机才有搞头啊。 像来的这三艘航母，说不好听的，就是三艘大的飞机运输船和起降平台，像中途岛号，排水量才4.5万吨，满载6万吨，每天消耗燃油45.5万升，相当于378吨，每三天就补充一次燃料，还得配备个燃料补给船。 以国内的实力，大庆油田开始的时候每天产油148吨，63年以后每天产油是1166吨左右。 总的来说，就算是现在就有了航母，不说出不出战的问题，就说烧油，根本烧不起。 说回来这次战斗，四架五爷对阵领先自己一个代差的f4b，一架被他们自己的空空捣蛋给击落了，一架扎海里了，一架飞往北部湾的福特级航母降落，也掉进了海里。 就邪门。 但到了九月份，他们又来了一次，然后六爷已经服役了，三架六爷发射了五枚霹雳2空空捣蛋，击落了三架侦察机。 领袖说了，“敢来捣乱，那就打。”不论是长江口上的大英舰船还是飞临南海的舰载机，开火是必然，主打一个论语。 69年再次击落了一次他们的侦察机之后，基本就没再来了，直到那次。 两强争霸的格局下，最好不要想着当老三。 想想王老吉和加多宝之于和其正，苹果三星之于诺基亚，很吓人的。 说这些，还定闹钟，是当初李剑垚在猴菲那没捞着啥好东西，几条破船都没收的价值，弄死了一些人之后觉得要趁机搞搞大漂亮的好东西。 但是搞要搞得有意义，要事出有因，不能路过的狗都给一巴掌，师出无名就不漂亮。 现在，形势不同，又于国家没有什么好处，又不想去了，说到底，李剑垚想捞个大的。 即便李剑垚想安静的过完这个学期也没实现。 中午，系里的学长过来找李剑垚，中旬开始学校有篮球比赛，系队要选人，李剑垚去年在篮球场上的姿势帅炸了，精准的投篮让人印象深刻，于是找上了门。 李剑垚想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告知学长自己要去买一双回力鞋。 这年月回力鞋价格可不便宜，一双鞋十块钱左右，还得有票才行。 天气暖和起来，李剑垚已经换下了棉鞋，现在脚上穿的是家里做的千层底布鞋。 至于黄胶鞋、皮鞋自然也有，但是穿黄胶鞋的话，总会让人感觉自己要去训练、要去劳动了，虽然黄胶鞋也是需要票才能买的。 买完小白鞋之后，李剑垚又买了一块涤纶的面料，找了个裁缝铺给自己做了两个大裤衩。 实在是现在的运动短裤太短，就跟四角内裤那么短，从侧下方观察容易走光。 而且现在内裤基本都是三角形的，剧烈运动的时候往往不怎么安全，要是不小心玩大了，一枝红杏出墙来就出名了。 新做的大裤衩就理想多了，差不多到膝盖的长度，宽松，大方，比较符合自己的审美。 至于上衣就不必了，系里会发一个吊带背心，也不知道是审美原因还是因为节省面料，这时间的跨栏背心都跟吊带差不多，瘦一些的都容易漏点那种。 系里发的背心上会印上“经济系”和号码，这种有标识度的道具还是很必要的。 篮球赛嘛，这么多学院小队、年级小队、系队，怎么着也得打上个把月。 回到学校之后，找到了正在训练的学长，已经有十来个人在那里打对抗了。 这时候篮球氛围还是可以的，传统悠久，群众基础广泛，当然从运动这方面来讲，各有所爱，比如打乒乓球的、踢足球的、打排球的、打冰球的、打太极的、跳交谊舞的。 上京大、人大、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的这些人作为国内智商的天花板，脑回路都不是太正常。 比如他们忧国忧民，爱逛街，比如学习上基本不用老师怎么操心，自主能力极强，比如现在京大第一大体育活动是打太极，其人数之众、频次之高都令李剑垚叹服。 京大的足球水平还不错，校际联赛拿过名次，而经济系一直都是京大内部的强队。 但京大的篮球水平实在是一般，常年打不过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根本不是一个段位。 人家可是拿全国冠军的队伍，而且有两支校队。 第370章 保护我方红杏 学长叫徐荣，大三的，人高马大，当然比现在的李剑垚没高到哪去。 现在李剑垚的身高已经到了一米八二了，身材匀称，脱衣有肉，胸肌还算发达，如果自己是个女生都想摸摸那种。 这样也导致发的背心能够撑的起来，既不会像吊带，也不会露点。 “打哪个位置？” 徐荣问。 “得分后卫吧，投的准，先打打看？” “行！” 这些家伙里，有会打的，有会打一点的，但是战术理解、动作观赏性上都非常的一般。 目的很明确，把球丢到篮筐里，至于姿势，那不重要，主打一个务实。 边上围了一些人，男女都有。 这些人都很单纯，有的单纯的喜欢看球，有的则是单纯的喜欢看人。 李剑垚在场下看了看，从身高上来看，超过一米九的有两只，剩下的都是一米八以上，运动能力还凑合的、有点篮球基础的家伙，看来高中时期打过以及上大学之后勤于锻炼的。 进攻没有什么太好的战术，想传了传、喊了传，剩下你要不吱声或者不被包夹就想办法向篮筐发起冲击，反正投不进有篮板就继续进攻，没篮板就往回跑。 一帮人满头大汗，进球数寥寥。 得说一下，现在篮球还没有三分，进一个球得2分，罚球每个1分。 国际篮球规则中，84年开始才引入三分球，三分线距离是6.25米。 而最早的三分球起源于大漂亮的abl，大约是61年开始的，后来被aba联赛采用，而我们熟知的nba到79-80赛季才正式引入。 所以这样造成的问题就是，篮下非常的拥挤，每次打篮球都像是一场搏斗，长人如林，都聚集在内线，因为那里距离篮筐更近。 李剑垚不喜欢跟他们挤，但也不想去讲什么战术、掩护、跑位、分区防守之类的，在没有三分线的年代说这些意义不大，反而会引起这帮智商还在线的人的大脑疯狂运转。 自己一个大一的学弟，也不适合给他们指手画脚，那样招人讨厌。 只要老子投的准，能得分就行。 某个回合之后，在徐荣的调度下，李剑垚替换下了路人乙，然后就跟着空跑了两个回合，没有接到球，算是热身了。 接下来，本方进攻的时候，控卫路人甲持球推进到了前场（持的球是篮球），李剑垚跑到空位，拍了拍手要球，对方传过来之后李剑垚一个干拔跳投，球进，结束回合。 接下来对方进攻，传了几次之后，一个上篮不进，篮板被我方得到，李剑垚迅速下了快攻，路人甲再次传球过来，李剑垚三步上篮再度得分。 徐荣眼睛一亮，从两次得分可以看出来，这个家伙果然有点东西。 两次得分也赢得了围观群众的叫好，尤其是那些专门看人的大姐姐，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要不是李剑垚意志坚定，都容易被这浪给打翻。 又打了两个回合，李剑垚示意徐荣把自己换下去。 “学弟怎么了？是体力不行？” “不是啊，咱们训练嘛，没必要一直在场上，也没必要一直要出手机会，大家都锻炼锻炼才能看出来哪些人适合打主力，哪些人适合打替补。 还有，有机会换人的话，就像是田忌赛马，让人休息几十秒或者少跑两个回合也能节省好多的体力，接下来换上去能够更好的身体对抗。” “不错不错，有想法，投篮准、手感柔和，位置感好，还能动脑子。 一会儿再换你上去，好好打，争取个主力位置？” “行吧，多给大伙儿些机会，这样水平高低很快就能看出来，他们自己就能区分出来谁是主力谁适合替补了。” “学弟好想法！” 又过了几分钟，随着走马观花的换人尝试，大家停下来之后凑到了一起。 “刚才的比赛已经试验过了，场上只能有五个人，那么自然要有先发主力和替补的区别，大家看看主力人员咱们怎么确定？” 一众猛男都是要脸的，纷纷推选出来了路人甲、李剑垚、路人丙、徐荣、大高个五人做主力，剩下的做替补，反正总人数现在是13个，就没必要非要搞掉一个了，又不是全运会和奥运会那样的专业比赛。 顺便说一句，65年第二届全运会9月11日到28日在京举办，所以今年的运动氛围尤其高。 第二届全运会开幕式表演 选好了主力、探得了各自虚实，大家赶紧把场地给让了出来，僧多，地少，土场，经济系能抢得这块宝地还是徐荣他们跟历史系、哲学系那帮人胸对胸蹭了好久才获得的。 最终，可能徐荣和大高个的胸肌更发达些，对面被蹭的害了羞，让出了场地。 这边完事了自然得给人再让出来，毕竟大家都是革命同志。 这事儿还是李剑垚和他们在澡堂子坦诚相见时得知的，李剑垚瞄了瞄徐荣和大高个，嗯，胸确实不小，不过好像没自己的性感。 至于剩下的那些个排骨男孩就没什么可看的了，那么高的个子，看上去一百一二十斤的体重，对抗能力接近于零。 他们对于李剑垚的大裤衩倒是赞不绝口，纷纷询问哪里来的。 李剑垚只好如实回答， “西单商场买上二尺涤纶布，边上有裁缝，让他给你量一下，裤衩别弄的太短，要不然打打球球漏出来了，怪害臊的！” “哈哈哈哈，嘎嘎嘎嘎！” “学弟你牛逼，不过咱们手里没有票，要不还是算了吧！” “这话说的，我手里倒是还有些布票，学长们有谁想搞个大裤衩的，兄弟愿意支援一下，这玩意夏天穿着也凉快，比捂着一条长裤舒服多了。 想要的就别客气，至于布料钱和裁缝的费用小弟就不管了！” 坦诚相见过的男孩子关系往往升温的就很快。 于是，第二天，经济系篮球队的人纷纷换上了一条崭新的涤纶长款大裤衩，对于保护球球和红杏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第371章 东西和随缘 二尺布，八毛钱，加上裁缝手工，一块钱以内搞定。 合身、舒展、实用的大裤衩，是每个夏天都需要的道具，再加上都有津贴，以及李剑垚支援的布票，所以经济系的装备看上去很统一。 除了鞋子，毕竟一双回力鞋一下子造进去快一半的津贴，不是每个人都舍得或者毫不犹豫的。 统一的服装带来的效果往往是引人注目。 边上那些浪崔的颜值一般的少女都比昨天多了些。 大个子是中锋、徐荣是二中锋，两个长人技术都还行，命中率也凑合，脚步算是灵活，前文说了，由于没有三分线，导致大家都往里面挤，这样外面出手的机会就比较多。 李剑垚不由自主的跑到6.75米左右的位置，好像是一种本能，他们都奇怪为什么这个家伙为什么不往里面一些。 李剑垚的回答是里面太挤，人多的像个千手观音了，还到处乱摸，自己不适应。 今天热身的对手是哲学系，这帮人都神神叨叨的，也对名次没有太高的追求，而经济系也愿意先找个菜虐虐，增强一下信心。 就像是古代出城前要找个东西祭旗一样，哲学系就是那个东西。 但哲学系有个不是东西的，一个戴着眼镜、方脸、带着些许傲慢的40多岁的女人也出现在了场边，她是哲学系的书记。 李剑垚不仅感慨，祸乱一方的家伙啊，鼓动小兵们打砸抢烧就不说了，光是打这一方面，就有戒尺、鸡毛掸子、鞋底、皮带、木棍、竹竿、扁担、镰刀、铁丝鞭等等等等。 30年代志清的手下用来折磨组织、40年代组织折磨小日子、50年代折磨特务，60年代折磨知识分子、阶级敌人，历史仿若一个个小轮回，就是一方搞另一方。 一个搞历史研究的，把人家圈禁起来，每天毒打、侮辱，逼着他写材料，然后指望着去拿着材料搞人。 下贱！脏！真他妈脏！又脏又下贱！ 李剑垚甚至想好了毕业论文的题目，思想在人，何假于物，老祖宗留下的物件得罪了谁？ 球传过来的时候李剑垚还是顺利的接到了，三米之内无人防守，丢出去，入框，回合结束。 叉手换人，李剑垚下场。 “怎么了，有点心不在焉。” “没事学长，突然想到一些事，就着灵感多想了一下。咱们别下死手，保持状态和健康，毕竟都是革命同志，搞太多面子上不好看。 另外，历史系、外语系好像有间谍出没，想探探咱们的虚实。” “何以见得？” “那几个总背着手的麻杆，像不像学历史的？ 那几个明显长的比中文系的姑娘好看些的姐姐会是学哲学的？” “学弟好眼力，这帮货，学理工的那些打不过，就想搞咱们？” “理工的脑子里根本没那些小九九，再说他们男的更多，总能找出几个身体不错技术还不错的，往往学历史的、学中文的这些人脑子里弯弯绕多，总想着和咱们拼一下。” “那为啥外语系的也过来凑热闹？” “红粉骷骷啊学长，万一被乱花迷了眼，一个恍惚球就丢了呢？” “草，真脏！” 最终，哲学系还是大比分输掉了比赛。 事实证明，神神叨叨跟神还是有差别的，毕竟他们没有神力。 军区大院儿，萧北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的回了家。 萧南也回了家，还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了一些，学画画的，往往在专注的时候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形象，比如随便包个头，满身的油彩和墨迹都是常事。 看到萧北孤身而返的时候，萧南眼里的光黯淡了下来。 “二哥，就你自己回来啊？” “对啊，你嫂子呢？” “嫂子和妈一起去菜市场了，今天好像要给供给点羊肉，小樱不爱跟我在家，三姐要加班，嫂子跟妈一起去排排队，带带孩子，妈也轻松点。” “哦哦，你嫂子按时吃药没？” “吃了吧，每天妈都给熬好了，早上喝一碗，中午嫂子回来吃饭顺便喝了，报社也不远，带着反倒不好加热。 你这周学习不忙？” “不忙，学习要劳逸结合嘛！” 萧南犹豫了好几下，才张口又问， “那个，李建玮的手好了吗？” “嗯？好了吧，没注意，皮糙肉厚的，不用担心他！” “这不是我给人烫伤的嘛，我怕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 萧北眼珠子一转， “小妹啊，你说建玮这人要是当我妹夫行不行？ 人长得好，这么年轻又是军官，还没有大院子弟那些毛病，家里两个妹妹，听说有一个都要出嫁了，虽然是农村人，但是家里条件好像还行，工资不用上交，没啥负担。” “谁稀罕！” 萧南扭着屁股一脸通红的跑远了。 “啧啧啧，看来得让建玮请我喝酒了！” “喝什么酒？” “舅舅！” 薛老太太和周婉带着小樱进了家门，小樱扑过来，乖巧的喊着萧北。 萧北则是一把抱起来举高高。 “妈！小婉！” “嗯，今天回来的倒是勤快，刚好有羊肉，中午就给你做了，红烧？萧南哪去了，这孩子看个家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都行！妈，你看上周来的建玮人咋样？” “挺好的，长的不赖，人话不多，不像他那个弟弟，滑不溜手的，对了，你那药喝的咋样？” “挺好的，感觉身体都比之前强多了。说建玮呢，你那老姑娘可能看上人家了！” “啥？铁树要开花？几个大院有多少人给介绍，她都爱搭不理的，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当兵的？她不是最烦当兵的那些吗？” “她那哪是烦当兵的，她是烦那些油嘴滑舌又混不吝，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一天在家里挨八遍打，出去得得瑟瑟的去找存在感，她是看不上那样的！” “建玮这孩子多大？” “21岁，比萧南大一岁，要不是年龄压着，现在职务不一定比我低，还是真正上过战场的，等学习回去之后，就算军衔上不动，职务上肯定也会动。” “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可萧南还没毕业，早了点吧？” “你老姑娘好容易看上一个，您还要棒打鸳鸯？” “随他去吧，有人要就成！” 第372章 建玮请客 午饭过后，萧北就拉着周婉上了楼。 周婉的脸、耳朵、脖子全都红透了。 不过萧北听信了李剑垚的邪说，还是兽性大发，事后才慢慢吐露了一丝行如此兽行的理由。 “有没有发觉我这药还没吃完就好厉害？” 周婉不说话，狠狠的掐了萧北一下。 “你呢，吃完有什么感觉没有？” “感觉身子松快多了，小腹也有一股暖意，精神头都好了很多。” “看来建玮这弟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等吃完了药，咱们再努努力，你也放宽心，其实没孩子也没什么。” “还是有个孩子能好些。” 两人短暂的温存之后赶紧收拾了下，下楼。 毕竟大白天的这样子已经很离经叛道了。 果然下楼的时候，老太太、萧南外加小樱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两人。 小孩子不懂事，眼神清澈。 老太太满脸欣慰，萧南则是一脸的鄙夷。 而李剑垚则在比赛之后洗了个澡，一头扎进了资料室，翻看着一些报告和论文。 有些事情似乎是难以避免的，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有人去做。 李剑垚也没指望能改变这个大势，只是能做点什么总比不做的好。 当然，论文不打算只写这一篇，反正还有一年的时间，到时候看陈教授喜欢哪个方向的，并作出指导再做深入。 一个年龄只有十五六岁、涉世未深的孩子，基于理论和现状总结出来的一些观点，那能当回事？ 而下午，建玮又来了，说要请自己吃饭，地点自己挑。 “你这是有什么事要求人？” “没事就不能请自己老弟吃个饭吗？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可不是那种人！” “哟，谢谢大哥还想着老弟，不过以我们十几年的兄弟感情来看，你主动的时候，往往好像都出了事，需要兄弟顶雷的时候比较多，要么就是惹了乱子，想把我变成同谋，以减少挨揍的可能。” 一家普通的国营饭店，四菜一汤，标准很高。 “说吧，具体什么事？” “你说我以什么理由再跟萧北一起上门比较好？” “瞧准了，想让萧南当我大嫂？” “她跟别的女的不一样，比医院的、通讯站的都不一样，我想试试。”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其实不一定非要去她的家里，她的学校又不是什么保密单位，写着生人勿进之类的？” “那要以什么理由去呢？” “你是不是把人家的化妆品罐子偷偷带走了？” “你咋知道！” “我后脑勺有眼睛，你要不要仔细看看？ 你自己瞅瞅那个罐子，是干嘛用的，拿了人家的东西就去买一个一样的去赔偿给她，不过分吧？ 人家为了你的手，又是冲洗又是熬鸡蛋油的，费了好大劲，你请人吃个饭不过分吧？ 不过别跟这次似的，请人吃了个国营饭店就得了。 起码要请人吃个环境优雅，菜品有特色的那种。 别想着去吃烤鸭，太腻。” 建玮若有所思，觉得老弟说得对，很靠谱。 可还有些问题是难以解决的， “那不去人家里怎么约她啊，我都不知道她学校大门朝哪开！” “人要是让尿憋死可就难受了，你可以打听萧北家里的电话，比如，萧哥啊，家里电话留一个，以后好联系你之类的。 或者干脆请上一天假，周中的时候去人学校找人家一下，名字都知道了，鼻子下面那张嘴不知道打听打听？ 非要上人家里去，你咋不直接跟老萧说一声，‘我要当你女婿’呢？” “那直接送人家一个化妆品合适吗，要不要再添点别的？” “过犹不及啊大哥，要不然你拎着酒、糖块、红枣、青鱼、猪腿、挂面啥的直接上门跟人定个亲？” 建玮同志虚心的听着， “那也不能那么快！” “嘘~~！想得真美。不过有一点你可想好了，学艺术的人好像脑回路是不太正常的，你不能光见色起意，人家平时都想法可能天马行空，要画画、要创作、要美酒，要鲜花、要浪漫，要风花雪月，这些你能接受得了不。 而且，这种人往往思维比较感性，也就是在生活中，往往需要更多的呵护，要由着她的想法，哄着，宠着。 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无所谓，多干点活也没什么大不了，好容易遇到个喜欢的，不宠着还能吼人家？ 你看你大爷啥时候跟你大娘大声说过话！” “啧啧，咱们老李家啊，好像都随根儿，从爷爷那开始就没硬气起来过。 看来改变这种颓势还得靠你兄弟我啊。” “你也有喜欢的小姑娘了？” “我？我都喜欢！只要长的好看的，都可以考虑考虑。” “你可不能犯错误！” “怎么可能呢，我向来不主动、不拒绝，真要论起来，我顶多算个受害者，有人玩弄了你兄弟的感情，怎么算？” “听上去怎么不像是什么好人呢？” “那就不要听，我这里有两张老莫的用餐券，还有一些外汇券，你用不用得到？” “老莫是啥？外汇券又是啥？” “西餐厅，外汇券可以买友谊商店里的东西，比如进口化妆品之类的。” “给我给我！” “别介，说要就要啊，给老部队打电话，就说你兄弟我个子又长高了，原来的衣服有点小了。 让后勤给我再邮两套全套的来。” “你自己为啥不打？” “我怎么好意思，人都不去，还发工资，再要衣服啥的，好说不好听啊，再说老丁也走了，我就更不好意思了。” “那我就好意思？” “你就说办不办吧？” “行，我给后勤说一声，反正你名字还在呢，又不是瞎要的。” 给了建玮用餐券和外汇券之后，两人也算结束了密谋。 至于要两身衣服，那就得说说了，马上要取消军衔制，再加上换装，为了体现官兵平等，都是65绿了，一代神装闪亮登场。 旧军服再不要就没机会了。 李剑垚欣慰于建玮的表现，有了目标总比没有目标好，万一成功了呢？ 你没看，这人脸皮好像都厚起来了。 第373章 经济系的晋级之路和合理帝 篮球赛还是照常开幕了。 十八个系、外加教职工两支球队，一共二十支队伍，分四个组，小组循环赛，胜积二分，负积一分，每组前两名晋级八强。 经济系和地质系、教育学系、心理学系、国际政治系分在了b组。 很好，没有中文系和四大疯人院任意一个以及教工队。 中文系女的太多，男的太能喷，不好对付。 疯人院是数学、物理、化学、生物，这些人智商都快突破人类天花板了，也不好对付。 至于教工队，成年人打篮球的最大特点就是太流氓，屁股一撅，生扛着你往里拱，不是你学长就是你老师，你能上去不顾头腚的扇他大帽？ 所以后来教工队不参与学生赛是最好的，京大吗，学生都神经病，不管不顾的时候多，想说、想做立马就做了。 经济系第一场跟国际政治系，对手实力不强，最起码内线不占优势，经济系这边有两个一米九以上的，那边最高的只有一米八五左右。 那么有针对性的强吃内线，高举高打，全员上场，李剑垚几乎没怎么出汗就赢下了比赛。 上下半场各20分钟，时间上虽然久了些，但是频繁的换人，举火烧天，偶有外线的突施冷箭，赢下不要太简单。 唯一累的不轻的是两名内线，总有开火权、抢篮板，消耗体力甚巨。 为了尽快完赛，小组赛是上午一场，下午一场，四个小组，一天要进行八场比赛，单休的日子，总不能为了打篮球而影响课业。 下午经济系对阵教育学系，也是一支支不咋厉害的队伍，仍旧是轻松拿下。 第一周经济系两战全胜，暂时小组第一。 第二周，地质系这群人不好对付，体力怪、韧性好、防守强度高，不过有李剑垚神射，还是把地质系斩落马下。 下午的心理学系更是不堪一击，玩路子，讲道理当神棍他们仅次于哲学系，但是打球靠的不是嘴皮子，不行就是不行。 最终经过两周戮战，经济系全胜积8分小组第一，地质系6分小组第二出线。 而八强最终对阵也产生了，教工队不参与八强战，只做了个搭子，要不然最后赢了输了都不好看，起到锻炼的目的就行了。 a1 中文系 vs b2 地质系，b1 经济系 vs a2 历史系 ； c1 物理系 vs d2 生物系，d1 化学系 vs c2 法学系； 第三周，历史系很明显不是经济系的对手，在内外线得分能力这一块，经济系很明显占优。不过历史系搞了个套路，外线人盯人盯死李剑垚，不让出手。 不过他们很显然低估了李剑垚的传球能力，你来找我就把球丢到内线嘛，最终他们顾此失彼，止步四强。 四场比赛最终中文系、经济系、物理系、化学系分别晋级。 第四周，抽签，经济系对阵化学系，物理系对阵中文系。 化学系内外线都有人，专门盯防，相当于1-3-1的防守策略，不过本场比赛李剑垚展示了什么叫超级得分能力，在之前的比赛中都是直接扔，要么传球。 这场点起来防守队员，撤步、闪身，跳投，防守队员还没落地，这边球已经进了。 化学系改变策略，让防守人员不要随意起跳，然后李剑垚就直接扔，内线空了就往里面传，打的化学系的疯人们直叫唤： “狗东西！被骗了，以前这家伙就知道投篮和下快攻，都不怎么过人，这孙子藏了一手！ 我们要是想限制他再限制两个内线，根本做不到，咱们稳当点，别受伤就行了，干死中文系拿第三！” 是的，物理系也很强，把阴盛阳衰的中文系搞得欲仙欲死。 场边的情报人员纷纷记录各个球员特色，擅长的招式，连老师都在一旁出谋划策。 经济系的主任陈教授也在一旁观战，对于经济系的表现赞不绝口。 陈教授特别喜欢运动，时常教导孩儿们要劳逸结合，做学问要认真，身体也要锻炼好，不要弱不禁风。 完赛后还热情的拉着篮球队每个人都手说， “干的不错！打出了咱们经济系的气势，好好准备，决赛争取把物理系干掉，到时候我还来给你们加油！” 教授德高望重，队员们纷纷扬起双臂高呼保证完成任务！ 五月二十三日，三四名争夺战和总决赛在室外篮球场打响。 来的人非常的多，其中包含化学系、中文系、物理系、经济系的各系领导，d委彭书记、热爱体育事业的教授、隔壁的代表、还有三个来自医学院、师大、外院的凌灵、小双和马岩。 “你们消息挺灵通哈，知道今天是决赛。” “对呀，我们特意过来给你加油的！” “我谢谢您嘞，先跟在我身后看三四名比赛，然后让我们宿舍的几个牲口给照顾你们，等小弟上场了就没空照顾你们了。 中午别着急走，等我洗完澡我们一起去吃饭！” 她们三个来的够早，篮球场还没几个人，大家在时间安排上还是很紧凑的，浪费时间等同于犯罪。 李剑垚在稀拉拉的人群里发现了一波大个子，平均身高一米八五以上，一米九以上的也好几个。 仔细观察了一下其中一个家伙的眉眼，抱着球走过去，伸出手。 “你好，京大，李剑垚！” 对面愣了一下，也伸手。 “你好，青年队，张合理！” “看着你们像是专业的，怎么样，过来陪我热热身，单挑几把？” “这。。不合理吧？” “合理合理，玩过就是朋友了嘛！” 说着拉着张合理进场，把球丢给了他，并且做好防守姿势。 意思是你先来一个，然后换我来。 这家伙和李剑垚同年，都是50年的，不过月份上比李剑垚要小了几个月，严格来讲这家伙刚过十四岁生日，但身高已经来到了一米八八。 脱掉外套之后，露出来“京城”两个大字，肱二头肌已经有了一些规模，身体还没有发展到全身都是肌肉的形态。 张合理脚步扎实，在什刹海体校打磨了四年，又到东城业余体校锤炼了一年，今年刚刚进入青年队，司职二中锋，篮下单打能力不俗。 本以为眼前这个比自己矮的家伙很好对付，结果第一次进攻就吃了瘪。 第374章 直升机现身 张合理持球进攻，脚步腾挪，被李剑垚封了角度，然后转身背打。 虚晃一枪之后，举起球来做投篮姿势，如果这个时候李剑垚起跳，张合理就可以躲过封盖跨步上篮或者侧身勾手，主打一个时间差。 看李剑垚没有起跳，只是高举一只手，张合理果断的出手。 不过他不知道眼前的家伙是个挂，球离手，李剑垚像火箭一样弹起来，后发而先至，一把把球给薅了下来。 “这不合理！绝对不合理！” 张合理显得很意外，第一球就这么被薅下来，比扇出去还难受，证明人家可以扇出去，但抓下来就显得过分了。 李剑垚嘿嘿一笑， “意外！意外！换我进攻了！” 说着张合理进行防守，李剑垚同样背身单打，一个晃肩骗过张合理的重心，轻松打板入网。 专业队，练过的，还打不过眼前的书呆子？ 换张合理进攻，继续背打，撞了好几次没把李剑垚给撞开，点了一下之后换手上篮，又被李剑垚给按了下来。 “绝对不合理，看着你也没肉啊，顶都顶不动！” “嘿嘿，哥哥我吃的多，看着没肉，但很壮实的，你的假动作有点假，骗不起来我，就剩最后上篮一个动作了，封盖下来也容易。” “这不合理！你一定是练过的！哪个队的？你大几了？” “还真没练过，经济系，大一，高中学业紧，也没玩过几天，要不这算是天赋？” “不可能，再来！” 张合理73年进入国家队，两届亚锦赛冠军、一届全运会冠军，着实是个得分能手，两次被封盖不服输的劲头上来了，拍着手，撅着腚，要跟李剑垚一决雌雄。 李剑垚运了几下，突然从一侧杀入篮下起步就上篮，张合理虽然脚步慢了一拍，但是身高腿长，马上上前封盖，李剑垚一个拉杆上篮打板入网，张合理大巴掌在空中拍了个寂寞。 边上围观的群众纷纷叫好，尤其是三个姐姐，跳起来加油，就让人很感动。 张合理摇摇头， “继续继续，我对你不太熟悉，没想到你突破的速度还挺快，这次看我的！” 张合理运球，左右晃动，希望能把李剑垚的重心给晃飞了，可惜李剑垚自知自己的爆发力，就算是漏了拍子也照样跟得上，更何况自己一直把后背对准篮筐，半侧身防守，无论张合理左突又进都不能把人给晃开。 于是张合理打算直接中投，在还没合球之前就被李剑垚给捅了一下，进攻又失败了。 气的张合理哇哇叫了两声，捶着自己的胸膛发泄闷气。 李剑垚走过去搂着他， “别气馁嘛，像我这么厉害的，不多，我也不是要羞辱你，你的身体条件不错，但是还得多练，今年多大？” “十五了！” “哎，我也十五，六月的，你呢？” “十二月的。” “嚯~~！那你该算是还不到十五岁，看来个子还得长，训练要扎实，体重还得加，多吃、多练，多琢磨战术，一对一并不能说明什么，篮球是五个人的运动。” “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青年队，我跟教练关系不错，可以帮你说说！” “嘿，你怎么还挖起人来了，我没啥兴趣，课业不少，我得抓紧时间学习。不过有机会我会去找你打球，希望你们下手轻点！” “行，来了就找我，看见没，那些个家伙一个都打不过你，你要是来队里玩还能虐虐他们。” 这时，周边的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中文系和化学系两队分别开始热身。 李剑垚则跟张合理打完招呼之后就回到了三位姐姐身边。 “你认识那个大高个？” “不认识啊，打打球不就认识了，他是京城青年队的，技术很好的，将来没准能进国家队。” “国家队的都打不过你？” “那不是，他还小，比我还小了半年，但是比我高，等他二十多岁的时候才是他的黄金年龄，趁他小，虐虐他，多好！” “你真损！” “嘿嘿，看球，看球，要开场了！” 化工和中文一开始就打的难解难分，双方体力充足，昨天化工的干死中文拿第三的口号也刺激了中文的壮汉们。不能馒头也要争口气不是，化工的疯子们居然早早的给咱们定下了结局，那能忍？ 中文系三军用命，跟化工打的有来有回，上半场还领先了4分。 下半场，中文系板凳深度不够的劣势显现出来，被化工打了一波8:0，之后再无回天之力。 休整20分钟，该撒尿的撒尿，该喝水的喝水，经济系和物理系纷纷热身。 不过这帮人还是真能挺着，生怕去了厕所回来没位置，学校一万来口人来了差不多五分之一，外面的根本看不清里面到底咋了，只能看到球进没进，至于谁搞进去的，那不重要。 学生会组织人手，让前面的坐下三排，后面的机灵的搬凳子、桌子、再坐下三排，然后站着的、站凳子上的、站桌子上的折腾了好半天才让最后面的人不叫唤了。 所以比赛又推迟了20分钟，有宿舍那五头牲口再加上张合理他们照顾着，三个姐姐这才没被人群给挤趴下。 开场之后，物理系先来了个半场人盯人，不过面对强大的内线双塔和外线炮手，他们防的相当吃力。 依靠着犯规，总算没让比分拉大，但是不断的送人上罚球线，一分一分的打，分数也在被拉开。 内线打了一阵，徐荣和大高个累得不轻，主要是物理系这俩内线明知道防不住，使出了专顶腰子大法，事后徐荣说要不是李剑垚果断开启了突击模式，以后可能都会影响生儿子，太折磨人了。 看着俩内线不断的呲牙，李剑垚也摸清了眼前这货得到的情报，认为自己只会跳投、点开放手球员跳投两种模式。 于是李剑垚开启了过人模式，胯下、转身，交叉步、拜佛，crossover、不看人传球等等招式。 这帮人哪见过这玩意，对面被李剑垚晃得一个大劈叉之后果断宣布自己告别了本次比赛。 边上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喊声让老教授们都觉得本校精神是不是过于自由了，毕竟自由和放荡还是有区别的。 张合理呆呆的看着眼前正在装逼的男人，扭头问几个一起来看球的， “他之前跟我打是不是没用力？” 几人纷纷翻个白眼，那意思是你自己瞧不出来？ 张合理只得暗暗的发誓，自己回去一定好好练，等他来找自己打球的时候，自己一定给他几个大帽，让他装逼。 不过，这些姿势真特么帅！ 换上来的老哥体型明显比刚才劈叉那个大哥要壮一些，屁股大、黑（我说的是人）、脚步灵活，只是不善于得分，基本不参与进攻，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着李剑垚，好像在说只是蹭蹭，不进。。。呸！ 路人甲持球推进的能力也受到了限制，李剑垚一个反跑直接接到球，打起了组织，还没等落位，李剑垚连续两个飘逸的转身黑哥已经找不到了人，李剑垚直接持球杀入禁区，两个内线卡住身位，眼前无人防守。 然后就看到一个俊朗少年像一架直升机一样拔地而起，身姿如鲸鱼入海，又犹如升空的火箭，在空中滑翔了一段，然后听到篮筐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般，球被灌了进去。 鲸鱼落入水下，直升机降落地面，篮筐发出嘣嘣嘣嘣的颤抖声。 场边只有三个声音，沉默、哇和草。 这一击直接将物理系疯子们的信心给打没了，眼里的光都散了。 第375章 去!呸!下流! 经济系夺冠了，这帮孙子把李剑垚给举起来玩举高高。 本来这没什么，可你们的手能不能在落下的时候不特么乱摸？ 圆脸、小个子的彭书记过来给大伙儿发了奖杯、一套梅花牌运动服，鼓励同学们既要锻炼好也要学习好。 系主任陈教授乐的嘴都合不拢了，拉着篮球队的一众人又蹦又跳，丝毫不像是个六十五岁的老头子。 人群散开之后，张合理带着兄弟们过来， “哥，谢谢手下留情，得空了一定要去先农坛，教教我们那几招！” 说着还摆动着屁股，像个一米八八的猴子。 “好说好说，今天事儿多，回见！” 三个姐姐也凑上来，满眼都是小星星。 “哇，你跳的真高啊，那么高的篮筐你是怎么够得到的？” 李剑垚拿毛巾抹了一把脸， “你们要是想体验一下，我可以免费帮你们挂篮筐上去，要是你们害怕或者抓不住掉下来我可就不管了。” 几人想了想，好像除了抱上去一途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于是又是一边一个掐嘴巴子，底下一个拧着腰。 本来比赛那么激烈都没受伤，赛后因为欠嘴导致脸和腰都肿了。 边上的浪见三个比自己姿色都要好的人把目标给围了，悻悻的退了潮，又不甘心的扭着头回望着。 李剑垚让她们稍等几分钟，自己跑去洗了个澡，然后带着三人出了校门。 想了想京城的馆子差不多都吃遍了，不如带回去后海那套院子，除了认认门，下午还能休息一阵子。 叫了两个三轮车，小双和凌灵一辆，自己人高马大和身材娇小的马岩一辆，喊了声师傅，后海公园南门，两辆三轮车带着四人颠颠儿的进城。 到了地方，三人惊诧于这绿树环抱、环境清幽的院子， “谁家？” “自己家！ 进来，别慎着，随便逛逛，方便的话帮我洗洗擦擦，有日子没来了，落了灰。 我去搞点饭菜，中午吃点好的！” 李剑垚开了门之后就转身溜出去了，待个半小时左右，拎着一堆的食材进了院子。 三人已经把家具、桌面、床、地面都给打扫过了，就连外面的石桌都用水泼过了。 “好家伙，你们倒是歇歇，擦擦椅子屁股上不沾灰就行，你们给改成大扫除了？” “说说，说说，你哪来的这个院子？” “救了一个人，人家的，听闻我住宿舍，地方窄，就把这套院子让给我住了，不限期，随便折腾。” “你也真敢要，这院子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净利落，房间还多，厕所都在院子里，不用出去倒尿罐，还有大浴缸可以泡澡，简直是资本家的生活！” “说对了，人家就是资本家。不过不关咱们的事，有就用着，想起来县城的小院儿，还是有个地方落脚舒服一些。 你们歇着，看我的手艺！” “要帮忙不？” “不用，那里有些水果，自己洗洗先吃着，我先忙活饭菜。” 李剑垚煎炒烹炸焖熘炖，液化气罐的火就是比柴火灶、煤球炉子来的快，葱爆羊肉、红烧肉、清蒸渤海刀、外加空间里的酱香驴肉再来两个时令的青菜，蜂窝煤灶上焖好的大米饭，阵阵香气飘荡着，惹的三人自动的摆起了桌子。 “祖宗们！轻着点！这桌子明代的，小四百年了！” 李剑垚赶紧找来一沓报纸，把桌子给垫了一下，自己空间里的木头做的那些东西磕了碰了泡了烫了也就无所谓了，这种有了年限的老物件还是珍惜着些好。 屋子里的家具都是金良玉和何太冲两人这些日子添置的，里里外外的置办齐了，院子角落里挖的化粪池，仔细着用李剑垚自己三年五年也不用掏一次，那个大浴缸还是老金在沪市买来的，费了点功夫。 不过资本家嘛，有钱，有券，不花留着也没啥用，200万刀的额度，得使劲儿花。 厢房里，李剑垚照例置办了药柜、戥子、桑皮纸，笔墨纸砚外加药碾子。 就算用不到也得有个样子。 上房主卧、书房、茶室，堂屋、客房，西厢房两间客房外加浴室，东厢房药房、厨房、餐厅，倒座房杂物间、以及放置一些家具的房间，整个两进院儿显得各有各的用处。 玉兰、丁香、石榴、柿子四棵树也有年头了，就是缺了修剪，长得有些肆意。 垂花门直接坐凳楣子接左右连廊，这套院子不比一般三进的院子占地小。 “看上去也没啥嘛，黑不溜秋的！” “哎呀，这个长桌本来是画桌，但是我看着这玩意吃饭能多放些盘子碟子的，就扔在这里用了，原本的方桌现在在倒座房的仓库里，不过珍惜着些就行，反正也是个用。” “你就不怕把人家的东西给用坏了？” “没事，救命之恩，些许外物算得了什么，只要不把房子点了就没事。 那些盘子、碗都是道光、咸丰的，距今有140年左右，凑合用着，别给cei了！” “在你这吃个饭甚至走个路都得小心着呗，这玩意是不是比这饭菜都贵？” “算是吧，只要别摔杯为号啥的，这些东西寿命长着呢，要是摆到架子上也没啥看头，不如他们祖宗康雍乾那些，更比不上明代的。 不过餐具还好些，好些个都是琉璃厂库存的。 也就是说不是出土的东西，要是时间更早的那些器物，只能摆到架子上去，用来盛东西我就是敢干，你们也不一定敢吃，指不定在哪个将相公候的坟里挖出来的。” “别说了，这么多肉菜让你说的都没食欲了。不过你除了烤串看起来做菜还是很有一手啊，看上去色香味俱全。 我们开动了！” 家乡人吃饭，一般没有做汤的习惯，所以饭后还是给几位姐姐泡了茶。 不过她们也喝不出来什么什么味道，只知道微苦，有滋味儿。 “叫你们过来一个是认认门，以后有需要或者不舒服了什么的有个地方待着，食堂吃够了就过来，家里米面粮油啥都有，就是菜得现买。 门口左边那有个活动的砖，钥匙在里面，摸出来就能用。 西厢、上房都有客房，有铺盖，过来就能住，冬天咱自己有供暖，也不冻人，挺好的地方。 家里东西说贵重也贵重，不建议带人过来，你们就算给搬空了我都不心疼，外人摸一下我都得把人爪子给剁了。 你们要是来放个东西、洗个衣服、小住几天、泡个澡啥的，都行，我指定不偷看！” “去！” “呸！” “下流！” ilwxs.com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三人想象着自己洗澡被人偷看的样子，不禁浮想联翩。 “咳咳~~~！ 内个，还有个事，给你们说下。 我在香岛有朋友，可以帮忙申请港大，只需要填写一张表，这边办理一个休学就行。 我的建议是你们都去，不过英文一定要过关，那边全英文授课，这也是为什么一定要你们努力学英文的原因。 时间上，建议是年后过去，可以先在大一适应一下，就算是不能直接入学大二也没关系，那边四年制，除了适应新环境、学习粤语、学习英文都需要些时间。 费用方面不用担心，全奖学金，有生活费，足够花销了，甚至以你们仨的消费观念，可能还会有剩余。 暑假回去的时候，和家里说一声，商量一下，但是不要让父母以外的人知道你们去哪了，你们都知道目前的环境，这种事情好说不好听。 小双你要和你哥说就行，你父母嘴不严，你弟弟妹妹太小，不说最好。 这种事情人人都羡慕，但是人人都忌讳、嫉妒，甚至暗中做些小动作者大有人在。” 三人仔细的听着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从小沐浴在阳光下，长在饥荒里，红色教育记心头，领袖万岁万万岁，香岛，那不是人民说了不算的地界？ 资本主义的世界，不都是肮脏、邪恶、反动的？ 我们要不要去解放他们？ “去了也不是背叛，在里面的叛徒也不少。 在我看来心系这片土地，哪儿的国籍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做什么事，甚至最基本的，不伤害这片土地才是最重要的。 见识这东西，只有见识过了，才算具备，没见过，凭臆想，那都是镜中花、水中月，只是一家之言，当不得真。 当然，也不是说你见到的、听到的就一定是真的，这世界有好多真相都是别人想让你们看到的、知道的真相，实际上内里龌龌龊龊的事情也好多。” 三人心绪翻覆，这个消息、这等解释让人觉得不真实。 “你们慢慢消化一下，或者商量一下，我去放个水先。” 房间内，三人低头不语，去香岛不同于来京城，是大事，虽然我们自己不愿承认，但百多年了，那里确实属于境外。 现在出国是一件不容的事，除了走水路。无论哪个年代，想润的，都不少。 如果这三人或者某一两个借此机会直言不讳的说，走，马上走。李剑垚都会眉头一皱，然后干干净净的给人办了，然后再把人给办了，留下祖国的印记。 马岩率先开口，论想问题的深度，小县城里来的三人，她身材最小，但头脑却最清楚。 “要不然我们回去跟家里商量一下再说？机会肯定是好机会，但国情确实不同。 李剑垚这个家伙向来有些路子，如果不是现在这条路最好，他一定不会现在就说，毕竟通常留学都是毕业之后再考虑的事情。” “那我回去问问我妈，不过她的意见应该和他一样，甚至拍手叫好。你都不知道我妈有多崇拜他，听说他去县医院的次数不多，每次都能解决大问题。 他放个屁我妈都觉得是香的。”凌灵说。 “哎呀，粗俗！” “我。。。我父母我就不问了，我哥应该会同意，但是估计会再问他，暑假可能会请他吃饭。你们知道，他帮我哥找了份工作。 其实我倒是觉得有这样的机会确实难得。”小双说。 等李剑垚回来的时候，三人已然有了统一的口径。 暑假过后给准信。 “行，这是大事儿。不过我不打算走合法手续，对学校就说休学，理由自己找，对家里，统一口径，就说在学校。 现在左一个右一个，这股风要是吹到了学校保不齐就有大事，大家都会成为池里的鱼，被搅的狼狈不堪。 要不是阿洲和老于他们俩一个是远、另外都算是国防单位，他俩我也想办法让他们一起。” “那你呢？” “我？我还没打算好，现在有好几条路可以走，你们不用担心，无论是哪一条都没事。 反倒是你们，今天的事情不要和学校里的任何人讲，讲了我也不承认。 就像刚才说的那样，你无法看透你身边都是什么样的人的时候，保持一个礼貌的距离很重要的。 当然，就算你们看不透我，我也值得信任，最起码你们不用担心我把你们仨给卖了。 毕竟，我不靠这个赚钱。” “打死你！” “饶命！” “我们想去书房看看，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别说书房了，就算是卧室你们想进就进，我绝不拦着！” “你的嘴不肿了？” “请便，请便！” 三人迈步进了书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幅字画。 “附庸风雅说的是不是你？” “对，吴熙载、吴昌硕、邓石如、梁诗正，都是清代的，明代的不好找，近代的有的人还没死呢，不值钱。” “你怎么总想着人家书画家死了？” “这么跟你说吧，要是人没死，作品要么外面有一些，剩下的差不多都在家里屯着，你都不知道有多少幅，这样稀缺性难以保证。 第二点，信用背书或者叫盖棺定论。 着名艺术家的作品往往具有较高的市场信誉和认可度。这种信誉不仅来自于艺术家本身的声誉，还包括作品的艺术价值和历史地位。 第三，市场接受度。 艺术品的价值往往受到市场接受度的影响。有时，艺术家的作品在世时可能因为不符合当时的主流审美或未被正确理解而未被重视。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社会文化背景的变化，这些作品可能逐渐被重新评价和欣赏，从而在艺术家去世后价值上升。 第四，时代背景的影响。 艺术作品的接受和理解往往受到特定时代背景的影响。一些艺术家的作品可能需要经过长时间的沉淀才能被后世逐渐理解和欣赏。 所以，人不死，最起码前两点是无法保证的。 尤其我们国人最注重盖棺定论，死后要给个评价嘛，谥号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要是这个人虽然写字、书画水平很高，但是是个卖国贼、亡国君，那评价上就得给个最差的，比如桀、纣、厉、幽、灵、炀、荒、荡、缪之类的。” 第377章 周婉有孕 三人还是在西厢泡了澡，面对着大浴缸的诱惑，很显然学校澡堂子的淋浴是比不了的。 而教会了如何使用热水器之后，李剑垚就被勒令不要出现在西厢附近5米远的地方，想偷窥，门都没有。 李剑垚对着灯发誓，自己不是偷窥狂魔。 最后挣扎无效，只得去厨房又做了一顿晚饭，几人吃干抹净才走。 回到宿舍的时候，几社畜又像是好奇宝宝一样，问来问去。 李剑垚以为在如今的环境里，这些从小就吃的不太好，穿的不太好的家伙会传承红色基因，弘扬革命精神，个个努力争先，坚持艰苦奋斗。 可身在京大，就如同无数前辈给这块地烙印上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般，在燕园里的孩子们不觉间就会觉醒。 勤奋好学是真的，可那股散漫随意是隔壁那些理科生怎么都无法模仿起来的气质，不论法哲史外、还是数物化生，个顶个的都会慢慢附带这种气质。 经济系虽然一直以来都没能有幸没入选过，但仅过了半年的燕园生涯，宿舍里几个社畜已经褪去了刚来的生涩，不觉间都骚了起来。 “老六，你到底怎么跳那么高的？” “哦，我家在半山腰，通往后山是一级级的台阶，我从10岁开始每天都一级一级跳上去，开始跳的不高，后来两级、三级、那么跳就跳得高了。” “老六，你对于师姐师妹们的倾慕是怎么看待的？” “兄弟还小，不考虑这等俗事。” “老六。。” “你们再逼逼叨信不信老子单挑你们？” “好的，老六！” “擦！” 次日，徐荣再次找到李剑垚，作为一个能扣篮的猛男，不加入校队就可惜了。 李剑垚提出课业繁重，自己无意收获师姐们的厚爱，还请师兄手下留情。 经过你来我往长达半个小时的讨价还价，最后达成一致，只在六月份对阵隔壁的比赛中登场，京大要一雪前耻！ “师兄你早说，这点小事还需要作为条件吗？小弟义不容辞！” “那行，你不跟大家一起锻炼锻炼了？我们要和人大、航院、师大等校队过过招，有你会多份保证。” “不了不了，有师兄们在场也是一样，该打得过就打得过，该打不过多我一个意义也是不打，小弟我确实非常忙，课业第一不是？ 还请师兄们海涵！” “得，牛不喝水也不能强按着头，到打隔壁的时候我再喊你！” “好嘞师兄，师兄慢走！” 接下来的日子李剑垚继续泡图书馆、资料室，这个玩命的劲头都给厉老师搞得有点害怕了。 “努力学习是好事，可也不用这么拼命，年轻人还是要出去走走看看，体会一下多样的生活的！” “没事的老师，多学习一点是一点，我把专业知识都搞定了就有时间去走走看看了。说不准还能再研究研究历史哲学社会学之类的。” “社会学专业都调整没了，不过资料室还是有些资料的，你要是想看就自己找找。” “没了不要紧，万一哪天再调整回来呢。” “可不敢乱说！” “晓得晓得！” 六月的某一天，萧南来学校找了李剑垚，告诉周末去家里吃饭。 李剑垚啊啊了几声，不年不节的，叫家去吃饭搞咩啊。 周末李剑垚准备了两瓶五粮醇和两罐蜂蜜，外加给小樱的奶糖，空间出品，品质极佳。 第一次上门是作为大夫，可以空手，第二次登门是作为客人，就不能空着爪子去了。 到了大院，提交证件、登记，然后门卫给院里打了个电话才放行。 李剑垚依然没穿军装，五月份会议废止军衔制，进入六月份，55、58式军服已经正式告别，全军换装65式军装。 李剑垚上次交代建玮让老部队邮寄装备，两套58式军装已经成为了绝唱，值得收藏。 而新军装还不知道去哪搞，要是老部队想着咱，估计还得再邮寄一次，要是想不到，那就算了。 草绿色纯棉府绸布夏装、纯棉卡其布冬装，以李剑垚的履历能发两套四个兜的，还有衬衫、皮带、皮鞋，冬装会大一些，绒衣绒裤、棉衣棉裤等。 所以这次李剑垚一身的深蓝色棉布衣裤、衬衫、千层底，背个斜挎的为人民服务，要是戴上一副眼镜，妥妥的一个学究。 进了院儿，顺着之前的记忆往里走，没多远就碰到骑着自行车过来的萧北。 “兄弟啊，快上来，你要定好时间我去门口接你多好！” “萧哥有什么喜事，你这嘴可合不上的样子！” “喜事儿！大喜！今天你薛阿姨做东请你吃饭，这不特意让萧南去你们学校请你一下，你也知道，我在昌平，除了周末也不太方便。” “莫不是嫂子有了？” “就知道瞒不过你！你顺便给看看，确认一下，然后再给点建议啥的，送佛送到西嘛！” “哟，恭喜萧哥要得偿所愿！” “都是你的功劳，药到病除！” “嗨，微不足道，微不足道！” 到了最后一排，进了屋，发现今天人还真齐，萧老头、薛阿姨、周婉、萧西、萧南、小樱外加一只建玮。 先给萧老头敬了个礼，然后就被薛阿姨给抓住了手， “小垚啊，多亏了你，我这终于要抱孙子了！” “薛阿姨您别这样，皮毛医术，能治病救人就挺好了。还是我萧哥和嫂子的功劳，我只是开了些药，当不得什么！” “那不一样，以前也找了大夫，但只有你看过之后才有喜事，功劳是不能乱给的！来，快坐下！” “薛阿姨，上次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失礼了。不过这次特意带了些小礼物，您得收着！” 说着就往外掏，东西不多，是个意思。 “哎呀，客气啥，不要不要，咱家不收礼，快拿回去！” “两瓶酒水，给首长尝尝。两罐蜂蜜、美容养颜，延年益寿，给您的，还有一罐糖果是给小樱的，不值什么钱，算是晚辈一点心意。 上升不到什么高度，您要是不收我回家一准挨揍。” “哎，行，那我就收着了，下次可别这样了，以后想来直接过来就成。” “什么酒，给我看看！” 萧老头本来没当回事，一听有酒就站起来，看了看光板的酒瓶子扫了李剑垚一眼。 “您中午尝尝？” “行！就尝尝！” 第378章 建玮的春天 “小子，你又不穿军装！” “嘿嘿，这不是换装了嘛，新衣服还不知道去哪搞，离老部队远，爹不亲娘不疼的，也没人管到我，要不首长您丢给我一套，我也享受享受新衣服？” “去大院儿后勤，他们那应该有，让萧北带你过去。当兵的不穿军装可不像个样子！” “得，一会儿让萧哥陪我去一趟。” 李剑垚看了一眼建玮， “大哥，你也是来给嫂子贺喜的？” 边上萧南一个不自在，脸色一红。 “啊，我，是，给嫂子贺喜的。” “那你带了啥礼物？” “这个，麦乳精、罐头啥的，没空手。” “嗯，距离生孩子还有好久，你咋不整点鲫鱼、蹄膀啥的呢？” “那我下次带点！” 边上薛阿姨哈哈一笑， “小垚啊，别损你哥了，快给小婉看看，有啥要注意的没？” “好的！” 伸手探了探脉象，又观察了一下气色， “刚好一个月，孕早期，气色不错，身体也没什么毛病，多吃绿叶蔬菜、少吃点猪肝、隔三差五吃些肉，适当走路保持体力就行。 趁着夏季，多囤点绿叶菜、水果制作成菜干、果干，冬天除了白菜也没啥蔬菜，吃药不如食补。 别剧烈运动，别熬夜，别受凉，别受惊吓就行。 过一个月我再来看看，别的没什么要交代的。” “行，行，就按你说的来，要我看啊，你就是个送子观音啊！” “薛阿姨，可别，医术医术，算是术的一种，不是神学，我要是神，就把我哥给搞得聪明一点，哪有送人罐头麦乳精的，我都怀疑他诚意！” “哈哈，建玮也是个好孩子，真不知道你哥俩的官司到底是啥，阿姨我也管不着，你们自己去打吧，我去准备饭菜，中午多吃点！” “好的，阿姨您受累！” 小樱抱着糖果盒子过来，奶声奶气的说道， “谢谢哥哥的礼物！” “哎，小樱乖！” 萧北带着李剑垚去后勤领衣服，路上李剑垚又交代了一下，前三后三不能同房，正常的饮食、作息、运动的基本原理之类的。 萧北像个好学生一样，不断的点头称是，就是那嘴角始终合不上。 后勤领了衣服，李剑垚直接就换上了，65式没有军衔，一颗红星两面红旗，虽然是四个兜，但是看不出来具体的事来，穿着也就穿着了。 还别说，穿上这身衣服还挺精神，比那学究的气质要强得多。 回到萧家的时候，饭菜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萧老头说道， “你看，还是这身衣服看着精神！” “是，您最大，您说了算！” “来，吃饭了，尝尝你这酒！” 餐厅又围满了人，打开盖子之后，萧老头就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酒香，倒入杯子后还低头观察了一下，然后滋儿了一口。 “嗯！这酒不错啊，有股五粮液的感觉，但是味道又好得多，小子你搞得五粮液的珍藏版？我怎么没喝过？” “自己搞得，也是五粮，但是比例不同、酒曲有异，不过数量不多，喝一瓶少一瓶。” “不错不错，你还有这手艺？” “瞎研究，我那还有一点猫骨酒，不过我看您春秋正盛，用不着那玩意，就不给您带来了。” “要的要的，你拿来我尝尝，我还没喝过那玩意呢！” 。。。 “贪酒可不成，那已经不是酒了，是药，没病吃什么药！” “我有病！” “薛阿姨，有人耍赖啊！” “别听他的，贪酒如命，你就不该给带酒过来，来多吃菜，看你吃饭真香！” 老萧也是个妙人，趁着薛阿姨夹菜，自己一口干掉了杯里的酒，又倒满了一杯。 吃完了饭，薛阿姨拉着李剑垚说， “小垚啊，过来帮阿姨看看，看我身体需不需要调理下？” 进了书房，薛阿姨换了口风。 “阿姨也看出来了，你比你哥还要成熟点，阿姨就不见外了，萧南和建玮相互有好感，我们家里也没意见，可这种事情向来得尊重父母的意见，不知道建玮的爹娘有没有什么想法？” “唉？阿姨，这么快吗？他俩认识也才不到两个月吧？ 萧南姐不是还在上学吗？” “这种事还分什么时间长短，爱情嘛，两人看对眼了，也许两天就跑去扯证了。 咱家也不是那么不开明的，只要萧南自己喜欢，我们两个倒是没有意见。 萧南是上学不假，我们这不是想着如果能见一面也好，先定个亲，等萧南毕业了就结婚。 二十岁了，年龄也不小了。” “哦，阿姨啊，我大爷大娘包括我爷爷奶奶也都是利落的人，萧南姐不说别的，光长相我大娘和奶奶都得稀罕的不得了，这点您放心。 不过我哥他现在属于川渝军区，南姐要是随军的话怕是委屈了，这点您和首长怎么考虑的？” “只要他们两个愿意，在哪里都行，年轻人吃点苦没什么，你大姐他们不也在南京。” “阿姨您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不明白那就是傻了，我会给家里打电话，让我大娘他们来一趟，这种事情还是应该男方主动的，规矩我懂。 至于剩下的事情，你们长辈来商量就成，您看这样成吗？” “那就麻烦你了，我们总不好主动上门谈这种事，要是外面知道了我们倒也不在乎，可有人说三道四的总是不好。 还是你懂事多了！” “瞧你说的，我哥能娶萧南姐，那是高攀了，八百辈子修来的福气，您不嫌弃我们很知足了。礼数上再有差池，那就是我们不对了。” 说着薛阿姨拍了拍李剑垚的手，很欣慰。 “薛阿姨您顺便，我也给您瞧瞧，即使没有什么，咱们防患于未然不是？” 说着给薛阿姨把了把脉， “肩膀疼？” “对！你小子这医术可真神了，这点小毛病都能摸出来！” “额。。小道而。您这是抱小樱抱的，孩子多跑跑身体好，不用总抱着。 算是劳损，不用吃药，一会儿我给您扎两针就行了，再喝些我拿来的蜂蜜，不日痊愈。” 说完去外面取了针包，让薛阿姨换了套薄一点的衣服，针灸了一番。 并把问题告知了萧西，惹的这人跑去教育有点迷糊的小樱去了。 第379章 奶奶进京 离开大院后，李剑垚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半小时后，奶奶在大队部里听到了李剑垚的声音。 “奶？” “哎！” “您有大孙媳妇了！” “哎呀！快说说！”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那我啥时候去合适？” “啥时候都合适，反正咱家来京路途不远，您琢磨琢磨，是让我大爷大娘两人过来，还是您也过来把把关？” “要不然，明天就走？反正我在家也没事做，我把猫啊熊啊撵山里待些日子，家里就清静了！” “那也行，说准了，到时候我去接您，也不用带什么东西，轻装上阵，到这儿咱再说！” “好！就这么着！” 李剑垚是相信奶奶的雷厉风行的，还好有后海那的院子，要不然就得住招待所了。 家里，奶奶风风火火的开始收拾，就连动作都比平时快了几分。 大娘问， “咋了娘？” “你有儿媳妇了，赶紧收拾收拾，明天跟我去京城！” “哎、哎！” 大娘也激动了起来，日也盼，夜也盼，这突然间就有儿媳妇了？ 那女子长啥样？ 好不好相处？ 人家啥身份，彩礼给多少合适？ 脑子一团糟，收拾了半天也没见收拾啥东西。 于是又跑回来， “娘，都带啥？” “带红包！带钱！带票！带两件换洗衣服，京城啥都有，估计三土那孩子票也少不了，咱们到那再买东西也来得及。 剩下就带点干果啥的就行了，不用大包小裹的，又不是去逃荒！” 俩人收拾了一通，最后还是晚饭的时候给通报了钓鱼归来的爷爷和下班回来的大爷。 爷爷冒出来一句， “我也去！” “你不去也行！” “不行不行，你们俩都没出过远门，我不放心。” “还有老大呢！” “他刚去县里上班，也不好请假，还是我这个老将出马吧！” 一句话掐断了李厚锦同志的进京之旅。 “老二家的，要不要带点啥给三土？” 李剑垚这爹妈，向来心大。 “没啥带的，娘，那臭小子比咱都有钱，估计啥也不缺。您要是看他不顺眼替我削他几巴掌吧。” “一边去！我孙子多乖、多省心！” 次日一早，三人去大队和乡里、县里开了介绍信，从县城出发，比从家里出发多坐了一站地火车。 等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六个小时车程，还不算挨累。 李剑垚早早请了假，在出站口等人。 远远的看着大娘扶着奶奶，奶奶还一边走往边上扒拉，那意思是我身子骨好着呢，不用这样。后面一个老头子一前一后扛着两个半大麻袋，一步一步的跟在两人后面，像是出门逃荒似的。 李剑垚赶紧摆摆手，身高优势在此时展露无疑，奶奶手搭凉棚，一眼瞧见了一个孙子。 快走几步上下打量了一下， “好像个子又窜了？” 李剑垚一把抱住奶奶和大娘，嘿嘿一声， “嗯，又长了一点，不过衣服不缺，刚去大院薅了羊毛，两套全新的65式军装，好看不？” “好像还是以前那套好看些，这个也行吧。” “爷！来，我来拿！说了不用带啥东西，咋整了两麻袋？” “两个半袋子，好拎，不费劲！” “走，找两个三轮车，这就家去，有地方住！” “不住招待所？我介绍信都开好了！” “不用，到了您就知道了。” 叫来两个三轮车师傅， “后海公园南门儿，师傅受累！” “好嘞，坐稳了！” 爷爷奶奶一辆车，李剑垚和大娘一辆车。 “师傅，这个点让走长安街吗？” “还行，咱抓紧，五点到六点费点劲！” “那您受累，走长安街，路过一下城楼，家里长辈头一次来京城，第一眼瞜瞜，是个念想！剩下的路程您随便，车钱好说！” “得嘞，您瞧好吧！” 师傅蹬的卖力，车钱好说的意思是有小费，一趟最少顶一趟半，敞亮人，好顾客。 李剑垚想的则是要不然搞一辆不脱离群众的车开开？ 嘎斯、伏尔加、波罗乃茨、菲亚特126p，北汽212？ 要不然出行确实不咋方便。 就是这身份有些不行，要不然再做点贡献啥的？ 果然，路过城楼的时候爷爷奶奶歪着脖子在那行注目礼，对于二老甚至全国大部分人来说，这地方是信仰。 大娘就好得多了，看了几眼， “是挺威严，京城就是京城，比咱县城都气派多了！” “哎，可不一样，这全国独一份呢。我大姐的婚事准备的咋样了？” “房子建好了，开春你大爷找了家里的和几个姑爷子，可着咱家先干，钱一分不少，每天管饭，都家里人，干的麻利着呢。 被都做完了，衣服也做了一些，上个月定了亲，走了礼，等八月份就能办事了。” “家具呢？” “你姥爷推了别家的，带着你老舅给做好了全套家具，你给弄来那些木头都是好木头，老爷子还骂你没良心呢！” “回家找我姥告状去，吃光他家鸡鸭鹅！” “行，大娘支持你！” 师傅蹬的猛，到的速度就快好多，李剑垚下车给了师傅一人两块钱，两毛起价，差不多八公里，刚好一块钱的活儿，得了两倍。 两位师傅乐颠儿的跑了，丝毫不见疲累。 推开院子大门，三人仔细打量了一下干净利落的二进院儿， “三土啊，这是谁的宅子？” “救了一个外商，非要给钱，我没要，后来一来二去人家看我住宿舍人挤挤查查的，就把这套宅子借我用了。” “这宅子收拾的可利索，你可别给人败霍了。” “不能，说是借，其实人家就当是送了，那人城里宅子不少，这个是最小的一套。 您先歇着，西厢有洗漱间，洗洗脸啥的，走走看看也行，我去做饭去。 上车饺子下车面，咱今天吃炸酱面行不？” “行，用奶帮你不？” “不用，歇着就行，水壶里有水，您喝茶自己倒！” 面早就和好了，揉一揉擀一擀，酱、肉燥都是现成的，青豆、黄豆、胡萝卜，黄瓜丝儿，再加上几瓣新蒜。 每人一碗炸酱面，在六月份的天气里正合适。 第380章 娶孙媳妇的几个问题 吃完了饭，三人把李剑垚叫到一起打听大哥的事。 “电话里说的不多，你大哥到底哪来的媳妇？” “事情要从两个多月前开始。。。所以你大孙子、大儿子建玮同志对人家一见钟情、见色起意，然后没过多久就来寻他宝贝弟弟请求支援，你宝贝孙子、侄子我为此搭上了钱粮，大哥不当人呐~~” “说人话！” 李剑垚的狗头被一记拔刀式乖了一下，瞬间老实了。 “好咧，就是昨日，因萧家感谢周婉有孕，请客吃饭了一次，顺便看看有无要交代的事情。然后我就发现建玮又出现在了萧家，并且和人家姑娘不清不楚。 薛阿姨拉着我暗示了一番，这向来提亲的事情都是男方主动，岂能女方上门？你乖孙我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听人家那意思，不但不横加阻拦，棒打鸳鸯，还同意这门亲事，这不就给您几位唤过来了？” “挺好挺好，铁树开花，那姑娘咋样？” “不说貌若天仙，倾国倾城，但落落大方、容颜不俗是肯定的。 怎么说呢，挺好看，虽然是老小，但脾气秉性看上去还行，既不做作，也不刁蛮，当我大嫂绰绰有余。” “挺好挺好，建玮这玩意也有人稀罕，老天爷开眼了！” 大娘不管那姑娘是怎么瞎的，反正有儿媳玩就挺好，还双手合十拜了拜，不知道拜的是啥。 “可说，有几个问题，还请您三位仔细考虑。” “别大喘气，快说！” “好呢好呢。 其一，门当户对，人家是大院子弟，家世显赫，本来这样的人家都是差不多同样背景的家庭。 咱家嘛，就一农民，您两位革命不彻底，没啥身份。一家女百家求，可别落了下乘，家世不够，咱大大方方的，有啥说啥。 当然，要是我大哥不是个青年才俊，人家肯定也不一定看的上，这点咱要有自我认知。” “没事，咱家又不是那样靠磋磨儿媳妇过日子的人家，彩礼啥的都给到位，进门就分户，日子自己过，咱不掺合。 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咱家也伸手。” 大娘胸脯拍的啪啪响，奶奶也点头称是。 至于爷爷，没啥发言权。 “其二嘛，就是辈分问题，话说，爷在你印象里，有没有一个姓萧的领导？” “嗯？该不会是？” “是的，你当年的大政委，早年就在人手下干活，如今你孙子要娶人家姑娘，咱们是各论个的，还是咋整？” “没事，政委那是工作，亲家那是生活，他当政委的分的开，没事。。。哈哈啊哈！” “他也曾让我给您带好啥的，不过还没等回家呢，出了这种情况。书房里有几瓶酒，要不您过去给带着贿赂一下领导？” “我从你屋里拿了几瓶酒呢，我都没舍得喝！” “行吧，反正都是您的，您自己归置。” “其三，萧南这个人呢，是学艺术的，不同于庄稼把式，没干过农活，虽然看上去家务还不错，可下地拿锄头这种事情估计是干不来的，您几位不能按照农村姑娘的标准去看待她。 反而学艺术的，风花雪月，感情世界丰富，没事喜欢些花花草草的都很正常。 也不能拿我奶当初地主家闺女那样后来扛枪的去比，时代不同，不是那种山河破碎的时候了，往后可能没事就喜欢在家里画个画、溜个弯啥的，人那叫创作环境。 当然，可能画了一辈子画也赚不了几个钱，但是也可能一幅画就够吃半辈子。 这点，你们要心里有数。” “没事！回家就把厢房收拾利索，给她专门画画用！ 要是不喜欢再建个院子也行，要是不喜欢农村，咱在城里。。城里现在让买房子不？ 咱娶媳妇又不是非让人进家干活挣钱的，我这辈子没咋干活，你大爷不也照样养我，你奶都不说啥。 你哥娶了媳妇自己养着，钱不够我让你大爷添点，总是饿不死的！” 大娘又开始拍胸脯。 “大娘你这是接过了我奶奶的掌家大权了？这么豁达？ 城里的房子原则上是不让买的，要是跟我大哥随军就住家属院，要是京城，就得指望单位分房子了。 这套房，他们住不合适，惹麻烦，反正到时候嫂子要留京我再想辙也行，总不能让他们还住丈人家里，那确实好说不好听。” “你奶还是咱家定海神针，你奶待媳妇好着呢，你看跟谁红过脸？ 我也不是恶婆婆，只要他们俩日子过得舒坦，咱不乱说话。” “哦哟，就咱家这样敞亮的婆婆能有几个？就是不知道我娘到时候会咋样。” “哼，你娘心更大，都没空管你！到时候你争取找个省心的就行！” 奶奶对于孙子找媳妇的事情还是蛮关心的，头一个还没见着呢，这么早就开始暗示下一个了。 就是不知道将来你宝贝孙子万一不止一个的时候该咋想，是腿打折还是准备好几份红包？ 希望别动武，毕竟医者不能自医。 “这最后一点，人家住大院，萧老头正常日子应该都上班，萧南也在上学，咱这拜访得挑个日子，提前沟通一下。 我大哥在昌平，学校正常不让家属探视，要不我明天先给人薛阿姨去个电话沟通一下。” “是得问好了，咱们是不是来早了？” “没事，早点来了解下情况也行。你们几位先歇着，要是喜欢逛逛京城就出去逛逛，近了就腿儿着，远了就像今天那样，叫个三轮车。 可别走丢了，要是真丢了，就找就近的派出所，记住地址让人送过来就行。 粮食、菜啥的，厨房里都有，一会我教您用那个液化气灶，西厢房的热水器啥的，喜欢自己在家吃就自己做饭，喜欢出去吃就带着钱票。 上房两间都能住人 ，西厢浴室可以泡澡，明天一早我还得去上学，白天饭就得自理了。” “行，老头子你先去洗澡？你跟我去厨房教教那个什么灶。” 李剑垚演示了一番各个机关，最后让出来自己的卧室，请几位各自就寝。 第381章 没有女人能拒绝逛街 一早，李剑垚就被奶奶给拍醒了。 “菜呢？” “嗯？奶你不多睡会，这才几点？” “上了年纪，觉少，你爷都去河边遛弯去了，你大娘煮了稀饭，没有咸菜啥的？” 李剑垚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 “那个绿色的，冰箱，里面有菜啊，忘了告诉你们了。” “行了，赶紧起来，准备吃饭了，你在学校这个时间都不起的？” “奶啊，这才几点啊，鸡都没起来呢，我们八点上课啊！” 洗漱过后，大娘不但做了稀饭，还烙了几张油饼。 李剑垚一边啃着饼一边说， “我还合计早上出去吃呢，外面有卖早餐的，也让您几位尝尝京城特色。” “自己又不是没手，做点自己吃就行了。那个冰箱挺不错，夏天放东西不坏啊。” “嗯，雪花牌，京城冰箱厂产的，动静有点大。咱家倒是用不着这个，菜都是新鲜的，现吃现摘，城里实用性还好些，买一次菜放个两三天也不坏。” 吃过了早饭，李剑垚给奶奶塞了一把钱票。 “我今天下午没课，会早点回来。你们在家歇着也行，后面绕着后海公园溜达也行、进城也行，钱票都有，不用舍不得，没了我再去淘弄就是。 一会儿去学校我就给萧家打个电话，问问啥时候方便，等中午回来估计就有信了。” 爷爷一直盯着院子里的树，左边看看右边看看，然后还去一进的仓库里翻弄了一番。 “爷你找啥呢？” “就没个竹竿啥的？后面那一片水，里面鱼肯定不少！” 李剑垚一拍脑门，自己当初是不是不应该给他找个钓鱼的活儿？ “出门，往南走，前面那个胡同里面有合作社、修鞋的摊儿啥的，要不您过去瞧瞧？ 不过您不跟我奶他俩去逛逛京城？” “行了，你快走吧，我自己有章程！” 李剑垚管不了这官司，骑上自行车就直奔学校。 第一堂课后，李剑垚抓紧时间去校内的邮局打了个电话，薛阿姨听到效率这么高也是很满意，说明人家真的重视，问了下住哪，需不需要打招呼之类的各种问题，都被李剑垚拒绝了。 咱要是没那个条件，也不会轻易让老头老太太折腾一趟。 薛阿姨时间充裕，这边时间也充裕，唯一不充裕的就是李剑垚，不过这不重要，请上个半天假把人给送过去先拜访一下就行。 周末再正式吃个饭商量一下也行，就当先认个门了。主要还是从萧老头那里算，爷爷这边也不算冒昧。再说，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先跟家里女家长商量，他们好说话些。 上午课完事李剑垚就跨上自行车飞走了，家里有人做饭，谁还愿意吃食堂？ 带了些肉、菜，到家之后发现空无一人，李剑垚不禁感叹这人是真不怕丢。 还在合计要不要开火呢，三人大包小包的进了院。 “你们这是去哪了？” “西单百货！瞧瞧 ，还是京城里东西又多又全，要不是拿不下了，我还得再看看。” 看来女人逛商场是隐藏在基因里的东西吗？一旦条件满足，就会觉醒？ “可说，你们初来乍到，咋知道买东西去西单？” “鼻子下面有嘴，打听一下不就成了？” “得，您厉害。吃饭了没？” “还没，这不知道你中午回来嘛，没做饭？” “奶，我是孙子，不是厨子，我也刚到。要不然，咱们出去吃烤鸭？” “行吧，那就走，既然来了不尝尝新鲜的怪可惜的。” 爷爷投了投毛巾，擦了擦汗，啥话也不说，这一上午，可比钓一天鱼累多了。 依旧出门叫了两辆三轮车，四人溜溜的坐着车，六月的京城气温已经不低了，不过今天有些云也有些风，坐在车里倒是还算凉爽些。 吃了顿便宜坊，尝到了新出炉的鸭子，三人赞不绝口。 “奶、大娘，上午给萧家打过电话了，明天先过去聊聊？这种事情你们女同胞们商量起来更容易。 周末再一起吃个饭，见一见萧南，咱这次的行程目的就达到了。” “行，那就明天上午过去，送到了你就忙你的去，回去我们再叫车就行。” “得嘞，那咱回去休息？” 午饭过后，两个老的打个盹休息一下，大娘倒是紧张的不行，这边给扫扫，那边给擦擦的，像个陀螺。 李剑垚给拉住， “大娘，你是不是有点紧张？” “是啊，人家高门大户，就怕挑啥毛病啥的，没想到这么快见面。” “不用慌，薛阿姨人还不错，要是个鼻孔朝天的，也许压根看不上我哥那样的，更不用说还让咱过来商量这事了。 心放肚子里，大大方方的，一切看我奶眼色行事就行，我奶有成算呢。” “还得麻烦你奶，都快六十了，还操心这事。” “自家人嘛，说那干啥，您歇着去吧，这里不用总收拾，歇个晌去，要不然下午该困了。” 下午开始，娘俩就开始准备，带来的干果、蘑菇、腊肉，还有爷爷带过来的几瓶酒。麻袋换布兜，看上去感官上好一些。 不能空手去，也不能送贵重的东西，家乡特产就挺好。 次日，李剑垚领着三个人去往大院儿，继续登记、通报，看着眼前耸立的高大建筑以及五角星，爷爷穿着那身旧军装的身姿都显得挺拔了些，就是头上那个解放帽显得太旧了。 卫兵敬礼的时候，老头回礼也标准，高大的身体，眼神锐利，去掉身上的弹片和暗疾之后，又有灵水的滋养，身体好像比几年前还要好。 李剑垚轻车熟路，背着东西，领着三人往后面走，小楼门口，薛阿姨带着小樱翘首等着，礼数上照顾的很到位。 “薛阿姨，小樱！” “哎！欢迎，快进屋！” “薛阿姨，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奶奶，姓丛，我大娘，也就是建玮的娘，姓刘，我爷爷，老李。” “哎，都坐，都坐，小李我得说你了，又带东西来！” “薛阿姨您这就冤枉我了，这些是我奶他们从家里带过来的，都是些土特产，您留着尝尝新鲜，可算不上送礼！” “这孩子不但嘴好，还有本事，丛大姐你养孙子可是厉害呢！” 俩人借此就攀谈上了。 第382章 双方家长的密谋 三个女人聊的开心，爷爷这边就无聊透顶。 捅了捅李剑垚， “要不，我出去溜达溜达？” “也行，院子里走走没啥，就是别乱看，别乱进，院里有办公的地方。” “我知道纪律！” 说着跟薛阿姨打了个招呼，爷爷悠悠的出了门。 “你看，老萧本来今天没啥事，刚吃过早饭就被临时叫走了，估计中午能回来。我听老萧说，老李是熟人，咱就别客气了。 我当初在后方，要不然没准咱们也能早就认识了！” “是啊，后方的工作也同样重要，我都懂。当初我干的工作也属于后方，不过靠近前沿了些。47年刚解放，那股劲就泄了，以前的伤病就找上来了，也就不在队伍里干了。” “是啊，那边条件更苦一些，老萧都说过的。” “咱还是说说孩子的事吧，建玮还没跟家里说，剑垚倒是跟我说了一些，说萧南秀外慧中，漂亮大方，性格还好，要是当他嫂子是建玮高攀了。” “嗨，哪有，就是个毛丫头，建玮这孩子来家几次了，跟我们家老二现在是室友，年轻有为，配萧南绰绰有余，将来要是俩孩子成了，还得丛大姐和小刘你们多把关才是。” “嗨，看这称呼，咱就各论各的吧，你我年岁相仿，仗着老家有山林庇护，多生了一辈儿，这时候倒是乱了。 咱们说回来，俩孩子的事既然你们没意见，我们更是没意见，高攀肯定是高攀了，不过该给孩子准备的，家里都给准备。 老家离这里也不算远，火车六七个小时就到京城，将来无论孩子在哪，都不耽误尽孝。 我们家儿三个，四套院子，都是新盖的，他们这一房就他这一个儿子，要是愿意住，家里有的是地方，要是想自己单独住也行，再盖一套就是。 彩礼上，你这边说个数，毕竟城里啥标准咱也不清楚，这几年大队办了点集体产业，也分了些钱财，什么三转一响啥的咱都能置办的起，也不能亏了孩子。 进了门，愿意分户就分户，家里钱财自己掌着，我这个奶婆婆和亲婆婆只有疼的份，没有磋磨孩子的道理，咱没那个家风。 儿媳妇也是个顶好顶好的性子，肯定不能亏待孩子。 要是在京城，我听孩子说房子啥的置办起来不方便，但是需要用钱的地方，我们这边肯定伸手帮一把。 你看还有啥要补充的？” “哎，丛大姐，你说的这些我都信，从小垚这孩子身上都能看出来，家风上我一点不担心。 可我也要说一句。” 说着压低了嗓子。 “实不相瞒，本来想着留萧南几年也行的。可既然遇到了建玮这样的好孩子，顺势而为，嫁也就嫁了。 这几年一个接一个的风，闹的不好。 孩子要是结了婚，最好先让她去随军去，去老家住也成，总之先远离这边的是非之地。 至于将来，孩子们在哪边那就再说。 什么彩礼、席面啥的，都是个形式，咱也不是为了给别人看的，这一点老萧耳提面命，我也听到些风声，咱们一切从简就行！” “那。。。委屈了孩子！” “形势不一样，你们能大老远的赶过来，诚意咱们都看到了，咱信得过，都是为了孩子，就听我一句吧！” “那行吧，那咱定个日子还是等等再看？” “回头我跟老萧商量一下，能定个亲先定亲，等到孩子毕业了再结婚也来得及。 哎呀，快中午了，你们坐着，我去做两个菜，中午咱们简单吃一口。” 逗弄着小樱的李剑垚终于从哄孩子npc的状态中脱离了。 “薛阿姨，要不然你们聊着，中午让我给您露一手？” “哪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 “别呀，萧南要是成了我嫂子，那就不是客人了不是？ 您和我奶、我大娘他们接着聊，?好吧您就，保证不难吃！ 咱要是到饭口拍屁股走人那才见外呢！” “你就让他去吧，这孩子手艺还行，也尝尝他做的菜！” “哎，那小垚啊，厨房里东西倒是不少，你就任意发挥，我也躲躲懒！” “得嘞！” 李剑垚见厨房里有肉、有菜，还有条鲤鱼，调料齐全，略一琢磨，就开始动手。 红烧肉、红烧鱼、鱼香肉丝、油炸花生、干煸豆角、凉拌菠菜，再来一道西红柿鸡蛋汤，六菜一汤，既不寒酸也不奢靡，刚刚好。 老萧几乎踩着点回的家，看家里沙发上坐着的奶奶，仔细分辨了一下， “小丛？” “哎，首长！” “唉唉，快坐，老李呢？” “老萧！老萧！” 门口的大嗓门，还是两个人喊。 进屋的是三个人， “老萧啊，老战友来了，你要单独给藏起来啊？” “老曾、老罗，你们这是。。哎老李啊，你可让我逮住了！” 说着分开咋咋呼呼的两人，直接奔向了后面的李牧春。 爷爷抬手给老萧敬了个礼。 “放下放下，你们两口子一个样，刚才小丛也来这一手，让我瞧瞧，你这也不像是受了伤之后带死不活的样啊？” “我说老萧，你就把我们俩晾着？” 老萧翻了个白眼， “你们自己找地方坐，门槛子都快被你们踏平了，装什么客人！ 来老李，快来坐下！” 几人落座，薛阿姨给人倒了茶，这边就聊开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萧南被你老李家孙子给拐跑了，老萧你这在辈分上就掉一辈儿下来？” “各论各的！你瞧见那孩子也喜欢，可你没闺女，臭小子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奶奶看着老罗，也是熟人，当年的副参谋长。 寒暄过后悄悄的跟老罗问了下， “你家张大姐在家？身子骨还行吗？” “挺好挺好，你们也是十七八年没见了，一会儿家里瞧瞧去？” “改天吧，空手去张大姐该挑理了，等我准备准备的。” “不用准备，到家门口了再让你溜了，回头又该刺了我了，一会儿就去坐坐。” “也成！” 这时李剑垚四脖子汗流，找了个毛巾擦了擦，开口道， “薛阿姨，饭得了，咱们开吃？” “哎呀，小樱都转悠好久了，闻着厨房里香味儿一直飘着，口水都流了一地了！” “哎，这就是李家小子？过来让我瞅瞅！” 老曾和老罗招招手。 老萧哼了一声， “这小子是弟弟，咋又成了火头军了？” 第383章 置办定亲礼 “小子过来！” 李剑垚围着围裙，看着新出现的两个老头。 “老曾、老罗，都是你爷爷的战友！” 李剑垚打了个敬礼， “首长好！” “得了得了，认识下就行了。今天咋掌勺了？ 我跟你们说啊，这小子才是个人才，62年和老李去高原看他哥，被老丁抓了壮丁，抢救了咱们不少伤员。 小小年纪一手医术出神入化，不玩手术刀不玩枪，这小子念书考了个京大。 这今天又当上了火头军，让我看看你小子手艺如何？” “嗨，首长别夸了，我都要骄傲了。您家里也没个保姆，薛阿姨带着孩子，哪有空舞动这锅铲，可咱来了要是连饭都没吃就走，那您脸上不是也不好看嘛！” “瞧瞧，瞧瞧，这小子要是装上个尾巴，马上就能上树，猴子都没他精！ 你们俩也别走了，中午就在这吃得了，也尝尝这小子到底做了点啥！” “行，就吃你一顿！” “你们哪是一顿，老子都快被你们吃穷了！” “首长，里面请，桌子我都摆好了，正好我爷带了几瓶酒过来，您几位尝尝？” “是上次那酒？” “略有不同。” “哎呀，老曾、老罗你俩回家吃吧，家里饭菜不多，就不留你们了！” “不可能，我都听到了，肯定有好酒，你这人又想独吞！打死不走！” “对！打死都不走！” 几人热热闹闹进了餐厅，瞧见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色，纷纷落座。 “都坐都坐，本来也没几个人，就别搞那些有的没的了，都不是外人！ 小子，把酒拿来！” “诶！” 薛阿姨也拉着奶奶和大娘入座，小樱盯着肉和鱼目不转睛。 现在除了小樱李剑垚最小，伺候局儿的事落到了厨子身上，挨个给人倒满了酒，几人滋溜一下先喝了一口。 “果然是好酒！老李啊，你有这宝贝居然藏着掖着，太不够意思了！” “天高水远的，比不了你们，台子粮子的，得空了都来家里，好酒管够！” “还别说，老罗和老萧估计还得坚持坚持，我可要退休了，到时候我就去你那喝酒去，那地方咱熟悉，当年咱们。。。” “哎，你别说这小子手艺还真行，还有啥是你不会的？” “是啊，丛大姐，小垚这孩子长得好，会医术，还会做菜，你咋养的？看小樱都不吱声，光往嘴里填。” 薛阿姨也跟奶奶说着，抱着的小樱自己用勺往嘴里扒拉。 “这孩子从小就聪明，学东西快，倒是没怎么管教过。不过比起建玮来，倒是省心不少，将来还得你帮着多调教。” “建玮也是好孩子，就是没小垚脸皮厚。” “哎，估计是放不开，在家里最皮的就是他了，挨了不知道多少打，这也算是没白挨吧，这几年功劳也没少得，当然了伤也没少受。” “都一样呢，咱们当初不也一样，能活着就挺好，往后就能好多了。” 女人不喝酒，吃饭快，对付一口就得了，把饭桌留给几个男的。 李剑垚趁着他们呼喊的间隙，赶紧扒拉几口，饿死厨子可就闹笑话了。 四人喝了两瓶酒，剩下的老萧死活不让喝了，这酒是灵溪酒，给爷爷留的，灵水含量高些，味道自然也好些。 曾、罗两人也没再强求，只骂了一句老萧抠门。 吃过饭，说了会儿话，李剑垚看着眼前的几人聊的起劲，想要开溜，被老罗给叫住了。 “耽误一天没啥事，回头补回来就成，一会儿去家里认认门！” 那还说啥，就等着吧。 老罗带着老李家几口人去隔壁不远的小楼，见到了奶奶口中的张大姐。 怪不得奶奶愿意来呢，也是当年的老熟人，为数不多的跟着部队走的女战士，连孩子都扔后方那种。 俩老太太拉着手嘀嘀咕咕了半天。 奶奶拜托人家做个媒人，既然萧、罗两家关系还行，这个媒人的角色也就有了，礼数上也算是周全了。 至于场面低调不低调，在京的事萧家来办，要是回了老家，那就是老李家的事了。 回了后海的院子，三人就要忙忙叨叨的准备，薛阿姨的意思，周末那场家宴就算是定亲宴了。 这定亲礼是不能缺了的，虽然不知道大院儿啥规矩，既然咱们男方是农村的，安农村的来毛病也不大。 李剑垚拉住拉磨的奶奶和大娘。 “定亲礼无非烟酒糖茶、枣生桂子之类的，再加上猪腿、鱼、大雁、首饰外加红包礼金，这就十二样礼了，只多不少。 您两位歇着，周日一早就有了，问过那个张奶奶了没，彩礼给多少钱合适？” “老张说三十五十不嫌少，百八十不嫌多，没啥讲究，革命婚姻，不注重这个。” “那咱给个99块，长长久久，既不违规，寓意又好，奶，大娘，你们俩说咋样？” “行，就包个99块，你那书房有红纸？” “走，不但有红纸，还有其他好玩意，过来瞅瞅！” 玉镯子，绿的、雪花的，羊脂的，田黄石，茶杯那么大个，奶奶还是有些见识的。 “哪来的？！” “大栅栏有个老头，好鼓捣这些玩意，收来的，现在不值钱，给口吃的就能换来。 再说你孙子在京城看病涨价了，200起，贵一点的千儿八百的也有。 您挑挑，最好把那块田黄石给带上，萧南是画画的，正好抠个印章，她一定喜欢。 寓意也好啊，长子长孙，大妇，相当于您两位传位给她了，显得多重视！” “去！咱家又没有皇位，扯那有啥用！” 女人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对这种东西没啥抵抗力，两人爱不释手的摩挲着几件首饰，这个喜欢，那个也喜欢。 “这些都是孝敬您两位的，您爱给哪件给哪件，剩下的带回家去也行。不过现在不让在外面戴，留着压箱底也行，以后我再收到好东西再孝敬您几位。” “合适？” “有啥不合适的，都是亲亲的。不光这个，这院子里桌椅板凳、床、画、纸笔都是有年头的，现在不值钱，往后没准一件儿就能换套大房子。 就连你们吃饭用的盘子、碗、喝茶用的茶具啥的都是嘉庆、道光的，库存货，琉璃厂啥的有卖的。” 奶奶放下镯子，揪着李剑垚的耳朵， “说，你小子到底干了啥，这么多好东西，怕是惹了什么祸事了？” “哎，奶，我爷哪去了？” 第384章 赶赴定亲宴 奶奶一顿的耳提面命，让李剑垚收敛一些，不要惹祸上身。 李剑垚也是为了露一点，让奶奶慢慢接受自家可能很有钱的现实。 那边薛阿姨他们吐露的口风，风紧，要准备的事情得准备，奶奶也是经历过很多事的人，自然明白。 无论是民国、张大帅、汤玉麟、张小六、伪满、国民政府、解放后的高老大还是到如今的陈三两，三十多年的时间，风云变幻，起起伏伏，有些事情也就见怪不怪了。 论豁达、沉得住气，有见识，还是奶奶。 首饰、红包的问题解决了，李剑垚像个小蜜蜂一样，接下来的几天，台子、华子、糖果、茶叶，红枣、花生、桂圆、莲子都给搞来了。 这些东西空间里都有存货，不费劲，至于猪腿和鱼、大雁自然也有，不过到日子再拿出来再说。 鱼要选青鱼最佳，在传统文化中象征着“富贵有余”，送礼和祭祖的首选鱼种，其次是鲤鱼也行。 空间里的那个水库里看了看，个头最大的青鱼已经比李剑垚自己都大了，这玩意在没有天敌的环境里，只要食物丰富，长到两米多，200多斤也是很正常的事。 找了两条最小的，有个半米多长的样子，单条有个十五六斤重。 把鱼收到大缸里，到日子一早再拎过去，还是新鲜的。 大雁这玩意现在还不是保护动物，古代定亲礼必备的订婚礼之一。大雁终生只寻一个伴侣，永生相随，是世间最珍视感情的鸟之一。 古人正是利用雁的这一习性和美誉，才把其作为贽见之礼。 大雁又象征比翼双飞，在中国文化中常用来形容夫妻恩爱。 这个时候别说大雁不好找，就是找俩大鹅也得找关系，不过对于挂逼李剑垚来讲，空间里那么多的动物，别说是大雁了，就是火烈鸟都有，老铁，要不要两只火烈鸟作为定情信物？ 至于猪腿就更好说了，现切的，空间里神识操作，比激光切割都厉害。 东西备齐了，还缺台车，总不能老是打个三轮车，主要还是不太方便。 于是李剑垚找到金良玉，让他以他的名义去借一辆212，不行就花外汇券买一辆，作为一代神车，李剑垚觉得自己应该拥有一辆。 一进的最里面就是车库，能停车。院子前面还有两个车位，当初就设计好的位置，本来打算过个十来年再用上就挺好，没想到形势不同，这就需要了。 作为一个慷慨的贸易商，提个要求，要台车，还花钱买，这事就很容易。 于是周日一早，李剑垚就从什刹海的北面驾车到了什刹海的南面。 212最大的特点就是后备箱太小，丝毫比不上空间里最早那台凯迪拉克，可那台超越时空的车很可惜不能出现在这里。 三档手动变速箱，硬气的减震，开的着实叫人不太适应，不过总比没有好。 后备箱里装上两只猪腿、两条青鱼、两只大雁，剩下的东西都在院子里，也是双份，不过占用的空间不多，塞到车里就行了。 如果说女人好逛街、好首饰、好衣服，那么男人就没有不爱车的。 崭新锃亮软顶212停到门口，爷爷听着声音就跑出来了，绕着车一顿打量，也幸亏这院子西侧是公园，南侧有排树，要是在胡同里，指不定多少人过来围观。 “哎呀，县城老姜都没有这么漂亮的车，你哪弄来的？” “借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穿戴好了没，猪腿、鱼、大雁我都放后面了，咱们要是再晚点说不好大雁都闷死了。” “哦，那快，收拾东西，咱们就出发！” 有李剑垚，这些东西重量上相当于没有，一趟就给都拎过来了。 爷奶和大娘三人也穿戴一新，浑身上下一个补丁都没有，一人手上还套了个镯子，小心翼翼的上了车。 “乖孙啊，你啥时候学会的开车？” “在部队学的，这玩意简单，开上就走。不用那么小心翼翼，车就是用来开的，再说这车皮实着呢，磕磕碰碰都坏不了。” 爷爷坐在副驾驶，奶奶和大娘坐后面，三人都紧张兮兮的摸这摸那，头一次坐小汽车的紧张和局促显露无疑。 直到李剑垚实在看不下去了，duangduangduang，敲打了车好几下， “你看，没事，这玩意你就当是坐马车，啥事没有，坏不了！” “哎呀，你个死孩子，弄坏了不得赔人家！” “没事，大不了我少收点药钱啥的，坐稳了，咱们开路了！” 作为一个连驾照都没有的选手，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就是避开交警集中的地方，比如长安街。兜兜转转，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大院儿的门口。 门卫看着鸟枪换炮的汽车，羡慕不已，大院里车也是常见，可那都是有级别的人才配的。依旧是登记，然后放行。 车开到小楼门前的时候，李家三代的第一大傻子还不知道今天是他的大日子。 萧北一马当先，看着停在门前的车子，驾驶位李剑垚下来，一脸的羡慕， “好车啊！” “嗯，借的，一会开两圈？” 说着给后座开门，爷爷那头已经自己下车了。 门前萧老头、薛阿姨、小樱、周婉、萧西、萧南还有大傻子建玮，以及媒婆张奶奶，凑热闹的老罗、老曾。 简单寒暄之后，李剑垚就从车上一样样的拿东西，华子两条，台子两瓶，糖果两包，茶叶两包，枣生桂子各两份，猪腿、青鱼、大雁。 “哎呀，老丛，你这大雁都搞到了，这礼数，太到位了！” 张奶奶适时的捧哏，让气氛达到了高潮。 老萧、薛阿姨也满脸的欣慰，李家这礼数上实在是太到位了，本以为有个四样礼就不寒酸了，没想到看这样子是十二样。 猪腿和鱼好说些，那灰色捆着红绳的大雁可不是容易搞的东西，看来是用了心。 小樱跑过来摸摸那两只灰扑扑但干净的都泛光的大雁，大雁也很配合，“嘎嘎！” 惹的众人哄笑不已。 第385章 过礼和被裹挟的建玮 一番介绍之后，奶奶和大娘终于知道了哪个是萧南。 看上去果然温文尔雅、亭亭玉立、鲜眉亮眼、出尘脱俗，这么好的闺女，怎么就看上建玮这个货了？ 奶奶和大娘一人一只手，拉着萧南， “这闺女长得真好，来，初次见面，当长辈的可不能空着手。” 说着一人一个，镯子就到了萧南的手上。 “哎呀，这太贵重了！可不敢要！” “长者赐，就收着吧，这年月虽然不兴这个，可也算是个心意。” 萧南看了眼薛阿姨，又看了看建玮，两人都点了点头，于是收下了，只是脸色红的都要析出血了。 薛阿姨点头是因为这算是礼数，收着就收着了。建玮点头是因为机械性，这都发生了什么？ 奶奶叫上被拉来的媒婆张奶奶，一样样过了礼，最后拿出来红布包着的田黄石， “我听孩子说萧南是画画的，那就少不了印章，寻了块石头来，当做这最后一样礼。 以后孩子找个好师傅给刻个章，也算应景？” 张奶奶把石头交到薛阿姨手上， “老薛啊，让孩子好好收着，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收好了！” 接着，大娘递上红包， “彩礼多少都是心意，别嫌少，这里99块，愿俩孩子长长久久！” “好、好！孩子交给你们我们也放心，今天请了厨师过来，一会儿咱们一起吃个饭，这事就算定下了。往后还得麻烦张大姐再给张罗一回！” “好好好，到时候还得是我来！” 给媒人的红包自然也少不了，到时候奶奶去跟张奶奶掰扯就行。 就这样，认识两个多月的两个年轻人，在不完全知情的情况下就定亲了。 萧南还好，薛阿姨肯定透露过口风，而再次被半推半就拉来的建玮， 啥？我娘和爷奶啥时候来的？我咋不知道？定亲的事都不用跟我本人商量一下的吗？ 那些礼好像不少啊，以往村里人定亲，烟酒糖茶有就不错了，咋搞的这么多？ 午饭过后，李剑垚拉着四个人回后海。 车上，大哥发出了灵魂之问： “爷奶、娘，你们啥时候来的？” 奶奶点了点他的狗头， “都来了一个礼拜了，你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拐带了那么好的一个闺女！” “嘿，嘿嘿！缘分到了！” “哎，大哥，啥叫臭不要脸真是让你表现的淋漓尽致啊，我都没想到，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你是用啥办法拐的人家？” “不告诉你！” “还钱！你那些东西都是我置办的，别的不说，光那块田黄石，价值连城！” “等我以后慢慢还，我还得攒钱给你娶嫂子！” “奶，你看这货，脸皮不知道啥时候就这么厚了，大娘，你薅几把，看看是不是这货被啥玩意附体了？” 说话间，回到了小院儿。 建玮同志看着眼前的宅子，一脸的震惊。 “我是不是好像错过了什么？哪来的宅子？” “别看了，我的，跟你没关系，你还是想想咋还我那么多钱吧！” “再说，再说！” 好奇宝宝里里外外给宅子翻看个遍，还是觉得太魔幻了，自己弟弟本事这么大吗？ 这宅子比老家的院子也不差，可这是京城啊！ 还有外面的小车，就算是借的，那也得多大的面子才能借来？ 李剑垚拉着大哥，一本正经的说道， “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无论你走到什么位置，家里都不会缺钱花。可有一样，公家的钱，你一分都不能碰！ 有用钱的地方，就跟我吱声，多少咱都有。明白没？” “有点不太明白，你到底干啥了？”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你兄弟也许将来配享太庙！” “神神叨叨的，要给你上个香不？” “那得等我死了再说！” 接下来就是针对建玮的三堂会审、耳提面命，三个长辈从各个角度给他说明接下来该做哪些事，不该做哪些事。 大哥的结婚报告已经向部队申请了，没有什么意外，批准是肯定的。 接下来按照老萧的能量，也许日子定的不会太晚，至于萧南那纸毕业证，倒是不用着急，早晚都能拿到手。 萧家，萧西和小樱正在撅着腚围观那一堆的定亲礼。 “哎呦呦，老四这是找了个什么人家，不说家是农村的吗？ 这华子、台子倒是好买，这糖还是上次那个弟弟给小樱的那种，这茶叶，咦？好香！” “妈妈，大鹅嘎嘎嘎！” “哎，说这古礼有拿大雁当聘礼的，这还真给淘弄着了，啧啧啧，本事不小啊！ 小心点，别咬你手！ 妈，快给我看看那石头，看上去挺值钱的！” “别瞎摸，挺贵的！” “且，有多贵？” “一两田黄十两金，这个半斤还多，价值连城！ 萧南啊！收好了，这礼太大了，你们嘴都严实点，老李家做事既高调又不张扬，送的礼都合礼法，又没有金银，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 可那两个镯子一块石头，多少钱都不一定买的来。 妈也看出来了，李家奶奶当家，婆婆又是个温和的性子，嫁到人家之后你肯定受不到委屈。 到时候你多孝敬婆母、奶婆婆，别随便使性子，人家是个厚道人家！” “妈！嫁人还远着呢！” 萧南一副小女儿姿态，抱着薛阿姨手臂一顿的摇晃。 “你这毛丫头，日子过得还不快？快松开，你都要给我摇散了！ 咱们关起门来说话，形势不同，该早嫁人就早嫁人，你爸这个位置，要是不得罪人，你这边没有突破口就对了。 多少人家明的暗的都想联姻，可他们也不看看他们的德行，还有那些歪瓜裂枣的也敢想！ 既然你中意建玮，建玮也中意你，妈也不愿做棒打鸳鸯的人，由着你们，希望你们将来能幸福。 李家这人家，虽然没有权势，但人厚道，又和你爸是旧识，应该是错不了的。 咱们回头让你张姨传个话，年前要是能办就办了吧。完事你是继续上学还是去随军，或者是建玮家里还是在京城都行，家里反正有你住的地方。” “我知道了妈！” 第386章 大佬之初见 周一，李剑垚送走了爷奶、大娘三人。 来时大包小包，走时行李依旧不少。 大姐的大日子在八月底，买回去的东西刚好给大姐用上。 李剑垚回到学校的时候还是没有赶上第一堂课，事后不但辅导员问询了一番，就连陈主任都要敲打一下。 在辅导员处得知，陈教授是个狂热的足球迷，李剑垚瞬间知道自己拍马屁的方向了，这玩意咱比篮球更擅长啊！ “你这是要翘尾巴了？我可听说你上周都没在寝室住宿，有什么重要事？” “陈教授，我爷奶大娘他们过来了一趟，给我哥解决一下终身大事，人生地不熟，这不是给跑跑腿儿嘛。 您放心学业我没耽误使命还是会牢记的！” “你小子，我说篮球比赛也不去参加呢，这周末和隔壁的比赛别忘了，多少年了，怎么也得赢他们一回！” “那个，我尽量，主任，和您商量个事呗，我要是给系里足球队拿了第一，能不能提个条件？” “你说说，我听听。” “我想出去住。” “有地方？” “嗯，独门独院，大床、书房、自己做饭，24小时热水。” “呵，条件不错，要知道好多教授都没那条件，你要是能保证成绩，同时击败隔壁，再赢下足球第一名，这事儿我就同意了。” “虽然您的条件很苛刻，但我可以保证，只要队友不跟傻子似的，那就差不多。 不行您就抽我，保证没有怨言！” “滚吧！” “好嘞！” 周日，篮球队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向隔壁，的菜地。 为什么要称为菜地，因为隔壁这篮球场立在一处洼地上，每年可使用的时间不长。 冬季地会冻裂，硬邦邦的，跟石头没啥区别，四、五月份，又翻浆，像个沼泽一样泥泞不堪，每年六月份都会重新修整，要用碾子压场子，压平整之后再划线投入使用。 一墙之隔，两校校风完全不同，这里路是直的，建筑是直的、树是直的，人也直溜溜，带着理工科宅男的本色，尤其注重体育锻炼。 这种习惯数十年如一日，跑个操，打个球什么的，自然比思想自由、想象力丰富、天性烂漫、思维活泼、文学艺术气息浓厚的京大同仁在身体上要强一些。 所以，这个时期的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篮球水平明显要比在京的其他院校高出一档来，甚至能单独成立篮球队为国争光的程度。 不过这次，京大人信心满满，当然，以前也信心满满，干不过就干不过，又不是什么末日。 京大人拿得起放得下，肌肉、暴力不是我们文人玩的东西！ 隔壁的人对于篮球比赛的热衷程度不仅仅在广泛的参与度上，群众基础也非常的广泛，当然了，作为一个男女比例常年稳定在2:1左右的学校，除了学业，也只有运动能让他们的荷尔蒙得到些释放了。 而京大，男女比例向来都比较平均，接近1:1。 爱情这个东西不会因为什么地域、时空、社会背景、条令之类的所束缚，从青春期的懵懂，到青年期的躁动，再到适婚年龄的渴望以及中年人的自然，这是一个基于人类生理构造和生命延续学的重大课题。 所以，在一个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微型社会环境中，女生就是稀缺的资源，注定有人得不到分配，也只好将热情转移到这种最容易满足的事物中。 在热身的时候，球场周边就已经围满了观众，黑压压的，和京大的一些大姐姐不同，这里几乎都是大哥哥，总有种僵尸围城的感觉。 李剑垚认真的做着拉伸，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很有特点的男人，三七分头，略显瘦弱，面相和蔼、笑容亲切，如果能戴上一副眼镜，那就妥妥的有大官的气度。 最具特点的，是他的眼睛，明亮、坚定，但眼皮的弧度，怎么形容呢？八点二十？ 李剑垚想认识认识他，于是让自己的队友给自己传球，自己则在他的身前站定。 队友很配合，一记势大力沉的传球就过来了，而李剑垚适时的蹲下准备整理鞋带，于是来不及闪的大哥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球。。。 大哥吧唧一下被乖了一脸，牛皮的篮球砸到脸上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受。 “唉唉！你没事吧？这人，传球怎么不吱声呢！” 大哥捂着脸，鼻子都给干出血了。 “我没事！谁也没想到这么巧！” “师兄你鼻子都出血了，来让老弟帮你看看，我会点医术，可以快速止血！” 说着也不等对方反应，拉着人就出了人墙，然后在他的迎香穴、上星穴各戳了一下，然后拉着他的手，找到少商穴， “师兄，按着这里，2到3分钟就可以止血。” “能行？” “没问题！我叫李剑垚，京大经济系，大一，师兄贵姓？” “我叫胡泰溪，清大水利系，大五。” “唉，那不是马上毕业了？我观师兄眉眼明亮，有喜上眉梢之相，这是分配到好工作了？” “嗨，什么好工作，留校做辅导员，先干着。哎呀，血确实止住了，真的好神奇！” “那师兄你去洗洗吧，等会儿看我们两校的比赛，今天你们凶多吉少啊！” “你们可打不过我们，都多少年了！” “嘿嘿，那可不一定，师兄快去吧！” 简单认识一下胡师兄，李剑垚再次回到场地，徐荣凑上来， “你和他货有仇？” “没有啊！” “那你突然弯腰干嘛？” “创造个机会，我看那个家伙将来没准当大官，认识一下。不过师兄，那个球是你砸的，你可不要怪到我身上！” “我去！你好卑鄙！怎么样，今天有没有信心搞掉他们？” “当然了，咱们经济系内外三大核心，外加疯人院出品的肌肉猛男，以及那几个充满骚气的文学骚客，努努力还是可以的。 待会你们内线注意打配合，注意篮板，他们的人身高优势不是特别明显。” “行，努力，干掉他们！” 第387章 意气之争，人才之争 京大对阵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的比赛在一片欢呼中开场。 来自物理系的新路人甲担任组织后卫，李剑垚依然作为攻击后卫，内线是徐荣、大个子以及来自历史系的路人乙。 双方跳球，京大获得球权。 清大队不愧是高校届首屈一指的球队，虽然绝对高度上和大个子没有什么差别，但平均高度上就很有优势，最矮的都在一八五以上，身高、手长，防守面积大，给京大队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在强度上也区别校内比赛，一上来就来个区域联防，内线肌肉互搏，后卫想要冲进去不容易，而把球吊进去也不太容易。 后卫甲运了几下，李剑垚一个绕后接球，随后借着后卫甲的被动掩护，直接跳起出手，球进！ 先失两分的清大没有放在心上，后场发球，开始组织进攻，三传两倒，球就到了篮下，大个子被人掩护失位，清大中锋打板进球。 接下来双方你来我往，前十分钟得分效率都还不错，比分也相对胶着。 而主力下场休息后，清大的板凳厚度展现出来了，打了京大一个8:0，比分被拉开。 本方主力再上场，耐心组织，外加李剑垚的流氓级外线得分，比分一点点被追了回来，不过两大内线主力消耗甚巨，伸着舌头喘着粗气。 挨到中场休息，李剑垚跟徐荣说道， “师兄，这样搞不行啊，你们要注意体力分配，明显争不到的球就没必要肉搏，放一放，下半场我会发力，冲击禁区的时候你们注意卡身位就行。” “好！” 边上京大名义上的教练姓郭，实际上相当不专业，只是校办的师兄，来头大，要说舞文弄墨，郭师兄可能技高一筹，但是说到战略战术，郭师兄就是个渣渣。 不过对于自己不擅长的东西，不吱声就显得很专业，再充满了鼓励和稳定的后勤就能体现出人存在的意义了。 比如，京大休息区有郭师兄看守水壶，由于时代的局限性，没有矿泉水可以喝，赛前自己准备水壶就很必要。 还有就是在换人的时候，主动递上毛巾，就显得很及时。 作为一个饮水机管理员，郭师兄显得更为专业一些。 另一边，清大的人就显得很专业，人家的曹教练连年带领清大横扫各高校，就拿个夹子在那里写写画画，不断的给队员们出招。 一时间，高下立判。 下半场，李剑垚提高了持球和突破，里突外投，给清大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而防守强度也随之上来了。 不过这对于一个身体素质强悍，技术能力高超，体能几乎无限的挂逼来讲，没什么难度。 如果我们防不住对方，那最好的干掉对方的方式就是咬住比分，伺机而动，然后再给其致命一击。 频繁冲击内线造成的变化就是进入禁区前会迎来双人包夹，那么无非是外线或者内线会少一人盯防，随之而来的就是空位传球，空位投篮的能力京大的这几个货还是有的。 于是比分一度被京大拉开到八分。 现在比赛没有暂停，但有换人，清大曹老师不断的在场下部署，然后通过换人进行调整，临场的经验相当丰富。 五道口技校也打出了几次优秀的配合，比分一度迫近。 不过李剑垚见识过的猪比他多，控球节奏、过人方式、运动能力都要技高一筹，辗转腾挪间就能轻松过掉防守队员。 杀进篮下后，徐荣和大个子卡住身位，李剑垚拔地而起势大力沉的灌篮让边上看球的同学们都忘记了这是对面干的，一阵欢呼和鼓掌，反应过来后才放下手来，面色阴沉，从局势上看，自己的不败校队，好像要输！ 防守的队员向曹老师摊摊手，那意思根本放不住，这就是个牲口，那过人、那弹跳，是人类吗？ 京大66:51赢下了比赛，李剑垚独得38分。 随着最终比赛哨响，李剑垚被校队的一群牲口围起来袭胸、薅脖子，撸头，反观五道口技校的家伙们一脸的囧，他们不是输不起的球队，只是单纯的一脑门子问号，这货到底特么谁！ 赛后握手环节，五道口技校的队长陆强过来紧紧的握着李剑垚的手不撒开， “怎么称呼？真是京大的？” “李剑垚，经济系，大一，如假包换！” “那个，怎么练的？我们今天是输在你一个人手里了。我是土木的陆强，以后常来打球啊！” “哎，都是大家积极配合的结果！有空就过来，希望你们别趁着人多削我就行！” “不能不能，都是革命同志，相互切磋学习嘛！我们要不要再切磋几场？” “不要不要，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我们很忙的！” 是的，不在乎永久的压制，只在乎一时的绚烂，赢过一次之后，除非在必要的情况下，否则京大的人是不会没完没了的一直打的。 有那时间多看看书、打打太极，找一找漂亮的师姐师妹，关心关心粮食和蔬菜不好吗？ 离开前，特意看了看胡师兄，除了脸略有些肿，别的没什么后遗症。 “走了胡师兄，以后来燕园玩啊！” “诶，好，你可真猛啊！” “师兄谬赞！” 回到京大的李剑垚和一众满身大汗的男人们一起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彭书记和陈主任、物理系的黄主任、化学系的傅主任、数学系的吴主任等人排成一排笑眯眯的鼓掌。 作为京大人，尤其是有头有脸的，自然是不会踏足隔壁去观看一场球赛的。 不过本校还是有不少的人去现场，并把消息传递回来。 “不错不错，终于赢了他们一次。看他们以后还敢在咱们面前说三道四！” “那是那是，咱们只不过是不屑于跟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货色较量罢了！只要我们稍微用点力气，他们就如同土鸡瓦狗耳，随手就能击败！” “哎！不能这么说，不要骄傲，争口气就得了，不要影响团结！要低调！” “了解，了解！我们很低调的，咱们主打一个文气斐然，那些小道在我们眼中不值一提！” “别臭屁了，食堂小灶给你们做了好吃的，有肉，饭菜管够，不要饭票，犒劳你们！” “书记霸气！主任牛逼！我们生是京大人，死是京大的死鬼，定不敢忘师尊的教诲！” “去吧！”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两校紧紧挨着，虽然在37年之后临时组成了西南联大，但回归之后，各自之间的明争暗斗还是很频繁的。 自由散漫的京大看不上一板一眼的五道口技校，而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五道口技校也看不上作风散漫的京大。 事实上，两校之间更多的还是人才的争夺，今天状元去你家，明天进入吾彀中。 长此以往，也说不清这是意气之争还是人才之争了。 篮球队十二口子，呼啦啦奔向食堂，像一群未完成完整进化的猴子，呜嗷的怪叫着。 第388章 系足球队拜码头 篮球队赢下隔壁的事情在偌大的燕园中没有激起什么浪花。 精神世界丰富的师兄师姐们瞧不上这等小事情，李剑垚想象中的被众师姐强行稀罕的事情也没有发生。 日子照旧的过，不过李剑垚还是再去万能的西单百货买了一双上海牌的脚底帆布面的足球鞋。 在装备上，自己绝对是不能吃亏的，有那个条件不用岂不是很没劲？ 经济系足球队一直都是燕园中的劲旅，前两轮比赛顺利胜出，每场比赛陈主任都会在一旁观战，他是真的喜欢足球。 楚王爱细腰，宫中多饿死。 人之慕名，如水趋下，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上梁。。。算了，陈教授是泰斗级人物，正经的学者，不好编排人家的。 足球队的选手们对于一个带着装备中途要求加入组织的家伙感到很不满，这势必会影响到现有的球队阵容。 再说，规矩就是向来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这土豆是干嘛的？ 别以为你篮球打的不错足球就能踢好，别以为你长得高大帅气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们一定要和这种不正之风斗争到底！ 看着这些义愤填膺，桀骜不驯，天不怕地不怕的师兄们，李剑垚只说了一句， “下午小弟在食堂小灶预定了一桌全是肉的伙食，还请师兄们赏脸！” “说甚呢！都是兄弟，欢迎加入经济系足球队！” “对对，我们要给师弟面子，既然师弟肯为系队出份力，我们作为师兄的自然是要照拂一番！” “我观师弟骨骼清奇，最适合踢球了，谁要是不让师弟加入，就是在毁灭一个好苗子，就是在毁灭经济系足球的未来，我绝不答应！” 于是李剑垚顺利的融入到了球队中。 足球的技术无非人球结合能力（盘带）、速度、爆发力、视野、传球水平、射门，再加上一些防守能力，如果你有那么一两项在90分以上，就是一个明星了。 如果你都在80分以上，那就是超级明星了。 而在训练的时候，在向他们展示了一番什么叫六边形战士之后，众人一致认为这个师弟就应该打主力，踢中路，要不然十号球衣让给你？ “谢谢师兄，小弟就不客气了！” “哎，你就不知道客气一下吗？” “师兄这么热的天气你为什么要说出如此薄凉的话？ 难道师弟不配吗？要不要让师弟为你们展示一下什么叫任意球大师是怎么踢球的？” 当暴力远射、超级弧线球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众人纷纷错愕不已。 在对了几个眼色之后，一众人等上来就把李剑垚按到了地上。 “我让你深藏不露！我让你半途加入！我让你长得那么帅！” “啊！不要！错了！别打脸！还想不想吃肉了？！” “吃！不吃老子亏得慌！ 你有这本事你早干嘛去了！ 玩个屁的篮球！ 足球才是第一运动！” 就像是丐帮帮主的交接仪式，需要向新任帮主吐口水，一顿收拾代表了球队战术核心地位的交接。 不过李剑垚没有接过象征核心地位的十号球衣，说自己会搞一套球衣，带着自己的号码再来，师兄们不必为小弟出让球衣号码。 于是当李剑垚从自己的包里翻出来那个后背写着“100”的球衣的时候，再次震惊了这群脾气不怎么好的汉子。 “狗日的，他的意思是不是说他最少等于十个十号？” “我看有这意思。” “要不，再干他一次？” “投票表决吧，先声明我本人和他没有什么私人恩怨，但我个人支持干死他！” “同意！” “上！” 看着张牙舞爪飞奔而来的壮士，李剑垚只用一招就收服。 “饭好了！” 于是一群人到李剑垚身前三米紧急转了个弯，奔向了食堂。 国人吃饭是讲礼仪的，比如用筷子，而不是上手。 但兽人哪管什么礼仪，缺衣少食的年代，面对一桌子的鸡鸭鹅猪，筷子可能会影响进食的效率。 李剑垚小时候家里是养过猪的，对于猪吃食的时候的动静自然是十分的了解。 看着一群猪进食，养猪的人向来都是十分的欣慰。 小灶的大师傅也是头次见这种进食的声音，笑呵呵的感受自己的厨艺被认可。 当然了，李剑垚带来的食材不止桌上的这些，要不然也无法说动大师傅给这群猪专门做一顿全肉宴，那太奢侈了。 不过看在免费给学生加餐和单独的一只大鹅做报酬的面子上，大师傅还是展示了自己的技术。 伺候好了球队的大哥，已经成为自己人的情况下，就安静的等着比赛就可以了。 和陈主任约好的三个条件目前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还有一个硬性的指标，那就是成绩要好。 所以接下来图书馆还是要泡，资料室还是要钻。 在给厉老师打包了一份饭菜之后，厉老师一本正经的说， “你小子看了那么多的书了，是不是要试着写一些论文了？ 哪怕是千八字的小作文，也要试着写一写，把观点阐述清楚，把理论、数据、总结几步试着写一下。 总是要走这一步的。” “厉老师，写我是敢写的，可是不太敢发出来。 您也知道，目前的论文都是劳动型、歌颂型的，《经济学动态》、《中国劳动》、《经济研究》三本期刊，整个1964年分别是187、85、82篇文章，共计354篇文章，六成以上的内容都是劳动型的，都有着光辉的指引。 而剩余的三成半，则是苏式经济现象的讨论，称不上论文。 而批判性的西方经济学内容占了不足半成。 而截止目前，三个期刊刊文总数是162篇，几乎没有了苏式经济学的分析内容，转而都是农村、劳动、粮食产量、生产资料分配以及光辉指引。 写了真实的可能会因言获罪，写了不真实的会留下学术污点。 这笔买卖不值得啊。” 扒拉着饭盒的厉老师停下筷子，那些似右非右的日子才过去没几年，作为一个漏右分子，此时的心情实在是美丽不起来。 第389章 一点讨论 学者，其实从消息来源上都是比较广泛而深刻的。 那么多的期刊、报纸、杂志为什么有生存空间，主要消费者都是这些研究型的机构、人员。 学者也是敏锐的。 李剑垚说出了近一年半的期刊内容类型的变化，而没有再往之前延伸，厉老师也是知道之前的内容都是什么。 “唉，不提这个，你对经济发展的学术流派怎么看？” “嗯，首先我是个坚定的民族主义者，不同于种族主义，我认为华夏土地上的融合的民族，无论汉满蒙回藏，还是其他民族都各具特点，都好，都爱。 西域的舞蹈，南疆的山歌，北国的勇武和岭南的风情都让人沉醉。 数千年来无论征讨、倾轧还是融合，都有历史性的推动，但生存是第一要务。 所以我们首先要考虑解决的是土地、粮食问题，然后才能谈及基于生存的、民生之上的经济学。 经济学目前的五大学派，古典、凯恩斯、奥地利、制度、马氏激进派，各有各的特点，但最终谁能更好的解决生存和发展的问题，谁就是好的。 甚至把所有学派杂糅到一起走出自己的、适合自己发展的学派也无不可。” “你倒是个贪的，什么都想要。” “是的，毕竟是先有人，再有学术，而不是先有学术，再有人。 学术、研究、经济规律、上层建筑，理论层面的东西可以指引一段时间、部分区域的经济运行，但不会永远一成不变。 经济学也是慢慢发展的，每次新的学派的建立都是在以往的理论上繁衍和借鉴的，也许将来不止现在这些学派，会有更好的更适合当前我国社会经济环境的学派诞生也不好说。 抛却了时间、空间、地域、内外部形势等因素的变化，这些理论没有一个能够完美的解释社会的发展带来的变化。 就像我们一直以来都希望从历史中得到教训，但其实我们从来没有在历史中得到任何教训。” “如果非要选一个学派你会选择哪一个？” “凯恩斯吧。 市场调节辅以行政干预，才是适合我们这个拥有七亿多人口的大国的经济发展策略。 当然要根据我们自己的形势和特点去进行修正。 单以消费品来说，衣食住行，这等基础生存所需的消费内容是人一辈子都离不开的，而这样的人口大国，消费品的需求是海量的。 目前我们的工业基础和其他发达国家相比有着非常大的差距，提升工业能力包括国防工业能力，是我们首先要做的。 但满足了基本的防御性需求之后，民生条件的改善则是由内而外的需求，这个阶段上可能面临的就是光从强力干预、调控以及计划经济的角度无法满足所需。 毕竟，从居住条件上来看，分配的筒子楼不可能分配给所有人，以征服的财力、无法满足所有人。 阶级是消灭不完的，从分配和未分配的情况看，不觉间就产生了阶级，凭什么你住楼房，我们住窝棚，是因为读书少、劳动创造价值低或是身份不同吗？ 当然我们换一种说法，不是阶级，而是阶层，那也势必会有上下分层，甚至一二三四五六层。那么同样的，阶层是谁来定义，根据什么定义也都存在着一定的客观性。 在咱们经济人眼中，则是可以量化的。 薪资、居住条件、出行工具、家庭存款等等都可以作为指标去衡量，当出现明显断层的时候，那自然就能区分了。 《通论》中阐述了，通过增加需求促进经济增长，扩大开支，实行赤字，刺激经济、维持繁荣，这样才能快速的覆盖到大多数群体。 就像潮水一样，被波及到的，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都会向前挪动一下。 消费倾向递减、边际效应递减、流动性陷阱等等模型所需要的因素都可以在经济增长之后去套用，而不是保持一贯的低成本维护。 没有竞争、没有外部刺激、没有威胁，社会就会在沉默、平庸中止步不前，就如同我们的邱小姐，没人刺激可能永远也不会问世。” “你快闭嘴！这些话出了这个门再不要说。君子不立危墙，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就像你说的，先生存为要。 这不是妥协和背叛，抗争的年代已经结束了，我们也许不会一成不变，但突兀的理论没有土壤也无法生存，你懂吗？” “当然，出了这个门我还是那个未成年的学生，什么都没说过。我只是个沉默的查资料的机器，机器人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你呀你！” 厉老师指了指李剑垚，苦涩的摇了摇头。 先人半步是天才，先人一步是疯子，眼前这个小家伙是疯子中的疯子。 “所以，老师，我能在不写论文的情况下毕业吗？” “那是肯定不行的，歌颂对你来说就那么难？” “也不是，如果让我歌颂这数千年历史，歌颂可爱的人民，雄壮的山川、灿烂的文化，那不是什么难事，甚至让我去辅修历史、地理甚至哲学都行，反正要么严谨、要么神神叨叨。 盛赞一朵鲜花，说的确有其事，只是欣赏角度不同。 称赞一座高山，山就在那里，谁也不能否定其存在。 我们经济学研究的是依照事实而总结出理论，以理论作为指导，让我们接下来少犯错。 核心不是研究如何应对资源稀缺性的人类行为科学吗？ 既然是科学，那就应该尊重科学，以事实为依据，以数据为支撑，以结果为理论，唯物而不唯心。” “行了行了，我就不该跟你讨论这些，你说的我浑身难受，快闭嘴吧，专心学习，只带眼睛不带嘴是你当前要做的。 我听说你打球、踢球都挺厉害，这就对了，好好享受大学多姿多彩的生活，别像个小老头一样想的那么多。” “知道了老师。 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万卷书虽然没读到多少，但是行路是不是更为重要一些？ 这世界那么大，出去看看如何？” “我是不行了，至少目前没有什么机会，如果你有机会的话，去看看也未尝不可。 古玛教授、霍普教授都可以，要不要我帮你问问，给你写封推荐信什么的？” “老师，如果去阵营外的地方看看呢？” “嗯？如果可以的话，陈教授、罗教授、黄教授都可以，他们都是以学术为中心的人，思想淳朴，为人厚道，又都是读过博士的，我慢慢帮你问问吧。” “多谢老师！” 第390章 莲花白、竹叶青 周五，半天课之后，李剑垚选择回到了后海的小院。 和六人寝室里的闷热相比，这里静谧清爽，自己还可以吹着风扇吃西瓜、啖杨梅，炎炎夏日里美哉美哉。 实在不行还可以躲在空间里泡泡澡、游游泳之类的，总之要比什刹海的水清澈多了。 空间里还可以撸一撸呆呆、萌萌母女，萌萌如今身形长大了不少，不过手感依旧，每日悠哉悠哉的，竹笋管够，水果管够，蔬菜随便啃、奶随便喝，在整个空间里这俩玩意算是超国民待遇。 至于其他动物，肉食的自然少不了投喂，食草的就自己吃草，总是每天睡前都得巡视一番，即使人不方便进来，神识总是不受影响的。 已经给投送了三万吨玉米，但粮食剩余仍然不少，其中高粱、谷子（脱壳后是小米）、稻谷（脱壳后是大米）、黍子（黄米）、青稞、大麦等等，虽然耕作面积不大，但架不住产量高，堆积如山。 水果也是，自己吃能吃的了多少，很多的水果都堆积在那里。 于是李剑垚做了一个英明的决定，都给老子化而为酒吧，翻开一本泛黄的小册子，里面记录的是各色酒水的酿造方法。 白酒、黄酒、果酒，虽然更早的时候没有知识产权的说法，但秘方总有人保留，这本小册子还是早些时候县城的书店里淘来的，里面记录了一些酒水酿造的方子，包括一些药酒等。 这次李剑垚要搞的就是京城老酒莲花白以及竹叶青。 以优质高粱酒为基酒，加入当归、熟地、黄芪、砂仁、何首乌、广木香、丁香、川芎、牛膝等二十多味中药材，经过蒸、炼、调配等工序之后再密封、陈酿。 莲花白，酒香充溢、酒质柔和、酒味纯厚、风味独特，常饮可滋阴补肾、和胃健脾、祛风避瘴。 而竹叶青，以汾酒为基酒，加入淡竹叶、陈皮、木香、丁香、栀子、白菊花、檀香、砂仁、山奈等十余味中药制成。 颜色金黄碧翠，有晶体感，酒烈度不大，饮后使人心舒神旷，且有润肝健体的功效。 其中砂仁主治胸膈胀满、食积气滞；公丁香性辛、温，有暖胃降逆，止痛的功效，对脾胃虚寒、呃逆、哎哕、吐泻、脘腹疼痛有很好的疗效； 竹叶青酒具有和胃、除烦、消食的功能。药随酒力，穿筋入骨，对心脏病、高血压、冠心病和关节炎都有一定的疗效。 至于莲花白，现在市面上还能买得到，但是后来好像是经营还是别的原因市面上就见不到了，能复刻的话，李剑垚还是不想让这样的酒水变得悄然无声。 两种酒中李剑垚分别加入了些许的灵水，有着灵溪酒和五和淳的经验，这两种酒必定不凡。 当然并不是李剑垚买不到一些小众但口味不错的酒水，主要是男人的乐趣往往多得很，且专注，比如女人喜欢化妆品、衣服、包包、布灵布灵的饰品之类的。 男人往往喜欢钓鱼、手搓东西、烟草、模具、汽车、偷窥等等，酿酒也是一件好玩的事，尤其是消耗一下空间里的粮食。 就算是不酿酒，也逃不过锯木头、打铁、开坦克、打炮之类的，空间里目前可玩的东西着实不少。 至于粮食总不能一直白送，尤其是大米，之前说过了，他们把进口的大米倒手再卖出去，赚取差价。 这种行为说的好听是会过日子，但李剑垚很明显不愿意让人再赚自己的钱。一些执拗的东西就是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玩弄我的感情。所以坚决不捐稻米。 至于汾酒的基酒，这个也比较好弄，除了酒曲的因素外，整个加工流程李剑垚比酿造高粱酒更熟悉。上辈子想经营汾酒，正经的去汾酒城待过好一段时间，对每个环节的都考察过。尤其其“清蒸二次清”的七大秘诀更是烂熟于胸。 但后来买了一波汾酒的股票，然后赶上白酒股大涨，属实赚了一点小钱，比代理白酒好像周期短的多。 为此李剑垚与买来的酒水进行了一番对比，在口感上空间里酿造的更胜一筹。 在空间里待了一阵后，大门被人推开，李剑垚一看是何太冲这个家伙跑了过来。 正常情况金良玉和他一般是不会过来的，除非有事情，要么就是留个纸条什么的。 李剑垚从书房出来，问到， “有什么事？” “啊，老板，你在家啊，那个，大宅那边有个小老头，推着个破自行车，来过好多次了，吵着要进去参观，金先生拒绝了几次，但他依然坚持。 这不，今天又过来了，金先生让我来看看，如果您在就请示一下，如果不在就留个消息给您。” 李剑垚想了一下，一个小老头？ “他没说叫什么？” “姓王，叫什么王长安，戴了个眼镜，一身的儒气。” “你们最近收了什么？” “家具，金先生说好多家具都特别有收藏价值，所以最近收的多了些，不过我看不懂，您说金先生做主，我也只顾着帮忙搬搬抬抬。” “我大概猜到了这人是谁了，我跟你过去一趟吧。对了，这里有几瓶酒拿过去，你和老金没事尝一尝，虽然你可能喝不惯，但是老金估计会很喜欢。” 说着拿了两瓶汾酒，当然是光板的瓶子装的，塞到了何太冲的手里。 “老板，我对白酒确实无感的，倒是金先生喜欢的紧，每日都要饮上一杯。” “你在香岛出生的，自然对这个感触不深，如果是白兰地、威士忌或者啤酒之类的你可能还好些。 尤其是之前混社团的，多数喝啤酒？” “也饮红酒啦，老大说过要饮红酒才上档次。” “嗯，附庸风雅也不是那么玩的，我在鸡国有酒庄，回头拿一些给你！” “嘿嘿，老板你够靓！” 两人来到什刹海的北侧那个大三连的时候，见到老金正在和一个推着自行车的小老头在那僵持。 “能做主的人来了，你稍等下！赵先生！” “嗯！” 李剑垚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五十岁左右，戴了副眼镜，短发、精壮但一股文气，眼睛不大但很有神。 对面也在打量着李剑垚，上下扫了几眼，问， “我叫王长安，听说这里收藏了一些好玩意，想看看，不知可否？” “先生既然想看，自无不可，请！” 第391章 王长安 李剑垚一句请，王长安朝老金得意的哼了一声，就推着自行车上台阶、跨门槛。 老金无奈的看了看李剑垚，低声说道， “老饕，学问家，很有名的。” 冲老金点了点头， “我知道，虫哥，给先生看茶！” 王长安进了院子，停好自行车就想往院里走，看主人家还在后面就显得很着急。 “有劳了，今日到叨扰实属无奈，我听朋友说这院子收藏了一些家具，恰好我对此道有些研究，实在难忍，还请小友谅解。” “理解，先生请进就是，院里就这几个糙老爷们，无女眷，还请先生先喝口水歇息一下。” “唉唉！” 二进院的堂屋，何太冲已经把茶水备好，双方落座。 “老金，我带了两瓶酒来，让虫哥拿给你尝尝，你去看看，别叫这家伙给偷喝了。” “好的赵先生！” 老金知道这是要留出空间来，这边暂时用不到自己了，乖乖的跑到了一边。 王长安看着这个阻拦自己无数次的家伙乖乖的跑开，不禁对李剑垚多看了一眼。 “先生尝尝这茶，味道还是不错的。” “好，不过我什么时候。。。” “不急，不才有个请求，还望先生应允，至于院内的物件，您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如何？” “请说！” “此院内所闻、所见，仅限于院内，出了这个门，还请先生守口如瓶，可否？” “自然！” 李剑垚站起来，向王长安抱拳一礼。 “学生京大李剑垚见过先生！” 王长安刚到嘴边的茶又放在了桌子上。 “你不姓赵？” “家母姓赵，家父姓李。” “这。。。” “先生是大家，又同出一门，学生不愿在先生面前说谎话。 外面老金和小何是我请来的，所以有些事情他们做不了主。” “我明白了，没想到小友你年纪轻轻却喜欢收藏这些老物件，可是家学？” “不是，就是有两个臭钱，见不得好东西遗落，索性收藏起来，总比被当柴烧了、被当成垃圾丢掉的好。 这些东西还是有些收藏和研究的价值的。” “是啊，文化缺失，丢了传承，可惜至极。” “所以还是需要有人收藏、有人研究，先生既然来了，以后这里先生想来便来，想看便看，虽然比不得宫里那些物件贵重，可应该总有些参考的价值。 在学生手里只能保证这些东西不被丢掉，可在先生眼里，这些东西也许能够让先生多些灵感，也许成书也说不定？” “别总先生先生的，你我既然师出同门，不如称呼的随便些。” “那王大爷？” “哈哈，我看行，有京城的味儿！这金老二我也认识，他家在南池子，他哥手里倒是有些物件，以前还打过交道。 没想到如今把了这个门，拦了我好几次，说做不了主，原来是小友你的宅子，这我就明白了。” “哎，我都叫您王大爷了，您是不是也改个称呼？” “行，大丈夫不拘小节，那贤侄？” “诶，这就合拍了，这样您来这边就跟自己家一样，也就不用见外，没什么负担了。如此，咱们两个这就去看看如何？” “甚好，甚好！” 家具类的主要集中在三进院，第三进的厢房、后罩房都用来存储那些家具了。 有金良玉再加上他中风痊愈的大哥、再加上老于头，明的、暗的，瓷器、玉器、家具、杂项通通收，这才引起了王长安的注意。 果然专业的就是专业的，王长安随后让李剑垚见识了什么叫专业。 指着一个炕桌说道： “小叶紫檀有束腰螭龙纹虎爪足炕桌。用料考究，造型舒展，做工精细。桌面攒框而成，边抹甚简，只是下端内收，不起线，属于冰盘沿的简化形式。 直束腰，壶门牙板，边起阳线，中间山字形，垂下灵芝状分心花，阳线至此化为相交的卷草纹，牙板上浮雕螭龙纹，在起伏转折的牙板奔行，螭龙神情欢愉，张牙舞爪，尾翼屈曲变化为卷草纹，前爪侧浮雕有简略的小螭纹。 肩部圆雕为兽首，形态威猛，口衔三弯兽足，下攫一球。此炕桌尺寸较大，雕饰繁华而不落俗套，为经典明式家具样式。 面上面下纹饰素繁对比分明。整体器型比例匀称，线条优美，雕纹生动，颇具妍秀之美，面面生姿之妙。 是个好物件！” “小叶紫檀四出头官帽椅。 因搭脑两端于两扶手均凸出腿足上截或鹅脖而称四出头，寓意‘仕出’。 而‘官帽’，有谓椅的形状如古代官吏所戴的帽子而得名。 高靠背，靠背板三弯弧形，承托着人的背部，全身光素，搭脑与扶手尽端外弯转后以圆形结尾，是四出头官帽椅的基本形式。 椅子的搭脑中部削出斜坡成枕，以便头部倚靠，扶手被削至齐平，椅盘下的牙子是直牙子，设步步高杆枨。 工艺绝伦，雄伟的外观，舒适的靠背，以仕出、官帽、步步高众意愿汇聚于一起，浑然天成，高士之工。 线条十分柔和，突出构件的柔婉，整体器型更是将坚硬的紫檀赋予了弹性感。 金良玉这个家伙还算有眼光，这东西相当的不错。” “呀，大红酸枝十字绦环围子六柱架子床。 带门围子的六柱床，围子用十字连委角方格，格内八卷相抵。 这种方正而又委婉的图案，是采用攒接与斗簇两种手法造成的。挂檐与建筑门窗相似，挂檐下安牙板，以增加稳定性。 人的三分之一时间都在床上，而架子床不仅可以让人睡觉的时候具有安全感，亦更具有隐秘性。 顶部与床周围栏均使用各种技艺手法，不再是简约，更多的是引人注目的规律、匀称的效果，没有繁琐的感觉，瑰美秾华，贵气华丽又不失气韵。 好东西啊，好东西！” 只看了不到一间房的物件，王长安感慨了不知道多少次。 家具样样张口就来，不怎么需要想都知道这物件的材质、做工、说法、美学、用途，所谓成竹在胸不过如此。 看完这间房，王长安抬头望了望天色。 “今日得见管中一斑，已是幸事。天色不早了，就此告辞，改日再来可好？” “自无不可，我会吩咐老金，兹要是您来，开中门相迎！” “那倒不必，只要能进来看看我就知足了。我也收藏了一些物件，可比起你来，财力就显得逊色多了，一些糟烂的木头，拼拼凑凑也搞不了几件。 我多问一句，可能有些冒失，但我仍要说，我有个朋友，才情卓绝，品行高洁，我自愧不如，其对明代家具的研究更胜于我。 不知方不方便。。。” “这人嘴可严？” “严如璞玉，不如周日我做东请贤侄前来一叙，到时候介绍你认识一下？” 李剑垚琢磨了一下，莫非是哪个名家？ “好，早闻大爷是老饕，能有机会品尝您做的菜实属荣幸。 不过这食材就让我来准备如何？ 我刚好认识几个倒腾稀罕物的伙计，到时候借您手品尝品尝，我做菜倒是也会些，不过难登大雅之堂，就不献丑了。” “也好，现如今弄点好玩意确实不容易，看贤侄你的手段不一般，我也就不矫情了。 周日一定来家里！” “一定！” 第392章 往来无白丁 转眼来到周日，按王长安给的地址，开着那辆212来到了方家园。 之所以开车还是为了带东西方便，不然一麻袋的食材背着或者自行车驮着都显得张扬了些。 车子停好，李剑垚敲响了大门。 王长安听到敲门声就赶了出来，看着李剑垚拎着的一个大麻袋说道， “你这是准备了多少东西，居然用麻袋来装，咱们人少，吃不了多少的！” “大爷您先让我进去成吗，这让人瞧见还指不定有人怎么编排您收了人多少好东西呢。” “嗨，没事，快进来！” 一个娴静优雅的女士笑盈盈的站在门口，王长安介绍到： “这是我夫人，袁泉悠，你叫大娘得了。” “大娘好，叨扰了！” 说着鞠了一躬。 “欢迎，小垚是吧？我听长安说了，一次次去人家那堵门，最后惹来了正主，给你添麻烦了！” “大娘您言重了，我要早知道来人是王大爷早就请进去了。您两位都是学问大家，些许物件，看几眼又少不了什么。 这不今天还得指望王大爷下厨，我是个贪吃的，有好吃的啥都行。” “上门是客，哪能让你带东西过来，这老头也是个没谱的。” “您别这么说，小侄有些手段，一点食材而已，不算什么，您别嫌弃！” “行了，别客套了，这小子是个有意思的，让我看看你到底带了些什么！” 说着也不等李剑垚，直接去薅那个麻袋，结果没薅动。 “哟，还挺沉，没想到你小子力气倒是挺大。” 李剑垚赶紧解开麻袋的绳扣，一样样把东西掏了出来。 上面一层是调料，全是空间产的，干辣椒、鲜辣椒、香葱、大蒜、鲜姜、干姜、花椒、胡椒、小茴香、孜然、丁香、桂皮、八角等等等。 下面就是一条大黄花鱼、两条渤海刀、一只鸡、一些大虾、几只鹅蛋、一块牛肉、猪肉、火腿、海参、还有几只梭子蟹。 看着一样样往外掏的麻袋就像个百宝囊一样，王长安和袁泉悠不禁呆住了。 这家伙到底哪搞来的这么多稀罕物？ “呐，最后这一点白米，对了，还有几瓶白酒和两坛黄酒，别的就没了，麻袋您留着用？” “我说孩子，你到底啥手段，这么多的东西，一般人凑一年也不见得凑的齐，你这用个麻袋就给装来了？” “嘿嘿，小场面，今儿您看着做？那些调料也都是上好的东西，只有您的名号才配用上，顺便就拿来了些，没有别的意思哈！” “哎哎，那今天算是有口福了，那我今天就做上他一桌，只是东西有点太多了，咱们怕是吃不完，可白瞎了这么多的好东西了！” “您瞧着弄啊，那些鲜货做了就做了，火腿和海参都是干货，您和大娘留着慢慢吃就成。” “那我成啥了？” “别乱想，小辈上门空手来岂不失礼，剩下那几件就算上门礼了。再说了，我又不是就打算来这一趟，往后没准啥时候就过来蹭顿饭，大爷您不会不欢迎吧？” “行吧行吧，以后常来就是，不过可别带这么多东西了，太吓人，外面啥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了解，了解！” 说着王长安就开始收拾这些食材，还特意闻了闻调料，嗯，正宗、地道！ 李剑垚也开始打量这个院子，中西合璧的风格，既有中式的基本布局，也有西厢的平顶房，东高西低，看上去跟李剑垚老家的院子那种风格差不多。 青龙抬头，白虎低卧，符合中式风水哲学。 院子里种植了两株西府海棠和几簇太平花，不过这时候花期刚好过了，显得有些凋零。 墙边一架藤萝，再远些一棵核桃树，看上去树龄不短，树下一个大鸽子笼，里面几只鸽子羽毛靓丽，脑袋一伸一伸的看着家里出现的陌生的家伙。 墙边一溜的蛐蛐罐，瓷的、陶的、圆的、方的、瓜棱的、八方的，还有几个未褪青的葫芦挂在墙边。 大玩家果然名不虚传！ “王大爷，需不需要我帮忙？我刀工非常的可以！” “不用，你歇着吧，都是好东西，让我自己折腾一阵，你要是想看我收的物件自己去看，没事随便进！喝水自己倒！” “得嘞！” 推开厢房的门，满眼都是东西，高条案下面是八仙桌，八仙桌下面是矮几。 光滑而显露木纹的花梨木长方桌上，放着瓶瓶罐罐。紫檀雕花、编藤面的榻大书案边上的坐具，是带脚凳踏的南官帽大椅。结构精美的明代脸盆架。 紫檀龙纹御案、古币绳纹灵芝头卷书案、百宝嵌云石如意太师椅、红木灵芝太师椅、紫檀雕番莲纹香几、透雕福寿屏太师椅、百宝嵌螺钿梳妆台、紫檀高束腰三弯腿大供桌等等，个个精美绝伦。 看的李剑垚心里直痒痒，这老头，这老些好东西，过几年，不对，明年就都白瞎了，要不自己日行一善，到时候帮忙收藏一下？ 大不了天晴了再还给他嘛，要是都捐了，妥善保管还好，要是有人给搞了去，缺了一样都怪心疼的。 正端详着屋里的物件，大门被推开，走进来了两男一女，一开口就喊， “老王，你猫在家里没动静，是不是又研究好吃的呢！” 李剑垚退出房间，看两个男人各叼了一个烟斗，其中一人丰俊潇洒、双目如电，斑白的胡子修剪的很整齐，五十岁左右，一看年轻时就是美男子，就拿现在来说，也是一个姿色不错的老头儿。 另一位四十出头，圆脸、弯月眉、短下颏，一脸谁也看不上的表情，身侧一个也是四十岁左右，风姿卓绝、气质上佳的阿姨。 袁大娘出来，迎到， “来啦，欢迎，随便坐！” 王长安也从屋里拎了个菜刀出来， “嘿，你们俩闻着味了吧？我这刚开始收拾上，你们就来了，都不是第一次来了，自己找地方。 来，小垚！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侄子李剑垚，京大的。 这位桀骜不驯的，黄兴宾，央美的，这位漂亮的女士，他太太，张美溪，作家、画家。 这位形单影只的，叶初萌，也是央美的。 你看着叫！” “张老师、黄老师、叶老师！李剑垚，京大经济系，大一。” 挨个鞠个躬，乖巧的叫人。 第393章 无耻小子 什么叫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这几个一个比一个厉害，也都是大家。 “不错不错！我说老王，你哪来的侄子，人家姓李，你姓王，挨的着吗？就你那身高，那长相，有这么好看的侄子？” “嘿，我可拎着刀呢，你讲话客气点！” “嘁！怕你不成？” “我跟你们讲，你们今天算来着了，今天做好吃的不假，不过食材都是我侄子拿过来的，让不让吃饭我说了可不算，你们自己合计！” “当不得、当不得，要知道您几位过来，我就应该再多准备些食材，能跟几位老师吃饭是学生的荣幸！” “你看看，看看！还是这娃子说话好听。你快去做菜吧，我们倒要看看你做的是啥。” “几位老师您坐，我出去一趟先！” 说着去车那边晃了一圈儿，然后拎了半包茶叶和两盒烟草回来了。 “这个车里刚好有半包龙井，三位老师您尝尝？ 还有，我看黄老师和叶老师都抽烟斗，这里有两盒草，您帮着品鉴品鉴！ 至于适合张老师的就暂时没有了，等学生下次给您补上！” “哟哟，还有烟草，不多见啊，我倒要尝尝，你看这娃多会说话，多会办事，老王哪捡的？” 袁老师在一边笑盈盈的也不说话。 李剑垚跟袁老师示意了一下，袁老师去找出了几个杯子，李剑垚给几位各泡了一杯茶。 而黄、叶两位拧开草盒闻了闻烟草，然后动作一致的照着鞋底磕烟斗灰，再从兜里摸出来压烟棒，拧开，用针刮了刮烟斗的内壁。 “你们两个倒是不客气！” 张老师埋怨道。 “没事，难得小辈孝敬，既然愿意拿出来不尝尝反而不美，是吧小垚？” “那是！男士之间一袋烟、一杯酒往往就能聊开，跟是不是初次见面关系不大。再说老师赏脸，是我的荣幸。” “瞧瞧，我都喜欢上这小子了。咦！顶级龙井？扁平光滑，苗锋尖削，芽长于叶，色泽嫩绿，体表无茸。汤色嫩黄，清香宜人，清爽浓醇。” “滋儿！！” “不似明前、不似雨前，但味道要更胜一筹，哪来的？” “我爷爷那偷的，我也喝不出来多好，就咂吧个味儿。” “好东西，糟蹋了！” “您几位喝了就不糟蹋，我爷爷也喝不出啥味来，他茉莉花就挺好。” “哪人呐？” “热河营州红山县，山野之地，就出过俩历史名人，还臭名昭着。” “安禄山和史思明？” “嘿嘿，老师英明！” “去球！都过了一千多年了，无所谓了。。。” 正说着，大门又来了一对儿，男的比叶老师还要丰俊，一身的文气好像由身体上自然的散发。女的面貌端庄、仪态雍容、举止优雅，让人一看就觉得学识渊博。 围坐在石桌上的几人起身， “呀，老陈今天携夫人前来，属实不易，欢迎欢迎！” 叶老师比主家袁老师的嘴还要快，先招呼上了。 袁老师快步拉着女士的手道， “姐姐快来！” “老陈起得晚，耽搁了一会儿，让妹妹久等了！” “不晚不晚，给你介绍个小朋友，李剑垚，你们京大的，经济系。小垚，这是你们京大西语系的罗蕤教授，那位是社科院的陈漫哉教授。” “罗老师好！陈老师好！” “你好，你好！” “坐吧，小垚拿了点茶叶过来，老叶和老黄都说不错，我就借花献佛，两位也尝尝！” “袁老师，我来，我来！” 这种端茶递水的活儿自然是小辈干的。 几人再落座，那边王长安已经颠起勺了。 这边的几位开始聊艺术、聊文学、聊考古，李剑垚站在一边听的云里雾里。 好特么惭愧，暴发户遇到真学士了，单个字都能听得懂，连起来啥也听不懂。 这不是欺负人吗！ 陈老师从兜里拿出一包精致的大前门，火柴点燃，然后甩了甩，那姿势相当的气派，配合着五十多岁还看不太出来多衰老的颜值，整个一翩翩老公子。 喝了口茶水， “咦，极品龙井？又不像是西湖的，奇了怪！” “我就说吧，这味道不似西湖产的，但是味道确是极好，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从哪弄的。哎，小子，别站着，找地方坐啊！” “没事，站一会儿舒筋活络，学生根本不配坐下，您几位聊的太高端，虽然听不太懂，但是站着听是我最后的倔强！” “呵呵，这小子果然有意思。” 三位女士笑着说道。 “袁老师，我看王大爷搞得差不多了，要不然我去摆桌子？这个我比较擅长！” “去吧，老王知道东西都在哪，看你怪不自在的！” “哎哎！” 进了厨房，看王长安已经剩最后两个菜了，脖子上挂了条毛巾，满头的汗。 刚出锅的是干烧大黄鱼，看李剑垚进来，王长安笑着说道， “怎么样，这几个人是不是聊的东西太深了？” “嗯，仿若高山，只能仰望，听了也白听，听不明白。” “没事，都是心胸宽广之人，想学就慢慢学，总能学会的。 今天主要是请老陈夫妇，老陈是社科院考古所的，对于古文字学、甲骨文、青铜器铭文、研究极深，会写诗、会写散文，懂法律，几乎是个全才。 当然了，他对明清家具的研究比我还要深一些，我算是他引入行的。 我是想着有这样的机会不同他讲，实在是可惜，不如你请他去参观研究你的家具，你呢，让他教你点东西，双方都不算亏，你说不是不？” “陈先生学问太大了，我怕搞不定啊。” “没事，你拿家具吊着他就行。另外罗蕤大姐也是个厉害的，会英语、法语、意大利语，俄语、德语也会一些。 《荒原》读过没，罗蕤大姐的文学修养也是非比寻常，如果你有兴趣学，其实也行。 老陈最尊重罗蕤大姐的意见了。” “哎，罗老师会法语？这个还不错啊，可以考虑学学。” “那待会我帮你提一提，至于人家收不收你我可说了不算。” “没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会怨天尤人，大不了我让老金养几条狗，任何人不得靠近那院子！” “嘿，你个无耻小子！” 第394章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当几位围坐在桌子上的时候，被眼前的奢侈的菜品给惊到了。 干烧大黄花、清蒸渤海刀、油焖大虾、葱爆牛肉、糟蛋海参、红烧肉、清炖鸡、火腿菜心、凉拌鹅蛋以及花雕蒸蟹，再配上两道炒、拌时蔬，满桌子颜色各异、香气醉人。 王长安也是用出了自己的功夫，就连李剑垚都没想到居然把黄酒和蟹子放在一起做菜，实在是别出心裁。 众人虽然忍不住想举筷子，但是文人的风度还是有的。 主人没说话，自然是要等上一等。 “老王你快些，酒呢！” “别急，贤侄啊，你带来的酒都什么讲究？” “啊，大爷，白酒四种，分别是灵溪酒、五和淳、御莲花和天竹青，黄酒就那一种口味。” “咦，有什么讲究？”叶初萌问道。 “五和淳就是对标粮子，御莲花和天竹青都是药酒，对标莲花白和竹叶青，至于灵溪酒，就是普通的高粱酒，但酿造工艺和台子差不多。” 李剑垚解释道。 “我不喝酒，老陈、老黄、老叶你们三个小酌一下？几位女士要不要尝尝那黄酒？小子你喝什么？” 王长安是个不喝酒的，虽然爱玩，爱做菜，但滴酒不沾。 剩下的就数陈漫哉酒量好一些，黄兴宾爱酒但喝不了多少，叶初萌也是，喝也可，不喝也可。 “就来那个御莲花吧，尝尝和莲花白差不多的酒味道如何。” 陈漫哉一言而定，李剑垚观察了一下，拎出来一瓶酒就拧开了盖子。 “那个，我年龄不够，白的黄的都喝不了，我伺候局吧，几位老师不用管我！” “小子你这都是光板，你咋知道那个是御莲花的？” “瓶底的数字不一样啊！” “吁！~” 刚要动筷，王长安突然急促的呼吸，伴随着咳嗽，捂着胸口喘了好一阵。 众人又停下筷子，紧张的看着老王，老王也摆摆手， “没事，估计刚才油烟呛到了，你们开吃！” 李剑垚抓过王长安的手腕，王长安想要挣脱，李剑垚稍微用力，扣住了脉门。 “别动！” 片刻后，李剑垚说道， “肺有旧疾，已十年有余，您这就没好好找个大夫看一看？” “诶，你会医术？” 李剑垚立马挺起了胸膛。 “要说学问，在座的老师我一个都打不过，要说医术，在坐的没一个能打的！” 拍了拍胸脯，李剑垚随即说道， “几位老师先吃，我大爷嘛事没有，片刻就好，袁老师也不用担心。” 说着去找自己的战术背包，从里面掏出自己吃饭的家伙。 然后拉着王长安到屋子里， “上衣脱掉！” “能行？” “看家伙事！” “咦！我好歹也学过医学预科，你这家伙事一个都没见过，这花花绿绿的是什么？” “别乱动，乱了气场！” 说着七根银针随着李剑垚手一动就捏在了手上，王长安还恍惚呢，银针就已经落在了胸膛上。 “功夫？” “法术！” “啥时候好？” “很快！” “那是啥时候？” “憋说话！” 不到五分钟，李剑垚挥手拔针，王长安捋了捋自己的胸口， “诶！一点胸闷的感觉都没有了！” “那是，我出手很贵的。” “你针没消毒！” “高级针，有自洁能力，你不碰就不用消毒。” 两人从屋子里走出来，众人还在等着，看到王长安面色红润，一脸的轻松纷纷松了口气。 “怎么样老王？” “神清气爽！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贤侄还有这一手，哈哈哈哈哈桀哈哈哈！ 诶，你们愣着干嘛，开吃啊，菜都凉了，坏我手艺！” 袁老师看了看老王，看了看李剑垚，问道， “小垚，老王这是没事了？” “也不算是，暂时没事了，我家里有药，晚上抓好了送过来，吃上几天就好了。” “老王这个毛病还是52年那次被关起来得的，一直到现在了，偶尔就会急喘一阵，但是又没什么影响，劝他去医院也总是拖拖拉拉的。 没想到被你瞧好了，大娘得谢谢你！” “大娘，别见外，赶紧吃，菜真凉了！” 大家看王长安动筷子，纷纷舞动着自己的手，每道菜吃上去都好吃，陈、叶、黄三人还对饮了几杯，三位女士也小酌了一杯黄酒，纷纷对菜、酒称赞不已。 酒足饭饱，众人又开始问老王到底什么毛病。 李剑垚回答， “按中医的说法，肺内淤滞，按西医的说法，肺局部气管复发性炎症。病因无非生存的地点阴暗潮湿，中医讲阴邪入体，西医讲病毒感染。 简单说就是病灶蛰伏，人体免疫细胞吞噬了大部分病毒之后显现出已痊愈的表象，但并未完全清除病毒，经过一段时间的复制培养之后，病毒再次扩大，免疫细胞再次展开吞噬工作。 如此往复，也就造成了偶尔气喘。 刚才针灸是活血行淤，之后再用汤剂是固本培元。 服完药之后就不会再复发了。” “小子你多大？” “刚过十五岁生日。” “你从娘胎里开始学的医？” “不是，学生天赋异禀，家族隔了不知道多少代的传承。” “那你怎么不去读医学院？” “没啥可学的，中、西、药、手术我都略懂一二，想再进步需要的时间太久，久到我自己都等不起那种程度，所以换换口味。” 几位大师沉默，撩头发的撩头发，抽烟的抽烟，发呆的发呆。 这小子太特么狂了！ “你学业怎么样？” “目前大四的书都看完了。” “英语水平怎样？” “还行！” “考考？” “请指教！” 一众老师开始呜哩哇啦，除了黄老师英语水平不咋地，其余的英语能力都超强，尤其是陈、罗是芝加哥大学留学过，罗还是翻译家、芝加哥大学的哲学博士。 而张美溪40年代在香岛任职中学教师。 王、袁夫妇的英文能力也不俗，甚至叶初萌的第一任女朋友是出生在印尼的华人，早年只会和他说英文。 李剑垚跟几位你来我往，伦敦音儿和新乡音自由切换，打的诸位落花流水。 “你还会别的外语不？” “日语？思密达？大毛语？意呆利语还有阿拉伯语？” 几人又不说话了，孽畜，你到底不会啥？ 哼哼，没被雷劈之前寡人就会英日韩三国外语好不啦。俄语略懂，写法、发音、单词、语法都会，只是单词量不足。 没办法，那年，她十八岁，某也十八岁。 自己的第一个女朋友也是学俄语的，跟叶初萌那种情况有异曲同工之妙。 “有啥不会的？” “法语、德语、葡语、梵语吧！我想学法语，但是没人教啊！当然德语也行，至于梵语，咱们京大的季老头会，但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教我。 去年在图书馆翻书快了一些，老头埋汰了我一顿，我想着要不然他啥时候想不起来我了我再厚着脸皮去问问。” “。。。。人言否？” 罗蕤老师眼睛锃亮， “要不然，我教你法语？” “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第395章 拜师归拜师，别占我便宜! 脸这个东西有时候可以不要。 比如当罗蕤老师说出要不要跟我学法语的时候，李剑垚火速的作揖、鞠躬，先把这事儿给坐实了。 至于束修啥的，回头再说。 眼前这几个画画的眼热不已， “小子，你对画画感兴趣不？” “你对写字感兴趣不？” “你对玩虫子感兴趣不？” 就连袁老师也来凑热闹， “小垚，你对音乐感兴趣不？古典的，阳关三叠啊！广陵散啊！我还有大圣遗音啊！” “几位老师，厨房里有刀，要不然您几位把我劈了带走吧！ 我自认学习语言有些天赋，但绘画是真不会啊，写字跟狗爬似的，无锋无骨，至于玩虫子，大爷你信不信我弄几条蛇来把你的虫子都吓死？” “可惜了！可惜了！” “那酒不错，以为收个徒弟能换点酒喝！” “那烟草也不错，以后要是没烟抽了可咋办？” “嗯？？？” “拜师归拜师，别占我便宜！不都是师父给弟子传下衣钵吗，怎么这还没拜师呢，先占人便宜呢！” “非也非也！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再说看上去你也蛮富裕的，以后别的不说，草啊、酒啊、海参螃蟹大虾啊什么孝敬孝敬就行，也没有太多的奢望。” “是不是惹出祸事来也不要把您几位说出来？” “哈哈哈哈，这小子果然有意思！” “罢了罢了，既然没有兴趣不学也罢。” “那不行啊，您几位都要求了，拜师虽然不成，但是认识个大爷总是行的吧，这样以后有人要是跟我吵架，骂我''你大爷的''，我还可以反问他，‘你说的是哪个？’” “哈哈哈哈哈额额，哈哈哈哈！” 几位女士捂着肚子笑，几个男士一脸的黑线。 “不包括您啊，陈老师，我有个很严肃的问题，我拜罗老师为师，那我该怎么称呼您？ 师丈？师公？师伯？师郎？恩公？还是师先生？” “随便你怎么叫，我只想问你对考古有没有兴趣？” “暂时没有，挖坟这种事情挺吓人的，我胆子小，暂时无法接受。 不过等我有时间了，也许会学习一下如何正经的写作，我再不想像有的时候有的人喷我废话太多、用词不当、不该用方言、没有提纲，没有存稿、主线不明、更新不力之类的，您知道，那样很痛苦的。” “这个，其实你应该知道，师丈我在文学方面也就是写写诗歌、散文，很散的那种，一句两句三句半，还称不上什么作家。 如果你想找一个会写作的，张老师是很好的选择。” 李剑垚转头看向美丽的张老师，黄老师则用一副不善的目光看着李剑垚。 其实不怪黄老师，他眼皮略长了一些，一耷拉下来就跟傲视群雄一样。 “有空来家里便是！” “谢谢张老师！黄老师我那还有些烟丝，回头给您带过去？” “哼！” 聊了一会儿，喝了些茶水，最早来的三人选择告辞。 走前纷纷拍了拍李剑垚的胳膊，因为肩膀有点够不着。 剩下王、陈两家，王长安才开口说道， “陈哥，今天喊你过来也是因为这小子，他收藏了很多的明清家具，一套院子里好几个房间那么多，我也是厚着脸皮求他才得到欣赏的机会，想着有如此幸事不叫你一声实在过意不去。 但又无法替他做主，所以，你要是有兴趣不如和他谈谈？” “真的？那么多？” “应该说还在增加中，我雇佣了人专门干这个，包括但不限于家具、瓷、玉、陶、杂等诸多物件，只要有年代感、有收藏价值的都在收的范围内。” “那。。” “您都是师丈了，自然想看就看，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我拜罗老师也是真心的，我真的想学法语。” “哈哈哈，不错不错，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方便？” “随时，不过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张扬，此事不入六耳即可。包括我虽然艺术上、学术上可能垃圾了些，但是医术和语言能力超雄的事。” “自然，有好东西谁愿意让别人知道！不过为什么？” “学生不是右派，也不想成为右派。” “。。。。” “你哪来的那么多钱收东西？” “学生为人看病，单次收费200，药费更高。” “那我该给你诊费！” “不用，收不收费全凭远近亲疏，多数时候我帮理不帮亲。” “有个性！走走走，趁天还早，咱们现在就去观摩观摩！” 五人出了门，李剑垚邀请他们坐车的时候，还是让几人惊讶了一把。 车里，陈师丈又问， “别告诉我你每次200的诊费能买来一台车。” “当然不是，这车是另外一笔资金购置的，学生颇有家资。” “。。。” 到了三连院子，金良玉和何太冲都在，招呼了之后，几人就奔向了后院。 “那个，几位老师，我先回家一趟，给王大爷配点药，稍后再过来，您几位随意看。” “去吧去吧！” 李剑垚一溜烟的回到自己的小院，配好药之后又给送过去，而这几个人还在挨个的欣赏一件件家具呢。 陈漫哉和王长安对于家具的喜爱自不多说，罗老师也是非常喜欢的，而袁老师更是夫唱妇随的性子。 陈老师看着提着一大包药的李剑垚说道， “小子，这么多好玩意，一定要注意防火，好好保存着，将来怕是收不到几件这样的东西了。 不过照你这么个收法，是不是市场上的价格都被你抬高了不少？” “肯定会有所波动，但应该不会太多，我找的人也不止一个，渠道也不止一个，就算他们知道有人收也不一定会反应的那么快。 另外就是官面上的渠道其实是主要来源，他们过一手之后肯定要留下些利润，但涨幅反倒不如私下的渠道来的多。” “看来你是有成算的，我和老王打算总结总结这方面的内容，到时候免不了来你这边看看实物，就。。。” “按咱们之前说的就行，不是学生敝帚自珍，只是担心人多口杂，几位现在都是自己人，怎么看都没问题。” “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对了你打算法语怎么个学法？” “要不然，每天放学后去您家学习一两个小时，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 罗老师张口， “来就是了，没什么不便的，家里平时也偶尔有学生过来的。 我们住在钱粮胡同34号，到时候你来就成。” “谢谢师父！” 第396章 臭小子，你赔我桌子! 接下来的一周，李剑垚除了按部就班的上学，就是踢了两场球。 经济系也迈入了四强的行列，两场比赛，李剑垚五个进球，让吃了人嘴短的家伙们更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而每场比赛陈主任都在场边，看着场上盘带娴熟、意识绝佳、脚法超群、速度奇快的李剑垚，陈教授老怀甚慰，尤其是进球的时候，看上去要比年轻人还要激动。 每次下场的时候还都要夸赞一番，搞得李剑垚很不好意思。 “教授，这都是常规操作，您不用这样！” “嗯，骄傲的人我看的多了，不要脸的还是非常少见！” “师表！师表！这么多人看着呢！” “哈哈，他们也是很难见到啊！” “那咱换个地方！” 回到办公室，陈教授问跟了一路默不作声的李剑垚， “啥事？比赛还没结束呢，你得条件还差了两个，你最好不要提。” “那个，不是，您提了条件，学生正在努力。不过学生也适当在您的范围内提点小条件怎么样？” “说说看？” “第一，期末考试我想除了大一的，也要参加大四的考试，书上的内容我都读的差不多了，想检验一下到底学到了多少。 第二，申请英语课程免学。 第三，如果大四的考试我成绩不错的话，大二学期希望能够获得一个自由身，进行一些田野调查活动。” 陈教授标志性的歪了歪嘴，就那么看着李剑垚。 “我知道你过去的一年里图书馆、资料室没少呆，也问过厉老师你看的一些内容。不过这么快就读完了大四的书？ 那包含的内容可是不少的，做学问还是要严谨一些，也不能说看过之后就说自己看过了，要理解书中的内容，在拓展视野的同时也要融合所学到的知识，还要勤加思考，总结出自己的方法论来才算是学会了。 会了也不是终点，继续学习和深入研究就不多说了，学以致用才是学习的目的。” “那个，学生和那些个庸庸碌碌的同学不太一样，不说过目不忘，但是一般看过的内容还是能记住的，所以看书的速度是快了些。 不然您随便考考，我差不多都记得住，至于理解和融会贯通，那是水磨功夫，只有遇到问题的时候总结和反思才能完整的理解一些理论。 知识吗，自上而下的学习，而实践则是自下而上的去发现问题通过理论去解决问题，毕竟我这么年轻，也做不得多少高屋建瓴的事，先让我来个顶层设计去指导实际的经济活动那毕竟太稚嫩，也怕堕了各位老师的名声。” “你倒是会说话，那我就考考你。” 接下来陈教授完全用英语来考问，一个威斯康辛大学的学士、哈佛的博士，一口美式英语那叫一个地道。 陈教授考问了《经济学说史》讲义的部分内容和一般均衡与福利经济、货币理论、计量经济模型、劳动力供给与需求、资源经济学等涉及教学讲义、初中高经济学理论内容。 所涵盖的范围包括现有的课本、图书馆的馆藏以及资料室的期刊论文等等。 李剑垚则全程用英语毫无尿点的去回答，除了课本上的内容，也包含了一些现有内外部环境、政策等对于区域内经济发展的一些影响。 两个人问的快、答的也快，周边又没有监控，李剑垚说的也大胆了一些。 毕竟坏人的心思往往都在用来怎么坏上去了，不是说会外语的没有坏人，而是这么专业的事情他们可能搞不懂。 一番问答下来，陈教授终于用中文说道， “我倒是想过你水平还不错，没想到是真的很不错，这么着急参加高年级的考试是有什么考量？” “趁年轻，多学点，学快点，不求做个学者，但求能顺利毕业。” “我记得我之前说过要收你做研究生的吧？” “额。。不知道厉老师跟没跟您说过，我想去外面看看的事情，要不然，您的名额先保留，我先把本科的内容搞定了，去外面走走看看，您春秋正盛，回来的时候再入您门下也不晚。” 陈教授又切换成英语。 “他倒是和我说过了，但现在去外面不好办，只有大毛或者东欧一些国家，说实在的，他们的理论和模式也许并不适合我们。 学到的东西可以进行参考，要具体到实践的程度，总是不好说的，环境和政策因素对于经济发展的影响是巨大的。” 李剑垚也用英语回答， “我知道，所以我并不打算去这些地方，听说伦敦政经的硕士只需要一年，然后我想去沃顿商学院或者哈耶两所大学试试。 所以，要是有您的推荐信，我觉得成行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陈教授看了眼李剑垚，随后目光透过窗外向外面湛蓝的天空，问道， “去了还回来吗？” “当然，我家有几百口人，我不会拿他们的前途命运做赌注，但我也有办法做到瞒天过海。 还有，牛排和土豆吃久了会受不了的，我可不想永远过那样的日子。” “光说是没有用的，你太年轻，推荐信我可以写，但是我担心你的性子和外部的影响。” 李剑垚从自己的包里翻了翻，两个小本本翻了出来，递了过去。 “我以这两本证件以及我爷爷的56半、我奶奶的驳壳枪做担保，这些东西是不会允许我变节的。 虽然我距离入土还挺遥远，但是我可不想死后入不了祖坟。 十二岁进入战场，救治上百战士，三年读完初高中课程，拒绝了部队的调档，但部队也拒绝了我脱下衣服的请求。 您当初热血，不远万里毅然归国，学生的血也不是凉的，做不出那等背叛祖宗的事情。 师夷长技，开眼看世界，行万里路，这些既然是能做的，那为什么不去尝试呢？” “看来你确实是个不一样的，好，我就给你写一封，不，两封推荐信，至于后续的事情我自然也管不到了，就信你一次。” “那之前的条件和今天的三个小条件？” “去吧，我会打招呼，不过大二开始后你要带着作业走，有问题可以回来，作业也要按时交。 还有，经济系足球比赛必须夺冠，期末考试也要按时参加，都是分开考的，接下来你会更忙。 不过你小子出门在外，为师还是担心你的安全的，你有这个本本，应该有配枪吧？” “倒是有一把，学生学术上可能不敢说有什么建树，但武力值上敢说是非常的厉害，自保无虞，倒是让老师您费心了！” 说着，李剑垚就裤衩一下把陈教授的桌子给戳了个洞，手指头大小，从上到下都能看到桌子里面的资料了。 陈教授嘴角一抽，本来有点歪的嘴好像更歪了。 “臭小子，你赔我桌子！” 第397章 束修和浙菜 又逢周末，李剑垚带着束修前往钱粮胡同。 五花肉、芹菜、龙眼干、莲子、红枣、红豆，对于李剑垚来说都是现成的。 对于拜师罗蕤老师，李剑垚自然是有一番自己的考量。 对于半生孤苦的大师，才情卓绝的陈漫哉不堪受辱，自绝于人是导火索，是那个时代所造成的挥之不去的伤痕。 文人风骨，一旦有了，往往在一些时候弯不下腰，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陈漫哉是这样，饶俭如是这样，还有很多已经被忘记的名字，他们正直又脆弱。 当然也有打不过就投降的，比如冯芝生，转为了一个歌颂型的哲学家。 更有作恶的，比如那个娘们儿，说的是京大写大字报那个，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文人。 拉陌生人一把，李剑垚做不到那么体贴入微，但是让老师活下来，应该还是能办到的。 要不行，装进空间里，天下如此之大，哪又去不得？ 钱粮胡同34号是个大两进，总共有18间房，是陈漫哉56年用一本书的稿费买来的。 院内只有一棵柿子树，树龄倒是不长，长得不算粗壮，但也郁郁葱葱，能给院子提供些绿意。 如果没人干预，仅仅一年后，谁也想不到浪漫敏感的陈先生会自绝在这棵小树上。 进了二进，李剑垚喊了几声， “老师，学生来啦！” 罗蕤老师笑盈盈的出来， “快进来，别杵在门口。” 看着李剑垚手中的束修，说到， “你倒是个老派的，也不必拿这些虚礼，只是学习一门语言，犯不上这样！ 以你的能力许是用不了多久就能熟练掌握了。” “当得，当得！师父莫不是嫌弃徒儿，要不认账了？” “说起来到底是我占了便宜，那日那么多人都有爱才之心，你却偏偏选了我，怎能不喜，只是怕教不了你多少东西，反倒耽误了你。” “师父认得就行，哪怕学一点也是有名分的，徒儿可不是忘恩负义之徒。再说师丈也是大家，待徒儿有时间又多了一人教导，自是占了便宜的。 啊，师丈，您刚起床？” 看着短衫、裤衩的陈漫哉，李剑垚惊呼一声，倒是给陈漫哉弄的不好意思了些。 “昨晚读书晚了些，让你见笑了，做吧！” “师父、师丈，今日束修之礼奉上，咱这师徒名分就定下了，可不敢再不承认。 听闻两位是浙江人，学生今日特意准备了些浙菜，算是一些心意，还请两位品鉴一番。 请稍等。” 说着跑出门，从车上拿了一些食材、米、油、调料之类的回来。 “你要做菜？” “对，如果师丈您要做也行，但有徒弟在，我师父是断不能下厨的。” “。。。我也不怎么会做，既然都准备了，那你就做上一次，下次来可不要带这么多东西了，我们日子过得去的。” “好，厨房在哪，还请。。” “东耳房，去吧！” 李剑垚带着东西，来到耳房，见锅灶的状态就知道这边使用的频率不怎么高，厨房甚至有些冷清。 但两眼液化气灶和煤炉灶、锅具还是齐全的。 今天李剑垚准备做的是东坡肉、龙井虾仁、荷叶粉蒸肉、油焖春笋、西湖醋鱼、爆炒鳝鱼，经典的浙菜，两位都是浙江人，讨个家乡味。 李剑垚做饭的水平还是非常不错的，虽然平时自己往往随便对付一下，但除了川、湘两种菜，其他的根据食材都能搞得有模有样。 主要是李剑垚不爱吃辣椒，要说味道上肯定不如王长安，但绝不难吃。 先试了试菜刀，发现刃口都有些钝了，工欲善其事，还得先磨刀。 罗老师过来看李剑垚在那一本正经的磨刀，说到， “家里其实不常做饭，我多在学校吃，你师丈在所里吃，倒是让你为难了，需要帮忙吗？” “师父您两位歇着，中午保证能吃上饭，您不如准备一下资料，学生今天定是要学习一些入门的知识的。” “好吧，那你随意。材料都准备了，不必担心。” 先把煤炉弄好，米饭蒸上，然后开始腌制粉蒸肉的材料，这个相对来说耗时最长。然后东坡肉炖煮的时间也需要一些，剩下的反而简单易做。 浙菜讲究南菜北烹，在讲究鲜、香、嫩的同时，比更南面减少了糖的用量，增加了油和酱的用量。 自南宋都城迁至临安，浓郁的中原味道便在杭帮周围生根，恰逢宋代冶铁技术发展，铁锅被广泛使用，炒菜也渐渐成为被广泛认可的烹饪方式。 要说几样菜中唯一形式大于口味的也就是西湖醋鱼，名头大，但口味确实一般，用草鱼切块，蒸制，然后黄酒、酱油、米醋、姜末、糖、淀粉、胡椒粉调制后烧开浇汁。 粉蒸肉和东坡肉做得了之后，剩余几道菜出锅很快，弄好了就喊人吃饭了。 陈老师家桌子也是明代的，就那么用着，比李剑垚那个院子里用的还要随意些，当然了，18间房，书房叫做“梦甲室”，院子叫做“一书院”，除了厨房、厕所、书房、卧室之外，很多地方都被陈老师堆满了明代家具，稿费和工资所得都被置办成了家具，可见其对于明代家具的喜爱程度。 看着桌上地地道道的浙菜，两位歪着头看着李剑垚， “特意学过？” “倒是没怎么特意，只是查了下经典浙菜，学生本来做饭的水平就有一些，您两位尝尝？” “好！有心了！” “春笋鲜嫩入味、西湖醋鱼酸甜清香、荷叶粉蒸肉肉酥米糯、东坡肉肥而不腻，你的手艺跟老王比倒是也不差多少。” “比不得王大爷，他做菜是用心，同样的食材和烹饪方式，他做的定是更好一些。” “确实，老王在玩乐一途是由衷的热爱，当年我们租住在他家的园子里，深夜和朋友‘托狗带獾’，吓得我和你师父两人以为家中来了强盗。 第二日才得知他的壮举，一般人是干不出这样的事来的。” “嘿嘿，确实，早听闻‘大玩家’美名，确实是有些痴了。” 饭后，在参观了一圈儿陈老师收藏的家具之后，罗老师开始教授李剑垚法语，一门新的语言又进入了李剑垚的学习日程。 ilwxs.com 考试前，经济系如愿的夺得了足球比赛的冠军。 李剑垚在决赛中上演帽子戏法，搞得物理系一点脾气都没有。 比较遗憾的是物理系，篮球、足球都被经济系给搞了，而且还是同一个人。 不过李剑垚并没有遭到什么黑手、黑脚的事情，反倒物理系一个叫宗楠的姐姐主动跟李剑垚过来认识了一下。 “我叫宗楠，物理系，大一，能认识下吗？” 看着眼前的小个子女生，李剑垚挠了挠头，心思百转，论背景这姐姐自己拍马都赶不上。 “姐姐好，我叫李剑垚，经济系大一。” “你看上去高高大大的，怎见得我是姐姐？” “我只是长得高大，年龄却不大，叫姐姐才是基本尊重。” “行吧，姐姐就姐姐。你是怎么做到篮球和足球都厉害的？” “基本操作啊，我其他的也挺厉害的。” “比如？” “比如跑得快。” 说完，李剑垚已经在数米之外了。 “姐姐再见，小弟去如厕了！” 看着风一样的李剑垚，宗楠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才喃喃了一句， “跑的是够快的！” 完成了和陈主任的第二个约定后，李剑垚距离自由更近了一步。 其实，老头已经不关注李剑垚是否住校的问题了，优秀的学生在老师那里就是有些特权。 当李剑垚出现在大四的期末考试中的时候，师兄师姐们看着这个家伙还是有些诧异的。 有的人认识，刚刚帮助系队夺冠的，有些人则不熟悉，既不看球也没见过这人。 但京大的学生向来包容性极强，强到懒得问，系里自认为漂亮的师姐在李剑垚看来也如冢中枯骨，没啥看头，不如安心的写卷子来的舒心。 大四的试卷对于李剑垚来说也没什么难度，答题的速度也很快，最后的论述还是琢磨了一会，既不出格也不言之无物，倒是费了些功夫。 这年代不是没有学生被打为右派的，凡是写出来的，说出来的，还是小心为妙。 完成了考试，基本就可以宣告回家了。 李剑垚也没在学校多待，直接回到后海的小院。 三个女同学也差不多完成了考试，李剑垚照例告诉她们要一起走，不要单独行动，如果时间不统一，那就来小院住上几天再走也成，这里的条件比宿舍总是要强的。 周末又去了大院一趟，约好了给周婉看看身子的，之前月份浅，李剑垚有点怀疑，但没吱声，如今月份上差不多了，能看的也能看出来了。 大院里遛小樱的薛阿姨，看李剑垚过来，说道， “小垚，这是快放暑假了吧？” “已经考完试了，这不临走前来看看嫂子，有什么禁忌之类的也好有个准备。” “倒是让你费心了！” “不碍的，本来也打算这几日过来一趟，再说咱们又不止这层关系，萧南姐也放假了吧？” “她还有几天，这周萧北也没回来，家里冷清了些。刚好你今天过来，中午就在家吃好了！” “也成，那我就不见外了。” 到家的时候，家里只有周婉一人，老萧照样去了单位。 说明了来意，给周婉把了把脉，确认了之前的猜测。 “身体上没什么问题，注意饮食、营养和适当的走动就行了。就是有个事儿要恭喜阿姨和嫂子了！” “哦 ？” “嫂子怀的是双胎！” “真的！？” “当真，不过也不用紧张，正常饮食就行，不要暴饮暴食，也不用有什么营养品都吃，下个月以后按时去医院瞧瞧就行。” 薛阿姨和周婉俩人手拉着手，情绪还是比较激动的，这都好多年了，一直没孩子，没想到这一来就来了两个。 “我给萧北打个电话去，不行，给老萧打个电话，哎呀，还是先给亲家母打个电话。。” 薛阿姨也是见过风浪的人，此时倒是显得激动了些。 到电话机前的时候，人已经冷静了好多， “喂，亲家母？跟你说个好消息。。” 得，一是人性使然，再就是女人果然好八卦，一旁的小樱都半天没人理了。 “小樱，过来跟哥哥玩！你妈妈又加班了？” “是啊，说今天让我跟姥姥老老实实的，妈妈晚上就回来了。” “哇，小樱真乖啊，都能自己玩了。” “是啊是啊，小樱可厉害了，等舅妈生出来弟弟妹妹，我还要带着他们一起去打仗！” “。。。” 那边，薛阿姨终于打完了电话， “小垚，你帮我看下小樱，我马上去做饭，今天中午咱们吃点好的！” “行，阿姨您忙，我保证小樱磕不着碰不着。” “小婉你赶紧去楼上歇着去，不用你帮忙！” 看着走向厨房要帮忙的周婉，薛阿姨赶紧制止。 “阿姨您有点大惊小怪了，嫂子只要平时别累着、别冲撞到就行，反而不适合长期卧床休息，不然将来母体身体无力，生孩子也会费劲的。” “哦哦，那小婉你别累着，愿意动弹就在客厅摘摘菜就行，剩下的让妈来！” “阿姨，我带小樱在院里溜达一会儿，您放心吧？” “去吧去吧，这孩子野着呢，在家时间长了就待不住，非得出去跑一跑，别出大门就行。” “得嘞！” 拉着小樱在外面一边溜达一边玩，小孩子很快就来到大院里的供销社里。 给小樱买了些大白兔，又看了看这里的稀罕物，新来的遮阳帽倒是吸引了李剑垚的注意。 “你好！那遮阳帽能给我看看吗？” 这里是大院儿，能来的都是自己人，也就少了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桥段，再加上李剑垚高高大大的，穿着65式军装，倒也看不出来是外面的人。 宽大的帽檐，塑料编织，帽围上还有一圈儿粉红色、蓝色、鹅黄色的装饰，看上去比千篇一律的军绿色、蓝色帽子好看的多。 让售货员找了个适合小樱的，又给家里的几个妹妹、姐姐、亲娘奶奶等人各要了一顶，结果就跟搞批发似的，摞起来也挺厚实。 “这么多帽子，您这是要批发吗？” “不是，家里姐姐妹妹不少，不患寡而患不均啊，既然买了就得都有，不然可有的受。” “那倒是挺费钱的，小伙子你哪家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李剑垚指了指小樱，然后把钱给了柜台里的大姐，拉着戴着新帽子臭美的小樱往回走了。 售货的要么是家属，要么是子弟，再聊一会儿不知道传什么八卦。 第399章 假期前的走访 中午在萧家吃过饭之后，李剑垚就走人了。 下午，驾车去了趟昌平，走之前见一下建玮，这货应该是没有假期，到十一月份才能结束学习。 一番交涉之后，门卫终于同意给打个电话，等了一会儿，建玮从里面跑出来，一起的还有萧北。 “恭喜萧哥！刚从大院回来，嫂子双胎，阿姨给你打过电话了吧？” “谢谢，谢谢老弟，都是你的功劳！上午有点事，这周就不打算回家了，下周就回去了，说实在的，哥哥着急啊！” 这话，就有点怪怪的。 “诶诶，微不足道！任务要紧啊，我这是放暑假了，问下我这大哥，你啥时候给我嫂子带回家啊？” “嘿嘿，嘿！等我们学习完事的，不着急！” “那有没有给我大姐准备嫁妆啥的？要是有就说一声，怎么个章程，要是没有，兄弟我转身就走了，没空跟你在这晒着，天挺热的。” “那啥，你不说我还真忘了，等我一会儿，我去取点钱！” “咦！算了吧，你就说你打算给我大姐多少嫁妆钱或者想置办啥，我先帮你垫着，等回头你再跟我算，我这都要晒出油了！” “那你帮我给霞500块吧，别的我也不知道买啥，等我回家再给她补上，估计婚礼我是赶不上了。” “那成，你有这说法就行了，我就先走了，等到日子你要是有假期就带嫂子回去一趟，反正也不远，要是没空就算了。” “慢点啊！” 这俩熊一样的男子给人挥手送别的场景实在是不怎么美丽，一踩油门，车子喷出一股黑烟，直接告别了两位。 车子直接开到了三连院，金良玉和何太冲正在宅子里消暑，见李剑垚过来赶忙上前。 “不必这么客气，马上暑假了，我这边事情不少，你们两位要是想休假就回香岛一趟也行，要是觉得这边天气更凉爽些，那就能年末的时候再回去，到时候香岛的天气会比京城暖和些。 也别说我压榨你们，一点假期都没有，你们是怎么考虑的？” “老板，我们就在京城消夏好了，刚好年末回去，正合适！” “那行，我就不管你们了，要是不走的话，我回头再让人送一批东西过来，到时候老金，你就挑几个沪市的宅子好了，老洋房会搞不？ 规矩和咱们之前的一样，产权没问题的，破旧点没关系，主要是地皮。” “老板放心，我在香岛也算见识过的，这些事情好办，小何这边这半年多眼光也都锻炼出来了，他自己都没问题。” “成，你们看着安排就行，到时候把手续办利索了就行。钱还够不？” “够的，根本花不完，宅子是换的，花不到这钱，那些个物件再怎么收也花不了多少，我们已经很努力了！” “得得，那就这么着，平时不要惹事，出了事就找官面的，咱们作为财神爷很多事情还是很好说话的。 但也不要意气用事，虫哥？” “我知道的老板，金叔交代过的，我知道轻重。” 告别了两个工具人，李剑垚又绕了京城小半圈儿，老于、老金，两个工具人，王长安、叶老头、黄老头夫妇，分别送了一些粮食、腊肉之类的。 这些人目前钱财上不缺，粮食之类的还是不多的，粮站里那点粗粮也得数着日子吃饭。 李剑垚这边挨家送一点，也算是尊师重道了。 最后一家，自然是有了名分的罗蕤和陈漫哉家里，两人没孩子，都醉心于学问，平日里也没人照顾着，吃饭的事情除了食堂解决就是在家对付一口，倒比那几家还要不如。 李剑垚拎着米面来到家里，两人一个在书房忙活着着，一个在客厅捧着一本书，倒是谁都不影响。 “师父！” “来啦！你这又拎的什么？” “这不放假了嘛，得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见不到两位，给您带点粮食和肉，假期食堂也不开，您总不能跟着师丈总去所里吃吧？” “那我给你钱。” “咦！！您这是要将我逐出师门？一点东西而已，无碍的。” 罗老师看了看李剑垚，看了看东西。 “那就放厨房吧，以后不用总送东西到家里来，我们俩饿不死的。” “好的师父。” 东西放到了耳房，李剑垚到客厅和罗老师聊了一会。 “放假有什么安排吗？” “嗯，事情是不少，最重要的是家姐要结婚，我大哥在军中，家里除了我只有一个奶娃子同辈，所以很多事情还得我去做的。” “那你的进度就丢下了？你确实是个学习语言的天才，比我教过的很多学生效率都要高，可也不能随意丢下。 我这边给你准备了一些材料，你带着吧，假期抽时间看一看，回来我要检查的。” “让师父费心了，学生拿着就是。您这边有什么用到学生的地方，您说话，跑个腿儿什么的，我还是做得来的。” “你不用操心，我们两个还没到不能动的时候，到时候要是有心照顾照顾也不迟。” “瞧您说的，我给您带的蜂蜜和茶叶您两位按时喝，我又是个会医术的，等您两位百岁生辰，学生定给您好好安排一场大贺，这时候说这些太早了些。” “呵呵呵，你也是个会说话的，不指望活到那时候，以后风平浪静就好。” 一家人两个右派，风不平，浪不静，这个愿望恐怕很难啊。 罗老师的父亲当初是神学的主要人物，当初还在京大教授过神学课程，风浪中也受到了很大的波及，只不过程度上要比陈漫哉要好一些，另外就是老头的生存哲学要强一些，不把面子看的那么重。 当然要都像陈漫哉那样不堪其辱的，多数都自绝于人了，这些人甚至骨灰都没曾留下。 这也是导致罗老师精神分裂的主要原因。 想到这些，李剑垚觉得还是不要再探讨下去的好。 去厨房开始忙活，给两位做顿饭吃比什么都实在。 吃过晚饭，在两位的叮嘱声中，李剑垚驾车而去。 第400章 年的暑假 告别了罗老师后，李剑垚开始了自己的假期生活。 首先去了趟小日子，斯蒂文这边发展的不错，船队又扩大了，罐头厂也扩大了规模，同时还收购了一家民用造船企业，除了给自己生产捕鱼船，还能对自家船队的船进行维护和升级。 整个鲸海以及北海道渔场目前资源丰富的很，至少十几年不用担心资源枯竭的情况，这时候能赚多少钱主要看自身的船队规模和销售渠道。 除了生产罐头产品，斯蒂文还搞了个海鲜批发公司，小日子人民是离不开海鲜的。 国人爱猪肉，小日子餐桌上往往离不开鱼，这样很多不适合做成罐头的海产品也有了销售的渠道，比之前直接卖给别人在利润上要强一些。 白虎会那边，平野章和半次郎两人发展的也不错，除了渣皇当地雄霸一方，也把社团自北向南拓展到了热城、京都、大阪等地。 在地盘争夺上，腥风血雨的事情自然也是不少，不过在资金上因为地盘的增加，产业规模的扩大，反而盈余不少。 在了解了经济状况的时候，半次郎还非要表示表示，李剑垚拒绝了他的殷勤，告诉他稳步发展就行，目前用不到他这仨瓜俩枣。 心想，钱不够可以直接去拿嘛，用的着你们？ 拿小日子的钱是最没有负罪感的事了。 在这边待了不到一周的时间，让斯蒂文帮忙了解一下化肥生产设备、化纤生产、精密仪器、实验室设备、机床、铁矿、铜矿开采设备和冶炼工艺等等。 除了价格外，工艺水平也要了解一下，好和欧洲的那些个国家的东西做下对比。 当风大的时候，需要一些重量级的东西来压住邪风，别老子刚买好的院子，回头给掀了，那就不美了。 要是能卖的话，买也行，要是跟咱说什么技术封锁，那对不住了，得用不花钱的办法再搞搞。 “老板，这些东西我们丑国也是有的，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联系联系，我之前从事的就是外贸工作，有些事情还是比较了解的。” “也行，先咨询一番，但是具体到出口环节可能会比较麻烦，有些地方禁运你了解吗？” “没关系，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们才不会管什么禁运不禁运，到时候我们就在小日子注册一家公司，然后想运到哪里都行，如果是运到这边，就更容易操作了。” “哟，没想到浓眉大眼的斯蒂文你也是个懂得变通的家伙！ 先去搞搞各种报价吧，或者你找人出面成立一家进出口公司，你自己注意身份。” “ok，这种事情我比捕鱼更拿手！” “成，有消息的话，可以传给香岛的梁家栋，这些事情他来汇总就行，我再在欧洲了解一下，哪边报价合适我们就考虑从哪边采购。” “明白，老板。那个，我能开启我的夏日假期了吗？我感觉夏威夷的海滩在召唤我！” “诶？我不是给你自由选择假期的权力了吗？” “我只是觉得最近老板你应该会过来，看到我不在岗位上不太好，人情世故嘛，这点我还是和香岛的梁学的。” “那你学的可一点都没有深入，中国有很多古话，比如叫因地制宜，意思就是你可以根据你所处的环境来适当的调整策略。 比如你拍马屁的时候，如果在丑国，就可以给老板介绍介绍美妙的迈阿密风情，如果你在小日子，就可以介绍下风情万种的老师们。” “唔。。老板，你不是不好这口吗？” “谁告诉你的？老子又不是和尚，适当的看一看娱乐身心的节目是有助于身体成长的！ 只是看看，又没什么影响的，对吧？ 我就是好奇一些人体构造方面的知识，学习才能使我进步！” “那咱们今天就安排？我可以把我的假期推迟到明天。” “那倒不必，我找人算了一卦，明年这个时候就没什么影响了，现在还是不行的。 你要是想休假就去好了，公司的事情还是交给那个清水香？” “是的，她是个不错的帮手。” “那就给她涨薪水，你看着办就是。只要能给公司创造价值的，不要吝啬。这样才能让人更加忠诚。” “我明白的老板！” 告别了小日子，来到香岛。 先是慰问了一下秦羽、许虎他们，给他们带了一些大陆的香烟和酒水。 让他们安排好船期，最近再往大陆运送一批粮食。一杆子买卖不是好买卖，得保持良好的关系，长久些才行。 “现在已经安排好了兄弟们，愿意跑船的，都长期在船上，不过多是跑欧洲航线，时间比较久，一来一回也能歇上好久。” “成，你看着安排就行，除了运往大陆的物资，你要亲自跟之外，其他的人员上可以随机安排。 但是有一点，要防止外部渗透，咱们的人都是部队出来的，姜峰、宋海平他们也是咱们自己老部队出来的，思想工作还是要抓的。 我找你们出来，一个是需要帮手，其二就是你们都是自己人，靠得住。 待遇上，我不会少你们分毫，但是忠诚度上要求比较高。 有人要吃里扒外，我不会心慈手软，死亡或许是最容易的，我对付猴菲的手段你们没见过，但我想说的是我自己都觉得残忍。 明白没？” “我明白的，这事我亲自抓。” “也不用那么费劲，很多事情都得你来安排，你可以找找姜峰、宋海平两个，人尽其才，毕竟是前辈，不能当大头兵一样去安排人家。 待遇上也要有区分，这里不同于大陆，干得好自然要奖赏，没那么多荣誉，给钱就是作为老板最朴实的犒劳，懂了没？” “明白，我会找他们商量的。” 看着秦羽一脸谨慎的模样，李剑垚还是又解释了一番。 “其实这些规矩有一定的原因，外部对于大陆的封锁有些都不带掩饰的，而咱们内部，也有不少的两面派，我们势单力孤的，想为祖国做点事情，首先是要保证自身的安全。 一旦被人发现了，我们在外面给大陆办事，那随之而来的打压到是其次，危险性会陡增。 我带你们出来，也是希望你们能有个前程，别到时候搞得小命不保了，那还不如死在老家，也算故乡土埋故乡人。” “我懂得，兄弟们都是打过仗的老兵，我也怕乱花渐欲迷人眼，叮嘱过多次了。 这次之后，我会专门的组织人手，强化这方面的教育。” “行，话我就不多说了，你安排就行。” 第401章 我不是那样的人 梁家栋这边，李剑垚又问询了一下有关贸易公司关于问价各种设备、生产线之类的事情。 得知已经和意呆利的卢卡那边有了一些接洽，但是因为李剑垚长期没有来香岛，事情搁置了一些。 “是我的错，上次走之前没给你足够的权限？” “不是，我们这边已经谈了一些厂商，但确实没有落地的机会，所以只是获取了部分的报价，至于是否要进行采购，还得老板您来拍板。” 李剑垚看了看梁家栋这边给出的资料，30万吨合成氨设备需要200~300万刀，尿素设备250万刀左右，硝酸设备200万刀左右，磷肥设备200万刀左右。 还有辅助的设备、建设和安装费用、工程管理和其他费用，加起来也需要1000万刀左右。 那么全套的30万吨化肥生产设备，能生产合成氨、尿素、硝酸、磷肥，再加上辅助设备、建设安装、工程管理等总花费在2200万刀左右。 鹰国和鸡国的报价基本都差不多，而汉斯国和意呆利两边的报价也差不多。 对于国内化肥产业来说，5万吨、10万吨、20万吨目前是主流，而且产能严重不足。 增加一斤化肥消耗，可以增加最少三倍的粮食产量，现阶段，国内有了邱小姐坐镇，在武力上其实顶多算是锦上添花，有了大规模的化肥生产，能够填饱肚子才是正经事。 另外就是，化肥基本等同于爆炸力，超过400度的高温就可以让产粮食的宝贝变成大伊万，增加化肥产能也等同于增加国防实力。 钱的问题自然不是问题，花别人的钱，增强民族化肥工业能力李剑垚还是挺喜欢的。 再说，虽然风浪马上要大了起来，可那帮小崽子不至于去打杂什么化肥厂吧？ 要是打砸炸了，那算不算是自杀？ 要是真那么干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损失点钱倒是不要紧。 “行，资料先放着，该谈的谈，我让斯蒂文在小日子、丑国那边也联系联系，到时候他会把资料汇总到你这边来，到时候咱们再说。 过些日子，我要去意呆利，到时候卢卡那边要是有什么进展的话，咱们再确定到底选择哪些公司去合作。 钱上你不用担心，只包含设备，30万吨年产量的不超过1000万，总规模不超过一个亿美刀的订单我们都能吃得下。 当然，20万吨、10万吨甚至5万吨级的咱们也不嫌弃，如果工艺落后或者是二手的，咱们也要适当的折旧。 要是能按废品的价格收购也不是不行，你这边还是离欧洲、小日子甚至丑国远了些。 不过做事情不用畏畏缩缩没有底气。 你要想，卢卡、斯蒂文他们毕竟是黄毛，你和吴姐才是咱们自己人，做事情我还是信任你们的。” “我了解了，我会汇总一些内容，到时候汇报给您。不过还是希望您能够及时联系，毕竟好久不出现的话，有些事我也不好做主。” “再等一年吧，到时候联系起来就会方便多了。遇事不决可以先放着，或者相机行事。反正你记得你老板不缺钱就是了。 对了，和熊猫社的联系下，我们这边又有一批粮食给过去。这几天我就安排秦羽他们出海。” “好的，还是和之前的一样？” “对，还是送到塘沽港。” 吴淑怡这边，照例汇报了下这半年的一些情况，相比于梁家栋，吴淑怡做事情就细腻了多，物业、投资、地产、贸易甚至酒店这边她都在关注。 李剑垚看了下整理上来的资料，没有什么纰漏，账目上也比较清晰。 “吴姐，垚象投资这边重新做下业务划分，航运、地产包括物业、进出口三个业务不变，把投资部分细分，商业投资部分做下划分，把金融投资和产业投资分开，产业投资部分的小类比如纺织、成衣制造、玩具、食品、电子等产业分派专人负责。 在总公司层面，成立总办、风控、研究、投资、财务、市场几个部门，专业化的按照投资公司的运营方式来进行办公。 这两年，人才方面的问题应该已经解决掉一部分了吧？ 我看咱们现有的人员规模还是可以的，缺人就继续挖人，去欧美挖，价码给够。” “好的，其实您不说我也要提这方面的建议，我们目前投资的范围和接触的业务确实比较多而杂乱，需要在架构上进行重新整理。” “嗯，我也是没想到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发展的这么好。都是吴姐你的功劳，奖金方面是我是不会吝啬的。” “这倒是不用，每年的年终奖已经超出行业水平太多了，不多做些事，我拿着心里有愧。” “这才哪到哪，事情全都压在吴姐你身上，我有愧才是。 对了，法务和审计这边，要单独存在，一个负责承担公司下面所有法律的事务，另一个负责审计包括公司内部、投资对象的财务情况，这个报告仅对你我开放。” “我明白的。” “另外，牧澜投资的业务，也要进行一些调整，首先就是把牧澜酒店给装进来。 再就是设立一个教育投资基金。 教育投资基金的首先要投资的对象就是港大，牧澜教育投资基金要给港大捐一栋楼，条件就是三个指定的入学名额。 这件事你帮我去谈，年后我就要这三个名额，至于其他的比如冠名什么的都好说。” “老板你是要来港大读书了吗？” “不，我打算去伦敦，这是我三个朋友的需求，她们来的时候还得拜托你照顾，但不用太刻意，也不用跟她们说有关我的事情。 对了，全额奖学金，外加每月300港纸生活费，这点要记得。” “女同学？” “当然，谁会关心一个男同学的前途？” “哈哈，你还真是毫不掩饰！” “额。。至少，我们现在还是清清白白的，吴姐你不要乱想。” “好的，我懂得，不过没关系的，香岛现在允许娶多个老婆的。” “咦，说好了不要多想的，我才不是那样的人！” 第402章 医院加快搞 “另外一件事，之前让你收购的医院怎么样了？” “目前医疗资源还是比较稀缺的，是医院就没有经营状态不佳的，有的漫天要价、有的则是环境不好。 我在我们现有的地皮中选择了几个，我的意见是不如我们自己筹建一家医院，一个是在医疗环境方面能够以全新的面貌呈现给病患。 另外就是以老板你的习惯，肯定要挥起锄头挖人，所以还不如一切都重新开始的好，也好避免掉一些老医院的固有印象和不好的习惯。” “嗯，这点倒是我欠考虑了，选址方面都有哪些建议？” “上环，医院道有一块地，铜锣湾这边也有一块，旺角、尖沙咀都有，特点是面积够大，即使不建摩天楼也可以有足够的使用面积。 另外就是交通比较方便，居民相对集中。” “消费水平呢？哪里的人离得最近最有钱？” “上环那里。” “那就建立在那里，做个企划案，评估、牌照、建筑设计、建筑建造这些都要找人做，找优秀一点的设计事务所，别怕花钱。 至于医生、医疗器械、设备甚至实验室，都可以挥舞钞票来解决，只要是优秀的医生，别管他们是本港的、小日子的、欧洲的，能用钱解决的就是咱们自己的。 在生命面前，有的是人愿意花钱，所以无论投资周期是多久，总是会赚的。 现在介入的时机和成本代价都不会太高，当经济水平上升的时候，我们付出的代价也会更多。” “我明白，这家医院由那个公司来投资？” “牧澜，医院就命名为牧澜医院，我希望在五年内，他能成为香岛科室最齐全、环境最优、水平最好的私立医院。” “啊，我们有必要搞得那么大吗？” “当然有，现在的香岛就有三百万人，以后经济发展会越来越好，人自然也就越来越多。 人多了，以香岛现有的医疗资源，是不是更不够用了？ 人多了之后，有钱人会不会越来越多？ 怎么说呢，他们可以掌握经济，但是医院掌握着他们的命啊，这钱我们不赚，他们也会把钱花掉，那么承接他们的，是小日子、鹰国、丑国还是汉斯国？ 家门口有家环境不错、医疗水平高超的医院谁愿意跨过山和大海跑那么远呢？ 路上万一嘎了怎么办？” “老板英明！对了，我们研究人员发现，香岛目前除了地产行业增长较为迅速外，制造业的占比也在逐步的增加，我们要不要增加对制造业的投资？” “可以适当的遴选一些企业进行投资，但是不要盲目，制造业转移是必然，从发达国家和地区向欠发达地区转移一个是人力成本的考量。 另外就是发达地区会将制造业逐步转变成为附加值更高的汽车、航空航天、制药、医疗器械、工程机械等产业，还有就是专注发展金融业、服务业乃至旅游业。 而全球的商品需求目前来看仍然是不断增加的，这部分产业不会消亡，只会转移到条件更符合的地区。 从丑国到小日子是这样，从小日子到香岛、湾湾甚至寒国等地也是这样。 将来没准香岛积累够了资本，也会面临着转型，这部分产业仍然会继续转移。 所以我们在投资的时候，一个是要确保资金的合理分配，同时给被投资的企业尽可能多的技术、工艺、贸易等方面的扶持。 而不是投完了钱就不管了，任其自生自灭，那样打水漂的钱一定不会少。 投资的时候也要拿出我们不同于人的优势来，最起码在贸易上，我们还是有自己的渠道甚至货轮的，这个对接关系要处理好。 另外，投资部门也要核算投资周期和回报率之间的关系，向上面所说的，产业注定要转移，那么什么时候介入，什么时候退出能获得最大回报，这个是需要计算的。 而这部分的人才质量的需求要比其他部门所需要的人要高一些，在招揽的时候也要给足待遇，这世界上就没有钞票挖不到的人才。” “老板，你是不是有其他的渠道了解这方面的资料？这些我们才总结出报告不久，甚至我还没给到你。” “有点，但是不多，你知道的，我在欧洲也有生意，但是和这边没有什么冲突的地方。不过这都不重要，经济规律的问题罢了，就像我们当初规模也不大，但是总是要发展，所以我们会遴选适合自己的投资方向，不断的做加法、做减法。 持有不是目的，变现能力和发展的持续性才是重要的。 比如我们现在投资的业务里，除了分红之外，也有公司在竞争中失败、倒闭，我们最后得到的也许只有那可怜的破烂设备，变现之后甚至不足以抵扣当初的投资金额。 所以要尊重规律，尊重科学，市场在变化，投资公式也不是一成不变，可预见的都不一定是准确的，所以审计、风控、研究三个部门的重要程度还是蛮高的。 要在这几个部门加大投入和提高关注程度。” “好，随着公司规模的扩大，我感觉越来越忙碌了。” “所以，增加一个总办的部门，要为你分担精力，各部门的负责人也要选择一些精力旺盛、头脑灵活的。 我把权力给到你，你把权力给到他们。有审计和法务，不怕出问题，哪里出了问题解决哪里就行。 要是人出了问题，就按法律和规定处理，不用讲什么情面，在香岛，除了我，你最大，也不用害怕报复。 我让秦羽给你安排的保镖有带着吧？” “有的，开始还感觉不怎么方便，但习惯了也就好了。” “放心用，随着地位的提升，安保也是要加强的，香岛目前的环境说不上多好，商场如战场，有些人用些下作的手段，风险高，回报也高。 有解决不掉的事情就让秦羽来解决，他是信得过的。” “我明白。” “对了，简雄和林青两个现在在哪？” “他们两个在公司投资的一些公司里学习，理由是之前没有企业管理的经验，所以在一些厂子里面学习，走走看看。 听说老板你要让他们俩负责新的业务方向？” 第403章 恒指要早来了 “是的，我打算让他们俩去开矿。” “香岛弹丸之地，没有这方面的基础。” “不错，所以，他们俩的业务方向不在香岛，猴菲、马来、印尼、泰国甚至非洲也说不好，总之哪里有矿，哪里能合作，就是他们接下来要发展的地方。” “管理矿山和管理一般的制造业企业还是不同的。” “殊途同归，只要管理好人就行，至于获得开矿资格的事情，我这边会有人去谈，无非是利益分配的问题，这个也是好办的。” “需要我这边提供什么帮助吗？” “除了生活上给安排好之外，别的就不用了。开矿的事情往往伴随着一些风险，他们两个人都是从过军的，有些事情还得是他们这样的人来处理。 对了，恒生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变化？” “暂时没有，这半年除了例行的董事会，没有其他的消息。 不过储蓄规模和贷款规模也较去年上半年有所增加，业务发展也算按部就班吧。 年初的事情给香岛银行业带来的影响正在逐步减少。 大何总说你过来的时候要去一下，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商量。” “我知道了，这几日就过去一趟。 这边的事情还要继续麻烦吴姐盯着了。” “应该的。” 次日，李剑垚来到恒生，几位董事其实早已经等的望眼欲穿。 “赵董事，你来一次是真的不容易啊！” “才半年而已，大何董莫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我商量？” “狮城的事情，李九洲先生现在面临的局面不怎么好，要求我们要增加贷款规模，可这其中的风险还是要知会大股东的。” “几位董事的意见呢？是否增加贷款规模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几位的意见同样重要。” “我们几位倒是同意在狮城增加贷款规模，在我们有限的资金中抽出一部分来，把贷款的方向转移到狮城去。 香岛的市场是我们的基本面，我们可调动的资金规模不会太大，李九洲那边的麻烦要比想象中多的多。” “首先我自然也是同意的，从最开始的建议几位面相狮城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态度。 当然，香岛的大本营也同样重要，我们只要在我们条件允许的范围内去狮城开展业务可以了。 狮城的事情不是我们一家能够解决的，李九洲自己也肯定有自己的渠道和办法。 他们正直的事情跟我们没关系，但我得到的消息应该是快有分晓了，所以此时的坚决将会带来不一样的回报。 如果狮城有新的银行成立，我们是不是也能占据一部分股权？ 当然，我的投资公司也会坚决支持狮城的各项建设，在投资规模、投资范围上都会给予李九洲支持。 这点，在谈的时候也可以透露一下。等他们尘埃落定，我会和李九洲见面的，叫他不用总想着提前见面，这毫无意义。” “要有结果了？我说怎么李九洲的态度显得有些急迫。” “这件事情我们几个人知道就行了，也不用做什么落井下石的事情，条件公平就行，这时的雪中送炭，以后才不会遭人记恨。 几位董事都是持重的人，自然不会这么短视吧？” “当然，我们股东的意见都是一致的。” “是担心我这边急功近利？放心，我自然也不会如此短视，再说之前就把运营权分给各位了，自然是相信各位的，还是那一点，在一些重大事项上提供建议，正常的运营我是不会干涉各位的。 几位都是银行业的老人，比我经验要丰富的多，我们恒生未来的规模也不会局限于此。 在整个华人市场中，我们要做最值得信赖的那个。” “如此，多谢赵董事了！真乃华人之福！” “不至于！不至于！有那么点钱，又有那么些能力，应该做的！” 看过了恒生新的报告之后，李剑垚觉得是时候提点一下各位董事，恒指也是时候准备了。 “大何董，我看这半年咱们的发展报告，在经历过风波过后，我们的发展要比之前的存贷业务要多好多啊，资产规模都增加了不少。” “是啊，危险与机遇并存。我们活下来之后，由于开放的存取政策，很多华人还是习惯把钱存进我们这里的。贷款方面，很多华人置办物业、办工厂也都愿意来我们这里，业务规模方面倒是增加了不少。 这还都赖于赵董你的那笔收购金，不但没有让英资得逞，反而使我们的准备金更安全，尤其是后面的存款，让我们有了底气。 资金健康程度更好，放贷的业务重整之后，我们的业务就更健康了。” “这里，你看，现有放贷的对象就不说了，从行业特点上来看，相比于往年的数据，制造业、地产企业的资金需求增加的幅度增加了不少，这说明了什么？” “地产和制造业赚的钱多了！” “这几家上市的企业，在资金周转上也考虑到了我们，香岛不止我们一家银行，这说明其他银行也可能接到相应的业务。 除了银行、地产、制造业、服务业等产业，这是不是说明股市也处于增长的阶段？ 现在股市的参考由南华早报、远东经济评论、香岛商报几家报纸来追踪、编制、发布。每家的计算方式貌似都不太一样，这样如果一个股民想要研究上市公司数据的时候反而需要多个参考渠道。 如果有一个更为权威、更加科学的指数作为参考，你说会不会更好些？” “咦！这个想法好啊，市场基准、投资参考、市场透明度、金融产品开发、国际影响力、经济晴雨表甚至政策参考、市场研究等方面都可以更好的反映。 没有比我们更适合做这个指数研究了，论数据、论应用，我们来做会显得更为权威和公正，只有我们能够更好的接触到真实的数据。” “那么，恒生指数？我们成立一家指数研究院，专门来做这个事情如何？” “天才的想法！” 第404章 抢注亚视 回到秦羽这里，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李剑垚也不墨迹，照例空船出海，到了公海都进船舱，工具人是不需要知道粮食是怎么来的。 这次装了两万吨玉米和五千吨面粉，诚意给的足足的，沪市的洋房就靠它们了。 装好之后，李剑垚叫出秦羽， “交接的时候，问下负责人的级别。如果是官方的，亲切友好就行了。如果是军方的，要求对方给一个通讯频率，就说如果有好东西会通过这个频率联系对方。 咱们这么多的物资，能知道的级别一定不会太低。 如果是军方的，级别低做不了主的话，可以让其向上汇报一下，最次得是个将军给的渠道才能作数。 你见将军不害怕吧？” “不怕，咱们老丁不也是将军？现在咱们是财神，这么多粮食能救活多少人呢。” “行，有了通讯频率就好办多了，咱们也不能每次都通过熊猫社去接洽，那样有些受制于人了。 现在就出发吧，我乘大飞回港。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有海盗就干掉，有军舰别硬碰硬，给梁家栋这边发电，到时候我会想办法。” “我明白，那我们就出发了。” 送走了轮船，李剑垚直接把大飞收回空间，回港。 见了见简雄和林青两人，告诉他们稍安勿躁，年底之前开矿的事情就会有结果，这段时间可以多和家人歇歇，学什么企业管理那些知道个大概就可以了。 梁家栋这边，汇报了一下，意呆利那边送来了一艘游艇，要不要去看看。 “咦，终于到了啊，走，一起去看看。停在哪个码头了？” “深湾！” “注册了吗？” “还没有，等老板你取名字。” “就叫牧澜号好了，人员配置如何？” “跟随游艇过来的有一位船长，五名船员，卢卡那边说这几人的待遇他们那边负责，不用这边处理。” “行，那就不用跟他们客气，反正都是我的钱。” 车子行驶到深湾码头，一艘巨大、漂亮的大游艇停泊在港口。 旁边那些60英尺、20英尺甚至10英尺的小家伙就像个婴儿一样。 来到游艇上，船长带领着工作人员等待着，让李剑垚有种临舰视察的感觉。 “欢迎您，我的老板！我叫佩索托，受瓦妮莎小姐和卢卡先生的委托成为这艘游艇的船长，欢迎您！” “你好，辛苦你了。香岛的气候和美食还适应吗？” “很好，这是个美丽的地方。让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艘船吧！” “很荣幸，我们开始吧！” “这艘游艇全长123英尺也就是37.49米，宽度7.59米，净重140吨，吃水深度2.29米，燃油舱容积1.85万升，淡水舱容积3000升，最高航速33节。 三层布局，一层为休闲区，有厨房、餐厅、沙发、和甲板休闲区以及泳池。 还包括船长休息室一间，员工休息室三间。 二层，是休息区，有豪华卧室三间、客房四间，以及休息区。 三层，有一间主人套房、日光浴区、浴池以及辅助驾驶区。 全艇可搭配最多工作人员七名，和游客32位。 这是丽娃最近的最优秀的杰作，卡罗尔那个家伙不愧是个游艇设计的天才，游艇上还搭配了最先进的无线电通讯系统，即使在茫茫的大海中依然可以保持通讯的顺畅。” “好的，我知道了，设计的时候我也参与了，不用介绍的这么细致。 这艘船出海的机会不多，有空的时候教教我的保镖航海吧，总不能让你蹉跎岁月。” “没关系的老板，我随时为您服务！” “随便你，当我要出海的时候你能在岗就行，这样你的假期也许不会太固定。你想好就行。” “哦，看来您的想法是对的，没有假期的工作不是人干的！” “哈哈，我就说嘛！家栋，注册的事情你来搞定，就这样吧，维护、停泊、保险这些事情找个人来负责就行。” “好的，我会办妥的。” 搞这些事情还得个几天，李剑垚现在是没时间乘船出海了，这个玩意算是个执念，没有的时候，就特别想拥有。 有了之后，也就那么回事，利用率太低，维护成本还高，总有些索然无味的感觉。 不行了，得鸡娃，等回家的时候就鸡娃，几个弟弟妹妹生活的一定无忧无虑，这怎么能行。 你哥有船都没时间出去浪，你们对得起船吗？ 看着李剑垚一脸阴沉的样子，梁家栋忐忑的问了一句， “老板，是对这艘船不满意？” “嗯？不是，我是对有些人不满意，船很好，当初在拉斯佩齐亚我亲自和卡罗尔设计的。 没事了，和你没有关系。 现在天天日报的发行量怎么样？” “还可以，每日3万份左右，比较稳定，占有率大概是百分之三左右，全岛五十二家报业，我们的成绩还算可以，已经摆脱了亏损的现状。” “嗯，保持就可以，我们在报业这点注定做不到最大，只要不掉队，有发声渠道就可以了。 你接下来着重注意下电视机的覆盖率，考察一下电视机的来源、成本，和吴姐那边沟通一下，看有没有投资的电视机生产商。 有的话，适当增加投入和更新技术，电视机将来会分走大部分报业的市场。 另外，搞明白这些之后，咱们要着手考虑筹建一家自己的电视台，传媒行业你是有经验的，这事你来办最合适。” “我知道了，我们什么时候出手最合适？” “先去注册电视台，程序上要合理合法，就叫亚洲电视，三年前，电星一号已经上天了，以后跨洋的电视节目收视也不会是难事。 第二点，注册成功之后，组织架构要搞好，这点对于你来讲应该很熟悉。 第三点，签下金古梁温四大家作品的影视制作版权以及其他出名作者的影视版权，将来我们能不能成为真正的亚洲电视台，这些很重要。 最后一点，电视广告招商，这点和报纸招商情况差不多，但不要和人签长约，价格要灵活，我们覆盖的范围越广，广告价值就越高。” “好，我记下了。” “不用太着急，最起码目前电视机覆盖还不是那么多，我们有足够的操作时间。 只有好的节目才能牢牢的抓住观众，在节目制作上要下功夫，普通话、粤语、英文三个频道都要准备，这些事情说起来简单，但从无到有，你要有准备。 资金上，我给你无限的支持，走弯路也不要紧，积累经验也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好的，我会尽力办好。” 第405章 有人吸我阳气! 离开香岛，闪身来到巴勒莫。 对于李剑垚的神出鬼没，法比奥老头也算是习惯了，作为一个管家兼职农场负责人，只要把自己权限内的事情搞明白就好了。 至于老板去哪了，那不重要。 汇报了一番家里和农场里的事情，家里无非哪里修缮了一下，开支是多少，员工有没有增减。 至于巴盖里亚的农场，附加值最高的就是给玛丽他们提供的胡萝卜，其余的农产品都经过卢卡的渠道销往那不勒斯、罗马、尼斯、马赛甚至突尼斯了。 高度发达的地中海航线，能让商品快速的流通。 汇报完成后，法比奥老头又叫来佣人给李剑垚量尺寸，之前准备的衣服都小了，不能穿了，完事之后拎着李剑垚送他酒水开心的溜走了。 李剑垚则倒了倒时差，这个季节的巴勒莫，气温23到32度左右，微风，所以体感温度会更低一些，不会感到酷热难耐。 瓦妮莎也在意呆利，不过来的时候在公司里，等她回来的时候，李剑垚已经睡醒一觉了。 “yao，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脸欣喜的大凶妹子风情万种，20岁的姑娘，美美哒。 李剑垚张开双臂，这姑娘就飞奔过来，直接来了个带球撞人。 “额。。唔。。中午刚到，睡了一觉，你去哪了？” “去公司看了看，之前都是卢卡在处理业务，我总是要看一眼的，不然你问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显得我比较多余。” “多余是肯定不会的，看看也应该，怎么样，卢卡做的还可以？” “歌诗达、法拉利、丽娃、农场以及和托马斯的生意，都没什么新的变化，航运的业务在卢卡的操作下基本覆盖了地中海周边，按你说的，卢卡又在芬坎蒂尼订购了两艘十万吨级货船。 对了，按你的意思，我上个月刚刚收购了白马酒庄，花费了320万法郎，占地41公顷，这是一家有着130年历史的酒庄，现在我们在鸡国的酒庄数量已经有5家了，总面积超过了600公顷。 而在意呆利，我们在托斯卡纳、皮埃蒙特、威尼托三个主要葡萄酒产区也有超过200公顷的酒庄。 我想我们的红酒投资应该告一段落了。” “干的漂亮！” “天呐，你居然会说法语？” “是的，我最近拜了一个会英、法、德、意、俄五国外语的先生做老师，学习了有快两个月了，怎么样，我讲的还行？” “你就是个天才！” 说着一阵晃动。 “可说，咱能从我身上下来了吗？你总带球撞人，是犯规的！” “哈哈哈哈，你怎么长得越大越害羞呢？” “贫僧也很难啊，对了，皇家艺术学院的假期和霍洛威比起来怎么样？” 瓦妮莎终于落了下来，苦着脸说到， “夏日假期只有3周，我再过一天就要返回伦敦了。” “那我明天陪你去海滩？” “好啊，好啊！” 沙滩、阳光、比基尼，李剑垚和瓦妮莎两人在海边相互涂抹防晒霜。 老司机李剑垚清心寡欲，湛蓝的海水能够平复所有奇思妙想。 可瓦妮莎这个女子仿佛过得不是夏天，而是春天，总是偷偷摸摸的占人便宜。 防晒霜是之前给玛丽她们制作的那些同款，这次去伦敦还是要给她们一批的。 优点是不那么白，防紫外线效果很好，缺点是能够清晰的看清瓦妮莎的毛细血管攀上脸和脖子。 “嘿，妞，你可以从现在开始倒数，310天后，我就可以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了。意呆利的合法年龄是多少来的，十六岁？” “哇喔，你好像是一个虔诚的教徒，恪守着古老的礼仪。” “不然呢，我学过的医术证明，保有童子身越久，身体就会越好，寿命也会更久。 这不同于欧美的浪漫，我们炎黄子孙还是比较含蓄的，不包括意外因素，我们的平均寿命也会高于其他地方。 这些是你们可能无法理解的地方，刹那芳华固然灿烂，可有违自然之道。 女菩萨，还望你慎而慎之！” “我学习了一些汉语，可你说的‘慎而慎之’我听不太懂。” “我是说，你要小心，我可不想正在十六岁的年纪成为一个父亲，我在生理上和心理上都还没有做好准备。” “好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但是每半年一次的会面确实时间够久的。 你身边一定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让你流连忘返。” “咦？成语不是这么用的，我的故乡在东方，从这里离开回到故乡，那才叫‘返’。 当然，我不是肯定有很多女孩子，事实上我有很多事要做，要学习，每日过得很辛苦的。 对了，我明年打算去伦敦读书，到时候我们见面的时间就会多了，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真的？你终于想通了！” “哎！唔！！~~” 遭了！有人在吸我阳气！ “je baise！arrêtez！” 过了好久，瓦妮莎才停止这样冒险的动作，害羞的把脑袋埋在了李剑垚的胸口。 李剑垚的心脏也突突突的跳动着，该死的作者，如果重生那年十六岁，现在孩子都能满地跑了吧！ “你打算读哪所大学？” “lse，牛津和剑桥距离伦敦有些远，而且他们的硕士研究生需要的时间更久。” “我在lse周边花了16万镑，买了一栋公寓，那里的节奏挺快的，如果你不喜欢回切尔西这边住，可以住在那里。” “咦？我刚想和你说的，考虑一下伦敦市区的公寓和周边的庄园。 买的位置怎么样？” “就在lse边上的河岸街，占地2400平米，包含地下车库总共六层，一座有段历史的建筑了。 之前买切尔西那套别墅的经纪人介绍的，我觉得很合适。 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当然不会，你买那里的理由是什么？” “过去的数年，伦敦的房价比过去10年的增速还要快，恰好这个落魄的房东想要出售。 而那里有lse、kcl两所大学，使馆、博物馆、剧院、酒吧，是经济非常活跃的地区，人流如织，只要翻新一下，将来一定能够升值！” “聪明，不仅是那里，皇家艺术学院那里，肯辛顿公园周边，甚至整个切尔西区、伦敦全市的房价都会保持升值的状态，也许未来几十年来只有升值，没有降价的可能。 公司的资金可以专门划出一笔来做固定资产投资，不限于公寓、酒店、庄园，只要有人肯出售，在价格不太离谱的情况下都可以购入。 经此一役，你对于房产的价值属性已经有了概念，无非一点，位置、位置还是位置。 只要选好位置，在普遍增值的情况下，价值增速会远高于普通的位置。 虽然那些古董也有保值、增值的属性，但相对于房产投资，格局上还是略有不足。 放心的去购置，我会再开支票给你。 除了租金收益，我们也要成立一个物业管理公司，去管理和经营这些物业，一个人是做不到处理这些事务的。” “我知道，所以我留用了原有的物业经理，并请了保洁、维修人员、电力工程师和安保。” “看来，你是个经营的天才！ 哎，ne me suce pas！！” 第406章 最稳重的男子 中午，去老张和老周那里吃饭。 这两个老头作为厨子，较劲的厉害，不能厚此薄彼，每人出四个菜，省得叫唤。 李剑垚也给他们一些烟酒作为礼物，两人自是非常的喜欢。 相隔万里，除了家乡的人就只有家乡的味道最让人怀念。 下午，去巴盖里亚的农场骑了会马，顺便叫上了卢卡。 “卢卡，你应该得到梁家栋的消息了，去看看化肥生产设备、工艺、精密仪器、农业机械、矿山机械以及医疗器械和设备的最新技术和报价。 范围包括鹰国、汉斯国、鸡国、意呆利这几个工业发达的地区，梁家栋那边在整合之后会选定最终的目标。 当然，如果5、10、20万吨的化肥设备或工艺，有淘汰下来的，也可以购入，但价格要合理，能按废品算最好。 你懂吗？” “呃。。老板，不得不说，您给定的产品范围和区域范围比较宽泛，我需要一点时间去处理。” “没关系，以化肥生产设备为先，其他的靠后一点没关系。 我要在年底左右才会确定矿山和医院的事情，但化肥生产设备随时可以落地。 你知道巴黎协定吗？” “您是要？” “对，有没有困难？” “协定是协定，我们又没有参与制定什么狗屁协定，我们是资本家！” 卢卡昂着头，说的言之凿凿，像极了要入de昂的样子。 “嗯，漂亮，卢卡！果然法比奥的儿子就不是孬种！我要给你加薪！” “谢谢老板！” “你应得的！” 在给农场留下一批种子之后，李剑垚回到了家里。 晚上，李剑垚拒绝了继续被吸阳气的妖法，将头埋葬在忘忧谷中，精神集中在空间里搓丸子。 给玛丽母子三人的药依然要提供，毕竟在香岛的好多事情玛丽的面子要比钞票还好用。 三种解药，药丸、防晒霜和胡萝卜，前两种只有李剑垚的灵水秘方才是正解。 第二天，李剑垚和瓦妮莎一同飞往伦敦。 行李中包含了一堆法比奥老头准备的衣服、鞋袜，从内到外，体现着他作为老管家的专业。 果然，定做的衣服就很合身，穿上之后李剑垚也人模狗样的，比在京城的时候更靓仔了。 虽然李剑垚不介意穿着背心裤衩拖鞋到处游荡，可有的地方注定要讲究一下礼仪。 比如玛丽的家里，乔治和安妮非常欣喜李剑垚的到来，至于菲利普，依然不见踪影。 而玛丽也收到了李剑垚给她的防晒霜和药丸子。 “玛丽阿姨，这些可以使用一年有余了，相比于汤剂，这个能保存的时间更久些，明年的夏天我会再送一批新的过来。 到时候我们见面的机会可能就多些了。” “谢谢你，你要常驻在伦敦了吗？” “我打算明年来lse读书，所以，这不就近了些嘛！” “需要我给你写推荐信吗？我相信那些古板的教授应该会给我几分面子的。” “额，应该不用，您的面子太大，我的老师是芝加哥大学的博士，和哈佛大学的博士，我想他们的推荐信足够敲开lse的大门了。” “来了伦敦，你会爱上这里的，希望你在这里过得开心。” “即使不来伦敦，我也爱这里，我比较博爱，伦敦、罗马、巴黎、香岛、新乡、京城我都爱。” “你真是个滑头，去和乔治他们玩吧，他们两个经常偷偷的问我你的消息，我想，你们的情谊是真挚的，乔治难得有个好朋友。” “当然，我一向对得起朋友。” “嘿，乔治，安妮！乔治，你的高中生活怎么样？可以一对多取胜了吗？” “yao，你教我的功夫果然很阴险，我勤学苦练，现在在戈登斯顿有着‘功夫王子’的称号，我要谢谢你！” “哈哈，不必客气，都是些皮毛！安妮，你又漂亮了！” “谢谢，你也更高大英俊了！” “有什么想要玩的活动？” “我们去骑马吧！安妮的骑术要比我好，可我技术也是非常厉害的！” “也行，安妮，哥伦布还在吗？希望上次的落马没给你带来困扰。” “哥伦布还依然健壮，如果它得知你还想着它，它会非常的高兴的。” 来到马厩，李剑垚又看到了上次那匹青色的大马，李剑垚跟它打了个招呼，这个货下意识的扭头躲避了一番。 “gogogo，如果你一二月份过来，我们可以去巴尔莫勒尔或者威尔士去狩猎，我想你一定喜欢的对不对？” “哈，乔治，说到狩猎，我可能是个天才，你最好打消在这方面跟我比试的想法。” “我不信！我们打猎会带上数百人和数百条猎狗，出征像个军队一样！” “乔治，敢问一句，你们狩猎的对象是大象吗？” “狐狸！该死的狐狸，非常的狡猾，我会带领人去狩猎它们，我要代表正义消灭他们！” “所以，你带着数百条狗去追逐它们？” “有问题吗？” “当然有，是你狩猎还是狗狩猎？” 乔治在马上扭着头看着李剑垚， “我怀疑你在诋毁我，你这个家伙！” 一侧的安妮已经笑的前仰后合， “哥哥，他不是在诋毁你，是阐述事实而已。” “哦，安妮，你也叛变了！我曾在威尔士狩猎过超百只的狐狸！” “厉害！我倒是一只都没有狩猎过，但我奶奶和我爷爷各有一张熊皮大氅，分别是一张完整的黑熊皮和一张完整的棕熊皮制成的。 对了，不列颠有熊吗？或者苏格兰有？北极熊？” 乔治：“。。。。” “嗨，你为什么不说话呢，乔治？” “不肉，能带我一起去猎熊吗？” “要是我说不太行会怎样？也许去加拿大才可能狩猎到，但玛丽阿姨应该不会允许你去的。” 乔治囧着一张脸，思考了好半天。 “那你能送我一张熊皮吗？黑熊的就可以，我可以送你一辆宾利飞驰s3，怎么样？” “嚯！你可真大方，要知道一张熊皮的价值远低于一台汽车。” “我知道，但是朋友相送的意义不同嘛！” “我倒是可以送你一张熊皮，但是汽车就不必了，价值不对等，这会让友情褪色。” “那什么时候。。。” “下次过来的时候，也许十月份，也许明年一月份，也许明年这个时候，你很着急？” “哈哈，也不是，我心态很稳定，没有比我更稳重的男子了！” 李剑垚想了想，那对，六十四年的储君，古来从未有过的稳重。 第407章 玛丽的老姐妹 回去吃饭的时候，依然是玛丽和乔治以及安妮。 午餐样子很多，烤肉、煎鱼、沙拉、鸡肉、牛油果、炖雉鸡和香蕉以及应季的鹅莓（醋栗，一种红色的小型的浆果）。 其中安妮最喜欢吃的是那道炖雉鸡。 李剑垚则是都喜欢吃，虽然调味料上逊色了些，但是东西都是不错的东西，要不是鹰国猪都不放血，李剑垚都想推荐给他们酸菜血肠、锅包肉、狮子头、溜肉段之类的。 要不然，回头让老张和老周他俩在伦敦再开两家分店？ 饭后，玛丽没有去休息和工作，反而让侍者上了两杯咖啡，并把乔治和安妮赶走了。 看着欲言欲止的玛丽，李剑垚喝了口咖啡，说道。 “玛丽阿姨，是有什么事情要讲吗？” “你观察力果然不错，是这样，我有个姐姐，她最近得了抑郁症，视力也下降了些，在瑞典、瑞士、荷兰甚至德国的很多医生都看过，没什么好的办法。 我在想，你是不是有这样的能力去试着看看。” “这个人很特殊？” “是的，你有把握吗？” “当然没把握，我连人都没看见怎么会有把握。中医再神奇也不会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能给病人确诊。 反而在现代医疗理论建立之前，中医已经经过数千年的积累了，有一套自己的诊疗手段。 再说，什么病症都得看过之后再下结论，这和医生水平和病症难度是有关系的。” “是我冒昧了，不知道你能否在伦敦多待几天？我想和她联系一下，看看你这边有没有办法。” “三天吧，这次过来其实主要是为了给您送那批药丸子和防晒霜的。 当然，这边的气温也很好，不是很炎热，待几天也可以。” “好，用我给你安排住的地方吗？” “不用，我在切尔西区有套房子，我会住在那里，有事情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过去。” “好，其实我抱有的希望也不大，但朱丽安娜是我的好朋友，我也不希望她因疾病饱受折磨，我是经历过的，而且正在服药，这感觉并不怎么样。” “放心，我不会藏拙的，如果有可能，我会尽力，如果我也没办法，那只能说声抱歉了。” “没关系，尽力就好。” “那我就先回去了，等您的电话！” 回到伦敦的家里，只有保姆在家，李剑垚索性回到卧室，进入空间里撸熊猫，逗大猫，检查一下这些动物。 等到下午的时候，玛丽打来电话， “垚，明天方便去一趟海牙吗？我派保罗和你随机前往，交涉的事情由他负责，朱丽安娜在豪斯堡等你。 没有办法也没关系，她理解的。” “okay，我知道保罗，您放心，我会尽力的。” 晚上，瓦妮莎放学回来，一起吃了晚饭。 果然是白人餐，保姆做的土豆泥、水煮鸡肉、西兰花和西红柿外加两个煮鸡蛋。 这坚定了李剑垚要让两个老厨师在伦敦落地的念头。 晚上又被吸了一点阳气，对于这个妖精，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还好明天就要远走。 “明天，我要去海牙，如果行程顺利，就从伦敦直飞香岛，如果不顺利，可能会在海牙逗留几天或者去趟瑞士。 如果我再不走的话，可能无法抵御你的魅力了。 贫僧想多活几年，菩萨可否成全在下？” “睡觉吧，但你要抱着我。” 施主，就放过老衲吧！ 李剑垚摸了摸瓦妮莎的安眠穴，妖精很快就睡着了。 将头埋在忘忧谷中，也很快入睡。 次日一早，吃过早饭，保罗就来了，依然是一张扑克脸，一丝笑意都么得。 “先生，我们出发吧！ ” “好的！” 车子驶向希思罗机场，半个小时后，降落在海牙，迎接的人叫特丽克丝，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随同车子直接驶向了豪斯堡。 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子，特丽克丝不禁问到， “先生，您确实学过医学吗？” “是的女士，玛丽已经确认过了，你需要再次确认一次吗？” “不，不用了，学过就好，希望你能和其他的医生不同。但是有关这次的行程以及过程，还需要您保密。” “如果你不信任玛丽，可以直接说，我现在就可以离开海牙。” 保罗瞪着眼睛盯着特丽克丝，让她都感觉到了尴尬。 这锅，好像背不起。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单纯的提醒一下您。” “我想，朱丽安娜女士让你来的时候一定没让你这么讲。给你个告诫吧，如果慈孝，就要多站在自己母亲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尽可能的少给她惹麻烦，要多替她分忧。 虽然没见面，但我能猜测出来，家庭不睦可能是其现在的病因之一，而不仅仅是生理上的变化。 当然，这可能跟你的关系不大，但如果能起到正向的作用，也许她的精神状态会好些。 你理解也好，嗤之以鼻也罢，言尽于此，希望你不要再挑战我了。” 特丽克丝尴尬的张了张嘴，保罗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 进入豪斯堡的时候，见到的是一个郁郁寡欢，满脸愁容的小老太太，五十多岁的样子，看上去已经有六十多的容颜。 “你好，朱丽安娜女士，你可以称我垚，受玛丽的委托，来帮你看一下，您现在方便吗？” 挤出一丝笑容，朱丽安娜张开了嘴， “谢谢你，也谢谢玛丽，您要如何诊治，还请安排就好。” “没有多麻烦，只需要伸出手腕来即可。” 朱丽安娜很配合，李剑垚也坐下开始诊脉，期间，李剑垚发现这人都有帕金森的前期症状了，手不时的微微颤抖几下，幅度不显。 诊完脉后，李剑垚开口， “病情我了解了，能治疗，但是需要针灸和汤剂，针灸现在就可以进行，汤剂的话，我在巴勒莫的家里有草药，可能需要些时间。” “能和我说说我的病情吗？很多医生都看过了，他们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那您愿意了解您的病情对吗？” “是的，我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接受的。” “那我就直说了。” 第408章 神奇的针灸 朱丽安娜点了点头，示意可以直接说。 特丽克丝欲言又止，被朱丽安娜抬手止住了。 “三种病症，抑郁症、视力渐进性衰退且双眼不同步、帕金森早期。 长此以往，大概率会导致阿尔茨海默病。” 朱丽安娜凄然一笑， “你有办法的，对吗？” “自然，不过时间可能久一些，可以率先解决视力问题，抑郁症的症结的问题，一部分是因为神经退行导致的系统性问题，另外一部分则是需要您自行调节。 有些事情放下了就心宽，就像您说的，见识过风浪，何必执着于一事一物。 最后帕金森的早期，在针灸治疗的时候就可以有效的缓解。 除了针灸之外，每日适当的步行或者游泳，也可以增强自身抗病能力。 如果您不惧怕中医针灸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 “那就开始吧，我相信玛丽推荐的医生的能力。” “那您先换一套衣服，轻薄一些的，比如真丝之类的，会方便下针，您现在的衣服可能会有些影响。” “那就稍等片刻。” 朱丽安娜去换衣服，李剑垚则摆开了自己的针包。 桌上，银光闪闪、金光灿灿、五光十色的颜色不一，大小不同的针着实让特丽克丝震惊了一番，就连保罗也没见到过这套家伙什，眼中充满了诧异。 “这些，是要用在人身上的？” 特丽克丝惊讶道。 “是的，一会儿下针的部位会在肩部、后背和头部，如果你能确定朱丽安娜不能接受，那我也可以把他们收起来。” “我只是好奇，这会不会有危险？” 李剑垚拿起两根银针，左右手各弹了一下，特丽克丝和保罗分别中针。 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银针，特丽克丝就要尖叫。 “如果你认为尖叫能够起到什么作用的话，那么请便。” 特丽克丝的叫声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李剑垚一挥手，银针回到自己的手上。 特丽克丝看到自己的手腕上并没有血液流出来，感觉非常的神奇。 而那边的保罗则是举着自己的手腕，幽怨的看着李剑垚，那意思是说，你要做实验为嘛丢我一根针？ 我又没有说不信你的办法，早就领教过竹签插树的我，很冤枉的好吗？ “对不起，习惯了，毕竟我以前的病人都很信任我。” 说着取下保罗那根针，同样的，没有血液流出。 一个感叹这神奇，一个翻着白眼，感叹李剑垚的无耻。 等朱丽安娜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套橙黄色的真丝轻衫。 果然是热爱这个颜色的国度，连特么睡衣都是这种颜色，其实在下喜欢白色或者黑色，紫色也可以啊！ “可以开始了，我了解过神秘的东方医术，不用为我担心！” “那自然最好，还请放松身心，闭目坐好，马上就开始。” 说完，李剑垚手在针包上挥过，一把银针就捏在了手中，片刻功夫，朱丽安娜的头上、后背、肩膀分别下了数针。 手再挥动，银针开始颤动，特丽克丝和保罗瞪着眼睛，也没发现这是怎么办到的。 也不好细问，只好呆呆的看着眼前这神奇的一幕。 李剑垚也不再言语，眼观鼻鼻观心，闭目养神，如同睡着了一般。 过了十五分钟后，李剑垚睁开眼睛，所有的银针都停止了颤动，李剑垚挥手，银针全部取下来。 “好了，先感受一下自己的双手，然后可以去测试一下视力。” 朱丽安娜睁眼，点了点头。 伸手去够桌上的葡萄，很轻松的选定了自己想要的那一颗。 “请稍坐一下！” 说着去往另外一个房间。 出来后，朱丽安娜咧开嘴说道， “先生果然有本事，视力提高了一个点，相信经过治疗后，会更好些？” “正常情况可以恢复到之前的视力等级，只是您那抑郁症的一半因素需要您自己化解。 我今日返回巴勒莫，配药，明日再行一针，配合汤剂，相信一段时间内视力问题和帕金森症状可以根除。 还是要看的开一些，心态很重要。” “我感觉好多了，谢谢你今天的治疗，保罗你回去替我向玛丽说声谢谢，垚，我让我的飞机送你回巴勒莫，你看好吗？” “可以，我去去就回，不过这来回可能需要6或7个小时左右，倒不如明日一早我再飞回来，您看如何？” “行，麻烦你了，让特丽克丝陪你去吧。” 李剑垚先是给法比奥老头打了个电话，让他接机，并且让老周准备好一桌菜，随后同特丽克丝出发。 特丽克丝就像是人行通行证，作用等同于保罗陪同李剑垚来海牙那般。 “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看上去你和其他的医生确实不一样，这样神奇的医术我还是第一次见。能和我说说吗？” 特丽克丝的态度较之前有了很大的改观。 “没什么，在荷兰人大航海之前，我们的医术已经有着数千年的积累了，就这么简单，这和现代医学理论不同的一种方式，以人体阴阳五行学说为基础，经络脏腑理论为哲学观念，强调人的整体性和平衡性。 而现代医学，以解剖学、生理学、病理学为理论，强调疾病的原因、病理、生理等现代医学的学说。 实际上无论哪种理论能治疗好病患就是好的医术。” “那中医治疗都是像你那样去使用银针或者汤剂吗？” “也不尽然，草药、针灸、拔罐、推拿等手段都可以，主要看病因是什么，确定病因的过程谓之诊，治疗方式和过程谓之疗，都是不同的。 你有兴趣学习？不过中医所涉及的内容繁多，一半都是从幼时学起较好，正常的可能需要二十、三十甚至四十年的积累之后才能有所建树。” “你是说我年纪大？我看你年纪也不大，你学习了几年？” “没有，你风华正茂，也很漂亮。至于我？对不起，我是个天才。” 李剑垚耸肩、摊手，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 出巴勒莫机场后，法比奥老头带领的两辆车已经等候多时了。 第409章 异乡芭比扣 ilwxs.com 车子直接开到老周的餐厅。 现在已经过了中午，李剑垚除了早上那杯牛奶和两片面包，还没吃东西。 “走吧，我请你吃正经的中餐。” “谢谢，我都忘记午餐的安排了。” “没事，反正你也不一定有什么好吃的。” 特丽克丝扭头看了看，说道， “我感觉你看不起我。” “没有，我从来不针对人，除非是个病人。” 特丽克丝：遭了，感觉脑子在燃烧！ 中文的表达和英语的表达意思完全不同，说的似是而非，感觉在说人，又好像没说人，感觉好深奥！ “老周！这是我的客人，特丽克丝，来自尼德兰，今天看你的手艺了！” 老周戴着厨师帽，礼貌的和特丽克丝握了握手。 “欢迎！这位美丽的女士！ 老板，已经准备好了，就是老张觉得很不服，说下次要是不去他那里，他就罢工。” “嘿，你要是不去刺激他，他能有这出吗？ 这个老张也是，请女士吃饭，他要给搞个九转大肠，那人能受得了？” “哈哈，也是，那都上不了台面！” “呃，我是想说，我挺喜欢吃的。” 老周一脸的尴尬，打脸来的太快。 “老板，我错了！” “哈哈，没事你们俩斗来斗去的，只要别搞出火气来就行。我很难想象你们两个各自抄着大勺打架的样子有多好玩。” 看着一桌子各色美味，李剑垚一个邀请的手势后就率先坐下来，至于绅士风度，就不用强行展示了。 是真的饿了。 “特丽克丝，不用客气，我已经饥肠辘辘了。” “哇喔，你平时就吃这些？” “嗯，现在不是应该舞动着筷子吗？难道你不饿？” “不，我想这是艺术，艺术应该被欣赏，而不是破坏。” “那你欣赏吧，我先吃为敬，对了，我饭量很大的，等你欣赏完了，也许我都破坏完了。” “不要！我可以用勺和叉子吗？” “随便你，用手都行。” 一顿饭，特丽克丝一边哇喔一边吃，一边吃一边点头肯定，一边肯定一边问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 李剑垚只得用最简短的语言去告诉她，各种狮子头、文思豆腐、松鼠鱼、大煮干丝、三套鸭、梁溪脆鳝、扬州炒饭之类的。 让这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公主好好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真正的东方美食。 虽然尼德兰的菜要比鹰国菜好一些，多了蔬菜沙拉和焗虾之类的，但是没什么变化的菜品哪能和中餐比。 等吃完的时候，李剑垚拍了拍肚子，特丽克丝也悄悄的抚摸了了自己的肚子。 两人相视一笑， “下次来这里的时候你可以再尝尝这里的其他菜品，另外，隔壁的餐厅也是我的，是风味不同的菜色。 不过我们现在最好是回家，还有正事要办。” 到了庄园，李剑垚让法比奥招待特丽克丝，自己则钻进了一间用于迷惑众人的药房，开始给朱丽安娜配药。 补肝益气，活血化瘀，息风止颤，益气养血，四种方式可以缓解帕金森的早期病症，而抑郁症的方剂可以用栀子逍遥丸的方子，同时对两种病症用药，还要注意药性的冲突。 至于药方，李剑垚早在来之前就想好了，就算不依赖灵水的特性，这副药也可以让朱丽安娜差不多复原。 为什么要说差不多？ 要是你有个没事就折腾的丈夫和一个不听话的女儿，你也会抑郁啊！ 汤剂弄完，又利用空间搓了些丸子，效果甚至更好些，毕竟搓丸子的粘合剂是蜂蜜，空间产的蜂蜜自带一丝灵性。 完事之后，特丽克丝已经喝完了咖啡、遛弯完成了。 这货吃的太多，消化成了问题。 “嘿，这是蜂蜜山楂丸，吃了助消化，你要不要来一点？” “可以让肚子舒服些吗？” “是的！” 说着李剑垚丢到嘴里两颗，演示了一下。 “谢谢，我想我需要这个。” “不客气，晚上法比奥会安排客房，当然了，现在吃晚饭有些早了，但是我习惯晚上吃些东西，你要不要再来些？” “要不然晚一些再吃？” “哈哈，可以，如果你想出去的话就和法比奥讲，他会安排。我去搞些食材，晚上芭比q。” 说着自己开车溜了出去，家里的司机摇了摇头。 一个行动能力比较强的老板容易造成服务人员的失业，好吗？ 李剑垚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给他一个死亡凝视，要是让你跟着，老子怎么好意思从空间里拿羊肉、牛肉、大虾、鸡翅、猪蹄、脆骨、生蚝、大腰子？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绕了一圈，装上食材，叫上老张和老周两位厨师，晚上来家里吃饭，其实主要做个工具人。 家里的意呆利厨子烤串的功夫约等于零，也让两位中国厨子好好教教他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烧烤。 晚上，院子里的草坪上，老张和老周带领着家里的两个厨子在烤炉前忙碌着， “今天就当是休假，不要在意什么身份，都随意一些，热闹起来！” “老张，老周，吆喝起来！” “的嘞！羊肉串，羊肉串！美味滴羊肉串！吃了一串还想一串！ 大腰子，大腰子！男人吃了补肾，女人吃了养颜，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李剑垚一个将军式鼓掌，家里还在岗的佣人、司机们一人拎瓶啤酒转着圈。 法比奥一边撸着签子，一边哭诉， “老板，为什么我都快六十岁了，才知道烤肉还可以这样美味？为什么我没有早几十年遇到你？” 呃。。。再早几十年，自己也不知道在哪呢。 “注意素质，有客人呢！” 这时候的客人已经消化好了中午的饭菜，正在捧着一个猪蹄猛啃。 “垚，不用在意我，我只想消灭眼前的美食。对了，你的山楂丸子再给我一些，我想没有它，我晚上可能会很难入睡，天呐，我过去吃的都是些什么？” 李剑垚捏着可乐罐，遥望星空，人民群众这样过活，还需要二十年甚至三十年。 任重道远啊，到时候自己也三十多甚至四十多岁了。 在这异乡，先敬未来的自己一杯阔乐！ 第410章 李鸿章大酒店 早饭后，李剑垚和特丽克丝搭乘飞机飞回海牙。 “朱丽安娜女士，昨晚睡的怎么样？” “很好，很久没有这么安稳的睡眠了。” 朱丽安娜微笑着回答，这比昨天初见的笑容要真诚的多了。 “今天和明天我们再各做一次针灸，搭配着汤剂，你以后的睡眠会更好的。 方便的话，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好！” 施针完成后，李剑垚指导侍者如何熬药，包括使用的器皿的注意事项以及服药的量和禁忌。 之后终于在豪斯堡吃上了一顿午餐。 意想中的，沙拉、牛排、焗虾、面包和咖啡，倒是不难吃，比海峡对面的那些好吃多了。 特丽克丝见李剑垚一本正经的吃饭，不禁笑了笑，然后跟朱丽安娜说了说去巴勒莫的两餐，让她印象深刻。 虽然只过了一天，但那味道似乎还可以回味。 饭后，朱丽安娜说道， “我在豪斯堡安排了一个房间，今天就住在这里，你看怎么样？” “谢谢您的美意，我想去体验一下李鸿章大酒店和席凡宁根的海滩，明天上午我会再过来的。” “哦那可真遗憾，不过库哈斯的条件也还不错，当年我母亲热情接待了李中堂，库哈斯也算是尼中两国友谊的见证。 特丽克丝，你亲自去安排一下。” “好的，妈妈！” 李鸿章大酒店是当地华人的叫法，本名叫库哈斯大酒店。 这样叫的原因是当年李鸿章出访尼德兰的时候曾在这里下榻。 1896年7月4日，李鸿章率领着自己的随行人员来到了风车之都。 李中堂大人受到了尼德兰王室的热情接待，而当时在位的就是朱丽安娜的母亲，海伦娜女王。 李剑垚自然和中堂大人没法比，论经世治国之才，没法比，论朝中地位，没法比，论攫取国民财富，没法比。 自己顶多去侵略者那边打打秋风，中堂大人的财富可都是民脂民膏。 李鸿章大酒店对面就是大西洋，气候温和，空气湿润，和伦敦差不多，现在的气温只有14到23度，可以说相当的宜人。 海边的大凶妹子远不及巴勒莫海滩上那些妹子热辣，毕竟天凉要加衣。 但作为欧洲人均身高最高的国家，这里的妹子个个大长腿，又胸有惊雷、面若平湖，真乃上将军。 李剑垚张着嘴，呼吸着大西洋的海风，眼睛随着落日的余晖映照的席凡宁根的海滩，随光而动。 热辣的妹子时不时就过来一个，用一口荷兰话挑逗着年轻的东方人。 李剑垚泰山崩于谦而面不改色。 贫僧根本听不懂，好吗？ 落日余晖，华灯初上，李剑垚才回了房间，特意在门口看了看，有没有姓包的女士的名片。 事实上是没有，可能现在他们还不流行这个。 换好了衣服，去餐厅吃饭，许是特丽克丝知道中午李剑垚那一点表情都没有的午餐吃的不太开心，晚餐给安排了一桌子的海鲜。 大龙虾、帝王蟹、鹅颈藤壶、金枪鱼刺身、牛排、沙拉、红酒、咖啡，一成不变。 李剑垚犹豫了一下，问自己，现在有没有痛风，答案是没有，于是勉为其难的开吃。 第二天，早饭过后，又是特丽克丝来接。 到了豪斯堡，朱丽安娜的气色看上去好多了。 “感觉怎么样，朱丽安娜女士，看上去您今天的气色好多了！” 朱丽安娜优雅一笑， “是感觉好多了，我昨天傍晚散步了半个小时，晚餐之后喝了药，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睡眠上依旧一觉到天明。 就连今天的早餐都多吃了些。” “那就好，先诊下脉，然后今天再针灸一次。接下来就可以通过汤剂调理了。” 诊完脉，李剑垚发现针灸和汤剂的组合已经起到了作用，如果是添加灵水的汤剂，这会儿除了心情郁闷些，身体上应该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不过非亲非故，灵水是不可能给她用的。 她们不是奉行好药不是好生意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还是要做的。 不能好的太快，服药就可以缓解，不服药就反复，是他们干的吧？ 针灸过后，朱丽安娜去换了衣服。 侍者端来了咖啡，李剑垚坐着休息。 不多时，朱丽安娜出来，高兴的说道， “我的视力又恢复了一个等级，真是谢谢你，垚。 不知道后续的治疗方案您怎么安排？” “汤剂还有两周左右的用量，服完即可。到时候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要坚持轻量级的运动，比如散步、游泳，游泳的频率每周两次即可。 药剂用完之后，我制作一批中药丸，固态，可以口服的那种。 可以有效的预防阿尔茨海默症，你看是我派人送来还是您派人去取？ 我会在一月份再来欧洲，到时候过来复查一下，如果治疗方案上有什么调整也能及时处理。” “多谢你考虑的周到，我派人去香岛取吧，到时候联系你。 关于报酬方面，你有什么需要的？我听玛丽说，金钱似乎不入你眼，一时间我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 “倒是不必太过执着于此，我倒是对航海博物馆很感兴趣，南洋诸地，曾是我国故土，我知道历史上发生了些事情，湾湾、吕宋、苏禄、马来、南海诸岛，当年尼德兰的殖民者都曾去过。 不知道航海博物馆里有没有当年的一些物品或者文字记录，如果可以，我希望去看一看，曾经先民是如何在南洋诸地生活的。” 完了，不要报酬，所图甚大，朱丽安娜好歹也是一个君主，见李剑垚只提了游览博物馆的要求，想着这小子是不是一个记仇的人。 如果她了解李剑垚的话，那就不用是不是，答案是肯定的。 朱丽安娜露出一丝尴尬，表情管理十分到位。 “对不起，那段殖民史给那些地方带来的伤害我深表遗憾。你知道，这不是我能左右的。” “没关系，毕竟都过去三百多年了，我只是比较感兴趣而已，并没有苛责的意思。 虽说‘祖宗之物，怎可予人’，可都过了三个世纪，万里之外有个念想也是不错。 游览游览便好，之后，我就要返回香岛了，我们就此别过！” “我让我的飞机送你一程吧，以后常来尼德兰。” “那就多谢了，我会再来的。” 第411章 狮城之初见 李剑垚对航海博物馆感兴趣吗？ 不尽然，只是作为一个话题，对于里面的好几百年的藏品没什么感觉，还不如大英、卢浮宫、大毛那些地方藏有的文物多而精美。 而尼德兰藏有中国古董较多的博物馆是其国家博物馆，李剑垚不去那里，反而去航海博物馆，又谈及南海诸岛的问题，自是表达了一丝不满。 虽然更近的历史，其没有什么作为，但那是他们自身实力不行了。 如果仍然是那个强大的海上霸主，他们做的恶事也不会比别人少。 实力，永远是说话的底气。 要是咱们有几十艘航母每天在海上溜达，咱说话底气也足。 很多国宝都会被主动送回来，态度恭敬的像是见到了爷爷。 在航海博物馆草草游览了一番后，在特丽克丝的安排下，朱丽安娜的飞机送李剑垚直飞香岛。 十几个小时后，香岛机场，大卫又懵逼的看着李剑垚从尼德兰的专机上下来。 李剑垚热情的跟他打了个招呼，基操，勿六。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以后能不能先跟我打个招呼？ 上次是玛丽专机、这次是朱丽安娜的专机，下次会是什么？” “也许是我自己的专机，大卫，不要紧张，等我回家后让人给你送几瓶好酒怎么样？” “当然，你伤害了我脆弱的心脏，最好多来几瓶。” “可以，没问题，我那里还有一些托斯卡纳的红酒，也一并给你带过去。” “那非常感谢！” “对了，大卫，我听说你在推进六年义务教育，我的公司愿意为香岛的教育事业添砖加瓦，捐建两所小学两所中学怎么样？” “是吗，赵？谢谢你的慷慨，我想，香岛市民会感激你的！” “哎~，为人民服务嘛，应该的！就此别过！” 接机的是许虎，带着几个兄弟，三辆车，该讲排场的时候也可以讲一下。 秦羽去送货，这个家伙看家，李剑垚在离开之前打电话叫他来接一下。 “虎子，云秀肚子还没动静？” “啊，没，我们不着急！” “吁！是你不行还是她不行，要不要我给你们俩看看？” “我很行的！” “嗯，一般不行的人都这么说。” “教官你再这样说，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我草！你是什么时候变态的？妖孽，要不我把你送到泰国去？” “去泰国干嘛？” “把你切了，变成女人那种，他们那地方特别流行。等你回来的时候还可以让兄弟们爽一爽！” 许虎冷颤从以巴根儿直冲天灵盖。 “求放过！” “既然你们不着急我也不催了，云秀年龄不大，再等个三两年也行。但是你们有问题就跟我讲，别到时候乱吃药。 我在治疗不孕不育方面很有一手的。” “我知道了。” “许虎也不敢再骚了，安静的像只鸡，没想到世界上真有男人变女人的办法，这有点挑战他固有的认知。” 到家之后，李剑垚去酒窖里挑了几瓶酒，让许虎安排人给大卫送过去，答应了人家就赶紧办，别回头忘了。 毕竟两次接机，给大卫吓得不轻。 至于学校的事情，回头让吴淑怡去安排最好。 随着大陆过来的人口越来越多，香岛的教育资源明显不足，增加四所学校，也算是给当地作出些贡献。 要不是大陆的风雨欲来，回报故土才是正事。 倒了下时差，次日联系到恒生的大何总，是时候前往狮城了。 这次带着吴淑怡，三个人直飞狮城。 42岁的李九洲，略显疲惫的接待了李剑垚三人。 “你好！久闻神秘的恒生大股东年轻有为，没想到看上去这么年轻！” 李九洲没有摆架子，当然现在的他也没有什么实力摆架子，张口就是国语。 “李先生也年富力强，相信在您的带领下，狮城的未来一定是美好的！ 这位是吴淑怡女士，垚象投资的老总，暂时负责旗下航运、进出口、地产和制造业方面的投资。” “你好，吴女士，欢迎你们的到来。老何是老朋友了，就不多礼了。各位请坐。” “早就想请赵先生前来，今日终于得见，实乃幸事！” “哈哈，李先生的风采我已经通过电视节目看到了。如今狮城虽然看上去有些困难，但我个人相信李先生的智慧，将来狮城一定是个耀眼的城市。 所以，这次前来我的基调是，愿意为狮城的建设添砖加瓦，至于具体的细节，就让何总和吴总去商量如何？” “不知赵先生愿意在哪些地方提供帮助呢，又为什么愿意在这样一个条件的狮城投入资金？” “很简单，第一，我看好李先生的智慧，第二，我相信困难只是暂时的，即使没有我们，狮城的发展可能顶多慢上一丝，但只要找对了发展路径，一定会扶摇直上。 第三，我认为这是个不错的投资，也算是雪中送炭的情谊，毕竟这里接近八成的华人。 当然，无论是什么人，只要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我相信李先生都能找到合适的方式让其融合共存。” “谢谢赵先生的坦然，确实，目前面临的问题比较多，200多万的人口的生计全赖我一身，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能有赵先生这样的朋友，是我之幸事，是狮城200万人的幸事！” “言重了，我是做投资的，只有些许的铜臭。首先在银行方面，我和各位董事的意见一致，愿意在有限的能力内为狮城的发展提供资金支持。 其次，这次和吴总过来，也是愿意在港口建设、航运、贸易、地产、园区建设、制造业、教育和酒店几个方面进行投资。 还希望李先生能在政策、土地等方面给予相应的支持。 尤其是制造业和教育产业方面，我方愿意先行投入。” “如此，多谢赵先生的慷慨，一个解决就业，一个解决教育，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要不然，我们请吴女士和我方的人员先进行磋商？” “这个不急，来此，只是先表达个态度，具体的情况倒是要请贵方的朋友先介绍一下，然后垚象投资这边会回去整合现有的资源，比如哪些制造业企业愿意来此发展，可以解决多少就业问题。 类似这些事情双方需要一段时间的接洽，同时，我相信，我们的合作是长期的、友好的。 在促进狮城发展的同时，我方也能够获取丰厚的回报。” “好，那我方这边会有专人和吴女士接洽，希望我们双方能够长期的合作下去。 初来狮城，总是要品尝一下本地的美食，我们先去吃饭？” “好，有劳了！” 第412章 合作和投资 访问历时两天。 双方达成以下框架。 一、狮我双方，就投资范围、额度、周期等双方较为关注的问题深入交换意见。 二、狮方高度评价我方过去几年在香岛市场投资取得的历史性成就，赞扬我方以独特的投资视角获取了高幅度的投资回报，衷心祝愿我方以后能够继续持久、长足发展。 我方高度肯定李九洲先生的个人魅力，在李九洲先生的带领下，狮城一定会战胜困难，带领狮城迈向更高的阶段。 三、双方高度评价狮我双方关系，认为当前双方关系已经达到了新的高度。双方领导一致决定，在坚持互利互惠、公平公正的基本原则上，进一步弘扬友谊，深化发展战略对接，共同推进狮城的建设和发展。 四、双方一致认为，自古以来，我华人在南洋诸地勤恳朴实、扎实劳动、依法从商，绵延已有千年。 五、在新的历史机遇下，双方在涉及彼此核心的利益和重大关切问题上相互理解、相互支持。 我方高度赞扬狮城的领导魅力，在坚持不干涉狮方基本利益的前提下，支持狮方自主选择符合狮方基本情况的发展道路。 六、双方同意保持高层交互势头，继续通过访问、致函、会见等形式增进沟通，不断深化战略互信。 总的来说，在不包括恒生的贷款额度在内，垚象投资、牧澜投资两家机构，将在未来一年内，纯现金投资额度一亿美刀，未来三年内，纯现金投资额度两亿美刀。 在狮城当前不足十亿刀的gdp下，该笔资金将会大大增强狮城振兴经济的信心，有效解决目前人员失业、信心不足的现状。 回程，李剑垚豪气的包机直飞香岛。 “大何董，相信我，李九洲的个人能力并不是我之前吹的，而是他真的有这样的能力，能够让狮城这样一个破败不堪的弹丸之地腾飞。 这个时机我们介入的刚好，如果我们此时不进入，华侨、南洋甚至汇丰、渣打都可能或早或晚的进入狮城。 甚至狮城自己也会成立相应的银行，我们在香岛没有发钞权，但是在狮城，我们未必不能通过投资的方式拥有部分的发钞权限。 恒生走向国际化，就看此一役了。 真诚、平等的去对待李九洲的需求，我们将来获取的回报或许比香岛还要多。 所以，回去跟几位董事沟通一下，如果你这边身体和精力上有顾虑，也可以派其他董事前往狮城常驻。” “我相信赵董的判断，我身体还行，这件事就由我长期跟下去吧，希望我们恒生能在赵董的带领下取得历史性的发展。” “您言重了，说到带领，还得是您，老当益壮，不辞劳苦。 我在医术上还算有些心得，回去给你配些药物，虽说延年益寿可能是有些夸张，但是保证身体无恙还是能做到的。 两座城市奔波，还希望您能保重身体为要！” “多谢了，我听说去年和今年赵董事分别搭乘了玛丽和朱丽安娜的私人飞机回岛，可是诊治了两位？” “看来，机场的眼线太多，就连大何总都知道了。确实如此，不然也不敢妄自给您开药。” “哈哈，原来这才是赵董的真本事，我还以为赵董有何能力能在年初虎口夺食。原来如此！” 呵呵，你要非这样认为，咱老李也不否定，就这么着吧，难道要告诉你资金都是白嫖的？ 回到香岛后，李剑垚召集了吴淑怡、梁家栋、亨德森三人带着许虎这个保镖，开了个小会。 历来，大事开小会，小事开大会，三人麾下现在人员上也不少，可那些人都是执行层，论能力，还得是这三驾马车。 “吴姐，回头看下旗下的制造业企业，有愿意前往狮城扩大规模的，我们全程跟注。 在条件上，我们可以适当的通过周期性的约定来逐步释放股权比例。 比如，十年、二十年，分别降低一定比例的股权比重。 像上次我和你讲的，制造业会转移，我们不一定全都押注在狮城。 适当的退出，给投资的对象一定的信心，也能让我们自己轻装简从，作为投资公司，我们更多的是掌握资本，而不是参与企业的管理。 数年的时间，足够让投资的企业在狮城获得丰厚的回报，到时候，我们的资金就会有其他的用途。” “家栋这边，确认好贸易、航运相关的事宜，狮城的地理位置注定是国际贸易的十字路口。 船的方面，我们现在自有四艘货轮，意呆利和小日子那边我也有船，不够就可以跟卢卡和斯蒂文接洽，如果能转过来使用也可以。 回头我和包老板那边再多讲一下，货运能力方面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能有所保证。 以狮城为起点，向西可以到欧洲、西亚、南亚；向东，可以覆盖到东南亚、香岛、湾湾、寒国、小日子，各地经济都在蓬勃发展，这条业务我们自己不做，也会有人来做，那么为什么不是有着先天条件的我们来做呢？” “亨德森这边，我们在港口、港务建设、地产等领域达成了合作共识，你现在要做的是摆脱一个地产商的思维，站在更高的维度去考虑如何能在狮城给公司获得更多的、长期的回报。” “牧澜酒店、教育投资基金，两个业务板块，要在狮城新建一家规模不逊色于香岛牧澜酒店规模的酒店，不用担心现在狮城的经济状况，将来会好转的，反而他们现在需要一家高等级的酒店作为全球商人落脚之所。 教育方面，小学、中学去相应的建立，不求短时间的回报，这部分资金占用的也不会太多。 另外，给现有的两所大学注入资金，并谋求成为校董，这点回头要和李九洲去谈，我们愿意为狮城的发展注入活力，大学人才的培养立竿见影，将会有效的提高狮城的人才水平。 所以，以吴姐为团长，两位为副团长，要在未来的几个月内，去组织现有的力量，去和狮城去聊，毕竟，三年至少两亿刀的投资规模不算是小事。 在股份比例方面，我们只求公正，不必苛求多占。 以上的事务，有问题吗？” “没有！” 第413章 人才和资金补充 “很好，那么接下来就得说一下各位的报酬问题。 我在很长一段时间中都是放权给各位，未来也同样会如此。 那么你们对于现有的报酬和奖金满意吗？” “老板，已经很多了！”这是吴淑怡。 “老板，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鬼！”这是梁家栋。 “老板，你的慷慨我生平仅见！”这是亨德森。 “哎，不要说的那么肉麻。很明确的告诉各位，垚象投资、牧澜投资以及未正式投入使用的南海投资，三家企业我都没打算拿出来上市。 我的身体情况很好，可能未来几十年或者大几十年也没有去世的风险。 所以也不打算在我死之前选定继承人，未来的事情都不好说。 我吃肉，各位劳心劳力，汤都喝不到不是我的性格。 所以，我通过法务的郭律师，已经以你们三位的身份成立了一家合伙企业，股份比例433。该公司作为gp，参股垚象投资，文件我已经签字。 也就是说，你们不用出资，在公司有盈利的时候分红即可。” 三人大眼瞪小眼，目前垚象投资的规模可不算小，不仅仅是当初的初始资金，这三年来投资的领域中失败的投资非常的少，而成功的多如牛毛。 那么别看这点股份比例，分红下来，一定是比之前年终奖要多得多。 而且将来随着投资规模的扩大和盈利能力的增长，分红的比例也会更高。 这是老板在给人送钱啊。 “老板，这多不好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十年内，你们的个人资产不以亿计算，我个人掏腰包补足。 多了，也不用你们退给我。 小日子的斯蒂文，我已经给了他工厂的一些股份，将来也许会和几位看齐，只希望各位能够全身心的为公司的发展尽一份力，也为自己的钱包尽一份力。” “香岛、狮城，两个体量巨大的市场，后续的投资也一定会持续，所以，现有的员工也许不足以满足我们自身发展的需求。 所以，人才，人才，人才。各位不要担心手中的权力被分摊，反而要去积极挖掘人才，只有人才才能够给我们带来更为丰厚的回报。 举贤可以不避亲，但是每个人都要接受审计，拿了不该拿的，该送进去就送进去，包庇者直接开除，没有第二次机会，无论其是什么级别，无论其有什么关系，这点一定要恪守底线。 许虎！秦羽回来之后，你去转达，如果审计和法务处理不了的问题，你们来处理！” “是！” 看着意志坚定的许虎，和之前见过笑眯眯的秦羽，三驾马车心里苦笑了一下，自己这边是没问题的，能受得住考验。 可下面时间久了，有些事情自然而然的产生，只怕到时候能躲过法律的制裁，也逃不过这个浑身煞气的家伙。 年纪轻轻的老板，偌大的家业，雷霆的手段，恩威并施，这怕不是个妖怪？ “最后一个事情，牧澜酒店，元旦就可以开业了吧，派去学习的人员情况如何了？” “派去丑国、鹰国、鸡国各有一部分人员，最迟十月份回来，筹备工作到时候再展开就来得及。” “那好，到时候你们三位就代表我去主持开业，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也会过来。香岛的各位名流，到时候都发个帖子，作为主要的潜在消费群体，别忘记关照这些人。 当然，不给面子的也要记下来。 许虎，安保的事情你和秦羽来商量，咱们的兄弟也有去学习的，回来别忘了传授经验。” “是！” “那今天就到这，辛苦各位了！” 会议结束，李剑垚约了霍老板，和他聊了聊狮城的事情，如果有意向的话，也可以去参与一下。 岛府给他的打压已经开始了，相信他也了解自己的状况，虽然能再挣扎两年，但当初种下的因，现在承受的是果。 与其投入到南沙大量资金，还不如开辟一条新的赛道。 包老板那边，也去聊了聊，除了船务，现在包老板还没有在地产领域有多少投入，航运业务也正处于快速发展阶段，去往小日子、寒国的航线忙碌不堪。 狮城，也许是新的增长点，当然，没有精力去投入也没关系，李剑垚可以整合香岛、意呆利、小日子的船去做这件事。 把给朱丽安娜的药丸子封装好，放到家里，吩咐许虎，如果有来自海牙的电话，就可以让人来取走一部分药丸子。 如果没有人来电，那就放在这里就可以了。 给大何总搓了一些药丸子，用的药材都是空间产的，价值也比较高一些，对于这个恒生真正的掌舵人，李剑垚也希望他健康长寿。 弄好之后，让许虎亲自给送过去。 未来三年，直接损失两亿刀的李剑垚把目光投向了忘记收割的阿三。 不同于其他国家习惯于放在首都，阿三的储备放在了孟买的阿三储备银行。 现在阿三的外汇储备规模包括黄金在内，有六亿刀。 李剑垚大热天的，包上头巾，抹黑自己的脸，涂了个大眼影，脑门上点了个红点，比罗家英饰演的阿三还地道。 虽然远离了恒河水的侵染，此时的孟买仍然像是一个时空拼接的产物，维多利亚哥特式的建筑、阿三古典风格的建筑、现代的斑驳建筑、大街上的牛车、牛粪、不同肤色、不同种姓的阿三人民、繁华和落后的对撞充斥在眼中。 好像咖喱才是这块大陆永恒的味道，李剑垚迅速去搞定了金库，还别说，黄金所占的比例是真的多，除了美刀，还有英镑。 留是肯定一毛都不留的，反正他们生财有道，大不了可以借钱不还，就连几十年后他们长期保持贸易逆差，还不缺外汇。借钱不还，扣押外企资产等手段是玩的比黑哥还六。 再说了，他们还有很多金身，不行他们自己会扣下来当储备的。 既然来了，就再去一趟瓦弄，三年前李剑垚他们撤离之后，他们再次卷土重来，在瓦弄修复了机场。 面对两个营的兵力，李剑垚决定智取，放毒！ 安静的夜，千余阿三士兵陷入了深度沉睡，三年前的那些飞机、装备换成了如今的米21、苏30、神秘四，至于坦克、战车、机枪、步枪装备，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这些人没有成为肥料，李剑垚怕祖国的土地上长出咖喱味的野草，也没有成为空间里野狼的食物，怕狼吃了一身的咖喱味，小雪、阿呆它们会不喜欢那个味道。 顺着布拉马普特拉河，这些非法武装入侵的咖喱被水葬，希望来自雪域高原的雅鲁藏布江水，能够涤荡他们的罪恶。 至于抗议强不强烈，李剑垚是不关心的，这时候他们正忙着跟巴铁干架呢，等了解到这边的时候，也只会忍气吞声。 毕竟，估计他们也不想三年内打两次首都保卫战。 第414章 返乡 浪荡了大半个地球，李剑垚终于要返回村里。 就像一个过客，想到了就去做，比如南海、巴勒莫、伦敦、海牙、香岛、小日子，有着几十年后的眼光，高屋建瓴之余，总是会和现代的人和事物发生碰撞。 只有亲情，能让李剑垚感到在这个时代不孤独。 这次李剑垚闪现的地方不是村里，而是隔壁公社到津河公社的土路上，发现四下无人，212从空间中拿出来，驾驶着这个没有空调、方向盘蹬硬的古老吉普车往家里驶去。 车的后座上除了一些糖果，化妆品，布料，再就是当初买的那些太阳帽，这个季节没什么吃食能够放的住，天气太热了。 车的软顶，被李剑垚给卸了下来，敞篷的212跑起来会更凉爽些。 李剑垚穿着部队的背心、裤衩，脚下半踩着拖鞋，65式军装堆在副驾驶，也不怕有人来问。 这个时间，自行车都是让人羡慕的东西，当然不包括葫芦村，但一辆吉普车，确实会让人感到高不可攀。 212驶入村子的时候，果然受到了众人的追捧，一堆的熊孩子追着车子跑，尾气的味道让这些人感觉到莫名的香。 李剑垚戴着墨镜，直接一溜烟开到了家里。 孩子们早就追不上了，至于那些乡亲们，有了钱之后，好奇心也没那么重了，村里拖拉机、收割机的数量是不少的，比起城里的条件也不差啥。 呼喊着熊孩子们别追着人家了，不用想，肯定是来老李家的，村里除了老李家，也没有人家能让吉普车来的价值。 村里的路，平整紧实多了，很多地方还铺上了石板，放眼望去，家家户户都是新房子，当然，也有一部分老房子，被闲置在那里，等待着拆除或是用做他用。 车子停稳，鸟、熊、猫、狗、孩子纷纷出来接驾。 “哥！哥！哥！哥！” “这车真漂亮！” 狗子摇着尾巴，俩狗熊站起来拍着胸口，馒头几个拿脑袋蹭来蹭去，雪鸮阿花也不嫌热，热情的从李剑垚的左肩跳到右肩。 李剑垚挨个爱抚一番，然后让它们滚一边去。 “你们几个，车里太阳帽一个人一个，糖果自己分，化妆品自己分，布料扛回去！” 二姐指导着剑秋、剑霜、见恩、见颜搬东西。 李剑垚屁股后面跟着一群的动物走进了院门。 葡萄架下，奶奶摇着蒲扇，爷爷吸溜着凉茶，大娘、父母、三婶都在。 “奶、爷、大娘、爹娘、三婶，我回来了！” 说着赖赖的给奶奶个拥抱。 “死热的，一身土，快去洗澡！” “爷！” “我亲爱的母亲大人！” “爹！” 几人纷纷嫌弃李剑垚，都推开了自己。 被嫌弃的人只好钻进洗澡间赶紧冲了个凉，洗去着不足十公里带来的灰尘。 出来的时候，已经喷香的帅小伙，一米八五的身高，英俊的面庞，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立在几位的面前。 “你怎么又长高了？” “没办法，随根！随便长长就高高大大，英俊潇洒！” 臭屁的李剑垚拿起父亲跟前的凉茶灌了个干净。 “来三婶，让我抱抱建安，这小子怎么肥的跟猪似的？这大夏天，不得起一身的痱子？” 最小的弟弟，蹬着腿儿，瞪着眼睛看着他哥，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蠢萌蠢萌的。 “我大姐呢？” “咸菜厂呢，正是厂子忙的时候。” “娘，你咋在家歇着？” “你不是让我把厂子交给你大姐吗？你娘我也歇歇，山上的果树都挂果了，这几天在摘果子，除了苹果和秋梨，那些个桃子都得使劲吃，也卖不上价。” 李剑垚伸手从石桌上拿了一个磴硬的大黄桃，啃了一口，脆甜！ “这桃子不错啊，产量多不多？” “20亩地的桃子，每亩6000多斤的产量，平均每个人一夏天得吃60斤才吃得完。 使点劲吃，再加上给供销社一些、县城里的厂子一些，还是坏不了的。” “那就挺好！放烂了就白瞎了。” 其实这些桃子、山楂等水果，当初给村里拉来种上，是想着做罐头用的。 可还有一年，风雨将至，既然没有浪费，就先这样吧，别提罐头的事情。 提了，以爷爷的行动能力，肯定拉着人就干起来了。 先过了这三年再说，反正吃到肚子里，也算是补充了维生素。 刚刚路过的时候，乡亲们脸上都水润光滑，没有了当初面黄肌瘦的样子，熊孩子们跑的也飞快，营养上是不缺了。 “你那车还没还给人家？” “啊，借来用就接着用嘛，这车人家有点看不上，我想着我大姐出嫁，要是坐这车，是不是场面上也好看？ 所以就一路开回来了。” “咋不碰到劫道的给你劫了！以前呐，西边那些山里，还是有很多胡子的！” 奶奶佯怒，埋汰李剑垚。 “没事，指不定谁劫谁呢，要是碰到了，你孙子保证没事，劫道的可能会出事。” 熊孩子们把太阳帽戴上，挨个的分发， “哎~，男的没有啊！剑秋，你戴着我的墨镜，弄个帽子臭美啥呢？家里女士一人一个，你个小子没有份！” 剑秋嘻嘻哈哈的，把帽子扣到了老娘的头上，仰着头，戴着大墨镜。 “哥，你这墨镜给我呗！” “不行！你不配，别花了眼镜，挺贵的，快还给我！ 哎！撅着嘴也没用，最近你们的功夫都练的咋样了？ 要不要我给你们检验检验？” 杀手锏一出，几个小的一溜烟的跑了，都不用挽留。 剑秋把眼镜还给了李剑垚，扭着屁股也要跑，被李剑垚一把薅过来。 “明天哥带你上山打猎，去不去？” 啪的一个立正敬礼，“请首长指示！” “让几个小的去收拾东西，准备好水，长裤，绑腿，长袖，帽子啥的，去吧！” 被忽悠的剑秋，转身去准备去了。 奶奶说道， “刚回来就不消停，上山你可看好了，别让几个小的让狼给掏了！” “没事，奶，我明天扛着56半去，再带着馒头和两只熊还有老四，就是碰到老虎都不怕。” 爷爷挺直了身板，不断的给李剑垚使着眼色，那意思，你叫上我，叫上我！ 李剑垚看都不看，爷爷哼了一声，站起来自己跑屋子里去了。 第415章 后山打猎 晚上，奶奶亲手擀了面条，李剑垚吃的喷香。 作为最受欢迎的孙子，奶奶虽然开始的时候傲娇了些，可行动上却很感人。 “奶，我大哥那边，张奶奶有没有跟你联系？” “打过电话了，十二月份就在京城办一场，咱家里办一场。 就是不知道你哥这边假期有多少。” “应该是可以的吧，那时候他刚好这次学习时间到了，顺便请个婚假，部队应该没什么说的。 对了，回来的时候，我去了他那一趟，我大姐结婚他是回不来了，让我给我大姐500块，当嫁妆了。” “行，都是你们兄弟姐妹的事情，我岁数大了，不管这些。” “咦！奶你没发现这两年吃的好了，您越来越年轻了吗？” 自从爷爷奶奶以及家里的这些人喝了灵水，皱纹就好像远离了这些人。 要说奶奶现在四十多可能有些过分，但是五十岁左右的样貌，六十岁的年龄，还是很实在的。 大娘、老娘、三婶，都好像没有受到岁月的侵扰，和城里养尊处优的贵夫人的脸也没什么区别。 再加上不缺营养，又常年劳动，身体又有灵水、蜂蜜的调理，健康的很。 只不过举止上不怎么优雅就是了，比如现在剑秋虽然已经11岁，快一米六了，赵瑜琳同志该揍他还是随手就揍。 “我有你这个宝贝孙子就知足了，没病没灾，又不缺吃的，孙子还孝敬我钱花，啥事都不管，多好！” “奶，您这心态，越活越年轻，我爷也不差，明天上山，我觉得还得有老猎手从中指导，要不然，我们这些小辈出了什么纰漏就不好了。 我爷这身体，现在上地去砍两亩地苞米都不带喊累的！” “得得得，还变着花的哄人，他要是非要去，我还能拦着？” “您才是定海神针，您不应，我爷也不敢动弹啊。” 拍完了马屁的李剑垚，看着嘴角压不住的爷爷咬着烟斗，暗暗的点了点头。 爷爷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溜达到地下室去了。 56半和水连珠都得再擦一遍！ 次日一早，李剑垚就被剑秋、剑霜几人给弄醒了，看着眼前的几小只，武装到牙齿的装扮，哀叹了一声， “你们可真早！” “哥，快起来吃早饭，奶奶蒸了馒头，咱们吃完上山还能带着！” “好！哎！见颜你穿的那么整齐干嘛？” “哥，我也要上山！” “你年龄不够，等你十岁以后再说！” “哇！！！” “哭也没用！要不我让三婶用笤帚旮瘩跟你讲讲道理？” 举着双手抹泪的见颜，让几人跟兔子似的赶紧跑开了，李剑垚拉过小妹的手，悄悄跟她说道， “乖乖滴，哥回来给你两块钱零花钱！要不然奶奶和三婶也不会让你上山，你太小了，等你长大了，哥再带你去！” “那我要用这钱去买漂亮发卡！” “买！把好看的发卡多买几个，换着戴！钱你自己留着，到时候哥给你掏钱！” 见颜这才撅着个嘴，跑出去吃饭了。 李剑垚洗漱完毕，几只小的已经就着高粱米稀饭啃上馒头了，红红的酱芥菜丝再来上一口，每人还有一个鸡蛋，早饭可口又丰盛。 夏天天亮的早，去地里除草的人、砍柴的人都天亮就出发了，早上回来吃口饭，中午歇个晌，天黑了就睡觉。 既能躲过中午的炎炎夏日，也不耽误生产和生活。 爷爷早起去大队部又借了四杆水连珠，拆下来挨个给擦拭了一遍，又调了调准星，竖在墙角。 狗、熊、猫似乎知道今天要上山，已经早早的吃完了它们的早饭，在廊檐下排成了一排，等着出发。 上山的爷爷和李剑垚领队，二姐加上三小只，一共六个人，一支56半，五杆水连珠。 爷爷要把56半递给李剑垚，李剑垚拒绝了， “爷，你背连发的，老班长用自动火器，小兵用单发枪才是正常配置！” “哈哈，那班长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出发！” 馒头一家六口，六猫当先，颠颠儿的跑在前面，老四紧随而上，俩熊落在最后，然后是六个人，穿着胶鞋，打着绑腿，背着水壶，一路向山上前进。 过了二道山，爷爷让停下来。 仔细的给几个没怎么放过枪的几个讲解枪支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 至于拉栓，几个自从练了功夫，手上的力气还是有的，根本不费劲，就是后坐力上可能有些不适应。 李剑垚也端正了几人的射击姿势， “三点一线瞄准，水连珠有效射程400米，子弹初速820米每秒，在600米外的距离仍然能够造成杀伤，使用7.62*54毫米步枪弹。 后坐力比较强，所以，瞄准的时候，枪托不要贴着锁骨，要靠下一点，用胸大肌上方的位置固定枪托，防止锁骨骨折。 枪口不要对人，不要对人，不要对人。 瞄准的时候，不要紧张，呼吸要平缓，冷静瞄准，果断开枪。 记住了没？” “记住了！” “好了，没机会给你们试枪，在这里开枪会把野兽吓跑的，到地方有机会再让你们放几枪玩玩。” 李剑垚从包里拿出来四把匕首，一人一把，爷爷和李剑垚用的则是之前打的那两把猎刀。 “匕首送你们了，回家上交给咱奶，不许带出门！” 几人看着羽毛纹的匕首，配着鹿皮刀鞘，反复欣赏了好几遍，这才别在了腰间。 李剑垚叫过来两只熊，论嗅觉，这俩家伙比老四都要厉害的多，换成俩熊打头，六只猫分列两侧，老四断后，队伍迈进了三道山。 熊的速度不慢，手脚并用，时不时的还回头看看队伍跟上没有，几人都没吱声，就连爷爷都如履平地，健步如飞。 很快，俩熊的速度慢下来，步伐变得小心翼翼，养在家里几年，这俩熊又当苦力拉磨，又会搬东西，早已经不是看到猎物就扑上去的莽撞熊了。 爷爷和李剑垚同时举拳，压低了身子，放缓了脚步，后面的几只有样学样，把枪从背上取下来，握在了手里。 前方不远，一个傻狍子，啃几口草，就抬头望一望，再啃几口。 第416章 狼群遭灭门 距离200米左右，56半和水连珠都能够得到。 熊和狗都趴下了，几只猫从两侧包抄，已经去断了傻狍子的后路。 “二姐，有没有把握？你来瞄准，打头，爷爷补枪，你们三个学着点！” 二姐拉栓上膛，斜趴在地上瞄准，爷爷也拉动枪栓，半蹲着瞄准了目标。 “建清，我数到三，一起开枪！” “准备好了吗？” “好了！” “三！” 嘭！ 狍子应声倒地，老猎手的操作一点毛病都没有。 二姐歪着头，幽怨的看着爷爷，爷爷哈哈一笑。 “没事，没事，习惯了就好！” 二姐瞪了一眼，然后自己瞄准，嘭的一枪，打中了狍子。 馒头已经跑过去，一口咬住了狍子的脖子，甩嗒甩嗒的叼着猎物往回跑了。 李剑垚看了看，狍子头上一枪，脖子上一枪，这俩人枪法还行哈。 “二姐，剖开，去内脏！” “得嘞！” 抽出匕首，二姐手起刀落，匕首锋利的很，二姐把内脏取出来，把心肝切了几刀，喂给了馒头和狗子以及两只熊。 雪鸮阿花这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飞过来，落在了身旁，脚下还有一只飞龙，丢在了地上。 那笑嘻嘻的模样让人感觉这家伙好贱。 “爷，阿花经常往家带猎物吗？” “嗯，飞龙、野鸡、兔子，隔三差五就往家里带，这家伙捕猎是个好手！” 说完还摸了摸阿花的脑袋。 “馒头他们每天都自己上山，基本不用家里喂。就是几个小的一直没有生小猫。” “这个，猞猁一般一片区域只有一家子，老的不离群，小的好像就不生，要是馒头和包子两个离群或者丸子兄弟姐妹找新的领地，他们就会生小猫了。” “还有这说法？” “嗯，我在图书馆的动物介绍上看到的，这叫猞猁的群居效应。如果是野外生存的猞猁，基本都是单独生活，自己捕猎，而且伴侣不固定。 基本上都是母猞猁带大小猫，每胎两到三只小猫。 咱家这俩大货，不就是当初生了三个，被狼群给掏了，死了俩，就剩一个丸子。 第二胎就生了三个，赖在家里不走了。” “还有这说法，不过这几个家伙也不错，有它们在，村子就没进过狼，挺好！” 看着二姐要割狍子肉，李剑垚制止了。 “别给它们吃太多，吃饱了就跑不动了，垫吧一口就行，既保持野性，也能行动迅速。 狍子先放在这，做个记号，咱们继续往里走。” “哥，狍子放着不会让人给捡走了或者野兽给吃了？” “狍子在那吃草，证明周边没有野兽，俩熊也没示警，那就是真没有。 至于别人，咱们村的人就算是带着枪也不敢来三道山，他们没有爷那样的胆量和身手，要不然早些年为啥都饿肚子也不上山来打猎？” 剑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几人再次往山里走，拍了拍熊屁股，干活！ 阿花飞天而起，这特么陆军和空军联合作战，山里的动物算是倒霉了。 半小时后，11头狼进入李剑垚的视线范围，馒头一家也似乎有所感应，作为宿敌，馒头和包子一家，高昂着头，跃跃欲试。 四头小狼，剩下的都是大家伙，狼群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作为丛林猎手，它们丝毫没在怕，准备好队形，要和李剑垚他们碰一碰。 李剑垚拉过馒头，“六对十一，优势在它们。等我们开枪干掉几个，剩下的你们去搞定，别让它们跑了！” 馒头喵了一声，两两一组，包抄去了。 李剑垚按着两只熊，让它们稍安勿躁，转头和几人说道。 “咱们六杆枪，一人选定一个目标，最多一枪，剩下的交给馒头一家，它们见了狼就不要命，别伤了猫！” 阻击战准备，各自瞄准之后，李剑垚喊， “一、二、三！” 嘭嘭嘭嘭嘭嘭！ 密集的枪声响起，七头狼中枪，爷爷不讲武德，多开了一枪。 直接毙命的三头，二姐的枪法也准，三小只就没那么准了，打中了身子，狼还嗷嗷着，踉跄几步倒下。 李剑垚击毙的是头狼，剩下四只半大的狼手足无措，是跑还是战斗还在犹豫中，馒头一家杀到，不够分！ 上去分别咬中狼的脖子，四只半大的狼立时毙命。 “来吧，就地解剖！内脏掏出来，天气热，别等到拖回去就该炸了！” 三小只犹豫着，之前也没干过这活儿啊！ “给你们匕首干嘛用的？照着肚子划开，别搞的太深，一点点的搞，然后掏出来就行。没死透的脖子上再补一刀！” 这刚说完，二姐那边已经剖好了一只，爷爷点了根烟，这么血腥的事情得让孙子们来。 李剑垚对于这等场面见的多了，也不动手，等着三个小家伙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线。 三小只齐心合力，先搞定了一只，然后好像找到了诀窍。 分别对准了一头狼就下手，很快十一头狼个个被剖的干净。 李剑垚指着地上的一对物件说道， “这个是心脏、肝脏，喂给猫狗熊都行，剩下的肺、脾、肾，胃、肠子，味道没有这两好，要是没吃的，它们也会吃。 熊杂食，什么都吃，甚至腐肉也吃，不过熊也吃浆果、树根、草、分析、鱼、蚂蚁、昆虫甚至兔子、松子等等。 大猫就比较专一，只吃肉，内脏，至于咱家老四，有肉也行，有饭菜也吃，好养活的很。” 猫狗熊又吃了几口，李剑垚就制止了它们。 等会儿还得干活儿呢，吃饱了还得消化一阵子，内脏堆成一堆，狼挂在了树上，风吹着，能坚持的久一点。 用水壶里的水洗了洗手，喝了几口，坐下来休息。 “饿了吧，馒头拿出来吃了，马上中午了，枪保险关上！” 三小只还在想着刚才那堆内脏，有点吃不下，二姐丝毫不受影响，馒头啃的喷香。 正吃着，一头梅花鹿惊慌失措的跑进了视线，李剑垚抬枪，开保险，上膛，一枪给撂倒。 “没想到还有送上门来的！” 过去趁着热乎，把水壶里的水倒掉，隔开血管开始接鹿血。 三个小的跑过来，看着李剑垚的操作。 “这是好东西，大补的药材，鹿茸也是好东西，梅花鹿啊，全身都是宝，一会儿回去的时候让熊背着，直接送家去。” 处理好梅花鹿，许是被狼内脏的气味吸引，五只豺狗又来了。 得，这是打猎呢，还是陷阱，山里的动物都这么憨了吗？ 第417章 豺狗子的搏斗 爷爷站起来，摸起枪。 李剑垚则按了按， “爷，五只豺狗，要不，徒手？” 爷爷看了一眼李剑垚，点了点头。 豺狗犹豫不前，前面的狼内脏、树上挂的狼肉、地上的梅花鹿都是好食物。 可前面的人、大猫、狗、熊似乎不好惹，重要的是他们手里有枪！ 豺狗一般长90厘米左右，肩高50厘米左右，尾长45到50厘米，比狼小，比狐狸大，体重20到40斤之间，也叫野狗、红狗子或者红狼。 一般小豺狗群两三只，多的七八只或者十几只，社会化程度较高，鹿、麋、麝、山羊甚至野猪等都是他们喜欢的食物。 和鬣狗不同的是，他们分布的范围较广，抗寒、耐热，适应性强，在热带森林、丛林、丘陵、山地、高山林地、高山草甸、寒温带丛林都有其分布。 豺狗 李剑垚拎着猎刀，跟二姐和三小只说道， “你们三个，用匕首，对付一个，我们三个一人一只，狗和熊掠阵，大猫包围它们！” 说完，大猫就呈战术队形，左右包抄去了，战术纪律执行的非常好。 “哥，这东西厉害不？” “凑合事，比狼差点，爱掏屁股，擅长围攻，别把后背对着它们就行，你们功夫练的怎么样了？ 当年我和爷俩人两匹马，在藏区，对付一群狼，只跑了两头。 你们注意配合，别扎到自己！” 跟豺狗招了招手，五只豺狗在内脏的引诱下，觉得可以拼一下子，慢慢的要围上来。 虽然好像自己也被包围了，但是有现成的肉在等着，也无所谓了。 李剑垚上去，身形一动，就削掉了一只豺的狗头，吓得其他四只战术性后退了一步。 想要逃，六只大猫已经站定了方位。 于是它们选择拼了。 爷爷老当益壮，脚步一动，豺扑了上来，爷爷反手一刀，砍掉了半边狗头。 二姐那边，身形灵动，反手握着匕首，豺冲上来的时候一刀扎进了豺的脖子。 三小只那边，还在和豺狗游斗，毕竟年龄小了点，枪放过了，近身斗野狗的经验还是没有，扑上来就挥刀，然后躲闪。 几轮下来，三小只和豺狗都累的不轻。 而熊对着那只，熊大一巴掌就给豺狗子拍地上了，然后两只熊一只拽着脖子，一只拽着后腿，硬生生给撕了。 “要帮忙不？” “不用，剑霜、见颜，你们俩后边点，我觉得我能干掉它了！” 说着豺狗子再扑上来，跳跃的高度还挺高，剑秋匕首高举，一个滑跪，匕首从豺的肚子上划开，内脏流了一地。 剑秋一个翻滚，躲开掉落的内脏，站起来，贱兮兮的说道， “哥，咋样？” “凑合事，你们三个都没熊搞的快！去干活！” 三小只作为最小的，又开始解剖。 “差不多了，东西不少，虽然没有野猪啥的，可也够这俩熊拉着了！咱们收拾收拾往回走吧！” 爷爷对于没有狩猎到野猪还有点感到遗憾， “要不然找找野猪？” “别了，拿不下，要是一头两头还行，要是野猪一家子，咱也拖不动。发起疯来，三个小的怕是没啥经验，伤到了反而不美。” “这些狼啊红狗子啥的也没啥肉啊！” “我回去告诉我奶！” “走吧走吧！挺好的了！” 爷爷从谏如流，毫不拖泥带水。 李剑垚砍了几根笔直的树枝，做了个简单的扒犁，用带来的绳子捆好了猎物，然后两头工具熊拉着扒犁，轻松的就往回走。 到了狍子那里，再捆上，阿花又抓了一只飞龙回来，咕噜咕噜的叫了几声。 李剑垚指着两只飞龙， “带回家去！” 说着阿花一爪子抓着一个，起飞，鸟飞直线，很快就能回到家了。 大部队则用了快两个小时才出山，李剑垚让二姐带着两只熊驮着着鹿先回家，几只猫和狗也颠颠儿的跑回了家。 剩下的狍子、狼、红狗子，李剑垚拉着，往大队部而去。 进了村子，爷爷昂首在前，后面三个小兵背着枪，雄赳赳气昂昂。 “老书记这是去打猎了？” “哎哟，这么多狼和红狗子，可算是除了害了！” “老书记老当益壮，英雄不减当年！” 爷爷被马屁拍的都要起飞了。 很快就有好事者代替了李剑垚，几人拉着扒犁，李剑垚也乐的清闲。 “三土啥时候回来的？” “一回家就上山除害，你小子可真厉害！” “哎呀，都这么高了，回头跟我家小燕儿去玩啊，你们年轻人多沟通沟通，看对眼了处个对象啥的，婶子也不是那么不开明的人！” “哎哎！徐婶儿，我和燕子是兄弟，您别想了，再说我还小呢，您歇着！” “何婶子，你家狗剩子哪去了？我都好几年没揍他了，手有点痒了！” “哎，奶娘！回头来家串门啊，有人欺负你家明珠就报我名字，我回头一准削他！” 到了大队部，十大爷李厚河和大队长朱凤春看着扒犁上的一堆肉，咧着嘴。 “五叔，咱村里也不缺肉，还合计你带着孩子进山放几枪就得了呢，咋整回来这么老多？” “碰到了，咱也不能让它们给逃了啊，再说，畜牲这玩意，看着人就往上扑，你不弄死它们，它们就敢吃人！ 你们自己瞧着办吧，是挨家分点还是怎么着，自己想辙！” “诶诶！” “十大爷，狼皮红狗子皮扒的利索点，硝制一下，从年龄大的开始排队，一人一张，当褥子吧！ 有多少算多少，排不到的那就算了，谁让他们年龄不够呢！” “三土的主意好！就这么办！招呼大家伙儿，分肉！” 村里人聚集起来的时候，十大爷开着大喇叭喊道， “老书记带着孩子进山，打了些猎物，咱们现在肉食也不太缺，就挨家分一点，嫌弃山里的东西不好吃的可以弃权！ 狼皮、红狗子皮，大大小小一共十六张，村里老人，从最年长的开始排，咱给做成褥子，冬天也暖和些！ 家里有的，或者不想要的，过来说一声！ 别啥东西都往家里划拉，咱大队饿不死一个人，也不会冻坏一个老人，都自觉点！” 大家伙儿也是凑个热闹，村里每年最少杀两次猪，平时还有鸡蛋和鸡肉吃，又不缺钱，还真不在乎这狼肉和狗肉。 看热闹的多，要肉的少，喜欢吃的干脆一张罗，借着大队部的大锅就给煮了。 喜欢吃的凑一起来，自己带着碗筷凑口热闹的随便来。 大队也召集了几个婶子大娘，干脆在大队做了顿饭，瓜果蔬菜之类的往这边一凑合，算是过了个小节。 你看，当物资丰富的时候，人们都会展现自己的风度，不去计较那一口吃的了。 第418章 忽悠老舅转移 李剑垚没参与这次活动，把枪交回去就回了家。 倒是三个小的，兴高采烈的跟同龄的家伙们吹嘘，自己是如何搏斗红狗子的。 李剑垚到家，奶奶和二姐已经把鹿茸砍了下来，放到了李剑垚的药房里。 李剑垚赶紧燎去茸毛，刮净，以布带缠绕茸体，自锯口面小孔灌入热白酒，并不断添酒，至润透或灌酒稍蒸，横切薄片，压平，再干燥。 鹿血也找了个钵，自然风干，去掉水分之后就是鹿血粉，这玩意是好东西，留着有用。 切了块鹿肉，跟奶奶和二姐说道， “我去趟我姥家，奶，天热肉放不住，切切让我二姐给几房和我二姑他们分分？” “行，家里吃一顿就行，滚吧！” “好嘞！” 临走前，又从葡萄架上摘了两串葡萄。 李剑垚带着鹿肉和葡萄，从后山一路奔姥姥家而去。 到后墙外面，又从空间里拎出来一桶豆油、两瓶酒和一匹蓝色棉布。 “姥姥！哎，姥爷和老舅也在家啊！” “哎呀，快来让姥姥稀罕稀罕！咋半年又长高了，瘦了，一定没好好吃饭！” “可没有啊，我感觉我都胖了！” 老舅把东西接过去，撸了李剑垚一把。 “我姥爷咋不吱声？” “哼，家里的鸡又能下蛋了，你小子就跑来了！” “额。。姥姥，我带的鹿肉和酒，您自己留着，不给我姥爷吃哈！” “行！姥姥这就给藏起来去！” 老头儿忽悠一下从炕上起来，去检视酒水去了。 “瞅你姥爷那德行，晚上姥姥给你炖鸡吃？” “不用，就吃那块鹿肉，再薅点葱，摘点黄瓜、水萝卜啥的吃了就行。 鹿肉大补，这大夏天别吃流鼻血了。 那两只宝贝鸡就留着下蛋吃得了，您也不用总想给我留着，该吃吃，该喝喝，我也不缺吃喝！” “行，那你坐着，姥姥给你做饭去！” “我帮您烧火！” “不用！现在用外面的灶，让你老舅去就行。” “哎呀，让我老舅歇着吧，我陪您聊聊天。” 院里有水井，辘轳打一桶水，哇凉哇凉的，去暑气正好。 姥姥家院子大，没盖厢房，依然是坐西朝东，倒是把北侧的棚子重新修缮了一番，用于堆放柴火、杂物、木料之类的。 连着房子，南侧盖了个大耳房，就当是仓库了。 人口少，房子够住就行，倒是没贪多，像李剑垚家里几个院子一样搞那么多的厢房。 园子边上，红砖砌筑的灶台、操作台、大板桌子，夏天正好用来做饭，顶上姥爷和老舅用木料、石棉瓦盖了顶，院子的地面用大方砖铺的地面，夏天不泥泞。 排水沟顺着院子，经院墙，流到院墙外面的地势稍低些的园子里去。 姥姥切肉，李剑垚去好了些葱、萝卜，摘了几个茄子和一些豆角、黄瓜，正经的农村夏日晚餐，食材新鲜，现摘现吃。 哇凉的净水清洗一番，洗完的水，往园子里一泼，防尘又降温。 “姥，我老舅还没动静？” “唉！也不知道咋了，就死活没一个看得上的，怕是要打光棍了！” “姥啊，你说有没有可能树挪死，人挪活？要不然，给我老舅换个地方，没准就能拐带个老妗子回来？” “能去哪啊，要是能换个地方，我巴不得的，这整天一个大光棍儿在我眼前晃悠，我脑仁都疼！” “呀呀呀，要是时间长了见不着，您还不得想的难受？” “我可没工夫想他！他就是不孝啊，这么大了，还没个媳妇，我都跟着丢人！” “姥姥，讲道理，我倒是认识个朋友，工作啥的也容易，就是太远了，您要是肯放手，要不然让我老舅去试试？ 没准姻缘还真不在家里。” 姥姥刀一顿， “靠谱不？” “靠谱是肯定靠谱，就是挺远的，难得回家一趟。我是想着我老舅在您身边，好歹有个照应，这天高水远的，要是出去了，三年五年不着家，您该受不了了。” “没事！家里窝着能有啥出息，我和你姥爷身体好着呢，十年八年也死不了，要是有机会就让他出去闯闯也好。 在家里瞧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的，连个媳妇都没有，窝死在家里也是块臭肉！” “那可说准了，我回头让人带着我老舅去，您可别舍不得！” 李剑垚悄悄地在姥姥耳边说道， “去香岛，挣得多，有人照应，就是不容易回来。” 姥姥坐到椅子上，琢磨着。 “那可是怪远的，靠谱？” “嗯，啥事没有，要是您不放心，一起跟着去也行，一人工作，养活一家没问题。” “算了，我跟你姥爷啊，这山、这水，生活了大半辈子，土埋脖子了，死也死在这里。” “呸呸呸！早着呢，可别瞎说！我准备年后，让我爹娘带着几个孩子也过去，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不去不去！哪都不去！你大舅虽然废物一点，可毕竟是我亲生的，这院子刚盖好，我也干的动，大队分钱分粮也不少，饿不死人。 我就在家待着，挺好的。 要是将来你老舅孝顺，给我生个孙子孙女啥的，我看上一眼也就行了。 要是还找不到媳妇，就让他死外面得了！” “看您说的，别总死活的。这事儿，您和我姥爷知道就行，我大舅他们都别告诉，往小了说，是有海外的亲属，往大了说，那是天大的事。” “我知道，我连你姥爷也不告诉！就说去外地了，也不知道干啥！” “那怕是瞒不住，到时候还是个麻烦事。” “没事，死老头子要是到处咧咧，我就不跟他过了，姥姥跟你过去，到时候给你带孩子！” “咿呀，那可累人了，到时候我生个十个八个的，您都看不过来！” 老舅不知道，一顿饭的工夫就被外甥和老娘给安排了。 晚饭，二米水饭、炖鹿肉、烧茄子，蘸酱菜，吃的一个开心。 饭后，姥爷和老舅听姥姥和李剑垚那排，眼珠子瞪的溜圆。 “我除了木匠活儿，也不会干啥啊？” “到地方，安排你从工地干起，慢慢干着，反正你也年轻，不过那地方用木匠活儿的地方不多，往后也许用新材料。 你要是想去，我就安排你去。 你要是不想去，就在家窝着，也随便你。 你咋想的，老舅？” 老舅看了看姥姥姥爷，抿了抿嘴唇。 “我想去！” 第419章 都是为了孩子 姥爷看着眼前的三人，撇了撇嘴。 “就不问问我这个当爹的想法？” “那，姥爷，您啥意见？” “哼！我同意！年轻人不出去闯荡一下到老了也没出息，想当年你姥爷我，十里八乡的给人做木工。。。” “得得得，你这一辈子，最远的地方就是隔壁县，别吹了！” 姥姥及时叫停了姥爷的吹牛之旅。 “我可跟你说好了，这事，就咱们几人知道，别到时候小河去了，你再胡咧咧，到时候把你当成特务给抓走了！” “哎呀，事情的轻重我还是知道的，我心里有数！” “那行，邀请函我身上就有，填上名字就行。我再写两封信，老舅你带过去。 这几天你在村里、公社、县里去开介绍信，然后先去京城，到时候有人带你过去，一路上听安排就行了。” 说着，李剑垚找出来纸笔，给何太冲写了封信，让他亲自送老舅去香岛。 又给梁家栋写了封信，如何安排老舅，如何让秦羽安排个兄弟保护这没见过世面的老舅。 本来想着年后再和父母他们一起带过去，可想着早半年适应香岛的情况，也挺好。 按照老舅的命格，那是真的不容易找老婆，到香岛大不了干干地产，他外甥给投资，当上了老板，娘们儿想要多少不有多少？ 哪怕只生孩子不结婚的，也不是不能接受嘛。 让姥姥他们抱上孙子才是正经事。 写好信，封好。 “这两封信，到了京城都给一个叫何太冲的，他会带你去香岛。 这封邀请函，你带着，明天去村里先开介绍信，然后公社、县里都要开上一封，要不然娶不了京城。 要不然，我明天拉着你去县城？” “不用，县城也不是没去过，我去找你九大爷，到那不明白的他就给安排明白了，我又不是不认识。” “也行，反正天高路远的，你锻炼锻炼也行。 姥姥、姥爷，我今天就不在家睡了，这事儿我还没跟我娘说，得跟她讲明白了。 要不然回头我把他弟弟给弄丢了，她该打死我了！” “行啊，事儿不小，回去跟你娘和你奶奶他们也说一声，别到时候了再说，给人闪着。 我这还有点没缓过来呢！” “没事，您要是现在反悔了，也来得及，大不了让我老舅在家窝着。” “快走吧！” 天黑的晚，李剑垚又从后院翻墙而出，往家里溜达。 到家之后，家里也吃过了晚饭，爷爷奶奶在葡萄架下纳凉，孩子们跑了大半天，累的跟狗似的，早早就去睡觉了。 李剑垚叫上爷爷奶奶、爹娘、大爷大娘、三叔三婶，来奶奶这边开会。 “那个，叫大家来，是事情跟大家都相关。 我在京城，有些事情近水楼台，风声越来越紧张。之前的运动，一波接一波，对咱们农民其实影响也不小。 从土改到现在，事情一件接一件，不涉及咱们的就不说了，涉及到的，什么炼钢、大食堂、报高产，最后折腾的差点饿死人。 接下来的日子也许还有更大的动作。 我不是危言耸听，咱们家人口多，孩子也多。 若是待下去，自保应该是没问题，无论是我爷奶当年的功劳，还是我和我哥在部队的面子，都能活的差不多。” “你到底想说啥？” 奶奶有点不耐烦，这铺垫的有点高。 “奶，要是学生不上学、天天上街闹事，您能忍住不打死这帮龟孙吗？” “那咋可能？” “还真有可能，目前的苗头很不好。所以，我跟学校申请了明年开始去田野调查，也就是不在学校待着了，到处走走看看，以我的身手，自保肯定是没问题的。 再说，我身上还有几本证件，到哪都没事。 可说，剑秋、剑霜、见恩、见颜几个还小，他们要是不让上学了，可咋整？当个盲流子？ 还有，我二姐，话说外科动手能力，那劲头比我还足，不念书了，找个人嫁了？” “建清是个好苗子，这孩子早些年闷头闷脑的，最近两年学习成绩可好了。” “所以说，咱得想个辙，别把几个小的给耽误了。 我的想法是让我二姐他们几个去红空，那地方虽然现在算外面，但是大部分都是华人，教育水平也高，也不跟咱这里似的，三天两头搞事情。 将来，我二姐可以直接上高中，几个小的上初中和小学，念上个几年书，将来不说识文断字当干部，最起码眼界和受教育水平要比同样在家窝着的孩子要强得多吧，奶，你说呢？” 奶奶眼睛眯了眯， “你这是早有想法吧？都安排妥当了？” “嘿嘿，瞒不过您，我这么晚回来，其实也去了一趟香岛。您也知道我给人看病配药有点本事，在香岛也跟人合伙弄了一家酒水行。 就是跟这车的主人合作的，目前生意还不错。养活几个小的上学啥的，费用上不用愁。 只是，这事还得跟奶、爷、爹娘、大娘、三婶你们说一声。 你们要是同意，年后我就想办法安排人过去。 你们要是不同意，就当我没说，这事儿哪说完哪了。” 爷爷张口， “是又要有什么动作？” “很大概率，我老师有好多都在总部里担任顾问，风吹草动总能知道些。您孙子又这么乖巧伶俐，深受老师们的喜爱，平时也能老师们分析分析经济情况、政策之类的。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再说，目前的情况很糟糕官僚，享乐、修。。。 大老板工作了一辈子，这种事是不允许的。 所以这次但凡有所行动，风浪可能会大的多。” 除了爷爷奶奶，几个长辈听的云里雾里，正直不敏感。 但两个老的心里翻起的风浪就大多了。 “放心，这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来的。未雨绸缪，我就是先说说情况。 要是同意去，那就让我爹娘，带着二姐、四个小崽一起去，有家长照看着，家里也能安心。 三婶，你也别舍不得见恩和见颜，要不是建安太小，我连他也得给整走。” “三土说的有道理，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老二两口子带着孩子们，我也放心。” “奶，您同意？” “有啥不同意的，前几年差点饿死的事儿刚过去多久？” “那要不然您和我爷也去？” “我们俩老的就不动弹了，你大爷、三叔都有工作，家里一摊子事儿呢，没我们看着，还不得飞上天？” “嘿嘿，我就知道您两位是不愿意挪窝的，家里那几幅字，就是护身符，有什么风浪也都能遮的住。 不过这事儿年后再说，你们几位知道了就得了，别再往外讲！ 这事儿掉脑袋的！” “听着没？都把嘴闭严实了！” “知道了，娘！” 第420章 忽悠，接着忽悠 消息太震撼，三房回去之后翻来覆去的琢磨。 李剑垚则跟着爷爷奶奶继续密谋。 “你小子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奶，瞧你说的，我就是孙猴子，您就是如来佛，怎么蹦跶也逃不过您的五指山。 香岛的生意、房子我都安排好了。 要是您两位也跟着过去，那也有地方住，有您看着，将来几个小的也能成材不是？”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一辈子生长在这山沟里，别的地方待不惯。 你能给兄弟姐妹安排，是他们的福气，我们就不凑热闹了，到时候能回来看看我们老的就行。” “那要是三年五年、十年八年的不能见上一面呢？” “那得多大的风浪啊？” 爷爷皱着眉，追问道。 “真不好说，咱们地方太大，人太多，一动起来就像海啸一样，一时半会起不到什么作用。 我们学习的经济学有很多理论，其中描写最多的就是强调经济周期，这个周期性的东西一说起来就不是短时间的问题。 风浪也如此，一纸文件、一次号令甚至起不到什么作用。 这种事情在安逸的情况下最难处理，南北战争，打阿三，凡是对外的用兵都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矛盾。 但是，就像是现在，家里有米有面，让您天天喝野菜糊糊，您下得去口吗？ 有些人也一样，一杯茶、一张报纸，一张桌子，一坐一天，最后啥事没干，下班回家吃饭了。 这些还是好的，有些人，正常的办个事，推三阻四，要好处的也不是少见。 还有，大哥跟萧家结亲，那是萧老头和薛阿姨开明，那些个门当户对联姻的，他们自然而然的组成了利益集团，从49年到现在，正好是一辈人了。 奶奶是读过一些史书的，古代管这叫啥？” “门阀！” “瞧瞧！我奶才是家里最有学问的！爷你不能一天光指望的钓鱼上山啊，也找几本书看看啥的！” “滚犊子！用你教我！” “诶诶，错了！说正事！” “往大了咱管不了那么多，咱就能管好自己的小家。念书和不念书，还以有很大差距的。 我大哥在部队，大表哥在部队，二表哥在读大学，这都不用担心。 我小鱼表弟，其实我也没想好，我老姑他们是不是愿意让他跟着一起走。 家里就这几个亲的，小崽子。 以前，打小日子、打老蒋、打土匪，我爹他们那辈儿人，念过书的凤毛麟角，到我哥那，那是不是那个材料，去当了兵，混的也挺好。 我跑得快，在京城有好的老师教导，学了些东西，可我不能藏拙，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咱有好的奔头，非要让孩子们耽误了，那成啥了？” “那你用啥办法一次性弄走这一批人？” “嘿嘿，有两种办法！ 一个是，我让老丁帮我开一个介绍信，以去海南培育种子的名义，调离，从北到南，好几千里。 到时候，这边有什么和那边联系的，也不会太方便。 第二个，用香岛那家公司的名义，发给我爹娘邀请函，去工作，现在政策还没收紧，去的话，还是相对自由的。” “那你呢？” “我好办，我正研究一个方子，弄好了的话，不比您那几幅字威力小。 当初我给部队的两个方子，官家也不愿意我出事，所以我无论到哪都是安全的。 只要我不叛，那就安稳。 但是要让我老老实实的去部队或者蹲到哪个医院去，我也不愿意。 说句不好听的，香岛那个酒行，光卖酒，将来钱都不少赚。” “你到底弄的啥酒？” 爷爷的脑回路往往就让人很意外。 “额。。男人喝了高兴，女人看男人喝完开心的那种酒。” “下流！” “爷、爷！别打坏了脑袋！你不能这么看，这个东西是有需求才会有生意，本质上就是个生意。 你说咱们早些年去县城里拉大粪，玩屎的事情，埋汰不？庄稼需要肥料啊！ 换到这个酒水这里，你可不能说这玩意不干净，赚钱就行了。也不违反啥道德吧？ 谁也不能直接光着屁股去买酒不是？” “你就不能踅摸点正经生意？” “这有啥不正经的，上个月出口到意呆利，一个集装箱，上万瓶，您知道多少钱吗？” “多少？” “挺多的！” “嘶！~~” “别大惊小怪的，将来我万一研究出啥小药丸，吃完了能生孩子的那种，那你说一粒药能卖多少钱？” “你好像掉钱眼里了！” “死老头子，你要没事就睡觉去，说不到点子上！乖孙啊，干啥事要确保安全，别惹了大麻烦，咱家小门小户处理不了。 钱不钱的都好说，去了孩子们的安全你可得有成算。” “放心吧，奶，生意赚钱不少，我也请了一些保安，都是部队里退下来的，那边确实不跟家里这边这样，但也没什么大事。 那些人都是我哥他们部队退下来的，有几个还是三年前我亲手给救活的，咱们自己人靠得住！ 话说，您两位真不去？ 就算是咱们一大家子都去，我也能给安排了。” “不去不去！哪都没家里好。 小鱼那边，你明天去你老姑家一趟，给你老姑和小鱼接过来，我问问她啥意思，要是愿意，就让他跟着去，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到底是出了嫁的姑娘，人家姓王，家里要是不愿意，咱们也不能强按着牛喝水。” “行，不过我今天已经安排我老舅了，他估计这个月就走，在家总也找不到媳妇，我姥姥闹心坏了，给他换个地方没准就能拐个媳妇回来。” “你心里有成算就行了。去跟你爹娘说一声，你这孩子现在主意大了，都能自己安排事儿了！” “都是奶奶教得好！” “滚滚！” “得嘞！” 李剑垚又钻到了父母屋里，把老舅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姥姥说行就行，这就是你让我把厂子交给你大姐的原因吧，甚至你给你三叔买了个工作却不给你爹安排，你是不是早就想着这些事儿了？” “娘，您啥时候这么通透的？” “死孩子！早点说出来，我还能到处嚷嚷去？” “那肯定不能啊，但是条件和时机都不成熟，没成功的事情说出来，万一断更了怎么整？ 毕竟连个大纲都没有。。。” “那地方是啥样的？” “嗯。。。穷人、富人、工人、商人、资本家，啥样的人都有，不过您不用担心，咱家的生意挺赚钱的，到了之后您正好发挥所长，当个酒水商行的老板，凭您的本事生意肯定越做越大！” “可家里剩你爷奶，你姥姥姥爷，我不放心啊！” “没事，家里有我呢，我跟我姥说过了，她们也不愿意去，要是过几年了，他们想你们想的厉害，说不定就改口了，自己愿意去了也不一定呢。 到时候，我再给他们送过去也来得及。” “行吧，滚回去睡觉，我再琢磨琢磨！” 李剑垚拍了拍屁股，这都啥人呐，用人朝前，用完了就撵。 世间哪有真情在？ 第421章 再见于达 次日，早饭后，李剑垚就驾车前往青山大队。 老姑家在这边，同学于达也在这边，也不知道今年于达考的怎么样，如果成绩不错的话，应该已经收到通知书了。 于达家在东，老姑家在西，李剑垚决定先去于达家瞧瞧。 按照记忆，李剑垚驱车来到于达家门外。 青石院墙，一人高的木板大门，四间上房坐北朝南，东侧一个厢房，西侧一个菜园，和许多津河公社的院落差不多。 李剑垚下车，拎着两瓶酒、两瓶罐头，外加一兜黄桃。 “于达！于达！” 跑出来的于达揉了揉眼睛，看着高高大大的李剑垚。 “李剑垚？垚哥？” “是你爹我！” 房门口张望的于达爹娘瞬间黑线！ “哈哈，还不请我进去！” “我草！你居然开车来的，带我溜一圈！” “粗鲁！一辆破车而已，你要不欢迎我就走了。” “别！垚哥，请进！你看你来就来呗，还带啥东西！” “滚一边去！给你爹娘带的！于大爷！于大娘！我是葫芦大队老李家的，李剑垚，和于达是同学，李佑瑾是我二姑！” “哎呀！我说看着面熟！快进来！我跟你姑父是老伙计了！” “给您带了两瓶酒、两罐头，还有村里产的桃子，初次登门，您别嫌弃！” “你这孩子，来玩就是了，带什么东西呢，你通知书收到了？” “娘，人家是京大的，都念了一年了！” “哎哟喂！正经的大学生！瞧我！” “没事，跳了一级，就跟于达错开了，这不趁着放假，过来看看他，通知书收到了？” “嗯，营州师范，比不了你！” “当不得，我们俩关系处的好，在哪都无所谓。我跟于达出去溜溜，您两位歇着？ 反正不管打哪论，总是沾亲带故的，咱也别客气！” “行，哎呀，你老李家，你姥家是不是姓赵？你姑姥姥我给叫大妗子，这还真有亲戚关系！” “所以说呢，老辈子的亲戚，小辈子的同学，这远不了，我们俩先说会儿话，一会儿去玩老姑家一趟，时间挺紧的。” “那你们玩去吧！要没事儿就常来，得叫表舅呢！” “得嘞！” 出了门，于达迫不及待的进了副驾驶。 “开路！我也坐坐小车，我爹都没坐过呢！” 李剑垚打火，到前面宽敞地方掉头，然后找了个山清水秀四下无人的地方停车。 “开啊！还没坐够呢！” “开你大爷！说点正事儿！许文超和张嘉汇考的怎么样？” “许文超渤海船舶工业，专科，张嘉汇奉城师范，本科。” “哟，不错啊！” “是啊，你这哪来的车？” “借的，开几天，过几天我大姐结婚正好用上。” “你都会开车了！我草，京城啥样？” “就那样呗，人不少，有工作的凑合吃喝，没工作的就是盲流子，还不如咱这边，这两年咱们的粮食产量上来了，不缺吃的了吧？” “还行，你也知道，我爹娘都是老师，有点工资，家里也有地，饿不着。 就是跟你们大队没法比，你们富得流油，一年杀两次猪，种子县里直接收了，听说给的钱也不少？” “还行吧，十里八乡的，谁家要是种的出来种子，咱们也没拦着不是，那东西还是我爹偶然种出来的。 咋，有人不服气？” “那倒是有点，主要还是羡慕，要不是你们的种子，咱们公社粮食产量也翻不了倍，饿着呗，这玩意有那命就多吃一口，没那命不如好好琢磨自己的营生，人家还有当官的呢，他们怎么不去羡慕？” “还行，你小子三观不错。我来呢，一个是看看你，另外就是嘱咐嘱咐你，上大学的技巧。” “这有啥可嘱咐的，咱从小就自己上学，到哪都吃得开！” “我知道你牛逼，你跟牛逼一模一样，成不？听不听？” “你说！” “到了大学，放弃感官感受，凡事做八分留两分，不是所有人都跟兄弟一样，跟你掏心掏肺。 再就是，要有自己的判断，你是来学习的，将来要么做老师，要么去工作，专科也是大学，所有行为都有档案记录的。 所以，正向的活动可以参与，感觉不舒服的活动就不参加，不行了就玩屎遁、尿遁、假装不舒服、请病假什么，会玩不？ 要是不知道什么是正向的，先问问自己，这事儿对还是不对。” “草！说的好深奥，勉勉强强记住了。” “那行了，记住了，我就先走了，还一堆事儿呢！对了，许文超是在他姑家还是回他自己家了？” “回家去了吧？” “行，我抽空去看看他去，回见！” “哎，待会儿啊，我过些天就去报道了！” “没空，以后机会多着呢，我真有事儿，要不是刚好来这边，估计就让人给你带个信就完了。挺忙的！” “草！那我回家给你带点啥？我家晾的蘑菇，我亲自从大青山上采来的！” “有榛蘑没？” “有！” “走走，都给我带上！” 带着于达家里搜刮的蘑菇，李剑垚把车开到了老姑家。 掐指一算，她家婆婆今年应该在老大家养老，就不用准备啥东西了，空手上门也没毛病。 进了院， “老姑！” “哎！” 看清来人，老姑笑骂一声， “你个死孩子，咋突然跑过来了？” “我奶想你和小鱼了，让我接你俩回家去，我老姑父没放假？” “没，他们好像建新厂子，忙着呢，估计得过年才回来了。” “小鱼呢？” “下河去了吧？天热，河里凉快，他大哥带着，河水也不深，也丢不了。” “我去看看去，把他叫回来，老姑你收拾收拾，咱们还能赶回去吃午饭。” “行吧，正好家里也没啥事，秋收啥的还早着呢，我去大队请个假，反正也不指望那点工分。” 李剑垚出了门，往河边走，这边大青山、小青山，两山之间植被不多，这条河还是从更远的地方的泉水流出来的，清澈、浅，夏天去暑正合适。 在一众光屁股孩子里，找到正玩的欢的王小鱼，拎回了家。 看着院外停着的吉普车双眼冒光！ “表哥，谁的车？” “我的！” “我能坐吗？” “不能！” 小鱼儿两个膀子开始甩，撅着嘴就要咧。 刚好老姑回来， “憋回去！” 小鱼如同老鼠见了猫，下巴一缩，委屈的眼神上线。 “一天就知道光屁股玩，你要愿意玩就自己玩去吧，我要去看你姥姥。” “我也去！” “那还不滚去收拾收拾！” 一溜烟的跑走，屁股扭的跟老四见到李剑垚一样。 第422章 便宜师兄的药方 老姑也问了下车子哪来的。 李剑垚照例说是借的，老姑兴奋的说还真没坐过小车呢，刚好坐上一回。 得了侄子忌了。 小鱼去的快，回来的也快，背了个小破包，许是作业。 他自己也知道，要是不拿着点样子货，估计他娘会掐死他。 老姑一般不打孩子，动作幅度比较小，照着胳膊双指一掐，死疼，还不让哭。 “哪来的榛蘑？” “小东沟老于家，我同学，刚才先去瞅了一眼，临走给我带的。回家炖鸡吃，香着呢！” “我家里也有，等我给你奶带点回去。” “你歇着吧，家里啥都有，你自己又下地又看孩子的，哪有功夫收拾这东西？” “空着爪子回去不合适！” “没啥不合适的，自己家，真不缺东西，吃喝用的都有，咱们大队比你们大队富裕一点，你也不是不知道。” “那我带两瓶酒吧，给你爷，要不然肯定看我不顺眼！” “得了，随你！” 老姑转转磨磨，看了看家里里里外外，这才关上大门。 至于锁就不必了，关上大门就代表家里没人，或者不方便，再说一墙之隔就是小鱼他大伯家，跟他们说一声，有什么风吹草动，家里四个孩子，分分钟就给整明白了。 上了车，小鱼摸摸这，摸摸那，一阵稀罕。 “老姑，你说要不然我在县城找找关系，给我老姑父调回来？ 机关食堂、厂子食堂、管理局啥的，不难办！” “你有门路？” “那你看呢！也省得我老姑父在那建筑公司这一走半年，就是个大师傅，离家近多好！” “要不我给你老姑父写信问问？” “这有啥问的，职工身份，调动一下，很正常，要是有电话，你不如直接打个电话去问问，咱到公社你就打，甭管县里哪个地方，我都能找到关系，好办！” “别让你九大爷他们去办呐，你爷最烦这点事！” “放心，我自己的关系，跟别人无关，你侄子我在县里还是有些面子的，正好明天我去县城，顺道问问，你先问问我老姑父的意思。” “行，前两年在渝水，今年这又跑森林堡去了，说是还得两三年。 家属倒是能跟着，但那地方换来换去的，小鱼念书也不方便，还不如在家里稳当些。”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公社，老姑去邮局给老姑父单位打了电话。 老姑父那边倒是有些意动，只要工人身份不变，当然是离家近更好。 老姑父单位属于建筑工程部下属单位，级别不低，但对于一个厨师来讲，级别好像也没啥用，没发展。 又不像是技术岗、管理岗这些，还有个奔头。 打完电话，李剑垚带着两人一溜烟的回到了家。 小鱼儿和见颜同岁，表姐弟两人见了面叽叽喳喳的开始玩，老姑则被奶奶给叫到了一边，嘀嘀咕咕的说起了去香岛的事情。 李剑垚则一二三四六几房分别走走看看，瞧瞧几个老的身体状态，挨家送两瓶蜂蜜啥的。 家里有昭字辈的，还的被问候着，人太多，也记不太住，反正知道是自家人就得了。 几房老人身体硬朗，没烦心事，活的自在，又住新房子，每天就咧着嘴乐呵，身体上自然比不了自家爷爷。 几个老爷子每天就愿意在院子里或者大柳树下聊天吹水，跟自家爷爷钓鱼打猎的爱好完全不同。 溜达完一圈儿，李剑垚看时间还早，又跑去便宜师兄赵老头那里看了一眼，老头子比之前好像更精神了。 中医果然是越老越妖，瞧着赵老头都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了。 “大师兄！又精神了！” “你小子回来啦！我这每天一套五禽戏，吃的好，喝的好，没有糟心事儿，自然状态好了。 你呢，功夫落下了？” “哪能？刚给个大人物调理一下，下了三天针，顺道给开了点调理的汤剂，刚回来。” “什么病？郁症、震颤以及导致的视力下降。” “开了什么方子？” “栀子逍遥止颤汤，半月量。” “融合汤？药性冲突得去除啊！” “知道呢，去了枳实和石菖蒲，两药合一，一汤两用，再加上针灸，不但震颤缓解，可以有效预防老年痴呆。 不过郁症就得靠自己了。” “好药，看来你的医术已经有自己的风格了。郁症难解，多是环境因素导致，家有烦心事？” “丈夫麻烦不断，小女儿不听话，家庭门楣高，丢不起那人！” “哈哈，还是个女的，身份尊贵之人，自有忧心事，不像我老头子活的自在！对了，我这里有些药方和心得，你拿去吧，虽说绝脉之日不知几何，但我藏着也没什么用处了。 你拿去，活学活用，年轻轻的，将来许是用到的机会多些。” 说着，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递给了李剑垚。 翻看了一下，老头数十年的诊疗日记、心得、用针、用药、古方。 “这太贵重了，传家之物，怎可予人？” “我倒是想传家，家里没一个争气的，要是家里后辈有感兴趣的，你再传回来也来得及，我反正是活不过你，早些安排，早省心，心无挂碍，也能多活几年。” 李剑垚站起来郑重的给赵老头做了个揖，算是接下了这门传承。 “这些方子，有些是通用的，实不相瞒，可以通过注册专利的方式获利，无论是自己生产药剂、散饮，还是授权给别人生产，这些东西都有很高的经济价值。 说说，你偏心哪一房？到时候我好把利润给谁多分一些。” “都是亲生的，你爱给多少给多少，不给我也管不了，要是过不下去了，帮上一把，也算尽了师叔的情谊。” “这话说的，好像我多薄情似的，你放心，只等机会合适，我会操办这些，就怕到时候觉得多了少了，也是个麻烦事。” “你不告诉他们不就得了，给多给少都是情谊，我信你就行了。 再说，是他们自己不争气，跟你有什么关系？” “得，有您这句话，我就敞亮多了！给你带的蜂蜜，正经的好东西，每天喝上一勺，延年益寿！ 走了！” 自己有挂，所虑太多，是挂也是枷锁，倒不如老头儿活的自在，假于外物，可也香啊！ 第423章 玩个战术 回来，路过姥姥家。 老舅已经办妥了三张介绍信。 “没人问什么？” “没有，有单位的公章，又是京城的，问了问哪找的关系。” “你咋说的？” “外甥有本事，介绍份工作，先去看看，成与不成都再说，有工作的机会，总不能拦着。” “嗯，没有节外生枝就行，咱们县里风气还行，有的地方吃拿卡要，什么事都有。 准备啥时候走？” “我想再待几天，你姥臭骂了一顿，要不然明天就走吧！” “也行，那我送你到车站，晚上到京城，直接叫个三轮车去我给你的地址。 把信给他们就行了，信别看，也别丢了，你也看不懂，我用英文写的。 到那之后，学学粤语、虽说初中毕业学历不高，可毕竟认识字，早年学的还是繁体字，正好那边用得上。 这200块和粮票、布票你拿着，路上吃饭啥的用得上，还有，去了京城后，先去买身衣服。两封信要贴身放好，不行就赛内裤里。 路上别和人搭讪，啥都不要说，火车上啥人都有，小偷、骗子、拍花子的，总之谁都不能信，也不要烂好心，别人的任何事都跟你没关系。 记得没？” “我虽然没出过远门，但也是有经验的，钱你拿回去，我有钱！你比你姥还唠叨！” “老舅哇，你但凡心眼子多些，至于没有媳妇吗？ 这叫仪程，多了也没啥用，到了那边这边的钱用不了，不过我那边有安排，零花钱和住的地方都有。” 姥姥过来照着老舅的后背就是一记五毒掌，背上马上一片红吝吝的。 “我外甥不比你经验多？你去过京城吗？给你说的你都记好了，谁愿意给你说废话！” 老舅疼的斯哈斯哈的， “娘，我感觉你比前几年打我都有劲！” “别废话，记住了没？” “记住了！记住了！” “大外甥，晚上在家吃啊，姥给你杀鸡！” “吃行，鸡还是留着吧，好歹是下蛋的。” “你不用管，等着吃就行了！” 那只鸡最终也没逃过命运的菜刀，晚饭李剑垚吃的喷香。 告诉老舅明天上午来接他，李剑垚赶回了家。 奶奶和老姑的商量有了结果，虽然很不舍，但是为了孩子的将来，还是选择走。 等老姑父回来，再确定这事。 导致老姑信念动摇的根本是见颜和小鱼同龄，文不成武不就，跟驴一样，疯玩了一个下午，现在已经电量耗尽，睡着了。 “老姑啊，我妈不打外甥，但是我爹揍人可狠呐，要是太顽劣，我爹肯定会下手，到时候你可别心疼！” “随便打，他亲舅还能不为了他好？” “那就得了，等过完年再说，这段日子你可以母慈子孝一番。” “得先立规矩，我得好好教导教导他！” 去爹娘那里，告诉老舅即日启程的消息。 “我得给你老舅准备点啥，最起码给那点钱。” “不用，我给过了，两边的钱不一样，多了也没用。明天我送他去车站，你就不用去了，顶多半年就见到面了。 得空去看看我姥，别小儿子走了，心里空捞捞的。” “就你事儿多！要不是你，至于整这出？” “亲爱的母亲大人，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要是走的慢了，母亲大人能从小时候一路说到现在，虽然李剑垚自己根本没喝过母乳，但赵瑜琳会不由自主的从一把屎一把尿开始说。 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又回到奶奶这院儿，爷爷叼着烟斗，叫李剑垚过来聊聊。 “乖孙啊，我这两天总琢磨，要是跟你说的那样，那咱们会不会太打眼了？” “会！” “咦？你是不是有办法？” “有！” “那你倒是说啊！” “时机没到啊，要是过完年再讲，正合适！” “你帮我找找，我好像有个拐棍来的。” 当孙子就得有当孙子的觉悟，李剑垚马上改变态度，拿起蒲扇给爷爷扇风。 “爷，我觉得先告诉你也不是不行！” “嗯！” “数遍全县、乃至全国，像咱们村这样的日子不敢说没有，但绝对不多。 咱们的命脉是种子，只要这条站住了，就立于不败之地。 今天，我去接我老姑，先去了一趟我同学家，听口风，还是有人嫉妒咱们的日子，其实也不用想，这是必然。 但是，咱们的日子是咱自己过出来的，他们嫉妒是因为他们过不上这样的日子。 拉开到全公社，不患寡而患不均，等到风浪起的时候，也许就有人兴风作浪，到时候没事找事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那么，咱们得站个道义，那就舍财！” “咱们的钱来的光明正大，往哪舍？谁愿意舍？”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人性就是如此，咱要是家家户户都是干部，他们自然不敢造次，可咱们实际上的身份跟他们一样。 所以他们就不怕，凭什么咱们想吃肉就吃肉，分的钱还多？ 这种时候，他们就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要拼命的拉低咱们，到他们的水平线上去。 所以这时候，我们舍出一点财来，对咱们实际上没多大影响。 然后就可以站在道义的制高点上去谴责他们，忘恩负义啦，卑鄙下流啦，见不得人好啦之类的。 有个词叫社会责任。 咱们大队，是基本结算单位，顾的是咱自己大队的人，不是盈利的机构。 但是咱们的食品厂，说到底，性质还是企业，企业自然是以盈利为目的的，赢了利，交税是社会责任。 拿出部分盈利回馈社会，也是社会责任。 可以大队牵头，以食品厂的名义，给全公社重新翻盖小学、中学。 盖房子嘛，咱们村经过这三年的建设，经验是不是足足的？ 论劳动力富余，咱们是不是机械化程度最高？ 一个大队，盖上五六间新校舍，标准跟咱们小学看齐，花不了几个钱。 十一个大队，再加上中学，咱给盖两到三层的楼房，食品厂的收益用的完？ 再相比于种子的收益，这些钱却又没占多少比例。 谁家没孩子上学？ 咱们到时候好事给做了，按古礼，得给咱们竖碑、建庙都不过分。 到时候，谁要是说咱们个不是，他们自己就能先掐死对方。” “嘶~~，你小子，玩战术呢？” 第424章 阳谋 “嘿嘿，爷，这招矛盾转移大法，还行？” “黑啊！抛出个鱼饵，他们必然咬钩，至于拉不拉绳子，哭不哭委屈，还得是咱们说了算！” “就是啊，咱们过完年，跟公社、县里去谈，这等好事公社就不用说了，县里都会给站台，毕竟县里那么多厂子，也没哪个说帮着乡下的孩子解决教育问题。 是大家不知道念书有好处吗？还是不知道初中毕业找工作就容易，高中毕业找工作差不多就能当干部？ 是因为学校破破烂烂，交不起学费，家里缺少劳动力等好几种因素。 咱们给建好了学校，本身就是功德一件。 要是每年再给孩子们解决解决书本的花费，十一个大队，顶天了每年有2000个左右的孩子，书本费三块还是五块？ 咱们尽力了！ 县里有成绩，公社有脸面，各个大队有实惠，他们还想要什么？ 咱们愿意拿出来的，是情分，不愿意给的，是本分，要是不讲道理，咱们一个加强营的民兵连手里也不是没有家伙事。 谁敢在这些事情上硬拼？ 就算是不动武，那他们想不想要种子了？ 县里想不想要借着种子发财了？ 为啥那几个搞农业的始终赖在咱们村里，后来的那几个人都是干啥的？你见过有几个剃着小平头，身体壮的跟牛似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的家伙是搞学问的？ 还不是因为这种子关系到粮食安全，上面虽然没明说，但是是真有人保护着。 信不信不管谁，毁了一季的种子，枪毙都是最仁慈的死法，不给他们祖宗十八代挖一遍都不能算完事。” “那为啥非要年后再谈？” “因为，咱们也不确定风浪何时起，至少现在应该没事。我判断明年或后年的可能性最大。 到时候，咱们一边谈，一边确定方案，然后怎么个章程，先建哪个大队的，后建哪个大队的，咱们得把这时间拖的长一点。 答应了的事情，咱们肯定要做，但是总得给点时间吧？ 直接给钱肯定是不行的，从价值上来说，咱们长期和砖厂、水泥厂甚至钢厂买物料，是不是便宜好多？ 咱们是办实事的，要是给了钱，谁知道咱的辛苦钱是不是真用在了孩子的身上？ 会不会偷工减料，吃拿卡要，中饱私囊？ 所以自己人来建，一个是让大家都不闲着，另外就是给人干活，总的管饭吧？ 聊聊对于咱们大队的印象，搞搞舆论攻势，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严防死守。 价值的计算不是简单的付出的成本，而是物料成本加人力成本加运输成本加时间成本加回报周期等等综合去算。 假如咱们实际上花了2000块物料，拖拉机出工得算钱，人出工得算钱，用个几十年的时间得算钱，就连校舍的图纸都得算钱，那这几间校舍的总价值也许就值个几万块。 等建完了校舍，那是不是咱们真金白银盖起来的？ 谁要是说这校舍不值那么多钱，让他们自己去搬砖，用牛车拉？ 用咱们的人工，咱们的人工贵啊，一年比他们多分钱，自然就是值钱的人，要是谁不认，他们有咱们的人经验丰富吗？知道啥叫圈儿梁、啥叫沉降、啥叫抗震等级吗？ 那图纸，虽然是咱们当初找人画的，要是没有咱们，他们会画不？找人去找谁？知道啥叫地基强度、啥叫采光面、啥叫保温走廊，为啥走廊要在北侧吗？ 他们不懂，张嘴就说把钱给他们自己去干的，先不说怀疑拿钱的动机，就问问他们这些问题，谁要是懂，站出来给大伙儿讲讲？ 就算是来了风浪，咱们正在做好事，公社和县里都认同了的事，谁敢叫停？ 谁敢给咱委屈受？ 等到风浪过去，咱们好事也办了，口碑也有了，咱们该发展发展，该拿钱拿钱。 至于那些使坏的，除了说咱钱多，好像也说不出啥来，钱多要是想抢，那就真动武器了，您又不是没剿过匪，抢劫能有好下场？” “这叫啥来的？” “阳谋！” “对，花小钱办大事。咱们乡亲们能理解吗？” “大事儿开小会，叫上一些骨干，明事理的，把这些道理跟他们说明白。 别提风浪的事儿，就说人眼红，咱们得赚个口碑，说到底还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咱们兜里的钱。 将来咱们花出去的钱，人家念咱们的好，早晚都能赚回来。” “我再琢磨琢磨，咱们先让自己人接受这事，然后还得让那些个大队干部、公社干部甚至县里干部当回事。 到时候，有人使坏就有人维护，咱们自己都不用张嘴，事情就给平了！” “简单啊，到时候各个大队书记、大队长肯定都在，县里领导也在，咱们的条件加上一条就是要因为有人反对或者干扰这事儿就直接撤离，咱们拖拉机多，连砖带瓦，毛都不留。 先小人后君子，大队干部得签字，他们得负责。 这不就绑上了吗？ 再说，他们谁敢不签字？ 都不用咱们去喊，哪个大队间还没个婆家娘家舅舅外甥啥的关系，这事儿能瞒得住？ 所以，搞定了公社和县里，就搞定了一切。 再说回来，咱这不是给展明表叔和厚墨大爷拉政绩吗？ 还有，我大姐现在是食品厂厂长，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咱们为国为民办点正经事，咱也不亏心啊。” “你在学校都学的啥？光玩心眼子了？” “说那干啥，学啥还不是您孙子！ 对了，我大姐这也算是做了好事吧？回头组织不给发展发展？ 进步也行，不进步也行，总不能寒了人心不是？不给个三八红旗手，也得给个劳动模范当当吧？” “大半夜的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不睡觉啦！” 奶奶的声音传来，催促晚睡的人。 “来了，老婆子，你孙子成精了！” 爷爷忽悠一下站起身，屁颠屁颠的回屋了。 李剑垚想着，大势不可逆，能多加几层buff就多加几层，安全第一。 虽说，后面的故事很多都是受害者书写的。 可事情要从两面来看，站在不同的角度，自然有不同的理解。 像之前说的，人浮于事、吃拿卡要、攀比成风、享乐、修正，在这16年的时间里滋生着。 人的本性就是如此，需求的层级会递进，思想境界也有层次。 （此处不让说有百余字） 就像大清，如果八旗子弟不堪重用了，那张之洞、聂士成、袁世凯的新军也许是拯救王朝的新希望。 错了吗？可能结果是错的，但是出发点未必是错的。 至于有多少是被波及的，有多少是应得的，很难评说。 这一切可能来的自然，进行的仓促，结果不如人意。 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 （又不让说百余字） 在李剑垚看来，如果“必作于细”这件事让微操大师常凯申来办，或许会有奇效。 第425章 送老舅 吃过早饭后，李剑垚再次驱车而行。 走之前，赵瑜琳也跟着上了车，弟弟远行，还是要送一程。 李剑垚自然没脾气，也不敢有脾气。 车子到了姥姥家，老舅轻装简从，一个小包，里面两套衣服，带着介绍信、书信、钱就可以了。 姥姥给准备了几张油饼、几个鸡蛋和一点咸菜丝，路上能吃一口，临行前姥姥嘴也不硬了，一遍遍嘱咐着要事事小心。 赵瑜琳也在边上配合，塞了200块钱给老舅，穷家富路，万一有啥事也许用得上。 李剑垚突然想到，自己去京城上学好像就是自己去的，连去津河车站都是随便搭了村里拉砖的拖拉机颠儿过去的。 哎？为啥家里，包括自己的亲娘没有人去送？ 是双标？还是自己是捡来的？ 想到这里，李剑垚很不开心的叫停了母慈子孝，姐弟情深。 “还走不走啊，十点的火车可不等人啊！” 姥姥抹了一把眼泪，赵瑜琳掐了李剑垚一把。 但李剑垚依然硬气，还好这母女俩没说要送老舅到车站，不然李剑垚还得把人再给送回来。 还想着送完老舅去县城晃一圈儿呢。 吉普车发动，姥姥和赵瑜琳两人注视着车子越开越远，这才转身回了院子。 老舅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远离家乡，看着母亲和姐姐的不舍，也搞不清自己这个选择是对是错。 沉默着，不知道想些什么，就连第一次做吉普车都没有当个好奇宝宝。 到了车站，等火车来了，送上车，李剑垚又派出战鹰去盯着，人安全到了再回来报信。 剩下的也就不用管了，到时候自然有人去安排。 李剑垚则开着车一路往县城走，给老丁邮寄点药材、酒水、蜂蜜，这条线别忘记了。 也顺便给老丁打了个电话，告知一声。 “你小子！假期不知道过来看看我？” “我滴首长啊，西域啊，我去一趟，假期都结束了。等明年有空的再说吧，我给你寄了些药，还有治疗冻伤的、还有几瓶酒，还有给孟阿姨的蜂蜜。” “行，我记得你的人情。对了，建玮那边，不然就让他待在老部队吧，好歹是机动部队，这次学习的时间长，回去也能有重用。 西域的风沙还是大了些，这边农垦的任务多，他一身本事要是玩种地就可惜了。” “行，在哪都是为人民服务，听首长的！” “我有老战友在海南，听说了你那药酒挺好，回头给他寄点过去，算是我搭你个人情！” “行！一点酒水，前辈看得上是我的荣幸！” “年前能寄过去不？” “肯定能啊！” “那就这样！挂了！” 通话不长，事情都清楚了。 李剑垚拜托老丁的事情，意思是年前就有结果，只是电话里不能明说。 至于酒水，连地址都没给，寄个锤子！ 另一个包裹，是寄给历林四大爷的，不能厚此薄彼，毕竟这是亲的。 还是给打电话沟通一下，万一地址变动呢？ “四大爷，我是三土，我准备了一些药材和酒水、蜂蜜，还是之前那些，寄给你原来的地址？” “行！算你小子有良心！” “你啥时候退休啊，今年又没回家看看？” “组织上调整了工作，忙着呢，忙我给你几个爷爷奶奶问好，我闲下来就回去看他们！” “得！这是升职了？” “都是组织信任！在哪都是为人民服务！” 这话怎么有点耳熟？ “那行，恭喜您，对了，帮我照顾照顾我大表哥，我大姑挺想他的！” “知道了，没事挂了吧！” 哎哎，当兵的都不会聊天吗？ 李剑垚也不管他们了，地址填好，东西寄走就得了。 车子开到了红山汽车厂，虽然现在的规模比不上钢铁厂，级别上比不过管理局，但这个厂子到90年代一直都红火，给老姑父把工作换到这里待遇上会好很多。 门卫看着吉普车，很自然的直接放行，但李剑垚还是停车把来意说了一下，毕竟自己并不是真的什么领导。 厂长老周，是李剑垚的老顾客，解决了他的传宗接代的大事，真诚的希望李剑垚能够张嘴托他帮帮忙。 李剑垚觉得，这次机会得用上了，毕竟过期了也作废。 “哎呀，李大夫，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老周你这就太客气了！” “哎呀，吉普车都开上了，李大夫果然不是一般人！” “哎，吹捧差不多就行了，我这次来是找你帮忙的，还得请周厂长通融通融！” 说着，两瓶雄风再现放到了桌上。 “你这是干啥，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事直说就是！” 顺手把酒放到了抽屉里。 “是这样，我老姑父，在建筑工程部下面的一个单位工作，虽说是个厨师，但是是个正经的有证的厨子。 这不项目总在外地，总也不着家，想着要是能换个离家近点的工作也能多照顾照顾家里。” “哎呀，没说的，咱们厂子要扩产，正是用人之际，老弟你能想着给咱张罗人才，我应该感谢你才是！ 正好咱们厂子缺人缺的厉害，要是行的话，我亲自跟他们沟通一下，你看行不行？” “那太好了，就麻烦周哥你了。要是我老姑父来你这上班，厂子里有地方住？” “家属区有地方，咱老姑干啥呢，要不然也安排过来？” “在家带我表弟啊，一心扑在孩子身上了，倒是可惜了好多年。不过我表弟也大了，也省心了不少。” “那，厂子里正缺个仓库管理员，这样的岗位还得靠得住的人担当，你看，要是老姑有时间的话，过来帮帮我？ 这样吧，除了老姑老姑父，我再给你三个名额，就当是帮帮老哥！” 怪不得什么联姻、县城生态呢，真香！ “老周啊，你不用这样，你这让我搭多大人情？这里面没有我厚墨大爷的事？” “说啥呢，老弟再造之恩，无以为报。再说咱们这又不归县里管，我犯不上卖他面子。” 第426章 几个工作名额 看着李剑垚似笑非笑的模样，老周倒是觉得李剑垚不信。 “另外我们是真缺人，可也不能随便谁都行。 你的人品我信得过，咱老姑、老姑父那就是自己人，啥都别说了让人过来就行，剩下的我安排！” 确实，之前说过，县里厂子不少，可归县里管的屈指可数，要不然县里也不会那么穷。 管理局是司珐部直属、下属单位红山汽车，过些年又改为国资，钢铁厂是冶金部的、纺织厂是纺织工业部的，后来和一轻、二轻改组成轻工部。 “行，我也不客气了，回头我再送你些酒水，也别见外，对你身体有好处的。”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咱们得好好处，可不能生分了！” “那就不耽误你工作了，走了！” “中午在这吃一口再走！来了不吃饭，埋汰谁呢？！” “哎，吃就吃，你咋还上手呢！” 汽车厂的小灶，讲道理味道还真算一般。 为什么老姑父一到家里就下厨房，一个是小女婿得表现表现，另外就是老姑父的手艺真的好。 “不是我埋汰食堂的师傅，这手艺跟我老姑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还别不信，等我老姑父回来给你露一手，你就知道了。” “我自然是信任你的，想我半生无子，找了不知道多少大夫，最后让老弟你给解决了，这就是命里的缘分。 要不是你不喝酒，今天说什么我也得好好陪你喝上一顿。” “年龄没到，再等上三年，我带好酒，跟你好好喝上一场！” “那就说好了！” “没问题，对了，下午局里刘处应该在吧？” “你找那老小子有事？” “这不来都来了，顺便拜访一下。” “怕不是有别的事吧，你小子见首不见尾，哪看得上他？” “这不我二姑和二姑父都是老师嘛，人往高处走，咱们管理局不是有个子弟学校？ 这县里的收入虽然没有我们村里高，但是他们两个专业对口啊，县里穷你也知道，老师那点工资啥时候发都不一定。 要不是村里还算过得去，给点分红，日子也不好过。 我想着，既然都张嘴了，你这安排几个，局里老刘那我也问问，能安排到学校去，总比在村里强点不是？” “你呀，要不是咱们厂没有子弟学校，我都想把人给留下。这样，你等我几分钟，我给老刘打个电话，叫他过来，一句话的事。” “别呀，这是我求人办事，哪能让你搭人情，我下午过去一趟就是了！” “老刘又不是外人，我们俩是战友，当初还是我给他介绍的你，你忘了？” 说罢，老周去打电话，没过一会儿，老刘颠颠儿的就来了。 “老弟！大学生！回了县城也不知道来找老哥我，这小子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去我那！” “老刘！别给脸不要脸，老弟今天是奔我来的，你就是个搭头，愿意吃一口就吃一口，不愿吃滚蛋！” “别！周哥！周班长！我错了，我认罚！” 说着拧开桌上的汾酒，连干三杯！ “你特么来过瘾了是不是？” “滋~~儿咋！嗝~~” “嘿嘿，这些日子忙，倒是有日子没喝酒了，忙完了刚好你打电话过来，要不然我想着晚上叫上你喝一顿呢！ 老弟，别见外，我是真馋酒了！” “是这样，老弟二姑、二姑父，都是津河公社的老师，你们子弟学校还有位置不？” “有啊！我们又加了两个支队，要不然你当我忙什么呢。子弟学校还真缺人，新来的一些家属里面不认字的居多，想着内部消化，让他们教教孩子，字都不认识，这不误人子弟嘛！ 老弟，姑和姑父要是愿意来，我直接就给办了，算是我再欠你个人情！” “刘处抬举了，是我求人办事，咋能叫你欠人情！” “叫刘哥！要不是你，咱家老太太当初就没了，现在活蹦乱跳的，哥哥承你情！” 说着又是一杯酒下肚。 “你得了，上这喝免费的酒来了是不？ 你俩也别欠来欠去的了，咱这事时机得当，手续合理合法，正是瞌睡了，老弟就送来了枕头。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老弟你回头带着人过来就行了！” “那行，这几天我就带人过来，刘哥，回头我上家再给老太太瞧瞧身子，刚好也一年多了，要是需要，我再给老太太抓副药，调理调理。” “行！家里你也来过，到时候直接来，你也知道我平时都在单位，还真不一定在家里碰上。 老太太早前还念叨你呢，骂我没良心，不知道去你家里看望看望，可老哥工作是真忙，你得见谅！” “行，我也不跟两位客气了，回头都去，周小宝都快会跑了吧？” “那你看，古灵精怪，乖巧的很，正好帮你嫂子也看看，要是再来个闺女，我老周这辈子就完美了！” 他们俩酒足，李剑垚饭饱，告辞离开。 这俩人真真假假，都愿意帮忙，人还怪好的咧。 要说扩产，是真扩产，要说管理局缺人，可不一定，管理局一二把手是厅级，下属八个单位加上机关，是正处级单位。 像老周所在的汽车厂，只是下属单位，虽然钢铁厂被冶金部要走了，但是管理局一直到后面，一直都屹立不倒，反而越发壮大。 单位大，人就多，子弟也多，顺应这个时代的潮流，子弟学校、直属医院、内部供销社这些机构都有。 什么地方乱起来，这地方也乱不起来，所以，二姑、二姑父这边儿虽然是小学老师，可停课了，也得回去干活。 倒不如找个正经的地方，子弟学校即使停课了，管理局也有很多的工作，人是闲不着的。 这边完事之后，李剑垚去了一趟大姑家，大姑已经四十多岁了，干工作也干不了几年，但是到最后能落个退休身份。 李剑垚准备把三个名额中的其中一个用在大姑身上，不管什么职位，到时候有退休工资拿，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第427章 猜硬币? 至于剩下的两个名额，李剑垚还没想好。 讲道理村里的分红不比厂子挣得少，那这两份工作名额，不是给外嫁的姐姐就是姑姑。 一个厂子里姑姑、姐姐太多会不会不太好？ 李剑垚仰望天空，湛蓝湛蓝的，连朵白云都没有，没有雷劈的风险。 拿出了一枚硬币，嘀咕道， “三次正面朝上，就不管什么好听不好听的事了，又没犯法！” 第一次，背面朝上。 “这把不算，重新来！” 第二次， “草！” 第二十一次， “草，这硬币肯定有点啥病！” 李剑垚握拳，将硬币团成了一个球，丢进了空间里。 边上路过的一个妇女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 “妈妈，那个好看的大哥哥好像有点傻！” “闭嘴，一会儿那傻子给你抓走！” 李剑垚，“。。。” 去找了徐老三一趟，让他帮忙踅摸几套房子，县城总人口不多，不像京城那么拥挤，有合适的价格还是容易买的。 厂子里或者学校可能会解决住宿问题，但是一定不宽敞，几十年下来，憋憋屈屈的，还不如一步到位，一家一个院子。 以现在的风格，二姑、老姑他们肯定觉得花个几百块买房心疼钱，等不缺钱的时候，房价又涨上去了。 办好了这些事，李剑垚溜溜的回了家，这一天可太累了。 回到家之后，李剑垚又掏出了个硬币，让爷爷丢几把，结果每次都是正面。 李剑垚放心多了。 于是安心的跟他们讨论工作名额的事儿。 “爷，奶，我去县城办了两件事，给你们说说。” “你又干啥了？” “第一件，汽车厂，同意给我老姑父调回来，后厨正好有位置。顺便给我老姑一个库管的工作。 另外，给了我三个工作名额，其中一个我给我大姑了，她们家老太太耳朵不聋了，腿脚也利索，白天自己在家也没啥事。 给我大姑的岗位会轻省一些，具体是啥看厂子安排。 还剩两个名额，您两位看看，给谁合适？” “你找的谁？这一张嘴就五个人！不是仗着你九大爷是县长？” “没有的事，管理局又不归县里管，人家老大比县长级别高，都不尿县里，这是我前两年交的人脉。” “那要不给你三婶一个？” “别介，这么说吧，咱村里的最好都不要考虑，工人身份虽然好听，但是到手的钱确实没有咱们分红多。 再说，建安还小，总不能再丢给我奶或者我大娘来带。 厂子里工作，那得按时按点上下班，既然是走了关系进去的，更要遵从人家的纪律，要是不好好干，那我可就没法跟人交代了。 我想着，这俩名额给我出嫁的姑姑、姐姐们谁，家里条件不太好的那种，有工资拿，能解决大问题。” “这倒是好主意，这两天我琢磨琢磨吧。” “可有一点啊，这名额是给姓李的，什么姑父、姐夫谁想占便宜，让他过来跟我聊。” 奶奶白了李剑垚一眼。 “嘿嘿，奶，这不想着自家人嘛！” “还有个事呢！” “啊，给我二姑、二姑父找了份管理局子弟学校的老师工作，他们要是同意，我回头跟人家说一声，调动手续随后就能办。” “这又是两份工作？你花了多少钱？” “一分钱没花啊，哦，回头我给他们俩各带几瓶酒就行了。” “不违规？” “哪违规了？汽车厂要扩产，缺人，管理局加了人，也缺人，也算是赶上了，这要是人家满满当当的，硬塞人，那算是违规，这可不算。 我这算是我助人为乐？” 爷爷一巴掌拍到李剑垚脑门上， “你这种事总也好说不好听。” “那没辙，谁要是有这本事，谁也去找人聊啊，看看他们厂长、处长请不请他们吃饭，让不让他们进门就是了。 原则性的问题我还是知道的，就算是这两家不行，我也有别的地方问问，都不行，大不了咱们继续在家窝着嘛。” “你到底给人家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要工作名额人家就给你？” “灌了药了，大夫嘛，解决病痛生死的问题，他们只是怕寻医问药的时候找不到厉害的，再说，我一个解决了子嗣的问题，一个救了他老娘的命，早就等着报恩呢。 咱村赵大夫，谁家去请不也得客客气气的，甭说说点什么，就是甩脸子都不敢吧？” “行吧，你有理！晚上叫上你二姑一家过来吃饭吧，这事还得看他们到底想不想动一动。” “行，是要说的，不过时机算是正好。” 跑腿儿的事儿，当然是当弟弟的去，李剑垚成功的指使了剑秋，跑着过去也就几分钟的路程。 没多久，二姑和二姑父就来了，后面还有二表哥提着两只鸡，悠荡着，时不时的咯咯咯几声，昭示着它们晚上进锅的命运。 李剑垚起身打了招呼。 “三土啊，外面车你开回来的？” “嗯！正好我大姐结婚用得上，这比拖拉机、牛车马车啥的档次不高多了？” 二姑过来一把薅住李剑垚的耳朵， “你就嘚瑟吧，全县城也没几辆车，你年轻轻的开这玩意干啥！” “诶诶诶，二姑，耳朵要掉了！救命啊奶！” 二姑悄咪咪的松开了手，已经看到奶奶冷着眼了。 表哥杨大象也挨个的叫了个遍。 二表哥去年和李剑垚一同高考，成绩还凑合，考上了离家不远的煤矿工业学院。 “姥、姥爷！这俩鸡晚上杀了吃啊！” 虽然住同一个村，不算远，以前他们杨家一大家子住一起。 这回村里房屋改造，分门立户，二姑一家终于有了自己的院子，住宿条件改善了好多。 来往家里也不空着手了，毕竟条件好了，再空手上门家里虽然不说啥，可总是不好听。 “放那吧，待会儿再说。” 二姑他们陪着爷爷奶奶说话，李剑垚则撂翻了表哥。 二表哥个子不高，身体喜欢往横向生长，食物能力吸收极佳。 李剑垚和他嬉闹了一番，然后给他把了把脉，去药房给配药去了。 16岁，已经160多斤了，再这样发展下去，200都挡不住。 半年没见，就跟吃了饲料一样，肿起来了。 药弄好，递给表哥， “趁着假期，每天喝上两顿，调理一下吧，你名字叫大象，可还是个人类啊，再长下去快成地缸了。” 第428章 再见许文超 表哥接过来，看着一长串药包，苦着一张脸。 这家伙从小就怕苦，而恰恰赵大夫开药还都是中药，每次喝药都跟杀猪似的。 那边，二姑和二姑父听到自家侄子悄么声的就把自己俩的工作给换到县城去了，还没缓过劲来。 “家里房子刚盖好一年，城里也没啥好待的吧？ 再说，咱们大队干活虽然不少，可机器、牲口也多，倒是也不咋费劲。” 李剑垚走过去说到， “二姑啊，人往高处走，县城还是比村里要强多了，管理局那单位级别高，待着肯定比公社里强。 要不然，公社里老师一调换，你们还得满公社跑来跑去的，费劲不说，路程也不近啊。 再说，我大姑、老姑他们也要在县城工作，你们也有伴。 离家又不远，说回来就回来，方便的很。 就连票据啥的，也比在公社这边要强吧，这边当老师可是啥票据都不发。” 二姑俩人琢磨了一下，是那么回事。 “也对啊，不对，你说你老姑也在县城工作？” “嘿嘿，二姐，我侄儿去了趟县城，一趟都给解决了，你爹拉不下脸来，让咱侄子给办了，你不得表扬表扬三土？” 爷爷在一旁一脸的黑线，要说扎心窝子，还得是老闺女，一点面子都不给老子留。 二姑撸了撸李剑垚的耳朵。 “二姑错了，以后不薅你耳朵了！” “您是亲姑，甭说薅了，踹我几脚我也得受着啊。” “个死孩子！” 李剑垚躲开了攻击范围，说道， “二姑，二姑父，你们两位这两天去各自的学校打声招呼，把该办的手续给办了吧，完事我带你们去县里，把事情弄利索了。” 说完也不管几人异样的眼色，过去放水、烧锅。 然后就拧死了两只鸡，晚上吃肉！ 几人看着李剑垚杀鸡的方式，一脸的嫌弃。 晚上吃饭的时候，直喊着真香。 晚上睡觉前，战鹰飞了回来，老舅已经安全的和何太冲接洽了。 李剑垚也放下了心，毕竟长这么大头一次出门，万一丢了事情就大条了。 转天，李剑垚继续出去浪。 想了想，直接奔许文超家里，接下来的几天也闲不下来，再不去好像该错过了。 两瓶酒、一包桃子就可以了，许文超的爹这辈子还没见过，正常的客气一下，也不算失了礼数。 他家的村子叫放牛沟，80户左右，人均耕地面积也不多，路还难走，主要是周边全是山。 总说东北人均耕地多少的问题，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绝对，平原地区耕地面积多些，按晌算不过分，山区人均一两亩也有的是。 出了山海关就算东北，但出了关，燕山山脉还要绵延几百公里呢，沟沟壑壑，冲积出来的大小平地，几十亩地都可能有个小村落， 这边的山跟李剑垚家里那边的山不太一样，山上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或者就寸草不生，不像后山那边有着丰富的植被和野生动物。 但这边的山中有些菱铁矿，储量还非常多，几十年后这边的矿藏就会被开发，到那时候山沟沟里的路也会宽一些，当然，大车也就多一些。 现在，李剑垚开着212小心的行驶在坑坑洼洼且不知道那个路段就有积水的乡村公路上，光秃秃的山，夏季存不住水，一场大雨过后就可能导致交通中断。 青石盖房、鹅卵石筑墙，人们总是会因地制宜的利用身边的各种资源去满足生活所需。 许文超家就是这样的建筑，鹅卵石是在河里捡过来的，青石块是从山上起出来的，当吉普车进入这个较为闭塞的小村子的时候，还是惹来了好多人的窥视。 这边的人看上去和几年前的葫芦村差不多，枯瘦、干瘪、眼中无光，虽然那些日子过去了，但这边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也是，在耕地面积受限的情况下，如果没有足够高产的作物以及合理的税收，想吃饱太难。 听到门外的车声，许文超从家里出来看一看，狗就别指望了，人都吃不上饭，狗就是个稀罕物。 “阿超！” “呀呀呀，垚哥，你咋找到这的，快进来！” 院子里许文超的爹许宾，一丝书卷气，干瘦发黑的脸，有些局促。 “老叔！” “爹，这我同学，李剑垚，我跟你说过的！” “哎哎，快进屋歇着！” “就不多待了老叔，我时间比较赶，听说超通知书收到了就过来看看，下午还要去县里，您先忙，我跟超说说话！” 说着把礼物递给了许文超，一番拉扯后让他放到了屋里。 “那个，张嘉汇呢？” “你是奔我来的还是奔人家来的？” “顺道都看看，走带我去她家一趟？我拉你俩去你们公社溜达一圈儿，吃个饭，然后我好去县里。” “在家吃得了呗，来都来了。” “跟你老子也没啥好聊的，咱们年轻人说说话就行了。” 张嘉汇家里和许文超离的不太远，几分钟就到了，李剑垚从车上取下来两罐蜂蜜和一包桃子，空手是不可能空手的。 有了许文超的加持，很快就把人给骗了出来。 张父张母一头雾水，自家宝贝闺女就这么跑出去了？ 啥同学出手这么大方？ 李剑垚拉着两人来到他们公社里，国营饭店点了几个菜。 “叫你们出来一个是恭喜你们都考上了大学，其次就是作为过来人给你们些经验和忠告。” “你才上一年大学就这以前辈自居了？” 许文超很明显对李剑垚的说辞不太感冒。 张嘉汇也俏生生的扭着头看着李剑垚，这个只有半年的时间接触的优秀同学，怎么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呢？ “超儿，别说比你多一年经验，就是多一天，你也要虚心学习啊，我前几天见过于达了，也跟他讲过了。 只一点，不要随大流，不要人家让你干啥你就跟风，要有自己的判断，出门在外，保护好自己。 嘉汇也是，奉城是个大城市，发展水平和生活水平都不错，不要被外物迷了眼，多读书明理，少参与学生会什么的活动。 再多也没什么可交代的，你们俩遇到什么困难或者什么问题，可以给我写信，我收到之后能帮的一定帮你们。” 说着，把自己在京的地址给了他们俩。 作为只上一年大学的可怜人，希望明年过后，他们能有个安稳的日子。 第429章 大姐婚前准备 饭后，李剑垚把二人送回了家，直奔县城。 各有各的缘法，李剑垚也做不到面面俱到，要是万一这俩货没毕业就从乡下被赶去下乡什么的，不如意的时候至少还有个退路。 县城这边，徐老三的速度还是比较快的，南大街有两个院子空着，要价也不高，李剑垚去看了看，面积合适，房子虽然老了些，但不耽误住。 于是把目光投向了隔壁两家，管人家愿不愿意，利用钞能力拿下了这四连院落。 有了钱之后的房主，随便换哪个地方再买一套不行？ 这样，灵水河边自己的院子就不用动了。 这几套院子位置其实也不错，南街算是老街，东南就是公园，公园东南就临河，遛弯、看水都是不错的。 四套下来总共花了3000多，也不怪李剑垚财大气粗，再往偏一点的地方走走，二三百都能买下个小院。 县城不大，多走几分钟少走几分钟没啥感觉。 李剑垚打算这四个院子正好给三个姑姑和大姐一人一套，至于二姐，都要带走了，也不用再留房产了。 下午和韩汝州、于兴伟两人见了一面，明里暗里又提示了一番，要安稳上学，韩汝州在军校倒不用担心，于兴伟这边身强体壮，也没什么太多担心的，也不是惹事的人。 至于凌灵、小双、马岩这边，也不知道跟家里商量的如何了，看来还得找时间过来一趟。 下午处理完韩、于两人的事，再加上办完房子的事，天色已经不早了，李剑垚开车，后面挂着一辆自行车，后座一架缝纫机，一个收音机，兜里两块上海牌手表，东西都是早就买好了的，这次刚好拿出来，也都不出格。 回到家的时候，挨个把东西卸下来，大姐看着这一堆的东西，感动的稀里哗啦。 “大姐，都是早就说好的，不用尿唧唧的，再说你婚后还住村里，不用这么感动！” “还是我弟弟对我好，大姐也没啥报答你的，以后你娶媳妇了，姐给你带孩子！” “那可早着呢，你还是先准备自己的事儿吧！” 说着把自己的500块和大哥的500块递给了大姐， “大哥说你结婚他肯定回不来，让我给你500当添妆了，我也不好超过大哥的规格，也500块，你拿着，这些东西也是你的。 家里也不是买不起这些，只不过没那么多票，你弟我搞得到票，买了也就买了。 对了，这些东西不上礼单，跟爷奶商量一下，村里这场来人吃饭欢迎，上礼太多的不要！ 奶知道啥原因！” “我也知道，不好打眼的，乡亲们都不怎么缺钱，礼太多不是好事。” “哎哟，我大姐这厂长一当，觉悟高了不知道多少！” “不懂的问咱奶就知道了，都是奶教得好！” 奶奶在一旁摇着蒲扇，美滋滋，孙女孙子懂事，让人省心的很。 “对了，还有套县城的房子，也是大姐的嫁妆，房契在这里，大姐你也收着！” 大姐看了眼房契，看了眼奶奶和大娘，两人点了点头。 “你弟弟给你的，给多少都能收，不用看我们。 咱家闺女，家里穷的时候不用你死命的往娘家划拉，富余的时候你想狠劲儿的占便宜也不一定行得通。 结了婚，就有自己的小家了，亲兄弟明算账，钱财是钱财，情分是情分，要分得清。” “奶、弟，这房子我不能收，家里这套都是三土给搭的料，东西好坏我还是能看出来的，已经给了我不少了！” “让你拿着就拿着，这算是嫁妆，等你结了婚再给就是你那个小家的了。 方远是个好孩子，但有点财物傍身总比没有的好。” “对，大姐，你就听奶的，将来要是方远那货对不住你，你就给他撵出去，这婚前的嫁妆就是你的底气，让他以后说话小点声！” 大姐给了李剑垚一杵子，李剑垚把东西归置到西厢房，等出嫁那天再搬过去也来得及。 婚期日近，啥流程李剑垚还不太清楚，得跟家里长辈先问问，总是要出趟车的。 小河南那边肯定要办一场，虽然只剩方远一人了，办一场也算是个交代，同时也能说明不是入赘的。 完事家里这边也要办一场，自家六房人，老的少的好几百口子，村里好多走的近的也得过来，再加上大姐现在正式掌握了食品厂，上赶着过来的人也少不了。 流水席是能办，但是准备的东西绝对少不了。 李剑垚的本意，是姓李的六房再加上两个姑奶奶，出嫁的姑姑、姐姐这些人就够了，两个院子或者三个院子就一次搞定。 可瞧着村里的口风，这么办好像也不合适，人情世故还是要搞一搞的，人家过来随份子总不能拒之门外。 另外一点就是随份子的额度了，要搁往年，一毛两毛也不算礼数不周，可如今村里的经济条件确实要好得多。 就算不吱声，哪家过来随份子也少不了，这点跟爷爷奶奶他们商量了一下，超过十块钱一律不接。 家里人无论多少，都不上账。 还有就是嫁妆的事儿，除了李剑垚准备的，大伯、父母、三叔都给准备了不少的钱和物，还有从去年开始做的被褥之类的。 这些东西按理说得先拉到小河南，十里红妆倒是没那么多，五六台拖拉机要拉还是不一定拉的完。 但问题就在于一对儿新人婚后不在小河南而在村里住，所以这些东西直接入了大姐的院子就行，一个是太张扬了不太好，另外就是真的没必要。 村里还好些，一路上要路过公社和河南村，这两个地方的经济水平实在是一般，这样搞太招眼了，自家过日子，富足有余就行了，拉仇恨就显得过分了。 那这样下来，只头一天送亲，新人过去就行了，家里出两个叔叔婶婶过去，其余长辈都不动，等那边走个仪式，然后回头这边再办一场也就完事了。 李剑垚最怕麻烦，可这种事也没什么好办法，令人更头疼的是年底之前大哥还有一场。 第430章 送亲 几番商量下来，流程上算是确定了。 方远那边倒是不用考虑太多，仪式简单与否没多大关系，毕竟那边实际上也没什么亲人啥的。 一桌也行，两桌也行，两个当事人早就商定了，不太在乎。 “奶，家里这边要是流水席，要准备的东西肯定少不了，猪肉是大头，跟大队定好了？” 大伯接过话头， “定了三头猪，200只鸡，剩下的菜啥的你几个爷爷这几房现摘也来的及，光摘咱家院子里的，怕是不够。 糖果啥的，我在供销社早就买好了，一个月留一点，怎么也够。” “那我回头开拖拉机去县城，我让人留了些鱼和海货，到时候拉回来一起做了吧！” 现在海鲜还不怎么值钱，李剑垚准备把空间里的一些海货拿出来些，一些大路货，不算打眼，但逼格要高一些。 “要不让你几个哥啥跟着你？” “不用！要是正经来头我就不用过去了，人家卖谁不是卖，你们就在家等着就行了。” 家里人知道李剑垚路子野，工作都能给办了，搞点鱼啥的，也不惊讶了。 说是歇了一天，实际上整天都在搬搬抬抬，把几家准备的嫁妆都搬到大姐的院子里去，累倒是不累，只是东西太多，一趟趟麻烦的很。 大姐的院子规格跟自家这几个差不多大，家具之类的也是姥爷和老舅在这边直接给打好的，用的是李剑垚留下的那些木料。 现在没什么甲醛不甲醛的，墙面干了，房屋就能入住了。 青砖黛瓦、前廊后厦，外加一口水井，几十床被褥、锅碗瓢盆、三转一响，往房间里面一置办，两个人的小家用起来方便的很。 几房里利落的嫂子们也帮着收拾，李剑垚看自己终于能脱离了，问了问奶奶，是不是把两个姑奶奶给请过来，要不然等出嫁这天自己跟着出车，回门这天还要去接一程，时间上不太够。 奶奶一拍大腿，赶快去！ 又跑了一趟，姑奶奶、姑爷爷，四口人正好一趟就能过来。 汽车要比拖拉机和牛车之类的快的多，覆盖半径大，临傍晚前又去把大姑和她家老太太一起给接了过来。 要不是空间里有油，车子加油都是个问题。 次日一早，李剑垚开车，带着大姐、父亲、母亲，三叔三婶，再带着十五六七八九等等一些族中兄弟送亲。 爷奶和大伯大娘几个是不能送亲的，按礼要坐在家里。 按家乡的礼法，送亲该是在日出之前抵达，所以一般都是赶早，路近的晚一些，路远的甚至半夜就起来。 到方远家里的时候，这货也请了河南大队的一些长辈迎亲，鞭炮响起，意味着到家门不远了。 由于方远家里没有亲属，家里倒是显得不那么热闹，但乡亲们还是该帮的帮，该有的环节也不能少。 更有早起观礼的乡亲以及凑热闹、随份子或者干脆混口吃的的人倒也围了不少。 看送亲的居然是一辆吉普车，不禁张大了嘴巴，跟边上的人打听，有知道的，便说是村里薛家老太太的娘家，葫芦大队李家。 更有门清的便说李家有多少房、多少人口，连县长都是姓李的，搞辆吉普车过来也算不得什么之类的。 车停稳，在举办仪式之前，是不需要像后世那样让新郎接上、跨火盆之类的。 大姐今天穿的一身是李剑垚之前带过来的红绸料子做的嫁衣，红底金绣，说是绣，其实就是用缝纫机走线扎出来的喜鹊、梅枝、祥云等，三婶的手艺。 这边要讲刺绣，还真是没几个会的，也搞不来那么复杂费时的东西，有那功夫不如抡起锄头除除草，还能多收一口粮食。 头冠啥的也没有，一个是真没有什么讲究，另外就是不想扎眼，李剑垚至今也没给家里添置过一件金银首饰，时候不对，就不搞了。 梳的两个辫子，两朵红色的头花也就行了。盖头倒是精致了些，纯红点金祥云，鸳鸯、喜鹊、凤凰、蝴蝶，四角金穗流苏，看上去要比嫁衣还要繁复。 赵瑜琳代表家里长辈给大姐盖上盖头，李剑垚作为弟弟，背起姐姐，一路从大门口给送到新房炕上，回身之后再给挂上从家里带来的门帘，送亲礼就算成了。 这时候，家里送亲来的长辈、族兄，纷纷下车，一个个油光水滑，虎背熊腰，代表着娘家人的气势。 同时也向村里人说明，新娘娘家势大，以后不要欺负侄女\/小妹\/姐姐之类的，总之代表性的意义更大些。 方远今天穿的一身军装，没有肩章、没有领章，老式的55式军服，咧着嘴递给了李剑垚一个挂门帘的红包。 这个是必须要收的，按礼，这个不给红包是不能挂门帘的，李剑垚没那么多讲究，不给的话，大不了把门帘再给卸下来带走，方远肯定不敢赌。 这时候要安排送亲的娘家戚一顿早饭，其实就是饼干和茶水垫垫肚子，等太阳初升，就可以正式办仪式了。 赵瑜琳进屋给大姐送了些糕点和茶水，也不敢多喝，怕上厕所，得挨到仪式之后才能消停。 河南大队的人陪着送亲戚（qie,三声），香烟、茶水、糕点，再聊着有的没的。 不过这些人也算是猴精，知道李剑垚家里的情况，毕竟当初谈种子生意的时候，书记和大队长都在场，被李剑垚一顿怼。 这时候也抓紧跟李厚钦、李厚镇两个套近乎，其他人不知道，这几个村干部还是知道李家的势力的，巴结不一定，但肯定不会大好的日子来扫兴就是。 就算这些不入眼，可人家新娘家里好几个都在县里当官的，这时候结个善缘没什么不好。 终于挨到了日出，知客（司仪）大喊一声，婚礼开始，众人呼啦啦站起来，娘家戚一边，村里客人一边，站好。 知客按照拜堂流程简单的来一遍就行了。 方家没有高堂了，李厚钦赵瑜琳夫妇就代表两家也不算失了礼，当然回到家里，还是要大伯、大娘坐上首才对。 ilwxs.com 第431章 简单的婚礼 这时候还不流行语录和小红本。 所以还是按古礼走就行，至于古礼传承下来多少，遗失了多少，也不得而知了，反正看知客的水平就是了。 李厚河赵瑜琳含泪接了大姐和方远的两杯茶，高堂就算拜完了，其实对于李家来说虽说早就分了家，但多数时候都在一起吃，这一房三兄弟、三姐妹处的是真的好。 所以家里头一个女孩子出嫁，这时候两人突然来了劲头，眼泪止不住的流，李剑垚想了想自家妹子，好像要是结婚的话，好像还得十几年的样子，到时候什么场面都不过分了。 那时候也该不流行送亲，而是男方接亲的流程了，到时候这个大舅子要不要为难妹夫还得看妹夫是个什么货色。 夫妻对拜之后就送到洞房就可以结束了，仪式非常的简单。 不像后世的婚礼那样鲜花、舞台、ppt，人模狗样鸡毛装的司仪再给你来一段鼠来宝、心动历程之类的，最后非让过来的宾客撒下一泡自我感动的眼泪。 如今都不至于，简简单单，天地、高堂、乡亲见证中礼成就算结束了。 就算没有结婚证，走过仪式就算成婚。哪怕领了证件，没走仪式，也不算正式的在一起，传统的惯性强大如斯。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民之大事，吃吃喝喝。 剩下的时间就是开席，人们不怎么关心送入洞房的事情，也不会有人去闹洞房甚至搞什么不合时宜的节目。 东北可能有过婚闹，但要是闹事者腿没被打折了，那一定是娘家来的人少或者手边没有趁手的棍子。 大姐这边肯定不会有，不说方远光棍一个，不允许这事，就看来送亲的棒小伙子们，村里来的人提都没敢提过。 尤其是之前那个北斗七星之一，也在宾客中，看到李剑垚的那一刻，腿不自觉的就疼了一下，然后就跟自己那桌人好好商量，年轻人还是安稳为主，不要给主家闹事。 等吃完了饭，送亲的人不再多留，李剑垚也跟大姐说好了，次日就回门，反正也没什么东西，到时候家里这顿流水席结束了方远自己去收拾就好了。 回程，李剑垚带着父母三叔两口，刚好一辆车，一骑绝尘先走一步。 后面的拖拉机哒哒哒哒跟在后面，也算完成了使命。 到家后，李剑垚小睡了一会儿，其余人过来再喝杯茶，吃个糕点就算有个交代，重头戏还是明天的宴席。 家门口留了一台拖拉机，李剑垚起来之后就开着往县城而去，说好的鱼和海货之类的，今天要搞过来。 开到县城，先是去买了50桌的盘子、碗、碟子、筷子之类的，这些东西不要票，之前说过，近一点的唐山就产瓷器，再近一点的隔壁县里也有紫砂土、高岭土、膨润土，也产瓷器、陶器。 津河公社就和隔壁县相邻，这些东西多的很，品质也不错。 像是要票的搪瓷盆、暖瓶之类的，李剑垚也不缺票，也买了些。 完事就开车往回走，想了想好像烟酒的事情没说，以大伯的准备，应该是有些，但不一定够。 索性把空间里的牡丹搞出来一箱，理论上应该是差不多了，50条呢，至于华子，那还是算了，主要是舍不得。 酒的话，空间里那些喝掉了也白瞎，还有很久之前屯的一些凌塔酒，口感也不错，本地特产，不算档次低了，拿出来十箱，240瓶，怎么着都够用了。 说到凌塔酒，这个酒讲道理味道非常的不错，采用的是清蒸二次清的工艺，酿酒的历史也有350年左右了。 最早是晋地来的曹姓师傅，用的是汾酒的酿造工艺，不同的是汾河水和凌河水以及晋地高粱和关外高粱，汾酒更柔，凌塔略凛。 淡水鱼用鲤鱼寓意最好，按200条准备，河蟹两大桶，海货就是鲜虾、带鱼、扇贝、大黄蚬子、飞蟹就足够足够的了，活着的带水，死了的带冰，放上一天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样算上猪肉、鸡肉，整个宴席的菜色荤菜太多了，青菜到时候可能都用不到几道菜。 一桌子菜的档次不说前无古人，几十年内都鲜有来者了，趁着天气不错，该吃吃，该喝喝吧。 一拖拉机的烟酒、鱼鲜，让家里忙活的人开了眼，一边往家里搬，一边问从哪里搞来的，李剑垚一阵哈哈给糊弄过去了。 自己大姐、大哥这两场应该没问题，其他几房要是有需求，得看自己在不在家，让他们去找徐老三他们他们也不咋敢。 就算是敢去，也不舍得花费这么多，这事好奇有个度就得了。 掌勺的依旧是村里的大师傅，看着今天这些海货，脑子一阵迷糊，要说猪肉鸡肉啥的，做起来师傅毫无压力，这些东西可没啥机会上手。 李剑垚本来想告诉大师傅这些东西具体咋做，正好老姑父回来了，于是二话不说直接给拽过来。 “老姑父，明天受累给搭把手，这些海货帮着给做做？” “好小子，这些东西我在森林堡倒是常吃，家里这边可难见到这么新鲜的，明天瞧好吧！” 转头跟大师傅说道， “表哥你放心，这些东西我会整！” 大师傅这才放下心来。 剩下的事情不关李剑垚的事了，明日一早去给大姐和姐夫接过来就算完活，操持这种大事，还得家里长辈或者专门的知客来做更顺当。 大伯倒是看到那么多的烟酒直拍脑门，作为供销社的头子，知道那些东西没有票是不太好弄的。 拉过李剑垚便说， “三土，大爷承你情，知道你本事大，可那些东西就算不算票也不便宜，这钱还是要给你的。” “大爷，你这话说的，我要是想要钱就直接跟你要了，你会不给？ 明天这场宴席，少不了来人，你就算从年初开始准备也留不了多少东西。 可明天人家来了，喝杯酒吃口饭还是要的，到时候东西不够就显得下乘了。 你放心，这些东西就当是给我大姐准备的，你不许再说钱不钱的，明天要是缺啥少啥你就跟我讲，我有办法弄些东西。 至于供销社那边，你也不用去冒风险留什么东西。 还有啊，明天县里不一定来人，但是公社肯定会来人，到时候你专心支应那边就得了。” 大伯拍了拍李剑垚的脑袋， “我侄儿大了，能顶事了，那行，就按你说的，我明天安心坐高堂，剩下的就让知客去照应了。” 第432章 回门宴 一早，吃过饭，家里陆陆续续的来人。 几房的大娘婶子嫂子之类的都是有眼力见的，自家的事情肯定都会上手帮忙。 几房的爷爷奶奶，也精神抖擞，穿的干干净净的过来，这种事情不用去请，再说家里为了招待客人，也都挺忙的，长辈这时候没有端架子的。 李剑垚跟猫和熊们打了个招呼，让它们今天最好去山上玩一天，虽然知道家里有几个动物，但人多了，少不了有手欠的，无论是猫挠了还是熊拍一巴掌都够他们受的。 几个动物不情不愿的从后院上山，李剑垚也出门开车，去接新人。 到了小河南，李剑垚按了按喇叭，两人早已经准备好了，大姐跑出来把一个包裹丢到了车上。 “大姐，新婚的感觉如何？” “去！小孩子少打听！” “哎呀，这是出了门子（出嫁）就外道了，啥事都不跟弟弟说了！” 大姐过来拧了李剑垚胳膊一把，结果没怎么拧的动，最后还是掐了腰一下。 随后方远也拎了个包裹，检查了一下家里的门窗，院子然后一步三回头的看了看，最后还是上了车。 “姐夫，你要是不舍得，要不然我带我姐回去，你再接着住？” “哈哈，不要调笑我了，毕竟从小就在这里，还是有感情的！” “行了，离得又不是有多远，将来要是我姐揍你你还可以跑回来当个避难所！” 方远挠了挠头，这话怎么感觉不太对呢？ 大姐又给了李剑垚一巴掌，李剑垚不以为意。 “姐夫，通常夫妻没有不拌嘴、不吵架的，别人家咱们管不着，我们老李家对姑爷子只有一个要求，不准上手，若是发现了最次的待遇是大舅子小舅子过来揍一顿，人接走。 要是姑奶奶挨了两巴掌或者更严重的，那就不好说了。” 方远嘿嘿的咧着嘴， “你放心，我肯定跟你姐好好的，没有这样的机会！” “事不在说，而在做，千万别让咱发现了，话咱说到前头，到时候我们兄弟打人都是往死里打的！ 不过家里还有六只猫两头熊，它们都是没轻没重的，万一把谁给撕了，好像也不犯法。” “你还走不走！” 大姐显然对于这样的威胁不太满意。 “啧啧啧，刚结婚弟弟就不亲了，唉！” 五毒掌又挨到了李剑垚的后背。 开车，走人！ 路边观望的人都打着招呼，方远也不断的跟他们挥手，仿佛要出嫁一般。 车子很快回到家，剑秋点燃了两挂鞭，噼里啪啦的，搞的跟迎娶方远一样。 一对儿新人挨个的给长辈们问好，长辈们也笑着看着新人，问候之后就给个红包。 六对儿爷爷奶奶，再加上在家的叔叔大爷有十七八个，三对儿亲姑姑、姑父，两人腰就没直起来过，红包也收到手软。 回门除了给长辈问好就没什么仪式了，接下来就是歇一下，准备吃午饭。 说是午饭，其实都是从10点钟左右开始吃，流水席第一波，有些不吃早饭就过来凑热闹了。 五个院子，除了新人那边，都有外置的灶台，有的厢房也有锅，做饭倒是不慢，冷热菜基本都已经备好。 从西侧的大伯家开始，李剑垚家、奶奶家三个院子分别摆桌子，一次就摆上几十张桌子，还不拥挤，院子的侧门贯通着，也不耽误走动和上菜。 大伯家作为嫁女的主家，算是主席位，一众人等爱喝酒的、叔伯辈儿的、村里来过礼的都集中在那边。 李剑垚家这院子，就算是延伸，主要是妇女和孩子们，这样集中起来不耽误吃也不耽误人男人们喝酒。 奶奶家这院儿，主要都是老人们，腿脚不那么利索的，声音不是那么大的一些人。 老人们吃饭速度没那么快，聊的事情也都是忆往昔看今朝、孩子大了，谁家孩子该娶亲出嫁之类的。 账桌在大伯家门口，来的人都笑眯眯的上礼，出手都大方，五大爷写账，自家人办事放心。 当然是想过不收礼的，但也怕坏了规矩，自家不收，你让以后别人办事收还是不收？ 这顿吃的高兴了，回去人家该说李家有钱了就坏了规矩，别人家有的还指望着办事情回收一下之前送出去的份子呢。 虽然，以前的份子无外乎一毛两毛的，可那也是人情往来。 这边上账的，回头谁家办事还得送出去，礼尚往来无外如此。 来人先点根烟，上个账，然后找自己熟悉的人一起坐一桌，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过来的，知客直接给安排到第二个院子去，不耽误老爷们喝酒。 等菜色上来的时候大家纷纷哇哇哇的叫了起来，这都是啥？这也太丰盛了吧！ 冷热菜加一起一共十二道菜，不光有浓油赤酱的大肉，还有这么多的海货，还是李家办事规格高啊，这大螃蟹、大蚬子、扇贝好像都没吃过。 有见识过的，纷纷给人解说着这玩意叫啥，怎么个吃法，说的人一脸的自豪，听的人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这边第一波刚开席，汽车厂的老周、管理局的老刘、县供销社的老大老王，公社的一把老郭、二把手表叔宋展明、公社供销社的新主任、砖瓦厂的、水泥厂的，还有县机关后勤处的老大、钢厂后勤处的、公安局治安科的老徐（徐老三他二哥）、后勤处的，纺织厂的、机械厂的一大堆人陆续都跑了过来。 知客的看着这老些人，有点不知所措。 还好李剑垚在一边，让边上跑腿儿的剑秋去喊大伯带着新人过来，先打个招呼，这些人有人是奔着大伯来的，有的是奔着食品厂来的，有的则是奔着李剑垚来的。 上礼之后，李剑垚把人直接给领到了奶奶这院里，村里那帮人看着一个个好像都是领导的样子，也不敢上去搭话，毕竟跟人家都不认识。 不过这帮人怎么都跟老二家的小子这么熟悉？ 这老李家果然人脉广泛，看着这帮人穿的，最差的都是穿着制服中山装的，一个个级别好像都不低的样子。 第433章 宾客 李剑垚不管他们的小九九，把人领过来，这帮人也识趣，上来先给爷爷奶奶问好，然后挨个的几房爷爷奶奶都问候一遍。 能来的都是人精，大爷、二爷、三爷他们都是干过革命的，都是组织成员，他们问候的也不亏。 县里除了后勤处的，机关倒是没来人，肯定是爷爷跟几个大爷、舅爷他们说过了，自己家办事，就别过来裹乱了。 李剑垚把后勤的和供销社的安排到一桌，剩余的人安排到一桌，也算是正好。 搞后勤的其实主要还是为了村里的鸡蛋、鸡肉、猪肉、咸菜这些东西，这些单位是主要的销售对象，当然，卖方市场，卖家就有面子。 剩下的人，都是管理局体系的，比如局机关、汽车厂、钢厂、机械厂，这几个是一个体系，顺便把徐二哥、公社的一把、二把都放到一起，公社老郭眼睛都放光，这都是人脉啊！ 其实，李剑垚是为了给自己表叔宋展明拓拓人脉，老郭就是个陪衬，咱家跟老郭又没有什么亲戚关系。 “周哥、刘哥，你们怎么也跑过来了？我还想着我姐这喜事完事再过去呢！” “你小子，你姐还不是咱妹子，过来讨杯喜酒喝，你不愿意？” “那没有，肯定是欢迎的，没想到你们这来的还挺多，一副领导的派头，给乡亲们吓着了就不好了！” “哈哈，捧个场嘛！不来还不知道，你这酒席档次可不低啊，我们可得好好尝尝！” “嘿，说到这个，这几道海鲜啥的，都是我老姑父做的，人还没去你那报到，倒是让你们先尝到了。 来，几位尝尝我老姑父这手艺，我说他是专业的口说无凭，咱们菜上说了算！” 众人纷纷伸筷子，要说吃，这帮人有的肯定吃过，有的还真没吃过，毕竟这里离海不算近，这时候又没有冷链，想吃口鲜的，还得去海边。 “怎么样？” “还真别说，老周这是捡到宝了，你看你们小灶，以前那大师傅做的都是个啥！小垚啊，快给我介绍介绍你姑父，不行我让他去机关得了！” “老刘你给我滚，不带挖墙脚的！” 老周急的跳脚，毕竟机关级别要高一点，万一真挖或者调动可真不好说。 厨师也是工人身份，也是能调动的，要不然怎么能从外面把人给调过来呢。 “哈哈，你俩争去吧，我去叫人，这菜也做完了，我让我几个姑父过来陪你们喝几杯。” 李剑垚跑过去，把三个姑父都给叫了过来，大姑父在造纸厂，顺道认识认识这帮人也不算吃亏，自己人虽然没啥职位，但是几个姐姐都是厉害角色，这帮人还真不敢得罪。 二姑父介绍给老刘、老姑父介绍给老周，这都是前些日子定下来的，如今这日子正好是个好时候。 一会儿让大伯和三叔也过来敬杯酒就算行了，这俩人现在都在县里工作，有宿舍不住，每天蹬着自行车来回跑，再加上路也不算远，也不嫌累。 人叫过来，借着酒就自动的寒暄起来。 李剑垚凑到徐二哥边上，没想到这货也过来凑热闹。 “二哥，你以后去人家吃席能换身衣服不？知道的是来吃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犯了啥事呢！” “你小子，咋还上来埋汰人呢！老三不方便过来，我这个当哥哥的总该过来讨杯酒喝，你还嫌弃上了！” “嫌弃肯定是没有，不过你不觉得这身衣服威慑力太高吗，咱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啊，要不是这些位都知道你，不然一定不让你跟着坐一起！” “得得，怪我，你小子还没到能喝酒的时候呢？要不陪我喝一杯，也不差那一岁两岁的！” “不行不行，差一天都不行，你这影响孩子发育，我还得长个子呢！你们吃好喝好啊！” 李剑垚过去，叫新人给过来敬酒，自然，新人杯里的都是水，没人挑这个，流水席吃上，不止一波客人，挨个喝上一杯，就是牛也扛不住。 外面那些人，大姐都认识，也不用跟着过去陪着，这两桌还是要李剑垚过来介绍介绍的。 大姐有的认识，有的压根就不知道谁是谁。 李剑垚又挨个的给介绍一番，方远一边陪着，一边震惊自己小舅子的人脉，县机关的人就算了，大姐跟他说过，肯定没人来。 可这些都是啥？要么有权的，要么管钱的，一个个姿态放的还都挺低。 搞后勤这桌姿态就更低了，过来其实还是为了还人情，村里这些东西卖谁都是卖，他们不买县里多的是单位有需求。 他们也看得出来，村里在把一些产业的负责人年轻化，尤其是大姐，20岁出头就管一摊子，鸡、猪、羊这边负责的现在年龄都不大，不搞好关系回头东西不卖给你头大的还是自己。 而别的公社、大队，书记和大队长基本上都是四五十岁甚至五六十岁还在干着，也没啥队办的企业。 外面吃席的已经换了一波了，这年月还真不流行打包，也没有趁手的塑料袋，大家尽量的去用肚子来打包饭菜，剩是肯定不能给剩下的。 今天的菜色要是给剩下，那就对不起那些个菜。 吃饱喝得了的人一个个捧着肚子往家走，一脸的满足感。 不过这帮人还算讲究，每桌一瓶酒，一包烟，多了也没有，想拿也没的拿。总不能再去跟知客说单独给打包点带走，村里有了钱之后，整体素质上升的不是一点半点。 村里大部分的人家都过来了，觉得关系还行的就带着老婆孩子，觉得不太好意思的，就自己一个人过来。 菜好、酒好、烟好，过来吃席，不虚此行。 这边县里的、公社过来的这些人也没多喝，吃饱了之后就起身告辞。 这边大伯和三叔以及三个姑父再加上李剑垚纷纷送行。 拉着老周和老刘，李剑垚说道， “感谢两位今天过来捧场，等过几天我带着人去县城，咱们再聚一聚，一个是感谢之前的事情，另外就算是给我几个姑姑办个乔迁。 不用带什么礼物，老周你带着嫂子和孩子，老刘你也是，最好把老太太也请过来。” “行，到时候过来！” 第434章 给三个姑姑的院子 流水席吃到了下午两点多终于没人过来了。 还好准备的东西够多，不然肯定遇到人来随份子上不了桌的情况。 家里兄弟多，轮着上菜、收拾桌子，可也累的够呛。 最后的两桌都是伺候局的、自家兄弟，大姐、姐夫两人再次过来向各位兄弟敬酒，感谢今天的辛苦，同时也终于轮到自己吃饭了，从早上接回来几乎没有坐下过，也是累的够呛。 五伯把账单和礼金都交给了大伯，大伯把两人叫过来， “今天过来的，村里的人上的礼，以后就靠你们自己还了。 你们自己看看，别回头人家有事的时候你们没去回礼，这些都是人情，得还的。 剩下你们不认识的，回头列个单子出来，冲我来的，以后我去还，冲你爷来的，也告诉我一声。 还有些是冲三土来的，这些也整理出来，回头三土也要去还人情的。 钱你们自己收着，你们自己置办的、家里叔伯姑姑还有三土给你们置办的东西也不少，剩下还缺啥少啥你们自己看着办就得了。 咱家结了婚就分家，分的实际上就是财权，自己的收入自己拿着，爹娘都不管了，至于孝敬多少全凭你们，富余就多给点，日子过的难就不用给。 我和你娘还有你爷奶都能动，也不缺钱花，不用你们帮衬。 以后成了家，好好过日子，霞你不要耍小脾气，方远你也要多些包容，日子是你们自己过的，我们作为长辈不掺和。 有需要长辈出面的地方，别不好意思说，都是自家人，只要不作奸犯科，不走歪门邪道，能办的都会想办法帮你们。” 大姐和姐夫小鸡啄米，大姐开始哭哭唧唧。 “行了，回去歇着吧！” 大伯大手一挥，开始撵人。 俩人跟个鹌鹑似的，捧着礼金和礼单回家去了。 方远不太清楚这些事，在他的印象里礼单和礼金不都是自己爹娘收着吗？ 他也不太明白，也不敢问。 估计回去大姐会跟她细说这些事。 各位婶子大娘嫂子们手脚勤快的收拾完桌子盘子，借来的物件有哥哥们帮着收走，其实也都是自己家这几房的桌椅，各自扛回去就行了。 李剑垚抬头看了看阿花，让它把猫和熊叫回来，毛孩子们委屈大了。 两个姑奶奶和姑爷爷被大爷爷给请家去了，既然来了，一时半会肯定走不掉。 家里剩自家三个姑姑、姑父，陪着爷爷奶奶在院子里。 李剑垚凑过去，拿出了三张房契， “大姑、二姑、老姑，这是你们侄儿孝敬的，不偏不倚，一家一套。” “这是啥？” “嘿嘿，自己看！” 三人看着手里的纸， “县城的房子？我们不要这玩意，家里都有房子住，你自己留着吧！” 三人不约而同的把东西推过来。 奶奶看着李剑垚，李剑垚点了点头。 “给你们就拿着吧，他要是没有也肯定不能拿出来，以后别忘了侄儿的好就行了。 这孩子估计是觉得你们要在县城上班了来回跑麻烦，不像老大和老三似的，骑个自行车就跑回来了。 工作的事情都给解决了，也不差这套房了。” “我奶说得对，我就是这意思，现在房子也不贵，刚好前些日子找人帮着给踅摸了一下，正好有就顺手买了。 这几套和我大姐那套是连着的，正好你们在县城，住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要是想回家，周末回来住一天也不耽误。 大姑也是，不行就搬过去住得了，家里那套将来留给我表哥，也别想着卖掉啥的。 向来置房子置地都是积累财富的好办法，不到万不得已，别给卖了。” “村里的房子刚建好才一年多，还新着呢！”二姑说道。 “村里的也留着，年节的还得回来住呢，空不下，谁想要或者换啥的都别答应就是了。 正好明天一起去县城看看院子，收拾收拾，还得找个时间把汽车厂的老周和管理局的老刘请过去吃个饭。 一事不烦二主，事情是人家给办的，正好以乔迁的名义给请过来，三家在一起凑一顿饭就行了。” “对了，爷，剩下那俩名额你跟几个爷爷商量明白没？” “给你三姐和六姐吧，两人婆家都挺困难的，有份工作贴补家用正合适。 我们几个老的商量过了，给这俩小辈没人能说啥。” “那行，这几天得让她俩去大队把介绍信啥的开了，回头厂子里肯定要用。 老姑、老姑父，你俩也得抓紧，先把房子收拾收拾，然后把介绍信开好，一起办入职就行了。 大姑那个，去街道办就行，我大姑父知道流程。” “行，我会弄，你先跑个腿儿，把我们三口人给送回家去！” “也行，要不然明天车子也坐不下。” 李剑垚开车把大姑、大姑父和她家老太太给送到县城，顺道去新宅子看了看。 三人看着一连四套的院子，哪哪都觉得好。 至于后续再配什么家具之类的，李剑垚打算不行就给姥爷那拉过去点木材啥的，让他在家没事就给做了，反正这年月家具也都是找人打的。 这套宅子和他们现在住的那套离的也不太远，走路也就几分钟的路程。 主要还是县城太小了，要是在京城，海淀和朝阳跑一趟那就相当于跨省了。 大姑撸着李剑垚的脑袋，给工作指标的时候哭一场，这又哭一场。 “行了大姑，亲的，都是亲的，我小时候你们也没少操心，现在有点能力了，回报一下也是应该的。 这边离公园更近，老太太没事去遛个弯正合适。 你们一会儿自己走回去吧，我就先回家了，最害怕哭了！” 看着天色，李剑垚也不打算再去找谁了，拜访人没有下午去的，其实先去医院问下凌灵她娘休学那事还来得及。 但想着要这人问东问西的，一时半会也是没完，还是算了吧，改天再说。 这种事情最好是三个人自己跟家里商量好了才是，就看香岛对她们的吸引力有多大了。 驱车回家，回去好好睡一觉，这些日子过得比总统都累。 第435章 三女的暂时决定 转天，李剑垚带着二姑老姑进城。 几套院子规格都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有的还有些家具也能继续用。 至于翻建就暂且不必了，指望着修成跟村里新房一样的费时费力不说，还费钱，最主要的是先低调着住进来最好，他们不提翻建的事，李剑垚自然也不会提。 反正都是连着的，他们想要哪套都行，自己去商量，缺啥少啥自己先去添置就行了。 “今天就抓紧，看看缺啥少啥的，最起码要能请客做饭，那俩人带去饭店吃饭不太方便，还是在家里方便些。 锅碗瓢盆啥的，我这里有一些工业票，先去买一套。如果能今天弄利索，那咱们明后天就请客，然后办理入职就行了。 老姑父，到时候我出食材，你出手艺，给人做上一桌！” “我去买就行，这哪能还让你去。” “听我的吧，我能淘弄来好东西，我晚饭前过来接你们回家？” “不用，你自己玩去吧，我们商量商量看看缺啥，雇个车搬东西比你这吉普车能拉，你这坐人还行，拉东西太费劲。” 李剑垚也不管他们了，开着车去找小双、凌灵她们，得问问到底咋样了。 由远及近，接到人后直奔自己河边的院子。 房子一直有人打扫，倒还挺干净。就是家里没啥东西，吃的喝得都没有，聊这种事很显然野外或者饭店里还是不太合适。 李剑垚开门见山， “都跟家里说过了没，那个事怎么个章程？” “我哥说听你的，别把我卖了就行。” 小双说道。 看来小双他哥对于自己还是很信任的。 “我娘说去，见识见识也好，又不是不上学了。” 凌灵她娘对于李剑垚的信任度也挺高的，算是熟人，知道自己不会坑人。 剩下马岩则一脸的纠结， “我跟父母商量过了，他们觉得那地方太远了，还没做决定，我倒是很想去的。” “不用着急，要去也得过完年，到时候我看看能不能找俩人带你们过去。 要是你们三个女生，这么远的路我肯定是不放心的。” “你找的人不能把我们给卖了吧？” “这话说的，你们三个加起来还没一头猪重，卖你们干啥？” 三人作势要动武，李剑垚赶紧跑开。 “对了，正事儿商量完了，这里也没啥吃的喝得，中午我们去饭店对付一口？” “那个，我哥说要请你吃饭来的，看你啥时候有空。” 小双的哥哥还记得这事呢。 “算了吧，他刚转正没多久吧？ 有吃饭店那钱不如留着给你弟弟妹妹留着花，让他别破费了。 当然，心意我是领了的。 他要是有啥话非要对我说那就我请，你知道的，我比较有钱。” 中午在国营饭店点了几个菜，四人吃了一顿。 “这些天事情比较多，要是假期前都能处理完，我就开车带你们回京，要是没处理完，我就过来告诉凌灵一声，你们自己买票走吧。 记得要一起行动，不要落单，安全第一。” “知道了，这话你都说过好多次了。” “嗯嗯，这种事情说一万次都行，只要出一次事就完蛋了。 我都没嫌烦，你们倒是先烦起来了。 我感觉我现在就像个老父亲。” “打死你！” 李剑垚硬生生的承受了一次集火攻击。 凌、马两位离得近，就不用单独送了，李剑垚载着小双回她家。 路上，小双欲言又止。 “想说啥就说，想问啥就问。” “香岛到底啥样？” “嗯，气候温和，就算是冬天气温也在零上十几度，不用穿棉衣，比较省钱。 那里讲粤语的人比较多，所以会英语和粤语最好，当然普通话也能沟通，但是如果人家只会讲粤语你可能听不懂。” “那粤语好学吗？” “还可以吧，我就会一点，比如各个国家有各个国家的国歌。” “这好像鸡叫，你确定人家这样说话？” “没错啊，发音不同、词汇不同、表达方式不同，语法也有些差别。 粤语声调多达九种，而普通话只有四个声调，咱们这地方讲话非常接近普通话，所以你在京几乎没什么太大的困扰，而南方过来的同学也会尽量讲普通话。 有些同学的口音是不是怪怪的？” “是，我同学有粤地来的，说话我也听不懂。” “粤地可不止粤语一种方言，还有客家话、闽南话等，再接下来还能细分，什么粤中、粤北、雷州、潮汕等等。 不过还好，浙省那地方才是十里不同音，我老师家就是浙省的，用家乡话嘀咕我就一点都听不懂。” 小双扣着手指，眼睛布灵布灵的盯着李剑垚，似乎还有话说。 李剑垚瞟了她一眼，说道。 “放心去，香岛还是比大陆环境要好些的，就像之前跟你们说过的那样，毕竟现在京城暗流涌动。 先去，哪怕实在不适应大不了再回来继续也行，我不是让你们办休学嘛，又不是退学。 到时候不行的话，我找找关系帮你跟学校说一声也行，我的几个老师还是很有面子的。 到了香岛之后也不动担心，全奖学金足够花销的。 除了离家里远一点，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这个你说过了，我就想知道，你不去？” “我开学之后就会去做野外调查，可能会走访很多地方，南方、北方，甚至军垦区可能都会去。 安全上我是没问题的，除了会医术，你也知道我武力值也还可以，就算有什么风吹草动也不会波及到我。 你们要在香岛最少生活四五年呢，我总会有机会去看你们的。” 小双可能前面的没听清楚，但是后面的这句听明白了，会去看她的。 要是李剑垚能看透人心，一定给她个白眼。 “那说好了，你要去看我们的！” “嗯嗯，一定会去的。 你到家了，我就不进去了，这些糖果和桃子给你弟弟妹妹吃！” “不要了，你留着吧！” “客气毛，给你就接着得了，我走了哈！” 说完调头就跑，女人是老虎啊，总布灵布灵的看着人家，又不能吃，会上火的。 第436章 回京前的日子 车子回到县城，三个姑姑家里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由于灵水河的走向关系，这条街房屋朝向都是稍稍偏东南向，从东北到西南，大从大姑到老姑依次选定了院子，最后一个院子就是大姐的。 三个姑姑拿着李剑垚给的票，去供销社买了布、棉花、锅碗瓢盆等等日用品，回来之后就是里里外外的大扫除，把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 几个姑父还去淘了点家具，能用的就先凑合着，不能用的当柴火买回来也是用得上的。 等他们都入职了之后就会有煤票，冬天取暖也有保障。 当然就算不买煤也是可以的，县城牛车、马车、驴车都能随便跑，找人买一车柴火也能过冬。 看这样子，明天再收拾一下，添置添置东西，再把家里的东西收拾收拾就可以了。 老姑要回自己家收拾，李剑垚先是转了个弯给俩人送过去，至于搬东西、开证明之类的就不管了。 二姑这边和自己一个村，带回来就行了。 隔天，李剑垚带着几箱酒和一些水果去老周和老刘两家，东西少就随手带过去了，东西多了还是直接送家去比较稳妥。 告诉老周媳妇和老刘的老娘，请吃饭的日子就行了。 一回生，二回熟，两人在大姐的婚宴上一起吃过饭喝过酒，这次再来一场，以后事情就好办了。 再加上李剑垚送的酒水，有价无市的东西，他们也不亏。 那些酒水在县城的市场上只有徐老三手里有过，现在李剑垚送的可是每人10瓶，很可以了。 给老姑父准备的食材无外乎猪肉、羊肉、鸡鸭鹅、海鲜之类的，比婚宴的档次还要稍微高一点，也体现了对两人的重视。 刚好老周带着老婆孩子，老刘带着老婆和老娘，这边几个女眷一边吃一边逗弄着小孩子，那边老刘老娘和大姑家老太太聊的火热，看来大姑上班去之后老太太也不寂寞了。 吃过了饭，认熟了人，剩下的事情李剑垚就不管了。 接下来几天李剑垚除了在家窝着，就是去姥姥家窝着，也成功的把姥姥家的鸡又给吃光了。 老舅突然远走他乡，李剑垚怕姥姥想儿子，至于姥爷，那就是个心大的，丝毫没有影响。 索性李剑垚又故技重施，拉来一车木料，让姥爷没事在家玩，三个姑姑太能凑合，县城房里的旧家具李剑垚左看右看都觉得有点糊弄人。 正好姥爷也闲下来，不如做些家具，柜子、桌椅板凳什么的，做好了之后再让几个姑父直接拉过去就能用了。 没准还能给姥爷带来些订单什么的。 不过姥爷倒是没想过这些，借着吃最后一只鸡的时候，跟李剑垚说， “你又给家里鸡吃光了，就是个属黄大仙儿的。我看那些木料都是好料子，你要是有本事就多弄些过来，正好我没事的时候给你姥姥和我自己做上两口棺材。” 李剑垚撇了撇嘴， “这种事还是过些年再说吧，你和我姥这身体，再活上三五十十年一点问题没有，别想着这事了。 待会儿我去鸡场再给我姥要两只鸡去，半大的那种，再养到过年又能吃了。” 老人往往在自己身体还可以的时候就开始给自己准备棺材了，上辈子姥爷就自己早早的准备好了，结果无病无灾活到了八十多。 那口棺材在家里的偏厦里放了二十多年，李剑垚每次路过偏厦的时候都会打个激灵，甚至走路都会不由自主的加快频率，像是后面有狗撵一样。 棺材放家里也有镇灾祸的寓意，要是家里有人做官，也有升官发财的寓意。 往往这种家庭做好了棺材之后都会把棺材架的高一些，一般都会垫起来半米以上。 说是不信这个不信那个，但这种时候身体都很诚实。 隔天，李剑垚又给姥姥送去了些红参，嘱咐姥姥，只要不吃着流鼻血，那就不要舍不得吃，自己吃了怎么都不亏，要是送人就亏大了。 同样的，家里和几房爷爷奶奶也给了一些。这些老人都勤俭惯了，直嚷嚷之前送的还没吃完呢。 李剑垚又给这些人普及了一下，这些年份都不高，价格上没那么贵，制成红参之后较为温和，就算没事嚼两口也没啥关系。 几个老人将信将疑，李剑垚索性告诉几个奶奶，这玩意抗氧化、抗衰老，增强免疫力，扩张血管、补气、益血、滋阴、健胃、生津、镇静，总之好处多多。 “你们看我奶，是不是皮肤都比以前好多了，脸上连皱纹好像都少了，吃了延年益寿自然不说，主要是能年轻啊！” 女人，就不能提年轻的事，几个奶奶拍大腿的、拍巴掌的，满口答应下来，还声称这玩意以后谁也不给吃了，也肯定不往外送，就留着自己吃。 呵，拿捏。 村里房屋改造工程到现在已经算是提前完工了，在强大的钞能力面前，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现在家家户户都有新房住，包括孤寡的老人也有人照顾。 除了李剑垚之前跟爷爷说的资助改善公社其余大队校舍的事儿，剩下的工程就是修整河沟了，南北、东西两条小河，投入些资金和人力修一修，搭搭桥啥的。 主要是别让资金留在账上不动，不能给苍蝇叮的机会就行。 花钱的地方太容易找了，修完了河沟，还可以考虑建设个大剧场之类的，刚好给村里开会或者看电影之类的留个地方。 又在村里转悠了几圈，各处看了看，也听了听风声，以往吃不上饭的时候家家户户不说小肚鸡肠，也总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吵闹闹。 如今兜里有了点钱，倒是安稳多了，与人相处也都学会礼貌了，没事先给个笑脸，村里乡亲们相处还算和谐。 李剑垚也跟剑秋打听了一下，村里这些半大的小子们现在啥情况，有没有在外面惹是生非的，剑秋马上读初二了，对于这些半大孩子们也是门儿清。 得到的答案还是比较友好，家长们虽然有点钱，也没惯着孩子，不过是吃喝上要好些，零花钱之类的还是攥的死死的。 李剑垚也不希望他们明年去参与什么活动，不上学了就老老实实在家里窝着也行，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至于说参与斗争啥的，也轮不上他们，这里又不是什么重点城市，可能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坏人，小事上可能会有点问题，大事上还是这些现有的人掌权，问题倒是不大。 想了想，没啥事，开着车子又跑了趟县城，告诉凌灵她们过两天就一起回京，也马上快开学了。 第437章 出发 走之前，交代了自己老娘，没事多去看看姥姥。 结果被赵瑜琳逮住一顿教训，说什么老娘用的着你嘱咐，自己在外面少嘚瑟，没事不要乱跑，凡事不要想着出风头之类的。 突然感觉老娘有点唠叨的味儿了，李剑垚想着还有半年不到的时间，马上就该轮到她头疼了，一个新的环境，得学粤语、得照看生意，还得想着操心一家子的事，到时候就没空管自己了。 看着潇洒自信的二姐、没心没肺的剑秋、剑霜、见恩还有小妹，挨个撸了一遍。享受这在故乡的最后时光吧，等过了年就把你们都给拐跑了。 最后抱了抱爷奶和大娘，李剑垚潇洒的上车走人。 东西肯定是不少的，这次带了大量的榛蘑、榛子、核桃、小米、绿豆、杏仁，都是本地的特产，要不是大枣成熟还得一个多月，带些鲜枣也是最好。 榛蘑和榛子、核桃自不多说，都是山上来的，李剑垚跟赵瑜琳说要收一些，品质好的，回去带给自己的老师以及大哥的丈人家。 本地的小米和绿豆都是坡地的产品，水分少、日照足，颗粒饱满，营养充足，比起米脂的小米可能名气上不大，但味道是一顶一的好。 杏仁就是苦杏仁，山上有成片的杏树，早些年都用来煮粥了，搭配着本地的小米，微苦回甘，回味无穷。 这几年都用来放到咸菜中去了，有剩余也不多，都让赵瑜琳给买走了。 这些东西装了整整的一车，212从吉普车秒变货车了，前后座都堆满了东西。 要不是李剑垚有空间在手，估计这些东西就值当劫道的来上一把了。 十二月初，大哥结婚，肯定要在京城办一场，至于怎么安排家里这边倒是不用操心，但是去的人也是有些讲究的。 爷奶两人闲来无事，肯定要去一趟，然后就是大伯、大娘两口子，估计自己爹娘也得去，这样显得对人家姑娘足够重视。 然后回来还得再办一场，倒不是一定要强调形式，而是要通过婚礼的仪式给大嫂一个正式的亮相机会，别搞的这个媳妇好像是捡来的似的。 到时候李剑垚还得赶回来，要不然家里哪去搞那么多的好东西办席面，没看这次剩余的酒水和烟都被奶奶让大伯给收了起来。 就算是县城供销社的头头，一次性搞很多物资也是有些难度的。 一边想着这些事，车子就很快开到了小双家。 接上人，再去县城接上凌灵和马岩两个。 当然，车上的东西自从出了村子就被李剑垚都给丢到空间里去了。 三人还是头一次和李剑垚一起去京城，以往都是在县城直接坐火车走了，每次还都是李剑垚特意交代，千万别落单，别被拐跑了之类的，搞的三人每次坐火车的时候都紧张兮兮的。 从县城到京城，这时候自然是没有高速公路的，全程国道，大概380公里左右，行车时间大概得个六个多小时。 这还是不算停车歇息、加油、吃饭或者路况不佳的时候车速降低。 综合考量下来，八到九个小时也肯定到了，早上八点钟出发，晚饭前抵达，虽然比坐火车可能累一些，但是可以一路走走停停，不局限在火车的方寸之间，体验感还是很强的。 三人带的东西都不多，一人一个为人民服务的背包，再就是一个方巾裹起来的包裹。 这时候蛇皮袋子也是稀罕物，更别说爱马仕和驴牌的包包了。 不过等到香岛的时候，她们的出行就会改变些，最起码不会扛着个包袱到处跑。 个子最高的凌灵坐副驾驶，剩下两个体型小一点的坐后排，顺便放置她们带来的包袱。 空间利用的也很合理。 看着李剑垚开着车一路向西，三人还一阵的担心。 毕竟这时候没有导航，行车路线全靠司机脑子里的记忆和一张嘴。 空间里倒是有手机，也有高德，还有志玲和团团的语音包，但这时候也不能拿出来啊。 “你确定走这条路能到京城？” “姐姐，咱们县城在京城的东北方，当然是往西南走了，放心，就算迷路了也没关系，你知道的，地球是圆的。” 三人不禁捏了把汗。 李剑垚则迷之自信，毕竟大路就那么几条，一路上有几个重要的城镇节点，只要能到节点上，方向上就不会错。 反正这一路上开就是了，根本不用担心堵车的问题，因为路上除了马车牛车驴车算是车，真正烧油的没几个跑在马路上。 三人还是头一次直观的感受到公路旅行的乐趣，一路上叽叽喳喳，一会儿看那山，一会儿讨论那条河的，看到不远处的房屋建筑也要讨论一下。 现在的农田里都是玉米、高粱之类的作物了，颜色苍翠，绿意盎然，去掉软顶的212可以360度的去观察周边的环境。 “哎，你们看啊，前面那条河好大！比县里的灵水河好像还宽！” “姐姐，那条河叫青龙河，是咱们县西部最大的河流了，往南途径冀省青龙县入海。 县里的灵水河是大凌河的支流，河流先是向东南，经喀县汇入大凌河，再向东北经营州，到凉水河水库之后转而向南，经过徒河入海。”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有没有听说过有一种东西叫地图？行车必备的一个本子，里面有各个省区、地市、县乡甚至村落的介绍，也包括河流、桥梁之类的，怕司机迷路用的。 新华书店有售。” “。。。” “怎么这里都是山路了，坐火车的时候感觉没几个隧道，外面好像都是平地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铁路都是要铺平的？ 咱们县多山地，少平地，耕地更是少。要是有机会带你们去一趟咱们县城北面不远的宁县你们就知道了。 一马平川的大平原，直通松州，那边的牛、马、羊就很多，不像咱们县里，吃个牛肉都比较费劲。” “你去过？” “当然，我不但去过，还在那边骑马来着。 想当年，还有一位叫阿骨打·赤赤的姑娘，骑马的姿势超帅！” 第438章 路上 说起那次草原之行，李剑垚还记忆犹新。 巴特尔、赤赤，吉达大叔、罗大娘，还有自己送他们的刀以及自己的第一匹马，青鬃踏雪。 那匹马还在空间里呢，现在也是马中的大哥，骄傲的很。 赤赤姑娘如今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吧？ 也不知道哪个猛士能娶得草原第一巴图鲁。 要不然，田野调查的时候再去一趟草原？好像从京城过去路程可不近，到时候还骑着踏雪会不会显得很突兀？ 话说自己要是单独走，不开车，骑马而行，速度不见得比这车更慢，而且机动性好像更强些。 到时候自己头顶一只战鹰，胯下一匹骏马，空地联合，一定非常的飒。 车子顺着山路一直前行，大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第一个重镇，泽州。 “下来舒展下筋骨，这一路上晃晃悠悠的，腿脚不过血了。 这里是泽州，距离咱们县城80多公里，不太远，这里特产是滑子菇、羊肚菌，羊汤，芝麻烧饼比咱们那的吊炉烧饼做法上有点区别，但是味道也不错。 尤其是烧饼中加了猪油和小米粉，酥脆的很，咱们要不要去尝尝？” 三人均摇了摇头， “这才10点多，要不然我们去个厕所继续走？得到中午才吃饭啊！” “也行，那就找个地方放放水，其实你们有放水的需求，路上也是可以的，我可以找个没人打地方就停车，放心，我是不会偷看的！” “滚！” “流氓！” “不要脸！” “咦！我说的是事实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很纯洁的，你们不要带坏我好不好？” 三人不管李剑垚的控诉，直接去放水。 李剑垚只好守在车旁先等等，路过这里羊肚菌还是要买上一些的，也不知道供销社里有多少，好歹是个县城，应该有吧？ 羊肚菌用来煲汤味道很好的，性平、味甘，具有益肠胃、消化助食、化痰理气、补肾、壮阳、补脑、提神。 滑子菇炒肉，味道鲜嫩，脆滑爽口，就算是清炒，味道也是很美。 从红山县城出发，第一站泽州、接下来承德，再之后滦县，这都是以前热河的地盘，除了大家口音和风俗上相近之外，各地特产还真不尽相同。 比如红山这两种食用菌就不多，更多的是松蘑和榛蘑容易获得，深山里倒是有猴头菇，不过采摘比较麻烦，摘的人也少的多。 最主要的深山里真的有猛兽，相比于性命，美味可以稍微忽略一下。 等三人回来，李剑垚让他们看着车子和东西，自己走进了这里最大的供销社。 问明白滑子菇和羊肚菌都有之后，各买了一大包，回去无论是自己吃还是送人都是好东西。 “你买蘑菇干啥？” “带回去给老师和几个前辈分分啊，人情世故懂不懂？” “老师还收学生礼物？” “这话说的，虽然老师可能不跟你打赌，但你总不能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啊，礼多人不怪嘛。 也可以不以礼物的形式送人，比如带点东西过去蹭饭啥的，不也是一种好办法？” 三人很显然对于这些事情还不算熟悉，象牙塔思维太浓，李剑垚觉得自己有义务教教她们。 “既然不愿意在这里停留，那就继续走。 下一站80多公里外的承德，你们都听过吧，以前咱们的首府，咱们到那里去吃饭也是一样，会比泽州的东西多些，但是这两种蘑菇可不一定会有了。” 再度出发后，李剑垚跟她们讲解为什么要带礼物给别人。 比如可以增进感情，加强亲密度，有就多带些，没有带个小礼物，也不算失礼之类的。 “老师肯定是不图你这点东西的，这东西就是一种礼数。 比如我回京之后打算去做田野调查，还想单独走，那么我们主任那里就得使点小手段，让他把证明啥的给我开了，要不然非要我带个累赘啥的，我怎么办？ 到时候，我把自己的诉求一说，小礼物奉上，他还好意思开口说不行？” “你咋这么早就出去做田野调查？我听说那是大四、大五的时候才出去啊？” “我期末的时候参加了两场考试，一次是大一的考试，一次是大四的考试，书本上的东西都已经搞定了啊！ 再说，说是田野调查，实际上就是打算出去浪一圈儿，走哪算哪，三江、西北、西域、彩云之南、广府甚至湖建，可能的话我都想去看看。 每个地方停留的时间也许不会太多，观察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你们也知道，目前我们的经济情况也没什么特点，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可能模式上都差不多。 城市有城市的工业，农村有农村的农业，除了北方种小麦，南方种水稻，北方一季，南方两季，剩下的模式上没什么太大出入。 就连论文我都不知道写些什么，歌功颂德的事情我也不愿意做。 不如回头多看看，多写一些调查报告，多看看各地的真实情况吧。” “你要自己出去，会不会不安全？” “没事，我自己出去，担心安全的应该是别人，这个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我估计开学后不久就可以出发，但是十二月初一定会回来，我大哥结婚，要在京城办一场，老家办一场。 完事之后可能我会选择往南方走走，毕竟还是要顾及气候的，大冬天的太冷，就不好往北方再走了。 我回京的时候会去找你们的，到时候给你们带礼物！” “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别跑丢了就行！” 面对怀疑，李剑垚不屑一顾。 “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哪去了？我很强的，说了没事就肯定没事，你们不用嘴上讽刺心里担心，这样心口不一的样子都写到脸上了！” “你咋知道我什么脸色？” “姐姐，车上有一种东西叫后视镜，能看到你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都要飞出来了！” 后座上，小双的脸上马上挂着一抹羞红，嗔怒道， “好好开你的车！” 第439章 不辜负美食 临到中午，车子开到了承德府。 车子进城前李剑垚把软顶给装上了，这样去吃饭的时候就不用再有人专门盯着车子了。 再说，小偷小摸的，可能会把敞篷状态下的车内的东西摸走，封闭式的一定不敢动，毕竟现在车子实在是不多。 找了个门头看着最霸气的国营饭店，四人下车。 “今天中午就在这里吃了，看看咱们今天幸运指数高不高，要是很幸运的话，今天可能有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 三人对于好吃的这个词还是很感兴趣的。 “进去就知道了，走着！” 进了门，跟所有的国营饭店的格局差不多，一个胖大婶坐在那里爱搭不理的。 李剑垚让三人找座位，自己走过去，拿出几张全国粮票和一小包奶糖。 “婶子，途经宝地，肚子饿坏了，听说咱这汽锅八仙做的最好吃，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口福尝一尝？” 说着把粮票和糖递过去。 胖大婶眼睛一亮，不动声色的接了过去， “哎呀，来的正好，今天正好有这道菜，你算是来着了，我这就让师傅给你们做！” “那多谢婶子了，再来一份滑子菇炒肉，凉菜您看着上就行。 对了，主食荞麦河漏没？有的话给我来一盆河漏鱼，过水，杂蘑菇卤子就行！” “有，都有，小伙子你是个会吃的！对了，今天还有煎碗坨，要不要来一份？” “要，一人一小碗吧，麻烦婶子了！” “去那边坐着吧！” 李剑垚把钱票给过去，特意多给了两张一斤的全国粮票，还特意推了推，胖婶子秒懂，多出来的就是自己的了，甚至用本地票替换一下也不是不行。 来到桌子前坐下，三人这才问， “你点了啥，跟人家大婶眉来眼去的？” “好吃的，等菜上来你们就知道了！” 本地荞麦产量高，用来做面食多些，那个荞麦河漏其实自己家里也能做，不过通常用小麦加点玉米面做的，味道上稍差了些。 正宗的荞麦河漏还得是这里做的正宗，本地也叫饸饹，发音差不多，荞麦粉加一点点的玉米粉再加上一些榆树皮磨成的粉，淡碱水和面，锅中烧开水，用擦板或者压床子把面团擦下去，短的就叫河漏鱼，长一点的就叫河漏。 味道上以滑爽为主，可以配上拌料，就是香菜、蒜汁、芝麻酱、芥末再加一点红油辣子或者香油点缀，一个大海碗没几口就能给扒拉进肚子。 另外一种就是用卤子拌一下，叫浇头也行、臊子也行，反正东西都是一个东西，主要是肉沫、蘑菇、黄花菜、木耳碎、胡萝卜之类的做的。 夏天吃凉的，过水，或者井水，温度低，凉飕飕的，一吃一个不吱声。 冬天可以吃热汤的，味道也可以，除了浇卤子，也可以直接浇骨汤。 不多时，胖大婶先是给上了凉菜，白菜心凉拌粉丝，缀着几颗花生，同样撒了一点辣椒油。 边上的食客倒是发现了新大陆， “我说席大嫂，你们啥时候给客人端菜了？可真稀奇！” “吃你的得了！人家远道而来，风尘仆仆，端个菜能咋滴？咱承德人好客的名声可不能丢！” 说着眼珠子还白了人家一眼，李剑垚不动声色，笑眯眯的跟胖婶子点了点头。 就说这国营饭店也不是想来嚣张跋扈，看看人家这态度，今天高低多吃几口。 接着滑子菇炒肉、四小碗煎碗坨就上了桌。 “尝尝这个碗坨，荞麦淀粉加猪血，跟咱们那的红薯凉粉做法类似，不过口感不同，浇上芝麻酱、蒜汁、醋，爱吃辣可以加点辣椒油，别有一番风味。” 三人尝了尝，均是眼睛一亮，直呼好吃。 滑子菇炒肉，鲜脆滑嫩，也是吃的一筷子接一筷子。 等到汽锅八仙上桌，一个大砂锅，里面热气腾腾的八仙，让三人又陷入了知识盲区。 “这个汽锅八仙，也叫汽锅野味八仙，是指狍子肉、野鸡肉、野兔肉、羔羊肋条、沙丰鸡、葫芦条、口蘑、嫩椒，放入锅中上汽蒸制而成，肉质酥烂、汤鲜味醇是其特色。 一般冬天吃上这一锅最合适，可咱们今天赶上了，就尝尝，冬天还不一定能吃得到。” 三人不再细问，纷纷伸筷子，光听着这些食材都够吸引人的了，再加上李剑垚刚刚解说一番，马上有些迫不及待。 入口之后，一边呼气，一边喊着好次，三人都不怎么顾及形象了。 一大盆河漏鱼上来的时候，汽锅八仙已经被几人吃下去一半了。 “呀，还有这个，以前在咱们县城南街那个饭店吃过，我特别喜欢吃！” 小马岩父母双职工，偶尔去趟饭店吃饭也不是难事，见识上倒是多了一些。 “尝尝这边的，荞麦加榆树皮才最正宗。我吃这个能吃一盆，不过论吃的速度，跟我家表哥没法比，那家伙吃河漏，纯粹是拿碗往嘴里倒。 我这边还扒拉呢，人家都已经倒进去好几碗了。” 这还真是不夸张，正常人吃饭是需要嚼的，李剑垚表哥杨大象同志，唯独吃这东西的时候不嚼，直接往嗓子眼里倒。 本身河漏鱼就是个小蝌蚪一样的面食，也不跟面条似的，还得用筷子或者牙齿弄断了再吃，这种口味的东西，凉拌也好，配浇头也好，刺激了味蕾，胃口大开，吃的速度就特快。 三人饭量跟李剑垚自然没得比，汽锅八仙、滑子菇、凉菜、碗坨已经吃的不少了，所以一人吃了一碗河漏鱼之后，就已经捧着肚子，坐的溜直了。 李剑垚看着盆里剩下的大半盆河漏鱼，跟胖大婶要了一个大海碗，用漏勺控水后盛到碗里，浇上卤子，然后拌匀了，就往嘴里扒拉。 吃完一碗再来一碗，再搭配着汽锅八仙的肉，化作无情的干饭机器，吃的那叫一个满头大汗。 三人一边捧着肚子，一边盯着李剑垚吃饭，一边流着口水。 “要不是实在吃不下去了，就冲你这吃相，我高低再来一碗！” “就是就是！” “这家伙吃饭真香，也真能吃！的亏有点家底，我弟弟要是在家这么吃饭，家里都得让他给吃穷了！” 李剑垚消灭了盆里最后一点河漏鱼，吧唧吧唧嘴儿，同时白了三人一眼。 “吃饱喝得了，咱们粗发！” 第440章 还真有劫道的 跟胖大婶告别，四人走出了饭店。 太阳正毒辣，其实这时候继续走不是个好的选择，可为了在晚上能到地方，也只能顶着日头继续前进了。 李剑垚把软顶给卸了下来，这样风吹着就不显得多热了。 后备箱中有备用的油桶，借着加油的空档，李剑垚从空间里摸出三顶太阳帽，递给了三人。 “戴着点吧，太阳有点毒，别坐回汽车再给晒黑了！” 三人接过来扣到了脑袋上，顿时觉得还真管用。 车子开动，李剑垚继续说道， “接下来的路山路就更多了，咱们现在处于燕山的中部地区，接下来继续向西到滦县，再之后就顺着山谷向南，过了金山岭之后离密云就不远了。 要是困了，过会儿咱们找个有水有树荫的地方歇会也成，刚吃完饭都比较容易困。” 三人坐的直直的，吃撑了的时候，想瘫下去都难。 李剑垚估计一会儿之后她们就该找地方上厕所了，中午又是汤又是河漏鱼的，很快尿感就会来。 走之前三人都没张嘴说要去厕所，那就是暂时还没感觉。 至于李剑垚，年轻力壮的，膀胱也强悍，一时半会不去厕所也没啥影响。 “那就先走吧，车子开起来风吹着，倒是还没有困意。” 三人叽叽喳叽叽喳的又开始聊个不停。 李剑垚则开的比较小心，这边山高林密，又是大山深处的谷地，万一有个劫道的什么的，怕倒是不怕，就怕给这三个吓着了。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车子往京城方向走，这时候没有高速也没有高架桥，只能顺着山中谷地修建出来的道路前行。 出城向西实际上是顺着滦河谷地前行，河流嘛，弯弯曲曲的太正常了，顺着山势奔流，冲积出来的地方大点就是山中平原，陡一点的就是峡谷了。 转来转去的进入一个无人路段，路前方就横着一棵枯树和几块大石头，套路用尽没关系，好用就行。 一辆212越野性能再秀儿也无法碾过去设定好的路障。 李剑垚慢慢刹住了车，从兜里掏出一把五四，打开保险、上膛，递给了副驾驶的凌灵。 “我们遇到劫道的了，后面有两个，前面有四个，你别紧张，看好后面，有人接近就开枪。 枪里八发子弹，别一口气打光了就行。” 接过枪的凌灵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李剑垚按了按凌灵的手。 小马岩更是一点紧张的意思都没有，兴奋的怼了怼李剑垚的后背。 “还有枪没？给我也来一把！” 李剑垚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你当这是大白菜啊，哪来那么多！你和小双在后座不要动，最好趴低点。” 小双没见过这样的阵仗，锁着脖子，眼珠子滴溜溜，手抖的不行。 说完跟凌灵又说道， “这枪后坐力挺大的，用双手握住，别连续开枪就行。” 这时，前面四个埋伏的家伙见车停下不动了，也非常自信的走了出来。 一个黑脸大汉，一个尖嘴猴腮，剩下一个矮个子，还有个面目平凡到让人记不住的家伙，但李剑垚好像在刚才那个饭店外有过一点印象。 看来这车子不是军牌，几个家伙临时起意，想要发个小财。 “汰！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黑脸汉子手持一把大刀，无鞘，宽背，亮刃，刀背好像还覆着铜色，李剑垚很感兴趣。 记得村里张老四家里也有一把差不多的，二尺长，重量不轻，李剑垚七八岁的时候跟自己老爹去张老四家还玩过，那时候根本举不起来。 李剑垚推门下车，一个拱手， “哥几个辛苦，老弟远道而来，途经宝地，身上只有钱财百余，这就给你们，放我们过去可好？” 一边说一边往前走，之所以没什么顾忌，神识扫过，这几个家伙根本没有火器。 后面那俩还在伺机而动，还没现身，不过凌灵已经转过身去，盯着后面了。 往前走，把战场离车远一点，四个家伙没有靠近的可能。 只要解决了前面的家伙，后面那俩面对火器一点优势都没有。 “有多少钱不是你说了算的，得我们哥几个说了算！乖乖的把钱和票值钱的都掏出来，车里那几个女的也是，别让我们兄弟自己上手！” 尖嘴猴腮的家伙一脸的淫荡，就算是老实的交钱，看来这个家伙也不会轻易放人走了。 “好说好说！一个一个来嘛，你看我身上就这些钱了，您先接着？” 说着从兜里掏出来十几张大团结，然后把自己的其他兜都给翻了出来，果然空空如也。 “算你识相！” 尖嘴猴腮笑眯眯的过来伸手接李剑垚手上的钱，李剑垚直接出手，一个大比兜直接给这家伙扇地上去了。 一声不吭那种。 前面三个家伙吓了一哆嗦，还没回过神来，李剑垚一巴掌一个，都给扇晕了过去。 妈的，劫道一点都不专业，几个人靠的那么近干嘛。 这时，后面的两个家伙也从树后摸了出来，看着自己的四个兄弟都躺下了，想着控制车上的三个女人。 结果凌灵执行命令很坚决，看到俩人出来，直接就开了枪。 “嘭！嘭！” 俩劫匪直接从山坡上一个哆嗦，滚了下来。 李剑垚到车前，接过凌灵手里的枪，朝着还没停下的两人走过去。 等到俩人停下来，发现眼前站着一个一米八多的精壮少年，手里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脑门上，另一个家伙被踩在了脚下。 “兄弟！误会！误会！” 李剑垚嘭的一枪，打在了旁边，这家伙哇的一声，涕泪、屎尿一齐出来了。 “咦！就这心理素质，还特么抢劫呢？” 拉开距离，拖着脚下那货一条腿，远离了这个家伙。 “他不行了，你来说说吧，现在只有你能说话了！” “兄弟，我也是受人蛊惑啊，那边那个躺着的，说有人开着一辆车，带了三个漂亮姑娘，一定是往京城方向走的。 这就召集了我们几个过来，想着碰上了就弄点钱花花。 我真没有谋财害命的意思啊！” 第441章 童子尿下火 面对这样的供词李剑垚很显然是不信的。 “去，让那个拉了的家伙下河去洗干净，别想着跑，那边还有四个呢，他们肯定知道你们家在哪。” 说着给了这个家伙一脚，这货屁滚尿流的拉着全是味道的那货去洗澡了。 “对了，地上也清理干净，这人来人往的，路上有屎有尿的，怪恶心人的！” “好！好！” 回到车前，三女下了车。 凌灵过了劲了，刚才开枪的时候一点犹豫都没有，这会儿有点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害怕，小双和马岩也有点哆嗦。 见人都被收拾了，一人一个胳膊，掐的李剑垚生疼，还剩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也围着李剑垚。 李剑垚索性都给搂了过来，安慰道， “小场面，没事了。 这就是我跟你们讲过的，不要落单，一定要一起来回的原因。 这世上坏人还是不少的，谋点财物也就算了，要是财命都要麻烦就大了。 尤其是你们女孩子，没准给卖到哪个山沟去，一辈子回不了家就完蛋了。” 听到李剑垚说的，三人搂的更紧了，虽然出了汗，但女孩子，香香的，好大，好弹。 “行了，别后怕了，你们跟我在一起肯定出不了事，放心好了。 可有一点，你们再掐着我胳膊都快破皮了！” 说完三人这才松开，只是一脑门子的汗，代表着刚才确实吓着了。 李剑垚从屁股这边摸了摸，掏出个手绢过来，给三人擦了擦汗。 “在车这边待着，我去跟他们交涉一下，马岩你不是要玩枪吗，给你，里面还有五颗子弹，你想放就放两枪玩玩。” 马岩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拒绝了李剑垚的提议。 洗漱的两人也上了岸，浑身湿漉漉的。 “去，跟你们哥几个集合吧！” 李剑垚看着两人走到那四个倒地不起的人身边， “站好了，我得唤醒他们了！” 说着一手拎着枪，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背对着三个女的，掏出水龙头就给四人来了一个泚尿唤醒大法。 从早上憋到现在，水量充足，直到四个人都悠悠转醒，李剑垚才抖了抖，收起了水龙头。 后面三女在放水的那一刻就已经分别啐了一口，转过身去了。 这也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她们的紧张心情。 只是被泚醒的四人一边摇着头，一边想要破口大骂，但一张嘴就有水流涌入，又赶紧闭嘴，还吞咽了一下。 “知足吧，童子尿，很下火的！” 等这几个货抹了把脸，看清局势，尤其是李剑垚手里那把枪，一个个都老老实实的低着头。 “说吧，干过多少次了，劫了多少人？” “英雄，我们第一次！” “嗯，每次被人抓住都会这么说，我索性就信了。你们把那破道具给挪一边去吧，别挡着后面来的人走路。” 六人忙不迭的去搬开石头和枯木。 等都收拾到路边，李剑垚又开始说话了。 “衣服脱了！” “英雄，我们是因为没有钱才抢劫的！” “少废话，现在优势在我，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在教我做事？” 面对着火器，几人还是乖乖的脱的只剩内裤，李剑垚让他们把衣服凑到一堆。 六个人只有两条皮带，剩下的都是布条围在腰间充当腰带。 “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你们认不认？” 黑脸大汉捂着裆，问道， “怎么个说法？” “两个办法，一是我把你们绑起来，然后去叫公安。” “不行！” 尖嘴猴腮尖利的嗓子嗷的一声。 “你选第二条？” “英雄，你就放过我们吧，我们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李剑垚摇了摇头， “是不是第一次，我没什么兴趣，你要是选第二条，那就打断你们五肢，然后我们继续赶路，你们自生自灭。” “我们选第一条！” 六人异口同声，这次难得的达成一致。 “很好，希望你们不要反抗！” 说着李剑垚直接上去分别卸下几个人的双臂，对待尖嘴猴腮的时候，优待了些，卸的是四肢。 呲着呀，冒汗的尖嘴为了句为啥。 李剑垚照着这货裤裆就是一脚。 “你这个家伙看我的人的时候，眼神充满着淫荡，我本来就是想直接废了你五肢的，你话太多了。” 剩下五人虽然都耷拉着胳膊，可也一激灵。 “再问一句，主谋是谁？可以相互指认！” 几人目光同时看向了那个毫不起眼的家伙，那货拔腿就想跑。 “是你腿快还是枪快，你自己想想！” 噶的站定，悠荡着两个胳膊，不断的弯腰求饶。 李剑垚过去一脚踢断了这货的一条腿，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山谷。 “你再大点声，我就踢碎你另一条腿，你要是忍不住，我就踢碎你第三条腿。” 几人彻底没了脾气，嘴也不敢嚎叫了。 李剑垚用皮带、布条分别绑着他们的手，固定到了他们之前横在路边的枯木上。 到这里，他们几个才明白，为啥非要卸掉他们的胳膊了。 胳膊卸掉了，也不用担心他们会跑掉了。 六人一个个脸比哭都难看，自己这时哪根筋没搭对，想要劫这么一个变态？ 做完了好事的李剑垚，回到车上，也不打算走回头路，到前面公社找公安来带走这几个人就得了。 三女倒是彻底平静下来了，只是脸蛋都红扑扑的。 “走吧，到前面找个地方，叫人来解救他们。” 车走了没多远，小双怼了怼李剑垚的后背。 “能停车吗，我想上个厕所。” “我也想！” 得，这几个的反射弧够慢的。 李剑垚找了个地方，山清水秀，四下无人。 “就这里吧，你们就借着车挡着，我走远一点，肯定不会偷看的！” 三人盯着李剑垚走了大概有五十多米了，这才弯腰解带。 李剑垚想着团团导航，“服务区，服务区，团团最爱的服务区！” 要是有服务区，就不用这样在大马路边上来解决个人问题了。 直到听到三人的喊声，李剑垚才大步流星的往回走。 三人已经坐到车上了，李剑垚还特意歪头看了下案发现场，被三人连着啐了好几口。 第442章 报案 车子再度开起来，微风吹拂。 三人纷纷对刚才的事情大加评论，叽叽喳喳的，好像忘了自己之前紧张的样子。 直到，她们问到， “李剑垚，你哪来的枪？” “我奶给我防身的，她老人家说山里之前有胡子，让我小心使得万年车。” “那我们开枪没事吧，怎么跟公安解释？” “照实说啊，劫匪又不是我们，枪的来源也合情合理。今天是他们没枪，要是他们也有枪，你们说我们会不会有更大的危险？ 如果不是我天赋异禀，武力超群，你说今天我们会不会有危险？ 我们作为正义的一方，不应该去考虑劫匪的损失，咱们没给他们弄死几个，那算是咱们慈悲。” 三人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车子往前走了几公里，有村落，李剑垚下去打听了一下，前方几公里就是这边的公社驻地了，于是继续走。 指望着村里人去解救他们是不现实的，没准就是他们村里的人呢。 车子到达二道沟公社的时候，李剑垚直接开到了公社的大院里。 对于这辆突然出现的车子，公社里的人还是一脸懵圈的，纷纷出来看。 “路过宝地，有点事找你们这的公安说一下，不知哪位领导给指引一下？” 一个穿公安制服的人从人群中走出来，说道， “我是这里的公安，这位同志有什么事要说？” “方便单独谈谈吗？顺便给我几个姐姐安排个房间，喝口水？” 公安眉头一皱，点了点头。 进了房间，李剑垚落座。 “我叫杨贵，是这里的负责人，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剑垚从包里拿出来自己的军官证、持枪证和学生证，递过去。 杨贵拿起来看了看，这几本能出现在一起？ 李剑垚又拿出那把枪来，枪口向下，卸掉了弹夹，放到了桌上。 杨贵如临大敌，伸手就要往后腰上掏。 “别紧张，这是我的配枪，跟这个事有关，索性先拿出来让你看看。 满弹八发，里面还剩五发，三发子弹是刚刚打出去的，枪没伤人。”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给杨贵说了一遍。 “那六个人，在这条路东面八公里左右的河湾处，被我卸了胳膊，绑了起来。 其中一个裤裆被我踢了一脚，另一个右小腿骨折。 杨公安不如派人抓紧时间去给带回来或者送到市里去。 笔录我可以签字，证件你也看过了，我那三个女同学不知道我的军方身份，如果你要问的话，最好不要涉及我那个红本本的事情。 另外，我劝你也不要过多打听，否则你这辈子会特别难受，想要核实我的身份，你最好去市局请领导给我的部队打个电话。” “行，我会的，既然你能在有枪的情况下没伤及人命，我还是能给你些信任的，但具体的情况我们仍然需要核实。 另外，那三个姑娘作为当事人，我们还是要询问一下的。” “可以，但希望时间不要太久，我们今天还要赶往京城，不便多留。” “事情没结束前，你最好还是留一天。” “那你现在给你市局领导打电话核实我的证件吧，或者你认为你能承受后果，亲自给我的部队打电话也行。” 杨贵皱了皱眉，还是当着李剑垚的面，给市里去了电话，说明了原因。 等不到20分钟，电话回过来，杨贵一直在那是是是。 挂了电话，态度马上和蔼多了， “李参谋，我们核实过了，您的证件是真的，我这边问过那三个姑娘之后，你就可以先走了。” “那行，麻烦你了，这枪，我收回来了？” “好，你拿回去吧。” 说完，李剑垚带走了自己的枪和证件，杨贵则分别去询问三女，做笔录。 不多时，杨贵带着一丝忐忑，叫李剑垚去接电话。 刚拿起话筒，那边一顿咆哮，李剑垚让话筒远离自己，直到没动静了才凑过去。 “首长，我也没想惹事啊，这不碰上了，人家要抢劫我，我总不能束手就擒是不，那不是丢了咱们的人？” “你出风头我不管，你上学我也不管，我记得你当初说过要回来的，这事你还记得不？” “记得，记得，我回京之后就申请外出调查了，到时候肯定回去看您，时间用不了多久。” “那行，你少给我惹点事，回来别空手就行！” “首长放心，肯定不空手！” 挂了电话，李剑垚抹了把汗，这个欧阳老头替换了老丁，有点不太好说话啊。 是不是惦记着自己的酒和药呢？ 这个假期忘了给他们邮寄了？ 好像还真给忘了。。。 不过也没关系，到时候给他和老谢、老董他们再邮寄点过去，回不回去的也就那么样了。 至于说彻底脱离队伍，好像一个是不太容易，另外就是不太划算，自己来都来了，怎么能在关键时刻少了这层身份呢。 问完了三女，杨贵恭恭敬敬的给李剑垚送出了门。 李剑垚则凑到他耳边说到， “这事，部队知道也就算了，别让我们几个学校和家里知道了，到时候家里老人什么的免不了担心。 你那边还是赶紧叫几个人，弄台车去把人给送到市里去得了。 几人都跑不掉，但是那个断腿的得赶紧接骨，要不然人就废了。” “我知道了，如果电话不方便，我会写信把后续事情告诉你的。” “行，不过我不怎么关心这事儿，你倒是可以挖一挖这几个家伙，说不定他们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也不止干了这一种事。” “我明白，多谢提醒了！” 四人驾车再出发。 出了公社，李剑垚转道向南开。 “这次咱们不走滦县那条路了，看来那个方向不太吉祥。 这次我们去兴隆，过平谷，路上可能陡些，但是比之前的路线可能要幸运些。 另外兴隆这会儿板栗应该也熟了，正好买回去点，回去当零嘴。” 三人情绪不高，这还是头一次进局子，好像还不太适应。 李剑垚只好再度安慰一下， “咱们是正义的一方，公安办事的流程差不多都这样，都要单独问一问的，避免串供，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们要做的是牢记这次的教训，以后不要乱发好心，对自己不认识、不熟悉的人充满警惕就可以了。” 于是李剑垚给她们普及了拐卖少女儿童常见的招式，让他们借着这次机会好好理解一下。 以前说了多少次她们都不怎么放在心上，这次有了真事儿，这才会相信原来这个实际上不都是好人。 第443章 到家了 车沿着山路，曲曲折折的往兴隆走。 到地方的时候已经过了快两个小时了。 停车再歇，李剑垚顺便又去买了点板栗，人说迁安的板栗最有名，但是味道上兴隆的板栗要更胜一筹。 香、甜、糯，易剥皮，色泽鲜艳，生熟均可食用，主要是特别顶饿。 这年月，送人的话，最合适不过了。 过了兴隆，离平谷就只有50公里左右，然后再开一个多小时，就能回到什刹海的院子了。 接下来的路上没有停留，三人也随着车晃晃悠悠的睡了一会儿，等到傍晚的时候，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三人下车，收拾东西，进院子，然后就一个接一个的溜进了洗澡间。 李剑垚也瘫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跟他们说了一声，去买点菜啥的，溜出了门。 绕了一小圈，拎着肉蛋菜回来，三人不但已经洗好了澡，还把里里外外都给擦了一遍，果然个个是居家的好手。 “晚上吃过水面啊？打个卤子凑合一下就得了！” “用不用帮忙啊，我们都会做饭的。” 这年月，倒是没有几个孩子不会做饭的，最起码糊弄一口自己的吃食还是不难。 三人都不是娇生惯养的主，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能做的，眼睛里也有活儿，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麻利的把各个房间都给打扫完了。 “算了，你们歇着吧，刚洗的香香，再搞一身汗不值当啊。” “香香是啥？” “没啥，歇着吧！” 李剑垚摆了摆手，钻进了厨房。 俗话说上车饺子下车面，主要是面条易消化吸收，不会带来过多的肠胃负担。 北方人吃面必须手擀面，挂面是不行的，如果一个饭馆敢用挂面煮来招待客人，那一定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用挂面，那是对面的不尊重，除非万不得已，那一定是亲自和面，擀面条来的才正宗。 虽然，现在挂面用来送人也算是非常拿得出手的东西，但这玩意就是入不了家常主食，更不能用来招待客人。 忙活了一阵，肉丝蘑菇卤子，鸡蛋青椒卤子两种，再加一盆过水面条，打发了三位。 自己则是出了厨房就赶紧钻进了浴室冲了个凉，厨房里太特么热了。 “晚上各自找房间睡吧，开学前都在这里也行，洗澡吃饭都方便。 明天我去拜访我老师和几个前辈，吃饭的问题你们自己解决，肉和菜冰箱里都有。 晚上谁要是还害怕也要忍着，千万不要偷偷钻进我的房间，我会吓到的！” “滚！” “臭流氓！” “不要脸！” “哎呀呀，你们就不会换个说法吗，每次都是这三句！” 嗯，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自己。 行车一天，再加上经历过打劫的事情，几人也确实比较累，早早的去睡觉了。 半夜，李剑垚突然被敲门声惊醒，见是凌灵，问了句， “怎么了？” “小双和小岩都发烧了，我半夜起夜，发现两人哼哼唧唧的，于是看了看，现在很烫，怎么办？” “没事，你去给她俩穿点衣服，我给他们针灸一下，然后开副药，应该没事的，估计是今天吓到了。” 李剑垚洗了把脸，然后带着自己的针包走进了厢房。 三人还是凑到了一起睡，要不然发现了估计得早上了。 诊了诊脉，确认是受惊所致，再加上一路行车，风吹着，有些受了凉，这就病发了。 接连给两人针灸了一番，然后去药房取了点药，处理之后用煤球炉和砂锅熬煮，约40分钟药就煎好了，还滴了几滴灵水。 拿来两个大碗，来回都折来折去的，给药降温，等到不烫的时候，端了过去。 两人烧已经退了，凌灵还是投了两个毛巾给盖到了脑门上，俩人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看上去可怜的很。 “来，把药吃了，然后睡一觉，明天早上再喝一碗，应该就差不多了。” 凌灵像个大姐姐一样，伺候着两人喝了药，药苦的很，俩人五官都聚在了一起。 李剑垚在一旁嘿嘿了两声，两人还挣扎着要掐一把。 “行了，你也睡觉吧，风扇朝侧面吹，别对着人。我在外面给你们燃一辫艾草，保证没有蚊子过来。” 这俩人心理素质不行啊，你看凌灵，心胸宽广，就没受影响。 一早六点，李剑垚就醒了，洗漱过后，凌灵也推开了门。 “那俩之后没再发烧吧？” “没有，就是小岩踢人踢的厉害，折腾了很晚，这俩人还睡呢。” “。。。那你歇着吧，我去煮点百合粥，清清火气。她俩这情况适合清淡一点的。” “我帮你吧。” “不用，你再睡个回笼觉最好，别你也躺下了，我这一个人扒拉不过来。 要不你换个房间，自己睡会踏实一些。” “也行，那饭好了叫我一声。” “好！” 李剑垚再度光临厨房，泡了点百合熬粥，然后搞了个蓑衣黄瓜，又用花生、胡萝卜、芹菜、腐竹拌了个咸菜，最后做了几张鸡蛋饼。 趁着三人睡觉的功夫，李剑垚又从空间里搞了点沙子，把买来的栗子给糖炒一大锅。 栗子开口的工作就在空间里做，一秒完成，效率拉满。 等飘满香甜气息的栗子味儿弥漫的时候，终于把深度睡眠的人唤醒了。 快八点，马岩揉着肚子跑了过来， “你弄了啥，好香啊！” 李剑垚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不烧了。 “糖炒栗子，你先叫她俩起来吃饭，这些凉一凉，你们留着当零食吃！” “哦，好！” 说着不顾烫手，举个栗子左手倒右手，呼喊着另外两个起来洗漱吃饭。 饭上桌，药再次座到了炉子上，等吃完饭，俩人又苦着一张脸各喝了一碗。 喝完药马上一人扒了两个栗子塞到了嘴里，两腮鼓鼓的，跟两个仓鼠似的。 “行了，你们这状态今天不宜出去乱逛，就在家再歇一天，书房里有书，有兴趣的可以看看。 要是待不住，就绕着海子遛遛弯也行。 一会儿我去我老师家，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你们做饭可以？” “可以的，你放心去吧！”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第444章 送礼 钱粮胡同，李剑垚用车拉了半车的东西进了罗老师的宅子。 “师父，我来看您了！” “你这孩子，大喊大叫的做什么，那么大的个子，也不知安稳些！” 罗老师手里还掐着半卷书，见李剑垚两手都占满了，急忙丢下书要接一下。 “家里什么都有，你不用总往家里带东西！” “嘿嘿，家里有的是家里的，我给您带的是心意，您得收着。 您别粘手了，有些东西还挺沉的，您拎不动，一会儿我直接给您安置利索了就是。” 说着又去车里，继续搬，东西带的确实不少，饶是李剑垚的力气，也搬了三趟。 “家里得知我拜了您为师，都是爷爷奶奶和父母伯娘们做主给带的，您就别说见外的话了。 十二月我大哥结婚，到时候爷奶和父母伯娘都会过来，到时候再来拜会您。” “你这孩子，怎可麻烦老人家！当是我去拜会长辈才是！” “当得，既然有师徒名分，礼数该是周全。 这是家里的小米、绿豆、杏仁、还有榛蘑、榛子、核桃，还有路上买的一点蘑菇和板栗。 板栗我早上刚糖炒过一点，您和师丈当个零嘴就好，顶饿呢。 对了，师丈在上班？” “是呢，他们又没有寒暑假，每日点卯还是要的。” “那不如师父您去家里待一天？家里有我三个同学跟我一起回来的，也好陪您说说话，不然您自己在家午饭我看都是凑合着。” “不用，我饿不着的，不行去考古所食堂凑合一口也行，也是不远。” “不成不成，您听我的，我载您去跟师丈说一声，晚上也去家里吃，刚好我带了些吃食，这天热，不紧着吃就怕坏了，也浪费粮食不是？” 把东西给归置利索，不顾罗老师反对，拉着人就走。 先去考古所跟陈老师说了一声，然后就把人给拉到了自己的院子。 罗老师两人无子嗣，平日里过得寡淡的很，顶多是学生进家拜访的时候家里有些人气，带着人来自己家，也能让三个丫头陪着说说话。 回来的时候，三个女孩子正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各捧着一本书，嗑着栗子，摇头晃脑。 见李剑垚拉着一个小老太太来，还是紧张的站起身。 “师父，这三个，凌灵、小双、马岩，我高中同学，现在分别在医学院、师大和外院读书。” “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我师父，京大和清大双料学士，芝加哥大学文学硕士、哲学博士，现京大西语系教授、主任，你们该拜见拜见，要客气的。” 三人纷纷鞠躬问好，罗老师看着三个眉清目秀的女娃子也满心欢喜，很快四人就聊了起来。 三人都是乖巧懂事的性子，罗老师又自带亲和力，李剑垚在一帮根本插不上话。 “老师，我还得去给王大爷和袁大娘他们送一趟礼物，您和这几个丫头先聊着，中午等我回来给您露一手哈。” “去吧去吧！” 李剑垚又拎了些东西到车上，去看望王长安，这次带的东西就更多了些，其他几家就不一一拜访了，到时候让他们自己来王长安这里拿就是了。 车上的东西自然很多是空间里出的，混淆视听这种事现在做的无比丝滑。 到了王长安家里，又是寒暄了一阵。 王长安见识过李剑垚那边那么多的家具，对于拿来的这些东西也是见怪不怪了，答应让黄、叶等人自己过来拿。 还非要拉着李剑垚中午在这里吃饭，说是研究了新的菜式，要品鉴品鉴。 “大爷、大娘，今天不成，我把罗老师给请家里去了，家里还有三个女娃子陪着师父说话呢，我师父这人做饭的功夫不行，还是得我亲自下厨才显得有徒儿的样子。 不然，您和大娘也一起过去对付一口？” “我俩就不去了，我这些日子又收了些物件，还没归置利索，等弄利索了，你再过来瞧瞧就是。” “没事的，都不是外人，大不了吃完饭我再给您两位送回来就是。” “不去不去，我不跟你小子客气，有好东西惦记着我们俩就是，蹭饭就不必了。你小子想让我过去当厨子，我还没那么傻！” “瞧瞧您，我还想着弄个免费的厨师过去呢，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那行，您两位歇着，我这就回去了！” 回程，车子里又凭空多了些猪肉、羊肉、水果、蔬菜之类的。 回到家的时候，四人还聊的火热，这女人们凑一起，就是能说个没完没了。 不过看罗老师时不时的笑声，李剑垚觉得还是值得的。 打过招呼，李剑垚就钻进了厨房，作为一个专业的厨子，这时候最好不要掺和进去女人的聊天。 村里的婶子大娘们聚一起都能聊的昏天黑地，何况这几个读过点书的，更是不能随便掺合。 先是熬了些李老吉凉茶，草药都是空间产的，药性充足，解暑降火效果绝佳，温凉之后便可收入冰箱里冷藏一阵，喝上一碗清爽解暑。 接下来就是滑子菇炒肉、羊肚菌鸡汤、排骨豆角、笋丝炒肉再加上果仁菠菜和芹菜腐竹两个凉菜。 期间四位纷纷进厨房问要不要帮忙，被脖子上搭着个毛巾的李剑垚都给撵了出去。 这么热的地方，再多一个人更是遭罪，更别提李剑垚不太喜欢做饭的时候人来人往的，自己能做的事情一般不愿意麻烦别人。 饭得了，还不忘给俩个感冒的货再煮上一锅药，今天再喝一顿，应该能痊愈了。 直接搬出来一套桌椅，就在院子里的树荫下吃饭，微风轻拂，也是很好的体验。 “你这孩子，都不是外人，你搞这么多干嘛，就咱们几个能吃得完？” “师父，平日里您粗茶淡饭也就罢了，隔些日子总该补一补，这些东西自诞生之时就是给人吃的，我们不吃，也是别人去吃，总不能浪费了吧？” “就你满嘴都是歪理，不过你这手艺倒是没得说，跟王长安比也不见得逊色多少。以后要是娶了谁家姑娘，定是能享福的。” “哎哎，老师，我还不满十六周岁，还是个孩子呢，讨老婆这种事情还远着呢，吃饭，吃饭！” 三个女孩子脸都红扑扑的，不知是热的还是骚的。 第445章 我都看好 饭后，李剑垚端出来李老吉凉茶和水果，让人解暑。 自己则是又冲了个凉。 然后把煎好的药又给两个喝了一顿。 “中午一顿，晚上再喝一次，应该就没问题了，刚好不耽误过几天开学。” 两个病号愁眉苦脸的又喝了药，中药的苦在两人的脸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师父，中午您就在家歇个晌，下午让她们三个陪您聊聊天，等晚上师丈过来吃过饭我再送您回去。” “是啊是啊，罗老师，刚好我们有机会能多问您些问题。” “哎哎，别翘行啊，师父好容易放个假歇一歇，你们那书本上的东西就别在假期叨扰我师父了。” “去去，三个孩子英语学的都挺好，我也是喜欢的紧，正好没什么事，教几句也无妨，你就别捣乱了。 倒是你，法语学的怎么样？ 别是假期一眼都没看吧？” “那不能，我简直乖巧的不成样子，等您休息好了考考我，肯定是让您满意的。” “行，那就在你这歇会儿，上了年纪，中午不歇一会儿确实精力不济。” 三人赶紧给罗老师找了个房间，各自歇晌去了。 李剑垚则溜出去，去看看金良玉和虫哥，按日子算，虫哥应该也已经回来了。 来到三连院儿，果然两人刚吃完午饭。 “老板，您来了！” “嗯，都还好吧，老金，沪市那边的事了了？” “嗯，挑了几套大公馆，复兴路上一套，南京路上一套，知道老板你喜欢带水的，剩下四套要么挨着苏州河，要么挨着黄浦江，房契都在这里了，手续干净，都是从征服手里直接过下来的。 就是有的有些破败了，要是住人的话，得重新修缮才行。” “没事，主要是地皮值钱，以后再修便是。辛苦你了老金！” “没事，这日子过得比在香岛要清闲的多，还不缺钱花，自在着呢。” “虫哥啥时候回来的，事情都办妥了？” “老板，我一路护送舅爷到港，把人和信都交给了梁先生，之后就赶回来了，前日刚到京。” “一路上没碰到什么事吧？我老舅没问东问西的？” “倒是问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我一句也没说。” “那就挺好。对了，你们两位，如果觉得这边的家具啊、瓶瓶罐罐什么的收的费劲了，可以去着手收收药方什么的。 老金你是老京城人了，让你哥和老于他们也帮衬着点，凡是中医方子，愿意出手的，都可以收过来。 但是要立字据，不能一方多卖，老大夫要是年纪大了，要跟家里小辈一起签字、按手印，懂吧？” “放心老板，这个跟收古董也差不多，事情我们会办妥的。” “嗯，要是京城收的差不多，其他地方也可以跑一跑，倒是辛苦了些，吃喝用度上不用给我省着，没钱了就吱声。” “我们知道了，钱太抗花了，现在还有不少呢，用完了会跟您汇报的。” “那就行了，过年前事情要是办利索了，你们就直接回去过年，年后就不用回来了。” 两人似乎对于不回来的事情情绪不同，老金则是比较喜欢在京的日子，毕竟是故土，但想到香岛还有家人，不舍归不舍，回还是要回的。 虫哥则是地道的香岛人，回去才是他的执念。 “老板，这次走，我想把我大哥给带上，您看行不行？” “大老金？他舍得离开？” “我劝过他，反正也没有儿女，去哪都是呆着，还不如离我家近些，好歹还有个侄子和侄孙，到老了也不愁没人给他摔盆。 就是家里的宅子和一些物件想要处理不太好办。” 老金那个宅子也是个大二进，还是南池子，边上就是故宫，东面就是普度寺，位置绝佳，多一个也不多啊，李剑垚很想收入囊中。 “这样，他要是愿意去，也愿意处理宅子，就用公司的名义把宅子给收了。 至于他那些物件，愿意折成钱的，你就给收回来，高点给些也行。 要是还想留着，但又嫌带着不方便的，你就整理好了给送到我那去，我保证一样不少的给他带过去。 但有一样，国宝级的必须留在内地，你让他权衡好了就行。” “谢谢老板！我回头就跟我哥商量去。” “嗯，要是身份上不方便的话，就以公司的名义给他个邀请函什么的或者去投你的亲，这个问题不大。” 这边交代完成，李剑垚又绕着海子回到家里，晚上师丈过来吃饭，自己还得再度展示一下厨艺。 要是年轻人就烤个串也就完事了，两位上了年纪，还是正常做菜什么的合适些。 晚上得有鱼才像样，四点钟开始，李剑垚就在厨房叮叮当当的开始备饭了，江南人爱吃米饭，空间大米香甜可口，也是要焖上的。 炖羊肉、清汤鱼圆、龙井虾仁、白斩鸡、干炸响铃再拌个凉菜，还是以罗老师夫妇的口味为准。 外面四个女的，一边喝着凉茶，一边啃着板栗，聊天聊的叽叽喳喳，呜哩哇啦。 等到陈漫哉下班赶到这里的时候，饭菜已经弄好了。 “你小子刚回来就做好吃的，我中午特意少一了一口，让我看看你今天都做了哪些菜？” “哈哈，师丈留着肚子就对了，还是些杭帮菜，京城会这一手的厨子可能不少，但能弄到食材的可不多。” 三个女孩子又局促的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老头。 罗老师给她们做了介绍。 “我师丈可是着名诗人、古文字学家、考古学家，不过你们学识浅薄，倒是没有什么可求教的了。” 三人齐刷刷白了李剑垚一眼。 “师丈，要喝点吗？白酒黄酒家里都有，看您口味？” “不喝了，什么时候你能喝酒了陪我喝一口就是了，今天主要是尝尝菜，王长安那个家伙都快被你给比过去了。” “比不了啊，我是用手，他是用心，定然是他做的更好些。来，都开吃吧，师父师丈您先动筷子，不然我们都得干瞅着。” 饭后歇了一会儿，罗老师两人就要告辞。 李剑垚给两人送回了家，路上，罗老师问李剑垚， “这三个丫头都不错，你更看好哪个？” 李剑垚丝毫不慌， “我都看好！” “你个臭小子！” 第446章 一副药还分版本? 转天，李剑垚又驱车去了趟学校。 给陈主任、彭书记还有厉老师送了些小米干果蘑菇之类的。 还和陈主任沟通了半天，最终同意开学后让李剑垚出去田野调查，并且给开具了介绍信之类的。 “你的两个考试成绩都很优秀，我也很欣慰，可你毕竟年纪小了些，在外面要注意安全，不要被人家给拐跑了。” “主任您放心好了，调查我可能做不好，但是人身安全这方面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您忘了我还有一层身份来的？” “就怕你有恃无恐，小心驶得万年船，外面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小心总无大错。 那些个调查，你要如实写，多问、多观察、多总结，多和当地的搞好关系，不要牛气哄哄的，京大的牌子在外面也不一定好使。 有事了就及时给我来电话，学生出门在外，老师的心情和父母也是一样的，都担心的很。” “放心吧老师，调查之余，我还想着去一些山川瞧瞧呢，摘些草药什么的，我听说这两年疟疾和血吸虫病情有抬头的趋势，现在咱们国家还没有特效药，我倒是有些想法，得一点点去实践一下。 到时候您别说我不务正业就好。” 陈主任眉头一跳， “你对于这两种病情有研究？” “说不上研究，倒是翻看了一些医术和一些方子，现在只是有个头绪而已。 名山大川中或许有些草药能够入得药方，到时候我抓几个猴子试一试，也许能试出来些效果。 您放心，我十岁就入我家后山，医武不分家，要不然我咋能扣篮呢，保证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行吧，中药也好，西药也罢，起作用就行。要是你需要实验室，我会跟第一医院的人沟通，你化学水平怎么样？ 凑合事啊，倒是不会把自己炸死那种。 要是需要的话，我会求您帮忙的！” “行吧，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不管是调查报告、论文还是药，你回来的时候，总得有一样成果吧，可不能跑出去偷懒！” “不能，您就瞧好吧！” 拜别了陈主任，李剑垚算是拿到了特赦令牌，这一年的时间里可以不用来学校点卯，简直开心坏了。 回到家第二天，带着三女去了趟八达岭，要是没车李剑垚是断然不会去看什么劳什子长城的。 青山苍翠，雄关如龙，好看是真好看，就是有点费人，爬来爬去的累死个人。 在香岛买的徕卡相机这次倒是派上了用场，给三个女人做职业摄影师，光是胶卷都用了好几卷。 回程的时候，又去十三陵逛了一圈儿，对于这些上辈子已经去过好多次的地方李剑垚是没什么感觉的。 三女倒是好像精力无限，兴奋异常。 不过回到家的时候，三人再次瘫坐到椅子上，一点形象都没有。 李大厨只好再次当厨娘，伺候着三人吃饭。 “你们爬山逛景点的时候也不说喊累，这回来了就放懒了，吃饭还得伺候，要不要一会儿我再伺候伺候你们洗澡？” “滚呐！” “呸！” “流氓！” “啧啧，你们真要是答应了，我还怕被欺负了呢，真是的！” 洗澡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还怕自己看不成？ 自己都不怕她们看呢！ 要不然，过些日子去小日子去洗洗澡？ 尊贵的凯迪拉克车主，得去洗浴中心加油啊！ 又过一日，这三位姑奶奶可算是回学校去报到了。 临走前，李剑垚还是把剩下的栗子给炒了，榛子也带了些，让她们带回去当个零嘴儿，至于给不给寝室的人分就不必在意了，反正这半年过完，这三个家伙得离开京城。 又跟她们说，没事就来这边住一住，或者洗个衣服泡个澡啥的，这边还是方便的多。 粮食、干菜这边都有，过来改善改善也方便。 自己这几天就出发，不一定啥时候回来，让她们不要过于想念自己。 老金还是把他的宅子卖给了李剑垚，同时还有一些物件之类的，还有一部分则是交给了李剑垚让帮着运到香岛去。 至于钱财，李剑垚则直接给折成了港币，还是加了些价，老金直呼李剑垚仁义。 得了便宜的李剑垚自然很开心，那个宅子也不小，几十年后才是价值展现的时候，现在就留在手里正合适。 至于到时候街道让住人，那是万万不能的，那些化肥生产线之类的应该有眉目了，从五万吨开始，一点点的运过来，每次间隔的时间长一点，再顶个三年就行了。 要是谁占了自己的宅子，生产线就遇到问题了，得等到宅子的问题解决了之后再说。 咋？ 老子都没跟你们要钱，你们还想着霸占老子财产？ 就这么对待爱国志士的？ 那还能不能好好过了？ 李剑垚自己在家里琢磨着这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要做事的话，还是有很多事的，毕竟调查也要真调查。 还答应了乔治那个家伙一张熊皮来着，空间里倒是有，可自己养的跟野生的还是有差别的，不如先去趟北极之地，黑熊、棕熊甚至北极熊之类的也可以搞一些。 反正这时候非但没有保护法，而且那境外就更没什么说法了。 然后就可以回香岛，把化肥生产线的事情搞一搞，维持住关系，保住自己的宅子。 还有狮城投资的事情，既然投了，也得看一看，钱虽然是白来的，也不能浪费了。 再就是去趟猴菲，抓些猴子，试试疟疾的药方到底添加哪些药材合适。 至于猴子，带毛的和没毛的，区别倒也不大。 冷渍的青蒿汁自然是有效成分，可随着疟疾伴随冷热、出汗、头痛、全身酸痛、乏力，咳嗽、厌食以及呕吐等症状都是有的。 作为复合型中药制剂，能够同时解决这些问题，那无疑是一副好药。 等到真用的时候，再酌情修改药方也可以。 其实这阶段国内对于疟疾用药虽然没有什么特效药，但是发病率还是不算高的。 最早获得青蒿素之后，实际上大部分都供给了猴越，也是他们主动请求我方帮忙来着。 李剑垚对于这种吃里扒外的家伙们一点好感都没有，要是药能分离，或者给来个青春版、活力版、加强版、至尊版之类的就更好了。 第447章 极地猎手 想好了后续的一些事情，李剑垚很快就闪身来到了楚科奇半岛。 这里可能没有黑熊和棕熊，但白鲸、独角鲸、北极熊、海豹和北极狼还是不缺的。 白鲸喜欢群居，一般10头左右聚集到一起，最多也可能有20头左右的白鲸家族聚集，通常生活在沿海的海湾和水湾处，可以在淡水和海水间移动。 通体白色的大鲸鱼，看起来可爱的很，在北极和亚北极水域有着广泛的分布。 李剑垚开着自己的大飞，飘荡在海面上，没多久就发现了一群的白鲸，大约有十六七头的样子，它们对于大船往往很敏感，而对于小船和无动力的船不会感到害怕。 往水里丢一些灵水，这些家伙们就屁颠屁颠的游了过来，李剑垚又从空间里摄出些鱼来投喂，很快这些家伙就赖着不走了。 “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的哈，既然如此，那就走你！” 上一秒还在开心的吃鱼的白鲸一家，下一秒就已经被收到了空间里。 变化的水温让这些家伙们感到不太适应，还好空间里可以根据李剑垚的意愿去调节，画出一片海域来，调控一下水温还是没问题的。 既然如此，那大马哈鱼、北极鳕鱼、北极玖瑰狮鱼、北极拟圆鳍鱼、蝶鱼、毛鳞鱼、鲑鱼等冷水鱼类就可以养在这里了。 这时候也不担心北极航线的问题，就算发现了自己不承认，带着大飞躲回空间里就可以了。 至于油料，之前在猴菲那里收了好多在空间里，给快艇、车子加油都用不完的用。 沿着楚科奇半岛北部直奔白令海峡，神识里能够看到的鱼虾蟹类通通的往空间里划拉。 总得给白鲸一些储备食物不是，陆地上那些吃草的、吃粮食的自然都不用太操心，草有的是，粮食也有的是。 可这些家伙应该吃不惯那些东西，至于鱼类，没事还可以自己搞出来一条尝尝，冷水鱼的鱼肉和鱼子酱味道都很好啊。 可能今天来到极地算是比较幸运，很快就发现了一家子独角鲸。 独角鲸也叫一角鲸，因为脑袋上长着一只“角”而得名。 一角鲸，是鲸目一角鲸科一角鲸属哺乳动物。一角鲸的体型很特别，腹部呈白色，背部为黑色，并夹杂着蓝灰色或黑灰色的斑点花纹，头上长着一个约1-2米的长角，头部小而圆，不具突出的嘴喙，额隆突出，胸鳍小而宽阔，但长度短。 这玩意肥胖的体皮下面有着5到10厘米厚的脂肪，可以提炼大量的鲸油，爱斯基摩人以其为食或者用来取暖。 几十年后，这种独角鲸往往因为比较固定的迁徙路径遭到人类的大量捕杀，数量越来越少，不过现在还算不上多么稀有。 作为动物爱好者 ，李剑垚自然不会放过它们一家，一共四头独角鲸，两大，两小，都被收进了空间里，去和白鲸当邻居吧。 独角鲸 在一处浅湾，李剑垚又发现了还没退到深海的一大堆帝王蟹幼蟹，这玩意虽然最深可以存活在深达800多米的海底，但产卵的时候还是比较喜欢来到浅湾进行的。 幼蟹孵化后，再逐步往深海转移，很多动物往往有着奇怪的生存方式，或许是因为幼蟹不能够适应深海的压强？ 这些小玩意现在只有河蟹大小，一收就是一大片，从卵到成年需要两年左右的时间，而完整的生长周期在五到七年左右，十年以上的帝王蟹能够达到六斤左右。 算了，先养着吧，生态嘛，就得什么都有一点才行。 至于拿来吃倒是不要紧，实在想吃也可以花钱买。 海里的东西，甭管大鱼小鱼，水草还是泥沙，通通收一些进空间，人家数亿年的生态平衡，不能因为单独拎出来就给破坏掉了。 空间里其实算不上有多平衡，至少没有蚊子、虫子之类的，就算是有也躲不过神识的追杀。 远远的看去，一头北极熊正在猎食海豹，李剑垚索性直接开着大飞冲过去，连同没被追上的几只海豹和北极熊一起给收了起来。 李波万万没想到，刚躲得了熊口，又进了垚口。 上了岸，收了大飞，放出来战鹰，给这家伙冻一个哆嗦，好一阵子才适应过来。 “去找找，有没有北极狼、北极狐之类的东西，有的话给我个坐标。” 战鹰不情不愿的扑棱着翅膀飞走了，早知道回家一趟带着阿花过来就好了，这地方还是雪鸮做空中侦查比较好。 不多时，战鹰就有了反馈，一群北极狼，一大群，正在捕猎麝牛。 李剑垚直接闪身过去，看着约有小三十头的北极狼对着牛群发起凶猛的攻击。 等等，麝牛？这玩意不是生活在阿拉斯加、枫叶国北部吗？ 战鹰不是把定位给定到这里了吧？ 那既然来了，这些像牛魔王一样的家伙们自然也是逃不掉的，通通都得进空间里去玩。 至于那些雪白的北极狼，看上去要比之前收进来的灰狼顺眼多了，这一群可是不小的族群了，能够整多少个狼皮褥子？ 流着口水的李剑垚直接朝着两群动物飞奔，没等这些家伙反应过来，纷纷凭空消失在这片苔原上。 进了空间，自然是要被隔离开的，空间里有驯鹿、驼鹿之类的，还有从阿非利卡收进来的角马、斑马什么的，食物自然是充足的。 要是食物不够这些动物们吃了，那就得有食肉动物化作食物了，至于想吃牛肉和猪肉什么的，想都不要想，自己还没吃多少呢。 不过北极狼是北极最聪明的动物，在爱斯基摩人眼中，这种白白的狗子是温和善良的，在我国古代，也被认为是一种祥瑞的动物。 与灰狼相比，这些狗子的颜值还是相当的优秀，要是能跟几个漂亮的狗子沟通沟通，看家护院啥的，也不是不行。 要是不识抬举，那就别怪人辣手催狗了。 拿出指南针，确定好方位，顺着苔原继续往北溜达，又收了几头北极熊和一些海豹，在冰原上又找到了几只红狐和北极狐，这才算罢手。 那些个狐狸，做围脖一定很暖和。 至于棕熊和黑熊之类的，还是要闪身回到西伯利亚那边去搞搞，空间里那些养着也算顺眼些了，外面这些不认识的，见了面就杀，省得培养出感情来。 第448章 再临草原 在北方游荡了大概有一周左右的时间。 晚上就进空间里去休息，白天各处找找小动物，还把小雪和阿呆它们给放出来帮忙，这里原来是它们的地盘，夏季的西伯利亚没有冬天那么寒冷，这些家伙马上虎啸山林，嗷嗷叫的在丛林里撒欢。 许是知道跟着李剑垚肉食是不断供的，这些家伙跑了几天又纷纷跑了回来，乖乖的被收进了空间里。 其实不跑回来也没关系，有战鹰在天上监视不说，它们每个家伙都被李剑垚喂了血，自带定位，一个闪身过去就抓回来了，跑是跑不了的。 至于之前说过的田野调查，李剑垚也有了些打算，四年多了，是时候去一趟草原了。 上次来草原的时候还是辛丑年，如今已经是乙巳年了。 调查嘛，自主性比较强，能够观察当地的经济发展规律就行了，至于观察哪，老陈又没有给指明路，李剑垚本来就打算是到处溜达，那还不如过来看看吉大大叔他们一家。 这次去，李剑垚琢磨了好久，开车肯定是不太合适的，那么大的草原上也没个加油站，保证会趴窝。 骑马的话，最合适，就是带不了多少东西。 要是拉个车，好像也挺累赘的，不过倒是能带着不少的物资。 想了想，还是把踏雪给弄了出来，然后距离吉达他们家附近的时候再给拉车的马和车给放出来。 这次车上除了茶叶、盐巴，还是装了一些米面、苹果、葡萄干、蘑菇干、干果、鱼干、蔬菜干，糖、烟酒之类的。 满满的一马车，够吉达他们一家生活很长时间的了。当初拿了人家那么多马，虽说算是用茶叶交易来的，可他们一家的热情却是真的。 草原上的生活不比内陆，物资方面还是挺欠缺的，他们那里除了牛羊肉和奶制品不缺，其他的都缺。 李剑垚还记得这片草场，不过到底吉达大叔他们还是搬了家。 不过这也难不倒李剑垚，有战鹰在，这个问题可以忽略。 就算战鹰不给力，踏雪也认识路，老马识途可不是闹着玩的。 拉车的马儿吭哧吭哧的走着，它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负重了，李剑垚一边嫌弃，一边给它喂了几口灵水，这才有了力气。 胯下的踏雪也扭着头看着那个沙雕马，不断的用脑袋蹭李剑垚。 “给给给，你也有，你是头马，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等到了地方，你俩乖乖的吃草料，别特么挑食，否则老子回去就把你们变成马肉！” 李剑垚不得不威胁一番，空间里的水草自带一丝灵气，这些个动物嘴叼了可不行。 这个时间草场上都快打牧草了，青草往往不会很多，这俩家伙要是不吃不喝，那巴特尔他们肯定会发现端倪。 九月份的草原，风和日丽，温暖宜人，天高地阔，云朗天晴。 当然了，也几十里不见一户人家，要是不是熟悉草原的人在这里一定既孤独又会感到害怕。 熊一样的汉子，裸着半边肩膀坐在马上呼喊着马儿。 李剑垚眼神好使，那就是巴特尔无疑了，气运丹田，嗷的一嗓子， “嘿！巴特尔大哥！” 远处的巴特尔手搭凉棚，驻马远眺。 李剑垚给了踏雪屁股一巴掌，马儿欢快的跑了起来，没几下就跑到了巴特尔的身边。 “哈哈，巴特尔大哥 ，还记得我岱钦不？” 巴特尔上下打量了半天，又打量了几下踏雪，这才面露喜色，呲个牙说到， “你是岱钦？沃德天，你怎么长得这么高大了？” 说罢，两人纷纷跳下马，狠狠的拥抱了一下。 “怎么样，巴特尔大哥，有没有想我？这一晃好像已经过了四年之久了吧？” “想你，我还用着你送我的刀子呢！阿布和额吉也时常念叨你，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刚好这边放马可以结束了，我们回家去！” “吉达大叔和罗大娘还有赤赤都好吧？” “都好都好！” 正说着，后面拉车的那匹马颠颠儿的过来了，马头上还站了一只战鹰。 李剑垚指着马车说道， “瞧瞧，我这次定是要在草原上多住些日子的！” “住多久都可以，我们草原人最好客了！你跟着我的马群走就行，我们搬家了，不过是换了片草场，让之前的草场休养休养。” “哦，那还真是不错，是不是牛羊什么的又多了些？” 巴特尔点点头， “是的，又增加了一群去势的羊，算是代为放牧的，算是牧户经营的一种，我家的草场比较大，能多放一些牛羊，我们旗里还找了我阿布让以这样的方式去经营。” “哈哈，那我算是来着了，刚好我要做个经济调查，无论是生活情况、经营情况、收入情况都在调查的范围内。 我还没说，你居然已经向我透露了一些调查的内容，这算不算是一种默契？” “调查什么？” “嗯，回去和你说吧，这事也得跟吉达大叔和罗大娘说一声才好的，不过对你们来说没有什么影响，就是一种学术上的调查，算是了解情况，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不配合。” 巴特尔似懂非懂，不过还是几声口哨，呼唤了一下马儿。 接下来头马就带着马群一溜烟的往家跑了，李剑垚看了看马肚子，一个个吃的倒挺饱。 “你的马车不需要人赶吗？” “不需要，马儿很乖，另外你看马头上还有只鸟，它会带着它走的。” “哇喔，那是只隼？” “对的，战鹰，过来！” 战鹰不情愿的扑棱棱飞过来，站在了李剑垚的肩头。 “嘿，这鸟儿还真听话，没想到你还养了一只这么漂亮的鸟儿。” 看着巴特尔眼里的羡慕，李剑垚一点都不慌。 “从还是蛋的时候养的，睁眼看见的就是我，所以亲和了些，要是捉一只倒是很不容易，这小东西飞的太快了。” 闻言，巴特尔才放下羡慕的目光。 “草原上也有大花雕，很大，可以轻易的抓起一只羊。” “我知道，我看到过它们在天空中翱翔，可惜要想拥有一只雄鹰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是啊，我听阿布说过，熬鹰可是一件苦差事。” 两人说着，就来到了一个有好几个蒙古包的地方，不远处的小河静静的流淌着。 第449章 再见吉达一家 “额吉，看看谁来了！” 蒙古包前，罗大娘和巴特尔一样，手搭凉棚，望着和儿子一样高大的男子。 “罗大娘，我是岱钦啊，四年前来家里做客过的，您给忘啦？” “哈呀，你个小子，都长这么大了！记得记得，那时候你还这么小，几年不见，你是吃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吗？” “哈哈，那时候可能还没有开始长高，这几年真就像吃了什么一样，每年都要长高这么多！” 说着还跟罗大娘比划了一下。 “真好，这下你自己取的蒙古名字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罗大娘您慧眼！” 正说着话，其中一个蒙古包里钻出来一个女子，手中抱着一个三五个月左右的婴儿，却不是赤赤。 罗大娘给介绍到， “这是琪琪格，是巴特尔的妻子，两人去年结的婚。” 李剑垚捂胸一礼，喊了声嫂子。 琪琪格穿戴着传统的蒙古族服饰，明媚的眼睛像花儿一样，面色白皙，身段儿也不错。 “欢迎来到草原！” 咦，还会说汉话，不错不错。 李剑垚朝罗大娘说道， “刚刚从牧马的地方回来走了一路，巴特尔大哥居然没有跟我说过他结婚了，还好我有准备，不然就失礼了！” 说着，从兜里掏了掏，一枚玉龙挂坠就到了手上。 这种东西李剑垚有很多，香岛有卖原石的，买过来丢到空间里，神识一顿操作，什么解石赌石之类的在空间里行不通，直接磨皮露玉，按照大小和自己的意愿就可以雕琢了，速度又快质量又好。 拿来送朋友孩子什么的最是合适。 这块玉是羊脂玉，中空，双螭龙纹头，下方覆祥云点缀，简单大气。 “来来来，刚好今年是小龙年，这个龙纹坠子最是合适孩子带了，趋吉避凶，还请嫂子一定收下！” “不不不！” 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疯狂摇摆，琪琪格果断拒绝。 “罗大娘，给大侄子的，您就代他收下吧，将来这孩子一定会像巴特尔大哥一样，是个壮硕的草原汉子！” 别问怎么知道是男孩的，开裆裤的小牛牛还在那露着呢。 “好，那就收下，将来让这小子给你带牛羊肉吃。你这次来也要多住些日子，可不能跟上次一样！” “您还别说，这次真要多住些天，除了看望您一家，还有些事情需要吉达大叔帮忙才行，等人齐了，我再和您细说。” 巴特尔也关好了马群，走了过来，接过自己的儿子，一脸的慈父样。 “来，看看我的儿子，漂亮吧！” 李剑垚伸手，这孩子也丝毫不认生，呀呀呀的挥舞着小手，还蹬着脚丫。 接过来仔细看了下，眉眼间有着巴特尔的样子，很快李剑垚就翻过来，牛牛对着外面，可别让这孩子泚自己一身的尿。 “很好，将来定是个勇猛的汉子！” “哈哈！一定随我！” 这时，拉车的马也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李剑垚把孩子交给了罗大娘，招呼巴特尔把车子支好，把没走多远的马给放下来吃草料。 “巴特尔大哥、罗大娘，给我安排一个房间吧，这次又要打扰您一家了！不过这次我不用忍受巴特尔大哥的呼噜声了吧？” “哈哈，你还记得当初的事情，放心，我现在有老婆孩子，肯定不和你一起住的。 家里还有一个蒙古包，我这就给你弄，现在的天气也不算冷，也不用那么多的毛毡，很快就可以弄好！” 不多时，吉达大叔赶着羊群，赤赤赶着牛群也回到了这里。 又是一番寒暄，赤赤如今也是个大姑娘了，算一算，有十七岁了。 “哇，你这是每天都要吃一头牛吗？怎么可以长得这么高大？” “赤赤姐姐，小弟天赋异禀，不过是长的壮了些，现在我叫岱钦这个名字可相配？” 赤赤摇了摇头。 “你这不该叫岱钦了，你应该叫马扎来！” “什么意思？” “狗熊！” “咦！你见过像我这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气宇不凡，人见人爱的熊吗？” “你可真自恋！这次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有的有的，都有，不过这次不是刀了，女孩子家家还是文静些的好！” 现在的赤赤身高也有一米六五左右，不算矮，但是跟李剑垚的身高比那就差的多了。 小矮个子，仰着头，长相随了罗大娘，有着汉家女子的样貌，明眸锆齿，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好看的紧。 李剑垚没跟她多说，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最是麻烦，万一相中了自己留下来当驸马可完了。 毕竟吉达大叔只会骑马牧羊，也没有船，成不了海军司令。 去自己的马车上翻了翻，找出来几套化妆品递给了她。 “草原上风大，这些是擦手和擦脸的，冬天可以防止皮肤被吹裂，罗大娘一套，你嫂子一套，剩下的都给你了！” 赤赤打开一个盒子，香香的，还用力的闻了闻。 “谢谢，我还是头一次收到这些，可是怎么用？” “额，有说明书，不然你看看？我反正也是不用的，倒是家里几个姐姐用过，不过我没注意看。 来之前我准备东西的时候也是顺手买的，倒是没问过这些。 罗大娘应该知道吧，不然你问问？” 说完又把马车上的东西给往下搬了搬，车上留了点东西当耳目，搬光了再变出来东西可就说不清了。 “巴特尔大哥，这套瓷器就当是给你的新婚礼物吧！” 李剑垚手里拎了两套瓷器，大路货，算是精美了些，可都是现代产物，自己古董虽然不少，可也不会随便往外送。 “谢谢你，如果不是特别珍贵的话我就收下了！不过你给孩子的那个是玉的吧，一定很珍贵，我没什么可回报你的。 你要是喜欢马，不如你再挑几匹？” “巴特尔大哥，我们礼尚往来，并不一定要礼物等价。 我们之间不该是情谊最重要吗？ 你要是这样，叫我以后还怎么敢来？” “是我想错了，不过你都这么大了，应该能喝酒了吧，一会儿陪你好好喝几杯！” “哈哈，让你失算了，今年还不能喝酒，我还是吃肉喝奶吧！” 第450章 为了科学 巴特尔并没有因为李剑垚拒绝喝酒而强拉着人。 “罗大娘！这是一些蘑菇、干果、蔬菜干还有些苹果，主要是拿着方便，不易损坏，就算是留到冬天，这些菜干用水泡一泡也是很合适吃的。” “吉达大叔，这次我又带了些茶叶，红茶绿茶都有，还有这些盐巴，哦对了，还有些酒水，这些都是给你带的。 自己用也好，拿去交换也好，都随您处置。 还请一定不要推辞！” 吉达夫妇还有巴特尔夫妇看着一大堆的东西，目光呆滞。 “这不好吧，你要走商的，东西给了我们可不行！” “行了，您几位听我说，如今我已经不走商了，现在在念书，这次来呢，其实也是学业生涯的一个锻炼，是要做个调查。 您几位也可以理解为就是了解情况，是作业，就像您这里每年给羊剪羊毛一样，是一定要做的事情。 这是我的学生证和介绍信，我会在草原上生活一段时间，了解一下各家牧民的生活情况、收入情况还包括经营模式、本地公社或者村落范围内的人口情况、牲畜数量、收入情况等。” 罗大娘还是认字的，仔细看了看介绍信和证件。 “原来你小子还是个大学生！不过你这么快就上大学了吗？” 说完又跟吉达大叔和巴特尔他们解释了一下。 “罗大娘，我之前来的时候也算是假期，我的成绩很好的，加上上学早了些，确实已经上大学了。 这次来也是学校开具的证明，除了草原，将来还会去西域、西北或者南方等地。 反正哪里做调查都可以，我这就想着不如先来您这里，既能看看您几位，也能做好本身的工作，两全其美的事情，岂不更好？” “该来的，不过你带这么多东西可就见外了！” “不见外的，这些东西是我特意准备的，除了那些茶叶吉达大叔可以拿去交换一下，剩下这些东西都是您生活上能用得到的，这样您也不用走那么远的路去采买了。 我本身有补贴，家里也有些积累，这些东西不算什么的，既然带来了，您就受累收下，我也好在您这边吃住，可好？” “可这也太多了些！” “不多不多，要不是马车拉不下，我还能再多带些。 还有一件事，您这边了解完事之后，还需要吉达大叔带着我去其他牧民家里坐坐，了解一下其他人家的情况，公社那边也要开具证明什么的。 总之麻烦事也不少，到时候咱们去人家那里也不好空着手，那些茶叶拿一点作为伴手礼最是合适不是？ 当然，调查这种事你们也可以不说的，我在写报告的时候，也不会具体到某一个具体的地址某一家上，甚至名字也可以换成其他的。” 罗大娘看了看家里这几个，又看了看李剑垚，把证件和介绍信递回来。 “这没什么的，大家的草场、牲畜甚至人口都是公开的，草原上虽然大了些，可也是归公社和旗里管的。 你既然有正经事，我们配合就是了，也没什么影响。” 吉达和巴特尔以及赤赤都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李剑垚也松了一口气，这东西要是在汉族聚集区，各市县、公社，甚至是交通发达的地区都还好说，可那些地方其实没什么调查的价值，消息更容易传递，不会有什么新鲜事。 草原上就不同了，调查下来，尤其是自下而上调查的报告，这也算是很珍稀的样例。 更多时候，草原上的牧民都是自给自足，交易方式也大多采用以物易物的方式。 除了必要的盐巴和衣服布料，他们甚至很长时间不去和外面沟通，吃牛羊肉，喝奶，做奶酪、奶皮子。 就像村里那样，自己种粮食，除了交出去的都用来自己吃，只要有盐，有衣服穿，甚至可以很多年不出去一趟。 到农村去，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之类的，实际上转移了劳动力剩余的矛盾，让农村地区承载了经济危机的压力。 去了农村，有口饭吃，饿不死。 八次危机了解一下？ 中午饭依旧是奶茶、羊肉，单调的很，却很好吃，李剑垚如今的食量也是不小，在这家面前也不用太拘束，大胆吃就是了。 对于李剑垚带来的酒，吉达和巴特尔两个喝的很是开心。 两个人一瓶酒，草原的汉子根本没有丝毫晃动。 李剑垚则是对着奶茶呼噜呼噜喝了两盏，也算是陪过了。 吃过了饭，李剑垚被巴特尔领到新围起来的蒙古包里， “岱钦，这就是你这些天居住的地方了，简陋了些，你不要嫌弃！” “极好极好了，有帐遮风挡雨就好，昨日我从家里出来，晚上还在荒野中过了一夜呢，多谢巴特尔大哥和罗大娘帮忙布置了！” “嘿！我也帮忙布置了，你为什么不感谢我！” “嗯嗯，感谢感谢！” 老子就是怕你这样热情，故意漏掉了你好不好？ 又不能给给你拐跑了，就不去招惹好了，早知道就不送这姑娘那把刀了。 哎，金刀驸马是不是女孩子送男孩子金刀来的？ 中午在新的蒙古包里睡了个午觉，这个季节牧民们放牧也会在下午三四点钟再去，避避暑气，放到天色将晚就会赶着牲口回来。 早上则是在没有露水的情况下放牧，不然露水中的细菌也会对牲口造成些影响，医疗条件有限，牲口要是得了病那就是损失财产。 牧民们有自己的管理牲口的经验，这些事情人家已经祖祖辈辈总结了很多辈子了，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科学依据，可也能趋利避害。 下午，李剑垚想跟着巴特尔去牧马，可赤赤坚持要自己跟着去放牛，还说放牛比放马要安逸的多，至少牛儿不会比马跑的那么快。 李剑垚看着巴特尔，看着罗大娘，两人也没有不同意的意思，李剑垚只好跟着赤赤去做一个放牛娃。 不然，顺便从赤赤嘴里问问这里的一些情况吧，都是为了调查，是科学，嗯，科学。 第451章 真的做调查 放牛果然比放马要轻松的多。 骑在马背上，慢条斯理的晃悠着，要是马鞍再宽阔些，李剑垚能在这蓝天白云下躺在马背上睡着了。 不过边上的赤赤则是像个鸟儿一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上学是什么样的感受，学校里好不好玩，草原以外的生活是怎样的之类的问题问个不停。 李剑垚只好一句接一句的回答，口干舌燥。 这个妹子既渴望外面的世界，又害怕外面的世界，带着一丝好奇又有着一丝憧憬。 李剑垚只好跟她讲，现在外面很多人都吃不饱饭，肉食更是不容易吃的到，不像在草原上，渴了可以喝奶茶，饿了就吃羊肉。 这边的生活虽然单调，可也无忧无虑，牲口多的，自然不缺吃的，冬天虽冷，可牛粪还是随便烧的，温暖的羊皮袄子，温热的奶茶，还有饱腹的羊肉可以吃。 像是在以种田为生的村落里面，以粟米、稻谷、玉米面甚至二合、三合面为食，粮食丰收了也不一定吃到嘴里多少，粮食要是欠收了，保不齐就要饿肚子。 “那你的家乡怎么样？” “我的家乡？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几年前还是吃不饱的，就像我第一来这边的时候，其实家里也是吃的不怎么样的。” 李剑垚把之前的生活情况给描述了一下，又把后面发生的一些变化说了一说。 “那现在不是好多了了吗？至少没有你像你说的那样，吃不上饭呢。” “我们村子是个例外，现在的生活水平已经超过了国内绝大多数村子，这没有什么代表性。 我曾去过很多地方，有些地方的人依然还像几年前一样，地里收不了多少粮食，每年都有青黄不接的时候，到时候野菜都算是好东西，有的甚至没有盐巴，清汤一锅，上面漂着几根野菜，就算是一餐了。 这个世界上并不都和你家里一样，有牛群、羊群还有马群，我听巴特尔说你家里那些羊增加了一些，是公社要求的？ 到时候怎么分账？” “听我阿布说，是旗里的要求，经营方式是不同的。 改成公社之后，确认经营主体的不同，是国家、集体、牧户三种经营主体。 依照不同的牲口规模和草场的面积以及牧户的能力来进行划分，像我们这里草场广阔，人口还少，就按照牧户自牧和代为放牧的方式进行。 那些新加入的羊，是公社放在家里代为放牧的。 等到羊可以卖了的时候，公社会把这些羊给卖掉，这样我们自己家的牛羊和马就不用交其他的费用了。 我们生活的物资，公社里会有一些，很多时候我们都是通过交换的方式来获得。 比如，拿几只羊或者一两头牛就可以换得一整年的物资。” “那你们家这些牲口，我是说原来的那些，是自己家的？” “是的，以前也不太多，我阿布和额吉放了很多年的牧，这才从几十只羊、几头牛和几匹马发展到现在的。 其中，还有我那嘎其额布格那里给我额吉的嫁妆。” “那公社上有没有其他的要求？比如限制牧场的范围或者牲口的数量？” “我阿布说在旗里是有过这样的要求，但是我们这里更远一些，草场上空旷的多，如果没有多少牲口，那草原也会显得更荒凉。 我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片草原上，我们知道草场的上限，也知道给草场休养的时间，没看我们现在就搬到了这边来了嘛，这边是那条小河的上游了，现在取水要比之前方便的多。 以前我们用水还是阿布用勒勒车拉过来用才方便。 放牧的话，更是需要把牲口赶到河边去饮水才行。” “那你们家每年需要卖掉多少牲口，又新增多少牲口呢？牲口的总量会有多大的变化？ 每年生活物资多久去购买一次，每次都大概买多少东西，需要花费多少钱，或者多少只羊？” “你的问题真多！” 见李剑垚也是拿了个本子在那里写写画画，赤赤还是分别回答了相应的问题。 李剑垚也问了下其他牧民的生活状态、牲畜情况、草场情况。 这边公社化改革之后，除了经营主体的确认，在经营形式上也存在和专业经营和混合经营两种方式。 在经营管理上，劳动力、草场、财务、生产、计划、流通等各个环节上，其实自治区、旗、公社都有着系统化的运营方式。 接下来几天，李剑垚跟着吉达大叔拜访了这里的公社，从文件上来看，多数还是按照公社、生产大队、生产队的方式来进行经营的，吉达大叔他们所处的位置够偏，所以才用了牧户经营和代为放牧的混合经营模式。 更大规模的，那就是国有经营的方式了，牲口更多，同时牧民的数量也更多，不过因为人口的相对集中，牧民实际上没有自己的牲口，也处于工作的方式中。 不过草原上不产粮食，更多时候奶制品和牛羊肉还是照样不缺的，只不过比不上吉达一家可以自由的选择吃掉自己的羊，什么时候吃羊罢了。 不过国有经营的牧场中倒也做了很多事情，比如牲口的繁育、育种改良，推广科学的牲畜饲养技术、雪天防冻、牧草收割存储等等。 在这样的努力下，牲口的数量还是比之前要逐年增加的。 而其他的牧户、公社那边，更能体现当下的劳动关系，职能分工、劳动日数、工分的确定和评议、作业组管理，工与酬，除了与耕作区种植粮食的生产方式不同外，其他的内容倒是没有什么太多的差别。 牧区中人口更集中的地方，还有多种经营，比如除了牛羊马三种传统放牧牲畜以外，还有猪、肉鸡、蛋鸡等经营项目。 除了满足人们日常的生活所需，还能创造更多的经济价值。 在商品流通环节，通常由供销社来指定采购牛羊、皮毛等，牧户手中属于自己的牲畜可以自行处理。 在整个从生产到流通、从经营主体到经营方式的确认环节中，有着不同地区、不同条件下不同的管理方式。 在调查的过程中，李剑垚带来的那些茶叶和烟也成为了攻坚的利器，很多时候，你光有条子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 而恰恰这些东西李剑垚都不缺，倒是搞到了一手的资料。 也算是这趟草原之行没白来，不但放松了身心，还切实的调查到了一些具体的数据。 至于报告，就先写着，具体数据、情况都有了，也不怕什么空洞不空洞的了。 大不了丢给陈主任帮着改改嘛，自己又不要求一作，当然老陈也不稀罕非要署一作。 第452章 又得了两匹马 ilwxs.com 半个月的时间，李剑垚基本都在马背上奔波。 有时候路远就干脆住牧民家里或者招待所了，吉达一家的毡房除了前几天住了住，剩下的时间根本来不及品味。 当然羊肉还是没少吃的，巴特尔甚至问想不想吃牛肉，被李剑垚坚定拒绝了。 这些东西自己不缺，可是人家的生计，吃点羊肉就已经很可以了，可不能再祸害大型动物。 虽然一头牛在目前的价格也高不到哪去。 吉达大叔还是用那些茶叶，成为了草原上最靓的仔，私下里交换了一些牲口回来。 李剑垚不太担心他，草原上，我们还是有相应的政策的，不会太过苛刻。 不过也告诉了他，如果将来有问题，直接报自己的来路就是，自己是通过官方认证过的，过了明路，给好朋友带些礼物是正常的。 至于说自己的茶叶哪里来的，管得着吗？ 自己工资那么多，花点钱买，毛事都没有。 离别的时候，吉达一家恋恋不舍。 “以后有机会还要过来看看啊，可不要再带那么多的东西了，大娘知道你是不想占便宜，那么多的东西一定很费钱的。” “放心吧，罗大娘，我既然能带来，就说明我是不缺那么些东西的，咱们这里买那些东西不太方便，可城里还是很方便的。 以后有机会我会再来看你们的，希望你们都身体康健，长生天会保佑你们的！” 骑着踏雪，工具马拉车，车上是罗大娘一家给准备的好几只羊，车尾拴着的是两匹家里最秀儿的马。 不要不行，不要就是看不起他们，让以后再也不要来往了。 真挚的热情李剑垚能够感受到，索性都拿着了。 自己住过的蒙古包里，李剑垚留下了几罐蜂蜜，也留下了纸条，喝了至少会身体健康，无病无灾。 至于留钱就不必了，他们这里不怎么需要钱，如果留了钱，反而会显得自己见外了。 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处事方式，给人最好的尊重就是尊重他们的习惯。 赤赤还是留在了草原上，她没有表达一定要走的意思，李剑垚也不好拐带着人家的女儿。 也许下次见面的时候，她也会抱着一个漂亮的娃娃了吧，当然更多时候可能是见不到的。 除非李剑垚心血来潮，再来一趟草原。 可又有什么样的借口呢？ 走到了视野外，李剑垚除了踏雪，把马和车都给收到了空间里，骑着踏雪狂奔了一阵。 草原上的草更黄了一些，就连远处的敖包甚至更远的地方都变得萧瑟了起来。 ------------------------- 离开草原，李剑垚直接到了香岛。 老舅这边，按照李剑垚给梁家栋的吩咐，给安排到了亨德森的工地上当了一名建筑工，还从秦羽那里要了个人跟着老舅。 给农民工配保镖，估计也是史上头一份了。 李剑垚的想法是让老舅能够从建筑行业的底层做起，以后丢给他一家房地产企业就是了。 当老板的也不用非要多高的文化，尤其是房产开发，搞熟了这里面的套路就行了。 至于将来发展到多大规模李剑垚倒是没有什么想法，只要富贵有余就可以了。 “舅爷那边，就真的只是在工地上工作吗？” 梁家栋还是不放心的问了问。 “你说是自上而下的好呢，还是自下而上的好呢？我老舅文化水平有限，让他负责哪一块现在都没有那个能力。 房产开发、建筑，也就这个领域适合他了，回头跟亨德森那边的人说说，隔一段时间就给他升个职就行，每个环节都要让他体验体验，但也不要太快了。 不过当然要看能力，能力上不去也就算了，他要是肯学的话，找人带带。 两三年总是要的，这就好比上大学啊，大一的时候你青春懵懂，大二的时候适应和给自己定位，大三的时候会有压力和成长，大四的时候就放飞自我了。” “其实，老板咱们完全没必要让舅爷吃这个苦嘛！” “我知道你的意思，要说养一辈子也是没问题，可人总得干点啥事，他才二十多岁，几十年的时光总不能虚度，就这么安排吧。 对了，你女儿的学业如何了？好好鼓励鼓励她，将来咱们这里有很多的岗位，还是自己人用的放心。” 梁家栋算是心腹，很多事情他都知道，包括和大陆的关系之类的，明面上也都是他在处理，总是要给多些关爱的。 “很不错，这孩子能体谅我，和我太太关系也很好，她懂事的早些，如今在鹰国读书也认真，就连男朋友都没有谈。” “好吧，听说你太太有了身孕，家里有些补品，回头我让许虎给你送过去些。这个年龄的孕妇还是要多去医院检查的，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可以跟我讲，我在这方面很擅长的。 在大陆，我有送子菩萨的美誉，很多孕产方面的问题我是很擅长的。” “好，有问题我会同您讲的。” “对了，化肥设备的事情可以给订单了，从五万到三十万吨的设备，鹰国、鸡国、小日子、丑国、意呆利、汉斯国都可以去定。 先谈下来，我会让秦羽联系大陆那边，不过这个时间线要拉的长一点，从订单到交付的时间本来就需要时间。 我们用自己的船来运输就行，到时候让秦羽他们派人去接回来。” “我们要订购多少钱的设备？” “总价值一亿刀，三到五年的时间，慢慢交付即可。但工艺和技术不能落后，我们不要垃圾，如果按废铁的价格来算的话，那无所谓，我们都要。” “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会让下面去办的。” “带着法务他们，公关可以，但是不允许吃里扒外。” 之前说过，一套完整的三十万吨的全套设备总花费大概是2200万刀左右，两套就是4400万，再加上多搞几套二十万吨、十万吨以及五万吨的，其实在广袤的大陆上也激不起来多大浪花。 不过倒是能给大陆省去很多的储备金，毕竟目前国内的储备金实在是少的可怜。 而这些设备国内也在慢慢试着跟这些国家接洽，谈判的过程复杂且漫长，还不一定能搞得到最好的设备和技术。 李剑垚这边是按照贸易的方式去谈，谈的好坏都没多大关系，资本的世界里没人会拒绝钱。 当然如果不给面子，李剑垚也可以直接去来波零元购。 第453章 酒水行 在铜锣湾的酒水行也正式开业了。 里面主打的酒水就是雄风再现、灵溪酒、五和醇、御莲花（莲花白），还有从意呆利和鸡国运过来的红酒。 雄风再现目前还是有一定的口碑的，不过是名声在外，很多有欧洲关系的家伙们还是挺喜欢这种酒的，甚至让在欧洲的朋友帮忙带过来点尝尝，所以暂时也不打算用什么营销手段去搞。 一个是不缺这份钱，另外就是得在赵瑜琳接手之后再说，比如报纸上打打广告之类的，到时候卖的好才算真的好。 给家里说其他的产业对于这个以前只有基本的资本主义萌芽的赵瑜琳来说有点太难以接受了，一点点来吧。 以后这里可能也会多些药酒，对于有基酒和有最好的药材还有方子的李剑垚来说，这些酒水是真不缺。 酒水行的事暂时由许虎的老婆郭云秀带着两个女保镖负责，以后赵瑜琳的安全问题就由郭云秀来安排了，先熟悉熟悉业务也挺好。 等到自己父母过来的时候，刚好可以无缝衔接，至于为什么开个店都需要保镖，那就得慢慢解释了。 回到家后，和许虎交代了下派人给梁家栋送点补品过去。 许虎这家伙支支吾吾的，跟做了贼似的。 “有啥事直接说，你偷人了？” “没有没有！教官你别乱说！” “那你支支吾吾的干嘛？” “那个，秦哥让我跟你说一下，有空的话去他那里一趟。” “出什么事了？” “人有点多！” 李剑垚想了一下，明白过来，应该是退役的战友们过来的多了些，用人之际，多点就多点，不算什么。 “走，一起过去！” 来到基地的时候，李剑垚有点傻眼，厂房的院子里乌泱泱的，足足有300多号人。 秦羽、姜峰和宋海平这三人过来打了招呼。 李剑垚没过多的去看新来的家伙们，而是招呼几人进了办公室。 “行啊，你们这是要当营长营副和教导员了？” “按老板您的意思，和之前的战友们联系了一下，这来的人就多了些，再加上有自己过来的，所以这段时间人员多了些。” 最开始的那些人应该还是没啥问题的，至于后来甚至主动过来的人，李剑垚自然不会给予信任，这里没准就有想办法知道哪来那么多粮食的人。 还有后面让秦羽要了单独的联络频道之后，肯定有想办法塞进来的人。 刚才人群里有些人打量李剑垚的目光有些不单纯，不过他们也不知道李剑垚有扫描的能力，先在里面待着吧，反正自己也不经常过来。 家里有两队，船上有一队，酒店那边还需要60多个，这就下了三分之一的人了。 剩下的人慢慢安排吧，旗下投资的企业那么多，狮城那边的投资也需要人手去，这些人都能安排的了。 “没关系，人多了也不怕发不起薪水。 不过人多有人多的好处，可别总窝在一起啊，石澳那边弄的怎么样了？” “快弄好了，下个月就可以搬进去，兄弟们住的也会宽敞些。” “行，以后可能还有人过来，那边地方大些，就都去那边好了，别挤在一起跟要起义了似的。 秦羽你去注册一家安保公司，除了上船的和许虎那边负责家里的，把兄弟们都给挂到新公司去。 人员一共分三个部分，其一是许虎这边，负责家里的安全。 第二部分，船上的，这些人员的进出一定要严格，无论谁，嘴不严，不听指挥或者吃里扒外的，都按间谍处置。 无论是商业间谍还是向其他不属于我们的组织或人员传递情报，死是最容易的，别到时候怪我不讲什么战友情面。 第三部分，酒店那边，按照培训的方式来，距离开业也没多久了，人员要安排好。 最后一部分，垚象和牧澜旗下有不少的企业，还有狮城的投资，也是需要人手的，把人员都分散出去，别总窝在这里。 安保公司那边的审批我会跟大卫打招呼，秦哥、姜哥、宋哥你们三个分别任老总和副总。 先训练，以前注重的是进攻，现在注重的是防御，回头我会给你们请鹰国和意呆利的教官过来。 不是咱们的人不行，而是要你们看看人家是怎么玩的，眼界要打开。 用人方面，你们三个商量就行，让老人带新人，能者上，庸者下。 出了问题，我只问你们。 明白没？” “明白了！” “安保公司赚钱的问题，酒店那边会和你们签订合同，这部分人员的薪资会和安保公司来结算。 至于派往狮城和其他地方的人，也会和安保公司来结算。 家里的人我负责发薪水，船上的人由贸易公司那边来发薪水。 所以，关于薪酬，不是大家都一样，这个要让大家做到心里有数，贡献多的自然赚的多，贡献少的也不要埋怨谁亏待了谁。 你们在这边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了解这边和家里边不一样，我就不多说了。 薪酬设计不懂的，去请教垚象的财务部门，具体多少你们三个讨论过后定下来就行。” “明白了老板！” “那个佩索托是吧？那个船长，还在不？” “在的，前些天还抱怨太闲了。”许虎回答道。 “告诉他加满油，备好食物和水，明天早上我们出海，你们四个，家里的几个，再挑几个最早来的，一起去玩玩。 带上你们的泳衣和鱼竿，我们出海的时间大概两到三天，把各自的事情处理好了。 明天一早深湾集合！” “是！” 离开了这边，许虎显得很兴奋。 “教官。。” “以后叫老板或者少爷，教什么官，我名字都改了，你不知道啥意思？” “好，少爷，讲道理我们早就想出海玩一玩了，那个船停在那很费钱吧？” “嗯，不光停着费钱，出海一次也挺费钱的，燃油挺贵的。 别总想着玩，家里的安保工作你负责，过完年我父母和姐弟妹妹就过来了，到时候安排好，每人出行最少两个人，不要离开咱们的人的视线。 外面什么情况想必你也知道，这事马虎不得。” “我知道了，少爷放心，我会安排好的，出了事你就扒了我的皮！” “我要你的皮有毛用！正常来说没什么大事，不过别掉以轻心就是了。” 第454章 去西沙钓鱼啊 次日一早，一堆精神小伙在深湾码头集结。 牧澜号游艇第一次出海，李剑垚领着这帮精神小伙拜了拜妈祖。 佩索托是个意呆利佬，不懂的这些，他们的海神跟咱们这不一样。 小伙子们有的来自湖建，拜的虔诚的很，内陆的家伙们看着老板都在那虔诚，他们想着拜拜总没坏处。 “佩索托，这两天天气怎么样，适不适合出海？” “噢，我的老板，我查过了，最近半个月都是好天气，我们去哪里？” “从这里向西南，370海里左右，那地方叫三沙，没问题吧？” “当然，我们的航程足够，我们也有备用的油，没问题的。” “那就出发吧！” 游艇上，一帮大小伙子们这里瞧瞧，那里看看，有的是跟大船出海过的，这艘小船没有给他们带来多大的震撼。 不过到了公海之后，这帮家伙纷纷拿出鱼竿来，管钓的到钓不到，先玩玩。 李剑垚则在顶层的套房里，跟秦羽、许虎、姜峰、宋海平四人坐在一起。 “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去西沙吗？” 几人摇头。 “我们要去的地方，自古以来就是我们的领土。 但是现在，那片岛屿上被猴子占领了，你们有什么想法？” 四人对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大喊了一声， “干他！” “咦，瞧瞧你们这个样子，我们是文明人，怎么能这么粗鲁！” “那您的意思？” “当然是弄死他们！” 四人一个倒仰，还不是一个意思？ “全速到那边大概得十来个小时，让兄弟们开开心心的玩，傍晚的时候估计我们就到了，你们也下去玩吧，等快到了的时候再告诉他们。 他们有枪，你们有什么好办法没？” “没事，我们一人一条鱼竿上去，保证弄死他们！”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也可以有枪，但是如果不用枪的话最好，那附近可能会有他们的渔船，看到了我们的游艇可能会比较麻烦。” 说着李剑垚掀开了顶层卧室的床，里面躺着一把把的m16和1911以及一颗颗手雷。 四人眼睛顿时亮了。 “有这好家伙？” “老板你睡在军火上不觉得害怕吗？” 只有许虎这个家伙还算关心了下自己的安全。 殊不知这些东西都是刚放进去的好吗，自己有病才会睡在弹药库里。 “这些东西能不用尽量不用，见到人再说。游艇一般不会受到攻击，让兄弟们钓鱼喝酒玩的像一点。 到时候有必要的时候再发武器，看人数，如果人数不多能用手解决的就别动武器。 不开第一枪是咱们的传统嘛，要保持，不要给人把柄。 当然，如果对方人数众多，那就做的干净点，弄完了直接就走，不要让人知道是我们干的就是了。” “如果碰到渔民怎么办？” “咱们的人打个招呼啥的就是了，要是对方的直接喊话让他们走人，不听话的上去把船凿了。 咱们的渔场，外人来捕鱼，妈祖都不乐意！” “对对对！” 四个好战分子眼冒精光，裤衩下面，小腿的肌肉都开始紧绷，腰杆子也直了起来。 几人恋恋不舍的看着李剑垚盖上了床垫。 “没什么好看的，下去看看兄弟们钓的咋样了，去喝几杯，休息一下。” 甲板上，一圈儿的背心裤衩，那个胡建佬走来走去的指导这些没有钓鱼经验的兄弟们。 “小黄！” 颠颠儿的跑过来，一个立正。 “钓到啥玩意没？” “就钓了几尾石斑鱼，兄弟们很多都没有钓鱼的经验，上鱼的时候拉的太快，不是线断了就是弄跑了！” “那你就好好教教兄弟们，钓上来最多的发奖金，一条都没搞上来的让他们回去给大家洗袜子啊！” 小黄搓搓手，一脸的猥琐。 “看你这个样子，你不算在内，你算是钓鱼师父，要是都有收获，你的奖金最高！” “得嘞！我一定教会兄弟们！” “那个，该吃饭休息的时候也要吃饭和休息，你们是我的安保，别到时候遇到情况了没力气了。 回头我一个个都给你们开了！” “晃心、晃心！我们不会耽误事的！” 餐厅的工作人员送来了红酒，李剑垚没接，四人一人一杯。 许虎一口就给闷了，砸吧砸吧嘴， “这玩意跟马尿似的，一点都不好喝！” 另外三人也深有同感。 “这玩意就不是这么喝的，你们这些家伙回头找人学习一下礼仪去，什么场合办什么事，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红酒不是用来牛饮的，端着就是了。 当然了，咱们自己人就没必要了，不喜欢就不喝，放回去就是了。 这些酒是我在鸡国和意呆利的葡萄园里产的，你可别张嘴骂人啊！” “那我得好好品尝品尝，我就觉得这味道不一样呢！” 许虎这家伙狗腿的很，怕李剑垚骂他，自己跑餐厅里去又倒了一杯，假模假样的小口抿着。 中午，厨师做了一顿鱼肉宴，厨子自然是东方厨子，香岛本地找来的，指望着意呆利的厨子那更没法吃了。 午饭过后，李剑垚回到自己的卧室躺着，其他人也暂时歇了钓鱼的热情，选择了暂时休息。 只有不知疲倦的小黄，尾随在佩索托的身边，两人鸡同鸭讲，比比划划。 小黄叫黄鱼，家里之前是渔民，对于开船还是有些心得的。 不如回去就让他来做大副，很多时候老外还是不靠谱了些。 不过佩索托还行，他是托马斯的人，倒不会做事畏畏缩缩，不然这次一定不会带着他。 下午，钓鱼佬们纷纷又站了起来，就连李剑垚也来到甲板上丢下了自己喂了灵水的饵料。 作弊嘛，不然自己真钓不上来鱼不更丢人？ 当老板一定是最强的！ 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李剑垚钓上来一条黄唇鱼，一条大黄鱼、各色石斑鱼若干，还有一只大王八，让兄弟们清理了藤壶之后给丢回了海里。 不过在入水之后，被李剑垚悄悄给收进了空间里。 这玩意还是让它自己好好生长算了，吃是不可能吃的，这玩意灵气足，万一是玄武的重孙呢？ 临傍晚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片岛屿，李剑垚知道，已经快到目的地了。 第455章 收复珊瑚岛 甲板上，秦羽已经给这两个班的人开始动员了。 煽动力就很强，秦羽没有忘记自己的专业。 不过说的除了气壮之外，理直部分有点不足。 毕竟论历史，秦羽这个没念过多少书的家伙确实是个短板，不过不影响这两个班的兄弟鼓动的胸大肌的起伏。 李剑垚见一波动员即将结束，走上前去，说道。 “西沙群岛是现在的称呼，眼前的这片岛屿就是。 她还有另外一个称呼，叫永乐群岛，永乐大家都知道不？大明朝成祖皇帝朱棣，一代雄主，五征漠北，封狼居胥，马上皇帝，是他开创了永乐盛世。 他手下有个小黄门，叫三保太监郑和，这个人虽然没有卵子，但他七下西洋，曾在此驻留。 郑和手下有个叫费信的家伙，在《大西洋记》中写道：‘俗云上怕七洲，下怕昆仑，针迷舵失，人船莫存。’ 不过命名为永乐群岛还是在民国三十六年，当时国民征服为了纪念郑和下西洋的壮举，把这片西侧的群岛命名为永乐群岛，将东侧的那片群岛命名为了宣德群岛。 之所以如此命名，是因为在明朝永乐到宣德年间的时期的《郑和航海图》里已经把南沙和西沙标注在了明朝版图内。 这是最早记录这片群岛和海域属于中国吗？ 不是！ 《史记·秦始皇本纪》中记载，岭南之地，始皇设立南海郡、桂林郡、象郡三郡，三郡所辖之地，便包含东沙和西沙群岛之地。 在之后的汉朝，东汉建武十八年，伏波将军马援南征时就到过‘千里长沙’，指的就是这里，南海海域被标注在了汉代的地形图上。 三国、两晋、南北朝、隋唐、宋元、各个朝代都有过此地的具体记载。 这说明什么？ 这地方自古以来就是我们的海域、我们的岛屿！ 自56年开始，猴子们趁着我们国之初建，海军力量薄弱，无瑕顾及之余，武力占领了珊瑚、甘泉、金银三岛，时至今日已经快十年了！ 你们知道这十年，我国渔民是怎么过得吗？！ 他们来自家的渔场捕鱼，要时常受到猴子们的骚扰、驱离、扣押甚至武装攻击！ 现在告诉我，你们对这样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干他！” 二十多个小伙子目露狰狞，紧绷着身体，声嘶力竭。 “漂亮！ 我很满意你们的勇气，不过你们都已经退出现役了，这种事情你们可以不参与的。” “老板，我们要干他！” “好了，知道了，我就知道你们有一点是比三保太监一定是强的，那就是你们都有卵子！ 咱们来都来了，不搞搞事情也对不住我们曾经的身份。 但是我们得先摸清楚这三个岛屿上的猴子的部署情况，有多少人，火力配置如何，有没有无线电设备。 你们都是侦察兵出身，这点事情不需要我多说吧？” “老板，让我上吧！我最擅长游泳和潜伏！” “滚蛋，我最合适！” “我，我，我！” “安静！慌鸡毛！秦羽！姜峰！宋海平！” “到！” “安排一下，让兄弟们先探探路，不要发生冲突，我们是来钓鱼的。 当然了，如果有人驱赶或者扣押我们的人，或者开枪了什么的，我们为了救出自己的兄弟有时候行动过激了些，也不是不行，是吧？” “明白！” 秦羽他们马上给两个班划分成了三个组，化装抵近侦察、信息沟通、火力支援三个组，分别成立。 三个组在那里哇啦哇啦的讨论着侦察的方式，信息传递的方式，没有旗子，折了的鱼竿绑了两个裤衩子就算是旗子了。 旗语是这帮家伙的基本技能，对讲机这东西好像被他们遗忘了。 “我说，你们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对讲机吗？” “啊？” “啊个屁，船上有对讲设备，也有对讲机，带两个上去就是了。 现在不确定的是哪个岛上有人、有多少人，所以你们要坐橡皮艇去侦察一下，带上你们的鱼竿，问就是钓鱼的，你们有会猴子话的没？ 有的话也假装听不懂，反正就是要钓鱼就是了。” 几人又重新修改方案，看着红日从海上渐渐落下，李剑垚不禁感叹，看来今天晚上应该是没啥事了。 于是再回到餐厅寻了口吃食，然后赖到了顶层的主卧里。 敲门声打断了发呆的李剑垚，几人上来汇报。 “都安排好了？” “是的，我们打算晚上先进行侦察，反正现在也快黑天了，不如让兄弟们先吃饭，晚上再去摸一摸。” “行，告诉佩索托和小黄，注意暗礁，别给老子的游艇弄沉了，回不去了就在这里喂鱼吧。” 夜色降临，橡皮艇悄悄地离开了游艇，侦察组的人出动了，一段时间后，摸上珊瑚岛的人率先传来了消息。 随后，甘泉岛那边同样传来了消息，只剩下金银岛那边由于距离太远，这边暂时没有派人过去。 搞定这帮猴子剩下的事情就他们几个去决定了，李剑垚睡的很舒服。 早上，天色渐明，李剑垚醒过来，他们已经全都在甲板上了。 “看你们一个个的跟要洞房了似的，搞定了？” “嘿嘿，珊瑚岛、甘泉岛上，各有一个班的猴子，夜间作战，是我们的强项啊，一下子没忍住，就都给捆起来了。 等着老板您处置呢！” “你们这是搞什么，让你们侦察你们居然直接给人摸了营？打草惊蛇啊！ 金银岛距离这里还有九公里左右，我们是不是过去摸一摸？ 不给这边摸干净了，那我们是不是得赶紧跑路啊？ 我们是游艇，没有舰炮的，万一人家军舰过来，不用多了，2000吨的，一炮下来，我们全体都得嗝儿屁！” 几个家伙明显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过现在也不晚。 “愣着干嘛？去金银岛搞一搞啊！在外侧的沙洲上下个蛋什么的，包抄过去，摸了他们，然后羚羊礁、广金岛、晋卿岛、全富岛几个地方都搜一遍。 确认没人了，回头再处置他们。 这里距离岘港有大概六个小时的航程，也就是说，我们要在最多六小时以内返航，明白没？” “明白！” 游艇再次开动，直奔金银岛而去。 第456章 你去过日内瓦? 二十分钟后，金银岛上的一个班的猴子也被捆了起来。 他们在每个地点上都有无线电设备，还各有一艘破船。 捆好的猴子被丢在船里，被游艇拖着。 “老板，我们怎么处置他们？” “拖走，到深海，送他们去喂鱼啊！” “根据日内瓦。。。。” “你去过日内瓦吗？” 李剑垚直接打断有想法的家伙。 “还是说，你在那个文件上签字了？要么是我在那个文件上签字了？ 作为钓鱼爱好者，需要接受什么公约的制约吗？ 还是你们又穿上了军装？ 原谅他们是上帝的事儿，而我们能做的，就是送他们去见上帝！ 我们先去甘泉岛上瞧瞧吧！” 李剑垚带着人，登上了甘泉岛，很快就发现了庙宇遗址和水井。 “这口井，距今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了，甘泉岛的名字就是因为这口井而得名的。 而这砖墙小庙，我在书上了解到过，是唐宋时期的，是我们的先民在此建立庙宇、挖掘水井，利用淡水。 但是如今却有一群猴子带着武器来到先辈们生活过的地方，宣称这个地方是他们的。 你们居然想着什么狗屁日内瓦公约？ 一百年前，圆明园被烧毁的时候，鬼佬们想过日内瓦没？ 1931年918的北大营，1937年77的卢沟桥，1937年813淞沪，1937年的12月的南京，小日子们想过日内瓦没？ 现在几个猴子，你跟我说日内瓦干嘛？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两个班的家伙们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拳头攥的紧紧的。 李剑垚没有动手修复躺倒在地的破砖瓦，这边会有很多的历史遗迹和遗物，比如陶瓷碎片、宋代青釉罐子、青白瓷器的盒子、划花大碗、莲花纹大碗以及铁器、锅具、钱币等等。 古董李剑垚是喜欢的，不过这个地方的东西不能动，猴子们搞不明白，等过几年考古人员筛一遍，坐实了考据之后，那这个地方的自古以来就更有说服力了。 要不然，安排师丈过来搞搞？ 李剑垚打算明年就把师父师丈带走，避免悲剧的发生，可玩消失不如玩诈死，玩诈死不如玩工作啊。 到时候风波过去，老师和师丈不是逃走了，也不是诈死了，而是去考古了，证明这领土自古以来。。。 那是不是就保持了稳固的地位？ 想想这种操作好像比直接把人接走要靠谱的多。。。 看着李剑垚目光无焦，嘴角还莫名的勾起来，许虎不禁一个哆嗦，悄悄地扒拉了一下。 “老板？” “弄啥子？” “那个，兄弟们都感受到了历史，接下来怎么办？” 李剑垚看着这些家伙们，说道： “找点香火来啊，给先辈们敬个香，没有的话，点根烟也行啊！ 然后把猴子们存在的痕迹都给我弄干净！” 带着人点燃了三根烟，然后这帮家伙们三下两下拆除了破吊脚楼，丢到了猴子们的破船上。 “现在，我们完成了钓鱼活动，该返航了，带走我们的鱼，回家！” 那三条破船，载着远方来的猴子，还有他们的破装备，沉没在了深海区。 有一个民族，似乎永远也没有ptsd，因为每次弄死人都有着足够的理由，一帮家伙咧着嘴，牛饮着红酒，啃着肉，嗷嗷叫的离开了这片美丽的岛屿。 秦、许、姜、宋四人又聚集到李剑垚这里， “老板，佩索托船长那边用不用。。。？” “没事，这个老家伙之前是个老混蛋，之前他的老板应该比我还手黑一点，还臭不要脸些。 他自己知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过。 路上遇到咱们老家的渔船告诉他们一声，最近离这里远一点，或者组团过来，别落单，我们搞了事情不该由他们来承担后果。 就跟他们说我们发现了猴子的军舰在这附近出没，让他们小心些。” 而猴子们基地，没有听到小猴子们的无线电汇报，也确实派出了几条破船过去察看了。 不过他们到了地方除了发现猴子们不见了，其他的什么都发现不了。 折腾了一夜的兄弟们吃饱喝足之后睡了一个上午。 午饭后，李剑垚提着一个手提箱出现在了餐厅。 “接下来，咱们该发钓鱼的奖励了，鱼是你们的，没吃掉的带回去，想吃也好，想卖也好都随你们，吃了的就不管了。 对了小黄，我那个黄唇鱼把鱼胶给我收拾好了带回去好好晾一晾，那是个好玩意。” 按照钓鱼数量的多少，李剑垚给人发了钞票，引得一众壮汉直欢呼。 一条没钓上来的也有，不过也没羡慕得钱多的人，李剑垚感到很欣慰。 “跟我说日内瓦那个混蛋，出来！” 那家伙磨磨蹭蹭的往前一步。 “妇人之仁！对历史的不了解不是你的错，但是多嘴就是你的不对了。扣发一个月工资，许虎给他记下来！ 回去给他找点历史书看一看，看看百年来列强又是怎么对待我们的。 洋大人的日子过去了，以后把腰杆子给我挺直了，另外对你们老板作出的决定要支持和拥护，不要有太多自己的想法。” 这货像个鹌鹑一样，喊了声是就跑回去了。 “接下来，这次出海的奖励，每个人一万块，出来一趟，玩也没玩好，算是我补偿给你们的。 钱到手了，家里有父母的，可以通过秦羽这边给父母寄回去，不过我的意见是跟你们当地的生活水平差不多即可，钱多了不是什么好事。 想自己留在手里的，那就好好攒着，不要送给什么歌舞厅的娘们，想找个老婆的，总得攒点老婆本。 我不限制你们找老婆，但是家里的事和公司的事，你们嘴上要严，不要什么都秃噜出去，对你们、对我都没好处。” 钓鱼的钱是之前说好了的，那就是在预期之内的，这笔奖励则是预期之外的，大家见到实实在在的钞票，才觉得没跟错人。 有时候就是得这样，总是要给这些人些甜头和希望才能笼络住人心。 游艇回港的时候，又是傍晚了，李剑垚直接回家睡觉。 第457章 一群猴子在啃鱼 第二天，李剑垚甩开了许虎，自由活动。 许虎还磨磨唧唧的嘀咕， “我是保镖头子啊，我要保护少爷你的！” 李剑垚歪着头盯着他， “你确定咱俩在一起是你保护我？”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嘛！” “去去一边去，有那功夫帮我踅摸个好管家过来，要干过的，社会关系简单的那种，你要是不懂就找秦羽或者梁家栋他们去合计合计。 对了，安保公司那个事我没让你参与，你有什么想法没？” 许虎的脑袋摇的跟狗尾巴似的。 “没有，没有，我在您身边就行了，他们想跟着您还没机会呢！” “出息！回头孝敬孝敬你哥嫂和你岳父大舅哥那边，别让他们以为你拐跑了秀姐就没动静了。” “我知道的，我让秦哥给他们捎信和带了些钱回去了。” “行了，管家的事你最近上心一点，另外我会让意呆利的法比奥过来，到时候你去接一下。 那个老头是那边的管家，我觉得他干的还不错，这边家里的人员安排到时候多听听他的意见。 阿姨配几个，厨师配多少，保姆有几个，怎么安排这些他都熟悉。 司机的话就靠兄弟几个了，你再去选几个靠谱的老兄弟过来，过完年来的人不少，跟秀姐那边也沟通好，除了店里的，还有我姐、我三个妹妹都需要人跟着。” “我明白，我会挑好人的，您真不用我跟着？” “滚！” “好嘞！” 甩开许虎的目的当然是回手掏，要回去三岛看一看，有没有自投罗网的。 之前猴菲那边就很乖，西月岛上再也不去了，当然，他们也没有船。 珊瑚岛上，一队的猴子在寻找着什么，翻遍了岛屿也没找到他们派过来的猴子们。 远处的军舰停泊在海面上，近了肯定不行，这片是沙洲，靠近了会搁浅。 一个闪身，来到珊瑚岛上，给眼前的呜哩哇啦的猴子们吓了一跳，李剑垚快速分辨了一下，都是纯种的，神识一动就把他们都给收进了空间里。 那个疟疾还缺点小白鼠，猴子也行吧？ 被收进了空间的这一队看着陌生的四周，警惕的端着枪，小步伐就很鬼子。 不过在这里他们显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枪，纷纷脱离他们的手，隔空堆到了一边。 他们想要过去夺回自己的武器，可面前就好像有一道透明的墙，怎么够也够不到。 李剑垚开着他们的登陆艇，直接靠近了猴子的军舰，军舰上还有140多人，这艘猴子最新的护卫舰，舰长94.8米，宽12.5米，吃水深度4.3米，满载排水量2800吨，最高航速18节。 装备了1门nk30单管火炮和两门81毫米火炮以及6挺12.7毫米的机枪。 这玩意过些年就是西沙海战对方的主力舰艇，不过这次应该没有机会了。 靠近了之后，舰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军舰已经被收进了空间的大海里。 激起了的大浪给周边之前猴菲的螃蟹船都弄翻了好几艘。 舰上的人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纷纷爬到甲板上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等待他们的是和战友的重逢。 被李剑垚控制着，从舰上像隔空捏着一样，凌空的一个个飞向了陆地，和地上那几个之前被收进来的紧张不已的家伙们凑到了一起。 呜哩哇啦的说个不停，那意思应该是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反正李剑垚也听不懂，老老实实的待着就得了。 至于屁股底下的这艘登陆艇，也被李剑垚开到了甘泉到上，又巡视了一圈，没发现猴子。 丢进空间后，换成自己那艘大飞，再往金银岛上和其他的岛礁上分别看了看，都没有发现其他人。 这才又跟战鹰沟通了一番，去南猴的地界去定个位什么。 而李剑垚自己则进了空间，把他们这帮人十人一组给分了组，就像圈禁野猪那样给圈了起来。 还不忘发扬人道主义精神，给他们每组都分了几条鱼，吃生鱼是饿不死人的对吧？ 李剑垚则给自己蒸了两只龙虾和煮了些海螺凑合了一顿，刚才收那个大舰艇费了劲了，得补一补。 等到傍晚的时候，战鹰就已经飞回来了。 夜色正浓，李剑垚从岘港开始，金兰湾、头顿、富龙岛几个地方挨个跑了一遍。 一晚上的时间，累死人个屁的，海岸线太特么长了。 不过他们的军舰、潜艇甚至渔船从今天晚上开始都不见了，除了舰船，还有港口的各种油料也没放过，以后开船也好、开坦克也好，都需要这些呢。 如此灵异事件，相信他们会好好的拜拜什么神灵之类的。 至于船上的人，照样被丢进了空间里，十人一组，老老实实的当个试验品。 谁让他们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觉来的，这不能怪李剑垚。 比较让人喜欢的是还真有患有疟疾的猴子，拉的死去活来的，要不是留着还有用，李剑垚一定给他们丢到海里去喂鱼，免得脏了自己空间里的土地。 至于丑国的军舰一个没动。 不是李剑垚心慈手软，还指望着丑国佬跟着打仗呢，船要是没了，他们突然不打了怎么办？ 甚至利用完了这些猴子，尸体李剑垚也打算丢到17度线以北去，他们不打仗了，丑国就该琢磨东方大国了。 加上后续连同舰船一起被抓进空间的猴子们，猴子的总数达到了1000多人，都快一个团了。 这些家伙们除了疟疾，血吸虫实验也可以搞搞，为了人类的医疗事业，他们会死得其所的。 利用那个倒霉的疟疾患者，李剑垚成功的让先前那150多个人成功的感染上了。 然后就给他们配置了药丸子，配方加加减减，主要成分仍然是青蒿汁水，自然蒸发后，主要这玩意不能加热，加上其他的辅助草药，搓成丸子。 然后就丢到人群里去。 这帮家伙们除了啃鱼，就是发热、拉肚子，然后空中掉落的药丸子不用解释他们就知道往嘴里丢。 吃了婴幼儿版的家伙们，有的没扛住，就嘎了。 吃了青春版的症状有了缓解。 吃了活力版的精神抖擞。 吃了至尊版的，很快就毛事没有，除了想办法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外，就是抱着鱼啃。 他们能听到空间里海浪的声音，闻得到咸咸的海风，但是却不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 而李剑垚在琢磨，是不是要找个地方去搞些实验室设备，合成一下青蒿素啥的？ 中药虽然也是有用，但是浓度很明显没有化学品来的体积更小，效果更快。 不过很快李剑垚就没时间跟他们玩了，爪哇那边发生了重要的事件。 第458章 来咱们谈谈 1965年，9月30日。 爪哇发生郑汴，二哈托上台，管控爪哇当地军政。 10月8日，开启了轰轰烈烈的反花浪潮，大批大批的花人男性遭到屠戮，女性遭到蹂躏。 李剑垚这几天先是去小日子搞了很多的化肥。 再之后就找人办理了一个爪哇的身份，嗯，证件上显示，自己是土生土长的纳土纳人，并无家人。 然后探明了二哈托控制下的部队位置。 别说，这个破地方军队人数还真是不少，军队总人数约有40万人，而陆军就有将近30万人。 不过，这些远不及他们屠戮的花人总数，如果这次李剑垚不去干预的话。 李剑垚没有第一时间去搞二哈托，而是一直在等，等他们下手。 师出要有名，李剑垚是个讲道理的人，人家好好的，自己没道理去人家那里折腾一番，当然，小日子不算。 当屠刀挥舞起来的时候，李剑垚知道时机成熟了。 先是在哈林基地放下了2000吨左右的硝酸铵和几个定时装置。 再在萨莱赫基地同样放下了2000吨的硝酸铵以及定时装置。 然后突兀的出现在了二哈托的办公室外。 这时候，已经有数千人亡于二哈托怂恿下的排花事件了。 李剑垚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十足的民族主义者，花人的血脉，不局限在那中花秋海棠上面。 虽然，我们在一段时间内，确定了什么叫花人和花裔以及国民。 但还有很多人说着普通话、客家话、粤语、闽南语。 他们的血液中仍然流淌着古老的传承，基因里镌刻着历史的厚重。 他们只是在某些时候出个远门谋生的人罢了，他们就该被屠戮吗？ 这次事件，国内接回去了些人，但是仍然有很多很多人失去了生命。 也导致了几十年后，他们居然敢再一次把屠刀伸向了花族血脉。 这次，无力的组织，失去了爪哇一地花族的基本盘。 敲了敲门，进去之后，44岁的二哈托，穿着一身军装，姿势很嚣张。 此时的李剑垚稍微修给自己化了化妆，脸色黑了好多，像是邓超那个国王的脸色差不多。 二哈托面对一个陌生的黑脸汉子，哇啦了几句，应该是印尼语，李剑垚没听明白。 “说英文吧，你说的我听不懂，无法沟通，我知道你能讲英文。” 蹩脚的英文中还带着些许的小日子口音。 “你是谁？” “不重要！听说你最近春风得意，我是来恭喜你的。” “我不想听你说话，你给我出去！” 二哈托显然觉得目前的局面对他不是很友好，厉声呵斥着，想要占据更高些的谈话地位。 不过李剑垚没有丝毫慌乱，拎了把椅子坐到了二哈托的对面。 神识一直盯着门外，卫兵在走廊的尽头，这会儿没空搭理他。 当然，就算是卫兵在二哈托的办公室里，李剑垚也能秒杀掉。 “如果我是你，就安静的和我谈谈，而不是抬高声音来试图引起卫兵的注意。” 二哈托见李剑垚一点没慌，只好安定下来，点了一根雪茄。 吐出一口烟气后，靠在座椅上淡淡的说道， “你想跟我谈什么？” “谈谈你嫁祸、怂恿、指使人屠戮我花族的事儿。” “你不要血口喷人！” “都说了让你安静的谈话，不要那么激动。我既然来了，不是听你的否定的。 现在你已经控制了局面，也已经获得了最高权力。 我知道，你的目的无非是彻底的控制局面，同时收割花族的巨量财富。 目的、行动在你的立场上你觉得这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作为花族的我，觉得你这样做不合适。” “呵呵，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又如何？如你所说，我现在已经控制了局面，花族掌握了太多的财富，这对我来说是不可饶恕的。” “所以，你就指使人屠戮他们。听说，你掌握了将近30万的部队，这大概就是你最大的倚仗，你说想要让这30万人全都死光，需要多久？”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我在哈林基地给你准备了点礼物，听说，那里是你前些天发迹的地方。” 李剑垚看了眼手表， “还有2分钟，你可以聆听一下哈林基地最后的声音。” 二哈托见眼前坐在椅子上和自己一字一句讲话的汉子，心中有种莫名的慌乱。 他拨通了哈林基地的电话，对着那头，呜哩哇啦的说了什么，显得气急败坏。 不过正在聆听的时候，听筒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鸣，然后就失去了声音。 震感在二哈托的办公室都能感受得到，因为哈林基地就在雅加达，离这里不太远。 二哈托本能的缩了缩脖子，想要往桌子底下钻，而他面前的李剑垚没有丝毫慌乱，眼中反而有那么些兴奋。 二哈托的手突然开始哆嗦了起来。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李剑垚鬼魅一笑。 “没什么，送你的礼物，为了祝贺你获得了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以及告慰那些死在你的授意下的花族亡魂。” “你是个恶魔！” 二哈托的声音有些尖利，语速很快。 不用想，那么大的声音，哈林基地伤亡一定不小。 很快，门再次被敲响。 李剑垚拿出一支手枪对准了二哈托。 “你在会见一个朋友，对吗？” 二哈托脑袋上冒着冷汗，点了点头。 “进来！” “阁下，哈林基地发生剧烈爆炸，原因未知，伤亡未知，还请您指示！” “查！让人去救援，我这边正在会见一个重要客人，有消息再通知我！” “是！” 人走后，二哈托擦了擦汗，说道， “是你做的，对吗？我就知道是你，你有什么条件说吧！” “很好，看来能成为最高领到的人都是聪明人。 我的要求很简单，立即停止对我花族的侵害，对死难者进行赔偿，对行凶者处以极刑。 第二，以巽他海峡为界，以西所有土地、岛屿，独立，花族转移过去生活，你们的人可以迁走。” “这不可能！” “没关系，反正你也是郑汴上来的，大不了我弄死你，就算是郑汴失败了，原来的人继续履行权力就是了。 我想阿诺会是个和善的人，至少他不会那么明目张胆的对待花族。” “我是绝对不会答应分裂的！” “随便你，哈林基地现在应该有不到两万人，因为你的愚蠢他们或是失去了生命，或是失去了自理能力。 算算时间，萨莱赫基地应该也有动静了，哈林基地算是送你的礼物，萨莱赫基地则是为了报复，你不该对平民下手的。 另外那些家伙，以及正在施暴的那些人，你觉得我需要多久能让他们去见真主？” 二哈托青筋暴起，但是他没有把握把李剑垚弄死。 坐在这里还不到20分钟，两个基地报销？ 没了军队，他还是个啥？ 第459章 南海观音和黑熊精的设想 二哈托手里的雪茄只在第一口时起到了一丝装逼的作用。 感动了自己。 短短几分钟，门再次被敲响。 “进！” “阁下，哈林基地目前没有生还的报告！刚刚，萨莱赫基地也发生了爆炸，强度同哈林基地基本相同，我们该怎么办？” 二哈托颓然的靠在椅子上， “让靠近两个基地的部队过去全力救援吧，我过一会儿过去。 你先去忙吧！” 说完，这个40多岁的男人居然幽怨的看了李剑垚一眼。 “我是绝对不允许让出苏岛的，那样我会背上骂名，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看来你一点都不会做生意，以你的野心，未来几十年里，这个位置都会是你的，区区一个苏岛，给花族一个安身的地方你都不愿意。 那我只能干掉你，然后找一个行事不那么乖张的来代替你了。 你不用担心后来者听不听话，也不用指望着那点可怜的军队，我有能力干掉两个基地，就有能力干掉十个基地。 也许，爪哇人民将来会感谢我也说不定。 毕竟在一定程度上，你已经爬上了耻辱柱。” 说完，李剑垚就站了起来，一脸微笑的看着二哈托。 二哈托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摆手。 “不！也不是不能商量！” 你看，这个时候话就一定不要多，让他自己联想，他能联想到最坏的可能上去，比你自己有时候想的还要更坏。 “我时间很宝贵，没空和你商量。” “我同意！我同意！” 枪已经顶到了脑门上，二哈托答应的很快。 然后二哈托和李剑垚达成了一些协议。 至于达成的具体内容和过程，审核了六次，说内容不适合发布。 那么简单来说，就是李剑垚在地图上给他们划了个南九线，主要就是贴着人家脸上，把一些岛屿划了出去。 比如纳土纳群岛、阿南巴斯群岛、淡美兰群岛、巴淡岛、宾坦岛、林加岛、勿里洞等等。 9段线 李剑垚说要在这里的海岛上钓鱼，甚至承包这片海域养鱼。 二哈托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当然，在法理上，二哈托是签署了协议的，这个是不能抵赖的。 再说了，最上面那个岛，以前的时候叫安不纳，宣德皇帝亲批的，有史料可查。 李剑垚觉得那个地方要么作为一个旅游岛，要么做个自贸区啥的，一定很合适。 再等个几十年，每个省一个大渔船的时候，自己就可以把这片岛交出去了。 二哈托叫来了人，在其目瞪口呆之下，写下了9段线内领土领海的归属。 并在文件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 李剑垚作为受让方，也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嗯，名字当然是新身份，叫李迦落。 这个名字就很讲究，李剑垚准备把上面那个岛改成叫落迦岛，然后在那上面挖个洞，然后在山坡上种点竹子啥的，最好再把空间里的黑熊弄出来一只。 到时候再满世界找点大玉石或者汉白玉之类的，雕个观音像立到山顶上去，那就更加自古以来了。 至于别人信不信，等国民超十亿的时候，他们一定全都相信那就是自古以来，没看南海观音像和洞府都在那嘛？ 更何况那黑熊精还在那呢，那是观音大士座下的宠物来的，好几百年前就有人记录了这个事实，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写的都是真的！ 到时候一定要过去旅游旅游，拜拜佛，顺便喂黑熊精点吃的。 我们劳动人民旅游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喂小动物了，没看峨眉山的猴子都被喂的那么狂？ 起草人是二哈托的心腹，二哈托让他闭嘴之后，人便溜了出去。 “文件等我们处理完苏岛的事情之后一起公布吧，反正这种事情多次公布还不如一次性的把事情解决掉，你认为呢？” “李先生说的是，就按您的意思办就是了。” “好，那我就先走了，想必你还要亲临哈林和萨莱赫两个地方，放心，至少现在那两个地方没有我的人了。 至于有没有其他的危险，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你也可以不承认刚刚发生的事情，甚至以什么你能想到的理由改口之类的。 到时候我会给你惊喜的！” “不、不会！” “对了，既然你要搞花族，那么一定有他们的名单和地址吧，拿给我一份，我得去和他们沟通沟通。” 二哈托不情不愿的从抽屉里找出来一份文件，上面都是这些花族头头脑脑的名单。 “得再麻烦你的秘书一下，把这些内容翻译成英文。” 二哈托又叫来了秘书，让他去办。 李剑垚则叫了杯咖啡，在这里这么长时间自己说了那么多，都渴了。 二哈托坐立不安的在自己的椅子上，屁股上就像长了痔疮。 虽然抽屉里也有配枪，但他不敢赌。 李剑垚自然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他这里给扫过了，甚至把弹夹都给收走了，一点都不担心他的枪里有子弹。 秘书拿过来译本，李剑垚连原本都给带走了。 等人出了门，找了个没人的房间，直接一闪来到大街上。 而二哈托则在办公室里堆到了椅子上，鬼知道这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发生了什么。 自己从一个高高在上的郑汴发动者和获益人，只在短短的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就交出去了大片的岛屿和海域。 不光如此，还有四分之一的领土将要独立。 早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朝花族下手，虽然他们手里的钱确实诱人。 可确实已经挥动了屠刀，在那人看来，几千人和几十万人似乎应该没什么区别。 按照那个流氓个性，哪怕是只杀了一个人，他都能以同样的理由提出那些条件。 自己好容易当上的总统，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相信丑国爸爸到时候会给自己做主吧？ 李剑垚没有管二哈托之后会怎么想，怎么办，甚至都没有动他们的外汇和黄金储备，因为实在看不上。 他们现在加起来只有2100万刀的规模，啥也不好干。 第460章 这次不行 按照名单上的地址，李剑垚先去找爪哇当地最有名望的商人，林家。 林家后来的几十年里，在哇岛发展的非常的不错，属于哇岛的红商，要不然在那么惨烈的日子里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 反而不断的壮大，纺织、水泥、化工、电子、林业、渔业、航运、保险、金融、地产、黄金、宝石、酒店、医疗、电信设备、钢铁等等行业均有涉足。 不过现在来说，林家的规模还不够庞大，算是个有钱人罢了，但他在当地花人中话语权还是比较大的。 这个家伙怎么说呢，发迹之后，在国内的投资水平一直都比较低，算是投名状纳了，但不多那种。 林家在雅加达有个很大的庄园，李剑垚通报之后就一直往里面走。 直到会客厅之后，才有人去通报给林少良。 49岁的林少良见到李剑垚后怎么也想不出和这个脸色黑黢黢的家伙有什么故交。 “不知小友到访有何贵干？” 李剑垚起身，抱了抱拳。 “冒昧来访，确实有件事和林家主商量一二，还请先看看这个文件。” 说着，把二哈托签署的文件递了过去。 林少良看了一遍之后，嘶嘶的倒吸了好几口气。 “不知这份文件。。。” “刚刚在二哈托的办公室签的。” “那不知小友来此是为了什么？” “林先生就打算一直站着讲话吗？” “请坐！对不住，林某失态了，实在是因为这份文件的内容太过让人费解。” “不知林先生对于9月30日至今发生的一些事情有什么见解？” 林少良皱着眉头，不知道李剑垚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一个是二哈托的事，另外一个就是我花族有数千人亡故之事。” 林少良点了根雪茄，吐了口烟。 他在思考，这家伙到底是要来干嘛的，问我的看法是什么意思，那份文件和他有什么关系，我要说我对于花族那几千人的事情不知道合不合适？ 是表达愤慨呢，还是表达支持？ “林先生不用为难，无论你有什么看法对你来说都没有影响，我只是好奇你的态度罢了。” “小友不知，有关二哈托上台的事情，那不是我能决定的，只要不累及我的利益，谁在上面都无所谓。” “呵呵，林先生可是跟阿诺的岳父哈丁是至交好友，二哈托替代了阿诺，这难道对你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吗？” 林少良吸了一口，说道， “其实无论谁上去，对我来讲都一样，你既然能得知哈丁那一层，那自然也能知道在哇岛商业上是离不开我的。 就算很多人都完蛋了，也轮不到我，我有自保的能力。” “所以，你就看着数千人亡故而无动于衷对吗？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这个数字不是数千，而是数万、数十万甚至百万呢？” 林少良瞪大双眼， “不会吧？” “呵呵，林总真是天真的要死，那我告诉你，现在是不会了，至少不会有那么多人了。 原因是二哈托不敢了，因为刚刚过去的时间里，我摧毁了他的两个基地。 你也知道，他这个家伙的倚仗无非是军队，他们要是都死光了，他也就失去了一切。” 林少良先是震撼于两个基地的事情，以他的消息渠道，自然是能够得知的，何况，哈林基地这么近，跟地震似的，想不知道都难。 没想到这个事情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做的。 “所以，阁下今天过来是为了什么？” “想请林先生帮忙召集一下花族的同仁，你这里地方大，适合开个会。 我想，我们同为花人，倾轧、打压甚至中伤、仇杀都可能会有，但绝对不会大规模的搞自己的同族，你说对吗？” “你说得对，不过不知要找这些人是做些什么？” “这个等人到了之后自有说法，不知林先生能不能办这个事呢？需要过来的人要有些名望，或是有学识、或是有才干、或是生意做的不错，普通人就算了。 不知道两个小时内，能否召集到多少人？” “这个得看情况，你也知道现如今街面上不太平，有些人可能不会过来，无论是任何理由。” “没关系，能来多少算多少就是，总不能一个两个，或是三个五个的吧？” “那不能，以为老林的声望，还不至于那么点人。” “那好，两个小时之后我再过来，麻烦林先生去召集人手就是。” “先生说有事要忙？” “对，先去收点利息！” 说完，李剑垚起身就走，林少良一头的雾水。 李剑垚要出去，自然也是很着急的，现在街面上仍然有人在对花人施暴，这些畜牲不论什么原因，李剑垚都愿意送他们去见真主。 出了庄园，李剑垚手里就拎了把猎刀，神识全开，朝着最混乱的地方去，那里肯定有人在施暴。 果不其然，有人正在对男人疯狂施暴，对女人肆意妄为。 李剑垚做的就是除去施暴者的五肢，猎刀挥舞，一走一过，遍地残肢。 那些被殴打、被蹂躏的花人，只是呆滞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过往的一天他们经历了地狱般的生活。 而杀神一般的李剑垚，没有人愿意上前，因为出招太利索、太狠毒了，直接给人来个痛快的也行啊，除五肢，太残忍了。 而嚎叫声似乎也没有影响街道内正在干坏事的人，或许他们以为这种哀嚎声是他们要施暴的对象发出来的。 一整个街区，比炼狱更像是炼狱，就算是战场，那也有战场的规矩，可这帮畜牲简直没有丝毫规矩可言，手中的棍棒、刀斧挥舞着。 这种情绪往往会传染，只需要一小撮人煽动，就会有很多人聚集破坏。 客观的说，花人的确掌握了当地的经济，更勤劳，更聪明，更会赚钱。 但这不是他们被弄死的理由，二哈托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当得位，转移矛盾不是对外发动战争，而是对内向花人挥舞土刀也是转移矛盾的方式。 那一次，持续了两年之久，百万人丧生。 这一次，李剑垚会用最残忍的方式告诉他，这样玩不行。 第461章 良言相劝花代表 浑身是是血的李剑垚再次出现在林家栋庄园里。 手里拎着猎刀，像个魔神一样。 保镖们举着枪，看着还在滴血的李剑垚努力克制自己的手。 李剑垚笑了一下，露出一排大白牙。 “怎么这么一会儿就不认识了？告诉林少良，我回来了，看看他是不是不同意我进去！” 有人进去通报，不多时便回来，说可以进去了。 李剑垚一步一步的走着，长腿每落下一步，地上就留下一个血脚印。 等到会客室的时候，林少良和几十位花人都不安的站起来看着眼前的这个血人。 “林先生，人都到了？” “先生您不需要洗洗？” “怎么，怕我弄脏了你的庄园？还是你怕这一身的鲜血？ 在座的诸位，莫非也怕这样血淋淋的我？ 你们可知这一身血都是谁的？” 众人只是用吃惊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血人。 没有人站出来回答这个问题，有聪明的似乎能想的到，应该是那些刽子手的血。 可这一身的血，到底谁才是刽子手？ “泡杯茶吧，林先生，砍人也挺累的！” 是人吗？这话也能说得出口？ 不过很快有保镖给端过来一杯茶，女佣还是不敢靠近，保镖也不愿意离开这里，谁知道这个提着刀的家伙会不会对老板不利？ 喝了口水，李剑垚再度开口。 “这些天的事情想必各位已经都听说了，有渠道的是不是忙着张罗跑路呢？自认为渠道不够硬的，是不是想尽办法散尽家财于这乱世苟活一下呢？没有等到船的，是不是感到很绝望呢？ 你们都知道，除了少部分人，很多人都会将祖辈的家业败于这场风波当中，甚至连性命也得交出去。 我说的没错吧？” 众人还是不语，他们没有祖辈当年闯荡南洋的那个勇气，也或许不知道眼前这个血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一身的血，是这帮刽子手的，我没杀人，不过是断其五肢罢了，至于能不能活下来，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有不愿意跟我这个屠夫一起或者害怕的人可以走了，就当没见过我就是。” 说完这句话，还真有人从人群中站出来，他们似乎还心存侥幸，认为自己有能力活下来。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尊重他人命运，有些人不值得同情。 站出来的人抱抱拳就走了，没有一丝留恋。 剩下的也有30多个人，虽然没走，可也没摸清楚眼前之人的意思。 “好了，不愿意留下的，我自然尊重他们的命运。 剩下的，我要和你们说一件事，你们要是愿意，咱们就办，你们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几个小时之前，我和二哈托达成了一个协议，以巽他海峡为界，以西的苏岛及附属岛屿单独出来，由花族掌控，现有岛屿中的花人，愿意迁过去的，可以都迁过去。 由你们在座的，组成一个管理委员会，到时候选出代表，同他交接。” 嗡嗡嗡的交谈声顿时响起，众人都跟相熟的人在讨论着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包括林少良。 “你们不必如此惊讶，这是为了你们，也为了花族争取来的，我知道你们的产业在哇岛的比较多，苏岛贫瘠，你们许是不愿意去。 你们也可以选择不去，就像刚才那几个离开的人，那样以后你们的安危自然就自己负责了，哪怕家破人亡也不要怨天尤人就好。” “敢问这位先生，你是如何和二哈托达成的协议？” “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黄子达！” “你看我这个造型，不是摆来为了装酷的，让二哈托妥协也不是太难办到的事情，让他胆寒就够了。 他敢对着你们下手，不过是仗着他身怀利器，我对着他下手，也不过比他更狠。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要在苏岛上怎么生活呢？” “问得好！你们在苏岛上生活，自然是需要一些领头的，比如在座的各位，无论是内治、外交、金融，教育、医疗还是其他要素，相信你们都能有能力处理。 苏岛和人民交给你们了，至于其他的诸如行政、军事，也由你们来进行组织。 要问我的建议，我建议土地国有，货币独立、法权独立的形态，你们都是商人，也有知识分子吧，要从商和管理苏岛是两码事。 你们不是藩王，资源也不是你们能够揣进兜里的财产。 在民生之上，你们合理合法的商业行为我自然不会干涉，所以，你们有意者可仔细考虑。 不想参与的，也没关系，离去便是。” 一番叽叽喳喳过后，几人再度发问。 “应该是有什么条件吧？” 李剑垚咧嘴一笑，满脸血的样子更像个魔神了。 “条件自然是有，只一点，记得你们的血脉就行。另外就是不要接受丑国的军事基地，其他一切事物你们自己玩就可以了。 比如，想继续和哇岛商贸的，只要你们不做吃里扒外的事情，一切由管委会自决。 但如果你们也向同胞挥舞大棒和石头，被我发现了，顶多除个族，没啥大事。” 这些人忍不住菊花一紧，这人说除族说的那么自然，配合着已经凝固的血甲，他一定是故意的！ “噢，对了，还有一点，林先生跟他们讲一下，有些地方已经归我个人了，那些个地方你们就不要想了。 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确认谁留下，谁走人，然后选出来一两个能代表你们的人来，然后明天我们去和二哈托做最后的确认。 不用看林先生，他只是提供一个见面的地点，并不一定非要成为你们的代表。” 说完这句，林少良面色非常尴尬，确实，他安全无虞，离开这里，从财富的角度来说不是最优的选择。 但这样明白的说出来，似乎也挺没面子的。 “你们商量吧，我继续去收利息，明天上午希望你们能有个结果！ 另外，林先生，如果你的保镖下次再用枪指着我，我不会再给你面子了！” “是，是，李先生，我会吩咐，明天您直接过来便是！” 第462章 刀是没有情感的 离开林家的李剑垚又回到了大街上。 虽然二哈托已经让他冒充平民的人手都撤离了，大街上的打砸都是真正的平民，少了精壮的汉子，但有些事情一旦成了惯性就很难一下子就收住。 李剑垚对于这些愚蠢的人没什么感觉，恨及谈不上，爱之绝无可能，只当他们是野兽，可以剁了的野兽。 其中最简单的是断去两肢、三肢，他们成群结队，见到花族人就举着棍棒、石头甚至锄头施暴。 甚至连稚子都不放过，有父亲抱着已经失去体征的稚子，浑身是血的哀嚎着，麻木的施暴者眼中没有一丝的同情。 就如同李剑垚手中的刀，没有一丝感情。 使馆、领馆已经关闭了，该接走的人都接走了，剩下的这些人，如果没有外来的干预，等待他们的将是永远和这个世界说再见。 松巴哇岛、安汶、望加锡、梭罗、日惹、苏拉威西、巴厘岛、龙目岛等等地方目前还在上演着悲剧。 李剑垚身上的血甲又软化了些，不过已经渐渐成了黑色。 本来自己是个爱干净的人，可眼前的一幕幕，让李剑垚觉得只有他们的鲜血能够给亡者一丝安慰。 李剑垚的速度很快，凡是路过的地方，除了留下一地的残肢和不完整的畜牲外，也让原本蠢蠢欲动的施暴者放下了手中的棍棒和锄头。 原来他们也会怕的，当灾难没有降临到自己头上的时候，他们总是自觉良好，而当灾难降临到他们自己头上的时候，他们也会怕，会恐惧，会哭爹喊娘。 应该是吧，呜哩哇啦也听不懂，刚好不会破坏自己的道心。 这个时候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自己有点势单力孤了，要是有壮士同时在以上的城市阻止施暴可能会好很多。 但是指望着秦羽这帮家伙也有点不现实，他们毕竟没有李剑垚这样的体力和武力值。 那把猎刀也有些卷刃了，倒是还能用，不过也可以收手了，自己也得休息休息。 想了想，还是回到了林家的庄园，浑身是血的样子希望能够震慑住林家。 李剑垚不反感资本，但是反感资本作恶，白天直接说苏岛的事务不让林家插手就是这个意思。 他们家的木材生意，多数都集中在苏岛上，土地集中后，他要付出的成本要高很多，但他不会因为这点问题就想着对李剑垚不利，和二哈托一样，他也赌不起。 这次保镖没有拦着李剑垚，林少量一脸黑线的看见这个神出鬼没的人又来了，已然是一个黑血铠甲了。 “林先生，在下在此尚无住所，只得再次打扰一二了，待我洗去这一身秽物，还请安排一餐饭食，可好？” “李先生能来寒舍下榻，是我林家的荣幸，请自便便是。” 虽然有些言不由衷，但好像还是惹不起，一走一过的血迹还得让人清理，真是闹心。 李剑垚不管林少良的态度，直接跳进了泳池，泡了起来。 血水从身上晕开，池水很快变了颜色，边上站着的保镖有些害怕又有些开心。 他也是花人，如果换个身份，也许他也会倒在外面的血泊中。 “嘿，兄弟？帮我拿点沐浴的东西来，这些个玩意有点难清洗啊！你就别想着这池水了，等我洗完让人刷洗一遍就是了！” 保镖给拿过来洗发水和香皂，李剑垚在泳池里面洗刷刷。 等洗干净之后，找了个房间，又给自己的脸涂抹了一番，这才到餐厅吃饭。 林少良坐在椅子上等着，李剑垚一点都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坐下。 “林先生也没吃？” 林少良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 “倒是可以陪着李先生吃一点。” “那别客气，我确实是饿了，对了这些个咖喱味儿的我不爱吃，你要是喜欢都给你。 让厨房再煎些牛肉过来吧，我饭量很大的。” 说着抄起筷子，风卷残云。 这时候李剑垚终于明白为什么古代将士打仗回来要暴饮暴食了，这会儿确实饿得很。 林少良看着李剑垚吃着饭真特么香，厨房又煎的牛肉，上来就被几刀切好，然后就进了嘴。 “李先生不喝点酒润润喉咙吗？” 正在吃播的李剑垚瞟了林少良一眼。 “不喝，拿点可乐过来吧，有话就直说，你应该能看出来我这个人比较直，你要是不说万一我吃完走了怎么办？” “那我就直说了，苏岛自治后，不知道我的企业能否继续在那边做生意？” “我说了不算啊，白天不是让那些人去商量吗，他们怎么商量的，你不清楚？ 其实，我只是给这么多的花人找个活路罢了，至于怎么活，得由这些平日里吃肉的人去解决。 我只是不希望有那么多的人消失在这世界上，你该知道，二哈托需要解决矛盾让自己合法化。 历来解决矛盾的方式无非两种，一个是对外用兵，一个是对内制造冲突。 很显然，他选择了后者，但恰恰是我不希望看到的。 如果我没有他狠，也许我也无力改变什么。 至于经济的发展，以目前哇国的现状，只能说就那么回事。至于林先生你在哇岛的地位和产业，我是没兴趣的。 你是一个优秀的商人，但不一定是一个优秀的政客。若两者只能选其一，你会怎么选？” “我明白了李先生，放心，我一定不会做出违背自己血脉的事情来！” “跟我保证没用，我一般不管这些，跟你的内心做保证就行，也许菩萨会管一管也说不定。 好了，吃饱了，谢谢林先生的款待！” “这边准备了客房，李先生可以去休息。” “那就多谢了，顺便帮我准备几件衣服，你也知道，今天那身是不能再穿了。” “自然，稍后管家会派人送过去的。” 次日一早，吃过早饭后，昨天集结的人再次来到了林家。 介绍一番后，有黄姓三人、郭姓两人、钟姓，林姓、陈姓，看这姓氏，不用想都明白其祖上是从闽粤之地迁来的。 大家推举黄安作为代表，和李剑垚一同去见二哈托，剩余的人留守在林家等待消息。 林少良派车将二人送到了二哈托的官邸。 和料想的一样，二哈托并没有埋伏什么刀斧手，一路直入办公室。 第463章 开始交接 路上，黄安也曾问过李剑垚很多问题。 李剑垚的回答都中规中矩，其中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可能就是那句：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二哈托得位不正，既然他要出头，那就是舍不得权势，更舍不得成仁。 想要坐的住，那一定要付出些代价，苏岛就是代价。 放心的去接收，慢慢的去发展就是了，至于外部的威胁我会帮你们铲除，相信我，我有这个能力。” 二哈托得到通报，像迎接老朋友一样在门口迎接了李剑垚和黄安两人。 表面功夫做好之后，来到了二哈托的办公室。 除了自己的秘书，没有内阁和国会的成员，他也知道，这种事情拿到明面上是无法通过的。 只有先把事情给坐实了，剩下的无非是扯皮，也改变不了什么结果。 “签署协议吧，不用那么多的废话，苏岛由花族自治，现有花人想要迁过去的，不得阻拦，苏岛的人愿意来到哇岛或者加岛的，我们这边也不做阻拦。 不过我的那些地方的人，至少纳岛的人，除了花族，你要全部接收。 这位你应该也认识，代表花族接管苏岛一应事务。 签署完之后，你可以着手人员的迁徙以及向内阁以及国会通报。 如果遇到阻力，那就把阻力告诉我，我来帮你搞定。” 二哈托也很光棍，很快就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会请船过来，带走想要走的花人，希望你不要阻拦。当然，走的时候会包含他们的财产，这也是他们数代经营的成果，你不会反对吧？” “不反对，其实他们也可以不走。。” “不走留着给你收割吗？事情完成之后，我们一起向国际社会发出通告吧，你做的事虽然不怎么光彩，但也没到讳莫如深的程度。 通告之后，我们各自处理各自面临的问题就是了。 今天就到这儿吧！” 李剑垚带着黄安直接走人，过程就是那么简单。 毕竟从实力的角度出发，二哈托没有资格在这个时候叫嚣。 至于反对的声音，相信他自己能搞定，真让李剑垚来，也无非是物理消除这些反对的声音。 回到林宅，黄安把那份协议拿了出来，众人看过，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他们之前只是商人、纸上谈兵的家伙们，玩正直他们显然还不太熟悉。 “事情已经这样了，两日后我会让船过来帮你们转移，这几日各位也要注意自身安全，二哈托虽然不会出手了，但是那些被愚弄的人不一定会收手。 至于治理苏岛，如果你们没有头绪，可以参见狮城的李九洲的演讲，人口是资源，想办法让这些资源留下才是正经事。 同样的，不要把你们做商人那种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拿出来用在他们身上，今日之乱，当给你们警醒。 我们花人，最擅长的是文化融合，刚好苏岛花人占比约有两成，迁过去之后，占比会更多。 岛上其他族人也要尊重他们的文化习俗，让他们吃得饱，有事做，没有几个人愿意整天拎着刀上街砍人去。 言尽于此，各位珍重，咱们改日再见！” 李剑垚走的潇洒，说完就直接走人，不给他们讲来讲去的机会，谁特么愿意去治理苏岛谁就去。 反正自己不去，地方太大了，看顾不过来。 至于纳岛，面积2000多平方公里，这个就很好了。 主要是位置绝佳，处于南海的十字路口上，曾母盆地还有石油和天然气，怎么都不亏。 一开始，条件也只是打算坑二哈托一个纳岛就算了，等个几十年，可以相助龙国实控南海。 最不济，还能在这里弄个红绿灯，让人交交保护费啥的。 趁着二哈托郑汴上台，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本来以龙国的骄傲来说，当初就应该主张这个岛，但奈何实力不济，给划到线外了，好像也不好张嘴。 毕竟咱一直都是要脸的，就算史料中有记载，就算打不过，会抗议，会关切，会失望，会强烈不满，也会搁置争议，更会自古以来。 需要走的路太长，那不如让自己这个流氓先来个自古以来好了。 跟二哈托提出条件，也许是两个基地的湮灭给他吓着了，在办公室里，李剑垚灵鸡一动，直接来了个当场画图。 谁能想到啊，他居然同意了！ 虽然假装不行，但以李剑垚的火眼，很轻易就看穿了他欲拒还迎的样子。 因为往往有人说不要的时候，其实就是要的意思。 二哈托就是这种人！ 本来想着，一个纳岛，容纳百万花人还是可行的，那既然有人都那个样子了，也不用费力转移那么多的人口了。 纳岛完全属于自己，到时候给谁不给谁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至于拥岛自重倒是不必，李剑垚连村长都不想当，何况一个县长？ 想要殚精竭虑，为了一地的发展疲于奔命那可不是自己的理想。 带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李剑垚直接回到了香岛。 让秦羽安排现有的四艘船，再跟包老板那边借了几艘，全部开往哇岛。 途经纳岛的时候，直接向岛民宣布，这个地方以后归老子私人了，岛上现在只有不到两万人，其中一万多都是花族，剩下的是哇族和马来族。 他们愿意离开的，可以送他们离开，不愿意离开的，要宣誓效忠，否则不保证他们的安全。 至于文件，自己是真有。 花人对于这个现状表现的很兴奋，这里有数百年前的遗民后裔，有近百年漂洋过海过来讨生活的花族。 之前哇岛那边为了不让花人在纳岛独大，移民过来很多的哇人和马来人，这让他们感到不安。 哇岛的事情还没传过来，相信消息传过来后，他们会更加庆幸没有波及到他们。 有部分被移民过来的人选择回到加岛和哇岛，也有人选择留下来。 李剑垚没工夫陪他们磨叽，有现在要走的，直接上船，有想过些日子再走的，自己想办法。 六艘船载着人来往于哇岛和苏岛之间，不断的转移着人口。 而李剑垚在等，在等那些不同意的声音。 第464章 入岛演说 等待没用多久，很快内阁和国会就有些人反对二哈托的裂土行为。 李剑垚按照二哈托给的名单，没用几天就让这些反对者们消失了。 在一定程度上，算是回报了二哈托的慷慨，毕竟他给的太多了。 随后，李剑垚、黄安、二哈托三方发布了联合声明。 “鉴于哇岛国内的民族对立情绪以及出于尊重历史的原因，经内阁和国会同意，达成以下条件： 一，将纳岛、阿南群岛、美兰群岛、巴淡岛、宾坦岛、林加岛、勿里洞岛等岛屿交由李迦落独有。 李迦落系明朝时期移民后裔，其先辈经历了数百年的经营和抗击殖民以及侵略，哇方尊重历史，将原属于李家的岛屿、领海交回，哇方不再对上述岛屿享有主权。 二、将苏岛列为自治区，以花族为主导，实行自治，哇现有花族愿意迁往苏岛之民众，尽可迁出。 苏岛原有民众，愿意留在苏岛生活的，苏岛自治管理委员会将会给予其正常待遇，对于煽动和实施对立的言论和行为予以打击。 三、官方敦促哇岛各界，抛却对立情绪，努力改善民生，为了哇岛的和平与稳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 本声明由李迦落先生、黄安先生、内阁、国会以及总统二哈托具名，自发布之日起生效。” 声明发布之后，李剑垚带领秦羽的大船回到纳岛。 在那尼的体育场，李剑垚带着秦羽、姜峰、宋海平以及在香岛的绝大多数安保力量和纳岛上的民众见了面。 全岛现在有一万多人，加上没有走掉的他族民众，总数也就一万五六的样子。 “大家好！我叫李迦落，先听我说，然后各位有各种问题都可以慢慢找我这边的人问询和商量。 能给大家解决的，当场解决，现在解决不了的，我们尽快解决，实在解决不了的，那就对不住了。” 说完给大家一个抱拳。 “我们先讲历史，相信大家有些人都清楚，这个地方是怎么来的，有文献记载此地的时间应该在汉朝时期，《南洲异物志》中记载过本地，称呼这片群岛为‘涨海崎头’，称呼纳岛为‘极大崎头’。 意思是说，受到水位落差的影响，本地的水位升高和回落要比其他地方显得更明显些。 而在汉代时期，周边各域，尚处于原始状态，没有所谓的领土之说，也没有关于本地的任何文字记载。 到了宋代，南海各地，比如三佛齐、爪哇、婆罗洲等有了一些古国，有了官方的文字记载，其都承认从占城中部的交趾洋到婆罗洲西北的纳岛间的海域属于中国和外国的海域分界线。 外国的船只驶入纳岛海域即视为进入中国之境。 到了明朝时期，纳岛开始得到明朝的官方经营，并将‘涨海’改成‘石塘’，将‘极大崎头’改成了‘万生石塘屿’。 当年郑和下西洋，纳岛就是他每次舰队的必经之路，所以在此建立补给基地，所以纳岛上就驻守了上万“后生”，他们从事建筑营房、修检船支、种植蔬菜水果、扑鱼晒制等工作，所以纳岛越来越具规模，已经具备设立官方管辖机构的条件。 所以，郑和最后一次下西洋结束时，曾就纳岛问题上奏朝廷，询问是否继续驻守此岛，当时的明宣宗当即赐书“万生屿、安不纳”，明确表达了此处群岛和海疆属于中国。 所以，纳岛的正确名字应该是“安不纳岛”，完全是中国名字，纳土纳群岛也就是安不纳群岛。 这些，从郑和时期移民过来的人应该有印象，我说的对吧？ 我相信，时至今日，仍然有当时的移民后裔在此生存，请允许我向先贤致敬！” 说完，李剑垚给大家鞠了一躬。 民众中，有人热泪纵横，没想到还有人记得当初的那段历史。 李剑垚也在万人中敏感的捕捉到了那几家。 “到了清代，中土东南沿海许多不愿成为满清臣民的明朝遗民，纷纷出海，一个潮州人，叫张杰绪的，在这片土地上建立了一个王国，该王国一直延续了一百多年，直到荷兰殖民者侵入，这段历史结束。 请允许我再向各位致敬，向明朝遗民、向纳岛遗民以及勇于搏杀风浪的出海者们致敬！” 说完，又是一个鞠躬，真诚的一匹。 人群中又有很多人默默的流下了热泪，与其说纳岛花人的历史是一部抗争史，不如说是血泪史。 因为弱小，因为无助，因为远离中土，这些人谁来了都特么欺负一下。 真正的苟活于乱世罢了。 “二战时期，小日子侵占了纳岛，荷兰人逃遁，二战结束后，荷兰人又回来了，但最终这里被划归了哇国。 而哇国为了巩固这里，不断的采用移民的方式，试图稀释我花人比例，想把这块土地真正的打上上哇国的烙印。 这部分的历史，想必在坐的各位都很清楚，我就不再赘述了。 自9月30日开始，哇岛政局发生变化，这本身是一个正直事件，应与普通民众无关！ 但在哇岛，已经有约万人失去了生命，他们被煽动起来的人刻薄的对待，剥夺了财产和生命，甚至孩子也不放过。 于是，我在那里做了些工作，使得那样的事情得以终止。 我不敢相信，如果我没有那样的能力，是否能够拯救数百万的花人，甚至包括你们！ 土刀亮起的时候，我们这些人是否能够继续活在这个自先辈就生活在此的土地上。 迫于压力，二哈托和哇岛征服，同意对纳岛在内的阿南群岛、淡美兰群岛等地，划出来归我所属。 而苏岛由花人自治。 也就是说，从法理的角度，这片土地现在属于我个人了！ 我曾在前些日子，告知了岛上不愿留下的人迁走，那么剩下的人，都是我的人，在我这里，将不会有对立、不会有所谓的贫与富，你们不会因为饥饿而疲于奔命，也不会因为生病无药可医！” 人群中的人们，好像被这样的话感染，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谁来都行啊，以前都是自生自灭的，哇国从来没有拿这些人当真正的自己人。 眼前这个人，好像不一样！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是先登记，我要知道我们现在到底有多少人，家庭情况如何，健康情况如何，教育情况如何。 我们对能够留下来的花族以外的人持友好态度，留下的就是自己人，无论民族、宗教背景还是教育方式乃至风俗习惯，我们都尊重！ 对于仍不愿留下的，也请找我们的人进行登记，可以选择自行离开或是集中后我们进行免费转运。 对于花族同胞，不愿留下的，也可去留自由，本人不做勉强。 留下的，应遵从本人制定的各种规则，希望我们能把这里建设好，成为真正的，属于我们的家园！ 从今日开始，本岛更名为落迦岛，意味着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第465章 接着忽悠 李剑垚继续忽悠着眼前的众人。 “接下来，我们将在银行和货币、医疗、教育等几个方面率先开启变革，优先满足人民生活所需。 我们生活的土地上，气候温和，降雨充沛，蔬菜水果的问题自给充足。 而粮食的问题，我们会进行调查，现有的作为粮食生产的土地不做调整。 粮食缺口问题，由我来解决，保证大家每人都能吃的上饭！” “最后，希望大家能够积极配合登记，由于没有暂行的法律，希望各位能够尽量避免冲突，如果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还请积极联系我们的安保人员进行调解。 对于任何未被授权使用暴力、藏匿枪支以及危险品的行为，我们将采用驱逐或是处决的方式对待，希望大家不要作出不冷静的事情。” 最后给众人鞠躬过后，李剑垚回到原来的市政厅休息，秦羽他们，找了群众中的人进行登记。 这也是个麻烦事，有说汉语的，有说客家话的，有说闽南话的，有说英语的，还有印尼语和马来语，总之一个鸡同鸭讲。 不过以后都给老子说汉语，不行就自己离开也可以。 每个人都要签名、留指纹、拍照，岛上现有的工具和人都被征用，这个时间最忌讳浑水摸鱼和蓄意搞破坏。 李剑垚不相信二哈托会一点后手都不留，只不过现在不一定敢暴露出来而已，异族畏威而不怀德嘛，总想着偷偷摸摸的干点坏事，这都可以理解。 没事给他来几次众生平等就好了。 现在要做的，除了稳定民生，那就是希望丑国这个自诩警察不要来破坏了。 来了也找不到人，因为现在根本就没有人处理外交事务。 其实这个事，在时间线上有些问题，如果说按照人才的理论，等明年5月份以后，李剑垚拉着一大票救下来的人来此，那各个方面都不会太缺人。 毕竟这里的人口规模比津河公社的规模还要小一些，说是一个城市，有点抬举了。 但是如果不现在就搞，那么哇岛上的死亡人数会非常的多，原本的历史李剑垚是仔细了解过的，自930开始，到次年的3月份，数十万人受害。 而鸡贼的是，事情发生的时间和国内热火朝天的时间基本一致，除了有限的撤侨，连抗议都显得有气无力。 所以这种事情，既不能在一个受害者都没有的时候介入，也不能在满地都是受害者的时候去干预。 现在的时机正好。 外部，越猴子正在和丑国打架，马来无感，哇国变革，猴菲马上要选举，这个时机错过了，那还真不一定能成事。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目前的阶段是最好。 至于丑国的干涉，目前真的不想搭理，因为他们的好东西都是70年代搞出来的，哇国别看日后追着丑国屁股后面跑。但是自始至终，哇国都没有丑国的军事基地。 而猴菲，有四个丑国的基地，船破，飞机也破，李剑垚都不想打劫他们。 所以，丑国不要唧唧歪歪最好，要不然就考虑刮一刮丑国在猴菲或者冲绳再或是关岛的基地，来个声东击西，围魏救赵？ 接下来几天，岛内完成了登记，同时派出秦羽、姜峰、宋海平，各自领着人去往阿南岛、巴淡岛、宾坦岛、勿里洞岛以及淡美兰群岛等地登记确认人口。 那边也会很简单，基本没多少人，这个时间段那些个岛屿基本没有开发过，除了一些渔民没有什么人。 二哈托也执行了迁移居民的方案，把这些岛上原本不多的人愿意走的都迁走了。 李剑垚对于这种持无所谓态度，反正这些人也不是花人，愿意留下也行，不愿留下那就走。 在接下来的行政和教育方面的成本要低很多。 至于粮食，这是个基本线，有了粮食就饿不死人，甚至没有粮食也不至于饿死，这是热带，植物可以全天候生长，出海就能捕鱼，想饿死都难。 利用大船，李剑垚在公海上继续偷天换日，运了一万吨物资过来，通通都是大米白面、食用油。 由于没有深水港口，只能用小船不断的往岸上运输。 在那尼的仓库里，李剑垚储备了够全岛食用两年的物资。 之后回到香岛，会见了恒生的董事们。 “几位，现在有个事情要求到各位了，兄弟在南海干了大活儿，现在缺一个银行，想请各位同意，抽调精英前往落迦岛，帮助成立银行，并发行货币。 作为回报，恒生可以在当地建立分支机构，不过人口规模有限，你们要是看得上就去，看不上可以选择不去。” 几人还不知道李剑垚所谓的大事到底是什么，不过这种事情瞒也瞒不住，索性，直接告知了各位其中原委，只不过隐去了不好说的部分。 至于李迦落和赵牧澜的关系，那现在自然是没有关系。 就算举着照片当着面问这是不是马邦德，李剑垚也会矢口否认。 很快，各位股东同意了李剑垚的请求，派出人手前往落迦岛。 李剑垚之所以这么快的要更换掉货币，主要原因是因为二哈托的问题，会导致哇国卢比大幅贬值。 而接下来的两年内，英镑也会有接近15%的贬值，其实再晚一些，直接使用港元或者新元或者文莱林吉特都行。 所以，在定价的时候，与马来币面值等同，一元含金量为0.克，与之后的新元和林吉特等同，这样就可以和区域内的货币做到基本等值。 纸钞和铸币由落迦银行发行，面额分别为100、50、20、10、5、1的纸币以及50、20、10、5、1分币。 而在汇率方面，采用浮动汇率，不与任何货币绑定，现行对价为8.落元兑换1英镑，3.0612元兑换1美刀。 随着英镑或者美刀的贬值或者增值，可浮动调节兑换比例，以维持汇率稳定和货币安全。 为此，李剑垚还在落迦银行成立之后，存入了2000万美刀的现金作为外汇储备。 同时，岛内一万多人，再加上其余岛屿内民众加起来不到两万人的总人口，可以把手中的哇国卢比，按照标准汇率进行兑换，限期一周。 然后就是利用这部分兑换过来的卢比，回到哇岛进行大肆采购，凡是能用得到的，包括不限于建筑材料、日用品等各类物资，给采购的命令就是把钱都花光。 第466章 天凉了，加件衣服吧! 苏岛那边，黄安同样问及李剑垚这样做的原因，李剑垚不想骗他，说道， “我有预感，卢比会贬值，如果你们那里不考虑货币独立，那么也应该做好相应的准备。 你们多是商人，但从经济学和金融学的角度，少有人懂货币贬值带来的影响。 不若你们找找相应的专业人士，给些建议，积极应对，也免得我一家之言考虑的不周。” 没错，黄安要是不问，李剑垚不会这么主动的告诉他这些，那些人的性命救得了一时，可救不了一辈子。 管这片岛的这些人都够李剑垚费劲的了。 不过持续一个多月的辛苦也没白费。 在教育方面，李剑垚主要推行中英双语教育，对于以往教材中不合理的部分进行了剥离，增加了历史性的内容，强调这些人都是从哪来的，经历过什么。 此举得到了民众的一致赞同，毕竟大部分人都是花人，他们血脉中会自主的觉醒有关祖宗的记忆。 虽过去了近百年，他们仍然有保留历史文物甚至家谱的家族。 他们没有忘记自己的根在哪里。 在宗教方面，保留现有的清真寺，对信仰尊重，同时对于拜神佛道都进行尊重。 在习俗方面，尊重各家文化习俗，无论客家、闽、粤文化，都予以支持。 在海边，修建妈祖庙，让本地渔民可以先拜妈祖再出海。 在医疗方面，李剑垚甚至亲自下场，为人诊疗。 在人数不多的情况下，病患其实没有多少，能现场给治疗的，都进行了治疗，也并未收取费用。 有些实在难以诊治的，李剑垚让人送往香岛去治疗，费用全由李剑垚来承担，真正做到了把这些人当成自己人。 岛上原住民，有很多懂事的，突然有一天民众集会，邀请李剑垚必须出席。 吓得已经回来做安保工作的秦、姜、宋三人紧张不已。 “没事的，我们去看看吧，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大家应该没有恶意。 很多事情千头万绪，他们有什么意见，总是要面对的，有问题解决掉就好了。 至于安全问题，自然不用担心，我比你们都厉害，你们有事我也不会有事。” 来到之前的体育场，大家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看的李剑垚倒是颤了颤。 等到到前面的时候，九个老头在前，从五十岁到80岁不等，嘴一直咧着，笑容慈祥的一匹。 其中两个老头，各捧着一样东西，盖着红布，缓缓走上前来。 “先生，天凉了，加件衣服吧！” 说着，揭开盖着的红布，一人捧着一套衣服，一人捧着一件冕冠。 抖落开衣服，给李剑垚披在了身上，另一个直接把冕冠戴到了李剑垚的头上。 “哎呀，陈老、黄老、林老、郭老，李老你们几位这是做什么？何故害我！” “哈哈，你就别推辞了，要不然我们再来个三辞三让？能在哇国中把纳岛，不，现在叫落迦岛了。 能把落迦岛从异族之中夺回来，自然受的起这一遭。 冕冠是九旒，衣服虽然是五爪龙，但是大明和大清都成为了过去，我们只是按皇族亲王的规制做了冕冠和衣服，算不得过分。 我们几个老不死的，都是昔日张杰绪王廷大臣的后裔，如今你也算是继承了张王的衣钵，只要能给大家带来安定，那我们就支持。 何况自你来之后，为大家做的一件件事情，让我们相信，你能给大家洗去屈辱，带来更好的生活！ 从今日开始，你就是落迦王国的国王了，不用自封为王，我们都认可你，我等臣民自然遵从王上的号令！ 向我王行礼！” 老头最后高喝一声，体育场内的民众纷纷右手捂胸，单膝跪地。 李剑垚没有当帝王的心思和瘾头，看着他们这样，却也感动非常。 他们只是被奴役够了，数百年的耻辱加在他们头上，他们或许只是希望能够找到一个人能够带领他们过个不卑微，不低等的日子。 过去的这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李剑垚给他们带来了生存的保证，教育、医疗乃至信仰方面的全面助力。 尤其是治疗好了一些患病日久的病人和把无力诊治的人送往外地治疗的举措，可能真诚的打动了他们。 李剑垚气运丹田，大声说道： “各位请起！ 既然大家抬爱，这王位我接了就是！ 下面我宣布第一条王命，凡我国民者，见王不需要行跪拜之礼。 要是大家实在过意不去，作个揖即可表示尊重。 大家都起来吧！我受不得大家这样的大礼！” 人群呼啦啦起来。 这不是古代，当不得下跪这一套，尤其是花族正统，其实也不怎么流行下跪这套，只有满清的时候，把人的膝盖打弯了，动不动就下跪。 “第二条，本国疆域内，以现有在册国民及其子嗣，享有终身医疗免费政策。 第三条，本国范围内，高中及以下教育免费，食堂暂且提供免费午餐，家长不得以任何理由不让孩子接受教育。 希望大家能够生活的幸福、富足。” 体育场上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三条内容，每一条都给了民众最大程度的尊重。 “剩下的，有关立法、纳税、行政、建设等相关事宜，我们再慢慢的研究。 不过可以先给大家吃个定心丸，税赋一定要比之前的低，要说‘安不纳’那不现实，毕竟现在和以前不同。 现在可以有企业，可以规模化的组织生产和销售，商品需要进口和出口，大家的生存条件需要改善，需要建设发电厂，需要修路，需要建设港口等等。 每个事业都需要一定的成本支出，我虽有些钱财，可在持续不断的投入下，也不能坐吃山空。 所以还请大家能够理解。 当然，这个工作是长期的，并不能一蹴而就，希望大家照常过日子，该上学的上学，该工作的工作，该出海的出海，有矛盾要和气的解决，要尊重他人的生命，不可妄动兵刃。 无论是什么种族，我都希望大家能够和谐相处，土地都是我的，所以你们不会有关于这部分的争端。 有需求可以找我的人来协商，合理的使用需求都不会进行限制。 我会逐步成立相关的部门来解决大家的各种问题，还请耐心给我些时间。 至于日常事务的管理，就先拜托诸位族老了，常言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我们拥有这么多的族老，那就有很多的宝。 尊老爱幼是我们民族的传统美德，希望大家遵守！” 这几个老家伙给李剑垚来这一出，想要个从龙之功，那就得给点小权利。 至于说行政权、进出口、建设、税务等方面的权力那肯定是暂时没有的。 你看看，果然管理一个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这个县还有独立的外事和货币发行权。 至少现在，本县是没有邦交的，甚至连个外事办公室都没有。 不过还好的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要进行外事活动的对象。 李剑垚这边到现在为止，在岛上连个官邸都没有呢，事情太多了，回头想想，李剑垚当初好像就是想先占个坑，然后几十年后一份合并的申请，交出去了事。 可现在，这事情搞的，有点骑虎难下了。 第467章 经济发展计划 大家不要以为加件衣服是个笑谈。 在五常之外，很多地方一夜巨变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算是在国内，49年后还有不少人宣布称帝呢。 何况海外的一个大村子，其实也就是选个村长的事儿。 算下来，大家拥立的，比自己称王要好得多，至少名声上要强得多。 李剑垚对于死后的名垂青史或是遗臭万年没有任何期待。 生命的意义很多，为了自己，为了父母，为了子女，为了祖国，为了爱情，为了复仇，为了活着。 说出来的理由有千千万万，而实际上人都是被裹挟的。 当你没钱的时候，希望有钱，当你有钱之后，你希望更有钱。 当你还是孩子的时候，希望长大，当你长大之后，希望自己还是个孩子。 当你当了村长，你就想当乡长，当你当了乡长，你还想着当县长。 这个世界上令人沉醉的东西太多，美食、衣服、甜食、烟草、珠宝、汽车、游艇、飞机，物质没有止境，欲望哪有终点。 可到头来，那个小盒子才是永远的家。 李剑垚发现自己就是被裹挟的。 很多时候，原本想的很简单，去解决一个小问题，然后就带出来一堆的问题。 比如解决村里人吃饭的问题，不小心搞的村里很显眼。 比如想着不让才子佳人天人永隔，就拜了个师父。 比如忍受不了猴子们侵占岛礁，就折腾人家的海岸线。 再比如，看不得戮我花族百万人，就去哇岛给二哈托搞个天降正义。 最后，这个岛到手里了，同时还有两万来口人的将来。 总结了一下，现在这个岛上缺的东西实在太多，除了零星的渔业，这里没有规模化的渔业加工，没有发电厂，缺乏道路，没有出口，没有水利工程，甚至医院也像个卫生所一样。 这里距离现代化有些遥远，可李剑垚想要改变这一切，让人都能受到教育，让人吃的更好，穿的更好，住的更好。 除了自掏腰包，这一切的实现还得依靠经济的发展。 这里处于北纬4度，全年高温，降水充沛，无台风侵扰。 林业资源发达，可以为岛上的基建提供原料，可以种植可可、大米、玉米、椰子等粮食作物和热带水果。 还可以种植甘蔗，生产和出口糖。作为战略物资，白糖非常有市场，而甘蔗10到13吨的亩产量，是经济效益非常可观的产业。 同时，这个地方也可以用来给李剑垚的那些个酒水提供一个原产地，现在商品上还没有什么所谓的溯源和强大的品牌效应。 但以后，那些酒水还是要有个正经的出处才行。 总之，拿到这个地方的坏处和好处都有，就看怎么发展了。 至于到以后的日子里，这个南海的十字路口，注定要被国际社会所关注到，到时候大不了再见招拆招。 李剑垚从来没有打算在岛上设立军队，至少，丑国佬想要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来攻讦落迦岛是休想。 他要是敢拿着一袋洗衣粉来指责自己，那李剑垚就敢带着一桶猪粪喂给他们的总统和国会。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谁的拳头大谁是爹。 我们抗议的时候，你可以不在乎，我们搁置争议的时候，你们不屑一顾，我们勿谓言之不预的时候，别哭爹喊娘就行。 落迦岛大岛的总面积是1770平方公里，换算成亩就是265.5万亩。 除却主峰959米的山地，自然形成的湖泊，河流以及礁石、滩涂，岛上可用作作物种植的面积，可以开垦到一百万亩左右。 其中五分之一用做甘蔗种植，就可以超越亚洲糖王，成为全亚最大的糖业巨头。 马来的郭老板，在佛柔有8.7万亩的种植园来种植甘蔗，每年可以提供全球糖业市场20%的规模。 光这一项，就可以为落迦岛的经济提供一个强大的持续发展的动力。 岛上无论发电厂、水利工程、深水港口建设或是日常民生，都可以得到持续的资金。 至于说市场规模和价格竞争，那没多大关系，市场规模在扩大的时候，价格竞争反而不会加剧，不然，你看看国际油价？ 说到油，这个地方种植棕榈树也可以，棕榈油出口也是一条出路。 甚至橡胶及橡胶制品出口，再搞些水稻、高粱等既满足生活所需，也可以用来制作其他商品。 尤其是水稻，作为一年三熟的地界，按照现有人口规模，每年只需要5000吨左右就够用，那么只需要5000亩的稻田，就可以足够满足每年的日常所需。 坐拥广阔的海域，有着丰富的渔业资源，渔业捕捞和渔业产品加工也可以扩大规模。 等这些都搞得差不多，港口和旅游业也可以加码，李剑垚把岛叫做落迦岛不是没有道理，一直以来都想着在岛的主峰上种植一大片紫竹林，然后再搞个观音雕像，世镇南海。 全球佛教徒规模庞大，只要自己搞的好，来的人还会少吗？ 来了不得消费？ 到时候酒店业也可以发展发展，不过这种产业最先要做的是改善内部环境，至少现在这个渔村一样的模样最好先不要这样搞。 接下来的日子，李剑垚虽然心里知道要做哪些事，但是心情还是比较烦躁的，真的是千头万绪。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虽然大家没有强迫李剑垚要做什么，可毕竟是个有着几十年后见识的人。 可最基本的，立法的问题还是要先确定下来。 不然出了事自己只能以所谓的国王的身份去主观的去处理，这样不好，没有一个成熟的大县的样子。 想来想去，还是找了几大族老和村里上过学的家伙一起来制定个临时法律，以香岛的法律为蓝本，删删改改，把不适用于当地的内容删除掉，增加以王国及国王为主的一些条件。 比如，本地实行君主制，而非君主立宪制，国王可以秒杀一切。 族老所在家族可以推举一人，作为本族代表，进入族老委员会，而哇族和马来两族各有两个席位，族老委员还会有法律监督权，对于违法行为进行监督。 任命临时行政大臣和临时大法官，在现行法律框架内和国王的领导下，进行行政工作和司法工作。 至于立法权，则由国王发起，指定临时立法院以及族老委员会共同参与制定和修改。 至于不同意的，晓之以情，动之以拳。 你可以离开这里，但是住在这里就必须遵从国王的意志。 第468章 是时候摇人了 李剑垚打算先让人在意呆利订购大型的机械设备。 巴盖里亚的农场里有大型机械的种植经验，先把垦荒和甘蔗种植工作搞起来。 同时订购设备，生产化肥和白糖，哪怕现在储备上也都行。 白糖市场在70年代有过两轮大幅涨价，那玩意生产出来也不容易坏，存着不但不亏，还可以享受涨价带来的可观收益，何乐不为？ 又圈了一块地，作为农场，把空间里的肉牛、奶牛等牲口搞出来一批，又采购了一批鸡鸭。 既满足民众牛肉、牛奶和蛋类的需求，也顺便腾空下空间。 同时，为之前说定的为孩子们中午的免费午餐提供一些肉食。 说到这个，其实免费午餐的质量还是非常高的，肉蛋奶蔬菜水果都不缺，尤其是坐拥这么大的海域，鱼类更是不缺。 要做就要做到比原来民众们生活质量要高些，否则还不如不做。 至于岛内的外交事务，李剑垚早就有了人选，那必须是自己的会五国外语的师父啊，有了师父，那师丈不就跑不掉了嘛。 本来当时还愁把人给拐跑了，要是再回去的时候好说不好听。 这回也无所谓好不好听的了，与其被污蔑折磨诋毁轻视，直接接过来，成为外交事务大臣。 他们向来会区别对待，对待自己人就凶狠，残忍，对待友邦的，恍论弹丸小村也会客客气气的，以显示自己的宽容和大国风范。 到时候把王长安他们也给忽悠过来？可他们生存能力很强啊，来这里又不能玩考古和博物，而且王长安身体还行，是让他受受苦呢，还是让他以及那帮子画家文学家们过来陪师父呢？ 其实现阶段，最重要的是缺人手，缺管理人员，大小也是个王国嘛，要不先找些靠谱的人组成内阁？ 然后李剑垚就可以继续回去田野调查，继续浪去了，毕竟春天来了，又到了交。。。的季节。 这些日子，每日夜伯、陈伯、梦姨他们总是悄然来袭，回想下，自己好像也没有吃什么大补之物啊，除了海参、牡蛎、海蛇之类的，自己也没吃多少啊。 作为一个大夫，这些东西的效果自己还是清楚的，但是口福嘛，该吃吃，就是些许燥热啊。 想想看也到了年纪，身体太特么诚实了。 所以要不然，回去先把老师给薅过来？顺带着师丈、师叔他们，再加上他们找些人，主要是学历要高，学问要好，有过国际视野的人。 李剑垚从来不认为没念过几天书的人就有着经世治国之才，除非他也重生了。 等到人员到位，自己就可以撒丫子跑路了。 另外，马上十一月就要过完了，大哥还要结婚，还是得回去一趟的。 想了想，把族老们召集了过来。 “各位族老，眼下岛内各项事务有条不紊，全赖各位的付出。在此，多谢各位的辛劳了！” 说着拱手给各位行了一礼。 什么时候都要注意给人尊重，这样就比较容易控场。 几位族老也纷纷表示，国王太客气了，无论是法理还是实际权力，自己都是人家一句话决定上下。 “不瞒各位，现在我们的生活虽比以往可能有些提升，但是远未达到发达国家的水平。 想要继续发展，就需要在人才、教育、产业、贸易等方面继续投入。 我个人颇有家资，对于民众的钱其实是看不上的，既然蒙各位及民众厚爱，接了这个差事，为大家谋取福利自然是我的责任。 所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为我落迦王国去寻找人才，麻雀虽小，五脏也是俱全，我们现有的人力资源储备显然不足。 各位是否认同？” “确实如此，我们这些个老家伙，只能在旁辅助监督，若论真才实干，确实能力不足。 不过看个家的能力还是有的，请王上放心的去就是了，我们能看好家！” 你看，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不费劲。 “既然如此，那就烦请各位族老多辛苦辛苦。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还希望以稳定为主，我会留下姜峰和部分卫队成员，若治安方面有事情难以处理的，可寻他们来帮助解决。 等机械到港之后，按照之前的规划去开垦种植园，不要破坏水源，留下来的木材也要保存好。 我们岛上不打算以房产为行业，争取让每户都有安全坚固的房屋居住，咱们缺少水泥、钢筋、砖瓦等材料，但是我们不缺木头。 我会找来相应的建筑和设计人才，要做到居者有其屋，改善以往的蜗居条件，让民众们都住上宽敞明亮的房子。” 十三位族老，包括其中四位哇族和马来族的老家伙们，纷纷站起来行礼。 “王上有如此心迹，实乃我落迦之福！我们代民众们多谢了！” “诸位不必如此，大国有大国的活法，我们小国有小国的生存方式。世界上赚钱的生意多的是，我确实没必要去压榨自己的民众。 随便什么生意，只要做上规模，都可以带来可观的经济效益，用来反哺这两万多人是足够了。 过去的事情我们不必去想了，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处事方式。 以往，哇国重心可能在雅加达、在万隆、在巴厘岛、在巨港等地。 如今，我们只有这几个岛屿，我们当然会优先发展落迦岛，之后再考虑巴淡岛等地。 我们人少，经济上发展有稍有起色，我们的民众的生活水平就能够显着提升。 在经济方面，我有私心，但并不妨碍给大家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 “如此，甚好！甚好！我们过去的几百年过的什么日子就不再多说了，最近的几十年来，荷兰人、小日子、哇人给我们带来的除了压迫也只有苦难了。 而今，能遇到您这样的国王，我们几个老家伙就算是现在去见了祖宗，我们也能抬着头跟祖宗汇报了！” “哎哎，别动不动说死不死的，今后岛上的事物还得各位族老们操心呢，听我的，好好养着身子，多为后生们把握把握发展的方向。 这万生石塘屿，终究是这些后生的，别看各位年长，我尚年幼，于时光长河不过匆匆过客而已，未来还是后辈们自己来掌握啊！” 第469章 惊喜和思考 回到香岛，法比奥老头不愧是专业的，在短时间内给了李剑垚一个大大的惊喜。 法比奥先是招聘的方式面试了几个管家，然后让许虎派人去调查应聘者的背景以及考察其人品德行。 在法比奥的眼里，管家就是一份工作，只要不做违背主家的事情，剩下的就是做好主家日常生活需要的安排就是了。 选定了两个管家，一个叫万俟月（mo qi ），一个叫白显德。 两人都是40多岁，万俟月之前曾是一个大户人家管家之女，丈夫战死，和一个女儿相依为命，如今女儿也嫁了人，万俟闲不住，遂想找份差事生活。 白显德背景也差不多，不过他没有死过丈夫，毕竟他是男的。 他也是民国时一个大户人家管家的儿子，自幼跟着父亲耳濡目染，精通管家之事。 法比奥不管他们之前的工作背景，调查好了之后就选定了他们两个，然后把自己的工作技能一股脑的传授给了他们。 法比奥这个家伙，知道他们两个无论怎样都不会影响自己的地位，毕竟不在同一个地方生活，只要把意呆利的那一摊事情顾好了就可以了。 这次被叫过来估计也是想到李剑垚手下缺少这样的人才，培养好了之后自然不会吝啬奖励。 李剑垚待了两天，确实比较满意，家里的佣人、阿姨、园丁以及用餐设置四季衣物安排等事情都井井有条。 给法比奥写了张支票打发走了，家里暂时两位管家负责，分工暂时自行协商。 安排好了之后，李剑垚回到了京城。 如今京城的天气已经很冷了，之前落迦岛和香岛的天气都暖和，刚回来还打了个哆嗦。 慌忙找了冬天的衣服替换了花衬衫和裤衩子。 又找了人置办了一些蜂窝煤，顺带着从空间里拿出来些煤，堆在了院子里。 等到整个房子都暖和起来的时候，李剑垚终于静下心来仔细考虑了下眼下的问题。 是不是自己在落迦岛的步子有点大了？ 那里现在就是个小渔村，在没有安全威胁的情况下，人们自给自足的能力还是有的。 虽然没有电力，可也不耽误生活，气候温暖，不担心取暖的问题，没有台风，不担心风暴岛侵扰。 虽然没有什么重工业和轻工业，岛内日用品都依赖进口，可消耗的也慢啊，比如不用买棉服、羽绒服，鞋子有双拖鞋就可以穿很久，衣服t恤或是短袖衬衫配上裤衩子就可以了。 好像在这个角度上来看，岛上人民生活的成本很低，很安逸啊。 至于钱，能够购买一些日用就够了，现在看病不花钱，上学不花钱，孩子们除了上大学需要去外地，好像也没有什么需求。 至于以前，不说没有什么人上大学，上高中都费劲。 之前要去往哇岛上大学，以后可以去狮城啊，去香岛也不错，要是有需要去其他国家的也不是不行。 李剑垚可以考虑给上大学的人全额补助，当然条件是需要回到落迦岛来工作。 落迦岛加上巴淡岛，在地理位置上虽然优越，但和狮城的发展思路应该不完全相同。 狮城坐拥200多万人口，而自己这边全加起来一共2万多人，在人口规模上根本没有可比性。 他们可以从劳动密集型的产业进行资本积累，而自己这边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做到。 李剑垚为了保持花人的人口比例，短时间内是不打算有大规模移民的，除非这些人都是花人。 李剑垚有容人之量，让哇人和马来人留下的享受同等待遇，不代表他们人数占优了之后也能够继续保持安定。 从人种特性上来看，还是咱们自己人韧性更强，思维更灵活，只要策略稍有宽松，这些同胞们都能爆发出非同一般的潜力。 如果大陆这边有人口外溢，李剑垚愿意接受，以后也可以出台一些政策，吸引更多花人来落迦岛生活。 李剑垚希望这些人能够融合掉异族人口，在基数不大的情况下，人口的高速增长显然不现实。 而有限的土地面积下，过多的人口不是一件好事，那意味着每日消耗的资源将是海量，而在考虑搞种植园之后，落迦岛的土地将不会有那么多的粮食生产空间。 毕竟都是自己的土地，有经济作物提供收入，为何非要去考虑税收作为财富增长来源？ 那不是扯淡吗？ 再说，就算是基础建设投入和工业生产投入，那都得是自己的钱来搞定，指望着岛上那些搞种植和捕鱼的万生们，不太现实。 而且，所有基础建设投入，将来都得依靠税收来补充回来的，虽然有些左手倒右手的嫌疑，但是这样自己的钱就都干干净净了。 在人口规模上，按照产业的发展情况是可以进行计算的，这个倒是不着急，待内外部事情都稳定之后，再去进行计算。 比如如果按照自己的想法，在落迦山的山顶矗立观音像之后，以什么样的噱头去吸引游客，每年接待的游客规模大抵是什么样的，采用什么样的接待制度和方式，旅游经济前置的条件不是有景点就可以，还需要餐饮、住宿、交通等方面的综合考虑。 说回来的话，如果发展旅游经济，那对于落迦岛的安全上有没有影响，李剑垚是想先苟着，慢慢发展，自己虽然不怕周边的猴子和丑国的觊觎，可也没必要现在就去招惹谁。 说到底，还是得等丑国的科技进步了再说，要是人家好东西整出来一个就丢点，整出来一个就丢点，自己这老六也不太好当。 以落迦岛的人口规模，发展高科技是需要机遇的，发展重工业是根本不现实的。 弹丸之地，自有弹丸之地的苦楚，如果李剑垚没有空间作弊，甚至想都不用想涉足南海。 所以，自始至终李剑垚都没有想过要在岛内保有军队，要知道规模小了，不如没有，规模大一点，需要花费的钱则是海量，总不能没事就去人家金库里去掏一把，薅羊毛也不能这么薅，薅秃了咋办？ 落迦岛的将来也只能依托于东大，至于制度上，和香岛、濠江、湾湾这些地方一个待遇即可。 这里和那三个地方还不同，将来就算统辖，那也算是认祖归宗。 这事情越琢磨越多，搞的自己头都有点大了。 第470章 专一的爱情 京城如今气温已经进入零下，这时候办喜事最苦恼的是蔬菜不多。 家里肯定是要来人的，居住上李剑垚不担心，这个院子里房间总共有16间，虽然有的没怎么收拾，但已经收拾好的房间还是够住的。 和家里那边结婚送亲的形式不同，京城这边应该是要接亲的，也就是要从男方家里出发，然后去迎接新娘子入门。 排场上，按照萧家的身份，应该不会太大，喜宴得谈谈看是选择去饭店合适还是来家里合适。 萧家最小的女儿，如果来亲朋好友的话，估计部队上的人会比较多，那还是饭店会更方便些。 到时候不如直接把厢房给收拾一下，让他们做个新房算了。 两人结婚之后，大嫂去随军也好，住在萧家或是回村里居住都可以，反正这里也是个临时居住的地方。 所以现在要准备些米面和肉，趁着家里还没来人，多备一些，省得到时候还得蚂蚁搬家一样每天假装出去搞回来。 在厨房准备好米、面、玉米面，在一进最阴凉的房间里放了些牛肉、羊肉、猪肉、鸡鸭鹅等肉食。 大缸里一放，夜晚零下的温度保证冻的上，白天没有阳光照射，阴凉的房屋也不会化开，最合适不过。 再放出来些土豆、白菜、萝卜、胡萝卜，冻梨、冻柿子以及核桃瓜子榛子葡萄干大枣之类的。 反正到时候人来了不用操心去买菜的事情，来客人了，也有东西待客就是了。 准备好了之后，李剑垚拍拍手，打算着去看看师父以及陈主任他们。 然后就窝在家里待几天，至于去学校上课就不必了，要不是南海这一遭，这两个多月至少能跑两到三个地方，完成好几份报告了。 这时候去陈主任面前自己都有些心虚，只能以采药为名搪塞一下了。 说到药的事情，之前抓的那些越猴子还在空间里圈着呢，他们经历了疟疾的考验，挂了一些，也成功的把各个版本的药试了一遍，效果还不错。 就连血吸虫病，他们也体验了一把，刚好热带血吸虫不缺，李剑垚试了试中药制剂，效果还蛮不错。 现在就差搞个实验室设备，然后合成一下青蒿素和吡喹酮，自己刚穿越过来的电脑上有着清晰的分子式和实验步骤，难度没那么大。 至于设备，李剑垚想着不然去小日子零元购一下？ 当下小日子的医疗设备也是领先的，泰尔茂、奥林巴斯、东芝、富士等企业都有货，对于他们，李剑垚一向喜欢白嫖。 等搞定这些事之后，就可以把抓来的试验品都搞死了，然后丢到越北去，让他们裤裆里掉黄泥，慢慢打去吧。 还是那句话，他们慢慢折腾，省得想着南海的事情。 他们要是不折腾了，无论是越猴子还是丑国，很容易就把目光聚焦到东大或者狮城等地。 正在家斜在榻上，闭目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院子的大门被推开，李剑垚神识一动，凌灵背着个包袱走了进来。 李剑垚不动声色，继续歪歪着，凌灵在进了客厅之后把包袱放下，喘了口气。 然后发现屋里居然是暖和的，再之后发现李剑垚正斜躺着咧着嘴看着她。 “呀！你啥时候回来的？” 说着还拍了拍大兔子，一副吓了一跳的样子。 “今天刚回来，你这是没课了？” “对呀，我合计过来洗洗衣服，这边烧水方便些，不冻手。” 这三个丫头，自从在这院子洗澡、洗衣服之后，也觉得方便，周末或者闲暇的时候过来，至少天冷的时候不用忍受在学校里去来回打水的烦恼，晾衣服也方便。 总之还是这边空间大些，宿舍里洗衣服要么挂阳台上，要么挂房间里，还是不方便的。 “不错，人还不傻，知道不用凉水洗衣服，你中午吃了没？” “食堂吃过了才过来的。” “可是我还没吃饭啊，你要不要陪我吃点？” 18岁的凌灵，像个月亮一样，明眸，锆齿，面庞精致，身材窈窕，婀娜多姿，要啥有啥，不愧是李剑垚养了好几年的人。 只不过这个季节和这个环境里穿的有些臃肿，遮盖了她原本的风采。 “吃火锅咋样？我今天添了些煤，顺便买了些羊肉，咱们搞一顿？” 凌灵有些意动，吃火锅当然比食堂的饭菜好多了，再说食堂那饭菜，顶多也就算是饿不死，要说味道上还是要差很多的。 再说，北方人的饭量向来要大一些，无论男女。 “行吧，那就再吃点好了，不然叫上小双和小岩她们俩个？” “算了吧，我上午折腾了半天，有点懒得动了，她们明天要是能过来，咱们再吃一顿就是了。 你去烧水洗衣服，我去准备火锅的食材，如何？” 笑话，好容易孤男寡女，为啥非要在找俩人？ 人少的时候，不就可以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嘛，你看小双这丫头，单独送她回学校的时候就想说些什么。 要是当时李剑垚成年了，又或者她再坚持坚持，李剑垚没准就从了她了。 在当前的环境下，想要多找几个老婆非常的不容易，还好李剑垚机智，无论是香岛还是落迦岛，都是允许的。 等到了时候，可就是羊入虎口了，一起对着李剑垚发难，也不是不可以嘛！ 别说什么专一的爱情，都重生了，这么嚣张的人生，守着一个老婆过日子那不白重生了吗？ 再说了，李剑垚保证，对待她们每一个都是专一的，都是真爱，不就完了？ 想着这些，李剑垚的嘴角微微上扬，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 “行吧！不过你憋着啥坏呢，笑的一点都不自然！” “啊，没事，我是一想到吃肉，心里就美滋滋的，嗯，吃肉！” 说着，先去厨房泡了点宽粉，切了两个土豆以及泡发了点蘑菇。 然后佯装出门，跟凌灵说了声， “我去看看菜市场有啥青菜豆腐啥的哈！” 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 等再回来的时候，李剑垚手里拎了点茼蒿、豆腐、毛肚、大虾、莲藕、豆皮以及几个海参。 吃火锅，不能光吃肉啊，配菜也来些，吃着味道才够味。 第471章 吃个火锅 李剑垚吃火锅是不爱吃辣锅的。 以清汤或者番茄汤为佳，京城人吃涮羊肉也是不用锅底，放上几颗大料生姜葱段，在丢两个香菇就算打底了。 辣椒对于李剑垚来说无异于真正的毒物，上下都受不了那种。 所以今天的火锅依然是清汤为主，火锅的锅是从东来顺买来的，正经的铜锅，连锅带碳，李剑垚一遭给收了。 等李剑垚处理好配菜，切好肉片的时候，凌灵已经洗完了衣服了。 看着满桌子的肉和菜，不禁吧唧了几下嘴，好看极了。 “来吧，别客气了，就咱们两个人，食材管够，敞开了吃！” 凌灵坐下来，哀叹一声， “这两个丫头算是没有口福了，没想到你居然今天回来。 不过你这也太奢侈了，这一顿都够一个月生活费了。” “没事，我有钱，有路子，你就不用担心给我吃穷了，你就算是光膀子吃，我也不皱一下眉头！” “去！咋出去一趟还会耍流氓了，谁跟你光膀子！” 凌灵嗔怒道。 李剑垚傻笑，心想着，光膀子可也不错，那到时候是不是两只兔子跑得快，跑得快！ 看着李剑垚又走神了，凌灵不由得挥了挥手，把人从yy中唤醒。 “你这次出去都干嘛了，怎么老是走神？” 李剑垚不好意思的往锅里添了一盘子肉，自己能告诉她不是这次干了什么，而是身体发育的有些猛吗？ 要不是道德的约束以及恐惧读者的口水攻击，李剑垚早就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下次打死也不写这种没成年的桥段了，都来点成年人爱看的，爱意随钟起，钟止意难平，你好我好大家好，那多好。 “九月份去了趟草原，在那里待了些日子。” 然后两人一边吃，李剑垚一遍给她描述草原的广袤以及骑马的快乐，给凌灵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不知不觉间，两人把桌上的肉和菜吃的干干净净。 绝大部分都进了李剑垚的肚子，不过凌灵也是吃的摸着小肚子身体直往后仰。 回到客厅，由于出了汗，又在室内，外套早就脱掉了，李剑垚又瞟到了兔子，真是罪过！ 去找了些山楂糖过来，给凌灵几颗，别吃的撑着了，难受的紧。 李剑垚就不需要了，从来没有吃撑过，就算吃的多，得空进空间里游个泳或者打个拳啥的，很快也就消化掉了。 李剑垚又泡了茶，凌灵一边吃着山楂糖，一边小口喝着茶水。 两人都没有说话，相互看了一眼后，凌灵目光似乎有些躲闪，又专注喝起水来。 所谓饱暖思淫欲，古人总结的真特么好。 刚刚在凌灵的眼中，李剑垚看到了暧昧的味道，眼神都要有些拉丝了。 李剑垚舔了舔嘴唇，说道， “那个，要是你肚子不舒服的话，用不用我帮你揉两下？” “。。。好。。吧！” 她居然答应了！ 她怎么敢答应的！ 李剑垚本来是想客气一下的，可能是心里是这样想的，然后就说出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老衲了！ 沙发上，李剑垚伸手在凌灵的肚子上揉了几下，凌灵舒服的发出诱人的声音，搞的李剑垚骨头都要酥了。 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几分，作为一个孔武有力，人高马大又帅的一匹的靓仔，手怎么居然还有些抖呢？ 凌灵的眼神更迷离了，原本靠在靠背上的身体竟然靠了过来，头正落在李剑垚的肩头。 李剑垚也顺势环住了凌灵，拥有一个老司机灵魂的人，这时候再不明白这丫头的心意可就白活了。 两张脸越来越近，四片唇相触，凌灵闭上了眼睛。 润，是李剑垚这一刻的心理感受。 丝滑，是这一刻的触感。 凌灵显然没有什么技巧，有些笨拙的撬动着未知，而李剑垚则轻车熟路，贪婪的品味着此时的馨香。 一只手揽着眼前的佳人，一只手抓住了兔子，姿势虽然稍显诡异，但李剑垚明显感觉到了凌灵的心跳在加剧，体温在升高。 无措的手，抓住了李剑垚的腿，手指用力，似乎要将手指嵌进去。 野生的海参效果就是好，有些被硌到的凌灵眼中恢复了一丝清明。 “你带了什么，这么硌人？” 李剑垚凝望着她，轻启双唇，说道， “你的幸福之源！” 凌灵此时也意识到了什么，耳后连着脖子红透了，把头埋到了李剑垚的胸口。 又有些气恼的想要推开李剑垚，似乎又带着不舍，动作一点都不果决。 李剑垚则揽住她的腰，说道， “抱一抱，我现在是武后夫君健在的模式！” “什么意思？” “还有李治！” 李剑垚不松手，凌灵也走不开，就这样依偎着，而李剑垚移动了下小小垚的位置。 “我十八岁了！” “我知道！” “还记得你刚来红山高中的时候，个子小小的，只能坐到第一排，但是你眼神中充满了不一样，身体好像也比其他同学要壮一些。” “我坐第一排是因为我学习好。” “嗯嗯，我也没想到一个经常神出鬼没的小家伙学习能那么好，甚至老师都不过问。 等过了两年，你的身高就已经超过了大部分人，而且长得越来越好看了。” “所以，你是那个时候喜欢上我的？” “谁喜欢你了！” “你不喜欢我，干嘛勾引我？” 凌灵伸出手，狠狠的掐了李剑垚的腰一把。 怎么女人都是这招！ “那时候我只是对你有好感，我才十六岁，懵懵懂懂的，觉得你的样子好看，性格也好，还时常用不经意的方式帮助小双，我觉得你人品也好。 直到，你跟我说你认识我妈妈，回家之后，我跟我妈打听了你的事，才知道你除了成绩之外，居然还会那么多东西。 自那之后，我就越发关注你了。 你来的时候，我会欣喜，你不来的时候我会失落。 我拼命的学习，只是怕跟不上你的脚步，你太优秀了，不用想，你一定会报考京城的学校，所以我也要来京城。” “所以，你很早就馋我的身子了对不对？” “去！你这张嘴怎么突然这么损！” “我的嘴是甜的，不然你刚刚为什么吃个不停？” 凌灵又狠狠的掐了李剑垚一把，搞的人一鞠灵。 不过李剑垚用嘴封堵了她的刁蛮。 第472章 统一口吻 再度分开，李剑垚搂着凌灵，眼中充满深情。 “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那你说说。”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我才不信！” “真的，那时候我就想着，等老子长大了，一定要跟你一起睡觉！” “臭流氓！” “那我换个说法。 等老子长大了，一定跟你一起起床！” 凌灵眼珠子转了一圈， “那还不是一个意思？！” “那不一样啊，前者显得低俗了些，后者嘛，就显得非常的高雅，你看，我像不像徐志摩？” 凌灵拍了拍李剑垚，调转过来，骑在了李剑垚的腿上。 然后再度送上香吻，努力又用力，双臂环着李剑垚的脖子，似乎要把自己融入到李剑垚的身体里去。 高山仿佛有灵性，在李剑垚的胸口跳跃，李剑垚能够明显感觉到高山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凌灵双目凝视着李剑垚，说道， “我十八岁了，喜欢上一个人。可他太耀眼了，我的两个好朋友也喜欢他，怎么办呢？ 我不想失我所爱，也不想失去朋友，我想过自私的去拥有他，可我要是失去朋友一样会感到痛苦。 你要不要给我一个建议？” 李剑垚顶着她的额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嗯，如果非要给一个建议的话，我建议你拉上你的朋友，一起嫁给他！” 凌灵咬住了李剑垚的嘴唇，很用力，但突然又松开，然后用手轻抚着整齐的牙印。 眼中热泪滚落。 “这样违背道德，没有人会同意的。 或者，我们全都不嫁给他，让他孤独终老，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李剑垚伸手，戳了戳高山，说道， “你应该遵从你的内心，何苦这么麻烦。如果法律和道德不允许他们好几个人快乐的在一起，那一定不是他们的错。 香岛的法律是允许一个男人有好几个老婆的，你有没有了解过？” “什么？难道。。。我知道了，那边是没有被解放的社会。 我明白了，你想着让我们三个都去香岛读书，是不是早就有这样的打算？！ 你说！” 说着，双手还拉着李剑垚的脸，李剑垚只能发出呜哇呜哇的声音。 跟一个聪明人相处就是不太费脑子，凌灵通过李剑垚的几句话就猜出了李剑垚的终极想法。 “有这个想法，其实，我是打算送你们三个过去读书，等你们毕业了，经历过资本主义的洗礼之后再考虑谈男女朋友的。 也许你们看过了更为广阔的天地之后，你们就转变了想法呢？” 凌灵按住了李剑垚的头，让头被高山卡住。 “我是不会放弃我的理想的，好像找一个比你更入眼的男人不太容易。” “如果他比我更有钱呢？” “我不稀罕！” “如果他比我地位超然呢？” “我还是不稀罕！” “如果。。好吧，不可能比我更帅！” “你真不要脸！” “要脸的话，怎么能坐拥美人呢。不过刚刚你为何要谋杀我？” “什么意思？” 李剑垚努了努嘴，示意被高山卡住了。 凌灵又给了李剑垚两巴掌，然后又觉得自己下手重了，去抚摸刚才拍过的肩头，把头又埋进了李剑垚的胸口。 “你会一直喜欢我的，对吗？” “如果你不移情别恋，那应该是会的，一直会，我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 讲道理，很多师姐都想聊扯我，都被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她们只看得到我好看的皮囊，又怎么知道我灵魂的高洁呢？” “你真不要脸！” “谢谢！” 李剑垚捋着凌灵的后背，不觉间就转移到了后山上。 丰！ 润！ 这丫头怎么这么好？ 凌灵发出一丝轻哼，打掉了咸猪手。 “我比你大三岁。” “女大三，抱金砖！” “明天叫她们俩来吃饭吧，她们也很想见你，几乎每个周末都过来，看着你的书房会发呆，看着你卧室的门会发呆，看着你坐的位置也会发呆。 你这一走两个多月，一点音讯都没有，都在担心你。” 李剑垚抬起凌灵的下巴，认真的凝视她。 “能遇到你这样的女孩子，是我的福气。三个人中，你的性格最好，心理素质最好，做事最大气。 所以，你该是大夫人！” “就好像谁愿意嫁给你似的！” “不嫁也行，那你也该排行老大，不如叫大姐姐？” “我感觉好羞耻，在我的认知里，我觉得一夫一妻，携手一生，便是佳话。 可我居然觉得小双和小岩也好可怜，如果没有得到理想的爱情，他们也许会很痛苦？” “你们三个的性格完全不同，小双性格敏感，是因为她的父母都是那种不闻不问的类型，虽然比不得有些家长那样磋磨女娃，可也没好到哪去。 她以前都是她哥带大的，努力干活，送她上学。 条件和你以及小岩没得比，所以日子过得清苦。 但她坚强，吃的了苦。 我的存在给了她很大的影响，从早前的帮助，到后来帮他哥找了份工作，她对我的感情中是不缺乏感激的。 我也不知道去了香岛之后，这份感激会褪去多少。 我想象中的爱情，是不包含任何杂质的，纯真的感情，而不是出于感激之情要以身相许。” “确实，论家庭条件，她确实最差些，不过我看着她不是那种人，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瞒不住的，她的眼睛里没有其他的念头。” “这我信。至于小岩，古灵精怪了些，虽然她和你俩的年龄都一样，但她心理年龄要低一些。 对我来说，她更像个孩子，冒进，纯真，没有忧虑。她能考上外院，完全是因为你们俩的努力带动了她，不自觉的成绩就好上许多。 至于说喜欢，可能有，但是我想，她一定还没想明白，至少，她是没考虑过以后的，觉得好、觉得喜欢就遵从内心。 你说呢？” “你居然把人看的那么透彻，说回来，你这小小年纪，心思却那么重，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贫僧心里住着一个半百的小老头，拥有无上法力！” “去！又吹牛！” “嗯？居然不信，妖孽，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一巴掌下去，高山战栗。 “讨厌！” “嗯，来，我们统一一下口吻！” 第473章 今日不宜观经 吃个嘴子会受伤吗？ 答案是会的。 此时，凌灵的嘴唇就有些肿。 机智如我，还好选择了没有答应去叫另外两个，两个人单独相处，果然会增进感情。 “过几天，我大哥结婚，家里爷爷奶奶他们会过来，到时候你们要不要过来帮帮忙？” 凌灵显然还没有做好见家长的准备，虽然她果决又热烈。 “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又不是丑媳妇，又不让你立地结婚，再说严格来讲，我还是个未成年人呢，你都已经辣手摧花了，你要对我负责的。” “你是花儿吗？” “不是吗？” “是吗?” “是，不过，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今晚要不要节省点煤？” “怎么说？” “就是，科学表明，两个人一起睡觉，会觉得特别暖和，尤其是这样天寒地冻的时候。 所以，我觉得我们作为新时代的大学生，要尊重科学！” “你不要脸！” “嗯嗯，我早就承认了，你知道我十岁时候的座右铭吗？” “是什么？” “只要我没有道德，别人就无法用道德绑架我！” 噗！ “不要脸！” “素的，在我成年前，我万不敢越雷池一步，也不想明年就当爹。” “那也不行！” “来嘛！~” “咦，好恶心！” 后世，有人研究过，说是接吻可以消耗大量的卡路里，比运动的效果还要好。 经过几次大量的消耗，两人居然觉得有些饿了。 晚上，李剑垚没有再吃海参，万一把持不住可就坏事了。 本来就惨淡的评论区，要是再碰到痛下杀手的人，作者会被捅的血淋淋的，皮肉翻滚，内心滴血，眼神呆滞，三日不举。 简单一餐之后，李剑垚教了凌灵几套伸展拉伸的把式，炉子烧的旺旺的，几套动作下来，美人香汗淋漓。 “我要去洗澡。” “一起，一起！” “滚，臭流氓！” “我给你搓背，怕你够不着！” “你滚！” “那你给我搓背！” “不理你了！” 呵，女人！ 要就是要，不要就是要，要不要悄悄地。。。 咦！猥琐，相当之猥琐！ 李剑垚越发觉得自己猥琐透了，默默的钻进书房，翻起来一本经书。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算了，今日不宜观经。 换了一本书，翻看起来。 “宝玉亦素喜袭人柔媚娇俏，遂强袭人同领警幻所训云雨之事。 袭人素知贾母已将自己与了宝玉的，今便如此，亦不为越礼，遂和宝玉偷试一番，幸得无人撞见。 自此宝玉视袭人更比别个不同，袭人待宝玉更为尽心。。。。” 啪的一下，合上书本。 怎得今日尽是些中山靖王之后！ 刘备误我！ 待得凌灵洗完澡之后，如出水芙蓉般更加明艳动人，李剑垚借着洗澡的由头，钻进了浴室。 闪身进入空间，然后进入泳池扑腾扑腾的游起泳来，而后又冲洗了一番之后，才觉得气血平复，擦干了身子，穿好衣服，回到了客厅。 凌灵手上拿了本书，桌上泡了两杯茶，其中一杯自然是给李剑垚准备的。 咕咚咚喝光了茶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然后斜斜的瘫了下去。 李剑垚想着，当年自己在登别，那么多小日子娘们自己都能守身如玉，想必今日也能做到。 就算自己将来死了，火化的时候，也会废不少的柴油，甚至浑身通红也说不定。 因为自己有着钢铁般的意志！ 月上柳梢头，李剑垚从沙发上弹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 “娘子，天色不早了，不如，我们安寝吧？” 凌灵剜了一眼李剑垚。 “你睡你的房间，我去厢房！” 李剑垚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觉得自己能忍得住。 另外都说好了要同床共枕，自己不主动，难道要让女孩子主动？ 那与禽兽何异！ 就算是禽兽不如也不能博了美人心意不是，人家都等你洗漱完毕了，总不能推说今日腰疼，睡眠不好，明日有事之类的。 自己又不是三十多岁、四十多岁、五十多岁的中老年人，这具年轻的身体，还是需要美女相伴的。 于是拉着凌灵的手，柔声道， “娘子，不如你就从了贫道吧！” 言罢，不由分说，横抱起美人，进了卧室。 花梨木的拔步床，是李剑垚空间里催生的木材亲手用空间组装的，自己虽然没有什么害怕的，但是住不知道谁住过的床难免膈应。 这架床的特点就是大，长240，宽260，高248，是乾隆时期大型拔步床的尺寸。 就算再来两个人也能睡的下，还能略有空间剩余。 另外的特点就是结实，绝对不会发出任何异响。 厚厚的床垫，铺在上面，一点都不硌人。 不够光的床幔，一扯就落下，保证睡眠的安稳。 凌灵被放在床上，李剑垚像个大灰狼一样，扑向了对方。 “小娘子，你就从了贫道吧！” 可能凌灵的脖子有晕红了吧。 为什么说可能呢，因为没有光线，李剑垚也没有亲眼看到此时是不是红色的。 “你就是个流氓！” “都说过我承认过了，此时羊入虎口，你是插翅难逃！” 凌灵害羞的往里面拱了拱，李剑垚欺身而上，两人在床上扭打在一起。 温润的嘴唇再度被封住，十八岁的少女激烈的回应着，心跳在加速，血液在燃烧。 热量已经燃烧掉了衣物，兔子蹦跳着，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逃出生天。 笔直而又修长的腿上，覆上了一只大手，年轻的躯体不由得一阵颤抖，双腿也夹紧了，似乎在表达对这只手的不满。 逃跑的兔子被捉住了，另一只手也被解放了出来，于是另外一只兔子也被捉住了。 凌灵仰着头，伸长了脖子，似乎这样才不会影响自己呼吸。 “give me now！” “别闹，读者手里有刀！” “那你还不放开！” “我还不是怕兔子跑了！” 带着幽怨，凌灵把头埋进了李剑垚的胸口，两人紧紧的拥抱着，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就这样，两人相拥而卧，聆听着心脏的跳动，许久之后，安然入眠。 第474章 躁动的心 清晨，李剑垚的生物钟很准时。 陈伯也很准时。 怀中的少女像个猫咪一样，闭着眼眸，吐气如兰。 许是被小小垚顶到了，少女眉头暗皱，挥手挪开了小小垚。 李剑垚屁股往后挪了挪，少女惊醒，气恼又害羞的把头又埋进了李剑垚的胸口。 在她头上啄了一下， “醒啦！” “没有！” “那接着睡？” “不要！过会儿她俩该来了，这要是被捉住可就完蛋了！” “没事，拉过来一起睡！” “你滚呐，快起来！” 李剑垚赖赖的啃了几口，然后坐起来，寻找自己的衣服。 少女飞快地偷看了一眼，然后用被子蒙上了自己的脑袋。 穿好衣服后，李剑垚又摸了一把，惊的被中少女扭动着身子，躲避这只手。 “不然，你再睡会儿？我去做早饭！” “你快走开！” 李剑垚撩开床幔，走了一步，然后又退了回来，只露出一双眼睛。 想要穿衣服的凌灵发现后“呀”的一声，又躲回了被子里。 “走开！！！” 李剑垚送出两记飞吻之后去做早饭了。 冬天麻烦事不少，晚上炉子里压了煤，早上得捅开，收炉渣，然后还得引燃蜂窝煤，厨房里这玩意烧个水还是方便的很。 冬天一早喝个粥，暖呼呼，煎几个糊塌子方便又快捷，李剑垚这边扭着屁股在厨房里折腾，凌灵那边也收拾好了一切。 早饭两人又吃的一点没剩。 “待会儿我去师父家一趟，要是她俩过来了，你们就先在家待着，炉子烧的旺一点，不用省煤，搞暖和些，别感冒了。 要是洗衣服就多用两个炉子烧水，家里有好几个呢，一会我给找出来去。” 边说着，还抓着小手，肉乎乎的，手感好极了。 “知道了，你别作怪，不然她俩该发现了。” “没事，咱们正大光明的，怕啥？” “哎呀，总之你以前啥样现在就啥样得了！我都后悔昨天过来了。” “哟哟，想反悔？你都把我看光光了，还摸了我，你得负责任！” “闭嘴闭嘴！” 凌灵拍打着李剑垚的胳膊，像是挠痒痒一样的力道。 嬉闹过后，李剑垚去前院佯装翻找东西，又给库房里补充了点物资，然后赶往钱粮胡同。 212没有空调，冬天开的怪冷的，冻手手！ 到了家里，俩人又在家宅着，师父在煮茶，师丈埋在书房里，李剑垚拎了一点米和肉，还有几张狼皮，走进了院子。 罗老师看一眼，翻了个白眼。 “师父，想我没？” “没有，别往家里带东西了，吃不了几口，天冷了，也懒得弄，拿回去吧！” “您备着就是，再怎么说周末也要在家待呢，总不能饿着肚子。 对了，这几张狼皮都硝好了，回头请人做成褥子，冬天铺着暖和些。” “哪来的？” “你徒儿打的啊，狼这玩意有多少我就能打多少，家里也有，这几张您和师丈留着用。 剩下的给师爷和舅舅带过去，冬天用着正好。” “你可离那些野兽远些吧，给你叼走了还得害的人难受。” 这小老太太就不会好好说怕自己危险，拐弯抹角的关心人，也怪难为她的。 罗老师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这些天跑哪去了？功课落下没？” 接下来考了考功课，李剑垚陪着师父待了一会儿。 “师丈周末也这么用功啊？” “忙着赶稿子，昨天连电视都没看！” “师父啊，有没有想过离开京城去南方待一待？” 师父抬眼瞅了一眼， “不想动了，在京城生活的也习惯了，记得小时候在姑苏，冬天湿冷湿冷的，偶尔有雪落，也存不住。 15岁以后，在京城，这里干燥，但雪总是厚厚的，屋里烧着炉子，暖和着呢，除开出去的时间，在这里生活都30多年了。” 李剑垚一个是着急落迦岛缺人，一个是纠结是不是要等到明年再带人走。 直接把人拽走也不现实，要不然找师丈聊聊？ “师父，中午去家里吃火锅啊，那几个丫头应该也在的，正好陪您说说话。” “我们在家对付一口得了，你们年轻人多接触接触，我们跟着去掺和算什么事？” “这不是刚回来嘛，大家一起聚一聚，过几天家里爷爷奶奶他们过来我估计就没时间了。 学校陈主任那里我还没去呢，估计还得回老家一趟，这阵子事情还是挺多的。 您就当热闹热闹得了。” 拉着两人回到自己家，小双和小岩两个也来了，三个姑娘叽叽喳喳，看到来人赶紧招呼了一声，拉着老太太过去说话。 李剑垚则拉住陈漫哉到了厢房。 “师丈，最近有没有感觉气氛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什么？” “就是，像57年、58年那样。” 陈漫哉绝顶聪明，不然也不会写诗、玩考古，做研究。 眯了眯眼，问道： “你听说了什么？” “有点风声，但也说不准，我想着，不然你和师父两人先出去避一避？ 要是没事，大不了咱再回来，反正您以前出去挖个遗址也得一年半载的。 师父恋家，怕折腾，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嘛！ 您和师父商量商量？” 陈漫哉皱了皱眉头，然后拍了拍李剑垚的胳膊。 “你有心了，我再想想。” “师丈，我有办法给您发邀请函，您要是考虑好了，年后我让人给您发过来。 你要是不放心家里的那些个物件，我找人给您搬到我那个三连里去，保准一件都不少。 历来这种事情风起一时，过一阵子就淡了，您这宁折不弯的性格，出点什么事，我怕师父受不住。” “行，我好好考虑，倒是没想到我这个年纪还得受你这年轻人照顾。” “瞧您说的，拜师我可是认真的。过几天家里来人，还得请您和师父过来和家里认识一下呢。” 陈漫哉去李剑垚的书房继续埋头，也不好和几个女的一起去叽叽喳喳。 三个姑娘哄着罗老师又开心的哈哈。 只有李剑垚掏出冻肉和刨子一卷一卷的制造羊肉卷。 火锅吃的众人心满意足，饭后两个老人拒绝了送回去的好意，两人溜溜达达就往家走。 小双和小岩两个见长辈不在，围着李剑垚一顿询问。 怎么十八岁的女孩子也像李剑垚那样，抵抗不住身体发育带来的躁动？ ilwxs.com 第475章 探故知 周末过后，李剑垚回去学校看了看。 陈主任看着李剑垚的报告直皱眉头。 “你小子，写东西的时候不要什么实话都说，虽然可以不歌颂，但是也不要搞得那么直白嘛！” “嘿嘿，主任，我这人一向比较耿直，您也不是第一天就认识我。” “去去！留下我给你润色润色吧，反正你也不想发表。 天气冷了，留学校里待一阵子？ 全运会时你在就好了，可以代表大学生队去打打球踢个球啥的多好！” “您就别抬举我了，我代表不了谁，大学生队去了，没准部队那边也让我去，您说我是去还是不去？” “谁敢！” “不说这个了，天冷的是北方，不行我还可以去南方转一转嘛，反正最低要求是两个报告就可以，要是年前都搞定了，我也省心，您也省心。” “你就那么不愿意在学校待着啊？这边的课程完事了，可以去学学历史哲学考古之类的嘛，我听说现在是罗老师的高足，还是正式拜了师的。 陈漫哉那个家伙白捡了个徒弟呢！” “瞧您，您这没拜师，我也没拿您当外人啊，哪次来看您空着手了？” 陈主任和师父师丈他们很早就认识，关系非常不错，这老头孑然一身，这会儿是吃醋了。 文人的酸味比女人来的好像还猛一些。 “我稀罕你那点东西吗！” “得！回头的，我倒是不挑食，哪个学科都行，就是不会专注于学术，您要是指望我将来扛鼎，那怕是要失望。 浪迹天涯，从此孤身看彩霞才是学生的追求。 困守一方，每日咬文嚼字勾心斗角，不是学生的初衷啊！” 陈主任把报告丢在桌子上，没好气的说道， “你要是想气死我就直说，还浪迹天涯看彩霞，你怎么不缠缠绵绵逐风沙呢！” “消消气嘛，气大伤身！” “滚滚滚！老子不想看到你！” “得嘞！” 滚出陈主任的办公室，又去看了看彭书记和厉老师。 校园里的码头该拜还是要拜的，之前人家也对自己关照颇多，关系就是要多走动才牢固。 去寝室看了看，几个人看着神出鬼没的李剑垚倒是没有什么惊喜和意外。 木讷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 直到李剑垚从包里拽出来一把牛肉干， “义父！” 就突然绷不住了，就拿捏！ 足球队的人和篮球队的几个家伙也去看了看，一直唏嘘，说今年全运会场面有多大，多雄伟，多好的。 看过08奥运开幕式的人表示这都是洒洒水啦，一点波澜都没有好不好 ？ 李剑垚晃晃悠悠的走在校园里。 突然，前面一个小姑娘拦住了自己。 “同学，还记得我不？” 李剑垚分辨了一下，想着，您都把自己的头和脸都给包起来了，只留了个眼睛，我上哪知道你是谁去！ “不知道啊！” “什么不知道！” “啊，不认识啊，就剩一双眼睛和一个人形的东西，您叫我上哪认去？” 说着，还比划了一下。 这时候对方才反应过来，一把扯掉自己的帽子，围脖也往下撸了撸。 “是我，宗楠！” “噢！师姐好！” “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李剑垚挠了挠头， “师姐，小弟很忙的，刚从外地做调查回来，不如改日？” “那你歇着吧，记得有空过来找我哈，物理系大三！” “得嘞，师姐您请！” 这个人之前叫住自己果断逃了，现在又找过来干嘛？ 千万不要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自己有点惹不起。 要说李剑垚去香岛，娶了谁，娶几个老婆那都没关系，可宗楠自己并不想沾染，哪怕安妮对自己投怀送抱李剑垚都能丝毫不惧。 大不了玛丽说上自己几顿，弄死自己是不可能。 风俗不同嘛，玛丽自己心里有杆秤。 可要是招惹了宗楠，李剑垚只能带着家人跑路，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 因为她爹叫宗平，是个很厉害的老头儿。 至少现在，李剑垚还没想好怎么和人家接触，也不想在风波将起时沾染什么因果。 去隔壁溜达了一圈儿，看了看导员胡泰溪，之前害的他被球砸了，流了血，这次也算是混个脸熟去。 对于李剑垚的突然造访和牛肉干攻势，胡学长很意外。 “没想到你还记得那事，都过去半年多了！” “是啊，要不是我，当初学长也不会挨上那么一下，小弟心里愧疚，这些日子去草原调研，带了点牛肉干来，不多，也是份心意。 学长留着垫垫肚子也是好的，只是别嫌弃少就是了！” “无功不受禄，这我不能要！” “那就是学长还记恨我，我怕是不好回去了！” 看着李剑垚信誓旦旦的样子，胡泰溪也只好收下了好意。 再度告别，直奔先农坛。 当初答应张合理打球，也过了好久了，听说全运会他们打的不错，过去活动活动筋骨也挺好。 张合理没想到当初把自己虐的那么惨的人还惦记着自己。 一场比赛下来，又被隔扣、盖帽，虐的不行不行的。 “我就说你前些日子为啥不来，京大居然不推荐你去参赛？” “兄弟我跑得快，开赛前就跑草原去了，不趟这趟浑水，运动员那么多，看台上人也多，有好看的姐姐们看上我咋整？ 那不是让我犯错误吗？！” “嘿！你可真不要脸！” “没办法啊，谁让哥哥我长得帅气？ 像我这样的男孩子，最危险，最容易吃亏了！” 一脸呆滞的张合理脑子疯狂运转，人还能无耻到这种程度？ 走访完了这一圈熟悉的不熟悉的各路人马，想着家里一点信儿都没有，还是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等回了信，李剑垚得知，大队人马马上要杀过来了。 自己终于放下心来。 还以为他们不着急大哥的事情呢。 死冷的天气，李剑垚也不打算去昌平了，到时候建玮自己折腾去吧。 等家里人过来，自然会安排一番，自己备好钱和票就是了。 以奶奶的风格，这一趟一定得好好折腾折腾。 至少不能委屈了长孙媳妇。 第476章 家里来人 家里的人就来的很突然。 爷爷奶奶，大伯大娘、爹娘来了六个人，三叔三婶在家看家。 212是无论如何也挤不下这么多人，爷爷奶奶轻车熟路带着他们来到了后海这边。 李剑垚看着大伯和爹身上背着的麻袋，看着手里啥也没有晃晃悠悠的奶奶、大娘和老娘。 觉得自己这家风还是一如既往。 挨个抱了奶奶大娘和老娘，领着人进屋暖和去。 完事就被赵瑜琳给拎着耳朵问上了。 “你老舅去南边咋一点信儿都没有？” “娘，你要是再不放开我就喊我奶了哈！” 赵瑜琳松开手，李剑垚揉了揉耳朵。 “这刚去没几个月，再说也挺远的，要啥信儿啊，您放心，我老舅能吃能睡的，前些日子我还去看过他。 我请了人照看，安全上一点问题都没有，你还有我姥放心就是了。” 赵瑜琳看了一眼院子。 “你哪来的钱又在这儿弄这么个院子？要不是你奶和你大娘说上次来住过了，我还不信呢！” “这有啥，香岛那边也有，比这还大，要不然您和我爹过去住哪？ 您大大方方的，别露了怯，这次来是给我大哥娶媳妇的，您这当婶子的给侄儿媳妇准备啥了？” 把火力转移到别处去，来个声东击西，话题就不在自己身上了。 这招果然好使。 “家里也没啥好东西，有啥可准备的，给包个红包得了！” “瞧瞧！你没有，你儿子有啊，来，上书房，您去挑挑，钱多俗气，我那有点玩意，什么头面坠子项链之类的，到时候给侄儿媳妇一套，多好看！” 东西都是大小金以及老于他们收来的，也都是干净货，不是出土的，戴和用都没毛病。 玉的、金的、珠的，有那么几样，回来之后李剑垚就准备好了。 三位女同志一溜烟的跑到书房去挑去了，留下四个老爷们儿。 爷爷自然的很，毕竟都来过一次了，小炉上的茶水翻滚，爷爷自己泡茶也很开心。 大爷和老爹两人打量着这处房子，心里一个劲儿的不舒服。 这侄子（儿子）在外面好像也吃得开啊，自己是不是很没用啊？ 把烟给找出来，几人又开始当烟囱，问了问李剑垚上学的事情，反正他们也听不懂，什么上课，什么外出什么的也理解不太明白。 这要是学的考古，没准这时候人都瞧不见，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挖坑呢。 女的这边，奶奶从容的多，孙子既然拿出来就代表着不缺这点玩意，要是没有也不用拿出来充胖子。 送钱的确是俗气了些，送些首饰啥的正合适。 要是啥也不拿就见面，那也说不过去，就算是以前穷的时候，新媳妇上门也是要给红包的，这玩意是个态度问题，多有多的给法，少有少的意思。 李剑垚去准备饭，上车饺子下车面，手擀面安排上，热乎乎吃一口，去去寒气。 几个小菜随便做做，就是顺个口。 等休息上一晚之后，再谈什么吃的新奇好味之类的，再说都是自己家人，李剑垚撅个腚这几位都知道自己要拉什么颜色的粑粑。 饭后，李剑垚问， “奶，咱们是怎么个章程？先要去拜访拜访还是直接准备着吃席？” “吃啥席吃席，这边让萧家安排就是了。就是这接亲，在你这里安排一下合适不？” “合适啊，我准备把厢房收拾出来一间，当新房就是了。 这回头我哥还得回部队，我嫂子是随军去还是要留京城也没说定吧？ 再说，还得回家办一场不是？咱这房长子长孙，新媳妇无论如何也是要跟大家见个面的。” 家里六房，虽然不怎么讲究嫡长子继承制，但每房的长子长孙结婚还是挺隆重的。 李剑垚就没这个忧虑了，等自己结婚的时候一定不要冗长繁琐的流程，是真累。 “那就这么着，后天就先去萧家拜访一下，商量一下流程。 刚好明天这边也布置布置。” 李剑垚拿出一堆的钱票，递过去。 “我这找人换了些票，要买什么零碎之类的用得上。 不用买大件，大娘，到时候您就直接把钱给我嫂子就是了，他们要是去随军，就带着钱过去。 要是回咱家，家里东西也不缺，家具和三大件啥的到时候想要再置办就是了。 要是留京城，就先委屈我嫂子在娘家住些日子。 京城的房子不太好买，买了街道也会安置人进来，家不像家的，住着也不方便。 像我这样的院子房契是人家的，街道倒是不好动，就是这个位置，我哥没法住。 不过当个新房临时住几天倒是没事。” “我们带钱过来了，钱你拿回去，票大娘就收着了。 有些零碎让你大伯和你爹背过来一些了，倒是不一定能买多少。” “您就拿着吧，万一用得上呢。再说，婚礼当天也是要准备红包的，别包太少，显得寒酸，也别太多，招人眼，您跟我奶商量商量给多少合适就行了。 彩礼咱们给过了，可这婚宴上还是要有个敬茶的环节的。 具体的就您几位商量吧，需要我跑腿儿或者干啥的您吱声。 我这也是刚从外地回来，正好躲躲懒，前院儿库房里有肉和菜，厨房里有米面，我也尝尝家里的味道。 可有一点，别让我娘进厨房哈！” 说完，李剑垚的腰上就被老娘给掐住了。 “死孩子，过不去了是吧！” “娘，我还不是怕您糟蹋东西！” 这话倒是没换来理解和安慰，反而被老娘拍后背拍的箜箜作响。 李剑垚逃也似的跑开，主卧留给爷爷奶奶，自己住书房的小床。 剩下大伯和父母各一间厢房。 赵瑜琳看着收拾干干净净的厢房，还说了一句， “没想到我儿子自己在外面也能收拾的这么干净。” 李剑垚差点没脱口而出“你儿媳妇收拾的。” 还好自己闭嘴快，不然今天还得折腾一番。 历来结婚就是个麻烦事，庆幸的是还是在风起之前，很多事情都好办，也没有那么多的忌讳和说法。 而此时的建玮，正整理自己的行囊，准备离开进修的校园，茫然不知一家子都过来了。 还想着自己是找个招待所住几天呢，还是去后海自己弟弟这里住几天呢。 这都要正日子了，怎么家里一点消息都没有，自己很捉急的好不好？ 第477章 不要和女人逛街 李剑垚倒是喜欢消费的，买点东西使人心情愉悦。 但是跟女人一起去买东西就要了命了。 西单、东单、友谊商店，盆儿、壶、红纸窗花、糖果、布料、手表，李剑垚像是个机器人一样听从指令就得了。 奶奶、大娘一改往日的温柔，一直催着李剑垚快点快点，至于赵瑜琳，平日里就不温柔，这会儿更是，稍微显得懈怠些就给一巴掌。 亲儿子也不能当驴使啊！ 李剑垚觉得自己错了，就不该给他们那么多的票。她们总觉得这也有用，那也用得上，买了也不吃亏。 问题是，您买了那么多东西，拿都不好拿啊，给李剑垚，李剑垚不稀罕，给大哥大嫂，人家将来在哪里直接再添置也成啊，他们又没有空间，东西搬来搬去的多费劲。 至于那爷三个，早上出门前李剑垚跟老爷子说家里除了那些个药酒不知功效别随便动，剩下的愿意拿点去拜访拜访谁都行，比如老曾老罗他们。 爷爷觉得说的在理，跟几个女的去买东西哪有喝酒来的痛快，于是带着俩儿子就走了。 李剑垚这边累的跟狗似的，中午直接带着她们去吃馆子。 “奶，我觉得东西差不多了，日常用的家里都有，这次就买点结婚用的就成了，您觉得呢？” “再瞧瞧，京城还有什么好地方？有些物件万一没想起来呢？” “没了，哪还有那么多的好地方，这些东西到时候拿也不好拿，用也不实在，谁家居家过日子整天用的这么喜庆啊！ 不然，下午咱就歇歇，这边就算是来客人也不一定有几个。 糖果干果炒货家里都有啊，这已经很不错的招待了。” “我看你就是懒！大小伙子怎么这么懒呢！” 自己亲娘是不会体恤儿子的，跑个腿而已，哭喊什么。 她们哪知道男人逛街和女人逛街的本质区别啊，女的在那这也瞅瞅那也瞧瞧，还得商量一下什么场景用，怎么用之类的。 男人逛街向来就是缺了啥东西，直接过去就买就完事了。 挑？挑什么挑，能用就直接用，不能用大不了再也不去那家买东西了。 “我实在走不动了，要说跑个五公里十公里啥的，哪怕是上山打猎，我一声都不吭，这逛街真逛不动了，放过孩子吧！” 早知如此，就怂恿自己大姐二姐过来算了，年轻人，年轻女人，对于这种事情应该乐此不疲。 等回家之后，李剑垚瘫在沙发上，死都不起来。 娘三个也不管李剑垚要死要活的，一件件东西拿起来还得再品评一番。 “这块布我就觉得合适，等建玮将来生了孩子，拿这做个小衣服，软，透气！” “这手表是真贵啊，听三土说是外国牌子，啥士来的？比上海牌的贵多了。” “我看那友谊商店有带色的电视，人都能看的真亮的，还有冰箱，要不是孩子没定下来住哪，买两件也行啊。” “那绸子真不错，看着真好看！” 李剑垚神情呆滞的在沙发上，默默的流下了两行清泪。 消费主义有什么错？ 要是还跟之前那样的吃不上喝不上的日子，自然也就没有消费的想法，消不消费，得看兜里有没有钱。 平日里，家里这几个都是抠搜的，做饭都舍不得多放几滴油的人，这会儿总是怕委屈了孙媳妇儿媳妇的样子李剑垚也是没办法。 且让她们折腾去吧。 快到傍晚的时候，三个男人才回来，满身的酒气，就连李厚钦这个平日里不咋爱喝酒的都喝得双眼通红。 李剑垚只得起身去煮了点醒酒的汤剂，省得一会儿奶奶发飙的时候溅自己一身的血。 果然，李剑垚这脚刚出门，那边奶奶就开始数落上了。 “让你们去人家拜访，没让你们往死里喝啊，你们两个也是，你爹岁数大了不知轻重，你们两个也是个没心肺的！ 一个个的，还知道自己过来是干嘛地不？！” 听的李剑垚舒服多了，连煮汤的火都关小了点，让这三位多接受几下奶奶的安慰！ 汤煮好了端过去的时候，李剑垚眼前见到的是三个鹌鹑，一个个低着头，眼神呆滞。 又不敢反抗，沉默就是他们最好的反击！ “爷、大伯、爹，喝点醒酒的，早点睡觉吧，明天还得去人家呢！” 晚上奶奶连饭都没做他们的，李剑垚边吃边笑呵呵的，也不吱声。 老娘上来一巴掌，“跟个二傻子似的！” 次日一早，奶奶就开始转悠，这个想带着，那个想拿着。 给亲家的，家里还有小孩子，也得给准备点东西，给媒人的，折腾了一会儿就搞了一大堆。 今天过去，主要是商量细节，女人家的事儿，三个老爷们看家。 李剑垚载着三人直奔大院儿，萧家薛阿姨和小樱以及周婉在家。 寒暄过后，李剑垚看着周婉的肚子说道。 “嫂子，我再帮您瞅一眼？” “对啊，你这孩子，开学之后人都没见着，有不少的人都打听你呢，想着让你帮自家媳妇或是小姑子啥的瞧瞧，用早时候的话讲，你都快成送子观音了！” “薛阿姨，我这也是刚从外地回来，要不早就过来看看了。嫂子这边挺好，两个孩子也很健康，就是肚子会大些，月份越高就越难走动，饮食上营养要均衡，别吃太多，太胖了也不太好生。 预产期差不多是快过年那时候，一般双胎都会早个几天，到时候早做准备，早些去医院就是。” “行，就听你的！” 周婉这边看完，他们开始商量结婚的各种事情，日子早定好了，剩下的无非是接亲的时间，地点，人手，饭店的开饭时间等等。 李家这边就这几个人了，萧家那边亲戚朋友的有一些，剩下就是他们自己商量去了。 萧南这些日子还在学校，和建玮差不多，都快自己的大日子了，还不知道具体的安排。 只有李剑垚知道，这事现在办那是最好不过，就连周婉生孩子也赶在过年附近。 就算明年有什么风吹草动，啥也不耽误。 第478章 再请师父吃饭 回家之后，李剑垚明显显得主动多了。 “奶，趁着我大哥那边还得两天，明日请我师父过来一趟，你们认识认识？” “应该的，该是咱们上门去拜访才是！” “那倒是不用，他们两人平日过得冷清，也没孩子，不如请过来吃个饭就是。 到时候您几位别问东问西的，尤其是孩子这事！” “啊，知道了，你要不说，没准奶还真会惹人不高兴。” 李剑垚又准备了食材，又去跟师父说了一声，到时候去接人。 等人过来的时候，家里这六口人礼数那个周全，早就等在大门外了。 师父师丈也感到了李家的诚意，更明白不去上门拜访而是请家里来的意思。 哪怕是知道自家两个人都算是四肢不勤的人，要留人吃饭家里也没人会做上一桌席面。 “师父、师丈，这是我爷奶、大伯大娘、我爹娘。” “这是我师父，京大教授，这位是我师丈，在考古所工作，两位都是大学问家，平日非常的照顾我。 您几位聊着，我去厨房了，今日好好招待一下。” 这边众人忙着跟两位寒暄。 论学问李家这六个人加起来都没有人一个念的书多。 不过奶奶还是有点见识的，招呼着罗老师坐在一起。 “家里这个孩子早就跟我们说过，在京城拜了个师父，我们也早该过来拜访一下的，是我们失礼了！” “当不得，都是这孩子照顾我们还差不多，每次来都不空手，说是师父，我不过教了些东西，这孩子学的也快，性子也好，都是你们家里教的好！” 两边的商业互吹丝毫没有影响李剑垚舞动着锅铲。 那边陈漫哉就显得比较难以融入了，认知水平不在一个频道上，要说打仗、种地、养猪甚至卖东西，李家父子都能跟你说说。 要说作诗、考古、书画文艺，这三个一窍不通。 只能在那边，“你抽烟，你喝水！”的招呼着。 不过李剑垚这边倒是很快就完成了厨房里的活计。 东北菜加江浙菜，混着来，两边的口味都得照顾到。 看着一桌子的菜，罗老师说道， “这孩子有心，知道我们是江浙人，每次都要做点家乡菜，怕我们不合口。 这孩子学什么都是又快又好，你们培养出这么好的孩子，我真是羡慕的紧！” 奶奶哈哈一笑， “这孩子自小就有主意，家里也教不了啥学问，倒是拜了师父，还得多让你费心，有不对的地方，还得你这个师父多指正，该打打，该骂骂。 这孩子皮实着呢，打也打的，骂也骂的，本事大了也怕他无法无天，到时候惹了祸事就不好了。” 那边自己老娘也点头称是，让师父放开手脚，拜了师，有了名分，那就是自家孩子。 家里这边没念过书，以后还多指望当师父的多费心云云。 突然就觉得自己的老娘在人情世故方面好像天赋非常啊。 至于自己亲爹，端着酒盅，也一直跟陈漫哉劝酒。 “爹、师丈，你们两位都属于不能喝酒的那种人，就别非要客气了，该吃饭吃饭，该小酌小酌嘛！” 这边李剑垚刚开口，那边母亲的手就拍到了头上。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多嘴！” 没人权的小李，从此闭口不言。 酒足饭饱，奶奶她们又找出来给这两位带的礼物，什么红枣核桃榛子花生腊肉，兔子皮的抄手等，既食用，又实用。 李剑垚把两位送回了家，两位还不断的说太客气之类的。 “师父、师丈，家里长辈都没读过什么书，可也知尊师重道，这也是住得远，要是住的近，没准三五不时的走动。 可就是吧这终究是认知水平差异太多，不合适的地方您两位多包涵。” “说啥呢，你长辈热情我们能感受到，你这孩子将来好好的，无论是你爷奶还是父母伯娘还是我们这两个没用的心里都会舒坦。 切不可行为非作歹之事，我听你奶奶说你十来岁就上山，刀枪无眼，野兽无情，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以后路要走的正，人要行的端才是！” “知道了师父，我记下了，您两位歇着，我就先回去了！” 到了家，家里的几位又教导道， “你这个师父、师丈两人都是有大学问的，多跟人学学学问，少舞刀弄枪的！” “知道了，您几位没觉得差了点啥事吗？来的时候没有跟我大哥说一声？” 几人纷纷摇头，爷爷奶奶觉得大伯打过电话了，大伯以为奶奶他们通知过了，只有李厚钦和赵瑜琳表示，应该轮不到自己去联系吧，之前也没让自己打过电话啊！ 看这几个人的样子，李剑垚一拍大腿。 “得了！我去打个电话吧，我哥说他们进修到月底就结束了，这都过了两天了！” 等李剑垚跑回来，几人问“人呢？” “我去接一趟吧，待会儿就回来了！” 这人还知道在学校那边留了话，告诉人去了哪个招待所，鸡贼的就在央美附近。 到了地方，李剑垚没找到人，只好去央美大门口等上那么一等，这个时间学生们该回来的也都要回来了。 果不其然，俩人一前一后，跟做贼似的，很有这个时代谈恋爱的特色，都不敢并肩走。 可算找到了当事人，李剑垚觉得跑这一趟还是值得的。 “嫂子！” 突兀的声音给萧南吓了一跳。 “哎呀，小垚啊，内个，你哥在后面呢！” 被撞破了的萧南显得有点慌乱，说完给了建玮一个眼神，就跑进了院。 建玮同志咧着个嘴在后面凝望着奔跑的背影。 “吁！~，我说，你是知道我住哪的，就不知道过去看看？” “咱奶来了？” “就剩三叔三婶在家看家，剩下的都来了，可你这主角没找见，咋了，一点都不着急啊？ 赶紧上车，家里还以为你丢了！” 等到家的时候，大哥免不了挨了一轮又一轮的数落。 李剑垚暗自给自己鼓了个掌，你看看，大哥在的时候，这种挨骂的事情能轮得到自己？ 大哥，小弟感谢你为兄弟吸引了火力！ 第479章 请按孙媳的标准 十二月五日，周日。 一早起来，奶奶就让家里这几个男的清扫院子，擦窗户，收拾里里外外。 爷爷是不用干活的，背着手做指导很在行。 李剑垚和大伯、老爹还有大哥四个人被指挥的团团转。 凌灵她们三个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蔫蔫巴巴的四个壮汉和一个神采飞扬的老头。 “来啦！” 说着，李剑垚一把丢掉了笤帚，给他们介绍。 “我爷，大伯，我爹，还有大哥！她们三个我同学，快走，我给你们介绍奶奶她们去！” 说完一溜烟的跑进了屋。 奶奶还在那转悠呢，发现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进来，放下了手里的抹布。 “奶，大娘，娘，过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凌灵，她娘是咱们县医院孙大夫，帮我三婶找病房那个！ 汤小双、马岩，都是我高中同学，分别在医学院、师大和外院，跟我同年进的京。 这是我奶，我大娘和我娘。” “奶奶好、大娘好，娘。。。婶子好！” “快坐，哎呀，都是好闺女，三土，你去倒水拿点糖果来！” 三个长辈拉着三个小的，坐下来就开始各种盘问。 吃了没，冷不冷，穿的不多啊，家里都啥人啊，几岁了？ 各种问题接踵而至。 李剑垚取了点吃食过来，然后就看着三个小的被三个大人轮番的轰炸。 “奶，这仨我请过来帮忙布置布置新房的，有啥细致的活儿您指派就是了，别问人家那么多问题啊！” “好，好！有些活儿我老了，倒是没有小姑娘做的利索，待会儿别着急走，跟家吃！ 我孙子做饭可好吃了，你们一定得尝尝！” 李剑垚心想，这三个别说知道了，吃都不知道吃过多少回了。 奶奶让大娘和赵瑜琳两人陪着，拉着李剑垚进了屋子。 跟做贼似的，低声问道。 “这三个你得意哪个？” 李剑垚瞅了瞅奶奶，弯着腰在她耳边说道， “三个都得意，行不行？” 奶奶一巴掌拍了李剑垚一下。 “你个死孩子，你以为这是旧社会呢！我看那高高大大的就挺好，长得就富态，耳垂还大，面相好。 那两个也都好看，你这死小子眼光倒是不错。 不过也不能犯错误啊！” “没事，谈婚论嫁怎么着还得个几年呢，你孙子先把坑给占了，回头再慢慢说就是了。” “得给人孩子点见面礼吧？” “您随便啊，不过别厚此薄彼就行了，书房那堆首饰啥的您看着给就是了，反正都是用来送人的，不用心疼！” “行了，我有谱了，你去看看做饭吧，今天你掌勺，我做不出来你那么多花样来！” “行，您就照着没过门的孙媳妇那样对待就得了，都是老家的人，踏实着呢！ 我先出去看看，买点菜啥的去！” 李剑垚出去淘弄青菜啥的，家里该干活的干活，该聊天的聊天。 等李剑垚回来的时候，里里外外，能贴喜字的地方都已经给贴好了，新房也布置了一番。 床单被罩全都换成了红色的，暖瓶托盘茶具也换了喜庆的颜色。 就连搪瓷盆都是新的，这间房明天就是新房了。 李剑垚在厨房里忙活着，几个壮汉也终于闲了下来，聚在一起抽烟喝水。 几个女人在一起继续叽叽喳喳，一旦聊开了，也就不扭捏了，几个女孩子都是老家那边的，风俗习惯没差别，哄的奶奶眼不见牙。 大娘和老娘悄悄地跑过来，问， “你奶说要给三个丫头见面礼，你咋想的？” “都当是儿媳妇、侄媳妇就对了！” “三个啊！” 李剑垚颠了颠勺，认真道： “要想儿孙多，多娶几个不就生的多了？娘，你就说你想不想多要几个孙子孙女？” “死孩子！那也没有一口气来三个的！” “过了年，到了那边您就知道了，大陆不允许，但是香岛可以啊，你要是想要个外国儿媳妇我都能给你弄来！” 李剑垚的腰上被拧了好几圈儿，感觉自己的皮都要掉了。 饭桌上，三个女孩子碗里都被奶奶她们给夹菜弄的满满的。 这边的爷几个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几个丫头，明天要是没事，一起去吃个饭，家里人来的少，显得冷清了。 这边完事了，回家再办一场，可惜你们上学回不去。 放假了到家里来玩几天，家里好几个姑娘呢，你们准能玩到一起去！” “好的奶奶！等放假了一起过去，到时候您可别嫌弃我们吃的多！” “来就是了，咱大队倒是不愁吃的，回去让家里的猫去逮几只飞龙啥的，那东西吊汤才叫个鲜！” “行，放假了一定过去看您！” 李剑垚插了句， “明天要不请个假，京城饭店，我跟你们说，别看我大哥长得不咋地，我嫂子可漂亮了！” 三人对视了一下，说道， “也行吧，那明天我们早点过来，有啥要帮忙的，奶奶咱们别客气就是了！” “好，多几个人手，也省得我上了年纪忘了事儿，有你们我就放心了！” 等三人要走的时候，被三个长辈拉过去，一人送了三份礼物。 惊的三人连声说不要不要。 “长者赐，不要推辞，让你们拿着就拿着，女孩子不戴可以，但是得有几件首饰傍身！” “三土，你去送送她们，天儿怪冷的，别冻着孩子！” 坐上车的时候，三人纷纷问， “奶奶大娘还有你娘是不是太热情了？” “没事，接着就是了。我跟她们说照着孙媳妇儿媳妇的标准给的礼物，初次见面少不得这些的。” “要死啊你！” “哟哟，你们谁不乐意，我可以带你们回去，亲口告诉奶奶，‘想让我当你家媳妇，做梦去吧！’，咋样？” 三人娇嗔， “滚！” 送了小岩， 然后送了凌灵，最后剩一个小双。 “你说的是真的？” “啥？” “孙媳妇！” 李剑垚停车，看着眼前这个脸上仍然没有多少肉女孩子。 “对，反正到了岁数是要找老婆的，你愿意不？” 小双突然呆滞，没想到李剑垚这么直接。 下了车，直接来到后座。 “不愿意？” 小双摇了摇头，眼前雾蒙蒙。 “我愿意！” “先别激动，要是我要娶好几个老婆咋整？” “那我也愿意！” 第480章 日子过得好慢 小双扑向了李剑垚，老司机这时候自然是要安慰人的。 擦干了眼泪，搂着小双，别看这姑娘看着瘦，可也挺有肉，家乡的水还真养人啊。 “我们那样会不会很不道德？” “去他娘的道德，在我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只有你愿意帮我，顾及我所谓的脸面。 那时候，家里真要没吃的了，我哥为了弟弟妹妹不饿死，饭都给两个小的吃了，自己挨着饿。 口粮就那么多，我父母也不管不顾，只知道自己饿不死就行。 要不是你给我哥找了份工作，我们没准已经饿死了！” 李剑垚拍了拍她的后背。 “你哥是个好的，你也是。可你也不能因为我给你口吃的就以身相许，我没那么下作，不求携恩图报。” 其实李剑垚这个人很有原则，主动追的，送上门的，能睡都可以睡。 这个世界上资源颇多，但也有限，美女也是资源。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人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就被套上一层枷锁。 如果你生在罗马，就不用每天为了去罗马而努力。 如果你没在罗马，会有人不断的鼓吹罗马有多么的繁华，多么令人向往。 这种类似洗脑的声音会不断的在你脑海中重复，直到你确信，罗马就是你想要去的地方。 衣食住行除了基础的生存要素外，莫不如是。 你穿的布衣，有人会说绸缎好，甚至不惜在你的身前显摆绸缎的好处，你信了，殊不知他就是卖绸缎的。 你住的乡间大院，他住的楼房，他说远眺使人愉悦，殊不知他是卖房子的，住了楼房，你连种个菜的地方都没了。 当阶级、消费、价值观被分层定义的时候，原本弱势的群体就会成为优势群体的倾销对象，首先要从观念上让你相信，他们所倡导的、所追求的是正确的，高雅的，高人一等的。 美是可以被定义和修正的。 若以丰腴为美，那人都不会太瘦。 若以娇弱为美，遂有扬州瘦马。 丰腴也好，娇弱也罢，都是为了迎合当时都消费环境。 而当你成年的时候，生理性的需求会带来新的枷锁。 封建社会中，美女是资源，往往有权势的、有钱的人家会掌握更多的资源，也享有优先生育权。 现代社会中，同样如此。 古代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有人把持着大量的资源后，美女就是稀缺资源，是让普通人无法轻易获得的资源。 所以什么三媒六聘，门当户对。 造成资源匹配的不对等。 现代叫人口红利，种族延续，甚至文化传承。 所以彩礼高昂，房子、车子、票子都要有，否则没有人愿意嫁。 实际上呢，可能那些个这也不愿意那也不愿意的，拿捏你的钱包，你的青春甚至你的未来的漂亮女孩子，有的时候也不需要你的包包，不需要你的汽车，不需要你的房子，甚至不需要你海誓山盟的期许，你只要花费200块，就能听她的故事。 行长不知多少个伴侣，皮带歌舞团也不乏多少优秀的舞蹈家。 而有的人美其名曰要丁克，他想丁克？不，有的时候他只是迫于环境以及他的父母的期望，而又无法获得资源的情况下不得不采取的一种方式。 单身男性的凄凉有人会报道，但是单身女性的晚景却少有人问津。 大龄剩男的生活会有多悲惨？ 一个大龄剩男，有份固定的工作，每个月有着稳定的收入，却没有老婆，钱都花不出去，只能给自己收藏满柜子的红酒雪茄，没事钓钓鱼，吃吃烧烤啥的。 没有老婆，脚疼了，就只能跑去洗脚城按按脚，听听妹子的故事。 没有老婆，嗓子疼了，只能跑去ktv锻炼锻炼嗓子，再搂着妹子喝点酒润润喉咙。 想想，多惨！多么的索然无味！ 至少现在的李剑垚是无惧这些枷锁的。 对于资源的掌控和掠夺也不用太顾忌，在这个世界上，就算自己清高，也不能奈何那么多的人制定的潜规则，自己也成不了菩萨，没必要苛待自己。 连自己都苛待的人，能善待他人吗？ 所以，李剑垚认为心思不纯的，睡是可以睡，但不能一直睡。 好赌的爹，生病的妈，年幼的弟弟，破碎的家，还有一个无助的她。 人呐，各种各样，多了去了，菩萨都拯救不过来，何况李剑垚。 至于小双，吸引李剑垚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的坚韧，轻易得到的东西自然不会珍惜嘛！ 小双家境虽然一般，但那股不求人、不认输、不言苦、不做作的劲儿最是吸引人，再加上布灵布灵的大眼睛，开心时真挚的笑容更是能占人心头。 心思恍惚间，小双搂着人的手更紧了些。 “不是的，我已经十八岁了，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我知道凌灵和小岩在你心里也有很重的份量，也知道如果在大陆可能最后只能选择一个人。 所以你说能去香岛，我愿意去，我打听过了，在那里男人多几个老婆也不违法。” 怎么都说十八岁呢，凌灵也是，小双也是。 后世十八岁还没正经走出家门呢，也对，这个时间十五六岁就定亲成亲的也不少，十八岁要是有人较真还真叫老姑娘了。 “你哪打听的这些事？” “我有马来的同学，她家之前生活在香岛，后来才去的马来，我听她说的！” “所以，你还是图我的身子！” 事情都这时候了，还做什么柳下惠！ 吧唧一口，盖个章。 “呐，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以后好好念书，好好生活，有什么事儿都要和我讲，你哥那边你放心，要是工作觉得不满意，我再想办法，其实我在县城的能量挺大的，黑白两道我都能说得上话。” 小双搂着李剑垚，脸又往上送了送，似乎想要继续被盖章。 科学表明，你越不正经，女人越上瘾。 想要让女人对你念念不忘就得给她足够的羞耻感，那么这个时候李剑垚当然是要拒绝她！ “别这么看着我，我得回家了！” “再来一次！” “什么？” 小双咬了咬嘴唇，搂住李剑垚的手又紧了紧。 “亲我！” “不嘛！” 然后就被已经被爱情充满了脑袋的小双按倒在后座上。 讲道理，212的后座一点都不软和，甚至有点硌的慌。 小双回到学校的时候，面色仍然有些泛红。 李剑垚则叉着腿，开车回家。 这日子过得咋这么慢呢！ 第481章 大哥结婚 1965年12月6日，农历冬月十四，宜结婚、订盟、修造、祭祀。 一早，大哥先开车跑去萧家，带着萧南去领结婚证。 然后送人家回去，再折返回来从家里去萧家接新娘。 接亲的时候，用的是自行车，后面跟着的亲友坐的是三轮车。 李剑垚豪气的找了跑三轮的，每人一包喜烟、一小包喜糖再加上半天工。 碍于萧家和大哥的身份，汽车是不合适的，这个时候太张扬了，平日里跑腿儿可以开车，不显山不露水。 今天的日子人多眼杂，汽车一辆是不够，另外就是招人眼。 其实再找几辆车李剑垚还是能办到的，老金那边还有辆车，再找一些部门临时借用半天也能借出来，但那不是不打自招了嘛。 所以包车最合适，接亲、送亲，男女双方都用得到，来多少都能坐得下，反正车子是够的。 当然了，这个季节除了冷点，没啥影响。 接亲的大哥骑着自行车，剩下的李剑垚带着自己爹娘，还有三个姑娘。 人手就这么多了，带着长辈表达男方的重视，爷奶和大伯大娘他们自然是要在家等着的。 到了大院儿，李厚钦赵瑜琳两个一顿操作，礼数够了就算完事。 这时候也没有什么伴娘堵门，求婚献花，长辈们寒暄过后，直接就到了敬茶改口的环节。 今日萧南穿的也是一身军装，作为一个画画的，不穿凤冠霞帔、龙凤褂、秀禾服、旗袍，什么的也怪可惜的。 时代背景和家庭背景决定了穿着。 人群里多是军绿色的身影，萧家一家，除了小樱和周婉，剩下的都着绿军装。 再加上曾家、罗家两家，以及平日里交好的，整个萧家门里门外一片绿油油的。 凌灵她们三个，一直盯着敬茶改口的事，看到萧南的那一刻悄悄嘀咕了几句。 李剑垚听的真切，三个女的说新娘子果然很水灵，李剑垚没骗人。 敬完茶后，就可以拉着新娘子出门了。 唯一有瑕疵的是，新娘要坐自行车回去。 人群涌动，一直要送到大门外。 一溜的三轮车显得规模很庞大。 “各位！要和新人去新房的亲朋，先走一步！ 剩下要去饭店的，请稍等片刻，后面带红布条的车子都可以坐，直接让师傅送到饭店去，招待不周，各位海涵！” 去新房的人也不多，除了媒婆张奶奶，就是老罗这两口儿，萧家萧西代表娘家要上门的。 随同这一遭的还有给新娘的嫁妆，一辆自行车，还有一个箱子，里面布料、手表、首饰若干还有萧北、萧西他们给置办的物件，至于之前想买的什么电视、冰箱之类的想了想还是算了。 不给大件，只给钱，住到哪里再添置来的更方便。 一路去新房，剩下的人都直接赶往饭店，新人要在新房这边短暂停留，敬个茶之后也要动身去往饭店。 总之对于李剑垚来说，这些仪式繁琐极了，还好没有跟现代婚礼那样有些催人尿下的环节，没有什么故事也要硬生生的给你搞出点故事来。 每一对情侣的爱情经历可能都不太一样，但是不一定所有的爱情故事都能让人共情，尬情就特别难受。 新房这边，新人来了，拜会爷奶，再给公婆敬茶，走个环节就行了，新人在萧家人和媒人的见证下收下红包，就算礼成。 把新人送进新房，招待来客喝口茶水，吃点喜糖之后，马上就得准备出发，饭店那边人都快到了，别耽误了宾客吃饭才是正事。 在李剑垚看来，还不如在酒店折腾这样的环节，完事吃饭，回家，各找各妈。 这种环节多数是为了看的，新人累，家属累，看客也不见得有多轻松。 不过还好李剑垚机智的找了这么多的工具人，至少在赶路上不用腿儿着过去了。 京城饭店，宽阔的大厅里一众亲朋好友汇聚一堂，等新人到了的时候，似乎达到了聚会的高潮。 萧家没有知会太多人，可也有些人闻风而来，也不好撵人家，还好饭店有多准备的菜和酒水。 到了这边还要再走个简单的仪式，曾老头当仁不让的宣读了两人的结婚证，代表了两人从此合法。 新人、双方家长坐一桌，双方客客气气，气氛和谐，要不是早就认识，这场面也会挺诡异的。 李剑垚这边，和凌灵她们三个坐一桌，再就是大院里相熟的人家，平日里和萧南玩的好的。 有几个年轻的，男女都有，一脸的桀骜，其中一个李剑垚居然还认识，正是宗楠。 “师弟，又见面了！没想到萧南居然嫁给了你哥！” “哎，师姐这是特意来参加婚宴？” “对呀，我和萧南是姐妹，从小玩到大的！师弟你要不要坐过来一点？” “不用了师姐，坐哪里都一样，您随意，我得先吃口饭了，一早忙到现在，都饿了！” 说完示意凌灵她们别犹豫，婚宴上吃不饱，回头饿的还是自己。 几个年轻人对于宗楠的刻意搭讪显得有点不太满意，更是对李剑垚的不识好歹更不满意。 其中一个端了杯酒，眼神轻蔑的说道， “兄弟在哪里高就啊，不如咱们喝一杯？” “李剑垚咧嘴一笑，小弟不喝酒，您随意！” “这是不给我面子，看你这样子是真饿了！” 意思是李剑垚既不给面子，又像是没吃过饭一样。 李剑垚瞥了他一眼，继续往嘴里塞了一口，喝了口汽水之后才说。 “跟那都没关系啊，小弟没成年呢，不能喝酒。” “切！男人怎么能不喝酒呢！你连喝酒的勇气都没有，怎么好意思穿这身军装？” 尼玛，这是碰到二比了。 “没成年饮酒影响发育啊，这您都不懂？小弟刚好略懂医术，不行给您看看？ 我给你说，未成年人饮酒真的会影响发育，无论是身体还是智力，所造成的影响几乎是不可逆的。 对于造成的头疼这种事情还好说，要是影响了生育，那多痛苦，听小弟一句，酒要少喝，来，吃菜！” 李剑垚就差直接说这家伙是个智障了。 眼前这个家伙一点便宜都没占到，眼里冒火，只蹦出来一句， “你！” “好好吃饭，不吃滚出去！” 宗楠的影响力果然不是盖的，一句话让这家伙偃旗息鼓。 “师弟，这三个姑娘都是哪的，不给师姐介绍介绍？” 第482章 三个娃娃亲 “噢，她们怎么说呢，我老家来的，算是娃娃亲，这次我大哥结婚，过来帮帮忙。” “三个娃娃亲！？你的？！” 宗楠一脸的不可思议。 “对啊，家里男的不靠谱，我爷、我大伯、我爹他们分别给定了一个，您猜怎么着，三个人都忘了跟家里说，等到想起来的时候都一拍大腿，说给定了个娃娃亲。 这不，师弟我也是没办法，承诺了的事情总不好跟人家说又不作数了。 还好师弟我年龄小，等以后成年了再说吧！” 说着还摇了摇头，一脸可惜的样子。 宗楠眼珠子转了转，一脸的不相信。 凌灵她们一脸憨厚，或是偷偷憋着笑，或是偷偷掐了李剑垚一把。 小岩更是，“这位师姐，你也稀罕我家小垚？不行的，咱们三个爹每年都打一架，现在还没分出胜负呢！你爹会打架不？” 这次轮到李剑垚憋着了，这死丫头编瞎话比自己来的还快。 人家爹不但会打架，还会谋略，你们三个爹加一起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大哥大嫂的敬酒终于到了这桌，也算是解了围。 陪大哥的是他的一个战友，陪萧南的是她的一个小姐妹。 主要还是跟这几个李剑垚不咋熟悉的人意思了一下，自己家人就不用客气了。 倒是宗楠和萧南两个悄咪咪的说了几句小话，萧南还往李剑垚这边瞅了瞅。 李剑垚也没去偷听什么的，自己只是不想在感情方面招惹宗楠，并不是对她和她爹有排斥的意思。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用不到三十年就是她爹说了算，自己又没病，没必要搞得那么僵硬。 再说了，拿了落迦岛，自己其实没有称孤道寡的意思，那是为了东大拿的，早晚还得交回来。 要是和宗楠做个朋友，也不是不行，到时候认识她爹也就不怎么费劲了。 只一点，宗楠的大哥宗璞过两年要倒大霉，自己犹豫着是不是要伸把手。 伸手吧，可以收获莫大的情谊，不伸手吧理由也很简单，那货风评一般。 到底是这事影响了风格还是本身就是这样的人也说不好。 风云人物，沾染了，因果太大。 事情都有两面性，在宗楠第一次拦住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些了，到现在还没有个头绪。 算球，到时候再说吧。 萧南举着杯子和凌灵她们三个意思了一下，也表达了亲近，毕竟这是小叔子带过来的人，萧家再怎么不善交际，子女也没有混不吝的货色。 跟凌灵她们表达亲近，就是对小叔子表达亲近，更何况还有李剑垚还帮着萧北老婆怀孕这事儿呢。 老辈子有老辈子的交情，少一辈有少一辈的相处方式。 这边新人敬酒完事，剩下的就随意了，几张桌子间也是不断有人起身端着酒杯，跟这个聊几句，跟那个叙叙旧之类的。 李剑垚对于这些个老头子没啥要巴结的，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倒是他们时不时的说起大哥，从高原到剿匪，从比武到锄奸，一个个在职的想拉拢，去职的说要多亲近。 好像数千年来，技术水平好像增长了，但人情世故仿佛一成不变。 这些老头子，半年后还能像今天这样嘻嘻哈哈的怕是不多了，通通都要夹起尾巴来做人。 婚宴过后，各回各家。 到家之后，李剑垚作为眼下最小的，给各位伺候茶水。 凌灵她们三个想回学校，也被奶奶也拦下来，让先回家歇歇。 这边萧南也不是个扭扭捏捏的，到底有大嫂的样子，倒是借着说话的功夫，问了李剑垚几句。 “小叔子，听说你有三个娃娃亲？” 李剑垚瞅了她一眼。 “嫂子，宗楠让你问的？” “嗯！那有还是没有啊？我看这三个姑娘时不时的往你身上瞄，不会是真的吧？” “假作真时真亦假啊，实际上是我不想招惹宗楠，随口说的。 这三个都是我同学，好几年的熟人了，我这不瞎话一出，她们就知道咋配合嘛。 宗楠我找惹不起，嫂子你也就当不知道具体啥事就得了。 你可是咱家这辈儿的大妇，维护小叔子可是你的责任！” “去！你精的跟鬼似的，还用的着我维护！ 你知道宗楠的父亲？” “知道，你兄弟我又不是死人，该懂得事情哪个我不明白。宗楠再问你就说好像有那么回事就得了。 我哥能娶到嫂子你都是妥妥的高攀了，咱家没那个心思，宗家门楣太高，小弟我怕摔折了腿！” “行了，我知道了。我爹妈和我哥说让让你没事多去家里坐坐，嫂子马上要临盆了，心里还是担心着呢！” “嗯嗯，这个好办，前几天我给周婉姐看过了，身体都好，剩下的时间别磕着碰着就啥事没有。 回头我给你几片人参，进产房的时候要是不好生就含着就行。” 大哥过来把嫂子给薅走了，似乎对于李剑垚在这边嘀嘀咕咕的很是不满。 “德行！李建玮！你今天所作所为我会记住的，娶了媳妇忘了兄弟，你是个好样的！” 耍了一通的李剑垚依然避免不了掌勺的命运，今天人多得好好准备一顿，然后还得赶回老家再办一场。 这顿饭，也算是众人在京的最后一顿饭了。 李剑垚使出了本事，满桌子的都是北方口味，主打一个量大管饱。 车票已经订好了，李剑垚跟着一起回家一趟，自己不回去家里那场得少好多东西，鱼虾之类的是真不好弄。 不说比大姐结婚时候强，但也不能差太多不是。 论搞资源，没人比李剑垚更擅长了。 至于三朝回门啥的，能省则省，主要是建玮的假期也不富裕，还得着急赶回去呢。 部队嘛，没战事还好，有战事哪怕是正在洞房也得立马走人。 饭后，三个丫头要回去，奶奶还是让李剑垚去送。 还是先送小岩，然后凌灵，最后是小双。 小岩还是嘻嘻哈哈，凌灵倒是有些幽怨，被李剑垚悄悄一个努嘴给哄跑了。 最后的小双，等那俩下了车之后就凑了过来，李剑垚索性抓着小手，手有点糙，但人很好。 等到了地方，小双居然说， “再绕一圈！” 李剑垚秒懂，这家伙是要吃个嘴子啊，自己明天就回家去了，回来不知道啥时候，也许到时候放假了也说不定。 只好找个偏僻的地方，安慰了一会儿寂寞的灵魂。 女人这玩意，果然沾上就不好甩开啊，这么聊扯寡人，都不考虑后果吗？ 第483章 回乡 次日，一家人又带着几个麻袋再度踏上征途。 与来时不同的是，这次李剑垚哥俩成了背东西的那个苦力。 李剑垚一直说没必要的就不用带不用带的，可在奶奶大娘她们眼里，能带的还是要带的，又不是没有人背着。 小哥俩也不能指望各自的亲爹不是，只能默默承受这些重量。 走之前往大队打了电话，下车的时候早有兄弟在车站等着了。 自家别的不多，就是兄弟多，十八哥建民开了个拖拉机，把人接回了家。 这次李剑垚没开车回来，实在是单独走不方便，用奶奶的话说，油钱比车票还贵，不值当的，李剑垚也只好乖乖听话。 到家之后，大嫂先是被冲出来的熊和猫吓了一跳，虽然知道家里养了些动物，可这么近的看到熊和猞猁还是头一次。 不用奶奶去呵斥，李剑垚过去挨个安抚了一下，叫它们滚回去待着。 家里三叔三婶、大姐大姐夫、二姐、剑秋剑霜他们几个也跑过来凑热闹。 跟爷奶他们打过招呼几个小的就围着大嫂转悠，尤其是小见颜，赖赖唧唧的问大哥有没有给带好吃的，大嫂有没有给带好吃的，也就她这个年纪不上不下的敢这么赖叽了。 至于那个最小的小叔子，话都不会说，只用两只大眼睛盯着这一群人，有的熟悉，有的不熟悉。 大哥好容易把大嫂给解救出来，同时答应了几个弟弟妹妹好几个不平等条约。 “你们几个小的别闹了，你大嫂刚来家里，让她好好歇歇！” 奶奶发了话，几个家伙一哄而散，纷纷又来李剑垚这边耍宝。 毕竟好像二哥比大哥更富裕。 那边，萧南惊讶于家里的房子，这不比京城的四合院差啊。 更难得的是，村里好像大多数都是这样的新房，外面围墙整齐，道路干净，人有精神头。 比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同学们说的那种三天饿九顿的农村好像完全不一样。 大哥带着她先回了大伯家的院子，厢房有大娘给准备的新房，一应物件都齐全，整个的东厢房全是她的地界，住的房间，起居的房间，还有一间房专门给弄了个画架和一些染料、笔墨之类的。 李剑垚不知道大娘这是请教了村里搞种子那几个人，然后让大伯通过供销社的渠道给添置的。 婆婆当到这个份上，大娘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萧南看着这边的布置，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妈有心了！” 建玮搂着萧南轻声安慰， “咱娘虽然没念过几天书，可也不是个恶婆婆，家里家风正，咱奶教的也好。 明天我再带着你拜访一下另外几房的爷爷奶奶，咱们一大家子，人多，但是亲情味很足。 明天等着收红包吧！” “那咱们要不要准备点东西啥的？” “一会儿我去买就行了，要不我去熊下三土，他那好东西多，还不用花钱！” “你哪有个当大哥的样子！” “自己亲兄弟，没事的！ 这小子坏着呢，当年为了配置止血药，上来就给我胳膊一刀，然后把药粉就给我呼胳膊上了。 别说那药还真好使，后来我在高原，救了我和好些战友的命。 再后来，被我们首长给知道了，这小子把药方给了部队，部队给他开了工资，平日里他还给人瞧病，手里钱多，好东西也多。 比我这个当大哥的富裕多了。 再说，咱们不帮着他花钱，他自己也花不完！” “亲兄弟明算账啊，哪有你这样占弟弟便宜的！” “咱弟说了，他钱多，想用了就吱声，不让我想着公家一分钱，这小子既然敢说，那就是有。 这家里这几套房子，包括建霞那套，都是这小子掏钱建的，要是指望之前种点地拿点工分，连热乎的都吃不上。 当年我饿的直抽抽，带着几个跟我差不多大的把人家瘦的皮包骨的大黄狗给吃了，没几口肉，但是真香啊！” “你可真缺德，狗都不放过！” “你不知道那饿的滋味，后来还是这小子，帮着爷爷出主意，一点点把乡亲们的肚子喂饱了，把我送到了部队。 这小子怕我死在外面，听说我受伤了带着爷爷去了高原，给我带了药，亲手给我治伤，要是没他我也立不了那么多功劳。 我能有今天，说句实在的，都是靠这这小子。 有这样的兄弟，我满足的很！” “那你还想着盘剥人家！” “亲兄弟嘛，我得帮他用用！” 这边李剑垚不知道建玮的心思，就算知道了自己也没啥办法，因为现在真没东西。 明天进城给他去张罗，他也不能等我回来再去见几房老人。 自己操心去吧。 这边大姐和大姐夫都在，李剑垚还问了问。 “姐夫，在咱们村生活还习惯？” “挺好的，都没拿我当外人！” “那就好，有扎刺的不用惯着，直接扇丫的！” 说完就让大姐乖了下脑袋，“别拱火儿，没人给你姐夫脸色！” “得！您是大姐，这胳膊肘子就拐外边去了，回头还不忘给你弟弟一巴掌！” 大姐揉了揉李剑垚的脑袋，的亏是坐着，站起来还够不着。 父亲把手里饲料的活儿丢给他了，秘不秘方的不打紧，主要这个活计涉及到猪和鸡两个大头。 自从和父母说了年后走人的事情，大姐大姐夫也算是接过了村里的产业。 李剑垚是打算等过了风头，直接股改和扩大规模。 到时候资源怎么分配再说吧，这一辈儿里，大哥那边不用愁了，只要不犯错就算是按部就班也能有着不错的前程，就算到时候他老丈人支持自己儿子，李剑垚这边也能给他助力。 剩下的都带走，就剩个大姐，李剑垚心里也是有愧疚的，就算将来手里的产业规模不一定多小，但视野上还是没法和见过世面的相比。 李剑垚知道说不动俩老的，他们也舍不得这块天地，索性不去说了。 小辈儿们耽搁十年，那也算是毁了一辈子，可要是都带走，本来热热闹闹的家里到时候可就冷清多了。 到时候连通信都不方便，也只好李剑垚自己多跑跑了，到时候拍点照片啥的给老人瞧瞧吧。 晚饭是大姐张罗的，二姐打下手，大嫂想要表现一下，被婆婆和婶子们给拦下了。 萧南本以为自己家里人口就算是多的了，没想到嫁过来发现这边人更多，而且关系融洽，家庭和美。 再加上大娘给她准备的那些个东西，一时间感动的不行。 晚饭过后，各自休息，李剑垚住到了自己的床上，安逸的很。 第484章 再办喜宴 红山县城，李剑垚一早就借了村里的拖拉机过来。 先去几个姑姑家看了看，房子收拾的里外都像了样子。 大姑家老太太独守空房，一人看着四个院子，现在倒是耳不聋眼不花，每天乐呵呵的跟街里的老太太们逗闷子。 让老太太告诉三个姑姑，明天家里去吃席，老太太满口答应。 又找徐老三添置了些烟酒，都不用太好的，明天的场面估计比大姐结婚的时候还得热闹。 有去了趟管理局和汽车厂，周厂长和刘处这俩人得见见，顺便丢下两瓶酒，不能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明天还得让他们俩去随份子，人不来钱到了就行。 县里那边，也得过去跟人说一声，自家大爷，知道回不去，但是不吱声就不对了。 一家同年嫁娶两场婚宴，也是苦了随份子的人，不过李剑垚不管那个，无论是人情还是巴结，该通知的得通知，来不来是人家的事情，人情世故不能没有。 至于公社里，下午让大哥自己去给人下帖子得了，顺便去接两个姑奶奶，还有另外几房的姑姑姐姐啥的，一个也不能给落下了。 亲戚之间，往往会因为些小事生了嫌隙，通知到了不来自家不能挑理，没通知到人家，还以为是看不起这穷亲戚呢。 现在这些人倒不至于，几个日子过得不太好的，已经安排两个人工作了，剩下的，就得慢慢找机会了。 李剑垚相信他们倒不至于有什么幺蛾子，自己的那些个姑姑、姐姐们啥性子自己也清楚，老李家没坏人！ 忙完了这些，又给部队和老丁他们分别寄了点礼物，省得欧阳老头没事念叨，这边的人情世故也不能忘了。 转悠了一圈儿，回去的时候，车斗里已经又装上了两头猪的肉和四只羊以及各色冻鱼。 这个季节就这么样吧，村里大棚里有新鲜蔬菜，到时候再添点，本来猪也不用自己拿的，奈何快到了交任务猪和给大伙儿分肉的日子，村里的猪要是被自家杀两头，怕是不够用了。 到了年底，走关系之类的，拿点猪肉，这时候绝对好办事。 所以还是不去祸害村里的猪算了。 到家的时候喊人搬东西，大师傅今天就得上门，做饭手艺好的婶子大娘嫂子们也都纷纷过来帮忙，老李家又像大姐结婚时那样，几个院子热热闹闹。 萧南这会儿也放下了矜持，上午拜会了几房老人，也跟各路婶子大娘嫂子们见过面了，走了一圈，还真没发现刻薄尖酸或是刻意讨好的人。 老人慈祥，长辈关心，隔房的妯娌也不做作，光是长辈的红包都收到手软。 回到家的时候还一直琢磨，啥时候农村也这么有钱了？ 大姐这边拉着她说了几句，比大哥说的细致多了，村里发迹的过程大哥完全没参与，大姐可是从头看到现在。 两个姑奶奶被接过来，几房老人也都过来喝茶聊天，李剑垚又是给这些老头老太太请安问好，亏得自己机智，现在不留长发，不然这几个老的非把自己头发给薅没了。 这些个老人现在一个个红光满面，李剑垚瞧着大爷爷都八十了，身子骨还硬朗着，心里也觉得甚是欣慰。 家里有老人，这一房就散不了。 “小子！你大哥成亲了，下一个该轮到你了吧！有没有看好的姑娘？我们几个老的还想着吃你的喜酒呢！” “三爷，等我成亲了一定还请您过来就是，咱这还带预定的？想喝酒回头我孝敬您就是了！” “看看，还是三土娃子机灵，知道咋回事！你五大爷他们，最近脾气见长了，管起老子来了，这儿子哪有孙子香，回头我也得跟你大爷二爷似的，没事就整个棍子拿在手里。 给老子气受，不让老子喝酒就直接抽他！” “三爷您厉害，五大爷都五十了吧，您让他在孙子面前丢人不也没面子？” “我管他那个！到啥时候我也是他老子！” 给三爷点个赞，然后悄悄的退出战场。 李剑垚可管不了他们的官司，三爷的大孙子都三十多了，重孙子也七八岁了，这会儿跟这斗什么闷子。 怪不得奶奶瞧不上他们有重孙的，臭显摆！ 估计大哥结婚之后，奶奶就该开始催生了，当孙子，逃不开的魔咒，受着就是了。 次日婚宴，上次大姐结婚时候的场面复现，各个厂子的、管理局的、县里的、公社的、供销社的、村里的，还有县武装部的，来的人更多。 天气也给力，没风没雪，太阳正好，流水席在院子里也不显得多冷。 这次大哥的打手就多了，家里兄弟一大堆，够年龄的都拎着酒杯上去了，一整天下来，大哥居然还能站着。 人往往没经历过的事情就会显得小心翼翼，上次大姐结婚给李剑垚累的够呛，这次自己稳坐钓鱼台，啥也不操心，反而轻松无比。 一些相熟的人过来，李剑垚照样指派自己的成年哥哥们上去陪人家喝，还美其名曰哥哥喝的就等于自己喝的。 喝酒的人拿自己没辙，陪酒的哥哥以为兄弟是在给自己介绍，大家都高兴，就挺好。 好容易酒宴散去，李剑垚已经躲起来琢磨自己接下来要去哪调查调查了，是去南方还是北方？ 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左右，要不过了年再说？ 在家待着待个几天还行，时间一长，自己这副做派长辈们看的不顺眼，还得整天窜动自己出去逛去。 家长就是这样，时间长了不见特别想，眼皮子底下放懒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嫌弃。 姥姥也见着了，家里有喜事亲家是肯定要到场的，李剑垚还跟姥姥说了下老舅最近特别好，可踏实了。 其实具体啥样李剑垚也不太清楚。 要是这两年老舅还没个对象，李剑垚就得考虑拿钱给安排一个了。 那么大的人了，生理需求还是要顾及的。 一想到自己找个外甥总操心舅舅的事情，李剑垚就觉得不太舒服，自己这还没开过荤呢。 就气人！ 第485章 挖玉石 李剑垚觉得还是这个年代的结婚流程好。 主要是简单，想太复杂也不现实，为了不招眼大家都乐意低调行事。 不像后世，十里红妆那代表着娘家的嫁妆丰厚，车水马龙，象征着男方的重视。 导致的就是有样学样，没样硬学，以至于催生出婚庆这样一个行业出来。 从婚照到到车队，再到酒店、酒席，整个流程繁复无比。 简单来说那个婚纱照，从小照到大，然后还要挂到婚房里，你看谁居家过日子整天挂着俩人的摆着奇怪的姿势的照片？ 等生了孩子之后，很多孩子都会有疑问，墙上那个奇怪姿势的女人到底是谁？ 她为什么搂着爸爸？ 扯的有点远，但也说明了一个社会现象。 李剑垚是个很怕麻烦，怕有些事情搞得没多少意义还占用时间，浪费精力，甚至浪费资源的人。 回想一下，之前说过人生来就带有枷锁，婚姻也是，现在认为人一定要结婚，十五六岁就开始张罗，二十岁左右没成家就大逆不道。 后来伴随着社会的发展，教育程度的提高和经济结构的变更，结婚年龄越来越晚。 等几十年后，人们三十多岁不结婚好像也稀松平常，甚至一直都不结婚别人也无法给太多指责。 除了能指责的人更少了，或者说指责不动了之外，人们观念的改变才是一个很大的原因。 当然，不排除确实是经济情况不允许。 比如现在，一个部队的军官，没有固定住所，另外一个甚至连大学都没毕业，两人就结婚了。 不去考虑房子、车子、票子甚至孩子的教育。 他们没有这样的压力。 当然，从条件上来说，这俩人算是条件比较好的。 条件一般的也几乎不考虑这样的问题，有个土坯房，跟着大伙儿靠工分过活的人也大有人在。 等过些年分田到户了，有那么几亩地也能过活，甚至孩子一串串儿的生。 几十年后有种观点，说为什么人越来越不爱生孩子，有答案说是因为现在的年轻人的道德感更强了，在自己没有能力给孩子提供无忧无虑的条件的时候，不愿生个孩子去过低质量的生活。 这话，对，也不对。 李剑垚认为是社会的发展阶段和人的思想水平决定的。 比如京大的俞教授和曾教授伉俪，两人是受过高等级教育的人，却因是亲表兄妹，怕基因问题导致子女缺陷而选择不生。 而陈漫哉和罗蕤两位，则是前半生四处飘零，后半生又各种因素叠加，错过了最佳生育时间，却也琴瑟和鸣。 多说一句，罗蕤老师年少时曾拒绝了钱围城的求爱，属于压根看不上他那种。 所以，杨先生特别不爱和罗蕤老师产生交集，醋意十足。 且说，这些文人之间的故事、关系，复杂着呢。 说回来，大哥婚宴之后，只待了一天，就得带着新媳妇走人了。 送嫂子回京，然后就得返回部队。 这次回去职务上应该又会动一动了，有一线作战经验，有指挥经验，又有过数次的进修经历，立功次数还不少，要是有军衔制，现在至少也是个校尉了。 李剑垚算了算日子，还是不能在家待着，顺道和这俩人一起回了京。 到了京城李剑垚没去到处溜达，也没去找女孩子，摸的着吃不着也没啥意思。 看着空间里剩下的那些猴子们，觉得他们浪费粮食，于是抓紧时间去了趟小日子搞了些实验室设备。 空间里有青蒿，提取之法有四种，分别是乙醇法、汽油法、碱水提取酸沉淀法和乙醚浸提法，前三种原料都有，乙醚这玩意容易给自己整昏死过去就算了。 提取青蒿素最重要的是控制温度，至于手法上，李剑垚虽然比不得专业的化学家，但照葫芦画瓢，再加上原料多，慢慢也就提取出来了，还贴心的做好每次提取的记录，就显得很科学。 用三种办法分别搞出来些，然后又查自己的电脑看了看合成法，算了，步骤太长，不搞了。 大不了到时候把这些资料丢出去算了，反正是验证过的步骤，后世不是什么秘密，现在算是重大的科学发现。 要非说电脑还有没有电的问题，车子发动后就有电，空间里也有电，当初在阿毛那零元购的发电机现在还完美的工作呢。 给这些试验品又实验了一次，确定了用量之后，这些猴子们也就彻底失去了作用。 跑了趟交趾，把这些人丢在了南北都能看到的地方。 这样，南边的会以为这是北边绑架杀害的他们，而北边会认为南边的人下作，丢些死人过来，两边自然会争斗不止。 始作俑者清理了这群猴子，深藏功与名。 接下来直接去了帕敢，这个后世以嘎腰子闻名于世的地方。 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腰子，而是为了矿石，这里有着号称世界最大的翡翠原石，号称有3000吨。 60年，辽东曾出过一块大玉石，重量达260吨，后被雕琢成玉佛，置于钢城玉佛苑。 李剑垚自然不会慷自家的慨，去打那块玉石的主意，但是克钦这边就不用在乎了，反正也不是自己人。 落迦岛的山上还缺一尊观音像，没有比玉石的观音像更有诚意了。 按照电脑里收集的资料，这块大石头是在那莫场矿口，64年，缅府将矿产资源收归国有，然后派遣缅府军去开采矿石，玉石生意向来是缅府的重要经济来源。 李剑垚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话，但是自己可以避开和他们的接触，晓行夜宿，到了地方找个矿坑潜进去，然后就可以利用空间来挖土取石了。 空间不但是个居家旅行的利器，挖土更是在行，还别说，这地方的原石很多里面都有玉，李剑垚不管不顾的把石头都收进空间，一路向下挖掘。 在离地面六米左右的地方，发现了一块巨石，神识扫过去，大石头长度在35米，宽12米、厚度8米左右，李剑垚咧着嘴发出淫荡的笑声。 收走这块大石头，速度一定要快，然后跑的还要快，否则一定带来塌陷，李剑垚心神一凝，快速的把巨石收进了空间，然后闪身回到了之前潜伏的山上。 地面轰动一声，塌陷下去一个大坑，同时带来的是周边其他矿洞的塌陷，一时间整个矿场非常的混乱。 这边挖玉石有两种方式，一种是露天的作业，一种则是矿洞作业，不过这边的矿洞支撑做的向来马虎，不然也不会随着那边的震动这边就坍塌。 人们忙着去大坑那边围观以及解救矿洞的人，李剑垚则开心的把库房里的原石洗劫一空。 这边不需要有多少钱，没事他们就瞎折腾，辛苦一点也挺好，毕竟云南还没自己的出海口。 第486章 观音宝像 这边，李剑垚收走了大石头之后在空间里就当场摩擦。 巨大的玉石中，透出的颜色各异，绿、白、黄、冰，絮。 玉佛苑的玉佛李剑垚是看过的，从玉石的质地上来说，这块自然更胜一筹，体积也庞大，可想象一下雕琢成观音的像又好像是一种亵渎。 观音像通体同色最佳，若有杂色，可琢成莲花座、龙龟、净瓶、柳枝等，可这块石头左看右看都不得其形，若是强行雕琢，浪费料子是小事，牵强附会确是不美。 石头倒是得到了，可目的却没达成。 想了想，要不然还是汉白玉吧，那玩意料子好取，就算是雕琢不尽人意也可再取石料制作。 而且同矿的汉白玉石料可以分体雕琢，像积木一样把石像搭建起来，这样的话，可以在石料内部填充铜棒，以避免雷击损毁。 落迦岛之地，虽然没有地质活动和台风的威胁，但常年高温多雨，雷雨的天气也颇多。李剑垚的想法是置佛像于山顶，这样佛像可以环顾落迦岛周边海域，成真正的南海观音之势。 李剑垚不信任何教派，但佛像于南海，给花族的象征意义要大得多。自古以来花族自有南海观音的叫法，矗像于南海之中，也算是应了风俗和古语，对于将来合并为一有着莫大的帮助。 在这方面，李剑垚就显得用心良苦了。是要把神话和现实相结合，造成事实就是如此的现状。 其实，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有人可以为之。 比如，古时独尊儒术，强调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比如，帝王向来要强调君权神授。 比如，越猴子的历史书中不断强调苦花族之淫威久矣。 再比如，每年的横店都会有大规模的鬼子死于各种愚蠢的战斗中，要是没有市场，要是不让我们刻意去记住那份民族的苦难史，是完全不会如此的。 当然，对我们来讲，这样做也是祖宗留下的智慧，史书上亡其国、灭其种、绝其苗裔向来都是一笔带过，而一旦吃了败仗，就要大书特书，务必让子孙记住如此奇耻大辱。 就比如楼兰，不过蕞尔小国，处于丝绸之路上的一个节点，夹于匈奴和汉朝之间，左右逢源摇摆不定，时而臣服于汉又和匈奴结盟。 在杀了汉朝的商人和使者之后，彻底激怒了汉朝，进而派大军讨伐。 但楼兰并不是亡于汉军，但千百年后，中原猛将依然拿人家说事儿，什么不破楼兰终不还。 水多了，观音像的意义就是这样，要造成自古以来的事实。 另外也是为了日后落迦岛的经济发展考虑，天下教徒何止千万，每年来个几十万人就够岛民人吃马嚼了，何乐不为。 后世不乏巨大的观音雕像，其中以花岗岩制成的东莞观音山雕像和三亚南山海南观音像最为有名，其中一个高33米，三亚那尊像更是高达108米。 不过在陆的像和真的在南海的像相比，自然是落迦岛这边的更符合传说。 汉白玉国内的产地就比较多了，像京城房山、湘省耒阳、晋省临汾、冀省白石山以及云、贵、川、闽等地都有质地上佳的汉白玉产出。 李剑垚向来不喜欢祸害自己的国家，这种东西哈斯坦和枫叶国以及南澳等地也有，随便收不用一丝愧疚，何必这个时候在国内招摇，没准还会累及矿场的人。 想了想，还是去哈斯坦合适，买也好，直接收也好，都行，空间里很多的卢布现在这个时候货币价值比解体之后高的多。 自己会俄语，倒也不怕语言不通，而且那边不止有汉白玉，还有白玛瑙、和田玉、蜜蜡玉、青白玉、翡翠等宝石，除此之外，这个地方还有好马。 空间里那些马儿虽然健壮，可这时候谁还在意马儿多呢，再多也能养得起。 回头在香岛，马会里也得有几匹自己的马，那玩意是身份的象征，跑马地赛马也是香岛人民喜闻乐见的娱乐形式，总是要玩一玩的。 另外，落迦岛那么大，养上几匹马也不费劲，修路的话一时半会儿也修不了多少里程，总不能在岛上来几次瞬移，这玩意还是得避着点人的。 这时候的阿拉木图，充满着大毛特色，各色毛氏风格的建筑矗立其间，虽是冬季，但是气温却不像京城那么寒冷，最低气温也就零下七八度的样子。 李剑垚金钱开道，租下一处院子，然后找本地的中人、商人，求购汉白玉、玉石、宝石以及宝马。 价格上给的足足的，有中间人操持，一切都不用费心，东西源源不断的运过来，又不断的进入到李剑垚的空间里去。 李剑垚花费了大量的卢布，收了大概半个月的物资，然后悄然远遁。 回到京城后，整日闭门不出，每天躲在空间里打磨石材，数日后，空间里一尊高达33米的汉白玉观音雕像矗立在空地上。 传说观音有三十三个化身，遂取33米之数，三面像环绕，宝象庄严，细看似乎和奶奶的面相有些相似之处。 象为站立姿势，双目微闭，端庄慈祥。 一面右手持杨柳，左手持净瓶，象征原谅与仁爱，代表观音菩萨以杨柳枝和甘露撒向四野，福荫四海。 一面手提鱼篮，篮中鲤鱼活灵活现，另单手定印，表示福音广济天下。 一面怀抱一个婴儿，单手定印，身侧立个孩童，是为送子观音。 将来，落迦岛上也可以开一家医院，专以中医法门济世救人，再配合李剑垚的药，不怕顾客不盈门。 岛上的民众虽然免费医疗，可一旦这边治疗不孕不育效果极佳，那外地的人过来求医问诊的数量也不会太少吧？ 到时候多收他们点钱财，也不是不行对吧？ 再加上往来的游客的口口相传，以及到时候通过各路媒体做做广告之类的，再加上送子观音的巨大雕像保佑，那一定灵验的很。 总之为了人类的健康繁衍，李剑垚也算是煞费苦心，当得功德无量。 换个角度来说。 赚钱嘛，不丢人。 第487章 原则上没问题 雕琢好了石材，李剑垚这才从空间里钻出来。 三个丫头的休学申请也不知道走到哪一步了，计划是年后再开学就不过来了，这事务必抓紧。 周末这三个家伙又来到家里，李剑垚照例给准备了一桌子饭菜。 饭后，李剑垚主动发问。 “你们休学的事情咋样了？” 三人摸着肚子眼睛滴溜溜转。 “我那边办好了，学校那边说要是实在有事，可以休息个一年半载的。” 凌灵说道。 “你们俩呢？” “老师说再研究研究，原则上是没问题的！” “我那边也这么说的。” 李剑垚笑了，这尼玛原则上是没问题的，这俩傻丫头居然没听出来言外之意。 “你俩啊，一会儿我给你们俩各自准备点酒肉，办事的老师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这边是男的。” “我这边是女的！” “得，女的那边，多加两袋奶粉，男的这边再带两条烟过去。 今天就去，马上要放假再加上过年了，感念老师这么辛苦，学生身无长物，恰好家里来人带了些吃食，想着自己不善厨事，怕糟蹋了东西，就麻烦老师帮着处理处理，也算是帮了学生的大忙了。 手续的事情还得让老师多费心，家里来人又催问了一下，自己也无可奈何。 诸如此类的话一说，等过几天手续就能下来了。” 俩人傻眼，送礼求人还能这么说？ “别看了，他们说原则上没问题就是说事情是可行的，但是为啥要先给你办呢，拖到最后了再说不也行？ 自古求人办事，在地位不对等的前提下，弱势一方总得表示表示，总不能上来就说这事儿你给我办了。 那是上官对下属的言辞，咱们找人办事不能不懂规矩。” 俩人琢磨了一下，好像很有道理，纷纷点头称是。 这俩人跟凌灵不同，凌灵老娘是医院的，还是妇产科，一般生孩子之类的都要讨个吉利，免不了给大夫塞点礼物。 有认识的上门也不会空手来，耳濡目染下，凌灵自然知道这些事情。 而小双家里小门小户，饭都吃不饱，父母又是个不靠谱的，没人来家送礼，他哥要是会送礼走关系，也不至于就知道闷头干活儿。 至于马岩，父母双职工，自己又是个没心肺的，向来不考虑这样的事情，一时估计也没想到这一层。 李剑垚去库房翻找了一圈儿，给准备好物资，交到了两人手上。 “去吧，赶早不赶晚，今天就把这事儿给办了，要是不知道办事的人在哪就打听打听，我送你们过去，事儿办利索了，年后去香岛直接上学了。” 现在休学也是符合政策的，原因也是五花八门，比如因为身体原因、心理原因，家庭原因等等。 休了学，明年就都不上课了，然后长达十年的时间，谁还会想起来这个被丢在档案室的休学生。 但不能不告而别，将来回来仍然是合法身份，李剑垚不在意这些，但总是要给各自家庭一个交代，不能拐带着人家闺女说跑就跑，甚至成了外国人。 李剑垚送完了俩人，风驰电掣赶回来，凌灵笑吟吟的坐在那， “你还真是，一句话就知道办事的人是什么意思。” 李剑垚过去一把搂住， “你那边老师没难为人？” “没有，我说暂时克服不了解剖的心理影响，老师问我要不要转专业，我说想休息一阵子，回家走走看看没准就能适应了，老师也就批准了。” “你看看，还的是你，冰雪聪明，有理有据，心思细腻，温婉大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然，今天陪我一起睡？ 我一个人害怕！” “不要！你这个人一点都不老实！” “瞎说，我最老实不过了！” “那你的手干嘛呢？” “嗯，手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不要脸！” “哎呀！ 我大抵是病了，好色吗？ 我不觉得。 只是花开的正艳，我不欣赏，倒显得我不解风情。” “你能把不要脸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也算是个人才！” 凌灵搂着李剑垚的脖子，眼睛像月亮一样明媚，双目含春，双颊泛红，尤其是这家伙居然伸舌头舔了舔嘴唇。 要了命了！ ~~ 次日，别问，啥也没发生。 次日，李剑垚先去了趟后面，把老金和虫哥两人给放了假，在这边这些时间，这俩人又是收房子又是收古董的，确实解放了李剑垚的双手双脚，院子里的各个房间都要快被堆满了。 这些个物件，都有清单和拍照留存，也不怕丢了，就算是都收进空间里去，也得明年五月份再说了，自己还真说不好到时候会发生些啥事。 大金已经被金老头给送到香岛去了，回头还得把他那些要带走的物件一起给带过去。 老于那边又去了一趟，给这老家伙带了些粮食和肉，这家伙这些日子也没少帮着李剑垚划拉东西，总不能把他给忘了。 带着些食材又去了王长安那里蹭了顿饭，黄、郁夫妇如今也租住在他这里，李剑垚以晚辈礼客气了一番。 王长安这边多是文人墨客，写小说的、画画的、玩音乐的，论教育或是文化功底，这帮人少有人比得过，但论政事这帮人不堪其用。 落迦岛那边缺人缺的厉害，但是这帮人一个也帮不上忙，而且跟他玩的不错的人最后都被放回来了，虽然吃过些苦，但没有性命之忧，李剑垚也只好尊重他人宿命。 晚饭去师父家吃，跟两位又聊了一下。 “师父、师丈，考虑的如何了？” “我们俩倒是没什么牵挂，老爷子那边有你舅舅照顾着，可如今出去也不方便吧？” 李剑垚一听这事儿有门儿，到底还是被前些年的事情搞得有些阴影了。 “不然，以师父身体有恙为由，需要出去治疗如何？之前的事情给我师父吓着了，现在复发了，您也无心工作。 都知道您两位琴瑟和鸣，这个理由还是很充足的。 退一步讲，您两位的薪水虽然在现在来说不算少，可比之前在外的时候确实不多，要说日子过得去也就算了，可时不时的整上一整，提心吊胆的，多没劲。” 罗老师一筷子敲了李剑垚一下， “我们啊，知足，早些年颠沛流离，从南到北，又从北到南，好容易过些年不用动弹的日子，要是没有这些糟烂事，过得也挺开心的。 我还是舍不得那些个学生啊！” “师父，按您的年纪，都快到了退休的年龄了，虽然从教这种工作越老越吃香，但那是在自身安全有保障的前提下。 眼下风声确实有些紧，我也是怕有点什么事，您这边看在师爷的面子上还好说，也不好对您一个小老太太下手，可我师丈就算是在研究所，可也光芒太盛，早年又从万军从中抢得美人归，里外也得罪了些人。 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群众里面也有坏人啊，到时候再给师丈来那么一下，可不是年轻那时候了，我怕他老人家身体遭不住，也怕您这边关心则乱。 君子不立危墙，您说是不是？” 放下了碗筷，两位经历颇多的人低头不语。 李剑垚的话精准的击中了两位的内心，其实也是事实，以陈漫哉的丰姿和气节，就是不堪受辱而自绝的。 “行，先过个年吧，让我们陪陪老爷子，年后把工作的事情交一交，我们出去治病去！” “得嘞，家里值钱的物件师丈您要是不放心就扔到我那去，我有办法保证原样给您保存着。 书籍、手稿之类的，您再看看，有些不合适留的，也都交给我，保证丢不了。 回头我亲自接您两位出去！” 第488章 当教授活得久 说动了这两位，李剑垚觉得很开心。 这不外交大臣再加上文化和教育大臣不就有了嘛。 有李剑垚在，俩人身体倍儿棒，再干个三四十年都没问题。 再说了，罗老师这身体，就算在病痛和精神的折磨下都活了八十多岁，这次怎么着突破九十应该没问题吧？ 李剑垚发现很多教授之类的，精神活跃的知识分子其实寿命都挺长的，这些人通常都不是按照五十多、六十岁退休的。 常在退休年龄到了之后，学校返聘回岗，还在岗位上发光发热十几二十年都是常有的事。 像京大的法律系的老爷子芮教授、社会学的费教授、哲学系的罗教授、物理系的周教授，就连精致利己的哲学系的冯教授个个都活到了九十岁以上。 罗老师在学校的人缘非常的不错，一旦被李剑垚给骗过去了，帮忙介绍几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一方面能给落迦岛积累点人才，一方面也能让有些真有本事的人避免十年的蹉跎。 人才嘛，有个十年左右的时间也足够用了，想想，一个市长都不一定在一个地方连续待个十年。 落迦岛那边，其实就是个小号的乡镇的规模，也不用设置太多的部门，但有些岗位还是不可或缺的。 比如外交事务，这个涉及到和东大以及周边的关系，闷着头继续让岛民过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也行，但李剑垚的目的是让这块地成为东大将来实控南海辐射周边的桥头堡。 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的，就算不设立军队，这块地方也要有一定的国际地位，所以外交必不可少。 剩下的就是教育和民政，教育可以教化岛民，文化认同。 民政方面，别人有的也要有啊，得有电、得有港口，得有贸易，得有一定的轻工业满足居民日常的消耗。 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日常的物资总得有个基础的保障，贸易倒是也可以解决，但是也要考虑成本啊，至少目前指望着税收可不现实，岛上没有企业，也没有工业，总不能指望着去收农税，那咱成啥人了？ 再说，从人口方面考虑，现有的两万来人，根本不足以支撑起来经济的自我运转，想要更好的日子，还是得发展才可以让自己不赔钱。 好的一点就是，实际上岛上不需要那么多的部门就可以完美的让各种事物自行运转。 比如治安方面，按照现有的人口规模，有几个治安警察就可以了。 部门多了，靡费颇多，还得有个所谓的官儿，在李剑垚看来完全没必要。 至于外部的威胁，谁来威胁李剑垚就去谁那偷家，大巴掌拍死几个就没威胁了。 现在东大还没有蜕变成基建狂魔，但是人还是不缺的，到时候让人出面和东大去谈，先把电厂给建设起来，先得满足有空调啊，挺热的天气，李剑垚是绝对不想住在屋子里还要受罪的。 有了电，再考虑修路和建设港口的问题，现在也没有挖泥船，岛屿周边的水深目前还不能满足大型船只靠岸，这对于之后的进出港影响非常大。 在南海的十字路口上，有个大点的港口很有必要。 可就这个时机，是个大问题，之所以下乡，是因为经济危机，财政赤字，企业规模缩减，岗位不足。 如果，是说如果把人口转移到这边几个岛上来，是不是也算疏解人口？ 可名不正言不顺，这时候一个是落迦岛以及另外一些岛上没有什么基础设施，另外就是这现在根本不算国内，人口再没地方吃饭也算是资源，东大一定不会轻易放手。 再就是以现在的实力，东大好像也扛不住各种压力，个人行为谁也不能说啥，要是官方行为，那就从某种程度上造成了“这个地方是我们的事实”，暂且不太稳妥。 这毕竟不是21世纪，现在连凑个舰队都寒酸，势力范围覆盖不到这边。 还有就是咋跟领袖说啊，说自己有超能力？ 那肯定不敢说。 想到这儿，李剑垚火速前往了香岛，找秦羽和许虎这几个人。 “今天来是有个事儿跟你们说一下，落迦岛那边缺人，咱们兄弟有愿意来的，尽管来，有愿意拖家带口的，也欢迎。 现在大陆靠天吃饭，地少人多，再有个天灾啥的免不了挨饿，去了那边就不一样了，那边现在人少，地多，而且全年都可以种植粮食、水果、蔬菜，实在不行还可以打鱼摸虾，总归是饿不死的。 有愿意迁过去的，组织组织人手，可以迁过去。 那边不交公粮，也没有冬天，保暖的东西不用准备，这样下来能省很多的生活成本。 唯一不好的是有点抛家舍业，所谓故土难离，不愿意去的也不勉强，愿意去的，你们给安排，派船送过去。 家里有兄弟、有手艺的、读过书的也可以过去，回头那边肯定要组织点生产型的企业，都有用武之地。” 几人看的面面相觑，打了几个眼神官司之后问道。 “老板，拖家带口的，也不太方便吧，破家值万贯，到时候家里那些东西咋办？” 李剑垚翻了个白眼。 “家里要是有万贯家财还至于远遁万里讨生活吗？愿意去的，直接拍屁股就走人了，哪有那么多的事儿？ 先说好了哈，撒泼打滚的、泼皮无赖的、不讲道理的一概不要，那边有法律，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要是犯了事儿或者不可理喻的，老子一巴掌拍死了也白死。 那些土地从法理上来讲都是我个人的，实在不行就撵走，那些个原来是爪哇、马来的人还可以驱逐，甚至回到他们的祖地去。 新去的这些人想要再回老家可不一定行得通，我那还好说，老家那边可是解释不清了。 所以，兄弟们也别啥人都往那边划拉。 你们都是部队出来的，组织性纪律性自然是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也有，这点我不担心，那些个平日里无理辩三分的人有时候讲道理不一定讲得通。 那边现在人口不多，产业也薄弱，但好在生活自由，成本极低。 等过些年再加人的时候，也得有一定的门槛，要么是手艺人、要么是工人、要么是念过书的，光吃饭啥也不会的肯定不愿意要，当然，有消费能力的另说。 你们琢磨琢磨吧，人生其实也没啥意义，有吃有喝就是最基本的需求。” 说完了这些事，给几个头头又发了年终奖，又到了年底，这种事情不能落下。 再就是让地产那边，找些苏州匠人，回头得在落迦岛那边搞个苏派建筑，到现在也没个正式的官邸，总住之前爪哇留下的房子不太舒服。 况且，把师父给骗过去之后也要有个好点的住所，她们没孩子，将来是要给她们养老的。 老舅那边李剑垚也去看了一下，不过没露面，现在老舅已经摆脱了工地小工的身份，手底下也有几个人了。 李剑垚让负责看护他的人传了话，让他写封信给姥姥带回去，这边的事情就算是暂且这样了。 第489章 玛丽的心术 发年终奖就不能忘了意呆利这边。 法比奥看家兢兢业业，总得给点表示，家里那么多人，再加上农场那边也有不少人，该表示都得表示一下。 这边有农场的生意，已经不需要李剑垚再往里面投资了，至于之前买的那些设备和对农场的改造，从成本上来讲都可以慢慢拉平。 两个老厨子春光满面的，也不争抢了，李剑垚来了，俩人凑一起给整点好吃的，知道李剑垚这人神出鬼没，说不定哪会儿人就跑了。 去伦敦开餐厅的事情已经交代好了，年后就可以启动，反正自己天天吃土豆菜叶子是受不了的。 瓦妮莎在伦敦，意呆利这边都是卢卡在负责，有完整的人事和财务制度，倒也不用担心钱没了，再说他也不敢，在西西里，托马斯说话还是非常的好用，甚至要找你的麻烦都不用跟你讲道理，直接弄死就完事了。 让法比奥安排，给托马斯送了些酒水之类的，也算这边的人情世故了，自己没事不想去他那里，那家伙整天的脑子里只有女人，自己怕被他带坏了。 这边待了两天，然后直飞伦敦，李剑垚每次去伦敦都是从这边坐飞机，根本不给那边什么非法入境的借口，玛丽还好说，菲利普这个货总是爱挑刺，自己不想搭理他。 这次去仍然是给玛丽她们半年的药量，她们对于保质期的概念还蛮深的，一下要给个一两年甚至三五年的药丸子接触下来的时间就少了，感情不就淡了嘛。 乔治这个家伙去了澳洲学习，这会儿也是刚回来，李剑垚答应带给他的熊皮大氅兑现了，让这个货高兴的直蹦跶，嘴就没合上过。 当他看到给安妮的北极熊皮的大氅，白的几乎透明，柔软又漂亮，咧开的嘴闭上了。 感觉自己好像有点被区别对待了。 “垚，我之前是说的想要个黑熊皮的，对吗？” “对，你说的没错，我去了趟阿拉斯加，特意为你捕杀的黑熊，然后找人制作的，你不喜欢？” “不，我很喜欢，不过我看你给安妮的这个好像更漂亮！” “我觉得，作为哥哥，嫉妒妹妹的衣服好像不是很绅士，再说，你一个男人披着一个白色的大衣，像个白熊一样，你不觉得这样有些娘们唧唧吗？” “娘们唧唧是什么意思？” “就是像个女人，没有男人气概的那种！” “噢，不是，我只是觉得白色的漂亮，没有成为女人的想法，我发誓！” 作为不怎么分性别的源头，乔治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取向的。 “所以，漂亮是用来欣赏的，不是吗？” 得到了北极熊大氅的安妮乐得也合不拢腿，吧唧一口亲在了李剑垚的脸上。 “谢谢你，垚，我没想到你能带给我这样的惊喜！” 李剑垚擦了擦脸，这样的姿势还好没被菲利普瞧见，不然又得找自己的麻烦。 “安妮，你作为一个公主，想要这些东西还是很容易的。” “可这是你送的，意义不太一样！我很喜欢！快跟我说说，你是从哪的来的这个，居然一点伤好像都没有！” “话说，我为了乔治说的熊皮，去了一趟阿拉斯加，就看到一个大白熊在追逐海豹，然后我。。。。” 虚虚实实的给安妮讲了下猎杀北极熊的壮举，这个十五岁的安妮如今已经有些长开了，脸上的雀斑也好像少了很多，身高更是比玛丽还要高了一点，看上去青春洋溢。 和乔治和安妮聊了好一阵子，又吃了顿饭。 玛丽这边又私下跟李剑垚聊了聊，表达关心和感谢自然不说，李剑垚也直接坦白了一下落迦岛的事情，态度什么的不重要，她承认和建交才是重要的，老牌子帝国面子很大，很有用的。 “玛丽阿姨，前些日子我得了几个岛，蒙岛民不弃，让我主导当地民生，现在的问题是岛上基本没有什么基础设施，民众生活多艰，若有需要进口的机器设备，您看到时候能否行个方便？” 玛丽对于这件事知道的不多，倒是知道爪哇的变局，至于那些岛屿被李剑垚划走的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见李剑垚主动来聊这个事，心中自有沟壑，正直的事情表面上玛丽已经不插手，但王室一直操控经济，很多事情还是需要王室的首肯的。 “爪哇那边的土地？” “是的，这事情瞒不住，我也没想隐瞒。二哈托整变不管我的事，但是他对花族下手是我不能忍的，所以我对他使用了一些暴力手段，让南洋花族有个栖身之地。 从历史上来看，花族已经在数百年前在南洋诸地生活了，清洗这样的事情我印象里还是在小胡子在世的时候。 没想到二哈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过他也得到了些许惩罚。 现在的问题是原纳岛，现在叫落迦岛以及周边一些群岛都在我的手里，人口倒是不多，可总不能让这些人继续刀耕火种，捕鱼摸虾的继续过日子。 我也有些家资，会在一些基础的民生领域进行投入，还是希望能够得到一些帮助的。” “你知道的，大鹰在阿三、缅、马来这些地方算是有些影响，但爪哇是尼德兰的势力范围，这事儿朱丽安娜会更了解。” “我理解，所以现在也许是到了朱丽安娜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希望能从博物馆中找到一些当初花族在纳岛的一些历史情况，道歉的事情也不必说，都过了几百年了，希望朱丽安娜尊重历史就可以。” “哈哈，你这个滑头，是想让我做说客，让朱丽安娜承认和说明那片区域不属于爪哇，并且承认你的国王地位？ 也是，你和安妮同龄，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土地，虽然你是个东方人，但我可以不阻拦你们的交往，前提是鹰国要在那里有一定的影响力。” “安妮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但她现在还小，不一定懂得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一生，这有点太早了。 其实我也不太在乎朱丽安娜是不是能够兑现承诺。 在我的理解里，那一片没有一个能打的，我能从二哈托手中把土地抢下来，就有能力保住那些土地。” 开玩笑，跟老子玩帝王心术，拿安妮当空头支票，殊不知自己对安妮还真没啥想法，东方美人才是自己的菜，洋马偶尔来一口也行，总归不是正途啊。 “没想到你一个医生，手中却握着屠刀。” “握什么刀得看处在什么环境下，我能为了乔治的熊皮跑一趟极地，也能为了玛丽阿姨你不远万里给您送药，也能为了数百万花人阻拦二哈托。 有时候我也在想，自己是不是个神经病。” “哈哈哈，都说东方人没有幽默感，可你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你真是个有趣的孩子！ 什么时候你举办仪式，我让安妮和乔治过去观礼？” “暂时还没这个想法，倒是谢谢玛丽阿姨的好意了，等那里建设的差不多，我再邀请他们去玩吧。” 玛丽到现在也不知道李剑垚到底有什么能力，底牌是什么，但她知道，一个有着神乎其技的医生对她来说意义完全不同。 虽然她还没到考虑自己的寿命问题的时候。 但为啥你正常活也就六七十，他们能活百八十？为啥有些人非要上什么劳力岛，就连霍金那个一指禅都要去，真是为了美女？ 两人聊了什么，但好像又什么都没聊。 给朱丽安娜的药丸子拜托让玛丽找人给送过去，李剑垚不打算再去一趟了。 双方也都知道，现在是丑毛争霸的时代，日不落无法再复现辉煌了，所以李剑垚敢说，玛丽也不会大嘴巴到处去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也许直到这地方出现了争端，才是大白于天下的时候。 可李剑垚觉得，即使有争端，也能让各路势力伸过来的爪子都断掉。 第490章 回家过年 离开欧洲，去了一趟小日子。 这边就没什么好说的，斯蒂文按部就班，除了捕鱼就是买船，再就是按照李剑垚制定的路线去发展港口服务和物流事业。 这个时期，北海道渔场的渔业资源实在是太丰富了，鲸海里也有着数不清的鱼。 这些渔获捞上来就是钱，简直像是白捡的一样，只要有船，想赔钱也是很难办到的事情。 斯蒂文有分红，但年终奖这种东西他还是不会拒绝的。 不过李剑垚拒绝了他请客去泡温泉的好意，自己好容易保持的处男之身不能便宜小日子的娘们。 平野章和竹内半次郎那边也看了看，有些人对于黑道事业还是非常的擅长的，这俩人凑一起绝对是绝配，虽然头顶上有个神秘的老板，但是老板也不管这些事儿啊。 现在整个北海道和本州到处都有白虎会的身影，这俩货已经从一个地区级的雅库扎头领，成为了一个巨型的雅库扎组织领导者。 李剑垚要见他们是让他们不要忘记自己，尤其是现在通讯条件比较差的情况下。 自己无所谓他们怎么去发展，甚至用钱、用暴力等各种手段，他们只要记住当初自己拍死竹内熊的凶残就行了。 只要掌控资金，他们也翻不了天。 对于小日子，李剑垚其实想法不多，也知道自己根本忙不过来，但就是看着不爽，总得有些自己的势力。 再说了，自己又跟钱没仇，能赚钱的事情不赚白不赚，以后科技水平更高了，零元购的风险就大得多了，也不能总用这一招。 ~ 李剑垚回京的时候，已经快到了放寒假的日子。 这次李剑垚准备和三个丫头一起开车回去，虽然冷了点，也比火车能强一点，这个时候火车上人也不少，姿势还都挺诡异的，行李架上，车坐下面也会有人。 讲道理，这时期的运输条件有限，我们时常嘲笑阿三火车上下里外都坐满了人，这边我们也没好哪去，只不过没有阿三那样挂在外面那么嚣张罢了。 毕竟，过隧道的时候人挂在外面容易嘎了。 车里冷不怕，李剑垚一人给了一件北极熊大氅，三个丫头穿上之后跟个大白熊似的。 女人向来对于这种毛茸茸的东西就没多少抵抗力，一边披着，一边手摸来摸去，喜欢的不得了。 “喜欢就穿着，回家穿倒是张扬了些，对你们不太好，这个时候不要惹人眼，回去之后我帮你们收着，等啥时候穿皮草不让人唧唧歪歪的时候再穿也是一样！” “香岛的天气能穿吗？” “不能，那里不用穿棉的，天气不冷，去了你们就知道了。” “那你不去吗？” “我有别的安排，不过我到时候会去看你们的！” 一路上闲聊着，除了上厕所基本没停车，到承德府的时候，李剑垚带着三人又去了那个胖大神那家饭店，吃了顿气锅八仙。 还是冬天吃这个舒服，吃完暖呼呼的，再次出发。 等到红山县城的时候天色已经不算早了，冬天日照时间短，李剑垚把人送到家之后自己抓紧时间往家里赶。 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饭口，奶奶一边埋怨自己一边跑去给擀面条。 李剑垚贱兮兮的围着奶奶牯涌了一会儿，被撵出了厨房。 面条端上来奶奶还喋喋不休， “这离过年还有一个礼拜呢，你舍得跑回来了？” “外面再好，哪有我奶做的面条好？” “你这嘴啥时候这么甜了？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奶给你治治？” 李剑垚的脸被老太太给掐住，面条都掉地上了。 “奶，放手啊！” “你个死小子，前几天有你一封信，海南来的，我们也没看，是不是你说那个事儿？” 说着找出来递给了李剑垚。 李剑垚打开之后发现是一张调令，老丁头让人办的事这算是齐活了。 拿着这张纸可以让县里开出介绍信来，回头再拖家带口的走人就行了。 “对，奶您看看，正好这些日子再琢磨琢磨，到底谁走谁不走。 过完年好安排人出发，从南到北，路挺远的，光在火车上的时间都不短。 一旦过去，通信啥的都不方便，您老到时候想孙子孙女可见不着。” “走，能走的都走，你心理有谱就行，窝在家里没前程，照你说的再来点啥咱家小门小户也遭不住。 你之前谋算的那几幅字算是给家里塑了金身，奶能看明白。 带他们出去，奶也明白，我和你爷身体好着呢，十年八年的肯定没啥事，有啥风波这么多年也都过去了。” “奶，本来儿孙满堂的，有这一遭，我一下子把人都给整空了，身边就剩个小的了，怕你冷清。” “冷清啥，一天叽叽喳喳的，都走了那叫清静，我还巴不得呢！” “咦！又说那话！我不走啊，除了上学，年节的我还回来呢，到时候您最宝贝的孙子陪着您！” “你可拉倒吧，你贴上毛比猴子都精，回不回来我都不担心。 快吃吧，吃完赶紧睡觉去！” 李剑垚吃完面，洗洗躺在床上。 这个年估计是家里人口最齐全的年了，虽然大哥大嫂不回来，可家里的孩子们都在，现在吃喝不用愁，老人就剩子孙绕膝这点快乐了。 要不是这个年代特殊，也犯不上整上这一出。 人去了香岛，正常来说最少也得十几年的时间再难返回，这也是为啥李剑垚非要让老丁弄张纸的原因。 到时候找个机会还是能回来的，只是正常来说前两年风声鹤唳了些。 就算不用这些程序，李剑垚也能带着人回来或者带着爷爷奶奶去那边，不过前提比较吓人，最次也得迷晕了才行。 那样的话无论是谁都会觉得发生了什么灵异事件，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就连香岛的那些产业自己都没打算告诉他们，一个酒水行，先凑合着过日子得了。 要说这也是咱的，那也是咱的，他们如何能够接受？ 还有就是几个小的，作为工具人，他们也要努力，但是财产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也没出资啊！ 第491章 老舅的家书 姥姥接到老舅的信一脸的欣喜，知道是回不来过年了，惦记总归是惦记的。 可惜姥姥不识字，姥爷倒是识字，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惹的姥姥在一旁一把夺过来。 “让你念，你自己溜溜给看完了！外孙你给佬念念！” 李剑垚只得乐呵呵接过信来， “爹娘， 二老见字如面。 儿小河在香岛做的是建筑行业，就是给人盖房子。这里的房子和老家不一样，都是楼房，一盖就是几十层那么高。 儿在这里，先是干搬搬抬抬的活儿，没几天因为会砌墙转成了大工，过了一阵子因为干的不错，领导让我带几个人一起。 不过这边的人口音比较复杂，有的时候听不太懂，但是大概意思还是能明白的。 现在我手底下有二十多个人了，多数的时间我都是在管理这帮工友们，自己下力气的时候少了。 咱干过木匠，很多的事情干起来还是很顺当的，之前村里盖房子咱也算积攒了很多的经验，不至于啥都不会。 平日里吃的东西和咱家的口味不太一样，有点淡了，但能吃饱，周末休息的时候还可以出去吃。 这边离海近，平日里咱没吃过的鱼这次都吃过了，做法也不跟家里那样要么烧、要么炖的，口味上也是新奇，但总之吃的很好。 住的地方是工地的宿舍，虽然没有家里敞亮，但是和工友们相处的还算融洽。 大家都是为了挣钱来的，每个月从150块到后来的200块，现在已经是300块一个月了。 换成咱们那的钱大概是100块一个月，这些钱在咱家那边算是不少，但这边也不算太高。 以后我再努力，争取多带些人，工资方面还会再涨，家里有用钱的地方直接去找我大外甥，我回头会把钱给他，您二老不用担心我。 儿打小就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所有事情都是爹娘给安排，出来之后我才觉得自己以前有多不懂事。 来了几个月，我发现自己突然懂了好多事，也懂得了您二老的不容易。 关于儿媳妇的事情您也不用再催，遇到差不多的我也会主动去追，就是这地方离老家太远了，脾气秉性可能和老家不太一样，万一将来找了个不会说咱家乡话的媳妇您也别生气。 只一点，不孝顺老人的咱肯定不能要，能居家过日子的就挺好。 今年过年不能回家，您二老保重身体，儿小河给您磕头了！ 祝二老安康。 儿，小河。 1965年12月10日” 姥姥听完信，蔫蔫巴巴的，眼泪在眼中打转儿。 “这死孩子，在家的时候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这跑远了还矫情上了！ 到底是长大了，还得是出去锻炼锻炼才行，整日窝在家里他哪能说出这些话来！” “姥，我老舅这进步多明显！说不准啊，明年就能怪带个老妗子了。” “随他去吧，能找到就找，找不到先把日子过好了再说。 早年我找过大河东的瞎子看过，你老舅这桃花不旺，紧着给他张罗，到底没行。 那瞎子瞧得还挺准，在家的时候还能帮着给他张罗张罗，这回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爱咋咋地吧！” “那瞎子也只能看咱们这一片儿的事儿，离的远了，他未必瞧得准了。不都说一方龙王管一片儿云彩嘛，换个地儿就不一样了。 您也说，以前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这出去了之后不就自己扛事儿了，话也多了。 等过了年，我爹娘他们过去了，我老舅也能休息的时候去家里吃个饭啥的，也不算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 您要是不放心，干脆一起过去得了，那边气候暖和，不用过冬天呢！” “你呀，少宽慰我，我肯定是不去的，老胳膊老腿的不说，姥在这生活了一辈子了，不想再折腾了。 回去让你娘给他捎个信儿就行了，就说我们俩老的有吃有喝，啥也不愁，他自己过好了比啥都强。 要是真找到媳妇了，就给家里来个信儿。” 老人的想法总是这样，穷家富路，他们是绝对不愿意把钱花费在路上的，即使你跟他们讲其实花不了多少钱。 再说，舟车劳顿，这时候的火车从京城到羊城需要近40个小时，再加上转车和等车的时间，少说也得个三四天。 一路上人吃马嚼，出行的成本即使不考虑，消耗的精力都够受的。 “姥，我老舅的事儿不要跟人讲，信也收好了，这时候在外面好说也不好听，到时候上纲上线的事儿就大了。” “我知道，我嘴严着呢，就怕这死老头子喝个酒嘴上没个把门的！” “我知道轻重！” 姥爷赶紧自证自己的清白。 “信扔灶坑烧了，看过就得了，没必要留着！ 走，姥姥给你炖大鹅吃！” 姥爷马上觉得黄鼠狼又来了，虽然李剑垚也带了一大堆东西过来，但是姥爷总觉得自家的鸡鸭鹅都是被这外孙给吃没的。 都成了条件反射了。 吃完了饭，李剑垚也没多留，挨家该探望的探望一下，人情世故这种事情在外面都搞了，没必要村里怠慢了。 北沟的赵大夫，那边也去看了看，自己总觉得人家要嘎了，结果每次见人家都生龙活虎的。 自家几房爷爷奶奶那边也得去，也别等年根儿了，蜂蜜红参这些东西不缺，挨家送一点，老人都活着家族人气就旺。老人走一个，剩下的老人就容易没啥心气儿了。 李剑垚上辈子经历过祖辈、父辈的离世，从开始的难以接受，到后面的淡然处之，从开始到嚎啕大哭，到后面把这种悲伤留在心里。 当你开始理性的去考虑和总结这个人从最开始的接触、和自己的关系、有哪些过往以及衡量感情的重量的时候，说明自己的年龄好像也大了。 然后，用不了多久，也就把这些丢在记忆里的某个角落。 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这些老人们无病无灾的过日子，该他们折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每日看花开花落，看儿孙绕膝就是他们该得的。 第492章 总是要认认门的 送礼这种事也不能忘了三个丫头那边。 都要把人拐走了，这会儿也得上门一趟了。 不过出去的事情都跟家里说过了，李剑垚也不必多说，毕竟书是给自己念的。 东西送到，人拐走。 李剑垚带着三个丫头回了自己家。 这三人前些日子大哥结婚奶奶她们已经见过了，这次来也算是认认门吧。 奶奶她们看李剑垚带来三个姑娘，也是热情的很，只有三婶和小辈儿们不知所以，一头雾水。 “小灵、小双、小岩，我没记错吧？” “没错，奶奶您记性真好！” “嗨，这才几天啊，我要是这就忘了，那离入土也不远了。 来了就当自家一样，家里几个孩子就小二和你们年龄相当，多和她亲近亲近，奶奶给你们准备好吃的去！” 李剑垚把二姐介绍给了她们，四个女人找个房间就开始叽叽喳喳。 二姐是知道一些的，没准这里面就有自己的弟媳妇，表现的自然亲近。 家里的毛狗熊也过来凑热闹，开始自然是吓的直哆嗦，被二姐拍了几巴掌后，剩下几只猫让三人撸着玩。 “别怕，这几个玩意在家里四五年了，从小养到大的。那俩熊崽子是我弟从山上捡回来的，刚来家的时候眼睛还睁不开呢。 这几只猫，一个叫馒头，一个叫包子，剩下都是这俩的崽，我弟说这玩意领地不分开就不生下一代，估计再有个几年这俩大的年龄大了就该跑远了，把领地给这几个小的。” “是吗，我们还真是头回听说，这几个动物在家吃的东西也不少吧？” “不用管他们，两只熊倒是吃的杂一些，得喂点粮食，几只猫整日的去山上打猎，吃饱了再回来，也不用操心。 偶而还给家里带回来点野鸡啊、兔子、狍子之类的，往前年月不好的时候，这几只猫没少往家里叼东西。 所以家里盖房之后也给他们留了地方，那俩熊就跟家里养的没区别，还能帮着奶抬抬东西，推推磨啥的，不白养活！” 三人见家里房子修的宽敞气派，院子也干干净净，跟印象里的农村有着显着的区别，更过分的是连路都铺了石板，一路上干干净净，不沾尘土不沾泥，比县城都利索，心中觉得这地方可真不一样。 也不知谁走漏了消息，还是来的时候被谁看见了，得知家里来了三个姑娘，几房的老太太、婶子大娘嫂子们跟逛城门似的，一个个来了走，走了来，纷纷过来瞧瞧。 这几个丫头说话没一会儿就被迫认识了各路奶奶和婶子大娘，其中光嫂子就有十好几个。 二姐看着这仨满脸尴尬的样子，哈哈一笑， “我弟兄弟排行二十七，六房兄弟一共三十六个，这还不知道在外面的几个叔叔有没有新生的。 家里这几房爷爷都是一个爹的，我们家兄弟姐妹倒是比别的人家亲近了些。” “真羡慕你们这一大家子这么团结！打架一定不吃亏！” “还行吧，主要也没人敢真打，家里人口多别人说话就硬气，但咱家也不欺负人，不然家里老爷子得把腿给打折了。” 几个女人聊的开心，李剑垚这边被奶奶拽过来舞锅弄铲，还美其名曰自己想要娶媳妇就自己伺候。 吃饭的时候，三个丫头又见识了家里的人丁兴旺，纷纷往这几人的碗里夹菜，热情的一塌糊涂，就连见颜这小丫头都跑过来凑了热闹。 吃过饭，李剑垚带着她们在村里遛弯，大冬天的不像其他季节人好在外面待着，也省去了被围观的风险，不过有些见了面就打招呼的也是躲不过去。 李剑垚一顿的诶诶啊啊，“怎么样，我在村里人缘还是非常不错吧？” “确实挺热情的，不过刚才有个老太太为啥看见你就扭头走了？” “那个啊，前几年揍过她，当时我一堆的姐姐嫂子啥的差点给她撕了！” 李剑垚说的就是那个老舅的前准丈母娘，也不知道这天挺冷的出来干啥。 “咱这是去哪？” “去我姥那看看，让她老人家看看我拐带了三个漂亮姑娘回来！” “哎，就光着手去？我们要不要带点礼物啥的？” “瞎客气啥！上学又不挣钱，兜儿比脸还干净，要是有心等工作之后再说嘛，来了不光得空手，出门的时候我姥还得给你们带东西走。” 来的时候姥姥正在做鞋，冬天也确实没啥室外活动，大多数时间都窝在屋子里，不是缝缝补补就是拆拆洗洗的。 四人进来的时候姥姥也是一愣，大外孙是认识，这三个姑娘盘顺条靓，虽然都穿着冬衣也能看出来身条不错，还一个比一个高，这是啥意思？ 眼珠子转了转，赶紧招呼着坐下。 “姥，这三个我同学，放假了来咱这瞧瞧，我就顺带脚的领家来了。我姥爷呢？” “坐坐，都是好孩子，吃饭了没？等着姥姥给你们拿点吃的去！你姥爷不知道去哪闲逛了，吃完饭就走了。” “我们吃过了姥姥！” “那拿点零嘴去，外孙你给人家倒水去，放蜂蜜！” “诶！” 姥姥把李剑垚拉到一边， “这几个干啥的？” “您外孙媳妇！” “哪个？” “您当都是就行了！” “天爷啊！咱可不兴干犯法的事儿！” “没那么吓人，我自有分寸，这不领家来让姥您看看嘛，初次登门，您得给准备点礼物，这几个珠子是我之前得的，一会儿您给她们一人两颗，剩下的您留着自己玩。” 说着给姥姥一个小袋子里面全是珍珠，个个饱满，用来做耳饰或是项链都合适。 李剑垚家里给个镯子啥的说得过去，要是姥姥家里也给个镯子头饰啥的，就不太科学了。 “这玩意是珍珠？” “嗯，您留着玩，别见谁给谁，不咋便宜呢！” “我知道了！” 李剑垚倒了三杯蜂蜜水，姥姥用大茶盘装了红枣、瓜子、榛子、杏仁等零嘴，招呼着仨人。 三人都不是嘴笨的，哄的姥姥眉开眼笑，姥姥也在恰当的时机拿出了三个珠子给丫头们。 “头一次来，姥姥得给点压手的，这珠子还是我大外孙淘弄回来的，一人两颗，拿着玩去，可别嫌弃少！” “这太贵重了，不合适！” 拉扯还是要拉扯的，年轻人一定拉扯不过老人，三人收获了见面礼。 离开的时候，姥姥又一人一包红枣干果给拿着，要不是留人家住下不合适，晚饭姥姥都打算吃啥了。 到家里，李剑垚要送仨人回去，奶奶这边也准备了一堆的东西给带着，让李剑垚慢点开车，务必把人送到家。 送人就简单了，小双她哥也在县城租了套房子，把弟弟妹妹都接了过去，如今小双也住在县城。 至于她父母，则是留在村里，许是知道自己薄待了儿女，倒是没闹来闹去的。反正也顾不上儿女，不闹事也算是良心未泯了。 “年后十五左右，我会找人来带你们走，来人会有我的亲笔信、入学邀请函，咱们再留个暗号，到时候跟着人走就是了。 路远，简单带几件换洗衣服就行，其他都不用带，到那边会有人帮你们先安排。 到时候接你们的人会帮你们搞定所有的问题，安全上和出行上都不用担心。” 交代好了之后，一个个送人到家。 第493章 大姐有孕 转眼又来到了年廿九，这一年没有年三十。 家里正忙活着赶制年夜饭，李剑垚嫌弃几个小的太闹腾，给了他们点钱打发去买鞭炮玩去了，自己则找空给这几个动物们喂了点灵水。 除了临时出大力给奖励，也就过年的时候喂一点了，怕它们真成精了。 回到屋里，看着爷爷盘着烟斗，听着收音机，李剑垚往跟前凑了凑。 “爷，初六给您庆祝一下啊？” 今年爷爷六十六岁，本地的风俗要庆祝一下，一般选择初六这天，要是八十就选在初八这天。 这边老人一般不过六十岁整的生日，过的一般都是六十六、七十、八十、九十这样的寿数。 选的日子通常都是正月的初六、初七、初八、初九这样的日子，而不是生日当天。 过六十六也因六字代表着顺利和好运，代表着子女为老人祈福长寿的意思。 “你爷我身体倍儿棒，过那玩意干啥，等回头你带着重孙给我过八十大寿多好！” “我大爷我爹还有几个姑姑他们不得张罗张罗？” “算了吧，消停的挺好，咱家人太多，这年前两场喜事已经挺出风头了，再张罗一场，家里人都不少，村里也得闻着风来人，太招摇了不好！” 李剑垚琢磨了下也是，要是就一件事还好说，连着搞风评就该有影响了。 “那就咱们自己家，到时候再叫上几房老人一起吃个饭吧，小辈都不让过来总行了吧。 您也知道，年后我爹娘就带着小的们都远走，也得让小的们给您好好磕个头呀。” “唉，早年那么凶险，家里都抱团儿活下来了，如今你小子非要整这个，你奶说树大分枝，可你小子这一招我看是要把大树都给薅秃了！” “爷，今时不同往日，以前是想跑也没门路啊，小日子那时候是亡国灭种，跑的远也不一定能保住小命。 现在的问题是风向不稳，从古至今，自己人一旦折腾起来，往往后果更难预料。” “不说这个了，都定好的事情说这有啥意思。 前些日子你十大爷给大伙儿开了个会，商量了一下你的那个建议，开始确实很多人不理解。 但是把道理摆出来之后，多数投票通过了。 年后天暖和了咱们就派出一支队伍去，从公社最差的大队开始修校舍，钱和人都是咱们出，他们管饭。 这事儿公社和县里都给予了很大的肯定，你展明表舅和你九大爷也脸上有光。” “行吧，您也知道，花钱这事儿最难的就是乡亲们，剩下的地方都好说。 年后万一哪天风向不对，您老还得让村里约束好了年轻人，尤其是那些这几年没挨过饿的二愣子，无知无畏，闹点事挨打点啥的都好说，让人当了枪使就容易出大事。” “你操心的倒是多，这大个子玩什么绣花儿的事儿，谁爱折腾谁折腾去吧，只要再不糟蹋粮食不挨饿就成。” 这时，奶奶拉着大姐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三土，快给你姐看看！” “我姐咋了？” “刚才就恶心了好几下，我以为受不了收拾鱼呢，可拌点饺子馅也恶心，是不是有了？” “大姐你坐下，平平喘，我给你看看。” 说着伸手搭脉，几分钟后嘴角一咧。 “我大姐有两个多月了！” 奶奶双手一拍， “我就说我大孙女是个好生养的！你歇着吧，一会儿那鸡就不烧了，奶给你炖汤喝！” 爷爷也眼冒精光，想要吧嗒一口烟，送到嘴边又收了起来，怕熏着人，显得手足无措的。 “奶，你不用炖鸡，我去给我大姐整点安胎的汤剂去，保证我大外甥健健康康的！” 说着跑去药房配药，然后加了点灵水，家里常年食用含灵水的食物，身体里的杂质也一点点排出去了，不像是刚开始那样喝完拉肚子。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满桌子的菜，只有大姐面前多了一碗汤药，姐夫方远还纳闷。 “咋了，病了？没听你说不舒服啊？” 奶奶笑骂， “傻小子，你要当爹了！” “我。。。真的？奶，真的？” “真的，三土看过了，年前上坟还不知道这事儿，等出了正月，你带着建霞回去再跟你爹娘磕个头说一声去。” “知道了奶，三土啊，有啥注意的你告诉我，我记着！” 李剑垚瞅了瞅这个二傻子， “没啥注意的，我姐身体挺好，别累着就是了，别沾凉水，晚上热水泡泡脚，这些你都能做到不？” “放心！以前也是姐夫我伺候的！” 方远胸脯拍的啪啪作响。 “至于吃的，就不用你操心了，咱奶、我大娘他们能照顾好，大姐，你也不用猛吃猛造，吃多了身子胖的快，反而不好。 多吃点绿叶蔬菜，咱们村有大鹏，能吃到开春儿，姐夫你勤去着点就是了。” “知道知道！想吃啥就跟我说就是！” “还有，怀孕的时候激素水平会发生变化，容易闹情绪，这点你要担待着点，我姐倒是脾气好的，可怀孕的时候不受她自己控制，骂你两句削你两下你忍着就是，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放心！就是没怀孕的时候骂我几句我也不生气！” “那行了，没啥可交代的了。” 方远答应了诸多不平等条约，脸上还跟吃了蜜蜂屎一样，整个吃饭的时间都咧着嘴。 这边几个长辈也都把大姐给保护了起来，连建安都不准靠近。 作为家里最小的，本来是最受宠的，可现在也不是了，虽然他比大姐肚子里那个没大多少，可长了个辈分，地位自动下降。 奶奶也终于实现了当祖宗的愿望，虽然是个重外孙，那也是四世同堂。 接下来就看大哥大嫂那边了，按照这个节奏，那不是明年抱个重孙也有望？ 下午大伯和三叔回来听到这个消息，也是腰杆子绷直，一脸的高兴劲儿。 不过下午赵瑜琳把李剑垚给拽到屋里，眼神不善的瞅了好半天。 “娘，您要干啥？直说就行，你这样瞅我我还是挺害怕的！” “你打算啥时候结婚？” “我？不是有点早啊？” “姑娘你都领家来了，早啥早？你还领你姥家去了，你姥说看着都喜欢，就是怕你犯法呢！” “那娘，你喜欢哪个？” “我能做主？” “那不能！” “看老娘铁砂掌！” 第494章 树大开支 去岁初八，大爷爷过得八十大寿。 今年初六，爷爷六十六。 六十六的讲究是姑娘要给老子带肉，三个姑姑一人一条猪肉拎过来给老爷子庆生。 家里再度开席，不过这次明确了不大办，只有家里这些人和几房老人。 如今三个姑姑姑父都在县城，成了要么是工人，要么是老师，这几房中不是没人羡慕，想要找李剑垚的也不是没有，都被几房老的给撅回去了。 “是一个祖宗没错，到了人三土这辈儿你们自己算算有多远了，再说你们都是年长的，自己没出息还得求着侄子弟弟的？ 再说人那孩子也不是没良心的，你们自己想想，这住的比以前好，吃的比以前好，钱还比以前多，真当是你们在地里刨那俩工分就能出来的？ 还不是那孩子藏拙出的主意？ 你五叔那要是有那头脑，那几年咱们还至于挨饿？ 还有，人那孩子想的是啥，有工作的机会给没给几个过得不好的姑姑姐姐？ 那孩子早就说了，村里的收入不比城里的工人差，人大姑早就在城里生活了，二姑二姑父早就是老师，就连三女婿也是工人身份，人给自己亲姑找了个工作你们有啥可羡慕嫉妒的！ 别的不说，就年节的这孩子给这几房老的东西还少吗？ 老娘吃过你一块糖还是喝过你一罐麦乳精？ 那人参再不值钱也叫人参呐，你们老子老娘身体没病没灾你们以为是天生的？ 你们谁给你们老子老娘挖过？更别说买着吃了！ 仗着自己多活了几年就想占小的便宜，你们也要点脸！ 哪个婶子、嫂子怀孕了那孩子没给你们补身子？ 哪个小豆丁跟这屁股后面这孩子没在供销社给你们花钱，人那钱风刮来的？ 将来孩子出息了，你们要是真有难处了，这孩子能不帮你一把？ 人家给你的，不说你感恩戴德，你总得说声谢谢，人家没给你的，你不能张嘴跟人家要，这种基本的道理都忘了？” 有想法的从此安静如鸡，再没在人前表露过有的没的的想法。 要么说家里老人清醒，家中少有祸事呢。 几房老人坐在一起，爷爷拿出那张调令，跟几个爷爷说道。 “几位哥哥，村里那种子的事儿，几位也知道，是咱老二误打误撞出了那几颗苗，这几年三土这孩子也给他爹找了点书本念了念。 如今调令过来，让老二去琼州继续研究种子，也是那些个农学的都待了几年了也没个信儿，估计上面着急了。 调动这玩意也是不能推辞，三土这孩子打听了下琼州那边的情况，那地方没有冬天，不用太考虑时节，这一去就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我想着孩子伍的也跟着去得了。 树大分枝，族大分家，这一去数千里索性老二一家也都跟着去算了，人那调令上说可举家前往，做好长期战斗准备。 想着这一去，把老三家俩孩子也带着，也让孩子出去见见世面。 这一顿说是给咱过六十六，也是算咱们一家子给老二两口子和孩子们送送行。 这事儿咱们几个老的知道就得了，省得到时候村里风言风语的。 对外就这个说法吧！” 几个老的纷纷琢磨事情的真实性，真与假不重要，要是生死攸关的事情老五肯定不会一声不吭。 如今去哪都得介绍信，人要是长期不在村里的确也得有个说法。 三个姑姑是知道实情的，小表弟也要走，这事儿不能瞒着。 一时间纷纷看向李厚钦赵瑜琳夫妇，又看看几个孩子，几个老的没多吱声。 这种事情心里明白就行了。 不再纠结这事情，该吃饭吃饭，该喝酒喝酒，经历的事情多了也不用每件事都要刨根问底。 爷爷似乎也松了口气，这睁眼说瞎话，还是跟自己的兄嫂弟妹，这一遭也是挺难的。 总也不能拿个大喇叭跟人说这几个人要出去，连通信都困难那种，可一点交代都没有也不好。 初六过后，表弟王小鱼就直接留下了，等着一起出发。 家里这边也做好了准备，看着爹娘收拾的大包小包，李剑垚不断的给拿出来丢掉。 “你这死孩子，这都能用的！” “跟你们说了，那边啥都不缺，不用带这些用不上的，钱带点够路上花费的就行了，到了那边货币都不通，这钱也用不上了。 拿点路上用的，吃的，再穿一身衣服就行了，那边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这也不让带，那也不让带，居家过日子没点用的咋行？” “按我说的来就是了，那地方连个冬天都没有，你这棉帽子、棉衣非要往里塞啥，啥也不用带，到时候真用不上。” 最后两记铁砂掌李剑垚被赶走了事。 临走前，奶奶把李剑垚拉过去，从自己的百宝箱里拿出来一个小布包，翻来翻去的拿出来几根金条。 “穷家富路，奶也不知道你有多少钱，出了远门总得有些财物傍身，当初我的嫁妆还留了点，你拿去，是买房子置地还是打通关节啥的你看着用吧。 这事儿你谁也别跟谁说，省得他们心里多想，你也大了，懂事了，大手大脚也好，算计着来也好，你自己拿主意吧！” 李剑垚把金条推了回去。 “奶，您留着吧，这玩意别往外漏，也别跟谁说，这玩意这世道容易遭灾。 要不您埋起来啥的，放到一个不容易找到的地方去。 钱我不缺，这玩意也收了点，京城那边那房子其实也是我的，只不过放在外商名下容易保住。 既然我能给我爹娘兄弟姐妹他们带出去，就有安身立命的办法。 奶，您和我爷要是愿意去，也是老太爷、老太太呢，那边房子我买好了，佣人啥的也有几个，到时候让人伺候您！” “你没干啥违法的事儿吧？” 老太太眉毛一皱，盯着李剑垚，想看出啥端倪来。 “奶，咱就卖点酒水，不过差价挣的多了些，那边的社会跟民国时候一样，家里有钱请几个佣人算啥违法，那叫雇佣，得给人发工钱呢。 要不您和我爷也去？” “不去不去，这辈子就这了，不想折腾呢，你太姥爷太姥姥他们埋在这边呢，奶这土埋脖子的还要远行，心里不踏实。” “那也行，您放心就是了，要是没啥风波了，再让我爹娘他们回来，或者带您过去也是一样。 总之您别太担心了，啥事都没有呢！ 钱的事儿更不用，您看京城里那些首饰啥的，金的也有，我没拿出来罢了，也不是舍不得，这年月那玩意太招眼。 等没风波了，孙儿给您打大金镯子、金项链，戴金的头面，满手都戴着金镏子！” “你可少嘚瑟了，那玩意坠手脖子，奶能动弹，戴不惯那玩意。” “那就摆着看也行！” “那行，奶等你那天的！” 第495章 家人到港 李剑垚驱车先出发一天，京城车站等他们。 次日，这边家里家里跪了一排。 “爹娘，这一走不能在您二老眼前尽孝了，您两位多保重！ 几个小的交给我您放心，要是不行我保证全须全尾的给带回来，然后把那死孩子腿给打折了去！” “滚一边儿去！我孙子比你靠谱多了！ 路上好好带着孩子们，别给整丢了就行了！ 走吧，最烦你这哭哭唧唧的！” 李剑垚最怕这场面，机智的先走一步。 大娘和三婶分别在自家姑娘跟前交代着，大娘让二姐多照看自己弟弟妹妹，三婶则让见恩和见颜多听二伯、二娘的话。 老姑也搂着自己儿子哭哭唧唧，对于未来的未知大人们先担忧上了。 最后，还是爷爷上去一脚，把李厚钦踹了个跟头， “别整这出，又不是老子死了，道理之前都跟你们说过了，别带着孩子跟这闹腾了！” 大姐给投了毛巾，给这一堆人擦了擦脸。 李剑垚走之前也跟大姐说过了，要不是有方远这个累赘，大姐也能出去的。 不过将来自己也不会亏了大姐。 大姐摸了摸肚子， “姐踏实着呢，岁数到了，不想出去折腾，守着家里挺好的，姐也没啥怨言，有的吃，有的穿，活儿也不累人，我弟把房子都给姐盖好了，姐知足了！” 李剑垚闪身直接到了香岛，让许虎到时候接人，让俩管家到时候安排衣食住行，粤语老师，饮食习惯等等。 又让郭云秀那边安排两个女保镖去接三个丫头。 再闪身回到京城，这次这一堆人不用再在家里歇一夜了，开往羊城的火车晚上十点开车。 车站这边接人出来，带着他们吃顿饭就得等车出发。 两天后，一大家子通过罗湖口岸。 许虎带了四辆车接人。 这些人看着眼前的排场还是不敢相信如今已经踏上了异地。 直到到了家里的时候，还处于一脸懵的状态。 “歇歇，去换了轻薄的衣服，然后再下来。 这两位是白显德、万俟月，两位管家，德叔带男的安置，月姨带我娘和我二姐和妹妹们安置下！” “老爷，夫人，少爷、小姐，表少爷您几位跟着过来吧！” 几人被迫营业，被拉着上楼。 等下来的时候，都已经换好了衣服，一个个的都有十万个问题。 李剑垚一个眼色，就剩自己家这几个人。 “都别说话，听我说！ 既然来了，就做好安心在这边待着、工作、上学的各种准备。 房子是自己家的，那两个管家，爹娘您就按岁数来称呼就行了，几个小辈的叫人德叔和月姨就行。 人家帮着家里处理各种事务，是工作，我是要给人发工资的，尊重人家是最基本的。 尤其是你们几个小的，要记住，别给人甩脸子，不许欺负人家。 家里许虎负责安全和出行，剩下的穿衣、吃饭、洒扫都有专人负责，你们也别整天跟大爷似的，别拿人家的劳动成果不当回事。 这边通常说粤语，学校基本是英语和粤语交流，明天会有粤语老师过来教你们，学不会，到时候交流都是问题。 咱家没有笨人，如果学不会，只能是你自己的问题。” “学校的事情，管家已经联系好了，二姐继续上高中，这边高中是三年，你能跟上高二就上高二，不行就上高一，这边的书本和老家不一样，不行我再请人对应着教。 剑秋、剑霜和见恩，你们三个上初中。 见颜和小鱼你们两个上小学。 情况和二姐那边一样，凡事自己要努力，不明白的、不懂的，问管家、问家庭教师。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这边的情况跟老家不一样，不要和人去辩论一些有的没的，你说的在老家是对的，在这里不一定对，心里知道咋回事就行了，别因为这个跟人家掰扯不清。 你们几个都练过几天，如果有人欺负你们，上手揍人可以，别下死手，有事儿和许虎说一声就行了。 但是不要因为自持武力就肆意妄为，让我知道了我就找你们单练，你们要是能抗住揍那就试试。” “咱们难听的说到前面来，别说这些事情我没跟你们说过就行。”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风俗习惯，别看不上眼这个，瞧不上那个的，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 待会儿会有裁缝过来给大家量身体，做衣服，入乡随俗，咱老家穿的衣服在这边穿显得奇奇怪怪，格格不入，咱也不能做那个奇怪的人和事，习惯就好了。” “先歇两天，然后要出去的，让管家或者许虎找人带着，别自己出门，人丢了可就找不回来了，尤其是你们两个小的，知道不？” 见颜和小鱼猛的点头，说的这么多，好像没记住多少。 “好了，我说完了，你们有啥问题一个个来吧！” 小的们还在消化刚才的这些事情，爹娘已经一边儿一个给李剑垚架住了。 甚至李剑垚已经感觉到了老娘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间。 “爹娘，要不咱换个地方说？” 偏厅里，俩人像审犯人一样，坐到了李剑垚的身前。 “这房子咱家的？多少钱？雇那么多人花多少钱？那么多人伺候着有点接受不了啊，院子里能种菜不？你说的卖酒水的地方在哪呢？” “停！慢点来！ 房子是我买的，剑秋和剑霜没有继承权，当然了，作为父母，您二位是有居住权的。 至于花了多少钱不重要，雇佣的这些人也是您儿子我来支付费用，这些您都不用操心。 至于这些人，都是很有必要的，要不是怕你们嫌弃人来人往的，可能还得加人，具体的人都是管家来安排，包括穿衣、吃饭、洒扫以及出行的规划。 你们俩也别觉得人多人少的就随意开除人家或者加人，这些事情管家负责，等你们熟悉了有事儿先跟我说。 院子里种菜就算了，那边的生意既然你们俩来了，也要时不时的去一趟，看一看账目就行。 具体的进货出货这些都有人处理，店里面也有人管着。 正常来讲您两位现在是老爷和夫人，可以每天都在家待着啥也不干，但我估计你俩也闲不住，出去了解了解生意啥的也算个正经事。 另外就是你们得操心这一堆的孩子呢，咱家的那俩还好说，别把那几个给整磕了碰了就行。 别跟我似的，放羊一样，啥也不操心那可不行。 至于剩下的事情，咱们慢慢来，等你们上手了，熟悉了，再以爹娘的身份发威可行？” 俩人对视一眼，爹往后面一靠，“得，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啥也管不了，废物了！” 李剑垚嘿嘿一笑， “爹，这地方可以娶小老婆，你可得注意点，不能犯了原则性的错误！” 果然，转移矛盾是脱离矛盾的最好办法。 赵瑜琳眼睛一瞪， “敢！我整不死他！” “我完全没有这种想法！” 爹的告饶非常的及时。 “娘，您也不用担心，店里的事儿你负责，我把财权给你，我爹一分钱没有，连吃饭都得管你要钱，自然啥事没有！” 第496章 好儿子 等把爹娘这边安抚好了，那边一堆人又开始提出各种问题。 李剑垚挨个的给解释了一番，比如想要玩水可以去下去游泳，但是得等到衣服齐备了之后再去。 比如，这边有啥好吃的，慢慢就能吃到了。 比如学校在哪，自己现在也不清楚，但是一定不耽误你们上学。 还比如，粤语好不好学，不管好不好学，都要学习，反正自己管杀不管埋，自求多福，不行就过来练练。 直到裁缝过来，给大家量好了各项数据之后，这些人才稍微安静下来。 家里的厨师有三个，南北中各有一个，第一餐几位分别使出浑身解数，做了满满的一大桌子。 “儿啊，咱们吃饭的时候能不让人在边上站着不？” “安心吃饭，那是她们的工作，你不能剥夺人家工作的权利。” “那她们啥时候吃饭？” “管家会安排的，您不用操心这事儿。” “对了，管家呢？不跟咱一起吃饭？” “不用，他们自有安排。平时渴了、饿了，吩咐人去给倒水，吩咐厨房给上吃的就是！” “啧啧，这比解放前地主家过的还好吧？” “那您得找机会问我奶，估计还能有点印象。” “对了，你老舅呢？” “工地上干活呢，我建议您半年内别打扰他，让他安心的干活儿，到时候我老舅没准也成了个小老板，省得现在过来影响了他的心气儿。” “那我来了都不能见一面？” “能见，但现在最好别见。咱家都有这么多的保镖，我老舅那边我也安排了，不过他不知道罢了。 一个行业，他要是从最基本的都了解，一点点的往上面干，这个行业他也算是吃透了。 以前在家跟我姥爷干木匠，翻来覆去就是那些个活儿，哪有啥前途。 这边的情况是房地产经济火热，未来甚至几十年都会经久不衰，我给他选的这行前途大大滴。 老赵家腾飞就靠我老舅了，您这时候过去给他打断了咋整？” “就来家吃个饭能打断啥？” “娘，过些日子您就明白了，安心听我的就是。来之前，您担心这边住哪、吃啥孩子咋办的问题，到了之后不都解决了嘛。 换了新地方，不要用老眼光看事情，要不然咋进步啊！” “你们几个，吃的还习惯？喜欢吃啥就直说，看我小妹吃的多欢实，小鱼你那吃猫食呢？ 大点口，不喜欢就换个菜，男子汉咋能扭扭捏捏。 来这边跟自家一样，你二舅、二妗子也是亲的，他们俩向来不揍外甥，我不过你哥我就不一定了。” “哥，我想我娘了！” “出息！来时候咋说的来的，你看见颜都没想老家，你个男子汉还要吃奶啊，都多大了？” “哥，我也想奶了，也想小弟了！” “那你咋一声不吭？” “奶说了，出去就长大了，不能哭闹，要好好听二伯和二娘的话，也要听哥哥姐姐的话，吃的饱饱的，不然奶在家里会担心的。” “小鱼你看看，我小妹多乖！你小子连功夫都没练过吧？想不想学？” “我能学吗？” “当然可以，每天早上跟着几个练就是了，哥回头把药给你配好，喝上一阵子，你要是下功夫很快就能赶上剑秋！” “哥，我已经挺厉害的了！” “闭嘴！” 饭后，李剑垚提了一个箱子上去，主卧室里，把箱子递给了赵瑜琳。 “娘，这里是30万港币，这边的钱，你留着日常花销，给我爹和孩子的零花钱，得您操心了。 家里的其他开销您暂时不用管，管家那边会处理。 按正常的花销，这些钱一家子花一年也花不完。 另外这些是你们在本地的证件，这边干啥都不需要介绍信，一切有这个证件就行了。 督促孩子们好好学粤语，您两位也尽力学，总是有用的。” “这么多钱？沃的天呐，家里一年才攒几个钱，你哪来的这么多？” “又不是抢来的，拿着就是了，这相当于内地10万块吧，不过消费力是不一样的，这边的物价和老家还是有差异的，总之先拿着就是了。” 李厚钦拿着自己的证件， “这证件日期？” “噢，我很早之前就帮你办好了，资本主义世界，有钱就能办事，没啥大惊小怪的。 要不是我有远见卓识，咱家也不能折腾这些人过来。 其实，想到现在有很多内地过来的人，以前那边的、资本家啥人都有。 所以，您两位别随便跟人交朋友，也别跟人说家里的各种情况，见了面点个头就行了，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这地方鱼龙混杂，别嫌弃保镖跟着不自在，出门必须带着人，外面世道乱着呢，亡命徒也不少，别让自己暴露在危险下。” “这日子还不如在家自在呢，要不然养点鸡啊猪啊啥的？这地方不管吧？” “嗯，按理说，以咱家的条件是不需要养那玩意的。您要是实在闲不住，到时候我给您找个活儿干就是了，你听说过哪家的老爷自己在家喂鸡喂猪的？ 不跟您说了嘛，家里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有管家佣人处理，你儿子在这边挺有面子的，别堕了儿子的名头啊。 现在还是先适应这边的气候和生活就是了，光学粤语都够呛呢，年纪越大学的越慢！” “滚一边去，瞧不起谁呢！” “那我走？” “咱爷俩单独唠唠！” 说着搭着李剑垚的肩膀，又有点够不着，索性推着李剑垚出门了。 “咋？” “那个，钱都在你娘那，我一个大老爷们一分没有，不合适吧？” “您有啥地方要花钱的？” “万一就我自己在家，孩子们要零花钱我咋办？” “让他们等着我娘回来啊！” “那我要是想喝个酒抽个烟咋办？” “地下室有酒窖，白的、啤的、红的、威士忌连黄酒都有备齐了，咱家卖酒的还能缺那玩意？ 茶室里，雪茄、华子、烟斗、烟丝都有啊！ 再说您也不爱抽烟，不爱喝酒，琢磨这玩意干啥，意思意思就得了呗！ 要出门，找许虎给你安排车，家里那么多车随便想坐哪个都成！” “我是跟你说不明白了！” “您不会是真想找个小老婆吧？要那样我派人给你送回老家，让我奶好好跟你讲讲道理？” “滚！我要出门吃个饭，买点小玩意啥的，总不能还得跟你娘报备一下吧？” “噢，我卧室保险柜里，有点钱，用的话去拿就是了。” “好儿子！” 第497章 牧澜酒店 休息了一晚，长途劳顿带来的疲惫感很快消除了，家里人的身体素质被改善之后恢复的特别快。 第二天一早，二姐带着几个小的在草坪上开始锻炼，一招一式很有力。 许虎他们这些保镖看了好一阵子，突然觉得李剑垚那么凶残好像也是有原因的。 李剑垚早就吩咐了许虎他们，自己的事情暂时不要让家里知道太多，大人还好说，小的要是心态坏了就很难纠正过来了。 安全上要分组，接送上下学的流程、路线都已经演练过了，出门的时候每个人身后都要最少有两个人，不能脱离视线。 遇到了危险要及时处理，不行就摇人，秦羽那边还有一大堆人可以用。 总之要是出了问题，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拍死。 “落迦岛那边的事情我选了姜峰，是因为那边没有我的家人，家里边的安全就靠你了，一定不能给我出了问题。” “我明白，我才是最得信任的那个！” “别臭屁，跟秀姐你俩安排好了，咱家我娘还有姐妹们女的比较多，女保镖那边看紧了。 咱家目前不招摇，但时间长了，也保不齐有觉得这家有钱或者想干点啥事儿的，我那边事情不少，在这边的日子有限，安全问题只有你是最高负责人，必要时可以酌情安排。 不要怕得罪人，也不用怕死人，但凡威胁到家里人安全的因素都可以先出手抹掉，不用瞻前顾后。” “我明白，我会仔细安排的，家里的兄弟都是咱们当初那批人，信得过！” “我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给你们最好的薪水，你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家里有困难的，让秦羽帮着去解决，他解决不了的了，来找我。” “我替兄弟们谢谢你。” “少来！秀姐肚子还没动静？” 许虎脸腾的一下，通红。 “她说，等老爷和夫人们过来之后再说，夫人的安全要优先考虑。” “暂时不会有啥问题，生孩子是正经事，你们抓紧吧，秀姐手底下又不是没人，出脑子就行，肚子不耽误事。 你这边有了孩子，也算是跟你老丈人那边有个交代。” “我知道了，我会跟秀儿说的。” 家里准时来了粤语老师，叽哩哇啦开始学习的日子。 李剑垚去了趟垚象大厦，吴淑怡这边，李剑垚看了看账目和各个业务的发展情况。 经过几年的发展，每块业务都有专门的人手，机制健全，也不用太过担心。 “老板，牧澜酒店元旦已经开始营业了，要不要去看看？” “噢，我说好像忘了点啥事呢，上次来的匆忙，倒是没说过这个事吧？ 怎么样，开业那天场面还行？” “还好，很多送花篮的，包老板、霍老板、周李何利、大卫和几家银行都送了，当天我和家栋、亨德森都过去了。 也有明星当场入住体验。” “知道了，回头我准备点礼物，给这些人回个礼，咱们开门做生意，人家捧场咱们也不能怠慢了。 至于送礼，让家栋去吧，我就不去了。 待会儿我过去看看就是了。 明星什么的，你知道的，不搞事就欢迎，唧唧歪歪的敬而远之。” “我回头会跟家栋讲的，用不用陪您过去视察一下？” “不用，我看了这边的情况，你也挺忙的，还是把事情再分一分，让秘书室多干些事情，非必要的事情放一放，别累坏了。 同时注意抓抓纪律，让审计和法务多出力，我们不拿人性去赌，要让制度来管控风险，他们每年拿那么多薪水，不干活儿是不行的。 大方向上，今年以稳为主，不要冒进，局势上可能会有些变化，不过对于我们的影响不大，回头我再和你细说。” “家栋干嘛去了？” “他那边有亚视的业务，每天也忙个不停，现在电视机普及率不高，他说要在内容上先进行投入，尤其是电影这一块，要抓好。” “我知道了，回头我找他吧，电视会越来越普及的，这是趋势，他做的对。” 牧澜酒店坐落于尖沙咀东，地下三层，地上五十层，拥有大小客房500余间，集会议、休闲、按摩、酒吧娱乐以及中外美食于一体。 餐厅有六间，可以提供粤、鲁、浙、淮扬、意、法主题特色餐饮。 宽阔的大厅，华丽的吊灯，每一层都有着不同的艺术视觉呈现，中西壁画、挂画、摆件装饰其中。 站在南向的客房里，窗前就是维多利亚港忙碌的水道，往前眺望，是南岛的迷人风情，大海、远山，宽阔的视野让入住的客人心旷神怡。 尤其是香岛弹丸之地，天空、大海最是治愈疲惫的心灵。 楼下数十辆劳斯莱斯银云、宾利s2、奔驰w100、凯迪拉克负责迎来送往。 李剑垚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从入门开始，一点点的体验着这里的接待、服务态度、安保、视觉、温度、动线，再在餐厅里吃上一顿饭感受这里的环境。 其实从一开始来说，基本不会出现太多的问题，酒店的负责人有着丰富的从业经历，最是知道刚开业时老板可能随时降临的风险。 最顶层，整个一层都是李剑垚的私人区域，套房、会客、会议室、餐厅、私厨，巨大的浴缸，透过窗可以览尽南岛的风情。 讲道理，李剑垚算是一个恐高的人，但是这帮龟孙拿这考验干部可就让人难以拒绝了。 随着李剑垚踏上顶层，酒店的经理孙奇风风火火的跑了上来，屁股后面还跟着安保的负责人。 “老板，有什么需要我给您介绍的吗？” “哦，孙经理，我就是过来看看，不用刻意招待我，该忙什么就忙什么，是不是我突然袭击显得不怎么礼貌？” “老板您随时都能来，只是我担心会显得怠慢了。” “哈哈，我不是苛责的人，认真做事就好，你的履历我看过，希望把你的经验带到牧澜来，服务好每一位客人。 入住率如何？” “托您的福，入住率从开业到现在大概在50%左右，开业的时候排场大，吸引了很多客人，餐饮方面咱们的多间餐厅各具特色，也吸引了众多的食客。 现在运营平稳，还有很大上升空间。” “嗯，50%，盈亏平衡之上15个点左右，从回报周期来看，需要的时间不短，不过酒店是个长期的产业，会议、展览、娱乐等方面也要加强运营。 但有一点，酒店内不允许出现违禁品，无论是自己人还是客人，也不用怕得罪人，这点要牢记。 另外，加强报纸、电视的宣传，这方面可以去找梁总，他手里有资源，别浪费了。” “是！我回头就去找梁总做方案。” 第498章 打弟弟要趁早 离开酒店，李剑垚又去了皇后大道。 这边也有建设好的公寓，得挑几间房作为三个丫头的住所。 到底是三个人一起住呢，还是分开住呢？ 要是分开住，要不要在同一层？ 会不会影响情感的交流？ 最后，李剑垚还是选择了分开，选择了不同楼层的房子，每个人都是两居室，虽然安保上可能需要多加人手，不过没关系，自己钱多，付得起。 让人安排居家的各种玩意，满足拎包入住的条件即可。 这里距离港大只有数百米，上学会非常的方便，正常腿儿着就行了。 在这里，三人还需要度过最少三年的时光，住宿舍多不方便！ 李剑垚为自己的机智默默的点了三个赞！ 其他的事情交代了郭云秀，自己就不用太操心了。 回到家的时候，一家人结束了浑浑噩噩的粤语学习课程，都显得无精打采的。 “这玩意叽哩哇啦的，怎么能这么讲话呢？” “人哋噉讲嘢都好耐啦，方言吖嘛，慢慢学就系嘞。” “哎，你咋会说的？” “我不仅会说粤语，还会说好几门外语，你们看我骄傲了吗？ 爹娘，你们俩学学粤语就行了。 几个小的，还有二姐，除了粤语，你们英语也得学习啊，课程的事情这几天有老师上门，给你们探探底，哪方面要是不行就得补课，准备好过苦日子吧！” “哥，我想出去看看啊，来这边光在家里待着了，上来就学这么复杂的东西，谁能受得了？” “呀，剑秋你12岁了吧，你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纵横县城了，现在你吃我的，穿我的，不得想着将来咋回报我？ 怎么能如此堕落，狗屁都不会呢，先想着出去玩了？” 看了一眼几小只眼巴巴的样子，好像都比较忐忑，自己的态度是不是有点让他们陌生了？ “明天，全家出动，出去玩一天，但是完事要回来继续你们的学业，距离开学还有一周，往后的日子更加的残酷，直到你们适应了为止。” 一众人兴奋的哀嚎，李剑垚也想不明白到底这两种情绪是如何同时表达出来的。 二姐还是大了些，只是乐呵呵的，时不时的撸一撸见颜和小鱼，这俩最小，需要人多给点心理安慰。 爹娘又把李剑垚给薅了过去， “是不是我们两个也得当牛做马回报你？吃你的，住你的，穿你的？” “哎！又说那话，您两位就算是啥也不干，立时开启养老生活我都没二话，孝敬父母那不是应该的嘛！ 您两位要是这样想我，那我可就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了，不行，我要回家，问问我奶到底是因为啥我爹娘要抛弃我！” 子女最怕的无非是父亲的脚和母亲的手，这两种同时出现的时候，往往会带来人身伤害。 李剑垚扭着屁股，捂着腰，去往二姐那边。 “挨揍了？” 李剑垚甩了甩自己不存在的刘海，丝毫不在意。 “我就说为啥从小我就喜欢在爷奶那边住呢，终于想起来原因了，二姐，我是不是不是亲生的？” 二姐撇了撇嘴，又嫌弃不够，翻了个白眼。 “屁话！” “哈哈，说说你这，这边上高中，完事可以考虑本地的大学，也可以考虑去鹰国、丑国，实在不行也可以去其他国家上大学。 这边比较开放，姐你慢慢适应就好了，我房间保险柜里有现金，你要是花钱自己去拿就是。 二姐，你也十九岁了，要是在家都得张罗找婆家了，不过在这边年龄不算是大，只要你愿意学，老弟供你到三十岁都没问题。 至于是不是选择将来要当医生或是当别的，都不咋重要，主要是你开心就行。 你要是想现在就好吃懒做啥也不干，天天在家待着，老弟我都没有二话！” 二姐撸了撸李剑垚的脑袋， “姐这事上辈子做了啥好事，有这么对我好的弟弟？ 你放心，姐就算在老家也不是个废物，书本上的东西我都学习的差不多了，这边的课程如果不一样，那就多花点时间就是了。 当大夫挺好的，将来保证饿不死不是？ 等姐上了班，再说回报你的事！” “老弟要啥回报，等你要结婚的时候我还得给你准备嫁妆呢！” “姐学业有成之前不考虑这个问题，你先攒着吧！” “话说，二姐你这个志向好像一般男子也不如啊，不过说好了，本地读大学也好，出去也好，花费啥的你不必担心，唯有一点，找对象不许找带毛的，可以不是中国籍，但不可以是外国人，咱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皇子王孙，也绝不和亲外嫁。 在我眼里，带毛的那些不能真心与之，昔日山河破碎，神器衰弱，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行了，我也是念过书的，那历史我知道，看不上就是看不上的，还扯什么神器，你不也说了小门小户，咱犯不上，我也看不上。” 李剑垚嗯嗯了几声，想到什么。 “大门大户也不行！反正咱家闺女不能外嫁，不过男孩子要是找个外国娘们啥的，我倒是不在意的。” “你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说着还戳了戳李剑垚的脑袋，年轻轻的女孩子，手指头那么有劲呢。 “那哪能一样，伦理道德，祖宗纲常，断不可忘，咱家姑奶奶都是自家人，咱家男人找个外国娘们那顶多算是个妾，要是剑秋找个外国娘们当正妻，那我照样把他腿给打折了。” “去去去，你咋不打自己的腿，打他干啥，他才几岁？” “谁家大的不打弟弟，等到他人高马大的时候打不过了打谁去？ 姐，我跟你讲，打弟弟可好玩了，你找个机会试试就知道了，那一定欲罢不能！” 李剑垚给二姐深刻的灌输了打弟弟的各种好处，被二姐戳着腰给戳跑了，好像理念没灌输成功，反而自己再说下去有可能被实践一下的可能。 家里这些人还是不太适应让人伺候的日子，到了饭点，连赵瑜琳这样四肢不勤的人都要往厨房里钻。 厨师、佣人纷纷开口，“夫人，有什么要做的想吃的您吩咐就行了，大少爷说了，夫人不善厨事....” 赵瑜琳跟人说了声不好意思，扭过头恨恨的嘀咕了一句，“这小王八蛋！” 晚饭时李剑垚也不知道自己哪得罪亲娘了，瞪了自己好几眼。 第499章 穿新衣 一早上，预定的衣服纷纷被送过来。 一家人每人面前都堆了好几个个箱子，里面从里到外，从衣服到鞋子应有尽有。 给李厚钦准备的有几套西装、大褂、长衫、衬衣、皮鞋。 给赵瑜琳准备的有旗袍、长裙、披肩等等，这个季节是香岛气温最低的时候，早晚略有清凉之感。 二姐的、几个小的各有各的衣服，佣人们给送到房间里去，众人纷纷开启换装模式。 李厚钦穿着西装衬衫，出来走路都显得不自在。 “这玩意穿着不得劲啊，干点活都不利索。” “亲爱的父亲大人，你这辈子再干活儿的机会可能不多了，这衣服是不是穿着瞅着就利索？” “看上去倒是很帅的，主要是你爹我底子好！” 这话虽然听上去有点过分，但也有一定道理。李家人个子都不矮，又是灾荒年出来的，整日的干活儿，连个肚腩都没有，但看上去瘦，实际上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肉，肌肉也结实。 赵瑜琳也扭扭捏捏的出来，穿着一身的旗袍，老爹的眼睛登时亮了好几个度。 坏事了，这要是给自己再整个弟弟妹妹啥的，自己啥时候能当爹？ 总不能亲儿和亲孙年龄相差无几吧？ 赵瑜琳身高一米七出头，穿着旗袍显得身材更好了，有李剑垚投喂的灵水和蜂蜜常年滋养着，脸上也白皙照人，头发黝黑发亮，丝毫不像是三十六岁的年龄，看上去也就不到三十岁的样子。 以前在村里，还刻意穿的土气些，李剑垚给的那些暗黄色的擦脸的也能遮掩些，如今身在异地，自然不需要再涂那玩意。 “娘，你照镜子没？” “咋了？” “就您这样，出去说是我姐人都信啊！” “滚！这衣服是不是穿着不好看？” “好看！就穿这个就行！” 李厚钦的马屁比李剑垚来的快得多，自己只好默默的扭过头去。 二姐和几个小的也纷纷换好了衣服，各自品评着好看与否，穿新衣服总是让人愉悦，何况这几个小的还是个孩子。 以前也只有新年的时候有新衣服穿，更早的时候都是大的穿完小的穿，小孩子哪有自己穿新衣服的权力。 剑秋穿的一个背带裤，长袖衬衫，外面套了个小西装，人模狗样的。 咧着嘴凑到李剑垚跟前， “哥！是不是看上去特别的精神？” “嗯，凑合事，比你哥我差远了，但是比一般人要强多了。 穿新衣不要翘尾巴，该学的学，该照顾妹妹要照顾妹妹，你哥我还得回去念书呢，家里除了咱爹就剩下一家子女的了，你是男子汉，在家里要孝敬父母，出去了要保护好妹妹们。 责任重大，任重道远，你可知否？” “哥，咱这么喜庆的日子你能不能不说这么让人伤心的事儿？ 好歹让我高兴高兴啊，你把这么大的担子压在我身上我感觉压力很大啊！” “所以，过几天我回去再给你送回老家去？” “也行！” “想都别想，老实待着，好好学习，现在你吃喝拉撒住都是哥的钱，将来你得给哥赚回来，还得自己攒老婆本呢。 回家你能干啥，天天去刨地？” “咱村都用拖拉机了，人都不刨地！” “那你会开拖拉机咋滴？再说那么多人呢，哪年能轮到你？喂鸡喂猪有那么多的婶子大娘呢，轮得到你？ 这世界上吃喝拉撒睡都是靠钱的，这里不能种地，不能养猪，不能养鸡，你吃的、喝得、穿的用的还有住的都要花钱才能满足。 小子，好好学习，充实好自己的头脑，多见识一些人，观察总结人家是怎么生活，怎么赚钱的，赚钱的逻辑是啥，将来做一个能自己养活自己的，然后才能考虑孝顺爹娘爷奶。 本来你这个年纪，当哥的我不该现在说这些，不过咱这一房，男丁不多啊，就咱们哥俩，你哥我呢，比你大点，现在略有本事能在这边置个房子，做个小买卖，养活这一家子。 将来你大了，是不是得给你哥我分担分担？ 你别指望剑霜她们，咱家女孩子不负责养家，就算是将来出息了，你也不能指望着姐姐妹妹来接济你。 没出息的才会那么干呢！” 剑秋低了个脑袋，穿新衣服的喜悦瞬间被打击的消散无形。 “哥，你真没劲，我将来一定比你能赚钱！” “好啊好啊，到时候你哥我就天天躺着，然后再争取多给你娶几个嫂子，为咱家开枝散叶！ 到时候你侄子侄女啥的，就靠你养着了！” “没说的！我照顾弟弟妹妹很有一手，连建安都能哄好，对自己侄子侄女也不能小气！” “嗯，乖！” 李剑垚开心的背过手去，转身，嘴角勾起。 工具人，快长大，未来几十年经济发展迅速啊，有你哥的眼光，有自己弟弟的执行，这还不是无往不利？ 这要是等到经济进入衰退周期了，那就完犊子了，想赚钱？不赔钱就不错了！ 经济上行的时候，比的不是谁勤奋，而是风口、气运，谁在相同的时间内赚得多谁就是爹。 你一年赚几万块，别人一年赚几百上千万，那你的生活质量怎么跟人比？ 当年老太爷闯关东，为嘛非要去关东，你就在通县、大兴哪怕昌平停下，那子孙后代也是京城人啊。 要是有机会进了城，再留下点房子啥的，那后世子孙至于整天土里刨食吗？ 机遇这玩意就挺玄学的。 一家人换好了新装，准备出去逛一天。 李剑垚也陪着，几辆车驶出，载着众人，下山之后最近的就是铜锣湾。 “今天先逛南岛吧，哪天得空了再去九龙那边，花人居多，也有带毛的，别大惊小怪的咋呼。 想吃啥，想玩啥，想买啥都行，别不好意思张嘴，爹娘你们自己逛去，有人跟着，别怕丢。 二姐你带着剑秋、剑霜和见恩，我带着小妹和小鱼。 咱们分开逛就行，一窝蜂好像要打劫谁似的。 中午十二点去兰芳园吃饭！” 众人分开，李剑垚带着两个小的，开开心心的到处闲逛，见颜还是乐呵呵的性子，小鱼倒是有点闷，李剑垚担心他俩想家想的紧，得自己好好观察一下。 小孩子性子来的快去的也快，多哄哄就好了。 第500章 你手拿开! 66年2月1日，李剑垚站在罗湖口岸，等着南来的人。 按时间来算，三个丫头今天就能抵达。 这时间没有手机实在是不方便，火车速度也慢，长途旅行最是熬人。 等了许久之后，视线中出现了五个风尘仆仆的身影。 李剑垚的招手让三个丫头兴奋的跳起来呼应，又好像终于看到了亲人一样，颠颠儿的跑了起来。 李剑垚张开双臂，挨个抱了抱。 “路上没啥事吧？” “没事，有两位姐姐照顾着，一路上很顺利。” 李剑垚跟后面拎着箱子的两人点了点头。 “走，住的地方我都安排好了，回家洗洗，然后吃个饭，再睡上一觉，明天我带你们逛逛！” 两辆车，一个拉着李剑垚和三个丫头，一辆带着一路护送的两个保镖。 “这车比你京城开那辆好像好的多啊！” “嗯，这辆也比京城那个破车贵啊。” “这香岛怎么看上去有些荒凉？” “这边是关口，再往前走走就不一样了，港大在南岛，一会儿还要坐船过去。 以后你们熟悉这边的地理环境就知道了，地方虽然不大，其实每个地方都有各自的特色，有着各种各样的生活方式，有着各种各样的人。 多观察，少说话，不盲从，不冒进。 除了学问和专业，也要了解世事民生。这边和内地不同，不论是知识体系还是其他都有着差异，要牢记自己的出身，也要顺应本地的生活方式，更要有独立的思考能力。 这边的人形形色色，交朋友的时候要分辨对方的来意，不要什么话都讲。 社会上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出门的时候要多留心，毕竟我不在这边，不像在京城有点什么事能很快就过去。” 三人小鸡啄米，一个个听的仔细。 初来乍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认识的人除了眼前这个给她们诓过来的家伙就再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了，心中难免忐忑。 到了渡口，上船再下船，车子继续开，到了这边才又看了看周围以及刚才路过的对岸，高楼林立，牌匾横斜。 三人的心中也有了不一样的感受，这边好像比京城要繁华。 到了公寓，领着三人上去，后面跟着万俟月和几个裁缝。 “这位是万俟月，叫月姨就行，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给她打电话，今天过来是给你们带了些换洗的衣服。 后面这些裁缝给你们量量身材，做些合身的衣服，这边天气没那么冷的时候，厚衣服你们都收起来吧。 房子在不同的楼层，每人一间，爱住哪一层你们自己挑就是。 月姨，先让师傅们给她们量量吧！” 保镖把行李给放好就走人了，这边也会有人看着，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点啥事也是麻烦。 各自安顿好了之后，又凑到了一起。 “是先洗个澡睡一觉，还是去吃点东西？” “先洗澡，然后吃饭！路上该睡的时候都睡了，现在还不算累。” “那我等你们一会儿。” 领着三人在楼下找了餐厅吃了一顿，又找了胡德禄做了头发，让这边的托尼好好给三人普及一下这边的审美。 之后领着三人去办理了身份证件，凌灵和小双用了原来的名字，马岩把山石改成了女开，变成了马妍。 “呀，改头换面了？” “这个名字才是我的本名，当初手写的小本本上工作人员直接给写了个山石，我爹也没注意，我娘也后知后觉，索性没改了。” “那还好，那直接给你写个马山石不就更硬气了？” “那就跟我爹一个辈儿了，我爹叫马山峰。” “那你得给你爹叫声大哥啊！” “”打死你！ “行了，累的话咱们就回去，不累的话逛一逛？” “回去歇着吧，也不在这一时，要不去校园看看？” “也行，不过校园没有围墙，历届教授都认为‘学术无边界，文化无国界。’其实这个跟当年的鹰国佬办学的理念有关，很多鹰国的大学也都是没有围墙的。” 到了地方，三人发现连个校门都没有。 一块破影壁似的墙上写个名字就算是宣示这是大学了。 “咋了，看上去显得不那么庄重正式？” “感觉好奇怪的！” “这就是差异啊，从小咱们那小学一个院子，中学一个院子，大学还是个院子。 传统的教与学认为我们在学习的时候要不受打扰，远离外间纷争，再者，读书被认为是一种很特别的事情，应该严肃对待，甚至刻意的强调区别于泥腿子。 这边呢，更多的是把学到的东西用作实际的用途上，而不去强调你怎么去学习，所以有没有围墙显得就不那么重要了。 科学无国界，但人是有国籍的。 将来你们学得好与否，别忘了家乡那碗小米饭就是了。” 凌灵和小双瞪了李剑垚一眼，马妍则是拍了拍胸脯， “我虽女儿身，不敢忘家国，放心吧小老弟！” 李剑垚则是好奇的盯着拍过的地方，一脸的好奇，这么小的人儿怎么长得那么大？ 回去之后，每个人给了一万现金。 “开学没几天了，这边离学校不远，到时候自己过去就是了，自然有人接待。 这些钱留着花，女孩子总是要买点这个买点那个的，别委屈了自己。 也不用非要自己开火做饭，楼下有餐厅，学校也有食堂，钱不用省着花，但身上一次不要放太多现金，够用就可以了。 你们好好歇着，我明天再带你们到处逛逛。” 说完走人，三人也各自回自己的房间。 李剑垚转身就又回到了凌灵这一层。 “你不是走了嘛！” “我不走，你们也不散开啊，来，让我摸摸一路上瘦没瘦？” “哎呀你放开。。唔。。。” 吃完了嘴子，两人拥抱着，诉说着这一路上的事。 “你是不是故意把我们三个给分到不同的楼层的？” “哟，聪明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要是让你们住在一套房子里，还怎么搂搂抱抱？” “一看你就没安好心！” “你这人，咋这样，来让我摸摸你是用什么良心给我说的这话！” “手拿开！” 第501章 花胶定身 摸透了凌灵的良心，搞得不上不下的。 “你去看看小双啊，有贼心又没有贼胆，走吧走吧！” “呀，看你说的，一点都不像一个姑娘家，要不是封印未除，老夫早就提枪上马，策马奔腾了。 说，什么是贼心什么是贼胆！” 凌灵红着脸，闷声说道， “街坊邻居那些嫂子婶子啥的整天都嘴上不闲着，想不知道都难，再说，好歹我也是个医学生，你个不要脸的都光屁股过了，还有啥不明白的。 你看你这又。。。” “算了算了，再等半年，我让你好好知道知道贼胆到底啥样。 先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带你们去逛逛。” 说着扶正小小垚，扭头就走。 楼下，平息了情绪的李剑垚再度敲开了小双的门。 水汪汪的大眼睛往上那么一看，哪个正常人能受得了！ 揽住，脚一勾，门关上。 抱起来的人儿轻飘飘的挂在脖子上。 ~ “是不是从楼上下来的？” “嗯，自上而下嘛！” “不要脸，那你一会儿还下楼？” “那个还没说开啊。” “你还想着让人家说是咋？小妍我们三个同岁，你以为她还没长大？” “长得是不小，但是心思没有你俩成熟嘛！” “你呀，不懂女孩子的心思，要是对你没意思人家也不能这么远的来这个地方，就算是再不好，人家也是大学生不是！” “也不能这么讲，等过些日子你们就明白了，就算是你们一个都不喜欢我，我也不会让你们陷入危险的，有好日子谁愿意整天吃糠咽菜提心吊胆呢！” “那我哥？” “放心，没事的，你哥是工人，啥事都轮不到他身上去。再说我在县城还有些人手，就算遇到什么事也能拉一把。 将来要是他愿意，把他和你弟妹都接过来也就是了，就是你爹娘那边咋办？” “不用你管，那不是你的事，我哥和我弟妹也不用费心，来这边你已经费了力了，我又不是蚂蝗，不能趴你身上吸血。” 李剑垚心想，吸血你倒是可能不会，但你可以会别的啊。 “没事的，我血多，出一点啥也不影响，主要是你爹娘那边如何相处是个麻烦事，他们二老的行径不能用常理度之，要是有病我可以治疗，哪怕是精神上的问题也可以治。 但是他们俩这属于思想上的问题，同时伴随着不确定性。在没有打破现状的情况下他们俩还算稳定，要是遇到情况变动较大的情况，我也拿不准他们俩会干出些什么事来。 所以，我让你别跟他俩说你来这边的事情，既然漠不关心，那就继续下去好了，谁也不耽误。 你哥那边，我让我姑姑们帮着张罗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也该娶个老婆了。” 小双的手紧紧的搂着李剑垚，把胸口打湿了一片。 “谢谢你！” “说这干啥，我要是愿意就做了，不愿意拿枪威胁我也做不到，做这些也不是为了让你感激我的。” “今晚别走好吗？” “嗯 ?那不行，我是个有原则的人，等夏天我再过来，你想跑都跑不掉，乖哈！” 往往瘦弱的人力气会比人想象中的要大，小双都要把人给搂的喘不过气来了，直到一巴掌拍在屁股上，人才松开。 次日，带着三个丫头南岛溜达了半天。 中午去了牧澜酒店的粤餐厅，让人备好的花胶炖了四头。 “今天把这个吃了，这玩意有助于发育，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身体的发育和生长。” “这是啥？” “鲿鱼胶，就是鱼鳔，海八珍之一，青春期的孩子吃了这个可以提高骨骼强度以及身高，就算是已经定型的成年人，这玩意也能滋润皮肤、延缓衰老、缓解疲劳、增强体质。” 三人听闻，果断把盅中的东西吃的溜干净，你要说这玩意好吃她不一定吃，你要说美容养颜，就算是。。算了。 李剑垚也吃了一例，自己身高已经一八八了，够用了，不能再长了。 这玩意现在还不算难得，价格也不是那么离谱，等再过几十年，鱼难捕了，这种鱼胶也就更贵了。 酒店的这些稀奇古怪的食材自有渠道，像这种东西，储存得当能存上好多年。 随着用随着收吧，随行就市，要是指望着空间里产出，那还是算了吧，空间里的海域跟全球海域比那还是没法比的，没事自己打打牙祭还是不耽误的。 午饭后，在九龙又逛了半天，直到李剑垚的体能槽告急才结束了闲逛的时间。 现在的人还没进化到衣服裙子手表包包走哪买哪的地步，李剑垚也懒得在这种事情上献殷勤，回头自然有人给她们送四季服饰。 一下子跨度太大，对她们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 回去之后，跟他们说了一声， “明天再歇一天，后天元宵节，我接你们去家里一起吃个饭。 我爹娘和二姐还有几个弟弟妹妹也过来了，人你们都见过，不用拘束，也不用准备啥东西，直接去就是了。” “哎呀！你不早说！” “早说也是这个安排啊，你们谁不想去可以吱声，我娘又不是老虎，有啥可怕的？ 不出意外，明天一早月姨就会让人把衣服给送过来了，你们打扮的漂亮些就是了。” 三人叽叽喳，叽叽喳，很快就忽略了李剑垚，李剑垚只好摸了摸自己的寸头转身溜了。 家里这边，赵瑜琳让人带着去看了一眼店面，发现自己不来好像也不耽误啥事，又溜溜回家学习粤语去了。 街上的那些人说话自己听不明白，危机感就来了。 赵瑜琳不是个笨人，能把村里的厂子经营的井井有条也不是单单靠着家里势力大，如何平衡村里各家的关系，如何让那些厂子、单位老实的给钱，协调物料、安排耕种、出货查账各个方面都要照顾到。 这边的酒水行的模式就简单多了，有人送货来，然后就是卖货、记账、收钱、存钱，一切按部就班就是了。 至于其他人，整日的呜哩哇啦，学的脑子都大了。 不过语言这东西有语言环境，过一阵子无师自通，很快就能说了。 第502章 眼中流露的真实 正月十四，李剑垚跟赵瑜琳说了下三个丫头的事情，说好了明天过来一起吃个饭。 “你把人都给骗过来了？” “娘，能不能换个词儿，怎能用骗呢？” “我还不知道你？咋没见你一个男同学？” “男的关我屁事！” “啧啧，这长大了就是不一样啊，都知道自己往家里划拉姑娘了，我啥时候能当奶奶？” “这个，您着急？” “也不是不行，正好没个小孩子放手里玩呢，从小也没咋经管过你，等你生了孩子我好好给你带带，补偿一下，省得你将来说自己亲娘不靠谱！” “得了，咱也不是那种人啊，您和我爹别给我先整出个弟弟来就行了。” 李剑垚小声的嘀咕还是没有逃过赵瑜琳的耳朵，然后遭罪的就是自己的耳朵了。 “兔崽子，啥话你都敢说！看我不撕了你！” “娘、娘、娘！错了，错了，瞎说的，您要不要带着孩子们出去弄弄头发？去的话就让月姨或者德叔带您去，或者把师傅请到家里来也成！ 这边的审美和家里不太一样，不用总留着麻花辫子！” “也行，这么多人，要不请过来？人家能来吗？” “让他们来家是抬举他们，我去跟德叔说一声去！” 借故赶紧跑开，自己没事欠这个嘴干嘛。 让白显德去安排这些事，自己果断的跑路。 分别见了见梁家栋和亨德森，交代了一下接下来要做的事。 尤其是亨德森这边，这两年地价飙高，就不着急拍地了，接下来会有一波波动，等下来些再入手也不迟，现有的土地慢慢开发就是。 另外让他们找的修园子的人也找的差不多了，落迦岛那边不但要修园子，也要有设计人才、瞧风水的，修码头的，这些人都得准备好。 可以先派过去，天气暖和，不耽误施工，但是要针对当地的气候特点去营造建筑，多雨的地界，如何避免潮湿，天气热如何让房子凉爽下来，空气流动性等因素都要考虑。 十五这天，三个丫头打扮的漂亮极了。 旗袍不愧是最能体现东方女性优雅身姿的利器，尤其是凌灵，身材高挑，有胸有屁股，看的李剑垚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小双和小妍也各有千秋，一个偏瘦，一个古怪，三人不施粉黛，看着也异常诱人。 车子到家的时候，二姐领着一排小的迎接，倒是让这三个人很是不好意思。 “二姐，又来叨扰了！” “说那干啥，以后想来随时过来，你们都是上大学的，我这还得混高中呢。” “叔、姨！离家有点远，也没啥准备的，这点礼物您一定接着！” “嗨，来就是了，三土这个死孩子昨天刚跟家里说你们三个要过来，要早知道早让你们来家了，别站着了，坐下歇着！” “诶，好！” “山高水远的，你们三个也是不容易，以后常过来，不用带什么东西，想吃啥用啥或者想家了啥的都过来就是了。 咱们京城见过，也去过家里，可惜我跟你们父母还没见过。 但我也拿你们当自家孩子看，千万别客气。” “知道了姨！” 几个小的看着三个大姐姐，凑到李剑垚身边， “哥，这不是腊月去咱家那三个吗？” “对头！” “我们叫嫂子合适不？” “嗯？也不是不行！” “那咱家啥时候还吃席？” 李剑垚瞅着小妹， “你个小丫头，是想吃席还是想要嫂子？” “想吃席也想要嫂子，就跟大嫂那样！大嫂没待两天就走了，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小宝宝！” “嘿，你这想的够多的，就是有点太早了。在家乖乖听二伯和二娘的话，过几天哥就要回去上学了，你们也要好好学习，小鱼你听到没？” “知道了表哥！” 这孩子先是萎靡了两天，渐渐也适应过来了，只要不是单独生活，还是能够自我调整的。 元宵节当然是吃晚饭，管家给家里布置了花灯，整个宅子里外都充满了节日的气氛，剑秋带着几个放了些鞭炮和花。 每逢佳节倍思亲，漂在外面的这些人想必都会想起家里的亲人，李剑垚把人都聚集起来，也是让大家少些这样的念头，多些人气儿。 现在的人，思乡情结甚重，聚在一起总好过各过各的。 北方人吃元宵，南方人品汤圆，家里两种都备了些，都尝一尝。 几个女人越聊越投机，不但是二姐，赵瑜琳也凑到一起去，三个姑娘儿子都喜欢，自己也没必要摆什么脸色，三个都是念书的，又不跟老舅当初那样。 再说，自己儿子精着呢，这边又是房子又是酒水行啥的，每天还不着家，外面肯定有啥别的事。 自己也不用瞎打听，该自己知道的时候这孩子也不能瞒着，自己生的，有那个底气。 其实李剑垚最开心的莫过于家里的包容性太强，只要不作奸犯科，随便折腾就是了，就算是出了事，家里也是想着办法给解决，而不是不管不问。 这无关于他们读过多少书，上辈子人识字的倒是不少，书倒是没读过几天，爷奶不偏私，家庭无争端，妯娌和睦，兄友弟恭，这已经是难得中的难得了。 要是碰到鸡飞狗跳的家庭，估计现在自己也没啥心气到处晃悠，每日守家待地过日子恐怕都不消停。 家里的厨子使出了浑身解数，这还是第一次家里有客人过来，自然要多花心思，三个丫头也渐渐少了拘束感，人对人真心与否能看得出来。 家乡人，风俗相同，语言无碍，沟通起来实实在在，就很好。 李剑垚也乐得如此，真正能碰到双向奔赴的爱情的几率其实不大，自己就算是满世界的找，也不愿低三下四的去维护男女关系，只要那个女人眼里有你，就可以了。 自己问过很多次内心，这三个喜欢吗？ 答案是喜欢。 还喜欢别人吗？ 可能也喜欢，但眼前的这几个最踏实，就算自己没有这样那样的能力，她们也不会抛弃自己。 那种东西，是从眼睛中流露出来的，出自内心的真实。 第503章 周婉分娩 元宵节后，李剑垚去了一趟猴菲。 之前让吴淑怡那边给费迪南德送了帖子。 李剑垚只要自己过去就可以了，没有什么大场面，人多谈不了大事。 费迪南德和二哈托差不多，是个独菜者，不然也不会找他，而且这个家伙是着名的百分之十先生，只要给他百分之十的利润，那么你就是他最好的朋友。 如他所愿，李剑垚承诺了他利润，而自己则获得了包括吕宋岛在内，诸多岛屿的矿产开采和经营权限。 包括铜矿、铁矿、镍矿、金矿、煤炭以及石油等，同时自己又光临了一次他们的银行，所谓借花献佛，甜头已经先给他了，没人会拒绝那么多的美刀现金。 而新成立的南海矿业，由简雄、林青两人暂时负责，在吕宋岛上开展矿产生意。 两个人几乎闲置了一年的时间，经历了各个公司、各个岗位的历练之后，从一个职业军人向商人的转变。 “你们两个看上去儒雅多了，尤其是林青，现在也不像个愣头青了！” “老板啊，你终于想起我们来了，再干下去，我们都要忘记自己当初要干嘛了！” “那还不好，日子多安逸！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得等到他们大选完事的，这不这边刚谈好，就找到你们了。 再早找你们也是乱你们的心思罢了。 如今事情都谈好了，管理、财务、法务都从这边的人手里调用，这个你们跟吴总去对接一下。 机械、船舶、市场，这部分跟梁总和秦总碰一下。 安保的问题找秦总，剩下干活儿的从当地去找。 这是个长期的工作，先去考察，勘探，然后挖矿的事情就简单了，优先铜矿的勘探和开采，煤炭其次，剩下的慢慢来，伴生的金银等东西先放好就是。 你们主要是确保我们在当地的利益，我和费迪南德都谈好了，没有我的话，谁来阻挠就弄死谁，弄不过给秦羽消息就是。” 两人眼睛冒光，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守岛的凶相。 “也别太明目张胆，悄咪咪的，懂？” “明白！” “那就组织人手，准备出发吧，到那边之后自有费迪南德的人对接，就是你们两个前期要多往那边跑了。 家里的事情安顿好了，有事情就找秦总或者吴总他们。 等事情捋顺了，你俩轮换着来吧，不用时刻都盯着。” “老板体恤，我们兄弟俩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如今也到了效命的时候，自不多说，看我们俩的表现就是！” “说那干嘛，安保的事情让秦羽给你们人手，有以往的手足也可以自行招募，总之在外安全第一，赔点钱啥的倒不要紧。明白不？” 接下来落迦岛、内地都需建设，铜是第一位，煤也可以用来发电，还可以出口到小日子、寒国去。 挖自家的资源心疼，可挖吕宋的资源，那有啥可心疼的？ 猴菲那边，一边挖着资源，一边也得时不时的照顾照顾他们的银行，人穷的时候才会老实，连钱都没有，还发展什么军舰？ 真要是不顾一切的组织起来，那要不要琢磨琢磨巴拉望岛？ 那个岛离咱们南沙太近，要不然研究研究自古以来？ 这个时候丑国还得在越猴那再玩十年，没工夫搞这搞那的，是个最佳的时机。 论技术水平，甭说拍马了，就是拍了几十年也没赶上人家，这玩意得慢慢养，等自己这边有点底子之后再琢磨丑国最合适。 想来想去，自己好像光能折腾，就很猥琐那种，独来独往自然很光棍，但是缺大义，不像是爪哇那一遭，那次是二哈托不占理。 再说一个落迦岛还没折腾明白呢，还有那么多岛屿，还是先种地吧。 等内地平静些之后，和丑国建交，然后再考虑琢磨琢磨祸害祸害小日子，琢磨琢磨琉球之类的，常凯申不能指望，给他一个大陆，他能给自己折腾到岛上去，给他一个岛，他折腾成了在野档。 就很废，哪怕他稍微出息一点，李剑垚也想办法清空琉球的基地。 说远了，这边的事情完事，是时候回去接上京城的两位了，要是没人带过去也不好和那些个老家伙们交代。 京城的年味儿还没散去，后海边上还挂着喜庆的花灯，孩子们穿的跟个包子似的奔跑在岸边，冰面上一个个中二少年舞动着冰刀时不时的围着年轻的姑娘们，像是一只只开屏的孔雀。 李剑垚穿回了自己的军绿色棉服和将校尼，戴着棉帽子，嘴里呼出的都是白气。 把锅炉烧上，让院子暖和起来，再准备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萧家得去拜访一下，陈主任、厉老师、王长安、老于头，最后再去一趟师父那里，差不多谁也别落下。 萧家周婉要生了，差不多也就是这几天，这个时候过去正当时。 车子里不光是给萧老头夫妇的酒水蜂蜜，还有给孩子准备的奶粉、给大嫂带的干货，对了，回头去王长安那还得拜访拜访那几个老头，争取早点让人把毕业证给弄出来，省得过些日子掺合进去那个事。 萧家，依旧是男丁不旺的样子，男人都在单位，一堆的女人在家里。 “薛阿姨、嫂子，大嫂，小樱，过年好啊！” “你这孩子，又拿这么多东西干嘛！” “又不是外人，何况我自己亲大嫂也在呢，有些东西是给自家嫂子用的，咱家虽然是农村过来的，奶奶婆婆给孙媳妇儿媳妇带点东西，谁也说不出啥来不是？” 萧南红着一张脸帮李剑垚拿东西。 “对了，嫂子，这边有两份礼，给曾家和罗家，好歹算是媒人呢，咱不能少了礼数。” “行，我这就给带过去！” 看着周婉的大肚子，脸上气色也还好，显然离生孩子不远了。 给周婉诊过脉，发现也就这几天的事儿了，索性跟薛阿姨说了声，要不准备准备去医院待着得了，家里现在也实在没人。 薛阿姨对于李剑垚深信不疑，准备好的东西直接搬上车，刚好萧南能陪着住院。 结果没等李剑垚离开就开始发动了，生产倒是很顺利，一儿一女当天晚上就卸货了。 让萧南看着孕妇和孩子，自己回大院儿去接人，路上薛阿姨一直念叨，自己就是送子观音，今天要是不过来，家里俩男人一个都指望不上。 李剑垚也是讪讪，自己还没有看谁谁怀孕的能力。 倒是希望别张扬，自己不想被一堆老太太和妇女们缠上。 第504章 为萧南攒局 医院里，也的确离不开人。 两个孩子皱皱巴巴的，让萧南看着孩子别离开视线，孕妇那边倒是一时半会儿没啥事，孩子别给整丢了才是正事。 临走前，悄悄跟萧南交代好了，吓得人回来的时候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 那些狗血的狸猫换太子的桥段多发生于医院里，这时候人心浮动，最好少来这些狗屁倒灶的事。 家里老太太来了也就好了，多个人多双眼睛盯着，汤汤水水、孩子换个尿布、冲个奶粉啥的也有人手。 倒是小樱，瞅着俩孩子直皱眉。 “姥姥，弟弟妹妹好丑！” “哈，你生出来的时候比这还丑呢，小孩子长得快，过几天就漂漂亮亮了！” “我能摸摸他们吗？” “别用指甲碰，小孩子皮肤嫩着呢！” 李剑垚给周婉又搭了搭脉，除了虚弱一点，没啥大事，等出了院回去调养几天，出了月子就没啥事了。 就是这奶水一时半会儿还没下来，这个时候催奶师还不流行，李剑垚也不好上手。 看了看薛阿姨，看了看萧南，最后还是把老太太给拽到一边，跟厨房要了一个碗教了老太太催奶的手法。 老太太照葫芦画瓢，很快就有了效果。 萧西收到消息，风风火火的赶过来，这下可就不缺人手了。 李剑垚也提出了告辞， “薛阿姨，西姐过来我就先回去了，我问过大夫了，明天就让出院，明天我再来接一趟，也省得首长那边安排车不方便。” “行，自家人我就不客气了，要不是你今天过来，这羊水破了家里这俩人还真不好折腾，回头多来家里，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您就别客气了，晚上让我嫂子留这，您再辛苦一晚，明天一早我就过来！” “好，你看这一口饭还没吃呢！” “没事，我去对付一口，顺便让外面饭店给送来一些，这边三个孩子呢，离不开人，您就别客气了。” 说着给萧南使了个眼色，对方懂了，把她老娘给拽了回来。 等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下了班的萧老头，还好，当爹的不在，当爷爷的再不在那就忒不好看了。 去饭店要了份饭自己先吃一口，然后要了些菜和一道汤，让人给送过去。 正常人家是不管这种事的，但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就好说了。 回家之后李剑垚把空间里的鸡收拾了几只，又宰了头猪，排骨和猪蹄儿留下，明天一并带过去就是。 刚好晚上冻上一晚能多留些日子，这个时候能同时搞定这些东西不咋容易。 第二天把产妇和孩子送到家，又嘱咐饮食的安排，李剑垚果断走人了，人手再不够也不是自己的责任，再说自己还忙着呢。 陈主任和厉老师那边送了些礼物，老于头那边丢了点粮食和肉，又在王长安那边混了顿饭。 “王大爷，这些东西你帮着给几个老师分一分，再抽空约个饭吧，我嫂子也是美院的，看看差不多让人拿了毕业证就得了。 一个是我大哥大嫂新婚燕尔，另外她家嫂子刚生了两个孩子，家里缺人照顾，一个大五的学生，也不差这几个月了不是？” “哟，这没毕业就结婚了？” “我窜弄的啊，我嫂子人漂亮，要是不抓紧时间让我哥弄到手，有什么变故咋整？” “就你小子心眼子多，行，我把那几个老头都叫过来，都是好说话的人，到时候你来掌勺？” “行，我来就我来，您想偷懒就直说嘛！燕翅鲍肚不一定有，鱼虾龙豕还是能搞得到的。” 王长安的效率很高，老顽主面子大，那几个画画的面子也不小，把美院的吴院长都给请过来了。 “老吴，今天这小子是东家，这边这位是你的学生，两个小年轻想请你抬抬手，早点把毕业证给人家，你看咋样？” 黄兴宾和叶初萌两位在美术界也很有份量，又和吴院长是同事，张嘴没啥犹豫的。 倒是萧南惊讶于李剑垚的人脉，这几位都是活着的大师，跟一位学习都学不尽，现在满桌子都是会画画的。 “只要功夫到了，早毕业也不是什么问题，平日成绩如何？” “哈哈，这孩子的画我见过，擅水墨，书法，油画也有涉猎，天分不错，就是见得东西少了些。” “那可有什么打算？” “院长，各位老师，我想着去随军，顺便也可以见识下名山大川，采采风，我生在京城，除了京城还没出去过。 叶老师说得对，见识不多，想着多走走看看，能有点提升就好。” “好！画画想象力很重要，见识更重要，有没有兴趣以后留校？” 李剑垚赶紧打断， “吴院长，小子倒是觉得我嫂子这性格还是适合继续画画的，但是像叶老师说的，缺了些沉淀，趁着年轻多跑跑多见见，等沉淀好了，回头回本校念个研究生再考虑留校的事儿是不是更好？” 马上要完犊子了，留毛，为啥要提前毕业，还不是现在不是时候？ “嗯，你小子考虑的倒也周到，小子，对画画感兴趣不？” “哈哈哈，老吴，你可是看错了，这小子论吃喝玩乐可能是个好手，也做的一手好菜，要论写字画画那就是没啥天赋！” “那怎么？” “嗨，跟老王一样，爱折腾点瓶瓶罐罐烂木头啥的，不过他语言天赋不错，是罗蕤老师的高足！” “我说呢，怪不得！” 一番文化人的宴席之后，萧南提前毕业的事情也算有了章程。 不是说她爹不能办这个事，而是两边有点挨不上，再说也不能明说不要等到毕业季，那要是等下去估计得个好几年才能拿到证书。 至于这些写字画画玩音乐的，到时候看他们谁实在扛不住再说吧，落迦岛也需要文化人。 至于萧南，开学前估计每天的任务就是帮着带孩子了，也算有个预习，等自己有孩子的时候也省得手忙脚乱。 不过，以奶奶和大娘她们的性格，估计这儿媳妇是累不着的。 祝各位中秋快乐！ 外乱纷纷，各位捂住自己的马内，要爱我，请发电！ 第505章 拉师父入伙 来到师父家里的时候，两人精神状态好像不同了。 “师父，是工作辞了？” “辞了！突然觉得不干了也好，这些年从南到北，再从北到南，又折腾回来，忙忙碌碌的还好说，我也是真怕再来一场变故。 以后能弹弹琴、看看书也挺好。” “嗯嗯，师丈也辞了？” “他呀，这次倒是很坚决，以后写写稿子，也是闲不下来。” “那咱啥时候出发？一路上我护着您两位就是，家里有啥放不下的也交给我就行。” 似乎是又想起了那些年的漂泊，两人没带多少东西，把一些书稿、家具之类的让李剑垚给搬到三连院子那边，轻装简从就出发了。 过关之后，又从香岛飞狮城，最后乘船到落迦岛。 “你小子要带我们两个去哪？” “一个小岛，条件一般，但胜在没有什么纷扰。” 看着苍茫大海，两人心境大开，倒也没再多问，陈漫哉手牵着罗老师立在船边，李剑垚似乎看到了杰克和肉丝。 等到了落迦岛，一片原始的景象映入眼帘，清澈的海水，低矮的房屋，洁白的沙滩，两人眉间都松开了。 “这下可以说了吧？” “落迦岛，以前叫安不纳，师丈对这里应该有些印象吧？” “郑和下西洋那个安不纳？” “对！我就说这点历史对于师丈您是没有不了解的。” “嗯，资料不多，史书上汉代、三国，《南洲异物志》记载过，唐宋这里就是传统渔场了，自郑和下西洋起，有随船的船工、工匠等人遗落在此。 明宣宗时期这里已经有不少的人生活，宣宗御笔‘安不纳’就是这里吧。 等后来清兵入关，南明败退，南洋迁徙潮涌动，一路去了东南半岛，海路上以及不少的沿海渔民经吕宋到达加里曼丹、马来、爪哇，从地理上来说，这里是南海的十字路口。 不过自大明不再在海洋行走之后，尼德兰、佛郎机人分别在南亚形成势力，这里被尼德兰人占据。 我记得曾经有个叫张杰绪的，曾在此建立华人势力，号称安不纳王国。 17世纪，这里被尼德兰人吞并之后，还经历过去汉化运动，如今真正的遗民怕是不多了。 不过这里现在好像是爪哇控制的吧？” “师丈博闻广识，记忆力也好，以前这里确实是爪哇控制，不过如今换了人了。 也改了名字，现在叫落迦岛，从南纬4度到北纬5度，含安不纳群岛、阿南巴斯群岛、淡美兰群岛、巴淡岛、宾坦岛、勿里洞双岛都归属于落迦王国。” “我怎么不知道？” “这您不就知道了？” “我记得去年。。。” “是，徒儿去把二哈托揍了一顿，然后和他商量了一下，他觉得徒儿天赋异禀，把这些岛以及这些岛屿的海域让给徒儿养鱼了。 花人大多迁往了苏岛，那边现在处于自治状态。” 这个消息无疑给两人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太难以置信。 新鲜的椰子，带来的清凉一时半会儿也没能让两位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所以，请两位来，一个是躲一躲内地的纷乱，另外就是这里有约两万人，但生活状态还比较原始。 这说不上不好，但他们中有些还有点祖宗留下的东西和习惯。 他们也该体验社会进步带来的改变，这里缺乏教育，系统化的，属于祖宗的教育，现在是几个族老在管理，其中有遗民后代、渔民后代，爪哇和马来人，现在他们属于这里。 如果不是我，可能这里的花族人会被戮杀、会被遗忘，会被稀释，会被移风易俗，但至少现在不会。 他们说客家话、粤语、闽南语，但他们都流着和咱们同样的血，有着同样的皮肤。 我认识的人不多，我觉得您两位恰好能帮助到这些人。 要是您两位不愿意，也没关系，我送您去香岛、去丑国也成。” 两位看着李剑垚，笑了笑。 “所以，这就是你在京城的时候守口如瓶，把我们骗过来之后再说这里困难的原因？” “也不是骗，毕竟您两位还没确定好在哪嘛，但我能肯定这几年京城一定不是个停留的好地方。” “来都来了，这地方挺好，有空带我去拜访拜访那些遗民，要是有些文字资料或是物件流传下来也是值得研究的。” “嘿嘿，那师父、师丈，咱就先留下来？ 这里有小学中学，但是没有大学，教师也有一些，但缺乏一个高屋建瓴的人去规划孩子们的未来。 要不然您受累规划规划？ 至于师父，您会的语言比较多，人又漂亮文雅，学识又渊博，这里正好需要个处理外交事务的人。 岛上没有电、没有多少公路、没有码头，这些东西早晚要有，依靠现有的力量恐怕一时半会儿很难搞得定。 但建设这些东西的钱倒是不怎么缺，咱们都是一样的人，有挣钱的买卖自然优先想着内地，所以和内地去沟通的事情恐怕还得麻烦您老！” “你看看，我就说这小子没有好屁，还说什么让咱歇歇，这么多的事儿还能有空歇着？” “嗯，主要是您两位也是闲不住的人嘛！ 事情一点点来，不用太着急，师父您也不用到处跑，对于一些想要来交朋友的就在这里接见一下就是了。 这里暂时不欢迎任何国家和地区建立使领办机构，尤其是常凯申那边，但不限制民间往来。 优先要建的是电厂和码头，这部分投入的资金规模和人力规模都不小，有能力有人力的除了内地暂时也不想用别人。 师父要是手下没人的话，可以推荐些师兄师姐或是朋友什么的过来，跑腿儿的事让他们去就是了。 我让人去联系，然后把人接过来。 但是人品上一定要优秀一点的，这里除了穷一点，目前还没有什么心思不良的居民。” “这里你说了算？” “对，这里我最大，理论上这些地方都是我私人的，也许合适的时候会认祖归宗，但现在不合适，祖宗有点接不住。” 两人对视一眼， “我们俩漂泊了一辈子，被人撵了一辈子，如今这地方你要是不撵我们，那我们俩也愿意为这里再贡献点微不足道的力量。 有什么要我们做的，你放开了说就是了！” 第506章 善意的谎言 回想两人的职业生涯，简直可以写好几本小说了。 真是像陈漫哉所描述的那样，女主大家闺秀，男主少年无依，两人情投意合，自南而北，然后山河破碎，向南迁徙、出国深造，回国从教，再到。。。被打倒，复起，又遇危机。 像是被撵来撵去的，不如说是被迫而行。 “师父、师丈，以前你们被撵，是因为你们处的位置，你们说了不算，一介知识分子，权势全无。 如今这里我说了算，即使你们什么都不愿意做，整天的晒晒太阳钓钓鱼，我也一样孝敬您两位，古来才子佳人只有演绎，而今亲眼见证的不多。 徒儿拜师也是认真的，将来两位上了岁数，养老自是徒儿的责任，荣华富贵不敢说，一餐一饭也是应有之义。 这里的人原本就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甚至数百年的，我无法做到赶他们走，但是在法律层面上，他们生活的地界是我私人的，我能从二哈托手里夺过来是我的本事，他们得认。 历来领土争端就没有什么和和气气，要么一方被打服了，要么付出血的代价行权宜之计。 所以，来的时候我就跟这里的人说过了，想离开的我送他们走，不愿意走的，可以留下，我让他们免去屠刀之威，他们也要遵从法律。 对了，我们以香岛的法律为蓝本，删删改改，算是有个基本准则。 我们有君主，但没有立宪，这里具体能发展成什么样得我说了算。” 罗蕤老师比较感性，说到养老那会就已经满眼晶莹了。 她这辈子没有一儿半女，传统印象里养老应该是本家侄子的活儿。 李剑垚图他们俩啥？除了笃信两位人品高洁，才子佳人，饱学博闻之外，正如李剑垚所说的，一介知识分子，以前说了不算，而今说了算的是自己徒弟，就算是做个闲人也不会再有社死的风险。 陈曼哉为人正直，傲岸不群，才华横溢，对史学、文学、古文字、鉴赏艺术都颇有研究，若无家国情怀，也不会在前些年被折腾一番的情况下还继续留在京城。 只是生不逢时，生活给他没到来的晚年生活开了个巨大的玩笑，再有三个多月，被迫下跪、受辱，不让其进入办公室，最是爱干净的人，衣服上、头上被淋菜汤，被人吐痰。 精神上有洁癖的人，被辱骂为“流氓诗人”，仅仅是因为稿酬丰富，房子是自己买的，家里有电视机，有钢琴，仇富的人就举报信不断。 比如同僚、师长甚至助手在风起的时候就给他自命甚高、竭力鼓吹自己、享受着高额稿费，买了一座四合院、不尊重老同志、和卖国贼交往等等，却看不到他为国捐赠的古董，看不到他写的那些作品讲述的历史。 “我有个问题，建设这个岛需要的资金不是小数目，你哪来的钱？” “嘿嘿，某颇有家资，早年侍药，又有药酒的生意，后来投资了些实体企业，也在香岛开发了些地产生意，赚的钱是有一些的。 再者，给人诊治多是有钱人，诊金也积攒了一些。 所以，要想持续，岛上的设施要提升，港口要搞，另外岛上的土地也可以耕种甘蔗、可可、稻米、玉米、椰子等经济作物。 糖我自不多说，战略物资，这里地多人少，出口的糖用来提振经济实力还是能够做到的。 另外，这里降水丰富，在西北部有天然的河流，蓄水、水电、自来水厂这些也可以进入日程。 总之要发展也是一点点的来，要是把这里建成一个国际化都市资金可能不足，但是一点点的发展还是能够做到的。” “你小子志向不小，这地方面积可不小呢！” “这里2000平方公里左右，山川、河流、海洋、树木资源丰厚，又处于海上十字路口，过往的船只以后怕是越来越多，只要建设好港口，也不怕没人停靠。 众多岛屿加起来不到两万人的规模，还不如内地一个乡人多，所以冗员的情况完全不会出现，斗来斗去的，不想待的可以撵走。 事儿少了效率就高，也许用不了多少年这里就发展起来了。” “看来你早有成算，需要我们两个做什么？” “师丈您负责文化教育方面，历来占有一地的都要强调自己的合法性，我们祖上更甚，咱不说皇权神授，也得斧正历史，让这些遗民后裔知道自己的来历，认同祖宗文化。 这点，从教育方面入手最合适不过，指望着那些个族老们是不行的，他们念过书的都没几个，用来维护一下秩序，不出大乱子就行了。 所以，您这边自上而下的去考虑，自下而上的去推进，几十年后，这里认同祖宗的氛围不就浓厚的多了嘛！ 至于师父，坐镇处理外交事务，我们不必主动和谁交朋友，也不偏向任何一方，之前说过的，我们要建设，就需要人手、技术、材料，内地过得不咋好，该让他们赚的钱赚了便是。 人手、材料都可以从内地找，至于技术，如果不过关，我可以满世界的找找，花钱总是能请来人的。 反过来说，内地的那帮大爷，也可以学习到一些东西，穷其实并不光荣，只是迫于现实罢了，师丈您房子是自己的，钢琴电视是买的，别人没有就嫉妒，举报信可不少吧？ 人穷志短啊，要是大家生活水平都差不多，人人都有自己的房子、电视和钢琴，还会因为这点物件举报您？” “所以，先和内地建立一个正常的合作关系，人、材料、技术我们都花钱请，现在好多吃不上饭的，我要是直接给他们钱粮那算怎么回事，以工代赈，他们饱腹，我们得实惠，这不好吗？” “行吧，你既然有章程，那就按你的意思来就是了。” “对了，回头我让人运送一些建筑材料过来，咱也修修园子，至于建筑的设计、施工的人才也在香岛找了，不日就能过来。 这些日子就先委屈您两位住在这边了，虽然没有电厂，但这边有发电机，基本的生活用电还是可以满足的。 另外，这里的安保负责人叫姜峰，您两位有事可以吩咐他帮忙。 我还得回去把学业继续下去，顺便再挖些人过来。” “你这个‘挖’字，用的很巧妙啊，你确定不是‘骗’？” “诶？咋还能用骗呢，就如同‘窃书不能算偷’，这顶多算是‘善意的谎言’，躲避纷乱嘛，我都是出于善意，又不是抢拉着人来的！” “那你将来怎么打算？就这么认祖归宗了？向来内服于朝可落不下好名声。” 李剑垚笑盈盈的看着陈曼哉，说道， “这个嘛，这个岛叫落迦岛，我叫李迦落，内附于朝的骂名关我李剑垚什么事？” 第507章 西域之行 安顿了两位老师，可用之人也算是有了两个。 陈漫哉做学问是没问题的，但论正直敏感度，那趋近于零，要不然也不会被人搞到羞愤自缢。 而罗蕤老师其实也强不到哪去，但应对当前的外交政策也无关紧要。 拜罗蕤老师为首席外交事务大臣，陈曼哉文教事务大臣，君主制嘛，现在连人都没有几个，内阁先空着吧，企业化经营就是了。 这两位的身份和学问，能给当地的族老们一些希望，毕竟从未读过书的人去做官那也不切合实际。 罗老师那边没什么事，有人来了搭一嘴，没人来就待着。 陈漫哉那边则是积极的走访各位族老，听取遗民的故事，整理流传下来的物件，乐此不疲，而交代的文教事业则是闲下来的时候慢慢考虑就是。 回到香岛，再往内地运送了一船粮食，不过这次不要房子了，需要青砖灰瓦和水泥，至于钢材，还是留给内地自己建设用去吧，钢材的事情让小日子的斯蒂文去搞就是了。 时间来到了三月份，这次要抓紧时间赶紧把调查弄好，先是回了趟部队，拜见了一下各个头头脑脑，礼数上自不会少，反正没事别叫自己就是了，再给他们留下些药材，也算自己没有白拿工资。 建玮这边，李剑垚把自己的存折丢给了他。 “哥，你除了工资也没啥进项，我那份工资你帮着花了吧，大嫂估计过些天就能拿到毕业证，随军过来总是要置办一些物件的。” “她给我打电话了，说是你请了他们院长和老师吃了顿饭，没想到你这人脉能伸到人家艺术圈去。 钱我够花，不用你的。” “咋，咱家就不能出点文化人？虽然我不会写字画画，但是不耽误我认识的人里有厉害的嘛，总之事情是办了，人来了别亏待就是了。 嫂子要是怀孕了你不如让她回咱家去养胎，家里奶和大娘都能照顾好，乡下也安全些。 要是没怀孕，你就抓点紧，我大娘等着抱孙子，奶还等着当太奶呢。 对了，大姐也怀上了，回头你这个大舅还得表示表示吧。 钱你拿着，我也不缺钱，你要是不会攒钱等嫂子来了你就把钱都给她就是了。” “得，咱兄弟俩不装假，既然你的一片心意，我拿着就是了。” “就是嘛，我要是没有，跟你要的时候你能不给？” 离开部队，李剑垚没离开山城，三月的北方还没有化冻，家里那边现在晚上还经常会在零下的气温，而山城气温已经来到了10度以上，农田里早播的玉米、油菜、藤菜、豆类、瓜果已经开始播种了。 李剑垚找了个村子，一边帮着干活儿一边做调查，一直跟着忙碌了半个月左右才把这边的经营模式、收入来源、看到的问题、劳动关系和劳动力分配等进行了总结和写成了报告。 对于别人来说，调研的时候可能会面临各种各样的问题，对于李剑垚来讲就好办多了，社牛的资本是什么？是毫不畏惧的自信以及慷慨的付出。 没有什么老乡是二斤腊肉收买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给一斤。 老乡们有什么头疼脑热，自己也能帮着看一看，药也不要钱，跟您打听点真事儿您好意思不说？ 只有一点，就是这里的口音着实让人难以快速理解，就挺累人。 离开的时候，乡亲们就像是送别挚爱亲朋一样挥泪，搞得自己这样一个自认道德有缺的人都有些动容。 乡亲们实在是太淳朴了！ 不过李剑垚的路还要继续，自渝入川，又去拜访了一下老程，那个之前去过村里的老头，如今在西南局。 在京城的老人们拜访一下有攀附之嫌，在外地就不必顾及了，后生晚辈来了不探望一下就失了礼数。 短暂停留后，直接闪人到西域，一人一马，沿着玉龙喀什河沿河顺流而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以及费尽神识的收取原石。 直到94年的时候，国内才开放玉石市场，现在这时候过来寻找玉石、原石简直就是捡，随便走走都能碰到不错的籽料甚至裸露在外的各色玉石。 自古以来，和田地区盛产美玉，也不乏玉石集中的交易市场，但李剑垚没想过去集中收购，主要是群众里面有坏人，淳朴过头了就是愚了。 河流自南向北，纵贯沙漠，单骑出行的李剑垚没有丝毫的担忧，不足400公里的河道，尽头就是阿克苏，地图自己有，侦察机有战鹰，累了就钻进空间去。 走走停停，用了将近十天的时间走出沙漠，当然收取的玉石宝石不知凡几，这玩意把玩送人都是佳品，至于卖倒是不必了，缺钱了可以去外面划拉，小日子体量越来越大，留那么多钱干嘛，留着造军舰飞机？ 到了阿克苏之后就不能再骑马狂飙了，要到乌市累死马也飙不到，西域太大了。 继续闪身，来到军区，找老丁！ 一别已有两年，西域的风沙都写在老丁的脸上了。 “你小子还知道来看看我！嚯，两年的时间咋长这么高？人也更精神了，还是京城养人啊！” “瞧您，西域路远，来一趟不容易不是嘛！” “你爷爷还好？” “托您的福，身子骨还硬朗着呢！倒是您，西域的风沙烈？” “始终不如江南呐！不来不知道，不光风沙多，伙计们的脾气也烈的很！” 老丁这个人打仗的时候倒是不挑环境，因为没得挑，承平的时候还是喜欢温润一点的环境。 再说，空降到此，说是调任，其实无形中也挡了一些人的上升之路，主官挂职，实际上都是他这个副职主事，但始终不如在老部队的时候如臂驱使。 这是透着埋怨呢，当初调任来的痛快，如今处处不如意，心里痛快才怪。 “按说，我是小辈，有些话不好说，但您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 不知道报纸您看过没有，最近经济建设的策略，我觉得有些激进了，也许会纠正也说不好。 但从十几年的经验来看，纠正可能就不是小打小闹。 我自去年九月开始，游历草原、去乡村，进行经济调查，再加上看过校内的一些资料，对各地的经济发展情况也有了一些粗浅的认识。 我觉得，‘顺势不为’这四个字可能比较符合西域这边的情况。 我们毕竟是穿军装的，保证边境安全，局面稳定就是，但有波澜更需要保证自身安危才能在将来发挥更大的作用。” “你小子绕来绕去的，是不是想说。。？” 李剑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老丁嘬了嘬牙花子，一声没吭。 “我来这边，一是看看您和孟阿姨，其二是感谢海南的来信，三是希望能在兵团这边看看，继续一下我的学业。 校园里老教授准我出来做调查，我总不能走马观花敷衍人家，不同的地域、不同的经济模式也都要考察到才是，这边现在您说了算，还得您给开个条子，让我去垦区待上几天把学问做了。” “行，想去哪就去哪，调查倒是其次，别忘了给战士们瞧瞧病，这边缺医少药，你之前寄过来的熊油可解决了大问题。” “那都好说，我写个方子就是，天山、阿尔泰山、戈壁都不缺那玩意，让兄弟们别光吃肉，把熊油留下来，做点防冻的能保命。” 第508章 风云起 西域之行很快就结束了。 老丁的敏感性不是那么强，将才而非帅才，所以容易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不过在关键节点给他提个醒很有必要。 回到京城，李剑垚把几篇报告交给了陈主任。 老头看过之后啧啧了几声， “你这写的虽然真实，可也不能一直这么直来直去的，算了，还是我给你润色润色吧。 接下来你想干嘛，是继续出去还是留在学校？” “主任，您看要是报告能通过，不如早些丢给我一套卷子什么的？ 听说lse的硕士只需要一年，虽然时间紧张了些，可我想试试。” 陈主任瞅了瞅李剑垚，这事儿之前说过的，还等着他推荐信呢。 “行吧，别的忙我也帮不上，写封推荐信还是可以的，用不用我再找个人写一封？” “一事不烦二主，既然主任您抬爱，学生就等您的好消息就是！” “你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都是自己的师长，亲亲的关系，我又何必见外呢！等将来学生有点建树，给咱经济系修楼！”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就等着了！” 等着吧，得个十多年才行，现在也修的起，但是自己哪敢啊！ 五月，李剑垚拿到了毕业证和推荐信，如今也可以和燕园说声再见了，转身就走也未尝不可。 可李剑垚还是想看看这到底是如何的疯狂。 把自己的粮食关系从学校挪出来，挂到了后海那个院子名下。 自己一心谋算，总算是在风起之前忙活完了学业。 燕园里的各个角落都走了一遍，细细记住这里的一草一木，后世的燕园有燕园的好，现在的燕园也有不同的风情。 这里的文物、资料甚至建筑在将来都被狂热的家伙们摧残，不，也不能说是狂热，是人心，要是单单是狂热，那应该有推崇的大义，而不是侵占燕南园的房屋供自己使用。 要不是人心坏了，也不会去揪斗自己的师长，数千年来，向来推崇尊师重道，对二五仔的行为不耻。 君子朋而不党，就算是那些人不对，可以远离却不能落井下石，那有悖人伦，更何况京大校训明确有自由之精神，独立之思想，身未修正行悖逆之事人子乎？ 五月下旬，不当人子的贴出来第一份夺命帖。 一时间风云变幻，红色的旗帜再次飘扬，而李剑垚看了一眼空间里那一大堆的红色小本本莫名的惆怅。 好像也没什么好看的，只不过过去从文字和影像中看，如今是亲眼见证。 同样是道德的沦丧和人性的扭曲罢了。 看了几场之后顿觉索然无味，有这功夫还不如回家去待着。 离京之前，先把值钱的物件都收进了空间里，君子不立危墙，好东西不能让人惦记，至于房子暂时估计也没人动，毕竟交易还在继续。 去了一趟王长安那边， “听说京大事情弄的挺大的？” “这不是京大的事儿，也许范围会更大，不过我已经从京大离开了，这事儿波及不到我。 倒是你们这些人，定要谨言慎行，要是挨个揍、骂两句啥的忍忍就是了，千万别反抗，我们学校彭书记已经被看起来了，其他的老师也许也会有麻烦。” “你是特意来告诫我们的吧？你嫂子家里有什么消息？漫哉夫妇已经去往国外，倒是个好事！” “我嫂子那边倒是没说什么，就算是有什么也不敢说，更不一定跟我说，至于您们几位，一定要小心，毕竟搞艺术的常离经叛道，收入上又多人一些，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我师父他们去了外面也好，师丈那人高调，容易招祸。” “好啊，难得你还惦记我们这些人，年轻人里像你这么清醒的人也不多，放心，我向来乐观，没什么事的。” 李剑垚还是给他留下了一些药丸子，退热、消炎、解毒、治疗血吸虫、疟疾，分门别类。 “这些药丸子您收好，黄、叶几位那里我就不过去了，这些药您各分他们一份，有备无患，妥善保存，勿示于人。” 王长安是经历过前些年的事的，不然也不会之前落下毛病。袁大娘和他此时欣慰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我一时执拗，换来了真朋友，不管如何，我都要谢谢你！” “嘿，也别那么悲观，万一没事呢，我就不多留了，一切小心便是。” 离开这边，又去了一趟大院儿，大院里如今也是萧瑟了不少，行人匆匆，平日里嗷嗷叫的二代们也都缩起了脖子。 萧家，薛阿姨和周婉在家照看着三个孩子。 “你这孩子，你是个懂事的，这些天没在学校瞎扯吧？” 薛阿姨先捧一下，然后再否定当前各个学校的乱象。 “薛阿姨，我没掺和，谁爱折腾谁去就是，今天是特意来看看您和几个小的，过几天我就回家去了，还是乡下安稳些。” “回家好，回家好，这边乱糟糟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对了，萧南来电话了，说是怀上了，建玮说想送回老家去养胎，又担心这一路不好走。” “我嫂子有了？您放心，那我去一趟就是了，我一定给嫂子安全送到家，家里奶奶和大娘她们一定也能给照顾好。” “那我就放心了，这边也抽不开身，帮不上忙。” “这么说就见外了，我哥离得远，您使唤我也是一样，我哥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对了，薛阿姨，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如安排周婉嫂子带着孩子也去家里待些阵子，反正现在上不上班的不要紧，两个孩子也确实熬人。 我嫂子应该跟您说过吧，家里地方宽绰，人手也多，照看孩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您要是过去，还能顺带帮帮我嫂子。” 薛阿姨听懂了李剑垚的意思，点了点头， “这事儿回头再说吧，真有那么一天，也许是个拖累，要是不行，我们再想办法就是。” “瞧您这话说的，要是怕拖累我就不能说这话，再说，我们家都是农民，种地吃粮就是，什么都不挨着。 要是觉得不好就直接过去就是，我爷奶您都见过，您就是待个十年八年的也不会嫌弃就是了。 更何况咱们还是实在亲戚，不用想那些有的没的。” “好，我们再考虑考虑！” 李剑垚过来主要还是留个话，以萧家的作风，子女干不出来那种登报断绝关系的事情来，顶多吃点苦头，风波过去也就好了。 第509章 群众里面有坏人 这时候还不能免费乘火车。 李剑垚一个人的时候也不需要火车。 在京两日，给陈主任、厉老师他们悄悄送了些药，又嘱咐了下老于头藏好自己的那些瓶瓶罐罐。 京大里，人心浮动，各色会议层出不穷，各色人等人来人往。 山城，部队家属院里，萧南头上蒙了个头巾，一手扶着腰，一手拿着画笔在画布上涂抹。 说是怀孕了，可如今肚子还平坦，月份小，看不太出来。 一溜的房子带着小院儿，有着部队的风格，围墙高度一致，墙体横平竖直，就连外面的柴火垛都码放的整齐。 外面几个老的，中年的、年轻的还有几个带着鼻涕的娃子凑在一起聊天， “瞧她那样！娇滴滴的，也不知道出来跟大家伙儿聊聊天，整日的在家写写画画，装什么文化人！” “就是就是，估计是瞧不上咱们这些泥腿子，来了好些日子了，露面的时候都少，谁家爷们不是家里女人伺候着，就她，听说还是爷们给做饭吃。” “王婆子，是不是李营长没瞧上你家姑娘，你这给人拱火呢？” “没有的事！我家姑娘还瞧不上他呢！” “也不知道是谁，看着人家年轻有前途，见了面就跟人打听这个那个的，嘴都要咧到后脑勺了，结果人家说已经结婚了，马上臭了脸！” “你好！不也想着给自家妹子介绍人家吗？最后不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看着人家往家里买好东西还直拍大腿！” 李剑垚在巷子边上听着，好像在说自己哥嫂啊。 狗屁倒灶的事儿还真不少，不过建玮同学也挺有行市啊，这么多人惦记。 扯开大长腿走了过来，观察了一下，绕开这几位有点不现实，大哥的院子在中间靠后的位置，这几个老娘们把路给堵了。 李剑垚过来的时候这几个眼珠子就一直瞄着，等靠近了之后，几人的眼睛又亮了几分。 四个兜的！年轻！长得好看！ “小伙子你找谁啊？之前咋没见过你呢？” 那个被叫做王婆子的率先张了嘴。 “噢，没事，我溜达！” “看你说的，家属院有啥可溜达的，老婆子我在这里一年多了，可没见过你！” 说着话，眼睛盯着李剑垚手里拎的东西，青菜当然不值得瞅，这小子手里拎着肉呢！ “你这是去谁家啊？” 李剑垚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去一个娇滴滴的，不爱出门，整日在家写写画画的，文化人的家！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听您说的还觉得熟悉呢，总感觉那人是我嫂子来的。 要不我把人叫出来您确认一下？” 老妇眼神躲闪，其他几个妇女也低下了头。 “您别不吱声啊，万一不是呢，我嫂子一点也不娇弱啊，除了从小到大没怎么学过做饭之外，别的事情样样都好，会念书、会画画，长得漂亮，还会点功夫。 早些年啊她们大院里好多男孩子被她揍的都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肋巴扇打骨折的也不在少数，还赔了人好多钱呢。 要不是画画天赋好，可能就选择当兵了，没准现在也能当个营长团长啥的。” 几人听闻人这么凶残，纷纷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怎么还有点后怕呢，的亏没让本人听见，不过让人小叔子听见了也怪丢人的。 李剑垚故意夸大萧南的战斗力，是为了以后省得跟这帮老娘们发生什么，一个地方一旦有那么一两个人好扯老婆舌，那没准就能讲究出来点啥。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就算是这两年人不在这住，那对建玮的影响也不好。 “得嘞，您几位歇着，我就不陪着聊了，眼看中午了，我得给我嫂子做饭去，我们李家男人打小就会折腾点吃的，倒是娶得婆娘个个都不咋会厨房的营生，也是个怪事。 就比如我娘，好像印象里就从来都没进过厨房，可怜我这么大的个子没吃过亲娘做的饭！” 摇摇头，走人，留下几个面面相觑的长舌妇。 这小子是不是含沙射影的骂人来的？ 不就是背后讲究了一下吗，至于这么夹枪带棒的？ 李剑垚走到了院子门前，大门是用木板拼接的，一眼就能望到院内的情况。 那几个长舌妇悄声嘀咕了几句，什么锤子、哈批、麻卖批，李剑垚扭头看了一眼，几人又掩耳盗铃般闭上了嘴。 喊了几声，萧南从房间里走出来，“三土来了，快进来！” 进入院子，几陇青菜长得正盛，围着菜地，还有一些花儿也开的正艳。 “哎，嫂子，薛阿姨给你打过电话了吧，我过来接你回家的，你看哪天走合适？” “要不明天吧，你在家歇一天，我也给你哥收拾收拾。” “成，家里有鸡蛋没？我看菜地里韭菜长得不错啊，中午烙点韭菜盒子，嫂子你能吃不？ 怀了孕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啥的？” “能吃，我挺喜欢的，没啥反应，能吃能睡的。” “那行，嘿嘿，嫂子，你是不是跟家属院那些婶子大娘啥的不咋说话？” 萧南一愣， “咋了？是平时不咋出门，她们东家长西家短的，聊不到一块去。” 李剑垚把刚才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总结起来就是群众里面有坏人。 “甭搭理她们，爱说说去，又不少块肉。 不是，你上来就要烙韭菜盒子是不是故意折腾人？” 萧南哭笑不得的，这味道一出来，这一片儿不得孩子啥的哇哇哭一片？ “嗯，谁叫她们瞎咧咧，嫂子你回村待时间长了就知道了，我以前好歹也算是着名的没道德选手，吃亏的事儿我们哥俩没干过啊！” “哈哈哈，你真是缺德，你们哥俩还真是，你哥在这儿也不吃亏，前些日子三营长媳妇总来占便宜，你哥说跟人练练，给揍的鼻青脸肿的。” 李剑垚割了点韭菜，一边摘一边合计，建玮同志连狗都不放过的选手，还能放任人过来占自己老婆便宜？ 打小除了自己这个弟弟，别的人就没人能在他手里占过多少便宜，在他那个年龄段，也是村中一霸来的，说揍谁就揍谁的主。 当兵之后倒是好多了，估计不光是占便宜，也许嘴上也不干净，不然建玮倒不至于给人揍了。 “嗯，我哥也确实不是啥好人。” 第510章 嘱咐 搞韭菜盒子之前，先烧上一锅红烧肉。 当韭菜盒子和红烧肉的味道弥漫在家属院的时候，李剑垚隐约听见了一些孩子的哭声。 11点40分左右，建玮从营区回来，闻着院子里的味道也是显得很有食欲。 “南南！今天太阳。。。老弟，你咋在这？” “呀呀呀，我滴哥，咱平时那么腻乎吗？还南南？” 建玮同学老脸一红， “滚！你这手艺不错啊，这味儿！” 萧南开口道， “赶紧洗洗吃饭吧，我要是有三土这手艺多好！” “你不用学做饭，二婶也不会做饭，咱家人多，谁会做谁做，谁弄的好吃谁弄，不用特意学！” “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李建玮你个浓眉大眼的原来也那啥了！” “咋？比划比划？” 建玮很明显要在自己老婆面前彰显自己的强大，居然主动发起挑衅。 “哥，你吃啥不干净东西了？你兄弟我会点医术，你是知道的，趁着我还在，给你瞧瞧？” “滚滚滚，把桌子放好，别让你嫂子动手！” “得，你是大哥，你牛逼！” 饭桌上，李剑垚先给萧南把了个脉， “得，身体倍儿棒，又是个大生日的娃，明年正月生！” 大哥的嘴一直咧的跟个菊花似的。 李剑垚放低声音， “如今形势不妙，京城已经停课了，学校也已经停止招生。 高校停止招生就意味着高中的学生也暂时没了出路，大学和高中学生加起来有大概200万人，按照京城那个势头，怕是要出乱子。 所以明天就走，到了咱老家天塌了也啥事没有。” 大哥和萧南的面色都不太好看，嘴里的肉和韭菜盒子都不香了。 萧南皱了皱眉头， “三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前些日子你请吴院长他们吃饭。。。” “我是有所怀疑，觉得可能形式不太好，其实从去年的四清开始，到历次的会议好像都暴露出了些问题。 数据是不会骗人的，京大的资料室里有历年的数据资料，我比对过，不太好。 尤其是去年的报告，赤字问题加剧，历来民生问题就是经济问题，出了问题总是要解决问题。 从60年开始，毛子撕毁合同，咱们的经济状况就一直不太好，合同虽然不再继续了，但是咱们的负债还是要还的，而且每年还要按照约定来还债，所以年年勒紧裤腰带。 腰带总有勒不动的时候，赤字加剧，暴露出来的问题就更多，从历史上来看，问题多就代表矛盾多，转移矛盾要么对外打仗，要么从内部。。 咱们本来就穷，对外打仗打的可是钱，没钱还打个屁，那只能从内部。。” 俩人都停住了嘴，李剑垚却往嘴里塞了几口。 “不过你俩也不用担心，打仗估计是打不起来，所以我哥这儿没啥事，咱们军是战略预备队，随时支援边境的，就算内部有点小问题也轮不到咱们。 正直的波动也不会影响到强军，安心训练，听从命令就是了。 至于嫂子，我哥这毛手毛脚的，也不会照顾人，更没多少时间，所以这时候你不如回咱家去，有奶和大娘她们照顾着万无一失。 就算是有点乱子，过一段时间也就好了，可咱不能拿肚子去赌不是？” 萧南点了点头， “行，你说得对，那咱明天就走！” “所以别杞人忧天了，抓紧吃饭吧，刚才我听着外面还有孩子哇哇哭呢，都吃光了，气死他们！” 大哥问道，“咋回事？” 萧南笑着给他说了一遍，大哥猛的往嘴里塞了几口，“嗯，惯的臭毛病，那些个老娘们整天没个正经事天天扯老婆舌，不用搭理她们，咱该吃吃！” “哥，我把嫂子送回家之后你倒是要小心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别让人给算计了，没事别喝酒，时刻保持警惕，把人往坏了想就对了。 那些个乱子不知道发展到什么程度，甚至影响哪的风气，要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你干脆就住在营区里，这个破院子没事的时候过来瞅一眼就是了。 等一切都消停了，再该干嘛该嘛，明白不？” 建玮白了李剑垚一眼， “我知道，我虽然没念过几天书，但也不是二愣子，分寸还是知道的。” “你还不是二愣子，人家老娘们过来占便宜，你就训练场上揍人一顿？” “那老娘们嘴里不干不净的，埋汰你嫂子，我总不能跟一个女的置气吧，她不是有爷们吗？我帮她长长记性！” “靠，那打一顿是不是轻了？” 萧南赶紧制止道， “行了，你们哥俩怎么跟个土匪似的，事儿过去了就算了，反正咱也要走了，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尤其是这个时候不宜得罪人。 我走了之后你也注意点，面子上要过得去，别再得罪人了，我爸爸说过，之前在抗战和解放的时候有些注意不到的地方往往会得罪人。” “嗯，嫂子说得对，往往同行之间才会有赤裸裸的仇恨，你要拍就直接拍死，不然别表现出来让人有所察觉。” 萧南捂着额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没事，我哥明白我啥意思。 嫂子你看看要带回去点啥，除了换洗衣服，我觉得东西越少越好，有什么不重要的大件可以邮寄回去，总之轻装简从就是，这个季节咱们车上买着吃就是了，带着的东西也放不住。” 大哥午休的时间到下午两点，回营区的时候李剑垚跟着出去，外面那几个老娘们又聚集起来了，她们的眼神看上去不怎么友好。 李剑垚低声跟建玮说道， “刚才在家我没多说，这乱子到什么程度我也说不好，要是真控制不住了也许得部队出面，甚至部队也会波及到。 要是出去控制局面的时候，千万克制，无论怎么讲都是自己人，要是开枪，枪口可以拉高点，要是棍棒，可以打不到人，明白不？” 大哥眼神一凛，悄声道，“会那么严重？” “说不好啊，总之手上别沾同胞的血就是了，不论好坏，那都是自己人，跟咱们在高原上那场仗不一样。 咱们部队是王牌，不该处理这种事，有本事揍老外去。 你呢，话要少，营里那群狗东西都是出手就是大事的玩意，约束好人，别惹事，乱子总会过去的。” “我明白了，路上护着你嫂子，回家照顾好家里！” “得，你放心就是。我去市里看看，有啥方便带的买一点去，晚上再回来。” 第511章 送萧南回乡 李剑垚和萧南第二天就登上了火车。 从山城到京城需要走成渝、宝成、陇海、京广的线路，全程需要45个小时。 随身只带了一个不大的行李箱还有一点水果干果，卧铺车厢里人倒是不多，也没有谁试图去调换座位之类的。 距离免费乘车还有些日子，人少挺好，李剑垚前前后后把车厢扫了好几遍，这才放心。 到京城的时候，和萧南一起回大院看了看，萧南也跟家里说了一声，要是有事可以去村里避一避之类的。 几天不见，京城里的氛围似乎又诡异了许多，一群年龄不大的家伙们在街上，走路的姿势或许连他们亲爹都不太熟悉，嘴里高喊着些什么。 所有的事情都会有轨迹，就像同异性上床之前，往往男孩子会说想和你说说话，聊聊天，然后邀请你走一走，再问你渴不渴，饿不饿，吃了饭还要看场电影，等到天色渐晚的时候，再会露出他原本早上就想好的那个目的。 这帮青年男女就像是在聊天，等过些日子就是压压马路，再之后可能就会水深火热了。 他们坏吗？不见得，他们蠢吗？那得看什么时候，人群里的那些人里依稀好像是有些见过的面孔，可他们凑到一起之后好像就再难回头了。 次日一早，李剑垚和萧南登上了回家的火车，等到津河车站的时候，等候多时的十七哥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了。 “三土，弟妹！三土啊，你咋跟家里说赶马车接人，开拖拉机也行啊！” “十七哥，拖拉机太颠了，要不是牛车太慢我都合计让人赶牛车来了。” “你那小车哪去了？哥我都没坐过呢！” “小车现在开不合适，现在形势不好啊，那玩意容易招祸，十七哥你要是喜欢，等过些年我开回来让你开开就是了。” “那可说好了！” “多大点事，要不给你找个开车的活儿？” “不去，司机也没咱在家赚得多啊，咱爷给咱算过账，哪头多哪头少咱还是知道的！” 等到家的时候，萧南收到的是大熊猫般的待遇，奶奶和大娘嘘寒问暖，完全忽略了李剑垚的舟车劳顿。 “南南啊，娘把房间都给你收拾好了，缺啥少啥你自己看看，回头娘再给你准备！ 饿不饿？锅里炖了飞龙，再等一会儿就能吃了，你想吃啥水果不？这时候樱桃和杏都下来了，不过杏不能多吃，那玩意吃多了烧心！” 李剑垚冷眼看着大娘的表演，以前没大嫂的时候自己就是小甜甜，如今成了牛夫人了。 “爷，她俩是不是有点热情过头了？” 爷爷一巴掌拍出， “一边儿去！咱家门口那棵杏树没你姥家的杏好吃，你要不要给你嫂子摘点回来？ 我记得他们家院子边上有好几棵樱桃树来的，顺便也摘点回来。” “我。。。饿了爷。” “啊，那吃完饭再去！” 李剑垚像个被抽了魂儿的长虫一样堆在椅子上， “小宇他二爷家那个杏树比我姥爷家那个还好吃呢！” “那你去摘点回来啊！” “我小时候跟小宇小雷子每年都去偷吃，如今都这么大了，还刮了人家多不好！” “没事儿，不行花钱买就是了，待会你就过去，多摘点回来！” 这重孙还没生出来呢，自己这地位一落千丈，还让不让人活了！ “爷，最近看报纸了吧？闹起来了！学校停课，招生停止，光学生就海了去了，早晚是个事儿。 京城等大城市首当其冲，往后说不好要漫延到中小城市以及农村。” “嗯，报纸我看了，跟咱没多大关系吧？” “暂时是没啥事，就看漫延的速度了，时刻关注局势吧，报纸、广播啥的勤关注着。” “行，有空你去县里，跟老九老十三他们嘱咐几句，这时候别瞎弄。” “嘿，爷您的敏感性挺高啊，不用您说我也打算去一趟县里，这次好像来的挺怪异的，别行差踏错就好了，乱归乱，但不能不安稳，生产生活还是要保证的。” 午饭这老太太和小老太太纷纷不断的往萧南的碗里夹菜，给李剑垚看的这个无奈， “奶，大娘，我嫂子有手啊，你俩这样容易给人撑着！” “上一边子去！” 好言相劝带来的是恶语相向，这日子还有法过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不用强行投喂，吃太多对胎儿也不好，营养不缺就行了，吃太胖了生孩子也遭罪，再说了，预产期得明年正月呢，您俩这么喂，我嫂子也脸皮薄，再过几个月不得跟个气球似的？” 俩人同时止住了自己的筷子，分别瞪了一眼，认错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李剑垚赶紧扒了几筷子，然后接过三婶怀里像个虫子一样往桌子上招呼的建安。 这小子如今穿着开裆裤，每天跟当初的见颜一样祸害猫狗，饭量也大，荤素不忌。 “小子！你吃的可不少了，整天这么吃这肉长哪去了？” “二锅！饿呢！” “咦，都这么大了，口齿还不清楚呢！” “你不用管他，口壮着呢，吃完一会儿就睡觉了，醒了就祸害猫狗的，满院子跑，能长肉才怪！” 李剑垚撸了撸建安的小脑袋，又给他擦了擦嘴， “那几个小的都还挺适应的，刚去的时候有点蔫吧，不过咱家孩子多，我二姐照顾着，我爹娘看着，倒是很快就适应了。 眼下那边封关，来往不方便了，不过也不用担心，都好好上学呢！” 奶奶、大娘和三婶都点了点头，萧南不知道家里那些人都去哪了，大娘给她讲了一遍。 “这没啥好瞒着你的，你是自家人，应该知道，但是别往外说就是了。” 萧南自是知道其中利害关系，表示自己就在家养胎，别的都不知道。 吃过饭，李剑垚当起了工具人，去给少夫人踅摸水果去，这日子过得。 看来这地方不能多待，自己都成了牛夫人了，抓紧时间赶紧溜才是正解。 人长大了就这么不可爱了吗？ 第512章 没有餐饮预算 李剑垚顶着暑气跑到姥姥家，先眯了一会儿。 谁家好人这么热的天气不来个午睡啊？ 醒来后跟姥姥交代了下父母和老舅他们在香岛一切都好，问及老舅的老婆的问题时只说暂时还没有什么眉目。 姥姥长叹一声， “这挪了窝也没见得运势有啥变动啊！” “别着急嘛，过些天我再去看看，再说还有我娘帮衬着，她手底下可有好几个姑娘呢，没准就有看对眼的呢？” 安慰了一番，姥姥家里的樱桃和杏树还是没有逃过李剑垚的摧残。 先是去小宇的二爷家掰了一个树枝子，扛着这小棵杏树在姥姥家里又摘了些杏和樱桃，给少夫人送回去。 “让你摘点杏，你给人树扛回来干啥？” “树枝，都长到墙外了，有几年没去祸害那棵树了，得往回找找不是？” “你可真能祸害人！” “您要是不让我去摘人家杏我还想不起来呢！” “找打！” 嘴上说着找打，手上一颗颗摘下来，这棵杏树的杏又大又甜又水灵，一点酸味都没有。 “我给我大姐送过去尝尝！” “她不缺吃的，整天有你几个婶子嫂子啥的给她带点零嘴儿，嘴上没闲着过！” “我感觉你们有点厚此薄彼啊，你看我大姐怀了孕也没见我奶和我大娘这么殷勤啊？” “那不是萧南那孩子离得远吗，你姐整天都在眼皮子底下，人那孩子丈夫在山城，父母在京城，咱不得好好对待人家？” 李剑垚挠了挠脑袋， “好像倒是，但是过犹不及啊，都说了自家人就不要太热情过头了，有啥力所能及的也让人伸伸手，别累着就是了。” “你别操心这个了，没事就去城里跟老九他们把事情交代好了。” 李剑垚往嘴里丢了个杏， “我还合计着没事上山放几枪呢，您这是撵我啊，我走还不行嘛！” 爷爷这次不吃这套了， “上个屁山，孩子们都让你给整跑了，你爷我现在对上山没兴趣了！” 呀呀呀，这老头现在还埋怨上了，你看再过个一年半载的，还不得感谢我未雨绸缪？ 跑县城里交代了李厚墨、李厚权这俩大爷一番，又去三个姑姑家晃悠了一天，李剑垚觉得家里待着也是讨人厌，还是赶紧溜算了。 伦敦，李剑垚向lse申请了研究生的名额，在递上推荐信和一场面试之后，获得了入学资格。 不过开学的时间得到九月底，还是躲一躲瓦妮莎再说，自己的第一次还是献给故乡人最好。 落迦岛，垦荒的工作正在一大堆的机械的协助下热火朝天，宅邸的建设也已经开始了，落迦峰脚下，占地千亩的庄园开始了建设，依托地势，最前面是几套院落，用于居住。 后面再慢慢考虑草场、马场、果园之类的，反正地方大，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师父，师丈，这边生活还习惯吗？” “还行，除了天气热一点外，倒也没什么，安静自在，我让人跟内地联系了，过些日子会有人过来建设水库、自来水厂、发电厂以及修路，人手不少，你这边吃的用的还有工钱都得给人准备。” “嗯，这个好说，钱的方面让银行去对接，人民币咱们没有，但是可以给他们支付美刀现金，您得关照一下他们那些领头的，质量和工期都要保证，不能偷工减料，回头咱们要验收的。 至于吃喝拉撒，您和那些族老们商量一下，让咱们岛上的饭店或者有意愿从事餐饮的居民们承接，岛上没什么产业，这也是居民们赚钱的渠道。 伙食标准定一下，别太贵，他们赚钱总得消费一点吧，咱们从现在到将来都不会有职工食堂，所有人，要么自己做饭，要么出来吃饭。 我们工作人员在办公场地里不提供餐饮预算，也不会有单位食堂。工作人员想要吃饭就和所有人都一样，他们不在外面吃，那些个经营餐馆的就没客人。” “你小子，这是想着经济循环？” “嘿嘿，也说不上，首先咱们没那么多人，凭空制造些岗位除了拉高单位成本没有什么好处。 另外就是避免拿这个预算来多花钱，反而管事的不知道外面的物价，咱花钱找人办事，得要食人间烟火，肉、菜、鱼、水果蔬菜都什么价格得心里有数。 第三就是让大家伙儿都有点收入，打鱼的、卖菜的，做饭的，一环扣一环，大家都有收入才能生活。 至于粮食，咱们有一些储备，不足的可以向周边去买一些，之前也有人经营粮食生意吧，如果没有我就让人再购置一些过来，总之大家是不会饿肚子的。” “行，有章程就好。内地情况怎么样？” “我带来了些报纸，回头您两位看看，咱们这长波也能收到一些广播节目吧，没事的时候可以听一听。 五月底，京大有人贴了大字，彭书记从昌平园区回来就被监看了。六月初，隔壁有些年轻人被组织了起来，瞎折腾呢。 我觉得接下来事情可能还会扩大，这次很多文化届的人也许会收到挺大的波及。 先是海瑞罢官的事情，历史系的翦教授说了几句公道话，被批判了，现在整天在家写检查。” 两人眼光黯淡了许多，这话勾起了十年前的一些旧事，陈漫哉此时心里早已经对眼前这个小徒弟感激万分了。 以自己的性格，这时候没准就被抓起来了，向来恃才傲物，不会团结同志，对于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看不上。 “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临来之前我看过师公和舅舅，以师公的地位不会有什么事的，您两位放心就是了。 师公要是想走，怕也是不容易，毕竟也算是一道门面，上面不会让人动的。” “倒是我把师丈您的手稿还有一些书什么的带过来了，您得找个地方安置一下，这边多雨潮湿，别霉了。” 陈漫哉哪听的了这个，赶紧追问东西放哪了。 师父的钢琴也带过来了，空间运输，丝毫不需要费力。 俩人看到自己各自喜爱的物件都精神了不少。 第513章 我有内线 香岛，家里。 李剑垚给家里这帮人分了分家里的照片，有爷爷奶奶的，姥姥姥爷的，大伯大娘大嫂的，三叔三婶建安的，老姑老姑父的，还有猫狗熊鸟以及全家福的。 这帮小的经过半年的时间已经适应了香岛的生活，不像当初刚来的时候见颜和小鱼还没事哭两声。 他们的暑假有七周的时间，整日里到处闲逛，现在他们比李剑垚还要熟悉这里，也分别有了朋友，也能和朋友到处玩玩，只是苦了许虎和郭云秀，整日安排人跟着。 今天在照片的威力之下，几个小崽子把李剑垚围住，叽叽喳喳的问家里的这个那个，从长辈问到小建安，从猫问到鸟。 “放心放心，家里一切都好，就是爷奶挺想你们的，爷连上山放枪都没兴趣了，埋怨我把你们给拐跑了。 不过现在内地出了点事，关口不是那么好走的，你们呢也不用着急，啥时候要是方便了，我就带你们回家看看。 你们还小，不清楚这里面的道道，等你们在长大一点就明白了。 爷奶来时候说了，让你们都好好念书，等这次风波过去了，愿意回家也好，或是他们过来看你们也好，都容易得很。 你们要是念书念的一塌糊涂，将来咋跟爷奶交代？” 李剑垚一顿pua，几个小的拍着胸脯纷纷保证自己一定好好念书，李剑垚默默盘算着不读研这帮货最少还得个六七年才能出来扛事，要是读个研、读个博，那估计得改开之后才能出来当工具人。 这边的教育和内地不同，几个家伙现在开朗多了，多了一股子的自信，以往村里孩子上初中就要克服一下和公社孩子之间的差距，等上了高中，还得克服一下和县城孩子之间的差距。 如今他们也生活在城里了，每天上学有人接送，每日都有零花钱，可以自由的安排花销，可以和自己想要交往的朋友一起玩，钱才是他们成长的底气。 周末会有家庭教师教他们如何自我驱动、自信表达、勇于争取、长期规划、发掘天赋，从来到这里的时候，李剑垚就已经为他们做了目前能做的最好的教育。 如果现在他们还在老家，迎来的将会是停课，胡闹、然后瞎折腾两年多，再就是回村里找个活儿干，等他们再过十多年，孩子都好几岁了，每日琢磨着如何能多挣一点，少干点活，这辈子也就看到头了。 如今这些家伙课业优秀，除了剑霜有点不务正业，居然对艺术很感兴趣，所以现在她的周末是跟着人学习画画，而见颜喜欢弹琴玩乐器，那就去学。 至于剑秋和小鱼这俩男的，他们不配有兴趣，他们只能不断的学习知识，见识更多的社会百态，男人是工具人的主力，目前李剑垚没有更好的帮手，只能他们顶上。 毕竟他们的哥是个胸无大志喜欢躺平的人，将来还得指望他们扛旗呢。 比较靠谱的是见恩，作为三房长姐，不但课业好，还能没事多照顾两个小娃，行事风格有点长姐之风。 问过管家之后，单独跟她聊了聊， “见恩啊，该玩的时候就玩，需要用钱就跟你二娘吱声，那两个小的也不用刻意去管教，只要不涉及惹祸的事儿就行，等他们长大几岁也就懂事了。 讲道理你哥我有点钱，你们这些家伙们吃喝拉撒哪怕是出去留学哥也有钱给你们花，不用想那些有的没的，带你们出来就是为了让你们能好好上学，多学点东西。 老家那边已经停课了，不念书将来也只能去种地，或者花点钱当个工人啥的，没啥前途啊。 你仔细琢磨琢磨，是不是除了离不开人的建安和已经结婚的大姐，咱家这些该上学的都来了？” “我知道了哥，就是两个小的还小嘛，不懂事的时候得说几句，不然怕歪了。” “我的意思不是不能说他们，是说你不要心思太重，你现在上初中，等高中了再看看，要是成绩还凑合有兴趣去国外念书哥帮你找关系。 顾好你自己就是了，两个小的还是玩的年纪，现在玩的越多，将来他们长大了玩的才越少，让他们玩去得了。” 赵瑜琳现在酒水的生意经营的很不错，年中的时候见识了出口一次的规模，再加上平日里零售的，也算是知道这玩意好像确实很赚钱。 不过李厚钦就整天有点无所事事了，处于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尴尬境地。 李剑垚在考察了一圈之后，觉得这时候弄个百货商城好像有点早，但是大型超市又觉得规模一点小，随着经济的发展，居民收入在70年代中后期才能达到1500以上的规模，那时候其实才是百货商场开启的最佳时间。 要不然让他和老舅搞个地产公司？老舅这边经历差不多一年的锤炼，如今对于盖房子的各个环节都有了一定的了解，是时候干点啥了。 李剑垚把老舅从项目现场拉出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工程管理部工作了，工装也换成了西装。 负责老舅安全的那个兄弟也如释重负的跟李剑垚点了点头，终于可以不用陪太子干活了！ “老舅！这又过了一年了，我老妗子到底出现没呢？有的话带回家一起吃饭啊，也让我娘帮你好好看一下！” “哪有哪有？” 不过其骚羞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 既然不方便现在就带回家，那就慢慢来吧，回头让人调查一下就是了。 “你这把人扔过来一年了不闻不问的，家里你姥他们都挺好不？” “身体倍儿棒，天天盼着你这能有啥消息，我姥说了，要是实在找不到媳妇先生个孩子也行，让人有点盼头呢。” “着什么急，这还不快？你爹娘他们也过来了吧？你是接我回家吃饭的？” “嗯，其实他们过完年就过来了，我说给我老舅点发挥的时间，如今我老舅已经不是当初刚来的时候干工地的小工了。” “你咋知道我不是小工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我有内线？” 第514章 远离赌毒 赵瑜河到家的时候赵瑜琳顿时上演了一次姐弟情深。 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许久之后才狠狠的瞪了李剑垚好几眼，这半年李剑垚一点口风都没漏，当姐姐的一点自家兄弟的消息都不知道。 饭后，李剑垚把自己老爹和老舅单独叫到了一起。 “爹，您老是不是在家待的特难受？” 当爹的还是了解自己儿子的， “你有啥主意？我总不能一直待着看孩子啊，我看家里那些人看着我都有点吃软饭的嫌疑了。” 李剑垚合计，吃软饭还不好？要是再过个几十年莫说吃软饭了，吃低保自己也愿意啊，躺平才是最终的出路。 可惜现在大势煌煌，不干点啥才是亏了。 “我老舅呢，历练了一年，对于建筑行业应该有个比较全面的了解了，我看不如搞一家地产公司，你们两个要不要考虑一下？” “你爹我除了会拌猪饲料就会修剪果树和种地，盖房子我好像不擅长！ 再说了，盖楼可不是嘴巴一张一闭就能干的，得有地皮有资金吧？” “看来爹你这半年还不是整天待着嘛，报纸没少看？” “那是，总不能真吃了睡醒了吃的，你爹还没到40岁呢！” “你看啊，你没经验不要紧，我老舅有点经验啊，剩下无非是地皮，我能帮着搞来一块，资金呢，可以拿着地皮去贷款，剩下的事情不就好办了？ 怎么样，干他一票？” “能行吗？我之前是给人干活儿的，当老板没经验啊！” “谁生下来就是当老板的，还不是一点点从小做到大？人家现在大一点点地产公司哪家不是手里一大堆地皮，前些年香岛的地皮也不值钱，现在价格倒是不低了，但要是再过上些年头，没准价值会更高。 您两位翻看一下前几年的报纸啥的，看看那时候房价多少，现在房价多少了？ 人口还是会增长的，再看看现在，居民的居住条件，别跟咱家比，是不是很多人都是一家人住在一间小屋子里？ 你说前些年工资水平那么低的时候，有没有改善居住条件的需求？ 现在工资水平是不是比之前要高多了？以前赚个三五百算是不少了吧，现在一个月千儿八百的是不是也大有人在？ 工资水平是不断增长的，消费能力也是会增长的，同时，人口规模也在不断增长，那么住房需求是不是也会随着增加？ 香岛盖楼的不止一家，且看看真正赔钱的有几个？” 俩人被李剑垚忽悠的恨不得马上投身这个行业里去。 “怎么样，干不干？” “听你这么说也不是不行啊？” “就说呢，我负责搞定地皮、贷款，剩下的事情就看您两位了，咱们三个人，我要占股四成，剩下的您两位平分，日常经营我不管，咋样？” “我是你爹，我不应该占大头？” “我没说你不是我爹啊，父子是父子，生意是生意，你不能因为你是我爹就要求占大头，你能搞定地皮还是能搞定贷款？地产各个环节，你还没有我老舅懂得多呢，还想占大头？ 我跟你说，要不是你是我爹，你都不一定有股份！” “特娘的，我打儿子应该没人管吧？” 说着李厚钦就要动武，“您动手我就喊我娘了哈，谈生意呢，动什么武！” “你哪来的钱哪来的地皮？”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作为亲儿子，想着给您找点活儿干，您要是不愿意，我就单独跟我老舅合伙搞搞。” “干，谁说不干了，整天在家多没劲，不过要是折腾赔钱了咋整？” “那您就写个欠条，以后从您的零花钱里划扣，到时候您争取每个月让我娘多给您点钱花吧！ 不过咱先说好了，当老板的，什么酒局啊，趴体啊什么的都不少，往往还会有什么陪酒的、陪睡的什么的，到时候您咋办？” “你是知道你爹我的，我不爱喝酒！” 李剑垚一个大白眼，这是说喝酒的事吗？ “您想好了，我娘可给您生了三个娃，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要是对不起我娘，大义灭亲我做不到，但是我和我老舅七成的股份，到时候操作一番，您毛都剩不下，我还得汇报给我爷我奶，到时候家谱里把您给划出去可别怪我没提前提醒您！” “去你娘的，买卖还没干呢你就盼着我出点啥事是不？” “丑话说在前嘛！俗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我这是提前给您打个预防针。” “老子用你打针！那几个姑娘你到底喜欢哪个？” “我都喜欢啊，放心，我和您不一样，您儿子是富一代，这种事能自己说了算的。您不一样，上面有我爷奶管着，中间有我娘看着，下面有儿女盯着，您想都不要想。” “好了，既然要干，我这几天就找找人，然后把公司注册一下，你们两位资金不用你们出，地皮不用你们搞，一切等现成的就行了。 至于你们俩谁听谁的，你们是猜拳还是抓阄我不管，到时候把事情经管起来就行了。” 赵瑜河还是有些懵的，自己这就做了买卖了？ 一年多以来，从工地小工到现在，隔一阵子就换一个工作，琢磨着不是自己水平高，一定有点什么原因，看来是自己外甥这边出了力。 李剑垚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赶鸭子上架也好，揠苗助长也好，没干过是不知道行不行的，先干了再说。 亨德森那边要来一套人马，要来一块地，局面就这么打开了。 至于建房子，慢慢来，流程上都给两位老板走一遭就是了，走一遍之后那还能有啥不会的。 盖房子，卖房子，然后拍地盖房子，再卖房子，循环下去就是了。 老舅也从原来的工地宿舍到自己租房子，到现在住进了三居室。 “老舅，先住着，等你房子卖完了，分了红，你是想买哪就买哪，到时候我姥他们愿意过来你也有地方安置不是？” “这就挺好了，原来工地里好几十人一个房间呢。” “不得不说，随着财富的增长，对于居住环境的要求也会越来越高的，等你分了红之后你就有自己的想法了。 不过外甥劝你一句，有钱了要远离两点，远离赌远离毒，这两样是绝对不能碰的！” 第515章 生日 66年8月5日，农历六月十九，李剑垚的生日。 吩咐家里的厨房午饭要做的丰盛一些。 李剑垚请来了三个姑娘，和家里这些人一起吃过饭。 过生日这种事情一般亲爹是记不住的，但是亲娘一定是不会忘记的。 “诶，儿子，你今天你生日，把人姑娘叫过来是有什么说法？” “母亲大人，您说从今天开始，是不是您就可以指望着有一天能抱孙子了？ 等到来年正月，我大嫂可就要开始坐月子了，我大娘荣升奶奶，我奶当太奶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去去，我还年轻呢，暂时不想当奶奶，你给我悠着点，整出人命来看我掐不掐死你！ 今天你过生日了，你爹跑哪去了？ 自从和你老舅琢磨那个营生，这俩人都神出鬼没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您瞧瞧，在家窝着您嫌弃窝囊，出去干点事业还嫌弃不着家，哪有整天在家里躺着就能挣到钱的买卖，做生意，不进则退，您这酒水行还不是整日的惦记着哪天卖的少了，什么货不够了的？” “你别在这跟我磨牙了，有空帮我多泡点酒去，有顾客上门问有没有其他的药酒，我都答应人家尽力留意着了。 你不是会弄好多的药酒吗，多泡点，回头我拿着卖了去，这一大家子吃喝拉撒每个月可不少钱呢！” 药酒的方子李剑垚手里倒是有不少，可有些个方子是专门对症的，说是酒，不如说是药。 哪像现在经营的那些，能随意卖卖，那些个单一对症的药酒还是需要点基础的知识的。 再说，自己泡酒的药材都是好东西，现在有点卖不上价。 “回头再说，泡酒得看药材的，得有正经的好药才能起到作用，别卖太便宜啊，卖便宜了别说药钱了，就连酒钱都亏了还不如不卖。” “知道知道，你那蜂蜜也多弄一点，你娘我最近认识了几个太太，说喝了那蜂蜜感觉皮肤都好多了，她们又问有没有什么养颜养生的酒水之类的，我都答应人家尽量淘弄了。” 空间里花开花落，蜂蜜多的是，家里那些奶奶大娘婶子嫂子之类的用也用不完，放到酒水行里一些发卖，不过价格可不便宜，还真有人发现那东西的好了。 “成，回头我让人给您送过去就是了，价格您看着还可以再涨涨，别卖太便宜了，也不要一下子都卖光了，物以稀为贵，咱是做生意，不是交朋友。” 午饭前，李厚钦和赵瑜河纷纷被电话通知回来吃饭，老舅终于领着女朋友见面了。 女子叫陈锦丽，家里经营着一间餐厅，赵瑜河之前总去人家那里吃饭，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家里父母双全，一个大哥已经成家。 说起来熟悉陈锦丽还是因为南北方餐饮习惯的问题，南方人用碗吃饭喝汤，用碟子吐骨头，而赵瑜河典型的北方人，管什么碗碟，有东西隔住桌子就行了。 南方人吃饭前用开水烫一下再用，人家陈锦丽帮着倒水烫碗碟，赵瑜河以为是帮他倒水呢，还觉得人家服务周到，拿起碗就喝了一口。 陈锦丽噗嗤一声笑的赵瑜河一阵迷糊。 陈锦丽解释说天气湿热，用开水烫下碗碟可以清洁杀菌。 赵瑜河听的迷迷糊糊，杀困？为什么要杀他？ 这不仅仅是南北方文化的碰撞，也是普通话和粤语的一次对话碰撞，等俩人连比划带翻译的搞明白之后俩人都已经是一脑门的汗了。 再之后，赵瑜河没事就去她家吃饭，陈锦丽五官协调、眼睛动人，皮肤白皙，热情开朗，用后世话来讲就是典型的南方细糠。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一般正常的北方汉子是很难拒绝一个说话轻声细语又热情爽朗的南方女孩子的。 一来二去的，在那个隐藏在赵瑜河身边的保镖的怂恿下，赵瑜河终于问了人家一句能拍拖吗？ 结果答案是可以，俩人就没羞没臊的开始谈恋爱了，到如今已经过去了小半年的时间。 赵瑜河如今的粤语比家里这帮特意学习的人还溜，看来爱情这种东西可以让人面目全非。 陈锦丽俏生生的立在赵瑜河身旁的时候，赵瑜琳眼睛都冒光了，心里合计自己这个弟弟终于铁树开了花。 可李剑垚看着眼前这个姑娘，默默的想了一下，老舅好像挺畜牲的，这姑娘今年也才19岁，而他已经26了。 “这是我姐、我姐夫，我一堆外甥和外甥女，这位陈锦丽，我女朋友！” “哎呀，快来，这闺女真俊！” “阿姐，姐夫！” 陈锦丽惊讶于这个姐姐姐夫好像太年轻，看上去也就30出头，这孩子从大到小怎么这么多！ 大家排成一排，喊了一声， “老妗子！” 给陈锦丽弄的一脸懵，赵瑜河解释道，“就是老舅妈，家里我最小，用了个老字，妗子就是舅妈的意思。” 尴尴尬尬的答了一句你们好，然后就被赵瑜琳给拉进了屋里，结果又在客厅看到了来吃饭的三个姑娘。 李剑垚赶紧解释，“这三位我朋友，今天来家里一起吃饭的。您坐，咱们马上开饭了！” 三个姑娘也挺尴尬的，眼前这个小舅妈和自己同岁，这要论辈分好像就是两辈人。 三个姑娘吃过花胶之后迎来了最后一次的发育，身高较之前拔高了一丢丢，野生陈年花胶在促进最后一次发育方面还是非常的有效果。 如今三个女孩子该大的地方大，更加明艳动人了。 “今天，你们老舅带了女朋友回来，姐希望你们谈朋友就好好谈，奔着结婚去。 锦丽你要是受了委屈就来找我，我给你做主！” “谢谢阿姐，阿河人很好的，我以为北方男人会粗鲁一些，可阿河不一样，待我很温柔，我老豆和大佬也很喜欢他的。” “那就好。 另一件事就是咱家这个臭小子十六岁生日了，从小你就有主意，你娘我没怎么管过，甚至没吃过几天奶，今天之后你也算是个成年人了，做事要有规划，家里现在除了你二姐就你最大，要多照顾弟弟妹妹。 以后孝不孝顺的事都看你自己，你爹娘看上去本事也没你大，以后估计也帮不上你什么，自己把路走好了。” 李剑垚感觉十六年来亲娘说的最有水平的一段话，给人整的眼泪汪汪的。 “娘，我就是八十六了也是您亲生的，您搞这么煽情，儿今天给您磕一个吧，感谢母亲大人生养我！” 说着跪下咣当一个头着地。 “赶紧起来，我图你这？大喜的日子惹老娘掉眼泪，大伙儿赶紧吃饭吧，长辈好好赚钱，小辈好好读书，都好好过日子。 来锦丽、三个丫头，都动筷子！” 第516章 出海 饭后，李剑垚开车送三个丫头回去。 李剑垚突然觉得一次性面临三个，准确的说应该是两个姑娘晚上比较难过。 按理说，今天这日子是可以开荤了，但大家都是第一次，这种事情到底怎么搞？ 嗯，谁先来？ 总不能一起来吧，自己还是个纯情少男，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 两个姑娘已经瞄了自己很久了，像两只见了小白兔的大灰狼。 握着方向盘的手已经出汗了，两世为人，李剑垚第一次有了紧张之感，就好像学车之后的第一次上路般，从下山开始，心里就不断的琢磨破局之法。 要不然，让她俩猜拳？摇骰子，还是比大小？ 咦？可以比大小吗？她们会不会同意？ “你眼珠子滴溜溜的，琢磨什么呢？” “啊？我在想，今天天气不错，我们要不要出海玩一玩？” “去海边？” “不是去海边，是出海，乘船的那种！” 凌灵问道，“你俩去不去 ？” “去！还没坐过船呢！” “咱们从九龙过来不是坐过了吗？” “那个不算啊，轮渡也算船？几分钟就过来了！” “那咱们直接去海边吧！” 用车载电话给佩索托打了个电话，一顿叽里咕噜。 “你说的什么语言？” “意呆利话，船长是个意呆利人，暂时还不会中文。” “你学的倒是挺多的。” “学无止境嘛，我最会读书了，等回去我找几本书给你们学习学习，全是中文，但晦涩难懂，到时候你们分别帮我参谋参谋。” “什么书能难住你？” “嗯，传承了很久的书，这个回头再说，我们快到了。” 码头，佩索托已经和工作人员等着了，李剑垚先是带三人去买了几套泳衣，三人对于穿泳衣还显得有些扭捏。 李剑垚指着全、半、比基尼三种，“每样三套，看她们身材帮着挑一下，再各配一套墨镜和太阳帽。然后再给我来几套沙滩裤和墨镜以及太阳帽。” 卖泳装的姐姐眼光独到，打眼一看就知道什么样的人穿什么样的尺码。 看到牧澜号的时候，三人分别哇哇了几声， “好漂亮的船！” “大兄弟，这叫游艇，咱有点见识好不好？” “欢迎您我的老板，欢迎您几位美丽的女士！我亲爱的老板，您已经很久没有出海了！” “别拍了，他们听不懂意呆利语，如果你要打招呼可以用英语。 船都检查过了？” “当然，只要我在，她会一直保持最好的状态！这次咱们去哪里？ 有这几位漂亮的女士，您一定不会像上次那样吧我的先生？” “嘿，佩索托，有没有说过你的话比较多？还是你对上次的奖金感到不满意？” 李剑垚瞪了这老家伙一眼，上次的事情他可以知道，但他不能到处比比，封口的钱也给了，希望没有下次，否则李剑垚得带着他们一群人工作人员去喂鱼了。 “都是我的错，放心，您最专业的船长随时为您服务！” “这次去公海遛一遛，你看着开，晚上回港就行。” 说完带着三个丫头上了船，这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到处走走看看，李剑垚则找出鱼竿来，待会儿看看能不能钓上几条鱼来。 出海之后，李剑垚递给了三个丫头一人一个瓶子， “防晒霜，涂上之后可以避免皮肤被晒伤，且问三位，需不需要小僧亲手为您服务？ 我涂抹防晒霜的水平和我的医术一样高，保证能涂抹到全身无死角！” “哎呀，你滚呐！” 说着还不忘各自抢走一个瓶子。 “换上泳装啊，谁家好人出海在游艇上穿的这么多啊，不方便啊！” 没人搭理自己，只好上到三层自己的房间换泳装，然后在泳池里泡一泡。 当三个穿戴整齐的泳装美女戴着眼镜和帽子一起过来的时候，李剑垚长叹了一声， “可说，你们这样的穿着，和穿着平常的衣服有什么区别？ 比基尼呢？” 三人的脸红的耀眼，眼镜根本盖不住，纷纷伸出魔爪把李剑垚按在了泳池里，水里虽然混乱，但她们不知道李剑垚有一种能力，可以不通过视力感知到周边的东西。 于是，被按在水里的人看似无意识的乱抓，但实际上拿捏的非常的准。 哇喔，小妍的本钱也不小嘛！ 真个是人小鬼大！ 另外两个怎么好像也长大了一丢丢？ 看来还得有好东西不吝啬的吃一吃，毕竟太瘦了不好！ 被抓到要害，魔爪退散，李剑垚从水里钻出来透气。 “你们三个，谁来帮我涂一下防晒霜？” 三人纷纷扭过头去，没人答应。 “哎！得讲究一点啊，你们要涂我都仗义的要帮你们，没道理轮到我了没人管啊，还有没有天理啊！ 烈日昭昭，不涂防晒会晒伤的！” 还是没人搭理，就好像远处的风景比自己还好看一样。 “要不然你们摇骰子，点数最多的出来受累一下？不行？那点数少的来总行了吧？你们要是不选出一个来，我可要发飙了啊！” 说着李剑垚干脆拿浴巾擦了擦，然后在几条大白腿上蹭来蹭去。 “哎呀！摇骰子，摇骰子！” 说着小妍拿了桌上的一个骰子，上去一丢，结果是个六点！ “呃。。要不然谁点数小谁去？” 凌灵和小双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你去！” 说着两人携手去了下一层，李剑垚在沙发上摆出来一个大字， “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小妍红着脸，看着趴在沙发上的李剑垚，拧开瓶子就往身上乎。 “哎，整匀和点，太多了没用，太少了可不行啊！” 柔软的小手在后背上擦来擦去，李剑垚舒服的哼哼着。 “好了！” “还有腿、胳膊啊，要搞就搞得周全一点嘛，其实要不是你们拒绝，我可以做的很周到，保证全身无死角的涂抹到！” 没想到小妍啪的一下拍了李剑垚的屁股一下， “不要脸！” 李剑垚一个翻身，抓住了小妍的手， “要脸这事儿这辈子好像都不可能了，讲道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有咩兴趣讨论一下男女感情的问题？” 小妍低着头，脸色通红，咬着嘴唇，扭过头去。 一个含羞未决的少女就这么坐在眼前。 第517章 段王爷的病 手若无骨，很软。 “不愿意？” “也不是。。。” “那就是愿意了？” “我。。。” “怎么吞吞吐吐的，平日里精灵可爱的你哪去了？” 小妍突然抬起头，眼中雾蒙蒙，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的。” 李剑垚抬手拂去眼中的晶莹， “你对我有点不太了解，我从来不会为了不喜欢的女人花钱！” “凌灵和小双她们。。。” “对，她们我也喜欢，没有段王爷的命，却得了段王爷的病，你们三个我都喜欢，怎么办？ 我对你们三个都是真心的，我知道这样有点不太道德，但很早的时候，我就已经把道德这东西丢到了一边了。 我知道内地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费劲心思，把你们都带到了香岛。 这里，没人会在意这些，多娶几个老婆也是合法的。 现在的位置是公海，更是没有法律约束，即便我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没有任何法律能够管的到，更不会有任何的道德问题。 至于她们两个，比你表达感情的时间要早了一些。 今天这个涂防晒的机会如果不是你摇了六点，也许她们都愿意来做这件事。 她们能去下一层，也是看准了今天的机会不错，试着让我们两个人单独相处一下，看看能否说开彼此的心意。 如果今天的机会错过了，你会不会永远也不会去表达？ 至于我，一直以来都认为你还小，心性不成熟，甚至没有想明白自己的未来到底如何，到底会选择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也许越往后我就会越慎重，甚至不会轻易的表达出来我对你的喜欢。 那么，现在我认真的问你一次，你喜欢我吗？” 超长的台词，让小妍的脑子运行的有些快，短暂迷茫之后小脑袋点了点。 “我也喜欢你，我明白了，我们初见的时候，你就是一个不一样的人，想起来之前的点点滴滴，再到后来你说要让我们来香岛念书，开始我是犹豫的，家里也不太愿意，可后来我觉得我应该来。 现在我想明白了，原来我是喜欢你的，当然希望能和你在一起。” 李剑垚抱过小妍，搂在怀里，靠在沙发上。 “其实，可能你之前也想过，但是没敢想的那么多，一直以来，感情都是两个人的模式，你是没见过好几个女人配一个男人。 其实，抛开传统的爱情观，一个优秀的男人身边往往不会只有一个女人，毕竟如今这世道是男人来主导。 以后，可能女权会在一定的阶段和条件下兴起，但最终仍然是男权为主流。 那些刻意引导的，依靠媒体传播的女权思维都是有一定的目的的，无非是为了利益，为了刺激消费，增加女性在消费市场中的决断力。 女性，最容易被感性思维引导，信不信过后的几十年，奢侈品比如鞋子、包包、口红甚至化妆品的消费规模会逐年的扩大？ 有了舆论的引导和商家的可以宣传，他们甚至可以把一颗破石头卖上天价，女孩子嘛，就喜欢那些布灵布灵的、亮晶晶的东西。 对于生活本身其实没有什么实际的帮助，有钱人还好些，不会影响什么，但是对于一些家境一般的人家来说，那些看似被广泛认同的、华而不实的东西实际上会很大程度上影响一些新建家庭的生活。 像‘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这句话首次出现在1951年，如今随着报纸，以后会随着电视或者其他媒体渠道洗遍全球女性的脑子里。 以后她们结婚的时候就会要求对方给自己买上那么一枚，而价格会随着炒作越来越高，他们会用什么纯度、净度之类的标准给不同成色的金刚石定价。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大毛、澳洲、好望角那些地方那玩意储量惊人。 实际上，在混乱的时候，一颗黄金的戒指会远比钻石戒指更有购买力。 说这些，是为了让你知道，这个世界运行的一些基本的规律，不是我舍不得给你买上一颗亮晶晶的钻石，如果你喜欢的话，咱们回去就可以买。” 小妍脑袋靠在李剑垚的胸口， “我倒是对那些没什么感觉，其实论好看，还不如奶奶他们给的镯子和姥姥给的珍珠更好看。” “嘿，咱俩还咋地没咋地呢，你这奶奶、姥姥的都叫上了！” 小脑袋牯涌了几下， “现在回想起来，你腊月把我们三个叫过去，还不是为了给老人看一眼，就你心眼子多！” “原来你也不傻啊，这都能想到了？” “你才傻！叫她们俩上来吧，你这防晒可涂的够久的！” “别啊，洒家先给你盖个戳，省得扭扭捏捏的。” 说着不顾海浪的反对，狠狠的吃了个嘴子，很润，很甜。 感谢泳衣这项伟大的发明，这东西的手感非常的不错。 “来，帮我全方位无死角的涂防晒啊，你瞧瞧，没涂的地方现在就有点变色了！” 认证过的人再次施为就大方多了，前前后后涂的匀称，全身没有一丝赘肉的李剑垚，龙精虎猛，看上去就让小姑娘垂涎三尺。 “嘿，干嘛呢，贫僧这副躯体是不是还不错？ 我以为，吸引你的会是我的灵魂，没想到你其实是贪图我的身子！” 噗嗤！姑娘展颜一笑，李剑垚看的仔细，都有些佩服自己的眼光和运气了，三个姑娘原装且明媚，也不枉费自己筹谋一场。 “不要脸，你收一收！” “啊，对唔住，主要是你的手好软，而我又是这样的年纪，很正常的生理现象，不要奇怪！ 去，下去换上比基尼，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一款，让她们两个也换了！” “你真不要脸！” “多谢赞！” 三个正经的泳装少女再次上来的时候，李剑垚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点明显不够用了，这特么才是游艇的正确打开方式啊！ 上去分别抱着脑袋啃了一口，然后一左一右搂着一个，顺带靠着一个，歪歪斜斜的躺在沙发上。 第518章 醉春风 “跟你们说一下哈，内地已经停课了，我们校、我们隔壁、师大、航院、地质分别有人当了头目，现在风风火火的，很多老师整日的被揪斗，挺惨的。” 说着揉了揉小双的腰， “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带你们过来了吧，如果你们现在还在内地，也许你们也是其中的一员，就算你们不愿为之，也免不了被裹挟。 这样的事情做了，就不会被遗忘，什么前途、未来都是扯淡，将来注定要被清算。” 三人听了倒是有些后怕，一定的，如果现在在内地上学，免不了要参与进去，就算不参与，那些疯狂的人也会把矛头转向另一波人。 内斗，他们向来擅长，甚至趁机浑水摸鱼的人也不在少数。 以后，多注意一下报纸上的消息吧，其实这种事早在几年前就有点苗头，这次，在一定程度上讲也是看清一些人的最佳时机。 “家里？” “家里没事，放心吧，咱们家里不是农民就是工人，是这次怎么着也波及不到的。 另外家里我也安排好了，有事情的话会有人帮衬。 你们安心念书就是，要是实在不放心，我可以安排人把家人都接过来，这边工作或是上学也都能安排。” “那倒是不用了，我们不放心父母，父母也不放心他们的父母，一连串的就是一堆人，总不能都接过来。 既然没事就让他们安心在家算了，要是不上学，我们如今也是找婆家的时候了。” 凌灵倒是看的很开。 “哟，这是拿话点我呢？法定结婚登记的年龄是十八岁，小弟我如今还不符合规定啊，不过要说提前感受一下我倒是可以办得到！” “呸！” “话说，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了，再来也许就是年前的假期，你们如今还不能回去，给你们机会要把握住啊！ 哎，疼疼疼！”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当太阳西下的时候，游艇就已经回程了。 至于说钓鱼，人类才只有两只手，拿起鱼竿还怎么搂着姑娘？ 回去带着三人找了个餐厅，吃过饭后，李剑垚把人送回了公寓。 眼波流转间，按大小个，李剑垚被凌灵带回了房间，注意，李剑垚是被动的！ 看着眼前的美人，李剑垚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那个，其实我确实有几本书不太懂。 你要不要帮我参谋参谋？” “什么书？” “看你喜欢什么了，我这里有《玄女经》、《素女经》和《采女经》，书中文字晦涩难懂，一个人恐难理解周全。 传说黄帝有三女，分别是玄女、素女和采女，他们一起研究人类长生的秘密，经过缜密的实践，最后着得三本书。 也有个传说，说是原本失去踪迹，在后世的《医心方》中分别有相应的记载。 我这本《玄女经》就出自小日子的珍藏的《医心方》，贫僧粗略的观赏了一番，不得不说，有点变态。” “那不如看看？作为一个医务工作者，我觉得我们应该注重传承，就算是内容可能露骨一些，但是我们要带着批判性的目光去审视。” “so滴斯耐，贫僧同感，来，让我们一起狠狠的批判一下！” 《玄女经》果然晦涩难懂，两人研究了许久，血液沸腾，有走火入魔之势，最后两杯红酒入口用以降温后，方有所缓和。 最后，两个人秉承着对古典知识的探究，做了一番深入的沟通，有词为证。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 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 轻把郎推。 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试与更番纵， ...... （此处省略好些个字，审核说太低俗。） 宣和主人的词虽然骚气了些，但宋词是可以传唱的，讲道理，在宋代，这玩意是正经的歌词，是有版权的。 一晚上也不知研究了多久，词也不知唱了多少回，总之实在太累，李剑垚疲累的夜宿在凌灵的床上。 ~ 次日一早，李剑垚放了一池子的灵水，抱着凌灵泡澡。 泡完了澡之后，凌灵如出水儿。。。。不是，出水芙蓉般明艳动人，不但容光焕发，就连皮肤都好像更白皙了。 作为一个老司机和老大夫，这种时候厨房就会有很大的用处，厨房可以烹饪出来味道又好食材又补的膳食。 本来无恙的身体经过圣手的调理会更好。 一连三日。 醉春风。 走的时候，三人眼睛都拉丝了，但李剑垚比较果决， “回吧，钱不用省着花，想买啥买啥，我估计十二月到一月份之间能回来，你们都好好的，不用太想我！” 温柔乡，英雄冢。 年轻人岂能被色色色所伤！ 等李剑垚回家的时候，感觉身体还是有些被掏空。 于是躲在空间里给自己配置了几副十全大补汤狠狠的补了一下，年轻人，还是要爱惜自己的身体的。 这几天是大姐的预产期，虽然凌灵的老娘是大夫，可李剑垚还是觉得自己在要更稳妥些。 十六条已经发布，小红们被接见，破四舅如火如荼，黑五累遭到了冲击，事件由大城市向外漫延，局面更加糟糕了。 李剑垚不记得医疗系统遭到冲击是什么时候了，不过想来小县城应该问题不大，毕竟医疗资源实在有限。 不过李剑垚还是跑了一趟县城，告诉孙大夫，如果遇到些什么什么都不要做，干脆撂挑子，保命要紧。 以前的孙大夫，如今李剑垚也不得不带着一些恭敬，毕竟跟人家闺女研究了那么多的传统文化，自己心里没底。 大姐发动的速度挺快，等赶到医院的时候没用多久就卸货了。 生了一个男孩，方家也算有后了，方远的嘴咧的像个菊花一样。 大姐的身体素质不错，住了一天院就回了家，奶奶给孩子起名叫方博，希望将来这小子博学多识。 至于爷爷，也翻了好几遍字典，但苦于自己底子差，还没等翻到合适的字奶奶那边就已经把名字给定好了。 李剑垚算了算时间，过些年复课了，这小子念书倒是不至于耽误。 第519章 不要背后讲究人 大姐回来之后，正式开始了坐月子模式。 村里这些家养的鸡算是遭了殃，方远、大伯、三叔隔三差五的就跑还有鸡的人家去强行购买，理由是养鸡场的鸡没有老母鸡香。 村里这些人也琢磨过味儿来了，养鸡场那些个鸡确实肉单薄了些，要是平日里吃点肉、蛋还是可以的，坐月子炖汤那就是差点意思。 爷爷钓鱼的工作也没落下，每天不钓上来一两条鱼愣是磨的不下工，狗子猫儿陪着，给毛孩子累的回家就不爱动弹了。 大嫂的肚子也显怀了，每天几个院子遛几圈，然后就钻进画室里面涂涂抹抹的，剩下的时间就陪着老太太和婆婆婶子们聊聊天。 “嫂子，京城一天比一天热闹，电话勤打着些，让薛阿姨觉得不对就收拾东西过来就是了。 咱家那边还空着个院子呢，有地方住！” “我知道了，事情怎么就闹到这种地步了？” “有些事咱们也控制不了，不招惹是非，好好活着才是真的，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胎，自己这边没事儿别人就不担心啥，家里有爷奶、大伯大娘他们做主呢，放宽心就是了。 不过你之后有些太抽象或者有些主观的画就不能画了，多画点正能量的，随个大流，以后要是漫延到咱们这的时候也不怕，写写大字，画点太阳照耀之类的。 再看看以前的画稿，有不合适的藏起来或者干脆毁掉就算了，日子也不会总是这样，总会过去的。” “我明白，你哥说你主意多，果然是没错。” 萧南的心态不错，就是不知道她爹被关起来之后是不是还这么敞亮，也许明年，也许后年，总会被波及到。 不过那时候孩子也生了，月子也坐完了，啥也不耽误。 李剑垚把在香岛拍的照片给了奶奶一张。 “奶，本来这玩意我不想现在给您的，可担心您也担心我爹娘和孩子们，您没事的时候看看，看完了就收起来，谁也不给看，明白不？” 奶奶端着照片看的仔细。 “我知道分寸，外面的事儿报纸和广播里有，我也能猜出一些来，有这个好啊，看来他们在那边过的还行。 那买卖挺挣钱？” “挣钱是肯定挣钱啊，不然我也不会把人给折腾过去。又给我爹找了个事儿干，省得在家天天看孩子待的难受。” “可别赔了，你爹这人蔫吧，做买卖的事儿怕是不成吧？” “没事的，不锻炼锻炼哪能知道不成，再说那买卖也好干，我有四成的份子，剩下我老舅和他各三成，您信不过他还信不过我？ 干不好有我看着，干得好我和任何一方加起来都有七成的份子，谁都翘不起来尾巴！” 奶奶略一琢磨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这法子好，你是怕你爹给你找小妈吧？回去告诉他，敢有这想法他就一辈子不用回来了，干脆死外面得了。 就说我说的！” “哎呀，不至于，我爹啥人您还不知道？ 不过您孙子我要是多找几个老婆您不会让我死外面吧？” “你我管不着啊，当你娘去管去！” “咦，奶您有点心口不一啊！” “臭小子，奶当然想多要几个重孙，咱这一房你爹那辈儿哥仨，你这辈儿也是哥四个，属于人丁也不咋旺。 将来你多生几个，等奶没了好有小孙子给我磕头！” “您这事儿想的有点早，好好的，将来当个高祖母，五世同堂！” “那你得抓紧啊，别光嘴上说，那三个丫头你都带家来了，啥时候结婚？ 要是外面让娶好几个你就干脆在外面把事儿办了，也不一定非要在家登记办酒啥的！” 李剑垚顿时感觉火好像烧到了自己身上，自己提这茬干啥？ “奶，我去看看我姥哈！” 说着扭屁股就跑。 奶奶在后面嘀咕， “这孙子还有要脸的时候？” 李剑垚正往后山跑还没到转弯的地方，奈何听力太强大，差点卡个跟头。 同样的，照片给姥姥一张， “我老舅贼心大盛，找了个南方小姑娘，说话轻声细语的，对他可好了！” 姥姥捧着照片看的仔细，李剑垚也不明白为啥咧开嘴笑的时候眼睛还真能看清楚眼前的东西？ “好！这姑娘一看就好！ 轻声细语的也行啊，哪跟咱们周边那些女人似的，一张嘴怼人一个跟头！ 你老舅没说啥时候结婚？” “刚谈上没多久，得让人多了解了解不是？我给我爹和我老舅他俩找了个营生，再过个一年半载的，挣点钱再说啊！ 那地方跟咱们村里不一样，怎么着不得多给点彩礼啥的，三五十百八十可不行。” “那倒是，家里也帮不上啥忙，能用得上我们两个就吱声吧，嫌弃我们的话就不往前凑了。” “嗨，不能够啊，要真是那样的，我白天没空，晚上去也得给弄黄了去。您又不是恶婆婆，不用想那么多，将来要是真结婚了，您不得到场，婚后给看看孩子啥的？” 姥姥放下照片， “到时候再说吧，岁数大了，又没啥能力帮衬，能不给添乱就行了，孩子是你老舅的就行。 对了，那姑娘家里咋样？” “家以前是岭南的，前些年迁到了香岛，她父亲开了个餐馆，家里还有个大哥。 人都不错，我看过了，不是什么坏人，我老舅以前总去她家餐厅吃饭，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难得锯嘴的葫芦出了声，就把人哄骗了。” “啧啧，你老舅还能会哄人？他以前要是会哄人还是至于快三十了还没个老婆！” “二十六，不大呢！” 在老人眼里，到了二十一、二没找老婆嘴里就天天念叨三十三十了，要是过了三十岁，那嘴里就得天天喊着“你都四十的人了”，反正李剑垚也搞不明白他们的虚岁到底虚了多少。 不能跟老人掰扯这个，扯不明白呢。 “姥，现在外面闹的凶呢，照片看过就收好了，别给别人看，别显摆，别人要是问我老舅你就还那个说法，别说具体去哪了啥的。” “我知道轻重呢，回头我就收起来，你姥爷都不给看！” “嗯嗯，我姥爷大嘴巴，藏不住事儿，不定哪天喝点酒就秃噜出去了。” 看着窗外背着手颠儿回来的姥爷，俩人赶紧藏好东西闭上了嘴。 李剑垚合计，还是不能偷摸讲究人，这老头儿这个点回来的有点早啊。 第520章 内心的矛盾 人，事情见多了就见怪不怪了，性格上也会趋近于冷漠。 就好像一个人的青春期总是对异性充满了幻想，但是等人到中年的时候，激情退却，就算你老婆怎么勾引你可能你都会觉得索然无味。 没有人能够保持永远的激情。 李剑垚已经在京见识过了那些风，在经历过高原的战斗、南海抓猴子以及爪哇的事情后，李剑垚对于生命的敬畏好像弱了很多。 ptsd的没有的，人一旦有了超能力之后其实就已经处于一个更高层次当中，或者说更高的维度中。 那么三维世界的生物对于二维的生命还有敬畏吗？ 这也是李剑垚在解决温饱问题之后思考了很久的问题，所以，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标准，那就是成为一个民族主义者。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自己的国度寒风骤起，上辈子其实是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些的，都是通过口口转述和大量的资料来获取事实的真相。 重生这种事情，没有人去设定一定会同步穿越你的原有轨迹上。 就像天体运动，众所周知的地球围绕着太阳转，太阳系是围绕着银河中心转，而银河系围绕着本星系群转。 运动的轨迹都是螺旋前进的，所以运动起来的太极图中揭示了这一运动规律，前提是要理解三维、立体的概念。 时间，是宇宙中一个基本且客观存在的概念，它反映了物质的运动和变化。 所以，李剑垚琢磨了很久，没有重生到原来的时间节点的原因恐怕是像我们观察月球时，实际上是看到的1.28秒之前的月球。 这就是开篇中为什么重生也有时间错乱的原因。 也许其他重生者、穿越者都是在跨越时间和空间，才会有这么多精彩的故事和不凡的能力。 所以，李剑垚亲自去看了一下这个所谓的寒风，也能预感到再之后的时间里发生的那些口述和文字中记载的那些悲剧。 但李剑垚能做的其实不多，至少自己无法准确的分辨每个人、每个事件的对与错。 就像之前反思过的，站在这个角度，是对的，站在另外的角度，也许是错的。 就像数千年的历史，帝王将相，有雄图霸业的，有无为而治的，也有昏聩无能的。 我们崇拜秦皇汉武，大唐风采，大明气节，也痛恨五胡乱华、人分四等以及大清的割地赔款。 其实，在生活之余，我们只是希望自己的国家能够足够的强大，我们不要洋大人、我们不被欺侮、受到异族的尊重再就是最好没事欺负欺负别人。 这种东西以前总结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现在呢，叫民族自豪感。 所以，李剑垚来的时候有这么强大的能力，在自保的同时也在不断的想要帮助自己的国家能够更强大一些。 但现在的问题是，家里有矛盾了，就像自家那种人口结构，大伯、父亲和三叔以及三个姑姑，闹了矛盾，人脑子打成了狗脑子。 在李剑垚的角度上，不应该偏向任何一方，他们只是因为对事物的理解发生了偏差，并不是他们的初衷就是要兄弟阋墙，一定要弄死对方。 但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一些事，其实自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去阻止谁，去拯救谁，李剑垚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是耶稣。 能做的不多，能够帮助一些自己周边的人度过这段不太美妙的日子可能就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比如，让家人更安全，让村里不饿肚子，让自己的师长、朋友不至于在这场寒风中冻毙于风雪。 所以每天看似无忧无虑的李剑垚其实无时无刻不在面对一个又一个的艰难抉择，也怕自己伸手太多导致的蝴蝶效应会引来一场飓风。 自己能够用灵水、药物让亲人的身体更健康、生命更长久，但绝不愿意去为王侯将相逆天续命。 按照自己固执的理解，王侯将相，命由天定，其中因果，切勿沾染。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已经搞除了一些药丸子甚至翻出来了一些资料而不愿意现在就拿出来，其实自己也很怕会被钉死在一个地方、一个固定的圈子里。 跟人讲道理的时候，前提条件是你有拒绝的本钱，而不是一个非常不对等的条件下去试图用自己的价值观去影响对方，那一定不会占到什么便宜。 接下来，李剑垚的安排应该是去留学，去读更多的书，去见识更多的人。 同时避开这段时间里这些风寒，少些因果。 但不是说自己一定不会去关注事件的发展，在自己关注的领域里遇到威胁的时候，自己一定会想办法去解决问题。 就比如现在，离开家回到京城。 陈主任这个孑然一人的学者，没有家人，没有老婆，没有孩子，所以被打倒的时候只有“资产阶级学术权威”的称号，没有“fdong”两个字的认定，甚至没有被殴打、凌辱以及被关押和住牛棚。 后来军、工宣传队的人都尊称其为“先生”。 李剑垚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兴致勃勃的自嘲了一番， “我头上有帽子，你小子不要和我走的太近，说不定哪天会影响到你，既然你的事都准备好了，那就早点离开，别凑热闹。” 李剑垚坦然一笑，把给他准备的东西放下， “我没什么好怕的，自保的手段多的是，让我去闹事我不是学生，让我去代表工人我也不是工人，让我去种地也没什么好怕的，我本来就是农民的儿子。 要是跟我动武，那躺下的一定不是我。 其实我也是放心不下您，怕您出事，不过您这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徒子徒孙还满天下，估计没人愿意得罪您。 那您就好好的，独善其身总是要的，别乱说话，事情总会有过去的一天。” “嘿，你还是盼着我点好吧，彭书记被关起来了，她身体不太好，也不知道能不能扛过去。 你师父他们走的时间太好了，要不然以陈漫哉那个性子，估计这会得栽到这儿。” “哈哈，您不愧是和我师丈相交多年的好友，对他简直太了解了。 不说他了，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出事，但有我师父，他一定不会在事情不明前以身涉险。 彭书记那里我试着去看看，救她出来我没那个本事，也不能陷她于不义，但是给她准备点药估计还是问题不大的。” 看守彭书记的人一点都不专业，在李剑垚这个没事就砍人的人眼里约等于没有任何防守。 半夜，李剑垚出现在了彭书记的房间里，这个个子不高，但是对于同学们爱护有加的人估计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同事攻讦，被自己的学生殴打。 “彭书记？” 床上的人默默睁眼，这种条件下想要深度睡眠那基本是不可能。 “我是李剑垚，您别说话，听我说，听得您受了些伤，所以来给您送些药。 您是知道我的，外面那几个人对我来说一点威胁都没有。 这些药大一点的是消炎的，小一点的是保命的，多了您也藏不住，给您一点，实在受不住就吞一颗。” 彭书记一边流着泪一边点了点头，默默的摸了摸李剑垚的脑袋。 对于自己的军方身份她是清楚的，所以之前篮球和足球比赛的时候也有颇多关照，李剑垚也算是回了个人情。 “不多待了，我马上就走，您保重，事情总会过去的，放宽心就是！” 李剑垚悄无声息的离开燕南园。 第521章 圣光 “看来，我不得不离开南京，离开这个我亲手。。。” 李剑垚离开京城的时候，脑海里全是常凯申离开南京时的台词。 不过李剑垚不是常凯申，虽京城不是自己的，但想回来随时能回。 老舍自沉于太平湖，傅先生伉俪自缢于家中，京城的寒风更凛冽了，这里也没有更多的待下去的理由。 李剑垚把万俟月从香岛带到了落迦岛，平日里照顾师父二人的饮食起居以及照看一下房屋的建设。 当然不是她来伺候人，她只是一个管家，过去的时间里行事、人品皆佳，家里也用不上两个管家，有她在落迦岛李剑垚会放心些。 伺候人的活儿找了些菲佣，别看黑不溜秋的，但是注重细节、善于沟通、遵守纪律、尊重隐私、保守秘密，诚实守信，总之她们很专业，香岛的家中也有数人。 内地的风是刮不到这里来的，工程队用着进口的机械，眼中带着羡慕，嘴角流着口水。 先是水库、自来水，然后是港口，最后是火电厂、公路，落迦岛的工程数量和规模足够这些人搞上个很多年。 李剑垚不怕亏钱，除了零元购，这几年在香岛的投资也赚了些，这里糖业很快就能投产，两年能有三茬甘蔗收割。 糖业的产出逐渐填补建设的资金消耗即可。 这里水热条件太好，水稻甚至可以做到两年九熟，水稻的持续耕种甚至不会对土壤造成伤害。 除了热带水果，因为水热条件的关系，茄科植物没有越冬的需求，用托鲁巴姆树做砧木，用嫁接的方式可以让一棵茄子树活上二三十年，甚至可以在上面嫁接西红柿、辣椒、龙葵等茄科作物。 在每亩年产高达六万斤的产量下，只需要数量不多的土地即可满足岛上人口的蔬菜食用需求，虽然这里的蔬菜的口感差了些，但能进嘴的又有啥不行。 内地的菜篮子工程目前还没开始呢，有的吃就不错了，总比内地一到冬天就是酸菜大白菜土豆菜干度日要好好的多。 本地居民的房前屋后也有菜地，种植的作物可以满足日常所需，但这个岛又不是永远只有这些人，将来人多了对于土地的需求就会增加，早点想着在单位面积内最大程度的增加作物产量显得很有必要。 同时，对于持续维持高森林覆盖也大有裨益，原本森林茂密、水网密布的岛屿不能因为无休止的开发而变得光秃秃，光这个岛就有三个狮城的面积，地势还更高。 要耕作甘蔗和水果除了这边预想的百万亩规模外，还有邦加、勿里洞、宾坦岛等众多地势更平坦的地界。 地是够种了，也可以给当地除了渔民外的居民带来更多的就业岗位。就算是不够种，也可以去苏岛那边购买土地用以发展种植业，毕竟自己跟那边还有着很大的香火情。 说到苏岛，落迦岛这边最先来拜码头的就是黄安他们，来的时候恭敬的不要不要，给罗蕤老师搞的一头雾水。 那边在积极的安置当初从屠刀下挽救下来的花族，黄安他们也在积极寻求通过投票的方式去谋求单过，而现在名义上还是自治。 他们要考虑的问题还是比较多的，不像李剑垚这边，一个是落迦岛从传统意义上来讲和爪哇岛关系就一直若即若离，虽然原来的几十年在他们的地图上，但除了进行一些移民外也没怎么管，甚至还没想好怎么管就被人不讲武德的要走了。 苏岛那边，他们需要考虑的就多了，扼守马六甲，区域面积也更大，苏岛足有47万平方公里，规模上和落迦岛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李剑垚能做到的就是二哈托要是再派人去自己就过去祸害他们的人，但不能主动宣称那里就是自己罩着的，因为根本管不过来。 至于说马六甲的利益，狮城那边本来就有投资，从制度建设方面来看，李九洲显然比自己更适合。 就算扼不住，那边还有巴淡岛和宾坦岛两个地方，虽然不一定提供港口服务，但是祸害人可是简单的多，过境费用不给这里说不定长出些什么来，这也是当初为啥非要把这几个岛屿划过来的原因。 简单的说，除了落迦岛，剩下的都是纵深。 而这个纵深在未来的几十年里将会不断的影响东亚航线，当初狮城借拥有大港的优势，让小日子帮助快速提升了工业化水平，那片海域如今不止一个狮城啊，薅羊毛的事儿李剑垚也很喜欢。 想把一个地区变成发达地区，工业化、科技化是要走的路，光指望种地卖水果好像不太行。 就算李剑垚把现有的土地都种上经济作物，那富裕的只能是自己的钱包，而跟现有的居民没多大关系，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资本投入。 他们的钱包要是鼓不起来，那自己显得没事非要折腾什么基建啊，保持现状，荒野求生不是也很好吗？ 李剑垚只是希望这里能够成为一个还算公平、经济水平还不错的小岛，生活的负担不那么重，生活节奏不是那么快，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的地方。 建设庄园的人是从香岛过来的建筑工人以及设计师、堪舆先生等等。 在这边建房遇到的问题会很多，比如通风、除湿、朝向甚至是排水等等，这里，春分秋分两次被太阳直射，剩下的时间阳光在北、在南均匀分布，采光的问题要优先考虑。 所以，这里的房子南北朝向能够有效的利用自然光，避免更多的阳光照射到室内，从而保持室内温度的稳定。 讲道理，从建筑成本来看，这样的规划实际上花费并不多，至于说骄奢淫逸更是不挨着，李剑垚建设庄园可没有花费岛民的一分一毛钱。 自己完全是自费投入，甚至到如今这里还没有收过一毛钱的税，谁又会有微词？ 甚至这个骄奢的人还在为他们提供长期的安全可靠的饮水在投入，在电力上投入，在港口上投入，在交通上投入。 李剑垚觉得自己身上都该有圣光了。 第522章 让他们鼓捣香蕉去 落迦岛的事情有条不紊，师父师丈对内地的局势一直很关心。 他们两位关心自己的亲友是否也遇到了危机。 “老舍先生自沉太平湖，傅先生伉俪自缢于家中，很多物件被捣毁，很多被定性的黑五份子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迫害，很多年轻人不事学业，不事生产，整天乱糟糟的。 不过两位不用担心，也许事情很快过去，也许过段时间过去，总之会过去的。 您两位安心在这边，若是风波过去了可随时回家，我不会拦着。 两位其实是文人，对于治理这一方或者外交斡旋其实并不一定合适，但这里的人也是人啊，他们需要且值得过上更好的日子，眼下确实无人挑头，还望师父师丈能帮衬一二。” “唉！我们的确是不懂正直，但也见不得那样的事儿，实话说，如果这次不是你撵着我们出来，也许你师丈真的会出事，而我可能没有随他而去的勇气，但精神上一定是承受不住的。 其实，燕园和隔壁也有很多无心正直却才气斐然的人，他们或是善于文学艺术、或是长于工学亦或是理化史地生等方面都颇有建树，要是你有能力帮上一把，不如就帮一帮。” “师父，我能做的的就是独善其身，其他人，其实我没有立场去带走他们，他们拥有的知识是可贵的，但是他们愿不愿意走，人家愿不愿意放走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也许承平的时候，会有移民，无论是财富拥有者还是知识拥有者，他们移民带走的会是财富、会是知识，那么剩下的只会是贫困和平庸。 强行带走他们，如果本来人能抗下去，带走他们影响的会是他们不在受信任，会被掣肘甚至弃用。 数遍历史，我们其实最擅长的就是内斗，一次次的重复。 而我不同，我能带来利益却不贪恋权势，他们在受苦的时候离开，承平的时候回归哪还能有足够的空间发挥才能啊。” “这确实是个矛盾。” “这本来就矛盾，但没有更好的办法，除非没有风波起，但咱们都知道，这不是咱们能够决定的。 咱们还是照看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吧，能做多少就做多少算了。 我会时不时的去找找适合这里的人，咱们地方不大，不需要经天纬地之才，能把眼前交代好的事情办好就挺好了。 外交您负责，文教师丈负责，其实这两方面在现阶段足够了。” “你倒是看的开，其实你没说的是自保之力，想必你也自有办法，我也不多说了，就这样吧，我们也土埋半截了，能做点什么其实也是高兴的。 你要继续读书就安心去，这家我们帮你看着就是。” “多谢师父！再过一阵子，那边的房屋就建好了，到时候我让月姨安排您和师丈搬过去住，那边的条件也比这里好些，更有江南风情，想必您住着也舒心些。” 安顿好了这边，李剑垚去了一趟猴菲。 简雄和林青两人在这边负责矿业，经历过半年多的准备，开采和冶炼也该步入正轨了。 “我们现有铜矿、金矿、铁矿、煤矿、镍矿，按您说的，铜冶炼放在了当地，目前开采的矿石正在储备中，冶炼将会在半年后投产。 您也知道，铜冶炼就伴生一些金银铅锌等金属，这些方面我们已经考虑进去了，到时候不会让这些伴生的金属流失。 按您说的，冶炼会带来废气和废水，会影响环境，但如果我们把整个产业链都放在当地会不会在安全上。。。？” “安全上你放心，没事的。 我们到时候把铜拿走，把伴生的金银用来结算和费迪南德的份子就可以了。 他会保证我们的投资安全，这个你放心就是。” “好。剩下就是煤矿，我们一部分用来提供冶炼铜的动力，但需要焦化流程。 一部分卖往小日子用来换取现金，还有就是您说要发往落迦岛一小部分用来发电。 现阶段的问题是，产能越高，我们获取的现金流就越丰厚，我想请示的是我们要不要爆产能？” “当然要，在维持现金流稳定的前提下，能挖多少就挖多少，咱们不挖，等着留给当地？ 你得记着，当初为什么让你和林青过来，还不是狗东西贪恋我们的土地让你们褪去了那身衣服？ 只有越来越穷的人才没力气惦记着别人的东西不是？” “嘿嘿，我懂了，您瞧好就是！” “嗯，铁矿石先开采着，这东西是工业的重要原料，以后会越来越贵的，我们得找个长期的，有价格保护的买主。 总之，这边的产业都是崽卖爷田不心疼的模式，别客气，可劲儿的祸害就是了。 安保工作不要吝啬投入，费迪南德可能不会来硬的，但咱也不能保证被触及利益的人铤而走险制造摩擦，同时还得保证内部的安全。 这部分你们两个多上心些，但也别搞得我们开不起薪水的样子，该给当地人的薪水还是要给的。” “我明白，其实当地的收入水平不高，我们给出的待遇是很有竞争力的！” “你造吗，我还是读过些史书的，咱们的基因里向来就有着不把异族当自己人的传统，有些事其实我也更不在意，但是你们和跟你们来的人不能因为这点问题出事这才是我关注的点。” 简雄和林青都是很有正义感的人，当初人家在海上是干过仗的，李剑垚担心他们会因此嫉恨猴子们而扭曲。 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 挖吕宋的资源其实就是断猴菲的财路和根基，李剑垚又不是屠夫，非要把人给搞光了才行。 钱分给百分之十先生费迪南德一部分，然后正常缴税，用钱的时候还可以去人家的银行里零元购一番，自己哪方面都不亏，何必再对人下手。 资源都枯竭了，那指望着鼓捣点香蕉，经济情况能好到哪里去？ 要不然，你看奥德彪，整日的拉香蕉也没见奥德彪成为富人不是？ 第523章 国王和修女 lse的知名校友太多，多到数不过来，不过有个人一定要说一下，就是我国着名的社会学家、人类学家、民族学家、社会活动家，我国社会学和人类学的奠基人之一，费老。 说起费老，其实和李剑垚也有着七拐八拐的关系，费老年轻的时候倾心杨季康先生，而杨先生无情的拒绝了他。 杨先生最后嫁给了写《围城》的那个钱墨存，而钱墨存早年最钟意，中年念念不忘的人正是李剑垚的师父罗蕤。 前文中说过，杨先生最不喜欢的女性就是罗蕤老师。 所以，我国的学术界其实是个怪圈，不是亲戚就是朋友，要么就是一个多角恋，他爱她，她不爱他，她爱他，他爱她。。。 《围城》里唐晓芙的出场， “唐小姐妩媚端正的圆脸，有两个浅酒涡。天生着一般女人要花钱费时、调脂和粉来仿造的好脸色，新鲜得使人见了忘掉口渴而又觉嘴馋，仿佛是好水果。 她眼睛并不顶大，可是灵活温柔，反衬得许多女人的大眼睛只像政治家讲的大话，大而无当。 古典学者看她说笑时露出的好牙齿，会诧异为什么古今中外诗人，都甘心变成女人头插的钗，腰束的带，身体睡的席，甚至脚下践踏的鞋袜，可是从没想到化作她的牙刷。 她头发没烫，眉毛不镊，口红也没有檫，似乎安心遵守天生的限止，不要弥补造化的缺陷。 总而言之，唐小姐是摩登文明社会里那桩罕物——一个真正的女孩子。 有许多都市女孩子已经是装模做样的早熟女人，算不得孩子；有许多女孩子只是浑沌痴顽的无性别孩子，还说不上女人。” 钱先生的人物描向来刻薄，却对唐晓芙青睐有加，细致刻画，用心至极，不吝辞藻。 电视剧围城上线后，杨先生自认唐晓芙的原型是自己，曾在《附录》中强调过， “唐晓芙显然是作者偏爱的人物，不愿意把她嫁给方鸿渐。” 但更多的吃瓜群众相信罗蕤才是唐晓芙的原型。 杨季康先生是罗蕤老师的闺蜜来的。 到了晚年，罗蕤老师谈及钱先生还刻薄的讽刺， “以后的数十年，我们几乎在没有来往，行同路人。” 而罗蕤老师当初看不上钱墨存而看中陈漫哉并不是因为才情，因为才情这玩意师父也不缺，罗蕤老师其实是个颜控，对于陈漫哉的评价就是：“他太漂亮了！” 所以，陈漫哉其实是因为颜值才在众多的对罗蕤老师的爱慕中胜出。 而李剑垚拜师罗蕤老师，也是因为李剑垚的颜值优秀！至少，李剑垚本人是这样想的。 lse的历史有点久，1895年创立，1900年加入伦敦大学，1945年搬回霍顿街。 站在老楼前，李剑垚不禁回想历史，回想一个个知名的校友，不觉间就想到了以上的故事。 其实，到了八十年代，这里还会有个来自夷洲的戴着眼镜的小姑娘，后来执掌了夷洲，她叫蔡因文。 另外，徐志摩也曾在lse进修过。 “垚，你已经站在这里发呆好一阵了，是想到了什么？” 说话的自然是瓦妮莎，这妞搂着李剑垚的胳膊歪着头看着李剑垚对着old building发呆不禁试图唤醒眼前的男人。 她不知道的是李剑垚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想到了那么多的故事，她甚至不知道故事中的人物在国内学术界、文学界都极具知名度。 而那些人都似乎在经历着忐忑的生活。 两人是来这边吃饭的，瓦妮莎在这边买的一栋公寓楼，地下有停车场，楼下老张和老周两个中餐馆，楼上有几层公寓对外出租，还有一层就是李剑垚自己的区域，已经装修一新。 从去年跟瓦妮莎说今年要来伦敦上学的时候她就开始准备了。 但其实李剑垚更喜欢住在切尔西区那个最早买的房子里，那里离泰晤士河更近，人口也不那么密集，不像这边都是林立的百年的建筑，建筑之间的距离太近。 有一点好处就是距离lse更近，过个马路就可以到达学校，这个没有围墙的校区，周边高校、博物馆众多，毕竟伦敦的城市化进程开始的太早了。 “没什么，想到了一些故事，很有意思。” “那你回家的时候讲给我听？” “为什么要回家的时候再讲呢？” 瓦妮莎扭头看了看周边小声的说道， “我觉得你想到的不一定是好事，你的笑容有些。。。有些淫荡！” 李剑垚觉得这人一旦打开了魔盒之后讲话就有些肆无忌惮了。 自从半个月前李剑垚在巴勒莫待了几天，假期的瓦妮莎就在家里、农场里、沙滩上不断的挑战李剑垚的软肋。 用她的话讲，她已经等待了五年了，你知道这五年我怎么过的吗？ 她比李剑垚大了五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是一个被托马斯送过来酬谢的筹码。 几年过去，自己每年都会过来，每次来都会和她睡在一起，可以说她是看着李剑垚从小到大的。 不得不说，西方女性就是比东方女性的身体素质要好，李剑垚险些顶不住挑战，不过为了体现东方男人的强大，自己还是顽强的坚持了下来。 软肋挑战赛从巴勒莫打到了伦敦，眼前这个眼神拉丝、嘴角莫名挑起的女人李剑垚心里都产生了佩服的感觉。 今天一定要让老张多备点海参、牡蛎、海蛇之类的，雄风再现这种东西自己是绝对不需要喝的，就算是喝也得等到自己七老八十了之后再说。 “妖精，你脑子里就没点别的事儿？ 你再这样看着我，一会儿不得不回去较量一番了！” “妖精？你是要扮演熏悟空，我来扮演白骨精吗？ 西游记的故事你给我讲过，不过我不喜欢白骨精，我更喜欢扮演女儿国国王，你来扮演御弟哥哥会不会更好？” 李剑垚心中一突突，自己这些日子是不是故事给她讲多了，什么事都能往这上扯。 “那个，贫僧没有僧袍，要不还是算了吧！” “其实，我们可以考虑一下入乡随俗，不如我来扮演一个修女？” “我擦！” 第524章 黄帝三宝助我 没羞没臊的生活总是要过去。 床下，修女的衣服凌乱的落在地毯上。 “没想到，修女也无法降服你！” “你那是为了降服我吗？用我们中国话讲，你那是想榨干我，还好我道法深厚，不然定会着了道儿！” “谁让你年初都没来找我！” “啧啧，我这不是怕你把持不住要霸王硬上弓嘛，再说，这半个多月来你这每天都腻腻呼呼的，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啊，幸好贫僧天赋异禀，有节制、知深浅。不然都容易死到床上了。 我还年轻，我不想那么早就死了，你稍微理解一下！ 明日就开学了，我是来上学的，好歹让我多学点东西，皇家艺术学院硕士念完你要不要考虑读个博士？” “我还在考虑，你在lse只有一年的时间，之后会留在鹰国吗？” “这跟你继续读不读博士有关系吗？” “有关系啊，其实就算你去bridge或者oxford也也不远嘛！” “嗯，那两个都有80公里，开车一个多小时到伦敦，但是那边的硕士最少需要两年，两年的时间很长啊。 你不用说两年其实不太久的问题，两年的时间我已经上完五年的大学了，我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到博士学位，然后我就再也不上学了。” 其实李剑垚如此执着学历也算是弥补一下遗憾，上一世没继续读硕博，等到工作的时候发现其实学历高也确实有好处，最起码如果你是个博士不说科研不科研的，出去溜一圈人家也得在介绍的时候带上“李剑垚博士”的后缀，排面自然就大很多。 博士选择的余地也更多，且不说真正的理解一个领域内的知识体系，还能想教书教书，想科研科研，想教书顺带科研也行，就算是不走这条路还能找个地方吹吹牛，然后大把的企业开出可观的价码，就连落户、子女就学都不受限制。 不像一个普普通通的本科生，如果成绩做不出来，钱包又不厚实，那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当牛马，甚至经济上行的时候买不上房，经济下行的时候频繁给你推介贷款让你继续当牛马。 学历低、没钱、地位低，想独善其身都做不到，所以该好好读书的时候多用功总是没坏处，多懂点知识也不至于在社会变革中后知后觉。 “为什么要那么拼？” 一双玉手在胸口画着圈圈，别说，有着意法混血的人还真是白，比葱白还白，透着光的白，晃眼睛的那种。 李剑垚驱赶了一下白不白的念头，说道， “不是拼，反而是懒，读完书就可以躺平了，就算以后躺平的时候也不会再有困扰自己的学历问题。 你也一样，不如趁着艺术学院的在读机会继续把博士修完，然后把生意的事情物色几个靠谱的人。 那时候估计我也上完学了，你是想在伦敦就在伦敦，想去巴勒莫、米兰甚至罗马都行，想和我一起回香岛也可以，总之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 是的，这一世，虽然不担心穷，但是会有别的烦恼。 有能力的时候不去帮助更多的人会显得薄凉，不去帮助自己的国家强大一些不光是憋屈，也显得会没有什么社会责任感。 这种东西是自内而生的，不像是女人可以每天琢磨琢磨漂亮、鞋子、包包、裙子、红酒、诗和远方。 男人不琢磨点大事儿还叫男人？ 那些个养花钓鱼的男人、喝酒泡妹子的男人、游山玩水的男人听到小日子又来了哪个不都恨不得上去弄他狗日的？ 有钱的帮个钱场，有人的帮个人场，能抽烟的多抽几口，升斗小民哪个不盼望祖国能够更强大些。 那啥虐我千百遍，我待那啥如初恋嘛！ “你愿意带我去香岛？” “当然，我怕毛啊，你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人，不过我家里人多了些，到时候你可能会记住不谁是谁。” “看来，我要更努力学习中文了，不然到时候说话都要翻译那不是沟通不顺畅？” “嗯，慢慢学，不着急，其实除了我这一辈的会英文的不少，到时候大不了连说带比划。” 突然，瓦妮莎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李剑垚。 “那个，你在香岛有女朋友吗？” “怎么，你怕见到其他人？” “怕是不怕的，我在想怎么和别人相处。我能问有几个吗？” “诶，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托马斯有数不清的女朋友，他对你尊敬有加，想来你可能也不会有一个，我是有心理准备，但没见过总是担心如何处理好关系。” “这有何难，三个人就可以斗地主，四个人就可以打麻将，要是再多，我也不知道玩点啥了，总之别玩我就行。” “所以，我不如趁着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多玩玩！” 李剑垚一个激灵， “不妥不妥，要节制的，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如今你刚二十出头，不要这样。” “我是个意呆利人，同时持有鹰国护照，我们这里的女性有男朋友的年龄更早一些，你没发现我最近皮肤都变得更好了吗？” 说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让李剑垚欣赏了一遍。 “是，好像更大了。。不是，是更好了，但是你没发现我最近的皮肤变差了吗？” “我不管，明天我就要回学校了，再见你得一个星期之后了，我要一次捞个够本！” 李剑垚颓然的躺在床上，眼角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切尔西区到威敏区好像离得不远吧？这又不是巴勒莫到伦敦这么远的距离，周中你愿的话也可以过来啊，或者我也可以回切尔西区居住。 师太，放过老衲吧！ 哎！ 今天是不是有英甲联赛？我们要不要去看球？” “不去！今天哪都不去了，待会儿我们让老张派人送饭上来，今天你是属于我的！” “既然如此，老衲今天就就舍命陪君子，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小猫咪呢！” 好歹自己也是练过黄帝三宝的，要是不把这女人给搞定了，以后想安心读个书都不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老中医的厉害！ 有黄帝三宝助我，定立于不败之地！ 第525章 入学 终于开学了，瓦妮莎也终于回去了，回到了距离这里只有四公里外的切尔西区。 没想到这个人真的是个妖精，啥好人经得住这么折腾？ 李剑垚暗暗的摸了摸自己的腰，办理lse的入学手续，这个时候的学生人数还不多，东方面孔也不多，除了本土的学生外，大部分都是西欧人或是一小部分包着头巾的土豪们。 60年代，随着石油出口的增多，头巾贵族也越来越重视教育，挥舞着钞票让众多的小头巾们来到欧洲留学。 其实一直以来鹰国都是欧洲、西亚甚至原英属地的王子公主留学的首选之地，直到后面的几十年也是如此。 比如现在的西亚，除了沙特是独立的君主制国家外，卡塔尔和阿联酋还没有完全摆脱大英的控制，要到70年代才正式独立，现在这些人来大英读书基本上等同于早期的半岛、交趾王子来大明读书一样，属于藩国来到宗主国进修差不多。 除了这些因素外，丑国作为教育资源大国，和老牌子大英相比缺乏了就是一些底蕴，简单来说就是没有那个范儿。 60年代中后期伦敦的穿衣风格拥有着多样性和创新性，在文化、正直、经济变革中，年轻人主张反潮流和个人解放，穿着迷你裙的女孩子，短裤的男孩子随处可见。 迷幻时尚、mod时尚、beatnik风格，嬉皮士风格、彩色连裤袜、go-go靴子等充满色彩、条纹、夸张等风格可能都会见诸于年轻人的身上，甚至很多男孩子故意留长头发、故意弄的乱糟糟的，喇叭裤、镶边衣服、印花衬衫等色彩鲜艳的衣服都可能出现。 用咱们的话来讲就是挺非主流的。 而校区里的年轻人们穿着打扮就显得优雅多了，笔挺的西装、优雅的长裙，头发一丝不苟的梳着，皮鞋圆润，手里头拎着一把可能随时用到的雨伞。 办理手续的是一个叫芭芭拉的有点胖的女士， “你为什么不选择住校？我们的研究生是有宿舍提供的，只需要少量的费用你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抵达，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提高你的效率。” “女士，我现在住的也不远，可能比其他本科生的宿舍还要近一些！” “哇喔，虽然你的英语像是在伦敦生活了很多年的样子，但看你的脸似乎你并不是一个本地人，要知道，在外租房的成本可比宿舍高多了，我建议你不如住在宿舍里，那样成本会更低。” “女士，你这么执着的让我住宿舍是因为宿舍的入住率现在还不高吗？ 事实上，我不太习惯和人一同居住在一个房间里，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三个人。 不过我非常感谢您的意见，我这里刚好有几张中餐厅的体验券，作为您宝贵意见的感谢，相信我，您会有一个非常愉快的用餐体验。 这两间餐厅就在河岸街136号，我住的楼下，您看我住的也不远，距离这里只有不到400米，我不会错过上课的时间的。” 芭芭拉拿起那两张印制精美的餐券，明白眼前这个家伙是不愿意自己再继续推介宿舍了。 “好吧，那确实不远，中餐？我不记得上一次吃是什么时候了，我会去体验一下的。 你的手续都办好了，这里是课程表，希望你在lse有个愉快的体验！” 擦，这娘们，话有点密啊。 其实lse的宿舍分布在威敏区的各个角落，距离教学楼这边还是有些距离的，不过目前可能是投入的不少的资金新建了宿舍，导致入住率确实不太好，所以这娘们才会不厌其烦的介绍并希望新生能住进去，其实就是一个生意，宿舍又不是免费的。 lse的经济学硕士课程包含微观、宏观经济学原理、数学方法、国际经济学、劳动经济学、公共财政学、计量经济学等高级课程。 教学的方法并不是一个学究在讲台上巴拉巴拉的照本宣科，而是讨论、问题、考核、论文的模式，一般来说其实你没有多少时间去见你的教授，反而要带着问题去图书馆，去找寻问题的答案和给出自己的见解。 比如负责自己的教授哈耶克，助教克丽丝就只给了两张轻飘飘的纸，一张是要查阅的书单，一张则是罗列了一堆的问题。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相聚在一起讨论那些你们不成熟的想法，我只会在课上的时候提出问题，然后你们来找寻答案，如果要是文字的形式我想我会更喜欢。 所有的内容都不会脱离书单，希望你们不要把教室当成自己的堡垒，而是去图书馆找寻你们能够毕业的契机。 今天来见你们一面是希望你们能够记住我和克丽丝，别遇到了问题的时候找错了人，那可能你就需要让别的教授去给你考评成绩了。” 哈耶克看上去是个带着幽默感又刻薄的老头儿，喷了一阵后就扭头走了，留下的助教克丽丝倒是耐心的给为数不多的几位仔细介绍了一下书单和图书馆的正确打开方式。 等这两位走后，算上李剑垚只有10个人的班级才开始了彼此的介绍过程。 大家来自不同的国度，肤色也各不相同，头巾男一个来自沙特，一个来自阿联酋，西班牙、比利时、大鹅、阿三、澳洲、纽西兰、本土再加一个香岛。 全部的十个人居然没有两个人出自同一国家，大英、比利时、纽西兰三个都是女性，剩下的都是男人。 李剑垚登记的英文名叫mornd，刻意用阿拉伯语和那两个土鳖王子交谈了一番，毕竟能来的不是王子就是酋长的儿子，他们那有石油，以后就算不挖点石油，帮着东大卖点炮仗也是不错的选择。 至于那个阿三，隐隐约约的咖喱味儿让李剑垚敬而远之，也不知道他们银行里准备了多少钱，啥时候再去刮他们一遍。 第526章 中文博大精深 李剑垚去熟悉了一下图书馆，按照lse的快节奏，以后这里估计是要常来的。 图书馆里有很多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家伙，他们并不是不想打理的干净一点，那是被自己的教授和课业折磨的年轻人，就算是本科阶段，lse也是以节奏快、课业量大、教授苛刻着称。 但李剑垚思来想去，自己应该怎么样都不会混成这个样子，书籍虽然不少，书单内的自己能用很快的时间就能完成阅读和记忆。 剩下的时间除了理解贯通之外，估计还能有时间去读一些社会学、心理学、人类学、政治学以及金融学的内容。 大学最宝贵的不是那些个破房子，而是图书馆里的书籍和潇洒不羁的教授们。 书中有无数人总结的精华，教授脑子里有着他梳理的知识和对于将来的一些看法，这才是学习的本质。 和京大的图书馆不同，这里会有很多不同的声音，不同的学术见解，内容更丰富、更多元。 李剑垚想，要是这些图书都在京大的图书馆有一份，再过几十年会不会也有一批水平更高的学者？ 答案是不会，环境不同，培养不出那样的人来，土壤不同也浇灌不出不同的花儿，如今且不说京大的图书馆将会面临浩劫，就算是海归的学者们都会根据几千年来传承下来的经验融合自己的理解去解决东大面临的问题。 我们的疆域、人口规模、经济量级注定了我们不会照搬某个模式去发展，所谓学我者生，类我者亡，东大特色其实是根据东大的国情来制定的发展策略。 比如，关于战争，我们就算是不对外扩张，那么需要准备的也都是和全球所有对手单挑的实力，而不是单独对抗周边某个蕞尔小国。 对此，东南亚这些家伙们最是有体会，他们既怕大哥吃苦，又怕大哥开路虎的心理状态最能说明问题。 他们时刻担心东大的崛起，又怕东大真的倒下了会压死他们一众小邦。 lse的时光虽然枯燥了一点，但李剑垚能够接受，因为每天的日子都不是重复的，每日学习到的知识也都是新的。 只是瓦妮莎每个周末都不厌其烦的来角色扮演，让李剑垚有点感觉是不是太频繁了，年轻归年轻，冲动归冲动，总这么花花自己怎么有点怕呢？ 又是一个周末，李剑垚带着瓦妮莎去看英甲，看的当然是切尔西，虽然伦敦有七支球队，但李剑垚历来钟爱于车子，不过车子上赛季排名第六，这赛季更是不堪，排名第九，不过当球迷最重要的不是追逐冠军球队，而是自始至终支持一支球队。 66年的夏天，英格兰本土世界杯夺冠，极大程度上提振了球市，现在英甲只有十二支球队，而伦敦现有切尔西、热刺、西汉姆联三支甲级球队，每到比赛日球迷们都跟过年一样走上大街高喊着自己支持的球队的口号。 同样的，和大英足球同样出名的就是足球流氓们，以战五渣的实力着称，又好挑起事端，寻衅斗殴。 瓦妮莎隐约的知道李剑垚下手贼黑，看着那群比赛还没开始就已经开始光着膀子互殴的人拉着自己远远的。 “那帮家伙可真是不知疲倦！” “没事，都是渣渣，就算我们从他们中间走过去也伤不到我们分毫。” “他们怎么是渣渣呢？你不是说我。。。” 李剑垚捂住自己的脑门，扫了一眼大灯。 “这个，中文博大精深，同一个词语用在不同的环境里代表着不同的事物。还有很多发音相同的但是字完全不同，你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哎，不是我说啊，博大精深又怎么解释？你好像也说过的！” “我草，你不要把什么事都联想到床上好不好？” “嗯嗯，我知道，你不止喜欢在床上。。。。” 妈了批！ 这女子不能要了，简直是一个小黄人。 是，李剑垚喜欢骚一点的不假，但是这么骚的好像也不断的突破自己的底裤，就很难！ “快走，看比赛去吧！” 今天对阵的是热刺，流氓们可以没有恩怨制造恩怨，反正茬一架就是了，管有没有恩怨呢。 球场里两队的球迷也一直互喷着，丝毫不知疲倦，从开赛前一直到开赛后就没消停过。 比赛结束直接走路回到切尔西区的家里，又是一个没羞没臊的夜晚。 lse，哈耶克教授的办公室里。 老头儿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论文和眼前的人。 “从你的履历上来看，你似乎只读了两年就大学毕业了，我不知道你的导师是如何让你毕业的，但是你的论文好像简洁到像一个脱光了的少女一样，没有一丝遮掩。 我不知道这样形容是不是对的，但我想这更能表现出来你的垃圾的论文的样子！ 虽然脱光了的少女风情万种，但是没有男人不喜欢要从脱衣服甚至一顿晚餐开始去了解她。 你要给论文穿上衣服，化个妆、再带上一个好看的头饰，最好再涂抹一些口红，而不是直接去看他罗体的样子。 虽然你的理论让我耳目一新，但这并不能让我给你的论文直接赋予高分。 拿回去修改吧！” 哈耶克教授是一位非常有影响力的经济学家，是一个经济自由主义者，对于市场经济理论、市场机制的运行过程研究的深入、彻底。 对于市场机制确立在促进竞争、优化资源配置的重要作用，如信息分散论，法治、立法、执法相结合对于市场经济的影响方面也有着深入的研究。 书单中和作业里，基本没有脱离他的思路，而李剑垚也按照其习惯夹杂了自己对于未来几年的一些经济发展的理解，与他的一些想法不谋而合。 不过老头仍然没有丝毫留情的指出论文中存在的各种问题，包括行文、语言组织、理论套用和见解分析等各个方面都被他画上了圈圈。 好一点的是，其他的几位同学每次见哈耶克都会被骂的灰头土脸，什么狗屁不通、狗屎不如之类的赞美也是层出不穷。 “教授，感谢您对我的包容，论文我会回去再做修改，不如我们去尝尝中餐？ 这个季节厨师会根据不同的食材尝试更多的菜品。” 老头儿早就被李剑垚拉过去吃过自己那两个馆子了，没有什么人能在煮土豆和沙拉、牛肉的刺激下会拒绝一顿色香味俱全的中餐。 “就算是请我吃饭，我也不会放松对你的要求，该骂写的是狗屎的时候我还是会直言不讳！” “当然，我从未想过学术贿赂，东大有句名言，叫严师出高徒，如果您是一个善于糊弄人的教授，我想也不配我请您吃饭。 我们出发吧，再晚一些那里可能会没有位置了。” 第527章 正常的课业 lse的生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累。 如果这句话被在图书馆人不人鬼不鬼的那些家伙听到他们可能会突然绷不住了，选择跟李剑垚来个极限一换一。 但除了哈耶克教授时不时的咆哮翻白眼嘲讽之外李剑垚似乎没有感受到多少不方便。 图书馆的书看的尽兴，主要是看书的速度快，就像之前在京大图书馆一样，一本书翻上那么一遍就差不多了。 剩下的时间都是看一些其他学科的书目。 这边的历史和我们记载的历史其实不一样，有句话别忘了，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每个能写历史的都不会把自己写的太龌龊把别人写的那么伟光正。 就像我们，总是喜欢在记录历史的时候把跟人干仗扩大地盘写的师出有名，要么讨、伐、征、平，要灭人家还得整出来个檄文，就算是胜利了，也只是寥寥数笔一语带过。 可一旦仗打输了或者别人入侵了就跳着脚的大骂不止，恨不得把把人家祖宗十八代的来龙去脉都给搞清楚了然后再冠以贼子、竖子、鸟人、贼寇之名，而且要发誓弄死丫的。 这边的历史写的也大差不差，歌颂自己祖上是怎么战胜大海，怎么捕鱼，怎么跟鸡国打了百年战争，什么时候谁迎娶的谁，什么时候发现茶叶这个东西好神奇，居然那么的好喝之类的。 所以看的时候只要看事件，而不要去看他们到底怎么吹牛逼的，论吹牛逼的功力，他们怎么比得过东大先人。 也不是李剑垚喜欢看什么狗屁历史故事，主要是社会学专业里很多理论的产生都有着一定的历史背景，算是社会学的前置学科，不然光从理论中去理解那一定不会太顺畅。 而经济学的理论同样要对结合历史的发展来看，从历史中的社会结构、经济机构、人口结构乃至正直形态等方面去深入理解。 对于未来，也许并不会像李剑垚记忆中的那个样子按部就班，自己这个蝴蝶翅膀扇动的越猛烈轨迹的偏差也就越多。 所以，踏实的学习才是真正立于不败之地的根基，至于手里的空间，那是柱石。 头巾哥一个叫萨勒曼，一个叫拉希德，请原谅我用这么简短的名字，一个是他们的真名太长，费嘴，另外就是编起来太费劲。 可能西亚那边有无数个萨勒曼和拉希德，反正记不住就是了。 这两个家伙没事儿就去喜欢喝一杯，除了学习他们认为枯燥的知识，剩下的时间都要好好享受生活，参加各种社交活动，总之是能折腾，为以后的头巾哥打了个样。 作为为数不多能用阿拉伯语跟他们交流的人，李剑垚也被邀请过很多次，但自己不太习惯披头士的咆哮和黑妞的服务，饮酒这种行为也不太喜欢，一来二去被邀请的就不那么频繁了。 不过从财力上来说，他们目前还没有资格狂妄，毕竟就算是挖石油也是要挖的，哪有零元购来的快？ 不过他们还是非常愿意和李剑垚交朋友，毕竟他们现在还没有完全进化到随处抛洒美刀的地步，而李剑垚也不愿意占一些吃吃喝喝的便宜，该结账的时候利利索索毫不吝啬。 理论就是对于一个中国人来说，这叫礼尚往来，要尊重自己的习惯，就像自己尊重他们的习惯，从来没有请他们去自己的餐馆就餐一样，毕竟那里不是清真口味。 其实他们来了之后也未见得有多么的素，只是对外的时候一定要保持他们的信仰习惯，这是原则问题，原则嘛，都是给别人看的。 其他的同学或多或少都品尝过自己中餐厅的美味，就算是多么倔强的人，真正体验过之后还是能分辨的出到底是水煮土豆好吃还是狮子头好吃的。 所以即便是李剑垚不怎么参与那些狗屁一般的活动，也混了个不错的人缘。 乔治如今在澳洲上学，而安妮则在肯特郡的博耐顿女校读书，自己在伦敦的两个熟人都不在伦敦也省去了很多的烦恼，尤其是乔治，那算是个碎嘴子。 在哈耶克教授“如何看待当前的大英经济情况以及预测未来几年发展”的问题上，李剑垚做了如下回答。 “大英目前仍然处于一个二战后经济繁荣的阶段，物质丰富、人民消费水平不断增长，但整体经济增长缓慢，虽然失业率低，但可以看作是二战后工业发展的惯性。 在通胀率维持较低水平的前提下，繁荣会持续的更久，一旦通胀加剧，贸易赤字增加，几可能会更早的带来经济滞涨。 目前欧洲各国工业发展水平都在稳步向前，以大英目前的人口规模和工业水平显然无法消费掉工业产能，就近的西欧贸易是最快带来产能消耗的途径。 一旦这部分贸易受到波动，滞涨甚至衰退将不是偶然。 也许，未来的几年里，鹰国就会陷入滞涨的状态，随之而来的就是贸易的衰退、收入的滞涨和失业率的增加。 这也许是一个经济周期，但如何度过这个周期显然是当前的首相需要考虑的问题，经济学家不同于正直家，只能给出看法和意见，并不能参与制定相关的政策和推动相应的变革。” “mornd，显然，你的这个答案并不是危言耸听，就目前的经济数据情况来看，也许你说的是对的，那么如果你是首相，你会制定哪些策略，或者有什么好的办法呢？” “教授，首先，我不会成为首相，给钱也不干。 其次，也许哈罗德（时任首相）并没有什么魄力去改变目前的现状，作为全球最早实现工业化的国家，公民已经习惯了过着相对舒服的生活，这是一种惯性，他们不会接受突然而来的经济危机，他们只会走上街头去咒骂哈罗德无能以及他是个碧池。 但就目前的数据情况来看，也许哈罗德等不到自己被咒骂的那一天。 如果非要给个意见的话，我们东大传统朴素的传承中有句话叫做开源节流。 积极应对可能面临的危机才是正确的态度，通过微观和宏观的经济学理论对内调整消费和需求结构，对外增加贸易渠道和提高商品技术含量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李剑垚的答案可以给哈耶克一些参考，但不一定会让议会得知，就算知道了，领先几年的言论也注定会湮没、会不屑一顾。 香岛其实也避免不掉被鹰国人最后收割的命运，毕竟殖民地的作用最初就是为了给本土供血。 这只是一个针对学术问题的讨论，但难得的见到哈耶克在课堂上翘起了嘴角，自己的课业看来成绩不会太差。 第528章 马儿要洗澡 lse的圣诞假期算是超长的，从12月中旬开始到1月的中旬，长达七周。 今年照例给玛丽送上了老三样。 “一月份乔治和安妮都会回来，到那时候你过来玩几天吧，难得年轻人有本事又不张扬，乔治和你做朋友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伦敦，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来找我，不用太客气。” “好，我先回香岛，会赶在开学前回来的。 其实在伦敦也没什么事儿，我又不赌不嫖，社会关系也很简单，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就算是有，以我的能力，您知道的，我不会吃亏。” 玛丽其实也就是客气一下，总不能说自己白白拿了人家的药丸子和防晒霜。 包括胡萝卜在内，她不是没找人研究过，结果是搞不定，那李剑垚的生意就是独一家。 而她也不确定自己能够在使用非常规手段后会带来哪些负面影响，神秘高能才是眼前这个少年的特点。 “你的小岛建设的如何了？” “正在建设供水系统、电力系统和港口，您知道的，虽然陆地面积不大，但是海域面积可是不小，现在的问题是海域范围内没什么常规防御能力。 我那里多数人从事渔业，免不了和周边一些渔民发生些矛盾，这确实让我很苦恼。 对了，玛丽阿姨，不知道皇家舰队有没有兴趣卖我几艘船，我觉得未来需要些海上防御力量来保护我们的渔民。” 玛丽呵呵一笑， “你想要攻占周边吗？” “当然不是，只是自保，作为海上保卫力量，这个部门可以称为海警，而不是海军。” “那你要购买什么呢，航母肯定是不行的。除了在役的驱逐舰，剩下的要么拆掉了，要么卖给了英联邦的国家，81型的倒是适合热带海域，美人鱼级护卫舰也不错，但我很难说服国会。 除非你的小岛也是英联邦成员。” 英联邦成员，玛丽想多了，之前就暗示过，可没有什么实际的好处想都不要想，就算是有什么好处自己也不能背叛祖宗啊。 “玛丽阿姨，你又旧事重提，我的岛上只有两万人，他们大部分都是花人，就算我也很难说服他们。 购买海上防御力量其实就是个生意，我连周边都没兴趣，更何况威胁到大英本土以及马来、狮城等地了。 另外，在狮城，我可是投入了真金白银，我李九洲算是我的学长，他的能力我不及其万一，有他支配着钞票，收益比在我手里会更好。 算了，既然您不想卖也没关系，我想暂时那片海域还是安全的，等到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我再想办法就是。 反正那些个岛屿就在那里，谁也无法使其湮灭。” 玛丽无非是想拿捏一下，话头递到了就行，以前可以把退役的军舰卖给阿非利卡那些老黑，也可以在之后卖给巴铁，无所谓的事儿。 更何况如今大英的海军实力从洲际变成了本土区域防御型，财政无法给海军更多的预算来提升技术含量，属于大英的海上时代已经结束了。 现在老大是丑国，老二是大鹅，他们才排第三，这还是因为其他国家实在拉胯造成的。 李剑垚想买那些船是为了支援未来几年的西沙，要不然自己没事搞几艘破船有啥用，又浪费钱。 对于国内的海军实力，这场风波让原本不咋行的海军又错过了发展的良机，用年久失修算是好词儿了，真实情况是爹不疼娘不爱。 另外，还是经济因素，没钱干啥都费劲，想买人家也只会拿一些退役的破烂货来应付，还不少收钱。 至于什么巴黎协定，在金钱面前可以等同于没有。 玛丽现在说不卖，过几年更先进的女将级也照样会卖，留在手里又不会下蛋。 至于巴铁，他们有没有海军跟阿三打不打，怎么打都没什么区别，谁也赢不了，谁也拿不下谁。 皇家艺术学院的假期来临后，李剑垚带着瓦妮莎飞回了巴勒莫。 这里的天气比伦敦要好得多，至少不用想着随身携带着雨伞穿着风衣，地中海的风轻拂，阳光照耀下来，怎么待着怎么舒服。 法比奥指挥着裁缝给李剑垚量身体，每年只要过来都会有这样的流程，作为一个专业的管家，绝不能忘记准备东家要穿的衣服，甚至根据李剑垚出没的地点的气候、穿衣风格去准备。 比如适合伦敦的，适合巴勒莫的，适合香岛的，从里到外都要准备，细致如一个从小跟到大的老妈子。 所以虽然实际上住在这边的时间不多，但是李剑垚仍然坚持每年给老头一份奖金以及农场和两个餐厅的份子。 老头说干不动了就再提出退休，作为一个没事就想着假期、阳光、沙滩、美食、球赛、美女的意呆利老头，这很难得。 “只要你愿意，我就把这里一直交给你，用别人哪有你放心，放心，我还是会弄些养生的玩意的，寿数和疾病是两回事，有我在，你的寿数我干涉不了，没病没灾还是可以的。” 老头儿大卫感动，无论是这份信任还是健康保证都极为可贵，李剑垚也没让他等太久，切了切脉，然后给弄了点药丸子让他没事吃一吃。 其实老头儿的身体状况非常好，药丸子也很普通，除了空间蜂蜜剩下的基本是调节气血的药，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心情愉悦外加有所依靠才是保持健康获得长寿的法门。 巴盖里亚的农场里，瓦妮莎和李剑垚共乘一匹马，这个小黄人居然提出要不要尝试来一场马震，李剑垚觉得她的提议实在是太坏了，但是好喜欢怎么办？ 来自中亚的黑马名字叫做闪电，全身乌黑发亮，也是被李剑垚喂过灵水的马，只是它今天有些苦恼，作为马它是专业的，但是它没听懂哪怕一句关于驾驭它的指令。 那个女人在马背上时而高亢时而婉转，更过分的有时候居然趴在马背上，十二月份的巴盖里亚虽然说不上热，但绝对称得上凉爽，这个女人居然用汗水打湿了马背。 本马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好好的洗个澡，爱干净才是一匹充满灵性的马儿的追求。 第529章 得做点贡献 十二月的巴勒莫阳光照人暖暖的。 十二月的京城寒风冰冷刺骨。 到处游荡的小红们也到处制造着事端，关于农村的指示出炉，既要抓革命，又要促生产，划定了可以团结到的群众和干部要达到百分之九十五。 这玩意居然有数据指标。 要采用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大m主，还要利用空闲时间串联，要坚持斗争，摆事实、讲道理、坚持文斗，不要w斗。 地富反坏右是他们专正的对象，不允许反无产阶级、不允许反贫下中农。 李剑垚觉得自己是时候回去一趟了，虽然早在划定成份的时候家里穷的都尿血，成份都是贫农，但保不齐有坏人故意恶心人。 不过在回家之前还是要给自己的护身符加个码才更稳妥，也许现在的时机最合适。 京城，萧家，书房。 “你小子这时候不应该过来，如今我也是朝不保夕，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去，今天不留饭！” 面对萧老头直言不讳的送客，李剑垚拿出了之前制备好的青春版、活力版治疗疟疾的药。 “我知道形势不太好，所以才过来看看您到底有没有被抓起来，如果抓起来了，我就送薛阿姨和周嫂子以及孩子回家去。 如果还没有，那咱就给自己的身上加道光环，虽然可能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有总比没有好不是？” “你。。。” 说着，萧老头看着看着眼前的药丸子，百思不得其解。 “这两种药都是治疗疟疾的，成本低廉，效果出众，和我们现在用的奎宁相比，不会产生抗药性。” 说着又拿出一张配方表和实验数据。 萧老头拿着配方表没看懂，但是实验数据里面的数据规模看懂了， “你哪找的这么多人做实验？” “猴子，我去山上抓了几百个猴子，然后让它们感染疟疾，再分别用奎宁和这两种药分别做实验，然后得出来的数据。” “这。。。你跟我走一趟！” “别着急，我可能知道你要带我见谁，但是这东西交肯定是要交的，问题是功劳咱们不能独占，我可是有身份的人，不能忘了老部队！” “我知道，到时候直接说你来自哪就行！” “还有，我还得带上一个人！” “哪那么多人！” “呃。。。我四大爷，，再不上一上怕是要退役了。” “谁？耗子？” “您虽然官大，但是也得尊重人不是？好歹也算是老下属了吧！” 萧老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点了一根烟，思前想后的琢磨了一遍。 “这事儿带着你老部队是肯定没问题的，但是耗子那边有点不挨着，如今京城是乱糟糟的，他那边我还不知道啥情况呢，况且我也不好打听什么。” “没关系，那边毕竟算是边防，轻易波及不到的。我是想着先给他打个电话，然后他就是捎带脚的劝解我一下，虽然不成熟，但是可以先交上去，然后集思广益，然后我就找你这个亲家当介绍人上交就是了。” “这样想也不是不行，还是有点牵强，不过只能算是捎带脚，主要这涉及不到人员任命，毕竟归属不同。” “我知道，有枣没枣给他一杆子再说，功劳簿上怎么着也能写上一笔，万一到时候用得上就用，用不上也就算了，其实我倒是想着我四大爷能退役回乡，家里老人快八十了。 可这时候风雨飘摇，还是在位置上会好一些，省得牛鬼蛇神寻衅。” “那行，你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说一声，不瞒你，我们其实也有人在那边，疟疾感染的也不少，你是知道保密条例的，这事儿到此为止。” “我还是去外面打电话吧，不能用家里电话。” 萧老头点了点头。 老部队现在老大从欧阳换成了韦老头，李剑垚同样是见过的，四野出身，换句话说老部队的老人很多都是当初一个锅里吃饭的。 李剑垚表明了意思，韦老头阴阳怪气的说， “哎呀，难得大才子、大学生还知道想着老部队，也算是有点良心，这事儿我会和政委沟通一下，让首长直接递上去吧，我们喝喝汤就行！” 言外之意这个家伙领着工资不好好在家待着到处乱跑，至于功劳不功劳的，跑是肯定跑不了，体系内还是认出身的。 “哎呀，最近又泡了几瓶酒，知道您不爱喝酒，恰好我在京城有几个朋友。。” “好小子，我最近呐，也不知道咋了，大夫说要是每天睡前喝一杯就能让睡眠更好点。” “啊，那样啊，那我就先给您寄过去吧，京城那几个人再等等也不是不行。” 俩人暗戳戳的完成了对话。 又给四大爷那边打过去，除了聊家里老人、大表哥再就是把这事儿跟他念叨了一番。 “不用想着我，这事儿跟我没啥关系，我还是要脸的！” “啧啧，您要是要脸就不会当初把我哥给扣那教你们好一阵子了，好容易来的假期跟没过假期一样。 四大爷，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萧老头也是这个意思，毕竟是咱家亲家，哪怕算不得什么功劳，打上个光环总是不吃亏的。 自家侄子，您还客气个啥？” 结束这边的对话，顺便给老丁、欧阳、韦老头、老谢、老程这帮人分别寄了几瓶酒和一些蜂蜜，人不到，礼数得到，过年的时候也省得忘了。 回到萧家，萧老头笑着说道， “我打过电话了，明天一早你早点过来，跟我走一趟。 耗子咋说？” “呃。。。我四大爷说他犯不上蹭这玩意，这事儿跟他没关系！” “熊样！你们家爷们除了你一天天鬼戳戳的，别人都老实的很！” “他们也没我的本事啊！”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咱不聊这个，咱们先把这玩意交上去，然后该准备还是要准备，三个孩子都还小，受不得波折，大人受点委屈不算啥，别惊着孩子。 八月份我大姐生产，我大嫂那时候也显怀了，再有两个月也生产了。 乡下还是比城里清静些，没那么多的事儿，也没那么多瞎搞的人，踏实着呢。” 萧老头心里无非觉得送人过去也不是一天两天，萧南在那是儿媳妇，待一辈子也是应该的，自家孩子吾的再去又是吃又是喝的，时间长了总不是个事儿。 其实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局势的严峻，李剑垚之所以现在过来加码也不是为了改变他们，而是为了自己。 再过俩月有个着名的二月抗争，自己不查资料都知道被波及的人都有谁，正所谓再不用这层关系短时间就用不到了。 李剑垚多鸡贼，哪能放过这么个机会？ 第530章 见个人 一早，李剑垚来到萧家，萧老头把自己整理的整整齐齐。 看到李剑垚懒散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待会儿你收一收你的样子，老丁当初就没让你在新兵连待过？腰挺直了，胸鼓起来，头抬起来！” 李剑垚没招，乖乖照做。 “待会儿问你啥就回答啥，不要回答不相干的事儿！” “知道了，放心，我很靠谱的！” “你要是靠谱就不会整天到处晃荡了，找你个人都费劲！” “找我干啥，整天憋在家里是研究不出东西来的，生孩子还差不多！” 一个飞脚踹到了李剑垚的屁股上，萧老头很紧张。 车子从大院出发，一路向北。 景山后街，吉安所右巷，一个不起眼的胡同里，一个更不起眼的院子。 这里曾经是京城有名的凶地，曾用来停尸，但对于有的人来说，鬼来了都得给点根烟再走，住在这里丝毫不受影响。 李剑垚打开雷达。 门内有两名岗哨，门房里还有四个，二进的西厢房边上一个不起眼的屋子里还有六个，东厢房靠近正房的房间里还有一个血气更足的，甚至正房里还有一个跟这两个差不多的。 这是一个警卫班和三个内卫的标准配置，足以显示出这个院子主人的级别。 “请跟我来，首长正在等您。” 眼前的这个跟正房里那个差不多，眼睛明亮，身姿挺拔，站着像个标枪，虽然穿的有些臃肿，但衣服下面保证都是充满着爆炸感的腱子肉。 “这位同志，还请配合一下，我要检查一下！” 李剑垚知道有这么一遭，除了包里带的那几张纸和两盒药丸子，再无任何零碎。 身上上衣兜里，两个小本本足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检查过后，两人被带进了正房的客厅。 眼前一个国字脸老者，双目如电，后背挺直，桌上放着一杯茶和一张报纸。 “首长！” “首长好！” 两人立正，敬礼。 李剑垚也撅着屁股绷得紧紧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姿势都正式。 “别站着了，坐吧！” 眼前的老者回礼，一股子四川口音，威严而又温和。 “谢谢首长！” 萧老头和李剑垚坐到了老者对面，萧老头只坐了多半个屁股，而李剑垚习惯性的两个屁股完全挨到了沙发上。 “呵呵，你呀还不如个孩子，要坐就坐稳当了，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人不成？” “首长说的是！” “说说，一定要当面见我有么子事情？” 萧老头给看了一眼李剑垚，李剑垚从包里把药和两张纸给拿了出来，起身，恭敬的递了上去。 内卫接过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把纸交给了老者。 “不用辣么小心，都是自己人，给人倒点茶喝，我先看看这是么子好东西！” 内卫倒水，老者看了看眼前的两张纸，纸上内容不多，老者越看越激动。 “此事当真？” 萧老头回答， “应该是真的，这孩子不是个孟浪的人！” “你不要说话，让他讲！” “确实是真的，实验数据也是真的，我怕效果不佳，专门花了些时间搞了实验。” “了不得哟，了不得哟！我们想找奎宁的替代品已经立项了，还召集了很多医药工作人员，没想到不经意间竟然解决了！你娃子立了大功喽！” “首长，当不得您夸奖！” “年轻人，谦虚是好的，过分谦虚就滑头喽！” 李剑垚讪讪一笑， “其实真算不得什么，给我时间还能做的更好！” “已经了不得喽！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那说来可就话长了！” “长话短说，不要翘尾巴！” 萧老头瞪了李剑垚一眼。 “让娃说嘛，我也当听个故事！” 李剑垚张口， “疟疾出现的时间就不多说了，历史上给人类带来的只有苦难。49年以前我国每年至少有3000万人感染，30万人因疟疾而死亡。 而奎宁是从金鸡纳树皮中提取出来的，能够治疗疟疾，但抗药性不佳，重复使用药效会衰减。 我在做田野调查的时候路过个村子，有人感染了疟疾，当时手边也没有奎宁，但想到《肘后备急方》中曾记载‘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浸，绞取汁，尽服之。’ 当时以此为据，救治了这个病人。 后来就琢磨，如果此法有效的话是不是可以做成中药成药，然后再试试抗药性和奎宁相比有什么区别。 于是就有了这个药丸子。 但我总觉得还可以改进一些，加入适当的中药之后可以同时治疗疟疾伴生的高热畏寒、头痛、身体酸痛、乏力、咳嗽、厌食、呕吐等症状。 但中药讲究君臣佐使，相生相克，具有全功效的药还没搞出来。 我跟家中长辈聊了一下，他说别管全不全，只要现在有效果不如就早点交上去，先解了病痛再说，于是就有了今天和您的见面。” “哦？你家长辈做么子的？” “首长，这小子也算是军人世家，他爷爷奶奶当年在冀热辽军区、自治军、民主联军时期是咱们的老兵了，家乡解放后他爷爷奶奶退了下来。 他说的长辈应该是他伯伯，如今在，也是老革命了。” “哦？那你娃怎么没当兵？” “哈哈，首长，这您就想错了，这小子不仅当了兵，也算是个老兵了，军龄有四年了？ 当初去高原看他受伤的哥哥。。。” 萧老头给老者从被抓壮丁到给伤药再到剿匪抓间谍最后上学从头到尾说了个遍，是一个非常好的捧哏。 “你娃子的经历还是个传奇！ 我们有功当然要表功，说吧，你娃想要点什么？” “嘿嘿，首长，为人民服务，不求回报！” “锤子！直接说就是！” “那我就说说？ 一个是，这个药还能继续改进，我想着继续在名山大川走一走，若遇到药材或者走访到一些世外高人也能提供一些思路。 您说的项目里面我不想参与，整天关在屋子里什么灵感都耗没了。 但可以提供些思路和心得，我之前也做过一些实验，无论是中药制剂还是化学方法都可以再完善一下。 再一个，有关血吸虫病的治疗目前也有了一些想法，同样需要出去走走看看，万一有了好的治疗方案和制药方案也可以再做一次贡献。 所以求一个任意行走的本本，最好见官大一级那种，省得被谁拉了壮丁或者当成特务！” “哈哈哈，你娃想的还挺多，这样，我给你一个保健局的本子你看行不行？ 其他的事情按你自己的想法来就是！” “首长，先说好，我可以挂保健局的牌子，但我不为任何人看诊。” “为撒子？” “惹不起！” “哈哈哈，可以！看看，年轻的娃子多爽快！有本事，知道藏拙！” “您别夸他了！这小子尾巴能翘到天上去！” “谁要是有这等本事，我帮着他翘！另外，再挂一个科委的职位，那里是我说了算，不委屈你吧？” “只要不坐班，挂多少牌子我都无所谓！” “好！我期待你早日拿出成绩来！今天就到这，先回去吧！” 两人起身，敬礼。 “首长，您保重！” 老者知道这话的意思， “放心，死不了！” 第531章 家里的近况 离开京城，李剑垚手里又多了两个本本。 保健局的牌子应该顶顶好用，唬人比较好使。 科委的牌子其实李剑垚还是比较喜欢的，除了医学、药学领域，科委可是玩二踢脚、飞天、遁地、兵器、电子等各领域都有涉及。 别忘了李剑垚虽然不擅长研究那些个玩意，但是擅长零元购啊，没事就给你淘弄回来一个心心念念的玩意儿，你就说高不高兴，开不开心？ 牌子，咱们不白拿！ 家里，自从广播里听着发布了农村十条之后，才真正的觉察到风刮到了乡下。 之前李剑垚留在家里的小红本被奶奶拿出来，人手一本。 “以后这玩意揣身上，当个护身符吧，说话办事嘴上有个把门的，人家怎么说话咱就怎么说话，老老实实把这场风波度过去吧！” 作为这个时代的一个重要道具，要被启用了。 李剑垚回家的时候，奶奶手里一个小娃，爷爷怀里一个熊孩子，地板上还有两只不愿出门的猫。 “爷奶，我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那么大声干啥，给孩子吓着了！” 看着不到四个月的奶娃子，李剑垚明显感觉自己好像已经不受宠了。 “这小玩意长的还行啊！建安，吱一声啊，你哥我回来了！” “锅，有好吃的没？” “你除了知道吃还知道点啥？” 扒了扒了建安的小脑袋，毛绒绒的，建安应该是家里兄弟姐妹中赶上的最好的时候了，不缺吃喝不缺穿，从来不知道挨饿是啥感觉。 “你这个时间回来，放假了？对了，那些个戴个破袖箍的到处闹，你没跟着瞎闹吧？” “嘿嘿，咱能跟他们一样吗，那些个玩意儿都是没脑子的。 对了，咱们村里没有熊孩子跟着瞎闹吧？” 爷爷摸了摸烟斗，然后又放下， “有几个孩子说是不着家，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咱家倒是没有，都老实在家待着呢。 我看啊，那些个孩子都是瞎胡闹，还闹这个闹那个的，早晚得让人给揍回来。” “只要别在咱们村子里闹腾就行，去祸害别人总比祸害自己家强。 村里有没有想折腾扎刺的？” “没听说，这水浑了，浑水摸鱼的也肯定有，不过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你不用担心这个！” “还有句话叫阴沟里翻船，该防还是要防的！” “没事，你要是因为这个突然跑回来那就多余了，有事儿忙你的就是了。” “呀呀呀，奶你发现没，我这刚回来我爷就有撵我的意思了，我已经不是乖孙了！” 奶奶嗤笑了一声， “你早就不是乖孙了，哪有重孙好看，看你这个大个子，遮天蔽日的！” “得！您两位辈分大，惹不起！我嫂子呢？到正月该生了，这都不到俩月了。” “你大娘陪着呢，这丫头写写画画的，老五还时不时让她给写点大字啥的。 你去给瞧瞧，用不用再补点啥？” 李剑垚再看到萧南的时候发现不但肚子大了很多，就连脸都圆润多了。 多到有些胖的程度。 “嫂子，你这是吃了多少？不是咱不舍得吃啊，是吃的太多不好生啊！” 萧南一手捂着肚子，一脸的不好意思。 “奶和娘生怕我吃的少了，吃饭的时候总哄着多吃几口多吃几口！” 大娘在旁边说， “那是，多吃一口总比不吃强啊，以前吃不上喝不上的时候想吃都没得吃。 这丫头嫁到咱家来总不能不给吃的，那成啥了！” 李剑垚哭笑不得，以前跟她们说营养均衡的时候一个个可明白了，到自己儿媳妇这就全都给忘了。 李剑垚给切了切脉， “不用猛吃，每顿吃个六七分饱，要是饿了随时再吃点零嘴儿，什么核桃红枣瓜子榛子之类的。 蔬菜要多吃，咱村儿不是有大棚吗，那些个绿叶菜每天都吃一点就啥营养也不缺。 对了，我带回来些海参、干虾啥的，隔三差五吃一吃，营养肯定不缺，现在看来都有点超标了。 到时候生孩子遭罪。 嫂子你也别犯懒，每天绕着院子溜达几圈，到时候生孩子能顺当些。” “知道了，谢谢三土，娘，我就说吧，您别总拿我当猪养，也不怕磕了碰了，就在家溜达没事的！” “咱家不苛待媳妇，这回我明白了，以后你想吃啥娘就给你做啥就是了，三土这孩子说的总没错。” “说谢就多了，别人区分堂亲近亲远亲的，咱家不分那个，钱各花各的，饭可以大家一起吃。 对了，临回来前我去家里看过了，还都挺好，你别担心就是了。 家里几房那么多婶子大娘嫂子姐姐啥的，你要是觉得闷就找她们扯扯闲篇，你要是不好意思找她们聊天，她们估计也不好意思来跟你聊天。 都是没念过书的，在你跟前觉得自己没文化，但是咱们可以打入敌人内部嘛！” “去去！哪有瞎讲究你婶子大娘的，不过三土说的也对，这些个人倒是不怎么和你聊天，你不用担心这个那个的，咱是明媒正娶回来的，那些人也都没坏人，就当听个乐子也行。” 萧南点头，算是明白了啥意思。 “对了，我哥没往家写信打电话啥的？” “打了，这媳妇和娘就是不一样，以前一年半载有封信就不错了，给你嫂子一周一次保证不落下。 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可是有道理的！” 这也就是婆媳关系好，要不然大娘肯定不会当着嫂子面这么说。 萧南也不气，乐呵呵的跟大娘撒个娇。 “你也别觉得建玮不在身边怪他，当兵的都这样，聚少离多的，等孩子生了，你要是想去随军，娘就过去给你们看孩子去，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了。” “娘，瞧您说的！我父母之前也是工作忙起来不着家，这些事儿我都懂。 有这么好的婆婆我才不会傻呵呵的嫌弃呢，就是家里爷爷奶奶还有爹他们也得有人照顾，我要是把您带走了那多自私！” 李剑垚看着旁若无人的俩人。 “得了得了，你们先别合计这个事儿了，也别上演婆媳情深了。 眼下不是谈论走不走的时候，这场风波啥时候过去了，安定下来咱再说那些事也来得及。 嫂子你开开心心的，把孩子生下来再说，有啥事就跟大娘和奶奶说，一切都有人做主就是了。 我得走了，您俩这腻的齁挺！” “你等会儿！大娘给你做了两双鞋，你试试，这么大的个子也不知道脚长没长！” 李剑垚穿着大娘做的新棉鞋，走路的姿势都有点飘，忒暖和！ 第532章 小舅子 李剑垚打算在家待上半个月。 主要是看看到底有没有浑水摸鱼想要搞事情的，另外就是陪陪几个老人，人都被自己给折腾跑了，家里现在没那么热闹了。 吃掉了姥姥家里两只大鹅两只老母鸡后，李剑垚被姥爷给撵走了。 “我们俩挺好的，不用你惦记，干啥就干啥去吧！ 一年到头就吃两回，夏天一回冬天一回，鸡也好，鹅也好，都没有活过超过半年的！” “哎，姥爷，您要是这么说我就要反驳了，您喝的那酒是不香还是螃蟹鱼虾不好吃？ 还是华子抽着喇嗓子了？” “外孙你别搭理他！等回头姥再抓两只去，你啥时候想吃姥就啥时候给你炖！ 你老舅那边要是有啥动静你记得跟姥说啊！” “嗯嗯，有我娘看着呢，啥事儿没有，没准啥时候孙子都给你生出来了！ 要我说，您不如过去瞧瞧得了，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不是更好？” “不去不去，讨人嫌呢，这外面乱糟糟的，还是老实在家待着别裹乱了。 要是结了婚给来个信儿就行了。 礼数啥的回头再找补就是了。 以前人结婚的时候，大户人家吹吹打打热闹热闹，穷人家也就摆上两桌就一起过日子了。 现在这个形势咱就是想办个酒也胆突的，还是别瞎折腾了。” “还是您想的开，那这样，我把本来想孝敬您的物件到时候都给我老妗子您看成不成？” “不用你破费，你也该娶媳妇了，咱家也没啥值钱玩意儿，你自己攒一攒得了！” “嘿嘿，姥啊，你外孙比你想想的要有钱多了，事儿呢，有我娘在那边张罗，肯定差不了。 我再以您的名义给添点，咱们人没到，礼数不能差了就是。 等他们有一天回来的时候，咱心里也有底气不是？” 姥姥摸着李剑垚的脑袋， “也行吧，姥有你这外孙可知足了，哪像有的老头子吃个鸡呀鹅的唧唧歪歪的。” 姥爷在一旁心虚的点了根烟， “我这不是没想到这些事儿嘛！” “姥爷，您要是觉得理亏，有啥传家宝啥的现在交给我作为弥补我也不会拒绝的！” “滚一边去！” “好嘞！” 红山县城，凌灵家里。 孙美娟看着眼前的高大男子，笑骂道， “臭小子，你这是来提亲的？” 把人姑娘给睡了的人心里不由自主的有点心虚，把带的礼物递到她手上。 “孙姨，我不是什么好人，您就这么一心想把凌灵推到我这火坑里来？” “你小子有本事，我那笨丫头要是嫁给你姨做梦都能笑醒，怎么突然跑过来了，灵灵有啥事？” “她能有啥事，挺好的，我这不怕您担心嘛，跟您说说她的情况，再给您送一张照片来，省的您惦记。” 说着，把凌灵的照片拿给了孙美娟。 孙美娟看着照片中凌灵身着旗袍，皮肤白皙，眼睛明亮，头发也搭里的很时髦的样子，亲亲抚着，嘴上却说， “这个死丫头，以前在身边的时候还没觉得啥，这跑那么远还怪想的。 看来在那边过得还不错，这样我也放心多了！” “嗯，我父母也过去了，时不时的叫凌灵家里去吃饭啥的，有啥事也有照应，您不用太担心。” “你妈喜不喜欢她？” 李剑垚菊花一紧， “喜欢啊，长的漂亮，性子还好，哪有人会不喜欢的。” “那你啥时候提亲？” “阿姨，咱们现在说这个事儿有点早啊，学校停课了，凌越没到处乱跑吧？” 凌越是凌灵的弟弟，今年应该也十六岁了，小县城，家里双职工，条件算是不错的，但是没见过大世面，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样的家庭孩子都比较傲气些，也容易被煽动出去祸害人。 “前一阵子要跟着那些胡闹的出去，让他爸给揍了一顿，这应该是去他姥姥家了吧？” “孙姨，现在外面啥情况你也看到了，今天就顺便说说，您是想让凌越找个活儿干还是去当兵，是想让他将来进体制还是当工人又或是干啥都行？” 孙美娟放下手里的照片，皱了皱眉， “这孩子当兵会不会小了点？要找个工作除非接他爸的班，可他爸也年轻着呢，这么早退下来也怪可惜的。 你既然这么问，有什么好主意？” “也算不上有什么好主意，主要是看您这边是怎么想的，要是想进体制或者去当兵，那咱就找找关系运作一下，体制内虽然不好办，但是当兵我还是有点关系的。 要是觉得他不是那块料，也舍不得当兵，那不如我想想办法送他去那边？” “嚯，我先不怀疑你的能力，你这是以什么身份来安排这个事儿？” “咱能抓住重点不？现在说的是凌越的事儿，这场风波要是三年两年的也没啥事，要是十年八年的，他总不能天天在家晃悠当个氓溜子吧？” “要不然，等他回来我问问他到底想干啥吧，出去的事情我和他爸都没什么想法，先不说在你这边好不好办的事儿，家里还有老人，我们出去了他们没人照顾也不是个事儿。 你能过来跟我说这个事说明灵灵在你心里还是很重要的，你们处好了就行，阿姨可不是个沾包赖的人，也是要脸的。” “嘿，您说这个就远了，那您早做决定，我能帮上啥忙肯定不惜力，但是过几天我就要走了，早点把事儿办了早安心。 外面乱糟糟，我也怕这小子没事干出点啥事。” “好像你没比凌越大吧？瞧瞧你，再瞧瞧他，这儿子得扔！” “嘿嘿，那不得看从哪论吗，我这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你可拉倒吧！这样，要是行，我明天给你个信儿，我得跟他爸商量商量。” “行，我明天去医院找您，我这就先走了！” 其实凌家目前的问题就是这小子，要是在家待上一段时间没工作没准要去下乡什么的。 李剑垚作为一个有那么一点良心的人总不能看着自己小舅子吃亏。 但要说把一家子都接走也是能办，但是她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啥的总不能也接走吧？那七大姑八大姨呢？ 十年，挺一挺就过去了，又不是自己亲生的，到时候要是用的着给大舅子小舅子安排个前程也就是了，用不着也就算了。 再说这三个丫头没准还要再读几年书，也不一定要在香岛一直待下去。 第533章 大舅哥 小双的哥哥叫汤小军，如今在机械厂干的也不错。 李剑垚找到他的时候也是快午饭的时间了，他看到李剑垚也是知道有小双的消息，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人出来， “是不是有小双的信？” “是有信儿不是有信，非常时期，那玩意不咋保险，咱找个饭店边吃边说！” “我请你！” “都一样！” 国营饭店里，李剑垚要了几个菜， “要喝一口吗？” “不了，下午还有活儿，小双咋样？” “挺好的，放心就是！” 说着把照片递给他。 早当家的哥哥摩挲着照片，同样是旗袍，水灵灵的眼睛，时髦的发型。 “看上去还不错，让你费心了！” “说那干啥，边吃边聊！” 机械厂的活儿还是费力气的，汤小军吃的口很大，但狼吞虎咽算不上。 “小东和小丹咋样？” “挺好，跟我在县城住，现在不上学了，就在家待着做做家务，我晚上回去饭都是做好的！” “倒是省心的，今天来除了给你小双的消息，还有点想法跟你聊聊。 现在孩子没学上，这么待着怕也是耽误了，你要是同意，我想办法给你们也送过去，好歹这俩还能继续上学，你的工作也不用担心，到时候我再帮你安排，你觉得咋样？” 汤小军放下手里的碗，说道， “家里还有俩呢，他们不仁，我不能不义，该养老还是得给他们养老的。” “这话说的，我也没说不让你养老。 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按时给他们生活费，就让他们在老家生活着。 另外就是把他们也接上，到时候大不了单独给他们找个地方，反正在哪待着都是待着。 说实话，我对二老谈不上多喜欢也谈不上有多看不上，我会点医术，但改变不了人的性格，摊上了也没什么好办法。” “你和我妹搞对象了？” 李剑垚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 “搞了，所以按理说您也是我大舅哥了，我能力范围内能拉你一把也不会袖手旁观。” 汤小军上下打量了李剑垚好几眼， “好好对我妹子就行，别让她受委屈，他哥没本事，但也要脸，我知道你出了大力，我总不能总欠你的人情。 以前还说要请你吃饭啥的，你都给推了，我知道你是怕我破费，家里得给老人生活费，小的要交学费还得过日子，日子紧巴巴的。 只要我妹过得好就行了，我这你就别操心了！” “这话说的，其实你没理解这个世界的基本逻辑，一切的问题都是经济问题，只要经济条件足够好，那就没什么麻烦。 我之前帮你去机械厂是那时候想帮你改善一下经济条件，同时也让小双能吃个饱饭。那时候年龄小，男女之事还远着呢。 现在我都叫你大舅哥了，那就是自家人，没道理我不拉你一把，再说还有小东和小丹呢，你总不能等他们长到十五六岁的时候再琢磨前程。 还有你，就不想找个老婆啥的，就这么过日子了？” 汤小军嘴里的饭菜都忘了嚼，李剑垚说的一点毛病没有，现在的工资分成两份，一部分用来给两个老的生活费，另外一部分就是自己和弟弟妹妹的生活费，想要找个媳妇两个拖油瓶也确实不好找。 自己单过倒也没啥，两个小的这不念书了，年纪还不上不下的，没有出头之日啊。 “我呢，有能力办的不会说不帮忙。你呢，也不用不好意思，面子其实在生存面前一文不值。 再说，你是个有担当的大哥，要是扶不起来那种我也懒得操这份心。 你好好琢磨琢磨，明天我再过来，你给我个准信儿，过几天我就得走，再回来不一定啥时候。 你放心，无论你怎么选我都认可，不会因为这瞧不上你啥的，那都不挨着。 先吃饭！” 俩人饭量都不小，几个菜都吃的干干净净。 还有马妍家没去，李剑垚不想厚此薄彼，但是跟马家确实淡了些，马父马占海，马妈王静秋都是老师，都在教初中，家里小弟弟马烈今年也只有十一二岁那个样子。 马家也是两家老人都健在，要忽悠人走不怎么现实，可拜访还是要去的，给放下个照片也是好的。 马家对李剑垚了解的也不多，李剑垚带着点东西丢下照片就走了，顺便带走了给马妍的信。 马妍父母是客气有余，热情不足，想来也是不知道自己姑娘跟人睡了，看那个样子，估计要是知道怕是李剑垚不好出那个门。 第二天的时候，先是孙阿姨跟家里聊过了，凌越还是想去当兵，李剑垚给四大爷打了个电话，说了事情之后说再征兵的时候会安排，事情也就有了谱。 汤小军这边似乎是想通了，说父母就不用带着了，到时候给生活费就好。 李剑垚告诉他过一阵子会有人来接他们兄妹三人，耐心等等就好。 李剑垚又去看望了一下汽车厂和管理局的那两个，之前用了人家的人情，总不能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县府，李厚墨这边也看了看，自家人倒是没啥多交代的了， “九大爷，现在风波不小，咱们村里的那个政策还能继续不？” “不继续也得继续，这不是咱们村自己的事儿，谁要是耽误了粮食生产得吃不了兜着走，你不用提醒我这个，县委县府都明白的事儿，折腾归折腾，不至于波及到粮食上去。” “您该避嫌避嫌，这时候防小人是最重要的，但是违心的事儿咱不能干啊！” “我知道轻重，前辈把棒交到我手上，给乡亲们谋好日子是本分。 咱们还是穷啊，县里这么多厂子，除了造纸厂再就是那点种子能创造点收益了，有时候看村里的账户我都想劫富济贫。 把钱都花了是你的主意吧？” “对啊，要不然还真等着谁劫富济贫？咱们是有点钱不假，那也是乡亲们干出来的，又不是不劳而获。 这玩意就相当于某个厂子革新了一项技术，是科学，甭管哪来的科学，那都是能创造价值的玩意。 正经该干的是改善技术和提升效率，而不是盯着别人口袋里的钱，那玩意只能玩一次。 现在先不扯这个了，还是安定第一，乱子闹大了不好收场，您还得约束着点，既符合上面的这政策又不能让咱这出事儿，权力抓住了才能有话语权，别因为啥冷嘲热讽的撒手撂挑子就行！” “这句才是你来的目的吧？行，知道你心眼子多，放心就是。 家里边让几个老人保重身体，孩子别瞎胡闹就行了，我这不用你操心！” 第534章 老陈和他的朋友们 离开县府，李剑垚突然很想去看看徐老三。 这个工具人早期的贡献还是不小的，不知道听没听从李剑垚的意见早点撤出去。 他那个活计主要还是这时候容易被人给阴了，到时候牵扯的就不是他自己了，还有他两个哥以及一众兄弟。 早些时候那些人帮着李剑垚干了不少活儿，自己不能看着他们这时候出事。 路过红山高中的时候，院子里闹哄哄的，神识扫过去看到了几个自己熟悉的面孔，校长老陈和班主任张正，脑袋上戴着高高的白帽子，手被束在背后，头被压的低低的。 几个挺着胸、耿着脖子的少年按着几个老师，下面还有几个振臂高呼的，嘴里一套一套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特么考研呢。 李剑垚迈步走进学校，虽然自己加起来也没在这里待满一年，可老陈和老张可是对自己照顾颇多，自己不能这么看着。 在地上摸了几个石籽儿，揣在手里，揣着手，佝偻着点腰，再扣个狗皮帽子挤进了人群。 老陈脑门上顶着一个“臭知识分子”，配上白纸锥形高帽，像个白无常似的。 老张就简单了，直接一个“坏分子！”就囊括了他的罪行。 其实这些个玩意一点都没学到精髓，你看人家大学生之类的写的就显得很花样百出又有针对性，还显得罪孽深重。 不过也是，给这些个人非要扣上那些个罪名也确实不挨着，这么说来这些闹腾的家伙们也不是白受教育，同时显示出他们的稚嫩。 叫嚷的最欢的小朋友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一手拿着小红本，一手高举着，握紧了拳头，像一只公鸡一样伸着脖子。 李剑垚不想听他哔哔了啥，手指一动，两颗石籽儿弹出去，一个命中了嘴，一个命中了高举的拳头的手臂。 “啊，呜！” 表演被迫终止，用那个拿着小本的手捂着自己的嘴，嘴角的鲜血往外流着，还吐出了好几个牙齿。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热闹的场面安静了下来，几个狗腿子上去查看，人群中嗖嗖嗖的飞出几颗石籽儿，隔着棉裤也没挡住一个个扑倒在地上。 撕心裂肺的叫喊代替了刚刚的火热感情，小年轻们手忙脚乱的看他们的年轻领袖以及倒在地上哭喊的人。 这几个人不是啷当着腿就是耷拉着胳膊，显然是断了。 继续搞是不成了，积极分子全都走光了，老陈他们几个人也没人管，一个个挪动着腿往办公室走。 看热闹的人群也都散了，李剑垚绕了一圈，换上个破烂的棉袄揣着手走进了老陈的办公室。 老陈和老张这时候刚好凑在一起，低头耷拉脑袋，唉声叹气。 “哎，这不是臭知识分子吗？” 老陈有点混浊的眼睛抬起来，看着眼前穿着破烂但嘴角翘的都要上天的家伙，思索着这又是哪路神仙。 李剑垚挺起腰，摘了帽子，老陈眼里突然有了光，还带着些许泪花儿。 “臭小子！你也来磕碜我！” “别来无恙老校长！您还好吧？我的坏分子老师？” 张正也看清了来人，张嘴道， “你这时候来这儿干啥，赶紧走！” 李剑垚心头一暖， “我怕啥？我又不是坏分子！瞧你这混的，连个名头都没有，三个字加个感叹号就给你定性了？” “你是来看我热闹的？” “我是路过，看看你挨没挨斗，没想到还真有人替我报仇了，谁让您当初没事就爱踢人几脚，这回报应了吧？” 张正撇了撇嘴，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自己真不该孩子捣乱了就踢人家？ 自己也妹使劲啊！ 老陈说道， “你就别在那说风凉话了，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在京城吗？” 李剑垚一手一个抓过两个手腕，搭在了脉上。 “您也知道，我还有别的身份，那些个事儿我不掺和。倒是您几位，咋回事？按说这帮坏小子不应该出去晃悠去了吗，咋找上你们了？” “唉！这帮小子前一阵子坐免费火车出去了，这几个回来的就整天的嚷嚷，说是要抓什么百分之五，我们这几个平时要求严格的不就成了靶子！” “身体有点虚啊，你们两位都是，回头吃点有营养的补一补。” 说着掏出几个药丸子，不治啥病症，单纯的能够补充体力、恢复精神的。 “一人俩，剩下的给那几位挨批斗的，我就不过去了。 往后再有人折腾这事儿你们俩别还嘴，差不多走个过场就得了，早晚会过去的。” 李剑垚起身想给俩人倒杯水，结果暖瓶里也空空荡荡，一毛钱的水都没有。 “得了，干嚼吧！ 以后那几个小子不会再来了，还有别的人爱整这事儿没？” 老陈张嘴道， “刚才是你。。？” “对，除了我英武不凡、气质高雅、人见人爱、抱打不平外加法力超群之外，还有哪个靓仔会搭救你们？” “得了，别臭屁了。唉，教了半辈子书，还是头一次碰着这种事儿，都是未经世事的孩子，咋脑子都不好了，折腾这干啥！” “嗨，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到啥时候尊师重道总是没错的，也不用因为一个两个的败类觉得自己这辈子工作都白干了。 踏实待着，事儿过去了就好了。您几位挨整的平时夹着点尾巴就是了。 我不多待了，也不能总在老家，你们自己多保重吧。” 说着一人给200块塞到了手里， “我来钱容易，您两位拿着，回头买点吃的用的。别拉扯了，就算不当学生，当是晚辈孝敬的也收着就是！ 走了！” 说完不给他们俩机会，迈步就出了门。 房间里，俩人看着手里的药丸子和钱，眼泪巴嚓的，又赶紧塞到了衣服里。 李剑垚出了校门，就往县医院走，这事儿不能到这儿就完事了，几个积极分子以及同伙精力太旺盛，得去帮他们败败火。 守在医院门口，神识探过去，几个小年轻大呼小叫的对着大夫叽歪，还有几个年龄像家长的跟葫芦娃救爷爷似的一个个不断的赶过来。 有熊孩子就有熊家长，这几个家伙李剑垚也挨个记下了。 晚上，在场的、不在场的这些熊孩子都被人敲断了了腿，他们要是个脑子还能有基本功能的人，估计也能想明白今天的遭遇是因为点啥。 李剑垚连个纸条都没给他们留，毕竟自己习惯了做好事不留名。 第535章 当年的尾巴 徐老三如今也算是夹着尾巴做人了。 他那个院子还在，日子过得也算悠闲，只是当初那些个小弟们如今都没在身边，前呼后拥的场面不见了。 “三哥？” “哎，哎呀，兄弟，你终于出现了！快坐！” “三哥这好闲啊，整日的在家待着？” 徐老三给李剑垚倒了杯茶， “有个班儿，倒也不用整日的去点卯，之前的生意都停了，这心里整天空唠唠的，你说的对，这时候不宜动。 但是三哥我这人吧，每天不数数钱有点进项就感觉少点啥！ 你说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李剑垚喝了口茶，看着愁眉苦脸的徐老三，安慰道， “老实待着吧，你也看到了吧，现在外面啥人都有，水浑了，臭鱼烂虾就出来了。 你不想阴沟里翻船就老老实实待着得了。 就算不为几个兄弟着想，也得想着家里不是，大哥二哥他们估计现在日子也不好过，这时候你就别拖后腿了。” “事儿我是明白的，我就跟你念叨念叨，这话跟兄弟们都不能多说，我怕他们闲不住再折腾出点啥事来。 对了，有兄弟看到张三疯好像回来了，听说最近正折腾什么东西呢，现在我不干以前的生意了，倒是也没去关注他干点啥，他不能再找我麻烦吧？” “嘿，刚说完水浑了，那货就钻回来了？ 没事，现在你们俩不挨着，要是找以前的账你也不用怕他，他要市场给他就是，话你肯定会说。 要是来硬的，玩阴的你倒是得防着点，这时候别惹一身骚。” “我明白，就怕他不依不饶的，到时候逼急了给他来个狠的就是了，总不能千日防贼。” “行，你知道点轻重就行，我就是来看看你，过几天就走了，我那房子里放了几箱酒，你省着点用，没事走个人情啥的。” “得，没准还真能用的着，你放心，三个姑奶奶那边我都让人留意着呢，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兄弟们都知道伸手，我知道你忙，县城里我还有几分面子，能帮的我不会往后稍就是了。” “好，谢谢三哥了！” 离开徐老三这儿，李剑垚打算去河边的房子放点东西，发现后面有个尾巴跟着。 自己应该没啥仇人，这人是盯着徐老三的？ 巷子里绕了几圈，然后躲进了空间里，那个尾巴摸了摸脑袋快步离开。 李剑垚一记反追宗，跟了上去，那货进了个院子。 李剑垚扫了一下，发现院子里正是早些时候被赶走的张三疯。 有快五年了吧？ 不知道他这五年怎么过的。 不过看上去还不错，听着手下的汇报，一脸的阴沉。 就是这土匪的爱好一成不变，不知道又从哪搞了一把交椅，椅子背上还有一张。。。那是狼皮？ 连个虎皮都没有，总幻想着当大哥，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还是执念太深。 “你说有个人跟徐老三聊了好一会儿，然后出来的时候跟丢了？” “是，大哥！” “废物！如今徐老三不干那行了，他以为他就能躲过去了？这次我不但要夺回市场，也要把徐老三弄了！ 就是不知道当初那个小王八蛋哪去了，要是连他一起弄了，我才算报了大仇！” “是，老大，凭借您和六哥的身手，啥人咱都能干了！” 边上，一个眼神阴鸷的男人，叼着根烟，斜着脑袋说道， “要我说直接杀上门去，碰到谁收拾掉就得了，瞻前顾后的没用！ 想要知道当初那个人直接把徐三儿抓起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你不知道当初那个人的厉害，一个小年轻，身手利索，行事狠辣，连放枪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那种人应该也不会在这样一个县城长待下去，没准早走了。” “我看你就是怕了，成大事就不要怕麻烦，碰到了想办法干掉就是了。 要我说也别想着干什么买卖，有当初那笔钱，不行咱们就跑路，天大地大，夹着尾巴做人啥时候算是个头？” “别总提那个的事儿！当初老大留下的，不是你我的财产，回头人齐了才能分！” “当初都在山上，咱们都有份，老大让人给剿了，剩下的兄弟死的死散的散，那些东西就得咱们活着的拿了就是！” “老大当初有儿子，你忘了？再说了，那个女人可不是好惹的，你是有胆子还是有把握承担后果？” 说完，叼着烟的男子表情讪讪，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不再言语。 李剑垚本来想着要是张三疯要是没啥报复之心就算了，没想到这货贼心不死。 看来得让他消失了。 不过这货还存了一笔钱？ 当初他们都是绺子，这都快有十七八年了吧，要是存了钱，无非是黄金珠宝啥的，虽然自己不缺钱，但是没道理让这些钱埋没了啊。 钱有什么罪？ 想到这，李剑垚迈步走进这个院子，把那个跟踪的倒霉蛋一巴掌拍晕，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狗腿子，不过即使有的话不在这里也省的再处理了，李剑垚不打算放过这俩总琢磨自己的货。 看着突然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弟，俩人迅速警觉，纷纷向后腰摸去，张丰摸到了，是一把匕首，而叼烟的男子摸的是一把枪，不过他摸了个寂寞，枪已经被李剑垚收在了手里。 又是一把驳壳枪，跟当初张丰想威胁李剑垚那把很像，都很破旧。 “你是谁？！” “我是你爹！” 说着把二人收进了空间里，两人只感到天旋地转的一瞬间人就已经出现在了陌生的环境中，这里空气清新、温暖如春、绿意盎然，很明显不是自己之前那个院子，那里毕竟是冬天。 “张丰，快五年了吧，怎么又想起来回红山了，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觉得你行了？” 张丰思绪翻涌，把眼前这个高大的男子和几年前那个狠辣的少年联系起来，整张脸越看越觉得熟悉。 “是你？” “不错，是我，听说你最近一直在找我，没完了是吧？” 第536章 三十多年的故事 张丰做梦也没想到当年那个小个子如今已经长到了这么高。 现在的李剑垚身高一米八八，已经不是一个面对人高马大的张丰只能攻击他裆部的人了。 “这里是哪？” “别说话，我问你答，对你我都好。” 叼烟的男子如今烟已经没了，不过脖子还是有点歪，应该长的就这个姿势。 “小子，我不管你是谁，最好马上放了我们！” 李剑垚看了他一眼，对张丰说道， “这就是你这几年的时间请来的支援？看上去脑子好像不太好使啊。 你刚才摸的是这玩意吧？” 说着把枪把玩在手里。 “跟你当年一样，整把破枪就以为自己牛逼大了，你知道这玩意在我面前不管用。 说说，有啥好办法对付我了，别说就这个没脑子的，很明显，他不太行。” “说了，能放过我吗？” “可以！” “你发誓！” “我韩汝州发誓，只要今天张丰能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从此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若违此誓，一辈子找不到老婆！” 李剑垚发誓发的爽快，虔诚，差点连自己都感动了。 “所以，第一个问题，你找我报仇，除了这个傻子之外，还有什么手段？” 张丰犹豫，那个叼毛忌惮李剑垚手里的家伙，没敢上前。 “你也知道，以前我也是山上的，还是有几个兄弟的，剿匪的时候死的死、散的散，但也总有几个命大的活下来。” “几个？” “除了他，还有两个。” “人在哪？长什么样？” 张丰瞄了一眼那个叼毛，又犹豫了，不太想说的样子。 “你最好老实交待，我耐心不太好！” 说着一巴掌把那个叼毛给拍晕了过去。 “说吧，这下他听不到了，你也不算出卖兄弟。” “一个身高和我差不多，额头上有个刀疤，一个是他弟弟，长的跟他很像。 我知道我不该想着报复你，以后不敢了，你不如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说着，居然委屈的蹲下来哭了起来。 张丰的院子里，这时走进来两个人，长相和张丰描述的基本相同，在他们还没看到屋里趴着的那个倒霉蛋的时候就被李剑垚给收了进来。 “哎！哭，哭也算时间的?！” 一人一巴掌，把新来的俩人给拍晕了过去。 张丰看到自己人齐了，哭的更大声了。 “第二个问题，除了想要报复我，还想着收拾徐老三？按说从武力值上来讲，你收拾他应该很容易，咋这么长时间还没下手？” 张丰颓然的说道， “当初是你出的头！我想收拾徐老三随时都可以！” 声音中带着一丝幽怨。 “哦，明白了，你是怕前脚收拾完徐老三，后脚我就跳出来了，所以你想着先把我给弄了，然后再搂草打兔子，徐老三不足为惧是吧？” 张丰点了点头。 “啧啧，说你蠢吧，你还有那么一点小聪明，说你聪明吧，你没事非要回来干嘛？ 来，说说第三个问题，那笔钱是怎么回事？” “什么钱！？” 张丰有点破音了，这事儿他怎么会知道？ “别转悠你的眼珠子了，你们聊天的时候我听到的，你那个小弟身上没有一丝煞气，应该是没见过血的，跟踪水平实在是垃圾，要不是他我估计我也不会这么早的见到你。” 这下张丰算是明白了，为啥眼前的煞神会出现了，心里把那个小弟恨的要死。 “抽根烟不介意吧？” 李剑垚点了点头。 张丰吧嗒点了一根烟，似乎在琢磨怎么开口。 “当年，我们山上的老大是跟着汤二虎的，有笔财货是给汤司令准备送过去的，没想到小日子分三路进攻热河，这笔财货就没机会送过去了。 我们老大索性就带着些兄弟，又招揽了些人占山为王了。” 李剑垚琢磨，汤二虎当时是热河的头子，不过这事儿应该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 “那时候兵荒马乱的，山上钱货也没地方花，再加上平日里山上吃喝都是下山抢的，又攒下了一些。 就这么过了些年头，反而越攒越多，后来小日子被撵跑了，来了国军，我们老大合计那些国军也不是什么好鸟，要是知道自己这边是当初汤司令的人，估计会黑吃黑，索性就在山上猫着。 再后来，国军又被赶跑了，我们始终是匪，还没等着投诚就被剿了。” “所以，这个故事时间跨度那么久，都三十多年了吧？” “是啊，三十多年了，当初说剿匪就剿匪，不过领头的被我们打了一枪，山上还是被冲散了。” 李剑垚不禁眉毛一皱，狗娘养的，还打了领头的一枪，这是跟我在表功？ 当初红山剿匪领头的是自己爷爷，妈蛋，就冲这这狗东西也不能活着。 “不对啊，你们那笔财货是哪来的？据我所知，汤二虎当初是在承德，红山距离那边虽然不远，但是没道理要专人给送财货过去，这笔钱有什么讲究？” “是有点讲究，跟财货一起的还有汤司令的小老婆和他的小儿子，那时候他才十来岁，押送的是汤司令的亲兵，身上有些本事的。” “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那时候十五，我们哥仨都是汤司令留在红山这边照顾小少爷的人，当然知道这事了。” “嘿，这个故事还挺有意思的，汤二虎这个人虽然抗战不力只顾着逃跑，可始终拒绝出任伪职，也算是个人物，至于当初和张大帅的事那算是他们兄弟间的事儿，就不提了。 我想知道，为什么从小日子进来到解放前的那十几年里，你们没想着带着人去投奔汤二虎？” “这说来话长了，首先财货其实不少，带着走目标太大，不带走吧，舍不得。 另外，汤司令跑了，没处找人去，另外他的情况其实也不怎么样，太太那边觉得还不如就地隐藏起来算了，等日子好了再说。 首要任务还是夫人和小少爷的安全要紧，夫人带着少爷在红山城不远的地方找个村子生活了下来。 后来，我们局势一天一个样，我们也是身不由己，等到解放后我们就彻底失去了汤司令的消息，也算是散的彻底。” “汤二虎为啥会在红山有个小老婆？” “夫人长的很漂亮的，汤司令也是没管住自己那玩意，又怕家里几个太太闹腾，索性就安置在了红山城。 后来一直也没机会接回去，等到局势不好了，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小儿子在外面，顺带着运送财物想着一起接到身边去，没想到夫人还是没那个命。” “汤二虎的那个儿子叫什么？” 鬼使神差的李剑垚问了这么一句。 “汤庆民！” 第537章 意外的收获并不算多 这次轮到李剑垚震惊了。 汤庆民这个名字李剑垚还是熟悉的，因为他是小双的爹。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么算下来汤二虎居然是小双的便宜爷爷？ 这泥马挨的着吗？ “那个，汤庆民住在哪？” “小城子，乔营子，不过我也有些年头没去看过少爷了，很早的时候夫人就带着少爷下山住在那边了。 等到我们老大死了，山上被冲散了之后，兄弟们想着带点东西走了算了，可大家都是当初汤司令的人，就算是拿了钱财也不能做出对不起夫人和少爷的事儿来。 总想着给少爷留点东西傍身用，另外，少爷当年也记事儿了，我们总不能把少爷也弄死了。 再说，东西太多，花也花不出去，谁要是动了没准就没命了，索性就先放着算了。” 李剑垚想了下，小双家还真是那个村的，而且，就她一家姓汤的。 要是料想不错，她爹就是那个人无疑了。 怪不得性格古怪，之前见他的时候眼神中满是不屑，这也看不上那也瞧不起的样子。 看来这心思一直都在琢磨之前那笔财货，日思夜想的还没辙，日子过的穷嗖嗖的，倒驴不倒架。 应该是没有勇气拿出来，也不敢拿出来，索性天天瞎琢磨，甚至连子女都没怎么照顾。 “那个汤庆民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呀，小时候锦衣玉食，没受过苦，没下过地，夫人带着他走的时候带了点钱，不过后来局势不稳定，村里人也多，我们一直也没敢去联系他们。” “是不敢还是不想？多一个人分钱就少分一份，对吧？ 我要是猜的不错的话，这三个是当初和你们一起在山上的？ 看上去他们都四五十岁了。” “呵呵，对啊，就剩这么几个人了！” “那笔财货的位置说一说？” “锅顶山，第二高的那个峰上，南面，有个山洞，东西都在那里，位置我告诉你了，你要是取了，将来照顾照顾我们少爷吧。” “我还以为你会要求我放你一马。” 张丰长叹一声，表情落寞。 “指望不上了，你这仙人手段，肯定不会在意我的，而且我也算知道的你的秘密，你肯定不会留活口的。” “聪明，你还有啥牵挂没？用不用我照顾照顾你家人啥的？” “不用了，他们自生自灭就好了，当初也是我强迫人家的，事到如今就别因为我再有什么牵扯了。 我想知道，这里是哪，你到底是人是鬼？” 张丰的表情中带着些许对于未知的渴求，就像一个勤奋好学的学生在问老师问题一样，认真而专注。 “呃，当然是人，这里嘛，有没有听说过洞天福地的说法？不过不重要，你是个有点小聪明的人，但是做生意不讲武德，良心坏了，我才针对你。 其实县里有几个黑市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但是你这个家伙太特么黑了，完全的土匪做法才导致你干不下去的。 我去过一些地方，那时候很多人饿的连起床都费劲，还有些地方更惨。 而你卖高价不说，还想着垄断，垄断不说了，还想着黑吃黑，你不死谁死？ 不过那时候我也是想着少造杀孽，才放你离开，没想到你还回来，还想着对付我。 另外，我还想告诉你的是，当年剿匪的那个领头的是我爷，你们打了他一枪，对我来说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过，所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也不叫韩汝州对吗？” “当然，我这个人发誓的时候基本不会用自己的名字。 不过，汤家我还是会照顾的，不瞒你说，汤庆民的女儿是我的女人，所以，不管历史如何，汤家我都会照顾一二的。” 张丰点了点头，然后用那把破匕首戳向了自己的心脏，李剑垚没拦着他，张丰的脸上带着一股释然，嘴角微翘，闭上了眼睛。 另外三个倒霉蛋也被李剑垚一巴掌一个搞没了体征，属于土匪的时代过去了，就别出来祸害人了。 李剑垚躺在空间的躺椅上，琢磨了好久，钱不钱的不重要，那些财货对自己来说有和没有没啥区别。 只是没想到历史人物走进了现实，汤二虎49年就没了，汤庆民看来也不是一个生活无法自理的人，那些个小心思可能几十年都无法实现。 这笔钱是自己留着呢，还是给汤小军他们姐弟？ 这个事儿还跟他们说吗？ 汤庆民有没有想说的打算？ 不过要说汤庆民薄凉了些，那为啥他老婆也那么个样儿，只管生不管养，对几个孩子不亲不热的。 也是个怪事！ 李剑垚想不明白这些问题，索性也不去想了。 锅顶山就是县城外小城子边上的一座山，按照张丰说的，李剑垚没怎么费劲就找到了那个山洞，这边也算是山势陡峭了些，不过对于李剑垚来讲没什么难度。 洞口其实很隐蔽，但对于李剑垚这个挂逼来说等于没有难度。 山洞入口处还有几个年久未动的地雷，不过那线都已经风化了，还有几个压发的也锈迹斑斑。 或许张丰是想让这几个破地雷让自己栽到这儿？ 果然，坏人的话最多也就信一分，剩下的九十九分可能都是假的。 李剑垚把这些威胁都收进了空间里，没准哪天这里会来人，伤着谁也是罪过。 山洞里，尘土覆盖的几个大箱子，直接被李剑垚收进了空间里。 两个小一点的，里面是大黄鱼，不过这点玩意李剑垚也看不上，空间里这玩意多的是。 还有几个箱子是袁大头，用牛皮纸包着，掰开后光亮如新，这玩意现在也花不了，先放着吧。 还有两个箱子，里面是各种的珠宝饰品，就跟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珠翠玉器扳指戒指之类的，款式看上去老旧了些，不过也不耽误算是些好玩意。 都先收着再说吧。 这四个死人看来还得找个地方丢了去，留他们全尸还是应该的，张丰讲了个故事，算是有功。 另外三个倒霉蛋算他们倒霉吧，啥也不知道人就嘎了。 不过他们也不算冤枉，就当初当过土匪向爷爷他们开过枪就值得一死。 山洞里又看了一圈儿，没发现什么纰漏也没什么威胁，李剑垚闪身回到村子外面。 第538章 提高一下认知 在家的日子就除了哄孩子基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两个娃子都挺喜欢李剑垚身上这股味道，天天没事就来口灵水，身上的味道好闻。 李剑垚也乐得逗弄孩子，时不时偷偷给孩子喂点灵水，又不敢多喂。 小外甥方博才几个月，身体里没什么杂质，吸收能力也好，整日的吃吃睡睡。 小弟建安就略有不同了，喂了点灵水之后，拉屎奇臭无比，猫都不愿意和他多待。 待洗去杂质之后精力旺盛的像个猴子。 李剑垚的耳朵监听了村里好几天，尤其是当初那个刘宗举他们一家，看看这货有没有这时候借机生事的意思，要说村里有龌龊的想法的也就是他了。 结果这货毫无动静，李剑垚也总不好意思去当面问他，“嘿，想不想搞事？” 既然他这么安稳，那他的腿暂时保住了。 李剑垚回到香岛，让秦羽安排俩人去接汤小军几个，做这种事他们也算是轻车熟路。 回到家后，把家里的老人孩子的照片给父母和二姐看了看，小孩子就暂时不用看了，省的他们想回老家。 赵瑜琳神神秘秘的把李剑垚给拽到了屋里质问了一番。 “大儿砸，那几个姑娘到底是干什么的？” 李剑垚一脸懵， “哪几个姑娘？” “就是店里那几个，前些天有混混去闹事，这几个姑娘二话不说上去就把人给揍了，我还以为警察会来，结果担心了好几天也没人过来，我问那几个姑娘总支支吾吾的。” 李剑垚了然，谁特么这么不开眼啊，又去闹事，那个酒水店在铜锣湾，自己这个扛把子的店也敢有人去闹事？ 另外，自己记得那个堂口的歌厅就开在边上，老大叫骆驼还是哪个叼毛来的？ “没事，那几个姑娘都是咱们内地招来的，跟咱家郭云秀她们一样是个练家子，有混混上门不揍他们还留着过年？” “你别糊弄你娘了，我走到哪都最少有一个追着腚跟着，这一年来我也算看明白了，那不就是保镖吗？” “那叫形影不离！追着腚算怎么回事？ 您说保镖就保镖好了，我让她们跟着的，好歹您也是个老板了，有人保护着很正常点事，这边不比家里，万一有不开眼的抢你钱咱没啥说的，要是动手了你能打过谁？” “不是，我想问问，咱家到底有多少钱？这酒水店看上去不大，可流水不小啊，还有你爹和你老舅盖房子那个买卖，也得不少钱吧？” 李剑垚挠了挠脑袋，我滴亲娘，估计这一年憋坏了，想知道，但是答案可能有点吓人，不过总算问出来了。 “那个，娘，钱是不少，但是是我的，也可以是你的，可不是剑秋和剑霜的，咱先把这个分明白了。 我这个当儿子的可以孝敬您两位，可以给兄弟和妹妹谋个前程，但是不代表他们可以惦记我的财产。 他们的上学、生活开支我可以出了，将来毕业了得帮我干活，当然不干也行，我也不跟他们要养他们的钱。 但是财产权这个您该明白吧？” “你个死孩子，亲兄弟姐妹要分的那么细？” “当然了，这又不是三十二十的，谁多个几块无所谓，再说，任何生意，他们都没有参与投资和经营，就因为我是他们的亲哥就可以惦记我的财产了？” “你说得对，是我想差了，咱家倒也没有这个传统，你的我的分不清楚。回头我跟他们俩念叨念叨。” “旁敲侧击，慢慢来就是，等他们念完大学还得个好几年呢，等他们俩大了也就明白这事了。 剑霜的嫁妆不会少的，我也不会跟亲妹妹吝啬，至于剑秋，要是争气就帮着我照看生意，要是拿不起来个的，养着他一辈子你大儿子也有钱给他花。” “剑秋可比你懂事！” 这话赵瑜琳说的自己都心虚，完全是因为有人埋汰她儿子的被动反击，李剑垚能够理解，就算是别人这么说自己，亲娘也会反驳的，帮亲不办理是家里的传统。 “说白了，那个酒水店就是给您拿来解闷的，外带一些家里日常的开销，多了您就攒着，爱给谁花就给谁花，爱买啥就买啥。 我爹和我老舅那个买卖，地是我的面子低价兑过来的，盖房的钱是银行贷出来的，他们盖完了房子卖出去，得还了地钱、银行的钱，再加上其他的成本开支，然后才能按比例分钱。 至于其他的买卖也有点，但是都有专门的人手打理，您要是想知道我回头一个个带您去看看就是了，不过估计您看不懂。 按照成份来算，其实咱家在这边应该算是资本家，您见过哪个资本家整天管这管那的？ 事儿都是手底下人办的，钱都是拿最多的，要分权下去，才能赚更多的钱。” 赵瑜琳没说话，也没说非要去看看，一个酒水店的流水都够吓人了，自己住这套房子的价格也算整明白了，根本不是一笔小钱。 至于其他的，慢慢来吧，自己虽然也算见过点世面的，但这熊孩子整的事儿好像自己的心脏暂时还不能接受。 “娘，想明白了？” 赵瑜琳点了点头。 “所以，家里有这么多保镖是正常的，不瞒您说，您和我爹身边，包括我老舅那一年在工地上，身边都有保镖。 几个小的，他们也有人保护着，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有保镖可以一辈子不出事，但是回过头来想想，万一这帮小的谁出了点事咱心里能过得去？ 挣钱这个事儿您大儿子比较擅长，这点什么安保费用其实也没占多少，您也不用心疼钱。 反而呢，您不如琢磨琢磨富太太该如何生活，有啥好吃的、好玩的，那些华而不实的，比如手表、包包、汽车、珠宝啥的，想买就买，想用就用。 认识个三五好友，吃吃茶，溜溜弯啥的，家里的事情有管家呢，这个也不用操心，要是实在不愿意过那样的日子，教育教育孩子们也行。” “上一边去，有多少钱能拿来霍霍，这才吃饱饭几年，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两码事啊，没钱的时候说没钱的事，有钱也有有钱的活法，总不能拿着金饭碗要饭不是？ 您要是觉得酒水店不好玩，对别的行业也感兴趣，那就开个厂子？ 我名下投资公司里投资了纺织、成衣、鞋帽、电子等厂子，您要是觉得哪个行业适合您，我就让您去当老板。 不过那玩意挺累的，要操心的事儿也多，不如只收钱轻快。” “你哪来的钱整那么多的生意？” “这个，不得不说您儿子是个天才，我给了国家四个药方，都是无价的那种，我现在手里还有一个，等些日子也交上去了。 分给我的奖金也不少，还有救人一条命您觉得值多少钱？ 有些疑难杂症对于一些庸医来说束手无策，但对于我来说手到擒来，没钱的我可以分文不取，有钱的我要他个十万八万百八十万的算多吗？ 一来二去的钱不就多了嘛！” “行了行了，我也不问这些事儿了，你轻点得瑟吧！” 当娘的就是这样，儿子面前，多大的能耐也可以无视，但是回头不一定咋夸呢。 对于李剑垚来说，也算让父母的认知进一步提高了一些，就刚刚，李剑垚说那些产业的时候，明显能听到赵瑜琳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 这种事儿，习惯了也就不当回事了。 第539章 解锁新姿势 李剑垚去找了一趟虫哥。 这个家伙和老金回来之后进了地产公司，挂了个闲职，按月拿钱，再加上李剑垚之前给他的公寓和奖金，日子过的比在社团的时候舒服多了。 对于社团、混混们，虫哥还是比较熟悉的，他其实就是一个用来了解以及和那些个人打交道的一个传话筒。 生意上的事儿，总会碰到这个那个，有这样一个人去帮着处理，也省的李剑垚去亲自跟他们讲道理，对于李剑垚来说，社团那点事儿实在让自己没啥兴趣。 就算虫哥搞不定的，还有秦羽他们去搞定，不过看事情的级别了。 秦羽、许虎、姜峰、宋海平这四个现在各负责一块，都是玩过命的狠人，哪个都不是善男信女，等他们出手最次也得见个血。 李剑垚更不用说了，自己没功夫和他们磨叽，有那时间搂着几个姑娘不香吗？ “我不管谁那么不开眼，你去给我递个话，钱我不缺，他们的小命我也没兴趣，但是敢去我老娘的生意上捣乱我很不开心，他们也没啥让我感兴趣的，再有下次，我就无差别处理，到时候别特么喊冤就行了。” 虫哥脑袋都大了， “老板，我这就去搞清楚，不管是谁，肯定让他们给个交代！” “嗯，你以前混社团，现在不是了，动手的事用不到你，我的生意也都是正经生意，你不要跟谁牵扯不清，明白没？” “我明白！” ~ 港大的假期结束的要更早，李剑垚带着她们逛了逛、买了点华而不实的那些东西，三个女孩子穿着旗袍排成一排，摇曳生姿，真是让人看的很开心。 这个季节出海就不太合适了，有点冷，买买吃吃的过了一天，回去之后和三人交代了去各自家里的情况，同时带来写给她们的信。 至于每天晚上留宿于不同的楼层的事就不多说了，审核能在一个月之后翻出来些什么东西说涉及seq的内容不适合发表，作者三百六十度看了半天也没觉得哪句描写了不可描述之物。 “我让人去接你哥和弟弟妹妹，回头安排在九龙那边吧，那边有厂子，你哥还能继续工作，两个小的也能继续上学。 内地停了课，整天乱糟糟的，小东和小丹年纪小，不读书白瞎了。” 李剑垚搂着小双跟她说道。 “会不会很麻烦？” “当然不会，就像接你们三个来一样，一路上护送过来就是了。 你爹娘那里，就先让他们在老家待着吧，你哥也是这个意思。” “嗯嗯，听我哥的就行。” “你就不问问，为啥不给安排到南岛这边来？” “为啥呀？” “因为要是在南岛，你两个弟弟妹妹可能会住到你这里来，两个小电灯泡在这，这样我就没办法过来住了！” “你好坏！” 怪不得小拳拳捶你胸口的时候无法抵抗，就连李剑垚这样的lsp也没抵抗住。 “别动！不来了，疼！” “来，作为一个大夫，你知道我最善于治疗了，让贫僧瞧瞧！” “不来了不来了，真的疼！” 李剑垚自己摔倒在床上， “有首诗不知你听过没，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下一句啥来着？” “玉人何处教吹箫？” “啊对对！” 李剑垚一记侧身， “我有个不疼的办法，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什么？” “！@#！@￥@#%￥！#￥” 解锁了新姿势的李剑垚觉得。。。觉得有点疼。 也许每个人第一次的时候都会疼吧！ 关于汤二虎的事李剑垚没跟小双说，说了也解决不了啥问题，指望着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便宜爷爷不现实。 至于说汤庆民的性格问题，也不关李剑垚的事，以前总以为有财宝，心心念念的琢磨，不好好考虑自己的日子，对子女不闻不问的，那也不是什么正经过日子人。 即使他拿到了那些财货，估计除了花天酒地也不会干点别的。 更何况，现在那些财货都被李剑垚收走了，等到某天这家伙发现东西都没了，不会吐血而亡吧？ 这样算不算李剑垚间接害死了老丈人？ 李剑垚想了想，这好像挨得有点远，自己只是拿了张丰的不义之财，跟老丈人什么的没关系，心里就痛快了很多。 马妍这里，这丫头单独和李剑垚相处的时候几乎都挂到了身上，你看身材娇小有娇小的好处，李剑垚单手托着屁股就可以把人固定住。 一百来斤的体重对于李剑垚来说约等于没有，不过这样萌的身高差让李剑垚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每次都忍不住扪心自问一句，“还是个人吗？” “那个，我去家里瞧过了，讲道理，老丈人和丈母娘对我有点不太热情啊，要是知道我被他们的女儿给睡了，会不会砍死我？” “什么叫他们的女儿睡了你，你还要不要脸了！” 嗔怒的小丫头显得更可爱了，不过要是不咬人脖子就更好了。 “脸那玩意哪有你好！ 我让人接小双的兄弟姐妹去了，过几天就能过来，其实我的想法就是别耽误了她弟弟妹妹念书。 孩子还小，不念书可惜了。 你弟弟那边其实也是这个道理，但是你家和他家的情况又有些不一样，家里未必会愿意让你弟弟出来，要是全家迁移的话，家里老人那边也放不下。 你是咋想的？” “不用管他们，那么多人都生活在内地，没道理他们无法生存。 我家里人思乡情结比较重，而且都有工作，他们是不会愿意离开老家的。 况且你就算告诉他们这边会比家里条件更好，他们也不会说走就走，只会质疑你。 我当初要来这边家里其实一直不同意，要不是我坚持要来也许真的来不了。” 李剑垚拍了拍她的屁股，说道， “那也不至于跟家里闹得不开心，想写信回去的话就交给我，我来回还是比较方便的。” “你想啥呢，他们只是不愿意我一个人跑那么远，并不是不要我了，我还是比较受宠的！” “哦哦，我还以为要上演一出被遗弃的少女被我捡到的戏码呢！ 放心，爷会对你好的！ 哎，别咬人啊！” 第540章 发展的必然 要说假期的日子过的如何没羞没臊，连李剑垚回想起来都觉得非常的羞耻。 有关孙女士想让自己提亲的事情李剑垚没跟凌灵说，这个时候说这些容易让女人多想，却又短时间无法实现。 最关键的还是女方如何能够接受男方有不止一个女朋友的事。 李剑垚的想法无非是把人接过来生活，在这边多娶几个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但是在内地，这件事属于大逆不道，脸上无光，丢人现眼，抬不起头等等，还会被踏上一万只脚，让人永世不得翻身。 小双家人过来的事倒是跟凌灵说了一下，对此她表示理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 对于自己弟弟要去当兵的事情也表示支持，她对于李剑垚有着迷之自信，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让自己家吃亏就是。 本来就是两家人，能帮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扶弟魔是绝对不会当的，姐夫愿意伸手接不接是弟弟自己的事。 凌灵向来能分得清这种事，也不怪李剑垚愿意和她在一起，大妇有大妇的格局。 李剑垚也不是一个愿意找麻烦的人，三个姑娘确实都漂亮，性格也好。 按自己的财富水平，想要找什么样的女人都不会是问题，为什么偏偏是这几个，感情可不是第一位的，懂事儿才是。 快到了年底，李剑垚给各路打工人又准备了些奖金礼品之类的，让许虎给人挨个送过去。 论做生意，李剑垚其实可能就是个渣渣，但是能找到适合某一领域的人去做事还是不会吝啬酬劳，再加上有法务、审计以及武力保证，他们可以经营不善，但绝对不会有什么猫腻。 去父亲和老舅那个工地看了看，一栋公寓搞得像模像样的，俩人也都带着安全帽亲力亲为，毕竟是处女作，还是特别的上心的。 “哟，少爷，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亲爱的父亲大人，我好歹是这个项目的大老板，您不能冷嘲热讽的，当心我断了您的资金链呐！” “滚犊子！当心我断了父子关系！” “老舅哇，我爹已经不是我当初那个挥舞着铁锹勤劳肯干的爹了，如今当了老板，脾气都怪了很多！ 娘亲舅大，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别作怪了，我们算过，这样下去预算得超啊！” “超多少？” “钢筋价格涨了，工人工资也涨了，工期倒是没有问题，超的部分都在这两方面了。” “那没事，房价也会上涨的，按部就班，别出事故就行了。 你们不用担心赔钱的事情，大不了捂在手里，房价会一天比一天高的，老板亲临现场是好事，但是总来会让工人们不太开心，你们只管要结果，不必事事都关心。” “做事情要有始有终啊，第一个项目还是多盯着点好。” “那个，跟我老妗子进展咋样了？我姥可等着抱孙子呢！” 赵瑜河顿时扭捏的多了。 “行了，您抓紧吧，我姥的意思要是时机成熟了可以先结婚，彩礼啥的我娘来置办，至于老人没过来，等回头来回方便的时候去看看也是一样！” “行，我和你娘合计合计。” 就说这树挪死人挪活，换个地方桃花运这不就来了嘛。 当然了，也不能忽视小钱钱在其中的作用，要是老舅还是那个在工地上忙活的小头头，可能也会和陈锦丽过的没羞没臊，但是她爹和她哥就不一定愿意了。 如今赵瑜河成了地产公司老板，最起码在财力上应该就没有障碍了。 回家后，李剑垚和赵瑜琳说了一下老舅的事情，赵瑜琳对于这事儿还是相当的积极的，马上开始跟管家打听这边的风俗习惯，要准备的东西也都提上了日程。 李剑垚则又给准备了一堆金玉首饰之类的，这玩意不缺，现雕琢都不费劲。 住的地方李剑垚不打算操心，现有一个三居室，等那个项目完事之后老舅手里的钱买套合适的房子也是容易得很，总不能自己把渔网都给你了，自己还想着天上掉下来鱼吧。 那样的话，还不如直接给送回老家去挖地养猪去算了。 梁家栋这边主要精力放到了电视台上面了，报社现在由金良玉负责，老家伙自从去京城帮自己收那些物件之后就成了可以信赖的人，报社这个行当他也侵淫了多年，做起来驾轻就熟。 电视行业的发展除了节目质量外，现阶段的最大问题就是电视机的普及率，电子厂那边也能够自己组装生产，那种大屁股的电视技术越来越成熟，利润率也还不错，除了供应香岛本地，剩余的产能还能做一些出口订单。 从技术的发展阶段来看，目前的电视、收音机以及电子行业还处于相对早期的情况，至于技术革新和研发投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做资本积累比较实际一些。 李剑垚想要做技术进步的投入不会吝啬钱，零元购能有什么成本？问题是这玩意实在是划不来，有人已经走到了前头，就不必琢磨那些自己看来过气的技术，要是液晶显示技术，还可以搞一搞，要是能拿住专利自己自然不会放过。 不过按照技术发展史来看，至少还得二十年左右的时间液晶技术才会有所进展，时代不同，其实没必要追求过分的技术进步。 就像现在仍然没有手持电话，自己照样生活的有滋有味，没有手机其实也不是世界末日。 在吴淑怡那里看了看这一年总的投资和资本回报情况，再向狮城拨付约定好的资金，整个香岛的事情其实也就了解的差不多了。 李剑垚可以不去了解这些事，但是打工人们会感到不安，就算是做做样子，每年也要至少有一次见面的机会。 这样一来，他们拿钱心安理得，也算是给老板一个交代。 其实目前的这些产业都太豪放了，商业逻辑层面比较简单，市场就在那里，无论谁来做都可以赚钱，只不过自己这边整个上下游都有涉及，无形中形成了一些垄断，反而生意做得更顺畅。 即使现在李剑垚不去没事零元购，现有产业的资金回报也非常的可观。 这就是所谓的规模优势和资本优势。 也许将来要做得就是不断做减法，剔除掉一些落后的产能和行业，不断的提高科技含量，就像丑国去工业化一样，是发展的必然，而不是强行选择保有落后的商业模式。 至于淘汰了的产能，过些年故乡的杏花开了的时候，是不是也需要些投资呢？ 第541章 小岛近况 落迦岛上，工程如火如荼。 开垦土地的工作有条不紊，种植甘蔗其实不用着急，主要是受制于发电厂投入工作的时间，这个还需要半年多的时间就能完成。 正常建设一座发电厂需要两到三年的时间，什么用电规划、电压等级设定、地址和线路的选择，可行性报告、核准审批、设计营造、投产试压等过程。 这边完全不需要那么久的时间，只需要半年左右的时间去做营造前的准备，审批求证拖沓的环节一概没有，资金、材料、人力上有保证，主要居民区就那么一片区域，工业区暂时没有，所以需要很久吗？ 像内地的水库，年年修，动不动搞个万人齐上阵的场面，这里也是不需要的，大型的机械要啥有啥，挖掘机一铲斗下去几吨十几吨的土方，非要拿人来堆，咱岛上再加上其他的小岛一共也没几个人啊。 干工程的每天都看着那些机械流口水，而李剑垚也照顾祖国，工程结束之后，这些家伙事都可以送给他们，连人带机械设备都用自己的船给送回去。 至于他们回去怎么分，人脑子打成狗脑子不干自己的事。 不过还没等着东西拿回去用上呢，所有的机械都成了工程队的宝贝，休工的时候，那些个人居然把挖掘机、工程车什么的都给洗刷的铮明瓦亮也是没谁了。 这就很有革命军人的传统，习惯性的把所有家伙事都擦的反光是基本操作。 岛上淡水其实很充沛，因为这里会时不时的下雨，还有自然形成的塞湖，面积也是不小，水库的工程是依照地形增加湖的面积和库容，然后再把自来水厂安置在合适的位置上。 工程完工之后，就可以铺设自来水管道，取代之前的井水，居民使用自来水也是不收钱的，水这玩意天生地长，和空气一样，是算是天赋人权，收钱就有些过分了，这东西其实也花不了多少钱。 当然，工业用水该收钱还是要收的，不过特么全都是自己的产业，左手倒右手，但是流程上还是要走的。 因为自己也保不齐哪天有伙计愿意在岛上投资，到时候不收他们的钱自己岂不是很亏？ 岛内经济逻辑是典型的羊毛出在猪身上的办法，该省省，该花花，只要能出产经济作物，后续人口规模不变更那福利待遇就不会有什么变化。 在规划的港口区域，仓库的施工也已经投入建设，这边的仓库主要还是用来将来的糖的存储，按照规划，甘蔗种植面积可不算小，每年生产的糖的数量也非常的可观。 问题是糖这个东西和酒一样是放不坏的，反而没必要生产多少就卖多少，过些年国际糖的价格上涨的时候才是最佳的卖出时机。 仓库里还可以放置一些李剑垚空间里出产的酒水，可以一次多放一些，不至于自己还得想着到香岛的仓库里去放置，省的这些酒水师出无名。 岛上除了这些工作，还有一部分是工作是在那些不适合耕作甘蔗和水果的地方种植一些棕榈树和橡胶树，替换掉现有的树木，让岛上经济作物的数量和规模得到一定程度的提升。 不过这份工作也算是个长期的活儿，有一些岛上的居民现在也在从事这方面的工作，按月发工资，也算是给这些人提供一份经济来源。 总之，在这里，就算是天天躺着其实也饿不死，想要有收入，总有一份工作适合你。 最后就是宅邸的施工，之前说过，这部分工人跟内地没啥关系，是从香岛带过来的，苏派的建筑不管他们是什么山、什么帮的，做好了工作就行。 从前到后施工，前面的院子已经符合入住的条件了。 师父两人也入住了属于他们的跨院，亭台水榭、花街铺地，这样的风格比原生的那些建筑舒服多了。 两位也愿意住在这样的建筑里，最起码有着故乡的审美。 而两位的书稿、钢琴李剑垚也给送了过来，至于家具就算了，利用岛上采伐的树木，其中还混杂着李剑垚从空间里催生的名贵木材，让木工重新打造了一整套。 陈漫哉现在很多时候都跟在木匠后面，整天的说人家，“这个不对，错了错了，明式家具不是这样做的，哎呀，你这浪费材料！ 你等着，我给你画出来，这玩意是有讲究的，不能随便搞的！” 搞得木工都觉得这趟伙计要不是给的钱多，说啥也不能再干了，自己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现代木匠，不是明朝人，哪里懂的那么多？ 罗蕤老师笑呵呵的看着陈漫哉指手画脚，李剑垚则在一旁捧臭脚，“还是师丈懂的多，师傅，别怕，木料咱们有的是，你只管搞明白了，满足要求就是了。 哎哎，要不然我帮你搞搞？ 其实，木工一道，我也略有心得！ 讲道理，我姥爷也是个木匠来的，我也学过几手！” 而事实是，自己的手艺离开了空间工作效率直线下降，活儿干的是不错，但是能慢出天际来，惹得陈大师很不高兴。 两位倒是打听了一下内地的近况，李剑垚只好捡好听的说，实际上真正的混乱已经开始了。 马上征服就变成了嘎喂会，朵全的事儿从沪城开始，漫延到了更多的地方，很多人罪有应得的就不必说了，无辜的也不在少数。 “咱这里缺人，回头我看看，有机会的话会把一些挨过整见识过人间险恶的人给挖过来。 师父，不瞒您说，咱要是直接邀请，有些人未必会把这个小岛放在眼里，反而溺水之后，快要熬不住了，那个时候伸出一只手，人家时不时就上钩了？” “你小子就缺德吧，你不就是怕人家不情不愿的，到时候人家出工不出力嘛，你这熊孩子心眼子得往正道使劲，别总搞一些歪门邪道的。 你叫我一声师父，我不会教你阴谋诡计，本事也没你大，但还是希望你能堂堂正正的，别总把自己树立成痞子模样，明明做的都是好事，但做的方式总是出人意料。” 罗蕤老师的意思是劝诫李剑垚，不要每次做事情都用一些不太正规的手段，但对于李剑垚来说，事儿都赶到这儿了，该下黑手就下黑手，问心无愧就得了。 要是当初自己友好的跟二哈托商量，让他不要采取什么行动针对花人，他会答应吗？ 这世界向来是拳头大的说话，自己愿意在很多时候遵守规则，也是因为这个世界是自己还算熟悉的那个世界。 也许，自身的能力要是放在古代没准就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了。 第542章 他是不是想要害朕 岛上无事，也要返回伦敦了，假期总是过的很快。 快到李剑垚都没有去小日子一趟，生意上的事情一点都不用担心，斯蒂文如果不那么职业，大不了换个人。 倒是冬天的北海道，温泉什么的最是吸引人了，而且也许那些个搓澡的妹子也很想念自己，成年了嘛，不需要顾及那么多。 就算那些妹子没有好赌的爸，生病的妈，年幼的弟弟啥的，她们也总要生活不是？ 带着些许遗憾回到伦敦，手中提了些有东大特色的礼物，比如瓷器、酒水、华子和茶。 哈耶克教授这边还是要走走关系的，因为自己不想在过年的那几天在伦敦写乡愁。 东大的香烟向来吊打外国的烟，大英这边都是生烟，味道可以用烈、苦、臭三个字来形容，只有伟大的烤烟才是香烟最正确的打开方式。 其实哈耶克更多的时候是叼叼烟斗，相比于卷烟，这边的斗丝还是正经发酵过的，味道也会更好一些。 至于酒水，他们倒是喝不惯，不过作为心意还是乐于笑纳的。 瓷器不是什么古董，只是一套看上去比较精美的现代瓷器，如果微波炉在国内普及的情况下，没准会有“微波炉专用”的底款。 不过就这哈耶克教授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都说东大人最是讲究礼尚往来，可如此大礼，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要求？ 先说好，要是学术作弊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教授，这不过是正常的伴手礼，没有什么特别的，如果您实在过意不去的话，我希望过些天您能给我一周的假期。 作为一个东大人，春节的时候不在家里陪伴家人是非常大的罪过，可在这里，那段时间刚好不是假期。” “噢，原来你是这个目的，上个学期的论文写的还算不错，我可以破例给你这个假期，但你要保证以后你的课业不会因此而退步，否则就算你有再多的礼物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瞧您说的，课业是课业，跟礼物没关系，我给您带礼物完全是因为您的学术水平令我佩服，我这么一个正直的人，会因为有事求人而送礼物？您也太小看我了！ 不然，我把礼物带走吧，免得有人会因为这点东西说您伟大正直铁面无情的哈耶克教授因为一点东西给人开了后门！” “那个，其实，你也不必如此，而且我也完全不担心有人会说些什么，就算是有也没关系，我哈耶克从教数十年，在学术上还是无可挑剔的！” “呵呵，您高兴就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别着急走！” 说着，哈耶克教授从桌子上找出来一张纸，递给了李剑垚。 又是满满的书单，不过看上去好像和之前划定的书单内容不太一样，根本就不是一个范围内的。 李剑垚耸了耸肩。 “别用那个表情看我，多看看其他的学术观点还是对你有帮助的！” “不是，教授，你列出来的书单其实我已经读过了，所以，这张纸好像对我来说不像是挑战，而是让我想起了，为什么我要在您没给我这张纸之前去读那些书和论文。” 哈耶克教授一拍脑门，“噢，谢特，你为什么会有精力读这些？” “其实，不止这些，图书馆里的经济学、社会学、历史学的大部分书籍我都读过了！” “这绝无可能！来，让我考考你！” 哈耶克用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展示了他的博学和提问题的刁钻。 而李剑垚游刃有余的回答了他各种各样的问题，并且每个问题的出处都给出了具体的答案，以及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的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在来lse之前就已经读过那些书了？” “当然没有，这难道不是lse的独家馆藏吗？” “能告诉我你读一本书需要多长时间吗？” “这算是最后一个问题吗？” “也许是。” “好吧，其实读一本书需要多久是要看这本书的厚度的，基本上也是可以用数学的方式去计算。 但记住和理解这些内容可能需要更长一些的时间，有的时候我也在问自己，我到底是不是一个天才！” 哈耶克教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胡子。 “其实，无论从深度还是宽度，你已经掌握了这些知识，只是需要时间的积累和具体的实践。 理论层面，我想我已经无法给你更多了，有些问题需要你独立的去思考，这个世界是善变的，经济学理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支撑和指导某种模式下的经济发展，但却是后置的，都有一定的弊端。 而这些理论也是基于数千年来的经济发展而总结出来的，我对于你去主动阅读历史和社会学的知识感到很欣慰。 那么现在摆在你面前的问题是，你是想从政，去做一些经济层面指导和总结性的工作，还是成为一个学术研究者，这对你来说会是一个选择。 而我，也有带博士生的，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首先，非常感谢哈耶克教授您的抬爱，我既不想从政，也不想从事长期的学术性研究。 说实话，我来lse其实就是因为这里的研究生只需要一年的时间。 而明年，我希望我能在丑国继续我的博士学业，未来的四到五年的时间里，我希望能够获得两个博士的头衔。” “这真是一个让人不怎么开心的消息，如果你不想在lse，其实也可以考虑去牛津或者剑桥，相信我，这两所学校的底蕴还是不错的。 而我也可以给你写推荐信！也可以尝试去获得全额的奖学金！” “不，教授，问题不在于这个，鹰国很好，学术底蕴和气质也不错，还有足球也很不错，除了伦敦糟糕的天气这里一切都很好。 但我只是单纯的想去见识一下不同地域的文化。 奖学金对我来说不是那么重要，也许某天我会建立一个奖学金也说不定，也许有天我会回来再读一个博士也说不定。” “那可真是遗憾，如果你确信已经读过这些内容了，那我这里会有未来的教学进度和论文要求。 只要在毕业之前你能够通过论文答辩，我想我会给你一个不错的评分。 至于来与不来，却不是那么的重要！” “噢，伟大的哈耶克教授，我突然觉得您是这么的伟岸，就像大海中的明灯一样闪耀，请原谅我已经无法找到更适合的词语来描述您了。” “那不如你用剩余的时间去读一个社会学的硕士好了，我和卡明斯教授的关系不错，可以把你推荐给他！” 这次轮到李剑垚无语了，多了一门功课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尤其是跨学科，需要把本科的知识和研究生阶段的知识都搞一遍。 哈耶克这个老头子是不是觉得自己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那么多的内容学习？ 他是不是想要害朕？ 第543章 落叶归根 哈耶克教授的热心肠突如其来，完全不像他以往的风格，野蛮、冷漠、无情、残暴。 或许是带的礼物起了什么作用唤醒了他的热情之心？ 李剑垚完全不相信自己的学术素养能够让固执的哈耶克教授能有如此礼遇。 哈耶克教授热情的结果就是李剑垚被拉着见了一下卡明斯教授，一个带社会学的忧郁帅哥。 他们两个人密谋了一番之后，李剑垚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一套课业。 其实，多一个学位也不是不行，问题是自己不需要那么拼啊，你这多个导师还得多准备一份礼物，要不然大过年的这不让人失礼了？ 圣诞节虽然过去了，但是送礼物这种事可以随便创造个节日，实在不行就拿二十四节气来凑一凑总是能凑出来的。 当然，关系是关系，课业是课业，这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在中午请哈耶克教授吃了一顿美美的中餐之后，整个下午的时间又被这个忧郁帅哥所占据。 虽然没有完全的、系统化的学习过社会学的课程（因为京大这时候没有社会学专业），但书也不是白看的，路也不是白走的，之前的田野调查中遇到的问题套用上社会学的调查和研究上，一切就那么的自然。 毕竟都是人文社会科学，不像理工科那样边界感足够强。 卡明斯教授对于李剑垚过去调研过的草原、山城农业以及被自己从吃不饱饭到钱粮充足的本村所展现的不同地域的统计、社会分层、消费以及计划经济等多样的社会群体、结构、组织、分层、制度、文化等内容吸引。 结果就是李剑垚又搭上了一顿晚饭以及收获了一张具体的书单和论文要求。 写点东西是不怕的，但绝对不会像费教授那样一篇论文写个十几万字，都成了一本书，一个国内社会学专业的必读书单里的钉子户。 晚上瓦妮莎过来的时候，李剑垚仍然呆呆的，她还以为自己是恐惧了和她在一起的不辞辛苦，殊不知自己只是在琢磨如何用最短的时间去通关课业，以及忧郁帅哥卡明斯是不是为了自己那口吃的才非要拉着自己读什么社会学，那个吃相和他的气质一点都不相称。 “亲爱的，如果身体不舒服其实我们可以安静的睡上一晚，等你调整好了再说。” 呀呵，这女人丝毫不知自己说这种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自己可不是打不过她，而是不想伤了人好吗？ 当天晚上就给了她一个狠狠的教训，让她以后不要总试图挑衅一个身体素质强悍的不要不要的男朋友。 于是，第二天李剑垚埋首图书馆的时候，这个女人仍然在床上酣睡，中午回来的李剑垚发现她都快和床长到一起了。 “嘿，难道你不饿吗？” 幽怨的眼神飘过来，“我都快饿死了！” 于是李剑垚还得给楼下的老周打个电话让他再送点吃的过来。 “怎么样？这次可服气？” “你是不是骗我在香岛有好几个女朋友，其实你一直单身一人？” “并不是啊，我这么耿直的人怎么会在这种问题上骗你？” “我觉得你好像憋了一个多月的感觉，太猛了！” “嘁！哥一直很猛的好不好？” 猛不猛的先不说，电话倒是响起来了。 知道这里电话的人不多，除了玛丽就是瓦妮莎，还有香岛的管家以及秦羽、吴淑怡。 电话是乔治打过来的，这个货从澳洲飞回了伦敦，想要带着李剑垚去骑马打猎，以回报之前送给他的熊皮。 “嘿，乔治，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我很忙的！” “嘿，我的盆友，来嘛来嘛，节礼日的狩猎我错过了，但是我记得之前答应过你要一起去狩猎的。” “其实，你也可以忘记那个承诺，难道澳洲的兔子和野狼之类的还没让你尽兴？” “你就说来不来吧！” “我考虑考虑，我的课业很多的，如今又有个糟老头子给我加。。。” “安妮和我一起去！” “那倒是可以去玩玩！什么时候出发？我是自己开车还是你来接我？” “垚，好像在你心里安妮比我的份量要更重一些！” “当然，不然我会选择跟一个男人去打什么劳什子的猎吗，激情满满？” “嘿嘿，桑德林汉姆，有个皇家猎场，明天中午我们那里见面如何？” “可以，但是你得派人给我送一张通行证过来，不然我的车子应该会被守卫给打成筛子！” “没问题！” 电话挂断，李剑垚看向瓦妮莎， “乔治邀请我去打猎，诺福克郡，桑德林汉姆，我记得咱们在那边有个农场来的？” “是的，离那个猎场很近的，那里还有几匹你送过来的马。” “漂亮，明天一起过去？” “我明天要去鸡国，你自己去吧，再说我和王室没什么交集，去了也是尴尬。” “那好吧，用不用临行前让我好好安慰你一番？” 瓦妮莎往被子里面缩了缩，摇头不止。 “等我回来的，我一定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这种狠话往往都是建立在自己输的一塌糊涂的前提下心有不甘发出的声色厉荏，相当于你把猫咪逼到了角落里马上要抓住它的时候发出的最后呐喊一样，没有丝毫的威胁。 当老周亲自送上来饭菜的时候，人看上去蔫蔫的。 “老周，其实你不必亲自过来啊，这个时间的巴勒莫天气会比伦敦要好得多，餐馆有你的徒子徒孙就够了嘛。” “我都打听过了，你应该只会在伦敦待一年，等你离开的时候我再回去也是一样，到时候我会考虑回香岛看看什么的。” 老周本来有钱赚，有时间闲着，本来应该挺自在的，现在看上去却有些形单影只的感觉。 “好吧，饭菜放下，我帮你看看，看上去你的身体不是那么爽利，年龄大了该休息就休息，人要是嘎了说什么也是无用。” 老周只是有点感冒，更多是不适应伦敦的阴冷，距离嘎了好像还很远。 “还是回巴勒莫吧，你不适应这里的气候，回去身体自然就能恢复了，远在异乡，身体第一。 回去和老张多吵吵嘴，或者干脆回香岛待一阵子，我把家里的地址给你，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那里好歹离故乡近一些。 至于你的分红自然是不会少的。” “少爷，每到快过年的时候就这个样子，等出了正月就好了，你不用管我的。” “完了，老周，精神上的创伤恕我实在无能为力，不然我给你安排个地方吧，家师在那边刚好缺个正经的厨师，你会淮扬菜、杭帮菜，有空就给她们做一顿，没事就待着也行。 在她们跟前跟在我这边一个样就是了！” 年老思乡的问题确实是个精神问题，落迦岛上的人文环境跟内地差别也不大，也许去了那里老周的思乡症会缓解很多，还能给师父做做菜，就挺好。 第544章 拙劣的狩猎风格 桑德林汉姆距离伦敦大概120公里左右，李剑垚自然不会自己开车过去，有司机不用那不是让司机没有了价值？ 狩猎是王室的贵族运动，猎的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而是狐狸，常规操作就是一大群人骑着马带着一大群猎狗对狐狸展开追逐，然后试图把被追的狐狸们累死。 所以，这种狩猎智慧简直可以说是很奇特，不像李剑垚去后山的时候，什么埋伏、追逐、狙击甚至诱捕之类的。 自己那点狩猎智慧传承于老祖宗，而他们的狩猎智慧，也传承自他们的老祖宗。 从这点来看，好像他们的老祖宗的办法看上去不是那么的丰富。 当然，猎场里通常还会有野鹿或者不知道哪来的野猪之类的，但数量就不咋多了。 瓦妮莎在这边买的农场大概有2000多亩，换算成英亩就是330英亩左右的面积，和周边的其他居民一样种植一些大麦、甜菜之类的，还有大约三分之一的面积是林地。 这里距离皇家猎场其实只有一公里多一点，因为整个郡的地势都不怎么高，还都较为平坦，有限的林地也都集中在这边了。 自家农场里也有各式猎枪甚至还有弓箭，还有之前在斯坦搞玉石的时候买来的几匹马。 李剑垚挑了一匹银白色亮的发光的给安妮带上，要说她最喜欢的礼物无非是这玩意，这些马儿都喂过了灵水调教过了，体力耐力灵性都不错。 本来买来的时候就是不错的马，阿拉木图的商人们但是可没少从李剑垚这里获得卢布，不是极品货色但是根本不收，主要是正常情况下没有什么消耗卢布的机会。 一人双马，马鞍上别着猎枪，另一边挂着弓箭，身上披着棕色的熊皮大氅，刚纵马起速就到了地方。 守卫如临大敌，举着个烧火棍子大声的呼喊。 “嘿，别激动，告诉乔治，他约好的朋友来了，当然，你的烧火棍子要是能放下就更好了！” 不多时，乔治和安妮两个也骑着马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这个时间，当地的气温大约在3到4度左右，微风，其实英格兰很多地方一年也见不到一片雪花，温带海洋性气候不允许有降雪。 而非要去看雪，那只能去苏格兰，但是那里的人比较倔强，并不喜欢英格兰人。 要说骚包的趣味都是差不多的，乔治身上披着那件黑色的熊皮大氅，而安妮则是那件北极熊皮做成的白色大氅，三个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披上有些热不披有些冷的道具。 两人看到李剑垚身侧那匹毛色发亮，像绸缎一样的马儿的时候，眼睛都直勾勾的，挪不开了。 “哇喔，我的兄弟，这匹马儿真的太漂亮了！以你的慷慨。。。” “我的慷慨当然是有的，但是不多，所谓宝马赠英雄，早就想送安妮一匹真正的骏马了，所以乔治你往后靠靠，别耽误美丽的女士欣赏她的马儿！” 三人翻身下马，安妮张着嘴颠颠儿的跑过来，看着这匹马，眼神都要拉丝了。 话说，这眼神不该是看向男人的时候才有的吗？ 李剑垚把缰绳递给她， “这马已经驯过了，你跟它沟通一下。” “简直太漂亮了，真的不可思议，本来我是不会轻易接受礼物的，但这次我想是个例外，我太喜欢了！” 当缰绳递到安妮手上的时候，这马儿就知道自己换了主人，安妮的轻抚让它很是受用，回馈的也很积极。 看上去，眼前这个姑娘可比之前这个男人要温柔的多，因为他打马太疼了！ “这匹马是阿拉木图的一个商人卖给我的，正经的汗血宝马，运动后皮肤会变得有些粉红，那个样子看上去才更漂亮，就是有些费马。” “垚，其实我也想要一匹漂亮的马，你知道我的骑术还是很厉害的！” “不，乔治，你不是喜欢马，你是喜欢收藏，那不是真爱，安妮则是真心的喜欢。 不过你要是实在想要一匹，我的马厩里还有，你去挑一挑也不是不行。 把你的眼睛挪开，我胯下这匹就别打主意了，脾气最火爆的就是它了。” 安妮搂着马脸，一副和马儿亲昵的模样， “垚，我想把它带回伦敦你觉得怎么样？对了，它有名字吗？” “随便你啊，它现在已经是你的了，名字你给取一个就好了。” “那。。。叫它甜心怎么样？” “喔。。好腻！” 牵着马，几人游走在猎场里，给一匹像绸缎一样的马儿取了一个齁挺的名字，就很魔幻。 中午饭是万年不变的土豆烤肉菜叶子培根香肠鸡蛋西红柿，也算是填了填肚子。 之后要去狩猎，肚子不能吃的太饱，要不然在马背上会颠出来，这点经验大家都有。 看着马鞍上的弓箭，乔治说道， “你居然会带弓箭，要知道狩猎还是猎枪会更好些不是吗？” “乔治，你的狩猎经验就是带着一群狗撵狐狸，但是狐狸这东西最重要的不是毛皮吗？ 被狗撕咬过的狐狸皮难道还有用处？还是你就喜欢狐狸被猎杀而死的那种感觉？ 弓箭可以让整张毛皮只有两个小洞洞，或者准头足够的话，可以射它的头部，这样就能得到一整张么有瑕疵的毛皮。 子弹或者猎枪带来的也许是一摊碎肉，哪有挽弓来的更有成就感？” “不都是这样狩猎的？” “当然不是，按照我的方式，狩猎可不是纵马放狗，而是和小动物的较量。” “那你的猎枪是用来干嘛的？” “当然是为野猪准备的，难道你遇到野猪的时候除了跑路之外就没有其他办法？” “呃。。。其实我们狩猎之前会先进行一次针对野猪的清剿，确保那东西不会在猎狐的时候突然窜出来。” “行吧，要是知道狩猎是这样，我觉得可能我会选择在伦敦睡上一整天，毕竟在床上躺着可能会比在这里吹着冷风更舒服。” “我感觉你在内涵我！” “没有的事，你不要乱说！” ilwxs.com 一匹新入手的马儿通常不会上来就承担什么重要的任务。 就比如那匹甜心，安妮和它沟通了许久，还是会理智的把它安置在马厩里，让它好好的休息和适应新的环境。 这次狩猎除了乔治和安妮，就只有陪同他们的护卫，其实更多的可能是乔治错过节礼日的一次小规模补偿，或者说是出来散散心。 不过狩猎用的狗还是不少的，几十条狗气势汹汹，就连看向李剑垚的目光中都有那么些不善。 猎狐犬身材高大威猛，精力充沛，固执倔强，毛短腰细，嗅觉灵敏，耐力极好。 李剑垚牵着马，跟狗群对峙了一番，这些狗子呲着牙跃跃欲试，一脸的不服，不过眼前这个男人突然气势一放，煞气外露，顿时这些敏感的家伙呜咽着，眼神回避，脚步虚浮，尾巴夹的紧紧的，再不复刚才的威猛。 狗东西，真是会察言观色！ 李剑垚捏着他的狗脸问乔治它的名字，结果这狗叫什么拿破仑。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这里的每条头狗都叫拿破仑！” 李剑垚明了，估计是当初拿破仑给大英带来的伤害太大了，让人念念不忘。 乔治试图尝试一下李剑垚马鞍上那张弓，结果摆弄了半天没拉动。 “你这是石头吗？” “弱鸡就直接承认自己不行就是了，不要诋毁我的弓！” “我不行，这完全没有反应！” 李剑垚嗤笑，当然没有反应，那张弓自己是匹配自己的力气的，要是随便有人能拉得动那成什么了。 就连箭羽都是大雁的毛做的，箭杆一体成型在空间里搞的，这玩意放古代一箭射死敌军大将都不在话下。 李剑垚拿过来，张弓搭箭，对着远处百米开外的栎树就是一箭，弓弦嘭的一声，远处的树抖动不止。 乔治张大着嘴巴，满眼的不可思议，于是又抢过去弓试图拉开，但从手用到脚也没让这张弓有什么变化。 悻悻的还回来，说着， “其实复合弓会更好玩，或者直接用枪也不错，这都是淘汰了的古董了！” “啊对对对，你最吊，说啥都行。 话说，是你先开始还是狗先开始？” 乔治愣了愣， “我感觉你好像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当然是狗先开始！拿破仑，go！” 喊完头狗带着一群狗就扑向了林子，它们去驱赶狐狸，而人则是不用跟进去，骑着马守在树林外面就可以了，因为马进了林子根本跑不起来。 猎狐其实正经来说不是打猎，而是享受追逐的乐趣，狐狸也不是都在林子里凿洞，先去林子里的狗是为了能尽可能多的把林子里的狐狸撵出来。 等狗跑出来的时候，就是骑马追逐的开始。 草地上，也有一些障碍物，正经骑马的时候需要让马儿跳过障碍物，而不是绕过去。 德国也玩猎狐，跟英格兰不同的是开始前的晚上要举办篝火晚会，喝着酒先吹吹牛交流一下感情，实际上约等于展开这项运动的前摇过程，于社交活动来说套路满满，但就运动本身来说好生无趣，除非有妹子参与。 猎狐犬很快嗷嗷叫的冲出来，前面会跟着一些野生动物，比如狐狸、野鹿、野鸡、野兔之类的，总之地上一窝蜂的猎物到处跑，甚至还有飞起来的。 这个时候也不要着急纵马，得让狗跑在马前面，这些猎狐犬耐力极好，最少能跑两个小时以上，等狗过去了众人拍马跟上主打一个追逐。 等狗把猎物给撵的快累死了，就算猎到手了。 路上的障碍物其实也可以绕，省的摔跟头，不过安妮作为一个酷爱马术运动的骑手每次都会选择跳过去或者来个急转，松软的土地上溅起一大片土壤，动作也算赏心悦目。 李剑垚胯下的大黑马没怎么玩过障碍，所以李剑垚在看到障碍的时候早早的让马儿转弯，让乔治鄙视了一路，李剑垚则不屑一顾，自己这身手归身手，费马的事儿少干，马儿的命就不是命了？ 猎场够大，猎狐犬有专门的人吹号角，时而包围，时而突进，撵的猎物绕着草场跑。 当然迂回的时候是肯定不能再让猎物们进林子的，但没想到绕回来的时候还是有头梳着莫西干发型的野猪从林子里窜了出来，它可能是要保持队形，去撵狗，但是它和狗的前面还有纵马飞驰的安妮和她的马。 斜刺里杀出的野猪让安妮的马抬高了前腿扭着马头一脸的惊恐，李剑垚正准备给有些跑不动的红鹿来一箭，结果就看到个灰黢黢的莫西干，果断的朝那个玩意射了一箭。 然后纵马奔向了安妮，这个女子有点落马体质，这次要是掉下来肯定伤的不轻。 李剑垚侧身一个海底捞月，把安妮搂了回来，还不忘给那匹前蹄还没落地的马踹上一脚，别特么再仰过去了。 勒住缰绳，马儿停下。 安妮被搂在怀里又是惊魂未定，面对面搂着李剑垚，两团凶器顶着人，让李剑垚怀疑十七岁就能长怎么大了？ “垚，谢谢你，你已经救了我两次了！” “不用客气，可是你似乎经常落马啊，要不要考虑考虑以后不要再搞这么剧烈的马术活动了？ 那匹马大概800多磅，压在你身上马坏不坏另说，你肯定是坏了！” 安妮不说话，只是又紧了紧自己的胳膊，要不是大氅遮挡着，这叫什么事？ 乔治也赶了过来，看了看地上被射了个对穿的野猪，又看了看马背上面对面的两个人。 “安妮，你没事吧？那个家伙，放开我妹妹！” 李剑垚看了眼乔治， “你要是过来的再慢点就可以把安妮抬走了，你不说事前会清场没有野猪的吗？这玩意是个啥？” 乔治不语，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守卫，似乎想要个解释。 “行了，不玩了，先去休息一下吧，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妈妈！” 李剑垚夹了夹马肚子，骑着马往房屋的方向走，乔治跟在后面， “你要不要下来？” “我骑自己的马，为什么要下来？” “可你怀里。。。” “安妮有点被吓到了，要不然你让她自己走回去？” 说着安妮又往自己的怀里缩了缩，大氅够大，盖住她绰绰有余。 “别忘了把我的猎物带过来，我要给它放血，让你们尝尝真正的猪肉是怎么做的！” “安妮，我不反对你谈恋爱，但是这个家伙不是个好人，他只是救下了你，并不能代表什么，听我的，如果你想谈恋爱的话可以找一个英俊潇洒的贵族，而不是眼前这个猥琐的家伙！” 乔治和李剑垚的马并驾，本来安妮朝向他的脸换了个方向。 李剑垚在马上笑而不语，自己不缺女朋友，但你要是说老子猥琐且不是个好人，那算你有眼光，姑娘都在怀里了，你跟我说一些我听不懂的做咩？ 第546章 锅包肉的甜蜜 到了房舍，乔治迫不及待的催促着李剑垚下马。 李剑垚拍了拍安妮的屁股，示意松开自己，然后跳下来，之后伸出手想要接住安妮，被乔治推到了一边。 啧啧，该摸的地方老子都摸过了，要不然你以为安妮脸上的红晕是因为天气冷冻的？ 再说，自己的马是不需要用手去驾驭的，感谢大氅，这玩意覆盖面积真大！ 马术表演师需要去换衣服，而李剑垚不用，把大氅解下来丢在一边，看着后面的守卫里的野猪，还没死透，马上找个地方要给野猪放血。 “先生，我们通常是不吃野猪的！” “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打算邀请你，帮我找个地方，猪血就不要了！” 说着给抽动着似乎要抬头的野猪就是一拳，野猪头耷拉了下去。 守卫听到一声骨头的脆响，舔了舔嘴唇，还是去找工具去了。 李剑垚则在自己的马鞍上摸了摸，手里多了一把短刃。 “去烧水，要大锅，算了，多烧几壶水！” 说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野猪血涌到了盆里，看的守卫头皮发麻。 当安妮和乔治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个白花花的猪了，跟之前那个灰黢黢的家伙看上去就不是一个东西。 “垚，其实我们这里有厨师的，也不一定要吃野猪！” “我知道，但是我想让你尝一尝正经的红烧肉和锅包肉，其实用阉割过并且屠宰的时候放过血的猪肉最好，但是正常情况下在英格兰很难会有那样的肉。 多余的生肉可以给那些猎狐犬，我只取一小部分就够用了，如果你不愿意看到，也可以送到我的农场里去。” 这玩意其实就是跟甜点差不多，主要是个味道，同时缓解一下安妮受伤的心，至于说要上升到席面上去就不必了。 安妮凑过来，“我想尝尝！” “就是给你做的，我们老家有句老话叫吃啥补啥，这头猪害的你落马，你吃了它的肉，以后最起码野猪就不会对你造成威胁了。” 安妮听的满眼星星。 乔治则无话可说。 其实李剑垚在心里还默默的说了一句，“如果你信了，以后你可能会还想着吃草皮、栏杆、水坑、树杈子之类的，因为那些东西都可能导致你落马。” 兄妹俩看着李剑垚手起刀落，白刃翻飞，很快一头猪就变成了一堆猪肉，内脏是肯定不要的，他们打死都不会吃，李剑垚也懒得去收拾，再说一头野猪内脏实在是没什么收拾的价值。 撕下来的里脊被李剑垚拿在手里， “这块儿最适合做锅包肉了，最嫩，全瘦，剩下取一条五花就可以了，不过野猪肉确实不太好吃，是那个意思就可以了。 至于你说的猎狐，我看不如就放过那些狐狸吧，在我们老家，那玩意是大仙儿，会法术的！” 乔治白了白眼，让人把剩下的那一百多斤野猪给弄走了。 当红烧肉和锅包肉的香气弥漫的时候，兄妹俩之前不屑一顾的模样完全变了，冒着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锅里。 “看上去味道不错！” “尝一尝就知道了！” “你俩能稍微等一下让食物凉一凉吗？ 话说，我在伦敦有两个菜馆，是不是从来没邀请你们去尝过？” 俩人一人戳了一片锅包肉含糊不清的说着， “我在澳洲啊，不知道你做了些什么！” “我在肯特郡，你也从来没说过要去看望我一下！” 李剑垚忽视了乔治的问题， “你不是寄宿制学校吗，可以出来活动？我也没你的联系方式，而且我的导师比较变态，也确实没多少时间。” 俩人你一块我一块的很快把锅包肉吃了个干净，还一脸的意犹未尽，李剑垚只尝了一块，怎么说呢，肉质不太好，就算是腌制过了也有那么一些腥臊味儿。 俩人明显没有吃过细糠的样子，真是可怜的紧。 “如果你们两个时间还算充裕的话，可以去我的餐厅尝尝那里的菜，淮扬菜和鲁菜在我们那还是很有地位的！” “那说好了，明天我们回伦敦就去尝尝！” 安妮的眼睛布灵布灵的。 李剑垚去放水的时候，乔治也跟过来，威胁道， “你这个家伙不要试图拐跑我的妹妹！” 李剑垚看着眼前这个比前几年成熟多了的家伙。 “放心，我是不会和她结婚的，如果是恋爱可以尝试一下，这是少女一定会经历的阶段，但我有分寸，她是你家里的明珠，确实不适合找我这样一个有点猥琐的家伙。” “来单挑吧！” “用我教你的招式？” 乔治泄了气，拿出一包马宝，李剑垚摆了摆手，在屁股后面摸了摸，拿出一包华子。 “尝尝东大味道，你的香烟就像你的食物一样没有什么味道！” 两人吞云吐雾，似乎觉得华子确实比马宝味道要好得多，乔治瞥了一眼。 李剑垚把华子拍到了他的手上。 “我只是不想让安妮这么早的去体验爱情的苦涩！” 李剑垚鄙视的看了一眼乔治，就你还有脸说这话，你和你爹都不是什么好鸟。 安娜多么靓丽的女子让你抛弃了选择了一个像女巫一样的米拉，还特么好意思说什么爱情苦涩与否，再说您那个私生活简直一本书都写不完，老夫就算是再滥情也没说抛弃任何一个人啊。 “我说过我有分寸的，与其这个时间压制她的欲望，不如让她觉得爱情很容易，等她得到我的时候，我再狠狠的抛弃她，你觉得怎么样？” “我要杀了你！” “你做不到！” “你得答应我不要推倒她！” 李剑垚点了点头，“虽然这很难，但我可以答应你。” 心想，要是她推倒自己那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两人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的烟味，安妮扇了扇，拉着李剑垚去看那匹绸缎一样的马儿，乔治则郁闷的继续品尝来自东大的华子。 猎狐的乐趣没了，狐狸和野兔、野鸡、红鹿们被放回了林子，猎狐犬们则回来分食了那头倒霉的白花花的野猪。 马厩旁，安妮一边抚摸着甜心，一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与众不同，我的同学都有喜欢的人，我也不例外，和那些贵族相比，你好像有着脱俗的气质，不凡的身手和一颗勇敢的心。 她们说恋爱是甜蜜的，你觉得呢？” “安妮，乔治说的不错，我不是一个好人，而你的身份和使命也不允许一个东方男人出现在你身边。 我们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你是一个明媚理智优雅动人的女孩子，享受生活，秉承使命才是你的未来，虽然你我同龄，但是我的经历可能更丰富，所以见地会多些。” 安妮一个饿虎扑食，搂住了李剑垚，“我知道，所以我在博耐顿的成绩一直都是a，我和妈妈聊过，她说喜欢是喜欢，婚姻是婚姻，我已经十七岁了，懂的东西也不少。 可喜欢一个人的事情好像并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 李剑垚其实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但却没控制住自己的手， “慢慢来吧，也许夏天我会去博耐顿看你。但现在，乔治一心想杀了我，我们还是回去喝点茶，再劝劝乔治放下屠刀。” 两人回去的时候，乔治果然红着眼睛，一脸的杀气，地上的烟头似乎在诉说着怒气值的积攒过程。 李剑垚毫不在意，只是回味着少女的唇，似乎真的很润。 第547章 六七年的春节 腊月二十八，李剑垚又回到了村里。 今年又没有年三十，而且这算是家里最冷清的一个年了，孩子们都不在，剩下两只小的，一个不会说话，一个啥也不懂。 李剑垚这次带的东西就少了很多，至少没有拉一车物资回来，需要点啥东西到时候慢慢倒腾也行。 主要是今明两年是最能折腾的两年了，大过年的不想收拾人去。 家里人少了，爷爷看着李剑垚这个始作俑者有点不太开心，指使着收拾这收拾那的，李剑垚装成个小绵羊，满口的答应，然后干活儿的人变成了大姐夫方远。 “姐夫，越到这时候就是你表现的时候了，瞧瞧你干那个活儿，真是笨的灵巧！” 爷爷过来一脚踹到李剑垚屁股上， “方远你放那，让三土干，一年到头不着家干点活儿还撒出去，别惯着他！” “爷，他一个念书的学生，干不惯才是对的，您就别撵着他了，别一会儿跑了！” 方远在爷爷面前显得很狗腿。 “嗯嗯，我姐夫这嘴好像活泼了些，不过我怎么感觉你在拱火呢！你丫没好屁啊！” 回应的又是爷爷的一脚，李剑垚扑拉扑拉屁股上不存在的土，一个转身就奔向了厨房。 奶奶炸的丸子多好吃，新鲜的熊大熊二辛苦拉磨做的豆腐炸出来的外焦里嫩，谁有空看方远去。 至于爷爷只是想孩子们了，总不能拿孙女婿撒气，家里能踹的也只有自己了。 不过今年大哥倒是特意休了假回家过年了，大嫂的预产期也就在年头左右，要是休假的时间足够，大哥倒是能赶上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 大哥回来的还是比李剑垚晚了些，问候了一圈之后发现家里人好像少了很多，很是纳闷。 最后还是萧南把他拽屋里好好解释了一番，作为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人觉得自己好像和这个大家庭有了很强的割裂感。 不过看着眼前肚子溜圆的媳妇，就知道睡觉的大外甥和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小弟弟觉得还是家里好多了。 至于那个没啥正经事的大弟弟，算了，别惹乎他，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就连赚钱都没人多，惹不起。 大哥回来之后干活的就变成了他和方远两个，李剑垚主打一个气氛组，虽然时不时的被爷爷踹上几脚，但也都不耽误。 要说活儿还是不少的，几个院子都不小，洒扫一番就很费人，这些活儿年轻力壮的不干就得年长的干，大伯和三叔这时候也没个假期，显然指望不上。 剩下的就老的老，小的小，哥仨从西到东挨个的院子打扫收拾，累的够呛。 李剑垚觉得这日子不能这么过，等风波过去了一定要找保姆啥的，干活儿这种事还是得交给专业的来做，现在没办法只能硬扛了。 扛完了这边，还得抓紧去姥姥家再扛一次，大舅和表弟其实也指望不上，能把自己家收拾利索了就不错了。 姥姥得知老舅的进展不错，心态马上就不一样了，虽然只有两个人过年，但也没糊弄，该准备的吃的喝的也都备齐了。 主要还是村里现在都有些存款，不像前些年那样过日子，吃个饺子一年也吃不上一回的时候过年的饭菜丰不丰盛得看兜里的马内。 李剑垚用一个大筐带来了烟酒糖茶鱼肉鸡鸭，又跑去大棚多买了几把青菜，混合着空间出产的蔬菜，俩老人也能吃上好些天。 李剑垚再次劝解俩老人干脆去香岛算了，换来的仍然是满口的拒绝，老人的心思实在是难以改变，这要是放在几十年后，老家不老家的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佳节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要不然回头催促一下老舅，结不结婚的不要紧，抓紧整出个孩子来，俩老人没准会同意远行也说不定。 等李剑垚回到家里的时候，大哥和姐夫已经把活儿都收尾了，李剑垚看着有点蔫巴的俩人。 “不错不错，两位很有担当，兄弟我也没歇着，我姥家的活儿也都是我干的，就别大哥不服二哥了！” 俩人的眼神怎么有些要刀自己的意思呢？ 家里的活儿也不多啊，也就五个院子而已，慌个毛。 今年的春联不用李剑垚出手，大嫂作为一个会写写画画的人物，写大字的水平比李剑垚高多了，挺着个肚子挥毫泼墨，建玮同志狗腿一样给摆好红纸笔墨，完事还用自己为数不多的吹捧技能不断的赞叹。 年夜饭只有一张大桌子，不过这次李剑垚可以陪长辈们喝上几杯了，灵溪酒醇香益寿，喝起来爷爷就容易忘了家里那么多孩子不在身边的事儿。 远在香岛，三个姑娘被赵瑜琳给接到了家里，也没耽误过年。 “丫头们，虽然不能回去过年，但来家里也是一样的，等这场风波过去了，是回家过年还是把你们父母都接过来都能团圆，眼下咱们也都开开心心的，把这个年过好！” 汤家大哥和两个小的也在，显得倒是有些拘束。 汤大哥看着眼前这一大家子人可是不少，也不知道自己妹妹将来能不能应付的过来。 李厚钦这时候倒是有了发挥的空间， “小军，别拘着，来咱爷俩喝一口，都是家乡人，风俗习惯没区别，既然到这边来了就把心安定下来就是！” “好，叔，咱喝一口，给您添麻烦了！” “嗨！这么说就见外了，以后有空的时候常过来就是，这边的人叽哩哇啦的没有咱们家乡话听着舒服。咱家三土这熊孩子把你们接过来人就跑了，走之前告诉让我多关照下你们哥几个，有啥事就吱声！” “知道了叔，我不见外的！” 其实汤家三兄妹接过来之后李剑垚就让人给安排到了九龙那边的厂子里，房子也是现成的公寓，足够他们三个住了。 上学的事情也简单，之前还捐助了学校，加俩人还是简单的，一切的事情让秦羽他们去给安排就是了。 至于来南岛就不必了，耽误李剑垚睡他妹子。 第548章 奶奶的大重孙子 大年初一，李剑垚还在赖床的时候房门被一脚踢开。 咣当一声吓得人一个哆嗦。 建玮瞪着牛眼一把把李剑垚给薅了起来， “你嫂子肚子疼！快去看看！” “大哥，你要是正常叫我起来其实啥也不耽误，有必要搞的这么吓人吗？ 这几天都给她把脉了，胎像安稳，身体倍棒，不耽误。。。” “你快点！” “来了来了，你先去找个马车，别整拖拉机，那玩意太颠簸了，咱直接去医院生就是了。” 李剑垚赶过去的时候萧南已经被围住了，爷爷奶奶、大伯大娘、大姐三婶，一个个都很紧张的样子。 “都散开，羊水破了？” “好像是！” 大嫂隔一阵哎呦一声，冲这个频率距离生还是有段时间的，去县城之前还能吃口东西。 “大姐，你去把饺子花卷儿啥的熥一下，热一口菜给嫂子吃了。 奶、大娘，您俩找两个褥子，狼皮的那种，一会儿铺马车上，再带两床被子吧，暖和点，把那俩熊皮大氅围上，狗皮帽子戴上。 三叔三婶、姐夫大姐你们看家，大哥已经去套马车了，孩子估计得下午生，这小子这生日可够大的，大年初一啊！” 其实这些人碰到生孩子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不过这个长孙媳头胎，紧张的有点没谱，再早就是找接生婆在家生了，自从生建安开始家里还是觉得去医院生比较靠谱。 李剑垚去药房鼓捣了一会儿，人参备着，水壶里兑了几滴灵水，又摸出几个上好的花胶来，一旦出血这玩意应对血崩还是很有用的，当然针灸啥的也可以做到止血和顺利生产。 但总不能能正常生的时候让这个小叔子去给接生不是。 这时候去医院唯一不太方便的就是天气有点冷，爷爷奶奶、大伯大娘、大哥再加上李剑垚几个穿的厚厚的，把大嫂给围住，熊皮大氅披着，狗皮帽子戴着，大嫂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李剑垚赶着车，主打一个平稳，这马算是队里的老马了，本来就温顺，临走之前还被李剑垚投喂了一口灵水，这会儿稳如老狗。 到医院的时候孙美娟正好也在，一路绿灯把人安置进产房。 外面这几个谁也不挪窝，坐在楼道的长椅上翘首企盼，建玮就像个驴一样一圈一圈的走来走去。 “大哥，嫂子和孩子啥事都没有，稳的很，孙大夫给三婶和大姐都接过生，还是我同学的亲娘，有事会出来说的！” “哦哦，我只是着急！” “要不，大伯，你去踅摸点吃食过来？万一有点啥事我还能有点用，你看那个拉磨的很明显有点精神不正常了，你总不能让我爷去淘弄吃的吧？” 大伯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医院，除了萧南走之前垫了一口肚子，其他人水米未进呢，这会儿都有点饿了。 奶奶和大娘拉过李剑垚小声的问，“是小子来的？” “前些天我不都告诉过您两位了吗，这会儿还得再确认一下？” “紧张啊！生你们这些孩子的时候你奶我也没这么紧张过！” “那可不，新人胜旧人嘛，这可是重孙子，比大孙子啥的还亲不是？” 这俩人哆哆嗦嗦，爷爷也没好哪去，怼咕了李剑垚好几下，“整点烟来，出来忘带了！” 李剑垚还是从屁股后面掏了掏，弄出一包没拆封的华子，还得证明自己不怎么好这口。 “那个拉磨的，待会儿别忘了给京城去个电话，我就不再提醒你了，你想好怎么跟丈母娘沟通没？” 得分散一下这货的注意力，不然看上去得魔怔了。 陪着爷爷在门外咗了一支，大伯拎着烧饼和豆腐脑回来，众人垫了一口之后精神也舒缓多了。 等到十一点左右，孙美娟出来了，“恭喜，是个小子，六斤六两，母子平安，十分顺利！” 等把人往病房推的时候，建玮泪眼婆娑的跟萧南诉衷肠，惹得大嫂一阵嫌弃，早咋没发现这玩意这么容易拉拉尿呢？ 孙美娟拉住李剑垚，“我家灵儿大过年的应该不会想我吧？” “想是肯定想您啊，放心，我娘肯定把人给接家里去了，不会自己孤孤单单的过年的！” “都怪你！” “怪我怪我！孙姨您今天又辛苦了，要不然我明天去给您拜年去？” “滚犊子，你要回娘家啊！” 人脾气太好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但孙美娟这样的丈母娘请再给我来一打！ 萧南的头上包着大娘早就给准备好的产帽，气色看上去也还可以，自己那壶水应该起到了很大作用。 “行了，大娘您在这看着，奶咱们去我大姑家歇一歇，把花胶去给我嫂子炖了，这玩意现在吃正合适。 等晚饭的时候差不多就能炖好了，到那时候正好给吃了。 大哥，视线别离开孩子啊！” “哎哎！我丢了我儿子都丢不了！” 建玮像个钟摆一样，看看媳妇，看看儿子，嘴咧的跟个菊花似的。 李剑垚带着爷爷奶奶去大姑家，二姑老姑大过年的都回村里去了，各家还有老人，还是得回去过年。 大姑对于大年初一爹娘都过来感到诧异，说了萧南生了才明白过来，赶紧招呼着屋里暖和着。 李剑垚去泡发花胶，开火炖上。 大姑和大姑父忙前忙后的招呼着爷奶，又想着给大嫂那边带点啥东西过去看看。 “大姑你不用琢磨带点啥，奶粉尿布小衣服啥的我大娘早就给备好了，要是不放心您一会儿过去瞅一眼就是了。 爷奶，今天咱还回去不？” “明天再回去吧，让你爷回去得了，他在这碍手碍脚的，也帮不上啥忙！” 老爷子马上不乐意了，“我还没给大重孙起名字呢！” “爷，不得不说您那墨水基本等于没有，就别勉强自己了！” 回答李剑垚的又是一脚。 李剑垚毫不在意， “奶，我大侄儿大年初一生的，小名叫初一，大名叫昭瀚咋样？五行啥也不缺，昭字辈，瀚为大，听上去也好听。” 奶奶琢磨了一下，一拍大腿，“行！六斤六，初一，重孙里最大的，瀚字不错。” “不如叫个兵、将、军啥的。” 爷爷的小声嘀咕完全被无视了，老爷子从来都没实现过让孩子叫这些字。 “回头还得和大嫂商量商量，毕竟是人儿子，咱不能擅自做主的。” “那对，等回家了再说吧！” 第549章 公海打孩子不犯法 大嫂只住了一天院就回家了。 其实没有什么状况下住院也是为了避免出现什么问题在家不好处理，倒不是为了住而住。 顺产的情况下，肯定要比剖腹产恢复的要快的多，再加上李剑垚送过去的花胶，第二天精神奕奕倒是夸大，但是恢复的情况确实比较不错。 回程还是那架马车，不过肚子里的小初一如今成了大娘怀里的小初一了。 大姑也跟着一起回了家，一个是回娘家，另外就是帮忙伺候下侄媳妇的月子。 着急回家也是因为家里更暖和一些，医院里现在人心惶惶的，肯定不如家里安逸。 李剑垚走之前也跟孙美娟交代了一番，要是碰到那些冲医院的不要和人发生冲突，该在家呆着就在家呆着，该躲起来就躲起来，不行还可以去自己家，地方有的是。 结果人家孙大人说还没提亲呢，去家里名不正言不顺的，自己知道轻重。 李剑垚嘿嘿了几声赶紧跑路，这要是跟奶奶提一嘴没准她们真当回事了。 到家的时候二姑和老姑也都回来了，一堆人照顾着侄儿媳妇和侄孙，一个个轻手轻脚的，都想帮帮忙。 家里另外几房的奶奶、婶子大娘姐姐姑姑之类的也纷纷得到消息过来看一眼，还好都知道坐月子不能透风，要不然光一个个接见一下都容易受风了。 他们抓不住产妇不要紧，开始磋磨李剑垚了， “三土，今年十七了吧？要不要嫂子给你介绍个姑娘啥的？” “对对对，婶子娘家也有合适的姑娘，要不然哪天叫过来瞅瞅？” 对付这帮子人李剑垚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遁走，别看在村里自己凶神恶煞的，这帮人没一个怕自己的，十分大胆。 自己这要身条有身条，要长相有长相，要才华有才华的，可不能落到她们手里去。 去看了看赵大夫，李剑垚就打算闪人了，过年两件主要的事情都算完成了，一个陪老人，一个大嫂生孩子，自己也该去香岛陪陪父母了。 假期时日不多，不能像以往那样一待就是好多天。 “继你们多了个外甥之后，大年初一，你们的小侄子也出生了，所以你们这些人都想着给小外甥小侄子准备点礼物啥的，以后好好念书，要不然连礼物的钱都赚不到就丢人了！” 一来就给这帮子家伙施加了压力，让他们不要飘。 李厚钦赵瑜琳两个对于剑秋和剑霜还是会不服就揍的，但对于其他几个那是一句重话都不说，见颜和小鱼还小，时不时的敲打很重要。 二姐自不用多说，年龄够大，懂事的紧，成绩也好。 只有剑霜吊儿郎当的，挨揍的时候还扬言说这边打孩子是犯法的，给赵瑜琳气的够呛。 “娘，其实咱家有条船，你要是再想揍人的时候可以带他们出海，到了公海上这边的法律就管不着了，你想咋揍就咋揍，就算是吊起来打都没关系！” 对于家里有啥玩意赵瑜琳现在基本是麻木的，你要跟她说自家有个银行她也敢信，问题是自己真有银行啊！ 不过这种事还是先算了，实在瞒不住再说得了。 剑霜哇的一声就开始嚎上了，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本以为拿起法律的武器可以让自己少受点皮肉之苦，没想到自己亲哥太缺德了。 “嚎！接着嚎！这地方正经来说不过年的，也没啥正月不打孩子的说法，你要是不好好念书将来真的连礼物都买不起，哪有脸去给大外甥和大侄子跟前去晃悠去！ 娘，你要出海就跟许虎说一声，他会安排的，要是挨揍都不管用就给她送回老家去得了，正好不用读书在家看孩子也行，左边一个方博，右边一个初一，屁股后面再跟一个建安，我看也挺好。” 剑霜只是顽劣了些，并不是不识好歹的，看着嚎也不管用就老老实实的抱着二姐装可怜去了。 以前家里吃不上喝不上的时候，孩子也没啥叛逆期，到了这边之后条件好了反而有了那么点叛逆。 香岛的环境一直以来都不算安逸，什么人都有，李剑垚不得不嘱咐郭云秀叮嘱几个保镖，一定把孩子看紧了，遇事不决可以给自己打电话过去。 三个丫头那边李剑垚不打算再一个个陪着了，直接给拉到了二号别墅，这边也有人打理，没羞没臊的陪着她们待了两天。 对于她们感到疑惑的地方，李剑垚直言不讳， “别担心，这个二号也是我的，甚至三号也是，不过这边距离你们的学校有些远，不如那边的公寓方便。 当然，你们要是喜欢过来住随时可以来。” 三人纷纷摇头，这边太羞耻了，不是一个好地方。 “我明天就走了，无耻的教授又给我介绍了一门学科，现在的日子比以前难过的多，聪明如我也累的跟狗似的。 你们明年也可以开始考虑留学的计划了，是去鹰国还是去丑国。 凌灵可以考虑哈佛、牛津、剑桥、斯坦福这几个医学院。 小双如果继续读商科，可以考虑剑牛或者沃顿商学院。 小妍你语言类的其实可以换个口味，人文学科都可以考虑考虑。 持香岛的身份去鹰国还是非常方便的，好像大三的时候就可以申请，不用等到大四的时候再去办。 这样可是省去最少一年的时间，到时候两边的学位都能拿到。” 三人的适应能力还是不错的，这边读大二也没耽误多少，成绩也都不错，再加上李剑垚有足够的资金支持，其实就算成绩差一点也不耽误继续念书。 不过得看她们各自的选择了，到底去哪里其实是个问题，总不能读研的时候还凑在一起，这样李剑垚就可以做一个时间管理大师了。 实践证明了，如果一打三，自己好像还是很吃力的。 如果她们只读完大四，学历上低了些，现在也没什么必要出来工作，那些个破厂子根本不需要动脑子，有资源投入、有市场需求就可以做到盈利。 趁年轻多读书总是有好处的。 第550章 带上你的钱离开我的地 时间来到67年的7月。 李剑垚拿着经济学和社会学两个硕士学位功成身退。 哈耶克教授和卡明斯教授对于李剑垚的无情给予了深深的鄙视。 “两位教授，对我来说lse就是个过渡的地方，我的理想是成为一个拥有博士头衔的废物，这个理想越早实现越好。 接下来我想去体验一下丑国社会的腐朽，如果您两位不介意的话，是不是给我写封推荐信会更能体现我们之间的师徒情谊？” “谢特，想都不要想！” “就是！难道我们的博士研究生会让你无地自容吗？” “啧啧啧，那我只好让我的餐馆关门，让他们滚回去，你们的vvvip卡只能去遥远的意呆利才能使用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呐，现在你们就见到了！噢，对了，今年的新茶产量不多，我想可能玛丽女士会更需要它。” “谢特，虽然你这个家伙无耻了一些，但是我觉得写一封推荐信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 哈耶克教授从心的很果断。 “我喜欢红茶，那个味道会让我身心都感到放松，你会满足我的，对吗？” 卡明斯教授依然是有性格的，礼物必须要自己挑选才是他最后的倔强。 “我尊敬的教授，烟酒糖茶向来是我们东大儿女孝敬师父的最佳伴手礼，就算我不在伦敦了，也会让人给您送过来的。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两位的品德和我的父亲没法比，但是我对你们的尊敬还是不会变的！” “那个，你想去哪所学院来的？” “宾州沃顿商学院，如果您的推荐信能在两年内有效的话，也许耶鲁我也会去读一读。” “噢，不得不说，那里的底蕴真的非常差，那就是个属于野蛮人的地方，性、dm、枪支、粗口和暴力他们一应俱全，哪像英格兰一样充斥着绅士的味道！” “然后博物馆里都是东大的古董宝物？” “咳咳，你知道的，我只是个搞学术的，那些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 李剑垚离开了伦敦，但是没离开英格兰。 答应安妮夏天去博耐顿看她的事情没忘，只不过博耐顿是个镇子，人口规模少的可怜，甚至比不上津河公社人口多。 其实英格兰大部分区域都是这样，人口稀少，地势基本没什么起伏，三面农田的环绕的博耐顿女校只有一侧是一大片的树林。 当年校董们希望找一个地方大且有永久权限的校址，这个地方倒是很能满足条件，只不过比几十年后国内那些大学的新址还要荒凉。 唯一的好处就是地方足够大，可以展开各类户外活动，学校不仅提供学术教育，还在体育、戏剧、医术、音乐、设计等诸多领域保持着较高的水准。 这所学校也培养了一代又一代独立、自信的女性精英，是很多正直家、企业家、名流的热门选择，但后来一些普通的有钱人也来凑热闹，几乎把这所学校当成了网红学校。 最后，还是安妮过来给这所学校再度正名，而安妮也是这所学校最闪亮的一张名片。 李剑垚在想，要不然过几年让剑霜和见恩过来念几年？ 就教育质量来说，这里可是眼下不可多得的选择，内地混乱、香岛的教育水平这会儿也算是一般，这里是寄宿制，如此荒凉，也不用担心有什么纸醉金迷的东西勾引人。 鸡娃，必须鸡娃，回头就让她们好好学习，高中三年要是在这里度过肯定比在香岛强多了。 要是舍得撒手，早来些年也不是不行，回去就做做工作，爹娘应该不会打死自己的，对吧？ 在校门口琢磨自己的生存之道的李剑垚完全没注意安妮已经在自己跟前了。 “想什么呢！” “啊！这位漂亮的女士，你是从哪降落的，为什么我没有丝毫的察觉？” 漂亮的女士这会儿一点都不优雅，嗔怒道， “说是夏天过来，果然是夏天，这都快到假期了！” “是，也到了快要离开的时候。” “你说什么？” “没有，我说咱们去哪玩，博耐顿好像地方不大啊，不过这学校看上去还不错，我在想是不是让我妹妹也来读个几年书。” “你有妹妹？” “我不能有妹妹吗？” 两人从校门口开始讨论鸡和蛋、蛋和鸡的问题，幼稚的一匹，后面的保镖眼睛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从校门口到镇中心走路大概需要20分钟，感谢这个时代的纯情，压马路也可以满足一个女孩子的愿望，不必像几十年后那样要吃个饭唱个歌来点烧烤再钻被窝。 这次也不是来钻被窝的，聊归聊，闹归闹，安妮还是有底线的，李剑垚也有，但不多。 对于安妮，李剑垚答应过乔治，不会主动，但要是被动的，也不是不能接受。 这条线主要还是为了给落迦岛一个国际认可的机会，老牌子帝国的承认很重要，就像要采购一些鹰国退役的军舰也很重要。 采购而来的军舰，哪怕落后一点也不要紧，因为周边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至于收过来的，那都是东大生产的，跟自己可没啥关系，自己是个好人来的。 至于感情，李剑垚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自己连道德都没有，要毛的感情。 在小镇上从头逛到尾，再从尾逛到头，还被人在门口骂了一顿，让这两个看上去就是外乡人的年轻的家伙离自己的住宅远一点。 李剑垚这个暴脾气，还是头一次见到国外的暴脾气大妈，果断和她对喷了一阵，因为涉及到侮辱大妈，被小镇警察请去喝了点咖啡，最后赔偿人家一点女王头像才肯罢休。 看着大妈身后的农场里有田又有树，李剑垚决定用钱砸死她，让她带着她的钱离开自己的农场。 两个妹妹要来读书也是需要有人看顾的，这地方地价这么便宜不买上一点等以后涨价了再买岂不是很亏？ 安妮全程看着李剑垚的骚操作，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到这个孔武有力优雅博学的男士有如此一面。 第551章 强行成为博士的你见过吗 丑国，宾州，费城。 李剑垚要参加两次考试，一个gre，一个gmat。 本来申请商科一个gmat足以，但是gre的发起单位四个流氓中有耶鲁，考一下也不是啥问题，省的下次再去考了。 对于东大人来说，考试这玩意是基因里隐藏的一个基本技能，在国内可能大家都一样，无法秀出什么来，但是在国外，只要拿到试卷的那一刻，你就会区别于其他人，科举答题这不是最基本的操作？ 考完试面临的就是面试和递上推荐信，作为顶级的商学院，沃顿有着比较高的要求。 比如现在申请博士研究生要有几年的工作经验，这对于李剑垚来说简直无法想象，这不是难为自己嘛！ 而且，每年申请沃顿的人多得很，但录取率极低，想要拥有一个博士的名额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得想点歪主意。 于是李剑垚带着自己的推荐信、成绩单、个人简历和工作证明开始强行拜访人，比如哈里教授。 现年40岁的哈里，还有头发，而且浓密，一双招子炯炯有神。 但此刻他不情不愿的翻开李剑垚带来的资料，原因是眼前这个无礼的家伙堵了他的门，不让出去，除非看完资料以及听他哔哔完。 “十四岁进入京大？怎么可能！ 两年大学毕业，然后去lse读了个硕士。 只有三年的大学生涯，你居然要来读博士，你当博士是那么好读的吗！ 这份成绩单，居然全是a，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推荐信呢，卡明斯教授、哈耶克教授、陈博士、罗蕤博士以及陈漫哉博士，搞什么？ 一个玩社会学的、一个奥地利学派领头人和芝加哥学派的好朋友，经济学博士、语言学的博士和一个考古学家，这挨得着吗？ 工作经历，投资公司？ 我宁愿相信你是外星人，也不愿意相信这些资料的真实性，你最好放我离开，否则我要报警了！” “稍安勿躁，哈里先生，我可以解释的，陈博士是我京大的系主任，我的基础学业和初级论文都是在他的帮助下完成的。 哈耶克教授是我在lse的导师，当然了，他看我骨骼清奇，一表人才，而且课业完成的非常轻松，为了给我加加难度，介绍了卡明斯教授又读了个社会学。 至于罗蕤博士和陈漫哉博士，他们是您芝加哥大学的校友，也是我的老师，磕了头要送他们养老的那种。 所以，这些推荐信是没问题的。 成绩单的问题就好解释了，我实在是太强了，学术上的问题毕竟要以实力说话，就算我和几位教授的关系再好也不能让人帮我作弊，这是道德问题。 至于投资公司，这个也很好查证，我在几年前获得了一笔不错的报酬，然后就把资金投资了一些稳健的产业，目前收益还不错，也算是小有身家。 当然了，作为老板，也不必事必躬亲，我的经理人目前干的很不错，我没有炒掉她的打算。” 哈里盯着李剑垚吹牛逼，然后不自然的往自己的兜里摸了摸，嘴唇动了动。 李剑垚适时的送上了一包华子， “尝尝这个，东大风味，醇香宜人。” 哈里深吸了一口，然后一阵剧烈的咳嗽，再小心的吸了一口，一脸的享受。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非要选择沃顿，选择我作为导师。” “这个太简单了，首先沃顿是全美最富盛名的商学院，而您则是沃顿里最有才华的教授，对于金融领域的造诣无人能及。 而且，最主要的，我会东大传统的相面之术，您会是个长寿的教授。 我的几个老师陈博士、哈耶克、卡明斯、罗蕤博士和陈漫哉博士都将是长寿之人，我希望未来的四五十年里我的老师依旧健在，哪怕我看谁不顺眼喷他们喷不过的时候还能有老师帮我出头，喷他个狗血淋头，那多过瘾！” 哈里显然很受用这个马屁，吐了个烟圈儿，说道， “我真的会很长寿？” “当然！实不相瞒，我的眼力还从未出过错，我十岁的时候见我的大爷爷和二爷爷他们，就说他们会是个长寿之人，现在他们两位都八十多岁了。” “那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堵在办公室里，这样很无礼的！” “呃。。。因为如果正常申请的话，估计筛选的人会以为我的资料都是假的，在录取率如此低的前提下，也许根本就不会有机会坐在您的面前。 而直接见面成功率就高了很多，就算您实在不想收下我，我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我去耶鲁或者哈佛也是一样。 到时候我拉拢我的现导师和之前的导师以及恩师再加上恩师的恩师，嗯，应该还健在吧，整天的喷你，让你在学术上名誉扫地就行了。 学生我虽然学位上拉胯了一点，但是也是有些人脉的。” “咳咳咳。。。 倒也不必，我收下就是了！ 我想验证一下你的学术水平，要是。。。” 李剑垚直接从包里掏出了一沓纸， “这是我从大学开始做的调查报告和写的论文，当然了，您应该按照大学生和硕士研究生的标准去看，而不是按照博士研究生的标准去考证。” 看着厚厚的一沓，哈里熄灭了那根让他感到味道一级棒的香烟。 “我还是慢慢看吧，你的手续我来帮你搞定，希望九月份的时候能再见到你，如果有这种香烟的话，我会更乐意的。” “没问题！ 如果您能让我在两年内博士毕业的话，这种香烟有生之年无限量供应，这对我来说算是最小的事情了。 到时候我会带着香烟以及美酒再去拜访您的，希望您不要把我拒之门外就好了。” “是不是你之前的学位也是通过送礼物得来的？” “哈里先生，您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是不要质疑我的学术能力，我现在不怎么缺钱，学术这种东西大不了花更长一些的时间去完成，完全没有必要通过作弊去谋取不正当的利益。” “嘿，我就是那么一说，开个玩笑嘛！” 第552章 小孩子哪有人权 完成了入学的事情，李剑垚马上飞回了香岛。 三个丫头的留学申请还要处理。 李剑垚先是回家和父母密谋了一番，然后考察了一下剑霜和见恩两个的英语水平。 吃了药。。不是，喝过灵水的两姐妹在学习能力上还是非常不错的，在香岛一年多的时间里面对着普通话、粤语和英语的多重语言环境口语能力也锻炼的不错。 见恩要比剑霜老成了一些，成绩可以甩剑霜一大截。 李剑垚一手一个，搂着两个妹妹的肩膀， “我说，哥为了你们的前途，给你们找了一所不错的学校，英格兰最顶尖的学校之一，你们要不要考虑过去读书？ 你们再有半年就满十四岁了，哥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都要上大学了。 将来不管做什么，有学识有眼界都是很重要的事情。 就像之前在老家，你们见识过饥饿和贫穷，在这里，你们见识过社会的多样，同样的，如果去了鹰国，你们还可以见识到更好的学习氛围和结识更多的朋友。” “去那边还能每天回家吗？” “当然不能，那是个寄宿制学校，你们这个年龄段的学生每个周末都可以出去，但周中是不允许离开的。 而且，父母也不能跟随你们去那么远的地方，这边还有小妹和小鱼需要照顾。 你们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应该有自己的空间和独自生活的能力。 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谁也不会勉强你们，就在香岛继续读书也不是不行。 主要是看你们自己的选择。 等小妹和小鱼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我也会问他们同样的问题。” “我要去！我要离开娘，上个月娘带着我们去那艘船上打了我一顿，可疼了！” 剑霜还是没有逃脱公海的惩罚，李剑垚心虚的很，这主意还是自己出的。 最后，两人还是同意了出去上学的提议，当然，剑秋就没有这个好运气可以商量了，李剑垚只告诉他哥给你换个学校，下学期你就不用在家里待着了。 李剑垚如此折腾，也是觉得出都出来了，何不弄个好点的环境，在香岛待个几年没准都成了古惑仔了，还怎么给他哥当牛做马去。 一家十好几口子降落在希斯罗机场，迎接的是一个大胸妹子。 李剑垚一点都不慌，三个女人不会这时候问这是谁这样的问题，这时候女权没那么严重，也没那么多泼妇。 “这是瓦妮莎，皇家艺术学院博士在读。” 这句话对于三个丫头来说就是王炸，是鸡血，是她们努力的动力。 “这是爸爸妈妈、二姐建清、弟弟妹妹剑秋、剑霜、见恩、见颜、小鱼。 还有这三位凌灵、小双、小妍。” “爸爸妈妈好！姐姐好！弟弟妹妹们好！三位姐姐好！” 爹娘互看一眼，脑袋都大了，这回打麻将不缺人了。 二姐揶揄的看着这场面搓了搓脸，只有几个小的左看看右看看。 凌灵三人过去拉过瓦妮莎，“早听过你，一直也没得见，这次过来叨扰了！” “不叨扰，非常高兴能见到你们，咱们先回市区休息一下吧！” 卓美亚卡尔顿酒店的车子拉着众人回到了市区，李剑垚跟父母坐一辆车。 “你不想给我解释一下这个女的是谁？” “那说来话长了，她应该算是父母双亡吧，会英语、法语、意呆利语，咱那出口的酒水就是她在意呆利负责接收的，然后再转售给当地的经销商。” “我是说她跟你啥关系！” “跟凌灵她们一样啊，不过她认识我的时间好像更早一点，之前我去意呆利救了一个人，她是那货抚养的，然后被当做礼物送给我了。 我见她孤苦无依，索性就让她继续上学，顺便打理打理这边的生意，我这是做好事来的！” “小王八犊子，你等下了车，看我不打死你！” “先生，需要报警吗？我看这位女士要威胁您的生命！” “不谢谢，她是我的妈妈，她只是在表达对我的关爱。” “他说啥？” “他说需不需要报警，他觉得你在威胁我的生命，按照本地法律，这是不被允许的。” “我咋生出你这么个玩意！” 说着还怼了李厚钦一把，“你是死人啊！你儿子要上天了！” “啊，是该打一顿，这么多女孩子一个娃都没生出来！” 赵瑜琳拍了脑门一巴掌，“我说的是这回事吗？香岛那三个形影不离的也就不说啥了，你这咋还整一个？” “嘿嘿，缘分嘛，她们都没说啥，您着啥急！行了，您就当啥都不知道，明天让瓦妮莎带着你们逛逛伦敦，酒店下面就是哈罗德百货，东西比香岛的要更多更好。 我明天带着三个丫头去找下我的导师，那个家伙跟剑牛的很多人都熟悉，有他在三个丫头顺利入学应该不在话下。 后天再去肯特郡，剑霜和见恩两个入学的事情搞定了最后就是剑秋这边了，两所学校都不在伦敦，以后在香岛就剩见颜和小鱼儿两个了，你们也能轻松多了。” “非要折腾这么远，孩子想家了可咋整？” “瓦妮莎也在伦敦啊，他们都是寄宿制学校，只有周末的时间能出来，寒暑假可以回香岛去，你们也可以过来看他们，都不耽误。 总的来说这边的教学质量要比香岛强太多了，而且也没啥机会接触啥古惑仔啥的，你看现在香岛街面上多乱。 孩子能学好虽然不在乎环境，但是有个好一点的环境总比差一点的环境要好吧？ 再说，你看在家接触的都是啥东西，到了香岛接触的又是啥东西，这边又能高一层，也算是到顶了。 至于花钱嘛，仓禀足而知礼节，多学点东西总是没错的，您说是不是？” “我是心疼钱吗？我是害怕啊，没富过，这香岛的事儿还没缓过来呢，你又把孩子给忽悠走了。 万一出点啥事咋跟你奶交代啊！” “我过些天回家跟我奶她们说一声就是了。 这边除了瓦妮莎也会留人，安全上你们不用担心就是了，我要是没把握也不做那种坑自己弟弟妹妹的事就是了。 等他们念几年书，然后考这边的大学就方便多了，这边的剑牛咋说也是全球排名前三那种。 其他几所大学排名也比较靠前，他们要是想去丑国念书也行，就看他们能学成啥样了。 再说他们还能时不时的打电话回去，就别担心了，小孩子哪有人权。 你大儿我都在这边念了一年书，也没见你们关心关心我！” “你粘上毛比狗都精，谁有空担心你！” 第553章 搞定学校 哈耶克和卡明斯两位怎么也没想到都已经走人的家伙又回来了。 还带着礼物和三个漂亮的姑娘。 “教授，这三位是我的女朋友，你知道的，按照我们的传统，有几个女朋友是正常的事情。” “这个老头儿是我的导师，经济学家，哈耶克教授，另外一个也是我的导师，卡明斯教授，擅长社会学。” 一阵沟通之后，哈耶克问明了来意。 “是这样，听说您在剑牛乃至整个英伦甚至北美都非常有面子，她们三人分别学的是医学、经济学和英语。 成绩优秀、品德高尚，gre分数也不错，如果想来英格兰读书您是不是该帮忙推荐推荐？” 哈耶克挠了挠脑袋， “我都快退休了，你跟我说这个？ 英格兰大学的入学申请都在九月份，你这个时间过来是不是太早了？” “嘿老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九月份那是截止日期，甚至没等到开始申请就结束了。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先掌握情报并做出行动才是成功的关键。” “好吧，我试着给我的朋友打个电话，也许需要去拜访一下。等等，你说有个学经济学的？为什么不考虑lse？” “她还是本科啊，而且lse的节奏太快了，对人类并不是很友善！” “除非你答应把人留下一个，然后让我来带她的研究生，否则我是不会帮你的！” “我见过打劫钱的，还是头一次见到打劫人的。这个你得问她自己愿不愿意，其实如果不找您我也有能力办到。。” “我愿意！” 小双率先表态，好吧，lse也不是不行，再说哈耶克也算是熟人。 剩下两个，哈耶克打了个电话，然后李剑垚带着人就在市区里拜访了一下关键人物就搞定了。 凌灵去了牛津的医学院，马妍转投剑桥，李剑垚想要做时间管理大师的愿望算是实现了。 次日，肯特郡，博耐顿女校，一家人在接待的陪伴下参观学校，而李剑垚则在校董的办公室丢下了一张他们无法拒绝的支票，搞定了两个娃的入学。 有安妮打过招呼，人过来还是不需要太麻烦的，但是该懂事的时候也要懂事。 伊顿公学，位于温莎镇，同样熟悉的配方，剑秋获得了入学资格。 折腾完了正经事，才是带着一大家子逛伦敦的时间。 不过李剑垚没注意到瓦妮莎已经用熟练的汉语跟父母二姐他们沟通上了，就连三个丫头都被拉在了一起，自己反而沦为了哄孩子的选手。 地方是李剑垚选的，来一次，必须要去博物馆看看，让这几个小的都有点荣辱观。 “看这个没，以前咱们的，他们抢过来的，历史学过没，就是1860年那次。 这个也是，那个也是，这一片全都是，所以，来这边学习哥给你们花钱了，但是思想意识要保持住，不要让帝国主义的糖衣炮弹给腐蚀了，要学好知识，将来想办法让他们怎么抢来的，怎么给送回去。 别的不说啊，你们要是谁能办到这件事，咱家族谱单开一页那是必须的。 就算你们将来出嫁了，那也是单独有族谱的。 什么，族谱不明白？这么说吧，你们要是让他们主动给送回去，啥县长市长的，你都不用鸟他们，接见你的最低也得是省级以上领导，懂了不？” 小见颜撅着嘴，“哥，咱现在就抢回去不行吗？” “呃。。。现在确实不行，咱没人家厉害，打不过，等你以后努努力没准能打得过他们这些当年抢咱们的国家，到时候东西自己就长腿跑回去了。” 看这些文物大家没有一个开心的，除了李剑垚，自己空间里还有当初收的一批货呢，合适的时候会长腿跑回去的。 接下来又去参观了伦敦大学、皇家艺术学院、lse，看看李剑垚曾经上学的地方，倒是让人感觉平平无奇，连个围墙都没有。 最后去剧院看了场歌剧，李厚钦赵瑜琳两人根本看不懂，除了他们俩都懂英语，只是有的听的懂，有的一知半解。 最后参观了一下白金汉宫，“瞧见没，这在咱们那相当于那个门了。” 赵瑜琳说道， “这也不咋地啊，看上去老气横秋的，京城我又不是没去过，咱那个多大！” “呃。。其实里面花园也挺大的，不但能跑马，还能钓鱼！” “说的好像你去过似的！” 那肯定是去过的，还总去，不但跑过马还吃过烧烤来的。 “嗨，说那干啥，反正伦敦就是一个发展了很长时间的城市，将来很多城市要发展的话，不如多看看这些大城市，比如伦敦、新乡、洛杉矶之类的，以此为模板。 我的父亲大人，你看明白了没？ 以后要搞地产的话，那些地方要有什么样的规划，因地制宜，因人制宜、因策制宜都是有导向性的。 不过对于香岛的情况来说可能特殊了些，地方太小，向外拓展的力度不会太足，反而向空中发展会成为长期的策略。 你有没有发现南岛甚至九龙半岛很多建筑几乎都在原址上重建？” “你还别说，拍地的时候我也去过了，虽然暂时没有拍地的需求，但是很多地块都是推倒重建，矮的变高楼，旧的变新楼。” “这就是了，向外扩张在地方本来就不大的时候很难像摊大饼那样随便。 如果是在内地，要发展的话也会面临这样的问题，比如咱们县城，就得按照灵水河两侧寻求建设和发展，因为移山的成本太高。 如果换成了奉城，那就好办了，全是大平原，摊一摊其实也不要紧。 要是有兴趣，您可以到处去瞧瞧，看看各地大城市都是怎么建设的，建筑风格都是啥样的、土地政策都是啥样的，人口配置、教育资源配置、交通要素这些东西都是怎么玩的。” 到了饭点，众人纷纷抗议干巴面包和土豆以及烤肉之类的配置，李剑垚带着他们来到了之前自己住的公寓楼下，两家正经中餐馆刚好可以满足他们的需求。 吩咐店里上全套，然后带着几个女的直奔楼上。 “这是我在伦敦住的地方，楼下的餐馆也是自家的，小双你以后要来lse上学就住这里就行了，学校里的宿舍距离教室有点远，也没这里方便。 至于你们俩的，等九月份我再过来帮你们看看要不要在学校周边搞个住的地方。” “交给我吧，我会搞定的！” 瓦妮莎很会审时度势，她们似乎也没什么意见，那就最好不过了。 第554章 木匠不容易 回程，多了一个人。 瓦妮莎心心念念的香岛之旅终于可以实现了。 不过回到香岛之后，李剑垚只带她们出了一次海，然后在家里待了两天就要撤了。 “我得回老家一趟，这都半年了，也不知道内地啥情况，如今多事之秋，不回去瞧瞧总觉得不踏实。 你们相处的还不错，我走之后不至于打起来吧？” “你快走吧！” “谁稀罕你似的！” “哎，这人，怎么提起裤子就不认账呢！” 回家告辞的时候被告知，下个月老舅结婚，爱来来，不爱来拉到。 李剑垚想了想，那就再说吧，应该不差自己一个人，反正给的首饰啥的能挂满新娘子一身了，也符合这边嫁娶的排场，不至于显得寒酸了。 老舅他们那个楼盘被李剑垚要求没有卖楼花，全都是现房，但开售没几天就被抢光了，现在也不是工地打工的穷小子了，这个时候不结婚还等啥。 至于接下来要开发的楼盘，地皮还是垚象地产转让过来的，搞完新盘，再以后需要地皮就自己去想办法去，李剑垚不管了。 这段时间，陆港两地受风潮的影响实际上局势很紧张，有过一次激烈的战斗，双方互有损伤，各自抗议，甚至会一直持续到年底才算安静下来。 不过这种事情对于日常生活没啥影响，该吃吃该喝喝，该娶媳妇娶媳妇，一切都不耽误。 临走前，让许虎和郭云秀选些愿意去鹰国的保镖，那边的人总是没有这些老人们用的放心。 回到家的时候，人口看上去又多了一些。 四月份的时候萧老头终于被人看管起来了，由于提前做好了思想准备，心态上像是放下了负担般，平静的让执行的人都意外。 消息很快就被薛阿姨知道了，因为大院儿里的房子也要被收走。 薛阿姨直接带着已经辞职的周婉和三个孩子乘火车来到了葫芦村，惹不起，躲还是躲的起的。 萧西在计委的工作还得接着干，在京城也是有房子，只是这次要离开女儿了，小樱倒是没有丝毫的感觉，平日里都是在姥姥家待着，姥姥去哪她就去哪。 萧家一家人住的是李剑垚家那个院子，吃的用的一应俱全，大嫂萧南哭哭唧唧的感谢了爷爷奶奶大伯大娘好一顿。 这次李剑垚回来的时候又撅着嘴感谢一番。 “我滴大嫂啊，你还是没拿自己当李家人啊，咱们不说上一辈的情分，就说你这边给家里生了个大侄子，薛阿姨他们遇到难处了咱家也不会一声不吭的。 别感谢来感谢去的了，家里那套院子反正也没人住，薛阿姨他们住那咱们还放心，别多想就是了。 至于粮食要是放在别的地方可能是个问题，在咱们这那就没问题，管够的吃就是。 安心住着就是了，啥时候风波过去了啥时候再说。” 家里那套院子平日大门一关，来往都走奶奶这院的月洞门就是，家里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亲戚过来，安全的很。 再说就算有人举报啥的，萧老头又没定性，只当是家里的亲戚就是了，又没吃谁家粮食分谁家钱，管得着吗。 其实如今家里在村里分粮食的人口也不多，自己带走了一大批人，大伯和三叔是城镇户口，萧南户口不在这，自己和大哥户口也不在这，分钱分粮的时候家里分的算是少的。 不过咱们可以买粮食啊，李剑垚每年在家的时候都会给地下室补充粮食，想吃完那太难了。 剩下吃菜的问题，农村根本就不是问题，每个院子后面自留地里菜园子种点菜可以保证一整个夏天都吃新鲜的。 小樱如今成了几个院子里最大的孩子，整日的带着熊和猫到处跑。 建安和萧家两个小的腿儿太短，干着急也追不上，至于方博和初一两个还没脱离怀抱，大热天的只能被禁锢在怀里，光着屁股啊啊啊。 孩子吵吵闹闹，爷爷奶奶就心情不错，有了重孙的人显得平和多了，比如这次李剑垚撅着个腚扛着大外甥，那边逗弄着大侄子奶奶都没嫌弃自己。 “奶，咱们村就没有来找麻烦的？那个刘宗举啥的这么老实的吗？” “咋，你还想着非得有人过来把咱家大门给拆了？” “这不科学啊，他们不应该趁着时局混乱折腾点啥事，不求当个大队长，当个小队长啥的过过官瘾也算他们上进啊！” “混乱个屁，老九调到营州了，老十三成了副县，他倒是想搞点事出来，咱家势力没倒，他能翻出啥花来？” （嘎委会成立的时间是68年5月，这个时候还是省市县乡的称呼。） “哎呀呀，我九大爷可以嘛，这就不声不响的上去了？ 那咱的护身符一时半会儿用不上了，没事就好，很多地方混乱不堪，都声势浩大，人多了局面往往就控制不住了。 俞、蓉、汉、湘等地那规模搞的，那都不叫d争了，得叫内luan，s了好多人。” “没事，家里乱不起来，你就放心好了，也不用总往家里跑。剑秋他们咋样了，想没想我和你爷？” “说到这个，得跟您汇报一下，前几天刚从鹰国回来，我准备让剑霜和见恩去一个寄宿制学校，那里教的东西和香岛完全不同。 剑秋也准备丢过去，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都自己去京城上大学了，他们也该锻炼锻炼独自生活的能力了。 我二姐明年上大学，如果行的话我要么给她送鹰国去，要么送到丑国去。 家里还剩见颜和小鱼儿，等他们长大一点的再说。” “你把痒痒挠给我拿过来。” “奶，哪刺挠我给你挠啊！” “不用，痒痒挠还是挺好用的。” 李剑垚把孩子放到榻上，把痒痒挠递给了奶奶。 然后奶奶拿着痒痒挠就开抽。 “你咋那么能呢！孩子才多大你就丢那么老远去！你自己咋不去呢！” 可能是老太太喝了不少的灵水，体力和手劲儿都得到了提升，抽的李剑垚火辣辣的疼。 最后痒痒挠也寿终正寝了。 “奶！奶！有人护着的！安排人了！” 人高马大的李剑垚扶着气呼呼的老太太坐好。 “每个人身边最少俩保镖，我那三个女同学也去伦敦念书，平日里还有她们照看着，保证啥事没有！” 奶奶这才放下那剩了一半的痒痒挠。 “你啥时候把人给娶家来？” 这个话题是不是跨度有点大？ “不得我二十岁以后啊？别慌啊，重孙子您现在有了，这还着啥急？” “一个有点少啊，建玮也不着家再指望不上你，我老太太活着有啥劲啊！” 说着一拍大腿，李剑垚的腿顿时红了一片。 “奶，咱要是装成一个泼妇老太太那就太难为人了不是？” 说着狗腿一样给奶奶捋了捋后背。 “再给我做个痒痒挠去，这坏了的咋用！” “得令！” 不光做了个痒痒挠，还给大外甥和大侄子一人做了个婴儿车，大夏天的总抱着多热，虽然减震效果一般，但是家里地平啊。 另外还给三个小的做了三个木马以及给小樱做了个大木马，这帮孩子少一份就容易打起来。 会点木匠活儿也挺不容易的，有活儿的时候就有人惦记自己了。 第555章 玩具换物资 家里没人招惹真是好生无趣，自己也不必阴人算是手上不用沾血也算是积攒了功德。 算起来自己好久没有弄死谁了，都快成圣人了。 给孩子做的木马和小车引来了众人的羡慕，这时候谁家还没有三五个孩子啥的。 于是李剑垚给姥爷找了点活，图纸丢给姥爷，孩子玩具卖是肯定不行的，但是你要是鸡蛋或者老母鸡换啥的也不是不行。 于是，姥姥家里从此不缺鸡吃，就连李剑垚一次吃一只炖的一只炒的姥爷也罕见的没有什么意见。 姥姥家的院子里，李剑垚一边啃着鸡爪子一边跟姥姥聊天， “姥，我姥爷自从拿玩具换吃的，这都大方多了，我这都快吃不动了，他居然没表现出任何不满。 不过改天咱这得换成鸡蛋啥的了，冬天还好些，东西能放的住，夏天不吃也不能养着，实在有些浪费啊。 要不然，让那些要玩具的来个期货交易，可以先拿走玩具，等到冬天的时候再收鸡，夏天的时候用鸡蛋结算？” “你呀，想得美，全村有孩子的家家都有了之后这买卖不就没了吗，哪能天天有人来换这破玩意。” 姥姥手里永远都有活儿，这会儿又纳着鞋底，看那规模又是李剑垚的脚合适穿的。 “说的也是，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给我姥爷画点图纸，等这波婴儿车和木马的劲儿过去了，再研究点别的玩具出来不就得了？ 什么积木啊，木刀木枪木房子，弹弓陀螺象棋，汽车火车大飞机啥的，种类不多了去了？ 为了鸡蛋和鸡，细水长流，慢慢研究就是了。” 俩人死活不愿意离开，这个年龄也都不用下地干活儿了，得给人找点事做，不然总待着不利于长寿。 姥爷正打磨木马呢，听得这话顿时感觉自己又行了，这外甥虽然跟个黄鼠狼似的，但是主意确实不错，自己不用总待着，每天都有事做，还能换点吃喝用度，挺好的主意。 “姥爷，你也慢慢做就是，你就看着家里缺东西了就做，不缺就慢慢来，一定不要收钱啊，小心人家告你投机倒把。” “我知道轻重，就是时间长了这木头不够用啊！” 李剑垚一个大白眼，合着这挣钱的主意都出了，还得给你出木头呗。 “花钱啊，村里每年都得伐些木头下来，咱们村房子都弄利索了，木头留着也没啥用，直接去村里买就是了！” 解决的方法不要太简单，山上的树需要间伐，太密集了树也长不大，密集的地方就需要砍伐，稀疏的地方就需要移栽种植。 水土问题还是知道保持的，现在就算再大的雨，山里的水下来也不会太急或者太混浊，不过几十年后就不行了，河道冲的不成样子，山上的树都稀稀拉拉的，只知道伐，不知道种了。 “啊，我花钱买木头，然后做成这些小玩意再换成吃喝啥的，那我直接买东西吃喝用度好不好？” “唉唉，我姥爷好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问题是，你用买木头的钱买不来同等价位的东西啊，这就叫劳动力溢价。 假如，一根木材价值3块钱，能做三辆婴儿车，能换三只老母鸡，而三只鸡的价值大约值10块钱，那么是不是经过劳动力的处理过程这根木头就升值了？ 假如，你用一根木头做了三辆婴儿车，有人用三个鸡蛋换你的车，你换不换？” “我腿给他打折了！” “那不就得了，所以，即便是没有把东西换成钱，但是经过你的手艺，这东西还是能换取更多的物资，那是不是合适？ 你想换成鸡蛋就换成鸡蛋，想换成鸡就换成鸡，要是不像要这些东西了，换成柴米油盐甚至布料烟酒也是可以的啊。 政策是不允许投机倒把，但是没有禁止物物交换，缺柴火，年轻力壮的来换东西就拿柴火换，缺酒喝了，那就换成几瓶酒，总之价值相等就得了呗。” “你别说，还真行！” 老头儿琢磨过味儿来了，虽然不能做生意投机倒把，但是自己的手艺也不是没有出路啊。 至于钱不钱的还真不用，村里每年分的钱都花不完，年节的李剑垚还塞一笔，当然了，子女孝敬的也不少，都存着呢。 老头盘木头的劲头更大了。 “对了，姥姥，我老舅下个月结婚，我爹和他干的那个买卖也挣了一笔钱，我娘也给了些，彩礼啥的也过完了。 您两位要是想过去亲眼见证我还是能带着您过去的。” “结婚就结婚吧，外面乱糟糟就不折腾了，等过了这阵风让他们回来一趟就是了。 要是不愿意回来看我们也没关系。 你就是想骗我们过去，然后就回不来了。” 被识破的李剑垚没有一丝的愧疚。 “您担心啥啊，就这么不愿意去？” “怕死外面，都土埋脖子了，万一回不来咋整？” 李剑垚不再劝了，老人高兴在哪就在哪算了，就算现在跟她们说还能活几十年她们也不会相信，也会担心同样的问题。 传统一点的人就这个样，生怕死了不能落叶归根，死前不能看一眼家乡。 这些老人毕竟不是几十年后见识过经济繁荣的人，如今别说要去到遥远的未知，就是谁家老人过世了要是给烧了都无法接受。 其他老人的统一说法就是哎呀呀，以后烧纸都收不到。 李剑垚用一个下午的时间给姥爷画了一堆的图纸，老头思路打开了，人就显得比较兴奋。 直到自己要回家的时候说，“这些鸡也不让养，我带回去吃了哈！” 老头儿顿时觉得李剑垚又被黄鼠狼附体了，跳着脚的喊，“我自己不知道吃？！” 李剑垚心想可得了吧，这俩人就算真成了黄鼠狼也吃不完这一堆的鸡，现在有多少鸡完全取决于婴儿车的存量。 鸡多了就该有人挑毛病了，李剑垚这是为了让他们安心点，省的不开眼的找事儿。 再说，自家人口多，就算再多的肉也能消化掉，可惜爷爷不会啥木匠活儿，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姥爷这个小气的劲儿还真得自己来治治，只进不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第556章 摇人 在家待了几天，直到两家老人都看自己不顺眼的时候李剑垚自然的遁走。 京城，我胡汉三。。。我李剑垚又回来了！ 这个时候回京城只办两件事，一个是挖人，另外一个就是挖钱。 该受过苦的第一波人苦已经受过了，看着顺眼的就挖走，省的这时候不拉人一把要么被折磨死了，要么自杀了。 至于挖钱就是字面意思了，抄家归抄家，你要是上缴到正经地方咱也不说啥，要是抄到自己家去那些家伙，算你好运，你不生产钱，你只是个钱的搬运工。 挖人当然要优先选择自己的母校，这边狠人多，现在的母校气节为先，这时候最容易触发受辱就自杀的技能，隔壁就不一样了，他们动手能力比较强，能够在殴斗百日之后四散逃亡。 燕南园，李剑垚见到了面容如枯槁，眼神无焦如行尸走肉般的余絪教授，俞教授是英语系的教授，是师父罗蕤的同僚，牛津大学的文学硕士，其夫曾教授是着名的化学家。 在原时间线上，此时的余教授已经服毒自尽了，但这次仍然存世，她还活着，但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已经死了，就像个弃子一样。 李剑垚决定要救活她，顺带拐走一个化学家，60岁左右，学术生涯才刚刚开始，无病无灾的咋不活到九十多岁？ 看守俞教授的是两个年轻的小将，武装带扎着腰，胸脯大大的，李剑垚都想用色诱的办法接近她们了，但是观察了一下她们的眼神，明显处于极度变态的情况下，已经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她们了，于是李剑垚放弃了这个可以掌握的想法。 远远的双指一弹，迷药不经意的略过两人的鼻尖，两人就倒在了楼道里。 李剑垚过去一手抓着一个，嗯，是抓着人。 抓着人放到了余教授的屋里，余教授甚至没有对拎着两人的李剑垚感到害怕，就呆呆的看着。 李剑垚关上门，手在余教授眼前晃了晃，对面茫茫然。 伸手搭脉，哀大莫过心死，这老太太是自闭了。 拿出银针在她头上扎了几下，人渐渐清明起来。 “余教授，还认识我不？” “你是。。。” “我是罗蕤教授的徒弟，现在有办法带您走，离开京城，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就带您走如何？” “唉，吾已风烛残年，家国蒙难，又以何往？” “神州震荡，可是一时，留得有用之身才是上策，若您自戕成仁，虽解一时之困，可亲者痛，仇者快，死亦无惧，求活可惧哉？” 余教授一笑，“可是对岸之人？我当年没走，如今也不会过去。” “哈哈，这您就多心了，学生根红苗正，只是为了不让大师沉沦罢了，若您有意离开，还请给曾先生手书一封，我带着您和他一同离开便是。” “这个好办，若要离开，还请把小妹昭懿带上，她太苦了！” “给我地址便可，三日之内我只有办法带走诸位，另外燕南园这边您觉得谁的处境不太好品德高洁之人尽可说来，我一并带走，风波过去之日，便是归乡之时。” 余教授点了点头，找出纸来，给曾先生写信，又写下了其小姑子的地址以及燕南园的一些名字。 数学系的董云、董宝、中文系的程策、哲学心理学的沈章、化学系的卢昆夫妇、生物系的陈度、物理系的饶泰、历史系的吴伟和陈和。 这些人跟师父罗蕤给的名单高度重合，命运也基本相同，最后都自杀成仁了，也不算是自己抢夺了人才吧？ 至于历史系的翦教授伉俪，还是留着当个靶子吧，那个大老板十分关注，自己给弄走了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 这些人要想悄无声息的带走也得想个好点的办法，最起码得先“死”一场，人都没了，事儿就好办多了。 “余教授，这几日我先去曾先生那里，您照常度日即可，万不可轻生，待我回来自有办法。 那两个家伙再过半小时左右能醒，我现在给您也迷倒，比她们后醒，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懂吗？” 余教授点了点头，李剑垚干脆利落的把人迷倒，还摆了个姿势丢到了地上。 同样的，那两个胸很的家伙也给换了个姿势。 京城卫校，一个宿舍里，俞教授的小姑子曾昭懿正在和饥饿做着斗争，她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不是吃不起，而是小将们不给她饭吃，那些家伙也是她的学生。 作为一个医务工作者，她清楚的知道，这样下去必死无疑，小将们也知道，甚至他们都不屑的去正经的去看守。 李剑垚给他们这些人一人一巴掌，然后喂给了他们一人一颗30天后见太奶的丸子。 一把拉开大锁，屋里的人穿的干干净净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多日未曾梳洗的脸上毫无光泽，但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曾老师？” 床上的人微微睁开眼，似乎要用力的抬起头，奈何已经没有力气了。 李剑垚拿出水壶，里面滴了一滴灵水，喂给了她一点。 “俞絪老师让我过来的，担心您出什么事，果然还是出事了。 不过我马上带您走，一切都会好的！” 床上的人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嘴唇似乎在说“哥嫂”。 曾先生在江城，我明日过去，一并带走，放心就是。 说着给人迷晕，直接丢到空间里去，走人。 曾昭懿孑然一身，终身未嫁，除了哥嫂已无其他亲人，大哥早夭，二哥曾昭承，威斯康辛大学经济学硕士，三哥昭抡，mit化学博士，余絪教授的丈夫，四姐昭燏（玉，四声），南京博物院院长，考古学家，64年身故。 其曾祖曾国潢，曾国潢有个哥哥，叫曾国藩。 曾家后辈达者众多，政、军、数学、医学、化学、农学、文化艺术等各个领域都有顶尖的人才。 人才不应该亡于这等荒诞的寒风，就算不能为社会做出什么贡献，自然老去也是对知识的尊重。 第557章 接着摇人 曾昭懿被李剑垚用空间带走之后暂时安顿在了自己的院子里。 这里还没有人过来要强行入住也算是时运不错。 曾昭懿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再耽搁下去了，喂点米粥，喂点灵水，一点点养起来，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才能正常进食。 等她醒了之后，李剑垚说明了眼下的情况，继续待下去命肯定是保不住了，作为曾家的女儿，活活饿死有何颜面再见先人？ “我哥嫂如何了？” “俞先生情况只比你好了一丢丢，至少没饿着，您且好生养着，厨房里我备了蔬菜和粮米，这几日我先去江城把曾先生想办法带走，然后咱们一起出走便是。” 当天晚上，李剑垚返回燕南园，把名单上的人挨个都拜访了一遍，愿意带着孩子走的一样能走，每人给了一个假死药丸，以现在的局势，他们最多把人拉到京大医院去，更多的可能是直接停在原地不管不问了。 到时候李剑垚只要略微出手，直接把人收走就是了，谁会对尸体追着不放？ 当然，追责的时候，这些个看守的、打压的、迫害的人一个都不会逃过去，就算逃过初一，也逃不过十五，早晚会有人跟他们算账。 江城，曾先生的境况也没比余教授好哪去，冷水冷饭算是不错了，就这曾先生还奋笔疾书，书写着那本140万字的化学教材，奠定了国内现代化学教育的基础。 清大有句评价曾先生的话尤为到位，“他是国防化学的奠基人”。 就这样一个人，如今在一个狭小的卧室里，顶着压力，白天挨整，晚上继续做学问，然后写完了书稿与世长辞。 李剑垚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人家压根没所吊谓，直到自己拿出了余教授的手书。 “夫人，她可好？” “不太好，要不是毒药失效了，如今您和余教授早已经天人相隔了，跟我走吧，风波过去之后再回来就是。 您曾身居高位，要不是看在您以往的贡献和才学实在难得的份上，我应该拿您当个反面教材，等您亡故之后会有更多的人选择暂避一时。 但说实话我看不上那些主动逃跑的，也见不得余教授和曾昭懿女士境况如此悲惨。” “有死而已，有何惧哉？” “嘿，脾气还挺大，是让您避难，不是让您背叛，就您这样的最多半年就嘎了，嘎了不要紧，您这一身学问可就白瞎了。 对了，武大有没有入您眼的，给我个名单，我一并掳走就是，时间不多啊，您小妹如今还在我家，她都好几天水米未进了，你这个老头儿再犹犹豫豫的我也不确定她还能不能活着。” “把我的书稿带走！” “没问题！” 说着曾昭抡写了一份名单，李剑垚看了一眼，一手迷药迷倒了老先生，然后把屋子里的书稿之类的都打包丢进了空间里。 按照名单掳人，有家眷的都带上，又不是天子脚下，动作可以洒脱一点。 三日后，余教授名单上那些人集体自绝了，小将们果然做鸟兽散，李剑垚赶在这些人被烧掉之前把“死尸”都给丢进了空间里。 有营养液的加持，人暂时是没事的，就是不需要他们醒来。 第四天，落迦岛上，天气炎热，椰林下，海岸边，被掳来的一大票人渐渐苏醒。 看着眼前这个有点流氓相的家伙，众人纷纷询问这是哪。 “都醒了？这是南海一个岛上，小将们一个没有，阳光和大海倒是随时能见，大家安心在这里生活就是，一应用度我都包了。 有病的治病，没病的暂时休养休养，待不住的咱这里也有活儿干。 现在跟着我一起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然后见见故人吧！” 当师父师丈两人看到这一帮子人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徒儿，你这是打劫去了？” “哈哈，师父，您是懂徒儿的，这些人都是我掳过来的，不过他们都没反抗罢了。还请师父给他们安置一番，月姨！先来顿营养餐，这些先生们吃不得大鱼大肉，咱们慢慢来！” 罗蕤朝余絪俞缜两姐妹走过去，这两位都是京大西语系的教授。 “俞大姐、俞二姐，来了就安心在这边待着吧，这边很是安全。” “这究竟是哪？” “容我慢慢说就是。” 握了握手，招呼其他人去原来的市政厅吃饭休息。 除了武大的这几个，剩下基本都是京大的人，罗蕤知道李剑垚的意思，除了挽救生命就是爱惜人才了。 这里面搞物理、搞化学、搞生物、研究数学、力学的都有，甚至连舞文弄墨的都有，这下岛上不愁人才了。 虽然年纪上大了些，但是即插即用，好用的很。 李剑垚没说让他们住进自己的园子里，师父也不提这茬，那园子虽大，他们跟李剑垚可没有什么师徒名分。 李剑垚也不会亏待诸位，现有的人手材料都有，离自己园子附近再建些院落就是。 一连几日，李剑垚给身体状态不怎么好的人诊治了一番，愿意在岛上溜达的也放任他们去溜达，反正没船是离不开这里的。 这些人在罗老师的嘴里也得知了这地方就是个世外桃源，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歇了几天，陈漫哉神神秘秘的找李剑垚过去。 “乖徒儿啊，可曾听闻‘江南收藏就甲天下，过云楼收藏甲江南’之说？” “听说过啊，您这是有什么想法？” “我有屁的想法，我听这些来的人说现在打砸的厉害，恐怕过云楼顾家也难避风雨，你要是有本事，不如去看看，能救人救人，能救书救书，那些个东西没了可就是没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师丈可与顾家有旧？我这去是去得，总不能明火执仗，上去就跟人家说我是拯救你们来的吧？” “算不上有旧，我是上虞人，人家是姑苏世家，不过我可以找曾先生联名去信，估计能信任你，我听闻顾家有唐宋元明清各类善本、刻本、抄本、碑帖印谱等各类藏品。 如果不是这时候，估计顾家很难愿意转移，但恰恰是这个时候，以你的能力，应该能把东西护住吧？” “嘿，师丈，您咋不说护住人呢？” “那些东西比人珍贵多了！要是拿我一命来换，我愿意马上去死！” “哎哎可别瞎说，您也是我费劲拉过来的，别妄言生死，您和师父都好好的，长命百岁呢，我媳妇多，到时候生孩子家里照看不过来，您和师父还得给我带孩子呢！” “行，我就不留你了，时不我待，赶紧回去看看，那些东西珍贵着呢！” “师丈，不如您先让工人们修建个图书馆吧，只要珍藏还在，我保证给带过来！” “行！快去快去！” 第558章 过云楼 江南收藏甲天下，过云楼收藏甲江南。 过云楼藏书源自清末官员顾文彬、顾承父子的一批书画收藏。 时值乱世，许多私人珍藏都急于转手变现，顾文彬父子借此机会收购了大量珍贵字画，这些字画的存在奠定了过云楼藏品的基础。 过云楼在顾承之子顾鹤逸的管理下声名渐立，又经过六代人150年的传承，成为集宋元古椠、精写旧抄、明清佳刻、碑帖印谱拥有800余种藏品的大型藏书楼，楼中宋元旧刻、精写旧抄本、明清精刻本、碑帖印谱等藏品琳琅满目，数不胜数。 顾家的收藏在乱世中经历分家、捐赠、遗失、损毁等诸多变故，如今藏品数量已经大不如前。 60年，顾公硕被任命为姑苏博物馆副馆长，其将珍藏的元王蒙、明文征明、唐寅、祝允明、董其昌等传世珍品和清代刺绣等文物124件无偿捐给姑苏博物馆。 而今风雨飘摇之际，家中剩余藏品仍然存量不菲。 李剑垚找到他的时候言明来意，并把陈漫哉的联名信给他看了看。 果然，顾家对此不屑一顾。 “黄口小儿，也敢觊觎我顾家之物？” 说着手腕一抖，把书信丢给了李剑垚。 李剑垚把书信叠好收到衣兜里，好歹也是师丈写的，不给面子就过分了。 “顾先生，明说吧，如今的局势你也看到了，抄到你这里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也许是现在。 我不是本地人，也和你无亲无故，只是不想看着顾家半个多世纪的藏品毁于无知。 那些个小将们哪里懂的藏品的珍贵，一把火要是烧了，千百年的文化积淀就这么没了想必子山先生（顾文彬，道光年进士，顾公硕先祖。）泉下有知也恨不得掀开棺材板痛骂尔等子孙不孝。” 顾公硕怒目而视，似乎对于李剑垚的说辞十分不满。 “您先别着急发火，我这里有几个办法您听听。 一是，我个人出资，买下您现有的藏品，定善待之，价格您出，黄白之物也好，其他您能说出来的等价物也可。 二是，您把所有藏品交给我保管，列出清单甚至可以拍照留样，保存期限咱们可以定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到期后藏品原样返还。 如果您等不到那时候，可以返还给您的子女。 不管您选那一条，我都可以带着您和藏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说到的，就能做到，如何？” 顾公硕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思百转。 “我如何信你？” “你可以不信我，但你愿意相信那些什么都不懂的人吗？他们心中有火，手上有火，足可焚尽顾家所藏，一个多世纪的藏品，千年的文化积淀，到您手里断送了，有何颜面见祖宗？ 我记得你顾家是书画比儿子金贵来的吧？” 顾公硕一脸的尴尬，顾家确实有这个传统，视书画藏品如命，几代人的传承，输不起。 敲了敲桌子，说道， “容我考虑考虑，家藏虽贵，但也不可被外族所获，今日若答应了你，也不知何时能再见它们了。” “那你就好好考虑，两日后我再来寻你，希望这段时间不会出什么事。” 李剑垚站起来就走，这货犹犹豫豫的，没准就被抄了，自己也可以毫不费力的得到这些东西。 但顾家还有儿子，也不好这么搞，况且知道顾家藏品多的又不止自己，缺德的事儿可以干，也不能让人知道啊。 顾公硕没等到明天，就自己找人带着姑苏博物馆的人去抄自己的家了。 没想到的是小将们同时抵达，先是被人将其夫人拉到大门外当街羞辱，家里的藏品也都被拉走。 这个顾老先生万万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或许自己不去找人抄自己家还能躲过一劫？ 不过都不重要了，自诩清高的人被凌辱一番后，万念俱灰，当天夜里就离家出走，虎丘一号桥的渠边回望了一下怡园，缓缓的走进了水里。 李剑垚就知道这家伙有此一劫，等这家伙喝的差不多了一把给薅了出来，照着肚子就是一拳。 顾老头儿身体弓的像个大虾一般，又是咳，又是吐水。 “咳咳咳！yue~咳咳~” 等折腾差不多了才模糊的看着眼前把自己薅出来的人。 “是你！” “是我！” “那些小将是你。。。” “要不然你再进水里去吧，这次我保证不救你了。你能这么想我，我很欣慰，你果然不是一个脑子正常的家伙。” 李剑垚说完，发现顾老头掩面痛哭，哭的可难听了。 “闭嘴！大半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滴了，要丢人回家丢去！” “没了！都没了！我没守住祖宗遗物，还被羞辱了一番，我没脸见老祖宗啊！” “所以，事到如今你家里那些封藏的物件还打算继续藏着？然后等人过来掘地三尺之后把东西挖出来，然后继续给你家人扣个帽子继续折辱？” “哇~呃~？你怎么知道还有封藏的？” “屁话，狡兔三窟，当年小日子过来用航弹炸你们家，然后搬、挖，连井里都搜了，你家不照样还有藏品？ 申博的那些物件别说是你们贴身放着的！ 以前小日子怡园还给你留着没动，这次可说不好了，要是人家把你家都给占了，你说你能藏得住不？” 说完这些，顾老头就慌了，是啊，被赶走的人自己又不是没看过，自己的园子怕是都保不住了，那封藏的总有一天让人给挖出来，那就真的完了。 想到这，拉着李剑垚就往家走。 “我都告诉你还不行吗，你想办法帮我带走，只要保住那些东西，就算是让我老头子死了也值了！” “上一边去，我是来保护藏品的，又不是来要你的命的，你动不动就死的毛病是跟哪个奶娘学的？” 顾老头臊的不说话，这是说自己这寻死觅活的劲跟个娘们似的，小王八蛋骂人还真直接，都不会婉转一些，好歹自己也是个老头子啊！ 第559章 瞒天过海 李剑垚当然没有功夫跟这个老头子婉转。 今天过来的那些小将收走了顾家明面上的收藏，那就跟顾家没啥关系了，那就可以嘿嘿嘿了。 再说了，看他们那些人癫狂又轻车熟路的样子，家里指不定有啥正经的不正经的东西呢，不抓紧还等着他们转移走了，那就亏大了。 满身湿漉漉的顾老头回到家的时候迎来了其夫人张氏的抱头痛哭，若不是把老头儿薅出来，此时已经天人两隔了，是该哭过一场。 其子顾煌得知父亲不知去向，急的也如热锅上的蚂蚁。 好在顾老头他们没有煽情太久，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带着李剑垚看一下其家藏。 狡兔确实有三窟，光密室就有四个，入口在井下、墙边、书房居然还有在厨房的。 姑苏地势这么低，密室做的防水效果也是不错，内干爽无比，通风效果也不错。 主要是珍藏实在是太多了，都已经经历过分家和小日子的搜刮，又刚经历过小将们的抄家，几个密室里光藏书还有600余部，供给5000余册。 经史子集四大类，几乎涵盖了所有的纸本古籍类型，其中包含9部宋刻本以及大量批校题跋本、四库底本、稿本、抄本、拓本、钤印本、活字印本、套印本，甚至一些来自朝鲜和日本的刻本，此举跨越宋元明清年代，拥有较长的时间跨度。 尤其有整套的宋刻《锦绣万花谷》，当称的传世之宝。 《锦绣万花谷》于南宋淳熙十五年刊刻发行，为南宋大型类书，也是目前已知海内外最大部头的宋版书。 此书作者遍集个人博览学识，按通晓的知识分门别类，汇编而成。这部“宋代的百科全书”成为已知的百科全书的最早年代藏书。 以李剑垚的见识，这等宝贵的东西还真是头次见，要不是顾老头儿介绍，李剑垚还以为是一套普通的豹纹。。。普通的古籍呢。 另外收藏的书画也不在少数，就这么说，李剑垚自第一次以粮换黄货开始各种渠道收藏的书画在人家顾家的家藏面前都是弟弟，无论是质量和价值都很难去比。 “东西无论多少我都能带走，你们还是列个单子吧，如果想换成黄货还是本币、外币我都可以给。 交接可以在海外的任何一个地方完成。 如果想继续持有，也可以，但这些珍藏，尤其是书籍最少二十年内不完全由顾先生您持有，到期之后所有物品原样奉还。 相信到那个时候这场风波怎么着都过去了，到时候是让这些东西见天日还是继续收藏，随您的便。 不用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顾先生就相信我也可以试着去相信我给您那封信，再说我还救你一命呢，你就这么不想活着？” 顾老头头上顶着个毛巾，讪讪的说道， “老夫还是舍不得这些东西的，就按你第二个办法来吧，我愿意赌一次。” “很好，咱们有言在先，这二十年里，这些物品的所有权归我，二十年后，如果老先生或者顾煌先生要卖掉，我有优先购买权。 为了方便顾老先生监督这些珍藏，我可以带走顾先生和夫人，至于顾煌，如果想留在内地留下便是，以顾家的声望应该不会有多少苦吃。 如果不想留下，我也可以一并带走，看你们如何选择了。” 几人又是一阵商量，最后决定除了顾老头和张氏随同珍藏离开，剩余人手留守姑苏。 李剑垚自然是无所谓，自己看重的是这些东西又不是他们的人，讲道理这家迂腐有余，灵动不足，除了照看这些死物也没啥大用处，但凡他们品行再恶劣一些，李剑垚都有留物不留人的冲动。 商量好了之后李剑垚丢出来两个药丸， “顾老先生和夫人吃了它，顾煌明天一早就给两位老人办丧事，来一场假死，以后回来也可以说是不堪受辱瞒天过海。 不然直接消失可就是背叛了，那名声可是不好听。 放心，我要是想弄死谁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理由就是顾先生不堪受辱自溺，夫人亦不独活，去也。” 说完看了看顾老头儿，这老家伙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剩下的话也不用李剑垚来说。 李剑垚直接走人，先是去今日过来的那些小将家里光顾了一番，不但把今天搬走的书画古籍给搬走了，也没留下他们搜刮而来的其他物什，甚至连家具、锅碗瓢盆、粮食、衣服都装进了空间里。 现在这些小将们真正的实现了家徒四壁，也不知明天醒来之后他们有什么感觉。 这边，顾家从半夜开始就搞出了动静，阵阵哭声让邻居知道家里人没了，小将刚上门过，也没人敢过来光顾。 一早，顾煌去买了两口棺材，两个假死的栩栩如生，安静的躺着，接受了一整日的吊唁，其中顾老先生的同事之类的过来看过，也算是个见证。 晚上的时候李剑垚直接隔空取物，把顾家的珍藏都收走，再唤醒两个老人，当着顾煌的面带走两个老人。 “院子里有两个坛子，里面是骨灰，放心，是狗的，做戏做全套，出殡时放到棺材里，保不齐有人要开棺啥的，骨灰在他们就拿你没辙了，也方便你日后生活。 你想想一夜之间老子老娘都嘎了，谁还好意思再落井下石？” 顾老头虽然对于用狗的骨灰替代自己显得很不满，但这招也算是能瞒天过海了，就事儿来说没毛病。 “他说得对，就这么样吧，这次没死，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到时候我再给你来信就是。” 转头看向李剑垚，“东西你什么时候拿走？” 李剑垚看了看他，“我的人已经把东西都拿走了，放心就是，一片纸都不会少！” 老头儿错愕，看来真是人外有人，没有看到人出入东西就没了？ 带着两人隐没在夜色中，李剑垚回身一记迷药迷晕了两人，然后丢到空间里。 两日后，两个人又在洛迦岛醒过来，眼前除了李剑垚，还有那好几大堆的藏品，还有围着那些藏品撅着腚的京大教授们。 老头只是觉得自己特别的饿，缓过神来就叫嚷着要吃饭。 第560章 别说了!我错了! 东西和人到了落迦岛之后，顾老头儿才知道原来人家真的不是想要霸占自己的家藏。 写好了信、拍了照片，让李剑垚有机会送给顾煌，这事儿算是了结了。 李剑垚给俩人看了看身体，留下了些养生的药。 “寿数天定，我也没啥好办法，但只要寿数没到，你想死也挺难的。安心在这边待着吧，啥时候风波过去啥时候送你们回去就是了。 不过您两位跟其他教授不一样，他们是我请来的，您这算是避难，所以吃饭住宿我是不会给您免费的，要是没钱可以打工抵债，或者把藏品随便卖我几件也可以，要是舍不得，整理、修缮这些书稿字画啥的你该没问题吧？” 顾老头很不情愿，陈漫哉也过来劝解，让李剑垚不要太刻薄。 李剑垚回身跟陈漫哉说道， “师丈，我把你的联名信给他看，他手腕一抖就甩了过来，还叫骂你是黄口小儿，说咱们觊觎他的家藏来的！ 然后这老家伙自己带着人去抄自己家，完事被人。。。” “别说了！我错了！” 顾老头儿完全没想到自己的报应来的这么快，一直这么快，头一次就算了，换了新地方还得报应一次，脸都没了！ “我干活儿还不行吗！” 李剑垚仰面大笑，完事拉着陈漫哉，“走，师丈，这老头要脸，我偷偷告诉你！” 咣当！ 顾老头坐在地上生无可恋。 造孽啊！ 李剑垚和罗蕤陈漫哉吃了顿饭，了解了一下眼下岛上的工程进度。 “电厂建设基本完成了，接下来就是试运行和送电。水库也基本完工了，自来水的主管道已经铺设完毕了，水电两个同步完成，你怕是有什么想法吧？” “不瞒您两位，这两项算是基础民生设施，岛上现有的房屋都比较低矮和陈旧，虽然这地方没有台风，可降雨量却不低，我是想着给大伙儿重新规划住宅区。 只是这部分的投入对我来说虽然不多，但也没有白送的道理，白来的东西也怕没人去珍惜。 所以，师父还得跟族老们商议一下，我愿意用成本价给现有的居民盖房，每户500平米的使用面积，包含院子，房前屋后仍然可以种菜养花。 这个成本包含人工成本和建筑成本，至于水电就免费开通，居民用水免费，用电自费。 另外一个办法是，划定一片区域，建设房屋，他们可以租住，同样的居民用水免费，用电自费。 按照本地法律，所有的土地都是我的，所以无论哪种情况的房屋他们都没有永久权限，但可约定如99年这样的时间。 房屋只能由子女继承，时限只需要办理继承手续即可，不可转卖，无人继承则收回。 年满60岁以上的老人可免费入住新建屋舍，过世之后收回，水电免费。 所有新建屋舍通水通电，这样在基础建设成本上是最合适的，像原有居民东一块西一块的，本来免费的设施铺过去对我来说都是成本。” 师父点了点头，“这个我会和族老们商量，只是这电厂用的煤是不是还需要购买，这又是一笔钱啊。” “这个也好办，我在吕宋岛投资了一些矿产，给咱们这里供电是不成问题的。 所以我一直在强调居民用水、居民用电的概念，将来岛上难免会有工业企业，那部分的耗费自然是要计入核算的。 另外，吕宋岛上的矿业除了煤还有铜和其他金属，铜冶炼的污染不小，所以直接在原地进行了，也离煤矿和电力供应比较近。 成品铜可以运抵这边进行以铜为原料的工业品加工，不但能够提升本地就业，还能做产品出口促进本地经济发展。 虽然企业都是我自己投资，但就算是不同的部门也要进行审计和核算，毕竟我只有一个人，根本管不过来这么多的事。” 两人对于李剑垚拥有多少钱没啥概念，怎么这孩子说有啥就有啥？ 而事实是真有，零元购是零元购的事，企业和投资也没断了，吕宋岛上的矿也该出点成果了。 “还有一个，人口问题，其实，我跟热衷于在大陆寻找人才来补充企业劳动力，但是目前大陆的教育水平本就不高，又经历这样的风波，有限的人才还得进行本土建设，所以这事现阶段来说挺麻烦的，只能慢慢来。” “不考虑一下新马爪哇几地的花人？” “可以考虑，但信任度低啊，老实说这帮人离开大陆的时间太久了，他们的归属感肯定没有大陆来的高。 国王这玩意责任太重，等大陆强大了我就交权了，所以回归是终极主题，得保证岛上的血统和忠义。 至于现有的马来和爪哇族人却是不要紧，但凡扎刺的一律驱逐，敢搞破坏的就处以极刑，这点在我刚来的时候已经申明了，无须担心。” “还有曾老师他们那些人呢，你打算怎么安排？” “嘿嘿，这个不急，先让他们歇歇，缓解一下来自之前那些年的压抑。 但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是必要的，我虽然不能拿他们当驴使，但是他们就好意思闲着？ 曾教授是化学专家，我会安排人购买仪器建设实验室，提供最新的资料，以曾教授的为人，见到了先进的实验室那能坐的住？ 还有卢昆教授，也是玩化学的，这基础的人不就有了，就算现培养来不及，大不了我回大陆抓几个曾老师的学生啥的，人手不就齐活了嘛。 搞生物学的陈度教授，同样给配置实验室。 至于玩物理和力学的，我只能说尽量，毕竟一个正经的物理实验室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成的，而且花费也十分惊人。 搞数学的董允教授、搞力学的董宝教授，岛上那么多工程呢，修路、建桥、筑港口这不都需要统筹的人吗，给他们安排上。 剩余文科的教授们，该教书的教书，该暑理政务的暑政啊，您两位不累吗？ 等回头熟悉岛上的事务之后，我任命个内阁，咱这个班子不就搭建起来了？” “你小子这是要拿他们当牛马啊，他们年龄都不小了，你再累死几个！” “不至于，不至于，以前没人，好多事也怕您两位累着，也不敢多张罗。 这人都来了，60岁的年龄一朵花，老教授们刚开花，距离结果怎么说最少最少还得个二三十年呢，人呐，总闲着容易闲出病来。 我也是为了他们好嘛！” “你就缺德吧！” 第561章 再见老于头 岛上的事李剑垚交给了师父，自己又跑路了。 先是回到香岛给简雄和林青去了电话，让他们准备好一些煤和铜锭以及其他冶炼出来的重金属。 再让秦羽安排船将那些物资从吕宋岛转运到落迦岛去，铜是重要的工业原料，无论是办厂自用还是存储出口都是妥妥的进账。 吕宋岛的矿除了煤炭可以发卖之外，其他金属矿产品本来就是要运抵落迦岛的。 这边再购置一套家用电缆和工业电缆生产设备，百八十人的厂子就可以满足岛上的电缆生产需求，至于多出来的产能还可以出口到狮城、马来、爪哇这些地方去，亏钱是做不到的。 煤其实落迦岛的火电厂用量并不大，一个火力发电机每年足够岛上现有人员规模下正常用电，况且现在也没什么电器，除了照明基本没什么用途。 现如今落迦岛还没有海底电缆用于通信，此时铺设电缆的成本其实不高，但是马上70年代有卫星通信和80年代的光缆通信，铺设海底电缆就有些落后了，而且岛上目前对于海外通信的需求也不是那么强烈。 自己可以随时回岛，轮船每天可以往返狮城或者加里曼丹岛一次，甚至往返香岛也只需要一周的时间。 所以好像不必那么着急，等个三四年左右，花钱发射一颗自己的卫星也没多少钱。 做好了这些，直接跑回内地，之前在姑苏小将们抄家，李剑垚抄小将收获颇丰，这等无本的买卖得抓紧，等人都把东西藏起来自己也不能整天满世界找去不是？ 顾家，李剑垚把顾老头的信和照片交给顾煌。 “你父母现在安全的很，也开心的很，不用惦念，等风波过去自然会回来。 若是身体有恙或是其他变故也会及时通知你，放心就是。” 李剑垚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也没啥恶趣味，但还是忍不住偷偷观察了一下被自己搞的家徒四壁的那些个人，看到他们的无能狂怒，自己怎么有点开心呢？ 不过有些恶人还是不知悔改，几天的功夫，不但重新置办了家业，好像不知道从哪又抄了些东西回来。 李剑垚贴心的把他们重新变成了家徒四壁的模样，还热情的给这些家伙完成一个粉末性骨折的愿望，希望他们以后别用手抄别人了，因为手已经支棱不起来了。 要是他们不信邪李剑垚不介意再帮他们家徒四壁一次，至于他们无法抄家之后是不是能继承祖上的几百亩地。。。好像这时候没有个人的土地，他们耗子尾汁吧。 离开姑苏，前往申城看了看自己之前粮食置换的那几套房子，除了破败未修缮的那几套，完好无损的都已经有好心人入住了。 果然，这帮人会视法律于无物，五四仙法明确规定“公民的合法收入、储蓄、房屋和各种生活资料的所有权受保护”，想想也是，都抄家了，谁还在乎这个。 还是再回京城看看吧，还好三联院子那边购置的物件都放到了空间里，不然那钱许是白花了，京城也不止一套院子，看来还是得让人回来交涉一番，就是不知道虫哥回京会不会被人给打死。 京城，热热闹闹，热热闹闹。 李剑垚穿着一身的军装去看望了一下于老头，二进的院子如今已经住满了人，老于头就剩了一间屋子。 院子里各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军人他们还是不能惹的，洗衣服的、玩耍的、抽烟的、唠嗑的一个个像被定格了一样。 终于有大妈张口， “小伙子你找谁啊？” 李剑垚沉着一张脸，一声不吭，径直走到老于头的屋子里，里面的老于头撅着个腚摆弄自己为数不多的粮食袋子，身边还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有点瘦，怯生生的。 “老王？” 腚转过来，老于头望着眼前的人，凄然一笑。 “你来干啥？” “过来看看你，咋恁惨？” 老于头拍了拍手上的灰，脑袋上花白的毛也没剩几根了。 “听从组织安排，不惨！” “这你大孙？” 老于摸了摸孩子脑袋， “叫叔！” “叔！” “哎！” 外面一堆人耳朵都竖了起来，有的甚至趴到窗口手搭凉棚往里面观察着，但窗户不是玻璃的，而是一层毛纸，啥也看不见。 但李剑垚感知到这些人都凑了过来，转身拉开门，冷着脸看着他们。 “要不要我请你们进来坐坐？” 窗口的人立刻四散。 回身到屋里，掏出一把糖塞给了孩子，又从随身的包里摸出来几个鸡蛋，递给了老于头。 “你儿子呢？” 老于头唉声叹气了几声， “那什么干校学习去了。” 李剑垚了然，那哪是学习，那是去学习挖土去了，老于的儿子是个技术人员啊！ “我没啥给你的。” 老于怕李剑垚又是来撬自己的宝贝的，这时候都不知道藏哪去了。 “我也没说要东西啊，给孩子补口吃的，这小子看上去有点营养不太好。” 凑近了低声说道， “这人多眼杂，给你啥东西估计也守不住，你老家伙好好活着带孙子，天总会晴的！” 老于点了点头。 “你这么不要脸的一个人饿肚子就得跟组织反应，再说这儿还个孩子呢，缺啥少啥就吱声，你不吱声组织哪里知道你都快饿死了！” “我明白！” “那我走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李剑垚特意转身，给老于头敬了个礼。 那些个被撵走的人在各个位置露出一双眼睛来观察着，也没敢出来。 等李剑垚离开的时候，这些人纷纷过来打探。 “老于，那人谁啊？干嘛来的？” 老于头捋了捋根本不存在的胡子，瞪着眼睛， “那也是你们能打听的？！老子敢说，你敢听吗？！” 众人讪讪，不情不愿的转身，有的还想知道来人来这么一会儿到底给了老于头啥东西。 可观察了半天啥也没看到，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人性就是这样，住了人家的房子，还想着奴役别人，不说搭把手，还总想着占便宜。 第562章 再掳一波人 王长安家里，同样住进来了两户人家，但没住满。 这家伙也是跑到文物局把自己收藏的一些东西都拉走了，这边的小将们还好，也或许是这人平日里名声不显，人又圆滑没遭啥罪。 这人也是乐观，都这时候了，脸上仍然笑呵呵的。 “来啦！” “来了，看看你啥时候被抓走！” “嘿嘿，暂时还没被抓，只是在家待着罢了，也正好落得清闲，整理整理书稿啥的。 你师父他们还好吗？” “他们很开心啊，你要是想。。。算了，应该没啥大事，你这太乐观了，就算有啥事人肯定也没事。 其他几位老师都还好吧？” “他们比我还乐观，放心吧！” “那就好，我再给你和袁大娘瞧瞧身子吧！” 给俩人把了把脉，身体无恙，心态乐观，该是活得久啊。 又给俩人留下些药丸子，以备不时之需。 接下来去看了看自己在京城的那些个院子，有的已经住人了，就连那个三联大院如今也大门四开。 李剑垚一点都不生气，乖乖的回到自己常住的地方，没想到街道也找上了门。 一个戴眼镜的男的和一个眉眼间透着自信的女的，夹着个本子开口。 “同志，按照政策要求，你这里登记的只有你自己，需要把空房间让出来，给住房困难的人居住，会按月给你租金！” 李剑垚把俩人请了进来，就坐之后，也没奉茶，走到书房捯饬了一番，拿出好几个本本来，一字排开。 “我敢给你们看，但是你们敢不敢看请先问问自己级别够不够。 房子是我自己住，但多数时间都不住，但这里面要是缺了啥少了啥，我觉得就算我不吱声，也会有人帮我吱声。 要还是别人不帮我吱声，我就撂挑子摆烂，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会哭的汉子有奶吃？” 嘚吧完，手一翻。 “请吧！” 男人看着眼前的一排小本本，没动，反而那个女的眼珠子转了一下，摸起来最新最厚实那个本本。 “保健局？” 看了眼本本，又看了眼李剑垚，还不死心的摸起来另一个。 “科委？” 这次不往下摸了，腾的一下站起来，给眼镜男吓了一跳。 “要不要再告诉你们我到底做什么的，现在正在研究哪些东西，进度如何？” 冷汗从女人的脑门涌出。 “不用了，不用了！” “没想到你还真敢看，看了，就要保住秘密，如果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和通知那就麻烦你再拉你的上司或者上司的上司下水。 我的身份暴露了或者院子里的啥东西丢了很多人会想让我死，但你们绝对脱不了干系，我说的！ 你信还是不信？” “我、我、信！” “你没看本子里内容的，当你也看到了外皮，待遇也是差不多，希望你们好自为之，要不要我请你们吃饭？”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这就走！” 眼镜男也腾的一下站起来，心想关自己屁事啊，自己只是执行让人腾地方住人的政策，你要是不让你就直说啊，拉进来看什么劳什子的证件干啥！ “知道我这几个证件的加起来没超过一巴掌，我会如实上报，希望你们有个心理准备。 慢走不送！” 俩人恍恍惚惚的走了出去，心里忐忑的不行，这叫啥事嘛，万一真如人家所说，怕是睡觉的时候都不敢说梦话。 李剑垚也很不开心，没事非惦记着自己的宅子干嘛，自己挺小气的，看来得加点机关之类的了。 合计了一下，这里好像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有人过来，但不能保证不会被人惦记，于是在每个门上留下了一包药粉，开门即落那种。 又在书房、卧室、厢房等各个抽屉置了个拉开即喷满脸的机关，至于误伤到自己那就肯定不会，因为自己会隔空取物来的嘛。 搞定了这些，继续开始挖人，这会儿很多人还没来得及下放，京大那些个没事爱自戕的人已经被自己救走了，还有一些下放后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还有曾小妹提供的名单，里面是京内有名的人品上佳的医生。 李剑垚从西城开始，不辞辛苦的挨个查看着名单上人的家里，有独居的，有住大杂院的，有被带走的，有在家反省的，什么样的人都有，花费了足足一周左右的时间摸清了这些人的现状。 最后就是找机会接触一下，看看哪些人愿意走哪些人要坚持，总不能违背人家的意愿行事。 等把愿意离开的人凑一凑，都给迷晕了丢到了空间里。 这些人有农学院的、有搞法律的、有从事中医、西医以及药学工作的，还有建筑学、工程学等理工类人才，算上家眷这次的人口规模有七十多口子。 两日后，落迦岛上又迎来了一批人才，这些人放到内地没啥浪花，但是放到岛上可就能发挥很大的作用。 而且这次掳来的人年龄结构也不错，从三十多到五六十的人都有，也可以弥补一下高端学术领域都是老头老太太的窘境。 师父笑呵呵的说道， “你这个家伙别可着京城薅了，这都要薅秃了！” “没办法，他们不珍惜，您打听打听这些人现在过的啥日子就知道了，我这也是拯救他们于水火。 再不给薅出来没准就给弄死了，一身的本事啥作用都没发挥，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没了多可惜。 那不是浪费人才嘛！ 岛上接下来要修路、筑港、办工厂，这些人都是有本事的，让那些原来每天捕鱼种地的人去干他们也不会搞啊。 总之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就是了。” “使唤人就说使唤人的，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我倒是听说了，内地是真的乱，我一直怀疑你小子是不是知道什么，提前给我们忽悠出来了。” “没有，不是，我不知道。总之现在相比于去年，也算是人才济济了，还是老办法，给他们安排了，工资您看着给，咱银行里有钱，先给他们按原来的薪资水平翻个倍，再匹配岛上的收入水平和消费水平。 总之我们对待人才的策略就是尽管来，多多益善，饭管够，钱不缺，而且最重要的这地方没人去磋磨人，对于闹事的，新来的就是把人送回去，原住的那些就是驱逐，简单高效。” “这地方现在也算是世外桃源了，吃的不缺，穿的、用的还有其他实验器材之类的还是需要的，你得想想办法。” “嗯嗯，这个不用想直接购置就是，我会安排人送过来的，等港口修好了之后来往的船只都可以在港口停靠，到时候啥东西都不会缺的。 这回不是有建筑和工程方面的人才嘛，给丢到港口建设那边去，按阶段进行港口建设，半年左右可以满足大型船只停靠，一年到两年内把港口、港务、食宿、贸易等都规制好就行了。 南海的十字路口，这波红利我们可以一直吃下去。” 第563章 功德在身空间又大了 把人送上岛之后就可以暂时不用管了，这些人依照自己的才能各自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至于补充官员的事情不必着急，也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做官，这些人才多是某一方面有建树，让他们教书育人搞研究肯定擅长，让他们管理人员，规划发展之类的纸上谈兵的多，正经能干的少。 再等一段时间，先看看再说，另外按照岛上的人员规模，其实没有人去管也乱不起来，姜峰那队人足可以处理日常的琐事和纠纷，简单粗暴的不爱待着就滚完全可以制服所有人。 岛上最后肯定会有官员，但层级一定不需要多深，甚至不需要成立局级单位，也不需要发改局、水务局、林业局、地震局、城建局等等，更不需要城管，所以最终的政务从业人员规模有那么百八十人应该足够了。 着重看了看已经竣工的水库、自来水厂和发电厂。 岛上原有长宽各四公里的湖泊，筑坝完成后，水域面积增加了一倍多，还有另外三处地势较低自然形成的水泊，日后也可筑坝蓄水，不但能够有效的调节用水，还能小范围调节气候，让气温低上那么一丢丢。 自来水厂靠近主要居民区，等新建的居民区完工后，接驳管线，居民可用上自来水，原有的自建房将会被拆掉或是变为绿地或是变更为种植用地。 发电厂规模也不大，满足现有的居民用电绰绰有余，发电量也会跟着工厂的建立而增加。 由于现阶人口规模小，现在小学和中学只有一所，原有的小学入学率不足50%，经过半年左右的工作，现在小学适龄儿童入学率超过了90%。 学校必须学习中文且以汉语教学为主，另外两族的语言暂不提供授课，至于这个暂多久就看情况再说了。 “师父、师丈，接下来的事情，工程上，新校舍、道路、港口、居民区、图书馆、公共服务中心，就这几项。 校舍的规模按照十万人口规模来规划建设，虽然我们短期内人口规模可能达不到，但将来说不准。 道路规划这个事情就好说了，先在人口集中这些地方铺设道路，之后的环岛道路再行规划即可，在机械的帮助下环岛的道路也可以先推一条土路。 我会让人送一批车辆过来，以满足现有的生产生活为主。 农业方面，现在主要是在平地上种植甘蔗，现有的农业机械会慢慢的不足，这个会随着耕作面积的增加而增加。 居民区那边的建设规划要做，房屋的标准要指定，我们这个地方有过地震记录，所以建房的超过二层或者砖木结构的必须要考虑地震因素。 推荐现有的房屋多用纯木结构，一个是建筑材料本身需要从海外运输，另外是在开荒的过程中会有很大的木材出来，所以建房最好就地取材。 这部分的房屋跟咱们建这个园子不一样，咱这是自己花钱的，爱建成啥样就搞成啥样，咱们喜欢江南园林式的，就搞成这样。 图书馆不需要考虑建设太大，但要满足现有的图书存储需求，顾家的藏书要妥善保存，我跟顾老头有约，二十年内这些书属于我，他只能帮忙看着，不能存到他家去。 另外咱们也会采购新的各类书籍，到时候随同其他物资运抵这里，所以图书的存量会一直增加的。 最后一个，公共服务中心，就是一个政务办公的地方，像之前这个局那个部的，咱们人少，用不到那么多人，所以最多一个办公室就够了，有的业务方向甚至一两个人也够了。 把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到这一个建筑里去处理，效率高，以前那种这个部门跑一趟连跑腿再等待然后主官要么开会要么不在这种情况不能存在。 事情说起来不少，但现在咱们有新来的这些人，都有文化，除却专门研究学问的都可以先拉过来干活，反正实验室搭建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儿也搞不定。” “你让人当牛马直说就是了，现在你救了人家的命，是大恩主，还不是想让人做什么牛马就做什么牛马？” “咦！话不能那么说嘛，我还是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像玩化学、物理学、生物学、医学这些人就没必要非让人家去看守工地，我会尽快把他们需要的东西运过来的。” 安排好这些事，李剑垚就想跑，但是岛上来了几个不速之客让李剑垚的行程发生了一些改变。 经过长达近两年的时间苏岛和爪哇岛的关系终于有了最终的结论。 苏岛不完全脱离爪哇，成立一个独立的邦来完成自治，像丑国各个州那样，苏岛拥有独立的立法权、司法权和行政权，但遵从联邦仙法，爪哇征服在苏岛无驻军权，但在货币、贸易以及商业方面集中。 之所以达成这样的条件，完全是因为爪哇在脱离花人之后商业无法完成运转，简单的说，没了花人，爪哇的商业崩了，所以二哈托不得不再次依靠花人来完成社会的运转和商业的进步。 来人是花人商业领袖黄安为代表的苏岛邦的成员，当初要是没有李剑垚那顿折腾，他们也没有如今的变化。 李剑垚其实觉得无所谓的事，搂草打兔子罢了，第一个目标就是纳岛也就是如今的落迦岛能在花人手里，最后来个还政于朝就算伟大功绩了。 没想到多要了那么多岛人家也给了，然后苏岛独立的事情也答应了。 只能说二哈托这个人狗胆不大，一吓唬全都招了，要是放在二战，这家伙也是妥妥的哇奸一个。 但黄安他们过来还是给李剑垚带来了一个巨大的影响，特么的空间又变大了。 之前李剑垚就在想，自己拯救了那么多人，怎么这个奖励迟迟没来呢，看来是以苏岛正式独立为准，也说明那么多的花人这次摆脱了被秃噜的命运，他们安全了。 这次空间的变化就是原有的面积几乎又扩大了近十倍，而且无论陆地、山川、湖泊还是海洋。 还记得第一次空间扩大的原因吗？ 看来空间好像跟功德有关系啊，两次好像都是因为拯救人而扩大的。 不过对于李剑垚来说这玩意再大就是鸡肋了，忙活不过来啊！ 难道要在里面开飞机玩？ 第564章 油田和高校 黄安的到来李剑垚只简单接待了一下。 这帮家伙本身在面对李剑垚的时候就底气不足，甚至说根本不对等。 来这地方一个是给个最终的答案，另外就是表达一下感谢，以及看看这边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讲真，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还真的不需要他们提供哪些帮助，粮食自足，基础工业品自己在香岛有工厂，要矿产资源吕宋岛那边也有。 两地距离其实不远，基础农业品也差不多，无非那边的粮食、油棕、橡胶产量比这里高，毕竟面积是真的大啊。 那个岛其实不错的，除了这些农业品，岛上有金矿、煤、石油和天然气这些， “先生，我们这次来主要是表示感谢的，苏岛上面的资源还是比较丰富的，我们考虑是不是您这边要参与一下岛上的商业活动。” “你们的意思是白给那种吗？我说的全行业、全资源品类？” “是的，没有您我们很难完成独立，甚至我们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于那场混乱，所以但凡您想做的，我们无条件支持。” “是想找个靠山还是真诚的感谢？你们这些家伙都是商人出身，无利不起早啊，是不是谈判的时候狐假虎威来着？” 黄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是的，在谈判的时候二哈托不同意我们提出的条件，我们只好搬出了你，最终得以以联邦的形式继续待在爪哇，并且促进爪哇修改仙法。” “得了，我明白了。 其实我只是为了咱们花族这些人免于秃噜而已，义虽大，但也不足以让我白白占便宜，更不想要什么话语权。 这个岛我都忙活不过来呢，不过要是你们强烈要求，我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去搞一些产业。 比如那里有石油吧，我可以买一块油田，开采、炼油这个活儿可以做，天然气也可以，至于金矿就算了，开采出来当做你们的发展资金就是了。 我希望那里花族的比例在若干年后占绝大多数，经济繁荣，安居乐业，再无屠刀临头之危。” “买就不必了，我们划一块地给您，那里的油气资源归您，至于您是直接开采还是做加工都随您就是。 如您所说，我们这些人都是商人出身，剩余的各个产业是不愁人开发的，像农业的稻米、咖啡、橡胶、茶叶、油棕、烟草等行业都有人。 矿产现有油气、锡、铝、金银、煤等产业，也会慢慢发展。” 李剑垚看着这家伙， “你是当求个定心丸是吧？ 没关系，只要我活着，无论是二哈托还是谁，想要改变现有格局我就拍死他，但要是我人没了，那就不好说了。 所以，回去之后，你们该发展军事就发展军事，不求进取，自保总是要的。 既然成立了征服，就不要总想着把钱都揣进自己的腰包，真有事了，你们私人的钱会愿意拿出来？ 反正你们看着办，要是我费劲把那么多的花人救下来，最后活得还不如原来，没准我会拍死几个让你们醒一醒。” “放心，我们经过将近两年的时间确立了制度，正常不会发生那样的情况，如果有不公的事情发生或引发大的事件，我们会有纠错的机制。 有了您这边的支持，我们就有对抗二哈托的底气。 像您说的，我们没有军事实力，而二哈托有。 相关油气的地皮文件我们现在就可以划定，您什么时候方便过去接受都可以。” 李剑垚接了，吕宋岛那边也有油田，但是要搞的话百分之十先生要抽成，哪有这边白送的好，而且苏岛这边算是自己人，至少他们不敢随便就没收了。 在苏岛进行开采和炼油也可以繁荣当地的经济，至于二哈托以及以后的爪哇负责人不用担心，只要他们敢来，李剑垚就敢去再拍他们一次。 只是如果单纯的开采原油问题倒是不大，要是搞个炼油厂的话，成本可不低，其实落迦岛这边也有石油，李剑垚本来想着是将来再考虑搞的，要是现在在苏岛搞，自己的钱好像不太够啊。 又去打劫人家的钱去？ 那多不好意思！ 但是石油可是工业的血液啊，多珍贵的玩意，你看有石油的地方容易滋生丑军，这样一来现有的局势早晚有一天会被打破，李剑垚对丑国海上力量下手的日子可就不远了。 最后让黄安和陈漫哉聊了聊两地文化交流方面的事情，李剑垚现在都有个想法是不是在背靠苏岛数百万花人的基础上搞一所大学，而学校就建设在落迦岛上。 一方面可以满足落迦岛现有的高等教育缺失的问题，另外就是可以让苏岛上的那么多的花人来这边接受一下中式教育。 你看在条件上来说，钱是不缺的，地是不缺的，教授。。。还是很缺的，掳过来的这些人虽然都是高等教育从业者，但是要满足一个大学的需求，那还得继续掳人，本来人才就少，总不能给薅秃了不是？ 要不然，花钱？ 这个可以有啊，以现有的教授团队为主，另聘请原来爪哇、大马、阿湾的花人教授，再挖一些欧美的人，似乎应该就可以实现。 然后这所学校培养出来的人不就可以为自己所用了？ 于是李剑垚把这个想法和陈漫哉聊了聊，趁着黄安这边还没有离开，又沟通了一次。 黄安那边看着是李剑垚的意思，当然是表示支持。 “苏岛现有两所大学，完全不能满足现有三千多万人口的需求嘛！要是这边筹建一所大学，我们自然会全力支持，需不需要我们入资成为校董？” 商人这玩意办事就很懂事，这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成为校董之后，两地的交流就不是问题了，苏岛的花族在高等教育方面也多了个选择。 那么现有岛上的事务就又增加了一项，筹建一所大学，三通一平先搞上，建筑先搞起来，至于师资力量，人少有人少的玩法，人多有人多的玩法。 大学的建设也不是一蹴而就，随着师资力量的不断增强，小规模的大学也可以逐渐成为综合性的大学嘛！ 本来不好意思搞的物理实验室也可以借机搞一搞，要是原来落迦岛这种刚脱离原始状态的模样搞物理实验室算是师出无名，那么有了大学之后则是教学需求嘛！ 至于这个大学有没有核打击能力，倒是不强求，但是研究研究卫星技术、火箭发射技术、风洞之类的不过分吧？ 完了完了，不能再想，岛上工业能力太弱，想了也无法实现，去球！ 第565章 又送东西了，别占我的房! 送走了黄安一行之后，李剑垚也要离开落迦岛了。 油气的问题不着急去搞，回香岛之后先找找适当的人手再说，油气开采涉及的问题比较多，像是油气钻井、开采、存储、运输等各个环节都有一定的要求。 高校的事情也不是特别着急，先有个建筑意向，让岛上的工程队按照现有进度先弄着，两到三年内把校舍的问题解决掉，顺便再让李剑垚到处挖挖人啥的，总不能一蹴而就。 至于变大的空间，李剑垚除了想到学学开飞机玩玩也没什么太好的事情做，种地养动物都要累死了。 总不能抓些人进空间里去，自己每天随身带着一个部落或者小国家啥的，好像没啥必要。 是不是冥冥中暗示自己接下来可以考虑去零元购一下丑国的灰机，大鹅的捣蛋啥的？ 他们这时候军备竞赛玩的可嗨了是吗？ 再等等，再等等，等他们的灰机更新换代之后再说，白天鹅70年才开始研制，八十年代后期才服役。 丑国的女武神倒是首飞完成了，但是研发停止了，b2那玩意得到九十年代才服役来的。 反正等等再说，不过去丑国的时候可以找个地方学习一下飞机驾驶，系统化的学习总比自己摸索要好得多。 带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李剑垚回到了香岛，老舅的婚礼要开始了。 陈锦丽是个潮汕人，那这婚礼风俗就复杂的多了，赵瑜琳看到李剑垚回来想抓人一起筹措，李剑垚一个漂移就躲开了。 “德叔，花钱！请人！要最符合风俗流程的那种，然后让少爷我一动不动那种就行！” 白显德笑呵呵的答应着。 李剑垚转身看向自己的老娘。 “你看，搞定！千万别跟我说这个那个，论搞这个哪有专业的人来的完善，亲力亲为是好事，但是你不懂啊，累个半死还不如人家懂得多，何苦来哉？ 还有几天来着？ 德叔让人把程序都弄好，家里的人都换新衣服，喜庆点的，需要什么布置和人手都安排了就是。” 老舅自己在浅水湾丽景道买了套别墅，当然是李剑垚给提的意见，顺便给添了点钱，还送了一辆车，自己觉得已经很够意思了。 新房的布置就在这边，至于流程上的事情实在是不想跟着，只要吃席的时候让自己去吃饭就行了。 如果非要有外甥啥事，那剑秋还在啊，为啥非要找自己？ 李剑垚搂着剑秋的肩膀， “兄弟，你哥一天事情挺多的，不要有什么事都要找你哥，该你跑腿的时候就要主动点，下个月你就要去鹰国念书了，得有点自理能力对不对？” “哥，你要坑我就直说，不用非要找个理由的。” “嘿，自知之明啊，很好，很强大，那你去安抚下赵瑜琳同志，你哥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等吃席的时候我会回来的。” 安排好之后果断走人，跟三个姑娘玩去多香，这天气，拖鞋大裤衩，泳池比基尼呀！ 结果这三个显眼包跟着赵瑜琳一起去忙活去了，给李剑垚晾在家里。 好吧，还是干点正经事去得了。 找到梁家栋和秦羽还有虫哥三人， “安排个事，联系内地的联络人，说咱们有五万吨的化肥设备，这次虫哥你亲自去，问问他们要不要。 虫哥过关后先去先去申城停留一天，然后再去京城，问问他们老子那些个房子是谁的，为什么没经过咱们就住了人。 至于设备这次也给，但是到港之后先等着虫哥的消息，如果房子的事情处理好了就卸货。 如果他们不打招呼就卸货也不拦着，就说咱们还有10万吨的设备，然后走人就是了。 明白没？” 秦羽和梁家栋点了点头，倒是虫哥炸毛了。 “丢雷老母，我和老金在的时候他们说话可好听了，这才多长时间就把房子给占了？” “坐下，你慌个球，占房子的和接受物资的不是一批人，到地方之后你就只管客客气气的就行了，不要和人发生冲突。 把事情讲清楚就行了，我们愿意做贡献，但是不要做让人寒心的事情，粮食、机械、设备这种东西我们能搞到，但是我们也可以搞不到。” “我明白了，放心吧老板，虽然现在内地不是很安稳，但我还是有经验的！” “行，那你现在就出发就是。” 虫哥走后李剑垚继续说道， “把之前联系的那些设备都开始进行转运，先送到落迦岛去，家栋不清楚秦羽跟他酱一下。 把咱们之前下的订单所涉及的设备、机械都送过去，那边让姜峰负责接收和看管。 那些东西最终也是给内地准备的，但是他们不能欺负人，拿了老子好处还占老子的房产，这就忒不要脸了。 家栋这边不用跟熊猫社再联系了，我是说关于内地的物资方面。 至于报社那边的通稿该合作还合作就是，咱们不是他们的下属，从来都不是，客气可以，但不要卑微，懂伐？” “我明白，一直以来我们的合作都是对等的。” “电视台的事情如何了？” “我们现在是香岛数一数二的电视台，在内容数量和质量方面都做的不错，尤其是我们在资金方面优势明显，设备都比较先进。 现如今的节目都是早前我亲自参与制作的，目前运营情况良好。” “继续保证节目数量和质量，不用总迷信资金优势，资金优势可以让你先走一步，但依靠资金带来的差距仍然会慢慢的被质量所弥补掉。 优势应该带来资金才是正向发展的路子，也就是说虽然我们有钱，但我们不能骄傲。” “我明白这个道理，会注意的！” “还有，要给工作人员、内容制作和演员们有竞争力的报酬，而且如果演员如果签约咱们也要制定较为长期的报酬计划。 要考虑通胀的因素，几年前每个月薪水一两百就可以度日，如今薪水要到三五百才能满足基本生活，不要拿之前的眼光去看人家的劳动价值。” “我明白！” “秦羽这边也是一样，该给兄弟们涨薪水就涨，不同的岗位、也要有不同的回报期望。 另外，挖人的事情不要停，用人的地方也多着呢，落迦岛那边再送过去百八十人还是可以的。 但是要先在你这边接受基本的培训，你也知道，这边和内地很多地方不同，我不想找个固执的蛇精病过去添乱，那边规矩更严。” 两人满口的答应，电视台的事情急不得，目前电视机的普及率仍然不高，是富裕家庭和一些商铺比如凉茶铺子、餐厅等地方才会有的重要道具。 而且现在的节目都是收费的，所以李剑垚准备给他们来个大的。 第566章 家电下乡 ilwxs.com 李剑垚带着吴淑怡和梁家栋去往了恒生。 银行里今天几位董事都在，热情的把三人迎了进来。 如今恒生先是避免了被外资收购的命运，又开拓了狮城的市场，也算得上是一家跨国银行了。 “几位董事，今天过来是有个想法和大家沟通一下，至于成不成，由大家表决决定。” 这几位从来没小瞧过李剑垚，每次出的主意都能让恒生有很大的进步。 至于吴淑怡和梁家栋两个，是人家的下属，这两位一起过来，看来这次的事情好像不小。 李剑垚没让他们等太久。 “梁家栋，目前负责亚视，从电视台的筹建、节目的制作、发行都是他负责的。 吴经理旗下也有工厂负责生产电视机、冰箱、录音机、空调、洗衣机等常用家电设备。 目前的电视机只在富裕家庭和一些商铺中普及，普通人家中有台电视机的情况并不多，是他们没有看电视节目的需求吗？ 不尽然，一台收音机都可以让好几个人聚在一起听的津津有味，那么能够以影像的形势呈现出来的电视机对于观众来说那就是王炸。 所以，如何提高电视机的普及率，我这边有个想法，讲给各位听听。” 众人耳朵都竖起来了，这些东西分开都知道，但是怎么联系起来好像有点不挨着吧？ 尤其是银行这边，目前的业务范围包括储蓄业务、抵押贷款业务、证券业务等几个方向，根本没想到有人居然那么无耻还能搞出来什么消费贷业务来。 “首先，电视机、冰箱等家电的制造能力，吴经理是知道的，我们在产能上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现在的很多产能都没有在本地消化掉，转而出口到其他地区，以获取利润。 简单的说，多数时候我们都是在从事代工的业务，至于说生产这些产品，不如说是组装，而零件来自于同样由垚象投资旗下的电子厂甚至来自东亚。 有关研发的问题，回头我会和吴经理讲，今天直说目前的市场现状。 电视机的尺寸，从12寸到21寸黑白机是目前的主流机型，也能生产17寸到21寸的彩色电视机，我相信电视机的尺寸会越来越大，伴随着技术的提升，旧的技术下的产品价格也会越来越低。 而目前以黑白机的价格来看，从400元到千元不等，目前居民的收入情况来看，月均薪水已经达到了300以上，但这仍然不能满足用一个月的薪水就能购置一台电视机的需求。 一方面是有着消费的需求，一方面有着销售的欲望，那么就没有办法中和了吗？ 答案是有，这就需要咱们恒生来介入了。” 几个董事面面相觑，你哔哔了这么半天，这里面没有银行啥事啊！ “银行是不是可以考虑给居民提供一个信用贷款，只要有正常的工作证明、收入证明的前提下，银行就可以给出一定的消费额度来，甚至专用消费额度，用来让居民添置家用电器。 比如，一台电视机，分三期、六期、十二期甚至二十四期这样的期数让居民先把电器带回家，在约定的期数内慢慢偿还消费额度？” 众人恍然大悟，居然还可以这样不要脸？ 这不是凭空给银行增加业务收入吗？ 这不是凭空给现有的产能增加销售利润吗？ 这不是凭空给电视台增加收视率吗？ “大家觉得怎么样？” “好主意啊！您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这很难吗？” 对于21世纪的基本操作来讲，这太普通了，只不过如今还没有具体到购买一个大件商品就分期付款的程度。 至于发行信用卡这个事情暂时还不想提，以目前香岛的居民结构和收入结构来看，过于早的推行信用消费并不是一件好事，一个是资金安全难以保证，另外就是口碑容易给弄差了。 这种事情恒生可以抄袭其他银行的业务，但不要做首推。 “电视业务这边，目前的情况是节目收费，所以，梁家栋，这个情况要改，电视节目面向全岛，免费，任何有电视信号的地方都可以免费收看到咱们的节目。 你觉得我们的收视率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这次轮到梁家栋震惊了，别人不都是收费看节目来的？ “别惊讶，以免费电视节目为契机、以电视机的产能为根本，以银行信贷消费为推手，三方合作，那么各位觉得我们三方在这次的活动中会不会每家都有收获？” 众人的嘴全都咧开了，都说的这么透明了，这还看不出来每家的好处？ “至于利率的问题，各位商量一个合适的比例，我们率先推出这样的模式，其他银行也不是不能效仿，那么如何留住更多的用户对各位来说应该不是一个难题吧？ 至于结算周期，恒生这边和吴经理那边去商量，不单是电视机，冰箱或是其他的设备也可以做这样的信贷业务。 另外，产品质量的事情，还请吴经理督促生产商来做好，包括退、换、修等各类保障要做好，不要做一锤子买卖，要给到消费者最好的承诺和最切实的保障。” 业务方向提出之后，剩下的工作就是商量细节了，在座的诸位没有一个人是负责具体执行的，下面的事情自然有人跟进处理。 只有梁家栋对于免费看节目的事情还耿耿于怀，“老板，我们即使收费似乎也合理吧？” “相信我，我们即使不做第一家免费节目制作商，也会有人去免费，以后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 这个事情要抓紧，别等到无线收到风声之后先你一步，回去之后，让参与的人嘴巴严一点，岛民会记住你这个传媒大亨的，是你给他们开启了免费收视时代！” “老板，你不考虑走到台前吗？” “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我到台前来干吗？跟他们说我有一家电视台、一家报纸，还有一家银行和一个投资公司？ 这次的三方联动都是咱们自己内部的一次业务推进？ 虽然他们拿我没什么办法，但是恨人有，笑人无的事情你应该听过！ 再说，老板我要是走到台前来，还有你们什么事！” “我只是觉得出风头的事情要想着老板嘛！” “完全不需要，我只是个低调的有钱人！” 第567章 老舅成亲 终于到了老舅赵瑜河结婚的一天。 下定的事情赵瑜琳去搞定了，作为姐姐姐夫代替男方父母上门提亲，下聘，老舅的情况男方家里也都了解，尤其是现在内地的情况下，不但男方父母无法过来，女方的亲族也过不来，索性一切从简就是了。 安床的仪式是剑秋他们一起去的，李剑垚刚好躲了出去，这种复杂的事情不适合自己参与。 接下来的上头仪式，就是男女双方都有好福气的长辈或者亲朋给梳头发，并说上一些吉祥话，祝婚后生活美满多子多福之类的。 在李剑垚的老家，这个角色叫全福人，上父母双全，中夫妻和睦，下子女康健的这种人，代表着好运气，不过香岛本地叫好命婆。 迎亲的时候李剑垚是在逃不过去了，家里的车几乎都出动了，一辆劳儿打头，载着新郎去女方家迎亲，该说不说穿的花枝招展的三个丫头到地方之后就马上加入了人家的战队，跟着一起堵门去了。 “哎我说，你们到底是哪边的？” “要你管！让新郎准备好红包吧，少了开不了门！” 赵瑜河穿的一身西装人模狗样的，手里还捧了一束花，声声叫门声怎么听都像是哀怨。 看了看李剑垚，表情不是很友善。 主要是女方就这一个姑娘，族妹都在老家呢，所以三个丫头就被策反了。 “看我干啥，塞红包啊！是你娶老婆又不是我娶！塞够了门自然就开了。” 屋里面虽然只有三个丫头，堵门堵的也很专业。 “老舅！就看你的诚意有多少了，按古礼不得作首催妆诗啊？如今不用你作诗了，塞红包就够了！” “对对，这主意是李剑垚出的，他说你没啥文化，才情不够，金钱来凑！” 我擦，这几个虎娘们，没事出卖老子干啥，自己只不过就悄咪咪的说了几句老舅没上过几天学而已。 污蔑，纯污蔑！ 李剑垚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些，和当事人拉开距离，因为已经从老舅那洋溢的笑容上看出了一丝阴狠了。 塞了三遍红包之后，终于开了门。 赵瑜河臭不要脸的上去说了一大堆好听的，穿着嫁衣的陈锦丽身上挂满了亮闪闪的黄金首饰，看的李剑垚都想打劫回来，零元购玩多了看不了黄色的金属。 赵瑜琳再次送上迎亲礼，新人敬茶，亲友合影留念，再之后就可以准备接走了。 从女方家到男方家折腾了一通，主要是新娘要换下全身的铠甲，不然带着一身的金首饰去吃饭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最后再从男方家拉着双方一票人去喜宴现场，总之对于李剑垚来说见识了太多婚礼之后这玩意有点过敏。 喜宴是在陈家的餐厅举行的，二楼的大厅比一楼的堂厅打扮的靓丽多了。 其实也可以去牧澜酒店，但两家实在没多少人，堪堪四桌的规模找个五星级酒店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另外如果去牧澜酒店，可能有不少人收到消息要凑个热闹，到头来再来个喧宾夺主就不太好了，也容易暴露李剑垚的实力。 还好陈家也比较务实，人员规模不大的情况下有个差不多的地方就可以了，另外在陈家的餐厅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赵瑜琳和亲家商量了之后决定就在这里吃喜宴了。 据线人剑秋听见颜她们说，双方女性长辈因为费用的事情双方撕吧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最后还是情报小组在人家那里吃茶吃的上厕所好几遍了之后才同意一家承担一半。 三个丫头看着李剑垚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以为自己的叛变感到不开心了，纷纷使出了眼色，示意自己开心一些。 殊不知自己只是感觉这样重复来重复去的婚礼感觉到异常的厌倦，也为自己将来的婚礼感觉到恐惧。 女性可能会特别的期待一个浪漫冗长的婚礼，有财力的希望在这个场景中展示财力，有人脉的希望能够在这个场景上展示自己人脉的广泛，有故事的希望在这个场景上恨不得写一篇小说让来宾们读一遍。 甚至都没有的，也希望来吃席的宾客多多益善，因为可以收取不菲的礼金。 而男性，也许会更直接一点，希望在这个场景上的流程越简单越短越好，甚至如果没有这个复杂的流程可能会更好。 看着请来的司仪呜哩哇啦的说着两人的浪漫故事，三个丫头眼中都冒着光，李剑垚感觉这不是什么好的现象。 回头必须让她们深刻的认识到复杂冗长的婚礼会非常的累人，最好等找个机会让她们全程参与一番，以打消她们对于这种费人、费钱、费力甚至不环保的行为的期许。 饭后李剑垚拉着三个丫头直接走人了，还在琢磨怎么去教育她们的时候，没想到她们给了李剑垚一个深刻的教训。 凌灵穿着一身医生的装扮，小双穿着一身白领的打扮，最让人吃不消的是小妍居然打扮成了修女。 “哇喔、哇喔，哇哇哇！你们这是怎么了？” 三人围住李剑垚，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我们怎么听说有人特别喜欢这个调调，不光看过修女，还看过什么医生、护士女学生什么的！” 妈的，果然女人是善妒的，李剑垚以为瓦妮莎那个事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没想到她们居然不动声色的给老子来了这么一出。 但李剑垚是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是自己的基本素质。 “谁！谁那么变态！” 三人狞笑着完成了包围。 “你说，你今天是想看大夫呢，还是谈业务，还是想要忏悔自己的罪孽！” 面对着咄咄逼人的三人，李剑垚用力的搓了搓脸，一脸严肃的对她们说道， “我觉得，我可能一边谈业务，一边看大夫，同时向修女忏悔自己的罪孽，你们觉得怎么样？” 先是一把把修女丢到自己肩上，然后左手控制住大夫，右手控制住白领，瞬间就控制住了局面。 第568章 二姐的未来 事实证明，如果想要在一段男女关系中掌握主动，拥有一个强健的体魄是很重要的。 如果不是李剑垚天赋异禀，一定会在三个不同的职业法师的手里折戟沉沙。 然而本次战役李剑垚用先是用狂暴的气势震慑住了敌人，然后来了一手田忌赛马，用自己的医术治好了修女的病，再以佛法感化了办公室佳人，使其遁入空门，最后和大夫聊了聊医学到底是不是一门生意。 犹如孙大圣一人独挑狮驼岭，最终收服了三个妖精。 李剑垚知道她们宣泄不满是假，面对离别才是真，因为马上要去遥远的英格兰了，在香岛这个地方还能有着东方的气息，最起码离大陆更近。 “其实，你们如果不想去的话，也可以不去的，就在香岛念完大学，以后照样生活，哪怕没有念完书，也不是世界末日。” “不行，得去！” “必须去！” “我要读博士！” 那句话像是点燃了火药桶，李剑垚当初介绍瓦妮莎那句“皇家艺术学院博士在读”深深的刺痛了三人。 她们自然不会在学历上选择低人一等，再说在李剑垚看来，多学点东西还是有好处的，多一些见识也能有更好的修养。 老舅和陈锦丽回门之后，婚事这块就算彻底完事了。 去留学的走后，家里这次只剩了二姐，高中的最后一年，李剑垚得了解下二姐想法。 “二姐，你想去鹰国还是丑国？临床医学这个领域目前来说这两个国家各有千秋，如果你想做个大夫，我建议明年也去鹰国，如果是医学研究以及医疗产业开发这个领域，那我建议你去丑国。” “香岛本地不行？” “也不是不行，而是跟一流的医学院比的话，技术水平不在一个段位上。 我的建议是不如就去丑国，半年后我让人准备资料，明年你高中毕业之后直入大学。 但带来的问题是，如果你想本科到博士学完的话最少还得七八年的时间，如果你选择提前修完学分的情况下，这个时间长度也不是不能缩短，比如五到六年左右直博。 一来这样比较辛苦，二来，就是比较耽误你找男人。” 啪的一巴掌，二姐扇的李剑垚的肩膀头子生疼。 “我找不找对象用你来操心？！” “姐啊，你都20了，正经来说要是在老家也是要找婆家的时候了，当然了，如今天高皇帝远，再过几年也没啥影响，我只是怕你真成了老姑娘了到时候埋怨我嘛。 你看我这肩膀头子，都红了！ 姐姐打弟弟，一打一个准。 还有啊，来前奶可说了，不许姑娘外嫁，我是担心要是给你送到丑国去你找个老外当男朋友可咋整？ 我跑过去给人掐死？” “你放心，你姐我是不会找老外的，倒是你，那个外国妞咋办，你打算娶了？” “扯的有点远吧？按照传统道德理念，娶也不是不行啊，但是按照浪漫的意呆利和鸡国的习俗，不结婚好像也不是不行。” “那有了娃呢？” “这好像跟有没有娃也没关系，欧洲很多地方并不是一定强调婚内生育的，要是丑国就更不用说了。 不聊这个了，等你去了丑国之后就知道那边的婚恋观了，乱着呢。 我跟你聊去哪边的问题其实涉及到你将来的发展问题。 如果只想做个单纯的大夫，那鹰国不错，传统、严谨。 如果去丑国，思维会开放一些，除了技术水平的和研究能力的进步，还可能会涉及一些医疗产业管理的知识。 将来毕业之后，咱想做大夫就做大夫，想要管理一家医院也不是不行嘛！” “那个凌灵不也学医的，你咋现在就想着让你姐我管这管那的？” 李剑垚和二姐拉开了点距离。 “那个，她好像要比你早毕业，要是不细想，我还以为她比你年轻呢！” “你给我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这话换成见颜甚至建安都不能相信，李剑垚一个漂移就跑了，这家一时半会儿不能回来。 又去见了见吴淑怡，走之前还得了解一下现在商业上的一些情况。 “吴姐，医院那个事进展如何了？” “正想最近和您汇报一下呢，马上可以投入使用了，中西医生我们都挖了一批，各类设备也早就到港了，如果您有兴趣去主持开诊。。” “我没兴趣！能投入使用就行了。 把旗下公司、工厂、物管以及传媒这些的日常医疗做个对接，让这些人有个头疼脑热或者病痛意外什么的都去咱们自己的医院。 再加上其他的居民前往就诊，这样患者就不缺了吧？ 像投建前说的，目前香岛其实是缺乏医疗资源的，这样也算给咱们自己的员工一项基本的保障，凡是旗下员工，就医和用药尽量要做到全免费，其家属要做到象征性收费，岛内学生就医要做到和员工家属同等待遇。 这部分先不要做宣传，免得医院人满为患，只在最终结账的时候向符合条件的人说明即可。 医院能做到不亏损即可，即使这样，其实在医疗资源短缺的情况下，仍然可以做到盈利应该是没问题的。” 吴淑怡呆立当场，缓过劲来之后给李剑垚鞠了一躬。 “我替员工、员工家属以及学生们谢谢老板大义！” “不必如此，香岛本身医疗成本就不是很高，咱们虽然是私立医院，但我要求在执行以上政策的时候，绝不允许滥开药物，也不允许擅自提高药品价格。 医院的管理你我其实都不太熟悉，院长那边你多嘱咐几句，医和药要分离，对于没有医德的医生，一旦发现，我有能力让其一辈子再无法从事这个行业。 药品的采购和管理要用最科学的方式，对于责任人来说不会的鼓励去学习，不要出什么叉子。 审计那边也要按期或不定期的介入医院的多个环节中，无论是医疗器械的采购、药品 的采购还是其他涉及财产的环节他们都要给出报告来。 咱们旗下这么多的业务，审计和法务这关才是他们头上的利剑，也是我可以长期不参与实际管理的原因。 只要方向没问题，责、权、财以及合规性不出问题，那咱们就错不了。 九月份以后，我会在丑国上学，很多事情照旧即可，我会给你留个电话，有事情可以随时联系我。” “好的，我知道了。” 第569章 父爱如山体崩塌 其实目前香岛也好，意呆利也好、小日子也好哪怕是鹰国的一些产业运转的情况良好并不完全是因为领导者职业道德有多高尚。 完全是因为完善的审计制度、法务制度和财务管理得当。 有了这三把剑，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拴条狗看着也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每次到各地的时候李剑垚只需要看看报表和审计报告就能大概了解企业的运转是否正常，要不然这么多的业务横跨这么多的领域就算是把人累死也无法做到全面了解。 虽然没事可以打个劫啥的，但是现有的业务能赚钱那为什么要拒绝呢？ 李剑垚把苏岛那边的油气田的文件拿了出来，给吴淑怡看了看。 “这块地会一直在，但是开发的进度却是不着急，急也急不来。 你给简雄和林青两个叫回来，然后会同秦羽、梁家栋你们几个开个会研究一下。 从人员招募、钻探、开采管理、生产安全、存储运输，甚至是成品油炼化等环节做个评估，方案通过之后打电话给我。 落迦岛知道吧？ 如果要进入炼油环节，那就把炼油厂建在那边，但要进行严谨的环境评估。” “油气田啊，开采、炼油、化工，再加上简经理他们在吕宋岛的矿产，那我们是不是距离全产业链的模式是不是更近了？” “唔。。算是无心插柳，最开始也没想过或者这么早的涉及这方面的事情，不过来都来了，把地空着也对不起地不是？ 对了狮城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首先，酒店已经完工了，装修标准和香岛的相同，马上就可以开业。 制造业那边，有狮城的优厚条件和恒生的资金支持，一些工厂已经进入生产阶段了，我们这次要搞的那个‘家电下乡’里涵盖的一些电器有部分就是那边生产的。 地产和建筑方面，亨德森在处理，由于内地的关系，现阶段香岛地产市场不景气，亨德森把更多的精力放到了狮城了。 另外，我们在狮城投资建设的港口也是亨德森在负责，总的来说他事情还是不少的。” 李剑垚琢磨了一下，香岛地产业的前景自然是很好的，现在好像是地皮的价格低点啊。 “给亨德森打电话，知会他一下，多囤香岛的地皮，从现在开始，以往地产公司账户里的资金，再加上以地皮抵押的形式向银行贷款，再从制造业的利润中拿出一部分来，能囤多少地皮就囤多少。 亨德森如果回不来就让在岛的人去处理，你这边拿出来的比例要在三分之二左右。 告诉亨德森，地皮入手，没有我的授意，不许往外卖。 油气田和炼油厂的投资我单独再拿出来一笔资金，不动这边以及吕宋岛那边的资金。” “您是继续看好香岛未来地产业的发展？” “当然，如果你们有多余的资金，也可以投资一些房产或者商铺，未来仍然会带来较为丰厚的回报。 内地的事情只带来了恐慌情绪，但没有对现有经济格局造成冲击，那些个惊弓之鸟本就不适合在这里发展，说句不好听的，以他们的性格谁放个屁都能给他们吓死。 所以，该囤地囤地，香岛多山，但人口规模仍然会增长，未来的经济形势也会更好，所以地皮会是硬通货。” 香岛几个地产大亨都是这个时候地产低迷的时候入手，然后在七十年代发了家。 窗口期转瞬即逝，要是再等上个两三年或者地产行业抬头的时候再想着买地可就不好买了。 这种事情自然也不能让自己老爹和老舅错过，自己还是他们这个公司的大股东来着。 中环的亲和地产办公室里，李剑垚、李厚钦、赵瑜河三人凑到了一起，这还是这家公司成立后李剑垚第一次过来。 “现在，我以本公司大股东的身份提出，以公司现有的资金全力购置地皮，再以地皮做抵押，向银行贷款，重复操作，在未来一年内最大程度的利用资金换取地皮。 谁赞成，谁反对？” 李厚钦马上父权外溢， “你好好说话！” “李董，现在是办公场合，请称呼我的职务！” 李厚钦，“。。。” “赵董，你的意思呢？” “现在香岛地产行业并不景气啊，受内地的事件影响，地价已经回落很多了，很多人甚至在抛售土地，这时候在银行的估值也会受到影响吧？” “你看看，看看！赵董虽然最近忙着结了个婚，但是业务素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嘛！” 李厚钦，“你要是再叽歪我回家可揍你了啊！” “别激动！我是专程跑过来的，说的是正经事，你总拿着当爹的架子干嘛！ 我判断，现有地价低迷的情况不会持续太久，所以对于我们这家规模不大的地产公司来讲，是个不错的机会，多囤几块地就是为将来积攒资本。 至于银行估值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以现在的地价评估给出贷款，等到地价升值之后，可以再行评估。 所以到时候我们要付的利息甚至都亏不掉。 抵押周期可以拉到三年以后，不用担心利息的事情，别忘了，我们现在手头还有一块地呢，明年这个时候地就可以变成房了。 到时候回流的资金完全能够覆盖到所有的开支。 两位也可以没事的时候多去街面上看看，现在仍然有很多人没有自己的住房，所以不用担心房子建好了之后卖不出去的问题。 现在地价回落差不多接近50%，可房价可没回落多少吧？” “这万一地价持续下跌呢？” “所以，才有三年的抵押期啊，另外如果钱不够，我个人可以出借给公司一笔资金，一千万以内随时可以，按现行银行利息付息即可。” “你都是大股东，还有什么借不借的，再说你哪来的千万资金？” “我的李董，请你认清楚借和注资的区别，如果我要以千万资金注资，你们两位如果不同步跟进，那么你们的股份份额会进一步缩减。 但出借在还本付息之后，不影响两位的股份份额，咱们亲兄弟明算账！” 李厚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了，“跟谁俩亲兄弟呢！” 父爱，如，山体崩塌，劈头盖脸的一顿捶之后，李剑垚满眼都是哀怨。 “说快了，亲父子明算账，你这人咋打人下死手呢！ 老舅你也不知道拉着点！” 第570章 香岛虽小，出演员 论李厚钦和赵瑜河的经商能力，那简直是没有能力。 所以，李剑垚也只能手把手的带着他们把房地产业务的常规操作给走上一遍。 拿地建房的第一步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怎么多拿地，如何利用现有的资源去更多的拿地、贷款、拆借，至于对经济形势的判断，他们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来了解。 要是这活儿让赵瑜琳来处理，不用多，第一次没跑完估计一整个流程里面的套路都能被自己老娘掌握了。 论做饭赵瑜琳是没啥天赋，但是做生意这点还真不是谁都能比过的。 就拿那个酒行来说，已经通过数据来确定哪些酒都是哪些人群在买了，那几个女保镖的汇报让李剑垚都很意外，看来在老家的咸菜厂子没白干。 那么，是让赵女士继续经营那个酒水行，还是给她换个赛道呢，百货还是金店？ 总不能让她在家待着吧，要是整天没事干受罪的可就是自己和这几个娃了，从二姐的婚姻大事到几个小的的学业，每个人都能遭到持续不断的关照。 百货的优势在于自家旗下从食品、日用品、电器这些东西都有一手货源，而且有船做运输，成本优势明显。 而金店，除了吕宋岛开采的副产品黄金之外，自己空间里也不少的存货，那玩意总得找个机会用出去些，堆在空间里没有什么用处，又不能吃。 这边的李剑垚尽量想着给父母在孩子离开香岛之后找点事做。 而那边的何太冲则带着使命潇洒的经申城来到了京城。 接待的人还是以前那个人，但是身边的人却换了何太冲不认识的。 接待的人一脸笑意走上前来和何太冲握手。 “何经理，此番前来，是又有好消息？” “夏长官，久违了！” 眼神不经意往后瞥了瞥。 “之前的孙长官和赵长官这是高升了？” 姓夏的司长咳嗽了两声， “他们两位有调动，这两位也是可以信任的，分别姓于和姓杨。” “那就好，那就好，你知道的，我们老板希望一切低调，这些事情越少知道越好。 既然都是可以信任的，我就直说了。此番没有粮食过来，只有一套五万吨的化肥生产设备，已经启运，到港时间也就这几天，特意让我来交接一下。” 夏司长眼睛一亮，设备可是当下最缺的东西门类，毫不客气的说，比粮食要缺。 那几年之后，粮食已经不那么缺了，在提振和发展工业的要求下，设备、技术、机械这类物资是阻碍工业快速发展的因素，甚至多次和西方进行谈判，希望引进技术和设备，当然了价格方面也在积极的努力。 之所以谈来谈去的，无非是人脉够不到以及钱不多，只有这两种因素下，才会求爷爷告奶奶似的，姿态放的非常低。 这家香岛的公司不声不响的送过来一套化肥生产设备，虽然产量规模略低了些，可要饭的时候还能嫌弃饭馊？ 热情的双手再次攀上了何太冲的手摇晃个不停。 “贵公司真是帮我我们大忙了，有了这套设备，我们相信未来几年我们就能生产出更多的化肥，就能够让粮食产量再上一层台阶，一定替我感谢一下你们的领导。” “夏长官不必客气，我们老板对内地完全是一片赤诚之心，不求回报。 设备到港还有些时日，奉我们老板之命，此番过来，我也要看一看之前的宅子，毕竟他老人家说了，就收藏宅子这点爱好，还让我跟夏长官你们说声谢谢呢！” “你们老板真是太客气了，有机会一定要来内地多住些日子，看看祖国这大好河山！” “一定、一定，我们老板也很想多回来，但他说如今不是时候，以后肯定会来的。 今天天气还不错，夏长官要是有时间的话不如和我一同去看看那几套宅子？ 上次回去的时候我和金经理拍摄了些照片带回去给我们老板，他很满意。 这次也想再拍些回去，他那个人好像对于古色古香的建筑痴迷的紧！” 难得这边有要求，夏司长也想多和这位联络人多沟通沟通，万一以后还有粮食或者设备呢？ “小杨，你去找辆车，今天就陪何经理去看看大老板都喜欢的院子，咱们京城啊，别的不多，就四合院多！ 要是不弃，我们再协调协调，虽然人家不求回报，我们也不能当个吝啬之人啊！” “是，领导，稍等几分钟。” 何太冲不动声色，继续和人闲扯着，心里则是乐开了花，要是你们不去看，还得自己当场说宅子被人给占了的事，亲眼看过之后我看你们还说个啥！ “何经理这次住哪啊，要不要我们安排一下？” “一间招待所就可以了，以前和金经理过来的时候倒是住在后海后面的大宅里，这次来的时间不长，也就不必再住到老板的宅子里去了。 虽然我们老板不会说什么，但我们做下属的，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实不相瞒，我是没见过像我们老板这样慷慨的人了，我在香岛住的房子也是我们老板赏给我的，如此恩情难以为报，只能多帮老板跑跑腿、办办事了。” 这时，车子已经备好了，几人直奔后海那个三连院子。 路上何太冲还不断的吹嘘那几个院子经过修缮之后如何如何好看，至于其他的一概不讲，比如夏司长关心的设备的事情，只说是不清楚，老板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到了地方，何太冲迫不及待的走上台阶，发现大门四开，于是相邻的两个院子也跑过去看了看，同样开着大门，以及院子里影绰绰的人。 何太冲的脸色一下就落了下来，怒气冲冲的过来， “夏长官，还请您给我一个解释，我们老板的宅子为什么如今住着这些我不认识的人？ 至于里面，这么多的人，也不用去看了！ 还有，我和金经理用外汇券购置的一些古董和几百年的家具什么的，想必也已经不翼而飞了吧！ 之所以先来这个宅子，就是因为这里够大，能放下那么多的东西，可现在，我根本不敢去看！” 说完何太冲脸一捂，呜呜的就开始哭。 “老板呐，我小何有负所托啊！老板啊，咱的好东西啊！老板呐，你就是把我卖了，也找不回来那么些好东西啊！” 夏司长和两个跟班都麻了，按照约定，人家整船整船的粮食分文未取，只要了几个院子，可如今这叫啥事！ “何经理，你别着急，这事情我一定给你一个完美的解释，且让我们先调查调查！先别伤心了！” “我凭什么不伤心！我来的时候先去了申城一趟，结果也是一样，但凡能住的宅子都被人给占了，我还以为京城不一样，没想到这里也被人给占了！ 我有什么脸面去见我们老板！我有什么脸面去拿我们老板给我的高额薪水！他还说我老何娶媳妇困难，说要给我娶媳妇呢！ 妈妈！对不起！咱老何家要绝后了！哇哇呜~~！！！” 第571章 离岛 如果李剑垚在何太冲的表演现场的话一定会情不自禁的给他鼓掌。 甚至回头给他颁发一个真的小金人。 甚至让这个家伙不要在地产公司挂职了，直接去梁家栋下面的影视公司做个演员可能生活会更丰富多彩。 何太冲的哭闹夏司长根本拦不住，也没有理由拦着。 人家没有上来就声嘶力竭，先是把人交代的事情给说了，恐怕宅子被占这种事情早就知道了，结果还是送来了一套设备。 另外就是人家说了，宅子里还有古董什么的呢，虽然现在琉璃厂那边东西卖的不算贵，但是架不住多啊。 人家当初可是买了好几百万的东西，都是换过来的外汇券，换句话说人家是直接白送你外汇呢。 结果呢，就这？ 人不在的情况下把人宅子给占了？ 还有没有王法？ 还有没有法律？ 好容易止住了何太冲的哭泣，在何的坚持下，还是走遍了之前在京城购置的宅子，被人占了的很显然也不止这一处。 面无表情、精神恍惚的何太冲回到了招待所。 “夏长官，请回吧，等设备到港交接之后我就回去向老板请罪，我辜负了他的重托，再无颜面对。。。呜~~~呜呜~~~” 夏司长又安慰了好一阵子之后一脸怒气的回去了。 随后不知道联系了谁，总之这两日京城也好，申城也好，那些被人占了房子都悄咪咪的清空了。 至于京城这边，不但清退了住进去的人，也同时有人被问责，至于一些个瓶瓶罐罐和古董家具安排人住进去的背了大锅，死活说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件，而且这家好像被人给骗了，那根本就不是古董。 “你说不是就不是！人家花了200万刀兑换的外汇券，琉璃厂也好，友谊商店也好，买的东西人家都有存根，人家走的时候还拍了照，我们的人亲眼看着人空着手走的。 东西呢！自己吃了？” 特别是这些个家里还真有友谊商店的工业品，这下泥巴掉进了裤裆，说不清楚了。 两日后，何太冲和夏司长在港口交接了设备。 “何经理，实在是不好意思，京、申两地的房子已经再次清空了，我们保证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至于后海北侧那三套院子里的物件现在正在调查，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这里有三箱琉璃厂库存的东西，给带回去吧，算是我们的赔礼。” 何太冲脑子疯狂的转了好几圈。 “夏长官，这个我无法做主，我们老板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更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 这些东西您还是留着，等下次我再过来的时候带着我们老板的意思再行定夺就是了，再说我们也不是最后一次合作了。 我们老板说了，让我在临走的时候跟您讲，已经谈妥了一套十万吨的设备，等处理完了之后就回再运过来。” “我代我们领导再次感谢贵方的帮助，这次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没事的，既然这里的事情办完了，我也就告辞了，夏长官保重！” 看着潇洒走人的何太冲，夏司长暗暗攥紧了拳头，心里合计着这事办的，自己这方也忒不地道了。 这不是伤人家爱国企业家的心吗！ 回去一定好好查一查这些人，占人房子就不说了，还拿人东西！ 查不查办不办的李剑垚根本不在乎，房子里有没有东西李剑垚也不在乎，因为一定是没有的。 那些东西早就被收进了空间里，至于一些工业品那肯定是因为看不上才没收的，瓷器和家具其实也真是赝品，都是老金他们买来之后王长安他们看过给丢到一边去的那种。 对于没有契约精神的行为，当然要付出代价，自己不爱对他们下手不代表不生气啊。 要是一点都没动，那自然也不会有这样那样的事发生。 家里和三个丫头正在琢磨着去鹰国要带哪些东西和做哪些准备，李剑垚则悄咪咪的回到京城匆匆忙忙的扫街。 这个时期，家里偷偷摸摸的，品类繁杂的值钱货较多的都是有问题的，尤其是那些个一点书卷气都没有的家伙们，家里有藏书、有金银珠宝的，再结合一下他们的工作背景，那就很容易断定都是抄别人的。 一走一过，把这些不义之财通通收走，让趁火打劫的这帮家伙家徒四壁，要保证他们的家庭和他们自己号称的大义凛然、道貌岸然相得益彰。 因为他们的家庭一眼看上去确实光秃秃的，一览无遗。 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则做了好事之后就跑路了，这个时候不方便去看任何人，斗争的姿态五花八门，已经不是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能去碰的了。 甚至亲家萧老头被送去干校学习也不用多去看一眼，干校以后会很多，但按照人的不同级别也不一样，萧老头再坚持个三五年就出来了。 至于挖人的事情，先告一段落吧，京大剩下的要么不能动，要么没有什么风险，要么根本不熟。 至于隔壁的，那些位脑子一根筋的多，还有就是有些门路的，但凡有机会就跑去丑国进修了，这些人不能用，还不如直接零元购人家的成果来的更快更好。 回到香岛之后，要出发的人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那些拿着除了占地方而且根本没用的东西被李剑垚丢掉了三分之二。 “你们勤俭是好事，但咱们是去念书的，不是去逃难，缺啥少啥到地方再购置就是了，我反正是不会拎任何行李的！” 母亲的巴掌总是来的那么及时，上一秒还在摆poss的李剑垚被赵瑜琳的一记黑虎掏心拍到了后背上，其实以李剑垚的身手早发现了，也能躲过去，但是躲过去老娘闪了腰就不好了。 看看，多孝顺！ 这次两个家长就用跟过去了，舟车劳顿不说，主要最近俩人都比较忙，尤其是赵女士，吕宋岛的黄金运过来之后有了明面上的固定来源，金店的事情可以搞搞了，商铺不缺，目前正在招收工匠、设计师、销售等人员。 重新开始的一个生意，老板还是要亲力亲为的多些。 不过这次去往伦敦的人也比较多，除了三个丫头和两个妹妹，还有一个弟弟，另外就是每人匹配两个安保，仍然将近小二十人的规模。 走之前，见颜抱着李剑垚的大腿撅着个嘴，一脸的不开心。 “小妹好好看家跟二娘，有问题就直接说啊，等你长大了哥也送你去外面上学去！ 小鱼，你是男孩子，多照看妹妹，不许欺负她啊！” 离开的时候众人情绪都不高，不过该走还是要走，一行人六辆车乌泱泱的直奔机场。 第572章 伦敦府安置众人 落地后，一行人再次入住上次住的酒店。 实在是目前在伦敦没有一所大房子能装下这么多的人，要不是牧澜酒店现在在狮城还缺人，李剑垚绝对要在伦敦也再开一家。 博耐顿女校的开学时间较早，带着两个妹子和四个女的以及四个女保镖，直奔肯特郡。 保镖们的英语水平虽然马马虎虎，但是选出来的那时候，李剑垚一句在鹰国自然开英镑让她们开心得很。 到了博耐顿这边那个曾经和李剑垚对喷的大妈的农场，当然，现在已经是李剑垚的了。 一手一个按着剑霜和见恩的头顶。 “学校之前你们已经去过了，开学之后就要住在学校里，这边的房子是之前你哥我买的，你们每周只有半天的休息时间，到时候她们回去接你们。 回到这里可以吃一吃咱们中餐，虽然学校里的饭也很精致，但白人饭吃上一段时间东大的胃就会开始抗议。 你们乖乖的，每个学期末都可以飞回香岛。” 四个女的也过来安慰，说自己有时间会过来看看什么的，几个女人凑一起就聊起来没完。 李剑垚趁机跟这四个保镖好好交代一番。 “这家农场是咱们自己的，农场的员工也没有辞退，之前怎么运作现在就接着怎么运作就是。 另外也可以自己种植一些自己喜欢的蔬菜瓜果，咱们都是东大过来的，这边的饭菜估计你们吃几天就难以下咽了，到时候自己鼓捣点吃食就是了。 有关本地的法律，这几天会有律师过来跟你们详细讲解，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要有个数。 另外就是照看好这俩丫头的安全，有事给瓦妮莎打电话，当我妹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无视任何法律，知道没？” 四人纷纷点头，天高路远，安排她们过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看护好人，两个人四个人看着要是出了事就没道理了。 这边完事之后就是回去把剑秋丢到学校里去。 在温莎镇租了一套公寓，安排两个保镖住进去。 至于交代就简单了。 “看好这小子，除了不该碰的不让他碰之外，别死了就行！” 俩人都是许虎手下的小伙子，听完了这句一脸的苦相，这标准可是够宽泛的。 “剑秋，你这封闭的程度不高，周末的时候还是能出去晃悠的，要是想吃中餐，就让他俩带你去伦敦，之前咱们吃过那家去吃就行了，那个口味比较地道。 哥挣钱不容易，把你们都送到异国他乡来念书，金钱花费、人情花费这些都把哥给掏空了，你看这几年我哪有几天着家的时候。 学习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你要是学的狗屁不是，我就把你送回老家去，报纸都看了吧，现在内地水深火热呢，回去了就天天挖地去吧！” 剑秋丝毫不慌，一个白眼翻过来， “哥，你别总拿我当傻子看好不好？我都长大了！” “哪大？脱裤子我看看！” “你快走吧！不用担心我！” 说完捂着裤裆就跑。 其实剑秋还是很有样的，这几年李剑垚也不怎么着家，孩子里面他也算是很有担当，比如每次几个女孩子不开心的时候他都会挨上几巴掌。 剩下的就是三个丫头的事了，先把小双安置在李剑垚之前住的那个房子里，两个保镖直接在这栋公寓的楼下找了个房间住进去。 剩下凌灵和小妍都是在牛大，牛津这个地方有些类似黄龙府，整个城市建立在一所大学里。 不过之前瓦妮莎也在这里购置了一套房子，两人外加四个保镖住进去之后仍显得很宽敞。 “熟悉环境的事等我走了之后你们再去吧，来先让我抱抱！” 说着递给了俩人一人一张卡， “这里面各有20万镑，遇到喜欢的东西想买就买，遇到喜欢的男人想追就告诉我，我过来砍死他！” 说抱抱没让两人投怀送抱，但说完这句俩人一个跳起来锁脖和一个猴子上树就控制住了李剑垚。 代价是头一天来这里就被人给啊啊啊了。 事后。 “你要去丑国，会不会再带回来一个？” “你们居然这样想我！我是那种人吗？ 瓦妮莎没跟你们说过她的过去？ 那我跟你们说说，这个姑娘啊，她爹是个马菲亚，嘎了，她娘是个鸡国美少女，但是生下她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 两人听了之后哭唧唧的。 “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过去，我们还以为是她勾引的你，上次来和回到香岛后，她一直都很开朗，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 “嗯，所以不要盲目的去以第一印象去看人，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没成年，那个该死的托马斯直接把她当礼物送给我了，我要是不要，她照样也会被托马斯送给别人，甚至自己收下也不无可能。 我跟你们说，托马斯那个家伙就不是正经人类，光女朋友都有七八十那种，那种人最后一定会死于腰折了。” “别人怎么死的我不管，但是你为啥流口水！” “对哦，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想也有罪！” “我要是说我被你们两个打败了，不能控制自己的脸了，你们信吗？” 显然，两人是不信的，十八般武艺再次蹂躏了李剑垚一番之后才收功。 等李剑垚回到伦敦的时候表示自己好像有点被掏空了。 还是小双善解人意，让楼下饭店送了生蚝海参大海蛇上来，非要给自己补一补。 要不是李剑垚知道这娘们没安好心自己都信了。 不过她也算终于捞到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间了，瓦妮莎则是回到了切尔西，李剑垚想着自己终于可以做一个时间管理大师了。 美人在怀，李剑垚给他细细交代着在伦敦的一些需要注意的问题。 “跟哈耶克教授搞好关系，但不用频繁的去麻烦他，把我给他准备的东西交给他和卡明斯教授。 能不能读到哈耶克的硕士得看这老家伙什么时候退休了，不过有人罩着总比没人强。 瓦妮莎那边估计没事就会过来，她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以后你就慢慢知道了。 新乡飞伦敦需要的时间不长，有空我就会回来看你们的。” 八爪鱼般的小双轻声说了句，“谢谢你，我是说我哥他们。” “说谢就太客气了，看来你没把我当自己人呐，用不用贫道好好跟你探讨下什么是自己人？” “不要！你就不是个好人！” 第573章 行善事，结善果 次日，在切尔西的房子里和瓦妮莎待了一天，同时做了些交代。 “他们几个身边我都安排了人，应该没啥问题，我给她们留了你的电话，等我到丑国之后会再留个电话，有事情就联系我。 两个妹妹不用管她们，博耐顿女校一半不会有什么事，也不好出来。 剑秋那里估计过个一两个月就该来伦敦觅食了，到时候有空你就关照下，没空就算了。 其他的也没什么要交代的。” “你就不邀请我去丑国找你？” “如果你想去的话，也不是不行啊，这需要邀请吗？” “当然，未经允许突然出现在你身边，万一有别的女孩子怎么办？你做事都有目的，我不想破坏你的安排。” “嗯，不要把自己想象的那么卑微，我是个传统的东大人，始乱终弃不是我们的美德，反而是要遭到唾弃的。 既然你胡思乱想，那应该是事情太少了，不如在伦敦找块地方，筹建一所酒店吧，我让人把牧澜酒店的建设标准给你送过来，由你来负责怎么样？” 正好想着在伦敦开个分店，酒店业未来几十年都会是稳定赚钱的行业，狮城那边的开完了本想是要么在南岛再建一个，或是在新乡和洛杉矶铺开，但伦敦搞一个也不耽误。 “好吧，其实现在工作也不少，不过我们制度完善，也确实没有太多的烦恼，要是再增加一份工作也不是不行。” “那就加一份，选个好点的位置，离泰晤士河近一点的，没有现成的楼宇也可以考虑自己从头开始建设。 资金会从牧澜投资那边出，不与这边的资本做交叉，你熟悉伦敦，这边你来负责最好不过了。” “为什么呢，两边都是你的资金，如果有这边的资金背景，也许会好些。” 李剑垚摇了摇头， “这是两回事，牧澜投资旗下控制的都是一些代表着平和正向的投资，也许未来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内只要有牧澜投资涉及的地方就代表着口碑。 你可知道为什么？” 瓦妮莎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对她来讲太遥远了。 “我爷爷奶奶的名字里各取了一个字，对我来说，这是非常非常值得守护的字，所以，现在旗下除了酒店，还有一支教育投资基金。 常言道，行善事，结善果。 就比如垚象庄园其实本来是托马斯送给我的，我没有拒绝和嫌弃他的背景，这也是为什么托马斯那个家伙对我一直以来都比较客气。 要不然，你以为这个家伙就凭借我救他两次就变成善人了？ 那个家伙可是马菲亚来的，整个西西里只手遮天的人，他手里的龌龊事不知凡几。 也是一直以来我让你在鹰国持续读书的原因。 他总有一天不是因为健康问题就会因为内部或者当局的问题再次遇险。 我们东大人是爱记录历史的，像他这种也许枭雄都算不上，因为西西里太小了，但对于整个意呆利来讲，他的存在并不是文明的进步。 咱们控制的资本和业务越多，在他的心中咱们的份量就越大，你的父亲为他付出了生命，你也在他的帮助下读书，这本是公平的交换，但他穷途末路的时候未必会认为这是应该的，也许他会向你索要更多，比如找我再救他一次。 因为他知道，我有这样的能力，但他不知道的是我们东大讲究再一再二不再三。 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 所以，要和这个家伙维持表面的客气，而不要真正的去相信他，有事情要及时和我讲。” 这段话给瓦妮莎带来的震撼有点多，李剑垚相信如果是有些阅历的东大人听完会很容易理解。 但这个妞的基因里没有传承数千年的历史观，这些事情对她来说理解起来看上去要困难得多。 cpu宕机了好久之后，眼神中还带着迷茫的瓦妮莎提出了一个问题， “我什么时候能去拜见爷爷奶奶？我听他们说，爷爷奶奶是一对非常有意思的老人，他们年轻、睿智、待人亲和，哪个想当他们孙媳妇的女孩子都会喜欢他们的。 他们也会喜欢我吗？” 果然女人凑一起就什么都说，不像男人凑到一起只会吹牛打屁。 “这话是凌灵她们跟你讲的？他们现在应该算是亲和了些，要是二三十年前的话，应该不咋亲和。 家里奶奶说了算，她是个颜控，你长的这么好看一定会喜欢你的。 我跟你说刚才的问题重点不在爷爷奶奶上，而是关于托马斯的问题。 卢卡虽然值得信任，但是大部分的业务也不能让他全都参与，像在英格兰、鸡国、德国的事情你最好再找几个信的过的来负责。 我们的制度相对完善，最起码是领先的，鹰国佬虽然孤傲和保守了些，但是职业道德上还是不错的。 而且我们现在业务也不需要具有太多开拓精神的家伙，只需要稳扎稳打即可，而恰恰他们的受教育程度最高、注重秩序和尊重时间等特点在我看来都是优点。 而浪漫的意呆利人和精神不太正常的鸡国人难以托付。” “没想到你会这么评价，我可是意呆利和鸡国的混血儿！” “你遇到我之后已经不一样了，我是个大夫来的，在你身上的花费也不少，早就已经改善了你的智力，你没发现你的雀斑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吗？” “是噢，所以你真的会魔法吗？” “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们东大历史上有个传说中的人物叫唐僧，他不辞辛苦，从东土大唐出发，一路上还收服了三个徒弟，但他还是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才到达目的地。 一路上遇到的苦难多是因为江湖上传说他的肉吃了可以长生不老，所以很多妖精都会试图绑架他吃上一口。 吃了他的肉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但你比那些妖精吃的要多多了，所以，现在的你已经和以前的你完全不同了。” “你是说你是唐僧？” “不，我是说你是妖精。” 第574章 月是故乡明 在伦敦管理完时间之后，已经到了不得不去丑国的时候了。 伦敦直飞费城，作为丑东第三大、丑国第四大城市，费城是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城市，1701年建立城市，之后的一百多年，都是北美数一数二的大城市。 1776年，北美十三个殖民地的代表在费城相会，正式颁布了《独立宣言》，从而建立了丑国，这个历史意义赋予了费城，就堪比是东大古代长安，它是整个丑国历史人文的摇篮、伟大的立国之都。 那会儿华盛顿还没有，费城也当了十来年的首都，丑国第一部仙法就诞生在这里。 顺便说一句，费城的全称为“费拉德尔菲亚”。 整个城市的交通系统非常的便利，铁路、陆路、水路、航空均有着相当的规模，也让费城保持了经济的长足发展。 但在这里想找一栋离学校近、离水近、离铁路远一点的房子可是真的不容易，因为那个该死的铁路包围了大学城，就沿着斯库尔基尔河修建的，这对于一向喜欢临水而居的李剑垚来说太不友好了。 趁着开学的临近，李剑垚还要抓紧申请宾州的驾照以及新泽西州的驾照，联邦制的国家这点很麻烦，宾州的驾照可以在新乡使用，但不可以在一水之隔的新泽西使用。 如果李剑垚开着车子过了个河，就很可能被新泽西的佛伯乐给扣下，这当然非常的艹蛋。 不过能用钱搞定的事情当然不费什么力气，丑东的宾州、新泽西、新乡、康州、麻州、马州都搞一本就是了，省的到时候一不留神再给佛伯乐表演个凭空消失术。 上次来之前找的中介按照李剑垚的条件挑了两处房子，一个位于里滕豪斯广场附近的有着百多年历史的四层排屋，一处则位于栗树山的有着草坪和花园带泳池、前面就是高尔夫球场的别墅。 黑人小伙路易斯先是带着李剑垚看了市中心距离学校，然后看了栗树山那边的房子。 “先生，按照您的要求，里滕豪斯那边距离宾大只有2公里，这边则是面积大，有花园、占地1.25万平米，背靠丛林，有着26个房间，虽然两处都没有河流，但环境都不错。 您到底喜欢哪一个？” “嗯嗯，我都喜欢，就都买了吧，手续你帮我来办，能不能搞定？” 路易斯先是一愣，然后两排亮的晃眼睛的牙齿暴露出来。 “真的吗？我的上帝，两套价值不菲的房产交易能让我收获非常大的一笔佣金，请原谅我之前的冷漠，我觉得先生你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英俊，还有什么我能为您效劳的地方吗？” “当然，路易斯，收起你的牙齿，先把手续帮我处理好了，然后去中国城找一家口碑不错的装修公司，把这套房子里外修整一番。” “为什么不找非裔、西班牙人、牙买加人或者阿三？” “因为只有东大人不打东大人，而且他们的效率更高，不过你居然推荐阿三，你是和阿三有什么血缘关系吗？” “嘿，先生，看在佣金的面子上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血统！” “嘿不肉，瞧瞧，连你都看不上阿三，你为什么要让他们来赚我的钱？ 我最讨厌的人里阿三能排到第二。” “第一是谁？” “当然是小日子，我们东大人和他们不共戴天！ 来，拿着我的美刀，然后离开我的房子，再帮我把事情给办了。 如果找到装修的人可以先让他们来看一下这里的情况，然后到里滕豪斯的排屋去找我。” 搞定了之后李剑垚不得不再次回到沃顿商学院，相信哈里应该已经等不及了。 面对这些教授，李剑垚向来不会空着手。 在小礼物的加持下，哈里显得就热情多了。 哈里的助手叫克丽丝，帮李剑垚搞定了一切手续，当然也没少了小礼物。 人情世故方面东大人能甩其他族群好几条街。 在沃顿，哈里教授的是金融学，如果非要李剑垚选择一个经济学专业的话只有应用经济学一个选项，但教授就不是哈里了。 不过也无所谓，沃顿不是李剑垚在丑国的终点。 计划五年的博士课程，期间除了课程学习外，科研、研讨会、论文和考试则是大头。 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方式贯穿着整个学习过程，不过最多两年的时间是李剑垚的目标，二十年后有个姓郎的教授，只用了两年半的时间完成了金融学硕博的全部课程并完成答辩，那个记录不好意思将不会是令人震惊的记录了。 因为，李剑垚这个无耻的家伙站在了巨人的头顶上，除了后世的见识，他还有一台来自后世的电脑。 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哈里只丢下了一堆的书单和课业要求就宣布这个月他的教学工作完成了，以至于李剑垚都不知道自己的师兄弟到底都有谁，不论如何，自己肯定不是哈里的独苗。 不过这样也很好，自己还有时间去处理房子和居家的问题。 驾照下来后，先是去买一辆自带洗浴导航的凯迪拉克，然后等着路易斯把事情都给办好。 中国城那边果然是有专业的人手，路易斯带过来的家伙姓周，一个四十多岁，祖籍漳州，俩人说的全是中国话，结果是李剑垚完全听不懂这家伙的口音。 “周叔，还是说英文吧，怪我修炼不到家，您那方言真没学过！” “哈哈哈，你倒是实在，听这个老黑说你要装修房子，还指定要让咱们东大人接单，可有什么要求？” “无他，用料足，用心修，用时短就行，我是知道本地人的效率的，那套房子要是找他们或者拉丁裔，没有个一年半载是无法入住的。 您这边钱给的足足的，人我不管多少，一个月内修整完毕，能做到吗？” “是要内部装修全扒了还是能用的暂时保留？” “我看过那边的情况了，外部修缮一下即可，里面也多用的都是预制材料，那就都扒了，如果时间来得及尽量做细致一些。 除此之外，还请周叔介绍几个洒扫和做饭的阿姨以及日常维护的园丁，都用咱们自己人即可，人要踏实的那种，要求是没有帮派背景可行？” “没问题，我就说那边的房子离咱们中国城不近，为何非要跑那么远呢，看来雇主重乡情，我替受雇的老乡谢谢东家了！” “说不上，只是咱们故乡人没啥体味罢了，对了，这栋房子也缺个洒扫做饭的阿姨，还请周叔帮我找一个，我这人只有一颗东大胃，吃不惯面包黄油配烤肠，南方北方菜我倒是都行。 薪资待遇我给到本地最高，那边装修的设计报价周叔做好带过来就行，美式风格即可，随时开工。” “那就两天内我再过来一趟，到时候顺便把做饭的人手给你带过来！” “多谢周叔了，月是故乡明，人是故乡亲，我不吝啬财货，还望周叔不要坑我就是！” “哈哈，放心就是！” 第575章 唐纳德，川建国 宾大和lse不同的是，有些书可以通过学校的书店购买，图书馆里也许并不会收录你的教授所提供的书单上的书。 所以，金融学的课程从哈里的那张书单上就开始了。 李剑垚开着大火箭，直接去书店里扫货，至少把自己在lse没读过的一些书弄到手，然后就能够闷在家里读书写论文了？ 当然不，哈里这个月可能不会和自己见面，但是自己要区分出经济学里学过的那些内容，然后补充一下金融学里的课程。 比如微观经济理论、宏观经济学、计量经济学、统计学、这部分就可以略过，然后金融市场、公司金融、资产定价理论、公司金融实证方法等内容都要先搞一遍。 最头疼的是现在这个年代没有计算机，做数据分析和数据模型的时候手动可就累死个人了。 除了这些，还有时不时的各种讲座，听完这些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先进，但对于当前的理论还有那么些超前的人一顿瞎比比，差不多都会有些精神分裂的错觉。 除了正经的学习，还有正经的学术交流，以及正经的校内活动和同学聚会。 趴体文化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很完善了，当然了，吹牛老爹这个时候连个液体都不是，但是爱泼斯坦已经14岁了，也许也已经告别了他的处男生涯。 任何时候一辆车对于男人来说都代表着自由和独立，也许从小的时候单轮、双轮、三轮、四轮甚至前四后八，随便能动的东西对男人来讲都充满了诱惑力。 至于什么经济实力、社会地位、社交工具的属性李剑垚是不怎么在乎的。 但对于一些鸽偶来说，迷人的大火箭以及帅气威猛的东方男性都是那么的诱人。 时不时的都会有带着洋溢的笑容的鸽偶过来想要搭讪一下，或者描绘她想要去某些地方只差一辆车什么的。 李剑垚对于这些个庸脂俗粉没多大兴趣，如果她们的体味烈度趋近于零而且脸上没有雀斑又牙齿整齐且不粘人还有什么特色的话，那倒是不介意和她们谈个一两个小时的恋爱。 而通常的情况是这样的， “嘿，帅哥，要不要载我去兜兜风，我知道一处海滩，那里景色非常的不错！” “噢，盖特澳服嘿，碧池！” 尾气中的鸽偶会潇洒的竖起她们的中指，用她们最熟悉的乡音给李剑垚最美好的祝福。 直到有一天，李剑垚遇到了那个满头金发、意气风发的男子，一米九的身高比李剑垚还要高上两厘米，这个货始终嘟着嘴，一脸的自信。 两人狭路相逢互不相让，相持了足有一分钟左右，两人同时伸出了手。 “建国！” “剑垚！” 随后两人简单的拥抱了一下，开始了简单的交流。 “你是为数不多的，可以说唯一在我的死亡注视下面不改色的男人！” “这不算什么，我只是看你顺眼了一些，所以你能安静的享受你以为的死亡注视。” “嘿，说大话谁都会，不过你这个家伙看起来很不错，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在丑国合法饮酒的年龄是多少来的？我想我应该不满足这个条件，不如我们去摔跤吧，建国你的美名我可是如雷贯耳，我想看看你除了死亡注视这个技能之外，体力上是不是也像你的嘴一样硬？” 嗯，在丑国，16岁可以合法驾车，18岁可以合法投票，但是要在21岁才可以合法饮酒，所以李剑垚是不能陪任何人喝一杯的。 眼前的这个满头黄毛的家伙叫唐纳德·建国，房地产专业本科大四，明年就毕业了。 “嘿，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要向我发起挑战，小子，虽然你的体型和我差不多，但是你会死的很惨，我特别喜欢你这个建议，让我们马上去训练馆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如你所愿！” 两人一路上相互对喷，李剑垚说建国来客碧池，建国说李剑垚是个杰克，李剑垚想着应该是挑战这个家伙让他感到开心了。 训练馆里地面是一层垫子，这可以有效的保护摔倒的人不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先说好，无论输赢，不带哭的，怎么样？” “嘿，我当然不会，就怕你这个家伙一会儿哭鼻子，让我想想，我的兜里可没有糖果！” 建国同志就像一只鸭子，就算是死了嘴也是硬的。 r1，建国同志被李剑垚一个腿拌儿轻松放倒。 r2，建国同志被李剑垚一个过肩摔给放倒。 这两招还是草原巴图鲁那里学来的，换句话说，建国还不如一个好老娘们。 连续两次没等着发功就被放倒的建国谨慎多了，这家伙从13岁开始就在新乡军事学院学习，各种搏斗技能、身体柔韧性、进攻技巧、对时机的掌控都属于上乘。 可惜这家伙遇到了个天才。 r3，双手抓住李剑垚的肩膀，想要用力量强迫对方倒下，结果被李剑垚骗过了重心，一个转身就被自己的力量放倒在地。 “我觉得在摔跤一道上可能我没有你擅长，不如我们去打拳击怎么样？” 躺在地上的建国依然像个鸭子。 “我没打过拳击啊，这样不好吧？” “没事，我可以教你的，相信我，你的运动天赋不错，人看上去也马马虎虎，算是我建国遇到过的不错的人才。 对了，你是那个专业的？” “噢，金融学，博士在读！” “伐柯！这不可能！你连饮酒的年龄都没到，怎么会！” “不肉，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一种人叫天才？” “谢特，快来拳台，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蠢才！” 当两个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带着拳套出现在拳台上的时候，李剑垚非常严肃的跟建国说道， “带上护具，对你来说更好一些。” “不可能！就算是职业选手我也有一战之力！” 于是，一记直拳之后，建国同志就躺在拳台上睡着了。 李剑垚只好脱掉拳套，掰开这货的嘴，然后手指在他的身上戳了好几下才把人给弄醒过来。 “呜呜呜呜~~！！你说过你不会打拳的！” “对啊，我真是第一次上拳台，你这个货也太不抗揍了吧？” “呜呜呜~~！~！” “咱说过的，不论输赢都不能哭的！” “要是你被连续摔倒三次，然后热身之后被人在拳台上一拳ko了，你肯定也会痛哭不止的！” “好了好了，说个让你开心的事，你接不接受投资？要不然，我给你投资点钱？” 第576章 一窝逆徒 作为一个商人，听到投资的消息当然会精神一震。 建国停止了他无谓的哭泣， “投资多少？投资哪里？” “咦。。。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咖啡馆里，两人对坐，不过有个家伙只点了一杯冰咖啡而且跟店里要了一些碎冰用袋子装起来敷在一侧的脸上一脸的幽怨。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对男人没兴趣，一点都没有那种！” “你刚刚说投什么资？” “我问你呀，你缺钱吗？” “我爹是亿万富翁！” “嘿，巧了，我也是亿万富翁！” 建国，“。。。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好吧，老建国是个亿万富翁不假，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不是你只有继承老建国的时候那些财产才是你的？ 对了，你有几个兄弟姐妹来的？” 建国闻听，嘴一撅，眉毛一挑，肩膀一耸， “难道你是上帝派来折磨我的吗？ 面对高额的遗产税和几个兄弟姐妹的同时继承，我确实无法继承更多的财产，本来今天的挫败对我打击很大了，你又提这个，我想这是我最难过的一天！” “哈哈，唐纳德，其实你完全没有那么悲观，自从你遇到我之后，就代表着一切都好起来了。 你是我见过的人里最优秀的那几个之一，一家境好，自幼不缺乏资金和良好的教育。 二性格好，虽然偶有挫折，但你百折不挠，始终有信心让自己咸鱼翻身，哪怕被人揍一顿，也要埋头苦练，想着要揍回来。 三是不缺乏朋友的帮助，你的性格会得罪很多人，但同时会收获很多友谊，比如我在宾大生活了有一段时间了，你是第一个和我交手的家伙，而且我还愿意和你一起来喝杯咖啡。” “第一条和第二条我是非常认同的，第三条你应该加上帅气的建国是没有人能拒绝和他成为朋友，如果有，那一定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你的确有那么一点点符合我交朋友的条件，如果你不欺骗那今天的咖啡我来买单。” “我欺骗你什么了？” “你说你从来没有上过拳台！” “当然，真的没上过，我们那边甚至可能就没有拳台，而且我也从来没见过。” “那你为什么准确的把我击倒了？ 你的灵活性、力量、速度都是上佳，天呐，你应该去特娘的参加职业比赛，相信我，以你的实力绝对能成为一名出色的拳击手！” “喔喔喔，唐纳德，你知道的，你和我差不多是一类人，有钱的人可以潇洒，但一定去吃辛苦饭，打拳只是娱乐一下，赚钱才是我们的真正爱好，不是吗？ 你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在老建国手下工作了，如果他愿意投资我的话，也许我会很快超过他，成为建国家族的顶梁柱，我有这个信心！” “很好，我也对你有信心，祝你成功，那我们有空再出来一起摔个跤或者打打拳，我还有一些课业要做，再见！” “嘿！你说要投资我的！” “你见过哪个家伙上来就给你投资你就敢接受的，先了解一下对方嘛，我反正要再宾大再待几年，我们有很多的时间相互了解，或者等你有了一些想法之后我们再聊也是一样！ 拜拜！ 对了，今天的咖啡你请，因为你实在不堪一击！” “谢特！！！” 李剑垚潇洒的走人，给建国留下了无数个钩子，影响深刻、一拳之仇、投资邀约、遗产继承的好办法，虽然老建国身体还不错。 李剑垚相信建国一定会过来找自己的，一来二去不就熟悉了嘛，第一次见面当然不会挥金如土，投资是一件谨慎的事情，无论是人还是资金。 现在在香岛、狮城、吕宋、小日子、意呆利、鹰国都有产业，唯独丑国没有，虽然人手不多，但很不符合发展的需求。 建国是一个很好的开拓市场的人手，但他还有些稚嫩，等他在老建国手下收上一年房租之后就可以逐步开始他的传奇之旅了。 到时候老建国要是给他投资，李剑垚就给他匹配投资，或者扶持他的对手，让他尝尽人间冷暖，再树立一些深刻的爱国主义教育，也许建国将来每天都戴着红领带。 哈里教授的放羊教学不是随性而为，而是看看自己带着的这几个人的学习能力和研究能力。 李剑垚也是勤读书，多写作，结合古今写上那么一些符合现在的环境和理念的文章。 开学一个月后，再次见到哈里教授的时候，也同时见到了自己其余四位师兄师姐。 彼得、斯卡利、普拉特、安朵儿，四个丑国各界精英，真的是精英。 彼得日后是个非常着名的基金经理人，是个传奇。 斯卡利卖过糖水，后来被伟大的史蒂夫给请过去开始卖电脑和手机了。 普拉特后来是卖电脑的，是全球第三大电脑公司的总裁和首席执行官。 至于安朵儿，这个姐姐没有在经济领域叱咤风云，但是她的名字好像和某任丑国劳工部部长的名字很重合。 面对这一票人才，李剑垚没道理显得那么冷漠啊，虽然自己的这几个师兄从头开始的能力差了些，但是一旦有个平台好像都能一飞冲天。 “嗨，几位师兄师姐，小弟mornd，来自东大，很高兴见到你们！” 几人打过招呼之后就继续自己的事情，毕竟在沃顿，没有真才实学是不能够毕业的。 热络可能是以后的事情，也可能以后也不热络，不过都没关系，能用就用，不能用，得不到就毁掉？好像也不至于，他们没有改变太多。 毕竟在高傲的丑国人眼中，自己的肤色可不比黑哥们强了多少。 希望他们不要表露出来这一点，否则李剑垚真的会让某个家伙消失，自己缺赚钱的工具人，但是不一定缺某个人。 哈里教授来的更晚，一如入学的时候他那个潇洒的样子。 “都认识过了吧，现在我的手下就你们几个，希望你们团结，最起码不要在我的眼皮底下搞事情，毕竟你们都是高傲的。 你们的课业和论文我都看过了，不得不说你们或许都是天才，每个人的观点都让我眼前一亮。 但是其中有些问题需要我们一起来讨论，希望这些东西都是你们亲手写的，因为我会问到很多关于数据层面的问题。” 卑鄙的哈里从上午一直问到了晚上，甚至午饭和晚饭都是让助手送来的汉堡和咖啡，他是想用一天时间搞定一个月的教学？ 代价就是离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李剑垚用大火箭分别送几位师兄师姐回家。 一行人在车上开始还小心的说会不会不管教授是不是不太道德。 “教授自己难道没有车吗？毕竟他还有个助理，我们只有热心的小师弟，该死的哈里！” “喔喔，该死的哈里！” 于是这简短的一首歌让哈里门下一窝五个逆徒唱了一路。 第577章 一场训练赛 随后的日子，哈里加强了和各位逆徒的联系。 不是无情的批判这几位论文写的像狗屎就是嫌弃谁的数据表格做的像三十年没洗的床单，但是每当有那些不太着调又伙食还算不错的会议的时候，哈里都会交上大家。 最起码，还是希望各位混个肚儿溜圆的，其实彼得的经济条件目前来说并不算好，如果没有全额的奖学金的话，也许他不会在这里读书。 李剑垚就相对痛苦一些了，栗树山的房子已经修整利索了，老乡老周也帮自己找了人在那边洒扫修整，里滕豪斯这里同样有做饭的阿姨，为什么该死的哈里非要领着自己去吃那些没啥调调的自助餐。 还有，自己不能喝酒，不是自己喜欢喝，而是那些个碧池会拿着酒杯调侃你，甚至问你原来没毛的弟弟也来这样的场合混吃混喝。 要不是那些个碧池长的实在不咋地，李剑垚非得跟她们谈上几个小时的恋爱，然后问问她们看没看见毛。 斯卡利和普拉特纷纷站在自己这一边，痛骂那些个嘴上无德的碧池，其实丑国人骂人也挺脏的，比电影里看到过的脏多了。 又过了一个多月，建国再次找到了李剑垚。 “嘿，有没有兴趣来一场橄榄球比赛？” 看着不怀好意的建国，李剑垚耸了耸肩， “我对于橄榄球的规则一知半解，另外如果是作为对手的话，我很担心再次把你弄伤了。” “没关系，球队里都是我的哥们，他们不但会照顾好我，也会照顾好你的！” “可是球队里我好像没有几个认识的朋友，准确的说，应该一个都没有，这样的话我没有办法和他们配合呀，其实输赢对于我来说倒不是那么重要。” 在丑国，最强壮的那些家伙都在橄榄球队里，这里打不上球的家伙们才会选择去打篮球，以建国的身体素质，在球队里其实并不拔尖。 李剑垚的则看上去除了身高还可以，身材显得匀称，没有赘肉，但也没有明显的肌肉。 建国应该是想了很长时间的办法，最后觉得橄榄球这个运动比较适合他赢，一生要强的建国除了赢，没有其他的选项，就算是单人对抗打不过，也要通过多人项目来获得胜利。 当然了，在比赛中野蛮冲撞肯定少不了，到时候顺便让李剑垚吃些苦头也是让人非常高兴的事情。 “来嘛来嘛，完事我们刚好谈谈生意的问题。” “有没有彩头？” “如果你赢了，我请全队吃饭，如果你输了，你请全队吃饭！” “地点呢？” “你来选！” “ok，中国城，中餐，无论你我输赢，都让兄弟们尝尝正经的中国菜怎么样？” “我没有问题！” “那我去打个电话订餐，记得要支付兄弟们往返的打车费用！” “好的。。。嘿，混蛋，也许输的是你呢！” “我就没输过！记得给我带一套新的装备，你买单！” 李剑垚去给老周打个电话，中国城那边他熟悉的很。 来到球场的时候，一大群的肌肉男正在热身，这本身就是一场训练赛，以建国的人脉说服教练临时加个人过来不是难事。 李剑垚还是跟教练打了个招呼，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教练马修看了看李剑垚，试图讲讲规则以及安全的问题， “是不是持球越过底线或者踢球过门柱即可得分，且在持球的过程中尽量做到不被对方控制住或者及时传球即可，过程中允许手和肩膀的冲撞和擒抱。 防守的擒抱者不能踢、打或绊倒对手。防守也不可拉面罩、用自己的头盔来拦截、或把对手抱起再摔下。除了这些关于过份粗暴拦截的规则外，其它方式的擒抱都视为合法。” “好的，看来你差不多基本理解了规则，但我要提醒你的是还是要注意安全，毕竟你看上去没有这些家伙强壮，我允许你们适当的冲撞，但是不希望有人被救护车拉走。” “放心吧教练，救护车拉走的一定不是我。” 这种激烈的运动前一定要充分的热身，尽量降低自己受伤的几率，虽然建国的这些兄弟看上去都不怀好意，但是他们热身还是很专注的，宾大的橄榄球队成绩也还算不错。 比赛前两回合，李剑垚陪跑，主要去了解一下冲撞的激烈程度和哪些人看上去还算友好一些，甚至队友都没有给自己传球。 无论是nfl、ncaa还是nba，垃圾话都是一种文化，比如建国那一方的大个子就能在两个回合以内像个苍蝇一样来李剑垚的耳边喷来喷去，但李剑垚看着他的28号球衣号码怎么看怎么像2b。 这种对抗的激烈程度也让李剑垚惊呼， “真的的弱爆了！看来既然人疼还不让人去世真的是不容易掌握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你这个垃圾，就你这样的千万别持球，不然我一个冲撞你就被抬走了！” 28号继续他的骚扰战术，但是在进攻回合，当球传到他手里的时候，一道光把他变成了一个陀螺，然后己方由守转功，持球的李剑垚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面对汹涌而来的擒抱和冲撞片叶不沾身直奔底线。 当你作为一个陌生的队友，只有在证明自己不是个废物之后才能得到队友的信任。 得分之后的李剑垚，队友们看着自己的眼光都充满了喜欢，这让李剑垚不由得菊花一紧。 而整整三个回合，李剑垚竟然没有一次和鸡贼的运动达人建国对位过，看来这货是真的坏。 接下来的回合，李剑垚的要球也得到了回应，而面对防守队员，上个回合展现出来的无以匹敌的速度让他们忌惮，于是他们打算围剿，但这次李剑垚选择了冲撞，两人关门被撞飞，三人擒抱被撞飞，然后迂回过来忘记队友的呼喊和接应，再次撞飞防守球员。 他们在倒下的时候，想起来的只有坦克，想不到为什么看去不是那么强壮的家伙为什么如此的野蛮。 当没有防守球员的时候，得分就变成了一件写意的事情，你甚至可以持球在底线先等着队友庆祝，然后把球轻轻的放到底线上。 十一个人里，唯一没被撞飞的只有建国，因为他想起了自己之前被虐的有多疼。 第578章 一本正经的忽悠和建国的野望 当第六个回合结束后，马修和助理教练分别换下了李剑垚和对方的首发。 再下去这帮嘴硬的家伙恐怕要散架了，人类可以残暴到等着对方结阵过来，然后一个人把防守队员冲散？ 队医给每个下场的人仔细检查智力是否完好，头部有没有外伤，以及肋骨有没有骨折。 马修则是一脸激动的掐住李剑垚的肩膀， “加入我们吧，我们这个赛季一定会夺冠！” 李剑垚却摇了摇头， “马修，你见过哪个球队允许屠夫在球场上？我还有繁重的课业，哈里教授是不会允许我长时间去训练和比赛的，如果他杀不了我，他一定会考虑杀了你。” 美女队医珍妮把喋喋不休的马修和李剑垚隔开，然后给李剑垚检查身体，一边检查一边喔喔的叫， “确实没有明显的肌肉组织，但你的身体好像非常的结实，经历那么多次冲撞居然没有一处受伤的地方，这太不可思议了！” “好了，珍妮，能把你的手从我的身体上移开了吗？” “当然，不过随时欢迎你来我的诊疗室，看上去你的身体可能需要做个保养，也许你会更强壮也说不定！” 宾大医学院的学生承担橄榄球队、棒球队和篮球队等运动医学的跟踪，但是珍妮像个巫婆一样，总是窥探诸位童男童女的身体可不是个好事。 “嘿，建国，怎么样，看来今天你又要破费了！” 金发都趴在脑门上的建国双手撑着草坪，一脸的不开心，他不喜欢输。 “好吧，看来我得找个别的领域打败你，你开心的样子真的让我感到好恶心！” “哈哈哈，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让我非常的开心，放心，今晚的消费不会太贵的！” 看着揉着自己肩膀的28号， “鲍里斯，你的倔强哪去了，听不到你说垃圾话我感觉空气都新鲜了很多，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嘿不肉，能告诉我你是如何训练的吗？又强壮、又快，简直是为了橄榄球而生的，加入我们吧！” “不，这不是我的主要工作，偶尔玩玩还可以。至于训练，我没训练过啊，你可以称呼这叫天赋，我时常沐浴在东大的数千年历史中，神秘的东方古国自然会给我力量。 每当旭日东升，打坐静心，接受第一缕阳光的洗礼会让人领悟天地之奥妙。 或许这个对于你有些帮助！” 鲍里斯一脸虔诚的点了点头。 “我会按照你的方法训练的，你简直太强大了，我收回我之前的垃圾话，爱慕骚瑞！” “哇哈哈哈，小同志，未来可期！世该是你们滴，也是窝们滴，但终究会是你们滴。 不过今天晚上要多吃一些，建国的羊毛不是随时都能薅到的，他可是个富家公子来的！ 对了，看好他，别让他跑掉了，他可以不去，但是要把现金交出来！” 刚翘起来屁股的建国瘫了下去，眼中满是对钞票的不舍。 洗澡换装后，一窝四十来口子直奔费城东北部的中国城，整整四桌的生意让酒楼的老板高兴不已。 老周也热情的迎接着这个没事就想着给老乡创造收入的家伙。 “周叔，让饭店安排又好吃又贵的菜肴，今天有富家公子请客，得让他们知道中餐不是随便几片干巴面包和烤肠对付一顿就能比较的。 如果他们爱上了这里的味道，也许会常来也说不定，广告的力量是很难抵挡的。” “哈哈，看来你小子又坑人了，有空多来这边坐坐，上次的工程还没感谢你呢，不但报酬给的爽快可观，还能收到你的小礼物实在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咱们东大人办事，尤其是修房子，哪有让帮工空手的道理，香烟和白酒算是基本待客之道。 整日的和这帮体味大的人相处，我都害怕自己忘了人是可以没有味道的。” “嘿嘿，你可真损！” 当红烧鹿肉、红焖羊肉锅、葱油黑金鲍、宫保鸡丁、菠萝咕咾肉、糖醋排骨等一应菜肴纷纷上桌的时候，这帮肌肉强人们瞬间变成了好奇宝宝。 筷子他们是不会用的，叉子叉一块喊声奈斯，送到嘴里喊一句古德，这个时候中餐远没有像后世那样普及，这些家伙里吃过中餐的可以说几乎没有。 建国一声不吭的干饭，没有什么比自己又失败了还要请人吃饭来的不爽了。 饭后，账单又让建国咆哮了一番， “富家子弟的零花钱也是有定额的，我承认，这些菜都很不错，很好吃，但是花掉了我将近1000刀，还有，你的装备300刀，再加上来回打车的费用，我要破产了！” 李剑垚心想，未来很多年你会破产很多次，这有啥。 但还是耐心的安慰了一下， “这点钱以后对你来说毛都不算，没看球队的兄弟们看你都顺眼多了？ 请人吃饭可以收获对方的信任！ 你找我是想好了要搞些什么？” “啊，对了，有关房地产我的专业的，你承认吗？” “当然，老建国就是干这个的，用我们的话来讲，你是世家，可这和你来找我有什么关系？” “我和老头子聊过了，想要改变他围绕着新乡周边打转的模式，他对我的想法表达了认可，但是拒绝现在就出资给我。 所以，如果你有兴趣的话，考虑一下投资给我，我要直入曼哈顿！” 难道这货现在就瞧好了项目？ “说说你的想法，或者给我一份投资计划书？” “嘿，我跟你说，曼哈顿那边不是所有的企业经营的都不错，不过那个地段非常的棒，我想如果买下来重新整饬一番，换个经营理念，一定会是个赚钱的项目！” “嗯，很不错，空洞且没有具体目标，每个地块的价值是不同的，就算买下来土地或者楼宇的价值先不说，如果是想卖的，他们的负债有多少，是否欠税，产权归属几方都要进行详尽的调查。 建国，你还是毕业之后先去老建国的公司锻炼一番再讲这些比较靠谱一点。 除了这些，其实地产投资，尤其是对已有建筑进行再投资需要的资金量并不是个小数目，我承认项目有可能很赚钱，但风险同样不低，除了眼光之外，风险评估、资产隔离、政策支持还有法务等问题都要考虑。 我们不能因为一个项目一旦失败就把自己搞破产了不是？ 曼哈顿就在那里，他不会跑掉，我们会一直有机会，但这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好吧，你的理论暂时说服了我，我会尽快做个详尽的调查，到时候我率先说服了老建国或者我找到愿意给我贷款的银行可能你就失去了重要的投资伙伴！” 李剑垚当然知道，建国有这样的能力，但是并不着急，这家伙没经历过毒打之前自己是不会有大规模的资金投给他的。 第579章 心理治疗和锁定投资大牛 周末的李剑垚是非常的忙碌，除了去新乡搞定搞定搞定一层办公楼外，还顺便看了看心理医生。 是的，看心理医生是因为自己恐高，但这不上天一般也没事。 问题是自己已经报名了飞行俱乐部，要学会驾驶飞机的话，必须要克服这个毛病，就像自己之前害怕蛇一样，相信经过锻炼是可以做到的。 学会开飞机不是因为零元购人家的飞机费劲，而是因为把飞机放出来的时候还是需要会一点驾驶技巧的，总不能每次把飞机放出来都像高原那样找个没人的地方丢出来。 另外就是空间里现在也有几架飞机，要搞定练习时长不是问题。 其实每个人都会有恐惧的东西，比如阿飘、蜘蛛、老鼠、蛇或者其他东西，这没什么可丢人的，恐高也是一项。 空间赋予了李剑垚瞬间移动的能力，增强了自己的身体，但是无法让自己飞行。 恐高这个玩意其实确实是一种心理疾病，一旦处于高处，不可直视下方，有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错觉。 拒绝了心理医生冲击疗法，该死的大夫说站在楼边向下俯瞰可以很快的改善恐高，同时会有保护措施。 当然不行了，这种办法可能会管用，但是自己真的害怕。 于是选择了系统脱敏疗法，分阶段的去克服，比如从七八层高的高度开始，逐渐增加高度。 砍人的时候自己没怕过，这会儿倒是怂的很。 饶是自己强大的心理素质，知道自己即使掉下去也死不了，但就是哆嗦，像之前自己立过g一样，自己绝对不会去爬狗屁华山，不走栈道。 就连心理医生都怀疑眼前两股战战的家伙刚来的时候那迷人的自信哪去了。 第一阶段治疗完成后，平复了心情的李剑垚仍然感觉腿有些不太舒服，于是让那个小黑经纪人刘易斯开车带着自己回到了费城。 这个家伙作为一个教会大学学金融的学生，毕业之后没有机会进入什么投资公司、基金公司的资格，在帮李剑垚搞定了新乡的一层办公室后鬼使神差的问了句租用这里做什么。 李剑垚的答案是开一家投资公司，然后这货就毛遂自荐上了，说自己只是明珠蒙尘，要不是当初没有考入名校也许如今也是一个不错的基金经理了云云，言外之意你可以考虑雇佣我。 为此，不惜在李剑垚看心理医生的时候安静的等自己好几个小时。 “刘易斯，作为刚开门的一家投资公司，我那里目前确实一个人都没有，可以说，除了钱我一无所有。 但你这几个月从我手里赚的佣金足够你很滋润的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了，你又何苦非要来这个初创公司？” “锥母！锥母！爱害无饿锥母！ 投资其实是个非常美妙的事情，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也许我会坚持我的理想，哪怕从底层做起，最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基金经理人！” 爱害无饿锥母啊，马丁还有半年多就要嘎了，爱害无饿锥母将成为绝唱，真是令人唏嘘！ “怎么样，先生，考虑一下？” “我有一个目标人选，如果你能说服他加入我的公司，那我就同意你一起过来，但是你要负责坐镇新乡，把那层该死的办公室招满最少三分之一的人。” “你已经有目标了？居然不是我？ 我的天呐，能告诉我是哪个幸运的家伙吗，我要和他单挑！” “你的勇气很棒，他是我的师兄彼得，不出意外再有两个月的时间他的论文答辩就要完成了，到时候争抢他的大公司应该不计其数，但我觉得他是个人才，又不好意思直接去和他讲现在就加入我的公司。 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沉默的刘易斯眼珠子转了好多圈， “其实，在丑国，直接了当的去邀请是个不错的方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不好意思，但如果他答应加入你的公司之后，早晚还会知道和你共事，不是吗？” “因为有种东西叫做自尊，我们现在同处一个师门，万一他想不开我不就失去了在他还不怎么值钱的时候拥有他的机会？ 有个第三方的人来过渡一下就无所谓了，到时候木已成舟，双方都不尴尬，而是是有师兄弟关系的紧密战友了。 既然我已经跟你说了这些，就代表着你已经是我的人了，相比于基金经理，你更适合做一个公司的经理，比如帮我管理好这家公司，如果我的彼得师兄入职，那你就是最好的管家，能帮助他解决所有的后顾之忧。” “我能问问待遇吗？” “我有个投资公司，全资投资这家公司，初始资金2000万刀，你会有百分之一的期权，五年行权完毕，另外年薪10万刀，怎么样，不错吧？” “据我所知，大部分的基金经理年薪的中位数可能都没有超过10万刀，而且有期权，我当然愿意。 我能问下如果彼得来公司，他的薪水吗？” “噢，15万刀基本薪资，外加奖金和绩效回报以及百分之五的期权，每年行权百分之一。” “为什么？” “因为他的价值不止于此，以后我还会为他继续增加报酬的，当然，你也是，但一定没有他加的多。 而且，除去通胀的因素，也许几年后你们的薪水差距也会越来越大，但是你要是和他学习几年，或许比你去读个研究生的进步还大，也许到时候你的价值也会增长呢？” “嘿，你看社会的不公到处都在展现，同样为人，一个还没来的家伙就可以执掌那么多的资金和许诺那么高的回报。 而勤劳勇敢的刘易斯却只能拿百分一只的期权和一份目前来说还算可观的年薪。” “那你愿不愿意？” “当然愿意，我的老板，很高兴为您服务。 对了，我们的公司有名字吗？” “当然，这要你先去说服彼得，然后以他的名字命名都没关系。 记住，主要业务是股票投资和基金管理，是一家货真价实的从事金融投资的公司，如果没有了彼得，那么也许这家公司会变成一家股权投资企业。 所以，一定要拿下他，相信我，他值得期待，入职后所有投资都是他说了算！” 第580章 用魔法打败魔法 如果说巴菲特是常青树，那么彼得就是牛市旗手。 彼得从沃顿毕业之后，就进入了泛达基金，直至90年代成为亿万富翁功成身退。 对于投资来说，如果有天才，那彼得绝对算是一个，如果这个时候不能劝说他加入，那么以他的性格，可能再也没有招募他的机会。 确实，在丑国，直率很重要，也是正常人的沟通方式，但是彼得的性格确实相对敏感，李剑垚没有任何把握能够得到他，除了下蛊。 希望嘴皮子利索的刘易斯能够劝说他入职，也希望2000万刀的资金能够吸引到他，毕竟这个时候这样一笔资金不是个小数目。 这么说吧，彼得有能力把这2000万再扩大一万倍的能力，留住他就是相当于在比特币几毛钱的时候买进，想不发财都难。 六七十年代的资金规模还算好，没有像以后那样动辄数百上千上万亿刀的规模才算出名，事实上很多后世知名的投资公司或者大企业还没有呢。 所以论资金规模，这笔资金恰到好处，少则无用，多则太吓人。 之前注册牧澜投资和南海投资的时候顺路注册的北美投资这次终于可以派上用场，反正都是离岸控制，新乡也是一个不错的离岸金融中心，资金链路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回到宾大之后，李剑垚也显得很勤奋，不是搞定哈里的课业和钻图书馆，而是忙着把彼得从业之后的一些论文给找出来。 有道是用魔法打败魔法，用彼得的理论去攻陷彼得一定是件有意思的事情，因为彼得在自己的着作里说过，从业之后才发现读书时的理论有多么的滞后，感觉教授仿佛欺骗了自己。 如果刘易斯实在搞不定，那自己也要祭出这些理论来，让他活在自己的阴影里，还怕他不加入？ 做好这些之后，就是飞行理论的学习以及不定期的心理治疗。 受困于恐高，迟迟没有进行飞行训练，教练还以为自己是个憨憨，殊不知啥时候自己克服恐高的时候才是真正实操的时候。 日常的课后交流的时候，彼得跟大家抱怨，说最近有个黑子叫刘易斯，整日的死缠烂打，邀请自己加入一个新成立的投资机构，搞的他最近内分泌都不好了。 “师兄，人家那么有诚意，你就去看看呗，没准很适合你呢？” “新成立的有什么看好的，我已经打算好了，毕业之后就去泛达，我觉得那里的人更专业些，算算看，那家公司已经有快五年的历史了，人员齐整，用户广泛，最起码不缺客户。” 李剑垚当然不能让他有种危险的想法， “师兄，泛达也不过四五年的历史，如果你要在那里做到首席也许得个十年八年的吧，不过要是那个黑什么斯，你去了之后没准就是首席，对了，你没问问人家有多少资金让你操作？” “哈，那个家伙说有2000万刀，而且还有期权，那个傻子愿意让一个刚毕业的新人操作这么大一笔资金？ 那黑斯肯定是在骗我，我才不要上当！” “师兄，我们东大有句古话，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的建议你还是去看看，毕竟新乡距离费城也不太远，但是一旦错过了机会，也许就不是这几十公里的差距了。” “怎么你总是替那个黑斯说话，莫不是你们是一伙的？” “空口白牙，师兄为何要污蔑我！” 一点不慌的李剑垚拿起咖啡敬了几位一杯，这些人都可以喝啤酒，唯独自己只能果汁咖啡白水之类的追ing克。 日子过的飞快，当假期来临的时候，李剑垚终于可以去伦敦了，时间管理大师发现自己的时间管理好像失败了。 宾大的假期只有23天，在丑国一众高校里算是比较短的。 最长的mit有44天，而最短的是密歇根大学，只有18天。 这样就导致了花一天的时间飞抵伦敦之后一直疲于奔命，先是在伦敦待了两天，然后去牛津待了一天，再杀到肯特郡去接两个妹妹。 要不是温莎镇离希斯罗够近，也许剑秋就要自己飞回香岛了。 弟弟什么的，从小就要独立一些，省的以后娘们唧唧的。 剑霜和见恩两个叽叽喳喳的说着这个学期在博耐顿的经历，尤其是在学校里有个叫安妮的姐姐对她们很是照顾，空闲的时候总会来找她们玩。 李剑垚呵呵呵呵的表示对待她们有善意的姐姐要尊重，但是也要分辨这种好意的来源，不要轻信于人，至于安妮倒是和自己认识，算是自己的好朋友。 这位落马少女明年就该从博耐顿毕业了，出人意料的是很大概率不会选择去读大学，而是直接协助玛丽处理家族事务。 当然了，以她的身份读不读书也不是那么重要。 抵港之后，各路保镖们都放了假，什么时候开学再一起回去就是了。 家里热闹了起来，纷纷诉说这几个月来的思念，连赵女士都慈眉善目了很多。 小双去陪几个兄弟姐妹，李剑垚去陪着凌灵和小妍。 “还是东方更好啊，吃的舒服，人看着也舒服！” 俩人刚从餐厅出来之后又买了鱼蛋吃，好像香岛的食物怎么也吃不够一样。 “你都不滋道，我们没用上一个月就跑回伦敦那个餐馆去吃饭了，还遇到了同样忍受不了的剑秋，我们几个人狠狠的吃了一顿！” 小妍的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着。 “倒是你，是不是忘记给剑秋零花钱了？那孩子一直抱怨都要穷死了！” 李剑垚想了想， “好像是吧？不过他需要零花钱吗？” “你这个当哥的可真行！” “没事，保镖有钱，饿不死他的，可能是我当初真忘了，下次回去的时候你们提醒我一下。” “等到你孩子早都饿死了，我们几个每个人给了他一点，想多给些瓦妮莎说不用那么多，差不多有个几千镑就够用到假期了。” “嗯，那是，其实可能几百镑也够用，他也就周末出来吃个饭，花不了多少钱的。” “那你怎么给俩妹妹留了那么多，她们更封闭。” “笑话，弟弟怎么能跟妹妹比，妹妹都是亲的！” 第581章 雷达之父 几人一路走晃悠，不觉间来到了赵女士的金店。 这间铺子从头到尾都是赵女士来决定的，除了物料的来路，现在赵女士大多数时间都在这里，看着金灿灿的饰品，还有不差钱的顾客。 这个时代开金店好像也用不了多少营销手段，只要你有货，样子差不多就不愁销路。 “走，带你们去打劫！” 拉着两人进店，女孩子往往对这些布灵布灵的东西都迈不开腿，赵女士从里面出来热情的跟俩人招呼着。 “看好哪个阿姨送给你们！” “别了赵姨，我们就是看看，光听说您开了金店还没过来祝贺一下，姨您真厉害，这店真气派！” “哈哈哈~~你们嘴可真甜，过来给你们看看几个样子不错的货，我好容易请的师父做的，手艺就是不一样！” 说着拉着俩人就往里面走，李剑垚则是看了下这里的安保工作，除了跟着老娘的两个保镖，其他业务员都是招聘过来的，里外扫了一遍，就发现这里的安保工作做的很不简单。 怎么说呢，约等于没有。 那两个姑娘是负责保护人的，遇到危险肯定不会顾及财产安全，赵女士有点过于自信了。 跟赵女士打了个招呼，李剑垚就跑去秦羽那里。 “调两组安保过去我老娘的店里，眼神和身手都不错的那种，有证的带着家伙，遇到紧急情况以人为第一位，财产其次。” “我明白，刚好这些日子又招了些人手，咱们现在人手算是富裕多了。” “多了就训练，除了酒店、厂子和我父母的一些产业外，吕宋岛、落迦岛、狮城也都需要人手，林青在苏岛那边倒是不需要太多人手，但也派些过去，总之别让兄弟们太闲了。 大家来就是为了养家糊口的，待遇上一定要有保证。” “我明白，其实每个地方的待遇都很不错，船队最辛苦待遇最高，其他的岗位也没什么危险，以兄弟们的能力都能应对。” “每个部分的工作都要做好工作细则，不能懈怠，可能一辈子不出事，但是出了事我就找你，人肯定也得换掉。 等以后这些人年纪大了再调换到相对安逸的地方去，工作岗位是不会缺的。” “好！” 这时候何太冲也来了，跟李剑垚仔细汇报一下上次回京的情况，得知这货那么富有表演天赋后连秦羽都惊为天人。 不过这货长的只能演个反派，毕竟丫有点丑。 “别挂在地产了，去梁家栋那边，让他给你安排角色，当个演员吧，跟他说我让你过去的，要他‘人尽其才’！ 这边如果有需要的时候你再跑跑腿儿！” “谢谢老板！我一直认为我有表演的天赋，骆驼哥已经演过电影了，很让人羡慕！” “嚯，你这爱好也算独特，不过骆驼是社团的人，你是我的人，别总和他们混在一起，嘴也要严，不该讲的别讲，不然影响你的寿命！” “放心了老板，自从跟了你，社团那边对我客气多了，也不敢多打听，秦哥这边的人都能掐死他们啦！” 要不说何太冲这个家伙算是命好的，既能说会道，又能审时度势，办起事来还能动脑筋，对于目前那些个退役过来谋生的家伙们在身份上有着天然的优势。 赵女士那边很快收到了儿子派来的安保，略一琢磨之后就明白还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新去的两组人全天的安排很快让赵瑜琳感觉到了什么叫专业。 而李剑垚也在待了没几天后就转道北上，这次要去一趟琴岛，寻找一位扫大街的物理学家。 原因是李剑垚不明白哈里为什么带着自己的几个学生去参加了一个mit的学术交流会，然后交流的内容不痛不痒，但是其中一闪而过的一个搞量子物理、核物理、统计力学、流体力学以及天体物理的诺奖得主让李剑垚印象深刻。 但这个人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老师。 这个人的老师叫束传保，此时正在琴岛扫大街，之前做过爱因斯坦的助手，从55年开始就被迫停止工作，但对于量子力学、核物理、相对论、大气动力学以及雷达建树颇深。 这样的人才已经蹉跎了十余年，按照历史路径，他还要扫上几年的大街，李剑垚决定拼一把，把他带到落迦岛去。 带走他的难度并不高，但是他以及其夫人、子女这边是个不太好办的事情，另外他是不是愿意走也是个很大的问题，毕竟这老头特别的固执。 于是，李剑垚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在这个老头的旁边崴了脚，蹲在了地上。 “小伙子，你没事吧？” “老爷子，孙道理已经获得了诺奖，您还要继续扫大街吗？ 我有办法带您离开这里，去一个能潜心做学问的地方，您有没有兴趣？” 一半英语一半德语快速的说完，扫把停在了地上，老头儿怔怔的发呆。 “我不会背叛我的祖国！” “我也不会，那边不算是境外，有些人已经在潜心研究学问了，风停了他们就回来，没有任何疑问的那种。 以您的身体状态，再扫几年大街，人就没了，更别说做学问了。 我能带走您和夫人，至于子女您走了之后就没人难为他们了，毕竟他们都成年了，也不是被扣帽子的人。 同意的话，您做个安排，偷梁换柱，水火无情，人死债消。 明天晚上就能走。” 老头聪明绝顶，佯装给自己揉脚踝，眼睛明亮的吓人。 “我要带走我的手稿！” “没问题，只要是屋子里的稿子，一页都不会少！” 说着李剑垚不经意露出自己的好几个小本本，老头略有怀疑的心全放下了。 次日晚上，琴岛医学院宿舍燃起了一场大火，束传保伉俪身陨，唯一在身边的小女儿晚归后见此惨状哭的天都要塌了。 而两日后，落迦岛迎又迎来了一对儿年迈的夫妇。 束先生原来是鲁大的教授，京大的饶泰教授、汉大的曾教授也都是认识他的，甚至其他早前掳过来的人里很多都认识但不怎么熟悉。 了解新地图的事情就交给了饶教授，等他们安定熟悉之后再谈别的。 第582章 孤要组阁 李剑垚和师父师丈了解了一下岛上目前的工程进度。 在庞大的资金下，第一期的码头已经建设完成了，停靠大型船舶再无障碍。 港区的旅馆、仓储、餐饮设施建设起来要比建码头还要快的多，这些商铺以分期租赁的形式租给了岛上的居民，在种甘蔗、糖厂、水库看守、电厂员工等工作之后再次迎来了工作的机会。 在熟悉了岛上的环境之后，束教授主动找到了李剑垚。 “说好的研究学问，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看着眼前脾气不太好的老头儿，幸好李剑垚知道有学问的人脾气都古怪。 “您需要什么东西，我都能给您搞来，现有的物理实验室虽然单薄了些，但是饶教授觉得还凑合。 其实不是设备的问题，是因为咱们人太少，要搞什么大型的家伙人手不够。 以我对您的了解，似乎您在雷达领域研究颇深，不如继续研究这个方向，需要的东西您列个单子，能买咱就买，不能买我就去抢。 至于成果，都是您的，我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等到内地局势平稳了，有机会连人带实验室都打包送回去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你诓老头子我呢，扫大街和看大海在我看来没啥区别，你要是有能力就帮我搞定些材料什么的，理论部分我扫了这么多年大街已经想的差不多了。 听说你自封国王了？ 这个岛我倒是知道些，我不管你怎么搞的，但看上去你挺有钱的样子，弄点东西过来不难吧？” “瞧您说的，都是群众们抬爱，国王不国王的我倒是不在乎。 东西我慢慢搞，您老这嘴要是能柔和些也不至于扫了十来年大街，还是要团结一下同志们的，又不缺块肉！” 老头傲然的丢下一张纸，然后背着手就滚远了。 这脾气，也就是自己有容人之量，就这，这老头居然有关系不错的朋友，也是怪事。 时隔两年，苏岛那边已经稳定了，这边始终没有明确过上层建筑，是时候组阁了。 李剑垚把掳来的非研究型人才和那几个族老给叫了过来，先是沟通一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外加威逼利诱之后，开启了演讲。 “自爪哇事件之后，已经过去了两年多了，那件事给很多的花人带来了非常痛苦的记忆，我们岛上很多人也亲身经历过那件事，也是我能够拥有这片岛和海域的原因。 至于如何拥有的，就不要多打听了，我自有我的手段。 苏岛已经正式独立为一个邦，内部事务完全自主，我们这边偏安一隅，风平浪静。 内地寒风起，不管我用了什么手段把大家掳过来也好，接过来也罢，相信大家都了解也许这是诸位目前最合适的状态了。 继续留在内地，也许是屈辱的活着，或者悲惨的死去，能到这里的人不是宁折不弯的人就是背景复杂的人。 但在我看来，你们都是我的亲人。 有人说，大明王朝亡于党争，有人说亡于制度，有人说亡于不过三百年的历史规律。 对我来说，我最痛恨的就是人和人之间的猜忌和争斗，无外乎名利耳。 所以，在这里，不许结党，不想干活可以躺平，不要影响别人对学术的探索，对美好生活的追求。 名在这里没啥用，利在这里也不见得有多少，这里属于我，所有的商事利得也都是我的，我愿意给居民、给你们多少是我的事情。 不愿意的可以离开这里，或是被驱逐，或是被送回去。 暂时，我不代表任何一方的势力，至于将来，也许这里依然会属于五千年文明的一部分，也许这个时间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 这里的居民在这段时间内会享受到我能给予的远超以往想象的待遇，我们继续了小学和中学的教育，甚至会和苏岛一起组建一所大学，让这里的孩子接受高等教育。 这里不会有人吃不上饭，甚至要比一般的发达国家居民吃的还要好，成本还要低。 一个只有不到2000平方公里的小岛，也能创造一个不错的经济环境。 来岛的时候，我带着具有法律效力的文件和岛民们阐述清楚了我的来意，不愿离开的众人推举我为此地国王，我感谢大家的抬爱，我能为大家做的其实也不多。 但无论汉民、马来人、爪哇人，你们不愿离开就代表认同了我对于这里的权力。 我也会一视同仁的为大家创造福利，我们保留耕地、供电、供水、修水库、种甘蔗、建码头，这些东西叫基本民生。 同时也告诉诸位，我在来岛之前就已经很有钱了，我不是来压榨你们的，这点要想清楚。” 李剑垚顿了顿，让各位消化一下这些内容。 众人都是从这个岛差不多处于原始状态一步步见证转变的人，李剑垚除了神秘的能力外，其他说的都是事实。 “我是个很懒的人，很多事情我都不太在乎，甚至维持现状也未尝不可，但是岛上以及周边海岛上我们有两万余人，你们这些人也许不该活的那么原始，这才是建学校、搞工程的根本原因。 同时，作为南海的十字路口，这里随着贸易的发展也许会成为一个重要的中转节点，所以该做的事情还是要有人来做。 我不爱称孤道寡，但是今天要行使国王的权力，我要组阁，要分配现有的事务管辖权，因为我就算累死也不一定能够帮到大家多少，众人拾柴火焰才高，所以我需要你们，岛民们也需要你们。 我这个人有个很好的习惯，任人唯亲是我的基本素质，被任命的人可以拒绝我，但我不会接受有人不服任命。 我们现在的情况属于人才不足，受教育程度低的令人发指，论有组织能力、管理能力的人才屈指可数，所以在座的各位都有责任让我们这个小岛的未来更美好。 而内阁成员也将会在诸位中产生，另一个不太好听的说法就是，各位师长、前辈们，学生因为太懒、太忙劳烦各位主动当当牛马，为了岛上的居民能过上更好的日子辛苦辛苦了！” 一众人们听得李剑垚在这里慷慨又卑微的演讲笑得肚子疼，其实经历过一段时间相互了解，他们也知道自己如今在这个风平浪静的岛上已是神迹。 第583章 任人唯亲的阁臣名单 “你小子赶紧有屁就放，说这些没用的干嘛，反正这里你说了算，地是你的地，人是你的人，钱还是你的钱，直说就是了！” “这位老师，拜托严肃点，国王在训话呢！” “嘁！~” “吁！~” “看来大家对于我的演讲很满意。 那我就直接任命了，希望大家能够勇于承担责任，不要辜负了两万余岛民。” “首先，内阁首席大臣，罗蕤，负责岛内全面的事务以及外交事务，之所以罗蕤老师是首席大臣，完全是因为她是我的师父，送过束修的那种。 罗蕤老师是原京大教授，语言学家、教育家，人美心善，才貌双全，品格高洁，堪当大任！” “陈漫哉，负责，文教事务，其是罗蕤老师的先生，相貌俊美，才情绝佳，正直稳重。 曾就职于京城考古所，是着名的考古学家、文学家、诗人，无论是文学造诣还是人品都能胜任此职。” “程策，负责内政和人口事务，先生曾就职于京大中文系，组织能力、领导能力上佳。” “曾昭仪，负责医疗和卫生事务，曾就职于京城卫生学校，任校长之职。对医疗卫生事务熟悉，岛上的医院和岛民的健康就交于您了！” “沈章，负责岛上的商业事务，京大的哲学心理学教授，商事最费人心，还请沈教授辛苦辛苦！” “姜峰，负责本岛以及周边岛屿的安全事务，出身，情报事务、作战、防御等技能娴熟，虽然现在我们没有受到来自外部的威胁，但这并不代表就没有这方面的危险。 同时，岛内诸位的安全、岛民的矛盾协商、港区的安全事务都由你来处理。” “最后，几位族老，推选出三名入阁，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论影响力，我不如几位。 岛民的福利保障、宗教祭祀活动还要有族老的帮衬，希望前辈们不要吝惜体力，多多费神！” “以上，我们将会有九名内阁成员，你们的国王现在正是求学的年纪，没有多少时间在岛上，所以岛上的事务还请各位多协商，多辛苦。 顺便说一下，码头和港区修整完毕之后，我们要修一条通往落迦峰的路，之前说过不许结党，但是不代表这里拒绝信仰。 我打算在落迦峰上建一座庙宇，我们位于南海，我们以落迦为名，需要有个标志性的建筑，我想没有比南海观音更合适了。 我尊重各位的信仰，岛上现有的清真寺仍可祭拜，但新建庙宇需要经过内阁审批，在信众规模有限的情况下不宜多建。 我们现有的妈祖庙也需要维护和祭拜，渔民在我们这里的比例比较高，我希望渔民出海能够安全的回来，我相信妈祖会保佑他们的！” 如果说，内阁多是学院派，三族族老入阁看似是进来充数的，那么有关宗教的方案将彻底收服这些老家伙们。 历史原因，清真寺在这里目前有两处，既然接受了马来和爪哇两族，就不能直接摧毁人家的信仰。 妈祖庙在登岛之后李剑垚就让遗民们重新修缮过了，在临海的一个高点，妈祖会看着出海的渔民们，给他们祝福。 “我们的人有限，总人口规模也比较少，在内地说是县级规模都有些高了，所以，有关行政事务，只有一个办公室规模的权限，可以自行招募人手，可以任人唯亲，但是不允许营私舞弊。 其他的诸如文教事务，涉及小学、中学的日常管理以及大学的筹建，需要的人手可能多些。 我们可以从简到繁，先用现有的人力资源把一些学科建立起来，哪怕我们只培养了几名、几十名学生，都可以接棒诸位，为我们岛上的将来储备人才。 至于苏岛来的，尽量留住他们，你们懂得！ 还有，如果哪些学科需要扩大的时候，我们也不是不可以挥舞着钞票去全球招揽人才。 不过那得等到我们的机场建设完之后再说，我想没有哪个教授会接受坐上大半个月的船来岛这里。” “最后说一下搞学术研究的事情，我们在化学方面有曾教授、卢教授，物理学方面有束教授、饶教授、力学、数学方面有董教授、生物学方面有陈教授等人。 学术研究向来值得尊重，我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给予各位在软硬件方面以保障，希望各位为了祖国也好、为了学术也好、为了自己也好潜心努力。 在下粗通医术，但不懂阴阳，寿数的事情我解决不了，但是健康问题在我手中应该没有什么障碍，愿各位师长、前辈万寿！” 安排完之后李剑垚就躲了起来，不接受各路人马的骚扰。 他们有疑问可以去找自己的师父，职权划分完了，剩下的无非是财权，岛上银行里自己存了些钱，先可着这些花去就是了。 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里几壶全是五六十岁的老家伙们，他们可能学院派了些，但于政事的处理上绝对处于一个黄金年龄，饿过、饱过、挨整过，有见识、通外语，而且大部分人有过留学经历，这样的人群处理目前的事务手到擒来。 李剑垚叫来了姜峰，把束教授给的单子复制了一份给他。 “传给秦羽，让他按单子上的要求采购，然后运抵这边，无论哪个方向的实验室都是宝贝，都是烧钱的玩意，但价值远超想象。 涉及人家不卖或者保密级别比较高的东西先记下来，然后告诉我，我来搞定。 让他买这些东西的时候零散着来，别一股脑的去采购，否则会很麻烦。” “我明白！” “对了，岛上港区那边属于我自己的仓库让人看好了，内阁那些人也无权察看，就说我说的就行。” 那些个仓库是自己中转物资的地方，根本没法说清楚物资来源，死脑筋们千万别忘了这里老子最大。 目前来说岛上已基本步入正常的社会性阶段了，束老头儿的单子里有些东西还是不容易搞定的，看来自己又要被迫去零元购一波了。 另外，原有的现金这里搞搞，那里搞搞的，已经下去好多了，也不知道阿三这会儿又攒了多少钱，丑联储又印了多少，他们的金库还好吗？ 第584章 小日子的事务进展 月黑风高夜，零元购正当时。 没错，有个自己觉得缺钱的人再次光顾了孟买、新德里、丑联储十三行、柏林、巴黎、伦敦以及东京、大阪、横滨、名古屋、神户等地。 直到觉得这些现金有那么些安全感之后收工，至于之后人家加不加印、通不通涨的就不要多考虑了，反正这些东西也不是假的。 更过分的是每次那个坏人作案的时候都有不在场的证据，简直丧心病狂。 也许这些家伙应该庆幸现在只是在钱财上吃了点亏，那些个武器还没遭到洗劫，这就是思维惯性，让人认定搞事情的人只对钱感兴趣。 洛克希德马丁、波音、雷神、格鲁曼、图波列夫、安东诺夫、米高扬、苏霍伊这些地方要搞就功其一役，得让他们疼到骨子里。 如果再等十年突袭了这些地方之后东大能否成为列强？ 答案是否定的，因为经济实力不允许，没钱也是造不出来啥，同时技术也是要发展的，要是光拷贝两个列强的武器，那以后有没有街溜子大驱啥事了。 人都是逼出来的，所以李剑垚也不知道自己这个蝴蝶能给气候带来多大的影响，但是此消彼长，聊胜于无还是应该可以的吧？ 奈何内地的寒风让经济至少倒退了二十年，也让自己和列强的差距进一步拉大。 不过这种事情李剑垚也管不了，拉出来几个算几个得了，假期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又逢年末，重新成为一个有钱人的李剑垚除了给自己的手下发发年终奖，剩下的就是消费消费。 比如距离上一次去小日子视察工作已经过去很久了，不知道北海道的温泉是不是还是那么温暖。 斯蒂文在小日子无忧无虑的，得跟他见见面，要不然他以为这些财产都是他的就不美了。 出现在他办公室的时候，这货像个二哈一样，大脑计算了很久才试探的问出来。 “是你吗，老板？” 果然，西方人对于东方人的长相分辨能力极差。 “没错，看来你的脑容量可能影响了你的判断力，我甚至不知道把这么多的事情交给你是不是正确的。” “噢，我的老板，我只是没想到如今的你这么高大威猛又帅气，请原谅我对您的印象还停留在过去，这当然是我的错，我要检讨，温泉之旅我来请客！” “好吧，你依然还是那么无耻。先跟我说说这边的情况。” 斯蒂文整理了下思路， “首先，我们现在是渣皇最大的渔业捕捞公司和本地最大的渔业食品企业，这得益于我们的船队规模和资金规模。 整个北海道，我们的船又大又多，这其实和我们之前投资造船厂也有很大关系，70米的渔船我们现在有8艘，50米、46米的船分别是12艘和17艘，剩余就是36到40米左右的近海渔船了。 目前渔船总数超过了60艘，总吨位超过了4万吨。 捕鱼的范围覆盖整个鲸海、北海道渔场以及堪察加西部海域，鄂霍次克海倒是资源丰富，但是我们试图去过一次，被毛子给撵出来了，要不是我们的信誉足够好，也许我们会损失掉一艘船以及几十名船员。 渔业食品领域，首先本地市场的消费能力在增加，尤其是太平洋西北部海域捕捞的海产品非常受本地市场的欢迎。 另外，销往丑国的产品市场规模也在增加，我想这是丑国的消费水平和经济增长带来的，我接洽的那些渠道订单给的很慷慨。” 李剑垚打断了他的汇报， “渔船的技术发展是不是遇到了瓶颈？不局限于我们旗下的造船厂，其他船厂有没有造出体积更大的家伙来？” “首先，我们的船厂技术水平还是不错的，但当然不是最顶尖的，听说热城有船厂在造超过5000吨的船，但是建造周期比较长，目前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另外，如果渔船再大些也无法向更远的地方去捕鱼，这局限于通信技术，我们的船工还是招聘的经验比较丰富的，但是每次远航前都会做些神秘的法事来祈祷自己足够幸运。” 李剑垚突然懂了，这时候还没有gps，鲸海和北海道渔场转悠明白就挺不容易了，毕竟不是军舰。 至于去堪察加东岸，那一定是沿着千岛群岛一路溜过去，不然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好，那就继续等待技术进步再说吧，船队规模可以继续扩大一些，小日子的人口规模这点规模影响不了什么。 也可以抢一抢本州的市场，对了，我们不是有白虎会的关系吗，该用就用，不用担心来自市场之外的影响。” “是的，白虎会实际上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这就涉及到船务和港口以及物流的业务了，但是我们是正经的公司，是不会承认白虎会和我们的关系的。 除运送人力、物资外，北海道的主要港口以及青森、仙台、热城、大阪都有我们的泊位，以散货船为主，主要沿近海航线运送一些物资。 而远洋航线则是我们的出口到丑国的海产品，当然要带上其他企业的物资，我们自己有两条船，除了能省去一些货运费用外，还能赚取一些利润。 不过远洋航运市场竞争蛮激烈的，我的想法是不会扩大远洋船队的规模，两艘船足够了。” “你的想法是对的，远洋不是我们的主要业务，现有的业务做好就足够了。 鲸海投资的资金也不要空置，可以投资一些钢铁、电子、纺织以及轻工产业，尤其是技术含量高的企业，可以通过购买一些股票或者股权投资的方式介入，毕竟捕鱼不是什么高科技的事情。 如果有多余的资金，可以入手一些不动产，热城奥运会后，经济增长速度在加快，地产行业在快速发展，以小日子的人口规模和城市化程度，也许地产增长周期会很长，主要城市的不动产不论当前价格都可以直接入手。 也许，你应该换个办公地点了，把这里的业务交给一个靠谱的下属，去热城开启新的业务会更合适。” “我也注意到了，地产价格在增长，我不得不佩服老板你的眼光，相比于捕鱼，也许地产、金融领域会带来更多的利润。” “所以，再次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寻找合适的人才，重组领导层是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我一直没有抽调这边的资金，希望你能够胜任新的角色，毕竟我不想找个小日子去管理我的资产。” “放心吧老板，斯蒂文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斯蒂文了，除了洗澡，他还在不断的学习，一定会胜任新的角色的！” 第585章 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和斯蒂文聊完之后又看了一遍这边的报表，如果审计没有给出预警，那么在财务上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香岛本部的审计公司轮番且不定时的审计各企业的财务情况，公司的运转可以没什么创造性，但绝对不会有什么吃里扒外的事情，这让甩手掌柜很开心。 “脚下的箱子里是你的奖金，多与少就这么多了，希望你接下来继续努力！” 虽然斯蒂文有渔业食品的股份，但适当的现金刺激还是能够提升士气的。 “wow，感谢你，我的老板，你知道每当一大堆的现金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都会情不自禁的颤抖！” “别抖了，这边的管理层和员工的年终奖励计划你来做，不要太吝啬，也不要太慷慨，他们的薪水也要跟随经济的发展和公司的盈利情况来指定，不要停留在旧的时光里，那样也许他们会跳槽到别处去了，对了，我们有竞争对手吗，我是说渔业方面？” “呃。。其实也有的，北海道这边有个叫藤原的家伙，发展的也很快，但他们的老板藤原因为过度纵欲，好像身体上出了些问题，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这让我每次去洗澡的时候都心有余悸，不过老板你会帮助我的对吗？来自香岛的神秘酒水让我没有后顾之忧！” 也许对于斯蒂文来说，这里的确是他的天堂。 “走啊老板，我们洗澡去，我请客！” “你知道的，我是个正经人！” “是的，我知道，但是有放松的机会也请不要推辞！” “你求我？” “求您了！” “好吧，既然如此也不能拂了你的面子，而且我也善于听从群众的呼声，刚好我也好久没有搓澡了！” 登别温泉的妈妈桑脸上的皱纹好像又多了些，就算是大白刮了一层又一层也难掩盖她衰老的容颜。 不过总有十八岁的助浴也让这家温泉长盛不衰。 有人帮忙搓澡的确能让人很放松，小日子这里的服务就是细致入微。 “哎，桥豆麻袋，为何要乱摸？庸脂俗粉安敢窥伺本尊？ 你们这些人的搔首弄姿在本尊面前掀不起一丝的波澜，因为我的心中只有d和人民！” 洗澡本身就是洗澡，自己可是有好几个女朋友的男人，也不是一个随便的人，看来以后这种地方还是少来算了。 斯蒂文对于李剑垚推辞了在这里过夜的要求感到佩服不已。 “老板不愧是是老板，美人在怀的时候都能坐怀不乱，人品高洁，实在是让人敬佩！” 令人敬佩的人找到了平野章和竹内半次郎两个。 作为白虎会的头目，在李剑垚早期的资金和那些强化了身体的打手的帮助下已经把业务覆盖了多个方面，在整个小日子也有了一席之地。 不过他们两个没有忘记当初竹内熊稀碎的脑袋，对李剑垚还算恭敬。 “大人，终于再见到您了！” 两人腰都要弯到地上了。 “不用这么客气，有些时间没见了，顺便来看看你们，有没有被其他极道组织给搞的没有退路了。” “大人请坐，我们这就向您汇报一下近两年的成果！ 我们已经彻底脱离了北海道的范围，目前成员超过4000人，除了渣皇的总部之外，在仙台、热城、大阪、名古屋等地都有我们的成员以及产业。 除了保护费外，我们还开设有歌舞伎町、情人旅馆、酒吧、娱乐影像等业务。 除了这些，我们还涉足了一些地产和股票的生意，目前白虎会的资金情况非常的良好，如果您有需要，我们可以随时为您提供帮助！” “咦？你们居然也涉足了房地产和股票？是谁的主意？” 两人对视了一眼，怕是被问责的表情尽显。 “我只是好奇谁有这样的眼光，不是要苛责你们，不必如此小心。” “对不起大人！是一个叫山下重明的成员，他毕业于早稻田大学，对帮派事务非常的感兴趣，又十分聪明，他坚信小日子的地产和金融业将要进入一个快速发展的阶段，数次请求我和平野大人涉足这两个领域。 我们见他心意诚恳，所需的资金也不是太多的情况下就让他试试，结果短短两年当初投入的资本很快赚回来，而且资本也进一步扩大了。 目前我们有自己的地产开发和建筑公司，资产规模也非常可观。 但未经大人您的同意，我们属于擅自操作，还请大人责罚！” 竹内半次郎说完又是一个大弯腰，这货被自己治好了半次的病症之后腰力不错啊。 “这不算什么，反而要进行嘉奖才是，还记得当初为什么成立白虎会吗？ 一个是竹内熊的勒索让我很不开心，另外就是我的渔业公司需要有人看顾，你们只要不破坏我的产业，如何发展之前也已经说明过了，拓展业务何过之有？ 昨日，我交代斯蒂文去东京开拓新的业务，其中就有地产项目，希望你们能有一些合规的合作，比如你们开发的地产可以出售给他，我本人也比较看好小日子的地产和金融前景。 但你们和他之间是有些不同的，他不涉及极道组织的业务，你们之间的往来一定要合规，懂吗？” “我们谨记！” “好了，资金上有没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如果有的话可以说出来，我还是能帮你们解决一些的。” “完全不用，我们对于大人当初的支持牢记在心，您始终没有抽调资金让我们感到惶恐，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们可以抽调超过三十亿日元的现金供您随时使用！” 擦，按照360换一美刀的比例，这特么超过1000万美刀了，这帮家伙赚钱这么猛吗？ “你们涉足d品生意了？” “不瞒大人，是有一部分，毕竟那是个暴利产业，即使我们不涉及，其他组织也会涉及，如果我们不做反而会受到其他组织的一致打压。” “行吧，按你们的节奏发展就是了。” 两人见李剑垚没说什么，心里的负担放下了。 “请大人一定接受我们晚上的宴请，能与大人共进晚餐将会是我们莫大的荣幸！” “好吧，如果那个山下也在的话，可以一起叫过来，如果太远就算了，他那边可以加大些投入，越早介入收益越大！” “嗨！” 晚上，山下没见到，倒是见到了两个陪吃饭的姑娘，就说小日子总爱搞这些调调，自己又不是加印，你总整这样的东西。。。这俩人好像很漂亮啊！ “大人，吉永小姐和岩下小姐是我们特意请来陪您吃饭的，能侍奉您是她们的荣幸，请千万不要推辞！” 这还推辞个屁，昭和美人呐，正当年的，一个比自己大五岁，一个比自己大九岁，也不是不能接受。 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哪个干部经得住这样的考验？ 第586章 又是一年春节至 要不是假期的时间有限，在小日子考察的日子可能会多那么几天。 但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李剑垚还是先回了趟费城，和哈里教授报到之后，然后就请了一个春节的假期。 “教授，作为一个东大人，我们的春节比您这边的圣诞节的意义更大，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一个东大人过春节，除非世界末日。” “看在你的礼物的份上，我可以给你假期，但是回来之后要给我最少两篇论文，我可不是一个敷衍的人，严谨的教学和频繁的交流才是我的治学理念！” “放心吧，也许我的论文会让您眼前一亮也说不定！” 回到香岛，李剑垚再次和家人齐聚一番，不过看样子他们对于自己并不是很感冒。 李剑垚也不是很在意，只是收了他们的家书和照片，年三十还是要和爷爷奶奶一起过的。 其实李剑垚是最怕节日的人，因为每个节日都代表着时间的推移以及老人正在变得更老。 人适应环境的能力超强，爷爷奶奶似乎也习惯了眼下的日子，小孙子、小重孙，跑的，爬的总会让两人眉开眼笑。 李剑垚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爷爷趴在地上给人当马骑，奶奶弓着个腰伸着手防着重孙爬出界外。 对于李剑垚的回来两人充耳不闻，似乎外面鸡飞狗跳的时候已经明白了是这孙贼回来了。 “奶，爷，我回来了！” “你先暖和暖和，别把冷气过给孩子！” 你看，果然自己这个体格很大的孙子不受欢迎了，自己这么长时间没回来都没啥影响。 脱了厚厚的外套，把爷爷背上的建安给抓下来，老头儿才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又回来过年？” “瞧您说的，就该回来陪您过年啊，您要是嫌弃，那我明年不回来？” “有没有你也一个样啊，咱也不缺孙子！” “是，您多厉害啊，四个孙子都骑过您，等明年的时候就是重孙骑着了吧？” “滚，这回待几天？” “初二就走，时间紧，事儿多，所以您要是手痒了抓紧揍我一顿，不然再见又是半年多。” “一边去，谁稀罕揍你，我那几个孙子孙女都好不，有没有信或者照片给我看看？” “这种物件不都是我奶先看吗？” 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沓信纸和几张照片递给了奶奶，一脸的狗腿相。 俩人齐刷刷的跑进房间去围观，李剑垚只好化身看孩子的王者，拉着建安一起看着大侄儿和大外甥。 家里那些个人在另外的院子里忙活着准备过年的吃食。 萧家在隔壁的院子里，薛阿姨和周婉带着两个孩子，小樱端坐着，写着大字，看来萧家也适应了眼下的日子，却也没放弃孩子的教育。 爷爷奶奶出来的时候，一人给了李剑垚脑袋一巴掌。 “你真把几个孩子丢国外去了？” “哎呀，为了他们好，已经过了一个学期了，都适应了，坚持个几年上大学就好了。” “可那也太远了，这仨孩子都说那边的饭菜难吃，那地方真比咱这好？” “这话说的，早前说啥来的，赶英超美嘛，要是人家没咱这好还赶超个啥，只是人家的饮食习惯和咱们这边不一样罢了。 比如咱这米面都吃，南方多吃米，北方菜甜，南方菜不好吃，云贵川湘赣多吃辣，江浙沪爱吃甜一样，地域不同，各有差异。 不用担心他们，有人看着，安全上没事，学完了也就滚回来了。 倒是家里还平静吧，这半年全国可热闹了，好多事都不让说那种。” “没事，有事儿也指望不上你，咱家要么是军属，要么是工人，想找麻烦都没地儿找去。 倒是那老萧没啥动静？你嫂子她们挺担心的。” “放心就是，没消息就是好消息，顶多吃点苦，跟老萧一起的都是和他差不多级别的在一起，干校多了去了，他们那也算是条件不错的了。 在里面比在外面强，最起码少沾染是非，出来也是早晚的事情，让薛阿姨她们安心过日子就是了。” 安抚住俩个老的，又去隔壁看了看，和刚才的说辞差不多，薛阿姨也是同样的想法，只是担心老萧和缺乏认同的人罢了。 几房爷爷奶奶这边也去走访了一遭，主要是看看大房二房这两个，大爷爷八十三了，身体还是不错，看来再坚持几年没啥问题。 红参蜂蜜照例伺候着，对身体总是好的。 姥姥姥爷那边也去了一趟，把老舅结婚的照片给俩人看了看，俩人心里踏实多了。 姥爷的婴儿车木马生意一直都不错，这次也不吝啬鸡和蛋了，让李剑垚放开了吃。 你看，我军的传统是火力不足的恐惧，而穷人的传统就是害怕资源不足，东西多了就显得不值钱了。 县城，凌灵的老娘孙老师那里拜会一番，马妍的家里也去送上家书，人都安好就是好事。 表弟的家书和照片让老姑感叹还是外面的条件好，你看这小子看上去壮多了，这孩子也懂事多了，信里除了表达思念之情还能贴心的让父母别担心，二舅二舅妈对自己可好了之类的。 那可不，孩子少了，就剩见颜她俩，那不得当猪养。 县城里该热闹的热闹，该冷清的冷清，小县城的狂热分子比之前好像安静了许多，当初折腾老陈和老张的那些个家伙腿折了之后应该老实了吧？ 外面的纷纷扰扰也不耽误人民群众过年，没有哪个东大人在过年这件事情上会敷衍了事，穷有穷的过法，不穷有不穷的过法，对于北方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那顿饺子以及团圆的人。 李剑垚在家陪着家人吃年夜饭，今年大哥倒是没回来，嫂子想要去随军的想法被长辈和李剑垚给掐灭了。 六八年的春节就这么安静的过去了，今年应该是寒风最盛的一年了吧，哪有长盛不衰的事情，内外部的环境不断的变化，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但纠错能力同样不同凡响。 第587章 消费主义与山巅之城 大年初四，李剑垚出现在香岛。 按照时间来说，这个时候出现才是合理的，把各自的回信交给他们，也仅仅待了一天之后，也不得不离开香岛。 又是一行人从香岛起飞，继续他们的学业去。 李剑垚再次护送他们飞走，其实有一堆的保镖在侧，完全不必如此，但从伦敦飞费城从时间上来说还是合适的，也不差这一行程了，只能说送他们是顺便之举。 当然，他们还是感动的，尤其是剑秋，在希斯罗机场落地的时候就拽着自己， “哥，别忘了给我零花钱！” “哥赚点钱不容易，你记得省着点！” 说完给了剑秋五千镑，一副心疼的样子。 而当送两个妹妹到肯特郡的时候，一人给了一张卡，里面各有五万镑。 “虽然平时出不来，但有空的时候就让几个姐姐带你们去伦敦，想买啥就买啥，但是不要买些没用的东西，花钱要有规划才行，知道不？” 这俩妹妹不知道卡里有多少钱，但是总觉得可能会比剑秋那的多。 “哥，你说三哥会不会饿死？” “不会的，不用管他，把你们自己的事情弄好了就是，和安妮处好关系，她是个不错的人，遇到你们自己处理不了的事情可以找她，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说完摸了摸两个人的脑壳，把她们交给保镖，毕竟未成年人在没有监护人的情况下是不行的。 三个姑娘就不必再送一程了，落地之后就抓紧时间赶去学校报到了，她们已经因为过年耽误了几天了。 玛丽和朱丽安娜的药丸子自己还得亲自送一趟，从伦敦出发这个算是顺便了。 玛丽对于李剑垚这次过来热情多了，言语中透露了想要裁汰掉一批军舰的想法。 “你上次说想要买几艘军舰来的？” 居然聊这个，不得不让李剑垚心里好一阵的琢磨。 国会对于海军的预算又缩减了？ 还是因为自己偷家的行为导致了帝国缺钱了？ 毕竟，王室的钱是不会缺的，玛丽是在给那个银行平账？ 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他们金融系统的事吗？大不了开印钞机加印一下也不是不行，英镑只有花到了本土才会通胀啊！ 超级玛丽变成平账玛丽了？ “不，我不想。 我不想要二战水平的军舰，如果是郡级的，那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我们就当成这是一笔普通的军购，也可以等个两三年的时间交付。” “如果你加入联邦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那还是算了吧，我看如果鸡国的t-47级别的驱逐舰可以卖的话，不如去和他们聊聊。” 玛丽当然不会让这笔订单转投鸡国，军购生意对于任何国家来说都是欢迎的，东大自从有狗大户这样的好朋友之后军工水平发展就突飞猛进。 当然了，这种事情向来是政治、经济、影响力等多方面因素考虑。 对于玛丽来说，李剑垚这边远离本土，虽然大马也是联邦成员，但是大马又不给钱，卖谁不是卖？ “好吧，如果你能订购两艘的话，我可以试图说服国防部。” “那就两艘郡级，再加两艘女将级护卫舰，武器系统要全套的，但可不必装配对地武器，毕竟我购置这些只是用来防卫而不是统一周边。” “郡级驱逐舰报价4000万镑，护卫舰2000万镑，我记得应该是这个价格。” “喔，我只需要2000万镑的驱逐舰和1000万镑的护卫舰，总价6000万镑，我可以用美刀支付。” 玛丽看着李剑垚鸡贼的准确喊出来最低价格一脸的不开心，这个价格已经接近成本价格了，但是可以给造船厂带来工作的机会不至于使工人失业。 留下订单之后，李剑垚坐等交货即可。 回到费城之后哈里教授像个魔鬼一样催促着课业的进度。 于是李剑垚还得马不停蹄的去做调查问卷，以验证论文最后的数据部分。 当然了，如果运用超能力，就可以很快的获取到这些数据，在没有个人电脑的时代，数据统计的效率不是那么的高，这也花费了一定的时间。 哈里的问题是，“你如何看待消费主义，在你看来这对经济有什么影响？” 李剑垚写的论文叫《消费主义与山巅之城》，内容涉及的面和数据相对来说可能多些。 大概表述的内容是， “一、消费主义不是第一次出现，是社会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 二、消费主义是一众有关消费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与之相对的是实用主义。 三、清教的山巅之城依然存在，是否崩塌取决于经济发展的态势。 四、消费主义形成的重要因素。 五、消费主义对金融业的发展有推动作用。” “消费主义最早出现在十五世纪的鸡国，指“消费者追求超越基本生存需要之外的体面消费，渴望无节制的物质享受的消费态度。” 当前消费主义的形成是依靠丑国当前社会经济的发展和正直推动以及电视普及等诸多因素形成的。 先看一组人口数据： 当前丑国人口规模1.82亿，7000万人有工作。 人口增长趋势 1900年?：7621万人。 1910年?：9222万人。 1920年?：1.602亿人。 1930年?：1.232亿人。 1940年?：1.3216亿人。 1950年?：1.5132亿人。 1960年?：1.7932亿。 在1930年代，丑国经历了严重的经济危机，这导致了大量失业和贫困，进而影响了人口增长。经济危机使得许多家庭无法承担新增人口的生活成本，从而导致人口增长放缓?。 大萧条年代的孩子们和经济蓬勃发展时代的孩子们有着显着不同。 物质匮乏年代的孩子们和物质丰富年代的孩子们，也有着显着不同。 战后丑国为了促使消费主义能在丑国社会立足，以爱国的名义去动员和鼓励大家去购物，释放自己的欲望。 战后的丑国依靠工业化优势积攒了巨量的社会财富，在财富的流通环节，丑国选择了提倡消费主义的策略。 丑国年轻一代生活在物质丰富的环境中，没有体验过大萧条时代的资源匮乏和生活困顿，无法理解清教徒般的生活方式。 电视的普及，电视作为一个教育和传播的手段，改造了家庭和学校作为基本的教育空间的结构。 而家庭和学校的基本教育空间都是在一个清晰的长幼秩序之下，电视作为媒体已经逐渐改变了这个结构，是广告让更多的年轻人改变了自己的消费观念，甚至逐步影响了大萧条时代那些个过惯了节俭日子的人群。 更重要的是，更年轻一代是战后出生的人，他们没有经历过那段艰苦的岁月，他们反观这段历史的时候是毫不容情，他们无法对于父母传统的消费观感同身受。 清教传统和消费主义的对抗是家长和孩子们理念上的矛盾。 他们的山巅之城正在被新的政策、文化所摧毁。 30年代失业率25%，而当前的时代，失业率为3.8%到3.9%间波动，失业率的大幅度下降，证明了社会经济情况的正处于高度发展的阶段。 这一时期的失业率变化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1964年的减税与扩张性货币政策共同扩大了总需求，导致失业率降低到5%以下。 提高了的就业率让拥有消费能力的人口规模也空前提高。 审美、价值观、消费观、文化、音乐、电影会从先进的领先的地区漫延到经济落后的地区去，就像是洼地一样，无法拒绝潮汐的涌入。 同样的消费结构会在全世界范围内不断的蔓延，而丑国作为全球经济领先的经济体，在这个方面具有一定的领导性。 当前，1.82亿人口的规模下，信用卡发行量达到了惊人的一亿张，信用卡业务的快速发展使得越来越多的人能够“手头比较充裕”，从而有了消费的底气。 而消费过后的账单，让他们不得不更加努力的去工作去偿还，如此循环制下，经济情况也会越来越进步。 在这种情况下，不仅仅是基础消费品，更多的产业也得到了持续的发展，对应到金融业上，企业有着持续增长的表现，无论是融资、债券、股票等金融领域上都会得到更多的关注。 所以说，消费主义对金融业的发展也起到了促进作用。” 哈里教授在课堂教学的时候摘抄了论文的部分内容，让李剑垚的师兄师姐们感受到了这个小师弟看上去果然有点东西。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大师兄彼得在和李剑垚的交流之后，同意加入了投资公司，李剑垚更是把这家公司直接命名为了彼得基金。 第588章 东大人的魔法和天才 哈里教授很好的一点就是如果你完成了他要求的课业，那么他就会安静下来，这让李剑垚很开心。 刘易斯的嘴很显然没有打动彼得，但结果是好的，彼得还是选择了自己。 “师兄，这家公司的投资就交给你了，你是首席投资人，也可以以你的名义来成立投资基金，刘易斯作为你的助手，协助你来管理，当然，如果你看他不顺眼也可以把他赶走。” “我只是觉得如果你来管理这家公司的话，也许比我更合适，你的眼光和格局让我感到惊讶，这笔资金让我来管理我的内心总是不安的。” “如果我自己来管理，那我其他的产业怎么办？” 不经意的装逼总是让人猝不及防，未来的亿万富翁在现在的亿万富翁面前显然没有什么抵抗的资本，除了他那高傲的内心。 “放心，我对师兄的信任是无限的，无论盈亏，我相信师兄一定能够借此成为最顶级的投资人。 当然，我们在商言商，我有自己的审计公司，在这边也聘请了威尔逊律师事务所负责法务工作。 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情况下，请尽情展示你的才能就是了！” 彼得在新学期开始没多久就完成了答辩，李剑垚总算在他去泛达之前截胡了他。 搞定了彼得之后，李剑垚又找来了刘易斯。 “两件事，一个是照顾好彼得，为他解决一切后顾之忧，在他身边能学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第二件事，拿着这份资料，去搞定哈佛医学院，花多少钱跟我说就好。 另外，在离哈佛医学院附近再帮我搞定一套房子，这算是你的老本行，别让我失望，当然了，你的房地产经纪资格证还在吧？你的经纪费用是不会少的。” 给他的是二姐的资料，九月份从高中直接来这边念书就是了。 当资产规模或者人脉亦或是权力达到一定级别之后，念最好的大学并不一定需要去考试。 如果哈佛拒绝了，那一定是钱给的不够，其实宾大、哥大、霍普金斯、耶鲁等医学院都不错，但环境和名气上来说，目前哈佛是个不错的选择。 哈里教授这边，要求再写两篇论文并通过答辩，以及通过基础课程的考试就同意提前毕业的申请。 “好像你们东大人有魔力一样，之前建筑系的一个叫史密斯·梁的家伙用了三年的时间完成了学士学位和硕士学位。 而更过分的是他的女朋友费莉丝·林，从美术系跨专业拿到了建筑系兼职助教的资格，并且很快升为讲师。 告诉我，你们是不是真的拥有魔法？” “哈里教授，我想我们东大人最难得的品质是勤奋好学，不过您说的这两个人我倒是很感兴趣，有他们的资料吗？” “当然，我特意去资料馆拿到了他们的资料，我想看看他们和你有哪些共同点。” 哈里递过来的资料翻开，李剑垚发现了两张有些熟悉的照片，这不是国内建筑大咖林梁夫妇吗？ “wow，我知道他们，他们在我们那很有名的，史密斯·梁我只有本能的尊重，但是费莉丝·林女士是我们那里很多人的梦中情人，在学术界，我是说不仅仅是建筑设计领域，她都是令人敬佩的人。 她的家族更是满门忠烈，她家族的很多人在二战中都失去了生命。 而她也已经去世了，这非常遗憾。” “那的确是非常的遗憾，所以你们的魔法真的是勤奋？” “当然，可能我除外，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天才来的。” “好吧，天才，去完成你的课业以及论文，如果你没有需要和我讨论的问题，也可以不用来见我，毕竟我已经见识过了你的无耻，频繁的见面会让我感觉到我的智商好像需要充值了。” “哈哈哈，哈里教授，只要你不伤害我们东大人的感情，你在我心里还是会一直是个高大威猛、聪明睿智、气质不凡的教授的！ 那我就在适当的时候再出现好了，也许我会趁着这段时间多走走丑国各处，毕竟考试对我来说没什么难度。” 能撒丫子对李剑垚来说最好不过，自从回来之后栗树山的房子一直都没去过，作为老牌工业城市，尤其是钢铁、机械、炼油特别发达的费城，市区的空气实在是一般，都让李剑垚感觉到几十年后的味道了。 他们也走过先污染后治理的路，那里的空气不是一直都是甜的，不看过往，不想将来，谄媚至极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而后几十年的碳中和更是个弥天大谎，是因为他们转移了高能耗的产业之后，他们不需要了就喊出节能减排碳中和。 直观的说，就是上岸第一件事先斩意中人，或者说下船不提船上事 上船不思岸上人，又当又立罢了。 在栗树山当一段时间的宅男也是个不错的事情，没事的时候还可以闪回国内看看，今年会是风最猛的一年，跳出局外看妖魔，能看的更通透。 说要宅，结果宅了没几天就宅不动了，没有教授追着屁股讨债，那就可以愉快的玩耍，比如去打打球，兜兜风。 建国同志已经拒绝了好几次李剑垚的一起运动的邀请，一点都不爷们。 “该死的，我还有两个月就毕业了，我可不想帅气的建国在毕业典礼上拄着拐杖面对那么多漂亮的姑娘！” “如果不想打橄榄球，棒球我也可以啊，要不然我们去打拳？” “想都不要想！所有带有对抗性质的运动不要叫我，马上工作的建国需要一副完整的身体。 当然了，如果你愿意投资我的话，我们可以尝试一下去大西洋城或者拉斯维加斯搞一间赌场。” “老建国又拒绝了你天才般的想法？”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和他的想法一样，你现在需要职场的历练，天马行空的想法谁都会有，但是如何落地，如何持续是一件值得思考的事情。 你是我见过最有自信的人，也许你将来会成为丑国总统也说不定，但是显然目前你还不具备这样的素质。 先去完成一份基本的工作吧，在做出成绩前，或者对于商业有足够的洞察前，老建国应该不会放任你肆意的潇洒的。” 从商业角度来说，建国这个家伙是一个不错的投资对象，这跟他是不是成为丑国领导者没多大关系。 在那个位置上，也许每一任都会因为国会的影响而将东大视为对手。 再说了，距离他领导丑国还有好多年呢，慢慢的感化他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当建国的红领巾戴在胸前的时候，也许会让那个时候的东大更强大也说不定。 第589章 一趟自驾游 觉得自己可以放飞自我的李剑垚想去到处看看，于是驾着那辆大火箭开启了环丑旅行。 出发的日子说不上阳光正好，因为这是马丁在孟菲斯的汽车旅馆被害的第二天，整个丑国的那个阶层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那是正直暴力的一部分，和之前的约翰事件如出一辙，性质上都差不多。 这当然也不是结束，两个月后，有个叫罗伯特的一样还会遇刺，对了，罗伯特是约翰的弟弟。 所以，你以为建国在rock中躲过了子弹是一个策划还是幸运的事件呢？ 李剑垚当然有机会救下马丁，但是非亲非故，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去干预这件事，反而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死去的马丁才是可以被神话、被所有人、所有意识形态都可以亲近的安全的形象。 有句话说，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永远活着。 一个死去的马丁可以永远的活着。 黑哥、民全、公众、激进主义，甚至亚裔、拉丁裔都会在这个事件中得到些什么，这既是马丁的贡献，也是一部分人想要看到的结果。 可这一切不关李剑垚的事，连自家的事情都在躲，更何况一个距离家乡万里之外的地方的事情，更让李剑垚提不起什么兴趣。 有那个时间不如躲在空间里撸一撸大熊猫、种种粮食、逗逗虎豹狼虫甚至钓钓鱼，李剑垚从来不觉得在空间里的时候会孤独和枯燥，甚至还喜欢这种感觉。 有的吃，无所谓穿与不穿，有的玩，还有零元购来的金灿灿的东西铺满很大一块区域，所以这里好像才是这个世界原本的样子，没有人或者只有一个人类的时候，就不会有各种各样的利益纠葛和正直斗争。 可人还是一个社会性的动物，大火箭加满油之后就向东北部出发，在此时，丑国已经做到了83%的汽车普及率，公路网络也日渐发达。 哼着《500 miles》不快不慢的游走，不必担心这首歌曲会过于超前，因为61年就已经发行了，要是哼着《see you again》就会显得比较穿越时空。 途经新乡的时候甚至没有停留，因为过去的时间里哈里已经带着自己和师兄师姐们来过很多次了。 路过纽黑文的时候停留了一天，这里或许是下一站，沃顿的金融学完成之后李剑垚希望自己在这里把经济学的学位拿到。 在波士顿的剑桥，找到了那个刘易斯买好的房子，位于一处公园旁的6000多平的地块，有着六栋建筑，刘易斯这个家伙是不是看自己钱多的没地方花了？ 毕竟这里的房产税每年都要交，每个州的税率还不一样，还得找人照看着，这不是逼着自己不开心的时候就搞搞人家嘛！ 不过这里距离哈佛医学院只有两公里，二姐九月份来上学的话会非常的方便，尤其是公园里有一处三万平米的水域，环境是真不错。 从波士顿开始就不需要再向东北走了，原因是缅因州除了缅因猫有点特色，但论起霸气，没有空间里的小雪和阿呆厉害，论手感没有大熊猫好撸，而且自己其实不是特别喜欢长毛的猫。 另外就是小麦果汁，开酒不喝车，年纪也不够，再就是滑雪和冰钓都不是这个季节玩的东西。 一路向西，奔向五大湖，这里有罗切斯特、过境多伦多，再转回克利夫兰，绕到底特律去看一看汽车工业的王国。 逛够了就再出发去芝加哥，这个丑国的第三大城市的夜晚霓虹闪烁，灯火通明，密歇根湖湿润的空气在风城拂过，还没入夏的季节温度上刚刚好。 离开芝加哥再往西走发达的大城市就不见了，大平原上公路仿佛没有尽头，而时不时就有有佛伯乐来光顾你，由于东方人的面孔以及没有当地的驾照，会受到很多特别的关照。 比如如果你愿意支付几张富兰克林的话，也许他们会祝福你一路顺风，但有的家伙腆着肚子撅着胡子会让你举起手来，如果周边没有百八十、千八百、万八千人看到这种情况时，他们往往会连同他们的车被丢到空间里去，毕竟耽误人旅行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大平原之后，值得停留的地方就是黄石了，丑国人自豪的称为“地球上最独一无二的神奇乐园”，温泉倒是到处都是。 这里可以把汽车收起来，然后骑马而行会方便的多，公路网络触及的地方哪有什么正经的东西，美洲野牛、美洲黑熊、灰熊、马鹿、驼鹿、骡鹿、白尾鹿、山羊、叉角羚、大角羊等动物一般都离公路那么远。 这些空间里没有的家伙们也没想到，原本好好的待着，突然就被人搞到了一个神秘的空间里去了。 当然了，有些地方还是私人领地，同样骑着马戴着牛仔帽的家伙马鞍上可能会掏出来一只双管喷子，用含糊的口音询问你来这里的目的，他们对于旅行什么的不在意，对于贸然闯入他们领地人都持讨厌的态度。 这种情况下有两种处理方式，试图愉快的和他们聊一聊当地的特色，以及给他个大比兜。 当抵达西雅图的时候，这里并没有什么京城爱情故事的传说，从这里开始就可以一路向南，越过波特兰去旧金山看看当年太平天国被镇压的淘金客曾经待过的地方。 当下的旧金山摇滚风潮兴起，但穿过摇曳的身姿，李剑垚仿佛看到了百年前大批的花人被运抵西海岸，这里只有三个关键词，淘金、铁路和猪仔，那是历史的一部分，是东大百年屈辱史的一部分。 我们往往会对于胜利、平藩、纳土轻描淡写，但是对于屈辱、失败、不公而大书特书，所以，近代史两大本都写不完，而秦统六国六个字就能概括，“六王毕，四海一。” 但百年前到这里的花人所遭受到的苦难似乎在一定程度上被人遗忘，更少的被人记录和提及。 而今的旧金山唐人街似乎也早已遗忘了那段历史，他们的笑容看上去很洋溢，很美式。 抵达洛杉矶之后，西部最大的城市给你感受仿佛让你回到了东部，怪不得很多丑国人始终认为洛杉矶就是个东部城市。 从洛杉矶回到费城李剑垚聪明的乘坐了飞机，南线改日再说吧，这一趟足足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 经历过基建狂魔之后的东大交通网络发达那是2000年甚至2010年之后的事情，如今的丑国，州与州之间的公路倒是方便的很。 这一趟行程看似毫无意义，实际上却很有趣，就像人不能踏入同一条河流，每个时段的不同地点都有着不同的感受，更何况，按照那些个公开的坐标点，路过的地方他们的基地也做到了了然于胸。 落迦岛要立足，要倾向东大，要男孩航线，丑国是绕不过去的，增长见识的同时了解了解人家的布局也很合理吧？ 第590章 回京看看 把一路的调查数据塞进论文里，哈里教授对于出去浪还能带来学术成果的行为感到十分的欣慰。 但是李剑垚觉得这趟如果非要沾上什么学术氛围的东西那肯定是社会学学科的东西，而不是那坐飞机甚至打电话也可以拿到的数据报告。 丑指50每家的数据都是公开可查询的东西，那些个数据能够清晰的反应经济和行业的发展情况，至于说造假，那暂时完全没必要，因为整体经济上行的时候，消费会蓬勃发展，就像之前那篇论文一样，消费主义大行其道。 哈里高兴，自己就轻松，又可以回去躺平了。 大学城的年轻人们朝气蓬勃，读书、运动、谈恋爱似乎是校园文化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李剑垚特别的想看看京大和隔壁现在咋样了，着名的隔壁百日大乱斗应该开始了吧？ 回到京城。 后海的院子已经冷清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了，灰尘布满了每一个角落，就连一些蜘蛛都以为这里已经是它们的乐园了。 李剑垚特别的怀念丑国的日子，因为每处居所都有人洒扫做饭，但在这里，雇人干活是资本主义，是大逆不道，是不被允许的。 打扫还是要的，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扫之前还要记得自己做的那些机关检查一次，顺便撤掉，要时刻保持警惕，就算在自己家也要如此，要是被自己的机关命中就闹出乐子来了。 清扫一空之后，感觉这个院子还像以前一样静谧，外面的后海公园已经绿树成荫，繁花似锦。 可京大的同学们，此时要么参加劳动，比如在南京长江大桥工地运送石子、黄沙和水泥，又或是去干些农活，比如割草、赶车和犁地，剩下在学校的要进行各种活动心得的整理和学习领袖着作写读后感。 反正，除了学习本专业的知识之外，他们似乎什么都可以干。 工作岗位的稀缺和工作分配组织的混乱，让老五届的很多同学要么滞留在校，要么折腾来折腾去。 军宣队入驻了京大，其实人往往都爱看别人的热闹，而对自家发生的事情闭口不提，京大也没怎么闲着。 两派学生的争斗雷声大，雨点小，实京大不要求每日锻炼，身体上难以承受过分激烈的运动，另外，也跟不怎么能吃饱有点关系，人饿的时候往往不怎么看激烈的运动。 隔壁就不一样了，从四月中旬开始，一直会干到七月下旬结束，他们要求体育锻炼，身体素质比较好，就激烈了些，打不过的干脆就逃离校园，打是一回事，打不过出了事是另外一回事。 李剑垚悄咪咪的看了看陈教授、彭书记和厉老师他们，这个时候其实还是分可以弄和不可以弄的。 比如陈教授，孑然一身，除了不让动之外，折腾他也没啥意思，连个对象都没有，纵然能在肉体上进行打击外，精神上没有丝毫的撼动。 换句话说就是光脚的还怕穿鞋的？ 就像是因果一样，李剑垚再次在校园里碰到了宗楠，以往那个意气风发的小姑娘此时显得有些落寞。 抬眼看到李剑垚的时候，还想了想才张嘴， “师弟，又见面了！” “是啊，师姐看上去不太好，是那些人刁难你了？” 宗楠苦笑着摇了摇头， “是他们把我哥给关起来了，从年初到现在，我是担心他，过来看看他有没有事，家里也很担心他，算了不说了，别连累了你。” “我倒是不怕的，说起来他们现在应该管不到我，倒是你看上去状态可不是很好，我在医术上还有些研究，我写个方子给你回去吃一吃，免得你也倒下了。” “哎，这次你怎么不跑了？” “第一次跑，那可能因为你是个妖精。第二次跑，可能是刻意的相遇。第三次，那可能就是缘分了，再跑也毫无意义。” “谢谢。 你看上去和他们不一样，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你在学业上专注，在运动的时候专注，反而对他们的狂热看上去不屑一顾。” “那是因为我用了更多的时间去图书馆读书了，而且读了些史书和哲学，这个年纪该读书的时候就读书，该运动的时候就运动，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而且，这样的疯狂显然不是这个年纪的人该做的事情，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走吧，要是不怕我拐走你，跟我回去，家里就有药材，你拿回去喝一喝，调养一下，往日的自信明媚的师姐如今面色发暗，头发枯黄，再熬下去就垮了。” “走就走！” 两辆自行车回到了家里，厢房里抓了两副药给她。 宗楠看着这里又是中药又是实验仪器的很是好奇。 “你中西医都会？” “差不多，应该算是水平很不错的那种了。” “可你不是学经济学的吗？” “对呀，经济学是专业，医学是爱好，不冲突啊！” 宗楠在懵懵懂懂中带着两副药离开了，可能她也搞不懂为什么李剑垚这个人怪怪的。 走之前问道， “我有空可以过来找你聊天吗？” “原则上是可以的，但是我不一定有空，说实话我很久没在京城待了，这次刚好回来待几天，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没关系，那就再遇到的时候再说，你说过我们有缘分的！” 李剑垚心想，当然是有缘分，就是不知道这缘分深还是浅了，要是这几天遇不到她，那肯定就是没有缘分的。 自己只在这边和学校出入了几次，如果半个月内没有碰到她，那就代表着一定是没有缘分。 那他哥的事情就真的和自己无关了。 从她第一次拦自己的时候开始，李剑垚已经考虑过无数次到底要不要沾染这份因果，也推断了无数种合适或不合适的结局，最后还是选择了躺平之后的随遇而安。 从第一次的直接跑路，到第二次的悄然遁走，再到第三次的不期而遇，似乎还是逃不过相遇。 遇到了就管，遇不到就算了，就看这次上天是怎么安排了。 第591章 礼崩乐坏 京城，这是个不回来让人想念，回来却让人无奈的城市。 从心态上来说，村里、香岛、落迦岛、巴勒莫、伦敦、费城这些地方都有居所，但每个地方都内心都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本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这个时代的生活，但内心中的割裂感、比较、人和事物今后的发展这些问题总会在遇到的时候不由自主的触及、思考、权衡i机感叹。 之前克服恐高的心理辅导，回去之后要继续，可能需要增加一个精神分裂的辅导。 也许心理医生会很开心，她的生意又能持续一段时间了，对了，那个心理医生叫米歇尔，一个黑姐姐，牙非常的白。 不过在再去她那里之前，自己可以考虑去王长安家蹭吃蹭喝去，顺便让袁老师教教自己乐理之类的。 如果不是这场寒风，他们两个才是真正的神仙眷侣，文、玩、器、乐、烹，就没有这夫妻俩不会的，对了，就连养动物都很有手段。 蹭饭不是光带着嘴去，五六月份正是食物匮乏的时候，自己这饭量过去吃几天就能把他的粮本吃成负数，所以自己还是带了些东西的。 “王大爷，袁大娘！” 俩人工作都停了，整日窝在家里整理整理稿子，也只剩稿子了，那些以前视为珍宝的家具被王长安自己请求紫禁城给抄走了。 同样，在院子里的还有黄祖耀、郁扶摇夫妇，这对画家借住在这里已经很久了，许是表现好，又或是王长安平日里的人缘好，原来放家具的厢房没有被人安排住进人来，总之一个院子两户人家，在这风中躲得清闲。 想着一年后王长安被下放走，李剑垚心里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嘿，你小子可是有日子不见了，这是带了好东西过来了？” 一个布兜，鼓鼓囊囊的，上门而来多是不带走的。 “我来蹭饭来的，最近几天在京城，一个人也懒得开火，给我加双筷子？” 王长安接过去布兜，里面一些米和肉以及两罐蜂蜜。 “加筷子还不简单，有米有肉加到啥时候都成！老黄、老郁，这几天咱们有口福了，大户回来了！” 作为一个美食爱好者，王长安很自觉的拐到了厨房。 李剑垚和袁大娘、黄郁三位又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言明了来意。 “也好，大圣遗音你先别摸，我这里琵琶、三弦、筝、二胡、鼓还是都有的，你愿意玩哪个就玩哪个！” 袁大娘还是舍不得让一个初哥去亵渎那个古琴，李剑垚也知道自己的斤两，乐感是有一些，但是技术那是一点都没有。 好在自己有挂，有人教的情况下一遍就能记得七七八八。 当厨房中飘来香味的时候，李剑垚已经抱着一个琵琶试图整点动静了。 只不过娇小的琵琶和巨大的李剑垚放在一起违和感很强，围观的人要不是素质高些都要拍着大腿笑了。 “你该定制一个琵琶，手太大，手指头太粗，我都怕你一拨弄把弦给弄断了！” 李剑垚紧闭的嘴角代表着自己的倔强，左手右手配合着，一点点的熟悉这物件。 等到王长安喊吃饭的时候，李剑垚觉得自己已经很熟悉这个东西了，饭后一定让他们了解一下什么叫礼崩乐坏。 饭后，一曲《beat it 》让几人直皱眉头。 “你小子练练正经的曲子啊，这弹得是啥玩意？” 李剑垚只哈哈了几下，也不回答。 一连几日，都赶过来吃个午饭，然后学习一下各类乐器的技巧，偶尔鼓捣一首半首的曲子来，总让这几位觉得离经叛道。 一天夜里，大门被急促的敲响，李剑垚神识一扫，外面好几个人，抬着一个人，为首的宗楠正急促的拍打着大门。 李剑垚趿拉个鞋开了门。 “师弟，今天求到你了，一定帮我哥看看！” “先进来！” 一行人七手八脚的抬着人进了院子。 “直接送到厢房去吧，那边方便些。” 神识扫过，这个家伙躺的很平静，额头、躯干侧部、腿都有已经擦拭过的血痕和碘伏，最重要的，他的伤其实在脊柱，腰椎骨和第十二脊骨断裂，伴有碎骨。 “师姐留下，其他人出去！” “你有办法的对吗？我查过，你有保健局的证件，战场上做过手术的，医院要么不收，要么不给治，要么不敢治，我只能求到你了！” 宗楠带着哭腔，泪花儿在眼中涌动。 “平复一下，我尽量，得先检查一下，另外无论成与不成，里外这些人把嘴闭严实了，能做到不？” 宗楠不断的点头。 李剑垚洗手，然后拿出自己的针包，这些物件好久没用到过了。 先是佯装给头部、躯干、腿部各个位置按了按，得到的反馈是没折。 “腿没知觉？” “嗯。” 躺着的人声音嘶哑，说一个字都很用力。 “说说受伤的情况。” “三楼坠下，挂到了电线，失去了平衡，落地后腿就失去了知觉。” 李剑垚找出来一张消过毒的床单，铺好之后，双臂用力，就把人给调了个个。 然后剪开后背的衣服，自下而上一点点试探着按过去，已经摸到了断处了，断处上方有知觉。 “应该是腰椎和脊椎有断裂，有肿胀、有碎骨，不敢治的不能怪他们，这个风险还是很大的。 以目前国内的技术，下身恢复知觉的可能性非常低。 不过我有八成的把握，剩下的两成得看天意。 所以，需要我出手吗？” 宗楠的手攥紧又松开，显然她无法做这个决定。 倒是趴着的这位，吐出了一个字，“治！” 言语中异常的决绝。 “好，师姐做见证，那我就动手了。” 说完，转身先去药柜抓了几味药，粉碎之后，然后丢到砂锅里，又亲自放好水，交给了宗楠。 “让外面的伙计去厨房把药给熬了，这是外用的，小火熬到稠就端过来。” 展开针包，取出几根针过来，飞快的在后背上施针，然后又取出来一套手术刀和镊子针线，准备开刀放血。 第592章 答应我件事 碘伏涂满了患处，李剑垚举起了手里的刀。 “师兄，做手术之前，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宗楠抬头，不解的看着李剑垚。 宗璞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直说。 “以后，若从政，请坚定信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不做任何有损人民利益的事。” “自然！” “希望你言必信，行必果！ 我要开始了！” 手术刀准确的划开有碎骨的地方，瘀血流出之后，先把断裂错位的骨头复位，镊子再准确的把碎骨复位，抹上些药膏之后开始缝合不大的创口。 整套流程下来，连十分钟都没用上。 病人没有感觉到疼，宗楠一脸的不可思议，眼睛瞪的溜圆，意思是这就完了？ 李剑垚看穿了她的想法。 “如果是医院，他们会选择用骨钉，用锔的方式把骨头固定住，但是对于这两处来说，涉及连接上下半身的神经，不会有人这么干，所以不敢治。 我呢，只是把骨头复位，没有去动神经，复位后，神经可以自行接触修复，只要别再让患处受损，慢慢修养就可以了。 至于碎骨，我用的药膏可以短时间把其黏住，新伤骨骼和组织自愈的能力都比较强，如果你第一时间来我这里，甚至可以不开刀，用手和针就可以做到同样的效果。 这伤看上去至少有一天多了的样子吧？” 宗楠点了点头，紧咬着嘴唇。 “接下来，等熬的药，敷上之后，缠好，先趴两天吧，就是吃和拉是个问题，这个姿势不太优雅。 吃的量要少，但要有营养，如果有营养针的话，可以输液，这样的话只尿不拉会方便些。” 趴着的宗璞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心想这光趴着尿尿也是个事儿啊。 等到药熬好了之后，放凉了的药膏挖了一块敷在患处，然后用纱布给缠了个结实，从腹部、两股的位置经过再固定，姿势十分不雅。 “说一下哈，五天后剪开纱布，然后再敷一次，手法和我这一样就行，半个月后应该就能翻身了。 一年内尽量坐轮椅，我想，最好痊愈之后师兄也一直坐着轮椅为好，等风波过了再说。” 两人听出来李剑垚的意思，毕竟如果不是被囚禁，也不会出这档子事，那些人也不会再找一个坐着轮椅的人。 一个是麻烦，还得伺候着，另外就是宗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人都这样了，该放就放一手总比结死仇要好。 “谢谢你，师弟，你看这诊费该多少？” “诊费不是刚才给过了吗？师兄已经答应了我的条件，诊和药自然不用再给了。 不过药确实挺贵的，可以说有价无市，里面的雪莲、牛膝、虎骨、猴枣、虫草、蟾酥这些都是这两年我跑遍了全国各地收集的极品，尤其是猴枣，碰到一块可不算容易。 看来我还得再跑几年攒一攒，本来这是给我哥准备的，他当兵万一遇到什么大伤我也好有个准备。” “真不好意思，要是以前，我还能帮你找找这些药，但如今也朝不保夕了，要是有机会我会补偿你的！” “算了，有些药的时效性还是挺重要的，时间太长了效果就不好了。 师兄，我要拔针了，患处会疼，你忍着点。” 宗璞点了点头，李剑垚手一挥，针就被取了下来，痛感隔离解除，宗璞啊了一声，然后紧咬着牙，冷汗瞬间布满额头。 李剑垚则拿了根针，在他的腿上戳来戳去。 “有没有感觉到疼？” “嗯，呜！” “那看来复位的效果还不错，就是你得保持这个姿势了。” 转头看向宗楠，“你家挺近的？” “米粮胡同，离你这二里多点。” “要是方便的话，让师兄保持这个姿势回家养着吧！” “那个，现在其实不怎么方便，要是你这里方便的话，不如让我哥在你这里待些日子？” 李剑垚摸了摸脑门， “那你们自己负责吃喝拉撒，我不会伺候人，过几天我就得走，你们走之前把我的地方收拾干净。 除了这间以及厨房和厕所，别的地方别乱进，中招了我可不管哈！” “行，只要在这养几天就行，要是有什么情况你这还能随时处理。” “不会有事的，但是还是让那几个家伙帮师兄定制一个镂空的床板吧，撒尿方便的那种，他们应该懂怎么搞。” 其实就是一块木板中间挖个洞，尿桶放到下面方便撒尿用。 完事之后又抓了两副药，递给了宗楠。 “这个每包三碗熬成一碗，每包熬早晚两次，有助于恢复的。” “好，你看我哥满头都是汗，是不是用些止疼的药？” “噢，不用，现在他能疼算是好事，不知道疼才严重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可是他很疼啊！” “嗯，睡着了就不知道疼了。” 说着李剑垚伸手在宗璞的脖子上戳了一下，宗璞脑袋一歪就睡着了。 宗楠，“。。。” “说说你是怎么查我的？” 宗楠一脸的不好意思，求人的时候嘴快，秃噜了。 “就找人帮忙查了一下，我也是着急，家里好几口子就我能出来，我压力也很大的。” “是景山后街，吉安所右巷那位跟你说的？” “你怎么知。。你认识他？” “是啊，这老头，要不是看他面子大，我非找他说道说道去，不行，我明天就去找他去。” “这事儿怪我，可我哥这种情况我也不能眼看着他瘫痪了，你不是说我们有缘分吗？” 眼睛溜圆的巴巴的看着，这个姿势最容易让人放下心理防御。 “行吧，算是友情帮助一次，记得让外面那几个家伙嘴严点，我挺忙的，没空搭理来自这个那个的命令或者请求。 像我说的，师兄这个样子，记得坐轮椅，风寒，多穿衣服才不会冻着了。” “我懂。” “那我继续睡觉了，明早记得给师兄喝药，我没醒的时候别叫我。 你要是不想回家，西厢可以住，至于那几个家伙愿意凑合就在这间屋子里凑合到天亮吧。” 说完，不管他们怎么安排，李剑垚回屋爬上了自己的床。 ilwxs.com 早上，李剑垚醒来的时候，院子里的人都轻手轻脚的。 几个冷着脸的家伙见李剑垚出来，笑着点头，李剑垚也点头示意了一下，这几个倒是对宗璞一心一意。 不是自己的师兄就是宗璞的好友了，也都是将来挺能折腾的人。 宗楠见李剑垚出来，说道， “早饭在厨房里，我拿给你吃一口吧！” “哦，麻烦师姐了，我先洗漱一下。” 饭桌上是他们不知道谁买来的早点，李剑垚也不客气，自己家饭桌上出现的食物那就等于是自己的，该吃就吃。 “那个，厢房里好像是女孩子住的吧？” “嗯，我女朋友以前住那间。” 宗楠明显的眼光黯淡了下去，但马上又抬头说道， “你都有女朋友了？长什么样，做什么的？” “师姐你查人有瘾？” 宗楠没想到李剑垚这么直接，这么不给面子。 “你。。我就是好奇，所以问问，如果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嗯，那就算了。” “。。。” 这人好像真的不会聊天啊，要不是高大帅气还会医术，又救治了大哥，高低得揍他一顿。 宗楠默默的想着，本来不大的拳头紧握着。 吃完了早饭，李剑垚过去看了看宗璞，一脸生无可恋的趴着，一动不敢动。 那几个小子效率倒是不错，带洞洞的床板也准备好了，还不知道从哪搞了一套被褥过来。 原本这里只有一个垫子，是没有被褥的。 “早上的汤药喝了没？” “喝过了。” “痛感如何了？” “比昨晚要小很多了，但是依然感觉到疼。” “疼就对了，不疼才麻烦，看来这个八成要成为十成了。来动动脚趾我看看！” 两个脚丫子画了个圈，脚趾弯曲了几次，看样子还不错。 其实李剑垚也能直接看到那些受损的部位以及损伤程度，但自己的治疗方式还是得让他们觉得很有科学依据，别往神学的方面去靠就对了。 “行了，老实歇着吧，中午饭不用考虑我，我有地方吃去。 晚上回来我帮你针灸一下，恢复的会快些。” 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来到了景山后街，这个嘴不咋严的首长家，警卫很警觉，俩人一手伸着，一手摸到了腰间。 李剑垚穿着一身军装丝毫没有为自己获得半分信任感，这会儿这身军绿色实在是烂大街了，赶忙从兜里掏出自己的证件来，递了过去。 “首长在家吗？如果在的话，拿着证件给他看一眼就知道什么事了。” 警卫瞅了李剑垚一眼，“稍等！”，然后快步走进院子。 李剑垚把自行车停好，然后就垂手等着，不一会儿那货出来。 “首长请你进来！” 李剑垚这才迈步走进了门洞里，站定了之后，警卫按例搜身，自然是除了证件和两张纸啥也没搜到，干净的像朵小白花似的。 首长还是一如既往坐在沙发上，区别是比上次来的时候，首长显得更老了些，过去的一年斗智斗勇，耗费颇多。 一个标准的敬礼，“首长好！” 首长摆了摆手，示意李剑垚坐下。 “你小子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话的意思是他把自己能做手术的事情告诉了宗楠，毕竟当初说好了自己谁也不给看病，就是担心卷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过这位倒是小看李剑垚了，要是做个开场白倒是不错。 “不是，宗璞好歹是我师兄，我和宗楠也有过几面之缘，能帮个忙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这么说，宗璞这小子能恢复？我听说有医生不愿意接手，说是风险特别大。” “应该能恢复，腰椎和脊柱都有受创，要是换个庸庸碌碌的大夫怕是很难处理，不过对我来说问题不大。 手术是一方面，药材也是一方面，我这两年攒的好药都给用上了，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就能站起来，不过受创的部位特殊，以后怕是不能吃力了。” “能恢复就好，我替宗平谢谢你，他呀不能出面，作为老朋友我就做他这个主了。” “这个说不上，今天来是给您送来那个药方的第三个版本和一个化学提炼的方法，有改进的地方，希望能让咱们的人多备些，少些减员。” 说着把两张纸给递了过去。 首长虽然看不懂这些，不过还是仔细的浏览了一遍。 “好！好！好！我替前线的将士谢谢你，上次的药方也救了我们很多人，你功德无量啊！ 说说，你想要什么奖励？” “呃。。。您说这个就是打我脸了，好歹我也穿着这身衣服。 奖励我就不要了，但我要说句话，这药国人能吃，别的国家的人总得花钱买吧？ 在我看来，越猴是养不熟的，数千年来一直如此，至少方子决不能给他们，我这个人有时候小气得很。” “你小子！这些事只有人去考量，你的意思我也理解，先这样吧，功劳我给你记着，等消停喽再给你表功！” “其实我倒是不在意这些，您多休息，一定养好身体，我这就告辞了！” “你们这些当医生的都是这句话，我晓得喽，我就不多留你了，以后再有什么事直接过来就是。” 这当然是客气话，谁没事儿会愿意来这里感受高压，但李剑垚还是礼貌的敬礼走人。 说费尽了好药材，也为了自己接下来的时间继续浪找个借口罢了。 反正人家没提圈起来去干活就挺好，要是提了，自己也照样有借口不去。 毕竟人生下来不是为了工作的，谁工作还不是为了混口饭吃？ 要是能不干活，那美食在手、美景尽览、美人在怀的日子难道不舒服？ 接下来李剑垚又去苦练自己的乐器去了，实际上是继续礼崩乐坏，不自觉的就奏响各种王大爷袁大娘他们没听过的古怪调调。 这也不能怪李剑垚，这个时期的音乐曲目可不咋丰富，一旦奏响，李剑垚脑海里就不由自主的有了抬起右臂握紧拳头四十五度倾斜目光坚定的看向远方的姿势的画面，很有张力。 第594章 热闹的六八年 宗璞这些人一直住到了第一次换药完。 李剑垚也享受着每天不用自己做饭搞吃的的日子，早晚饭宗楠都给备好，中午都去王长安那里蹭吃。 每日的针灸配合着灵水熬煮的药膏让宗璞恢复的比想象中的要快，换完药之后李剑垚终于要撵人了。 “师姐，我要离京了，这季节正是有几味药材成熟的时候，去晚了怕是要再等一年了。 你们要是愿意住就再住些日子，但是别把我的院子给拆了。” “我哥后续的治疗。。。” “没啥后续啊，药膏再换一次之后就可以停了，剩下的我自然会给你写方子，家里也有些药材，应该是够用的，以后按时服药，吃完了就不用再吃了。 等敷药完事之后就可以躺着了，再过一个月左右应该就能略微动一动，想要以后过的舒服，我的建议是苟一苟，记得买轮椅，长时间不动也要记得给腿部做些按摩，防止肌肉萎缩。 剩下的就没什么好交代的了。” 宗楠捏着手指，抬着头看着李剑垚， “你这次离开多久？” “说不好啊，可能几个月，可能好几年都说不定，所以有没有事也不用刻意去找我，回京的时候没准就能碰到也说不定。 师姐是个能掌家的人，所以废话我就不多说了，走的时候记得帮我关好门就行了。” 李剑垚对于宗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她太矮了，影响后代身高，这种赔本的买卖决不能做。 更不能做一个风流剑客，那样不用说她爹了，就是宗璞都会不顾救命之恩对着李剑垚嘎嘎乱杀，所以大家做个好朋友就行了。 临走前还是给各位亲友送了些吃的用的，这个时候物资真的是挺重要的东西，有钱有票的不一定有货，有钱没票的就更别说了，比如老于头，带着个孩子，日子过的就更难了些。 李剑垚悄咪咪的给他送了些粮食，再有就是些肉干了，这玩意放的住，时间久些也没关系。 在伦敦进行了几天的时间管理，这几个女子也不知咋了，学习的劲头非常的足，比如小双，两天之后就撵人了。 “你知道的，lse的课程比较紧，要不然你去牛津待几天？” “嘿，你不能把我们的关系只认定在床上好不好？我怎么感觉你有点穿上裤子就不认人呢？” 姑娘咬着嘴唇，小拳拳捶打着胸口。 “你好坏哦，我好喜欢！” 咦，这句话怎么有些耳熟呢？ “再有一个多月就暑假了，到时候我们回香岛再见就是，你也知道，我比较笨，很多东西都是要反复琢磨才能理解。 既然学了，就把知识学扎实了，你去牛津去看看她们两个，她们应该会比较欢迎你。” 对于这样善解人意的女子你怎么能拒绝呢，于是又去牛津看了看凌灵和小妍。 自己选的女子都温柔可爱，尤其是现在这个年代女性还是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的，她们甚至不要你的表、你的包包、你的房子和你的车，她们对待感情要更纯粹。 瓦妮莎不在伦敦，除了生意，她时常要参观些展览之类的，生活充实的很。 等她回到伦敦的时候，李剑垚已经返回费城了。 对于自己没等她的行为，她表达了强烈的不满，于是杀到了费城，专门给李剑垚表演了一场时装秀。 68年，好像是个奇怪的年份，除了东大如火如荼的折腾，其他各地也有着各种各样的运动，青年人们仿佛在今年特别的活跃。 比如鸡国，五月份发生了学生罢课、工人罢工的事情，其实工人罢工在鸡国并不罕见，一言不合就罢工。 尤其是农民，那可是没事就开着粪车喷巴黎大街的狠人，不过对于鸡国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时间往回一些随地大小便遍地屎尿也是正常的，甚至几十年后遍地奥利给也是正常的。 所以说，绝对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考虑鸡国人民，尤其是那些脑回路奇特的产品更是奇葩，比如李剑垚收武器的时候都不怎么考虑去收他们的。 有句话说什么来着，没有人能在投降前占领巴黎？ 丑国这边也有件很特别的事情，很多人，包括校园里的学生纷纷走上街头，甚至去wdc去抗议丑军打越猴的事情。 这种事情当然要从两个方面来看，其一，抗议战争这种事情一直都有，作为发动战争小能手，丑国就没怎么消停过，那些军事基地一个接一个的搞。 其二，今年是大选年，也许更多的是因为选票的问题，这些走上街头的人或许是被鼓动起来的，毕竟那场战争已经打了很久了。 这种事情每到大选的年份就会表现的很激烈。 高校的老师也都出动了，他们要去站在自己的学生前面，防止佛伯乐或者国民警卫队给自己的学生抓走或者施加伤害。 哈里不用去，他的学生没有参与这件事，因为除了已经工作的彼得，剩下的两个师兄和一个师姐正在和自己的论文较劲。 而李剑垚更不关心这事了，哈里多嘴的问了一下， “为什么你不去参与那件事，甚至一点抗议的情绪都没有？” “哈里教授，我不是丑国人，我为什么要去抗议甚至持反战的态度？” “说的不错，战场上牺牲的都是丑国大兵，可你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这种事情应该问问那些武器商和国会以及约翰逊，那个地方在丑国本土的另一端，他们为什么要发动这场战争？ 他们能在那个地方收获什么利益？ 丑国在二战后成为了一个超级大国，但现在，他们正在逐步走向霸权，这对于全球来说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而失去生命的战士给他们的家庭带来了苦难，但是从经济角度上来说，他们给许多的丑国公司的发展带来了进一步的繁荣。 这当然是很糟糕的事情，但是你和我都不能决定这些事的发生和终止。 所以，我不会有任何情绪，但如果丑国入侵我的国家，我的情绪会很大，很暴躁，这是我们所处的位置决定的，不是吗？” “好吧，你不但是个无耻的人，还是个冷血的人。不过我也差不多，在我看来，发动这场战争毫无意义，除了让一些人失去生命。 说回来，你居然挖走了彼得？我想过你是个有钱的家伙，但是没想到你有钱的程度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所以，你还会在学术上继续进步吗？” “当然，教授，我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混日子，毕竟我的论文写的还不错不是吗？ 至于说把这些理论付诸实践，我想我更愿意看着别人去实践，我看好彼得，他是个非常敏感、稳健的投资者和基金经理。 如果教授您愿意去我的公司做个顾问的话，我也是非常的欢迎的。” “算了，我无意于此，不过作为你的导师，我还是很欣慰的，如果你能送几瓶我上次的那种酒我就更欣慰了。” 这老家伙，绕来绕去的，从反战说到彼得，然后才是索要酒水，你直说嘛！ 第595章 资本才是行业动力 李剑垚接下来继续往返费城和新乡，逐渐克服了恐高之后终于开始了飞行训练。 对于理论知识部分，包括飞行原理、航空器结构、航空发动机、航空气象、航空医学、航空法规、陆空通话等几乎所有的内容都已经滚瓜烂熟了，甚至教练都快忘记了还有这么个学员。 直到那一包红色的华子让他回忆起自己确实有这么个学习速度奇快但又恐高的家伙，当初劝说他做地勤工作可能会比上天更合适来着。 从滑翔机到旋翼机再到t-38教练机，李剑垚总算学会了驾驶飞机。 尤其是第一次上天的时候，比初学车的那种感觉更紧张，手心和后背全是汗，心率一直保持在高水准。 还好抱着大不了来个机毁人遁走的态度，逐渐习惯了起来。 后遗症就是开车的时候总觉得车速不够快，好在飞行俱乐部和家之间是没有佛伯乐的，不然驾照有可能不保。 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家弹弹琴打打鼓之类的陶冶情操，反正如今哈里已经不怎么愿意带自己去参加什么狗屁的论坛了，只要按时交上作业和论文，其他的事情基本不管。 话说，论坛这种东西在这个时候已经算是很火热了，到几十年后，国内也没事就搞搞，基本模式就是找几个名头还不错的家伙上去一顿吹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题，主要是要概念超前甚至以当前的水平无法实现最好。 台下坐的观众往往是一些学生，尤其是留学生最多，这样他们提出问题的时候一般就很简单，以善于演讲和节奏掌控经验丰富的吹牛者来说不会有什么回答不上来的时候，就算是有，也可以顾左右而言他。 另外这个论坛里往往会有一些企业过来赞助，如果是科技论坛，就有什么电器公司，以一些中小规模的企业为主来赞助，这样方便他们让一部分人留下个印象。 更重要的是要和演讲者有个合影，然后把这段放到报纸上去，企业如果操作一般的，就在行业内吹嘘自己得到了谁谁谁的支持和认同。 企业操作骚的，就再在外围找一些吹水的，甚至直接给这些演讲者一些便利，然后在资本市场上谋求一些融资之类的。 总之这个操作模式换汤不换药，会展、论坛、对话甚至电视节目里都可能出现这种差不多的事情，而且能一直持续几十年。 对于李剑垚来说，这种东西的确没有参与的价值。 暑假之后，先是带着二姐去哈佛办理了入学的事情，并且留下了看顾的人手。 作为一个大龄未出阁的女孩子，家里奶奶和大娘也是在暑假的时候问了好多次，一副全是这个二丫头好像让李剑垚给耽误了的架势，甚至香岛的赵女士都不太愿意这个侄女远渡重洋。 二姐则表示别人想要去连机会都没有，晚一点结婚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倒是不上不下的那还不如早点找个人凑合过日子，顶多不开心的时候扎人几刀算了。 二姐属于人狠话不多的典型，见劝不住，赵女士只好打点行囊，并且威胁李剑垚要是二姐磕着碰着就让自己等死就行了之类的。 再次回到费城。 在一个报纸中不起眼的角落里，李剑垚发现了一则感兴趣的新闻。 英特尔成立了，于是叫来了刘易斯。 “飞一趟洛杉矶，找到他们，问问需不需要投资，毕竟我除了帅气就剩下钱了。 让你直接去而不是打电话给他们是要用到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如果你能谈下来，超过20%的部分，每1%我给你十万刀的奖励。 记住以北美投资的名义，而不是彼得基金的名义，这两部分不要弄混了。” 在彼得的身边已经大半年的刘易斯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的黑哥了，张口闭口数百万的资金就像他每次只给服务员最低限度的小费一样很有气质。 “相信我，老板，如果他们不接受，我会追着他们一直劝说到他们同意为止，对于估值和报价您有什么想说的？” “按照他们给的报价确定比例就可以了，他们敢要多少我就接受多少，他们愿意付出多少股份我就能给出多少资金。 节奏上你自己掌握就是。 当然了，如果他们死活都不愿意转让股份出来，你也可以去仙童溜达溜达，然后表示自己愿意投资芯片产业的愿望。 如果有个叫杰里的家伙找到你，那就打电话给我，我来跟他谈，如果其他人找到你，你最多面带微笑的请他喝杯咖啡就可以了，懂吗？” 牙膏厂此时刚刚成立，甚至还没有开启他们的x86架构，不过这时候丑国又没有限制外资资本，投资的事情连审查都没有。 再说，北美投资可是注册在新乡的公司，就算有审查也查不出啥来。 与英特尔大战40多年的amd明年也要成立了，杰里就是amd的创始人，如果这次刘易斯把杰里也给拐带了，那就都投一把。 要问李剑垚更看好谁，当然是都看好，哪种架构对于李剑垚来说不重要，微处理器技术才重要，当然了，区别于拿来主义，有股权可光明正大的拿钱。 这家公司成立三年之后就迅速做到上市，除了创始人的水平问题，剩下的完全是资本的追捧，越早入局越能争取更多的利益。 尤其是上市之后，短短三年的时间就可以获得远超投资的回报，这个时候为什么不努力多拿些股份？ 实际上，资本的选择才是行业发展的动力。 就像电视机技术，早在二战前就已经很成熟了，但直到战后电视机才走进大众的生活。 而彩色电视技术，在二战后也已经很成熟了，但是为了能让黑白电视机有市场，彩色电视技术就不能那么早的推出来。 资本在运作的时候只考虑如何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什么人类的进步、文明的发展这些不是他们首要考虑的问题。 第596章 建玮的调动 远在大洋彼岸的李剑垚潇洒度日，而在国内的大哥建玮却在短短的时间内迎来了自己的又一个转折。 首先，部队要换防，从渝城换防到春城，已经熟悉渝城的众人从首长到战士以及家属院的妇女老幼集体迁徙。 要说单个的调动，家属随行那是简单的多，但是成建制的一个军的人员外加军属的换防可算是事情多如牛毛。 费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刚到春城屁股还没坐稳的建玮又迎来了一纸调令。 “进京？锤子哦！能不去吗？” “你说呢！把团里的事情交代一下，然后麻利的走人，以后有什么好事先想着老部队就是了！” 八年的时间，屡立战功建玮也从一个小兵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24岁的团长，太年轻了。 对这支部队的感情也是难以割舍。 可调令来自总参，不是他小胳膊小腿的能拒绝的。 建玮想不明白，自己老丈人都被弄去干活儿了，老丁远在西域、以前的老首长要么被整、要么夹着尾巴，谁会这时候调自己？ 如果李剑垚得知这个消息一定能猜出来这还是跟自己有关，景山后街那里把自己的功劳给用到了大哥的身上了。 不过他以为这样李剑垚就会觉得感恩可就错了，其实以大哥的资历，再过些年没准完成反击越猴的第一滴血。 从军事主官到机关，其实说不上哪里更好，不过机关可能格调更高些，要是从机关再到地方，那在职务上还是要加码的。 复兴路，总训部，是加强军事训练管理和提供训练指导的军总机关，里面都是牛人各种理论、战术、体能、技巧、侦察、战斗尖子组成的一个机关单位。 唯一的好处是这场风始终没有刮到这里，因为从上到下都把这里保护的很好。 而在这里的人除了做研究工作的，剩下的人基本是全国各地到处跑，在京的时间反而少之又少。 建玮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报到之后后勤就给他分了套两居室，告诉他有家属的话可以接过来，一个月后正式开展工作。 这里距离他老丈人老萧的大院很近，要是老萧一家还在京的话他甚至可以每天去蹭饭，但显然这个理想太理想化了，连丈母娘都在自己老家待着呢。 于是建玮像个兔子一样，溜溜的滚回了老家。 把事情跟萧南说了一遍，然后眼巴巴的看着结了婚之后聚少离多的媳妇。 “要不然，跟我回京？” “这不对啊，肯定是有人打了招呼，要不然不可能把你调回来，可这个人是谁呢？ 我爸还在挖地呢，我哥管不着这种事，咱妈在二叔那个院子呢，咱家隔壁那俩老头一个被撵去挖地了，一个夹着尾巴呢，到底是谁呢？” “别想了，反正是调过去了，我们首长也没扛住，好事坏事也不清楚，你看看啥时候跟我回去啊，咱初一也大了，总见不着爹算咋回事？” 建玮说这话的时候一定不知道，就算是回了京初一也一样经常见不到爹。 从现在开始，他那个岗位就是会的要教给别人，不会的要抓紧学习，然后再教给别人，妥妥的牛马一个。 “别着急，这事儿先和爷爷奶奶以及初一姥姥、爷爷奶奶商量一下吧，其实这段时间在村里生活的挺安逸的，外面那些事这边都不挨着，挺好的。 上半年我回去看过爸爸，他那虽然没受罪，可也不能出来，我要是跟你回去了妈和嫂子这边住着该不得劲了。” “这有啥不得劲的，安心住着，咱叔和婶子咱全家都不是小心眼的人，这事儿三土安排的，以他鸡贼的性格，让妈和嫂子在这边就是躲着那些破事的。 等这阵子过去了或者爸出来之后自然就能回京了。 这边的吃喝拉撒也不用操心，一点粮食而已，你看咱们村子猪都比有些地方人吃的好。” 萧南给了建玮一巴掌， “你娘才是猪！不对，你才是猪！我是舍不得奶奶和婆婆啊！ 我那些大院的姐妹也好，同学也好，写信给我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就是婆媳关系搞的一塌糊涂，我在家里爷爷奶奶、公公婆婆对我都跟亲生的一样，我为啥要跑去单独照顾孩子还得给你做饭？ 再说了，总训部那个院好像出差挺多的，那些个孩子都跟野孩子似的，整天到处跑都没人管的。 要不然，你先看看，如果出差不多的话我就带着初一回去。 要是出差多的话，我就等你什么时候回京什么时候再回去。” 小两口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初一早就被大娘给抱走了，看看能不能整出个初二啥的来。 建玮在家待的时间不短，说起来是这个八个年头里在家待的时间最长的一段时间了。 不过该干活的时候也别想偷懒，劈柴这种体力活就得这种全身都是力气的人来干。 结果就是爷爷带着初一、方博、建安、小樱还有萧家那两个毛头排成排，从早到晚盯着建玮的斧子起落起落。 小樱喊到，“小姨夫加油！” 初一这个一岁半的小子说话也已经很清晰了，也跟着喊，“小姨夫，驾驾！” 建玮没好气的看着自己的傻儿子，“滚一边去，我是你老子！” 然后爷爷就捡起木头绊子丢过去，“你好好说话！” 建安就鸡贼多了，“大侄儿别怕，咱回头告诉你奶去，打他屁股！” 初一和方博在那拍着手，嘴里面喊着，“打、打、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配乐呢。 这帮小孩子就没有一个省油的，建玮感叹三土他们小时候可呆了，哪跟这几个小家伙似的一言不合就告状。 三天后，建玮终于开窍了，拉上了方远，又把建宝、建川、建涛他们几个给揪过来陪着一起劈柴，自己亲弟弟不在家，堂弟使唤起来也没有丝毫的压力。 对嘛，当领导的时候就是要让手下有人干活，领导要是都自己干活，那要手下有什么用？ 第597章 组个趴体 建玮终究还是没能带走妻儿，原因是奶奶觉得萧南一个人带孩子忙活不过来，更别说还得给建玮做饭了。 再说初一的年纪正是到处跑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就容易没影了，等长大点再说之类的。 实际上就是老人舍不得崽子，再说听萧南说那个院儿总出差，先让建玮回京看看再说。 于是建玮怎么回来的，怎么回去了。 这都不要紧，送走了建玮，奶奶挨个点名，二姐、剑秋、剑霜、见恩、见颜还有小鱼儿，然后嘀嘀咕咕的怪李剑垚这个孙贼不当人，把孩子都给整出去了。 李剑垚在费城打了好几个喷嚏。 “一定是谁特别的想我了，魅力太足就是这么无奈！” “吁！” 一起聚餐的师兄们果断的嘘了自己。 今天是李剑垚组织的一个趴体，不是自己好这口，而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李剑垚一次都没有组织过趴体，以往能推掉的都推了，推不掉的就漏个面然后躲起来喝自己的果汁。 这次是为了斯卡利和普拉特两个师兄，变态的人往往难以掩饰是自己的光芒，这俩货的论文答辩通过了，也就是说他们不必等到一个固定的时间得到学位。 李剑垚也想提交答辩，被哈里无情的拒绝了，理由是新收了两个人，只剩一个安朵儿带新人单薄了些。 今年哈里新收的研究生一个叫凯莉，又是来自芝加哥的漂亮姑娘，哈里对于来自芝加哥的申请向来会多看一眼，从这个家伙的大眼睛上来看，可能哈里还是给开了方便之门的。 另一个来家伙自德州，叫凯文，家里有个大农场，还有一个就比较厉害了，叫罗恩，如果没看错的话这货日后在投资领域很有一手，多元化的投资涉猎颇广，身家也是不菲。 如今李剑垚也成了师兄了，为了斯卡利和普拉特，为了经常被哈里布置超量、超时的课业之后那些一起唱着痛骂哈里的友谊，也为了从来没有组织过趴体的李剑垚的第一次，所以有了这次的聚会。 李剑垚特意让留守意呆利的老张飞了过来，为他们准备一场东大特色的自助餐饮，因为唐人街的味道好像已经本土化了，不是特别的正宗。 栗树山的房子面积不小，草坪的面积更大，足够容纳下哈里以及他的新助教弗雷德、彼得师兄、斯卡利、普拉特、安朵儿以及三个新师弟师妹。 老张特意从巴盖里亚的农场里带来了新鲜的食材，法比奥更是听到了消息之后带来了自家酒庄的红酒，顺便带了几个人过来来一趟公费旅行。 “法比奥，你会英语吗，这里都是讲英语的，好像你都无法和他们沟通。” “老板，我只要跟你沟通就够了，你好像很久没在巴勒莫停留了，法比奥越来越老了，每年拿着薪水和奖金却没有为老板服务这有违我的职业操守。” “别这么说，毕竟你看起来还是老当益壮，等我念完了书我会常去意呆利的，从环境上来说地中海的阳光要比这里舒服多了。” 不得不说法比奥是个比较心细的管家，有了他带过来的人，再加上老张的手艺，众人吃的喝的都很尽兴。 李剑垚继续举着果汁和这个聊聊和那个撩撩。 “斯卡利师兄，卖糖水也许也能创造很大的价值，但是听起来总是不那么让人心动，真的不考虑来帮帮我？ 你看彼得师兄，我从干涉过他的操作，在我这边会非常的舒心，我的投资公司还缺个正经的负责人。” “很抱歉，和你在一起固然开心，但是我已经和百事签了合同了，也许以后我们有机会共事。 不如你问问普拉特？” “普拉特也是个不错的人，但是他更擅长带领一家大公司，他的格局非常的大，投资公司其实在人员规模上不会太大，我不想让他的才华局限在和人对喷、算计别人以及争取更多的股权上。” “嘿，你是说我更擅长吵架？” “不，我只是觉得你严肃起来的表情可以吓到被投资的对象，方便我们获得更多的优势。” “哈哈，要是我们没有这段时间同窗的经历，我真的很难想象在你这样的年纪就有这么多的想法。 不过我的疑问是你有彼得帮你做金融投资，又有股权投资，那为什么你在香岛还有那么多的实业呢？ 毕竟从利润率的角度来说那些公司的表现不是那么的高效。” “实干兴邦啊师兄，没有那么些实业，怎么能有那么多的就业？ 金融是我不涉及别人也会搞，就会缩短和我之间的差距。 股权投资是因为我已经感受到了那些行业的巨大潜力，如果不参与一下会让我觉得我丢掉了很多钱。 其实我也是个矛盾的人，我不会为了钱去特意做一些事，但是谁有不喜欢拥有更多的钱呢？ 毕竟有的时候，钱多的往往是爸爸。” “好吧，祝你拥有更多的钱，但是不要带坏了师弟师妹，他们还是需要扎实的理论基础的。” “当然，我最有师兄的样子了，如果没有他们，也许我会请你和普拉特吃个快餐庆祝一下就算你们完成学业了。” “当然，你能干出这种事来！” 斯卡利拍了拍李剑垚的后背，转身跟已经有实际工作经验的彼得聊天去了。 安朵儿和新人们聊着这段时间来的一些疑问，而老哈里和弗雷德一边和法比奥鸡同鸭讲，一边不断的尝试老张搞出来的各色菜肴，往嘴里填的那个劲儿像是八辈子没吃过好东西一样。 地道的中餐面对白人饭见一次就秒一次，李剑垚已经看到哈里的裤腰带松了好几次了。 默默的拿出一盒山楂丸子塞给了哈里，让他感觉撑的时候吃一吃，自己可不想在还没有得到学位证书之前失去自己的辅导老师。 一场聚会，增进了同窗之谊，也送别了两个伙计，除了趴体没有靓女外一切好像没什么不对，当然了，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有那地道的美食，他们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要再来一次。 第598章 好人和坏人 当了师兄几个月后，李剑垚通过了论文答辩。 对于接下来丑国经济可预见的衰退李剑垚没有给出自己的看法，反而在论文中大量使用数据阐述小日子经济总量已经来到了全球第二，并适当的给出小日子威胁论的一些假想。 至于这篇论文会不会被有心之人拿过去引用甚至搞些什么李剑垚毫不在意。 你看自古以来无论是帝王还是太子都不希望下面有人实力过于接近自己，这种时候往往会产生一些总有刁民想害朕的遐想。 刚步入十二月份，李剑垚就已经可以宣告自己可以离开费城了，一年半不到的时间完成了第一个博士学位，和自己预想的时间没多少出入。 先是去波士顿看望了一下二姐，本硕博连读最少六到八年的时间要生活在这里，李剑垚给二姐配备了两个保镖外还配置了厨子和几名佣人。 倒不是二姐没有自理能力或者需要这样的生活，而是该死的刘易斯买房的时候只顾着不差钱了，这里光建筑就有六栋，日常维护也是需要人手的，再加上二姐在这边的年限久一点索性就别住鬼屋了。 二姐倒是对李剑垚的神出鬼没以及有什么产业不太感兴趣，只知道自己弟弟对自己好像好的过分。 殊不知除了亲情关系外，自己也是报答小时候二姐的养育之恩啊，除了带着自己外，缺衣少食的时候二姐可是把吃的都塞到李剑垚的嘴里了，那时候她也饿啊！ “你又来干啥，你的导师又没有课业给你了？” 李剑垚拿出自己的学位证书，眼珠子飘来飘去的示意二姐看一眼。 二姐拿起来看了看， “哟，这教授是怎么想不开的，这么快就让你通过了？ 咱家第一个博士啊，要不要好好庆祝一下？” “虚名于我如浮云，随随便便就拿到的东西没必要大张旗鼓，随便吃点好吃的就可以了，让厨房多炒两个菜就得了！” “得瑟！以后要干嘛去，是留在这里还是回香岛，又或者回老家？” “我准备去申请耶鲁的经济学学位，其实我这个专业领域，如果没去过沃顿那就显得没在最高端的地方待过，所谓师出名门，沃顿就是那个名门。 但是耶鲁也不错，纽黑文安静的环境比较适合安心的研究，再用个两到三年的时间把经济学的博士学位拿到之后我就可以回去躺着了。” “你这学完了不用有啥意思？” “嘿，这你就不懂了，拿如今的现状来说，我要去哪人家介绍我也得是尊敬的博士某某某，而不是暴发户某某某，懂伐？ 我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以后我拿钱砸人的时候人家就算憋屈死了也不会口出狂言说我除了钱还有啥。 如果他们那样说了，我就可以非常高傲的回答他，‘还有点学问啊！’，你说到时候是不是很吊？” 二姐没好气的想戳戳李剑垚的脑门，结果够不到，气急败坏的拧了胳膊一把。 “谁家好人天天想着拿钱砸人家，可能你赚钱是容易些，可也别想着为富不仁，你也挨过饿，姐不要求你做个好人，可也别做坏人就得了。” “好人坏人不重要，在别人的眼里，好坏之分各有各的标准。 比如，当初咱们山上打点肉食，要是不给乡亲们分，那咱就是坏人，分了也谈不上是个好人，有些人认为那是理所当然。 如果咱们要吃独食，他们反而会觉得我们亏欠了他们一样。 比如，咱们村因为种子、养鸡场、猪场甚至咸菜能卖钱，别的村子就会羡慕、嫉妒，所以咱们不得不想个辙，比如给他们修学校，让他们在那场寒风中别想着打咱们的土豪。 去到香岛和来到这边想必你也察觉到了，人的生活其实可以不像村里那样吃不上穿不上。 其实你这是看到了更好的一个方向，如果你去到东南亚或者阿非利卡的某些地方看看，可能又会觉得其实村里的生活还是要强一些的。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假期的时候其实你可以考虑去一些不发达地区走一走看一看，看过了之后就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二姐一个大白眼飞过来， “我只是想劝诫你，不是让你给我说教，我读书虽然晚了几年，可也不是傻子，是非对错、人性多变我还是知道的。 我是怕你啊，论钱你该是不缺，论手段你也不少，身怀利器，易起杀心，做事情还是要看看本心的。” 李剑垚看着二姐不善的目光，放弃了再反驳的想法，作了个揖， “受教受教，二姐说的太对了，小弟听进去了！” 李剑垚庆幸自己有家人的善在约束着自己，不然以自己的能力，的确容易做出来一些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大不了搞完了之后躲在空间里自娱自乐。 接下来就去了耶鲁申请了经济学的博士研究生，有着沃顿的学位再加上各种推荐信以及早早的申请，问题应该不大。 耶鲁当然是个不错的学校，可他的所在地纽黑文却算不上是个不错的地方，首先这里人口相当稀少，这个时候只有6万多一点，而且其中1.1万人是耶鲁的师生。 从1638年500名清教徒移居到纽黑文已经过去了300多年，造成的影响就是这个地方大部分人都是这些人的后代，或者后续来此的人也收到清教徒的影响加入了他们。 这些人往往有着固执的思维，与费城、新乡甚至波士顿等丑东大城市的生活方式上有着很大不同。 同时，黑哥的黑豹党在此也逐渐扎根，倒是趋向于自由美利坚，哒哒每一天那种理念，也许发展个十年二十年的这帮家伙没准会雄霸这一方。 李剑垚没有再购置房产，而是租赁了一栋海边独栋，租期三年，也许这里也用不到那么长的时间就可以完成学业。 如果把新乡定为中心的话，费城和纽黑文就算是新乡的郊县，这让李剑垚不得不想起一个郊县天王的梗。 但此时的纽黑文是真真的郊县，人少的有点就是清净的多，既能享受人烟稀少的乐趣又嫩能感受相对现代化的生活。 这里距离波士顿不到120公里，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去看看二姐，比在费城的时候要省去一半的时间来也是非常的划算。 不过距离明年九月份的入学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李剑垚觉得自己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了。 第599章 我们也有两只手 有着大把时间的李剑垚先是回到了村里，因为大规模下乡开始了。 总说下乡下乡，为什么下乡这事得说明白，从社会层面来说，68年出现了古今中外绝无仅有的六届初高中学生一起毕业的奇景。 三年前的风，吹到了今天，老三届们在城市里的规模与日俱增，已经形成了尾大不掉之势。 这些人要吃饭，要工作，但城市里已经无法解决他们的需求。 从经济层面来说，50年代，依靠毛熊的重工业转移，创造了大量的军工产业，这部分的我们是花了钱的，也就是造成60年左右的饥荒的主要原因，前文说到过，生产剩余多是用来拿去还债了。 等到交恶的时候，三线建设开启，把大部分的工厂都搬到了三线、山沟里，从经济的角度来说，这是为了避免在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把好容易置办的家当给弄没了。 简单总结就是攒点家底不容易，得好好护着。 而这部分又花了将近2000亿左右规模的成本，导致了严重的赤字，换句话说就是经济危机了，在赤字加重的情况下，没有再多的钱去创造就业机会，所以积压的这些人除了整日的瞎折腾，根本无法创造价值。 这时候又没有网络游戏，有没有外卖快递，这部分人的就业问题摆在了台上。 “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的号召下，从经济学的角度看，插队成了转移就业矛盾的最直接的方法。 下乡的两大模式，一个是农场（兵团、干校），一个是插队。 农场能有多少，更多的都是插队下乡了，一个个十五六岁、十七八、二十来岁的城市年轻人，纷纷跑到农村去，正所谓“不在城里吃闲饭”，到农村的时候吃的就不知道是不是闲饭了。 城里的孩子谁会干农活？怎么去跟整日伺候庄稼的人去比挖地除草追肥收割的工作效率？ 所以从两面看，一方面把这些吃闲饭的撵到了农村去了。 另一方面，农村不得不接收这些人。 城里的危机解除了，农村的问题也来了。 李剑垚最讨厌的就是有的时候有的人犯了事儿，就从组织踢出去而不是直接弄死，你看总得来说一共两个单位，从你那踢出去了，是不是就踢到我这来了？ 啊，你那纯洁了，脏了我这儿，像话吗？ 不过对于这种下乡插队的事情也是没有办法，既成事实，如果无法更改，那就得闭目享受。 对于村里来说，下乡的知青并不会给粮食上带来压力，但是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分红上处于绝对不公平的状态。 所以李剑垚回到村里的第一时间就是找到十大爷李厚河，在爷爷的见证下，说清楚了这个政策可能会给村子带来的影响。 “下乡已经是必然，外来人口给咱们造成的最大影响就是在钱上，过去的几年，我们依靠现有的产业，每年村里都能创造可观的分红。 这事儿十大爷你也知道，我们的钱分配是有原则的，哪怕是我、我姑他们，户口一旦离开了大队，咱们就不会给这个人分红。 如果知青来了，按政策享受同等分红、分粮的待遇，那无疑是对咱们村里生活了上百年、土生土长的这些人不公平。 如果给这些人一口吃的，乡亲们也许不会在意，毕竟咱就没有饿死人的传统，要是分钱，这事要是开会，大伙儿会怎么说？” 十大爷吧嗒一口烟， “能怎么说，打死也不会同意！你小子有啥好主意没？” “我倒是有点想法，我说说，爷和十大爷你们也参谋参谋。 一个是，通过十三大爷，在县里直接制定咱们大队不参与知青分配，这样的话就不会有后续的问题。 但影响是县里那边也不一定能够扛得住，风雨飘摇的时候，搞一个特殊事情，不单单县里要给上级说法，必要的时候也要跟上级沟通。 反正咱们大队最大的依仗就是种子，这是个大头。 另外一个，如果县里不能阻止知青过来，我们只能按照两种标准来对待，一个是只给知青分粮食，按照工分的多寡，制定一个他们能吃饱的标准，干的多就多分粮食，干的少就自己想办法。 除了他们之外，咱们乡亲们该咋分就咋分。 但是这样以来，纸里包不住火，他们要是闹事，就会涉及大队、公社、县里甚至更高的层面。 到时候十大爷你这大队书记当不当倒是不要紧，牵连了公社甚至县里可就不好说了。” “你觉得哪个办法更好？” “我觉得咱们直接把这个问题丢给县里，让他们不管用什么办法，不把知青分配过来就得了。 咱们种子的钱，他们可是得了好处的，没道理有好处拿着，有事情就得咱们自己解决。” “那要是拦不住呢？” “那就没办法了，把事情的严重性说大些。人家去别的大队插队一年的分红有个几块几十块，这没啥影响。 咱们这的知青要是来了，按照咱们那个分法，一个人好几百块一年，那是不是县里所有的知青都会要求来咱们这插队了？ 就算是叫咱爹也不行啊！ 几十块和几百块那是本质上的区别，他们不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到艰苦的地方去，把知识带过去嘛，咱这不需要，一不艰苦、二不缺有知识的人。 高中毕业的咱这多少不论，初中毕业的一大把吧？” 十大爷抽的都要冒烟了，一咬牙道， “我这就去县里，跟老十三把事情说清楚了，再带着展明一起，他要是不想办法拦住了，就让他一辈子别回来了，回来也是让乡亲们给撕了！” 十大爷决然的表情不像是去跟县太爷去商量，而是像要拿着炸药包给人炸了一样。 其实还有一招，就是只分粮，不分红，等知青走了再提分红的事情，社员们需要钱就去大队的账上支取。 但问题是知青在乡下的时间太久了，十年的时间很难让乡亲们坚持下来。 再说，就村里这条件，要跟人知青说村里没钱，不分红，他们也不能信呐！ 第600章 风吹过，黑市重启 大队书记进城的结果就是暂时不给村里分配知青名额。 同时，县里也承受了一些来自内部的压力，各公社都有指标，那就意味着这些知青要来分自己的口粮。 去县里开会的时候，十大爷生拉硬拽的带上了李剑垚，理由是大学生主意多，口齿伶俐，能说服人。 全县22个公社，来的都是公社主任，只有葫芦村这个特殊的单位过来列席。 如今县里的最高领导机构是嘎委会了，9月份的时候自上而下的成立，替代了原有的征服部门。 这些人的不满之处多了去了，比如名额分布不均，比如干脆就不愿意接收，还比如为什么允许某些大队不接收知青等等。 十三大爷李厚权是如今的县嘎委会主任，敲了敲桌子跟大伙儿说道， “我知道大家伙儿觉得委屈，觉得不舒服，觉得要来一大批知青来分大家伙儿的口粮，可这就是政策，我们县里也没有什么办法，这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 咱们能做的就是尽量的去协调这些名额，来的都是城里娃，干活儿不一定干过，书一定是读过的。 咱们有远一点的山沟沟，接收过去人家别拿人当牛使，要是能教教孩子们念书不也是件好事？ 再说说不愿意接收的那些公社、大队，政策不能改，只能执行，你们回去多做做各个大队的工作，咱们都不是排外的人，前几年饥荒的时候不也有很多人跑过来，那时候咱们都能给人一口吃的，如今比以前可是强多了吧？ 从工分上看，干的多就多分点，干的少那也不能怪你们。” 别看这些公社的人来之前都信誓旦旦大放厥词，到了县里多数还是一声不吭，官大一级压死人呐。 倒是有好信儿的，问道， “为有的大队没有名额？他们每年分的粮食最多，分红也多，他们要是接收过来肯定没啥压力！” 十大爷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两根手指一戳李剑垚的肋巴扇，李剑垚就站起来了。 “借问一下，您是哪个公社的？” “前进公社的，咋了？！” “那能问下，您公社种没种玉米，亩产量如何，种子都是哪来的？” “关你啥事？你哪个公社的，这么年轻也来开会？” “那我这么说吧，我单方面宣布，前进公社以后高产玉米种子不给提供了，给钱也不卖，因为我们就是那个没有知青名额的大队。 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就是因为我们没有办法给知青分红，分多了，两千多口子不同意，分少了，知青不同意，索性我们就不接收知青了。 我们那儿出的一代高产种子，你们在座的各位都种着吧？ 亩产量是不是比之前的种子强多了？ 我们要是有一天种不出来高产的种子了，你们还愿意种老品种的玉米吗？” 前进公社的那个主任不吱声了，高产玉米给县里带来的增产确实让社员们的粮食翻了一倍，而且县里给的价格也确实不高。 这些种子当初给县下面的公社基本就是半价，卖到外面的都是高价，而且自家公社种出来的也算是二代种，价格一样不低。 要是自己下面大队知道因为自己多嘴导致种子没了非得把自己撕了。 找问题就要直指核心，葫芦大队有这个资本说不，他们要是能搞出来高产一代种，哪怕不是玉米，是谷子、黍子、水稻，什么种子都成，他们说话也能一样很大声。 “好了，问题显而易见，我们既不能违背政策，又不能不管这些下乡的知青们，但遇到问题的时候要灵活变通，把他们放到适合他们的位置上去。 对于不会干农活的人也要给他们些时间去适应，现在这个季节没有农活，但是修水渠、植挖树坑、清理河道、修水库等工作也是要做的。 各自公社让下面都准备好知青住的房子，我知道你们现在都有存粮，该借就借，明年秋收之后再慢慢还就是了。 靠近县城的，离火车站近的，就近接人，别给人甩脸子，咱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把热情好客那股劲拿出来。” 知青们不知道自己面临的生活比在城里难多少，社员们不知道知青的到来到底能有多少改变，除了葫芦大队，其他公社、大队面临的情况都差不多。 李剑垚没有跟着好拉人凑数的十大爷回村，而是去几个姑姑家看了一眼，尤其是得跟老姑交代一下小鱼在香岛的一些情况。 完事之后去找了找徐老三，这个地头蛇如今三年时间已过，该出来活动活动了。 “兄弟，我看最近风头好像小了很多，是不是能让兄弟们重操旧业了？” “春江水暖鸭先知，论把握市场的风向，三哥你是这个！” 大拇指高高的翘起来，给徐老三点了个大赞。 “不过也别大意，官面上的消息和变动也要留意着，有什么动静反应速度快一些，以安全为主。 另外，知青下乡，每个大队都得分个十个八个的，这些人可都是城里来的，每个知青下乡的时候家里也好，知青办也好，都是给了钱的，三哥你好好把握！” 说到这儿，徐老三嘴角不自觉的咧开了， “现在粮食生意没啥利润，咱这目前也不咋缺粮食，倒是工业品之类的应该很有市场，但是不好弄啊。 肉类这些倒也好办，山里打的、再加上我们之前的渠道也能再组织一下，实在不行，你们大队那些鸡和蛋还可以匀一匀。” “反正你看着办吧，我就不掺和了，主要我在老家待的时间也不长，我还有自己的事情做，不过鸡鸭鹅兔猪、海鲜之类的过年前我能帮你整一批。” 李剑垚当然看不上县城这份市场，但是空间里的存货有点太多了，刚好又是冬天，拿出来冻上还是能放很长时间的，也算是清理清理库存了。 从徐老三这里拿了一些票据，又让他台子华子之类的多收点，这才告别了他。 在国内行走，这些东西仍然是不可或缺的东西。 第601章 下放的几口人 知青来的那天，李剑垚特意去看了看，看热闹的心态和恶趣味总是让人很亢奋。 虽然李剑垚也知道这些家伙们在城里大概是什么样子，在京城的时候，胡同里、学校里很多孩子都是那么的自信，那么的桀骜不驯。 下了火车的知青们个个大包小裹，但是他们的脖子是硬的，头是高昂着的，嘴角是咧开的。 他们大多数人都自信自己能在这一片天地中大有作为，像极了上辈子李剑垚毕业后初入京城时的样子。 也许他们是幸运的，本县目前的情况较八年甚至十年前有了相当大的改观，另外其实从经济发展水平上来看，这边真不算是偏远地区。 从地理位置上来说，燕山造就了这里的地貌，但是工业发展水平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个时候的很多地方还没啥工业。 上指的当然是奉天、黄龙府、冰城、滨海这些地方，热河东部虽然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如果没有天灾人祸和横征暴敛其实生活水平还是不错的。 就像很多年后，有人说见过有的东北人在吃完饭之后的大炕上拉小提琴，这不是魔幻现实主义，大炕是取暖的，你把它理解为空调就行了。小提琴是生活的一部分，就算没有小提琴，也会有风琴、口琴、手风琴或者锣鼓。 小提琴的事情说明了东北曾经阔过，也说明了东北人性格里向来的乐观心态。 知青们聚是一团火，散开是不是满天星李剑垚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自己这边没有知青过来，但是却接过来了几个被下放改造的人。 萎靡的老头，迷茫的孩子以及行尸走肉一样的中年人。 他们的眼睛仿佛在这个时间失去了光一样，像是被放逐了一样失去了对生活的渴望。 押送的人转交之后，穿着破袄的李剑垚和同样穿着破衣服破帽子的李厚河把人带上了牛车。 单薄的衣服，说明了这几个人过去遭到了不太正常的待遇。 “老先生，打哪来呀？” 老头儿有点混浊的眼睛抬了抬，这还是自从被折磨以来头一次有小年轻没称呼自己老头儿，干燥的嘴唇吐出一句。 “奉天。” “这几位都是奉天来的？” “嗯！” “得，把孩子围中间，别冻坏了，到地方安置了再说吧！” 牛车走的慢悠悠，李剑垚没再去打听这些人到底因为啥犯了事，在京城的时候已经见识过了，甚至还拐走了不少的人。 在李剑垚看来，这都不是什么大事，他们除了促进科技进步和思想进步也不会干啥。 每个人，每个行业的人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一点点进步就可以了，争斗这些事情当然不能成为主流。 当牛车走进进村的大路的时候，几人已经感受到了这里的不同，路很宽，很平，修的蛮好的。 旁边的水渠一丝杂草都没有，土地是机器翻过的，但是很规整，只等待着厚厚的雪给地里盖上一层白被。 进村之后，除了孩子，其他人的眼睛明显不够看了，想象中的农村低矮的房屋这里不是说没有，而是太少了。 河沟里的冰结了厚厚的一层，河堤为什么那么的整齐？ 乡亲们躲在墙根下晒太阳的也有，但是精神头好像很足啊？ “回来啦书记？这几位是什么人啊，咋穿的这么单薄？哟，这还个孩子呢，快给安置到暖和地方去，冻坏了可咋整？” “三土，你们爷俩怎么穿的跟要饭的似的，又出去装穷了？” 十大爷脸一拉， “闭嘴，都没事干了是不？！” 这些人毫不在意，书记在他们眼里那一丢丢的威严只存在于干活分配以及分粮分红分肉的时候，平日里哪有什么官不官的。 牛车上的人心绪万千，这个地方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困苦啊。 把人安置到牛棚里，这里唯一的特点就是真有牛，而且还不少，不但有牛，而且还有好几头黑地白花的，单独在一个棚里。 住的地方先是分配了两间屋子给他们，这一排的房子已经建好了好几年了，北房这一排是住人和堆放精饲料的地方，左右两排是牛、马、驴的棚子，窗口是可以活动的，白日里向上一拉就可以打开，方便喂牲口，晚上拉下去还能保温。 南边一排的棚子是存放草料的地方，堆放的整整齐齐的秸秆，大门外的空地下面还有发酵青储饲料的大池子以及存放饲料的地窖。 牲口们个个油光水滑，皮毛鲜亮，尤其是拉车的牛，伺候牲口的回来特意拿了个猪毛刷子给牛把身上的浮土给刷了干净。 自风吹起，伪装是村里各个部门要做的必修课，在李剑垚看来，就差给牲口涂个迷彩了。 “冯老师，王老师，你们几位安心住着，回头我让乡亲们给你们凑凑衣服和铺盖，新肯定不是新的，但是遮风御寒还是能用到的。 后院有柴禾，这冬天烧炕别吝啬，足够用的。 按照政策，你们就得住牛棚，可咱这里就这条件，委屈你们了！” 老头儿看着屋子，一条火炕从头到尾，墙面是麦秆和黄泥抹的，虽然有些斑裂，但看上去墙面砌的横平竖直。 炕在南，靠窗，窗户用白纸糊的，看上去有点泛黄，但是没有一丝漏风的地方。 两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在北面，还有北墙凸出来一个一米多高墙裙，台面上还能放些日常用的东西。 “谢谢书记，这里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多了！” “别客气了，不管你们因为啥来的这儿，来了就是缘分，牛棚和社员们家离的不远不近，平日里你们少和社员们走动就是了，咱们这儿不懂事的人不多，但也不能说没有。 饲养员有三个，外面那个叫杨老五，放牛喂马什么的事不懂的问问他。 你们来了也能帮忙看顾看顾牲口们，按照饲养员教的养就行，如果你是个养牲口专家那就听你的也行。 粮食这里外屋地里还有点，玉米面、高粱都有，还有些豆子是给马吃的，剩下的就是精饲料和草料了。 别打牲口口粮的主意，我也不会克扣你们的口粮，饿不着你们，安心的过日子就得了！” 这几个人纷纷感谢，这比之前过的日子强多了。 李剑垚则是挨个给来人把了把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除了营养不足以外就是有点风寒入体，没有药那自然会小病变大病，但是有李剑垚在这些人一个都死不了。 第602章 别蹲着喝奶 这波来的算上那个孩子一共有六个人。 老头姓冯，汉卿大学玩冶金的，那个孩子是他孙女，叫冯兰，六岁，很懂事。 中年人姓王，汉卿大学玩机械的。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奉天大学教历史的。 还有另外两个也都四十多岁，一男一女，一个姓张，一个姓马，都是奉天大学的，一个玩考古的，一个搞生物学的。 从最初的绝望到看到村里不一样的景色的愕然，到牛棚里大队书记没有任何歧视感的真诚交代，再到眼前这个穿着破衣破帽的高大年轻人的把脉，这些人感觉这个世界好像并不是他们所理解的那个样子。 “小伙子，你还会把脉？” 李剑垚瞅了他一眼， “不但会把脉，还会拿刀子拉肉，会的挺多的呢。老先生别想着那些有的没的，该你们出去挨批表演的时候去就是了，剩下的时间好好带孩子。 你得想办法跟院子里的奶牛搞好关系，每天给孩子喝一杯牛奶。 千万别蹲着去喝啊，牛要是坐下了这孩子可就没人管了！” “去！你当我是傻子啊！那牛奶能喝？” “有啥不能喝的，我们大队老人孩子每天都喝，这小丫头年龄小，要是不过敏的话也不差她一口。 话说你们都是因为点啥啊，腐败了？” “你这个小伙子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嘴咋这么损呢！” “对不住，习惯了，挨整的人多了去了，总是有点由头的，像你们这些知识分子，要么伸手了，要么伸嘴了，要么就是被人搞了，总不外乎这些事情。 要是腐败了，那活该，坦白的话我可能少开点特别苦的药，要是其他的原因也好好改造就是了。 对了，离那几头驴远点啊，脾气不好，爱踢人。” 老头看李剑垚不像是个不好说话的，舔了舔嘴唇，问道， “我看咱们大队和别的大队好像不一样啊，你跟我说说，咋办到的？” “别总咱咱的，你要是在这里生活个十年八年的再套近乎也来得及啊。 这种经济层面的事情你少打听，知道的太多对你不好。” 老头儿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屋里暖和，人不凶，警惕性大大的降低了。 给一圈儿人把了脉，李剑垚心里有了数，回去拿上几副药让他们自己熬了喝完就是了。 主要是下放下来的，别在村里嘎了，到时候总是不好交代。 至于人的好与坏，那跟自己没多大关系，对于村子的将来影响也有限，知道感恩的人什么时候都能有这个心，忘恩负义的人可能也不在少数。 有李剑垚，村里将来一定不会穷就是了，再过个十几年，能干的事情就多了。 李剑垚回家抓好了药带过来，按人头给分了分。 看着犹豫的几人，开口道， “我还不至于大老远的接你们过来然后毒死你们，爱吃不吃，村里算上我一共三个大夫，其中一个擅长妇科，剩下那个是我师兄，你们自己看着办。 拿了药的记得给钱啊，诊金加上药费给一块钱就行了，没钱的可以赊账，回头送我家去就行，童叟无欺！” 老头儿幽怨的看着李剑垚，童叟。。。这说的不是我们祖孙俩？ 这时十大爷也带着李剑垚的几个兄弟抱过来一堆破烂棉衣和被褥。 “这啥表情？嘿，三土给你们看病就知足吧，他这小子年龄虽然小点，但是水平可比县城的百货大楼还高。 这些被褥衣服啥的都是找了好几家凑的，看着虽然破点，但都拆洗过，干净着呢，大冬天的别冻坏了。” 几人又是一顿感谢，李剑垚拍拍屁股走人了，这破事儿莫挨老子，回家逗弄孩子多开心。 大外甥和大侄儿像是两个肉球子，小哥俩没差几个月，共同语言还多，反倒是建安这个小弟弟长大了不怎么好玩了。 整排的院子，算上萧家那三个，六个孩子整天猫飞狗叫的。 为啥不是鸡飞狗跳？因为家里压根就没有鸡，又是猫又是熊的，胆小的鸡也养不活。 说到猫，馒头和包子这俩大猫已经成了壮年猫了，猞猁的寿命一般12到15年，要是家里养着年限能有20多年。 这玩意有个很差的一点，一旦形成族群，一代目往往就不爱生育了，要么父母离开，要么子女离开之后才能继续生育。 所以到现在为止，家里还是六只猫，两大四小。 两只猫来家的时候应该是四五岁的样子，如今再不生小猫，怕是再也不能生了。 李剑垚想过，是让这俩到深山里去还是收进空间里养老，这俩在山里待上一天晚上就能跑回来。 再说几个孩子也爱跟他们玩，索性不然就再养个几年算了。 俩熊算是废了，根本没有冬眠的习惯，搬搬抬抬能干，陪着老头钓鱼能干，拉磨能干，就是回不到山里去。 不过在这里也好，保护法明确之前去山里再挨几枪也不值当。 现在全民皆兵，武装训练如火如荼，枪支管理一点都不怎么严格，还是待在家安全些，再说熊的寿命可比猫长多了，这玩意能活30来年，妥妥的高寿动物。 将来不让养了就装进空间去算了，回到山里这俩货估计自己能把自己饿死。 每次回来的时候都给这几个货喂点灵水，它们的寿命应该比原有的设定还要久些，只要不遇到重大变故，都能活到死。 村里的生活还是很开心的，招猫逗狗遛孩子，没事再去姥姥家里吃吃鸡鸭鹅啥的，要是奶奶不嘀嘀咕咕的说遛人家娃有啥意思，有能耐遛自己的娃就更开心了。 “奶，您是怎么从您37度的嘴里说出这么冰冷的话来的？ 我还是个孩子啊，娃儿那东西不早晚的事儿？” “你光嘴上说，那女娃呢？咋不见你带回家来了？” “正是念书的年纪，你看谁家念书的时候抱着个孩子啊，再等几年的，一准的带回来好几个，谁要是生不出孩子来，就不用回来拜见您了！” 老太太对于李剑垚吹的牛嗤之以鼻，这死孩子哪都好，就是嘴上忒能糊弄人。 第603章 受累陪我们吃个饭 69年的一月份，北方天寒地冻。 但对于这场风来说，上半场正式结束了。 混乱、鼓噪、甚嚣尘上一切因为这场下乡和下放变得杳无踪迹，因为折腾人的人走了。 京城就是这种情况，这座城市变得不那么火热了。 后海的院子，李剑垚推开门是宗楠她们走的时候收拾干净的样子，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又带了些尘土和落叶。 屋里，客厅和两个厢房该盖的地方还给盖上了，这样可以避免落尘，总的来说还算细心。 算起来，宗璞的伤已经过去了八个月，骨头的伤势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至于神经，恢复的时间就没那么快了，要是再碰到，可以丢点药丸子给他，要是没碰到慢慢养着其实也凑合。 至于说要上门去，那必然是不可能的，大夫有大夫的操守，医不扣门这是最基本的。 所以很多时候人宁可得罪所有人，但是不会对大夫趾高气昂。 复兴路的大院里，李剑垚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大哥建玮。 “你有空不回家待着，跑我这干啥？” “我已经回去过了，你这生出来个儿子就没啥压力了，我不行啊，在家待了没几天，各路人马都操心我啥时候结婚啥时候生孩子，我待不下去了。” “活该！好几个姑娘，到底选哪个整不明白了吧？” “说！你是不是羡慕兄弟我有好几个女朋友？ 你肯定就是这样想的，等我回家跟嫂子说一声这事儿，你猜会怎么着？” “老弟，你要整死我不用通过别人，你直接整就行！” 对于这个没事就坑自己的弟弟，建玮通常是没啥脾气，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从小就知道摇人。 “我这刚出差回来没两天，你要是早来几天还整碰不见我，想着在老部队的日子多好啊，不过也幸好你嫂子和初一没过来，要不然真就没几天在家的时候。” “行了你就知足吧，反正京城离家不远，有假期随时可以回去，比远在渝城或者春城要近多了。 午饭怎么解决，烤鸭还是涮羊肉？” “食堂凑合一顿不行？” “不咋行，东来顺吧，我有票，也不用你花钱，走不走？” “走！” 出了门，刚过拐角，一个孩子迎面就撞到了李剑垚的身上。 duang! 李剑垚的身体自己清楚，硬的很，小孩子屁股后面还有一个，紧跟着也duang的一下补了一下，还好第一个孩子已经在撞到之后被李剑垚一把拉给挪到侧面去了，不然这俩个头差不多的非撞脑袋上不可。 “嘿，看着点啊！” 刚想说点什么，后面几个跟这俩差不多大的孩子撵了过来，嘴里不干不净的叫嚣着。 李剑垚低头一看，这俩货鼻子都出血了，除了脸上的血是撞到自己造成的，屁股上怎么还有几个脚印子？ 没好气的指着追过来的几个说道， “上一边去！玩归玩，闹归闹，你们这是逮着人往死里揍啊！ 你们看看，给人都打出血来了，用不用我找你们家长说道说道？” 后面的孩子脖子一昂， “你有能耐找到我家长你就找去！孙贼！今儿有人替你出头，咱们的事就算了，改天老子接着揍你！” 身侧的俩小孩也丝毫不服， “瞅你丫那艹性！老子这几天身体不舒服，要不然能让你这孙贼追着跑？ 山水有相逢，咱们改天接着干！” 李剑垚摸了摸脑门，这熊孩子，屁股上都挨了不知道多少脚了，嘴上还是王者。 一手一个抓着俩货的小脑袋，说道， “得了，人都跑了，就别叫嚣了。” 伸进兜里，拿出来些卫生纸递给他俩。 “把血清理清理，这都要中午了，不吃饭光茬架啊？” “吃不吃都一个样，食堂天天那些东西，吃够了！” “嘿，咱们这也算是开门红，正好我们哥俩要去吃涮羊肉，要不然您两位受累陪我们吃点？就翠微那，也算是撞了鼻子补一补！” 俩小孩一个方脸，一个圆脸，一个精明，一个腼腆。 方脸小孩眼珠子一转， “那行，就受累陪你们吃一口，先说好了，肉少了我们可不答应！” 圆脸小孩看方脸小孩答应去了，想起来自己还个哥们呢，说道。 “我能再带个哥们一起去吗？” “呵，那就受累喊上一起过去得了，远不远？” “不远，就隔壁！” 说着小孩撒丫子就跑，“我在大门口等你们！” 俩人变仨人，一起往大门口走，小孩子十二岁的样子，李剑垚问明白了叫叶青，父母出差不在家，没人管。 除了这个别的就不方便多问了，这帮孩子警惕性强着呢，能在大院里的才是被信任的人。 要不然随便来个人给块糖或者请吃好吃的就带走，那忒不现实了。 大门口，圆脸小孩带了个十四五岁的小眼睛男孩，李剑垚挥挥手，“走！” 小眼睛还算有礼貌，“哥，让您破费了！” “嗨，说不上，要不是我，这俩鼻子也不能出血，算是我理亏，吃口饭算赔个不是！” 东来顺离这边不远，走路几分钟就到了。 “先说好，既然请客，可得管够吃！” “好说，只要饭店有货，吃多少哥们都能请得起！” 进了门，直接要了一人二斤羊肉，服务员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但看着俩人人高马大的，穿着军装，再看看这个更帅气的拿出一把票来，把圆眼睛又换成了弯眼睛。 “等着！” “一人二斤，够不够吃？不够再要！” 三个小伙显然对于二斤肉没啥概念， “应该是够了吧？” 说话间，了解了几个人的名字，方脸叶青，12岁，圆脸王初一，11岁，小眼睛马嘟嘟，14岁。 马嘟嘟是海军院的，叶青和王初一是总训部大院的，和建玮一个院。 转脸和建玮说道， “瞧见没？咱家初一要是过来，没准也跟这哥几个似的，整天的疯跑，天天招人茬架！” “谁是你们家的！” 王初一很显然对于套近乎有些厌烦。 “我不是说你，我家侄子，他儿子，也叫初一，大名李昭瀚，嗯，今年刚两岁。” 其实，这俩货撞到李剑垚的时候就已经想起来了，一个是着名的导演，一个是着名的作家，这俩再加上小眼睛马嘟嘟是发小。 一个尤老板，一个青春有关的日子，一个收藏家。 正所谓三岁看老，这小哥几个年轻的时候眉眼跟几十年后区别不大。 第604章 又见老丁 都说京城有大院文化和胡同文化。 作为大院文化的代表，九十年代、世纪之交的时候，这批人给文艺界带来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大院的人，父母都来自天南海北，但总的来说都是各部门、各行业的尖子组成的，他们学历高、技能高、职位高，子女的教育上，文化不缺，见识不缺，资源不缺，但陪伴却不一定多。 别看王初一圆圆的脸蛋，一副腼腆的样子，实际上心气儿高着呢，偶合的名字让他警惕性大起，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没骗你，他叫李建玮，我叫李剑垚，我们哥俩。 估计要是有空的话，我嫂子没准哪天就带着我大侄子来大院生活一段时间了。 到时候叶青、初一你们有空就帮忙看顾看顾，别让一帮熊孩子给欺负了，要是你们打不过就算了。 等我回京的时候我亲自出手，揍他狗日的！” 这时候，火锅上来了，糖蒜、芝麻酱，再加上一盘儿又一盘儿的羊肉卷上来，仨孩子眼睛都直了。 “嗨，你都请我们吃涮羊肉了，那就是我们大哥了，你大侄儿就是我们大侄儿，保证不让人给欺负了去！” “嘿，你这顺杆爬的劲儿，将来一定有出息！ 来吧，都动筷子，一人先倒一盘子进去，涮羊肉就得大口吃才过瘾！” 炭火旺，水开的就快，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几人都是能吃的主儿，水开了之后都没空聊天了，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填。 等吃的差不多了，速度终于放慢了。 “我跟你说，大哥，这鼻血还真不白流，这顿羊肉吃美了！” “不是我小气啊，肚子觉得撑就可以了，别撑的睡不着觉了，大不了回头咱有机会再吃一顿就是了！” “你不懂，像你们这样的人指不定啥时候回来呢，没谱的事儿不能等着，得可着这顿先吃了再说。 本来，按理说撞到你身上也不能怪你，我们哥几个也不是那么嘴馋的人，但你一张嘴就请涮羊肉，我们还真不能客气，有日子没吃过正经肉了，真馋的慌！” 叶青作为小哥几个里说话算数的人，得为自己哥几个大吃特吃找个理由。 “就是，我这没撞到鼻子的人也过来蹭吃了一顿，怪不好意思的！” 马嘟嘟到底年龄上大了些，得客气客气。 “说那就多余了，我也是真心请客，要不然我哥这人吃饭特没劲，半天整不出一个屁来。 不过我说的事儿可是真的，等我侄子过来，你们小哥几个多帮忙看着点，正是好玩好动的时候，我嫂子一个人不一定能看顾的过来。 不过可说好了，可不能带坏小孩子啊，嘴上有点把门的，张嘴闭嘴满口脏话到时候别说请客吃饭了，我不削你们一顿算你们运气好。” “那不能，虽然大侄儿小了点，我们一般不爱跟小屁孩玩，但冲你这顿饭，我们高低搭把手！” 年轻人的牛皮吹的总是那么随意，就是不知道等萧南回来，大院大魔王面前他们是不是还有这个胆量。 吃过了饭，也算混个脸熟，以后他们拍什么片子的时候自己投资起来也不用再拉关系。 倒是马嘟嘟，淘换到的好玩意估计拍马也赶不上自己收藏的东西了。 “大哥，带着他们一起回去吧，我回我自己那了！” “好！哎！那个老丁在军区招待所，这几天在京城，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他啥时候来的？” 李剑垚想了想，这时候老丁不在西域，跑京城来，莫非是受不了西域的风沙了，跑关系来了？ “昨天刚到，我也是看个战友恰好碰上的。” “那行，我过去看看，自从他去了西域之后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看了看时间，不知道老丁还在不在，反正总招待所离这边也不远，溜达过去看看也不是不行。 到了之后，拿着自己的证件问了问，人还真在。 给房间打了个电话之后李剑垚走上了三楼。 老丁要比前两年老了些，西域的风沙不养人啊，皮肤干燥，脸色也黄扑扑的。 “你小子怎么来了？” 李剑垚先是打了个敬礼， “我刚和我哥一起吃饭，他说您过来了，我这不想着第一时间过来看看您嘛，你看两手空空，啥也没带！” “嗯，是挺不合适的，要不然你回去拿点东西再来？” “那也行，我就直接回老家一趟，等过个一年半载我再过来就是了！” “臭小子！” 老丁手指点了点李剑垚。 “话说，西域的风沙确实烈啊，我也不瞒你，我想着拜访拜访老领导，你小子要是有好酒好茶给我弄点？” 李剑垚眼珠子转了转， “老领导不喝酒吧？你想喝就直说，这几年风声紧，什么事都不方便多说多讲，东西也没给你寄，在这点我呢？” “去，主要是你那酒不错。” “得，我在京城有个窝，家里还真有点东西，赶明儿我给您送过来就是了。” “行，直接送到我房间来就是了。话说归来，你这神棍，能算出来我这次来是好是坏不？” 李剑垚看了看老丁，这老头有点被自己诓住了。 佯装掐指，嘀嘀咕咕一阵子。 “和前几年说的差不多，这回应该算是遂你的愿了，利在东南，不过倒是有些波折。” “本来我是不信这些的，但是你神神叨叨的，每次说的还挺准，你说说，我听听？” “东南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金陵，一个是湖州，对岸的事情轻易不能动，所以大概率是金陵。 但是现在金陵那个位置上有人，所以即使你去了，结果有两个，一个是继续做副手，那就按部就班，听组织安排就是了。 另外一个可能就是和尚调走，你接手，但是这里面仍然有几个问题需要主意。 和尚和你都是老革命，但他豆豆比你多俩，任何时候都要给足人家尊重，比如分配住房的时候别住进人家的房子去，原有的东西都保留着，萧规曹随最好。 还有，他在金陵时间久，部队的感情和关系都在，除了组织的安排外，别的暂时不要动。 我再多说一句，任何时候，我们都要听从组织的安排，遵从领袖的领导，切记切记。” 看李剑垚面色凝重，老丁眼睛转了转，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神棍啊神棍，说的怪吓人的。” 李剑垚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说的要听进去。 手指了指门外，神识里已经有人靠近这边了。 “老领导，这次来京不行就多住几天，要不要去我家里做做客，让我也尽尽地主之谊？” 老丁也懂了，门外似乎有人听动静，要不然这小子不能转的这么快。 “得了吧，我一天挺忙的，没空去你那，你要是有心就送两瓶酒过来，也算没忘了我，你这空着俩爪子就来叫事儿！？” “得得得，我这不是来的匆忙吗，明天一早我保准给您送过来就是了。” 俩人演了几句，李剑垚就告辞了。 希望这次老丁不要重复上一世的命运吧，四野的人就算是没事也容易被牵连啊！ 第605章 再探陈主任 李剑垚给老丁送了几瓶酒和蜂蜜，口腹之欲和养生之道都能满足了，也许自始至终老丁都不知道这些东西宝贵在哪。 京大，又去看了看几个师长，快过年了，除了给带些物资，顺便看看要是精神头不行就开导一下，打打气什么的，这离世界末日远着呢。 陈主任这边，一个两居室里面除了书就是他自己了，冷锅冷灶，神人向来吃食堂，孑然一身的老男人自己做饭除了糊弄就是糊了。 “合计给您带点粮食啥的估计也是白费，这两罐蜂蜜给您吧，自己喝，别送人，养身体的！” “行，那我就收着，我肯定不给别人就是了，还是你小子有孝心，还能来看看我，放心吧，没人找我麻烦，我把嘴缝上了，啥也不说，啥也不知道。” 历史系的翦教授夫妇上个月月底去了，体面的是夫妇二人穿着自己的新衣服，不体面的是有人让他写些他不知道的东西。 知识分子的定义不是受教育的程度高就是知识分子了，教育程度只是入门标准，真正能称为知识分子的是在本领域内有着绝对性的学术权威，对社会发展中的弊端有勇于批判的勇气和实际行动。 翦教授参加过多次社会活动和正直活动，从学术的角度上来说，其是个精于历史的文人、知识分子，但从社会活动性来说，被波及可能也是一种必然。 所以，从学术的角度上来说，其陨落是令人可惜的，从正直角度上来说，不方便说。 但人总是在京大没的，在历史系主任的这个位置上。 陈主任和别人不一样，心大，乐观，不惹事，自得其乐，活的就久一些。 “哎，按理说这个时候你不该是在外面读书吗？又不读了？” 李剑垚从包里拿出来两张学位证，一张lse的，一张沃顿的。 “呐，请称呼学生为李博士，如今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 陈主任接过来看了看，嘴角歪歪着， “哟，是哪个不学无术的人不开眼让你顺利拿到学位了？” “啧啧，咋说呢，我看我这俩导师没准还能得诺奖呢，哈耶克教授和哈里教授，俩人生活上虽然不拘小节，但学术上还是很认真的，最起码让我泡了很长时间的图书馆，骂人的时候也狠多了。 不过骂人教学法在咱这边不适用，容易让学生给剃头，您还是别想了！” “你呀，这性格就不适合搞学问，能力上肯定是没问题，但就是没有一个搞学问的性子，拿到学位只是因为你想拿，或许你有你的理由，但是你一定不是个搞学问的研究型人才。 说说，你对国内经济发展怎么看？” 李剑垚皱了皱眉，头一低，“我不敢看！” “呵！没让你评价，咱们师生间讨论讨论。” “不讨论最好，您非要了解的话，我可以说说我的毕业论文。 写的是关于小日子经济发展的问题，从战后的千疮百孔、男丁稀少，经过二十余年的发展，如今已经跻身全球第二的位置，各行业蓬勃发展，虽然有当初丑国产业转移和扶持的原因外，自身专注于经济发展的策略也是其崛起的重要原因。 在人口只有一亿规模，土地面积只有37.8万平方公里的情况下做到如今的成绩，不得不让人关注。 反观我们，现在有差不多八亿人口，幅员辽阔，但经济总量却差强人意，仅有小日子的一半。 那就意味着，平均下来，如果小日子人均有100块的收入，我们只有6块钱左右，差距就是这么明显，这还不是和全球第一的丑国去比。 我们如今的现状就是日子过的确实不好。 至于如何发展，不取决于你我，自古天下大事，肉食者谋之，你我升斗小民，顾好自己就是了。 时大势难为，过去的三年，我们可能在经济总量上也有进步，但这是发展的必然。 我们不仅要和过去的自己比，还要和别人比，不但要考虑增量，还要考虑增速。 历史已经无数次告诫过我们了，落后就要挨打，所以这个问题太复杂了，多说无益。” 陈主任摇了摇头，如今外界的信息渠道相对闭塞了些，整日乱哄哄的地方指望着能有一手的资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 李剑垚要是敢说，他敢问起来没完，凡事就怕比较，人家整天吃香的喝辣的，自己这边不知道也就算了，要是知道了能不馋嘛！ “如今这情况也就算了，不然我还真想把你拉过来，咱们系缺人啊！” “算了吧，现在都没学生了，再说我也不怎么好为人师。我申请了九月份的耶鲁，估计还得个两三年的时间。 到时候没准又有学生了，又或者情况比现在好多了呢。” 陈主任也知道这话是安慰，都是说不好的事儿，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正经的再次招生是在十年之后。 回家的时候，门口戳着一个宗楠，看到她李剑垚并不惊讶，之前送宗璞过来的精神小伙在外面看了这边好几眼，只不过没过来打招呼，想必是让他们留意着李剑垚回来的事。 “师姐，有何指教？” “没啥指教，过来谢谢你救了我哥，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再给他看看？ 我哥说总感觉使不上劲儿。” “进来说吧，估计是神经恢复的慢导致的，这个也没什么好办法，这玩意不像血管、骨头似的，接驳一下就能恢复的跟以前差不多。 一个是慢慢修养，另外一个就是吃点药了。 你家现在方便过去不？” “方便，没人看着了，要是你能过去那最好了。” 说着递给了李剑垚一个小包，李剑垚神识一扫，看是一方砚台。 “这个给你，算不上回报，毕竟比起来你帮我哥的，这个微不足道。” 李剑垚接过来打开一看，黄色水波纹，刻龙纹的砚台，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哟，这东西瞅着挺像样，以你应该不会有这眼光，不会偷拿你爸爸的吧？” “给你你就拿着得了，我看你书房笔墨纸都很不错，都是荣宝斋的东西，就是没有一方不错的砚台，想来你能喜欢。” “嘿嘿，喜欢是喜欢，但是我这个人写毛笔字实在是没啥天赋，这玩意送给我算是明珠蒙尘了！ 走吧，去看看你哥，我看看有针对性的给他配点药吃吃。” 俩人又出了门，好在她家住的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 第606章 你咋不上天呢 宗璞的恢复情况比李剑垚想象中的要好得多。 原本其实李剑垚想着是这货既不失去行动能力，又不能长时间站立那种可能最合适了。 这份香火情有也好，没有也好，其实对李剑垚来说不是特别的重要。 毕竟，这香火可能会有毒。 测了测膝跳反射，腿弹的还算有劲儿，观察了一下患处，如今骨头已经长好了，神经的问题不是一时半会儿说好就好的。 “膝跳的时候腰有痛感吗？” “有一点点，我这还能像以前一样跑跑跳跳吗？” “不容易，慢慢来吧，我回去给你弄点药丸子吃一吃，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再看看吧，正常来说这种伤势恢复起来很难的。 这也是为什么有愿意给你瞧的医生不敢治的原因。 现在应该能站起来，扶着点墙啊、人啊锻炼锻炼，走两步，腰疼的时候，就歇歇，一个是刺激刺激神经，另外就是走两步比按摩腿对于防止肌肉萎缩要更好一点。” “谢谢你了师弟，以后有什么事你说话，师兄我能帮你的肯定帮！ 小楠，把爸那个宝贝砚台拿过来，那玩意送给师弟他应该会喜欢！” “得得得，那方砚台是黄色那个不？已经被师姐送给我了，不过我才疏学浅，用那玩意纯属浪费，要是伯父在我高低还回来。 君子不夺人所爱，师兄师姐你们坑爹倒是好手！” “哈哈，要么说我们是兄妹呢，送人东西都想一块去了！ 放心，不是什么重要物件，也当不得你出手一次，算是个小玩意，你就收着就是了。” 李剑垚拒绝了留饭的邀请，说是回家赶紧配药搓丸子去，这地方自己待的不舒服，没必要吃饭什么的。 约好了第二天取药，李剑垚自己回家用空间没一会儿就弄好了，这玩意手搓得啥时候去？ 京城里转了转，主要是看看自己的那几套院子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自何太冲一顿哭诉和一套化肥设备的刺激，如今这些院子又恢复了没人住的状态，倒是些许狼藉还诉说着当初是被对待的多么粗暴。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如果遇到了一个问题，但又不涉及自身利益，那么解决这个问题的节奏就可以舒缓一些。 但是如果这事儿不办对自己不利，那么就没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这种事儿李剑垚生气没用，就算是这几年有人住这里面顶多自己恶心了点，等过些年拿着自己的房契撵人就是了。 不走？动物世界了解一下？ 当然，有人就没有这个能力，至少目前没有。 老于头带着孩子依然窝在自己家的一间房里，李剑垚给他送了点物资，对比以前，那些个邻居如今连看也不敢看了，世道毕竟和之前还是有些区别的，老于头也是感谢李剑垚每次都穿军装过来，四个兜的衣服还是有些威慑力的。 回到香岛的时候，家里只有见颜和小鱼两只小的，其他人的假期并不和这里同步。 李剑垚去见了见秦羽，问问有没有内地联系过他，毕竟自己三连院子里那些个赝品还没有个说法呢。 “苏州有个园子，说要是不介意的话算作补偿，毕竟那些东西也找不回来了。 但是园子有些破烂，需要修缮。 我联系不到你，但以老板你的风格，应该能接受，毕竟其实很多时候也不是为了那点房产，而是真真正正的在帮助内地。 那些个破房子和运过去的东西根本无法相比。” “嗯，话是这么说，但事情一码是一码，内地要是连个态度都没有那以后也不好谈什么了。 毕竟混乱的时候帽子满天飞，我也不想招惹这些破事儿。 园子要了，让虫哥过去办手续，顺便让宋海平他们准备两条船，从落迦岛运一船粮食和一船食用油回去。 粮食他们随意，但是食用油给奉省，听说那里有个陈三两，每人每月只有三两油吃，那够吃个屁啊！” “老板，你这不是打人脸吗？” “打的就是他，一点都不人道，本来四两油都够少的了，做个饭都得拿筷子滴一下，那叫做菜，那不是水煮菜吗！ 还不如回古代，弄个醋布那种玩法，话说你知道醋布是啥玩意不？” “不知道啊！” “就是用醋或者加盐煮过的布，唐代时候行军打仗用的，做饭的时候丢进锅里，能借个味儿。 三两油，浸到油里，做饭的时候抹到锅底上，那估计一个月的量是够用了，美其名曰奉献给别的更需要的地方去。 扯淡，自己都要饿死了，奉献给谁去？ 遇到问题本想着解决问题，反而想着去降低标准，这种办法正经人一般也想不出来。” 秦羽默不作声，这种事情他不方便评价。 唠叨完之后就是了解一下各自的情况，然后发年终奖。 这种习惯要保持，甩手掌柜一年到头也就干这点事儿了，信任给了他们，奖励也给足了，查账的时候不出问题那就是好同志。 毕竟他们老板实际上根本不靠他们的业务发财，虽然他们干的还不错。 家里，赵女士看着临近过年的时候还是小猫两只，心里十分不爽，拧着李剑垚的腰间细肉就是一顿输出。 “母亲大人，要不然，山不来就咱，咱可以去就山啊！ 咱们带着这俩小猫，去欧洲待些日子不就得了？” “能行？” “咋不行，反正他们几个假期时间短，来回一趟也比较麻烦，不如咱们过去陪陪他们，毕竟你才是真正的监护人啊。 不过我过年的时候还是要回老家跟我奶他们一起过的。” “你爱上哪上哪去，反正也管不了你，我还有个儿子和闺女呢，他们俩比你会心疼人，没事还给我打个电话，你这一走连个信儿都没有。” “呀，赵女士心态有些变老了，我以前不着家的时候也没见您找我啊！” “滚！村里多大，这边多大？再说了，又是鹰国又是丑国的，没准哪天来个信儿说你上天了我都能信。” 李剑垚顿时一个二傻子表情，认真的说道， “亲爱的母亲大人，你咋知道我上天了？我学了飞机驾照，真上天了！” 第607章 老农民长见识 李剑垚带着父母和两小只起飞，目的地是巴勒莫。 伦敦飞到巴勒莫大概三个小时，给他们打个电话飞过来就好了，毕竟伦敦的天气跟巴勒莫相比实在是太差劲了。 落地后，法比奥带着人来接，面对着法比奥和李剑垚的呜哩哇啦，李厚河赵瑜琳以及两小只又懵圈了，英语好歹还能糊弄几句，意呆利话就压根儿不会。 不过法比奥热情的一匹，几人还是明白过来了，这跟家里的管家那个态度没啥区别。 “不说要去鹰国吗？” “那边又冷又下雨，没事还来点雾霾啥的，有啥可去的，这边天气不错，温度也不错，海滩更好点，而且地方大，你们要是觉得不错在这边过年都行。” 回到垚象庄园的时候，面对着这么大的一块地方和巴洛克式的房子，眼睛还是不够看的。 “谁家？” “咱家！” “啥时候买的？” “这个算是人送的吧，你知道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人又是个男的，也不能以身相许，就把这块地送我了。 刚那个老头儿是这里的管家，叫法比奥，很专业的，德叔都被他培训过的。” 赵瑜琳想了想，香岛的房子跟这个比好像也显得小了些，至于价钱啥的估计也算不明白，毕竟里拉和港币、英镑兑换比例都不清楚。 李厚河则是麻木了，自己那破地产公司第二个项目刚要收尾，赚钱是肯定赚了些的，不过大部分股份都在李剑垚这边，派了个什么财务过去直接就把钱安排好了，好像自己再努力努力也赶不上儿子有钱啊。 两个小的这里瞧瞧，那里看看，看着那尊象尊的时候忍不住的好奇。 “哥，这个好像在哪本书里见过啊！” “嘿，这个玩意儿是商代的，咱们老祖宗的东西，被人给挖出来运到了这边。 这套庄园到我手里的时候这东西就在，算是回到了东大子孙手里了吧，以后有机会咱把它带回去，这是属于东大的文化遗产。 历史书学过没，一百年前有很多人去东大抢劫，抢了不知道多少好玩意，这也算是一件。” “那咱抢回来啊！” 见颜和小鱼如今都11岁，已经很有主见了。 “嗯，说的不错，抢别人需要有足够强大的力量，让人不敢还手的那种。 你们有吗？” “我们一直练武呢！” “个人的力量终究太小，得国家足够强大才行，甚至强到一定程度，也许这些东西都不用咱们的人去抢，人家会乖乖给送回去的。” 两人似懂非懂。 “剑秋他们现在在鹰国读书，是为了学习更多的知识。你们将来也要多学多看，只有我们国家厉害的人多了，才会越来越强大，才能不被人欺负，你们记着这一点就行了。 等你们跟我这么大的时候就能懂得更多了，到时候选择一个什么样的路走再说。” 家里的厨师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法比奥催促着他们好好表现，不多时就做满了整整一大桌子菜。 “来尝尝正经的意呆利菜，虽然和中餐没法比，但是人家好歹也是号称‘西餐之母’的，花样还是挺多的。 对了，离这里十几公里那边有个农场，也是咱家的，桌上的好多菜和肉都是农场里产的，那边还有几匹马，明后天可以去那边去看看，骑骑马种种菜。” 父母对于李剑垚到处买地的行为表示很不理解。 “农场？多大？” “几千亩吧，里面有百十号员工，种菜、种地、养殖都有，去看看就知道了，先吃饭吧。” 农民出身的父母对于什么意呆利菜的丰富和口味没什么太多感觉，骨子里还是想了解一下先进的生产方式和传统的耕作有什么区别的，香岛没地种总觉得手痒痒。 于是吃完饭后不顾疲劳直接杀到了巴盖里亚。 农场里，父母对着各种机械摸个不停，也算是老农民长了见识了。 面对俩人的各种提问，李剑垚也不会啊，只好找来工作人员再翻译给他俩听，听到仅靠这几台机器就能完成耕作，顿时大腿拍的直疼。 “能运回去不？” “运倒是能，但是时间不对，内地的情况你们报纸上电视上都看到了，现在不行，以后再说吧。 这边种地的机械化程度非常高，要是咱们村子那点地其实几十个人也都能伺候完。 这就是发达农业和落后的农业的区别，不过只是从生产方式上来区分的。 规模化农业和小农经济各有各的优势，这个不能拿模式来论高低，咱们村那么多人要是机器能够都干完活，剩下的人也不能光待着，毕竟现在内地的情况比较复杂。 要是有做企业、手工业、养殖业的相关政策了，咱们村其实也可以做到现在这个样子。” “要是咱们有这么多的机器，那种地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你也没有地啊，地是集体的，先别操这个心了。 以后没准有机会让你表现表现，不过一台机器的价格整回去你得考虑多久回本的问题，还有，国内粮食的价格跟这没法比。 现在这个季节这里其实土地上也没啥耕作活动，不过这边也有很多冬天也能生长的蔬菜之类的，这里冬天不太冷，作物也能生长的。 种地其实不仅仅依靠气候，也要有水肥、土壤等因素，这边几百人里就有专门研究这个的，比如农场的土丘上就适合血橙的生长，这个季节正是成熟的时候，我们去搞几个吃一吃。” “水果？不都是秋天成熟吗？” “亲爱的父亲大人，作物成熟是需要水热条件的，气温、气候这类因素也要考虑啊，你在香岛是不是四季常青，在家的时候这个季节是不是都猫冬了？ 咋还没转过味儿来呢？” “滚犊子，用你教我？” 看看，说不过就骂人是不对的！ 不过李剑垚也没脾气，谁让自己低人一头呢。 “行行行，你是爹，你牛，你俩去看橙子去吧，我带小妹和小鱼去骑马了！” 李剑垚叫了个人带着俩人去看树去了，这里不仅有橙子，还有柠檬和橄榄，俩人玩去吧！ 第608章 这边没有大地红 说到骑马，这还是这俩娃第一次体验。 俩人身体素质都还不错，平日里在家没事除了自己锻炼也和家里的保镖对练，胆识上是没问题的。 熟悉了之后就在农场里骑着马跑起来了，等李厚钦和赵瑜琳回来的时候看的也心里痒痒，也要骑马玩。 李剑垚想说让马歇会儿啥的，琢磨了下再哔哔还容易挨骂，于是让人牵来了另外两匹马。 本来这边的马开始是让法比奥在西亚买的那两匹，后来这老货觉得李剑垚可能喜欢这玩意，于是又买了几匹，还有两匹塞拉法兰西马，温顺的紧，骑起来也不错。 “慢点遛啊，俩小的身手还行，你们没骑过慢点玩！” “早前村里的马你爹我也骑过，会骑呢！” “我跟我娘说呢，我怕她没骑过！” “我也骑过，那时候还没你呢，上一边去！” 得，原来你们年轻的时候也挺会玩啊！ 啊，原来父母在没有生自己的时候也青春过啊！ 一股挫败感萦绕在李剑垚的脑袋上，要不要让老娘去那几个葡萄酒庄去看看？ 还是算了吧，这个季节葡萄园光秃秃的，等九月份让她送几个孩子去鹰国然后让瓦妮莎领着她去瞅瞅应该能行。 香岛酒行里也是卖葡萄酒的，货基本都是意呆利和鸡国这几个葡萄园产的，跟她说过她一副不信的样子。 但是结算的事儿还是要分开结算的，比如就算是赵女士也得给结算，要不然葡萄园破产了个屁的了。 次日，鹰国的孩子们都回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凌灵她们几个，顿时感觉人满为患了。 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聊个不停，尤其是剑霜和见恩，总算是又见到亲人了，一人把一边儿表现了一下什么叫女儿的孝顺。 剑秋倒是成熟多了，看来独立的生活还是能够让人成长的，15岁的剑秋个子已经一米七多了，壮实的紧，看来鹰国的维持生命体征的伙食也能养胖人。 “哥，这边有中餐不？让我换换口儿！” “得，我还说你这也没瘦呢，结果刚来就要吃的？家里的厨子只会意呆利菜，不过这边有两家餐馆，一个鲁菜、一个淮扬菜，你可以去尝尝。” “那走啊！” “娘，你家老二要吃独食！” 剑秋缩了缩脖子，这哥还是那么不靠谱啊！ 一大波人去老张的餐厅吃了顿鲁菜，远道回来的孩子们一顿胡吃海塞，就连凌灵她们几个也没怎么收敛。 “嗯，是那个味儿！” “你没去伦敦打牙祭？” “也不能总去啊，你给我的零花钱不多，我不得留着点救急啊！” 剑秋来了个无形的告状。 “那我看剑霜和见恩也没诉苦啊？” “还说呢，你给她俩多少钱你给我多少钱你心里没数？” 李剑垚一点都不尴尬， “女孩子嘛，吃的用的东西多点也很正常啊，钱不够花你可以跟我说啊。” 迎来的是剑秋的白眼，不过他也能猜出来为啥给自己的钱不那么多，不过是怕自己学坏什么的，自己都十五了好嘛？ 李剑垚才不管他十几了，弟弟就是弟弟，只要不歪就行，等到他十八就不是零花钱了，那叫投资。 接下来带着一家人去罗马、佛罗伦萨、威尼斯和米兰逛了逛。 让他们见识了课本里的比萨斜塔，没想到都还记得这事儿，表弟小鱼儿还呆呆的问了是不是上去丢俩球再下来。 “上去丢俩球下是能下来，但是容易被泡丽思给带走，你要是想体验一下进局子啥感觉也不是不行。” “那算了！” 在威尼斯，圣马可广场上的飞狮让这些人感叹，不过李剑垚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 “这玩意压根就不是他们的，12世纪，这座像出现在这里，但是那时候他们的技术完不成这么大的青铜器的铸造。 也许是从东大来的也说不定，我在京大的图书馆见过，以青铜狮子为造型的，多出于8到9世纪期间也就是唐朝时期，用来镇守墓室的。 不过那种镇墓兽造型要夸张些，有点凶神恶煞的。 还记得马可波罗吗？这货可是在十二世纪也就是元朝的时候到过东大的，在东大生活了小二十年的时间，要是搞点东西过来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大的家伙搬回来？” “用船啊，这地方是水城，船过来自然没啥问题。” 众人表示怀疑，也许这玩意就是人家搞的呢。 李剑垚也不多说什么，反正后世有研究，这玩意确实不是本地货。 在米兰，一行人就开心多了，时尚之都，这里的衣服让女士们沉醉，逛个不停，眼睛都不够看了。 李剑垚觉得以后这种地方还是少来，至少自己的腿不会感觉不舒服，女人逛街的时候完全不知道什么是疲倦。 再回巴勒莫的时候，李剑垚带着几个女孩子跑路了，瓦妮莎那条船跟比香岛那艘差不多，带着女人畅游地中海比带孩子舒服多了。 李剑垚不介意假期的时候陪陪他们，尤其是现在时间比较充裕，要是这几个姑娘不那么摧残自己的身体就更好了。 “今年过年就在这边过吧，我还是要回老家去，你们要是有什么信让我带回去的走之前给我就是了。” “内地还不能回去？” “目前是的，不过乱糟糟的事情少了很多了，你们要是想回去看看要不夏天的时候我想想办法，从鹏城进去。 只不过到时候家里可能不好说啊，人多嘴杂的，得多注意些。” “那就夏天看看，要是能回去就回去一趟。” 凌灵和马妍对于家里还是非常的思念的，小双就不必了，兄弟姐妹都在香岛，暂时不考虑这个问题。 再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布置的很有东大特色了，灯笼这种东西还是很容易搞定的，就算买不到以李厚河的手艺做一个也不是难事，就是搞不到鞭炮让人扫兴了很多。 在西西里，砰砰啪啪的东西还是挺吓人的，马菲亚的老巢晚上想起来一个万响大地红，除了家里这些人外估计很多人一晚上都睡不着觉。 第609章 恐惧远去，生机自来 等到二姐从新乡飞到巴勒莫的时候，过年的人手算是彻底团聚了，而李剑垚却要回老家了。 带走的是这一群人的照片，就算他们不在老家，也得给老头老太太报个平安，这才是正经事。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到了年根儿，李剑垚又把那辆212开了回去，代个步，搞点东西什么的方便多了。 既然风声暂时过了，开个车虽然扎眼了些，但地方小，里外又都是自己人也就无所谓了，就算是有人质疑，可也管不着啊。 家里两个小的对于突然出现的铁壳子感到很兴奋，浓烈的汽油味让方博和初一忍着恶心也要坐里面玩一会儿，李剑垚只好让建安看着他俩，别卡了就行。 当然，建安也不大，一个五岁的带着两个两岁的，不是特别的情愿，但这个时候该给他个pua就给他个ufo啥的。 “你好歹也是他们小叔，看孩子这种事你不来谁来？那他们不是白喊你叔了？” “哥，要不然我不当叔也行！” 对于建安这么聪明的问题，李剑垚觉得很有意思。 “要不然，你问问你爹娘，他们同不同意，要是同意了我也没意见！” 这大聪明还真去问三叔了，结果屁股上挨了几下，撅着个嘴就回来看孩子玩了。 爷爷奶奶两个拿着照片回屋里偷偷观赏去了，还不忘赏李剑垚几记白眼，这人还记仇呢，当初可是他们亲自同意了的。 自己倒是知道这风能刮多久，但是能告诉你们吗？ 那不得拉着李剑垚切片？ 果然孩子大了一点都不好玩。 借着车的掩护，李剑垚一趟趟带回来一堆的油、肉、干海货、冰鲜之类的，自家留了些，几房爷爷分了些，给姥姥家送了点，给薛阿姨那边也送了些。 薛阿姨如今已经彻底适应了村里的生活，除了没事打听打听老萧的消息也做不了啥，小辈儿在这边安安全全的，还能随时就能看到老姑娘就挺好了。 小樱跟村里这些孩子们混的也不错，上学的时候跟着去上，玩的时候跟着疯跑，学习和活动都不耽误，她才不知道她姥爷在干校挖地意味着什么。 当车子开到县城，自己的河边小院里丢了一堆的物资给徐老三，这个年县城里物资又回到了比较丰富的时候。 米面粮油肉蛋奶再加上海货，尤其是油，现在在省内可是稀罕物，陈三两这个家伙把本来每人每月四两油给缩减到三两，苦坏了群众。 至于运过来那一船到底运哪去了，也轮不到这个县城去操心，那玩意主要还是打他脸一巴掌，不过这时候东西也瞎不了，比后面那个带十字儿的那种要好多了，最主要的是也不能昧下那一船的油就是了。 “哎呀呀，兄弟，还是你给力啊，这么多的东西够咱们过年卖上一阵子了。” “好说好说，你拉几车送到我们大队去，争取每户一桶油，剩下的留在县城里卖就是了。 我们村人都有钱你是知道的，这些东西保证剩不下。” “送到大队部？” “是了，就说外面淘来的，咱们那消化起来容易，反正谁也不会哭着喊着到处说去，这年头有油比有粮食金贵多了。 价格上就稍稍贵那么一丢丢就是了，你知道我挣自己乡亲们钱心里不怎么踏实。” “明白，那就正价得了。” “不，双倍价格！” 徐老三刚才还感动呢，结果乡亲们就双倍？ 殊不知，这玩意不患寡而患不均，自己家煎炒烹炸，别人闻着味多不好。 再说了，他们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自然不会吝啬买一桶五升的油，钱放他们手里太多了李剑垚怕他们把握不住。 当恐惧远去的时候，生机自来，县城在这时候仿佛恢复了活力一样，人来人往。 凌灵家、马妍家都去了一趟，送了些东西，小双家也去看了看，不冷不热的老两口生活还算过得去，也没多说什么，丢下东西就走就是了。 要是凌灵的老娘孙阿姨不每次都那么大方的让李剑垚来提亲就更好了。 自己生理上已经享受过了，但是心理上还没做好准备的人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总是特别的尴尬。 仿佛是看穿了李剑垚的小九九，孙美娟拉着李剑垚吃了顿饭，还特意问了问， “是不是和我家灵儿睡都睡了？” “咳咳咳，孙阿姨您别这样，我们只是惺惺相惜，情不自禁。” “好哇，睡都睡了，你小子还不提亲来，你是想着让我去你家说道说道？” “您去家里自然是随时都欢迎，家里人您都认识，只当是串个门了，保证好吃好喝好招待。 可凌灵还得上学呢，您总不能让她学都不上了，回家跟我生孩子玩吧？” “嘿，你个死孩子，我是怕你跑了啊，赶紧坐实了我也就放心了。” 李剑垚当然不会给他坐实的机会，再等等再说。 倒是留下了一些药给她，让她给凌越邮过去。 “这些药都是当兵能保命的，给凌越寄过去让他自己留着用，当初我哥用这些保了小命好几次。” 孙美娟对于这种事还算敏感， “要打仗了？” “不知道啊，有备无患嘛，他们是战备部队，就算是拉练什么的也会有一定风险，当兵的哪能指望什么事都没有天天在营房里混日子。 放心，我大表哥也在那，他们俩一个部队，没事最好，有事就是个保险。” 孙美娟不知道的是下个月东北就有一场战斗，不过东北这么多部队还真用不到驻防历林的这支过去。 但是李剑垚觉得自己可以参与一手，划拉点东西回来去。 在县城，自然不能忘记几个姑姑家。 自家姑姑这边不当外人，使唤着李剑垚跑了几趟，他们过年还是要回村里，正愁牛车慢、拖拉机漏风什么的，这侄儿就个带棚的车帮忙，既有面子又有里子。 当李剑垚转转摸摸身后跟着几个小屁孩在厨房里偷吃的时候，就代表着这年马上就到了，大人们一边嫌弃的撵着孩子，一边一样一样的准备着年夜饭。 对于中国人来说，过年才是最重要、最神秘、最传统的节日。 第610章 好像有个曹贼! 正月，正是走亲访友的好日子。 李剑垚没有忘记自己的发小小宇和小雷子。 小宇就是那个和李剑垚一起偷他二爷家杏儿那个家伙，小雷子就是被偷杏那个家伙。 那颗杏树上的杏好吃到爆，小雷子他爷对于这几个敢而且每年固定偷杏吃的家伙很是怀念，但如今这几个小子在杏儿成熟的时候已经不过来偷吃了。 小雷子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如今在村里媳妇都娶了。 李剑垚过去给送了点小礼物又包了个红包，不大不小，算是祝贺他成为男人了。 小宇是李剑垚的同年，上了两年寂寞的大学，徒河工学院两年的课程其实好像也没学到什么特别有用的东西，68年集中给老五届做了分配，这家伙目前是徒河石油六厂的一名技术员。 “你工作咋样？” “还凑合，至少分配到了本地，有些同学分配的更远，什么漠河、伊春砍树去的，鸡西鹤岗挖煤去的，你说挖煤去阜新抚顺也成啊，是在不行咱这附近不也有煤矿来的？ 还有更过分的去呼伦贝尔放牧去了，他们学的又不是畜牧养殖。” “呀呀呀，不错啊，看来你这边算是分的挺好了，你干的开心不，不开心的话我可以帮忙给你换个地方。” 小宇看着这人吹牛都不打草稿，一脸的不相信。 “你干嘛呢？京大也没好哪去吧？你分配到哪了？” 李剑垚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实在是太忙了，只好拿出自己的小本本。 “哥已经是一个有着七年工龄的人了，不要羡慕哥，你无法体会到哥的快乐！” “握草！你什么时候闷不吭声的当兵了？” “嗯，那是一个秋天，风儿还那么缠绵。。。。哥被抓壮丁了。。。” 面对着小宇的各种不信，李剑垚单手镇压了这个不到一米七的家伙。 有一种体验是你的男朋友一只手控制住你的脑袋然后手脚并用却够不着的既视感。 其实小宇对于李剑垚来说可以说是值得信任的，那些个拿钱办事的家伙们能力虽强，但是得靠制度去约束，而这个家伙则不会背叛，李剑垚非常想把他拉过去给自己当牛做马。 “一个小技术员有什么干的好不好的，我们厂子生产轮胎的，国内算是还凑合，我也说不上话。” “那你想不想说的上话？我倒是有个地方安排你，就是路有些远，你要是想去的话，我送你过去。 不过你得把现在的工作辞了，对了，你现在工资多少钱？” “四十多啊，吃喝够了，住在宿舍里，也没啥花销，你现在工资多少？” “嘿，你要是这么问，我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你说的是那份工资？ 我当兵的工资应该是一百多，但是好像还有些别的，不过我没领过。” 这话像是正经人说的话吗？ 认知偏差的影响让小宇觉得李剑垚在吹牛逼。 “算了，我还是先在厂子里混一段时间再说吧，要是没辙了再找你，到时候你肯定也不能不管我不是？” 李剑垚暗叹了一声，这么好的牛马不来可惜了，可牛不喝水也不能强按着头。 也许他就觉得四十多块的日子过的很开心也说不定。 青山村，于达家。 这货读的是专科，早早的分配到营州纺织厂了，在热东地区，这家厂子算是非常大的厂子了，光员工就有万余人。 和红山纺织厂不同，这家厂子算是本地的企业，最起码生产剩余都是要留在本地的，而红山纺织是管理局下属企业，盈余是由省里来直接分配的。 在于达的嘴里得知，许文超去渤海造船了，张嘉汇倒是没有什么消息，这几个要好的同学各有前程。 县城，韩汝州在海军过年都没有回来过，于兴伟倒是见到了。 这货去年分配到了石油七厂，这家企业很有名气，以后改名了叫做达利安石化公司。 “阿州没信儿？” “没有信，就算是在滨海我们见面的机会也少之又少，他恐怕要么在海上，要么在海下呢。” 李剑垚秒懂，海上就是军舰，海下就是潜艇，不过目前海军的实力实在是一般般啊，吨位小的可怜。 从前途上来说，李剑垚不想让韩汝州去给自己当牛马，就算是年底玛丽那边交付几艘军舰也不想让这货去驾驭，这个时候能上船的高学历人才以后发展也错不了，没必要耽误人家前途。 就连于兴伟也不用挖，达利安石化公司以后也是个不错的企业，主要是待遇好，下岗潮的时候都没波及到的企业，用不着李剑垚去操心人家的事。 “那个凌灵她们有消息没？” 李剑垚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摇了摇头。 “没信儿，不知道哪去了，你打听这干啥？” “月亮啊！多么漂亮来的，我还想着追人家呢！ 可惜那时候不敢表达自己的感情，要是当初我大胆一点，是不是现在都能抱孩子了？” 于兴伟对于自己有着迷之自信啊，是不是以为自己的魅力无穷大来的？ 这话李剑垚相当的不爱听，这不是曹贼之心吗！ “啧啧，要不然你还是换个目标吧，我觉得那么漂亮的姑娘肯定中意我！” “嘁！那都不好说的事，你怎么知道人家中意你？” 李剑垚要是敢说自己全身上下都感受到了，那这老同学肯定会跟自己来个真人pk。 不过自己现在肯定不能跟他讲这事就得了。 “我从眼里看到的啊，你不知道，当时人家看我的眼神都拉丝了，但是我那时候还小，没有洞察这一切。 不过也不晚，等我回头见到的她的时候好好跟她探讨探讨就是了。” 于兴伟只当李剑垚在吹牛逼，根本没当回事。 要是他知道自己不单睡了他的白月光，还顺带睡了另外两个估计三观都要碎了。 谁能忍受自己的白月光被人睡了不说，还当着自己面在那哔哔赖赖的一顿炫耀的？ 李剑垚决定从此离这货远点，别到时候崩自己一身血。 第611章 炸了，又炸了，叒炸了! 时间来到三月份，过年的氛围没有并没有消散多少。 俗话说，没出正月都是年，家里、村里甚至公社、县城都弥漫着喜庆的气氛。 李剑垚告别了家里，212离开村子之后没多远便消失在了路上。 珍宝岛的对岸，夜色中李剑垚光顾了毛熊的营房。 t-62坦克、bm-21自行火箭炮、榴弹炮等重火力一个个消失在了原地，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原来的位置。 李剑垚只是把他们收进空间里把炮管稍微做了些调整，炮管的前端稍微细了那么一丢丢，确保无论是炮弹还是火箭弹在发射出去的时候能够炸膛而已。 要说为啥不动导弹，你见过谁家上来一言不合就放那玩意，要不是逼急了放那个多费钱！ 对于历史进程，这场仗得打，不打无法和丑国接触，不打就没有换家计划、核爆骑兵，不打就没有机遇重回世界舞台。 但是这些火力自己炸膛了可不关东大的事儿，对吧？ 至于收缴武器装备现在确是不着急，三方的平衡要是被打破了，人家不玩了怎么办，火力点转移了多不好？ 三月份的东北，尤其是远东地区还是死冷死冷的，海参崴的港口仍然结着冰，更北方的地区更是如此。 李剑垚一步一个脚印的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寻觅着弹药库、发射井，从海参崴开始，再北上双城子、伯力、庙街、库页岛，再转到雅库茨克、伊尔库茨克、叶卡捷琳堡、喀山、哈尔科夫、基辅、克里米亚等地。 按照后世的一些公开和非公开的资料，这些位置不是什么秘密，丑国的也不是。 足足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分别在这些地方走访完，每日晓行夜宿如幽灵一般。 本来这种事要是战鹰来做的话，估计会快很多，但是战鹰不是一个有超级思维的鸟，它只只能定位坐标到大概的位置上，而不能分辨哪些地方更具价值。 没错，它只是个工具鸟而已。 但如今李剑垚沦为了工具人，发射井并不是只有那么几口井，而是下面有着超乎想象的地下工程，巨大的地下工事里面有的地方通着火车，有的地方能通汽车。 你想，一枚导弹，从战斗部开始再到制导系统、燃料仓最后到发动机，长度一般在32到36米，重量在200吨以上，你以为地下挖个坑就能运输、部署这些玩意了？ 这些大家伙们平时都是分开的，尤其是燃料部分，分为液体燃料和固体燃料，如果是固体燃料，推进部分在发射之前会从零散的状态组装到一起，如果是液体燃料，则在发射前添加燃料。 至于游曳的发射车、铁路发射装置以及战备的那些个就不用找了，那些都是随时能够发射的，分散在了各地不起眼的位置上，再牛逼的后世地图也找不到那些家伙。 珍宝岛还是打响了，再有蝴蝶的煽动也无法更改历史的大势，只不过这次有些人比较倒霉而已。 3月15日、17日，冲突进一步加剧，出动了最新型t-62坦克和秘密武器bm-21火箭炮的一方遭到了严重的打击，自己炸了！ 喊着号子想给岛上来一波齐射的火箭炮一发都没有发出去，只见斯大林的风琴管尾部冒起了杀戮的火焰，然后发射管火光四起，弹头没有直达目的地，而是在原地发生了爆炸，一时间杀敌为零，全是自损！ 诶，炸了！ 诶，又炸了！ 诶，叒炸了！ t-62的履带吱吱吱的滚动着向前，平日里没事就来上一炮的战斗民族战士，这次也激动的来上了一炮，结果就是炮管裂开了，很遗憾，这次有事。 边防军和正规军无一例外再也不敢用炮这种东西攻击别人，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炮是不是能炸到对方还是炸到自己。 我军的士兵也纳闷，为什么那边没事就自己来一出火烧自己的戏码。 不过该来的还是来了，一辆坦克压倒了地雷，履带被击毁，乘员逃生而去，一名上校在战斗中阵亡。 江面上，那辆崭新的坦克孤零零的卧在冰上，按照我军的传统，所有大家伙小家伙铁疙瘩金疙瘩都该被缴获过来当做战利品。 按照原来的戏码，双方要互射大炮，以争夺这辆坦克，但是很明显对面的各类火炮哑火了，我军轻松的获得了这辆最新型号的、炮管裂开的坦克。 远处的毛熊气的只能用枪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但是几百米的射程，根本不足以对拉坦克的汉子们造成任何威胁。 冲突持续了将近一个月，岛上双方都布置了密密麻麻的地雷，谁也占不到便宜，除了东大缴获的坦克。 毛熊军工专家们火速对现有的各类火炮包括火箭炮进行了检查，发现只是中前部的炮管口径发生了变小的现象，但这超出了常理，军工厂们也冤枉的很，他们出厂的时候明显是合格的，鬼知道为什么这些家伙口径发生了变化。 不过自此之后，双方各自陈兵，但再未发生过开火的事件，双方均称一切后果都是对方造成的，热战转变成了口水战。 毛熊强烈要求东大归还那辆坦克，但装进兜里的东西东大想来不喜欢再拿出来，坦克先是被拉到了抚顺的6049工厂，做了初步修复，我方的专家也对这个炮管裂开的东西感到非常的不解。 莫非生产那个工厂人吃回扣了？偷工减料了？还是潜伏了玛雅？ 修复之后，坦克被拉到了奉天，做短暂的停留，6月份的时候，又被拉到了京城，被放置到了军博里，到如今那辆坦克仍然安静的趴在那里。 但是作为逆向工程的对象，这辆坦克成了国产坦克的蓝本，被工程人员拿着皮尺里里外外摸了个一清二楚。 双方结下的梁子大了去了，涅夫在克宫咆哮着，叫嚣要给东大一点颜色瞧瞧，并且酝酿着要对东大的核设施进行毁灭性打击。 李剑垚知道这事儿不是他一个人说了就算的，三角形的结构一个点失去支撑那么势必会影响另外两边，他们办事儿之前必须要和丑国通气，而丑国也势必会告密。 因为领袖说了，谁打我我就打谁，顺便把第三方也打了，这招叫拖你下水。 第612章 观音是佛还是道? 打卡完事的李剑垚没有参与什么陈兵和研究为什么又双叒的事情。 而是在忙着唱乌兰巴托地湿。 乌拉巴托的夜，那么静，那么静静。 自1930年开始，毛熊在外蒙大肆屠戮亲花派，到1937年的7年时间里，高层再无亲花派。 1918年外蒙有大约十万花人，而到了1963年，统计显示“无”。 所以，回归的问题上是需要向心力的，力没了，不好弄啊！ 乌兰巴托的故地，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是无辜的，至少，他们都是亲苏的。 要瓦解一个国家应该怎么办？ 丑国分裂阿苏已经给出了答案，掏空他们的钱，弄光他们的粮就可以了。 李剑垚不会跟谁去聊天，因为根本听不懂。 所有大户家里的现金、银行里的现金、黄金、外币都是清空的对象。 图格里克这玩意在李剑垚眼里就是废纸，没有任何价值，但收回来以后没准也能用得上，如果再次发行等量规模的货币，那就意味着贬值一半了不是？ 要是发行新币，那就算白拿了，反正总共也没有多少规模。 作为一个没有被纳入到百大排名的国度，所有的卢布和美刀加起来还不足3000万刀的规模，黄金倒是不少，但银行里着实不多，也仅有可怜的几百斤而已，看来多数的黄金被阿苏给搬走了，毕竟一个国家再穷黄金这玩意也该有一些的。 乌兰巴托的夜静悄悄，但是天亮之后就该热闹起来了，任谁丢了这么多的钱也不会一直唱着那么静，那么静。 果不其然，清早起来真tm的困啊！ 咦？我的大金链子呢？我的大金镏子呢？我的钱呢？ 这是一个个大户的呼声，他们着急翻找着自己的贵重财物，没了，都没了，除了衣服、家具、锅碗瓢盆，金贵的东西都没了，报警，必须报警！ 银行的工作人员要想发现现金和金库的异常还得需要一段时间，毕竟几乎所有的人口都集中在了这座城市里，但是他们并没有什么大规模取钱的需求，但发现也是早晚的事情。 至于李剑垚已经渐渐远离了市中心，他把目光放到了牲口身上，作为喀尔喀的后裔，他们最赖以生存的无非就是牛羊马三种牲畜了。 白天在空间里补充睡眠，晚上李剑垚就张开自己的臂膀，捡大堆儿的牲口往空间里收，一群群的马、牛、羊收进空间里，李剑垚觉得自己当初为了一两匹马又是驴车又是粮食水果蔬菜骗人家赤赤的时候好傻好傻。 这宝贝地方自己就应该早点过来，少一只不减少，多一只不觉得多，都不说成百上千的事儿了，几万几万的收，仿佛怎么收也收不完一样。 至于没有了牲口的牧民们不用担心他们，他们的大哥总会管他们的，要不然就找他们部族的首领去解决，反正从历史上来看他们也不是第一次经历粮食危机。 等到他们大哥不管他们的时候最起码也会有个离心离德的事儿发生吧？ 要是阿苏管他们，那也得调拨粮食什么的过来，这招在三十六计里面是不是叫围魏救赵来的？ 其实围魏救赵这事儿应该在阿乌和立陶宛干干，洗劫一番之后让他们慌来慌去的，但是李剑垚又担心过分刺激他们导致以后收缴武器的时候不方便，一旦有了提防之心就不好办事了。 虽然自己仍然能做到来无影去无踪，但是轻轻松松能搞定的事情为啥要给自己加码？ 这俩地方一个是有好东西，重工业、大武器、大飞机啥的都有，富得流油，属于阿苏的南方，嗯，怎么说呢，就相当于东三省的三亚一样，是阿苏重要领导人海边度假的地方。 立陶宛这个地方就很有意思了，号称天生反骨仔，十八世纪的时候这货与毛、奥地利、普鲁士一起瓜分了波兰。 一战的时候，投靠了德意志，二战的时候左右摇摆，最后投入了阿苏的怀抱。 等到阿苏解体的时候第一个出来独立。 这货不仅反毛，而且还在瀛洲问题上横跳，作为马仔站出来公开唱高调。 所以，李剑垚想去搞他没有任何的心理压力。 这个时期的立陶宛工业水平相当的不错，机械、石油、电子、激光、天文、医学设备等领域都有着不错的优势。 对于这种光能打嘴炮的小国家，李剑垚奉行的原则当然是搬空了为止，就算是放到空间里吃灰也是不错的。 不过仍然还得等，等到东大再强大些，等到内耗再小一些，等到巨龙出水的那一刻最好。 老大和老二打架老三最好不要冒头，闷声发财才是正经事。 游历了两个月的之后，已经来到了五月份。 落迦岛上通往山巅的路已经修的差不多了，山顶上被整理出一块平坦的场地，非常适合修建庙宇。 李剑垚也在不知不觉间悄咪咪的把早在空间里雕琢好的那座三面观音像给竖立到了山顶上。 一夜之间，犹如神迹般出现的观音像让岛上的人惊叹不已。 修路的工程部队也十分惊诧，有神明？ 明明前一天还什么都没有的地界，突兀的出现这么一座巨型的观音像，也没见有人搬运啊！ 汉白玉的石像就那么伫立在山巅，俯瞰着红尘，俯瞰着芸芸众生。 33米高的宝像，站立姿势，双目微闭，端庄慈祥。 一面右手持杨柳，左手持净瓶，象征原谅与仁爱，代表观音菩萨以杨柳枝和甘露撒向四野，福荫四海。 一面手提鱼篮，篮中鲤鱼活灵活现，另单手定印，表示福音广济天下。 一面怀抱一个婴儿，单手定印，身侧立个孩童，是为送子观音。 神迹之所以称为神迹就是要带有一定的神秘色彩。 一个人说这是神迹有人不信，十个人说也有人不信，可全岛两万多人一起说，那这就是事实。 岛上有信徒，踏着新修好的蜿蜒的山路，徒步攀到高达九百余米的山巅之上叩拜菩萨像。 至于他们是用佛家仪式还是道家仪式去叩拜那一点都不重要。 所以，观音到底是佛家的还是道家的？ 第613章 祭祀之事 有些东西是需要发酵的，比如香烟发酵了才香气扑鼻，比如白菜发酵了才是可口的酸菜，比如茶叶发酵了才会有这不同的口感。 舆论，也是需要发酵的。 落迦岛上先是震惊于山顶之上的神迹，岛就那么大，落迦峰上的观音像那么显眼、那么突兀的出现在山顶没有人不觉得这就是个神迹。 于是很多人愿意相信这就是个龙兴之地、天命所归。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李剑垚现在站出来说要造反都不用怎么动员，当然了，作为一个已经是话事人的人来讲，现在要造自己的反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神迹出现后的半个月，李剑垚才姗姗来迟。 面对着众人的疑惑，李剑垚表示自己也很疑惑，着实装了一手好x。 “不论如何，如此神迹，需要祭祀一番，这是你的地界，需要你带个头。” “嗯嗯，我也觉得需要祭祀一下，有神像在此，证明我们落迦岛才是南海真正的福地，多福、多鱼、多子孙。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传说观音有三十三种化身，广化众生，这三身观音身外法身落户于此乃大祥瑞。 择黄道吉日，我们一起正式祭拜一番吧！” 在座的都是饱读诗书之人，虽然不知道哪个日子是黄道吉日，但是却知道一些观音的故事。 内阁的程策开口， “传闻观音有三个重要的日子，分别是二月十九圣诞日、六月十九成道日以及九月十九出家日，这三个日子用来祭祀不但合规矩，更是不用挑选的黄道吉日。 眼下二月十九已过，我建议选择六月十九这个日子作为祭祀的日子正合适，而且也有时间进行准备。 到时候让岛上的民众一起参与祭祀也是合适。” 不用意外，在这个年代里，在受教育水平如此低的环境里，尤其是没有长期的宣扬过无神论的情况下，人们对于信仰的问题很是看重的。 尤其是东大人，厨房要供奉信灶神祈祷一年不愁吃喝、正月初三要敬孙真人祈求一年无病无灾，正月初五要迎财神希望一整年都发财，敬福禄寿三星求幸福、功名利禄和长寿。 社团拜关圣帝君希望兄弟不给自己一刀，木匠拜鲁班、茶行拜陆羽、商人拜吕不韦，梨园行拜唐明皇。 东北人拜保家仙，山东人拜泰山奶奶，海南人信冼夫人，出海的拜妈祖。 反正不管怎么说，各行各业，各种需求东大人都有自己认定的管事儿的神仙，没事拜一拜总是不吃亏的。 落迦岛上本来就有清真寺，是爪哇和马来人信仰的地方。 有妈祖庙，这个李剑垚一来的时候就存在，且修缮过的庙宇。 “距离六月十九，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那这段时间就继续平整山顶的地面，顺带规划一座庙宇，置佛龛、购香烛、备红毯、筑大钟、修亭榭。 此事，由内阁黄老牵头，程老师协助，姜峰负责采买购置物品如何？” 内阁老黄是本地人，大明遗民，主持操办这种事最合适不过了，再加上程策这个文化人查缺补漏，让姜峰这个负责安保工作的去互通有无，如此安排简直完美。 还有施工的人，有干不完的活儿，这山路刚修好，平整一下山顶，用石板铺平之后就显得干净敞亮许多了吧？ 至于修庙宇，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时间上虽然赶了些，但是只要材料齐备，人手充足，应该也不是难事。 回到家里，管家是万俟月，做饭的厨子是受不得风寒的淮扬菜师傅老周，师傅罗蕤和陈漫哉两人打量着李剑垚。 “师傅师丈为何这么看着我？” “山上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李剑垚看着这两个不怎么信鬼神的知识分子。 “落迦落迦，以落迦为名，自然是观音的道场，没有观音像才是不正常的，现在神迹凸显，是时候收拢一波人心了！” “果然是你小子搞的鬼！” “哎呀，不要这么讲啦啦，是道、是佛、是人心，是信仰，要不然除了出海的拜妈祖难不成剩下的人去清真寺？ 我们东大人有自己的信仰，要不是不是中原大地，三皇五帝我都想祭拜祭拜，我们总不能忘记自己的出身。” “行吧行吧，大学的事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刚好我们有高中毕业生，再加上苏岛黄安那边也有适龄入学的学生。 校舍已经建设完毕，预备开设的专业有中文、英文、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哲学、医学等几个大类，这些专业以我们岛上现有的人员储备是可以做到的。 也刚好让这些老师们重操旧业。 但是专业再具体细分的话，人手就显得不足了，不过好的一点是我们现阶段不会有那么多的学生，老师的问题可以慢慢解决。” “这已经很好了，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其实我也没注意咱们竟然有这么多的人才，我掳人的时候其实没注意哪些人具体都擅长什么。 除了束教授、曾教授这样的大家，其实其他人在我眼力都差不多，剩下的教授不是那么顶级。 也可惜了有些顶级的教授在这场寒风中凋零了。” 两人都知道李剑垚说是谁，内地的、香岛的报纸还是会定期运送过来的，凋零的教授们除了他们熟悉的文科的，还有几位是研究大型二踢脚的，自戕的、空难的还有被打死的，去世的方式千奇百怪。 “这些事情辛苦您两位负责就是了，校长的人选如果您两位愿意屈尊那是最好不过，如果选择其他的人也可以，岛上这些老师教授们都不是长袖善舞的人，专注学术和教育就好了。 另外一个，师父，您还得跟内地要一批人，百余人左右就好，海军专业，可以是退伍的，也可以是现役的，年底我们有四艘军舰要开回来。” “哪来的！” “鹰国啊，买的，花了钱的！ 一个是咱们这个地图上不仅仅只有这一个岛，还有其他的岛屿呢，另外就是咱们要收保护费怎么着也得有些趁手的船只，总不能用渔船跟人家货轮去交涉，那不成了海盗了嘛！” “我们不是要打劫吧？” “那当然不是，我们可以邀请他们来港接受服务嘛，比如加油、仓储、港口购物什么的，现在港口的二期工程也完工了吧，我们的泊位数量对于目前南海航线来说不值一提，但也能创造一定的经济价值。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的，来都来了，不来消费点怎么好意思走呢。” 第614章 着眼第一次石油危机 从南海的航运航线上来说，落迦岛的位置是绕不开的地界。 也许目前来说这几条航线还不算那么繁忙，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大小小的船只将会频繁的出现在周边的海域上。 没有军舰的游曳，李剑垚在不出门祸害人的情况下，当然无法保证自身的安全，两侧是马来，南侧是爪哇，西北是猴越，东北是猴菲，这几个邻居没有一个不是好趁火打劫的。 就侵占南海岛礁的事情来说，这些个货都有参与，而且都从中得到了些什么，就连文莱这样的小国也侵占了几个。 当然了，在东大人的眼里，这都是不能允许的，但在实力不允许的情况下又无可奈何。 有了军舰，不仅仅可以宣告落迦岛以南的海域非请莫入，就连落迦岛以北的南海区域也可以插一手，东大海军现在做不到的事儿咱来做，不方便做的事咱也来做，反正自己没啥好怕的。 至于说东大海军或是瀛洲海军干不干涉，那不得而知，就算是来了，自己人，有什么好干涉的？ 你要是过来，那肯定是自己人，你要是不过来，咱就是独立的部分，咱们独立团讲究的就是自力更生，艰苦创业啊！ 相信去跟东大交涉要海军的人手他们也能明白这边是什么意思，他们的正直智慧比李剑垚那是强了千里万里，李剑垚在人家面前就跟个纯洁的小白花似的。 “海军的事儿，我打电话过去跟他们商量还是去一趟合适？” 是的，终究还是有了海底电缆了，距离上一次李剑垚打劫人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打劫完了之后就比较有钱，铺设通信电缆的事情也就不叫个事了。 从狮城铺设过来，如果不埋线的话，那两天就够了，如果使用专业的海底电缆船只，那有个半个月的时间也够了。 铺设完成之后的好处就是落迦岛从此不是个信息孤岛，可以打电话、收发电报到全球。 “师父如果不嫌辛苦的话，可以回去一趟，顺便看望看望师公和师叔他们。 内地如今已经和前两年不一样了，再说以自己人的身份回归当然不好办事，但是换个身份就容易多了。 这种事情内地肯定会不止一个部门和您交涉，比如询问目的、用途之类的，甚至会问及船哪来的，花了多少钱，防务范围之类的。 您是以落迦岛首席内阁大臣的身份回去的，那些个狗屁问题可以一概不回答，只言明守一隅之地即可。 如果接待的是周总或者陈老总，那就直说了，可以在船回来之后派技术人员拿着皮尺过来。 至于人，他们肯定会给的，而且还会精挑细选。 但是要说明的是这些人身份必须干净，脑子要灵活，接船的时间可能会久一点，而且是以我们这边的身份去接船，到时候不但要学习驾驶这些家伙，还要熟练掌握武器系统。” “也好，转眼三年多了，也不知道你师公他们如今怎么样了，是不是在这次运动中受到了波及。 回想一下，我还是有些后怕的，如果我和漫哉如果在内地的话，也逃不过，也许是我又疯了，或者以他的脾气自戕了也说不定。” 当然，这就是原本的剧本。 “师父不用担心，这次回去内地对待您的态度会截然不同，不看僧面也得看我过去几年送了那么多粮食以及设备的份上对您客客气气的。 我们自始至终都是和东大一体的，我们没有党争，只一腔热血罢了。 至于我们做什么都在不损害东大利益为前提，至于我们怎么做到的，他们就不用操心了。” 岛上，秩序井然，李剑垚在与不在都没有什么影响，最多就是缺钱了自己添点。 所以李剑垚离开的时候没有引起一丝波澜。 苏岛，南苏盆地，油气田所在的位置。 林青在这里已经埋头苦干两年了。 从一片空地，到如今的磕头机遍布，林青从头到尾全程参与。 “老板，终于又见到你了，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 “这话怎么说的，我可是一直惦念着你，把这么赚钱的生意交给你怎么可能把你忘了！ 来，给我好好介绍一下这边的情况！” 这里除了磕头机，还有机关管理部、勘探部、采油部、油气库管部、安全生产部等各职能部门，人员来自全球各地，只要钱到位，挖人不是特别难的事情。 林青之前和简雄在香岛学习过企业管理，在吕宋岛有过实际的矿产开采和冶炼管理经验，已经不是那个拿着枪守卫海疆的党国战士了。 要说专业性，他肯定不如技术工人更专业，但是论管理能力和胆识，他绝对能够胜任这个位置。 财务上，输出渠道上一头一尾两个端都在李剑垚的掌控中，就没有什么风险问题，李剑垚从来不相信靠感情能够约束任何一个负责一块业务的人，制度才是。 即使换个人，也不耽误这一块业务的正常运转，无非是效率差了些，吴淑怡、梁家栋、亨德森，斯蒂文、简雄、林青都是如此。 “目前这边的产能大约是年产100万吨的规模，天然气约6亿立方米，目前员工总数在1500人左右。 产能还能继续增加，但是人员也要增加，目前按照我们的产能来看，满足现阶段的订单需求是没有问题的。 通过勘探，这边的油气资源埋藏的位置都不深，开采成本相对较低。 我们也在一些已经勘探好的位置完成了钻井，但是在产量上并没有完全释放产能。” 大概了解了这边的情况后，李剑垚觉得目前的进度还是可以的，但是要应对第一次石油危机，这边的工作还是要加快搞搞。 “继续增加人手，提高产能，争取打到500万吨的规模吧。 整个东亚经济发展的速度已经在加快了，能源会越来越畅销，存储区再多建些存储罐。 另外，在落迦岛东侧的苏比岛，规划一个炼油区，这边的油气管线可以一直建设到巨港去，通过穆西河运往那边进行原油的进一步炼化以及天然气制品，比如化肥、甲醇、乙烯等化学品。 我知道你想说在本地炼化的好处，但是我有我的想法，我们自己有船，运输的成本可以做到最低，把生产环节先留在落迦那边，这边以后再说就是了。” 建设在苏比岛，那是自己的地方，可以提供就业，又可以把控成品，至于港口，在一个长周期的赚钱的行业上来说成本可以忽略不计。 第一次石油危机，在产能足够的情况下足可以赚的盆满钵满，三年多的时间，也足够让这边的产能提升的更多。 第615章 冗长的祭文 吕宋岛，这里除了油气，可谓矿业全涉及了。 简雄就是目前这里的矿业大佬，有百分之十先生做保护伞，简雄想开哪就开哪，想怎么开就怎么开。 煤矿、铜矿、金矿，铁矿，从矿产到冶炼，尤其是铜的冶炼，用自己挖的煤去发电，然后破碎、硫化、电解，整个工厂气味确实不怎么样。 李剑垚觉得自己当初把矿产加工的场地安排在当地简直是环保小能手。 但对于菲猴来说，这是增加就业岗位的系统性工程，要知道在菲猴这边有一份工作你就跻身全国40%的人群中了，超过60%的人口压根就没有就业机会。 这种情况几十年来如一日。 原本男性做船员，女性做佣人这种比较有钱途的行业，在前几年李剑垚沿着他们的海岸线收缴船只之后变得更严峻了，没有船还做什么船员？ 再加上国库也没有钱，刺激市场都不容易，也就是千岛之国岛屿众多，这要是块大陆，保不齐就有人起义了。 这里，可以用比较低的工资水平就可以雇佣到劳动力，毕竟有工作和没工作的区别还是相当大的。 贫富差距的问题一直以来都比较悬殊，社会问题频发。 所以，简雄这边的厂矿有着规模还算不错的护卫队，成员除了少数他之前的下属就是秦羽从内地招募过来的。 待遇上比当地工人要高得多，结算的时候也和本地雇员不同。 说到底，造成这种局面，不光有他们当初去西月岛的功劳，也有资本和权势的勾结。 对于李剑垚来说，清楚的理解了为什么掠夺会容易暴富了。 成品铜、铁矿石、镍矿石、金属银、铬等悉数被运往落迦岛，多余的煤炭出口到小日子和棒子，黄金一部被运往香岛，一部分被算作百分之十先生的酬金，当然有的时候他也需要美刀。 对于进矿坑李剑垚没多大兴趣，只参观了一下电解铜的工厂，之后就听简雄汇报了一下现在的发展情况。 “费迪南德希望能够占取更高的分成比例，已经暗示我多次了。” “哟，百分之十先生不满足百分之十的分成了？谁给他的勇气？” “其实这边的高利润行业一直以来都是丑国人把控的，以前厂矿这些生意也有丑国人的影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跟他谈的，但我们来了之后在规模上确实也算数一数二的了。 除了吕宋岛，在萨马岛、莱特岛上的矿产也不少，这边的油气资源我们没有涉足，大头都是丑国的公司在开采。” “对我来说，这里就是个资源开发地，当初和费迪南德谈的时候说过不涉及油气的，我们是守约的商人，以后在这里也不涉及。 不管是谁给他的勇气都没用，你这里照旧即可，如果他用任何手段来影响生意打电话给我或者给秦羽，让他联系我就行，我会重新和费迪南德谈谈。” 记得当初自己一点都不暴力，只是跟他聊了聊爪哇的事情，而且自己也不白拿，百分之十的利润给到他。 人果然都是既健忘又贪心，才几年就忘记自己的承诺了，看来他们的银行应该又攒了点钱了？ 原本想着和他共进晚餐的事情看来没啥必要了，等简雄给他送分成的时候自然会知道自己来过。 发怒也好，使用手段也罢，小国家的首脑其实也没啥威慑力，不行就干他一票算了。 让他了解了解那些痛的记忆，滴滴都落在回忆里的时候就会安静很多。 这个年代也好，任何年代也罢，只要拳头大随时都可以发起一场战争，就比如丑国没事就说人家藏了洗衣粉什么的。 暴力事件不是一个能被道德约束的，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李剑垚像个穿花的蝴蝶一样，老家里待一待，鹰国待一待，等到六月十九日临近的时候再次回到了落迦岛。 落迦峰上的广场已经围绕着观音像修建的平整又宽阔，庙宇巍峨耸立，内塑三十三座观音法像，香烛烬燃，烟气弥漫。 围绕着三相观音雕像，设坛，焚香，供奉香花美果，红毯铺地，黄铜铸造的大钟吊座于亭榭内，撞击之后，声音深沉醇厚，仿佛能涤荡世间所有的罪恶。 李剑垚身穿大裘冕，头戴九旒冕，脚踩方履，像模像样的带着内阁九人以及部分同族民众，庄严祭祀。 焚香、叩拜，然后是宣读祭文。 “谨以香花美果，清泉净水，敬献三面观音菩萨，千秋福佑，万民护佑。 遥望碧海，孤岛孤峙；一片苍茫中，菩萨圣像巍然屹立，三面显化，护佑四方。是观音大士慈心普济之显现也。 一面持净瓶柳枝，以甘露洒遍乾坤，洗涤尘世众生烦恼，除却灾厄，心灵安澄； 一面鱼篮在手，化身渡海观音，以法音救生，护佑渔民平安、风调雨顺； 一面慈目垂视，手持福禄，怀抱婴孩，乃送子观音，为世间祈福育儿，家家和顺，家室昌隆。 夫观音大士，千手护持，千眼洞明，苦海慈舟，永济众生。 三面圣容，各司不同之愿： 手持净瓶，乃施清净之法，渡迷途之人，心灵澄澈，万物和谐； 鱼篮在手，风雨不惊，护佑渔人，泽被海岛，正所谓“大悲化海中，法音超诸界”； 送子观音，慈目注世，赐福众生，以济人伦，令家家福祉，户户安康。 且此三面观音法相，非止表三世化身，实显菩萨无量慈悲，遍济尘世之心。 凡世间贫富尊卑，男女老幼，凡有疾苦难安，皆得一见法相，顿觉心怀明净。 观音大士既解脱众生苦恼，亦教诲世人慈悲忍辱，仁心为怀，广行善举，庶几大愿永续，三界平安。 今我等众人，谨敬香火，焚香叩拜。 愿大士悲悯无边，常驻慈光，普覆岛上民众，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祈愿凡居是地，亦或旅至斯岛之人，皆蒙慈光庇护，心神清净，身康体健，灾厄不侵。 愿持净瓶观音普施甘露，洗涤心尘； 鱼篮观音济海难，福佑安宁； 送子观音赐福庶民，子孙昌盛。愿此地子民，世代和顺，身心康泰，世世不离菩萨悲心教化。 潮声为钟，风吟作号。 祈愿菩萨三面三化，慈心不灭，悲愿无尽。愿人心清净，福禄长在，悲智增上，光明遍照。 谨此供养之礼，愿佛光常显，福报流传； 愿心莲开放，慈悲永续。 世世代代，得闻观音圣音，远离苦海，福泽万世，永享吉祥！” 祭文冗长，丝毫不像李剑垚的风格，就连中文系出身的程策都侧目看了看李剑垚，又看了看陈漫哉，想着一定是这个大才子给写的吧，极尽溢美之词。 殊不知这完全是李剑垚自己的手笔，写的不好，凑合看吧。 祭文宣读完毕，祭祀之礼即成。 自此，落迦峰顶不时有信众供奉香火或祭拜祈愿。 而又一个神迹即将显化。 第616章 神迹再现 李剑垚一直认为观音姐姐的道场一定要有竹林，方显得道场与众神佛不同。 所以，在确定了广场和庙宇的范围后，趁着一个夜色先是清空了落迦峰顶周边的树木，然后又不辞辛苦的种下了一片紫竹。 为此，不惜给这片竹林用了些灵水。 当再次日出的时候，整个山顶上方圆一公里的范围内已经紫竹漫布，高耸参天了。 要不是当初收进来的喂养那两只熊猫的竹子，这紫竹也许还得辛苦跑一趟采集和培育才是。 空间里的的黑熊没有一个成精的，算是断了李剑垚整出一只黑熊来的想法，毕竟东北黑熊、北美黑熊要适应这个地方也挺难的。 竹林耸立，微风轻拂，落迦山巅的风景马上变得不同，近有菩萨像、庙宇，中有竹林入眼，远有大海碧波，真一番人间盛景！ 只是这个庙宇中是不是还缺点东西？ 菩萨庙是僧还是尼的住所？ 如果是和尚驻寺的话，会不会显得不那么正宗？ 要不要去峨眉山找几个师太过来常驻于此？ 就是不知道现如今峨眉山上还有没有尼姑了。 话说，峨眉山供奉的是普贤菩萨吧，这尊菩萨跟观音菩萨好像不是一个神只啊，到底找谁来好呢，或者干脆没有驻寺的修士，那以后怎么骗钱？ 李剑垚一直认为信仰是信仰，不该跟钱挂钩的，总不能佛渡有元人才对。 所以，信仰的事情先放到一边，然后谈谈作为菩萨的翻译，这些驻场的和尚也好，尼姑也好，在生意的角度都是一个很好的翻译家，能够说服信众们多多布施，最好所求越多，布施越多才是。 紫竹林出现的事情没有瞒过香客的眼，等他们下山的时候，这事儿就已经全岛尽知了。 由此，他们更愿意相信这就是真正的观音道场，又不辞辛苦的爬上山巅焚香叩拜一番。 李剑垚倒是不觉得这是个恶作剧，而是给人一个心灵寄存地，就相当于小说的脑子存放处一样。 另外就是这个地方在若干年后一定能成为一个信徒们的圣地，促进落迦岛旅游事业的发展，这里扮演的角色相当的重要。 深藏了功与名的李剑垚再次回到香岛，因为这又是暑假了。 香岛对岸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渔村，秦羽已经派人彻底的买通了这里的一切。 李剑垚带着凌灵和马妍两个，拿着这里的介绍信，穿上符合时代特色的衣服就此北上回家。 “你们两个的头发和气质已经和故乡格格不入了，说话间一定要注意，别没事冒出个英文词儿来，那就穿帮了！” “知道了！这事儿说过多少次了，我们俩土生土长的，一定不会出纰漏就是了。” “那你们会背语录不？有的时候遇到头铁的，戴红袖箍的，没准还得先来句语录再说正经事儿，给你们的小红书放在兜里随手能拿出来的地方，遇见任何牛鬼蛇神只要拿出来一照，顿时就成了自己人，懂啵？” 俩人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兜，示意自己已经做好了一切战斗准备。 回程的火车又是整整三天多的时间，一路无话。 等三人回到红山县城的时候，俩人顿时变的感伤了起来。 “怎么搞？你俩是自己回还是我送你们回？ 毕竟我人只有一个，要是送到家的话先送谁你们要不要猜个拳啥的？” 俩人一人一拳，杵的李剑垚肋巴扇生疼。 “各回合家就是了，都到家了就别捣乱了！” “就是就是，你玩去吧，别忘了到时间一起回去就是了！” 俩人还真是善解人衣，这时候去谁家也不方便啊，去马妍家里估计自己得被盘问致死，去凌灵家里估计孙美娟得直接领着俩人回家见爷奶然后定亲了。 以孙美娟的性格是能干出来这种事的。 凌灵回到家里，孙美娟刚好在家。 “妈，我回来了！” “哎呀，我的闺女，妈妈可算是见到你了！” 俩人先是一顿抱头痛哭，以泄想念之情，再是彼此诉说着这三年多的各种未解之谜。 同样的一幕也在马妍家里上演着。 “这次回来还走吗？” “得走，学业还没有完成，我是本硕博连读的，还得上好几年的学呢！” “哎呀，那是不是出来就是大夫，能做手术的那种？” “这个也得看情况，做应该是能做，临床医学专业，除了具备手术功底以外，还需要研究一些病理学、药理学、组织学、诊断学、免疫学之类的，课程非常的全面。 至于出来之后具体做什么，也不好说，到时候才能知道。” “转眼我大闺女都比妈厉害了，不像我，半吊子的产科大夫，就会给人接个生，做个孕检之类的，一辈子也没混出个名堂来。” “妈，你已经很专业了，不过是没有机会学习而已，李剑垚说你在妇产科这个领域里还是比较厉害的。” “呀！那个臭小子，提亲的事儿我都暗示过多少次了，他根本就不接茬，是不是这小子没这个意思？ 不过也好，我闺女将来博士毕业了，到时候比他厉害，咱还瞧不上他呢！” 凌灵一脸的尴尬。 “妈，人家已经博士毕业了，你闺女硕士还没谱呢，没法比的！” “什么？怎么可能？！” “确实，他去年年底就已经通过了答辩。不过他今年九月份开始要准备拿第二个博士学位，还能再念几年书。 提亲的事儿不是他不愿意，而是现在还在念书的时候，这事儿不着急的。” “怎么不着急，你可比他大，我算算，大三岁呢，别到时候人家不要你你就抓瞎了！” “放心吧，您就别操心这个事儿了！ 对了，本来想给你和爸爸带些东西的，可又觉得有些新鲜玩意在老家用太扎眼了，索性就没买，你不能挑我理吧？” “瞅瞅，瞅瞅，你还没出嫁呢，挑自家姑娘什么礼，哪有礼的事儿？” “呜呜，妈妈最好了！” 凌灵一副小女儿姿态搂着孙美娟，使劲的蹭了蹭。 第617章 火热的夏天 69年的8月，北方也是炎热。 更为火热的是全民的情绪，珍宝岛事件后，对峙的双方明面上都保持了克制，暗地里则不断加码。 罗刹国向东一万二千里，西伯利亚大铁路，过七冲越蛟海，不断的运送着物资和人员。 而内地，则继续三线产业转移以及全民皆兵。 距离秋收还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红山的高中、初中的操场上，乡间的打谷场上许许多多的民兵端着枪刺杀，背着枪匍匐，举着枪瞄准。 仿佛这样就可以御敌于外，李剑垚知道这样其实除了增加一些热情以及基本战斗素养外，其实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但这种精神是值得肯定的，国虽大，但没有一寸疆土是多余的，总有人愿意为祖国的土地献上自己的青春和热血，这值得歌颂。 这种情形正在东大各地上演着，也让折磨人的事情暂时放下了。 李剑垚回到村里的时候得知牛棚里又来了几个人，不同于之前的奉天城内的那批人，这几个人有军界的、有知识分子、有之前当官的，也算是齐全了。 李剑垚照例给他们做了个检查，一些小毛病就开点药，营养不良的就暂时不用管了，以村里的伙食来说，用不了多久就能补回来。 先前那批人老冯头他们如今的身体状态已经比他们在挨整之前还要好了，小丫头冯兰的脸上也带着笑容，可以跟着村里的孩子们到处去跑，更不用担心有人欺负他们。 对于他们的批斗，之前是有的，花开的时候，大地回暖，春风轻拂，他们的高帽戴上，牌子挂上，自我批评、自我检讨，台下的社员们配合着县里新来的副主任以及市里的负责巡回整人的干事对他们发出最正直最坚强的谴责。 待到群情激愤之时，社员们纷纷冲上台来，对他们拳打脚踢，都打出血来了，主任惶恐、干事紧张，李厚河高呼着手下留人，留口气之类的，好容易把人群给分开。 而这些人头上、嘴里甚至身上的血迹是那么的触目惊心，鸡窝般的头发，破损的衣服以及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吓坏了台下人模狗样的家伙们。 看热闹的觉得这个村子虽然看上去富裕的很，但是人是非常的暴力，也许不能在此多待，甚至以后也不能再来了，连饭都不吃直接返回到县里去了。 人走了之后，几个受害者一个骨碌起身，看上去没有丝毫需要救治的样子。 “以后这鸡血少整点，这样子还不死好像也不太正常！” “行了老冯，这几只鸡是因为你们牺牲的，钱得你们出，别想着占我们的便宜！” 老冯对于这样的威胁毫不在意，几只鸡又没有多少钱，虽然自己一老一小，没什么家人了，但身体还是不错的，工分可以抵债就挺好。 那个小王也是，玩机械的专家，对付村里一些拖拉机什么的轻而易举，水平至少比县里农机站的人要利索多了。 人尽其才在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小王会机械就伺候拖拉机，老太太会历史就没事给村里大妈婶子们讲故事，顺带还有一堆懵懵懂懂的小孩子，研究生物的接棒了那几个农学院的活儿，那几个好几年也没研究明白为什么这边的玉米种子会那么优秀。 至于只会玩冶金的冯老头搞不成低不就，这里也没有啥高炉给他玩，只能杨老五伺候伺候牛马，也许回去之后畜牧水平猛增，就着高炉烤肉玩也说不定。 新来的人也是拘谨的，不过跟被下放的这几个聊过之后就放松了下来，纷纷主动请缨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们好像丝毫没有被下放的体验，这相当不可思议。 李剑垚也没空管他们谁跟谁，只要不举报、不惹事、不拿架子就一切都好，如果有，他们的日子一定鸡血变成人血，他们分得清。 家里逗弄逗弄孩子，方博和初一已经能够分得清好赖话了，三岁的小朋友鬼精鬼精的，一点都不好玩。 好在大姐和大嫂分别又怀了孩子，再有两个多月又能落地了，这次两个都是女孩，李剑垚觉得还是小姑娘软软糯糯，声音甜甜的招人稀罕。 等下次再回来，这两个家伙就可以用脚来逗弄了。 姥姥也希望抱孙子，也希望抱重孙，话里话外都是这些事儿。 “哎呀，让我抱上孙子也好呀，要是你小子争气，重孙我都抱上了，上次来三个丫头，我还以为你这会容易些呢，咋也没信儿了？” “姥，抱孙子这事儿应该快实现了，我老妗子过些日子就生了，要不然这回都想着回来看看您两位。 要不然，我想想辙，您两位也过去得了。” “不去不去，我怕死在外面，老辈子土埋老辈子人，要还是埋在外面可找不着家，要是把人给烧了，那更完了，魂儿都不知道飘哪去了。” 李剑垚想了想，觉得时代的差距带给人的影响太大了，自己不能用后世的眼光和价值观去强加在老人的身上，落叶归根是每个老人的心愿。 他们不会去回溯时间长河，不会觉得其实他们祖辈可能也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但他们会认为自己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死了就要埋在这儿罢了。 看着有些发福的姥爷，李剑垚还是张了张嘴， “姥爷，讲道理，鸡蛋吃多了也不好，你这胆固醇都高了，过犹不及的道理你也该是懂得，这样对身体不好啊！” “你以为我愿意吃啊，他们也不给钱，就拿鸡和鸡蛋来换那些小玩意，鸡蛋不吃都坏了！” 李剑垚没想到都过了这么久了，姥爷的玩具生意还是这么火爆。 “要不然，做成松花蛋什么的，再腌点，实在不行送人当人情也是好的嘛！” “不做！费劲着呢！” 看来，得让徐老三来村里收货的时候光顾一下姥爷这里了，消化产能的事情，还是得通过商业手段效率更高一些。 第618章 钻石恒久远 凌灵他们还要在家里待上几天，李剑垚却觉得待着也是待着，不如去北方气候凉爽的地方走一走。 涅夫叫嚣着要对东大核洗地，按照此时的条件，他们有四万多个蘑菇，理论上是有这样的能力。 但伟人也不是好惹的，除了陈兵边境、三线转移和全民皆兵，还有千古第一阳谋，换家计划。 除了这些，还有单程票的五爷，以一人之力护亿万人周全，吾往矣。 携带上一颗“狂飙一号”，却背不上回程的油料，五爷的作战半径只有400到600公里，用尽全力才能发出最致命的威胁。 这个时候，东大确实太难了，二踢脚飞不了那么远，飞机也飞不了那么远，不用想起来62年那架米21，那家伙是用来对战飞机的，作战半径只有270公里。 强与不强从来都不是嘴上说说的事情，遇到威胁的时候除了倔强之外，还要拿出自己的武器来才能赢得先手。 李剑垚密切的关注着事件的进展，涅夫想要核打击之前先要跟丑国通气，防止背刺，但丑国马上把这个消息通报给了东大。 东丑关系迅速破冰才是这个节骨眼上的关键。 距离莫斯科8000公里远的米尔内，距离京城只有2500公里远，这里有一个大坑。 克宫的老爷们把这里视为他们的最高机密，也是维持冷战的重要的资金来源，这里贡献了全球23%的钻石，也就是全球最大的露天钻石矿坑之一。 即使在8月份，这里的气温也只有12到22度之间，可谓凉爽宜人。 同样让人感到开心的是，这里的钻石简直太富集了，一个有空间的人既然来了就开心的在还没有完全成为大坑之前的地界上疯狂的收集着大大小小的钻石。 有些人总会对于这种布灵布灵亮晶晶的东西非常的感兴趣，而男人则是因为这种亮晶晶的东西能换来马内而感兴趣，要不然他宁可找一根又长又直的棍子玩。 洗劫的范围包括矿厂范围内地下百米的深度，再深真够不到了，这帮鸡贼的罗刹们采用露天作业的方式而不是挖井来开采，不然一个立体的空间里收取东西还是比较容易的。 同样的，存储矿石的地方也没有漏掉，这样一来至少一年多的时间，被充做军费开支的经济来源就没了。 打仗打的就是钱，没钱了他还打个屁。 钻石恒久远，一年没的产！ 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这里的异常，在大批目光聚集到此的时候，李剑垚已经跑到了距离这里800公里以外的雅库茨克。 这里是罗刹国远东地区重要的军火库所在，t55、t62、斯大林风琴、康乃馨122毫米自行榴弹炮、d-74、d-72加农炮和榴弹炮、米-12重型直升机（这玩意是个怪胎，比正常战斗机都大，双翼顶上是螺旋桨，最大载重40吨，也可以装全副武装的士兵120人的规模），至于其他飞机、枪械、弹药通通被收走。 一夜之间，这座军火之城仿佛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一样，除了光秃秃的建筑和硕大的仓库之外，只剩下懵逼的壮士们。 一起消失的，还有发射井里的八颗蘑菇蛋以及地下工事里的火箭发动机、机体、控制部、以及常规弹头等。 只剩下了液体燃料没有被收走，那玩意叫偏二甲肼，具有腐蚀性和环境破坏力，李剑垚不想污染自己的空间。 再说，那燃料自己留着也没啥用，毕竟自己没事不会去发射那些个玩意儿，相比于远程打击，李剑垚比较喜欢正面硬刚，贴脸输出。 以后也许这座军火城再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放置那么多的武器和军备了，许多年后，东大过来旅游的朋友也不能肆意的挥动ak来展现自己对武器的把控能力。 当然，也许再来这里的时候也不算是境外。 不管怎么说，挠头、心虚、害怕、恐惧、愤怒甚至癫狂的都不会是自己，也许涅夫会这样，毕竟八颗蘑菇蛋只要有一颗摆在克宫他都会尿裤子。 李剑垚其实看不上所有人，而对于罗刹是极度看不上，只有它侵占了东大那么多的领土，而其他人带来的直面的伤害要小的多。 尼布楚的25万，恰克图的10万，瑷珲的60多万，1860年的40多万，外蒙古再加上努乌梁海的17万，总共有588.38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因它而失去了。 半岛的事儿，其实若不是斯达令的授意，金元帅压根就没有胆识发动战争。 而其本意就是让战火烧到东大境内，遏制东大的发展，进一步延缓有关领袖对于领土的要求以及外蒙的回归。 真正亡我之心不死的可能是丑帝，但一定有的是罗刹。 深藏功与名的李剑垚没有第一时间把蘑菇摆在涅夫的脸上，也没有把火箭发动机丢到奉天的兵工厂里。 这种事情得先让子弹飞一会儿，等到合适的时候，家里突然发现自己的地里长出来火箭发动机就会很开心。 凌灵和马妍的假期也要结束了，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 “果然像你说的一样，一开始的时候妈妈天天追问想要吃点什么好吃的，整天宝贝闺女长宝贝闺女短的。 等过了几天就开始说自己都这么大了，力所能及的事儿要主动做一做，别等着老娘伺候着吃饭。 再过几天就开始嫌弃了，旁敲侧击的问你什么时候走。 就好像我的出现影响了她的生活一样。” “哈哈，都这样，没看我在家的时间都不长，以前还是乖宝宝、乖孙啥的，后来只要我一堆到椅子上奶奶就开始一个白眼丢过来，再说现在有重孙玩，我这个大孙子就成了孙贼了。” “就是，一开始的时候还下车的面条，第二天包饺子，第三天就是窝头了。 后来，窝头配粥和咸菜，倒不是我想吃点好的，而是态度上明显有了不同。” 三人嘀嘀咕咕的吐槽着家里的不公，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第619章 选择了名字最短的那个学校 记得当初在耶鲁面试的时候，罗伯特教授问了李剑垚一个很特别的问题。 “以你的经历，可以申请的学校有很多，比如哈佛、斯坦福、mit或者继续在宾大完成经济学的博士学位，是什么让你选择申请了耶鲁？” 罗伯特本以为李剑垚的回答是多么向往耶鲁，觉得萝卜教授是个天纵奇才一样的吹捧。 但是李剑垚的答案给了他一点暴击。 “因为yale最短，方便书写。” “喔！可真是个。。。强大的理由。 如果不出意外，你的导师会是我，那么你有信心在我这里渡过严苛的四到五年的时间吗？” “事实上，我没打算用那么久的时间去完成一个学位，在我的求学生涯中，一直发生的事情就是从来没有按时毕业过，我有充足的精力和极高的效率完成基础课程。 比如博士课程的经济学理论、微观经济学、高级经济学理论的内容已经烂熟于心了。 如果萝卜教授你想要组织一场考试或者当场测试的话，也许在基础层面我已经能够满足您的需求了。” 罗伯特感觉眼前这个家伙一点都不像是谦逊低调的东大人，莫非在宾大的经历让他彻底融入了丑国？ 于是这货当场考问了基础课程内外的各种问题，但凡是书本上的东西哪有能难住李剑垚的，背书那种东西是基本操作。 而课程之外的内容，对于一个有着超前记忆的人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甚至当年丑国经济的情况和应对策略都能说出一二来。 “说说你对当下丑国经济发展的现状的看法。” 李剑垚稍做思考便说道， “战后以来，丑国作为全球唯一的马力全开且具备完整工业能力的国家，在汽车、船舶、飞机、洗衣机、医疗设备甚至消费品领域，全球需要的东西他们都具备且畅销。 全球的人口，比如欧洲、中东、东亚有购买力的国度，都为了一件美国的牛仔裤而痴迷。 但当下是个转折点，维持了数十年的贸易顺差终结，转而将会陷入长期的贸易逆差中。 过去的一些年，为了让这些产品在他们的目的地能够顺利的出口，丑国用了大量的美刀撒向全球。 是为了卖得动这些商品。 但扶持了德国、小日子甚至意呆利的工业，并且把产能转向或者说帮助他们进行产业升级，资本家们发现了其实在丑国之外的地方，他们的生产效率更高，生产成本更低。 从过去丑国进口小日子汽车的规模上来看，现如今丑国制造已经不是丑国本地的最优选了。 更罔论其他地区，在产业升级完成之后，新的更低廉、更优秀的产品会抢占现有的市场。 在东大等第三世界国家的市场未被完全开发的前提下，市场的容量有限，丑国将会面临严酷的竞争。 底特律如今的现状不仅仅是种族冲突、石油危机和金融危机的三重压力导致的没落，更是小日子汽车工业的崛起导致的，更是产业升级和产业转移早就的。” 罗伯特肯定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你说的问题从经济数据中可以总结的出来，但是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善目前的现状你好像没说。 我知道东大的历史，对于小日子好像每个东大人对其的态度都不是特别的友善，而且我看过你之前的论文，好像你也一样，把小日子的崛起视为影响丑国经济的重要原因。 但学术就是学术，不能因为个人情感而主观的去下结论，虽然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李剑垚笑着说道， “我不否认我对小日子的看法不怎么友好，但专业性来说，我还是有一定的发言权的。 我认为小日子的经济总量，在未来的几十年中将会一直保持较大规模的体量，这也许会超过德国、法国甚至整个欧洲。 有句话说，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 对于小日子这个国家或者说民族，他们有着极高的韧性和忍耐力。 战争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不再重提。 但是战后的情况来看，从李梅的烧烤炉上重新建立起来的建筑一年比一年高，在丑国对其进行产业升级之前，依靠掠夺过来的资源、技术夯实了坚实的工业基础，产业升级的契机能算得上是锦上添花，但绝非雪中送炭。 他们在此之前，稳步增加人口，创造就业机会，甚至设定每日食用的卡路里，把精打细算算到了极致。 我在小日子同样有点产业，公司反馈的数据表示，在73%的粮食自给率的情况下，其实更多的进口粮食并没有进入食品领域，反而依靠丰富的渔业资源以做补充。 这也是为什么我的渔业公司能够稳步发展的原因。 而且，小日子这几年不仅粮食自给率没有提高，反而在下降，更为变态的是，他们的食物消费量并没有多大浮动。 说回来有关丑国经济的问题。 越猴的战争让征服出现了赤字，丑国已经不像过去那样有钱了。 过去的时间里，大把的美刀撒向全球，而在逆差的环境下，也许这种撒钱的行为将会收止。 转而要把以往撒过的美刀都抽回来。 那么方式无非是让美刀成为世界货币，打开印钞机，对于丑联储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进而利用美刀来创造需求，无论是理查德尼克松还是其他人都会这么选。 毕竟这不是丑国的末日，适当的通胀、负债运营并不会对经济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 毕竟总统的任期最长也就是八年的时间。” “喔！我惊叹于你看问题的格局以及对总统先生的调侃，那么你认为理查德一定会选择像你说的那样做吗？” “当然，这是他最好的选择，或许他会结束在越猴的战争也说不定，毕竟如果买家没了钱，军火商们也不能强行让人继续购买他们的武器弹药。 至于什么势力范围的事情，那里不是枫叶国或者加勒比，根本不是丑国的后花园。” “好吧，我想和你一同见证理查德的选择，你有没有兴趣成为我的助教，这样你至少可以省去一年的埋头苦读的时间。 用你的话说，这一年实在是没什么必要。” “当然，不过我可能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助教，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帮助你教导你的学生以及帮你买咖啡。 除了在小日子的产业，我还有其他的生意需要时不时的看一看，我建议你不要裁掉你现在的助教。” “没问题，希望你能够早日完成你的论文，如果你有兴趣，也许在耶鲁的教授名单中能够看到你。 只是不知道你是喜欢做生意多一些还是给人上课多一些。” “我可能发呆的时间多些，不过非常感谢罗伯特教授您的信任，有要求尽管说，我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拒绝的。” 年轻的罗伯特只有四十多岁，开的起这样的玩笑。 第620章 弗雷德姆 耶鲁的博士是全额奖学金的。 也就是说除了日常的花费，李剑垚不需要考虑学费的问题。 但对于李剑垚来说，花钱总比不花钱要好些，至少自己可以拒绝以后留校的要求。 对于能够跳过第一年的时间直接进入第二步，李剑垚应该感谢在宾大的成就，没有人会忽视一个有着博士学位的人，尤其是沃顿是金融学学位含金量是超高。 如果不是李剑垚执意要再弄个学位，也许成为讲师也是顺其自然的事情，但丑国的学术界人实在是太多了，整个丑国3600多所大学既人才济济，又在高端领域有着大量的需求。 就比如，高端的人才往往都在排名靠前的大学之间流通，就像罗伯特，不仅仅在耶鲁，也在剑桥有着客座教授的身份，以及还担任了白房子的首席经纪顾问。 再过几年，这个家伙将会成为波士顿联邦储备银行的董事，后出任该行的董事会主席。 还有，其现在也是丑国经济学会的副会长，mit的客座教授等等。 也就是说，自己其实没有多少时间能和他面对面，师父领进门，修行全靠个人，适当的时候把自己的论文提交给他，他说ok就ok了。 年限，那是给初哥和刻苦读书的人准备的，而不是限制天才的条款。 所以在对话中，李剑垚直接阐明了之后丑国将会面临的问题和一些解决办法。 无论是对于历史的修正还是让罗伯特别忘了自己这个刚拜入门下的学生，都是应有之义。 所以在没人监督的情况下，李剑垚的日子可以说是相当的惬意，写论文那种事情不是有手就行？ 带新人的任务让老同志来干嘛，他们比较有经验！ 李剑垚在纽黑文穿街过巷，校园内外是不同的社会，学校里是人来人往的把知识收入脑子里，外面则是黑豹党的天下，一群小黑嘴里嘀嘀咕咕很有节奏的说着不怎么好听的单词。 要不怎么说说唱音乐在小黑这里大行其道，他们真的很有天分。 怎么形容呢，如果说东大人没事都能拽几句诗词，那么小黑们没事就能给你来几句rap。 就比如，他们打劫李剑垚的时候，说出来的台词都很有律动感。 “妈惹法克，给勿米要奥玛尼，动特挖奥靠跑类似，贼斯为泼类似，奎科力北鼻！” 挽着刀花的小黑可能从来没接受过基因的改良，脑门亮的都反光。 李剑垚已经很久没有被打劫过了，上一次好像还是自己小时候那一次，话说这货啥审美啊，这把破刀好像比当初徐老三那个小弟的小弟的还要破，希望以后这些人打劫的时候不要拿着这种工业化的刀具过来，一点收藏价值都没有。 再说，自己没有保镖不是因为请不起，而是保镖保护不了自己啊，这三个小黑看上去一点攻击性都没有，站姿也松松垮垮的，一点都不专业。 “你们要多少钱？” 你看，李剑垚特别的好说话，还主动询问劫匪的心愿。 “奥玛尼！” 李剑垚把自己的裤兜儿和上衣兜儿都给翻出来了，只有一个林肯，价值一美分。 “这好像不太够啊，要不然咱们互换一下？” “换什么？” 李剑垚嘴一咧， “换个角色啊！拿出你们的奥玛尼，然后滚出我的视力范围！” 三个小黑凶相毕露，我们打劫的居然碰到打劫的了？ 当我们是什么？ 拉开架势，三人勇敢向前，然后三声脆响，一人挨了一个大比兜。 “我们给钱！” 哆哆嗦嗦的从兜儿里掏出了零零散散的25刀。 “对不起，看来你们确实应该打劫，三个人就凑这么点？” “放我们走吧！我们是黑豹党的，以后保证不劫你了！” “哟，黑豹啊，会唱无地自容不？” “沃特？” “算了，我也认识一个社团，好像叫白虎来的，你们这黑豹档次好像不行啊，对了，白虎会可是见过真白虎的，你们有真的黑豹没？ 话说我想找个变异黑豹玩玩，一直都没有遇到过。” “没有，我们只是叫这个名字而已，我们没见过黑豹的！” 小黑也是会审时度势的，当挥舞着刀具冲上去的时候碰到了专业的，都没看清楚人家出手就已经躺在地上了。 如果再给小黑一个机会的话，他会选择拿出一把格洛克来，也许结局会不一样？ 这种时候就得赶紧认怂，等回去之后再说嘛！ “好了，既然没有黑豹就算了，要是看到黑豹了一定要告诉我，我对黑豹很感兴趣的！” 连滚带爬的三只小黑逃走了，李剑垚却一直跟着他们几个，在丑国，枪是很容易就能获得的东西，斩草不除根，什么风都能再生，这帮货可是很记仇的。 就算是自己租住的房子也不能给房东破坏掉啊，等着人家上门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再说自己更不想去住什么旅馆。 小黑七拐八拐，最终在伍德街找到了他们的老巢。 经过一番亲切友好的交涉以及几只打不响的格洛克后，大黑以跪地举手的方式虔诚的进行了投诚。 “我对你们的组织没兴趣，说实在的，水平太差，规模太小，地域性太强，脑子极其不灵活，最主要的 ，一点前途都没有。 以后别来打扰我就好了，我不想让我住的地方受到骚扰罢了。 好了，拜拜！” 不对他们大开杀戒不是李剑垚心善，而是反正也对自己人身安全没啥威胁，但是自由丑利坚，没有黑哥的秀儿那成什么样子？ 纽黑文还需要他们来调节气氛，希望他们做大做强，再创辉煌，至少不局限在纽黑文这边，西边儿的米尔福德和东边的布兰福德也去搞搞。 纽黑文要是没有他们，佛伯乐还能指望些什么创造业绩？ 研究生和教授们没有了他们，还能做什么研究？ 没了他们，那些个提案什么的，还能写些什么？ 所以，没有黑哥的丑利坚是不完整的，加油，为了弗雷德姆！ 第621章 清纯的希勒瑞 作为一个助教，一个时间比较自由的助教，那在校园里会生活的很轻松。 但是作为一个在读的学生来说，图书馆还是要去的，毕竟你总是要有些资料要查。 李剑垚找了几本罗伯特教授教学指定的书籍，需要摘抄一些内容出来，另外就是自己的论文需要引用的内容也要有参考资料，具体的经济数据图书馆都会有更新。 书桌上，摘抄的内容已经抄好了，剩下的时间就是把这几本书翻透。 正在哗啦啦翻书的李剑垚桌子对面突然来了个抱着几本书的的漂亮姑娘，坐下来之后就埋头在书本里。 但她明显被李剑垚翻书的速度给影响到了，不禁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东方面孔。 李剑垚也注意到了她，她手上拿着的是一本《行政法与官僚体制》，手指纤细，再往上，一张典型的白人女性的脸庞，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一抹红唇和一双明亮的眼睛。 讲道理，一般这样的女性对李剑垚来说没有丝毫的兴趣，但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一样。 她一副官方的微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你好，希勒瑞·罗德姆！” “你好，莫兰德·李！” “你翻书的速度有些快，我不知道这样你是否能记住其中的内容，但是看上去有些影响到我了。” “喔，对不起，但是这里是我先来的。” 接着，两人双双摆手，耸肩，意思这根本不怪我以及好吧你牛逼。 希勒瑞继续看她的书，李剑垚继续看她。 满眼都是她四十岁的阳光和六十岁以及七十岁的风韵犹存。 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二十岁左右的她，要这么说确实漂亮。 讲道理，李剑垚对于白人女性的兴趣实在不高，瓦妮莎是因为漂亮且时机确实合适，更因为缺个人处理欧洲的生意。 丑国女性的开放型人格一般不在李剑垚的考虑范围内，有那功夫还不如去小日子待一待，那么多的昭和美人又软又没有气味多好。 可眼前这个人也许从她韦尔斯利学院毕业之后就光芒万丈，一直持续了半个世纪，现如今那个拉链门的威廉应该还没来到耶鲁吧？ 仔细回想了一下，威廉应该是明年的九月份来到的耶鲁，如今应该还在牛津大学学习政治学吧？ 在东大，如果博士毕业三年之后就出任一省的司法厅的厅长，是不是相当的不可思议，威廉就是这样的人，70年入耶鲁，73年法学院博士毕业，76年出任阿肯色州司法部的部长，两年后的78年则出任州长。 也是个天选之人啊！ 不过这个老色胚还没有来到耶鲁的时候，那希勒瑞是不是可以有个更年轻帅气的男朋友？ 你以为李剑垚是想和她展开一段轰轰烈烈，缠绵悱恻的感情吗？ 不，其实只是想睡她，或者说让他彻底爱上东大也说不定。 别看她在任职国务卿时候对东大的强硬态度，那是政治需要，而不是个人情感的表达。 政治家能有什么立场，不过是为了权力服务罢了。 就像她95年访问东大的时候，对计生政策做出了批判，事实证明，每隔十年就变个口号的政策确实只是一时之策，从85年只生一个好，征服来养老；到95年计划生育好，征服办养老；再到2005年的养老不能全靠征服，再到后来。。。 总之，就你能说。 说回来，年轻的希勒瑞的容颜是相当的能打，肉嘟嘟的脸，手感也一定很好。 希勒瑞也显然注意到了这个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猪哥。 “嘿，你有什么事吗？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瞧瞧，嗔怒的时候的希勒瑞也是如此可爱。 “你真美！” “沃特？” “我说，你的美让我无法自拔。” 在收到一个好看的白眼之后，李剑垚继续自己的撩拨。 “真的，我在丑国目光从来没有在一个女性的脸上停留超过3秒，但你是个例外，我想我刚刚是不是盯着你看了有两分钟？” 没有女人不喜欢别人赞美自己的容颜，强如希勒瑞也不例外。 “你刚刚至少盯了超过了5分钟。” “嘿，瞧瞧，我就说嘛，原来陷入美丽中会让人忘记时间。 重新介绍一下，莫兰德·李，经济学博士在读，罗伯特教授的助教，很高兴认识你！” 说着，伸出自己的手。 “希勒瑞·罗德姆，法学院，博士在读。” 两人握了握手，纤细的手指，细腻如丝，略带一丢丢的冰冷。 “谢谢你对我的称赞，但眼下我们在图书馆，还是应该专注眼前的书不是吗？” “当然，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不如我们一起去喝杯咖啡？那样我就可以一边喝着饮品一边观赏美景了。” 说着，李剑垚还眨了眨眼，眨眼放电的要领李剑垚自然是掌握了的。 “呵呵，我还以为你会邀请我去喝一杯威士忌或者红酒。” “很遗憾，我只有19岁，酒精饮料不是我的合法饮品。” “真难得有人会遵守这份法令，看来你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当然，可有时候原则也会遇到挑战，比如我曾想过或许不在丑国开展一段感情，但如今恐怕难以实现了，你的美让我窒息，能问问你有男朋友吗？” “你是希望我有男朋友还是不希望我有男朋友呢？” “我在想，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一定不缺乏追求者，但东大传统相术告诉我，你应该还没有男朋友。 当然，如果有的话，我可以去问问他，介不介意我成为你新的男朋友。” “哈哈，听起来你一定要我成为你的女朋友，但我对男朋友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说来听听，也许我恰好合适呢！” “我们就在这里说？” “当然不，我们还是先去喝点东西我觉得更合适，也可以细听听你对男朋友的要求，或许我们真的很合适也说不定。” 希勒瑞没有反对这个提议，但是她164的身高遇到188的李剑垚时，还是被眼前人的身高吸引住了。 女孩子向来喜欢比自己身高高的男孩子。 从安全感、基因选择、社会认知、心理需求以及在同伴中获得自信与展示魅力等等因素相关。 高大的李剑垚领着娇小的希勒瑞一边聊着一边走出了图书馆。 第622章 派对邀约 如今的希勒瑞还是个青春美少女，除了在韦尔斯利学院作为代表发言之外，并没有接触到这个社会上更多的阴暗面。 一个人的经历可以改变一个人，从认识威廉、成为律师，再到成为州第一夫人、参议员、第一夫人、国务卿等等经历让希勒瑞变得强势，变得咄咄逼人。 但眼下，用涉世未深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希勒瑞的学识是够的，但局限在象牙塔和法律领域，就连法律专业也是今年刚刚涉及，原本其读的是政治学。 学术方面的成功不代表她所见识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也许在成为律师之后，她才能真正认识到社会的复杂和多样。 李剑垚则不同，无所不知无所不能那是吹牛，但是古今中外，学贯中西还是勉强能说得过去的，有挂的人的确不一样。 整整一天的时间，李剑垚磨破了嘴皮子，忽悠的希勒瑞一愣一愣的。 当然，是说话，是交流，并不深入那种。 “谢谢你陪我度过了午餐和晚餐的时光，也让你破费了。” “说不上这些，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非常的开心，虽然披萨、热狗、沙拉这些难吃的很。 如果你愿意，改天可以去我家尝试一下中餐，在做饭的事情上，我想我也有些技巧，味道总比这种生命体征维持餐要强的多。” “我还以为你今天就会邀请我去你家里坐坐。” 明亮的双眸撩人的很，但李剑垚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故作轻松的说道， “其实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家里的猫也不是不能来一场后空翻的秀儿，但东大有句古话，可远观不可亵玩应该能表达我眼下的心情。 我是想拥有美，但要建立在她愿意的前提下。 也许以后会有合适的机会也说不定，对吗？” “你还真是不一样，我的朋友说，她们的男朋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迫不及待的想带她们回家，无一例外。 要知道，在丑国，尤其是我这样的年龄是可以合法和男朋友约会的。” “我知道，对于各州的法律我也略有研究，毕竟之前在宾州，如今在康州，如果不了解法律可能会有些麻烦，而我讨厌麻烦。 但说回来，你愿意今晚和我一起回家吗？” “当然不，再见，帅哥！” 转身之前，希勒瑞双眼灵动，媚意初显。 要知道，身高差能带来一种完全不同的体验，四目相对是最容易让对方沉迷。 看着希勒瑞返回公寓，李剑垚觉得搞定她好像需要的时间也许不会那么多。 回到家里，李剑垚接到了来自费城的电话，师姐安朵儿答辩也通过了，邀请自己去参加一个派对。 “莫兰德，这次你该不会还是一个人参加吧？以你英俊面容，找个女伴应该很容易，耶鲁的女孩比宾大的女孩如何？” “师姐，如果不知道你是哈里教授的高足，是我的同门师姐，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媒婆，这次又有哪个妖精想要通过你认识我？” “喔，你果然洞若观火，你的师妹凯莉可是对你垂涎许久，她让我问你如果缺女伴的话，她可以配合你的。” “师妹春心荡漾啊，但是师弟我兔子不吃窝边草，要不以后朋友都没得做，告诉我时间，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带女伴过去的。 如果没有女伴，也没关系，我总不能让我的女朋友从伦敦飞过来。” “下个周日！” “好的，我会按时赴约的。” 在丑国读大学，如果你没参加过派对，那证明你的人际关系网好像实在是一般。 也不要把派对都想象成吃、喝、玩、乐乐乐乐，也有比较素的，比如上次李剑垚在家里让老周过来来一场中餐体验派对。 这种称为家庭主题派对，可以吃，可以喝，可以聊天，至于谁跟谁看对眼了，请离开我的房子就好了。 主题就是品尝美食，而不是放纵青春。 当然，上次那种翻译过来叫做聚餐更合适一些。 也有不那么素的，吃喝玩玩，最后甭管是异性还是什么，俩人一旦摩擦出火花就不怎么可描述。 李剑垚参加过一些派对，基本也都见识过了，每次都抱着属于自己的果汁拒绝辣妹的热情以及对带着迷离眼神的男人说着法克澳服。 不得不承认，自己完全是带着批判性的目的去参与的，孤家寡人一个朋友都没有也不是很好，你总不能每次都拒绝一些人的邀请，比如建国。 从骨子里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么复杂的形势，入乡可以，太俗了也随不起。 尤其是你都很难记住对方到底是叫耶娃还是安吉丽娜，甚至也许有个叫约汉的也对你抛媚眼的时候，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许，你绝对会弄死他。 其实如果没有强烈的道德感约束，李剑垚也可能会质疑纣王、理解纣王，最后成为纣王。 讲道理，趴体鸽偶荡漾起来的时候还真很难有人顶得住。 音乐仿佛有种魔力，当动感的律动响起的时候，强如李剑垚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腿，不自觉的抖动着。 但相比于一些自带动感的黑哥，还是自愧不如，那臀部根本做不到随着音乐抖动，当然了，参与过的派对里也很少有黑哥的存在，除非这货有着不错的家境。 希勒瑞对于女伴的邀约显然是很意外的，也想着第一时间拒绝，但听得是宾大甚至是沃顿的人的派对，还是带了一些犹豫。 当然，李剑垚不能在只见一面的情况下就对一个漂亮姑娘发出邀请，经过几天的接触，希勒瑞已经不是那个充满着警惕感的小猫咪了。 “来嘛，如果你想成为一个律师，那么他们可能是你的优质客户。 如果你想从政，他们也许是一张不错的选票，不得不说这帮家伙也许将来会深度影响丑国。 如果你不愿意一些节目，那你至少还有我，反正我是不愿意让一些脑子简单的家伙接近你的。” “那好吧，费城的艺术气息浓郁，也许我们早些过去看看展览也是不错的选项，说实话，我确实还没去过费城。” “那就周五晚上出发，或者周六早上出发，看你的时间就是了。” 第623章 携美游费城 周六的一早，车子停在了希勒瑞的公寓楼下，不多时，一个异常靓丽的白人姑娘就出现在了车子旁。 等当然是要等的，平日里不怎么打扮的姑娘出门的时候还是需要做些妆容上的修饰。 圆眼，金发，烈焰红唇，一袭蓝色长款风衣，强烈的撞色效果，让青春和活力展现的淋漓尽致。 直到希勒瑞已经走到车前的时候，一头猪哥仍在直勾勾的盯着来人。 原本只是想睡丫的，但是喜欢一个人的眼神好像藏不住呢。 “你怎么了？嘿！” 说着，希勒瑞翘起脚，手还在李剑垚眼前摆了摆。 李剑垚一把抓住小手。 “你美的简直不可方物。 我突然觉得，我们其实不应该去费城参加什么劳什子的派对，而应该去迈阿密的海滩，如此美人怎能让他们那些庸庸碌碌的人去认识，你该独属于我。” 想让一个靓妹沉沦，首先嘴上就不要吝啬赞美，但此时李剑垚觉得自己只是说出了真相罢了。 希勒瑞嫣然一笑， “谢谢你的赞美，不过我们不是说好了去费城，艺术博物馆里的珍藏还在等着我们。” “好吧，不过请一定给我一个单独的时间，我要和你约会。” 眼睛放了放电，手拉开了车门。 “请上车，美丽的女士。” 纽黑文到费城280公里，三个小时后，车子直接开到了栗树山的家里。 “欢迎来到我的家里，让我们先休息一下，博物馆开门的时间是10点之后，我们有充足的时间。” 希勒瑞看着眼前宽敞的院子，白色的房子，泳池、草坪以及高大的栗树，让这里显得既现代，又宁静。 “哇喔，这里好安逸，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我这样上门是不是不太礼貌？” “只有看顾房子的阿姨，我之前在宾大的时候住在这里，当然忙起来的时候住在城里，但你知道，像我这么高的学习效率，其实忙的时候也不多。” 家里的阿姨出来接了一下。 “这位是希勒瑞小姐，帮她找间客房，我们至少今晚要住在家里。” 短暂休整后，李剑垚换了身衣服，拉着希勒瑞体会费城的都市生活。 费城艺术博物馆，许多本土的展品李剑垚不好说些什么，但是对于来自东大的文物自己还算了解的不少。 “智化寺藻井，是明代建筑木雕的极品，制作手艺精巧，结构复杂，不过那时候丑国还没成立，1368至1644，直到132年之后的1776年，丑国才宣告成立。 白色大理石佛教造像碑，来自北齐时期，呈现了但是佛教艺术的辉煌成就，那个时候就更早了，距今大概1400多年了。 唐代房型石椁，这是唐代时期的珍贵文物，不过是用来体现墓葬文化的，一般来说我们把它埋在地下，而不是拿出来展览，掘人坟墓是相当不道德的行为，该千刀万剐，不死不休。 这是宋代定窑划花纹盘，南宋的官窑青瓷盘、永乐剔红岁寒三友漆盒、明代龙纹金盆、康熙款的鸡缸杯、雍正浩然堂款石榴瓶。 这些都是小物件了，但艺术价值也有好几层楼那么高，宋代是比明代更早的朝代。 喔，这是敦煌的壁画，这边是唐代的佛像，一个叫华尔纳的家伙用锤子敲走的，如果让我见到他，他死定了！” “看来你对这些藏品出现在这里有些耿耿于怀，但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是这里给了这些藏品更好的保护以及呈现在世人眼前的机会？” “当然不，东方的藏品就像东方的人一样，有种灵性，有着落叶归根的特质，也许早晚油天他们会回到故土。 一如他们来的时候，强迫的、偷掘的、走私的亦或者强占的，那是一段不堪的历史。 其实我是不愿意来到这里的，每看到一件来自东大的藏品，我的心头都会滴落一滴血液，那滴血红的耀眼。。” “好吧，不过你看上去对向日葵、大浴女、三个音乐师等藏品没什么兴趣？” “当然，那玩意有什么好看的，远不及我东大文物的皮毛。 传国玉玺知道不？ 那玩意，就算是盖到一张厕纸上，那张厕纸都会比蒙娜丽莎值钱。 如果我不小心得到了那个玉玺，那朕不单族谱会单开一页，也会写进东大的历史上，就算我死了，那都是驾崩！ 不过那个时候，我可以封你为贵妃！” 希勒瑞对于这个议题选择了暂时搁置。 面对几十万的藏品，俩人就算把腿逛细了也不会看完，还是先去解决五脏庙的问题好一些。 吉姆餐厅，以奶酪和牛排着称，俩人吃了一个口味还算不错的午饭，贵还是有贵的道理，至少比快餐要强多了。 午饭后，带着她去宾大的校园里逛了逛，同为常春藤高校，两者间的差别有，但多的地方可能是宾大更活泼些。 宾大的博物馆里藏品更为丰富，有超过百万件，有人痴迷埃及的展品，但李剑垚对先秦到明清的各类青铜器、陶器、瓷器、玉器和骨器百看不厌。 伫立在飒紫露石刻前，仿佛还能看到当初二凤跃马迎敌时的一往无前。 “这匹马有什么故事吗？” “当然，唐太宗李世民的坐骑，当初其东征洛阳，铲平王世充时的坐骑就是这匹马，马叫飒紫露，正面受箭伤，深入骨，马没有喊疼，而是载着他的主人奋勇向前，直到战斗结束后，大将尉迟敬德给这匹马拔箭时，才发现这匹马已重伤不治了。 这幅图就是拔箭时的刻画，李世民有很多匹马，其中以六匹最为有名，死后被刻画入昭陵，这是其中一匹。” “真是令人感动的故事，不过你之前在宾大的时候没有来看过吗？” “看过，但是看不够，想搬回家！” “那好像很难。” “我知道，所以，我在想，要是我策马把华盛顿给平了，是不是这匹飒露紫和拳毛騧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走吧将军，华盛顿没有那么好平的，我们去看看其他的展品。” “当然，如果丑国愿意拿你来和亲的话，我会放过华盛顿的。” 第624章 为什么叫我黄龙? 一直到晚上八点闭馆，两人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博物馆。 要了解一段历史，不单单需要读关于那段历史的书，更需要去见证实物，透过真正的物件也许会比冰冷的文字更能体现历史的温度。 就如同你想了解一个人，不单单要从她的周边去了解，通过接触和聊天去了解她会更容易些，这样也许你触动她的机会就更多了。 离开的时候，李剑垚就可以牵着花姑娘的手了。 宽大到可以单手持球的手握住纤细白嫩的手，可以给她带来十足的安全感。 没看就连眼神中都有些拉丝了吗？ 晚餐，李剑垚拉着希勒瑞去到了唐人街，这个东大胃两天不吃中餐就会抗议。 唐人街的老周安逸的摆弄着他的茶盘，李剑垚从后备箱里拿出两瓶酒递给他。 “周叔，找个正经的厨子做一餐，你知道我的口味！” 很果断的接过来，摸索着酒瓶，老周不是特别好酒的人，但是对于酒的好坏还是能分得清的。 之前装修的时候请他喝过的酒让他久久难忘，没想到这次又带过来给自己，当然宝贝着。 “好啊，你好久没过来了！” “去了纽黑文，这边回来的就少了。” “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就好！” “得嘞！” “你好像和这里的人很熟？” “只是和那个喝茶的老头儿熟悉，栗树山的房子装修是他负责的，这个家伙只是担心被指定花人去做工程会被骗。 他不怕，他是这里的大哥。” “好复杂！” “只是生存的智慧罢了。 远来的人来到这里总是需要一些生存之道，花人更柔和些，也最容易受到一些不公正的对待。 相比于有些族群的烂命一条，东方人更为敬畏生命一些。 他们不怎么爱持枪去解决问题，可这样会在丑国的社会中显得有些弱势。 费城的花人少些，旧金山和洛杉矶多一些，但你知道的，无论哪里都有一些人靠着欺压底层人为生，他们的嘴脸是那么可憎。” “可那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你只是一个学生，应该从法律的角度来改善这些。” “可迟到的正义还是正义吗？” 两人不再说关于这个的问题。 等到饭菜上来的时候，李剑垚率先动手，佛跳墙、鸡汤汆海蚌、扳指干贝、八宝红鲟饭，闽菜的典型，手法老道，香气迷人。 “快尝尝，这比那些个庸庸碌碌的饭店做出来的中餐强多了。” 希勒瑞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 “我在芝加哥吃过中餐，味道我觉得。。。。呜，这味道好像确实不错。” 说完就展开了自助模式。 往往，不要看一个人的体型去判断一个人的饭量，比如现在的希勒瑞，吃的就比李剑垚要果断的多。 饮品是一壶桂花酿，李剑垚没有喝，都让希勒瑞给造了。 “甜甜的，酒精饮料？” “少喝，这个喝多了也是醉人的。” “我感觉口感还可以！” 反正自己是不会喝的，一会儿还开车呢。 拍了拍肚子，两人结束了这餐。 回到栗树山的时候，家里已经空无一人，但屋内的霓虹灯闪烁着，一串串，一闪闪，代表着这里似乎与以往不同。 三分醉意的希勒瑞靠在李剑垚的身上， “好漂亮，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李剑垚扳过来希勒瑞， “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但明天是，生日快乐，美丽的女士！ 虽然距离你的生日还有一个半小时，但我想这没什么关系，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时差的。 如果我们算冬令时的话，现在已经是10月26日了。” 每个人都有被感动的瞬间，希勒瑞也不例外。 当打开房门的时候，红色玫瑰、粉色玫瑰、芍药花、绣球花的花瓣、花朵化作一条路，铺向了餐厅，又直通二楼的卧室。 餐厅里，一块有着嗨皮波斯day的蛋糕安静的等待有人把它吃掉。 犯罪现场当然是李剑垚走之前安排人做的，午饭到晚饭的时间足够让人安排这一切了。 一股暖流从希勒瑞的心中升起，过去这么多年，自己还是第一次感受这样浪漫的生日。 母亲是个家庭主妇，父亲从小就把自己当成男孩子一样养活，自从见了这个男孩子之后，才感觉到自己是个女孩子，一样渴望温暖的怀抱。 尖叫着，一个纵跃，来到了李剑垚的怀里，送上了烈焰红唇。 胸膛仿佛感受到了两股撞击，却柔柔的，好像很有杀伤力，又仿佛没有。 托起的圆润，能让人保持不坠落。 firstdy此时的身体有些滚烫，嘴里都是甜腻。 等喘过气来的时候，李剑垚问道， “你说，我是先吃蛋糕还是先吃你呢？” “你觉得呢？” “蛋糕哪有你甜！” 两人的眼睛对视着，李剑垚看到的是什么叫眼波流转，眉目传情，在希勒瑞的眼中，看到是饱含深情，爱意浓浓。 其实，在李剑垚的理解中，这种眼神叫大灰狼的凝视。 从一楼到二楼，两人就再没分开过。 两个小时之后，浴缸里，双方的眼中仍然只有彼此。 “我觉得你该有个中文名字，不如叫黄龙如何？” “为什么叫我黄龙，难道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当然，东大有个成语，叫直捣黄龙，或许你不了解他的意思，但对于我来说，直应该是一直的意思，而不是直接的意思。” 中文是个绝大的压缩包，希勒瑞很难理解，她只是会唱歌罢了，精通乐理的李剑垚也不在乎她理解与否，作为一个乐师，配合她奏乐就是了。 待到天明时，歌声才在疲惫中戛然而止。 还好安朵儿的派对是在下午开始，不然连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用空间米加上一些灵水，坐上一锅粥，煮上几个鸡蛋，再焗上两只龙虾，等她醒来的时候一定能摆脱黑眼圈的困扰。 喝过灵水后，她这辈子就不需要再去萝莉岛吃死孩子了。 佛渡有缘人，这时候李剑垚觉得自己浑身都洋溢着佛光。 终究还是自己承担了所有。 第625章 派对进行时 希勒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之后了。 “醒了？如果饿的话，厨房里有吃的，我拿给你。” 肚子传来的剧烈饥饿感和浑身的疲惫让她说不出先洗澡的话。 “吃完后再洗澡也是一样，要知道，你现在美极了！” 一件李剑垚的白色衬衣，穿在希勒瑞的身上，宽宽大大，金色长发披肩斜斜的靠在门框上，慵懒又性感。 强势少女？ 哪有什么强势少女，只有不堪的遭遇才会造就铁一样的女人。 希勒瑞似乎闻到了食物的香气，让她不由自主的走了过来，不过她没有第一时间扑向吃的，而是挂在了李剑垚的身上。 “我从未在生日的时候有过这种被人关怀的体验。” “那是你以前没遇到我。 来体验一下真正的中式早餐，吃了会让你一整天都充满活力。” 清粥的清香温润融化了饥肠辘辘的胃，希勒瑞直喝了两碗。 “这比燕麦粥要好喝的多。” “嗯哼，燕麦冲水那就不叫粥，至于油炸的那种简直是侮辱粥这个词。” 吃完早饭，希勒瑞不单感觉神清气爽，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上似乎有些黑乎乎的，惊叫着去洗白白。 裹着浴巾的她又惊叫着呼喊着李剑垚的， “亨尼，为什么我的皮肤会这么好了，是魔法吗？” “因为我是个伟大的东方巫师，其实皮肤这种表象的东西对我来说肤浅的很，真正让你改变的是生命的层次。 从此你就耳聪目明、光彩照人且一直能活到死了。” “每个人不都是活到死吗？” “不一样，也许你的寿命会更久一些，而且会一直保持靓丽的容颜，虽然你已经美极了。” 两人终于磨磨蹭蹭的出了门，先是在普鲁士国王商场换了一身的行头，然后驱车赶往安朵儿的派对地点。 派对是在一家俱乐部里，到的时候，人已经来的不少了，显然安朵儿的社交圈子比李剑垚要宽的多。 “嘿，瞧瞧，这不是我师弟莫兰德吗，我还以为你对白人姑娘不感兴趣，没想到你只是喜欢特别漂亮的，这位漂亮的姑娘都要长到你身上了。” “师姐不但又漂亮了，而且嘴皮子也更利索了，哈里教授是传授了你什么秘籍了吗？” “哈哈，那个糟老头子可不会什么秘籍，只不过答辩通过了让我打通了人猪二脉。” “师姐，那叫任督二脉，你的记性看起来还是那么差。” 一个拥抱过后，把两瓶红酒递给了她。 派对文化其实和随份子差不多，不随礼，但是要带点小礼物过来，比如超市三刀一瓶的酒就可以，他们不会嫌弃的。 但李剑垚送的是自家酒庄的红酒，价值不怎么便宜。 “介绍一下，希勒瑞·罗德姆，耶鲁法学博士，师姐以后要是有什么不错的案子可得想着点希勒瑞，我想用不了多久她就有执业资格了。” “你好，安朵儿，莫兰德的师姐，早他一年拜入哈里的门下，但是他比还早一年通过了答辩，我想，天才也不过如此。 但你看上去同样的优秀，和他真的很般配。” “谢谢，希勒瑞·罗德姆，冒昧来此，希望没给你带来麻烦。” “当然不会，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师弟这个家伙可能喜欢男人来的，没想到是他的眼光格外的高。 你很幸运！” 李剑垚接着就看到了一副幽怨气质的师妹凯莉，以及两个呆头呆脑的师弟。 哈里的门下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安朵儿可不是个花瓶，在彼得、斯卡利、普拉特以及李剑垚毕业之后，安朵儿可是又当爹又当妈的带着几个小的。 如今师姐也毕业走人了，指望着他们带新人好像不怎么能带得动。 还是凯文，来自德州农场的那个家伙要靠谱一些，不断的招呼着一个个认识和不认识的人，俨然一副安朵儿狗腿子的模样。 不过来自德州的群众向来自来熟一些，有着社牛的天然气质。 “嘿，凯莉，怎么见到我没有一丝高兴的样子？” “如果能和你约会我就会展示我的笑容，你要不要试试？” “那你继续哭丧着脸吧，显然我的女朋友笑的更甜！” 凯莉撅着嘴扭着屁股转身而去。 人群里，李剑垚居然看到了一头金发的建国，这货怎么和安朵儿的派对有关系的？ 拉着希勒瑞走到建国的身前， “嘿，鲍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哇喔喔喔喔喔，失踪人口！我给你打过电话，不过人家说你不在费城了，但是从来没有回过我的电话！” 李剑垚摸了摸鼻子，这事儿好像是得怪自己，没有给他留纽黑文的电话，而且告诉家里的阿姨，说中文的男性可以转达消息，但是说英文的男人一概按诈骗电话处理。 虽然心虚，但是李剑垚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 “我也是宾大的人你可别忘了，这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我都认识！” 这个家伙的无耻李剑垚是知道的，现在属于亿万富豪的穷儿子，他老爹老建国可是没有给他过多的权力和财富，至于人脉，完全是他趟出来的，毕竟老建国不止他一个儿子。 “唐纳德·川建国，这个家伙很无耻的，和我真人pk过，被我揍趴下了。’” “哇哦，你居然不给我介绍这位漂亮的女士，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并没有，我知道你的无耻，和我一样只对漂亮的姑娘感兴趣，所以你没必要认识她。 不过你今天的发型看上去不怎么支棱，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或许我有办法帮你一手。” 建国撸了撸自己的脑袋， “是的，你知道我父亲有些房子，出租给了一些人，整整一年多的时间我都在充当着收租的角色。 不过老建国的定价好像有点问题，租给黑人的价格要比白人的价格贵了些，然后被新乡征服给告了，现在我正在想办法摆平这些事。” “哈哈，活该啊，你知道这不是法律能允许的，看你的样子应该很难摆平，我想我可以找个人帮你搞定，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将来兑现的条件，如何？” “一周内，如果你能搞定的话，我可以答应你。” 李剑垚转身向安朵儿， “师姐，不介意我再找个人过来一起喝一杯吧？” “当然！” 李剑垚把希勒瑞交给了安朵儿，去打了个电话。 第626章 不良律师 一个多小时后，一个眼泡略带浮肿且带着猥琐气质的男人来到了派对现场。 来人叫罗伊，是个不良律师，是建国的人生导师。 不过现在他们还不认识，只不过如果不是李剑垚强插一手的话，也许很快就认识了。 捞人情的时候就不要犹豫，先一步控制住一个人可以拿到很多的先机。 这个家伙不但拥有良好的口才，还有一套粗暴的证据收藏密室以及强行被他纳入朋友圈的富豪们。 密室里，都是他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得来的有钱人、有权人的各类不堪的证据。 在认识建国之后，李剑垚就按图索骥，找到了罗伊，并且找到了他的密室。 在死亡或者毁灭面前，他选择了苟且。 他不是没试图反抗过，不过他家的雷明顿被李剑垚扭成麻花之后，他就选择了彻底臣服。 “我没想过要干掉你，但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希望你不遗余力。” “当然，我的神明！” 一般公开的事情，都是通过正经的律师事务所来完成的，肮脏的事情就得由罗伊这样的律师来搞定。 在丑国，没有认识的律师往往会很吃亏。 “唐纳德·川建国，罗伊·科恩，你们两个认识一下，罗伊，帮建国搞定他的麻烦，具体的事情你们俩谈，顺便教教建国如何面对复杂的局面。 这次的费用找我来报销即可，虽然他爹是个亿万富豪，但他目前还不是。” 李剑垚清楚的知道剧本，如果不能搞定麻烦，那就搞定惹出麻烦的那个人。 在铁的事实面前，建国的官司必败无疑，但是有罗伊的介入，那就可以从源头，也就是原告那边搞定，如果撤诉了，那还能打败官司？ 放心，罗伊的手里肯定有检方的不利证据，那是他活跃在新乡黑暗律师界的生存根本，就连李剑垚当初都没舍得破坏任何一组不利材料，反正那些跟自己没啥关系。 “他是谁？” “是一个被知名律所除名的家伙，擅长以不正常手段了解麻烦的家伙。 别看他人很猥琐，实际上真的很猥琐。 新乡很多富豪都依靠他解决了不少的麻烦。 当然，你将来一定不会是他那个样子，你只需要站在正义的一边就可以了，或者你只负责美丽也行。” “我可是要当大法官或者司法部长的人，我的路不能有任何的瑕疵。” “我觉得你的格局小了，如果你想当总统，也不是什么不能办到的事情，当然可能时间上需要的久一些。 毕竟人们不会把票投给一个只在容颜上能够亮瞎他们眼睛的人。 他们需要的是生存、生活、更好的生活。 但这世界就像是一个天平，哪边的砝码多一点，天平就会向哪边倾斜。 资源同样如此，如果丑国人民过上了好日子，势必有的地方过的就不太好。” “没有剥削和掠夺就不能创造美好的生活吗？” “好像挺难的，平均主义带不来平均的富贵。 除非在高投入的情况下先造就虚假繁荣，然后破产重来。 比如，这次建国的麻烦，如果他不能度过这次危机，那么建国家族的财富也许会至少缩水三分之一，就算是老建国有着丰富的人脉也很难。 你知道的，种族歧视的问题被诉诸法律的严重后果。” “所以，罗伊能够让事情不了了之？” “是的，他有这个能力，但很肮脏。 所以我对你说不要学他，你出身名校，前途光明，他虽然不缺钱，但是他缺乏安全感。”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有个师兄叫彼得，也是哈里门下的高才。他现在帮我打理一家公司，有个家伙在彼得的手里损失惨重，派罗伊去搞定彼得。 但是没想到所有人都以为彼得也会像其他投资人那样有着不堪的过往，但恰恰，彼得是个洁身自好的家伙，就连他的女朋友都是初恋。 我的经理人告诉我有人不断试图影响彼得的投资策略，于是我让我的人去光顾了一下罗伊的家里，然后他就倒向了我这边，就这么简单。” “看来你也不是一个好人。” “当然，好人不长命，祸害存千年啊。” 酒过三巡，派对渐渐进入佳境，小野猫凯莉已经和一个有些帅气的小伙子啃上了。 你看，口口声声说爱我，到头来却躲进了别人的怀抱，这就是丑国，这就是派对。 李剑垚搂着希勒瑞躲在角落里看风景。 建国在罗伊的面前不断的点着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眼睛越发的明亮。 此时的建国心里想的，原来生意还可以这么做，事情还可以这么搞？ 自己过去的这些年看上去好像是单纯的有些过头了！ 不过那个东方小子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罗伊这样的人才注定要为自己服务才是！ 建国从来都是一个有野心的家伙，当李剑垚有百万资金的时候，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甚至没有觉得这些钱是多还是少，是不是要狠狠的消费一次或者曝光一下。 环境不允许是一方面，没那个心思或者说自己知道这仅仅是开始，没必要如此。 而建国虽然从小生活富足，但是丑国式的教育环境下，他其实不知道有钱到底是什么样子，他自己身上也从来都没有那么多的钱。 老建国在死之前是不会把财产分割给他们兄弟姐妹的。 所以，建国在成了了富豪之后，就高调的摆出了身后百万钞票，让他成为新乡炙手可热的人，成为很多拜金人士的拥趸。 这是东方哲学和西方哲学的不同。 在丑国，这么炫富没什么不好，而在东大，这么搞，制度上不允许。 就连把钱放在冰箱里、隔断里、房顶上都不行，不怕贼偷，也怕贼惦记。 放在银行里，也许也会成为保险金、理财金或者干脆有临时工拿走了你的钱，而你只有一个空荡荡的余额。 但没关系，事情总会慢慢的变好。 零零后整顿了职场，也许一零后就会整顿整个社会，也没必要因噎废食。 生养自己的故土才能一代代哺育这里的人。 第627章 初出茅庐的建国有着强大的野心 派对结束的时候，只有为数不多的人保持着清醒，建国就是其中之一。 作为一个有着不安分基因的商人，建国不是一个来到派对纸醉金迷的，而是在任何场合都会寻找对自己有利的时机。 如果不是李剑垚给他介绍了罗伊，那么也许在其他地方他也会见到这个不良律师。 走之前，建国特意过来感谢李剑垚。 “罗伊给了我一个不错的建议，我想建国家族可能因此起死回生，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科莫多大厦知道吗？新乡中央火车站那个，宾州铁路公司旗下的产业。 那座大厦看上去经营的情况不太好，我有意把它盘下来改造成一个酒店，或许你会对它感兴趣的，不是吗？” 李剑垚看着眼前的金毛，果然是心有多大梦想就有多大。 全身上下不超过两万刀的身价就可以肖想几个亿的项目，是一般人干的事吗？ “我知道那个建筑，建国，那座大楼价值多少钱？” “1.2亿刀，但接手之后，我们需要改造它，可能还需要同样的自己单位，所以，我们应该找人一起合作一把，找的人越多也许你付出的资金就越少，当然，股份也越少。 我已经看到了那个地方的价值，如果把它打造成一个高档酒店的话，每年都会给我们带来丰厚的回报。” 李剑垚拉着希勒瑞和建国在角落里坐了下来。 “建国，我和你有一点不同的是，我是个稳健的投资选手，我对资产的态度是要把大部分的股份攥在手里，它或许可以给我一个长期的回报，而且风险性要随时能够掌控。 那是座不错的建筑，包括地段，但从经济数据的角度来看，或许再等上几年，它的价值会低到你的想象。 新乡的经济情况不容乐观，现在绝对不是个好时机。 也许你该和罗伊先搞定官司的问题，然后观察着，像个掠食者一样，冷静的观察猎物的动向。 不可否认你对房产投资的眼光，但是眼下更应该关注经济数据。 或许你可以先和罗伊学习一下，激进的商业逻辑可能符合你的气质，但罗伊这个人也许不能轻信，毕竟他有个男朋友，感情很好。 也可以见见其他投资人，看看他们的态度如何。 但并不是说我没有能力拿下那座建筑，我的资金情况还是不错的，投资两个科莫多也没问题。 但现在绝对不是最佳的时机。” 作为以处置不良资产起家的建国来说，当前不是不能想科莫多大厦的事情，但有些为时过早了。 等到环境到最低谷的时候收购一定比现在去花冤枉钱好得多。 熟悉建国的人都知道，这货最终说服了新乡征服，减免掉了1.2刀长达40年的税收，用以换取对科莫多大楼的投资。 在破产的新乡面前，所有的资产都会处于价格谷底。 “我可不相信什么数据，我只相信我自己能够让那块地起死回生，就如同我见到罗伊之后，建国家族也一样能起死回生一样。” “所以，这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比如今天的派对，如果你没来，或者我没来，或者你没有和我讲过你的麻烦，可能你需要更久的时间去找到罗伊这个问题的关键人物。 你是少有的能在我的铁拳下仅受了点轻伤的家伙，听我的，先解决眼下的麻烦，以后的事情我们回头再说。 对于曼哈顿，我也很感兴趣的，但我有耐心等到经济情况更不堪的时候出手。” “你真是个吝啬又冷血的家伙，我想你会后悔的。” “或许不会呢？” 回去的路上，希勒瑞说道， “你好像对他很特别，我是说建国。” “我可不喜欢男人！ 当然，建国拥有商人的一切特质，但我不同，我擅长的是投资，而不是经营。 其实他也不是一个传统的商人，他更擅长投机，但是此时的他更像个雏鸟，还没有学会如何捕食，罗伊会教他，嗯，一些肮脏的东西。” “是如何挑战法律吧？” “也许用同流合污会更恰当些，新乡的那些个有钱人没有谁的屁股是干净的，就如同资本来到这个世界上一样，每个毛孔都滴着血。” “卡尔马克思？” “理论层面的事情。 我们今天是不是要在费城再住一天？ 明天早上我们回到纽黑文就来得及。” “那你今天要早点睡，我可不想起的太晚。” “喔喔喔，那得看睡是作为动词还是名词了。” 金发丽人的白眼也可以翻的很好看，睡从一个目的再到一个动词，很考验一个人的智慧。 “你是怎么做到既有生意又有时间读书的？” “这个很简单，生意找人帮忙弄，甚至全权负责就是了，我不会做生意就不用操心那些事。 我只需要看得懂报表和建立好制度就可以了。 比如我找了威尔逊律师事务所来帮我处理法务问题，还有一家属于我自己的审计公司。 这样，在法务和财务两块事务上就没有需要我担心的问题了，剩下的事情有职业经理人来搞定一切。 不过话说，如果你想要实习的话，至少威尔逊律所可以考虑一下，虽然它多在商业案子中涉及的多一些。 这样也算带资进组了。” “你觉得以我的能力会有律所拒绝我的加入吗？” “当然不会，你的能力和你的美貌一样出众，谁会舍得拒绝你？” 第二天一早，希勒瑞斜斜的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一路昏睡着回到了纽黑文。 “亲爱的，接下来我要处理一下罗伯特教授布置的一些事情，过几天我们要去新乡、波士顿以及芝加哥和洛杉矶走访一圈儿。 该死的教授挂靠的岗位实在太多了，就这也不忘记要巡回演讲，据说每场演说都会收获不菲。 这钱大部分都是我和他的助手帮他赚的，我想我可能会狠狠的宰他一波才不会感到委屈。” “你忙你的，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再来看你！” 毫不吝啬的啵啵送上，这个时候的希勒瑞真的美翻了。 第628章 报应啊! 再回到纽黑文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牛马剑垚跟随萝卜教授巡回了一次，像是赶场子一样做了一堆的报告和讲座，当然端茶递水的事情李剑垚是从来不做的，萝卜的助手杰西更擅长这些事情。 还有就是经济舱的位置李剑垚也是不坐的，自己好歹也是颇有家资的人，用自己的钱坐飞机我看谁有问题？ 本想着回来的时候继续和希勒瑞没羞没臊的待几天，但来自牛津的电话让李剑垚不得不去一趟鹰国。 还好的是希勒瑞去了亚特兰大去调研去了，要不时间还真不好管理。 落地之后，回到河岸街，先是和小双没羞没臊的待了一天。 “呵呵，叫你花心萝卜，这次有人撬行你开心了吧？” 李剑垚委屈的不行， “虽然撬行这种事情证明我的眼光毒辣，但是这种行为依然是不可原谅的，狗东西一定会付出代价。” “那你还不赶紧去牛津，非要在伦敦再待一天。” “你知道的，我不会冷落任何一个，也不是一个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人。 哈耶克教授的节奏快吧？这家伙就像个暴君，一天不骂人就浑身难受。” “还好啊，从来没骂过我，你是不是和他有什么误会？” “怎么可能？这老小子转性了？” “那不是，他只是不骂女士罢了，明年七月份之前我就要完成论文答辩，之后他让我读他的博，要不是他还算和善，也许我真的会转投他人门下了。 其他几个同学被他骂的都要精神失常了。” “这才对吗，要不是我当初有些道行，都得让他骂破防了，还好我用些小手段搞定了他。 对了，把我带来的烟酒给他送些过去，我想你的论文会轻松一些。” “都一样，学术上这个暴君是不会手软的，达不到要求即使不骂人也不会好过。 老头子说带完我这届就想着退休了，他已经计划好了自己找个小村落，过着大脑放空的生活，养上一条狗，种些花花草草的就好。” “他想得美，作为学术大拿，头脑每时每刻都在活跃的状态，他不会有那样的日子。 而且以他的手脚，想要遛狗也不知道是狗遛他还是他遛狗。” “你可真损，好歹也是教过你的。” “是，也骂的我恨的牙痒痒，人是好人，就是嘴太损了。” “得了，赶紧睡觉吧，明天去牛津我就不陪你了，我还要去图书馆。 帮我看看追凌灵的是什么人，长的帅不帅？” “一定没我帅！” 李剑垚气呼呼的搂着佳人睡觉，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是基本操作。 第二日，到了牛津，李剑垚先是见了保镖，了解一下情况。 “老板，那个货叫威廉，全名是威廉·姐夫逊·克林通，是个丑国人，嗯，看上去和你一样的身高，但是嘴脸可没你和善，一头银发。。。” 得，这是李剑垚在丑国泡了希勒瑞，这个货冥冥之中感到了命运的不公，转头追求自己的大老婆？ 报应啊！ 果然，下课的时候，看到了跟在凌灵屁股后面喋喋不休的威廉，不过这货现在好像臃肿的很，像是一个德州壮汉一样，牛仔裤、格子衬衫，自以为迷人的笑容挂在脸上，看上去恶心极了。 “威廉，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有男朋友，你这样被他看到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他可是个很暴力的人。” “灵，没关系，只要你愿意，我会和他交涉，像你这样明媚的女孩子值得更好的选择，比如我，我可是个丑国人，将来我也会成为一个优秀的政客，也竞选总统也说不定。 到时候，你就是第一夫人！” “我对什么第一夫人不感兴趣，也对你不感兴趣，请你不要再缠着我了，否则我会找警察说你骚扰我。” “你不会的，你如此的温柔，心地也是无比的善良，你不会忍心威廉会被警察盘问，再说也许警察也只是简单询问一下。” 我靠，这货真的无耻啊！ 李剑垚听不下去了，一个闪身出现在两人的身前。 凌灵看到李剑垚脸上瞬间如开花了一般，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乳燕投怀，奔向了李剑垚。 李剑垚接住乳燕， “想我没？” “嗯！” “这沙币跟着你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赶都赶不走！” “没事，我来了，他就得退下了。” “我知道，我们去找马妍吧，今天回家吃？” “不急，先把这个沙币打发了再说！” 两人当然用母语沟通，威廉不是一个纯的沙币，当然明白眼前这个高大威猛帅气逼人的男人就是凌灵的男朋友。 两人对视，威廉比李剑垚要矮上一丢丢，大概3厘米左右。 空气中弥漫着肉眼可见的火花。 “就特么你叫夏洛啊！” 李剑垚上来就是一个大招！ “你不配拥有灵！” 威廉也不甘示弱。 “你妈死了！” 论骂的脏，李剑垚的见识是比威廉高了好几层楼那么高，好几十年那么多。 “。。。” 这玩意上来就开始以亲生母亲画圈儿，一会儿是不是全家都带上了？ 阿肯色州好像从来没有骂人骂的这么狠的人，眼前的家伙很不好惹！ “我觉得我和灵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妈死了！” “我要杀了你！” “别闹，你打不过我，如果你想带着四肢离开鹰国，那你最好闭上你的嘴，然后承诺不再出现在凌灵的面前。 否则你妈妈会后悔，当初为什么选择了你爹这个家伙！” 威廉终于出手了，一个老拳挥过来，李剑垚一个侧身，脚尖踢在威廉的前蹄儿上，这货一个狗吃屎就扑倒在了地上。 “垃圾中的战斗机啊，站都站不稳，咱们回家吧！” 搂着凌灵的腰，屁股看到了扑倒的威廉，这货一点都不值得可怜。 李剑垚是有好几个女人，但是对待每一个都很真诚，但是这货只是见色起意罢了。 就莱温斯基那个事儿，居然在办公室搞，多么的让人生气！ 自己都没那么想过！ 以为就这么放过他了？ 那当然不会，李剑垚下手的时候向来得背着人，等一个月黑风高的时候，让他从此告别女人才是正经事。 以丑国的包容和开放，也许不会拒绝一个不举的男人成为总统也说不定。 第629章 在伦敦想走好像不容易 要怎么说凌灵才是大老婆呢，自始至终都没看过威廉哪怕一眼，自李剑垚来了之后，目光就没挪开过。 “这个威廉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丫，十月底的那个周末，突然就死缠烂打，原本只是一面之缘，我也不咋清楚发生什么了。” 李剑垚回想了一下，那个周末不是希勒瑞的生日吗，那是一个奇妙的夜晚。 莫非这个世界是个巨大的系统，在不断的修正偏移的因果？ 要么威廉这个家伙骚扰谁不好，非要瞄准凌灵？ 李剑垚不得而知，不过这家伙注定会是个娘娘，暂且等等，月黑风高夜再说。 如果只能选一个，那一定是凌灵，明媚，温婉，又不哭不闹，想你的时候会给你打个电话。 李剑垚其实很恐惧整日黏在身边的女人，你不见了她就会找，还问你干嘛去了那种，自己那么多的事儿怎么能说的明白。 如果因果之间有一条条的丝线，那么其实这次事件应该因还在李剑垚的身上，谁让自己截胡了人家的姻缘，不过李剑垚一点都不虚，都重生了，跟他们讲那么多的规矩干嘛。 看着如水的双眸，问道， “那你怎么看他？” “我看他像个大体老师。” “呃。。你不会是想把它给剖了吧？” “他要是敢再磨叽，我就想办法扎他一刀算了，研究生的课业更多了，我可没空搭理他。” 是的，三个丫头都步入了研一的行列，有瓦妮莎这个珠玉在前，又没有生活上的压力，多读一点书才是正常人的选择。 校园里的生活总是比职场更舒服，也少了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过小双在lse只有一年的硕士生涯，将来总是要比这俩早毕业一年的。 马妍放弃了英语专业，选择了哲学专业，开始神神叨叨的研究人、研究自己，古灵精怪的少女是本性，专业只会让人看上去沉稳了些。 果然，先到家的少女看着突然出现的李剑垚一个纵跃就上了身。 “嘿，好久不见了帅哥！” 李剑垚搂住这只身轻如燕的家伙，还颠了颠。 “一点都不稳重！” “我都不是三就是四了，要稳重干嘛，你要是个女人如此的滥情，旧社会要么在怡红院要么被浸猪笼了！” “好，你找个笼子去，我有用！” “你不会是想把威廉浸了吧？我一点都不替你担心，灵姐哪怕用一只眼睛扫他一眼都算你输。 那个家伙的毛孔粗大的简直像筛子，胳膊上的毛跟猪毛有一拼了。” “你观察过？” “总爱挽个袖子，想看不到都难，你知道的，我只能看到那个高度！” “那真是污染了你的眼睛，快多看看我，保养一下眼睛！” “你这不要脸的劲儿很值得我研究！” 俩人在这逗闷子，那边凌灵喊到， “快来做饭来，你那手艺不用都荒废了！” “灵姐想吃你做的饭了，白人餐难吃的很，保镖做的饭也就糊弄事儿，没你做的好吃。” “你不想吃？” “想吃人！” “那得等晚上！” 李剑垚把马妍从身上搬下来迈步进了厨房。 三人认识七八年了，此时犹如一对儿老夫妻带着一个活泼少女一样，保镖虽然做饭的水平一般，但是采买的东西冰箱里还是塞的满满的。 对于及时通风报信的奖励自然是用金钱来衡量，郭云秀手下的小姐妹武力值不错，人也机警，尤其是知道当李剑垚在的时候自己最好不要出现。 老板的个人生活作风非常的有问题，看多了辣眼睛。 威廉接连几天都没出现，卡了脸的人已经表现不出来风度翩翩了，只有暗自的咬牙切齿。 李剑垚待了几天也要走了，虽然萝卜很慢，但是最少两个月左右还是能见到一次的，点卯的时候人不在这货也不是不能发飙。 至于威廉，等到他明年回丑国的时候再给他来上一针也来得及。 回到伦敦又被瓦妮莎截住了。 “伦敦的牧澜酒店已经开始营业了，你最好陪我去看一看。” “是仅仅看看而已？” “主要是让你体验一下床睡的舒不舒服，要知道五星级酒店最注重体验了，你去不去？” “有我自己的专属房间？” “当然，还有修女、护士、空姐等装备，高级打工人能够随时变装的那种。” “那还等什么，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看重的就是服务质量了，我得亲自去检查检查。” 人活着无非就是两件事，一日三餐。 不觉间时间就会悄然而逝。 离开伦敦前当然要去看看两个妹妹，博耐顿也不是太远，不去看看倒是显得李剑垚这个人只顾儿女私情而不顾及兄妹之情。 俩妹妹照样要求做饭，好像她们的二哥只会做饭一样。 “学校里的伙食就真的那么差？ 你们俩都吃出猪叫声了！” “主要你是你做的饭太好吃，我觉得其实你将来要是开个餐厅也会生意兴隆的。” “哟，咱妹子还会夸人了，你成绩如何了？” “哥你要是不会聊天就别说话，别在我开心的时候说些不开心的事儿！” 剑霜嘴里塞满了食物，囫囵的说着，要不是熟悉，都听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喂猪一样，喂饱了两只妹子，李剑垚也要闪人了，至于剑秋，没什么好看的。 在伦敦还没走就被安妮的电话给逮到了。 如今的安妮从博耐顿毕业后就回家当个门面，而不是继续上什么劳什子的学。 以她的身份，也不需要用什么学历来包装自己，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别人也羡慕不来。 “垚，我知道你在伦敦，你要不要来什罗普郡来一趟，我在这边搞了一家教育培训中心。 也需要一些慈善机构和人事的帮助。 如果你选择来当一天义工的话，我可以请你吃饭。” 暧昧才是男女之间最奇妙的状态，李剑垚不太想招惹安妮，她是个好人。 但是拒绝又不太合适，她娘的船还没交呢，落迦岛的国际地位需要玛丽的首肯，至少需要这个重量级人物来站队。 “当然，安妮，你的事情和我的事情有什么区别？很愿意效劳！” 第630章 秋天到了，又到了动物迁徙的季节 什罗普郡位于英格兰岛的西侧中部，是一个很有特点的小城。 面积小、人口少，大概20万人生活在这个面积只有320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与威尔士接壤。 安妮选择在这里开一所培训学校的目的李剑垚不得而知，只知道这跟回了村里也没啥区别，唯一不同的是人家至少不挨饿，而且房子修的都很漂亮。 作为老牌资本主义国家，无论是抢来的资本还是工业革命的先发优势都使得这个国家的很多地方看上去富庶安逸的很。 一袭淡紫色长款风衣的安妮立在风中，长发飘飘，深邃的眼睛让这姑娘看上去充满了别样的风情。 职场能给一个人带来完全不同的气质，安妮已经开始工作一年的时间了，从容和自信写在略有稚嫩的脸上。 看到李剑垚从车子上下来，顿时笑颜如花，招手示意。 “让我看看这是谁家的职场精英，如此不辞辛苦，哎呀安妮，你好像又靓丽多啦！” “谢谢，我是不是打扰了你的行程？” “是有一些，不过没关系，为漂亮的安妮效劳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荣幸，不是吗？” “真的不好意思，我认识的人虽然多，但不是每个人都有你的经历，用你的专业给学校里的培训生们讲讲经济与社会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吧？ 这座小城虽然只有20万人，但眼下失业率已经上升了不少，我想让他们先从思想上有个概念，了解一下为什么会遇到当前的困境，然后再开展对应的培训，帮助他们改善当下的情况。” “这当然没问题。当前的数据情况表明，经济滞胀不仅仅是英格兰遇到的问题，同样的丑国也不容易，这需要哈罗德来解决问题，而不是你这个公主。 当然了，以你的身份想要给民众一些帮助算是爱民如子。 什罗普有什么特产我想想，萨罗普羊对吧，羊肉和羊毛产业？ 对于纺织业来说，鹰国的生产成本实在是太高了，如果什罗普人不去曼彻斯特或者利物浦寻找生活的出路的话，那可能是因为他们已经年龄不小了。” 安妮认真的听着，就地缘问题，什罗普遇到的问题显而易见，投资的离开是不仅仅是原料出了问题，而是因为成本的不断上涨和销售情况的不乐观。 “为什么不是去伦敦？” “因为这里距离利物浦只有49英里，距离曼彻斯特只有55英里，距离伦敦有135英里，如果他有台车的话，是不是会省下超过一半的油费？” “你好像比我还要了解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安妮，你不知道东大有多大，也不知道英格兰有多小。 如果你从朴斯茅斯开车一路向北，也许五个小时就已经进入了苏格兰，期间跨越了多个郡。 但是你要从广州开车五个小时，也许你刚刚出广东省。” “你是说英格兰够小？” “不，我只是说东大够大！” “你向来对自己的家乡不吝夸赞，一个十足的民族主义者。” “谁又不热爱自己的家乡呢，就如同你现在为什罗普做的事情一样。 我回头问问瓦妮莎，如果我们旗下有适合这边的产业的话，应该不觉拒绝为这里提供一些在当地的工作岗位。 但在商言商，如果评估认为我们一定会赔本的话，那就直接捐一笔钱算了，希望能给你带来一些声望。” “你知道，我不是为了这些声望才来的。” “但是玛丽希望你拥有这些声望，悲天悯人向来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擅长的，而你算是统治者，剥削才是你该做的事。 就算是假装为了解决问题，也是一场秀儿而已。” 安妮撅起了嘴，显得不是特别爱听这些话。 “忠言逆耳，我想玛丽也曾和你说过这些。 离开学校就要面对社会的现实，你耗尽了人脉，只为了给人带来些好处，但是他们不会永远的记得你，当他们没有土豆和面包的时候，反而会怨恨。 不过还好，有首相挡在前面，所有的错都是这个家伙不作为或者是他的愚蠢造成的。” “你果然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热心的男孩了，我以为你会看到他们的失落。” “我当然能看到，但我说的没错，东大有句古话，叫肉食者谋之，这种事情第一责任人不是我。 但如果是儿童的问题，我不会吝啬，我对待每个儿童的态度都差不多，希望他们能过的好些，能够受到优质的教育，不论他们是英格兰的还是叙利亚的。 如果儿童沦丧在战火中，那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悲哀。” “那如果我设立一只儿童基金的话，你会为了孩子们慷慨解囊对吗？” “如果你的基金不仅仅面对的是英格兰而是全球的话，我愿意。” “我就说你比乔治那个家伙强多了，他只会为了一辆新车而散尽他的零花钱。” “我们还是先干正经事吧，声讨你的哥哥这种事情应该放到之后，比如我们吃饭的时候。 乔治又去了哪里？有没有在墨尔本留下他的风流债？” “哈哈，如果他知道你这样看他他也会感到伤心的，现在他在威尔士大学，不过好像不仅仅是在墨尔本，去年在剑桥也好像留了一些风流债，现在躲到加迪夫去好像也没多远。” “是那些女孩没有威尔士的签证吗？” “哈哈哈哈，你简直太坏了！” 培训班里坐着的都是一些超过35岁的失业中老年人，他们就如同收费站管理员、售票员那样，都是有着单一且落后技能的前从业者。 李剑垚熟悉他们这样的人遇到的困境，虽然自己是一个东方面孔，但是一口标准的伦敦音照样能直喷他们的痛点。 先是要控制住局面，然后才是所谓的引导工作。 见识的太多，对付这些人简直不要太容易。 安妮在下面听的眼睛冒光，李剑垚觉得那不是一种善意的眼神。 晚饭的时候只有两个人，安妮兑现了她的承诺。 “明年7月份，按照行程，我会和乔治一起去华盛顿，你要有时间的话一起过来？” “要见尼克松？” “是的。” “那我没时间，我在丑国是个学生，不想挨着谁。如果是落迦岛的立场，以丑国所谓的利益需求，没有总统会愿意承认落迦岛的地位，所以见不见都一样。 7月份，如果不是在答辩论文，那就是在享受假期，我很多朋友遍布在东大各地，我倒是想去看看他们。” “那你9月份陪我去一趟坦桑尼亚，我想去看看动物大迁徙。”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强的离谱，有了你玛丽就不会反对我的好奇心。” “安妮，你应该找个什么王子之类的去谈谈恋爱。” “离经叛道才是这个年纪最该做的事情，不是吗？” “行吧，就看动物迁徙，这比谈恋爱对我来说要容易的多。 到时候我给你讲讲动物世界，春天，不，秋天到了，又到了动物迁徙的季节。。。” 第631章 悄然而来的策反 既然不容易走，那就把事情都搞定了再说。 这种态度仿佛就是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待一会儿有异曲同工之妙。 玛丽告知，那四条船已经可以交付了。 按约，皇家海军将会负责培训李剑垚的人如何驾驭这几艘船。 跟东大要来的人早已经在落迦岛上待了半年多了，一直做的事情就是学习英语，不但船上到处都是洋码子，就连武器系统也都是英文。 尽量在皇家海军培训期间能够做到尽可能多的沟通，别买回去不知道怎么玩就热闹了。 这次是让落迦岛上的姜峰带队，把东西学好了，然后把老子的船给开回来。 带队的一定是自己的人，东大拿着皮尺的家伙们只能在落迦岛上继续等待，顺带着修建一座军港。 落迦岛西南角有个三岛拱卫的天然海湾，按照标准军港的防卫标准，最窄处仅有1.3公里，最长10公里左右的海域，几门岸防炮可以完美覆盖海湾，而且水深足够，作为军舰的驻地不要太完美。 美中不足的是，这边地势起伏了些，有一座平均海拔在300到500米之间的群山，也是落迦岛为数不多的山区之一。 这里不适合发展种植业，用来做军港却是不错。 基建是这里需要解决的问题，只是要修通这里的路才能满足日常补给的需求，这种完全没有收入全是花销的生意对李剑垚来说向来不太喜欢。 要不是为了东大，自己至于搞这么多事儿嘛，是哪个妹子不够香还是不够润？ 暗暗吐槽了几句之后，还是给岛上去了电话，让他们来就是了，基建的事情等李剑垚回去再安排。 先把船开回去才是正经事，等到丑国结束越战的时候，船早已经在港里了，就算是回头看看，发现南海之上有个大钉子也没啥办法，各自出招就是，反正自家岛上没有洗衣粉。 李剑垚不可能蹲在这边等那么多人，纽黑文那边本学期还有些事情要搞，罗伯特很职业，除了学术和讲座从来没有让李剑垚参与过他总统顾问的角色中去。 原因很简单，学术无国界，但教授是有国籍的，不是自己人怎么可以委以重任呢？ 这不就有不怀好意的家伙就时不时的靠近沟通沟通感情，一副仰慕自己许久的样子。 一次萝卜的讲座后的晚宴上，有个长的就很猥琐的家伙靠近过来， “我叫里奇，来自马里兰州，能认识一下吗？” “啊，你好，莫兰德。” “你来自哪里？” “东大。” “喔，我知道，好像是一个非常落后的地方，很抱歉，但我说的是事实，不是吗？ 我有个朋友，有对亚洲做过一些研究，好像那里很多地方都还没有用电以及通公路，汽车更是稀罕物。 不像丑利坚，如果想从东海岸到西海岸，坐飞机就很容易，开车更是能够去到你想去的地方。 如果有一份丑国的护照，那么去全世界大部分国家都可以享受到最优的待遇。” 不辣不辣不辣的这货不断的贬低着东大，赞扬着丑国，连什么自由恋爱的事情都能够拿出来说上几句。 李剑垚呆呆的看着他的表演，一边在想，到底是哪个沙茶培养的这样的策反人员，你倒是派个妹子来啊，也许自己会看在有些特别之处的面子上选择招供也说不定。 毕竟自己的意志有的时候也不是特别的坚定。 李剑垚不会赶走这个沙茶，因为赶走了他，可能会又来一个新的沙茶，毕竟自己是个保守的人，不愿意总是研究新的事务。 而这个里奇已经是自己遇到用差不多的话术套近乎的第三个人了，前两个的沙茶程度比眼前这个还要更甚一些。 突然理解有的时候召中将军的战忽局有的时候还是很有价值的，如果假装长了一个喋喋不休的嘴，然后把一堆有用没用的东西透露给他们会不会导致他们被忽悠瘸了？ 可能意识到，男人很难走进李剑垚的内心，于是在假期之前，李剑垚又遇到了一个东方面孔，高兰，一个华裔二代，眉毛斜向上拉着，一个有着典型的香蕉人的外貌，来自纽黑文大学。 身材上也是有些和丑国当地的暴饮暴食患者类似，胸大、屁股翘，充满着爆炸性。 讲道理李剑垚不是很喜欢这种身材，从审美上来说，李剑垚喜欢的东方的温和无攻击性、对称美。 尤其是一个人的相貌，如果一眼看上去就不舒服就很难成为朋友，更别说交流了。 这个高兰是在纽黑文的一家餐厅的停车场遇到的，当时她开着一辆灰色的福特，斜斜的就撞上了李剑垚的大火箭。 然后以等保险公司为由，渐渐的和李剑垚攀谈，话语中满满的都是作为一个华裔家庭在丑国生活的优越性。 李剑垚真的为她着急，您这么优越能不能别用一辆不到1000刀的车来撞我的价值8000刀的车？ 瞧瞧，大灯都给干碎了，哥们在停车位上来的好不好？ “嘿，如果你拥有丑国国籍或是绿卡，这次的交通事故可以很快的得到解决，至少警察不会盘问你过多的问题。” “噢，我想我的律师会来的比警察快，希望你的保险公司愿意赔付这次的损失，否则可能你的优越生活会受到一些影响。” 有了这几次的遭遇，李剑垚更确信，自己可能遇到了一些试图把自己变成自己人的组织。 可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血液完全是红色的，心里只有d和人民，变节的问题太严重，就算加钱也不行。 还有过分的，看上次和那个香蕉人多说了几句，以为女性可以让自己沉沦，一个叫莫妮卡的耶鲁本科生在课后邀请自己喝了一杯加了料的咖啡。 可他们似乎没有调查过自己的出身，自己不毒死别人就已经算是他们祖宗烧了香了，还想用药来搞自己，简直是鲁班面前摆弄大斧子，秀的一手好操作啊。 要不然，给他们表演表演一个活人消失术？ 第632章 这该死的魅力! 李剑垚不觉得自己表现出来的多么有价值。 有点钱的人多了去了，各个国家都有，也不见得每个人都要受到策反的待遇。 直到萝卜这个老头子私下找到自己，本以为是论文有哪些地方不满意需要修改的，以目前李剑垚的功力，一般来说从选题到格式，从数据到结论基本不会出什么问题。 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搞这种东西了。 萝卜支支吾吾的说，“有人找到我，希望你能加入丑国国籍，你有没有想法？” 李剑垚一愣，算盘都打到这家伙头上了？ “我能问问他们的目的吗？按理说，我应该没那么重要。” “你对丑国经济现状和未来策略的论文受到了一些人的关注，很多观点与我们不谋而合。 我们希望你能在这个领域里深入研究，甚至可以加入其中。 但是白房子经济事务办公室的事情不允许一个不属于这个国家的人来参与。” “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最近总遇到一些奇怪的人，但我对加入丑国目前没有什么想法。 如果丑国标榜的自由只是丑国人民的自由，那抱歉，我只能退学以示抗议，也许英格兰的很多学校都愿意接受我的申请。” “不，这和你的学业无关，学术是学术，这可以不混为一谈。 我对你的学术能力还是很看好的，虽然你很多时候都不声不响的，甚至不愿意参与过多的活动。 难道你读书就是为了过这样的生活？” “不然呢？ 其实也可以不读书，毕竟我已经有了一个博士学位。 对于经营，我也不是很感兴趣，我的产业都是有人在帮忙打理，我甚至愿意付出一些股份来。 有钱人的虚情假意在我看来不是很必要，也许这才是我能洞察一些经济问题的关键。 不知道教授你有没有‘听过老婆孩子热炕头’，每天像个痴呆儿童一样，过着简单的日子才是我的精神追求。 两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还有银行里的几十亿存款。 对我来说，这些就够了。” 萝卜紧紧的咬着牙，恨不能掐死眼前的混蛋。 “不得不说，你刷新了我见识过的无耻。 你还是安心做个助教吧，接下来我需要你的时候不多，你可以自由的安排你的时间。 但是你的研究领域里最好要深入下去，至少，我不会让你现在就通过答辩，时间可以沉淀很多东西，希望你能认真的对待你的专业。” 萝卜的意思是自己不会在是否入籍的问题上过多的劝导甚至干涉，作为一个教授，还是有些底线的。 自由安排时间的意思是自己来不来都行，只要按时交论文就可以了，或许夏天的时候就可以进行答辩。 阅读理解对于一个东大人来讲是基本的操作。 那不如再读个社会学的学位？ 71年有很多大事儿，既不让写，也不让说，简直是水深火热，安心在外面浪一浪也行。 消失的十年，在时空上有他的印记，但是在文字中却成了404，媒体向来都是歌颂，只有喜事和苦情，永远的主旋律。 批评和自我批评哪里去了？ 无法正视过去的人会改正自己的错误吗？ 李剑垚清晰的知道这世间不仅仅都是美好，但好像也无力改变什么，得过且过，游戏人间也不失为一种生存智慧。 当寒假悄然来临的时候，李剑垚采购的各种书籍和期刊杂志也挪到了空间里，这些东西都是落迦岛没有的，那些个老师都可以编纂教材，但是他们也需要接收更多新的知识。 信息的每一次传递都会失真一些，若是连个原版都没有那就更过分了。 哈佛的寒假要比耶鲁晚一个月左右，所以李剑垚乐得自己先走。 二姐有着扎实的基础，在医学这个领域里也逐渐展露头角，李剑垚担心策反的事情再次发生在她的身上，深度剖析了各种类似的案例，又以自己遇到的几个沙雕对象来做提醒。 总之意思是帝国主义忘我之心不死，一定要在学习和生活中小心谨慎。 “你是不是以为你姐我特别的傻？” “并没有，只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是替你担心呢。” “放心，我就一个原则，学好现有的知识，安心的过完这几年就行了。 要是回家去看看爷爷奶奶他们就挺好，我大侄子啥样我都没看见过呢。” “你别说你大侄子了，你大外甥、大外甥女、大侄女如今都有了，大姐和大嫂都是10月份的产期，这次都是小丫头，过年我回去替你看看就是了。” “记得多拍点照片回来吧，这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按你说的，回去也解释不清楚。 到时候难免那些个奶奶、大娘、嫂子什么的问来问去的，骗人这种事儿我就没你擅长了。” “看你，不用非得贬低别人抬高自己！” “我听说你被人撬行了？凌灵那丫头可是顶好的性子，可不止你能发现人家的好。” “呀呀呀，你们居然有联系，话说你们女人聊天的时候都聊些啥？是不是不是讲究这个就是声讨那个的？ 再说了，您有那功夫不如给我踅摸一个姐夫回来，虽然我不建议你找外国的，但只要不是小黑哥似乎我都能接受。 大不了如果遇到比较渣的，我想办法弄死丫就得了。” “你可别操心我的事儿了，还是想想你自己到底怎么办，三个丫头要是提亲，在县城遇上的概率可不低。 谁跟谁没准都沾亲带故的，到时候你就翻车了！” “要不然，我谁都不选，就这么凑合过得了，省的再分大小什么。 放心，我对待每个人、每段感情都是认真的，再说了，香岛可以娶多个老婆，要不要在新的法律实施前先注册一下？” “不管呐，不管！是生是死你自己想办法就是了，我能做到的就是不管哪个都一视同仁，孩子生的多姐也可以帮你带带，其他的可不敢管呐。” 李剑垚当然不是让二姐帮着出主意，而是作为传话筒悄悄透露一下口风。 女人嘛，就是麻烦了些，学历越高独立性就越强。 李剑垚嘲笑乔治到处留风流债，其实自己好像也没好哪去，简直是桃花处处开。 这该死的魅力！ 第633章 港股的第一波牛市 ilwxs.com 对于普通人来说，来钱最快的方式有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抢钱。 对于李剑垚来说来钱最快的第二种方式应该是资本市场。 69年到73年的香岛股市就是这样的。 此时的恒指只有150点，但到73年，点位是1774点。 这个时候不入手，难道要等到买不起的时候再入手吗？ 为此，李剑垚带来了师兄彼得。 其一是为了躲避丑股的灾难，再就是在香岛第一波股市高潮的时候分一杯羹。 彼得的待遇还是不错的，来岛之后，第一时间入住了牧澜酒店。 “师兄，论长期的经济格局和眼光，你可能不如我，但论炒股，我拍马也赶不上你。 这次请你来，我给你准备了2亿刀的资金，有两个目标，一个是我要港灯和中华电力的控股权，第二个就是要你在剩下的半年时间内花光这笔钱。” 不要觉得这些钱少，70年全岛上市公司只有99家，总市值不足150亿港币，股市总募集的资金只有不到5亿港币。 而49年和67年港币两次对美刀贬值，这笔资金兑换成港币之后价值是8个亿。 就算是用半年的时间来分散购买股票，也足以搅动风云了。 至于为什么找彼得来，也有两个原因，目前港股大部分的上市公司都是英资，找个丑国佬来打英国佬一点毛病都没有，跟我李剑垚有什么关系？ 原因之二就是对于股票的研究，确实如李剑垚所说的那样，自己拍马也赶不上彼得的万一，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嘛。 “等等，我先不问你的资金来源，据我了解，目前香岛的总资金量好像也没有多少，募集资金的能力也十分的有限，你这笔钱或许会让股市短时间就爆发出非一般的行情来。” “所以，如果半年的时间温水煮青蛙，如果你认为这段时间不够的话，时间也可以拉到一年的时间上来。 只是你要在香岛的时间更久了，要是你担心卡洛琳独守空房寂寞难耐的话，也可以把她接过来，无论是作为你的老板还是你的师弟，我都愿意付全部的费用。 就当是假期或是消遣，我在港口有艘船，如果你们想出海的话，也可以去看看南海风光，相信我，比大西洋要迷人的多。” “我在丑国的公司怎么办？那里还有你的股份呢，你可是大股东！” “相信我，师兄，丑国会经历一段时间的滞涨，甚至回落，等你回到新乡的时候，也许比你期望买入的点位还要低。 理查德需要一段的时间来找到破局的办法，别忘了，我现在的老师是萝卜，是他的首席经济顾问。” “你这算不算是内幕交易？” “你说呢，萝卜从来都没有向我透露过任何有关政策的内容，反而不断的催促我写那些有关丑国经济发展问题的狗屁论文。 还真当我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我只是个习惯偷懒的学生而已。” 彼得耸了耸肩，对于李剑垚的说辞显得十分认同，毕竟这个货在哈里教授手下的时候就懒得出奇，但是又能按时交上不错的论文，而且考评成绩一直都还不错。 “你期望的盈利目标是多少？” “至少十倍吧，布局完成之后你就可以返回新乡了，出清的时间也许要两到三年的时间，这段时间也许你和卡洛琳的孩子都出生了。 到时候我会给你送上一份对孩子非常有帮助的礼物，就当是我这个叔叔的关爱如何？” “你说的，要是不能兑现，我就带着你的公司破产，然后脱离这个什么都不管的老板。” “你不会的，你可是要成为投资界的神话的人。 对了，我给你配备了安保，香岛这个地方说乱也乱，说让人迷醉也让人流连忘返。 不过在卡洛琳来之前你最好洁身自好。” “嘿，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处处留情？” “我对待每个女人都是认真的！你不能侮辱纯洁的爱情！” “我必须承认爱情是神圣且纯洁的，但你的为人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纯洁。” 李剑垚无视了他的话，作为师兄弟，同在残暴的哈里手下苟活到拿到学位的人来说，这属于日常的调侃。 李剑垚叫来了秦羽，给彼得配备至少四名安保人员，保证他在70年代的香岛不被古惑仔给砍死。 当然，古惑仔也不会轻易对一个金发外国佬挥刀，但是资本要是玩过不可就说不定了。 人手上，垚象投资、牧澜投资、南海投资三家都有各自的金融事务部门，这次的行动要统一接受调配，再加上彼得基金的资金，有点用大炮打蚊子的味道。 问题是现在要做交易，完全得去现场才行，你不能坐到电脑前就完成全部的交易，最早的电脑用来交易还得等上个十来年的时间。 这时候盖茨甚至还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不过现在的他已经能够用basic熟练编程了。 把彼得介绍给吴淑怡和梁家栋，再由他们介绍给相应的工作人员。 “这位是我在丑国的师兄，彼得，彼得基金的创始人，对于股票市场的认知和能力在我认识的人中无出其右。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的时间，资金、人手都由他来掌控，直到我们准备的子弹都打光为止。 我不希望他在工作的过程中受到来自任何形势、任何人的质疑，就如同我之前发布的命令一样。” 以前的金融部门也涉及股票市场的业务，不过小打小闹，熟悉流程外加没有盈利性要求罢了。 现在要打仗了，自然要严格要求，虽然现在做不到限制出入和沟通，但是李剑垚手里最不缺的就是安保人员，给这些交易人员一个一对一的服务还是能做到的。 他们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次的不同，均表示自己服从安排。 与以往的粗暴的收购和撒钱行为不同，他们确实不擅长处理眼下的需求。 “这次的投资周期不短，回报周期也不短，希望能够告诫手下，不要在短时间内选择离职这样愚蠢的操作。 等行情结束的时候，我们自然会给各位做出对应的回报，奖励是不会少的。 做股票投资就是这样，在没有行情的时候喝喝汤，闲散一些，但是要干活的时候不出力的，时候别怪我不讲情面！” 自己旗下的公司待遇一直都不错，但人面对短时间巨大利益的时候免不了无法拒绝巨大的诱惑。 先礼后兵是个良好的习惯。 但不管怎么说，这次的行情如果错过简直是犯罪。 第634章 锯嘴葫芦的改变 李剑垚做人还是特别的厚道的，把人和钱丢给彼得之后就潇洒的离开了，就像自己没来过一样。 无论是谁遇到这样的一个老板都会既无奈又开心。 无奈的是人真的不管啊。 开心的就是没人管自己就可以随意开大了，只要满足了目标就好，剩下的那个家伙又不会吝啬奖励。 现在吴淑怡和梁家栋以及亨德森都是身家丰厚的有钱人，打工虽然是打工，但是最多一年也就见老板那么一两次，不是送钱来就是带来新的生意或是增长点，换哪个人会不开心？ 鹰国的假期还是那么的糟糕，对于一切不能顺利过年的节日对于东大人来说都很糟糕。 就算是几十年后，一旦除夕不放假就会遭到全网的口诛笔伐，但是有个叫假日办公室的好像基本不看农历，就是愣么愣眼的初一到初七。 他大爷的。 于是李厚钦和赵瑜琳今年又想去意呆利过年了，毕竟那边孩子多。 “那你们俩带着见颜和小鱼去吧，顺便给我二姐打个电话，让他直接飞巴勒莫，我就不折腾了。” “不去见见我那几个儿媳妇了？” “不去了，有什么好见的！” “我跟你说，你要是皮痒了早点跟我说，我保证不打死你就得了。 一年到头也看不见几次，你为啥不去？” 赵女士掐人可疼了，专找细肉尅，李剑垚赶紧求饶。 “上个月去了伦敦一趟，顺便看了看剑霜和见恩，我就直接从这边回老家算了！” 赵女士这才放过李剑垚。 老舅妈生了个大胖小子，李剑垚过去稀罕了一阵子，然后给拍了一堆的照片，要带回去给姥姥瞧瞧。 李厚钦和赵瑜河两人第三个地产项目也完事了，做这一行总算是入了门。 李剑垚到俩人的办公室，送上了一份文件。 “我决定了，退出20%的股份，你俩平分，我只保留最后的20%，咱们亲父子、亲舅甥明算账，按照当前的公司估值，你俩得补偿我现金！” 老舅对于李剑垚出让股份的事情有点明白，估计是让自己多赚点。 “不用了，就这样已经占便宜了，地都是你搞来的，流程也是你走的，我已经占很多便宜了，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转给你爹得了。 反正你俩一个姓，放谁那都一样。” “那可不一样，我爹的我弟弟妹妹有继承权，我的他们就无法继承了。 就这样吧，法务那边已经走完了，就当是给我小表弟的份子了。 爹，多给你的10%算是增加了零花钱，也让你在赵女士面前能有点面子，人家的酒水行和金店好像赚的不少啊，压力大不大？” “大个屁，咱家钱都是你娘管着的，我啥时候有过钱？” 对于李厚钦的遭遇李剑垚爱莫能助，自己不想挑战赵女士的权威。 当然，也没能力挑战。 “这钱我们现在没有，都用来囤地了，眼下的地价比前年和去年涨了不少，银行还有些贷款，幸好去年下手买的地块多那么几块。 等账上钱富余了再结算给你！” “行，谁让你是爹，你说咋地就咋地。” 家里，见颜已经不再见面就往二哥大腿上扑了，马上也要念初中的娃，已经不是三四岁的时候那么可爱了。 “小妹，现在跟哥一点都不亲了！根哥说说，想去你姐姐的学校还是去一个非寄宿制的学校？” “必须要去那么远念书吗？我觉得香岛也挺好的。” “最好是去啊，这边古惑仔好多，哥怕你学坏了！” “我可不是不知好赖的，你还当我三岁呢，那么好骗！” “行行行，你最聪明了。” “你咋不问问小鱼？” “他有什么好问的，去剑秋的学校就是了，剑秋还能带他一年，剩下的就得他自己混了。” 小鱼儿和见颜同龄，知道当弟弟的向来在李剑垚这边没有什么人权，所以压根不反驳，在一旁嘿嘿的笑，跟个二傻子似的。 赵女士唉声叹气的唉了几下， “要不然，我去陪读吧，这几个孩子都过去了，就留你爹我们俩，也不叫个事儿。 我们俩是出来带孩子的，做生意倒不是主要任务。” 李剑垚对于赵女士的认知又提升了一个高度，原来孩子在事业面前还真不值一提。 “也好，我在伦敦再买套大房子，平日里还能把那几个货整家里去聚一聚。 家里的厨师愿意去的就带着，不愿意去的咱们再找人算了。 生意这边规模上也不用着急扩大，金店这边我找人帮忙看着进货出货和账目就是了。 酒水生意不用管，连个竞争对手都没有。 倒是我爹这边有些走不开，现在地产形势一片大好，趁着地价回落刚回暖正是大搞建设的好时候。” “不用管他，我带着几个孩子就是了。” 结果遭到了李厚钦的抗议， “先让你老舅看着就是了，大不了我飞回香岛看一看，耽误不了的，你娘在哪我就得在哪！” 见恩和小鱼儿以及李剑垚三人把脑袋扭了过去，简直没眼看，这咋还分不开了呢。 果然，李剑垚的余光看到李厚钦悄悄的给赵女士抛了个媚眼，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孩子还在身边呢，这样真的好吗？ 对于父母的爱情和家庭观，李剑垚是相当的佩服，俩人吵嘴的时候不是没有，顶多李厚钦让赵女士打一顿就好了。 李厚钦原本是个锯嘴葫芦，很多时候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去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来岛之后渐渐的嘴上的功夫见长，都已经明目张胆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了。 看来环境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俩孩子做鸟兽散，纷纷回了自己的房间。 李剑垚也看不下去了，决定出去溜达溜达。 算算上一次给内地送东西已经是上一次的事情了，有些设备再不给人家送都不怎么先进了。 当然也是李剑垚的眼光，实际上内地那么大，有多少东西都不够消化的。 叫秦羽安排宋海平把一套十万吨的化肥设备送过去。 “这次还是虫哥去送吧，不用主动张口说要点什么，愿意给啥就接着，但权属问题要清晰。” 第635章 岁月静好，才子佳人和逆徒 落迦岛，四艘船已经回来了，一时间成了全岛的大宝贝，无论是谁都想瞅上几眼。 而东大的皮尺工程师也更兴奋，先是来个整体测量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给摸了个遍。 要不是姜峰以死相逼，有几个货甚至想把船里面的东西给拆一遍再说了。 李剑垚来的时候，姜峰第一时间找上门来。 “老板，去看看吧，内地来的那几个家伙都要把船拆了！” “咋，要翻天了？哪个狗日的想拆老子的船？” 赶走两步又返回坐下了， “算了，我就不过去了。 告诉他们，弄坏了就原价赔偿，否则一辈子在这里给老子当牛做马。” 李剑垚才不去看那些个玩意，万一这里头有几个眼熟的，自己还回不回京，还潜伏不了？ 军港离那尼直线距离40多公里呢，只要不过去，那就保证看不到自己。 把从丑国购买的各种书籍杂志丢到图书馆里，然后告知师父一声。 那些个教授们听说了有新的书到了，一个个撒丫子跑到图书馆去，转头就把书都借回去看了。 如今在岛上，吃穿不愁，还能教教学生，潜心研究自己喜欢的东西，个个精神状态饱满，身体硬朗。 这边不能生产的东西就从周边或者香岛进货，落迦岛、巴淡岛、宾坦岛、勿里洞岛等几个平坦的岛屿上种植了水稻、玉米、甘蔗、可可、椰子以及橡胶树等经济作物。 论机械化的程度，在整个东南亚地区可以说是首屈一指。 相应配套的仓储、加工等厂子也都是靠着李剑垚的资金在运作，除了糖，剩余的产品多出来的都可以出口出去。 尤其是可可，可以制作巧克力、糖果、甜点、调味料、饮料等产品，巧克力这种东西在欧洲和北美的消费能力非常强劲。 而同为可可生产大国的爪哇，无论是产品质量还是加工深度都显得不太足，只能出口大宗的可可原料。 李剑垚让人买来先进的生产设备，把工厂设置在了工业区里，然后就从爪哇进口原料，加工之后转手卖出去。 既增加了岛上居民的就业，也收获了不菲的利润。 总得来说，几年的时间，落迦岛的居民从原来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出海捕鱼，下田耕种，过上了如今的电力供应充足，工作机会多、医疗有保障、教育有机会、生活有盼头的日子。 尤其是落迦峰顶的观音像、潮头的妈祖庙以及清真寺等，让这些人连信仰上都有寄托，现在岛上的居民脸上不再是蠢萌憨厚的模样，而是到哪遇到人都会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相互问候。 其实不折腾、不内耗也能过的不错，至于岛上的人关起门来过什么日子，李剑垚从来不去关注。 风能进、雨能进，别人没事不要进。 可怜岛上的犯罪率，低到令人发指，无论是花人还是马来人亦或是爪哇人，偷鸡摸狗的事情少之又少，这点上，这些个族老功不可没。 他们唯一能告诫的就是如果想被驱逐就随便，如果想过安稳日子就老老实实的。 每个人其实都清晰的知道道德是何物，在不触及这个标准的前提下似乎都不会触碰法律。 面对着这样的日子，陈漫哉的老朋友王长安他们可能就过的差一些了。 “回去的时候帮我看看那些老朋友们，如果有困难就帮一把吧！ 就当是孝敬我这个老头子的！” 内地下放、下乡的消息陈漫哉还是知道了，想了想，和自己臭味相投的人也不少，都是五十年代后期被定义过的人，想来处境也不一定太好。 殊不知他的好朋友王长安此时应该已经在农场里锻炼上了。 至于那几个画画的，境遇也差不多。 唯一不用去关注的就是研究所里的那些人，首先李剑垚都不认识，另外就是他们当初嫉贤妒能，自己没本事，整天嫉妒陈漫哉稿费多，生活条件好。 所以说，只有同行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这么说来，整人与被整好像都是一个道理，那个位置上的屁股只能有一个，一个屁股挪开了，才能放得下另外一个屁股。 “我知道的，王长安那里我倒是常去，去年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年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不过以他乐观的心态，应该没什么问题。” “也不好说，他也是个犟种，要不是袁老师性子好，这货犟起来也是拉不住的。” 李剑垚了然，这种事情自己听听就算了，怎么说也是长辈，不好掺和的。 不断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也希望陈漫哉能够多说说这些人的糗事，让自己过过瘾。 陈漫哉看着李剑垚悄咪咪翘起来的嘴角，一个栗头敲到脑门儿上。 “你小子当笑话听呢是吧？” “没有，没有，我就是虚心学习一下，了解历史，这是学术性的问题，可不是八卦！” “我看你听的怪起劲的！” “可不能乱说，我最是正派了！我师父多正派我就有多正派！” 陈漫哉可不敢讲究罗蕤，一点反驳都没有。 那边罗蕤老师捧着一本书看的正起劲，但耳朵不由得竖了起来，眼珠子一动不动，就想听听陈漫哉到底有没有胆量说自己不正派。 李剑垚突然觉得这俩人还是没白拉过来，过往的历史上陈漫哉自戕，徒留罗蕤老师疯疯癫癫的好多年。 看看现在的样子才叫岁月静好，才子佳人。 俩人除了处理李剑垚留下的烂摊子之外，剩余的时间就窝在家里看看书、弹弹琴、写写字。 罗蕤老师继续没事就翻译一些作品，陈漫哉没事就整理整理以前的书稿，然后摩挲摩挲自己的那些个家具。 那些个宝贝连管家万俟月都摸不得碰不得，更不用说日常打扫的菲佣了。 只不过李剑垚不怎么在乎，经常的大马金刀的一屁股坐到宝贝椅子上，或者歪歪斜斜的往那里一堆堆，看的陈漫哉嘴角直抽抽。 当徒弟嘛，就是要这样随行一些，要是不做个逆徒，拜师做什么？ 第636章 表哥和五黑犬 粤西钟山县，诸山环拱，地势高峻，光热丰富，雨量充沛。 这里这个年代的生活条件不比目前经济情况较好的东北，许多家庭只有几亩薄田，倒是孩子生的都不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最差劲的是交通条件，土路就不说了，最主要的是降水多，一下雨就会泥泞不堪。 李剑垚来到这里不是找谁，也不是为了体验玩泥巴的乐趣，而是为了一条狗。 这里是着名的五黑犬的产地，黑毛、黑眼、黑尾、黑爪、黑舌头。 一说五黑犬有辟邪镇宅的作用，尤其是眼睛看似是黑色的，到了夜晚的时候会变成红色，鬼怪避退。 另一个说法是五黑犬先天阳气最盛，鬼怪畏惧。 体型魁梧、眼神深邃，熊很坚定、机警敏锐，叫声也凶狠。 要么怎么说香岛很多僵尸片里会用黑狗血做魔法道具，声称一碗黑狗血泼到你的头上就让你原形毕露。 家里的老四按年龄也快是十岁了，已经到了他的晚年时光，李剑垚打算找个机会把它丢到空间里去养老，什么时候嘎什么时候算。 可怜的老四，由于村里缺狗，狗生目前为止只跟它的姐妹发生过一些暧昧，根本没有体验过一条种狗的快乐。 空间里虽然没有狗，但是有狼，要是老四争气，回来搞几个狼狗出来也算留下衣钵了。 东大的方言体系，简直是阻挡敌人获取情报的一大利器，问了好些个老乡，结果人家说的客家话，自己压根听不懂。 自己也很无奈，只能暗叹一句，表哥，我粗来了喔！ 好在碰到了会说粤语的，不过这味道怎么好像不怎么地道呢？ “你想要找一条五黑犬幼崽做研究？研究咩？” “总之是研究啊，要是能带走就更好了，我可以用东西换！” 悄咪咪的跟人小声说了句。 要不是李剑垚穿着军装，看上去为人也比较正派，估计没准就会把自己扭送到公安机关去。 这里是钟山镇下面的一个村子，这位表哥在田边被李剑垚请教了一下，沟通半天也就这个结果。 瘦骨嶙峋的汉子有个30多岁的样子，眼睛跟明灯似的看了李剑垚好半晌才吐口。 “我家就有正宗的五黑犬，但是你用什么换？” 李剑垚看了看离得不远的同乡，眼珠子也转了转。 “哈哈，表哥，我这大老远来的，你说什么也得请我到家喝口水撒！” 说着还成奎安眨眼，暗示了好半天。 这货终于反应过来了，扛起镢头就拉着李剑垚回到了家。 李剑垚穿着黄胶鞋，这汉子居然打赤脚，目光时不时的瞥到自己的脚上，李剑垚合计着自己能拿的出来的东西不少，但是胶鞋目前真没存货。 另外咱俩这脚也不对码啊，按这位表哥的身高和脚的大小，自己这鞋穿到他脚上跟船似的，迈不动步，还容易给甩丢了。 到了家里，一个表姐，身前围着大的小的足足有五个孩子，大的有个十来岁的样子，小的还抱在怀里。 院子里角落里一条母狗身前正蛄蛹着四个，不对，是五个小崽子！ 这玩意太黑了，堆在一起不仔细看真很难分辨出来具体轮廓。 往往黑暗的东西能吸收光线，就像家里养只玄猫一样，有的时候你根本找不到它！ 要么怎么古人穿夜行衣办坏事都是黑色套装呢！ 母狗看着像猪哥一样的陌生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崽子，呲着雪白的牙齿警惕着，要不是跟着主人来的，非得给这家伙一口不可。 李剑垚当然没在怕的，赌它一定没有老虎反应快，老虎自己都能按住，这货当然翻不起什么浪花儿来。 “看吧，就这几个崽子，你能换点什么？家里吃的也紧，养活不起这么多，要不是你赶上了，也许喂个几天就送人了！” 表哥很朴实，这实话都往外说。 “表哥，我游走大半个南方了，刚好有两块布料，你要是不嫌弃咱就用这个换如何？” 把背包拿下来，从里面掏了掏，两块布料，一块深蓝色，有8米左右，一块花布，也有4米，要是做衣服的话，能做上个三套成人衣服了，要是只做上衣，那么眼前这全家都够用了。 又从包里拿出一包糖来，递了过去。 “这包算是来家里给孩子们的见面礼了，要不是刚好有，我这都算空着手上门了。” 汉子其实还想看看李剑垚包里还有什么，然后就看到了两个小红本还有一把枪，眼睛顿时不看了。 甚至手脚都有些僵硬。 “表哥，别害怕，我是正经人来的，这玩意也是合法拥有的，用来防身罢了！ 你要是认字，我就给你看看证件，你要是不认字，找村长什么的过来确认一下也行。 只是到时候这点东西估计您自己保不住，总得分出去点吧？” 汉子琢磨了一下，觉得李剑垚说得对，况且眼前这个家伙穿着自己这边的制服，一定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 “换了，都换给你，你把这几个崽子都抱走算了！” “那行，表哥，有竹筐什么的没有，笼子也行，我拿着也方便点，要是一只两只我还能抱着走，这五个黑蛋，我怕它们跑丢了。” 嘿，买卖成了还想骗我一个竹笼？ 想得美呢！ “这样，竹笼算送我的，狗算我买的，每只我再加一块钱行不行？” 神识扫过，后院里有一只顶好顶漂亮的竹笼子，想当初李云龙当篾匠的时候编的都不一定有这个好。 听到李剑垚给钱，那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刚好家里有个笼子，我给你拿过来去！” 这位表哥屁颠屁颠的，很热心的把竹笼拿了过来，装下几个狗崽子也是绰绰有余。 眼前的大黑狗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冲着李剑垚就要开叫，结果被一个凌厉的眼神丢过去，呜咽了一声不敢再看。 李剑垚把狗崽子放到竹笼里，和表哥告辞，出了村子就把笼子带狗丢进了空间里。 如法炮制了一番，又从一户人家那里找到了3只五黑犬的崽子，也带走了。 这批狗崽子放家里几只，也得保持基因的多样性，别总近亲繁殖就行了。 剩下的丢到空间里养着，遇到不祥之物还能泼人点黑狗血，多好！ 第637章 老于头要托孤 回到京城，先是去王长安家里看望了一番。 家里只剩袁老师和王盾黄两人，王长安已经被下放了。 “袁大娘，盾黄哥！” “你小子又来了，这次老王不能给你做饭吃了！” 袁老师还是乐观的很，半开玩笑的点明了王长安被下放的事实。 “王大爷被下放到哪去了？” “福北咸宁，挖地去了，前几天来过信儿。” “我师父他们还惦念着你们呢，托我过来问候一下。我说我跟袁大娘他们熟悉着呢，不用托付也能来看看的，就跟回家一样！” “那就对喽，你师父他们还挺好的吧？” “还行，比京城过的舒坦多了。袁大娘，您这边别挑理，按理说润也是能润出去，但是回就不好回了。 我师丈那人太耀眼，他要是不走，活不过这几年。 您这边为人随和，圆滑世故，朋友还多，安全上肯定是没事的。” “我清楚，你有心了。这几年我倒是琢磨明白了，人要是不争，过的就挺好的。” “对了，叶老师和黄老师他们。。。” “也被下放了，天南海北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他们也是乐观的人，估计顶多有点困难，到时候写信回来，这边的老朋友再想想办法就是了。 都是老头子老婆子了，还遭这回罪，倒是造孽了。” “时也运也，已经发生的想多了也没办法。 您这缺啥少啥或者给王大爷想寄送点啥东西尽管吱声，我在京待不了几天，但是有渠道能弄来东西。 您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啊，过了这个村儿，也不知道是啥时候了。” 袁大娘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 “要是有棉花，给老王寄过去一套棉衣倒是也行，那地方他写信说的好听，但是这大冬天的也怕冻坏了。” “那行，我找找人，要是有的话，这两天就给您送过来。 王大爷不在家，换我给您做顿好吃的，也算庆祝一下王大爷下放！” “你这孩子，不用逗我开心，老王乐观，我也乐观，没多大事儿！” 厨房里李剑垚也熟悉，早前在这里也祸害不少次了，锅碗瓢盆调料之类的都齐全，也不算是为难。 一个多小时几个拿手小菜就上了桌。 叫上厢房的郁老师，吃上一口。 郁老师也剩一个人了，黄老师58年的时候被下放到东北去伐木，62年回京，不同于王长安的下放，黄老师直接被关进去吃饭了，倒是享受不到眼下的伙食。 饭后，李剑垚去看了看老于头，顺便给他带点粮食肉干之类的。 关上门，老头儿带着孙子，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小子每年都送点东西过来，可我老头子已经没有啥好东西让你惦记了。” 李剑垚白了这货一眼。 “我管你的时候不多，也不是为了你那点破玩意，完全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另外就是京城我还有些熟悉的人罢了，你就是顺带脚的事，还非要把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干嘛？” 老头儿拍了拍胸口， “这我就放心了！ 我孙儿还小，我就厚脸皮接着了，将来要是报答的话，让这小子来吧，估计你是指望不上我了。” 李剑垚觉得老头突然要交代后事，伸手拽过来老头的手腕，探了探脉。 片刻后，李剑垚长出了一口气。 “你个老家伙吓唬我干啥，我还以为你要不行了呢！” “嘿，我就是说说实话，这都好几年了，这孩子父母还在外面受苦呢，我这不是没啥指望嘛！ 真要是他父母还没回来，我要是不行了，你就替我照顾照顾这孩子得了。” “放心，你啥事儿没有，身体好着呢！ 当初好歹是我给你看的，吃的药也都是顶好的东西，就这么嘎了不是平白污我名声吗？ 你就安心的等等，这孩子还得指望你呢！” 人要是上了年纪就容易想这想那的，总想着要交代后事。 老于头如今都70多了，也是担心自己有天一觉没醒来，这孙子没人管。 小孩儿叫于小谦，如今8岁，一般的事情也都懂了，不像是两年前那样有点蠢萌，就是这个名字有点让人出戏。 老于头盯着李剑垚半天，最后把自己的房契给找了出来。 “这玩意放你那，你是个不差钱的，也不怕你贪墨了我这套房子。 我要是哪天没了，将来要是有啥改变，就帮我把这房子留给这孩子。 我房间地下有个小地窖，里面有几样正经东西，就算是你的报酬了。” 说完把房契交到了李剑垚手上。 大爷的，要托孤你托给我干啥。 但看着老于头灼灼的目光，李剑垚还是接了过来。 “你放心好了，一个是你身体三年五年都没啥事，别饿着是死不了的。 但就是寿数这个东西，我也管不了。 二一个，你就放心，我房子将来要是你真有好歹，我一定交到小谦手上，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还有一点，万一你有天没了，小谦儿父母要是没回来，我也能照顾好他，保证吃喝是没问题的。 就是教他成人这个事情上一个巴掌也拍不响，我肯定会尽心，不行的话接回我老家去也能照顾好他就是了。” 老于头表达了感谢，一个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摸着孩子的脑袋， “叫叔！” “叔！” “哎，在家好好听你爷爷的话，我有空了就来看你们！” 又转向老于头， “我事儿挺多的，但是一年最少年底之前会回来一次。 我写个地址给你，要是我不在京，你有啥事，让孩子去这个地址，肯定能管饭就是了！” 李剑垚想了想，还是把袁老师的地址给了老于头，大哥那里万一真不在，那孩子饿死个屁的了。 晚上回后海那边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给袁老师带了些棉花、棉布和毛线过去。 “还有毛线？这我给老王织件毛衣寄过去，省的冷！” “那您就受累了，您自己这边也做两件衣服就是了，棉花和线都够用，家里有盾黄哥倒是放心。 我明天就回老家去了，许是到夏天的时候有空能再来看您。” “先别忙着走，我得给你钱，票我是没有，就当是我占便宜了！” “可算了吧，我也不缺钱，回头王大爷回来让他给我多做几顿好吃的就是了。” 第638章 鲤鱼洲 京城，认识的人里不是被下放了就是转移了。 比如京大的这帮人，现在花活也不搞了，直接发配到了赣省鲤鱼洲农场。 权衡了一下，自己还是去看看合适一点，虽然自己已经早就毕业了，但是要没学校的帮助，也不能顺利拿到毕业证以及推荐信。 再说也不费啥劲，反正自己是飞的。 作为革命第一城，李剑垚还是两辈子头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鲤鱼洲农场位于鄱阳湖畔，赣江南支冲积出来的平原，距离南昌城约30公里，那叫一个水网密布。 即使是一月份，天气也只是略有凉爽，气温始终在零上五六度的样子。 怎么说呢，这样的温度根本冻不死虫子啊！ 怪不得南北方有着很大的差异，北方干燥寒冷些，碗筷一般洗完下次就直接拿来用了。 南方还得用开水烫一下，主要是能杀杀菌，毕竟也不知道在没看到的情况下有没有虫子光顾过。 按图索骥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这边的大门。 这边也属于干校，门口有俩持枪站岗的，见到一个带着草帽，背个大包，挽着裤腿儿，鞋上全是泥的像熊一样的家伙，顿时举起了枪。 “班长别开枪！我是自己人！” 卫兵先是看了看李剑垚的尊容，又看了看递过来的证件不由得一乐。 “你这是打哪来？” “别提了，一路翻山跨海的，哥们好歹也是个医疗兵，有些东西坐在家里肯定是得不来的。 以前哥们也在京大上过学，听说有些师生搬过来了，顺路过来看看，这边不比京城，缺医少药的，要是能帮上点啥就搭把手的事儿不是？” 也不怪李剑垚这副样子，刚下了场小雨，按图索骥的时候脚下踩的都是泥，又不能空着爪子过来，到时候拿出点啥东西来也说不清楚不是。 毕竟那些个东西不像是花椒木，手往后一伸就拽出来。 “那你算是来着了，这边穷的只剩下草棚了，你要是有把子力气也可以跟着种种地修修路或者盖盖房子啥的。 进去吧！” “谢了，班长！” 随手塞给了卫兵两包庐山，这边的特色烟有南昌、庐山，还有其他大路货，算是没什么特色的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现在是个外来户，该讲究的时候要讲究些。 沿着泥巴路，远远的看到一排排的草棚还有比较大的两个仓库。 仓库里男的一栋，女的一栋，别问怎么知道的，女的那边挂着女士衣服呢，就是比较私密的衣服没往外挂，不然能分的更清楚。 径直走进男的这边，然后蹭了蹭脚上的泥巴，其实不蹭也没啥影响，除了脚不舒服，地面也都是泥，室内倒是干燥了些，但是看上去也没好哪去。 一个大通铺，敞敞亮亮的，一堆的脑袋好奇的看着眼前的熊人。 “你找谁？” 终于有社牛分子忍不住开口，让李剑垚看上去谁都不认识的境地得到了缓解。 “那个，经济系的陈主任在这边不？或者厉老师也成，我找他们！” “后面的草棚住着呢，要不然，我带你过去？” “那可多谢了！” 热心群众带着李剑垚走到后面的草棚，一个高个子老头正在院子里舞弄着鱼干，看样子是刚从屋子里拿出来，毕竟刚下过雨，要是被雨淋了怕是干不了。 老头歪着头看着来人，分辨了一下，随即咧开了嘴。 “你小子，我都躲这里来了，你也能找到？” 晒鱼的正是陈教授。 “这算啥，我回京的时候打听了一下，人都跑了，我就不怎么顺路的过来看看，您要是不欢迎，我就去看看厉老师或者彭书记也成。” “你要是带了酒，我就欢迎！” “嘿，老教授变成酒鬼教授了？” 李剑垚拍了拍自己的包，陈教授放下手里的鱼就要拉着李剑垚进屋。 “别！您这鱼腥味过我一身，本来就沾的到处都是泥了，再配合上臭鱼味，那就更不得了了。” “知足吧！这边好歹不缺鱼吃，这都是我们几个老伙计撒网捕的，正好添个菜用。 在京城想买条鱼不是肉票就是鱼票的，还得排队。 这里自给自足我看就挺好！” 进了屋，李剑垚先是找水缸，冲洗了一下脚丫子，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双千层底换上。 接下来就跟个百宝囊一样，从包里一样一样的往外掏东西。 “酒就这两瓶，南方湿冷，喝两口去去寒也成，可别真成了酒鬼教授了。 这次主要是给你们带些药过来，这边的血吸虫病厉害着呢，有时候也有疟疾发生，年轻力壮的倒是能抗一抗，你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一旦遭着了，可没个好！” 除了治疗疟疾和血吸虫病的两种药丸子，还有一些日常治疗感冒发热的药，早就知道他们会有这一遭，也早就备好了。 以前没来的时候要是给了他们那是奇奇怪怪，现在来了这边要再等一年半载的给过来怕是都得嘎几个人了。 陈教授眼眶湿润着，看着李剑垚一样样往外掏东西， “倒是没白给你开后门，还是你能想着我们这些孤魂野鬼。” 李剑垚抬头看了一眼老头儿， “可打住，我也是恰好会点这些，要是四肢不勤的，怕是也跟着您来这边挖泥巴了。 您好好的，心态放平了，且活呢，不活个百八十岁的都对不起您修炼的童子功！” 陈教授抬手就给了李剑垚一个暴栗。 老头儿一辈子单身，没啥人敢开这种玩笑。 “哎哎哎，咋还打人呢，您要是过意不去就找个师娘，你知道我会点东西，70岁了其实也不是。。。哎，错了错了！我闭嘴行不？” 老头儿双眼通红，已经转身去找烧火棍子了。 这个时候不赶紧求饶还等着啥。 理论上这边不缺啥吃的，水稻一年两熟，水网密布，也不缺鱼吃，吃的东西基本没带过来。 见了见厉老师，这时候其夫人何女士还在京城没过来呢，单身一人那屋子叫他给造的，跟难民营似的。 彭书记那边也属于被监视的对象，倒是这边的环境宽松了些，人被折腾的有点不成样子，老了许多。 李剑垚悄咪咪的塞给了她一瓶蜂蜜，并且告诉她带过来一些药，遇到需要的时候就去陈教授那里拿就是了。 有些人的生命力向来就很顽强，比如这里的人，从66年到现在，好像什么都经历过了，依然没有抹去他们存在的意义。 他们也将继续顽强的活着。 第639章 来都来了 本来李剑垚是打算看一眼就跑路，就想看看鲤鱼洲到底是个啥样子。 但是陈教授和彭书记看着来都来了，不做点贡献就走那不是忒不好了？ 于是拉着李剑垚， “这边2000多口子呢，你也知道缺医少药的，药你送来了，医既然你会，就给大家都看看得了，放心，我们不给你钱！” 李剑垚左看看老陈，右看看老彭，又看了看隐约有些围攻过来架势的那些个老周、老张他们。 心想你们这是经历了运动，脸皮都变厚了？ 2000多人啊，赶上我们一个村的人口了，就算是我们村也没有集中起来挨个把脉的啊！ 得亏都是人，要是再有马，那2000多人马，自己真扛不住。 “行，不过你们小病小灾的就坚持报告啊，要不然啥时候能回京？ 这地方挖地捞鱼合适，要是办学还是差着劲不是？” 两人暗自点了点头。 “咱们从老到幼依次看看吧，长者为先，病患为先，身强力壮的靠后！” 大家都没意见，敢胡搅蛮缠的李剑垚保证直接来个不搭理就是了。 学生是没有的，自从停止招生，到68、69年分批毕业了之后，这些来鲤鱼洲的都是教职工以及家属们。 等到6月份以后，才招收了400多工农兵大学生，算是延续了香火。 问题是，很多工农兵大学生们一个是没啥底子，二一个多心高气傲走关系进来之辈，真正能学到点东西安心的做社会牛马的人不多。 一连看了三天，别说，多是旧患，诸如营养不良、慢性病这类的，只要吃上药调养一下也就可以了。 药方给农场管理处送过去，该解决的总是要解决，也不能让人病死在这里。 只是看完了都没见到校长老陆。 “陆校长呢，没过来？” “老陆。。。被管理的有点严实，劳动的时候跟大家一起，平日里还要写材料的。” “这写材料和劳动也不耽误诊个脉看看身体有没有状况吧，活人才能劳动和写材料啊，人要是嘎了，那还搞啥？ 带我去管理处看看，沟通沟通吧，也不差这一个不是？” 管理处的负责人是个老兵，姓万，一个40多岁的家伙。 李剑垚说明了来意，对方皱了皱眉。 “不是我不通融，上面有要求，不准随便探视，我也没办法！” “您当过兵？” “金陵军区，待过，可惜入朝作战没赶上。” 李剑垚递上了一支牡丹，连同整包烟顺手放到了桌子上。 “这不巧了么，62年，我倒是参与过高原之战，现在也算是在役的，老班长，通融通融，只瞧瞧身子，不瞎说不瞎问！” 姓万的斜眼看了看李剑垚， “你？你才多大？” 显然对于这个牛不咋信。 掏出自己的小本本给他看了看。 “要搁别人也不信，那时候年龄是小了点，去看我哥，侦察兵，重伤。 然后部队里的首长跟我爷是老战友，看我会点医术，就直接抓了壮丁了，直到打完了才放我走。 要不是因为年龄小，都走不了了。” “那你怎么又跟这些臭知识分子认识的？” “因为我也是臭知识份子啊，回家之后上学考入了京大，这些人都是我的老师，您说我能看着这帮人活活病死不管不问吗？” “你这经历倒是传奇，让我想想！” “这还想啥，早点看完我早点撤了，老班长，你仔细想，人要是在你这里出了事，你不得担责任？ 要我说，全国的知识分子在你这里的差不多得有个十分之一了，要是念书真没用，咱们邱小姐能问世？ 可不能因为偏见让人才白白损失了。 有错处，让他们改就是了。目的不是改正嘛，又不是整死谁，真要是想要个死人还不容易，一颗子弹的事儿罢了。” “行吧，但是我的人的跟着。” “那是自然。” 一个有些破旧的老屋，应该是农场原来就有的房子，虽然四处漏风，但也没啥影响，江南之地，外面比室内温度要高来的吧？ 校长老陆就在这里，同样在这里的还有20来个人，一起睡着大通铺。 就这还什么隔离，合着这一圈人都是走资派和资产阶级学术权威是吧？ 老陆的身体比想象中的要糟糕， “有风湿病，不宜参加高强度的劳动。 有心梗的风险，平日里最好吃点要调理调理。 精神状态很不好，容易精神失常，最好不要再刺激病人的精神了。” 小战士背着枪，面无表情，似乎根本没听进去李剑垚说的啥。 得，还是个npc。 老陆混浊的目光，似乎看不出一丝求生的欲望，仿佛一个行尸走肉一样。 李剑垚站起来，跟小战士说道， “我跟你说话呢！听见没，你得跟你们万处长、你们管理处的领导说明情况。 万一这些个老头子人要是没了，你们就等着挨批吧，今天你们批他们，明天就换成你们，理由很简单，虐待和迫害知识分子够不够？” 小战士心理素质倒是很好，转过头来。 “首长，我们万处长说了，只带眼睛和耳朵，不带嘴巴，你快点看，看完就走，别磨叽了！” “哦哦，你看这事儿闹得，误会了不是？ 来，剩下那几个老头儿也过来看看，顺带手的事儿！” 小战士没反对，这事儿就有门儿。 一边摸着老头儿们的脉，一边假装和小战士聊天。 “我跟你说啊，让这些老头儿挑泥巴修路什么的简直是用错了方式，不是强调精神改造和思想教育吗，就得给这些人灌输一些思想上的正能量。 天天劳动挖泥算哪门子的改造，对不上路不是？ 就好比把我这个会看病的人弄去整天不干专业的事儿，你换个编筐的来给人看病，他但凡敢给人开药那都是谋财害命不是？ 这些个老头子就会写几个字，教教书本上的东西，挖地这种事他们真不行，别到时候累死了最后你们自己吃挂落。” 老头儿们若有所思，读书人都实在，比如有两筐泥在那，他们想的不是重不重，而是想办法要把这两筐泥给弄走。 明明担不动，非要顶着力气走。 要都是半筐是不是就没啥难度了？ 你担不担的起来不是因为筐的重量，而是得看自己的最大载荷啊！ 把这几个老头子的病历再给到管理处也就得了，剩下的事情自己也实在管不到了，人要谁三更死，都不会留到五更不是？ 第640章 龙虎山，开分店 当了几天牛马，李剑垚觉得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此时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距离鲤鱼洲400多里的咸宁，王长安在那里挥汗如雨。 一个是东南不足200里的龙虎山，那里或许有道士，落迦岛虽一隅之地，但也不能少了道教正宗，要是有人去开个道场也是极好的。 所以，王长安那里就算了吧，家里会给他寄棉衣毛衣的，应该不缺这点关心。 泸溪河畔，上清镇，上清宫。 一片残垣断壁，神像倾倒，李剑垚突然觉得自己这一趟好像是白来了。 是了，两年前，很多地方都被打砸了，这地方作为神秘势力的代表能幸免那得多大的行政力量的干预？ 看了看断崖高耸的龙虎山，李剑垚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搜寻一番。 道士这种生物，生命力最是顽强，你捣毁了道观，那只是外物罢了，道士是不会跟你死磕一个破房子的。 但断崖对于李剑垚来说从心底就没啥攀登的想法，自己的恐高症是原生的，虽然能开飞机，但是也不能主动没事去爬山不是。 摸了把脸，正纠结着呢，一个带着红袖箍的年轻人突兀的出现在不远处。 “嘿，干啥呢！” “噢，求医问药而来，这地方咋这样了？” “这典型的四舅，砸了！” “嗯嗯嗯 ，砸的好，别管是四舅还是三舅妈，砸就对了，告辞！” 说完一溜烟的跑向了龙虎山方向，自己没空跟这货掰扯从哪来到哪去的问题。 青年只见得一个人，嗖一下，就不见了，揉了揉眼睛，以为见鬼了呢。 顺着小路上了山，然后放出了那只侦察机，战鹰。 “你都是老鸟了，再做一次侦察吧，你儿子不堪大用，没干过这细活，改天你得教教它！ 看到长胡子梳着发髻的老头就是我们的目标，去吧！” 战鹰已经到了暮年，这游隼这东西也就十来年的寿命，如今已经不能做个长距离的侦察机了。 这货拐带了个年轻的隼，孵出来个傻鸟呆呆的，整天在空间里混吃等死，不堪大用。 要怎么说，鸟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呢。 战鹰展翅高飞，以它的速度，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有几个老头儿聚集的地方，离这里其实并不远。 要么怎么说站的高就看的远，要不是怕被导弹打下来，李剑垚直接开直升机上去也能看得见。 传说神秘的导弹二营就驻扎在这里不远的地方，李剑垚要是敢开直升机出现在空中，没准真能挨一发。 知道了大概位置，顺着林子穿过去就是了。 用了3个多小时才穿到这边的一排茅屋前，几个老头儿穿着应该原本是蓝色的道袍，如今有些白，有些埋汰，胡子拉碴，目光炯炯，看着眼前出现的不速之客。 “道长有礼，愚人自远方而来，拜谒正一正宗，不想山下祖庭凋敝，只得上山寻访，冒昧打扰了！” 来见道长，不要双手合十，不要双手合十！ 要脚呈八字，双手抱拳，举眉齐，躬身作揖，双手下垂至腹部，再恢复至眉齐。 你要是上来就给人家来个阿弥陀佛，那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不被撵下去就算你长的俊。 “居士有礼，来者即是客，请进来喝口水吧，祖庭蒙难，此处条件简陋，还望不要嫌弃。”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道开口，算是接纳了李剑垚这个陌生来客。 “有水喝便极好，有劳道长！” 一个泥炭炉，一个陶壶，几盏陶杯，江西之地茶倒是不缺的，道士投茶入壶，不多时茶水便已煮好。 倒了两盏茶出来，李剑垚扣了扣斑驳的木桌，算是谢过。 入口甘甜，山泉水配云雾茶，清心的很。 “好茶，道长好雅致！” 老道没对茶做什么评价。 “不知居士远来是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拜谒为先，顺便聊聊开分店的事儿。 还不知道长法号？” “贫道清阳子，居士要是想拜谒三清和张天师，可稍后在后堂参拜即可，祖庭已毁，泥塑奉像还是有的。” “道长不怕我也是来打砸的？” 老道摇了摇头。 “那些无知的人不会跋山涉水的来此捣毁一个泥胚，居士还是说明来意吧！” “是这样的，我叫李剑垚，当然这是我的正经名字，还有些不正经的，比如赵牧澜、李迦落、莫兰德、垚纳尔多等等。 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个岛，面积是云锦山的十倍之大，如今岛上有妈祖道场、观音道场和清真寺，尚缺道教道统，不知道长有没有意向去开个分店？” 清阳子手抖了一下， “这事儿，老道我做不了主，还请稍等片刻。” 说着起身向后方而去。 不多时，又返回来。 “家师有请，居士请随我来。” 过了一排茅草屋，在三清殿的后面有个更为斑驳的茅屋，里面一个老道士盘坐在蒲团上。 李剑垚临近的时候，老道双目如电，直射过来。 李剑垚突然感觉一个激灵，目光直直的看过去，嗯，道骨仙风，像个真正的道士。 “老道长有礼！” “呵呵，不知这个老字当何讲？” “道长看上去古稀之年，但实际年龄怕是已过耄耋之年了吧？” “如何看出？” “会点医术，望闻问切基本功而已。” “小子不说实话，坐吧！清阳你下去吧！” 李剑垚坐下，俩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 还是李剑垚觉得这么沉默不是回事。 掏出一盒华子， “道长抽一根？” 老道抽动了下嘴角， “你要是想抽就抽，我就不来了。说说你的来意？” 李剑垚也不抽，把华子又收回来。 “我在南海有个岛，岛上有人口两万余，有妈祖道场、观音道场，还有几家清真寺，但我觉得岛上花人众多，缺了道家正统，想请咱们这边过去开个分店。” 老道明显对于开分店的说法觉得不太容易接受，但想想，好像这说法也没错。 “道法自然，不争一时一地，这龙虎山也好，武当山、青城山、齐云山都好，都是先辈选择的道场，还是头一次见有人请来新开道场。 不知怎么个开法？” “山头我给，道观我来建，法身我来塑，人当然是道长您这边来出了。” “我是说，怎么分钱！” “什么钱？” 第641章 雷法 对于老道士张口就谈钱，其实李剑垚是喜欢的。 先明后不争嘛！ 不过方外之人，毫不避讳说这事儿可得好好讲究一下。 “钱的事儿稍后再谈，不知道长是否接纳道观有女弟子清修？” “道家自无避讳女修之说，当然可以。” “还不知道长法号？” “贫道演雷！” 李剑垚掏出个本子，然后在上面写了几笔。 老头好奇的问道， “不知居士记录了什么？” 李剑垚合起本子， “啊，没什么。 天师府，演雷真人，年至耄耋，贪财好色。” 老道，“。。。” “咱还是聊聊钱的事儿吧，不知您是想怎么个聊法。 建道观、塑法身这些事儿我都承担了，您要给我多少钱？” 道长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 “小子，贫道虽修身养性久矣，但也略通道法，你若再如此不着调，休怪贫道惩治你一番了！” “哎，老头儿，闹玩呢，咋还扣眼珠子呢！” 李剑垚赔笑一下，伸了伸手，安抚了老道的暴躁。 “话说，道法这玩意是捉鬼用的，还是没事练着玩的？” 老道鼻子都要气歪了，眼前这个小子莫不是祖师派来折磨自己的？ 老道闭上眼，眼观鼻，鼻观心，嘴里嘀嘀咕咕，手指掐诀，兀的手指一点，一道白色闪电凌空出现，在李剑垚的脑门上劈下，李剑垚只觉得身体一阵酥麻，好过瘾的说！ 肯定大于36v，又不高于48v！ 作为上辈子小时候作死无数次而成功的没死成的人士，对这个电压感觉非常的熟悉。 于是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茅屋里的角角落落，甚至老道屁股地下的蒲团都掀开看了看，没发现有电瓶、电线之类的。 那就是这老道真的会玩道法！ “道长！教我教我！太牛逼了！” 老道士扭过头去，不看李剑垚。 这不是刚说钱的事儿么，怎么这个家伙精神都不正常了。 老头儿又手指乱动，李剑垚以为他又要霹自己，这等级倒是霹不死人的。 “我说，别霹了，电压太低，霹不死人的，我身体也还不错，不疼不痒的！” “哼！道爷我算算你的来路，究竟是什么个物件，这般无耻！” 李剑垚赶紧上去按住这老道的手。 “别算了，再算算的嘎了咋整，外面清阳子他们好几个小老道呢，你要是完犊子了，他们非得杀了我不可。” “我非要算！” “我命硬，别算！我们隔壁村瞎子算我都把自己算瞎了，你活这么大岁数可不容易，别折腾了，不作是不会死的！” “瞎子不是本来就瞎么！五弊三缺乃是窥天机的惩罚，活该啊！” “不是啊，原来那个瞎子还是看见点光的，算完我就完犊子了，据说是一片混沌，啥也看不见了。 害的我爹还给人家扛了一袋粮食赔不是。 你这老道要是把自己算完球了，你那些徒子徒孙非得讹死我，我可不干！” “那你好好说话，怎么分钱！” “你先教我刚才那个雷法！” “先说钱！” “先教雷法！” “你学不会！” “你不教怎么知道我学不会？万一一学就会呢！” 老道伸手。 “干啥？” “把你的华子给我来一根，我缓缓！” “你不是不抽吗！” “现在想抽了，要不然抽你！？” 李剑垚乖巧的把烟扥出两支来，老道一根，自己一根，顺带把整包都给他了。 老道吞云吐雾，比自己还娴熟，一脸的陶醉。 “哎，话说抽这玩意短命！” “抽烟喝酒，活的久久，寿数天定，岂非外物能制？” 得，别劝了，搁哪这岁数的人都是祖宗，他说啥是啥就得了。 “真想学？” “勤奋好学是我的基本操守！” “滚！ 你倒是有些慧根，法不可轻传，学了你就是我门中之人了，若有事你也不可置身事外，这等因果你可知晓？” “老头儿，慧根和因果不是佛门秃。。。和尚口中的说辞吗？” “佛本是道！” “行吧行吧，你要不违反法律，违背四项基本原则，违背八荣八耻以及马列主义领袖思想社会主义理论、三个代表以及科学发展观，我答应了就是！” 老道，“。。。。。。。。” “道爷我法号演雷，最擅长的就是正一雷法，掌雷决。 左右手掌心向上，手指自然伸至，两手中指和无名指分别向上竖直，左右手姿势相同，然后右手食指和小指分别重叠在左手食指和小指上，左右中指和无名指并排相靠贴，左拇指里侧压在右食指尖指腹，右拇指尖内扣放在右食指根部横纹上。 再默念口诀‘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敕！” 随着老道一声敕令，一道白色小蛇般的闪电突兀的又出现在了茅屋里，把土地劈了个小坑！ 李剑垚看的都神了！ “你试试？” “不对，不对！你老头儿忽悠我！姿势应该没问题，可你的口诀不是这个，你第一次和第二次嘀嘀咕咕的，说的音节明显比这个口诀要长的多！” 老道咽了口唾沫，一阵无语。 自己这点小机灵被这个小机灵鬼给发现了。 “得，真正的口诀是： 自已灵，法也灵，我若不灵，谁会雷神，我能善感，雷神善应 ，一感一应，千定万定，有心感神，神反不应。 无心之感，其应如响，无非果无，但无妄念，一片真心，不知不识。 心与雷神，混然如一，我即雷神，雷神即我，随我所应，应无不可，利济，上和天心，好心这德，天且不违，雷奉天命，能违我乎！ 再喊一声‘敕’！ 就行了！” 李剑垚看着老道，嗤笑一声， “这前摇实在是太漫长了！有没有简单的办法，你们不是会搞符咒那种东西吗，有没有雷符？ 我看小说里那玩意可以瞬发啊！” 老道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这雷法是大白菜呢，自己可是从几岁就开始修炼，一直到如今，已经修炼了差不多一百年了。 李剑垚按照老道的方法，结手印，默念口诀，然后喊了一声“敕！” 一个手臂粗细的，带有一丝红色的雷电从空中劈下，茅屋顿时一分为二，一条烧焦的木头当啷一声倒在了地上。 第642章 秋风落叶 晴空霹雳，外面的清阳子他们觉得有点不太对劲，风风火火的跑过来。 结果就看到师父住的茅草屋被一分为二了，地上还横着一根雷击木。 师父的雷法已经修炼到这等恐怖的程度了？ 清阳子众人一个个眼冒精光，恨不得自己修炼的道法快到这等等级！ “师父，功力大进，吾等佩服之至！这茅屋我等今日就会修好，师父不必担心！” 演雷老道本来是瞪着眼珠子看着李剑垚来的，清阳子他们一顿拍，让这老道不由得一只手背过去，一只手抚动着白的发亮的山羊胡，一脸的淡然。 “你们先下去吧，我还有事没谈完，过会儿叫你们便是！” 清阳子几人恭敬退下。 李剑垚一脸的揶揄。 老头儿健步如飞，双手抓着李剑垚的肩膀。 “你怎么做到的！快说！” 李剑垚双臂一分，老头儿就一个趔趄。 “问就问，咋还动手呢！ 不就按你说的，手诀、口诀然后这么一鼓捣就出来了？ 不过为啥是略带红色的，还那么粗？” 老头儿都要裂开了。 “你之前是不是学过？” “并没有啊，我要是会还请教你啥，直接上来霹你一下不好吗？” 其实李剑垚总觉得和龙虎山的灵气和自己空间里的那汪泉水有点关系，也和之前祖传那个医书的老祖宗的那个拳法有点关系。 之前在空间里演示了好多遍，结果除了强身健体外，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在外面还是一次都没用过的。 主要是也用不到啊，没那么玄幻的事儿需要用到。 老道挠着头，一直嘀咕着，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老道继续发射，又是一条白色小蛇，跟刚才李剑垚发出的红色巨蟒相比差的不止一点半点。 “快说，你是不是学过什么别的道法？” “可能、或许、差不多学过一个祖传的拳法啊，但是我感觉没啥威力啊！” “演给我看看！” “这不好吧？我那可是祖传的！” “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你kin、你擦、你、ya ！行吧，别瞎学啊，祖传的！” 让老道站到一边，李剑垚抱元守一，起势，按之前老祖消散前教的那些姿势和口诀舞动双掌，忽然双手有风感，轻轻往前一推，犹如一阵秋风吹过，阵阵凉意透骨。 稀里哗啦！ 老头儿那原本两半的茅草房，此时已经全都趴在地上了。 场面怎么描述呢，堪比强拆！ 至少清阳子口出狂言说尽快修好暂时无法实现了。 “对不住啊，我记得以前没这样的威力啊，就是平平无奇的一套拳法而已。 肯定是你这里地方特别，快说，是不是你这个地方是个宝地？” 老道呆呆的看着眼前自己的屋子，看了看地，又看了看天。 脸颊上，两行清泪，犹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的样子。 老道哆哆嗦嗦的问道， “这拳法可有名字？” “《秋风落叶》，强身健体的玩意儿罢了！” “呵！呵呵！哇！~” 老道先是对着天空一礼，然后状若癫狂，又是笑又是哭的。 李剑垚不觉悄咪咪挪了几步，觉得别被这货给传染了。 “小师弟！我可把你给盼来了！” “哎哎哎，可别乱认亲戚啊，你我会的玩意都不一样，就没见过这样强行攀亲戚的！” “我没乱认，我师父羽化前告诉我，若有天秋风落叶起，房倒屋塌际，就认下来人，当是师父最后一个徒弟，切记切记！” “你可拉倒吧，我都没见过你师父，就连你都是第一次见，上来就攀亲戚，老道你肯定心怀不轨。 大不了我去万寿宫找全真派的去，弄个道观，找几个正经不正经的道士还是很容易的！” “别~走~~！” 李剑垚几个激灵，这老道啥活儿都会啊！ “你要弄啥？” “我师父名讳法正真人，正字辈的，我是演字辈的，大约十年前我师父窥得天机，算你有天来此，定能复我正一道统！ 不过也因为窥探天机，我师父才羽化的，你刚说不让我算你来路，也算是救了老道我一命。 师父羽化前曾言，你命格太硬，妄加窥视定折寿早亡。 本来我师父还能活个二十来年的，就因为你。。。 你可不能说走就走！” 搞的这么邪乎干啥，李剑垚知道道士鬼鬼戳戳的，没想到还真有点道行？ 至少，十年前这个节点好像是自己重生那段时间啊。 “不知法正真人十年前高寿？” “120岁，若到如今该是130岁了。” “那还真是高寿了，你说他没事算我干啥，我祖籍山东，现住热东，漂泊四海，居无定所，这也能算的到 ？” “师父一身道法早已出神入化！” “还不是挂了！” “不可无礼！” “得得得，逝者最大，我不瞎说了就是。 尊师为啥非要隔空收我当个弟子？” 李剑垚朝天空抱了抱拳，算是敬过法正老真人了。 倒是道士支支吾吾的吐出了几个字。 “他说，你不差钱！” “这叫什么理由！ 啊，合着有钱就隔空收个徒弟，然后出钱给你们修道观，塑法身？” “反正师父是这么说的，也算到你来此，缘分已至，不可强行离开。 正好，你要在岛上修道观，我派清阳子过去，再收几个小徒就是了。 至于复我太清观不急于一时，再等些年就是了。” 李剑垚眯了眯眼，莫非这老道也算到了改开之后破四旧这事儿幽而复明？ 该要好处的时候，自己不能不考虑啊，一个死去的老道说收徒就收徒？ 也没跟自己商量啊，要说这辈份上，自己和演雷这货同辈，那岂不是老顽童之于全真七子那种关系？ “你说收就收，有没有什么好处？或者信物、书籍、宝物什么的？” “自然是有的，你应了，自有传承信物奉上。” “不会是扇子、手绢和醒木吧？” “你当这是说相声呢！” “我觉得也不能是这三宝来的。 快让我见识见识！” 李剑垚觉得道家还是有点东西的，也许真的有宝物也说不定。 ilwxs.com 老道风风火火跑向了前堂，不一会儿捧着一个包袱出来。 一柄金钱剑，一个铃铛，一块斑驳的印玺和一块木制令牌出现在老道的手中。 “金钱剑，红绳和铜钱编织而成，红色纯阳之气，阳气长，邪气消，可压制邪魔，是我道家法器。 三清铃，黄铜铸造，高七寸，口三寸，可涤荡邪魔。 圣真符印，象征着天界、冥界、地界的仙真神明的权威，这方印玺乃是雷霆都司印，道爷我擅长御雷，得师父传我道宝。 不过看上去你更合适些，就转手送给你罢了。 敕令五雷令牌，可召神遣将。 四宝你可选三宝，小师弟，你选吧！” 李剑垚摸了摸金钱剑，这个看上逮的很啊，铜钱是大五帝钱，分别是秦半两、汉五铢、唐开元通宝、宋元通宝、永乐通宝，都泛着铜绿。 （小五帝钱是清代的五帝，顺康雍乾嘉。） 红绳因为时间久远，看上去已经红的发黑，有些包浆了。 这玩意就算是不带法力都很带劲，道爷有货！ 三清铃，这玩意滴里耷拉的，算是个乐器？ 圣真符印，这玩意看上去跟私章差不多，篆刻“雷霆正法”，这玩意要是盖到黄纸上是不是就是符了？ 至于那个五雷令牌，看上去好像是死人牌牌，不太带劲。 要选的话，自然是选这三种就得了。 不过为什么要选呢？ “讲道理，老头儿，我还没答应呢，这玩意看着还凑合事，不过我又没功夫除魔卫道，就算是拿了这些物件也不见得有啥作用呢。 你就没有什么法剑之类的？ 能砍人的那种最好！” “法剑也是桃木剑或者枣木剑，砍不了人的。 你挑三样拿着也不代表需要你去除魔卫道，现在除非一些禁地，已然没有妖魔了。”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藏一下算了，那个死人牌牌你拿走，剩下的我留着把玩把玩。” 说着把金钱剑、三清铃和圣真符印搂了过来。 老道见李剑垚收了东西，心想这化缘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小师弟啊，既入我道门，自然要学会一些道法，雷诀你已经会了，这里有几本道家典籍，有五雷正法、符箓之术、咒祝之术、风水之术、斋蘸之道，你聪慧绝顶，有空的时候多练习练习。 切记要找个没人的地方，不要引起乱子！” “符箓这玩意是不是得需要朱砂黑狗血之类的？” “是需要朱砂，以湘西、黔州、巴蜀的朱砂最好。 若是遇到鬼怪灵体，黑狗血、公鸡血或是老虎血最好，不过老虎这东西不好取血，怕是道爷也没办法。” 老虎血这玩意别人费劲点，自己倒是不缺的，空间里一大群老虎呢，找谁商量商量都行，不行就该做点虎骨酒了。 老道从包袱里摸出一根毛笔和一块红的耀眼的朱砂。 “就这么点了，省着点用，画符的时候切记一笔而落，中间不要停顿。” “行，那个之前你搞那个小蛇叫雷诀？跟五雷正法有什么区别？” 老道老脸一红， “雷诀是单发，五雷正法是五道神雷，攻击范围变大了，消耗自然也多了。” “你会不会？搞一下我看看啊！” “师兄我自然是不会的，小师弟不要取笑我了。” “噢，那我研究研究！” 捧着那本五雷正法的书，看了一会儿，比比划划半天，然后爆出个“敕！” 只见五根红中带黑的手臂粗细的雷霆突兀的出现，把倒地的茅草屋霹的如同天女散花一般。 我靠！ 真的行？ 这跟科学一点边不沾啊！ 老道都麻木了，天才和蠢才的强烈对比，这么明显的吗？ “老头儿，为啥雷霆红中带黑啊？” 老头儿幽怨的看了一眼李剑垚， “纯阳之身发出来的雷霆，要么是白色的，要么是红色的，要么是紫色的。 破身之后发出的雷霆会带有黑色，代表着施法之人已经不是纯阳之身了。 小师弟人虽然不大，这破身可是够早的，而且还不止一个！” 这尼玛都能看得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机制？ “会这玩意的人多不多？” “十万人中有一人入道门，十万道士中有一人会基础的符箓、咒祝之术就很了不起了，师弟你天生慧根，入门如探囊取物般，老道我生平仅见。 看来，师父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也要交给你了。” 说着，老道从包袱里又拉出来一件衣服、帽子和鞋子。 衣服明黄色，太极图、仙鹤、祥云，三清圣像补子，看上去就很霸气。 帽子是九梁巾，顾名思义，就跟房顶那样，帽子前面带九根梁。 又称九阳巾，上方九道梁垂下，九是纯阳之数，又是极数，代表着最大了。 鞋子，圆口，彩锦、浅帮，绣云纹，圆头白底。 “道士服饰按品阶分为七等。 一者初入道门，平冠黄帔； 二者正一，芙蓉玄冠，黄裙绛褐； 三者道德，黄褐玄巾； 四者洞神，玄冠青褐； 五者洞玄，黄褐玄冠； 六者洞真，褐帔用紫砂三十六尺，长短如洞玄法； 七者三洞讲法师，如上清衣服，上加九色。 师弟虽初入道门，但乃先师早定之人，又善雷法，慧根颇具，授天师黄袍，还请师弟担大任，勤修行，学无尽。” 咋地，这是要老子登基啊！ “老头儿何故害我！” 老道托着衣服鞋子法帽的手一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啥这愣货有此一问。 “你要让我黄袍加身，这不是开大玩笑么，现在不兴皇帝了！” 老头儿差点没气个倒仰。 “这是我道家法袍，跟劳什子皇帝不皇帝没关系，你想多了！” “内个，不是紫袍最厉害吗？” “瞎说，黄袍才是天师这一级的，师弟天赋异禀，紫袍配不上你！” “我说，就算我穿了黄袍也不管事啊！别想着让我带着一堆老头儿整天无量天尊的挂在嘴上，我也不给人上课，没那个功夫！” “师弟收下吧，你只要到时候出钱就行了。 话说，能给个百万资金复我道场不？” 李剑垚接过衣服，套在了身上，看上去还是有些厉害的。 转头跟老道说道， “拜托你做梦的时候做的狂野一些，到时候太清观我保证给修的霸气十足就是了。 百万资金，你是不是在吓唬我？ 我还以为我就剩这点钱了呢！” 第644章 来，师叔给你们发红包! 老道士听到百万都不是问题，咧着嘴抚了一下山羊胡。 这下稳了！ “还请师弟换好法袍，先拜谒三清、太上、祖师以及先师，之后再让那些不肖徒儿来拜见你。” 按老头的要求，换上宽大的衣服，先拜谒了三清土像，许是这边跟太清观的法身没的比，光秃秃的法像，一点都不威严。 李剑垚算是刚入门，姿势啥的都不太正规，老道士也没挑理，倒是随性多了。 法正真人没有像，只有个牌牌，李剑垚也恭恭敬敬的祭拜了一下。 衣服都穿了，法器也收了，雷法也学了，再不承认这份因果玩雷的时候容易把自己给霹了。 至于这个超级加辈，估计是自己老祖宗那边辈分太高了吧，当初灵体老头儿也没细说这些道门不道门的事儿，莫非自己真的和道门缘分匪浅？ 祭拜完事，清阳子他们再来老道的茅屋的时候，发现不但裂开的茅屋没了，就连草都没了，场面跟遭到轰炸一般，四处狼藉。 “师父，这，今天晚上之前怕是修不好了！” “没事，重新归置便是。他们都过来，拜见你们小师叔！” 清阳子看着之前还是远方来客，如今连黄袍、九阳巾都穿戴上了，不由得心头巨震。 原来一个人的辈分是可以从见过一面之后就能超级加辈？ 一排四十、五十、六十岁的小老头儿过来，躬身行礼。 “拜见师叔！” 李剑垚大咧咧的摆了摆手。 “乖！别听你师父瞎说啊，辈分的事情怕是改不了了，不过我可不管啥事，你们要是缺钱了找我要就是了。 师叔我别的不多，钱财这东西还是有些的。 将来修道观也好、塑法像也罢，亦或是接济穷困，不要畏首畏尾的，都大气点。 挨个都过来，师叔给你们发红包！” 拎过自己的背包，一沓大团结是一千块，人手一份。 再每人加一个和田玉平安无事牌，图个吉利！ 拿到钱和玉的面面相觑，这钱可真不少啊，谁敢没事背着好几万块满世界溜达？ 小师叔真乃神人也！ “钱留着，慢点花，出去的时候低调点，别浪，要不然给你们抓起来我可不管救人。” 李剑垚把自己施法霹中的那根木头捡起来，雷击木啊，好东西，这长度可以做一把雷劈的枣木剑了。 高低也是个法器不是？ “那个，有吃的没，我饿了，反正你师父这破屋都这样了，先搞饭啊！” 清阳子道， “师叔稍等，我这就安排人去做饭！” 众弟子退走，李剑垚继续和老道讨论各种道法符箓的问题。 不多时，清阳子喊两人去饭堂吃饭。 要说青菜豆腐啥的显得低调，可这里连豆腐都没有，水煮笋、蘑菇汤、野水芹、炒辣椒。 “厨子是谁？” 一个小老头嘿嘿了几声， “师叔，小侄真阳子，今日轮到我做饭！” “拉出去砍了！” 众人疑惑。 李剑垚只好解释道， “咱这就没点肉食？” “师叔，现在山上倒是有些野物，可我们这些老头子也抓不住，山下物资还不如山上呢，倒是米不缺，可以管饱！” 李剑垚啧啧了两声， “我是说这连点油花都没有啊，虽说方外之人不重口腹之欲，可这玩意看上去营养均衡，但是吃完了没力气啊！ 算了算了，我倒是能在这边待几天，去山里给你们踅摸些肉食吧，先吃饭！ 哎，把那个辣椒给我拿远点，我吃不了辣！” 饭后，李剑垚让清阳子给自己收拾个屋子，自己得在这边待上几天，那些个符箓道法啥的不会的还可以及时跟演雷师兄请教请教，虽然看上去他也是个半吊子。 “别打我那个雷击木的主意啊，你们要是谁想要，自己找木头过来，我可以免费帮你们霹一下！” 清阳看着那个枣木的目光明显不太一样。 可话刚落，一群老头儿纷纷做鸟兽散，神识里，一个老头儿找了一根木头，笑嘿嘿的就拿了过来。 我靠，都多大岁数了，居然有收藏黑长直木头的习惯，一个个的，卖相好像比李剑垚那根还要好一些。 “师叔，有劳了！” “躲远点，别霹着你们！自己看好了哪根都是谁的，别找不着了！” 五雷正法有点猛，怕是给木头霹没了，雷诀就刚刚好。 李剑垚手起指落，霹雳吧啦就给霹好了，一根根木头外焦里嫩，很符合制作桃木剑、枣木剑的需求。 老头儿们又纷纷抱着自己的木头找斧子、柴刀什么的，在那边咔嚓咔嚓的弄着。 看来法器这玩意对于一帮道士来说也算是趁手的家伙事。 李剑垚默默的在自己的包里摸了一把，一把大马士革大砍刀就出现在了手里。 不等众人垂涎的目光聚集过来，颠儿颠儿的往山里走去，不为了这帮老头儿也得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搞点肉来。 要说龙虎山的生态，还是真的不错，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山里动物也是不少。 走了没多远就发现几只猕猴，灵长类这玩意就不能吃了，还有黑叶猴，这玩意黑黢黢的，胡子却有一缕是白色的，装饰作用很明显。 要不是这是龙虎山，李剑垚还以为来到了非洲呢，黢黑的，冷不丁出来得吓人一跳。 白颈长尾雉、黄腹角雉这等一级很刑的东西都有，虽然算是鸡科，但这玩意会越来越少啊，收空间里养着算了。 穿山甲、江豚、白鲟这类也都是一级货，还有鳄鱼中的霸王鳄鱼，扬子鳄，这玩意看上去十分令人害怕，但是它的胆量比猫大不了多少，吃是不能吃的，收进空间里养一养吧。 地上跑的，天上飞的，这里五花八门啥都有啊，动物多，植物更多，许许多多的药材年份都不错，要不是记挂着搞吃的，正经采几天药材也算是正经事。 费了半天的时间，回来的时候扛着一头梅花鹿和一只獐子，身后还跟着收服的两只白鹤，太清观离宫虽然土气了些，但也得有点瑞兽陪衬着才显得不那么落魄不是？ 一众老头儿看着肩扛手提还带着俩大白鸟的小师叔，也算是服了，震惊之余赶紧找家伙事，道士也不是对烂菜叶子有特殊偏好，非吃不可，不就因为没肉吃吗？ 俩白鹤到了地方就溜溜达达的啄啄这里，刁刁那里，当成自己家了。 李剑垚告诉老头儿们别把这俩货吃了。 看着一群老头儿拿着锈迹斑斑的菜刀和斧子，挥了挥手，手中一把锋利的小刀出现。 “找个家伙事接血啊！” 放完鹿血，剥皮取肉，一手刀功又看的老头儿们目光呆滞。 李剑垚心想，这种活儿，差不多十年前自己就已经驾轻就熟了。 晚饭终于有了肉，半头鹿、半头獐子入了肚儿，一众老道士一手捂着肚子，眼睛微闭，一脸的满足。 第645章 鹿鞭和野猪 这帮道士们的日子还算是挺苦的，难道平日里完全是坚强的意志支撑他们？ 还是原本对于生活的标准很低呢？ 看这个吃相，实在没好到哪去。 吃完了饭，李剑垚去厨房找那鹿鞭，结果发现不见了，你敢信？ “真阳老头！” 一声暴喝，真阳子闪现在厨房。 “什么事，师叔？” “鹿鞭哪去了？ 别告诉我你这个老头子给吃了，我在桌上压根没看到，是不是你给藏起来了，说！” 真阳老脸一红， “我合计那玩意大补，就收起来想着慢慢吃。。。” 李剑垚左三圈右三圈，瞄的真阳都要裂开了。 “我就纳闷了，你们一群老头子，一个女道士都没有，你补来有什么用？” 真阳心一横， “万一用到呢？” 李剑垚被打败了，这是见到好东西都稀罕，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吧。 “用到了再说啊，再说你会炮制？ 我还打算拿来泡酒呢！ 打猎的时候你们不行，吃的时候一个赛一个能吃，最后还把鹿鞭藏起来了，你说这叫人办的事？ 有这一顿鹿肉就已经很补了，当心暴体而亡啊！” 老头儿转身给李剑垚泡了杯茶。 李剑垚一看，眼珠子瞪的老大了。 “怪不得你觉得自己虚呢，这毛瓣金花茶虽然清热止渴、解毒润肺、利尿消肿，但是这玩意性凉，一直喝会觉得自己很虚的。 上了年纪的人偶尔品一品自然是极好的，你要当日常饮料喝，倒是清心寡欲。” 这说法都是好的，说的难听点，这玩意整天喝会抑制雄性激素，自然就清心寡欲了。 “说正经的，道门不是会医术吗，就没人说这个？” 真阳讪讪， “几个会医术的师兄弟下山云游去了，小侄不会医术啊！” “那得了，这茶叶都打包给我吧，你把握不住！ 在哪摘的？ 我去看看茶树，总之这玩意少喝就是了。” 李剑垚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包茶叶来，真阳闻着味儿，跟猫吸了薄荷似的。 “别藏起来啊，你们师兄弟一起喝，下次再来我再给你们带就是了！” 说完还不忘了把鹿鞭拿走，这玩意道士藏起来干嘛，找个老师太？ 道家不都在山上，也可以在家修行，结婚生子这些事都不忌讳，可山上这些老道都是老光棍，这玩意吃了除了上火一点作用都没有。 至于那个毛瓣金花茶，算是个好东西，主要是稀少，以后被保护了，栽到空间里点去。 晚上，一个破屋，一张铺着稻草的床架子，一张破毯子，李剑垚也不挑，拿出一张自己的毯子盖一下就是了，凑合一宿。 一早起来，看了看剩下的鹿和獐子，觉得今天可以不用去打猎了。 按正常人家，这俩玩意能吃好一阵子，可这帮老头子太特么能吃了。 但画符的话，除了朱砂，还需要一点白芨，山里就有，找来就是了，总不能当着这些老头儿的面从空间里掏出来。 在山里走了一会儿，战鹰欻的一下飞回来，在耳边喳喳了几声。 李剑垚顿时兴奋了起来，野猪啊，这搞来不又能喂饱这些老头？ 身形在林子里窜了窜，几个起落之后，发现野猪一家五口，两大三小在一个小溪边度假呢。 要不要试试让这一家渡个劫？ 悄咪咪凑近到合适的距离，嘴里嘀咕着，手指翻动，野猪一家发现雷霆的时候都麻了。 这是做了什么孽受如此羞辱！！！ 其实人和动物也没啥区别，人被电的时候四肢抽搐，倒地不起。 猪也是！ 而且是四脚朝天！ 一家人，不是，一家猪就是要整整齐齐的，五只野猪躺在地上，直愣愣的举着四只手，好像在说， “投降了！投降了！” 探探猪的气息，还没死，只是霹晕过去了，看来下次要个死猪得加大点电量了。 把猪先收进空间去，然后花了点时间找草药。 等到回驻地前把那个大公猪找出来，扛在了身上。 这猪跟东北老林子的猪还是有区别的，一看就是本地猪，顶多也就二百三四十斤的样子。 要是东北老林子，野猪最多可以长到五六百斤，正常过三百斤的也常有的事。 果然，一方水土养一方猪，北方的春天开不出南方的花儿。 这野猪一看就没少吃细糠！ 身上连铠甲都没凑齐呢，细皮嫩肉的，味道应该还行吧？ 当一人一猪出现在驻地的时候，都轰动了，老头儿们也不打坐五心朝天了，一个个跑过来凑近了看，一脸的激动。 那模样跟被抻直了脖子的大鹅也没啥区别。 真阳更是，作为一个常备厨子，巧道士难为无米之炊，昨天有鹿和獐子，今天有野猪吃，这样的小师叔再来多少都不嫌多啊！ “师叔！猪！” 李剑垚瞪了他一眼， “闭嘴！拿家伙事！” 真阳夹紧了屁股赶紧去找盆了。 李剑垚一个侧肩，野猪从空中跌落，好死不死，这时候缓过来了，嘶吼一声就要逃命。 围观的老道士也吓了一跳，这么近，这头猪给来一下，不死也得躺个一年半载的！ 纷纷慌不择路，想要找个掩体。 李剑垚上去对着野猪的面门就是一拳，野猪顿时四肢都伸直了，趴在了地上。 老道们只见野猪面门塌陷，双目凸出，死的不能再死了。 纷纷拍了拍胸口，怎么有点劫后余生的感觉呢？ 又怎么感觉眼前的小师叔这么暴力呢！ 幸好是自己人！ 师叔昨日给我们打鹿和獐子，今天又是野猪，为了给我们弄一口吃的，师叔辛苦了！ “愣着干嘛？死猪一个了，趁热乎，放血刮毛啊！等我伺候你们啊！” 老道们七手八脚的上去对野猪一阵撕咬，仿佛这热乎的野猪是他们抓到的一样，又仿佛看到了红彤彤、油汪汪的红烧肉一样，手脚麻利的一匹。 “哎，猪血得放点盐！” “烧水！烧水！没热水不好褪毛！” “烀猪头！猪头肉最好吃了！” “排骨煲汤了啦！” 我次奥，怎么还有个大舌啷叽的粤语道士？ 第646章 画符很难吗? 不管道士们如何处理那头猪，李剑垚已经着手处理采来的白芨了。 朱砂早在回来前就通过空间粉碎成粉了，反正这里也没有完整的工具，再经过仔细研磨和过筛之类的步骤。 画符用的朱砂，需要加入白芨、温白酒或者黄酒，再厉害点的，加点动物血之类的，加点雄黄什么的也成，具体到不同用途的有不同的配方。 演雷给的一块朱砂有拳头大小，取一小部分用来练习练习就是了，也不用都用上，剩下的慢慢用嘛！ 画符用的黄纸也是库存货，制作方法倒是也有，用蛋壳、稻草杆子磨碎，与蛋白混合在一起制作，难度不大，但是有点费鸡蛋。 李剑垚倒是不缺鸡蛋，回头慢慢做一点就是了。 符笔也是道器，以狼毫、兼毫、紫毫为佳，其实就是书写时顺滑流畅，朱砂混动物血本来就比墨稠了些，材质差的玩意容易造成卡顿罢了。 要说笔有没有法力那肯定是没有的，有法力的是人而已。 再就是符箓本身成符的时候略有不同，但要有点灵气的人来催发，不是谁拿个打火机烧一下就能起作用的。 符箓有几种，最常见的就是斋蘸的符箓，这个就是用来起到祝福作用的符箓，也最容易，跟过年家里写个福字效果差不多。 正经的符箓有三十三阶，分别是都功、盟威、五雷、大洞、中盟、三洞、预修、拔亡、延生、伏魔、文昌、祈嗣、保童、血湖、三官、北斗、真武、玄坛、赵侯、玄女、华盖、咒诅、九牛、二十八宿、紫微、自然、神霄诸箓。 又分大箓小箓，总而言之多得很。 演雷老道给的书籍中有《太上三五都功箓》、《太上三五正一盟威箓》、《灵宝中盟箓》、《三洞箓》、《五雷箓》、《大洞经箓》、《太上玄天真武无上将军秘箓》、《太上北帝伏魔神咒杀鬼秘箓》、《太上迁山破地九牛秘箓》等好多本。 其中以神炼炁、以气炼神，炼化阴宫，以作却邪保命的箓、保制劫运的真文、六部召雷功曹，可以召致三十六雷部雷神，能兴雷致雨等等。 主要就是保命的、厄劫的、呼风唤雨的，明心静气的、驱鬼除魔的、封山禁水的、发雷的等等，不一而足。 不是说这些东西都是虚无缥缈，正经来说这些个老道士都会几手符箓之术，但是因为自身灵力的问题以及画符的材料等问题导致符箓效果大打折扣。 比如如果是在灵气还算凑合的龙虎山来画符，符中所载灵气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落个雷，着个火，下一场方圆十来米的雨都还行。 要是放到外面去，可能放火的话，符纸子然就挺厉害了，下雨的话，顶多扑你一脸水的效果。 也不怪演雷弄个小蛇般的闪电，这不是先天不足嘛！ 李剑垚把符笔、符纸、朱砂备好，翻过一本能落雷的符来，先在空间里演示个七八遍，保证自己能一气呵成的画完，然后就蘸取一笔朱砂，在符纸上笔走龙蛇，画完收工。 等符纸干透了的时候，双指夹着符纸，一声“敕！” 一道水桶般粗细的闪电顿时凭空而出，雷嘛，就是动静很大，吓自己一跳！ 地上一个大坑，足有两米多深！ 注满水都能当池塘了！ 炼油煮肉和看着炼油煮肉的老道士都吓了一跳，纷纷跑过来看发生了什么。 李剑垚双手背过去，挺直了腰杆， “别害怕，画了张符，试试成色，有我在，没有人和动物敢来造次！” 众人又纷纷返回厨房。 演雷也跑过来， “小师弟，你画符成了？” “这很难吗？” 演雷嘴角抽了好几下，都快成赵四了。 很难吗？ 很难很难好不好？ 要是简单，自己至于弄个白色小蛇遭人嘲笑？！ “快快！再画几张，让我瞧瞧！” 李剑垚闭目，在空间里模拟了火符和雨符的画法，一次画了三张。 “呐，雷符、火符、雨符，你试试，丢远点啊，别把自己给霹了！” 演雷先是拿起火符，感受着符纸上的灵气，一脸的激动。 “就是这个感觉！咱师父曾成功画过一张，那威力可大了！” 说着，对着远处的空地，就来了个激发。 轰！！ 一道如喷火器般的火舌喷薄而出，得亏是白天，这要是晚上都得跟照明弹似的。 吓得演雷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也太厉害了吧？” 又拿起雨符，催发之后，整片山谷顿时豆大的雨点纷纷滴落，下了足足五六分钟。 李剑垚觉得这玩意跟今天阴天也有点关系，要是万里无云的话，也许会大打折扣。 最后一张雷符，老道还要玩，被李剑垚制止了。 “留着吧，挺厉害的，遇到危险的时候再催发，也当个底牌！” “我想试试效果！” “我怕你把自己给炸死了！” 俩人一个想玩，一个不想让他玩，僵持了半分钟，最后看演雷一脸玩心甚重的样子， “得了，丢远点，炸死了算逑，我还没学超度之术呢，你悠着点！” 演雷乐呵呵的，一步一晃的走到空地上，远远的丢了出去。 轰！！ 霹中了一棵大树，顿时树冠被击落，树干黑黢黢的冒着火。 演雷眼冒精光，这威力，逮的很！ 老道还想要，李剑垚不搭理他。 琢磨着要是符箓用细一点的笔画是不是威力能小一点？ 要是那个粗粗的符笔搞，是不是能当个小型炸弹？ 这玩意防不胜防啊，不过就是没有单片，杀伤全靠电压和声波，倒是符纸没有残留，也算是个好东西！ 要是能控制雷的大小，那可以毫无征兆的阴人，比念咒掐诀还是要快很多的。 就这样，李剑垚没事就研究符箓道法，存货没了就跑去打点猎物，喂饱这些老头儿倒是其次，主要是自己不能接受水煮菜叶子的吃食。 一晃七天过去了。 李剑垚道法符箓这些学的七七八八，总算是不埋没了自己小师叔这层身份。 进山几次，把野猪一家五口都给扛了回来，也算让它们一家团聚了。 走的时候一帮老头眼泪汪汪的，知道李剑垚走了自己又该过青菜白粥的老日子了。 “憋回去！我不是给你们打了那么多猎物吗，真阳你做成肉干，能吃好一阵子了。 我给你们留的符箓，拿着进山，碰到能吃的就霹丫的，打不过的赶紧跑啊，别让野物弄死了，可怪丢人的！ 清阳、真阳，你们过完年按我给的地址，拿着我的信物，到那边自然有人安排你们过关，道观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演雷凑过来，“分钱的事儿还没说清楚呢！” “二一添作五，我一半你你一半就是了！成本都是我的！” “嘿嘿，多谢小师弟！” 李剑垚摆摆手，指望着落迦岛上的道观盈利那且等呢，演雷这岁数可不一定能活着看到收益。 单独给他留了一罐蜂蜜，希望他能活的久一点吧，看上去没病没灾，身轻如燕的，也不知道寿数几何。 第647章 生老病死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到年根儿了。 东北的冬天是味道的，柴禾燃烧的味道，煤未充分燃烧的味道，冷的味道。 李剑垚慢悠悠的开着212，行走在乡道上，村里人对于李剑垚这车还是有印象的，纷纷打招呼。 于是不得不降下车窗回几句嘴。 空气中满是冬天的味道，代价是原本车内温暖如春的空气变成了冬天的味道，车里的四只五黑犬很不满意车窗透过来的冷风，哼唧哼唧的叫着。 如今这辆212是披着老爷车的外壳，动力系统早已经被改造过了，声音更小，动力更足，最主要的是有冷暖风，省的冬天太冷，夏天太热。 车里是一些年货，吃的用的之类的，还有四只五黑犬，用来接替老四的，顺便给姥姥也养两条。 经过李剑垚这些日子的喂养，五黑犬早已经身强体壮，圆滚滚的跟个肉球似的，就是一张嘴那小黑牙整的跟非洲来的似的。 车子停在家门口的时候，又是一阵的猫飞熊动鸟临头，家里这几只动物不是鼻子灵就是眼睛好使的，吓得四只狗子缩在车里不敢动弹。 建安领着方博和初一，穿的也圆滚滚的，探头探脑的滚出来看。 “二哥！” 后面两只也跟着， “二哥！” 李剑垚满脑袋黑线， “大爷的，方博、初一，你们一个叫二舅，一个叫二叔，忘了！？” 给了建安一个脑瓜崩，一手一个捏了俩小的一把。 把四只狗子抱给他们。 “抱回屋去，两只是咱家的，两只我要带走！” 撸鸟，撸猫，拍熊，戏狗，让他们分别滚回去，把老四留下了。 “你这老狗，给你找了几个小弟，接替你的工作，你带带它们，等它们长大了，我给你找个好地方去？” 老四还是聪明的，就是有些老了，狗年龄大了表情丰富的多，汪汪了几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这老狗每年都喂点灵水，老龄不老身，动作还是挺麻利的。 爷爷奶奶在窗口瞅了一眼，看是李剑垚自己回来的，扭过头去，不看这败家孙子。 李剑垚用了两趟把车里的年货给搬进来，看着端坐在客厅跟俩佛爷似的爷爷奶奶，壮汉撒娇了一通，纷纷被敲了几下头才给了些好脸色。 一人怀里一个奶娃子，奶香奶香的，才三个月就那么的好看，姑娘就是招人稀罕。 “哪个是我外甥女，哪个是大侄女？” “我怀里的是方雅，你奶怀里的是昭凝。你看哪个好看？” “都好看！像我！” 一人一个白眼，看不上李剑垚这样的熊一样的孙贼，还是小奶娃子好看。 李剑垚小心的戳了戳俩娃的小脸，觉得臭小子什么的果然都是臭的，方博和初一已经撅着屁股逗弄狗去了。 李剑垚从兜里摸了摸，两个金锁，两块玉就出现在手里， “给这俩娃一人俩，金镶玉什么的就俗套了，金玉满堂才合适！” 本来想要给挂到脖子上的，结果俩人一人伸出一只手，控制住了李剑垚的脑袋。 “多沉的玩意，别伤着孩子！” “你是不是缺心眼！” 李剑垚只能嘿嘿，俩老的比自己还稀罕这俩小奶娃子。 让奶奶收好，方博和初一一人费力的抱着狗过来献宝。 建安一手夹着一个也过来凑热闹。 “二叔，四个都留在咱家！” “不行，我要带走两个，你们只能选择两个留下，而且是一公一母的。” 俩小的瘪嘴， “哭也没用，跟谁学的，再哭尿的我找你们妈妈去！” 俩人立马止住了。 建安眼珠子转了转， “哥，那意思是没有我的份？” “要不然呢，你都是当舅舅当叔叔的人了，你要跟外甥和侄子抢狗？” 建安也瘪了瘪嘴， “我也想当外甥和大侄子啊！” 嘿，真是个机灵鬼！ “那你得问你娘去，你舅舅为啥不给你弄条狗来。 要是问咱姑就算了，她们大侄子是你大哥，你是小侄子，宝贝的有限啊！” 建安也六岁了，到底是个小孩，一屁股坐到地板上就拉磨打滚儿。 “我也想要狗！” “上一边去，你要是给我大外甥女和大侄女给整醒了，你看全家揍不揍你就完了！” 建安一个战术停滞， “那我回自己屋里打滚去！” “你爱上哪上哪！” 建安一挥手，两个忠实小弟就纷纷抱着狗跑路了。 奶奶问， “在哪整的黑黢黢的狗，全身都是黑的？” “跟人要的，五黑犬，头、身、尾、脚、舌都是黑的，阳气最旺，最是克邪祟，老四都快十岁了，正好带带小狗，以后看家。 家里留俩，剩下俩给我姥姥带过去，她家人丁薄，有点活物能多点鲜活气儿！” “你姥儿这人太犟了，我们不走是家里一大堆人，她也不走，就等着黄土埋身子，俩人过的没滋没味的。” “没辙啊，我都明里暗里劝了好些回了，俩人就觉得老家自在。 这回我带回来我老舅那宝贝儿子照片了，看看能不能打动这俩人。 我姐和我嫂子生孩子还顺利？” “都好，底子好，你给留得那个花胶啥的，生完给炖着吃了，俩人前后脚，这回又是你姐这个先生的。” “得，占个大，一步先步步先呐！” “先别管孩子了，明珠她奶前些日子摔个跟头，躺炕上了，眼瞅着能过了年就不错了，你要不去给看看？” 李剑垚一愣，暗自算了一下，明珠她奶比自己奶奶大一岁，今年是有六十六了？ 上辈子好像就这个岁数没了。 这人是奶奶的老姐妹，脾气相投，没事能聊聊天的，和北队朱姥姥算是铁三角。 明珠和李剑垚同龄，主要是她妈算是李剑垚的奶娘，奶水很旺的。 “我这就去看看，病什么的好说，就算不能治也能缓缓，就是寿数的事我也没啥办法。” “行，去看看吧，这人说不行就不行了！” “奶，这种事都是天注定的，您别跟着伤春悲秋了，您长命百岁呢，不能早想着有的没的！” “快滚快滚！” “得嘞！” 第648章 一辈子的执拗抵不过孙子的诱惑! 明珠家姓李，但跟李剑垚家的李没多少关系。 他们家也不是从鲁地闯关东过来的，而是冀省祖籍。 但村里生活了上百年，就算不沾亲带故，只要没仇那就是好乡邻。 更何况明珠她奶跟自己奶奶关系还不错。 到家的时候，明凯、明珠都在，奶娘桂枝也在，只是明珠他爹没在家，至于明珠她爷爷早就在地下工作很多年了。 “婶子！我来看看表奶，我听我奶说摔着了？” 一抹愁云凝在桂枝婶子的脸上， “三土啊，啥时候回来的？” “刚到家，屁股还没坐热呢，这不听说老太太出了点事，赶紧过来瞧瞧嘛！” “唉，看看吧，老太太这一关怕是过不去了！” 明凯今年二十一，定了亲，还没娶呢，明珠十九，过了年也才二十，念书不成，也没定亲。 兄妹俩跟李剑垚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老太太躺在炕上，身上死气环绕，李剑垚不用把脉就知道怕是真挺不过这个年了。 “表叔呢？” “去请舅爷了，娘亲舅大，舅爷那么大岁数了，还得折腾一趟！” 老太太眼光晦暗混浊，半边身子已经不能动了，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想要伸出来，嘴里含糊着，想要说些什么。 “表奶啊，我三土，你别动，我给你看看！” 把了脉，已经是绝脉了。 气血衰败的很，看来不是天冷路滑摔了一跤成这样，是寿数快到了，身体衰败才摔的跤。 “表奶啊，养着哈，没多大事！” 旁边的三人一看，都知道咋回事了，老赵大夫已经看过一次了，说了无力回天。 正常要是能治，不是施针就是开药了，这也不提，那也不说，只安慰，也只能安慰了。 出了屋子，明珠给李剑垚倒了杯水， “家里啥也没备，你担待一下！” “没事，一杯热水也是待客之道。婶子，绝脉，寿数到了，这年怕是过不去了，早作准备吧！ 缺啥少啥尽管吱声，我能帮上忙的绝不推辞。” 三人眼泪欻的一下就下来了，也不敢哭出声，怕惊了老太太。 “谢谢你来看老太太一眼，婶子也没啥招待的，让你笑话了！” “说这干啥，您还是我奶娘呢，我记得您的好。表叔回来让舅爷看一眼，凯哥你去跟我十大爷说一声，让人选块地吧。 寿材有准备没？” “有呢，在后院停着呢，还是你姥爷给打的，前几年盖房子木料多，老太太非要先把寿材打了，这回算是用上了。 就是明凯这婚怕是得等两年了，也不知道女方有没有变故。” “婶子，按理说我找人给安排个工人的身份不是难事，但是你知道，咱们村儿待在村里收入反而比工人好。 你要是用的着，我就帮忙找找关系，不用跟我客气，但是我建议还是留在村里，最起码钱上实惠，也相对自由。” “婶子明白着呢，你有这份心就成了，工人是光荣，可光荣不当饭吃，一个月二三十，一年也就二三百，也赶不上村里的分红。 家里倒是不缺钱，但是办事的话，也得买点烟酒，再就是淘弄点黄米，老太太好脸，到时候事儿要是没办明白怕是要埋怨你表叔我们。” 家乡这边人没了白事宴要有道黏干饭，就是用黄米做成的饭，寓意是啥李剑垚倒是忘了，反正得有这饭。 当年许多同学朋友骂人的时候就喜欢用这招， “上你家吃黏干饭去！” 意味着你家要有人去世了的意思，骂的忒狠，往往接下来就是上去一顿老拳。 “这些我能弄到，鸡和肉啥的好办，村里都有，回头我给你送过来就是了。” 回到家，奶奶问。 “到寿了，就这两天的事儿。” 奶奶真性情，倚在榻上就开始发呆了，似乎是在回忆和明珠奶奶的半生过往。 李剑垚摸了摸老太太脑门，啥事没有。 “奶，宽心啊！” “上一边去，该帮忙帮忙，你吃过人家奶呢！” “我是吃人儿媳妇的，又不是老太太的！” “都一样，吃水不忘挖井人，吃奶不忘养育恩！” “知道了，我应承了点东西，到时候去县城置办一下就得了。 长命百岁呢，奶！” “我没事，你快滚！” 得了，老太太更是要强，不能让孙贼看着老太太在这怀念老姐妹。 李剑垚不顾建安和两小只的万般不舍，挑了一公一母的小狗给姥姥送过去。 黑黢黢的狗子，圆滚滚的，还是很憨很招人稀罕的，姥姥一看就爱不释手。 就是家里的老狸花猫上去一狗给了一爪子，宣示了自己的帝位。 这老猫神出鬼没的，如今岁数也不小了，按往常，不给狗崽子拍的嗷嗷叫都算它输。 “姥姥，这俩一公一母，五黑犬，放家里辟邪呢！” “好好好，这肉嘟嘟的，带劲！” “我这还有更带劲的，你孙子照片要不要看？” “哎呀，你快点！有这玩意谁稀罕狗啊！” 照片里，娃也肉嘟嘟的，一看就招人稀罕。 “起名没？” “叫赵锦，取我老舅的姓，取我老妗子名字的一个字，前程似锦呢！” “好哇，好哇！” “姥，不想去看一看，抱一抱？” “别糊弄我！心里怪痒痒的！” 李剑垚一看，有门儿啊！ 赶紧加大忽悠的力度， “你看啊，现在赵锦他姥爷和大舅开饭店，没时间照看这小玩意，我老妗子也是头胎，不知道咋照顾孩子呢，你要是不搭把手，这合适？” 老太太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眉头皱了开，开了皱。 “要不然，去看看？看完还能回来不？” 一辈子的执拗抵不过孙子的诱惑！ “肯定没问题啊，有你大外孙呢，我来办！ 年后你就跟我走，用不了三天你就能见到你小孙子了！” 姥爷在一旁抗议， “我还没说去呢！” “那你别去！” 姥姥可不惯着他。 “得了，那这俩狗我还得抱回去，正好家里几个孩子哭唧的舍不得，咱家这边去了那边总不能把狗也带过去。” “唉，家里的老猫可咋办啊！” “送村里去，有口吃的就成啊，我家不行，家里有大猫，这玩意猞猁一爪子就给干没气儿了！” “我这家伙事儿，玩具啊！” 姥爷还想再挣扎一下。 “到那边我给你开个厂子让你玩！” ilwxs.com 第649章 老娘砍死你个王八蛋! 姥姥和姥爷的手续办起来也容易。 直接让香岛的公司出具一份投亲的证明就得了，海外关系什么的，在一船船的物资面前不值一提。 这个世界向来注重利益，又哪会因为一对儿老头老太太而多生事端。 李剑垚也可以选择从海边走，但是姥姥姥爷一辈子光明正大的穷着，总不能过个关还得偷偷摸摸的。 李剑垚抱回了狗，几个小的欢欣鼓舞，奶奶知道这老太太是动摇了。 “答应去了？” “恩，还是孙子魅力大，一看到照片就叛变了！” “德行！我孙子孙女小外孙呢！” 奶奶还是对于好几年看不到几个孩子耿耿于怀。 “忙着念书呢，成绩都挺好的。九月份见颜和小鱼我也打算送到鹰国去，我娘跟着过去陪读，您放心就是了。 这风今年刮的就不烈了，没准过两年就能方便的来去了。 到时候我还给您一堆学识好，修养高的孙子孙女还不行吗？” 老太太抱着膀， “哎呀，我想啊，我孙子孙女都宝贝着呢！” “也不谁说我才是宝贝孙子来的。” “你都长成熊了，宝贝个屁！” 俩人逗着嘴，李剑垚撅着腚逗弄着醒来的两个小奶娃子。 大姐和大嫂回来的时候就看着地上一个大腚，把孩子都给挡住了。 “三土回来了？” 李剑垚扭头， “唉，大姐，大嫂！” “嚯！三土，你这是多稀罕我闺女和大侄女，都给她俩跪下了！” “大姐你嘴皮子好像有毒，用不用我给你来两针！” 大姐才不怕这，趁着李剑垚没起来，撸了撸李剑垚的脑袋，站起来就够不着了。 “滚一边去，喂奶了！” 李剑垚只好滚了，去玩大侄子大外甥去！ 屋里，奶奶拿出来金锁和玉佩，一人俩， “三土给的，你们收好，别让人看见！” 大嫂愣了愣， “奶，这太金贵了，不能要！” “拿着吧，三土这死孩子稀罕小丫头稀罕的紧呢，他有本事，给你接着就是了！” “就是，咱弟弟可没有亲的堂的那些个说法，这臭小子看不上连一个眼神都不甩，要是稀罕就往死里好。 我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我先拿着了！” 大姐说着从奶奶手里接过来金和玉。 “好好收着，金锁也就那么回事，玉是好玩意啊，暖暖的，等孩子懂事儿了带着养人呢！” 大嫂也接过来，心想这小叔子可是大方的紧。 家里对自己也好的不要不要的，自家老娘和嫂子还有孩子都在这边待了好几年了，从来没嫌弃过。 要不然，不回京了？ 奶婆婆、婆婆、婶婆婆、大姑姐对自己都好，京城的日子都没这里舒坦！ 距离看明珠奶奶才过了两天，老太太走了。 李剑垚开着车跑了趟县城，给买了些烟酒，带回来一袋子黄米。 明珠家一片素缟，家里人少，哭的声音都不大，冬天的萧瑟带走了人世间一个守寡半辈子的农村老太太。 李剑垚过去给磕了头，村里帮衬着，打好了墓，结了婚的汉子抬着寿材送了老太太最后一程。 没结婚的不让抬灵。 土葬，不用烧，按理说停灵三天合适，但马上要来到年了，灵不跨年，早早就安葬了。 明珠家三年不贴春联，子孙嫁娶守孝最少要隔一年。 姥姥远远的看了一下好几十个汉子抬灵的场面，这就是她生生念念的埋土里的过程。 李剑垚看着姥姥凄凄然的样子，怕她动摇了念想， “长命百岁呢，姥！” “哎，长命，长命！得去看看小孙子！不能没看着就入土！” 呵！ 这也成？ 合着眼前的是你的反面教材？ 红山县城，李剑垚回来了，就代表着徐老三的物资又充沛了。 徐老三这个人从来不问渠道，有就接着，没有也不着急，当然急也没有用。 李剑垚是不会为了区区小钱就来回闪现的。 雷打不动的去给三个姑娘家里送年货。 孙大夫又老生常谈， “今年提亲不？” “孙姨，你家菜刀锋利吗？” “是得磨磨了！” “先别磨了，实话说，我和凌灵确实在谈男女朋友，但是你能接受你姑爷有好几个女人不？” 孙大夫噌的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 “啥玩意？老娘砍死你个不要脸的！” “别激动！别激动！” 一把按住孙大夫的手， “要不然，凌灵退出？或者我退出也行？” “我还是得砍死你个王八蛋！” “孙姨！我有苦衷啊！我都稀罕，咋整？” “这都新社会了！” “香岛不是，能娶好几个呢！再说了，我养的起！” 孙美娟眼珠子瞪的老大， “你早就这样想的对不对？另外两个是不是小双和小妍？” “您咋知道？” “你这一撅腚我就知道你拉啥屎！ 给我姑娘忽悠过去留学了，还带走三个，你要没点想法能这么干？ 典型的无利不起早！ 社会主义的败类！” “凌灵是大老婆，无可争议！” “那行！” 这回轮到李剑垚愣了。 “啥玩意？” “我说行！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小子打小就不是个好东西！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一跟你说提亲你就支支吾吾的！ 三个姑娘，不累死你个王八蛋！” “那个，孙姨，最少是四个啊，还个外国妞，整不好是俩外国妞！” “你别拦着我，我家菜刀有铁锈，我砍你个破伤风！” “呔！妈妈！岳母大人！” 李剑垚直接给跪了。 “我错了还不行吗，要么一个都不娶，要么都娶了算逑！” 孙美娟也不找菜刀了，气鼓鼓的看着李剑垚。 “算了，年轻人的事儿我也管不了，爱咋咋地吧！滚犊子吧！” 李剑垚如蒙大赦，赶紧夹着腚跑路了。 殊不知，思想工作这玩意凌灵在夏天回来的时候已经给孙女士做好了。 女方吗，肯定就需要个态度，这么有钱的姑爷非要推出去，好像也不是特别理智的行为。 再说，凌灵已经威胁了她老娘，要是不跟李剑垚，那谁也不跟，一辈子就这么凑合着得了，别到时候唧唧歪歪的。 李剑垚脾气也不怎么好，到时候介绍对象啥的，不让他砍死也得给悄咪咪整的瘸腿了，至于瘸哪条腿就得看运气了。 第650章 狼也得守规矩 明珠奶奶的离世，让李剑垚更加注意家里这些老头老太太。 挨个给检查了一遍，嘱咐着红参蜂蜜不要停，不要给年轻人吃，那玩意他们用不到。 要说为什么不给人点灵水之类的，那玩意又不是大白菜，人总是要分远近亲疏，要不然为啥空间没降临在别人头上，只有李剑垚这么牛叉？ 这种事，是非由心，念头通达就行了，道门中人讲究的就是这个。 爷爷一早起来就把那把56半给拿出来，又拆又擦的。 “爷，你鼓捣这玩意干啥？” “年后清理清理山上的狼，有两年没打了，前几天有人说在二道山那边发现了狼粪。” 这时候全民皆兵，正是群众们热情高涨的时候，村里也又添了几条枪，民兵连训练的时间都多了，连妇女儿童都上阵，操练着，战术动作还像模像样的，反手拉栓的动作更不在话下。 李剑垚绕着老头儿转了好几圈。 “爷，你过了年就70了，还鼓捣这玩意，是不是想抢年轻人的生意？” 爷爷蹽起来就是一脚，踢到李剑垚的屁股上，身姿那叫一个矫健。 李剑垚当然是不能闪的，自己闪了再给老头儿闪了得不偿失。 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土， “要不，我带几只大猫和熊进山一趟，清理清理算了，咱村儿那帮人气势很足，没见过狼的凶，要是再碰到野猪给拱了，大过年的，多不好？” 爷爷把枪丢给李剑垚， “那你去吧，好好保养保养，我抱重孙女去了！” 嘿，这老头儿，在这里演我是不是？！ 你要想让自己去直说就是了呗！ 李剑垚换了身装备，里面穿的都是带毛的，再扣个狗皮帽子，屁股后面挂一把猎刀，肩膀上扛着自己擦完的56半，挎着子弹袋，样子装的足足的。 建安眼睛瞪的溜圆， “二哥，带我也去！” “带你去喂狼？你这细皮嫩肉的，两口就狼就给吃没了！” “我有猫和熊！” “那是我的熊和猫，滚一边去！” 老四见猫和熊纷纷动身，却没叫自己，十分不满李剑垚的区别对待，汪汪了好几声，骂的可难听了。 意思是狗虽老，但还能战！ 李剑垚头一甩，老四就跟在了队伍的最后面，一如数年前上山打猎一样。 作为整座山都在神识覆盖之下的后山，这地方是基本盘，是发现空间葫芦的地方。 想要找狼群简直不要太简单。 几年没动他们，繁衍确实快，每年一胎，每胎4到7只，理论上三只母狼一年就能造就一个20来只的狼群。 狼多肉少，狼多肉少，狼要是多了，山里的空间就不能满足他们的需求了，势必要像更里面或者更外面拓展地盘。 食物链这种事情，也搞不得，山中无老虎，只有一头不知道哪藏着的熊是对狼起不到什么抑制作用的。 李剑垚也舍不得把老虎放一只出来，那玩意太厉害，这山还是有些小了，满足不了胃口的老虎自然而然的会骚扰人的居住地，到头来只能变成一堆别人的虎皮虎骨酒之类的，多么的暴殄天物！ 狼群在二道山、三道山这边都有，族群十几头、二十几头的就有两群，还有一家三四口的，以前的野兽不过二道山的约束已经约束不了它们了。 李剑垚觉得很有必要让它们再次感受到约束就是约束，人不过三道山，往里面随便折腾，出来就得死。 地面实力就不提了，空中有战鹰和阿花两只鸟，李剑垚甚至不需要开大就能找到狼群。 在物理伤害和魔法伤害的双重打击下，狼群很快伏诛。 李剑垚在打枪的时候，家里这几只是不怕的，但是上来就拿雷霹人家，给自家的猫狗熊吓的直哆嗦，看李剑垚的眼神中都带着不少的幽怨。 动物们心想着，“你到底啥时候学会这玩意的？得亏哥们不能渡劫，要是能的话，没事让你霹几下得了！” 魔法攻击就是牛逼，根本不用瞄准拉栓之类的。 不过还是给动物们一些战斗的机会，尤其是猞猁们，杀狼是它们的看家本领，几个起落之间就把狼给祸害的脖子都断了。 从早上出来，前前后后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消灭了大小狼群七个族群，猫和狗子吃的肚儿溜圆，李剑垚也觉得差不多了。 挑了十几头，用树枝做了个爬犁，在出山的时候让熊拉着送到村里去了。 剩下的自然收进空间里，家里人口多，狼皮褥子多少都不够。 李厚河、朱凤春这俩村干部看着熊拉爬犁脑袋一个比一个大。 “三土，你爷说你进山了，这半天就弄死这么多？” “啊，不光是我，还有这俩熊还有六只猫啊，优势在我，打不过也能跑，再说这些狼在猫面前就跟纸糊似的，基本上都是它们咬死的，我就看了个热闹！ 十大爷，分了吧！” “行，狼皮给你留着？” “给村里上了年纪的吧，还是老办法，从岁数大的安排，以前给过的就不再给了。” 扒皮割肉的事情李剑垚不掺和了，带着两只狼回家，给各房分一分就是了，这肉不好吃，聊胜于无。 到家的时候，馒头和包子这俩最老的猞猁挨个的跟家里人蹭了一番，然后哞哞了几声，转身就往后山跑去了。 几个小的不知道啥事，爷爷奶奶和李剑垚这些人都知道，这俩货是在跟家里告别呢。 这东西只存两代，父与子，父在子不生，馒头和包子不离开，也不会有三代猞猁。 寿命12到15年，家里安逸点能活个20来年，可俩货也知道再不走，丸子它们四个都快错过最佳生育周期了。 李剑垚本来想把它俩放到空间里去养老的，结果这俩货还挺犟，选择了后山度余生。 “走吧走吧，明年怕是有新的小猫出生了！” 奶奶看着消失的猫影，撸了撸丸子，又看了看俩傻呆呆的熊。 “你俩咋不回山里生活？” 这俩傻货冬天也不冬眠，每天等着投喂或者没事跟馒头和包子进山吃点杂七杂八的，其实除了劈柴做饭，这俩熊没事还能推个磨盘、搬搬袋子啥的，有用着呢。 俩货委委屈屈的，堆坐在地上，像极了小孩。 “算了，在家待着吧！” 熊的寿命有30多年，这俩才过三分之一，那算是刚成年？ 李剑垚将来也不打算留着这俩熊取胆剥皮，家养的，有感情，能在空间老死就行了。 再说也不差他俩这熊，空间里也有，不行还可以去西伯利亚再搞搞。 第651章 姥姥到港 成年人可能是最不喜欢过年的，李剑垚现在勉强算个成年人吧。 年夜饭，李家一大家子加上萧家一家，又是两桌有些坐不下的样子。 爷爷奶奶的容貌似乎没有变老，但爷爷已经算是七十岁了，看上去还是个精神老头儿。 本来七十岁也该做场寿的，初七聚一下，但爷爷说不必了，身体好好的，做寿又得人来人往的，明年你奶过六十六，到时候操办一下。 爷爷粗枝大叶一辈子，居然还惦记着给奶奶过寿，也算是挺不容易的。 老头儿不像李剑垚那么多花花肠子，这辈子就奶奶能降得住他。 说的也对，谁家年年过寿啊，这不有强行让人随份子的嫌疑吗！ 初一一早，给爷爷奶奶磕头拜年，李剑垚多磕了好几个，算是替父母拜过了。 至于剑秋和剑霜他们的，等他们回来自己补，脑门儿疼呐！ 大哥又没回家，李剑垚领着建安和初一给几房爷爷奶奶去拜年，方博也要跟着。 “你小子又不姓李，给我们家磕什么头？” “那我也要改姓李！” “行！我没意见，你问问你爹去！” 方远笑呵呵的也不吱声，这姐夫如今儿女双全，日子过的踏实着呢，就不跟小舅子斗嘴了，斗也斗不过，打也打不过。 李剑垚也是看在大姐的面子上，没成亲前都收拾过了，婚后表现的乖巧的很，就不收拾姐夫了。 走了一圈儿，不但几个小的兜里塞的满满的，就连李剑垚兜里都被几房爷爷奶奶给塞满了糖果瓜子花生的，回来没等着显摆，就被建安连同几个小的给扒走了，美其名曰大孩子吃了对牙不好。 等他们收好了之后，建安又怂恿着方博和初一给李剑垚磕了一遍，本来建安也要浑水摸鱼，被三叔一脚踹地上去了。 “你个不要脸的，你给他磕，他受的起吗！” “小安砸！我以为老李家就你哥我脸皮厚，没想到咱家还能出个人才！ 来，这一块钱给你当压岁钱！” 建安没想到不给二哥磕头也能给压岁钱，高兴！ “来，大外甥、大侄子，表侄儿你们过来，一人十块钱压岁钱！” 建安顿时觉得手里的拖拉机票不香了，谁不想要大团结？ “你辈分比他们大，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他们也给你拜个年？” 建安眼珠子一转就捂着自己的兜儿跑开了，边跑边喊， “我今天谁也不见，明天再带你们玩！” 一家人哄笑，三婶笑骂， “这德行可是随了谁？” 李剑垚扫视了一圈儿，抓起两个不会说话的小奶娃子，强行给自己磕了一个，然后给兜儿里又各塞了一张大团结。 “别说我把你们给忘了，咱这过场还得走，也不能忘了你俩！” 等李剑垚把流程走完，就被一堆的手给覆盖了，掐的掐，拍的拍，薅的薅。 “你折腾这俩小的干啥！” “打死你！” “想玩自己生去！” 哎，这叫啥话？ 这不戳人心窝子嘛！ 谁家不到二十岁就生孩子玩？！ 躲开这些人，去姥姥家拜年去，顺便让俩人收拾收拾，等去县里把手续过一遍就送人过去。 俩人的身体也不错，从家里到京城坐了一路。 从京城到花城李剑垚动用了自己的小本本，买了卧铺。 部队那个本本自然是不行，但是无论是保健局还是科委的本本还是都能有点优待的。 只是过关的时候还得让自己的员工带一下，自己无论哪个身份都不符合过关的条件，只好在对岸等着了。 姥姥对于这些小操作不得而知，只见自己的外孙把俩人交给两个年轻人之后就说对面等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等过了关，就见几辆铮明瓦亮的小车和已经换了一身行头的李剑垚笑眯眯的等着自己。 “这儿就是香岛了？” “是了，姥，咱先回家，然后得让我老舅来接，咱不能上赶着是不是？” “都一样，到哪都是我生的，要是不认我这老娘了我还有大外孙呢！” “哈哈，那就得了，就怕你这有几年没见了心态上不对劲呢！” “没事！你姥虽然没见过啥世面，这一路也想明白了，好像你老舅这犊子也不需要他娘操持了，用的着我就待一阵子，用不着你就把我给送回去就是了。 你娘呢？” “她估计还在鹰国，剑秋他们都在那边念书，咱到家先给她们打个电话过去，没两天就能跑回来。” 车子到家，家里德叔和一众佣人排成一排，“老太爷、老夫人，过年好！” 俩人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姥爷自诩见过世面，也没见过这场面。 许虎他们膀大腰圆不说，这领头的老头看上去气势也不俗啊！ “哈哈，德叔，我姥姥姥爷不在意这个，散了吧！ 倒是德叔你过年的日子不去歇着，又早早上岗了？” “少爷！全岛就没有比我更省心的管家了，薪水还高，你不让我干活我难受啊！” “得得！你这嘴真是好，一会儿来我房间，再给家里发一遍利是！” “好嘞！老太爷，我掺着你！” “不用，你忙你的！” 俩人都看出来这是管家，倒也没怠慢。 扫视了一下院子，主楼、配楼、草坪、泳池，忙碌的佣人，站的面无表情的保镖，本以为自家院子就很有样了，跟这边一比，算了，没得比。 这外孙在这边过的这么好？ 屋子里大沙发，宣乎的大沙发，刚坐下就有人送来热茶。 “大外孙，这资本家过的也就这样吧？” “哈哈，姥，我就是资本家！咱家还凑合，不算张扬，有的人过的比这奢侈多了。 咱先给我娘打个电话，让她们赶紧回来。” 电话拨通，听筒那头传来赵女士的声音， “尊敬的母亲大人，你儿子远在香岛给你问好！” “少扯没用的，这边是大半夜啊！我看你是皮子痒了！” 恩，是自己亲娘！ “琳琳？” “娘？哎呀，你咋，那小犊子把您接过来了？你等我啊，我明天，我早起就坐飞机回去！” “哎哎，不着急！” 母女俩电话两头互诉相思苦，姥爷在一旁想要抢话筒，姥姥像赶苍蝇一样，一下下扒拉开。 等挂断之后姥爷满脸的幽怨。 第652章 原料铜换朱砂了! 国人仿佛一辈子都在团聚和团聚的路上忙碌着。 老舅这边接到电话的时候也是激动的不要不要的。 看着麻了爪的男人，老妗子一脸的疑问。 “怎么了，河哥？” “咱爹娘来了！” “喔，咱爹。。你说啥？” “我说你公公婆婆从老家过来了，现在在大姐家里！” 这下轮到陈锦丽着急了，站起来转转悠悠的， “你说我穿啥体面？我应不应该化妆？哎呀，你快说啊！” 俩人的慌乱李剑垚不得而知，先是给家里这一群人发了利是。 其实每年年底的时候都会安排德叔从家里的账户上取现出来给人发一遍奖励，现在赵女士也不会因为家里的开销心疼了。 在屋里捣鼓了一会儿，找出几件东西来塞到姥姥姥爷手上。 “一会儿见了我老妗子和我小表弟，红包啥的就算了，总得给点见面礼，可不能空着手！” 姥姥看着眼前又是黄金又是玉的， “这玩意咱也没有过啊！一看就是你给的！” “都一样！我的就是姥的！你想咋给就咋给！” “我可要脸呢！” 作势就要往回推，李剑垚好说歹说还是塞了回去。 “头一次见儿媳妇，得要个过场的，你外孙比你想象的有钱多了！” 老舅家里离这里不远，进了门扑通就跪了。 姥姥瞅都没瞅一眼，扒拉一边去，看着老妗子。 老妗子怯生生的喊了声娘，姥姥顿时满脸眼泪。 “对不住啊，媳妇，以前身不由己，结婚的时候没过来，是我当婆婆的不是！” “不怪您，时局如此，快看看您孙子，叫赵锦！” “哎哎，辛苦你了！” 说着抱过来小娃，大雨转晴。 老舅没在老娘这得到温暖，转头看向老爹，接过老头跟儿媳妇打过招呼，眼睛就直勾勾的顶着姥姥怀里的娃。 老妗子看着呵呵直笑。 老舅想起身，俩正主谁也不搭理他，又看向李剑垚，李剑垚摸了摸脑袋，给老舅留下一个屁股。 等婆媳俩逗弄着孩子聊着天，老舅终于开口了。 “爹娘，跟我回家，到家咋稀罕都行！” “这儿我不能待？我大外孙都没撵我，你还怕我不招待见？” 老妗子这时候开口， “爹娘，我和河哥盼着您来都盼了好几年了，可要回去让我好好伺候您一番，姐姐家里自然是能待，可咱总得回赵家不是？ 我娘没的早，想家里有个娘管着我都没机会，这回您来了，可千万不能走了！” 老妗子这话情真意切，姥姥心里满意的紧。 就怕儿媳妇不同意，到时候这婆媳关系就麻烦了。 李剑垚开口， “老舅妈，刚给我娘去过电话，她们明天就能回来，你们也别走了，就在家住两天，省得到时候我娘还得去接来住几天。 老头老太太也不会分身，抢来抢去的也犯不上。 等回来，叫上陈伯他们也过来聚一下，家里的厨房手艺也还凑合，咱们也算是过年热闹热闹！” “那行，小垚啊，舅妈就厚脸皮在家待着了，正好和婆婆亲近亲近。” 老舅妈会说话，也不做作，这日子就舒服的多。 留下一家人亲近，李剑垚去看了看秦羽和宋海平他们，四大金刚香岛有三个，总是要关照一下。 少在香岛过年的李剑垚，既然来了多看几眼总是合适的。 秦羽这边倒是提出了个问题。 “老板，内地带话过来，想要大量购买原料铜或者矿石，有铝或者高强度铝合金也可以，问咱们有没有渠道。” “哟，这算是能者多劳？说钱的事儿没？据我所知，内地可穷的要死，没看咱们之前给的那些个物资咱们都没说钱的事儿嘛，说了也给不上，生产资料都是全民所有，咱们狮子开口也不成，没肉。” “说了，给钱是应当应份的，但家里确实没钱，要是咱们这边有合适的方式结算也成。” “那就是没钱嘛！ 我倒知道有个地方有着不错的铜矿，品位比内地现有的富矿品位高多了，就看怎么干了。 本来我是没打算让兄弟们过得那么刺激，但现在看来这一步也得走上一走了。” “干谁？！” 秦羽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兴奋的多。 “不干谁，你得帮我管着这边的一摊子事儿呢，别想着有的没的，虎子老宋姜峰孩子都会跑了，你咋也得找个老婆过日子不是？ 你可是我从血海里救回来的，别总想着把脑袋别裤腰上行不行？” 秦羽笑呵呵的，也不多说。 “不过我得想想这事儿怎么搞，风险是有的，我先合计着，要是不着急就回头再说，要是着急，就让老宋去落迦岛把吕宋那边运过去的原料铜先给送一批。 不白给啊，房子土地就算了，给我换点上好的朱砂回来，再添置些古董啥的，批量换汇那批货不要，要正经东西。 另外别给落迦岛的货给搬空了，咱们自己也有厂子，得用呢。 他们要铜和高强度铝合金是用来玩航天的，想要拿咱的货生产民用的面谈，咱有成品线缆，要的话得按进口走。” “行，我回复他们一下。” “不用改措辞，原话说就是了。 另外，如果卫星。。算了，说了他们该疑神疑鬼的了，你还是改改措辞吧。 就是我们一颗红心，身在曹营身在汉之类就是了。” 卫星的事儿指望不上，想要来个即时通信还是得等，丑国也不会让自己的卫星单独给自己一颗。 自己有事儿可以闪现，可别人有事儿不好联系自己，怪麻烦的。 赵瑜琳和李厚河带着见颜和小鱼只用了不到一天就飞回来了。 回家之后又是一番母女相见相亲相爱。 “娘，来这就先别想着走了，这边有人伺候，生活上也不愁，三土是个资本家呢，小河也有公司开着，家里就缺老人给照看照看！” “我要埋老家啊！” “早着呢！三土说你长命百岁呢，再过些年，没准咱都能回老家也说不定，先不说这事儿。 在家老实待着，回头我领你到处看看。” 老舅也很着急啊， “大姐，我接咱爹娘回家的！” “滚一边去，在这边也不耽误你来看，你要觉得不行，让锦丽带着孩子过来住就是了！” 大姐的威严让老舅起不来多少反抗的情绪，先凑合着吧，到时候偷偷接走应该也没事吧？ 老舅暗戳戳的想着。 第653章 道士到港 没等李剑垚跑路，秦羽那边给家里来了电话，说是有两个老道士过关了，是见一面还是送走。 “送到家里来吧，我嘱咐几句再走也不迟。” 清阳和真阳两人被车送过来的时候，腿儿都是软的。 每日翻山可以如履平地，可坐船过海，接着车子沿着蜿蜒的山路一路晃悠倒是很不适应。 开车的都是当过兵的，技术好、速度快是他们的特点，俩老头儿听上去又不是什么贵客，结果就给这俩老头儿晃的七荤八素。 “小师叔！哎呀，原来你住的地方这么好啊！” 真阳一如既往的不要脸，清阳就稳重多了，只是四处打量了一下，就站着不动了。 家里几人看着来俩老道，也是看个新鲜，只是这称呼上就让人犯了难，毕竟年龄大归大，辈分小啊！ 李剑垚率先解围， “这俩算是我师侄，论辈分我和他们师父一辈的。爹娘、姥，姥爷你们叫他们道长就是了，这个一本正经的叫清阳，那个有点猥琐的叫真阳。” 清阳抱拳施礼，真阳苦着脸抱拳。 姥爷对和尚道士什么的很感兴趣，寒暄之后就问人家会不会画符算命的。 李剑垚给姥爷拉一边去了。 “德叔给两位安排个房间，晚上让厨房做点好吃的，歇上一晚，明天两位还有事做，就别问东问西了，他们只是路过，不是专门拜访的。” 白显德应了一声，见颜和小鱼这俩直勾的盯着人家的胡子，这年头留山羊胡的人也不多，俩人长衫道帽，仙风道骨的，小孩子自然是好奇的很。 却不知这些家伙算是饿的，都瘦溜，再一把胡子自然看上去仙风道骨。 “哥，那俩哪来的？” “龙虎山！” “他们的胡子是真的不？我好想揪一揪！” 李剑垚看着这娃，狠狠的撸了她的小脑壳， “要有礼貌，别动不动揪人家胡子、看人家奇怪的，九月份就送你们去鹰国念书了，你们做好准备没？” “三哥和姐姐他们能去，我也行！” 这孩子胆子是个大的，没挨过饿，条件好的孩子就是自信！ 等清阳、真阳洗漱一番后，从兜里掏了掏，给见颜和小鱼以及赵锦一人一张符，保平安的。 至于长辈就不给了，辈分小，做人挺难的。 “拿着吧，算是好东西，你们也不用还礼了，玩去吧，我和俩人说说话。” 带着俩人来到书房， “演雷师兄可有话交代？” “一切全凭师叔做主！” “你们师父也是个无赖啊！这人交过来就完事了是不是？” “我师父不是演雷师伯啊！” 真阳叫屈。 “咦，那你师父是谁？” “家师已经羽化了，不提也罢！” 李剑垚好奇，按理说也该说个道号名讳什么的，怎么不提呢？ 看着真阳这货嘴闭的严实的，怕是今天难以打听了，下次去山上问问演雷就得了。 “你们此去是弘扬道法的，不必像内地那样低调，但也不用太高调了，去了那边就知道了，道观选址位于岛的西侧，山高一半在500米左右。 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到时候难免要斋蘸、祭祀之类的，到时候这些事儿就是你们的事儿了。 真阳你正经一点，别动不动藏东西啥的！” “师叔冤枉我！” “得了，没空跟你逗闷子，安排好了我还有事忙呢。 那边有我师父，我写封信你们带过去。 到时候道观的设计、建筑、修路这些工作可能会进行个一年半载的，我会让人给你们办一个这边的身份，到时候你俩也不必非要在那边一直待着，等道观弄好了之后再常驻也行。 香岛这边有斋蘸、驱鬼之类的事情也可以接一接，赚的钱你们自己收着便是。 主要是给门派正个名，现在牛鬼蛇神都有，滥竽充数的也不在少数，到时候别惯着他们就是了。 你们要是搞不过就打电话给我，师叔我去弄死他们！” 真阳拍手，“好！到时候咱弄死他！” 李剑垚一个大白眼过去， “让你们干活儿不是让你惹事的，要有分寸啊，清阳你看着这货点，我总觉得这家伙能招祸！” 清阳作为师兄也是知道真阳多是嘴上说说，性格活泼了些，倒不是真能惹事的人，连忙保证自己看好就是。 “还有就是，为了师门也好，为了发展也罢，你们要是遇到合适的，也可以收徒弟，但不能强买强卖啊，算命的事儿少接，当心挨雷劈。 我给你们准备了点钱，你们在香岛待几天也行，回来也能用得上。 好奇什么的，花钱去了解就是了，你师叔我最不缺钱了。 若我不在却有需要，去找秦羽就是，总之不用过的那么三天饿九顿的日子就是了。 可也不用吃的脑满肠肥，跟那些秃驴似的！” 李剑垚把两沓钱递给他们。 “弟子谨记！” “行了，剩下就在家待几天，出去看看之类的，凡事由心，不必拘谨，也别招惹谁啥的。 我这两天就得走人了，别到时候我还得跑回来给你们擦屁股。” 晚上，厨房又出了大力，满桌子的珍馐让真阳甩开腮帮子吃了个过瘾。 饭后拍了拍肚子，说道， “师叔，要不然让清阳师兄过去得了，弟子觉得在师叔您跟前鞍前马后伺候着很有必要！” “不用，我连保镖都没有，用不着屁股后面跟个二货老头儿，再说我怕你给我吃穷了！” 真阳小脑袋一别，根本不在乎。 “要不是跟你打一架算是欺师灭祖，弟子早就跟你切磋一下了！” 输人不输阵，真阳脑壳是真硬。 “要不然，我霹你一下？” “算了师叔，我就过过嘴瘾，山上师伯管着，下了山您还老敲打我，没劲！” “嘿，别磨叽了，我总觉得师兄让你过来是因为受不了你这嘴上把不住门，要不然我去找个秃。。。和尚，问问闭口禅是咋修的，不行我给你亲自物理治疗一下也成，师叔我也擅长一些医术来的。” “玩笑，玩笑，师叔，内地风紧，开玩笑都没地方，小侄我也是猴子下山了，撒个欢罢了。” 李剑垚觉得这俩宝货不如明天先给安排到梁家栋那边去待几天，有些电影啥的给来点正经的东西，写剧本的时候也能让编剧少扯些不太正经的东西。 反正道观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事。 第654章 希勒瑞带着去趴体 安排好这边的事儿，李剑垚不得不回丑国了。 在萝卜幽怨的眼神和喋喋不休中丢给了他一份论文，萝卜依然嘀咕着，但声音好歹小了很多。 “我是反对在假期做些学术上的事情的，假期就应该享受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毕竟你不是每天都和家人在一起。” “知道了，教授先生，我可以离开了吗？ 就算现在不是假期，我也要去找我的女朋友，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见了，我想她现在一定特别的想我。” “当然，你从来都不是一个特别称职的助教，但记得按时来给这些可怜的学生上课，虽然课时不多，但该上还是要上的。” 萝卜拿走了李剑垚的“最新成果”，对于当前丑国、鹰国、小日子乃至棒子，李剑垚有着相当的先见之明，论文中总是能先一步阐述即将到来的经济形势。 这当然得益于自己重活一遍的经历以及空间里的宝贝电脑。 经济周期的事情，就像高速行驶的列车，就算你告知他们方向，惯性在的情况下也很难掉头。 当然，有些事可以慢慢的挤牙膏，这样可以凑一凑论文数量，保证自己能够很快达到获得学位的标准。 假期以来，李剑垚一直都挺素的，这时候不找希勒瑞嗨皮嗨皮年轻的身体都在抗议。 “亲爱的，周末有个趴体，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你是在邀请我？” “当然，你也不希望我再找个男伴不是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也许第二天那个人就会变成一个死人。 我这个人很大度的，从来不嫉妒死人。” “你真暴力！” “你说的是刚刚还是死人的事？” “都是！” 不得不说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希勒瑞多么让人着迷，这该死的趴体确是没完没了的开。 趴体的组织者是个叫杜克的白人小伙，来自芝加哥，和希勒瑞算是同乡。 好死不死是条追着希勒瑞的咸鱼，一个听上去还算挺有钱的少爷。 “杜克·加西亚是我的高中同学，大学毕业后选择到新乡工作，在耶鲁也有几个他关系不错的朋友，这次趴体的主题是老友相聚和台球，虽然我对台球不怎么感冒。” “你和他算是老朋友？” “不算，但他的女朋友克拉克算是我的姐妹，所以我答应了这次邀请，如果你还没有回来的话，我可能真的要找个男伴。” “很好的想法，我可不是一个丑国人，愿意接受自己的女朋友随便找个男人，除非我死了。” “我也不是一个新派的斯维特鸽偶，但你总得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 “那你的需要还是挺强烈的！” 希勒瑞给了李剑垚一个好看的白眼，四十五度斜向上的脸杀伤力巨大，好在这时候的穿衣风格不像几十年后那样低胸之类的，否则这个角度简直无敌了。 俱乐部里，参加派对的依然是十几个的样子，好像他们这边特别喜欢这样的规模，都能照顾到又不至于人少只有三五个那样一旦没话了就比较尴尬，不过李剑垚全都不认识，也不打算认识这些人。 挨个介绍过之后，就是饮酒聊天，抽烟打屁，再就是两张美式台球桌，一群人围着桌子看两个蛋子在那里打来打去的，半天也打不进去一个球。 李剑垚对于台球来说算是爱好过，算是特别的擅长。 杜克见李剑垚也不抽烟，也不喝酒，还特别的关照过，说一切都由他来买单，不要客气。 李剑垚只冷冷的回了句， “年龄不够！” “哈哈，希勒瑞，你到底找了个什么样的男友，难道你喜欢没毛的？” 李剑垚冷眼，自己有没有毛希勒瑞还是知道的，不过自己也知道，希勒瑞反而是个没毛的。 “嘿，看你的样子，你爹倒是毛多，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你在血缘上应该和你的父亲有些渊源，不过具体的情况得问问你妈，毕竟只有她知道真相！” 根本就不能惯着这傻缺，果然杜克抬着脖子就要上来一决雌雄，还是这些人拉着才作罢，毕竟看上去李剑垚要比对方壮多了，吃亏的很大概率不会是李剑垚。 “敢不敢来打一局？如果你输了，就离开希勒瑞，她的耀眼不是你一个东方小子能相配的！” “你换个赌注吧，我不会拿女人来赌，我也不怎么爱赌博，不过你都邀请了，拒绝显得我怕了你。” “那就赌一万刀，你一个东方穷学生，想必凑齐赌资都不容易，喔，你的衣服是什么牌子，我都没见过的样子？” 你特么当然没见过，老法比奥一年四季都想着给自己准备行头，意呆利的裁缝手工做的，你个小咖见过就出鬼了。 这个时候如果写张支票就显得没有多大威慑力了，李剑垚从兜里摸了摸，一沓富兰克林就出现在了手里，然后交给了希勒瑞。 “那就来一局，希望那个家伙也有对等的赌资，无论输赢，这笔钱交给纽黑文的警局好了，用来改善这里的治安，虽然好像也改变不了什么。” 围观的几人张大了嘴巴，这里面有学生，有在纽黑文工作的，此时的一万刀现金给人的震撼还是蛮大的。 能随身带着而不被黑哥给没收了本身就是个奇迹，毕竟纽黑文的治安是全丑国出了名的不怎么样。 一般人日常身上也就带个百八十块现金算是挺多的了，这里习惯用支票或是信用卡。 李剑垚不管这帮人的目光，走向俱乐部的老板， “有梅花球杆吗？给我来一支，你也看到了，不用考虑价格，我要最好的那把！” 美式台球这个时期也算很流行，梅花球杆也有了几年的历史了，以手工制作而逐渐闻名，只是球杆略偏软一些，弹性较低，长台发力不足，但此时的选择也不多，有条杆总比俱乐部提供的那几根好得多。 “刚好我有一把珍藏，年轻人，希望你能用这条杆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也谢谢你为纽黑文的治安做的贡献！” 四十多岁大胡子大眼睛的老板对于杜克这个明显是外地来的家伙也不太满意，在自己的地盘找事，当然是个反派，纽黑文不大，李剑垚也来过几次，不喝酒不吸烟的东方男性也不多，老板自然有印象。 李剑垚看了看老板递过来的球杆，摸了摸，像是穿上了丝袜的美腿一样，丝滑的很，拿了颗巧克就上了粉。 “来吧，希望在打之前你能拿出现金或是写好支票。” 第655章 回首掏 在任何年代，都会有些有钱人。 比如杜克的家里是芝加哥制造业较为靠前的那几家之一。 一万刀的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金额，不像是建国，虽然他老爸是个亿万富豪，但建国手里一直到折腾那个破酒店都没有多少钱。 杜克的支票递给了克拉克，但这个家伙明显为了希勒瑞吃醋的行为让她拒绝了杜克，这个家伙只好把支票递给了这里的大胡子老板。 希勒瑞也把一沓富兰克林放了过去，她是知道李剑垚在这边有些产业的，对于杜克的陈年老醋倒是没感觉，年轻的时候都看不上他，何况现在了。 只是你别在一遍小声的怂恿克拉克啊，自己都听见了，自己猛不猛的，你自己知道就得了，又不是种猪，谁来都行。 克拉克的眼神不时的瞟过来，让自己很难为情的，东方人一直都比较含蓄来的，好吗？ 杜克开了球，没球入袋。 美式台球的规则和日后中八的规则差不多，也是算母球十六颗球，一白，一到七，九到十五，黑色八号球决定胜负。 李剑垚趴下去的时候，杜克就明显感觉到了，“这货是个会打的！” 别说李剑垚身体、精神异于常人，就算是自己有痛风、高血压的时候，这玩意一杆清台也是常事儿。 果然，每次出杆都伴随着一颗球响袋，同时伴随着母球的花式走位，杜克用了一万刀，只开了个球，还没有球落袋就宣告赌局失败了。 这家伙也在想，“我为什么要提出这个赌局？” 显然，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赖账是不可能的。 “谢谢你为纽黑文治安做出的贡献，当然了，我们不会把你的名字写在市政厅里的，毕竟你只是个失败者。 希勒瑞，我们走吧，以后再有这样的傻缺组织派对我想你可以拒绝他，其实我们去看场电影或者听一场音乐会会比这更好。” 出了门，希勒瑞依然挂在身上。 “你以前打过球？” “我哪天不打球？” “我是说，美式台球，你好厉害！” “我一直都很厉害的，不是吗？” “一点都看不出来你是个斯文败类，这次算是把杜克给得罪了，他的家里还是有些势力的。” “没关系，我这个人很大度的，他只要不针对你我都没意见。如果他骚扰你，我就会找最好的律师告到他破产。” 找律师当然是不可能的，真要纠缠不休，让他物理消失才是真的，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勇的人了，上一个这么讨厌的人还叫威廉。 威廉，当然记得，这个人是不能物理消失的，只能肉体损伤，人和人的待遇自然是各不相同。 李剑垚很期待九月份之后威廉来到耶鲁之后的日子。 搂着希勒瑞又紧了些。 接下来，李剑垚要为了萝卜去上一些劳什子的课，一个年轻的博士，台下是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本科生，这种体验也是很奇妙的。 但身份和角色的不同就是这样，他们的质疑在李剑垚已经完成的成就面前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而希勒瑞则又开始了她的调研以及案例追踪，对于本科没有介入到法律专业的研究生来讲，日子过的很是忙碌。 但李剑垚就轻松多了，还有空申请了个社会学的专业。 萝卜教授也无可奈何，这个年轻人的见地总是那么的特别，又不会空谈，无论是学术还是自己的经济能力都让人侧目。 如果不是萝卜和李剑垚沟通，多当一阵子牛马，也许七月份之前就要进行论文答辩了。 杜克拜托了纽黑文当地的小黑们来找李剑垚的麻烦，还真有人愿意为了千八的富兰克林铤而走险。 于是纽黑文的大哥短时间换了一个又一个，直到有个不怎么黑的家伙来家里奉上了他最诚恳的祝福，这个换大哥的帮派才算稳定了下来。 和杜克的恩怨其实是个小而又小的事情，对于李剑垚来说不值一提，但癞蛤蟆上脚面，他恶心人啊。 于是李剑垚在出镜之后来了个回首掏。 当杜克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面对着一群野猪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的生命好像也不是那么的绚烂，这短暂的二十多年过的好像快极了。 杜克不是自己的族类，掏他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再次入境之后，还是接到了佛伯乐的邀请，询问了有关杜克的一些问题。 “是个很讨厌的家伙，等我高兴一定要我的律师告死他，我怀疑被骚扰的事情都是这个家伙指使的。 我和他？ 那是一次意外罢了，这家伙也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和我来场赌局，以我的名义捐的那两万刀就是这么来的。” “他失踪了，如果我们发现是你干的，我会让你把牢底坐穿！” “什么？他失踪关我屁事！如果我愿意，我们赌局的当天他就可以去世了，我可是沃顿的博士，耶鲁的助教，再说我还有一家投资公司，如果你觉得我的律师是死人，那你可以继续污蔑我！” 佛伯乐拿李剑垚没有办法，因为这家伙当时已经出境好多天了。 又是一个假期，夏天的时候在产金子的那个刚果，和说法语的黑哥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流，李剑垚得到了一大片土地，里面无论是铜、钴、锂、锰、钨、钻石、金、铂等矿产都归李剑垚旗下的南海矿业所拥有。 当然了，作为政权极不稳定的代表，李剑垚可能需要多次过来进行友好的磋商才行，不过这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不得不说，这地方的矿产实在是太丰富了，铜的废料有的时候都比国内一些所谓的富矿品位还要高一些。 而铝矿在这里并不丰富，在沿海的几内亚又跑了一趟，这种耗能太高的产业，其实李剑垚不怎么愿意搞，算是忒费钱。 每年有些个产能也就凑合事得了，要不是刚果这边也有煤矿，距离上也算是能接受，自己才不愿意搞这个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铝合金的生产，还是放到了落迦岛这边，自己不但有各种强度、各种用途的铝合金配方，还要保证生产的安全不是？ 至于刚果这边的矿业生产和安全、运输，也需要大批的人手，到哪去骗点人给自己干活呢？ 第656章 摇人得找老丁，道爷从不妄言 摇人这种事，肯定离不开老丁。 自西域吃够了风沙之后，老丁被调往花城，倒是离香岛近的很。 李剑垚提着礼物找到了老丁。 “你小子神出鬼没啊，这些年在哪发财？” “托您的福啊，发财就不一定了，要是您这需要，倒是能周转一二，可您需要吗？” “滚，我要那玩意干啥用！ 说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主动提着礼物来，肯定是有事，直说就是了，我挺忙的！” “那我就直说了，还是退伍兵的事，要是有过的不太好能力又挺不错的，介绍给我啊，多多益善！” 老丁瞪着大眼珠子盯着李剑垚， “之前那些人你都给整哪去了？” “自然是让他们吃饱穿暖过日子，不过这次远了些，也得要些学习能力强的，三五年回不了家也是常事，不过薪水方面我一向大方，不会亏待兄弟们的。” “你小子实话跟我说，是不是走四了？” “这都哪跟哪啊，我犯得着吗？ 正经事来的呢，于国于民于我都有利就是了，您就直说帮还是不帮就是了，我又不要现役的。” “你可不能搞山头！出了事别怪我不帮你说话，这是原则问题！” 李剑垚笑了笑，这话你也好意思说！ 递给老丁一支华子，这老头一把都给薅过去了， “小小年纪，少抽点！” “得嘞，之前我还是一个被您强征的身份，咱们又有些香火情。 这次呢，小子我已经是道门辈分很高很高的人了，现在房间里就咱俩，我掏点心窝子的话，希望您认真听一听。 身为军人，守土卫国，当为天职。 正直上的一些事儿，万万不可参与，一切工作上的事情都听总部的就是。 我观星象，扶摇星暗淡无光，恐有劫难。 你也好，欧阳也好，韦老头他们都好，也算是我的老首长了，我不希望你们出事。 如果有必要的话，你可以从下个月开始生病一年，去疗养也好，去治病也罢，躲上一躲。” 老丁嘴角从翘起到紧闭，眉头紧锁。 李剑垚这样的谶语也不是第一次了，从山城到西域，从京城一见到调往花城，每次都是准的很。 “有那么邪乎？” 李剑垚拿出一张纸符，给老丁头看了看。 “这封建迷信？” “放地上。 燃！” 纸符爆出一道火光。 “你看，没有接触的，道门小把戏。 我并不是说我会玩火，而是说我其实也会点别的，但虽然我还年轻，也不能妄泄天机，多活几年总是好的。 对了，龙虎山活着那个辈分最高的如今是我师兄，你是江西人，一定知道那地方有点门道的。” 老丁一手摸着脑袋，一手敲着手指。 “没病能生病吗？” “瞧瞧，我是干嘛的？” 递出个纸包， “里面的药丸子，需要生病的时候就吃一粒，吃完了嗜睡，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好，你眼睛再闭小点就行了，别总瞪着眼珠子，让人一看你就是装的就行。” “这。。。有解药没？万一我有点什么事呢？” “你为啥装病？你不能有别的事，你病了，什么事都不能办，谁的事都不能办，只能在医院或者在家休养。 一年而已，很快就过去了，或许你习惯了在床上躺着的感觉也说不定呢？” “你可滚犊子吧！老子一天不去军营都难受，要不是你邪里邪气的，我早就把你撵走了！” “嘿，好心当驴肝肺是不是？ 不管怎么说，我的建议是你病了，有些事一旦波及到，无论是谁，是什么级别的人都难过坎。 就像这场风，站在一定的角度上，那是应该的，但是站在另外的角度上，却是不应该的。 但很多人都在这场风中受伤了。 说要改造精神层面的的错误，却物理层面的破坏了古迹古董。 说要批评和自我批评，但很多时候都是在整治对手，位置吗只有一个，但是屁股多的是。” “可不敢胡说！” “我什么都没说不是吗？记得给我找点人，与其明珠蒙尘，不如继续发光发热。” “还记得我的警卫员小周吗？” “你要把他介绍给我？” “他转业了，在他们老家，听说被举报了，从乡干部又成了农民了，你要是用的着，把他带走吧，他知道你，你也知道他，信得过。” “那可太谢谢丁爷爷了！” “滚犊子，用着了就是丁爷爷，用不着就是道爷是不是？” “不能，咱爷俩这辈分得从我爷那论，我这孙子命折腾不出什么浪花来。 还需要点人，多多益善，能听话就行，你看我要不要去老部队，见见韦老头？” “行吧，老韦也不是外人，咱们老部队那些人身手都过硬的很，你可别给忽悠瘸了！” “不能，虽然有点风险，但基本可以忽略不计，普通人的话也许差了些，咱们的人只要交代好了，肯定没问题。” 老丁知道自己一家都在香岛的事情，当初的那个出关外调的文件还是他帮忙运作的，以海岛的名义调动出来。 对于香岛的生意之类的则是知之甚少了，对他来说，李剑垚随便一个生意都会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也没必要如实相告，等他再次调任的时候，最后一次修正他的轨迹就可以了，香火情也就尽了。 离开花城，这次真的到了新乡。 中原那个新乡，老部队从山城调防春城，待了一年就又调到了新乡。 一切都是因为北方的紧张局面。 如今的话事人是老韦，老丁在的时候他是副的，欧阳待了一任之后就是他了。 回老部队算是省亲，自然带了好些个礼物。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如今兵李剑垚一个都不认识，倒是军部有很多人还都脸熟，这边的算是武散官，军部参谋，从来没有给参谋过任何事。 反正也不除名，那该孝敬就孝敬，该挖人可就得挖人。 韦老头比老丁的土匪习性要差了些，总是一副笑眯眯的嘴脸，有人给解决老兵的问题，那自然不会多问，也都知道如今家里的日子不一定过的多好，出去总不会比家里还差就是了。 又寻了小周，等人都到齐了，过了关之后，刚果的队伍就可以拉起来了。 第657章 挖矿好啊，矿得挖呀 小周警卫员名叫周晨，年龄三十出头。 转业这种事对于一个军长或者军区级别的首长警卫来说一般是会留下来的，转业也会有着不错的前途。 就算是转业，一般也会在县里谋个职位，没想到低配到乡镇级还是落得个惨淡的结局。 人的际遇，每个人都不同，周晨过关之后，来到的是香岛的保安训练基地。 一同过关的有广府军区的好手，韦老头给过来的人手，这一批加起来又是一个营的规模。 李剑垚立在前面，秦羽、宋海平、许虎和周晨在身后。 “各位，我找各位过来，给大家两个选择，一个是我在非洲有几个矿，需要人手，负责看守、押送矿石，维护矿厂安全以及设备以及加工厂的安全。 另一个就是加入本地的安保公司。 去非洲的，除了路远之外，语言上也会有些困难，不需要大家学会法语和英语，但至少十分之一的人里得能听得懂人家说话。 当然会有翻译，但我还是相信各位的多些，因为你们都是有些本事的。 有关非洲的风物，会有专人和大家讲，我在这里想说的是，无论从安全、医疗、薪水和家庭保障方面各位不用有任何顾虑，这些都能给到充分的保障。 愿意去的，我讲完之后找周晨即可，至于后面的那几个，以前也都是你们的战友，问他们也可以。” 非洲还是有些远了，这批人不像是经过十年轮战之后的那批人，局势虽然波诡云谲，部队也算是承平已久了，只是老部队这批人作为战略预备队，个人素质依然强悍。 李剑垚倒是跟宋海平聊过，作为早前就过来的老人有资格独领一方，但他年龄上优势不明显，更是结婚生子了，这时候丢到外面去怪不忍的。 老宋倒是也挺昂扬的， “反正跑船也是常年在外，我不求当老大，让我当个副手也成，时不时的能过去看一眼就是了。 过去几年待遇方面你没亏待过我，我拿了也许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为老板分忧才是我应该做的。” “你倒不必这么想，那几艘船我也没想过扩大过规模和吨位，但每次任务都挺重要的，钱是你该得的。 既然你有这份心，那就和周晨配合着，看好这批兄弟就是了。 我给你们准备了武器，小家伙，大家伙都有，对于安全问题一定要上心，那地方部落、征服军的战斗力都很渣，就怕是外部势力眼红，要时刻警惕，别当过得是放羊的日子。” “放心吧！这几年摸摸小手枪一点都不过瘾，有大家伙玩，这些人不给钱都行，退下来的日子跟部队里没得比，想要摸摸枪挺不容易的。” “别光顾着玩，安全无小事，带着兄弟们过去，回头得把人安全带回来才是真的。 那边矿也多，铜之类的就不必说了，金银钻石这些，也要看好了，我不在乎损失点钱货，但是有人吃里扒外，别怪我心狠手辣。 那边也没有教导员政委之类的，万事全凭自觉，待遇上我给的足，事情希望能办好。 以后人手肯定是要加的，那边也不止一处地方，到时候没准你们都当团长了。” “放心，虽然没有政委，但我和老周也知道事情的轻重，我会仔细和他安排的。” 一般去那地方搞矿，都得给当地人安排安排基建啥的，比如东大。 李剑垚自己倒不这么认为，一个是自己的人手都是可丁可卯的，没多余的人手，其二就是本来就不怎么稳定的地区，枪炮狠辣才是被尊重的来源，而不是以德服人。 小公司吗，理解一下！ 安全上，有武器，薪水上，不差钱，医疗上，强如李剑垚也不敢保证那地方一定不会遇到什么难以对付的病。 比如当初口罩的时候，东大谈疾色变，但对于广袤的非洲大地来说，那不过是小菜，真正能让他们生命短暂而绚烂的比这个厉害的多的去了。 至于为什么非要去挖矿？ 矿得挖啊，挖矿好啊，早晚得挖，不是自己挖也是东大挖。 就算是挖这么多的矿，除了赚点钱外，也不会影响全球的市场格局，刚果又不是落迦岛，地方太大，矿太多，早点入手早点获益罢了。 以如今的成本和生产力，那些矿产就算是留上个几十年李剑垚也留的起，比如这里的锂，用不上可以都收到空间里去，早晚都会用得上。 钽铌两种金属，电子、冶金、航天各领域都用得上的稀有金属，这里挖都挖不完，储量更是占了全球探明储量的八成。 卡脖子吗？ 搞不了高科技，原料也可以卡啊，资源和大棒才是话语权和定价权，想卡谁就卡谁。 东大要是耍流氓，大不了连东大都卡，更别说丑国了。 现在风不停，落后的时候搁置争议，等底气足了就看那些在国境线边上建国的国家不顺眼，这都是常事。 “你们国家为什么要建立在我们国境线旁？是不是对我们的边境有什么想法？！” 看看，多么让人生气，多么的霸道，多么的让人喜欢！ 这些人在香岛需要经历过一番培训，矿厂的机械、车辆甚至发电、以及在当地生产的厂子也得需要时间，这些事情到了之后就有吕宋岛那边的人手参与搞起来了。 一整个假期都在忙这点事，都没多少时间搞搞别的。 等到九月份，送小妹和小鱼去伦敦读书，陪读的赵女士也一同跟着过去了。 只是看了新购置的豪宅，赵女士直呼败家。 这栋位于海德公园旁的房子，一共四层，有着40多个房间，纯欧式装修风格，虽然没有什么金箔覆门、金垃圾桶、金水龙头之类的，但也大气奢华。 旁边的那栋就是日后许老板在伦敦购置的大宅，不过现在的产权人是黎巴嫩的一个有权有势的一个家伙。 之所以不买那栋，也是因为那栋房子的拥有者结局似乎都不咋样，黎巴嫩那位流亡了，许老板风光了好些年也进去了。 这栋就不一样了，位置好，视线好，楼下的公园让人赏心悦目，出门就是哈罗德百货，生活上方便的多。 剑秋、剑霜、见恩、见颜、小鱼，再加上凌灵他们没事也可以过来，房间少了还是不太方便的。 来了之后，自然有人帮忙安顿。 而李剑垚也要从这里继续跑路，和安妮约定的看动物迁徙也要履行了，李剑垚总觉得这次是凶多吉少啊！ 第658章 防不胜防 许是有些人的叛逆期来的晚一些，李剑垚觉得安妮就是。 谁家正经姑娘没事去看动物大迁徙啊！ 再说了，那玩意有啥好看的，李剑垚不觉得有多好看，只喜欢那些原始的动物，之前已经收过来一大堆了，不想再收了。 可安妮一脸的向往，却不带保镖。 沟通了一下，最后李剑垚还是跟玛丽说了一声， “我会把安妮安全带回来的，当然，如果她不去就更好了。” “我也劝不住她，但一定要注意安全！” 点了点头，李剑垚和安妮走人，但总觉得玛丽的眼里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坦桑也是鹰国的势力范围，直飞多多马之后，落地就有人给准备好了笼车和一些装备。 在李剑垚看来，这辆破车只能勉强防一防单只的小动物，遇到发狂的角马都够呛能防的住，要知道，那玩意可是有角的。 “你真的在这边一个人都没准备？”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你有点高估我了，要不然我们先等一等，我摇几个人过来吧，最少再弄三台车，安全还是要的，不能把生命当儿戏。” “你决定就好，我只想看那波澜壮阔的大迁徙，我从十几岁就开始想来看一看了，但妈妈拒绝了我很多次。 这次我才不要听话。” 李剑垚耸了耸肩， “你该听从玛丽的话，这里可不是伦敦，也不是马恩岛。” 意思是虽然是鹰国的势力范围，但毕竟不是你家炕头，你想咋地就咋地。 此时的多多马地广人稀，建筑之间主打一个随意和距离遥远，纵使几十年后也是如此，只不过那时候的建筑高了些。 酒店里难得能往外打电话，李剑垚心想这不是用上了嘛！ 给刚果的周晨打了个电话， “我在坦桑的多多马，给我来一个班的人，来贝斯特维特酒店找我。” “要带家伙吗？用不用我过去？” “想什么呢，我要带人去看动物大迁徙，需要点安保和补给，光板过来就行，找几个利索的，再找个厨艺还不错的，这边没事总喝特么恩希玛受不了哇！ 要快啊，直接飞过来，估计晚上就能到了，我让人去机场接人就是了。” “得嘞！” 和酒店沟通了一下，找了个黑哥，李剑垚给他写了个纸板，中文的，来的兄弟能看明白。 再就是看看多要几台车和采购一些菜和肉之类的，黑哥名字很长，呜哇呜喂呜了半天，强如李剑垚也记不住他的名字，但这个家伙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几张富兰克林下去全都能搞定。 和安妮走在大街上，面对的是目光的集中，一个黄种人、一个白人，剩下的都是黑人，俩人就是那么拔群。 一些具有特色的小玩意照样能吸引安妮的目光，忍不住过去问问用途和价格，强烈的色彩对冲可能一直让黑哥们痴迷，很多小玩意都是这种东西。 不过蓝宝石和坦桑石的饰品还是看上去不错的，李剑垚倒是看到了一个摊子上有个乌木的雕刻，手法一般，材质不错，买下了。 一个脑门反光的家伙，看安妮挑选蓝色的亮晶晶的石头，硬说自己那个是蓝宝石，要价比较狠，李剑垚拦住了安妮的手。 “蓝宝石和坦桑石都是蓝色的，但前者的主要成分是氧化铝，而后者的主要成分是硅酸盐，根本不是一个东西。 我们可以不在乎价格，但是不能不在乎真诚，这个家伙显然在说谎。” 亮脑门隐约能听懂李剑垚说的是什么，因为这边也说英语。 “嘿，你不能这样！在这里，我说了算！” 亮脑门架势摆的很足，希望两个有钱的家伙能履行这次交易。 双方经过激烈的争论，最后亮脑门叫来了一堆黑哥。 安妮倒是不怕这些人，只是紧紧的搂着李剑垚，如果要是发生点什么，这种行为属于典型的为敌人助攻。 不过黑哥们还是不幸的，李剑垚稳如泰山般只动嘴，而且夹杂着中文的辱骂，已经落地的兄弟寻声就过来了。 汗都没出就把这群黑哥给放倒了。 “可以可以，身手都还凑合，咱们先回酒店修整一下，然后明天我们去塞伦盖蒂。” “你哪里找来的人？” “我的人在刚果挖矿，算是离这里最近的支援了，如果你不用你的身份，有他们在会轻松很多。” 晚上，本来房间是开了不少，可安妮以自己没有安全感为由住进了李剑垚的房间。 面对禽兽和禽兽不如的选择，李剑垚当然只能选择禽兽。 不过第一次全程被动，理由也很简单，自己可没勾引她，这种事就是到玛丽面前李剑垚也敢说。 你看，自己是被强迫的！ 安妮似乎是完成了什么心愿，一直都笑眯眯的，中午出来的时候还挂在身上。 早上走的承诺自然失效了，兄弟们也没什么怨言，反正老板在哪自己就在哪就行，这种事周老大和宋老大都交代过的。 尤其是老板身边有什么女人都当没看见，反正不止一个。 车队在抵达塞伦盖蒂的时候，就见到了一幅壮观的景象，角马、羚羊、斑马，像是赶路一样向一个方向移动。 豺狗、狮子、豹子们也忙活个不停，有倒在草地上的动物也不影响队列的行进，毕竟动物的感情世界也没那么丰富，再说每年都要经历两次迁徙，掉队的基本上都不能回到族群，他们已经习惯了。 保镖们看着一群肉食扛着武器流口水，他们还没怎么适应如今顿顿有肉的生活，看到肉食们从眼前奔腾而过，心里痒痒的。 “老板，能打个猎不？” “可以，用枪，别想着用rpg，那玩意是用来防大家伙和直面而来的暴动的。 不过可跟你们说啊，三种草食动物里斑马是最难吃的，角马其次，羚羊味道还行，但跟咱们那的东西比还是差点劲。 想来尝尝就行了，弄多了也没地方消化。” 几个家伙倒是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轮流去狩猎，看来他们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 至于安妮，仔细的盯着流动的动物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你就不能松手吗，咱俩谁是挂件？ 一行人走走停停，直到马拉河之后才回转。 再回到多多马的时候，安妮终于吐露了自己的问题。 “玛丽让我订婚，但我不愿意，就是乔治也没有办法。 你说我要是离家出走的话，你能不能收留我？” “这就是你非要拉着我来看一场动物表演的理由？” “我只是完成我少女时的梦想，以前不敢，如今我不在乎了。” “我倒是没问题，但是玛丽可能会面临着数十年的口诛笔伐，这压力很大的，你愿意让她过那样的日子？” 双方都知道彼此的关系是拿不到台前的，这姑娘以后怎么生活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就算是自己无惧所有的势力，但照样堵不住悠悠众口。 随着信息越来越透明，早晚有天自己只能剩一个身份，鹰国的男女关系甚至男男关系复杂的很，但仍有着固有的矜持和道貌岸然。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躲避了多年，没想到还是没有看住裤腰带。 真是防不胜防啊！ 第659章 安德鲁的出柜新闻和没事就挨雷劈的威廉 把安妮交到玛丽的手上的时候，玛丽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垚，有没有兴趣加入鹰国？ 我知道你把你的兄弟姐妹以及小女朋友们都送到这边来读书了，这说明你非常看好鹰国不是吗？ 虽然你这个小子花心的很，但确实能力出众，只要你点头，我会立即着手封你为公爵，以你的实力这是该得的。” 李剑垚笑了笑， “谢谢玛丽阿姨的好意，之前我们已经讨论过了，我不会加入的，我的岛虽然小了一点，人口也不及大英的万一，我更是甩手掌柜一个，但毕竟他们尊我一声王，他们的王得有骨气一些。” “可你小子睡了安妮，难道你想不负责任吗？” “我是被动的，这点你可以问安妮，全程我都没动。 如果您愿意，我可以带安妮回落迦岛，什么时候都可以，那里我说了算。 当然，如果您愿意给我些赔偿的话，不如游说大马或者文莱加入落迦王国，联邦制对我来说也未尝不可，也好算是安妮的嫁妆。” “你个小王八蛋还真敢想，那你会让安妮成为王妃吗，唯一的那一个？” “当然不会，就像你也不会真的让安妮远嫁一样，传统和保守才是永恒，这是成为贵族的代价，而我还算不上贵族。 傲慢和偏见才是贵族的标配，我底蕴不够，成不了贵族，顶多算是个暴发户，暴发户怎么配享公主呢？” “算了算了，你已经学会了如何拒绝别人，或者说你从来就知道如何拒绝别人，安德鲁也是个不错的孩子，他和安妮也许更般配。” “不，安德鲁远配不上安妮，他甚至不喜欢女人，我已经调查过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当然，这在鹰国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对我来说确实挺恶心的。” 安德鲁当然还没有宣布出柜，但快了，有了李剑垚的帮助，他会很快爱上不止一个男人，嗯，做男人，挺好！ 离开伦敦，莫兰德助教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但回首掏的事儿总是那么自然。 “我也不想这样，反反复复，反正每个人最后都是孤独。。。” 越黑风高，李剑垚让可怜的安德鲁享受了一些快乐，当然不是李剑垚亲自去实践，只是给他提供了一些机会罢了。 在一个壮汉的怀里醒过来的安德鲁甚至发出了惊人的尖叫，刚好被一家以擅长花边新闻的媒体拍到了，记者又是个爱岗敬业的家伙，这种事情可以让报纸的销量猛增不是嘛？ 严格来说，安德鲁和李剑垚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他能够享受人间的快乐，而不是去和野猪们pk，就如同杜克那个家伙，很坚强，能和野猪抢食。 “垚，安德鲁出柜了！” 安妮在电话中毫不掩饰对这件事的评价。 “是吗？真是个不错的消息！” “我和乔治要去华盛顿，然后再去加勒比的几个领地巡视一下，我能去找你吗？” “如果你时间充裕的话，我可以邀请你来费城的家里小住几日，或者华盛顿的酒店也可以，但我不会出现在你们的一行人里，如果乔治不跟着就更好了。” “当然，我不会告诉他的，我可以出个小差，这次的行程时间上很充裕的！” “那就来得时候再见！” 决不能让安妮来纽黑文，新乡都不成，希勒瑞可是强势的家伙，在没有红旗不倒的前提下，王不见王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也许是宿命的使然，该死的威廉已经回到了耶鲁，也见到了让他有一次神魂颠倒的希勒瑞，就如同在牛津遇到凌灵一样。 可是好死不死的这个漂亮的女孩身边怎么又是那个该死的家伙？ 虽然没有法律规定一个人不能谈好几个女朋友，但为什么每次这个家伙都能占据那么优秀的女人？ 李剑垚当然也发现了威廉，这家伙的身高也不低，长的还那么猥琐，想不发现都难。 一阵前摇，手指一弹，在威廉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一道雷霆凭空而降，霹到了威廉的头上。 本来就卷曲的头发带着一阵焦煳，以及一个壮硕的汉子倒在地上抽搐个不停。 这种事在耶鲁可不多见，围观的群众们也不敢做些什么，毕竟谁都怕被电着，只是这个家伙耸动的屁股实在有些不雅。 两颗小石子激射而出，这个被电到的家伙以后尿尿的时候得扶着点了，当心尿鞋上，或者坐便也不错，更安全不是？ “我听说，人要是做多了坏事，往往就会挨雷劈，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人群中总有那么多懂行的，恰如其分的说出事情的真相来。 “亲爱的，你在看什么？” 希勒瑞远远的走过来。 “没什么，一个可怜的家伙，没什么可看的，我们走吧，听说老约汉餐厅新来了一个刀工非常厉害的烤肉师傅，我们去尝尝，顺便看看那家伙的刀子用的怎么样？” “是约翰，不是约汉！” “嗯，都差不多，有的人也许就喜欢约汉呢！” 可怜的威廉，这次的报复道爷已经等了很久了，不管和希勒瑞有没有关系，你都得挨上一遭。 如果丑国的医生能让你雄风再现的话，那一定是小蓝片发明了，唉唉，那玩意发明的时间是哪年来的？九十年代末？ 千万别买雄风再现的酒喝，那玩意是建立在基本功能完善的前提下。 药品的专利保护期限是20年，这个时候还是算了，得不到多少红利，也攫取不到多少利润，李剑垚手里的诸多中药方剂的专利也没进行申请呢。 从再过二十年再说，全球化开始的时候才是他们创造价值的好时机。 老约汉餐厅的新厨师刀子耍的不错，李剑垚很担心他会把刀子甩到客人的脸上去，希勒瑞对此却看的新奇。 李剑垚看的无聊的很，这玩意在以后就是铁板烧，东大随便一个煎饼摊子老板或者老板娘都能做到，甚至他们拿的都不是刀，而是抹灰的抹子，你跟他说多放几个鸡蛋的时候他们有时候也会这么表演一番。 第660章 晋职级和家暴 1970年圣诞节假期前，李剑垚通过了萝卜教授的答辩，从学生助理升级为助理教授。 这得益于之前在沃顿的经历和学位，也因为自来耶鲁之后发表的一份又一份的论文，萝卜无法让李剑垚在未入籍的情况下进入他的经济办公室，但一个助理教授岗位倒是不难。 其实李剑垚也无所谓，如今在耶鲁只剩一个社会学的学位要拿，剩下的日子也不多，倒是丑国的教师级别这个要单独说一下。 一般分为教授、副教授、助理教授、讲师四个级别，而从助理教授开始就是终身职位，意思就是说只要自己不离开，或者没有违反职业道德以及法律等，并且通过听证的方式剥夺职级的，这个岗位就会一直存在。 到这个职级，可以出版书籍、申请研究方向、获取研究资金、申请独立的办公室或者招募助手。 丑国的科研、学术研究、方向性研究各种研究领域的人是非常多的，方向也各不相同，而且资金总是充裕，无论是联邦拨款、州府拨款、研究所或者办公室只有资金、企业合作、捐赠以及校校董的支持等，有着多方位的来源，资金总是充裕的。 这也是为什么丑国这么多大学，每年那么多的研究生毕业后都有不错的去向以及京大、清大等背叛型留学生没有回国的原因。 李剑垚倒是对这些不抱有恨其不争的看法，只是有些时候制度设计的本身出现了问题，比如如果是靠拿国家的财政支出进修的留学生或者公款留学的，那回报资金来源应该是这些人该做的事。 而用自己的资金来获得晋升和求学机会的人来说，去哪里都是自己的自由，凡事也不能一刀切的全说不回来就是不对云云。 当然，如果公款未归的，有着将军般那样严苛的惩处措施，也许很多人都会遵守约定。 只是不归或者走线的代价太低罢了。 就事实来说，丑国的经济发展水平确实比东大要强，甚至生活上的便利也多的多，物欲横流的世界里，坚守不了本心或者只想活的舒服点的人多了去了。 再说回来丑国高校的教师职级，四个等级中的讲师是合同制员工，合同未续约或者提前解约都是可以的，讲师也不是终身制职级。 当然，终身制职级的岗位也可以不研究、不申请办公室或者什么都不做，但只要和任意高校达成约定，都可以接续自己的职级待遇。 至于院长、教务长等，这些是行政级别，相当于公司经理或者部门经理，丑国有着近乎一半的私立高校，实际上就是一个公司的组织形式，只不过教育这件事本身被赋予了特殊的使命。 这和拿着行政开支以及高额的公积金、社保、补贴以及退休金的公立学校教师完全不同，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上辈子，李剑垚的女儿从幼儿园开始，每到教师节和年底都要给老师发红包，每次都会从内心深深的鄙视这种肮脏的潜规则，但每次又都默认了这样的操作，因为原则上教师应该对每个孩子都是公平的，但没给那个一定不会太公平。 这特么相当特么艹蛋。 成为助理教授之后，代价就是课时变得多了些，但也有限，以李剑垚的精力完全能够应付，如果能在社会学的学位拿到之前再次晋级那就更好了。 这样也好，直到74或者75年凌灵她们才能毕业，这段时间回东大似乎也没什么事情要做，大事一件接一件，李剑垚不想沾染任何因果。 还有就是外来的和尚能念经，这是接下来东大和多年奉行的一点原则，总是给外来的和尚超乎寻常的待遇，说好听点是热情好客，说不好听的就是挺贱的。 李剑垚不是个外来的和尚，但就算不在落迦岛从教，回京大也算是不错，至少陈教授他们当初让自己两年毕业不是一个污点。 欧、丑都有着着名的圣诞假期，李剑垚带着三个姑娘回到了香岛注册了结婚。 至于瓦妮莎则拒绝了这一张纸，用她的话来讲， “意呆利和鸡国都是个浪漫的国度，对于婚姻更注重内涵而不是形式，有空了别忘了我就是了！” 对于这样的女人，李剑垚肆意的挥霍了自己的腰力。 “如果你想单独有个婚姻证明也是可以的，我可以用意呆利的身份，法律对于我来说没有多少约束力，我更在意的是道德的完整。 至少，我的道德底线我觉得还不错。” “完全不必，我已经彻底的完成了学业，这边的生意可以再增加些强度，各公司的账上都有一些存款，如果你觉得需要拓展一下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那就在巴黎、柏林、罗马、米兰各再建一座牧澜酒店，客房不低于三百间即可，装修可以有当地特色，但不能低于酒店那边给过来的标准。 也许这些酒店再过些年才能有不错的收益，但此时如果我们不介入的话，对于品牌影响力来说是会吃亏的。” 三个姑娘对于目前不办婚礼只注册的方式都有自己的理解，其中最直接的原因是69年香岛的法律规定纳妾不再合法，但要在71年才执行。 赶上个尾巴，也算是给三个姑娘一个交代。 要说婚礼的话，也没好的办法来办，三个人的家人都在内地，在国人的心里，婚宴这个形式要大于领证。 红山县太小了，小到如果李剑垚要办一场婚礼的话，那下次再办即使换个人也无法让很多人错开。 但一起办也是不可能的，无论是现在还是改开之后都会被人指指点点个不停。 反正到时候再说就是了。 “拿到证件了，你们可就不能反悔了，既然是一家人，那我们有必要庆祝一下，走吧我带你们回家！” 浅水湾道56号，一个占地1.2万平的园林风格的房子已经修了好几年了，早就满足了入住的条件。 七个院落彼此独立又浑然一体，飞檐翘角的建筑，高大的树木，盎然绿意的草坪以及利用率不高但又不能缺少的泳池，让人进来之后看着都舒服。 “各自挑一个吧，想住一起也行，这边算是在香岛咱们自己的家了，房子实在太多，但我想如果在香岛的话，这边会独立一些。” 三人逛了一圈儿，发现有七个院落之后，纷纷化作了恶犬。 如果在领证之前，这种行为叫做人身攻击，但如今，这叫家暴。 第661章 当娘的咋能下死手 在香岛，老舅的家里，李剑垚带着勉强算是新媳妇的三个丫头拜了姥姥和姥爷。 为什么说勉强呢，在老人看来没举办婚礼那就是没过门儿。 “以后好好过日子，什么学业不学业的，早点生娃，到时候姥姥给你们带，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什么都不耽误，什么都不影响！” 果然老人最擅长的就是催生，好像几十年前和几十年后都一样。 “那姥姥，回头您可得累坏了，一人一个就是三个，一群娃娃哇哇叫，到时候脑袋都大了！” 姥姥笑呵呵，似乎在畅想那样的场景。 三个丫头是欣喜的，有老人的认可也行，总好过不明不白。 要是李剑垚知道这个不明不白的说辞一定会觉得女人的脑回路果然和男人不同，女人果然只会影响拔刀的速度！ 再次回到伦敦，把证件丢给了赵女士，又遭到了赵女士的一番毒打。 “我知道你不要脸，没想到你真真儿的一点脸都不要，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把人家娶了？ 三媒六聘呢！双方家长得见一见啊！ 你让我以后咋跟亲家见面！” 赵女士把手抽的生疼，李剑垚也不好过，心里想着，得亏没让赵瑜琳练什么功夫，光喝点灵水就打人这么疼，要是有功夫在身自己保不齐被抽死了。 “母亲大人！这个婚礼和扯证可以是两码事，你看回去一趟怪费劲的，但是香岛的法律又有规定，总不能再换个国籍办这事是吧？ 我保证！在婚礼举办之前绝不生孩子！” “老娘打死你！” 本来怒气值已经抒发出来的赵女士再次暴跳如雷，这次用了脚了。 肯定不是因为再次延缓了生孩子的时间！ 嗯，李剑垚肯定的这样想。 三个姑娘拉着赵女士舒缓情绪， “阿姨，不怪李剑垚啊，这种事情一个巴掌也拍不响，我们是比正常人家不太一样了些，可我们既然这样选了，那就得走下去。 要不是李剑垚，我们也许早在上学的时候被蛊惑或者不知道在哪里去了。 如今的日子我们是满意的，能安心上学，能过着比之前好的不知多少的生活。 人各有际遇，我们的际遇就好的不得了了，有阿姨您这样替我们着想的婆婆，我们也不怕吃亏啊！” 还得是凌灵啊，大老婆就是不一样，回头多翻牌子！ 赵女士的表演也适可而止，顺坡下驴了。 “还叫阿姨！我这改口费必须得今天给了，不然你们几个丫头当我这是租来的婆婆？” 三个人一人一张卡塞过去， “这事儿是这死孩子不对，不论如何婚礼还是要举办的，就算是。。。。就算是咱们人多了些，那就想办法，总之得让亲家。。。们同意了才行。 这事儿交给我吧！” “母亲大人，在没有我的操作下，你好像回去都不方便，不如再等等，等我们学业都完成了再看看，也许到时候就不一样了。” “是啊，是啊，就算是现在办，也注定来不齐。” 赵瑜琳抹了抹额头， “那就先这样，卡里每人都是20万镑，既是改口费，也是你们的零花钱，香岛咱们自己有金店，到时候回去挑，挑多少都是我来买单！ 这边的首饰我也看过了，白的、红的、蓝的之类的，你们喜欢什么娘就给你们买什么！” “娘，我们还上学呢，再说也用不到那些，情谊的事情也不用这些来装饰。 当初奶奶和姥姥给了我们一些首饰，那些东西才叫真的好玩意。 有您这样的婆婆已经很好了！” “那就让三土给你们好好收集一些，让他掏钱！ 反正论财力，我这个当娘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 以后你们就常过来住，家里这边有给你们准备的房间。 来这半年不到，我算是真明白了什么叫白人餐，难吃坏了。 回来我得给你们好好补一补！” 女人之间仿佛有着莫名的共鸣，婆媳四人相亲相爱。 剑秋他们呆滞的看着这一幕，问道， “哥，我们到底怎么分辨谁是二大嫂、二二嫂、二三嫂？” 李剑垚挨个拍了拍他们的脑门， “都叫嫂子就完事了，或者灵嫂、双嫂、妍嫂也成。 这不是你们最该关心的事情，很快你们就要上大学了，多关心点自己成绩的事情，少让你哥使用钞能力。 加油哦！ 来年哥没准再给你娶几个嫂子！” 李剑垚胸脯拍的啪啪响，剑秋这个不要脸的很快抓住了漏洞。 “哥，这事儿能大点声说吗？” “滚！” 李剑垚毫不在意这样的威胁，她们又不是不知道其他人的存在。 对于这种事情来说，李剑垚是坦诚的，已经被撕咬过一次了，老实交代才是男女关系中最危险却又最安全的处理方式。 如果不能说服就睡服，如果都不行，那只能宣告完蛋了。 家里够大，人手也够多，厨房忙碌的做了一顿李剑垚都觉得丰盛无比的饭菜。 赵女士挨个的给三个丫头夹菜，委屈了，我的母亲大人！ 离开前，赵瑜琳拉着李剑垚神神叨叨， “我记得还有个外国的来的，那个怎么办？” “她啊，人家意呆利和鸡国的双重血统，只认人，不认纸，再说我丑国还有一个呢，不过我也不能娶，总之娘你也不用伏低做小，正常对待每个我带回来的女人就行了。” “我真想整死你呀！谁家好人像你这样的！” “妈妈~~，别生气嘛，你早就该预见到有如今的局面，你想想开枝散叶是不是基数越大越厉害？” “那你还等个屁啊，赶紧给我整几个孙子孙女玩玩！” “那不行，我太年轻了，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不想现在就拖着一群娃，您再等等，剑秋他们明年的成绩决定他们去申请哪些学校，您得看紧了点。 小儿子、老姑娘也是你亲生的啊，你不能光盯着我啊！” 赵瑜琳用她的五毒手完成了这次草率的母子对话，李剑垚觉得自己的腰间细肉可能要掉了。 许是不止一个孩子，这当娘的怎么能下死手呢！ 第662章 奶奶过寿和义诊邀约 1971年2月1日，辛亥年正月初六。 老家，李家人声鼎沸。 今日是奶奶六十六岁寿辰。 几房爷爷奶奶，叔伯和哥嫂，以及出嫁的姑奶奶、姑姑、姐姐等人纷纷回来给奶奶庆祝。 在本地，不庆祝六十岁的寿辰，反而庆祝六十六岁的生日，就在六十六岁的正月初六这日来置办酒席款待亲朋，一同给老人庆生。 东大从古代开始，历来有尊老的传统，《礼记·王制第五》： “五十杖于家，六十杖于乡，七十杖于国，八十杖于朝，九十者，天子欲有问焉，则就其室，以珍从。” “杖”是指老年人拄的手杖。 这句话的意思是：五十岁、六十岁、七十岁、八十岁、九十岁的老人拄着手杖，分别参加家里、乡里、国内、朝廷、天子定期举办的养酒礼或仪式，这也算是我国最早的集体寿宴了。 实际上，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是说，老人的年龄越长，所应该受到尊重的范围也就越大。 古代人们平均寿命要短一些。这句话也成为后来人们在五十岁可以称寿，或者六十岁可以寿的依据。也就出现了有的地方五十代称寿，有的地方则六十岁称寿的不同规矩。 过年的时候，李剑垚又代替父母和兄弟姐妹们给奶奶咣唧咣唧磕了好多个头。 “奶，本来带他们回来是应该的，可人太多，目标忒大，确实不方便了。 不过您放心，以后咱还能过寿呢，保证您这些儿孙们都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到时候您可别嫌烦。” 奶奶安心受着，嘴里却也不饶人， “你少说那些好听的，虽然我知道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可你每年都这么忽悠我，当我是老糊涂了是不是？ 那几个先不说，你娃呢！ 看你稀罕你大姐和你大哥家的小娃，自己生啊！ 不是有好几个姑娘来的吗，人呢！” 李剑垚一个骨碌起身，贱兮兮、悄咪咪的说道， “都给整家去了，结婚证都扯了，就是还没摆酒，这不是您老人家不在，另外几家家长也都在县里，这酒怎么个摆法还是得再等等。 您看今年的气氛是不是都轻松多了，不过内地估计怎么着都不成，到时候我接您和爷爷一起去香岛，咱们怎么摆都不犯毛病！” 奶奶一个大暴栗敲到李剑垚脑门上， “你个死孩子，这种事得先会亲家，按老规矩也行，新规矩也行，总之要先明媒正娶才是，你先扯证算哪门子事！ 到时候奶奶这脸还要不要了？” “这是什么话，行也行，不行也得行，到时候都得给我乖乖的，您也不用管那些事，孙美娟那里都催我好几年了。 这次咱们先斩后奏，到时候没准连娃都会跑了也说不定，我又不在意那些形式，结个婚累死个人呐！” “歪理！歪理！” 像猫挠一般，李剑垚的脑壳被奶奶敲打了多次，这老太太身体还不错，动作频率超快。 酒宴办起来有李剑垚在自然不会太寒酸，无论是烟酒还是菜色都一级棒，老姑父卖力的操持食材，大队书记化身知客，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反正现在老人最大。 公社书记宋展明也来了，如今他熬走了下来的书记，正式成为了公社一把手，但在这里他就是个外甥，官身这东西在公社里好使，在家里可不成，他娘大姑奶奶也在这里，一大堆的舅舅舅妈让他一点都不敢造次，甚至上不了首席。 倒是追到了李剑垚这边， “三土，过年要是没啥事的话，抽几天的时间去给乡亲们义诊呗！ 我知道你医术还不错，咱们公社虽然借着玉米种子的事儿，乡亲们都攒了点家底儿，可不都跟你们大队一样舍得过日子，分到手的钱也是有限。 再说，医疗资源也是一直不足，像你们这还有老大夫，别的大队有个赤脚医生都是挺不错的了。 年前我挨个大队走访了一遍，很多老人孩子啥的头疼脑热的也舍不得去卫生所或者医院，年轻力壮的更是挺一挺就行了，是在不行了再找赤脚医生或者老大夫给瞧瞧。 每年到冬天都是办丧事最多的季节，有些小毛病不注意就养成大病了，最后却要了老命。” 宋展明嘚吧嘚吧说个不停，似乎想要来一场官方报告。 “表叔，你就直接说让我去就是了，不用刻意强调这些。 我的问题是，是只我一人还是有其他大夫一起？ 义诊的时间是多久，我时间是有一点，但是有限，三五天还是能抽出来的。 还有，诊费可以免除，药费总得自己出吧，或者公社给解决一部分？” 宋展明嘴一咧， “答应去就行，公社卫生所、县医院我都打好招呼了，人能凑一些，一组人两个大夫两个护士也就行了，一个大队待上一天，你想待几天就待几天！” 本来当官，尤其是公社一把手，在气势上那肯定是足足的，可眼前的宋展明皮肤郓裂，双颊微红，手上更是粗糙不堪，看上去哪像个书记，倒是像极了地道的农民。 “我听大姑奶说，您这几乎一半的时间都各大队跑来跑去的，那点薪水都不够倒贴饭钱的？”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嘛，你叔我坐那个位置，总不能整天躲在公社里喝茶看报，让乡亲们过的更好些才是正经事。 西药紧缺，草药无论是县里还是公社这边都有些，到时候公社出钱买下就是了，义诊义诊，总不能借着这个由头去让乡亲们出血，公社能做到多少就做多少就是了。” 李剑垚不免得高看了他一眼，这种事嘴上说的多，真正做到的少之又少。 其实无论是什么制度，坐堂的能惦记着治下乡民，不走形式，多重民生，这地方一定不会太差。 当初村里的事情都是直接跟县里谈的，所以他这边也谈不上情分不情分，关系不关系的，葫芦村的富裕跟他没多大关系。 但就冲着把自己造成这样，李剑垚也不能辜负他一片心意。 只是这时候办产业不太行，搞建设也好像不太行，纲和线是个奇妙的东西，有的时候一夜之间就可以让群众体会到幸福感。 李剑垚答应去义诊，也算是积累些功德，无论是为了家人长寿，还是为了道爷的道心，去也是去得。 第663章 卧虎藏龙 义诊之事也不是宋展明心血来潮，而是走访之后很久才做出的决定。 这时候农村的医疗条件确实不敢恭维，对于医疗的认知也只停留在如果不能动了或者躺在炕上起不来了才叫生病了，平时感冒发烧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当然，挺不过去的，也过去了。 至于平日里刀割破点血肉或者戳破点皮肉亦或是挫伤、撞破等硬伤，出血的抹点草木灰或者黄土甚至不知名的药片也就应付过去了。 什么破伤风风险，什么软组织、什么韧带撕裂、叉腰肌之类的损伤那都不叫事儿。 更有甚者，一些慢性病也在人的意志的相持下相互做斗争，这一争可能就是一辈子。 就比如高血压，有的人可能就感觉有点迷糊，有点眼花，但是什么不都影响。 直到有一天吃了降压药，发现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清晰，精神是无比的爽利，用药和不用药差距大的不是一点半点。 说是给义诊分组，实际上也就分了两组，大猫小猫加上李剑垚一共四只，两个是公社卫生所的大夫，一个是县医院请过来的，再加上县医院出两个护士以及公社卫生所的两个护士，就组成了两组义诊分队。 其中李剑垚和公社卫生所的大夫一起，李剑垚也不认识他，倒是认识这护士，当初去学校接李剑垚给那个北斗七星治腿的那个下自行车抡腿的吴阿姨。 当初要不是李剑垚机灵，肯定让这吴阿姨一个飞腿就从自行车上给踹下来。 “是你！小李大夫！” “吴阿姨，多年未见了，还是风采依旧啊！” 坐办公室和在地里挥汗如雨从相貌上还是很容易分辨的，至少一般坐办公室的人皮肤会好些，当然宋展明那样的除外。 那家伙比李厚钦还小几个月，再过几年去县里开会人家还以为哪个大队的书记混进来了呢，简直糟蹋的不成样子。 吴护士不到四十岁的年纪，风韵犹存的样子，到还是细皮嫩肉的。 “我还以为书记找个谁来呢，没想到是你，是好几年没见了，怕是你的水平又高了不少！ 这位是咱们卫生所的宫大夫，这是咱们所的护士，小薛。。 往后几天，咱们算是搭班子了！” 李剑垚和他们打了个招呼，薛护士笑盈盈的看着李剑垚，也不说话，只是头一点算是招呼过了。 宫大夫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年纪，这个岁数看来是卫生学校毕业的。 果然，介绍的时候不由暗戳戳的装了一把。 “我叫宫勇，毕业于营州卫生学校，不知这位小兄弟哪毕业的啊？” “啊！没想到咱们所还卧虎藏龙，兄弟我确是没上过卫校和医学院之类的，只有个师兄教导了几年而已，赶不上宫大夫！” “嗯嗯，赤脚医生要是学的精一些也不是不能积累些经验，以后多看些病人总能精进的。” 倒是吴护士和薛护士把头给扭过去了，不想看！ 李剑垚也是恶趣味，你要是徒河医学院或者奉天、达利安几个医学院毕业的，我还能高看你一眼，营州卫校，连专科都算不上，而且还经历了几年瞎折腾，你要是水平不错那还能说啥？ 不搭理这傻缺，一看这次这队负责的就是深耕桑梓多年的吴护士。 “咱们先去哪？” “先去丰产沟吧，和他们大队打过招呼了，就是二十几里路，远了点，对了你骑自行车没，没骑的话，我带你呀！” “不用了吴阿姨，我有车，要是咱们东西不多的话，我开车带几位过去得了。” “嗯，你要是会赶车也行，到时候马也好、驴也好，让他们直接给喂上就是了。” 吴护士以为自己淘弄了一架马车，这边这东西金贵归金贵，也不是不能拿来用，这也算是公差，有公社的面子在呢，用用也不当回事。 “不是，是小汽车，不费草料，就是费点油。” 本来宫大夫还拿着鼻孔看了半天李剑垚和吴护士聊天呢，听到这儿才意识到院子外面那个绿色的212是眼前这货开来的。 吴护士也看到了， “我还以为是哪来的小车呢，停到了这门外，没想到是你开过来的，你要是不介意，我就腆着脸坐一坐了，我还真没坐过小汽车呢！” “车子就是用来给人坐的，供上算怎么回事，咱们把一些常见的药材都带着吧，您先列个单子，让所长签个字，回头咱们按方子多退少补，也省得乡亲们到时候还得跑公社来一趟取药，您看如何？” “行！听你的！” 说罢，转身和小薛先回去拿药材和器械去了。 倒是宫大夫显得手足无措，站着好像也没啥可聊的。 李剑垚也不搭理他，卫生所离公社大院儿没几步，李剑垚过去跟展明表叔吱应一声，也算是告知自己去履约了。 “宋书记，我们先去丰产沟，你要是没啥交代的，我这就出发了！” “什么宋书记，叫表叔啊！” 宋展明两眼一瞪， “要不是真缺人，我也不能抓你的壮丁。 你去了之后，按大夫的口吻劝劝一些上了岁数的，这几年借着你们的种子，他们种二代种也挣了点钱，可老人穷怕了，生病了也舍不得拿出来治病去。 要说县医院看看病也没几个钱，可就是舍不得，你说是命重要还是钱重要啊！” “行，这不工作场合嘛，该称植物的时候还是要称植物，表叔啥的别人说咱搞裙带关系啥的对你也不好不是？ 在我看来啊，没钱没吃食也挺要命的，我该劝劝就是了，这种事情还是得加强咱们公社的教育水平，让他们自己的小辈去劝甚至直接带着去医院才是。 就是急病可等不了人。” “是啊，一朝一夕想转变老人家的观念是差些。” 说着，从抽屉里拿出几张钱和票。 “义诊义诊，诊费你们就别挣了，可饭钱公社还是给报销的，去了别光吃不给钱，得守规矩！ 拿着！” 李剑垚推了回去， “留着吧，我不差这点，也不会到人家那胡吃海塞，带着一颗赤诚之心去才是真正的义，有这钱票留着给公社里的孩子老人用用，多养牛羊多养猪，多种粮食少扯淡才是真的。” 回到卫生所，吴护士已经准备好了两大包东西，李剑垚看了看，人和东西算是把车子塞满了，草药还是比西药占地方多了。 “走吧，吴阿姨，表姐！” 姓薛的护士是小姑奶奶家里的，刚才笑盈盈的打招呼，李剑垚倒是没搞什么特殊。 如今这个姓宫的非要上来给人来个不一样的目光，得让他知道这一行都是自己人，别特么扯后腿。 第664章 奇怪的医疗观念 一声表姐，让宫大夫彻底认识到自己好像确实没有在这次行动中装逼的资格。 吴护士是所里的老人了，要不也不能让她带队而不是自己这个大夫来带。 本想着那个人高马大的赤脚医生是个好欺负的角色，没想到吴护士对他客气十足，另外薛护士居然是他表姐，自己装逼装了个寂寞？ 尤其是，这货居然还有个小汽车，那可是小汽车啊！ 只有县领导才有资格坐的，他凭什么有一辆！ “表姐，你坐前面吧，吴阿姨，委屈你坐后面了，一般领导可都是坐后排的！” “是吗？我还以为领导都坐前面呢！” “那你可算说错了，前排是警卫员的位置，方便观察路况的，领导都在后排休息或者处理事情。” “行，正好你们表姐弟说说话也行。” 殊不知李剑垚和这个薛表姐也没啥可聊的，小姑奶奶家这两年经济条件算是改观了很多，表姐也出落的不错，眉眼间有姑奶奶的影子，给李剑垚一种姑奶奶当面的错觉。 本地有着娘亲舅大，姑奶奶是真亲的说法，也就是说一般如果你有舅舅的话，那你娘就不会怎么吃亏。 但是论亲近，那还得是姑姑或者姑奶奶，能在你这个姓氏里面有着不俗的话语权。 爷爷那辈儿只有大小两个姑奶奶，家里兄弟六个护的紧，地位上很足。 就跟李剑垚对大姐和二姐一样，自己开开玩笑耍耍宝都是不打紧，可姐夫或者外人欺负姐姐那是绝对不行的，打上家门是基本的尊重。 一路上跟表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表哥表弟表妹他们，上次去小河南还是考验方远的时候，这时候该长大的都该娶妻生子什么的了。 吴护士也跟着聊，倒是冷落了宫大夫，李剑垚倒是也不在意。 四个轱辘就是比百公里燃烧几个馒头的自行车方便的多，暖风也开着，没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丰产沟这个名字其实是个美好的寓意，在有高产玉米种之前这里其实也不怎么丰产。 对比村里那新房，这边的建筑风格就显得很正常了，茅草屋顶，黄石板砌墙，黄泥糊墙，青石砌筑院墙，黄土路，路边枯萎的草和未被清理干净的雪堆砌，夹杂着一些玉米杆、玉米叶什么的。 牛粪是不可能有的，这并不代表这个大队没有牛。 一来，牛粪晒干了之后是可以用来烧火取暖的、慢燃的好燃料，另外就是赶车也好、放牛也好，牛倌总会背个篓子，把新鲜的牛粪及时的收起来，用来堆肥也是不错的。 条件有限的情况下，智慧的人们总是会充分利用可以用到的各种材料。 大队部里，书记和大队长已经等上了，两个大屋子里，炉子也被烧的通红，里面一堆老头老太太以及等着看病的妇女儿童。 不是壮汉不患病，而是壮汉一般都会选择挺一挺，就像前文说的那样，老爷们儿能有啥病？ 看似奇怪的医疗观念，往往都是环境所迫造成的，要是划个小口子就非要去医院，路近还好说，远一点到医院没准伤口都愈合了。 但这些人却不太一样，他们只是从来没有一个概念，有病了去医院，有个大夫能帮着看一眼，开点药就成了，至于对不对症，好不好，那是另一回事。 “哎呀，公社就是大手笔，这咋还开着小汽车呢！莫不是县里领导都来了？” 吴护士率先出去， “老王书记，老张队长，县里没有领导过来，只是小李大夫正好开了辆车，不用大惊小怪的，咱们早点开始，晚上早些回去就是了，可不敢再吃一顿晚饭！” “哎哎！给乡亲们那个什么诊，那是大功德，吃顿饭不打紧，合该多住些日子才好！” 你看，之前去东沟大队的时候那个队长说话就小里小气的，这边就不一样了，说话也好听的多。 看来还是得兜里有钱，家里有粮，仓禀足而知礼节，就是这么简单。 打过招呼之后，李剑垚和宫大夫就坐到了桌子上，宫大夫把血压计什么也带过来了，作为为数不多的医疗器械，听诊器和血压计是常备器械。 “表姐和我一组吧，我诊脉就够用了！” 一群人倒是没有对两个年轻的大夫多加指责，淳朴的他们总是认真的对待所谓的知识分子，对于比他们懂得多的人向来持尊敬的态度。 首先来的是一个老太太，颤颤巍巍的。 “老太太高寿啊，哪不舒服？” “我啊，有六十一了！就是这腿脚一到阴天下雨总是疼，还麻！小伙子帮我看看，看不成也没关系，都很多年了！” 才六十一啊，奶奶刚过六十六寿辰，这老太太看起来像是奶奶的上一辈，满脸都是岁月的痕迹。 李剑垚搭了搭脉， “早年落了水，没及时保养身子吧？落了病根，我开两副药，一个内服，一个外敷，能缓解！” “唉，早年冬天河道里挖泥，孩子他爹腿脚不行，孩子也小，只能我上了，一连挖了半个月的泥，上来之后就是腿疼，也没当回事，没成想病根儿在这呢。 吃药啊，费钱不？” “药不贵，再说这次义诊，只要用不着去医院的病，公社给掏钱，这几年攒了点家底，这回都给乡亲们用上了。 我给你开个时间长点的，不用中途再补药去了，按时吃，以后天冷的时候多穿点，走路能利索些！” 下手开单子，表姐去抓药，当场就给包好了，仔细嘱咐了老太太怎么用。 这些个老人多是劳累所致的一些常见病，李剑垚或是探脉开方或是施针除灶，也是一刻没停，效率也是不错。 倒是有个需要动刀的，手术倒是小，县医院也能做，只是老头儿拖着，说凑合活着就行。 “大爷，医院也花不了多少钱，三十二十顶天了，你这顶多让你住一天两天的院就能回家养着了，总比整天受病痛折磨强不是？” “就是二十也不少呢！” “人最大的悲剧不就是人没了，钱没花了吗，您非留着那三十二十的，到时候遭罪的是自己。 做个手术，治好了可是没病没灾的，您要是不想去我得跟你们书记大队长啥的说一声了。” “算了算了，那就去一趟就是了，这么大岁数了被人呲搭还不如花点钱消灾，老子不想听他们磨叽。” 得，还是个脾气倔强的。 有吴护士交代，中午丰产沟的饭倒是没大操大办，但也算是丰盛，有肉、细粮，招待是够了。 李剑垚还是让人留下了钱票，白吃也行，但是不规矩。 “王书记，张大队长，就别客套了，来的时候书记交代过了，按规矩办事。下次我再来就不客气了，咱们一码归一码就是！” 上午的义诊风平浪静，没想到下午风云突变。 第665章 送子观音的事儿别传了! 上午尽是老头老太太，下午却换来了一群妇女。 这等局面也不完全是凑巧，而是吴护士发现宫大夫的水平确实好像不咋样，而李剑垚早在多年前就就已经在本地医疗系统内威名赫赫了。 全科，尤其对骨伤深有研究，更是有着送子观音的称号。 如今李剑垚敏锐的察觉到这些小嫂子大婶子们看自己的眼光有点挑女婿的审视之意呢。 比如眼前这个婶子， “小大夫，给婶子看看，我家姑娘啊，也不小了，长的也算带劲，这死孩子说自己没病，就没过来，不然等看完了你跟婶子回家坐坐，也给那死丫头看看，反正来都来了！” “呵呵，婶子你是看病还是看人？” 李剑垚一遍诊脉，一遍观察局势，男孩子在外面就是要好好保护自己！ “病也看，人也看，小大夫你多大了，有十八了没？我家姑娘才十六，我觉得正合适！” “婶子，我都结婚了，可不要乱说了，到时候回家受罪的可是我。 您这身子没啥事，搬搬抬抬的时候量力而行，别扛着麻袋就走，拿个小袋子多扛几趟也是一样干活，省得扭到腰了！” “哎哎，我都没说我扛麻袋累的，没办法，婶子儿子才十来岁，家里就你叔一个男人，有些活儿我不搭把手也不行啊！ 小大夫你真结婚了？” “行了，开了副膏药，敷一敷患处，婶子咱别耽误时间了，下一个！” 一连几个三四十岁的婶子，各有各的小毛病，能当众说的自然直说了，不能说的回头找他们妇女主任再说道说道就是了。 忽然，有个妇女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过来咣当就跪下了，吓了李剑垚一跳。 “神医，给这孩子看看吧！” “哎哎，你先起来，这是做啥呢，咱有事儿说事！” 李剑垚手忙脚乱，边上的也没光看着，给俩人拉了起来。 “神医，还记得我不？这孩子还是你当初费心才生出来的！” 李剑垚一捂脑门儿，这叫什么话！ “哎，我记得，可你这话有问题，我只是给你们夫妻二人治了病，孩子却还是你们俩自己生的，跟我没关系啊！” 来人正是东沟那个着急生孩子的小夫妻的女的，也不知咋跑丰产沟来了。 “是是，是我说错话了，您给这孩子看看吧，今年八岁了，前些日子还能跑能跳的，这几天回娘家，突然就呆呆傻傻的了，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时而清醒，时而呆傻，本来想带去医院看看，正好大队来了大夫，想着先看一眼，没想到是您啊，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先别戴高帽，看过了才知道！” 一众妇女们议论纷纷，看来这孩子是李剑垚费心才生出来的这话太容易引起歧义了。 李剑垚不管她们的叽叽喳喳，女人多了就是这样。 看了看孩子，眼睛清明，不似有病，但很快就陷入呆滞，周而复始，转换的倒是也快，要不是孩子他娘带着他，这小家伙就跟网络断了又来一样，时而在线，时而下线了。 “找个屋子，我单独给他看看吧，表姐先给这些婶子嫂子们聊聊，你就不用过来了。” 很快找好了屋子，炕也是烧过的，倒也不冷。 “嫂子可信我？” “信！要不是你就没这孩子，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那我就带着他单独治疗一下，你若想看也成，但出了这间屋子片语不能透露，能做到？” “您说啥是啥，我不是不知好歹的！” 门关上，女人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李剑垚打开针包，却没先拿针，而是在小男孩眉间一点。 继而闭目说道， “是你自己出来，还是贫道让你出来？放心，只要你不继续为祸，贫道倒是可以免费为你超度一番。” 小男孩则睁眼，目光中带着一抹怨毒。 李剑垚不用睁眼就能感受到这抹气机，好歹也是修炼过一些道法的，眼前的小男孩却是被阴物附身了，这点在他俩咣当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既然不知好歹，道爷是用鬼门十三针呢，还是用雷法把你霹散了？ 要不然，你选一个？” 一手抽出一根金针，先给小家伙来了个定魂，然后另一只手一阵前摇，一抹雷光就浮现在手上。 阴物一声唳叫，从小男孩身体里逸散出来，躲到了屋里的角落。 心想：这不是商量吗，你这臭道士怎么上来就杀招？ 孩子和他娘倒是看不到这阴物，这玩意鬼都算不上，残缺的灵体，能量小的可怜，也就是个孩子能附一附，要是个成年人都近不了身。 手往身后一摸，一张往生符出现在手上，符纸缓缓飘向阴物。 “别躲，往生超度罢了，否则道爷就用雷霹你了，散了吧！” 女人捂着嘴，也不敢去搂孩子，那头上还插着一根金针呢！ 李剑垚看着眼前的阴物消散，符纸也凭空风化，就像没出现过一样。 伸手拔掉了孩子头顶的金针，小男孩随即眼神明亮了起来，再无呆滞之象。 “这孩子生辰说给我听听！” 当娘的一定会记得孩子的出生时间，这点不像当爹的，往往孩子是上小学还是初中都记不住。 女人报了生辰，李剑垚掐指一算，怪不得眉清目秀的，阴年阴月阴日，五阴占了仨，要是阴时阴刻就麻烦大了，那就是个女孩。 要不然，找个叫吕布的家伙让这小家伙跟他打斗一番？ 从身后又摸了一把，一张符纸又出现在手上，叠来叠去的，成了个小小的纸片。 “这东西你回家之后找块布缝到里面，戴到孩子成年即可。 这家伙这几天是不是去坟地或者老林子待过？” “我去看姥姥了！” 孩子嘴快，说出了实话。 “你这孩子！正月不上坟，等清明了娘带着你给姥姥磕头就是了！ 这孩子姥姥去年走的，待他好，记恩呢！” “没事，那阴物也不是她姥姥，别瞎想，坟地里有些游魂也正常，这孩子体质弱了些，戴上这东西能躲灾避祸，以后别偷摸去祭拜了，要是想去，跟你爹一起就是了。 嫂子，今天这事儿你别乱说，现在不让搞迷信什么的，虽然我这也不是什么迷信，但是好说不好听。 你就说给孩子扎了一身的针，然后孩子好了就是。” “知道，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不是，还是得有点说法的，不然那些老娘们儿该瞎传去了，我倒是无所谓，怕是对孩子不好。 算起来，我和这个小家伙也有些缘分，不然也不会给你这张符。 回去多晒太阳，多和小孩子们玩，多跑多跳身体才强壮，不用当成姑娘养。 那符别整丢了，也嘱咐好孩子别让别人看就是了。” “哎哎，好，我知道，我回去就跟生子交代明白！” 出了门，一堆伸长了了脖子的大鹅。。。不是，大婶子们翘首相顾。 “天不冷啊？还是你们觉得不需要看诊了？” “不是啊！神医小大夫，我们这不是怕你跑了嘛！听说你生孩子很有一套？” 李剑垚一拍脑门儿，这种事情怎么能大庭广众的说出来呢！ 第666章 来时路，故乡在心 几个小媳妇腼腼腆腆的，想上前又不太好张口。 几个老娘们儿倒是不怕，一扯小媳妇的胳膊就给薅了过来。 “小大夫，你要是能让人生孩子，就给这几个瞧瞧得了，结婚有两年了，肚子还没动静，生子他娘也是结婚几年没生，都让你给治好了，你可不能藏拙！” 生子就是那个三阴小男孩，是丰产沟的外甥，大队百来户，也不像李剑垚村里那样都分了家分了户，很多人都还是一大家子人。 再说农村本来也人多口杂的，这孩子怎么来的也瞒不住。 李剑垚手按了按， “诸位！看生孩子的带男的一起过来，一个人看不了。 主任，你给我找间屋子吧，谁有什么毛病总不好宣扬的全大队都知道不是？ 一个一个来，我要交代的话也能交代的仔细点。” 换了模式，薛表姐自然是跟着，再加上个坐镇的妇女主任，也不怕这些老娘们耍流氓。 李剑垚先是交代了一下妇女主任一下妇科常见的小毛病和卫生习惯之类的，又开了药给她。 “卫生习惯这个事儿我记得前些年在东沟大队说过，也不知道他们妇女主任有没有跟公社那边反映。 这次再跟你说说，保持好的习惯挺重要的，别不当回事。 表姐，你回头跟吴阿姨他们写份材料给公社妇联，我虽然是个男的，可大夫眼里没有什么这个那个的，再说也在妇联内部推行，不用有什么忌讳的。” “嗯，知道了！回去我和吴阿姨商量就是了。” 有妇女主任盯着，这些老娘们收敛了好多，快进快出，很快瞧完了。 那几个想生孩子的，也带着自家男人过来，男人一般都是过来的时候梗着脖子，他们永远不相信生不出孩子来是自己的问题。 但在铁打的事实面前，却也无话可说。 该是谁的问题你治就是了，要是那么自信，你大可以自己去解决问题。 只是出了门之后，夫妻俩都是溜的奇快，这种事情确实不好到处去说。 等人都看的差不多了，来了个年轻的女人，只一眼，李剑垚就觉得这家伙不一样。 农村的妇女很好认，脸皮厚、泼辣开的起玩笑，农村姑娘会带着一些土气，一般在成为妇女之前不怎么敢正眼看人，内心戏会丰富一些。 眼前这个，没有那些小动作，目光也始终平行，略向上看是因为李剑垚个子高，不然她总盯着李剑垚胸口那叫怎么回事。 只是眉间的愁绪像是挥散不去一样。 “大夫，能给我看看吗？” “哎，冯知青，你哪不舒服？” 妇女主任倒是先跟来人搭话了，这知青在村里看来也不是人缘不行的。 “啊，张主任，就是感觉最近好困，既然有大夫过来看诊，那就看看就是了，我看外面几个婶子嘀嘀咕咕的，是看完了没走还是等着看大夫呢？ 别又瞎讲究谁家这个那个的，前些天您不是刚骂过她们吗？” “是吗，我去瞅瞅，这帮老娘们车老婆舌可收不住，不行我还得骂她们一顿去！” 说着起身就走了。 李剑垚看了看眼前的知青，她却又看了看薛表姐，似乎想着用什么办法让她也离开。 “她是护士，也是我表姐，嘴很严，也有职业道德，你不用想办法让她也出去，再说，她也必须在！” “啊，我没那个意思，大夫，帮我看看？” “不用诊脉了，日期你自己也清楚，你是想确认还是开药？ 如果是确认，那答案是是，如果开药，我想我帮不上你。 但我有个建议，有些事既然发生了，那就做好坦然的准备，我就是本乡人，我们这儿民风算是淳朴的，恨人有笑人无，满世界瞎讲究人的事儿不能说没有，但也不是谁都爱传瞎话。 剩下的就是跟家里人沟通一下，如何选择还是靠你自己，但身体是你自己的，只要强健的体魄才能更好的过将来的日子。” 冯知青点了点头， “谢谢大夫，我明白了！” 说着起身就走。 表姐问， “你俩这是打什么哑迷？” 李剑垚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点了点头。 表姐秒懂， “你诊脉都没看就。。。” “我好歹也看过一些，光看就知道了，再加上她这身份和支走张主任这事儿，还有啥不明白的。 你就当不知道，也别乱说，有时候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莫惹因果！”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倒是你，回头来家里玩几天，奶奶没事就把你挂嘴边，我们这几个亲孙子孙女都赶不上。 哎，你真结婚了？” “别八卦了，小姑奶奶前几天刚接回去给你舅佬过的寿，我确实挺忙的，要不是你姨舅非让我来，我怕是早跑了。” “嗨，我还想着给你介绍个对象呢，我有个姐妹长的可好看了。 不过想想，好像你俩确实不怎么相配，你学问高，怕是看不上人家。” “咋不研究护理，想当媒婆了？我到底啥时候有个表姐夫？ 那个宫大夫不行啊！ 那货心胸一般，一瓶子不满，你还是找个踏实的得了。” 表姐俏脸一红， “别往我身上扯！不然我回头告诉奶奶说你欺负人！” “行！不管怎么说，找男人一定要擦亮眼，男人也没有多少好东西。 你要是挨欺负了，家里兄弟不够就去咱家喊那些表哥去，保准打上门去！” 表姐戳了戳李剑垚的脑袋，这个表弟倒是不冷，对亲戚也没的说。 看完了这些人，王书记悄咪咪的过来。 “小李大夫，能帮着给那些人看看吗？” “牛棚的？” “嗯，有俩这些日子好像趴窝了，都是人，总不能让他们在这不明不白的没了，我倒是不怕担责任，只是于心不忍。” “没事，那就看看吧，我尽力就是。” 各家有各家的事，这俩趴窝的一个是奉天来的，一个是常山来的，一个教书的，一个以前有个一官半职。 趴窝的原因也很简单，冷、累再加上精神上的刺激，调养一下就好了。 开了药，又跟王书记说了几句，多烧点柴，少干点活，多给口吃的，不外乎改善一下生存条件。 这边的牛棚可没自己村里那个牛棚精致，什么火墙和不限量的柴火以及粮食之类的。 时间还早，李剑垚也在丰产沟大队里转了转。 灰暗色的衣服、破旧的解放帽，泛着油边的衣领，满脸通红的孩子，风吹雨打多年的木料，还有错落的院墙，就像改造前的葫芦村差不多。 李剑垚明白，这才是来时的路，要是没有自己的瞎折腾，自己的村子也会是这个样子，甚至还不如。 只一天下来，自己的内心安稳的多，严格来说，李剑垚和他们这些人已经不是一类人了。 但此心安处是吾乡，听他们吵闹，看他们憨笑却一点都不排斥。 纵然走了千万里，故乡永远在心里。 第667章 造福桑梓我辈之责 接连七天，李剑垚奔波在公社的一半的大队里，两组也算完整的完成了14个大队的义诊。 回到公社，展明表叔这边罕见的主动给李剑垚泡了杯茶。 “我高低得替乡亲们说声谢谢，没想到你任劳任怨跑了好几天，和乡亲们的关系处理的也到位，我都听那几个大队的书记汇报了，有的人胡搅蛮缠你都一笑置之，不愧是我五舅教导出来的，懂得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表叔你就别捧臭脚了，按我爷那个处理方式，我就该把那些不讲道理的揍一顿，实在不行再揍一顿，他们就懂事了。 这几天的方子和开销啥的，我让表姐和吴护士做了总结，回头你跟卫生所那边确认就是了。 有一点，前些年在东沟大队，我给他们留了些治疗蛔虫的药，没想到这几年又有复发的趋势。 药我又留了一些在卫生所里，回头你让各大队的来人拿回去给孩子们吃了，排排虫子。 另外就是有关一些卫生习惯和预防性的措施，也写了个章程，有关孩子和妇女的，这个让薛表姐提交，功劳就算她的吧。” “你小子对亲戚真是没话说啊，这功劳你自己不收着？” “我要这玩意没用，表姐是个踏实的，要是扶不起来我也不至于留这一手，回头你们有什么进步的事儿多考虑考虑她就是了。” 马上要招收工农兵大学生了，也算给这个表姐一个机缘，凭这份功劳推荐一下，挺好。 “还有，有关妇女卫生的事情，你得跟妇联的问上几句，前些年在东沟大队也跟他们妇女主任说过这事，倒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推广，医疗就是医疗，跟道德不挨着，也不用讳疾忌医。 有良好的卫生习惯和医疗措施人少生病比啥都强。 总的来说，咱们这条件是差了些，但观念上要提高一些，我回头早些资料过来，同样的寄给薛表姐。 这些事儿也可以在县里推广推广，咱们这屁事少，多办点正经事才是应该的。” “行吧，我一个大老爷们也不懂这些。” 展明表叔有点尴尬，有关妇女的问题对于现在这个时代的男人来说实在是难以启齿。 李剑垚看出来他的尴尬， “表叔你这什么表情，说科学呢，你们这一看到大腿就联想到上炕的思想可要不得，科学就是科学，这没什么可忌讳的，再说了，哪个村里的老娘们还不念叨几句黄段子，也没见老爷们都拿脑袋撞碾子去？！ 你这样，我介绍县医院妇产科的孙大夫给你，你是自己去也好，让妇联的人去也好，把这事儿当回事就成。 妇女儿童占人口比例多少你心里也清楚，他们的健康问题要重视，就算不能促进生产，那也不会拖后腿不是？” “行，我让妇联的同志重视下这个事。” “不是让她去重视，是你得重视，就算不亲自参与，报告和数据总是要看的，也不能光让他们调解一下家庭矛盾就算工作了。 再说说老年人的问题，你交代的我都跟那些个犟种老头老太太说了，但涉及到钱的事儿，有些人难免转不过弯来，还是得从年轻一辈上入手。 另外不论是挖人也好，还是自己培养也好，咱们得保证一个大队有那么一两个大夫才是。 咱公社十四个大队，我问了下，现在只有九个村医了，断档了啊，这事儿可不成，四五万人的公社，这比例严重不协调。 再说卫生所也是大猫小猫三两只，老所长这都多少年了，虽说水平一般般，可他工作态度是不错的。 但这么多年居然没有人顶班，人手配置也是不足。 咱们公社经济条件上应该说在整个红山县算是不错吧，文教卫生这事儿如果指望不上别人那不如自己多想想办法，您说是不是？” 宋展明揉了揉脑门， “我倒是没想过这些，光顾着生产什么的了。 念过书的见识就是不一样，要不然你来公社工作，我向组织申请，以你大学毕业的身份，最少也是个副主任！” “可拉倒吧，好像我好这口似的，我就是在外面跑的多了，一些有利于桑梓的措施说给你听听，你要是觉得对，那就操持一下，你要是觉得我在放屁，那就不用搭理我就是了。 反正乡亲们该咋生活就咋生活，一辈子对一个农村人来说早一天晚一天也差别不大。” “你这话说的，好死不如赖活着，现在不至于饿肚子了，那往好了活还是应该的，你也不是放屁，是为了乡亲们好，好赖我还是会分辨的，你这么说不是打表叔我的脸吗！” “没有没有，我哪敢，我最乖了，你要是毫无作为，顶多我跟大姑奶奶告个状啥的，再请你回咱家一趟，让你几个舅舅跟你好好说道说道就是了！” 说到这，宋展明一个哆嗦，跟老娘告状顶多挨骂，再加上一大堆活蹦乱跳下手贼黑的舅舅，自己这么大岁数了，怕是扛不住。 “那什么，你说得对的地方，我自然是会采纳的，也会积极推动，咱都是为了乡亲们好嘛！” “有表叔你这样的基层领导，乡亲们算是有福分啊！” 适当的马匹拍上，管马乐不乐意呢。 “还有最后一点，小小的建议，路和房，这几天跑来跑去的，有的大队那个路得修了，坑坑洼洼的，冬天下点雪到是不打紧，反正冻的邦邦的，夏天下起雨，那还不到处是泥？ 咱们这石头可是不缺的，水泥、柏油咱们整不起，碎石铺路总行吧，地基打深一点，铺好了上满再铺层沙子，下了雨或者雪化了照样清爽啊，你看我们大队那个路，多带劲！ 这几天这几个大队的老房子我也看了看，有些年久失修了的，透风漏雨顶多冷一点，可那建筑结构，要是万一有个地震或者扛不住塌了的，人不都拍里面了么。 乡亲们虽然没有咱们大队能攒钱，修个稳当点的房子应该不难吧。 你也跑过各个大队，那些个房子想必你也知道，按标准那就叫危房了，很危险的。” “这个我心里有数，那些个房子是得扒了重盖了，有些都几十年了，咱们乡亲们能凑合，盖房子可是大事，得花钱的！” “那我就管不着了，不过你可以借鉴一下我们大队的办法，这都好几年了，各大队账上多少都攒了些钱吧，那些钱留着下崽？ 我们当初可是大队给补贴了很大一份部分，从结算单位的角度来看，大队可是有很大自主权的，工作怎么做你心里也有数，我就不多说了。 反正咱大队有亲戚过去，说是不羡慕那些整齐干净的房子那是不可能的。” 这里距离唐山只有200公里，若有事，老房子根本扛不住，这种事情不能明着告诉他们，但暗戳戳的做点什么总是比不做要好得多。 故乡的水养育了年少的人，可年少的人成长之后还会回到故乡吗。 李剑垚特别认同那句话，读书不是为了摆脱贫困的故乡，而是故乡需要的时候能够帮助故乡脱离贫困。 造福桑梓乃我辈之责，人人如此，则哪会有那么多贫困的家乡？ 要是让李剑垚当上厅长，就算是家乡的狗也要当警犬才是！ 第668章 再推一下大姐的事业 人在不同的阶段和历史时期，见识这东西是不同的。 李剑垚给了宋展明一些有着超前眼光的建议，剩下的事情得他自己去推动了。 好在他是个踏实的人。 也好在他是实在亲戚，要是个陌生人，这些话也说不得。 “给乡亲们都看了，我这顺手也给你看看得了，回头我就得走了，这几天耽误我稀罕家里的大侄女和外甥女呢！” “你稀罕孩子自己生啊，今年有21了？” “别说那些用不着的，我有数呢！” 李剑垚禁止了表叔的反向操作，给这货把了把脉。 “给你开点药吧，家里给你抓好了，回头你是过去拿也好，还是让家里谁给你送过来也好，身子有点虚啊，可怜我表婶了！” “打死你！” 李剑垚是不可能让他打到的，一溜烟跑回了家。 家里两个小奶娃可可爱爱的，一边一个。 这俩孩子咿咿呀呀的，李剑垚也不知道她俩在说什么，反正小爪子抓人又快又狠，给李剑垚脸上留下要么是口水，要么是抓痕。 不过李剑垚身上的气味儿倒是好闻的紧，俩人都不排斥，一人给一个红狐狸围脖，冬天暖暖和和的，就是围脖有点大，快把孩子给包住了。 “三土是真稀罕这俩孩子啊，初一他们都嫉妒坏了！” 一旁大嫂跟大姐凑着嗑瓜子，再没事呲哒几句那俩小的。 “他呀，对小姑娘没有啥抵抗力，小的时候就照顾剑霜和见恩她们，到哪都带着，后来见颜也是，对小妹最好了。 当然了，对我这个当大姐的更没话说，我弟说了，凡是帮亲不帮理，可护犊子了。” “可我听说这小子找了好几个媳妇，有这回事？” “你别管啊，咱奶都没说啥，找几个是他的本事，到时候头疼也是他自己的事。”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合计，到时候得生多少，我给准备点啥礼物才好，这些年都是三土帮咱们，这人情可咋还呐！” “你想多了，咱弟不在乎这个，要不然你给他多画几张画就是了，你画的多好看，保准他喜欢。” “你可不知道，在京城，三土认识的都是我老师那个级别的，我的画跟老先生比那差的太多了，那些人上赶着给他画，教他写字弹琴啥的，他好像不咋稀罕。” “嫂子，大姐，你俩讲究人的时候能不能背着点人？ 我又不聋，咋还当面蛐蛐咕咕呢？ 我看我大侄女我大外甥女太好玩了，要不然我带走得了？” “你要不怕爷奶当场整死你你就试试呗！” 大姐的刀来的真快！ 果然，俩老人听广播的耳朵调转了方向，目光如刀，似乎李剑垚敢再接茬说一句，马上就刀死自己。 李剑垚一边香了一个，把孩子丢给大嫂和大姐。 狗熊落地，五体趴伏。 “奶，爷，我明天就滚了，二老万寿无疆！” “滚滚滚，这家你谁也别想带走了！” “得令！” 当初带走了一大帮子人，俩老的现在还记仇呢。 “那个，大嫂，你就安心画画，将来兄弟帮你开画展，技艺可别生疏了，咱一大家子就一个有艺术细胞的，你可不能整天研究吃喝拉撒这些事！” “嗨，我还画展呢，我这水平可不行！” “没事，看画展的也不一定是都是懂行的，再说价值多少不在于公认的艺术成就，炒作才是增值的关键，这种事你以后就明白了。 理论知识也别放下啊，你想想，我认识那些个老头子什么的，到时候举荐你回校进修也好，还是当个老师也好不都行？ 初一和昭凝过几年年龄大了些，总不至于整天围着孩子转悠吧，当然要是你就想整日在家待着也不是不行。” 这番话给了萧南一个提醒，家里虽好，可不当饭吃，自己的一技之长除了画画好像没别的，婆婆奶奶什么的都不说什么，但有了自己的事业肯定比没有强。 “我好好想想，等小丫头大一大也要回京看看了，要不你大哥在京不得高兴坏了？” “他？不累死他就得了，你要想他直说就是，不用拐弯抹角的。” “呸！谁想他！” 大嫂当然是害羞，家里这么多人呢，说着干啥？ 一时间臊的满脸通红。 “你别耍宝了，赶紧收拾收拾滚犊子！” 奶奶护着大孙媳妇也是护的紧。 大姐和大娘他们又给李剑垚张罗东西，每次李剑垚都说不用不用的，结果每次都得带点东西走才行。 大娘做的布鞋，三婶给做的衣服，大姐的最直接，酱菜也得给装上点。 “大姐，这方子都是我给你的，你老给我带这些，讲道理我真吃不了多少！” “给你你就拿着，好歹这玩意能卖钱呢，我也不会绣花啥的，嫌弃了？” “那不能，你就算给我一块抹布那也是姐弟情谊嘛！ 话说，那些用料我都给你弄好了放到厢房了，你也不用着急扩大生产，反正咱们生产的数量取决于地的生产力。 倒是养鸡场那边，如果能扩大生产，你可以跟爷和十大爷他们商量商量，我再给你个熏鸡的方子。 你也不用着急想着怎么折腾，直接丢到百货和供销社去，走我大爷那关系就成。 结算该怎么算就怎么算，或是代卖或是现结，概不赊欠啊！” “就前几年你大娘做那种熏鸡？” “对，两步，一个是煮，一个是熏，过程我大娘都知道，就是煮的料里面有配方。 熏制的方式我大娘倒是会，这个方子你拿着，这不是公家的东西，别透露给任何人，用料我那厢房里都有，到时候你自己鼓捣就成。” “行，那这玩意应该比酱菜挣钱吧？” “得看量和定价，反正你想，一只鸡的成本加上人工参与的成本再加上配方的成本，然后再加上一半或者一倍算是定价就得了。 咱那个厂子是食品厂，不是腌菜厂，是时候开发点新产品了。 这钱呢，本来是谁来经营谁来分的，但鸡和厂子目前都是咱们集体产业，所以也不用纠结怎么分的事儿，到时候按以前腌菜那个方式分了就是了。 这样乡亲们也都受益，倒是方子跟集体没关系，那是我自己的东西，也不用再找我姥家背锅了。 倒是拿你姥家背也不合适，你几个舅舅还活着呢，这事儿可别说不清道不明，推我身上就是了。 大姐，明白不？” “你放心，我背下来，然后就把纸给烧了，至于拿了你这多少调料药材，姐回头都给你找补回来就是了。” “那倒也不至于，咱们的鸡有限，那点药材算我支持大姐的事业了，不用当回事。 要是将来用料多了再说多的事。” 大姐明白，这是这个弟弟给自己找补呢，全家这辈分除了没上学的，就自己学问低，这谁说堂弟就不亲的，这弟弟谁家不想要？ 第669章 是时候开始抄底了 回到纽黑文后，日子过的相对无聊了些。 没事无非是给学生们上上课，或是自己写写东西，萝卜再时不时的打个电话过来说年轻人不要太懒惰之类的。 “萝卜教授，您别忘了，我已经通过答辩很久了，这段时间没什么灵感，当牛马也得吃草料啊，如果没有该死的教学任务，我想我现在不是在迈阿密就是去夏威夷了。” “该死的！我就知道不该让你这么早通过答辩，你的预言又成真了，通胀在进一步扩大，眼下民众的日子会越来越不好过，看来丑国陷入了麻烦。 作为学术研究者，这个时候不应该沉勉于情情爱爱，而是要仔细观察当前的社会情况和各方动态。 作为你的导师，我想这份衷告是需要给到你的。” “谢谢你，萝卜教授，我会做点什么的，但是我并不是想你想象的那样，是个色中恶鬼，相比于很多当代丑国青年，我简直纯洁的像个小白花一样。 如果你是想我的礼物了，那这几天就会有礼物送上门，按照东大人的逻辑，您毕竟是师长，每年一度该享受到的礼遇是不会忘记的。” “唔，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你的酒确实味道相当的独特，哈哈哈哈！” 两人住的也不算远，但李剑垚回来之后也确实忙得很，总不能把东西丢到他的办公室去。 希勒瑞在读博的第三年，整日忙的像狗一样，很多案子都在大城市，比如新乡、费城、芝加哥或是洛杉矶之类的，纽黑文这个小城她已经有段时间没回来了。 李剑垚倒是本想着留意一下威廉，没事再霹这货几次，却是没那么多的缘分让自己遇到，算他好运吧，只要别往希勒瑞眼前凑，自己应该不会特别主动的去想起他。 挂断了萝卜的电话，打给新乡的彼得。 “师兄，看看，是不是从香岛回来之后丑国的市场看上去那么的可爱？” “嘿，你还知道给我打个电话，要知道香岛的事情你好像一点都没关注过！要知道，那都是你的钱，很大一笔钱好不好？” “嗯，师兄你是专业的，更是职业的，我信任你就如同信任我自己一样，在你操作的途中去参与进去不说有指手画脚的嫌疑，但凡我说的每句话、每个动作或是眼神都会让人浮想联翩，会影响你的操作。 而事前，我们两个已经确定好了目标，我不会让这些不确定的因素去影响你才是正确的。 我们已经达成了目标，不是吗？” “你说的真是好听，不过卡洛琳说让我替她感谢你为她准备的一系列的安排，无论是美食还是游艇亦或是安保，都让她感受到了真诚。” “看看，看看，还是嫂子更懂得人情世故，如果我现在在新乡，我不会吝啬我的亲吻和拥抱。” “你来新乡，我保证不弄死你！” “不要嘛师兄，这次电话给你是要提醒你，我们可以一点点的抄底了，与香岛那两个电力的股票不同，这次我们是不会谋求控股权的，但是拥有更多的份额才是真的，如果彼得基金无法持有那么多的股票，我会安排其他机构进场。 当然还是由你来把握节奏，香岛的团队你觉得怎么样，用不用他们再过来跟你学习学习？ 等到那边出清的时候，也许他们的操作会更果断些。” “嘿，别说，那边还真有几个不错的操盘手，如果你肯割爱，我想彼得基金会给他们不错的待遇。” “不，只是帮手，别想着挖墙脚，香岛还是需要人手的，你知道的，我这个甩手掌柜好容易培养几个人不容易的。 如果你觉得资金不够的话，要及时跟我说，毕竟我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联系的上！” “好吧，那就再来点资金，新乡的金融市场比香岛的规模要大很多，不是吗？” “好的，香岛我们先期分发的奖励可是不少，希望我去新乡的时候，能看到你和卡洛琳能换了大房子来接待我，或者干脆有个小彼得什么的，作为叔叔，我会给他一个不错的礼物，相信我！” “你可以先给，我可以替小彼得保存着也是可以的！” “喔喔喔，等他长大了我会告诉他这个残酷的真相的！” 彼得是个稳健、睿智、精明的投资者，这个时候开始抄底是绝佳的时机，有足够的时间去给他做判断，而不需要李剑垚去作弊。 未来的回报也会相当的可观。 电话又打给刘易斯，这个家伙当初还真搞定了英特尔和amd的份额，再加上管理公司日常事务的薪水，生活上已经和以前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嘿，刘易斯，我现在对丑国的农场很感兴趣，你有没有渠道帮我留意一下，无论是价格走势还是成交记录，再到地域差别以及习惯耕种的农产品这些，当然还有绕不过去的税收政策。 我需要一个完整的报告，如果你能搞定的话，我想你的头衔可以再加一个，你觉得怎么样？” “我亲爱的老板，我会尽力搞定这一切，但这需要些时间，如果是全境的调查，我想最少需要三个月左右的时间。” “可以，你知道我的实力，如果是几英亩的玉米地，除非那里有什么特别的建筑或者妙不可言的景色，剩下的可千万别让我看到你的报告中有那么可怜的地块！” “当然，我的老板，也许你将来就是丑国最大的农场主也说不定！” “哈哈，没想到你拍马屁的功夫倒是锻炼的很不错，虽然我知道这可能难度很大，但我依然很开心，我等你的消息。” 作为一个脑回路正常的黑哥，刘易斯显然很好用，既然好用，那就要多用。 作为一个中介出身的家伙，搞这些最是合适不过了，当然还有沃顿那个凯文学弟也不错，但他一个是来自德州，有着比较狂野的基因，另外就是他本身好像不是特别喜欢农业这个领域，尽心的能力差了不少。 还有就是李剑垚不能像相信彼得那样去相信凯文，关系和利益没有到那个份上。 对于经济萧条的情况下，最好的生意无非就是抄底再抄底，经济的周期会让财富重新洗牌，李剑垚清晰的知道这远不是末日，既然能抄，光看着不动手那多对不起自己？ 第670章 黄龙重温旧梦，农业领域孤军深入 由于一个案子的原因，希勒瑞滞留在了洛杉矶长达三个多月了，李剑垚当然会适当的问候一下。 “我滴黄龙女士，你还要多久回到纽黑文，我有没有给你讲过望夫石的故事？” “呵，你一个已婚男士就不要再勾搭未婚少女了，她正在勤劳的调查有关劳工营的工作条件和其子女的健康和教育情况，这是个很大的案子，也是一个很严肃的课题，没有时间去接受一个浪荡子的救赎。” 李剑垚这个人一向很坦白，对于希勒瑞不愿意放弃国籍的规划表达了充分的尊重，结果就是她无法和李剑垚在香岛进行登记。 当然了，如果一个女人生气了，你通常只有两种办法，一个是说服，一个是睡服。 反正，李剑垚这个人，用过的都说好。 “复活节假期马上就到了，一个纯情的浪荡子需要一个漂亮姑娘，你有没有兴趣给我介绍一个？” “让我想想，如果纽黑文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的话，那里的人口结构会非常的稳定，以你的性格应该看不上那些搔首弄姿的碧池，你是在暗示我什么？” “我对你还有什么需要暗示的，我们彼此坦诚，完全不需要玩猜谜语的游戏。 如果你明天不乱跑的话，我想我们会在洛杉矶相见，想想，这会是个多么美妙的约会！” “唔，其实，我好像也不是那么想见你。” 电话那头的希勒瑞像所有的女人一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放下电话，再订票，丑东飞丑西需要的时间可不短。 第二天，比弗利山的一处宅子，浪漫的玫瑰铺满了这处宅子的整个大厅以及主卧室，这让希勒瑞又回味了一下当初坠入爱河时的感觉。 “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我喜欢的不是你的豪宅和汽车，而是想你多陪陪我。” “当然，我知道的，这里买来之后我还没住过，快让我们去试试这里的床舒不舒服！” 每个女人都会的招式对于希勒瑞来说也是驾轻就熟，足够年轻的她甚至还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就算是有，也要一步步走，就李剑垚表现出来的财力，职场是否有必要还两说，当然如果她一意孤行，也不是不行，做个丑国政坛的鲶鱼也不错。 但现在，在复活节的日子里，她将经历再一次的复活。 两个人没羞没臊的待了整整一天，然后在洛杉矶逛了逛，这个时候的好莱坞还没有那么奢靡，不会有满手的钻石和钻石和豪车来把自己装扮成上等人的明星。 “你觉得斯碧儿漂亮吗？” 这是个电影明星，电影院里还有她的海报。 “按我的审美，属实一般般。” “你不想和她认识一下？她可是孟菲斯小姐，被无数丑国人追捧的明星呢。” “没兴趣，在丑国有你就足够了，很少有人像我一样，认为你的美是独一无二，由内到外。” 没有女人不吃这一套，当然她也不会仔细的分辨限定条件，比如在香岛、在欧洲李剑垚可能就不这样认为了。 希勒瑞的工作还得些日子，李剑垚是不能再继续在这边陪她的。 刘易斯学会了用钱办事，五月份的时候，一份详尽的报告就已经给到了李剑垚。 甚至包括各地块的位置、成交记录以及是否可以被收购的可能性评估等等。 其实土地永远都处于低点，有句话怎么说来的，唯有土地与明日同在。 成为农场主，会有两大收入来源，一个是补贴，这部分占40%到50%左右，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情况下，即使这个农场选择休耕依然不会亏损。 另外一个就是出售农产品了，在整个市场环境中，出售初级农产品和加工后的产品选择度还是比较高的。 如果这个地块距离大城市更近，交通条件又不错的话，产品加工后收益会高一些。 但这部分的劳动力投入就又产生了一个新问题，他们有该死的工会，会不断的谈判试图增加他们的收入水平和减少劳动时间。 但对李剑垚来说，虽然犯不着剥削他们，也懒得跟他们谈什么狗屁条件，先一点点拿下这些土地才是正经事。 在经济萧条的情况下，没有几个人觉得日子过的非常的惬意，也没有那么多坚定的农场主在金钱面前岿然不动。 “刘易斯，现在是经济困难时期，虽然通胀在加剧，但我的底线是没有溢价完成交易，能购进多少就购进多少，不限地域。 在收购的同时，由农业公司来管理这些土地，但对已雇佣的人员不得解雇，待遇可以适当提升，按照这几年的通胀情况和薪资标准来确定他们的薪水增幅。 我想你那边有具体的数据依据，对吗？” “老板，这对于这些员工来说，你简直就是上帝！ 新乡街头的流浪汉数量又多了不少，他们有被解雇的、有破产的还有你知道的，有些人就是喜欢流浪，喜欢颠沛流离的生活。” “好吧，流不流浪我管不着，这些农场的位置决定了雇员们的生活半径，他们是不会专门跑到新乡去的。 对于农场里需要修缮和购置新设备的需求，要么你来审批，要么你来帮我搞定一个职业的经理人，给他最好的待遇。 还有，让那些该死的种子公司在打劫农场时候悠着点，必要的时候可以发动一些舆论攻势，过去的几年里他们的利润增长幅度有些大了，我是说本土的数据。” “虽然对于农业来说，我还是个门外汉，但彼得基金那边有详尽的数据，这样会不会造成彼此之间的对立？” “你想多了，论大规模农业，丑国首屈一指，简单来说我们是他们的爸爸，让他们对爸爸尊重点，超过销量一半的玉米和大豆种子份额，他们会仔细考虑爸爸会不会生气的。 我们也不是孤军奋战，其他农场主也不是死人，只要你在报纸上谴责种子公司的贪婪，会有人跟风的。” “可我们现在还没有入手甚至一块土地。” “那就去购置嘛，然后再慢慢操作，作为一个学者，我很忙的，要不然我亲自来搞这些事，然后你回家抱孩子？” 刘易斯一个激灵，屁股都夹紧了。 “我明白了老板，刘易斯愿意为您效劳！” 刘易斯果然是个聪明的家伙，知道如果让老板亲自出手那岂能有自己的饭碗？ 第671章 洒脱通透的王长安 在农业领域，有四点要素，分别是土地、劳动、资本和管理。 在李剑垚认为，四大要素更直接的就是土地、种子、肥料和劳动力。 土地就是最大的资本，至于管理，更为先进的管理方式和技术是社会进步的必然。 同样的，劳动力的付出也会更加先进和更容易被替代，比如机械的出现。 地广人稀是地理学中的一个概念，放到丑国这个和东大相差无几的地域面积上在结合人口比例，那这个词儿可以被具象化。 丑国有很多种子公司，比如知名的杜邦、孟山都、拜耳、先锋、先正达、巴斯夫等等，他们有的成立的时间更早，其实是更早的通过专业性的手段去影响种子的性状，以实现高产或在某一性状的专一性。 比如孟山都成立于1901年，那时候东大还是大清，民众许是多食不果腹，朝廷要么忙着修园子，要么敛银子，要么地方割据，专门去鼓捣什么种子怕是分不出那么多精力或者根本没有这个意识。 不过还好，慢慢的通过持股的方式加入到这场垄断性的行业中来，李剑垚有着足够的时间，控股和暴力也许不容易实现，但了解这些行业的进度和资料则会容易的多。 当资本足够大的时候，你就会有超乎寻常的影响力。 军工、航天这些，丑国不可能让人涉足，但李剑垚可以不屑一顾，根本不去涉足，直接掏走就行了。 土地多了，种子的需求自然就多，控制产业链的上游自然而然的是一种需求，慢慢来就是了，以后想要硬控东大的种子产业，到时候还得问问李剑垚答不答应，要是让他们知道有人在几十年前就开始谋划反制措施，他们也会喊冤吧？ 对于这些花费，李剑垚是一点都不心疼的，反正钱也不是自己一分一分赚的，就好比有句话说，不是好道来的钱，当不得真一样。 对于农业领域，落迦岛那边的农产品产出的也不少，在资金的支持下大量的机械取代了人工，要不然用人来堆还真没那么多人。 东丑关系如今已经破冰了，着名的兵乓外交已经达成，这时候悄咪咪的，双方都没有什么灵异事件发生也不错，东丑蜜月期的时候，对于东大来说在经济上、技术层面等多个领域都有着不错的进步。 当然也催生了诸如造不如买的论调和一些倡导造不如买的人，比如那个满门忠烈的家族。 打开了大门，思想的碰撞是一方面，渗透也是一方面，不止丑来渗透，东大也不是什么善茬，同样的拿着皮尺学技术的人也是不少。 李剑垚也知道自己瞎折腾在如此庞大的规模面前就是个小打小闹，于大局影响不多，但该做还是要做的，不然这几年光在丑国念书求学当牛马做什么，是落迦岛的天气不好还是伦敦的温柔乡不美，亦或是家乡的山水不能养人？ 走遍丑国也不止一次，这地方还真没什么吸引自己之处，仿佛自己已经把灵魂烙印在了东方大地之上一样。 终于挨到假期，李剑垚再次踏上东大土地的时候感觉还是这边美极了。 咸宁，一个农场里，王长安五十多岁的人，光着膀子挥汗如雨，土屋边上还有几盆不知名的兰花，养的水灵灵的，这很符合他的风格。 “老王！王大爷！” “哎！咋是你？” “过来看看你，家里担心着呢，看你这身体壮如牛啊，别动，我给你拍个照片，拿回去给袁大娘看看！” “你好歹让我穿个衣服啊！” “咔嚓！” 快门响起的时候，王长安迅速摆正了自己的姿势，光膀子就光膀子吧，还顺带来了个自认为迷人的微笑。 倒是给李剑垚晃了一下，论摆拍，眼前这人才是行家啊！ 李剑垚把带过来的一点肉干、一点粮食放到了小屋里，引得一些同样精神头不错的老头老太太们侧目看了看。 不用多想，以王长安社交牛逼症的性格，在这里人缘一定也很不错，东西也免不了跟各位客气客气。 至于为什么来看他，那就是按时间来推算，再不来过一阵子没准就调回去了，雪中送炭的情谊还是要的，至于锦上添花那多不好！ 李剑垚倒是也不图他点什么，王大爷待人真诚，值得李剑垚来此雪中送炭罢了。 紫禁城里面倒是有些老匠人，等回头京城修房子的时候用得上，这也花不了多少人情，毕竟只要有钱就能请到人手，改开之后大家都挺穷的，赚钱的事儿自然不会拒绝。 至于农场什么的，干校什么的，到什么山唱什么歌，总有那么一本证件能混进来。 “你这是从京城来还是打哪来？你大娘给我写了信，那棉衣和毛线都是你小子给淘弄的吧，大爷我得谢谢你，这冬天确实怪冷的。” “咱这关系说那多余的干啥，我从南方一路顺路过来的，京城还是去年冬天回过一次，袁大娘他们都好，你不用惦记。 我来这是确认下你的身体，现在看来倒是没啥事，精神头也不错，等回头回去的时候我也好跟袁大娘说一声。” “你放心，我这边乐得自在，种地、放牛、养花，瞧见那几盆兰花没？稀有品种，我给你说，在京城可是不好淘弄这东西，稀罕着呢。” 李剑垚面对这样一个老顽童似的人物也是没辙，都啥时候了，还惦记着玩呢，什么兰花红花的，对李剑垚来说只有药材或许有点用，花草这玩意陶冶不了多少情操，也或许没到那个年纪？ “得得，那您就好好养着，啥时候回京也带着就是了。 要是没啥事我就走了，反正这地方也不方便住，我进来的时候也跟人说了，见见长辈就走人。” “那走吧，我这不用担心，家里有啥事你搭把手，回头我要是回去了再还你人情，要是回不去了就算逑！” 李剑垚赶忙摆手， “少说点丧气话，定是能回去的，安心安心！” 这性格，回不去才是不可能的，心态好，洒脱通透，这时期也没几个人活的比他惬意。 第672章 再临云锦山 离开咸宁，转道云锦山。 倒不是李剑垚觉得那几个老道士太惨非要去救济一下，而是这个季节云锦山的药材可以尽情的采摘一番， 上次来去匆匆，看到那么多药材在山里没空搞搞，就相当于一堆刀乐在地上你不捡起来就算犯罪一样，心里怪痒痒的。 还有就是这边的地域风貌比北方地区不同，出产的作物也不甚相同，总有些自己空间里没有的货。 进货不积极，脑子有问题嘛！ 演雷老道看到突然出现的李剑垚吓得一激灵。 “师弟你不要神出鬼没的，老道我年龄大了，经不起这样的惊吓！” “你不是会算吗？” “你不是不让我算吗！” “得得，你年龄大，你有理！” 这老家伙抬扛可有一手了。 “我那徒儿和师侄如何了？” 李剑垚一抹脑门儿， “不知道啊，我好久没回去了，应该筹建的七七八八差不多了吧，我那边效率很高的，机械化开路，有了路就能运送物料了，建筑工人也一大堆，要说有多完善说不好，主体建筑总是会搞的很快的。” “看来你根本不上心啊，开道场乃大功德，你总是要去看一看，别不当回事。 既是你的缘法，也是我道家的盛事，到时候应该广撒帖子，让其他道友们一起聚一下才是。” 李剑垚对这个话题倒是很感兴趣， “话说，除了你们。。啊，除了咱们，还有多少邋遢道士在这世上？ 他们是躲家里去了，还是猫到山上去了？” 演雷捋了捋胡子，白了李剑垚一眼。 “能别说的那么难听吗，又是躲又是猫的，不过是在不同的地方修行罢了。 这次来是要修炼什么还是有所悟了？” “咳咳，上次我见山中草药不少，过来采摘采摘，倒是没有什么所悟，要不然顺手给大家改善改善伙食？” “师兄我托大，多说几句，凡我道法，悟乃关键，勤修也是应该，不能因为天资聪颖就懈怠修行。 我派道法恢宏博大，恐终其一生也难掌其一二，若不勤修，则愧对祖师，须知修行之事，不进则退，这世间正邪交织，我法不扬诸邪则进。 当年师父羽化前可是寄厚望于后来者，师弟你就是后来者，更当日渐精进修为方可，以挡将来之祸。” “说的神神叨叨的干嘛，有人要作妖？” “此天机也，老道我也不敢多言，不知师弟的雷法、符箓之道修炼的如何了，可否更进一步？” “说到这个，我给你看个大宝贝啊！” 李剑垚往身后一摸，一沓符箓就出现在手里。 “来感受下，这符箓威力行不行？” 演雷看着一张张符箓，眼睛从一条缝逐渐瞪的溜圆。 “极品朱砂！黑狗血倒是不算稀缺，你这纯阳之血来的来的可是稀罕！ 喔喔喔！这是三大纯阳之血和以朱砂、雄黄、白芨以及。。这是什么东西，灵性这么足？” 李剑垚也不做解释，三大纯阳血是东北虎、鹿、公鸡，这三样在空间里不是西贝货，随随便便就能搞来了。 像是那群大猫，现在看李剑垚的眼神都充满了幽怨。 原因就是没事就过去拿着刀子给它们放点血，还带威胁的，“不想出血就出命！虎骨酒该续上了！” 放血的时候大猫们扭过头去不敢看这个恶魔。 不过李剑垚也对这些大猫还不错，但凡放了血的，都给口灵水喝喝，这玩意能补回来吧？ 有了奢侈的材料，李剑垚在空间里尝试了各种配方的玩法，以及符箓笔画的粗细，灵水的含量之类的。 那段时间，空间里的动物们时常听见滚滚雷声，吓得这些玩意经常堆到一起，害怕这方天地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从威力上来说，新的组合配方搞出来的符箓威力确实挺大的。 “要不要试试？” “别了吧，我这茅草屋住的挺好的，修一次也怪麻烦的，再说这两天会下雨，老道我不想被雨淋。” “又没说非要在你这里试，找个空旷的地方嘛！” “算了算了，此山钟灵毓秀，我修道之人讲究道法自然，我们还是不要破坏他们了。 再说，师弟你不能都画雷符啊，符箓大全上面那些斋蘸的你也可以尝试一下，这些符箓爆开威力可想而知啊，你是要攻打县城吗？” 李剑垚看了看演雷，很想问问他，你也看过李云龙？ “我是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对于实验当然持严谨的态度，但又充满冒险精神。 只不过多尝试了些符血的配方，我试过了，效果很炸裂啊！ 这些东西你要是有用就留着，要是没用我收起来了！” 老道一把把一沓符箓都收了起来， “还是我留着吧，以防万一，放心，我不会用到普通人身上的。” 果然，就不能相信这个老道是个不贪不占的人，幸好乱七八糟的符箓自己空间里还有很大很大一堆。 对于这种神奇的东西李剑垚当然不止就搞了这么一点。 这些大宝贝可是有大用，无论是用到哪都行，省得自己见不得那些血淋淋的东西。 这时候一个老头儿敲门， “师伯，该用饭了！” 和演雷出来后，眼前的老头很是惊讶， “师叔也在，那就一同用饭吧！” “好，你叫啥来的？” “小侄云阳，真阳师兄离开后，我掌管伙房，师叔此次前来是否又要狩猎？” 老头抱拳，嘴却咧的跟荷花似的。 “啊，也行，你们等着就是，不是这半年你们就没下山采购采购？” “师叔不知，山下肉食也是难得，我等也不方便去争购。” “行了，那我这几天给你们打点野物就是了，你们熏制起来，多留些日子。” “多谢师叔！” 老道还是那些个老道，只是少了清阳和真阳两个，这帮家伙怪不得馋肉，饭菜又是清汤寡水，少油少盐，看来道士清瘦不是没有原因的。 李剑垚肚子不缺油水，吃这菜叶子窝窝头也吃的津津有味。 倒引得一众老头拍马屁， “师叔就是道行深厚，如此寡淡的饭菜也是不挑剔。” “拉倒吧，云阳你这手艺好像还赶不上真阳呢，这窝窝头里怎么还有沙子，你用啥和的面？” 老头儿老脸一红， “师叔，陶盆破了，许是沾上了些沙子，不过影响不大，您将就一下！” 去个蛋的吧，吃完了还是先下山给他们采购一番，锅碗瓢盆啥的都是宝贝，估计这帮老道搞点票据啥的也费劲，但对自己来说就简单多了。 看来他们很难理解修道是可以在物质条件比较不错的情况下修的。 比如李剑垚，就不爱吃这个苦，能吃好吃的绝对不吃味道不好的，能住大房子绝对不住茅草屋。 第673章 有奶的师叔 没吃饱也没喝足，结束了这顿饭，李剑垚拍了拍屁股往山里而去。 自己啥时候成苦力了，空间里那些动物们倒是可以每日一键完成投喂，可这帮老头子们和那些懂我们还是有着很大不同，虽说不投喂也成，倒不至于饿死，但这生活条件属实忒一般了！ 且看这些到底是人形，上次拐回来那俩大白鸟都没舍得吃，俩傻鸟嘎嘎了几声，可李剑垚也没空管他们。 山里药材种类多，数量大，但并不是每种都收，但大部分还是有收取的价值的，中药这种东西产地不同药性也不甚相同，就像橘生淮南淮北之区别一样。 作为一个正经的中医，显然知道这些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作为中间商，往往会刻意忽略药性、产地带来的差别，更多的去从经济利益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明明大夫认为自己的方子给的没问题，已经做到了千人千方的地步，但患者却没有达成痊愈，问题就出在了药材上。 甚至有的大夫也知道问题所在，但自己也是有心无力。 不是每个大夫都有能力去产药区亲自采摘、炮制药材的，时间和空间的限制，让更多的中医有着明显的地域性差别。 一路走，一路探寻，一路收取这些药材，收的时候也不是或挖或割之类的，而是连同泥土一起直接收进空间里去，却不用担心竭泽而渔的事，自然环境会慢慢的恢复生机，有些草木仍有根茎种子遗落，慢慢的也就长出来了。 而收进空间里的草药，带着泥土还能继续生长，那方药田里也算有了新成员。 每有一株新的草药进去，就代表着会有取之不尽的草子草孙了。 不多时，就发现了一株正经野生的八角莲，这东西以后野生的不多见，现在也是比较难寻。 多年生草本植物，株高40到150厘米，根茎粗壮，茎生叶两枚，呈八角形，整体看起来犹如一朵盛开的莲花，故而得名八角莲。 常生于山坡林下、灌丛中、溪旁阴湿处、竹林下等。八角莲是一种传统药材，根状茎供药用，可治跌打损伤，半身不遂，关节酸痛，毒蛇咬伤等，为东大特有的珍稀濒危植物。 其中治疗半身不遂和毒蛇咬伤这点比较可贵，多年生的草本，以三年期的入药最佳，人工培育的多是一年就拿出来，药效自然不足，另外生长环境上也难提供足够的养分。 这点就是人与自然的问题了，当需求大于供给的时候，总会有些问题出现。 在一个山头峭壁上，又发现了铁皮石斛，这玩意号称道家仙草，李剑垚忍着心里的不适，小心的采摘了下来，毕竟自己真的恐高，看过心理医生之后也是避免去一些危险的地方玩耍，这就跟要命和玩命是两码事一样。 铁皮石斛以后会有些精明的江浙商人人工培育，然后经过一系列的包装从而卖上天价，但像刚刚说过的，这玩意人工的就是比不过天然的。 润肤养颜、滋阴生津、平衡阴阳、护肝利胆、增强免疫、降低血糖，疗效确实挺多的，也不怪商人们各种吹捧。 当然了，这帮道士们别的东西不知道，这铁皮石斛还是很清楚产地的，古往今来云锦山这里最为着名的产出物也是这东西了，算是贡品。 李剑垚不管他们贡品不贡品的，反正自己采摘的量极小，有那么一两株就行了，峭壁那是人能待的地方？ 除了药，这边还有各种野生的兰科植物，多花木兰、野珠兰、建兰、蕙兰、玉兰等等，挖一点羞辱下王长安应该可以吧。 几盆破花保养的仔仔细细，却怕衣服不抗穿选择光膀子，李剑垚对于夏天光膀子的行为不甚苟同，无论是风邪入体的角度还是美观的角度来说，哪怕穿个吊带呢！ 探了一个山头，收获颇丰，装模作样的带回去些草药，然后又费劲找了一家野猪家族，达成灭门成就，选择一个身强力壮的扛了回去。 本来想着从空间里直接拿一头算了，可上次的经历告诉自己，空间里那些一看就不是本地的，忒大了，小土豆和大冻梨的区别是个带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不同。 一头200多斤的本地野猪被扛回来的时候，这些老头儿又是一阵激动，不是因为特别想吃，而是因为不吃肉确实会影响身体机能。 照例，这猪回来的时候还喘气儿呢，上去一拳搞死。 “师叔，您能别每次都当我们的面杀生好不好？” “你叫啥？” “小侄守阳！” “喔，那你一定是老处男了！” 想着上手弄猪的老头儿老脸一红，低下了头。 “猪血这玩意得新鲜的才好吃啊，我要是先放血，那就没的吃了，要是先弄死，血就浸到肉里了，本来野猪肉味道就差劲，那多难吃，你理解一下！ 老规矩，你们来搞吧，做一顿就行，明天我再上山去搞，剩下的熏起来，你们慢慢吃。” 伸手从自己的兜里翻出个调料包，这些老头知道李剑垚带来的东西都不错，卤肉是够用了。 合计明天一早还是得下山先去给他们采购一番才对，再拿出来什么调料也都名正言顺了，再说也不能总用那个破了的陶盆和面洗菜什么的。 这日子叫他们过的，真是太凑合了。 次日一早，下了山，专门跑了趟鹰潭，采买了一番，又雇了个车，好歹把锅碗瓢盆之类的搬到了山下，再往上车就上不去了，只能靠人来。 什么锅碗瓢盆，蜡烛火柴，菜刀面案，豆油调料的，外加两袋粮食，要说缺，这里还真的什么都缺，就连道袍衣服之类的也缺，老头儿们的衣服不是埋埋汰汰就是泛着油光。 李剑垚本想着让山下手巧的妇女们给老道们一人做两套换洗衣服的，可想想这些布料一旦拿出来没准就得让这些老头丢掉了栖身之所，这时候还是别去考验人性了。 布料拿出来自己去研究研究吧，道袍也好，布片也好，先凑合着，下次来直接让香岛的制衣厂给他们搞一批制服来就是了。 东西不多不少，反正李剑垚是扛的动。 一帮老头子的马屁一点营养都没有，李剑垚把东西丢给他们就找个房间歇着了。 得早点收完这边的东西早点走，别把这帮家伙养废了，五六十岁正是奋斗的年纪！ 第674章 狗屁协定和雷劈厕所 在山上待了一周左右的时间，李剑垚几乎用了一半的时间帮这些家伙屯物资。 其实就是每次上山回来的时候别空手就行了。 剩下的一小半的时间，听演雷讲故事，讲道法，听得人昏昏欲睡那种。 终于在李剑垚昏睡过去三十多次之后，老道士发飙了， “得亏你是个后入山门的，要是师父活着，也得被你气死！” “。。。山门是谁？ 啊，好了师兄，这我慢慢悟就是了，你讲的这些晦涩难懂，但我好歹都记下了。” 老道士也不想想，他多大，自己多大，七八十年的功力哪是自己一朝一夕能够体会到的，再说了，虽然雷比他的粗一点，不代表德行高啊。 道家这活儿，修身修己就行了，路见不平的时候填平了就是，这就是道爷比贫僧要坦荡的地方。 药材也采的七七八八，剩下的悬崖峭壁狗都不去。 这个夏天，李剑垚非常想去一趟琉球，因为六月份的时候丑国和小日子达成了一个狗屁协定，要把琉球包括钓鱼岛地区转交给小日子。 毫无疑问，这是个历史遗留问题，但是钓鱼岛自古以来就是自家渔场，这个是不能在协定范围内的。 这个时候东大除了抗议好像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回望历史的时候才知道每项对外政策的制定都是有依据的。 比如，打阿三的时候是古巴二踢脚事件的空档，一击而中后果断撤离，绝不让自己在两个超级大国的夹缝中受到关注和威胁。 比如，这次，先是乒乓外交，然后就来了个狗屁协定，一方面，东大渴求自和大毛关系到达冰点后和丑国缓和关系，从经济、技术等多个方面进行交流。 但是该不承认的绝对不承认，该抗议的一定要抗议，先搁置，等回头再说。 李剑垚不想等，琉球的基地对东大是个真枷锁，悬在家门口几十年那种，陆炮上舰的事儿当时不觉得有什么，但想想心头都滴血的疼。 至于这个时候的琉球民众，还处于舔舐伤口的时候，甚至应该是恐惧。 有三点，一个是自1879年，小日子武力吞并琉球之后至1945年的50余年里，强硬的殖民政策，让琉球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其次，二战期间，小子日强征琉球强壮为劳工，并给予了这些人非人的待遇，死伤惨重。 第三点，战败前，小日子下达了所谓的“玉碎令”，下令涂沙普通民众，多达27万人左右。 1945年在册的琉球人口规模是47万人，而战后丑军清点出来的人数是11万人，战争，给这里带来了多大的伤痛可想而知。 最重要的，东大自始至终都没有承认有关琉球的主权归属问题。 因为这里除了历史上的朝贡关系外，更多的人口其实都来自东大沿海地区，往上捯一捯没准就是谁家的外甥子侄之类的，你这让人如何接受再让小日子统治这里？ 碧海蓝天，是琉球常见的景色，现在的首脑叫屋良朝苗，其本姓向，是尚氏琉球王室后裔，搞明白之后，李剑垚收起了那一沓符纸，躲在空间里又琢磨了一下。 好像现在让雷霆洗礼丑国基地也不是一个太好的选择，东大和丑国的关系正常化应该还是有利于东大的，自己不能好心办坏事。 那剩下能折腾的就是小日子本土了，这个伤害多少好像都不会给东大带来不利的影响。 热城，千代田区九段，这个亡灵最多的地方，应该最是喜欢受到雷霆的洗礼吧？ 李剑垚抵达之后，仍旧躲在空间里，他在等一个下雨天，最好是个雷雨交加的下雨天，因为晴天雷劈人家就相当于很明显的写着是有人故意这么干一样。 好在这个季节还是不错的，雷雨也没让人久等。 借天空电闪雷鸣之时，李剑垚丢出去两沓符纸，呼唤神雷降临。 只见得天空中乌云遍布，陡然间，两道巨大的雷柱，直直的朝着这地方霹过来，吓的李剑垚直接一个闪身躲进了空间里。 正常的符箓，是黄纸裁剪成巴掌大的长条用以承载符箓的威能，一张标准黄纸可以裁剪出来32张符纸。 刚才丢那两张符其实只是折叠了一下，是一张完整的黄纸，1.2米乘0.9米的整张纸，也不是用手画出来的，而是在空间里意念取墨一次铸而成。 甚至在练习的时候都没舍得用这么大的家伙去丢，所以这威能也是李剑垚第一次见。 从空间里出来的时候入眼的就是雨中的两个大坑和遍地的木屑，还有零散的木料燃着小火苗以及被雨浇灭后的缕缕青烟。 不远处，几个人大声的喊着压脉带和南戴斯嘎？ 李剑垚也不由得呆了呆，这场景好像只有电影中才能看得到啊！ 溜了溜了！ 做好事不留名一向是李剑垚的风格，还待在这里，这么大个身板肯定会被注意到。 感谢热城的大雨，感谢乌云，本来想着霹下昭和的寝宫来的，这样子好像不能重复出现相同的破坏力啊。 以前有李梅烧烤，如今有李剑垚炸雷，也算是可以了。 虽然规模不太一样，破坏力也不一样，但李剑垚这个成本很低啊，只费了一大块朱砂以及一堆老虎的鲜血，要说唯一受伤的，只有空间里那些老虎了。 以后热城下雨的时候都老实点，没准再有不知名的雷霹到些什么。 究其原因，丑国之所以在这个时间点同小日子搞什么协定的主要原因还是经济问题，之前说过，丑国的经济出现了问题，财政赤字逐步扩大，富兰克林已经陷入了危机时刻。 那么出让琉球的行政权，可以从小日子那里获得5.2亿富兰克林的补偿以及每年节省6500万刀的开支。 所以，他们这个时候的确不是因为想搞事情而搞事情，而是想开源节流罢了。 霹完了厕所，李剑垚又去央行光顾了一遭收获了小日子攒了好几年的钱和黄金。 你说你倒是换个地方啊！ 第675章 老于头的委托 京城，李剑垚又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主要还是打扫一番，免得让灰尘占领了高地，再就是把王长安的照片带给袁大娘。 “这咋还连衣服都穿不上了？ “哈哈哈哈！” 李剑垚仰面大笑，这对儿夫妻还真是乐观的紧，上来不是先问境遇，反而是调侃。 想来李剑垚都跑一趟见到了人还拍了照，人自然应该是无碍的。 “王大爷在哪都能乐呵呵的，窗台上还有几盆兰花呢，养花放牛玩锄头，一天可忙了！ 身体还不错，大娘您不用太过担心了，自己顾好自己就是了！” “老王没啥交代的？” “就交代说让您照顾好自己就是，别担心他，倒是也没说错，我看呐，也许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了，他那边也有不少的老头老太太，精神头看上去都还不错，总是比刚去的时候好好多了。 我们老家也有几个下放的，政策上虽然没有什么松动，但却也不变本加厉了，这就是好现象。” “这次要在京城待些日子吗？空了就来家吃饭，不用总带东西过来，我又不是图你那点东西！” “知道知道，我就是顺路，还是要回老家看看家里老人的，年龄越来越大，我总是不放心的。” 转道老于头那里看了看，人要是年龄大了，可能就会迅速的衰老，老于头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精神头比托孤那时候明显要不济了很多，人也更加的清瘦了。 “还记得我托付给你的事吗？” “记得，我又不像你这年龄，容易忘事，老是老了点，可你得支棱起来啊，小谦儿年龄还小，得你看着呢！” 老于头凄然一笑，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熬不动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谦儿就托付给你了，我是放心的！” “你呀，瞒不过我这个大夫，身体机能倒是没有这么快老化，你这是有事？” 老于头摸了把脸， “也瞒不住你，我儿子和媳妇没了，在我第一次跟你说这事儿的时候其实就没了，有人给来了信儿，我们老于家就剩我们爷孙俩了！ 呜呜呜~” 和李剑垚料想的差不多，当初托孤的时候李剑垚就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拍了拍老头儿的肩膀， “你放心，我是能信得过的人，可你也要振作点，孩子还小，你多照顾他一天，他就能多一天享受有家的感觉，对不对？ 你要是完蛋了，他就再无亲人了，我能把他当后辈，但不能当儿子，我忒有钱了，怕他跟我儿子争家产啊！” 老于破涕为笑， “你就不能换个正常的语气安慰安慰我？” “犯不上，你老于也是个要强的老头不是？ 听我的，好好多活几年，我可不想这么早带个半大孩子，而且我只能给到他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给不了他亲情，我自己都满世界乱跑呢，也定不下来。 我再给你淘弄点药，前些天刚在云锦山采来的，还没炮制呢，算便宜你了！” 老于这种情况是心病，能活多久得看他求生欲了，毕竟大夫也治不了想死的鬼。 “能再拜托你点事不，我儿子儿媳的骸骨要是能帮我取回来，让他们回京安葬吧，哪怕是骨灰也成！” “他们在哪？” “云南” “嚯，够远的，详细地址给我一下吧，有个一年半载的我肯定给你想办法取回来就是了。 多半是骨灰，你也知道，京城这边也不让土葬了。” “老头子我拜谢了！” 说着就要纳头，李剑垚一把给老于薅起来。 “你要想当场克死我你就直说，多大岁数的人了，玩这一套是不是？” “我不是，我就是大恩无法言谢，你等着，我还有宝贝，我拿给你！” 又是一把薅过来， “你可拉倒吧，给你小孙子留点货吧，我也不差你那一件两件的物件，咱爷们现在说的是情分的事，要你东西那是生意，要是生意，那孩子将来我还咋帮你照顾？ 行了行了，孩子出去玩该回来了，你调整调整情绪，别露了怯，我先回去了，帮你弄两幅药你吃一吃，好好活着！” 人世间的悲喜总是不同的，老于头老年丧子，悲痛之情别人是无法想象的。 李剑垚也不能感同身受，当初的情分是这老家伙介绍给了老金，最终，不但在老金的手里收了些物件，还收了老金的方子。 老于也帮着自己淘弄了一大批老物件，这些东西以后还是挺值钱的，李剑垚也应该承这份情。 这年头被批致死的不在少数，甚至未被纳入统计的也不在少数，想着都像村里那些人糊弄过去，那得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要不然被下放的人吃些苦头也是必然。 而人性在这场寒风中则被展现的淋漓尽致，甚至每天都有人登报声明和谁谁谁划清界限、脱离关系之类的。 李剑垚不是个菩萨，对于各种美与丑的事情可以做到漠不关心，但自己相熟的人总是希望他们过的更好而已。 当然，自己也不能预见所有人的悲喜，如果能得知老于有如此一遭，那不如直接给他们全家送走就是了，怪就怪他们不咋出名，只是这段历史的一个不起眼的尘埃罢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刚采没多久的石斛还是有点舍不得，再说量也不够，于是催生了一大堆，然后针对老于的身体搓了些丸子，又是灵水又是蜂蜜的，只要他不求死，一时半会儿应该是死不了的。 再说自己故意说个一年半载再把骸骨带回来，也是让这货把念想留的足一点，自己真得不想带个半大孩子，安置到哪里都是因果。 要不然，有详细的地址，以李剑垚的能力，多说三天两天就能办成这个事。 再回到老于的家里，把药丢给了他， “熬汤药就算了，药丸子效果也是一样，记得每天吃一颗。 你再写一份委托书，然后去街道和区府找人盖个戳，要不然当地估计很难同意我用合法的手段把人接走。” “要那么麻烦？” “流程上应该是这样的，我到那边之后再跟当地要个去世的证明，不然回京咱们也不能入土，总不能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成，我这就写，人都没了，街道也好，区府也罢，总不能这时候了还说些什么。” 拿到老于头的委托书，李剑垚琢磨了下，是现在去呢，还是过一阵子再说呢？ 第676章 超度的咒语是啥来的? 受人所托，这种事情确实宜早不宜迟。 要是真等个一年半载三年五载的，怕是坟头都没了。 不用担心，这种事情一定会发生的，甚至根本没有坟头也说不定，这样消失在残酷的历史中的人又有多少得到了应有的尊重？ 李剑垚直接闪到了玉溪，这里有个坐标点，但要是具体到一个夏洒的公社，那就得用车马了。 从玉溪到夏洒，还有一百多公里，先是到50公里左右的新平县，找到了当地的部门，出示了委托书以及自己的小本本。 实际上这种有区府的戳倒是没什么让人高看一看的地方，但是如果这个戳来自京城，那就不太一样了。 李剑垚也是未雨绸缪，总算是让老于头盖上了代表京城的戳。 “同志，无论这两个人有什么过错或是功劳，人已经没了，他的父亲已经七十多岁了，还有个不到十岁的娃娃，老人家托我来此带回他们的骸骨或是骨灰，您看咱们这边是不是还需要些什么手续？” “原则上，应该就地安葬的，但要是家属有要求，我们还是应该给予方便的，我这就写个条子，但是你要带走他们还是得你亲自去一趟才行。 毕竟我们这边也有工作，怕是不能随同你一起去了。” “没关系，只要程序上符合规定就行，我争取不给组织添麻烦，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来办。” “谢谢同志的理解！” “嗨，都是为人民服务，您也辛苦！” 从县嘎委会出来后，李剑垚又继续向夏洒公社赶，李剑垚也不太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把老于这个儿子儿媳发配到这么远的地方，也不知道是支援这里的什么还是远远的批斗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总之，人已经没了，如果公社这边能够提供这两人来此之后的档案资料，那将来小谦儿还能拿着这些资料去求一个迟到的公正，如果这边给不了，那就只能靠京城那边或者根本不会有什么说法。 说来，两人也是幸运的，也不知多少像他们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根本连收敛遗骨的机会都没有。 公社里，李剑垚字正腔圆的说着来意，而对方的语音让人艰难的分辨。 李剑垚恨方言，尤其是听不懂的方言。 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最怕的就是你根本听不懂对方说的是什么。 好容易听明白了，对方不是十分乐意帮助解决这个问题。 直到，李剑垚拿出了县里出具的条子以及两包华子。 “哎呀，同志，有这个自然就好办了，你早拿出来嘛！” “。。。” 原来你特么的能说普通话啊！ “同志，来意我已经说明白了，县嘎委会也给了肯定的指示，剩下的还得靠你们帮忙才是。 家属那边也说了，不做任何追究，只是希望能把骸骨或者骨灰带回去安葬，一辈子也好，半辈子也好，总之得安葬在家乡才好嘛！” “能办！当初确实死了几个人，都集中安葬了，我这就找当时负责的同志给你安排！ 你先坐一下！” 不多时，领过来一个年轻的皮肤略黑一些的年轻人。 介绍后，李剑垚得知这个小伙子是彝族人，叫阿木阿果。 “真是麻烦你了，还请带我过去！” “不客气！” 俩人出了公社的院子，一路向目的地走去。 途中李剑垚自然的和阿木攀谈， “这边的景色真是不错，山谷平地，有山有水，气候也好，这个季节没有酷热，反而带有一丝清凉，是个好地方！” “同志你不知道，这个地方气候虽然不错，但是穷苦，很多人一辈子也没有走出过大山，这路也是不太好走，你是一路从京城过来的吗？” “是啊，受人之托，一路舟车劳顿，总算是找到地方了。 阿木同志，我能问问于果夫妇到底是怎么没的吗？” 阿木脚步一顿，又继续走了起来， “其实，也不是不能说的，就是一场冲突，他们也算是被波及的，两派人武斗，不知怎么他们就被卷进去了。 当时死了一些人，他们是京城来的，受到的关注也多一些，最后还是我这里负责给他们安葬的。”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说来，他家中老的老，小的小，要不是我和他父亲算是忘年交，可能他们最终也永远的埋在这里了。” “是啊，无辜不无辜不论，总之人没了，我也很遗憾，但我也帮不上什么，能带你找到他们的坟墓也算是一份功德。” 说话间，一片树林下，几个破败的坟头出现了。 “他们就在那里，最右边那个就是他们，我记得很清楚。” “谢谢阿木同志，不知道这边对于起墓有没有什么规矩，或者能不能帮我找些帮手？ 我总不能上去给挖了，再说还需要火化什么的。” “我帮你找几个老汉吧，年轻人是不能做这种事的。” “那可太谢谢了！” 俩人又往回走，阿木去找人，李剑垚去公社供销社买了几尺布，用来收敛。 又买了些香烟、饼干糖果之类的，又买了一小桶汽油，这玩意用来火化的，至于火葬场，没打听到，都手动就是了。 几个老头来了之后，李剑垚一人散了一包烟，又把饼干糖果分了分，算是这几个老汉的报酬了。 又来到坟前，一排不起眼的土包中不起眼的一个，就是于果夫妇暂时安眠之所。 超度的咒语是啥来的？ 李剑垚想了想，然后闭目嘀嘀咕咕的嘀咕了一番。 老汉们转着眼珠子看李剑垚神神叨叨，等示意开始后，才挖开。 两具骸骨也只剩了骨头，其中肋骨、腿骨都是断的，头骨上还有着一个洞，瘦小的那个骨架手臂的骨头也是断了的，想来当时的冲突有多激烈，李剑垚亲手把这两具骸骨收到了白布上。 也不用再分了，就让他们一直在一起吧。 又嘀嘀咕咕念叨了一番。 另一边，木架已经给安排好了，当场火化之后，再次把骨灰以及碎渣收集到一起，用布包好，用坛子封好。 这会儿也没有什么骨灰盒灵骨塔之类的，这玩意就不错，在李剑垚手里总不会给弄撒了就是。 都弄好之后，再次感谢了一番阿木，一份烟酒塞到了手里。 “这不行的，我不能收！” “一定要拿着，这是我们那边的规矩，总归是给了亡人帮助，谢礼不同于馈赠，是一种白事的礼节，不要嫌弃就好。 对了，我看南边那山好神骏，好像还有云海，不知道那个山叫什么名字？” “喔，你说那个啊，叫哀牢山！” 第677章 哀牢山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哀牢山就在眼前，李剑垚不由得想去瞧瞧。 “山里有虎豹呢，不好进去的，毒虫也多，同志你不会想去看看吧？ 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就算是当地人也少有去的，而且这里距离那山还远呢，我们通常是在北山采些菌子来吃。 对了，这个季节菌子也是肥美的时候，你要是不着急走，我请你吃一顿菌子吧！” “不了不了！多谢你，阿木同志，我这就回去了，于果的父亲还等着呢！” 吃毛菌子，就算自己百毒不侵也不能瞎吃，这地方人吃菌子弄不弄熟都不好说，君子不立危墙，先溜了再说吧。 红伞伞，白杆杆，吃完大家躺板板，吃不起啊！ 夏洒这边距离哀牢山的山脚还有个十来公里的样子，虚晃一枪之后，李剑垚还是踏入了这座神秘的地方。 “去去指哀牢，行行入不毛。 绝壁千里险，连山四望高。” 唐朝初年骆宾王的《从军中行路难》，道出了边关将士在哀牢山行军的千辛万苦。 “雾毒飞鸢堕，风腥巨蟒过。 已还生定远，犹类病维摩。” 在宋末元初诗人方回的诗句中，哀牢山是山林毒雾遍布，巨蟒出没的神秘之地。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李剑垚自然不能光板就进山，在空间里那个随自己而来的卡迪里，翻找出一双战术靴，一套冲锋衣套在了身上，手里也拎了把猎刀。 至于于果夫妇的坛子早已经收到空间里去了。 不同于北方的山，腐植、枯叶、野草，越往南的山林中植被的密度就会越大，灌木丛生，甚至粗大的树干上还有一层层的苔藓，代表了蒸发量小于降水量，湿度够大。 而这座山的海拔足有3000多米，那么植被垂直分布的态势自然也是逃不过去， 山脚下剥开腐殖质也草木，入眼的是赤红色的土壤，一些叶片宽大的灌木和略显稀疏的又粗又高大的乔木高达几十米。 李剑垚是见过北方的山的，高大粗壮的红松参天而立，与眼前的明显不认识但显得更为粗壮的树木相比，红松的确显得太正常了些，而这树则自带一些神秘之感。 翠绿色的苔藓完全包围了树干，使得想要攀爬都成为一个难度比较大的事情。 而树冠之下，植物也显得粗大，但看上去却极为熟悉，这不是重楼吗！ 七叶一枝花，清热解毒、消肿止痛、凉肝定惊，还能治疗蛇毒。 所谓蛇出没七步之内必有解药，那反过来，这玩意附近容易有毒蛇啊！ 神识全开，笼罩四周，这么大的重楼得挖，但蛇也得防。 不远处，一个迷彩的眼镜王蛇盘成一坨，头部翘起正吐着信子伺机而动。 李剑垚头皮发麻，自己之所以不去什么狗屁亚马逊雨林就是因为动植物密度太大，神秘戳戳的东西还好说，这种冷血动物简直是天克，虽不致命，但吓人。 之前在巴拉望岛的时候那些蛇都给自己恶心的够呛，眼前这个大家伙看上去就粗壮的很，虽然盘成了一坨，但抻直了之后不知道多少米长呢。 手指翻动，电弧环绕，“渡劫去吧！” 一道雷霆直直的霹中了蛇的七寸之处，抬起的脑袋也随之耷拉了下去。 一刀削掉这货的脑袋，然后再取蛇胆，把这个家伙捋直了足足有将近五米长。 李剑垚把蛇头和蛇胆收进空间里，一个杀人用一个救人用，剩下的蛇肉还是算了吧，自己终究不是广府人，吃不得这东西。 纵然是条死蛇，也搞的李剑垚直冒鸡皮疙瘩，连自己再往深处去的想法都有点动摇了。 再从空间中翻出一个小镐头，专门用来挖药材的，可单手持握，吭哧吭哧的去挖取这个大大的重楼。 李剑垚觉得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有些中药材纵然生长的时间够长，其实也不会改变本身的性状，空间里也有，一般茎的长度最长也就20厘米左右，眼前这个明显有正常茎的一倍有余，莫非是变异了？ 那药效是不是比那些个庸庸碌碌的要强一些？ 完整的挖下来之后，再连同这些土壤一股脑都给塞进了空间里去，作为多年生草本植物，这东西能活七八年的时间，但眼前这株也许不止，回头再慢慢研究吧。 走了没几步，看到了一片让人又想搞又不想搞的东西，见手青。 李剑垚之前的确没吃过这东西，但看过无数关于这玩意的视频。 传说这玩意鲜美异常，眼下也到了该进食的时间，或许天意如此，让自己尝尝？ 做了好一阵心理建设之后，李剑垚决定遵从天意。 把这一片成群出现的东西都采摘到了空间里，在野外生火是肯定不行的，但是在空间里就好办多了，自己还有厨房来的。 先闷上一锅米饭，主食得有，不然光吃炒蘑菇也就尝尝味道。 然后准备两杯灵水，自己吃完有没有小人跳舞可全靠这玩意了，先干一杯！ 吨吨吨，喝完之后，直接清洗蘑菇，然后厚切成片，每一刀下去，这蘑菇就给人表演一个迅速变色，搞的人心脏扑通扑通的。 再搞几个甜椒做配菜，大火爆炒应该行吧？ 人都说要是看到小人了，那一定是没搞熟么，自己一定不要犯这种错误！ 一切就绪之后，伴随着李剑垚嘴里哼唱的“噔噔噔、噔噔噔”的爆炒，见手青从青色变成了熟透了的颜色，确认没有一片是没熟的之后才撒上其他调料和甜椒。 老可能是老了点，但总比看到小人要好的多。 当蘑菇入口的时候，李剑垚确实体会到了这种东西的美妙之处，一个字，鲜！ 吃完一口还想吃！ 怪不得总有人愿意承受看小人的风险，执意要吃这东西呢。 李剑垚采来的不少，炒的也多，配合着米饭，竟然一口都没剩下。 拍了拍肚子，斜斜的靠在椅背上，还回味着这蘑菇的味道。 要不要在空间里留一块地，然后专门把刚才那片土壤都给收进来，看是不是能够量产？ 菌子的生存环境可和其他草本、木本植物不同，是不太好模拟的，管他呢，先搞搞再说。 就现在的交通条件，想要再吃一次见手青，总不能再跑一趟云南来，自己又不是个吃货，对吧！ 安慰了自己半天之后，出了空间，还是把产蘑菇那片地皮给收到了空间里。 “能长就长，长不出来也不会怪你啊！我真不是个吃货啊！” 第678章 先登个顶 吃饱了的李剑垚继续迈步往山里走，不过速度确实不快，草木繁盛，也快不起来。 不多时，一株粗大的黄精又映入眼帘，这东西补气养阴，健脾润肺，益肾，要说现在这个时代用的地方不多，那几十年后用处可是极大。 除湿邪，壮脾虚，有便溏者服用以黄精为主药的汤剂效果极佳，营养富集、熬夜少动者多大腹便便，大便溏泄者亦是众多。 体内湿气多聚，养亦不得其法者，没事找中医看一看，调理调理总有好处的。 这黄精和前面那七叶一枝花一样，长的粗大异常，同为多年生草本植物，仿佛这里的物种都大那么一些，是无人所致还是地理、气候等诸多因素所致也不得而知。 不远处，粗大的白芨也被李剑垚仔细的挖掘了起来，这东西的汁液是画符用的好配料，这么粗壮，画出来的符威力也一定不俗吧？ 远处，凄厉的吼叫声传来，这个倒是不用担心了，那是黑冠长臂猿的吼叫，看来是彻底离开了这条蛇的领地。 黑冠长臂猿这种东西的成年体长50厘米左右，体重最多20斤左右，没有尾巴。 成年的雄性全身黑色，毛发旺盛，尤其是冠毛，极其繁盛，耳朵则藏匿在毛发中。 成年的雌性呈黄色，头顶有黑色冠斑。 这东西生长在猴越北部、老挝、云南中部的无量山和哀牢山。 最主要的特点就是爱嚎，叫声哀怨凄惨，也不知道是哀牢山困了他们，还是他们对着哀牢山哀怨，不知到的总是觉得瘆人的。　　这些家伙极为机敏，往往不易见到身影，因此深入哀牢山时，常常只有那凄惨的叫声在耳边萦绕。 它们的栖息地主要在树上，从不下地，偶尔也只为喝水。 古人称之为“君子猿”，意指高洁之品行。它们的食物主要是花果，连地上的果子都不屑一顾，对人类的施舍更是毫不在意。 李剑垚也不想去打扰他们，而自己的空间向来是不收这些灵长类的动物的，就算是偶尔做个实验什么的，有猴越、猴菲以及小日子的活体那不比抓猴子更好？ 至于阿三，算了算了，他们喝了恒河水，药效会打折扣的。 一路走，一片绿色中有个东西一步一点头的向前奔走，仔细一看是一只绿孔雀，这玩意是会开屏来的那种吧！ “别~走~~” 李剑垚快步跟上去，凑近了之后果断收进了空间里，这玩意说稀奇也稀奇啊，至少目前空间里还是没有的，回头让丫表演一个开屏，这次不看菊花了，之前动物园看的总是把菊花转过来，没有什么看的兴致。 绿孔雀这东西离不开水源太远，山谷的小溪已经近在眼前了，李剑垚反而更仔细了些。 果然，溪边一个哀牢髭蟾（zi）趴伏着，满后背发绿的颜色让人知道它的毒性猛烈，话说当年段誉吃进嘴里的那个王母朱蛤就是这玩意，除了蛇没有什么生物爱吃这东西。 沿着溪流再往上，几只拖着长尾的白腹锦鸡再入眼帘，端的一个漂亮！ 这玩意倒是不好抓，李剑垚用一把米泡了点灵水，撒到了鸡和自己之间的位置上，诱捕吧，空间里有野鸡和飞龙，但白腹锦鸡却是没有的，主要是其尾部的花翎实在太好看了。 传说孙悟空头顶那两根就叫雉鸡翎，但人家那东西是东海龙王给的，传说中的凤尾，跟这个等级好像差不少。 几只锦鸡到底是鸡，抵挡不住灵水的诱惑，进了能收的范围后，这几只好看的鸡就被收了起来。　　说到观赏，这玩意观赏性还是很足的，但是入药的话，可以治疗血痔，疮疡肿毒。 你要说用现代的医学手段治疗这些奇奇怪怪的病症是没问题，但说中医治疗这些，用的东西也是奇奇怪怪，但总得来说，伤天和，不伤人和。 李剑垚则快步继续往上游走，地下的米会引来些什么也不确定，自己也不想知道，这地方物种太多了，自己也不好挨样都看，看的头皮发麻的东西还得吓一跳一跳的。 小溪在一处潭边似是这条小溪的源头，潭上是一处还算好看的瀑布，但李剑垚对于这个潭水没有什么兴趣，往往水里的不明生物就很吓人。 绕路继续往上，一大坨高山天麻入眼，这是个好东西，治疗脑梗有奇效的。 当然是挖呀挖呀挖，挖走了再说。 天色渐晚，李剑垚躲进空间里休息，想着这地方逛完是不可能的了，明天一天再走走看看，碰到啥算啥就是了。 早上，原地出来的时候，四目相对，一只全身黑黢黢的，头顶长角还长着长胡子的四角兽吓了人一跳。 云岭山羊，还是个野生的！ 大爷的！ 山羊还没来的及咩咩就被丢到了空间里。 “虽说我就是想见识见识这个地方，但你们认为我是进货的，那就进货好了！” 猛的呼了几口气，让自己的被吓一跳的小心脏稳定一些，有一只那就有两只，有两只就有一群也说不定，你搞个单只的羊过来总不能回头等克隆技术。 在周边两公里的范围内，李剑垚找到了这个家伙的一家，一只母羊和两只羊羔，都是黑黢黢的家伙，这下他们一家算是团聚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剑垚遇到过接近两米长的大鱼、黑熊还有孟加拉虎，要说这里的植物长的高大，但熊和虎确实娇小的多，孟加拉虎只比华南虎体型大了些，远不如东北虎。 这只孟加拉虎也被丢进了空间里，让小雪和阿呆它们去威慑一下就是了，这东西已经让李剑垚提不起什么兴趣来了。 当登顶这个不知名的山峰的时候，入目的是一片壮阔的云海，云比山略低，漫无边际，如临大海之感，波起峰涌，又如浪花飞溅、惊涛拍岸，真是壮阔不已。 哀牢山自此也没想象中的那么神秘，但此行也只是走了一条登临山顶的线路，对于万余平方公里的哀牢山来说如沧海一粟。 但脚下的一株当归，让李剑垚觉得，自己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也许一切都是有意义的，又也许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但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家。 第679章 权力真空 葡萄架下。 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一人拿一个蒲扇，对着两个木推车扇风，推车里两个漂亮的娃张着嘴，睡得正香。 脚底下，三条黑黢黢的狗趴伏着，跟个猫似的，只不过这身形比猫看上去大多了。 老四则是侧躺着，咧着嘴，伸着舌头，不时的摇一下尾巴。 忽然，老四起身侧着脑袋，想仔细分辨一下声音，确认后，想要汪一声，却又看看老头老太太这边，把汪变成了呜咽，只是尾巴摇动的频率变得更快了。 快步窜出了大门的时候，三条黑狗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起身，晃动着圆滚滚的身体跑了出来。 李剑垚停好车的时候，四条狗已经跑到了车前。 撸了撸老四的脑袋，又看了看三条已经长的溜圆的狗子， “都长这么大了啊，老四辛苦了！” 老四低低的汪了一声，三条五黑也想要汪汪，被老四一声低吼，三条狗憋了回去，只是尾巴跟个风扇似的不停摇曳。 挨个也撸了撸，算是打过了招呼，看来这三条傻狗还记得自己。 狗的动静让俩老人明白，一定是那个臭小子回来了，但俩人谁也没动，就连扇风的蒲扇也没停下来。 “爷、奶！我回来了！” “小点声，孩子睡觉呢！” “唉唉！” 李剑垚小心翼翼的看着木车里两个娃，闻上去奶香奶香的，虚岁两岁的昭凝和方雅白白净净的，一个眉眼间像大姐，一个像萧南，都随了好看的那个，李剑垚也是一人香了一口。 却不想惹了两个娃无意识的一人给了李剑垚一巴掌，蛄蛹了一下小身子继续睡的香。 “你要是给她俩整醒了，我皮给你扒了！” 幽怨的看了眼奶奶，心想至于吗，这俩小家伙地位这么高吗？ “好容易哄睡着了，刚睡没一会儿！” 李剑垚了然，这小孩子说不睡觉的时候那一定是不困，等他们折腾够了，没电了就自己睡着了。 爷爷招了招手，示意李剑垚坐下。 “老九和老十三都调走了，老九调到了营州，老十三去了隔壁县，现在县里没咱们自己人了。” 李剑垚眨了几下眼睛，分辨了一下这句话，一下就明白了爷爷的意思。 这一下县城的政治生态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当然，这是对于本村来说。 一下子形成了权力真空。 “这很正常啊，一个是避免当地干部手握大权，异地调任是正常程序。 二一个，其实咱们也没在我九大爷和十三大爷那边得到什么特殊的待遇，咱也没用公权力给自家谋个一官半职，甚至除了公事咱们都没去过几趟县府，他们自打去了县里，连家也没回来几次吧？” “事儿是这么个事，但还是有些好处的，比如就咱们大队没知青，还不是你让展明去打了招呼。” “那也是没办法，你说知青来是支援农村建设的，还是过来挣钱的？” “现在我担心的是粮食的问题，原来的政策是老姜他们在的时候定的，老九接任之后延续下来，现在换了新人，怕是不好办了。” 李剑垚算了算，自从种子的事儿整明白之后，福利已经吃了六七年了，这些年里，村里输出种子，惠及乡里、县里，属于一个大家都赢的局面。 虽说村里借助这波福利，每年都收获了一批粮食，除了让乡亲们吃喝不愁之外，还能有大把的余粮去养猪和养鸡，算是得了最大的好处。 可这也是应该的，总不能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吧，这都新社会了，难道谁非要剥削一下？ 种子的事儿涉及的不是一个村，而是整个县，虽说别的大队没有得到葫芦村这样的待遇，但好歹也是改善了生活的。 而县里的财政，说不好听的，以前那是穷的尿血，在种子的差价下，每年可都有余钱了，修路建桥、养娃养老这些事情要说指望着税收，那怕是远远不够。 再说，地域和地域的确不一样，县里企业倒是不算少，但那都是直管的，等于县里出了地和人，但收入却没有落到县里头上。 新来的主任也好，书记也好，不会看不到这一点，要是断了财路，不用李剑垚去闷黑棍，县府里那些人也不会配合他的工作就是了。 但也得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新来的家伙就是个脑袋有坑的，如何应对也是个事。 “新来的有没有过来说改变之前的规矩什么的，或者有这方面的迹象？” “暂时没有，不过展明说这个家伙像个笑面虎，也许是刚来，还没摸清楚这里面的道道。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火烧哪不好说，万一烧到咱们这，那就得早做打算了，你小子有啥主意？” 李剑垚撇了撇嘴， “我能有啥主意，要是不烧咱们这就挺好，要是非要折腾咱们，那就跟他干！” 一蒲扇拍脑袋上， “你要造反啊！” “不是，您听我说完啊！ 咱看啊，乡亲们吃了六七年的福利了，按理说得收敛一些了。 之前老姜他们也好，我九大爷他们也好，这都是自己人，政策倾斜什么的也好，就是照顾自己人也好，好听不好听的，咱们乡亲们都得到了实惠。 但花无百日红，咱们把家底攒下了，牛马机械什么的也都置办了，每年春种秋收什么的，乡亲们是不是也比之前要轻松多了？ 现在，人家要不让咱们多赚钱，是个人意志也好，是政策反复也好，那就说明咱们这挣钱的路子到头了。 大不了，咱们不种种子就是了，别人种啥咱们种啥，种出来的当种子买也好，当粮食收也好，交公粮什么都好，跟着政策走就是了。 再说了，咱们这种子也许就衰退了呢，那些专家都没搞明白的事情，咱们自然也搞不明白啊！” “你是说咱们这种子不再高产了？那咋回事？” “我哪知道，早前不说了嘛，性状稳定性啊，之前稳定也许是天意，如今不稳定了也是天意呢。” “那咱们乡亲们收入少了，怕是心里觉得那个。。。那个。。。” “心理落差？” “对，就这！” “两方面，一个是让他们知道，有些事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再说这事儿跟咱老李家也没啥关系。 另一方面，让他们认清现实之后，再让十大爷做做安慰的工作就是了，反正日子还是得一天天过的。 哪怕是食品厂和养鸡场养猪场都不让干了，咱们也不至于饿死。 等过几年，我自然有办法让乡亲们重新过上收入高的日子。 我学经济的时候，有个词儿叫经济周期，同样的政策反复也不是不能理解，这阵子不行，下一阵子也许又行了呢。 新来的不让干，也许这货走了又让干了，还能干的更好也说不定啊！” “行，把你的想法跟老十去说说，让他做好准备！” 第680章 医者不能自医 本想着打个盹的李剑垚还没等摸到床上就被爷爷给薅起来了。 “还不去，磨蹭啥呢！” “爷，黄世仁也得让人吃饭睡觉啊，这又不着急，就算有幺蛾子那也得等秋收之后再说吧。” “也对，那你睡吧！” 老头拍了拍屁股，摇着蒲扇溜出去了。 这老头，就差让李剑垚起来重睡了，得亏是回来了，要不然得琢磨成心病。 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李剑垚很快睡死过去了，家里的床就是舒坦！ 等醒来的时候，就听自己的房间里叽叽喳喳，入眼是两个小娃布灵布灵的眨着眼睛快凑到自己脸上了。 旁边是初一和方博在那讨论二叔（二舅）给自己带了什么好东西，这俩玩意一人还用手扶着自己妹妹别掉下去。 “醒呢！” 随着小娃一声叫喊，方博和初一也不讨论了，贼兮兮的喊了一声。 “二叔，二舅！” “哎，你俩看妹妹呢？家里熊和猫都哪去了？” “进山了！他们总进山，有的时候才回来！” “喔，玩去吧，我跟俩小丫头玩会！” “二叔（二舅），给我们带东西没？” “没有啊！你俩也没说啊！” 俩货挠挠小脑袋，小脸也耷拉下来了，这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啊！ 抱着两个小丫头， “你俩上次我走的时候说话还不利索呢，这次清楚多了，来，说点好听的！” “好听！” “嚯嚯嚯嚯！” 李剑垚直接笑了个倒仰，这俩小玩意让说啥说啥，真是可爱极了。 “走喽，带你们去找好吃的去！” 本来蔫巴的逗弄狗的两只也凑上来， “二叔，去代销点？” “去！叫上萧卫国和萧卫军，一起去啊，你想吃独食啊？” 那俩娃的名字是萧老头给起的，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初一一个出溜就没影了，没用上两分钟身后又跟着俩娃。 “叔叔！” “哎，走，叔带你们去代销点，想要啥都成！” 这俩也没不好意思，四个同龄的一起叽叽喳喳，倒是怀里这俩小姑娘安安静静的。 算算时间，差不多年底的时候最多过完年萧老头就能回京了，薛阿姨她们也能跟着回去了。 到了代销点，小孩子看着货架上的每样东西都很感兴趣。 “五姐！” “哎，三土哇，哟，这俩小玩意，叫姑姑，叫姨姨！” 俩娃才不理她，扭过头去，倒不是害羞或是害怕，看上去只是单纯的不想搭理她。 “呵，这俩上次五爷五奶抱着过来，非要那打酱油的提溜和漏斗，我自然不能给她们玩那个，这还记仇了！” “肯定是你没说明白，要不然咋能不待见你呢。 你们几个，想要啥自己跟你姑你姨说，初一啊，你能带着她俩不？我去找你十爷爷有点事说呢。” “二叔你记得给钱！” “记得记得！五姐他们要啥就给他们拿啥，待会儿回来我给钱给票就是了！” “去吧，你俩下来吧，吃饼干还是果丹皮？” “你就挨样给拿点，让初一他们背回去就是了，别自己搭钱啊，你兄弟富裕着呢！” 孩子只要在村里就丢不了，不用寸步不离的，李剑垚直接钻进了大队部。 俩村干部各穿个背心大裤衩，前门后窗都开着，屋里也算凉爽一点。 “十大爷，朱大爷！” “哎，正好你回来了，赶紧给参谋参谋，你爷跟你说了没，县里会不会有什么变动？” 李剑垚在屁股后面摸了一把，两包牡丹丢过去。 “说了，没啥大事！” 李剑垚把给爷爷分析那套跟这俩人又说了一遍。 “就算是来了个啥都不耽误咱们乡亲们过日子，总不能让咱不吃不喝。 最坏的结局莫过于回到咱们再交公粮那步，别人交得，咱们也交得，这几年乡亲们也攒了点家底了吧？ 房子都是新的，路也修了，桥也架了，该娶媳妇嫁姑娘的也都没耽误，好事总不能总让咱们都摊上。 再等等，要是政策好了，咱再折腾也不耽误！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俩找个空把大家伙儿召集起来，把事儿说明白了就是了，还是那句话，咱们饿肚子的时候没落下一个，过好日子的时候大伙儿别瞎折腾就是了。” “那也只能这样了，胳膊拧不过大腿，朝中有人好做官，这冷丁没人了，这不是害怕嘛！” “以前咱们没人的时候不也照样过日子。 要我说，真要是有啥变动也是好事，枪打出头鸟嘛，咱们不出头了，就打不着了不是？ 前几年运动的时候，说实话，你不害怕啊？” “那有老十三他们在县里，咱们总不至于那么被动嘛！” “得得得，您两位也是想瞎了心，地照种，粮照收，日子照样过就是了，天塌不下来！” 就像是阶级，跨上去了，就不想下来，在李剑垚看来，还真希望新来的取消原来的种粮换口粮的政策，也省得李剑垚每年都得悄咪咪的给村里这些地洒水。 种子正常回到800或者1000左右的亩产，再消停几年，等改开了之后一切都好办了。 种地这种周期性长，地还少的情况下，要想让村里发达是不现实的，到头来还是得搞搞企业来钱快。 回到代销点，这几个娃专门用了一个小布兜装着零食，鼓鼓囊囊的。 李剑垚给结了账，带着他们走人。 刚出了大队部的大门，看到便宜师兄他家老三急匆匆的往这边来。 “哎呀，小叔，正好你在，赶紧去看看我爹，要不行了！” 这话吓得李剑垚一个激灵， “你慢慢说！” “我爹晕过去了！” 李剑垚让初一带着几个娃回家，自己则急匆匆的往北沟跑，几步之后就把赵老三给甩了个没影。 等到赵老头家里的时候，发现这老头儿确实是晕过去了，赶忙诊脉。 俗话说医者不能自医，到这老头身上得到了应验。 面对着家里这一群人，李剑垚开口道， “脑梗，没多大事，死不了！” 说着把自己的针包拿出来，先给老头的手指头放了点血，降低血液压力，然后在老头的头上、四肢各穴位施针。 没一会儿老头就醒了过来。 第681章 孙大夫宁折不弯 “我没死？” 李剑垚按住了赵老头。 “没死成，先歇着，等会儿我把针拔了再说话！” 赵老头扫了一眼边上要哭哭唧唧的儿子儿媳妇还有孙子们，闭目养神。 李剑垚倒是分辨出来了，该是赵老头命不该绝，说话还算利索，就是不知道这腿脚啥的有没有啥影响。 “你们该干嘛干嘛，别围着了，空气都不流通了！” 拔了针，赵老头活动了下手脚，他倒是明白自己的症状。 发现左手麻木，不那么灵活了，左腿倒是没啥问题，这玩意要么是半身不遂，要么就是一下子过去了，一点后遗症都没有的情况不多。 “别担心，合该你有福气，我刚采了个高山天麻，大个的，估计药效强劲，要不要试试？” “唉，上了岁数了，这次要是过去也就过去了，方子你看着来就是了，是血府逐瘀还是镇肝熄风或是补阳还五你看着办吧！” “得，等我先回去把那大天麻给处理处理，回头咱们再商量，我说怎么刚采完天麻就碰到个当归，原来你这有一劫啊！” “我都八十多了，该到头了！” “啧啧，丧气！先歇着，且活呢，别作妖啊！ 你要是翘辫子了，我可不一定有功夫送你一程，我这挺忙的！” “滚滚！” “得嘞！” 出了老赵家，进空间，看着一大坨高山天麻，又催生了一大坨，这坨看上去霸道的很，药效也未知，不太敢用。 还是次生的药材更稳定一些，再找了点川芎、丹参、桃仁、红花，这第一剂还是以活血通络最好。 刚刚的针灸已经起到了作用，不用再以温补的形式缓慢治疗了。 要说脑梗这个病，只要在第一时间治疗，一般来说问题还是不大的，问题是，很多患者不具备这样的条件，甚至都是发生脑梗后的数个小时才会被大夫所诊治，那造成的影响就大了些。 要不是赵老三第一时间跑大队想送老爷子去医院也碰不到李剑垚，要是没去领孩子去代销点也碰不到赵老三，这也算是巧了。 更巧的是刚采的石斛给老于头用上了，这刚才的天麻又给赵老头用上了，以后自己还采药不了？ 简直是冥冥之中自有明明啊！ 明明，你还好不？ 把药送过去，赵老头看着李剑垚写的方子和那一大坨天麻，掰了一小块塞嘴里尝了尝。 “好东西啊，哪来的？” “这可远了，好几千里呢，刚到手就用到你身上了。” “用五分之一的量我觉得就成，这比收来的那些药效强不止一点半点！” “行，你自己看着整吧，只要没躺下自己还是能处理的？” “我让老三给我熬药就是了，当老子的想歇歇！” “你随意啊，吃完了家里药没有，我家还有，你自己去也好，让谁去也好，都行，估计没等你吃完我就得走人了。” “我没事了，这次没过去，那就不会再因为这点事过去了。” 嘴上说的轻巧，左手还是一直努力使劲着。 “明天我再给你来一套针，再吃吃药，手应该能恢复！” “也行，你这手艺算是成了，我赶不上你啊！” “说那干啥，咱是自己人呐！” 回家之后，跟奶奶他们说了一声赵老头的事。 “都老了，上了年纪，说不定哪天就翘辫子了！” “不是，我跟你们说是让你们平时注意点，冷热的知道躲，你看这几个小崽子，你们忍心？” “要是再有几个就更好了！” 奶奶幽幽的来了一句，总是那么致命。 这天没法聊了！ 不过爷爷奶奶也都利利索索的，身体状况李剑垚还是清楚的。 就爷爷踹自己的那力道怎么瞧也不像是七十多的样子。 得走，得出去浪，不能全天候的出现在他们面前，长大了的孩子果然没有什么快乐！ 县城，凌家，孙大夫已经拿白眼球看了李剑垚好几次了。 “你小子拐跑了我闺女，还自己上门来，用不用我给你做顿饭招待一下？” “瞧您说的，都是自家人，您要非展示一下手艺，我肯定得捧场不是？”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孙大夫笑骂着，李剑垚却没感觉到什么恶意，终归是自己的才华折服了岳母大人。 “凌越在部队咋样，表现的还行？” “他下个月就退伍回来了，我正琢磨给他找个什么工作呢，这义务兵回来可分不到什么合适的单位。” “咋，这小子没想过在部队多待几年？” “他不是那块料，试过之后不掉队就不错了，想要更进一步身体也跟不上，他写信回来说部队里他的体能算是最差那一档的，就不是练能解决的了的。 索性到时间该退伍退伍，守着爹娘也好，省得跟他姐似的几年也见不着个影。” “那，岳母大人，要不等凌越回来，咱们一家去香岛得了，到时候你要想见凌灵就去鹰国待一阵子，想在香岛生活也成，工作的事情也好办，到时候我给安排！” “嘁，我们又不是没手没脚，到你手底下混饭吃算怎么回事，到时候你要是欺负我闺女老娘连底气都不足！” “瞧您说的，我没事欺负凌灵干嘛，您把我想的也忒不是东西了。 那边怎么说也不比这边，不用过的小心翼翼的，换句话说，您要是想干老本行就去医院，不想工作了，就整天混日子我也养的起呀！” “上一边去，我有儿子，等他不养我那时候我再找你混饭吃，到时候也不求给口热乎的，别饿死我就行了。” 李剑垚倒是没想到孙大夫还真是个宁折不弯的人，索性也不再劝。 到时候让凌灵自己跟她再说就是了，只要在这边没什么安全问题，那就在老家生活也照样过的凑合。 “那凌越回来用不用我找找人，安排到分局去，我还是认识几个人的。” “不用，我们两口子在县里生活这么多年，还是有些人脉的，你的心意我领了，啥时带我闺女回来一起看看我们就是了。” “那肯定，到时候没准带着您小外孙啥的回来呢！” “快滚吧，看到你脑袋疼！” 第682章 种地不会破产 九月。 曾经百战喧天地，一夜孤行惑古今。 历史强大的纠错能力再次得到了印证。 李剑垚可以让秦皇的岛上没有飞机，但却不敢去赌二筒面具下的人是不是活的。 老丁听闻后，从家里猛然站起来，思索着这一年来装病的历程。 “那个臭小子还真是有点道行啊！ 我这是继续生病呢，还是带病工作呢？ 算了，先把药吃完了再说吧，反正也没剩多少了，这是让那小子给算计到骨子里去了！” 自言自语完，老丁的两股热泪止不住的流。 但李剑垚此时已经回到了纽黑文，继续自己躲清净的日子。 富兰克林进一步贬值，丑国人民，尤其是中产阶级深刻感受到了什么叫经济的衰退。 如果说让丑国人选择什么时代是最好的时代，那答案一定是过去的那二十年，享受着战后红利的人们工作时间少，赚的钱多，年均5000刀以上就可以享有一套带着草坪的大别墅，家里最少有一台车，而且一个人去工作就可以养活全家。 但这样的日子好像要和自己渐行渐远了，新乡街头，希望和你度过一个美妙夜晚的女士出价一次比一次低，就连他们的眼神都温柔了很多。 这种现象，就如同几十年后精油的价格一涨再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纽黑文倒是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因为纽黑文太小了，小到耶鲁要是离开这个小镇，那么甚至可以宣告这里彻底的破产的程度。 今年，李剑垚有了几个属于自己的学生，不过像其他教授一样，自己没打算手把手的教导他们如何成长为一个优秀的硕士研究生。 一堆的书单交给他们，然后去书店买或者去图书馆看自己需要的各种书籍和资料就是了。 “别这么看我，当年我也是这么过来的，甚至比你们还要惨，我那该死的教授甚至提问的时候会问到不属于这些资料里的问题，如果答不上来就会玩命的咆哮。 但至少我不会咆哮，我会心平气和的问你是不是这些日子你们是不是都在梦游，或者只是想混这几年的奖学金。 相比于那些个老头子，我还是比较仁慈的，如果你们认为在学术上无法打败我，你们甚至可以选择在任何一方面我涉足的领域里选择一个进行挑战。 比如足球、篮球、橄榄球、摔跤、游泳、射击等等，只要你们能胜过我，我都可以在最后的考评中网开一面，对你们的评分升格一档。 比如b到a，c到b，祝你们好运！ 喔，对了，抛媚眼对我来说没有用，好好学习知识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我说的对吧，朱莉娅？” “教授，我们课后可否邀请你去喝一杯？” “我很感谢你们的邀请，但我本人不是特别喜欢饮酒，我家里倒是有些茶和咖啡，等你们不会被我问到是不是在混日子的时候我也许会邀请你们去聚个餐。” 李剑垚也算是终于过了合法饮酒的年纪，就在这个夏天，刚刚合法，你看有的时候守规矩就是这么麻烦。 这几个学生没有一个是以后如雷贯耳的名人，但能考入耶鲁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 小班授课是丑国大学的传统，硕士研究生的规模通常会大一些，但一般都会有一个导师带那么三五个人，除了公共课，多数时候都是小范围的讨论。 也许是自己的年纪太轻了，这几个家伙没有面对老头子们那样的乖巧，也或者是年轻人都比较自信。 比如长的像熊一样，满脸胡子的亚历克斯， “教授，不知道拳击你接不接受，我可是有过正规训练经历的业余拳手，我想拿到a的成绩！” 李剑垚看了看这个到处都是毛的家伙， “你很勇敢，等你找好了拳台的时候再说，记得一定要带护具啊，我不想把自己的学生揍成傻子！” 在哄笑中，各自散去。 他们不认为李剑垚有把亚历克斯揍成傻子的能力，李剑垚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居心。 海边的房子还是被李剑垚买了下来，房东太太也受到了经济衰退的影响，倒是没有狮子大开口。 李剑垚也不介意多这么一处房产。 希勒瑞继续为她的学位努力，李剑垚也有社会学的学业没有完成，再加上调查、报告以及交流等各种活动，两个人倒是没有多少时间腻腻歪歪。 刘易斯那边再度来了电话， “老板，如今富兰克林的购买力好像不是那么强劲了，但有些农场主还是愿意地价出售他们的土地，比如有些林地，没有种植价值的地方我们也要购入吗？” “当然，难道树不是资源吗？ 安第斯山上的林地我也很喜欢啊，听说那里有美洲野牛，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荒野求生的词儿，如果能在俄勒冈的林地和草原交界的位置上狩猎野牛是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好吧，老板，如果你的想法是把钱都花光的话，我应该是能够明白你的意思的。 豪放的刘易斯对于花钱可是很有一手的！” “加油，你行的，只要不揣进自己的腰包，花到哪里都是无所谓的，毕竟还是你来管理这些土地。” “嘿，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职业道德，你派来的审计人员的专业性也不允许有任何的浪费，天呐，怪不得你能做一个甩手掌柜，他们简直是我见过最专业的审计人员。 我甚至连公款宴请他们都被拒绝了，他们说会写进报告里。” “哈哈，我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认真，但就算是我也得遵守规则，所以你的申诉无效，我不会越过他们的上司去要求他们什么的。 好好帮我花钱吧刘易斯，花光了你就可以回新乡的办公室里喝咖啡了，那里的咖啡味道一定比外面卖的好，那是我派人送过去的。” 买地的周期也长的很，毕竟不是你想买的时候就有人愿意出让，甚至一些传统资本也会在经济形势不好的时候转而去竞争土地。 种地也许发不了财，但种地一定不会破产。 第683章 我有一计 1971年10月。 理查德发表了面向全国的讲话，开始了新经济政策，重点是干预物价和控制通胀。 但问题是讲话是讲话，事实是事实。 工资委员会和价格委员会在通胀面前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首先，工资委员会向工会做出让步，确定每年工资增加的标准线为5.5%，继而同意煤矿工人增加工资15%。 价格委员会在批准了两家钢铁公司提价后不到三周，全国1500家大型公司中有三分之一要求提价，其中大部分获批准。 电视讲话的事儿大部分民众没有去关心，不光东大人的忘性大，丑国人也一样如此，被一个又一个的热点顶掉了关注的目光。 在物价管制的调价下，物价依旧在上涨，失业率也在上升，拿鸡蛋的价格来说，过去的一年里，价格足足上涨了50%。 李剑垚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做不到不去关心这些数字，因为自己就是干这个的。 在过去的理查德任期里，其奉行的凯恩斯经济学似乎遇到了瓶颈。 这时候不光理查德、丑联储、财长、劳工部等各个部门的头头们脑袋疼，其他流派的经济学理论也逆风上扬，仿佛找到了攻讦凯恩斯主义的命门的武器一样上蹿下跳。 萝卜也找到了李剑垚， “嘿，现在是时候对那些小丑施以反击了，他们甚至在《华尔街日报》上挑唆和抨击，供给学派的万尼斯基的言论你看了吧？ 我们师徒不该忍受这样的辱骂，骂回去总是应该的！” “亲爱的萝卜，我一开始也没说我是凯恩斯主义的坚定支持者，更没说过我是其他学派的拥趸，但骂人总是不对的。 如果你能说服万尼斯基和我决斗，我保证他马上死翘翘！” “嗯。。其实，我们也不必把这种事情上升到人身攻击上来，但我们不做点什么总是觉得不妥。” “是你的意思，还是代表着理查德的办公室要发起舆论反击？ 我倒是觉得，理查德的策略对于目前丑国经济的发展上没什么不妥的，当然这是理论层面，但问题的根本不是丑国发生了什么问题，而是外部条件发生了改变。 这你我都是知道的，小日子、西德，吸走了大量的产业，外部条件的变更导致了经济模型运转的失灵，并不是模型出了问题。 我们东大有句老话，叫‘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丑国已经经历了20多年的高速增长，停下来歇一歇是正常的，你总不能指望着经济一直以一个稳定的速度保持高速增长，全球又不止丑国这一个国家。” “那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该和该死的反对派施以反击？” “当然，萝卜教授你是我的老师，我肯定会站在你这边，放心我会在现场、在台下为你摇旗呐喊的，你觉得旗帜上该打个什么标语？ 是萝卜教授的理论没有问题还是反对者都是傻叉？” “。。。你就不能上去跟他们吵，或者发表一些文章跟他们对喷吗？” “当然不能，教授，我是东大人，不是丑国人，我不能为了丑国的利益或者为了出名去做这些像个小丑一样的事情。 如果丑国愿意撤回遍布全球的军队以及针对富人课税的话，没准经济情况就能极速好转。 东大早有理论，这个叫削藩和均田。” “你知道的，这肯定是行不通的，这不是我一个经济事务办公室的经济学家所能决定的事情。” “所以，言论自由的社会里，万尼斯基也好，比基尼也好，他们吵就吵嘛，在东大的历史上有过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历史，凯恩斯主义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指望一个模型来延续理论的正确性。” “难道就一直这样下去？可以预见的，未来两到三年，物价会继续上涨，失业率也会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我会让很多人失去工作、流离失所。” “嗯。。行得通的办法理查德用不了，那我倒是还有一计，以理查德的脑壳是万万不敢施行的，您要不要听听？” “说说看？” “继续奉行凯恩斯主义，大举借债，增加赤字，不要在意规模，只要手里有足够的钱，就可以扭转当前的局面，增加就业，活跃经济。” “那债务会压垮后续的征服的，国会一定不会答应！” “不不，丑联储会让国会答应的。” “那债务怎么解决？” “这个太简单了，解决掉债权人就行了！” 电话那头的老萝卜一屁股跌倒了在沙发上，如果他知道东大古代有个叫贾诩的人，或许他就能理解李剑垚的计策其实可行性非常大。 但他或者说这个时候的人有着时代的局限性，是不会也不能玩上这一手的。 “斯道破！我就不该给你打这个电话，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们最近还是不要联系了。 你简直是个疯子！ 我当初为什么要接纳你作为我的学生？ 我为什么要推荐你做耶鲁的助理教授？ 我好像犯了个错误，你这个家伙不是要和人决斗就是要挖人家祖坟的想法是怎么想出来的？” “别激动，萝卜，你年龄大了，要注意保养好身体，我说过你一定是个长寿的人，但你要是自杀了，那肯定不在我的预言之内。 我们都能看到这个经济衰退的大势，你我都阻挡不了。 你也看到了，股市在理查德讲话后的表现，我们所学的东西告诉我们，经济周期这种东西看得见，躲不过，没有波谷哪来的巅峰呢。” “我要挂断电话了，这次通话我好像什么好的建议都没得到，反而让我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增加了，我想我得去看看医生了！” “嗯嗯，请保重身体，萝卜，再见！” 贾诩这个人是个有货的人，曹丞相不用他的计谋不是他的主意不行，但不放走他也不是因为他没用，是因为就算不用贾诩，丞相也能玩的转。 但要是把贾诩丢给另外任何一方，丞相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 李剑垚不担心萝卜会把举债、消债的策略讲给理查德听，他们根本没有这个魄力。 但没想到几十年后，这计策被他们自己给想明白了，数十万亿债务一夜之间就消除了一半。 第684章 要不然当个上门女婿? 萝卜还是希望李剑垚能够去给他摇旗呐喊的。 过去两年，李剑垚的每篇论文都精准的踩到了点上，从预测经济衰退开始，就像一部连续剧一样，不然萝卜也不至于那么看好自己。 但毒计一出，顿时熄了这个念头。 丑国的政治也是政治，也不会是风平浪静一切美好，肯尼迪也是尸骨未寒，这时候触碰敏感必然不是一个理智的事情。 但不用去跟着萝卜打嘴仗的好处就是自己的时间可以多些，周末还可以去波士顿看看二姐。 但当看到一个尾巴摇的跟个二哈似的男人捧着一束鲜花对二姐摇的男人时，李剑垚感觉今天好像不是个好日子。 男人东方面孔，个子有个一米八左右，眉清目秀，有点小帅，但比李剑垚好像就差了许多。 二姐则是压根没伸手去接，一脸羞怒的走开，那个二哈也不恼，继续往上追。 李剑垚耳朵好使，只听得那二哈呲个牙，嘴咧得跟荷花似的， “我是真喜欢你的，就算不和我交往，那我们先做个朋友也是可以的嘛，这束花我觉得和你很配耶，你看，闻起来多香喔！” “滚一边去，我讨厌酱紫讲话了啦，牙碜了啦。 再说我是来上学的，不是来谈恋爱的，我也不缺朋友，麻烦你离我远一点！” “哎呀，我就宣你酱紫，好霸气的喔！我发誓灰你不娶了啦！” 李剑垚的拳头攥了攥，确实挺牙碜的。 大步上前，几步就到了二姐旁，一把给人搂了过来，然后就看着眼前这个眼珠子瞪圆了了的二哈。 二姐突然被搂也是吓了一跳，扭头看是自己弟弟，就知道这人又要欺负人了，也不吱声，嘴角悄咪咪的翘了起来。 “你谁啊！” “你是谁！” “我问你呢，这位女士好像不是很待见你，能主动离远点不？” “啊！！！我要和你单挑！我跟你讲吼，我可是练过的！” 说着一手举着鲜花，一手比划着，马步也叉开了，导致这货好像更矮了些。 李剑垚低头跟二姐说了一声， “这家伙看上去脑袋是不太好的样子，你就没展示过你的武力？” 二姐秀手直接摸到了李剑垚的腰间，施展了一下家族传统技能，一百八十度细肉旋转大法。 “嘶~！ 我到底要不要答应跟他单挑？ 你要是想吊着他我就吓唬吓唬就完事了，你要是想让我弄死他，我可以做到一巴掌下去他妈都不认识他那种程度！” “你在做什么！我说了，我要和你单挑！” “你要追我姐，然后还要跟我单挑？” 二哈狰狞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转而又像个荷花一样。 “误会了啦！原来是弟弟，我就说莫丽斯身边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帅气高大威猛的男士，原来是弟弟！ 你好，我叫顾念章，来自湾湾。 我很宣莫丽斯，她的一切我都宣，发自内心的，自从我见到她之后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非她不娶了。 你要不要喊一声姐夫给我听听？” 二哈果然是二哈啊，你特么是来说单口相声的？ “打住！我觉得你刚刚的建议不错，我们来单挑吧！” “不是的，我们还是讨论一下我追你姐姐的事情吧，单挑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 “我放在心上了，看上去你这个家伙精神好像不太正常，要不然我们找个拳台吧，然后再签一份君子协定，省得我把你打哭了你回家找妈妈之类的。” “行了，你别逗他了！” 二姐打断了李剑垚和这个顾念章的讨论。 “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是来上学的，课业比较紧张，而且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毕业，现在不考虑男女朋友的事情，再说，我们家也不一定会同意我选择一个湾湾的男朋友。” “我可以等的，真的！无论多久，我都愿意等的，只要你不拒绝我！” “算了，虽然你说话牙碜的很，但是我不想耽误你的大好青春，你去找个你喜欢，也喜欢你的女孩子去吧。” “我只宣你啊！” 李剑垚一拍脑门，这俩在这拍电视剧呢？ “哎，那货！你就打算一直在大街上展示你的追求套路？” “哎呀，看我，这个时间该吃午饭了，我们找个餐厅吧，弟弟想吃什么？龙虾怎么样，我知道有家餐厅做的味道还不错的，我们要不要去品尝一下？” “不。。” 二姐想拒绝，李剑垚打断了她，时间不多，顺便多接触一下这个二哈，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合适也不是不行，二姐都24了，也该找个男人了。 “那走吧，左右是该吃午饭了，今天有人请客我自然是可以的，走啊姐！” 白了一眼李剑垚，二姐挽着李剑垚的胳膊，也就跟上了。 到了地方，这货继续自己的表现，点了一大堆吃食，倒是价格不怎么便宜，看来也有点家底。 但李剑垚和二姐都没有什么感觉，不用说李剑垚，就二姐的零花钱李剑垚给的足足的，再说她也没什么花销，攒的钱也是不少。 “我在哈佛学的分子和化学，还不知道弟弟叫什么呢，在哪里高就？我家在湾湾有一家纺织厂和一家服装厂，如果弟弟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喔，叫我莫兰德就是了，我在纽黑文有份工作，倒是不需要再换了。” “哦？纽黑文可是一个不怎么大的城市，如果是新乡、芝加哥或者波士顿也可以嘛，要说发展的话，还是大城市机会更多一些，你说我说的对嘛？” “嗯，你说的对，不过我暂时不能离开纽黑文。 还是说说你吧，你到底看上了我姐哪一点，我们家庭比较传统，的确短时间内无法接受一个湾湾的女婿。 要知道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段感情怕是很难呢！” “这是偏见啊！我们同为炎黄子孙，要分什么地域呢，我宣你姐姐，只要她也宣我，那我们在一起还有什么阻隔吗？” “当然有啊，假如，你们确实成了，但将来你们选择在哪里生活呢？ 是台北还是内地？ 总不能在波士顿或者新乡吧，我们家的姑娘可以在外求学，但不能一辈子不回家不是吗？” 顾念章沉默了一会儿， “要不然，我当个上门女婿？” 第685章 追我们家姑娘很简单的 “我看行！” 上门女婿的言论一出，李剑垚顿时看着二哈有点眉清目秀了。 如果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孩子都委曲求全到这个份上了，那也没啥可再苛求的了。 至于是吹牛也好，还是报家底也好，那都不重要，自己又看不上他那点家底。 如果是吹牛，那以后治疗一下就是了，这都不用自己出手，二姐都能给他治好。 要说在丑国的华人，大概可以分为三部分，一个是很久以前就过来的，一个是战后大陆过来的，第三部分就是港台过来的。 根据统计，70年的总规模大概是43万左右，而80年则达到了81万左右，90年165万，2000年则达到了302万左右，而到了2020年则有540万左右，几乎每十年翻一倍的增长。 大家嘴上说着不要不要，但是身体确实很诚实的。 72年理查德访问之后，人员交流得到了放开，但这部分统计里是没有包含留学生、交流学者和其他工作人员的，也就是说丑国统计局并不会把不持有丑国身份的人统计到里面去。 二哈继续他的表演，在李剑垚看来是在通过不同的角度来试图让眼前的兄妹高看自己一眼。 二姐身材高挑，长的也不赖，自小的沉默寡言，到如今学习拿刀捅人的技能，整个人看上去清冷独立，按照东方人的审美来说差不多属于冰山美人。 但这恰恰会让一些东方男性欲罢不能，眼前的顾念章就是着了道的。 “二。。。顾先生，我们家对于女婿没有太多的标准，有没有钱，有多少钱这都不重要，首先要真心，到目前为止，我的姐夫们还没有哪个是三心二意的，对我的每个姐姐都是一心一意，生同穴、死同裘是他们的宿命。 第二点，要抗揍，通常我们家的姑娘要是在婆家受了委屈一般是不会当场表现出来的，只要回家坐那里一掉眼泪，我们这些当兄弟的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一定要给自己的姐妹讨回一个公道。 对了，到目前为止，我们应该有兄弟36个左右，我也不确定我那些叔叔伯伯的最近两年有没有再给我们添个兄弟。 你要是能接受这样简单的条件，我可以代表家里给你一个追求我姐的机会。” 手拿刀叉的顾念章明显哆嗦了一下，继而像是猪油蒙了心一样。 “我发誓，我对莫丽斯是真心的，我愿意承担一切的后果，谢谢弟弟给我这样的一个机会，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二姐用肘子捅了李剑垚一下，可有劲儿了，差点给李剑垚捅岔气儿。 但很明显，二姐对这个二哈看上去不是特别的排斥，李剑垚是了解自己的姐姐的，如果她讨厌一个人，那她是一句废话也不多说的。 回到家里，李剑垚拉过二姐准备好好跟她谈谈。 “首先，我不反对有人追求你，只要他是个花人，不管是什么国籍，都没什么问题。 其次，这个二哈一样的家伙，看上去很炽烈，长的也有点小帅，你泡他也不算吃亏，就是这口音确实有点牙碜，慢慢改就是了。 第三，二姐，你这个年纪在老家的话，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谈个男朋友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不喜欢，也可以换一个，但总归要试试不是？” “你还管上我了，我才是姐好不好？” “但是感情经历你没我丰富啊，我好歹有好几个女人，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有些心得的，当然我不是劝你像我一样见一个喜欢一个，女子该遵从的东西还是要有的。 如果这家伙对你死心塌地，你又不那么讨厌他就尝试一下呗！” “可他是个湾湾的！” “你管他是哪的人干嘛，别说他是个哈佛的高材生，就算他是个普通人，只要你喜欢，那都不是问题。 如果他不能带回内地，那咱就把他带回香岛，如果他是个分子材料领域内的人才，别说待会内地了，我甚至有办法让他在京城定居。 二姐，要不要为了祖国牺牲一下你的色相？” “你滚一边去，我不用你管，你还是早点给我生个大侄子啥的让我玩玩得了！” 李剑垚明白了二姐这是害羞，也确实想试试。 “得了，你咋跟咱奶似的，没事就拿这种事情说事儿，她老人家要是愿意去香岛，我分分钟让她抱重孙，什么上学不上学的，先休学生个孩子玩也不是不行。 可她老人家现在抱着重孙女、重外孙女玩呢，我已经不是她的小可爱了。” “你还说呢，有我大侄女和外甥女照片没，赶紧给我看看，我这个当姑姑当二姨的还没见过这几个孩子呢！ 咱到底啥时候能回家看一眼啊？” “再等等，等你毕业的时候就差不多了，你要是想家就别吝啬机票钱，去纽黑文、飞伦敦或者香岛都行，我给你的卡里的钱也放心花，你兄弟有钱呢，你使劲儿败家都败不光的！” 说着从包里找出家里拍的照片，一家人都全乎着，谁的都有。 二姐则一张张看这些思念许久的家人，不搭理李剑垚说的屁话。 自从离家之后，辗转香岛和丑国，已经好几年了，想家是肯定想家的，但也知道这时候回去一趟也怕给家里带来麻烦。 “你看，这个方雅跟大姐多像！这昭凝倒是不像大哥，肯定像嫂子！ 你看爷爷奶奶好像没老多少啊，跟我离开家的时候差不多，这老头儿老太太是吃了仙丹了吗？ 这大个儿的是建安？那俩一个是初一，一个是方博？俩小子长的也不赖啊！ 倒是你大爷好像老了不少了，你大娘倒是老样子！” “我大爷从供销社调到县百货公司了，算是又小升了一级，你放心，他们有孙子孙女玩，咱们这些中间的不在家根本想不起来。” “你可拉倒吧，你跟个兔子似的，每年都能颠儿回去，可苦了我们这几个，要不你想想辙，我也想回家去看看。” “二姐，你的气质会出卖你的履历，咱走的时候理由是去海南种地，可你看着像吗？你能编出来海南的风土人情吗，到时候那些姐妹嫂子婶子大娘一打听，你不就露馅了吗？ 再等等，好好念书，到时候拿个博士学位回去，人呐，跟你差距不大的时候就会羡慕嫉妒，可差距太大的时候就只能仰望了。 爷奶他们身体好着呢，到时候咱们这一堆孙子孙女回去也给他们长脸。” 二姐气恼不能回家，对着李剑垚的脑袋撒气，一阵揉搓，李剑垚也只能受着。 第686章 流氓教师 再回纽黑文，李剑垚继续自己的工作和学业。 不过还是派人去调查了顾念章的祖宗十八代，该了解的事情也是需要了解的，不能任由他一张嘴说什么就是什么。 电视剧里那些“派人查查”不是什么要表现什么，也只是手中有资源，有能力去查就是要足够的去了解对方的一种方式。 这天的讨论课，李剑垚走进教室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几个蠢货学生一个都没来。 这显然不是一个正常的现象，最起码来那么一两个也是对他们本身的尊重嘛！ 刚要出门去找找，只见得朱莉娅眼睛肿成了一道缝，额头上还有两个包，像小龙人一样，顶着个鸡窝一样的头发来了。 “怎么回事，你这是在玩cosy？” “教授，我是来请假的，亚历克斯他们今天是没办法上课了，现在他们都在医院里。”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去拯救地球失败了？” “我们昨天在酒吧里喝了点，和黑豹党发生了些冲突，我们都受伤了！” 这几年黑豹党们换汤不换药，换了一个又一个小黑，除了对李剑垚恭敬一点，对待纽黑文的市民们依然予取予求，没想到这次几个学生又被他们搞了。 李剑垚倒是对这些家伙们持无所谓的态度，在哪都会有社会的b面，就像内地的黑市，意呆利的托马斯和新乡的马菲亚，纽黑文自从有第一个黑豹党的时候就已经步入了正常的丑国模式。 但这次耽误自己上课可不是一个自己能容忍的事情，自己一辈子能上几次课，没了学生还上个毛？ “好了，带我去看看亚历克斯他们吧，是胳膊断了吗？我记得他可是个受过专业训练的拳击手来的，要是胳膊断了怕是影响他的职业生涯啊，他还没跟我单挑过呢！” “你还记得这件事呢，这段时间大家已经感受到您的渊博了，我们查看了您过去发表的论文，作为您的学生，我们感到骄傲呢！” “别这么说，其实为师也就随随便便写写罢了，为师也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已。” 说话间，到了校医院，以往这里其实也没有什么人，都是感冒发烧的小毛病，如今成了收容自己学生的最好场所。 熊一样的亚历克斯，看上去比朱莉娅惨多了，鼻青脸肿不说，满是毛的上半身赤裸着，除了没有刀口，也肿的好像肥了一圈儿。 干巴瘦的托雷斯是个西班牙人，没想到也很讲义气，没有单独跑掉，但此刻他的嘴肿的像两条热狗挤在了一起，显然去请假是做不到的，因为他无法说话了，就是说怕是也吐字不清。 还有马修，这个加拿大人，他的名字是上帝的礼物，但此时他像个礼物一样，胳膊也被缠上了一条条的绷带。 迈克尔，名字寓意是像神一样，此刻神正在肿着半边脸，深情的凝望着护士，还朝人家抛了个媚眼。 加上朱莉娅，这就是自己全部的学生了。 “嘿，很遗憾在这个地方见到你们，但又很高兴在这里见到完整的一个团队。你们没有抛弃任何一个人，看上去虽然不怎么光彩，但也没有把谁留在黑豹党那边。 这将是你们友谊真正的开始，许多年后你们回味这些时，嘴角会不由自主的翘起来，或者抓起电话给对方一声问候。 但现在，告诉我是哪个狗娘养的把你们揍成了这个样子？ 甚至连女孩子也不放过，朱莉娅都被他们揍成了小龙人？” 几人耷拉着脑袋，看上去是在忏悔为什么晚上要去酒吧里浪，这其实也不要紧，为什么碰到了难缠的黑豹的时候还硬刚，幸好他们没有动枪。 却不知道纽黑文的黑豹党们是不喜欢动枪的，因为他们的枪总是炸膛，一般人是不敢去扳动扳机的。 “怎么不说话，是需要住院吗？” “教授，他们看上去需要休息。。” “哦，我还想着是不是要给你们报仇呢，看来不需要，那明天的课别忘记去，也别让我再来这个地方，我不是特别喜欢消毒水的味道。” 亚历克斯腾的站起来， “教授，我们可以报仇？” “看你想不想了。” “那还等什么，狗娘养的，欺负我喝醉了酒，要不然我绝对能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 “不错，你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业余拳手嘛！ 不过少说多做才是好品德，我去看看到底是哪只小猫咪把你们给搞成了这个样子，我记得这里是纽黑文，不是草原来的。” 说着迈步往外走，亚历克斯眼珠子转了转，披上他的外套就跟了上去。 其他人也是明白了，他们已经经历过昨晚的友谊，不能再让战友陷入孤军奋战的境地。 黑豹党的驻地李剑垚门清，因为自己已经来过好多次了。 一众小黑看到气势汹汹的来者，感到了不善，纷纷站起来行注目礼。 现在的老大叫丹泽尔来的吧？ “我想知道，是哪几个狗娘养的把我的学生给打成了小龙人，丹泽尔，你能告诉我吗？” 看着李剑垚身后五个奇形怪状的家伙，丹泽尔知道自己的手下好像又给自己惹了大麻烦。 “先生，我很抱歉，但我会尽快找出来凶手的！” “谢谢，六杯咖啡，多奶少糖，你有十分钟的时间。” 亚历克斯看到眼前这个气势很足的家伙看到自己的教授之后那卑躬屈膝的样子感到很不解，黑豹党可是个暴力组织来的，难道自己的教授才是真正的幕后大哥？ 咖啡很快上来，李剑垚喝了一口，就见几个黑黢黢的家伙们耷拉着脑袋进来排好了队，不多不少，也是五个人，看来亚历克斯他们昨晚被酒精影响的还蛮大的，这几个家伙看上去也不是那么的强壮嘛，就是脑门反光的厉害，或许他们是发动了天赋技能，暗夜隐身？ “亚历克斯，你还能分辨是谁把朱莉娅打成小龙人的吗？去把他的手弄断，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如果你不敢，我也可以代劳！” 亚历克斯看了看眼前的案板上的鱼肉，一个想要向后躲闪的家伙被他跟薅出来，上去邦邦两拳，对方的胳膊就耷拉下来了，同时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吼叫。 “漂亮的直拳！” 李剑垚对亚历克斯的拳法表达了肯定。 “两清了，记住，他们是我的学生，以后别让他们无法去上课，你不知道我看到我的学生没有出现在教室的时候有多失望。” 丹泽尔低头嗨嗨，像极了小日子。 回学校的路上，朱莉娅像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喋喋不休， “教授，你是他们的老大吗？为什么那些人看上去对你惧怕极了？你以前对他们做过什么吗？” “安静，小龙人，我只是个流氓教师！” 倒是那四个男士，腰杆子挺的直直的，像是被检阅一样。 第687章 不患寡而患不均 经历过这件事后，亚历克斯他们似乎读书都更努力了些。 几经追问为什么那些小黑乖巧的像个小猫咪无果之后，他们默认了李剑垚才是掌控纽黑文的黑暗世界老大，什么挑战老大可以升格评分在他们眼里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李剑垚也没多做解释，去让他们见见小黑们就是为了让这些家伙们免遭黑豹党的报复，这次算是势均力敌，万一某天这些家伙再被那些黑哥堵住再出点人命就不好了。 黑哥也是很讲究的，比如知道惹不起的就绝对不惹，就比如希勒瑞，长的虽然好看，但从来没有收到过黑豹党的骚扰。 他们一个是审美观上有些偏差，认为黑又亮、屁股翘的姑娘更适合作为伴侣，另一个就是知道如果去招惹了希勒瑞，还不如直接去见上帝来的痛快。 说到希勒瑞，这娘们几乎成了加州人，那个狗屁的劳工案子跟踪的时间有点太久了。 机智如李剑垚当然不会独守空房，伦敦的姑娘们还等着自己呢。 先是在河岸街和小双没羞没臊的待了一天，一解相思之苦。 “你时间怎么安排的，不回家住两天？” “住两天？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明天一早我就去牛津，再待一天然后就飞回去，我的学生还等着我上课呢。 回家我的母亲大人就会念叨这那的，要是催生你怎么办？” 小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其实，娘在这边，要是生个孩子也不耽误，到时候她也可以帮忙带孩子嘛，也省得没事就说大娘都当奶奶了，她还得整天忙着看小的，一个个不省心。 娘多数时候都会去肯特郡，周末把咱家三个姑娘都接过去教训一番，主要还是剑霜的成绩不是很理想，想要去个好一点的大学读书怕是很难。 但她对画画表现出了不错的兴趣，你要不要考虑送她去念一所艺术类的学校？ 见恩的成绩却很不错，去哪都差不了。 至于见颜，这小丫头刚去博耐顿，大学的事情还很远，倒是不用着急。” 生孩子的事情目前不在李剑垚的考虑范围里，还是有点太早了。 对于自己两个妹妹李剑垚也是知根知底，剑霜很早就表现出自己不是搞学术的那块料，在老家的时候就没少因为成绩的问题遭到赵女士的毒打，但依旧我行我素。 教育这种事情还是要因材施教，不能一味的追求孩子门门都学的好。 “我想想哈，皇家艺术学院是瓦妮莎后来就读的学校，只有硕士和博士学位的课程，这个肯定是不行的，如果她几年后愿意来，那进修一下也成。 剩下的格拉斯哥艺术学院和爱丁堡都在苏格兰，要不然皇家美术学院琢磨琢磨？ 这个倒是在伦敦，不用再次分散开，也省得赵女士炸毛。 总不能把她丢到意呆利去，再给我找个意呆利的长的凑合精神散漫的妹夫我可咋整？” “反正剑霜、剑秋、见恩他们的学校的事情你该考虑考虑了，他们明年就高中毕业了，考试也好，推荐也罢或者你找找关系什么的，毕竟有的学校只需要申请，但有的学校还是要考试的。 你说过有更直接的办法，难道是砸钱？” “瞧你说的，低俗，咱这几个弟弟妹妹正常上大学的水平还是有的，但是只想去一所不错的学校，那该赞助就赞助。 主要还是看他们几个的职业规划和个人兴趣。 我准备推荐见恩去宾大，刚好我费城的房子已经空置许久了，见恩从小就会算账，如轮是是金融学或者其他商科都可以考虑考虑。 倒是剑秋我得琢磨一下，这小子去哪更合适呢？” “你就不打算让他自己选？” “那肯定不行，我还指望他将来给家里扛旗呢，他责任重大，特别是他哥不喜欢抛头露面的情况下，他总得懂得多一点，你都不知道我多有钱。 对了，小东和小丹两个，如果你想让他们来鹰国读书也不用不好意思，他们姐夫有能力拉他们一把的。 花费什么的也不用担心，他们姐夫全包了。” “他们就在香岛就挺好的，我哥还能多看顾一下他们。” “对了，你嫂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会因为你哥拉扯弟弟妹妹觉得是个负担吧？ 要不然我给你换个嫂子？” 小双的哥哥，李剑垚的大舅哥汤小军带着弟弟妹妹在香岛没多久李剑垚就逐渐安排当了一个厂子的负责人。 这种私人企业，当然是大股东说了算，如果其他股东有意见，那就收购他们手里的股份，让他们没有股份就可以了。 起初，汤小军还是很难理解的，一个是自己一个什么都不太懂的人能当领导？ 殊不知他在没学会如何管理之前会有人教他，直到懂行了为止，李剑垚也不会把钱丢到水里听响，但揠苗助长还是能做的。 另外就是自己这妹夫好像有些深不可测，看来妹子跟了他生活上是不会有什么困难的，至少不会像在老家那样穷的吃不上穿不上。 “你滚，我嫂子对我哥可好了，你也知道，香岛那边女性地位其实没多高，家里还是男人说了算的。 要不然你能不要脸的娶好几个？” “扯淡！咱们那能一样吗，青梅竹马虽然勉强一些，好歹也算光屁股长大的不是？” “谁跟你光屁股！” “那我光一个给你看看？” “不要脸！” 嬉闹过后，李剑垚光明正大的跑去了牛津又待了一天。 凌灵和马妍也是乖巧的很，虽然没举办过仪式，但好歹也是合法夫妻。 她们的学业还得熬时间，凌灵知道自己毕业后是回香岛，医院都准备好了，自己总不能高不成低不就，没有学历作为盾牌，到时候闲言碎语虽然可以不屑，但确实会恶心人。 马妍就好多了，天生乐天，上学比工作更让她觉得轻松，反正什么都不想那就没有烦恼。 回纽黑文的时候，带上了瓦妮莎，这东西不患寡而患不均，总不能把她给忘了。 第688章 香岛二三事 对于能和李剑垚独处，瓦妮莎还是非常乐意的。 但她的快乐却很短暂，好死不死，希勒瑞风尘仆仆的从加州回来了。 两个女人是第一次见面，但却也知道李剑垚不止一个女人的事情。 论学历，瓦妮莎是皇家艺术学院的博士，希勒瑞是耶鲁博士在读。 论颜值，两个女人都是美的冒泡。 论身材，双方都很挺拔，就连身高也几乎一致，彼此介绍之后，两个女人很快熟络了起来，然后就亲如姐妹一样嘀嘀咕咕的交流，倒是把李剑垚这个主角给丢到了一边。 掐呀！撕啊！争宠啊！ 你们这样搞让李剑垚存在感不是那么足好不好？ 但很快，晚上李剑垚就知道了什么叫明争暗斗，扮演成修女的希勒瑞和护士的瓦妮莎纷纷表现出了极高的职业素养。 第二天，李剑垚找了一大堆的海参牡蛎当饭吃，铁打一般的汉子也经不起这样瞎折腾，道爷心里苦啊！ 一周的时间，李剑垚都觉得自己瘦了。 好在十二月中旬到了，这意味着有一个月的寒假，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到除了纽黑文的任何一个地方。 先是回到香岛看看姥姥，顺便看下各产业的年终报告。 姥姥倒是没有什么不适应，只是见李剑垚来了，之后念念叨叨的说这边说话跟鸡叫似的，听不太懂，家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帮忙给看着什么的。 “家里也没啥不放心的，该吃的都吃掉了，该送人的都送走了，房子在那又跑不掉，家家都有房子住，再说咱户口还在呢，没人打那主意。 倒是我小表弟招人稀罕不？” “稀罕倒是稀罕，可哪有保姆天天带的，我这个当奶奶的想抱一会儿还得看什么时间安排，不是该睡觉了就是该喂奶了的，以前你小时候不是你奶带着就是丢我那放到吊车里悠荡着，哪有这么多规矩。” “凡事都有方式方法吗，以前咱们不知道这么带孩子，现在学习到了也算涨了经验，我老妗子人还不错，您没给人脸色吧？” “哪有，就是觉得太客气了，不自在，你娘又跑那么远，我这个当娘的都追不上她！” 这是埋怨赵女士整天待在鹰国伺候孩子见不着呢。 “姥，要不然我带你和我姥爷去鹰国待一阵子？咱也见见世面去！” “可不去，可不去！好歹能守着小孙子，我就挺满意了，还别说，这边冬天都有绿叶，还不用裹着棉袄。 夏天那个冷气一开，屋里凉飕飕的，还能看电视，消磨时间倒是够了，就是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厨房里还请了人，地主过的日子好像也没这好！” “姥，咱这叫资本家来的。我老舅也算是小有资本的人了，在这边也不犯毛病，安心享受就是了。 要是觉得闷，就让家里的司机带着出去溜溜，要是弄不明白，给我家那个白显德打个电话也成，他会安排的。 您就放心使唤人就是了，你不使唤他们，他们反而觉得自己没用。” “啧啧，不习惯啊，我还是自己动手觉得实在，要不是舍不得这小玩意，我非让你给我送回去不可。” 姥爷倒是适应的快，在哪都能待，家里不缺酒，每天都闹两口，就是没人跟他吹牛感觉不太舒坦。 这次终于抓到李剑垚，想起来自己的玩具事业了。 “你不说开个厂子吗，咋没动静了，我不问，你也不吱声是不是？” “您还真弄啊？这么大岁数了，歇着不好吗？” “总待着也没意思，要不然你给我找个房子，把那些木工工具什么给我置办一份，我没事给孙子弄点小玩意也行啊！” 李剑垚挠了挠脑袋，看着姥爷矫健的身体，觉得整个玩具厂也不是不行。 “这样吧，姥爷，我给你置办一个小厂子，木工玩具和塑料玩具咱都做点，我找人帮你弄木料和机器以及设计图、运输、销路，我占股六成，剩下四成你占两成，另外两成给我老妗子，让她当这个负责人，你看行不行？” “我不管那些，不给钱也行，你让我摸摸锯子什么的就行，图纸我肯定能看明白，其他的我都不懂，也不管。 你总不能把我骗过来就不管了，我好歹是你姥爷对不对？” “那等着吧，用不了半个月我就能都办利索了！” 手下有人，这些事情不用李剑垚自己去跑，玩具类的市场规模也不小，赔钱是肯定不会赔的，除了积木、木工玩具，塑料玩具生产出来照样也有地方消费。 这里面技术含量最高的就是设计人员了，再就是健康标准，儿童接触的东西现在虽说没有什么食品级材料的说法，但企业标准也要建立，主要是在使用安全性和材料安全性几个方面进行设定即可。 另一方面，也是给老妗子找个营生，陈锦丽原来在她家的酒楼帮忙，结婚之后算是个全职太太。 说白了就是给老舅再弄一个赚钱的行当，至于老舅妈愿不愿意的事情不在李剑垚的考虑范围内，这点事姥爷就能给掂对明白了，剩下的不是还有自己人嘛。 姥爷稳定了，姥姥也就不会念叨着总想着回老家的事儿了。 就是不知道姥爷的薪水够不够每天上下班的油钱。 果然，老舅妈先是推辞一番，但李剑垚情真意切的表示主要是让姥爷有个营生，不然快待出毛病来了云云，再加上老舅也说想去就试试，自家外甥，欠的情分也不止这一点，慢慢还就是了，老舅妈也就答应下来。 饭后，老舅把李剑垚叫到了书房。 “有人要入股咱们的公司，说是可以提供资金，拿下更多的地块，我和你爹的意思是先问问你，看看你是什么意见。” “对方叫什么？” “姓李，好像挺有名的，在香岛也很有势力。” “拒绝他，你俩这公司不用接受任何第三方的资金，缺钱了跟我说。 至于拿地的事情，把现有的土地慢慢开发出来，剩下的就是拍地的时候去看一看，学习学习经验，琢磨琢磨谁家帮谁家抬轿子还是合伙了什么的，捋捋这里面的是非，做到心里有数就行了。 香岛的土地会越来越值钱，咱们按部就班就能稳赚不赔，至于出让股份就算了，别到时候人家把公司拿走了。 香岛好人不多，不可轻信任何人，我回家跟我爹也交代一声。” “行，那就回了就是了，不会惹来什么麻烦吧？” “哈哈哈，老舅，你对自己可以没信心，对你外甥我不妨大胆一些，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就是了。” 第689章 孤寡老人 回到家，李厚钦同志正在接受一大票人的服侍。 有管家，有佣人，有厨师，有安保，有司机，就是没有姓李的。 像极了一个孤寡老人。 看着突然进门的大儿子，老父亲也学会了冷嘲热讽。 “呀，这是谁呀，有何贵干？” 看这画风，李剑垚立马就明白了这股王熙凤的矫揉造作的原因。 “哎呀，走错了，回见了您内！” 果然，王熙凤转眼就变成了梅超风，李厚钦从沙发上弹起来，一爪子就掌握住了李剑垚的脖颈，那身手，哪像是四十多岁的人。 “能耐了是不是？” 一手掐着后脖颈，一手拍到了脑袋上。 白显德们转过身去笑的肚子疼。 “哎，德叔，当场嘲笑东家，我扣你钱啊！” “大少爷，我肚子疼，我先去个洗手间！”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都是聪明人，许虎也第一时间跑了个没影，只有不明所以的菲佣端过来一杯茶，李厚钦挥了挥手之后才退下。 “父亲大人，没观众了，放手吧！” 说完又挨了一下。 “你说你，上学是个正经事，可你这折腾的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你要是争气，你生几个娃给我带带也行啊！” “谁家正经人四十岁就当爷爷抱孩子遛弯啊，奋斗啊，我的父亲，你不想当富一代，我咋当富二代？ 你孙子们咋当富三代花天酒地，无所事事，没事就给你拐带个孙媳妇回来？” “去你娘的，你这屁股都不干净呢，还说什么孙子的事儿，你是一点正经事儿都不干啊，这一摊子丢给我和你老舅，你倒是不闻不问。” “好好说话啊，要不我给我娘打个电话说服你一下？” 这次换成李厚钦被捏住了命运的脖颈了，不再挑刺。 “我刚从我老舅那回来，看了看我姥和我姥爷，话说你这一摊子也没多大事，别那么在意，你要是想去鹰国去就是了，我老舅自己也能弄明白。 有人要注资那个事儿他也跟我说了一嘴，不用搭理，直接回绝就是了。 原来一块地一块地的开发，到现在的两三块一起开发其实换汤不换药，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房子是不愁卖的。 资金链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就是了，不要步子太大，也不用小心翼翼，更不用看谁的脸色。 谁要是挥舞着钞票过来不是注资就是入股的，一定是没安什么好心。 你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不好意思打电话给我就跟许虎说一声，他会转达给我的，这边乱糟糟的，安全第一，不然我为啥要留下这么多人做安保呢。” 李厚钦喝了口茶， “其实钱不钱的也不是那么要紧，听你这口气还跟社团什么的联系上了？” 家里这边算是保护的还不错，他们根本不知道其实社团都是财团扶持的，在李剑垚看来社团那东西就跟街道里一般混子规模也差不到哪去。 就这么说，别说胜天半子那个级别的，就连程度那个级别的能见社团老大一面都是社团的节日。 “会咬人的狗不叫，社团从来不是什么威胁，赚钱嘛，总会有人嫉妒，就跟咱老家过日子差不多，要是光咱家吃肉，别人家吃糠咽菜，你说乡亲们会乐意？ 这边也是一样，你开发那些地，也有别人看得上，得不到就想些损招搅和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主要还是有钱人的推动，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就是市场运行的基本逻辑。 咱那个地产公司规模不大不小，这几年也算是做出了点成绩，但在大资本眼里就是可以吞并的对象，所以他们才会愿意拿着钱说什么入股不入股的事情。 你虽然不咋行，但是你儿子在香岛这地界上倒是没几个敢惹的。 你要是想过清净日子，那就按部就班，该拍地拍地，该卖房卖房。 你要是想要以后有个屁事都给你发帖子让你参加，我给你介绍几个人认识一下就能办到，爹，你想出名吗？” “算了，你爹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 你要是心里有谱，我就多往伦敦跑跑，咱家老二还有我大闺女马上要上大学了吧？ 你我教不了，那俩我也教不了，但我这个当老子的总得在他们最关键的时候陪陪他们。” “哟哟哟，这时候父慈子孝了，我当初在县里上学的时候都没见过自己的老父亲去给我送口吃的。” “滚一边去，你啥时候孝顺过你的老父亲？” 俩人一起在这翻小账，吵个不停，李厚钦经过这几年的锻炼，口才上总算是强多了，总能找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来反驳李剑垚，不管对不对，话头不能缺了。 这比在家的时候整天闷着不吱声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看来环境改变人真不是盖的。 年终岁尾，家里这帮人该发奖金的发奖金，该双薪的双薪，典型的活少，事儿少，钱多，一个个都很开心。 其他几个宅子里的人也不能忘了，都交给白显德去办就是了。 倒是许虎嘀嘀咕咕的，拉着李剑垚想要干一番大事。 “老板，听平哥说你又在非洲开了个矿？” “咋，你想去？” “在香岛人都要废了，要不您恩准我去看看？” “我看你是一肚子花花肠子，我为啥要找新人不用老人，那么远的地方，秀秀你不要了还是孩子不要了？ 你是日子过舒服了，不知道枪林弹雨是什么感觉了？ 还是家里的人觉得有你没你保护都行了，他们就没什么危险了？” “我。。。” “你个屁啊，你当谁我都放心看家的？是秦羽的脑子身手没你好还是姜峰的狠辣果决不如你？ 你要是觉得自己放松了，那就去训练场多练练。 要是觉得我给你的报酬少了，你就直接吱声。” “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安心看家，你当是秦羽权力比你大过的舒坦还是宋海平没事就漂在海上一点风险都没有又或者姜峰那边玩的开心让你嫉妒。 好歹秀秀也是我从人郭家帮你求过来的，别总想着壮怀激烈的事儿，老婆孩子照顾好了，家帮我看好了就行了。 你们夫妻要是想单独出去过日子也直说就是了，你又不是让我给买断了，走不得。” “不是，我没有离开的想法，就是想多帮帮你。” “歇着吧，安全这种事情可以一辈子不出事，但出了一次事你觉得是可以允许的？ 你们四个各司其职就是了，少想些没用的，你跟秀秀说说这事，你看她揍不揍你？” 第690章 香岛的生意和私事 秦羽这边，二哈的调查报告已经拿到了。 顾念章，湾湾人，家中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其是家中老三。 父母都是南京人，49年随常凯申前往湾湾，家中经营纺织生意，后有一家服装厂，生产成衣，颇有资产。 其父母均系无党派人士，但其大伯在台北征服中任职，但官位不高。 顾念章和其哥哥姐姐均生于南京，现年24岁。 从小成绩优异，高中毕业后被其父母送往丑国读书，通过了哈佛的申请后就读于哈佛分子化学专业，硕士在读。 感情经历：高中时喜欢同班的女生，该女生目前在东吴大学读书。自顾念章赴丑国留学后，两人再无见面。 大学期间和一个华裔女学生谈过为期一年的恋爱，分手后处于单身状态。 李剑垚放下手里的资料，琢磨着这二哈原来还不是个初哥啊，要是对二姐一心一意倒也没啥问题，要是有什么花花肠子，那就对不住了。 二姐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男人了，就这么先处着去吧。 “调查一下，有人要入股我爸那个地产公司，看看是什么目的，是单纯的想赚钱还是想着伸爪子，这里面如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就处理掉。 如果只是单纯商业上的兼并，那就回头报给吴经理，让她用钱砸死对方。” “好，还有个事，周哥那边打电话来说最好再去一批人，你看是从这边调还是从内地再找一批？” “这么快就人手不够了？” “说是那边人多方便些，原来的那些人一分散总感觉不太安全。” “那就再从内地找一批，先来这边培训好了再去，这边有兄弟愿意过去也成，别搞的大换血，有家有口的原则上不让去。 另外，那边药品供应要足量、及时，别怕费事。 还有，去坦桑尼亚找娘们我不管，但是必须把安全措施给老子整齐活了，这是纪律，谁不当回事就滚犊子。 这事儿你跟周哥说一声，必须当回事，别特么回头一个个病死在那边。” “那么严重？” “你当那是什么好地方，吃喝拉撒什么的卫生相关的，我早就跟周哥说过了，但就怕有人松懈，这种事马虎不得，兄弟们是去赚钱的，不是送命的，矿多挖少挖都无所谓，别白白丢命。” 接下来几天，李剑垚在垚象投资的办公室里看了看各地汇总过来的报表。 嚯，这轮船都是30万吨级别的了？这么快吗？ 狮城那边亨德森坐镇，过的看来还不错嘛，那这边的担子都丢到吴淑怡这边了，梁家栋光是电视台和报纸就够忙活的了。 狮城那边的人民很朴实啊，那边投资的回报率看上去比香岛这边要高几个点。 果然一穷二白的时候干劲就是他们能够拿出来的最好的优势了。 哟，这审计和法务合璧，到底是大杀器，这一年来送进去的人也不少，好在损失不大，该追回来的也都追回来了，你看这效率！ 反腐其实简单的很，制度完备，双管齐下，什么鸟兽虫豸都逃不掉。 吴淑怡这个大管家也挨个汇报了下各产业的事情。 “我们控股了电力公司，又收购了一些个人手里的股份，现在已经做到了绝对控股。 现在燃料媒和油分别来自吕宋岛和苏岛，至于线缆，是落迦岛那边运过来的，采购成本上直线下降，利润增长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增长，原因是不断攀升的人工成本，香岛的薪资水平一直在增长。” 彼得来港干的最漂亮的事不是布局了那些股票，而是把两家电力公司悄咪咪的控股了，这才是源源不断的现金牛。 离开前，通过不断的整合，现在两家电力公司已经在垚象投资的名下了。 “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要确保电力供应不中断，预案要多几份，事关民生，马虎不得。 至于员工成本的问题，也不会这么一直涨下去，但原料成本的下降会带来很大的利润空间。 我不会给两家电力公司制定明确的盈利目标，除了要保证电力供应，技术水平也要达到国际标准，技术落后了就让人去学。 同样的，审计制度必须也在两家公司内展开，拒绝任何腐败和浪费，守规矩就有钱赚，不守规矩就把他们送进去，没有人有特权。 至于电价的问题，依照规矩，是需要审议的，咱们也不是做慈善，该付费付费，该涨价涨价，符合惯例就行。” “那两家电子企业，注意技术的迭代，别光守着吃老本，虽说做个劳动密集型的企业也有的赚，但没有技术优势那每年支付的专利成本和进口的零件都是不小的开销。 把品牌竖起来，让全岛市民都有一个认可的本地品牌这事儿不难吧？ 加上梁家栋那边的宣传，这事儿就好办的多。 研发投入上也适当增加一些，有新的拿不准的技术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确认一下，我在丑国总能接触到新的技术或者标准，对研发的奖励标准也制定一下，不要吝啬。” “最后还有两件事，一个是帮我搞定一个厂房，用来做儿童木工玩具和塑料玩具的，设计人员和安全要有一定的标准，包括材料安全和使用安全性要进行周密的评估。 股比我个人六成，两成给我姥爷，剩余两成给我老舅妈。 找个人办妥之后需要什么设备进口就是了，需要的资金我单独出。” “最后一个，让服装厂帮我制作一批道袍和被褥，图纸我一会儿给你，所用布料上面也有相应的标准，照做就是了，算是个小单子，这部分钱也是我单独来给结算。 做好之后送到我海边那处房子去。” 得给云锦山那帮家伙置办一批衣服和被褥，破衣服穿着倒是没啥问题，但有的老头儿衣服都糟烂了。 现在连道场都被砸了，更别提布施之类的，再说内地现在物资也确实不富裕，他们连弄张布票都费劲。 要不是云锦山那边冬天不会下雪，保不齐这帮老头儿都冻死个屁的了。 也不怪演雷张口闭口钱钱的，日子过的确实有点艰难。 ilwxs.com 落迦岛，对于李剑垚这个撒手没的徒弟，罗蕤老师可是相当有意见。 “你还知道回来？这边人多事多，没事你又整俩道士过来干嘛？ 还要修道观，那俩老头跟我们差不多大，一口一个师祖的，我都不好意思撵他们！” “消消气，师父，他们管我叫师叔，那叫您师祖也没毛病，虽然不是一个系统的，辈分可是不能乱。 那俩我在云锦山捡来的，清阳的师父是我师兄，您说他们该叫您啥？” “你这不好好念书，改算命了？” “艺多不压身嘛，玄学这东西还是宁可信其有的好，我去云锦山溜达一圈儿，被几个道士给围了，然后老道非要代师授徒，那破玩意我学了没几下就学会了，一时间惊为天人，也就有了这帮子师侄。 我给您说啊，这帮子老头儿过的可惨了，道观都让人给砸了，躲到山里凑合着过日子呢。” “那这边修道观是怎么回事，西边那几个山头给他们了？” “嗯，这个，落迦峰上的观音道场、海边的妈祖庙，再加上清真寺，也不差一个道家福地，神仙多了总是好事，下雨的事情咱求不到他们，这地方没事就下雨。 将来周边人口都有钱了，过来咱这边旅旅游什么的，咱们坐地收钱，庙越早建越早收益，想拜什么都成，都有对应的就是了。 您算算，周边这几个国家总人口有多少，一人丢咱们一美刀，咱们不就发了吗？” “那你师祖那。。” “那倒是不用，西方教派我不反对，但不追捧，您作为师祖的亲闺女不也不信那玩意吗。” “话都让你给说了，反正你就可劲儿折腾我们这帮老头老太太吧，那个大学的事情你也不管不问，这些人发动了些人脉，总算邀请过来几个教授，师资力量上总算不光是这些逃难的人支撑着了。 就是钱上，你要有辙就再投点，没辙也就算了，苏岛那边黄先生他们也给投了些钱过来，支撑个一年半载还是没问题的。 还有那些个工程的钱，该结也得结了。” “钱的事有账就行，咱们那线缆的钱不是结现的吗，还有苏岛的石油收入，也是结算到这边来，用钱就从这里拿就是了。 至于存储的糖，暂时不要动，国际市场的糖价在松动，没准我们会大赚一笔。” “挣钱的事儿有你，我是管不着也不擅长，我只管花钱，但像你这么花钱的我也是头一次见，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可想想这么大一片地方，这么多人人吃马嚼的，都指望你呢。 你在外面不管有多大能力都要注意安全，我看呐，你要是出点啥事这地方指不定会咋地呢。” 这话在罗蕤老师嘴里说出来不禁让李剑垚多想了些。 “周边有什么动静？” “姜峰他们抓了几个人，给关起来了，审问过后说是爪哇派来的，等着你回来处理呢。 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地方当初怎么来的我也不敢问，能守得住我们这些逃难的就好好待着，守不住再逃难也好，还是回去住牛棚也好也都能过，最惨不过人没了，咱这地方道场不少，将来没准让哪个神仙给接走呢。” “瞧您说的，美好的下半辈子刚刚开始，说这丧气话干啥，放一百个心，啥事都没有。 我去姜峰那看看去。” 论警惕性，姜峰他们都是侦察兵出身的，李剑垚走的时候也吩咐过了，这地方除了认识自己的，剩下的都是外人，有生面孔肯定要注意。 论狠辣果决，姜峰在秦羽、许虎、宋海平这几个人里是最强的，间谍这玩意在任何时候都不会享有俘虏的待遇。 现实也确实如此，见到这四个人的时候，依稀能分辨出来是个人形。 “满清十大酷刑你都给人用上了？” “嘿嘿，这几个货还冒充什么走亲戚，什么原本就生活在这边的借口，兄弟们早就把岛上的人给记住了。 这几个货这打听打听，那摸索摸索的，以为咱们还不知道呢。” “啧啧，看来二哈托对于失去这些地方还是很有想法的，这里面有没有别的势力的影子？” “他们没说，只说了是爪哇过来的，想了解一下咱们这边的一些人口、政策、经济以及如果有防御体系的话部署情况大致如何。” “那你这酷刑白整了，对于这些玩意要人道为先，客气的审问，你都给人揍的没人样了，谁乐意说真话？” 说着，李剑垚过去看了看，一个明显有爪哇特征的家伙面前。 “说不说？！” 对面很疑惑，瞪着眼珠子一脸懵懂。 “看样子这个家伙很顽固，怕是问不出来些什么了。” 说着李剑垚一个大比兜给这个家伙扇到背面去了。 “。。。” 姜峰也是在高原战场见过世面的，摸哨放血的活儿也干过不少，却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审问的。 “老板，你刚才说的是中文，你好歹问句英文他也能听得懂啊！” “哦，是吗？那怪我了。 下一个，说，是谁让你们勾引。。。不是，是谁让你们来这边的？” 这次用的是英文，但作为专业的间谍，他们还是很刚的，只是尿了裤子，看来姜峰也没给他们断水断饭。 “大爷的，我这个人爱干净，你这明显是欺负人啊！” 又一个大比兜，这个尿裤子的也没动静了。 绑着双手双脚的剩下那俩马上竹筒倒豆子。 “是一个丑国人，他说他叫史密斯，和二哈托一起吩咐我们来这边侦察一下，不光是这里，苏岛那边也派去了一些人，二哈托对于纳岛和巴淡岛以及苏岛如今的局势很后悔。 但我知道，史密斯是策划了几年前涂沙花人的丑国人。” “哦？说说那个史密斯，去找个会画画的，让他画出来。” “我说了，能放我回去吧？” “嗯，其实我觉得画不画的也不是那么重要，叫史密斯的人多了去了，甚至叫尿密斯也不是不可能，你说对吧？” 间谍幸存者的笑容僵在脸上，眼前这个人一点武德都不讲啊！ 第692章 浮岚观 丑国的情报员可谓无孔不入，但这次明显属于投石问路。 这几个爪哇人也算是倒霉催的，以为来这里任务很简单，没想到这里不光有老人们，还有警惕性比较高的退役人员。 这几个货没气儿的埋了，有气儿的也埋了，姜峰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倒是后来的几个头皮发麻。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和和气气，不然你们觉得脚下的土地是怎么来的，我去一趟爪哇，人家二哈托就笑嘻嘻的把这地界送给我了？ 姜哥你得给他们培训一下，讲一讲当初摸哨放血的事儿，别天真的以为咱们有军舰了就可以防住谁，人员进出这方面还是要多加注意，包括苏岛那边送过来的学生，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能让他们看。 那个史密斯的素描和资料发给秦羽，如果有兄弟见到那个家伙，直接弄死，赏钱10万刀。 别以为他是给小角色，差不多六年前，如果爪哇涂沙花人的事真是他策划的，那不剁碎了他算是便宜他了。 你们知道但是爪哇的惨状吗？” 李剑垚把自己那把卷了刃的猎刀拿给他们看了看，说是一把刀，更像是一个角钢，刃口已经卷的和刀身呈九十度了。 “这把刀，当时在爪哇砍了大概几百个施暴者，和你们流着一样的血液，有着相同的肤色和发色的人被人像羊一样棍棒相加，刀斧加身，稚子被屠戮，妇女被凌辱。 上一次发生这种事情还是在小日子入侵的时候，那时候远在海外的同胞可没有袖手旁观。 所以，你们认为我对这些狗娘养的家伙这样是残暴？ 别特么天真了！ 这特么是仁慈！” 讲也讲完了，李剑垚转身就走，剩下的事情姜峰会收尾，对于落迦岛势力范围的守卫工作也会更加严谨。 至于那个史密斯，抓得到就抓，抓不到算他好运，情报员多了去了，谁家都有，东大也不少，这玩意就是暗地里相互厮杀明面上谁都不承认的东西。 落迦岛西侧，一条路，从山脚下蜿蜒而上，直奔几个峰顶。 道观处于这边的最高峰上，峰顶被推平，占地万余平的地界上一座雄伟的道观已然有了雏形。 三清殿，宝相庄严，居中，两侧各两个神像，是为四御。 四御是指：中天紫微北极大帝、南方南极长生大帝、勾陈上宫天皇大帝、后土皇地只（女神）。 天师殿，张天师座下卧猛虎，手持宝剑，形象威武。还有葛、萨、许三位天师的神像矗立。 三官殿，天官、地官、水官，三像相对与三清和祖师像就迷你了许多。 东大上古之时就有祭天、祭地和祭水的礼仪。 《仪礼》的《觐礼》篇称：“祭天燔柴，祭山丘陵升，祭川沉，祭地瘗”。 不过，按古书所述上古祭祀天地水是皇帝的权利，庶民百姓只能祭祖祀灶。 放到这边就无所谓了，皇帝已去，众生想怎么祭祀就怎么祭祀。 一道经又称：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 要么怎么说东大的神仙都是各有专长的，遇到什么事不要盲目的去祭拜，也不要因为拜了没起作用就胡乱埋怨，也许是你没拜对呢。 清阳和真阳两人领着几个小道士对着李剑垚拜道， “师叔！” “师祖！” “哎哎，行了，意思到了就行了。 怎么样，这边的道场建设的还算理想？” “理想！太理想了！咱们祖庭啥时候也能修这么漂亮？” 真阳还是那么跳脱，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没见识。 “等，等到可以的时候，那边你师叔我自然不会吝啬些许钱财，你们俩还是关心这里的进度吧，我看也没剩什么工程量了吧？” “还得修些亭台客房之类的，供香客驻足或者小住，剩下的就是修修补补的事情了。 倒是山下有些居士已经来祭拜过了，还赠了些香火钱。” “哦？记账哈，账目上别弄乱了，不许强行索要香火钱，但也不必把有实力的居士拒之门外。 咱们说好的一半一半的，建道观的钱我出了，但不能让我血本无归。” “师叔，咱是自己人，香火钱还不都是道观的钱？” “那不一样，道观的钱是道观的钱，我的钱是我的钱，说好的一半一半，按规矩执行就行了。 这部分钱我也不会用来花天酒地，会用在该用的地方，你们别把我想的多龌龊，真阳，你那什么眼神？！” “师叔说得对！我们会记好账的。” “嗯嗯，我给你们做了些道袍，等下山我让人送过来。 云锦山那边也有，等我回头给他们送过去就是了。 有关典籍的事情，我会让人刊印，回头也送过来。 修身、诵持、传道、济世一应事情，清阳和真阳你们自己安排，不可懈怠！” 两人施礼， “是，师叔！ 对了，师叔，咱们道观还没有名字呢，要不然您给起个名字？” “这，要不叫天师府？天师南府？落迦观？” 俩人一边一个扭过头去，好像嘲笑李剑垚的起名废。 李剑垚站在山巅，看雾气萦绕在林间，渺渺茫茫，心中突然有两个字浮现。 “要不然叫浮岚观吧！欧阳修有词，‘欲令浮岚暖翠千万状，坐卧常对乎轩窗。’，此地虽无云锦山之巍峨锦绣，却也山林翠绿，云雾渺渺，云端之上的道观，叫浮岚也是应景。” “师叔大才！” “滚犊子，刚才你俩扭过头去那个姿势当我没看到？” “师叔，我们是琢磨到底哪个名字好来的，绝对不是对您起的名字有任何不满！” 论嘴皮子，真阳真是个被耽误的厨师，云锦山上过的如此悲惨，油水绝对被这个假厨子给喝光了。 “少扯！修道场的事情算是快成了，以后就靠你们俩了，师叔我还有自己的事情，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就下山去找我师父，或者找姜峰也行。 要是想给家里去信也找姜峰。 没事我就撤了，回见！” “师叔不讲道吗？” “我不会啊！靠你们了，我只会道法，不会传道，别指望我！” 讲个屁，演雷讲一次自己睡一次，要说耍雷放火自己很擅长，跟个和尚似的念念叨叨的，太费脑子了！ 第693章 人得长记性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李剑垚就感觉自己被非礼了。 爪哇挺穷的，自己不想再去跑一趟，但奈何二哈托这个家伙记吃不记打，这么快就以为自己忘了当初是怎么对待他的了。 又浪费了自己好多的花费和几个定时装置，再次出现在了二哈托的办公室里。 “嘿，好久不见！” 二哈托本来一只大雪茄叼着，咖啡端在手里一脸的骄傲之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诧一听到陌生的声音还是愣了一下，但眼前这个怕是化成灰自己也忘不了的家伙怎么又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了？ 一时间，雪茄跌落，咖啡打翻，水火交融在裆部，张大的嘴想要发出一声猪叫。 但李剑垚很快发现这个杂技， “如果你喊，那怕是你这辈子最后的声音了。” “啊呜~~” 二哈托硬生生的闭上了嘴，喉咙深处压抑着，很乖巧的没有制造出来多大的动静。 “这就很好嘛，听说你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找我？ 没完啦？ 看来你是真想跟我拼一下子，你有这个实力吗？” 二哈托过了劲儿，已经不需要再喊了，只是在桌上抓了几把纸塞到了裤裆里，希望这能起到缓解的作用。 “没有的事，我最近什么都没做！李迦落，我们讲和吧，我以后恪守本分，你也不要再来了，好不好？” 二哈托明显意识到了什么，上一次这个家伙神神秘秘的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就有两个基地炸了，自己还搭进去了几个岛不说，就连苏岛都自治了。 难道是那几个废物被他发现了？ 不能这么巧吧？ 李剑垚不知道二哈托此时的内心戏，但还是开口说道， “是嘛，我还合计快过年了，给你送点礼物呢，我这人对待老朋友一向还是非常大方的，不管你喜不喜欢，我都是要送的。 差不多了，你应该会有重温旧梦的感觉，接下来有两个电话，希望你能仔细接听。”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电话铃声响起来，二哈托马上接听。 “先生，我们的基地发生了爆炸，伤亡惨重！” 听完了这句之后，一股震感才袭来，不过爪哇人都习以为常，没事火山就会动一动，不是什么大事。 但二哈托知道，怕是这次又栽了。 挂断电话之后，铃声再次响起。 同样的，有个基地也发生了爆炸。 “好事成双，放心，不是你的亲信部队我是懒得照顾的。 我在我的地盘发现了四个情报员，他们说是你派过去的，别否认，他们不会和你对质的，因为有的人因为你在下葬之前就已经感受不到什么了。 有两个比较幸运，亲身感受到了自己下葬是什么感觉。” “你是个恶魔！” “别闹，相比于那么多死难的同族，你才是恶魔，不是吗？ 你放心，我不会弄死你的，我怕换个人我不熟悉，你的地位会很稳固的，至于你的人对你有多支持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我来一个是给你送礼物，另外就是想知道那个史密斯的消息，比如他去了哪里，你会给我一个答案的，对吧？” 二哈托听完反而冷静了下来，又从盒子里拿出来两支雪茄，还跟李剑垚示意了一下，李剑垚摆了摆手。 这货四平八稳的剪掉封头，点燃了之后，嘬了一口，让烟气在口腔中盘旋，然后从鼻腔中缓缓而出。 “我想，你该明白，像我们这样的国家规模，只能仰人鼻息生存，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 既然你知道了史密斯，那也能明白，我也是身不由己。” “我让你从容的来一口不是让你跟我装逼的，你由不由己关我屁事，爪哇还有一些花人，他们如果因为暴力而失去生命，那我向你保证会有双倍的人为他们陪葬。 你也不用因为我说过不弄死你感到庆幸，一个人要是缺少了点什么零件其实应该也不影响活着，你说对吧？” 雪茄险些又跌落，但这次二哈托的手还是比较稳，没有让刚才的事情重演。 “史密斯去了泰国，他最喜欢芭提雅的生活，说那里的酒吧最合他的心意。” “很好，你看你还是懂事的。 那么接下来谈谈如何赔偿你这次的冒犯吧，那四个家伙有你的授意，虽然我好心把他们安葬了，但你不会什么都不表示吧？” 二哈托觉得如果哭能解决问题，那一定会当场表演一个什么叫泪如雨下。 但眼前这个魔鬼好像是没什么感情的，两个基地说炸就给炸了，死伤还不知多少呢，这会儿要什么赔偿的事儿，要不是打不过，自己会这么好说话吗？ “你想要什么直说吧，只要我能给的，都可以。” “瞧你说的，我是那么厚颜无耻的人吗？听说火山灰可以让土壤更肥沃，要不然划块地给我来种地？ 你不知道我对种地有多痴迷，放心，这次不用你送给我了，算我借用的，我只要产权不要主权，你看20万英亩的地用来种粮食够不够？” “够的，我会让人划出合适的地块来。” “那我让人回头和你接洽，对了，你不会给我零散的土地吧，那样会不会不太好管理？” “放心，肯定会连在一起的，很好管理的！” 二哈托的回应显得有点咬牙切齿，李剑垚也不清楚他是因为烫到了难受还是心里不舒服。 “我就先回去了，其实没事儿我也不想过来，你不用太想我！” 爪哇这地界，活火山比较多，火山灰落地之后给土地造成的养分太丰富，气候条件也好，水稻可以做到两年九熟，全世界有哪个地界能有这样优厚的条件？ 这次算是李剑垚讹人了，但也没办法，这次要不吱声，那以后会派去落迦岛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 得让二哈托记吃又记打，别以为李剑垚玩的脏，自己还浪费了很多的化肥呢！ 要说打嘴仗什么的，这么大的事儿，你得先有证据，说自己的人看到了有多少人以什么样的方式进行了什么样的破坏活动。 两次都是人影都没看到一个，然后就炸了，你说是某个人搞的，那谁会承认，这不讹人吗？ 第694章 有些人得在正确的位置上 回到落迦岛，李剑垚吩咐了姜峰两件事。 “史密斯有消息了，在芭提雅，派几个老兄弟过去，还记得我说该怎么对他不？” “剁碎了？” “可是你说的啊！ 给他们办大马的护照，然后再去，撤退的路线什么的规划好，别因为个人渣折里面。” “我明白！” “另外一件事，找个靠谱的人，去爪哇，有20万英亩的耕地需要伺候，可以雇佣当地人，如果有花人，以花人为先，薪资水平比当地高几个点那种。 粮食成熟之后就运回来，那地方两年九熟，产量奇高，别浪费了土地！” 姜峰是不会问土地是怎么来的这样的问题的，李剑垚当然也不会去解释什么。 岛上，曾教授和束教授他们的实验室是重点保护对象，一个研究化学的，一个研究物理的，这两种学科要说费钱的时候真费钱，但是出了成果也是真赚钱。 曾教授这里，这个李剑垚都不能随便出入的地方，老头儿一脸笑眯眯的，嘴角就是合不上。 李剑垚本想看看这老头的精神状态，没想到遇到了他鼓捣出来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可这老头儿居然吊上了胃口，既不说搞出来了啥，也不让李剑垚走，很明显是想让李剑垚主动一点。 俗话说得好，你不问我，怎么显示出来我有多厉害呢？ 自己说出来就显得很大路货。 可李剑垚是什么人，一眼就看穿了曾老头的嘴脸，就是不问，只是对这实验室里里外外的不断点头，似乎在说：看看，要是没有我，你个老头儿能有这么舒服的环境？ 一时间，曾老头的笑容都似乎有些僵硬。 “那个，你就不想问问我最近有什么成果？” “不想！” 李剑垚果断的拒绝了勾引。 “你要不然问一问，万一有呢？” 曾教授从一个严谨的学者，仿佛变成了一个骗小孩的大灰狼。 “能有啥，有啥也用不上，你要是把我给你那个概念研究出来了也算不得世界第一啊，丑国在越猴身上已经用到过了。 只不过是大了些，要是小型化成功了，找个地方试验一下就是了。” 曾老头气恼， “算是成功了，可以做到鸡蛋大小，你找个地方去试一试吧！” 说着就塞给了李剑垚一个金属球。 吓的李剑垚小心的捧着，仔细观察了一下开启装置。 “要死啊！这是燃料大杀器啊，就这么个玩意要是没什么意外，一个篮球场大小范围内就没有活口。 您是个教授，不是杀人狂魔好不好？ 就这么丢给我了？ 你以为这是铁胆啊，你要不要没事盘一盘？” 没错，作为一个参与过国防化学的科学家，制作一款云爆弹在有概念和大致配方的情况下不要太简单。 像正经的科学家在做这些东西的时候首先是会通过各种复杂的计算和化学反应来确定效果和威力的。 如果是李剑垚，则会简单的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实验，找个地方一炮又一炮的实验就是了。 这就是有文化和没文化的不同之处。 “瞧你这个样子，那都是有保险装置的，还有定时装置，都是物理结构，很稳定的。 既然威力大，你有么有想过用一个什么方式来发射这东西？ 总不能用手扔吧？ 那不得把自己给炸没了？” “说的对，人家那种大家伙都是通过飞机来投放的。 但这种小家伙是得弄个装置，您说是用枪榴弹的方式好还是火箭筒那种方式好？ 要不然，迫击炮的那种？ 只一样啊，殉爆的概率要做到最低，要不然一个班拿着这玩意一个班没了，一个排集合到一起殉爆一枚一个排也得失踪了，杀伤力太大，自我防护能力要优先考虑。” “没事的，这枚你找个地方放了看看效果，我可以通过调节配比来调整威力的大小的。 要是当年有这好东西，能少牺牲多少人呐！” “行了，别说那个了，我决定把您丢到一个小岛上去，让俞老师和您最少一年的时间不得相见，以补偿对我的惊吓。” “小子，你信不信我分分钟把实验室给玩炸了？” “你要是舍得这么多的设备什么的，我也无所谓，我是不会再花钱给你提供各种材料了，太吓人！” 俩人谁都不服谁，但李剑垚还是把这个鸡蛋大小的东西悄咪咪的收到了空间里。 云爆弹的威力自己是清楚的，没必要非得亲眼看到威力。 其实作为一个法师，李剑垚是不太喜欢什么大威力的爆炸物的，法术就算是人为，也总有个限度。 而爆炸物的威力则完全取决于填充了多少化学品。 就比如，刚刚去爪哇，两个基地浪费了很多的化肥，但如果换成这种装置，也许连两袋化肥的体积都用不到。 这东西也算是补充一下李剑垚法术空白，自己可以短距离施放，然后躲到空间里去，至于案发地发生了什么看与不看没多重要。 束教授那边这几年也没闲着，李剑垚去看的时候，这老头儿拉着自己一顿炫耀。 “这个，能探测半径最少500公里，如果做的大一些，半径1000公里也没问题！ 多普勒知道不？第三代技术，很厉害的！” “厉害！真牛！老爷子，我只想问问，如果给您装个陆基的，能不能作个气象探测的玩意，咱这地方多雨，起码天气预报这种东西要搞的准确一点吧？ 据我所知，如果是装到卫星上，可以探测云层，也能预报天气。 但是卫星对于咱们来说有点远，一个是做不了卫星，第二就是没有火箭发射技术，咱们小门小户的知道自己家什么时候下雨挺重要的。” “朽木！这雷达要是装到飞机上，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嘛？！” “我不想知道，至少目前不想，咱们有两艘破船，您要是不破坏航电结构的前提下装到船上我是不反对的，但你得说服那些把船当成宝贝的家伙们。 要是能分辨出来敌我，那就更好了。” “分辨敌我这个很容易，但是得有应答装置，先说说装到军舰上的事儿，你要是敢试试，我就敢做一份！” “我有什么不敢的，您倒是先把理论和样品搞一搞，然后让开军舰的明白您不是在破坏他们的船才行。” 自从摆脱了扫大街的岗位，束教授在落迦岛倒是也没闲着，花了李剑垚不少钱来采购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想到研究的是第三代雷达技术，这好像比内地要领先了好大一节。 你看，有些人要是放到合适的位置上，总会绽放出不一样的光芒。 第695章 每个地方都的有自己的祁厅长 几天后，去泰国办事儿的人都回来了，同时还带回来几张照片。 照片里，那个家伙很霸气，满地都是，很碎，只有一个头瞪着眼睛一脸的惊恐。 四个人，每人奖励了十万刀，他们却拒绝了。 “老板，以后有这种事还叫我们，免费干！” 李剑垚知道他们理解为什么自己非要干死史密斯，但自己又哪是个吝啬的人，吩咐姜峰把这钱存到他们的户头上。 史密斯这个家伙只有中午是安全的，一早一晚必须得死。 李剑垚本来想着如果这次行动失败了就亲自动手，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搞定了，看来还是得多给手下一些机会，你看这次任务完成的就很漂亮。 忍不住问了问姜峰， “这几个家伙以前在部队干嘛的？” “他们？火头军啊！你看这给剁得，要是有点葱花啥的就更好了！” “艹！还让不让人吃包子了！” 李剑垚生气的拍了拍屁股，然后就溜了。 从炎炎之地回到老家的冰天雪地，可谓一日之间感受到了冷暖交替，当然，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几个淘气的小子又出去疯玩了，两个可可爱爱的小丫头在家里叉腰训狗，可眼前的四只狗体型看上去比这俩小丫头大多了。 也许是习惯了仰望，小丫头也不在乎眼前的大狗脑袋比自己高了那么一丢丢，毕竟发出命令“趴下！”之后，四只狗也会伏成一个条状，两只前爪还会交叉放好，任由眼前气势十足的小主人摆布。 “爷、奶！这俩小丫头这气势跟谁学的？” 俩人各自白了一眼凑到眼前的大家伙，转过头去又恢复了一脸笑呵呵的样子盯着小丫头。 简直把双标给演绎的淋漓尽致。 两个小丫头听见李剑垚的声音，倒是转身分辨了一下，然后欢快的边跑边喊， “二叔！二舅！” “哎~，快过来抱抱！” 奶香入怀，两个小丫头软软的可爱极了。 四个狗子也把爪子从交叉状态分开，然后起身摇着尾巴，欢迎真正的主人回家。 想着：主人回来了，自己应该不会总是被勒令做什么前交叉、后劈叉外加坐骑狗什么的吧？ 李剑垚哪知道狗的想法，用脚安慰了几个狗子，看这几个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没看到正稀罕大侄女大外甥女嘛！ 两个挂件挂在身上，李剑垚倒是也不累，俩加一起还没有60斤，藏到大衣里，露出俩小脑袋来，倒也可爱的紧。 “爷，过来一路我看乡亲们脸上都笑的有点假啊，发生啥事了？” 老头儿摸了摸自己的烟斗，看了看李剑垚胸前露出来的俩小脑袋也不找火儿，空嘬了一口。 “被你说中了，新来的县太爷改了规矩，明年开始照常交公粮，一比一换粮食。” “嚯！这么着急吗？” “县太爷大度，展明和老十去开会，说今年就按老办法，但是明年这规矩就得改改了，还给了个帽子，说是什么不能搞特殊，更不能有资本主义思想什么的。” “啧啧，这俩人就没反驳几句？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食品厂和养殖场的事儿咋说，没说要砍掉吧？” “步子得一步一步走嘛，全县除了他管不着的单位，就咱这富裕，说不好啥时候就变卦了。” “那得了，看来是不好整，要不然明年养殖场也减减规模，实在不行那些个鸡就分散到各家去养，反正咱们户多，多出来的就都宰了吃，等政策好的时候再说也一样。 就是老的小的这鸡蛋供应会出问题。 食品厂这看看情况，不行就让我大姐不干了，咱们该种地种地。 等怨气横生的时候再说，县太爷这么折腾恐怕也待不了多长时间。” “由奢入俭难呐，一下子少了这么多的粮食和收入，乡亲们怕是不敢大手大脚了，秋收之后分粮的时候这事儿乡亲们就知道了，有胆子大的还喊着去县里闹一闹，那帮子怂货也就嘴上喊喊，真到了县府门口就得尿裤子。” “没事，总比饥荒那几年好，再说哪家都有点存粮，先看看再说。” 李剑垚暗自琢磨，看来没有自己的祁厅长，没有人会拿家乡人民的幸福当回事。 明年？ 明年就是县里破产的时候，到时候不光粮食产量大幅下跌，就连卖给人家的种子的地方都得过来找账。 种子吗，总是会退化的，连农科院的人都走了，更没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交公粮也不慌，到时候多数是从收上来的粮食里扣，再等等就是了，总之不能让乡亲们交了一辈子公粮到头来连看个病都舍不得。 自己有钱有人，大不了过来开个医院，挣钱又不差这一点半点。 生我者父母，活我者奶娘们，管他圣母圣爹的，怎么舒服怎么来就是了，谁反对道爷电死他！ 俩小的吵着要去买好吃的，李剑垚手忙脚乱的把俩娃穿成两个球，只露出来两双眼睛。 出了门，大衣一裹上，更暖和了，大跨步的朝代销点走。 路上，没心没肺的孩子们疯跑，大人们嘴上笑着，但笑容里依然有一抹愁绪，不像前两年那样充满幸福感了。 八岁的建安眼神还是好使的，领着四个男娃一眼就看到了高高大大的李剑垚。 “二哥！” “你都多大了，整天当孩子王了？” “嘿嘿，反正没事，奶说多跑多跳不生病。 哥你这是要去哪，用我给你壮声势不？” “去给我外甥女我大侄女买好吃的，你这个当小叔的就没给孩子表示表示？” 这话怕是戳到了建安的痛处。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每年就那么一点磕头换来的压岁钱，我娘还说她帮我保管，要不是大哥和你回来偷偷塞给我一点，我连买支铅笔都得给我娘打报告。 二哥，我啥时候能赚钱啊？” “等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吧，别多愁善感了，带着娃儿们，哥给你们消费去！” “哎，方博，初一，你俩抱着我大腿干啥，再踩到你们！” 这时俩小丫头可不高兴了，胡乱的用脚去踩这俩不开眼的货，可也够不着，气的探出脑袋来直喊， “你俩走开！” 第696章 别总想着跟人干，后果太严重 几个孩子进了代销点，就犹如到了天堂。 再加上身后有个大款给买单，建安的声音都充满了自信。 “五姐！这个，这个，那个，还有那个我都要！” 五姐戳了下建安的脑壳， “你这是拿你哥当猪宰呢！” 两个小丫头也站在柜台上，指着这边的花花绿绿那边的甜丝丝酸溜溜的东西，着急的啊啊啊，本来会说话的嘴皮子这时候也无法正常表达了。 “慢点来，先给俩小的来，然后给中间的，建安最后！ 来，你别慎着，看好孩子，我去找十大爷聊聊，少买点鞭炮啊，那玩意还没放屁响呢！” 建安没有李剑垚的身高，两只手护着俩小姑娘怕她们摔下来，倒也不急自己的消费了，反正最后都能拿到东西。 要是娃磕着碰着了，自己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柜台里一条辽河李剑垚先给扥过来，再贵的也没有别的了，跟五姐扬了扬，意思是一会儿过来一起结账。 夹着烟就走进了大队部。 小铁炉子烧着，屋里暖和和的，只是俩大队干部脸上没有多少笑容。 “三土回来啦！来喝口热乎的，来就来呗，每次都不空手，你看！” 李厚河一把就把一条烟都夺过去了。 “十大爷、朱大爷你们这脸皮好像又厚了，咋还抢东西呢！” “以前那牡丹呢，算了，辽河也行，反正都是烟卷，比旱烟强多了，你爷那烟丝味道好，可也不给我尝一口，我闻着可忒香了！” 李剑垚才不回答这个问题呢，那烟丝是意呆利货，就几个爷爷有货，这叔叔大爷的一大堆自己不是供不起，拆包装找保湿盒子费劲。 “县太爷定了新规矩，这回咱们完犊子了！” 十大爷把自己的帽子摔到桌子上，看来还是耿耿于怀。 “那也是明年的事儿，今年不是该咋过咋过嘛！” “这话说的，我看今年乡亲们都有点舍不得吃舍不得喝了，穷怕了，咱们小老百姓有点变动就容易要了命了。” “办法咱夏天的时候不都说过了嘛，先挺一挺，总不能跟县太爷对着干，到时候一个大帽子扣下来，连那几个下放的待遇都享受不到。 现在要做的是看好家当，那些个拖拉机、牛马驴什么的，谁来都不给，都是咱乡亲们自己的钱置办的。 谁要是上嘴唇碰下嘴唇研究这个事儿，那得跟他们干，先跟我十四哥说一声，让他别掺和这事儿。” “还能琢磨咱那几台拖拉机？” “不好说，县太爷估计不能，但是保不齐其他单位的扯虎皮，十几个公社加起来也就咱这规模，到时候要给咱来个平均主义，到时候咋整？ 再让老少爷们徒手去犁地去，谁能乐意？” “咋能恁不要脸呢！” “所以，咱们现在日子不好过了，以后村里就没有招待餐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没饭吃，没办法，大队穷，是吧？” “还特么招待呢！谁要是来了自己带干粮就是了，咱做饭的大娘岁数大了，得养老去了！” 十大爷一下子就明白了李剑垚的意思，开源节流，先砍这个，反正大队干部从来不在大队开小灶。 “还有啊，猪和鸡两块消耗粮食的大户，要是没粮了，饲料可就会出问题，到时候不行就缩减规模，猪少整几头，留着过年吃用。 鸡要是实在不行了就挨家挨户分了得了，人都不够吃，牲口就得靠后了。” 俩人吧嗒吧嗒各点了一根烟。 “要说，这几年这帮孩子吃鸡蛋喝牛奶羊奶啥的，一个个个子都高出一截来，这冷丁给撤了，孩子们还上哪补充营养去。 要是在家，三五天吃上一回就算不错了，没饲料，再散养，这天气哪只鸡愿意下蛋？” “那就坚持坚持，看看能剩下点粮食做成饲料喂鸡，反正牛啥的是吃草的，那牧草应该没人惦记吧？” “也只能先这样了，反正优先保证老人和孩子有营养就是了，大队还有点家底，这些钱应付几年应该没啥问题。 到时候看是给咱熬不行了，还是给他熬走了。” “成，反正别破罐子破摔就行了，该说软话就说软话，上面还有公社这一层呢。” “哪能让自家外甥顶缸？我好歹是当表哥的，不行就跟他干了，大不了也就蹲笆篱子挨整，你大爷我身体还凑合，蹲个两年也没啥事。” “你可拉倒吧！不至于的，咱斗智不斗勇，你别瞎折腾。” 村里这老多人，一个团的兵力拿不出来，两个营还是能凑出来的，到时候拿着枪杆子瞎折腾那就是造反了。 日子还是能过的，只是没以前那么舒坦了，大不了到时候让徐老三没事多鼓捣点东西过来就是了。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形势比人强，这都是没办法的事。 在李剑垚心里，已经牢牢的记住了这个狗官，想着逮着机会得霹他几下子，但搞死就不至于了，一个是搞死等同于反叛，后果可以参考南边的一个渔村。 另外就是其实对于家族前途来说，县太爷这一手一定程度上解决了以后留给大姐的产业的问题，集体的企业不行了，再有企业发展起来那跟集体好像关系不大是吧？ 对乡亲们好不意味着把他们养起来，以往的模式他们确实付出了劳动，但是知识产权这个东西都是李剑垚自己的，大家平均分配成果对于李剑垚来说不是很公平。 再直白的说，李剑垚其实不需要你感恩戴德，但你得明白这钱是怎么赚的。 “行了，安安稳稳的，万一人家没待多久就离任了，下个县太爷或许不是这个样呢。 几个娃娃还在代销点，我得给他们带回去，天冷可别冻着了。” “那个，又来了批知青，你要是没事明天跟我去接一下，这回咱们大队也躲不过去了！” “这么快吗？那明天记得套牛车，穿最破的衣服，把咱打扮的穷一点，知青那玩意眼高手低，也许看到咱们穷嘻嘻的没准自己就不来了。” 来就来吧，这回少了收入，也算大家都平等了，干活儿就赚工分，不干活就饿着就是了。 第697章 接知青 李剑垚其实不反感知青，而是反感知青回去之后搞什么狗屁伤痕文学。 什么农村的日子让你伤痕累累云云，那每天生活在农村的数亿人岂不是整日遍体鳞伤？ 农村人可能没多少见识，但很大程度上应该无法让这些有见识的知青受伤，他们只是在面对不公的时候没有展现出应该有的勇气或者应有的才智。 而是不该怂的时候怂了，摆脱了之后又可以站在道德和见识的高地上对着自己的过往指手画脚。 同样的，如果继续生活在城市，他们似乎也不见得就比在农村过的更好，要不然，你大老远的去做什么知青呢？ 但往往，农村很难诞生什么意见领袖，也没有什么因缘际会的际遇会写一些什么受到知青欺骗感情的小说小报之类的。 道理这个东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说的那个最惨，别人还以为你没有过什么苦难。 李剑垚找牛倌借了一套最破旧的棉袄，和一个被刮破了皮的狗皮帽子，再穿上自己最老旧的一双棉鞋，还贴心的在灶坑蹭了一点锅底灰，坐上了去公社的牛车。 十大爷也是深刻理解李剑垚的小心思，穿上了自己最老旧、洗的发白、有些抽丝了的依稀能看出来是军绿色的棉袄，大红的袜子包着裤腿儿，袜子上的补丁确是真的，里三层外三层的。 农村人哪有什么正经的交通工具，去哪只要不太远就会用自己的铁脚板走，上山下地也是如此，家里差不多的倒是都有自行车，可那玩意远一点还行，村里溜达几分钟就到的地方也犯不上骑一趟，没准一会儿直接上山去划拉一捆柴火回家呢，自行车是骑还是不骑是个哲学问题。 “咱这么样去就能划拉几个踏实的知青？” “知青嘛，城里孩子，哪个不喜欢去一些富裕点的地方插队，你这大队长都穿成这样了，村子里能有啥前途？ 有门路有心眼的还不直接要求换地方啥的？ 那剩下的是不是都算是随遇而安，差不多就行，或者真能吃苦的？” “你这么说也有点道理，你这心眼子都用到这个上了？ 给村里琢磨琢磨有啥挣钱的活啊，眼瞅着财路断了啊！” “慌啥，总得先挺一挺，村里老少也不都是铁板一块，正好借这个由子看看谁是白眼狼啊，你看瞅着咱家县里没人了，有没有跳出来比比划划的，找个小本本给他记上，又挣钱的买卖咱也不带着他就是了。” “你小子小时候也没这些心眼子，念书都念成这样了？” 李厚河点了根辽河，斜着眼睛瞟了李剑垚一眼。 “十大爷，你这抽着我的烟，然后埋汰起我来一点都不含糊啊？” “当侄儿的给大爷口烟抽你还得念叨几遍是不？别说，这烟卷就是比旱烟味儿好，就是劲儿小了点。” “等我回家找我三爷聊聊去，就说咱家有人欺负小辈，我三爷那拐杖能抡起来不？” “咳咳~你可拉倒吧，你三爷都多大岁数了，你小子这么爱记仇呢！” 俩人嘀嘀咕咕，牛车速度也不快，接来的棉袄还有点漏风，倒是给李剑垚冻的够呛，好歹晃悠到了公社。 大院里，宋展明已经等了好一阵子了，一看这爷俩这造型就翻了个白眼，用屁股想都明白这是怕整几个事儿妈回去，但也很配合的没有拆穿。 转过身去招呼一个屋子里的一大票男男女女们， “葫芦大队的接人来了，要去葫芦大队的知青们，带着自己的行李赶紧跟人家走！ 有想换个地方插队的来这边打申请，我回头报到知青办去走个手续就行了！” 六男七女抱着行李出来看了一眼，一个破牛车，一个岁数大的小老头外加一个个子高大但穿的贼破烂脸都不知道洗的年轻人。 顿时有两个女的和两个男的跑到宋展明那边要求去换地方了。 李剑垚也乐得如此，招呼着剩下的几位， “把行李丢到车上，以后就在俺们大队插队了，都别嫌弃哈！” 剩下九个人也没啰嗦，直接往牛车上堆东西，木板车，要说扎秸秆那能堆的老高了，但是堆行李就显得不是那么能装，很快就给堆满了。 宋展明那边给四个人登记了一下，不想去的那几个只能等下一个大队来跟着走或者干脆等到最后一个大队给接走，反正想回家是不可能的。 但每个大队的名额还是要填满的，在人群里宣传了一下， “有愿意去葫芦大队的，还有四个名额，愿意去的来我这登个记就行了！” 这种东西就像是等待谁先跳的问题，人都是没什么耐心的动物，这不就有两男两女等不及了，反正都是插队，去哪还不一样？ 于是四个人直接把行李往牛车上一丢，然后就去登记去了。 这边看人手齐活了，李剑垚拿着牛车上的绳子直接拢了几下，把行李固定在牛车上。 “回家！” 然后爷俩往宋展明那边摇了摇手，意思是我们跑路了。 爷俩一人坐主驾，一人坐副驾上了牛车。 十三个知青也要往牛车上爬。 “哎，你们都上来牛能受得了吗？地上走，跟着车就是了！” 一个丫头嘴快，张嘴就问道， “那你们俩为啥要上车？” “废话，你会赶车啊！？” 小丫头撅着嘴，跟个柴火妞似的，倒也没再说啥，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想摆谱也没人搭理她。 李剑垚一拍牛屁股，老牛哞的一声甩开蹄子慢悠悠的开路。 十几个知青在后面亦步亦趋，他们要再使点劲肯定能超过牛。 李剑垚干脆靠在行李堆上，也不知道是谁的饭盒还是什么物件，硌得慌，害的李剑垚还调整了好几个姿势才舒服点。 几个人开始跟李剑垚爷俩打听村里的情况。 “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你是车把式吗？” “我不是车把式啊，我是过来打酱油的！” “那你酱油瓶子呢？” “忘拿了，对了，你们都来自哪啊，介绍介绍自己呗，我跟你们说，走路浑身热乎，省的冷，不像我，这坐到家里都得冻透了。” 有人认同李剑垚的说法，觉得这人还怪好心的嘞。 有的人则嗤之以鼻，认为自己要是坐到他那个位置上去就算冻透了也比支着两条腿走路要强。 第698章 路上闲聊 “说的比唱的好听，你坐车，我们走路，哪个轻松我们还是知道的！” 说话的是刚才问为什么李剑垚爷俩坐车的那丫头。 “你叫啥，就你能叭叭！” “我叫夏雨，这是我好姐妹叫马雪，我们俩都来自京城！” “让你介绍自己，谁让你介绍别人了，人家没嘴啊！” 说着，牛车转了个弯，已经远离了公社大院的视线，李剑垚从车上跳下来。 “来，那个马雪，过来坐车！” “凭什么？！” “她看上去比你娇弱了些，而且好像身体不太舒服。你们几个女的轮流坐，每人十分钟，然后差不多就到家了，都有份！” 六个男的面面相觑，意思是没有自己啥事？ “你们几个别想多了，确实没有你们啥事，我们这重女轻男，老爷们走两步累不死，小丫头体力不行，该照顾就照顾。 只要你们不作天作地没事找事，乡亲们不会把你们怎么着的。 有道是既来之则安之，来了就踏实的待着，这冬天也没啥活干，有空多和乡亲们结伴搞点柴禾，把炕烧热乎的，待着也挺舒服的。” 十大爷也下了驾驶位，老牛认路，再说也就一条路，没事拿鞭子意思一下牛就自己往家走了，只是不能要求速度。 “再来个丫头，坐我这边！” “谢谢大爷，我叫高小琴，这是我妹妹高小月，我们俩来自福北江城！” 说着抬着她妹一屁股坐到了驾驶位上。 看来还是个知道护着妹妹的。 剩下那三个姑娘分别是来自申城的关馥雅、琴岛的曲小花和南京的孙莹。 男士这边来自京城的韩卫国、周兵，泉城的郭军、津门的张奕，申城的徐明和范阳。 不过这都不重要，李剑垚没打算记住他们，只要不闹事就是好知青，要是今天这事儿明天那个事儿的，李剑垚有900多种办法让他们安分一点。 郭军和张奕就是那两个主动过来的，没有嫌贫爱富的性子，说话也是嘎嘣脆，尤其是张奕，不愧是津门人士，舌灿莲花，没多久李剑垚就跟他说了好一顿相声。 “我跟你讲，来咱们大队就对了，破事儿少，只要肯踏实干活，饿不着冻不着，比在城里没招没落的没工作强多了，要是有空念念书，有机会调回城里也有文化水平打底儿，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哥们儿，你这看上去也不像是个没念过书的，穿成这样是不是就为了吓唬人？你看这棉袄都小一号，根本不像是你自己的衣服！” “擦，这都看出来了？这是咱村儿牛倌的装备，上山放牛难免被树枝荆条啥的碰着，一来二去就这样了。 我们也怕来了一堆嘛事儿不懂就知道天老大他老二的年轻人，没事瞎特么折腾，你看没来那几个，一定不是什么好鸟，那样的货无论去了哪都消停不了。” “嗨！家里来前儿交待了，到这边别给乡亲们添麻烦，客客气气的嘴甜点，省得挨揍！” “那家里可想多了，你不惹乎人谁愿意没事揍你，大家都挺忙的！” “介不是不知道嘛！万一碰见个排外的大队，见姆们是外面来的，左看不顺眼，右看不舒服的，没事儿也能找点事啊！” “哥们儿，你想的真多！也把乡亲们想的忒坏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的就是你介样的淫！” “哎，别学我说话！” 俩人这一顿对话惹的前面那一堆人哄笑。 “笑嘛啊！坐车的那俩下来，跟人换换！” 姓夏那丫头脑门都冒汗了，申城那俩男的数他们个子小，跟泉城那个郭军同样迈步他们俩得捯饬两步才能跟得上，好在以牛车为准，大家都快不到哪去这才没掉队。 那丫头贼兮兮的过来， “这位大哥，我打听下，咱们大队有没有小学？” “干啥？” “我们都是高中毕业，能给孩子们当老师，要是咱们大队有小学那就方便多了！” 李剑垚低头看了看这个身高一米六左右的小丫头， “你想多了，咱这教育水平还不错，念过高中的没有百八十的三五十个还是有的，轮不到你，踏实干活儿支援农村建设才是你该干的事儿！” “我不信！农村哪有那么多念过高中的？” “我就说了个事实，没说让你信不信的事儿，去一边去！” “哥们儿，你咋跟人小姑娘这么不礼貌呢！怜香惜玉懂不懂？” 张奕这人有点自来熟，这会儿他认为已经和李剑垚混熟了。 “可拉倒吧，她是叫小怜香还是叫小惜玉？哥注定是她们无法得到的男人！” “行，你牛！” 前面再换着坐车，姑娘甜甜的感谢十大爷， “谢谢大爷！” “他不是你大爷，他是我大爷，是咱们大队的书记，你们也忍心让一个小老头下面走路你们坐车，你们屁股咋就那么沉！” 刚坐到驾驶位的姑娘想翘屁股往下跳，被十大爷拦住了。 “丫头你别听他瞎说，我身强体壮的走几步没事，倒是你们这些城里来的丫头，能歇会儿就歇会儿。 要是没这些行李，全都坐上来牛也拉得动！” “三土啊，你别总吓唬这帮年轻人，都是好娃娃，别叫你给吓跑了！” “十大爷，说了多少回了？工作的时候请称我的大名！” 李厚河点了根烟，长长的烟气伴随着哈气跟火车似的。 “行，大名！快走几步，别跟那个小伙子一起耍宝了，早点回去早点安置了，一会儿让这些娃娃在大队部吃一口得了，我让人给准备饭了。” “那快慢得看牛，不能看我，我这腿跑几步就到家了！” “那谁不让你套马车的，要是马车早就到家了！” “得得，我要是骑马过来比这还快呢！” 渐渐的，一行人也发现了不大对劲的样子，这条路好像比公社那条路还宽还平整啊，远处，炊烟笼罩，一排排整齐的屋舍映入眼帘，这村子好像跟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穷困破旧的样子有点不太搭边啊。 第699章 是不是挤一挤就能有牛奶喝? 在见到整齐漂亮的房子的时候，这些知青们仿佛忘却了一路走来的疲惫。 就连车上坐着的两个也扭着屁股跳下了牛车。 “好漂亮！” “这是农村？” “我们不是来下乡的吗？” “哥们儿，我们是来支援农村建设的，介好像不怎么需要建设啊！” “咳咳！别太激动，这都是社员们的房子，你们知青点可能比这要差一点，都是原来的老房子，不过别担心，老房子也没剩几栋了，但也够你们住的！” 开玩笑，这些房子都是可丁可卯的，知青又不是自家孩子，早早就给准备了新房，不过老房子也没差哪去，留下的都是身强力壮干净结实的，只不过没有什么设计的美感，跟新房子比起来略微土气了些。 天冷，一路上倒是没碰到几个看热闹的，为数不多的也只是瞧了两眼，然后跟李剑垚爷俩打了个招呼，别的大队早就有知青了，这些家伙也没比别人多条腿啥的，没啥看头。 到了大队部，牛车停下。 “先把行李都卸下来，牛得回牛棚歇着了，这一趟可累个够呛，你们以后对它尊重点哈，没准种地的时候就又碰着它了，等草绿了的时候有心就薅点草喂喂它，也算没白拉你们一遭。” 俩高氏姐妹以前看的都是水牛，黄牛还是头一次见，相比于水牛，黄牛蛋就稍微大了那么些。 俩傻妞指着牛蛋说道， “这是奶牛吧？是不是挤一挤就能有牛奶喝？” 都是城里来的，倒是没啥惊讶的，刚出来的大队长朱凤春和李厚河以及李剑垚顿时觉得这玩笑有点开大了。 俩岁数大的还有点深沉，扭过头去一抽一抽的。 李剑垚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把牛倌的棉袄都给挣开了。 众人不知为何，李剑垚笑够了开口道， “好奇是个挺好的习惯，但是不懂的时候最好找个人悄悄的打听。 这头牛是公的，我们这给叫牤子，它十多岁了头一次有人跟它开这样的玩笑。” 这回大伙儿都知道这仨人为啥发笑了，一群人除了那俩姑娘都捂着肚子起不来。 俩傻妞脸色通红，都要憋出血来了。 “行了行了，行李先放屋里去，暖和暖和先吃饭，吃完领你们去知青点！” 李厚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那边，靠近大门的位置是咱们大队的代销点，有缺东西的可以去那边买。” 李剑垚说着看了一眼马雪， “那边有红糖，买一包泡热水喝了，能舒坦些！” 这丫头看了眼李剑垚，脸色也通红。 这时候生理卫生这些东西还是不能拿出来说的，但这丫头脸色可是不太好，一路上都疼得直捂着。 暖和了会儿，那边的饭菜也好了。 高粱米小米的二米饭，小豆腐、酸菜猪肉炖粉条一大盆。 李剑垚倒是挺喜欢这小豆腐配高粱米饭的，摸出一张拖拉机战士丢给了厨房的大娘。 “今儿在这吃了，大娘，多给我盛点小豆腐！” “你这孩子，吃口饭还给这干啥？” “一码是一码，给他们接风可以村里出，我户口不在村里，吃东西当然要给钱，回家吃我当然就不给了，那是另一码事。 大娘您给记上啊，别说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大娘也明白，村里这规矩早定了很多年了，任谁来了不给钱票就不给吃的，一手账写的那叫一个利索。 李剑垚猛吃二米饭小豆腐，这帮家伙只盯着酸菜猪肉炖粉条。 张奕捧着大碗，含含糊糊的说， “咱这伙食不错啊，还有肉吃！” “接风宴，也没多弄几个菜，凑合吃吧，填饱肚子算。 我建议你们还是尝尝这小豆腐，和高粱米饭是绝配，香的嘞。 另外，新到一个地方，第一顿先吃豆腐，可以有效的避免水土不服。” 大伙儿看着一盆小豆腐，琢磨着要是配上些棒子面和猪草，那肯定是一盆标准的猪食。 但看着李剑垚吃的很香的样子，也尝试着挖了一勺子，吃了几口之后就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连扒拉饭的速度都加快了。 填饱了肚子，这些货一个个都摸着肚子，脖子往前伸，再加上屋里暖和，要是没啥活动就能眯瞪着了。 “走吧，带你们去知青点！ 对了，我叫李剑垚，一起接你们这个是我们书记李厚河，那边那个是大队长朱凤春，剩下的村干部你们慢慢就认识了。 有什么事记得来大队部，随便找谁都行。” 一行人穿好衣服，背着自己的行李跟着李剑垚的大长腿一路走。 十大爷向来是有侄儿干活自己就不爱动弹，大队长也是糊弄了一口饭就跑了，李剑垚去安排他们也没啥不放心的，论组织干活啥的自己还能有一手，论给村里办大事，还得是这小子厉害。 知青点离李剑垚家里不远，和那些个菜地也比较近，算是把了个边，这院子也挺大的，典型的三合院布局。 墙体是黄石头砌的，房顶也是后来建房剩下的瓦片给换上的，本来是用来存储那些咸菜的，后来食品厂在自己院子后面建了更大的仓库，这边就空置了。 一个正房三间，两侧厢房也各三间，住下这一群知青也算是绰绰有余。 炕也是新的，只是没有灶台，毕竟铁锅还是需要工业票的，搭个空灶也没啥用，这些知青得自己解决锅的问题。 “就这了，房间怎么分配你们自己商量，整个院墙范围内都是你们的地盘，锅代销点应该有存货，你们谁有工业票什么的先去买一口，然后大队有人会搭灶台，过来搭把手也就砌好了。 烧炕的事儿会不？院墙外面那堆柴禾先用着，回头补回来，没事的时候可以上山去砍或者捡些树枝回来当柴烧。 但是不允许砍整棵的树，也不许给树来个砍头！ 还有，上山必须两个人以上结伴去，不允许单独上山，也不允许跨过周边这道山。 后山有狼、熊、豹和野猪之类的，老虎不知道有没有，所以你们自己把自己的小命都当回事。 不过它们都不会来头道山，一般二道山也不来，除非饿极了。 另外，如果在村里看到两只蠢的很没事爱两条腿走路的熊，那个别害怕，那是我家的熊，从小当狗养的。 还有，几只猞猁，跟大猫似的，也是我家的，别拿石头吓唬它们，咬你们可是不负责的！” 第700章 我是嫩萝卜 李剑垚领着他们来交待一番，主要还是交待那几个熊和猫的事儿。 正常人家谁家养那玩意，不过这几个货最近往山上跑的时间多了，也许是馒头和包子的离开让丸子它们也觉得还是山里自由。 前几天丸子还带着自己几个崽子回来炫耀了一番，然后又领着娃儿跑了。 似乎回来只是为了给崽子讨几口灵水喝喝，每年喝一次倒是成了习惯。 俩熊也不知道是觉醒了还是厌倦了家里万年不变的伙食，回来的次数也少了。 也好，他们回山里自由度高，吃的东西也不少，只要碰不到比它们还猛的群殴，安全性应该没啥问题。 就连那只傻鸟阿花都跟着它们厮混，这边也没有什么同类，也怪孤独的。 有猞猁巡山，再加上李剑垚没事就祸害一顿，狼是肯定不会来二道山这边的范围的。 倒是给这些知青们带来了不一样的感官，有害怕的往后缩了缩，有好奇的喊着想要看看熊和猫。 “别想那些没用的，还是关心一下你们明天的早饭吧，现在连锅都没有，要不然趁天还没黑，赶紧研究研究锅和灶的问题。 今天是来不及了，去大队部，找做饭那个大娘，约一下明天的早饭。 顺便把你们的粮食都领了，这些算是借的，明年秋收了要还的。” 事儿交待差不多，一伙人左看看右看看，房间是挺多的，不用男一炕女一炕，但想要独处好像也不太容易，各自找顺眼的人搭伙，一般就两三个人一个房间。 李剑垚拍拍屁股走人，这帮人又折返回到大队部，买东西的买东西，约饭的约饭，研究锅的研究锅，还顺便打听了一下谁能帮忙砌个灶台之类的。 一伙人跟五姐打听李剑垚。 “他呀，我弟弟，被抓壮丁了，要不然他才懒得去接你们呢，别打听了。” 李剑垚当然没空去管这些知青，先是回去把牛倌的衣服还了，还搭了一件大衣。 “老张大爷，棉袄让我给挣开了，再穿得漏风，你找人给缝一缝吧，这大衣你穿着，暖和着呢！” “不用，我还有衣服穿，棉袄也有，那破棉袄是我的工作服，放牛去还穿什么好衣服？” “拿着吧，按我这身材来的，就是大了点，不耽误穿！” 丢下衣服就赶紧跑，家里待着多舒服。 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自己，没有跳蚤之类的，但还是洗了个澡，里里外外换了一套。 别说，牛倌那套行头看着花了点，可不咋埋汰，人家在家里也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自打住了新房，全村的老少在卫生习惯上可是提高了一大截，屋里埋埋汰汰的看着就不舒服。 这也算是环境改变了人？ 洗的香喷喷，俩小丫头又看到亲人了，一人一条腿抱着，要骑大马。 李剑垚想了想，上次有小丫头抱自己大腿还是小妹见颜，这丫头如今已经是大姑娘了，再也不抱二哥的大腿了。 “你俩都三岁了，换个游戏吧，骑狗子行不行？” “不行，要骑大马！” 爷爷朝李剑垚的屁股踢了一脚，意思是得顺着孩子。 这老头儿双标的很，要是方博和初一，脚也许就落到那俩的屁股上而不是李剑垚的屁股上了。 李剑垚又老老实实的撅着屁股跟孩子玩了一会儿。 直到她们被各自亲娘给拎走。 “知青接回来了？” “嗯！十三个，男男女女都有，都是十六七、十七八岁的样子。” “白天，朱队长给大伙儿开了个会，让他们都安分点，别打知青的主意，正常相处就是了。 你说那个什么回城不回城的事儿也给他们打了预防针，剩下的他们自己去处吧，真要是有看对眼的也拦不住。” “那不管了，反正事儿说明白了就行。” 昨天说去接知青李剑垚就把知青结婚的事儿跟李厚河和朱凤春这边说了几句，年轻人谁看谁顺眼没准就勾搭上了，到时候抛夫弃子、抛妻弃子的事情发生了，谁都不好看。 第二天，李剑垚在药房里搓丸子，每年总得表演一下，要不然突然拿出来药也解释不清楚。 建安领着几个娃娃在这边打（乱）下（捣）手（蛋），药碾子被他们玩的可溜了，咕噜咕噜的，也不管里面有没有药材。 俩小丫头就跟个挂件似的，一边一个看李剑垚拿着一条儿泥巴放到盒子里就轱辘出来药丸子好玩得很，也非要参与，只好让这俩搓条条。 狗子汪汪汪的喊了几声，李剑垚放下手里的活儿看是郭军和张奕一人提了个罐头过来串门了。 被老四和三个屁股溜圆的五黑给拦在了门外。 “土哥！我们过来串个门！” “进来吧，老四，带它们玩去！” 狗子扭着屁股溜一边去了，这俩货不禁感叹，这声控狗子也是厉害的，又往院里瞧了瞧，没发现熊也没发现猫。 “别看了，没在家！东西一会儿拎回去，咱家不缺这个！” “嘿嘿，空手上门失了礼数，不是啥贵重东西，是那个意思！ 嘿，这院子真漂亮啊，瞧着就舒服！” “进屋吧，外面怪冷的！” 领到客厅，跟听广播的爷奶打了声招呼。 “我爷，我奶，这俩知青，这个叫郭军来自泉城，这个叫张奕，来自津门。” “哎，别拘着，坐，跟家里一样就行！” 俩人把罐头放到茶几上，看着屋子里规整大气的家具，干净的地板，还有几盆大叶绿草（兰花），香炉缓缓飘散出来的香气，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农村家里的环境。 这导致这俩更拘谨了。 李剑垚给泡了两杯茶，绿莹莹的茶叶在杯子里舒展开来，阵阵香气勾引着想让人尝一口。 “我们昨天跟土哥聊了一路，合计着过来认认门，也感谢一下昨天土哥去接我们，倒是唐突了。” “别老土哥土哥的，长辈叫我三土那是昵称，你们爱叫叫垚哥好不好？ 接你们确实被抓了壮丁了，也不是特意去的，不用那么客气。 你俩都多大？” “我十八！” “我十七！” “那确实不大，我好像都二十了！” 奶奶没好气的戳了李剑垚脑壳一下。 “你都二十二了！装什么嫩萝卜！” 第701章 羊毛别可一只羊薅 俩人说是串门，实际上应该是来拜码头了。 李剑垚不觉得自己这里是码头，也没打算帮谁不帮谁，但是人要是社交能力足确实好办事。 尤其是张奕，这张嘴皮子哄的俩老的也开心，这离饭口都挺远呢都指使李剑垚中午留人吃饭了。 俩人倒是一番推辞，但很难抵得住热情。 “那我们跟大队部那个大娘说一声，别浪费了粮食！ 锅买好了，也有人去帮忙砌了灶台，要用上估计也得晚上了，油盐酱醋都得置办。” “让建安去跑一趟得了，你俩歇着吧。” 跑腿儿是半大孩子的专利，建安一溜烟就不见了。 俩人聊了半天，也算熟络了。 “我们能参观一下家里吗？我一直以为农村的房子就是左边一间右边一间，中间两个灶台那样的呢。” “看呗，这房子也没建几年，村里现在的新房子大概都是差不多的格局，就是冬天费柴，屋子高大了保暖效果就差了些。” 客厅、厨房、餐厅、客房、书房这么一溜达，看的俩人大开眼界。 看到书房那两张裱起来的字画的时候呆住了。 一股颤音儿， “这。。。是。。。真的？” 李剑垚点了点头。 “真的，有几年了。” “我滴个乖乖，失敬失敬！” “嗨，老黄历了，不当吃不当喝。” 李剑垚这话相当的凡尔赛，要是谁家有这两张，甭说两幅了，就一幅字都得供起来。 当然了，自家这个也在领袖头像下面，要是烧香可以光明正大，没准也得给备个香炉。 至于假的那幅字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拿出来吓人的，如果这俩吓不住，那另外一个也没啥用。 “这老些军功章，我的天啊，家里是当过兵的？” “哦，有老爷子的，有老太太的，有我哥的，也就这么多了，都是为了gm，为人民服务嘛！” 俩人屁股都夹紧了，看李剑垚的时候觉得这人好高大，又感觉不是装的。 出来的时候，看着爷爷奶奶的眼神都充满了崇拜。 老头儿琢磨了一下就明白啥事了，暗戳戳的腰杆绷的溜直，一脸的淡然。 老爷子已经过了那股劲儿了，但是有人第一次见还是要显示出高深莫测来。 吃饭的时候，家里又全是人，光打招呼都把俩孩子给累懵了，看着桌上的芹菜又成了好奇宝宝。 “这冬天还有绿叶菜？” “啊，村里有俩大棚，冬天够乡亲们吃点新鲜菜，想吃去买一把就是了，有啥就吃啥，别挑就成。” “垚哥，我们在城里过的好像还没村里好呢，早知道村里这么好，我早就来了！” “也不是每个村都是这样的，搞大棚还是需要点技术的，前几年村里有种子，换了些钱粮，也算改善了生活。 如今不得行了，以后的日子怕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能过成啥样也看条件。” “咋不行了？” “县太爷改了政策，以后都是土里刨食儿了，交了公粮剩多少分多少。 不过咱们这也比别的大队强一点，拖拉机多、牛马多，等干活儿的时候你们就明白了。” 俩人都是城里来的，对于种地没有什么正经的体验，说的不好听点，连草和麦苗都不一定能分清楚，除草的时候别把苗给薅了铲了就算合格。 俩人这是什么表情，还有那么一些憧憬？ 年轻人一点都不知道谦虚是何物，尤其是现在的城里年轻人，每日受进步思想的熏陶，再加上城乡有别的思想作祟，自信心那是非常强大的，种地的难度就算是现在跟他们说也不会当回事。 俩货又吃的肚儿溜圆，吃完之后就赶紧告辞了。 李剑垚回了两罐咸菜，价值基本等同，这玩意今年份分完了，他们新来的要分也得等明年，如果明年还能继续做的话。 吩咐俩货别叭叭书房里的事儿，俩人拍着胸脯保证绝不泄露秘密。 主要是来可以，别回去秃噜全知青都知道了，到时候都来拜码头李剑垚可没空接待他们。 知青的到来在村里没有掀起什么波澜，牛蛋挤奶的故事也没传播出去，主要是李剑垚三个人都是嘴严的，当事人又肯定不会自取其辱，这事儿捂的严实。 据说俩姑娘红枣加大棒威胁了一起来的所有知青，在请了一顿饭之后这事儿谁也不再提了。 倒是几天后这帮家伙砍柴的积极性很高，原来院墙边上那点柴火烧光了，不砍柴太冷。 李剑垚是不需要去砍柴的，家里有姐夫方远这个苦力，日常的烧柴是够用的，再加上每年李剑垚都弄两拖拉机煤来，家里不缺这东西。 知青们也没谁是因为爱情来个千里追夫、追妻的故事，那个是女频的事儿，脑子里除了男人就是男人。 什么尔康不要走，爱的死去活来的。 在生存面前，爱情是个奢侈的东西，有空多砍点柴回来暖和暖和不好吗？ 男频的眼里那些个情情爱爱的猥琐。。。不是，酸得很，男人通常只会想两件事，一个是上哪找个娘们，另外一个就是上哪搞点钱，最多最多就是上哪搞点钱然后去找个娘们。 男人的心思通常都单纯得很。 知青们原来都不咋熟悉，天南地北的，国人习惯对陌生人保持微妙的距离，也算是相安无事。 没过几天，李厚河又来家里，看着撅着屁股跟俩小丫头玩的开心的李剑垚。 “三土，明天跟我去县里，县太爷要开会！” 李剑垚连屁股都没抬。 “不去！我又不归他管，不是，您总拽着我干啥？” 十大爷对俩娃放出一个自以为迷人的微笑，惹得俩娃扭过头去不看他。 “那啥，说是要问问关于食品厂的事，那俩方子不是你给的嘛。” “咋，这活儿也不给留了？” “打电话过来说是讨论一下食品厂的问题，明天不光我，建霞也得去，她好歹是是厂长呢。” 李剑垚懒懒散散的翻了个身，总算不拿屁股对着人了。 “这羊毛也不能可咱们一家薅啊，马上要秃了！” 第702章 县里要给扶持 次日一早，三个姓李的和一个姓朱的骑着三辆自行车去往县城。 不是大姐没自行车，结婚的时候李剑垚送了一辆还在家放着呢。 大姐的理由是我弟比牛有劲，坐车比蹬车省劲儿。 李剑垚啥也不敢说，卖力的瞪着车，早知道就把那辆车开回来了，有暖风省得被北风吹的冻手。 肯定是不能腹诽大姐的，轻飘的没啥重量，但是心里还是给县太爷骂了好几遍。 县府还是那个三层小楼，一个大长条，也没个院墙，甚至没人站岗。 历任一二把手都没人敢说修衙门、圈围墙什么的，有想法的钱不够，没想法的也不耽误办公，重修衙门费口舌不说，还容易脱离群众，索性也不修了，哪坏了哪补就得了。 反正这三层楼结实的很，从五十年代建的时候开始，用料扎实，风格严肃，用以后的眼光看就跟一个大厂子的办公楼似的。 门前广场上除了旗杆旗台，再前面一点就是两排树，槐、杨、柳这三种本地常见的树木，乡亲们来办事的时候还可以把牲口拴到树上，夏天的时候没事还能在树下纳个凉啥的。 县太爷的秘书给四人领到了一个会议室，问要不要泡点茶。 会议室里已经先来一步的宋展明和公社主任已经待了一会儿了。 “当然要，喝口热乎的暖和一下，都快冻透了！” 秘书倒是没有亲自给倒茶，吩咐办公室的给送来几个杯子和一个暖壶，茶叶也抠抠搜搜的弄了点碎茉莉花，罐子都见底儿了。 李剑垚也不嫌弃，每个杯子都捏了点，然后注水，几个人都握着杯子暖手。 公社的主任又是从县里派下来的，表叔宋展明也不好跟大伙儿说啥，眼睛传递了一番信息，意思是这次不好糊弄。 领导都是有排场的，不是说让你什么时候到，你到了之后就能马上谈事儿。 往往都会说“我先看下这个文件，你坐一会儿！”。 谈事儿的人往往还得回一句，“领导您先忙，我这儿不着急”之类的，虚伪得很。 然后你屁股都坐出痔疮了，领导的文件也不一定看的完。 对于官场，这叫磨磨你的性子，对于职场，这叫给你心理施压，降低你的心理预期，方便谈判。 像是李剑垚这种按时给学生上课，讨论结束就走人的性格对这种毫无时间观念的人深恶痛绝。 喝了几口热水暖和了一下之后，就一个葛优瘫瘫在了椅子上，后背的暖气烧的足，暖洋洋的，正好打个盹啥的。 任大姐魔爪怼咕了好多次都没反应。 果然，当热水已经转化成尿意的时候，秘书推门而入， “领导再有几分钟就来了，大家调整一下状态！” 去你娘的，以前老姜和十三大爷他们从来就没这个谱，用不用特么给你准备点鲜花，然后这几个人给你摇一摇？ 李剑垚起身，嘀咕了一句，“撒个尿去！”，就甩开大腿往走廊的尽头走去。 神识扫到另一个尽头，一个戴着眼镜、梳着背头的家伙坐在办公室里脸四十五度向上，手里夹着一支烟吞云吐雾，桌面上空空如也。 狗东西啊！ 你看了一节课的时间的文件呢？ 是将军要给人民肉汤的承诺了，还是丑国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还是常凯申又要宣称光复了？ 放水回来，这位大爷也抽完了烟，背着手往这边走，前面秘书还得斜下四十五度举手引路。 李剑垚对这不咋熟悉，但是依稀记得以前给盲人带路的往往都是前面的人垂下手，手里握着一根杆子，后面的人也握紧了杆子，生怕掉落之后找不到了，走路卡了就不好了。 两方人马同时走到门口，李剑垚居高临下，面无表情。 眼镜中山装男子仰头看了看李剑垚，也是面无表情。 秘书呵斥，“主任都到了，你干嘛去了！” “撒尿！” “这位同志先进去吧！” 李剑垚也不搭理他，低头进门，不低头不行，容易磕脑袋。 男人和秘书紧跟着进来，屋里的人也站起来表示欢迎。 “这是咱县嘎委会王主任，大家有的认识，有的没见过，大家欢迎！” 稀稀拉拉的鼓掌声音回荡在会议室里，甚至仿佛有了回声。 “不用客气，津河公社和葫芦大队的吧，都坐！ 这次请你们来是商量一下葫芦大队那个食品厂的事儿，我来咱县里有段时间了，一直听闻咱们这个食品厂可是很赚钱啊，李书记和朱队长也算是生财有道，比县里其他公社的人都强！” 除了公社主任咧开了嘴，其他人都没吱声。 “咳咳，我的意见呢，是既然这个食品厂干的不错，县里打算扶持一下，看看能不能扩大规模，也好让县里更多的人受益，你们的意见呢？” “有了县里的扶持，那自然是极好的，我赞成！” 公社主任总不能让县太爷的话落地上，首先表态。 李剑垚看了看这个尾巴摇的特别欢的家伙，看来展明表叔的苍老不都是累的，还有气的啊，有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搁谁谁不闹心。 大姐和李厚河他们下颏一抬，示意李剑垚咬他。。。不是，喷他！ “那个，主任，我想问下，咱们县里扶持咱们食品厂是怎么个扶持的办法，准备投入多少资金、人力、土地、设备以及准备了多大规模的市场？” 说事儿就得说到根上，你不能光用嘴扶持吧？ 县太爷也没想到对方回答的是和不是，而是问这个。 “这个。。。县里正在研究，想着先询问一下你们的意见，主要还是看看你们对于县里这个想法的态度。” “那也就是说，这数九寒天的，您让我们过来就是先问问这个看法，而不是有什么已经准备好的方案？” 县太爷点了根烟，一口烟气呼出，才缓缓说道， “方案自然是有的，但你们的态度也很重要嘛，你们是支持还是不支持呢？” 李剑垚从屁股里摸出了一包华子，给展明表叔和李厚河、朱凤春各散了一支，在十大爷好奇的目光下，自己也留了一支，然后把整包烟都拍到了他手上。 不紧不慢的划着了火柴，也点了一根。 第703章 处心积虑 烟没散给公社主任，李剑垚跟他不熟。 到了李厚河手里，他居然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把烟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这样就有点不团结同志了，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 不愧是姓李的，有仇当场就得报。 公社主任手似乎抬了一下，然后从自己的屁股摸了摸，摸出了一包牡丹，又收了回去，没有当着县太爷的面也点一支，就好像自己没有烟瘾一样。 反观这几个，都施施然嘬了一口。 不是李剑垚不给人点烟，中间还隔了一个大姐呢，不太方便。 县太爷看着这几个人，心里不禁一阵不舒服，你们光抽烟也就算了，自己这抽的牡丹，你那拿出一包华子来不说，也不知道跟我意思一下？ 要说不让这帮人抽烟，这年代反而是不可能的，别说会议室了，就连其他场合也避免不了一群人吞云吐雾。 “我觉得主任您还是先说说方案，这话头好歹是您这边提起来的，方案藏着掖着，先看看态度，那是同意了您再说还是不同意您还用说吗？” “什么主任提起来的，是县里的决定！” 秘书还算称职，这个时候不能把矛盾集中在县太爷头上，及时的进行反驳。 “哦，都差不多，反正聊这事儿的一共两方，公社这边顶多做个见证不是嘛？ 既然是两方，是主任的意思还是县里的意思还重要吗？” “你是谁？我记得厂长是坐你边上的女同志吧？” “我叫李剑垚，厂子产品的配方是我提供的，主要秘制调料也是我提供的，边上的这位是我大姐，她嗓子不舒服，啥事你问我也一样。” “那李书记和朱大队长呢！？” “我嘴笨，三。。李剑垚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他好歹念过几天书，能把事儿说明白！” “。。。” 李剑垚倒是觉得这俩不愧是官场老油条，知道转移矛盾，换个薄弱的点来攻克。 李厚河也不是吃干饭的，你都要挖我的生意了，我还得上赶着说欢迎欢迎？ “哦？那既然这位小同志能做主，你的意见呢，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咱不是说先看看方案吗？资金、人力、土地、设备、市场这些不说，光说同不同意毫无意义。 这厂子是乡亲们零花钱的来源，总不能什么盼头都没见着就把乡亲们的东西拱手送出去，所以，方案到底是什么？” 见李剑垚油盐不进，薄弱环节又不发表意见，县太爷还是稳稳的抽了口烟。 “县里的意思呢，把厂子搬到县城来，县里提供土地，以后生产和销售都在县里完成。 从交通的层面看，县里有铁路、有公路，从销售的层面看，县里有这么多的企业，还有百货大楼，可以就近销售。” “那主任的意思是，我们食品厂现有的工人，从农村户口转成城市户口，搬到县里来生活？” “我不是那个意思，食品厂现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以帮助县里解决工作岗位怎么说也能有个百八十人的样子，也算是咱们为解决当下工作岗位少的问题。” “也就是说，主任您没打算给厂子现有的工人一个工作岗位，反而把厂子直接搬到了县城，那原来的工人都回家种地？” “也不是不给补偿嘛！再说，往大了说，你们这是属于走资本主义道路！” 这好家伙，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这活儿让这县太爷玩的溜啊。 还不忘记上来给你扣个帽子，说你是资本主义就是资本主义。 就问你怕不怕。 “那么请问主任，什么是资本主义，是让乡亲们吃饱饭是资本主义，还是让乡亲们手里有点零花钱买点油盐酱醋婚丧嫁娶是资本主义？” 秘书手掌一拍桌子， “你不要转移话题！” 李剑垚双目一瞪，杀气弥漫。 秘书顿时脑门上都是汗，仿佛被野兽盯上了。 “我没问你，问到你你再说话，你是主任还是你能给主任做主？” 县太爷摆了摆手。 “食品厂的利润很高，盐和蔬菜，最多有点虾油，你们卖的可是不便宜啊，成本才多少？” “您说这个，盐是便宜，虾油成本也不高，蔬菜更是地里种出来的，那我们就应该以成本价销售就不算资本主义了？ 那按您的说法，一只鸡蛋大概5分钱，孵出小鸡，养大之后再卖，卖几块钱，那也是资本主义了。” “小同志，你不要混淆概念嘛，县里也是为了解决一些工作岗位的问题，干革命就是要有牺牲精神，厂子搬到县里，不但能解决更多的工作岗位，还能给县里带来收入。 你们现在的规模又能有多大的市场呢？” “所以，厂子搬到县里来，既不解决原来工人的户口问题，也不想要原来的工人，是要重新招募工人，就连厂子的收入也给卷走了对不对？” “厂长还是可以留任的，也可以解决几个工人的名额！” “然后呢，种子按普通粮食价格来收购，再把食品厂带到县里来，其实主要也不是要厂子，主要还是配方吧？ 毕竟蔬菜和包装什么的也没什么秘密。 下一步是不是我们那个养鸡场和养猪场也勒令不让养了，反正我们也养不起了，没那么多粮食喂，这叫不攻自破对不对？” “小同志，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嘛，县里还是能给厂子解决一部分工人名额的，人呐，要知足！” “主任呐，你可能没搞明白一件事，我们村里这个厂子是队办企业，有关政策的事儿你要是没记住就回去查查。 我们合理、合法，分配原则也符合规定。 只要我们不愿意，别说是县里了，就是营州和省里来人也是一样。 另外还有一件比较重要的，我们的产品一部分是供销社的渠道，另外一部分是给到了各企业，这部分企业在从属关系上来说跟县里不挨着，也就是说您想要从源头切断销售渠道应该也是做不到的。 不说奉天、徒河的厂子，就连管理局那边您都伸不进去手，要不然县里也不至于穷哈哈的。 再说到配方，没有我的配方，味道就不是那个味儿，变味儿了，以往的渠道也就没了。 这才是您处心积虑的想要通过谈判的方式而不是直接在县里建一个一样的厂子的原因吧？” 第704章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县太爷还是一个合格的官员的，就算是被戳破了真相也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依然笑眯眯的。 “既然你们不同意，那咱们就再聊，先这样吧，都在这休息会儿，也快到饭口了，中午吃完了再回去，胡秘书，你给几位安排一下！” 说着抬起屁股就走。 秘书也跟着往外走，俩人在门口嘀咕了一下。 秘书转身， “李同志，主任有几个问题想要跟你探讨一下，跟我过来吧！” 身边这几个人都扭着脖子看李剑垚，李剑垚给了他们一个别慌的眼神。 “中午饭就不用县里管了，谁家城里还没个亲戚，中午我们去亲戚家对付一口就得了，你们先坐着，我去看看领导有啥问题，能帮忙的咱从来也都没含糊过嘛！” 被胡秘书领到主任办公室，还被胡秘书亲手泡了杯茶，这次也不是茶叶沫子了，叶片舒展的很。 李剑垚一屁股坐下，连让都没让县太爷让一让。 县太爷脸上略带了一丝不悦，但很快又调整到笑眯眯的模样。 “小同志有本事啊，你忧心的是社员们嘴，我忧心的是全县的嘴，目的都差不多。 现在县里有困难，你看你不能只考虑你们一个大队，也要格局大一点嘛。 如果咱们县里新增一个厂子，能解决大量的工作岗位的问题，这不也是一件好事？” 李剑垚看了看杯子，又看了看县太爷。 “主任自然是有格局的，大概七八年前我来过县里，那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县里别说给我们泡茶了，连茶叶都没有，口渴了就一人一个碗，倒上热水就算招待了。 还得小心着点，碗都是食堂的，也都是有数的，谁要是给摔了伍的还得照价赔偿。 现如今不一样了，这茶叶香气扑鼻，应该不便宜吧，是主任您的私货还是专门用来招待的？” “咳咳，自然是专门用来招待的，来了人总不能让人连口茶都喝不着，咱们县里也是要脸面的嘛！” “哦，那看来县里也不是有什么困难啊，以前穷的时候，姜县和李县也没说张嘴就说把一个队办企业全搬到县城来，更没说让社员们回去务农，让县里的工人替代这些人的工作。 我们那个队办企业啊，规模小，用人少，市场范围有限，每年差不多固定产出那么一点东西来，就连顾客都是些固定的渠道。 他们也不是没说过要多生产一点，奉天和徒河那些个厂子哪家不都是几万人，再翻一倍的量也吃得下。 可我们大队一个是受困于土地面积，无法做到扩产，另外也知足，每年那点分红也能让手里有俩余钱。” “据我所知，你们还是很富足的，每年不是还有种子的钱吗，全县来说，你们大队可是富得流油啊，人得知足，不能什么都占了不是？” “哟，说到种子，这不是您已经不再履行之前的约定了吗？ 今年这钱就已经是最后的晚餐了，以后我们大队2000多口子又得恢复到种地交公粮的模式上，听说种出来的粮食要全拿走，一比一兑换，还得扣除公粮来的。 这事儿呢，我们社员们虽然不太满意，但大家都是一个模式，我们也吃了几年好处，也不好搞特殊，勉勉强强算是没闹出什么乱子来。 可这食品厂，算是最多两款产品，就是乡亲们日常油盐酱醋求医问药的根本。 县里说给扶持，就是把这好端端的产业拱手相让？ 这就是方案？” “小同志，你要理解县里的难处，现在等着工作的一大把人，年轻人要是没工作就下乡去了，中年人得养家糊口不是，县里多一个工作岗位，就能多一个稳定的家庭。 社员们在乡下，有地种，有粮吃，总是饿不着的。” “对了，自从我们那种子开始，可是一向给县里按照半价提供的，而县里向营州以及几个大农场卖出的时候价格可是翻倍了的。 也就是说，光从种子上面，县里已经赚到了和我们大队相同的钱。 那这部分钱用来解决一下待业人员的问题不也成吗，为啥非要砍了我们的营生，然后还得再薅一把？ 说到种地，我们大队人均耕地面积差不多是全县最少的，这点你是不知道呢，还是压根就不在乎？” 左也不成，右也不成，县太爷终于失去了耐心，一拍桌子大声喝到， “你不要不识抬举！ 说，你用配方从大队里换了多少好处！” 李剑垚都气笑了，点了根烟，气势上是绝对不能输的。 “说配方啊，是免费给大队用的，这个当初兴办那个厂子的时候就跟所有社员们说过了，你要是没有调查过就别拿那些莫须有的事儿来吓唬人，我这个人心理素质还行，不太怕吓唬。 不但配方免费，就连有些调料也是我自掏腰包给提供的，另外，我甚至没从厂子里分到过一分钱，因为我现在的户口不在大队，自然也是不能分润乡亲们的利益的。” 这下换县太爷懵了，不过似乎很快找到了漏洞。 “既然你不是葫芦大队的人，那你凭什么做他们的主！” “不说了配方是我的嘛！我做好事还不行吗，好歹也是生养我的地方，回馈乡亲们还非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王主任眼珠子转了转，喊了声胡秘书。 胡秘书进来后，王主任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胡秘书点头出去了。 李剑垚早就知道这货写是啥，看来文的不行，想要走偏门了。 王主任一改之前的软磨硬泡和声色厉荏，开始和李剑垚聊起了家常，比如家里有几口人呐，都是干什么，县里多不容易啊之类的。 一看就是拖时间，既不让你走，也不跟你说些有用的。 不多时，两个绿上衣蓝裤子的公安进了门。 王主任一声厉喝， “我怀疑这个人是潜伏在本县的特务，你们带回去问问吧！” 李剑垚屁股都没抬，笑眯眯的看着为首的那个。 解放帽下，来人张嘴说道， “王主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第705章 你说到时候你咋整? 为首的这个家伙李剑垚自然是认识的，他叫徐斌，他弟弟是徐老三。 徐斌自然也是认识李剑垚的，所以才有此一问。 “什么误会！你们带回去审一审就知道有没有误会了！” “徐队长，我是特务吗？” “李同志，有什么证明什么的快拿出来，我们也要走程序。” 说着还朝李剑垚眨了眨眼睛，徐老二你很俏皮啊！ 李剑垚掏出个小本本递给了徐斌。 徐斌看过之后立正行礼，然后扭头就走。 王主任预感到形势好像脱离了掌控，刚才那个东西是什么？ “知道他为啥直接走了吗？ 他权限不够，你想看吗？” 完蛋了，怪不得这家伙有恃无恐，看来真有倚仗。 “看就看！” “那你是看哪本呢？” 李剑垚直接把自己的四个小本本都给拿出来了。 “这个，最没啥用，不过一家医院挂职的证明，但那里的人一般地方还是没权限管的。 这个，我们首长脾气不太好，要是知道有人诬陷他的人是特务，估计会让人过来狠狠的折腾一下。 这个，用处也不大，也就见到的人位置都不低，但是说话都挺和蔼的。 这个，按理说保密单位的证件一般人是不能看的，但你好歹也是一县父母官，应该不会泄密吧？” 以王主任的见识，这几个证件自然都是真的，这回冒汗了，也不笑眯眯了。 “按理说啊，你要叫的不是徐斌，或许我还真能配合你进去坐坐，我长这么大还没进去坐过呢，很好奇里面到底是啥样。 然后呢，我姐知道了也不会哭闹啥的，顶多回去给我哥打个电话，我哥那人有原则，不会瞎干涉事。 顶多给我的首长打个电话，然后就应该有人过来把我接出去了。 到时候我再说说王主任派人询问我关于单位的一些事情，你说到时候你咋整？ 这也不算完啊，我还得跟别的单位打个招呼啊，说是有新成果被王主任拿走了，还给我关了起来。 你说到时候你咋整？” 王主任这回彻底慌了，笑容都真诚了很多，腰杆也不由得向前倾斜了几度。 “误会！误会！李同志，这都是误会！ 县里不再想食品厂的事儿了，该是你们大队的产业，县里一定是支持的，好歹让乡亲们手里有点活钱嘛！ 咱们政策也是灵活的，肯定要多给支持！” “不叫小同志了？我还是喜欢你刚才那副笑眯眯的智珠在握的样子。 要不然你恢复一下？ 我好像十年前的级别就已经十六级了，我想想啊，叫我小同志的八级的有，六七级的也有，还有几个三级四级的，十一级以下的都称呼我同志来的。” “李同志，你看这误会的，尤其是大冷天的把你们叫过来，是我没考虑周全，以后有事情我们还是去现场比较好。 葫芦大队的企业办的好，我这新来的主任还得多下去取取经才是！” 人家说软话，李剑垚也不用非要一刚到底，一切的剑拔弩张都是为了利益，是时候索要点精神损失费了。 “哎呀，王主任，你看，我都忘了，咱大队不是养了些鸡和猪嘛，来前乡亲们都担心那个粮食配比不够，以后这些个带毛的吃食没了，可咋养活？ 那个咱粮食配比是一比一还是一比二来的？” 王主任立即明白了该到自己表现的时候了，啃是啃不动了，软的不行，硬的更不行，这时候橄榄枝伸过来了，自己可得抓住了。 “一比二啊！乡亲们种了种子出来，高风亮节把种子销售权都交给县里了，县里总不能让乡亲们吃亏太多不是？” “啊！~，那这样我回去也能跟乡亲们有个交待了，对了，我们都好几年没交公粮了，都是啥流程来的？” “公粮的事儿再缓缓吧！也不能因为交公粮让乡亲们饿肚子，县里还是要考虑社员们的实际情况的。” “那可太谢谢王主任了，让主任您费心了！ 乡亲们日子过的苦啊，我记得我十来岁的时候，那天天饿肚子啊，我家里兄弟姐妹也多，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动都不敢动，一动肚子就咕咕叫，那叫一个惨啊！” “是啊是啊，那三年全国都过的不好，那时候我也是心里着急，可也没什么办法啊！” “主任忧国忧民，实乃我辈楷模，有不知道的，总觉得新来的主任不干正经事，我看这完全是对主任的误解，我回去一定给主任好好正名！” “那就太谢谢李同志了！我初来乍到的，开展工作也是不容易，幸好有李同志这样的人能理解！ 你看快到饭口了，要不叫上李书记他们在食堂凑合一口？” “这个就真不打扰了，县府日子过的苦，我们也不能再给添负担了。 我三个姑姑都在县里，要是知道家里来人不进门那回家可得讲究死人。 你不知道啊，我那三个姑姑脾气可不好了，除了跟老人告状就是下手又是掐又是打的，我这当小辈的遭不住。 主任咱今天就这样，以后有机会我再来拜访？”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强留你了，以后一定常来！” 一番寒暄过后，李剑垚感觉现在走路都得小心点，油太多，小心地滑。 回到会议室，几人喝水喝的膀胱都要受不了了。 “三土，咋说？” “先去吃口饭吧，慢慢说！” 说着看了眼宋展明和公社主任。 “表叔，一起啊！” “要不然。。。” “别要不然了，吃饭的时候你又不是书记，我一看三土就要请客，我这个当大爷的肯定得捧场，你这个当表叔的吃他一顿怕啥？” 李厚河从李剑垚的“表叔，一起啊”就判断出来，这孩子是明显不带公社主任的，那咱就是家里人吃饭，你又不是家里人，自己有点眼力见就是了。 果然，这货啥话没说，扭着屁股就走了。 几人出了县府，找了家国营饭店。 李剑垚也下本，点了好几个菜，票据啥的自然也是不缺的。 “快说说，咋样？” “没事了，王主任不打咱们食品厂的主意了！” “那么好，那货转性了？” “还是我舌灿莲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服了他！ 不光食品厂的事儿不提了，公粮也不用交，啥时候这家伙亲口让交咱再说交的事儿。 另外，粮食配比重新回到一比二，只不过种子卖钱明年就跟咱没关系了。” 几人除了李剑垚，嘴咧的老大，嘴角的翘起根本压不住。 “你咋办到的？他杀人让你看到了？” “没有的事儿，我完全是用个人魅力折服了他，主任是个好人，以后不违反原则和咱们乡亲们利益的事情，咱该配合就配合！” 饭菜很快上来，几人吃个那叫一个开心。 第706章 该进步就得进步嘛 几人吃完饭就又踏着自行车回家，外面冰天雪地的，哪都没家里舒服。 种子的事儿可以答应，没有李剑垚的浇水，产量也上不去。 但是食品厂这个事儿暂时还真不能让人窃了，没了卖种子的钱，能给乡亲们分红的地方也就剩这点以及那点鸡蛋鸡肉了。 猪肉受限于数量，再加上正常的消耗，其实一年来全村那么多人自己吃都不够的。 尤其是猪油可是重要的食用油来源，在陈三两的治下，弄点油挺不容易的。 这事儿虽然没有大张旗鼓，但是李厚河和朱凤春两人回去之后还是会跟家里说的。 尤其是十大娘，这个好肯定得给李剑垚坐实了，自家孩子给乡亲们挣了好处，钱不分，好再不卖，那咱图啥？ 从情报学的角度来说，秘密就不能让一个老娘们知道，她一旦知道了，那就代表着所有的老娘们都知道了。 果然，没两天，李剑垚出去遛弯的时候，乡亲们都比以往热情了好几分，还总时不时的问李剑垚到底有没有相好的，没有的自家侄女外甥女啥的岁数可合适呢。 搞的李剑垚无比想念几个姑娘，合计着要不要找个机会让凌灵回来露个面儿，让美的冒泡的大老婆羞辱一下这些个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人。 过年是在2月中旬，李剑垚到时候再回来待几天算了。 这个时候家里也没啥事，也是时候溜了，奶奶就属于孙子长时间不回来想，回来多待几天就总觉得这个大劈柴辣眼睛，没事儿就埋汰自己孙子玩。 走之前又去赵老头那里看了看，左手还略有些不适，其他的症状都没了，也许是那个大天麻药性非常好的原因，也许是赵老头没事就勤加锻炼的原因，总之比有些个中风之后那样半死不活的利索多了。 而李剑垚走了之后，县太爷那边坐在办公室里郁闷的抽了半天烟，搞的整个屋子仙气飘飘的，胡秘书进来之后被呛了一大下。 以王主任的政治智慧，李剑垚不声不响的坑了自己一把，要是没拿一点好处就离开说不准自己的屁股还真坐不下去了。 但是既然拿了好处，这个小鬼头鬼的成精，自然应该不会再找自己的麻烦了。 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独自抚伤的老板，作为一个合格的狗腿子自然要为老板分忧的。 “主任，要不然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我查了一下，他有个姑父在造纸厂，这可是县里直管的厂子，我们做做工作没准可行呢？” 王主任把手里的烟丢到烟灰缸里，看了胡秘书一眼。 心想你早干嘛去了，这马后炮来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不必了，这条路已经被他堵上了，特意跟我说他跟姑姑的关系近，意思就是要动他身边的人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个人我们惹不起，你也不要有什么小动作。” “那我们怎么办？那个厂子别看规模不大，但是每年的利润却很惊人，就连销售渠道都很固定。 以前县里眼红的人也不少，但是前书记就是他们大队出来的，谁也不敢提这个事，您说他们这不是明目张胆的资本主义吗！” 王主任没好气的看了眼秘书，心想真是个废物。 “你呀，多看看上面的文件，得把文件精神领会到了。队办、公社企业都是符合政策的，按照分配原则人家有自主权的。 另外我看了他们的财务情况，除了15%上缴到公社，剩下的基本都给社员们分了，留下的一小部分是用来抹平成本的，账目清晰，一点纰漏都没有。 算了，这块肉吃不下，也不要想什么歪主意，不但如此，以后对他们也要客气一些。 对了，那个徐队长的资料给我看看，任劳任怨的公安该进步还是要进步的嘛！” 诬陷事件的当事人就那么几个，李剑垚拿了好处应该不会乱说，胡秘书是自己人，那剩下的就现场那俩公安了，给了好处那还能乱说话吗？ 可他不知道徐家跟李剑垚的关系，就算给了好处徐老二也不会说他没说过李剑垚是特务的事儿。 这也就是冬天，霹他不怎么方便，要不然李剑垚高低霹他几回，这个王主任是典型的好处都是自己的困难都是别人的家伙。 只一点，这货在这位置上应该不会对村里有什么再下手的想法了，要是换个人没准也还是这个样子。 另外，最多两年，种子的事儿暴雷，到时候他要是还没走，那找他麻烦的人肯定少不了。 至于村里，咱也没按种子的价格卖啊，关我们什么事，咱就种点粮食，谁让你们当种子种去了？ 对于县太爷和李剑垚，双方都有些忌惮，县太爷明显惹不起李剑垚身后面任何一个势力，李剑垚也不想动一个能吃哑巴亏的家伙，好歹是一方父母官，除了霹他让他消失，剩下跟哪一方打招呼都不方便，毕竟王主任这个事顶多算是未遂，再说也没明显证据表明人家是要揣进自己腰包。 京城，李剑垚琢磨了一下，到底是现在把老于头的事儿给弄利索了，还是等等再说。 赶早不赶晚吧，于果夫妇早点下葬，老于头也能心里落停。 再说放空间里李剑垚虽然不觉得膈应，但是回头给忘了就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李剑垚捧着坛子，出现在老于家，老于头眼泪欻的一下就下来了，本来干巴瘦的身形此时更像是风中残烛。 “你可挺住啊，我费老大劲帮你把事儿办成了，你别一见面就给我表演个生命消失术！” 老于头不说话，从李剑垚怀里把坛子接过去，抱着呜呜呜。 好一会儿才张嘴。 “谢谢！这人情我估计没法还了，以后让小谦儿给你做牛做马！” “得了，别说那没用的，赶紧找找关系找个地方入土吧，我在这方面没啥人脉，得靠你自己了。 我时间也不多，你要是这两天搞定，我就陪你一起过去，小谦儿有十岁了吧，该知道的早晚也知道，他爹娘离开的时候他也不小了，都记事儿呢。” “你忙你的，这事儿我们爷俩操持就行了。” 李剑垚也不多说，嘱咐了几句挺住了别凉了之类的就拍屁股走人了，这时候老于头得自己扛着。 第707章 情况好像好转了 京大，一众师生从鲤鱼洲已经回来了。 陈教授还是那个样子，穿着旧的中山装，孑然一身。 假期的燕园冷冷清清，燕南园的小楼都显得破旧了许多，几年的时间，这里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仿佛又赋予了一些历史的厚重。 只是有些人注定回不来了。 “小子，你没事总往京城跑个啥？” “这不是惦念着您老吗！” “去，学位都拿了吧？有没有兴趣回来教教书，现在缺人缺的厉害。” “暂时还不行啊，社会学的学位没答辩呢，另外现在也有份工作在身，以现在的条件，你怎么说服代表处让一个丑国在职的助理教授回到一个红色的国度教学呢。 如果没有这层身份，那又何德何能回来教这些天之骄子呢？” “你小子损人就直接骂人就成，别拐弯抹角的，这些天之骄子接受能力有点不太好，慢慢学也就是了。” 俩人都对工农兵学员的基础和理解能力不再多论。 知识自然是谁都可以学，但是如果没有基础，那理解起来是真的费劲。 老陈的情是得承的，没有他当初的提前毕业和推荐信，李剑垚即使能出去念书也得费一番周章，没准还得从本科开始读，那样最少得浪费两三年左右的时间才行。 对于京大，李剑垚也是有感情的，自己在这里挖了好些人跑了，该回馈的时候也不能含糊了，到时候回来当个客座教授也不是不行，但要是坐班就算了，如今困在耶鲁那是能提职级、躲灾祸，要不然那地方也没啥好待的。 总训部大院，李剑垚去看了看大哥。 单身汉的生活过的确实不咋舒服，家里貌似都没开过火，锅碗瓢盆都落了一层的灰。 “你这地方赶上洞府了，回来就睡个觉？” “那咋？我刚从外地回来，家里都好久没人住了，忙完了这段估计过年的时候还能回去过个年，我都好久没看到我大闺女了！” “我替你看过了，就知道有二叔，不知道有爹。” “滚，你说我要不然转业得了，这日子过的，俩孩子加一起没在一起多长时间，也不怪孩子跟我不熟。” “别呀，你转业了能干点啥，当公安去还是当保安去？ 你这点本事只能在部队里有点用处，地方上工作勾心斗角的就不说了，我怕你被人坑了还得给人数钱。 再说了，眼看形势好转了，大不了过了年让嫂子领着孩子回来就是了，初一也该上学了，咱家的教育水平和京城没得比，还是来这边上学靠谱一些。 要不是你这身份和嫂子的身份，我把初一带走都成。 你踏实的在部队里干吧，虽然这层身份没啥大用，但总比没有身份强。” 李剑垚把村里的事情跟大哥说了几句，建玮马上明白了，要是没有点底气，也许村子过几年又得回到十年前那样的日子去了。 权力，就是那么的任性。 到了饭口，俩人自然也不能在这冷锅冷灶的地方吃饭，李剑垚是不会给他洗碗刷锅的，再说也没菜，俩人决定出去搓一顿。 出了门，几个半大孩子又从拐角窜了出来，李剑垚一个太极揽月把要撞上来的家伙放到了一边儿。 “王初一？” “你丫。。李哥？” 王初一眼珠子转了转，想起来眼前这个大高个是谁，又看到后面的建玮更熟悉了，毕竟在一个大院儿，就算是不常见面也总是有印象的，何况之前还白吃人一顿。 “你小子又被人追着揍了？” 王初一摸了摸圆圆的脑门儿， “就是闹着玩，没多大仇！” “是，闹玩每次都是扮演被撵的那个，叶青和马嘟嘟呢，吃饭去，去不去？” “嘿嘿，刚好饿了，那就去对付一口，大哥，又白吃一回，成吗？” 建玮摸了摸王初一的脑袋， “我跟你爹论兄弟，你管我叫大哥？” “各论各的！” 吃饭小队又变成了五个人，又是翠微，又是东来顺，冬天吃火锅正应景。 相比于三年前，三个半大小子胃又大了，吃的也猛，一筷子接一筷子往嘴里炫肉。 等吃差不多了才慢下来， “哥，还是东来顺的羊肉地道，吃不腻！” “别撑着了，你这几个好像饿死鬼投胎了，当心回去肚子疼！” “那没事，回去嚼几个山楂丸子，宁可饱死也不能当个饿死鬼！” 叶青这话跟的很及时。 “你们爸妈又有阵子没回来了？” “那是，天南地北到处跑，姆们几个就是没家的孩子，大院里这帮孩子都一样，父母没有几天在京城的。 话说，大哥，你儿子啥时候来啊，我们有的是时间帮你看孩子，回头多带我们吃几顿好吃的就是了！” “快了，就算不带孩子也少不了你们几口吃的，只要我在院里，馋了过来就是了！” “大哥仗义！” 这几个家伙虽然有些混不吝，但是三观都正，这几年在大院也多少和大哥见过几面，看上去比和李剑垚熟络多了。 饭吃完，撵着几人先跑了，李剑垚和大哥慢慢往回溜达。 “这回在京城待几天？” “待不了几天，有个朋友托付了点事，办完就走了。 倒是你岳父那边还没动静？” “昨天我见了萧北了，说是应该快出来了，这几年的糟烂事儿都跟老爷子没关系，之前被关起来也是莫须有的事，算是因祸得福吧。” “没想到我哥如今也出口成章了，再不是那个扛着镐头挖土的少年郎了！” “滚，这些年你哥好歹也一直读书来的，都是你嫂子鼓励的好！” “行了，嫂子又没在眼前，不用非要隔空拍马屁！” 大哥拿李剑垚没辙，也不跟他回大院儿住，路口就分道扬镳。 下午，也不管时间是不是下午了，去王长安家里拜访了一下，顺便给送了点肉蛋之类的。 袁大娘神秘兮兮的问李剑垚， “是不是有什么新的风声了，老王应该回来了。” “这个真不清楚，您这边得到什么信儿了？” “前两天紫禁城的来送了点东西，要是老王没回来的希望哪会过来看望我这个老婆子？” “那得恭喜大娘了，没准王大爷能回来过年呢。” “可算是有点希望了，我还以为老王这辈子得一直挖地去呢。” “嘿，不光挖地，还有闲情逸致养兰花呢，没准能带回来好几盆稀罕货。” 有些路必须得懂行的人来走，没有懂行的，那怕是路就绝了。 这些年中，很多领域里都遇到过这类的事情，比如没有丝毫经验的人去从事医务工作，平日里口号喊的震天响，等到见真章的时候就露了怯。 第708章 对弟弟妹妹的安排 从京城转道云锦山，把衣服装备以及一些补给丢给了老道们之后，李剑垚再次闪现。 巴勒莫，假期的家人一般是不会待在伦敦的，尤其是这个季节的伦敦，天气忒差劲，那真是冷冷的冰雨往脸上拍，今天不拍明天也得拍，一个月有半个月是要下雨的。 剑秋、剑霜、见恩三人都已经18岁了，尤其是剑秋人高马大的，论帅气程度仅仅比李剑垚略差了那么一丢丢。 不过这小子总是一副酷酷的造型，李剑垚想了想，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没这么爱装逼，那时候好像在宾大刚拿到第一个学位。 两姐妹则出挑的落落大方，赵女士长的不难看，三婶也算是面容姣好，两个姑娘长相都随了娘，博耐顿的几年让俩柴火妞改变颇多，最起码从气质上就和她们的同龄人要有很大区别。 但人的本性是会伴随着其一生的，比如李剑垚的两只手揉乱了俩姑娘的头发的时候，气质少女瞬间变成母老虎，一个跳起来锁喉，一个腿拌儿绞杀，只让剑秋这个大小伙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时候打了好几个哆嗦。 “再不松开零花钱没了！” 李剑垚使出了必杀。 俩人却不咋买账。 “不用你的零花钱美少女也照样过日子，我嫂子多！” 说着俩人麻溜的起身，凑到凌灵几个人身前去，嘀嘀咕咕又搂又抱的，好一副狗腿的样子。 李厚钦早就躲到农场去玩泥巴去了，赵女士没眼看这几个货，也回去歇着了。 小妹和表弟没啥发言权，傻呵呵的看着李剑垚被欺负一遭。 向来姐姐这种生物对弟弟妹妹就克制的死死的，见颜要是敢开口给二哥解围，俩姐姐敢半夜钻到小妹房间里跟她好好聊聊人生。 人多有人多的热闹，李剑垚甚至都没有多少时间和几个老婆独处，对于这样的妹妹必须要流放，放的远远的！ 晚饭时间，李剑垚开始了自己的流放计划。 “话说，还有半年你们三个就高中毕业了，都有什么打算，跟我说说？” 三人都知道，接下来几年在哪过今天要做出决定了。 对于大学，几个人是迷茫的，学校里老师说这里好那里好，家里几个嫂子也各有建议，但最终还是要看李剑垚的决定，这个哥眼光毒辣，最主要的是有经济大权。 “没想法？还是哪都行？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就说说我的建议。 见恩，如果你还对算账感兴趣的话，那就去宾大？我给你写封推荐信，我在宾大还算有几分薄面，入学是肯定没问题的。 至于住处，那边有现成的房子，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住校，体会一个完整的大学生活。 宾大在会计学、金融学、经济学等学科上都有着不错的优势，我还待过，学术氛围是不错的。 当然，如果你想在继续在鹰国上学或者选择丑国其他的学校也都行，只要你有想法，哥一定给你满足。” 见恩想都没想， “哥我听你的，你说宾大好那就去那得了。” “嗯，哥肯定不会坑你的，放心准备就是了。” “剑秋，你是想继续在鹰国呢还是去丑国？我的建议是哈佛，那里有二姐，有个眉清目秀的家伙正在疯狂的追求她，你过去也好看着这货别挖咱家的白菜。 当然，斯坦福或者mit的管理学专业你也可以考虑，要是在鹰国，伦敦商学院或者剑牛都行，还是看你的个人意愿。” “那就哈佛吧，伦敦的天气真的差劲，我也想看看丑国人民过的是啥日子，另外主要是看着二姐别被人给骗了！” 赵女士的魔爪狠狠的拧了一把剑秋的腰，意思是老娘都放下工作来陪读了，结果你要跑？ 剑秋揉着自己的患处，也不敢吱声。 “最后一个，剑霜，你这成绩我是没脸给你写推荐信的，毕竟在学术界，你哥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人，家门不幸，出了你这么个玩意。” 剑霜小腰一插，梗着脖子看着李剑垚。 “我咋？！” “你没咋，你哥我也不是个迂腐的人，对艺术有追求也不是个坏事，比如大嫂，人家那油画和国画都已经登堂入室了。 你想在艺术领域有造诣，那得下功夫才是，别一天天老大你老二的，一点都不谦虚。” “我这叫自信！” “行行行，你自信，皇家美术学院、格拉斯哥艺术学院或者爱丁堡大学艺术专业，三个你选吧，头一个在伦敦，剩下那俩在苏格兰。 意呆利和德法的学校你就别想了，一个是语言不通，另外我怕你落榜了！” 剑霜揪着自己的头发陷入了纠结，玩艺术的思维都是发散性的，选择也会很难，如果只给她一个选项那就不难了。 看着都要把自己脑袋薅秃了，李剑垚说道， “要不就皇家艺术学院吧，就在伦敦，也不用换什么环境。 只是你别把哈罗德百货当成自己家就行了！” “我那是去看好看的衣服的！” 要是不反驳，那就不是剑霜的正常思维了，长大了娃总觉得自己能做些惊天动地是事情，他们往往对“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不屑一顾。 “对对对，看完了就顺手带回家了，在你经济能力不能完全独立的时候，花钱的时候最好心里有点数。 咱家穷过，吃不上的时候也有过，如今也不怕你花钱，只是这钱花的有没有价值需要你考量一下。 就算你再败家，你爹娘你哥也能养的起你，但你花钱的时候也要想想，你如此的理直气壮到底是因为钱是你自己赚的还是碍于亲情给你的。 爹娘和你几个嫂子不是担心你花钱没节制，是担心你根本没想过这些，我们宠溺妹妹可以没节制，可你自己要有章程不是？ 你问问剑秋，自打来这边上学他的生活费是多少钱，你的生活费是多少钱？” “哥，你还知道你那点生活费就够温饱啊？” 剑秋见李剑垚终于想起来自己也是亲弟弟了，不由得想诉诉苦。 “你别说话！” 第709章 哥你是一个提上裤子不认人的人吗? 剑霜被下了面子，眼睛通红的，那些个漂亮衣服好看的好玩的自己确实很喜欢嘛，卡里的钱又花不完，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不觉间就挥霍了不少，只是从来没人跟她说过这些事罢了。 赵女士看顾的孩子有点多，很多细节估计注意不到。 凌灵也好，小双也罢，自然也不会因为这点事就跟李剑垚嚼舌根子，从出来到现在，李剑垚在钱上从来没亏待过自己。 至于瓦妮莎，早年的日子过的也不好，手里的产业现在虽然多，但也是个艺术生，对钱财花销这些事是不太敏感的，甚至还没事就给弟弟妹妹塞一点。 要不是保镖汇报的时候说剑霜在买东西方面有点多，再加上李剑垚查了下账单，也还真不知道这孩子如此大手大脚。 李厚钦这时候赶紧给自己的小棉袄打圆场， “你别听你哥废话，钱不够了跟爹说，爹养着你一辈子都行！” 被赵女士一个瞪眼，李厚钦也不敢再说话了。 李剑垚跟凌灵挑了挑眉，后者点了点头。 “行了，后续学校的事儿就这么定了，有什么想法或者变动及时跟我联系，别这边费劲给你们安排了到时候变卦了就成。” 李剑垚拍屁股走人，几个女的过去安慰剑霜，她们也是头一次见李剑垚说妹妹这么不留情面。 李剑垚也难啊，不想让自己妹子变成一个只会挥霍纸醉金迷的人，要那还不如把他们留在老家做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见识过的人算了。 花钱和会花钱是两码事，有的钱花了也值得，有的则是完全是打水漂，那就不值得了。 见颜悄咪咪跑过来， “哥，你说霜姐一点面子都没给留，你偷偷跟她说多好？” 揉了揉小妹的脑壳， “我就是故意的，我跟你说哈，搞艺术的脑子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判断，他们自由、发散、没有规划，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艺术领域有点建树。 这回是想让她有个记性，我要是偷偷跟她说她一定不当回事。 我小妹就乖多了，等你要上大学的时候，一定是相好了自己将来想要干什么。 到时候跟哥说啊，哥给你写推荐信！” “我不用啊，没准到时候我能凭借自己的成绩上个理想的学校呢！” “傻妞啊，这世界资源总是有限的，凭借你自己的能力上大学是有很大的可能，但不是绝对的，你哥花钱，对方办事就能保证这种事情一定能成。 好了，说这个为时过早，这几年该学学，该玩玩，高高兴兴的，等长大了就有很多不高兴的事儿等着你呢。 有些时候，有钱也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那得需要更多的钱去解决！” “哥你真俗！” “嗯嗯，乖乖的哈，去把剑秋给我叫过来！” 见颜蹦蹦哒哒走了，不多时，一个酷酷的大个子走了过来。 “啥事？” “你小子连哥都懒得称呼一下了？” “啥事，哥？” “嗯，18了，该找女朋友了！” 剑秋酷酷的脸上瞬间火烧屁股，红红的。 “给你个建议，女朋友可以有无数多个，你喜欢黄的、白的，哪怕是口味独特弄个黑的，我也没啥意见。 但是要和你结婚的，一定得是个黄种人，能做到不？” “哥，你别把我想的跟你一样，像你那样那么多女人，我可忙活不过来！” “谁让你忙活了，你可以一个一个忙活啊，但是要注意安全啊，别搞出人命来无法收场。 爱情这个东西可以有，但是不绝对，你哥我之所以有那么多女人无非是不让自己陷入爱情的泥潭里。 但对她们，每个人我都是尊重和喜欢的，这是我们的基础。 你呢，涉世未深，看上去又不咋聪明，所以别学我，在这种事情上栽了。 让你学管理学，是希望你毕业后能帮着家里扛旗的，人情练达、善于经营、嬉笑怒骂这些都能做的来，而不是一天天板着一张脸玩什么高冷。 这样除了吸引一些没有什么脑子的小姑娘之外，得不到任何好处。 之所以推荐你去丑国上学，也是想着拓宽你的眼界，香岛你待过，伦敦你待过，在去丑国待个几年，你的眼界将会变得完全不同。 从现在开始，到你工作之前，你的零花钱每年最少20万刀打底，不设上限，这笔钱是丑国如今中产家庭年均收入中位数的12倍左右。 这可以让你在为人处世方面做到不扣扣搜搜，更容易获得丰厚的人脉和资源。 但有两点是你要注意的，也许有些资源并不是你需要的，反而是对方需要你。 另外就是你有足够的资本去培养你的消费逻辑，什么值得做，什么不值得做你要心里有数。 就像今天，我当众下了剑霜的面子，不是因为她不是我妹，而是要在一个合适的时间让她记住该记住的事情。 放心，你是我亲弟弟，一个爹一个妈的，我总不会坑你，任何你觉得有疑惑的地方都可以问我。 哥下半辈子能不能每天当个咸鱼就全靠你了！” “等等，哥，你说的我差不多能理解，但是我想知道，这几年我的生活费和剑霜她们俩有多大差别？” “你每学期2000镑，她们每学期大概3万镑吧。” 李剑垚故意少说了一点，不然剑秋心里会更不平衡，自己给的再加上这几个嫂子给塞的，剑霜的零花钱可是不少，要不然李剑垚也不至于说她一通。 “所以，就这么双标吗？” 剑秋很显然对自己是不是亲弟弟产生了很大的怀疑。 “屁！你是想让我弟弟是在十五六岁的年纪就开始有钱泡妹子做个浪荡子还是想让我妹妹因为别人的一顿饭一份礼物就觉得别人比家人对她们更好？” “哥，你要是这么说，还真是挺有道理呢！” “那是，我都说了不会坑弟弟的，你将来别把你哥给卖了就成！” 这货低着头，不再当个高傲的大鹅了，眼珠子转了转说道， “那个，安妮，说你去伦敦的时候去找她见一面，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你放心，我哪个嫂子都没说过！” 第710章 要掉马甲? 李剑垚看了看剑秋，上上下下扫了很多遍。 剑秋不自然的夹紧了屁股。 “为兄的医术造诣颇为不凡，用毒之术也小有心得，你是我至亲骨肉，为兄自然不会害你性命，但是我要是有个哑巴弟弟，也算是为兄的遗憾之一吧！” 剑秋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弹起来，一副狗腿模样， “亲哥，刀山火海，兄长但凡有言，小弟莫敢不从，打小小弟我就最听哥的话了，你让我向东，我绝不撵鸡，你让我打狗，我绝不往西，咱们兄弟俩，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走！” 胸脯拍的啪啪作响，李剑垚都怀疑这小子再把自己给拍漏气了。 “行了，为兄很满意，退下吧！” “诺！” 撅着屁股后退三步，剑秋风一样消失在李剑垚的视线里。 安妮的幽怨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李剑垚也早就有言在先，奈何总有人贪图李剑垚的身子，这种事情自然不能怪到自己头上。 回丑国还是要在伦敦中转一下的，到时候出出力也不是不行。 两日后，李剑垚在伦敦的牧澜酒店顶层见到了包成粽子的安妮。 “你说你这是何苦？” 但来人一个饿虎扑食就把李剑垚扑倒了。 两日后。 李剑垚回到了纽黑文。 假期已经结束，但距离过年还有整整一个月。 又是无心上班的时间段，但是萝卜教授亲自造访了李剑垚的住处。 “教授您大驾光临，学生实在惶恐啊，该是我去拜访您才是！” 萝卜摆了摆手，一脸严肃的看向李剑垚， “有个事情，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可以同意，也可以拒绝，但我希望你能同意。” “什么事，您先说，您不说我怎么知道同不同意？” 李剑垚给老头儿泡了杯茶，香的让老头儿差点忘了正经事。 “你先保证，在事情没有成行之前守口如瓶。” “ok，我发誓。” “理查德要去你的国家访问，我是随行人员之一，但我想那是你的国家，无论是风土人情还是翻译的真实性没有你更合适了，所以想邀请你成为随行人员之一。” 李剑垚自然是知道这个事的，但还是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模样来。 “理查德要去东大？喔，这简直是个爆炸性的消息，我记得，嗯嗯，差不多20年了吧，双方关系一直说不上友好。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等等，你说让我去随行，可我不是丑国人啊，更在丑国没有一官半职的，难道耶鲁的助理教授有如此高的待遇了？” 玛德，这种事怎么会落在自己头上。 李剑垚想的是这个重要的历史事件，如果参与了，那绝对是一段不可思议的经历。 但，如果以丑国随行人员的身份回去，那自己的马甲会不会掉？ 又该以何面目来见江东父老？ “其实，在随行人员中加入一张东方面孔也是表达善意的一种方式，白房子不是没有东方面孔，但他们对于东大的了解程度显然不如你，有的人甚至连汉语都不会讲。 而你在研究生之前的履历上表明之前一直在东大生活，这点是你的优势，对于京城相信你也更加熟悉才是。” “可是，你知道，我出境不是以一个正常的方式往来的，严格来说，这对于东大来讲是背叛，在过去的时间里，如果有人出境哪怕是读书，也是不被允许的，哪怕这个人如今成为了丑国一所大学的教职人员。” “这当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也许这次过去之后双方就会有大量的人员往来呢？” 李剑垚当然知道，这是潘多拉魔盒开启的时间，自这次破冰之旅后，丑国人没多少来东大留学的，但是去往丑国的留学生不计其数，但不问问总是不那么合时宜。 “也就是说，这次访问的提案中有双方人员交流的方案？” 萝卜摆了摆手， “我可什么都没说！” “好吧，如果您执意邀请，我自然也不能拒绝，但我声明，我只是个打酱油的，不代表任何丑国人的立场。 到了东大，如果有机会我会请你品尝真正的东大美食，但如果行程都是被安排好的，那也许怕是得等到下一次机会了。 只是，我的课程怎么办？ 另外，这次的行程一共有多少人，我总不会是站在理查德身后吧，我可没那么大的排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年的个人假期都安排在了东大的春节，那些日子你根本没有工作！ 这次出访大概有几百人，你很显然是不起眼的一个，但是你的东方面孔或许是比较特殊的一个，但却不是唯一，放心吧，没人会过多的关注一个年轻人。” “哈，萝卜，你这个老头子居然这么留意我的行程，你做教授简直屈才了，不知道佛伯乐介不介意你这个年龄的员工。 不过我看上去那么不起眼吗？我一直以为我帅的掉渣来的。”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如果我在佛伯乐，那一定是个优秀的特工才是！ 对于你的帅气，这个我不做置评，毕竟在我看来，东方人长的都差不多。” “看得出来，本色伪装成为一个教授嘛！对了，我的社会学论文应该可以答辩了，不然我无心其他事情啊！” “我会和评审委员会打招呼，只要你的论文没问题，可以提前安排答辩，这也不是你的第一次了，流程你都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你居然有闲心去搞什么社会学研究，难道经济学不是你的最爱？” “金融学、经济学和社会学都不是我的最爱，我的最爱是躺在海滩上，身边七八个美女环绕，别让海风吹拂到我的身体。” “真是独特的爱好，看来年轻人的身体还是有挥霍的资本！” “咦，教授你莫非不行了？我知道有一款叫雄风再现的酒可以拯救像你这样的人，要不要尝试一下？” “我当然很行！只是我这个人对于美酒向来是很感兴趣的，我很好奇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一款酒。” “哦，既然你不感兴趣就算了！” “哼！小子，我这个人年纪大了，评审委员会的事情也许出了门就会忘掉！” “哎，瞧您说的，我记得雄风再现是一款能治疗健忘症的酒，我这就找找，家里好像有两瓶来的！” 第711章 广岛之恋 送走了萝卜，李剑垚仔细想了想，觉得以代表团成员的身份回去好像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 一个是自己的名字，在丑国，自己叫莫兰德·赵，中文名叫赵牧澜，来自香岛，跟李剑垚有什么关系？ 至于说京大的读书背景，那是不是可以美化的情节吗，如今都是博士了，哪还会喋喋不休的说自己的本科生涯。 另外说来，代表团那么多人，就算自己是东大面孔，谁会想到自己就是本乡本土的李剑垚呢？ 自己的名气远没有自己的帅气那么出众！ 不过从现在开始，李剑垚准备不剪头发和刮胡子了，到时候毛发一盖，再修剪的整整齐齐的，看上去和那个头顶圆寸脸蛋溜光的李剑垚肯定有很大差别。 就算是最熟悉自己的人，只要李剑垚不承认，那自己也是赵牧澜来的！ 想到这里，李剑垚就放松了好多。 不过为什么萝卜要来邀请自己，李剑垚猜想原因无非那么几条。 一个是借这个机会再次展现丑国的优越和包容，但李剑垚深知，包容仍然是有选择性的，如果自己是个懵懂无知且身无分文的人，街头能有块地让自己卧伏已经是这里能给的最大包容了。 到那个时候，也许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家伙们没事还要检查一下自己有哪些可用之物。 另外就是如萝卜所说的，在代表团中添加一个东方面孔，有利于促进这次的访问，能增加访问时的友好度，毕竟在全是异国面孔的队伍中有一抹东方面孔，对方会不自觉的放下心里的防备。 其三，就是这个访问中确实需要一个地道的东大人来提供真实的中文意思传达，要知道就像是东大人学英文，自以为已经完全掌握了所有的词汇、句式和表达方式，但往往在实际操作中仍然有自己所不知的奇怪的固定句式。 某些地方的用词和意思其实完全和词典上所描述的不同，就比如生蚝，在达利安说死了也得叫海蛎子（海蛎额！），就比如窝头，有的地方就叫饽饽，比如土豆，有的地方说死了也是芋头！ 总之不管咋样，如果李剑垚执意拒绝反而会让人感觉到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是害怕回去或者害怕在这样一个场合和国人见面。 那必须不是李剑垚的风格，还是那句话，只要自己不承认，那就是没有的事，更何况外交这一系列的人自己一个熟人都没有，那还有个屁担心的。 再说，按照正常逻辑，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一个机会，这是历史性的大事件，对双方来说都是如此。 再说到为什么李剑垚会在未入籍的情况下成为代表团的成员，这个得说，其实不仅仅是李剑垚，也许同样有不是白房子或者丑国国籍的人士同样能够获得这个资格。 比如，萝卜作为经济办公室的首席顾问，会给几个名额，其他的部门也同样会给一些名额，这些人都不一定会要求必须是丑国公民，只要能在这次访问中起到作用或者是预案的一部分即可。 要怎么说这个世界其实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呢。 想明白这一切之后，李剑垚抓紧整理了自己的一堆要答辩的东西，距离成为助理教授已经两年了，通过这次答辩和访问之后，也许副教授的级别也不是特别难的事情。 晋级的条件无非是成果和年限以及过往的表现，这里面成果的部分占比最高，而这恰恰是李剑垚最不担心的，自己一个作弊分子连成果这点小事情都无法搞定那就显得很业余了。 只是，挤牙膏似的的发表论文会让有些业内人士感到深恶痛绝，就像是便秘，明显你已经感觉到已经出了个头儿了，结果，就这么一个头！ 作为有着后世经验的选手，对于挤牙膏的精髓一定是掌握的炉火纯青的，在没有竞争对手的前提下，你想挤多少就挤多少，任何人都拿你没有办法！ 而其实在论文中，李剑垚的很多理论不仅仅是凯恩斯主义的坚定支持者，有的时候也参杂着自由经济主义的一些理论。 只不过对于苏式和东大等红色阵营的计划经济策略，李剑垚连说都不说，就拿丑国的问题和小日子的问题死磕。 毕竟，李剑垚硕士的时候师从哈耶克教授，这个家伙才是人类社会高度发展阶段应该奉行的经济理论的真正学者。 但在人类大同之前，先行者注定是孤独的，人们连门第之见都无法抛却，更罔论国与国的边界了。 而这次的访问，不仅仅是全球经济舞台的接驳，更是人类发展的必经之路。 在李剑垚看来，我们保守、冷漠、孤僻、偏执皆因我们像个穷小子一样，如果连自尊都不能秉持，那么我们如何能独立的过完这苍凉的一生？ 总之，这次的破冰之旅将是东大眼界打开和经济腾飞的开端，而经济的发展才是人民生活水平提升的关键，李剑垚当然不会去试图阻止破坏什么的，自己脑子又没病。 希勒瑞这边，大量的艰苦的调研和案例，让她的博士研究生涯过的相当充实，如今也已经开始写论文了。 在写论文方面，李剑垚当然是个老油条，给了她大量的经验之谈。 只是她对李剑垚不刮胡子的事情感到很难理解，怎么就突然蓄起了胡子呢？ “怎么，难道这样不性感吗？” 对于对方感兴趣的事情，要占尽先手，先一步问出来会更好。 “一点都不，这让我想到了休（她的爸爸），他总是一脸胡子暴躁的支配着我们一家人。” 李剑垚搂过希勒瑞， “放心，我不是休，也不暴躁，更不愿意支配你的工作和生活，但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在某些时候喊我一声爸爸，我想那会是很特别的体验。” 对于这种奇怪而羞耻的建议，希勒瑞当然是兴致满满。 但对于李剑垚来说，耳边不由得响起了广岛之恋，实在是太刺激了！ 第712章 空军一号 萝卜给了李剑垚最终的出访时间，和李剑垚脑子里的记忆得到了重合。 社会学的答辩也很顺利，对于这第三个学位，李剑垚没期望过有多少建树，只是区别于另外一些学科的不同逻辑、学术和一些研究。 但好歹，现在李剑垚也已经是三个学位在手的高端人才了，萝卜顺便发起了关于副教授的评审工作，效率简直高的离谱。 但如果他的目的是想李剑垚此生都留在这里，那可能李剑垚注定要辜负他了。 吃点喝点都没关系，但你想图谋我的人，那从一开始就打错了算盘。 副教授就比助理教授听上去高级了很多，同时也意味着李剑垚不用通过频繁的申请研究经费来充实自己的学术内容。 虽然对于经费这方面，李剑垚向来是不太在乎的。 还有一点，副教授可以开始高水平的科研和教学工作，而不是经由学校指派来负责某个专业或者某一阶段的教学，自主程度更高。 另外，跳槽也更容易了，全丑的大学你可以任意前往获得更好的工作条件和氛围，但没有几个人是一开始就这样，除非和原来的学校有仇。 一般来说，至少要在这个地方完成自己的一个阶段的研究，出了成果之后再考虑是不是换个环境，这也算是学术圈儿里的人情世故。 至于另一项重要的因素，薪水，这个其实在现阶段的差别不是特别大，如今的丑国，只要你有一份工作，养家糊口自然是不在话下的，多出来那百分之十也不会让你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还没有多少人会拿着别的地方的offer强行威胁原单位提供更高的待遇，尤其是干学术的，不光东大的文化人要脸面，丑国人也一样，除非碰到了相对不公正的区别对待才会撕破脸面。 再说，只要你完成了阶段性的学术活动或者研究，换个地方也是你的自由。 甚至从一所学校毕业之后直接去往别的地方工作生活也是可以的，比如李剑垚的师姐珍妮特，本科在布朗大学，博士在耶鲁，毕业后直接去了哈佛任教，之后又去往了lse和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任教，最终分别成为了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丑联储委员会副主席、丑联储主席以及财长。 二月中旬的一天，萝卜叫上了李剑垚前往华盛顿，同行的还有他的两个助手。 “我们这么早就要一起出发吗？” “这次是去让安全事务办公室的人给你们记录、拍照和制作身份证件，并且和你们说一下出行的要领。” “听上去很麻烦！” “这是必要的，理查德代表了丑国，首要的是安全，其他的都是在次要位置上，到了地方注意听要领就是了。” 想象中的询问祖宗十八代的事情并没有出现，要是真问李剑垚还得现编。 不过出行的规矩倒是哔哔了半天，比如不允许携带任何武器、不允许随意和身份不明的人攀谈以及接受任何物品，不允许脱离队伍之类的，搞的像个旅游团出行前的声明一样。 不过幸好李剑垚已经准备了自己的行李箱，里面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沓美刀之外，任何违禁品都没有。 安全事务办公室的人退下之后，几人也没有被允许返回工作岗位上，而是被通知先住在这边，随时准备出发。 2月17日，空军一号携一众真正的代表团成员飞往了夏威夷。 伴飞的另一架飞机也是满满当当，里面是来自各国的记者们，他们每个人缴纳了1.5万刀的采访费用。 要说挣钱的事儿，还是白房子的人玩的花花，光这些记者就给白房子赚取了数百万刀。 这样，两架飞机，总人员规模达到了500余人，好在萝卜还算有良心，没有把自己安排到另一架飞机上去，要不然李剑垚得觉得他是在帮理查德拉人头呢。 坐空军一号的机会肯定是不多的，李剑垚悄咪咪的打量了一下这架波音707，水蓝色的机身，上中下三层的结构，机头部分的顶层是总统办公室和驾驶舱，办公室里配备了当前最先进的通讯设备，沙发、办公桌以及会客桌，大概分两个主要区域，一个是总统自己办公的地方，另一个就是和人交谈的区域。 第二层，机头前部，包括总统休息室、更衣室、浴室和健身房，接下来就是医疗室，配备了心肺复苏和输血等紧急医疗设备以及医护人员。 紧接着的是总统卫队，包括20个座位和武器库以及独立卫生间，这些家伙都配有总统卫队臂章，且荷枪实弹，算是丑军精英中的精英。 接下来是高级会议室，包括圆桌区和休息区以及聆听区（就是没资格上桌坐的），可供50人左右的规模的空中会议。 再之后就是餐厅，这个空中餐厅可以供百人左右同时就餐且不显得拥挤，与之相连的区域则是随行人员办公区，同样显得很宽阔，但这已经属于机身的中后部了，最后则是几间独立的办公室和随机记者区。 至于下层则是行李舱和总统专车停靠的位置，每次出行最少会配置两台防爆车，车随飞机走。 其实每个阶段的空军一号布局都是不同的，一般都是由时任总统夫人来主持设计，但更多的时候因为任期和工期的原因，福利都留给了下一任总统。 空军一号这个名字是为了给地面进行区别相同机型时无法确认哪个才是总统座驾而产生的，这架707真正的编号则是sam 26 000，而丑空军的识别号则是vc136号，总之理解起来可以认为空军一号是总统座驾，波音707是这架飞机的生产型号，sam是车牌号，而vc136是发动机编号就更容易理解了。 此时，这架飞机上也是满满当当，这次随行的人员实在是太多了，大家不得不尽量固定在自己的位置上以减少拥挤的发生。 好的一点是先期飞往夏威夷可以先停留一下，理查德不着急走，大家也可以尽情的在地面上感受宽阔是什么滋味。 第713章 飞机上的辩论 其实，这一次理查德随行的人里面规模之所以庞大，真是带上了几乎全部主要部门的负责人。 其中包括了副总统罗杰、国务卿亨利和威廉、国家安全事务委员会的亨利（和国务卿是同一个人）、霍尔布鲁克、约瑟夫，国务院的官员斯格诺、中情局的老大乔治，就是那个小布什的老爹。 还有白房子其他各个部门的首脑，比如财政部、司法部、内政部、农业部、商务部、劳工部、卫生部、教育部等等。 每个部门都有几个人，那么加起来人就多了去了。 这些家伙们李剑垚一个都不认识，本来高冷的捋着自己胡子充当一个透明人的时候，萝卜这个家伙在和人聊天聊的兴起的时候突然提及了自己。 “我的学生，莫兰德，是个地道的东大人，你们如果有关于东大的事情不妨可以问问他，虽然他对正直方面的问题可能不太感兴趣，但对于风土人情方面，我相信他那里会有不一样的答案。” 于是这帮家伙纷纷把脑袋转向了帅的掉渣的李剑垚，一脸期待的想了解一下这个听上去如雷贯耳，但谁都没怎么接触过的国度。 李剑垚都要恨死萝卜了，你老老实实的待着不成吗，非把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这边来，让自己怎么编？ 不过看着一圈儿的好奇宝宝，李剑垚也不能一句话不说。 “ok，话说东大的记忆对我来说大部分停留在了六年前。 66年，我从京大毕业，前往lse读书，再之后就是在宾大和耶鲁两家顶级学府读书，做研究、带学生，其实没有更多的时间去了解东大最近几年的发展。 你们也都知道，恰恰这段时间里，东大有着一番激进的思想进步运动，对于出入境的管理也更加严格了。 假期的我通常会在香岛和鹰国生活，想要入境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但我的印象里，东大是一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国度，即使我是个东大人也对她远不了解其万一，我们的历史有几千年那么久，很多古老的传统都是从数千年前的祖辈流传下来的。 比如宗族、家族、传承，我们已知的有文字记载的历史有夏商周秦汉晋五代十国宋元明清几个主要朝代的历史，而每段历史中都是那么的波澜壮阔。 而近代史则是一段不堪的历史，包括丑国在内的很多国家都曾给那片热土带来了无尽的创伤，如果我们只讲这些，相信各位应该兴致不大，你们都是饱学之士，对这段历史应该各有各的看法。 那么从经济和民生的角度来说，我们的国家正在经历着如何从古老的文明转向现代文明的一个阶段。 我不会在正直体制的角度给大家任何的主观的评价，在我看来，任何的体制的选择是经历过一定的历史阶段发展而来的大多数人的选择，比如有的地方实行部落制、有的地方实行君主制，有的地方是君主立宪制，而丑国是总统共和制。 你们眼中的落后和不公也许都是相对的，把各位尤其是年少的各位放到任何一个体制中也许大家都会对各自所处的制度盲从、满意或者唾弃。” “我打断一下，在你看来，红色制度和丑国的共和制度相比，哪个更具优越性呢，工人的保障哪个更好一些？” 问话的是劳工部的休伊特，李剑垚看了一眼他，也许这个家伙是想挖个坑，但李剑垚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而是先把坑给挖了，然后把他埋到里面。 “制度本身没有所谓的优越之分，从巴黎公社到莫斯科的红色国度，再到东大以及丑国所各自选择的制度上，每一次的变革都是制度完善的过程，人们不会选择一个相对落后的模式奉为圭臬。 而丑国的制度也不是尽善尽美，对于工人的保障制度上来说，两方确实不同，但目前东大的工人在在职保障和终身保障方面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则。 当前的口号是工人阶级领导一切，工人们在职期间可以充分的发挥自己的能力去解决生产中遇到的各种问题。 尤其是监督制度，在国有化、集体化的背景下，任何一个厂长都无法肆意的攫取工人创造的财富为己用。 这和丑国的资本领导一切不同，在丑国，老板和工人之间是雇佣关系，除了应有的报酬，所有的利润和风险都是老板的。 但实际上员工也承担了老板破产的风险即失业，若非如此，近三年以来也不会有所谓的经济滞胀的困局。 我的经济调查和社会学调查中亲眼见证了新乡的路灯小姐姐一次服务的价格从一张富兰克林到三张汉密尔顿（10美刀面值），我们统计了经济数据和失业率，但少有人关心这些失业者的生活情况。 休伊特先生，我想这应该是你的部门应该着重关心的事情，对吗？” 休伊特对于这个问题也没法回答，整个问题是系统性的，但保障劳工的权益是他的责任，李剑垚的这句话等于在给他的伤口上撒盐。 卫生、教育和福利的加德纳给休伊特解了围，问道， “你对当前东大的教育体制如何看待，是不是在教育之初就采用了仇恨其他国家的方式？如果有留学生来丑国，他们会不会对丑国造成不利的影响？” “嘿，加德纳先生，你这主观意愿实在太强烈了，或许你有一些被迫害妄想症。 任何一个国家，只要有国家和边界的概念，没有一个会采用慕别国而敌家园的教育方式教导自己的下一代。 东大的教育环节中，爱国主义教育确实有，我们会回顾自己的历史，不仅教导孩子们爱自己的国家，也倡导爱自己的乡土、家园、家庭、父母以及兄弟姐妹。 丑国也同样如此吧？ 要不然为什么要手持圣经宣誓效忠呢？ 至于爱人类、爱地球这个宏大的格局，需要人类发展或者个人发展到一定的层次上才能实现。 对不起萝卜，我不得不提及我的lse的哈耶克教授，当人类经济水平发展到一定的阶段之后，才会有这么伟大的人，我非常认同他的说法，但只有经济体制是有前置条件的。 以目前地球上的地缘格局，很难做到这一步，难道经济滞胀就没有两大阵营对立的因素在内吗？” 第714章 傲慢和偏见 加德纳对于李剑垚的这个反问是没有什么解决方案的，因为他根本管不了这种事，甚至理查德也管不了，那是国会的事情。 国防部的詹姆斯也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认为东大的国防策略如何，是不是处于一个相当激进的阶段？” “虽然我不想评价这个，但是你这个激进是从何而来呢，如果说本土防卫算是激进的话，那继续刚才的话题，丑国的国防预算不但远超本土之外，在欧洲就不必说了，德国和意呆利的驻军有多少相信你很清楚。 在亚洲，小日子、寒国、菲猴、关岛都有基地和庞大的开支，而在越猴，如火如荼的战争给越猴带来多少伤害暂且不论，自身的伤亡和消耗可都是丑国纳税人的钱，而那些个纳过税的人正在经历企图赚取一张富兰克林到三张汉密尔顿的钱，这是多么大的反差？ 假如，我是说假如，有敌人通过枫叶国或者墨西哥威胁丑国本土，那么丑国的国防策略会不会变得更加激进？ 如果佛罗里达不属于丑国，那么华盛顿会不会变得激进？ 这个问题实在是难以有个定论，我们继续讨论下去只会让我们目前的氛围变得尴尬。” “可你说历史，据我了解，东大在历史上曾经给周边各国都带来过侵略，那是否有考虑过被侵略人民的感受？” “呵，说到侵略这个词儿，简直是双标的始祖啊，丑国这地方怎么来的詹姆斯你不会忘记吧？ 就算你忘记了，你总会记得十三州的事情吧，现如今五十州又是哪来的？ 还有印第安人都去了哪里？ 东大历史上的确发生了很多战争，但我觉得有首《无衣》最能解释其缘由，故事的背景是先秦时期，也就是距今2500年左右，“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有个叫西戎的部落入侵先秦，秦王没办法，总不能让敌人戮其百姓、占其土地，只能号召民众奋起反击。 后来，西戎部落被同仇敌忾的秦人给揍趴下了，打不过就加入了秦。 其他的历朝历代周边的藩国大多如此，在帝国衰弱的时候占地、杀戮，进行各种反人类的行径，王师每次都不得不被动发起反击。 你看，我们每次发兵都有充足的理由，那叫征讨檄文，南征北战、东征西讨，和将士们说明白这次战争是为什么，简单来说就是我们又被欺负了，不打不行，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后来，这些该死的侵略者见真的打不过就主动依附，是为藩国，年年进贡，岁岁称臣。 历代君王也都没有计较过这些事，都很包容的接纳了各部，要知道，我们还有对待无法磨灭的仇恨的办法，那就是“亡其族，灭其种，绝其苗裔”，比如五代十国历史中的羯族，灭绝人性，以人为食。 冉魏帝冉闵兴师灭羯，从此世上再无羯族后裔。虽然冉闵性格中有狭隘残暴的一面，但其功德在于以杀止杀。 不过这距今应该有1600多年了，历朝历代都有关于冉帝的评价，或褒或贬不一，但他在一定程度上确实给东大的历史上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试想，假如，我是说假如，毗邻丑国的一个国家，以雷霆之姿入侵丑国，以丑国人为食，早餐吃个小孩，中午吃个妇女，晚餐则需要一个小孩和一个妇女，别问为什么不吃男人，因为男人口感不好，都直接弄死了。 这时候丑国人民是不是也会幻想着有这么一个人站出来呢？ 但凡有一个人能做到驱除外敌，拯救万民于水火，那这个人会不会比亚伯拉罕的功绩更伟大？” 詹姆斯划了个十字，向他的主忏悔了一下。 “如果从历史的角度上来说，这的确是非常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我对此表示同情。 但我的问题是现在的国防策略的问题。” “瞧你说的，我又不是东大国防部的，我甚至连个丑国人都不是，我能不带有任何立场的去阐述历史和解答你们这些不怀好意的问题已经很难得了。 不如你们问问关于风土人情的事情，中国有句话叫民以食为天，你可以问问关于美食的问题。 那些理查德该考虑的问题不要问我，我不是柴儿曼，也不是泼莱怎特，不要问我这么严肃的问题，我们的旅程时间会很久，这些事情应该在办公室里去想，现在可不是上班时间。” 商务部的琼斯也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认为丑国和东大加强贸易关系，这个可能性有多大，在经济领域会带来多少影响？” “首先，是不是建立贸易关系要取决于这次的访问，双方都彼此释放了善意，而理查德带上了各位，也代表着对双方建立一定的友好关系是充满信心的，不然难道各位是公费旅游的吗？ 至于贸易本身是各取所需，实话说东大目前在工业商品领域的水平远不如丑国，但在能源领域却有着一定的优势。 但不管如何，贸易的双方都会通过谈判取得各自所需，对于经济的影响来看，丑国作为工业能力完备的超级大国，肯定会有商品是东大所需要的。 东大有8.7亿人口，是丑国人口的4倍还多，但在消费能力上目前还不足以形成规模优势，但这足够了，试想这是多么庞大的人口基数。 只要秉承公平公正的贸易策略，市场不会拒绝商品的流通，有了新增的商品销售渠道，也许会改善目前一潭死水的丑国经济现状也说不定。 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来看，丑国似乎把东大当成了敌人，我想这是不对的，东大似乎从来不会主动竖立敌人，第七船队每天在我们家门口摇曳，换做是你也不会开心的跟你交朋友。 别忘了丑国很多州的法案，有人入侵你的私宅的时候，你可以不加警告直接击毙，怎么换到丑国自己身上的时候就认为是在保护弱势的一方。 我们抛开地缘正直因素，阻止人类进步和交流的从来不是困难，傲慢和偏见才是，不是嘛？” “我们这次就是为了打破偏见的，不是嘛？” “这句话我非常认同，此行希望你们能够感受到一个完全没有敌意的国度，就如同我在丑国也照样没有任何偏见的对待周边的一切一样。” 第715章 道貌岸然 飞机落地夏威夷，众人终于不再哔哔赖赖。 李剑垚也走下了舷梯，感受这岛屿风情，同时也扫描了一下这个太平洋的十字路口。 武装到牙齿的基地里，装备了丑国最新最全的武器系统，这是个好地方，至少不用战鹰就能定个坐标李剑垚是欣喜的，但要是这时候借点装备走那就不必了，那样也许会让理查德当时下令转身回到华盛顿。 休息了一天之后继续起飞，这次的目的是关岛。 路上李剑垚不再回答有关风土人情之外的任何问题，只是不断的给大家安利东大特色美食。 “开水白菜这道菜一定会吃到的，别看是一道白菜，但做起来讲究可就多了。 数千年的饮食文化，传承了菜品的多样性，高端的食材往往需要简单的烹饪技巧，远不是牛排汉堡热狗配西兰花所能诠释的。 什么，除了这些还有什么，那就多了，芙蓉竹荪汤、三丝鱼翅、两吃大虾、草菇盖菜、椰子蒸鸡、豌豆黄、炸春卷、梅花饺子、广式腊肠、素火腿、菠萝鸭片、盐焗鸡。 有个传统曲艺节目，有个报菜名，但是必须用中文才有那么点意境，你们很难理解的，拜托离我远一点，你们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广袤的地域，甚至每个地方都有各自独特的菜品，最具盛名的有八大菜系，你们想完整的体验完怕是没这个机会，就连号称饕餮美食家的莫兰德博士都没有完整的体验过。 而且，有得东西必须在特定的季节才能够品尝，听我的，每年6到11月，是云南吃菌子的最好时节，如果有机会可以自行前往体验，如果运气好你甚至可以见到上帝。 这次的美食，也许会以淮扬菜为主吧，各地美食也可能都会登场，东大向来热情好客，会拿出自己的全部热情招待各位的。” 萝卜吸溜着口水，像个痴呆老人一样，幽怨的说道， “该死的，你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美食！” “现在不是正在说嘛，以前说了也吃不到，现在是有那么一些机会，但我也不敢保证。 如果双方增强了互信，人员往来相对自由的情况下，也许我会请你吃遍南北。” “莫兰德！我们好歹也是经历过两次飞行的朋友了，难道不值得你请我们吃一次吗？” “瞧瞧，如果是以私人关系的话，那么吃点喝点倒是无所谓的，不过那得等你们退休了，以官员的身份造访应该轮不到我这个小土着的接待。 但我建议，你们在吃的开心的时候不要总用古德和歪瑞古德来评价，如果喊一句纯正的中文会让你收获满满的善意，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学两句？” “当然，用当地的语言来评价当地的美食是我们对美食的最大尊重！” “好了，法奥楼米，“牛逼！”俺的“好吃！”” “牛逼！” “好吃！” 大伙儿的兴致很高昂，中文的语气性形容词在这个时候让一众阿毛呼吸都顺畅了很多。 “那么牛逼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理解为超级酷！” “好吃呢？” “delicious！” “看来中文仿佛有种魔力，自从喊完牛逼我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当然，几千年传承下来的，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留下来的当然是最完美的。 言简意赅来形容中文一点都不过分，往往短短的词汇，蕴含的意思、历史典故很可能相当之庞大。 比如，雷电唤醒了还在沉睡中的昆虫，这句话用两个字就可以完美的解释，惊蛰。 比如，我准备在吃饭的时候杀掉你，这句话用三个字就可以表达，鸿门宴。 比如，我想邀请你来我的公司工作，但我拜访了三次才得到你的肯定回答，三顾茅庐。 等等等等。” “哦买噶，听你说完我有种便秘之际一泻千里的酣畅！” “拜托你如果不会形容大可不必非要讲话！” “我感觉东大人仿佛在用一生的时间都沉溺在自己的文化中，不然怎么能做到有如此简洁高效的表达方式？” “你算说对了，其实很多东大人一辈子都没想过走出祖辈的传承，他们除了满足自己的温饱，剩下的就是精神追求了，吟诗作画也好，品茶冥想也好，或是效仿先贤，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是他们最大的追求。 什么与这个为敌，与那个不睦，你要是不过来给我一巴掌，我都懒得看你一眼。 他们的理想或许是喂马、劈柴，周游世界，关心粮食和蔬菜，或是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你别告诉我你是个诗人！” “我做不到这样的意境，我只能让别人湿。” “什么意思？” “赛克斯曼，萨姆丸外特俺的 a girl falls madly in love with me 。” “喔喔喔，我们是白房子的官员来的是不是？” “你们是，我不是，保持严肃和庄重是你们的责任，而不是我的。 用中文也可以简短的表达，就是道貌岸然！” 旁边不是没有女性，但此时白色的脸庞上也套上了粉红色的外衣，办公室的荤段子并不是某个地方的专属，充满自由精神的丑国也不能免俗。 甚至粗口和低级的俚语也会不时的萦绕在耳边。 要不然，你以为丑国的官员都是圣人？ 飞机降落在关岛，一行人又出来放风。 作为第二岛链的关键节点，关岛同样有着大量未被借用的资源，这个坐标李剑垚简直爱死了。 作为海、空军重要的战略基地，这个地方曾在二战时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但战后并没有扩大投入建设，但各类军事设施仍占全岛面积的三分之一。 以丑国的法案来说，这块地方属于“未合并的领土”，不在五十州的宪法管理权限内，以地方自治和丑内政部来管辖。 69年后，设置总督来行政，初为丑国总统任命，70年后改为民选。 阳光、沙滩、大海，让全体人员不得不换下了臃肿的外套，有的甚至已经换上了沙滩服和短裤。 李剑垚觉得，这里的景色真是美不胜收，尤其是b-52，排成排，真漂亮！ ps: 新的一年，大家一定发财！一定开心！一定幸福！ 第716章 跨越太平洋的握手 读书人的事儿怎么能叫那啥呢，借是一个很奇妙的词儿。 李剑垚认为现在自己好歹也算个读书人了，抛却了最初的否的概念，以后的物资那都是借的。 但这个时候借肯定不合时宜，一杯冰爽的啤酒能让人在海滩上流连（眼馋装备）数个小时。 理查德享受了短暂的休息，众人也都缓解了旅途的疲惫，别人放不放松李剑垚是不关心的，反正自己是很放松。 但这份放松只维持了一天，大家又不得不登上飞机。 2月21日，早上九点，飞机抵达申城虹桥机场。 东大外交部的官员在机场迎接理查德一行。 印象中的握手环节并没有轮到李剑垚，也没有轮到大多数人，如果说互访是一场秀的话，那么领导在前表演一下就可以了，事实上也是如此。 如果一定要好几百人都握手的话，那么不仅仅是浪费时间，也会累坏外交官的手。 理查德用英文背诵了《沁园春·雪》，展现了他为此行做的充分准备，这也和李剑垚毫无关系，不论是论持久战还是选集人家都是看的，同样的，我们也不是闭门造车，报纸、文集、期刊都会阅读。 就在候机楼，一行人吃到了锦江饭店准备的早餐，一碗馄饨、两个汤圆和一碟眉毛酥。 和李剑垚一桌的没见过世面的家伙们对这三样东西都是第一次见，很机灵的选择看李剑垚的操作并希望得到一些解说。 “小馄饨，东大人早餐的一种选择，通常是猪肉馅的，和丑国和鹰国的猪不同，目前东大都是黑猪，一种传承了很久的猪种，虽然养殖时间要久一些，但口感超级好。 屠宰的时候也会先进行放血的操作，保证血液不会侵染进肉里，这样的猪不会有腥臊味儿。 这无关信仰，我们只伦食材的选取，当然，如果有不吃猪肉的可以放弃品尝。 这个汤圆我看了有两种馅儿，一种是猪肉馅，一种是豆沙馅。 两种食物都有汤，可以让早上还未完全醒来的身体更柔和的适应食物，让身体慢慢适应工作和生活的节奏，同时不会对胃造成负担。 至于这个眉毛酥，诸位可以理解为牛角面包，同样是烘焙而来，配料应该有面粉、豆沙、糖、油，以独特的工艺制作，东大传统美食既注重手工的技巧，又注重尊重食材本身说带来的营养。 这个糕点呢，讲究的是油润酥脆，甜而不腻，酥而香脆?。 其外皮经过反复折叠和擀制，形成多层次的酥皮，经过烘烤后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每一口都充满层次感?。” 李剑垚刻意的降低了声调又加快了语速，边上懂英文的家伙们不少，没事不要注意到自己。 没有谁能拒绝舌尖上的美味，尤其是搭配上舌尖上的台词，那一定会胃口大开。 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家伙们这个尝一尝，那个品一口，再听着李剑垚舌尖上的美食解说，纷纷带着满足相。 但早餐也是短暂的，称赞完早餐的美味之后，很快就要继续启程前往京城。 11点半，空军一号抵达了京城东郊机场。 理查德走下舷梯，和接机的周总、叶、李等主要接机人员握手，理查德称这是“跨越太平洋的握手”，这个时候随行人员需要暂缓下机，卫队的人员守在机舱口，要等仪式走完之后才放行。 仪式结束之后，随行人员才依次下机，李剑垚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周总，看到这个一直处于操劳状态的老人。 匆匆一瞥，李剑垚站在了访问团的队伍中。 所谓王侯将相，寿由天定，李剑垚这只蝴蝶如果给这些人物改变了寿数，那带来的影响将是难以估量的，这也是为什么明明自己有保健局的牌子却从来不去那里晃悠。 每当有这种冲动的时候，冥冥中就会有种力量控制自己，尤其是学了些许道法之后，这种念头起时，脑海中就会有雷电隐隐发作。 或许这是不可触碰的禁忌。 是非对错，历史自有评述，还是暂时算了吧。 机场并没有红毯、鲜花和小朋友的热烈欢迎。 李剑垚认为这是合理的，热情归热情，小朋友只能是气氛组 ，她们根本不知道所谓的热烈欢迎是什么意思。 但仪仗队的规模空前庞大，足足371名战士组成的仪仗队，全部来自万岁军，个个185以上，穿着整齐的军大衣，眼神中迸发出来的杀气表明了这是一支经历过血与火的老兵组成的队伍。 还好作为打酱油的角色，李剑垚只需要站在人群里看着，要不然只要走过去，那边吧唧来个敬礼，李剑垚默契的回礼可就热闹了。 之后，李剑垚终于坐上了红旗轿车，ca770三排座红旗，一路风驰电掣驶向海里，作为国内唯二的两台吉斯防弹车则分别搭载着周总和理查德。 老人家和理查德会谈的时候，李剑垚正在佯装镇定的打量着海里的一切，同行的家伙们时不时的问李剑垚这里为何如此的庄重严肃大气古朴，又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警卫。 “别问我，我也是第一次来，我甚至连白房子都没去过，话说白房子里面是不是也有总统卫队的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另外五角星大楼是不是也不能随便出入？” “这个，你知道的，作为总统和国家最高办事机构，肯定在安保方面要严格一些。” “那就对了，权力中枢的安保不严格，你还指望哪里更严格一些？” 其实领导人会谈，其他的各重要部门也是有人接待的，甚至就此行的一些重要问题现在就开始磋商（讨价还价）。 但李剑垚是属于不重要的那部分人，只能和一些同样不重要的人老老实实的等着下一步的安排。 要不是自己的油头、满脸胡子以及笔挺的西装，一定会有人对自己的身份很感兴趣。 为了更好的伪装自己，懒散、随意、垮肩的造型自己都摆出来了，还好严肃紧张的接待人员向来看不上这样的资本主义作风。 自从回到了国内，李剑垚发现自己还真的是个打酱油的角色，对于人前显圣什么的，自己真的不需要，就这样当个混子也挺好。 第717章 外交词令 会晤长达一个多小时，而没资格参加的人同样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后，众人才再次乘车离开。 这次车队分两个方向，理查德及随身工作人员随车前往钓鱼台宾馆。 而其他人员则入住民族饭店。 要说这么多人都住钓鱼台宾馆也是住的下的，但是此时有相当一部分番茄不让说审核不让过的人物盘踞在钓鱼台宾馆。 民族饭店里，两人一间，李剑垚和萝卜的助手康纳住在一个房间。 康纳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喋喋不休的问各种各样的问题，尤其是古建园林、海里秘闻之类的，李剑垚表示自己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这特么是国家秘密，自己是东大人来的。 晚上7点的晚宴在最大最宽敞的地方进行，这次一起吃饭的人就多了去了。 主要是先生、zxx等高级领导人，名字就算了，只要知道中国人待客的习惯是就算家里这些人的身份地位无法匹配对方的社会地位也至少是家里德高望重辈分又高又猛的人物来捧场以示尊重。 双方极尽恭维，换句话说就是尽可能的说一些场面话、漂亮话、对方爱听的话，在李剑垚看来，自己可能永远也做不到这样。 土包子们也见识到了想了很久的开水白菜、白袍虾仁、北京烤鸭、松鼠鳜鱼、清炖蟹粉狮子头等等。 不在主桌的家伙们没有忘记飞机上李剑垚给他们灌输的精髓，每当品尝到一味自己喜欢的菜品都会摇头晃脑的竖起大拇指，一声声“牛逼”、“好吃！”等语气词从他们的嘴里冒出来。 李剑垚相信聚光灯都在主桌上，这里就算是放肆了一些也不会有记者特别的注意到，尤其是国内的记者，他们甚至不会如实的写这些词，而是运用春秋笔法写上：访问团的成员对宴会菜品表达了非常诚恳的赞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填了肚子之后，走桌这种宴会必备的曲目在这种场合也不能免俗。 看着端着台子走过来的先生，李剑垚尽量让自己表现的镇定一些，这和自己当日去见科技帅不同，场合不一样，心中地位也不相同。 挨个介绍是基本的礼仪，先生看到人群中这个黄种人也是眉毛一挑，这个时候萝卜就体现出来他的作用了。 “这位是我的学生，莫兰德·赵，宾大金融学博士、耶鲁经济学、社会学博士，现在是耶鲁的副教授。。” “好了，萝卜，让我自己来介绍一下。 尊敬的先生，莫兰德·赵是我在丑国用的名字，但在这片土地上，我必须用我的中文名，赵牧澜，来自香岛。 他们说我更了解东大的风土人情，让我来做个翻译，但我强调过我不是丑国人，绝不代表任何丑国立场。 我们香岛人可永远都不会忘自己是东大人，我亦是如此，更是常拜关二爷。 先生忧国忧民，请一定保重身体！” 这句话表明了自己是被裹挟的和自己的立场问题，更是借拜关二爷点明了自己“身在曹营心在汉”，以先生的智慧，自然秒懂。 “好啊，东大人在哪里都会发光，年轻轻就是副教授了，一定是才思敏捷、博学多才，既然是翻译，一定要把东大最真实的意思表达清楚才是！” “一定！” 都身在曹营心在汉了，先生自然不会在这里多留，很自然的转向下一个。 李剑垚则默默的琢磨了一下，要不然阿毛那批发动机找个机会送几个回来？ 至于丑国的那些个装备，慢慢来吧，怎么着也得等一等，蜜月期呢。 先生就是本次宴会的标杆，他的言行影响着所有东大代表们，李剑垚和鼎鼎大名的春天的桥也碰了碰杯，在身后还有些人，这让李剑垚有种吃流水席的感觉。 晚宴之后各自回去休息，第二日，先生和理查德进行了第一轮的正式会谈。 李剑垚相当于一个总公司开会分公司的员工一样，在桌子旁边那边椅子的后面的椅子上度过了一个寂寞的下午。 事情是能谈的，外交词令方面在中文表达上有着非常大的不同，比如“亲切友好的交谈”，就是打个招呼寒暄一下，没啥正经事。 “坦率交谈”就表明分歧很大，“交换了意见”就是各说各的，“充分交换了意见”就是吵的很激烈，“会谈是有益的”就是虽然意见不合，但是能坐下来谈就不错了，“持保留态度”就是不同意，“遗憾”就是不满意等等。 双方别看在宴会上满脸笑容极尽恭维，但是在会谈的现场又变了一副面孔，先是亲切友好的开场，然后坦率交谈了一下，再然后就交换了意见和充分交换意见，对很多事情都持保留态度，也有些遗憾，但最终达成了一些共识。 李剑垚琢磨着自己手里的笔记本，是不是要准确的把这些不太好听的词儿给整理成为一个完全口语化的稿子，这样保证他们都能看得懂，并且身临其境。 不过那样会不会打起来？ 还是书面语言吧，用中文的解释就是春秋笔法。 但该说不说，李剑垚是真的在这次会谈中学到了有关外交谈判的一些重要技巧，比如该骂娘骂娘，该拍桌子拍桌子，谈的时候气势上一定不能落下风，无论任何预言技巧和动作行为都是为了在谈判中增加本方的筹码。 如果陈老总在这里，一定会在气势上更足一些，可惜上个月仙去了。 要不然这帮家伙一定能够领略到什么是强势外交家的风采。 晚上理查德的内阁讨论会议就没李剑垚啥事了，但民族饭店的伙食还是不错的，这帮家伙又迷失在了东大的传统美食中，一声声的语气助词让民族饭店的服务人员直皱眉头。 第718章 理解不理解和表演 2月23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驱车向北。 理查德要参观长城和十三陵。 李剑垚更为关注的是雪和干净的道路，京城80万群众为此行出动，清扫了钓鱼台至八达岭的路面。 有人会强调这是团结的精神，但从人道主义的角度上来说，这不可以被理解。 此时天寒地冻，一行要前往八达岭的人都有着不错的保暖措施，车子的暖风也让人感受不到外面凛冽的寒风，但这80万人的保暖措施各不相同，别人的赞美只是说了整体性、纪律性和献身精神不可被低估。 路面上的确没有雪了，但李剑垚心里有霾，灰暗暗一片，很难受。 一路上李剑垚都没有露出过笑脸，还好同行的人只说了些不可思议、难以置信之类的，如果他们谁来一波嘲讽，李剑垚保证他们中午会活的很开心。 第一次来看长城的人往往会心生豪迈之感，但李剑垚不是第一次来，更多的时候是在想念那年和三个姑娘来这边的情景。 十三陵也没什么可说的，李剑垚对于墓穴持警惕态度，好久没放电了，痒痒。 但这帮人对于皇帝陵寝还是兴致高昂，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问过来，李剑垚表示自己不知道，更不会告诉他们自己有个师丈也善于考古。 有个插曲，第一夫人帕特在十三陵附近的一个公社里喂了几头大黑猪，讲道理，那几头猪很肥，大的有300多斤的样子。 下午继续会谈，不过这次气氛就轻松很多了，因为话题是贸易和文化交流。 李剑垚想过自己出资设立一个基金，但仔细想了想，能去丑国留学的人好像资金好像是最不重要的一环，这钱还不如回头在家乡修条路建座桥搞个学校。 晚上又是晚宴，这次就比较轻松了，毕竟吃过饭和没吃过饭的饭局感情不太一样，官方言辞是双方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流。 24日，参观了一家工厂和一所小学，了解工业发展情况和教育模式，但李剑垚认为这更多的是一种彩排，除了现状其他都不是真实的。 看来，领导下来参观，不光是自己人看不到真相，连外国的领导人也看不到。 你以为我们去访问别人的时候也都是真实的吗，也不尽然，表演这种事情似乎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有的人在过得好不好的问题上甚至连在家人面前都要表演，更何况国与国之间的博弈了。 在京城西郊，有处营地，是39军的一个营级驻地，此时驻扎了一个团，是早在亨利和东大沟通之下理查德一定要参观的对象。 理查德这个家伙在二战时是丑海军成员，在抗丑援朝时已经是副总统了，39军在战场上的表现落入他的耳朵里是覆灭前线全军、让大兵抱头鼠窜、成建制俘虏大兵的猛虎，很多机密文件早在那个时候对他来说都不是秘密。 所以，这个番号对他来说印象深刻。 但京城驻军没有39的人，这个营是隶属于39军，大部队都在历林驻扎呢，领袖还是挥手满足了理查德的这个愿望，在来访之前就让正主来京准备了。 理查德对于这里很感兴趣，参观了营区，看了战士们的射击和战术表演，李剑垚在人群里看到四大爷李厚昊和大表哥刘学鹿，一个将军，一个战士。 李剑垚不担心他们会认出来自己，就算认出来他们也不会吱声的。 这群猛虎和东郊机场仪仗队的风貌差不多，严肃、机警、凌厉、凶猛，都说绿军装红领章都是肉身成圣的步兵巅峰，这群人也的确是精英，一个个看上去气血旺盛，眼神犀利。 下午是第三轮会谈，聚焦在了双方共同利益和具体合作领域的事宜。 这个就更轻松了，简单来说就是合伙搞点事情，在哪些方面合伙搞点事情，对双方都有益的事情。 气氛融洽，达成的共识也比较多。 果然，在晚上的晚宴上，周总强调了双方未来合作的重要性。 在讲究礼仪的场合，不是上来先称兄道弟，而是先要把困难摆出来，硬骨头先啃掉，然后再搞一些双方都能接受的事情你好我好大家好，这样搞关系才不会尴尬。 25日，又是降雪的一天，一行人终于参观了故宫，还好这些人不是寒国人，以为地主大院儿就是顶级权力中枢了，故宫下了雪就成了紫禁城，即使修缮的工作没有完成多少，但还是给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李剑垚在工作人员里看到了久违了的王长安，看来他应该是在家过的年，也许是这次的行程让他能够重新回家也许是别的原因，总之不用再在咸宁挖地了。 看着人群中的李剑垚，王长安也是眼珠子转了好几圈，一脸的问号，李剑垚还是跟他眨了眨眼睛，但没有说话，这对双方都不是好事。 紧接着，理查德搭乘东大准备的伊尔18飞机前往杭州，京城之行算是结束了。 谁都可以不去坐那架飞机，但理查德是避免不了的，双方在磋商的时候老人家明确表示在东大的地盘上当然是乘坐东大的飞机。 还有句话：怕死可以不来。 但李剑垚认为这个问题也是很复杂，其中的一点是707的航速可以到1000公里每小时，但是东大空军装备的战斗机是歼五，需要开咆哮模式才能确保有一点优势，而伊尔18的航速600多公里每小时，这就很从容了。 但是战机对民航客机才略有优势是一件令人蛋疼的事。 所以，夏威夷和关岛的那些f4也很诱人，最大航速可以达到2.23马赫，也就是2700公里每小时。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嘛！ 伊尔18李剑垚是没机会乘坐了，继续坐着空军一号伴飞。 在杭州，一行人参观了西湖和一些城市建设项目。 这个时候的杭州跟个大农村似的，实在没啥好看的，不过在饭菜上的打击更大，着名的西湖醋鱼一些没见过世面的人感觉很奇特，但李剑垚一筷子都没碰，这就是东大美食史上难以评价的一道菜。 高层聊高层的，李剑垚给同行的家伙们普及了一下西湖的水我的泪以及雷峰塔压白娘子的故事，差点就讲到了沉香劈山救母的故事，要不然这些家伙没准会对华山也会非常感兴趣。 第719章 回程 人或许天生具有八卦之心。 西湖的水我的泪和雷峰塔压白娘子以及沉香救母就让一行人差点晚上继续让李剑垚直播，那要是讲故事，什么东游记、济公、封神榜、聊斋之类的，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啊。 简单讲了两个之后就用卖导弹的小女孩结束了个人秀，“小女孩由于太冷了，划了最后的一根火柴点燃了一颗导弹，那一晚，全村的人都见到了他们的太奶。。。如果你们这些家伙还不回去休息的话，也许晚上你们的太奶也会来找你们。” 这些带着八卦之心的家伙们终于知道自己耽误了别人的休息，纷纷从李剑垚的房间里滚了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在开什么机密的会议呢。 李剑垚的收获是这些各个征服部门的家伙们纷纷邀请自己回去之后有空聚聚，脱口秀这种形式看来还是在这个时代太超前了。 26日，一行人从杭州飞往申城，继续参观工厂、工业博览会和城市风貌。 在博览会上，东大的工业水平和能力让众人看到了代差，也许是看到这些让丑国方面放松了警惕，也许是有意推动双边关系，总之自此之后的的确有了蜜月期的事实。 李剑垚本以为自己这个打酱油的角色能继续下去，但最后的会谈上敲定双方联合声明的时候还是让李剑垚参与了一下。 也许目的仅仅是确认中英内容的准确性，但李剑垚只把这个当成了一份工作。 东大对于英文的理解自然是没有什么压力的，东大的翻译组代表阵容庞大，有唐、章、冀三个御用翻译领衔，李剑垚特意和三人逐字逐句的确认内容是否有歧义。 就算是报纸发文都要经过多次审稿呢，何况这个，哪像有些写小说的，一顿瞎写然后就着急忙慌的发出来，错字连篇不说，逻辑有时候也说不太通。 当然丑方的翻译也不是李剑垚一个人，但李剑垚相信论对中文的理解，他们都是渣渣。 告别晚宴，对，又是一个晚宴，在回来的几天里只有一天晚上没有安排晚宴，看来吃饭对于东大来说一直是无比重要的事情。 对于外交而言，吃饭是增进双方共识的好机会，而对于地方而言，则是利益纠葛主战场。 国宴应该是宴会场合最高的执行标准了，但往往有些人会不由自主的对标最高标准，以至于80年代之后有些地方宴会无茅不欢，无山珍不食，无海味不宴，极尽公款吃喝之风。 李剑垚也举着一杯台子在宴会中露出自己的几颗牙齿，这次的主场是申城，而此时申城的主要领导那叫一个不可描述，张、姚、王等，四大不可描述占其三。 自从和周总那次字正腔圆的说了普通话之后，每次李剑垚都会操着流利的港普跟各位交流，丝毫不会暴露自己会说普通话的事实。 对此，上位者对此不屑一顾，中间的看老大脸色，主打一个浮夸，也有部分人笑容很真诚，但对于白皮们更真诚，看的李剑垚一阵脑袋疼。 当然也有的人眼底的不屑和想刀人的想法虽然藏的很深，但也被李剑垚敏锐的捕捉到。 李剑垚觉得这才是人的不同的表现，这建立在历史和文化背景、经济因素、教育因素、媒体引导和自身需求等诸多方面。 要知道在理查德来之前，铺天盖地的宣传都是丑帝丑帝的，他们的利德曼都是资本家的走狗，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耿直的人自然会有想刀人的想法。 而另一部分人是媚外也好、好奇也罢亦或是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的运行逻辑，态度上的尺度自然伸张了些。 回到锦江饭店，一行人明显像是完成了使命一样，个个都放松了很多，而李剑垚也总结了一下自己这次的行程，和自己一样打酱油的家伙们也不少，看来自己不是那个纯凑数的。 次日上午，一行人正式结束行程，乘机从申城起飞前往关岛，完全按照来时的路线走。 飞机上，李剑垚正在和这些家伙们吹牛打屁，亨利却过来叫走了李剑垚。 一间办公室里，亨利很坦率， “我代表理查德先生邀请你成为丑国公民，你意下如何？” 李剑垚看了下这个眼下应该还没有吃娃的总统特别助理， “如果我拒绝，会受到特别的针对吗？” “当然不会，只是理查德先生拜读了你的多篇论文，罗伯特也对你极尽夸赞，我们都希望你成为丑国的一份子，你对丑国经济形势的判断和应对策略是我们所欣赏的。 为了丑国的荣耀，我们真诚的希望你能够加入进来。” “非常感谢理查德和亨利博士以及罗伯特教授对我的肯定，我不能加入丑国的原因有两点。 其一，丑国的宪法规定，如果成为丑国总统，必须是出生在丑国的公民，这个先决条件断送了我成为最特别的那一个的基础。 其二，我来丑国前，我的奶奶跟我说过，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如果你看到外面的世界更好而投入别人的怀抱，那咱们祖孙之情就此总结，另外死后也不可埋入祖坟。 你不知道，亨利，对于一个东大人来讲，如果死后不能入祖坟，那简直是完全否定了一个人存在过在这个世上，是灵魂也得不到安息的最强惩罚。 我觉得你应该理解我的难处，我在丑国学习和工作的时候，也算尽心尽力，你没必要因为我足够潇洒就非要让人成为丑国公民，这非我所愿。” “你们不是也都实行火化丧葬吗？那个宝宝山上可都是经过火化之后才下葬的，你别想着坑我！” “额，看来亨利你对东大真的是颇有了解，但不多，宝宝。。嗯，就叫宝宝山吧，那里面埋葬的都是信奉公产主义的前辈，最低的要求也得是个d员。 而我不是，在我们老家，土葬还是主流，所谓入土为安，这片土地养育了自己，去世之后再回馈这块土地这才是传统逻辑。” “喔该死的，我为什么要和你讨论丧葬的问题，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算了，祝你在丑国生活愉快！” “谢谢，替我向理查德先生说声抱歉，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希望他能理解。” 第720章 不规则的雷 ilwxs.com 当空军一号降落在华盛顿的安德鲁斯空军基地，代表着此次行程的最终结束。 李剑垚挥手和这些日子一起吹牛打屁的家伙们告别，别看李剑垚不怎么待见这些人，但这些家伙都是实打实的高官，丑国的官也是官来的，以后就算有什么事也算有点香火情。 大不了有事的时候人情世故一番，这里是资本主义社会来的，没有人会拒绝那么多的富兰克林，他们的意志其实没多么坚定，反正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 再说了，李剑垚也不是要颠覆谁，只是让人行个方便，目的非常的单纯那种，有些有难度的怎么会跟人沟通呢？ 回到纽黑文，李剑垚的日子变得充实了起来，耶鲁不吝啬头衔，李剑垚也卖力的给带学生和挤牙膏，只是萝卜认为李剑垚不该拒绝理查德和亨利伸过来的橄榄枝，要不然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拉李剑垚入伙了。 “萝卜，猪肉好吃，你不一定非要得到那头猪对不对？” “难道加入丑国对你来说就那么让你不堪吗？” “那不是，如果丑国是我的，那无所谓加入与否，如果不会是我的，加不加入又有什么问题呢？ 你得想，这是个合众国，是个联邦，今天我在耶鲁在康州，也许改天就会去麻州或者新乡，另外我在费城还有套不错的房子。 之前上学是我的个人规划，本以为获得两个博士学位已经是计划里的终点了，但你让我有幸成为教授，这虽然很棒，但不是我的计划。 当然我会对你和耶鲁的认可负责，我会至少再这里待上一年，帮我手下那几个蠢货完成学业。” “喔，真是个糟糕的消息，你要离开吗？” “一年内不会，但我已经22岁了，我的奶奶在催促我赶紧生孩子，我不能辜负她老人家的。 一个人可以在学术研究领域过完一生，但不一定非要要在一个领域里过完一生。 耶鲁没有我还会是耶鲁，但我在香岛、在新乡的确还有些产业，手下还有些人要吃饭，我总不能永远不参与这些事务。 你知道的，理论是理论，而更多的时候人无非面临着吃喝拉撒这些最基本的事情。 能成为您的学生我很荣幸，但我志不在此，看数据、做调研、写论文、带学生，接受莫名其妙的邀请，坐在台上和人对喷，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也许海滩上七八个姑娘帮我阻拦海风才是我期待的生活，等到再过些年，一群小娃娃挂在我的身上，我会依然很开心。” “听上去非常的遗憾，你是我带过的最具天赋和洞察力的学生。 你的学习能力、敏锐性、数据分析能力和预见性都是非常的令人赞叹。 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继续在这个领域里深入，也许诺贝尔离你不会很遥远，要知道那可是学术的最高荣誉。” “哈哈，萝卜，要说到诺贝尔，其实你才是离那个奖项最近的，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你会站在那里领取属于你的奖章。 但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会以获得那个认可为自己的奋斗目标，甚至我都不爱奋斗。 此次东大之行你也看到了，我的国家正处于一个相对落后的状态下，我认为我会在恰当的时间回到那里，比起枯燥的理论研究，能够帮助我的祖国、我的同胞们更好的改善生活也许是我下个阶段要做的事。 哈耶克教授是我见到过最具高瞻远瞩的经济学教授，但他的理论有的太超前、有的太具批判性、有的太理想化。 他对集体主义持批评态度，对自愿秩序过于理想主义，但不可否认他对货币政策和经济周期的开创性研究有着独到之处。 但他是个奥地利学派的代表性人物。 而教授你是凯恩斯主义的倡导者，在未来几十年也许你的理论更具操作性，无论是动态总量模型还是货币理论的均衡倡导，既注重经济学方法同时注重风险因素。 我过去的一些论文都是站在前辈的基础上，于创造性而言简直毫无作为，对于丑国当前经济环境所遇到的困难和问题也只是浅尝辄止，算不得成就。 而且我无法做到数十年如一日的专注某一个领域，这简直会比杀了我还难受。” “好吧，虽然你把我和哈耶克教授进行比较让我很荣幸，但我们的确不是同一个类型的人。 他比我年长了将近20岁，至少我现在还不算老，不是吗？” “当然，至少哈耶克教授不会对治疗健忘症的酒水感兴趣！” “。。。” 看上去理查德和亨利他们确实没有对李剑垚的拒绝采取任何行动，当然了，在丑国的产业除了彼得那个基金也只有一些土地以及一些公司的股票，论规模自己在哪个方面都不算出众的，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政策性的麻烦。 李剑垚除了在学校里努力工作（混日子），就是假期或者周末的时候去和姑娘们沟通沟通感情，自己被她们要了身子，她们总得负责嘛。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学校里最近还出名了一个政治学的学生，威廉以时不时就以接受渡劫被亲切的称为雷电男孩。 本来李剑垚已经快忘了他，结果去图书馆接希勒瑞的时候发现这个家伙居然款款深情的盯着希勒瑞，似乎在畅想和这个靓丽的姑娘发生些什么。 希勒瑞在李剑垚的滋润下，皮肤摆脱了祖传的粗糙，亮的发光，再加上精致的五官，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多看几眼，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是李剑垚知道威廉这个家伙一定是不怀好意的，必须要斩断他的不良居心。 但是没想到的是，这种雷电加持居然让他收获了异样的崇拜，让人和用风筝引雷的总统富兰克林联系到一起。 好歹富兰克林还是还是用风筝引雷，这家伙连风筝都不用，没事儿就能被霹一下。 但是你要是这么公关，把自己塑造成过往和总统类似的经历，你这公关手段挺高级啊！ 但是你以为雷电是有规律的吗？ 错！ 有没有规律得看垚哥啥时候想起你啊！ 第721章 运动鞋和快递 天气越来越热，长岛海峡吹过来的海风中都还有一丝炙热。 李剑垚赖在家里的沙发上，电话声吵醒了半梦半醒的自己。 “嘿，老板！” “刘易斯？什么事？” “呜，我想跟您说下，能否给一家公司借贷或者投资。” “难得啊，哪家公司，创始人叫什么名字？” “耐克，其前身是蓝带体育，是做跑鞋的，创始人有两个，一个叫菲尔，一个叫比尔，他们做鞋子已经有六七个年头了。 我在俄勒冈遇到了菲尔，现在他们的财务状况虽然很糟糕，但是订单还是不少的。 我不知道您对于半导体和土地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兴趣，所以想打个电话问一下。” 李剑垚的脑子被耐克和菲尔这两个词给刺激了一下，好像这个时候耐克刚刚成立啊，之前看过这方面的资料慢慢的浮现，这时候除了小日子的一家百货公司好像没有人包括银行愿意给耐克在资金方面的援助来的。 刘易斯这个家伙黢黑的，居然能发现这家以后千亿市值的公司？ 看来自己又要给他一笔奖金了。 “带菲尔来纽黑文面谈，我对他以及他的鞋很感兴趣，你知道的，我有些小钱。” 结束通话的李剑垚努力回想了一下这两年丑国新创立的知名大公司，脑子浑浑噩噩的，没有任何头绪。 又到了去图书馆接希勒瑞的时间了，泡妞总是需要做出一些不经意间让人感动的瞬间来，不要总想着没事就睡人家。 图书馆里，希勒瑞告知自己还需要些时间，稍等一会儿，于是李剑垚也只能带着口红印在图书馆里随便翻翻。 一个15页的经济学报告就这么被李剑垚拿到了手里。 报告是一个叫弗雷德·史密斯撰写的，看上去他离开耶鲁已经有些年头了，除了校友这层身份，他和李剑垚的共同点还是有些的，比如他会修飞机，而李剑垚会开飞机。 报告中阐述了几十年后东大才蓬勃兴起的一项业务，快递！ 于是在和希勒瑞离开的时候，李剑垚的嘴角总是压不住，希勒瑞对于这人今天傻乎乎的行为感到莫名。 “有什么好事发生？” “是的，发现了两个不错的项目，我感觉能从这两个项目里赚到些不错的收益。” “那恭喜你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的效率会那么高，我感觉我的论文写起来简直是一种折磨。” “所以，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我，你一定要珍惜，要听我说的话，不要相信其他任何企图靠近你的人，他们除了贪图你的身子之外，还有可能贪图你的钱。 而我不同，我只是单纯的贪图你的身子。” “是不是因为我没钱？” “不，有了我你不会缺钱花。” 两人吃过了晚餐就回到家里没羞没臊，而菲尔在得到刘易斯的电话之后顿时感觉这可能是自己的一次机会，连夜从俄勒冈打飞的横跨北美大陆。 早饭之后，希勒瑞继续去图书馆和她的论文较劲，而李剑垚没课，继续宅在家里时不时的扫一眼那份快递报告。 门铃响起，刘易斯带着一个金毛走进了李剑垚的家。 菲尔没有空手上门，带了两双跑鞋过来，李剑垚高兴的接了下来，但很明显不能上脚，这鞋比起李剑垚的脚看上去有点秀珍了些。 菲尔看刘易斯把自己领到私宅还是有些忐忑的，投资的事情不该在华尔街那种地方吗，眼前这个看上去临时穿了一件衬衫表示尊重的家伙靠谱吗？ 可能，如果他不穿着拖鞋接待客人就靠谱多了！ 李剑垚把菲尔的表情尽收眼底。 “菲尔，很抱歉在家里接待你，但我在耶鲁有份工作，所以去俄勒冈或者新乡在时间上都不太方便，只能委屈你跑一趟了。 不过今天谈完可以让刘易斯带你去新乡的办公室参观一下，我们能聊正事了吗？” “当然，其实在哪谈都无所谓，毕竟和我比尔创立蓝带的时候只有50刀。” “嘿，菲尔，我的老板除了不爱去公司之外没什么特别的，他是耶鲁的经济学教授，这也是为什么你会在纽黑文看到他。” “刘易斯，你就差告诉人家我有多少钱了！ 好吧菲尔，说说你的情况，我这个人除了投资外，也算急公好义，就算没谈成也没关系，至少我们相识一场，如果投资不成我也会给你一笔订单，我还有些员工，拿来发福利也不会让鞋子埋没在仓库的。” 菲尔开始讲述他和比尔创立蓝带至今的大事小情，以及和小日子鬼冢的官司，再到目前的困境。 看来每个牛叉的公司创建都可能是一场意外，而这个意外在不断的遇到新的意外。 听完了他的故事，李剑垚开口， “那么，菲尔，如果你愿意出让30%的股份，我愿意提供100万刀用于解决你现在所有的债务以及支付材料款，再增加100万刀用于新产品的研发和推广，你意下如何？” “真的吗？如果有200万刀，我们将会结束所有的麻烦，订单也会越来越多！那将是良性循环的开始！” “别着急，听我说说。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专业的跑鞋领域你已经有了点经验，但在我看来，你也可以试着做一些足球鞋、篮球鞋和日常休闲运动鞋类的研究，这需要你扩大研究团队的规模。 比如这两天，你不如去波士顿、新乡或者费城看看几支nba球队的比赛，看看他们脚上所穿的鞋子，或许对你有所启发。 当然了，足球运动在丑国不怎么流行，但在欧洲，不知道有多少人为足球而狂热。” “老板，为什么不是南美，那里的足球氛围好像更狂热！” “刘易斯，作为个商人，投资家，你必须要知道目标消费能力这个事儿，我现在在想，你是不是真的适合帮我管理现在的公司。” “额，老板，没有比刘易斯对你更崇拜的人了，别让我失业，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 李剑垚给了刘易斯一个白眼，继续说道， “这笔资金会在你的公司审计报告出来之后到账，同时，我要董事会的最少一个席位，后续如果有继续融资的计划，我要优先跟投。 放心，审计会很快的，我有专业的人手。 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有了，我想有这笔钱之后，我会让耐克穿在更多人的脚上！” 李剑垚没再多说，总不能直白的告诉他其实可以材料创新和明星宣传搞噱头搞限量之类的，那到底是他的公司，慢慢的就会明白如何让公司更赚钱。 这次的投资也算是雪中送炭，自己坐等收钱就是了。 第722章 知名校友 联邦快递的事情没有着急和刘易斯交待，也许这笔投资能成行的话需要的时间也不会太短。 毕竟史密斯的理念里，次日达需要的先决条件不只有汽车，而是飞机。 那么在资金投入方面就不是像耐克这样仅仅200万就能获得入场券的，最起码也得千万规模起步，而且，如果这种规模的投资，势必会去华尔街找投资者，坐在家里是不行的。 对于一个品牌来讲，广告宣传是给消费者深刻烙印的最佳方式。 相比于打广告，也许成为广告商和媒体拥有者是个更好的途径。 也许收购一些报纸和电视台是更容易的事儿，这种事好像有个人这么干过，那个家伙叫默多克来的。 但丑国法律规定，非丑国公民不得同时拥有报社和电视台，不过这应该难不倒李剑垚，希勒瑞可是个地道的丑国人，只是李剑垚无法像信任凌灵她们一样信任她，毕竟介娘们上辈子不是个好人来的。 在收购电视台和报纸之前，李剑垚还关注了电影行业，看着这些公司当前的估值，默默的流下了口水，看来这个时间不做点什么绝对是亏大了。 希勒瑞还有一年的时间毕业，李剑垚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这段时间里彻底改造她的一些思想，当律师哪有雇佣律师来的带劲，那么多赚钱的行业不涉足，非要去搞什么正直，有钱也一样可以拥有话语权啊！ 不过一切看上去都不着急，经济环境不景气的时候每一笔投资都需要谨慎对待，就算有钱也得有个谨慎的样子。 李剑垚查了一下电影业的数据，发现过去的几年里几乎都以大约10%的速度在增长，但最近两年的数据是建立在通胀的前提下，依然保持这个数据，那意味着实际增长在走一个波谷的趋势，结合经济发展情况，在三到五年内完成整个产业的投资也不算晚。 于是，在假期来临的时候带着希勒瑞去了新乡长岛长滩。 “亲爱的，为什么我们要来这里？” 一栋非常漂亮的房子前，两人下了车。 “漂亮吗？” 希勒瑞看了看眼前的房子，经典的丑式现代风格，外墙明亮，草坪莹绿，看着就有说不出的宁静奢华之感。 “好漂亮！” “送给你的，走，进去看看？” “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因为休才不会管你将来住哪，更不会给你置办一处住所。 有我在，你不必从刚毕业的工薪到中产再努力让自己成为富豪，你现在已经是个富豪了，一处房产而已，它暂时配得上你。 这样你明年毕业之后如果来新乡工作就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住所，而不用去考虑租房。” 希勒瑞的眼睛突然冒出了很多水，莹亮着，款款深情的斜上四十五度看着李剑垚，李剑垚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坏了，这娘们要吃人！ 果然，这娘们直接将自己扑倒在了沙发上。 直到这人吃饱了之后才开始看这套房子。 主楼三层，配楼两层，前前后后有20多个房间，占地总共七英亩，花费了李剑垚足足不到40万刀，比起之后的价格简直很白菜。 “这里你可以再按自己喜欢的风格进行改造或者添置家具或者其他物品，我已经让刘易斯给你办完了所有的手续，这里完全属于你，每年的房产税由我的公司来支付，你只需要再签个字。 这里有一张银行卡，如果你假期没有事情的话，可以找家设计公司帮你完成最后的改造，一切都按你的意愿来。” 希勒瑞翘起脚摸了摸李剑垚的脑门，一脸担心的说道， “亲爱的，你是不是要死了？如果得了什么病我们还是要尝试治疗一下的！” “靠，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我没事，轻易死不了的。 我无法给你一张结婚证，但总要给你一个属于你自己的房子。 你想做律师，我就推荐你去威尔逊律师事务所，我在那里有些股份。 如果你想从商，那我就给你些资金和一些建议的方向。 如果你想从政，我看还是算了，丑国的江山我不太感兴趣。” 希勒瑞又嘟着嘴开始仰望，玛德不要啊，这玩意有瘾吗？ 感动也不能胡来是不是，道爷身体虽然霸道的很，但是节制也很重要的好不好？ “你知道的，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独立要强的人，但自从遇到你，你让我感受到了在休那里得不到的东西。 没有人愿意选择一路坎坷，我读过心理学的一些内容，自我诊断过，童年的经历会塑造一个人的成年人格，或许你已经改变了我对生活的一些看法。 我觉得如果靠我自己的能力，也一样能过的不错，但没有你的日子可能天空都是灰暗的。” “你灰暗就灰暗啊，你能不能放过我，我们总不能一整天都做这种事，我们出去看看大西洋不好吗？” “不，过会儿再去！” 当李剑垚扶着腰和希勒瑞远眺大海的时候，已经是晚霞漫天了。 希勒瑞对于旁边的那栋似乎也很感兴趣， “那栋看起来很有特色喔！” 李剑垚也瞄了瞄， “那个没买到，1947年至今，买家没有出售的意愿，但我知道这里的主人的名字，也许某天你的一个校友会在这里居住些日子也说不定。” 旁边的庄园是孔祥熙在47年购置的，占地12英亩，宋三小姐将在三年后入住，一直到她行走不便的时候才会搬往曼哈顿。 “我的校友？你认识？” “我大概认识她，风姿卓越，气质超然，在没有任何立场的情况下，也对其非常尊重，对了，她也毕业于韦尔斯利学院。” “那我们去拜访一下嘛！” “现在估计她还没来这里，你看这里的安保。” “这里没有安保啊！” “那就对了，在没有安保的情况下，她肯定是不在这里的，只有安保人员很多的情况下才是她来了。” “是个名人？” “当然，好了我们还是去吃点东西吧，我今天消耗的有点过度，需要补一补。” ps: 写点东西真不容易，今天半年前的章节突然被审核了，搞的我翻了很久才找到然后修改，但总觉得审核是杯弓蛇影，无事生非，气的小编血压都高了！ 数据越来越不行，看来即使没有大纲，这本书也要走向结局了。 我从不敢奢望看官们的打赏，但催更没事点点，刺激刺激作者也行喔！ 第723章 收网和老家的执念 如果让一个人不缠着你，那你就给她找点事做。 比如希勒瑞，就非常开心的扑到了购置和修饰这套房子的事业上去了，李剑垚顺势抽身。 先是带着彼得回到香岛，第一时间召集了吴淑怡、梁家栋和秦羽。 “汇报的事情先放一放，之前我们购入的股票，除了我选定的那些，剩下的全部在半年内抛掉，具体的操作步骤由彼得来制定，两位负责监督执行。” “老板，我们购入的股票现在已经涨到了一个很可观的位置，目前正是股市火热的时候，是不是再等等？” 两人都有些钱，也都看着香岛火热的股票市场按耐不住自己的手。 “如果不涨我也不会下抛的的决定啊，我们现在逐渐抛掉也赚的够多了，为什么非要去赚最后一个铜板？ 我不想走钢丝，也不想砸盘，这也是为什么要在半年内抛掉的原因。 具体的操作步骤由彼得确认后两位监督证券部门按计划执行，同时，所有的参与者必须签署保密协议，包括两位，谁要是泄露任何信息别怪我不讲情面，秦羽负责监督。 两位手上要有股票也可以在这个时间段内处理掉，赔了自然也饿不死你们，只是怕要给我打一辈子工了。 股市有风险，投资须谨慎，大涨之后必然是大跌，我不希望我们在这场盛宴之后成为众矢之的。 我们不是那个砸盘者，这样在回落之后我们还能够从容的接回筹码。 我们的资金量有点大，如果不这样我们也许根本跑不掉，甚至会接受调查，明白了吗？” 三人重重的点了点头，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而彼得也对于现在开始布局撤出提出了很大意见，彼得基金也投了一部分钱，他才不在乎是不是赚取最后一个铜板。 但在飞机上李剑垚就已经说服了他。 “我们买入之前你预见过如今的火爆吗？” “你知道的，我的主要注意力在丑国，你连公司都不去，所有的决策都让我来，这让我压力很大的。” “所以，师兄，你看我是多么的信任你，如果彼得基金投资的部分你想放到最后，我自然也没什么意见，但别和我香岛的公司有牵连，我毕竟还要在那边混呢。 我不想有天被破产的家伙们偷袭，或者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个无耻的投机者、刽子手、股灾的发起者之类的，我不喜欢这些称号。” 对于风险，彼得当然能看得到，对于时机的把控他也有自己的准则，甚至从买入的时候开始就有了清晰的规划，这就是专业的股票投资家和顶级证券从业者的基本素质。 甚至李剑垚都不用怀疑，这个家伙会制定一个异常曲折复杂的退出方案，在逐步退出的过程中再给市场添把火，他才不会采用粗暴的只卖不买的方式结束这次盛宴。 离开这边，回到家里，李厚钦又在独守空房，问了几句最近有没有买股票，答案是没有，但老舅买了些。 得，还得说服一下，老舅居然歪心思挺多，也不怕亏掉自己的老本。 跑到老舅家里，姥姥笑眯眯的哄着娃，舅妈又大了肚子，看来自己又要多个表弟或者表妹了。 姥爷居然习惯了去厂子里的生活，就连粤语都能囫囵个说个差不多。 “姥爷，你每天去厂里，工资够车的油钱开销吗？” “你老舅给加油啊，我工资都自己攒着，还有分红呢！” “那你考不考虑给你外孙花点？” “你比我有钱多了，我这还是给我小孙孙吧！再说分红你占大头，什么都不干拿钱最多，我看了都眼红！” “啧啧，我拿大头是因为我让人搞定了一切。 你这好歹意思意思也行啊，简直一毛都不想拔啊！ 姥姥，要不然我送我姥爷回老家得了？” “好啊好啊！给他送回去，你想买啥姥姥手里有钱呢！” 这姥姥绝对是亲的，姥爷可能是个野生的。 “不用，姥，我就这么一问，我以为我姥爷能假装意思一下，没想到这么直接的拒绝了。 您说这个姥爷是不是后捡来了的？” 李剑垚才不惯着这老头儿，你哪怕意思意思自己也不至于撅了面子。 “哈哈哈~，他那是逗你呢，咱不管他！” 摸着李剑垚的脑壳一脸的慈爱，姥姥总不能当着儿媳妇和孙子的面骂姥爷一顿。 “我再待个一年半载的你也给我送回去得了，等你舅妈生了老二，我也回去了得了，小锦也大了，我那院子都撂荒了！” 赵锦和舅妈两个一大一小一人拽着一个胳膊不让走，姥爷气了个倒仰，这小王八蛋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 “姥，您就放心待着吧，院子撂荒估计也够呛，那块地村里给经管呢，咱们农村可没地浪费。 屋子也时不时的有人给打扫，咱再等等，等赵锦再大一点，小老二也满地跑了，没准咱都能回去待些日子呢。” 姥姥其实知道，再回去过乡村留守老人的日子不太容易，可就是心心念念着老家。 大多数国人也是如此，甚至有些人三四十岁之后就开始觉醒乡土情结，尤其是男人，哪怕家里没有人了、破败了，只剩下一栋老房子，一堵墙甚至只剩下一个破旧的大门也总想着回去看看。 因为那里地下埋着自己的祖宗，地上有自己的童年，是那片土地养育了自己，有着曾经自己最在乎的人和时光。 当推开家门、踏入门槛的那一刻，仿佛空气都是清新的，故人回乡，会不由自主的放下所有的防备。 这时他不再是别人的丈夫、父亲或者下属，他只是父母眼中的孩子。 只要在院子里走上一走，那份久违的宁静和安详便会油然而生。 成年人每回一次老家就像是看了一次心理医生，李剑垚也是一样，老家有爷爷奶奶，只要听到爷爷的呵斥奶奶的嘲讽才觉得自己真实的存在，才会对枯燥的生活充满热情，才会对自己的生命如此的热爱。 才会觉得自己其实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和老舅交待了股票的问题之后自己就溜了，反正提前说过了，亏了钱买个教训也成，不经历过亏钱的事儿是不会长记性的。 尤其是证券市场上，每个人开始的时候都认为自己是天选之子，在牛市的时候意气风发，在熊市的时候沉默不语。 殊不知牛市的时候你买到那个亏钱的票才可能需要一点运气。 第724章 猛龙过江 李剑垚把彼得丢给吴淑怡他们就不再管了，那又是个长期的活儿，自己绝对不会去时刻盯着的，要不然把彼得拉过来干嘛。 再说，股市这东西来钱虽然快，但是目前来说依然没有出去借来的更快，在完善的制度下也不担心钱没了，无非是多卖几个点和少卖几个点的问题。 亚视，大楼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李剑垚穿着沙滩装踩着拖鞋晃悠进来的时候遭到了许多异样的目光。 当然是没有人拦着的，保安是秦羽安排过来，他们没有任何理由拦自己的老板。 但是这里的员工却真没有几个认识自己的，一路往顶楼走，梁家栋别看在李剑垚面前唯唯诺诺，但在这里甚至整个香岛的传媒业、影业都是头部人物，话语权非常的惊人。 好在每个地方都会有自己的办公室，这里也不例外。 一个身材高挑年轻靓丽的女人看着李剑垚的这副尊容先是皱了皱眉，然后呵道， “你是谁？为什么来这层？” 看着眼前这个姑娘，眉眼间似乎有梁家栋的几分影子，料想是他的女儿了，没想到这姑娘鹰国回来之后还是进了他爹负责的公司。 “姑娘可姓梁？” “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梁家栋是你爸爸？” “是，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来叫声叔叔！” “神经病啊！你到底是谁，不说明白我叫保安了！” “喔，我找你爹。。” 梁家栋倒是听见外面的声音，开门正瞧见自己的女儿怒视老板，顿时吓了一哆嗦。 “老板，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女儿？” “是，大学毕业之后我特意让她回来，在我身边总比漂泊在外好，她学的新闻学，能力还是不错的。 静怡，还不过来见过老板？！” “没想到你老梁长的不咋地，女儿还怪靓的！ 人尽其才就行，我又没规定不允许亲属在同一个公司。” 梁静怡本来惊讶老板如此年轻来着，听到这句不由得噗嗤一下， “现在我相信你是老板了，眼光真好！” 梁家栋摸了摸额头，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小太妹的性子又来了，不过看上去老板没有在意，但是还是狠狠的瞪了一眼。 进了办公室坐下， “喝茶还是咖啡？茶叶是内地来的，咖啡也是您派人送过来的，味道都非常好，我们做了些采购，账目也很清晰。” “茶吧。 我不是来查你的账的，过来看看顺便听听业务的一些情况，我不上心，但你总是该了解的。 亚视也经历了几年的发展，虽然我不看电视，但总该了解一下具体的事务，每年的报告毕竟都是纸面上的东西。” “老板你可算是亲自过问这些事情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来都不来呢。 目前咱们包含总经理办公室负责整体管理和决策以及协调各部门之间的合作。 再下面有编辑部、新闻部、广告销售部、节目制作部、播出部和技术部等几个部门。 我一一给您说说。 要不然我们把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叫过来认识一下？” “不必，也不用劳师动众，你在台前就行，报告我能看得懂，运作模式我也大概了解，最主要的，我没空跟他们打招呼，说什么，打鸡血还是发奖金？ 这就是一家公司，各部门各司其职就好了，我们提供一份工作，他们对得起他们的薪水就好。” “好吧，那我着重说下其他几个方面，一个是按您的意思，在全岛大部分的影院都有我们的股份，在有院线股份的依托下，一些电影公司也有一部分投资。 目前也有几部在拍的电视剧和电影，我们的片场有秦先生那边照顾，氛围还是不错的，就算是有些社团参与也显得比较和谐，没有他们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尤其是，我们这边没有风月片，整个环境相对来说风气要好得多。 我们有资金兜底，在技术能力和先进设备方面也很有优势，目前电视剧、电影等后期制作的环节大多都在我们这里进行。 眼下有布鲁斯李的电影正在剪片子，预计十月份或者年底上映。” “猛龙过江？” “老板您知道？” “听过，布鲁斯李的身材不错，他师父可是咏春的大师，久仰大名了。 我们有佳禾的股份？” “有的，10个点，邹先生也是看中了我们的渠道优势，无论是电视还是院线他们绕不开我们，股份的事情算是半卖半送，我们在发行方面进行了合作，实际上没有出资。” “嗨，别心疼钱，你知道的，能用钱办到的事情没必要讲情分，别被人用情分给绑架了。 该出资出资，资金是资金，情分是情分，一定得分清楚，别到时候别人家的麻烦落到自己的头上，要知道我的面子比那点钱值钱多了。”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你也不用小心翼翼，行业内你也算是大佬了，本心固然要有，该有的应酬也不必拘谨和低姿态。 对了，你小儿子上学了吧？” “明年入学，你放心老板，我分得清家庭责任和应酬，我和太太感情还是不错的。” 和聪明人说话真的是不费劲，这没怎么敲打就知道自己的意思。 “行，那我们去看看布鲁斯的片子，然后有空的话再去片场看看。” 梁家栋想不明白李剑垚为啥要关心什么片子，也许这个年纪的年轻人都好那口？ 殊不知李剑垚只是对于活着的布鲁斯感兴趣，这会儿估计在拍精武门呢，传说布鲁斯的武力值还是不错的，不知道挡不挡得住李剑垚一拳。 剪片子对于香岛的影业从业者来说效率不是一般的高，李剑垚先是看了一会儿原片之后就已经大概了解了，和之前看过的没啥区别。 李剑垚也没发表过意见，甚至没让人介绍自己，剪片子自己懂得不多，再说对于精神荒漠的人们来讲，无论剪到什么程度其实都会有着不错的受众量。 辗转来到片场，要说拍片子，香岛在短时间内把这些东西做到了工业化，也许两个剧组同时拍片互不影响甚至一个剧组同时拍摄两部不同题材的片子也都不奇怪，导演、编剧和出品方甚至把各个环节都分割到了极致。 很难想象这是二十世纪70年代。 而在精武门的片场，李剑垚也看到了光着膀子的布鲁斯李，果然肌肉很爆炸，样子很拽。 第725章 功夫明星 电影的拍摄和电影的播出呈现的是完全不同的视觉效果。 拍摄的时候一个镜头往往需要多个细分的环节，导演在执行不同的分镜头时需要服装、道具、演员、摄像等多个部门的配合，尤其是画面要素，需要构图、取景、灯光以及摄影风格等多个因素。 有些镜头在拍摄的时候由于大家的默契和专业性会显得比较快而流畅一些，就比如一般场景很简单、人物也很简单的镜头就会快很多。 导演或者副导演执行，场记一声艾克申，到时间或者不满意就卡。 当然了，长镜头或者连续性的场景时间上会长一些，同样的分镜头拍摄的方式，工作会让在一个场景中尽量多个镜头会集中拍摄，所以一个镜头和下一个镜头之间会有明显的割裂感。 等到下个场景时再如此反复，当然，如果不换场景的话，那您得换光盘了。 光着膀子的布鲁斯一身肌肉发达又匀称，看上去美感十足，但在李剑垚的眼里就差了一些了，一方面是身材小了些，只有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在李剑垚面前就是个小家伙。 另一方面，龙精虎猛的身体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风险，场间休息的时候，作为导演的布鲁斯显得无比的疲惫。 剧组里认识李剑垚的可谓一个都没有，但认识梁家栋的可就多了，纷纷上来打招呼。 李剑垚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半步，并把梁家栋推到了前面。 梁家栋也是明白了，老板看来不想出风头。 直到招呼过后，李剑垚跟梁家栋说道， “今天刚好有擂台，我想和布鲁斯切磋一下，你你安排下清场。” 梁家栋好奇的看了看李剑垚，点了点头。 对于这个老板的个人爱好自己无权评价，爱玩就让他自己玩好了。 果然，临近收工，只有布鲁斯和李剑垚两人立在了擂台上。 “我还是叫你的中文名吧，李先生，我同你一样也姓李，我们过两手？” “额，李先生，没想到亚视的主人和佳禾的股东是你这么年轻的一个人，但我的确有点功夫，拳脚无眼，如果您是好玩，那套路耍几下也就罢了，如果是切磋，我还是会担心伤到你的。” “没关系，其实我也会点功夫，你尽管用全力就是，我能扛得住。” 看着李剑垚的一脸真诚，和脚上的拖鞋，布鲁斯脱下了自己的鞋子。 李剑垚也甩掉了脚上的拖鞋。 相比于布鲁斯的脚步，李剑垚站姿就显得很业余。 布鲁斯欺身上前，跨步屈膝，咏春指手直探中路，李剑垚伸手一挡直接拦住招式，布鲁斯眼睛一亮。 从指手探过来到自己的招式被挡住时间非常短，李剑垚从松垮的站姿到抬手只用了非常短的时间精准的挡住自己。 布鲁斯手腕翻转，一个圈手，以掌化拳，脚下踏前半步以拳相冲，李剑垚一记拦手，左手手掌直接再次挡住来拳。 双方你来我往，短时间互相对了十几招，布鲁斯所有的招式纷纷被李剑垚化解，而且脚下没有后退半步。 布鲁斯跳步后退， “李先生，只挡不攻可是看不起在下？” “不是，是你根本挡不住我一拳。” 布鲁斯眉头紧皱，似乎不悦。 “你别激动，咱们玩的不是一个东西。 如果是强身健体和应用于电影，你的水平已经完全够用了。 但我有一言，希望你能听听，高强度的锻炼对身体其实益处不大，循序渐进方为正道。” 说着，李剑垚走下擂台，道具里有个真正的沙袋，李剑垚手拍了拍，确认是真货，随后一拳而出，沙袋在对面爆开，同时散落的沙子继续向前飞射，直打的一些道具噼啪作响。 布鲁斯震惊又充满渴望的眼神看向李剑垚。 “我没看不起你的意思，但论切磋，你的确不是我的对手。 我对你感兴趣的原因之一是觉得你的身体似乎出了些问题，如果你想活的久一点，有些在丑国沾染上的东西需要摒弃掉，另外生活节奏上也需要调整。 我知道做导演会比较费脑子，但既然脑力劳动已经劳神劳力了，房事之欢就不要那么频繁。 娱乐圈的一些风气在我看来最是吞人魂、蚀人骨，你的身体条件似乎不能完全适应同时面对这么复杂的局势。 我说的，你能明白吗？” 布鲁斯点了点头， “李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的精神压力还是很大的，而且拍摄影片需要应对市场的需求和节奏。。。” “不，如果影片有质量，市场是可以等的。 你没必要这么紧张的去频繁出片，一年一部，甚至两年一部高质量的影片都可以收获足够的市场期待。 另外，如果你在锻炼的时候感觉到肌肉酸痛，那就是身体向你发出了不适的信号，体脂率过低对身体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肌肉紧张甚至伴随抽筋的情况会经常发生。 如果你的体脂率低于10%，那么在过度劳累的情况下，猝死的风险会大大提高。” “我师父也劝过我，说我太拼了。” “叶师傅？” “对，可这个世界不拼怎么获得成功呢？” “可拼也不一定会成功，拿现在来说，你其实已经超过了很多人，没必要牺牲自己的身体做代价。 我知道你会的拳术不少，放松自己，多打打太极拳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相信我，我在医学上也有些造诣，眼光是不会错的。” “多谢李先生，振藩受教了！” “别客气，明天如果有时间，能带我去拜访下尊师吗，我对叶师傅仰慕已久。” 布鲁斯奇怪的看了看李剑垚， “这，我无法替师父做主，不如我过会儿打个电话问问师父的意思？” “哈哈，别紧张，我不是去踢馆的，是真的仰慕叶师傅，以前没有机会，如今叶师傅高徒当前，不去拜访倒显得我无礼了。” 布鲁斯松了口气，心想：你要是去踢馆，估计各路师兄弟们还真的挡不住，就那个沙袋，多无辜啊！ ilwxs.com 第726章 一代宗师 李剑垚对于叶师傅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崇拜之情，只是单纯的仰慕活着的一代宗师。 这次也算是个偶然，若不是遇到他的小徒弟估计也不会提及拜会。 主要是再不去拜会一番，那就只能去怀念了。 倒是耽误了布鲁斯，为此停工了半天的时间，看着眼前谦虚的家伙，估计昨日的一番话是听进去了一些，又或者碍于背后的资本选择了低调服从。 不管怎么说，谦逊有礼，值得李剑垚帮他一把。 李剑垚也考虑过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往往一个已经作古的人可以盖棺定论，见证过他的人可以以设身处地的姿态去称颂他的所有美好，会刻意的忽略其不足道的瑕疵。 换个角度来说，布鲁斯给功夫电影和功夫文化带来的影响配得上人们对他的称赞，但前提是他恰巧可以被定论了。 那样，无论是对手还是仰其遗留下来的资源路线吃饭的人都会在嘴上不吝赞美。 许虎亲自开车，拉着李剑垚接上了布鲁斯前往叶宅。 “李先生，看来昨日的话听进去了？” “您叫我振藩就好，或者布鲁斯，我不忘自己的血统，虽然我持有丑国国籍，但戏里戏外我都认为我是个东大人，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这先生我愧不敢当。” “好，那就叫布鲁斯吧，我叫着也方便。 叶师傅可有什么禁忌？ 一会儿到了别讨人不喜。” “没事的，师父为人很和善的，要说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强行拉着他比武，其实听几个师兄给你讲过，师父早年出于望族，更喜欢游戏人间，对武术痴迷但不喜欢和人比武。 用师父的话说，他最喜欢的四个字是‘止戈为武’。” “哈哈，你小看我了，叶师傅都已是古稀之年的人了，我再没眼色也不至于拉着一个老头儿非要比划几下。” “我还以为你要拜访我师父是要切磋呢，这会儿我几个师兄应该都赶过来了。” “你把我想象成什么人了？这误会了多不好！” “额，一会儿我再和师父和师兄们解释吧。” 说话间到了地方。 “这里是骆师兄的武馆，师父家里条件逼仄，这边场地宽阔一些，如果赵先生想要耍几手的话也好有地方施展。” 看来布鲁斯是真的误会了自己，以为是要来和叶师傅过招的。 不过也好，真实的叶师傅家里的确不怎么宽敞，也不是徒弟们不怎么孝顺，一个是都没有过多的资产，另外就是对于其晚年沉勉于小老婆，让徒弟们闹到联名上书的地步。 门口有两位短衫的武馆徒弟站岗，几个半大老头和几个中年汉子迎了出来。 “骆师兄、梁师兄、叶师兄、几位师兄，这位是亚视的老板李先生，特来拜会师父。” 为首的抱拳， “在下叶淮，欢迎赵先生！” “叶师傅有礼，我和布鲁斯说要来拜会令尊，是真的拜会，不是来踢馆的，各位这个阵仗倒是生了误会！” 叶淮和骆遥几人似乎松了口气，昨天布鲁斯这个家伙可是说眼前的人武力非凡，一拳就打爆了沙袋，沙石四射。 还以为是来者不善呢，结果人家就是来看看？ “赵先生请，家父上了年纪，不能相迎，还请见谅！” “无妨，本来贸然拜访也是我冒昧了，叶师傅身为长者，要是出来迎接我这个年轻人倒会让我不堪。 区区薄礼，还请叶师傅收下！” 说着示意许虎把手里的礼物奉上。 礼物是两瓶虎骨酒和两罐蜂蜜，于熬炼身体为主的练武之人最是有用，尤其是叶师傅，上了年纪，蜂蜜对其帮助最大。 房门前，一个干瘦的老头站在门前，身高也不算高，高鼻梁，大耳朵，本是一脸的福相，奈何半生漂泊。 抬眼望去，叶师傅已然是气血衰败之相，怕是时日不多了。 李剑垚抱拳， “叶师傅有礼，在下仰慕先生久矣，贸然来访，打扰了！” “赵先生客气，老朽一介武夫罢了，也无半点长处，不值得人称赞，还请进堂内一叙。” 叶师傅和李剑垚两人落座，其他人都站在一旁，可谓泾渭分明，李剑垚这边只有许虎两人，叶师傅那边足足有七八个。 对于李剑垚大咧咧坐下，有人自然不服的，如果是论资本，对方加一起都打不过李剑垚，但如果今日是论武术切磋，江湖辈分，他们认为李剑垚有点托大了。 “不知先生今日来访，有何贵干？” “叶师傅见谅，真的是单纯的拜访一下，叶师傅是咏春拳一代宗师，我只是好奇，又遗憾从未谋面。 恰好昨日布鲁斯在拍戏，遂起了见一面的心思。 我知叶师傅不喜论武技之高低，今日也没有切磋的想法，就是聊聊家常，听听您的故事。 当然，如果您不愿多讲也无妨。 如果能得见真正的咏春技法，那就更好了。” 这时，叶师傅身后的一个家伙出列抱拳， “赵先生既然想切磋就直接说切磋的事，何必文邹邹的！ 在下梁庭，愿和赵先生切磋一二！” 李剑垚看了看这个家伙，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年轻人就是压不住火气啊！ “梁师傅有礼，你打不过我，非要玩的话，我的保镖也略有身手，可切磋一二，还请梁师傅手下留情！ 不知叶师傅意下如何，我也好观摩一下。” 李剑垚当然不会去欺负人，这货再厉害也挡不住自己一拳，双方玩的不是一个东西。 倒是旁边的许虎屁股已经抖了好几抖了，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双腿，这个家伙在香岛是在是没多少打架的机会，这次说要拜访武林宗师直接在家里宣布今天必须他是司机。 “也好，我辈练武之人，以拳会友，只切磋，不伤人，你们去吧！” 许虎终于解放了自己的双腿，迈步来到院子里。 梁庭则想着先拿下许虎，然后再挑战一下师弟说的这个一拳打爆沙袋的家伙。 众人移步庭院，看双方拉开架势。 对战，一触即发。 第727章 咏春拳对战八卦掌 梁庭和许虎相对而立，梁庭率先抱拳。 “咏春，梁庭！” 许虎则同样抱拳， “许虎，练过劈挂，岳家会点八卦掌，请指教！” 李剑垚扭过头去不看这傻货，心说你咋不再仔细介绍一下你的年龄爱好之类的。 看来没少被郭云秀仔细教育，也许把岳家的功夫在这几年又给练了一些。 梁庭先是摊手，直刺许虎中路，许虎八卦掌法先托后推瞬间由守转攻，梁庭不慌不忙摊手变圈手，手腕一转继续取中线。 许虎变招更快，掌变爪反手握住梁庭手腕一扣一带试图带离对方的拳，同时带动对方下盘。 梁庭不慌不忙，顺势探步向前，曲臂换肘继续攻击许虎中路，而许虎则脚踏八卦换手截断对方肘子的攻势，配合脚步使用翻身掌攻其弱侧。 双方你来我往、辗转腾挪，但两人始终保持了固定的距离，招招变换、势均力敌，短时间就对战了数十招。 边上，叶师傅以及布鲁斯、叶淮等众师兄弟也是看的很过瘾。 看上去双方你来我往，但对战的过程中双方也都是拳拳到肉，每记招式都用上了力气，砰砰砰砰的声音彰显着对战的激烈。 布鲁斯甚至有点跃跃欲试的想法，脚步都不由自主的斜跨了起来。 而双方的消耗似乎也很快，意识到这些之后，不但彼此都没有放松攻守，却招招凌厉了起来。 不得不说，如果按照套路，双方打的算是你来我往，但是对许虎的表现李剑垚不怎么满意。 这个时候耍什么八卦掌，直接上脚啊，劈挂啊！ 许虎足比对方高出一头，自己一方身高腿长，腿一伸，咏春的拳法多腿法少的缺点当时就能暴露出来。 许是感觉到了李剑垚的默念，许虎一记大力冲拳，逼退梁庭半步之后转身就是一记劈挂，梁庭闪避不及，双手上架，但胳膊和大腿的力量悬殊，被生生压住，马步都有点不稳了。 李剑垚和叶师傅双双喊停。 “好了，阿庭你打不过他，回来吧。” 梁庭气鼓鼓的抱拳。 许虎嘿嘿一笑，也是抱拳回应。 李剑垚说道， “抱歉了叶师傅，许虎这小子愣头愣脑的拳变腿，有点胜之不武了。” “无妨，无论是八卦掌的套路还是劈挂的腿法，只要是自身所学那就是自己的本事。 我也跟他们说过，不光要勤学多练，更要融诸家所长，不可固步自封。 许师傅和河北八卦掌有渊源？” “不错，出自沧州盐山，是八卦掌的姑爷，我看都把自家的劈挂腿法都快忘了！” “哈哈哈哈，我年轻的时候在佛山遇到过河北的壮士，腿法了得，许师傅的腿法和掌法看上去还有些熟悉。” 说着，叶师傅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仿佛在回望自己的年轻岁月。 徒弟们都没吱声，李剑垚也拿起茶杯啜了一口茶。 小半晌，叶师傅回过神来。 “让赵先生见笑了，岁数大了就容易想起过去的事情。” “无妨，人都会变老，叶师傅不必伤怀。” 馆主骆遥则看李剑垚对于叶师傅口称先生李剑垚不谦虚而感到有些不满。 上前一步说道， “赵先生，我师父年纪大，您不说该有的尊重，最起码也应该以小友相称吧？ 我咏春除了拳法，还有一式棍法，不知能否相互探讨一二？” 李剑垚看了看骆遥， “骆师傅，我好歹也是念过几天书的，自然知道一些礼数之事。 既然你对我的态度存疑，那我换个身份再见礼就是。” 说着，站起身来向叶师傅抱道家手势， “贫道，云锦山演剑，见过叶师傅！” 叶师傅腾的一下站起来， “道长有礼！不知演字辈道长而今健在之人可还有谁？” “大师兄演雷，年至耄耋，一餐尚能食三碗饭！ 其余师兄则有的羽化有的云游，倒是金字辈（清阳他们的阳，金为阳）如今当家。” “老朽失礼了！” “无妨无妨！” 客套之后，叶师傅怒视后方弟子们。 “赵先生乃道家高人，虽然我咏春和道家无甚关联，但先生辈分大，为师年轻时和演风道长有过一次切磋，说是身轻如燕一点不为过，那场为师就从来没碰到过道长。 我托大一次，算是和先生平辈论交，如何？” 李剑垚当然无所谓，只要不让自己辈分低下去就行。 这回轮到这帮徒弟们坐蜡了。 尤其是骆遥和叶淮，凭空就矮了一头。 李剑垚倒是很想满足骆遥的需求。 “六点半棍法倒也精妙，我不擅棍法，但道号里的剑字却是有些真材实料。” 说着，在武器架上取出一根齐眉长棍，手腕一翻，试了试重量，然后双指用力截棍一长一短，长的那根刚好一米二左右。 挽了个剑花，李剑垚开口说道， “我以木剑对你的长棍如何？” 骆遥一众人都傻了，是人吗，那棍子横劈竖砍都不断的，你上去俩手指头就给弄折了，还对阵个毛！ “前辈功参造化，晚辈刚刚孟浪了，还请前辈让我收回刚才的话！” 叶淮悄悄问许虎， “你和你老板对战胜算几何？” 许虎伸出一根手指。 “一成？” 许虎摇了摇头， “一巴掌我就躺下了。所以我虽然是我老板的保镖，但是从来都是被保护的角色，说来很惭愧。” 布鲁斯看着神乎其技，左看看右看看，也凑到许虎跟前。 “许师傅，不知能不能以腿法切磋一下？” “这得看我老板允不允许。” 李剑垚随即开口， “布鲁斯想和你玩玩，或者你想跟几位切磋下也行，但只限套路，不可伤人！ 叶师傅，我们进堂内一叙？” 两人进内堂，许虎则被一群壮汉围了起来，纷纷要求切磋。 堂内，李剑垚开口， “叶师傅，其实这次来是为了布鲁斯，我既有道家身份，身上自然也有些医道本领，布鲁斯的身体不能再这样练下去了，您是他师父，有空多劝慰几句。 世间繁华，诱惑不知凡几，若单有一样，身体也能承受，可事事涉猎，其有早夭之兆。” 叶师傅叹了口气， “我也劝过他不要长时间的熬炼，对身体的负荷太大，可他偏执于此，才有今日的功力。 我对跌打损伤颇有心得，但暗伤却无研究，今日之后我定细细劝慰于他。” 第728章 约定武术指导 见叶师傅听进去李剑垚所说，话题便是一转。 “叶师傅，我今日带来两瓶虎骨酒和两罐蜂蜜，虎骨酒用法自不多说，那两罐蜂蜜你还请自己享用，有延年益寿之效。” 叶师傅抱拳， “多谢道长，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如今已经大不如前了，得道长重礼，在下谢过了！” 李剑垚摆了摆手， “叶师傅乃一代宗师，区区外物笑纳便是。 我对布鲁斯以电影的方式传播国术表示认同，叶师傅座下弟子均得真传，若有用得上的地方我愿资助一二。 国术馆的选址和招生方面都可以提供些帮助。 另外，亚视及旗下电影电视业务上有需要武术指导的地方，也还请叶师傅的高徒们帮把手，薪水方面不会亏待诸位。 听布鲁斯说叶师傅把“止戈为武”放在心上，核心乃为仁，武术不再是惩戒和制裁，而是吸纳和传播。 叶师傅大义，我做这些不及叶师傅万一，但也算为发扬国术尽一份力罢了。” 叶师傅再抱拳， “赵先生才是大义，再谢过先生！” “不必太客气，我们还是去瞧瞧外面吧，我那保镖怕是被几位高徒给轮番教训了。” 果然，俩人出来的时候，许虎已经是鼻青脸肿，当然，对面的也有好几个挂彩的。 “好了好了，切磋也要有个尺度。 叶师傅，今日叨扰了，就此别过！” “赵先生慢走！” 回去的车上，李剑垚开车，许虎赖在副驾驶。 “老板，你出来早了，再等一会儿我全给弄趴下！” “你可拉倒吧，我怕你被这帮人给撕了，说好了不踢馆，你们都受伤这事儿咋说？” “那些个家伙被老板吓住了，只能拿我出气了，车轮战啊！还不留手，要不是老板你不让伤人，我非好好教他们做人！” “都说了我们不是去踢馆的，打不过可以认怂啊，谁让你明知道车轮战还非要接着打的。 坐地上不起来，人家还非要上来喂招？” “那多丢人！” “别臭屁了，这回打爽了？” “嘿嘿，别说，这帮练武的还真有点东西，但我学的那些都是杀人技，施展不开。 要是玩命，我一巴掌一个小朋友！” “你拉倒吧，开始和梁庭打，你三五招就能看出来对方腿法不多，直接上腿就能破局，都打了大几十招了才想起来，你说你多笨！ 我看你都不如秀姐，直接八卦步一上，二字钳羊马短板立马就暴露。” “嘿嘿，秀秀现在又不行了，肚子里又有了！” “去去去，回家我再给你拿点蜂蜜，给秀姐喝一喝。 回头跟梁家栋那边说一声，拍戏拍电视剧什么的可以请叶师傅的弟子们，如果要开武馆也可以投资，我跟叶师傅商量过了。” “好。不过老板，你明显比这些练武的厉害多了，为何要拜访？” “你知道个屁，叶师傅好歹是一代宗师。不说武力值，论级别，在武林中比你岳父的名头大多了，拜访一下会吃亏吗？ 再说，你忘了我当初去你岳家的时候有多客气了？ 你别总拿当初部队的思想去评判练功夫的这些人，早些年都是草莽英雄来的，许是你父亲去世的早没跟你说过这些。 以后多学多问，这次算是和布鲁斯、叶淮、梁庭他们不打不相识，以后有空多切磋就是了。” “我知道了，我哥跟我说过一些，我给忘了！” 到家之后，众人看着许虎的鼻青脸肿纷纷义愤填膺，叫嚣着说要去报仇之类的，被李剑垚给撵一边去了。 给许虎扎了几针，该治疗的治疗，该放血的放血。 “老板，我感觉你好像没用正常的手段给我治啊！” “放心，我出手自然都是正规手段，不过放血比散瘀来的快罢了，死不了人的！” 许虎嘀嘀咕咕，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你嘀咕什么呢？” “没事，老板，轻点，疼！” “大男人挨揍的时候不嫌疼，这会儿放瘀血疼个屁。” “人家正经大夫不都是把瘀血揉开吗，您这为啥都给放掉了？” “放掉了好得快啊，随治随走，要不然你回去的时候让秀姐和孩子看你皮青脸肿？” 说到这许虎终于不吱声了，忍着疼，脸一抽一抽的。 李剑垚一边放血一边不禁想到这些练武的，年轻的时候仗着自己身体好肆意挥霍，练功也就罢了，血气充盈，激素旺盛，同时避免不掉的贪恋床笫之欢，等到年迈的时候，留下的暗伤和过度透支的身体让身体机能迅速老化，有的甚至站立或者行走都困难。 看来循序渐进的锻炼尤为重要，不是每个人都像自己一样是个挂逼，没事喝喝水，躲在空间里打打拳、打打枪、打打炮，就能身体强壮，孔武有力，身材匀称，帅气逼人。。。 见李剑垚一边放血一边出神，许虎不由得一哆嗦。 也不怪放的时间久，这货被群殴，身上多处都有淤青，戳破瘀处血又不能一下都涌出来，所以时间久了些。 好容易放完，李剑垚丢给他几根红参。 “当萝卜啃了吧，一天一根，吃完气血就补回来了，别跟个娘们似的劳动秀姐去给你熬鸡汤什么的。 倒是可以吃点海参，每天半根的样子，其余的就不要再多补了，尤其是这红参别给她吃，补多了反而无益。” 许虎夹着屁股赶紧跑了，刚才李剑垚那一阵淫荡的暗笑着实给吓的不轻。 至于这边的血迹，叫人过来，自然有人帮着清理。 李剑垚顺便在药房里翻弄了一番，看看家里的药材有没有缺啥少啥的，每个住所都有这么一个药柜，一个是掩人耳目，另外就是用起来也方便。 空间里的药材成熟的比较快，有些草本植物不是说十年百年能一直生长，都有最合适的年份，一来二去这些药材放哪都是放，这边放点，那边放点这就多起来了。 能放的也是基本上易消耗的，另外就是保存的时间能久一点的，塑封、冷藏、避光这些条件也都能满足。 家里就爷俩，父子俩也没啥可聊的，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似的。 好在明天赵女士就携家带口的回来了，家里将再度热闹起来。 第729章 对剧本 中午吃过饭，李厚钦父子直奔机场。 虽然现在没什么所谓的女权，但父亲对于赵女士的重视程度还是非常的高，再说没啥事不去接机，那等赵女士回来一定没啥好果子吃。 落地后，先出来的是剑秋和小鱼，作为男士，两人承担了几乎大部分的行李，推着小车面无表情。 凌灵和赵女士在中间，剑霜和见恩以及见颜尾行。 保镖们手里也有一部分，但都还记得空下来一只手方便应对所有情况。 保镖不是小厮，是用来保证安全的，不需要什么事都让保镖来做。 剑秋见到老父亲一脸的高兴，推着车的腿儿都快捯饬了几步，连带小鱼也高兴的喊了一声二舅，可他的二舅如风一样的男子，快步从他俩身边掠过。 李厚钦伸手，试图从赵女士的手中接过手提包，以彰显他的关怀，却被赵女士一个大白眼给冷落了。 李剑垚却从容的接过凌灵的手，拥抱了一下。 “累不累？” “不累，小双和小妍都要做调查，这次就不回来了。” “是忙还是不想回来？” “都有，小双明年要论文答辩，小妍则是硕士论文马上要答辩了，忙得很，一会儿回家再说！” 剑霜跟个猴子似的， “哥，你还仨妹妹呢！” 李剑垚看了看她烫的大波浪卷，伸手揉的跟个金毛狮王似的， “这个可以没有，你看见恩和见颜，像个正经小姑娘，你这是狮子成精了？” “你懂个屁，这叫艺术！” “你可别糟蹋艺术了，你这顶多算是二踢脚给炸了。” 说完又揉了揉见恩和见颜的脑壳。 小妹又长高了一些，却乖巧的很，李剑垚十分怀疑家里孩子的青春期叛逆都让剑霜给吸收了。 回到家里，赵女士终于放松了下来，正式宣布以后那个总下雨的破地方就不长期待着了，偶尔去看看娃还成，都要待发毛了。 对于自己的酒水行和珠宝店相当上心，还问李剑垚父子有没有去看过。 结果俩人都很光棍，直接说没想起来。 “就知道你俩靠不住！咱家啥事还得我操持！” 群众们一起捧臭脚，赵女士收获满满的虚荣感。 李剑垚适时甩出必杀， “娘，这么高光的时刻，要不然下厨做顿饭？” 众人顿时觉得家里的冷气开的有点不够冷，怎么出汗了呢。 赵女士不动声色， “你来，我还给你带了个礼物，瞧瞧你合不合意？” 机智如李剑垚觉得这是个陷阱，神识一扫，发现赵女士的拳头都握紧了，干脆拉着凌灵跑路。 赵女士的手，非常擅长准确的捕捉到自己的腰间细肉，然后就三百六十度旋转，可带劲了。 这时候不躲起来，等着赵女士给微波炉开大火？ 房间里，李剑垚给凌灵好好的香了一个。 然后就被一把推开， “大白天的，家里那么多人呢！” “那等晚上的！” “你一天就不知道干点正经事？” “知道知道，要不然，这假期咱们一起回去一趟咋样？ 带上见颜和小鱼，多了目标忒大，要是一窝蜂的都回去保不齐就回不来了。 这俩孩子也好几年没见着亲爹娘了，好歹回去看一眼。 至于其他人，慢慢来，轮流回去就是了。” “那你跟娘说啊，估计剑霜他们也都想着回去看看。” “主要是你啊，你不回去的话，我回去还有啥意思，孙女士每次见到我一个人回去都想拿起你家的菜刀把我给剁了。 对了，岳母大人好歹也是个大夫，为啥家里的菜刀没事就锈迹斑斑的，就不能搞个铮明瓦亮的那种？” “我妈说那个砍人容易得破伤风，下死手的时候很好用的。” 李剑垚不由得屁股夹紧，心想孙女士果然是个大侠来的，那菜刀在她手里堪比法器了，一旦动用根本不给人活路。 饭后，李剑垚宣布带见颜和小鱼儿回乡。 俩人一蹦三尺高，随之而来的就是剑秋他们过来软磨硬泡。 剑霜甚至以马上拉直头发为誓，但还是被李剑垚无情的拒绝了，这个妹妹如今脑回路不太正常，谁回去都不能放她回去。 “不是不带你们回去，是不方便，你们都这个年龄了，也知道形势是怎么回事了。 一家子呼啦啦回去，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回头再说吧，你们仨先把上学的事儿研究明白了。” 李厚钦也跟着说道， “别折磨你哥了，我在香岛问过了，除了过海暂时没啥好办法，见颜和小鱼年龄不大，装点傻啥的没人问，不过得找几身在内地穿的衣服，最好再黑一点。 一路上听你哥的，少说话，多看。” 仨大的终于安静了下来，琢磨着这个假期在香岛怎么过。 而李剑垚和凌灵则带着俩小的开始对剧本。 “有几点要注意的，你们俩是在海南跟你二大爷、二舅一起生活的，家里是种地的，自己正在上学，别的啥都不知道。 家里能吃饱，因为那边一年三熟。 除了家里的父母，对其他所有人都是这个说辞，尤其是你，小鱼，明白咋回事不？” “表哥，我知道的，我又不是傻子！” “哎呀，我还真以为你是傻子呢。 回头我给你们找几件适合内地穿的衣服，再给你俩找点化妆品，日常把脸和脖子涂的稍微黑点，要不然容易穿帮。 尤其记住，在家别嘀咕英语和粤语，说老家话。 尽量别和人一起出去玩，表现的呆一点，过了假期哥就送你俩回鹰国继续念书去了。” “二哥，咱家里是不是都知道咱们在外面念书的事儿？” 见颜还是想知道一下边界到底在哪。 “咱家这院的都知道，其他院儿的知道个大概，具体干嘛去了也不清楚，你就按剧本走就是了。 和你同龄的你也不熟悉，比你大的你也不用跟他们细说，装傻就是了。 对了，别给小辈儿带什么这边的礼物，回去哥给你们点零钱你们领着娃去代销点消费就得了。 你都当姑姑、当姨姨了。” “我看你带回来的照片了，家里四个娃，我回去要跟他们好好玩！” “额。。你可别忘了，你还个弟弟建安呢！” 见颜眨了眨眼睛，挠了挠头， “对喔，我还个傻弟弟呢，我都给忘了！” 第730章 带俩娃回家 第二天，在归心似箭的俩娃的鼓励下，李剑垚带着人过海。 走关口肯定是不可能走的，省得麻烦。 四人过了海之后就来到秦羽用了多年的据点，换好了衣服带好了装备。 至于证件和介绍信，香岛这时候办点高保真证明不要太简单。 李剑垚的介绍信和证件都是真的，那就更没啥事了。 一路辗转，火车慢悠悠的开，俩小的除了睡觉的时候眼珠子就一直盯着窗外，得，不用扮演傻子了，这俩这状态就跟傻子没啥区别。 临到家的时候，这俩傻孩子已经不用化妆就看出来挺落魄的样子，蔫蔫巴巴的。 本来李剑垚说要在京城停留一下，洗洗涮涮歇歇脚，可这俩玩意跟猪崽子似的哼哼唧唧说想快点到家。 可以说一路都没停过。 到家的车站比到县城的车站还靠前，所以凌灵和小鱼也没必要非要先去县城，都跟着李剑垚回了家。 俩娃左看右看，回忆记忆里的村子。 李剑垚跟凌灵一起享受着乡亲们的目光，当然，目光都是看凌灵的，看上去又水灵、又高挑的姑娘，气质跟平时见过的那些都不一样，就连知青也没法比。 面对乡亲们的询问，李剑垚只好咧着嘴嘿嘿， “我媳妇来的，不用惊讶，不用随礼，我们是革命战友。” 李剑垚也扫了一下，看来乡亲们还记着自己的好，没有表现出嫉妒的表情，也没谁上来说什么酸话，让再办酒席之类的。 也许是上工的时间，游手好闲的人少的原因。 不过也挺好，不用一回来就怼人。 家里窜出来四条狗，老四围着俩小的转悠一圈儿就知道是自家人，倒是仨五黑歪着头看了半天，最后还是老四给翻译之后才摇起尾巴。 建安领着初一、方博目瞪口呆的看着进家的四个人，除了自己二哥三个都不认识了。 “傻子！嘛呢！” “二哥你让我猜猜，这是二嫂？” “对头！” “那这俩谁啊！” “你感觉到皮痒了没？这你亲姐，这是你三表哥。” 见颜伸出自己的爪子揪着建安的耳朵， “好小子，几年没见姐姐都不认识了！” 建安仿佛回忆起了自己穿开裆裤的时候，赶紧认怂。 “姐，我想起来了！松开！松开！” 见颜顺势松手，看着俩半大的娃， “哪个是我大外甥，哪个是大侄儿？” “得了，一会儿再认，这俩根本没印象。爷奶和俩小娃呢？” “后院给菜地浇水呢！” “那你不去帮忙，又带着俩小的想去干嘛？” “这不是看着狗一路跑，过来看看谁来了吗！我一猜就是我二哥回来了！” “滚滚滚，好的没学着，油嘴滑舌跟谁学的？” 带着凌灵一路往后院走，这会儿算是傍晚了，但天黑的晚，这会儿浇水省得中午那阵子太阳足蒸发的快。 后院，俩小姑娘穿着塑料凉鞋，一人一身花裙子，专注的揪着菜叶子。 爷爷在看着水管，奶奶看着俩娃，回头瞥了一眼见是李剑垚，又转了回去，好像看到了孙媳妇，又转了回来。 凌灵甜甜的喊了声， “奶奶，我和三土回来看您了！” 奶奶弯腰拉着俩娃的手，一脸的欣喜，和看李剑垚的表情完全不同。 “哎，灵灵啊，可算回来咯，这回就住家里，奶奶给你做点好吃的，这孩子看着都瘦了！” 说完还不忘瞪李剑垚一眼。 李剑垚：我要是不带个小崽子回来您老是不是一直都这么暗戳戳的挑我的理？ 但是依然呲个牙，然后接过来俩小姑娘。 “想我没？” “二叔（二舅），买好吃的！” “行，一会儿去还是明天一早去？” “一会儿去！” 俩娃一起长大，这频道都一样。 见颜和小鱼也过来， “奶奶（姥姥）！” “哎，我娃啊！可算回来看奶奶了！” 一边一个搂到怀里，马上来个现场飙泪。 爷爷也站起来看着俩娃，往前走了两步，看了看自己的满手泥，又去洗了洗手，咱也不知道为啥这老头儿给菜地浇水都能弄的满手泥。 快步走过来，湿漉漉的手就摸俩娃的脑壳，视线越过李剑垚，又往屋子的方向看了看。 那意思另外几个呢？ 李剑垚开口， “这次就带见颜和小鱼回来，人多了目标太大，再等等，回头我再带那几个回来就是了。” “都是你的幺蛾子！” 老头儿把小孙女和小外孙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都这么大了，当年走的时候我小孙女儿跟初一那么大。” 李剑垚和凌灵各自抱起来一个小娃赶紧走一边去，这会儿俩老的正是脾气不好的时候，千万不要触霉头。 俩小姑娘对于这个漂亮的阿姨也是很感兴趣，没有什么陌生感。 “昭凝你叫二婶儿，方雅你叫二妗子。” “给买好吃的不？” 这俩祖宗，就不能唠点别的？ “买！一会儿就带你俩去买！” 俩娃瞬间被收买，都围着凌灵嘀嘀咕咕。 这边的动静让大嫂也过来了，也是认识凌灵的，当初大哥结婚的时候见过。眼珠子转了转，心想小叔子这回就领这一个回来，这是要公开这一个了？ 俩妯娌一边哄着俩娃一边聊着，李剑垚见大嫂的布拉吉上还有些油彩。 “大嫂，又有大作？” “什么大作啊，春天在山头看了看咱们村子，鲜花、房舍、炊烟、绿草和红日，琢磨了有日子画了一幅宽幅，上第三遍彩呢，这不听着你们的动静，没想到你可舍得把灵灵领回来了。” “哟，那画好了可得好好瞅瞅。 我一直都舍得啊，这不是形势不允许高调嘛！” “对了，我父亲复岗了，我妈和嫂子带着孩子们回京了。嫂子得多谢你这几年的照顾，还借住了几年的房子。” “萧伯伯回来是好事，俩小的也该上学了，小樱都上中学了吧，回京总比在村里强。 至于感谢，嫂子你就见外了不是？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初一也该到上学的年纪了，你没啥打算？” “打算九月份回京去上学呢，这孩子舍不得爷爷奶奶呢！” “那的确，估计到时候得作几天。 不行让我大娘跟着回去看顾些日子得了，俩孩子你自己也折腾不过来，等适应一段时间我大娘再回来就是了。 对了，我大娘哪去了？” “你忘了？食品厂熏鸡呢，咱娘可是大师傅，正经的手艺人！” 第731章 溜个弯的功夫全都知道了 爷爷奶奶抒发完情绪，领着见颜和小鱼回到客厅。 俩人又纷纷瞪了一眼李剑垚，才觉得这口气顺过来了。 奶奶拉着俩孙媳妇聊着天，爷爷拉着小孙女和小外孙问东问西，其他几个孩子这边听几句，那边听几句。 李剑垚默默的去看了看后院的水管，果然，爷爷忘记关水了，本来都浇的差不多了，这会儿都快漾出来了。 这个家，没自己能行？！ 关了水管，李剑垚回来还特意给爷爷摸了摸脉，发现这老头没啥事，估计是看到小孙女激动的忘记了，不是得了老年痴呆。 显然爷爷没意识到李剑垚的好心，挣脱李剑垚的手，还给了一巴掌。 “你离我远点！” “爷，你忘记关水了！” “那你关了就得了，我没老到傻了的地步呢，滚一边去！” 感受到爷爷的掌力，李剑垚确认这老头儿没事儿。 俩小姑娘扭动着身子，还没忘记刚才答应的事儿，在凌灵耳边嘀咕了几句，凌灵笑着抱过来俩，跟李剑垚说去代销点的事。 大嫂说道， “可别惯着这俩了，平日里太爷太奶惯着，爷爷奶奶惯着，你俩回来还惯着，家里就我一个恶人了！” “没事大嫂，咱家这小娃一看就是懂事的，想去溜达还跟你悄悄说，也不哭不闹的，放谁手里都得宠着，还是你教的好！” “可得了，我不揍她们就挺好了，家里就大姐我们俩能冷个脸，我还好说，奶奶不说啥，大姐脸一拉，家里老人都没好脸色。 这方博方雅作点妖大姐都是回家了揍去，不敢在这边伸手。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逛逛。” “大嫂，还是我去吧，村里人你认全了？” “那你去也成，我在家收拾下，该做饭了。 你去也好让大家伙儿都看清楚，省得没事就有人上门打听，你说你一个常年不着家的，哪那么多人惦记着？” “个人魅力！” 李剑垚拍了拍胸脯，吐出这么几个字来，惹得凌灵和大嫂都翻了个白眼。 小外甥女薅着李剑垚俩耳朵，悄咪咪说快走，一会儿关门了。 俩人一人抱着一个娃，后面腿儿着初一和方博。 建安是大了些，不好意思跟着了，李剑垚也没管他，见颜按着呢，一时半会儿也脱不了身。 夏天地里的活儿不多，这时候一路上三三两两下工的人也都陆续回来了，李剑垚这个大个子村里人都熟悉，倒是对凌灵没啥印象了，看着美的冒泡的凌灵不断的问。 李剑垚也是一路哈哈，叔长婶短哥哥嫂嫂的敷衍个不停。 实际上就是告诉这些人，旁边那个是老子媳妇，你们别总惦记着给老子介绍对象了。 到了代销点，几个孩子又开心的叫五姐拿这个那个的，五姐一边拿东西一边忙着跟凌灵说话。 “你跟五姐聊着，我去大队部看一下。” 凌灵点了点头。 五姐还不忘揶揄 “啧啧，我弟弟这是多在乎媳妇，这事儿还得报备一下。” 李剑垚佯装气恼， “灵儿，一会儿多拿点东西，不给钱！” “你姐我自己补，多大点事！” 五姐根本不在乎李剑垚假模假式的威胁。 到了大队部， “十大爷，给我老姑打个电话，让她晚上带着老姑父来家吃饭！” “你自己打呗！” 李厚河下颌一扬，示意李剑垚自己去打。 “我打不就露馅了吗，你别说我回来了哈！” 李厚河也不是笨人， “小鱼儿回来了？” “嗯嗯，还有咱家小丫头，晚上一起来家吃口？” “不去，你爷没事总呲咯我，晚上或者明天的吧，有好几年没见这小丫头了。” 说着摇了摇电话，给老姑的厂里去了个信儿，告诉晚上回家来一趟。 离县城路不远，老姑俩人回来一趟也不费劲。 也不知道回来看到小鱼儿是什么表情。 “这回在家多待些日子？” “也不一定，带着媳妇回来了，得去岳家看看，要是没事就多在家里待些日子。 村里有啥事儿？” “没啥事，你咋吓唬的县太爷？居然没找茬不说，展明说每次开会都乐呵呵的，还关心咱们大队有啥需要的可以直接跟县里提。” 看来县太爷也不是非要硬刚的人，相比于自己的前途，这块肉吃不吃还是无所谓的，该低头就低头，这样的人才能有着长久的前途啊。 “能咋吓唬，怕我摇人呗。那货不是对谁都乐呵，笑面虎来的吗？” “不管咋说，没盯着咱们啃就好，你这好事儿你十大娘也都给传了个遍，总之得让乡亲们记你的好！” “那是啊，我十大娘可是大喇叭，传的神乎其神的，保媒拉牵的总踅摸着来家琢磨我，这回领媳妇回来了，让我大娘再给宣传宣传，省得再有人上门。” 李厚河笑呵呵的，好像自己得了多大荣誉似的。 “你小子知足吧，我都交待了，不该说的一句都没说，咱自己家人还能给你编瞎话埋汰你？ 你还不伺候你大爷点烟卷儿？” 李剑垚在屁股后面摸了摸，两盒牡丹丢过去。 “见天儿琢磨侄子烟抽，有您这么当大爷的？” “撕~呼~，侄子有出息，当大爷的享受享受也不算犯错误，别人给我我还不要呢！” 扯了几句，李剑垚就溜了。 代销点里，五姐这会儿依然是忙的很，下工家里缺点油盐酱醋的也都过来采购，见凌灵这个陌生人的时候，五姐就一顿夸，说是三土娃子的媳妇云云。 得了，这等不到十大娘宣传了，估计全村很快也都知道李剑垚领着媳妇回来了。 几个大嫂子小婶子嘴皮子这会儿也不怎么饶人，纷纷说着怪不得看不上自家妹子外甥女之类的，这姑娘一看就招人稀罕。 凌灵也不怕这些个嫂子们，好歹也是本地人，一口家乡话跟人聊着，也没啥距离感。 好容易摆脱这些人，结了账就带着几个娃回家，再等会儿孩子该给自己填吧饱了，晚上不吃饭或者吃的少了还得被呲咯，不值当的。 第732章 让他们降低点热度 带着娃回家的时候，家里都下工回来了。 大娘、三婶、大姐这几个人围着见颜和小鱼又是一顿亲香，估计等到大伯三叔以及老姑他们回来还得再来一波。 凌灵看大嫂在厨房忙活，直接过去帮忙了。 而大嫂见李剑垚两个回来，直接锅铲一丢， “三土你来弄吧，我这手艺不太行，我跟凌灵说会话去！” “嘿，大嫂你也真不客气！” “奶奶吩咐的，说让你回来掌勺，她老人家不想动弹，说你力气足，颠勺不费劲！” 说着拉着凌灵出了厨房，还不忘把围裙丢给李剑垚。 李剑垚见厨房里几样菜都给切好了，扫了下家里这些人口，觉得菜量可能不太够，又跑去后院薅了些生菜香菜黄瓜西红柿之类的。 农村的夏天青菜丰富，不愁吃什么，拌个凉菜就差不多，要是嫌不够就多拌一个。 再加上切好的肉，打好的鸡蛋，倒也不担心过于素气了，大不了炸上一份花生米，一份直接吃，一份刚好拌个老虎菜。 至于饭就煮点大米小米的二米水饭就可以了，夏天吃着凉爽些，把米多煮一会儿弄得烂糊些也就不会吃着胃不舒服了。 李剑垚操作这些倒也不显得手生，不多时就安排的七七八八，摆满桌子是不在话下了。 人一旦学会了做饭就很难忘掉，不像赵女士那样学不会就省心很多。 再说，家里日常做饭的都围着俩娃呢，谁也没想起来做饭的事，自己家里总等着人伺候那才不像样，能做点啥就做点啥是小时候都适应了事，不用非让家长撵着干活才行。 等到大伯、三叔、老姑、老姑父几人一起进家门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李剑垚的手艺。 老姑倒是没着急，先是跟凌灵招呼了一下，然后搂了搂见颜，最后才看着突然长高了一大截的小鱼。 “李小鱼，还知道回这农村？！” 小鱼儿终于等候到了老母亲的问候，没想到是这么一句。 “娘，我好像姓王来的？” “还知道自己姓王啊，回来一趟还得老娘回来看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回家？” “这不表哥直接给我领姥姥这来了嘛，再说我先看姥和姥爷也应该呀！” 老姑父摸了摸小鱼的脑壳， “这孩子长大了就是懂事，先看姥姥姥爷没毛病！” 三叔那边搂着自己小闺女就不松手了，一边嘘寒问暖一边不忘了埋怨李剑垚，害的和娃好几年见不着一面。 惹得奶奶狠狠的白了三叔一眼，在奶奶的眼里，重孙＞孙子＞儿子，这个时候理智又在线了，心想着指望三叔给儿女更好的教育环境那是够呛，埋汰孙子轮得到你？ “行了，洗洗吃饭吧！” 奶奶觉得这几个人这个样子没完没了的烦了，丝毫没意识到俩娃刚回来的时候自己搂着娃掉眼泪的事儿。 李剑垚觉得奶奶一定是饿了，哭很耗费体力的。 姑爷上门自然是要喝两杯的，大伯和三叔陪着老姑父开了瓶酒，在家的时候其实没人喝酒没完没了，三人一瓶酒也就够了。 爷爷瞟了一眼，想喝又不想喝的样子，李剑垚赶紧配合， “爷，年纪大了喝酒对身体不好。” 老头儿瞪了李剑垚一眼，然后默默的把下酒菜往前面推了推。 大伯也不给老头儿倒酒，老头儿更是没有好眼色，只顾着喝稀饭吃菜叶子。 老姑父倒是想客气客气，老姑筷子一按，老姑父也不献殷勤了。 李剑垚身边是大姐和大姐夫，方远这货平时存在感不咋强，跟个闷葫芦似的。 时不时看眼见颜和小鱼，见俩娃气质和村里的孩子完全不同，说不上来的割裂感。 “姐夫，你要是舍得方博和方雅，我同样给你带走，受更好的教育，体验和村里不同的人生，咋样？” 方远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可别！姐夫知道你是好意，可这俩孩子实在太小了，我可舍不得。 等他们大了，有自理能力还愿意出去看看的时候，你这个当舅舅的不嫌弃就行。” “我这个当舅的为啥要嫌弃自家外甥？姐夫你是不是在挑拨我和我姐的关系？” 大姐一筷子敲李剑垚脑门上， “你在挑拨你姐和你姐夫的关系？” “大姐，你这出了嫁就不认兄弟了是不是？” 又是一筷子， “快吃饭，就你长嘴了！” 李剑垚能有啥脾气，都怪方远啊，自己大姐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饭后，大伯把李剑垚给薅到他那院儿里。 “我二闺女呢？！” “上学呢啊，您想我二姐了？” “废话！” “别着急，我一点点的往回带啊，一次带多了不好办，咋也得错开点不是？ 可说，大爷，有个湾湾的家伙追我二姐呢，我调查了一下，那个货还凑合，我就没咋拦着。 不过九月份剑秋就去我二姐一个学校上学，我吩咐他好好看着呢，你放心，咱家的白菜不能随便让猪给拱了！” 大伯拍了拍李剑垚的脑壳， “给我看好了，你二姐闷不吭声的，可别吃了亏！” “大爷，你要不要仔细想想，我二姐都多大了，要在老家，这年纪外孙都能给你跑着打酱油了。” “多大也是闺女，有空带回来让我们见见，我也知道在外面也是为他们好，可这时间长了怪想的慌的。” 大娘则点了点头，意思是自己也是同样的想法，还不忘记在柜子里拿出一双布鞋来，李剑垚一看就是给自己做的。 “大娘，您这熏鸡大师傅还有空做鞋？” “这点活计抽个空就做了，我也不知道小二多大脚了，要不然高低也给她做一双。 也就你不嫌弃大娘这点手艺了，小时候没白疼你！” “瞧您说的，咱不是亲的嘛！” 晚上，李剑垚的房间里，凌灵倒是有些扭捏了。 “害羞个啥，头一次住我的房间，感受不一样？” “家里人多真热闹！我家就不一样了，我奶奶家姥姥家回去的不多，家里最多就四口人，没这种感受。” “明天咱们先回县城，你在家里待几天咱再回来，不然明天各院儿的爷爷奶奶婶子大娘啥的非把你围住不可，咱早点跑，让他们降低一下热度！” 第733章 凌灵回娘家 一早，李剑垚和凌灵吃过早饭之后就开溜。 果然，早饭过后几个院的奶奶们齐刷刷的扑了个空，奶奶们嘴上自然不会说什么。 倒是陪同过来的婶子大娘们跟奶奶和大娘、大嫂她们抱怨个不停。 “三土这孩子比鬼都精，这是算准了我们着急看新媳妇，跑得了和尚还跑的了庙？ 你看等他回来不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大嫂陪着这一大帮子人，笑盈盈的， “我说怎么一大早就着急走呢，我都没想到这一层。 估计也是怕大家调笑他媳妇吧，您看我当初来家的时候也都用了好长时间才认识全乎家里人，村里那些人到现在还有的不知道谁家是谁家的呢。” “呵呵，家里人多不说，咱们姓李的确实比其他人家兄弟姐妹处的近了些。 三土这孩子也不外道，一年到头儿老的小的都照顾到了，有点啥好处也不忘自己家人，谁不稀罕这样的孩子。 不像咱家那几个，没啥本事，只能守着老家这块地了。 建玮也不差，就是当了兵之后回家的时候少了，可他命也好啊，娶了你这么个水灵的媳妇，这小子可是积了大德了。” “当兵的都这样，军令如山，身不由己。” “他五婶就没张罗着办个婚宴？这些年三土给这几房也花了不少钱，我们还想着等他结婚给找补找补呢！” “这孩子主意多，他要是想办早就跟家里商量了，不提这茬咱也不好问，他说办咱就给他张罗，他不说你们也当没这个事儿就得了，别好心办了坏事！” 奶奶跟几房奶奶说道。 李剑垚这时候蹬着自行车载着凌灵正往县城飞驰。 “你说一会儿家里一定来很多人？” “肯定的，家里的几房就不说了，保不齐还有其他家的，比如我的奶娘们啥的。 话说，咱们真不办个仪式？ 也好满足他们好热闹这心思。” “别了吧，你叫其他几个咋想，一人一场？ 县城又没多大，你叫小双和小妍她们两家到时候咋过日子？” “那咱俩要不要回京城再扯个证？反正你休学那会儿户口也落到后海那房子里了，咱们香岛扯那个我怕孙女士不认啊。” “没事，你快走吧，你说你咋想的，还给我妈带了一副刀具，你是怕她攮不死你？” “不能够啊，我这副刀具可是我亲手打的，费了好大劲呢，别说实用性强，也漂亮啊！ 丈母娘大人一定从此舞动厨房，流连忘返。 再说，我才在你家待多长时间，该担心的应该是岳父大人和凌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法有多飘逸！” 凌灵的爪子在李剑垚的腰间拧了几把。 “合着你送刀具是为了让我妈砍我爸和我弟的？” “不要这么期盼着，还是要家庭和谐的！” 这回凌灵换成双手扶着李剑垚的腰了，搞的李剑垚屁股扭来扭去的，好在驾驭自行车不用太费劲，车行直线继续前行。 到了县城，俩人不慌不忙，还得去百货再购置点礼物，家里带的李剑垚觉得有点不太够。 要放在平时，当然是灵溪酒和蜂蜜更实际，但作为姑爷子头一次上门，还是要带些明显能看出来价值不菲的工业化商品更实际。 百货里狠狠的购置了一番，台子来两箱，华子来十条，不够？徐老三的人马散出去帮忙跑个腿儿，糖果、点心、肘子、猪腿，徐老三听说李剑垚要上岳家门，还让人送来俩大鹅。 最后还派人骑了个三轮车给装货，一起送到家里去。 好在凌灵家住的是平房，要是楼房搬来搬去的可费了劲了，尤其是俩活着的大鹅都没地方嘎嘎。 恰逢周末，凌家三口人都在家里，不但如此，还有两个年老一个年轻的三个女人。 小舅子凌越退伍回来之后进了县警局，和李剑垚同龄，找媳妇如今也是重中之重了，不难看出来眼下的局面像是在相亲。 李剑垚和凌灵带人带物进来的时候却看到孙女士脸上的笑容有些敷衍，老丈人凌峰在一边黑着一张脸。 但见到大闺女回来，立马笑容在脸上绽放。 李剑垚不慌不忙，牵着凌灵的手， “爸、妈，我们回来看您了！” 孙美娟白了李剑垚一眼，心说回来就回来，你那爪子就不能放开点？ 凌峰点了点头，凌越则喊了声姐夫。 还没等孙美娟回话，边上那个和年轻女人长相有些相似的老女人率先开口， “哟，这是大姑爷吧！ 瞧瞧，这是把供销社都给搬回来了吧？ 艳儿啊！以后进了门可要跟大姑姐好好处，还能亏待了你不成？” 那个叫“艳儿”的也是旁若无人，先是看了李剑垚，头斜向下，脸往一侧偏，那是个媚眼？ 一双眼睛跟死鱼似的，根本瞧不出来好吗？ 哪来的奇葩！ 摆完姿势就说道， “娘你放心，我肯定好好跟大姐处，处的不好肯定不能是我的问题！” 母女俩看着地上卸下来的一堆东西眼冒精光。 倒是卸了车的徐老三的小弟跟李剑垚点了点头就跑了。 闻言，凌家四口人都眉头一皱，李剑垚一看就知道咋回事了，面不改色的问孙美娟。 “妈，我这半年不见，凌越都结婚了？” 孙美娟是知道李剑垚这小子坏水一堆的，当即回答道， “没，这不是相亲吗，人也是头一次来家里。” “啊~！听这话我还以为都结婚了呢，这大姑姐叫的是不是早了点？” 凌灵则是瞥了眼凌越，眼睛一横， “相亲就相亲，百货大楼、公园、国营饭店哪些地方不能相亲，家里地方不宽绰，以后定下来再往家里领！” 说完看都不看那俩母女和媒人，就领这样的人过来，那个媒人也不是个什么好货色。 凌灵搂着孙美娟说话，显然不打算搭理这仨人了。 媒人这时候也开口说道， “美娟啊，你看这日子赶的，刚好姑娘和姑爷回来。。。” 孙美娟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老婶子，你也看到我姑娘和姑爷回来了，孩子的事儿以后再说吧，要不您费心领着艳儿母女先回去？” 第734章 凌越相亲 媒人没想到孙美娟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直说道， “美娟啊，这是不是不太合适，你看我也是好心，凌越这孩子都22了，艳儿也是过日子的人。” “老婶子，您好意我们家肯定认，但还是先回去吧，等过几天我去您家细说，您看行不？” 做媒这种事情有的职业，有的则是副业，但也听出来这是不同意。 这时那个艳儿母女倒是还想挣扎一下， “这姑爷是干啥滴啊，咋一来就带这么多东西，这得多少钱呐？ 咱也都是嘴严的人，可也不能出去瞎说啥，你说是不，亲家？” 李剑垚这人最讨厌有沙币威胁自己。 当即说道， “别哔哔了，我岳母大人不好意思说，我不姓凌，没啥不能直说的。 不光我没看上这门亲事，凌家也没看上，抬腚走人，大家脸上还能自然点，以后别来了，大家当个陌生人也挺好的！” 那母女俩终于认清了现实， “哼！带那么多东西，谁知道是不是好道来的！你看我举报不举报你！” “哎！县府认识不？用我领你去不？警局也行，正好凌越也熟悉道儿，要不然让他带你去？ 今儿你不去举报你都是个野生的！ 我叫李剑垚，用不用我给你写下来，我怕你不认识内个字！” 艳儿她妈马上气势攀升，要开启战斗模式。 李剑垚当然不能惯着bk，一身煞气外放，八月的天儿顿时感觉屋内冷嗖嗖的。 攀升的气势也被打断了，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艳儿，咱走！” 送走了这仨，李剑垚在大门口拍了拍手，回头问道， “妈，哪来的这奇葩？” “可别提了，媒人是凌越他一个远房表姑奶奶，自告奋勇的给凌越张罗这事儿，我还以为给介绍的得多带劲呢，结果就这！ 正好我还愁咋打发他们呢，这恶人还得是你来做，小子，这回我挺满意！” “那是，咱孙大夫向来慈眉善目，妇科圣手，产科大神，哪能说的出来那些冷冰冰的话，这也就是现在，要放到古代，保不齐得有人给您立庙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碰到孙大夫这样的丈母娘李剑垚觉得多拍几下没啥毛病。 “你快拉倒吧！这回整这老些东西干啥？那烟酒咱这家庭配不上，你拿回去退了吧！” “别呀，买都买了，我爸自己在家慢慢喝慢慢抽就是了。 对了，妈，我给您带来一副厨刀，保证您喜欢！” 说着从这一堆里翻找出来那套刀具。 “这个片刀，切片切丝用的；斩骨刀，剁点东西用这个不费劲；鱼刀，开鱼、切个西瓜啥的用着小巧方便。 至于别的刀型咱家用也用不上，您看这几把刀咋样？” 孙美娟看了看漂亮的大马花纹，又敲了敲刀身，听了听声音。 “是挺不错的，不过我用的不多，你应该给你爸介绍介绍。 你是嫌弃我之前拿生锈那个菜刀砍你不趁手？” “瞧您说的，您那是关心！顶多算是吓唬吓唬我，还能真砍咋滴？” 孙美娟斜了李剑垚一下， “你这样的，早点砍死早点超生，省得祸害人！” 凌灵赶紧过来搂着老娘撒娇，还不忘踢了凌越一脚。 “赶紧帮着爸把东西收起来，在地上摆阵呢！” 凌越在部队也待了好几年，刚被李剑垚刚才的煞气吓了一跳，这会儿又被亲姐呼喝着，想起自己不堪的童年，再加上相亲的事儿刺激，这会儿精神都有点恍惚了。 一副颓丧的样子，把东西往屋里倒腾。 凌峰则是瞧了瞧，招呼李剑垚进屋坐下， “我去做饭，你歇着！” “爸，我来吧，我做饭的手艺还成，表现的机会也不多，您歇着就是了。” 说着把老丈人给按到椅子上，开始了自己的表现。 好在夏天不用在厨房里做饭，家家院子里一般都会有个灶台，省得在屋内烧火搞的太热。 天热，带来的肉得抓紧吃了，省得坏，倒是两只大鹅暂时活下来了，在一边被绑着脚嘎嘎。 院子里菜园不大，但应季青菜也都不缺，基本上夏天没有多少人家出去买青菜的，县城还没发展到家家户户没个种菜的地方的程度。 不一会儿，凌灵拿着一条毛巾过来，给李剑垚脑门上脖子上的汗擦了擦，然后把毛巾搭在了脖子上。 “辛苦你了！好好表现！” 李剑垚跟她努努嘴， “说这干啥，你的先生上的了天，下得了地，吃的了好吃的，也做的了饭。 你去跟孙大夫他们说说话，我自己忙活的过来！” 凌灵往灶里填了两根柴， “没事，不差这一会儿！” 不多时，李剑垚搞定了一桌子的菜，大家开始午饭。 “喝两口？” 老丈人开口，李剑垚也不能拒绝。 “那就陪您喝两口，咱少喝，适量就行，成吗？” 给老丈人先倒了一盅，又给凌越倒了一盅，最后再给自己倒了一盅。 家里用的还是老式酒盅酒壶套件，一盅酒一两，一口、两口或者三口喝完都成，没啥固定规矩。 至于行酒令之类的也不必了，一个是李剑垚不好这口，另外那是喝大了的情况下才玩的。 喝了两杯后，李剑垚才问， “凌越是在县局？” “对，姐夫！” “徐斌还在局里吗？” “你是说我们原来的大队长？现在已经是副局了，姐夫你认识？” “认识，他们徐家也就老四我不太熟，其他三兄弟都还算熟悉。” 心想着回头跟徐老二打个招呼，照顾照顾这小舅子，不说提拔不提拔的，不吃亏就成。 “对象的事我看呐，也不用着急，碰到了喜欢的主动点也没啥，像今天这样的还是算了，一看就是眼窝子浅的。 我和你姐总也不在家，你要找个和妈不对路的，那以后日子可不好过。” “我知道呢姐夫，我也没看上那娘们不是？” 孙美娟给了凌越一筷子， “好好说话！你找啥样的我都行，结了婚就分家，各过各的，我和你爸都有工作，不吃你的不花你的。 你要是不想住家里，等单位分了房你自己出去过就是了！” 第735章 逛县城 有关凌越找对象这事李剑垚没有过多的发表意见，话题适可而止。 在这方面李剑垚根本算不得权威，自己屁股都不干净，叭叭给人上课容易遭到孙大夫的嘲讽。 这顿饭的意义就在于李剑垚正式以姑爷的身份来家，大家不多说，心照不宣就得了。 老丈人这边，凌灵喜欢，李剑垚也待她不错，没啥说的。 孙大夫这边，是拿李剑垚也没啥招儿，非要拆散了对哪边都不好，再说木头早就成舟了，要是不上什么劳什子学，估计这会儿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要是凌灵不选择出走继续读书，以两年大学的资历，先不说能不能在风中安然无恙，在医学这个领域里根本也没啥建树。 再说了，早在李剑垚第一次在县医院出手之后孙大夫就高看了一眼，在得知和凌灵是同学之后早就存了让李剑垚当女婿的心思。 总之目的是达成了，就是这小子忒坏了些，居然还有俩姑娘落他手里了。 至于凌越，他没有权力发表意见。 饭后，俩人也没多待，说回河边的院子去看看，灵河水畔，就算温度上没多大差异，但有水总还是感觉会清凉些。 这边的院子有人给收拾着，卫生方面倒是也没啥问题，虽然没有铺盖，但柜子里还有两张毯子，睡个觉盖盖肚子倒也没问题。 凌灵看着这院子，想起来当初李剑垚请吃羊肉那回。 “一晃好几年了，还记得那次你请吃羊肉不？ 我和小双、小妍，还有韩汝州和于兴伟。” “记得，那会儿我是故意的，就为了多和你亲近些！” “是为了和好几个姑娘亲近吧！” “嘿，还揪着这事儿干啥，话说于兴伟可是对你念念不忘呢。 前两年我回来，碰到他的时候他还打听你来的。” “你看，我就说我也是人见人爱来的！” “是是，奈何道爷我先下手为强，别人哪有机会？！ 可怜的老于啊，我都没忍心告诉他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怕他突然暴起和我掰头一下。” “谁跟你似的，心眼子多的要死！” 看过了这边的院子，俩人去街里晃悠，县里除了拆掉的城门，还有辽代古书院、乾隆时期的清真寺、乾隆时期的关帝庙，金代的古塔等保存完好的一些古建筑。 前几年倒是不像别的地方一样都给打砸了，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没想起来还是压根儿没想到这事儿，总之是保存下来了。 街里最大的十字路口有百货，临河的有公园，小县城的热闹和宁谧杂糅在一起，看的两人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安逸。 尤其是凌灵，自京城走后，先是在香岛，后在鹰国这几年，虽说中间匆匆回来过一次，也没仔细看看自己的家乡。 这次有李剑垚陪着，看过这些，才感到家乡的美好。 “你说，我们老了要不要回县城来，虽然比不上牛津和伦敦，还是家里怎么看怎么舒服。” “你想在哪都成，村里的房子住着也舒服，就是没有县城这边的河水宽，钓个鱼还得跑水库那边才行。” “可是等到爷爷奶奶那个岁数好像还很久欸！” “也不一定非要到头发白了再想着养老，三十、四十也不是不行，没人规定非要六十岁以后再养老不是？ 你说，我找人踅摸踅摸，送凌越一套院子咋样？” 凌灵歪着头看了眼李剑垚， “你是他姐夫，不是他爹，用不着这样！” “我是觉得啊，凌越要是结婚了自己有地方住，省得和孙大夫同在屋檐下搞的婆媳不睦。 距离产生美，两家要是不聚在一起，很多相互看不上眼的机会就不多。 毕竟不是每家都像咱家一样，总赖在奶奶这院吃喝拉撒。 再说，家里也是每家都有个院子，距离拉开又没拉开，糟心事就少多了，自己的事儿自己在家就解决了，到老人跟前就父慈子孝了。” “我是觉得，你不该让凌越产生姐夫有钱能帮他解决一切问题的想法，县里一套院子说多不多，说少在这县城可也不少钱呢！” “要说你呀，自己亲弟弟都舍不得？” “这是两码事！” “得！我找人问问，要是有合适的就买下来，好歹你当姐姐的，弟弟要是成亲也不能一毛不拔不是？” “我还上学呢，又没赚钱，不给也合情合理！” “你可真抠！” “两码事呢，咱俩感情是感情，可也不用你扶贫，给老的孝敬那是应该的，给小舅子没必要！” “你家里也不贫，岳父岳母都有工作，凌越也有工作，这要是算贫那就没人能活了。 听我的吧！ 你呢，可以适当败家一点，其实咱家挺有钱的。” “你知道我不是说的这回事。” “知道知道，乖啊，咱也不多送啥，不过刚好他有需求，咱有这个条件罢了，你要说让我送他一套京城的院子，我还真舍不得，他也用不上。 总之，算是一份心意。 我跟孙大夫说请他和岳父大人去香岛生活，她暂时不愿意，那就先这样就是了。” “其实我妈这人最怕给人添麻烦，也好个面子，现在她俩有手有脚的，真要是去外面还都得你这边使劲儿，别人说不说的无所谓，她自己也抬不起头来。 这事儿以后再说吧，要是没什么危险，还是在老家工作就挺好。” “我早看出来了，当初三婶生建安的时候，我拜托孙大夫，那孙大夫胸脯拍的啪啪响，急公好义，可给谢礼的时候那是一百个不乐意，还数落我见外之类的。 等到大姐生方博的时候，家里奶奶大娘她们就跟孙大夫熟络多了。” 俩人一路聊，一路晃悠，不知不觉到了北街的地界。 县城的北街怎么说呢，历来是粗犷了些，相比于南街的文化气息浓厚，北街尽是草莽之辈出没之所。 就像当初李剑垚为了手里能有俩钱儿兜售物资的时候，遇到的张老三也是活跃在北街的。 眼前，五个壮汉拦住了俩人的去路，一脸的凶相。 李剑垚扫了扫，远处那个叫艳儿的躲在墙角里，偷偷的看着这边。 凌灵抓紧了李剑垚的胳膊，李剑垚拍了下她的肩膀道， “别担心，这是你那没成功的弟媳妇过来跟咱商量来了，几个臭鱼烂虾，为夫吓也吓死他们！” 第736章 还有王法吗? 果然，为首的开始开启王霸模式，气势全开，主打一个在吓人的路上进行自我陶醉。 实际上李剑垚在想用什么招式和力道能既不让他们流血，还能完美的控制住这几个货。 毕竟自己已经很久没碰到过这么勇的人了。 “小子！就是你欺负我们妹子？” “几位，咱们不熟，况且如果你妹有我身边这位长的好看的话，也许事情有可能，要是长的跟猪八戒他二姨似的，就算你们求我，我都没兴趣，想找事儿就直接点，比如我看你一眼，你问我你瞅啥，我说瞅你咋滴之类的。” 五个壮汉也不瞎，看到凌灵的时候，感觉是明月当空，好看极了，要是自家有这么漂亮的媳妇，那打断肋骨给她熬汤也乐意啊！ 可惜，这五个家伙，四个光棍，只有老大有房媳妇，还没事就给老婆两巴掌那种。 不过李剑垚哪知道这事儿啊，就算他们都有媳妇李剑垚也没啥兴趣看一眼，有好看的不看，自己又没病。 “大哥！别跟他废话，要是妹子进了凌家，彩礼最少也得200块，我们兄弟几个也好有讨老婆的本钱，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小子，你个外姓人敢做人凌家的主，不但让我妹子没嫁给双职工家庭，还当场骂我妹是狗娘养的，那就是骂我们哥几个。 你要么赔我们200，不2000块钱，要么让我们哥几个揍一顿，再赔我们钱！ 我可听我妹说了，你给凌家送了两箱好酒一堆的好烟！” 凌灵多年前就见识过李剑垚的身手，这时候自然也不慌，噗嗤一下笑了，觉得这几个家伙今天肯定得遭罪了。 李剑垚一本正经的说， “我没说你妹是狗娘养的，我说的是你妹是野生的，这俩意思不一样，别赖狗身上！” 闻言，几个壮汉就要上前动手。 李剑垚让凌灵往后退几步，虽说不用退也没关系，但一般来说不能用常规想法揣测东北女人，李剑垚是怕她上手被反震受伤了。 几息过后，兄弟五人有四个都耷拉着膀子，其中一个腿稍微长一点的只有一只胳膊耷拉着。 哎哎呀呀的声音倒是不绝于耳。 “闭嘴！ 那个有一个胳膊能活动那个，去把幕后主使给我带过来，别想着跑，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你要是跑了，这哥几个被卸掉的胳膊就得变成骨折了！” 那个老大开口， “去把咱妹带过来吧，事儿是她惹的，兄弟们吃了大亏，她不能不管！” 独臂少侠催动双腿，晃动着完好的那条胳膊，走了一个斜线，去往那个艳儿的藏身处。 没办法，不能掌握平衡的时候就容易跑偏。 兄妹六人聚齐的时候，那个艳儿眼里全是恶毒，她倒是不怕这青天白日的李剑垚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得了，这回你们算是团聚了，一起去县局喝口水啥的？” “兄弟！我们错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保证我妹不再打凌越那小子的主意了，钱也不要了，咱别去局子成吗？” 只是这老哥腰虽然弯了些，但是俩胳膊耷拉着，跟个丧尸似的，姿势不太美观。 “那不行，你们要是不去，我就找他们过来请你们，到时候他们没准还得把你们都给拷了，那在北街你们可就出名了。 这事儿没得商量，过去好好交待交待没准还能早点回家。” 几人匆忙对眼色，李剑垚看了看天色不想等他们。 “别想着跑，谁跑我就废谁的腿，麻利的！” 等到县局，没等众人琢磨这群丧尸是咋来的，那个艳儿就哇的一声，坐地上，拍大腿，然后指着李剑垚喊， “太欺负人了！ 公安同志们，可得给我们兄妹做主啊！ 瞧把我几个哥哥给打的！” 不明所以的正义使者看这样子也没敢轻信，问了下缘由。 结果这个艳儿说道， “他调戏我！然后我几个哥哥找他理论，胳膊都给打折了！ 还有王法吗？ 还有法律吗！ 呜！~~” 一群人看着这二货在那表演，不敢轻信变成彻底不信了。 谁都不瞎，人家身边那个美的冒泡的不调戏，调戏你个长的跟猪八戒他二姨似的泼妇？ 院子里的动静终于让大人物出来了，看着愣模楞眼的徐斌走出来，李剑垚心想小舅子这事儿刚好一起交待交待。 徐斌走到李剑垚身前，抬手敬礼，李剑垚也立正回了一个。 “咋回事？” “攻击现役军人，敲诈我2000块钱，其他的目的不明，看你们的了！” 撒泼打滚的艳儿听到这句话立马不喊了，打了半天雷，一点雨都没下，也说不上止住了哭。 “分开带走，问问！” 徐斌扭头跟看热闹的几个民警说了一句。 “走，去我办公室坐坐。” 进了屋，李剑垚先开口， “恭喜徐二哥高升啊！” 徐斌摆了摆手，示意李剑垚坐下，然后翻杯子倒茶。 “要不是你折腾一场，估计我也升不了，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知道你忙，有事儿让老三办的你尽管交待！ 今天这是咋回事？” 李剑垚指了指凌灵， “我媳妇，这位徐斌徐副局，你叫徐二哥就行。” 凌灵乖巧的打了个招呼。 “我小舅子，凌越，你们局的，今天有媒人上门给他介绍对象，就那个撒泼那货。 没相中，让我给撵走了，刚才在北街他们几个兄弟给她出头，顺便吓唬吓唬我吧，大概就这么个情况。” 话不用多说，李剑垚点出凌越是自己小舅子，徐斌就知道咋回事了。 “你放心，关他们一阵子？” “吓唬吓唬得了，我岳母那人脾气不好，她那个妈跟她一个德行，再上门作妖还得给我岳母大人添麻烦。 当然，要是敲打出来别的事儿，那你们该咋办咋办。” “行，我知道了。可说你这不声不响的就拐了个漂亮媳妇，啥时候办酒席，我可得到场！” 李剑垚尴尬了一下， “酒席一时半会儿就不办了，二哥要是非要给红包，那咱收着也不亏心！” 徐斌也是不在这个话题上多问。 不多时，几个人的口供都送过来了，还别说，这一家子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也没少干，相互印证一下也是倒出来不少的料。 至于徐斌他们怎么处理，李剑垚是不关心的，帮这些丧尸把胳膊给接上就领着凌灵走人了。 第737章 羊肉换媳妇 把凌灵送回家，李剑垚不打算在凌家住下。 倒不是没地方，只是觉得不太方便，另外还得去找一趟徐老三，凌越的事儿不能用以前的人情换。 “在家待两天，回头我来接你！” 跟凌灵告别后，李剑垚拎着几瓶酒和两罐蜂蜜到徐老三这边。 蜂蜜这个东西空间里是不少，但这玩意有一丝灵性，也属于稀缺资源，不能随便往外倒腾，有老人妇女伤患啥的吃最好。 灵溪酒也是一样，多兑点少兑点灵水那就完全不同。 “三哥！” “哎，回来啦，难得你拎着东西来看我，有啥要帮忙的直接说就是了，还带啥东西？” 徐老三倒是假客气，眼睛直勾勾盯着手里这点东西。 “是有事请三哥帮忙，南街三巷附近帮我找一套院子，老规矩，能用钱砸就不用非要退而求其次。 这酒你给二哥两瓶，别都自己藏起来。 蜂蜜给家里老人喝一喝，别自己给造了，你用不上！” “咋还单独给二哥东西呢？” 李剑垚顺便说了凌越的事儿。 “听你这话好像是北街老张家，那哥几个挺不是个东西的，他家那个闺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手下一兄弟跟我说过这事儿，他家就是北街的，离那老张家倒是不远。 用不用我让兄弟们揍他们一顿？” “得了，你是做生意的，不是玩黑的，再说我能吃亏？ 估计以后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我拜托你这事儿抓紧，我不一定有多长时间在这边。” “你放心吧，只要钱给的够，你就是把他们隔壁的院子买下来也不是多难的事儿。” 说完徐老三又搓了搓手， “那个，兄弟，能不能再调些东西过来，肉、油、米面啥的都行。” “行，我也挺久没折腾这些了，货到了再找你就是了。” 对于徐老三的生意，李剑垚做不做都行，做也就是增加一点日常消费的货币，主要是现在在内地的时间不太多，多点少点都够花。 回到家里，见颜的热度依然不减，相比之下，李剑垚的存在感就不是很强了，吃过饭后老老实实的回屋睡觉。 至于小鱼则被老姑带回了家，估摸着得回去看看他奶奶，至于他爷爷，老爷子早就成为地下工作者了，想看只能去祭拜一番。 一早，带着四个狗子上山溜达一圈儿，去看看丸子它们，至于馒头和包子应该是彻底往深山里去了。 俩熊也在山里过的很开心，几个货偶尔回家一趟，蹭吃蹭喝完事就走。 李剑垚给他们喂了些灵水，猞猁们也不白喝，趁着李剑垚和熊玩的功夫拖了一只斑羚回来。 这玩意倒是不常见，灰不拉几的，外形像山羊，但一般体毛丰厚，呈灰色，雄性一般独居，母的如果带崽通常会组成2~3只或者5~6只左右的规模一起活动。 看了一眼，已经被丸子给咬死的货，养是养不成了，赶紧开膛破肚，狗子们也享受了一顿下水套餐。 李剑垚带着一张皮和一副肉回了家，今天又能吃个新鲜。 两个小丫头没见过这一整个动物变成肉的场景，好奇的看着李剑垚拿着刀切来砍去的，正是狗都嫌弃的年纪，不停的捣乱。 “二叔（二舅），好呲吗？” “我不好吃，肉应该好吃！ 一会儿给你们汆丸子，这个红烧，这个焖了，这个烤串，可惜这是夏天，羊蝎子火锅吃着有点热啊！” 不过显然李剑垚的考虑是多余的，家里这么多人，一只羊显然不太够。 好容易分割好了肉、排、蝎子、腿等部位，拿两条腿和一扇排骨吊在井里，明天给孙大夫送过去，顺便再把凌灵给换走！ 过不过门儿的不说，领了证的，在娘家意思意思就得了不是？ 想了想，这不对啊！ 要是明天去，凌灵岂不是今天的吃不上，送到她家的也吃不到？ 索性把井里吊着的东西又拽上来，直接骑个自行车就跑了，至于这些肉什么的，晚上做了再说吧。 县城，凌灵也是一个人在家，其他三人都去上班了，也是没事做。 见李剑垚来了，一脸的欣喜。 “我还以为你明天才来呢！” “早上上山，家里那只猞猁给我叼了个斑羚回来，夏天肉放不住，今天就得给吃了。 我琢磨着要是明天一早再送过来一个是不新鲜了，另外两边你好像都吃不到这口，亏大了！ 走吧，咱回家，晚上看我手艺，这些给孙大夫她们留下。 也算是羊肉换媳妇了！” “那吊井里去吧，晚上回来他们吃也不能坏了，一会儿咱们俩去医院告诉我妈一声。” “成！” 俩人把东西安置好，一溜烟的去了医院告诉孙大夫一声，又一溜烟的跑回了家。 今天大队歇工，这个季节一个是热，另外地里也真是没啥活儿了，再等俩月又要秋收。 于是各家大门口的石板上、路边的树荫下、小河边儿等各处能纳凉的地方坐满了三三两两的人。 李剑垚一看这场景，顿时让凌灵从自行车上下来。 “来，大方的，早晚都有这么一遭，让大家伙儿好好见识见识，然后彻底断送他们给为夫介绍对象的念头！” 凌灵掐了一把李剑垚， “你不说全村都知道了吗？” “我是说十大娘、五姐她们会宣传的全村都知道了，他们不是没见着真人嘛！ 见过之后让他们死心就是了！” 一路上见过的，没见过的，不管谁跟李剑垚搭话，李剑垚都笑眯眯的回应。 “三土哇，这你媳妇？真俊啊！” “是啊是啊！我眼光还行吧？行了大娘，你松开呗，我媳妇手嫩，你别给划破了！ 哎，老嫂子，我媳妇脸皮薄，你这嘴上把个门儿！” 短短回家的路，俩人几乎三步一停，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堪堪到家。 李剑垚推着自行车， “要不，咱俩去京城一趟，再领个证，我怕这帮人真要较真儿，咱香岛那套好说不好听啊！” “行，去一趟也行，反正时间还多，也不能整天在家待着。” 凌灵嘴上说着不要不要的，其实内心还是欣喜的，内地的证只能有一个，谁得了谁就是名正言顺的大房。 第738章 请多多关照! 李剑垚又领着媳妇回来的消息让几房的老太太、婶子大娘们闻风而动，这回给堵了个正着。 众人纷纷数落李剑垚，说把新媳妇给藏起来了之类的，害的一帮人扑了个空云云。 李剑垚也没啥办法，被动接受着，顺便让几房爷爷奶奶晚上在家里吃饭。 刚回来没歇一会儿的李剑垚又骑车出去买点菜和肉什么的，想了想塞给建安几张大团结，去买几只鸡回来。 “剩下的就是你的零花钱了！” 建安一溜烟的跑去，看样子效率一定不低。 出门前也没忘了给奶奶使了个眼神，别让这群人总盯着婚宴的事儿，这事儿暂时真没法办。 奶奶撇了撇嘴，示意自己知道了。 果然晚上吃饭的时候，几个老头老太太谁也没提这茬，只是女人那几桌不断的夸凌灵长的好看之类的，顺带着也没忘记夸大嫂。 充分体现了家里没有捧一个踩一个的传统。 “咱就说，小玮和三土这哥俩，找对象一个比一个能找，这俩闺女根本不像咱们村里那些个媳妇，一个个的都有书卷气。” “四婶儿，你还知道书卷气呢？” “去你婆婆的，我咋不知道，你都当奶奶的人了，你知道啥叫书卷气不？” 请来吃饭的标准也很简单，几房里当上爷爷奶奶的就请过来，暂时没孙辈儿的就不请了，一大家子人太多，不是李剑垚抠搜，只是全来吃一顿得张罗挺长时间，阵仗也不小。 这个标准下，没孙辈儿的只能去数落自己儿子去，碍不着李剑垚啥事。 酒过三巡，李剑垚领着凌灵挨个的给她介绍哪家是哪家的，怎么称呼。 凌灵通过这次吃饭，也算是正经的把家里一大堆人认识个大半，剩下的有空就再认识，没空就算了吧，到现在大嫂也经常弄混了谁家是谁家的。 次日一早，李剑垚又带着凌灵乘火车前往京城。 到了地方时间上还来得及，俩人直接奔街道，办理了婚姻登记。 李剑垚的户口在后海这个院子里，粮本也在，凌灵的休学之后也落在了一起，俩人倒不用拿家里的户口本了。 至于其他证明材料，都在街道里一起办，也省得到处跑了。 这时候的结婚证跟个大奖状似的，主打一个浮夸。 完事之后，俩人才回到后海的院子，紧接着又是一顿洒扫，李剑垚还接了个水管出来，把院子里的树浇了浇水，冲刷了下地面，既干净又降温。 李剑垚觉得以后让雇佣保姆啥的一定给每个院子安排几个人，省得自己每次回来都要劳动一番。 等闲下来，俩人都赖赖的靠在沙发上。 “这回在内地咱也是合法夫妻了，你有什么想要说的没？” 凌灵靠在李剑垚身上， “行了，不过是个证，又不是第一次拿。 回去你给她们好好解释去吧。 你说你算不算解放后还顶风作案的唯一一个？” 李剑垚揉着凌灵的手， “你太高看我了，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个世界远比你想像的复杂。 咱们安心过咱们的日子就是了。 明天我带你去拜访拜访陈教授，下午再去混顿好吃的，咱们在京城玩两天。” “好啊，这次回来比上次要从容的多，我也好好看看京城。 我总觉得这个时空有着一种割裂感，内地、香岛、伦敦、牛津，每个地方的人生活状态和节奏都不同。” “那就对了，本来也都不一样，具体原因我倒是能给你说明白，但是这种事情还得咱俩躲在被窝里悄悄的说，否则又要关小黑屋了，上次一连关了三天呢！” “我有点饿了！” “走！新侨饭店，好歹今天是个好日子，高低奢侈一把！” 这时候，西餐厅素有“北有老莫，南有新侨”之说，但新侨的规格要比老莫高，理查德来访的时候新侨饭店也是接待场所之一。 俩人晃悠着来到来到饭店，虽然这里消费不低，但这个时间依然有些座无虚席的样子，看来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有不差钱的。 俩人坐下后，一看菜单，李剑垚眼睛一亮。 “来份扒熊掌、红烧猴头菇、三丝鱼翅、芙蓉虾片、黄酒焖肉、桃仁青笋，再来个云片竹荪汤，一瓶通化干红。” 这时候酒水除了台子和啤酒，也就产自吉林通化的葡萄酒有供应了，剩下有橘子水和苏打水，在不喝白酒的情况下这菜喝劳什子苏打水有点不配套。 说是西餐厅，其实这时候也是以中餐为主，早上还卖早餐呢，西餐厅在后面，一般不开放，具体原因那就是所谓的为了安全，反正李剑垚觉得中餐也挺好，西餐没啥可吃的。 至于安全不安全的，自己在哪都安全。 服务员看着手里记的菜单，抬头看了李剑垚好几眼。 “放心，都能吃的完，也有钱结账，对了，再来一份水晶包，去吧！” 这时候没保护条款，有熊掌当然要来一份，省得到时候没得吃了。 随着服务员端上来一盘盘的菜肴，引的周边几桌纷纷侧目，毕竟这时候就算是有钱也是点菜适可而止，这一桌子够四五个人吃了。 两个小年轻一看就是个败家子！ 李剑垚就算察觉周围的目光也是不动声色，大家都不熟，没必要客气，眼前有美人，搭理他们做甚！ 端起酒杯， “来，以后请多多关照！” 凌灵也端起杯子，抿嘴一笑， “好说好说，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俩人搞的跟求人办事似的，口吻很官方，就差当场结拜了。 俩人都属于吃了好久白人饭的，见着正经的中餐总是忍不住多吃几口，当然最终还是李剑垚负责光盘，菜根本剩不下，就连汤最后也给喝了个光。 边上那些看怎么败家的人怎么也想不到别看这男的长的挺俊的，还是个大肚汉，真都给造了，谁家经得起这样败家！ 饭后，凌灵微醺，俩人打了个三轮回家，李剑垚迫不及待的在被窝里给凌灵讲故事，故事讲的有声有色，听的人也一惊一乍的。 第739章 佛爷拍婆子 一早，李剑垚去买了早饭回来，唤醒沉睡中的凌灵。 昨天晚上讲故事讲的太晚，导致凌灵赖床。 睡眼惺忪，松松垮垮的穿着李剑垚的衬衫和短裤，白了李剑垚一眼后去洗漱。 用她的话讲就是就算在家也要把自己打扮的优雅一点，不能给自己男人留下一个邋遢老娘们的印象。 这种事儿李剑垚怎么能拒绝呢，当然是质疑纣王，理解纣王，成为纣王了。 水灵灵的凌灵坐在桌前，一边吃一边问今天的计划。 “先去给你买几件衣服，你回来带的东西少，匆忙来京又是啥也没带，多买几件去。 顺便给孙大夫和家里挑一挑，要是没合适的成衣买点布料回去也成。 家里买点布料票不够，我在京城认识贩子，可以多划拉点。” “好啊，你不说要去陈教授那边拜访吗？” “老陈那太早去了没啥事，老头不喝不抽，连吃都是食堂，想在家给他做顿饭他家连开火都费劲，更别说调料厨具之类的了。 要是出去吃他也不爱动弹，下馆子都不爱去。 一会儿过去看一眼就成，买只鸭子再点俩菜，中午就在他那凑合一顿得了。” “那可挺古怪的。” “主要是这老头孤身一人，男人单身的时候都能随便凑合一下，饿不死就成。 老陈当初对我帮助挺大，没他的推荐信我还得找别人或者花钱请人，这人情我不能给忘了。” “也不知道我们学校哪些老师回来多少。” “拉倒吧，看村里那些人就知道了，也许得再等等才有机会。” 吃过饭，李剑垚去车库里把212又开了出来。 这个倒不怕穿帮，早在昨天收拾卫生的时候凌灵就瞧见了。 车子没开往友谊商店，而是去了新街口百货。 友谊商店这会儿有新规，外籍护照、华侨或者外籍工作证才能进，显然俩人无法满足这个要求，只能暗自呸上一口。 当然要是俩东大人满口外语，俩人也能做到，但容易被抓起来。 索性不触这个霉头算了。 新街口百货的东西也不少，食品、日用品、服装、家电、自行车、干货等应有尽有。 “你先逛着，我去找人拿点票，一会儿回来找你。” “啊，这么多人，你上哪找我去？” “你那么靓，太好找了，于千万人中我一眼就能找到你！” 骚话一出，凌灵顿时脸色一红。 边上的大妈扭头看过来，然后摇了摇头，暗自嘀咕， “不要脸！” 李剑垚恶狠狠的看了大妈一眼，扭着屁股先走一步。 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拿出点肉和两条鱼，还不忘搞了点冰块放一起，下午去王长安那边得带着。 另外就是拿出点茶叶和蜂蜜来，一会儿送人用。 至于票是真的需要，那玩意有的是有期限的，到期了就没用了。 当年京城也有合作的对象，这玩意不难搞，只是如今李剑垚不再和他们合作了。 拿了票回到百货，扫了扫，凌灵正在卖衣服这儿左看右看，这时候不像后世可以上手去摸，柜台把货和人隔的远远的。 穿着碎花连衣裙的靓女，身材高挑，脸蛋白皙，眼睛明亮，自然惹得人纷纷侧目，两个小流氓似的家伙贼眉鼠眼的盯着靓女，嘴角也有着一丝晶莹。 终于仗着胆子上前，咧着嘴， “姑娘，看好哪个了，哥哥给你买呀？” 凌灵瞥了一眼俩猪哥，抬头眺望着，一眼就看到猪哥身后高大的李剑垚，顿时眼睛笑的弯弯的。 谁成想猪哥以为自己魅力无穷，嘴咧的更大了，正要伸手的时候，被李剑垚一手一个掐住了脖子，然后就掰着俩货，六目相对。 “你要给我媳妇买衣服？” 俩货伸手要推李剑垚，结果因为胳膊不够长，空挠了几下。 李剑垚双臂一合，让这俩头碰了头，duang的一声，俩人顿时眼泪都下来了。 “以后撩妹拍婆子啥的先琢磨琢磨自己有没有危险，滚吧！” 俩人捂着脑袋衡量了一下双方的武力值，一边后退，一边放狠话。 “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李剑垚作势要上去抓这俩货，结果吓得俩人连滚带爬赶紧跑，边跑还有点跑偏的样子，看来是有点脑震荡了。 对于对方的狠话，李剑垚当然不会放心上，这要是在纽黑文，这俩货已经见了他们太奶了，和谐社会救了他们。 “看好了没，觉得哪些不错？” “看是看了，就是想要的有点多，你看奶奶、大娘、三婶、大姐、大嫂、我妈这得六件，还有俩小丫头呢，再给见颜挑一件。” 凌灵数着手指头，倒是把自己给忘了。 “没事，你瞧着不错的都来就是了，一会儿再买点布料去，回去三婶自己做也成，家里就她做衣服手艺最好。” 凌灵挑样子，李剑垚看尺寸，自己那双眼睛就是尺，差不了。 付完钱，店里一个戴眼镜的五十多岁的大爷跟李剑垚招了招手。 “小伙子，那俩呀，是佛爷，出去小心点！” 李剑垚跟这大爷道谢， “谢了大爷！没事，再来几十个佛爷也没事，我让他们蹲那唱征服！” 李剑垚把这包衣服送回车里，俩人又去卖布料那买了些布料，李剑垚做个搬运工还是很合格的。 最后在童装这边给俩小丫头买了几身衣服和鞋帽。 出了门就看到那俩货以及身后的五六个歪瓜裂枣。 “大哥，就是他！” 为首的大歪瓜走上前来， “兄弟，身手不错啊，我这俩兄弟吃了亏，总得给点医药费吧？” 李剑垚看着这货手里转悠着一把蝴蝶刀，一看手指就是非常灵活那种的，另外这种刀具这个时候可不多见，看来这行总是能先接触到比较冷门的道具。 “咋，佛爷改行相当山大王了？” 大歪瓜挑了挑眉， “这你别管，伤了我两个兄弟，在新街口这块还没人不给我金老大面子，我要不给兄弟们出头，那以后还能混的下去吗？” “那好说，既然金老大这么讲义气，我也不是那种不开眼的人，咱们找个僻静点的地方，这人来人往的，我要是丢了面子也不好看不是？” 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凌灵， “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跟他们赔个不是。” 眨了眨眼睛，凌灵有点皱眉， “小心点刀子！” 第740章 尊师重道 几分钟后，巷子里蹲了一排佛爷，特点都是长得丑，而且鼻青脸肿的，看上去更丑了。 玩刀的那个和之前那俩脑震荡的腿上都被扎了个对穿。 “别哭哭唧唧跟个娘们似的，我一没挑你们筋二没戳你们骨头，还避开了动脉，手法堪称精绝，一般人都做不到这样。 回去养养就好了，当然要是你那破刀子上有啥细菌之类的那就不能怪我了。” “呜~~，至于嘛！” “那怪我咯？你拿个破刀子跟我比比划划的，那俩一次不成还得叫人来，我特么招谁惹谁了？ 怎么着，现在形势比人强，就埋怨我不讲武德了？ 那你们也可以报警，咱们江湖规矩走不通就走官面儿嘛！” “爷！疼！真疼！” “自己想辙去，我就想问问，以后能躲着我点不？” 几个蹲在墙根儿的家伙幽怨无比，好像谁乐意跟你亲近似的，这一群人鼻青脸肿的，去摸东西都容易被人注意到。 “爷！以后走个照面，姆们直接掉头就走！” “那行，回见了你内！” 拍屁股走人的李剑垚琢磨着，以后估计这种乱七八糟的人还得更多，几乎每个十年都有自己的主题，接下来十年的主题就是闲散人员特别多，产业不足，体系不健全，人没事儿干就容易找事儿了。 和凌灵汇合后，先把一车东西送回了家，新街口到后海那也就一公里左右，要不是东西不少走路会更快。 凌灵把布料衣服之类的整理好，李剑垚把肉放了冰箱，鱼丢到了水缸。 俩人离开前，李剑垚又在墙角、不常用的门窗处放置了几个药包，给凌灵看的一头雾水。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玩意落头上没解药就能一直痒痒，自己把自己挠的血肉模糊的，解药我放书房里，你要是中招了就找来吃了就行。” “你可是坏透了！” “我在自己家设置点防偷的机关，非请莫入啊，怎么能是我坏呢？ 咱快走吧，一会儿饭口鸭子得等。” 俩人驱车去买了鸭子和几个菜，一路奔京大。 到了的时候，正巧瞧见陈教授背个手往食堂溜达，李剑垚赶紧叫住了人。 老陈左看看右看看， “这是带媳妇过来让我看看？” “拜访，问候一下您老人家，我点了几个菜，回您那吃一口？” 老陈挠了挠脑袋， “那去我那吧，就是乱糟糟的，别嫌弃！” “我还不知道您？咋这回这么客气？” “我这不是怕在人家姑娘面前没个长辈的样子嘛！” 三人又回了老陈的公寓，果然家里乱糟糟的，只是没有任何厨余垃圾，耗子都不稀罕来那种。 凌灵也是眼里有活儿，抓紧着给收拾收拾。 “孩子，不用收拾，我都习惯了，冷丁太干净我还有点不适应！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啥时候能想起来帮我干这个？ 还是女娃子心细！” “是，男的都邋遢，我要是在家懒得不行那也是师承，是有原因的！” 老头儿没给李剑垚一个好眼色。 “这回来干嘛？” “这不领个证嘛，要我说学校该给您配个保姆啥的，哪怕不住家没事过来收拾收拾也成啊！” “可不裹那乱！我还没到老的动不了的程度。” 说着老头儿在房间里找了找，翻出来盒子，然后丢给了李剑垚。 “我也没啥好东西，这玩意当是贺礼了！” “哎哎，我们尊师重道来的，就是来看看您老，又不是强行跟您索要贺礼来的，您这是干啥！” 嘴上说着，手可没客气，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个银的点翠蝴蝶挂珠钗，翠绿、蝴蝶灵动，挂珠也是玉的，从上到下珠子逐渐增大，玉珠的颜色也渐加深。 不难想象插头上蝴蝶舞动，挂珠轻摇的美感。 “就是个银的，我老头子也没富裕到有金子的地步，别嫌弃就是了！” “长者赐，哪怕是对儿铁胆我都当是好东西来的，我就奇怪您这孤身一人咋有这玩意？ 莫不是当初想拿这个骗个师娘回来的？” 老头子被说中了故事，没好气作势要夺，李剑垚把盒子盖好，塞到了凌灵的手里。 “赶紧吃饭吧，您说老吃食堂也吃不够？” “一个孤老头子吃啥都行，有人给我改善就改善一下，没人就算了，食堂又不是吃不饱饭！” 好歹吃饭的桌子是收拾出来了，东西摆上，三人开吃。 李剑垚看着菜，一顿猛造，老头儿挺不乐意。 “你慢点吃，剩下我晚上也能对付一顿！” “可拉倒吧，这天气，这点东西留到晚上你再吃坏肚子了，谁来管你？” 老头儿显然不相信自己就那么倒霉，独居的人向来都比较倔强。 “对了，你有没有治拉肚子、退热的药，再给我弄点，我给人邮过去，有些没回来的条件不太行，缺医少药的，像我这样还能混口好吃的也是不容易。” “有，我回家找找，回头给您送过来就是了！” 李剑垚知道老陈说的是哪些人，反正吃不死就成，至于对不对症也不能多指望，有总比没有强。 “我给您带了点茶叶和蜂蜜，这个您自己留着喝，别给别人，市面上没有，别给人做了人情，那可白瞎了。” “行，这姑娘举手投足也是不凡，做什么的？” “牛大，临床医学硕博连读，咋样，不赖吧？” “嗯，白瞎这么好的姑娘了！” “嘿！瞧您说的，怎么岁数越大越爱言不由衷呢，这明眼人一看我们俩就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您就是嫉妒！” “去去去，你这嘴上也不留德，以前可没看出来！” “错了错了，那咱算是青出于蓝？” 老头儿没好气， “吃完快走，我老头子要午睡，得亏不常见，要不然我得夭寿！” 俩人只能乖乖的把厨余垃圾都给收拾好了，然后再带走。 等出门前，李剑垚还是贼心不死， “教授，要不然咱们考虑考虑夕阳红啥的，您这自己没人照顾着总也不是个事儿不是？” 老头咣当一下，把门关的山响。 屋内传出来一声慈祥的声音， “滚！” 第741章 金声 下午四点左右，燥热的天气终于有了一丝凉意，后海岸边的柳树轻轻摇曳，海子也泛起阵阵微波。 李剑垚和凌灵提着东西赶往王长安家里。 袁大娘见李剑垚领着一个漂亮姑娘过来，也是赶紧迎过来，袁大娘和凌灵也是认识的，以前在京的时候也好歹在家吃过饭。 “臭小子，这不年不节的，又拎这么多东西做啥？” “来蹭饭呐，主要还是惦念着您，来京不来看看您岂不是要挑我的理？” “自己拿厨房去，老王过会儿就该回来了，今天是你掌勺还是让老王来？” “我比较懒，还是让王大爷施展一下才华吧，我先把鱼给杀了去！” 两个女的坐那聊天，李剑垚把食材放到厨房，然后就开始杀鱼。 等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王长安推着自行车溜溜的就进了院儿。 看水灵灵的凌灵，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李小子对象吧？” “王大爷好！” “哎，这小子来了，莫不是咱们晚上又有口福了？” 李剑垚抖落手上的水，从厨房探出头来， “王大爷，晚上您来掌勺啊，鱼我都帮您杀好了！” “你小子，级别上去了，懒得下厨了？” 很明显王长安在说李剑垚2月份跟理查德来访的事儿。 “咋样，我那造型成熟稳重，帅气逼人吗？” “嗯，像个神棍！” “哎，大爷你是不是跟踪我？你咋知道贫道还有另一层身份？” 王长安一边洗手一边歪着头看李剑垚， “咋，遁入空门了？那姑娘咋办？” “唉唉唉，道家，可以娶妻生子的，就是按规矩不让吃牛肉，不过我辈分高，可以不在乎这些，再说了，咱们现在吃的牛肉是肉牛又不是耕牛，跟那头青牛没啥亲属关系，不能太教条！” “得，当道士也是个妖道，有医术不从医，有天赋不弄弦，咋还混到那边去了？ 要是涉及不能说那可以不说！” 王长安还以为李剑垚是个隐秘的情报员，李剑垚也没啥不能说的。 “鄙人现在是耶鲁的副教授，我博士的导师是理查德经济办公室的头头，蹭了一个来访名额，纯粹是打酱油的。” 王长安的思路显然还很传统， “这也行？” “有什么不行的，起初要来的时候要来800多人呢，但是咱们接待能力有限，最后不也来了500多？ 不过其实人家来的越多就越赚钱，每个记者1.5万刀的费用，光这一趟，就赚了300多万刀。 要是名额在800，那还能多赚一倍。” “嚯，还是他们赚钱狠啊！” “可说呢，我们还是太单纯了，京城、杭州、申城三个地方，里里外外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做了一次接待。 去长城那天，我看着光溜溜的大马路，脸上一点笑模样都没有。” 王长安的手顿了顿， “会越来越好的，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祖祖辈辈就定这儿了，吃惯了这块地里的东西，拉不出别的屎来！” “哎，大爷，您这颠勺呢，避讳一下成吗？” 李剑垚不打算在这跟他聊了，这小老头去劳动一回更是心胸豁达百无禁忌了。 饭得了，李剑垚和凌灵赶紧去帮着端盘子，袁大娘跟王长安嘀咕了一下，老王擦了擦汗就回屋去翻找什么，结果找了半天也没出来。 “王大爷这是要干啥？” “这不是想给你俩准备个礼物嘛！” “咱这关系也用不着这样啊？” 这时王长安从屋里出来，然后目光看向了厢房，那边不说是空空如也，但杂项还是有一点的，但好像没什么理想的。 “先吃饭吧大爷，您真要是想送点东西，不如写幅字得了，情又真，意又切，还不显得外道！” 王长安摸了摸脑门， “好东西东西都抄走了，这会儿还真没有什么合意的，你要是不嫌弃一会儿写一张就是了。” “没事，慢慢淘弄，总还有合意的，先祭五脏庙要紧！” 对于做饭，有的人喜欢，有的人爱琢磨，王长安就是既喜欢又爱琢磨的。 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吃的几人都顾不上说话。 饭后，王长安泼墨，写了一幅“才子佳人”送给了李剑垚， “我回头裱起来，这祝福真情实意，充分的表明了我的本质！” “你要是要点脸还能跟这贴点边儿！” 李剑垚不理会王长安的冷嘲热讽，倒是看袁大娘抱着一把琴出来。 “这把‘金声’，是我平日最常抚弄的一把，寓意也好，今天就借这名字送给你们小两口做新婚礼物了。 愿你们珍惜“金声”，携手到老！” 李剑垚赶紧摆手拒绝， “大娘，这太贵重，明代的物件，历史价值咱就不多说，就说送给我完全是明珠蒙尘，我不配啊！” 袁大娘还是往前推了推， “那把大圣遗音我舍不得，当初也是花了老王不少钱，意义不同，九霄环佩和春雷也舍不得，这把也舍不得，但这把寓意最好。 你小子在老王困顿的时候不光知道过来看我，给我做饭吃，还给他准备了不少东西，这份心意比这琴值钱多了。 你快收起来，不然我要反悔了！” “那您还是收回去吧，这个真的太贵重，不然，您抽空作幅画？我肯定是不能收这个的！” 袁大娘一辈子只会四样东西，琴棋书画，其他的都不会。 这把琴是人家日常用的，珍贵程度就不说了，倾注的感情也是最多，李剑垚万万做不出这种横刀夺爱的事儿来。 再说，自己的天赋只限于技和后世一些音乐，会的一点东西还都是袁大娘教的，更不能行此不耻之举了。 看李剑垚也是实在不想收，袁大娘也只好作罢。 “那行，我就画幅画，不过这时间上可就不应景了。” “瞧您说的，承诺也算，等回头我再回京的时候来取就是，大娘送的，肯定是艺术成分相当高的佳作，我们期盼着也正好！” 回去的路上凌灵对李剑垚坚定的拒绝不太懂。 “历史价值高，算是个文物，这要是留在手里几十年，上拍的话，一个亿不敢说，上千万的价格还是值的，太贵重了，不能收。” “你还会弹琴？” “跟袁大娘学了几手，你夫君天资聪颖，没有啥是不会的，快夸我！” 第742章 好自为之 早起，李剑垚问凌灵是今天回家还是再玩一天。 得到的答案是，“要不再待一天？” 李剑垚明白这是珍惜独处的时光了。 于是俩人化身一对儿胡同串子，紫禁城、前门、胡同都留下了俩人的身影。 往往一个人在一个地方生活的久了，对于本地的事物通通都不怎么感兴趣，比如李剑垚上辈子在达利安生活了很多年，从来都没有去过什么海洋世界和发现王国之类的。 理由是：那有什么好看的？ 但故宫不同，这个时候的故宫虽然开放的地方不太多，但很多东西都是几十年上百年的物件、建筑，不是被修复后的一些东西，也没有多少改造之后再放人进来参观的东西。 对了，这个时候的票价只有五分钱，而且不用经过那么长时间的排队就可以很快进来。 俩人没有去打扰王长安，他有他的工作，再说紫禁城也不是他家的，没必要非要找个熟人陪同。 又在王府井百货买了些东西，本来云锦山一脉在京城也有自家的道场，可东岳庙早在50年代就被帽子给占了，至于白云观至今都没开放呢，妙峰山远不说，交通也是个问题。 李剑垚可以如履平地，但凌灵很明显没这个体力。 再总不能去雍和宫吧，这时期但凡跟神神秘秘的沾边儿的几乎都停滞了，要么残败、要么关门，通通夹着尾巴做人。 俩人一路逛、一路吃，凌灵虽然也在京待过两年，但很多地方显然没有李剑垚知道的多，看着嘴上嘚吧嘚个不停的靓仔，凌灵的眼里都是星星。 “别总这么看着我，这眼神应该在家里，现在好好看看这京城，以后车水马龙的时候，这种随便在大街上溜达保准有人过来骂人。” “就算是桑田变沧海，有你在，什么时空都一样！” “什么？” “没什么！” 李剑垚能感受到凌灵这两天的开心，暗戳戳的想自己是不是忒不是人了，居然到处拈花惹草，怎么能辜负佳人呢？ 抬头望了望天，一秒钟就考虑清楚了，不是哥们滥情啊，是心胸宽阔，是博爱，但每个人扪心自问都是认真的，这难道还不够吗？ 做好了心理建设之后，李剑垚更坚定了，要不是这时候牵手亲吻算是伤风败俗，李剑垚当即就会抓起凌灵的手。 奈何俩人胸口别着的像章太严肃，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人逛够了回家，在家门口碰见一堆歪瓜裂枣在抓耳挠腮，要说人对别人狠都不如对自己狠，能把自己挠出血的都是狠人。 歪瓜金老大带着还没消肿的猪头们看样子等候多时了。 让我们把时间的指针回拨到俩人一早离开时候。 金老大这帮佛爷们混迹于新街口这片儿，也不知是哪个小弟偶然间看到过李剑垚从家里出来，就得知了这个地方。 在被揍的皮青脸肿外加插了大腿之后，金老大们是忍一时越想越气。 “我们是佛爷来的，明的不行，咱们来暗的！” 要怎么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呢！ 有小弟提供了李剑垚的老窝，那金老大还等啥，当然是做个梁上君子，狠狠的报复回来。 于是远远的看着俩人一早出门去，大门都锁上了，小弟们纷纷上墙。 可当落地的时候、开窗开门的时候，像是触动了某些机关，冥冥中感觉不太对劲。 还没等去摸东西就感觉全身发痒了，要是一个人这样也就罢了，进来的所有人都是这个症状，那事情就有些不妙了。 紧急撤退之后，一直得不到缓解的众人先是跑去了医院，一顿检查下来大夫也毫无头绪，但是大夫还是经验十足，看这帮货跟个猴子下山似的，果断在检查前带上了手套和口罩，把自己搞的严严实实的。 中午，李剑垚二人在外面品尝美食的时候，这帮货就已经回到大门口等候解药了，有的时候挨顿揍比一直痒要舒服的多。 可一直等到快日落，恩人才姗姗来迟，这时候脸上、脖子上，胳膊上都已经血淋淋的。 “大哥！我们错了！快帮哥几个解了毒吧！” “呔！哪来的血猴子，要碰瓷是不是！” 金老大带着哭腔，领着众人跪倒在地，要不是这边树木繁盛，外面人看见还以为参拜教主呢。 “罢了，进来吧！” 七八个人跟着李剑垚往院儿里走，李剑垚不紧不慢的看着自己设下的机关和遗留的脚印。 “这也不咋地啊，这是还没落地就中招了，这个位置不错，落地没啥事，但是一扭头就能碰到，这是谁，你们进来就进来，为啥非要挑厕所这边走，是喜欢这个味儿还是喜欢找shi？” 血猴子们一边挠一边弯着腰，还得露出来一副血淋淋的笑脸。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都进来了，应该不会再挨揍了吧？ 进了二进院儿，几人站在石桌前，恭敬的跟化了妆之后的无常鬼似的。 “先说说，咋想的？” “大哥，真错了！我们说实话，就是气不过，想着用老本行找补找补，结果没想到栽了。 我以祖师爷的名义发誓，以后再不打您的主意了，您就行行好，给哥几个解了吧，再挠下去，破相不说，哥几个命都没了！” “听上去还算是实话，不过我还是喜欢你们那桀骜不驯的样子，要不然你们恢复一下？” “大哥，别说笑了，错了就是错了，咱爷们虽然干这行，但是从来不去医院、不去学校、不摸老人，要是放到古代也算是有点侠义的。 您看是不是看在这点情分上，放我们兄弟一马？” “呀，还行啊，但恃强凌弱的事儿也没少干吧，再说，老子也不是放马的，凭什么放你们一马？” “您行行好，就当姆们是个屁，把我们放了吧！” 看着都要滴落到地面上的血，李剑垚还是摸出了几个药丸子。 “一人一个，吃了立马就不痒了，但是伤自己去养！” 几人也没水，直接把药给吞了，不到两分钟，终于变成正常猴子了，就是血淋淋配合着丑有点难以入眼。 “兄弟仁义，我们得了教训，以后再不打扰了！” 说着就要转身就走。 “慢着！” 几人一个哆嗦，立在了原地。 “认字不？” “学过几年，认不全！” 李剑垚把自己的保健局的本本丢过去。 金老大看完直接给双手递回来。 “我不怎么在家，官面上没人来这，以后我这要是少了一片树叶，我就找你，你该相信我能找到你。 另外别想着蒙的严实就不会中招，你们这次中的是外用的，还有些机关我就不告诉你们了，但是可以告诉你们药效，中招了没解药，三天见你们太奶应该一点问题都没有，好自为之！” 第743章 糊弄孩子 这几个佛爷终于是走了，至于抓破的地方养个几天也就好了，只是这些日子再去干老本行怕是目标太明显。 几个家伙虽说龌龊了点，但那几句不去医院、不去学校、不摸老人倒是让李剑垚高看了一眼。 另外自己常年不在这边，要真有个偷鸡摸狗的进来祸害一遭也是糟心，有这么几个家门口的人帮着看着，或者同行之间递个话，那就安全多了。 李剑垚开着车，载着凌灵和这几天买的一大堆东西往家走。 路过承德府的时候，又去那家饭店吃了顿，汽锅八仙是没货，但是荞麦河漏还是管够的，配上新鲜的蘑菇卤子，不吃到撑是很难的。 剩下的路，除了下车放水就没停过，下午三点，两人到家。 凌灵给众人分配礼物，奶奶、大娘、三婶、大姐、大嫂这几个嘴上说着浪费钱，实际上拿着衣服就不松开了，有新衣服穿当然好，家里也就大嫂不缺布票，其他人都没有稳定票据来源。 两个小丫头小裙子，小帽子、小鞋子全身武装，还不止一件，嘴甜的不行。 “三婶，三土说你手艺最好，这些布料就劳您费心，给家里再做做衣服，奶奶和大娘您给参谋着？” 三婶看着几卷布也是喜欢的紧， “行，你就看你三婶子手艺就行了，要说手巧，你婆婆和大娘都不行，还得是我！” 三婶碰到自己擅长的领域，也是赶紧自夸一下。 爷爷身后站着建安、方博和初一，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一直在琢磨这回应该轮到我们了吧？ 结果东西分完了，也没见有人召唤。 爷爷很不自然的咳咳了几下，李剑垚看着老头儿， “爷，嗓子不舒服？我给您瞧瞧？” “孙贼！我老人家的呢！？” 李剑垚看了看凌灵，凌灵从布料下面找出来一身中山装和一顶解放帽。 “爷爷，男的夏装不太好挑，我给您挑了一身中山装，春秋或者早晚穿倒合适，您回去试试？” 爷爷顿时感觉身体很舒服，笑着接过来，转身就走了。 剩下仨眼巴巴的看着李剑垚和凌灵。 凌灵手一摊，李剑垚也是手一摊。 忘了！ 但是李剑垚丝毫不慌，摸出来三张钞票，准备糊弄孩子。 “卖男的衣服比较少，没合适的，等你娘，你们三奶奶给你们做一身就是，都有！ 为了弥补这个遗憾，你们一人一张，自己想买点啥就买点啥，行不行？” 三个小脑袋相互看了一眼，觉得有钱拿总比没钱要好，艰难的点了点头。 于是建安收获了一张大团结，俩小的各收到了一张拖拉机女战士。 初一道， “二叔，我总感觉你在糊弄我和方博！” “对啊，你俩非要跟你们妹妹比？ 有的拿就不错了，以后你们妹妹要穿好看的衣服，你们当哥哥的不得给买啊？ 钱好好攒着，别到时候买东西钱不够！” 建安看了看手里的钱，琢磨着藏哪能不被亲妈发现，俩小的也各有各的秘密基地，一溜烟的跑去藏钱了。 奶奶把李剑垚给薅到一边， “你那个，不办酒席我稍微能理解，但是三媒六聘也不走？ 那个孙大夫不得挑理啊？” “没事儿，这个回头再说吧，我早跟孙大夫说过了，请她去香岛，结果她不去，那就不能怪我了。 至于那些程序，也算了吧，回头有机会一起补上就是了。 要不然，咱请孙大夫过来吃顿饭？” “你这名不正言不顺的，人家来用哪张脸来见人？” 奶奶埋怨着李剑垚。 “倒也是，那要不您出马，带我大娘一起去把这礼数先给全了？ 至于吃饭，就安排在我大姑那，这样孙大夫也不用没面子，里里外外都是家里人。” “倒也是个办法，你跟小灵商量商量，要是成，我就豁出去老脸跟你去一趟。 一天天的，你可真不省心！” “那有什么办法，您想要多点重孙，我都豁出去了！” “你快滚犊子！还仨晤的呢，一个重孙我都没见着！” 对于奶奶的埋怨，李剑垚顾左右而言他，主打一个不接招，对于生孩子，李剑垚总觉得还为时过早，自己没事到处浪，哪有时间带娃。 和凌灵商量过后，俩人决定还是先跟孙大夫沟通一下，默认是默认，对方家长上门还是要好好相待的，对于把会面安排在县城，凌灵自然也是没啥意见。 俩人第二天又驱车赶往县城，和孙大夫密谋了一会儿。 “我倒是没啥意见，反正有意见也没用，闺女都被拐跑了，我还能说啥！” 孙大夫那眼珠子都要飞到天上去了，李家愿意走流程，那就是对凌灵的重视，再听到俩人去京城领了证，那到啥时候都是大房，既然拦不住也只能配合。 约定了周末两家一起吃个饭，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李剑垚把凌灵留在县城安抚孙大夫，自己则是去和三个姑姑沟通一下，做好安排，然后回到河边的院子，把给徐老三的一批货放下。 找到徐老三的时候，这货也是一脸的笑， “兄弟，不负所托，院子拿下了，700块，南街三巷把头那家，院子大不说，厢房要是开个门当个商铺可方便的很，就是不让个人做买卖白瞎了！” “成，正好货也到了，你让兄弟们晚上去搬走，钱就在里面扣，你有账就成，或者帮我慢慢换成台子华子，回头咱们一起算。” 徐老三自然是一脸的欣喜，先回屋拿了两条华子过来表示感谢，李剑垚当然是收了，这东西是多多益善。 李剑垚回去再准备聘礼之类的，什么三转一响好像都用不到，反正俩人暂时也不在这边，家里也不缺这些玩意，准备点烟酒糖茶肉鱼糕点挂面啥的意思意思就得了，主要是走个流程。 再回到家，跟奶奶确定好了日程安排。 家里倒是很重视，纷纷要表示表示，结果除了掏钱好像也没啥能拿的出来的。 “大家不用折腾，论有钱我好像真不缺，心意我领了，回头攒了啥好东西再给也不迟！” 要不是顾及孙大夫的面子，李剑垚才不会折腾这些，女人果然会影响拔刀的速度。 第744章 迟到的会亲家 周日，李剑垚拉着爷爷奶奶和大娘赶往县城，车里是准备的样子货。 “就拿这点东西能行？” “咱不是准备了礼金吗，999块，这可全县独一份，要不是不能张扬，估计传出去孙大夫走路都得带风！” “你这犊子，老太太我总觉得亏心啊！” “习惯了就好，奶，不要在意这些形式，意思到了就成了。” 老太太跟大娘悄悄嘀咕， “主要是我这张老脸怕掉地上，这叫什么事儿啊！” “孩子的事儿咱多难都得帮衬着，孙大夫不能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您宽心呐！” 到了凌家，一家四口出门相迎，倒也显得很重视。 李剑垚把东西都搬下来，然后轻车熟路的进屋，双方已经相互聊上了，爷爷和凌峰俩人吞云吐雾，奶奶和大娘跟孙大夫也都认识，客套的事儿就少多了。 “孙大夫，这次来，你也知道我们什么意思，三土这孩子爹娘都不在老家，我这当奶奶的和他大娘一起过来就代表他爹娘了。 说实在的，在礼数上，我们老李家亏心，你要是不得劲儿说几句难听的我也能受着。” “唉，老婶子，嫂子，我也不说别的，三土这孩子除了裤腰松点，别的我是真挑不出啥来，事儿都这样了，俩孩子还把证都给领了，日子还是他们自己过，我也不能把孩子给栓到裤腰上。 就这么样吧，您几位能来，那是给我们面子呢，我知道，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 奶奶这心落地了，倒是孙大夫，咱别总把裤腰的事儿放嘴边不成吗，这不当着瘸子说短话嘛！ 奶奶把一沓礼金推过去， “999块礼金，什么金银首饰之类的回去让他娘给置办，咱这儿也不让，至于三转一响什么的，这俩孩子也不在家生活，让三土自己去解决去就是了！” “婶子，这可太多了，不成不成！” “拿着吧，你也知道我们大队相对富裕点，这点钱也是能拿的出来的，就是个心意，灵儿这孩子我们也是喜欢的紧，她婆婆也是好性子，在咱们老李家吃不了亏！” 李剑垚又拿出一张房契来， “妈，这个不算彩礼，算是我这个当姐夫的给凌越的礼物，咱也用得上，凌越也到了娶媳妇的年纪，这院子离咱家不远，到时候省得您再费心给他置办了！” 孙大夫眼神如刀， “你是不是显摆你有俩臭钱来的！？” “瞧您说的，真心实意，我跟凌灵也商量过的，您总不能让我这个当姐夫的一点都不表示，院子我还没去看，要是修缮什么的还得您费心，要是将来小孙子啥的出来了也住着方便不是！” 大娘适时安抚孙大夫， “收着吧，三土这孩子就好置办这些大件儿，他有这能力咱们当长辈的就接着，没这能力你也不能说啥不是。 要是让孩子们整天苦兮兮的，咱们长辈看着心里也不落忍不是？ 指望着分房子，咱们县里这条件怕是得等，这孩子的事儿也不能总拖着不是？ 要不然，我回去看看有谁家姑娘跟凌越差不多年纪的，相相亲？” “那嫂子可得搭把手，这孩子可给我愁坏了！” 说到这，孙大夫也就顺坡下驴了，倒是凌越有点骚羞，怎么这话题突然就转道自己这边了？ 接下来气氛就和谐友好了，双方都捡好听的说，李剑垚琢磨自己不办酒席是对的，一个巨大的社交场所，人们纷纷恭维，到头来新人还得挨桌的去赔笑，心身俱疲。 饭点，李剑垚载着人先走，县城没多大，车子有10分钟就打两个来回了。 大姑家，食材头一天李剑垚就准备妥当了，老姑父这个正经厨子掌勺，色香味俱全的良好桌子菜，用来招待也是规格超高了。 几个姑姑姑父纷纷和孙大夫夫妇招呼着，李剑垚顿时显得自己好像没啥存在感，那实在是太好了。 倒是凌灵，被三个姑姑给拉过去，一顿猛夸。 “我们三个也没啥好东西，这点首饰还是之前攒的，侄媳妇别嫌弃，算是姑姑们的一点心意！” 李剑垚倒是看着金镯子金耳环还有头饰很诧异。 想了想，估计是奶奶当初在三个姑姑出嫁的时候塞的。 要不然以三个姑父的家境，估计也只有大姑家有可能有这条件，但不一定有这魄力。 凌灵看着李剑垚， “收下吧，亲姑，咱家姑奶奶地位高，感情也好，以后咱有好东西再多孝敬就是了。” 开了饭，两桌人又开始相互捧，溢美之词脱口而出，跟不要钱似的。 三个姑父更是把凌峰给灌的大醉，李剑垚给送回去的路上就开始数落老丈人，听得李剑垚和凌越屁股都夹紧了。 回来歇着，大姑二姑纷纷说着大表哥和二表哥的婚事，俩人到现在也没个谱。 大表哥好歹在历林的部队里，有四大爷看着倒是没断了联系，倒是二表哥在石油城，冬天比家这边冷多了，对象的事儿更是让人着急。 于是奶奶大娘她们又纷纷给出主意，说谁家谁家的姑娘岁数差不多，她娘长的不错，她爹性子好之类的，到时候打听打听啥的。 总之这些女人一说到给孩子找对象的时候就开始智商在线，既能冷静客观的分析形势，又能在多个角度进行衡量。 反正就是不管当事人愿不愿意、喜不喜欢，虽然她们也知道自己这一顿忙活可能没啥结果，但总是乐此不疲。 李剑垚则表示个人自有缘法，没准哪天这哥俩纷纷领着老婆孩子回来了，这俩姑显然操心的有些多余。 倒是老姑看着半大的小鱼儿，笑的比较没心没肺，大姑二姑狠狠的剜了她几眼。 老姑父跟李剑垚说道， “我们厂子周厂长还跟我打听你呢，说回来去看看他！” “嗯，他估计是惦记着我这点好东西了，过两天我去看看他和管理局的老刘。” 人情走动这种事情该走还得走，人家当初解决那么多工作名额，这情分是情分，礼数是礼数，也少不得。 第745章 上山砍柴 在家的李剑垚，除了每天琢磨着犯懒，就是领着媳妇带着俩小丫头出去跟人炫耀漂亮媳妇和漂亮侄女外甥女。 这回全村都知道李家小子拐带个漂亮媳妇回来了，也几乎都看到了具体长啥样。 打败他们的好奇心往往使用最简单的办法就行，你不是想了解吗，就在你眼前了，长的好看不说，谈吐大方，举止得体，懂得还多，没有可比性的时候自然也就谈不上非要拿来对比了。 不过这帮老娘们在得知凌灵是个大夫的时候，又亲近了很多，很多不好启齿的妇科问题这回终于有了询问的对象，悄咪咪的拉着凌灵问来问去的。 李剑垚得知之后怒气冲冲的找她们， “看病可以，诊费要出，一毛两毛不嫌少，一两筐鸡蛋水果咱不嫌多，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别回头说这个没看那个没瞧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是我一向奉行的原则。 再说，我媳妇学的是西医，好多问题需要借助机器和实验设备才能确定，咱们大队条件有限，不是你们所有的事情她都能搞得定。 谁要是给我媳妇甩脸子，别怪我不讲武德，同辈的挨揍要是觉得没面子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对小辈儿下手！” 还真有人不服， “那我们女人家的事儿，不是不好意思跟男大夫说嘛，你这倒是护的紧！” 李剑垚看着说话的少妇，脑子里没啥印象，不由得向周围的人打探， “这谁家的？” “这老陈家二狗子媳妇，你该是没啥印象！” 大家都知道李剑垚不怎么出没在村里，还给介绍一番。 “那个弟妹啊，你可能不知道我，在我眼里诸位也就是一具红粉骷髅，当然有的老嫂子们也就是个骷髅，再说，医德这玩意咱还是有的，你们那点破事儿我都记不住，更没空去嚼舌根子。 不行你回家问问二狗子，他三土哥的人品如何？” 一帮老嫂子小婶子们发出一阵嘘声，堪比德云忠实粉丝。 李剑垚脸不红心不跳，感谢了她们的褒奖。 这帮老娘们丝毫没有意识到看和药是两回事，凌灵开出来的药这边通通没有，到头来还是得换成中药。 夏天正是砍柴的好季节，树木生长旺盛，枝繁叶茂的，帮它们去去多余的枝干也省得它们本体被砍掉，也算是可持续发展了。 再说砍柴这种事儿也不能光欺负姐夫一个人，看着存量不多的柴禾垛（其实烧个半年也没啥问题），李剑垚在奶奶的勒令下也上了上。 临走前还贱兮兮的跟奶奶说， “要不然，我再让人送两车媒来？” “你麻利的！要不然就滚犊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懒死你得了，大小伙子了，家里没柴烧，你不嫌丢人我还得要脸呢！” “咱不是主打一个靠智力取胜嘛！” “你看我治不治你就得了！” 说着老太太就往厨房走，那里面有很多的杀器，比如笤帚旮瘩、炉钩子、菜刀啥的。 “去去去去！这不正准备去嘛，您歇着！” 一溜烟奔厢房，背着麻绳拿着短锯拎着柴刀，就要出发。 奶奶丢过来一件破衣服， “拿衣服垫着点啊，你那皮是兽皮，不知道疼？” “嘿嘿，还是奶心疼我！” 结果奶奶一脚踹李剑垚小腿上，催促着赶紧走。 “再晚就该吃中午饭了，大中午的再晒的你秃噜皮了！” 李剑垚溜溜的上山，这时候特别想念剑秋、大哥、大表哥什么的，这几个也是个干活儿的好把式，有他们自己至于这么惨吗。 至于二表哥，就算了，他简直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废物，反而因此没干过多少活儿。 这些日子歇工，上山的人也有那么一些，尤其以那一堆知青为甚，本来就没有多少存货也不得其法的生活着，对柴禾的存量往往会估计错误，早早的就烧完了存货，这时候也集体上山来琢磨柴禾的事儿了。 看着搭着衣服，背着绳子的李剑垚，郭军和张奕率先打招呼。 “三土哥！你也来砍柴啊！” “都说了叫我垚哥！你们咋样？还适应这边的生活不？” “嘿嘿，乡亲们照顾，算不上挨累，就是有些活计不会整，出了不少洋相！” “你那是洋相吗？一锄头下去直接把苗给整折了，草却好好的在那立着，要不是小队长眼尖，你都走出二里地去了！” 郭军在揭短的事儿上不含糊，直接把张奕给卖了。 “你好哪去了？舞个镐头，差点把后面的人给开瓢了，挨了骂，光荣是不是？” 那边的韩卫国和周兵也过来，幽怨的看了一眼郭军。 “别提了，当时都吓死我了，一抬眼，镐头就过来了，要不是我反应快，这会儿坟头草都挺高的了！” 韩卫国很显然是那个受害者，对郭军充满了幽怨。 不过看上去这几个人处的还行，申城那个徐明和范阳也过来招呼了一声。 不过两位倒是精致，穿着一件长袖薄款上衣，长裤，头上估计早上出来的时候还仔细打理了一下，但现在已经趴在脑门上了。 至于那几个女的，江城高姐妹，关、曲、孙三个也在，一个个红扑扑的脸，表明了这几个人好像都没偷懒。 不过看着他们脚下那一小撮树枝，李剑垚觉得好像她们确实不擅长这个。 “垚哥，要说还是咱们大队好，我们去赶集的时候碰到过去其他大队的知青，那正是三天饿九顿，住的不好不说，冬天差点没冻死，房子四处漏风。 春耕的时候，不像咱们有拖拉机、牛马驴之类的，他们就是牛马驴，一个个来的时候脸上还有点肉，结果我们看到的时候都是一脸蜡黄，犹如风中残烛！” “啧啧，那你们把你们的待遇跟他们讲了？” “那肯定不能够啊！我们说我们也是要累死了，要不是家里给了点支援，怕也是挨饿了。 我还把苗给铲了被扣工分的事儿给说了。 我们又不傻，万一那帮人哭着喊着要来咱们大队可咋整？” 第746章 暗自提点 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几个货也是聪明的，知道不能轻易让人知道这边过的还行。 主要是粮食，按原本的定额，一个人都是定量的，但大队没把他们当外人，大队按人头分的粮食该给的都给了，每顿饭都能吃的饱饱的。 再有村里分肉分钱虽然没赶上，但日常的鸡蛋、鸡肉可是随便买，年中的猪肉也是没落下，冬天还有大棚供青菜，日子过的比其他大队的知青不知道好多少。 大棚的事儿，别的大队也不是没研究过，结论是土墙和地甚至买点竹竿都没啥问题，唯独塑料不好弄。 问李厚河的时候，十大爷烟一叼， “我们把老脸都给丢那了，每年就挤出来这么点份额，要不然我们不知道多建几个大棚？ 我们大队是没地还是没人？ 反正，你们谁要是有能耐能多整来几米，我们也享享福，不用去低三下四求人去，你们匀点给我们也成！” 一句话封死不劳而获的同仁们，这回都没辙了，至于想不患寡而患不均，那怕是难，论人口规模，打不过人家，论财力，没人家富裕，论耍不要脸，公社书记是人家表弟，样样都行不通。 再说几个大队琢磨了一下，土豆萝卜大白菜也不是不能过冬，何况弄个大棚还是个费钱费人的营生，还是算了吧。 “你们也是鸡贼，这回去不得写些什么小作文说下乡的日子苦，居然和农民过一样的日子，整日下地干活，上山砍柴啥的？” “那还是人干的事儿？ 乡亲们没亏待咱们，咱也不能无中生有啊，虽然哥们干活可能不利索，但屁股还是不歪的。 至于别人要是觉得日子过的不如意，那咱也管不着。” “哟，还行，别耍嘴了，你们来多长时间了，就这点成果？” 几人丝毫没觉得自己干这点活儿有什么不对， “这不让砍树，只能找找枯枝、树下的分支之类的嘛！” “你们啊，图样图森破啊！看哥的，不让砍树是不能杀死树，不代表不修理，所谓小树不修不直溜，适当的去去分支还是有助于树长直长高的。” 说着，拎着柴刀对准树就是一顿修整，由于力气大，不论多粗的树枝都是一刀，沿着树干留下一个伤口。 只要树比人高，一人高的范围内树枝尽数被清空，这棵树看上去就修长多了。 “垚哥，你欺负人啊，你个子高，胳膊一支就够着上面了，我们哥几个才多高，蹦着也够不着啊！” “说你们笨还不承认，你够的着多高就摸多高就得了，标准不是像我这么高，而是别伤及树干、别给树砍头就得了，松树柏树虽然长的慢点，但是来年还会抽新枝，越长越高的！” 郭军看着李剑垚手里的柴刀倒是很感兴趣，长度将近50厘米，宽有15、6厘米，背宽都有3厘米左右，背部略有弧度，肯定是个好刀，怪不得一刀一下。 “垚哥，给我瞧瞧你这把刀呗！” 李剑垚拎着刀柄递给他， “小心点，别砸脚！” 郭军接过去，结果马上给李剑垚来了个一鞠到底的躬。 “这么沉！” “36斤！” “不沉吗？” “还凑合事儿啊，哥力气大了点，再说这玩意16*50*3，密度8左右，再配上刀柄，你算算这玩意的重量？” “别别！上学学那点东西都还给老师了！” “出息！多学点东西不吃亏，就算不上学，将来要是招工人、招老师是不是还得从你们这些年轻人里面挑？ 你说咱们县钢厂要是选工人是挑大字不识的还是挑有文化的？ 一吨矿石多大体积、一吨钢材多大体积、一吨焦炭多少车、炼两堆矿石需要多少碳出多少粗钢，多少炉渣这些没点文化你上来就能干？” 几个家伙摸了摸脑袋， “哥你说的也有道理哈！” “废话，马上再过一个多月就秋收了，一亩地出多少粮食，多大体积，用多少人力、车马，怎么分既能让乡亲们吃得饱，大队里还有过河的粮食保证出现突发情况能应对。 粮食保存和土豆地瓜大白菜保存在什么样的环境、什么样的温度下保证时间能更长，要纯靠老人的经验？ 这波老人都到了在家歇着的年纪，你们要是管这一大村子的人吃喝拉撒的时候再腆着脸去问人家？” 几人暗自琢磨着，好像自己也不一定能有这种机会来的，但是人家说的好像还有点道理。 “听我的，把你们的课本啥的都捡起来，一天一道题，一年就扎扎实实的300多道，县里钢厂是部管单位，有机会进去那也不是什么县管或者市管那种级别能比的。 就算钢厂进不去，管理局下面还有机械厂、汽车厂、仪表、纺织各种厂子，不说经营范围，主要是级别高，别小看咱们这个地方，基础工业能力也是不错的。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一点都不准备，就打算在咱们村里挖地了？” 听到这，几个货倒是眼前一亮，没人跟他们说过这些，毕竟谁也不想一辈子挖地，还背井离乡的。 再说，在他们眼里，当工人当然要比在农村挖土有前途，何况这些厂子的级别高啊，进去哪怕当个工人那腰杆子也直啊！ 要是万一不小心成了领导，那级别自然就比普通的厂子级别高一头，这其中的道理人家就差打开脑子给塞进去了。 李剑垚倒是没有他们这些想的那么多，不过是借这个机会让他们别蹉跎了，好歹叫自己声哥，这几天听这些知青的口碑也都不错，没什么狗血的事儿，借机提点一番罢了。 距离高考还有个几年，这时候不准备，等到时候再抓瞎，那能来得及吗？ 再说大学生这万一这时候金贵的很，出来就是干部身份，对他们各自的前途也是有好处的，省得知青回城的时候成为社会不稳定分子，整日里游荡在街头，没工作、没学识，除了偷鸡摸狗啥也不会的好。 第747章 有帮忙干活的 许是听进去了李剑垚的一番话，几个家伙纳头就拜。 “垚哥！感谢提点！要不是辈分不对，哥几个当场就能拜您做义父！” 几个货屁股一撅，抱了个拳。 “滚犊子，再给老子搞升天了，要是义子不分我家产还能天天孝敬着，我倒是无所谓！”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又开始给树挠痒痒，毕竟没柴烧这时候还能将就，到了冬天可就抓瞎了。 李剑垚也不搭理他们了，风驰电掣一般，一走一过就修理好了一棵棵树，满地的树枝都很完整的躺在地上。 等看规模差不多了，就再拢到一起，用绳子捆好了，整整六捆。 “哥，你整这么多，能扛的回去吗？” “扛？为什么要扛？” 说着，李剑垚俩手指放嘴里，吹出一个响亮的口哨。 没多会儿一只雪白的雪鸮就立在李剑垚的肩膀上了。 一众人目瞪狗呆，尤其是几个女知青，眼睛冒光，女人向来对毛绒绒雪白雪白的东西没什么抵抗力。 “别上手，叨你们一口肉就少一块！” 几只爪子瞬间就缩了回去，但几只头却渐渐的往前凑。 李剑垚扭头跟阿花交待了一下，这傻鸟顿时腾空而起。 不多时，两只熊和十来个猞猁扑腾扑腾带着一路烟尘就跑了过来。 这回这几个吓得发出了猪叫，只是郭军和张奕觉得这俩熊眼熟，颤颤巍巍的问， “哥，家里那俩？” “没错！干活儿的来了！” 俩熊早就是个成年熊了，立起来两米多高，毛发油亮，就是眼神有点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丸子他们四个带着它的儿女们，几个货还知道不空手，嘴里叼的不是兔子就是野鸡。 李剑垚摸了摸猫头，把兔子和鸡拿过来。 “这俩兔子你们带回去吃了吧，野鸡我就带回家了，家里有孩子，炖个汤啥的正合适。” “这怎么好意思呢！” 张奕这货嘴上说着不要，手却一点没闲着，直接把兔子拿过去翻看着，还想着摸摸丸子的脑壳。 结果丸子冲他张大嘴哈了一下，吓得这货一屁股坐地上了。 “看来丸子不咋稀罕你，别得瑟了，一会儿咬你我拦不住啊！” 李剑垚翻看了这几个货的爪子、身上，看有没有伤口啥的，结果就猫老三和猫老四屁股和背上有几个已经愈合的伤口。 想来这几个货又把二道三道这几座山的狼祸害的不轻。 这两窝小崽子也都长大了，两窝生完，丸子他们这辈儿的要是不往深山走，暂时就不能再生了，要不然这山里都是它们的天下了，也算是奇妙的生殖平衡。 李剑垚把绳子给熊套上，然后吩咐它们俩， “送回去，然后再回来拉！” “昂~！” 俩熊四脚用力，扭着屁股拖着柴禾就走，碰到树还知道拐弯，看的这些废物们眼睛都失去了光。 “这也行？！” “嘁，咱家这俩玩意还会拉磨呢，往年做豆腐都是这俩拉磨，在家搬东西也是好手来的。 从刚出生就开始养的，懂事儿着呢！” 几个人琢磨自己要是有这么俩大家伙，那还用自己把柴扛回去？ 不过看了看正走着九宫八卦的一群猫，还是头脑清醒了很多，自己好像没这个和动物沟通的能力。 李剑垚拿自己的水壶给这几个猫分别灌了点水，然后让它们该干嘛干嘛去，丸子一声低吼，这些大猫一溜烟的就跑了。 “哥，哥！教我，教我！咋跟动物沟通啊！” “以德服人啊！带头那个叫丸子，它爹娘叫馒头和包子，想当初它们一家五口被狼群给围了，咬死了丸子它两个哥哥，在下当时挺身而出，团灭了那伙狼，把两个受伤的大猫带回家养伤，然后这一家子就赖在家里不走了。 那三个大的是二胎，叫猫老二、猫老三、猫老四，其他的是它们几个的子嗣。” “我是问怎么沟通啊，它们怎么知道你是啥意思？” “多跟动物在一起就行啊，你养条狗，狗也能知道你啥意思，甚至你不用说话，一个眼神过去，狗就知道你想表达什么。” 正说着，俩熊屁股后面带四条狗就跑过来了。 李剑垚给俩熊嘴里倒了点水，然后让它俩歇会儿。 手一拍，跟老四和三个五黑示意了一下。 一巴掌挥过去，四条狗子就躺地上了，咧着嘴，斜着眼睛看李剑垚。 然后双手一抬，四个狗子骨碌一下爬起来，抖落抖落身上的树叶。 手往下一压，四个狗子就蹲坐在那了。 “握草！这么神奇？这狗子也太听话了！” 张奕的手一抬，老四冲他汪汪了好几声，骂的可脏了。 心说：你个憨货也敢对狗爷指指点点？ 几人哈哈大笑，对张奕的不自量力没有丝毫同情。 “想要一个心意相通的动物，最起码你得养它们，跟它生活在一起，最次也得喂熟了不是？ 你上来就跟人比比划划的，要不是我在这，你裤衩都得被老四给撕了。 这是本村土着，挨饿那几年它狗娘生下来的村里为数不多的狗子，它还三个兄弟姐妹，号称养鸡场守护犬，抓黄大仙啥的可厉害了。 这三条五黑是我从外地带回来的，抗寒能力差了点，一到冬天就窝在家里不爱动弹，看这圆滚滚的，实际上憨的很。” 俩熊再次拖着柴禾干活儿，李剑垚又砍了一捆，一会儿那一趟跟熊一起回家就是了，到时候新柴码一垛，自然就干燥了，等冬天的时候就算下雪也不至于烧湿柴。 农村很多事情向来都是早做打算，没有说都眼瞅着没柴了现去砍树的，湿柴冒烟大，家里但凡有个正常人不骂人那都算这家伙是个哑巴。 这几个货看热闹看了半天，自己的柴火还是可怜巴巴那一撮，倒是研究兔子是炖了好吃还是烤了好吃的问题上当了半天的狗头军师。 “你管咋吃，回去再说，这点玩意值得上一趟山？ 再有记住一条啊，别在山上生火，也尽量别在山上抽烟，一旦把后山给整着了，乡亲们不把你们皮给扒了那算他们没长手。” 几个人小鸡啄米，答应的非常痛快。 最后一趟，熊拉着两捆，李剑垚扛着一捆，大步往家走。 到家把熊没码好的柴安置妥善了，也快吃中午饭了。 第748章 猪也不能这么生啊 狗回来了，就代表着李剑垚也回来了。 奶奶拎着个小棍，身后跟着俩小丫头来检验李剑垚的砍柴成果。 看到两人合抱那么大的一捆柴禾，老太太又拿着棍子戳李剑垚。 “你是人，不是驴！这么大一捆咋不累死你个犊子，你咋不把山上柴禾都给扛回来呢！” “瞧您，怕没柴烧也是您，多弄点怕我累着也是您，这点玩意我扛着不费劲，先前那些都是俩熊拉回来的，我压根没使劲儿！ 等下午太阳下去我再去一趟，还能再拉回来这么多！” “累死你得了！” 老太太扭头就走，凌灵在后边乐呵呵的看这祖孙俩斗嘴，招呼着李剑垚赶紧去洗洗。 以她对李剑垚的了解，真要是干不动，那肯定想办法去了，不会非跟一堆死物较劲。 饭后，李剑垚想睡个午觉，凌灵赶紧拿着一大堆的单子过来， “你看看这些，其实妇科病什么的也是不多，就是卫生习惯、生活习惯产生的一些小毛病不少。 像是产后护理不当，有岁数大的家里生孩子多导致的身体虚弱。 还有些孩子大人没教过，这个也吃那个也吃的，有些寄生虫什么的，不过这些孩子倒是皮实，都活蹦乱跳的。” 李剑垚接过来， “生孩子多还能有啥问题？” “三年俩，四年三个那种，对母体带来的负担太大了。” 李剑垚不禁一哆嗦，就是猪也不能这么生啊。 “孩子皮实是本来这帮家伙吃的那些东西有些都是天然的草药，比如黑星星什么的，那玩意利尿消肿，清热解毒，口感还不错。 更别提什么沙棘、山枣、马齿苋什么的，有的货嫩蒿子也歹两口，不知不觉就吃了半本本草纲目。 我回头问问十大爷现在村里的总人口吧，总感觉出生率不低，到处都是娃娃半大孩子啥的。 这些玩意待会儿我去咱家药房找找药，回头让这些老娘们按需付钱，不能培养她们不劳而获的毛病。” 李剑垚鼓鼓捣捣的在药房里对着单子开方抓药，完事丢给凌灵让她去处理。 溜达到大队部去和李厚河那边聊了一会儿，等热气下去了又带着俩熊上山搂柴禾，这俩家伙也是好糊弄，百公里消耗几个窝头水果外带两口水就屁颠屁颠的帮忙干活。 次日，村里的大喇叭呜哇作响，先是一波正能量之后，然后顺带着喊大家去小学操场上开会。 大队部没学校操场大，另外也没个黑板，说是黑板，实际上就是石灰抹的，墨汁涂黑了，粉笔落下去是白色的字迹。 等人来差不多了，十大爷台上扯着嗓子开喊。 “乡亲们，这几天歇工，本来也没啥事，可三土这孩子跟我说要跟大伙儿唠唠，我觉得这孩子小题大做，但听完他说的，我觉得也有道理，下面请他跟大家伙说吧！” 李剑垚觉得这个开场白还不如不开，还不如学习下正能量呢。 上去瞧了瞧乌泱泱的一大群人，李剑垚先是抱拳鞠躬，然后张嘴说道， “各位父老，爷爷奶奶叔叔大爷婶子大娘们，我是李剑垚，从小生在咱们村，长在咱们村，小时候还有几个奶娘，是咱们村儿的水土养我这么大的，所以有些事儿不跟大伙儿说一说我倒是觉得心亏。 大家都知道我念了些书，也会点医术，学的东西不少，懂得也稍微多一点，长的还带劲。。。” “吁！~~” 李剑垚双手虚按， “那就以我的见识跟大家说说，不是我非要卖弄，而是这关系着大家伙的利益。” 果然一说到利益，现场很明显安静了很多。 “这几天有些小婶子老嫂子听我媳妇是个大夫，然后让她给看了看，单个的问题单独解决，但是横向对比，很多事儿就能看出来了。 其实你们遇到的那些个问题，也算是普遍存在的问题。 前几年，我在村里说过有关妇女和卫生方面的一些知识，大队甚至公社应该也有过相应的宣传之类的，相信大家都有印象。 今天拿出来不是老生常谈，而是要再说道说道，妇女同志们到底听进去多少，还是听完就给扔一边儿了。 你们仔细想想，是不是之前说过的和你们遇到的问题有关联，是因为没有做到相应的要求而导致身子骨不利索。 这些事儿一个不注意那叫偶发问题，长时间不注意，那叫不拿自己的寿命当回事，咱们不能费时间学习了，回头该咋样还咋样，是不是？” “妇女卫生这块，先前学过的，按照学到的去培养习惯，没学过的，去妇女主任那边问，这个就不多说了。 老爷们儿们也别咧着嘴跟荷花似的，回头自家媳妇跟你讲的东西自己也注意，这里面也有你们的事儿，你们要是打算换个媳妇，可以不当回事，但是挨揍可不干我事儿！” 众人哄笑，其实都知道李剑垚说的是什么。 “第二个，卫生习惯和饮食习惯得培养。 现在天气热，咱们家里为了图省事儿的，可能会一顿饭做好多，一天就开一次火。 问题是，吃的东西你要是保存不当就容易坏了，比如饭馊了、菜坏了的，大家伙儿都是挨过饿的，舍不得丢粮食，忍一忍也就给吃了。 回头闹了肚子，身体好的拉一顿两顿也就好了，要是肠胃不好的，那没准就要命了。 有人说咱们命没那么金贵，那不对，饿都没饿死的，不能因为吃点不干净东西丢了命吧？ 所以，一个是别图省事儿，一顿饭吃多少做多少，咱不吃腐坏的东西那风险就低，啥玩意比命重要啊？” “还有家里的卫生问题，咱们现在家家户户都是新房子了吧？ 别外表光鲜，家里面埋埋汰汰的，有的甚至还有虱子跳子之类的，那玩意给你传染了皮肤病痒痒个不停也就算了，要是携带点别的病菌，你说你亏的慌不？ 天气热，大家伙儿勤洗澡、勤洗衣服、勤晒被子，把家里破烂东西都收拾收拾。 驱虱子的药我给大家配了点，放到大队了，有需要的去领，免费的，但是数量有限，没了就没了，也别找我要，我要是收钱你们觉得我这人好像是为了挣钱，要是不收钱，那些个药材也不是白来的。” 第749章 简单科普 大家伙儿听着好像也是那么回事，有的家里的卫生问题也确实不咋样。 农村里谁去谁家基本就门口一嗓子，里面哎一声人就进来了，家里啥样都瞒不住。 当然，要是不咋熟的，人家再哎你也不能瞎进。 “还有，现在家里也有养鸡的，还有老式的茅坑的，夏天鸡粪也好，人粑粑也好，免不了有蛆虫、苍蝇，再加上有蚊虫的。 大家可能认为这玩意不是很常见嘛！ 蚊虫在外面不知道哪带的病菌，回头吸你一管儿血，然后病菌就跑到你身体里去了，你要是身体好，那自己就好了，要是恰好身子骨不利索，那没准就发烧了。 要是小孩子呢？ 苍蝇也是，先在粑粑上玩一圈儿，然后溜达到你饭菜上落地，你觉得这饭味好不好？” 有的人觉得恶心，幽怨的看着台上呜哇乱喷的李剑垚，觉得这人咋啥都说呢。 也有的觉得有道理啊，尤其是家里有孩子的，那肯定重视这个问题。 “解决蚊虫苍蝇的问题也不是没办法。 大家都知道我家那个五段式化粪池吧。” 李剑垚在黑板上把化粪池的结构图画出来。 “这种化粪池的好处就是通过多段腐化处理，最后流出来的水也好，肥也好都是没有什么异味的，大家如果觉得五段式费工费料还费人，那三段式也差不多一样。 有句话说苍蝇闻着味来了，你家里味道越清爽，苍蝇就越少，是不是？ 还有驱蚊虫咱们有老办法，有的晚上点一辫子蒿子啥的，有用，但是呛的慌。 实际上家里也可以栽点新鲜的蒿子，我那也有驱蚊草，种子我放到大队了，窗前屋后有那么几株，蚊子少点是点。 但是种子你们回头家里种了自己留着，仅此一次，没了我也不好淘弄。 另外纱窗纱帘啥的，该上就上，该买就买，夏天蚊虫不进屋，你发烧拉肚子的几率就低，总之想办法少接触就是了。” “再有一点，饮水清洁的问题。 咱们几乎家家都有口井，地下水水位不深，有的三五米，有的七八米，有住坡上的人家井顶多十几米也有水了。 不管冬天夏天，一瓢凉水甜滋滋。 大家尽量别喝生水，烧开晾凉了一样喝，烧开的水里面病菌就没了，你就算再信任自家的井，哪有稳稳当当的开水靠谱？ 另外家里的水缸，勤刷着点，别水没了上来就是一桶倒下去，你那缸底子要是有啥沉淀物你看不着吗？” “再说下孩子的问题，回头跟家里长着腿到处跑的娃娃们教导教导，外面的东西别一伸手一张嘴就给吃了，回头要是吃坏肚子了连因为啥都不知道。 咱们向来是大孩子教小的，啥能吃啥不能吃，可要是没这方面的教育，吃坏了咋整？ 什么蚂蚱、家雀之类的，我小时候也吃过，但我不傻啊，我都是烤熟了之后才吃的。 现在的孩子们鼓捣鼓捣生个火，图个新鲜，他们那么小，咋知道啥样算熟了，啥样算没熟？ 里面要是带点寄生虫啥的不就吃到肚子里去了？ 这里面有好些个孩子闹肚子都是这个问题，饭前便后要洗手，手干净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就少了，自家孩子自己教育着！ 另外大队卫生室里有我放的打虫子的药，有孩子有蛔虫的去领一丸吃了就能排出去。 可别图什么白来的，死皮赖脸多吃啥的，多了没用。” “最后说一下人口问题。 十年前，咱们村子是2000口子左右，我问了下大队，现在的总人口是2700口子左右。 这很吓人！ 说明了过去十年，咱们的出生率是40%，而死亡率是5%，而咱们国家过去十年这个数字是33%和7%。” 李剑垚把几个数字写到了黑板上。 “这说明，咱们的生活条件要比平均水平要好，出生的多，去世的少，可别看这几个数值之间不大，按照全国8.72亿人口总数来说，每一个点那都是很大很大的数字。 按照这个数据，十年后，咱们村子的人口总数会在3600人左右，几乎比十年前差不多翻了一倍。 这意味着什么大家伙儿知道不？” 下面有不明白的，觉得孩子多了，人口多了自然是好事。 有明白的知道人均分红会变少了。 李剑垚画了个圈， “假设，咱们每年产出的粮食、肉、钱的总量是不变的，是2000块，那么，我们有2000口人的时候，平均每人能分到1块钱。 但是如果我们有4000口人的时候，是不是平均每人就5毛钱了？ 你们说，这个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把两边的村子并了！” 李剑垚的小弟小雷子这时候喊了一嗓子，算是把气氛给调动起来了。 “我次奥，小雷子你这个家伙得亏生活在现在，要是旧社会你特娘的没准就是个胡子！ 这很明显是个馊主意，咱们村子的条件摆这了，算是四周都是山，不说兼并人家人家同不同意，就算是兼并了，人家那又不是没人口，按照33%的自然出生率，人家的人口也在增长，到时候反而是个累赘。 你仔细琢磨一下，咱们的产值和别的村子产值是不是一样的？ 所以，咱们还是慢慢想想挣钱的辙，挣的多了，分得也就多了，管多少人咱们都能吃得饱不挨饿。” “再最后说下生孩子的问题，为啥咱们的出生率要比别人高？ 还不是你们觉得吃得饱，多生几个也没啥事，要不然就是实在没啥事，不生孩子干啥？ 这里面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有些个妇女，三年生俩，四年生仨，这就有问题了！ 老母猪你都知道歇窝呢，人这么生谁受的了！ 生孩子本身对妇女的身体造成的影响就挺大的，有些有月子病，有些干脆就是频繁生育带来的身体机能下降。 多生几个孩子我本身没啥意见，可你悠着点，每隔两三年生一个，孩子身体也好，妇女身体也好，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明白没？” 看着下面妇女横视自家男人的眼神，和一些老爷们躲闪的样子，李剑垚一阵无语，毕竟这时候避孕措施可是很有限，娱乐活动也少，天黑了就开始释放本性了。 “该怎么掌握节奏、该采取什么措施，你们都懂，该去卫生室去卫生室，该去想办法想办法。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生孩子尽量去医院生，医院里条件肯定比家里好，大夫护士有医疗经验和技能，能够尽量的保全大人和孩子。 你就想，在家生可以一直不出事，但是一旦出点啥事，你后悔来不来得及？ 咱们手里应该都不差去医院生孩子那点钱，别因为这点事扣扣搜搜的，有的钱咱们该花的时候得花，尤其是村里的妇女们，这是为谁好你们自己掂量去。 今天就说这么多，大伙儿觉得不对的地方包涵着，觉得我放屁的也忍着，毕竟我这人一言不合就爱揍人，你们能打得过我的也没有。 好了，散了吧！” 第750章 戏水 李剑垚的说辞很多还是被乡亲们给采信了。 这几天不但村里搞了一场爱国卫生活动，大队部书记和大队长、妇女主任、民兵连长、各小队长纷纷对平日里邋里邋遢的人家出手，主打一个冷嘲热讽外加群众围观。 “我说大埋汰，有种你就别收拾，乡亲们也不能说啥，反正以后生病晤的别喊大伙儿搭把手，大伙儿也怕传染上！ 你看这桌子凳子的都包浆了，你费劲置办他们干啥，当古董？ 都说了吃剩饭不好，你这一大盆得吃到啥时候去？ 你家这酱缸，我说这黑不溜秋的，你媳妇要是不会下酱就找老人好好学学，这不得齁死个人呐，不过吃着倒是省，这齁咸的两年也吃不完！” 哪些人家埋汰大伙儿其实心里都有数，在一众人的围观加讽刺下，很快这些人被迫修改自己的一些习惯。 手艺人们也接到了新活计，重改化粪池的、翻盖鸡舍的也不少，有的干脆琢磨琢磨鸡都杀吃肉了，反正养鸡场那边想吃随时去买也不费劲，也省的在家臭气熏天的。 还有的一些孩子们也没躲过去，逮家雀、抓蚂蚱、抓青蛙、捞小鱼儿什么的都是好手，没事儿自己野炊平时也没管过，这次什么鞋底子、笤帚旮瘩什么的纷纷教他们做人了。 青蛙和蛤蟆这两种东西李剑垚同样不怎么喜欢，如同畏惧蛇一样，对于什么壁虎、蜥蜴什么的冷血动物都感到莫名的哆嗦，小时候再馋都没碰过这些。 至于鱼，这边的河里小鱼都不大，属于有筷子粗没筷子长的，费劲巴力的一下午也不一定能捞上几条，也不知道那帮孩子为啥瘾那么大，不但捞了，还能找地方给烤着吃了。 看来荒野求生不是什么短视频时代的精神寄托，而是刻在骨子里的天性，通常都会无师自通。 至于生理卫生方面的事情，倒是使得很多家庭陷入了传统和科学的争论，有些人当然固执的认为以前也都这么过来的，不当回事。 但很多女的还是在卫生室以及妇女主任、凌灵等人的科学理论中学到了很多知识，尤其是对不采取避孕措施的夜生活和没有规划的生育进行了一定的抵制。 很多老爷们儿对于李剑垚倡导的事情觉得小题大做，想跟李剑垚过两招又怕自己丢人丢的彻底，这些个从小被自己揍的家伙们发现长大了之后也打不过人家，就很郁闷。 北沟和西沟两条小溪相汇，小河往南流，汇聚之后水也就大了许多，河湾处有两处当初治理河道特意留给大家夏天戏水的地方。 李剑垚没事也过来跟大家一起洗个澡，游个泳啥的，不过区别是李剑垚每次都是穿着泳裤的，而那些个家伙就比较天然了，白花花、黑黢黢的。 “三土，你每次都穿个裤衩，是怕大伙儿看吗？” 躺在水面上的李剑垚想也不想就回了， “是怕你们自卑！” “嘁！遮遮掩掩的，好像小时候谁没见过似的！” “小时候差别不大啊，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你们现在也不咋样吗，不穿裤衩要是被啥玩意给咬住可就完了，你们小心着点！” “这水太浅了，要说还是去大井那边游泳舒服，那水哇凉，水还深！” “你们谁爱去谁去，老子不去，老子怕死，必须在宽敞的地方玩水。” 几个没憋好屁的家伙怂恿威逼外加打赌什么的，都不能说动李剑垚分毫，要不是为了不脱离群众，自己躲空间里去泡温泉、泡水库、洗海澡多自在，跟你们这扯蛋干啥。 “柱子，我感觉你皮痒了，我给你看看呐？” “没有的事！都多大人了？我都当爹了，你别总想着欺负我！” “那你那嘴能收着点不，逼逼叨个没完，想报仇随时欢迎，我让你一只手！”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都当爹了，你咋没动静呢？” “我媳妇长的好看！” “‘我娃都两岁了！’” “我媳妇长的好看！” “我娃都会喊爹了！” “我媳妇长的好看！” “草！单挑！” “来！” 李剑垚腰一用力，从水面上腾空而起，抓着柱子的肩膀就给他丢到了水里。 一个猛子下去的柱子从远处冒头， “草，劲儿真大！没劲，不玩了！” 柱子又一次认清了现实，打不过，直接溜！ 这家伙从小就这样，又菜又爱玩，招惹一次打不过就跑，丝毫不给自己重伤的机会。 浅水区，建安领着俩娃光屁股正捞鱼呢。 “走，回家！建安你也想吃这小沙漏子啊？” “二哥，这小玩意不仔细看都不好发现，跑的还快，抓回去找个罐头瓶子养起来去！” 李剑垚瞅着这货拿个破蚊帐改的渔网，里面几条半透明的筷子粗细的可怜小鱼。 “可拉倒吧，这玩意养不大，别费劲了，回头哥想招给你整几条金鱼啥的！” “啥叫金鱼？” “就是方博巴掌大小，长的金黄色的，也有红色、红白相间的，总之颜色各异，比这个沙漏子又大又好看的。” “能吃不？” “滚！吃金鱼会变傻！ 赶紧把裤衩穿上，一会儿一堆老娘们儿过来老鹰捉小鸡，吓死你！” 仨傻货赶紧穿衣服，李剑垚悠悠的说了句， “回头哥还是给你整几条泳裤吧，别总光腚下水，你可不小了！” 第751章 你不进步，就是倒退啊! 在家里，该走的关系也得走，李剑垚没事就这跑跑那溜达的，日子过的倒也惬意。 县城，汽车厂小食堂，老周和老刘拉着李剑垚热情的一批。 “想琢磨你点好东西不容易，老哥我就不客气了，就是这玩意少了点！” “想啥呢，这玩意又不是大白菜，省着点，我这走南闯北爬冰卧雪的一年也整不了多少好药，都配里面了。 也就我们家老爷子那有几瓶，再就送人了，剩不下的。 老哥你也珍惜着点，身体要是没啥事也用不上，等上了年纪之后再喝，延年益寿那不好说，强身健体还是可以的。” “那岂不是我之前自己喝了是亏大发了？” “喝了就算得着了，不要对失去的东西惋惜！” 老刘这时候先是把两瓶酒放到自己的包里，然后才开始埋怨， “你说你现在年龄够了吧，媳妇也拐了，咋现在还这不喝那不喝的？” “不好这口，夏天一瓶啤酒也就行了，既凉爽又不醉醺醺的，哪像你们俩，这都造了一瓶的凌塔了，还意犹未尽？” “你不懂！早些年在部队养成的习惯，谁喝的多谁就是爽快人，不能跟个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的。 再一个，那战场是战场，酒场是酒场，酒场上舍命陪君子都做不到，还指望战场上拉你一把？” “我怎么感觉你们俩这是在点我呢，你们这是逼良为娼啊，要不咱们换个赛道？ 比武、摔跤、打靶什么的你们随便挑，别说我年轻欺负你们，我让你们一只手的！” 当过兵的，打不过也不带怂的，两人想在第二天管理局靶场见真章。 李剑垚没空跟他们去什么破靶场，自己空间里借来的那些大家伙哪个不比那些家伙什儿刺激。 “别扯了，你们两位非要拉着我吃顿饭，说说目的是啥，要是单纯的沟通感情那就不必了，这会儿又不是前些年没吃没喝的。” 说到这，老周和老刘各自看了一眼，还是老周率先张嘴， “内个，老刘找你无非是身子骨不行了，看看你有没有好药什么的。” “谁不行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老刘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本能的要否定的。 “行了，谁不知道谁似的，看你那头发就知道了，再过两年都掉光了！” 李剑垚拽过老刘的手，把了把脉， “刘哥，咱们该节制还是要节制的，多大岁数了！ 另外，酒少喝，多吃黑豆、黑芝麻、枸杞、韭菜之类的，药补不如食补，再说岁数大了身体机能下降是很正常点事。 难道是嫂子太猛了？” 老刘很尴尬， “这不是之前就一个娃嘛，你嫂子也不咋琢磨的，想再生一个，我可就跟着遭罪了。” “嫂子有40了没？我跟你说这个岁数再生可不是什么小事儿，怀上了也要多注意，勤去医院检查检查。 再有，去医院看看，有叶酸吃点叶酸，没叶酸多吃菠菜水果什么的，先把身体调理好了再琢磨这事儿。” “要不然你去家里给你嫂子看看得了，吃点什么也靠谱，你这送子观音的名号老哥我还是信得过的。” “也成，那一会儿去一趟就是了。” “周哥，你也是不行了？” “什么话！我好得很！我主要是给老刘搭个桥，要不然这顿饭在他那吃，第二天全局都得知道他不行了！” “滚犊子！ 老周现在可是滋润的很，红山一号汽车出厂之后供不应求，这家伙做梦都是咧着嘴的。” 所谓红山一号，是载重卡车，在目前来说属于顶尖的工业产品，载重量4吨，李剑垚不跟后世的技术来比，就拿现在外面的卡车来说，这也是个垃圾。 但国内它就是顶尖的产品，还不能否定。 “说来还是感谢你当初给出的主意，我们捞了几个玩机械的老教授，人家有本事，解决了我们技术和生产环节的好些个难题。” “那你善待他们就是了，跟我有啥关系。 不过周哥，你不会因为这车供不应求就骄傲自满了吧？” “怎么说？” 老周不是个迂腐的人，李剑垚这话里有话还是能听出来的。 “要说现在，别说卡车了，是个带轮子的那都是好玩意。 可你想，再过十年，你要是还生产这玩意，到时候还会供不应求吗？ 技术会不会进步？ 咱这车的资料想必在生产出来之后就已经被同行给要走了吧，黄龙府我不敢说，奉天的、安东的能不动心？ 到时候人家也生产出来了，甚至技术进步了，你能第一时间把资料给要过来吗？” “他们敢不给！他们来的时候可是低三下四的，按规矩，这些资料都是可以公开的，咱也没理由藏着掖着吧？” 老周一拍桌子，很明显对于可能发生的事情感到气愤又不屑一顾。 “你拍什么桌子，桌子碍着你了？ 你也说，人家来的时候低三下四，要是到时候人家技术比咱这先进了，你会不会去人家那也低三下四的？ 再说，规矩向来就是用来打破的，要不然立那玩意干啥？” 老周吧嗒点了根烟，琢磨着是这么回事，自己自从卡车出厂之后就飘的不行了，没人说过这些，倒是被眼前一个外行给点醒了。 “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 “一点浅见，我说说，你听听，觉得对你就多想想，觉得我放屁你就别搭理就是了。 首先，这车核心部件是不是咱们独自研发的，发动机、变速箱、后桥，至于什么铁壳子那个就别说了，随便焊把几下你就是套马车上也不难。 这三样，有一样要是卡住了，你能不能有办法。 其次，别说销量和订单的事儿，就说你这三个任意一个技术，别跟国内比，拿到国外去能处在什么水平上，你心里有数没？ 4吨的载重量是目前的能力，但是4吨很多吗？牵引力是不是能更大，油耗是不是能优化，通过性会不会更好，减震会不会更丝滑，环境适应能力会不会更强。 这都是可以进步的地方啊，老哥，你不进步，就是倒退啊！ 要不是我两个亲姑在你这上班，我何至于跟你说这些！别没等退休呢，没饭辙了！” 第752章 各论各的? 红山汽车厂的辉煌只有短短的二十年左右，祸根就是不思进取，对市场反应不灵敏造成的。 人家进步的时候，这边还沾沾自喜，特种车型搞了一大堆，整体技术水平没上去，最终被人并购。 老周仔细想了想，半斤酒都给吓醒了。 这厂子从荒地开始他就在这，要说感情那是没的说，亲儿子要是将来高不成低不就的哪个当爹的也不会好受。 “兄弟，你比老哥我有远见，我知道咋办了，你还有什么好建议没？” 见他听进去了，李剑垚也继续说了几句。 “这个怎么造车你比我懂得多多了，要说除了三大件，车厢车体来料是咱们红山钢铁的，轮胎轮毂是营州橡胶吧？ 这两家一个是娘家，一个是本家，都不会背刺你。 但是有两点你可以深挖一下，三大件的技术要提升，仿造也好，公关也好，如果有一项是独立研发出来的，你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第二个，就是效率问题了，工人们敲敲打打几天能生产一台车？ 年初那大事儿知道不，之后可是有交流的政策，要是有机会出去看看先进一点的汽车工业是怎么造车的，那你一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就算是丑国去不成，东欧什么的去还是很方便的吧，闭门造车这个词儿可是老祖宗说过的，想想？” 早年，李剑垚想的是将来有机会接手红山汽车厂，可现在看来，能让这家早起的鸟儿吃到虫出点主意也挺好，赚钱的事儿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个。 要是县里有这么一家体系完备，技术领先、产量不错的企业，那整个县都会跟着受益，谁又不希望自己的家乡发展的更好呢。 老周这个人不错，能听进去话，不像有些人一天除了吃喝就是朴朴，一点人事儿都不干。 “兄弟，我必须再来一杯，老刘你陪我！” “滚犊子，都说让我少喝酒了，你自己来吧！” 老刘拉着李剑垚就走，回去给他媳妇看看去，对于生娃这事儿看来也不是刘夫人着急，而是这老小子觉得孩子少单薄吧？ 路上老刘坐着李剑垚的212一脸的羡慕， “我是好奇兄弟你到底是干啥的，县里也就咱县太爷和我们局里有几台车，你这年轻轻开这个可不容易。” “刘哥，太好奇对你没好处，我敢开没人抓我就是本事，咱还是别问的好。” “行，我不问了，可说你送我这酒可剩不下，回头就得送出去。” “咋，刘哥想要走动走动？” “要说你这人鬼精鬼精的，正好有个缺儿，算是升半级的机会，也不是没有竞争，这种事咱也不能光等着，该走动还得走动啊！” “就说你刘哥是个脑子活泛的，怪不得混机关呢，这样，回头我把留给我爷爷的那几瓶也给你送来，咱送礼也别小家子气，该走动到位的也不能让人光看着不是？” “我就知道兄弟你不能看着我为难，你放心，该多少钱就多少钱，老哥我不能让你吃亏！” “那完了，我还是让我们家老爷子自己留着喝得了，你是从哪看出来我差你这点钱来的？” “哎，错了错了！老哥我不是怕你吃亏嘛！” “行啊，你老刘要当大领导了，要跟一些小门小户的、关系不紧密的划清界限，我也能理解，祝刘长官高升啊！” “得！你回头把存货多给我拿点过来，我一毛钱都不再给你的！” 老刘说的咬牙切齿，坚定异常，就差说要抢了。 “这还凑合事儿，我还以为你要上天了呢！” 到了家里，跟家里老太太问候了一下，又从包里掏出两罐蜂蜜来，空手那是绝对不会空手的，作为个挂逼，随时有货。 刘嫂的确年龄不小了，讲道理这个时候想生孩子风险还是有的，李剑垚把前后事项都给说明白了，但人家还是一心想要再弄一个玩。 李剑垚给开了副药，先调养为主，身体状态好了风险也能低一点。 对于热情的留饭，李剑垚还是果断的拒绝了。 “大娘、嫂子真不是不吃这口，我得去趟丈人家，来前儿家里交待了点事儿，我要是给耽误了我以后都别想着吃饭了。” 一溜烟的跑到凌家，大娘倒是没忘了给凌越介绍对象的事儿，打听了小姑奶奶家里李剑垚的表妹薛爽还没嫁人也没定亲，合计给撮合一下，这回来是知会一声。 “妈，我大娘给问了个姑娘，比我小一岁，问问你要是觉得成就让凌越见见，要是不成，那就当没说过这事儿！” 说到儿媳妇的事儿，孙大夫就精神多了，马上问谁、啥样、性格、工作之类的。 “我小姑奶奶家里的孙女，中专毕业，纺织厂当会计，长的应该还行吧，我也挺多年没见过了。 早年性格还挺好的，现在我也不知道啥样，您也知道，我在家的时间有限。 不过有一点，家庭还是不错的，最主要的是我那表叔表婶都是我姑奶奶教出来的，肯定不是胡搅蛮缠那种人。” “那这个岁数应该也找对象了吧？” “您算算上学的时间，这会儿是不是刚参加工作来的？ 反正我就递个话，我大娘的意思是不敢打包票，毕竟有工作的姑娘找婆家也不难。 但我觉得还是俩人看过之后再研究行不行的，要是合不来那也不能强求不是？ 有枣没枣咱们先搂一竿子再说。” “那行，就让凌越去见见，那丫头住哪？” “厂子宿舍，家里我都跑一遍了，一会儿我过去看看这个表妹，再打探打探，要是行我再来告诉您一声，您说这长辈一张嘴，我得累断腿！” “合着给小舅子介绍对象还委屈你了？” “要不是小舅子我才懒得搭理，主要是有风险啊，没成算白忙活，成了要是有个吵嘴的还不得埋怨，这里外不是人的活儿不好干呐！” 其实在小舅子和表妹跟前，李剑垚的立场当然是表妹，印象里这个表妹还是很乖巧的。 不过幸好不是表姐，要不然就得凌越给李剑垚叫姐夫，李剑垚给凌越叫姐夫什么的了，不然万一成了，到时候各论各的？ 第753章 表妹薛爽 纺织厂，李剑垚没把车子开进去，而是停到了外面。 一番打听之后顺利的找到了小白花一样的表妹。 “表哥！” 薛爽笑盈盈的打招呼。 “这你都能认出来？都好几年没见了吧？” “模样没变，就是长的太高了！” 纺织厂女人多，很快有人就跟薛爽打听，表妹也是个耿直的， “别打听了，人家有媳妇，瞧你们一个个的！” 出了门，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李剑垚道明来意。 “咋样，家里都确认了，倒是没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或者悄咪咪在谈的对象啥的，你要是有，我立马回绝了他们去。 要是没有，就屈尊去瞅瞅？” 爽直的人这会儿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倒是扭捏了。 “我....倒是也没对象，可我也不着急啊！” “没说让你立马嫁人，就是去看一眼，觉得合适你们就处着看看，觉得一眼看过去就没相中那咱就算了。” “那瞅瞅也成，家里都没意见我要是看都不看也不好交代。” “跟表哥说说，真没处过对象啥的？” “哎呀，没有！也不知道你给奶奶吃啥了，那大巴掌，打人可疼了，家里别说我一个姑娘了，就是我哥他们也不敢造次。 偷偷摸摸就处个对象啥的，那指定挨揍！” “哎~，小丫头，我咋感觉你在说我呢，你表嫂那么带劲，我要是不早下手，那能轮得到我？” “你是脸皮真厚，奶奶说了，这个侄孙本事大、脸皮厚，能干大事！” “这老太太瞎说，我那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有定力，不能用贬义词来形容的。 得了，那就明天，上午8点，公园正门，对方叫凌越，个子没我高，长的没我帅，但应该会穿个公安制服，对了，你不会对公安有啥不能接受的吧？” “没啥，人是正经人就行。” “那我上哪知道正不正经去，你看，保媒拉牵的活儿就不适合我，万一成了，以后吵嘴的时候千万别提我就行。” 这边说和完了，留下暗号，还得回去交待一下，真是忙死个人。 “妈，那边说好了，明天早上8点，公园正门，对方左手拿个语录，右手拿份报纸，凌越也是同样的配置，记得穿工作服啊，别认错了。 剩下的俩人见了面之后再说吧，可累死我了。” “行，用不用我给你记一功？” “瞧您，客气啥，我先回去了，凌灵还在大队卫生室呢，那帮老娘们儿再给带坏了，我得赶紧接回家去。” 在孙大夫的白眼中，李剑垚赶紧跑回了家。 事实上，李剑垚也没说谎，凌灵这几天确实在卫生室里，一个是增加一下实际的经验，有拿不准的地方还能回来跟李剑垚念叨念叨。 另外就是便宜师兄赵大夫的二儿子常驻卫生室，一个西医大夫，水平用他爹的话来讲就是二把刀，凌灵在这边他有不会的地方还能顺带跟他念叨念叨。 相比于正经的科班出身的凌灵来说，赵老二的问题基本没啥难度。 赵老头脑梗之后恢复的非常不错，脚上没劲儿就练，手上没劲不灵活就弄了俩核桃，整天盘着玩，可以说是武盘的方式，通常是人未至核桃呱愣呱愣作响。 李剑垚接凌灵回家，问及凌越相亲的问题，李剑垚给好一顿说。 “以后再也不管这种事儿了，跑来跑去的不说，总觉得万一不成遭埋怨，两边不讨好，这事儿大娘答应的太草率了。” “姑娘长啥样，好看不？” “远不及你之万一！” 凌灵杵了李剑垚一下， “哎呀，跟你说正经事儿呢！” “我说的就是正经事！在我眼中，你的美貌可以排进前十，可居然你还有个有趣的灵魂，这让为夫我何其幸哉！” 李剑垚说的义正言辞，比宣誓的时候都要真诚的样子。 凌灵还就吃这套，脸都跟着红了。 “不对，才前十？” “你要和奶奶我妈你妈他们一较高下？ 我不是不能把你往前排，但是容易挨揍。” “那姑娘到底啥样，你说我弟能相中吗？” “你弟相不相的中我不知道，但是我表妹不一定能相中你弟啊，人家也有正经工作，长的也不差劲。 要不然，明天，咱们两个悄咪咪的去围观一下？” 凌灵的眼睛顿时亮了，嘴上却说，“这不好吧？” “悄悄滴进村，打枪滴不要那种！” 俩人像是打定了做坏事一样，同时点了点头，默契的达成了偷窥的约定。 第二天，俩人一大早就忙忙活活的，吃完就跑，俩小丫头还举着窝头呢，疑惑的问， “太，叔婶咋了？” 奶奶放下筷子，“这俩玩意被狗撵了！你快吃饭吧！” 狗子也很疑惑，瞅瞅外面，瞅瞅屋里：我们也没撵他们呐？ 一路风驰电掣，把车留在河边的院子里，然后俩人就摸到了公园附近埋伏了起来。 等到临近8点，凌越左手一个语录，右手一份报纸，穿的人模狗样的，72式警服夏季常服是纯白色上衣，藏蓝色裤子，一双皮鞋擦的铮明瓦亮，头上大盖帽一戴，妥妥也是精神小伙。 “凌越还行啊，还知道早到一会儿，没让人家姑娘等。可这接头暗号就显得有点呆了。” 凌灵对自己弟弟这个表现还是很满意的，就是对暗号不太满意。 李剑垚当然不能说这个主意是自己出的。 另一边，薛爽表妹也过来了，李剑垚拍了拍凌灵， “看到那个没，白色衬衫，青绿色裤子，梳俩辫子，天庭饱满，眼睛水灵，个头还不算矮那个。” “嗯嗯，看到了，姑娘长的不赖啊，我咋瞅着眼熟呢？” “你见过她姐，公社卫生所那个，俩人一个爹一个妈的。” “嗯，我单方面觉得这姑娘不错，要是没处好，肯定是凌越的问题！” “这话你最好别让孙大夫知道，她还单方面认为她儿子不错呢，先看看！” 俩人埋伏在草木之后，四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要是有路过的人肯定觉得这俩精神不太正常。 第754章 偷了个窥 另一边，相亲现场。 凌越看到薛爽这个身高长相先暗自满意了一下下，看来姐夫这个人也没算坑人。 而薛爽看凌越长的个子也不矮，长相自然是没的说，凌灵都美的冒泡，一个娘生出来的弟弟也丑不到哪去，跟表哥形容的没他高没他好看来说，表哥的话就不能信！ 至于确认双方身份，那就不必了，任谁在同一时间拿着同样的接头暗号那都属于纯属巧合。 双方各露出一个笑脸。 “你好，我是凌越！” “你好，我是薛爽！” 招呼之后确是各自羞怯。 一边看热闹的俩人在那边暗自着急， “哎呀，握个手摸一下就松开了，然后骚羞的低头，这叫嘛事儿！ 要是我得热情的握手，咋也得握上个十分八分的，期间嘴就不能停，不说从女娲补天开始咋也从始皇扫六合说起，来他个上下五千年，这事儿不就成了吗！”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嘴吧叭叭叭，歪理一大堆？最后骗了好几个小姑娘！” “哎，又说那话，我这是不忍心让漂亮姑娘孤独的活着！ 嘶~！快看，俩人又对视了！” 那俩人自从介绍完了之后，各自扭过头去，又同时扭回来，四目相对时，天雷勾地火，围观的群众是没啥感觉，但是两个当事人却感觉眼前刺啦一片火花迸发，各自亮瞎了自己的狗眼。 许是被火花刺痛了双眼，两人又各自把头扭过去，看的李剑垚这叫一个咬牙切齿。 “这完蛋玩意，估摸着是相中了，完了，我表妹要被猪拱了！” “你弟才是猪！” “剑秋本来就是猪，建安也没好哪去！” 羞红了脸的两个人再度看了一眼对方，这才想起来把暗号给收起来。 凌越率先开口， “我们走走？” “嗯！” 表妹的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可凌越居然听清了。 两人保持了一个微妙的距离，既不像陌生人那样敬而远之，也不像李剑垚和凌灵那样并肩而行，而是中间留有一定的距离。 怎么说呢，如果此时凌越要牵薛爽的手，那怕是动作肯定有点大。 李剑垚不禁感慨，时代的局限性啊！ 这要是放到几十年后，俩人没准现在不但已经牵手，没准都啃上了。 “我叫凌越，家里四口人，我爸在机械厂工作，我妈在县医院工作，我姐是个大夫，我在县局是个普通的公安，我本人虚岁22，周岁21，退伍转业之后进的县局，身体硬朗，无不良嗜好！” “我....叫薛爽，家里九口人，爷奶爹娘都是农民，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我在纺织厂是个会计。” “说啥了？说啥了？” 尾随的凌灵很明显耳力不如李剑垚，一边扒拉李剑垚的胳膊一边焦急的问。 “俩人互道生辰八字，把家里的老底儿都给揭了！你轻点，一会儿被敌人发现了，咱们这潜伏呢，潜伏懂不懂？” “就你长的这老高，但凡俩人回头看一眼就暴露了，潜伏个屁！” 俩人一边嘀咕，一边不耽误尾随，李剑垚也竖起耳朵凝神偷听。 “那你家里人口可真不少！” “农村都这样，生的比城里多点，不过我哥和我姐也结婚了，家里算我还有三个吧，我爷爷奶奶和我们一起生活，不过我大伯每年都给钱给粮，住的也不远，两家关系挺好的。” “那跟我家差不多，我爷爷奶奶也跟我小叔一起生活。” 前面俩人踱着步子，慢悠悠的，跟龟爬差不多，后面偷窥加偷听的俩人可是苦了，假装研究着夏日的花花草草，时不时的瞥一眼龟爬的俩人。 前面的俩人此时却陷入了沉默，只是时不时的偷看一眼对方，然后迅速低下头去，跟做贼似的。 “咋样，说啥了？” “啥也没说，王八看绿豆呢！” “你嘴里就不能有点好话？” “有啊，但是俩人目前的状态确实如此，很难找到别的词来形容，要不然俩人正各自骚羞？ 从生理学的角度上来说，两人的荷尔蒙正在疯狂的分泌，如果这是在伦敦或者巴黎的街头，这会应该先是深情的凝望，然后相互试探一下对方的今天的早饭有没有残留。 但我们当前的价值观下，两人只能各自压抑彼此的想法，试图打破目前的尴尬局面。” “我是让你来讲故事来的？” “差不多了，应该彼此都看中了，我们要不要撤？” “再看看！” 此时，凌越的职业嗅觉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不对，远处隐隐约约的目光总是会顾及自己，后背也凉飕飕的。 于是，借低头的机会半转身，眼角终于瞄到了正在做贼的俩人。 要是李剑垚自己，那对方一定不会发现，因为自己可不不通过目光去感知，但加上凌灵就不一样了。 姐姐就是悬在弟弟头上的一把刀，每个拥有一个完整童年的弟弟都不会对姐姐的目光凝视毫无反应，除非他是个植物。 “姐，姐夫！” “坏了，快封烟！” “啥？” 凌灵对于李剑垚的话根本不明白，李剑垚也没打算解释。 俩人看被发现了，也不装了，往前凑了几步， “哎呀，这么巧！” “表哥，这是表嫂吧，嫂子好！” “啊，爽啊，你看这不是巧了嘛！内什么，你们聊你们的，我跟你嫂子还有事儿，先走一步！” 凌灵还打算跟表妹打个招呼，李剑垚拎着就飘走了。 “让他们俩自己聊吧，咱可以安心的回去跟孙大夫炫耀了。” “这人跟我打招呼呢！” “没事儿，就当今天没见着，回头再招呼也一样，再说了，要是凌越把她给娶了，你想怎么打招呼都成，叫弟妹还是叫表妹你随意。” 俩人想风一样飘过，倒是给俩人制造了话题。 “内个，我就知道我姐夫这人不像是个正经人！” “嗯，？我表哥人挺好的，你别瞎说，倒是嫂子真好看！” “那是，我姐集合了我妈和我爸的所有优点，要不是我打不过我姐夫，我高低给他点颜色看看！” “哎，我表哥那么厉害吗？” “不光是厉害，怎么说呢，是吓人，要是在战场上，他绝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人。” 那边俩人聊的越来越流畅，这边李剑垚和凌灵又悄咪咪的偷窥了一阵，终于是放下心来。 第755章 大嫂回京 不出所料，凌越和薛爽对彼此都很满意，接下来的事儿就是俩人互相见了家长，双方先处一段时间，谈婚论嫁的事儿想来也不远了。 大嫂这几天在收拾东西，初一要回京上学去，再说夫妻俩这几年就没正经在一起待过多长时间，这次总归是风浪平息了，孩子也大了。 虽然是早就定好的计划，可到分别的时候总是要上演一出离别的戏码。 初一已经五岁多了，有点懂啥叫出远门的意思，就跟他爹似的，总也见不着，先是跟方博拍着胸脯说回头一起玩，然后跟爷爷奶奶大娘他们哭哭唧唧的。 两个小丫头虽然从小一起长大的，这这会儿才三岁，啥也不懂，倒是没啥情绪，只是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这看看，那看看，总感觉气氛不太对。 就连大嫂也搂着奶奶的胳膊，说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什么的。 “行了行了，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婆婆还跟着你呢，到那边跟你爹娘问好，等孩子放假了你想回来就回来，又不远！” “奶奶，我一定带孩子回来过年！” “行，回来先打电话，我让人去接你们！” 奶奶吩咐李剑垚， “送你嫂子和孩子去京城，给我安安全全的送到地方。” “奶，要不然您觉得我会半路把人给卖了？” “你低点头！” 李剑垚把屁股撅起来，低下头，奶奶顺手就拽住李剑垚的耳朵。 “听明白了没？” “明白！明白！安全第一，使命必达！” 大伯把几口人的行李给绑到了车后面，用绳子拢的结结实实的，实在是212后备箱小的可怜。 本来东西是不少，可大嫂也是个爽利性子，反正再过几个月还回来，能不带的就不带了，这两包几乎全是俩孩子的东西，以及奶奶三婶给准备的吃的之类的。 还有些干货之类的，是给亲家带得东西。 几人上车，车子开动的时候，小丫头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咧着嘴就开始嚎，爷爷奶奶站在门口就要往车上扑，李剑垚一脚油门直接让俩老人吃了一嘴的尾气。 后视镜里，只见大门口一堆人骂骂咧咧的，指定说李剑垚开车技术一流！ 大娘在副驾驶，大嫂和俩孩子在后座，俩人好一顿安抚才让小丫头停下哭喊。 “凝儿乖喔，这会儿是去京城看姥姥姥爷，还有你两个表哥还有姐姐，咱们过阵子就回来了！” 初一撇了撇嘴，心想你们这些话也只能骗骗三岁小孩了，自己已经五岁了！ 李剑垚后视镜看初一撅着的嘴， “初一，你有意见？” “没有，二叔好好开车，别忘了我老太吩咐你的，要注意安全！” 说完还抱着膀子，一副骄傲的样子。 “啧，还狐假虎威呢，我跟你说哈，到了京城，你爹估计在家的时间也不一定有多长，回头你得看顾好你妹妹，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不能让妹妹挨欺负了，懂不懂？” “放心！谁要是敢欺负我妹妹，我一拳一个小朋友！” 大嫂一巴掌给初一按到座位上， “让你回去是念书的，谁让你回去打架了？人家不招惹你你不许动手！” 缩着脖子的初一乖巧的点头称是。 俩孩子看窗外的山山水水只觉得好奇，两个小脑袋看看这看看那的，不一会儿就困了。 车子开到承德府，李剑垚又带着几人到之前吃的那家饭店。 “就这家吧，中午饭在这解决，以前路过总吃，这家河漏味儿不错，蘑菇卤子鲜的很。” 饭店的大婶对李剑垚这个开着车的大个子很有印象， “小伙子，又路过啊！” “是啊婶子，刚好饿了，今儿有啥好吃的？” “今天算是来着了，汽锅八仙刚好料齐！” “那就来一份，凉粉四份，河漏来一盆，要鲜蘑菇卤子，油酥饽饽来六个，再蒸一个鸡蛋糕。” 伴随着一把全国粮票和一把奶糖，大婶痛快的答应一声，“得嘞！” 饭菜上来的很快，几个人吃上之后一声不吭，味道好吃到根本顾不上说话。 几个人也没觉得这些东西吃不了，都是自家人，知道李剑垚的饭量，无论多少都能给打扫了。 俩孩子也没少吃，肚子溜圆的，李剑垚给初一丢了两个山楂球，给小丫头揉肚子。 “可不敢再不知饥饱了，一不留神你这小丫头吃了大半碗鸡蛋羹还有好几块肉，撑坏了就完蛋了！” 初一对于李剑垚对小丫头的宠溺已经见怪不怪了，家里男孩子都是野生的，小闺女都是宝贝疙瘩。 歇晌是不用的，车里有空调，热不着，几人再次出发，下午三点多就进了城。 “大娘、大嫂，是先回我那还是直接去大院儿？” “直接去有问题？” 大嫂很明显抓住了这个问题的本质。 “回家洗洗，换身衣服，清清爽爽体体面面的宣告你大魔王强势回归啊，你要是灰头土脸的，你那些小姐妹还以为你这几年吃了多少苦呢！” “也对！那就先去你那，咱们板板正正的回去，省得有些势利眼胡咧咧！” 后海的院子，李剑垚进门先把机关都给撤了。 大娘看着李剑垚忙忙活活，忍不住问。 “做了点机关，这不长时间不住怕贼惦记吗，以后嫂子你们在京就不用这玩意了，嫂子没事过来帮我扫扫啥的。 嫂子你要是喜欢这边过来住就是了，不过我觉得孩子在大院里玩比闷在家强，反正你自己看着来就是，你要是住这边帮我看着房子我还省心呢！” “你可别臭美了，过来帮你扫扫我倒没问题，这边离海淀可是不近，初一那小短腿架不住整天折腾，再说你哥我俩又不是没地方住。” “我这不合计这边宽敞些，大院那边就两居室，倒是窄巴了点，我主要怕我小侄女撒欢不痛快，初一啥的就是个搭头。” 洗洗涮涮，换了干净的衣服，李剑垚带着几人往海淀走，一别六年多，是灰头土脸还是红光满面对于她们来说其实挺重要的。 第756章 他打不过我! 车子开到大哥家楼下，李剑垚开始往下卸行李。 大哥是没来接的，说下个月才能回来，这会儿也指望不上他。 倒是大嫂开始跟周边认识的人打上招呼了，这边的大院儿一个接一个，很多人都是从小打到大的交情。 这不几个妇女目前就围着初一和昭凝俩，不停的让喊姨姨什么的，小姑娘虽然不怯场，但是也一脸的不高兴。 “那个大个子是你对象？” “瞎说啥，那是我小叔子，送我婆婆跟孩子过来的。” “你小叔子有对象没？” “有，别琢磨了，长的贼好看！你们先散开，等我收拾利索了再来家里坐坐！” 说罢不给这帮人机会，领着大娘和孩子往楼上走，李剑垚一手一个大行李跟在后面。 上了楼，推开门，大娘看到的是一个客厅，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外加两个卧室，一眼望到底。 “这巴掌大的地方，倒是没家里宽敞。” “知足吧，我哥这套好歹厨房还在房间里呢，前面还有筒子楼，做个饭都得在楼道里。 倒是后面有更好的，不过他现在级别不行，想住也不让。” “那得让你哥努力了，这么大点地方，将来初一结婚都没地方住。” “大娘您想的有点早，距离初一找对象还得个十五六年呢！ 不过到时候要是指望不上他亲爹，他二叔会给他准备的！” “谢谢二叔！” “嗨，你小子倒是会捡话，你知道我们说啥呢你就答应！” 小丫头对这个新家感到好奇，这里瞅瞅那里看看的，家里卫生倒是还凑合，大哥在部队养成的习惯也不邋遢，擦擦浮灰就成了。 大娘和大嫂把行李都打开，然后挑出来孩子用的和送人的。 “准备准备，咱们去看我爸妈吧，凝儿，去看姥姥去咯！” 一行人又下楼，大嫂把东西装车上。 大娘对距离没啥概念， “这还用开车？” “虽然是隔壁，但是距离可也不近，有轱辘能快点。” 萧家，除了萧北这个在部队的，其他人都在家。 两个小的萧卫国和萧卫军也见到了自己的表弟表妹，顿时找到了玩伴。 “亲家，可算来了，小垚也来啦！” 两个当娘的拉着手去说话，萧南跟周婉去嘀嘀咕咕，小樱已经是个半大姑娘了，给李剑垚倒了杯水也着急去稀罕孩子了，李剑垚则是对上了萧老头。 “小子，这几年多亏了你照顾，你薛阿姨、周婉、小樱、卫国、卫军他们过的挺好，老头子我在这谢谢你了，一会儿好好陪我喝几杯！” “您说这个就见外了，咱不说以前的关系，现在也是实在亲戚，对了，我还给您带过来几瓶那个酒。 曾罗两家也有份，回头您给带过去？” “老曾那份我就替他喝了吧，人还没回来呢，老罗倒是回来了，回头我给带过去就是了。” “您不能给密下吧？” 萧老头一瞪眼， “我是那样人嘛？！” “别的不好说，酒这玩意怕是难！” “得了，不说这个了，你爷爷奶奶还好吧？” “托福，健步如飞，打人可疼了！” “你小子，最近有没有鼓捣什么新玩意出来？” “那没有，您以为那些东西是大白菜啊，随随便便就能有？我手里倒是有些方子，一部分是我花钱收来的，一部分是有人托付到我手里的。 至于大规模应用的倒不多，再说，不论是我收来的还是人家托付给我的，这都是个人财产，不能谁说要就给了。” 经历过风雨的老萧此时也不执着的认为所有的贡献都该不求回报了，没再这个问题上继续说。 “老首长跟我夸你了呢，那些药让我们的人少受了不少罪！” “可不敢劳烦首长惦记，没事最好别想起我，有事儿最好也别想起我。 至于药的事儿，咱是自己人嘛，我总不能看着咱们的战士活活拉死。要是别的阵营的，我倒是没那个爱心。 况且那个地方的人可是典型的白眼狼，喂不熟的。” “反咬一口就打他娘的！” 打过仗的人最不怕这个了，老萧大嗓门给薛阿姨给吼出来了。 “一天天打打杀杀的，在家里也不消停。 小垚晚上想吃啥，阿姨给做，这几年在村里多亏了你一家子照顾着，可不能见外！” “薛阿姨，我们来就是为了这顿晚饭来的，肯定不能走的，您做啥我吃啥，不挑食！” 相处了好几年，大娘在萧家跟前也不打怵，小丫头玩累了，就窝到大娘怀里放懒，李剑垚跟老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不多时，饭菜做好，家里能喝酒的就李剑垚和萧老头两个。 伺候倒上，李剑垚开口， “萧伯伯，我一会儿还开车，就这一杯，您也适量喝，在家里咱没必要非喝多少是不是？” “你这小子，大不了让警卫员给你送回去，好容易来一回，可得喝好了！” 一听这话，李剑垚觉得再不喝老头容易耍赖了，于是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反正自己能作弊，都泼到空间里去，对面喝断片儿了自己也不怕。 “那咱就这一瓶吧，省着点喝，我少喝点您就能多品品。” 俩人推杯换盏，很快就把一瓶子给喝光了，老萧还要再开，被薛阿姨给酒杯都收起来了。 “你跟一个孩子喝那么多干啥，快吃饭吧，我们都吃好了！” 这点酒量，老萧肯定是没尽兴的，李剑垚实际上加一起也就喝了不到两口，一点影响都没有。 喝了杯茶，天色也不早了，李剑垚起身告辞，顺便把大嫂她们送回去。 临走时，李剑垚把自家的粮本掏了出来。 “嫂子，我和凌灵的粮本就交给你了，钱你不缺，我就不给了，多个本能多买点粮食回来。 要是还不够吃，给家里打电话，奶奶肯定给你邮或者送过来。” “哎，我用不着，可以吃食堂的，你还是收回去得了。” “你也知道，我俩压根就不在京，这东西不能物尽其用就白瞎了，拿着吧，自己人，别饿着我小侄女和我大娘！” “嘿，我这暴脾气，你回来，你看我打不打你就得了！” 李剑垚又塞给大娘一把钱， “这可不是生活费啊，大娘回头你让嫂子领你去新街口啊、王府井什么的，买点衣服布料啥的，回去的时候带回去，算侄儿孝敬，别推来推去的了。” “大娘带钱来的！” “我知道，从小到大光穿您做的衣服鞋子了，我娘手艺潮，指望不上，您跟亲娘也没区别，拿着吧！” 大嫂气的不行， “李剑垚！你给我等着，你哥回来让他打死你！” “他打不过我！回见了！” 第757章 回家的准备工作 回到自己的院子，李剑垚洗洗就睡下了。 而在大院儿，萧南还对李剑垚刚才的举动耿耿于怀。 “娘，你说，三土是不是觉得您跟我回来怕我苛待您？” “傻孩子，他这哪是怕你苛待我，他是怕我舍不得这舍不得那，塞给我点让我大方点。 这几年你在村里也知道，咱们收入可不比一般工人低，三土自然也知道。 他要是怕我手里没钱保准偷偷的塞了。 至于当着你的面儿，那就不怕你往别处想，其实这钱就是给孩子留的，买点零嘴啥的。 他要是直接塞给初一或者小凝儿你还得跟他撕吧。 别想多了，建玮虽然跟三土是堂兄弟，可咱这一房跟一家一样。 挺晚的了，早点歇着吧，明天孩子起来到了新地方且得折腾呢！” ~~ 第二天一早，李剑垚驱车回家。 见颜和小鱼度过了一个没有任何压力的假期，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候。 见颜哭哭唧唧的搂着爷爷奶奶， “乖啊，既然咱们念书就好好念，回头想奶奶了就让你哥想办法送你回来，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奶奶，我知道，我都是大孩子了，就是想到好久见不着您觉得难受！ 我肯定好好上学的，他们成绩都不如我呢！” “就知道奶的小乖孙女最厉害了！快走吧，一会儿太阳大了天热！” 转头恶狠狠的跟李剑垚说道， “你把你小妹照顾好了，少根头发我就打死你！” “知道了，亲爱的奶奶，您都有一万多种理由打死我了，您和爷爷在家吃好喝好多动动，健健康康的！” 倒是凌灵开口，老太太明显又变成慈祥和善的老太太了。 “奶奶，你放心，小妹那我会常去看的，我离得近点也方便，这丫头省心着呢！” 等着亲情感动的三叔和三婶，见颜这丫头挨个抱了一下就完事了，三婶直骂小没良心的。 建安这个8岁的娃怕是还没意识到为啥他姐又跑了，被见颜拎着耳朵好阵子叮嘱，只见建安小鸡啄米啄个不停。 小鱼也想感受一下离别的苦，没等咧嘴被爷爷给了一脚， “男子汉，少给我哭哭啼啼的，都大小伙子了！” 最后小鱼只能在奶奶那收获一点微不足道的爱，还是被告诫，不许调皮，好好念书之类的。 李剑垚载着凌灵和见颜、小鱼，又一次赶往京城，从那里再南下过海。 回到香岛的时候，剑秋他们把俩小的给围了问家里的情况。 这俩货也是从踏上回家的火车开始讲起，就差给到哪站上厕所都给说出来了。 听得三个大的羡慕不已。 最后过来威胁李剑垚，也要回家。 “寒假或者明年暑假，换你们三个回去就是了，松开我吧，我打人可疼了！” 三个大的，只能悻悻的远离这个暴躁的哥哥。 凌灵那边跟赵女士嘀嘀咕咕，李厚钦去了公司还没回来，李剑垚回房间迷迷糊糊的睡下。 等凌灵把自己唤醒的时候已经是要吃晚饭的时候了，家里人都齐了，父亲也在，想来回家这段时间的事儿都已经吐露完了。 刚好人齐，一边吃饭李剑垚交待了一下回家的相关事宜。 “爹娘，你们要是想回去看看就找许虎，让他给你们办相关的手续。 内地线现在基本平静下来了，只要拿着介绍信一路上是没问题的。” “我们上哪整介绍信去！” “所以让许虎帮你们搞定啊，高保真嘛！ 不过回去的时候切记，不要说这边的事儿，别人问你顶多说是在海南种地就行了，爹你还记得我给你那小本本不，怎么科学种地，培育种子、树、苗嫁接之类的。 如果有人再多问，你就说不能多说含糊过去就是了。 但是回去必须让许虎安排人跟着，这样有啥事儿也能有个照应。 不过你俩要是回去最好挑一个不用干活儿的季节，省得到时候露怯了，都好几年没干农活了，到时候累着也不值当的。” “滚犊子，你当谁都跟你似的懒得出奇，一天天啥也不干！” 赵女士对于李剑垚的各种投机取巧向来嗤之以鼻。 “谁说我没干活儿，这次回去两大垛柴禾可都是我从山上砍回来的，足足能烧个一年左右的。” 见颜适时补刀， “嗯，我哥可厉害了，干点活儿还有俩熊帮忙往回拖，给熊都累瘦了！” “去！” 转头又跟三个大的说道， “你们三个也是，想回去只能是假期，回这边来找你虎哥给安排，回去低调点，别啥都吐露啥都管，老老实实在家待一阵子就行了。 当然你们要是不想上学了，那我就没啥可说的了，你们爱待多久就待多久。 到家多帮家里干点活儿，别跟大爷似的等着爷爷奶奶他们伺候你们！ 你们都到了找对象的年龄，回去有人给你们介绍对象啥的自己看着办。 尤其是你，剑霜，凡事先过脑子，你要是吐露出来问题也不大，顶多把咱们全家都给抓起来，轻则丢到大西北去挖地，重则都毙了了事。” 本来兴奋的剑霜这下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我有你说的那么傻吗？” “不咋聪明，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思想在你的脑子里已经种下了根，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你远在南国、西欧过着好日子，别人知道了咋想，会不会羡慕、嫉妒？ 你要是穿得好，吃的好，别人会不会仇视你？ 所以你们三个即使回去也要先在对面学习几天。 这次小妹和小鱼回去就表现的比较好，除了在家窝着就是基本不怎么见外人，说话的时候就说跟着二舅二大爷念书来的，天热省衣服，一年四季都能种地，不用猫冬，东西够吃之类的。 你们都是大人了，该咋说我也不用教了。” “行了快吃饭吧，我闺女没你想的那么傻！” 李厚钦还是给剑霜解了围，不能看着自己宝贝闺女被大儿子一顿埋汰。 之后又交待了一下各种注意事项，反正信息不对称，分拨回去看看老人也是应该，不然都好几年了，省得奶奶他们思念成疾。 第758章 你知道王朗吗? 晚饭之后，管家德叔告知，布鲁斯在李剑垚走之后多次拜访，并留言回来的时候如果方便再次拜访。 李剑垚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什么事儿，看来叶师傅已经说通了布鲁斯重视自己的身体状况了。 “我知道了，明天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次日，接到电话之后的布鲁斯很快就过来了。 “赵先生，还请出手！” “想必叶师傅已经跟你说明白了，你也听进去了，能珍惜自己的生命就是好事。” 李剑垚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花衬衫，亮出来自己匀称但不爆炸的上半身。 “肌肉的强度并不单表武力值的高低，诚然，如果从事电影表演，炸裂的视觉效果会给人带来强大的感觉，但是你也知道视觉艺术是可以通过其他方面来改进的，并不一定要求自己的肌肉一定要达到进无可进的程度。 你的体脂率太低了，低到足以让你产生身体上的不良反应。 我将在饮食、作息和用药三个方面给你建议，首先，你得改变你的饮食习惯。” 李剑垚丢给布鲁斯两张纸，第一张上面是改变饮食的一些方式，包括多碳水、少蛋白质的方案，以及睡眠的时间保证。 布鲁斯在运动自觉性方面是不用人去纠正的，但运动加私生活再加高频率高专注度的工作那就是取死之道，几十年后加班还容易让人猝死呢，何况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至于药，是第二张，你随便找家医院或者药房去抓药，汤剂或者药丸都可以，每日服用一次即可。” 布鲁斯看着两张纸，再听叶师傅的教诲如在耳旁一般，心脏扑通扑通的跳，最后反应过来，再次表达感谢。 “不用太客气，在一定程度上，你算是花人之光，我会的东西不过皮毛，能帮到你就好。何况你的片约在亚视，那就是自己人。 对了，你丑国的合约在福克斯？” “是的，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 “没关系，也许以后也可以和福克斯再次合作。” 布鲁斯不明所以，李剑垚也没再多说，坐了一会儿之后布鲁斯告辞。 他肯定会去叶师傅那里询问用药的事情，反正千人千方，李剑垚也不担心他会怎样，如果听劝，至少不会这么早就夭折。 凌灵对于布鲁斯的拜访感到诧异，对于这个影视圈的人在家的时候也是能从电视上看到的，就连电影也看过。 “是不是觉得认识他很奇怪？” “倒不觉得奇怪，香岛又不大，认识谁都有可能。” “他呀，算是合作伙伴，他的片子合约上我有些股份，另外他师傅算是武术界知名人士，我前些日子过去拜访了一下，也算是熟悉了。 不聊这个了，我们去逛街看电影？” “剑秋他们三个马上要奔赴各地去上学了，我得帮他们准备准备，哪能跟你似的让他们自己去趟。” “他们都十八了，又不是小孩子，我十八的时候已经满世界的跑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我和剑霜见恩领着小妹去逛街，你自己想辙是出去溜达还是在家窝着都随你！” “那你们去吧，叫上剑秋和小鱼，让他们拎包啊，要不然多累？” 对于剑秋，很明显现在不用该用不到了，他哥在家砍柴的时候他在这边当少爷，他哥回来了，他还当少爷，那他哥不是白回来了吗？ 香岛的市民都沉浸在股市上涨的乐趣中，交易所里人来人往，大门外面人也是行色匆匆。 李剑垚去彼得那边看了看，计划缜密，彼得把交易员分了组，每日轮流负责各自的购入和卖出任务。 当然，现场喊单就是这样，什么时候能用电脑来交易什么时候就不用再往交易所跑来跑去的了。 不得不说，彼得在交易进行时那副天然的领袖气质，一份份的交易指令下达时完全不容置疑，交易员果断去执行。 “你来干什么，不放心？” “不放心是不可能的，有师兄在，我做甩手掌柜既放心又开心，我是来特意探望你的！” “那你探望完可以走了，现在正在交易，你的出现会影响我的指令。” “师兄，你好无情！” “少扯，这么大的资金量，我压力很大好吗，少考虑一点就造成很大的损失，我连给卡洛琳打电话都是在后半夜，我很辛苦的！” “要不是时差的原因，你的话我真信了，过几天我就回丑国了，到时候我替你去问候一下嫂子？” “滚，我不相信你的人品！” “没想到师兄你是这样提防我的，我发誓，我对嫂夫人只有涛涛的敬仰之情，绝无其他龌龊的心思，再说，我在丑国又不是没有女朋友，你这样会陷我于不义！” “也许你在丑国只有一个女朋友，但是你在香岛好像有三个老婆，所以我很难相信你！ 万幸你的计划是到明年年初，要是再久一点我一定撂挑子不干了，天呐，我无比思念我的卡洛琳！” “要不然，我派人把嫂子接过来让你们团聚？” “很好，全程的费用你来买单！说实话，你该有一架自己的飞机了，目前账上的资金足够你挥霍。” “湾流ii有点不太符合我的喜好，波音707又有点陈旧，要不然搞个空客a300？” “该死的，我不是让你来讨论你要购置什么飞机的，你成功的带偏了我这个正直的交易者，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否则你也许会损失一架飞机的钱！” 李剑垚还是被彼得给赶了出来，虽然自己是他的老板，但他在工作的时候往往会不顾一切干扰。 看来一腔爱心都给了狗，大不了到清仓之前自己不来了就是。 至于卡洛琳那边，还是安排人去接一下吧，还有彼得的女儿贝丝，如果让他半年的时间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他一定会大肆的诋毁李剑垚，在聚会的时候会毫不客气的说李剑垚是个真正的资本家、剥削者之类的。 反正要是论起语言艺术，丑国人枯燥的字典里根本就没几招，要不是看在他给自己赚了那么多钱的份上，李剑垚很想让他知道一下1800年前有个叫王朗的家伙。 第759章 顺手的事 假期的时光总是短暂，李剑垚和凌灵带着弟弟妹妹们再次踏上去往伦敦的航班。 机场，赵女士搂着见颜， “真不用二娘送你？” “真不用，我都熟悉了，要是周末我还能抽空去伦敦去找姐姐。” “就你姐不靠谱，还是去找你嫂子吧，要不然让你哥带你去丑国不行就回来也成，一样念书不是？” “母亲大人，鹰国还是比丑国的教育要保守一些，见颜是个姑娘家，这个年龄段丑国不太适合他。 你不跟你二儿子大闺女啥的亲热亲热？” “都多大了，赶紧走，都要烦死我了！” 三个大个的默默的撇了撇嘴，赵女士已经不是那个怕孩子吃苦常驻伦敦的赵女士了。 赵女士又跟小鱼交待了好一番，最后拉着凌灵嘀咕了半天。 “母亲大人，您就没啥要交待我的？” “你是最大的，照顾好弟弟妹妹还用我交待？该交待你的你也不知道办啊！” 李剑垚受不了这离别的叮嘱，赶紧催促着几个人进去，回头望着许虎，许虎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不用多想，这头李剑垚带着几个人远走，回头李厚钦俩人就得研究着回家的事儿，许虎夫妇亲自跟着，省得有啥事解决不了。 落地希斯罗，李剑垚立马暴露了本性，直接让剑秋负责家里的一切事务，趁着还有几天的时间，李剑垚领着凌灵、小双和小妍还有瓦妮莎去法国摘葡萄去了。 伦敦的家里，剑霜叉着腰，激烈的声讨李剑垚的不公。 “你说！是不是应该给咱妈打个电话告诉一声，李三土把咱们给丢这不管了？” 剑秋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想想你的零花钱，要是告状你就告去，别拉着我们当垫背的，另外你收敛点，咱哥虽然不打女的，但是戳你一手指头让你浑身疼上几天你想体验就随便吧。 现在家里我说了算，你最好低调点，否则哥回来我搞不好会告状的！” 剑霜也不是个有纲的，想到零花钱的事儿受制于人，乖乖回自己房间去了，不过临走前还是放了一番狠话。 “等我有钱了的，再也不听他的安排，整天的就知道熊我！” “那我替哥谢谢你，你啥时候搬走？” “李剑秋！我好歹是你姐！” “我先出来的，请叫我哥！” 兄妹俩吵来吵去李剑垚不得而知，在波尔多李剑垚都要忙死了，摘葡萄这种事儿还是有点累的，黑天白天的。 几天后，再回到伦敦，带着剑秋和见恩奔赴波士顿，至于送见颜和小鱼他们就由凌灵她们负责了。 剑霜就跟不用自己操心了，是伦敦市内上学的一个大学生还要人送的话，那不如回村种地去。 潘特街的房子里，二姐搂着俩弟弟妹妹一顿感叹。 “这回终于有人陪我了！” 当得知俩小的暑假回老家之后，二姐甚是向往。 “想回去随时，你们别扎堆儿就行，注意影响。回去让许虎给你搞定一切。” “行，剑秋这边的事儿就交给我好了，见恩你要是周末没事想二姐就过来，不用给你哥省那点机票钱！” “我知道了，二姐，对了，那个湾湾的家伙呢？” “毕业之后再说，他要是能等就等，等不了就拉倒！” 李剑垚看了眼剑秋，剑秋重重的点了点头，跟特务接头似的。 栗树山的房子里，李剑垚跟见恩交待着这边的一切。 “这边环境好一点，市区里里滕豪斯还有一栋，距离学校更近，至于住校就不必了，你想住哪边就住哪边。 周末要是没事就去纽黑文或者波士顿。 驾照如果有就去申请一下，没有就去考一考，这边每个州都有自己的规则，有空看看这边的法律。 不许单独出门，同学开趴体可以去，但不可以喝酒，这边21岁才是合法饮酒的年龄，无论任何人想让你喝一杯就大比兜给我扇他。 不许碰不该碰的，有事儿给我打电话或者找保镖，这边我还是给你留两个人，不许什么事儿都背着她们干，你想甩掉她们也甩不掉。” “哥，你比奶奶都唠叨，严格来讲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知道趋利避害的。” “行，你比剑霜懂事儿多了，不过谈男朋友必须报备，不许找带毛的，有空你去问问二姐什么叫基因缺陷就明白了。” “知道了，我们是不是该去学校了？” “别嫌我唠叨，别说异域他乡了，就是在老家也是有坏人的，别啥事都往外秃噜，安安静静的上学，回头毕业了回香岛，哥给你安排，你们几个这辈子不用为钱发愁。 要知道，有什么是比穷更可怕的事儿吗？” 宾大，李剑垚带着见恩看自己曾经的学校，还顺路去拜访了一下哈里教授。 “莫兰德，这是你的新女朋友？” “哈里，你的眼睛要是坏了不如去医院看一看，这是我妹妹，她的父亲是我的亲叔叔！” “喔，爱慕骚瑞，我对我的冒失道歉，请原谅已经年迈的哈里！” “没关系，我带她来是她要在宾大读会计学，有个写推荐信的机会，不知道哈里教授能否愿意接受？” “什么？难道金融学不好吗？还是读我哈里教的专业让你感到羞愧了？” “嘿，你要是非给自己拉人头也不是不行，不过她是个本科生，也许三到四年内你没机会教她，难道哈里堕落为讲师了？” “瞎说，姑娘，别听他的，你如果来学金融学，研究生阶段我可以直招你进我得门下！ 我有着许多非常棒的学生，比如你哥的同学彼得、斯卡利、普拉特、安朵儿，个个都出色！” “是啊，有人说过，如果你学习了二十年的金融学，那么至少有两年的时间是值得的，剩下的十八年都在咒骂这个糟糕的学科！” “谁说的！？” “你的爱徒，彼得。” “可他已经是一个出色的基金经理了！” “那是因为我投入了大量资金，并且给了他股份，当然以他的能力想要做到如今的规模也许只需要十年左右，但资本加快了这个进程。 好了，哈里，如果你不愿意写这个推荐信的话，我就把华子和台子拿给需要它们的人那里去。” “开什么玩笑，我一看这姑娘就聪明伶俐，非常适合在宾大发展，至于推荐信那都是顺手的事儿！” 第760章 哈喽摩托 从哈里那里出来，李剑垚手里多了一份本校教授的推荐信。 “哥，你这么跟哈里开玩笑他不生气？” “有什么可生气的，当初读他的博我也是威胁他来的。 再说我可是在他手下呆了差不多两年的时间，已经完全了解他了，并且学到了他的所有本事。” “他的本事是什么？” “就是在金融市场上，所有他说过的话，讲到的理论都不要信，只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和信息来源就一定能够赚到钱！” “啊？那岂不是表示他的所有理论都是不对的？” “也不是，金融这东西很复杂滴，你以为你看到了趋势，但实际上那是一个又一个庄家希望你看到的。 不可否认，在证券市场，一定程度的认同会让股票的价格上涨，但更多的是股东、庄家希望上涨、下跌从而渔利。 等过两年你学会一些乱七八糟的知识之后去彼得基金待一阵子就明白了，我师兄彼得才是真正的高手。 明天报道我就不管你了，他们会给你一张行程单，什么时候去哪做什么都有安排，家里阿姨也知道里滕豪斯那个房子的地址。 她们会做中餐，你不用整天吃什么生牛肉汉堡热狗之类的，那个吃多了会胖。” “哥你要是再唠叨下去，今天就不用回去了，莫非你在这边还有个相好的？” “死丫头，你哥向来来守身如玉，不要随便诋毁我！” “对对对，那边仨，那边俩，这边还有一个，这都是明面上的，暗地里不知道。。。。” 李剑垚赶紧捂住见恩的嘴。 “行了，真没有了，我走了，我给你办了信用卡，生活费就刷那个就成，别带太多现金上街，这地方打家劫舍的不少。” 李剑垚没有回到纽黑文，而是来到了新乡长岛长滩，毕竟相比于从费城到纽黑文，到这边只需要一个多小时。 经过一个多月的改造，希勒瑞把这里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进行了一番改造和布置，经典大气的美式风格让这里温馨多了。 “亲爱的，看我布置的怎么样？” “非常的漂亮，不过比起你来仍然逊色多了，只能说刚好勉强能配得上你的美貌和气质的百分之一，不能再多了！” “想不到一个月没见你的嘴变得更甜了，来让我尝尝！” 希勒瑞的热烈来的凶猛异常，两个人被甜到站立不稳，双双瘫倒在沙发上。 一个小时后，希勒瑞躺在床上，给李剑垚看一个小巧精致的东西。 “多萝西从芝加哥给我邮寄过来的，摩托的新产品，价值400刀，她说有了这个就可以在想念我的时候随时给我信息了！” 李剑垚盯着眼前的黑色小巧机器，瞪大了眼睛，这玩意这时候就出来了？ 不对，自己只是忽略了这个通讯器，而是一心琢磨着啥时候大哥大或者手机商用，其实这东西已经在丑国出来快十年了。 最早由贝尔实验室发布，名字叫bellboy，并发展个人寻呼商业系统，只不过丑国的家庭电话更普及，这个东西的实际应用场景不多。 而在小日子，这东西都已经很普遍了，那么接下来，科技会从发达地区向欠发达地区普及，比如香岛、东南亚等地。 看着房间里的有点古典气质的收音机，也是摩托的产品，李剑垚不由得感觉错过了什么，又好像一切都来得及。 于是抓起电话给刘易斯打了过去。 “什么事老板？你知道在下班的时间给你的手下打电话是一个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喔，你都下班了？真是抱歉，我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你打的是我家里的电话，你说你有没有意识到？” “喔，其实我正在考虑你是不是适合做北美投资的负责人这个岗位，我打电话想询问一下你自己的意见。” “我错了，老板，刘易斯24小时为您服务！” “这样啊？会不会太麻烦了？” “绝对不会！无论何时何地，刘易斯都愿意为您效劳！” “好吧，忠实勤恳的刘易斯，我明天上午会去你的办公室，不知道欢不欢迎我？” “老板，那是您的办公室，您随时过来，我亲自给您打扫过的！” “好了，就这样，帮我给你的夫人和孩子问好！” “你怎么突然给刘易斯打电话，难道这个东西让你想起了什么？” “对，宝贝儿，你不知道这个东西能带来多大的利润，来，我觉得此刻我们应该相互庆祝一下，为爱鼓掌！” 第二天，李剑垚带着希勒瑞来到新乡的办公室，刘易斯果然露着他的一口白牙热烈相迎。 如果他去过东大，那么欢迎仪式一定会更热烈，说不定会让公司里的女士都捧着一束花，至于这个违不违反劳动保护条例就不是李剑垚考虑的事了。 “我找你有三件事。 第一，联邦快递的投资进行的如何了？” “亲爱的老板，我已经和弗雷德谈过了，说实话他的报价非常的高，要知道4000万刀的投资额度只有30%的股份，除了董事会的席位，我们得不到一票否决的权力。” “没关系，答应他，但要拉一拉，我们不谋求一票否决，但退出机制里要约定，无论任何时候，弗雷德包括联邦快递都不能在没有得到我们认可的情况下稀释或者回购股票。 只要做到这一点就可以了。” “好的，那我近期再去和他谈一下。” “第二点，我们或者彼得基金的手里有没有摩托罗拉的股票？” “这个我需要查一下。” 不多时，刘易斯找到了几张纸。 “我们有3.7%的股份，是从英特尔和amd两家半导体企业投资之后买入的，另外彼得基金那里也有4%的流通股份。” “很好，给彼得打电话，告知他这4%的股份溢价转入北美投资，然后给摩托一个邀约，谋求一个董事席位，份额可以不再继续增加，但是如果在亚太地区销售通讯产品，我们有优先代理权。 如果鲍勃不同意，就找其他股东，试着收购他们手里的股票，增加话语权。” “老板，摩托不光是有民用通讯产品，我们可能会收到一些调查。” “没关系，在人脉上你老板还是有一些的，至于资本上，等到明年一月份彼得回来的时候会带回来一大笔钱，足够我们应对一切了。” “第三点，帮希勒瑞注册一家公司，然后对加州和东部地区的电视台和报纸进行投资或者收购，我不要花边报，也不要涩情电视台，以资讯为主即可。” “老板，刘易斯虽然勤恳，但是这么多事我一个人怕是无法应付。” “所以，不是有希勒瑞吗，她马上快毕业了，你辅助她把这些传媒的事情搞定，剩下的她自己能应付。” 第761章 讨价还价 在办公室的时候，希勒瑞没有发表什么意见，看起来乖巧的很。 可在回纽黑文的路上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学了四年的法律，你居然想让我去搞那些电视和报纸？ 我觉得我并不擅长那个。” “没关系，你只需要看懂报表就可以，如果你是在没兴趣，可以再雇佣一个执行官就可以了，报纸和电视运营的人才其实不少，但他们没有钱买下电视台而已。 任何时候，舆论或者说口碑都是很重要的，退一万步讲，即使这些没什么用，但至少能让不让他们说自己的坏话。” “这不是操控舆论吗？” “不，私人电视台和报纸是有权利不报道新闻的权力的，这些就够了。 再说，人们都渴望通过一些渠道获取这个世界的新鲜事儿，而报纸和电视无疑是目前最好的渠道，要知道图书馆里的书至少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资讯也是一种消费品，迎合用户所需就是这个消费品能够发展的更好的要素。 你的论文答辩之后，是去一家律所工作还是在新乡的传媒公司的办公室办公至少可以多个选择，或许两者都可以。 别担心钱的事儿，过去的两年多，我和彼得在香岛的股市上赚了不少钱，当然在丑国股市也赚了一些。 相比于股市的未知性，新闻业或许会更稳定一些，我想不到用什么样的方式把一家电视台搞破产，这简直太难了。” “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在我的规划里，毕业之后和一家律所签约，然后几年内做到合伙人的级别就可以了，律师的收入可以让我的生活变得从容。 但你改变了这一切，长滩的房子我很喜欢，距离新乡也更近，如果在曼哈顿工作的话，我每天可以用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回到家里。 当然如果你也在那就更好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有彼得基金和投资公司，还要在耶鲁教你的书，难道是因为爱好？” 看了一眼副驾驶上青春靓丽的希勒瑞，李剑垚当然不会说是因为闲的。 “首先，在耶鲁有你，所以萝卜让我成为助理教授的时候我没有拒绝。 再者，教授这个东西就像是一种成就，既然已经踏出了这一步，如果没有解锁最终形态，那就意味着半途而废。 男孩子最在意的除了自己的女人之外就是游戏模式，一关一关的走到最后才是获得成就感的时候。 如果让我现在在副教授的位置上辞职，那么我整个人生都会觉得非常遗憾。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应该只有时间这一个选项了，也许两年，也许更长时间，他们一定会重新评估我的工作成绩，而拿到教授的聘书的时候也许就是我离开岗位的时候。” “那岂不是评审委员会会非常难受？” “耶鲁没有我一样是耶鲁，百年前一样，现在也是一样。 我们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而生活，专注生活才是优先选项，而不是为了一个行业一所学校或者一家公司死而后已。 我最是讨厌使命感的人，贪财好色是我的本质，不去祸害苍生就已经很难得了。” “你太坦诚了，看上去也很消极，看我还在为了一场答辩疲于奔命。 这次先回去报道，然后去威尔逊律所继续实习，争取在明年年初的时候再完成两个案子，然后通过答辩。” “是啊，珍惜这最后的校园时光吧，我在沃顿的时候也一样，哈里教授那时候像个暴君一样整天逼着我修改论文。 但萝卜这边就好多了，因为所有的博士毕业的套路都差不多，他知道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再故技重施反而收效不大。 所以让我更多的承担了他的教学任务，而他自己忙于白房子的事情。 谁让现在的经济环境糟糕透了呢。” 回到纽黑文后，李剑垚继续自己的蹉跎日常，授课、写论文、学术交流、参与劳什子会议等等。 偶尔还会满足萝卜教授的一些资料搜集什么的，作为校内萝卜系的成员，这些事情无可厚非，再说，萝卜也在自己晋级的事情上出了力，就算是投桃报李都是应该的。 不过好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假期也不少，李剑垚和刘易斯一起去了一趟芝加哥。 摩托的老板鲍勃对于一个手握7.7%股份的股东还是表达了极大的友善，但同时提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 “莫兰德先生，我想知道作为投资公司持有摩托的股份可以视为看好公司的前景，但是亚太地区的优先代理权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鲍勃，很明显，我对于beeper在亚太地区的市场前景相当看好，虽然这个东西的技术含量不怎么样，但持有专利技术的摩托是这个领域里的无冕之王。 这东西在丑国的市场表现虽然一般，但是在亚太地区也许会变得不一样，要知道在香岛、马来、爪哇、狮城等地，固定电话的普及率远低于欧美等地。 但是人们对于通信的需求却不会因为固定电话的安装率而降低。” “难以置信，虽然我也很想beeper能产生更多的销售订单，但很显然目前在其他地区销售的话，我们的产能可能会受到一些挑战。” “不如这样，在香岛我来负责搞定地皮、厂房、工人以及销售渠道，但摩托要降低专利授权的费用并提供全套的生产技术以及设备，怎么样？” “嘿，你居然以股东的身份来谈这个问题，我总感觉怪怪的！” “我只有7.7，并且没有增持的计划，如果代理协议达成，我的投票权完全交给你，怎么样？” 鲍勃眼睛一亮，虽然作为继承人鲍勃有着可观的持股数，但在发展过程中难免会稀释股份，多一张投票权就意味着话语权多一分，谁又不想做个独裁者呢？ “可以，但我们必须要签署协议。” “当然，但我要追加一条，在公司有出售通讯技术专利的时候，我要有优先购买权。” “放心，这些专利是摩托的根本，我们不会出让专利来生存的！” 第762章 电影工业 鲍勃肯定想不到他说不会出让专利是一句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但就通讯技术专利来说，摩托在几十年的发展历程里的确搞了一个又一个，就算是在终结通讯业务的时候仍然有数千项的专利在申请。 他更想不到有人在几十年前就已经给他挖了一个大坑，甚至在给乔布斯专利授权的时候都没有意识到那个方块玻璃壳子会让自己数十年的通讯帝国崩塌。 不过这并不影响摩托在历史上的伟大，至少现在摩托还是蒸蒸日上的。 签署完协议之后，鲍勃带着李剑垚和刘易斯参观了公司的展馆，电视机、收音机、车用收音机的锗晶体管、射频晶体管、硅整流器、寻呼机、mc6800微处理器以及一款大哥大。 李剑垚拿着这个砖头一样的大哥大，问道， “这东西能实现点对点通话？” “是的，依靠电波，可以提供30分钟左右的通话，但是必须有相应的基站，是4月份我们的优秀员工库珀搞出来的，目前已经面向市场出售了，售价4000刀，普通人是无法接受这个价格的。” 李剑垚表现出了对于这个大块头的浓厚兴趣。 “我要买一部，就算不能顺利通话，用来砸人也是一个趁手的家伙！” “非常感谢你对公司产品的认可，相比于砸人，能随时联系到人才是他存在的意义。” 鲍勃没有说要送，工程机是工程机，商品是商品，就算是持有股份的股东也不会随便拿一个价值4000刀的东西来说送人就送人。 “刘易斯，回头你也买一个，顺便给彼得带一个，走办公费用，算是肯定你的工作表现！” “真的吗，感谢你我的老板，你简直太慷慨了！” “不用客气，不过你最好不要在幽暗的街区炫耀它，也许那些喜欢劫富济贫的家伙们也对它很感兴趣。 对了，鲍勃，拿着这个我可以在纽黑文联系到新乡吗？” “当然，at&t在7月份就已经实现了覆盖东部的基站，你甚至可以在纽黑文直接拨通迈阿密的电话，也许再过一两个月打到洛杉矶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我为什么刚刚要和你签署什么关于beeper的狗屁协议？ 我要追加一条，手提电话的代理也要写入协议，我觉得这个东西的市场前景也非常不错。” “冷静一下，我不认为一个价值4000刀的东西有谁能随便的购买，现在看来它过于昂贵了。” “我相信在你的带领下他的成本会逐渐的降低，我甚至可以等到它能被多数人接受的时候，你只需要给我最高代理权就可以了。” 最终，李剑垚不但拿到了代理权，也有权限向下授权。 回去的时候，李剑垚的手里已经拎着两个砖头了，虽然实用性不高，但是收藏也是有价值的，这毕竟是第一批商用机。 刘易斯又接到了新的任务。 “帮我调查一下派拉蒙、哥伦比亚、福克斯这几家公司的当前市值和收购的可能性。” “老板，我们的账上好像已经没有多少钱了，你要不要收敛一下？我们是做投资的，投资您知道吗？ 如果我们想要投资一些公司的股票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为什么要提收购的事情？” “居然没钱了？” “你想想，我们过去一段时间购置的土地、牧场、房产，还有投资摩托、以及两家半导体公司，联邦快递那边还需要大概4000万刀的资金，还有我们给希勒瑞准备的资金也有至少3000万刀。 要不然我再给你看看我们的财务报表？” “那不用，那我只好再次注资了，我从瑞银再给公司转入3亿刀的资金，但你要在半年内帮我完全收购以上三家的任意一家，以及获得另外两家至少20个点以上的股份。 我想这些资金目前应该是够用了吧？ 至于之后，我们尽可能多的专注早期的投资，使用大资金的机会应该也不多了。” 刘易斯感到压力非常大，大到他黢黑的脑门上都是汗。 “别紧张，我们投资之后还是会有利润和分红的，这些资金会陆续产生后续价值，况且也许彼得回来之后我们的资金会变得更为宽裕。” 这个滞涨和通胀同时发生的时候，电影行业受到的波及还是很大的，很高的打击了他们的市值，如果以后再插手代价肯定会更高。 而且这个时候三家电影公司正处于股权多次易手的好时机，等到过了这波，不但市值飙高，股权也相对固定了，再想买就太难了。 在香岛，有亚视系，电视节目和电影最多覆盖到东南亚花人范围，指望着东方人走进国际市场，光靠布鲁斯的功夫系列可是难上加难。 很多年里，港台影星都渴望走进好莱坞，结果搞的跟东大足球似的，始终徘徊在外围。 重要的不是这些人，而是资本，让谁火是资本说了算，不是观众。 有资本看门，无论是什么龙什么虎，哪怕是春花秋月也照样能够有一席之地。 也许是被刘易斯那句咱们的钱不多了刺激到了，在东半球的夜晚，李剑垚再次借走了东京和大阪的一些钱，还有孟买，那边虽然存货不多，但也聊胜于无。 尤其是大阪，别看这里的正直地位，在搞钱方面，大阪人还是很有天赋的，当年能一边打仗一边给我军倒卖武器什么的，那时候就已经积攒了很多的资本了。 战后的大阪，经过蓬勃的发展，这个时候更是富得流油，除了东京是小日子最富裕的城市。 甚至几十年后照样稳定着自己的排名，是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 好在现在的李剑垚已经不是之前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了，借了差不多就得，好借不还，再借不难嘛，要是都给掏空了以后再借的难度会一次比一次大。 以现在小日子经济爆发式发展的情况来看，至少有小二十年的时间可以没事就借借，最终在崩溃前还能再捞上一笔，就是一个很不错的对象。 第763章 李厚钦夫妇回乡 在搞定了beeper的代理之后，接下来就是要付诸实施了。 李剑垚给吴淑怡打了电话，吩咐她亲自来丑国一趟，涉及的一整个行业的事情电话里是说不清楚的。 而远在香岛，李厚钦夫妇终于经过许虎的一番操作踏上了回乡的路。 两个人由许虎和郭云秀夫妻陪着，暗地里还有秦羽派过来来的两个人，虽然内地不是洪水猛兽，但用李剑垚的话来说，可以一辈子不出事，但出一次事也许家里这些人都得被换掉，甚至被李剑垚亲手给锤死。 许虎更是跟李剑垚去过南海，亲眼见证过那副杀人不眨眼的模样，至今想起来还犯恶心，在高原上好歹还有战场规则，而在南海，李剑垚根本就不讲任何规则，所以在李厚钦夫妇刚说完准备回去的时候就联系了秦羽要了人手。 也不是不能都用家里这些，只是这些人都脸熟，别没藏住，真到用着的时候暴露了就不好了。 直到踏上火车的时候，俩人还在埋怨， “你说你们俩，又不是不让你们跟着，好歹留一个在家，家里还有孩子呢，就这么把孩子丢下你们也忍心？” “叔，婶子你们就别多说了，我们要是不跟着根本不放心，到时候老板锤我的时候您根本就拦不住。 再说，孩子请了阿姨照看，还有秀的姐妹帮忙，没关系的。” “是啊，婶子，我们俩回去肯定不会添乱，就按咱们之前说好的，我们俩是看着你们的，到时候咱们回去的时候也好办。 再说了，我们都上了车了，您是赶也赶不走了！” 相比于许虎的小心，郭云秀从容的跟赵瑜琳撒娇，赵女士在伦敦看孩子的日子，这边的生意都是云秀帮忙看着的，算是赵女士的得力助手了。 “可说，老板走前交待了如果这个月份回去的话，免不了要忙着秋收，他说倒不是不让你们干活，就是要悠着点，别累着了。” “听他放屁，我们干了半辈子农活儿了，干点又累不死，要是村子没啥变化的话估计也累不着，村里拖拉机和牛马什么的也不少，人还多用不了几天就能收拾利索了。” 几个人一路向北，几天后终于出了津河车站。 看着眼前熟悉的山和水，两人不免深吸了几口空气。 “走吧，指望有人接站是不可能的了，往前走几里地，到了公社估计能碰到车啥的，要是没车咱们就找人安排一下也成。” 这个找人安排无非就是宋展明了，作为李家的表弟，这些个表哥们可没拿他当外人。 果然到了公社没发现有村里的各色车辆，李厚钦大踏步的进了公社大院，找到脸色黢黑的宋展明，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宋展明是表哥呢，相比于李厚钦白嫩的肤色，同样40出头的宋展明看上去有五十岁。 “表哥！你回来了？” “哎，你这是咋了，跟个老头儿似的了，要是生病了就好好看看！” 闻言，宋展明的脸更黑了一些。 “晒的！表哥你这是特意来看我？” “不是，我和你嫂子回来车站没车，公社这边也没见车，这不找你帮忙找一个，把我们给送回家嘛！” “嗨，好说，我让人给你找个，驴车马车都行吧？” “都行，不走路就成，要不你亲自送下，晚上正好在家吃个饭待一晚？” “改天吧，马上要秋收了，事儿也不少，等闲下来你要是没走，我再上门顺便看看舅舅妗子们去！” 宋展明喊来大青山那个小于，给找了辆驴车，特意吩咐在前街踅摸就成，没敢去后街。 宋展明怕舅舅们，李厚钦也怕自己的舅舅啊，后街是奶奶的老家，要不是这会儿风尘仆仆的，该是去拜访一下的，不然要是被李剑垚的舅爷几个发现李厚钦，那也得对着外甥一顿的耳提面命。 驴子的脚程还算可以，四个人加上一个车老板，拐进村里的那条路之后就平坦的很，路两侧的玉米已经开始泛黄，该到收割的时候了。 “叔，别说，这路是真的又宽又平坦！” “那是，当年修路的时候我们全村老少都参与了，路基打的深，这路好几层呢，现在看来当初的累也没白挨。” 车老板也接茬， “唉，要说也就你们大队舍得这么多功夫和力气收拾这条路了，全公社就这条路最好，要是公社从东到西也是这样的路，也不至于一到阴天下雨就坑坑洼洼的。 别的大队更别提了，我这驴子都容易崴脚！” “老哥是前街章家？” “是啊，我认识你，你不后街丛家的外甥嘛，别叫老哥，我辈份低，你爱叫叫大侄子就成，你舅舅们是我家爷爷辈儿的亲戚，不爱叫叫我赶车的就成。” “嗨，不提那个，咱又不是来占便宜的。” 几个人聊着，没多会儿就到了家门口。 李厚钦塞给了车老板一块钱车费。 俩人又是一阵推脱，一个嫌给多了，一个觉得给少了，恭维了几下驴车回航。 李厚钦夫妇和许虎夫妇进了院子。 老四是反应最快的，上来围着几人开始转圈，李厚钦看着葡萄架下哄着方雅的老两口，往前挪了几步，然后扑通跪倒了地上。 “爹、娘，儿（儿媳）回来了！” 俩老人也是怔怔的望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夫妇，眼睛红红的。 还是老爷子反应快些，上来一脚踹到李厚钦屁股上， “回来就回来，跪地上算怎么个事儿，你爹还没死呢！” 奶奶快步过来，把赵瑜琳给扶了起来。 “你俩这是干啥，都多大人了！” “多大了也是小辈，这都好几年了，没在膝前尽孝，磕个头也是应该的！” “起来，都起来！这俩？” “爷爷奶奶，我们俩辈分更小，这次是陪着叔叔婶子一起回来看您的！” 爷爷奶奶俩人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这俩的身份，让他俩坐下。 许虎这个愣子，看李厚钦夫妇跪下去，自己膝盖都软了，也想跟着跪，要不是郭云秀拉他一把都能给老人家吓一跳。 第764章 李剑垚的喷嚏 李厚钦夫妇跟俩个老人好一顿嘘寒问暖，然后才注意到边上瞪大眼睛的方雅。 “这是建玮家的还是霞家的？” “建霞家方雅，老大方博去学校念书去了。” “来，我是你二姥姥，这是你二姥爷，过来让我稀罕稀罕！” 小丫头倒也不怯场，软软糯糯的张开了自己的手。 然后赵女士就在心里埋汰了李剑垚好几次。 远在万里之外的李剑垚这会儿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 “一定是有人在疯狂的想我，人格魅力太好就容易这样！” “方博才几岁就上学去了？” “还不是建玮家那个大的，回京去上幼儿园了，这小子在家没人跟他玩了，索性去上学先混着，不行再留一年，提前适应适应也没啥事。” “也没见大嫂呢？” “跟着儿媳妇去京城了，俩孩子，萧南一个人也看不过来，她过去也能搭把手。 你们咋没带着孩子们一起回来？” “我们倒是也想着带，可三个大的都去上学了，三土这死孩子让孩子们上了三个不同的学校，还在三个不同的地方，这下想在哪陪着都陪不了了，再说他们也大了，索性不陪他们了。 这不孩子回去说能回来看看，我们俩等孩子们一走就准备往回来了，可也耽误了好一阵子。” “你们呐，也是辛苦，好几个孩子都你们看着，这回见颜和小鱼他们回来我和你爹也看到了，孩子教的挺好，身体也好，人也懂事儿，我们这些人在家也放心。” “娘，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说那些，我也是怕孩子长歪了，没少呲溜他们，怕老三媳妇和小桦埋怨呢，这俩小的还得个几年才能上大学。 我回头去常去看看他们的，那边也有几个儿媳妇帮忙看着，应该问题不大。” “嗯，还说呢，三土这死孩子都这个岁数了，一个娃都没整出来，你也不催催他？ 回来的时候我总给他摆脸子，这孩子油盐不进，整那么多也不见下崽！” “娘您都没招，我们俩更没辙了，明里暗里也说了，可他自己有主意，那几个丫头也念书呢，再有一两年也就念完了，到时候再不生孩子，让你儿子抓住打一顿吧！” 李剑垚在纽黑文，疯狂的打了好多喷嚏。 先是检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强的可怕，根本没有感冒什么的迹象，料想一定是有人在扎堆儿的想自己。 李厚钦把许虎夫妇安排在自家的院子里，然后回去跟二老汇报从出去到现在的一切。 “爹娘，要不然您两位也跟我们过去得了，那边冬天也不冷，您两位就住些日子，要是想家了大不了咱再回来就是了。” “啥时候有小重孙了啥时候再说，家里这个小丫头可招人稀罕，去那我们俩能干点啥？ 要说还是前两年好，初一、方博、方雅、凝儿四个重孙孙整天在家里跑跑闹闹呢。 现在可好了，初一和小凝儿回京城了，这小丫头还哭喊了好几天，就连方博也嘟囔个脸。” “家里不是还有建安吗？” “孩子长大了就不好玩了，建安一天天跟个猴子似的，可没小时候可爱。 对了，你们俩既然回来了，得去看看你们亲家，孙大夫那边我们前些日子去过了礼，俩孩子坚持不办酒席，就在你大姐那吃了顿饭。 你们回来得去看看，别让人挑理，灵儿那孩子也是个乖的，三土那死孩子找了好几个她都不吭声。” “是得去一趟，不能让人挑理，就是咱这脸上不好看呐！” “礼数到了就成了，那俩孩子也是县里的，这回可咋整？要让人知道了非得戳老李家脊梁骨不可！” 说到这，爷爷就不乐意了。 “就你们老丛家就不挨戳？” 这下可是给奶奶气着了， “那臭小子又不姓丛！还不是你们老李家的种？” 怼完爷爷还不解气，冲着李厚钦又怼。 “看你生那个玩意！学什么人家三个四个的，你现在当了老板了，要是给我来这一出，我就让你大爷在族谱上给你除名，你自己单过去吧！” 无妄之灾的李厚钦也是没辙，弱弱的说了句， “娘，不是三个四个，还有呢，还是外国的，我们都见过，要不是您孙子呢。。。” 老太太捂着自己的胸口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这败家孩子，看他回来我不打死他的！你说这可咋整，将来生了孩子那不是个串儿？” 李剑垚再次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次都懒得看自己的身体了，用屁股想也是估计是有一场家庭聚会正在进行，而自己的亲人们以自己为话题，疯狂的想念自己。 嗯，除了这没有另外的可能。 冥冥之中，明明就是这样的神奇。 “孩子的事儿让他自己去折腾去吧，生个啥都行，只要他生，我也是想瞎了眼，大嫂这边都两个孙儿了，我那守着一堆的儿媳妇一个都没有，您说我多糟心！” 方雅对于这几个人的喋喋不休也听不懂，倒是对带来的包裹很感兴趣，扭动着身子脱离了怀抱。 “二姥，这是给我带的礼物吗？” 小家伙对于每次李剑垚回来带礼物印象深刻，这都形成固定记忆了。 “对，给你带了小玩具！” “我娘在家帮看孩子，我爹那边鼓捣了一个小家具厂，专门做儿童玩具什么的，要说您两位过去也不一定无聊，再说那边离海也近，三土还有条船，看看海钓钓鱼什么的保证不闷！” 爷爷对于去海上钓鱼的兴趣还是很高的，赶紧问李厚钦关于海钓的问题，结果这个人无趣的很，从来没钓过，对于钓鱼的知识更是完全不懂。 结果被老爷子嫌弃， “你都不如你儿子！三土那孩子说到钓鱼都头头是道的，家里水库这边我是钓腻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爹，您钓鱼啥水平我还是知道的，自从您整天提溜个鱼竿之后家里啥时候吃到过您钓的鱼？ 娘，您吃过吗？” “别提了，指望他，猫都能给饿死，更别说是人了！” 第765章 钱越多娶的媳妇就越好看! 该说不说，说到爷爷的钓鱼技术那是非常值得人讨论。 好在爷爷自从有了方博和初一玩之后就很光棍的宣布钓鱼已经不是自己的第一爱好了。 有重孙玩，谁会闲着没事去钓劳什子的鱼？ 这次只不过是海钓的由头让爷爷想起自己还没挑战过大海呢，虽然70出头的年纪，但身手灵活，耳不聋眼不花，无论是打孙子还是踹儿子都有力气，海钓似乎也没什么难度吧？ 奶奶当然知道爷爷的心思，别说老头子了，就连自己，现在感觉白头发不但没多，反而感觉少了不少，当初孙子说的那个什么能年轻看来不是骗人的。 再说，这老两口整日的蜂蜜就没断过，李剑垚都拿着这玩意到处送人了，还能让家里人断顿了？ 而且，都是纯度比较高的那种。 赵女士把带回来的礼品给老爷子老太太。 “娘，这个燕窝，吃了能美容养颜，三土说这玩意不如吃鸡蛋喝牛奶，但好处就是贵，那贵肯定是好东西，咱先尝尝就是了。 我把包装盒子都给扯了，咱自己留着吃要包装没啥用。 这个是花胶，这个是海参还有这些是虫草。” 老太太看着已经处理好的燕窝和花胶， “你咋也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这燕窝早时候达官贵人吃的玩意，我一个农村小老太太吃这浪费了。 倒是这花胶啊，三土那孩子在建霞和萧南生孩子的时候给炖过两回，说最能补充产妇亏空，应该是个好东西，我留着倒是成。 要是家里谁生孩子啥的咱给炖一份，三土说这玩意如果产后出血要是吃了最好，家里他还给留了点呢。” “娘，这东西其实也不缺，孩子回来再让他带就是了，您没事尝尝，不用啥都留着，那边都是捕了大鱼取的胶，有专门的人收这东西。” “那是在南边不缺，咱北方哪有这么多这玩意，你这出去都不会过日子了！” “要不是家里瞎折腾不方便，我还能带不少好东西回来呢，都怪你儿子，临走前这也不让带那也不让带的。 这些海货分一分，给其他几房老太太人手一份。” “对了，爹，没啥给您带的，那烟草倒是有，但是一堆的洋码子带了也不合适，我给您和娘一人一块手表，您要是觉得能戴出去就戴，戴不出去就在家自己收藏着。” 说完翻出来两块表，一块rolex，day-date，一块百达翡丽18k黄金镶钻女士腕表。 两块金光闪闪的东西让老爷子老太太纷纷揣到怀里，嘴上确是不饶人。 “这年头这玩意可不兴拿出去晃荡，我还是藏起来吧，老头子，把你那个拿来，我给你藏一起！” 老头儿一边捂着一边看这块表， “你好歹让我稀罕稀罕，儿媳妇送我的又不是送你的！” “拿来！偷摸稀罕，这玩意拿出去给你定个走资派都是轻的！” 爷爷捂了没到两分钟呢，手表就已经易手了。 其实要是李剑垚在这的话，肯定不会拿出过于值钱的玩意出来，省得俩老人享受不着还得提心吊胆的。 不多时，大姐、三婶她们纷纷回来，看到赵瑜琳两个回来，高兴的上来围着说话。 等到大伯和三叔也回来的时候，就算是人齐了。 三叔如今在钢厂车队里也是个头头，毕竟谁在一个单位待时间长了就算是熬资历也不会一直是个底层员工，除非他真的无欲无求外加情商为零。 三兄弟加上老爷子和许虎、方远，这酒就喝上了，许虎还扭捏，说不能喝之类的。 “喝几口吧，没事儿，家里又没啥危险，你们两口子既然来了就放松点，跟自己家一样就是了。” 李厚钦则是先跟建安和方博熟悉了一会儿， “来叫声二大爷！” 建安眼珠子滴溜乱转，琢磨着这个二大爷到底是谁，走的时候这娃根本不记事呢。 “看啥，三土是我儿子，你爹是我弟弟，叫人这么费劲吗？” 三叔踹了建安屁股一脚，建安这才张嘴。 当一张大团结拍到建安手里的时候这娃这个二大爷叫的就比较真诚了。 兴奋的看着三婶， “娘，我二大爷给的，你不能再给没收了吧？” “你别得瑟丢了就行！” 方博那边先是问了自己爹娘，乖巧的叫了声二姥爷，同样收获一张大团结。 只不过方博比建安要乖巧的多，转身就递到大姐手里了。 “帮我攒着，娶媳妇！” 搞的全家哄堂大笑。 “行，钱越多娶的媳妇就越好看！” 大姐继续蛊惑自己的儿子。 “那比二舅妈还好看吗？” “那不能，那得念书念的多，还得成绩好才行，你二舅别看傻里傻气的，念书可厉害了，最后才能娶你二舅妈那样好看的。” 这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搞的大家哄笑不已。 要是李剑垚在场，一定得跟方博掰扯明白了，你到底是喜欢二舅妈这么漂亮的还是喜欢二舅妈，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饭后，趁着天色还凑合，俩人拎着带来的礼物挨家看望了一下家里另外几房的老爷子老太太们。 不得不说，大爷爷二爷爷他们都八十多了，身体状态还凑合，俩人觉得还是自己儿子功劳，尤其是自家老爷子和老太太一点不见老，心里就踏实了很多。 几房老太太还想拉着赵瑜琳多说说话，但赵女士有自己的节奏。 “大娘，赶明儿来家里，咱们想咋唠就咋唠，回头我让老三媳妇下厨做饭，要是指望我这手艺就算了，我怕您再也不来家里了！” “琳呐，你们一家，尤其是三土，逢年过节的都惦记着我们这几个老不死的，你都不知道啊，这几年那人参跟萝卜似的吃，这身体能不好嘛！” 老太太拉着赵女士小声的说，好像怕人听到似的，整个一个情报交换的现场一样。 “嗨，那孩子知道孝敬还不是好事？给您您就受着，那死孩子可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我最知道他了，要是没有或者不好淘弄他干脆就撂挑子了。 既然是能给出来，那对他来说就不是特别稀罕的东西，咱长长久久的多好！ 家里有您这些老人，我们小辈儿心里踏实呢！” 第766章 赵女士和孙大夫的会面 ilwxs.com 次日早饭后，周围几个院子的兄弟纷纷过来看望李厚钦。 平日里要是没离开这个村子，兄弟们见面的时间还是不少的，也不用特意的找过来，有事喊一嗓子就得了。 这回时间是长了些，只要在家的基本都到了，搞的院子里乌泱泱的，老四和三个狗子都忙活不过来了。 “老十七，你这一走就是好几年，到底做啥去了？过年都没见你回家！” 这辈老大厚德都67岁了，关心家里的兄弟是他自然而然的责任，唯一阻挡他掌握大权和家谱的也只有他爹了，导致他的存在感不是特别强。 “大哥，就是在南边种地，那地方没冬天，啥时候种地里都能长庄稼。 至于多了你也别问了，不好多说的！” 许虎适时的凑上来，晃上那么一圈儿，几个大的也就不问了。 “正好赶在秋收前，这两天我去淘弄点酒肉，咱们哥几个好好喝几杯，到时候我让家里孩子去请你们几位。” “那成，我让建中他们买点菜啥的不用都你准备，就当咱们老李家聚餐了！” “不用，我去县里有点事儿，等我回来的就来家里就得了，到时候让几个嫂子帮忙做一做饭啥的。” 好在厚字辈的人除了不在家的只有两桌就够了，这要是带上建字辈的那就不好折腾了。 也就是这几年家里有粮，手里有钱，要是放在十年前哥几个别说凑一起喝顿酒，就是吃饭都不敢太干。 李厚钦不定好时间一个是采购需要点时间，另外就是琢磨着去县里凌家走一遭，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是正经的亲家，怎么着也得去拜访一下的。 两人也没再找车什么的，家里的自行车骑上，许虎跟个跟屁虫似的也骑着大姐家的自行车驮着郭云秀一起。 “你们俩就这么跟着，我们在老家能出啥事？不如老实在家歇着呢！” “没事儿，叔，要是不方便我们就在外面守着就行，要采买些东西县里也能找人，老板都交待过的，他说他县里有熟人有门路的。” 李剑垚当然是把徐老三的联系方式给留下了，料想俩人回来肯定得请家里人吃饭之类的，所谓南方人聚在一起喝喝茶，北方人要是不喝酒真就以为这关系不牢靠了。 “叔，要是去亲家拜访缺什么东西的话，也可以去那边找找的。” “不用，东西都带了，不用再另张罗了。” 在礼节性上，俩人还是比较注重的，特意赶在上午来，虽然没有拜帖或者媒人传话之类的，也算是很讲究了。 自行车停在南街三巷凌家的门口，看着整齐的院子，赵女士敲了敲院子的大门。 周末，凌家三口都在家，时间也刚好。 听到院门被敲响，凌越甩着步子过来，看到四个不认识的人。 “这是凌工和孙大夫家吧？” “是，您找我爸还是找我妈？” “你是凌越吧，我是李剑垚妈妈，来拜访一下你爹娘。” 凌越脑子转了一下，然后猛然想起，这是姐夫的爹娘啊，赶紧大开大门。 “叔，婶子，欢迎，快进来，我这就喊我爸妈出来。 爸妈！来客人了！” 凌峰和孙大夫已经瞧出来来人是谁了，好在也没摆脸子之类的，热情的欢迎了来人进屋。 “我家那个臭小子说孙大夫漂亮大方，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我们两口子算是来晚了，这就给您两位赔不是！” “嗨，说那干啥，你家婶子早就把礼数给周全了，再说孩子的事儿不能牵扯到大人身上，我还不知道你们回来了呢，早知道我们该是去拜访的。” “该是我们来的，昨天晚上到家，今天一早我们过来了。 孩子办事不靠谱，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尽管说，要打要骂的回头使劲儿给他招呼就是了。 咱们过来就是先有个态度，我们这个当长辈的心亏啊！” “都说不提了，你们来家里诚意我们也看到了，我们家凌灵也是对三土这娃死心塌地，以后还得多麻烦亲家，要是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你们多担待！” “哎~，灵儿这孩子前些年我们就见过了，这几年也算是在跟前，说实话我们不但满意的不得了，甚至都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哪根弦没搭好，怎么就看上我们家那个不成器的。 亲家你放心，灵儿在我家，她想怎样就怎样，我们老李家没有婆婆磋磨儿媳的传统，家里奶奶大娘婶子们都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 更别提我这个当婆婆的了，哪哪都挑不出毛病来，你放心就是了，我一定把她当亲闺女宠着。” 商业互吹进行的如火如荼，那边李厚钦给凌峰和凌越各打了一根烟，两个父亲没话说，凌越不好说话，许虎两口子更是没说话的资格。 赵女士好歹也是做生意的，嘴上恭维个不停，姿态端的非常低，孙大夫那边更是，医院里啥样的女人基本都见识过，嘴上更是客气个不停。 两人居然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赵女士对酒水的研究就不多说了，对于珠宝饰品这些东西如今更是在行。 除了带来的海参干贝之类的，翻手给凌峰一块手表，金光闪闪的， 给凌越一个佛牌，给孙大夫是一套黄金的头、耳、链、镯。 “亲家，按说我这个当娘的心亏，挑了些饰品就来了，你千万不要嫌弃，多少的就代表我们这个心意，你要是非不收，我回头跟孩子都没法处了！” 孙大夫他们看着这一手，虽说目前黄金不咋值钱，但是这东西可不像是大路货，李家这是发达到啥程度？ “这太贵重了，要是你给孩子的，我也不能说哈，我这都这个岁数了，一个是不好戴出去，另外也不合适！” “不好戴出去就先收在家里，孩子没跟你说我们在那边的事儿？我们两口子也弄了点生意，主要还是家里那死孩子鼓捣的，就这么丢给我们侍弄着。 这些东西要说也就是家里经营的店里的货，灵儿那孩子我也跟她准备了不少，可她倒是嫌弃这些东西啷当着，平时也不怎么往身上装扮。 不过你放心，但凡师傅做出新的图样，我都给孩子留一份，咱们说当亲闺女就当亲闺女，灵儿比我家姑娘可懂事儿多了！” 一番推脱之后，孙大夫还是不情不愿的接受了这些礼物。 看样子人家是真不缺啊！ 不过接了礼物也就代表着两家亲爹亲妈正式相互承认了对方的关系，孙大夫更是一定要留几人在家吃饭。 在强大的诚意面前，赵女士轻松拿捏孙大夫！ 第767章 粮食产量降了! 离开凌家，几人又去三个姑奶奶家里走了一遭。 许虎找到徐老三，言明是李剑垚介绍来的，家里要置办几桌饭菜，徐老三大包大揽，声称明日一早就把酒肉饭菜送过去，一切不用费心。 回家的时候还想着去置办东西的李厚钦被许虎告知都弄完了，甚至钱都没掏，李厚钦顿时觉得自己在人脉方面跟自己儿子差的好像有点多。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徐老三不但送来了酒肉菜，还多送了两箱台子和几条华子以及几条牡丹。 “叔，我和李兄弟的关系好着呢，到时候我跟他算就是了。 想着家里置办酒席也不知道什么样的酒水合适，要是您觉得台子太张扬，那就用凌塔也行，剩下的就给老爷子留着。” 李厚钦看着院子里的一大堆物资，挠了挠脑门。 “那就谢谢你了，东西我收下，钱我还是给你结算了吧，等那混小子回来也不知道啥时候。” 回屋拿了两沓大团结，这些东西价值应该是够用了，鸡、蛋什么的村里都有，就是些肉和烟酒什么的，蔬菜本也不值钱。 徐老三倒是没多收，干净利落的退回来一沓。 “叔，这些足够了，有事儿您吱声，或者让许兄弟过去言语一声就是了。 我就不多打扰了。” 徐老三告辞之后，李厚钦把东西收进厨房，让建安去跑腿儿找几个做饭好的大娘们下午过来操持，顺便通知到各路哥哥们晚上过来吃饭。 至于几个长辈还是得亲自去请才行。 晚上这顿饭既是久别重逢，也算是秋收的祭旗饭了，吃完这顿明日秋收正式开镰。 次日，李厚钦夫妇换上了之前的旧衣服，跟着大伙儿一起去秋收，不过那旧衣服却显得有点不合身了，还是找了李剑垚的衣服换上才穿的下去。 “这胖了衣服确实穿不下去了，要不是你儿子衣服大，咱这跟着秋收都是闹笑话去了。” “要说你就在家待着得了，非要下地干啥，你看你那一身，穿三土的衣服你跟穿道袍似的，就差拖拉着了。” 俩人拎着镰刀相互调侃，殊不知俩人穿着衣服都显大，不过好在村里人也不怎么将就，不剌皮肤就成了。 到地里，看着镰刀舞的嗖嗖的乡亲们，李厚钦又感慨上了。 “你说，要是咱们有那个收割机，这一走一过就把庄稼给收了，乡亲们该多省劲儿？” “赶紧的，别做梦了，你刚去那会儿你儿子都说了，时候不对，费人就费人，先干着吧，没准哪天你儿子就把这事儿给办了。” 俩人也是老把式，找小队长安排活计，秋收的时候没人在乎你是不是愿意不愿意的，只要是村里能下地的都得过来搭把手。 李厚钦把镰刀舞的生风，那边赵女士扒苞米的手也不慢。 几个妇女还调侃说南边是不是也扒苞米还是种稻子之类的，赵女士含糊的跟她们聊着。 村里还是人多，一天下来，地里的庄稼收割了差不多四分之一的样子，看来有个四五天就能干完了。 等晚上回家俩人胳膊腿儿腰啥的一阵疼。 “活该啊，你儿子说让你避开秋收这阵子，结果非要这时候回来，都好几年没干活儿了，突然又挥镰刀，可受得了？” “你不也一样，你倒是劝住我啊，我说回来你就收拾这个带那个的，扒苞米不也手疼？” 俩人相互埋怨，等到吃饭的时候一个端不起来碗，一个手哆嗦，让俩老人给好一顿埋汰。 “你们俩还当自己的庄稼人呢，一早出门的时候又是换衣服又是磨镰刀的，这会儿吃个饭都费劲。” 奶奶一边埋汰人一边给俩人夹菜。 爷爷倒是在一边嘀咕，“我怎么感觉这数不对呢？” “爹，啥数？” “产量！好像比去年还少了点，往常这么一片地收回来的麻袋可比今天多！” 还得是老庄稼人，对于产量的估算马上有敏感的认知。 “等收回来统计统计再说吧，别估摸着了！” 结果，等到秋收完事，换算亩产的时候发现的确产量居然掉到了1000斤左右，足足下降了一成半还多。 为此，村里第一时间联系了公社和县里。 在确认水肥和耕种条件都一致的情况下，产量确实少了，这不禁让县里觉得头疼。 粮食少了就意味着卖的钱少了，甚至这批种子到头来种出来的粮食也会少，这可是个大事儿。 县里一堆人绕着堆成山的棒子左研究右研究，跟拉磨似的，结果也没研究出来个啥。 最后还是问到了李厚钦头上，好歹现在顶着在外种地的名头，再说这种子也算是李厚钦先整出来的。 李厚钦闷了半天，给出个结论， “也许是自然退化了，我们原来的亩产只有四五百，而且之前的种子种的一年比一年收成少。 这批种子到现在亩产能够稳定好几年在1200斤左右已经让我们享受了七八年了，再说1000斤也比之前的四五百、五六百斤多一倍。 要不然就再找块地，优中选优再种着看看，要是产量还上不去那就真没办法了。” 不管怎么说，这批种子目前来说还是产量最高的粮食之一，农科院的人蹲了好几年都没整明白的事儿让一帮农民去研究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也是研究不出来啥。 总的来说，这次的秋收带给葫芦村甚至全公社、全县的体验不是特别的好，和以往秋收累并快乐不同，这次好像所有人的兴致都不高。 看来人们还是无法接受从高产到减产的事实。 人往往都是如此，当你没钱的时候想又一笔钱，当你实现了之前的目标之后又会换个根呷的目标，想变得更有钱。 事实上现在村里缺粮食吃吗？ 根本不缺！ 有双倍的粮食置换，细粮粗粮都有，自从玉米被当成种子之后乡亲们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饿肚子的感觉了。 他们只是担忧自己现在的待遇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只是他们根本意识不到只要自己种出来的粮食产量比其他地方高，他们的待遇就不会有什么太大变化而已。 第768章 科技之花 远在丑国的李剑垚想不到这一切，也想不到自己爹娘赶在秋收的时候回去遭这份罪。 或许他们骨子里还是个农民，土地和庄稼才让他们感到亲切，就像在巴盖里亚的农场或者鸡国的葡萄园里一样，总是要下手去跟工人们抢着干活儿才能彻底感受到自己来自一个偏远的山村。 秋收过后，李厚钦夫妇带着许虎两口子返程。 搞的就像他们专程回来秋收一样。 而在丑国，吴淑怡和梁家栋两人一起来到了纽黑文。 李剑垚把beeper给他们两个看了看，并且通过寻呼台发送了一段信息。 “怎么样，这个小东西有搞头没？” 两人摆弄着寻呼机，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东西这么神奇？老板你刚刚只打了个电话，然后这里面居然显示‘callback’和一串电话号码？” 没错，也许寻呼机出来之后一直都没怎么改变过，一条显示屏上显示的信息足够能让人看得懂。 那本来就是应急沟通的工具，谁会在上面搞什么方块贪吃蛇之类的呢？ “摩托公司的产品，出来有些年头了，这几年在丑国慢慢铺开。 我想的是在香岛也可以有这样一个简便的通讯工具，不但如此，我和摩托那边签了一份亚太地区独家代理的协议。 这意味着咱们那边不光香岛，整个东南亚范围内的市场我们都可以掌握在手中。 包括但不限于寻呼机产品的出口，都可以安排在香岛进行中转分发。 这里面的价值有多大你们两位应该明白。” “老板，咱们亚视也可以通过电视和报纸渠道大肆宣传这个东西，市场前景一定非常可观！” 梁家栋兴奋的说道，对于这样一款堪称革命性的产品他要是真的一头雾水那也就不用再去执掌什么业务了。 李剑垚摆了摆手，压制了一下梁家栋马上要跳起来的劲头。 “不止如此，我在摩托也有一点股份，我们甚至可以把生产环节也放到香岛去，在量产这个产品之后，我们的成本会更低。 目前这个东西在丑国的售价在300刀左右，如果换算成港币，那么其实会很影响购买力。 但本土生产之后，价格可能会逐渐的下降，可以让更多的市民有能力购买这个东西。 所以，生产环节的一应事务，吴姐你多辛苦一下，安排一个靠谱的人去负责。” 吴淑怡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但继续说道， “老板，这个东西虽好，可我想知道为什么好像在丑国的普及率好像不太高的样子，我来时从落地到纽黑文，也没见谁的腰上别个这东西。 会不会这个普及起来会不太容易？” “你只想到了一层，在丑国这个东西的普及率不高是和丑国的通讯环境有关。 在丑国，固定电话的普及率非常高，这个东西虽然可以跟随人移动，但只能被动的接收信息，如果真有回电的需求还是要找一部固定电话打回去才能进行双方的沟通。 但你想，在香岛，固定电话的普及率远比丑国要低，而在全岛，那么多行色匆匆的白领、小商贩、工人等等，如果让他们安装个固定电话他们只能在休息的时候才能用的到。 通讯需求却不会因为他们固定的电话使用场景而减少，毕竟谁都有可能随时有联系亲友、合作伙伴的需求，这就是我断定它在香岛会比丑国会更普及的原因。 同样的，在狮城、大马甚至爪哇、暹罗等地，经济发展水平远比丑国、欧洲要低，他们会不会和香岛的情况类似？” 两个人点了点头，一脸的兴奋。 “老板英明！” “再说到在香岛建厂的事情，我们不光能够通过合股的方式和摩托加深合作，也能降低成本，让这个东西更容易被普通人所接受。 另外也可以避免从丑国发货带来的运输问题，并且，从香岛出发，覆盖东南亚区域，我们的运输成本会更低，不是吗？” “怎么去跟摩托谈，吴姐你和梁家栋以及这边的刘易斯一起去聊，回头把方案给我一份就可以了。 至于实施环节，在香岛要办一个全品类的电信运营资质，我说的不止是这一款产品所对应的服务。” 说着，拿起那个大砖头给自己家的座机打了个电话，然后把砖头递给了吴淑怡，等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把座机听筒给了梁家栋。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的进行了一番电话沟通。 眼睛变得更亮了。 “这个东西目前来说还不够成熟，通话质量、稳定性以及通话时间都不是特别的理想。 但技术在不断的进步，今年4月份的产品能够做到这样，也许明年4月份就会有很大幅度的提升。 别看了，这东西目前售价在4000刀左右，普通人难以企及，如果技术再次进步，成本再次降低，就是这个东西能够全面进行商品化的时候。 现在为时过早，但我说的资质问题要率先解决，我们一步快，就会每一步都比别人快上一筹。 我们从投资入股，到参与实业，再到对香岛电力供应的垄断式经营，我们其实一直在进步。 下一步，电信业务将会是一个新的增长点，好好琢磨一下，该聘用新人就不要犹豫，你们两个大权在手，不要什么事都瞻前顾后的，有问题及时给我电话就可以。” 两人领命离去，相信寻呼机进入香岛市场将会给通讯行业带来不一样的改变，信息将正式进入数字时代。 当然，如果没有李剑垚，寻呼机也照样会走进香岛市民的生活，也许稍晚一些，但时代的滚滚车轮不会停歇，任何竖起的障碍都会被这个车轮碾压而过。 就像有人想象不到有天大哥大这样的东西能够做到人手一部，甚至还可以在上面可视通话、随时沟通、拍照、玩游戏乃至控制家里或办公室的设备一样。 科技之花总是在不经意间悄然绽放，让人猝不及防。 第769章 看好自家的白菜 时间来到72年的12月份。 寒假一到，剑秋和见恩带着二姐转道伦敦接上剑霜，经香岛辗转回乡。 被打扮的土里土气的四人没有嫌弃这身装扮，一路兴致高昂的乘火车直扑北方。 他们都是大人了，李剑垚没有唠唠叨叨的一遍遍的说什么，有二姐在，这几个人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作为常年在丑国生活过的二姐，遇到什么情况都能从容应对。 李家的院子又热闹了起来，进了屋子，几人褪去臃肿的外套，正是男的帅气，女的貌美。 和李剑垚的待遇不同，奶奶又化身慈祥的奶奶一口一个这个孙儿那个孙女的挨个搂着，把翻脸老太太的性格演绎的淋漓尽致。 老两口已经彻底迷失在一声声爷爷奶奶的呼喊声中，感觉几年前那种儿孙绕膝的感觉又回来了。 “好哇，一晃就是好几年，当初的半大小子半大姑娘都是大人了，都像奶奶年轻时那么好看！” 奶奶一个个的搬弄着几娃的脑壳，依稀找寻着几年前的影子。 爷爷也凑热闹， “看剑秋这大体格子，随我！” 剑秋看着爷爷挺直的腰板，也是呲个牙配合着。 “咱们老李家人，都随爷爷，长得俊！ 可爷爷您头发还有黑的呢，这是吃了啥了？” “不知道，你哥倒是好东西年年往家里拿，他让我吃啥我就吃啥就得了。 倒是你，没给爷带点啥回来？” 剑秋也是早有准备，一个纯银雕花的zippo献宝似的掏了出来。 小声的在爷爷耳朵前说道， “纯银的，手工雕花，虽然比不得黄金的珍贵，可也是孙儿能买得上的。 我还靠我哥零花钱过日子呢，等我毕业了给爷买纯金的！” “好孙子！” 奶奶那边，三个丫头跟奶奶解释。 “要说化妆品或者衣服啥得，倒是想买来的，可我哥说都是字母，还是别带了，容易招祸。 倒是在香岛请老师傅做了几套衣服，素面、绒面、暗花的，有旗袍，有斜襟大褂，给爷的有马褂和长衫，这些都是没有明显标记的，就算是老物件，您俩没事儿在家里穿穿！” “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再说穿那大褂啥的也容易招嘴，先留着吧。 你嫂子她们也总往家里买布料啥的，再加上去年三土和小灵也给买了好些布料，有的还没动手呢。 前些日子你二叔二婶他们俩回来又给买了一些，现在家里是不愁衣服穿了。” 跟老人亲热完，这回轮到建安和方博他们了，一下子回来四个大的，建安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重新认识一番，顺便在哥哥姐姐手里收获几张私房钱，趁着三婶不注意自己藏起来去了。 天塌了往往是个高的顶着，有些事儿则是大的先体会。 话题带到了二姐的头上， “二丫头啊，听三土说有个湾湾的小伙子跟你处对象呢？现在这环境，要是成了，咱家也不好跟亲家见面啊？” “爷奶，三婶，这个咱先别着急，我还得念个几年书呢，等毕业了再说也不迟。” “丫头今年都25了，还等几年，到时候都是老姑娘了，奶是着急啊，都怪三土这孩子，一竿子把你支那么远，哪怕在你二婶跟前也行啊，这会儿孩子都该会跑了！ 你看方博、方雅他们，你不着急吗？” “奶，真不着急，在外面三十四十结婚也是常有的事，倒也不用非得二十来岁就找个人家给嫁了。 再说，我要是一辈子不出嫁，这家我还不能待了？” “你知道奶不是这个意思，你娘也着急啊，这会儿在京城帮你嫂子看俩孩子呢，要说这日子也该回来了。 你看看你侄子侄女和外甥外甥女，奶是怕你耽误了！” “奶你放心吧，该到时候我肯定跟家里报备的，我弟给我安排的挺好的，不用想乱七八糟的事，甚至不用操心吃喝拉撒。 这回剑秋也跟我一个学校，更是给我看的死死的，人家上门过来待一会儿时间长了，剑秋就瞪着眼珠子抱个膀子提醒人家该到时候了，来前家里交待过了啥啥的，给人吓唬够呛。 我要是真嫁不出去了，您就记着揍你这俩孙子就成了。” 剑秋丝毫不觉得羞愧，咧嘴一笑。 “我哥走时真交待了，看好咱家的大白菜，猪要是上门了，该撵就撵，怕二姐年纪小被人给骗了！” 奶奶一摸脑门，给了剑秋一巴掌。 “你这个傻子，你听你哥瞎咧咧干啥，你二姐要是真嫁不出去了我就打死你！” 要是李剑垚在场，终于能开心的宣布自己不是被老太太威胁以一百种方式打死的唯一一个了。 可惜没有如果，要是自己在场，估计被威胁的还会是自己。 这会儿，李剑垚正在巡视各个地方。 比如，先是和希勒瑞来了个依依不舍，然后悄咪咪的先去了桑德林汉姆的农场和安妮骑马狩猎，对于夏天的一面都没见安妮明显有着非常不爽。 尤其是她这个身份，到哪里出行都是一件容易受人关注的事。 “我在空客定了两架飞机，一架会留在希斯罗机场，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随时调动飞行，这应该比玛丽的那架飞机更低调一些，毕竟谁也不知道你会乘机出行了。 你只要搞定低调的入境就可以了。 这样，想见我的时候可以随时飞到我所在的地方来。” “算了，我的行程基本是固定的，甚至从年初就会有计划，这一年的行程都是满满的。 来皇家农场度假这还是我特意让人修改过的，我猜你这个时候会过来。” “就算我没打电话你也会过来？” “是的，还记得上次你在这个林子边救下我的那一幕，虽然有乔治那个不开眼的人在场，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我已经告诫过乔治，在我来这边的时候不希望看到他。” “对不起，我始终无法能够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是我的问题，这个不怪你的，你要是有时间多过来陪陪我就好，我们可以在这里，在伦敦，在澳洲甚至非洲都可以，我有权利享受自己的假期。” ~~~~~~~~ 又是一年辞旧迎新，三土祝各位书友新年健康，阖家幸福，心想事成，发财发财！ 第770章 四象阵 就像是赶场子一样，回到伦敦，李剑垚再带着凌灵、小双她们回了巴勒莫待了几天。 法比奥小老头依旧精神奕奕，格外的珍惜李剑垚过来的每段日子，他这个管家能给雇主做的不多了。 但李剑垚还是觉得这个老头有心了，给全家上下一个不落的每人都准备几套衣服和鞋袜，都是老裁缝纯手工做的，当先现在这个物价水准上不算贵，但也不便宜。 况且每年都是如此，从来不忘，甚至每个来过这里的都记录好了衣服的尺码。 无论是农场还是餐厅也都管理的井井有条，甚至每年见他的时候都会信誓旦旦的宣告， “老法比奥还能再继续工作，别让我去养老，我感觉现在仍然充满了干劲！” 相比于东方人的含蓄，老法比奥更为直接一些，当然也显得更有职业精神。 既然如此，他愿意干到什么时候就干到什么时候算了，反正用人用熟不用生。 本以为巴勒莫会是个让人放松的地方，但没想到是李剑垚的滑铁卢。 四个女人把李剑垚围在一起，一本正经的谈论着一件关乎未来的大事。 “如今我们几个都在，说说你的下一代的事，你到底想要在什么时间考虑这个问题？” 李剑垚见四象阵已成，看来想要单点破解怕是不成了，只好光棍的一摊。 “你们想啥时候生？这不除了瓦妮莎都还在上学吗！” “别扯用不着的，我问过学校的政策了，就算是在校期间生孩子也不违反规定，更不违反法律，而且也不影响学业。 小双过了年就可以进行毕业答辩，瓦妮莎已经毕业两年多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帮你忙生意，如果你想着是我不生其他人也不能生的想法怕是错了。 你得给姐妹们一个交待。” 凌灵还是有大妇的领导力，一下子就抓到了事情的本质以及顾全了这个群体的利益。 李剑垚还是想挣扎一下，看了看一般情况下毫不在乎的小妍， “你是来凑阵的？” 小妍眼神躲闪，但表情坚定。 “我虽然都行，但是涉及姐妹集体活动是不可能退却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李剑垚一手捂着胸口，一手伸向小妍。 “没想到，没想到你也背叛了我，救我！” 伸过来的一个爪子迅速拍掉了伸出来的手。 “说说吧，今天不说明白怕是过不去了！” “看来，你们是真不想让赵女士多过一阵子安稳日子啊，这要是肚子大了，赵女士还能在家坐的稳？ 再说，我怕是没多少时间陪你们啊，你们知道的，我在丑国还有最后一个成就没拿到，如果如果我在一年内写出几篇不错的论文，并且出一本书的话，也许到了74年的时候成就就集齐了。 到时候你们差不多也要终结学业了，是躲在这边也好，窝在香岛也好，亦或是去哪里都行，我们生上一窝也都没问题。 我也有时间陪你们不是？” “呸！又不是猪，还一窝呢，你这一个都没见着，瓦妮莎比我们都大，你要是还想再等等，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况且无论是奶奶那边，还是娘那边都巴不得你早点完成这个事儿，哪怕先整出一个来玩玩也是好的。 我们压力也很大的，你在其他事情上考虑的比较多，这个我们都不如你，但是这件事上你最好听从大家的建议。 而且，如果生了娃，我们都可以交给长辈来带，正好满足他们的殷切期望。” 面对着咄咄逼人的阵法围困，李剑垚当然不能做殊死搏斗，很怂的马上认同了她们的观点。 不过还是尽量让事情可以拖一阵子。 “这样吧，你们先把叶酸吃上，你是研究过的，这样可以有效的降低那啥的几率，我们走的稳妥一点。” “放心，我们已经坚持吃了一年多了，只要你答应，随时都可以！” 听到这，李剑垚的脑子嗡嗡作响，自己好像是掉进了一个圈套，不花点力气，好像很难脱身了。 本来女人就已经很影响拔刀的速度了，没想到还要加上孩子。 “那至少今天是不行的，受到你们的刺激，今天的质量应该很难保证，而且目前为夫情绪比较不稳定，我希望能够单独过一个晚上，我想静静！” “好哇，你居然还藏了一个叫静静的，说！那人在哪！” 掩面稳定了一下情绪的李剑垚不得不端坐起来，正式的跟几个人声明了一番。 “无论发生了什么，你们最好都要考虑我的情绪，每个男人都希望回家的时候能够被温柔的对待，无论外面遭受到什么样的困难，在家的时候有一餐热饭，有暖心的关怀这很重要。 对我来说，我是第一位的，孩子必须是第二位的，除非孩子是个漂亮软糯的女儿。 如果你们能做到这一点，那么就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来吧！” 闭上眼，瘫倒在沙发上的李剑垚觉得天马上就要塌了。 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做好当爹的准备，甚至没有想好怎么去面对这些个人都陆续生娃的事实。 想想都觉得可怕！ 当一个女人从你的女朋友、老婆变成孩子他娘的时候，你和那个女人的关系就已经进入了另一个阶段。 这就是为什么李剑垚非要让几个人都读书到学业的最后阶段的原因之一，能够理性的思考家庭关系的人会比什么都没见识过，只知道整天在家口口声声一切为了你、为了孩子而蛮不讲理的情况要好得多。 在有孩子之前，她们只会考虑如何得到你，但是生了孩子，可能大多数时候，她们考虑的是如何掌控你。 所以这个时候就会遇到天宝真人的抉择，当一个女人影响你的情绪的时候，你到底要不要干掉她。 穿上裤子不认人的事情李剑垚是干不出来的，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个了。 最终在凌灵的房间里，李剑垚还是说出了自己考虑的一系列问题。 “我很矛盾，既崇尚现代的自由恋爱和婚姻的观念，又很传统，希望老祖宗的传承不断绝。 但在下一代的问题上有个很棘手的事情，将来你们会不会因为孩子多吃一口少吃一口而变得心中只有所谓的为了孩子，而忽略了我？ 其实，这些年我折腾了不少的产业，但我想我在死之前是不会把权力和份额交出去多少的，就算是孩子大了，他们有他们的生活和际遇，也不一定非要啃爹才好。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想的有点多，你得现有个孩子是正经事。” 说着李剑垚就逐渐的失去了自己的衣服。 “压脉带~~！ 唔。。。” ilwxs.com 几日之后，凌灵带着一众人回到香岛。 如今李厚钦和赵女士也成了孤寡老人了，这个假期身边一个娃都没有，不知道他们是高兴呢，还是高兴呢？ 今年的春节虽然日子较早，可始终不在假期范围内，而见颜和小鱼这两个未成年人必须有人陪同才行，几人回香岛总也有家的感觉。 而李剑垚则从意呆利直接去了非洲，这边的矿虽然又多品位又高，但局势却始终不够稳定，当局经常会忘记早些时候的承诺，会重复收费什么的。 可周晨坐镇这边，安保从一个营增加到三个营，现在周老板已经是妥妥的团长了。 再加上手里的家伙事够硬，所以违背承诺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很低。 几率很低意思就是不是没发生过，但在见证了根本打不过之后，他们选择了不硬刚。 “周哥，兵强马壮啊！” “托你的福，要不是手里的家伙和兄弟们用命，也没这么安逸。” 营地里，这帮家伙们可不怎么安逸，这个季节正是湿热的时候，一个个光着膀子，该训练的时候绝不含糊。 另一边，菜地里种植着故乡常见的蔬菜，居然还有一片规划成了养猪场，吃肉的问题也解决了。 尤其是周边种植着蒿子和驱蚊草等味道比较刺激的植物。 “你看，还是咱们东大人会生活，地里就不能空着，兄弟们的菜种的不错！” “要说功劳最大的，不是这些菜，还是那些蒿子和驱蚊草，你当初的建议给了兄弟们很大的安全保证。 我们看顾矿厂和运输的兄弟都随身带着粉包和涂满你给的药材才能安全出门。 本来不屑一顾的兄弟，在见证了几个黄热病病人之后现在严格遵守每个程序。 毕竟疟疾咱们还有药能治，黄热病这种就不太好办了。” 所以说人教人教不会，事儿教人一次就记住了，这边的最大风险其实从来都不是暴力，而是卫生条件。 这边的医疗队是高价雇佣过来的，药品供应也是优先级最高，不但有李剑垚留的货，还有最新的研究成果。 而且医疗队已经从队的级别升级到医院了，一个团当然不需要医院，但是矿厂那么多，工人还是需要一家医院的，虽然这个医院的规模不够大，也没多先进，但在当地算是非常高水平的医疗机构。 边上的热带雨林里生物足够复杂多样，东大这些家伙们都知道不熟悉不认识的东西不瞎吃，可当地人可就百无禁忌了，只要是肉，管他是大象老虎还是狮子狒狒的，都可以进嘴。 散货船运来煤，热能转化电，甚至直接火法冶炼，就能得到80以上纯度的铜。 这边的矿品位高不说，甚至分布也够集中，只要探明基本可以采用露天手抓矿的方式进行开采。 没错，就是露天，往下挖，拎出来一块石头含铜量5个点以下的那都叫废矿石，虽然开始李剑垚也不太能接受，但亲眼看到一堆的津巴布韦币里的那些英镑之后，你就本能的知道选择哪个。 营地里，一棵大树剖成平面，做成的桌子泛着红光，就那么摆在食堂里。 李剑垚上上下下看了看，又敲了敲，最后还是忍不住用手戳了戳，这个直径看上去有两米的大家伙就这么成了一张长桌。 “周哥，哪来的？” “你是说这木头？林子里有的是啊！” “加个工作，这种非洲紫檀、花梨木料，越粗越好，有多少要多少，是买林子还是买木头合适你自己看着办，完事都给我运回去，跟宋哥说一声，他知道送到哪。” 光注意矿了，这大木头太带劲了，虽然油性不足，但几十年后这东西一点都不带坏的，妥妥的都是钱。 况且这会儿这玩意压根就不值钱，甚至该死的食堂烧火居然也用了这种木料，是烧煤没有锅气吗！！ 看着火头军往灶里填木头绊子，李剑垚感觉他在拿钱往灶里扔一样，心痛的一抽一抽的。 这边看完，李剑垚直接转道去了苏岛，这边是林青在管。 来这里只交待了一件事，目前已经签订的订单履约完成，暂时不要新增原油订单了。 开采量可以保持，但产能转化成存储，尽可能多的存储油料。 “老板，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等到时候你就明白了，现在每桶3刀左右的价格，如果我们能多卖一倍出来，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多赚了一倍的钱，或者只用一半的开采量就可以赚到原本那些钱？” “你是说，石油的价格会上涨？” “有很大概率，但我也不敢保证，但这东西储量是储量，现货是现货，只有原油和成品油现货才能用最短的时间变现。 听我的，增加现货存储吧，要是价格飙涨我们没货那才叫尴尬。” 同样的，吕宋岛这边也看了看，简雄在这边的工作也是挖矿，但铜品位比周晨那边要差劲了许多，但好在其他的金属也不少，经济价值也不低。 要知道，一吨的铜可以制作大概6000米10平方的铜线，如果横截面积更小，那么能做出来的线缆长度还会更长。 至于其他场景的应用，那就更多了，建筑、交通、电器、电子产业中都离不开这玩意，可以说是有多少都能消费掉。 虽说现在的产量跟几十年后没法比，但也是不少了，而且一本万利。 而在小日子，例行巡视了一圈儿，省得斯蒂文这个家伙忘了自己还有个老板。 小日子承接了产业转移，使得这些年经济蓬勃的发展，就连路上的过客都充满着自信，一改十年前自己第一次来时他们那样木讷的表情，就连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不过平野章他们还是很恭敬的姿态，看来给人留的第一印象应该会影响人的整个职业生涯。 依旧是把账目交给李剑垚过了目，不过李剑垚依然没动这些钱，反正不够了可以跟他们借，看和不看、多与少也不是那么重要。 只是这些家伙安排的昭和美人真是太过分了，哪个人能经受住这种考验？ 第772章 落迦岛的新变化 时间来到了73年的1月份。 二姐和剑秋领着娃们返回香岛，他们将从这里会同凌灵等人以及李厚钦赵女士夫妇一起去往伦敦，因为春节的时间并不是假期，如果想要把人凑齐，那么只能尽量在人多的地方度过春节这个日子。 他们又一次失去了李剑垚的踪迹。 赵女士拉着凌灵她们不断的申斥着李剑垚的没心没肺、不负责任、臭不要脸等等罪状。 凌灵却拉着赵女士悄咪咪的说着在巴勒莫李剑垚答应她们的事情。 “真的？这犊子真愿意了？” 想了想，又安慰道， “也就你们几个相信他，这会儿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你们不见人，他生个屁去，指望着他我都不如指望咱家老二。 秋啊，你啥时候给娘带回来个媳妇啥的？ 你放心，娘不催你，但是不许学你哥，踏踏实实的，结了婚就生娃，娘给你带！” 剑秋如坐针毡，屁股夹的紧紧的，哆哆嗦嗦的张嘴。 “娘，去年你还说敢谈恋爱就要打死我，现在就催着生娃了？ 我才刚上大学，您是不是考虑催催我哥才是正经事？” “啐！一个个的，一个也指望不上！你瞅瞅你大娘，这个奶奶当的多带劲，你娘啥时候有这个福分啊！” 控诉一番之后，捏了捏凌灵的肚子，赵女士又悄咪咪的跟几个丫头说。 “你们几个，别光说不做，有这心思就加把劲，回头我也给这犊子催一催，你们要是谁怀上了，娘一准把这边的买卖丢下，从怀到生都不用你们操心。 你们要是不想带，我来给你们带。” 而在临近假期结束前，李剑垚终于游曳到了落迦岛上。 师父罗蕤和师丈陈漫哉两个人无比的幽怨。 “你也真放心，一年就冒头这么一两次，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还得坐船到处跑，苏比岛上现在就是一个巨大的石油城，那么大的地方你就一眼不看？” “没啥可看的，林青是自己人，整个上下游都交给他了，再说我懂得也有限，这些事情只要人各司其职就成了，安全准绳抓紧就行。 倒是您，要是不恐高，我买几架直升机给您当座驾？” “你快拉倒吧，我恐高，别折腾了！ 那个电缆的厂子销路不错，订单一直有，不愁卖，只是那些运过来的铜还有其他金属明显用不完，你打算怎么处理？” “那些个稀有金属先留着，铜不缺，我刚从非洲回来，那边的矿露天着挖都挖不完，要不是矿石占地方也能都考虑运回来了。 但在价格上会持续上涨，我们先囤一些也不打紧，毕竟这地方够大，慢慢出就是了。” “糖堆积的有点多了，你小子准备什么时候出货？” “这回来就是跟您说一声，应该年中的时候差不多就可以了，但是如果内地有需求，优先级可以调高，结算方式也可以灵活些，可以以丝织品、茶叶来换，不必一定要美刀结算。 甚至没钱也可以先欠着，但要在两到三年内结清。” 要说到这时候的东大外汇储备，那叫一个穷，穷到负数，就算是想用外汇结算也真没钱。 但这些糖不可能白给，自己这边还有成本呢，从开荒到种植，从收到制作以及存储、运输，各个环节都是有消耗的。 要想不破产，那必须商品化流通，买家又不愁，实际上出售给东大或者换给东大已经属于吃亏了。 好在如果用出口的丝织品和茶叶来交换的话，可以通过贸易的方式减少部分损失，具体操作就是落迦岛这边把换取的商品通过香岛的贸易公司置换成货币，然后通过贸易公司把商品卖出去。 “行，反正你觉得不赔钱就成，要不是港口停靠的费用还有进项，这一摊子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早就该破产了。 账目清晰归清晰，就是这入不敷出的劲儿让人头疼。” “没事的，咱们这里人少，基础性的建设多是一次性投入的，但无论是制糖、电缆还是石油加工都会带来持续的税收性收入，再加上港口，就算那几个庙宇暂时带不来利润也足够支撑我们的开销了。 比起刚开始的时候，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好多了？ 刚来那时候，这地方除了岸边有些破败的房屋和陈旧的渔船，就剩下原生态的森林了。 那时候，我带着从爪哇岛上屠刀下幸免的一部分同族，说要给他们一个没有刀兵之祸的地方。 给原本生活在这里数百年的大明遗民们一些不一样的生活，还有马来族和爪哇族不愿离开的人同等的待遇，现在咱们做的还算可以。 教育、医疗、商业、农业、渔业、工业，还有现代化的生活，我们都有了。 说实在的，我是成就感满满，还是多亏了师父你们这些年的辛苦。” 师父已经61岁了，衣服穿着落落大方，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姿也是优雅，不像李剑垚坐没个坐相，总是斜斜歪歪的。 老太太目光灼灼，像是回忆刚来此地的时光，这已经过去了七年了。 “要说成就感，我们这些人倒是有的，但更多的应该是感谢你小子，要是留在内地，怕是很多人恐怕都不在了。 其实经历过战争年代，军阀混战、日寇践踏等等，生与死我们这些老家伙们是不怕的，但我们好歹都念过几天书，最怕憋屈。 好在这里也算是一方净土，我们甚至可以用理想国的方式来打造这里的一切。 只是，你将来能守得住这里的一切吗？” “有几天算几天吧，如果要是大兵压境，那咱们这里自然是无法对抗。 可要是玩阴的，徒儿还是有些手段的，师父放心，肉虽好吃，但有没有毒得试过才知道。 也许周边的爪哇、马来、菲猴、越猴都会对这里感兴趣，而此时东大最多也只能口头上谴责，但我原本就不怕任何人，现在建设的这么好了，别说不怕有人来抢，倒是希望找个鸡杀杀。” 姜峰报告了近来对这里关注最多的人，都是周边国家的，最可气的是居然有越猴的探子，看来这只鸡可能离这里有点远。 丑国大兵还没从他们家里撤离呢，就打上弱小的主意了。 白眼狼的属性真是一刻都不能掩饰。 第773章 粉色郁金香 73年3月，伦敦。 小双在完成毕业答辩之后，有些怅然的看了看lse的几栋建筑和街区，她也想看看大操场和围墙之类的，可惜lse没有这玩意。 答辩完成，毕业了，回想过去这些年，自己好像从红山中学开始，就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生活。 为了那个不上课都能考头名的同桌，自己拼命的追赶，头悬梁锥刺股也不过如此。 然后去了师大，本以为能离得他近些，谁想大学走完五分之二就被那个不要脸的给蒙骗到香岛去了。 在那里，发现原来过日子还能那么的传统，夫人、妾室、女朋友居然同时存在。 自己也默默接受了安排，然后就是自己的哥哥、弟弟妹妹也被接到了香岛，开始了新的生活。 大哥有工作，弟弟妹妹有学上。 不用为了钱而忧愁，有了大嫂，有了侄子侄女，以大哥那木讷倔强的性子还能做厂子的领导，甚至那个男人从来都没去看过一眼经营情况。 再然后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继续自己的本科、硕士最后到博士，一晃快十年的时间。 如今自己毕业了，接下来是躲在家里给他生孩子呢，还是生孩子呢？ 想到这，小双脸上不禁带上一抹羞红。 她唯独没考虑过自己会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河岸街的房子前，小双再次驻足，这里离lse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上学最是方便了。 怎么今天的保安和侍者脸上都是笑盈盈的，也是在为自己的毕业庆祝吗？ 打开门，屋子有些昏暗，是自己早上忘记拉开窗帘了吗？ 开灯。 映入眼帘的是满地、满屋的粉色郁金香，风好像从窗缝中吹过来，带着郁金香的香气，在门口集中，浓郁至极！ 俏生生的眨着两只大眼睛，布灵布灵的，陷入了呆滞。 是他！ 自己说喜欢粉色的郁金香，只有他知道！ “出来吧！这花儿也就你能买！” 李剑垚嘴里横叼着一朵，鬼魅的出现在她身后。 伸着小脑袋还往屋里观望的小双觉察自己身后好像冷嗖嗖的，猛然回头。 看见这个自己想了一路的家伙，痞笑着张开自己的双臂。 小双嗷呜一嗓子跳了上去。 一把抓住那朵花，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把嘴凑上了这个痞子。 阳气吸的差不多的时候，这才死死的搂着脖子呜咽。 “我以为今天见不到你呢！” “我还没傻到今天这样的日子当做不知道的程度。” “放我下来！” “你想去哪，我抱着你过去也是一样。” 怀中的人体温明显升高了很多，都感觉到烫人了。 再看，这人怎么从脸到脖子全都是红色的？ “你这是要自燃了？需不需要消防员？” 怀中人轻轻捶打了一下李剑垚的后背，发出了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 “到床上去！” 要说消防员灭火才是专业的，火热褪去之后，肤色终于回到正常状态。 慵懒的像个猫咪一样趴伏在侧。 “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早。” “什么时候走？” “一晚。” “就为了灭火？” “为了你的新生活。 接下来，你是选择先在伦敦待一阵子还是跟我去丑国，亦或是巴勒莫、香岛还是回老家去都可以选。 无论去哪我都支持你。 如果你想工作的话，我也帮你安排好了，但我想，在工作前放松一下的话，也是很有必要的。” “我跟你走，你在哪，我就在哪。” 小双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好，那就跟我一起回纽黑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现在就可以出发。” “还是给灵姐和小妍打个电话吧，不告诉她们一声我怕遭埋怨。” “打过了，我说你可能会选择跟我去丑国。” “那告诉剑霜没，别她来找我找不到人。” “为什么要告诉她？这死孩子过的不知道有多开心呢，哪有空顾及你，咱们走吧！” 希斯罗机场，最新款的空客a300，配备了来自德国的飞行机组。 话说，各国飞行员都有着独自的特点，比如鹰国的怪癖、毛子的粗暴、鸡国的爱剪领带，相比之下德国的要严谨一些，甚至不用过多的去考虑不职业的风险。 至于丑国的飞行员，自己连鹰国的都没用，他们还是靠边吧。 看着和之前坐的飞机大不一样的机舱，小双是诧异的。 “这也是飞机？” “不错，咱自己家的飞机，36个座位，卧室、会议室、办公室、餐厅厨房一应俱全，花了我不少钱。” “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小看我，从69年开始，陆续购入的香岛股票，上个月已经全面清仓了，别说买两架飞机了，就是把空客都给买下来钱也是够的。 不过这架飞机的最大缺点就是航程有点短，不过从伦敦飞到纽约还是不成问题的。” “你是说，你买了两架？” “对啊，家里这么多人，一架怎么够用？” 小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点缓不过来。 “你轻点，别搞坏了我的私人财产！” 反应了一下之后，两个大眼睛好看的瞪了一下。 李剑垚吩咐机组随时起飞，拉着小双坐好。 “过去的几年，你应该猜想过我到底有多少钱，但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我倒是折腾了一些产业，香岛、狮城、小日子、吕宋、苏岛、非洲、鹰国、意呆利、丑国这些地方都有。 这就是为什么你们谁也没见过我过完一个完整的假期的原因，实际上我还是比较忙的。 不过目前都有各自的负责人，还有一套完整的监督体系，所以钱咱们是不缺的。 现在你毕业了，正是帮我的时候，我想着不如先在香岛熟悉一下目前在那里的一些产业，先从理论到实际，发挥你的所学。 等你熟悉了之后再考虑决策的问题，放心，我肯定会支持你的，当然如果你的建议和我的想法冲突，以我的想法为准。” “其实我对于工作来说没有多少信心，更何况去管理好像不止一家企业，你把我想的太有能力了。” “不行就从头开始一个行业，我只是缺人，不缺赚钱的门路，好在你们陆续毕业了，也到了该出力的时候。” 第774章 老子要回家抱孩子去 飞行了三个半小时，飞机落地新乡。 小双对于李剑垚手里的产业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飘乎乎的，脚下像踩了棉花一样，仍然感觉不切实际。 “放心，我既然跟你说了，就不怕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情，至少我相信你，相信你们每个人都不会带着我的财产离我而去。 我狠起来连我自己都怕，没什么可担心的。” “你滚呐，我只是难以相信，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些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个就简单了，先见之明和巧取豪夺，至于到底怎么做到的倒是不重要，以后这些产业或许不需要一些看上去不怎么好的手段了。 但你有必要知道，所谓的知识和理论其实是让自己明白事情的基本运行逻辑，而不是这些行为的底线和准则。 在商业经营中，往往最普通的方式能够解决问题就不需要多么高深的理论去做支撑。 比如，这个行业被人冲击的时候，摆在你面前的有两种选择，一个是用钱砸死他，一个是砸死他，你会选择哪一个？” “就不能一起发展？” “有，虽然对方也想砸死你，但如果势均力敌的时候，就能和平发展了。 但这个时候往往第三名会死的莫名其妙，老大和老二不会给第三名留下能够让他生存的市场空间。” 小双怔怔的想李剑垚说的这些，和书本上的理论完全不同的路数。 等回过味来的时候，车子都已经到了纽黑文。 “要不然，我还是先不考虑这些了，就陪着你，给你洗衣做饭，送你上班，等你下班，要是有个娃就更好了。” “你为什么要抢着干佣人的活儿？她们也需要生活，如果没有这份工作，那她们就会失业，需要重新找一个能糊口的工作去。 以后放弃这种想法吧，就算你想在家陪我，也要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先回去吧，这几天我得跟你说说另外一个事。” 希勒瑞看着一起进门的两人，高兴的上来和小双打招呼，表达了自己的欢迎。 不过两人一个伦敦音和一个美音交谈起来怪怪的。 打起来或者互相看不上眼那是不行的，也是不可能发生的，这几个女人如果做不到和睦相处，那就结束这段感情就得了，李剑垚是不会在这方面多说一句。 当然，如果谁愿意捧着数百万刀就觉得自己可以过一辈子，那也行，至于更多的钱，她们谁也拿不走。 李剑垚上辈子就知道了不能用钱来考验人心，钱财必须是自己来掌握，一切才会那么从容。 家庭才能够圆满和睦。 纵容只会带来不切实际的野心，带不来别的东西。 再换个角度来说，若果李剑垚是个无所谓的，把所有的钱财交给几个女人来掌管，不说她们会不会因此勾心斗角，就算是任何一个拿着钱跟人跑了，那到时候糟心不糟心？ 万一到时候那人再说钱都是自己赚来的，李剑垚应该是杀人都不能解气了。 所以，绝对不能有这种事发生，没有任何可能的那种。 小双和希勒瑞聊的火热，李剑垚则一头钻进了书房。 站在巨人的肩上，很多理论性的东西不必过于冥思苦想，也不用担心没有可操作性。 面对凶猛的滞胀、不断攀升的失业率、财政赤字的增加以及通货膨胀，在理论上有很多种办法来应对，李剑垚只需要找出最适合当下的那些就可以了。 然后把这些形成论文，形成应对这些危机的方案，再把它们拿出来发表，重生一回，抄文算不得什么本事，抄政策才是王炸。 李剑垚不喜欢副教授这个头衔，任谁都不喜欢副的，现在也算是理解了为什么副手都会努力摆脱这个副字。 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聊完了，联袂跑进来看李剑垚敲打着打字机的键盘，个人电脑还是没有的，更别说办公软件了，但是打字机还是不缺的。 当然，李剑垚也可以选择手写，但是效率真的没有机械来的更快。 “我可以看吗？” 小双俏生生的问道。 “可以，最好帮我装订一下。” 小双拿起打字机吐出来的一张张纸，看着上面写的内容。 “结构性矛盾，能源和工业复合体的崩溃、货币体系受到的冲击以及凯恩斯主义政策的失效。 理论突破方向，《预期调整下的货币供应非中性》，建立m2增速和cpi滞后期的动态模型。 在货币学派、供给学派、制度经济学三个方面糅合理论，《价格管制政策下的黑市形成机制》、《边际税率与生产可能性的边界的跨过比较》。 跨过政策协同性建议、建立汇率波动缓冲机制、设立西德主导的欧洲重建基金、吸收丑国过剩农产品。 。。。。。。” 小双怔怔的看着这些理论和方案，她也是读经济学的，这些内容对她来说不难理解，但她无法理解这个时候李剑垚是怎么想到这些并写出来的。 对当前丑国、欧洲经济的一些问题，她也是知道的，但很多经济学家都没有给出可操作性较强的方案来，随着凯恩斯主义政策的失效，经济学理论在遇到这些问题的时候仿佛失去了支点。 居然可以用多种经济理论学派的观点放到一起来解决各种问题？ 看着小双怔怔出神，李剑垚说道。 “有什么难以理解的？” “各学派的理论放到一起，不矛盾吗？” “矛盾的是门户，不是理论，是个人是团体，不是经济体，再说，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哪个学派的拥趸，能解决问题的自然都是好的方案，解决不了问题，说的天花乱坠最后也是纸上谈兵。 理论都是从经验中产生的，当新的问题出现的时候，单一的经验主义往往会陷入死胡同，就像用一只老鼠走迷宫，老鼠容易累死，但多来几只老鼠，他们总不会都选择一条不归路。 不过你不用纠结这些，我会给萝卜教授看看，也许会对时下的经济环境有些帮助。 如果没有可执行性，这些东西只会停留在理论层面被束之高阁。 但如果被采信，我想我应该在副教授晋级到正教授的时间上可以做到最短。 到时候老子哪还管什么教职，回家抱孩子去了！” 第775章 理论的意义 丑国当前经济遇到的问题对于平民来讲可能只是关心衣食住行的支出和收入的稳定性。 但对于学术圈尤其是经济学这些人来说，是一个很好的社会课题。 萝卜作为经济顾问是需要给理查德提供足够多的思路以破局的，至于政策，从来都不是一拍脑袋就颁布，过程尤为重要。 李剑垚带着自己的论文来请教萝卜的时候，这个小老头倒是觉得诧异，毕竟李剑垚是出了名的懒惰，这会来家里没事才奇怪。 “你小子舍得出来了？听说又有一个漂亮姑娘住进了你家，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让两个女孩子同住一起的，而且你的脸上居然没有伤？” 李剑垚一点都不虚， “没想到萝卜教授你居然也想着年轻人的事情，如果你对漂亮女孩子感兴趣，我也不是不能给你介绍几个，并且我保证不会向罗丝女士透露丝毫！” “该死的，这是污蔑！你这个家伙难道是撒旦派过来专门要谋杀我的吗！” 这时，罗丝泡好了咖啡端过来，对于萝卜的声嘶力竭已经见怪不怪了，准是被点到了痛处，叫喊只不过是壮自己的声势罢了。 李剑垚跟罗丝道了谢谢，并称赞了她的美丽。 萝卜抹了抹脑门上的汗，眼睛还不时的瞟着自己的老婆，见她飘然远去并且没有在表情上发生什么，这才一本正经的来问李剑垚的目的。 “针对目前的局面，我想了有段时间了，形成了文字，还请我敬爱的萝卜教授帮忙斧正斧正。” 萝卜接过来，三个结构性矛盾就不必多说了，这个大家都知道，在文章中这东西属于背景介绍和开场白。 经济学工具箱这些已经形成的理论部分也都说明不了什么，有些理论依据甚至是引用了萝卜教授的论文。 在跨国政策协同建议这里，丑日德三角协调方案开始让他眼前一亮。 “建立汇率波动缓冲带，三国央行联合干预，这个可以延缓经济颓势，至少让经济发展有预期性的调整。 对日出口配额换技术转让，这个可以促进丑国半导体市场的进一步拓展。 设立西德主导的欧洲重建基金，吸收丑国过剩农产品。这个是在欧洲建立一个新的支点，同时指定农产品的销路，让农业出口获得稳定订单？” “社会政策组合解决方案，推行‘工资-物价指导线’，将工资涨幅与劳动生产率挂钩； 启动‘再工业化培训计划’，将钢铁失业工人转岗至新兴电子产业中去。 实施能源消费券制度，对低收入家庭定向补贴。 小子，你这个方案涉及的可不是一个部门的事情，但几乎每一条都有很强的可操作性。 让我想想，为什么是新兴的电子产业和半导体市场你要着重来写呢？” “因为过去的两年里，我投资了几家半导体企业，目前的发展还算不错，而且这个行业同样会造就一大批工作的机会。 如果德州仪器允许投资的话，那就更好了。” “除非你加入丑国国籍，否则不要想这些事。” “所以，我没有动过这个心思，还是继续往下看吧，丑国的问题向来都是需要多方合作来解决的，至于别人的问题，丑国如果没有便宜占那肯定会敬而远之。” “也不能这么说，都是生意，没有谁想过要赔钱经营，换做是你也是一样。” “国际关系的三个支点： 对日战略，利用《丑日纺织品协定》到期谈判的关口，要求小日子自主限制汽车出口。 这是要给本土汽车行业一个喘息的机会？ 推动日资参与投资阿拉斯加石油开发，换取高额技术转让资金，嗯明抢。 在冲绳问题上让步，换取小日子购买最低20亿刀的丑国特别国债，嗯嗯，我知道你是个东大人，但是这几个策略好像对小日子确实不太友好。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这会让小日子直接失去40亿刀的资金，而丑国对得到这比资金用于之前的消费和补贴？ 你是不是和小日子有什么深仇大恨？” “萝卜，你知道的，罄竹难书，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法律和道德的约束，我想每个东大人都有除之而后快的想法。 但现在，如果让他们出点血，那也是乐得于此。” “天呐，他们最好祈祷更多的东大人不要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来。” “他们倒是不祷告的，嗯，崇拜一个多头蛇，是个畜牲来的。” “好吧，我不对此事多做评论，我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你讲的故事了，我搞不明白为什么东大会有那么多的神话，还是让我先看看这些馊主意吧。” “对德，支持欧洲货币蛇形浮动体系，换取西德扩大从丑国进口机械装备，这个是要拯救工业的方案，你还真是面面俱到的考虑。 精密制造技术转移，消化丑国军工产能，又是一条毒计，有驻军的情况下人家为什么要发展精密军工技术，做出来防御东德？ 默许德国于东欧国家开展贸易，这个倒是能够一定程度上缓解美刀的流动性紧张问题。 最后一个多边机制构建，‘战略性产业保护条款’这个说辞国会会非常的喜欢，他们最怕丑国遭到各种形式的威胁了。” 萝卜放下论文，长叹了一口气。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三国时期有个邪恶谋士，总结是伤人和不伤共和来的。 这些建议对丑国来说自然是好处多多，但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是个灾难。 但不得不说，对于工人、工业、农业、军工、新兴产业来说都是很有建设性的想法。 尤其是面临的失业问题、滞胀问题都是很有帮助。 但如果我是个小日子或者德国人，我是万万不能肯定这些建议的。 幸好，我是个丑国人。 失业治理、通胀预期管理和社会矛盾疏导三个方面都涵盖了。 我会拿着它给理查德过目，希望这些能让当前的困局得到些缓解。” “萝卜，其实我只是想让你帮我看看我的论文，也不必非要走到这一步。” “不，抛开那些该死的理论，它实际上就是应对现在这些矛盾的一剂良药，学术如果不能用来解决问题，那空泛的理论又有什么意义呢。” 第776章 快乐的搬运工 3月底，持续了近二十年的丑越之战落下了帷幕，丑军陆续撤退。 对于新闻业来说，这次事件是值得大肆报道的，从1月份的《巴黎协定》开始，绝大多数的头版被这次事件所占据，报道使用“end”而不是“withdrawal”，说明在媒体的眼里这就是终结，而不是撤退。 反战群体认为这是对过去一段时间以来自身反战活动的胜利，值得庆祝，耶鲁也有很多的学生参与，甚至他们还展示了示威照片和过去的一些活动的照片来彰显自己的成绩。 毕竟之前风险大的时候，很多老师也都冲上去保护了自己的学生，这个时候很多教职人员也都露出了自己的笑容，和他们一道庆祝这场“终结”。 而支持者们则认为这是对“牺牲士兵的背叛”，挫败感充斥在他们的心头，但李剑垚觉得他们的挫败感来的太早了，短短两年后，西贡政府就会崩溃，到时候再谈挫败感也不迟。 而李剑垚最关心的不是这些民众和学生们的情绪，而是眼热丑军留在西贡、岘港等地的装备。 轻重武器、车辆、空中装备、海军装备、后勤和特种装备，对于丑国这个大的军工复合体来说，这些家伙事儿生产出来是能够产生经济效益的，但绝不回收。 用东大话来说，就是不会过日子。 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如果重复利用，那么生产线该如何存活？ 所以，对待这些东西，当然是南越来买单，丑军可以向他们移交这些主要的武器装备，而不是选择全都带走。 李剑垚觉得空间好久没上货了，自己目前的状态显得很不专业。 况且，如果这些不搞搞，那么留着数年之后他们拿着这些装备来打自己人？ 那可不行！ 而且，到时候受益最多的不是轮战的东大，而是通过得到这些装备从而破解了冷战以来最大通用武器对比的大毛。 本着让周边做大就是自己吃亏的原则，在西贡月黑风高的日子里，李剑垚乐此不疲的做着一个快乐的搬运工。 m16a1突击步枪、m1911a1手枪、m79榴弹发射器等单兵武器。 m60通用机枪、m2重机枪、m18无后座力炮等班组支援武器。 m72 火箭筒、m67无后坐力炮等反装甲武器。 等等轻武器配备弹药，一股脑收个七七八八。 重武器有m101 105mm榴弹炮、m114 155mm榴弹炮、m102 105mm空降部队专用轻型榴弹炮。 m29 81mm迫击炮、m30 107mm迫击炮。 m48a3巴顿坦克、m41华克猛犬轻型坦克、m113装甲运兵车、v-100装甲车、m42自行高炮、m578装甲抢修车。 空中装备方面，除了a-1螺旋桨对地攻击机没捞多少，剩下的f-5战斗机、c-7运输机、uh-1通用直升机、ch-47支奴干运输机、ah-1g眼镜蛇攻击机、o-1观测机、c-123运输机也是给人留了些。 对于双方来说，丑军当然是认为自己留下了很多物资，而西贡究竟会不会问人家到底留下多少这个很值得考量。 毕竟在这里混迹了20年的丑军就是大爹，连这里的女人都不是自己的，哪些装备是比女人还便宜的？ 至于清单，李剑垚在辛苦搬运的时候也很贴心的帮他们带走了，维斯特摩兰的字迹很潦草，西贡人的字迹也清楚不到哪去，反正李剑垚假装不认识。 至于水面装备，巡逻炮艇、装甲江河艇这些比渔船大不了多少的玩意还是留下吧，这些东西比较烧钱，主要是自己收了除了扔在空间里观看也没啥用。 大国要有大国的气度，这东西太小就不合适了。 至于四艘dd级驱逐舰，航母还在港，这些东西突然消失他们容易扯皮，收了除了改成参观舰艇也没啥实际用处。 威慑渔船当然是凑合的，但是自己那边有两艘比这先进的还花费颇多呢，实在也提不起兴趣来。 不过电子战系统的an\/prc-77短距离战术电台和中继站还是很有用处的，至少不能给人留着。 最后就是m48a1架桥车，这玩意可以架设19米左右的临时桥梁，是个很不错的玩意。 还有d7g推土机，带装甲防护的，卸掉装甲之后用来平整土地就很好用，军工出品、质量有保证。 这东西有400台，就算是分一分，给刚果和吕宋开矿用都是很好的装备，留给南越怪可惜的。 由于时差的关系，每天下午三点到四点李剑垚都会消失，出现在地球的另一端，足足用了几周的时间去摸清楚了仓库的位置以及搞定这一切。 现在空间里的装备得到了史诗级的加强，如果有足够多能操控这些武器的人手，在东亚怪物房之外都可以造成很大程度的威慑了。 反观西贡和岘港，果然和李剑垚料想的差不多，拿走这么多东西人家根本没有多问什么，丑国爸爸留下多少那都是给了自己面子，还能要求什么呢？ 这几日，每天晚上李剑垚都会哼着一首小曲， “你要让我来呀，谁特么不愿意来呀，哪个犊子才不愿意来呀~啊啊~~” 希勒瑞会问小双，这到底是什么歌，小双只能懵懵懂懂的解释。 “应该是二人转，但我和他是一个地方来的，我也没听过这个，总之，听上去很不正经。” “嗯嗯，我也是觉得很猥琐，但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要去新乡，你要不要陪我一起，顺便帮我一下，这个家伙花了不少的钱收购了报纸和电视台，我总要去了解一下这些公司的运营情况。 当然，我们也可以先去波士顿，姐姐在那边上学，我们可以在那边停留几天。” 扭动的李剑垚回头看了这两个暂时穿上了一条裤子的女人， “你们不考虑考虑带上我？” “你可以离开纽黑文吗？” “暂时不行。” “那还说什么？” “我只是觉得如果我独守空房的话，会感到很孤独。但我保证，我是不会让任何图谋我身子的女人来到家里的，我保证！ 但你们如果去波士顿的话，最好让剑秋参与一下你们的事情，让他学习一下什么是商业，而不是纸上谈兵。” 第777章 剑秋的心跳 两个女人说走就走，当接到二姐电话的时候，三人已经带着剑秋在海港酒店享受美食了。 “二姐，到了就行了，你不用非要告诉我你们在吃什么，你知道的，我这边没有厨师，所以晚饭我还不知道怎么去解决呢。” “桀桀桀桀，乖乖在家哈，姐一定帮你照顾好她们，不然周末你带着见恩过来？ 到时候也算是咱们留丑一家人聚个会，人就没这么齐过！” “算了，我最近不一定有时间，给你见恩打个电话让她过去玩玩就行了。 我现在饿了，不想多说话，你在凭空消耗我的卡路里，但却又不为此负责，这种行为很无耻的。” 李剑垚确实是饿了，挂断电话，只能勉为其难的从空间里捞几只龙虾，然后煮了一碗面随便对付了一口。 然后靠在沙发上琢磨着，萝卜那头应该会有个差不多的结果了，在水门事件的调查下，理查德也是焦头烂额，但是如果有应对当前经济局势的办法，那么还是愿意去尝试的。 办法不是别人想不到，而是不会系统性的一起提出来，李剑垚在这种事情上只需要领先半步就好了。 至于半年后人为操控的石油危机就没有在这次的文章中透露丝毫。 可惜的是现在没有石油期货交易，不然又能大赚一笔。 不过苏岛那边的石油存储下来也能在这次的变革中赚些钱。 波士顿，海港酒店，二姐端坐，手边是剑秋，对面是小双和希勒瑞。 “今天我这边可算是热闹了，你们来这边要是不来我这里回头我可是会翻小账的。” “姐你不能这么说我，我可是每次过来都住家里的。” 希勒瑞赶紧应和，她知道李剑垚对家里这些兄弟姐妹的看重。 “我这倒是第一次来这边，肯定是要见见二姐的，就算你不让我来我都非来不可！” 小双也有自己的理由，话说来这边一个多月了，李剑垚还真没带她去哪逛过，基本都在纽黑文窝着了。 让她去随便溜达溜达，什么东部西部的，她自己不愿意单独行走，李剑垚也忙的没空带她去。 剑秋闷头跟龙虾较劲，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这几个嫂子除了希勒瑞的贿赂没收到过，其他人都对自己资助过，毕竟当初亲哥给自己的零花钱属实不够花。 现如今虽然零用钱的数量多了，但很明显自己没什么说话的地方。 希勒瑞看了看埋头苦吃的剑秋， “莫兰迪，这次来是要去看看在这边的生意，你哥哥特意让我带上你，让你熟悉一下商业运作，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剑秋茫然的抬起头，露出大学生清澈的眼神，他有点没太听明白，这边能有什么生意？ “看来你还不知道，你哥收购了第七频道和56频道，同时还有波士顿环球报，现在这两家电视台和一家报纸已经是他的产业了。 当然，因为他没有丑国护照的原因，实际登记在我的名下。” 剑秋咕咚咕咚的心跳，出卖了他。 “我。。我哥有那么多钱？” “难道你不知道？第七频道花费了1400万刀，56频道便宜很多，只有500多万就成交了。 环球报刚经历了罢工事件，估值降低了不少，但也花费了2000万刀，同时还预留了1500万刀的资金作为劳资谈判保证金。 在一个新的局面中，我作为掌门人自然需要自己人的介入，毕竟我和那些原来的管理者不太熟悉。 这个时候，你不会不帮我吧？” 剑秋根本没想过怎么突然就有超过6000多万刀的花费，自己哥突然就拿出来了。 想了想，以爹娘的产业估值来看，全卖了也不够这一次的花费，况且，严格来说父母的公司也都是亲哥支持的。 自己是不是有个强盗亲哥？ 如果李剑垚知道了他这个想法一定给他脑袋上来一巴掌，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叫强盗呢？ “嫂子，我刚上大学，对这些东西都不太懂啊，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会任命你进入管理层，你在波士顿至少还有3年多的时间，足够把这里的业务摸清楚了，你可以不做任何决策，但是要知道一切运行的逻辑。 实际上，我并没有多少时间会在波士顿停留，我首先要完成我的答辩，并会在新乡的威尔逊事务所工作一段时间，那是我的梦想，我现在还不想抛弃梦想。 同时，和新乡的电视和报纸目前也有接触，用你哥的话来说，既然介入了，怎可偏安一隅。 无论花费多少，势必要在新乡也有至少一家电视台和报纸作为收购对象的。 我问过他的资金来源，如果你们现在关注香岛股市的话就不难理解了，他用了四年的时间，在香岛股市上赚到了足够多的筹码。 而且，在新乡，还有一家彼得基金，这几年也没少赚，所以你不用怀疑他是不是抢了别人才有这么多钱的。” 剑秋点了点头，看向二姐。 “二姐，你知道我哥有这么多钱吗？” “不知道啊！我关心那个干嘛，他有上百亿也是我弟弟，他要让我帮他我就帮他，他要给我点钱花花我就接着，不给我也不能赖上他不是？ 至于你，别多想，如果没本事赚那么多钱，就多帮他经营一下，开拓不足，守成还会很吃力吗？ 要不然你这大学也别读了，回家种地也行。 哦对了，要是没地也可以找三土去，他在丑国买了不少的土地，你想折腾可以随便折腾。” “合着就我不知道我哥是个超级富豪？” “主要是之前你年龄小，他怕你长成一个败家子，现在看来还没算长歪，该让你知道的自然也就多知道一些了。” 希勒瑞也说道， “放心，现在成为一个败家子也没办法做到，他不会给你股权的，除了薪水之外，没有其他收入，但你要胜任工作。 通过复杂的股权设计和机构交叉持股，还有两家审计机构的不间断审计以及多家律师事务所解决可能遇到的法律问题，他当然可以每天去上上课，然后下班就躺在阳台上钓鱼。 就连我也只是他的雇员，而不会成为这几家公司的真正老板。 但这个机会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有的，做底层员工还是做管理者需要的逻辑是不同的。 能有这个起点，相信对你还是对我和小双来说都是新的挑战和不一样的体验。 你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思考，如果你没做好准备，我们明天的行程你可以不参与。” 第778章 建国的投资 剑秋失去了和食物较劲的心思，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从家里到香岛读书，这个给了自己一种社会形态上的冲击。 从香岛到伦敦读书，给了自己一个从花人社会到发达资本主义制度上的一次冲击。 从伦敦到波士顿，语言环境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这半年来鹰国和丑国的不同自己也已经感受到了。 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十四五岁在村里满街跑的孩子了，知道金钱代表着什么，知道百万镑和百万刀的区别。 但是一下子花费6000多万，自己属实还是很难理解。 心脏仍然扑通扑通的跳着，口感觉有点干，脑子有点乱。 回家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傻了？！” 二姐叫醒了思虑万千的剑秋。 “啊？” “啊什么啊，吃饱了就去结账，你哥说了你的零花钱特别多，家里的所有吃喝拉撒都是你来付账的。 别忘了给人小费！” “喔！” 这傻孩子站起来就走，半路摸了摸自己的兜又回来从上衣里找出了自己的信用卡和零钱。 小双说道， “别说他一个半大孩子了，我得知这些事的时候也是懵的，股市里赚了那么多钱他居然一点庆祝的意思都没有。 甚至很平静的说这一波下来，就算躺平十几年都不担心没饭吃了。 可没过几天，就跟我们俩说花了点钱，自己是不会过来看的，让我们来看看这边有什么难题，如果能用钱解决，那就没问题，让业务照旧就行。 他有点太不拿钱当钱了。” 希勒瑞也说道， “不光这边的6400万，新乡的11频道也购入了，比波士顿这边还要早一点，花了2000万刀。 说实话，我得知消息的那几天比莫兰迪现在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他却说‘你毕业之后在新乡工作没事就看一眼就成’，我也是做了好多次的心理建设才有勇气过来，幸好小双跟我在一起，不然我觉得我可能会怯场。” “实际上，我到现在也没做好准备，但幸好我不用单独负责这些。 二姐，还是你定力好，到听到这里依然风轻云淡的。” 二姐喝了口咖啡，摆了摆手。 “可拉倒吧。 这死孩子，说让我抓紧时间，如果能提前毕业就不要磨磨蹭蹭的，香岛的牧澜医院还等着我呢。 我当时跟你们差不多，那可是一家医院啊！” “等等，你说牧澜医院？” “对啊。” “那个，牧澜酒店会不会是。。。” 二姐咕咚一声，咽下了嘴里的咖啡。 “爷爷叫李牧春，奶奶叫丛淑澜，怪不得，怪不得啊，这小子那时候才多大？” 小双也是心头一震，第一次赵女士去伦敦，住的酒店李剑垚说体验不是很好，但是第二次住的酒店就是牧澜酒店了。 再之后，买了布兰顿街区的那栋大房子就没再住过酒店。 而且，自己当初在香岛念书的时候，牧澜酒店开业时铺天盖地的广告和名流捧场可是传的全城皆知。 难道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很有钱了吗？ 就算是抢也很难办到啊！ 如果小双这个时候问李剑垚，那答案当然不是抢，是搬的，准确的说是借的，根本不还那种。 几个人回潘特街的时候都是沉默的，显然暂时没有办法接受这巨大的冲击。 不是没出象牙塔，就是刚毕业不知道具体去哪工作的人，这个时候百万级的资金对他们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 没钱的时候渴望有钱，但是突然有钱的时候，发现自己可能把握不住，这实在是一种痛苦。 而李剑垚在家里，接到了川建国的电话。 “莫兰德博士，你有没有兴趣来一趟新乡？我发现个生意，非常的不错，如果你能来参与一下的话，可能会给你带来非常可观的回报。” “建国，你这个投机者又找到了哪里的空子？” “别那么说嘛，这次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新乡如今已经焦头烂额了，如果不是斯威夫顿的项目套牢了我的资金，我想我可以单独操作这个项目的。 宾州铁路公司在新乡中央车站有家酒店，经营不善，目前我和罗伊已经进行了先期的谈判，我们能够以1000万刀的价格获取其40年的租约。 只需要对酒店进行稍加改造，然后再重整一下运营的方式就可以实现长期的收益。 怎么样，值得你的参与吗？” “听上去不错，1000万用来改造酒店好像不太够啊，我知道那家酒店，位置不错，是个不错的投资对象，哪怕是拆掉，那块地皮也是值钱的。 不过你准备投资多少？” “100万刀！” “也就是说，我需要补足剩余的那900万刀？ 那么你准备给我多少股权？” “最多不超过50%，你知道的，前期都是我来一手操作的，我和罗伊付出了巨大的劳动，我感觉我的头发都掉了好多了！” “非常不错的建议，可40年的租约不足以让我更多的关注，如果曼哈顿周边有合适的土地，我不如重新建一座大厦，虽然花费可能更多一些，但是至少土地是我自己的。” “嘿，别着急嘛，听我跟你说下我的计划，这可是绝密，你必须要保证不能透露出去。” “好吧，我保证，你说就是了，现在家里只有我自己，想让人偷听都做不到。” “罗伊给我出了个主意，如果我们以租约作为抵押的话，可以从银行贷款出来至少6000万的资金，然后我们利用这笔资金对酒店进行彻底的改造和升级。 而且，我们可以趁着新乡现在焦头烂额的境遇，说服他们对酒店进行房产税的减免。 然后我们再引入一家酒店作为运营方，这样我们就可以坐收50%的股权收益。 现在，你只需要投资900万刀就可以和我共享这一切，怎么样？” 李剑垚听着电话那头兴奋的建国，不得不说历史的车轮真是不偏不倚，还是从这个家伙的头上碾过了。 只不过这次因为自己早期把罗伊介绍给他，让他没忘记带着自己玩上一把。 第779章 人情世故入门 事实上，李剑垚等建国这笔操作已经等了很久了。 虽然建国早就对那家酒店垂涎很久了，但那个时候有地利无天时，丑国乃至新乡的经济还没有糟糕到那种程度，过早的介入除了会损失大量的资金之外，没有任何帮助。 而此时，应该是可以了，新乡要破产了，建国的思路也更清晰了，那事情成型的几率就大了很多。 “嘿，建国，听上去不错的主意，如果你能说服新乡政府为你减免掉40年的税收，手里又握着40年的租约，那看起来改造一个全新的康莫德酒店也不是一件不值得投资的事情。 但你有没有计算过具体的花费，想要按照你的意愿来装修和运营，那6000万是否够用？” “应该是够用了，要知道，那可是6000万，是1000万的六倍！” “装修完成之后的运营是你来负责吗？你只是个地产商，酒店运营好像不是你的强项。 别再说1000万的事情了，你只有100万，另外的900万我答应你可以帮你买单。” 电话那头的建国有些不太满意李剑垚的这个回答，虽然自己确实不擅长酒店运营。 “这个，虽然我不擅长酒店管理，但是我们可以再引入一家酒店管理公司，这样我们再继续合股，一样可以赚钱！” “也就是说，我掏出来900万，占据租约的50%权益，然后我们共同承担6000万债务的风险，然后再找一家酒店管理公司介入。 实际上，到最后我也许只占有25%的收益？”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具体的额度，我们得最终确认之后才知道份额。” “先说说，你对说服新乡政府的免税有多大把握？” “超过90%，你知道的，罗伊是个神奇的家伙，除非有人愿意下半辈子每天吃着一成不变的饭菜，并且过着被铁窗保护起来日子。” “时间呢？需要多久？” “也许三个月，也许更短。” “好吧，建国，我不得不告诉你，我其实有家酒店管理公司，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顺便介入这次的整改方案。 但你需要搞定的是租约、免税、贷款以及改造计划。 同时，如果预算超支，你的股份也许会进一步降低，但我保证你最低能享受到15%的权益，你觉得怎么样？” “嘿，兄弟，我费劲周章，可不是为了这点收益的，而且酒店管理公司必须有五星级酒店的管理经验，不是管理几家旅馆就可以的！” “当然，让我想想，香岛、狮城、伦敦、米兰、罗马、巴黎，现在应该有六家五星级酒店，对于进入丑国市场的时机我一直在等，也许现在正是好时候，新乡是个不错的地方！ 如果不是给你面子，也许我们会考虑在曼哈顿周边买上一块地或者收购一座大厦来建设酒店。 现在你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份量了吧？” “该死的！你不是在纽黑文吗，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资产？ 难道你的父亲也是个亿万富翁？” “那倒不是，我的父亲和你的父亲差不多，都是搞地产的，但是论资产，老建国要比我的父亲富裕多了。 说起来，我并没有想继承我父亲遗产的想法，因为我现在比他要有钱的多。” “该死的，你知道我对有钱人是多么的痛恨吗？要是有足够的钱，我怎么会接受股份一次又一次的衰减，我的想法绝对是个天才的主意，但是我却不能享受到最多的收益！” “别狗叫了，你只拿出了一张嘴和100万刀，但要撬动的可是6000万以及数亿的税收还有将近40年的收益。 另外，如果改造的费用超出贷款的部分，我的酒店管理公司承担剩余的款项，但同时你的股份假定是25%，那么就从这个时候递减，我支出的越多，你衰减的也就越多，你能理解吧？” “让我想想，我感觉好像我的天才想法收益不多，这让我很难接受。” “建国，要不然我给你算算？先不提你的100万撬动了多大规模的资产这个问题。 假设，我们改造好的酒店，每年能赚3000万，15%的股份能分到450万的收益，40年就是1.8亿刀，是不是这么算起来，你就舒服多了？ 也就是说，你能获得180倍的收益。” “听上去是不少但是这个时间太久了，谁也不敢保证会有这样的收益一直存在。” “那就这样，我来给你承诺，从开业到租约结束，每年保底给你450万的股权收益，如果少于这个标准我来补足现金。 但你要承诺，在出售股份的时候只和我谈，并且我给你最低溢价120%的收购价格，这个随着估值的变化而变化。” “我还没打算出售自己的股份，至少现在没有这个想法，毕竟我们还没有进行到那一步呢。” “万一你有想法呢？有一天你刚好需要一笔资金的时候，也许你就会产生这个想法了。 好了，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安排人把900万先转给你，在你说服新乡市府和完成租约前，这钱只是保证金。 等你完成了现有的工作之后，这钱就由你来支配了。” “等等，我们需要留出来10%的份额，我们不成吃独食，这些份额可以分给在说服市府的支持者，我们可以制定一个分红计划，在酒店运营之后分红时逐步扣除这部分份额应该投入的资金。 也就是说，在注资的时候这部分钱仍然需要你来买单的，但后续可以补回来。 你只需要承担这个风险就可以了。” “不得不说，人情世故这方面你是算入门了。我可以答应这样的要求，但你我等比拿出股份来凑足这10%，风险我可以承担，但权效必须对等。 另外我想打听一下，有没有保险公司愿意为这件事承保，说实话，我已经感觉到风险围绕在我身边了。” 第780章 分配方案和效率 建国对于这样的分配方案没有疑问，很显然机智如他已经计算过这些了。 尤其是他愿意拿出100万刀来入局，也算是真金白银的投入了，毕竟老建国不会给他多少资金来折腾，但要是建国花自己的钱，他自然不会阻拦。 李剑垚其实早就得到了罗伊的消息，毕竟罗伊掌管新乡官场的秘密，而李剑垚掌管罗伊的生死。 而且建国能够这个时候找自己也是罗伊明里暗里暗示建国的结果，不然以建国目前的口才和策略，用这么点资金去撬动那些欧德玛尼也是挺难的，毕竟他只是老建国的儿子，而不是亿万富豪。 而老建国又不止他这一个继承人，他如今的份量没那么重。 在这次的操作中，如果是李剑垚去搞定这个项目，那成功的可能性太低，自己只是个东方面孔，先不说成行的话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就是那些欧德玛尼不但不会支持，不横加阻挠就不错了。 所以，李剑垚也需要建国这个地道的丑国人，虽然他祖上是德国人，但不妨碍他的白色面孔和出生在丑国的便利。 “生意嘛，肯定是有风险，你也说在我搞定新乡市政和租约前那只是保证金，对于生意，你还是能相信我的信誉的，即使暂时还不上，我也早晚一天会帮你创造远超这个额度的收益。” “我当然是相信你的，而且希望你能够顺利达成目的。 也许我在丑国会再购置一些物业或者地皮，如果你不想只等着继承老建国的遗产的话，那么建筑商的第一选择永远会是你。 你不会现在还没有自己的建筑公司吧？” “嘿！嘿！好歹我毕业之后就来帮助我的父亲了，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收租，但我对建筑行业的了解还是相当透彻的，斯威夫顿就是我的第一个项目，如果顺利的话，我想以唐纳德·川建国命名的地产公司就会启航，我期待你的合同。” “好，但是如果你动作够快的话，也许第一个地产项目也许是康莫德也说不定。 有消息了给我电话，明天会有人联系你，对我的人客气点。” “我还以为你会亲自过来，大不了我组织个趴体给你接风。” “我是个洁身自好，学术优异的学者，要为人师表的，请不要用你龌龊的思想玷污我的灵魂！” “再见，我今天要向上帝祷告，有人在撒谎的时候可以做到脱口而出面不改色！” 这些日子，在收购电视台和报纸上李剑垚已经用到了一些去年在空军一号上的一些关系，虽然他们和李剑垚确实不咋熟悉，但是当瑞银的本票不小心遗落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李剑垚就是他们最好的朋友了。 所以新乡、波士顿以及洛杉矶的收购事项进行的非常顺利，本来以为这三个城市就可以了，但是有人还附送了费城的《公报》和17、29两家电视台，但是价格非常的便宜，因为费城现在只有160多万的人口，比起另外三个城市，在规模上着实有些不够看。 看在富兰克林的面子上，审查并没有到来，如果再过两年，不但花费要更多，审查也会更加严格，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需要十年左右的时间，现在购入的这些价值都可以翻倍。 而到了网媒替代纸媒分水岭出现的时间还有将近四十年，也许默多克依然会是这个时代最有影响力的传媒大亨，但李剑垚绝对也是在这个行业里最赚钱的那几个人之一。 不过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到底是让小双留在丑国还是回香岛的问题，东部和西部还是有些距离的，洛杉矶的花费占了目前总花费的一半，如果她能坐镇那里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相比于希勒瑞，李剑垚从来都不担心小双背叛的问题，只是她有些太稚嫩了，无论是留下来还是回香岛都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才能真正的掌握一个行业的运行逻辑。 建国只用了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就搞定了新乡市府，听证会上，虽然有很多对于免税反对的声音，但是最终市府给出的结论是这样可以“提振新乡经济”，让更多的投资者选择新乡而不是其他地方。 建国兴奋的打来电话，告知搞定了一切，剩下的时间就是评估改造康莫德的计划和费用以及周期。 以40年的租约，从两家银行总共贷款出来了6500万刀的资金，计划花费三年的时间来改造这所建筑。 这些钱在建国的计划中当然不够用，李剑垚带着牧澜酒店的管理团队承诺超出部分的资金由牧澜酒店来承担，当然也顺势获得了酒店的命名权和100%经营权。 最终牧澜酒店持股50%，同时拥有100%的经营权，28%的股份归李剑垚个人，12%归建国，剩余的10%归一些在免税事件上出力的欧德玛尼。 李剑垚当然等不了他耗时七八年的时间去磨磨蹭蹭的整改，东方的速度和西方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在香岛和狮城牧澜酒店的经验上，时间周期被大大的缩短了。 建国本来是不确信这个时间能够完成改造计划的，咆哮着说这不可能之类的。 “这是香岛牧澜酒店从拍下地皮到投入运营的完整报告，你可以先看看，同样的，在狮城，这个时间被缩短了六个多月。 而现有的建筑是不需要重新建设的，我们只需要对外立面进行改造，对内部进行修整和装饰就够用了。” “但这里是丑国，是有工会的，也是有严格的工作时间要求的。” 建国当然对丑国建筑行业非常的了解，他说的也是事实，这也就是为什么丑国基建的效率不怎么样的原因。 “如果，100万刀搞不定工会，那么我们就交200万刀的罚款。 若果工会和劳工部都不喜欢这笔款项，那么我们就从外部雇佣劳动力进行施工，大不了交罚款就是了。 你知道早开业一年能带来多少收益，或者说晚开业会带来多少损失的。” 建国接受了这个方案，但他绝不会为额外的支出买单。 当然，他也没有这些钱去买单，现在的他已经是负债千万的人士了。 第781章 小双重塑世界观 当天气暖和起来的时候，小双终于从波士顿和新乡两地结束了她的职场体验之旅，回到了纽黑文。 至于希勒瑞，显然更忙一些，不但有威尔逊的工作，还实际掌管着这两地的事务，她甚至现在已经享受传媒女王的乐趣了。 小双回来的时候就像个八爪鱼一样挂在了李剑垚的身上，把头埋进了胸膛里，久久不语。 “到底咋了？” “要不然，我还是回香岛吧，跟着娘卖卖酒或者干脆待在家里当个废物，这几个月给我的冲击太多了，很多时候都在面对着灵魂的拷问和折磨。” 李剑垚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探了探她的脑门。 “是不是被采编的一些新闻素材给吓着了？还是对于新闻业有些操作的方式难以理解？” “都有！” 其实每个人、每个组织都有自己的信息茧房，对于未曾涉及到的领域往往无知，知道了之后首先是难以理解，如果长期浸淫这个领域里反而会习以为常。 比如能给小双带来冲击的就是采编的很多新闻素材里涉及人性的那些内容。 在丑国，拥有枪支不是新闻，有枪击事件也不算新闻，自由丑利坚，枪击每一天嘛。 这个社会总有ab两面，有和平和友善就有罪恶和阴暗，而记者是直面ab两面第一线的人，拍摄的照片、事件的本末、短促的经过描述，都是他们的工作本身。 而回传到报社、电视台里之后，运营团队再决定报道哪些，哪些能成为新闻事件，哪些则受困于行业规则和法律要求不予理会。 自由从来都是相对的。 丑国也不例外，有人说一个丑国人可以在公共场合咒骂丑国总统，而东大人则说自己也可以在公共场合咒骂丑国总统，可这里面的事情多了去了。 如果a面是让这个社会相信真善美，爱与和平，那么b面则是人魔仙，人间和地域共舞的无序和原始。 报社里的灵魂不是那个让很多“事情的真相”呈现给大众的总编，而是能够准确的把握市场需求又能够避免报社上下失业的那个人。 所以无论是希勒瑞还是小双，亦或是剑秋，他们去宣布所有权和管理权的时候，李剑垚给他们的唯一告诫就是不要对管理层动刀，反而要给全员加薪或者是特别奖励。 而对于现有的管理规则，更不要试着去推翻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投资是为了能产生更大的价值，而不是把钱丢在水里。 他们和从业者最大的区别就是对媒体存在着一些幻想，认为他们总是正义的、道德上无瑕疵的、大公无私的、为民请命的。 实际上不能说没有，但，少。 普利策奖曾经有个经典的照片，一个枯瘦待毙的非洲儿童蹲坐埋首大地，不远处就是等待进食的秃鹫。 如果是个东大人或者任何一个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拍摄一张照片，而是给予水和食物。 哪怕，这个孩子因为这些能够多生存那么几个小时，在直面内心的时候自己也可以说做到了问心无愧。 但那个记者，只留下了这个照片来给人类反思。 从人性的角度上来说，他是无情的、残忍的、 但从职业的角度来说，他是专业的，这张照片能带来的影响将会远超直接去给予水和食物，甚至驱离那只秃鹫。 小双很显然见到了资料室里面太多负能量，觉得自己好像无法直面自己的内心了。 “你只看到了这个世界的一小部分，很小的一部分，无论如何，环球报也好，邮报也好，采编的范围也只是更多的停留在当地。 丑国有50个州，阴暗面里的事情只会更多。 但你完全不用去介意甚至只去关注这些，如果这个世界上都是与人为善为他人考虑的人，那么早就没有了战争和罪恶。 甚至也不会有佛祖和上帝。 我让你去也不是让你去体会这个世界的阴暗，只要知道底线就够了。 虽然，有些事情、有些人确实没什么底线。 对你而言，可能经历过的只有幼时来自父母的冷漠和哥哥的亲情以及贫困和饥饿，但你仍然不是这个社会的底层。 比上，虽然比不过锦衣玉食和权势。 比下，至少你还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有父母、有哥哥、有弟弟妹妹，虽然饿，但也不是一点吃的都没有。 你哥还能让你上学，会咬牙挤出来学费供养你。 但有些人，你有的他们可能一个都没有，无论是天灾也好、人祸也好，他们的生命甚至赶不上昙花，至少还曾一夜绽放过。 他们甚至有的因为缺少食物，还没睁开眼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有的，则是像一根野草一样的活着，小时候，他们叫孤儿，长大了叫边角料，在这个世界上为了有限的生理需求而活着，食物、水、空气和睡眠。 他们成功的可以去谋求安全、健康、资源和财产这个第二层级的需求。 而有些同样经历的人早就倒在了最底层需求上，死的时候没有人为他哀悼过哪怕一秒。 所以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要因为下方的遭遇去共情，去痛不欲生，因为你不是他们。 也不用为了上方的风景瑰丽而遗恨终生，因为有些时候就算再努力，也不会到达天宫。 道爷我修炼的从来只有自身，要避免跌落下层，要警惕上层，要让我身边的人过的更好一点，让你们过的好一点，有想不做什么就可以躺平的权力。 如果再对这个世界有些微不足道的贡献，那就算一个完美人生了。” 小双听的很仔细，她能理解一部分，但是没亲眼见证过罪恶的实施，也没见过真正的饥饿，新闻这个事物从来都是有时效性的，当她看到那些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了，有的只有这个事情发生后的影响。 而衡量这个影响有多大才是拥有媒体要做的事情，你不能不负责任的完全去报道事情的完整经过而不考虑任何影响。 小双对于这些显然是没有经历过的，也许等她再过十年二十年之后才会懂，但现在李剑垚跟她说出来就会缩短这个进程。 第782章 讲个故事 小双没用太长时间去理解，就想明白了这些事情。 虽然有些内容浮上心头的时候仍然觉得不太舒服，但李剑垚这套理论显然能够解释这些。 小双的小脑袋蹭了蹭，然后扭动下来。 “累了吧，胳膊酸不酸？我是不是很重？要我给你揉揉胳膊？” 李剑垚捧着她的脸，摇了摇头。 “这点重量，对我来说约等于没有。 但我却很喜欢你这温柔的表达。 如果你消化了刚才的事情，那么趁着今天只有你我，我给你说说你的故事？” 小双很显然很受用，眼睛是不会骗人的，这个男人果然和他说的一样，在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时候眼里只有自己。 “先说说我，你知道为夫我强的可怕，但你知道我除了强之外，还有什么地方是比较厉害的？” 小双的头低下四十五度，然后瞳孔努力的看着李剑垚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 “一天到晚就知道那事！” 这回换李剑垚懵了，本来想给你说说你的来路呢，结果想哪去了？ 那老子是说还是不说啊？ “是你心里不干净啊，我说什么了？” “哎，讨厌！~” 捂额~~ “乖啊，我给你讲个故事，你想要的事情咱们晚上再说，这大白天的虽然很刺激，但是我还是觉得晚上才适合敦伦。” 小双虽然对于李剑垚说辞不屑一顾，但还是很配合的表示自己已经做好的聆听的准备。 两个人窝在沙发上，李剑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缓缓开口。 “话说，那是一个春天，风儿不怎么缠绵，反而有些凛冽。 热东大地上，一个少年追逐着一只兔子，力竭，扑倒在了大地上，兔子飘然远去。 力竭的少年，感觉天空中有丝丝细雨滴落在头上，但其他地方都是干燥的，就连草根都还没泛绿的时节，哪个会有细雨滴落呢？ 于是抬头望了一眼天空。 恰巧此时一道闪电兜头霹来，一阵酥麻的感觉遍布全身，甚至嘴里还冒出了一股烟。 酥麻过后，少年发现自己并没有死，而是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回了家。 在家发了高烧，这可急坏了家里的爷爷奶奶父母大爷大娘还有姥姥姑姑什么的一众人，其实烧只持续了三天就过去了。 可少年没敢起来，愣生生的在炕上躺了三十天，因为这个少年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力气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之前学过的东西好像都在脑海里，一个字都没落下过。 而力气，这么说罢，一根手指头戳了下炕，炕就漏了个洞，为了保证烧炕的时候炕不冒烟，趁着上厕所的时候搞了一坨泥巴把那个洞给填上了。 你可能说炕席不也坏了吗，那时候炕席破了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至于褥子，有个洞也是一件再正常的事不过了。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少年对于自己的力量感到害怕啊，根本不敢跟任何人说，怕人把自己当怪物。 期间，家里好吃的这顿往少年身上招呼啊，家里为数不多的鸡蛋几乎都进了少年的嘴里，甚至几个姑姑回来不是带的罐头就是麦乳精，虽然她们也不富裕，但就是舍得给侄子吃喝。 只希望她们的侄儿能够好起来。 大娘身体不怎么好，但是每天在家里一边嘀嘀咕咕的跟满天神佛祷告，一边没事就用一双枯手捋着大侄儿的小脑壳。 那少年感受到家里的人的亲情围绕，心里默默的琢磨着如何改变家里这不怎么富裕的环境，现在的矛盾是家里吃的有限，要是能多点吃的，也许就好多了。 但该死的记忆告诉自己，这个没有吃喝的现状不光是家里，全村都是这样。 山不远，可会打猎的没有几个，村里虽然不缺枪，可缺跟野兽斗智斗勇的猎人，不专业的猎人进了山除了成为食物，是带不出来食物的。 还有大娘，她有心脏病，不能上工，脸色蜡黄，需要休息的时间也多，如果自己能够会点医术，不说治愈这病症，能减少大娘痛苦的时间也是好事。 于是想的差不多的少年从炕上爬起来，宣告自己痊愈了。 觉得首先要上山去搞点肉，然后用过目不忘的本领去学习一下医术，这样也许就能改变当前的一切。 事情也跟少年料想的那样，有了力气，很多事情就很轻松，比如家里的磨盘，自己能够悄咪咪的举起来，甚至碾房的碾子也能轻松抬起来。 山上的树，一脚就能踹断，跑起来的速度也很吓人，应该是比狗快的，要不是那时候村里实在是没有几条狗，还真想找条狗试试去。 可惜朱姥姥家里的那条狗跟自己很熟，它是不会往死里追自己的。 但是少年认为自己应该是有一战之力了，于是上了山，好死不死碰到了之前追逐那只兔子，于是少年用了没几步就超过了它。 然后狠狠的羞辱了它一顿。” “不应该把兔子给抓住吃了吗？” “那是后面的事，得先羞辱一顿，不然对得起当初那一跤吗？ 再之后，这个少年就能徒手抓兔子、抓野鸡、抓飞龙、一巴掌拍死狼，一拳打死野猪，好像力量和技巧在这些动物面前就能够完全得以施展。 家里的猎物多了，有了肉吃，天气热啊，多的除了分给家里外也有的剩，其实也是太多怕惹人惦记，再多的就偷偷到城里黑市卖掉了。 有了肉吃，家里人的气色就好了很多，少年也借机跟村里的老大夫说想看看医书之类的，反正是过目不忘，记下来之后慢慢理解就是了。 没想到家里奶奶那还保存着一本厚厚的医书，自己研读了几遍之后，也就懂得越发的多了。 和黑市的交易次数多了，钱自然是收获了不少，但也收获了黑市头头的认可，反正自己连野猪都能拍死，倒也不怕这些人。 但黑市城里不止一家，另外一家就比较没品了，想占便宜不说，还想黑吃黑。 于是，少年拍断了他们每人一条腿，拍到他们叫爸爸，完全服气了为止。 然后在一番亲切友好的交流之下，没想到还问出了一个陈年旧事。” “什么事？” “一个关于一笔财富和一个军阀的故事。” 第783章 忽视型教养方式 小双扬着下吧， 拱了好几下，催促着李剑垚继续往下说。 “话说，当年，张大帅有结拜兄弟七个，兄弟几个都是胡子出身，再说那时候娶几房姨太太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掌权东四省之后，汤二虎控热河，坐镇承德府，那里离咱们红山也很近。 这边有个小老婆，给他生下了个儿子，也许是家里姨太太多，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这个姨太太多数时间都生活在这里。 平时就派些人在这边照顾这小老婆和儿子，钱财也没少给，日子过的也算安逸。 等到鬼子进攻热河的时候，汤二虎落荒而逃，想起来这边还有个儿子，派人想把儿子接走，但不想到处都是鬼子，派来的人也算是给冲散了，人也没接成。 能给汤二虎当妾室，这个女的也是个有主意的，时局不利，让人把家里的财货都收集到一起，藏到了山上去了。 自己带着儿子从城里搬到了村里过日子，给儿子娶媳妇。 岁月不饶人，老太太临走前把一切事情都告诉了自己的儿子，包括他的身世和财货，期望有天儿子能认祖归宗，那些财货也算是将来生活的一个保障。 不想，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还没等认祖归宗呢，惦记着这笔财货的就是当初汤二虎派来保护这娘俩的人。 其实也能理解，但是派过来的都家奴，十几岁的年纪，等到解放后又过了十几年这些家伙都长大了，按谁想起来那笔不菲的财货也不会无动于衷。 更何况汤二虎建国前就去世了，人没了，谁还会在意一个落魄少爷呢。 只不过他们始终没胆量把这一大笔钱弄出来，因为弄出来了也无法销赃。 于是这个当初本是保护落魄少爷的家伙和自己的兄弟三人在县城倒腾点小生意，就连本钱还是当初那个姨太太给的。 没想到这个家伙一边吃着主家的饭，一边暗中监视落魄少爷，伺机夺取财货。 等到大饥荒的时候，这家伙因为早前做点生意手里有些钱财，再加上胆子大，联合县里的一些人做起了黑市生意，主打就是一个黑吃黑，连哄带骗外加威胁什么的，瞧着好欺负的就玩这一套。 要说狗改不了吃屎呢，第一次遇到少年的时候，只是拍断了他们的腿，没想到过了好几年了，他们还想着报复，这次少年已经长的人高马大了。 比起第一次的时候跳起来打人，这次就站着不动就能一巴掌给他们拍地上去。 要不是这些家伙三番两次的惦记着黑别人，他们也不会被这个少年给教育一番，然后逼问出来这些旧事。 更没想到的是，这个破事儿多多少少还跟这个少年有那么一点关系。 跟少年相好的有个女的，就是当年没走成的那个小少爷的女儿，你说这人世间的故事是不是很离奇？” 小双唏嘘不已，故事还能这么圆？ “后来呢？” “后来当然是那个少年拍死了三番两次想要搞死自己的黑市大哥，实际上是个土匪的家伙。 这样的人还留着过年呐？ 那家伙仗着县里有点关系，黑市上尝到了甜头，那是踢寡妇门、刨绝户坟，坏事做尽，有带来黑市想卖掉的家里的老母鸡、打猎来的猎物之类的，只要是他觉得这人能欺负，那就不带客气的。 你不会认为少年拍死这样的人渣感到不对吧？” “那不会，故事吗，这样的人就该死。” “如果故事发生在你身边呢，你该如何自处？ 人往往是双标的，对于和自己不想干的事情往往会理性的给出判断，但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会是另外一种情况，” 小双是极聪明的，抬起头，看着李剑垚，说道， “你把故事讲完吧，不用总是去铺垫。” “好吧，那个落魄少爷叫汤庆民，故事结束了。” 小双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吃惊或者落寞之意，只是平静的看着李剑垚，然后死死的搂住。 李剑垚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继续说道。 “想要分析这个落魄少爷，其实也不难，他自幼家境优渥，没过过什么苦日子，自然也是不缺钱的。 等到风云变幻，其母带着他躲避灾祸，一应事务也都是母亲为主，劳不劳动的在其次，就算是吃老本也能从容过完一生。 可钱财总有花光的时候，不干活儿的异类总是能让人看出些端倪，再加上其母去世之后，实际上的家庭支柱没了，生活的担子落到自己头上的时候，缺乏基本生活哲学的他就陷入了空有宝山不能取用的尴尬境地。 正所谓是时也、命也，比起家仆，他更害怕那笔财货被发现，精神上难免紧张，毕竟他不是这个秘密唯一的知情人。 至于子女的教育和关心，这个少爷连自己的亲爹都没见过几次，哪里知道该如何教育自己的孩子。 顶多钱财能取用的时候分些给他们也就是了，就像当初他爹对他那样。” “我宁可他什么都没有，就像一个普通的父母那样，能对孩子尽到当父母的责任就好。” 小双闷声说道，情绪很低。 “这在心理学上叫冷漠忽视型父母，实际上算是一种心理疾病，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鲍姆德林教授在67年发表的论文里提及过的。 在教养方式上有她分了四种类型，分别是权威型、专断型、放纵型和忽视型，其实以传统的东大家庭来说，前三种最多，尤其是前两种为甚。 你一定听过见过家长说一不二，更有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类的说辞，但很少有完全不在意子女的类型，但并不代表没有。 只是恰好你们几个赶上了。 但是作为子女，你们可以选择对等回报原则，他们怎么对你们，你们就怎么对他们。 同样的，你们也可以选择做一个传统的种花儿女该做的，该孝顺孝顺，该养老养老。 你哥在这个问题上就看的很透彻，他选择的是自力更生，但不放弃对父母的关心，我相信你也是，只是你比较矛盾罢了。 这是你的心结，从小到大伴随着你的生活，是驱动你坚强和独立的源动力。 你有权力做出任何选择，我都会支持你。” 第784章 一笔遗产 小双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拥着李剑垚，思考着这一切。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 “能把那篇论文给我看看吗？” “当然，我留了一份在书房，我找给你。” 文章不长，小双却看的很仔细。 “从科学的角度我可以原谅他们了，但是从情感的角度，就这样吧，以后回去的时候看看他们。 对于我哥，无论他持什么态度我都能接受。 对于小东和小丹，等他们成年了，我会跟他们讲，到时候他们是哪种选择我也都能接受。 我们兄妹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的童年，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公平的。 如果在家，没有读过这么久的书，这个时候也许早就结婚生子了，怕也是给他们带来一笔不大不小的彩礼。 但我们的关系不会变得更好，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小双没有忘记自己的童年，幼时深刻的记忆不是一套什么所谓的理论就可以抹平，已经造成的伤害也是真实发生过的，这些无法被抹平。 “还是那句话，无论你怎么选，我都支持你。 你是个正常人，希望这种教养方式给你带来的影响不会给你后面的生活带来麻烦。” “不会，十年前，我从你身上得到了来自家庭之外的关心和呵护，从那时候起，我就是你的人了，是依赖也好，是爱情也好，是报答也好，总之你带给我的是完全不同的关爱。 在红山、在京城、在香岛、在伦敦，你一直都没变过。 尤其是爹娘给了我在他们那边没有享受到的来自长辈的关心，其实我没什么遗憾的。” “好了，我对你呢，从来都是从色起，你的眼睛很美，虽然但是算是个柴火妞，但等长大之后一定是美的不可方物的。 慢慢了解之后你的倔强和独立又是我欣赏的，符合我从小的受教育观。 爹娘他们向来都是对自己人关爱有加，要严格归类的话，其实他们属于放纵型的，只要不违反法律和道德，他们不会给子女套上什么枷锁，更偏向让孩子自由成长。 我其实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你的事，这次跟你说也是不希望你有心结，这事儿我知道也有五六年了。 我想现在是个好时机，既不会耽误你的学业，又能以一个成年人的思维去考虑事情的始末。 现在告诉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那笔财货其实我已经给取走了，算是你们兄妹提前继承你父母的财产吧，汤少爷很明显无法驾驭这笔财富。 当年，汤二虎可是搜刮起来很有一套，就连嫁女也要收税的，热河的百姓没少被他搜刮。 但很多财富也随着败逃和时间消散了，这笔钱你们兄妹拿着也算是心安理得，一个是这是属于你们祖辈留下来的，别管这些怎么来的，它就是一份遗产，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很多？” “不少，两箱大黄鱼、几箱袁大头还有两箱珠宝什么的。 我的意见是你们兄妹四人平分了就是，无论是小丹将来嫁人还是小东将来娶亲，这些东西都能用得上。 至于你哥那边，他要怎么处理都随他就是了。 你跟着我这辈子都不会缺钱的，哪怕你一份都不要，我也没什么觉得惋惜的。 大黄鱼一共100根，按国内兑换价格值两万五，袁大头数千枚，今年之前的价格是一块钱一枚，今年四月份之后每枚是两块五。 银行回收的价格就这样。 不算珠宝，那些东西在内地只能兑换出三万多块，但是无法解释来源。 这些东西也许留到后面还会值钱，我不建议你们把这些兑换成钱，按现在丑国的兑换价格，3.12刀每克，只能兑换不到10万刀罢了。” “你留着吧，反正谁也不知道这个事，我哥那边你帮他已经够多了，你不会不管他的，小东和小丹也是，工作、教育、房产都是你出力的。 你只是娶了我，不是娶了他们，这些东西你留着，将来他们要是有用到你的地方你也不会不管的，对吧。” “嘿，这笔生意不怎么样啊，如果现在交割，那就很明确，我也不怕将来汤少爷对账，他到底藏起来多少东西是有数的。 要是将来小东或者小丹捅了大篓子，这笔财货可不一定挡得住。” “他们不会的，我了解他们，反而现在有笔钱分给他们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 “那还是交给你吧，就在咱们香岛的家里，连箱子都都是原装的，就当你的私房钱好了，怎么处理我不过问。 你想告诉你哥也成，不告诉他们也成，都随你。 最后一个问题，波士顿和新乡这边有希勒瑞，我希望你能去洛杉矶，去掌管5频道和9频道以及洛杉矶快报，相信你有了这几个月的经历，能够胜任这个角色。 毕竟，那边花费了不少的钱，如果单纯的丢给现有的管理层我并不是很放心。” “我行吗？” “当然行，为什么不行？ 你要做的不是颠覆什么，只需要按照现有的方式看着运营就是了，内容管理有人负责，财务情况会有会计事务所审计，法务问题有律师事务所处理，你只需要坐在那里了解运营就行了。 人都是懒惰的，有人坐着就是为了防止员工摆烂，其实工作还都是原本这些人来完成的。 广告、节目版权、会员订阅、付费采访和宣传包括州长选举和总统选举这些都是电视台固定的盈利模式，不会亏钱的。 同时，媒体会遴选出内容让用户看到什么，洛杉矶那边是西部人口最多的城市，再加上节目信号的覆盖，旧金山、萨克拉门托、圣地亚哥等城市，将来这几个频道和报纸的价值还会进一步提升。 从生意的角度，别看现在花了不少钱，但是如果几年之后卖掉，就能立即产生利润。 但从长远的角度看，当你控制了媒体，那就有更多的可能，所以我是没打算卖掉这些产业的，那就需要一个自己人来经营。 现在也只有你合适了。 当然，时间上你还是自由的，偶尔出现几天，装模作样的看看这个，了解了解那个就可以。 其他时间你是来这边也好，回香岛也好亦或是想回伦敦待一阵子都不会有影响。” 第785章 投资比抢钱来钱快 小双接受了李剑垚的安排。 总是要工作的，读了这么多年书，做一个居家的女性对她来说不是第一选项。 同时，她也懂李剑垚的安排，自己不是唯一的那个，有点事情做总比躲在家里要好。 去洛杉矶是李剑垚亲自送小双过去的。 在比佛利山庄的宅子里安顿了下来，小双对于住什么样的房子已经见怪不怪了，无论是红山县城河边的小院，还是村里的新宅，京城的宅子、香岛、伦敦、巴勒莫，这个家伙总像个兔子一样到处都是窝点。 “以后就住这里，保镖是跟了你好几年的姐姐，回头我让香岛再派几个过来，家里还要再安排几个当地的保镖，丑国不同于香岛和鹰国，这边人少了我实在不放心。 要是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就不需要这些，一切以安全为第一要务。” 丑军从越猴那边撤离，接下来会有很多技术能力不错的家伙们会面临工作不舒服、薪资不合理的问题，是时候在丑国弄一批安保人员了。 不过李剑垚这个人向来对这些带毛的天生就没多少信任，但是秦羽那边的人虽然忠诚度高，但整体文化水平和见识却低了些。 “这边的厨师和佣人是香岛过来的，你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会有什么难处，周边住的不是商界翘楚就是明星什么的，不过你也不用在意他们，尤其是那些个明星什么的。 明星需要通过电视和报纸以及电影让观众熟知，从而成为明星、成为公众人物，而你掌管电视和报纸，他们是不会选择得罪你的。 如果真有头铁的，打电话告诉我，我砸了他的饭碗。” 小双对于李剑垚这样手把手的安排感到无奈，自己好像和他的见识和能力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放心，我会尽快熟悉这些事情，你这样事无巨细，搞的我好像一点用都没有。” “我是担心你不适应这样的生活，你不知道你现在的位置站的有多高，我得跟你细说说。 当前，丑国三大电视网络分别是cbs、nbc和abc，目前我们在波士顿、新乡、费城还有洛杉矶做的事实际上是趁着abc的财务状况很差的情况下挖他的根，因为三大里面只有他是体量最轻、估值最低、财务最差的。 但是其最有价值的是通过制作电视节目和通过附属台、地方电视台的合作覆盖了丑国超过180个城市，可以覆盖全丑超过92%的家庭电视。 这项数据只比cbs的95%少了三个点。 而人口多的大城市我们实际有已收购的这几个地方台和报纸网络，在覆盖面上可以辐射30%左右的人口规模。 经营这些电视台和报纸倒是其次，要知道影响这些大城市的人口才是其中的关键。 接下来，你和希勒瑞需要做的是以现有的资源为根本，以我留给你们的资金为依托，谋求abc电视的超过35%的股权，这应该花费大概一亿刀左右。 想要完全收购abc是不行的，和国会不会同意全收购和控股，但入股是不成问题的。 这样做会避开反垄断调查，因为实际上我们从来没有拥有过超过30或50市场份额的机会，35%的abc股权只占三大电视网络的实际份额三成的三成。 但实际效果是，我们如果拥有abc的股份可以借助其节目制作的优势反哺我们现有的电视网络。 东部和西部的资源也不必整合成为一家，分开运营的情况下，虽然资方是同一个，但每家之间都是合作关系，可以做到资源互通，各自结算。 就算是（联邦通信委员会）想破天了都没有任何办法，更何况那边我还有熟人，这点风险是可以避开的。” 小双懵逼的听着李剑垚的说辞，意想不到的是居然花钱买来的这些个产业居然不是选择努力运营，而是单纯的提升影响力？ 每一笔钱都花的让人心惊肉跳，居然还要再花费钱去获取什么abc的股权，这操作简直很难理解。 但是这个操作又好像隐约有点熟悉。 如果李剑垚得知她的想法，那一定会非常简单的告诉她，这就是农村包围城市的一个简单应用，以地方媒体为根本，去影响覆盖全丑的媒体网络罢了。 “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行业？” “因为赚钱啊，你不用担心资金的问题，香岛那边的股市从69年开始购入，到73年2月份的时候就全部撤出了，最差的股票都翻了三倍多。 而目前丑国经济上发生了问题，导致实际上资产的价格是大打折扣的，如果我们想要在他们度过这次危机之后再涉足这些行业，不但竞争会加剧，所消耗的资金也会更多，那个时候也许就没有什么机会了。 这么说吧，一条30秒电视广告最低也需要5000刀的报价，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赚钱方式是按秒来计算的？ 这比股市里承担风险要好得多，抢钱也没这来的快，是目前最有性价比的投资了。 再换一个方式，假如我们投资一亿刀，完成收购，那么如果完全收回成本只需要2万条价值5000刀的广告，平均每天需要50个左右的广告，耗时不到半个小时就可以在一年内完全收回成本。 大不了在播放广告的时候插播一些电视节目嘛！ 你说还有什么生意是如此稳妥的吗？” 小双对于播放广告插播电视节目的说辞嗤之以鼻，资本家果然是黑心的，就这么愚弄观众。 “别因为这些事纠结，你入职之后就会发现广告播出的时机、时间长度、时段都有经过精心设计的，确保不会因为这个影响观众而选择重新选择一个新的频道去观看。 另外，大多数时候人们其实并不关注电视节目到底演了些什么，他们能够做到一心多用，更多的时候眼睛和耳朵不是同步的，手和脚也都有自己的工作。 人们会在电视普及之初更为集中精神去‘看’，当习以为常之后‘听’才是实际发生的。” 第786章 西部有西部的特色 对于李剑垚说辞，小双是能够理解的。 当初在香岛的时候，家里的电视机对她的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 是以为在老家的时候没有这个物件。 等到去了伦敦的时候，家里人在电视机就是打开的，但是很多时候都不去关心荧屏里到底说了什么，有个动静就显得不那么冷清。 第二天，李剑垚在家里宴请了5频道、9频道和快报的负责人迪克、汤普森和约瑟夫三个。 早在来之前已经电话打给过他们了。 一般来说，丑国的社交方式，尤其是职场社交的方式不是这样的，但李剑垚是东大人，来家里宴请下属可以带给他们完全不同的感觉，更是对他们的认可和尊重。 “三位，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们。 相信之前已经有律师和审计的工作人员和你们接洽过了，对于三位能够留任，我表示非常的感谢。 介绍一下，这位是莫德琳娜，是你们的直接负责人，工作上的事情最终向她汇报即可。” “老板，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最慷慨的老板，你给出的待遇我实在无法拒绝。 莫德琳娜小姐，以后请多多照顾！” 作为5频道的负责人，迪克很会说话。 另外两个也表示了感谢，毕竟不是每个老板都愿意在收购之后留下原来的负责人并且给出丰厚的报酬的。 “我对这个行业了解的有限，之前在波士顿和新乡的电视台和报纸行业研究过一段时间，但对洛杉矶这边的情况了解的确实不多。 以后还请各位多关照，我会尽快适应这个角色的。 对于工作上的事情，仍以三位制定的运营方式为主，我不会随意干涉，但三位要给我一个可以预期的结果才行。 今天算是家宴，还是让我们先品尝美食吧。 家里的厨师擅长东大广府菜，如果没吃过的请不要吝啬你的溢美之词，如果吃过的，还请假装没有吃过。” 小双先是表达了自己的立场，那就是我只要结果，过程是你们的事情，我虽然是个菜鸟，可也不是一点都不懂这个行业。 在丑国，谦虚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只会让人觉得这个人好糊弄。 所以小双也没有谦虚，今天就是确定谁是领导的一次见面会，所谓恩威并施莫不如是。 至于小双的英文名，maddlina则是坚韧和独立的意思，话说李剑垚身边这些人选择英文名的时候都是以m开头的，李剑垚怀疑他们跟风，而且有证据的那种。 像是凌灵，用得是maya，小双用的是maddlina，小妍用的是marina，二姐是morisi，而剑秋就更过分了，直接用了莫兰迪，是要强调他是莫兰德的弟弟吗？ 三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家伙很快就被广府菜给征服了，一边聊着，一边嘴里不停，眼睛也在各色菜品上停留着。 只是吐骨头的环节让他们感到不是太适应，迪克是个有啥说啥的，问这个怎么办，咽下去还是丢掉。 李剑垚给他演示了一遍之后，这个货就已经完全能明白如何操作了，干脆的用手送，用嘴吐。 乳鸽、烧鹅、白切鸡，外加烤乳猪，这些骨头都难不倒他。 一顿饭拉近了现有高管的关系，也算是完成了首次的见面。 5频道的办公地点距离这边的家里距离不算远，收购这家电视台的花费也是最多，包括现有的房产在内，地方还是挺大的，到时候9频道和快报都搬过来办公就可以了。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不，abc的谈判我们已经谈过几次了，意向基本确定了，接下来你和希勒瑞一起介入进去就可以了。 我们明天要去湖人队，我约了杰克·库克，谈谈关于赛事转播权的问题，nba全丑转播权的合同今年刚好到期，如果我们能够谈下来，对于abc的帮助还是很大的。 不过那需要回新乡。 但地方台的转播权同样需要谈，而且在洛杉矶这个城市，拥有湖人队的很多忠实拥趸，同样的nfl的公羊队球迷人数也更多，但是转播权的问题不太好谈，目前也处于合同期内。 你只要知道5频道是有体育节目的，有赛事转播会让收视率得到很大的提升。” 湖人队60年从五大湖迁到洛杉矶，如今也算是在这里扎了根。 上个赛季星光熠熠，以4-1的比分击败了尼克斯获得了冠军，但这个赛季，被尼克松同样的4-1的比分击败。 赛季结束之后，张伯伦就退役了，不过队里还有杰里韦斯特和古德里奇等球星，不光是转播权，现在球队的估值不高，这个加拿大人如果现在愿意出售的话，那么转播权的几十万刀就省下了。 当然，要花费更为高昂的价格收购球队之后，转播权自然是不成问题。 这时候，湖人队的资产不止是这支球队本身，还包含了洛杉矶论坛报、大西部论坛球馆、nhl洛杉矶国王（冰球）队。 几年后，湖人队易主，甚至还包含了加州1.3万英亩的农场作为出售的捆绑条件，目的是为了获得更多的资金以应付离婚案。 相对于几十年后球队的商业影响力，现在的估值就是个白菜价。 而洛杉矶这个城市，从来都是聚光灯的宠儿，话题的制造者，激进思想的温床，一侧有好莱坞、一侧有硅谷新贵，人有了钱不玩点运动和女明星那生活多单调？ 比如后世大名鼎鼎的加州有十五个性别，并且通过了官方定义。 比如一个女人在女厕所里发现了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家伙，被抓住之后，这个人居然以此刻自己感觉是个女人为由，所以才上的女厕所。 这种奇葩的事情比比皆是，总之，东部有东部的理念，西部有西部的特色。 但李剑垚估计此时的库克正在享受去年的总冠军和今年的失利带来的喜悦和痛苦的交织，还会幻想着明年在缺失了张伯伦的情况下，韦斯特能够力挽狂澜再次在季后赛证明这支球队的不凡。 就算是提出收购邀约也不会被认真对待，但这不妨碍先沟通沟通。 要不然，提早让他的婚姻破产来促成这笔交易？ 那么搞会不会不太好？ 第787章 打个赌吧 大西部论坛球馆，是现在湖人队的主场，也是球队的资产。 杰里·库克65年购买球队的时候只花了500万刀，当然，那时候的500万刀的购买力也非常可观。 但如今这笔投资最少翻了好几倍，要是评估现有的资产的话，怎么着也值个2000万刀左右。 当前nba的商业价值远没有nfl和mlb高，篮球从来都不是丑国的第一运动，就像足球从来都不是东大的第一运动。 杰里还是头一次见李剑垚，这个目前5频道的幕后老板，之前有过电话的沟通，而原本本地的转播权也在5频道手里，这次是为了续约。 目前本地的转播权也不怎么值钱，过去三年的合同是20万刀每年，这次来当然要溢价，30万每年的合同就是当前的合理价格。 同期的尼克斯的本地转播合同价值50万刀，但新乡有着更多的人口和第一大都市的头衔，不是现在的洛杉矶能比的。 杰里已经老了，相比之下，他的子女并没有继承这些体育产业的想法，目前的他也只是沉浸在上赛季的总冠军带来的荣耀中。 本赛季总决赛的失利一定程度上带给他的当然是遗憾，失去了张伯伦，他其实也知道下个赛季没戏，转播商也知道。 这也是这个老头比较热情的原因。 “莫兰德，欢迎来到湖人！这位是杰里·韦斯特，我想你不会不认识他！” “你好，老杰里，这位是我的太太，莫德琳娜，目前5频道、9频道以及快报的实际负责人。” “欢迎你，美丽的女士。” 老杰里跟小双打了招呼，而李剑垚则跟年轻的杰里握了握手。 “你好，很高兴能在球馆看到你，一会儿我们单挑几个？我其实对篮球也会一些。” 杰里韦斯特一米九一，看着眼前不比自己矮多少的家伙，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看上去没自己高，没自己壮，西装下的身材匀称的很，不像是个会打篮球的，但还是礼貌的回答， “当然，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玩上几个回合。” 老杰里听到两人的对话，很惊讶的说道， “嘿，虽然你是金主，但你眼前的可是fmvp，我想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有挑战职业选手的想法。” 你看，男人至死是少年，老杰里很快就落入了李剑垚的小陷阱。 “老杰里，我们不如打个赌，我和韦斯特单挑，10个球，如果我赢了，你要答应我一个不算过分的要求。 如果他赢了，接下来三年的转播合同的价格我提到100万刀，怎么样？” 老杰里耸了耸肩， “说实话，我很欣赏你，每个人都喜欢钱，没人不愿意多赚些，如果韦斯特没意见的话，我当然是无所谓的。” 李剑垚转身让四季回车上去拿自己的球鞋和球衣。 球鞋是耐克的，刚刚推出的zer，作为股东，菲尔当然会派人送上他推出的新品。 球衣是杰里韦斯特的44号球衣，这当然是精心准备的，这会增加韦斯特的好感度，一旦老杰里愿意出让湖人，韦斯特必须是球队的管理者。 就算是交易没有达成，自己总也不会损失掉什么。 当韦斯特看到李剑垚的装备时当然是大受感动，如果是一个普通的球迷穿着自己的球衣号码是表达对自己的喜爱的话，那么作为有钱人，尤其是赞助商穿自己的球衣，那叫认可而不叫喜爱。 “嘿，穿上球衣看上去你的身材还是蛮壮的，但肌肉比起职业运动员可是差多了，不过你的鞋子非常的帅，这是专业的篮球鞋？” “杰里，你得小心了，虽然你夸奖了我的身材和鞋子，但我还是会想办法让你输的。 这只鞋子好看吧，你要是选择和耐克签约，我会说服菲尔为你定制属于你的款式，也许你自己参与设计也说不听，要不要考虑一下？” 虽然韦斯特再打一个赛季就退役，但这并不妨碍14次全明星球员的影响力，一款专属球鞋至少可以在他退役几年内的时间里大卖。 韦斯特也很有兴趣的样子，但还是放了狠话， “我是不会放水的，你才是要小心的那个。” “嘿嘿，要不然，我们也打个赌，如果我赢了，你答应我二十年内不要为湖人以外的球队效力，包括你退役之后的岁月。 当然，如果球队易主，但主人不是我的话，你可以跳出这个选项。 并且，我会匹配你的待遇要求。” 这时候老杰里坐不住了， “嘿，莫兰德，你只是来谈转播合同的，难道你想收购我的球队？” “这个一会儿再谈，我让我先跟杰里过过招。” 韦斯特想了想，自己好像不会损失什么，最起码自己不会输。 于是愉快的答应了这个条件。 第一回合，李剑垚持球进攻，虚晃一枪之后，直接一个跳投，篮球空心入网。 第二回合，胜利者继续进攻，一顿蝴蝶穿花眼花缭乱的运球之后，韦斯特失去了节奏，李剑垚三步上篮得手。 第三回合，李剑垚中锋式打法，直接背打，强壮的韦斯特根本扛不住眼前看上去没自己壮的家伙。 三比零之后，大小杰里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老杰里甚至大喊让韦斯特不要放水。 韦斯特直接摊手，告诉老杰里自己是职业的，打赌什么的不可怕，丢人才可怕。 当再入两球之后，韦斯特认输，每次进攻的方式都不同，但每次都得手，这就不是一个正常现象了。 “如果你来湖人，我们下赛季能夺冠！” “不不，我有自己的工作，而且我确实没时间，并且也不喜欢出现在电视里或者报纸上。 但赌约我们还是要履行的，你准备终老湖人吧。” 韦斯特有点蔫，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湖人需要我，我是不会离开的。” 轮到了老杰里， “怎么样？” “说说你的要求吧，别太过分！” “哈哈，只有一个，答应我，如果你要出售湖人队，请把我作为第一个交易对象，你当然可以去寻求报价，我都会匹配。 当然，如果你愿意现在出手的话，我愿意出3000万刀，怎么样？” 第788章 背后教媳妇 老杰里摇了摇头，果断的拒绝了这次的报价。 “我的身体还允许让我多干几年，虽然你的报价比现在的估值要高出三分之一，我承认我很心动。 但湖人就像是我的孩子，过去的几年我倾注了很多的心血，至少现在我没有出手的打算。” “那可真遗憾。” “不过我记得今天的赌约，如果有一天我有这样的想法，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 老杰里还是给出了自己的承诺，信誉这个东西在商人阶层还是很重视的，这是赖以生存的根本，李剑垚不担心这是一句空话。 “好吧，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们接下来三年的转播合同总价提到100万刀，三年三三四的方式来支付，让我们双方的律师来交接吧。” “好，我想球迷们会感谢你的慷慨，这笔钱足够我们再次引进一个强力的中锋了，你知道，张伯伦的退役让球队的实力大打折扣，我们的竞争力下降了。 而联盟里的好手就那么多，有价值的球员自然值得更好的待遇。” 李剑垚不管他怎么花的钱，这跟自己没啥关系。 倒是韦斯特这边，司机又从车里拿来了一双适合他尺码的鞋子。 “杰里，试试这双鞋，如果你感觉不错的话，考虑一下签约耐克吧，这样你退役之前会有一款签名鞋，对你的帮助会很大的。” 这时候球员的薪水不像几十年后那样动辄两三年的合同好几亿，韦斯特刚来湖人的时候薪水只有1.5万刀每年，现在也不过是30万每年，而且下个赛季就是他的最后一个赛季了。 如果不是为了照顾湖人队的成绩，也许今年他会选择和张伯伦一起退役。 韦斯特对于这样的橄榄枝还是很感动的，先是看了眼老杰里，球员合同中可能会有关于装备的一些条款。 老杰里点了点头，示意没问题，他必须对14次全明星、总决赛fmvp、上个赛季夺冠的中流砥柱给予足够的尊重。 韦斯特先是试了试鞋子，发现很舒服，于是笑着接纳了这个意见。 怎么谈的事情会有耐克的律师过来接洽，这边的事情基本就结束了。 而老杰里也慷慨的送了李剑垚两套下赛季的vip季票，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谁说丑国人不会人情世故的？ 全程目睹了李剑垚装逼过程的小双根本没什么感觉，在京大的比赛中，李剑垚已经展示了自己的运动能力。 更何况在来这里之前无论是准备球鞋和球衣什么的都没背着她。 对于这点小心机，在进入球馆前还鄙视了几番。 李剑垚语重心长的跟她解释， “这顶多算是商业合作的正常准备罢了，而且这些手段都很正规。 很多时候因为商业竞争，不正规甚至肮脏无比的手段层出不穷，你凡事要先往坏了想。 假如，其他电视台的知道我们此行，别说多的，制造一个交通事故，让我们无法准时抵达，让我们爽约来达成截胡的目的，那么我们是不是就被打乱了原本的计划？ 同样的，如果有人开出了远高于我们的条件，杰里会不会选择和别人来签这个转播合同？ 我们这次的合同要比过去三年要高出不少，我特意要求要见韦斯特的原因也就在这，不吝啬的报价和表达出对于球队由衷的喜爱，这回无限降低签约的难度。 在加州，nba的球队只有四支，而勇士在旧金山，国王在萨克拉门托，而快船的影响力目前还不够，所以湖人是唯一的一个选择。 但我们可不是湖人的唯一选择，2、4、7、11、13、18、56这么多电视台都有可能成为竞争对手。” 小双明白了李剑垚所说的问题，事情比自己想的要复杂的多。 “至于赌约，就算是我输了，对我的影响也几乎没有。 如果我赢了，顺势提出收购邀约，也合情合理。 对于老杰里来说，先给他锚定了一个出手价值，低于这个价位他是不会和人去谈这笔生意的。 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笔交易的价值还会增加，但咱们不缺钱。 体育将来会是个不错的产业，我们手握媒体，耐克那边还有点股份，体育装备会随着运动的影响力扩大而风靡，这是跟经济发展水平不断增长有关系的。 换到我们内地来说，现在亟待解决的问题还是温饱，玩这个为时过早。 说回来，我们如果手里有这支球队，在媒体领域也会有一个固定的新闻源，话题是不会断的。 从联盟成立到今天，每时每刻都在进步，球员的薪水、素质、运动能力都在逐步提升，影响力也越来越大，与其说这是一个运动项目，不如说是一个另类的媒体平台。 这和我们花大价钱搞定5、9两个频道的目的不谋而合，而且，这边没有任何政治风险。” “再说到韦斯特，他今年已经35岁了，抛开他以往的经历不提，这个年龄能在长人林立的联盟里保持高水准，充分证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是用脑子打球的，这样的人即使退役之后，也会有着高智商的表现，如果我们拿下湖人，他就是最好的管理者。 履历完美，成绩好，压得住场子。 要知道，联盟里很多人其实光说身体天赋，那个个都不差，都能跳的高，跑得快，但是你要是看他们的比赛就知道了，脖子以下顶级，脖子以上无法提及的大有人在。 这样的人数据表现一般，能力一般，如果让他们掌控一支球队，那才是球队的噩梦。 咱们一直不缺钱，但缺有能力、职业道德感强的人，香岛那边，吴淑怡和梁家栋的能力其实都一般，但是他们的优点就是忠诚度高。 这样的人就是开拓不足，守成有余，他们干的怎么样我其实也不怎么在乎，放心就行。 要不然你说我哪有这么多的时间去关注别的事情？” “这么说来，我是不是特别笨？” “你那哪是笨啊，简直是什么都不懂。但优点是你足够的踏实，像是一张白纸一样，可以谦虚的对待你遇到的每件事。 其实你也不必为难自己，做的来就做，不想做了哪怕到处走走看看甚至窝在家里也成，我保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我才不想做个累赘，你放心，我保证不把这些产业整黄了就是了！” 第789章 能再损一点吗? 洛杉矶这边的事情暂时就算告一段落，小双和李剑垚一同返回新乡。 小双需要在这边和希勒瑞一同参与和abc的谈判。 “你们如果不熟悉就不用发表意见，一切交给律师还有万能的刘易斯，那个家伙能说会道，经验丰富。 而且不说话显得自己高深莫测，要端起来。 吵架的时候也不要随意发表立场什么的，就算是打起来也不要紧，有人靠近你就让保镖出手。 这帮家伙就是这样，为了利益的时候人脑子都可以打成够脑子。 咱们的底线就是资金不能超，最少两个董事会席位不能少，放心，现在缺钱的不是我们，而是他们。” 小双乖巧的点了点头。 “如果是你参与谈判，你会怎么操作？” “我？我基本不操作，直接用钱砸死对方就可以了，他们唯一不会拒绝的就是钱，记住了别跟他们攀关系就是了。 关系是在这个经济社会里最靠不住的事。 不过通常在谈之前我会让律师、会计公司甚至一些私人侦探去多方位的了解对方。 对方现在面临的麻烦、资金状况甚至情感状况之类的，这样有助于在谈判中获得有利位置。 但这适用于个人占大部分股权的情况下，像abc这样股权比较分散的对象，实际应用的方式其实有两种。 一种是直接跟他们全部人谈，咱们出资获得股份，他们收钱，是退出也好，是压缩自己的股份份额也好，总之凑出来我们想要的份额就是了。 另外一种就是直接跟小股东谈，明的暗的，再加上股市里的流通股，最终获取到足够的份额就是了。 等坐到董事会的桌子上的时候，他们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 但是abc有不同的地方就是大股东持股太多很容易被联邦通信委员会审查。 就跟你个人掌握了内地的广播电台一样，这个通常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我们的目标很简单，就是取得差不多的份额，既享受权益，又避免风险。” “另外要注意的是，实际上abc这次面临的资金困局是其自身原因导致的，谈判的对象其实也不止我们一个，但能拿的出这么多现金的应该只有我们一个。 所以说，我们先排除了政策风险之后，在其短暂的财务危机窗口期内完成谈判才是需要掌握的节奏。 这些资料在刘易斯那边都有，你可以跟他要来看看，原则就是你掌握更多的主动才能稳步操作。 就像洛杉矶那边，三个首脑人物是负责运营的，他们没有法务权限和财务审计发起权限，这才是栓住他们的缰绳。 他们的屁股如果不干净，那才是对你最有利的地方，有些事不用非要较真，人要是太光棍了反而不好掌握，你懂吧？” “商业真复杂，你太阴暗了！” “真正复杂的在中层，高层反而好一些，不要纠结这些。 这边的事情完成之后可能会有酒会什么的，你要注意的只有一点，不想喝就可以不喝，所有入口的东西必须是你的保镖提供的，对于别人递过来的酒水、吃的什么的都不要碰。 完事之后可以在新乡待些日子，我们之后要和nba谈转播的事情。” 小双被希勒瑞接到了家里，李剑垚返回纽黑文继续自己的事情。 一周之后，和abc的谈判敲定，刘易斯代表公司签字，双方庞大的律师团队相互见证，毕竟这是一笔大买卖。 李剑垚则再次来到新乡，在nba的总部粗暴的用三年3000万的合约从cbs的手里拿到了转播权以及后三年的优先续约权。 此时是沃尔特掌管nba，原本cbs只需要900万每年就能拿下转播权，但如果有更多的钱nba当然不会拒绝。 本来这事就勾勾搭搭的，在空档期强势插入，一锤定音就可以了。 只要不给cbs足够的反应时间就可以轻松解决。 而沃尔特的任期也即将到期，他不怕得罪人。 接下来在转播合同期内，他的继任者将会促成与aba的合并，从此在职业篮球领域nba一家独大，到时候的商业价值就一飞冲天了。 所以无论是湖人还是nba的转播合同对李剑垚这边来说都是比较急迫的事。 小双果然见证了李剑垚的粗暴和猥琐，cbs提供了900万每年的报价，这边只多出来100万就可以搞定一切，至于谈的问题，两个人只在那里抽了两根雪茄，喝了杯咖啡，事情就结束了。 但这不是更猥琐的，杰里给李剑垚打来了电话，要谈谈湖人队的事情。 双方在新乡见了面，对方要求不低于4500万刀的报价才同意把湖人队易手。 “杰里，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湖人队的估值的一倍，也许我只需要不到1000万就可以搞定快船。” “该死的，芭芭拉得知了我的风流韵事，坚定的要和我离婚！并且要分走我一半的资产，而我需要这笔钱支付离婚案的账单，另外我还能专注nfl，我审视了我的内心，毕竟橄榄球吃才是丑国的第一运动。 如果你同意这个报价，我可以拿出湖人全部的资产，包括湖人队、nhl国王队、论坛球馆、洛杉矶论坛报，我知道你手下有报纸的业务，这个可以继续增加你的媒体筹码。” “不够啊，杰里，这些全加一起也就值个3000万。” “你别太过分！如果我有足够的时间，绝对不是这个价格，而且你在洛杉矶的时候就报价了3000万。” “是，但是那时候的报价也是包含这些的，我没有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你不能看我现金充沛就漫天要价，除非你有别的筹码。” “好吧，我在加州还有1.5万英亩的土地，位置、水源都不错，作价1000刀每英亩，怎么样？ 但你要保证在一个月内支付完全部的资金。” “合作愉快！” 李剑垚先伸出了手。 加州那边的土地李剑垚比杰里还清楚，刘易斯当初买地的时候提供过这块土地的信息，杰里那时候是死活不卖，而且那时候的报价也是1000到每英亩，这个时候应该是涨了些。 杰里走后，小双问为什么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杰里有着这么快的变化。 李剑垚只是悄咪咪的跟她说了句， “杰里的妻子芭芭拉知道的事情是我让人告诉她的，包括我在洛杉矶对杰里的报价！” “你还能再损一点吗？！” “那不太好吧？！” 第790章 我太专一了 小双没想到李剑垚如此的龌龊，为了让人出手，不惜使用盘外招。 可她不知道这招虽然烂了点，但是好用啊，早晚杰里都要和芭芭拉离婚，早一点杰里付出的账单还会少一点。 一定程度上李剑垚帮他省了不少钱，他应该感谢自己才是！ 更何况，李剑垚在这次的交易中省掉了至少2000万刀的资金，如果等到79年的时候，去跟巴斯竞争，那么也许要掏出来6500到7000万左右的资金才能成功。 而且，那时候主动权可不在李剑垚手上了。 “别说那些了，我这边马上就是假期了，我们可以去洛杉矶搞定这一切，你要承担起湖人队老板的角色，总经理的人选我想交给韦斯特。 而且我对球队有一系列改革的措施，这会让球队的关注度得到很大程度的提升，从而提升这比交易的价值。 湖人要开启他的showtime时代了！” 李剑垚在新乡和小双、希勒瑞没羞没臊的待了些日子。 对比于小双，希勒瑞也许是处理过很多的案子，对现有的事务处理起来游刃的多，李剑垚也乐得如此。 顶多回来帮她复盘一下里面的得失、处理的合理性和介入的时机这些。 她也更强势一些，这边的事务决定权在她手里，她比较喜欢说一不二的感觉。 反正只要不把这种错觉带到家里来就成，李剑垚是无所谓的，她必须清醒的认识到一切的权力都来自哪就好。 假期到来的时候，李剑垚带上了见恩和剑秋回到了洛杉矶，二姐则是果断的飞回香岛，想要通过那边的渠道回家看看。 凌灵和小妍也从伦敦飞到了洛杉矶，而剑霜带着两个小的回到香岛去投奔赵女士了，一家人这一堆儿那一对儿的。 其实夏天的洛杉矶天气挺热的，不怎么适合度假，但这边的事情没处理完，李剑垚也是不能走开。 其他人过来聚聚，了解一下职场和学生之间的区别很有必要，尤其是剑秋，在波士顿那边学习了小半年的时间，对于媒体事务的运营算是了解挺多的了。 但西部有西部的风格，不是每个地方的情况都一样，他要学习的还多。 所以，李剑垚把他丢到了5频道去了，年轻人度什么假？ 见恩则是跟随会计事务所成了个小跟班，和杰里需要交接的地方很多，不经过审计是不行的。 三个女人凑到一起，李剑垚就没那么轻松了，对于明星制造工厂好莱坞的热情很高，这里瞧瞧，那里看看的。 小双在洛杉矶的时间还没李剑垚多呢，所以更多的时候都是李剑垚的屁股后面三个靓女。 当和杰里再见面的时候这个老头儿感觉天都塌了。 “这三个都是你的女朋友？” “不，他们都是我的太太，我们那的法律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喔，天呐，如果我早知道这样，也许我就不该加入该死的丑国国籍，也许芭芭拉就不会和我分手，我也不用放弃我的事业和损失那么多的资产！” “呃，杰里，其实那样的政策对你来说也没啥用，或许是你无法满足芭芭拉也说不定，不要把事情怪到大环境上来，说不定你就是那个破坏大环境的人呢？” “我要告你诽谤啊！我很行的！要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我一定让你好看！” “冷静！现在交接完成了，你可以带着你的钱去接手华盛顿红皮队了。 如果你能带领他们进入超级碗的总决赛，我想我会过去给你捧场的！” 新闻发布会上，小双和韦斯特出席，宣告了湖人易主和一系列的加强湖人影响力的举措。 投入是肯定投入的，但是一切都不超出nba制定的框架，也不会漫天撒钱去破坏联盟的平衡。 但是队内的调整还是有的，韦斯特被李剑垚描绘的蓝图吸引，尤其是李剑垚亲自出手改善了他的身体状况。 他甚至表示自己可以再征战三年。 “算了吧，下个赛季你要上场我不会拦着，但对于长远的发展来看，成为总经理才是你的归宿。 总冠军的荣耀已经有了，fmvp也已经有了，你在运动生涯里的成就足可以让你进入名人堂。 为湖人今后几十年的发展，你总要付出些什么，比如制定更好的引援策略、提升主场的上座率、让球队保持高水准都是你要做的。 showtime这样的策略你也认可，操盘这些不比满身臭汗要来的好一点？ 至于虐菜，你还有一个赛季的时间。” 站在巨人的肩上，事情就好办很多，李剑垚主打一个走巴斯的路，让巴斯无路可走。 主场前排的票在没卖的时候取消掉了，全部留给好莱坞的明星们，实际上这些票送给的都是自家的签约人员，比如福克斯的、哥伦比亚的和派拉蒙的人。 这样可以进一步增加他们的曝光率，在全丑直播的比赛中，他们会频繁出现在镜头里，这比其他明星的出镜率要高得多。 这样一来，场内还是场边永远都是星光熠熠，追逐明星的热点的媒体会为占有一席之地而竞价入场，就像当初理查德访问时候那样，记者需要掏钱才能有机会入场采访。 耐克和湖人达成合作，为球队提供运动装备，为超级球星优先提供签名球鞋的设计，品牌曝光度会直线上升。 拉啦队大改造，衣服更薄，舞蹈更劲爆。 总之，一系列的操作让湖人队真正成为眼球经济的受益者。 而媒体、运动品牌、球队、明星这些资源都是自己手里的，通过联动的方式完成影响力的升级，估值的提升。 品牌价值在策略制定完毕之后就已经完成了溢价，等到开赛的时候，杰里就会发现用原来的价格是怎么都买不回来这支球队了。 球队唯一没做的事情就是请回张伯伦，对此，小双有着很深的疑问。 “要论影响力和历史地位，张伯伦应该被请回来，担任一个不要紧的职务也是可以的吧？” “那个家伙的影响力和历史地位是有的，但他在湖人的时间结束了。 首先，我们要确定韦斯特独一无二的地位，这对球队只有好处。 其次，那个家伙论运动是无可挑剔的，但他每天要和不同的女人睡觉，我不是羡慕他，而是无法接受一个比我还浪荡的人存在。 现在，你们知道我对你们有多专一了吧？” 第791章 小弟愿意为你效劳 nba的夏季联赛自65年开始，每个夏天都会给新秀球员和替补球员展示的机会。 小双作为名义上的老板，带着凌灵和小妍去考察球员们的表现，李剑垚也被拉着总往球馆跑。 比赛倒是其次，训练中往往能看到一个帅气的一匹的黄皮肤黑头发的家伙眼花缭乱的过人和暴扣。 韦斯特已经进入总经理的角色了，每当李剑垚装逼的时候他都会觉得眼睛疼，力量、速度、弹跳、敏捷性、耐力、球感、球商都无可挑剔，可惜这样的身体素质和技术能力不打职业联赛。 同时还得跟教练比尔不断的解释这个人真的是请不来，无论你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诱惑他。 但两人还是仔细的遴选了新秀球员和制定了引援计划为下个赛季做准备。 至于球员什么的，李剑垚无所谓，反正自己都没啥印象，他们说谁行都可以。 这支球队的价值会在nba和aba合并之后价值再次攀升，再加上已经制定的宣传策略，即使不具备争冠实力也会是话题的焦点。 凌灵对于球队里的伤病做了些研究，和队医也进行了很长时间的沟通，看来对运动医学领域好像有了点兴趣。 有这些活生生的例子在前，或许对她的论文也会有帮助。 至于小妍，除了比较贪玩就没什么爱好了，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比较粘人。 这种粘人是谁都粘，跟凌灵混，看不懂那些医学上的问题，被凌灵给撵走，跟小双玩一堆堆复杂的保镖她说看不懂就跑了，这会儿给李剑垚当起了拉拉队的角色，管理着水和毛巾也很开心。 李剑垚觉得有必要跟她聊聊了。 回到家的时候，把她叫住单独聊了聊。 “跟我说说，你到底对啥感兴趣，毕业之后想做点什么？ 或者说你什么都不想做也成，在家待着也至少有个目标吧？” 小脑袋摇了摇， “你别问我这个问题，我也没想好。 也别让我管理什么产业，我感觉我搞不来，要是你不嫌我烦，我就跟着你，当你的第一秘书，怎么样？” “首先，我肯定是不烦你的。其次，如果当劳什子秘书，那怕是你很快就面临失业了，我预感我在耶鲁的时间不会太久，这些个产业也都有人负责，我可以躺平。 当职级晋升之后，我大概率会选择回家里去窝一阵子，好好陪陪爷爷奶奶。 倒是你，咱们应该先考虑一下怎么样能让你家里接受咱们这种关系的现实。”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等毕业了，咱们先生娃，娃都生了，他们同不同意能有什么问题？ 到时候咱们把娃往他们跟前一亮，保准他们马上就化了，我跟你说，我爸妈脾气跟我差不多，对钱什么的可以不在乎，你要拿钱砸他们估计这辈子都不再搭理你的。 可他们对小娃娃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要不然你猜我怎么活的这么坦荡？” 果然不愧是叛逆乖巧复合体，合心意的时候就乖巧，不合心意就叛逆，这种秘密也敢透露出来。 不过说来也是，要说成长的烦恼，马妍是最少的，每天都可以没心没肺、无忧无虑。 这样的人念头通达，反而在学习上会一通百通，心里没有乱七八糟的，学什么都快。 从高中开始，这丫头就是没怎么努力成绩就不错，大学的时候也是，李剑垚只给她找了个门路，她却能很自然的把成绩搞上去。 “那行吧，等你明年毕业，你就当我的小尾巴，要是你找到喜欢的事情就跟我说，我帮你实现。 只是回头你爸妈那里还得你多发功，我真怕他们捶我，你们三个都是咱们县城的，屁大点的地方，连搞个仪式都不敢，太容易穿帮了。” “没事的，我用屁股想都能明白，不过谁让我跟了你这家伙，咱们连私奔都不算，是有证的，谁也说不出啥来。 哎，可说，要不然我们回去的时候故意刺激刺激我爸妈，然后你带我感受一下私奔？” 李剑垚被她打败了，就没有这么脑回路清奇的。 “你可真是你爸妈的好闺女！” “承让，承让！” “客气，客气！” 大怨种工具人剑秋和见恩回来就看见自家哥哥和三嫂两人相互拱手抱拳。 “哥，嫂子，你们这是拜堂呢？” “对啊，你有意见？” 剑秋把自己丢到沙发上，跟一只放弃了挣扎的猪也是差不多。 “我能有啥意见，也就是你在你亲弟弟妹妹的假期让他们去什么单位当牛做马，还美其名曰是锻炼锻炼。 也不知道是谁制定的狗屁计划，什么明星、运动品牌、球队、电视台和报纸多方联动，搞的需要仔细斟酌每个细节。 还得给明星根据主场排期，如果要档期有冲突还得安排替补，每场必须保证明星出现的数量。 更过分的是，还指定了固定的影业公司旗下的明星，别的公司的还不请。 这么多组合下来，需要的人手和制定计划可就费了脑子了！” “就这？” “这还不够吗？” “很好，这个计划的发起者就站在你的面前，如果你对他有意见的话，可以提出来跟他单挑的条件，他会很乐意满足你的。” 剑秋把靠背拿起来顶到自己的头上，气势上一点都不怂。 “打打杀杀的不好！做了这么多，要是球队是凯尔特人的话那该多好！” “哟，你要是有钱买下凯尔特人，并且能够说服杜庞特家族出手的话，我也没意见。 甚至你可以利用波士顿那边的媒体按照现在的模样去运营，我不收你的专利费。” “屁！东部豪强啊，历史底蕴呐，凯尔特人是杜庞特的命根子，谁能说服他们？” “那你还抱怨个蛋啊，你看见恩，多乖巧，跟你一样没有什么假期，她怎么没说这个那个的？” 剑秋跟见恩使了好几个眼色，见恩只是腻歪在小妍的身边不搭理他。 “不带这样的，刚回来的时候还说要声讨这个资本家的！” 见恩仰头大笑， “我就是看你义愤填膺的，不想破坏你发泄罢了，别人想要去实习，想要去接触真正工作的样子还没机会呢。 我当然站哥这边！” 李剑垚给见恩竖了拇指， “看看，什么叫境界！什么叫觉悟！” 砖头看向剑秋， “你要是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我也不勉强，零花钱中断、薪水中断，以你的本事，应该是饿不死的。” 剑秋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弹到了地上，歪歪斜斜的给李剑垚敬礼。 “哥，我觉得你的锻炼很有成效，小弟愿意为你效劳！” 第792章 避个暑 别看剑秋现在顽皮了一些，但是处理起事情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在波士顿，希勒瑞和小双两个，从各自专业的角度教了他很多目前没学习到的东西，这让他段时间内水平激增了一大截。 还有就是，如果你不是为了别人在打工，考虑问题的时候往往会全面一些，公司的顶级资源和策略你都能了解，就比瞎鸡儿猜领导的意图要好得多。 不过，晚饭的时候，李剑垚又在饭桌上呲咯了剑秋一顿。 说他自家有球队，还要去喜欢什么凯尔特人，这是属于灵魂出轨。 小双准确的接到这个话题。 “没关系，剑秋别听你哥瞎说，喜欢哪支球队是自己的自由！” 剑秋大受感动， “还是双嫂子懂我！” 小双接着说道， “大不了等剑秋将来娶了媳妇，我们几个没事就给上上眼药啥的，说这小子其实不是个好人！” 剑秋丝毫不以为意，距离自己找个心动的女孩子好像还很远，那叫一个嘴硬，说自己根本不在乎这样的威胁。 饭后，李剑垚宣布明天全体前往旧金山避暑，工作什么的都放一放。 别看同属西海岸，这个时候旧金山的气温比洛杉矶要低那么10来度的样子，白天也就15、16度左右的样子，冬暖夏凉典型。 几人眼睛一亮，年轻人去走走看看的热情远比待在办公室里要高得多。 李剑垚也乐得让他们体验不同地区的氛围，让他们去感受这个世界的多元。 如果说洛杉矶是电影、音乐、体育为主题的城市，那旧金山就是文化、艺术、经济、科技和金融共存的中心。 虽然狭义上的旧金山人口规模不怎么样，但是整个湾区加起来，人口规模也是非常可观的，风景上其实也更具特色。 此时的旧金山还没有那么多的摩天高楼，建筑以维多利亚风格为主，体现了传统的历史底蕴。 而洛杉矶更多受墨西哥文化影响较多，南美风情和地中海风格相结合的建筑较多。 果然，在落地之后，几人齐齐的打了个冷颤，夏日的迷雾让体感温度更低了，也许只有13、14度左右的样子。 这帮家伙纷纷找出来薄的外套套在身上，原本准备的太阳镜也都支到了头上，没有了用武之地。 来这边当然要去唐人街，作为北美最大的唐人街之一，旧金山的唐人街规模大、历史久，最早可以追溯到一个多世纪之前，那时候很多人被抓过来修铁路、淘金、开矿之类的。 现在在移民政策的影响下，很多来自香岛、湾湾的新移民也有一些，数量有将近10万人。 要知道，整个旧金山的总人口目前也就70万人左右，不愧是花人占比最多的地区。 东大人的特点，到一个地方不管饿不饿，一定要找个地方好好吃上一顿，要本本分分的坐下，拿上筷子，最好有道汤暖暖胃什么的。 要是和带毛的这些家伙们随便弄个汉堡或者热狗，一走一过就算吃完了，那肯定是不算数的。 在东大人的眼里，那顶多算是垫吧垫吧。 金门饭店，广式早茶安排上，六个人对着满满当当的一桌子喜爱奥、豉汁凤爪、蒸排骨、肠粉、叉烧之类的猛造。 那边保镖们的嘴也没停着，都快吃出猪抢食的动静了。 这副吃相惹得店家都好生佩服，一口港普表达了问候。 “先生小姐，是从大陆过来的吗？” “嗨呀，不过广东话也可以讲啦，老板不要客气，我们只是在这边很久没吃过家乡的味道了。 不要被我们的吃相惊到就好了。” “不会不会，慢用！” 当满桌子都是盘子蒸笼的时候，一行人终于拍着肚子，一脸的满足而去。 下一站，去天后庙拜一拜，李剑垚为了不啰里吧嗦的，专门找了一个了解当地历史的小姑娘帮这些人讲解，也算是个导游了。 本地的果然就是懂行，跟他们几个详细的介绍了这座城市的历史以及唐人街一个多世纪以来的种种，让几人的见识飞快的增长。 在天后庙，几人不太理解为什么李剑垚要来祭拜。 李剑垚只说了一句， “都是自家的神仙，咱们从内地跨海，从香岛越洋到伦敦，到这里，也算是走了海路了，拜拜天后娘娘总是好的。 哎！你们这姿势不对，天后是道家神只，你双手合十是不行的。” “哥，你做个样子让我们学习一下嘛，看你很明白的样子。” “我不行，我只能尊重，不能祭拜，你哥的身份不一样，不能强求的。” 云锦山一脉，表达认可，但不能祭拜。 但要是放在落迦岛那边，情况又是不同，岛上的道场李剑垚都祭拜。 沿海地区，妈祖就是正神，有事了问问妈祖，妈祖没说不行，这事就能干。 像是这里很多人，来的时候也没什么证件手续之类的，只要问过妈祖了，那来就是了，保证没什么问题。 比那些个地方好一点的是，这里也跟大多数道教道场一样，没什么功德箱之类的，但香火供奉可是一点都不会少。 到底是谁发自内心，是谁打着普度众生的旗号这些也不能乱说。 李剑垚倒是没准备供奉什么的，这些家伙祭拜完，李剑垚写了一张6万刀的支票，交给了这边的管理人员。 “来时没有准备，这些算是给天后供奉了，请务必收下！” 对方还了一礼，看了看支票上的数字，推脱了下。 “这有些多了，居士礼太重，天后也许不需要这么多。” “我们兄妹六人，分开算就不多了。 给自家夫人和兄弟姐妹祈福，只是一点心意。 他日天后道场修缮也能用得上，道友接了就是。 贫道云锦山一脉，称居士倒是见外了。” “不知真人当面，信众有礼！” 对方再抱拳还礼。 管理者看来不是出家人，只是道场的负责人，这类人一般自称信众、信者或弟子。 你根本就不用考虑这笔钱他会自己收入囊中，在妈祖面前没人敢作弊的。 他或许在别的地方人品不端，但这里，他就是最虔诚的那个。 第793章 剑秋的春天 逛了一整天，几人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对这座城市里的每一个地点都有着不同的感受。 唐人街、码头、科学博物馆、城市公园，一天的时间也逛不了多少地方。 等回到酒店的时候腿是疲累的，表情是兴奋的。 也是，剑秋他们两个才20，凌灵他们三个也是头一次来，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远没有李剑垚那么多，多走走看看能丰富人的阅历不是随便说说的，是真的能。 “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睡到自然醒，然后我们去海滩自助烤肉，早饭记得少吃点，别到时候吃不下了。” 皇宫酒店，差两年就100年店庆的一家欧式服务的奢华酒店，破烂的规矩挺多的，服务员收拾的干干净净，小领结白衬衫，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就是程序化太重。 要不是为了让这几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家伙体验一下，李剑垚可能会选择斯坦福法院酒店，商务感十足且能随意些。 李剑垚尽量带着他们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多元，无论是博物馆、历史、经典、唐人街还是天后庙，都是他们人生阅历的一部分，这家包装的像模像样的酒店也是。 这样以后他们就不会因为没见过世面而感到好奇了。 要说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是最好的，那一定是没得到的东西。 就像是小朋友总是喜欢别的小朋友的玩具，那原因只有一个，因为没玩过。 第二天，套房里，李剑垚醒来的时候已经10点多了，凌灵甚至瞪了自己好几眼。 “快点洗个澡，今天不说要去海滩吗，那俩孩子再等着急了。” 李剑垚不慌不忙。 “你这人咋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他俩都这么大了，不会饿死的，要是起来的早就出去逛逛，也丢不了。 咱们是来度假的，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凌灵的手摸上李剑垚的腰，李剑垚一个鳄鱼翻滚赶紧逃开。 “快起来吧，今天天气不错，你说我们要不要抹防晒？” 透过窗，看今天的天气确实比昨天好得多，至少现在没有雾，天空蓝蓝的，白云像棉花团一样飘在空中。 李剑垚把自己丢进浴缸泡了一会儿，然后下去吃了点东西垫吧一口。 这里早餐的种类还挺多的，什么经典欧式、美式、特色宫廷早餐和什么酒店特色奢华早餐。 无非是干巴面包、煎蛋、土豆饼、燕麦粥、吐司之类的，奢华的就是龙虾蛋卷、鱼子酱或者烟熏三文鱼之类的。 想吃豆浆油条没有，想吃包子配粥茶叶蛋没有，想吃嘎巴菜胡辣汤也没有，好像还不如去唐人街吃早茶来的舒服。 剑秋和见恩已经等了好长时间了，他们俩本以为9点左右李剑垚就能下来了，没想到这么晚。 “哥，你要是再晚起一会儿，我们就能吃晚饭了！” “少屁话，让你去金门饭店准备的羊肉和调料什么的准备好了？” “那家老板说随时能送，咱们到了地方打个电话过去就行。” “成，那走吧！” 几人呼啦啦赶往贝壳海滩，那边相对人少些，海滩后面就是悬崖，就算有风也不会是无死角那么吹，而且这边不时会有渔船靠在一个小码头上，非常适合芭比q和露营什么的。 等到了地方，饭店的人已经到了，羊肉新鲜的，其他蔬菜也是新鲜的，饭店在细节方面做的不错，不会因为过早的拿到食材导致口感太差。 帐篷、烧烤架、沙滩椅这些置办齐全，安置好。 现在的烧烤架不是那种长条形的，而是圆形的，像个汽油桶下面有支架，中间放碳火，在上面有个架子，但也能用。 “剑秋，看着点码头那边，一会儿有渔船靠岸买点新鲜货！” “好嘞哥！” 玩火这种事情对于男人从来都是很有诱惑力的，剑秋把碳弄着了，就开始舞舞渣渣的摆弄那些食材去了。 李剑垚被凌灵他们给拉到帐篷里涂了一身的防晒，但自己要给她们涂的时候被撵走了。 躺在沙滩椅上继续放懒，不一会儿就感觉剑秋这家伙把肉给烤焦了。 “哎，你要是想吃碳就直接从炉子里掏就行，不用非得把肉搞成碳！” “我怕不熟啊，吃了拉肚子！” “一边玩去！赵女士终于有了传承，你可以打电话安慰一下母亲大人，她不是家里做饭最差劲的那个了！” 换了李剑垚来操作，节奏感就非常的不错，一大堆的食材每个都能照顾到，边弄边用弹舌音嘀咕。 “瞧一瞧看一看啦，新疆滴羊肉串，好吃的狠啦！ 来见恩，把这几个烤好的给你几个嫂子送过去！” 而另一一边，卑微的剑秋远远的看着有渔船靠近，就屁颠颠的跑过去了。 但没跑几步，就被一个身影吸引住了。 一个女孩子赤脚站在浅浅的海水里，裙摆被海风扬起，露出纤细的小腿，长发随风飘动，女孩子的侧脸在海水、阳光下透着温柔的光晕。 剑秋的心跳仿佛有些加速，那一瞬间，海浪的声音似乎都变得遥远，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这个女孩子的身影。 剑秋这会儿都忘了自己是要做什么来了，不自觉的向前迈了一步，然后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顺便在内心里问了自己好几遍，要不要过去认识一下。 终于，色心占据了上风，有点紧张的靠近那个少女。 “你好，能认识一下吗？” 少女转过身，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孩子，噗嗤一笑。 这一刻，剑秋感觉自己都要化了。 “你好，在海滩上搭讪女孩子可不是一个让人感觉美好的事。” 剑秋咽下了好几口自己的口水， “我知道这样有些冒昧，但我的腿好像有自己的想法，自从接收到眼睛传来的信息之后就不由自主的向你走了过来。” “很不错的理由，但是你的脸上为什么黑乎乎的，难道这海滩上哪里有煤矿？” 剑秋赶紧胡乱的擦了擦脸，结果把烧烤时候弄到脸上的炭黑搞的面积更大了。 等剑秋回来的时候，目光是有些呆滞的，脸上时不时的露出一抹笑容，显得猥琐无比。 见恩看到后悄咪咪的凑近了说， “哥，剑秋好像魔怔了！” 李剑垚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见恩。 “没事，傻小子的春天来了！” 第794章 追女孩子的姿势要稳 陷入自我良好梦境里的剑秋能知道回到这边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别说，那偶尔就诡异的笑一下确实挺吓人的。 “嘿！傻子！海鲜呢，买着了没？” “啊？我忘了，我再去看看！” 说完又要跑。 “慢点，要是人家女孩子一个人，不如邀请过来一起吃点东西，你嫂子们也能帮你把把关！” 跑动中的剑秋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四个戴着太阳帽的凑过来，纷纷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没瞧见刚才这货看到个漂亮姑娘，然后就走不动道了？ 他和那姑娘笑嘻嘻的聊了那么久，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没事还猥琐的笑一下，充分说明这小子的春天来了。” “哪呢，哪呢？” 李剑垚往海边指了指，一个长发飘飘、气质空灵的少女在海边，人群中是那么的显眼。 不一会儿，剑秋拎着一袋海鲜走过去跟那个女孩子吧啦吧啦说了几句，就带着走了过来。 “哥、嫂子，这位是白书瑶，我刚认识的朋友。 书瑶，这是我哥，这三位是我嫂子，这是我姐姐。 我跟你说，我哥做的东西味道好的很，刚好渔船上有新鲜的龙虾、海胆、贻贝还有邓杰斯蟹这些，让我哥一会儿给烤了，你要是有胃口先尝尝这些羊肉和牛肉怎么样？” 剑秋现在的眼里只有这个姑娘了，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但是白姑娘显然是个有教养的，先跟几人打了招呼。 姑娘五官端正，气质如兰，浅浅的笑意始终在脸上，目光中波澜不惊。 周边还有几个隐隐朝这边瞄着的人，始终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看来这个姑娘身份不是那么简单。 “白小姐可是本地人？” “是的，自幼在这里长大。” “哦，那可认识唐人街的白岳麟先生？” 白书瑶面色微动，犹豫了一下，问道， “先生认识家父？” “未曾谋面，神交已久。白小姐不嫌弃的话，叫声大哥也是可以的。 灵灵，跟白小姐说说话，我这边很快就弄好。” 凌灵她们陪着白书瑶去到了一边，剑秋举着两个串想要跟过去，被李剑垚叫住了。 “小子，我不是要对你说教，而是要传授你一点泡妞的经验，你想不想听？” “哥，你快说！” “遇到了一个心仪的女孩子，大胆追求是没错的，但是不要一开始就把自己定位成舔狗，爱情是双向的才值得铭记，如果你一味的付出不能收获对方的回报，那人生会很惨的。 爱情可以盲目，但是相处一定要理性，白姑娘看上去是个不错的人，有时候你去问问对方想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去相处比你沉浸在自我感动的付出中要好。 你明白吗？” 剑秋似懂非懂，挠了挠脑袋。 “难道追女孩子不应该要多付出一些吗？” “付出是可以的，要是把你自己都当成燃料了，你还会觉得值得吗？ 你看我和你几个嫂子，在不经意间感动她们才是合理的相处方式，你不用完全照搬，但是借鉴一下还是可以的。 另外，如果你想追求白小姐，可能遇到的阻力也不一定会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哥能帮你的就是多给你点零花钱，但我想以白小姐的见识应该不会让你在金钱上有多少付出。 你该想的是自己究竟是一时冲动还是想和她携手一生。 如果是前者，我劝你再冷静冷静，如果是后者，那我支持你。” 剑秋仔细的咀嚼李剑垚的这些话，再次审视自己的内心。 另一边，凌灵她们已经和白姑娘聊的很开心了。 “傻子，把这些烤好的东西端过去，不要表现的自己跟条狗一样，去吧！” 端着东西过去的剑秋没有回来，跟她们几个女的一起聊了起来。 凌灵找机会跑了过来。 “咋办，你家猪要拱人家的大白菜了！” “随他喽，这姑娘眼神清澈，面相平和，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是不知道她爹会不会同意剑秋这头猪拱自家的白菜了。” “你认识她父亲？” “应该是唐人街的帮派大哥，我看过白先生的资料和照片，和白小姐面相有几分相似。” “那会不会。。。” “别担心，无论是武力还是财力，咱家都不差，正常来说老岳父揍几下女婿啥的也不是啥大事。 剑秋也是个不错的娃，主要是他哥比较厉害，配啥样的姑娘他都不算高攀。 你们套出这姑娘多少信息？” “在东北大学读法律，比剑秋大一届，但年龄和他相同。” “啧啧，还是个近水楼台的，东北大学就在哈佛的隔壁，这俩人要是谈得来也不用当什么牛郎织女了。” “姑娘确实不错，长的漂亮，说话有条理，聊天有分寸。 希望剑秋别跟某些人似的，到处留情最终伤了人家姑娘。” “哎哎哎，不要当着瘸子说短话，看来我是没有睡服你，晚上准备好，为夫要捉妖精了！” 凌灵给了李剑垚一个白眼，端着一盘吃食回到了聊天中去了。 李剑垚也没一直烤来烤去的，自己是来消遣的，不是来当厨子的。 趁着上厕所的功夫，在车子里丢下了两瓶酒和两罐蜂蜜。 剑秋的事还得是他亲哥帮他一把，这东西可是送礼佳品，很难得的。 回来的时候，烧烤炉已经被几个女孩子给占了，李剑垚顺势就在沙滩椅上躺了下来。 这几个家伙胃口还真是不错，自己烤了那么多东西都给造了，这会儿还自己操作上了。 等自己打个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家的几个人凑在一起，剑秋和白姑娘凑在一起，聊着不知道的话题。 不过看剑秋那个手脚并用的样子就知道聊的还不错。 等要离开的时候，李剑垚告诉剑秋车子的后备箱里有货，要是想给姑娘留个好印象可以让她带回去。 剑秋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了。 “书瑶，我这刚好有两瓶酒和两罐蜂蜜，带回去给叔叔阿姨尝尝，要是普通的东西我也不给你了。 这东西对身体还是不错的，你不要嫌弃！” 说着就塞到了白姑娘的手里，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 第795章 凌灵有孕 接下来的几天，李剑垚带着几人游览了旧金山的每个地点。 主要是这里的气温是真的舒服，只需要穿着一个薄一点的衣服，阳光起的时候可以感受来自太阳的能量却不炙热，雾气起的时候，又不至于阴凉去加衣。 至于空气，那当然还是没有家里甜的，这点打死都不会承认。 而剑秋时不时的脱离队伍，去和白姑娘见面，什么看电影、话剧、音乐会，总之两个人能待一起的节目这家伙都去尝试了。 回来的时候就一副猪哥的样子，气的李剑垚骂他。 “年轻真特么好！” 这天，外出回来，凌灵说自己特别的困，让李剑垚不要打扰她，就一个人躲进房间睡觉去了，结果晚上吃饭的时候人都没出来。 李剑垚去叫她的时候，依然迷迷糊糊的，还说自己困。 于是把手搭在手腕上给她把了把，这下不要紧，吓得李剑垚也是一哆嗦。 “困就先睡，我过会儿再叫你！” 说完李剑垚一溜烟就跑到外面，亲自买了试纸。 本来李剑垚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些自信的，但涉及到亲生的，还是双重验证一下好一点。 回到房间，想着既不叫醒她，又想让她用用试纸的办法，想来想去好像没有。 于是打开了卫生间的水龙头，又在她耳边吹起了口哨。 人终于是醒来了，李剑垚第一时间把试纸递给她。 “去试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中奖了。” 凌灵对于李剑垚放水的操作有点恼，看了试纸之后又忽然明白了，跑去卫生间操作了一番。 出来的时候，看到两条杠杠，李剑垚和凌灵相视一笑。 然后就紧紧的把她拥入怀里， “明天我们回洛杉矶，一早就走！” 生孩子这种事情果然还是要看天意的，早在年初的时候，李剑垚就没采取什么措施了，到如今居然只有凌灵首战告捷。 凌灵也拥着李剑垚，说道， “先别着急，你也不要慌慌张张的，明天我想再去祭拜下天后庙。 前几天我回来的时候，晚上梦见一个娃娃，结果今天就查出来怀孕了，不去拜拜我觉得心里难安。” “拜！明天一早，你醒了咱们就去。 这次我要多给些香火钱！” “那这事儿要不要告诉爹娘一下？” “一会儿我打个电话吧！这会儿那边刚好是白天。不过你要不要去吃点东西？饿着了不太好吧？ 要不然我辞了工作，过去陪你好了！” “你别跟神经病似的，我再有半年左右应该就能毕业了，那会儿娃还没生出来呢，你接着忙你的就是了，生孩子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妈就是产科大夫，我还是学医的，啥事都没有。 等临产的时候你过来陪陪我就是了。 对了，你想让孩子在哪生？ 以你的性格，伦敦或者丑国都不成吧？” “香岛吧，到时候我看看能不能把爷爷奶奶也接过去。 内地倒也不是不行，就是出来进去的不太方便，咱们也不能总是坐船。” 这会儿，小双和小妍也上来了，给凌灵带了份吃的。 听说凌灵中奖了两人把凌灵一左一右的把住，一人一只手还想去摸摸肚子。 “你们俩收着点，这会儿得用显微镜才能看到，别乱摸了！” 两人纷纷瞪了一眼李剑垚，目光中隐约还有一丝嫉妒以及一丝让你好看的意味。 李剑垚马上表示， “贫道今晚要斋戒，你们冷静一点，都是早晚的事，不可强求！” 结果摸肚子的两只手分别抓住了李剑垚的腰，一人拧了一把就走进了套房的另一间。 “那你跟灵灵好好斋戒吧，我们两个就不打扰了。” 凌灵呵呵一笑， “斋戒什么时候都成，去哄哄吧，我要是有嫉妒心也不至于是今天这样。 去吧，我先吃口东西。” 进了房间，两个人靠在沙发上，双眼呆滞的望天呢。 “咋，自我怀疑呢，还是想辙呢？” “没有，就是单纯的羡慕，你说我俩也没少忙活啊，咋就没动静呢？” “听那意思，是我白忙活了？” 李剑垚坐到两人中间。 “你们别着急，早晚的事，这种事总不能竭泽而渔，缘分到了自然就来了。 可说，怀孕的女人情绪上很难控制，要是你们都怀孕了，我估计光哄都哄不过来，到时候我是陪着呢，还是找个山头去斋戒一番？” “瞧你这德行，洛杉矶这边的事情挺多的，我先忙活忙活工作，你忙活别人去吧！” 小双还是善解人意的，没有强行要求什么。 “别看我，我还没准备好带个小累赘，有就生，没有也成，我不着急的。” 小妍也表达了自己的立场，玩会玩闹归闹，这会儿不是耍性子的时候。 再说了，即使耍了，眼前这家伙也不一定在乎，他这个性子最烦无理取闹了。 回到凌灵这边，凌灵已经吃完了东西，李剑垚让人把垃圾收走。 示意两人那边没什么问题，已经搞定了，凌灵也起身去跟她们两个嘀咕去了。 李剑垚抓起电话，给香岛打过去。 “喂，是赵女士吗？我是你的好大儿啊！” “干啥！” “没啥大事，就是恭喜一下赵女士，你要当当奶奶了！” 电话那头，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就听着叮了咣当的一顿响，随后就响起赵女士高亢的声音。 “谁有了？是灵儿，还是双儿、小妍？不会是都有了吧！？” “母亲大人，您先别激动，是灵儿，今天刚检测出来，不过还没去过医院呢。” “你们在哪？我这就跟你爹过去！” “哎哎，别着急啊，我们这会儿在旧金山呢，不出意外明天去洛杉矶，要不然你直接送你大闺女回伦敦，到时候再说？” “滚犊子！” 电话吧唧就给挂断了，李剑垚看着手里的听筒，嘀咕了一句至于嘛。 不想，香岛那边，赵女士马上给许虎叫了过来。 “咱家是不是有飞机来的？” 许虎点了点头， “婶子，您要用？” “对，去丑国，越快越好，我去准备点东西，弄好了告诉我。” 第796章 激进的赵女士 第二天一早，李剑垚领着几人又去了天后庙。 后知后觉的剑秋和见恩得知自己又当叔叔、姑姑的时候跟两只兔子似的，蹦来蹦去的。 “你俩消停一会儿，给你嫂子晃晕了看我揍不揍你！ 剑秋你今天不约白姑娘了？ 咱们今天就回洛杉矶，到时候你咋办？” “我们留了联系方式，回去之后我可以跟她煲电话粥，要是开学了，就更近了，一切没问题！” “那你能不能把尾巴夹起来，稳重一点，女孩子最讨厌跟个弱智儿童似的男人。” 剑秋马上一本正经起来，板着脸，腰杆挺的笔直。 “德行！” 到了天后庙，三个女人虔诚的祭拜，尤其是小双和小妍，趴的时间好像有点超出了常理。 李剑垚又见到了那个道场管理者，奉上了一张支票。 “道长，这太多了，恕我不能收！” 管事的被支票上的金额吓了一跳，买下这块地方许是都够了。 这人也是怪事，前几天就给过一笔了，这次又来，虽说信众给点香火钱是没问题的，但给这么多的就这一个。 “那日拜谒回去之后，我夫人就有喜了，许是天后赐福，这点心意请一定收下，算是给天后添些香火。” 两人客套了好一番，最终还是收下了。 “道长，要不要留下功德名字？” “不必了，功德在心不在身，以后若有机会自当再次拜谒。” 祭拜完毕，李剑垚领着几人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昨天晚上打的电话，没准这会儿赵女士已经杀到家里了，李剑垚越来越觉得赵女士脱离了家乡之后，变得潇洒多了。 果然，当一行人回到洛杉矶的时候，李厚钦和赵女士已经在家里绕了好几圈了，一同跟班的还有剑霜以及见颜和小鱼。 见几人回来，赵女士一个箭步就上来，拉着凌灵的手关切的问道。 “咋样，身子有没有不舒服？” “娘，你是不是用力过猛了？” 李剑垚想提醒她不要刻意表现的过于热情而忽略了其他人，毕竟咱家不止一个儿媳妇。 “滚一边去！” 这边凌灵赶紧说道， “娘，就是昨天感觉有点困，三土给把了把脉，然后试纸测了一下，还没去医院呢。 您这大老远的过来，都没休息好吧，要不您先歇会。 再说我们俩个都是学医的，不至于这么小心的。” “你懂啥，我当初生三土的时候就是没怎么注意，生产的时候出血差点都不行了，这孩子也瘦的跟猴儿似的，你奶奶和大娘满村的找人，这个给喂一口，那个给喂一口的这才让他活下来。 等到剑秋他们那会儿注意的多了，营养也跟得上这才好些。 我从香岛拿来不少花胶、阿胶、虫草、人参之类的，回头让三土给你炖上，要是指望娘的手艺怕是不成了，我就干不了厨房的活儿。 双啊，妍啊，你俩要是也怀上了，娘都给你们买，一样不差！” 赵女士从一个大包里一样一样的往外掏，像是购物节之后疯狂收快递的样子，李剑垚实在看不下去了。 “亲爱的母亲大人，你是不是特看不起你的好大儿？ 咱家老的小的那些个补身子的东西都是我搞的，你说你一个不专业的哪搞来这么多东西的？” “花钱啊，挑贵的来肯定错不了！” 李剑垚摸了把脸，幸运的是老娘不吝啬财力，不幸的是好像用错地方了。 好在感情是真挚的。 “赵女士，我感觉你在挑战我的专业性，好歹在县城、在京城我都有送子观音美誉，别人的我都能给整利索了，自家媳妇还能亏待了？ 我都说了，您有点用力过猛了。 我们身体基础都不错，没人需要强行进补，这些个玩意也算是不错的东西，但是好东西不代表吃了就一定好。 再说，凌灵是个医学博士，博士您懂吗？ 你就放心吧，保管娃出来白胖白胖的，您是怎么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里大张旗鼓的呢？” 赵女士被数落了一番，心情不太美丽。 “你滚犊子！” “嗯，那个，你二儿子相中了一个姑娘，你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赵瑜琳转头看了眼跟见颜和小鱼那边聊的开心的傻儿子。 “不管他，啥时候领家来再说，你上一边去，合着我这好心还办了坏事？” 三个丫头赶紧围着她说话，李剑垚已经把事情给讲明白了，接下来就不要拿老娘的好心当驴肝肺了，容易被掐。 那头，赵女士跟三个丫头说着， “你们哪知道啊，你大娘那又是孙子孙女又是外孙外孙女的，我这头你们好几个一个有动静的都没有，我还以为我儿子不行呢。 这下我可算是放心了。 灵儿啊，过些天你要是还回去念书，娘就跟你过去，虽说我做饭不行，但不在眼前我这心里总是毛毛躁躁的。 正好你们三个都在鹰国，我听说到毕业前这段时间可以不用去学校来的？ 咱们就在伦敦待着，你们要是觉得那边不舒服咱就都回香岛去。” 小双这时候插话， “娘，我已经毕业了，在这边有工作，她俩应该慢则一年，快则半年也差不多了，您不用非要时刻盯着，我们不跑的！” 赵女士反应了一下，然后想明白了。 “这死孩子为啥把你们一个个的都整的那么远，我说这总也没孩子呢，合着这肚犊子搁这打游击呢？” “娘，娘，我们年轻人总得干点事业，不耽误生娃的，这次有了，下一个也肯定不远了，到时候怕您忙不过来呢！” “反正我不管，谁怀了我就去照顾谁，要是都怀了，你们就迁就一下我，都给我来我身边就是了，多少我都不嫌多！” 李剑垚一只耳朵竖起来，听赵女士的言论感觉这位女士好像有些激进了，但是不敢吱声。 琢磨着，要不要让希勒瑞飞过来，再给她增加点烦恼啥的。 还担心自己儿子不行，也不想想，你儿子要是不行，哪能划拉来这么多人。 难道是有什么收集的癖好？ 第797章 希勒瑞面见赵女士 接下来，凌灵被当成几十年后的大熊猫那样对待，李剑垚也难得见赵女士温柔如水。 李剑垚不得不严肃的跟她说了几遍，要一视同仁，不可因为这个怀孕了搞的怠慢了别的，要搞的家庭不睦，还不如回香岛潇洒去。 “滚一边去，老娘用你教？ 甭管几个，我都一视同仁，算起来比你奶当初对我们几个都好，这种事情我向来都是大大方方的！” 李剑垚觉得亲娘说得对，不再反驳她。 于是去机场接希勒瑞去了，既然来了，不见一见好像见不得人似的。 搞别人的时候得偷偷摸摸的，这种事情就得跟赵女士说的那样，大大方方的。 于是等带着满头金发的希勒瑞回家的时候，赵女士心里咯噔一下，咋这都不背人了呢？ 看其他几个都没啥反应，剑秋和见恩还乖巧的喊了声嫂子，赵女士心里安定了不少。 先是拉着希勒瑞过来，然后把手上的镯子、脖子上的项链什么的一股脑都掏给了她。 “来的时候太匆忙，没多少准备，这些东西都是新的，你要是喜欢就戴，不喜欢就收藏着，算是我一份心意。” 希勒瑞被赵女士这顿操作给搞的有点懵，连忙看向李剑垚。 “拿着吧，东大的传统，婆婆第一次见儿媳是要给礼物的，别管值不值钱，都是心意。” “可这也太贵重了吧？” “没事，咱娘是开珠宝店的，而且她只认为黄金是贵重的，这些翡翠钻石啥的通常都看不上。 不过给了你东西就代表对你的认可，你是不能拒绝的。” “那好吧，谢谢妈姆！” 赵女士在香岛混、在伦敦也混过些年，英语水平也算是马马虎虎，再加上李剑垚没事就给带灵气的吃食，学点外语也很简单。 对着另外几个说道， “你们几个回香岛随时去我那，把店给搬空了我也不心疼！” 几人连忙表示这没啥好嫉妒的，自己当初的待遇比这好多了。 李剑垚给希勒瑞介绍了一下李厚钦和两个妹妹一个表弟，这些都是她没见过的。 话说，李厚钦的存在感很低，家里女人太多了，自己大儿子没空搭理他，二儿子一天神神叨叨的，没事就躲在房间里打电话，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电话要打。 不过在得知给姑娘打电话之后，李厚钦对剑秋的怨气一点都没有了。 希勒瑞来了之后就更热闹了，原来大家都还用母语聊天，她来之后为了避免她听不懂，几个女人都用英语聊了，就连赵女士没事也能磕磕绊绊的插上话，一口东北式加伦敦音，那英语说的又狠又低沉。 常因为发音的问题搞的几人哈哈大笑。 “娘，你这个发音不对，不该带着咱们家乡话那种语气，本来是阳春白雪，结果让你说出来搞的很凶杀现场似的。” 赵女士也不气，她自认为除了希勒瑞有些不太熟之外，另外三个跟自家闺女没啥区别。 “谁知道这乱七八糟的事儿啊，我能说两句就不错了，哪知道这还有什么英音和美音，你个没良心的还敢笑话我！” 小妍丝毫不惧，乐呵呵的把赵女士胳膊一搂就破解了局面。 剑霜和见恩见颜姐三个长吁短叹， “也不知道谁才是亲闺女，我娘动不动就跟我喊打喊杀的，你看这会儿后槽牙都要风干了！” 李剑垚把剑秋和小鱼叫过来， “剑秋，你领着爹和小鱼去逛逛，让咱爹看看这边的建筑特色、建筑要求和标准，如果有这方面的律师的话，找一个，什么法务准则、薪资报酬、工作时间、劳动保护之类的通通学习一下。 你爹待在这好像有点受罪。” 剑秋领命，带着人打了招呼就溜了。 见恩也跟李剑垚说要带姐妹出去玩玩，好莱坞就在脸上，出门没准就能遇到个明星啥的。 李剑垚让她们带着保镖出去，别自己瞎跑。 等人走的差不多，最后李剑垚发现自己好像是那个没人搭理的了。 琢磨了一下假期的时间，差不多还有20来天，可以去新乡待几天，再去波士顿看看二姐那个对象，总不能家里长辈一个都没见过，距离二姐毕业虽然还有几年，但是二姐年龄可不小了，不能再耽误了。 李厚钦和赵女士看过了也相当于大伯大娘看过了，不然顾念章想要抱得美人归怕是要等待的时间不会太短。 尤其是他那个湾湾的出身，等能申请出入大陆的时候，怕是都人老珠黄了。 人往往都是这样，宽以待己，严于律人，尤其是李剑垚，自己杀人放火泡妞啥的都没啥心理负担，但是姐夫这种东西还是要仔细考验的。 李剑垚给香岛那边去个电话，让人给二姐带个信，早几天回来，别卡着时间点，结果这边人都走了，她那才刚到啥的。 再说，在老家待着也就新鲜个几天，第一天痛哭流涕，第二天好吃好喝，第三天黄瓜大葱西红柿，超过一周要是不问二姐为啥这么大岁数了没找对象那就可能是感冒了嗓子不舒服，不然一定会把二姐的老底都给掀了。 事情其实跟李剑垚猜测的一般无二。 在家享受了几天积攒好几年的亲情之后，奶奶和大娘再加大嫂大姐她们，一个个的对着二姐发出了声波攻击。 什么这个岁数都耽误了，年龄大了生孩子不好生，年纪大的不招人稀罕以及生了孩子跟同辈的年龄都差好多之类的。 二姐不厌其烦，奶奶不能怼，大嫂怼了也不好，自己亲娘和大姐就不用顾及了，就算怼了也不记仇的。 “行了行了，我总得把书念完了，这边正耍刀子呢，你让我结婚生孩子，回头刀都拿不稳。 三土肯定跟你们说了，咱也有人稀罕，不至于砸手里。 就算是这辈子都不嫁人，我爷我奶我爹也不能给我撵走，是不是，爷？” 爷爷乐呵呵的， “啊，对对对！” 奶奶一个眼神飘过去，爷爷起身。 “我去后院看看菜地是不是该浇水了！” 要是李剑垚看见爷爷的表演，那肯定会夸他丝滑的很，一点表演的痕迹都找不到。 第798章 二姐夫见家长 希勒瑞在这边待了没几天，说新乡那边有工作要处理，并且邀请全家到她那里去住几天。 “啊，又挪地方？” 转头看李剑垚， “你是个兔子吗？到处都是窝？不对，人家兔子一生一窝，你这都多少年了，好容易有个有信儿的。” 赵女士是真的潇洒啊，都这会儿了，还不忘讽刺李剑垚几句。 还好是a300，空间大，装的多，这要是庞巴迪的挑战者系列，顶天了也就能坐八九个人，根本满足不了需求。 对于李厚钦和赵女士来说，洛杉矶和新乡又是不同的，见识过欧洲的社会环境，也能接受这边的差异。 希勒瑞这边的庄园也够大，房间也多，就是厨师什么的没有，可是苦了李剑垚了，每天都得为这一大家子搞定饭菜。 北大西洋的水汽吹过来，这边的气温要比洛杉矶还要低上几度，夏天来说也是舒服的很。 只是李厚钦考察完这边看到的高楼大厦不少，潦倒站街的也不少，不是很明白这是为什么。 问到李剑垚的时候，李剑垚跟他解释了一番。 “收入水平决定生活质量，产业造就工作岗位。 那些个高楼大厦不是一天建成的，有些建筑在李鸿章李中堂过来访问的时候都存在了，距离现在已经六七十年了吧。 经历过一战、二战、战后到现在，每年这边都会长出来那么几个高楼。 过去的几十年，丑国的经济一直处于领先地位，但现在遇到的问题是经济发展增速不足，甚至增长放缓，劳动密集型产业在这边逐步的淘汰，伴随着上下游的产业也受到波及。 那些个潦倒的、站街的都是失去工作的人，他们工作的时候没存下钱，还不起账单也只能这样了。 毕竟就算他们有房子，每年的房产税、保险费用之类的也会拖垮他们。 这才是真正的资本主义世界，咱家算是有点家当的，就算你经营不善，赔了钱，我也不会让你和我娘生活上有什么下降。” “怪不得你娘总骂你，你这死孩子就不能盼我点好？” “那亲爱的父亲大人，你说我长这么大，你们两个啥时候正经养活过我？ 十岁之前，我都跟我奶我大娘她们混的，十岁之后，我好像就比你有钱了。 这边希勒瑞经营了两家电视台和一家报纸，我上半年买下的，花了不少钱。” 李厚钦的心脏开始噗通噗通的跳。 “你俩是不是没领证？” “没事，你别跟我娘说，你大概齐知道就行了。 洛杉矶那边也有同样的两家电视台和一家报纸，小双在那边就是负责人。 我能置办下来，就能守得住，放心好了。 香岛那头，你高兴就大点干，不高兴就继续现在的节奏，总是不缺钱的。 政策上早晚都会有变化，没准啥时候来往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坐船回去。 到时候你李大老板也能衣锦还乡啥的，考虑考虑？ 另外，我让剑秋读工商管理，现在就接触乱七八糟的业务，就是为了给你培养继承人的，等啥时候你二儿子能扛旗大旗的时候，你就可以想不上班就不上班，想在家带娃遛鸟钓鱼啥的都随你。” 李厚钦琢磨了李剑垚的话，大受震动，自己这些年也算是有些见识了，但是在这大儿子面前稚嫩的好像个小学生似的。 “不对，你让剑秋当家，你要干嘛去？” “我都有亲弟弟当牛马了，媳妇又不少，带娃钓鱼躺着睡大觉啥的不是很正常？” “你才20出头啊，我都没想着撂挑子呢，你这就打算过退休生活了？” “爹啊，来前你看香岛股市了没，破产的、跳楼的多不多？” “那是不少，这下股民可亏惨了，你老舅也赔了点，这几年赚的钱亏进去差不多一半，幸好你让我别瞎折腾，要不然我怕是也亏了。” 李剑垚给亲爹的茶杯续了点水， “所以说，我都能告诉你别玩，你猜我能在这里赔钱吗？ 这次在股市里赚了些，过年那阵子我就全撤出来了，要不然哪有钱折腾这边的事。 这么说吧，按你那公司现在的年营收，大概有个几十年的时间就能追上我这次的利润了。” “嘶~~！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知识的力量！” “滚特么犊子！” 要不是确认这是自己亲生的，李厚钦早就想报警了，这孩子太妖了。 随后，李厚钦提出了关于在洛杉矶和新乡的一些见闻和不明白的地方，两父子好像二十多年来头一次这么平等的聊些正经事。 也许是因为李剑垚自己要当爹了，心态上发生了些变化，更懂得当爹的不容易了？ 二姐马不停蹄的从北到南，再过海之后发现香岛的家里姓李的一个都不在，问了白管家之后又风风火火的飞到了新乡。 见一大家子都在这边，挨个问候了一遍，又说了说家里的事，随后邀请全体去波士顿住几天。 赵女士对于总换地方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想去看看这个未曾谋面的准侄女婿，责任总是要履行的。 另外还可以顺带着看看剑秋的学校，什么的，老大说得对，这些个孩子上学的地方，除了剑霜那边离伦敦的房子很近，其他的都不知道是啥样的。 在波士顿，潘特街，还好李剑垚当初有先见之明，三栋主楼加一个配楼的院落住的下这么多人。 安置好了之后，顾念章遵从了东大人的礼数，提着好些东西就过来拜访了。 可见到这么多人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叹了几句，这家人口是真多啊！ 尤其是，自己的小舅子居然有这么多老婆，居然相处的还很和谐，转头想了想莫丽斯玩刀子能眼睛不看就能把一把手术刀舞的跟花儿似的，瞬间打了个冷颤，抛弃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两个长辈例行了解了一下顾念章的家庭情况、婚姻理念、情感真诚度什么的，对这个讲话略带有嗲嗲口音的人也算是有了认可。 “我们家建清除了她爹娘，我们夫妇二人也能给她做主，我们也不反对你们相处，要是觉得可以了就跟你父母见见面，香岛也好，台北也好，来这边也好，我们都成。 你们年龄都不小了，什么时候谈婚论嫁你们商量好了就行。 可有一点，咱们李家的姑爷是不能出尔反尔的。 建清有三十多个兄弟，二十多个叔伯，你要是能扛得住揍，我们到时候也不会说啥。” 顾念章屁股夹的紧紧的，赶忙说道， “放心，二叔二婶，我对莫。。建清是一心一意的，能得到您两位的认可是我的福分，我父母也是早想见见您这边了，可海峡相隔，总是不太方便。 没有您这边的首肯，也不好冒昧打扰，我回去就和他们说，您要是方便的话一定上门拜访！” 第799章 顾家父母来访 顾念章的态度足够，但是现在赵女士的主要任务是陪着凌灵，如果顾家父母速度够快也许在这边见上一面不是什么问题，可要是等去了鹰国那怕是得等上好一段时间了。 这种事儿当然不能直接说时间上可能会不方便，好在顾念章态度还算很急迫，当天就给他的父母去了电话。 两天后，顾家父母就来到了波士顿。 顾家父母都是50多岁的样子，倒是比李厚钦夫妇年长了一些。 态度上也很谦逊，顾母看二姐身材高挑，肤白貌美，又是哈佛的高材生，表现的也算很热情，不但给了红包，还脱下了手腕上的镯子。 “早就听念章说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我们还一直担心他会找个外国的，没想到这小子的眼光倒是刁钻，早知道有这么漂亮的姑娘，我们该早就过来看看的。 你这丫头我一眼就相中了，以后要是念章欺负你一定告诉我，我肯定站在你这边！” 二姐年龄上来了，对这种恭维拉扯的话自然是懂得，但也没戳穿什么。 “是我该上门拜访您两位的，我这学业其实挺重的，想着毕业了再谈这些事，也是怕耽误了念章。 这不刚确定关系，刚好我二叔和二婶过来，我都不知道他着急给您两位请过来了，失礼了！” “哎哟，你这丫头太会说话了，咱们老家也是内地的，不外的，刚好家长都在，我们跟你叔叔婶婶好好商量一下，要是早点能定下来我也安心了。 没见面的时候还没什么太多感觉，见了面你要成不了我儿媳我怕是睡不着觉咯！” “她婶婶，你看我光顾着跟孩子亲近了，怠慢了你这边！” 赵女士当然无所谓，职业微笑一上就开聊了。 “看你喜欢我们家丫头，我这心也就算放下了。 俩孩子的事儿我也是刚知道，念章这小伙子长的也行，学业也行，主要听几个孩子说对我们家清儿那是没的说。 你也知道，俩孩子年纪都不小了，他们两个既然有这个缘分，我们当长辈的自然也希望他们将来能过的好些。 这不，清儿父母来往不方便，我这个当婶子的倒是也能做的了主，虽然两岸三地的关系有些复杂，可以也耽误咱们普通百姓谈婚论嫁，你说对不？” “是是是，妹子，我们老家也是内地的，那会儿跟着船过去那边，但也不是忘记家乡的人。 我们也想着有机会回去看看，祭拜祭拜祖先呢。 念章找内地的媳妇，我们两口子是一百个愿意，清儿这孩子一看就是好相处的，我们要是能娶到，那是我们顾家的福气！ 你看，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天就商量个日子，是定亲也好，还是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我可是盼着早日把清儿娶进家门呢。” 李厚钦和顾父一边喝茶，一边听着这边的动静，顾父的耳朵也是竖了起来。 这一大家子看上去不像个一般人家，刚介绍的时候，那几个小辈虽说也是女孩的家人，但好像不都是一家的。 另外一个，听说这李建清来自内地，内地不是很穷困吗，这些人的气质可不像是什么穷人。 尤其是眼前的这个二叔，一股商人的气质，看上去生意做的也不小。 李剑垚不知道这家伙心思百转，就算知道也无所谓，自己压根没想着让二姐结婚了之后就去什么顾家当太太，牧澜医院已经等二姐很久了。 而且，说起来十年后内地可以允许私营医院经营，没个正经的负责人总是不合适的。 再说了，就连他儿子李剑垚都想拐走呢，材料学的高材生，内地很稀缺的。 “伯父，我听念章哥说家里经营了一些纺织和制衣的生意，不知道这两年生意怎么样？” 顾父把耳朵收回来，说道， “这两年生意还算可以，不过利润率不是很高，这两种生意都是劳动密集的，工人的薪水、原料、设备什么的都占了很大一部分。” “哦，我在东南亚有些渠道，伯父有没有兴趣向那边出出货？” “真的？其实我的厂子订单多来自小日子，可这两年竞争挺激烈的，开辟新渠道一直是我努力在做的事，贤侄要是有渠道那就更好了！” 顾父还不忘了看向李厚钦，意思这事可以好好聊聊。 李厚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 “这事儿你跟他谈就行，我都不知道他手里还有什么渠道和服装生意的，我在香岛只有一种生意，那就是建房子，别的我倒是不会了。” 顾父又转头看向李剑垚，他不是很明白这家的情况，但是能聊最好，这是善意，即使不成也要先接着。 李剑垚倒也不是随便说说，顾家的情况早就找人调查过了，经济实力上算是一般般，顾念章的伯父在政府里任职，老爷子挂了，算是高不成低不就的状态。 给顾家多开个渠道，也能多赚点钱，别到时候太寒酸了。 二姐的嫁妆李剑垚准备多给点，任谁有个明明可以自己塞嘴里的食物担心弟弟饿肚子的姐姐也不能在婚姻大事上什么都不表示。 更何况，李剑垚现在的经济实力也是可以的。 两人简单聊了聊，然后给了顾父一个香岛那边的联系方式，剩下的自己也不管了。 东南亚市场的需求相对小日子那边要低一些，虽然单价也可能更低，但利润比还是要比小日子那边高的。 通俗点说，就是经济水平欠发达地区的需求不会很高，操作空间就高了。 在香岛，李剑垚也有两家制衣厂子，订单主要是面向欧洲的，东南亚的市场自己也看不上，因为要增加规模的话，是真的费人。 另一边，两位女士商量来商量去的，决定还是先定个亲，就在年底前。 至于结婚的事情可以缓一缓，一个是双方都要做点准备，另外就是俩人都没毕业，正经事还是上学。 双方的家长都是既开放又保守的类型，对于孩子结婚的事情一个是看人，另外就是考虑年龄问题。 不过好在这时候经香岛入台手续比较简单，到时候李剑垚这边多去几个人也是没啥问题的。 李剑垚想着带一家去看看这会儿的湾湾其实也不错。 第800章 成就提前达成 事情定下来，顾念章无疑是最开心的那个。 李剑垚顺势帮他规划了一下将来的事情，比如自己二姐是个很传统很恋家的人，如果孤悬在台怕是会很想家、很想亲人之类的。 顾念章当即表示自己当初上门的条件依然作数，二姐在哪他就在哪，大不了每年有机会回去看看家里就是了。 另外，家里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父母那边也不用很担心。 李剑垚表示上门倒是不必了，我们家没这个癖好。 只是将来毕业之后要是搞个什么实验室之类的，自己可以帮他，但人肯定很大概率不在丑国的。 总之要勾引人才，就得提前埋伏，不能让事情的转折过于突然。 送走了顾家人，赵女士这边也要准备启程去往鹰国了，顺便带着一大票人。 李剑垚本来想去送送，凌灵很是善解人意。 “你就别送了，这么多人，安全上也没啥可担心的，再说你到了还得回来，光折腾了。” 李剑垚觉得也是，说道， “那我周末有空就飞过去，一定记得我给你准备的食谱，不要听娘的这也吃那也吃的，我回头再嘱咐嘱咐她。” “行，你就放心吧，牛大的医院就在旁边，我自己又不是个一窍不通的，没事的！” 赵女士带着人启程，李厚钦回香岛，小双回洛杉矶，最后又剩李剑垚自己。 如果这边还没什么动静，李剑垚准备年后就辞职了，这个成就哪有守着老婆孩子重要。 可自己没等多久，开学之后，很快校方主动找到了李剑垚，经过短暂的评审之后，董事会那边直接通过了再次晋升职级的任命。 十月份，白房子很多经济策略的调整在李剑垚去年一整年的论文中都有着对应，董事会当然不会无动于衷。 如果是个公办的大学，那李剑垚可能还需要继续熬上个三五年的，然后校方才会提起职级晋升的操作。 但私立大学就容易多了，董事会拥有最终的权力，流程上就简单多了。 达成成就之后，李剑垚冥冥中感觉自己的道心通透了很多，难道这玩意还是个执念？ 想想也是，从69年到73年，这已经是李剑垚在一个地方安安静静的待过最长时间的一个了。 包括之前在伦敦待的几年，这段时间里如果不是有个地方约束着，没准李剑垚会把这个地球的每个角落都给逛遍了。 有超能力的时候如果不进行约束，自己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李剑垚眺望着长岛海峡，回想这几年自己做的乱七八糟的事，不由心的事少，手上沾染的血也少了很多。 就像是好像好久都没有去清理雨林里的阿三了，也不知道他们经历过几次浮尸随波逐流之后有没有收敛对那片雨林的觊觎。 好像与这个时代的契合度更高了，少了早些年的那样随时能感受到的那样强烈的代差。 更是在自己十几岁、二十来岁最容易被情绪左右的年纪里安静的找个地方锁定自己，这世界上也少了一份不稳定因素，总的来说双方都没吃亏。 当然，李剑垚也不是什么条件都没提。 给校方的要求是自己必须有足够的时间陪怀孕的妻子，乱七八糟的会议、论坛、学术交流之类的别找自己，教学活动到明年的夏天为止。 之后是否继续回学校取决于自己的心情，但自己保证不去丑国的其他学校任职。 很感谢这几年来耶鲁对自己的帮助，但自己希望能够更好的沉淀一下自己。 至于论文的数量要求什么的，对李剑垚来说早就已经达标了，以后没事发表发表自己的拆解的、带水的论文什么的就可以了。 要不是刚提职级就跑路不太好，自己都能立马撂挑子。 需要说明的是，正教授的职级是终身职级，就算以后再入职其他学校也不用再次进行评审之类的，而且待遇上是有最低保障的。 虽然私立大学是董事会制度，但是这个董事会成员是可以不持有股份的，丑国各个州以及联邦征服对于高校也是相当的重视，想要搞点股份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另外就是就算有股份也可能不是董事会成员，一般来说，董事会成员会有十个八个的，分别来自不同的学术领域，这样可以保证学校教学活动不至于倒向任何一个单独的方面。 有的时候还会有校友董事、学生董事这类的有投票权的董事会出现，就像nba的球员工会那样，总之在沿袭鹰国的一些刻板的理念，教条主义方面，这些有着悠久历史的学校做的很不错。 其实更多的原因还是为了保证教学资源不会被滥用。 另外，一般的私立高校，州府也会进行董事会的提名，而不是单纯的由股份持有者来任命，这样可以保证学校不会成为某个或某些人的自留地。 不得不说，丑国人在制度上进行的一系列操作，能让高校能够持续保持以学术和研究为目标，一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少的多。 其实，换个角度想想，也是差不多，公立大学多是联邦和州府出资的，资金也是来自这两边。 私立大学多是许多老钱，多年下来股份份额都不多，相互制衡之下，反倒是发展的很稳定。 你看，无论是人力还是权力，都服务于其上游，也就是能带给他们利益的方向。 在学校，李剑垚的几个学生，像亚历克斯、朱莉娅他们为了李剑垚的这次晋级表达了祝贺，非要搞个什么狗屁仪式什么的。 几个人自从李剑垚为了他们硬刚黑豹党的时候就成了真正的自己人，等到明年夏天，他们也差不多陆续毕业了。 到时候把这几个家伙丢到洛杉矶、纽约和波士顿去，也算是有了一些自己的人马。 怪不得有些什么门派的爱收徒什么的，好好培养几年感情就是很好的牛马。 李剑垚没有去跟他们趴体，而是丢给了亚历克斯一沓美刀，让这个业余拳手带着他们去找找乐子。 “老板，我们会在举杯的时候给你祝福的！” 亚历克斯把钱揣到兜里，又举了举那两坨臃肿的肱二头肌，示意自己能够带着他们玩的很开心。 第801章 蓝军 这些天来，李剑垚也算是挺忙的。 一个是学校里的事，一些个会议什么的总要做点准备，该上的课程还是要上的。 另一个就是时常飞跃大西洋，去陪陪孕早期的凌灵，李剑垚不管她是怎么想的，自己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不重视。 女人虽然很麻烦，但凌灵已经很让人省心了，从来不提什么要求，从来不耍脾气，始终温婉如水，夫复何求啊。 好在凌灵的学业算是最后一个阶段了，可以不用非在校园里窝着，赵女士也不用非要去牛津，在伦敦的家里也一样照顾她。 好处就是伦敦的房子大一点，厨师佣人什么的多一点，另外就是剑霜时不时的也回家来住几天，家里也不至于冷清。 另外一个好处就是李剑垚不用每次飞过去之后再往牛津跑，而是很快就能到家里团聚。 李剑垚每次都是老老实实的飞过来，然后飞回去，有着清晰的出入境记录，瞬移那种事情比较适合做坏事的时候。 “你不用几乎每周都过来的，娘在这边照顾的很好，我都有点扛不住这热情了，我这边如果顺利的话，也许明年开学后就可以答辩，我已经向学校申请时间了。 但除了临床医学，我还写了些运动医学的论文，这个目前比较缺的是研究对象。 如果有案例和数据的话，也许运动医学的论文成绩会好一些。” “女人怀孕的时候生理上的变化我就不多说了，情绪还是比较敏感的，人和猪总还是不一样的，一个人这辈子总共也没几次怀孕的机会。 从结婚开始，最晚也就到40岁，平均每四年一胎，也就四到五胎的样子，这样才能对身体的影响做到最小。 我只是想多陪陪你，如果是明年怀孕，那你我的时间都能迁就，可事情总是计划不如变化。 再说了，你们还是受到了赵女士和家里的影响了，早早的开始准备。” “反正早点完事早卸货，总是要经过这一遭的，我不像你那么有效率，要是我跟你一样，没准早就毕业了。 不过最近我感觉我耳聪目明，不但没有孕反，反而读书和写东西的效率变高了，怀孕了还能有这种变化？” “没准是我闺女的出现，激活了你隐藏的技能呢？” 李剑垚当然不会跟她讲是自己加大了灵水的剂量，以前也没少吃喝，只是没这么多而已。 自己当初的想法不过是不想让这几个变得太强，一拳一个小朋友什么的，到时候她们还能不能以一个正常人的心态生活都是问题。 “你怎么知道是闺女不是儿子？” “我比较喜欢闺女，儿子什么的将来只有经历过了、玩够了的时候才会体会老父亲的不容易。 闺女就好多了，软软糯糯的，你看昭凝和方雅两个我多喜欢，初一和方博两个我都是用脚招呼的。” “嘁，你不会缺儿子的，就算肚子里这个不是儿子，将来也不会少了儿子。” “嘿嘿，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咱们现在有点钱而已，不用非要让儿子继承什么的。 每一代人都有每代人的活法，也许二三十年之后这个世界又是不同的样子。 就像是你很难相信二三十年前全世界都还在打仗，如今我们每天不是想着鼓捣鼓捣这个，就是研究研究那个的。” 历史这玩意，一旦成为历史，就好像离自己的时空距离有点远了。 换句话说，时光如骏马加鞭，日月如落花流水。 “你要是对运动医学感兴趣，不然我帮你找找机会，也不用局限在nba那边，英甲联赛这边每年也有很多人因为受伤而有着漫长的恢复期，甚至因为球场上的受伤而导致退役的也大有人在。 这会儿赛季过半了（这会儿英甲是最高级别，英超是92年成立的，英甲每年8月中旬开赛，到次年4月左右结束），受伤的人也肯定有，我发动发动关系，帮你找找这样的人，即使不参与治疗，但是治疗过程和数据什么的应该也不难。” “那倒是也不用这么折腾。” “没事，这算不上什么折腾，动动嘴的事。” 这种事李剑垚没有用太久的时间。 如果说之前在lse的时候就想着收购切尔西是显得很诡异很高调，那么这个时候入主这支球队算是时机上、成本上都是比较好的。 相比于前些年切尔西的成绩还算不错，如今已经彻底滑落成为了一支中游球队，除了在杯赛中担任巨人杀手什么的，联赛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了。 现在俱乐部的股份在好几个人的手里，但总价值加起来也没超过百万镑。 一个月之后，律师团队就已经在李剑垚没有出面的情况下拿下了全部的股份，凌灵成为了这支球队的老板。 球队资产包括一线队、预备队、青训以及斯坦福桥球场，之所以顺利的买入，还是俱乐部重建斯坦福桥球场的负债已经超过了300万镑。 这个时候的英镑购买力还是很不错的，要知道一个英甲普通球员的转会费目前也就一两万镑就足够了。 该大方的时候就大方，该小气的时候绝对要小气，律师跟这几个股东谈的条件是可以帮助抹平负债，而不是承担全部的负债。 而在易主之后，除了对内承诺加大投入之外，同样在斯坦福桥附近建立一个运动医学研究中心。 有些事当然不用亲力亲为，李剑垚给凌灵出的主意就是召集一批人为自己的兴趣展开研究，不管他是鹰国的还是德国的，只要在这个领域里有一定的水平都可以受到高薪聘用。 “我只想写个论文而已，谁让你买支球队了？！” “你看，买支球队而已，主要是现在买得起，总比假装浪漫给你买朵玫瑰花强不是？ 球队的管理和运营你有兴趣就过问一下，没兴趣就交给教练（教练就相当于总经理，管理球队一切事务，老板是拥有者，可以不参与管理，只要花钱的时候掏钱就可以），大卫·赛斯顿是个有能力的人，我已经拒绝了他赛季结束之后辞职的请求。” 这会儿切尔西的成绩不好，不是大卫教练的错，是因为债务问题导致手下无可用之兵罢了，如果蓝军没有易主，这货下赛季就转投红魔去了。 对于人才，当然要留住，并且给他足够的薪水以表示尊重。 第802章 仪式感和亲情标准 搞定了凌灵孕期的兴趣之后，丑国这边也是小事颇多。 先是小双，洛杉矶那边的事情理的差不多了，没事就来纽黑文，美其名曰不在一起睡觉怎么能有娃。 紧接着是希勒瑞的答辩，经过四年还多一点的时间打磨，终于能领到她的博士学位证书了。 这个在效率上是比李剑垚要差了很多，但是她的专业性质也决定了用了这点时间也算是正常的，毕竟你没上过几天学没人会放心的把案子交给你。 正常来说，一个法律专业的博士在读时间可能需要5到8年的时间才能够毕业，这也是为什么丑国很多时候律师都是一个高收入群体的原因。 其所付出的成本要远高于一些两三年就能够完成学业的人群，理应在毕业之后单位产出比更高一点。 和其他同学不同的是，希勒瑞不用在毕业之后去偿还什么学业贷款，李剑垚已经把她身上的负债清空了。 没错，丑国的贷款产业一直很发达，什么车贷房贷生意贷学业贷之类的，听说几十年后还搞出了午餐贷，资本简直无孔不入。 更幸运的是，她在没离校之前就已经有了两份工作，当然不幸的是两份工作的收入都要缴纳联邦税和个税。 更遗憾的是联邦税不等同于社保，医疗、健康、财产之类还需要额外购买保险才行。 好一点的是，希勒瑞在18岁之后就已经完全经济独立，独立负责自己的账单，这和她的母亲多萝西和父亲休的关系不大，李剑垚也不用非要上门去做什么。 洛杉矶传媒女王和新乡传媒大亨两个携手归来的时候，李剑垚已经做好了一大桌子的菜。 纽黑文也确实没啥拿得出手的餐厅，饮食这玩意就跟几十年后的东大饮食差不多，不是指味道，而是特色。 比如丑国正宗意面、正宗披萨、正宗烤肉什么的，还不如在西部吃上一些墨西哥餐，总之单调的很。 在家里做就很讲究了，牛肉必须是炖的，龙虾必须是蒸的，佛跳墙小火慢炖几个小时，虽然时间上仍然不是最佳时长，但好歹里面货很实在。 东坡肉也不是买来不放血的骚猪，而是空间里自己亲自给放血得来的。 一桌子菜堪比年夜饭大餐，李剑垚懒归懒，但在哄人方面做的还不错，基本主打人性的弱点，缺钱的给钱，缺爱的给关怀，缺娃的多使劲。 “哇哦，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些都是你做的，亲爱的，先让我亲你一口，我怕一会儿我的嘴里都是食物了。” “答辩还顺利？” “没什么难度，虽然那么有那么多的条文，但我的记忆力好像还不错。 在案例方面，我的经验也是够的，你知道的，我几乎跑了两年的时间去跟踪了好几个案子。 如果这都不满足条件，也许我会敲教授的闷棍。” “很不错，不过敲闷棍这招谁教你的？” “双儿！我发现她有很多奇思妙想，我们两个相互印证，无论是搞定生意还是搞定你都很有帮助。” 李剑垚打了个冷颤，瞪了小双一眼，这怕是给这个丑国娘们给教坏了，自己可是花了好几年的时间磨去了她的戾气和野心。 “你也想生个娃 ？” “暂时不，希勒瑞博士将要在法律和传媒领域大展拳脚，孩子只会拖累我的脚步。 我跟多萝西沟通过了，她不愿意帮我带娃，所以我决定再等一等，你不用这么害怕！” 李剑垚当然是腰杆挺的直直的， “我怕什么，赶紧吃饭吧，再等下去凉了个球的！” “什么球？” “吃饭！” 三人吃的很嗨，很多时候李剑垚都是随便凑合的，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开火需要的时间太久，弄个厨师过来人口少性价比也不高，再说李剑垚没事自己躲空间里改善改善也是常事。 算起来，这算是希勒瑞头一次同时吃到这么多美味，以往都是一两个菜都打发了。 什么是仪式感，当初的满后备箱的鲜花和如今一桌子的饭菜就是。 等吃完了，果然两个人都捂着肚子不爱动弹了。 李剑垚心想今天晚上应该是一个又素又静的夜晚了，人类这种碳基生物，是非常不适合长时间持续劳作的。 但李剑垚完全低估了女人的心，两个人在海滩上遛了几圈，然后同时出现在自己的卧室的时候，李剑垚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是扛得住的。 时间的脚步不停，距离二姐定亲的日子也越来越近，李剑垚也在绞尽脑汁的想给二姐搞哪些陪嫁。 首先就是让林青回台北去搞几套房产，他本来就是台北人，比简雄更了解那个地方。 但这个货在电话里似乎都要疯了， “老板，油价现在每天都在涨，我们什么时候出货？” “随时出啊，这还用我教你？” “但是以后会不会越来越贵？” “会，但是你还有足够的存储设备吗，每天都在生产的东西，这次价格的上涨可以完全覆盖掉我们之前所有的成本，再以后无论生产多少都是赚的。 以后出货要有持续性，只需要在价格波动的时候控制数量就行了。 你把事情交代下去，然后回一趟台北，或者你找人帮我搞定，至少两套房子，独门独院的那种，花园要大，最好有泳池什么的。 对了，房子不要离士林官邸太近，也不要在其的交通线上就行，你懂我意思吧？” “没问题，要说台北我最熟悉了，保证最短的时间搞定，是要落在公司名下吗？” “成，我是给姐姐的，如果有损坏之类的，抓紧时间修缮，不要吝啬，这次算是时间上急了些。” 想了想，其他的产业还是算了，二姐除了耍刀子厉害，在经营上算是一窍不通，这种就属于专业性极强，但其他方向都有着壁垒一样。 到时候再看看多给点黄金宝石玉器之类的，再弄点现金什么的应该就行了。 跟大姐那会不同的是环境不同，就有不同的待遇。 当然，也不是说对大姐就刻薄了些，等过些年内地有机会了，大姐那边一样给出扶持就是了。 亲情这东西不能非要用物质来衡量，在李剑垚看来，如果有亲人背刺，那一定是以后都要离的远远的。 有能力的一方可以帮扶弱势的一方，但这不是必须的责任，这点必须要清楚才行。 第803章 敲打剑霜 转眼就到了寒假，凌灵的肚子也开始显怀。 赵女士这几个月在鹰国一改之前的居家和逛街模式，居然在哈罗德百货置办了一块地方，把她的珠宝生意搞了过来。 东方人喜欢珠宝的排序是黄金、玉石、珍珠、宝石，更注重传统文化和寓意上的设计。 而英国人更喜欢钻石、黄金、玫瑰金、珍珠、彩色宝石，在风格上欧式复古、工业风、繁复的雕花和个性的设计。 赵女士不懂原理，但是时间长了就从出货量上发现区别了，反而更精准的迎合了市场。 李剑垚在对比了赵女士的店和其他店铺之后，发现果然做生意这种东西天赋还是挺重要的，悄咪咪的就走上了珠宝业的正道。 能够发现这些区别，做大不好说，但想要亏钱那是很难了。 李剑垚给赵女士用双手竖起拇指表示了尊重和佩服，并且马屁也是狂拍了一阵。 “母亲大人，不得不说您的商业嗅觉那是一顶一的，别的不说，就光从这区分人群喜好，注重本地化这方面来看，您简直就是个天才！” 赵女士显然很受用， “那是，要不是环境限制，没准我早就是一方商业巨头了。 你别忙着拍马屁，收拾收拾，咱们回香岛去，那边好歹暖和些，灵儿这身子坐飞机没事吧？” “没事，身体好着呢，都是我娘陪同的功劳！” 赵女士敏锐的发现这好大儿不对劲，马屁有点太勤了。 “你是不是没憋着啥好屁？” “哪有，瞧您说的，当儿子的赞美老娘难道是错处？ 还是说您听着这些赞美心虚了？” “滚一边去，有事就说，你这么拍我有点不适应。” “这不放假嘛，我合计着得回去跟爷爷奶奶和大爷大娘他们说一声二姐的事，另外凌灵怀孕这个事儿也得给奶奶她们说一声去。 所以，即使回了香岛，也得劳烦你多顾着点凌灵。 我回去看看孙大夫那边要是能过来的话也给请过来，带凌灵回去倒是有点不现实，内地的交通条件你也知道，一路上光折腾了，我不是很放心。” “就这？ 你放心去就是了，反正你哪个假期也没着过家，我倒是觉得灵儿是我亲生的，你应该是捡来的。” 凌灵在沙发上呵呵的笑，这母子可是有意思多了，比孙大夫还豁达。 “你放心忙你的就是了，我这没啥事，娘回去那边的生意也是要照看的，我就在家里不乱跑的。” “成，那就这么说定了，顺带着我再抽空转转，给二姐搞点嫁妆什么的。 我主要是怕你这都怀孕了也不着家，赵女士找我的麻烦，这先说明一下就好多了，我娘还是很大度的，我如今如此优秀也一定是随了我娘。” 赵女士更受用了，嘴角根本压不住。 往往孩子在惹祸的时候，母亲多半会脱口而出，“你就随了你那个死爹、随你们老李家、随了根儿了！”之类的。 往往在受到赞美、表扬或是达成成就的时候会说，“这孩子从小就随我！” 赵女士也不例外。 当然，要是李厚钦在场的时候这么说也没啥事，反正憨厚的父亲一般是不会犟嘴的。 回香岛的飞机上，剑霜傻咧咧的跟见颜和小鱼比比划划的聊着，看上去就没心没肺的。 李剑垚凑过去，薅了一把她的脑壳。 “跟娃吹啥呢，大二了，有没有兴趣做点生意或者打份工啥的？” 剑霜对自己的发型被弄乱了表示很不爽，但迫于淫威只做出了一个恶狠狠的表情。 “上学不应该享受学生时光吗？” “是可以享受学生时光，但也可以找点自己感兴趣的、能变现的事情搞一搞。 剑秋在丑国，已经在电视台有一份工作了，见恩呢，在一家会计公司攒经验，两个人都没享受假期。 你和他们俩同年，过了年就21了，就没有啥想法？ 我在香岛有两家做衣服的厂子，你要是有兴趣，这个假期去那边的设计部门看看，你又是画画又是弹琴的，总要有个用武之地吧？” 剑霜眼珠子一转， “我能自己设计衣服？” “可以，但是要有商业价值，设计出来只有你自己看得上那种不算数。” “你别瞧不起人！” “啧啧啧，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娘赵女士，多么温。。。多么大气、多么有商业头脑，你看看你嫂子，多么温婉端庄，你看看小妹，多么乖巧。 就你一天天跟个疯子似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伦敦做的那些事，仗着自己有点身手，替你所谓的好姐妹出头，结果人家最后不买你的好不说还埋怨你出手过重。 要不是我让人给你摆平，你现在都吃官司了。 还有，偷偷摸摸去酒吧喝酒，晚上不敢回家啥的，你这一天生活比我精彩多了。” “你跟踪我？” “什么叫跟踪，我用的着跟踪吗，还用我非得都说出来？ 本以为你只是性子跳脱，没见识过的一些东西玩过了也就不感兴趣了。 没想到你啥都想尝试尝试。 你哥我在丑国，21岁能合法饮酒，可到现在我也没喝过几次酒，没去参加过什么乱七八糟的趴体之类的。 你要是十六七、十七八岁，我也不说啥了，可你都马上21了，该琢磨琢磨正经事了。 你要是能设计出几款卖的不错的衣服，我就把厂子给你，赚多少钱都是你自己的，你想想？” 两人的声音不大，要不然赵女士没准会让剑霜体验一下在空中挨揍是什么感觉。 剑霜还是个女孩子心性，从没离父母太远过，不像见恩，二娘对自己虽说也好，但始终不是亲妈，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 尤其是生活、上学说起来花销也不少，自己二伯、二娘、哥哥嫂子给的钱这些年加起来更是一笔很大的数字。 这些不是应该的，自己不能随意挥霍和不懂事。 也不像是剑秋，李剑垚很早就开始pua自己的弟弟，有个性可以，但是没钱付账，想要独立，发现别人独立的生活好像不是很好，就连上学也需要贷款。 相比之下，自己的亲哥对自己也算是不错了。 另外就是男孩子的脑回路和女孩子完全不同，脑子里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浪漫和幻想不是没有，而是存在的时长较短。 剑霜这边，李剑垚倒是没觉得有多宠溺这个妹妹，但还是苦日子过的少了，时不时的敲打一下非常有必要。 第804章 亲情的重量 飞机落地香岛，没想到的是来接机的有这么多人。 除了李厚钦之外，姥姥姥爷以及老舅老舅妈全都来了。 “姥啊，您咋来机场了？” 李剑垚上去跟姥姥打招呼，没想到这老太太居然嗯了一声，然后直奔凌灵。 “孩子，一路上都还好吧？你说说他们这娘俩，没一个让人省心的，都怀孕了还让你在天上飞，那多吓人！” 李剑垚有点心塞啊，自己之前可是姥姥的心头肉，如今只嗯了一声就算打过招呼了。 赵女士更心塞，儿子那边还嗯了一下，老太太压根就没瞅自己。 “姥，一路上很顺利，娘和三土他们都很照顾我，倒是让您挂心了！” “那就好啊，听说你怀孕了，姥也想去照顾你，可我这老太婆不争气，不敢坐那个什么飞机，想着飞上天心里就打哆嗦。” 老舅妈也抱着小的跟赵女士她们聊着，这边老舅气色看上去不怎么样。 “咋了老舅，这次赔了多少？” 老舅的眼神有点躲闪，之前李剑垚提醒他的时候根本没当回事。 想着股市一路高歌，自己投入了不少钱，要不是公司的股份不能做抵押，自己都想抵押出去了。 李剑垚当然让人盯着，所有股权的变动都必须要经过李剑垚本人。 老舅也不是没这个想法，可当刚冒头就被李剑垚安排的人给压下了。 所以这次赔的钱都是之前分红的那些钱，要不是地产公司这边还有继续分红和翻本的希望，没准上天台的也有他一个。 这都过去大半年了，整个人的状态还没恢复好呢？ 老舅看是躲不过去了，悄咪咪的说道， “之前的分红，在我手里的都赔进去了，这回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李剑垚搂着老舅，幸灾乐祸的说道， “年前我让你收手，你非要有自己的想法。 也好，这次算是上了一课，金融和经营公司按部就班的赚钱根本就不是一码事。 以后别碰了，非要折腾的话，提前问问我，我好歹从理论到实际操作还是很有心得的。” “算了，以后我都不碰了，安安心心的拍地盖房子，盈亏都是稳定的。 你说的对，之前我是上头了。” 赵瑜河这个人这次也算是长了记性了，李剑垚当初没强制要求他及时退出，就是为了给他上一课。 自从来到香岛之后，虽说工地吃过苦，但是之后有点过于顺风顺水，导致这个人有些膨胀了。 不过好在对赌博什么的没什么想法，要是早几年去濠江的话，李剑垚也许早就安排老舅的劫难了。 人不吃亏，不长记性。 要不然，以老舅今时今日的地位，自家外甥回来，很大概率是不会来机场接的。 姥姥那是对自己外孙真好，姥爷只能说是姥姥都来了，自己不过来肯定被李剑垚和赵瑜琳数落。 之前的时候也许老头不以为意，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李剑垚的大概财力水平什么的老头也大概有个心理测算。 这次见面老头居然没挖苦自己，只顾着照顾着赵锦。 李剑垚当然也不能跟哑巴似的，打了招呼，又摸了摸赵锦的脑壳，这孩子被陈锦丽和姥姥他们养的白白嫩嫩的，根本没有享受到多少儿时撒欢的快乐。 这也就是姥爷和爷爷奶奶的根本区别，别说李剑垚有多少钱，当了多大的官，只要办错了事或者惹了祸，老爷子的烧火棍子照样往身上招呼。 奶奶虽然可能舍不得亲自动手，但是在一旁给爷爷鼓掌加油还是能干出来的。 反正乖的时候是乖孙，不乖的时候就是龟孙。 所以，姥爷这边李剑垚认为自己已经做到自己能做的一切了。 人果然有远近亲疏，看老头对赵锦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李剑垚总是能想起来当初对自己和弟弟妹妹那些不太在乎的表情。 李剑垚讨厌去衡量亲人之间的感情，但却始终都能感受到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谁倾注的感情的重量。 老舅这边倒是比姥爷强点，但是自己给他的起点已经不低了，就算是赔了钱也不至于对股份和生活产生什么影响。 所以，虽然自己在股市上赚的钱很可能包含老舅亏掉的那一部分，但自己不打算拿出任何补偿出来。 将来内地房地产市场开放之后，他还有大把的赚钱机会，这次的教训也能够让他有足够的教训。 尤其是在负债率和地产金融化的领域里面小心谨慎些。 如果这记性都不长，那也是活该啊。 同样的，相比之下，李厚钦就稳重多了，李剑垚说啥基本都听，他知道自己在学历和见识方面远不如自己的儿子。 之前在老家的时候勤勤恳恳种地挖土的日子过的，如今大房子漂亮车子西装革履的日子也过的。 自己虽然是这个地产公司的大股东，但很多时候想想其实就是儿子给自己找个事做的。 早期什么都教了，又是欧洲丑国到处让自己学习的，不求做的多大，只要不拖累儿子后腿就得了。 关于这种事，他和赵女士也深入剖析过，两人得出来的结论就是，儿子可能是个妖怪，但对家里人每个人都有安排，俩人不用太折腾，安稳过日子，老实的看孩子啥的就挺好。 李剑垚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就算知道了也无所畏惧，当爹娘的抽自己几下没啥大不了的，反正他们说他们的，自己搞自己的。 很庆幸的是自己的原生家庭爷爷奶奶也好、父母也好、叔伯也好，都没什么掌控欲，他们只分是非对错，不干涉儿女的发展。 一路上车子绕来绕去，终于到了家里。 这栋宅子也是瞬间人满为患，管家白叔早就准备好了接风宴。 第805章 赌毒哪有好下场? 席间，凌灵再次感受到了姥姥的热情。 眼前的碗里总是满着，时值冬日，就算是凌灵有点显怀也不会那么的明显，再加上本身身高高一点，结果在姥姥的眼里这就是瘦。 “多吃点，瞧这孩子瘦的，你娘也是个不会做饭的，还照顾你，这都给照顾到哪去了？” 赵女士在厨房的伟大事业上一辈子抬不起头，也不多做辩驳，但还算是牢记李剑垚的嘱咐。 “娘，你不用夹那么多，灵儿吃不了还不好意思推脱，一会儿该撑着了！ 你外孙说了，少食多餐，省得消化不了。 再说，咱这也不是十几年前了，孩子想吃啥就自己夹就是了。” 姥姥的筷子终于停下了， “我外孙真这么说的？” 李剑垚起身，端着个碗凑过去， “真的，姥，你别给灵儿撑坏了，她肯定是不好意思拒绝你夹过来的。 可你不知道她喜欢吃啥，吃多少合适。 您这样，我有多少吃多少，您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筷子，就往我碗里夹，您夹多少我就吃多少！” 姥姥杵了李剑垚脑门一手，也算是懂了，自己这事儿好像有点多余了。 但是外孙没拒绝自己，没让自己出丑，不像这个废物闺女，说的那么直白。 没白疼外孙！ “可说，我这看了一圈了，剑秋哪去了？” “剑秋不是在丑国上学吗，假期找了份工作，忙着上班呢，这个假期就不回来了。” 老太太琢磨了一下，转头看向赵女士， “娃才多大，你没给孩子零花钱？” 赵女士摸了摸脑门，跟李剑垚说道， “你快给你姥看看，这老太太是不是糊涂了？ 娘啊，剑秋过了年都21了！ 要放家里这会儿都早该娶媳妇了！” “上一边去！我还没老糊涂呢，多大也是孩子，都放假了还不让孩子回家过年，你这娘咋当的？” 赵女士委屈多了，这种事又不是自己决定的，大犊子早就不受自己约束了，小犊子有大的比较着，早点扛事儿也不是啥大毛病，要是天天跟大闺女那么没心没肺的反而会更闹心。 这不，一看剑霜，甩开腮帮子猛造，对于大人们的谈话充耳不闻。 飞机上李剑垚曲曲这孩子自己不是一点没听见，可这丫头好像没啥进步啊。 狠狠的瞪了一眼剑霜，然后跟姥姥这边又哄了哄。 “孩子懂事儿不挺好的嘛，剑秋在丑国谈了个女朋友，应该是舍不得回来。 不过到年底应该还是能回来一趟的，总不能去人女孩子家里过年。” 赵女士对于矛盾转移大法已经运用的炉火纯青了，说到虐待孩子，老太太肯定把矛头对准自己，但说到娃有对象了，那老太太肯定就会关注另一个问题了。 “真的？长啥样？怎跑那老远踅摸对象去，不会是个外国人吧？ 咱们正经中国人还是得找个中国人呐，那说外语我都听不懂。” 一大堆的问题抛出来，果然没有一条是针对自己的，赵女士很得意。 但是好像自己对剑秋这个小对象了解的不多，都没机会看上一眼。 眼神示意凌灵，快救命！ 凌灵秒懂，漂亮的大眼睛一眨，接道， “姥姥，要说剑秋喜欢那小女孩我还真见过，要说是外国人，那户口上还真是，可要说长相，那是咱正经中国人的长相。” “你细说说！” 凌灵把怎么怎么碰见白姑娘，剑秋怎么对人家一见钟情，怎么偷偷摸摸的跟人打电话之类的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先别说事实咋样，反正是成功的转移了姥姥对于赵女士的注意力，凌灵这节奏掌握的很好。 姥姥则琢磨着，啥时候能见着这小外孙的女朋友啊，可别跟大外孙似的，这边有好几个，听说外国还有。 小外孙傻不愣的，可别瞎整玩脱了。 李剑垚端着冒尖的碗，回到了这边男士的桌子上，这边只有老爹姥爷老舅几个，三人美滋滋的喝着酒，对女人那边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 小鱼更是自顾自的吃着饭菜，作为一个未成年的留子，虽说周末也回家吃，但大多数时候都要忍受生命体征维持餐，对于正经的饭菜还是收不住的，就跟剑霜那样。 老舅可能有些想法，但是没脸在这个时候说什么，炒股赔钱的事情除了老舅妈知道外，姥姥姥爷是不知道的。 李剑垚也没打算补偿老舅些什么，玩脱了也是自己玩的，不光是他，香岛很多大一点的资本都没有逃过这次的绞杀，没有赚够目标中的钱。 李剑垚的死命令加上彼得的精准操作，才是这次股灾中的最大赢家。 对于这次的事情，已经过去大半年了，泡沫这种东西戳破还是很容易的，这东西只有中午是安全的，早晚都得破。 所以，要说李剑垚有什么愧疚感，那肯定是没有的，你不能把自己的贪婪怪罪到别人的头上。 每个人无论是股市也好、生意也好，见好就收的标准都不一样，有人希望赚几个百分点就感觉很好了，有的人不翻个几倍就感觉自己好像没参与一样。 李厚钦当然知道老舅赔钱的事，可这种事都不敢跟赵女士说，要让赵女士知道了，她才不管老舅是不是俩娃的爹，一顿猛揍是少不了的。 赵女士做生意，目的性非常的强，她的生意哲学是风险可以有，但必须在自己可以承受范围内。 如果金融和实体两种业务方向进行选择，那永远会选择实体。 之前李剑垚不让村里玩牌赌博这种规定，其实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李剑垚知道老舅这个人上辈子逢年过节的时候就把自己丢在麻将桌上。 虽说没赢过多少，也没输过多少，但从根本上来说还是本钱少，胆量不足。 村里很多家庭也是如此，有人说还不让人赌太理想化、太强势、太不正常，那对不住，这回做主的是李剑垚，至少自己有九种办法杜绝这一自己讨厌的行为。 李剑垚从生理上讨厌这种赌博的行为，正所谓赌毒没有好下场嘛！ 第806章 剑霜学艺 次日，还想着这溜达那玩玩的剑霜被李剑垚带走，丢到了服装厂里。 显然，剑霜还没做好这方面的准备，两手空空，脑袋懵懵的发现自己好像对设计衣服什么的不是很擅长，就连设计师的尺子都看不懂，设计语言好像也不是听得很懂。 “这边会有人教你，一步步从头开始学习，我可以不收你的成本，但最起码要对教你东西的人客气些，做人的道理你该懂吧？ 全家人过年能不能穿上你亲手设计的衣服就看你了，时间不是很充裕，你要是现在说退出还来得及。 毕竟家里谁也没指望过你啥！” 这种攻击性的pua让剑霜本能的发起反击。 “你又瞧不起人！你等着，过年一人一套衣服，就你没有！” “好像我指望过你似的！ 别人几点上班，你就几点上班，人家几点走，你就几点走，你要是设计出来几套衣服卖的还不错，我就兑现承诺，把这厂子交给你，你要是做不到，两年后大学毕业你就自谋生路吧！” 剑霜当然不怕自己亲哥不管她，但是想想自己一点用处没有还是很羞耻的。 李剑垚拍拍屁股走人，剑霜举起拳头跟后面使了好几个厉害。 人走了之后，剑霜也是开始发奋，跟着一个安排过来的助理设计师开始学习。 要说脑子笨什么的，家里这几个都不笨，从基本盘上，赵女士的基因就不差，就算没有做生意的基因，遗传自李厚钦踏实的性格也是错不了。 只不过家族传承这东西也偶尔会突变，比如剑霜就对画个画弹个琴什么的比较感兴趣，要是放在老家，这种兴趣肯定会被埋没，因为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土壤。 不像大嫂萧南，人家好歹从小条件就不错，之后读央美那也是早时候有基础，长大后有背景使然。 就农村来讲，不是没有厉害的，但是当一个画板、一套水彩都是奢侈品的时候，还是踏实的生产粮食来的比较实在。 艺术是吃饱肚子之后才能开展的东西，都要饿死了，别谈什么乱七八糟的。 剑霜的起步虽然晚了些，但早年博耐顿的教育背景，让她在这些感兴趣的事情上也算是进步了很多，具体啥作品李剑垚倒是没空关注，听说还凑合。 艺术能力要想尽早的变现，工艺美术这种业务应该算是很好的途径，如果剑霜在服装设计上有那么点天分，回头赵女士的珠宝大业也不是没有她的用武之地。 车子抵达垚象大厦，一路上看着香岛确实萧条了许多，股灾带来的影响需要时间来修复。 吴淑怡又见到了这个季节性的老板，很懂事的安排秘书处把一大堆报表什么的都给搬了过来。 “吴姐，你这是逮住人就不打算让我活了？” “业务太多，你就算是不亲自过问，总该知道这些项目的进展吧，一年到头就来这么两回，你也是真放心！” “所以，我有踏实稳重，经验丰富，格局宏大的吴姐统揽全局，有梁家栋、亨德森、秦羽这些帮手。 这些文件先放一放，我之前电话里告知你的关于这次股票操作的奖励都统计好了没？ 下午让两个金融部门的都过来，是时候结算奖励了。” 金融是什么，不持有生产资料的投机行为，风险高，收益高，保密性强就是最主要的特点。 所有参与的人，要是一点奖励都没有，那才叫剥削，李剑垚当然不是个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人。 之所以拖了这么久也是避避风头，人家都跳楼了，你这开心的趴体搞起来，虽然抢的钱合理合法，但是很不道德。 香岛这个社会里，这么搞，容易给自身安全带来很大风险。 吴淑怡从一大堆的文件中准确的找出来奖励方案，拿给李剑垚过目。 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奖金的安排上倒是没什么异议，只是感觉有些少了。 另外吴淑怡、亨德森和梁家栋三个头目没有算在内，这很不好。 “火车跑的快，全靠车头带，你们三个不在方案内我可以理解，但我不会一点都不表示。 你们三个，每个人一百万刀，外加一别墅。 秦羽那边我单独给他们奖励。 另外，按照这份名单上的标准，每人再奖励一套房，面积大小根据贡献高低来分配，我们开发的房产里拿出来一部分就是了。 允许加钱扩充面积，且价格按照内部价格供应。 所有的房产有有限保障年限，这些人经历过这次的操作，最次也算是个人才，我们不能随便给放跑了。 抓紧时间把这个方案修改修改，我先看看其他的文件。” 吴淑怡点了点头，但还是优先汇报了一下bp机的进度。 “bp机工厂建设基本差不多了，年后可以投产，我们之前有电子产业的工人，会择优进入这家工厂。 年中的时候，我们通过进口的方式进了一批bp机，市场反响上来看，接受度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越来越好。 价格上是有些贵，不过我们通过和电视台、报纸、银行多放联动的方式进行了推广，效果非常不错。 预计投产之后，价格上会回落，但利润率会提升。 报表在这边，你先看看吧。” 李剑垚示意自己知道了，没有表现出来什么惊讶或者欣喜之类的。 经历过智能机的时代，这东西的发展脉络清晰的不能再清晰，指望着这东西赚多少钱是次要的，笨重的统一供货方式也会随着这东西烂大街而转变成分发模式。 好处是这会儿华强北还没上线，在吃利润这方面能吃到很多。 对于香岛这边的生意，其实还是一样的问题，在承接西方工业转移上能接的住就不会亏钱。 当然在过程中也会遴选和淘汰一部分落后的、利润率低的产业，或是直接关闭，或是出让股份，每年两次固定的时间来做这些事足够了。 至于财务问题，那必须不用去担心，他们要是没操守，大不了就超度超度，精神上和物理上李剑垚都很擅长。 第807章 发钱 吴淑怡很快就搞定了奖励的新方案。 这里面加的其实还是那套房产，现在来说，房价或许他们收入高一些的还可以买得起，但在若干年后怕是买不动了。 等到90年代之后，电视剧中的经典台词会是“你难道一辈子就为了供一间房？” 应该没人会预料到，这句话说的有点早了，再后来，两辈子的积蓄也许都不够用。 午饭的时候，梁家栋也从电视台那边过来了，听说要发钱，不积极会显得太过装逼了。 不过亨德森在狮城，就来不了了，让吴淑怡给他打个电话告知一下就行了。 这个鬼佬这些年来尽职尽责，不管是看在钱的面子上还是迫于淫威，反正做事情倒是很踏实的。 餐厅里，认识李剑垚的不多，但是认识吴淑怡和梁家栋的人就太多了，看着被两位大老板拱卫着的年轻人，目光总是往这边汇聚。 不过李剑垚脸不红心不跳，提不起丝毫的波澜。 香岛很多的公司是不提供餐食的，但李剑垚的公司里不必这样，反而提供种类丰富的各色饮食，尤其是写字楼这边，牛马们可以免费吃到这些，你要你不连带晚餐带走，你想吃多少都不是问题。 策略是领导定的，事情是牛马执行的，你连草料都不喂，还能指望牛马出大力？ 饭间，梁家栋说了说电视、广告、电影等方面的一些事情，李剑垚让他自己拿主意，自己没空。 “你是了解我的，我什么气质，内容就是什么气质，片子可以烂一点，但不允许引导观众出卖民族利益，卖国、赌毒、没人性的必须没有好下场，这是底线。” “我懂得，很多观众还是会被情节和节奏调动起来的，从收视率上面可以体现出来的。 我们的剧本资源还是不少的，听取了您的意见，拜访了些战争时期的人，能写的就求稿，不能写的也进行了些访谈和实录。” 这种事安排有段时间了，本来情情爱爱的电影电视剧还是不少的，这帮家伙们脑子里想的东西不是淫欲就是感情纠葛之类的，许是吃的太饱了。 李剑垚回想了一下，能给人印象深刻的，从来都不是那些爱情故事，很多人长大了之后总是无法拔除那些国仇家恨，至于谁爱上谁，弄什么姿势什么的，都是小道尔，顶多收藏一下就是了。 尤其是趁着现在很多人还没挂的时候，多搞搞听听一些战争亲历者的叙事，比等人死了之后瞎鸡儿猜的要好得多。 电视台加上报社里，人最多的就是采编和记者，比起明星用什么姿势遛狗，真实的记录历史要来的更有意义些。 “对了，七月份的时候，叶师傅去世了，我以您的名义送了帛金和吉仪。” 李剑垚点了点头，心想叶师傅终究没有抵挡过命数，不过好歹多出来半年的时光来。 这半年里多看看这世间的风景，多给布鲁斯些教导也是好事。 在李剑垚看来，尊重人是一码事，尊重命运是另一码事。 占卜、气运、风水之术李剑垚也跟演雷老道学了不少，但李剑垚向来不喜欢给人鼓捣这些事，尤其是算卦，本来自己就已经夺天地之造化了，沾染了过多因果怕是不会长命。 对待自己的小命的问题上还是要谨慎的，最起码天机这种东西还是不要瞎搞的好。 以前自己也不信这些，但是自己身上这些东西又无法让自己不去相信一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行，应该的，叶师傅在武术领域怎么说也是大家，该有的尊重是要的。 他的那些个弟子多帮衬帮衬，阿淮阿正那边也是，能用到的就用，这个度你自己掌握就是了。 也可以让这些后辈和弟子们搞搞关于叶师傅的电视电影剧本，找几个个笔头不错的去演绎演绎，指望着那些粗人写东西是不行的。 叶师傅弘扬半生的武术和武术精神，在荧幕上延续下去，也是好事。” 下午，一个大会议室里，人头攒动。 相比于银行的这些人表情不太好，员工们还是比较兴奋的，知道今天的日子比较特殊。 银行那边，恒生其实在这次的股灾中损失了一些市值，李剑垚不是没提醒过老几位，但这些家伙们还是坚信股市会坚挺，结算的时候不得不承认判断出了问题。 李剑垚也不在乎这些，反正收益足够多，自己说过不干涉日常运营的，没道理非要跟他们几位股东死磕。 台下的60多号人来自三家不同的公司，但他们都是自己旗下的，分钱的时候也不必分那么开。 “各位，咱们虽然见面的时间不多，但是过去的几年里仰赖各位的辛苦付出，我们几家公司在股市上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今天是时候给各位奖励了！” 说着，李剑垚示意银行的工作人员把蒙在台前的布移开，一座钱山呈现在众人面前，整个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能听到的只有这些家伙们粗重的呼吸声。 “很好，看来大家还是能控制住内心，没有一个人上来拥抱这些财富，我很欣慰！” 台下的众人很幽怨，这是能控制住的吗，要不是台上那些大汉凶神恶煞的，自己或许真的冲上去了。 “从我们开始布局，到收尾，一共历时四年的时间，这期间有很多人是从头跟到尾的，也有很多人是中途加入的。 不过这都不用要，重要的是我们的确是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在合同中，我们的确也没约定过分成之类的，但一毛不拔不是我的性格，所以，今天这些钱都会给大家分掉！” “嗷嗷嗷~~~！” 房间里顿时就炸了，口哨、呼喊、拍桌子、拥抱，这些人把能表达激动的情绪都要释放出来了。 好容易等大家平静下来， “距离我们结束交易，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的时间，为什么今天才有奖励？ 是因为我想让你们看看这段时间的社会反响和给你们一个保住自身安全的机会，虽说我们的钱赚的合理合法，但是有钱或许就是原罪，希望大家拿到奖励之后也低调些，为了家人和自己的安全多着想，你们懂伐？” “根据工作中的具体表现，我们在座的每个人的奖励是不同的，希望你们能够理解，但我能保证的是，每个人的奖励绝对超出你们的预期。 除此之外，公司还为你们在座的每个人准备了一套房产，虽说有些限制条件，但如果是自住的话，那就等于没有约束。 具体的分配方案也在一边，大家一会儿领到钱之后可以仔细看看。 还有就是，关于钱，你们可以直接拿走，也可以现场和银行的人进行交割，毕竟抱着一大堆的现金不是很安全。 废话不多说了，下面，吴总来给大家发钱，梁总给大家发房子！” 第808章 接着发钱 这帮家伙都不傻，每个人先是抱着一大摞的现金好好的品味了一下金钱的滋味，摸够了之后就立马跟银行那边的人做交接，直接存好。 事情李剑垚说的很明白了，非要拿着一大堆现金招摇过市去，那死活想必是没人管。 这些人里股票经纪有，交易员有，接线员也有，结算员、档案管理员、会计、分析师以及三家公司金融部门的头头脑脑。 在不能通过电脑交易的年代里，这些人都是不可或缺的，每个岗位都至关重要。 发钱当然不是目的，目的是让这些家伙们能更好的在这个领域里深耕，金融操作、投资、风险评估、结算这些哪个都不是一锤子买卖。 虽说距离小日子那边的大活儿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但这些人照样能够在这些年里持续的为公司培养人才。 有此珠玉在前，以后招人方便多了，这些人的归属感也会极大的增强。 在他们的印象中，公司至少把他们当人看就够了。 在李剑垚的眼里，这些人所创造的价值虽然在这次的绞杀中不是那么至关重要，但是没了他们，找一批同样业务精通的人培养所花费的时间也是巨大的成本。 所以，人能发财，有时候站在风口上还是很重要的，平台更是至关重要。 这些人里在有了钱之后，选择离职、跳槽、养老什么的也可能大有人在，不过那也不重要，等他们失去平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好了，拿到了钱和房的，不要骄傲，不要自满！ 我最后给你们的忠告是，像这次这样的机会，一辈子也就那么一两次，你们千万不要以为 这种事情隔几年就来那么一次。 做好自己的资金规划，我不想看到几年后你们中有人过的日子比以前还差。 按照约定，送到你们手中的房产，在约定的期限内如果你们想变现，那么只能选择自家公司进行交易。 这点怕是很多人不太理解，可当你们看到房产增值到你们难以想象的程度之后，也许就能理解了。 最后，带着你们的奖励回去规划一下你们的假期吧，带着家人去哪玩玩什么的，部门领导安排好值班就可以了。” 这边散场之后，李剑垚带着银行的车和人到了秦羽这边。 去年的整个操作开始到结束，秦羽这边安排的人提供安保，也是付出了辛苦的，照样有一笔奖励。 同样的套路，一大堆的现金堆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这些家伙们照样是呼吸粗重，嘴唇干燥，拳头紧握。 “各位兄弟！你们绝大多数都是内地来的，来的时候，我承诺过让你们吃得饱、住的暖，要和以前的日子有很大的区别。 来之后，你们多是从事安保工作，这份工作听上去不是很有技术含量，但我不这么认为。 想要完美的进行一场安全保卫工作需要花费的精力、做的准备和预案也是很繁复的，大家也都学习和培训过，知道其中的秘诀有多少。 年初的时候，公司挣了点钱，刚给那些操盘手、交易员们发完奖励，兄弟们也不能没有！ 所以，今天我带着钱过来了，希望来的不晚！” 这些家伙比起刚才那些人就很有纪律性了，表达兴奋的方式也很单调，绷紧身体的肌肉，热烈的鼓掌就算是很激动了。 这很好，他们要是再激动点饶是李剑垚这么猛的人也扛不住，一个个人高马大，孔武有力的，又都特么练过，这些人绝对不能太过兴奋。 “钱按劳分配，得到的不要太张扬，也不要一下子给家里太多的钱财，该存起来就存起来，该娶媳妇的娶媳妇，该养孩子的养孩子，你们要是不会花，不会规划，公司里有善于理财的人。 去找秦羽，他会帮你们安排人教你们。 没分到的，也不要气馁，咱们向来是干哪份活就拿哪份钱，以后机会还会有，别眼红兄弟们吃肉。 你们的薪水一直都很有竞争力，我们在选择人的时候也不是谁来都行，一直以来，我们这边的人都保持了一定的规模，同样，也保持了一定的水准，这点你们必须清楚。 当然，如果是因为年龄、体力或者是家庭等原因，不能在一线了，我旗下也还有不少的产业可以安置大家。 你们不用担心自己年龄大了之后没有收入的问题。 希望各位兄弟以后在工作中多用心！” 之前秦羽还是担心给这些人过多的奖励会出现问题，但恰恰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同样工作的金融从业者们可以享受，安保人员付出的可同样不少。 尤其是在保密问题上，可谓做到了滴水不漏，这点就难能可贵了。 要知道这次的资金规模，随便透露个什么消息出去，不说少赚多少钱的问题，就是来个监察之类的，也是很容易耽误事。 许多的汉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钱，每个领到钱的都第一时间让银行的人转成存折上的数字。 他们的风险意识比那些个交易员什么的要高多了。 完事之后，每个家伙都跑过来给李剑垚敬个礼，多年的习惯让他们依旧保留着以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尊重。 其实这些人自从背井离乡之后，就已经回不去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经历过香岛的生活之后，再让他们返回家乡过着清贫的日子也是不容易。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把爹娘给接过来了，在本地找姑娘结婚的也大有人在。 这些人虽然看上去地位不那么重要，但如果说有些难度的保密性强的活儿还是这些人靠谱的多。 所以，再吝啬也不能吝啬到这些人的头上。 有事儿，兄弟们是真上。 第809章 老于头作古 香岛的事情料理的差不多，李剑垚直接先回了京城。 冥冥中有感召，京城似乎有些事需要自己来一趟。 把院子的弄暖烧了烧，仔细回想了一下，认识的这些人里，陈教授是高寿之人，应该无碍，王长安那边苟得很，应该也没事。 李剑垚实在不想占卜一番，用排除法锁定了老于头，怕是这老头挺不过去了。 果然，等到于家的时候，老于头已经卧床不起了。 冬天果然是一个喜欢带走老头儿的季节，干枯、瘦弱许是很多人寿终前的表现。 老于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睁开了有些混浊的双眼。 “你小子，终于来啦！” 边上，已经长高了些的小谦泪眼汪汪的喊了声叔之后就一直低着头，身子一抽一抽的，就是不敢发出声来。 几年的时间，老于把小于拉扯大，人情冷暖什么的，已经经历过不少了，看着就比普通孩子成熟不少。 李剑垚摸了摸小谦的脑袋，然后抓起老于的手腕。 脉弱丝颤、细弱无力、散乱无序、节律不齐、脏腑俱竭、油尽灯枯，要不是李剑垚五感超常，怕是都不好捕捉到脉搏。 老头儿如今有一口气吊着，怕是也是放心不下小孙子，李剑垚也是早就看出来，留下的药和蜂蜜能将养下身体，但是治不了他的心病。 自从于果夫妇入土之后，老于头的心就已经死了。 李剑垚也知道他这口气吊着最多也就这么长时间，再多除非他破了心境，能再多坚持一两年也是极限了。 好在，留下的药，让这老头在最后的时光里没有再承受身体上的疾病折磨，虚弱是身体的事情，而不是病患折磨的结果。 凄然一笑，李剑垚张嘴。 “你这老头儿，莫不是专门等我送你一程？” 老于头手挥了挥，示意自己没力气跟你斗嘴了。 “交待交待，我也能安心去了！小谦，就靠你了，给他口饭吃，看在咱们有点香火情的面上，别欺负他！” 李剑垚抓过小谦的肩膀，这孩子比同年龄的要瘦好多，棉袄的棉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些僵硬。 “你呀，忒看不起人，我要是接手，一方大员是承诺不了，富足一生还是能做到的。 不过，口说无凭，咱们还是找点见证人，你把孩子监护权合理合法的转过来才好，要不然我这姓李的跟你姓于的八竿子打不着，别人还以为我图谋你家产呢。 你多坚持坚持，我去找几个见证人，待会儿就回来。” 说完，转身就走，这老于随时都有可能去见他祖宗了。 想了想，找人就不能找一个，还得至少有德高望重的，也只有陈教授那最合适，驱车直奔京大。 到了地方，陈主任还惊讶于李剑垚的突然到访，不过这次手里没提东西，想着现在这小子都跟自己熟悉到可以不拿东西就上门了？ 这都快过年了！ “老师，当个见证人，你有没有兴趣？” “见证啥？” “托孤！” “别闹了！我要是有娃也想着托孤了！” “嘿嘿，首先，您得有，其次，您得不行了才能想着这事。 我观您面相，长命百岁呢，别瞎说！ 是这么回事。。。。” 李剑垚简短的把老于头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一个是娃孤苦无依，另一个就是好歹是人家祖产，一个孩子是根本守不住的。 我跟老于头有那么一些情分，这娃养上几年也就撒手了，得有德高望重的人帮忙见证一下，不然总是好说不好听。” 陈教授歪了歪嘴， “合着你是用我的名声呢，这会儿我可也没啥好名声。” “不重要，好歹您牌子大，再说，自己老师，该用的时候扭扭捏捏，那不是外道了嘛！ 咱快走吧，那老头已经多熬了好几年了，这会儿随时都能走。” 一路又奔往王长安那边，夫妇两人脾性好，热心肠，见不得孩子吃苦，也上了车。 最后直接去了街道，总要有官面的人物在场才行。 当己方赶到老于头家里的时候，院子里的其他人露着脑袋纷纷看这几个人，还是和前些年一样，没有一个哪怕上来问一句的。 王长安和老于算是认识，但熟悉程度倒是不高。 李剑垚给街道的王主任介绍了一下， “这位是京大经济系主任，我的恩师，陈教授。 这位是紫禁城xx办公室主任，王长安。 这位是音乐研究所袁主任。 今天来是一起做个见证，老于不行了，家里就剩小谦这一个半大孩子，涉世未深不说，生活上也怕是多有困难。 我代老于照顾这孩子到成年，需要走的手续还请王主任帮帮忙。” 老于颤颤巍巍的从床的一侧找出来一个盒子，一张遗嘱已经写好了。 看着这些人，心里的担忧不由得放下了很多。 “王主任、陈主任、袁老师、长安，劳烦几位了，我。。我不行了，要拔蜡了，李小子也是个靠谱的人，小谦交给他我是放心的。 劳烦几位做个见证。 王主任，我完球了之后，还请帮我走走手续，墓地我都留好了，就在于果他们的边上，算我老头子最后拜托各位了！” 老于头的遗嘱里交待了小谦到成年的监护权、房子的归属，再无其他。 这套宅子虽说现在住了不少的人家，但房契还是在老于手里的，街道当时也是让这些人租住进来。 小谦今后混的不好，也算是有间屋子安身立命。 王主任那边，办手续什么的，得他帮忙才行，这边几个年长的也在见证人一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事情办完，老于头摸了摸小谦的脑袋，随后手从空中滑落，溘然长逝，一分钟都没多留。 小谦撕心裂肺的哭声响起，几人也是悲伤不已，没想到人已经到如此地步了。 “王主任，劳烦您在街道找几个人帮忙，我先给这三位送回去。” “别麻烦了，你帮着老于料理后事吧，我跟老陈一起走，上了年纪，看不得这些。” 王长安带着陈教授和袁老师离开了于家。 李剑垚帮老于整理了下遗容，这事李剑垚倒是没啥害怕的，只是以前都是管杀不管埋的，这次怕是不行了。 第810章 人心和恶邻 按老于头的意愿，翘辫子之后马上火化安葬了事。 可李剑垚觉得，不说停灵三日，怎么着也得停上一天才算成，好歹，让老于最后再看看自家的老宅，灵体也好、鬼魂也好，最好给这些个白眼狼下点诅咒。 李剑垚让王主任给老于做了死亡登记，这事儿以后归派出所管，但现在街道就能直接办了。 后备箱里的几条烟塞过去，王主任也很配合，让人在院子里搭建了灵棚。 李剑垚去置办了孝布，给小谦装备上，一边穿戴，一边叮嘱他。 “凡是过来祭拜你爷爷的，都要给人磕个头，也不用说话，别人搀扶你起来，你不用真起来，一直跪坐就可以了。 要是没人来祭拜就算了，我毕竟不姓于，这种事只能你来做了。 不过你放心，叔一直都会在这边，等明天帮你爷爷下了葬，叔就把你带身边，你是以后想在京城生活也好，是去我安排的地方也成，总之是饿不着的。” 孩子一抽一抽的，说道， “我爷爷都交待了，以后一切听叔的就是了。” 李剑垚戳了他几个穴位一下，让他停止了抽动，这娃从这之前算是命苦的，不过从这之后应该是好起来了。 该学习的年纪，没有牵挂，正是疯狂汲取营养的时候。 带丑国去倒是不必，带到老家或是香岛都不是什么问题，家里也不缺这口吃的。 于家要说亲属或许是有，但没见一个人上门来吊唁，什么近的远的香的臭的，从现在开始一概不管了。 有街道的见证、有老于头儿的遗嘱，李剑垚也不怕谁来争抢小谦这套房产。 老于头的遗嘱写的清清楚楚，小谦的父母也已经没了，谁要是有脸过来折腾，李剑垚就敢放虫子咬死他。 至于说院子里住的这几家，李剑垚看都不看他们。 嘀嘀咕咕的给老于头超度了一番，自从学会了之后这点本事都用到于家人身上了。 小谦惊讶于李剑垚瞎念叨，但也没多问什么，只是安静的跪坐在老于的灵前。 院子里有人念叨着倒霉、晦气什么的，等李剑垚超度完，暴起喝之。 “这院子姓于！ 你们不过是租客，所谓人死为大，不来烧张纸敬束花，没人强迫你们！ 可你们这群没眼色的，要想着欺负小谦儿年幼无知，冷嘲热讽，连做人的基本底线都不留，那也就不用留了。 那两家，麻烦你们搬走吧，老于头若是有灵，你们也不怕半夜找你们算账！” 三角眼的婆子，地中海的半大老头，李剑垚很有印象，最早就是他们想占便宜没够，伸头伸脑的想看看李剑垚给老于头拿了什么东西来的。 “这可由不得你，我们是街道安置的！” 真特么烦啊，这老太婆马上就敢还嘴。 “街道把你们安置到现有人家的房子里租住，那也是有条件的，一个是要付租金，虽然钱没多少，但是体现租住关系的见证。 第二点，老于头心善，响应区府和街道的要求，把宅子空出来的房间租让出来，那是解区府和街道的困难，不是一定非要做。 现如今，老于头的遗嘱里说明了，小谦成年之前，家中一切我说了算，现在我正式说明一下，这家不欢迎你们两家，屋子照租，但必须换人。” “我们就不搬，你能怎么样！” “漂亮！我就喜欢这种不讲理。 小谦跪好，叔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李剑垚直接去找了街道的王主任，把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诉求说了一下。 这老王之前见过李剑垚的证件，这种事在他这就是小事，他是不会得罪自己的。 另外，因为老于头的事，李剑垚出钱出烟的，没少给他塞，明天之后还得接着走程序呢。 “王叔啊，房子租借给人住我是没意见的，怕是怕有些人住的久了，就真以为这是自己家了。 今天他们敢冷嘲热讽，明天就敢霸占屋子宣称是自己的房子。 老于这房子可是有房契的，是私产，国家都承认的。 之前我给老于祖孙俩送了两回吃食，这两家就没少嘀咕，这种人留在院子里，早晚给孩子招来祸患。 你要是解决不了，我再找找人，是去他们厂子那边招呼一声，还是用别的方式，反正两家是不能再留了。” “这事儿你交给我就是了，连得罪人都算不上，没想到这都住了好几年了，还是群白眼狼！” “可说呢，老于去了，这帮家伙没一个说搭把手的，老于活着的时候可是有工资的，差他们这三瓜俩枣的？ 帮着街道里解决一下个别人住房困难的问题，还帮出仇来了，这事到哪说都是理亏的事，是吧？” “你说的对，我这就去给他们换地方，街道里虽然房子不多，可也能挤出来两间。” “那就太谢谢王叔了，等送走了老于，我就带小谦走，是安置在我哥那，还是带回老家去，都不会让孩子受了委屈。 老于那两间屋子，回头您给留一间，孩子回来看看也能有个念想，剩余的还得劳您给租出去也好，安置谁也好，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李剑垚可说了是帮忙安置，可没说租金啥的，也没说指定谁，这让王主任自己用也好，走人情也好，都是可以的。 这家伙也是秒懂， “都是街里街坊的，该帮衬的地方咱们也不能含糊了，你放心就是！” 李剑垚去饭店给孩子和自己去找点食，总不能给孩子饿着了。 那边王主任风风火火就把事情给办妥了，李剑垚再回去的时候，两家低着脑袋收拾东西，再也不叭叭了。 这就是县官不如现管。 李剑垚也不多说啥，自己在京城的身份不方便打人，要不然早就扇出去了。 小谦咧了咧嘴，笑的跟哭似的，这孩子心头的阴霾能去掉些。 “叔，刚才一些街坊过来祭拜了一下，我都磕头了！” “好，谁来过记下来，将来人家有事你能帮就帮一把，没来的就当不认识得了。” 第二天，街道安排人过来拉走老于的遗体，李剑垚和小谦全程跟着，最后把老于安葬在了于果夫妇旁边。 这年头不让烧纸，王主任不知从哪淘弄来一捧菊花，让孩子捧着，最后献到了墓前。 “给你爷爷磕头吧，多磕几个，磕头不犯忌讳。 等你成年了，你再把你奶奶和你爷爷合葬了就成了。” 老于太太还真没埋在这边，反而是在城外土葬的，这种事情得姓于的来搞。 再回来的时候，那两间屋子已经换了人家，李剑垚没多说什么，带着小谦把东西归拢到一个屋子里，锁好门，就拉着娃回自己家去了。 这孩子得好好补个觉。 第811章 抢孩子啦! 回到家之后，李剑垚把暖气烧的热乎乎的，顺便让小谦洗了个澡。 这娃也是老实，真就在老于头的灵前跪了一整晚，起灵的时候腿都麻了。 要不是李剑垚的大衣够暖和，能从头到脚的覆盖到，再加上火盆一直烧着，这娃没准都跟他爷爷走了。 老于头教导的不错，这孙子比他要靠谱的多了。 李剑垚也硬是陪着他蹲了一晚上，这孩子身边就剩自己了，当然，以自己的身体素质再熬上一天一夜也没事。 “把粥喝了，然后好好睡上一觉，喝一碗垫吧垫吧就成，喝多了容易半路被憋醒了或者尿炕。 醒了之后，叔再给你鼓捣吃的。” 趁娃洗澡和打量院子里的功夫，李剑垚抓紧时间熬上一锅海鲜粥，速度又快营养又多，都是空间现捞出来的虾蟹，省得泡发干货来的慢悠悠的。 补中益气、健脾养胃、和五脏、通血脉，对这两天不规律的饮食和精神消耗很有帮助。 这娃说了声好，自己坐在了下首，拿起勺子小口小口的往嘴里送。 “叔，你家的院子为啥没住那么多人？” 李剑垚也陪着他喝粥，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没了。 “首先，以后称咱家。 叔答应你爷爷照顾你到成年，距离你18岁还有7年的时间，我家就是你家，你别总想着这是别人家。 你也不是寄人篱下，我答应你爷爷照顾你，我就有能力做到，以后我家就是你家。 咱们爷们的关系，始于我和你爷爷的情分，但以后咱们之间还是要好好相处的。 你比同龄的孩子要成熟一些，但很多事情因为没有经历过，脑容量小，也想的不那么透彻。 不过没关系，该当孩子的时候就当孩子，该玩的时候就玩，该学习的时候就学习，该吃饭睡觉就由自己的本心就行了。 也不要总沉浸在你爷爷去世的悲伤里，人都有这么一天，你爷爷其实三年前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已经不行了，他是为了你硬撑了这三年，让你从八岁长到了十一岁。 所以，一定程度上，你该感谢你爷爷为你多称的这几年，以后有成就的时候去祭拜告慰一下他。” 小脑袋似懂非懂的听着，一说到老于，这娃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 “这是我在京城的家，但大多数时候我都不在这边住，我老家在北边一点的山里，家里有一大家子人。 在南边，也有一大家子人，以后你就知道了。 至于这院子为啥没住人，是因为我的本事大到能拒绝这边的街道往家里安排人住，人和人的能力是不同的，你家的宅子，你爷爷当时拒绝不了街道的安排，让那么多白眼狼住了进去。 但以后能不能收回来，得看你的本事厉不厉害，昨天那婆子和那老头说话不中听，我当时有两种方式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一个是上去一巴掌给碎嘴的货拍的她娘都不认识她，这样的话，她们或许闹的更欢，嘴更刻薄，连带着你爷爷躺着都不得安宁。 另外一个就是我去找找关系，让别人来治他们，我付出了一些代价，于是那个王主任就把他们给撵走了。 不管怎么说，我的目的达到了，以后那个院子里住的人老不老实不重要，至少当你回去看看老房子的时候他们不敢尖酸刻薄的针对你。 那套房子是你爷爷留给你的，等你长大了之后，咱们想办法把这些租客都撵走，以后你也和我一样，一个人住一套院子，耳边也清净。 至于现在，咱们不住那个院子，你这个年龄，身边是不能没有大人照顾的。” 小谦点了点头，拿起吃光的碗就要去刷。 “放那，一会儿我来弄。” 这孩子虽然话不密，但眼睛一直很清澈，面相上也无凶相戾气，除了老于走了的悲伤之外，再无其他。 “洗衣、做饭、刷碗、扫地这些事情你可以会，但不一定非要干，在我的面前，干了不一定受表扬，不干我也不会说你疲懒。 你必须要明白的是，你和其他孩子一样，只是不幸的是父母爷爷都过世了而已。” 小谦的鼻涕忽闪忽闪的，李剑垚给他找了一卷卫生纸。 “就像是擤鼻涕，大大方方的，擤出来就好受了，不用总琢磨控制着不让鼻涕流出来。 谁都有感冒发烧、天气冷热刺激的有鼻涕的时候。” “得了，看你这状态，再多的信息也接受不了了，走，先去睡上一觉，醒来的时候我再跟你说说咱们下一步该干的事。” 带着娃到耳房，厢房没有这边暖和，离自己也近些，省得孩子因为害怕睡不着。 新的棉被、褥子，暖和的房间，这条件始终是比老于家要强的。 李剑垚让他脱衣服躺下，老于头毕竟是个男的，这秋衣破的都飞边了，李剑垚可不信老于没钱买，顶多是票不好淘弄。 等醒来去新街口给娃置办上几套去，反正是不远。 小谦躺在床上，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李剑垚。 “你娃别总惦记着我，我又不跑，你安心睡上一觉才是正经事。” 小谦被说破了心思，马上把眼睛闭上了，屋子暖和，被褥干燥，比起之前老于的铺盖强多了。 一巴掌按到两侧的太阳穴，然后顺着头皮给娃做了一次按摩，没几下这货就响起了鼾声。 李剑垚出去，准备准备蔬菜肉食之类的，一个是得给陈教授和王长安送点过去，这个见证人不能光干活不表示。 老于的事情算是办完了，自己不能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回头肯定得挨骂，就算骂不着这几位也得嘀嘀咕咕的诅咒自己，划不来的。 另外就是得空得去大哥和萧家那边看看，内地的寒假还没开始呢，俩娃应该都在京城。 这边刚准备利索，陈教授和王长安夫妇相继进了院子。 “那孩子呢？” “睡着了，熬了一天一夜，刚吃了点东西，让他好好睡上一觉，你们这是怎么一个东边一个西边凑一起过来了？” “别废话，让我们看看这孩子去。” 说着就开始找，李剑垚指了指，示意在耳房的卧室里。 三个人脚步不停的就要往前走。 “等等，你们不是来抢孩子的吧？！” 第812章 如何安置小谦 还真是被李剑垚给猜中了，两方人马的确是来抢孩子的。 看孩子熟睡，陈教授和王长安夫妇纷纷退了出来。 李剑垚给人泡了茶水，问道， “可说，这大冷天的你们不在家里宅着，跑这来就为了看一眼这孩子？” “瞎说！我这是走动走动，整天待在校园里，腿脚都快不利索了！” 陈教授率先反驳，但一点诚意都没有。 袁大娘倒是说法不同， “你都还是个孩子呢，没想到照顾这孩子也算靠谱，给洗了澡，被褥啥的也用的新的，没糊弄人。” 李剑垚看着两拨人，琢磨着肯定没憋好屁。 “这有啥，我答应老于的事，肯定要上心的。 这娃懂事儿呢，不费心，等睡饱了，我再带到新街口溜一圈儿，换换衣服装备啥的。 老于给娃的秋衣都穿飞了，这老头哪有我心细。” “哟哟哟，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带个半大孩子算怎么回事？ 再说你一天飘忽不定的，哪有精力带着半大孩子到处跑？” 老陈开始发力了。 “就是就是，你要是争气，这会儿自家娃娃也满地跑了，能让老于头托付，你们的关系我且不问。 你准备给这孩子留在京城还是带到哪去？” 王长安也是煽风点火，紧跟着凑上来。 李剑垚自顾自的喝了口水。 “正好你们人过来了，我给你们准备了点东西，就不再跑一趟送上门了，一会儿走的时候带走就是了。 要是今天没事，我就在家做顿饭，一个是咱们亲近亲近，另外一个就是感谢老师和大爷大娘帮我做见证。 几位都知道，我手艺还凑合，你们也别嫌弃。” 顾左右而言他，李剑垚压根就不接他们这茬了。 这回换他们着急了。 “那个，小子，吃饭什么的不打紧，有的吃当然好，没有也没关系。 咱们先说说你打算怎么安置这孩子？ 总不能带在身边吧，你啥跟脚我老头子还是清楚的，问过家里了？” “就是就是，哪有一个大孩子带着半大孩子的，多不方便，你又不在京城住，想把孩子带哪去？” 老陈和王长安一唱一和，又把话题给转了回来。 “直说吧，你们这是唱哪出？” “你也知道，我老头子一个人，身边要是有个孩子带着，也不会总让人背后说我老头子孤家寡人的，这娃懂事儿，我挣点工资给他花花也亏待不了他。 在学校里，学习上你也不用多操心，上小学也好，中学也好，要是我活的够久，那上大学也不是啥问题。 抚养关系可以在你这，孩子我帮你带，我仁义吧！” 陈教授率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王长安也不甘落后。 “说什么呢，你个老头子，连个婆子都没有，哪像我那，浆洗换衣我老婆子来，要说做饭美食你能比得过我？ 再说，我跟老于好歹也算是旧识，老于走了，我帮他带带孩子，那也是顺手的事。 另外，我家里藏书也不少，紫禁城的好玩意我也能带孩子去见识见识，也算让老于后继有人了。” 李剑垚这没说啥呢，两拨人都快打起来了。 “我说，你们难道根本不重视我的意见？ 老师，您那都孤家寡人一辈子了，咋照顾孩子您懂？ 吃饭就是食堂，家里锅的尘土清理起来都跟考古似的，您打算让孩子跟您吃上几年食堂？ 几时换衣、几时冷暖，您自己都搞不明白，何况这娃才十一岁，他也不明白啊。” “再说，大爷、大娘，你们两位跟着凑什么热闹？ 盾黄哥你们不要了？ 总不能养废一个，想着重新再养一个吧？ 主要是大爷您这性子太随意，玩心太重，别给孩子带的长大后又是个小玩家。 这娃可是老于的心头肉，您能培养他古典文化的知识，但是要教做人，怕是差了点。” “您两位的好意我心领了，也替这娃谢谢您的关怀，但这娃还得是我自己来养，答应了老于的事情，我总不能食言。 你们放心，在我这，只要他想学的，我不会私藏半分，我拿他当子侄，而不是捡来的，用钱来培养的，我又不差钱，用人脉来培养的，我也总能找到人脉。 你们若是真喜欢这孩子，我在京城的时候就让这孩子没事去你们那玩玩，你们也顺带着教教孩子就是了。 接下来，我要回老家几天，家里人多，我家里爷爷奶奶，大爷大娘、叔叔婶子一大堆，跟他同龄的孩子也不少，这娃也不会因为老于刚没了感受不到亲情。 等过些天，我要回南边，这娃要是想跟着过去，我老娘也能帮忙照看一二，上学我也能给安排，还没啥这样那样的事情缠身。 要是他是在想跟着我在身边，在西边，我也能给他安排好。” 这么一说，两方也算是偃旗息鼓了，事情被李剑垚说的通透。 陈教授不高兴的是被李剑垚又说了一次孤家寡人，事情是这么一回事，但你不能当着瘸子说腿短呐！ 王长安也是被说中了心思，的确是因为盾黄玩心太重，可谓是有啥样的老子就有啥样的儿子，想着有个半大小子在膝下也挺好，万一比之前那个玩意强呢？ 两人同时说道， “你不说做饭吃吗？快去操持，待会儿天都黑了！” “哎哎，得嘞，你们坐着，爱喝茶喝茶，爱参观参观，好东西应该是没啥了，我总也不在这边住，好东西放多了也是怕丢。” 厨房里，李剑垚舞动着菜刀马勺，很快就做得了一桌子菜肴。 本想着小谦得睡到晚上才能醒盹，没想这孩子闻着味就起来了，自己穿好了衣服，跟三人打了招呼，尿好了尿之后就老老实实的陪在三人身边了。 一口一个奶奶，两口两个爷爷，让三人喜欢的紧。 “吃饭了，小谦醒了啊，正好不用再叫你了，洗个手，过来吃饭！ 老师，大爷、大娘，三位请！” “我老头子是没这个本事，但别说，这小子做饭很有一手，老王、老袁咱们别客气了！” “我们客气啥，他在我家也做过饭，我也给他做过饭，咱们吃穷他！” 第813章 锦鲤 一顿饭过后，小谦对三人更熟络了。 国人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喜欢用给人夹菜的方式表达感情，小谦的碗里被袁大娘的筷子堆满了菜。 饭后，三人再度开口。 “说好了，以后在京的时候，带小谦儿来家里玩玩，我又置办了几只鸽子，托人弄了几条金鱼过来，家里又生气多了！” 王长安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摆弄玩的东西。 李剑垚对此都有些审美疲劳了。 “我要是常在京城住，就把院子里挖个池子，放几条大锦鲤，比你那小金鱼可强多了！” “哎，你小子能弄到锦鲤？” 王长安果然是贼不走空，玩心甚重，打蛇随棍上。 “什么话，要不是鲸鱼太大不好弄，我都想弄一条过来，一口下去你养多少年的金鱼都不够吃的。” “别废话，你要是能弄给我弄几条锦鲤过来就成，鲸鱼我就不要了，回头我在家院子里挖个鱼池，那一定特美！” “那您挖吧，什么时候挖得了，水养好了，我就什么好时候把鱼给您带过来，实在不行还能当个养鱼池，没事捞上来一条炖了。” 俩人聊上玩的，就停不下来，王长安还考了李剑垚一下。 “你知道最早的锦鲤是什么时候开始流行的吗？” 李剑垚哪知道，就算知道也要假装不知道，王长安既然问出来了，那就是要开始装逼了，必须配合他一下。 “小侄愿闻其详！” 王长安下颏一样，示意李剑垚懂事儿。 “话说，还是隋朝的时候，文帝杨坚巡游时偶然发现一池绚丽的锦鲤，被他色彩斑斓的外表所吸引。 于是命人将这些锦鲤捕获，带回了长安城的御池中饲养。 到了唐朝时期，宫中的锦鲤繁育的就多了，也渐渐流传了出去，成为贵族们争相饲养的宠物，甚至在唐朝诗人的诗词中也常常吟咏锦鲤之美。 比如白居易的《鲤鱼》，眼似真珠鳞似金，时时动浪出还沉。河中得上龙门去，不叹江湖岁月深。 锦鲤遂风靡权贵之中，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其实很多时候，宫中未必有多喜欢锦鲤，但民间听说宫中也有此物，那做个噱头宴客闲谈时也不失为一种高雅之趣。 到了宋元时期，交通能力发展，锦鲤的饲养技术也得到了进步，人们开始有意识的培育更加绚丽多彩的锦鲤品种。 锦鲤鱼塘在长江中下游地区几乎随处可见。 明清两代，随着工艺美术的蓬勃发展，锦鲤作为人们喜爱的题材，出现在各种淘气、漆器、瓷器等器具上。 等到清晚期乃至民国，随着战乱，锦鲤池多荒废了，甚至想要看色彩斑斓的锦鲤只能在小日子看到了。 去年，小日子随着建交，送了咱们一批锦鲤，这鱼才又被一些人提及，我单位里很多人那阵子也没少谈论。” “大爷学究天人，不才竟不知锦鲤的历史如此深远曲折。 大冬天的就算了，等天暖和了，您就找人在院子里挖坑吧，我肯定给您淘弄回来几条！” “说好了？” “说好了！” 这玩意对李剑垚来说能有什么难度，让斯蒂文或者平野章他们谁办都能办到，如果办不到，李剑垚就亲自去借，管他是哪，借走了就不还。 陈教授听得有趣，平日里可没有这专门研究玩物的氛围，在学校里顶多是组织组织踢球打球打太极跳舞什么的。 “要是好养活给我弄两条就成，不好养活就算了！” “咦~！老师你还是打消这个想法吧，论玩，您跟我大爷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我给他弄来，您可以得空了过来欣赏欣赏他养的鱼，还不用自己费心思养活，多好？” “合着你把我当花奴了是吧？” “嘿嘿，玩笑，玩笑！” “得，不早了，我们也回去了，你照顾好小谦吧，空了就去家里玩玩，你这也没啥好玩的！” 三人告辞，李剑垚顺便把准备的东西给他们带上，也省得自己再送一趟了。 第二天一早，李剑垚领着小谦去新街口给他置办了两身新行头，从里到外都给换了。 看着李剑垚不眨眼的花钱，这娃拽了好几次胳膊。 “叔，有一套就够了，我还长个子呢，费钱！” “我有钱，就是个换洗的，你爷爷给你留的钱你自己收好了，家里那地窖能不动咱就先不动，你也不用总惦记着，咱们门锁着呢，没人能进去。” 老于的最后财产还有几件古董，连带着一些现金，都让李剑垚最后收拾的时候给扔老于自己住的那个小地窖里了。 顺带着还做了个小机关，这娃全程看着，也是明白李剑垚的意思。 地窖里那几件东西是老于头答应给李剑垚的，也交待了孩子，但李剑垚不差那一两件东西，就算是要，也得等这孩子成年之后再说。 这娃身上也就一些散碎银两，就算是再懂事的孩子，身上钱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一身新衣服套身上，这孩子立马精神多了。 “中午我带你找饭吃去，咱们就不开火了！” 库房里遛一圈，李剑垚把该带的塞到车上，拉着小谦去海淀。 大哥家里大娘正跟昭凝在家，小丫头看到李剑垚，分辨了一下，马上乐颠颠的跑过来。 “二叔！” “哎，想叔没？” “想！” “大娘，初一还有我哥嫂呢？” “你哥又出差了，你嫂子去接初一了，马上回来，你啥前回来的，这小伙子谁啊？” 李剑垚把小谦的来历大概说了一下，这事儿不用背人，背着人反而容易让孩子误会。 大娘对于李剑垚收个娃没啥意见，就是再吃不上饭的时候也不差一双筷子。 李剑垚要收，总有自己的道理，再说，收都收了，这会儿说什么都好。 “小谦，这我大娘，你叫大奶奶就成，回头还有其他奶奶，你先认识这个就好了。” 孩子乖巧的叫人，大娘摸了摸娃的脑袋，找家里的零食给他。 “也是个可怜的，你叔领你到哪你就把哪里当自己家就成！” 大娘转头看向李剑垚， “这是要回家去？” “是啊，我合计着初一还没放假，你们应该还在。 顺便过来蹭个饭！” “等着！大娘给你们做饭去，你看好俩孩子！” 第814章 怕是苟不住了 不一会儿，初一咋咋呼呼的进了家，屁股后面跟着大嫂。 这娃看见李剑垚，跟狗子似的冲上来。 “二叔！二叔！” “听着了，也看到你了，稳重点成不成，你再给你妹妹撞到了！ 嫂子！” “三土回来啦！ 咦，这小孩谁家的？” “咱家的！小谦，这是我嫂子，你得叫大娘！” 小谦喊了声大娘。 萧南很显然不太适应这个叫法， “这么快吗？” 眼神还在李剑垚和小谦的身上扫来扫去的。 “您那啥眼神？朋友家的娃！我娃还没生出来呢，凌灵刚四个月！” “哦~！” 大嫂拉了个长音，又点了点头。 “大嫂，我发现你回京城之后好像学坏了，想法很复杂啊！” 萧南那个眼神，明显意思是这小谦是李剑垚跟哪个没听说过的女人生的娃，如今瞒不住了，领回家一样。 这人呐，怎么一点都不单纯！ 萧南突然举手， “等等，你说凌灵怀孕了？” “这话说的，凌灵不能怀孕吗？还是说，我不能当爹？” “人呢？” “南边！” “那得了，我这妯娌伺候不着了！” “哪敢想啊！我大娘在厨房，你要不要去帮帮忙？” 李剑垚不想再跟她解释小谦的来路了，到厨房大娘会自动的告诉她一切。 这边李剑垚把小谦介绍给初一。 “以后，叫大哥！” 初一这孩子跟谁都能玩的来，拉着小谦就开始显摆他的玩具之类的，小谦比初一大五岁，反而是多照顾初一的情绪比较多，俩人也算玩的来。 李剑垚抱着昭凝嘀嘀咕咕，问小丫头在这边的一些事，叔侄俩也玩的很开心。 饭间，大娘得知凌灵怀孕，也是老怀甚慰，声称这么多年了，李剑垚终于办了一件正经事。 饭后，李剑垚示意自己带的那堆东西。 “嫂子，伯父那里我就不去了，老爷子挺严肃的，吓人。 你帮我把东西送过去就是了。 我明天就带着小谦回老家，你们是跟我一起走，还是等初一放假了再走？” 大嫂想了想， “要不，你带着她们祖孙俩先走，也省得到时候跟我挤火车了，过几天我带着初一单独走也方便。 初一开学我们就过来了，又好几个月没在老家了，爷爷奶奶想孩子也想的紧，早几天回去也挺好。” “我哥没说啥时候回来？你自己带着初一，带着点家伙事，早上上车，提前往家里打个电话，我要是在家就过去接你们一趟，要是不在也有人去接。” “你哥没准的事，能在孩子放假前回来我们就一起回去，要是回不来，就再说吧，也没个着家的时候。” 对于萧南的哀怨李剑垚不做理会，拉着小谦返回自家的院子。 刚到家坐下，来了个人，把李剑垚又给调动起来了。 李剑垚长叹了一声，暗道，怕是苟不住了。 让来人稍等，带上两罐茶叶、蜂蜜和几瓶酒，跟来人说道， “带上这孩子没事吧？他自己在家怕是会害怕。” 来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两人上了车，来到了李剑垚熟悉的景山后街。 李剑垚把东西交给那个面无表情的家伙， “给首长带的小礼物！” 然后让人从上到下摸了个遍，除了证件，还有两张符纸。 “这是什么？” “你看到了，符纸，怕不妥可以留在你这，也许一会儿有用。” 卫兵从善如流，把证件还给了李剑垚，却把符纸放到了一边。 一番折腾之后，李剑垚终于被领进了房间，把小谦留在了倒座房的一间屋子里。 李剑垚还不忘交待一下， “等我一会儿，叔过去跟人谈点事，你跟这几个叔叔待着就成，别怕哈！” 进了房间，李剑垚立正，敬礼。 “首长好！” 带个花镜坐在桌前的老者嗯了一声， “坐那吧！” 又过了几分钟，老者放下了手里的纸和笔，摘掉眼镜，又抖了抖披在身上的大衣，向李剑垚走来。 李剑垚立马起身，又敬了一礼。 “你坐好！” 李剑垚的屁股又沾上沙发，老者低头围着李剑垚绕来绕去的，给李剑垚都给整毛愣了。 终于，老者坐到了李剑垚的一侧，开口道， “年少有为啊！” 李剑垚咧嘴一笑， “当不得首长夸赞，倒是首长又清瘦了许多，我给您带了点茶叶、蜂蜜和酒水，可延年益寿。” 老者没接茬，笑眯眯的继续看着李剑垚。 “你就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 李剑垚心里慌得一批，但嘴上还是坚强的吐了句。 “说出来就不灵了！” 老者哈哈大笑，用手指了指李剑垚。 “你小子，功劳太大了，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办到的？” 李剑垚心一横，很光棍的说道， “要不然我还是交待一下我的身份吧，十岁学医，十二岁看诊，十四岁考入京大，十六岁毕业，二十岁游历山川，被个老道士道德绑架学了些道法。 今年二十三岁，坑蒙拐骗，拐带了一点东西回来，还是让您给发现了。” “嗯！” 老者听的认真，又补充了几句。 “十二岁上战场，一把手术刀救了数十个战士的命。 十四岁带着三个女娃一起来京。 十六岁带着三个女娃过海赴港。 顺带着把父母兄弟姐妹也送了过去，家中留爷爷奶奶孤老。 行踪飘忽不定，为人亦正亦邪。 我说的没错吧？” 李剑垚听到飘忽不定和亦正亦邪之后，老者没再说什么，就放下心来了。 看来有些事应该是知道，有些事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也或许是不想说的太透。 对于李剑垚来说，为国为民的事情当然是不怕什么的，除了过海这种事情不合法理，但没给谁造成什么损失。 每年问过妈祖之后就溜走的人多了去了，哪个又在乎过。 “首长明察秋毫，说的都对！” “叫你过来，是为了感谢你那些发动机和糖的，从技术上，我们有了蓝本，也有了别的可能。 那些糖我们也都用到了工业领域里，也是解了咱们的燃眉之急。 你还不是组织成员吧，我介绍你加入组织？” 李剑垚心里顿时警铃大作，我可谢谢您嘞！ 第815章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年中的时候，李剑垚让人用船把之前在毛子那收的那些个发动机连同一批糖运了过来。 李剑垚也清楚，之前让人送粮食什么的，顶多可以被理解成为爱国商人之举，但涉及到这些发动机的时候，事情也许就没那么简单了。 好在，负责学科技术的首长李剑垚也算是熟悉，这种事情他自然也不会到处乱说去。 小赌一把，赌的就是范围会被固定住。 李剑垚赌对了。 先是拒绝了老者的好意。 “那些个物件，对我而言一点用处没有，但是对于咱家来说，用处大的很。 孩子在外面划拉点破烂回家，应当应分，家里用的着当然好，用不着也是自家的财产。 我之所以敢做，还是因为您负责这一块，好歹您给了我一本证件，我什么功劳都没有，怎么配拿着证件招摇撞骗。 您既不站左边，也不站右边，为了家里殚精竭虑，您才是我最敬仰的人。” 老者又是哈哈大笑， “你这娃哟，一口一个家里，一口一个破烂，那可不是什么破烂哟！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强求就是了！ 你有么子要求，可以跟我说，我能办的都帮你办了！” 李剑垚打蛇随棍上，脱口而出。 “求个便宜同行之权，三个女娃中，有个怀孕了，我奶奶念叨了我很多年了，这回我也算是给她老人家有个交待了。 就是来往不太方便，老太太总不能再等上几年再见小重孙。 我们家谁都可以过海，唯独老爷子和老太太身子太正，必须要正大光明的过关才行。 不然，以我爷爷那倔强性子，我怕是二十多岁了还得挨揍。” 看老者笑眯眯的，李剑垚又补充了一句。 “我和我爷爷奶奶一样，血液是红色的，心永远装着着祖国的山川！” 老者还是不语，李剑垚都要气炸了，这摆明了讹人呐！ “另外，我投资了一个矿，每年产的钴、钽、铌、钛、钨都会随船送回来，毕竟那玩意我也用不到，而家里很缺。” “好！你的要求不是问题，你爷爷奶奶也是老革命了，我也信得过！” 李剑垚心里腹诽了好几下，这老头子坏的很呐，不见兔子不撒鹰！ “还有个要求，我的事，您就别再扩大了，除了您，别人那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无论是谁。” 老者点了点头， “放心，我不是大嘴巴！ 你的医术到什么程度了？” 老者换了话题。 “呃。。。。王侯将相，命由天定，小子孩子还没出生呢，我不想早夭。” 老者叹了口气。 “罢喽！你这小子要不是就在我面前，我还以为是鬼哟！” 李剑垚把胸脯拍的啪啪作响。 “活着是中国人，死了是中国的死鬼！” “哈哈哈哈！ 要得要得！ 以后回京多来我这看看，别人的礼我不收，你小子的孝敬我是来者不拒！” 果然呐，人一旦占了便宜，就没够。 这哪是说什么礼物，这不讹人嘛！ “越战打完了，我还收了些破烂，以前总是拘束着，不敢往家里送，今天您叫我过来，我这心算是放肚子里了。 我回头把那些破烂给您送过来？” 老者眼睛冒光，一拍李剑垚的肩膀。 “都说了来者不拒！早些送来！” 李剑垚点头，又说了一句。 “破烂终归是人家的，咱们自己家向来是自力更生，要超过人家，也不能局限在别人的思路里。 小子认为，咱们不能奉行拿来主义，还得实现自我突破才是正道！” “你小子，这点道理老头子我还是懂的！咱们缺人、缺钱、缺物，但还是能分上那么一两组的。” 这意思也就再明显不过了，自主研发的劲头是不会松的。 “嘿嘿，那您得给我一个专门负责的渠道，接粮的和接破烂的保密标准可不一样，咱们不能高估人心，小子虽然有点身手，可也不能千日防贼。” 老者又点了点头，给李剑垚留了个电话。 “以后，有事打这个号码，会有人过去的。” 李剑垚把这张纸看了看，然后就给撕了，老者眼里有些赞赏的意味。 风经过，做事小心些总是无大错。 “云锦山上还有谁啊？” “辈分高的，就演雷师兄了，其他同辈的我倒是一个都没见过，小辈的也有，一堆孤寡老头，祖庭被毁了，躲山里也算清净。” “你这个辈分不低啊，学到什么真本事了？” “演雷师兄怕我辈分低了忽悠不到我的人，说是什么师父临终推演天机留得法旨，我倒是没想过信不信的事，反正辈分高占便宜的事，认下了也不吃亏。 跟师兄学了几手画符、推演、斋蘸的技法，我还特意带了两张符纸过来，被警卫给留在外面了。” “那我的瞧瞧，当年驱除小日子，道门也牺牲颇多，物资、情报、救助甚至参战的都有，而今剩下的人也不多了。 我倒是好奇，那老道哄骗你入山门是为了什么？” “可能是因为我长的精神？” 李剑垚才不说是因为钱呢，回头这边再赖上，不怕扔钱，就怕是个无底洞，该出力的咱出力了，总不能可着一只羊薅不是。 老者让警卫把符纸拿过来，瞧了瞧，这鬼画符似的。 “有什么用处？” “一个放电，一个放火。” “来，给我看看！” 李剑垚撇了撇嘴，这符都是能量最低版本的，可再小也是有点动静的，自己要是当着老者的面放电放火的，那几个面无表情的肯定上来跟自己拼一把。 “您来就成，食指中指并拢，擒着符纸，念一声“敕”，然后丢到空地上就成，这个威力很小的。” 老者将信将疑，捏着一张符纸，念了声敕，然后丢出去。 只见得一道电线般粗细的小电弧噗呲一声突兀的出现。 老者瞪大了双眼，看看已经消失的符纸，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觉得很神奇。 玩心大起的他，又拿起另一张符纸，同样操作了一番，一个鸡蛋大的小火球从空中滑落随后消失不见。 老者转头看向李剑垚， “什么原理？”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第816章 通关无虞 玄学这东西，不管他信不信，总之是发生了。 老者没再这个问题上深究，人到高位哪能跟村里大妈似的不断追问人的隐私。 虽然这小子资料上显示的一切都很让人吃惊，但做的每件事都说不出毛病来，更何况无论是粮食、糖、发动机还有承诺的一些破烂，拿回一件来都是大功，这小子居然用船来装。 老者才不信这样的人会没有脾气，你好我好的时候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这不是让人寒心嘛！ 所谓人老成精，该暗示的人家拒绝了，提要求的时候不说话人家也拿出来交换条件了，这就很不错了。 老者效率也很高，两封介绍信和两本通关凭证已经交到了李剑垚手里，现在就是李剑垚拉着爷爷奶奶过关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个小娃你怎么安排，带回家去？” 能悄咪咪的让人去叫李剑垚过来，对于收养小谦这种事当然不是什么秘密。 “先带着吧，什么样的生活都体验一下，将来肯定差不了，这孩子虽然身世可怜了些，但他爷爷教的不赖，只要长不歪，一定会有成就的。” “好哇，将来还是看你们年轻人的，老头子我就不留你了，答应我的礼物记得早点送过来！” 这是送客了，李剑垚带着娃告辞。 来此一趟，确实舒服多了，破烂有地方收，出入没限制，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大问题。 想来也是，谁会拒绝一个没事送你礼物但却对你没啥要求的人。 晚饭的时候，李剑垚跟小谦商量。 “明天我要带你回我老家，那边是我出生的地方，有我爷爷奶奶、叔伯以及其他族人。 我不长居京城，你自己在这边生活上也是很麻烦的，虽说你陈爷爷和王爷爷他们说要让你过去跟他们生活，但陈爷爷孤老头一个，照顾自己都费劲，是为不妥。 王爷爷那边，那个老头比你爷爷还会玩，我怕他教坏了你，不求上进、玩物丧志。 你们老于家就剩你这一个独苗苗了，你得懂得这世间的很多事才能不辜负你爷爷的期望。 老家那边有我的家人看着你，既不让你挨欺负，也不会让你太过孤独。 所以我觉得，你先在那边上两年学，至少把小学毕业了，也顺便看看农村是什么样的，多和孩子们玩一玩，不要跟个小老头似的。 你看可行？” 小谦表情暗了暗，还是鼓起勇气问道， “叔，我不能跟在你身边吗？” 李剑垚摸了摸他的脑袋， “不是你跟着我不行，是问题出在我这里，你知道全世界有多大吗？” 小谦摇了摇头。 李剑垚找来一张纸，大概齐的画了一张世界地图。 “我现在在丑国的一所学校里教书，但明年夏天，我应该就会离开那边，去香岛生活一段时间。 这期间，我会去往伦敦、巴勒莫或者其他任何地方，你看，这里距离这里有万里之遥，这里距离这边，也有数万里。 这个距离怎么说呢，就是如果乘坐飞机的话，也需要大概一天的时间能到达。 如果乘坐火车、坐轮船的话，那需要的时间会是半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 我带着你到没事，但你总是要念书的，你这个年纪不读书，将来又会有什么成就呢？ 每个年纪都有每个年纪该做的事情，我家里人都很好说话的，你去了就知道了。 如果到时候你实在不愿意留在我的老家，那我还可以安排你到别的地方去。 咱们先去看看，你看行不行？” 小谦点了点头， “我听叔的！” “别那么丧气，活泼一点，认真对待过的每一天，玩就玩好，学习就认真学习，几年之后你就会发现你的日子过的很充实，学的东西很扎实。 收拾收拾自己的行头，用不到的就放这，用的到或者想带着的就收拾到一个包里，咱们明天早点出发。” 次日一早，李剑垚带着小谦去到大哥家里一起吃了早饭。 初一对于奶奶和妹妹现在就回家表现的非常羡慕，扭来扭去的，就像椅子上有钉子一样。 被大嫂给敲了一筷子之后，不情不愿的喝粥吃窝头，眼睛还总往李剑垚这边瞟。 “初一，你要是想当个野孩子，就不用上学了，不但可以回老家去，你上山下河都没人管。” 这娃想了想，好像也挺好，正意动呢。 大嫂眼睛一横， “你要是想当野孩子就别人太爷太奶爷爷奶奶爹娘啥的了，咱们可以脱离母子关系，你自生自灭吧，回头我先给你腿打折了，你爱上哪上哪去！” 初一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妈妈，我还是好好念书吧，等放假了你就带我回去了对不对？” 李剑垚看这娃反应速度还是挺快的，知道马上认怂。 家里所有人都宠着，得有个唱黑脸的，大嫂也是没办法，踅摸了一圈发现这个角色只能自己来。 吃饱喝足，初一泪眼婆娑的跟大娘和妹妹告别。 “奶奶，你在家等我哈，告诉我太爷太奶，我放假了就回去！” “好！在家不要调皮，好好听你妈妈的话！” 一番祖孙情深之后，李剑垚带一大两小上车走人。 冬日不比夏天，饶是李剑垚是个老司机，车速也快不起来，这也是为啥一早就走，就这等到家估摸也要天黑了。 中午又是路过承德府，锅子搞起来，相比于夏天，冬天的燕山反而好打猎，雪地里藏点啥都不好藏，所以狍子野鸡兔子之类的往饭店送的也多。 冬天的汽锅八仙吃起来味道才叫一个足，李剑垚大快朵颐，大娘和小谦吃的也很卖力。 小丫头昭凝胃口小，眼睛大，李剑垚抱着她挨样尝一尝，这有点贪嘴，还想着吃。 “你这丫头，不怕你多吃，是怕你吃多了肚肚撑爆了，到时候二叔上哪去找这么可爱的大侄女？ 你看这样好不好，等回家之后，叔上山去给你打猎，这些肉都给你打回来点，然后让你太奶和奶奶她们给你做着吃好不好？” 小丫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确实有点饱了，这才饶过自己。 车子一路摇晃，到家的时候果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第817章 我说我忘了您信不? 随着李剑垚几人的回来，家里是一阵的鸡飞狗跳。 主要跳的还是方博方雅这两个，小孩子的情谊可以到初一、昭凝两个数着日子等放假，也可以是方博方雅没事就问老头老太太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回来。 也就是老人家上了年纪，耐心十足，这要是放到李剑垚身上，每天不厌其烦的问上几遍，就算是再宠溺也得揍娃几下。 小谦的到来没有产生什么负面情绪，李剑垚把娃介绍给大家之后，不管是爷爷奶奶还是三婶大姐她们都没一个说反对。 他们也知道，反对是没用的，人都领回来了，再说谁家都可能遇到个难事的时候。 等到大娘把事情的始末跟奶奶她们讲完，这几人似乎又对娃热情了三分。 “娃哟，以后这里就是你家，你跟着我孙叫叔，那就管我叫太奶奶，有事情不用不好意思，直接说、直接问，好不好？” 奶奶不讽刺李剑垚的时候还是很慈眉善目的，再加上大娘，很快就感化了这娃。 李剑垚叫来围着妹妹的方博和已经九岁的建安。 “方博你得叫大哥，建安你就占便宜了，小谦你得给他叫小叔，他是咱家我最小的弟弟。” 建安立马拍着胸脯，腰杆挺直，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放心，以后在家我罩着你！” “那说好了，小谦要是受人欺负了，我可找你！” “哥你放心！我要是打不过就摇人，咱们家就是兄弟多，到哪咱都不怕！” 李剑垚拍了建安脑门一下， “领着小谦转一转，熟悉熟悉家里，别到处去浪，天挺冷的！” 说着三个娃一人拍了张大团结，这时候离过年还早，鞭炮估计是没上货呢，但别的东西应该是有的。 小谦适应这里的环境要比直接去到香岛或者安排到落迦岛去要好得多，家里话跟京城话没啥区别，甚至更接近普通话，不存在听不懂的情况。 三个男娃有了钱就得出去浪。 其实男人都差不多，有钱不去浪那么要钱干啥？ 还是两个小丫头乖巧，两姐妹拉着手嘀嘀咕咕的对账呢，一个说家里的事情，一个说京城那边的事情。 李剑垚看了看爷爷奶奶，大娘示意李剑垚自己来说那事。 于是李剑垚清了清喉咙，腰杆子挺直。 “爷、奶！有个事儿得跟您两位说一声！” 奶奶的目光始终在俩小娃身上，瞥了一眼就表示对李剑垚最大的关注了。 “有屁快放！” “你又要当太奶奶了！” “知道了，领回来的也算，我老太太多认个重孙没啥大不了的，又不能给人气受！” 看来老太太误会了，李剑垚又凑到奶奶跟前，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是说，凌灵怀孕了，再有半年左右就能生了！” 奶奶终于反应过来了，薅着李剑垚的耳朵问道， “你说真的？” “真疼！” “哎哟，保佑保佑喔！” 说着双手合十往她那个房间的里间的方向拜了拜。 “谢天谢地，原来不是我孙儿不行，这回可好咯！” 李剑垚目光呆滞的看着奶奶，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孙儿要是不行，至于找那么多女人？ 这事保准是有人特么谣传！ 就是嫉妒李剑垚的媳妇长的漂亮！ 踏马的，要是知道是谁瞎说，非把嘴给她缝上不可。 “奶啊，我可是有着送子观音的美誉，没道理别人家行，咱自家不行的道理，你别听别人瞎说！” “那还用谁瞎说？ 谁家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有媳妇没孩子的？” 哎呀，看来事情果然就发生在村里，谁特么日子过的舒服了，闲的恁多屁！ “谁家二十多岁大小伙子有我长得帅，有我有本事？ 您怎么也跟着她们那些没见识的凑热闹呢？ 娃这玩意早晚都会有的，别到时候我这弄出来一堆，您看都看不过来！” 奶奶撇了撇嘴， “我都给栓裤腰上！你有多少我栓多少！” 爷爷那边也是嘴角根本压不住，李剑垚目光看过去的时候，爷爷张嘴说道， “可算办了件正经事！” 李剑垚顺便跟爷爷奶奶说道， “您两位想不想见证又一个大孙女降生？” “看出来是女娃了？” “没看啊！” 李剑垚还真没看，反正头一胎是闺女，李剑垚高兴，头一胎是儿子全家人都高兴。 生产力低下的年代，男娃会增强族群的整体实力，女娃倒是在体力上不如男娃。 所以，无论是谁都会喜欢是男娃，自家虽然说不重男轻女，是表现在对孩子的关注程度上不会苛待女娃，并不是说就是喜欢女娃。 再说，传宗接代的事情，父系能定祖宗，母系几代之后就不知道谁是谁了，这种事情不能用单纯的喜欢男娃女娃去理解。 “那你咋知道是重孙女？” “我喜欢女娃啊！臭小子有什么好的，不过早晚都会有的，咱基数大，早晚的事！” 奶奶白了李剑垚一眼，这破事还好意思说，老李家怎么出了这个这玩意！ “爷、奶，我在京城弄了两封介绍信和出入关的凭证，你们要是想去亲眼看看我娃出生，到时候咱过去就是了！ 有这证件，你们想去就去，想回来就回来，没人查、没人拦着！” 以前老两口知道出入关都是不怎么名正言顺，抵触情绪还是很高的。 但这回有了官方背书，就没什么可担忧的了，也不用非要纠结。 爷爷翻来覆去的看了两本凭证，眉头皱了又开。 李剑垚继续说道， “这回怕是不想去也不成了，凌灵怀孕的时候，我娘去了丑国一趟，顺便见了我二姐的对象以及他父母，定好了年前定亲。 咱们要是没这个条件也就我爹娘他们代劳了，可如今有了正经的证件，到时候咱们不亲眼见证一下？” 俩老人这回没啥可说的了，亲孙女定亲要是能去不去，别说孙女咋想，自己的心里这关也过不去。 大娘一巴掌拍到李剑垚后背上， “你这死孩子！ 前两天在京城你咋没跟我说！” 李剑垚忧郁的看着大娘。 “我要是说我忘了，您信不？” 第818章 商量嫁妆 大娘这一巴掌拍的不是李厚钦夫妇擅自做主，而是拍的李剑垚把这等大事给忘到脑后。 关于二姐的对象，在二姐回来的时候已经交待过了，家里也都知道顾念章这个身份想要在内地成婚的可能性不是很高。 首先在这个当口入境的问题就务必艰难，顾念章又不像李剑垚，一没贡献，二不会飞。 家里对于二姐这个年龄还不结婚是头疼不已，再过了年就二十七岁了，这年龄要是放在农村，就已经属于基本上放弃了。 谁好人家的姑娘都这个岁数了还不嫁人？ 几个长辈对于二姐要定亲的事情非常的重视，纷纷询问怎么商量的，那个姓顾的小子靠谱不，他家长辈好相与不之类的。 李剑垚从头到尾把会面的过程又给复述了一遍。 等到天彻底黑下来，几个娃也溜达回来了。 三婶和大姐新做了点饭菜，后回来的这些人又垫吧了肚子。 李剑垚安排小谦住自己的房间里，先跟自己凑合一夜，明日厢房那里再收拾收拾也来得及。 等大伯和三叔回来之后，李剑垚又被迫营业，大伯说大娘表达的不清楚，得自己好好从头到尾听上一遍。 李剑垚让几个长辈坐好。 “也别纠结这那的了，过两天都跟我一起去香岛就是了，家里交给我三叔三婶和大姐。 不是他们不能去，是这证件撑死了也就多带俩人，要不然还得在京城麻烦一下，再说要是一家子都去，还容易让人误会咱是不回来了。 等以后有机会，三叔三婶，大姐、姐夫你们再去就是了，你们看咋样？” 对于这样的安排，爷爷奶奶是无所谓的，人上了年纪，如非必要，是不愿意大老远的瞎折腾。 倒是三叔三婶看上去有些意动，看来远方还是对年轻人吸引力较大，总想着出去看看。 而大伯和大娘作为直接当事人，定亲的是自己的亲闺女，那不去哪成。 奶奶问道， “咋选个年前的日子？” “顾家也着急啊，早点定亲也早点安心，回头就可以耐心准备结婚的事。 别看顾家在那边，咱们很多习俗上的事情还是差不多的。 顾念章追我二姐也有好几年了，这家伙我倒是关注了，还真是一心一意，咱们再拿乔，怕是这段姻缘不好接续了。 对咱家来说，早点把我二姐给嫁出去，不也正合你们几位的意？” “说啥呢，小犊子！” “嫁人也不能说嫁就嫁，那也得合适才行！” 几人对李剑垚说的赶早不是太满意。 李剑垚也不能跟他们在这事上吵，再说也没胆子吵。 “这不吗，正好借这个机会，过去看看，顺便帮我二姐好好把把关。 过年就在那边过就是了，咱就这一回，还不至于想家啥的吧？” 两个老人对于不在老家过年还是有点抵触的，但眼前的事情不止这一件事，还有孙媳妇怀孕呢，两件事加一起倒是值得去一趟。 奶奶直接下决定， “那就去一趟，又不用偷偷摸摸的走，再说还能回来呢，你说呢，老头子？” 爷爷能有啥意见，一般大事爷爷做主，小事奶奶就定了。 家里也没啥大事。 “那就去一趟呗，反正咱们俩老胳膊老腿的，也不犯忌讳。 老大，你那头得请假吧？怕是日子不能短了！” 大伯掐手指头算了一下，说道， “今年过年早，请个二十来天的假足够了，要是往年到二月份过年的话，那倒是不好请那么久的假期。” “那就这么定了，回头收拾收拾，哪天出发问这小子！” 几人开始研究嫁妆的问题，大爷大娘为这事好一阵挠头。 三叔三婶也凑上来，说准备这个准备那个的。 李剑垚手一挥，说道， “都别准备了，大件不好带，小件用处不大。 三婶，回头我去踅摸点棉花被面啥的，您和我大姐有空给做几床被子就是了。 我那头给准备了点东西，我爹娘那头也给准备了点，咱们寒酸不了，有什么事到那边再商量也来得及。” 跟大姐那会没法比，总不能陪嫁三转一响几十条腿儿以及房产之类的，那边看得上看不上两说，搬来搬去的实在太费劲了。 李剑垚可没本事让这些东西通过火车从北运到南，就算是有，也不值当的。 商量个差不多，各回各家赶紧睡觉去。 第二天李剑垚还赖床呢，被奶奶薅起来吃饭。 饭桌上昭凝倒是没忘了李剑垚答应她打猎的事，也许是早饭一点荤腥都没有，想起来啥了？ “二叔，吃肉！” “哎！你这记性倒是不错，二叔今天就给你踅摸去！” 奶奶不明白为啥娃一大早就想着肉吃，大娘把半路上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你这个小馋猫！嘴越来越壮了，还挑上了，等你叔给你打回来，太奶给你炖肉！” 小丫头小脑袋一歪，头上两个小揪揪往老太太身上一靠，奶奶顿时就化了。 看着李剑垚，催促道， “你快点吃！赶紧去，打不着狍子就别回来了！” 李剑垚正喝粥呢，心里腹诽，昨晚听说凌灵怀孕了还夸自己是乖孙呢，这会儿恨不得连饭都不让自己吃完。 吩咐好建安和方博好好跟小谦在家待着，李剑垚穿着大衣和牛皮鞋，拎了一把五六半就上了山。 家里的狗子这回没带，老四已经是个超龄的狗子了，步伐都有点缓慢了，昨天回来的时候它是最后一个凑上来的。 三只五黑，气势吓人，但战斗力跟老四没法比，还是算了吧。 到山里就好多了，就算李剑垚自己懒，但还有几只猫呢，俩熊要是在山里，这会儿应该是要冬眠了。 基因这玩意就很神奇，在家的时候，食物充足，俩熊是从来不冬眠的，顶多有点精神不振。 到了山里，一切都得自己解决，降本增效、结构优化、开源节流是它们熊生的必修课。 以黑熊的寿命来算，它们也是中年熊了，山里的广阔总比在家整天拉磨搬东西来的舒服。 果然是猞猁这玩意速度快，发出去信号不久，丸子就带着一大家子跑过来了，李剑垚没开一枪，丸子就逮了一只狍子几只野鸡。 李剑垚又给它们喂了点灵水，然后躲空间里待了一阵子。 等出来的时候，顺带着把空间里的一只肥硕的黄羊也给处理完了，除了冬笋没有，汽锅八仙的食材也大差不差。 各种笋空间里倒是有，但是地点不合适，家里这边就算是把山都给刨秃噜皮了也找不出一根竹子来。 第819章 孙大夫的愁绪 李剑垚把猎物带回家，又把肉分了分。 “奶，这能炖好一大锅啊，配上点蘑菇，再让建安跑一趟大棚去买点青椒回来，您就给炖上，青椒最后放哈！ 这一大锅，晚上把那几房爷爷奶奶请过来吃一顿得了。” 人家那是蒸的，自家还是炖来的实在，要是蒸制李剑垚也没办法做到人家那种口味，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家里人都太多，要是爷爷辈的来还是够吃的，叔伯辈都来那就肯定是不够了。 “不够吃！” 小丫头在李剑垚分肉的时候就已经一左一右的围观上了，两边站着她们俩哥还有建安和小谦。 小丫头居然护食了。 李剑垚用脑袋顶了她一下， “够吃的，回头二叔再给你弄，一直给让你吃够了为止！” 李剑垚切了两条羊腿，又割了一块狍子肉以及一只野鸡，放到了一边。 “奶，我去城里，得告诉孙大夫一声！” “去吧去吧！你这丈人家跑的挺勤呐！” “孙大夫人敞亮啊，有这样的丈母娘，多跑两趟又不吃亏。 对了，他家那个凌越跟我表姐咋样了，有进展没？” “都定亲了，明年就结婚了。” 对于这边来说，这不是新闻，但对凌灵来说，那就是个好消息，等回头还得跟她说一声。 小舅子这玩意，之前送了他一套县城的院子，结婚李剑垚也不打算送啥了，正常上礼或者有什么差不多的玩意送一下就得了。 自己只是他姐夫，又不是亲爹，做到这样也算是不错了。 驱车到县城，先是给三个姑姑家送了些空间里的羊肉，一家一扇，足够吃了。 等到凌家的时候，孙大夫居然在家。 “妈，您这没上班？” 孙大夫回道， “当大夫的就不能休息休息？” “能！当然能！就该上三休四！” 李剑垚把东西递过去，孙大夫还是不怎么满意。 “我闺女呢？” “这不是来给您报个信，凌灵怀孕了，天高路远的来回不方便，我娘让她在香岛安胎呢。” 听到姑娘怀孕了，饶是孙大夫是产科大夫也是很激动。 “多长时间了？” “有四个多月吧，刚有点显怀，没有孕反，吃嘛嘛香！ 八月份的时候，刚怀上，我娘就跑过去了，这小半年就差贴身防守了。” “唉哟，你娘我自然是放心的，比你这小贼靠谱多了！” “是是，妈您要是想去看看，也不是问题，我爷爷奶奶都准备一起过去看看了，到时候您跟着一起？” 孙大夫摇了摇脑袋， “我倒是想去，可这工作、家里爷俩都耽误不得，过完年还得准备凌越结婚的事儿，根本忙不过来。 要不等生了再说吧，到时候能成？” “都成，您想什么时候去都成，要我说，您就辞了这份工作，省得这么拘束。” “此事休提！” “凌越结婚，估计我们俩是都赶不回来了，您别挑理！” “哼哼，我要是挑理，能挑出八百个来，你们这俩小王八蛋啥时候在乎过。 忙你们的就是了，生孩子要是有危险，你知道咋办不？” “保大！孩子什么的都是意外，凌灵是亲的，这点我还是分得清楚的，您放心就是！” 听到李剑垚的承诺，孙大夫也是放心了不少。 操持儿子结婚，这阵子没少忙活，千头万绪的，一个专业性技术人才对这种事往往不太擅长，别看孙大夫飒爽的性子，这种事情也是头一遭。 好在，李剑垚和凌灵的事没用她操什么心，悄么声的就领证了，到现在也没有个仪式啥的。 “妈，一会儿我去给你找个人吧，缺东西、缺人、准备什么的，他都能帮上忙。” “靠谱？” “那肯定靠谱，不靠谱的我也不能给您介绍。” “那成吧，你大娘这个媒人是指望不上了，一找就跑京城带孙子去了，省下我弄这些事，我也不擅长啊！ 他们老凌家也指望不上，老爷子老太太也上了岁数，他叔更是不顶事。 定亲完事之后，我都要忙死了！” 显然，孙大夫对于这种事感到了厌烦。 “能者多劳嘛，这家，没您哪成！ 您放心，一会儿我帮您找的人，完全按照您的需求给您置办齐活了，您就安心在家坐着就成了！” 孙大夫面临的问题无非是有钱没票、置办家具家电、床单被罩被褥门帘、知客这些事情，恰好这些都是徐老三擅长的。 论物资，他不会缺，论八面玲珑，他也是李剑垚认识的人里面数得着的，也只好麻烦他了。 李剑垚找到徐老三，把事情给他说了一下。 徐老三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 “这有啥，让你丈母娘老实的在家坐着就成，一切交给就是了！” 其实，这会儿哪有什么婚庆产业，但以徐老三手头的资源，做这样一笔生意确是啥也不缺，顺手为之的事。 “那三哥现在就跟我去一趟，商量一下事情怎么操办，列个单子出来，也省得我丈母娘因为这事脑袋疼。 这两天我看看，再给你整一批物资过来，今年过年早，我也待不了多久，三哥不嫌弃吧？” “嘿嘿，还是兄弟你懂我，你那货都是抢手的很，质量好，我还想着怎么跟你开口呢！ 对了，之前那批货我还没跟你结账呢，你这也见不着人，也是不差钱啊？” “连这次的一起算，回头我小舅子的用度里面你看着扣，不够的到时候问我岳家要，有的剩就给我留着，咱们回头再算，你看可行？” “这有啥不行的，不过你小舅子娶的啥啊，结个婚用得了这么多钱？” “嘿嘿，我表妹，一个是小舅子，一个是表亲，花点就花点，算我一份心意了。” “我要是有这样的大舅哥，这样的表哥该多好！” 李剑垚不顾徐老三的畅想，拉着他又到了凌家。 徐老三这才想起来，这凌越是自己二哥的手下，也不是外人。 县城不大，七拐八拐的总能有点关系。 “妈，这是徐老三，您把想法跟他说一声，剩下的他都能安排。” “姨，你就放心交给我操办就是了，保证让你满意！” 第820章 爱情和婚姻是两码事 其实婚礼这种事，每家有每家的需求。 孙大夫发愁李剑垚猜测无非几种原因。 一种是光看过猪跑，没吃过猪肉，参加别人的婚礼次数肯定是不少的，但是自己操办那是头一回。 这不同于嫁姑娘，本来凌灵这也能操办一次的，但是俩小的没给这机会，吃了几顿饭就得了。 60年代和70年代，嫁娶的习俗虽然在流程上变化不大，但在场面上肯定是有些不同的。 当生存状态变得好起来之后，人们自然而然的对生活有着更高一些的要求。 这个问题就涉及到，家里有儿子的，尤其是家里经济条件一般的男方家庭，是出于见识也好，还是出于经济条件考虑也好，亦或是有些婆婆就是喜欢习惯性的刁难一下女方也好，一般来说开出的条件、婚宴的准备可能都不同。 在这个随礼一两毛就算不少的年代，更别提用婚礼这样一个场合收份子钱了。 而女方，姑娘嫁人了，家里少了一口人，正常的脑回路都是希望自家姑娘在婆家过的舒服一些。 这里排除掉嫁姑娘是为了那点彩礼的。 这样一来，其实无论是怎样，女方都会期望男方提供的条件更好。 这是自然而然的一种心理预期，人心又是怎么能轻易被满足呢。 而男女双方，在婚前可以考虑什么爱情和眼缘，可以考虑郎才女貌，可结了婚之后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更多的是像两个经济体之间的结合，生活的和谐度几乎完全取决于家庭收入水平。 爱情本身可能不需要物质来衬托，但表达爱意的每一次可能都需要一些物质来满足。 这样一来，如果新组建的家庭，在经济条件受限的情况下，双方父母的帮衬就显得很重要了。 所以，谁都希望另一方的经济条件或者社会地位能更好一点，就算是帮不上忙，至少不至于拖后腿。 孙大夫的另一种情况，无非是想在现有的条件下，怎么能把这场婚礼操办的更好一点。 家里三个工人，钱财上是不缺的，薛家那头虽然是农村的，但姑娘本身也是工人身份，再加上了解到的对方的信息，孙大夫也不担心女方难缠。 那这样一来，无论是家具家电什么的，还是日用这些物件就是优先要考虑的事情。 恰好，这些问题徐老三都能给解决掉。 商量了没多久，孙大夫就已经眉开眼笑了。 在自己这里的难题，对别人来说就不值一提。 送走了徐老三，孙大夫高兴的跟李剑垚说道， “小贼！你这朋友本事不小啊，我谢谢你了，这回我就把心放肚子里了！” “看您说的，丈母娘也是娘啊，您有犯愁的事，小胥我自然要搭把手的。 再说了，凌越也是我自己亲小舅子，女方又是我表妹，我能光看着？” “行了，别臭屁了，估计这边的事操持完，我闺女也要生了。 到时候你记得过来接我！” “成！您请好假就是了，就算我不亲自过来，也会让人过来的。” 离开凌家，李剑垚又去汽车厂和分局一趟，回来一趟该走动的关系还是要走，给老周和老刘各送了份礼物。 至于留饭的要求就算了，家里炖着肉呢，自己着急回家。 家里，一桌子老头，一桌子老太太已经坐好了，肉香味从后厨飘过来，几个爷爷奶奶唏嘘不已。 “这放以前，哪能有这日子？ 肉一锅一锅的烀，可馋死个人！” “是哦，咱们老李家好像真没过过这样的日子，倒是要饭的日子老五、老六你们没经历过，当年爹娘领着我和你二哥，一路要饭过来的。 谁成想快入土了，这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了。 回头清明的时候，给爹娘坟上多填点土，念叨念叨！” 家族团结的内核除了抱团取暖，就是当哥哥的有当哥的样子，从三爷爷开始，哪个都是大爷爷二爷爷带大的，所以当大哥的发话，几个弟弟都不敢反驳。 李剑垚回来的时候，车上又装满了给这几房的东西，自己从京城回来，总不能凭空变出来。 所以去县城，仍旧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三土啊，过来，坐大爷这来！” “大爷，您今天咋突然要抬高我的地位？我还是坐那边吧，您老哥几个要喝口酒吃口菜啥的，我是陪一个还是不陪呢？ 不陪没礼貌，陪了也于礼不合不是？” 老规矩，长辈们喝酒的时候，小辈是不能往前凑的。 原因很简单，抬起酒盅，“来哥几个走一个！”，这会你抬起来属于占便宜，不抬属于没礼貌。 “哈哈，管恁多，老头子我活到这个岁数，有你这么个孝敬的孙子也够本了。 看你几个爷爷都红光满面的，哪是他们身体好，都是你给调养的好，跟大爷喝一口？” “您也知道这个岁数了，酒少喝，肉少吃，多吃蔬菜多遛弯，耳不聋，眼不花，您这些孙子重孙啥的才有福气过年给您几位磕头！” “你看你这小子，这不来吃肉的吗，怎么还不让吃了？” 三爷脾气就暴躁了些，一说不让吃肉就开始耍赖了。 “没说不让吃啊，少吃和不让吃是两码事，三爷您要是非这么认为，我那就不给您上肉了！” “臭小子，讨打！” 肉出锅，开席。 汽锅变成炖也照样不耽误吃的喷香，老哥几个抿口酒，吃口肉，一脸的满足。 小谦也是头一次见到一个家里居然有这么多的老头子老太太，早在建安的介绍下，已经认识了大半，另一半属于完全记不住，忒多了。 这些老头老太太哪个都表达了善意，老夸小伙子精神，老太太夸小伙子长得俊之类的。 小谦这时候也觉得，或许留在这里念书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再说了，叔叔虽然说不满意可以提意见，可自己清楚自己的情况，哪有什么资本提条件？ 李剑垚哪知道这孩子的心理活动，总之无论是给他丢在哪都不会让这孩子受气就是了。 没这点成算也不会贸然就接下这个活。 第821章 老四一生的记忆 在家的几天，李剑垚的生活很规律。 早上睡懒觉，然后被侄女外甥女给喊起来去给她们搞肉肉，然后花费小半天的时间去山里晃悠。 自己没咋累着，几只猞猁倒是劳动量猛增，平时都是自己逮点猎物吃了不饿就成了，没想到这人居然没事就上山让人去狩猎。 李剑垚每天喂点灵水给这几个货，它们倒是乐此不疲。 “所谓养猫千日，用猫一时，这几天辛苦你们了！” 躲在被风的山坡上，周边一堆的猫撸着，其实也挺暖和。 老四还是迈着缓慢的步伐，倔强的上了山，这会儿跟几只猫玩的还算开心，但李剑垚从它的眼里看到了对这几个玩伴的不舍。 老四的年龄到了，虽然李剑垚没少给它喂水，可这玩意终抵不过岁月的侵蚀，大限将至的它对谁都不舍。 上山之前，这狗子就围着老头老太太绕了好几圈，然后汪汪了几声，又围着几个小的叫唤了几声，最后领着三只五黑，跟在李剑垚屁股后面上了山。 它知道，它的那些朋友在山上，离开前总得告个别。 如果狗有记忆的的话，那么它的记忆应该是这样的。 很小的时候，跟两个兄弟在够娘的肚皮上喝奶，可奶水总是不多，吃也吃不饱。 直到有一天，有个帅气又亲和的小伙子来到身边，抱起了它，对它说，“就你了！” 然后就被抱走了。 半路上，这个认识时间还很短的人居然跟它玩起了一个很吓狗的游戏，自己突然出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然后瞬间又被放了出来。 就这样，自己经历了好几次进进出出。 如果没猜错的话，刚才那个家伙应该是在做一个什么试验。 可惜他听不懂狗语，要不然自己一定骂他是真的狗！ 再后来，到了这人的家里，家里人很多，对自己也是充满了善意，每个人都喜欢和自己玩，还有人帮自己搭了个窝。 再到后来，家里来了两只小黑狗，可后来当它们长大的时候自己才知道是黑熊，可它们小的时候跟自己小时候区别真的不大，就是脸稍微长一点。 没过多久，家里来了三只猫，两大一小。 那两只大猫可凶了，但那个人说自己是先来的，让它们放尊重些，三只猫就真的很尊重自己的想法了。 那个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好像能听得懂自己的狗语了。 当时，自己害怕极了，甚至都不敢随便骂人了，要是被他听到，他一定会揍人的，甚至更危险的事情也会发生。 好歹自己是狗子来的，对于味道什么的最敏感了。 有一段时间，那个人身上好像有血腥味。 没错，不是好像，是就是有血腥味，他一定是在外面做了些什么。 那个人很危险。 可他对自己却很友善，喂给自己的水总是甜甜的，喝了之后还会感觉特别的舒服。 好像连够脑子都聪明了很多。 等自己长大的时候，那个人也不怎么着家了。 但每年最少能回来两次，每次他回来的时候，自己都是很高兴的，因为又可以喝到那么甜的水了。 还可以跟他上山去打猎，他会带着自己和三只猫，再到后来的另外三只小猫以及那两个黑傻大个。 在傻大个的面前，自己的嗅觉居然被比下去了，不过都是兄弟，无所谓了。 那个人在狩猎的队伍里，让自己断后，看来是对自己的信任，一般最厉害的才做断后的工作呢。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早就跟几只大猫上山狩猎过多次了。 逮过兔子，扑过野鸡，撵过傻狍子，被野蜂撵过，几乎什么猎物都见过。 野猪也见过，那俩大猫说野猪不好弄，自己倒不觉得。 但当看到那硕大的身躯和尖锐的獠牙之后，本狗果断的选择相信大猫的话，先跑为敬，毕竟大猫可以上树躲避，自己特娘的不会爬树。 那几只猫好像对狼有着特殊的仇恨，每次遇到的时候，都会拼命，这些年跟着它们不知道咬死了多少只狼。 每当它们吃狼吃的开心的时候，自己都默默的看着，毕竟那狼长的和自己有些连相。 说不准是自己的什么表亲来的。 好在，这几只猫分得清什么是自己的狗和外面的狼，从来没对自己亮出獠牙，否则自己还真的打不过这些家伙。 不过，当再过去一些年头的时候，两只大猫对自己说，要去深山里了，不再回来了。 本狗子问过它们原因，它们只说是为了下一代。 它们说，在家的时候看好丸子和几个小猫，等它们待够了，也许也会回山里生活。 两只猫还是回山里了。 本狗践行了对它们的承诺，再之后从未对丸子和他弟弟妹妹们发过火。 后来，丸子它们兄妹居然有了新的小猫。 这时候本狗有些明白大猫说的那些话了。 其实，本狗也有些羡慕，奈何村里那两只狗子都是自己的兄弟，兄弟和兄弟是生不出狗子来的。 真特娘的遗憾！ 那个人也不知道找点小母狗啥的带回来，没看猫都有三代了，本狗也很着急啊！ 也许是自己的心声被那个人听到了，有天他真的带来了三只狗子，其中有个狗姑娘。 说实话，当时自己只想好好的照顾这些新来的家伙，从来没有什么养成的想法来的。 毕竟，那么小，自己虽然是条狗，还真的下不去手。 不过，等这黑妞长大了之后，看着还蛮顺眼的。 不过，它们长大了，自己却老了。 本狗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不是那个能漫山遍野奔跑的狗了，真怀念那时的时光啊！ 猫能回山，本狗却不知道去哪里。 狗娘已经早几年离自己三兄弟而去了，这世界就剩三个兄弟，也都老了。 那个人似乎看出来自己的想法，在一次回来的时候，把自己又带进了小时候那个地方。 但这里同样孤独的很，虽然有两只黑底白花的熊，跟家里那两个黑熊不太一样，但自己能分辨那是熊。 还有很多自己没见过的动物，穿迷彩服的马、长着奇怪的角的牛，还有像羊又好像不是羊的东西。 它们在这里生活的好像还很开心，但自己没啥开心的，这里没有猫、没有熊，也没有自己的兄弟。 与其在这里孤老，还不如长眠在自己熟悉的世界里。 毕竟那里有自己奔跑过的痕迹。 所以，自己强烈要求不要在这里终老，那个人也听懂了，又带自己出来了。 第822章 造孽啊! 转眼，又是几年，自己已经老的快走不动路了，两个兄弟也已经老死了，它们可没喝过那么甜的水。 坚持坚持，自己应该还能坚持到那个人回来。 告别什么的，其实在魂归天地面前不值一提，但他好歹是能听懂自己狗语的唯一一个，该跟他告别的。 以他的性子，死后应该会善待自己。 他果然又上山了，他不想叫自己一起，是知道自己跑不动了。 又喂了自己一些甜甜的水，本狗好像又有了些力气。 那么，应该是时候了，总不能在家里，家里其他人会伤心的，有老人有小孩子，最见不得这个。 去山上吧，丸子它们应该也在，最后跟它们告个别，毕竟，自己当初承诺了大猫，丸子它们再厉害也算是自己的晚辈来的。 要说狗生这辈子，最遗憾的莫过于没有留下一儿半女的。 那个黑妞真不赖，可自己真的下不去手。 老四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李剑垚跟前，呜咽了几声，然后躺在了一旁。 李剑垚也从它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撸着它的狗头安慰道， “本以为你是条听话的狗子，可你小动作也不少，别以为你跟着馒头它们上山的事情我不知道。 谁家狗子没学过打猎就那么专业？ 跑位精准，封堵及时，佯攻逼真，下嘴凶狠，还猫里猫气的，你早就暴露啦！” 老四又呜咽了一声，示意自己都这狗样了，你说这干啥。 “我得谢谢你，其实我陪你的时间不多，倒是你，陪着老头钓鱼，陪着老太太遛弯，陪着孩子们，你都成三陪了！ 早前，没给你安排小母狗，是我疏忽了。 到了黑妞那会儿，是你自己不主动的，是不好意思呢，还是不行了？” 老四重重的出了口气，这人说话怎么恁气人呢。 可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要不然非得给他来一口，就算是不舍得下嘴，也得给他来个野狗冲撞，让它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嘲讽的。 “行了，留口气，听我说完。 其实你要是在我那个地方，没准还能多活两年，可你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你看这里咋样，山青水。。算了，冬天没水，夏天有条小溪，风景也算不错，要不然，就这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你得跟那几个货好好交待一下，要不然一会儿我给你忙活完了，这几个家伙再给你刨出来，那就热闹了。” 老四用尽力气，白了李剑垚一眼。 “明白了，应该是交待完了，我看丸子它们这眼神也挺暗淡，这会儿还不跑，是等着送你呢？ 要不然这会儿早就撒丫子跑了。 下辈子还托生成狗子吧，猫也成，尽量别托生成人。 做人很累的，你虽然有那么点聪明，但我还是觉得你不一定能应付得过来。 你要是非不信的话，也可以试试，我也不拦着你。 就像家里从来都没拦着你跟馒头它们上山去浪去。 你知道家里是信任馒头和包子，它们两个在山里比你厉害多了。。。。” 要说，动物的五感比人要灵敏。 几只猫纷纷站了起来，然后排成排蹲坐在李剑垚的面前。 而躺下的老四肚子已经不再起伏。 李剑垚还摸着老四的脑袋。 “土坡上狗尾巴草摇啊 摇得人眼泪掉 你那头月亮照不照得到 照不照得到~” “不管照不照得到，老子给你超度一番吧，作为狗子，你或许是唯一一个被超度的，爱慕微霹的待遇呢！” 李剑垚打了个手诀，念念叨叨的给老四超度了一番。 然后在一棵树下吭哧吭哧的挖了个坑，又在空间里给它做了口小盒子，刚好装的下它。 树上被李剑垚刻下了“李老四长眠于此”。 丸子喵喵了几声，带着猫猫队一溜烟的跑了。 分别总是这样，让人不是很舒服，尤其是永久性的分别。 丸子也快到年龄了，不过它们几个应该是去追寻馒头和包子的脚步，去更深的山里。 李剑垚今天的猎物少的可怜，只有一只兔子和两只野鸡。 爷爷奶奶看李剑垚回来，问了句。 “老四呢？” “埋了，这家伙跟丸子它们去告别去了，我看那风景不错，就让它睡那了。” 老头老太太情绪不高，从走路都打滚养到现在的，十多年了，没感情是不可能的。 埋了好，总比被人吃了强。 村里的日子已经强多了，这要是放在前些年或者别的村子，那老四想回归自然都不行。 要知道，大哥当初就饿急眼了，把东队的那条干巴瘦的黄狗给烤了。 晚饭的时候，俩老的还是情绪不高，大爷和三叔还问了句咋了。 大娘让他们闭嘴，但没说是因为啥。 家里的几个孩子几乎都是老四陪到大的，这会儿说了饭也别吃了，都得哇哇哇的嚎一阵子。 等他们啥时候意识到这个问题啥时候再说吧。 可大人们都忽略了，其实孩子们都鬼精鬼精的。 建安吃完饭之后就发现老四不见了，只剩三只黑黢黢圆滚滚的五黑。 搁往常，老四不先吃，那三个是不会吃饭的。 “奶、奶、奶、奶！老四不见了！” “喊你奶个腿儿！小点声！” 建安凑到奶奶跟前，小声道， “奶，老四哪去了？它都走不动路了，也不能跑了啊？” “老四没了，叫你哥给埋了！” 建安嗷的一嗓子就开嚎了。 “你闭嘴！给几个小的招惹过来，晚上还睡不睡觉了？” 建安哭哭唧唧的回自己家院子去了。 等到第二天，方博、方雅、昭凝，这几个小的又把李剑垚堵到了被窝里。 哭着喊着让自己赔他们狗子。 李剑垚大喝一声， “建安！你给我滚过来！” 建安缩着脑袋，隔着门帘说， “哥你别怪我啊，奶跟他们说的，问我只是说老四死了，他们去找奶奶要找老四，奶奶说让他们找你！” 李剑垚把被子一捂， “造孽啊！” 第823章 凉拌 几个孩子因为老四没了的事闹腾了李剑垚一整个上午，怎么哄都不不行那种。 尤其是两个小丫头，非要活要见狗，死要见死狗。 方博倒是没敢放赖，只是眼神也不是那么友善。 李剑垚只好把建安给捶了一顿，有这么个案例在前的时候，几个小的才冷静下来，只是三只五黑被他们三个一人一个给抱住了。 建安嘟噜个一张脸，对自己挨捶也不是很满意。 “你还委屈了？ 按辈分，你是他们叔叔，按年龄，你也比他们大。 老四是年纪到了，不是我给弄死的，你非透露给他们，不是招惹他们哭吗？ 你等你爹晚上回来的，我非蹿动他再捶你一顿，一点当叔的章程都没有呢！” 小谦在一旁也不好说话，这孩子也能看出来李剑垚捶建安的时候雷声大雨点小，但是建安的哭喊声可是不小。 “叔，原来你也会打人啊？建安叔也不是故意的，正好弟弟妹妹们问了，他总不能说谎不是？” “哟，这才几天，都知道替他求情了？ 你要是惹祸，我照样也捶你！ 撒谎固然不对，但是也得取其厉害，建安倒是对三个小的坦诚了，哭闹了一上午折磨我倒是无所谓，但是小丫头嗓子都要哭哑了，这里面的道理需要我讲明白吗？ 每个人在每个阶段接受能力是有限的，我不否认建安想的简单了。 但也不必跟你似的，想的那么多。 你呀，这两天建安带着跟村里的孩子们玩的也不错，我都听说了，该玩就好好玩。 过两天我带着爷爷奶奶要出个院门，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留在村里过年呢？ 家里有三爷三奶还有大姑大姑父，人也不会少的。” 小谦知道，李剑垚是想留他在村里上学。 他不知道的是，李剑垚如果给他现在就带过去，怕是在村里的两年心沉不下来。 要不是因为他，也许和爷爷奶奶启程的时间还要早一些。 这几天算是让他熟悉这边的环境了，好在有建安这个小混子带着，跟孩子们玩的也算可以。 “叔，我就留下就好了，家里对我很好，我知足！” “咦！不用那么老成，听我的，在这边把小学念完了，回头叔再给你换地方，你成年之前的每一步我都给你想好了，把心放肚子里，不会不管你的。 你也不用小心翼翼的，在家该吃该玩该用的通通都不用客气，知道不？” “我知道了叔！” “在家帮我看着点建安，这小子野的很，心大，做事不爱过脑子，你要是能教教他那是最好了。 好歹你也是在京城念过几年书的，有些见识他不懂，你懂。” 小谦犹豫着答应了下来，这孩子还是想的多，其实李剑垚只是想让他别那么闷，心思也别那么重而已。 三婶对她这个宝贝儿子那是纵容的很，要不是建安整天在爷爷奶奶眼皮底下，李剑垚都担心这孩子被她给宠坏了。 爷爷奶奶不管李剑垚跟孩子们的官司，倒是对两个小丫头哭的梨花带雨心疼不已。 李剑垚做的没毛病，坏就坏在建安的嘴太快，俩人瞪着小孙子，一人一个哄着重孙女。 孩子哭累了，没电了，也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爷爷招手，把李剑垚叫过来。 “那个，粮食减产的事，县里挺不满意的，跟老十商量，是不是在价格上调整一下。” 李剑垚了然，粮食产量的事情还是算暴雷了。 其实如果没有之前的高产量珠玉在前，现在这个产量也算是高的，只不过人都是这样，见识过好的，再接受低水平的，心理上落差会很大。 一代种减产15%，规模上算是不小了，那些个从县里买种子的农场，自然会找县里的账。 “我十大爷咋回的？” “老十跟县里说，原则上可以适当调整售价，但要合理，但具体的还得跟乡亲们商量之后再决定。” “这么好说话？县里卖出的价格也降了？ 总不能那头价格没降低，回头把咱们的收购价格给调低了，那就不地道了。 据我所知，咱们这些种子，仍然是产量最高的，也就是说，其实除了这批种子，他们没得选。 难道他们要种回去亩产五六百斤的去？ 还是说用了三代、四代的种子，种子代差越多，产量越低，除非农科院那些人有突破，不然咱们的种子还是西贝货。” “具体的，县里没说，但应该会降一点吧。 咱们村里吃了好几年的红利了，吐出点来，也心安，省得总让人惦记。” “那不对啊，爷，咱们能吃到红利，那是咱们的本事，不是谁可怜谁的，说到底，如果咱们当初那次跟县里谈其实还是为了县里着想了，已经让出来了利益。 这算是咱们实在，本来咱们要是自己来操作卖也不是卖不出去，更不会卖不上价。 已经把三分之一的利润交给了县里，剩下都是咱们应得的。 您算算，咱们2000亩地，亩产1000斤，就是200万斤，两块四一斤的价格，降低10个点那就是48万块，平均到乡亲们的头上，一人可就少了180多块。 这种事不能是谁一张嘴说降就降、说减就减的。 回头，县里要是价格没变化呢，那咱们不是吃了大亏？” 爷爷摸了摸自己的烟斗，还是起身离小丫头远一点之后点燃了烟斗。 “县里能这么办事？” “我滴爷爷啊，不是能这么办，是肯定会这么办。 这会儿不是老马、老姜他们，也不是我九大爷他们做主，新来的那县太爷啥德行您又不是没听说过。 要不是咱们规矩在前，他都敢把这些种子按粮食价格给收上去，然后自己做这个独家生意，咱们的公粮还一斤都不能少，至于双倍补贴粮食啥的，那想都不用想。 至于理由，能说就跟你说要为大局考虑之类的，要是懒得跟你说，那就是你就是种地的，别的事跟你没关系。 而且，你们还不能换作物。 爷啊，在利益面前，咱哪能低估人心呢。” “那咋办，产量确实不如以前多啊！” “凉拌啊！县里要是觉得这生意亏了，咱们就跟他们说换作物，不种玉米了，咱们这些年家底可没少攒，什么破补贴不要了，公粮该交交，到头来着急的肯定不是咱们。 您想想，县里开销大还是咱们村里开销大？” “能成？” “成不成的，谈就是了，总不能别人来找他他没辙就让咱们吃亏，没这个道理！” 第824章 差价和馊主意 老爷子拉着李剑垚去大队，和书记、大队长两人沟通了一下。 其实主要是让李剑垚再重复一下在家说的这些。 李厚河和朱凤春两个胆量没李剑垚这么大，再说到县里还有公社这一个层级呢，要不是这生意是跟县里做的，他们俩想见县太爷怕是都不容易。 “三土啊，这么谈，不得谈崩了？” “十大爷，您咋就知道县里一定是给别人降低了价格？ 如果原来的农场或者买家不想要了，这批种子就不能再卖给别人了？ 谁规定了这玩意必须要卖给他们了？ 当初，采购种子的那些个单位可都是求爷爷告奶奶的，要不是产量上不去，买家可不止这几家。 这么跟您说吧，假如，村里就两户人家，一家是儿子，一家是姑娘，年轻人要成亲，一家出了一个人，这叫资源匹配。 假如，一家有两个儿子，另一家只有一个姑娘，姑娘家要彩礼多一点合适不？ 假如，男的只有一个，姑娘却有两个，姑娘家要彩礼还能要上价不？” “什么姑娘儿子的，说种子呢！” “对喔，一个道理啊！ 一代种只有咱们有，这叫卖方市场，卖家说了算。 同样的，只有县里有亩产高于老种子那种亩产五六百的，原来的种子价格也是两块四一斤，供销社统销的价格就这样，多少年都没变过。 咱们给县里的价格也是两块四，县里卖给别人咱们是不过问的。 你知道他是卖了三块六还是四块六？ 我记得，咱们当初和老马县长、老姜书记谈的那次是公开价格三块六给县里，县里平价给咱们村以外的公社都是这个价格。 但实际上，咱们给县里的价格是两块四，差价就是县里的利润，给咱们免除的公粮、补贴的粮食只占了他们利润的很小一部分。 这事儿虽然知道的范围小，但是实际上咱们拿了这点粮食补贴可不算亏心。 再说回来如今县里的方案，如果要降价，降价一成收购，对咱们来说都是一笔巨大的钱，用这笔钱，咱们难道买不来补贴的那点粮食？ 所以，那老小子是坑人呢！” “嘶~！！” 李厚河一咬牙花子，终于是想明白了，难怪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这账一算就能算明白的事。 其实这就跟七寸披萨和九寸披萨实际上差别很大的道理一样，你刮点沫子下来，和你按百分比来刮那是完全不同的。 “那得跟县里重新谈？” “谈个屁啊，摆明了条件就是了，条件只能高不能低。 咱们乡亲们是赚的比一般工人多，但是咱们劳动的成果比人强啊，总不能因为咱是农民就必须收入低，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新社会了，县太爷是要剥削咱们农民阶级吗？ 退一万步，县里多出来的利润，多与寡，跟咱们没关系，总不能他们为了保证自己的收入不减少、脸面不受影响就往下面折腾。 咱们要是改种小麦了，他们连一毛钱的额外收入都没有。 决定权不在他们那里，您得想明白才是。” “那就跟县里再谈？” “再谈就是了，您放心，县太爷顶多有权力撸了你这个书记，但撸不了大队长，大队长可是社员们选举产生的，他没权利任免。 您要是舍不得这个书记名头，认怂了当我没话说！” “去他娘的！当我乐意干似的！” “放心，公社里还有一道呢，就算是撸了，最差的结果也是从公社下派，县里管不着。 咱们跟县里的关系实际上就是这点粮食关系，咱们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就算是县太爷不讲究，其他部门的人也照样会支持咱们，毕竟一顿饱和顿顿饱他们还是能分得清的。 以前没这比收入之前，他们哪有过什么过节福利啥的。 以前教育开支、卫生开支、民政抚恤、农林水利等乱七八糟的，指望着县里那点财政收入根本就是入不敷出。 现如今日子好了点了，就有端起碗骂娘的资格了？ 任何时候，给咱们老少爷们争取福利的时候都不能怂，多一分钱，咱们该拿的也得拿，心安理得。 咱们也不是没做好事啊，公社那些个校舍，咱们出钱弄的，结实耐用、窗明几净、防风保暖，咱就一点好也没落下？ 咱们大队的拖拉机，忙完了自家的这点地，少支援别的大队了还是窝在家里不帮忙了？” 想明白这些事，李厚河的腰杆子又挺了起来。 李剑垚拉着村里两位大员，到公社拉上表叔和公社主任，再一次杀到了县府。 和李剑垚料想的一样，县里只是想着借这个由头想要多捞一点，卖方市场怎么会怕缺买家，再说无论是奉天的买家还是北边的农场，根本就不是一个系统的，不存在一定要给什么说法，卖谁面子之说。 县太爷看到李剑垚这个自己惹不起的人参与这次谈判脑袋顿时就大了。 主任、副主任、办公室、经济股这些部门的头头也都到场了，其实李剑垚除了对县太爷有点印象，其他人一个都不认识。 但这些人都是县里的老人了，都认识李剑垚这些人，毕竟之前的县领导是人家家里的。 人家老领导是高升了，不是死了，说话上也客气的很。 县太爷这个猫腻，这些人也都知道，但总不能跟葫芦村的领导明说就是了，自己能悟明白了就算，悟不明白也只能自己吃哑巴亏。 李剑垚就往那一坐，李厚河直接说明了，两条路，一个是维持原来的条件，大队和社员们努力搞生产，多养猪多造疯肥田，争取多种出点粮食来。 另外一个，就不种了，改种小麦，社员们说挺长时间没自己种麦子吃面了，该交的公粮咱们交，粮食补贴也不要了。 没了粮食，也养不起那些猪和鸡了，是杀了吃肉也好，还是把鸡圈都荒废了也罢，总之是不想折腾了。 县太爷气了个倒仰，各部门的头头好言劝慰，一番稀里糊涂下来，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把公社俩人送回去，回村的路上十大爷总想着拍开车的李剑垚一把。 “还是你小子主意多啊！” “您没看出来吗，这事就县太爷一个人蹿动，其他人都没这个想法。 我九大爷和十三大爷在县里也不是白待的，还是有些面子的。” 其实，李厚河就是站的位置太低、见识不够，差点被哄骗了。 李剑垚到场，县太爷倒不怕，但是怕李剑垚翻小账，怕摇人罢了。 从头到尾，他都没质疑过李剑垚出现在这个场合里是否合理。 第825章 开拔 家里，爷爷奶奶好好的收拾了一顿，爷爷甚至把熊皮大氅都给找出来了。 “这个用的着不？” “我滴爷啊，那边你要高兴穿短袖都成，这玩意放家里，没人动这！” “不冷？” “额。。。路上可能会冷一点，不过都在车上，也冷不到哪去，穿我给你的那个大衣就成。 奶，你也是，别弄得太厚实了，也不用带什么行李之类的，京城那边有毛毯，到时候带着上车也就够用了。 到地方咱们还得换下来，越往南越暖和。” 老两口不同于去京城那么随意，总觉得得把自己捯饬的像样一些。 大伯也请好了假，四人的证明李剑垚帮着搞定了，一切准备就绪，再不走时间上就更赶了。 老两口交待三叔三婶，看好孩子之类的。 李剑垚交待大姐， “小谦我就交给你了，他的证明、证件之类的都在我房间里，过年的时候照顾他的情绪，别冷落了。 开学了帮他把入学的手续给办了，换季的时候给他置办衣服啥的，钱和票我房间里都有。” “你放心吧，姐又不是没钱，你交待正经事就得了，什么钱不钱的，你不留钱我还能饿着孩子？ 路上看好爷奶和你大爷大娘，这么远，他们都没经历过，得指望你呢！” “可得了，当年爷带着我跑到南疆呢，老江湖了！” “行吧，真不用给小二带点啥过去？” “不用，体积大的占地方、重量大的拿着费劲，钱你弟也不缺，跟三婶在家给二姐做几床被褥就得了。 她啥时候回来啥时候交给她就是了。” 又交待了小谦好一顿，示意自己没把他给忘了，又说把小学念完就换地方的事。 小谦这几天倒是适应的很快，再加上建安陪着，也不算孤独。 几人上了车，奶奶和大娘中间还夹了个昭凝，这小丫头还得给大嫂送回去。 好在大嫂和初一还没回来，这公婆都出门了，再回来过年意义也不大，不如直接在京和萧家一起过年算了。 路上又路过承德府，又是那家店，爷奶大伯他们终于尝到了昭凝念念不忘的好吃的。 人家饭店做出来的味道就是比家里炖的味道要好得多。 “怪不得我大孙女总说路上这个好吃呢，味道还真是不错！” “大爷，您商业局还缺了野味吃？” “咋不缺，咱县轻工产品跟营州、奉天啥的没法比，去人那跑关系进货啥的都是带野味去还差不多，还真轮不到自己吃。 人家那边要是招待啥的，顶多在酒上不差，有好玩意也都藏起来了。” 大伯现在的工作不局限在办公室和供销社百货啥的，搞定更多的货源、获得更低的价格才是他现在要做的。 统购统销并不意味着一点操作空间都没有，在一定程度上还是遵循了市场的基本原则，离货源地近，价格就有优势。 用他的话讲，从南方运过来的货价格又高，量又少。 在周边城市拿到的货价低量又大。 奶奶也觉得人家这个蒸的味道要比自己炖的好多了，还想着能不能问问人家咋做的。 李剑垚赶紧拉住了老太太。 “奶，人家的营生，肯定是不让人看的，您要是喜欢吃，回头我踅摸下方子就是了。 咱这在半路上，厨师要是发飙了，可不好办。” “那就不学了，我还合计着给我重孙女做顿正经的呢，省得她总念叨。” 得，原来是哄孩子用的，隔了两辈呢，可真费心了。 吃饱喝足，继续赶路。 走之前还在饭店打包了点食材，主要是萝卜白菜土豆啥的，够吃两顿就成。 胖大婶对于这种连吃带拿的行为是拒绝的，可她拒绝不了粮票和钞票。 李剑垚把这一包食材放车里爷爷还问呢。 “你弄这干啥？” 奶奶没好气的怼他， “到地方天都黑了，你打算饿肚子还是打算让我小重孙饿肚子？” 爷爷终于明白过来，疯狂的点头。 “拿的好！应该的！早知道在家带点了，家里还有肉呢！” 在附和奶奶的事情上，爷爷一直是比较诚恳的。 李剑垚拍了拍后备箱， “爷，我带了点肉呢，够吃几顿的，就是菜不好弄，到了先凑合一顿就是了。 赶明儿把萧家人请过来吃顿饭，这时候咱们一大家子去他们那吃饭不太合适。 您几位哪怕是路过京城，要是不照个面也不是个事。” 爷爷给了李剑垚一巴掌， “还是我孙子考虑周到！” 李剑垚穿的可不厚实，被老爷子拍了一下也是晃悠了一下，这老爷子老当益壮也不至于下此重手啊。 是不是当初给老爷子灵水喝多了？ 天色将暗的时候就抵达了京城。 爷爷奶奶和大娘都来过这边，生火烧水什么的都知道在哪搞，李剑垚则一溜烟的先去接大嫂和初一，初一要是见不着这四个人，这个年都得闷闷不乐的。 初一进了大门就大呼小叫的太爷太奶爷爷奶奶的叫，被大伯给捂住了嘴。 “大孙，你妹妹睡觉呢，你要是把她给喊醒了你能哄的了？” 这个臭小子也知道自己好像没有妹妹的地位高，先是捂了自己的嘴，然后老太太这边耍耍宝，老爷子这边范范贱的，搞的李剑垚都很羡慕。 果然，人族幼小的时候会受到特别的优待。 大嫂来了就开始帮大娘做晚饭，天黑的早，可也没过了晚饭的时间，这会做饭倒也不晚。 晚饭的时候，大伯跟大嫂说道， “萧南啊，明天请你爸妈他们过来一起吃个饭吧，你爷奶商量了，来趟京城，总得见一面才合礼数。 但是去你爸妈那边又怕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毕竟咱们家人口可不少。 明天还得劳动你去请人。” 大嫂稍一琢磨就明白了，确实来这边要比去那边要合适。 大院里复职的人也是不少，可也还有没回来的。 按理说应该是东道主请客才对，但是这一大家子，去大院里不合适，去饭店什么的也不合适。 还真不如来这边方便又放松。 尤其是薛阿姨，在村里可是住了好几年的，两家人可不跟有些个亲家那样面上客气，实际上相处的并不怎么融洽。 “行，我明天一早就跟我爸妈说一声。” 李剑垚怕她瞎折腾什么东西啥的，赶紧说道， “大嫂，明天一早我送你过去，顺便送初一上学。 菜啥的我去搞，你就别操心了，今天跟初一在家里住下就是了，那间厢房暖气也有，被褥也全，晚上我就不送你们回去了。” 初一连忙点头表示这个办法好，表现的很兴奋。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都是短暂的，整个过年期间他都找不到他爷爷奶奶太爷太奶。 第826章 喝酒影响生孩子 早饭后，李剑垚把大嫂和初一送回了海淀，然后就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买菜什么的根本不需要，空间里什么都有，需要考虑的是拿出来哪些东西合适而已。 等李剑垚回来的时候，薛阿姨已经和奶奶大娘他们聊的火热了。 李剑垚过去打招呼， “薛阿姨，有日子没见，您又年轻了！” “臭小子，前几天来京也不去家里看看，还得请你去才成？” “瞧您说的，那会儿还带了个孩子，不方便嘛！” “我听萧南说那孩子的事了，可你自己都没长大的样子，能带好孩子？” “这不准备先放到家里，让我爷奶叔婶他们帮忙看两年吗，那孩子最后一个亲人也没了，老头拜托了我，我总不能让孩子自己在大栅栏那边生活。 他家院子倒是挺大的，可住进来好几家，没有一个像样的。 那孩子要是自己在家生活，都得被人吃干抹净了。 咱村里孩子多，让这孩子在老家待上两年，改善改善心理状态，也省得这孩子将来太阴沉了。” 薛阿姨点了点头，转头跟奶奶说道， “你看三土这孩子还是真仁义，事情想的也周到，我倒是没想到这层，光合计这小年轻带个半大小子不靠谱了。” 奶奶倒是没捧， “他呀，就是不靠谱，都没跟家里商量，直接领回去了，得亏咱家不是那样的人家，要不然不鸡飞狗跳的，也得有官司打。 这要是孩子岁数再小点，还指不定人家怎么编排人呢！” 李剑垚不跟这探讨这个话题，去厨房当火头军去了。 带回来的肉、鱼、青菜什么的，搞个席面还是得李剑垚自己操持，大娘倒是想搭把手，李剑垚让她回去坐着聊天去了，自己又不是搞不定。 等到萧老头和大嫂带着萧卫军、萧卫国、初一他们过来的时候李剑垚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跟爷爷和大伯打过招呼之后，萧老头凑过来。 “小子！ 今天要是没有好酒好菜我可不答应！” “有好酒，也有好菜，您就擎好吧！” “你小子最近忙活什么呢，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问酒菜不是老头的目的，这句才是目的。 李剑垚看了看萧老头，看样子大首长还是很靠谱的，那事连萧老头也不知道，那李剑垚自然也不能瞎说。 “在南边折腾了点生意，这不我二姐相了个对象，我领我爷奶和大爷大娘去看看。” “你不能光瞎折腾啊，得干正经事啊，河南你不去，京城老领导给你安排的地方你也没去吧？ 你还记得你穿哪身衣服不？” “记得记得，穿什么衣服不重要啊，一颗红心才重要。 您放心，无论我在哪，都是正经的中国人，出不了岔子。” 萧老头看李剑垚这也问不出啥来，索性也就放弃了。 转头就问酒在哪。 李剑垚亲自去书房的角落找出了两瓶落灰很严重的酒。 萧老头跟在屁股后面，这里找找，那里瞧瞧的。 “就这两瓶？” “就这两瓶还不够喝吗？” “痛快的，我知道你肯定还藏了酒，你小子又不喝，那酒都白瞎了！ 我老头子受累帮你消化消化，回头搬我家里去！” 李剑垚拿这老头也没办法，挪开桌子，又从一个挡板后面摸出来几瓶落了不少灰的灵溪酒。 “就这几瓶了，您说您要酒喝找您自个儿的女婿啊！” “指望他？他连家都不着，再说了，他哪有你这本事？” 萧老头也不嫌弃灰大，把酒瓶子搂在怀里扭着屁股就走了。 看跟爷爷他们显摆搜刮的战利品，薛阿姨给了他好几个白眼。 “一点正事都没有，到孩子这都不够你搜刮的！” “这小子有好酒藏着，又不能下崽！ 老李、亲家，咱们晚上好好喝两杯！ 按说你们来京，我来招待是应当的，萧南跟我说了你们的考虑，我倒是谢谢你们了。 不过咱们这关系在哪吃饭也都无所谓，你们说是不是？” 李剑垚对于这样的人是没有什么办法的，跑去厨房眼不见为净。 一桌子菜色还是不错的，加上孩子们，大桌子坐的有点拥挤。 萧老头也不顾什么辈分不辈分的，拉着爷爷和大伯三个人推杯换盏，想拉着李剑垚也喝几口，被李剑垚无情的拒绝了。 李剑垚的理由很光棍，“喝酒影响生孩子”，话说出来之后奶奶直接把李剑垚面前的酒盅给丢到了一边。 李剑垚就特别喜欢奶奶这一点，总是能恰如其分的做出一些让人感觉这老太太真心为你的举动，但是还有些傲娇，不希望你跟她腻腻乎乎。 等到萧老头被拉着回家的时候，这老头脚步已经有点虚浮了。 爷爷也多喝了一杯，被奶奶盯的有点发毛，早早的回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李剑垚领着四人上火车，一路向南。 离开前小丫头和初一撅着个嘴一脸的不高兴，大娘和奶奶连哄带骗的才糊弄过去，要是知道过年都见不着人，肯定得哇哇哭上一场。 李剑垚也没办法，这臭孩子带着倒是没啥问题，就怕想家的时候哭个没完就热闹了。 再说了，大哥是正经的现役，家属出境限制太多了，就大伯大娘出关的时候李剑垚也得正常报备，只不过有介绍信和证件之类的事情会简单的多，因为出介绍信的单位级别有点高。 这些个孩子们将来都能出去念书，倒是初一和昭凝这俩要出去可不咋容易。 不过李剑垚相信随着时间的推进，政策也会有所调整，只要影响力够，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这年头从京城到羊城得整整36个小时，再从羊城辗转到鹏城，还是真的费劲。 不过有李剑垚时不时的给四位水里加点料，倒也没觉得有多疲惫。 等折腾完手续之后，五人终于过了关。 站在关口另一边的土地上，爷爷不禁四下好好看了看。 “这就是资本主义的地方？也不咋样啊？” 不过一排豪车组成的车队很快就让爷爷感觉到了好像这边确实有点不太一样。 第827章 老子很久没杀人了 人落地羊城的时候，消息就已经传递过去了。 来接人的有姥姥姥爷、李厚钦夫妇、凌灵和小妍、剑霜、见颜和小鱼，呼啦啦一大群人，车队就长了点。 剑秋他们这是没回来呢，要是回来估计家里那些车没准都不够开的。 接人的从车里纷纷钻出来，呼啦啦朝这边汇合，搞的跟会师似的。 “爹、娘！大哥、大嫂！” 李厚钦夫妇刚招呼了一声，奶奶嗯了一声，就略过了他们直接握住了凌灵的手。 “你这孩子，挺着个肚子来干啥，在家歇着多好！” “爷爷奶奶您过来，我这当孙媳妇的肯定要过来的，再说我们也想您呢，要不是娘不让折腾，该是我们回去看您二老的！” “就你会说话！小妍你也别傻笑了，咋没动静呢？” “嘿嘿，奶奶，咱一个一个来，怕您累着呢！” 奶奶听这话舒坦多了，这才挨个的接见了一下接人的。 到姥姥这，姥姥拉着奶奶说道， “你可算舍得过来一趟的了，村里有啥新鲜事不？赶紧跟我说说！” “这不孩子怀孕我还真懒得跑一趟，这大老远的，倒是你，这看着都年轻了不少！” “我也想回去啊，儿媳妇小孙子拉着不让走，要不是我怕丢了，我都悄么声的回去了，我都怕我这把老骨头死在外面！” 爷爷看着眼前的整整八辆车，许虎带着这帮人一个个的西装墨镜，跨步而立，搞的排场可是不小。 老爷子拉过李剑垚， “这场面有点大吧？” 李剑垚不以为意， “爷，在老家也就算了，咱们低调，是因为枪打出头鸟。 但是在这边，你孙子我就是枪，咱不打他们就算是他们积德了。 把心放肚子里，这是小场面，把您老太爷的架子端起来，别露了怯！” 爷爷不明所以，但见这老些人都是见怪不怪的，也不知道儿子孙子这家底到底有多厚。 大伯和大娘也是，见一溜的小轿车，这老二是发达了？ 以往李剑垚开回家的那辆212虽然也是车，但是好歹县城里也有，那就不算是稀罕货。 眼前这些车又多又亮，都能照出人影来，每辆车最少还有个黑墨镜的汉子，我滴乖乖，接什么大人物也就这场面了吧。 李厚钦和赵瑜琳两个跟大伯他们说着话，一点也没冷落到，主要是奶奶忙着跟孙媳妇聊，爷爷则被剑霜她们给围住了，各说个话，好不热闹。 李剑垚本来想和凌灵小妍坐一辆车，结果倒是如愿了，被奶奶撵到了副驾驶。 车子再往南岛走，好在现在红磡隧道通车了，不用再坐渡船，速度方便了很多。 奶奶一路上对两个丫头问东问西的，从怀孕到现在几乎给问了个遍，主要还是体现在了对于下一代的关怀上。 等到家的时候，管家白叔带着家里的佣人、厨子、保洁、园丁规规矩矩的给爷爷奶奶来了个问候。 “欢迎老太爷、老太太回家！” 爷爷很显然对于这种场面不怎么适应，倒是奶奶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跟一众人点了点头。 李剑垚给爷爷奶奶介绍， “这是家里的管家，我给叫白叔。” 奶奶一点都不慌，张口道， “大家都辛苦了，我这老太太只是辈份上高了点，可不是雇主，不过你们有这份心意我也很高兴，回头让我孙儿给大家包红包！ 白管家，让大伙儿该干嘛干嘛吧，不用这么客气！” 白显德这人，从来没在李厚钦夫妇二人身上看出大户人家的气质，李剑垚八百年又不在香岛，除了发钱也是基本啥事不管，不过从老太太身上倒是看出来点底蕴了。 心里想着，这老太太可是个有见识的。 殊不知，奶奶对于大小姐的身份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这都是本能的应对。 不过老太太说的也没错，初次见面该有赏钱的，只是老太太手里顶多有点大团结啥的，顺手就把发红包的差事丢到了李剑垚的身上。 众人归位落座，四个新来的打量着这套宅子，高举架、大吊灯、大块的玻璃，宽敞又明亮，佣人穿梭奉上茶水，大沙发又大又软，显然一切显得都不怎么便宜。 爷爷屁股坐的有点靠前，不太自然。 李剑垚打趣道， “爷，这咱自己家，怎么舒服怎么来，您这好像谁给您气受了似的！” “滚犊子！” 还是露了怯，骂人的声音都不洪亮了。 奶奶跟姥姥聊，姥爷可算逮着机会了，拉着爷爷开始吹，说他那孙子孙女有多乖，他那个玩具厂子有多红火之类的。 大伯和大娘也被李厚钦夫妇捉对而谈。 李剑垚乘机带着凌灵和小妍去了小客厅。 “咋样，这几天有什么变化没？” “没啥变化，就是偶尔胎动，这个月份这种现象也很正常。” “咦，就说学医的怀了孕其实第一反应不是琢磨咋了，而是会拿自己当实验体，印证书本上学到的内容，一副‘哦，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架势。 你这就是这种心理。 我回去的时候，去家里看了看，孙大夫一切都好，对你有孕的消息感到很高兴。 但最近她也是比较苦恼，凌越和薛爽两个要结婚了，孙大夫要准备的事情比较多。” “这么快吗？我感觉上次回去他们才刚认识的样子呢。” “对啊，就这么快，所以孙大夫才苦恼这些事啊，她也是没搞过这种事。 不过我给他找了个参谋，一切都能帮着置办，孙大夫感觉拨云见日，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不过结婚的日子应该和你临产的日期差不多，咱们是赶不上了。” “没办法啊，我说要回家去生孩子，你说娘和奶奶会拦着我不？” “你猜呢！” 转头跟小妍说道， “这次回去，我倒是没去家里，不过我交待的人也没有跟我说家里有啥事，你也放心好了。 要是不放心，等年后毕业了，我陪你回去看看，顺便看看怎么搞定你爹娘，你看咋样？” 小妍根本不在乎， “你别费心思了，啥时候我也跟灵儿似的，怀上孩子，然后生下来，再跟我爹娘一说，他们同不同意也没影响了。 要不然，我乖乖回去给他们当顺从的闺女，然后找个人嫁了算了？” 李剑垚抓着她的小脑袋，恶狠狠的说道， “想都不要想，老子很久没杀人了！” 第828章 给爷爷做思想工作 爷爷好容易摆脱了姥爷的吹牛，找到了正在跟两个孙媳妇沟通感情的孙子。 老爷子跟李剑垚使了个眼色，李剑垚起身。 “你俩玩去吧，干啥动作都慢点，我去跟爷爷聊聊。” 李剑垚知道老爷子有满肚子的疑问，这会儿不问出来怕是憋的相当难受。 到了书房，又要了两杯茶，开口道。 “爷，您想问啥，直接问吧！” 老爷子看着书房里的布置，又看了桌上两套精致的茶杯。 “你小子到底有多少钱？” “挺多的，如果按照咱们村子的年产值来算，咱们村子不吃不喝再干上个差不多1000来年，估计能有我现在资产的零头。” 老爷子先是摆弄手指头，然后两只手，再然后捂着自己的胸口，哆哆嗦嗦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喂了自己一口水。 “你抢谁了？” “瞧您说的，非要这么理解也没错，资本就是这样，只要路子走对了，财富滚雪球似的增长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知道这对您来说很难理解，但事实就是这样，您孙子现在是个大户人家，比你儿子还有钱。 我知道您该说这么有钱是不是应该想着点内地什么的。 但您怎么知道我就没想着内地呢？ 以内地目前的环境来说，个人拥有这么多的资产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除了萧老头那边的人脉，其实我在其他部门也有些面子的，从贡献上来说比我哥大的多，但具体的就算您我也不能细说。” 爷爷把手里的茶咕咚咕咚的喝光了，看着李剑垚，长出了一口气。 “你这样，老头子我很害怕啊！” “嘿嘿，怕啥，您就把心放肚子里。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安全的，没这个把握，我是不会把咱家这么多人折腾过来的。” “院子里那些个人都是当过兵的吧？” “嗯，家里这些算是一小部分，都是当初咱们在高原上打仗那次退下来的。 还有些人，在别的产业里。 这些人都是老丁介绍过来的，退下来之后家里生活上困难，正好我这也需要些人手，就都给拉过来了。 不过你放心，都是做的正经营生。” 老爷子还是很担心，继续说道， “有钱也不能做恶事，你心思得摆正了，可不能瞎搞啊！” “啧啧，爷，咱就说您没事在家也看看书啥的，这话要是我奶说，就得说，你小子不要为富不仁，要心思端正！” 爷爷瞪了李剑垚一眼， “就说的那个意思！” 李剑垚给爷爷杯里续上水， “爷，咱得这么想。 如果我一点本事都没有，您想过咱们家里、村里的日子会是怎么样吗？ 如果我一点本事都没有，您想过咱们这一大家子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吗？ 我这些年不光折腾了很多营生，也是念了很多的书。 在您的眼里，也许认为一家人本本分分的过日子就行了，不用有什么大的志向，家里的儿子一个是工人，两个是农民，日子也算过得去。 家族里六房门户，家家的男丁都不少，只要咱们姓李的占理，就没有吃亏的时候。 孙子去当了兵，算是有了个前途，二孙子念书好，将来在京城也好，在其他什么地方也好，当个小官，家里也是脸上有光。 您说您是不是这个想法？” 老爷子点了点头， “确实啊，这不挺好的吗？” “不对，爷您忘了十几年前家里、村里人饿肚子的事了。 那会儿，您以为咱们挺上个几年也就过去了是不是？ 可事情不是这样的，要不是我蹿动您说服我大哥去当兵，您会主动的找老战友给我大哥安排个前程吗？ 您不会，甚至老马老姜您都懒得见上一面。 组织性在您的脑子里根深蒂固，不给人添麻烦是您的准则。 要艰苦、吃得起苦是刻在骨子里的性子。 可我不一样，我饿的发慌的时候我会去撵兔子，什么野果子我都敢吃，并不是我多恐惧饥饿，而是我看着我大姐二姐有点吃的舍不得吃，还得想着我们这几个弟弟妹妹。 我大哥，其实就是表面上混蛋了一些，东队那条黄狗就剩个骨头架子了，哪有肉啊，他要不是饿急眼了能给那狗弄死么。 还给我带了一块黑黢黢的骨头回来让我啃呢。 我奶，哪是偏疼哪个孙子的人，都说是偏心我，还不是我又爱生病又瘦弱，有口吃的总想着给我，是怕我养不活。 您呢，家里有那么点粮食，不是怕家里谁肚子饿不饿，而是想着村里那些一口饭没有的，把粮食给这个一点给那个一点。 从道德层面来说，您是没毛病的，那点粮食也能给人续命。 但从家庭角度来说，您这有点不地道了。 我从山里吃了一根跟人参差不多的玩意，脑子也灵光了，身体素质也好起来了。 我不觉得将来我要跟您过着一样的日子，我得想辙让咱家吃饱饭，吃完捂着肚子喊撑着了那种。 再之后才是让村子里所有人都不饿肚子，最好能有点富余的粮食、不缺钱花。 所以我念书，变通，上山打狼，下水摸鱼，跟老赵头学医术，有了点本事最先做的应该是反馈到家人身上。 给大哥想个不刨地的出路，给大姐找了个靠谱的对象，如果方远人不行，我肯定得给搅和黄了。 给村里人看诊照样收钱，给别人看诊狠狠的宰人。 二姐那么大年龄了，我不想让她跟我大姐一样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嫁人，如果不读书，以我二姐的性子，保不齐将来在咱们那样的环境里挨欺负，甚至我二姐都不会跟家里的兄弟说。 在外面念书，能让孩子们摆脱咱们那种靠天吃饭的生活，所以挨个的我都给带了出来，您以为我带我爹娘出来是想着父母过更好点的生活？ 有这点想法，但是不多，主要是他们最合适帮着看顾咱家这些孩子。 年龄合适的我都带出来了，就为了他们不再过那种饿肚子的日子。 孟子说，君子之泽，三世而衰，五世而斩。 意思是一个有才能的人，所遗留下来的福泽，经过三代就会衰减，到了第五代就完球了。 咱家上数三代，我太爷太奶躲灾荒带着您和几位爷爷从登州老家一路闯关东，是条件最差的，连船资都凑不出来，一路要饭到了咱现在村里。 到了您这辈儿，历经历史变迁，兵荒马乱，您和几位爷爷当年怎么骁勇我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保全了家人，也没站错队，就很可以了。 到了我爹那辈，小时候生活虽然苦一点，但成年之后进入新社会，围着土地打转转，总算是无兵祸之忧。 到了我们这辈儿，如果不是我这个变数，也许也是继续着刨地的命运。 您说是不是大概就是这样的轨迹？” 第829章 嫁妆 李剑垚分析的准确，爷爷听的也是不断的点头，每一种可能都遵循着一定的轨迹。 “我知道您的想法，是不是说这样的资本主义的方式、这样的生活过的该不该。 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天予不取，必遭其咎。 再换个角度来说，其实我理解的资本主义并不是意识形态的问题，而是生产方式有别，这可能对您的信仰有着比较大的冲击，我就不多说了。 但从过日子的角度来说，人之所以活着，最基本的需求无非是水、食物、衣物、住所。 想要日子过的好一点，就需要糖果、车子、电影、人身安全、财产安全、稳定的工作。 有钱不是原罪，远的不说，就拿我奶奶家里来说，丛家以前是地主，可您见过丛家欺负过谁？ 是我舅爷为富不仁了，还是我奶奶做了什么恶事了？ 那土地，不过是祖上传承下来的，人家当初花钱买的，佃农种地交租子理所应当吧，总不能白白把地拿过去自己种，然后地主家里毛都不剩吧？ 咱这边现在您看着是有些资产，可也是这些年不断积攒而来的，事情想明白了，挣钱其实很快的。 上三辈没富裕着，下三辈估计不会再品尝颠沛流离外加要饭的日子了。 您呢，跟我奶在这边不用心里忐忑不安的，管家佣人们叫您老太爷老太太就心安理得受着。 等我二姐的事情完事了，您和我奶回村里生活我也不拦着，咱就宠辱不惊，成不？” 老爷子长出一口气， “话都让你给说了，我还能说啥。 钱是你挣的，你咋花我都管不着，也没脸让你接济这个照顾那个的，你要给我孝敬我就接着，不给我也不会跟你要，我又没啥花销，都快入土的人了。” “吁，别总说这个，我把您那几个孙媳妇都叫过来，让您和我奶瞧瞧？” 老爷子一瞪眼，压低了声音， “你个小王八蛋，除了这几个还有人？” “这事儿不用这么小声，她们都知道的，您说，我要是老实的在家刨地，能找这么多又漂亮又有文化的女人？” “别跟我说这个，我可是对你奶一心一意的！” “我也妹说您有啥歪心思啊，您想哪去了？” “滚犊子！” “好嘞！” 家里的厨师知道又到了他们表现的时候了，巨大的桌子上，山珍没多少，海味倒是非常的足。 奶奶自从爷爷从书房出来之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就很自然的该聊天聊天，该喝茶喝茶了。 饭后，姥姥姥爷着急回去看顾小孙女，就先告辞了。 爷奶几人各自先回房间歇一歇，打个盹，其他事情先不着急。 李剑垚吩咐白管家叫裁缝过来，得给爷奶他们做几身衣服。 指望着剑霜那恐怕是有点难度，这丫头估计这几天还没搞明白到底怎么量尺寸和怎么缝合绣花之类的呢。 自家也是裁缝铺子的老客户，给人量完尺寸之后，回去就先送来了几套现成的衣服。 爷爷和大伯换上了长衫，显得复古了很多，两人的中山装让李剑垚给丢到了屋子里。 奶奶和大娘换上了旗袍，顿时气质就完全不同了。 尤其是奶奶，一改农村小老太太的做派，坐着优雅，站着端庄，给家里的女人们羡慕的不行。 凌灵和小妍更是扑上去， “奶，您这姿态，我们穿这些衣服的时候可没有，以前三土总说我们穿旗袍跟大马猴似的，见了您才知道他没瞎说！” 奶奶嗤笑， “他那破嘴，净瞎说了，咱们不理会他就是了。 这衣服，也就小时候穿着，家里有人教规矩，都是老黄历了，我都快忘了。 可说，就算是有啥规矩，估计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咱家是关外小地主，没见过大世面。” 奶奶说的谦虚，实际上李剑垚看奶奶一举一动比后世的故作姿态那种礼仪规矩什么的要自然优雅的多了。 “你二姐人呢，这都要到日子了吧，到底咋个章程？” “我打过电话了，这两天就回来，到时候您就看见了。 这两天你们该准备准备，我准备我的，按老理，嫁妆这玩意定亲的时候给结婚的时候给都成。 我看呐，这一遭都给了就算了，等我二姐结婚估计还得个两三年。 到时候咱们能去男方家吃饭就去一趟，去不了咱在这边自己吃上一顿也就得了。” 大伯有些局促，主要是兜里太干净了，不过李厚钦已经跟他说过了，这边会准备一些嫁妆，自家亲侄女，不用这个那个的。 大伯当然是拒绝，兄弟俩争执了一番。 “你有钱是你的，我当爹的让叔给准备嫁妆算咋回事？” “大哥，你这是不拿我当人啊，家里老爷子老太太都是你跟老三照顾，这么多年了，我才回去一趟。 小二这嫁妆我出点力算啥，要是跟以前一样的日子，想给也没有啊，就跟建霞似的，结婚的时候虽然不寒酸，但家里也算尽心了。 这会儿条件好点了，总不能让孩子委屈着了，咱们富有富的给法，穷有穷的方式，都是量力而行的。 再说，男方家里条件也还行，咱总不能露了怯，回头让人看不起咱家孩子不是？” 大伯勉强接受了李厚钦这个说法，比起爷爷，大伯更能知道有钱和没钱日子过的是不一样的。 赵瑜琳也拉着奶奶和大娘，外加凌灵和小妍一起，商量着都准备点啥。 剑霜想偷听被赵女士给撵走了， “不用你操心这事，等到你那会儿也给你准备嫁妆！ 你哥说让你去做衣服，我们啥时候能穿到身上啊？” 剑霜扭着屁股就走，边走还嘀咕， “好像谁愿意知道你们咋商量似的！” 这头，赵瑜琳说道， “娘，大嫂，咱自家有店，今天就算了，明天我带你们过去挑，捡好的挑！” 大娘赶紧说道， “她婶子，可拉倒吧，我来带了些钱过来，这些年攒了点，可不能让你搭了！” “大嫂啊，你那包里鼓鼓囊囊的都是钱？三土没跟你说这地方花不了人民的币？” 第830章 那得车多少珠子 大娘是个实在人，实在到把老本都带过来了。 出于礼貌，李剑垚还真没扫描过这几个人的姓李，李剑垚还一直以为大娘是带的换洗的衣服呢。 哭笑不得的让大娘把老本给放好。 “大娘，你侄儿比你想象中的有钱，您这老本还是拿回去吧。 这么跟您说，要不是我哥是现役，我都想着把您和我大爷也接过来了。 我大爷好歹跟供销系统待了半辈子，对于零售行业的认识还是很不错的。 正好我跟我大爷合伙搞个商场啥的，也算是人尽其才。 可我哥那头，您两位是直系亲属，要么他退役，要么您两位就窝在老家，没别的选项。 咱们过关的时候，其实更多的还是考虑您两位这边。 所以，来这边，一切消费都由李公子买单，无论您看好什么，想买什么，你侄儿都能买得起。 我爹娘给我二姐置办嫁妆那是他们的心意，我也给准备了一些，算是我们姐弟的情分。 咱家别说现在，以后也不会缺钱的。” 大娘被李剑垚这套理论给吓着了，他们两个就看着老二家里挺有钱的样子，实际上有多富裕还真不知道。 “大娘胆小，你别吓唬我！我记得我有心脏病来的！” “被我治好了！” 大娘看向奶奶，奶奶说道， “看我干啥呀，这混小子给你你就接着，你又不是当不起，小时候尿你一身的时候还少了？ 你对建玮都没有对他好，孝敬你也是应该的。” 大娘眼眶有点发红，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推脱啥的那就叫矫情了。 一早，裁缝就把新衣服给送了过来，在金钱面前，事情往往就很效率。 女士们被赵女士拉走，去逛街、去店里挑选首饰。 李剑垚特意跟赵女士说了一声， “多给我奶和大娘挑点镯子回来，希勒瑞和瓦妮莎过两天也过来，正好一起见了。 到时候奶，大娘你们就从手腕子上往下撸，就说是家传的啥的。” 奶奶和大娘对这两个倒是听说过，还是没见过的，见面礼还是要给的。 可说电视里没事就往下撸镯子，事实上哪有那么多的家传的物件？ 再说了，李剑垚这边人口有点多，得啥样家庭才能传承那么多玩意呢。 凌灵和小妍也跟着一起，再加上保镖啥的，女士们这队伍规模不算小。 男士们就显得单薄了些，祖孙父子外加小鱼一共五个人，许虎带了两个人亲自跟着。 “我们去码头，我订的家具什么的应该到了，一辆车就刚刚好，再说有我呢，你不用非得跟着！” 许虎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小心无大错，老爷子和大伯、叔他们没你这身手，不跟着我不放心。” 家里管家佣人给爷爷叫老太爷，给李厚钦叫老爷，都是一些传统叫法。 许虎他们不一样，安保的事情他和郭云秀负责，跟着李剑垚叫人，管李厚钦叫叔，管赵女士叫婶子。 管家管不着许虎他们，顶多算是两个不同的部门的关系。 许虎跟李剑垚回过家里，爷爷对他也算是熟悉。 “虎子，又不是啥大人物，没人对我老头子有啥想法！” “老爷子您就别犟了，我就吃这碗饭的，您不让我跟着可不行，您放心，我们哥几个就开个车，不说话！” “得了，你爱跟跟着吧。” 一辆车换成两辆车，来到了码头。 在丑国见完顾家父母，李剑垚就开始琢磨准备点啥了。 后来想到落迦岛那边存下来的木料、非洲那边送过去的木料，那不如走个复古风，让岛上的木匠打造一套家具。 电话里交待了好长一段时间，让师丈这个既懂历史又懂家具的做参谋，复古了一套嫁妆。 从床到榻，从衣柜到斗柜，从桌椅到屏风，再到首饰盒、茶几、脚凳等大小物件，整整装了三个集装箱。 李剑垚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些，毕竟不是自己亲手做的，木匠到底做成什么样李剑垚心里也没谱。 但可以肯定的是木料一定是好木料，不是花梨就是紫檀的，最次的也就用刚果那边运过来的红木。 不过这时候这些木料还没被炒的多昂贵，陈漫哉这个家具迷更在意的是古物和典籍，倒是不会心疼这些木头。 这边的仓库里，宋海平对这里熟悉程度比李剑垚多多了。 许虎这人来之前特意给他打了电话，于是这个私家海贸运输负责人亲自到场。 “宋哥，你们就没先把东西整理出来啥的？” 宋海平咧了咧嘴， “你啥时候用，咱们啥时候再弄啊，先整出来磕了碰了就不美了。” 李剑垚摸了摸脑门， “那还等啥啊，叫上几个兄弟，把这些东西摊开 ，咱们先看看这东西到底啥成色，别到时候用的时候心里没谱。 不过倒是，回头保不齐还得装回去再运走。” 这边人也不缺，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家具摊开了一大片。 花梨镂雕金漆拔步床，箱体都放不下这个高度，简单组装了之后，霸气十足。 李剑垚觉得落迦岛上的木匠可能大部分时间都干这一件家具了，什么落迦峰上的寺院，什么岛西的道观，修葺营造的事情通通往后赶。 放以前，这样一张拔步床有着“千工拔步床”的称号，意思是工时上千，纯手工的话，最长需要三年的时间才能完成一张床。 现在就好得多了，小日子的电工工具岛上不缺，只要匠人够，做一张床却用不了多久。 花梨雕花彩绘的罗汉床，一看这个就是陈漫哉的手笔，要是李剑垚搞，最多用紫檀木，不过那样从色调上来说就差了劲了。 花梨云纹八仙桌、花梨官帽椅、花梨花鸟山水雕花屏风、花梨束腰化妆凳，全都是黄灿灿的。 李剑垚现在已经不关心做工多费劲，人力靡费多少了，反正师丈陈漫哉这阵子应该是高兴坏了。 李剑垚可是读过他的一些收藏和手稿，这些玩意让他从纸面来到了现实里。 唯一受伤的是李剑垚留在岛上的那些木料。 剩下的物件比如大衣柜、脚凳、案几、茶几、首饰盒、斗柜之类的好歹不是花梨的了，都是紫檀的。 好家伙，外面运过去那些非洲红木合着他是一点都看不上啊。 要不是李剑垚空间里能催生，这老些东西所用的木料着实会让李剑垚心疼坏了。 那得车多少珠子啊！ 第831章 老李家的文化底蕴 眼前又黄又紫的一大堆家具，无一不散发着古典韵味。 可惜，李家父子三人文化水平着实很一般，爷爷对于文化的理解仅仅是认识一些常见字，但凡有些生僻的就得好好琢磨一下这字怎么念，啥意思。 好在汉字是象形字，日常应用的时候实在不行猜也猜的差不多。 李厚锦和李厚钦两个在奶奶的鞭策下还是读过一些书的，但对这些东西确实既没学过也没见过。 要让他们去分辨什么是紫檀什么是花梨有什么讲究之类的，那真是为难他们了。 “这都是好木头吧，雕花挺好看的！” 你看，这评价简直就是对这些艺术品的侮辱。 老李家的文化底蕴有点，不多啊。 “爷、大爷、爹，这些个玩意不是花梨就是紫檀的，论木料的话，就属于木材中的极品了。 花梨，特指海南黄花梨，实际上学名叫降香黄檀、香枝木，原产地海南岛，所以一般都叫海南黄花梨，简称花梨木。 这种木料以其独特的纹理和特殊的香气而闻名，香气自内而外散发，新料香气浓郁，维护的好的话，木香味可以保留数年甚至数十年。 其颜色带有一丝金黄，以黄褐色、红褐色为主，质地坚硬、色泽黄润、材质细密、纹理柔美，是明清时期硬木家具的主要用材。 一般来说，皇室、王侯之家、官僚或者富商才有机会用到这些木料，一般人家是没有机会的。 另外花梨木有种特性，就是一颗筷子粗细的小树苗，如果现在种上，那么三代之后这棵树差不多就能用来制作家具了，生长周期非常久，这就造成了这种木料稀缺不已。 咱家底蕴差了点，认识不到这东西的好，也能理解，不过以后咱就用的起这类木料了。” “就是个木头玩意，说的还头头是道的。” “那当然，我师丈陈漫哉，您见过的，大学问家，对于明代家具的研究挺深的，这些物件都是他老人家设计监督木匠制作的。 这些雕花、云纹、样式、规制都有明代家具的特点。 另外，无论是花梨还是紫檀，都是制作高端家具的不二选择，这么说吧，这两种木头长成需要300年以上，但是制作成家具之后，保存得当的话，再用上几个300年都不是问题。 这波不亏！ 再说了现在内地这玩意不当回事，大概几百块一吨，香岛这边有些人喜欢，大概万把块港币的一吨吧。 但以后随着需求的旺盛，这玩意只会涨价，不会掉价的，时间越久就会越贵。” 什么300年、800年成材的，这几人没啥概念，要是能涨价那就是好东西。 几个人摩挲着这些家具，越看越喜欢。 “宋哥，除了这些，应该还有些绣品吧，一遭都拿过来看看，这些家具搬不走，绣品一会儿帮我送家去啊！” 和内地的交易，好东西没有，茶叶绣品这些东西还是不缺的，虽然这十年来四大名绣的产量受到了影响，但每年还是能生产出来些的。 每次交易的时候，总不能总盯着房产土地说事，不差钱的时候也可以不需要在地价低谷的时候囤积土地和房产。 再说，太多了的话，风险其实也蛮大的。 苏湘粤蜀四大名绣，其艺术价值自不多说，作为嫁妆那也是非常的有排面的。 宋海平和许虎在仓库里找到里三层外三层保护着的一堆绣品。 被面、屏风、桌布、挂屏、百子图、福字绣、喜字绣、枕套，都是一堆一堆的。 唯独没有绣衣，比如嫁衣、霞帔、马褂、长袍之类的，这时候在内地这些东西是糟粕，无法生产，倒是可惜了不少。 三个李家老土对这些更没研究了，就只觉得花里胡哨的，也蛮好看的。 李剑垚先是悄悄的无声嘲讽了一下，然后给三人解释。 “这些是四大名绣，苏湘粤蜀，你们肯定是听说过的，这些绣品都是精品。 本来要是有嫁衣、霞帔啥的是最好了，但是去糟粕这些玩意生产倒是可以生产，但是容易被人给毁了，怕是手都保不住。 我二姐正经嫁人的时候估计还有些时间，回头我看看能不能让人定制一套。 需求从外部来，有钱赚，那么就不算是糟粕了，反正自己人不用，送出去别人怎么用他们是不关心的。” “哎，您看就看，上手干啥玩意！ 这些个东西都是丝绸和软缎、锦缎之类的，绣娘的手一般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保持手柔软不伤面料的。 您大老爷们上手摸再给整抽丝了！” 爷仨马上从上手端详齐刷刷的变成背手弯腰观看，动作倒是整齐划一。 正常来说，如果不是这些东西是给二姐准备的，那李剑垚一定会被爷仨给围攻了，让自己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但这时候他们的心里根本没有这个想法，就算是有也得压抑着，破孩子这玩意什么时候揍都成，可不能坏了孙女、闺女、侄女的嫁妆。 “我的意思是您几位小心着点看也是成的，别给撸抽丝了就成！” “不了不了，拿回家让你奶她们给收拾收拾，我就不上手了。” 仓库里最后一件东西是一辆劳斯莱斯的卡玛格，又是一辆经典车。 全球限量580台，李剑垚有三辆，这是其中的一辆。 作为嫁妆，一般来说无非是金银珠宝、丝绸织物、家具陈设、生活用品、书籍字画、田产房产、交通工具之类的。 至于仆从就算了，新社会不兴这个。 眼下基本也算是种类齐全了，生活用品上，李剑垚给准备了一套清代的官窑瓷器，既不心疼，又不失体面。 字画上近现代的画家很多还健在呢，自己收藏的也有不少，再说画作现在也不值钱，到时候送几幅就得了。 全套下来，如果放到几十年后，那这些东西足足是奢华无比。 但现在看来，价格上都不算太贵，可能没啥眼光的更多的会把眼球停留在那辆卡玛格上去。 二姐算是嫁的很远了，按老礼布置这些，也是希望二姐将来腰杆子笔直的，都按老礼了， 那么这些嫁妆就是二姐的自有财产，婆家是无权干涉的。 当然，李剑垚也不怕谁惦记，要是顾家或者他们的亲属眼热的话，李剑垚也不介意帮他们降降温。 第832章 购物使人快乐 花开两朵，李氏祖孙几人在码头那边鼓捣家具木头什么的，女士那边也算是忙得很。 赵女士带路，凌灵和小妍她们簇拥着老太太和大娘，先是去了酒行。 “这不是卖酒的地方吗，咋来这了？” 奶奶对赵瑜琳的操作没太懂。 “娘，咱自家的酒行，带您过来是让您看看我在这边还是有点正经事的，一会儿无论是买东西还是拿什么东西的时候您俩别心疼钱。” 酒行人流倒是不多，奶奶还以为这边生意不咋地，赵瑜琳在吹牛呢。 结果看到酒的标价的时候就明白了，就这个价格，要是还人来人往的，那得多挣钱。 “这酒卖的不便宜。” “呃。。。娘您看到的是最便宜的，你孙子在欧洲有几块葡萄酒的园子，这都是自己酿的，然后运过来的。 值钱的在这边呢。” 引着老太太往白酒和药酒那边走了走。 老太太看到标价的时候在心里狠狠的啐了李剑垚几口，这孙子有点太黑了。 白酒分了几种，什么灵溪酒、五和醇、莲花白、竹叶青以及雄风再现。 相比之下，那些个红酒就是低端货，这些才是酒行真正又出量，又有价格优势且独家的商品。 最后就是药酒了，人参、丹参、五加皮、枸杞、鹿茸、灵芝、当归、酸枣仁之类的，像虎骨酒这种也有，但绝对限量，毕竟李剑垚没空总去跑西伯利亚，养在空间里的老虎好歹也算是自己的宠物，有点不舍得做成酒。 不过画符的时候放放血啥的李剑垚还是不在乎的。 毕竟自己已经算是放过它们一马了，总不能要求再放它们一马，自己又不是放马的。 奶奶看完这些也算是心里有了数，二儿媳算是给自己和大媳妇吃个定心丸，怕自己小家子气。 “这地方别让你爹来，那死老头子虽说不怎么往死里喝了，可见着这些东西估计就走不动道了。” “娘，这我可知道，老爷子喝的都是三土考虑过的，像是药酒什么的可不能乱喝，得对症才行。 像是普通的酒水平时喝那么一杯两杯的倒是不打紧。 要说这孩子给您几位调理的身子，他都有数的，还总说他爷的巴掌太有劲，他奶怕是巴掌疼，都是用棍子杵他。 您两位健健康康没病没灾的，我们在哪折腾心里都没负担。” “我不杵他能行吗，这死孩子上山弄点柴禾，那一大捆有二三百斤，他抡起来就扔垛上去了。 就算是有劲也不能这么祸害啊，他又不是驴。” “那真活该挨揍，随他爹，实诚。 您还记得早些年咱们收豆子，他爹一个人一天没歇着，把打谷场的豆子都给用连击棍给敲下来了。 等回家的时候胳膊都抬不起来了，疼的直叫唤。” “记得，死心眼，养了半个月，别人还以为他躲懒呢，还是老赵大夫说再祸害以后胳膊都不能用了，当个零件悠荡着也算是不缺啥物件。” 几人辗转来到金店，算是正式开启了挑选首饰的环节。 看着琳琅满目的各种首饰，饶是奶奶也是心惊，大娘更是手心出汗。 要不是店里人喊老板，估计大娘连走路都不利索。 “琳呐，这你的？” “三土弄的，交给我的时候都弄得了，我可没那本事。 你和娘放开了挑，不用给他省钱。 灵儿、小妍，你们也是，看好了哪件就带走，要是有什么想要的，跟师父商量商量现打也成。” 两人脑袋摇了摇，纷纷说已经有不少了，您别总往身上招呼了。 奶奶这回明白为啥先去酒行了。 建国前那叫首饰铺子，建国后也没见过这样又大种类又丰富的首饰店。 说是金店，实际上金器、珍珠、玉器、翡翠、各色宝石首饰都有。 做好了一番心理建设之后，奶奶终于下定决心，既然来了，那就挑点吧。 孙女结婚倒在其次，那死孩子好像说让多挑点镯子来的，又得伪装传家宝。 当年给这三个就是那孩子塞到手里的，这业务已经算是很熟练了。 俩人先打算挑挑哪些给二姐当嫁妆填进去，结果赵女士一个眼色使过去，凌灵和小妍先给两人开始装扮上了。 头上、耳朵、项链、手镯都给搭配了个遍，以两人的眼光每件东西可能不是最贵的，但绝对是优雅庄重。 “我们来干啥的来的？” “奶奶，不重要，您看您搭配这套看上去就富态。 您在家不带首饰，这会儿得带着点，不能让人觉得咱家连首饰都带不起，更不能显得咱虐待老人呢。 大娘，您也是，挑的这些您带着就是了。” 两人被哄的是摘也不是，带着也不是的。 赵女士哈哈一笑。 “娘，大嫂，孩子给你们挑的，我看也合适，就带着吧，要我往您俩身上招呼肯定得跟我上手。 孩子挑的可不能摘了！” 奶奶突然觉得二媳妇这心眼子好像多了，这跟婆婆都玩上兵法了。 自己是不是对儿媳妇太宽容了？ 赵女士挥手，让店员把刚才搭配好的都包起来，一会带回家。 然后这几人才开始正经的挑选嫁妆。 无非也是金器几件套、玉器几件套、宝石几件套。 像什么钻石，奶奶虽然觉得那玩意布灵布灵的，但没黄金来的实在。 至于赵女士也不推荐那些，钻石的什么稀缺不稀缺，营销不营销的理论李剑垚早就跟她说过了。 这玩意上一秒卖你齁贵，转过头来回收就是三到五折。 李剑垚南非没去，但在雅库特尼亚可搞了不少，没事就丢给赵女士一些，这玩意出货目前没那么快。 也可能是赵女士的店还是少了些，要是像几十年后全国连锁的话，估计出货还能快些。 她不知道的是这些玩意在李剑垚的空间里还没玻璃球好玩呢，好歹球还能滚，这玩意丢地上都不带跑的。 结束这边的活动，一群女人又去购置了一些化妆品。 别管好不好用，科学不科学的，是个女人好像都无法拒绝这玩意。 这时候本土品牌和外来品牌都有，本地有个叫白凤丸的品牌，不过前缀没有乌鸡，主打天然本草，更有珍珠粉为原料的护肤品，受欢迎程度非常高。 还有些外来的香水品牌，像几十年后知名的那些牌子都不是西贝货，这里都有。 果然，购物会让人快乐，等回家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第833章 可以接着囤地 次日，老舅和舅妈带着姥姥和两个孩子来看望爷爷奶奶。 在人情世故上，舅妈这个人做的一直都很不错，比老舅当初那个念念不忘的肖家姑娘强了不知多少倍。 要说老舅，肯定是要感谢自己的，要是不把他拉出来，也许还沉浸在白月光的映照下，殊不知这个才是真的香。 可惜老舅没啥值得被李剑垚敲诈的地方，要不然非得好好跟他掰扯一番。 外甥跟舅舅可以适当放肆一点，只要他姐不发飙，那一切都好说，实在不行还有姥姥撑腰呢。 李剑垚丝毫没在怕的。 舅妈的这个拜见就很讲究了，大姑姐的婆婆，自己可以不用去接，又给足了休息时间，到第三日再上门是最合适的。 姥姥就不管那么多了，本来两亲家关系就不错，这边又没有老太太聊天，就算是有，能说普通话的也没多少，叽里咕噜的听着哪有家乡话得劲，所以恨不得多找奶奶唠唠。 家里又热情的接待了一番，老舅的小闺女也正是好玩的时候，至少这个年龄可能会淘气，但是不会拆家。 老舅似乎已经从股市赔钱的教训中走出来了，没办法，李剑垚这个时候肯定是不能给他任何能保持幻想的帮助，一毛钱都不能给他。 又不是日子过不下去了，对人的帮助也是有个头的，他能想明白、能听话那是最好的，若不然，那就只能是活该了。 你看，人要是想明白了就会专注正经事。 老舅问李剑垚，对接下来的房产市场有啥看法，实际上就是问接下来该怎么操作。 “数据报告啥的看过没，最近的市场你怎么看？” “石油危机影响，地价下跌了将近四成，所以我和你爹拿不准主意，想着问问你。 你不是说长期上涨吗，眼下这局面还会继续？ 地价下跌能持续多久？” “可以啊，老舅，看来你还是关注老本行的。 正好你们都在，我叫上我爹一起去书房聊聊。” 拉过来李厚钦，亲属关系上一个是爹，一个是舅舅，但是此时两人都很清楚让他们做选择好像无论怎么选都底气不足。 所以小股东讲话两人还是听的很认真。 “现在的情况是地价下跌，但房价下探的幅度并不大，有的区域甚至房价还是上涨的。 这说明地价和房价两者之间并不是同步关系，市场是由需求来决定的，而不是成本。 石油危机给市场造成的影响是短期的，那玩意再过个百八十年也不会是稀缺物品，这次的事情是因为苏伊士运河中断导致的。 但中东把能源运过来是不需要走那条运河的，所以受影响最大的应该是欧洲，而不是这边。 尤其是香岛，这里根本就没有石油加工企业，以轻工、电子、金融和商业为主的市场环境受到波及的程度是有限的。 也就是说，地价回暖可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 那么这个时候咱们要做的就是趁着地价低去尽可能多的囤地。” 两人对李剑垚的说法还是有点觉得新鲜的，市场总是在说石油危机影响经济，但具体怎么影响，影响的深度如何，对行业的波及各说纷纭。 李剑垚这么笃定的说法还是头一次见。 “公司账上现有的资金可不多了，继续囤地压力很大啊。” 李厚钦还是对公司目前的情况很了解的，不像是李剑垚，半年甚至一年才去了解一次。 “目前的负债率在多少？” “30%左右。” 李剑垚看了看这俩人，看来这俩还是太保守了，妥妥的老实人。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不知天高地厚乱做决定最后赔的裤衩都没了。 “扩大负债率，最高可以到90%左右，可以向恒生和远东扩大贷款规模。 中东那边折腾的时间长不了，这都第四次了，每次都跟咱们两个乡民兵对抗似的。 地价再次拉升之后，不但会回归本位，甚至还可能会突破之前的高点。 光从地价上赚取的收入就可以覆盖掉贷款成本，甚至还有盈余，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李厚钦是个妥妥的保守派，不是很同意这个想法，在他看来，风险还是有的，不能光赚没有赔钱的风险。 “扩大到60%我倒是没啥意见，但是90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我觉得刚刚好，李总，你得知道，不是什么时候都会遇到这么好的机会的。 其实你们还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道理，随着时间的推移，通胀会加剧。 还记得几年前的地价、用工成本、建筑成本不，那时候跟现在比如何？ 贷款周期可以是两年，也可以是三年，在这三年里通胀是不会停止的，等到贷款结束的时候，即使我们什么都没做，也许负债率会自动变为60%甚至更低。 因为那个时候咱们的资产又被动升值了。” 两人被李剑垚的理论给震惊的不行，两个都是泥腿子出身，虽然这几年也没少学习，但还是被儿子\/外甥教育还是很没面子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李剑垚为什么之前说事的时候喜欢在公司里而不是在家里，在家给李厚钦讲这个那个的他总能偷偷学习，然后还得拿出当爹的威严来。 但凡事都需要个理由，也许他们两个也是有想着趁机囤地的想法，但是没有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罢了。 听完李剑垚的分析之后，两个人的底气都感觉足了好多。 “那就按你说的干！ 反正公司也有你的一份，要是赔钱了你也赔，小河，你怎么说？” 老舅咧了咧嘴， “你们爷俩加起来比我多，我有啥怕的，我外甥总不能让他舅吃不上饭，干了！”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李剑垚没功夫跟他们再说什么具体的执行方案，经过这几年的摸爬滚打，对于业内这一套流程两个人比谁都熟悉。 李剑垚收拾了一下，自己开车赶往机场。 今天瓦妮莎从意呆利飞过来，李剑垚是有必要去接一下的。 第834章 可以称呼我为小犊子吗? 瓦妮莎是这几个女人里面年龄最大的。 李剑垚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十七岁了，而那时候李剑垚好像才十二岁来的。 要说那时候，一个中年的灵魂寄托在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身上，对于人种的差异还是蛮感兴趣的。 只不过条件不允许、道德不允许、法律不允许，但是在意呆利的时候，温暖的怀抱还是非常让人怀念的。 这个大姐姐也是有意思的很，不争不抢，不哭不闹，听从李剑垚的所有安排，还勤恳博学，简直就是一个非常理想的伴侣。 这几个女人，其实每个都有着不同的特点，但唯独没有哪个去倡导女权。 如果有的话，那李剑垚会第一时间抽身。 论能力，她们其实谁都不太差劲，论颜值，李剑垚当然是个颜狗。 但自己可不是个舔狗，祖国和人民在自己心中，自己哪有时间舔这个哄那个的，不行就滚犊子。 从经济的角度上来说，如果没有李剑垚，她们要想获得如今的地位，那怕是就算不耗费数十年的光阴也需要绝对偶然的机会才成。 从感情的角度上来说，李剑垚不得不承认，自己哪个都喜欢，但她们注定谁都无法彻底的的了解李剑垚的全部。 该浪漫的时候就浪，该独处的时候就你好我好就可以了。 不得不说，这两年在瓦妮莎的身上投入的时间还是比较少的，但一定不是最少的，这会儿说不定还有人对自己充满了怨念。 不过那都不重要，女人只会影响自己拔刀的速度来着，能接受就继续处，不能接受，那就再说。 胡思乱想的时间过的很快，飞机落地，瓦妮莎从通道中走出来，看到李剑垚的时候马上飞奔过来，一个饿虎扑食投入怀中。 这就是为什么凌灵说要一起过来接一下的时候李剑垚拒绝的原因。 在公开场合，你只能表现出和一个女人有着亲密的关系。 但在私密的场合，那就另当别论了。 “亲爱的，为什么突然让我过来，难道姐姐定亲的仪式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需要你做什么，爷爷奶奶从内地过来了，我只是想让他们看看你，你是我的女人，总该拜见一下的。 以前没带你去内地是因为时机和条件都不允许，但既然他们两位来这边了，那你说是不是该见见？” “那我是不是该准备一下什么礼物？ 我过来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带。” “不需要，按照规矩，是他们要给你准备礼物才是，不过到时候不管礼物如何，你最好表现出来很喜欢就是了。 另外，就是你在称呼的时候最好称呼爷爷奶奶，不要像第一次称呼我父亲那样，直呼其名。” “好的，这事你说过了，我也不知道什么不能直接称呼家人的名字，但你说不礼貌我还是能记住的。” “这就是文明的更高程度，总之不要称呼错了。 对了，我大伯、大伯母也在，但我们口语给大伯叫大爷，大伯母叫大娘，你也得记得，不要不知道如何称呼就是了。 凌灵和见颜她们会给你提醒的。” 俩人腻腻歪歪上了车。 “灵的肚子是不是又大了？ 真羡慕她，能有自己的宝宝。”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也可以配合。” “我想再等等，实际上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你知道的，我失去了父亲，母亲也不知所踪。 在遇到你之前的十年时间里，我自己过的生活其实不想再回忆，也不想让孩子去经历。” “嘿！嘿！ 我同情你的经历，但你的孩子一定不会再有你的经历，我是不会像你的父亲那样那么早就挂掉的，你不会以为你生了娃我就会死吧？” “当然不，我也不会在孩子出生后就消失不见。” “那不就得了，安心啦，我虽然有好几个女人，但是咱们家庭还是很和睦的，我觉得你有必要多感受一下家庭的温暖以及长辈的关怀。 没事的时候不要总在欧洲打转，即使我不在香岛，你也可以过来找赵女士多相处一下。 你知道的，赵女士对你还算不错吧？” “当然，妈妈可比你靠谱多了！” 回到家的时候，姥姥和舅妈她们还在。 看李剑垚又领回来一个高挑漂亮的外国妞几人表现不一。 舅妈和姥姥是见过瓦妮莎的，只是舅妈会暗自嘀咕这外甥有钱女人也多，太风流了些。 但在此时的香岛，也不算什么大事，见怪不怪的。 大娘则是琢磨，这为啥还是外国妞，这死孩子！ 奶奶是有心理准备的，自己当初在伦敦、在费城、在纽黑文的事情也都没跟奶奶藏着掖着。 介绍了一番之后，奶奶和大娘开始从手腕上往下撸家传信物。 凌灵和小妍以及见颜都扭过头去。 “你哥这招用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当初奶奶和大娘就来过这么一遭。” 见颜小声在两人耳边说， “那说明我哥聪明，要不然我哪有这么多嫂子疼我！” “哟，小丫头长大了，开始皮了？” “嫂子慢点，我小侄在肚子里呢，别闹了！” 那边瓦妮莎也是一只手一个，把镯子套到了自己的手上，用异国强调的中文表达感谢。 “垚很久之前就跟我说过您两位了，我也是早就想拜见，这次终于有机会了。 奶奶您实在是太年轻了，如果我到了您这个年龄能有您一半的状态我会感谢上帝的！ 可惜他没跟我说您两位在这边，我倒是没带礼物给您，是不是很失礼？” “自家人失什么礼，当长辈的应该表示，小辈就不用了。 你这姑娘长的还真俊，那傻小子眼光倒是不赖。” “傻小子是谁？” 很显然瓦妮莎到如今也没学会中文的精髓和指代关系什么的，还以为是第三方呢。 奶奶也没想到这人倒是会说中国话，但是理解能力好像不太行。 李剑垚在一旁给瓦妮莎解释了一下。 “傻小子是奶奶对我的昵称，有的时候也会说死孩子、小犊子、王八蛋什么的，你不用太在意！” “哦，那奶奶会称呼我为小犊子吗？” 众人被这句给搞的都快笑岔气了。 一脸茫然的瓦妮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李剑垚跟她说道， “如果你不能用中文准确表达，说英语也没关系的，家里大部分人都能听懂，至少不会有什么歧义。” 凌灵和小妍给瓦妮莎拉到了一边，仔细给她解释这些个昵称的由来。 奶奶和大娘拉着李剑垚小声道， “这几个相处的很和睦啊！” “也不看我是谁孙子！” ilwxs.com 时隔一日，李剑垚再次来到机场。 这次是迎接小双和希勒瑞，当然顺带着还有二姐、剑秋、见恩这几个，如果二姐不问的话，答案肯定是这样的。 几人同在丑国，一架飞机就可以过来了，算上中途加油的时间，他们几人要经过15个小时以上才能抵达。 想要一架不中途加油就能从香岛直飞洛杉矶的飞机还得等上个十几年，李剑垚暗自琢磨，到时候一定要订购两架，把这两架航程不咋样的玩意给替换掉。 同时过来接人的还有剑霜和见颜，剑霜听说要接人来，果断放弃了去当裁缝的事，虽然李剑垚跟她讲裁缝和设计师是两码事。 小妹见颜过了年也17岁了，时间过的是真快，当初那个总往身上扑的小女娃长成了大姑娘。 在三姐妹里，小妹不但长的漂亮，性格也是最好，尤其是听话程度堪称第一，二哥不让做的事从来不去悄咪咪的尝试。 一想到这孩子马上就该找男朋友甚至嫁人，李剑垚的心里总觉得有种自家白菜要被猪拱了的心疼。 于是又脱口而出，“小妹啊，找男朋友前一定先告诉哥一声啊！” 两姐妹看着莫名其妙的亲哥，抬手摸了下李剑垚的脑门。 “哥你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 剑霜直接问了出来。 李剑垚把她的爪子拍走。 “小妹多乖的丫头啊，一想着将来要找男朋友、嫁人，哥这心就拔凉拔凉的。 你就不一样了，说你性格跳脱吧，到现在没个男朋友，说你是个壮士吧，偏偏你还上女厕所。” “我打死你个龟孙！” 剑霜马上跳起来要对李剑垚动武。 小妹赶紧拉着。 “瞧瞧，一点深沉都没有，说你两句就开始成了马猴子了，你看看小妹，安安静静的，再看看你！ 再说了，我刚才的重点根本不是你好不好，看来我得找个理由让赵女士削你一顿你才能安静一点了。” 兄妹三人打打闹闹的，那边几人也终于出现了。 俊男靓女最是吸引人的目光，本来这边剑霜追打李剑垚就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等到再过来四个靓女和一个帅哥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了。 更让人崩溃的是，刚才那个高大的靓仔对着过来的四位靓女挨个拥抱了一下，简直不当人子！ 最后到剑秋的时候，这小子还咧着嘴说道。 “哥，要不要也拥抱一下我？” 李剑垚举起了巴掌， “说，你哪好看值得我拥抱？” “错了错了，赶紧走吧，你说爷奶都过来了？” “那对，还有大爷大娘，不过他们都没有提起过你，如果你内心感到悲伤的话，其实也可以转机走人。” “哎，姓李的，你想都别想！” 李剑垚不搭理他，左边一个小双，右边一个希勒瑞，直接钻进了一辆车。 剩下的人自己有手有脚的，不用自己操心。 被剩下的那几个撇了撇嘴，纷纷声讨自己有异性没人性，但李剑垚已经关上了车门，他们的吐槽根本听不到，就算听到也可以不当回事。 这还是希勒瑞第一次来香岛，对一切都处于好奇和亢奋状态，长时间飞行的疲惫感都被搁置到了一边。 “你这是要领我见爷爷奶奶吗？我跟双打听过了，听说这是对一个女孩子的最高认可，你看看我的妆容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 “没有不合适的，美的冒泡，完美极了！” “那我见面的时候真的要跪拜吗？” 李剑垚看了看小双，这女子一脸揶揄的笑。 “你想跪拜也不是不行，看你自己的意愿。” 看来这个参谋可能选错了对象，小双居然这么调皮，居然会坑人了。 三人沟通了一下感情，然后聊起来丑国新闻业市场的一些新消息。 “圣安东尼奥来了个鲁伯特，收购了当地的一家报纸，我和小双沟通过，那个家伙之前是在伦敦搞太阳报的，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还有，我们真的不考虑德州的新闻市场吗？” “我知道那个家伙，不用管他，我们只要守住东西两部分市场就可以了。 一个是实在没有人手和精力，另外一个也不会允许我们形成垄断。 现有的市场也够吃了，如果再次扩大规模的话，如果不分散股权，我们会有很多的麻烦，来自上层和同行都会伺机而动。 我独食吃惯了，在那边的关系到期之前，我们保持现有的市场份额就可以了。” 谁要说丑国不是个人情社会，那李剑垚一定给他个大比兜。 理查德来访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甚至他本人还在水门中迷茫，但搭乘那次飞机的红利让李剑垚吃到了不少。 不但在，其他部门、州府李剑垚也充分的人情世故了一些，甚至在瑞银分割很多小账户。 所以即使小双目前的国籍没有变更为丑国国籍，也没收到过的调查。 但这种人情总是有局限性的，如果继续贪得无厌，那世故的筹码不但会变得更大，也会让同行们感到不安。 一路上正经事和不正经的事聊了不少，很快到了家里。 几个娃热情的把爷爷奶奶围住，这么多人，两个老的嘴就没合上过。 听信了小双的谗言的希勒瑞差点真给两人跪下，被奶奶一把给薅起来了。 爷爷奶奶甚至大伯大娘自从昨天的瓦妮莎之后，对今天的希勒瑞已经见怪不怪了，甭管多少，哪来的，都表现出慈祥的一面就得了。 当然，如果是在老家那种环境里还好说，也不费劲。 但是这边人好像真的不少，就连记住谁是谁，哪个是哪边来的都得动动脑子，怪累的。 然后就是常规环节，奶奶和大娘再次表演了一下家传宝贝传给你的戏码。 这次不光是凌灵他们，就连赵女士都看不下去了，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剑垚。 自家孩子也就算了，这一溜烟的五个，突然感觉打麻将都多一个人。 不过李剑垚总觉得赵女士瞪自己也就算了，为啥非要往自己的腰子和那几个女孩子的肚子上瞄呢？ 第836章 我看你是要上天啊! 李剑垚没有让家里这么多人集中在一起，而是选择自己带走所有的麻烦。 除了凌灵有身孕，其他人通通被自己塞到了车里，然后去自己56号那边的宅子。 到了地方，对着瓦妮莎和希勒瑞说道， “她们三个已经选了自己的院子，你们两个也各选一个吧。 刚刚那边是爹娘的家，这边是咱们自己的。 为了你们有施展的地方，我特意让人建了这边的宅子。” 这边一体共有七个院落，建筑飞檐翘角，一派江南风格。 这里面只有希勒瑞是第一次来这里，额妹子额妹子的叫唤了两声。 “我还以为这里是个公园呢！” “肤浅！既然得到了你们的人，总得给你们个窝。 家里孩子们都回来了，都住那边会显得很紧张，我们晚上就来这边住好了。” “那你晚上可要辛苦一些了！” 四个妹子嘴角的笑意让李剑垚感觉事情好像不简单。 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选好了院子之后，李剑垚带着几人再次回到家里。 这会儿的主题已经不是久别重逢的的话题了，而是转移到了二姐这次的定亲上来。 “那小子呢，没跟你一起过来？” 二姐开始表现出娇羞的一面，扭扭捏捏没咋样的，被大娘拍了头。 “都快三十的人了，别这会儿整那出，我真怕你砸到手里。” 中国人计算人的年龄就很奇怪，比如你十七八的时候，家里就会默认你二十了。 等你二十出头的时候，就说你奔三了。 等你刚过三十岁的生日，他们就认为你马上快四十岁的人了。 而当事人，则会永远记得自己的年龄。 比如十八九就是十八九，二十几就是二十几。 就比如当年辽北地区有个着名的狠人范德一彪，年龄永远是二十九岁。 二姐这会儿也对亲娘上来就亮刺刀感到不太满意。 “娘，准确的说，是二十六！” “对对，马上过年了，就二十七了！ 谁家闺女都这个岁数了还没结婚呢，你都要愁死我了。 这不，听说要定亲，我和你爹、你爷奶赶紧过来，你二婶这事办的真好，能定早就定下来。 你放心，这几天我在这边也算是想明白、看明白一些事了。 你要是定了亲，先生娃我和你爹也没啥意见，要是嫌弃带孩子不方便，我给你带！” “哎哎哎，刘女士，您这说的啥啊！ 奶，你看我娘，就好像我马上七老八十了似的，扣大棚也没这么快啊！” 奶奶笑呵呵的安慰二姐， “咱家小二可算是要嫁人了，说实在的，奶也着急啊。 都怪那个死小子，都这个岁数了，念什么书去，耽误了你多少年！” 李剑垚刚领着几人进门就听到奶奶的抱怨，顿时觉得在人多的时候，好像自己的地位又降低了不少。 远香近臭，果然诚不欺我。 几个女人都去围着凌灵，对于几人中率先怀孕的人好奇不已，无论出于什么，搞好和凌灵的关系显得很有必要。 那边正让李剑垚背锅呢，李剑垚也不想过去掺和。 这下搞的自己好像没有人搭理了。 就连剑秋和见恩他们也围在爷爷奶奶边上，搞的自己想要介入那个范围都不太容易。 闷在一旁的李剑垚琢磨着，这要是不是自己家人，那肯定是要想辙给拆散了才好。 天南海北的分散出去，然后单独的见面，气氛就会又融洽又亲昵。 顾家要过来还得两天，要不要勾搭爷爷去钓鱼？ 定亲宴的准备工作李剑垚交给了白管家，对于操持这些事情，白叔还是手拿把掐的。 除了李剑垚准备的这些嫁妆什么的，剩下订婚书、四色礼什么的就简单的多。 牧澜酒店那边有最好的场地，只是宾客环节白管家在问李剑垚的时候倒是让李剑垚犯了难。 讲道理，李剑垚是最讨厌在这么严肃的时候有很多不想干的人过来把这里当成名利场的。 但要是一个人都不请那也显得冷清了点，总不能在家吃顿饭就算了，那样顾家还以为李家上不得台面。 没办法，只好给李剑垚在香岛认识的一些人下了帖子，就当是还当年牧澜酒店开业时这些人的捧场了。 同时，李厚钦这几年也积攒了一些朋友什么的，家有喜事不叫人家那场面上不太合适，索性也下了帖子。 自己这边唯一的短板是爷爷奶奶确实是个农村的老头老太太，但谁要是敢看不起这俩老人，那李剑垚一定得跟他掰扯一番。 社会就是这样，如果你独居，那么你会非常的快乐，什么无丝竹之乱耳自不多说，就连外面的风风雨雨都跟你没啥关系。 但如果想要融入这个社会，那么人情世故就显得非常必要。 除非能做到李剑垚这样，完全不依赖人际关系也不缺钱花，毕竟辛辛苦苦的跟八国借钱的事也不能说出去。 无聊的不仅仅是李剑垚，这会儿爷爷也感到了厌倦，实际上是他们聊天的时候总围着奶奶，对这个爷爷在一定程度上忽略了很多。 大伯也是，所有的事情都几乎安排好了，自己这个当爹的反而显得存在感不是很强烈。 李剑垚敏锐的凑过去， “爷，大爷，要不咱们去钓鱼？ 海钓，爷你还没体验过吧？” 爷爷看了一眼那边叽叽喳喳的人们，觉得李剑垚这个提议相当不错，虽然自己习惯性的空军，但是出于男性的本能，没玩过的就一定是很有意思的心理，答应了下来。 于是让许虎给码头打电话准备好出海，叫上剑秋和小鱼，家里就留给一众女士了。 李家的男人们一溜烟的赶去码头。 爷爷和大爷见到牧澜号游艇的时候还感叹，为啥这个名字感觉怪怪的。 “爷，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艘船的名字就取了你和我奶的名字中各一个字？” 老头摸了一把自己不存在的山羊胡，满脑袋的问号。 “你的？” 李剑垚点了点头， “你孙子那么大的产业，有艘船很过分吗？ 您要是喜欢坐飞机，你孙子也有，不过除了内地飞不了，其他地方差不多都可以，您要不要试试？” “我看你是要上天啊！” 第837章 出海钓鱼 钓鱼这个活动一直都受一部分人的偏爱。 为什么是一部分人偏爱呢。 因为还有一部分人不喜欢，甚至不喜欢家里有人去钓鱼，比如贺强大帝的老婆。 好在李剑垚去钓鱼没人管，甚至她们根本没空管。 当然了，李剑垚也不是不解风情的人，本来相处的时光不多的情况下，当然钓鱼就是次要的活动了。 其实论起真正的水平，李剑垚可以说很有老李家的传统，不作弊也几乎钓不到鱼。 在空间的水域里，抛竿过很多次，那些个家伙都不爱咬钩。 李剑垚只假装操控这些鱼咬钩，拉上来之后还得像个神经病一样数落一番。 亲测，这种强行钓鱼的方式还是成就感很足的，主打一个自欺欺人。 如果是确实有需要的时候钓鱼很显然是来不及的，这个时候就可以在空间里玩一手空中飞鱼。 一帮子家伙突然就从水里脱离。 如果鱼有思想的话，一定会痛骂这个无良的操作。 但这个时候李剑垚通常会让这些傻鱼在地上晾上个半分钟左右再捡起来。 因为鱼的记忆只有七秒。 之前的事情肯定是忘了，就算有什么咒骂之类的也怪不到李剑垚头上。 而钓上来的鱼，通常会数落一番之后再把鱼丢回去，以彰显自己的善良。 当然，李剑垚就算是再不靠谱也做不出来把海鱼丢到淡水里放生的壮举。 船长佩索托总算是又有了用武之地。 “老佩，你的技术不会生疏了吧，毕竟出海频率这么低的船长可能你是唯一的一个。” “没问题，不要小看一个船长的智慧，我就算是闭上眼睛也能把船安全的开回来！” “我假装信了，帮我找一个鱼情不错的地方，天黑之前能赶回来的那种，如果钓不到鱼那就只能你来背锅了！” “老板，鱼情不错的地方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钓不到鱼是钓手的问题？” “很好，你的逻辑非常的不错，你是要考研吗？” 这个货到如今也是只会一些简单的粤语单词，九个音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地狱级难度。 所以李剑垚叽里咕噜的跟他交待了一番。 但爷爷和大爷就显得很迷茫了。 老爷子：我孙子好厉害，这鸟语都会说！ 大伯：要是学会这叽里咕噜的才能出海的话，那还是算了。待了没两天，出门的时候几乎都是听不懂的话，这地方没法待！ 佩索托准备的很充分，李剑垚把这条船交给他那就都是他负责。 小到鱼饵鱼线鱼竿，大到鱼抄、保鲜桶、渔网都有，毕竟老板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就算是带人来也是固定的那几位。 不像有些老板，开个游艇每次出海都是不同的靓女陪同，尤其是那些个女士下船的时候走路都不稳了。 再次检查之后，船出港，剑秋和小鱼已经换上了沙滩装和墨镜，这些套路他们还是很熟悉的。 举着两个新的墨镜给爷爷和大伯戴上。 “爷，大爷，去换衣服啊，你们穿这身多不舒服，咱们中午就在船上吃，如果能钓到鱼，咱们就吃新鲜的。 如果爷还是空军，那咱们能只能吃带过来的午饭了。” 爷爷戴着墨镜，还是很有气质的，老爷子七十四，身体不但没抽巴，反而丰俊了一些。 自从李剑垚把身上那些弹片之类的取出来之后，老爷子的腰杆子一直就是直溜溜的，头发也是花白的，没到全是白发的程度。 尤其是力气，这么说吧，打人依旧很疼。 剑秋居然嘲讽爷爷是个空军，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李剑垚就不一样了，去把装备给拿过来，船钓竿、抛竿、卷线器、鱼线鱼钩什么的。 装备一亮，老爷子就算戴着墨镜也是两眼放光。 “你这小子，这装备比我在家用的可齐乎多了！ 怪不得我总钓不上来鱼，原来是装备不行！” 李剑垚当然是翻了个白眼。 真正的高手也许用根木棍子都能钓上来鱼，炫装备的通常是因为舍得花钱。 “爷，这海钓跟你那水库钓不是一回事。 你看这卷线器，这个纺车轮就适合钓中小型的鱼，这个鼓式轮就适合钓大鱼用的。 海里的鱼比水库里的又大又凶猛，强度不一样的。 饵料这可以先钓点小鱼小虾什么的，然后再钓大一点的鱼，这些个假饵也凑合，但一般聪明点的鱼闻不到味道也是不咬钩的。 在水下，鱼通常会用嗅觉而不是视觉来发现猎物。” 老爷子就是这点好，对于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往往会认真的学习和聆听，而不是贸然的发表意见或者强行认为自己是对的。 听完了李剑垚的长篇大论，爷爷表示自己该理解的都理解了。 李剑垚叫过来剑秋和小鱼给两位涂防晒，这会儿船速已经下降了些了，那就离佩索托选定的钓点不远了。 从经济的角度来说，出海一趟烧掉的油比去钓那或许钓不到的鱼要贵的多得多，不过乐趣这东西不能用钱来衡量，不告诉他们就行了。 船停下，佩索托过来说钓点到了，可以下杆了。 爷爷率先把船上准备的饵鱼穿到了钩上，然后潇洒的抛竿。 相比之下，大伯就显得生疏的多，一个正经几乎每天都要工作的人很难有时间学习这种消耗大量时间的运动。 最先中鱼的居然是爷爷。 “三土！快来，中鱼了！” “哎，别脱手套啊！海鱼劲大啊！” 李剑垚把自己的鱼竿丢给剑秋，过去帮着爷爷溜了一会儿，一条大石斑被抄了上来。 “青斑啊，石斑鱼的一种，这东西味道不错的。 作为第一条钓上来的鱼，咱给我奶带回去，晚上吃了？” 爷爷点了点头，嘴角有点压不住。 心想还是这个孙子懂事，这种事情你说比自己说出来要好得多嘛！ 要说还是我老人家厉害，这儿子孙子外孙的，就自己先上鱼了！ 李剑垚也是主打一个捧臭脚，老爷子高兴就行，反正是人都是越小或者越大越不讲道理，李剑垚不想挨巴掌。 第838章 爷爷的高光时刻 这次出海钓鱼仿佛打开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大门。 爷爷率先上鱼之后，很快又钓上来一条更大体型的鲷鱼，照样被放到了鱼箱里。 而年轻人这边反而迟迟不上鱼，连条马鲛都没上来过。 等爷几个觉得饿了的时候，爷爷大大小小已经钓上来了七八条鱼了。 李剑垚是因为没作弊以及照看着老爷子，没把这当回事。 另外爷仨就属于水平着实不行了。 剑秋捂着肚子喊到， “不行了，再不吃饭都没力气钓了，邪了门，以前也能钓个几条的，这次怪事了！ 莫非空军也会传染？” 这小子是真的皮啊！ 爷爷现在已经不是空军，而是转投海军的怀抱了，对剑秋的暗示不当一回事。 “小贼！还得是你爷爷出马才是！ 中午爷请你吃一条，吃完了跟爷好好学学！” 李剑垚则是一把搂过来表弟小鱼， “你这小子，离剑秋那个傻子远点，你也钓不上来是不是被他传染了？” 小傻子一脸的不高兴。 “表哥，我也不知道为啥一条都不上啊，都被姥爷给钓走了！” “那你要不要回家跟你姥告个状啥的？” 这小贼眼珠子居然还转了一圈儿，看来这想法不是没有啊。 中午爷爷大方的拿出了一条钓鱼脍了，其实老爷子不知道这个吃法，还是李剑垚极力推荐，才舍得拿出来。 要不然老爷子得把他所有的战利品拿回家去炫耀。 以此证明以前的空军真的可能不是自己的原因。 正所谓树挪死，人挪活，换了个新地方就突然厉害起来了。 草草吃了一口之后，老爷子兴致满满，继续去奋斗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老爷子又钓上来十几条，其中还有一条黄鳍金枪鱼，个头倒不是很大，但也有一米三左右，还是李剑垚出手给薅了上来。 “哈哈哈哈~~额~ 这回谁还敢说咱钓鱼水平不行！？ 小子，有照相机没？ 赶紧给我拍几张，我要带回家去好好欣赏一下！” 许虎这个狗腿，很快去找了一台，拍了多个角度。 “老爷子，您这成绩一般人都比不了！” “那是，要不怎么当爷爷呢！” 李剑垚先给鱼放了血，然后让人找了个大桶，放上冰保存起来。 “得了，这回您是满足了，咱们往回走吧，正好晚上拿回去跟我奶她们炫耀一番，再晚的话晚上吃不上这顿鱼，明天就不新鲜了。” “那快走快走！” “得，您去浴池洗洗，想歇会也成，咱们开足马力往回赶！” 回到码头的时候，岸上的人就看见一艘又大又漂亮的游艇里出来一窝男人，然后每个人手里都带了一桶鱼。 真不知道居然有人把游艇当成了渔船来用，简直是暴殄天物。 到家之后，爷爷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老婆子！看看我今天的成绩！ 让你总说我去喂鱼的，你看看我钓到啥玩意了！” 当海鲜市场被抬上来的时候，家里这些人也确实被震惊到了。 辣么大的金枪鱼都能搞到，看来这次运气真的不错。 无论是儿媳妇还是孙媳妇亦或是孙女，都纷纷赞扬了爷爷一番。 这下子老头儿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哪条是你钓的？” 爷爷找出自己的烟斗叼在嘴里，拍着胸脯得意的说道。 “你应该问，哪几条不是我钓的！ 这几个小子，连带着老大加起来都没老头子我钓的多！ 他们那个成绩，喂猫猫都得饿死！” “出息了！” 奶奶看看天色，发现太阳还是从西边沉下去。 “我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 你整这么多，咋吃啊！” “这么老多人害怕吃不完？” 指了指李剑垚， “你去安排，晚上都给做了吧，留到明天就不新鲜了！” 等赵女士和李厚钦回来吃晚饭的时候，发现桌上不是脍鱼就是蒸鱼，要么是炖的、要么是烧的。 赵女士看了看李剑垚，又看了看奶奶。 “今天去抢海鲜市场了？” 奶奶放下筷子。 “问你爹！” 爷爷的嘴角到现在还没平息呢，又绘声绘色的把今天出海的英勇事迹又讲了一遍。 赵女士也是打蛇随棍上， “那说明爹您就适合弄这个，正好那艘船总也不用。爹、娘，你们就多在这边待一阵子，没事就去钓钓鱼，娘您也去大海上看看，视野宽阔，您心情也能舒坦不少。” “就你会说话！ 我这不在老家心里不踏实，等小二这码事完事就回去。 灵啊，等你生了奶再来你看成不成？” “奶奶，大老远的总折腾您我这哪忍心！” 奶奶摆了摆手， “没事，别看我这个岁数了，这身体啥样我自己清楚，没到走不动的时候。 你也不用想着折腾，孩子小的时候最好别总换地方，咋也得一岁多了才好带着到处跑。 你们年轻人天南海北的，我都愁的慌！” 李剑垚心想，您可别愁的慌，天南海北的才好，总比这些人都集中在一起要好得多。 要是整天聚在一起，您孙子就算全身是铁，也不一定能扛得住真火的淬炼啊。 以前还不觉得如何，如今已经有点分身乏术了。 饭后，爷爷拉着李厚钦去讲述这次出海的一些细节，全家姓李的男人就他没有在现场，那么一定得好好疏解一下长达七八年的空军之痛。 李厚钦就是个最好的听众，既顽皮不起来，又没亲眼见过，反正是得好好说道说道。 而李剑垚则带着一众人等回到自己的宅子。 除了凌灵被留在了这边之外，这边还有四个人呢。 几人也拒绝独守空宅，纷纷聚到了李剑垚的房间里。 “那个，贫道算过了，今天是个斋戒的好日子，咱们能不能以和平的方式相处一晚？” 四个人点了点头，很痛快的就接受了这个建议。 但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些人就特么不遵守约定。 搞的夜深人不静。 “别闹了！明天顾家人要过来，又得去接机，这几天我都快把去机场的路有几道弯都给搞明白了。” “长夜漫漫，你就这么早就睡了？ 年轻人的朝气呢？” “都说了别闹了！哎哎，哎压脉带！” 第840章 顾家人能处 带剑秋去的作用就是为了让他去跑腿。 李剑垚是懒得去的，可又不能李家一个人都不去送一下，所以这个时候有个弟弟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 当然，二姐也是要陪同过去的，剑秋一起去也算是陪着二姐不被刁难。 如果是李剑垚去，万一有哪个亲戚不开眼，保不齐李剑垚得给人丢海里去。 李家人在机场匆匆和顾家众人见了一面，诚意上做足了。 这边剑秋领着顾家众人也是七辆车直奔酒店。 前面的车子里顾家父母同剑秋一辆车，剑秋经过这两年的锻炼，接人待物上已经不是一个稚嫩的少年了，和他们聊的还算是有来有回。 后面的一辆车子里，一个女人跟一对儿中年夫妇聊着。 “表哥，表嫂，念章表哥不说这李家是内地的吗，这排场看上去可不简单，这车子可不便宜！” “倩倩啊，念章对你那朋友没意思，你这次过来就不要提了，免得谁的面上都不好。” “那人家喜欢表哥那么多年呢，表哥突然就要定亲，还是个内地女人，除了长的高点、脸蛋漂亮点，学历高。。。好像表哥喜欢这个还真不差啊！ 可是玲儿一直都喜欢表哥这么多年了，我也收了人家好多礼物，这以后叫我怎么跟人家处嘛！” 中年妇人戳了这个叫倩倩的脑袋一下， “所以你为什么要替别人做主呢，念章从来都没说过喜欢玲儿，感情这种事一头热是不行的。 你也千万别让人知道了，定亲的仪式过后，要结婚估计还得个三两年的，听爸妈说李家还是很有实力的，你不要得罪人。” 叫倩倩的姑娘点了点头，但是很心虚的没告诉他们其实那个什么玲跟他们同机过来了。 李剑垚根本就不知道这种拍电视剧的情节，就算知道也没关系，顾念章的情史里压根就没有那个姑娘。 再说了，无论是自家的车还是酒店的车，司机都是自己的人，他们嘴里的但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李剑垚都能知道。 这会儿家里的厨师在白管家的安排下正仔细准备着餐食，中午这顿饭的时间比正常的时间要稍晚一些。 终于，顾家人在酒店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到达了李家。 从来的人来看，顾家在礼数上还是很周全的，只有长辈过来了，小辈都留在了酒店。 安排的酒店比想象中的要奢华很多，在抵达李家的时候，看到这个大宅子又让顾家大伯和顾家姑姑他们心底震惊了一下。 顾父顾母倒是有些心里准备，当初在丑国见面的时候，宅子就不小，而且好像李家人口挺多的，宅子小了也没法住。 另外人家在生意的规模上也比自家只大不小，不至于住的逼仄。 还好他们算上顾念章来的只有七个人，要不然光介绍人都得消耗很长时间。 尤其是家里人穿梭往来，佣人什么的都很有标识性，但一边有那么多女人，还有两个西方面孔是怎么回事？ 给顾家的长辈介绍完自家长辈就算完事了，主要是爷爷奶奶，辈分高，顾母和顾家姑姑好听的跟不要钱似的。 “哎呀老太太，您这要不让人介绍，我还以为您跟我们同辈呢，您看上去真年轻！” “哈哈，老婆子快七十岁了，你就别哄我了，以后我们家孩子嫁过去之后还得你这个婆婆多帮衬，孩子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也多包容才是！” “瞧您，清儿这孩子我喜欢还来不及呢，要有错也是我家那臭小子不对，交给我您就放心吧！” 顾家姑姑好奇这家里人是真不少，问边上的赵女士， “这都是家里的孩子？咋还有俩外国人呢？” 赵女士脸色一僵， “那边那个我家姑娘，那俩是他三叔家俩姑娘，那边那几个是我儿媳妇！” 顾家姑姑也是面色一僵，这儿媳妇好像有点不少啊。 不过他两个儿子都人高马大的，不过那五个女的，两个儿子，这都谁家跟谁家的？ 似乎看出来顾家姑姑的想法，赵女士补充道， “都是大儿媳妇，小儿子女朋友没过来。” “哦~~，你可真有福分！” 那边人商业互吹，爷爷大伯父亲三人对上顾家大伯顾父和顾家姑父，六个男士聊的有些乱。 顾家大伯在征服里供职，一些民国官员的做派显露，大伯是接不下来的，不过爷爷在解放前可是手下可是有人马的，在气势上完胜。 爷爷只是当了十几年的村官，看上去和蔼一些，但是暴躁起来还是很猛的。 这会儿两边都是对立的宣传，错处都是对面的。 暗自较量了一番之后，几人开始聊些无关痛痒的，那些个大事这会儿聊就不合时宜了。 顾家姑父的生意跟顾父是一起的，倒是再次感谢了一番李厚钦，之前李剑垚给的帮助对他们的市场拓展帮助很大。 “这事儿你还真用不着感谢我，我对那些一窍不通，都是家里老大在管。 那是他的生意，我这个当爹的算是借了儿子光。” 顾父倒是对李家这个奇怪的格局有些了解，爷爷生活在内地，父亲只顾地产生意，儿子反而是家里最厉害的，生意不少，但却窝在丑国教书。 管家过来说可以开席了，众人纷纷停止了闲聊。 这次家里算是人真的多，好在餐厅也够大，摆上三桌也不显得那么拥挤。 男士长辈们加上李剑垚和顾念章一桌，女士们李家两人加上二姐，顾家三人，再加上李剑垚的几个女人一桌，剩下的人一桌。 菜色上，厨师做的基本以粤菜为主，兼顾客家菜和潮州菜，这点和台北来的顾家人的口味上没什么出入。 那边的菜色也是以口味清淡、菜品精致着称，融合了客家菜、闽菜的一些菜色，也是有些地域性的风格。 唯独酒水，灵溪酒给几位男士带来的口感相当难忘。 “这酒味道真的很独特，我以前是没喝过，不知道哪里有售？” 顾家大伯显然是对酒有些研究的，入口之后就品出了酒的独特。 “哈哈，这酒要买可也不难，家里就是卖这种酒的，顾大哥要是喜欢这味道，回去的时候可以带些回去，刚好不知道给你们准备点什么礼物合适，不如就这酒来上几箱，你看怎么样？” 这种桌上，李剑垚和顾念章只顾吃就好了，李厚钦不会让话落地上。 “那可就谢谢兄弟了，我不好别的，就爱喝两口酒！” “听说顾家祖籍是苏州？洋河咱家虽然没有，但是黄酒还是有些的，到时候一并带回去些尝尝？” “那感情好！在台北一般喝玉山台子和金门高粱，黄酒的话，水土的问题，味道总是不对。” 男人沟通起来通常比较简单，喝过一杯酒之后感情就拉近了很多。 女士这边聊的就委婉含蓄多了，果然被问及亲家母在家都做什么的时候，大娘诚恳的回答， “种地、熏鸡、腌咸菜。” 顾家几个女人稍稍愣了一下，倒也没说别的，顾母还仔细打听了一下都种什么，怎么熏鸡。 李剑垚耳朵竖着，觉得顾家这人家还是能处的。 第839章 顾家到港 李剑垚又到了机场。 最近在机场出现的频率属实有些多。 不过这次带的人也不少，为了体现对顾家的尊重，李厚锦夫妇和二姐，李厚钦夫妇以及李剑垚再加上剑秋这个打杂的一起来接机。 顾念章在电话里说这次来的人有些多，所以李剑垚不但让人把家里的车都开上了，甚至还在牧澜酒店叫了几台车，想来应该是够用了。 李家人今天穿的都算正式，男士都是西装，女士都是长裙。 大娘在换装的时候跟家里几个丫头较劲了好久。 “我都这个岁数了，还穿裙子？” “大娘，你又不老，穿裙子怎么了，这可是这几天我在厂子里跟设计师一起设计的，瞧这颜色和款式，您穿着显得年轻呢！” 大娘勉为其难的穿出来，家里人都一阵惊呼，尤其是大伯更是瞪大了眼睛，嘴角上扬。 原来这个岁数穿裙装也不是不行啊。 李剑垚看着这条裙子还算中规中矩，不像几十年后但凡说是个礼服不是前面露就是后面露的，就是胸前靠边一些的位置上点缀的珍珠显得有些浮夸，一看就是剑霜的手笔。 现在香岛这边的穿衣风格如果复古的话，会在领子、扣子、材料织花等方面略作修饰，而不是像追求荧幕效果那样的全身都是玻璃球子的浮夸风。 剑霜看来设计风格也还可以，宝蓝色的面料点缀上几颗珍珠就显得不那么单调了，偏向一边也不影响视觉，看来剑霜在服装厂那边还是用了点功夫的。 “大娘，好看呐，就穿这个就挺好！ 显得稳重大方！ 剑霜的设计有点意思！” 剑霜小脑袋一扬，好好的骄傲了一下，终于从李剑垚的嘴里听到赞扬自己的话了。 “但是如果是套裙可能会比连衣裙显得更为庄重一些，你这骄傲的有点早了。 体现传统风格的设计理念，你得总结一下以往的古典服装特点和样式，而不是在连衣裙上点缀点珍珠就算是设计了。” 剑霜很显然对李剑垚的但是不太满意，李剑垚也瞧出来了。 “今天这个日子就不打击你了，搞的真还行，我妹出息了！” 另一边赵女士穿着同款的墨紫色裙装， “大嫂这衣服穿着真显年轻了很多，就这么穿着吧，养了剑霜这么大了头一次收到亲手做的衣服，等穿完了我得贡起来！” “快别墨迹了，待会儿人家到了你们还在这说穿啥好看呢。” 奶奶催促着几人赶紧走，怕耽误了接人的时辰。 老太太自然也收到了来自剑霜的礼物，一件暗红色偏襟合身的袍服，老太太给儿子孙子做了一辈子衣服，终于穿上孙女做的衣服，心情还是不错的。 只是老爷子的衣服是长袍马褂，老爷子还说呢， “这要是再扣个瓜皮帽子，我还以为回大清了呢！” 在机场，大娘倒是有些紧张，一紧张就想插个兜啥的，结果衣服上压根就没有兜，搞的手部的表情有些滑稽。 李剑垚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 “大娘，不用紧张，咱家是姑娘，怕个啥，顾家太太我们都见过的，人不错，就正常聊天就行了，有啥说啥。 不懂的别装懂就是了。” “那人家要问平时在家都干啥，我就说种地、熏鸡、腌咸菜？” “那咋了，这几样很丢人吗？ 我都这么有钱了，还不是回去得给家里上山砍柴去？ 该啥样就啥样，不用装。 他们谁要是看不起咱们，那大不了我给我二姐换个对象，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人总还是有的。” “你才找蛤蟆呢！” 赵女士和二姐一人一边又给李剑垚的腰间细肉来了一次熟悉的按摩。 “嘶~~嗷~~，哎松开吧，人来了！” 呼啦啦来了一群人，穿的人模狗样的顾念章打头，手里还捧了一束花，也不知道这玩意放个几小时还新鲜不了。 这个时候台北飞香岛需要经过三个航空识别区，从台北起飞往南兜一下，到菲猴的识别区，然后再向东到香岛的识别区。 这么以绕就得需要差不多三个小时才能过来。 顾念章身后是他的父母，李剑垚见过的，另外一个跟他父亲有些长相类似的年龄稍长一些的估计是他大伯，再后面的一对夫妻应该是他姑姑，还有他哥嫂以及几个年轻一些的，估计是他的同辈。 这回人还真是不少，看来顾家也算对这事重视的紧，算是全员出动了。 李剑垚调查过顾念章，资料上这些人大概齐的都能对的上。 顾念章先是捧着花献宝似的递到二姐手上，然后开始咧着嘴招呼。 “二叔、二婶！剑垚、剑秋！这两位是伯父伯母吧，我是顾念章，总算见到您两位了！” 说着一个鞠躬，下腰飞快。 “哎，起来起来，不用这么大礼，给我介绍一下你这边吧！” 大爷略微往后躲了一下，怕这小子鞠躬给自己顶着。 顾父顾母两个李厚钦夫妇都见过，热情的招呼着。 果然是他大伯大伯母、姑姑姑父、亲哥嫂、姐姐姐夫、堂哥嫂、表哥表弟表妹之类的。 短暂的寒暄过后，李剑垚和剑秋领着一行人上车。 “姐夫，伯父伯母，先让司机送你们去酒店，安顿一下，午饭我们在家吃，你们看可行？” “哎呀，小垚啊，都听你安排，按理说应该先上门拜访一下的，听说你爷爷奶奶也在家里，我们先去修整一下再上门比较合适。” “那行，那您就先去酒店，那边我都安排好了，剑秋陪着过去，中午的时候让酒店的车再送到家里。” 亲家关系就是这样，没成行之前就得先各自保持一下距离，其实就是给双方一些准备时间，做好心理建设。 表面上是让他们回去休整，实际上就是让他们做好准备，拿礼物不拿礼物的总不能当着面清点。 这要是同村、同乡的也许事情就不用这么曲折。 几个年轻人本来还一副骄傲的面色，看到一水的豪车排成一排之后，脸上轻视的目光顿时收敛了很多。 一切被李剑垚收入眼中，果然，谁家都有一些不咋和谐的人啊。 第841章 一个小插曲 饭后，两家人坐下喝茶，顺便商量一下定亲的各个环节。 李剑垚开口道， “顾伯父、伯母，这边都安排好了，只等到时候纳吉、交换信物、食茶和合八字几个关键环节走下过程就行了。 对了，咱们两家没有请媒人，到时候我就请个道士做媒，顺便帮着合年庚（合八字），您看怎么样？” 顾家父母对视了一下，确实没请媒人，女方直接说出来倒是有点尴尬。 “小垚你说这个倒是我们疏忽了，主要是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来做媒人，你这个安排倒是很不错，有法师在场充当媒人那再合适不过了。” 法师啥啊，法师就是李剑垚觉得这么传统的一个礼仪活动得找个人搞搞订婚书和合八字念台词的人。 于是打电话把真阳从落迦岛给调过来了，相比于清阳老成持重，真阳的嘴溜一些，搞定这么点事就属于大材小用。 不过李剑垚也不认识别的道士，总不能跑回云锦山去再拎人过来。 真阳对于李剑垚的安排也无法反驳，辈大压死人，了解一下？ “另外，这边可能会有一些生意上的朋友过来，一个是做个见证，另外就是大家聚一聚。 这种喜事咱们也不能偷偷摸摸的，一些朋友得知了不请的话也说不过去。” “没关系，人多还显得热闹！ 等他俩结婚的时候，诸位一定要到台北来，那边也有些朋友。 这次的话两地之间赶过来倒是不太方便的，可不是咱们顾家故意怠慢。 家里的亲属能到的都来了。” 两边在一旁商量，而在酒店那一边，顾念章的那个锲而不舍的追求者也到了。 这个叫玲儿的姑娘被那个倩倩接到了酒店，但想入住她的房间时被保安给拦住了。 “对不起这位女士，您认识这位客人吗？” “当然，我们是好姐妹！” 但是保安还是继续拦着对方。 “我知道了，如果您需要办理入住的话，我们的工作人员可以代劳，如果您和何小姐有事情聊的话，请您在酒店的公共空间进行。” “为什么？” “因为何小姐是我们尊贵的客人，这几日我们有义务保护她的安全，不明身份的人不能和她独处。” 这俩女的傻眼了，这叫什么理由？ 她们看来这完全是多此一举。 但保安可不这么想，李剑垚交待了这边，这几个入住的客人都是有名有姓的，在酒店的安保要重视。 香岛的治安环境很一般，李剑垚当然不希望这几个远道而来的人出什么事。 那么以酒店保安的技能来看，在名单上入住的人当然是要重视。 换句话说，不在名单上的人接近都要搞清楚为什么，这是他们的职业素质。 那个何倩倩说道， “她是我的好姐妹，我们已经认识很多年了。” “对不起何小姐，我们接到的客人名单里并没有这位女士，如果您要把她加入名单的话，我们需要经过顾先生的同意。 您要不要先联系一下顾先生？” 何倩倩面露尴尬，要说带个人过来当然不是问题，可这个人可能给定亲带来不稳定因素，那来的就不能太光明正大了。 要是让两个舅舅知道，不但不会同意刘香玲的出现，还会苛责自己一番。 “玲玲，你看这怎么办啦！” 刘香玲皱了皱眉，看来只好出去找个地方住宿了，要搞事情当然是在人多的时候比较合适，这样出于面子什么的还会有机会。 等到定亲宴的时候，自己再出现，即使无法阻止，那么看着对方举行仪式也是令人难忘的。 李剑垚倒是不知道世上有多少痴男怨女一定要搞这一出，但是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太在乎。 老司机的优势就是可以一眼看穿爱情的本质。 实际上看着爱慕的女人或者男人成亲、举办仪式，在事情步入高潮的时候也许有人会代入是自己，然后在没人的角落暗抚伤痛。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精神胜利法是挽救不了爱情的。 “我去找个酒店住下就是了，真不知道为什么这家酒店会管的这么多！” “要不，我和他们再沟通沟通？” “不必了，顾伯伯不会同意的，倩倩，我先走了！” 说着就离开了酒店。 家里的电话响起，白管家来李剑垚身边小声的把酒店的事情说了一下。 李剑垚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此时，顾家也要返回酒店了。 一家人纷纷出来相送，在最后，李剑垚把顾念章拉住了，小声道。 “刘香玲你认识吧？” 顾念章抬头，很坦然的说道， “如果是湾湾的，那我是认识的，从小就认识。” 说话的时候，这家伙眼不慌心不跳的，看来还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她来香岛了，刚从牧澜酒店离开，是想要见你一面还是准备谋划什么我不得而知。 如果你和她之间有什么，我希望你处理干净。 反正明天的仪式是一定要进行的，我邀请了很多的客人，我不希望在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 即使你今天变心也没关系，我有能力让你明天准时的出现在台上。 至于定亲之后是否悔婚那也不重要，但可能你付出的代价会比较沉重。” 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剑垚表示自己说完了。 这回反倒是顾念章着急了。 “我和她之间没什么啊！ 她宣我是她的事，我反正是不喜欢她的！ 你一定要相信我！” “没事的，我相信你，就算是你喜欢她也不要紧。 大不了我姐丧偶。 我们李家是厚道人家，到时候我姐也不会不顾你父母的，该有的赡养义务也会做到。” 李剑垚说的时候笑眯眯，可落在顾念章的心头就紧张坏了。 “我发誓，我和她之间真的没什么，我对她从来都没有过想法！” “我说了，我相信你，但是你家里应该是出了内鬼，那个何倩倩试图带她在酒店住下，但是被保安给劝阻了。 你回去的时候可以处理也可以不处理，但是我希望你明天能够精神饱满的出现在台上。 回去吧，这事我姐应该不知道，你再发誓发誓的回头还得解释。” 第842章 爱咋咋地吧 1974年1月9日，癸丑年腊月十七。 宜结婚、会亲友、合婚订婚、纳财、订盟、祭祀。 牧澜酒店的宴会厅里张灯结彩，李建清和顾念章的订婚仪式在这里举行。 李家众人一早收拾利索之后驱车来到酒店，在看到“牧澜”这个招牌的时候，奶奶的目光又盯上了李剑垚。 爷爷已经把游艇的名字跟奶奶说过了，那意思是询问这家酒店也是你的？ 李剑垚点了点头，让剑秋剑霜他们把人领上去安顿好。 李剑垚得跟白管家再确认一遍流程和客人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都是白管家在跑，李剑垚倒是知道一些进度和大概的流程。 据说亚视那边还有一些节目，是梁家栋听闻这事之后强行加戏，李剑垚想了想，好像喜事的时候叫上戏班子热闹热闹也是可以的，就答应了下来。 反正空间够大，动静区分，有不喜欢热闹的客人有小厅和休息室，什么都不耽误。 等到快九点的时候，李厚钦夫妇加上李剑垚和剑秋四人开始在门口迎接客人。 下过帖子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这点礼数还是要有的。 最先过来的是吴淑怡、梁家栋、亨德森、斯蒂芬、简雄、林青这几个各自镇守一方的李剑垚麾下的猛将。 来人先是跟李厚钦夫妇打招呼，搞的两口子一头雾水，这些人都执晚辈礼，尤其是吴淑怡，跟赵女士客气多了。 林青还带了他侄女青霞过来，倒是让李剑垚感到很意外。 “咦？江雁容！” “娘，这是青霞，林青的侄女。 青霞小妹，好久不见了！” 青霞早已不再是前些年那个青涩的面孔，如今出落的更加漂亮了。 “我是称呼你叔叔呢，还是哥哥呢？” “叫哥就行，你和你叔各论各的！我看过的你《窗外》，演的很不错！” “谢谢垚哥夸奖！我叔叔说刚好这边有场订婚仪式，刚好我也有时间，就过来了，不打扰吧？” “哪的话，欢迎之至！ 现在的经纪公司签的哪？ 如果没有的话，要不要考虑我这边？ 这位你叫梁叔，签过来的话，戏不会少哦，而且保证没有娱乐圈乱七八糟的事情找上你！” 李剑垚指着梁家栋说道。 “已经有经纪公司了，但我会考虑的！” 随着一辆豪车入场，下来的是霍老板。 “霍伯！” “哈哈，你小子终于露面了？来，红包先给你！” 李剑垚接过来，道了谢。 “喜事嘛，藏着掖着就没必要了，给您介绍一下，这是家父家母，这位是我弟弟剑秋。” “哈哈，老弟、弟妹，仰慕已久！ 这个小子从不下帖，我也不好意思上门，今天总算是见到你们两位了！ 这小伙子跟他哥长的很像啊，高大又帅气，又是个好小伙，你们夫妇真有福气！” 霍老板的大名在香岛就没人不知道，看上去和李剑垚很熟悉的样子，李厚钦又是满脑袋问号。 不过这种场合还是不能冷场的，东北人就算是再闷的一个人都不会让话掉地上。 “霍老哥太客气了，这孩子从来没说过和您认识，早知道我们该上门拜访的！” “不用这么客气，这小子帮了我大忙，是我该上门才是。 你也是做地产的，应该知道我现在的处境。 好在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在狮城的投资让我弥补了一些损失，我还打算感谢这小子一番，可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总也抓不到他！” 这个时候正是霍老板被打压的很严重的时候，李剑垚虽然明里暗里和熊猫社不清不楚，但是有安妮这层关系，没人过来触自己的霉头。 倒是霍老板被翻了旧账，无论是伦敦还是香岛，扶持的行业龙头从来都不是和大陆靠的近的，反而李超人被汇丰所青睐，在资金上无限支持。 让剑秋把人送进去，外面又来了几位。 恒生的几位股东、远东的邱董纷纷又调侃了李剑垚一番。 尤其是恒生的几位，本来好好的，借着股市的东风想在证券市场上捞一把，结果不听李剑垚的劝解，反而小亏了一些。 大何董都74岁了，整个人都老态了不少。 “这怎么称呼？” “今天没有董事，只有亲朋，您占点便宜，我叫您何伯？” “我看行！不过这年龄差距有点大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您想的什么，这辈分不能再低了！回头我送您两瓶养生酒，您看成吗？” “行行行！就这么说定了！” “哎哎，我也要啊，小澜你不能厚此薄彼！” 这会儿邱董才五十岁，比大何董要年轻整整两轮。 银行危机的时候，李剑垚收购远东银行，邱总保留了一部分股份，也算是留了一份香火情。 不过李剑垚丝毫没有顾及这份情谊，本来人家注册的亚视被自己提早给截胡了。 “好，都有都有！” 剑秋又跑了趟腿儿，把几位给接了进去。 李厚钦夫妇已经麻木了。 “你怎么会认识这几位？” “所以，爹，我为什么要让你去恒生和远东做贷款，而不是推荐别的银行，你想想？” “想个屁！” 地产大佬、投资公司老总、电影电视业老总、另外几个不熟悉，但也应该差不了，这又来了银行业的。 明明这个小子这几年不是在鹰国就是在丑国念书，怎么会认识这么多的人呢？ 李剑垚不想跟他们解释，主要是越解释事情越多，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只能攻击别人裆部的年纪就来这边混过一次了吧。 接下来一起过来的是包老板和汇丰的沈弼，想想也是，包老板如今是汇丰的大股东，而沈弼则是汇丰在香岛的话事人。 虽然李剑垚没给沈弼下帖子，但人来了总不能往外推。 就算他再不服气，自己也没在怕的。 暗中的实力就不说了，明面上，这个家伙还是以接受玛丽的册封为荣的，而李剑垚已经拒绝了玛丽好几次的暗示和明示，并且和安妮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一番寒暄过后，把人送进去，李厚钦已经不问了，从开始的诧异和不解到爱咋咋地，态度转变的特别快。 第843章 豪华来客 接下来到场的人排面也是不小。 先是李超人，之前牧澜酒店开业的时候人家也是送过花的，帖子不能不给。 这个时候依靠着汇丰的资金，李超人可谓春风得意。 而李剑垚的垚象地产同样毫不逊色，没人敢在李剑垚的公司拍地的时候以法令或者行规的方式拒绝入场。 寒暄过后照样让剑秋给送了进去，没办法，李剑垚将来也不打算出面，那他就得出面，早些认识这些人也是好事。 接下来新鸿基的两位郭总和冯总、卓能的赵总、玩珠宝的郑总也都来了。 就连跑船的董总、赵总也来了，李剑垚虽然不管包老板那边的事，但是在行业内还是有面子的。 再说，顶级富豪的圈子实际上也非常小，下帖子或许是客气，但是你不来就是不给面子了。 李剑垚跟这两位没啥交集，如果非说有的话，那也许是商业竞争关系？ 不过商业这东西向来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能大家发财，要不然地产业的为啥也过来。 最主要的，是李剑垚比他们有钱，股票的事情能瞒过普通的股民，瞒不过这些人。 说到有钱，这些人中，包括霍老板在内普遍的资产规模都在数亿港币，要知道这是时候还是70年代前期，基本上都处于资本的积累阶段，并没有实现跨越式的增长。 本来最有钱的应该是包老板，但有李剑垚这个老六分走了他的环球航运23%的股份，导致他的资产规模大概在七八个亿左右的规模。 然后是霍老板，虽然受到打压，但是通过代理和合作的方式依然有进账，资产规模也是七八个亿左右。 接下来的珠宝郑大概稍微少了一丢丢，而李超人的资产规模大概是三四个亿左右。 这是按港币来计价的，自从美刀和黄金脱钩之后，港币和美刀之间实行浮动汇率，比例大概是5.65左右兑换一刀。 那么按照美刀来计价，这些人的资产规模也就是一亿刀出头，少一点的其实也就三五千万刀的身家。 而李剑垚在丑国东部、西部涉足传媒行业，包括三家电影公司的总投资超过了四亿刀。 他们知道李剑垚在股市上卷走了大量的资金，但是具体多少是没个准数的，从69年开始进场的时候总资金规模是两亿刀出头，离场的时候总盈利在不到三十个亿。 如果可以毫不尊重人的话，那么李剑垚可以大声的站起来跟各位讲，在座的都是垃圾，加起来也没自己的资产多。 更何况，月黑风高的时候去一些国家借来的现金也不少，哪怕是现在，这些人的流动资金加起来也没自己的现金多。 而李厚钦的地产公司经过这几年的不断发展，单论他的身家的话，大概也有两千多万的样子。 但是加上他儿子就厉害了。 所以，这些人过来寒暄的时候也没撂多大的架子，来都来了，做生意的本质其实和做人一样，都是朋友多多的，敌人少少的。 接下来到场的是六老板。 现年67岁的他，身体还算不错，身家大概不到两个亿的样子，一张嘴就是火药味。 “哎呀，今天终于见到亚视幕后的老板了，这几年可是没很少从我的手里抢人啊！” 李剑垚抱拳， “六叔您这么说我就不敢苟同了，咱们不说良禽择木而栖，就说艺人们去哪也都是混口饭吃，您是前辈，也是老板，总得给手下人口饭吃。 再说，您从我这边也抢了不少人，我可没去您那哭诉不是？” 李剑垚暗戳戳的说这个老货抠搜。 这会儿六老板还没开始做慈善，距离他真正开始到处捐楼还得个十来年，现在的他还没富裕到那种程度。 “哈哈，你这个嘴，就是欺负我年龄大说不过你，咱们今天不说这个，我是来送礼的，红包接着！” “谢谢六叔，您破费了！” 老六没怎么跟李厚钦两人寒暄，面子上过得去之后就进去了。 最后一个到场的是本地最大的流氓，麦克托斯，这货从71年开始接替戴维德，任本县县长。 李剑垚跟他是一次都没见过，但是不耽误认识他。 “莫兰德先生，我不请自来，是否欢迎呢？” “如果您是以私人的身份来喝杯喜酒，那自然是欢迎的，毕竟今天是个私人场合。” “当然，我就是以私人身份来拜访的，听说在你和戴维德的关系不错？” 擦，鬼佬怎么也学会讲话说一半留一半了。 意思是说你都见过戴维德那么多次，我这里一次都没见过，是不是看不起我。 “可能是因为戴维德这个人比较热心，我怎么能拒绝一个热心人的善意呢？” “哈哈，我也是个热心人，接触多了你就了解我了！” “那真是太好了！今天略备薄酒，还请麦克托斯先生赏脸喝一杯！” 基本上到这里人就没人了，要再有有头有脸的，大不了李剑垚再起来迎接一下。 年龄是个很好的优势，该混蛋的时候就不要装成熟，但是该客套的时候也就不要在意自己的身家多少，对年长的人多尊重些，总没坏处。 麦克托斯的到来让很多已经聊在一起的人们纷纷起身打招呼，毕竟是这里的最大地头蛇，包括沈弼在内，也都没有托大。 今年这里有很多人会被玛丽册封，什么绅士、爵士之类的，不过那玩意其实并不值钱，只要在各自的领域里，包括商业、艺术、公共服务、科学等等领域有突出贡献都可能被授勋。 每年的元旦日或者六月的玛丽生日都可能会进行授勋， 严格来说，如果被授予太平绅士这样的头衔，虽然被授予者可能会显得很激动，但实际上这玩意压根就不在爵位体系之内。 这是一种民事任命，被视为社会贤达，表示受到认可的有着公共信任的人士。 这么说吧，其实际影响力如果和人民代表对标的话，完败。 刚刚这些人聊的话题就是关于今年授勋的相关问题。 但他们的交流恐怕要暂时停止一下了，吉时已到，订婚仪式要开始了。 第844章 订婚书 无论是谁有多大牌，都不会影响今天的主题，那就是订婚仪式。 李剑垚甚至已经看到穿的一身花里胡哨的道袍的真阳子在后台再次熟悉订婚书了。 这些人的到来对于一对新人来说是无所谓的，二姐是知道这些都是有钱人，但她觉得跟自己不挨着。 而顾念章则是基本上都不认识，只当是李家这边的亲朋之类的。 他不识货不代表顾家这边都不识货，比如顾大伯，在湾湾工作可不是每天喝茶看报混日子，内地的事情不了解，香岛的情况还是知道的很多的。 比如李剑垚麾下这些人过来的时候，虽然名声不显，但气质上就不像是一般人。 等到李超人他们陆续进来的时候，一次比一次让他震惊，要知道人是分圈子的，这些人如果是一个两个还可以说是李家人脉不俗，但是一堆的话，那么事情就显得很不简单了。 但是这里没人给他介绍这些人认识，而这些人进来之后先是跟爷爷奶奶问候一声，然后就躲在一边闲聊去了。 作为主家长辈，李剑垚跟爷爷奶奶早就交代过了，今天无论谁来，认识不认识的都把架子端足了，正常客套一番，感谢赏光之类的就得了。 面子上过得去，又不会显得丢人，不过就算是怯场什么的，李剑垚也不在乎，谁要是嘲笑一番那自己可就来活儿了。 不过两位虽然不知道有钱人代表着什么，但是爷爷把当年的威严找回来的时候，气势上一点都不差，而奶奶则是温和和蔼，语速不快不慢，字正腔圆的回应。 聊天的圈子也很有意思，本地豪客一撮，李剑垚这边的几个一撮，吴淑怡则是陪在奶奶身边给介绍来的都是谁，什么身份。 青霞显然被林青给叮嘱过了，在这边又没有什么朋友，介绍过凌灵和剑霜她们之后，几个漂亮姑娘们又凑了一撮。 随着两位主持人的上台，灯光变换。 值得一提的是这会的舞台灯光是电子控制，等到80年代末的时候才升级为数字控制，所以这里面的讲究其实很多。 李剑垚一看主持人，则是笑了笑，男士是黄占，女士是林颜妮，着名的黄林配。 有着李剑垚这个蝴蝶，黄占结束了丽的电视的合约之后没有去无线，而是被亚视给截胡了。 而林颜妮则是主持人、作家的身份，两人还有过一段故事。 “各位亲友、各位来宾！ 首先受主家委托，我们两位先要感谢各位，百忙之中前来见证一对新人的订婚礼。 主家说，不管各位有没有带红包过来，这份祝福和见证都是难能可贵的，所以主家也略备薄酒，请各位喝上一杯。” 众人被两位年轻的主持人的话给逗笑了，纷纷鼓掌。 “那么我们就进入今天的仪式，首先我们要向各位介绍一下两位新人。 男方，顾念章，祖籍苏州，年二十五岁，丑国哈佛大学博士在读。 女方，李建清，祖籍山东登州，年二十六岁，丑国哈佛大学医学博士在读。 两人相识于校园，经过时间的见证，经过彼此的了解，经过父母亲朋的认可，决定携手一生，特于今日举办订婚仪式。 郎才女貌，佳偶天成，让我们一起祝福这对新人！” 接下来，男女双方的父母也出来各自讲了一段，各自表达了对对方的认可。 李剑垚在台下，总有种自家的白菜就要被猪拱了的感觉，台上的顾念章嘴角一直翘着，那个弧度真是让人讨厌。 紧接着是合八字，到了真阳子表演的时刻了，这种订婚仪式属于小型业务，道士也可以接。 “有请云锦山真阳子大法师为两位新人敬只和合八字！” 真阳子从后台而出，平日里有些猥琐的道士这会儿一身绛色法袍，只有高功大典道士才着紫袍，头戴莲花冠，象征莲花清净无垢。 脚踏祥云履，象征脚踏云霄，步罡接引天地之气。 手持玉圭，代表可以奏请天庭，就是个道具。 不过东西确实货真价实的，真阳说要弄个这玩意正规一点，李剑垚在空间里直接用老料给他弄了一个，结果这家伙如获至宝，包括这身衣服，都是这边定做的。 双方父母把写有双方八字的纸条递到真阳的手里，真阳装模作样的看了看，然后开始大声表演。 “伏以 乾坤定位，二仪交感而万物生；阴阳合德，两姓联姻而百福臻。 今有信士顾承钧，率男顾念章，并信士李厚锦率女李建清，虔备香烛之仪，上叩 三元三品三官大帝、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月老仙师座前，具立婚书，永缔鸳盟。” “男命，戊子年七月十七庚辰时建生。 女命，丁亥年五月初一甲申时瑞降。 天作之合，命宫相生，良缘夙缔，佳偶天成！” 众人配合的鼓掌一番之后，真阳再度进行盟誓和祈福。 “兹愿 赤绳系足，偕老百年； 朱陈结好，瓜瓞延绵。 谨择癸丑年腊月十七行文定之礼，聘仪全福，盟证天地。 伏愿 三官赐福，月老牵丝；雷部祛邪，家宅安宁。 谨疏！” 台下，霍老板在李剑垚耳边道， “在哪找的法师？” “云锦山啊！” “能不能让他去伯伯我那做做法事什么的？” 李剑垚转头看向他， “给钱多不？” “那要看灵不灵了！” “灵不灵也得给钱啊，哪有白使唤人的道理？我替他接了！” 台上，宣读一番之后，内容合起来就是订婚书的正文部分内容了。 古有古式订婚书，民国有民国的风情，道家也有道家的格式，反正目的都是一样的， 双方父亲在婚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这个环节就算完事了。 紧接着就是过礼的环节。 两方都做了一些准备。 先是男方宣读聘礼，再由女方宣读嫁妆。 所谓三书六礼中的聘书和订婚书相合了，礼书就是接下来要宣读的，这跟女方的嫁妆也合并到一起去了。 至于三书中最后的迎书，那就得是迎娶时候送给女方的文书，不过现在基本上也没了。 第845章 礼书 “下面是顾家为李建清女士准备的聘礼。 哇~！ 看这长长的礼单，真的是让我羡慕！” 林颜妮看着手中的礼单，内心感叹，这顾家真是下了功夫了。 “首先，金玉良缘，项链、手镯、耳环各一对！ 接下来，喜饼一盒！ 冬瓜糖、冰糖、龙眼干、桔饼四色糖各一盒！” 这部分是传统订婚必备的礼物，金玉良缘象征着财富，喜饼分赠亲友，宣告婚约成立，四色糖是代表着甜蜜圆满、早生贵子之意。 如果是在李剑垚的老家，这部分通常是六样、八样、十二样礼，节目效果是差不多的。 “接下来更是让人看的眼热，不过对于两家来说可能是基本配置，也只有我这个小主持人羡慕的份了。 好，话不多说。 顾家为新人准备的还有： 台北信义区面积70坪（一坪等于3.3平方米）房产一套！ 宾士（奔驰，翻译的问题，港台都这么叫）汽车一辆！ 日制national彩色电视机一台！ 声宝冰箱一台！ 芦洲李宅裁缝坊定制婚服一套！” 一套220平米左右的房子一套，奔驰车一辆、冰箱彩电各一台。 这配置在当时的湾湾属于绝对能打的了。 首先，房产方面，这时候的台北房价大概是800到1000台币每坪，70坪就是7万块。 以此时台北的公务员平均月薪2500台币计算，大概两年多的薪水可以买上一套。 汽车价值1.5万刀左右。 冰箱和彩电要拿出来说这也是时代因素，在69年湾湾才有彩色电视，基本上都是从小日子进口过来。 当局为了发展电视机业务，扶持了大同、声宝、东元等本地品牌，主要技术仍然是采用的小日子的技术和配件。 李剑垚在香岛的电子工厂也是同样的操作，不过有“家电下乡”和“消费贷款”的策略之下，香岛的电视机普及率要比原本的历史上高出不少。 而在湾湾，此时的家庭电视机占有率不足5%，同时拥有冰箱和电视的家庭更低。 至于卢洲李宅的定制服装，这个怎么说呢，香岛的情况也是差不多，有钱人都喜欢定制衣服。 在湾湾，宁波林百货旗袍多供应政要家族，比如常凯申他们家以及一些重要人物，卢洲李宅就是t1级别的，以地方望族、婚俗讲究的家族是其首选。 还有红玫瑰西服社，以企业家、留洋阶层、知识分子为主要目标群体。 莺歌陈氏旗袍，以新兴工商阶层、影视明星为主要目标人群。 不过这些也不尽然，比如76年的时候，青霞穿上了红玫瑰西服社定制的白色燕尾服，就引领了女性西装订婚的风尚。 在香岛，有上海滩旗袍世家、丽的旗袍、sam''s tailor 、y.w.chan等品牌。 李剑垚家里的旗袍定制基本上都是丽的旗袍的产品。 从价格上来说，一套手工旗袍的售价大概在3000到8000台币的范围，是普通家庭3到6个月的收入，所以说，这东西作为聘礼的一部分，是值得拿来说一下的。 “最后，是各位关注的聘金，顾家也是大手笔，奉上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的聘金！” 其实，在湾湾，一般来说聘金这东西分为大聘和小聘，也就是公开宣称的金额和实际收受的金额。 大聘是面子，小聘才是里子。 一般也分为三档，富裕家庭一般18到36万，中产家庭6到12万，普通家庭一般是1到3万。 小聘的金额会在大聘的数目上衰减到一半或者三分之一。 李剑垚之所以知道这些还是简雄和林青两个那里打听到的，这俩货好歹也算是坐地户，对这些个风俗之类的比较熟悉。 但不管什么大小，无论多少李家都会照常收着，再说多少也是不多，就是个意思。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此时湾湾的经济数据。 首先是收入情况，普通工薪的月薪大概在1000到1600台币左右，而技术工人和公务员的平均月薪大概是2500台币左右。 基层白领的月薪大概是2000到3500左右，专业技术人员的薪水大概是3500到8000左右。 这四个级别分配对应着： 普通工人、农民工、短工； 熟练技术工人； 公务员、教师、银行职员； 工程师、医生、中高层管理者这几个档次。 家庭收入情况来看， 蓝领家庭月收入在2000到4000台币； 白领家庭在4000到7000台币； 中高收入家庭在7000到台币； 如果把台币换算成美刀的话，各位可能有更直观的感受。 此时的汇率大概是38台币兑换1美刀。 也就是说，上述四档的最高月收入按美刀来算的话分别是42刀、66刀、92刀和211刀。 是不是很魔幻？ 但这同样是没有问题的，收入水平不等于货币购买力，尤其是不同地区和国家之间，你赚的是当地货币，而不是国际货币。 在丑国，低中高三档人群的月收入高位数分别是660刀、1000刀和2000刀左右，实际上在不同的地区生活成本也有着明显的不同。 就比如几十年后你在帝都和魔都月入3万，扣税之后到手基本在1.8万左右，勉强维持生活是没问题的，但富裕不到哪去。 但如果你在农村地区，月入3000元，你的生活其实非常的滋润。 比如，李剑垚在耶鲁的年薪是3万刀，每个月的薪水2500刀，但要扣除联邦税20%，州税8%，社会保险税6%，总扣除34%，实际到手的薪水收入是1650刀，这在丑国已经算是高收入人群了。 所以为什么李剑垚给斯蒂芬开30万刀的年薪他会拼命，即使没有北海道的汤泉，他为了薪水也照样会精尽人亡。 而同期，内地工人薪水大家也都清楚，正式工的28块到八级工的110块，但可以凭票购买一毛二的大米，八毛钱的猪肉，几分钱一斤的蔬菜。 货币的价值要从实际购买力上来看。 也就是说，如果十八万八的聘金，换算成美刀的话，实际上只相当于五千刀。 但李家不能按这个方式进行价值兑换，毕竟这已经是湾湾收入中位数的公务员六年的全部薪资了。 第846章 瞠目结舌的嫁妆单 聘礼上，顾家的诚意满满。 而嫁妆上李家更胜一筹。 林颜妮宣读了礼书，那么黄占就来宣读嫁妆。 “好，看来顾家对李小姐的诚意无可复加，就连我这个男人都羡慕的紧。 但是，李家为李小姐准备的嫁妆更是让人眼馋。 我想，我恨不得变成一个李家的女儿，来带走这份嫁妆！” 黄大师的搞笑是有天赋的，拿自己来调侃下手又快又狠。 众人也都期待着李家的嫁妆单，想看看这个低调的有钱人家给女儿什么样的嫁妆。 虽然说这女孩子是李家的侄女，但看上去这家好像更像是一个大家族那种不分家的生活方式。 “首先，也是金饰，龙凤镯一对儿、项链、耳饰各一对！ 黄金嵌玉算盘一把！ 六件套手工棉被床组八套！ 苏湘粤蜀四大名绣棉被床组各两套！ 苏湘粤蜀四大名绣屏风、桌布、挂屏、百子图、福字绣、喜字绣各六套！” 如果说这些东西算是传统嫁妆，集齐四大名绣那就算是用心之举了。 接下来的嫁妆更是让人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用心。 黄占看着嫁妆单子摇了摇头。 “我敢说，这是我见过的最为用心的嫁妆了，我仍然要维护我那句话，我想做李家的女儿！” 众人哄笑，这个家伙耍宝上瘾了。 “花梨镂雕金漆千工拔步床一架！ 花梨雕花彩绘罗汉床一架！ 花梨雕花太师椅两张！ 花梨雕花四出头官帽椅一组！ 花梨雕花圈椅三组！ 黑檀条案一张！ 酸枝木雕花嵌玉八仙桌一张！ 紫檀天地柜一套！ 紫檀四扇绢本山水屏风一组！ 紫檀五屏风字梳妆镜台一套！ 紫檀立架雕花大衣柜两组！ 金丝楠木画案一套！ 紫檀七层书格架一组！ 桐木牙板透雕流云百福琴桌一架！” 众人随着黄占的宣读整个宴会厅里鸦雀无声，等到宣读完了之后，顿时嗡嗡声四起，甚至不乏嘬牙花子、吸冷气的声音。 如果单论一件两件的金丝楠、黄花梨、紫檀、黑檀家具，那都不叫什么，总有一些人家能够购置到，甚至送出去也不心疼。 可这足足十几件、不对，是十几组，有的是按件的，有的可是按套、组来算的，一般椅子类的最少就是四张，衣柜成套最少也是两组，那么加起来的价值就很离谱了。 李家两个老的也是心惊不已，但表面上仍然装作“我都了解”的表情，实际上已经痛骂李剑垚好几次了。 嫁妆里特意没有写明是家里谁谁给准备的，只有统一的一个送出人，那就是李家。 别说见了，光听这些名字就知道这些物件是多么的让人喜欢。 黄占继续道， “清道光汪六吉青檀皮宣纸两刀！ 清宫旧藏周虎臣湖州雄兔颈毛加湘妃竹管笔一支！ 乾隆御制耕织黄山松烟图墨一锭！ 明宣德澄泥虎符砚台一方！” 笔墨纸砚，这四样是给将来的外甥准备的，寓意极佳，但这几件东西存世的一共也没有多少。 充满了铜臭味的商人们不太知道这几样物品的价值，但如果这里面有个老学究的话，没准会直接冲上台去抢夺黄占手里的礼单，以确认这些物件的名字。 没错，没看到实物，光看礼单上那几个字就知道这些东西有多贵重了。 那宣纸，荣宝斋原封23刀，每刀96张，只有这么多，被李剑垚早期买下了。 那支笔，存量是仅一盒共12支，李剑垚拿出来一支也觉得肉疼无比。 墨成套的是46锭，其中18锭被日后紫禁城所藏，荣宝斋的仓库里一共有9锭，都被李剑垚给买走了。 至于砚台就不用说了，光是年代就足够让人觉得珍贵无比。 同样是荣宝斋里淘到的，荣宝斋里的好东西真是不少。 这还没完，黄占继续宣读道， “清道光官窑日用瓷器一套！ 清咸丰官窑粉彩花瓶一对！ 清咸丰粉彩八仙人物图双福耳火锅一鼎！ 劳斯莱斯全球限量款卡玛格一辆！ 台北信义区600坪宅邸一套！ 台北信义区松寿路商铺两间！ 香岛铜锣湾商铺两间！ 香岛牧澜医院10%股份！” 观礼的众人被这长长的嫁妆单给镇住了。 家具、笔墨纸砚、官窑的瓷器、豪宅！商铺！全球限量款豪车！ 最让人震惊的是牧澜医院居然是李家的，直接就送了外嫁女10%的股份！ 如果说家具、笔墨纸砚甚至官窑的瓷器都让这些富豪之外的人无感的话，那么豪车、豪宅、商铺甚至股份谁都明白这些东西的价值。 听说李家还有三个姑娘待字闺中，要不然让家里的小子勾引勾引？ 再嫁女这嫁妆的规格也不会少吧？ 场内的不说，门口那个为爱情着了魔的姑娘刚刚听顾家的聘礼时觉得顾家已经大出血了，可听到李家的嫁妆的时候，已经明白了她爱慕的人为什么选择眼前这个而不选择她了。 可能不是她不够优秀，而是敌方火力太猛！ 念章哥一定是为了钱才选择眼前的这个女人的！ 为什么她不进来听，而是选择在门外，那一定是酒店的保安又给她拦住了。 “小姐，这里是私人场合，没有邀请函是不能入内的。”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她根本就进不去，李剑垚特意关照过了，昨天的保安还认识她呢。 所有人都觉得李家的嫁妆实在是太丰厚了，只有李剑垚觉得这里面最值钱的也就是医院那点股份了，本来就是想让二姐在毕业之后就回到这边的。 再说了，即便是这些，也抵不过当年饿肚子时候二姐一次又一次攒下的窝头值钱。 家里人没有在灾荒年里吃独食，尤其是在自己躺在炕上不起的时候，无论是爷爷奶奶还是叔伯姑姑还是哥哥姐姐甚至弟弟妹妹都对自己充满了担忧和无尽的关怀。 如今不过是给二姐一份心意而已，又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说法呢。 只要李剑垚有，都可以给。 但是李剑垚还坚持一项原则，那就是我不给的，你不能抢，这点尤其重要。 第847章 一点节目 听着长长的嫁妆单，无论是李家还是顾家亦或是来宾们都感到这真是用了心。 李家的父子三人，要不是李剑垚前几天带他们去码头给他们介绍过这些家具绣品之类的，可能他们也是比较懵圈的，具体什么艺术价值和值多少钱之类的就跟不用想了，根本没概念。 顾家两兄弟则在一起嘀咕，“咱们的聘礼是不是显得寒酸了？” “不是显得，就是寒酸了。 不过到也有心里准备，你看这些来宾就知道了个个都是顶级富豪，可能这也是李家收着给了吧。 那个小垚跟咱说过，无论多寡都让咱们不要太在意，全都是心意。 可这份心意着实太厚重了！” 而来宾们则是交头接耳。 “知道李家有钱，没想到这么富裕！我看这些嫁妆真是对这个女博士的看重啊！” “嘿嘿，你又不是给不起，这些东西算起来也不过是你资产的零头罢了！” “可我舍不得给这么多啊，成套的金丝楠、黄花梨、紫檀家具。 还有那些笔墨纸砚，那都不是凡品。 还有那一水的官窑瓷器、四大名绣，啧啧，要说没点底蕴，集齐这些东西可是不容易，可人家一给就是成套的。 这李家莫不是在内地也是极有底蕴？ 可没听过内地有这么一号家族啊！” “不管内地有没有这样一号家族，现在香岛人家的财富可是不少，银行、酒店、地产、制造业、医疗都有涉足，另外那两个老外和那个简总和林总也和他关系匪浅啊！” “那个简总和林总倒是没怎么听过，不过那个亨德森可是之前在香岛负责地产项目的，听过现在在狮城，投资规模也是不小。 有意思的是这位年轻的赵总父亲姓李，却负责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地产公司。” “姓氏名字有那么重要吗？ 那位的母亲可是姓赵，珠宝生意就不说了，那家酒水行生意那么好，居然不开分店。 可说老兄你也没少去人家那里买酒吧？” “哈哈哈，滋补嘛，老兄你肯定也是买了不少，要不然怎么知道我也派人去了？” 李剑垚的耳朵听着这些人瞎鸡儿聊，看来就算是再低调也总会有有心人注意到。 不过没关系，有钱不是什么大罪过，真正的大罪过他们也不会知道。 台上。 二姐其实对于顾家的聘礼感觉不怎么强烈，如果有的话，那也是觉得中规中矩。 毕竟在波士顿自己弟弟给自己准备的一切里房子比这大，车子也不缺，至于日用设备什么的，丑国的工业水平当然是目前领先的，家里的物件也是不少。 但嫁妆这些，她还是知道一些的，就算在老家的时候不知道，家里的书房里可也有不少的古典文化的书籍，在家的时候不像那几个小的到处去溜达，家里的书也没少翻。 经济价值上，可能这些木头之类的还不怎么值钱，但自己弟弟这个眼光那是绝对错不了的，不值钱的东西他肯定也是看不上。 还有两地的商铺和医院的股份，要知道家里不论是剑秋还是剑霜这两个亲弟弟都没有给过股份呢。 这小子虽说小时候没少带，但这份嫁妆实在是太丰厚了，如果要和大姐来比，那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本来二姐清冷的性子，此时也是用力的憋着眼中的泪水，如果这会儿李剑垚在台上的话，那肯定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但她的想法虽多，此时也应该进入下面一项程序了。 男女双方要交换信物。 先是顾念章，送了一只订婚戒指，二姐送了他一套定制西装。 在李剑垚看来这个环节普普通通，但是主持人的嘴里却说的天花乱坠。 最后一项，就是食礼茶的环节。 在黄占和林颜妮两个已经有点数十年后那种套路式的一番舌灿莲花之后，双方父母台上就坐，等待两位新人奉上茶水，接受双方父母的祝福。 这番环节之后，整个仪式就算是结束了。 不过节目倒是没有结束。 梁家栋为这场仪式准备了几位歌手过来献唱。 林颜妮在台上讲道， “为了庆祝顾先生和李小姐的订婚仪式，主家特意请来了几位歌手现场送上祝福，下面有请阿sam 送上《双星情歌》，为两位新人祝福！” 此时的许关杰25岁，港大毕业之后在唱歌和电影领域里都在发展，这首歌在这个场合算是应景。 虽然他更多是在无线的电视节目中出现，但他实际上是宝丽金唱片的签约艺人。 所以梁家栋请他过来涉及不到和老六的竞争关系，但这也是私人场合，锦上添花的事，谁也不会计较。 之后徐郧书（小凤）也献上了《风雨同路》，这里只有爷爷奶奶和大爷大娘听的不太懂，不过节奏感还是给了几位很新颖的感觉。 毕竟内地的收音机里的节目实在是非常的乏味，翻来覆去就是那些，总是巍峨雄壮热血沸腾也偶尔需要一些靡靡之音来调剂调剂才是大道。 徐郧书实际上是49年元旦出生在福北江城，两岁时移居到香岛的，这会儿签约了永恒唱片，实际上更多的演出在夜总会和歌厅。 “下面，有请来自湾湾的邓丽君小姐献上《千言万语》！” 此时的邓丽君虽然比李剑垚还要小上三岁，但人家从66年就已经在电视节目中出道了，67年从金陵女中休学，加盟宇宙唱片。 现今她在湾湾、香岛和东南亚就已经很有市场了，这次属于来亚视录制个节目，没想到被梁家栋给弄到订婚仪式上来了。 有野史说她是常凯申的特务，实际上是建立在她父亲曾经是陆军服役的背景上的，实际上48年就退伍了，到湾湾之后就经营小店为生。 70年代她多次在常凯申的军队中慰问演出，当局也试图将其塑造成为“爱国艺人”，但她没有带有明确的立场性质的表态。 在70年代，其进出香岛的频率还是比较高的，演出的邀约实在是多到忙不过来那种。 不管其他人如何，李剑垚还是比较激动的，见到活着的一代歌神、不可替代的里程碑式的人物，这是该有的尊重。 就好比80后应援王心凌一样，李剑垚的目光从她上台开始就目不转睛。 不过在李剑垚目光灼灼的盯着人家唱歌的时候，小妍悄咪咪靠近了自己。 “看上人家了？” “嗯，好听！” 随着腰上被掐住，李剑垚反应了过来。 “你干嘛！邓小姐可是我偶像，我在欣赏啊，你想哪去了！” 第848章 经济刺激 邓小姐唱完之后，主持人终于正式宣告仪式全部完成了。 接下来就是吃吃喝喝。 这场仪式中湾湾的因素还是不少的，男方来自湾湾，青霞来自湾湾，就连邓小姐也来自湾湾。 再加上简雄和林青，几个人算是好好的打了声招呼，闽南话讲起来一般人还真听不懂。 对于邓小姐的歌，奶奶的评价是， “好听是好听，但是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好像没骨头。” 李剑垚对此不予评价，早些年还定义人家唱的是靡靡之音呢。 虽然没有迷到让邓小姐签名的程度，但李剑垚还是凑了过去表达了感谢。 “邓小姐，我是你忠实的歌迷，你的采红菱、一见你就笑、卖肉粽、风从哪里来、难忘的初恋情人、千言万语我都听的入迷。 非常感谢今天能赏脸来我姐姐的订婚仪式！ 这份谢意还请一定收下！” 人家来唱歌肯定是要给报酬的，前两位李剑垚给了五万港币，到了邓小姐这边是十万块。 不过给的都是支票，轻飘飘的包在信封里，他们得回去打开之后才能看到有多少钱。 从行情上来看，许的出场费用一场是1.5万港币左右，而酒廊女王徐小姐的价格包场只有2000每晚，这张支票是她一个月的收入了。 而邓女士这边，当场演出大概是两到三万左右，但那是一整个演出的价格，只唱了一首歌李剑垚给了这么多的报酬可谓是大手笔了。 不过相信他们也不会把这个费用当成他们现在的价值，人家有钱，多给点，那叫打赏。 青霞在一旁，跟她解释道， “这位是今天的主家，我叫垚哥，你叫他李先生就行。” 圆圆的脸抬头看向李剑垚，首先说的居然是， “李先生你好高啊！” “今天是梁总邀请我过来，我也很荣幸能在这样的场合唱上一首歌。” 梁家栋这时候在一旁说道， “我就说邓小姐应该不会后悔过来一趟的，这位可是我的老板！” 圆脸诧红， “原来是大老板，是我唐突了！” 李剑垚摆了摆手， “无碍！我去吃点东西，邓小姐还请随意。 青霞你帮我照看一下，别让邓小姐受了委屈！” 得赶紧脱离这里，家里的几个女人可都盯着自己呢。 李剑垚端着个酒杯，朝各位老板们走过来。 “各位叔伯，今天照顾不周了，恕罪恕罪！” “哈哈，你家这个订婚仪式还真搞的有点与众不同，既传统又现代，不过你小子居然有家医院，还有哪些产业是你没涉足的？” “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霍伯您就别寒碜我了。 今天有幸能有这么多老总过来，刚刚我在那边看几位聊的也很开心，不知道有什么新鲜玩意？” 本来这些人今天都能过来就是一件挺不可思议的事了，再加上麦克托斯也来了，那话题就不会偏向于只是凑个热闹。 果然麦克托斯举着杯子说道， “去年股灾之后，我们希望能在股市上进行救市以及有更多的经济刺激策略，还少不了你们能各位的支持。 内容涉及金融、基建、民生、医疗和教育多个方面，希望各位老总们能够积极投身到这次的计划中来，为了香岛的繁荣贡献自己的力量。” 其实麦克托斯这样说并不是说一定要在座的要付出多大的投入来，而是不希望有人拖后腿而已。 这些项目都是赚钱的，在座的也是需要竞标才能获得项目。 沈弼则说道， “我知道目前众位可能遇到了些资金方面的问题，为此，经港府同意，汇丰将会增发30%的现钞，以提供更多的流动性，有想要向银行借贷的老板可以直接找我！” 两人一唱一和，意味着这事就是定局了，各位不但不要拖后腿，反而要积极配合。 其实这次的确港府进行了一系列的举措来提振经济，包括金融方面的证券条例修改、强制经纪牌照制度和提高货币流动性等。 至于基建方面，地铁工程立项、沙田和屯门填海工程也纳入预期。 民生方面，十年建屋计划和食品价格管制措施也提上日程，尤其是设立食米储备制度，避免因为粮食短缺造成动荡，毕竟本地可不产粮食，这么多市民每日的需求量可是不小。 李超人率先表态，愿意参与这次的提振行动中来，很多地产商也表态要积极参与竞标。 而包老板、董老板这些船商则表示会开发集装箱深水技术，保障海贸方面的顺畅。 到了霍老板这边，霍老板虽然遭受打压，但也是生活在本地的，当然不希望经济继续下挫。 “我会以南沙基金的名义向港大捐助一笔资金，但希望港大能够优先录用我旗下的员工子弟入学！” “可以考虑！” 回答完霍老板，麦克托斯又看向李剑垚，那意思，你赚了那么多，总不能一毛不拔吧？ 李剑垚当然不会一毛不拔，但是也不能直接捐了，总得赚点什么回来。 “我这边具体是事务其实并不太了解，不过我可以让家父参与到建屋计划中来，像是其他基建我们确实没有什么经验，工程上的事情我们都是外包的。 教育方面，既然霍伯捐助了港大，那我只好继续加大初级和中级教育的投入，五年内在本港捐建不少于十所小学和中学。 至于医疗方面，牧澜医院目前的接诊能力有限，我们会想办扩大以满足更多市民的就诊需求。 如果当局能提供一块土地用于扩建医院的话，那就更好了。 至于工厂，我现有的工厂可是提供了大量的就业岗位，但产能不具备优势的项目，我可以保证在不赔钱的情况下延缓清退。” 麦克托斯对于李剑垚的回应显得很满意，这个人并没有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好说话。 既然大家都表了态，那么接下来的气氛就融洽了很多。 李剑垚也把李厚钦和顾承钧以及吴淑怡叫过来和大家聊了聊。 “顾伯父，有没有兴趣来这边建个厂子？这边是个自由港，产品可以直接发往世界各地，而不需要经过湾湾那边的审查。” 顾承钧显然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说要好好考虑。 而对于麦克托斯来说，有新的企业入驻，那也能提供至少数千的就业岗位，毕竟服装和织布行业向来都是劳动密集型的代表。 麦克托斯感激的向李剑垚提了提杯子。 对他来说，失业人员越少古惑仔就越少，局势就会越安定，毕竟他也不想自己的治下太过混乱。 第849章 航运的股份 麦克托斯在把主要的事情说完了之后就先走了。 李剑垚本以为沈弼也会跟着走掉，自从截胡恒生之后，李剑垚和汇丰的关系说不上有多好，但也没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汇丰有外汇结算权，而此时的恒生却没有这项权力。 李剑垚的资金如果需要在香岛转入转出的话，不是通过汇丰就是需要通过花旗或者渣打，所以为什么李剑垚会把大量的资金都存入瑞银。 一方面是瑞银此时中立的立场保持的还不错，另一方面就是避免把自己的底裤暴露给对方来看。 毕竟道德这玩意比较不靠谱，尤其是汇丰。 “莫兰德先生，我想和你聊聊环球航运的股份，不知道有没有兴趣？” 沈弼没走果然很快就把狐狸尾巴露了出来。 目前李剑垚在环球航运的股权份额是23%，投票权全给了包老板，只坐等收益，这部分股权基本上也是从汇丰的眼睛里挖出来的，他们迟了一步。 如今虽然航运市场有些下行的趋势，但总体来说盈利能力还是非常不错的，至少还有七八年的时间能够维持不错的盈利水平。 这里面的问题复杂的很，比如此时船队的总吨位大概是2000万吨左右，其中70艘左右的油轮，剩余130艘左右是散装船。 而船的所属权一部分是全资持有，一部分是和小日子的船厂甚至财团共有。 环球航运的实际资产还要包含未来几十年的期约收益，这部分更为复杂，期约是时间是不等的，也就是说实际上包老板用了和对方签订一个长时间的航运合同来获得短时间的现金流的方式获得了现金。 但这部分也不能笼统的算作公司的资产里去，可以算是负债。 再加上其他的运营负债、船舶资产贬值折算等因素，这个账算起来更为复杂。 从净资产的情况来看，23%的股份大概能有个十二三个亿刀的规模，李剑垚不认为此时包老板想要和汇丰一起回购这部分股份。 也许他们是想回购部分的份额罢了。 李剑垚先是看了一眼包老板，老包暗暗的点了下头，李剑垚心中有了数，看来这次是汇丰单方面的想法。 “不知道沈先生想要怎么谈？” “我们去一边谈吧！” 沈弼看李剑垚没有直接拒绝，心里顿时有了些想法。 等到一个小厅，四下无人，沈弼再次开口。 “汇丰想要购入你手里环球航运的全部股份，作价8亿刀，你看如何？” 李剑垚噗嗤一笑， “沈老板，你有没有被人用酒泼过？” “什么意思？” “我想用我手里这杯酒泼你脸上，就是这个意思。” 沈弼有点尴尬， “其实，其实，我们可以好好谈的！” “是你没想好好谈啊，这部分股权的价值你自然是了解的，再通常来说，收购都是溢价的，如果没有溢价，那么证明它的潜力不足。 我认为十五亿刀的价格配得上它目前的价值。” “不不，现在市场低迷，这部分的股权完全不值这么多的钱！” “那为什么你要发起收购呢，我们东大有句古话，叫无利不起早，你不要看我年轻就晃点我，这样其实对你来说可能并不是一件好事。” “可事实就是市场情况欠佳。。。” “战争结束了，情况会好起来的，所以这才是你要提起收购的原因，想在这时候趁低收购。 可我好像也不是很缺钱的样子，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的条件？” “十五亿的价格我恕我无法接受，就当我没有提过好了。” 沈弼转身就要走，李剑垚无动于衷，这老货迈步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了。 李剑垚早就看出来他还是很想要这部分股权的，走那两步都特么跟老年痴呆似的了。 当我这是卖衣服的呢？ “不知道你想怎么个办法才答应出售？” “我还以为你要走了。” 沈弼一点都不尴尬，静静的等着李剑垚说出下文，脸皮什么的在这些人眼里不是那么重要。 “我最多出售10个点的份额，但有其他条件。” “说说看！” “恒生要国际汇算权，金管局那边你来说服。” “这很难。” “对你来说一句话的事，不通过你我也可以做到，但我不想因为这再去承诺什么。” “没问题，但我要求这笔资金分五年期结算。” “我还没说完呢，包伯，你也是如今汇丰的股东，这笔资金可以不做支付，转为汇丰的股份，或者作价置换一些包伯你投资公司的股份，你们看如何？” 沈弼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汇丰并没有想引入其他股东的想法！” “这事儿你说了不算，有没有想过你是清楚的，你只是怕这笔资金出让的股份有些多罢了。” 沈弼摇着头看向李剑垚，这个人简直是太直来直去了，这天都要被聊死了。 “先不要着急拒绝，可以回去慢慢想，分期付款什么的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也不要太久，毕竟我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同意出让一部分股权。” “那我就先告辞了，无论如何，我都会给你一个答复。” 沈弼也很光棍，似乎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跟李剑垚商量一下这个事。 包老板倒是没走， “贤侄啊，对于你手里的股份，他是有执念的，伯伯我还是要感谢你在早期的投入，这些年投票权在我的手里，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很多麻烦。 可你就笃定他会同意你的股权置换的方案？” “包伯，首先他们获得这10个点的股权不会对你产生多大影响吧，如果你因为这些话事权易主，我可以不出手的。” “不会，就算是你全部都出让给了汇丰，我手里加上阿庆手里的股份也是够的。 别忘了，我也是汇丰的董事之一。 另外投资公司也有部分汇丰的股份，现在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那就好，他应该会答应的，而且这不会让他直接付出现金，况且，我不是要都折成股份，以50亿资产总额来汇算，这部分资金其实也就十分之一左右，我只要求最低8个点的份额，另外的部分如果包伯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置换成你的投资公司的股份。” “你对航运市场的前景真的那么看好？” “不看好！我甚至根本不看。 我是对您看好，所以我的投票权一直都会在您的手里。 投资的精髓不是前景，而是人，您这个人财运亨通，就算是不做航运，做别的也一样不会亏钱的。” “哈哈，你可真会说话！” 第850章 一帮子老货 两人回到宴会厅。 众人都很好奇这三位去聊了什么，但也不会直接问出来。 李厚钦在和霍老板聊的火热，霍老板来给李厚钦上上地产课那比李剑垚说给他听的要好的多。 人总是在亲人之间过分的没有边界感，再加上老子对儿子的加成，有些事就算你说的对他也会持怀疑态度。 而换作是第三方，边界感一上来，头脑就会冷静很多，会仔细的分辨其所讲的话是对是错，有多少对自己有帮助的。 李剑垚跟李厚钦说过，在香岛这个地界，如果要尊重一个人的话，那一定是霍老板，至于超人那就算了，虽然他也姓李，但和咱们李家不是一个祖宗。 “老包！小垚，你们聊这么久啊，小垚，我刚还和你父亲说，你看家里还有没有待嫁的姑娘，家里的小子年纪也是合适的，撮合撮合，到时候你给的嫁妆就照今天这样准备就行！” 包老板也说道， “我是没有儿子，但是阿丽和阿慧都没有男朋友，我看你弟弟也是龙凤之资，以后让他们多亲近亲近！” 至于李超人，有点跃跃欲试，然后又颓然的坐下了。 他家的少爷还是个儿童，李家再无耻也不约儿童啊。 “霍伯、包伯，我家里确实有三个妹妹，还一个弟弟，家里有爷爷奶奶在，我们哪怕是我父亲也是做不了主的。 但我爷爷奶奶的原则是倡导自由恋爱，对小辈的感情之事从不加干涉，我这个当孙子的也是不敢违背。 若是有缘分，我倒是不介意。 只是霍伯，我观霆哥的面相恐非我李家姑娘能有福气染指的。 倒是他这个人面相上看，会有个不错的儿子，也就是说您会有个好大孙，那有了好大孙，可旺三代啊！” “哦？那我得多久能抱上孙子？” “等等再说啊，也许三五年，也许六七年，反正不要着急就是了。” “至于包伯，我弟弟剑秋有女朋友了，怕是没这个缘分了。 以两位妹妹的家教和背景，找个满意的夫婿还是问题不大，咱们两家，就算是没有儿女亲家牵绊，关系也不至于差了不是？” “好吧，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好了！” 这些人压根就没拿自己当年轻人，谁家年轻人这么狗，有钱不说，办事滴溜圆的。 话说社会乱不乱，这些人可是说了算的，那么多的古惑仔之类的，在生意中也是一环，谁家里还没和那些个有点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可这小子呢，不屑于古惑仔的玩法，直接有一批人都是军队出身，无论是身手还是狠辣程度都不是那些小混混能比的。 相比于这些人的出行都是前呼后拥的，安保做的很足，这小子好像特别的自信，出行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自己，独来独往，除了自信之外，那就是真有本事了。 早年和汇丰的那场，满地的胳膊可是着实镇住了好多人，这小子别看现在笑眯眯的，可是个手段极其狠辣的主。 看着李家那头一大堆的女人，霍老板调侃道， “那些都是你的女人？这人可不少啊！年轻真好！” 呸！老货，你自己也不是有好几房，跟我说这个干啥。 “那不全是啊，青霞算是我妹妹，他叔叔在我手下，我这个人还是不吃窝边草的。 另外那个是邓小姐，她的歌确实很不错，有大火的潜质。” “你还对音乐有研究？” “当然，不过更多偏向古典一些的音乐。 我在京城读书的时候，音乐研究所的一个大娘教了我些东西，没有师徒之名，可有师徒之实。 她的丈夫是研究文物的，所以我才有机会多接触些传统文化的内容。 那些个东西很多是在他的帮助下购置的，不过太有价值的东西肯定也是买不到，那都是国之瑰宝，不能用钱来衡量的。” “确实啊，数千年来，我们不知道创造了多少成就极高的艺术品。 那官窑的瓷器还有没有，卖给伯伯几套如何？” “哎，您这是挖我的心啊，我送给我二姐一套我都要心头滴血，您可不能横刀夺爱！” 开玩笑，这么多人呢，送他别人也眼红，自己留着稀罕多好。 不过回头倒是可以送他一套便宜货当年礼，相信他会明白为啥今天会拒绝。 郑老板凑过来， “那个赵总啊（李剑垚在香岛公开的名字叫赵牧澜），你的金店总有品质上乘的黄金和钻石，有没有兴趣合作合作，给伯伯一点渠道方面的消息？” 这老货特么占自己便宜啊，虽说他比李厚钦大了四岁，可咱关系也没多好啊。 “郑先生还缺我这点渠道？那金店其实就是为了家母在家不闷才开的，没想过在规模上有多大。 偶尔收到一点不错的东西也不是一直都会有的，那些个钻石也是我通过乔治购得的。 虽说卖的可能不太便宜，但是这人情也是没少搭。” 你不是想琢磨我的渠道吗，我告诉你了，你要是能搭上乔治或者安妮什么的关系，那算你牛逼。 “怪不得啊，是伯伯我唐突了！” 南非是鹰国的势力范围，搞点破石头不是什么难事。 可自己那些石头确是毛子那边的货，没切的都在空间里堆着呢，不至于跑南非去再找货。 目前郑老板的产业主要在珠宝业，地产业开展的规模并不大，今天算是个试探，看看自己有没有扩大珠宝行的意愿。 来自菲猴和苏岛的金矿能够源源不断的提供现货黄金和高品质宝石，加上去阿毛那边搞的钻石，在缅地摸来的玉石以及斯蒂文那里挖出来的珍珠，赵女士的金店规模虽小，但货品质量是不差的。 更过分的是，这些基本上算是无本的买卖，比郑老板赚差价在利润上是强多了。 其他几个小老板李剑垚也没怠慢，以后就变成大老板了，让父亲和剑秋陪着几位寒暄了一会儿，也都各回各家。 对他们来说，今天的主题并不是订婚，而是和这个有钱的李家搭上话，不要搞的生分了。 至于合作什么的，有利可图就可以谈一谈，没有也无所谓。 相信麦克托斯回去之后就会发布一揽子的刺激经济政策，是时候好好准备准备了。 第851章 顾家回台 订婚仪式结束之后，顾家又多滞留了一天。 期间主要的事情是把嫁妆都让他们看上一眼，这些东西都会装船运到台北去。 至于什么时候启用，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李剑垚拜托林青在台北的大宅里找了些人，平日里负责家里的日常维护，哪怕二姐不去住，也不至于让家里荒废掉。 至于顾家派不派人，李剑垚才不考虑，他们可以派人去打扫打扫那套70坪的房子，李剑垚是没意见的。 顾家人要回台北，二姐也要随着一起回去，家里让剑秋去送一程，至于其他人就不去了。 这个时候去湾湾，无论是公开或者不公开，从影响上来说都不是很好。 来的时候坐客机，回去的时候，李剑垚让自己的飞机去送，排面直接拉满。 同行的还有青霞和邓小姐。 青霞这姑娘这会儿是20岁，和那个姓秦的有点暧昧，李剑垚倒是喜欢这姑娘的气质，但不一定非要睡人家，只是单纯的欣赏。 何况这时候她还没有那么多的经典问世，就是一个充满灵性的小姑娘罢了。 而邓小姐也差不多，欣赏归欣赏，不能欣赏谁就睡谁，李剑垚没那么博爱。 如果是昭和美人，那么就无所谓了，就当是为祖国和人民收点利息了。 “青霞，邓小姐，日后闲暇或是来香岛别忘了来家里坐坐，家里几位嫂子对你们两位可是很着迷。 青霞你遇到什么问题不要瞒着你叔，娱乐圈的水不浅的，他解决不了的事情你也可以找我。” “知道了垚哥，回见！” “李先生再见！” 这边跟顾家的一行人告别，那个何倩倩期期艾艾的凑过来。 “李先生，能不能多带一个人回去？” 见识过李剑垚的一系列骚操作之后，顾家的小辈不太敢跟李剑垚平辈论交，就连他们大伯想要在酒会上和哪些人攀谈都没机会，顾承钧要不是顾念章的亲爹，估计机会也不大。 李剑垚看了她一眼， “刘香玲？她还没走？” “她。。。差旅费用不太够了，这次来之前没准备太多现金。” “哦，带上她也行，反正飞机还有座位，不过你得劝她不要再作妖了，我虽然不去，可我弟弟脾气其实也不怎么好，要是把她丢下去我也没办法。” “不会的，谢谢李先生！” 顾家一行人登机，这还是他们头一次乘坐私人飞机，看起来就是比客机要宽敞，座位也舒服。 就连空乘也是个金发大妞，剑秋和二姐熟练的对空乘吩咐了一番，看的这些土狗很是羡慕。 李家有钱的程度好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二姐倒是知道那个刘香玲，不过也没多问，和顾念章坐在一起显得很安静。 剑秋和青霞、邓小姐对坐在一组座位上。 “秋哥，垚哥年纪也不大，怎么会这么有本事？” 剑秋对两人不假辞色，在他眼里，他哥对女人关照比较多的情况下都有可能成为他嫂子。 眼前的两人都很漂亮，以自己哥哥的德行没准什么时候就给人睡了。 “两位比我小吗，我53年的，还是叫两位姐姐吧！ 我哥这人从小就很努力的，家里穷，吃不上饭，当然那时候大家都差不多。 我哥很早就学会了医术，学业上也是连续跳级，在我还在玩泥巴的时候我哥已经考上大学了。 后来他就展现了在投资方面的才能，利用手里的钱不断的投资，几乎就没亏过，反正就越来越有钱了。 至于他有多少钱，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没觉得他多有本事。 对家里的姐姐妹妹照顾的程度倒是真的，很负责任。” “那你是怎么有那么多的嫂子的？” 邓小姐显然对这个问题比较感兴趣。 “他这个人，用他的话讲，最怕女孩子吃苦了，据他说这些嫂子都是追的他。 不过我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么无耻的话也就只有他能说出来！” “呵呵呵呵！ 你这么说他，不怕他打你？” “我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没挨过他揍，我们家向来不打女孩子，他从小又比较受爷爷奶奶宠爱，挨揍的多是我大哥，等我大哥离开家里之后，我就是那个经常挨揍的了。 妹妹惹祸了我挨揍，猫惹祸了我挨揍，熊惹祸了我挨揍，就连狗子惹祸了也是我挨揍，我都习惯了！” “你家里有熊？” “哦，老家有两只，黑熊，我哥山上捡回来的熊崽子，自家养到大的。 还有一窝猞猁，就是这么大一只的那种猫。” 剑秋比划了一下。 “那不是老虎？” “不是，是猫科的，学名叫猞猁，也是我哥山上捡回来的，两只大猫和一只小猫被一群狼给偷袭了，我哥把狼都弄死了，猫受了伤，就跟着回家了。” 剑秋和两个姐姐聊的火热。 另一边二姐依旧一声不吭，顾念章跟那说了半天的话没得到反应，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你倒是吱一声啊，我哪做错了？” “吱！” 二姐的眼睛看向了那个刘香玲。 顾念章这才明白过来，合着这几天没跟他说这个事还以为事情过去了呢。 可是这个女人怎么又乘上这架飞机了？ 小舅子坑我！ “莫丽斯，你听我解释，我对她从来都没有过任何想法，一厢情愿的说喜欢我很多年，我也很无辜啊！”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以前对她如何，以后也对她如何，就是一个普通朋友，我发誓，我以后见都不见她，好不好？” “我弟说了，发誓什么的最靠不住了！” “。。。你弟弟是魔鬼吗？” 可这话他当然不敢说，说话的那个没来，飞机上还有一个呢。 在波士顿的时候自己死皮赖脸的想住在家里都被这个弟弟赶出去无数次了。 理由是，“我哥说了，结婚之前禁止有猪出没，家里的白菜得看好了。” “我弟弟老婆多是他的事，你但凡有这种想法，我只能丧偶，我只说这一次。” “你放心，我对你绝对是一心一意的，其他的女人在我眼中都是红粉骷髅，我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顾妈妈扭头问， “什么骷髅？” “阿姨念章说女人都是骷髅！” 第852章 说服奶奶留下过年 有关骷髅不骷髅的李剑垚不得而知。 家里，解决了二姐的一件大事，奶奶大娘她们算是松了口气。 “可算是预订出去了，晚点就晚点吧，总比砸手里强！” 来宾什么的，大娘根本不关注，顾家从头到尾都很随和，这样的家庭嫁过去应该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在大娘的心里认为二姐是高攀了，来自封闭式的农村的自卑感还是存在的。 和大哥不一样的是，京城好歹还不远，对岸就显得很遥远了。 尤其是自己和顾母的对比，明显一个城里人一个乡下人，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情绪。 李剑垚安慰道， “大娘，如果二姐在家种地、喂猪，那他姓顾的连认识都没可能。 但二姐如今是哈佛的博士生，一对一不比人差，你不用有这种情绪。 再说了，如果是资产对比的话，那二姐应该算是下嫁，您就更不用纠结这个问题了。 二姐毕业之后就回这边来工作，到时候您随时能过来看她。 如果有可能的话，回内地工作也不是什么问题，不过得看到时候啥政策了。 毕竟像二姐这样的人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有的。” “那傻丫头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这次我和你大爷光着手来的，嫁妆都是你娘和你给准备的，我这脸到现在还臊得慌呢。” “说啥呢，我亲姐啊，只要我有，只要她想要，我都会尽量满足。 要说咱们如果都在老家，这样的嫁妆那肯定也是凑不上的，这不是能力的问题，是社会环境的问题。 您别总带着一股自卑感。 如果角色互换一下，我们在老家，您和我大爷在这边，也做些生意，剑霜和见恩她们遇到这事您会光看着？” 奶奶就喜欢孙子这点，把事情能给说透了。 看着身边没多少人，奶奶一巴掌拍到李剑垚脑壳上。 “你给我说说，这又是金店又是酒行的，还有个大旅店，你都干啥了？” “奶，你要是给你孙子脑子打坏了，那些个漂亮孙媳妇可都得跑了啊！” “别打岔，钱怎么来的我不过问，也不跟你要，可记住了不能为富不仁，不能做坏事！” “这您放心，我的品德您是了解的。 不光没做坏事，还做了不少的好事。 那些个来宾您也都看到了，都是有头有脸的，还有这里的县长。 去年这边的股市遭到了一次灾难性的过程，再加上中东那边打仗，经济情况不是很好。 今天说是给面子过来观礼，实际上差不多是化缘来的。 我答应了对方，五年内捐建10所学校，您说这算不算是做好事？” “那你也要量力而行，不能做不到的就答应，既然答应了，哪怕有困难也要想办法办成了。” “这您放心，用本地话那点东西对我来说叫洒洒水啦。 奶，大娘，想不想去海上瞧瞧？ 咱自家有船，我爷也顺便去钓钓鱼，您两位好歹来一趟，也不能总憋在家里不是？” “我这岁数上船能行？” “咋不行，我爷不比您大？出海一趟收获可不少啊，一次战役就摆脱了空军的称号。 您也不用着急回去，我大爷要是怕耽误工作，我就先派人送他回去就是了。 您几位好歹过完年再走，成不？” 老太太犹犹豫豫的， “家里放心不下啊，你三叔三婶在家能把这个年过好？” “不还有我大姐他们吗，还有其他几房的，照葫芦画瓢也能行，出来一趟不容易，咱这一窝子回去一趟也不方便啊。 再说，我都把这么多人都给叫回来了，您老好歹赏个脸，跟这吃顿团年饭呗！” “家里还有你领回去那个小孩呢，你也放心？” “没事，我交待我大姐了，那孩子还小，等小学念完了我再把他带到这边来。 这边条件好，我怕他忘了吃苦啥样了。 不过咱家那也吃不上啥苦，总得把心性磨练磨练再往繁华点的地方放。 奶，您就答应了吧，等过完了年我就让人送你们回去，腊月正月家里死冷的，整天待在屋子里也是没事。” 老太太还在犹豫。 “我要放大招了！” 奶奶还不知道咋回事呢，李剑垚就把所有的小辈给叫过来了。 “奶说想回老家，你们劝劝？” 这下可算热闹了，孙媳妇一堆，孙女一堆，直接把这个地方吵成了菜市场。 “行了行了！就在这过年了，不走了！” 搞定了奶奶，李剑垚直接宣布明天带家里这些人出海。 爷爷兴奋的搓搓手， “别忘了带那些装备！” “这次得看您运气咋样了。” “必须和上一次一样啊，我跟你说，我就特别适合海钓，水库那场面太小了，不适合我！” 北方人对海和江南烟雨有种执念，就像是南方人对雪有执念一样。 奶奶嘴上说着不要，但是真上了船之后，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 大娘也是头一次见到大海，在她五十余年的人生里，县城是她以前去过最远的地方。 当初去京城的时候还念叨自己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进京了。 等到每年带着初一和昭凝在老家和京城往返的时候，又觉得京城好像也不是遥不可及，反而会以平常心对待了。 这次在船上，又看到了不同的风景，顿生豪迈之感，双臂不自觉的就张开，迎接这海风。 凌灵还是被留在了家里，奶奶的理由是大着肚子万一闪着可就不好了，等生完之后想去哪就去哪。 小妹见颜也被留在了家里，还是这娃自己请缨的，要陪着嫂子。 这孩子懂事的叫人心疼，于是剑霜和见恩也被自己给留在家里了，姐妹之间就应该有福同享。 奶奶见到牧澜号的时候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李剑垚的心思，比爷爷反应快多了。 老太太心里暖暖的，这孙贼把自己和老头子是放在心里了。 双儿、小妍、希勒瑞、瓦妮莎，两对中西结合的护卫各自拱卫着一个人。 李剑垚这次就爷爷奶边瞧瞧，奶奶这边看看的，主要是怕她们晕船。 晕船也不怕，李剑垚会戳戳穴位就可以缓解，根本不用吃药。 大海好像真的是爷爷的福地，这次又是没用了多久就开始上鱼，老爷子兴奋的跟奶奶显摆， 上来一条过来显摆一次。 把老太太烦的不要不要的。 “为老不尊啊！” 几个孙媳妇在一旁偷笑，也不敢应声。 第853章 破烂年货 感受了一番大海的宽阔之后，奶奶果然不再提回家的事情了。 看来大海果然可以让人的心情变得愉悦。 还有更愉悦的是购物，虽然带可能带不回去，但是享受买的过程也很重要。 几个孙媳妇拉着奶奶和大娘出去瞧瞧这看看那的，顺便看哪些东西适合当年货。 而李剑垚派人把大伯送过了关，一路护送回老家去，工资虽然只有几十块，但好歹是个长久的营生。 只是走的时候那眼里的幽怨都快凝成实质了。 “大爷，要不然你干脆把工作辞了，过来咱爷俩搞零售啊，很有钱途的！” “可拉倒吧，你大哥我可以不要，可我大孙子大孙女我可舍不得，你就别出鬼主意了。 照顾好你爷奶还有你大娘，我回去了！” “那您一路顺风！” 李剑垚回到家的时候，大娘还在唠叨。 “你大爷一个人过年能行？” “家里还有我大姐我三叔他们呢，又不是没饭吃，放心，我大姐不会不管她亲爹的。 您这今天又买了啥好玩意了？” “今天光溜达了，还是风俗不太一样，很多东西都没见过，光问明白那些东西是干啥的都挺费劲的，这方言听不懂太难受了。” “哈哈，您要是待时间长了自然就学会了，到时候就不觉得人家说话听不懂了。” “哎，你这家里就一点针线活啥的都没有？我这待的有点难受啊，你又不让走，趁着这会儿我给小娃娃做几套衣服被褥啥的行不行？ 我想要点针线布料啥的，那个白管家脑袋一直摇，可我也不能天天去晃悠啊，这几个侄媳妇花钱都不眨眼，我这心里直突突。” “大娘，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她们就算是买东西往死了败家，也花不了多少钱，咱家底现在厚实着呢。 不过您要是做点小衣服啥的倒是行，指望着我娘那还是算了，她那手艺就是锯个缸啥的不赖，我让人给您准备点布料和针线，您慢悠悠做就是了，我会跟白叔说让他别拦着您的。” “我是不是给你丢人了？” “说啥呢，您想干嘛就干嘛，谁要是在背后说点啥不中听的我就让谁过不好日子。 有钱跟四肢不勤是两回事，不用想那么多，我回家的时候穿牛倌的衣服我都不嫌弃，猪圈我都铲过，掏粪也干过，您看耽误啥了？ 我娃用大奶奶给做的衣服被褥那是她的福气。” 家里安抚好之后，白管家过来说沈老板打电话过来说明天见上一面。 李剑垚示意知道了，看来之前的提案有结果了。 那就见上一面好好聊聊，其实恒生的国际结算对李剑垚来说可有可无，即使现在没有这项权力，再等上些年也会顺利申请下来。 可入股汇丰的机会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有。 另外，汇丰在香岛承担了大部分的股市发行商的责任，虽然恒生也有同样的业务，但业务规模和战略眼光明显差强人意。 香岛目前的华资金融服务商以华资银行为代表，同时有新红鸡证券来推动本地企业上市。 但从未来的商业格局来看，目前经历的经济低潮那就代表着未来有更多的可能，即使没有上帝视角也会自然知道低谷之后就是向上冲锋的时间。 未来仅香岛本地，就有数以千计的企业成为上市公司，这项业务如果恒生做的不好，那蛋糕也只能让给别人来吃。 所以，汇丰的这边的蛋糕吃到多少都可以弥补一下这方面的不足，也能刺激刺激恒生做出些改变出来，尽早的把业务做好做成熟。 而不是等到蛋糕已经怼到脸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胃口没那么大。 正畅想着怎么跟沈老板讨价还价，许虎过来说宋海平回来了。 “哦，快过年了，再跑一趟家里，回来正好过年的时候好好歇歇，你亲自去一趟，告诉秦羽，安排最早过来的那批兄弟跟宋哥一起回家一趟。 今天晚上出港，老地方等我。” 答应给京城那位的一些破烂今天要给送回去了。 当初在越猴那边收的那些东西每样给来上几件就成，主打的是逆向技术，而不是用那些破烂去装备什么。 发展这种事情向来都是根据自己钱包的厚度和外部的局势来决定的，这点李剑垚不用去操心，也不担心把这些东西搞回去之后有人会好高骛远。 算起来还有两年多的时间，十年之痒就要结束了，再有五年，南疆烽火再起，现在送回去这些就看他们怎么用了。 许虎走后，李剑垚也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给京城去了个电话，之前的那个联络的方式这次也是第一次用。 “表哥，快过年了，给家里买了点年货，七天后到沽口接一下！” 电话肯定不能在家里打，谁知道家里的线路正经不正经。 等到了晚上，李剑垚悄咪咪离开了家，照例费了一番功夫把一堆的破烂给装上了船。 大船就是好，装点大件也不费劲。 完事之后找到猫在船舱里的宋海平。 “宋哥，还是老规矩，走巴士海峡，如果遇到不可抗力及时给秦羽发报，只要坚持两个小时，我就能到，这批东西对家里很重要，让兄弟们都警醒着点，都是老兄弟了，回来我给大家发奖金。” 宋海平也意识到了这次的货不太一样，严肃的说道， “你放心，船在人在！” “不至于，东西对我来说不值钱，船对我来说也不值钱，你们这些老兄弟可是很值钱的。” 李剑垚下船，开着大飞跑路。 每次运送点东西都要交待一下，每次都没出事不代表永远不出事，李剑垚就怕这帮人懈怠，或者碰到流氓查船。 以往送点粮食什么的风险还是比较小的，这次的物件都很敏感，丑国可以接受卖给越猴或者干脆丢弃，但是不代表着他们会看着这批物资进入大陆。 另外这时候通信技术还是老样子，在船上不能直接打电话沟通，只有无线电能够和陆地上联系。 每次运送点东西的时候，秦羽那边都得派人守着电报，直到到港或者回港之后人才能撤。 第854章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第854 章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上午，许虎开车，带着李剑垚来到了汇丰。 沈老板热情迎出了办公室。 “欢迎莫兰德先生再次来到汇丰！” “你这客套的话术可真俗套！” 说着两人握了握手，各自坐下，双方直入主题。 “沈先生想好了？” “经过我们董事会的会议和专业的评估，一致认为你的23%的航运股份价值在12亿刀，如果按照你的方案来计算的话，10个点的份额价值在5.2亿刀。 而我们目前的总资产规模在65亿刀，如果8个点的股份的话，那就刚刚好，这样我们可以达成一个没有现金交易且没有第三方的一次交易。 你看如何？” 李剑垚拿出一根雪茄，不紧不慢的又是剪又是烤，点燃了之后，吸了一口，慢慢的过鼻腔，感受这根古来自落迦岛产品的香醇。 是的，李剑垚一向认为自己家的东西就是最好的，无论是咖啡还是烟叶亦或是可可什么的。 沈老板被李剑垚这一系列操作搞的也有点上头，装模作样的啜了一口咖啡。 他知道李剑垚对这个数据是不满意的，比拼耐心的时候他自认为自己还是有些道行的。 而李剑垚主打一个出其不意，没再僵持下去。 站起身，直接走人。 “没诚意！” 这下给沈老板整不会了，你倒是谈啊！ 多少都能谈的玩意，你这是干啥？ 顾不上嘴里的咖啡，秃噜一口又给吐到了杯子里，恶心的很。 “莫兰德先生，等等，我们可以谈的！” “你平时就是跟人这么谈的？ 在香岛，我有两家会计师事务所，在伦敦和和新乡也各有一家，我回头一定把他们都给解散了，这算的数据跟沈老板给的数据一点都不一样，真是太让人生气了！” 沈老板小跑过来一把抓住李剑垚的胳膊， “哎，不要那么直接吗，你们东方人谈事情不都是拉锯吗，哪有像你这样一言不合就直接走人的？” 还好房间里就两个人，不然沈老板一定不会做出如此让下属震惊的举动。 李剑垚再次坐下。 “公平价，13亿总估值，10个点是5.6亿，零头我就不算了。 而你们的总估值按50亿刀来计算，8个点的价值是4亿刀。 我只接受这样的计算方式，你知道我没占你的便宜。 剩余的1.6亿转为环球投资的股份，你要说服包老板我们签个三方合同。 如果你们两方不愿意付出那么多的股份的话，也可以用现金来兑付。” 和环球航运不同，环球投资是包老板专注于地产和金融的投资公司，汇丰同样是股东，目前的估值不高，如果这些钱全用来置换股份，那他们两方除了增资之外没有其他的可能。 而沈老板执着于李剑垚手里的环球航运的股份更多是为了证明他比上一任更强，上一任没做到的事情他做到了。 当然，也有着对航运市场的长期看好。 而李剑垚是对汇丰长期看好，有机会就可以介入，没机会也不感觉有什么执着之心。 以目前的行业宽度和深度，对李剑垚来说其实已经足够了，再多也只是锦上添花。 所以玩心态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对李剑垚有什么影响。 沈老板叫人给他换了一杯咖啡，没想到他这个人居然会嫌弃自己的口水。 在一番拉锯之后，同意了这个方案，剩余1.4亿刀的现金，合同签订之后由汇丰来兑付。 环球投资的份额最多只能给出2000万刀的份额，大概占股的比例是10个点左右。 “那就这样，等审计工作结束我们就可以签合同了，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不要再玩什么心眼子了，你这个西方人虽然有个中文名字，但对于东方人的了解其实还远远不够。” “我从48年到香岛，如今已经二十多年了，你居然给我这样的评价？” “那可能是因为你只是牛大爱德华学院肄业的原因？” “哦，no，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只是因为服役才离开的学校！” “嗯嗯，其实在阿三服役好像也不是什么光辉的履历，我知道了，也许是圣河的水把你的思维搞的混乱了，你应该知道，他们吃喝拉撒都在那条河里，很魔幻的。” “你的嘴这么毒居然还这么成功，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如果以后共事的话，我想我的寿命会变短的。” “所以我很多事情都是由别人来打理的，你放心，虽然只有一个董事席位，但我不会亲自来的，你在董事会议上应该见不到我。 但不要给我的人脸色，否则我不介意亲自过来的。” “哦，感谢上帝！” 沈老板送走了李剑垚之后，感觉自己的呼吸都顺畅多了。 也许自己不该执着航运的那点股份，但已经和其他董事通过气了，反复横跳也许会影响自己的地位。 这个人简直不当人子，一言不合就不谈了，难道越不把钱当回事的人才越容易成功？ 离开汇丰，李剑垚去了霍老板那。 车子里的年礼除了老三样还有一套官窑瓷器，以霍老板的身家不至于对一套瓷器多感兴趣。 但既然在宴会上提了一句，那送上一套也无所谓。 “霍伯，给您送年礼了，您念叨的一套瓷器，瞧瞧？” “我就那么一说，你还真给我送来了？” “刚好手里有那么几套，要是在宴会上答应了别人也要可咋办？” 李剑垚把刚在汇丰的事情念叨了一下。 “你就这么痛快的放手了10个点的股份？航运市场虽然现在受到了些挫折，但未来的前景还是会不错的。 这是一项长期的投资。” “我知道，可我同样看好汇丰的长期发展。 只是现在有1.4亿刀的资金剩余，霍伯您这边有没有合适的机会？” “哈哈，你小子送礼是假，来凑份子才是真吧？ 我在文莱那边参与了港口建设，巴拿马那边也有些泊位，算你一股？” “好啊，如果这些资金不够的话，我再筹措一点，感谢霍伯带我发财！” “是你带我发财啊，狮城的投资很成功，至少让我在这边的损失有了弥补。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记得想着我些！” “当然，我是出了名的懒，有人愿意出力我当然愿意！” 你看，跑船有什么好的，船是不是得靠港？ 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总得来说，这波根本就是血赚。 第855章 高管首次聚首 第855 章 高管首次聚首 1974年1月14日，农历腊月廿二。 周晨从非洲风尘仆仆的回到了香岛。 在牧澜酒店的顶层，李剑垚召集了旗下所有业务的头头们，除了暂时送破烂回家的宋海平人基本上都到齐了。 这次的聚会，一个是让大家彼此认识一下，业务越来越多，省得自己人打自己人，另外就是省得自己再跑一趟给大家分发年终奖励了。 还有一点就是让各位都熟悉熟悉，顺便把自己身边的几个人介绍给他们认识，省得大权独揽的人拥兵自重，搞的天老大他老二的。 经过这些年的努力和鞭策，凌灵她们几个已经可以开始介入旗下的业务了，虽然经验、手腕、见识上可能都稚嫩了些，但比这些人当初的起点可要好得多。 至少从学历上可以碾压在座的所有人。 “各位！ 今年刚好家姐在香岛订婚，各位不远万里都过来了，咱们就顺便都认识认识，免得以后在进行业务的时候发生些什么不愉快，那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了。 首先，吴淑怡吴总，大家应该都认识的，她坐镇香岛，总揽我旗下的所有业务的业绩汇总，负责牧澜投资、香岛牧澜酒店、牧澜教育基金、恒生和远东两家银行的事务，可谓是劳苦功高。 我懒不懒，大家都有发言权，吴姐在十余年前就开始陪着我处理香岛的各项事务，是我心中的第一号元老，大家有事情找不到我的时候可以优先联系吴姐。” 李剑垚举起酒杯，示意大家敬吴淑怡一下。 吴淑怡也从当年的三十出头的模样到了四十多岁，李剑垚几乎把香岛的所有权力都给了她，自己不在的时候她都可一言而决。 “是李总抬爱，我不算是千里马，但李总绝对是伯乐，相信大家也都一样，我们一起敬李总一杯吧！” 大伙起哄的时候，李剑垚自然也不会扫了大家的面子，一杯红酒只当是饮料，一口喝个精光。 “下面这位，是梁家栋，至纯至孝之人，如今这样的人或许有，但一定不多。 至于为什么这样说你们可以向他本人去打听，我就不多说了。 他负责的是亚视、天天日报、亚视影业、亚视娱乐，手底下漂亮的明星靓女可是不少，但我从未听过有关他的绯闻。 有他在，我对香岛传媒业的前景是非常的看好，你们有要做广告的也别忘了找他，咱们内部是有折扣的。” 梁家栋倒是没再一起给李剑垚敬酒，自己闷了一杯，给大家示意了一下。 “亨德森，垚象地产的总负责人，狮城建设投资的总负责人，过去的十年里，在香岛，狮城两地专注于地产项目的投资工作，是名副其实的地产专家。 大家在香岛的住宅多是出自他的手笔。” “斯蒂芬，这个家伙是负责小日子的整体业务，其中包括了鲸海投资、鲸海船务、鲸海渔业、鲸海海洋食品、鲸海港口物流等几项业务。 你们如果有涉及到小日子那边的事情尽可以找他，无论是北海道还是京都圈，他都很有面子的。” “接下来这位是简雄，相信在香岛的各位都认识他，目前负责菲猴的一些矿业项目，同时也是南海投资的总负责人。 另外那个总是酷酷的，实际上已经三十多快四十岁的人了，叫林青，目前在苏岛负责石油开采、炼油以及一些金矿和煤矿事务。” 两人退伍之后，被李剑垚拉到香岛来轮岗，学习了很长一段时间，和香岛的各位都熟悉，如今也是坐镇一方了。 举起酒杯和周边的人碰了碰。 “这个黑黢黢的，叫周晨，也是开矿的，在阿菲卡，各位留一下他的联系方式，如果在非洲游玩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他。 每年的动物大迁徙，场面还是非常壮观的，各位空闲的时候可以去看看，换换心境。” 周晨都离开部队很多年了，但身边可是还有好多人，平日里依旧一板一眼的，差点给各位来个军礼。 “接下来这位美女是郭德丽郭律师，是我们所有法务问题的总负责人，香岛、泛英联邦、东南亚各地的法律事务可以找她。” “沈正、陈清，两位是你们最喜欢的，负责审计事务的负责人，我不喜欢考验任何人的人性，两位在过去的几年里兢兢业业，虽然有些公司里出现了一些瑕疵，但瑕不掩瑜，在座的都经受住了考验。 至少我没有什么证据表明你们拿了不该拿的，希望各位继续保持，如果有人认为我给的少了，可以跟我提，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想法？” “最后这位，秦羽，要说商业上的规模，他只有一家安保公司，属于不赔钱就差不多，但各位有什么安保方面的需求尽可以找他。” 最后介绍一下我身边这几位。 “凌灵，牛大医学博士，以后大概率会负责医疗事务。 汤双双，伦敦政经博士，目前负责丑国加州的电视和报纸业务。 瓦妮莎，皇家艺术学院博士，目前负责我在欧洲的一些投资，主要有一些酒店类的项目。 希勒瑞，耶鲁博士，目前负责新乡和波士顿的一些电视台和报纸业务。 最后这位，马妍，牛大博士，目前是我的贴身秘书，各位有事情可以联系她，通常能找到她就能找到我。” 二姐、剑秋、见恩还有大概率是废物的剑霜都没过来。 李剑垚就是要告诉各位，虽然现在的规模看上去大了不少，但是他们并不是不可替代的，老老实实当个打工人，钱也不会少赚，小心思什么的最好不要有。 有句话说得好，当老板的哪有什么好人，李剑垚尽可能的让这些人能够保持一定的清醒的头脑，要是真有什么，那该拿下就拿下，该消失也得消失。 只有吴淑怡清楚，李剑垚说的这些并不是全部，至少船务和新进行的和汇丰换股以及和霍老板的合作都没讲。 甚至金融业务也没说，至少彼得也没过来。 她不知道的是，秦羽和宋海平负责的船队以及跑到落迦岛的姜峰李剑垚也没讲。 “好了，我对各位都是非常熟悉的，但是你们之间可能还不太熟悉，都聊聊，相互了解一下。 对了，走的时候各自带走你们的年终奖金，每个人一个手提箱，都写好了你们的名字。 安全的问题也不用担心，秦羽安排了人，每人除了你们自己的保镖还有另外两人负责给你们送到家里或者银行。” 第856章 这个世界的未来 第856 章 这个世界的未来 李剑垚盘点了一下现如今手里的各项商业业务。 大概分了几个方面，地产、酒店、实业、传媒、金融、矿业、港口等等。 摊子铺的已经够大了，用几十年后的制度来管理这些业务是可以放手的不二法门，使得自己还有时间到处去浪。 如果这项制度现在就出问题的话，那以自己的懒惰，可能大概率会选择断腕。 其实很多业务从赚钱的角度上来说一定是赚的，但是对于长期的发展来看，并不是一定有存在的必要。 比如实业，一些劳动密集型的企业，这些年一直在不断的做减法和加强技术含量，如果做不到首创或者革命性的迭代，那至少也要保持第一梯队。 其实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承担了很多的社会责任。 如果没有这些投资，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恐怕也不会多很多，但没有这些企业，那大概率可能真的会多不少。 可惜的是这只是在香岛，而不是在内地。 至于内地的投资，李剑垚仍然没有想好到底以什么样的方式去介入。 如果说改开的普遍认知是从78年开始，而实际上是到92年才真正的开始。 十四年的时间可不短，无论是政策的反复还是社会认识层面的不足，可能都会有不小的影响。 身处变革中的人可能不会明显感觉这个时代有着什么样不同的变化，可几十年后，人们就会猛然觉得这个社会好像和自己印象中的社会好像有着明显的代差。 数十年光阴匆匆而过，印象里的、记忆中的那些好像都不存在了。 四年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如今第一个孩子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就要来到这世上了，难道自己就真的围着几个女人挨个生孩子？ 对于北方领土的执念难道真要等到大毛耗尽自己的国运之后再有所行动？ 利器在手，已经顺天时避因果数年了，要不要给这个平静的世界加把火啥的？ 怎么突然就好像失去了目标一样。 背着手的李剑垚站在窗前，看着眼前的繁忙水道，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凌灵大着肚子过来摸了摸李剑垚的脑门。 “想什么呢？” “在想，这个世界的未来。” “未来太远，还是想想眼下吧，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用这些年的时间搞这么多的事情的。 如果你忙不过来，医院那边的事情我可以先帮你看看。” 李剑垚摸了摸鼓起的肚子， “不着急，等你卸了货再说，养好身体，以后再琢磨这些。 我手里有不少的药方，制药的事情其实比那家医院更重要，等你毕业，等二姐毕业之后再去琢磨这些也来得及。” “钱已经不少了，要不要做做减法？” “不行啊，穷怕了，没有的时候就没有话语权，有了哪怕依然没有话语权，至少不会饿肚子。 我女人这么多，将来孩子也不会少，我可不想让儿孙再经历饿肚子的日子。 哪怕废物一点，也行。” 时间差不多，这些个头头纷纷过来告辞。 李剑垚除了给他们各自不菲的奖金，每个人还备了一份年货，走的时候大家都翘着嘴角，手里的箱子不轻，老板依然还是那么慷慨。 李剑垚没着急回家，和几个女人就在酒店里歇了一会。 这一层都是自己的，跟家里区别也不是很大。 “你们各自负责的部分用心就行，如果懒得管那些业务，就找好负责人。 你们也看出来了，咱们不是很差钱，高管的薪水可以给的足足的，把业务方向确定好了让人执行就行。 看我，撒手才能过的更好一些，整天的琢磨那些业务到底怎么做挺费脑子的。 你们如今是生育最好的年纪，想要娃的抓紧，等到30多岁之后身体情况就不是那么好了。 我六月份之后就会从丑国离开，今年上半年凌灵和小妍也能结束学业，剩下的日子我们要么没羞没臊，要么鸡鸡娃，剑秋他们也该独当一面了。 哪怕不给咱带娃，也得把学业和工作搞的像样一点才对。 我说完了，谁赞成，谁反对？” 几个女人先把凌灵给拉到了一边，然后扑上来对着李剑垚就是一顿输出。 “我让你没羞没臊！” “这种事不能晚上说？” “我终于要有自己的娃了？” “我还想努力努力！” 各自的反应都不同，不过倒是都很兴奋。 以李剑垚的身体强度她们几个对自己根本无法造成任何伤害，一人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在她们还骚羞的时候宣布。 “回家！ 出来一天了，我奶应该是想我了！” 等到家的时候，爷爷也从姥爷那边的玩具厂回来。 几个女人又纷纷找家里做针线的奶奶和大娘去了。 “你姥爷那厂子整的还挺像样啊，光是那些个工具都很带劲！” “所以这就是爷您带回来一堆玩具的理由？” 看着一大堆的木工玩具，李剑垚好好的感觉了一下，是不是家里真的有娃了。 “我这不是重孙快生了嘛，先带回来点，省得小娃娃生出来没东西玩！” “还四个多月呢，您这也忒早了点！” “我这年后回家就没功夫带了，不想着你嘛，你还挑理了？” “没有啊，我的意思是那家具厂我有份子啊，最早的图纸都是我找人给弄的，您这不是浪费体力了嘛。 等孩子生出来的时候，就算是我姥爷想不到，我姥姥、老舅妈也会送上全套的，还得再送点别的玩意。 这几个破玩具就想把咱娃给打发了，那能行？” “嘿，你说的好像还很有道理！ 乖孙呐，啥时候还去钓鱼啊，我觉得我这手艺不能荒废了啊！” 你看，这还上瘾了，已经不是那个对着水库空军的老头了。 “您要去随时啊，叫上许虎就可以去，只要回来我奶不埋怨你就成。 上次去钓了那么多，家里这么多人都吃了好几天，您要不要收敛收敛？” “有鱼吃还不满足，你这是日子过的太好了！” 爷孙俩逗着嘴，李剑垚翻来翻去的给他又找了不少的烟草和烟斗什么的，得给老爷子找点玩的东西，不然整天待在家里啥也不让干还真不适应。 第857章 又是一年 第857 章 又是一年 宋海平顺利的把破烂送到并返回。 二姐和剑秋也从湾湾回来，剑秋和家里人讲述着在湾湾的一些见闻。 几个女人赶紧凑过去听，这几人都没去过湾湾，对那里还是很感兴趣的。 姥姥也带着两个小娃过来了，临近年底，赵女士的生意最近挺忙，李厚钦倒是闲下来了，没事就被爷爷拉着去钓鱼。 家里的人史无前例的多，姥姥更是把娃们交给佣人帮忙看着，顺带着和奶奶大娘一起做起了针线活。 今年的过年应该是这边人最多的时候了。 管家白显德也显得很忙，家里里里外外的挂饰摆件草坪泳池衣着年奖什么的都需要搞利索，主打一个主观能动性相当强，要么怎么人家当管家呢，想的办的都面面俱到。 知道老爷子老太太是北方人，很多过年的习惯什么的一般都直接问老太太了，不问李剑垚是知道李剑垚不怎么管这些事，问了也是白问。 看着已经50出头的白显德，李剑垚觉得等他退休了自己还真不知道去哪找个这么能干的管家来。 “白叔！” “少爷，怎么了？” “培养个继承人吧，你当初来家时头发都是黑的，如今两鬓都白了，这些年辛苦了！” “瞧您说的，主家从不苛责，待遇还好，我又没啥牵挂，除了这点营生也不会别的，我还想着等小少爷出生伺候呢！ 您可别嫌弃我老，我身体利索着呢！” “我不是嫌弃你，是这些天一回家看你就跟陀螺似的，没闲下来的时候。 这边宅子也多，你培养上三两个人你也能歇歇，省得跑来跑去的。” 不光这套，隔壁以及海边那边都得人打理，自从把万俟月给送到落迦岛之后，白管家算是事无巨细，看着还挺累的。 白管家坚定的认为自己还能好好干上个几年，李剑垚说的事他也会当回事，想找个好管家并不太容易，家里不管有没有秘密，管家这个职责都是挺重要的。 承载着主家的信任是最多的人，又能把家里所有的事情都管理的井井有条，这样的人其实放出去管理一家公司也是没有任何问题。 但李剑垚是要把家里的事和公事分的清楚的人，家里给的待遇也不比在外面差，只不过社会地位不同罢了。 如果利益纠葛太多，反而不美。 这不禁让李剑垚想起了远在巴勒莫的法比奥老头，这老家伙可是年龄不小了，希望他在嘎之前帮自己找个不错的人接手那边，住不住的其次，那边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是不少的。 “对了少爷，这几日有不少送年礼的，我都一一记下了，咱们回礼怎么说，是要选点什么特别的吗？ 礼单您看看，回头要是回礼的话，看哪些您要亲自过去。” “我看过了再说，值得亲自过去的不多，我自有安排，回头我让许虎安排人把酒行那边的酒水拉回来些就是了。 那些东西咱们是独家，送礼很合适的。” 自从二姐订婚的宴会之后，又逢佳节，这些个来过的没来过的也都纷纷把自家纳入了社交圈里，以往你过你的我过我的的日子一去不返了。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李剑垚特立独行的原因之一，虚情假意什么的要不得。 不过好在自己有工具人，这些个回礼的机会就让给剑秋好了，明天开始他就挨家去回礼，自己可以好好躲着。 正滔滔不绝的剑秋突然打了两个喷嚏， “我怎么感觉有人在算计我？ 行了，大概齐就是这么多，顾家的亲朋看到那么多的嫁妆和那个大宅子之后羡慕的不要不要的，反正对二姐那是客气的不得了。 将来就算是住在那边也不会有什么不开眼的亲戚过来，顾家家风还是不错的。” 剑秋他们俩这么久才回来就是为了等船把那些嫁妆都给送到宅子里，按道理，婆家是不该打这些嫁妆的主意的，可二姐还要在丑国待上几年，嫁妆过去了人没过去，省得到时候说不清。 有这个小舅子在场，把事情都安顿好了，程序上咱们没毛病。 果然，刚回来的第二天，剑秋就被李剑垚给支配了，连着跑了几天。 “哥，送人情这种事你就不能安排别人吗，我想摆烂啊，在香岛我也有三两朋友的，想见个面都没时间！” “废话少说，等你毕业之后就不用干跑腿的活儿了，到时候你爱安排谁去做这些事都行。” 李剑垚用意很明显，以后这边的事情多半交给剑秋了，在各家露个脸，想亲近的多亲近，至于李剑垚依然保持这个悄咪咪的样子。 终于来到了除夕这天，家里也是张灯结彩。 从天黑开始，烟花就不断的燃放，这在内地也好还是国外也好，几个女人都没见过这么多刹那花火的时候。 一个个跟小孩子一样不停的低头抬头，然后哇哇哇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实际上从67年开始香岛就有法例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不过这边应该没人管，最多缴纳罚款就是了，真要是监禁半年也会有人站出来，不过那样的话李剑垚不保证自己之前和麦克托斯的承诺还依然有效了。 有的时候仪式感这些东西还是要有的，制定法条的时候的依据是香岛多人员密集的社区，燃放烟花确实危险性高，但这里几乎没啥危险，该不遵守就可以不遵守了。 家里的佣人上午发完奖金之后都让他们各自回家过年了，现在家里都是自己人，李剑垚又被赶去了厨房，奶奶带着大家一起包饺子。 本地的习惯是不吃饺子的，但北方人如果过年没吃到饺子，那感觉整个人都是空落落的。 无论是前几年李厚钦夫妇带着几个娃在这边过年还是跑去意呆利那边过年，年夜饭里一定要吃饺子，属于走到哪包到哪。 赵女士虽然做菜很一般，但是唯一继承姥姥的技术就是包一手好看的鱼型水饺，但仅限于包，和馅从来不敢让她沾手，保证咸！ 瓦妮莎还是有过几次经验的，希勒瑞则是头一次体验这个传统节目，看着一个个饱满的饺子成型，中英文夹杂着夸赞三位长辈。 拎着勺子的李剑垚听的很诧异。 这娘们难道真的被自己改造成功了？ 第858章 嫡系的幽怨 第858 章 嫡系的幽怨 时间来到了年初五，又到了分别的时候。 先是小双、瓦妮莎、希勒瑞三个以及剑霜、见颜和小鱼三个，飞往伦敦。 李剑垚在机场送别三人， “回去乖乖的，我过几天也就回去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三个女人挨个来个拥吻告别。 李剑垚再次成为了机场所有人关注的对象，不过自己没什么慌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很光棍的离开。 第二天，二姐和剑秋、见恩向东飞往丑国，不过李剑垚就没去送了，都这么大了，不用搞这一套。 家里，奶奶也要张罗着要回家了。 李剑垚不着急，凌灵和小妍也不着急，还可以多待几天，不过也就是多待几天，东大和西方的节日时间毕竟不一样，今年已经是赶的很早的春节了。 “奶，回去的时候我让许虎送您吧，要我说您就一直待着就是了，五月份的时候凌灵就生了，到时候您还能第一眼看到重孙多好？” “不行不行，后院的菜地三月份的时候就得弄了，你三婶要没我看着肯定弄不好。 大不了到时候我再过来就是了，灵儿不是还得回什么劳什子鹰国吗，我老太太在这边光待着肯定不行。” 李剑垚心想，您这是有多眷恋那几分地啊。 大娘也是， “我也是啊，我大孙和大孙女都快一个月没见我了，也不知道想没想我啊。” “得，那可说好了，五月份的时候我回家去接您和我爷，如果我去不了，也会让许虎过去的，到时候您可别又说该架杆子了翻地啥的，我三叔没空，我姐夫也能把那些事弄利索了。” 能带回老家的东西也不多，许虎和郭云秀两个亲自把三人送回家。 李剑垚则跟赵女士、凌灵以及小妍几人飞往了伦敦。 家里又剩下了李厚钦一个，走的那天老父亲的眼神都有点呆滞。 “这说走怎么一窝蜂都走了？” 机场送别的老父亲在目视飞机起飞之后有点颓然的回到家里。 而飞机上，赵女士和两个人儿媳开心的聊着。 “这回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回来了，一直到你生，娘一直都会陪着你。” 赵女士虽然啥也不咋会，但是这份心意那是足足的，当婆婆的做到这样的程度那也是够意思了。 等落地之后，在伦敦休息了一晚，婆媳三人去往牛津。 而李剑垚送走她们之后，打算悄咪咪的飞新乡。 结果被幽怨的安妮堵在了家里。 “你是不是打算见都不见我一面就走了？” “没有的事！是谁跟你说我会悄咪咪的走了的？！ 告诉我，我要跟他决斗！”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但这时候的安妮不屑于表演，饿虎扑食擒住了李剑垚。 伦敦就是这一点不好，总爱下雨，下起来就是没完。 等雨停的时候，安妮拉着李剑垚说道， “我们去桑德林汉姆待几天吧！” 有没有搞错，居然想圈禁道爷？ “几天？” “你很忙吗？” “有点，但既然你说要去玩，我肯定是要陪你的。” 两人在桑德林汉姆的猎场里又骑了两天的马，最后马都瘦了。 “为了马儿的健康考虑，我们还是放过它吧。” “那你答应我要多来伦敦，不要总躲在丑国或者香岛。” “我尽量。” 换来的是安妮的锁喉。 李剑垚无数次劝说过她其实不必青睐某家，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也无所谓了，反正这时候没啥自媒体，而官媒或者小报应该不至于非要玩命，谁要是非盯着这点事，那李剑垚也不介意跟他好好谈谈。 劝不动的话，那就被动接受算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桑德林汉姆也下起了雨。 不过感情是感情，立场是立场，这点是不能混淆的。 等李剑垚辗转回到纽黑文的时候，几个学生已经是满眼的幽怨了。 “莫兰德教授，如果你还不回来的话，我们可要考虑是否要投诉了！” “很好，刚好我不想干了，祝你们成功！” “。。。” “哈哈哈，把你们的论文该提交的提交，该有问题的抓紧时间问，我不管你们的进度怎么样了，如果五月份之前你们还无法通过答辩，那你们可能只能真的换一个教授来指导你们了。 如果他也像我一样对你们这样放纵的话，那只能证明你们的运气真的不错。” “为什么是五月份？” “因为五月份之后我就成为一个父亲了，教书什么的对我来说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我会离开这里，离开纽黑文。 当然，如果你们顺利毕业的话，我们也不是不能再续前缘，我可以帮你们介绍在新乡、波士顿或者洛杉矶的工作，甚至如果你们谁喜欢去伦敦或者香岛闯一闯也可以，我想我应该有些人脉。 但如果不能通过答辩的话，恐怕你们还得花费至少半年的时间。 我们东大有句古话，叫时光如骏马加鞭，岁月如落花流水。 各位，要抓紧时间，少开些趴体，多用功读书，学生和职场员工的最大区别就是一个穷的要死，一个可以用自己的薪水去买自己喜欢的任何东西。” “亲爱的莫兰德教授，我一直以为我还有机会，没想到你居然和别人女人有了宝宝，我感觉我的天都塌了！” 朱莉娅开始耍宝。 “嘿，朱莉娅，爱慕我的人多了，哥注定是你得不到的男人，你还是仔细考虑一下你的论文吧，就连托雷斯的论文质量和产量都比你要好，你还在耍宝，当心你真的要再经历一次更换指导教授。” 瘦弱的托雷斯不理解为什么要拿自己来对比，难道西班牙人不要面子的吗？ “看在上帝的面子上，能不能通融一下？” “在下和上帝不是一个流派的，所以你还是需要证明你的实力才行！” 朱莉娅，亚历克斯、迈克尔、托雷斯、马修，这几个家伙在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比如一起喝酒、一起趴体、一起挨揍，如今也到了各自奔前程的时候了。 如果他们愿意，无论是丑国还是欧洲，李剑垚都可以给他们一份工作。 这几个才是真正的嫡系。 但熟归熟，他们在毕业之前李剑垚不想在耶鲁留下什么遗憾，就算是自己手松，答辩的时候还会有其他人照样会不留情面。 第859章 平平无奇的半年 第859 章 平平无奇的半年 1974年的上半年，李剑垚的日子过的波澜不惊。 3月份的时候，凌灵和小妍相继在牛大通过了答辩。 赵女士终于可以带着两人回到了香岛，而李剑垚也不用差不多两周左右的时间就去一次鹰国。 毕竟从新乡飞伦敦时间还是很快的，但是从新乡飞香岛那就太久了。 小妍决定在毕业之后先回老家待一阵子，李剑垚想了想，应该没啥问题，告诉她切勿人前显圣。 “回去的时候穿的土一点，打扮的土一点，如果觉得苗头不对可以找保镖直接跑路。 要是家里待的不得劲可以去村里找爷爷奶奶，顺便帮我看看小谦。” “行，我这么聪明伶俐肯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要是家里逼迫的紧，可以让奶奶出马试着说服一下，你家里应该不会给老太太难堪吧？” “我爸妈又不是没礼貌的人，这点是非还是能分得清的。” 李剑垚现年24，而小妍她们三个都是27，在这个十七八岁就开始找婆家的时代，这个年龄算是非常老了。 在他们眼中也许会以成年人来看待了。 马家依然不同意这门亲事，主要是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有那么多的女人，这点相当无法接受。 “当初那个混蛋把咱家娃骗出去就没安好心！” 这是马妍的妈妈时常跟马父说的话，如今八年过去了，自家水灵灵的闺女连个婚礼都没有。 李剑垚早些时候回去捎信，马母还是有些好脸色的，但自从知道自家白菜被这猪给拱了之后，无论是上门送信也好还是年节送礼也罢，都没有了好脸色。 用李剑垚的家乡话来说，就是“拿半拉眼珠子都瞧不上”那种状态。 不过李剑垚当然是一视同仁，无论是凌灵家还是小双家亦或是马家，只要人回去肯定是要去看看的。 而事实上不是每个人都像孙大夫那么敞亮。 马家的问题如果短期解决不了，那就只能等到生了娃或者改开之后再说了。 反正在县城是无法同时拥有三个女人的，时代、地域的局限性不太好搞。 送走赵女士三人，李剑垚再回纽黑文。 李剑垚的心情其实不是特别的美妙，忍不住观察了一下凌灵肚子里的娃，居然是个带把的。 自己能看出来别的女人，当然能看出来自己老婆。 以前是刻意的不去看，是赌一半的概率是个姑娘来的。 男娃什么的，不怎么好玩。 当然，对于凌灵也好，对于孙大夫、赵女士亦或是奶奶她们来说，一个男娃心里能踏实很多。 李剑垚也理解，虽然家里不重男轻女，可家里从来就没缺过男娃。 真要是一个都没有，在这个时代就算自己心里没啥想法，也照样会有人说三道四，到时候口水仗也不知道打多久。 这也是为啥三婶没生建安之前总觉得低人一等的原因。 看来还是得好好鞭策一下这几个，最好鼓捣出一个软软糯糯的闺女出来才是。 心情不怎么美丽的李剑垚，回到纽黑文之后就开始折腾朱莉娅他们，这几个货答辩通过与否对自己来说影响其实不大，大不了接着修就是了。 可石油危机的影响之下，丑国的滞胀变得加剧了，也就是说其实就业市场的情况不怎么好。 这个时候要不把这些嫡系都拉到自己的车上来，那就没有更好的时机了。 对于学术能力上，李剑垚从来不奢望他们能有多强，只要执行力强就行了。 这世界上总有些人是比较幸运的，比如大明开国的时候，淮西勋贵的能力真就无人能及？ 不尽然，只是时也命也。 大汉开国时的沛县诸公同样如此。 只要执行力强，帮李剑垚把这些产业看住了，千万别有花花肠子就可以了，年轻人千万不要创业就对了，创业哪有好下场？ 慢慢的发展，钱会越来越多，地位会越来越稳，影响力也会越来越大。 纽黑文的四月，本来是风和日丽的，但在朱莉娅和亚历克斯他们的眼中，这个月堪称读书以来最黑暗的一个月。 不过好在他们的努力也算是有了回报，在逐一通过答辩之后，他们正式成为了具备博士学位的精英。 李剑垚在家里特意为他们举办了一场趴体，以慰藉他们长时间以来的陪伴。 “亲爱的莫兰德，在四月份之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温和又阳光的美男子，当然还有那次拯救我们于水火时的帅气。 可最近你看起来特别的暴躁，难道你是担心我们无法通过答辩？” 朱莉娅喝了两杯之后又开始发烧。 “我一直都很阳光，也很帅气，你们能不能顺利通过你们自己心里也是有数的，要不是我看出来你们将要再蹉跎一年，及时的拯救你们，难道凭借你们自己的努力会这么顺利？ 你们是怀念老约翰的烤肉还是习惯了黑豹党出没的纽黑文，让你们这么懈怠？ 不过还好，你们有个时刻为你们着想的导师。 就是不知道你们的工作合同都签了没，是去做个超龄实习生呢还是做个忽悠人的财经专家？” 听完这句之后，这几个家伙也是面露苦色，经济环境差的时候，有份工作就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了，想要不错的待遇，那得好好的碰碰运气。 如今的丑国可没有领英，甚至没有互联网，在信息匹配方面存在着巨大的茧房效应和信息差。 校招、教授推荐、朋友介绍是最行之有效的就业途径，在李剑垚的信息收集里，这几个人也和几十年后的大学毕业生差不多。 在毕业之前的一年，雄心满满的期望自己出校园之后就能成为社会精英，礼服相伴，豪车随行。 等到毕业前，发现能找个大厂、央国企那种级别的就挺好，工人其实也挺光荣的。 等到毕业之后。 “大爷，能不能给口饭吃？我什么都会做的，身体强壮，活儿特好！” 眼下这几个家伙的情况就是这样，糟糕的就业环境让精英无法得到期望的工作和薪水。 主要还是薪水，工作什么的都是次要的，工作就是为了薪水，当然不是为了热爱。 第860章 你不主动点我怎么好意思 第860 章 你不主动点我怎么好意思 趁着这几个家伙还没彻底喝醉，李剑垚抛出了自己的橄榄枝。 “我知道你们这几年都做了什么，说实在的，你们当初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助教。 但实际上那时候我已经是宾大金融学的博士了。 来这里不过是开拓第二个、第三个专业。 不得不说，在努力程度上来说，我比你们只强了一丢丢。 但是在天赋这方面，我比你们高出了好几层楼。 讲道理，我其实是没见过像你们几位这样在最好的时光里如此懈怠的人。 当然，也可能是我见过的少了些。 可我硕士和博士的同学好像每个人都比你们要努力，现在的成就也好像都不错。 对不起，我不该拿些天才和你们来比较。 但让人崩溃的是，我成为导师之后的首届门徒就是你们这些不成器的家伙。 为了为师的声誉，我决定掩盖你们现在实际上是蠢才的事实，给你们每个人一个就业的机会。 所以，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 本来以为李剑垚是在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可等到最后一句说完，几个人都是眼前一亮。 如果在教授推荐和校招之间进行选择，那肯定是教授推荐更靠谱一些啊。 之所以能忍受眼前这个家伙喋喋不休，除了拯救自己一次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好像确实很有钱，有钱人的朋友，也大多数都是有钱的。 有钱人的虽然钱不能给自己，但是他们的产业一定是赚钱的，那么不就比自己辛苦投递简历，像个孔雀一样介绍自己有多么不凡要强多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剑垚总不能直接跟他们谈你想去哪都成之类的。 上赶着不是买卖。 这种事情对方要是一点意向都没有的话，那也是强扭的花报看。 所以这些蠢才实际上也不是那么愚蠢。 如果是个东大人，那一定是抱拳一礼，然后大声呼喊“请先生教我！” 换到这几个涉世未深的家伙，好歹也是反应过来了。 “亲爱的先生，只要超过平均薪资我就可以考虑！” “我还是想从事财经或者金融类的工作，血汗工厂不适合我啊！” “如果丑国实在不行，回欧洲也不是不可以。” “我不想回农场，德州男人的狂野我觉得和我格格不入。” 朱莉娅、亚历克斯、托雷斯以及迈克尔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李剑垚看了一眼熊一样的拳击手迈克尔， “你这个家伙是怎么说的出来的，我觉得把你丢回德州去让你的乡亲好好教育你一番才对。 农业和农场有什么不好的？ 刚好，又一份农牧场管理的工作，不过办公地点在新乡，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每年可能会有超过半年的时间去巡视旗下分布在全美各地的农场、牧场以及林场。 你有农业的生产经验，又勉为其难的有经济学的学习履历，我相信你一定能干好这件差事。” “教授，我就是为了不种地才努力从德州来到东部的！” “第一年的薪水每个月不少于2000刀，差旅报销，提供一套公寓。” “我明天就可以去报到！” 你看，就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加钱就是了。 “亲爱的，你看我其实也不介意去巡视农场，我对土地也是很有感情的，你知道的，芝加哥周边有大片肥沃的土地，我。。。” “斯道破！朱莉娅，我替你找了一份新闻业的工作，具体做什么要看你和对方怎么聊，也许是新乡，也许是波士顿，也许是电视台，也许是报纸。 但我对你唯一的忠告是，如果做前台的工作，你至少要保持端庄，如果没有一个正常点的形象，那就永远不要出现在前台。” “哦对了，第一年的薪水同样不少于迈克尔的标准，你们所有人都一样，不会更低的。” 李剑垚觉得朱莉娅这样精神有点不正常的女人最好可以送到希勒瑞的手下去，他们所有人都需要从最基本的岗位做起，如果坚持那么几年，他们未必不会镇守一方。 也许等到他们在工作岗位中再看到自己的时候，就会明白自己现在的苦心。 “亚历克斯，我知道你脑子还算灵光一些，同样的，新乡，彼得基金在等你和他们聊聊。” “托雷斯，如果你还是喜欢欧洲的话，伦敦也有个机会，虽然那里的气候和西班牙没得比，但至少应该离你的家乡更近一些。” “谢谢教授，我会仔细考虑的。” “至于马修，你不会是想回到寒冷的枫叶国吧，有没有兴趣去洛杉矶？” 如果说亚历克斯对金融和经济学的工作岗位有些偏执，那马修这个家伙绝对是属于这个团体里老阴比的货色。 小双在洛杉矶的时间也许也不会太久，那边同样需要人手。 “只要待遇没问题，我哪里都能去！” “那就好，这样我就不用把某些资料再挑出去了，这里是那些公司的一些资料，你们各自找好，然后带着我的推荐信去和他们聊聊吧，祝你们好运。 另外，不许在我的家里喝的烂醉，如果一定要醉倒，那在你们醉死之前把卫生帮我做好！” “嗷~！” 几个家伙才不管那么多，酒水入喉，然后肆意的庆祝他们晚来的青春。 其实这几个家伙的年龄也算是不错了，不是那种工作了几年之后才想着考取一个学位的那种老炮。 除了个别的家伙需要用助学贷款来支付学费，剩下的基本上也没怎么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在没成家之前，这几个家伙的玩心重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等到他们都当了爹、当了妈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这样肆意的时候了，也许迈克尔会继承红脖子的传统，身体发福到撑爆自己的衬衫，然后一瓶啤酒喝一个晚上。 我们不要总以为那些个家伙提着一瓶啤酒喝很久是很有情调的生活方式，事实上是他们无法做到踩箱喝而已。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经济实力不允许。 第861章 离开前的安排 第861 章 离开前的安排 时间过的飞快，马上来到了五月份。 虽说之前约定过这个学期之后再结束教职，但李剑垚实际上已经没什么工作要交接的了。 和罗伯特、校董们做了一次告别，李剑垚估计几年内都不会再来丑国常驻了。 从69年到74年，再过几个月就是整整五年的时间。 这五年里得到最多的应该不是那学位和教职，而是真真切切的压制住这个暴躁的外挂，在最容易冲动的年纪里专于一事。 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现自己之前的很多想法其实从来都不是最优解，哪怕重来一次的李剑垚也是一样。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有些事不是自己小胳膊小腿凭借一己之力就能强行改变的。 哪怕别人过的不好，自己也不见得能过的有多好。 所以，还得等，还得从小事上做做努力。 琢磨着小事的李剑垚，把纽黑文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这栋海边的房子就此空了下来。 先是在新乡和希勒瑞待了几天。 朱莉娅已经入职了这边的公司，再见到李剑垚的时候恍然大悟，刚要表现的兴奋的时候，希勒瑞一个眼神就让这个狂放的大妞冷静了下来。 “怎么样，朱莉娅，工作是不是比上学来得要困难多了？” “还好，我能应对。 你们？” “不要管那么多，好好努力，不要丢为师的脸！” 李剑垚搂着希勒瑞，离开了公司。 “朱莉娅的能力还是有一些的，只是职场的经验少了些，锻炼一下，未必不能提一提。” “你自己决定就好。 如果是问我的建议，东大传统用人的哲学是要磨一磨新人的性子，让其不要毛躁，也不要把棱角都给磨平了，那样就没有进取心了。 节奏感要有所把握。 但这种哲学你可以不学，因为丑国人绕不过来那个弯弯。 同为芝加哥的老乡，我的学生，值得你更多去关注她，但如果她成长不起来，也不一定非要提拔她。 看在钱的面子上，有的是人才能为我们所用。 朱莉娅只不过比其他人多了一份香火情罢了。” 人在什么位置上就说什么话，希勒瑞在公司里乾纲独断，气势上已经有了几分。 可回到这边的家里之后，一改在公司的威严和端庄。 “按照行程，我下午要去彼得那里看看，如果时间宽裕的话，刘易斯那里也要有一番安排。” “明天去！” 可李剑垚确实在时间上有些不宽裕了，明天可有明天的事情。 电话里，彼得听李剑垚的声音有些虚弱，忍不住问道， “你难道要不行了？” “笑话，我很好，很强壮，一直都是！” “行吧，我姑且信了。 你介绍来的那个亚历克斯很不错，需不需要我特别照顾？” “可以适当照顾，但不要过分。 在趋势方面没有比我更强的人，在操作方面，没有比你更厉害的，我们师兄弟才是这个基金的灵魂。 其他人注定无法走到我们这样的层次上来。” “所以，灵魂，就是这么长时间只有我一个人独当一面？”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石油危机的影响有时间性，另外，你知道的，政策上的任何一次变动都可能导致股市震荡。 理查德这次很大概率会解决不了麻烦，那么就很有可能成为被解决的人。 我要提醒你的是注意仓位，也许你也想到了这一层，如果想到了，就当我没说。 长期来看，滞胀会带来粮食价格的上扬以及工资和物价的螺旋上升，经济下行，通胀上行，而且会越演越烈。 其他的就没什么要交待的了，等我再回丑国的时候我们再喝一杯。” 把趋势说一下，省得这货趟雷，再有一个多月理查德就下台了，这期间股市震动不已。 至于长期的趋势，彼得根本不需要李剑垚多说什么，他有自己的判断。 刘易斯那里也打了个电话了事，告诉他可以重用迈克尔，为他分担一下工作的压力。 几个人里，迈克尔稳如一匹老狗，踏实的性格正适合踏实的农业项目。 第二天一早，李剑垚飞伦敦，但是到了地方就是下午了。 因为两地之间有该死的时差。 托雷斯没想到面试他的是自己的导师，难道自己工作了也摆脱不了他的魔爪吗？ “别这么看着我，面试只有你一个人。 师生关系是师生关系，老板是老板，员工是员工，工作的时候怎么能代入个人情感呢？ 为师不过是略有薄产罢了。 你就不用赘述你的简历了，我在这边的事情跟你说一下，如果你愿意留下的话，那么所有的事情都要管。 不过你的直接负责人回家生孩子去了，所以你得先从助理做起。 在伦敦，有几个物业，包括威敏区的一栋公寓、两家餐厅、一家酒店、一家会计师事务所。 在肯特郡、北福克郡有农场和一些物业。 还有一只教育基金，哦对了，还有一只球队。 就这么多了。 你的职责就是收集这些产业的运营状况，总结之后向我汇报，我不想每件事情都去一一的去看，毕竟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如果你对其中一个产业比较感兴趣的话，时机合适的话也可以单独负责一块。 毕竟我们认识好几年了，我对你的了解还是不少的。” 托雷斯这家伙体质的原因，怎么吃都胖不起来。 那么瘦弱的人，眼睛就会显得比较大。 睁大眼睛、掰着手指数了数。 然后说道， “教授，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怎么相干的产业？ 另外，你的工作不是教学吗？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产业？” “教学只是我的业余爱好啊，要不是他们一步步的用助教、副教授、教授这样的头衔诱导我，可能两年前我就会离开纽黑文了。 产业这种事情也比较简单，要么继承，要么用钱铺。 如你所见，前些年我花钱花的有点多，所以就有了这么几个产业。 不过你不用纠结这些，就说愿不愿意干吧，如果愿意的话，我也可以省省心。 放心，如果你想工作几年之后换换环境，我在意呆利也有些产业，到时候你可以看看。 我这个人用人用熟不用生，有个自己人帮我总是好的。” 托雷斯最终屈辱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没办法，李剑垚给的报酬是他无法拒绝的。 ilwxs.com 第862章 接人 第862 章 接人 安顿好托雷斯之后，李剑垚马不停蹄的离开了伦敦。 回到老家的时候，路边田里的玉米已经有差不多半米高了，家里后院的菜地里也是一片绿油油的。 小谦已经完全适应了家里的生活，和建安一起回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容。 少年也许就该是这样，开开心心没心没肺的过完童年。 “叔！” “哎！” 摸了摸小谦的脑壳。 “在家没受委屈吧？” “没，姑姑、太爷太奶，大爷爷、三爷爷、三奶奶还有建安方博方雅对我都很好，家里比京城好多了！ 还有其他几个太爷爷太奶奶对我也很好！ 给我买吃的，还给我零花钱！” “那就好，等你长大了赚了钱记得想着他们点！” “我知道的，叔！” 建安跟个二哈似的，凑到跟前。 “哥，你放心，我罩着大侄子，谁都不会欺负他的！” “嗯，干的不错！ 小叔也是叔，你挺有当叔的样！” 话说完了，这货还咧着嘴不动地方。 “你们玩去吧！” 建安捏了捏手指头，离开的脚步有点像是慢动作。 “你有啥话要跟我说？” 听李剑垚开口，这小子猛然回头，不过听到的好像不如他意，颓然的摇了摇脑袋。 “没有！” “哦，那小谦你等下，我给你拿点零花钱！” 建安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李剑垚，嘴唇都要咬破了。 “哈哈哈哈，你个熊样子！” 摸出来四张大团结，递给了建安。 “你们四个小的，每人一张。 你最大，不许盘剥他们！ 十块钱可以花很久了，用不上的东西就不要买，知道不？” “谢谢哥！” 建安收到钱就又咧开了嘴。 “我会问你五姑你有没有乱花钱的！” “我没乱花！之前的压岁钱又被我娘给翻出来了，我已经穷了好几个月了，哥你不知道我这几个月过的有多惨！” “少扯！大姐没偷偷塞给你零花钱？” “给的不多啊，我都给方博和方雅买好吃的了，我好歹也是舅舅，怎么能花小辈的钱呢。 就算是馋我也能忍住！” “哟哟哟，真出息！ 我会跟三婶说的，叫她不要再没收你的零花钱了，但是你也要有个计划，别没多久就变成穷光蛋了！” “放心吧哥，越穷才越憋屈，有钱就不惦记着了，要是我娘不没收我的钱，这十块钱我能花到过年！” 李剑垚摸了摸他的脑壳，感慨道， “那其实也不必，我也总不在家，不过我会让大姐每个月给你们每个人5块钱。 你们是攒着还是花掉都谁你。 可是要让我知道你拿去扯蛋了，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了，你觉得怎么样？” 建安眼睛顿时亮晶晶， “哥，哥！你是我亲哥！ 你渴不，我给你倒水去？ 要不我摘点杏给你吃？” 李剑垚看着院子里那棵不咋好吃的杏树，翠绿翠绿的，酸涩无比的青蛋子，摇了摇头。 “算了吧，哥可没你那牙口，去玩吧！” 这小子没长歪，将来又是个能干的，哪怕不给丢到外面去，在家里应该也差不了。 这会儿学会怎么花钱，挺重要的。 再等上两年，带到外面去读书也不会像小鱼当初那么沉闷。 三婶虽然宝贝这个儿子，可家里没人一直惯着，该揍的时候也揍，娃就不会成熊孩子。 大娘去了京城，临走前知道李剑垚这个月会回来，特意留了话让走的时候把给二姐做的被褥给带上。 李剑垚果断的拒绝了，十几床的被褥，咱就说咋带？ 放空间里还是邮过去？ 这会儿人家也用不上啊！ “奶呀，你们准备好没呢，再磨蹭几天娃都生了！” “被褥不带就不带了，你总得把这几个月我在家做的小衣服啥的带上吧？” 爷爷也凑热闹，木头雕的小手枪，小车子，小船，打磨的光滑无比。 “这些也带上！” “爷您咋想的，我姥爷就是木匠啊，能缺的了玩具？” “太爷爷亲手做的，能跟他那一样？” “那要是个闺女咋办？谁家姑娘一出生就玩这个？” “也有啊！我在县城找人给做了个铃铛，小丫头一定喜欢！” 说着拿出个小孩子拳头大的铜铃来。 李剑垚看了看铃铛，看了看爷爷。 “您是想让你重孙女去抓鬼吗？” “滚犊子！我还让你奶带了块那个，到地方之后给孩子打个镯子金锁啥的！” 李剑垚觉得自己脑袋有点好像不够用了。 “爷，你是不是没去过我娘那个金店？您说那里面啥玩意没有？” “你们是你们的，我们两个老的还能拿你们的东西去哄孩子？ 你把老头子我当什么了！” “行，您有理，您最大，那咱就带着。” 等拉着老两口到县城接上孙大夫的时候，孙大夫又来了一波。 “妈你也准备东西了？” “我不能准备？” “那不是，您这日理万机的，做点这些玩意多费劲，我这不是担心您累坏了嘛！” “婶子，您瞧瞧，就这张嘴，得亏我只有一个闺女，要再有一个没准也得被他给骗走了！” “要再有个跟灵儿一样乖的，我倒是也没话说！” 两人打着哈哈，老太太一点都不吃亏，既说明了喜欢你家闺女，又说明了孩子的事情我老太太管不着，一个也好，几个也好，那都是孩子们的事。 孙大夫其实就是牢骚一下，没有多想，这会儿亲家关系不但有，还有个表亲家的关系。 自家儿媳妇是人家老太太的表外甥女来的。 “妈，我爸就不能一起过去，他要是待在家里的话，吃饭的事儿咋解决？” “中午在单位吃，早晚去凌越那，饿不死的！ 我们两个都过去，这工作还干不干了？” “不干也行啊，您姑爷还能让您饿着了？ 要我说啊，您早歇了算了，您这当姥姥的多帮我们带带娃多好！” “滚一边去，我还没七老八十呢，自己挣钱自己花着顺心，你就别起幺蛾子了！” 拉上孙大夫，李剑垚又是先去京城，然后从京城再次出发往南行。 娃，你爹回来了，等我啊！ 第863章 父慈子笑 第863 章 父慈子笑 京城。 李剑垚带着爷爷奶奶和孙大夫进了后海的小院。 这还是孙大夫第一次来京，打量了一下这套院子，孙大夫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这京城的房子修的就是比咱县城讲究哈，不过比起老太太您村里的房子好像倒是旧了点。” “妈，这京城的房子不好跟县城里比的，这里就算是再破也是京城，就这套院子的价值，现在也能在县城买上十套八套的了。 咱们今天晚上住一晚，明天再去乘火车南下。 东厢房头一间以前凌灵住的，被褥都齐，您受累收拾一下。 我去淘弄点菜，咱们晚饭好嚼谷一口。” 家里没落多少灰，看来大嫂没事就过来帮着打扫一下，倒是省了不少事。 李剑垚出去也是去看看大娘和大哥家的两个娃，临走前让爷爷奶奶看看大重孙和大重孙女，这一去让俩老的多在香岛待上一阵子。 事实证明，他们两个不在家坐镇其实问题也不大，暑假里一堆的娃还会从各地回来，也省的他们在家没事总念叨了。 半路上李剑垚就放出来了一些菜和米之类的，等到大院的时候，初一正在院子里跑呢。 大哥居然也在京，怀里搂着昭凝，眼睛盯着初一，一幅父慈子笑的场景，就是父亲假装很仁慈，儿子笑得很大声那种。 “大哥！” “哎，你咋来了？” “不光我，还有爷奶！” “哪呢？” 这憨货还往李剑垚身后看了看。 “当然是在我家，我还能把俩人藏身后去？” 伸手抱过来昭凝，狠狠的香了一口。 小丫头居然有点嫌弃，食指擦了下脸，然后放到鼻子跟前闻了闻，好像她叔是臭的一样。 “嘿呀，你个小东西还嫌弃我了？” “妹有！妹有！妈妈说不让男孩子亲的！” “你妈说得对！谁要是敢亲你你就大巴掌呼他！” “嫂子呢？还有我大娘，带上，去我那吃晚饭啊？” “要不来我家吃吧？” “你可拉倒吧，你家坐不开，我丈母娘也在呢，菜我买好了，搞快点，明天我们还得走呢。” “去哪？” “话恁多！” 哥俩正吵嘴呢，那边大娘和大嫂一起买菜回来了。 得知晚上要过去吃饭，说啥也要把菜带着。 “我买完了，你这就留着明天吃就得了呗！” “明天就不新鲜了！” “大嫂，我发现你自从回京之后好像疏离了，这要是在家哪这么多客气事？” “是你疏离了，带点菜过去怕啥，你非要跟我较真！” “我不是跟你客气，主要是怕吃不完，也就一顿饭，明天还走呢！ 凌灵预产期快到了，我这着急着呢！” “哎呀，那你等我一会儿，我上楼一趟！” 不用想，又是准备礼物去了。 不一会儿，匆匆从楼上跑下来的萧南塞给了李剑垚一个手绢包裹的物件。 “走啊！” 车里，萧南开口。 “给娃的，我和你大娘一人一个，我好容易找人淘弄的，嫂子工资低，不像你出手这么大方，就是那个意思，你别嫌弃就是了。” 李剑垚啧啧了两声。 “还说不疏离呢，你这是搞啥？” “初一和昭凝你都给了，我这当大娘的见不着孩子面，礼物要是一个都没有那能说得过去？” “得，你有理。” 路上，两个小家伙听说太爷爷太奶奶过来了，就开始躁动不安。 好在路不是很远，路上几乎也没啥车子，很快就到了地方。 下了车，俩小东西就开始撒丫子，边跑边喊。 两个老的听见动静马上一溜小跑就迎了出来，那架势妥妥的赶上几十年后超市抢鸡蛋的场面。 李剑垚要是敢说不稳重啥的，估计当场就能被嫌弃。 “哎呀，乖孙孙啊！你二叔还说去买菜呢，咋买回来你们俩呢？” 看着后面的大哥大嫂，奶奶只跟大嫂招呼了一声。 “小南啊，瞧着好像瘦了，你娘这手艺不至于把你给养瘦了啊？” “奶，可不怪我娘，这阵子又是上班累的，娘还说给我好好补一补呢。” “就是，老太太您可别瞎想，我要是给你孙媳妇喂瘦了，咋有脸见您？” 大娘也赶紧解释。 “行了，还合计这三土这孩子没想着你们呢，哪知道给接过来了，正好走之前见见两个小乖孙。” “奶奶，您这可是出远门习惯了，等待够了回来可得在我这多待一阵子！” 大嫂顺杆就上，以前老太太窝在家，想让她来京都不爱动弹，这次也算捞着话把了。 “那得等回来的，到时候就住这，你和孩子们过来住几天，也省的你那小楼里地方不宽敞。” “等我们攒攒钱，也踅摸个院子，到时候就接您过来！” “大嫂，你要是不嫌名声不好，南池子那边我早就给你们留了一套，要不你收拾收拾住进去？” 萧南琢磨了一下，摇了摇头。 “你说的对，还是在大院里好一点，省得风言风语的。 不对！ 啥叫你给我们留了一套啊，我还能要你的房子？” “想得美啊！给我大侄女的，当嫁妆！” 大嫂白了李剑垚一眼。 “她才五岁！” “那就给我大侄女留着，啥时候出嫁啥时候算！” 另一边，孙大夫瞅着这一家子和和睦睦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羡慕，自家和小叔子一家可没这样。 大娘早和孙大夫打了招呼，倒没冷落了她。 李剑垚看看天色，赶紧进了厨房。 晚上俩娃吃的一个狼吞虎咽，李剑垚的手艺还是比大娘强了不少，比萧南更是遥遥领先。 “二叔，以后你在家给我做饭吃呗，你做的比妈妈做的好吃，比。。。。和奶奶做的一样！” 昭凝这小丫头还知道话说一半就转弯，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一下就改了口风。 “那让你奶奶给你做就是了，为啥非要叔做饭呢？” “我。。。我想让奶奶歇着！” “哟喂，这心眼子长的有点多啊，你要是跟叔走，叔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你看行不行？” “那带着奶奶和妈妈吗？” “那不行，就带你一个！” “那还是算了！” “你咋不问带不带你爸呢？” “他有工作要忙啊，想带也带不走！” 这娃是要成精啊，懂事的让人心疼。 第864章 因果之虑，说出来就不灵了 第864 章 因果之虑，说出来就不灵了 晚饭过后，李剑垚把大哥一家送回了大院。 回来的时候，碰到了等在门口的一个标枪一样的家伙。 “首长请你去一趟！” 这货说话还是那么冷冰冰的。 “好，等我停好车，再跟家里交待一下，我坐你的车过去。” 自己这车还是少往那边凑才好。 男人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李剑垚跟奶奶汇报了一下，说是出去一会儿，待会儿就回来，让他们先睡。 车上，这家伙还是不吱声，李剑垚觉得有点太沉默了，张嘴道， “表哥，首长找我啥事？” “首长没说，我不知道！” “表哥，你会笑吗？” “。。。” 车子很快就到了地方，李剑垚又被人摸了一遍之后才进去。 刚进门，爽朗的笑声就响起来。 “哈哈哈，让我好好看看大功臣！吃过饭了吧？” “首长，吃过了，您这么晚叫我过来，是有什么指示？” “没有指示，我是听人说你小子又回京了，急匆匆的，我怕你跑了，叫你过来是想当面向你表示感谢！” 说着老人家一个军礼，吓得李剑垚赶紧立正回礼。 “可当不得您这样！” “当得，当得！ 这份年货很有价值，我们从北猴那边做了很多努力都没得到一件半件的，没想到你小子给送回来那么多。 功劳我给你记上了，你有什么要求的话，随时跟我提。 至于奖金什么的，你应该是不缺，咱们也穷，就不给了。” “嘿嘿，还真有个小请求。” 李剑垚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说！” “我媳妇快生了，我想带丈母娘过关，好歹伺候伺候月子啥的。 要是没来您这一趟，我就想问问外面那个表哥能不能帮忙通融了，可既然来您这了，那就好办了不是？” “这叫么子要求嘛！以后你来往不用偷偷摸摸的，随时找他就是了！ 没有别的要求了？” “没了！” 老者沉默了一下。 “能说说怎么办到的吗？” 李剑垚认真的看着老者，摊开手。 “说出来就不灵了。” “好吧！ 老人家托我给你带个话，谢谢你！” “都是为了祖国，我辈儿女应该做的！” “还说，有空了想见见你，你要是不想见也不强求！” 这下给李剑垚整不会了，这因果对自己来说忒大。 但人家既然提了，那要是真不去，那就是太不懂事了。 简单思考了一下之后，说道， “我自然是很想见老人家的，我的荣幸！ 但眼看媳妇要生了，也不好耽误，等下半年我会回京，如果那时候有幸的话，还得麻烦您老。” “你这客套的让我不是很喜欢，说话干嘛绕来绕去的！ 那就等你回来的。 我让人把你哥给调回京城了，以后出任务就少了很多，这些年他一直奔波，在家里就没待过几天，这回可以好好的陪陪老婆孩子了。” “谢谢您费心！” 这也算是给李剑垚的补偿了，自己这边啥都不要，这份因果就转嫁到了大哥的身上。 有人这么照看着，大哥以后想不发达都不成。 看来回去还得让爷爷给大哥好好做做思想工作，千万别翘尾巴。 只要苟住，前途一片光明。 “还有个事！” “您说！” “听说你有两艘大船？” 李剑垚看了看老者，点了点头。 “三月份，我们在南海跟猴子打了一架，咱们的船小啊，太吃亏了！” “。。。。” 这老头子不像是好人呐，惦记上自己的船了。 可那玩意咋能这会儿就给了呢，三月份的事情李剑垚当然知道，最终也没让人开着船过去。 一时之得失要不得，东大和丑国蜜月的时候就不宜乱动。 蝴蝶翅膀扇的太猛，虾仁也害怕啊。 “那两艘船有一艘听说该保养了，我觉得在达利安港保养一下很有必要，您看呢？” “哈哈哈，你小子！ 我觉得怎么着也得保养两三个月吧？” “那肯定得啊，那么大的船，光刷漆都得刷好几层呢！” 两个人默契的点了点头。 “行了，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回来的时候再来看看我，你那酒喝着不错，回头带几瓶过来！” “得嘞，您歇着！” 出了门，李剑垚看着这宅子，摇了摇头。 喊表哥送自己一程，这家伙有点不情不愿的开车又把李剑垚送回了家。 车上还对自己说了句， “到时候直接报名字就可以过关，随行人员不问。” “谢谢表哥！” 这货根本就没回应自己。 到家之后，李剑垚点了根烟，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 爷爷还没睡，走过来问去哪了。 “见了个人，您别问。” “跟我来一根！” 李剑垚给老爷子点着火，老爷子长长的吐了一口。 “我不问，但我琢磨着，你这折腾的，该小心的时候还是要小心，马上当爹了，有危险的事别沾。 爷爷岁数大了，保不齐哪天就见你太奶去了。 咱家不求多大的富贵，安安稳稳的比啥都强。 你奶比我小那么多，我要是没了，你得好好照顾你奶。” 李剑垚四十五度斜向上看着爷爷， “爷，您想哪去了？ 我做的事风险几乎没有，就是因果有些难搞，我在合计着怎么着才能既不起眼又能把事儿给干漂亮了。 至于您的身体我有数，别说有毛病了，就算是有，你孙子也给你治好了。 这次去，您爱钓鱼就钓鱼，爱种菜我就让人在院子里弄块地给您，您和我奶在那边多待一阵子，别总想着往老家跑，行不？” “真没危险？” “真没有！别瞎想！ 对了，我哥这回调回来了，以后应该任务就少了，估计还会提一提。 您以后得让他尾巴收起来，踏踏实实的。 稳稳当当的，五十岁超过我四大爷的成就应该不难。” 爷爷听这句眼睛都亮了好几分，老爷子这辈子要说有遗憾那就是肩膀上没扛上点啥，要是自己孙子给实现了，那也算是圆满了。 “等我回来就在京住些日子，我好好教导教导他！ 这个榆木旮瘩还能有那么一天？” “爷，好歹我哥也摸爬滚打十几年了，咋还能一点长进都没有呢？ 这事您回头再合计，先睡觉吧，可不早了，明天还得坐车呢！” 催促老头去睡觉，李剑垚也洗洗睡了。 第865章 你当医院是他开的? 第865 章 你当医院是他开的？ 一路辗转，四人又来到了关口。 一路上，爷爷奶奶已经走过不止一遍了，该吃吃该喝喝，到点了就睡，很有老年人的沉稳持重。 倒是孙大夫，感觉什么都是新鲜的，离家这么远还是头一次。 对于不了解的地方，想问又显得自己很没见识，李剑垚善解人意的每当孙大夫有疑惑的时候就主动给她讲解一番，孙大夫渐渐也就习惯了，那眼神意思，你个小王八蛋还怪贴心的。 关口，李剑垚递上了自己的通行证，顺利过关。 另外一头，劳碌的赵女士和李厚钦以及凌灵、小妍已经翘首多时了。 人过来之后，赵女士就迎了上来，喊了一声爹娘之后就开始跟孙大夫那热烈欢迎。 “亲家呀，可把你给盼来了！” “还不是你家小子早就把我给安排了，再说我这个当娘的，亲闺女生孩子要是不在身边，心里肯定是不得劲。 可我看灵儿这样，有没有我都一样，你给照顾的可真好！” “这话说的，那比亲闺女还亲，我可是有福分呢！” 两个人相互吹捧，奶奶扶住凌灵，把李剑垚挤到了一边。 “你这孩子，大着肚子跑过来干啥，还担心奶给你娘弄丢了？” “这几天反而很安稳，我看没啥事，就过来了。 倒是又折腾您一回，咱赶紧回家歇着吧！” 挨个招呼完，众人上了车，李剑垚安排孙大夫和凌灵一辆车，让她们母女俩好好说说话。 孙大夫上了车才反应过来，一溜五辆车，这排场可不小。 “这小王八蛋在这边都干啥？ 这排场，县长都没他牛！” “妈，家里有点生意，公婆也各自有买卖，出行有几辆车没啥可说的。 你先跟我说说凌越和弟妹的事，她俩结婚我是没见着啊。 我爸咋样，咋没和你一起过来？” “你也是个小王八蛋！也不先问问你妈我累不累！” “那我要是问了，您就不累了？” “那好歹有个话，让我心里暖和暖和啊！” “娘，您一路辛苦了，累不累？” 孙大夫大眼睛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你爸要是也过来，家里不过日子了？ 我们两个总不能这个年龄就指望儿女接济吧？ 我就说那个小王八蛋不是东西，我以前的闺女多贴心啊，哪像这会儿，拿她亲妈开始逗闷子了。 你这性子怎么个那个小王八蛋似的，没事也敢拿丈母娘开玩笑。” 看了看窗外， “这香岛好像也不咋地啊，我还以为高楼林立呢！” “您等过一会儿再看，这会儿关口这边没怎么开发呢。” “跟我说说，这小王八蛋都干啥了，我还是很好奇他怎么好像挺有钱的。” “您别一口一个王八蛋的，人家又不是没名字。” “啧啧，瞧瞧，这就护上了！” “妈是亲的，男人也是亲的，他倒是大度，公婆也都是敞亮人，可您这秃噜嘴了还以为您是多看不上人家呢。” “我是光明正大的看不上他啊！ 有本事是有本事的事，就这男女关系上，这王八蛋一点都不检点，还以为这是旧社会呢！” “妈，你还别说，这边还真就是旧社会，一般来说女人的地位是不高的。 可他从来没那么看过，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外面都很尊重我们几个。 这事就不要再提了。 公公在这边做地产生意，就是给人盖房的。 婆婆在这边有家金店和一家酒水行。 至于李剑垚，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产业不少，但他却很少管，总之是不缺钱的。” “他有多少买卖你都不清楚？” “我应该清楚吗？ 那些生意哪一个也都不是我做起来的，他给我的我就接着，不给我的也不能硬要啊！” “你不是他媳妇吗，不应该知道吗？” “他好几个媳妇呢！” “你看看你！” “妈！ 他让咱俩一辆车就是让咱俩好好说说话的。 钱他不缺，哪个生意都不小，你想着什么保障不保障的这些，从观念上来说有局限性。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力。 你看从生活上，也不过是穿衣吃饭，再有个窝。 那些个生意，我也不懂，非要掺和的话，不说能不能做好，甚至连人我都认不全。 您是觉得他在乎钱不钱的？ 他这个人，在这边的地位绝对不低，前些日子二姐订婚，来得人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他照样不卑不亢，甚至有些人看上去还想着巴结他。 他呢，和这些人能聊得来，也能窝在丑国教书一教就是五年，假期的时候还给家里上山砍柴。 我倒是觉得他过的洒脱极了。 我这要生孩子，他把工作说辞就辞了，说要专心过来陪我。 这样的人，非要盯着他的钱、他的生意能有啥好处？” 孙大夫戳了凌灵一下， “我又不是说咱图谋啥，该有的总得有吧，你这人都是他的人了，这肚子里的孩子将来总得有个保障才是吧！” “你看你，这又不是野生的，他自己的孩子还能亏待了？ 您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人呐！？” “得得得，我就不跟着操心了，说啥你都给撅回来。 不过这小子办事倒是让人没话说，给凌越在县城置办了一套院子，这事儿跟你说过吧？” “说过的，他要给就是真心给，接着就是了。 他不想给的，你可不能张嘴！” “我服了你了，我也没说我要啥啊，他劝我好几回了，让我把工作给辞了来这边，让你爸也过来。 我这不是还能干的动嘛，还能吃姑爷的饭？” 凌灵抓着孙大夫的手说道， “他呀，跟我说过这个事。 诚心是肯定的，这边的生活条件要比咱们家里要好得多，让您过来也是让您过的舒坦点，家那边风波虽然看似过去了，可也挺吓人的。 您要是来这边，想去医院就去医院，想在家待着就待着。 至于我爸那边也一样，非要想上班，这边也有地方安排。 至于说吃姑爷饭啥的，是你们非要好脸面，他从来也没这想法。 用他的话说那叫孝敬，你非不接着他也没辙。” “他说让我去医院我就能去的了啊？ 你当医院是他开的？” 凌灵嘿嘿一笑， “医院还真就是他开的！” 第866章 要生了 第866 章 要生了 车子到家，孙大夫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还是有些懵懵的。 没想到这小王八蛋还真有医院，他到底是咋办到的？ 不过没时间想那些，眼前宽敞的院子、莹绿的草坪、荡漾的泳池以及华丽的宅子映入眼帘，心里又突突了几遍。 “亲家，走赶紧进屋歇歇！” “哎！” 进了屋，先是佣人给上了茶，爷爷奶奶招呼了一声就回房去洗澡去了，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不比冬天的时候，不洗洗身上不舒服。 孙大夫也被凌灵带到了房间里让她洗漱一番再出来。 李剑垚当然是自己回房间，同样的洗去风尘。 午饭的时候，孙大夫才注意到家里里里外外的一堆的人，还有个小老头吩咐这那的。 凌灵看出她的疑惑， “那位是白管家，家里的事情都是他在操心。” 孙大夫小声嘀咕了一句。 “资本家！” 凌灵笑而不语，这边赵女士也是不断的招呼着孙大夫吃这吃那的。 “这边的口味偏淡，海鲜居多，家里倒是有擅长做咱们北方菜的厨师，亲家你喜欢啥口味就吃啥！” 感叹了一下，孙大夫开口， “我好喂，前些年咱们那会儿吃不上饭的时候啥不吃啊，没啥忌讳的。 倒是你家这一大桌子，要放在当年，想都不敢想！” “嗨，说当年，咱家里还不如你们城里呢，老爷们吃干的，妇女有口稀的就不错了，那还不是顿顿都有。 此一时彼一时，有好日子谁还非要强吃苦那就是自找苦吃了。” 奶奶说道， “娟啊，日子总会越过越好，折腾来折腾去的还不是为了口吃的。 我听三土说劝你来这边，你也考虑考虑，好歹离孩子近。 最主要的是这边没有这事那事的，前几年三土还跟我说呢，万一你这边受了波及啥的，让你叔找找关系啥的拉一把呢。 好在现在这风倒像是过去了，医院里没啥别的事吧？” 孙大夫放下筷子。 “婶子，现在好多了，前些年我还真是提心吊胆的，那阵子说不好听的，都是夹着尾巴，话不敢说，事不敢做的。 我倒是没想到小垚这都能想到我，就是劳婶子您费心了！ 我再考虑考虑，家里也不是说扔下就扔下的” “费啥心，这孩子从小就混蛋着呢，可向来帮亲不帮理的，你家凌越和薛爽也过来就是了，这小子帮他们安排点工作又不费劲。 你也不用想着靠姑爷面子上不好看，他有这条件，不用白不用不是？ 老婆子我多嘴一句，这边挣得多，生活条件也好，你别跟我似的，我都快入土了，在老家待着舒坦。 你这还不到五十吧，非要留在老家养老可好像早了点。” 一时间孙大夫还真有些意动，一路上凌灵的说辞再加上老太太的相劝，琢磨了一下事情还真是这个理。 李剑垚也乐得如此，自己老娘说得对，没苦硬吃那是自找苦吃。 凌家就算是四个工人，其实生活条件也就是那么回事，跟这边没法比。 内地的凭票供给制度得到90年代才正式取消，等那会儿孙大夫都快70岁了。 就算是等到改开，也得个四年多，再加上反复、观念和价值观的革新，一晃也得个十来年。 最主要的，小双那边可以不做考虑，小妍那边还没彻底搞定呢。 如果马家非要个说法，那凌家搬到了香岛，自己在县城折腾一下似乎也没啥影响。 总之对于李剑垚来说，凌家愿意过来行，不过来也行，来有来的好处，不来也有不来的自由。 孙大夫就这样安顿了下来。 凌灵的肚子还没动静，第二天赵女士就把孙大夫给拉出去溜达去了。 人来一趟，总得这里瞧瞧那里看看的，指望着大着肚子的凌灵带她去不怎么稳妥，指望着李剑垚也不是个事，小妍倒是没啥事，可李剑垚也怕孙大夫别扭，这事还得是赵女士做比较方便。 孙大夫也算是开了些眼界，被赵女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购物总是让女人感到快乐，就是身后总跟着几个面无表情的保镖让孙大夫有点不太适应。 关于这个，回来还跟凌灵悄悄的问过。 “这边的社会环境跟老家不一样，你就当是有钱人怕死就是了，有人护着总比没人强，正常来说也没人绑架你，毕竟说起来也不值当绑架一回。” “你娘就这么不堪？” “那不是，主要是您的才华没体现在金钱上，但您产科圣手在县里还是挺出名的不是？” 凌灵倒是领着孙大夫去海边的房子看了看，亭台楼阁的，看的孙大夫直呼太奢侈。 “本来是住这边的，这大着肚子婆婆不放心，再说那边也有地方，自从怀了孕，婆婆就直接去鹰国了，虽然她不会做饭，可也几乎寸步不离的照顾着。 你别看我婆婆这个人家里的事情不咋会，但这份心意那是没的说，我想吃啥就让人给我做，我想要啥就给买啥，不想要还硬往手里塞。 那个金店，一旦有啥新款式了，总得留上几套，我给你看看我那首饰盒子，都快放不下了！” 孙大夫撇了撇嘴， “那倒是，你婆婆这人可是真敞亮，拉着我去店里给我从上到下都给装备上了，我一个大夫哪用的着戴这些玩意。 她这么整真不赔钱？” “这边的生意很少有赔钱的，这家人都这样，给就是真心给的，不想搭理你的话客套都懒得做。 您跟她还有奶婆婆说话不用总绕来绕去的，有啥说啥就是了。” “你妈我这不怕太敞亮了得罪人吗！” “那您想多了！” 离预产期还有一周左右的时间，李剑垚又给凌灵把了把脉，知道是儿子，也许会提前几天，如果是闺女的话，一般会稍晚那么几天。 大概的规律就是这样，孙大夫也说基本都是这样，不过李剑垚倒是没告诉家里是个儿子的事，等到生出来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凌灵早就听李剑垚说的，散步遛弯什么的一直都有做。 这天李剑垚陪着她遛弯的时候突然听她哎呀了一声。 “咋了？” “疼！” “得，那就是要生了，咱们马上去医院，别怕啊！” 第867章 分娩现场的会议 第867 章 分娩现场的会议 李剑垚叫人，按部就班的去往医院。 预产期也就这几天，预案早就有，无论是车子还是医院的病房和大夫早就等着了。 随着镇痛时间的愈发频繁，凌灵知道差不多该进产房了。 她是医学博士，孙大夫是产科大夫，李剑垚又是啥都懂点，三个人显得淡定的很。 倒是奶奶和赵女士一会儿搓搓大腿，一会儿挠挠头的。 “奶，要我说您就在家等着就行了，瞧给您急的。” “我这不是不放心吗，你让人灵儿坐那待会儿，这时候老实走动干嘛，一溜心大的！” “奶，咱自己这三个大夫，加上医院的那么多人，啥事都没有，您就把心放肚子里，等生出来您第一个抱？” “先生再说，这会儿就别哄我了！” 随着凌灵进了产房，李剑垚和孙大夫也换好了衣服跟了进去。 凌灵这会儿脑门儿已经全是汗了，冷丁的瞧见李剑垚这么大的个子，虽然戴着口罩和帽子也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嘶~！ 你出去！有妈在这没事的！” “我不放心，一会儿疼的厉害你该嚎了，到时候我给你来几针，省的疼。” “你出去~！我不想让你看着我生孩子，出去出去！” 医院的大夫看着这场面也是不太敢吱声，院长亲自交待，只做见证，少说话。 李剑垚摸了摸凌灵的肚子，感知了一下胎位没问题，又把自己带的水喂给了她喝了几口，然后又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亲了一口。 “那我就在另一间，你要是有事就喊我，我马上就过来，好不好？” 孙大夫不耐烦，一肘子给李剑垚顶了出去。 “亲妈在这呢，用不着你，快走吧！” 李剑垚又看向医院的那位大夫， “任何需要借助辅助分娩方式前都要告诉我，包括用药，由我来决定是否采用，知道了吗？” 大夫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李剑垚在关门前又给了凌灵一记飞吻。 惹得产床上的凌灵美目一横。 这时候内地的分娩技术和香岛这边的技术还是存在着不少的差异的。 孙大夫虽然是个县城的大夫，可技术水平是不低的，也时常去奉天进修。 而此时的东北，经济和科学发展水平都是领先的。 但香岛这边，沿袭英制医疗标准，设备上丰富，尤其是剖宫产技术相对成熟。 但两地的共同点就是一旦胎儿稍大，都会选择侧切来辅助分娩，这样就会用到麻醉和镇痛类的药物。 另外还会增加术后感染的风险，尤其是内地此时的医疗环境相对落后一些，如果稍不注意，感染的风险会升高。 至于在这里，李剑垚有好几种方法既能让人顺产，又不必采用辅助分娩。 奈何自己是个男人，现在还没有哪位女士愿意在自己生孩子的时候有个男人在那忙前忙后的。 坐在隔壁的椅子上，李剑垚眼观鼻鼻观心。 什么当爹的激动、担忧、喜悦等情绪没有在自己的身体上产生。 这并不是说李剑垚足够冷血，而是这时候最关键的是产妇的状态，而不是自乱阵脚。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隔壁凌灵的声音也是从偶尔的唉哟一声到后来的哎哟哟。 李剑垚神识放开，感知着床上凌灵的状态，如果不是疼到忍不住，她应该不会发出声音。 手用力的抓着床沿，孙大夫时不时的给她擦一下脑门上的汗，而医院的那位大夫时不时的看下胎心检测仪。 孙大夫这才注意到这个仪器，忍不住问了这个大夫几句。 这位也是知无不言，把这些仪器都给介绍了一遍，凌灵一边唉哟一边也跟孙大夫解释这些仪器的作用，这些她在牛津的时候都见过用过的。 一时间，生产现场变成了学术讨论，如果不是凌灵的唉哟声，那李剑垚觉得这时候应该给她们三人上个果盘拿把瓜子啥的。 终于等到凌灵唉哟哟哟哟哟的时候，这几位才从学术讨论中结束，开始专注生孩子。 听墙根的李剑垚要不是精力旺盛，没准都给整睡着了。 终于在三个人的共同努力下，孩子顺利生出来了。 当嘹亮的哭声响起来的时候，无论是李剑垚还是外面等的话都要谢了的奶奶她们都放下了心。 等门开的时候，李剑垚第一时间冲了进去。 凌灵一脸的倦容，床边还躺着一坨。 不过李剑垚没时间看那坨，抓起凌灵的手说道， “辛苦你了！” “我没事，就疼了一会儿，你看看娃呀！我给你生了个儿子！” “他又不会跑，先看你！” 凌灵的眼睛笑得跟月亮似的。 李剑垚又给她喂了几口水，这会儿孙大夫又换了一身衣服。 “哎，你俩够了啊，那孩子在那你都不看一眼？” “看！ 妈您也辛苦了！ 这娃多重？” “整整八斤！ 我都不知道灵儿咋能给这么大的家伙生出来的！” 李剑垚当然知道是自己的水起了作用，进产房前又一直遛弯拉伸，顺产的概率会大的多。 只是没想到这么大，几乎也是顺产最大体重的极限了。 “妈，劳您给抱出去，让我奶看看吧，我陪凌灵待会儿。” “你不抱抱？” “我答应我奶让她第一个抱的。” “那我岂不是占便宜了？” “不算呐，您这会儿是大夫来的。” 孙大夫小心的把娃抱起来，然后出了门。 “婶子快来抱抱，那臭小子说让你第一个抱，我这会儿不是他姥姥，是个大夫，等你抱完再让我这个当姥姥的抱一抱！” 奶奶小心的把娃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问， “灵儿咋样，遭罪没？” “对呀，丫头咋样？” 赵女士也跟着问道。 这话一出，孙大夫彻底没了脾气，这一家子，臭小子进来先看闺女，奶婆婆和婆婆也是没问男娃女娃，先问自己闺女。 虽然女婿裤腰有点松，但这态度真的是没的说。 “灵儿没咋遭罪，开指也很快，疼了一会儿就生了。 恭喜叔、婶子、恭喜亲家、亲家母，是个小子，整整八斤！” “我说这么沉！灵儿这丫头肯定疼坏了！” 边上院长也跟着恭喜爷爷和李厚钦，这小老头已经陪同了很久了。 李剑垚亲自推着转运推车回到病房的时候，娃在床上躺着，四周围着他的太爷爷、太奶、爷爷奶奶以及姥姥，都伸长着脖子，一声也不敢吱声。 八斤的娃不像五六斤那样皱巴巴的，基本上皮肤都是撑开的，眯着眼睛嘟着嘴，睡的正香。 看凌灵被推过来，奶奶和赵女士又是一番问候。 院长又祝贺了李剑垚一下，李剑垚看了看他， “吴院长，我准备了一些利是，所有员工，包括非医护人员，人手一份，下班前去侧楼的会议室领一下，算我的心意。” 说着，看了眼许虎，他点头跟外面的兄弟交待了一番。 “那我就替全院上下感谢老板慷慨了！” 第868章 昭昭若日月之明 第868 章 昭昭若日月之明 娃生了，一众人都被李剑垚撵回了家，只留下自己和小妍在医院里陪护。 李剑垚也撵小妍来的，可她死活不走，也就随她了。 次日一早，迎来的就是乌鸡、猪蹄、鲫鱼三道汤。 “奶，娘，妈，家里有上好的花胶，让厨师给炖了，吃那个就成。 这些东西效果没那个好的！” 看着李剑垚咕咚咕咚都给造了，三人同时伸出了手，掐的李剑垚直咧嘴。 “那你倒是给灵儿留一口啊，你都给造了算咋回事！？” “我这不是尝尝咸淡吗，这几天不能咸了！” “我们谁没带过孩子，这点事能不知道？” “你都给造了，灵儿饿肚子了！” “嘿嘿！我给她冲泡了奶粉，她喝奶粉，娃吃奶，这不正好？” “光喝奶粉咋行！” “我让医院的食堂做了点吃的，饿不着，其实今天就可以回家了，就你们非让在医院里住几天。” 凌灵抱着孩子在那接道， “奶，娘，妈，我昨天就能下床走路了，这会儿感觉比生之前还利索，咱还是回家去吧！” 一个老太太和两个小老太太相互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行吧，这就回去，回家省得有人跟你抢嘴！” 李剑垚表示自己很无辜。 就这三位带来的那些汤汤水水的，自己要不拦着，凌灵都得给剩下。 回到家，刚安顿好，小双风尘仆仆的也赶了回来。 “让我看看娃！” 看了一圈儿之后不由得问道， “不是昨天才生吗，咋这么大？ 这咋生出来的？” 几人哄笑，三姐妹凑到一块，开始嘀嘀咕咕。 回了家，就好安顿了。 爷爷已经给自己使了好几个眼色了，李剑垚都假装没看见，急得老头儿想揍人。 还是孙大夫张嘴， “得给这孩子起个名字啊，婶子、叔、亲家，你们谁来起名？” 爷爷马上跃跃欲试，被奶奶看了一眼顿时又坐好了。 奶奶问孙大夫， “娟，你有啥好名字没？” “婶子，您重孙，怎么也轮不到我来，您是长辈还是您来。” 奶奶又看了看李剑垚， “你来吧，想必也想的差不多了。” 李剑垚看了眼爷爷，又看了看李厚钦。 “要不听听我爷的意见？” 爷爷顿时把手伸进了兜里。 奶奶看着他， “你有意见？” 爷爷捏了捏兜里的纸， “我还没想好，让三土说说吧！” 李剑垚也不逗谁了， “就叫昭华吧，昭昭若日月之明。 出自《楚辞·九思》，寓意明亮如日月，代表着光明和智慧。” 奶奶点点头， “这娃出生在香岛，又意味着不要忘记故土，这字行！ 小名叫八斤你们看咋样？ 壮实，好养活！” “孙儿正有此意！” 顺手给奶奶作了个揖。 于是孩子的名字就定了下来。 李剑垚趁爷爷不注意，把他兜里的纸给拽了出来。 看到上面的兵、军、东、阳摇了摇头，不过这咋还有狗呢？ 咋不是猫呢，昭猫昭狗，这要是起了这名字那孩子能有啥前途？ 李剑垚把纸条递给了奶奶，奶奶看完狠狠的瞪了爷爷一眼。 老爷子也觉得尴尬，背着手去遛弯去了。 不就是读书少嘛，怎么起名字这种事从来不让自己掺和？ 这边每日众星拱月，孙大夫待了没几天就有了些想法。 晚上，凌灵跟李剑垚说道， “我妈说问问你能不能去医院培训培训，那天在产房她发现了这边的标准和家里不一样的地方不少，还有那些个仪器也挺感兴趣的。” “那有啥不行的，要不是你怀着孕，我都让你去入职了。 孙大夫这个年纪还勤奋好学是好事，我明天给吴院长知会一声就是了。 就是孙大夫虽然在县医院是老手，可两边的认证体系不是一码事，可以看，可以学，在没取得这边的认证之前不能上手。” “那是自然，规矩总还是要的，生意是生意，学术是学术，这个不能混淆。” 凌灵也觉得孙大夫这个要求是可以满足的，但是总觉得差着点事。 李剑垚这么一说她就明白问题在哪了。 这就是找一个和你差不多的女人能听得懂你说啥的好处。 小双这边，暂时不着急回洛杉矶。 “我把一些工作交给了那个马修，那家伙干的还不错。 至于球队的事情有韦斯特，赛季结束了，夏天的事情韦斯特全权处理，账户上的资金也够，如果需要买谁会给这边打电话。” “嗯！ 看来你已经找到了如何做甩手掌柜的办法，就该这样。 多在香岛待一阵子，灵儿的娃都生了，你咋不知道着急呢？” 小双白了一眼， “我着急有用吗？” “有用啊，看为夫大发神功！” 李剑垚也知道，既然一只羊是放，那多来几只也是放，该抓紧了。 这些天李剑垚都没多少机会抱着这儿子，爷爷也不去钓鱼了，奶奶也看着，就连赵女士这些天都不咋去巡视她的伟大事业了。 孙大夫去医院上了瘾，早出晚归的，回来也是稀罕一阵子。 凌灵的月子没有像老家一样总窝在床上，注意保温防寒就是了，不过饮食上寡淡的有些让她不好接受，总偷偷摸摸的跟李剑垚要吃的。 李剑垚也没事就给她投喂一点水果啥的。 “要不然，满月之后就喝奶粉得了？” 凌灵很鄙视的说道， “亏你还是亲爹，奶粉哪有母乳营养好？” “这小子嘴太壮啊，你这么高产居然还得搭配点奶粉才能让他不嚎，这么下去哪成？” “呸！你才高产！” 第869章 满月 第869 章 满月 六月中旬。 随着欧丑两地的暑假到来，几个上学的纷纷赶了回来，一时间家里热闹极了。 二姐、剑秋、见恩，剑霜、见颜、小鱼，一来就是一窝蜂似的。 顾念章跟个跟屁虫似的也来这边了，居然没回湾湾。 这几个家伙一回家就风风火火的喊要见大侄子，看到赵女士怀里抱着的硕大的娃，都纷纷感慨，这娃好像真的挺大啊。 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这个除了吃就是睡再就是嚎的家伙体重已经来到了12斤。 明亮的眼睛随了他娘，能听得见动静，辨识的了人，没事还给你来个无齿的微笑。 几个家伙把小家伙围住，导致娃的眼睛都不够看了，脑袋里应该是琢磨咋突然出现这么多的人？ 感到不满的小家伙在被感到好奇的剑秋举起来的时候，就果断的喂了他叔一嘴的童子尿。 要不是赵女士告诫不许毛愣的吓着孩子，没准剑秋都给扔出去了。 话说，有个问题，在被尿一脸的时候，最应该注意的是什么？ 答案一定的别张嘴。 等淋了剑秋一脸一脖子之后，这货终于把娃放了下来。 然后家里一圈人的笑声从小到大，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等人笑够了，奶奶问， “孩子要满月了，你们有啥说道没有？” 奶奶考虑的应该是上次二姐订婚的时候来了好多人，一般来说孩子满月宴要不要请人过来，也算是热闹热闹，是个得合计的事。 几个长辈看向李剑垚，李剑垚说道， “就咱们自己在家吃顿饭就得了，再把我姥姥姥爷他们请过来，小双，你把军哥和小丹小东也叫来。” 说着看向小双。 在香岛的也就这么几个人，都是一个地方的，其他人那算是交情，算不上亲朋。 “这边一般不过满月，而是过百日，不过我倒是没有什么宴请的想法。 咱家也不靠这个拉谁的关系，反倒是到时候有人再来化缘也挺不开心的。” 工程是工程，捐建是捐建，工程上的事情李剑垚让李厚钦和老舅那边竞标了，赚不赚钱的，是那个意思就行。 自己反倒是答应了建学校，首期的两所经过半年的时间都快完事了，而医院扩建的事情到现在还没走完流程呢。 麦克托斯他们倒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为难自己，但要是慢慢走的话，进度确实快不起来。 鬼佬和东大的办事效率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宴请这种事，李厚钦和赵女士还是愿意听李剑垚的意见，毕竟实践证明了，论人脉，自己这个当父母的好像确实没有儿子广。 但李剑垚好像不怎么愿意去和人吃饭喝酒什么的，快整整一个月了，每天都是背心裤衩大拖鞋，大高个子在家晃来晃去的。 想说李剑垚几句，但是人在家窝着好像买卖比自己折腾的都利索，索性也不言语了。 “那就这样，咱们自己人吃顿饭得了，亲家你没意见吧？” “我能有啥意见，你们定就是了，在这边我也不认识几个人，交情还没到请人吃饭的地步。” 孙大夫多数时间都沉浸在学习医疗技术上去了，姑娘这里被伺候的自己根本插不上手，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学习学习来的实在。 “那成，双啊，正好叫你哥和两个小的过来一起，这几个孩子总也见不着，趁着这会儿也来一起吃个饭。” 小双的哥汤小军目前在李剑垚旗下的厂子里，再不复在县城那样的生活了。 弟弟小东妹妹小丹都在念中学，李剑垚想让他们去国外读书，被小双给拒绝了。 小舅子和小姨子成绩还都挺不错，小时候挨过饿、吃过苦，大哥和大姐的话很是听从，乖巧的很。 “好的，娘。” 到了满月这天，家里又是人来人往的。 姥姥早就在娃出生没两天的时候就过来过了，隔三差五的也总过来，还跟姥爷要了点钱买了点金饰。 惹得凌灵和赵女士都不咋乐意，自家开金店的，老太太悄咪咪去郑老板的店里消费去了。 舅妈也是趁着这次满月奉上了些金饰，好像这会儿除了送这些东西也没啥值钱东西能表达心意。 大舅哥汤小军领着老婆孩子和弟弟妹妹也过来了，被赵女士埋怨了一通，说这孩子最近有点生分了之类的。 汤家两个父母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汤小军和弟弟妹妹过来的时候赵女士没少帮着忙活，那几年过年都是叫家来吃饭的。 “婶子，真不是生疏，这家里俩孩子，工作上也挺忙的，就来的少了，以后我常来就是了！” 原来踏踏实实的汤小军，嘴上其实不咋利索，这些年锻炼之后，场面话也说的挺好了。 女眷们凑一起去，李剑垚跟大舅哥找了个地方，递给他一根烟。 “大哥，这几年我总不在这边，你有事就来家里，无论是我爹还是白管家或者许虎啥的都能照顾上，你别总不吱声。” 汤小军很感慨，自己这一家子，人家帮了自己妹子，在县城就帮自己，又一路给带到这边来，又是在人家手底下吃饭，这情分凭自己是没法还了。 自己也看出来了，自己妹子不是大房，听说又给支丑国去了，总上门来才不是事。 “也没啥事，倒是你和小双，啥时候有个娃，也让我当上舅舅，小双年龄可不小了。” “这个，我们正努力呢，早晚都能让你当得上舅舅。 倒是小丹和小东，我听说成绩很不错，你真不考虑送他们俩出去读书？ 他俩也是懂事的，在外面也吃不了亏，鹰国也好，丑国也好，哪边我都有人帮忙照看着。 几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香岛的教育水平说要比内地，那是强了些，要是比英丑两地还是差了点。” 汤小军抽了口烟，长长的吐了口气。 “你也知道，小双当初让你给带走我就整日提心吊胆的，这俩小的我是生怕不在身边出点啥事。 外面我也知道强一点，这几年我也长了不少见识。 可我认为要是行，到哪都差不了，放出去我实在是不放心。 我也知道你是为了他们俩好，等他们念完高中了再说吧，到时候好歹也算成年人了，是要出去我就放手了，要是在这边上大学那也行。 这要是在老家，他们哪有这机会？ 还有啊，我能力也就到这了，你也别总给我加担子了，再多我怕我忙活不过来。 总之，这些年，哥谢谢你！” 第870章 聪明毛 第870 章 聪明毛 汤小军的话说的情真意切。 李剑垚心里也是有了计较，算上这次，已经劝过不下三次了，再说也是无益。 许是早年的经历或者见识困住了汤小军的思想，不过这样的人也算是踏实，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无论是审计还是秦羽那边，都说汤总那边做事一板一眼，账目上清清楚楚。 这样的人非常适合稳守实业，开拓性确实不足。 “行，那就到时候再说。 以后没事勤过来，我娘这人有一说一，家里人多，你要是长时间不来该把你给忘了！” “我会的！” “说句实在的，我女人虽然多了点，可每个我都当是亲的，我叫你一声哥也是真心实意的。 你不用总觉得亏欠了谁多少似的。”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汤小军的心结，洒然一笑。 “这话你该喝上几杯之后再跟我说。” “哈哈，你也知道，我不爱喝酒，没办法喝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再矫情。” 钱是男人的底气，以往大家都穷的时候，还可以穷横穷横的，可这些年汤小军见识了李剑垚的的产业之后，底气和穷横都没有了。 反倒是担心自家妹子在家里的地位，等自己有了孩子之后，更像是被套上了枷锁，再让他的两个孩子重复自己小时候那样的日子，那他肯定是一万个不愿意。 李剑垚当然不知道他的想法，不过今天无意中把他担心的事情都说开了，反而让他心里舒坦多了。 小双走过来， “你俩聊啥呢，老太太找你呢！” “聊你呢！” 小双滴溜着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一脸的疑惑。 “没事，走吧！” 吃饭前要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给满月的娃剃发。 家里会搞这个的人不多，小时候都是赵女士拿着剪刀给李剑垚和剑秋修成狗啃的似的，肯定不能让赵女士来搞这个事。 老人们推说年龄大了，怕手抖，孙大夫说让李剑垚来。 于是当李剑垚拿着明晃晃的剃刀出来的时候，被一堆人用眼光给杀死了。 “我手很稳的，亲儿子，不至于的！” “换推子！！！！！” 得，根本不相信自己的技术！ 管家老白笑呵呵的递上一个手推子， “少爷，我就说您那刀不成！” “白叔你也跟着起哄！” 老白笑而不语。 不过李剑垚的恶趣味还是没减少，这个破儿子啥的，又玩不坏，那就好好玩。 于是手推子被李剑垚玩出了花，昭华小娃的头顶上被李剑垚留了三缕聪明毛，简称三毛。 吹了吹娃脑壳，回头看着奶奶、姥姥、赵女士、孙大夫要冒火的眼睛，以及爷爷左右踅摸能打人的物件，李剑垚赶紧说道。 “你们冷静一下，满月发不得留点聪明毛吗？ 你看留后脑壳跟留头顶不也差不多？ 人家留到后脑勺的，哪有这个寓意好，这叫聪明绝顶！ 人家留一撮毛，我这留三撮，那不是聪明大大滴？” 几个人突然觉得李剑垚这话好像也很对，但总觉得怪怪的。 还是奶奶反应快，一巴掌拍李剑垚身上。 “你个小王八蛋，那一小撮就够了，哪怕是锅盖头我也不说啥，瞅你整的跟鸡爪子似的，就知道祸害孩子！” 于是奶奶果断的接过了手里的推子，无情的剥夺了李剑垚剃头的权利。 老太太一边哄着娃，一边小心的给娃好好的修整了一番，直到看上去不那么像鸡爪子之后才满意。 接下来的的步骤是滚蛋。 是用红皮鸡蛋在娃身上滚来滚去，寓意滚灾与祈福，边滚还嘀咕， “滚灾滚灾，灾难滚开！” 像是念咒似的，两个老太太一边一个在那滚，娃儿左看右看，眼珠子骨碌碌的，不知道这是为了啥。 再然后就是佩戴长命锁，奶奶掏出一个，姥姥掏出一个，赵女士、孙大夫、老舅妈、汤小军的媳妇，就连顾念章也同样给准备了一个金锁，这一圈儿下来，好在娃是卧姿，要不然脖子都得累坏了。 最后李剑垚也掏出俩来， “一个是我大娘给的，一个是我大姐给的，还一个是我大嫂给的，都一起带上吧。 要说，这娃以后就算是没啥本事，光凭这几把锁都饿不着！” 这话又惹得几人不太开心，让李剑垚赶紧滚一边去。 剑霜倒是摸了摸自己的兜。 “嫂子，我不知道给娃准备点啥啊，要不等他大一大，我负责带他玩？” 凌灵笑呵呵的说道， “你们几个没结婚的就别惦记送这送那的了，咱们啥也不缺，长辈们的心意收了那是祝福，你们就算了，都是亲姑亲叔叔，没那么多讲究。” 李剑垚在旁边说道， “就是就是，我娃脖子都挂不上了，你们要是再一人来一个，那都娃都看不见了。 你们要是觉得过意不去，那到年龄的抓紧时间找个对象，剑秋你那小女朋友处的咋样了，啥时候能带回来？” 剑秋缩着脖子， “哥，你转移话题的时候能不能不划拉着我？” “嘿，娃，你叔长心眼了！” 这关完成之后就是抓周。 只准备了书、大团结、算盘、一块玉以及爷爷执意要放进去的那把磨的都有点反光的小木枪。 放好了之后，放娃！ 祖奶奶、祖姥姥、奶奶、姥姥的一边用眼神诱惑娃，结果八斤这个货直接把铺开的红布拽起来一角，合着把所有东西都给打包了。 “咦~！还是个贪心的，全都要啊！” 热闹过后，得开饭了。 今天可谓是人特别齐的一天了，爷爷和姥爷领衔男士这桌，奶奶和姥姥再加上赵女士孙大夫一圈儿的女士坐一起。 对李剑垚来说，这里都是亲属，没有外人，更没有程式化的演讲之类的，那就再合适不过了。 尤其是大家的习俗都差不多，两个老头都过了拼酒的年纪了，也不执着（不敢）于非要喝上多少。 父亲和老舅，剑秋对汤小军，李剑垚推脱自己不喝，也算是躲过了酒。 姥爷总是那么合时宜，问道， “你小子咋不喝？” 李剑垚看了看姥爷， “我这才一个娃，还得接着生啊，喝酒影响生娃！” 当好几道目光凝聚到姥爷头上的时候，老头很光棍的和爷爷碰了碰杯，不再没事找事了。 第871章 口头表扬 第871 章 口头表扬 过完满月，孙大夫就吵着要回乡。 众人相劝无果后，也至少听孙大夫的，毕竟孙大夫家里还有三口子呢，工作上的事情再耽误下去也是不妥。 赵女士带着李剑垚和凌灵等人相送到关口。 “亲家，回去吧，灵儿被婶子和你们这么宠着，我也没啥不放心的， 这些日子也没白来，医院里学到了不少的东西，眼看要退休的人了，这本事学的有点晚了。” 转头又看凌灵， “你和这臭小子好好的，我这么大岁数了还知道学呢，你这念过外国大学的也该出来工作了，别跟他似的，整天窝在家里。 有些本事你娘不如你了，别白瞎了！” 凌灵乖巧的点头， “妈，三土跟你说的事你考虑考虑！” “知道了，我回去跟你爸商量商量，我长了见识也不能说走就走了，也得做点贡献不是？ 再说凌越和小爽也都有正经工作，也不好说走就走。 总之，你们的心意我懂，等我好好考虑考虑的，都回去吧！” 对于南迁的事情，孙大夫仍然保持谨慎态度。 学了点新东西，虽说不是公费进修，但毕竟也会了点东西了，生活上又没啥太高的要求，确实说走就走不太好。 除了这些，还有老家的人脉关系和凌家、孙家，这事情就多了，牵绊也多，不像年轻人，心高气傲，说走就走。 李剑垚当然也不强求，改开之后孙大夫年龄就差不多可以退休，这年头退休年龄早不说，挪了窝还会受到不少人的感谢。 对于孙大夫的责任心，李剑垚还是非常欣赏的，县城确实需要个好的产科大夫。 虽然生育率高，可不成活的概率也不低，就算是不当出头鸟去普及更先进一点的医学概念，亲手接生、更成熟的剖腹产手术这些也能让家乡的娃们少夭折几个，也算是莫大的功德。 就像李剑垚自己也有计划，在合适的时机让牧澜医院或者其他方式入驻去造福桑梓。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嘛，积德行善的事情多做些总是好的。 孙大夫回乡，李剑垚同样安排了两个人护送，至于自己就不随着回去了。 孙大夫木嘛了几口小外孙，潇洒的转身就走。 目送孙大夫过关，一行人又回了家里。 人多是显得热闹，假期几个小的在家叽叽喳喳的，看到八斤回来，又风风火火的凑上来把娃抢走。 对于他们来说，家里最小的建安没怎么玩到，小辈儿的初一出生的时候他们也都在香岛了，这好容易赶上个能玩的，岂能放过？ 只要八斤醒着，几乎就没落地过，一帮子二哈排着队玩孩子。 给八斤这可怜的娃整的，没事就断电，就给你睡着了，这才能给安排个安静的地方睡觉去。 奶奶对他们也是无可奈何，不在身边的时候想的紧，在身边的时候闹腾的实在是厉害。 头疼！ 李剑垚回来之后，把见颜和小鱼叫了过来。 这俩算是乖的不行的了，什么事都不怎么用操心。 “下学期开始就算是高中阶段了，虽然说就算你们成绩惨不忍睹，哥也能让你们上个不错的大学。 可你们还是要自己想好，将来到底要做什么，起步早一点，总没有坏处的。” 小鱼支支吾吾的， “表哥，我想考理工类的学校。” 李剑垚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货，十六岁的年纪，个子已经快赶上自己了，小时候那样顽皮倔强又可爱的模样一去不返，倒是有点理工男的那种天然呆。 “理工啊，你数学成绩咋样？” “从来都是第一！” “额。。。跟鬼佬们比是不行的，他们数学天生就不行，只有咱们东大人的数学才是真的是厉害就是真厉害，这东西讲天赋的，你们老王家有这基因？” 奶奶看李剑垚欺负自己小外孙，不是很满意，大巴掌又拍了后辈一掌。 李剑垚回头跟奶奶嘿嘿了两声，转头跟小鱼说道， “学什么，哥都支持你，但是从天赋的角度来讲，如果你的数学成绩真的非常优秀，那学习理工类的学科会让你很轻松，反之就会特别的费劲，这点你要想好了。 至于大学，如果是鹰国的话，帝国理工、剑牛这些你都可以当做目标。 如果是丑国的话，麻工、斯坦福、加大、哈佛、普林斯顿这些也都行。 至于这些以外的学校，那你其实还不如重新考虑，反正还有三年的时间，一切都来的及。 不过如果是理工类的学校，你哥我可就能帮上的不多了，科学这东西是没办法作弊的。 只一条啊，成也好，不成也好，学成了得回国效力。 咱家不缺钱，你不用为了点什么工作待遇和科研经费什么的数典忘祖，就算你爹娘不抽你，到时候我也抽死你，哪怕我舍不得，你再想想你姥爷到时候会不会拎着枪把你给突突了。” 小鱼屁股都夹紧了，脸色不动的看了看那边跟八斤拉扯着那把木枪的姥爷以及眼神有点不善的姥姥。 “这你放心，我要是没那本事就放弃学理工科，大不了到时候学工商，回来给你当牛做马，让你整天在家当大爷就是了！” “你还别说，这个提议很不错，你仔细考虑哈！ 小妹你呢？” 见颜笑嘻嘻的， “哥你琢磨这事有点早了，我现在还没想好将来学点什么，到时候你和嫂子们再帮我选？” 李剑垚点了点头， “也行，反正博耐顿里没男生，你这几年哥还是比较放心的。 博耐顿里每个年龄段都有合适的教育对吧，你将来不给我找个带毛的妹夫我就知足了，其他的还真没啥不放心的。” “哎呀，你还说我呢，你好哪去了？” “你能跟我比？我是男的，我跟你说啊，包括剑霜，你们谁要是给我找个带毛的妹夫，我就找人帮他变成你们的姐妹，我可说得出做得到！” “咦！真恶心！你咋不说我姐？” “见恩多乖，比你们俩靠谱多了，最不靠谱的是剑霜，一天毛毛楞楞的。” “哥我要是告状去会不会受到表扬？” “嗯，去吧，她也就能口头表扬你，她还能干点啥？” 第872章 聚会请柬 第872 章 聚会请柬 只会口头表扬的剑霜这会儿也不算是没心没肺，扛着两大包的东西就回了家。 满月上没给大侄儿准备礼物让她感觉很不好意思，这几天一直窝在厂子里，这是有了成果了。 “快来，看我给八斤准备了啥！” 见颜和小鱼这两个被她欺负惯了的家伙很自然的帮剑霜卸下了包袱。 打开一看，里面既有八斤的衣服，也有给家里其他人的，全都是出自不咋靠谱设计师李剑霜女士。 八斤这边，从一岁的，到五六岁的，从开裆裤到背带装一应俱全。 只有奶奶一件件的看，看完一件就看剑霜一眼。 “你这机器缝的快是快了点，可孩子也长不了那么快啊，整这老多他穿的过来吗？ 这背带的，裤腿儿好像短了吧？ 八斤长到能穿的时候腿可不一定多长，你这没有留长点，到时候露着脚腕子？” 剑霜嘿嘿嘿的猛女撒娇，李剑垚可是知道她，一言不合就放倒人的选手，这时候装上大尾巴狼了。 凌灵对于这些衣服还捧臭脚，说好看什么的，让剑霜的尾巴翘的更高了。 这次给家里的男士各自准备了一套西装，女士是一套裙装，从里到外倒是齐全。 显摆完给八斤的礼物，就着急让爷爷去试衣服。 拎着一套藏青色的西装的爷爷嘴角也是翘起来，夸剑霜几句， “我这岁数穿这种衣服合适？” 平日里爷爷都是中山装的，来这边之后有裁缝店的长衫、短衫，总之风格比较复古，试西装倒是头一次。 等换好了衣服出来，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头儿，腰杆子挺的笔直的，气势还真不错，要是像剑秋那么年轻就很像保镖了。 不过李剑垚可没敢瞎说，爷爷的老拳打人还是挺疼的。 “不错不错，爷，穿这身就不能去钓鱼了，要是遛狗的话倒是能穿，不过还是没有短衫穿着舒服，西装的拘束感挺强的。” 剑霜在鹰国待的时间不短了，设计上更偏贴身一些，不像这个时代很多香岛人穿西装搞的松松垮垮的。 “哎，对了，你给姥爷准备了没？” 剑霜一个傻子扬头，目光呆滞的看着李剑垚，嘴里吐出来俩字， “忘了！” 爷爷这回更高兴了。 “挺好挺好！霜啊，你不用想起来这事！ 过会儿我就穿着这身去你姥爷那个玩具厂子溜达溜达去！ 哎呀，我感觉这衣服很合身啊！” 奶奶嘀咕， “死老头子，你这不是给我孙女拉仇恨吗！ 你别听他的，抓紧给你姥家老舅舅啥的也做上一套，你也长大了，想事情也得周到些！” “知道了，奶！ 我待会儿就去厂子，有版子，裁剪缝纫都很快的，到时候给我姥爷他们送过去就是了！” 白管家拿着几张请柬过来，跟李剑垚示意了一下。 “啥事，白叔？” “豪门少爷和小姐的请柬，请二少爷和几个姑娘去参加一个聚会，您看看！” 李剑垚拿过来一看，嚯，还是联名款，包家、利家、郑家、许家、郭家、冯家，怎么还有何家的老二？ 想想看，这些二代三代们也都是差不多十七八岁、二十出头的样子，事情也就想明白了。 自己这个适龄但是已婚的不合适，那就邀请自己没结婚的弟弟妹妹们出去搞个聚会，算是熟悉熟悉，沟通沟通感情。 从辈份上，李剑垚客气的时候就叔叔伯伯喊着，实际上他们也都知道，论地位，论实力，这么个叫法那是给面子。 要是不给面子，喊他们某某老板那也没话说。 李剑垚倒不是排斥聚会这种事情，一定的神秘感还是很有必要的，上次二姐订婚，没收到请柬的人也大有人在。 人情这种东西向来都是有来有往，人家在酒店开业的时候送了礼物的，李剑垚基本上都给请柬了，也算是回报。 这次，这些算是同龄的家伙们聚会，要说给自己这边发帖子没有他们长辈的授意那肯定是不可能。 让剑秋剑霜还有见恩他们去参加也是无所谓，多认识几个人不算啥坏处，日后他们老子不成了，家里的很多业务还是得他们来继承的。 可这里面好人好像也不多，不是情史复杂就是不被重点培养的二代，要放到古代，这些都算是纨绔。 李剑垚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妹妹们，把请柬丢给了剑秋。 “去看看吧，带上见颜和小鱼，但是他们俩不能接触酒精饮料和一切不合适的东西。 如果他们打听我，你们就说不知道，要是聊你们自己或者风花雪月那也保守一点，点头之交最好。 我不反对你们交朋友，但是对方起码要和你有些共同点，能聊得来，玩的开心那种最好。 如果光是扯犊子，那最好远离这些人。” 剑秋看了一眼，也觉得事情古古怪怪的。 “哥我不认识他们啊！” “去了不就认识了？ 不过你收着点，从辈份上你和他们是一辈的，但是地位上，你和他们老子平起平坐也可以，所以得端着点，懂不？” “我涨辈了？” “没有，但我说你比他们强那就是强。” 看了眼小双，李剑垚跟她说道， “你跟小妍教教见恩她们酒会的礼仪啥的，别让她们跟个土包子似的，也不用过于成熟，最好半生不熟那种最好。” 小双点了点头，她在洛杉矶总能收到些邀请，对这种事情学的比较快。 尤其是好莱坞那边各种各样的聚会多如牛毛，怎么不动声色的玩转这种场合她最了解了。 另外就是能告诉几个妹妹如何应对骚扰，这种事李剑垚亲自来说不太合适。 不过此时的香岛相对来说比丑国的聚会还是保守的很，但这些家伙们不是鹰国读书就是丑国读书的，玩的花样估计也少不了。 所以，剑秋要是不去，李剑垚还真不放心。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真要是限制他们去这种场合，那么强烈的好奇心会让他们对聚会这种形式感兴趣，经历过之后就不会那么执着了。 第873章 双响和种菜基因 第873 章 双响和种菜基因 天气逐渐热了起来，香岛进入了夏。 如果是在山下住的话，那么也许奶奶他们也要吵吵着要回老家去了。 好在是山上，通风条件绝佳，即使不开空调也没多少闷热的感觉，怪不得这帮有钱人爱住山上，除了风水和隐私的需求外，炎炎夏日亦有清风吹拂，更能一览山下的景色，居住体验还是绝佳的。 夏天正合适出海，爷爷隔三差五就出去钓钓鱼。 说来也怪，本以为两次海钓盆满箱子满的是爷爷钓鱼技术的昙花一现，没想到老爷子是真适合海钓，每次都不会空着手回来。 这样就导致老爷子的心情无比的愉悦，压不住的嘴角似乎在宣告， “老头子我很行！” 李剑垚偷偷问许虎以及船上的几位，是不是帮着老爷子作弊了，有没有去将军澳买鱼回来糊弄人，结果被杀个回马枪的爷爷给听个正着。 老爷子跳着脚骂， “你个小王八蛋！ 老头子我至于因为这点鱼糊弄人？ 老李家怎么出了个你这样的人，全身上下都是心眼子！ 老婆子，咱回老家吧！ 这小王八蛋欺负老头子啊！” “瞧瞧您！我就是合理怀疑一下，既然没有作弊，那算了就是了。 谁能想到钓鱼十来年一共没吃过您几条鱼的人居然这么高产了，再这样下去您都能出去弄个鱼摊子卖鱼了！ 风浪越大，鱼越贵啊！” “嘿，你还真别说，咱祖籍可是登州，我听你太奶说早些时候我的爷爷还出海过呢，难道我这是祖传的手艺？” “啧啧，那谁知道了，反正要是我是太爷太奶他们，逃荒肯定也不往山沟沟里扎，有水的地方旺我！” 祖孙俩一边斗嘴，一边对着满地的海鲜挑挑拣拣。 小双和小妍也凑过来帮忙。 谁知道这俩人刚摸到一条石斑，俩人就齐刷刷的哕了出来。 “死老头子，你那鱼腥味太大了，瞧给俩丫头熏的！” 李剑垚看看这俩，看看鱼，心里有了计较。 洗过了手，给她们俩手腕抓住，确信了又要添丁的事实。 “奶，别惦记着回老家了，小双和小妍都有了！” “唉哟，你这俩丫头，赶紧坐那！” 老太太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嘴角又压不住了。 “给你娘打电话去，告诉她又来活儿了！” 俩人红着脸，扶着奶奶坐下。 “奶，不用麻烦，又不是啥金贵的人，我们这身体好着呢！” 李剑垚又跟小双使了个眼色，对方接收到之后点了点头。 “奶，那您就别着急回去了成吗？ 我娘一个人这怕是忙活不过来。” “不回去了！等你们都稳定了再说！” “奶，家里您还有啥宝贝要看着不成？ 咱也没说不让您回去，总得多待些日子，您放心，等娃会跑了，您想回去就回去，想在这待着还是回老家我们都不拦着！” “你少糊弄我！你姥姥当初也是说照顾你老妗子生完孩子，结果生完一个又生一个，她想回都不好回去了！” “那好歹等娃生了，您再提这事，我绝对不拦着！” 傍晚的时候，李厚钦和赵女士以及去医院的凌灵回来，听到这个消息，都是高兴不已。 赵女士又跟奶奶那强调了一遍， “娘，您可别着急走啊，我这忙活不过来了，咱当初对灵儿啥样，对这俩也得啥样。 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事情他们自己张罗就是了。” 奶奶戳了戳赵女士， “你也糊弄我，家里伺候人的这么多，轮得到我一个老太太？ 你们就是想把我们拘这！ 哎呀，家里后院的黄瓜柿子豆角子一口都没吃上，指望着老三媳妇伺候好园子怕是不行，她那人，就给你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哎老太太，这都啥时候了，您还想着您后院的豆角子？ 要不，咱这后院还有空地，让我爹松松土，您种点啥？ 这边一年四季都能种菜，没俩月就能吃了！” “也不是不行！” 于是，大宅子后院的草坪就变成了一块菜地。 东大人到哪种到哪的基因再一次觉醒了。 老爷子嫌弃花匠的家伙事不得劲，让许虎拉着他去乡下买了一套工具，还订购了一车土。 李剑垚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拉着老爷子去趟巴盖里亚，那边地方大，随便折腾，要是看到大型的拖拉机啥的，没准还能兴奋的自己上去玩一阵子。 “琢磨啥呢！赶紧干，这才二分地不到，你这都歇上了？” 没错，李剑垚也被老爷子拉着过来翻地，李大队长模式又上线了，指挥起来人那叫一个顺溜。 这里唯一不高兴的只有家里的花匠了，老爷子夺取了他的工作空间。 小双和小妍也被宝贝了起来。 李剑垚和凌灵带着她们两个去牧澜医院做了一次全面的检查，然后就窝在家里了。 小双对于这样拘禁的日子过的很没办法。 “也不知道洛杉矶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就算洛杉矶滑落到太平洋也不重要，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至少三个月内，你哪都去不了。 安心的生娃吧！ 你难道不想生？” “不是啊，我只是觉得没有的时候总想着这事，但是怀孕了反而又觉得孩子好像挺累赘的，要不然，我就生这一个就得了？” “。。。。” 李剑垚摸了摸她的脑门，又让她张嘴看看舌苔。 “别胡思乱想，也别跟奶奶和娘说这事。 你这是孕激素紊乱了，对你的情绪会造成一些影响，等过阵子技术水平下来就好了。 你愿意生几个就生几个，一个都不生我也没啥说的。 孩子这玩意我感觉确实挺累赘的，你看八斤，这小王八蛋手壮的很，拍到我脸上的时候生疼！” 小双笑得花枝乱颤。 “活该你，你总用一副嫌弃的眼神看那孩子，不抽你抽谁？” “我好歹是他老子，不跟他一般见识！ 不过说来，你要是给我生个闺女，我肯定天天搂着，香香的闺女比臭小子强多了！” “你呀，人都喜欢儿子，你怎么就那么喜欢女儿呢？” “儿子有什么好的，等二十来岁的时候，如果之前的教育不成功，那跟他老子基本没啥话说。 万一要是惹点啥事还得给他擦屁股。 闺女就好多了，天生的跟爹亲，就算是顽皮一些，那也是我闺女古灵精怪。” 第874章 逛街与市井 第874 章 逛街与市井 李剑垚在家祈祷这俩生闺女。 整日的围着这个转转，围着那个转转，至于八斤依然抢不到，不是被奶奶带着就是被剑霜她们给抱着到处跑。 对于李剑垚整日的在眼前晃悠，奶奶还是忍不住说了几句。 “你也没七老八十，出去干点啥啊，哪有这个岁数整天在家又是横着又是竖着的，不行你跟你爷钓钓鱼也算有个事不是？ 你看灵儿，这刚出月子几天啊，人还知道天天往医院跑呢。” “奶，要说您这个岁数，想要点啥，您但凡张嘴，我们给不给您办了？” 奶奶当然明白李剑垚说的啥意思，但是非不往这上靠。 “我都是喜欢自己动手，你看那菜地，我种的菜都出苗了！” “是是是，您那是乐趣，不种点啥就感觉难受。 您也知道伐冰之家不畜牛羊，咱也不能指望这点菜整日的吃个没完，再说家里这些口子，那点玩意也不好干啥。 话说回来，我手下人手不少，我要是没事总去，他们做事情的时候难免畏首畏尾。 从制度上说，有专门负责查账的，有专门负责监管的，这些人每年都赚着不菲的薪水，我总不能去把他们的事情给做了。 所以，有事情他们找我就是了，没找我那就肯定是没事。 您也别总在家窝着，不想去船上晃悠，那咱们出去溜达溜达？ 那俩距离生娃还得个好久呢，您也别总做点这个缝点那个的，慢慢来嘛！” 于是，李剑垚领着奶奶，屁股后面还跟着同样在家待不住的小双和小妍两个，开始混迹街头。 本来想让李剑垚出去的，结果自己被拉着出来了。 这会儿，香岛经过多年的建设，已经矗立起来的高楼不少，但老式的五六层的住宅楼也不少。 街道里弥漫着市井的气息，阳台上挂着色彩缤纷的衣服，巷子里卖报纸、卖熟食、卖水果、修锁配钥匙的摊位也不少，操着各色口音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一派景象，很快让奶奶忘记了埋怨李剑垚的事，感慨道。 “比大集还热闹，就连县城都很久没有像这样热闹的样子了！ 来了两回，直接被车拉到山上去，我还以为这地方都那么安静呢！” “哈哈哈，奶呀，哪个地方都有这样交易的需求，市井有市井的交易商品，港口有港口的货柜，香岛虽小，可一样五脏俱全。 您看好了啥物件就下手，就算是带不回去，先留在家里也是一样的。” “我就看看，开开眼界就得了，啥也用不上！” “咦！你孙子可有钱了，不帮我花点留着也不能下崽儿，要不让挑点啥小物件给初一昭凝他们？ 小东西只要不显摆应该还是没事的。” 这么一说，老太太就不矜持了，开始这也看看那也瞧瞧的，不过老太太还是照顾着两个有身孕的，溜达一会儿就歇一会儿。 要说去年的股市危机以及接踵而来的石油危机导致的全球经济滞胀，香岛这边受到的波及是多重的。 西方如果遇到这种情况，那么人们会涌上街头，做些发泄的事情出来。 比如，法兰西的农民会给国会大厦来一层肥料涂层，丑国会有工人上街大声的宣告州长或者总统是个王八蛋，赶紧滚下台。 而东大人涌上街头通常会做点小生意，毕竟破坏和喊口号解决不了自己目前的窘境，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来的实在。 这个民族好像从来都不知道去抱怨环境的不公，只会努力改造环境。 就像他们现在也无法想象到，有人会说大环境不好。 咋滴，你到哪就大环境不行，你是破坏大环境的人？ 看过去这些摊子，再看看摊子上的人，李剑垚想着这里应该没有股市里那些投机者和狂热份子，要不然自己还怪不好意思的。 真正的投机客都是年纪在三十出头到五十岁以内的人群，他们有压力，有野心，幻想着通过股市一夜暴富来成就自己，面对那样的人，李剑垚倒是没啥可愧疚的，最后一个铜板自己可没赚。 再说，无论是医院还是学校，自己可也没少投入。 如果非要说在这样的局面里做过些什么的话，那应该是资源整合再重新分配？ 顺便把大部分利润装进自己的兜里？ 一走一过，李剑垚想明白了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强行给自己做了一次心理建设。 普通民众的生活困苦并不是自己造成的，那自己就不用有什么负罪感了。 逛街对于李剑垚来说那是相当累的，尤其是还要照顾到几位金贵的女士。 茶楼里，又体验了一把苦了吧唧的凉茶，广府凉茶，每家都有不同的配方，温茶入口，清热解暑。 “这玩意还不如你煮那味道呢，忒苦！” “这玩意，各家有各家的方子，入口虽苦，但清热效果还是不错的。 您还是尝尝这些茶点吧，总在家吃，家里的厨子也没时间折腾出这些花样来。” 虾饺、凤爪、蒸排骨，米肠、乳鸽、金钱肚，牛丸、烧卖、叉烧包，李剑垚点了一桌子。 讲道理，这个时候的份量上比几十年后要多那么一点，不至于三口两口就吃完了还不知道啥味道。 北方人和南方人的食量上的差别还是很大的，根本原因还是如果北方人跟猫一样吃那么一丢丢，很容易在寒冷的冬日嘎了。 不过这么多东西，最终大部分还是都进了李剑垚的肚子，浪费粮食是肯定不行的，打死都不成。 溜了半天的老太太，回家的时候果然是很开心的。 就这也没忘记去布行带回来几匹布料，还得继续给娃做点啥才行。 不过也好，省得老太太每天无所事事觉得没啥意思。 第875章 哥俩闹玩 年轻人的聚会如期举行了。 回来的时候，剑秋和剑霜还在吵吵着什么，看到李剑垚的时候，俩人闭上了嘴。 “咋了，跟人干架了？” “不算是，有个傻缺喝多了几杯，想搂剑霜，被你妹杵了一肘子，她不想让我告诉你。” “谁家的？” “利家少爷带过来的，姓周，嗯，举止轻浮的很，不过被包三姐扇了一巴掌，聚会也差不多到时间了，大家就散了。” 李剑垚看了看剑霜，又看了看后面的见颜。 “小妹没挨人欺负吧？” “那没有！” 然后看着剑秋， “你没长手？为啥是人家帮你出头？” 剑秋脑袋躲了躲， “那会儿我离你妹有点远，她跟包三姐聊天来的。” 这俩双胞胎，时常因为谁大谁小的问题争论不休，索性跟李剑垚面前都是你弟你妹的称呼了。 李剑垚也搞不清楚他们俩到底谁大，那会儿自己才三岁，啥也不知道呢。 不过据赵女士说，剑秋比剑霜出来的早。 “不管因为啥，那个沙币毫发无损的走了就是你的不对。你猜要是我在场，我会怎么办？” 剑秋摇了摇头，李剑垚让剑霜她们滚房间里去，然后把剑秋领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如果是我，大概有三种选择。 第一，如果那个家伙就是想占便宜，我会搂住他的肩膀问他是不是想当我妹夫，不管他如何回答，我都会当场撅了他的胳膊，告诉他自己不看好他，然后让他滚。 第二，如果那个家伙是受别人的指使，那眼神一定会飘忽不定，那就连同一条腿也弄折了，这叫半身不遂疗法，咱帮他治治病。 第三，除了以上两个选项，那也至少要用你那四十五码的鞋亲吻一下他的脸，骂他是沙币，然后笑呵呵的跟大家说有点激动了，再给大家赔上一杯酒。 怪我考虑不周，去之前没把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说明白。 在老牌家族眼里，咱家就是个土包子，暴发户，除了有点臭钱，在社会地位上跟人家深耕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看起来底蕴就不足。 邀请人里，有跟咱家利益相关的，也有在我手里吃过亏的，比如利家原来是港灯的股东，三年前被我给洗出去了。 而在股灾之后，港灯的燃料由我低价购入，成本上就下降了很多，所以股票表现反而是最先回暖的。 利家一定是觉得吃亏了，给你使个坏啥的也正常。 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无论你把人揍成啥样，该赔钱咱赔得起，要是经官，咱有最好的律师，可惜你毫无作为。 不过也不怪你，这里面的事情你不了解，以前我也没跟你说过这些，怪我！” 剑秋呆呆愣愣的看着李剑垚，事情这么复杂吗？ “别用那个二哈的眼神看我，一个家族想要长盛不衰很难的，各种各样的角色也都要有。 咱家还是兄弟太少了，你扮演个纨绔是不行的，但是果决狠辣也要有，要不然今天人在你头上拉一坨，明天就会在你头上拉两坨。 以后这边的业务、人际关系都靠你，你做不到开拓进取可以，要是守成都不足，那哪行？ 建安这小子，年龄太小了，要不然当个纨绔也不是不行，看来再等上一两年，我还真得给他弄过来好好教教。 小鱼啊，我本以为这小子从小就有点混蛋，有我的几分神韵，可惜长大之后废了，居然喜欢上理工科了。 你也不用想为啥我非要指望你，你也二十多了，今天我就告诉你。 咱们家父辈哥三个，也是不咋争气，忙活半辈子就生了咱们哥四个，大哥在内地是不能动的，你哥我啊，有点小本事，算是积攒了些家业，够花是肯定够了，但也不能裹足不前。 咱们以前多穷啊，穷的让我害怕。 这个世界啊，人分层，树分种，你别觉得当个社会底层就可以高枕无忧，底层你肯定是见过的，无论是老家的乡亲们，还是波士顿、新乡那边，大差不差。 更何况采编过来的新闻也好、素材也好，你见得少了？ 我让你参与波士顿那边的媒体工作，就是为了让你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 底层有底层的烦恼和无奈，中层有中层的进取之心，高层有高层的图谋规划。 你是想做决定别人生计的那种人，还是做一个被别人决定的那种人？ 这点家业，对普通人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但是对于一个国家和地区来说，那还真是算不上什么。 所以你的格局得打开些，往长远了看，你脑子不是不聪明那种人，只是经历的东西少，琢磨的少，还没看透这世间纷扰。 也不用想着什么亲兄弟明算账之类的想法，距离争夺家产还早呢。 这些财富，将来无论是八斤还是谁，继承不继承的也还两说。 就算是均分，也是几辈子都花不完，没必要有这种想法。” “哥，我没这个想法！” “有也没关系，宋太祖和太宗的事情，你知道不？” 剑秋急了，大声道， “李三土！你别看不起人！” “你看你，慌鸡毛，我又没说你要拿斧子砍我！ 不过话说回来，换成你，怕还是真不行，你哥我天赋异禀，帅的掉渣，很多事我在后面玩阴的比你强，你也玩不来。 所以，安安心心的读完书，然后回来坐镇，什么着名实业家、慈善家、名流，都是你的。 什么脏事儿破事儿，你哥我来做，给咱们兄弟子侄创造一个不挨饿不受穷的家业，再对祖国有点贡献就得了。 其实你哥我想过的日子简单的很，一日三餐，几亩薄田，几个老婆带几个娃，再加上银行里花不完的存款也就够了。” 剑秋开始还很崇拜自己的亲哥，当银行里花不完的钱听完的时候，果断的竖起了两根中指。 “哥，从小我就知道你不要脸，没想到这么大了，还这样，忒难得！” “你呀，就是嫉妒你哥我的才华，没办法，珠玉在前，无论你怎么表现都摆脱不了我的阴影。 不过你反过来想想，要是我有个哥这么罩着我，那我该多开心？ 抛开这些不谈，一个破聚会，让你过去就是给她们几个保驾护航的，你无动于衷这点无论说什么我都觉得特别难受。 走，去训练场，我检查检查你的功夫，看看你这两年有没有退步！” 训练场里，时不时的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想要去一探究竟的小双和小妍被奶奶给拦了下来， “他们哥俩闹玩呢，你们别掺和！” 第876章 上门感谢 鼻青脸肿的剑秋，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就连走路都歪歪扭扭的。 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屁股，头发跟鸡挠了似的，就连衣服都撕坏了。 反观李剑垚，背着手，脸上的笑意根本收不住。 小双和小妍看剑秋这惨样，又看李剑垚这个得意的样子，一捂脑门，起身让剑秋坐下。 “你哥下手没轻没重的，你等着我让厨房给你煮点鸡蛋滚一滚，这几天这样都出不了门了！” 当初在鹰国，这几个嫂子对剑秋可是没少照顾，也就是出手的是李剑垚，换成别人早炸毛了。 “不用管他，皮糙肉厚的，家里又不缺大夫，我去给他拿点跌打的药去，敷一敷搓一搓就好了。” “你瞧瞧你，自己亲弟弟也下这么狠的手！” “没四，嫂子，窝锅根本没使劲，不言窝都得被送医院去！” 剑霜也感觉这次李剑垚下手太狠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老弟！你忍着点，反正咱们加起来也打不过他，我去给你弄鸡蛋去！” “我是你锅！” 这傻孩子，到这时候了还想着这事儿呢，这是重点吗？ 奶奶笑眯眯的看着李剑垚，李剑垚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刚想溜， “过来！” 被薅住耳朵的李剑垚刚才有多嚣张，这会儿就有多低调。 “本事大了！你咋不打死他呢！” “能行？” 换来的是耳朵都要被拧掉了。 “有本事跟别人使去！打弟弟算哪门子事儿？” “嘶~！！奶，您轻点，我们这是切磋！” “滚犊子，没轻没重的！” 逃开的李剑垚去找了跌打的药，然后塞给了小鱼。 “给他扒光了，然后患处用力的搓，他以前怎么欺负过你，你就怎么给他搓回来，会整不？” 小鱼兴奋的点了点头，把药瓶子收到了手里。 剑秋威胁的眼神过来，李剑垚回怼。 “你是想让我来，还是小鱼来？” 剑秋琢磨琢磨， “还是小鱼来吧，好歹死不了人！” 等晚上的时候，上班回来的人见着剑秋这鼻青脸肿的模样还是一脸的疑惑，得知是李剑垚弄的之后，除了凌灵关照了几句，李厚钦和赵女士都表示哥俩以后闹玩有点分寸，不要搞的都要出人命了。 至于爷爷，问明白剑秋为啥挨揍之后，又给他屁股上来了一脚。 吃过饭，李剑垚叫来许虎。 “今天他们聚会去，有个姓周的，让秦羽安排人把他打断半边，家里的人不要动！” 许虎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事情他会和秦羽一起调查，这点不用李剑垚多说。 这人无论是谁，都要搞，不搞不行，不搞就像是一坨屎在那，恶心人。 今天要是放人一马，那以后是不是要放别人一马？ 自己又不是放马的，没那个爱心。 至于出手帮忙的包家三姑娘，还得找个机会感谢一番。 不过这个姑娘倒也是特立独行，喜欢艺术，不喜欢豪门身份，跟剑霜凑到一起估计也是聊什么乱七八糟的艺术之类的。 这姑娘比李剑垚小一岁，比剑霜大一岁，所以剑秋他们得叫姐姐。 次日，李剑垚就拎着东西，带着剑霜来到了包家。 “你小子可是稀客，怎么想起来来我这了？ 听说你当爹了，恭喜恭喜！” 包老板对于李剑垚的造访不觉得奇怪，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尤其是那个姓周的，人已经在医院里了，感慨李剑垚这效率也是很快，手段够狠，根本不给人留什么空间。 “您客气！ 包伯，今天来主要是要特别感谢三妹的，舍妹头一次跟他们聚会，闹了不愉快，要不是三妹解围，怕是都不太好看。” “哈哈，我听阿丽说了，这也是应有之义，咱们的关系可不远。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之前的股份的事情要来兴师问罪呢！” “哪的话！我可不怕沈老板，您不也在地产和金融上投入了不少嘛。 沈老板想要办成桑达士没办成的事情而已，又不是让我清仓，我总不能让您难做，这个顺水人情该给还是要给的。” “哈哈哈，你呀，都成精了！ 有没有兴趣和伯伯一起拿点地皮什么的？” 李剑垚知道这是包老板在表达善意，还是为了之前的事情找补。 “拿地就算了，包伯您也不用觉得对不住我，我这人亏肯定是不吃的，之前的交易完成了，您这边的投资公司不也有些股份在我那嘛，我又不亏。 还是老样子，投票权您拿走，我就不参与经营了，也不派驻董事，赚了我分红，赔了我认赔就是了。” “你呀，甩手掌柜也没你这么干的，这是拿我当苦力了？” “没有的事，这是信任。 在香岛，只有霍伯和您两位我可以毫无保留的信任，其他人都不成。 我本也是懒散惯了，自己那几个摊子都没怎么去过的。” “行吧，既然你这么信任我，我也不多说了，你放心，赔钱的生意我向来是不做的，你就等着收钱好了！ 不过，你家小少爷百日宴你可要请我！ 我还给小娃娃准备了红包呢！” “哈哈哈哈，红包您现在就可以给我，长辈的祝福我一定带回去，是那个臭小子的福气！ 不过百日宴我还真没打算办，家里另外两个也怀上了，我倒是不想区分谁大谁小，也不想频繁的办什么宴席，到时候请人吧，人家嫌频繁，来也不是，不来也不是。 再者，咱们小门小户的，也不想攀附谁，自己的日子自己过就是了。” 包老板喝了口茶，对李剑垚说道。 “其实，百日宴确实是个好机会，各家怎么着也都要给个面子。 可你这么想其实也行，不想让孩子过早的曝光，那伯伯我也没啥说的。 你是把这人情世故看的透彻，不屑和这些人为伍，但有的时候，面子上的事情该做还是要做的，不能被孤立，那样总也不好。” “包伯，我知道这些，所以谁家要是有什么事，我弟弟过去就是了，以后我估计得回内地待上几年。 家里的祖辈年龄大了，我爷爷行五，家里还有五个爷爷奶奶呢，到时候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孝子贤孙总是要做的。” 包老板想说点什么，又摇了摇头。 “你有自己的主意，我一个外人，这会儿就不多说了。 我看阿丽和你妹妹很聊得来，以后让她们多在一起玩。 对了，你弟弟真有女朋友了？ 你看阿丽咋样？阿慧也不小了。” “打住！剑秋真有女朋友，再说了，三妹四妹虽好，可缘分这东西可不是谁点点鸳鸯谱就能行的。 咱们这关系在这呢，您是觉得还不够？” “哎呀，我怎么当初就没把你小子抓到手里呢？” “我实话说，包伯您的长相不符合我的审美。” “讨打！” 第877章 当个废物 ilwxs.com 李剑垚这边和包老板聊的开心，另一边，剑霜和阿丽聊的也很开心。 对于李剑垚的登门，包家没有感到意外，甚至阿丽也不意外，要不然就不会在聚会上出手帮忙了。 按理说，这时候表达感谢应该送点贵重的礼物，比如车子、名表、首饰或者包包之类的才符合有钱的暴发户形象。 可李剑垚送的呢，一幅油画、一组颜料、几瓶画画的用油还有一点号称自己琢磨的化妆品，就很奇怪。 阿丽先是看着颜料满眼放光，天然的矿石原料色彩饱满，种类丰富，李剑垚走南闯北遇到随手丢到空间里积攒了一些，菲猴那边、非洲那边采矿也能有些，以前都给大嫂拿去玩了，这回没想到也派上了用场。 至于亚麻仁油，空间里榨取也是容易的很，比豆油还容易，画师拿来做调和剂，其实这玩意治疗哮喘很有用。 那个化妆品就更简单了，珍珠粉、椰油、香料加灵水，美白锁水馨香纯正，这世上肯定是独一份的，家里的女人们虽然也去买化妆品，但李剑垚鼓捣出来的玩意也总用，至少没有工业添加。 至于那张画，是大嫂画的村里全景，青山绿水、农舍庄稼，阿丽作为一个港风学院派的艺术爱好者和内地学院派之间还是有很多不同的，那么这样一幅画也是值得她研究。 礼物看上去非常用心，但突出的一点就是，分笔没花，李剑垚又用心又抠搜。 “阿垚哥，你的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 “哎，三姐，我可是拎了一路，你居然谢他不谢我？” 剑霜的娇怒让李剑垚觉得自己应该眼睛要瞎了。 “也谢谢你！” “你最好把也字去掉，谢我哥就捎带着那种就行了，主要是我！ 以后他有什么好东西我还给你带过来！” 。。。 这当家贼都不背着点人吗？ “三妹你喜欢就好，我这妹子这些年惯的有点一言难尽，以后你帮我多教教她才好。 本来送礼物送车子、首饰什么的最好，可我想着包伯又不缺钱，自然不会亏待自己女儿，自己就没必要锦上添花了。 我听剑霜说你喜欢些艺术，就拿点这些不太值钱的玩意过来，你可不要嫌弃！” “我很喜欢的！ 尤其是那幅画，能告诉我作者吗？” “哈哈哈，这没啥需要保密的，作者是我大嫂，所以说，这幅画我压根就没花钱！” “咦？那我改日一定要拜访拜访！” “那短时间怕是不成，她在京城，而且来香岛的话不是很方便。 不过以后说不准会有机会，如果你去京城的话，我介绍你们认识！” “那真是太好了！” 包老板这时候说道， “阿垚啊，你说我要是去内地建一家酒店或者做些其他的投资、捐助的话，成行的可能性有多大？” 李剑垚看了一眼包老板，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早就有这种想法。 喝了口茶，李剑垚不紧不慢的说道。 “包伯，你对内地的经济怎么看？” “这个，你倒是好像在难为我，我没办法看！ 所以我才问你。” “那我换个说法，您对在内地建酒店或者捐助，是为了促进关系的发展还是单纯的想为祖国做点什么？” “你呀，答案就在问题上，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回答？” “哈哈哈，那我不问了。 在我二姐的订婚宴上，有个神叨叨的老头儿，您还记得不？” “有印象！云锦山一脉的道长，事后有不少人请他做斋蘸的。” “从辈份上来说，那是我师侄。” 包老板瞪着眼睛又好好打量了一下李剑垚。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所以我叫他过来，他就屁颠屁颠来了了。 做斋蘸也好，测天机也罢，我们这一脉还都有些小本事。 如果您要去京城，不如再等等，巨龙就算是打盹了也是巨龙，不是什么鱼虾虫豸能比得了的。 到时候自然会有机会。” 包老板点了点头。 他心里清楚，东亚乱不乱，最终还是巨龙说了才算，现在有些问题，解决掉就是了，巨龙转身的时候，压死的虫豸就会不计其数。 “行了包伯，今天打扰了。 我们兄妹就先告辞了！” “以后常来，阿丽你帮我送送！” “对了包伯，咱们在地产上虽然没有合作，但我的两家公司地皮还是有些的，不过我短时间不会出手，您不如也多囤几块。” “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离开包家，剑霜在车里傻愣愣的。 “哥，你真把人腿打折了？” “不光是腿，还有胳膊。” “你怎么跟那啥似的！” “敢欺负我妹，这是他应得的。 不过说回来，那就是个小角色，就是用来牺牲的，要是没牺牲，那算是捡了便宜。 你不要以为这个世界都是你好我好，你哥攒点钱也不是很容易的，刀光剑影说的有点言过其实，但明争暗斗总是少不了的。 你也不小了，你到底喜欢啥样的男人，找一个啊，只要不是带毛的都成。 二姐那么大岁数才有对象是客观原因造成的，你不一样，你的学业还有两年就结束了。 你是有继续读书的想法那这时候该准备就要准备了。 如果不想继续读书，那你得想想你毕业之后做什么。 从性格上来说，你对生意一窍不通不说，也懒得参与学习，在服装厂里从来没有过问过财务和经营方面的问题，反而真就窝在那里鼓捣衣服的花样。 虽然说，你哥我呢养你也能养一辈子，可你总得找个男人吧？” “你就这么早想把我嫁出去？爹娘都没说过这！” “是啊，他们还以为你小呢，可剑秋和见恩和你同龄，剑秋已经帮我管些生意了，而见恩在宾大努力学习金融和财会的知识，将来也是要回来帮我的。 你呢，在整个家族里，就负责无所事事？” 剑霜托着脑袋，问道， “那我到底干点啥你才满意？” “不是你干啥我满意，是你得找到一个你喜欢的事情，人总得擅长一个方面，哪怕是擅长窝囊也行，你自己觉得过得去就成。” “你说的啊，我要是当个废物你不许说我！” “没问题，废物！” 第878章 出门溜溜 李剑垚终于还是被家里人赶出来了。 因为他们发现李剑垚在家是真的一点正经事都没有，不是花式带娃，就是逗弄两条狗子。 当初五黑一共六条，家里放了三条，这边放了两条，落迦岛还有一条。 从伙食上来说，这里这两条肯定是最好的，家里的剩饭剩菜都被它们给造了，导致这俩货本来圆滚滚的身体更加肥硕，远远看去，就像两只黑色的毛毛虫成精了一样。 于是李剑垚想给它们俩减肥，结果狗子哀怨的声音比剑秋当时挨揍还要响亮。 于是，奶奶果断的说， “”你还是出去遛遛吧，别在家里祸害人了！ 李剑垚也觉得出去遛一遛也成，家里两个能看不能用的，还有一个身体号称没有恢复完美的，这些日子也算是清心寡欲。 至于八斤，李剑垚觉得只有假期的蝗虫走了之后自己才有机会和他亲近亲近，什么单手托举式，夹在腋下式这些带娃的方式被众人谴责不已。 李剑垚试图跟他们解释，娃这个东西，只要不吧唧扔地上，一般来说都是没啥事的。 可换来的却是口诛笔伐外加爷爷的飞脚以及父亲的棍棒。 那自己不带了就是，至于动手嘛！ 时值年中，阶段性的总结还是有的。 垚象大厦里，李剑垚被迫看了这阵子的一些业务进展情况，贴身的小妍在家孵蛋，这活儿也只能自己来了。 不过财务上的情况李剑垚根本不担心，大差不差就是了，反正狠劲赚钱也不靠这些。 如果说多元化发展的话，现有的业务还是那么回事，在没有垄断加成的情况下，利润率是可以预见的。 倒是梁家栋那边提交过来的运营报告让李剑垚感到还挺有意思，演艺培训班已经进展到第五期了，要不然去看看？ 从亚视开始，李剑垚就一直在走六爷的路，让六爷基本上无路可走。 无线培训班没开的时候，李剑垚就让亚视先搞起来了，这种事情不先搞，等人家搞了还怎么跟人家抢人？ 为什么六爷说话夹枪带棒的，还不是因为自己总感觉活在别人的阴影下，就很憋屈。 这其实也不怪李剑垚，业务发展的时候遇到的困境在社会因素不变的情况下，也就那么几个选择，总不能因为自己这边缺人用，非要等到别人先走一步，然后自己追着屁股闻味吧。 那老子岂不是白来一回？ 这期的学员里比较知名的就是发哥和达叔，其他的都泯然众人了。 明星这玩意，贵精不贵多，有那么几张脸让人记住就行了，搞多了自己也记不住。 还有九月份的港姐大赛，无线在亚视的竞争下，没有获得全权举办的资格，两家一起玩嘛，吃独食可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很多时候都是两家在抢人，无论是港姐出道还是艺培班结业，两家的头头脑脑们都会向新人伸出橄榄枝。 自己也没说不让旗下的艺人跳槽，你六爷给的待遇差还能怪别人？ 这时候，香岛的风月片时代就是由无线开启的，哪有人天生就爱光屁股，礼义廉耻这种东西谁不想要呢。 李剑垚这边就好些，压根就不拍这种东西，艺人想要博出名、博上位，走这条路是不行的。 虽然李剑垚也觉得，有些风月片还是比较适合做教育启蒙的，但问题是这个时候电影还没有执行分级制度，成年人看了也就看了，管是自己老婆还是别人老婆或者花点钱啥的都没啥问题。 可要是荼毒了青少年，那肯定是罪过罪过。 再说了，本来经济情况不佳的情况下，再加上人多，造成社会不稳定的因素越少越好，为了区区几十万上百万的收入，然后搞这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李剑垚是不屑的。 社会责任这东西，你站的稍微高一点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会去承担一些，而不是不计代价的使劲儿往自己兜里划拉。 比如，盖房子卖就盖房子卖，价格可以随行就市，但是即使现在香岛允许卖楼花，旗下的房子也都是建好了之后再开售。 不至于光建个大门，发点传单就让人去银行贷款，然后再搞个歌舞团啥的，忒下作，那是人干的事？ 讲道理，李剑垚家里生活也没多像个暴发户，家里日常的饮食用度也就那么样，隔几天不吃点粗粮还觉得差点啥。 什么天价燕窝、特供牛排什么的也都没有，全家算上佣人保镖吃上一个礼拜的早餐也没有7000块。 至于这几个弟弟妹妹，更没有几万块的包包和数十万上百万的跑车。 目前来说，也就送二姐那辆卡玛格算是挺贵的了，可人压根就没时间开，有时间鼓捣点正经事比啥都强。 不挨饿，没啥乱糟糟的事，再赚点小钱，这日子就挺好。 说溜就溜，吴淑怡看李剑垚来了还想着汇报汇报呢，结果没一会儿人又消失不见了。 亚视大厦。 梁家栋对于李剑垚的到来是很意外，热情的不像样。 “你做啥亏心事了？干嘛这么热情？” “这不是大老板神龙见首不见尾，难得来一次，我得伺候好了不是？” “少扯，不要大张旗鼓就行了，我又不总来，就随便看看。” 李剑垚翻看了一下电影、电视剧以及其他节目制作的一些规划、投资以及剧本，又看了看目前旗下经纪公司签约的导演、艺人。 发现日后耳熟能详的也不少，尤其是和无线对垒之后，人才基本在两边流动，这个时期的导演、知名艺人也就那么几个，时也命也，有的人靠捧是捧不红的。 不过现在的情况就是老大和老二打架，老三很难受。 丽的电视的邱老板是自己的老相识了，从远东银行的生意开始，两者交集不断，邱老板 有意出售丽的，做又做不起来，人都被挖的七七八八，难受的很，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就是目前的现状。 “评估一下丽的，给邱老板一个合适的价格。 主要是把他们现有的资源整合进来，包括牌照、渠道、频道、节目、导演、签约艺人、版权以及未完成的投资。 我们就算用不上，也不能让无线和他们合并。” “好，如果最终确认的话，也许需要你来出面，毕竟邱老板也是前辈，我咖位不够。” “这个好说，你直管报价，你知道的，我们在远东那边是同仁的关系，除非无线大放血，否则邱老板应该不会选择把丽的交给邵先生的。 而且rii（丽的母公司，英国的丽的呼声集团）那边邵先生可不一定有足够的条件能够打动他们。 论有钱，咱们谁也不怕，成立至今，账上的资金可是从来没有挪用过。 以后不管什么行业，头部吃大头是必然，第一能吃掉六成的份额，第二也许只有不到三成，我们如果做不到第一，那其实挺可惜的。” 梁家栋瞬间又忙碌了起来，就说李剑垚不能白来一趟，来了就是有大事。 而李剑垚最终也没去看看同在一栋楼的发哥和达叔他们，而同样在自己旗下的冯程程也没去过多关注。 至于上海滩的出现，还得再等，导演和编剧都没入行呢。 第879章 声东击西 其实，李剑垚并不是对于媒体行业有多执着。 主要原因还是这其实是个喷人的地方，如果你没有，那就可能被别人利用来喷自己，或者有人刻意的把屁股往歪里带。 赔钱是肯定不会赔钱的，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到来之前甚至5g高速流媒体到来之前，报纸、电视依然会是人们获取信息的首要选择。 按照原有的轨迹，整个行业还有四五十年的美好时光，有收的机会就没必要放弃掉。 至于被蝴蝶影响的邱老板，没了这行还有其他的生意，金融、证券、酒店、地产、实业甚至医院都搞的有声有色的。 退一万步讲，咱给钱了不是？ 时间一晃，来到了九月份。 暑假的娃们都纷纷返回了校园，家里终于冷清了下来。 二姐是最先离开的，顾念章整日的跟在屁股后面，好像也确实挺可怜的，于是二姐早早的结束了假期，先去了趟湾湾。 二姐只是不爱说话，什么事都门清，和顾家打交道也不会吃了亏，不过临走前李剑垚还是叮嘱了一番。 “还没正式成为儿媳妇呢，要是受了委屈，你弟弟保证杀上门去，有事情就往家里打电话！” 顾念章在那疯狂的表示，一定不会让二姐受了委屈，否则提头来见。 接下来就是几个小的，往东飞一批，往西飞一批。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聚会的那点破事也没了后续，双方默契的你出一招，我出一招，等于就此搁置了，也或许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但李剑垚不相信对方会就此偃旗息鼓或者怕了，老牌家族是不会轻易屈服的，几十上百年的骄傲会刻进骨子里，没准什么时候就给你再来上一招。 丽的的报价，rii和邱老板都不太满意，觉得低了，可李剑垚在梁家栋请示过之后，决定不再继续加注。 而是让梁家栋通过小报去报道一则亚视将要引进卫星电视技术的新闻。 5月30日，丑国发射了“ats-6”电视通信卫星，直播电视技术的商业化成为可能。 而早在62年，就已经有过卫星跨洋接收电视信号的先例。 梁家栋不明所以，问道， “我们为什么要通过小报来报道这则消息？” 李剑垚点了点他， “你呀，有空还是出去溜溜，找找灵感什么的，一点媒体从业者的怀疑一切的精神都没有了。 我们向丽的提出报价，你说无线不会不得到这个消息，想着去匹配报价？” “那肯定啊，我们也没有做什么保密工作，这种事早晚都会知道，而且也瞒不住，丽的要出手的消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无线不会干等着我们做大，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我们已经是本岛第一了，但是如果让我们继续拉开差距，那么邵先生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说得对，还有一点，哪怕邵老板想要不玩了都做不到，其一，这是他的主要产业，而且我们得到的消息来看，无线又加大了些投入，无论是节目、电视剧还是电影，甚至都搞起了风月片。 他们很显然要在这里面挖潜，企图增大盈利。 而我们呢，优渥的薪资和激励让旗下的节目也好、电视剧也好、电影也好在质量上也都搞的不错，和他们走的是两条不同的路。 最重要的，我们其实没有明确的盈利目标，我甚至可以允许你亏钱。 如果是我来操作，我会用钱来压缩对方的市场份额，既不打死，又不让他好活那种。 第一要有第一的姿态，也要有足够的霸气。 5月份的商业卫星的事情你该是知道的，作为从业者，应该知道这是场革命。 我们在对丽的报价的这个当口，传出了要接驳卫星电视的计划，你说，邵老板会先匹配丽的的报价呢，还是先去丑国寻找接驳卫星的可能呢？” 梁家栋挠着脑袋，仔细思索这两种可能性。 “为什么不是同时进行呢？” “美刀兑换港币的比例是多少？” “5.56左右。” “那么，以邵老板的身家，折算成美刀之后，规模大概多少？” “1.5左右。” “那不就得了，先不说商业卫星会不会给他这一个信道，就算是给，从头到尾，一个不短的周期下来，你说他要花费多少才能办得到？ 从货币的角度来看，即使可以，他也要将自己的钱兑换成英镑或者美刀去结算。 且不说这其中的汇率损失，就是从开始谈到实施，从时间上来说也不是短时间能搞定的事情。 而以邵老板的性格来说，如果有机会能一招锤死对手的方法，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去琢磨，哪怕付出一些代价也不是不行。 那么，这个时候，他还会去匹配对丽的的报价吗？” 梁家栋渐渐明悟了一些。 “那岂不是丽的没有无线的报价，我们就会是他们的唯一选择？ 那样的话，我们再谈的时候，压低报价也不是不可以啊！” “额。。。那倒不必，邱老板人还是不错的，咱们不差那点钱。 主要还是我们的报价是一个当前比较合理的数目，但是有无线搅局的话，丽的待价而沽也是无可厚非。 所以，我们来个声东击西，跳出局外来。” “那不对啊，如果邵老板去谈成了卫星电视业务，那岂不是会一举超过我们？ 那样东南亚的市场也许也会被他收入囊中！” 李剑垚笑呵呵的，摸出一包烟来，丢给梁家栋一支， “他谈不成！” “为什么？” “因为ats－6首先是个测试用的卫星，还不具备商业运营条件。 其次，他的定位轨道是西经94度，而香岛在东经114度，就算是卫星具备了运营条件，也无法为地球另一端的地方提供信号。” 梁家栋好像没太听得懂，李剑垚拿桌上的烟缸，用笔画了两道， “一东一西，卫星现在在北美上空，是悬停状态，只能提供美洲大陆的通讯信号，辐射不到东半球来，懂不？” 梁家栋一拍大腿， “老板你是不是太坏了！？ 那你说邵老板会上当吗？” “那你说，他懂什么叫卫星吗？” “桀桀桀桀！！！！ 对了，那为什么是要经过一个小报去报道这则消息呢？” 李剑垚认真的看着梁家栋的眼睛，说道， “难道你要通过天天日报以及亚视来个发布会说我们要接驳一个无法实现商业用途的卫星？” “所以，这件事跟我们没有关系？” “当然了，我们从来没有在官方层面说过要做这件事，难道不是吗？ 记住了，如果有记者采访你，你就说正在研究，或许、可能，不确定、保密之类的。 就是那种又要还要的感觉，知道不？” “老板，我怕我憋不住笑！” “你最好是一本正经的，要不然等人家反应过来要砍你我可不去救你！” 第880章 一石二鸟 第880 章 一石二鸟 几天后，一则小报的消息就传将开来。 人类其实都有种病，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就会感到好奇。 这一好奇不要紧，如果在这个新事物上发觉新的商机，那就一定会抓耳挠腮的。 比如无线的邵老板就是这样。 本来的娱乐一哥，几年下来，市场份额居然被一个年轻人给超了，这让人很不爽。 在一场酒宴上还去嘲讽了一番，可人家也不接招，滑不溜手的。 尤其是亚视的账面财富居然始终保持一定的规模，这次对丽的率先报价，如果成行了，那差距会进一步拉大。 所以，咬着牙也要匹配一下，涉及到5000万左右规模的生意，可不是一下子就能掏的出来的。 而如果是通过银行贷款的话，自己的优势好像也不是很大，恒生、远东、汇丰三家银行人家都有股份，说拿出钱来抬高价格人家是无所谓，可自己不被拖上一阵子就算是面子大了。 为了追赶市场份额，整个上半年的投入对于无线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这一块那一块加起来，资金的流动性也很有压力。 不过这个报纸上说的，卫星电视，如果自己先一步搞定的话，那岂不是能一举超过亚视，重返香岛亚视一哥的地位？ 至于东南亚的广大话语收视市场也不是不能覆盖，那玩意是高大上的东西，科学！ 可人老成精，凡事没做之前总要想想，万一有啥陷阱呢？ 于是，六爷指派了一个记者去蹲梁家栋，一定要从他嘴里知道点什么。 另外，卧底也要传点消息回来才是。 梁家栋已经特别注意了，最近总有人询问自己关于卫星电视的一些问题，自己也遵照李剑垚的指示，回答了一些模棱两可的问题。 而和李剑垚沟通之后，李剑垚就在几天内频繁的出入亚视，和梁家栋“密谋”许久。 有的时候还召集一些高管们开会，以往不怎么关注电视业务的人突然频繁的出现，那一定是有什么新鲜事。 这天，李剑垚照例来凑热闹，一些高不高低不低的主管们也都纷纷表现着自己的能力，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的计划。 会议到一半，梁家栋的秘书过来说有电话找李剑垚，丑国打过来的。 李剑垚给梁家栋使了个眼色，然后梁家栋宣布休会。 李剑垚则去办公室接起了电话， “嗨，斯卡利，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我拜托你那个事有眉目了？ 嗯嗯。 嗯嗯。 你说你，好好的金融和经济不搞，去搞什么飞机，这下还真的搞飞机了，不但是飞机，还是比飞机更牛的东西。 我本以为你会去卖卖糖水呢，等我回丑国你要请我吃饭！ 什么！ 我请你！请你就是了！ 哎，这种事情怎么能大张旗鼓的，当然要悄咪咪的，然后拿下了之后再一鸣惊人！ 我会想办法去一趟的，你等我哈，就这样，拜拜！” 办公室外，有个人影在听到拜拜之后，果断的离开了。 对于李剑垚来说，附近藏个人那就等于就在眼前扒光了给自己看一样。 不过自己没有揭穿谁，卧底，有时候也很有用。 回到会议室，继续听人瞎比比，然后一副出神的样子，到时间就跑了。 “梁总，大老板的英文真厉害啊！我刚刚去洗手间，听到老板流利的英文感觉他好像比说粤语还要说的好！” “嗯，老板在鹰国、丑国都留学过，还都是名校，语言能力自然是过得去的！ 不光在香岛，在丑国他的人脉也不错，还做过几年的大学老师，论学识，我是比不上咯！” 晚上，李剑垚接到梁家栋的电话。 “老板，戏已经演完了，接下来看你的了！” “好，我这两天就动身，到时候无论谁找你，你都说暂时联系不上我就是了。 账上的钱是够的吧，如果丽的要来谈，你代表我直接签下合同，然后快点交接。” 小报的消息，对于邵老板来说，是翻盘的希望。 而对于丽的来说，那就是催命符。 一旦亚视真的接驳卫星的话，那丽的的价值会再打折扣。 现在盯着李剑垚的人除了邵老板，就是邱老板了。 殊不知，这就是一石二鸟之计，既可以让无线退出竞争，也能让丽的果断的接受目前的报价。 对于李剑垚来说，既省钱又省时间。 所以，李剑垚一定不能再窝在家里。 正好这个时候巴勒莫的天气也不错，既然爷爷奶奶没有回去，那不如带着他们去欧洲玩上一圈。 要是等到岁数再大的时候，想带他们出去，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可能阻碍比较大。 而且小双和小妍也稳定下来了，就是整天憋在家里很难受，正好带他们出去一圈儿。 于是李剑垚宣布带全家人去欧洲。 奶奶对此有点抵触，万里之遥呢，跑那么远不太适应。 爷爷则是闷头说道， “再过一个月该秋收了，不回去看看我总觉得差点意思！” 对此，李剑垚早有计策。 “爷，我在那边有几个农场，你想不想看看真正的纯机械化操作是什么样的？ 想不想见证一下葡萄园里的葡萄是怎么变成葡萄酒的？” “你少忽悠我！” “我说真的，他们都见过的，我爹也见过，还亲自驾驶着大拖拉机旋地来的，那玩意意呆利生产的，比东方红可大多了！” “真的？老二你说说！” “真是真的，不但有拖拉机，有地，还有马，不过您这个岁数可就别骑马了，到时候摔着了可不行！” “开玩笑！你爹骑马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你个老头子，孙媳妇在呢！” “那个。。。骑马什么的我早就会，要不，老婆子，咱们去瞧瞧？” “去吧，奶，去看看除了这边，西方到底是啥样的，没见过的总瞎猜，见过之后就心里有数了！” 第二天，全家包括凌灵和八斤以及赵女士都一起赶往了机场。 而李剑垚那通根本没有对方的电话打完之后，怀疑的种子不但被种下，甚至都被深耕进心里了。 那种子开花的时间还会远吗？ 第881章 上了鬼子当 第881 章 上了鬼子当 飞机上，爷爷这里摸摸，那里瞧瞧，一副土包子的样子。 摸完了，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记得，咱俩从高原飞回京城那次，飞机不是这个样子啊，那个飞机可没这么好的座，还哗愣哗愣的响，说话声音大点才能听见。 这个不但有软座，还有床？” “爷，你说有没有种可能，咱们当初坐那架飞机的用途是军用，打仗呢，哪有功夫给人留个躺着睡觉的地方？ 这架，是私人飞机，要是人家给我一架到处响的飞机，你说我还给不给钱？” “飞机也能自己买？” “当然，我又不是第一个有私人飞机的人。 这东西就跟车子一样，是个交通工具，没条件的腿儿着，有条件的弄辆自行车，再有点条件弄辆汽车，像我这么低调的，就弄架飞机，去哪比较方便点。” “那是不是想飞哪就飞哪？” “那不是，要按航线来飞的，不让飞的地方都得绕过去。” “很贵吧？” “嗯，要是您肯定买不起，不过您加上我，就算是开家航空公司也不是问题。” 爷爷依旧打量着飞机里的上上下下， “谁能想到啊，前些年饭都吃不上，这会儿大铁鸟都买上了。 要是让家里你几个爷爷他们知道了，那还得了？” “所以，您想让他们知道吗？” “可拉倒吧，就算是真的他们也不能信，还以为我出来一趟会吹牛了呢。 再说了，我都感觉不切实际，总觉得跟做梦一样。 你比我强，比你大爷、你爹他们都强，咱家祖上是逃荒的，没啥家产，你这么有钱也没见你花天酒地胡吃海塞啥的，要保持住啊！ 积攒家业不容易，败家可很容易，别的不说，这要是放你三叔身上，那尾巴都不知道翘哪去了！” “我三叔也不是一无是处，这些年不也干的挺好的。 再等等，要是政策上有啥松动的话，帮我三叔置办点家业也不难。 不过，我打算过两年把建安带过来，长长见识，您觉得咋样？” “行啊，你们都念的好学校，就他天天跟个土猴子似的，你三婶还宝贝着紧，我和你奶这都出来小半年了，别给孩子惯坏了。” “那倒也不算什么缺点，如果在香岛，在人际交往层面，还真缺个混蛋的角色。 如果一家人都一本正经又神神秘秘的，一点毛病都没有，那估计别人想的不是敬畏，而是害怕。 现在，毕竟管辖权不在内地，很多时候入乡容易，随俗却不容易。 我想着小鱼能混蛋点，结果变成了呆子，剑秋要是混蛋点，倒是也能演，可他要是混蛋了，我就得累死了。 所以，这事儿要是建安能干的来，那最好不过了。” 爷爷看着李剑垚，有点生气的说道， “你咋自己不知道混蛋，让我小孙子装什么混子？” 一直沉默不作声的奶奶这时候终于发话了。 “纨绔又不是真混蛋，混蛋可以没文化，纨绔可是有学识又浪荡的。 文能提笔骂人，武能上马扬鞭，要求可是不低呢。” 李剑垚给奶奶竖起大拇指。 “还是奶奶高见，得有个和小辈们打成一片混日子花钱的，我已经无法和小辈们混成一片了。 这次出来再回去，估计得被一些人骂啊！” 就在李剑垚飞走之后，邱老板的人率先找到了梁家栋。 “梁总，我们邱总想约你们老板谈谈，丽的就算是卖身，也得给旗下的同仁们谋个好前程啊。” “哎呀，可真不巧，我们老板带着家人去度假了，邱总要是不着急的话，可以等我们老板落地之后我再联系他。” “那赵老板有没有说去哪度假，如果方便的话，我们也可以过去面谈。” “这个倒是没说的那么具体，我也不好问马，不过据我所知，也许是意呆利也许是法国又或者是尼德兰或者鹰国也说不定，他在那些地方也有产业，去哪都可能。” 梁家栋故意不说丑国，就是给对方造成一定的误会。 我就是想瞒着你，你可千万不要猜出来。 对于丽的来说，李剑垚要是真去谈卫星，那回来之后报价还有没有效就两说了。 来人有些落寞的告辞，梁家栋赶紧又说道。 “不过我们老板走之前跟我说过了，如果觉得我们之前开出的条件合适的话，也可以随时选择签约。 我可以全权代表他签字。” “知道了，我会和我们老板讲的。” 来人走了之后，梁家栋慢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的女儿梁静怡过来问道， “爹地，不是说和丽的的谈判中断了吗？” “你不要多嘴，事情没结束前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无线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听说邵老板这几天在寻找丑国那边的关系，甚至想要亲自过去一趟。” “看来，一切所料不差啊，也许三天内丽的的事情就会有个结果了。” 果不其然，仅仅过了一天，邵老板包机前往丑国。 而邱老板直接约了梁家栋做最后一次谈判。 在价格不变的前提下，邱老板提出了优待现有员工的一些条件，其实从待遇上来说，亚视比无线和丽的都要好得多，这些个条件等于没说。 而梁家栋这边的要求就是贴心的说，如果签约了，那就需要快些交割，亚视下半年的工作量是不小的，有新人加入的磨合时间也比较紧张。 双方很快达成了协议。 接下来就是财务审计、律师见证、银行转账等环节。 一切有条不紊。 而在到了丑国的邵老板，经过半个多月的等待之后，终于见到了at&t的负责人。 是的，不是nasa，而是at&t，这个丑国的最大电话电报公司发射的。 “什么？卫星电视？ 对不起，我想这有些什么误会，首先这是颗实验卫星，也仅能辐射美洲大陆。 另外，如果商用的话，嗯，在亚太地区服务的话，需要重新发射一颗，我们算研发成本，大概在2.3亿刀，火箭的成本发射一次大概需要1.5亿刀，如果在轨运行3年的话，大概成本4000万左右。 那么总成本大概4.4亿刀左右，如果有人愿意出价的话，也许我们会专门定制一颗卫星也不是不行。” 听完了at&t的介绍，邵老板一拍大腿。 “糟了，上了鬼子当了！” 第882章 疑似电诈啊 第882 章 疑似电诈啊 回到酒店，邵老板是越想越气。 也不管时差不时差的，拿起电话就给邱老板拨了过去。 “小邱！ 你怎么这个时候还睡觉！” “嗯？ 谁呀，这个时候不睡觉，难道白天睡？” “先不管睡不睡觉的问题，丽的我们可以再谈，无论亚视报价多少，无线都愿意多出一千万！” “哈~啊，我说六哥，我们合同都签完了，交接也都结束了，钱我都收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个？ 你早干嘛去了？” “哎呀！ 卫星电视就是个骗局！ 成本奇高，而且丑国发射的这颗卫星香岛根本就无法使用！” “你看看你，果然还是去了丑国，所以我只是你的备选项。 不过看来你的成果好像不怎么样，仔细跟我说说？” “说个屁！ 你说，我们老了吗？ 这么简单的一个局，我居然不管不顾的直接跑到了丑国来，最终竹篮打水。” 电话那头，邱老板也终于清醒了一些。 “六哥，不是你老了，而是你遇到了一个你根本不了解的对手。 当然，我也一样，不过好在丽的的价值其实也就那么多，我并没有亏多少。 反正我是不愿意做第三名的，就这样出售了也好。 那小子也没有趁机压低报价，说起来，在商业上，那个小子算是很厚道了。” “厚道个屁！ 我敢肯定，那个消息就是他找人弄出来的，是故意迷惑你我的手段，包括这个当口去度假，都是疑兵！” “嗯，可你我没得选啊，万一那小子乘飞机直接去了丑国，谈成了，丽的无非是缩水一些，你的无线可就难说了，收视范围缩小就意味着市场地位的下降。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这个卫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为什么你会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过来？” 电话里，邵老板化身卫星小达人，给邱老板好好解释了一番什么叫技术，什么叫轨道，什么叫成本。 “哈哈哈，看来这次输的不冤。 我们都知道对方在丑国以及鹰国有一定的人脉，还曾在丑国任教过一段时间。 我们都以为对方的高学历一定会拥抱科技，走出一条新路子。 没想到的是，兵者诡道，略施小计之后，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被玩的团团转！” 其实如果两人要是知道几十年后的缅北风云就不会这么容易上当了。 信息差这种东西不但能玩一次，还能玩很多次，直到信息爆炸。 “哼！等我回去，一定要打上门去！” “算了吧六哥，商业上的事，竞争不过不算什么，打打杀杀就落了下乘。 再说了，你就确定那些手段对他来说有用？ 当年，银行危机，桑达士不是没玩过这些，结果被人送了满屋子的手，那小子不但没事，反而两届县长都奉他为上宾。 论财力，也许赢不了，论武力也许也奈何不得，反而那小子的报复来的又快又狠。 你以为的肥羊，可能是只狮子啊！ 不如，你筹措些资金，我们一起合作些金融布局，股灾过后，正是市场价值被低估的时候，这个时候多拿些筹码，等上一段时间就能大赚一笔。” “还是算了，去年的股灾大家都是见证者，而那个小子又是最大的赢家，要不然，他哪来的底气玩这么一手！” “算了，六哥，没事的话我回去睡觉了，我是年轻一点，可也不能不睡觉啊，等你回来咱们再聊！” 而到了巴勒莫的李剑垚一家，受到了老法比奥的热烈欢迎。 “法比奥，你可老了很多，尚能饭否？” “噢！我知道这个典故！老板你居然考验我的中文水平，这难不倒我的，这些年我可是请了中文老师的！” “那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我以为你只会与阳光和美酒相伴呢，没想到你老当益壮，是不是考虑给卢卡找个后妈？” “说实在的，这实在是太为难我了！ 这两位是老先生和太太吧？ 你们好，我是法比奥，是这里的管家，有任何事情您都可以吩咐我！” 爷爷跟这个操着奇怪口音的家伙打了声招呼，至于其他人就不必太客气了，都认识这个老头。 一行人很快来到这边的家里，休息一番之后，一顿号称最正宗的意呆利美食就上了桌。 花里胡哨的菜肴，加上不怎么好的口感，让两个老人吃的直皱眉头。 奶奶悄悄的问， “这地方的饭菜都是这样？” “对，号称西餐之母，在这片，也就只有法餐和这有的一拼了，至于鹰国，那就更差劲了，每天都离不开土豆的。 要是您早几年过来，您就能见到您孙子剑秋他们是如何苦着眉头把食物填到嘴里，就跟烧灶坑添柴也差不多。” “我还以为这边的人每天都吃什么山珍海味呢！” “山珍不一定有，但是海味倒是不缺。 等明天我们去巴盖里亚，距离这边也不远，那边有天然的海岸，还有海滩，抓个鱼逮个螃蟹什么的不难的。 如果您两位实在吃不惯，我让餐厅送来或者厨师来家里也成，当年我也是吃不惯，找了两个厨子，一个擅长鲁菜，一个擅长淮扬菜。 不过他们要是来家的话，估计不开心的就是家里的厨师了。” “费那个劲干啥，你又不是不会做饭，实在不行你掌勺就得了，还得麻烦别人？” “奶呀，这您就不懂了，如果我亲自下厨，那厨师会愧疚的，他们会担心自己会不会失业。 您看，在香岛的时候，除了过年把人都撵走了的时候我做过饭，剩下的时间我啥时候去过厨房？” “矫情！” 到了新地方，爷爷的毛病就是要熟悉环境，里里外外的仔细侦察了一遍。 “这地方建筑还真是和咱们那不一样！” 对此，李剑垚又给爷爷讲述了一遍这个地方的历史，什么拜占庭、罗马、哥特、巴洛克，每种风格几乎就代表着一段不同文化的统治。 “这地方有多大？” “没多大，这是个岛，整个意呆利就像个靴子，等我找地图给您看看就知道了。” 等看完地图，爷爷不禁说道， “这地方，兵家必争之地啊！” “那是，中转站嘛，谁要搞点事这地方都是落脚地，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 不过现在战略地位下降了很多，在飞机面前，一个孤岛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少扯用不着的，啥时候去看拖拉机？” “您好歹歇一天，明天再去，拖拉机又跑不了！” 第883章 好东西啊! 第883 章 好东西啊！ 巴盖里亚，李剑垚带着爷爷奶奶到了整个农场。 “这好像比咱们村子还大？” “嗯，4平方公里，如果跟咱们村的耕地来对比的话，刚好是三倍，整整6000亩左右。” “这得雇多少人呐！” “嘿嘿，连看守仓库、巡视外加做饭的，加起来一百来口。” “能干完？” “必须能啊，都是机械操作，很少有人工刨地和收割什么的，走咱们去看看您心心念念的大宝贝去！ 娘，你们去海滩那边玩会吧，我一会儿过去！” 到了大仓库，两人高的大拖拉机映入眼帘。 “好家伙！这老大，是比咱们大队买的那几台大多了，这多有劲！ 来来，你扶我一把，我上去看看去！” “。。。 咱先别着急，我找个人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机器，这大块头是动力来源，干活的话，还得是后面拖着的工具啥的。” 李剑垚叫过来这里的机械师，穿着工作服呜哩哇啦的说了一通，李剑垚给爷爷做着翻译。 “这台2241r，是兰博基尼公司生产的，最早60年代初就有了，这个是72年的改款，不过兰博基尼把拖拉机业务给卖掉了。 这款是橡胶轮胎的，后面还有履带款的，还有保时捷junior系列的拖拉机，不过没有这台性能好。 这边总共12台各种型号的拖拉机，有的做牵引旋耕用，有的播种用，有的收割用。 你看，后面这些挂着的就是浅翻地用的，类似锹的操作，不断的把浅层的土给翻起来。 后面这个大爬犁的，是深耕用的，那个像几把刀那样的是旋耕用的。 还有这个播种机，把种子倒进这个斗里，拖拉机随走就随着播种了。 最里面那两台是收割机，到时候收割的时候也不用太多人，两三个人一组，一走一过就完成收割了。” 爷爷看的直捋自己的胸口。 “能拉回去不？” “你咋跟我爹一样呢，头一次见这些个东西的时候问同样的问题。 暂时还不行，一个是有限制政策，另外就是咱拿回去自己能用得上？ 如果仿造的话，有个叫知识产权的东西不知道您听过没？ 有的时候还是需要讲规矩的，但是时机合适的时候，悄咪咪的搞点资料啥的倒是也成。” “那得等到啥时候啊！” “您别激动啊，话说，就算是没有什么限制条件，咱拿回去了，还有个问题您想过没？ 咱们村里那么多人，活儿都让机器给干了，他们干啥？ 整天无所事事的人，那难保就有乱七八糟的事，到时候可不是凭借谁的威望就能降的住的。 所以，累点没啥，踏实，再说小拖拉机咱也不少，比光用肩膀手推车那会儿已经是强了百倍了不是？” “好东西啊，好东西！ 放这白瞎了！” “咦~！ 爷您拍着胸脯说，这些东西是我自己的，私人的，私人的您了解不？ 包括这片土地，也是我私人的。 您这相当于拿我的东西慷他人之慨，且不说我乐不乐意的问题，就您这行为就极不可取！” “你还矫情上了，不给就说不给的得了！ 来来，让我上去开开，我过过瘾！” 爷爷有点反应过来了，不再提拿不拿走的问题。 对于这些机械的操作，李剑垚也是门清，教老爷子几遍之后，这老头就开着拖拉机在农场里绕圈去了。 耍了一通之后，终于下来，依然搓着手，满眼放光。 “好东西！ 不过我看你这边干活儿的人都是外国人啊，外国人也种地？” “瞧您说的，外国人也是两条腿两只手一张嘴，他们不种地吃啥喝啥？ 您是不是以为这边的人都不种粮食吧？” “资本主义嘛！” “额。。。那我得给您好好科普一下了。 这边的土地性质是私有，一般来说都是农场主拥有土地，然后雇佣别人帮他工作，就像我这样，因为农场主根本忙不过来。 雇佣人的规模也可大可小，主要看土地的面积以及有多少工作。 这一百多口人都是我的员工，我们是有合同，然后我要给人发工资的。 就跟店铺雇人帮忙，码头雇人扛货、饭店雇人端盘子炒菜是一样的道理。 意呆利在欧洲不算是一个农业大国，法、德、苏这些地方的耕地面积比较大，但不代表意呆利这边没有农业。 相反，差不多整个欧洲基本处于因地制宜的进行农作物的种植，比如有的地方适合种小麦，有的地方适合种土豆，然后各个国家之间相互贸易来满足日常所需。 靠着地中海这样便利的水运条件，货物辗转的时效性比较强的。 咱们那基本上是以地域性条件为主，尽可能多的在种类上满足日常所需，从术语上来说，那叫小农经济。 但现在由于合作社的原因不能这么称呼，但本质上是一样的。 除了城市，不具备土地生产条件，粮食和蔬菜、肉类、油料需要调拨之外，广大的农村地区基本上还都是自给自足的模式。 咱们祖辈这么干都几千年了，跟这边不一样。 从亲缘关系上来说，欧洲这些地方往上倒几百年都是表亲，这国王室的女儿外嫁，那国的儿子单蹦出去啥的。 而最主要的是咱们远了不说，唐宋时期，这些地方基本上也都是屁大点的地方一堆的公国，实际上没准都没咱们一个乡大。 然后大公什么的盖个城堡，就是一国了，下面所有的人和土地都是他们的私有财产。 所以，这边的土地私有一点都不违和，说回来的话，其实咱们那公有的土地也没多少年不是？ 至于他们宣称的历史，很多时候都是疑点重重，反正我是不大信的，而且他们还没有历史资料。 不像咱们有历史书，一笔一划的记录下来哪年谁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懂不懂就整出一张羊皮来，说是上面记录着啥啥的，也不知道啥羊的皮能质量那么好，好几百年都不坏的。 另外，墨水技术也是个很大的疑点，咱们燃松脂、和胶、加香料、添药材，费好大劲才弄出墨来，他们那会儿根本不会这种技术。 说是海洋文明的话，那乌贼的墨汁最多最多个把月字迹就没了。 说远了，这边的人干农活不是什么新鲜事。 只不过很多时候他们的种植技术，单论人工的话没咱们农民那么会伺候。 但是会有专门的部门来研究土壤、水热、种子什么的，反倒算是鼓捣出不少很有科学理论出来。 另外，他们种地是不按咱们24节气来的，不过也有专门的观测水热条件的部门也相应的节日来确定啥时候播种啥的。” 第884章 活着最重要 第884 章 活着最重要 一番话，让爷爷大概了解了这边的情况和造成这样局面的原因。 “所以说，如果论农业的话，让粮食蔬菜水果这些农产品高产和丰富的原因是多样的。 也算是各个不同的社会分工共同努力的结果。 您看这些机械，有专门研究和生产的，然后卖给农场主和农民。 研究种子的，弄出来产量更高的种子来，单位生产效率就增加了。 还有花费生产商，有了化肥，可以提高产量。 咱们那不也慢慢的普及化肥了吗。” 爷爷要了根烟，爷俩在这边吞云吐雾。 “这跟我想像的种地完全不一样啊，我原来以为，只要有地、撒上种子，老天爷给脸，就能有个好收成。 到后来呢，坡地适合种谷子，平地咱就种麦子。 再后来，种苞米。 人力上，要是赶上旱，还得挑水浇苗。 后来挖了大井，取水方便了。 有了柴油机，抽水方便了。 又有了机井，铺了管道，春天要是旱也不怕，柴油机一开，地都能给浇上。 这到这边，我才觉得，原来咱们那边本来觉得挺先进的东西到这边还不值一提。” “嘿嘿，爷，您也别沮丧啊，咱们那边其实条件算不错的了，再不错的也就几个大的国营农场，无论是基础条件还是技术上以及政策上都有依靠。 你要是再往中原、往南、往西北看看，那有的地方比咱们那差的也不是一点半点，纯靠天吃饭的也大有人在。” “所以说啊，你这有便利的条件，该转移就转移一下，是乡亲们多吃口饭重要还是给工人们发工资重要？” “已经在做了，您就别总揪着这事了。 我要是大张旗鼓的，不说这边，就是咱们那边您说我能有啥好下场？ 您说活着什么最重要？” “吃饭？” “不对！” “那是啥？” “活着就是活着最重要，安全第一啊，人要是玩死了，哪还能张嘴吃饭。 我是您孙子，里外这种事情还是能分得清的。 可有一点，我花钱雇的也是我的人，只要不吃里扒外，那就得给人生活保障，我们总不能揣测所有人都是坏人，那样干脆窝在家里算了。 再说了，在外面的生意也不至于亏钱，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要是不打入敌人内部，怎么获得第一手的资料？” “行了，看来又是我多操心了。” “不说这个了，其实国内农业机械这些也不少，不过咱们地方太大、人太多，相比之下就显得不够用了。 咱们那边很多除了毛子留下的、进口的，剩下的就是罗马尼亚的机械了，总之都是一个阵营里的东西。 特点上就是牢固、稳重，但是技术含量相对来说比较低。 要说原因就是毛子的很多地方都挺冷的，再加上资源比较多，大开大合的习惯了。 意呆利这边的机械特点除了性能因素外，外观的设计就很骚气，跟他们这里的人差不多。 但是如果是法国的设计，那不管是结构特点还是外形上脑回路都很清奇。 如果换到小日子那边，相同的功能，他就能给你搞的跟小巧，处处彰显着他们的性格。 咱们呢，不管啥样的，管用就行，咱们现在是处于一个没有或者急缺的状态，管啥先用着就，咱不挑。” 爷爷听着李剑垚白话，丢掉烟头。 “你说，我这辈子，还能看到咱们地里都是大家伙那天不？” “您说这干啥，和我奶都好好的，一天就啥也不想，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 你们咋也得等到八斤生娃吧，到时候可是五世同堂，想想，多带劲！” “去个蛋的吧，我可没指望那时候。 你说的马哪呢？” “马棚啊，总不能放拖拉机棚里养，这玩意突突突的，得离马远着点，惊了可不好抓回来。” 一般马的寿命长达三十岁，这些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 马棚里，当初那几匹马也都步入了中年，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 马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李剑垚这么长时间没来，它们还是认出来了。 也许是记得香香的水的原因？ 李剑垚找水桶挨个给它们喂了一点稀释的灵水，几个油光锃亮的马儿膘肥体壮。 有机器，它们从来也不用出力，弼马温是个小老头，没事就给它们刷的干干净净的，整日的养尊处优。 套上马鞍，爷孙俩翻身上马。 爷爷那利索劲根本不像这个年龄应该有的身手。 “这马真不错，膘肥体壮，都泛着油光！” “额。。。这几匹是从中亚买回来的，自古好马的产地，那能差了？ 这一匹马都够买好几辆一般的小车了。” “真败家！ 驾！” 骂完一句，老爷子策马就跑。 别说，爷爷这骑术还真有点东西。 俩人两匹马跑到海边，几人已经在这边弄上了烧烤了。 “咦，哪来的？” “还不是你爹看你鼓捣烧烤，连招呼带比划的跟人弄的，前些年在这边过年还用来的！” 赵女士解释了烧烤架子之类的来源。 李剑垚了然，看来李厚钦来这边的时候也感觉很无聊啊，总该鼓捣鼓捣这鼓捣鼓捣那的。 “奶，咋样，这边的天气还不错吧，阳光充足，又不是特别的晒，水汽充盈又不潮，这个季节过来晒太阳最合适了！” “还是你会享受啊，我就觉得老家也挺好的！” “哈哈，那您要是没我带着，肯定是一时半会儿回不去的，就在这边老老实实的晒太阳吧。 等过几天，我们坐船去法国，那边的葡萄也要熟了。 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不是家里那几棵葡萄能比的。 香岛那边卖的葡萄酒就是那边产的，咱也算是自产自销了。” 李剑垚接过了小双他们手里的串串，当起了烧烤师傅。 至于赵女士，那是碰都不会碰的，她根本就不适合烹饪，烤串都不成那种。 第885章 海外的秋收 第885 章 海外的秋收 串还没烤完，瓦妮莎就长裙飘飘的跑了过来。 先和长辈打完招呼，然后又和凌灵她们招呼了一下，直到逗弄了几下八斤之后，才凑到李剑垚这边来。 “看来，我在你心中排最后啊！ 打招呼不应该先过来问候我一下吗？” “是这样吗？ 那我下次先招呼你！” 两只大眼睛像是很认真的问道。 李剑垚服气了，确实西方人的脑回路和东方人不太一样。 落地之后就知会了瓦妮莎，毕竟这些天挺素的，李剑垚急用。 但人家也不是没事做，满欧洲的跑来跑去，过的也很充实。 论年龄，她比李剑垚大了五岁，这个时候已经二十九了，但身材居然没有像欧洲大妈一样走形，月是月，腰是腰，就连脸变化也不大，比起十七岁那会儿多了几分成熟韵味。 “我招呼过你了，我要过去玩八斤！” “哎哎，仪式啊！” 长裙老少女过来飞快的吧唧一口，然后就跑去那边的一堆儿了。 果然，相比于东方美人的含蓄，西方的要奔放一点。 两个老人扭过头去，不看这辣眼睛的一幕。 瓦妮莎的到来，李剑垚这几天的阴阳就很平衡了。 只是这个季节是农场里橄榄、柑橘以及柠檬成熟的季节，这些还都好些，小土丘或者坡地上种植了一些，另外就是玉米，平整一些的土地上基本都是这些。 爷爷每天非要拉着自己去秋收，实际上就是缺个翻译，毕竟他听不懂呜哩哇啦。 驾驶着拖拉机呜嗷呜嗷的，非要亲自体验下，然后满眼冒光的瞧着一体收割，又惋惜秸秆都白瞎了。 橘子是肯定吃过的，但是橄榄和柠檬对老爷子来说就属于新鲜事物了。 “这是油橄榄，树脂可以药用的，制作膏药对伤口愈合很有效果的，也可以用来制作润发剂。 等到了年龄，这些木材也可以做建筑材料，密度低，质量轻。 果实用来榨油，这边橄榄油用的比较常见，用来冷拌挺不错的，号称“地中海甘露”、“液体黄金”、“植物油皇后”，一方面是因为他们一直以来就是食用这种油料的，另外一方面就是其实他们食用猪油确实很少。 还有，他们都不劁猪的，猪肉骚的很，下水啥的更别提了。 不过说来，橄榄油长期食用确实对健康挺不错的，尤其是孕妇和儿童食用很好，能促进婴幼儿神经和骨骼发育。 老年人吃的话，可以预防脑中风、癌症和老年痴呆啥的。” 李剑垚看着爷爷，跟老头仔细解释。 “你看我干啥？ 我又不是老年痴呆！” “我没说您呐，这是科学，科学研究出来的，不是我针对谁啊！” “那整点回去，给你奶和八斤还有几个丫头吃一吃！” “爷，首先，家里有这玩意，已经是油料了，不用鲜榨，这些果子还是要处理的。 第二点，你为啥要非拿回去给我奶吃点，我觉得我有必要跟我奶好好聊聊！” “滚犊子！” “一起靠边啊！耽误车子过来收果子了，您这用手扒拉得整到啥时候去？” 爷孙俩又到柠檬这边，老头非要尝尝，结果酸的抽搐之后吧唧给扔了。 “这玩意这么酸也有人要？” “有没有可能人家不是拿过来啃的？ 您当这是苹果呢？ 这玩意切片泡水，或者做菜当调料的。” 不过老头还是拧下两个揣兜里了。 “回去给你奶尝尝！ 你别乱说话！” 李剑垚发现老头儿自从钓海鱼爆杆之后自信心猛增啊，越来越顽皮了。 不过李剑垚不打算拆穿爷爷，等回去的时候，自己可以肚子疼或者干脆躲到谁的房间里去。 在这边待了几天之后，又该出发去摘葡萄了。 从巴勒莫出发，乘坐歌诗达的游轮，途经那不勒斯、罗马北上，然后过戛纳到马赛。 而波尔多那边是大西洋沿岸城市，这艘三万吨的船根本没有绕行伊比利亚半岛的航线。 在李剑垚的眼里，三万吨的船不算是个大船，但是在爷爷奶奶眼里那就忒大了。 惊呼道， “这老大的船，得装多少人？” “把咱们全村人都装下也绰绰有余。 这船就是在地中海里来回跑的，每个港口都停靠几个小时或者十几个小时，咱们还有时间看看那些城市的风土人情。” 游轮的航速一般在18到20节，看起来慢悠悠的。 推开套房的门就能看到地中海的一望无际，欧金尼奥号是66年建造的，在风波过后，李剑垚注入了资金，拿到了四成的份子。 不过有瓦妮莎在，视野最好的房间留下了一大坨，看风景是最合适的。 每当靠港的时候，李剑垚就得化身翻译小达人给爷爷奶奶和赵女士她们翻译一手，瓦妮莎的中文这么久了还是不太过关，至于另外三个会讲英语，瓦妮莎把意呆利话翻译成英文讲给她们也能听得懂。 就是这个语言回路显得很复杂。 等到了马赛之后，语言环境换成了法语，又继续这种模式。 到了这边，车子下船，从这里到波尔多地区还需要驱车550公里左右，一个在地中海沿岸，一个在大西洋沿岸，看着挺远，实际上和东大的很多地方比起来那距离就很短了。 “马赛是法国的第二大城市，人口大概有七八十万左右吧，这边工业上主要是石油加工，船舶修造，还有图书馆、博物馆、大学林立，环境上也比巴黎要好多了，至少人们不会在大街上随地就拉尿。” “还能在大街上随地拉尿？” “是个老传统了，要不然咱们回程的时候去看看？” “屎尿有什么可看的！” “那咱们要不要在马赛待上几天，尝一尝地道的法国美食？” “这边不会也是吃菜叶子啥的吧？” “那不是，主要是蜗牛、鹅肝、牛排、羊排、羊腿啥的。” “赶紧走吧，再晃悠几天葡萄都掉地上了！” 奶奶明显是对吃蜗牛感到难以接受，李剑垚也不喜欢那玩意，要是鲍鱼或者其他贝类还是可以的，甚至蚕蛹都可以，蜗牛、蛙、蛇之类的就从生理上感到颤栗。 第886章 少管闲事 在船上、在城市里，两个老人都感到好奇又局促。 可到了葡萄园里，两人就自在多了，看着一望无际的葡萄架和硕果磊磊的葡萄，两人似乎都要小跑着去摘取一番。 “这么多的果子，得酿多少酒？” “一英亩大概可以酿造4000瓶左右，不过有的要低一些，这里大概有80公顷，大概能有个70多万瓶的产量。” 老爷子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 “这么多能喝完吗？” “咦~！这才哪到哪，除了咱们东大喝白酒，这边的鬼佬啥的都喝红酒的，日常佐餐也少不了这玩意。 每年消耗的红酒数量算是海量，不过这玩意也是分级别的，像是普通的也就一到两镑或者几十里拉，看货币是用的哪种了。 就跟咱们平时在老家有点散酒做日常，喝点凌塔算是改善，要是有点汾酒或者台子那就算是过年了一样。 红酒不是酿完就喝，而需要陈化一段时间的，一般一年左右的就可以上市销售了。 一年的陈酿，三年的珍藏，如果装瓶之后没有啥好的保存条件的，一般最好在一年内饮用完算是口感最不错了。” “不是越陈越好？” “那是白酒，红酒度数低，其实条件稍微差点或者酿造工艺不太行的话，保质期很短的。 能保存个五到十年的酒那在酿造工艺和存储条件上都很讲究。 您是先摘葡萄玩，还是去酒窖看看？” “先摘葡萄吧，我看这边的人口音跟前些天不太一样啊！” “爷，这是法国啊，前几天是意呆利，俩地方说的根本不是一套语言好吗？” “你啥时候学的这地方话？” “有很多年了吧，我会好几国的语言呢，您想学我教你啊！” “上一边去，我这个岁数脑子转不过来，自己国家的字儿还没认全呢，学那玩意！” 老爷子推着个小车，拿着剪刀直扑葡萄架。 这边八斤一手攥着一个葡萄试图往嘴里塞，李剑垚过去逗弄了几下就把葡萄给捏碎了。 “八斤太小，别给他容易噎着的东西，我去给他搞点葡萄汁尝尝。” 赵女士白了一眼， “我这看着呢！” “是是是，娘您辛苦了，咱说的不是看不看的问题，是安全问题。 小孩子不会叫不会跑的，万一噎着等发现就糟了。” “知道了，我宝贝着呢，比你小时候强多了，你那会儿逮啥吃啥，哪有我孙子吃的好？” “说这干啥，就好像您带过我几天似的！” “滚！” “好嘞！” 葡萄园的条件其实比在巴勒莫的时候差了好多，不过老头儿还是很喜欢每天去摘葡萄，好在不是同时熟的，有早有晚的。 这些葡萄在成熟期到来的时候就需要雇佣差不多一百多人，再加上葡萄园自己的人刚好够用。 以前人家都是有过经验的，通常是每个人负责大概半公顷的面积就够用。 酿造葡萄酒需要采摘的葡萄需要完全成熟才可以，这样的葡萄糖分转换的更足，酸度也合适。 老爷子在围观酿造的环节的时候又把李剑垚给抓了过去，光用眼睛看不听人解说根本整不明白。 “这个流程差不多就是摘下来之后就是筛选，去掉烂掉的、破损的还有没熟的，这样可以控制质量。 你要说什么罐头时常有烂果子挑挑拣拣的，酿酒就不会发生这种情况，这里的师傅严谨的很，他们对待工作其实很认真的，如果酿造的酒出来品质差，那会被认为是侮辱自己的专业。 但是他们不加班，到点了就走，所以您最好别耽误人家工作。 我差不多都知道这些流程，讲给您听就是了。” “你不是资本家吗？ 员工不加班你乐意？” “我有啥不乐意的，本来工作时间都是说好了的，有合同保护的。 另外，人家有工会啊，法兰西的工会很出名的，农民更出名，没事就往巴黎的国会大厦泼点粪啥的。” “你别总屎尿的，接下来怎么弄？” “挑完了就去梗，这玩意有苦味，会影响酒的口感。 接下来就是破碎，葡萄皮、籽、果肉混合到一起，然后加入酵母进行酒精发酵。 这个时候酵母将葡萄糖转化为酒精和二氧化碳。 酵母的作用跟酿白酒的酒曲作用是差不多的。 发酵的时候温度得进行控制，但是不同的酒需要不同的温度，比如白葡萄酒通常需要的温度就比较低，红葡萄酒需要的温度稍高一点。 还有有的葡萄就算是成熟了之后也选择不摘，等第一场雪后再采摘，那时候架上的葡萄会自然进行一波糖的转化，这就是制作冰葡萄酒的好原料了。 所以，冰葡萄酒价格通常会贵一点，因为如果第一场雪来的比较晚的话，果肉会有很大的损失。” “发酵完成之后，酒就会转移到橡木桶中进行陈化，陈化的时候酒水会吸收橡木桶种的香气和风味，让酒的层次更丰富。 再之后就是澄清和过滤了，咱们这边的是不添加澄清剂的，都是通过自然沉淀之后，然后进行离心分离，让酒水变得澄清。 最后就是调配和装瓶了。 调配的时候是需要酿酒师来根据口味进行适度的调整的，有的酒酸性多一些，有的甜一些，但出品的酒水口味还是要保持一定的一致性的， 不然等人家喝的时候发现同样的产品口味差异很大就容易造成些误会。 不过对于不经常喝的人来说，这些并不重要。” 在李剑垚的带领下，爷爷在酒窖里从头到尾体验了一遍各种口味的葡萄酒。 看着酒到杯干的样子，李剑垚赶紧劝了下。 “尝尝，用舌头、口腔甚至鼻腔感受，不是牛饮啊，这还没到头呢，您一会喝醉了！” “没事！这玩意就是甜水，没啥度数！” 结果，等从酒窖出来的时候，老爷子已经走路打晃了。 回去李剑垚把老英雄的事迹果断的出卖了，惹得奶奶一顿埋怨。 还不忘敲李剑垚的脑壳一下， “你不知道劝劝？这不是耗子进了米缸，你不拉着点那还不可劲的喝？” “我劝了啊，我爷说跟甜水似的，让我少管闲事！” 第887章 去看娘娘庙 葡萄的采摘期很长，长到落雪时分。 在待了一周多之后，李剑垚终于不想再忍受每天不定时的被爷爷拉着去翻译翻译的节奏，决定领他们去大城市看看。 巴黎，领着众人看了看大铁塔、高傲宫、卢浮宫以及娘娘庙啥的，还有真的在街道上见到了很原始的排泄物。 惹得一众人尤其是孕妇们呕吐不止。 就连瓦妮莎也加入了呕吐的行列。 李剑垚给她把了把脉，然后向奶奶宣布， “您可能有第一个混血重孙了！” “哎呀哎呀，那可咋整？” “您可别说啥串儿不串儿的，也不能带有啥偏见，别人家的那才是串儿，自家的，总不好不承认吧？” “谁说这了！滚一边去！” “孩砸！跟奶奶回香岛去吧，跟她们一样，回去养胎，有啥事都先放一放！” 嗯，这老太太咋能在同一时间展现不同的面孔呢，这会儿拉着瓦妮莎也宝贝上了。 李剑垚最近很成功啊，化身移动播种机，从凌灵开始，只要在身边待上一阵子的就都成功的在孵蛋。 好处是自己不用被频繁的催生了。 坏处也是显而易见，什么破孩子啥的就是绊住自己脚步的石头以及亲亲隔离带。 巴黎有自家的牧澜酒店，什么破宫和娘娘庙啥的也不看了，回去之后奶奶就想着往回走。 “奶，别着急啊，首先，从体质上来说，西方人比东方人扛造那么一丢丢，瓦妮莎也是一样，身体素质是没问题的。 另外带她们溜达溜达也是有助于心情舒畅，对于孵蛋是很有帮助的，咱们每天走的路又不多，累不到。 还有就是带您和爷爷到处逛逛，您想想，再过十年，您想出来溜达，到时候还有现在的身体条件？” “我们这个岁数了，逛不逛的有啥要紧，人家一辈子没出过门的不也活的好好的？” 李剑垚知道这是老太太言不由衷的话，在卢浮宫里，那些个奇奇怪怪的艺术品老太太看的也是津津乐道，对于这些物件，瓦妮莎讲解的比李剑垚还要溜，关于西方艺术，她能从未曾考证的历史开始一直讲到现如今。 对老太太来说，研究肯定是没啥研究的，但是不耽误听故事、长见识。 反正要是记住的话很难，听个热闹那绝对是够用的。 这个时候一个收音机都可以被听到节目结束或者电池没电，更别提亲眼见到这些奇奇怪怪的认知之外的事物了。 在香岛的时候，那电视机几乎也是被盯着许久，发现自己听不懂之后才皱着眉头关掉出去溜溜。 “那下一步你打算带我上哪？我看街上还有黢黑的，都反光！” “额，那个是法国的殖民地移民过来的，海洋霸权时代，也就是咱们大清国那会儿，这边的很多国家都弄船出海，殖民了不少的国家，比如非洲有很多地方都是法国的殖民地，直到二战之后才慢慢的建国。 不过也有的地方不太喜欢自己建国，因为法国富裕，每年都会给不少钱，要是自己分家过日子那就自负盈亏了。 那些黑哥就是殖民地过来的，从关系上来说，相当于咱们那古代时候的越猴和曹县那样的关系。 只不过咱们大多数是一个文化圈的，没有这么肤色上强烈的对比。” 李剑垚没说的是，这仅仅是开端，几十年后，零星的看到一些黑哥的情况就一去不返了。 到时候倒是能零星的看到一些坐地户。 本来就不怎么整洁的街道和社会秩序到时候变得更加难以处理了。 而坐地户们秉承的高傲和优雅，也会一步步的消散，时尚啥的也都变了天。 “下一步当然是去伦敦，去看看见颜和小鱼还有剑霜啊。 西德咱就不去了，那地方做事情都是一板一眼的，也没啥好看的。 西班牙也不太想去，那地方有点妖里妖气的，很多习俗和习惯上您看了估计接受不了。” “怎么说？” “就是人家洗海澡的时候有的地方不管男女都是光屁股的，一丝不挂，有的地方都是男的，有的地方都是女的，有的男人喜欢男人也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哎呀，别说了，挺恶心的！” “所以说，我从来没去过，意呆利那边虽然懒散一些，但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事还少些。 鹰国倒是背地里也不咋滴，但是好歹出来见人的时候还是要假装很绅士，人模狗样的。 就连吵架骂人都是要找一堆的理由啥的，又怂又爱玩那种。 不过您也别着急，咱们在伦敦待上几天之后就可以返回香岛去了。 如果您想要去丑国再玩一阵子，那咱就从这边飞就是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到。” “不想去！早点回去吧，你这混蛋小子又怀上一个，我们啥时候回老家啊？” 李剑垚认真的看着奶奶， “讲道理，您催生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样啊，那几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丑国那边还有一个呢，这不患寡患不均啊，要不然咱去丑国待上几个月，我保证那个也能进入孵蛋模式！” “你可拉倒吧，也就是在外面，这要是在国内，你都被拉出去枪毙多少回了！” “所以咱不凑那热闹啊，赚的钱跟国内也没啥关系，不是乡亲们的血汗钱，生的娃也没吃过谁家一口饭。 这要是谁还能对我指指点点的，我上去就是一个大勃溜子。 既不消耗资源，又一个人完成了咱家上一辈半辈子的生育计划，您没事拜拜菩萨啥的，我这算是有功吧？” “你这不要脸可是第一！” “顶多算是脸皮厚一点而已，瞧您说的我好像十恶不赦一样。 这边的夏季时装周快结束了，咱们改明儿去瞧瞧？ 这玩意是全球穿衣风格的风向标，要跟咱们那比的话，那没得比，不过其他地方接下来几年怎么穿衣这里影响很大的。” 女人其实天生就八卦，老太太也免不了俗套，香岛的裁缝给做了不少的衣服，老太太嘴上说着浪费，但还是每件都很宝贝。 到了意呆利之后，老法比奥当然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照样给众人都准备了几套。 奶奶这时候也不说什么浪费了，她也算看出来了，这玩意好像确实花不了多少钱。 第888章 时装周 卡鲁塞勒大厅，是巴黎时装周的官方秀场。 最早于1910年开启的时装周，是法国时装协会举办的，就连二战的时候也没停过。 吃饱了没事的人们追逐时尚是一件正常的事，反奔波于温饱的人们对此想有兴趣也来不了。 李剑垚带着一家人，难得的盛装，穿的人模狗样的，是为了免去些麻烦，省的人家举办者以为自己是流浪过来的，毕竟拖鞋裤衩啥的现在还不是主流。 就连八斤也穿上了隐藏式的开裆裤，既不耽误随时来一泡，也不会直接暴露在众人面前。 一家人，帅老头和优雅老太太领衔，后面跟着一个抱着娃的女士，再接着四个靓女，倒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总有那么骚里骚气的穿的比李剑垚还人模狗样的家伙过来，想要邀请靓女们一起欣赏这场走秀。 “嘿，你让我的太太陪你看走秀，那我谁来陪？” “噢，对不起，是我冒昧了，那这位应该可以吧？” “不可以，这位、这位、还有这位，肚子里都有我的孩子，你最好离这里远一点！” 靓女们笑而不语，这种受人争抢的时候可不多。 “那真是太遗憾了，这位肚子里总没有你的孩子吧？” “那就更遗憾了，她已经生过了，前面那个娃就是，趁我现在心情还不错，麻烦让一下。” 来人给出一个自以为迷人的笑容，不过还是对着靓女们使的，李剑垚手指一动就赏了根针给他，这傻缺回去腰子要是不疼算自己扎的不准！ 本来靠前的桌子是没位置的，但是瓦妮莎在这边算有点面子，再加上李剑垚花了点钱，一张圆桌刚好。 八斤从生下来就很少哭闹，也不会给现场造成什么噪音干扰，李剑垚对于这一点还算比较放心。 鸡毛掸子、玻璃球子、胯骨轴子、肩膀头子啥的，走的就很浮夸。 奶奶闷头问， “这衣服就没个正常点的？” “有，但是一周的时间呢，一件衣服也就展示这么几十秒，也不都是这样的。 服装设计师在这地方算是高级职业，收入水平很不错的。 像是普普通通的衣服，怎么能出来展示呢，每个人都要别出心裁，渐渐的几十年下来，不是布料变少了就是亮晶晶的装饰，再就是脑袋上顶着个蘑菇大白菜啥的。 主要还是为了吸引人的眼球，尽可能的让人多记住、有印象，在市场层面，这叫眼球经济来的。” 奶奶本以为有好看的衣服来的，结果跟她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倒是八斤，窝在赵女士怀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扭来扭去的模特们，然后还不时的拍拍手。 爷爷对于这些扭来扭去的早就不敢看了，如果他会说话的话，一定会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可惜爷爷读书少，说不出来这些，只顾着看桌子上有啥消磨时光的东西。 结果药汤子一样的咖啡也是喝不惯。 李剑垚觉得桌子上要是有点瓜子啥的没准老头儿会很开心。 只围观了一个半天，老爷子说啥也不凑热闹了，宁愿自己窝在酒店里。 女士们倒是兴致勃勃，下午又观看了一场走秀，也总算是看到了一些还算是正常一点的服装。 赵女士问李剑垚， “你说，咱家金店里的首饰搭配到衣服上会不会有什么推广效果？” 李剑垚不禁仔细看了下赵女士的眼睛。 “娘，如果说有人是天才，那您没准就是啊。 我仔细给您说说，这个珠宝的品牌性和服装的品牌性之间还是有一定的联系的。 在伦敦您也待过，还搞了一家店。 你发现没，很多老店不仅仅是靠声誉和历史银的客户，而是他们会把店铺或者珠宝品类做了仔细的细分，衍生出一定的品牌来，让这个品牌深入人心。 而珠宝的客户多是一些有消费能力的群体，强化品牌概念对他们来说比记住在某个地方的某个老店要来的深刻的多。 同样的，服装这种东西也是品牌性比较强的产品，经过包装、宣传、名人代言这些之后，本来成本也是很低廉的东西被打造成一般人穿不起的样子，这就是品牌了。 有钱人不在乎东西贵不贵，甚至越贵才能越凸显他们的高人一等。 像您儿子这样比较亲民的人还是少数的。” “你那叫邋遢，亲哪门子民？” “您别打岔！ 我觉得，如果您要是想要扩大影响力的话，也可以考虑打造个品牌出来，区别于原来店铺里那种什么都做，什么价位都有的模式。 如果想要和服装联系起来，除了找人合作之外，你也可以督促一下你闺女，我不是把香岛的服装厂给她一家吗，你们母女联手一把，没准能折腾出来啥呢。 好处是一个能让剑霜找准自己的定位，别啥都不在乎、啥都想要，贪多嚼不烂那种。 另外就是，肥水最好不要外流。 香岛那两家服装厂是当初收购过来的，改善了环境、更新了制度还把缝纫设备啥的都换新了，底子是不错的。 早期我有过一点别的用途，以走量为主，现在倒是不打紧了，但是那么多的缝纫工人也不能一下都给裁汰掉，让她们失去了生计。 如果这事儿您能有进展的话，也是一件功德。 巴黎这边的时装周、米兰那边的时装节啥的，到时候哪怕花钱找找关系也能凑一凑。 香岛也不是不能办一下，还能吸引一下东南亚的市场。 顺带着，您这珠宝生意是不是就能有很大的发展？” “能行？” “肯定行啊，您才五十岁不到，正是奋斗的年纪啊！ 别的不说，就算你闺女拉了一点，但是瓦妮莎要是和剑霜比起来，那能比她高出好几层楼来。 无论是学识、见识、艺术造诣都领衔剑霜好几条街，正好她回香岛的话也省得没事做闷得慌，没事给您参谋参谋，保准您生意越做越大！ 其实你儿子特别想做一个富二代，享受父辈的资源啥的，整天混吃等死最好。 可惜您不给机会，那我这愿望实现的就苦难多了！” “滚犊子！懒死你得了！” 第889章 该动动脑子了 时装周赶上了个尾巴，两天后，随着时装周的结束，一家人转道伦敦。 十月份的伦敦，天气已经凉了下来，气温只有8到15度左右，但是谈凉爽那是不行的，只凉不爽。 因为差不多有半个月的时间都在下雨，淅淅沥沥的，也不大，但你要坚持不带伞，那么还是会淋的浑身难受。 时值周末，李剑垚先给见颜的学校去个电话，让保镖把人送回来过周末。 然后同样的操作，把在温莎镇的小鱼弄回来。 至于剑霜，如果她周末不自己回家来，那么估计就是有点啥事了。 还好，这丫头没什么情况，在这边见到爷爷奶奶还有亲娘嫂子啥的，让这丫头嗷嗷叫唤了好几声。 “小点声，给孩子吓着了！” “你们怎么来了，是特意看我的吗？” “不是，是来看小妹和小鱼的！” “李三土你别说话！” 闹腾了没一会儿，两个小的也陆续回来了。 从来都是他们要赶回香岛或者老家才能见到亲人，这回没想到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居然过来了，虽然分别只有一个多月的样子，但还是跟许久未见亲人的模样。 “爷奶，你们多待几天啊，别着急走啊！” 老太太才不吃这套， “我待几天都行，你们不用上学了？” “那多待一周，我下周末还回来！” “看你哥咋安排了，我得听他的！” 李剑垚表示这事儿好说，你们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热闹够了，赵女士把剑霜拎到了一边，跟她说了下时装周的见闻，以及对于珠宝配衣服的想法。 “娘，您跟我说这干啥？” “你说干啥，你手里不是有个厂子吗，研究研究，你哥说弄个品牌，然后衣服和首饰结合一下，我准备让你莎莎嫂子给我出出主意，你这有啥想法没？” “我没想法啊！” 赵女士一把薅住剑霜的耳朵。 “你哥跟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养你们好几年了，你手里现成的厂子，又学啥艺术啥的，你跟我说你没想法？！” “哎呀，松开松开！我不会啊，就设计几件衣服，我哥还说丑，做企业打品牌我也不会啊！ 哎哎，别动手了，我问问我哥嫂子他们，他们肯定会！” 当一脸不太自然的笑容的剑霜凑到李剑垚跟前的时候，李剑垚就知道自己这妹妹没憋啥好屁。 “哥，咱娘说要整个品牌，你给出的主意，那你倒是给点思路啊！” 掐半个眼珠看了看她， “所以，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剑霜拽过李剑垚的大腿，又是捏又是按的，一脸的假笑， “李老板，给个思路嘛！” “嗯，使点劲！” “我劝你不要太过分！” “哎呀，最近记性不好啊！” 剑霜是见过无数次李剑垚花式瘫倒在沙发上的样子的，眼下这个人又扭动着身体窝在了沙发上。 这丫头也不说话，起身就走。 过了一会儿就把八斤给抱过来了。 “你要是不交待，我就给你儿子整哭了！” “李剑霜，不是我吹牛，你但凡敢把八斤给整哭了，你看你亲娘今天会不会下厨把你给煮了！” 剑霜秒怂，又是给八斤亲亲抱抱举高高又是蛊惑这娃保持高兴状态啥的。 “行了，这玩意简单的很，哥就免费给你说说。 之所以找你，是因为你说自己要搞艺术的，服装设计也是艺术的一部分，一通百通的事。 让你搞而不是让见恩谁搞就是因为你稍微专业那么一丢丢。 当然，如果你上学整天扯蛋了，当我没说。 之前把香岛那家厂子交给你的时候我说过了，设计这个东西体现的就是与众不同。 与之对应的就是穿衣服的场景、需求不同，从一个只用来保暖遮羞的物件变成一个体现自己的身份仪态的道具，这里面要考量消费者的心理。 这跟你的艺术赏析课程里面分析的乱七八糟的那些东西都能对应。 另外一个，衣服的材质、颜色、工艺这些都相对客观，当然了好的料子配合高端的设计还是能体现衣服的与众不同的。 尤其是女性，衣柜里可能有很多裙装，但可能没有一件是和其他完全一样的。 在她们的心理，即使衣柜都被装满了，也永远都会琢磨着，也许下一件和自己跟配。 你琢磨琢磨你自己、你母亲大人、你的爱臭美的朋友、同学啥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哎，还真别说，你咋知道的？” “首先，你哥是个有见识的人，其次，好歹每年过我眼睛的各行业的数据还是不少的，我瞎想的，你信不？” “臭屁啥！” “还听不听？” “哥，我去给你泡杯茶？” “要红茶，这季节喝着暖和！” 等回来之后，李剑垚继续说道， “了解这些基本的信息之后，想要做个品牌就得需要人手。 你自己如果能一力承担，那就不用你请人，如果你自己搞不定，那就得琢磨找合作伙伴或者雇佣人员来完成这件事。 如果你身边有这么一个或者几个人有这样的能力，你需要考虑的是给他们股权合适还是给他们薪水合适。 如果你确信自己的品牌能做到很大的规模，你又不想把钱都分出去的情况下，那么雇佣是比较合适的路子。 接下来就是设计。 这部分的主要工作包含定位，就是我之前提到过的，你想把你的产品定位在一个什么样的受众中，她们的主要使用场景是什么样的，她们愿意接受你产品的理由有哪些。 你和其他人有优势的地方在于，你真的有一家厂子，可以支撑你快速的把设计作品变成实体。 另外，如果有家品牌的话，你接下来考虑的是如何让自己的知名度提升，让你的受众群体知道并了解你的产品。 这块你就需要再来找你哥我了，香岛有亚视和天天日报，丑国东西部你哥各有一些媒体资源，这些都是可以利用的。 至于伦敦，这边倒是没有，但是你可以考虑付费广告的形式进行推广。 当然了，你还不能忘记，你可能需要一些门店或者展台什么的，把作品变成货币。 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流程，你琢磨琢磨。 该动动脑子了！” 第890章 总有化缘的 基本的商业操作逻辑，对于剑霜这样一个没有出校门的学生来说，其实理解起来还是有点难度的。 燃烧了许久的cpu之后，剑霜骨碌着眼睛问道。 “那不会不会设计出来之后，有可能卖不掉？” “好问题！ 如果是一个籍籍无名的设计师，再配合上实在是辣眼睛的设计，那还真有可能。 但是，如果你把这件商品包装成是个人都想要的样子之后，这时候就是卖方市场了，你该发愁的是为什么这玩意不能多卖几件。 服装领域的品牌性，可以分为高中低三个档次，甚至也可以取消掉低端的档次，只做中高端。 那么这个高端和中端怎么去量化？ 答案是售价。 楼下的商场里你可以仔细调查一下，卖的贵的那些商品都有哪些特征。 如果是我的话，高端一般只有一两件就算是可以的了，而中端的商品应该只有一套尺码或者两套，最起码，在不同的地域里避免出现撞衫的情况。 这点，要区别于服装厂那种模式，生产同一款的衣服可以生产个数万件。 尤其是，要搭配上你母亲大人的珠宝，这件东西如果是独一无二的，那价格会很美丽。 从厂子交到你手里到现在，充分证明了，你在管理和运营层面上短板很大。 你可以不参与管理，但是你必须得知道报表和数据意味着什么。 否则，这个生意其实你也不是怎么适合。 有空跟瓦妮莎学学，她真的甩你好几条街。” “你又看不起人了！” “实话虽然难听，但真就是事实。 对了，这几天劳你驾，领着爷爷奶奶在伦敦溜达溜达。 我和你灵儿嫂子还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搞，不像你整天混日子，我们大人生活很枯燥的！” 剑霜在那咬牙切齿张牙舞爪，逗的李剑垚怀里的八斤呵呵直笑。 “你看，你姑还会耍猴呢！” 李剑垚和凌灵确实有事情忙。 英甲早就开赛了，上个赛季车子不温不火，资金足够，但是引援上李剑垚也没怎么关注。 这个时期的球市远没有以后那么火爆，什么电视转播收入、赛事分成之类的也杯水车薪，胸前背后广告也不值钱。 但是时常露个面，球场翻新的工作按部就班的去搞就是了，也许等到90年代的时候还得再来一波。 这算是个长期的投资。 凌灵那边，这边有个运动医学研究中心，该关注的时候也得多看看，从数据、案例上不断的去积累，对于以后球星都值钱的时候，收效会更多。 等转悠一天回家的时候，李剑垚发现安妮正优雅的坐在客厅里，跟奶奶和赵女士她们聊的很开心。 李剑垚搓了搓脸，合计自己是不是不该来伦敦的，从巴黎直接回香岛，哪怕回巴勒莫是不是也挺好的。 “垚，玛丽要见你！” “嗯，什么时候？” “如果你现在没事的话，我们可以马上走。” “那走吧！” 奶奶起身， “这马上吃饭了，吃完再走呗？” 安妮笑眯眯的回身， “奶奶，今天有事情，我可以改天过来吃饭吗？” “想什么时候来都行！” 两人出了门，车里，李剑垚问道。 “玛丽阿姨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不能找你吗？” “可以的，毕竟是长辈嘛！” “你就不知道主动去找我吗？” “怎么好意思呢，另外你的行程也多，我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会给你造成麻烦的。” “你的儿子很可爱，名字也很有意思，是个重量？” “对，如果换算成磅的话，是8.82磅，是他出生时的体重。” 安妮沉默了一会， “要不然，我们也要个宝宝吧？” “你别闹，玛丽会杀了我的，你们家也不会同意，除非你放弃继承权或者被开除出家族，但现在鹰国的经济情况和国际地位不允许你们出现不稳定的情况。” 安妮撇撇嘴， “这就是玛丽想见你的原因，如果我三十岁之前不能有自己的宝宝，我很难想象到那时候我会是什么样子。” “所以我早就劝过你。。” “闭嘴！” 玛丽还是准备了晚餐的，不过用餐的只有李剑垚和安妮三人，另外两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李剑垚也没问。 吃的差不多，李剑垚还是问了出来，毕竟长辈可能有长辈的顾虑。 “玛丽阿姨，您今天叫我过来是有什么吩咐？” “是的，我也不卖关子了，石油危机以来，鹰国的经济情况不是很好，如果你能帮帮忙的话，我想会在一定程度上改善目前的状况。” 李剑垚认真的看着玛丽，笑道， “您有些过于抬举我了，我有点小钱不假，但是撬动一个国家的经济基本盘那是根本没可能。” “可你在香岛赚取了我们数十年也赚不到的钱，我一直以为，凭你和安妮的关系，你会做些什么，可你只买了一支球队，还搞了一个运动医学研究中心。 我不知道那有什么价值，对整个社会有多大的影响。 但现在，鹰国陷入了萧条，民众不满的情绪一波接一波，我包括安妮已经出面过很多次了，我不想让我的国家陷入动荡。” 要说上街这玩意，鹰国还是比较普遍的，没事就呼喊一下，就很正常。 玛丽一家，是多次出面了，都是口号和安抚为主，要说有钱，她们是挺有钱的，不过不动产、珠宝、艺术品之类的居多，不算那些无法变现和不能变现的，玛丽的身家大概也就千万镑左右。 而且，每年的开销还是不少的，比如土地、赛马、牧场、农场等等。 玛丽她们家族的财富，这个也是有区别的，皇家财产管理局管理一些不动产，收益还有需要上缴国库的，这部分的可分配份额大概只有15%左右。 看来不光在香岛的时候麦克托斯来化缘，来到了伦敦，玛丽也放下了身份，要化缘一波了。 对于李剑垚来说，一切都好说，毕竟好多羊毛都不是自己的，但也得看价码如何啊。 总之，赔钱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做的。 第891章 讹人是不是? 李剑垚对于加大在鹰国的投资其实没啥主观上的需求。 自己是剑垚，不是嘉诚，不是哪有钱赚就往哪凑。 可玛丽既然张嘴了，那也不能不卖人家面子，别的不说，把人家姑娘给睡了，一点都不表示那好像也确实说不过去。 女人就是这样，一点有了点啥关系，你要是分逼不给花，她总觉得你在外面有人了。 不过对于李剑垚自身来说，这个是不用怀疑的，是真有，还不止一个。 让花钱这种行为不是讹人吗！ 想了想，讹就讹吧，到时候大不了自己再借点回来就是了，但形象还是要保持的。 “玛丽阿姨，我对目前的糟糕局势表示遗憾，看在安妮的面子上，我可以进行一些投资。” 玛丽轻笑，那表情仿佛说只要自己开口，这个家伙一定不会拒绝。 “您先别高兴太早，这里面有些原则性的东西我还是要讲的。 首先，不赚钱或者肯定赔钱的事情我是不做的，比如您让我直接去挽救一些因为行业末路即将破产的企业，这是不行的。 鹰国作为最早完成工业化的国家，很多行业其实已经运转了很久了，这世界上没有长盛不衰的产业，随着需求端的不断变化，如果企业没有随着变化，被淘汰是必然。 民众们已经习惯了不再通过消耗更多的时间和体力来获得报酬，甚至不愿意从事一些看上去比较辛苦的工作。 这在东南亚地区简直是不能想像的，只要有钱赚，超时工作自不多说，甚至不休息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老牌子有老牌子的傲慢，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不会为他们的傲慢买单。” “行了，你也不用说的那么复杂，你就说你的打算是什么就可以了，我也不想听你的其次和再次什么的。” 李剑垚觉得自己还没咋铺垫呢，玛丽这话风就给堵死了，难道真有寻求平衡的原因在里面？ 于是李剑垚果断的脱口而出， “您看这样行不行，我拿出1000万镑，交给安妮，成立一个以帮助儿童为目的的基金，当然，是以安妮来命名还是以您家命名都可以，我只负责掏钱，不负责管理和运营。 以后每年最少会注入100万镑到基金里，具体的事情就让安妮来操心了，您觉得怎样？” 李剑垚本来想说1000万刀的，但是这会儿美刀比英镑值钱一倍还多，再说了，拿美刀在大英说事儿，那不是看不起人嘛！ 至于这部分资金，她们母女爱咋花就咋花去，毕竟在西方世界里，很多基金其实也不怎么透明。 而1000镑的现金，是她们年收入的最少十倍多了，不动产和珠宝字画啥的不变现算不得钱。 “你偷懒也没有这个偷法，你和安妮的事情你们两个去商量好了，现在说的是有没有其他的想法，最好能帮助一些产业的发展，现在有的地方已经是三天半的工作制了。” 很显然，玛丽对于李剑垚的提议还是很满意的，但又绝口不提是否让安妮放弃继承权的事。 她们家族这点事复杂的很，按顺位来说，排在第十位，等到乔治的孩子出生之后，她的顺位还要继续往下走。 但并不代表着她一点机会都没有，比如来个汉宫宫变啥的，射杀乔治以及其他顺位继承人那她就是最符合条件的那个。 当然这是个玩笑。 事实上，没有自己亲闺女用着更顺手的事了，如果李剑垚是个西方面孔，那这关系公开就不是什么问题。 可惜是个东方小贼，相信玛丽也做过安妮很多的工作，但从结果来看，好像不是很如意。 李剑垚也不管她如何想，反正要么吃死孩子，要么吃胡萝卜，想要搞死自己肯定不至于，那就大方的相处就是了。 再说，自己发财又不靠她做什么。 如果她想要搞点什么事，自己就算是再坐她的飞机飞香岛也是无济于事。 “对于工业上的颓势，我真的无能为力，这是全球性的经济问题。 如果您能破除巴统的话，我可以尝试联系东大，从需求上来说，我的祖国还是很需要一些设备和技术的，从重工到轻工都需要。 这样的话，可以让许多机器再次运转起来，许多工人也可以回到他们的岗位上去，而不是在大街上呼喊和酒馆里哭泣。” 玛丽摇了摇头， “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事，尽管我们也希望能够改善和东大的关系，但我们还有些矛盾。 正直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 “好吧，如果您是因为这个来考量，那我无话可说。 但是如果想要短时间的缓解矛盾秘密的出口一些设备的话，我的人可以在南非接货，剩下的半程由我的人来解决运输和安全问题。 或者可以出口给落迦岛一些设备和技术，我的小岛人虽然少了点，但是也需要发展嘛！ 在我看来，社会矛盾是长期存在的，只要不集中爆发那就等于没有矛盾，不是吗？” “这个我无法回答你，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联系你的。 还是说说其他方面吧，我相信以你的眼光肯定会有其他的投资目标，你不如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也说不定。” “这个我还真没仔细考虑过，也需要一点时间，不过我可以给出一点承诺，两到三亿刀的资金额度还是可以的。 我目前能够调动的资金也只有这么多了。 我只希望能够帮到您，也希望安妮不要那么累，需要频繁的出面去缓解矛盾。 至于说，我有多热爱不列颠，那肯定是没有的。” 承诺只给出额度，至于具体的，当然要谈，实际上这会儿介入也算是抄底，但不能给人自己有便宜占的感觉。 一切都是为了安妮，自己愿意付出些钱财，你看我多么的痴情！ “你可真是坦诚，不列颠也不需要你的热爱，你只需要帮我解决些麻烦就可以了。 听说你的爷爷奶奶也来伦敦了，你看我们要不要会面？” “算了，地位不对等，您的身份超然，我爷爷奶奶就是东大农村的对儿老头老太太，什么事情都聊不到一块去，会很尴尬的。 就如同我的母亲，虽然她也经营着一些珠宝生意，但是加起来也许也没您一件珠宝贵重。 不过我谢谢您能提及这些。” “那就这样，你尽早给出一些计划来，利物浦的工人最近情绪很不稳定。” “好，那我先回去了！” 安妮送了自己一程，不过没有送到家，而是送到了酒店里。 第892章 偷偷摸摸的不好吗 这时候比前些年好的一点在于理查德东大一游之后放开了一部分的技术和设备限制。 即使玛丽悄咪咪的卖一些东西出来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以往需要丑国点头的东西，现在你自己也在卖，总不能你吃了肉，自家连汤都不能喝。 所以李剑垚趁机提出这个话题来，时机上是非常合适的。 一方面受经济萧条的影响，不列颠的气氛确实浮躁了一些，有活干总比上街叫唤要强，有饭吃总比饿肚子要来的实在。 另一方面来说，气氛也烘托的差不多了，东大和北面关系不那么融洽，那就不是那个阵营的了，该交朋友也得交朋友，该贸易就贸易。 今年爱德华刚刚去过东大访问，两者之间除了香岛的事情外，物理距离实在是有些远，双边关系也在试探性的趋于友好而不是敌对。 这点就很重要，虽然爱德华是个前任首相，但是一定层面上还是能代表玛丽他们。 至于说东大需不需要这些设备和技术，那不用问，肯定是需要的，一定程度上来说，直到90年代甚至加入世贸之前都是需要的。 一直憋着，那憋的是相当难受。 民用的技术可以通过贸易甚至悄咪咪的贸易的方式搞一搞，军用和顶尖的技术那还是算了，除了找准时机去借，李剑垚想不到有什么好的办法。 至于说东大的外汇不够的问题，这个也好说，即使交易也不会有多大的数额，按照历史走势，在整个70年代，东大购入的技术总花费是40多亿刀。 这是十年的总额，而不是一年的数目，所以勒勒裤腰带还是能买得起的。 实在不行的话，自己也可以捐一点，但这个度实在不好把握。 回家之后，李剑垚就把自己关到了书房里，一根接一根的冒烟。 搞点啥，既安全又有用挺重要的，在不列颠的投入其实也挺重要的，还得回想一下甚至翻看空间里那台电脑才能得到准确的内容。 要说东大几十年大概的事情自己还算清楚，西方世界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查查还真不是很了解。 奶奶推门进来的时候发现屋子已经烟雾缭绕了。 “哎呀，你这是遇到啥事了，都要把房子点着了！” 李剑垚露着两排牙，把奶奶推出了门。 “想点事，一不小心多抽了几根。” “你不跟我说说那个姑娘？” “您说安妮？” “对啊，那仪态，不像是小门小户，又整一个？” “那不是，有几年了，你孙子帅的掉渣，从来不主动招惹别人，但硬往身上凑我也没辙。 这姑娘确实是个大户人家，要搁古代，我就是驸马那种身份。 但现在，不行。 连公开关系都不成，事情挺复杂的，但是不耽误啥，您也就当正常小辈来看待就行了。” “你个死孩子，啥人你都敢照量！ 你不会是忘了祖宗是谁了吧？” 奶奶的眼神有点冷，李剑垚觉得如果自己说已经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没准这老太太都能找点啥执行家法。 “没有的事，我刚才还忧国忧民呢，想着给家里划拉点啥好东西回去，又不引起啥特别的关注。 这地方好东西不少，有这层关系不用也怪可惜的，可有的事不是亲家说带点礼物过来那么简单，您就别操心了，这两天在这边逛的咋样？” “这地方不好，阴冷，总下雨。” “那咱就回香岛去？其实这个季节还是意呆利那边阳光充足点，气温和香岛差不多，但是香岛在山上，可能也挺凉快的。” “回吧，等几个丫头生了孩子，我可得跟你爷回老家去了，整天在外面溜达算啥事，这一块那一块的。” 李剑垚心里冷笑，这话说的，等真生出来，你要是舍得走，我也不是不能姓丛。 “别着急啊，我还想带你们去丑国那边看看呢，那边农场也有、林场也有，撒农药都是用飞机的，到时候我开飞机带你们上天上飞一圈，我爷肯定特别喜欢。” “你可拉倒吧，坐飞机起来的时候吓得我都哆嗦，生怕掉下来！” “习惯了就好了，飞机的安全性还是挺高的。 您再溜达几天，我这边有点事情要忙，到时候咱们一起回香岛就是了。” “我还以为你一天就知道在家里躺尸呢，原来也有忙的时候？” “瞧您说的，挣钱嘛，不就是为了躺着舒服点。 该办正经事的时候也不能含糊了，再等两年，等剑秋毕业了，我就回老家，整天的上山砍柴，下河摸鱼，有钱其实也挺遭罪的，哪有在家的时候舒服。” “要不是左一个姑娘右一个姑娘的，我还真以为你七老八十了，年轻人有点朝气！ 不过你可别再往家里领了，我都快记不住谁是谁了！” “没了，真没了，能进家门的您这回算是都见过了！” “还有不能进家门的？” “那没有，我是个一个洁身自好的青年，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向来是不屑的。” 李剑垚话说的义正言辞，奶奶的巴掌拍的李剑垚后背嘭嘭作响。 李剑垚把给安妮搞的儿童基金的事情跟凌灵她们说了一下，这种事情瞒着也没啥必要。 “你的钱，不用跟我们说。”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有可能安妮会找你们帮忙，也可能不会，你们有个心里准备。 咱家不缺钱，做些对社会有益的事情也不错，你们想要参与的话，我也表示支持。” 果然，在把钱给到安妮的账户之后，这女人又凑到家里来，大大方方的邀请凌灵她们出出主意，甚至担任基金会的一些职务。 李剑垚想着，要不要还是先搞定媒体，哪怕参股，省得媒体扒出来安妮夜宿陌生人家里被爆出来。 偷偷摸摸的不好吗，偷偷摸摸的调调才符合实际情况啊！ 第893章 钱还是要给的 和玛丽提的事情，李剑垚不是很着急。 在东大，李剑垚从来没有过官方层面的身份，尤其是涉及这部分技术和设备的贸易上。 在玛丽面前李剑垚也该注意，不要既花了钱，又显得多么急迫一样。 至于身份的问题，随便她怎么去猜就是了，自己可从来没向安妮打听过任何私密的问题，甚至连她的家里什么叔伯姑姨啥的都认不全。 而许久不见的乔治，这会儿应该是去海军服役了，要不然自己没事可以尝试着忽悠忽悠这个家伙，捣腾点东西啥的。 李剑垚叫来了卢卡以及被安置在伦敦的托雷斯，再加上凌灵她们几个女人。 有关这边的投资问题现有的人力虽然单薄了些，可也不是不能用，瓦妮莎在这边经营了好些年了，该有的都不缺。 “我答应了玛丽，要增大在鹰国的一些投资，今天叫各位来是有关投资方向的事情需要和大家交待。 我总结了一下，大概可以投入的方向包括能源、金融、医药、科技与通信、房产以及媒体几个方面。 恰好凌灵你这边有医疗相关的产业，这部分回头交给你。 从数据上来看，不列颠65岁以上人口比例目前是13%，从过去的出生人口结构上来看，以后老龄人口的数量会进一步加大。 对慢性病的研究可以发动你在牛大的一些资源，也可以考虑收购医院和药研机构来开展这部分工作。 瓦妮莎和卢卡你们最近要让下面的人动起来，提供各种调研数据和报告，遴选可投资的目标。” 两人点了点头，知道这是该到自己表现的时候了。 以往李剑垚只看不问，不代表对这边的人力结构不熟悉，法务和审计从来都是李剑垚亲自管理的。 “小双这边，可以尝试跟托马森家族联系一下，询问一下《泰晤士报》有没有意向出售或者进行部分的股权交易。 不过要是对方狮子大开口的话，也可以搁置，咱们对伦敦的报业不必那么执着。” 《泰晤士报》最终被默多克收入囊中，不过时间上是1981年的事情了，价格也不高，那会儿泰报陷入了巨大的亏损，但目前情况应该还没多严重。 至于bbc就不用想了，压根就不存在股权结构，是王室特许经营的传媒机构，是喇叭，是喉舌，所以他们也不至于会报道有关王室的负面消息。 倒反天罡的事他们也不是没干过，不过那得等到90年代之后了，骗访戴安娜什么的，再之后就一发不可收了，失去了以往的默契。 李剑垚对于参与鹰国的传媒行业兴趣其实不大，一方面是私心作祟，另一方面顶多是为了让以后媒体少黑一点东大，不过那似乎也好像起不到什么作用。 星星之火在汪洋大海面前无草可烧，但赔钱还是不至于，以后的广告很值钱的。 “能源方面，bp和shell两家公司的股票可以买入一些，至于油田的开采和石油冶炼就算了，这部分托雷斯你和卢卡配合一下，如果找不准时机，可以联系亚历克斯，就算是他搞不定，彼得也会帮他搞定的。 投入的资金数量和买入的比例这些他们会给出报告的。” “金融和投资方面，瓦妮莎，保持现状即可，严格评估劳动密集型的企业投资需求，对科技和通信企业可以增大投资，同时注意下政策方面的风险。” “最后一个，地产方面，鉴于目前糟糕的经济形势，伦敦金融城、曼彻斯特还有利物浦这些地方的土地价格已经回落了很多，可以逢低购入一些。 但我要详尽的评估报告，瓦妮莎、卢卡你们多关注下，以伦敦的土地为主，其他地方次之。” 一周后，李剑垚拿着这段时间的一些成果，再次和玛丽见了面。 “玛丽阿姨，这段时间我这边大概确定了一下投资的方向，您要不要看看？” 玛丽拿到了报告，看了起来，片刻后，把报告放下。 “你这个时候购入石油的股票不怕亏钱？ 另外，对土地的投资我能理解，可这些酒馆的生意你也做，我们提高了5%的酒类消费税，也降低了酒吧的营业时间。 这样的情况下还进行投资，看来你对长期的发展是看好的。” 这个时期属于啤酒行业的衰退期，再加上石油危机的波及以及竞争压力，格林王酒业陷入了危机。 李剑垚在投资意向中翻找出来融资的计划书让自己很感兴趣。 瓦妮莎也好，卢卡、托雷斯他们也好，时代的局限性太强，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这是个价值很不错的行业，从而忽略了这份计划。 但李剑垚可是知道，论起酒蒙子，如果德国人在西欧排第一，那不列颠岛上的人也是不服气的。 而且，这家企业目前拥有总数在900家左右的酒馆和餐厅，三家酿酒厂，总融资需求才200万镑。 但之后李超人在2019年购买他时花费了46亿镑，妥妥的捡漏的机会。 按估值，目前的总价值在最高1200万镑，这是全打包带走的价格。 于是只用了三天，格林王易主。 “是的，我是长期看好的。 短期来说，这个行业需要小麦、大麦来酿酒，900余家的酒馆和餐厅的从业人数也是不少，即使没有工会的压力，我也不打算辞退和裁汰员工，反而会尽可能的逐步增加自有物业取代租赁物业。 这可以有效的缓解一部分人的焦虑情绪。 工业上我没有太多的投入，这点贡献算是微不足道吧。” 玛丽没再多问什么，反正真金白银投入了就行，资金不管投入哪些地方去都会对经济上有提振作用。 至于赚钱还是亏钱也不是她一句话就能解决的，要的不过是李剑垚的一个态度。 转身拿过来一沓资料。 “东大想要引进斯贝发动机技术，已经沟通了很多次，但都被否决了。 我费了点口舌说服了罗伊斯，我觉得拿着这个，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当然，钱还是要给的！” 第894章 想不明白 李剑垚拿过来这份资料看了看，心里当然是波涛汹涌，但是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这个资料只是一部分技术介绍以及报价，6000万镑。 但李剑垚知道这款发动机在几年后被国内引进的时候花费是7600多万镑，如果不是空间里那台电脑乱七八糟的资料足够多，自己当然也不知道这个事情。 这款在60年代制造的发动机，可以有效的解决目前国内航空工业心脏的问题。 讲道理，李剑垚在前些天看到资料之后，本来是打算直接借走的，但这会儿玛丽拿出来这个，那自己再去借就不合适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还好没去瞎折腾。 虽然这玩意落后了些，但是对于东大来说，也是很宝贵的东西。 之前毛子那边借来的是火箭和导弹发动机，和这个东西不是一种类型。 这是涡扇发动机，是可以用在飞机上的，之后国内的歼-7就是用的这个。 不过弊端还是有的，对于高速突防来说，这款发动机的动力还是不够的。 但问题是，从零到一很重要，仅仅一款发动机的专利技术，就消耗了几乎所有的外汇储备，可见这件东西的重要性。 那么问题来了，玛丽的善意是释放给谁的？ 拉拢自己？ 不至于。 亲近东大？ 也不至于。 那么就只有钱，以及把淘汰的技术卖出一个高价。 这一点和以后的东大很像啊，服役一代、研制一代、预研一代，这种老六的行径就很让人喜欢。 “玛丽阿姨，如果您愿意出售这个专利技术的话，为什么不走官方渠道呢？” 一个白眼奉上， “如果不是你这个混蛋和安妮的关系，也许我们根本就不会出售这份技术。 不管怎么说，你都为不列颠做了些贡献，我总不会无动于衷。” “额，其实我和安妮之间最好还是不要掺杂一些带有正直色彩或者经济利益的事情最好，如果您能放手的话，我甚至可以带她过的更开心一点。” “你还是再等等吧，等到乔治有了继承人，到时候安妮就不用过多的承担家族责任了。” 李剑垚心里腹诽不已，乔治的情史那叫一个继承了家族的荣光，操心的事儿多着呢。 再说了，自己真的没啥心思掺和她们一家的事情，也最好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该给的胡萝卜还是会给的。 就算是不吃也不耽误寿命，一个超长待机的玛丽不是没了什么胡萝卜药丸子啥的就完蛋了，搞不好自己的命都没人家长。 “那我就带着资料回去活动活动，我的京大的老师还是有些人脉的，或许可以让这次的交易达成。 不过，不能便宜点吗，这个价格好像有些太贵了。” “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个商人还是个医生，这个时候你还跟我讨价还价？” “习惯了，不讲价我会很难受的。 对了，既然发动机可以卖，那航电系统是不是也可以谈谈，飞机总不能在空中乱飞吧？” “你还懂这个？” “当然，好歹我在丑国也是通过了飞行考试的飞行员，对于这些还是有些了解的。” “这个倒是可以谈，但最先进的不行。” “我知道，能让飞机顺利返航就行，价格上最好便宜一点，东大很穷的。” “你还是关心一下你的投资吧，如果继续乱下去，也许你的投资会打了水漂。” “怎么会？这些收益怎么说也有安妮的一份子，如果您忍心，那我也无所谓。” 李剑垚说完这句话感觉自己已经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怎么感觉像面首呢。 要不是因为家里底子薄，啥啥都缺，自己至于这么委曲求全嘛！ 带着一份已经公开的部分技术细节和交易意向书，李剑垚回到了家里。 这事儿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啊，玛丽这娘们到底是几个意思？ 除了淘汰落后技术，还有没有其他的想法？ 自己这个角色参与真的合适吗？ 会不会耽误自己挣钱？ 提前了几年进行交易，东大的外汇储备比几年后还可怜，资料显示今年的外汇储备是0，是的，正正好好的0。 没钱还谈什么交易，自己把钱掏了，那以后还要不要继续掏？ 要不然，借走得了？ 除了钱，国内的事情还都是好说的，有人兜底，这些东西就算是李剑垚出卖自己的色相得来的也不耽误收下，为了民族的利益，付出肉体不是很正常的事？ 想来想去，李剑垚也没想明白到底会发生哪些情况，索性不想了，到时候直接把东西拍给景山后街那老头就得了，天塌了个高的先砸到脑袋就是了。 在伦敦的时间也不短了，奶奶看着几个孩子每天的不怎么着家也是知道可能是有工作要忙，要不然也不会挺着个肚子非要出门。 就连剑霜都每天回来跟赵女士讨论这个怎么好看，那个怎么不行的。 李剑垚倒是看出来奶奶不想在这边待了，于是很果断的宣布明日就返程回香岛。 至于没有完成的工作也不急于一时，这边又不是没有人，大不了到时候李剑垚再过来一趟就是了。 几个女人对于李剑垚这样把事情突然放下很不适应。 凌灵也说，要不然自己留下，等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处理再说。 医药方面，入股纳菲尔德医院，以股权换取资金继续拓展医疗连锁业务，凌灵跑前跑后的这阵子光忙着这事了。 “八斤得吃饭啊，你要是留下他吃谁的去，好歹也吃个半年的母乳再说，要是等到明年五月份，就能接上了。” 小双和小妍都是五月份的预产期，到时候看情况，要是八斤再多吃一阵子奶也不是不行。 凌灵锤了李剑垚几下，本来以为卸货了之后就能轻松很多，结果还是离不开人的状态。 李剑垚是想让她们不要没事做，但不是让她们整天做事，这两者区别很大的。 另外，最主要的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是要把手里的东西交到京城去。 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回去一趟了。 第895章 穿着，送你了! 李剑垚带着一家人飞回香岛。 到家之后，把这次鹰国的账户权限交给了凌灵。 “我得回京城一趟，快的话几天就回来，慢的话一两个月吧。 在鹰国的投资上限就这么多，你们几个商量着来就是了，该谈的也都谈的差不多了，不该碰的也轮不到咱。 我是想让你们不会因为没事做感到无趣，并不是让你们整天的只想着赚钱或者奔波。 我不在家，帮我照顾好爷爷奶奶，八斤倒是省心，你也别总待在医院，行政的事情有吴院长呢，患者什么的不会因为你加了个班就少很多，每天患病的人从概率上来说是差不多的。 医生要是累死了，那培养一个医生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懂不？” “那你把这账户交给我干嘛，我还以为你要彻底不管了呢。 再说，那边的事情不是一直都是瓦妮莎在管嘛，你怎么不交给她？” “总是要分个主次的，谁都能说话那一旦我不在家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说了算那还不翻天了？ 我嘴上说都一样，可你的地位是不同的，哪怕我有天我挂了，你也会替我照顾好家里。” “你不会做了什么危险的事吧，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立马带着八斤改嫁！” “你放心，我就是这么一说，危险还是没有的。 你的脾气秉性、善良和美德我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摸透了。 不过可惜的是，直到我十八岁的时候，才摸透你的身子。” 凌灵锤了李剑垚好几下，还是一脸羞愤的骂道， “你真流氓！” “男人不坏哪有女人爱，咱们家上一辈势单力孤的，八斤这辈总不能也孤孤单单的，就算你再能生，我也不能把你当猪，一窝一窝的生孩子。 你在牛大应该接触过，一个女人一辈子生育两到三个是最合适的，涉及到年龄、身体状态和家庭以及社会因素什么的。 再多就对自身影响很大了，卵巢和乳腺癌的风险会剧增。 我们首先要考虑的是自身过的开不开心，而不是单纯的不负责任的繁衍后代。 当然了，我还是能划拉点钱财的，不至于让子孙以后生活上过的太苦。 八斤也好，还是他后面的兄弟姐妹也好，生活上不必像我小时候那样总是饿肚子。 但等他们长大，能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堪重任的也不能非要强行给安排承担什么责任。 这个社会的本质从来都是丛林法则，只要你的势力够大，拳头够硬，兄弟够多，那你就能获得更多的资源。 否则，即使有再多的资源守不住的话，也会被人吃干抹净。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说这些为时过早，钱是你赚的，你爱给谁给谁，反正又不会让孩子们饿肚子。” “我谢谢你理解，看来让你们都读书还是有好处的，想问题的时候不会不讲道理。 她们几个怀着孕，所谓一孕傻三年，事情还是交给你放心点。” 生完娃都好几个月了，凌灵今天终于高高兴兴的把李剑垚好好的收拾了一顿。 第二天，跟家里宣布自己要回内地一趟，几个女人都没啥不习惯的，以往也不是整天都能待在一起，去则去矣。 奶奶指着李剑垚的脑袋不是很满意， “你溜溜的拍屁股就跑了，我们也想回家啊！” “这天寒地冻的，家里都该下雪了，这边暖和的多好！ 再说一路上火车晃悠来晃悠去的，可遭罪呢，等过了年，天暖和了再说！” 说罢也不给老人纠缠的机会，一溜烟的跑路。 李剑垚背着个包，一路过了关，乘火车慢悠悠的北上。 这趟不能闪现了，老老实实的留下移动轨迹。 等到京城的时候，天空灰蒙蒙的，飘着稀稀拉拉的雪花，人们都缩着脖子，手都抄到了袖子里，扣着棉帽子。 李剑垚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下午四点，叫了个三轮车，直奔景山后街。 飘雪的时候，气温基本在零下了，可李剑垚一路从南到北，身上穿的可不算厚，虽然冻的有点抖，但真实性很足。 到了巷子口李剑垚下车，走了一段之后到达院子门口。 “我找夏队长，劳烦通报一下！” 不多时那个表哥出来，看李剑垚冻的脸颊都有点红了。 “不进门来暖和一下？” “表哥，没来得及换衣服，首长在吗，我有重要事情。” 李剑垚把随身的包交给他，然后张开双臂例行公事。 夏队长想要翻包，李剑垚说道， “包你拿着，文件别看！” 进了屋，老头披了件大衣伏案工作，李剑垚敬了个礼，老人家抬头看了一眼。 “坐下吧，怎么穿的这么单薄？” “从南边刚回来，没来得及换衣服。” “哦，有么子重要的事情？” “是，有份资料，您先过目。” 夏队长把包里的文件掏出来，还闻了闻，然后交给了老者。 “表哥，劳驾给我倒杯热水，有点冷！” 夏队长白了李剑垚一眼，然后给李剑垚倒水，心想， “暖瓶和水杯都在屋子里，你自己好像没有手似的。” 李剑垚心里也苦啊，自己要是能随便走动自己早动弹了。 老者粗略的看了看文件，然后一拍桌子。 “好！好哇！ 大功一件！” 说着看李剑垚双手捧着水杯在秃噜着喝水，走过来把自己的大衣给李剑垚披到了身上。 这下可把李剑垚给吓一跳。 刚要拒绝，老人家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穿着！送你了！ 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办到的？” 李剑垚眨了眨眼，心想，我能说我出卖了我的色相换来的吗？ “前些日子，我带着老人去伦敦转转，当是给老人见世面了，当然这不是重点。 前些年，我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乔治和安妮，然后我和安妮的关系还不错，所以玛丽也顺带认识了。 这次她知道我在伦敦，把我叫了过去，然后就塞给了我这个，我这么说您能明白吗？” 老者摇了摇头， “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啊，但我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很重要，所以一路没耽搁，赶紧就回来了。 您帮我分析分析，为什么这事儿通过我而不是通过官方渠道，我头发都要想掉了！” 第896章 再困难也要拿下 老者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拍的李剑垚肩膀生疼。 “你和人家姑娘关系有多好？” 李剑垚有点尴尬， “就是还不错，不过我以我的血脉发誓，我们之间从来不讨论敏感问题。 为了祖国和人民，如果一定要付出些什么的话，我也是愿意的！” “哈哈哈，我相信你！ 你的疑问我有些猜测，但也不一定准确。 斯贝是罗罗公司的技术，玛丽通过你而不是通过官方渠道来沟通，一方面是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另一方面是想着出售这项技术来表达善意。 还有一方面是为了东南亚乃至非洲的一些利益。 我们打赢了西沙的战斗，对东南亚的影响进一步加深了。 另外在非洲很多兄弟国家正在谋求独立，在联大的会议上，她希望我们能够保持谨慎态度，至少可以投弃权票。 这是更深层次的正直博弈，你不理解也是正常的。 不过斯贝发动机对我们来说确实很重要，这点我需要和老人家以及总部沟通。 你先回去，不要乱跑，有事我会让小夏去叫你。” 听老人家这么一说，李剑垚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 原来和非洲的事情也有关系，倒是忽略了这个层面的事情。 原以为玛丽这个娘们是看自己丰神俊逸，想给自己创造个不错的机会，结果还是摆脱不了家国利益。 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大人们的事情自己还是少掺和为妙。 “首长，还有个事，除了斯贝，我还提及了配套的航电系统，玛丽表示也可以谈，但不会提供最先进的。” “真的？ 如果有配套的航电系统，不对，你怎么知道的我们需要航电系统的？” “首长，我是会开飞机的，在丑国我学习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飞行，对航空知识也有一定的了解。 至于咱们需不需要航电系统我确实不知道，也不敢打听，但我研究过每代航空器的进展，雷达、火控、导航和通信是现代战机必备的。 咱们费劲搞飞机，总不能真的为了民用，从市场的角度来看，我们没有那么急迫的民用航空需求。” “好，我们讨论过再谈接下来的事情。 总是会给人家一个答复的，到时候你免不了也要跑几趟。” “民族利益高于一切，您放心！” 说完，李剑垚就要把衣服脱下来，老者又给扯了一把。 “说了送你的，年轻人注意保暖！” 李剑垚看了看，这件衣服肩膀上没啥星星啥的，也就放心了。 “谢谢首长厚爱，我回去就把衣服挂起来，要不然，您给写个条子啥的，别到时候我说不清楚？” “你呀你！” 老者笑骂了几句，写好一张纸塞到了兜里。 李剑垚披着首长的大衣，风风光光的出门，开车送人的夏队长鼻子都要气歪了。 “首长的衣服你也敢要？” “表哥，你要是嫉妒就直说，我不生气的。” 夏队长一声不吭，但是车速很快，恨不得脚都踹到油箱里去。 到后海小院的时候，夏队长撵人。 “赶紧下车，我还要回去呢！” “别着急走，来都来了，帮我给首长带几瓶酒回去，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急火火的在一进的一个房间里找到满是灰尘的几瓶酒，塞到了夏队长的手里。 “你可别偷喝啊，这酒陈了快十年了，每次喝一小盅就够，多喝无益，切记切记！” 夏队长歪着鼻子一溜烟的走了。 李剑垚看着家里像是被打扫的时间不太久的样子，点火生锅炉取暖。 换了身暖和的衣服之后，出门找饭店吃了一口。 回来的时候又躲进空间里好好泡了个澡，这几天火车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次日，刚吃过午饭，夏队长的车开了过来，只吐出一个字， “走！” 李剑垚就被拉着一路向南。 等到红墙乍现的时候，李剑垚才感觉到不太对劲。 这就来了？ 自己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 车子七拐八拐的停下，六五式军装的警卫三步一岗。 经过简单的仪式之后，李剑垚被带进了一间屋子。 几位老者坐在一起，吞云吐雾。 李剑垚的心脏噗通噗通的跳，总部的几个首长好像都在这了。 李剑垚撅着屁股立正敬礼。 昨日的老者招了招手， “行了，过来坐，就别一本正经的了，反正你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李剑垚一脸的委屈，这是拉近关系解围还是埋汰人呢？ “把你和玛丽的谈话和大家说说！” 李剑垚乖巧的把从见面到聊的一些话复述了一遍，该省的省去，该不说的不说。 说完之后，这些老头又抽出一根准备继续冒烟。 其中一位还递给了李剑垚一根，李剑垚果断的揣进自己的兜里。 “没关系，不用拘谨！” “我不拘谨，这支带着福气，我拿回去给我爷爷抽，那他一定很高兴！” “哈哈哈，那就多带点福气回去！” 说着，把一包熊猫烟都拍到了李剑垚的手里。 李剑垚也不客气，都揣到兜里。 “这小子，昨天还把我的大衣拐走了，今天一包烟就满意了？” 这是老者给李剑垚争取啥呢，李剑垚听出来了。 “雷霆雨露都是长辈的关爱，一根烟也是心意，我都满足！” “你呀你！鬼精灵！ 我们讨论过了，斯贝和航电系统我们都要，即使再困难也要拿下！ 我们会派人去谈，到时候你一起去，你觉得怎么样？” 李剑垚看了看一圈儿老头的目光，还是果断的摇了摇头。 “我不擅长这个，兹事体大，我还是太年轻了，恐难当大任。” “你也不要太谦虚，早些年偷偷摸摸跑出去的事情我们也不会计较的，年轻人就该勇往直前，该上的时候就要上嘛！” 大爷！ 不计较你这个时候说这干啥！ 心照不宣的不好吗？ “我是真的不擅长这个，不过我可以帮忙牵头，甚至负责代表们的出行。 另外，如果在经济上有什么困难的话，我也愿意出些力！” “好！年轻人，就是有担当！” 一个戴眼镜的老者一拍沙发，吓得李剑垚心跳都快了几拍。 娘的，早就在这等着我呢是吧？ 原来那句“再困难也要拿下”是这个意思啊！ 第897章 今天请你吃顿好的! 要说普通人这时候对于外面的世界不甚了解，那很正常。 可要说眼前这几位也是无知的，那绝对是开玩笑。 这里面早些年在外留学的都不少，更别提有过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了。 很多事情李剑垚也没有刻意的去隐藏过，比如落迦岛的建设工人，比如现在还有艘船在达利安港进行保养，比如之前的越猴捣腾过来的破烂、粮食和糖、化工设备等等之类的。 这种事情在座的几位都是有资格知道的。 对于斯贝的报价和航电系统几位虽然自信满满的一定要拿下，但也说出了目前外汇储备的尴尬境地。 “几位首长，斯贝对于我们来说意义重大，不能单纯的用金钱来衡量。 对于我来说，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我信奉的是真理只掌握在大炮的射程之内，尊严只在剑锋之上。 无论我在外如何瞎折腾，祖国才是我魂牵梦萦的地方，我的骄傲不允许我背叛自己的祖宗，对民族有益的事情自然是义不容辞。” “好！ 我们几个老家伙不能以民族的利益与你做交换，可也不想占你的便宜，以后有需要也要和我们讲，能办的我们会仔细考虑！” 李剑垚看了看在座的几位，心想这里长寿的还真不少，求到人应该不至于，免死金牌应该不止一块。 可自己也没啥作死的事儿啊！ 事情讲完，本来要走的李剑垚又被人叫去见了老人家一面。 等回到后海小院的时候，李剑垚还是一根接一根的吞云吐雾了许久。 老人家谈了经济、谈了制度、谈了玄学，最后鼓励未来是你们的。 唯独没有刨根问底，可能在每个不同的时期都有些异数不为人知？ 不管怎样，李剑垚以后在京城也好，在老家也罢，都不需要太苟，甚至出入关口都不用再偷偷摸摸。 准备了点东西，分别去看望了下京大的陈教授和王长安夫妇，最后才去大院。 大娘得知另外几个也怀孕的情况表示很高兴。 “正好多生几个，这下你奶该高兴坏了吧？” “没有，没事就琢磨着想回来，可走时机也不对，等明年秋天没准就能回来了，如果她舍得几个娃的话。” “你个没良心的，净忽悠老太太了！ 等回头我再攒点好东西你带回去，八斤有的，下面得也不能没有，何况这还不是一个人。 得亏你哥没跟你一样，不然我非把他腿给打折了！” 小丫头昭凝听到后很赞成她奶奶的话， “奶你要打我爸爸我帮你！” “去！你个小丫头今天死活不去幼儿园，没想到你来了。” “那是我跟大侄女心有灵犀！” 对于大娘的善意李剑垚没拒绝，村里的收入加上大爷的工资购置几件金饰不费劲，这时候金价又不高。 “昭凝啊，明天二叔领你去看你的嫁妆咋样？” “好看吗？” “那肯定好看，你哥都没有，就你有！” 大娘知道李剑垚说的是南池子那套院子，说道， “她还这么小，你自己留着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不早了，这些娃转眼就大了，我哥虽然升了一级，可房子没换，这地方早晚不够住。 早点把那边收拾收拾，地方也能宽敞些。” 第二天，拉着大娘大嫂和两娃去到那套院子，即使是周末，建玮也没休息，早就跑到了单位。 好几年没住人，院子显得有些破败，但之前老金收拾的还都算结实，破败也只是表面现象。 萧南对于今天李剑垚非要拉着人来这表示不解。 “三土啊，家里虽然挤巴了些，住也是能住的，嫂子知道你有钱，可我没脸要啊！” 李剑垚没空跟她拉扯， “你想啥呢，这是给昭凝的嫁妆，只不过是早了点。 要说之前我觉得还得偷偷摸摸的，现如今不需要了，我找人给昭凝办了房证，你作为监护人可以代管。 你和我哥要是住进来也成，咱不怕有啥影响了。 我唯一的要求是这个房子任何时候都不要卖，除非经过我同意。 万一将来我大侄女碰到个王八蛋，回来也有个窝。” “至于初一，你小子也别羡慕，得等到将来看你要干啥，要是子承父业或者吃皇粮，估计也用不着你二叔帮忙。 要是你爹争气点，没准还能住上大院里的小楼啥的。” 这娃还不太懂这些，只觉得这地方跟二叔家那个院子比起来大小好像也没差多少。 萧南还要感慨啥的，李剑垚赶紧制止了她。 “嫂子，你要是过意不去，就给我画几幅画，我不给钱那种。 你看这地方宽敞，你要弄个画室出来也不耽误，省得现在跟家里那两间房转身都费劲。” 萧南想想也是，在村里的时候，婆婆还把厢房收拾出一间来让自己有机会涂涂画画的，回京了之后反而没地方折腾了。 萧南看了看大娘，大娘点了点头。 “那嫂子就厚脸皮收下了？” “都说了给大侄女的，只要你闺女不撵你，你随便住。 对了，要是不着急的话，等开春了，我找人帮你把这套院子收拾收拾，供暖要是搞不好这地方住起来没有你现在住的暖和。 当然你要是着急的话，打扫一下也能住。” “哎呀，房都收了，收拾还让你操心，那我成啥人了？” “啧啧，嫂子你对我很不了解啊，你收拾的和我收拾的那根本就是两回事，你就别在不擅长的领域里摸索了。” 说完看向大娘，大娘反应了一下，才说道， “你就别跟他争这个了，你二叔他们会建房子，怎么改住着舒服有章程，反正这会儿也不着急住，就等收拾利索了再直接搬进来就是了。” “那也得打扫打扫卫生吧？今天天儿还算暖和，要不先扫扫？” 对于这种爱劳动的人李剑垚是没招的，但是可以躲。 “你要是不嫌累，那就自己收拾，想让我搞的灰头土脸的，想都别想，我宁可雇人！” 对于这种好几年的灰尘堆积的情况，打扫起来能要人半条命，远不是一个两个人能整利索的。 大嫂看李剑垚不想动弹，又不能指使婆婆，就剩自己的话好像也没啥意思。 “那我也不干了，回家，今天请你吃顿好的！” 第898章 这架飞机都是我的 一连几日，李剑垚也没离开京城。 这就充分体现了你要有个班上就不是很自由，因为老板可能会随时召唤你。 实际上，引进斯贝这个破事不光是上面确定要买就买的事，对实际应用的地方来说，赞同的、反对的、扯蛋的也是争吵不断。 比如601所、成飞、三部、沪八所、外贸部、国工部，这几个婆婆小媳妇啥的对此事分别有着不同的态度。 斯贝也不是唯一的选择，当前涡扇系列的涡6、8、9都在研发日程上，充分体现了大国从来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事实。 什么技术上斯贝不满足需求，民用和军用版本差异之类的问题又是争吵不停。 夏队长亲自把李剑垚送到了争吵的现场，李剑垚化身一个小透明，看一堆的科学家砖家吵架，就算是头发都白了的老头子也是气势十足，唾沫星子都要喷人家嘴里去了。 散会后，李剑垚被大老板给留下，笑问： “你怎么看？” 李剑垚也很光棍，反正这帮老头子都说自己不正经了，也没必要装的太矜持。 “我认真看，要是他们吵架的时候给我把瓜子就更好了！” “说正经的，这里又没有外人！” 看来打马虎眼是不行了，自己真的不想掺和这些破事。 李剑垚也看出来了，懂得和不懂的在一起很痛苦，尤其是不懂的，只能通过争抢表现和嘴炮来体现自己的价值。 “正经的就是，不想要的出局，又不是他们掏钱，不管走哪条路不重要，拒敌千里之外才重要。 落后就要挨打，北方有苏24和米23，丑国有f4和f14，我们的五爷和六爷要是追不上人家，说话都没底气。” “看来你小子头脑还算清晰，没有被这些人迷惑，再等几天吧，沟通快有结果了，是对方来人还是我们过去总会有个说法。 我们还是倾向于去罗罗的现场看看，有些数据还是要测一测的。 从京城直飞动静太大，你看从香岛起飞会不会好一点？” 李剑垚琢磨了一下这句话，这动静好像不仅指的外部，领导的话都不会那么直白，言下之意就是要从香岛起飞。 “多少人？” “10个左右吧。” “我自己有飞机，如果人到香岛，可以直接起飞，不过中间要加油一到两次，需要20个小时左右抵达。” “那就这么办，一路上你多照顾着这些人，有些年龄大了，舟车劳顿，正好你医术不错，人怎么带出去，就怎么带回来。 交涉的事情有人负责，生活上的事情就全靠你了！” 有的人年龄大了不是句玩笑话，当一行人确定的时候，一个头发全白看上去有70多岁的老头，瘦巴巴的，身形都有点佝偻，但一双眼睛倒是锃亮。 李剑垚看着这些年龄从三十多到七十多的队伍，感觉到看来做事情还是动嘴的好，实际操作起来的时候真的会很累。 带队的姓顾，来自601所，老头姓方，来自国工部，其余成飞、三部、外贸部、沪八所均有人一起，加上一个全职翻译以及两个负责安保的人，一共十五人。 一行人从京城乘飞机抵达花城，过关之后直奔启德机场，李剑垚甚至没有时间回家一趟。 当一行人踏入a300的机舱的时候，和之前那架送到花城的飞机截然不同的座舱让这些人有点不知所措。 尤其是其中总用斜眼看人的年轻人，这家伙姓杨，像个公鸡似的，总是扬着脖子。 “这是飞机？” 李剑垚没搭理他，对着顾所和方老比划了一下， “顾工，方老，请吧，各位请！” 两位也是大吃一惊，原来飞机还可以变成这样，但是还是很淡定的道， “辛苦小李了！” 这俩人是被交待过的，和两个安保知道李剑垚才是这次行动的生活委员，除了参观，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是人家说了算。 比较有意思的是，这次来的都是技术人员，那就是以考察为主，谈判的事情看来还是要延后了，可能在伦敦谈也可能在京城谈。 那后续的事情李剑垚这个中间人的角色就可以不参与了。 几个人纷纷找座位坐下，李剑垚走到那个公鸡跟前。 “麻烦你换个座位，这个座位是我的！” 公鸡抬头，依然是斜眼，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对，不只这个座位是我的，就连这架飞机都是我的，我不管你水平如何，此行麻烦你低调听话一点，如果你不想去，我现在就让人送你回去！” 玛德，自己不过是跟美女秘书多聊了几句，从那开始这货就开始表演公鸡是如何想啄人的了。 总有刁民想害朕！ 公鸡没想到事情是这么回事，还以为这次出行就是这么安排的呢，这么好的座位，真舒服。 当然舒服了，就连李剑垚的身高在这个座位上都可以选择平躺。 要是方老头过来坐，李剑垚也不会说啥，尊老爱幼的美德还是有的，可这只公鸡算个啥？ 没管夹着尾巴的公鸡，李剑垚叫过来德国的空乘，用德语哇啦了几句，两个美女空姐扭着屁股去准备午饭了。 早上从京城出来，到花城之后直接接驳到罗湖过关，确实还没吃东西。 “各位！ 本次出行，我受领导委托，全权负责你们生活上的一应事物。 首先是规矩，保密和安全的守则各位都清楚，我就不再强调了。 第二点，从出关开始，到回到国内之前，你们生活上的任何需求和行为都和我有关，换句话说，哪怕你想要出门抽根烟或者去放个屁都要跟我以及安保报备。 技术上的事情我不懂，也不参与，但咱们一行人多少人出来，就多少人回去。 我不希望有任何让我不开心的事情发生。 丑话我说完了，本次行程20个小时左右，咱们得先吃点东西，然后马上就起飞。 接下来咱们该怎么相处还怎么相处就是了。” 一行人还没从那句“飞机都是我的”中缓和过来，李剑垚的节奏变化的有点快。 众人现在显得拘谨了很多。 倒是两个安保哥很淡定，目光也一直很坚定。 第899章 人靠衣装 飞机上的伙食不算多丰富，但也不太差。 牛肉鸡肉春卷青菜，这些都给年轻人吃了，广式烹饪风格，有点半生不熟的。 李剑垚亲自给老头子们找了鸡蛋、虾、青菜和牛奶。 “方老，顾工，吃点易消化的，您们这岁数吃那些对胃不好。” “谢谢，费心了！” 年轻人那边每人还有一罐啤酒，这些家伙吃的倒是很快，李剑垚还没动筷子他们基本上都吃完了。 两个安保没动酒，吃的也很干净。 “两位，不够的话还有，要不要再来一份？” “那就再来一份，确实有点少！” 一位年龄稍大些的开口道。 李剑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吩咐给那俩再来一份，自己这边就比较齐全了，德国靓妞都给上了一份，还有一瓶红酒，不过李剑垚也没喝。 吃完之后，飞机很快起飞。 这不是几十年后，从香岛飞欧洲只需要避开青藏高原就行了，而是两个阵营间各有各的航线。 所以原本就挺远的航程，绕来绕去的更是雪上加霜般的飞行轨迹。 以a300的航程两次加油是最保险且有效率的方式，中间要经停阿三或者中东，然后欧洲哈士奇或者希腊又或者意呆利再停一次。 李剑垚取了一张纸，扫了扫这几个人，然后在纸上写写画画了一阵，又给老法比奥打了个空中电话。 完事之后告诉机组巴勒莫机场停一下，要取点东西。 飞行了一阵子之后，年长的还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讨论着这个参数那个指标的，年轻的也对这个新鲜事物适应了，纷纷开始打盹。 看来哪个年代也都一样，工作认真负责的无论在什么条件下都能保持对工作的热忱，而该混日子的也不会因为年代的差异有所不同。 李剑垚看了几份报纸之后就开始闭目养神，顺便琢磨下这次的行程，停留的时间大概也是一周左右，这期间他们能搞明白多少事情就看他们自己了。 等第二次落地的时候，法比奥带着人送上来几个包裹以及一些新鲜的食物。 “法比奥，你让人送过来就是了，这么大岁数不要总是乱跑！” “老板，这是我的工作，我还没老到不能行动的地步！ 不回去住几天吗？” “不了，你带人先回去吧！” 李剑垚不禁感慨，如果法比奥再年轻二十岁，那该多么省心，职业素养太好了！ 十六七个小时，这些人都没离开过机舱，吃喝拉撒都在飞机上解决，距离伦敦也不远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李剑垚教过那个漂亮翻译，把包裹里的衣服都找出来。 “各位，我给大家准备了一些衣服，你们换上，到了地方之后大大方方的，不要从言语仪态上表现出来有多么急迫或者渴求的样子。 另外你们也代表着我们民族来访，干净利索自信优雅也是要保持的。 虽然我个人认为你们的衣服也很不错，但人靠衣装大家也肯定听过，别让那些鬼佬从这一点上展现他们的傲慢。” 一行人看看身上一水的中山装，又看了看李剑垚手里拎的西装和衬衫，纷纷看向了顾工，毕竟他才是这次的领导。 顾工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李剑垚，本来想说自己这些人穿的也不差，但想了想李剑垚的理由好像比自己所谓的不差要强大多了，于是也不客气了， “那大家就换上吧，这是到了哪了？” “巴勒莫，距离伦敦还有3个多小时的航程，我们换装之后再吃顿简餐，到地方之后先找个地方休息，然后再说其他的。” 每人过来领了两套衣服，包括衬衫和内衣，皮鞋就不用了，他们脚上都穿着皮鞋，除了方老头穿了个千层底。 等到最后，只剩下两名女性，其中一位是翻译，姓楚，另一位也是技术人员，姓孟。 两位的衣服是各两套裙装和大概3厘米左右的高跟鞋。 尺码早在李剑垚扫过他们的时候就已经大概齐了，包括脚，自己的眼睛就是尺。 “我们也有？” “当然，你们不是人？” 楚姐姐翻了个好看的白眼，接过了衣服。 “你们去里面的房间里换吧，剩下的都是男士，就在自己的座位上换衣服好了。 等大家都弄好了你们再出来，也免得尴尬。” 两人这才发现飞机上还有个房间，里面是一张床还有个淋浴间，沙发卡座一应俱全。 “就在这里换吧，换下来的衣服有袋子装，不必担心什么，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李剑垚就退出了房间，还细心的带上了门。 两位女士左瞅瞅右看看，然后拿起自己的袋子掏出里面的衣服，发现是裙子也是一喜。 就是内衣和内裤都有，这个家伙好像很流氓啊！ 扭捏过后，两位也是悉悉索索的换上了，当然了，李剑垚也没偷看。 机舱里，一众男士就没那么多讲究了，没有女士的时候抓紧，稀里哗啦一阵之后就换好了装备，看上去一个个人模狗样的。 就是领带有的会系，有的还在不断的摸索，向已经弄好的人请教。 等到两个女士换好了衣服之后出来，众人皆是眼前一亮，比那灰蒙蒙的衣服的确好看多了。 顾工说道， “等回去之后，这些衣服还给你！ 谢谢你为大家的形象考虑！” “不用了，就送给各位了，好歹大家也是同行一次，我也没那么小气。” 开玩笑啊，自己连技术费用都要买单了，差你这三两件衣服钱？ 再说了，二手的谁还要。 “各位回去也可以写进报告里，这事的出发点是为了形象，而不是收买各位的人心。 领导那边不会苛责各位的。” 李剑垚是按照她们各自的肤色气质选定的，当然适合他们每个人，换装之后，整个团队的气质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从落地开始，你们就代表着国家，一言一行都要慎而待之，蛮夷向来畏威而不怀德，别用国内那套客气的方式和人相处。 我们考察的目的是为了引进技术，我们是要花钱的，从背景上来说，斯贝这套技术已经处于停产的状态了，变现对他们来说比留在那里吃灰要更实在。 各位明白了吧？ 接下来我们吃饭，然后继续起飞，大约3个小时之后我们就能落地了。” 第900章 安保问题 这一餐老法比奥也算是用了心了。 都是家里的厨子费心做的纯正意呆利餐，只不过无论他们怎么表现都是一成不变的那几样，用奶奶的话说就是劲道过头的面条和菜叶子。 老头子们还是好克化的面条和海鲜，年轻人就是菜叶子和牛肉了。 这里面有些人是有过见识的，就算是没来过欧洲，丑国可能也是待过的，吃的很仔细。 就是俩女同志边吃脸色通红。 李剑垚心想，楚翻译三十来岁的样子脸红也就算了，那个孟大姐您都四十多了还脸红个啥劲？ 难道您这岁数都是不用内衣而是用肚兜的？ 对于李剑垚每餐都是一大坨众人也没了脾气，反正没让自己掏钱，人家吃多少自己也管不着，不过这个年轻人好像真的很饭桶，那么多都能吃的完。 再次起飞，众人的兴致就高了很多，也不打盹犯困了，脸上的严肃劲儿也褪去了很多。 李剑垚叫过来两个安保哥， “到地方之后你们别总一副谁欠你们多少钱那样，外紧内松，仔细大胆就是了，到时候我找几个人配合你们。 领导倒是对我放心，就让你们两个来，换个班都费劲。” “没事，我们休息的时间很短，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自信是好事，自信过头了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到地方之后看看使馆那边有没有多余的人手再派两个吧，加上我的人，应该是够用了。 除了和罗罗的技术交流，原则上一行人是不能接触其他人的，这点想必你们也清楚，对内我就不多说了，对外，如果有人在交流和考察以外的场合试图接近和闯卡，可以果断处置，必要时可以粗暴一点。”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别这么看着我，我在这边还算有几分面子的，出了事算我的，但不是我管辖范围内的事情就需要你们仔细了。” 飞机终于落了地，使馆和罗罗公司的人也有过来接的。 一个腰板笔直的家伙穿着一身西装，热情的和顾工握手。 “我叫冯兵，这位是公参丁勤，我们代表宋大使和工作人员欢迎诸位！” “谢谢，请转达我对宋大使的感谢。” “我们得到消息，说是各位的住宿是有人安排的，不知道需不需要我们提供哪些帮助？” 顾工终于把李剑垚给推了出来。 “冯先生、丁先生，这次出行的生活事务由我来安排，不过还真有个事，不知道冯先生您那边能否抽调一到两名人手过来，这次来的人有些少。” 冯兵面露难色，72年建交以来，虽然级别已经升为大使级了，但馆里人手可是捉襟见肘，日常安保工作都是由机要人员和行政、后勤人员充当的。 这会儿必要的人员除了大使只设置一名武官，科技、文化、领事参赞各一名，剩下的人就没级别了，算是普通的工作人员。 像是丁勤就是负责科技事务的参赞，引进斯贝这事儿严格来说他是负责前后沟通的主要人员之一。 但受到国内的形势的影响，很多日后显得正常的职位和事务其实没有那么顺利。 像是武官冯兵，按理说是需要有个军衔来衬托的，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讲究个地位对等，如果和人家交流的时候，人家肩膀上扛着星星，而你啥也没有，说话的时候底气就不是很足。 但恰恰国内取消了军衔制度，驻使馆的武官从级别上应该是师级，那就是一颗星。 但现在，只穿了西装，既代表了这是非军方性质的出行，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一些尴尬。 “这个，我们的人手也不是很足。” “那就再说，我们先去酒店休整一下吧，我叫了车，一行人都装的下。” 罗罗的人顾工那边招呼了几句，李剑垚过去说道， “我们今天需要休息，明天再上门拜访，请向斯蒂尔先生转达我们的需求。” 车子是伦敦牧澜酒店派来的，一水的劳斯莱斯，使馆的车也跟在后面，冯、丁两位看着还是一头雾水。 这排场好像有点大！ 话说这个罗罗，全名叫罗尔斯·罗伊斯，他们生产的一系汽车很有名，就是劳斯莱斯。 罗罗是我们对他们的简称。 他们最具实力的不是这系的豪车，而是擅长制造飞机发动机，航空推进器以及拖拉机之类的。 73年的时候，劳斯莱斯汽车制造从集团中分离，但汽车名字没有做变更。 到了地方之后，按李剑垚的安排，倒数第三层一层分给了这些人居住，两人一间，标准的外出配置。 这里说一下，不是没有条件一人一间，而是外事活动需求必须这样，最起码可以做到两人互相监督。 说白了，回去的报告里相互对照就知道有没有什么猫腻，或者说，一旦出了点什么事，两人对照就可以快速判断出问题所在。 牧澜酒店位于西敏区，而罗罗的总部离这里也不远，出行的话方便的很。 而李剑垚则把冯、丁、顾三人请到了顶层自己的房间。 先是给冯、丁两位敬了个礼。 “几位请坐，我的身份就不多说了，该知道的就知道，不该知道的也不必多问。 明面上冯哥应该有我的一些资料，对吧？” 武官的职责之一就是负责搜集情报，李剑垚在伦敦算是有钱人，他要是不知道就有问题了。 “知道，莫兰德先生在伦敦资产颇丰！” “冯哥就别讥讽我了，要是论级别，我可没什么资格跟您这么说话，叫您一声冯哥也是我硬靠了，不过没关系，我向来脸皮比较厚。 请几位过来是想说下安保的问题，国内只来了两人，如果冯哥那边没有人手，我就只能从我这边找几个人随同了。 不是我小人之心，而是按规矩办事，我不想有负领导所托。 我这边的人都是我从香岛派过来的，我是信得过的。 如果几位没有异议，我就让人安排了。” “可以，既然领导信任你，那我们自然也信任你。” 李剑垚叫过来酒店的安保负责人，叫他安排几个老兄弟去和楼下接洽。 “那就好，冯哥、丁参，晚上别着急走，我这半个地主请各位吃饭，顺便给各位接风！” 第901章 是来点故乡的还是本地的? 楼下，两方安保对线。 国内来的年长的姓程，年轻一点的姓袁，酒店这边的老哥姓任，领着五个孔武有力的东方面孔就这么对上了。 人那两位属于大内高手，一眼就看出来这边这几个也是见过血的，但是烈度好像差了些，在普通人中算是高手，但自己跟前就差了些。 “你好，我们老板让我们过来给两位打下手，这几天里都听您两位的，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程、袁！” “程哥、袁哥，我姓任，我后面这几位您叫一二三四五就好。 把东西拿过来！” 后面的兄弟递过来两套通讯设备。 “程哥，袁哥，这是实时通话用的，室内500以内可以做到无干扰的情况下通话，室外的话三到五公里内可以通话，如果是开阔区域，可以做到10公里内通话，电池使用时间最长四个小时，有一块备用电池。 您拿着这个可以随时呼叫我们。” 这两人看见这玩意眼前一亮。 同期国内的设备也有，但是通话距离和信号强度都明显不如，比如室内通话可以做到200米内，山地和丛林小于500米，城市一点五公里左右，开阔地大概五公里左右。 而且，国内的产品重量要更大，携带起来更加的不方便。 这种产品，国内和国外有着明显的代差，差不多要有十年左右。 嗯，恰好是十年左右。 任经理手里这套设备是摩托公司的产品，李剑垚弄来这些不费劲。 特意交待给两套通话设备的用意就是让两个军方出身的人注意到，等过几年打仗的时候最好想起来有这玩意。 如果实在想不起来，那李剑垚得用别的招了。 “你们在部队待过？” 任经理一个立正， “我们都在部队待过，62年打过阿三。” 两位也立正给了几位回礼。 “东西我们就收下了，这几天要麻烦你们了！” “这您就客气了，我们老板吩咐过了，一切全听两位的。 准备一下，晚上我们老板安排了晚餐给各位接风。” 等两拨人到餐厅的时候，李剑垚问了问大家。 “是来点故乡的菜肴还是来点本地的特色？” 说完这句话，冯、丁两位古怪的看了看李剑垚，果不其然，这家伙没安好心啊！ 但也没多说，等着几位出丑。 “当然是尝尝本地特色了！” “那就给各位上本地特色菜！” 冯、丁拉着李剑垚， “我们还是尝尝家乡菜吧，主要是特别想念家乡的味道！” 李剑垚也点了点头，吩咐人上菜。 这边李剑垚和冯、丁、顾、方以及一些年长些的一桌，另外一桌就是叫嚷着要尝本地特色的。 等菜叶子土豆泥配黄油、炸鱼薯条、烤牛肉每人一盘上来的时候，几位居然也吃的津津有味。 想想也是，这些家伙平时的伙食好像应该还没这么好过。 李剑垚这桌就简单多了，很传统的正经淮扬菜。 “冯哥、丁参、方老、顾工，还有楚姐、孟姐，尝尝这个，帮我看看这淮扬菜正不正宗，这里的厨子总说自己的手艺是老味道，我也吃不太出来。 方老，您先尝尝这平桥豆腐羹，好消化，也能快速适应这里的水土。” “哎，有心了，一路上你总照顾着我这个老头子，没事，我还死不了呢！” 老头还挺倔强。 其他几人哪管说的啥，听到能吃了就开始挨样的品尝上了，国内也没吃过这么丰盛的。 尤其是冯兵，边吃还边说。 “你哪来的厨子？这味道对啊，来这边两年，只有回去述职的时候才能吃到点家里的味道，平时我们都是在馆里做饭吃的。 不过猪肉都是骚的，不好吃！” “嘿嘿，我在这边上学的时候也吃不惯，于是踅摸了两个厨子，一个擅长鲁菜，一个擅长淮扬菜，都是早年战乱的时候逃过来的。 于是我让他们在我公寓下面开了两个馆子，算是满足我自己的口腹之欲。 冯哥，丁参你们要是喜欢这口，没事过来吃就是了。” “别总丁参丁参的，给老冯叫哥，我这就客气上了？” “那丁哥？” “哎！虽然叫哥，我们也吃不起这地方的伙食，这里太贵了！” “这有啥，回头我让人给馆里一人一张折扣卡，一折总吃的起吧？ 不收钱是不行的，那叫贿赂，我少收点钱，那是人情，你们看咋样？” “这不合适吧？” “没啥不合适的，回头跟宋大使那说一声就是了，我又不图啥，单纯的想让家乡人吃口家乡饭，这涉及不到原则性问题吧？” “那就这样好了，反正馆里距离这里也没几步远，就别怪我们总来吃就行！” 冯兵还是很干脆，他是知道李剑垚真不差这点钱。 都能败家到买支球队，馆里上下吃上一百年也不见得吃那么多。 另一桌，埋头吃完本地特色之后，发现这边的这桌上的菜色好像不错啊，可是现在好像已经没有肚子再吃了，总感觉好像掉入了陷阱，怪怪的。 人家那边边吃边聊，自己这边都吃完了，也不能拍屁股揍人，越看越觉得难受呢。 李剑垚当然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不过看这些人总往这边瞄，也懒得搭理他们。 “顾工、方老，罗罗的总部距离这里也不远，明天咱们去聊估计也是看看资料，客套一番。 他们的工厂在伯明翰，距离这里160多公里，咱们要是去那边的话，就只能早出晚归，我让人接送。 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别住那边了，工作时间以外工厂也没人。 伯明翰的条件比起伦敦来也是差了不少。 还是那句话，正经事你们来谈，我不掺和，生活上有什么问题随时叫我。” “好，辛苦你了！” “这不算啥，几位晚上好好休息。” 酒足饭饱，各位纷纷回去休息。 李剑垚当然和他们不住同一层，楼上自己的大房间要啥有啥，舒服的嘞。 不过回到房间的时候，看见安妮正在守株待兔，不由得胯下一紧。 “你咋来了？” “这回伦敦只有你和我，看你往哪跑！” 第902章 如何成为朋友 次日早饭，这次所有人都有了经验，不再执着于本地的了。 自助早餐，想吃啥就夹啥。 李剑垚去吃早饭的时候，大伙儿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看了看几位精神都很饱满，尤其是方老头也没什么不适，自己也算是放心了。 冯兵吃过晚饭之后就回去了，丁参要留在这里和考察团一起去罗罗。 虽然去罗罗的总部一共也没几步，但是该有的排场还是要的，西装穿上，车子坐上，到了地方寒暄的事情由丁参负责，李剑垚彻底化身小透明。 结果总经理斯蒂尔眼睛挺好使，跑过来跟自己寒暄。 “莫兰德，原来你也在啊，怎么不往前走走？” “斯蒂尔，我就是过来给家乡人领个路，具体的事情得你们谈，我不方便参与。” “噢，我明白了，不过我是切尔西的球迷，能问问你打算在下个赛季加大投入吗？ 这个冬天有没有再引援的计划？”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球队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要说买人的话，其实我更乐于培养年轻人。 如果军备竞赛的话，对其他球队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对了，看来你是切尔西的忠实粉丝，季票买了没？” “我倒是有季票，可我并不是每个主场都会去看，毕竟我很忙的。” “那我送你一套下赛季的季票好了，到时候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不过我都这么大方了，你不考虑送我一辆车子什么的回个礼？” “你简直是个强盗！” “谢谢！” 斯蒂尔这个家伙自己在一个酒会上认识过的，算不上是陌生人，一些玩笑也开的起。 “好好招待我的同胞们，别忽悠他们，要不然我会建议他们去赛峰看看，也许法国人造的玩意也不错！” “噢，不！你要是敢介绍他们去赛峰，我转头就去支持热刺！” 斯蒂尔给李剑垚找了个房间抽烟喝茶，考察团的人们开始和对方交涉、看资料。 时间一过就是一天，中午罗罗管饭，一个三明治一份沙拉外加一杯咖啡，李剑垚在房间里百无聊赖，甚至睡了个午觉。 等到下班的时间，再带着众人回酒店吃顿正经的饭菜。 反正人家是不加班的，李剑垚也不想加班，牛马那么多，自己费劲巴拉的就是为了不当牛马，加班是肯定不加的。 但吃过饭之后，考察团的人很快回到房间开始挑灯夜战，趁早要把拿到的资料都搞透了，明天去伯明翰的工厂，到时候需要试车的，什么推重比、涵道比、最大推力、中间推力、加力油耗率、中间油耗率、增压比、涡轮温度等等环节都要了解。 既然是要买，那肯定是要买自己没有的，数据如果不达标，即使要买也会在价格上进行压价，甚至国内还有很多人反对购买技术的。 比起那些光用嘴，打着路线扩大问题层次的人，来考察的这些好歹都是正经办事的技术人员，工作态度上那是没的说。 就连那个公鸡都是有点真东西的家伙，李剑垚也没再跟他计较。 只吩咐了老任，让他向顾工转达明天一早得去伯明翰，别搞太晚就自顾自的回自己的房间了。 安妮又跟个幽灵一样，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那个，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晚？ 铁打的也不能每天都搞这种事啊！” 但安妮很快就睡服了李剑垚。 甚至第二天去伯明翰自己都没去，嘱咐好老任，看顾好这波人，别出了乱子。 看着仍然没有离开的安妮，李剑垚不禁催促了一下。 “你这几天没事做了？” 慵懒的声音回应着， “冬季总是有假期的。 嗯，要不然，我们去桑德林汉姆待几天？” “有没有搞错啊，我这边有家乡的人在和你们的人谈事情啊，我虽然说不掺和，但是总不能撂挑子不管吧，这可是你娘都关注的合作，我向来敬重长辈，不好说不管就不管的。” “那真是无聊啊，酒店里太小了。” 李剑垚知道安妮抱怨的是什么，可这玩意自己也说了不算，要不然怂恿她让她娘传位给她？ 会不会被玛丽满世界追杀？ 晚上，考察团回来的时候，虽然看上去有些疲惫，但精神头都很足。 方老头还有空凑到自己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 “小李啊，年轻人要节制，你看着都瘦了！” 我尼玛，这死老头子，你吃你的不好吗？ 要不要吩咐人给老头上一套本地特色菜，然后趁着他胃疼啥的给他来上几针？ 我这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民族大义出卖的色相！ 一连几日，李剑垚没出酒店。 当然，也不是都赖在房间里，承诺给玛丽投资的事情有时候也需要趁着自己在伦敦把人叫过来了解下情况或者协调下进度。 该办正经事的时候不能糊弄，瓦妮莎不在这边，卢卡还好些，算是老油条了，托雷斯还是年轻了些。 等到考察团基本上完成使命的时候，终于不用去伯明翰往返了，而是在酒店里把这些天的成果总结成文字了。 不但英超没有冬歇期，英甲也没有，李剑垚决定领这些人和斯蒂尔一起看看周末切尔西的比赛，加深一下两方的感情。 斯坦福桥球场这时候没有包厢，众人不理解为什么李剑垚会安排过来看一场球赛，这可不是考察范围内的事情。 不过李剑垚和顾工解释道， “斯蒂尔是切尔西的死忠球迷，如果你也支持切尔西，那他就是你的朋友，懂吗？” 顾工虽然是工程师，但这些人情世故的东西也不是一窍不通，顿时套上李剑垚送他的切尔西球衣挥舞着围巾和斯蒂尔一起给球队加油去了。 果然，晚上吃饭的时候，斯蒂尔就和顾工称兄道弟了。 但李剑垚依然没有领他去更衣室和荣誉室啥的，荣誉室里空荡荡的，实在没啥看头。 丁参找到李剑垚， “小李，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接下来还得劳烦你把人都带回去。 回去评估之后，谈判的问题应该是在京城进行了，具体怎么谈，国内有领导把握，我的使命也暂告一段落。” “丁哥，这些天你跑来跑去的，也是辛苦了。 我做的事情微不足道，不必言谢。” 说着招招手，侍者把准备好的折扣用餐卡拿过来一堆。 这玩意还真没有多少，毕竟自己跟别人也不熟，熟悉的也不缺钱。 “这些卡片给馆里带回去，以后有人怀念家乡这点口味就过来尝尝！” 第903章 雪中送炭 考察基本算是结束了。 但这会儿没有什么外出采购游玩的环节。 一个是出来一趟，从程序上来说，每个环节都是需要有报告的，未经审批不得擅自行动，就很微妙。 为了回去的报告上麻烦没那么多，大家也都能够理解。 另外一个就是实际上就算大家在内地的薪资不算少，但到了伦敦兑换麻烦不说，也换不了多少钱，想购置点啥不但需要精打细算，更多的时候往往是看了会生气，因为真的买不起。 不过回程之前，李剑垚还是安排了一众人第三份礼物，参观大英博物馆。 第一份礼物是飞机上的那两套衣服，第二份礼物是羊毛风衣、围巾加雨伞，这是在伦敦的标配，不然无法出门。 第三份礼物其实有点小目的，但是不多。 参观博物馆能让这些家伙们好好看看，多少的好东西都被人堂而皇之的摆在了这里，不要被这几天的短暂友谊冲昏了头脑，变成了一个只知道捧别人臭脚的知识分子。 等进去之后，李剑垚才想明白，这会儿破四旧，无论啥好东西都显得不值钱。 正好，博物馆有售卖纪念品的，帆布包、冰箱贴、精装藏品图册以及变色小蝴蝶。 李剑垚给各位每人来上一套，就当是这次没白来了。 当然，衣服什么的也顺带着送他们了，对于李剑垚来说，如果没有他们的仔细甄别，自己哪知道技术环节哪里有什么猫腻。 大钱都要出，小钱就别在意了。 返程的飞机上，众人的情绪转换的很快，不再是刚从博物馆出来的时候看哪个鬼佬都不顺眼的时候了，一个个表情轻松。 就连顾工也开起了玩笑， “小李啊，你这一趟可是破费了，又是衣服又是小礼物的，要是我可没这个手笔！” 瞥了一眼这货，回道， “顾工，您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也可以把衣服都脱下来，礼物都留下，正好我都没舍得给自己置办一套，我拿回去也算对自己有个交待。” “去，送都送了，还带往回要的？我就不给！” “那我跟机组商量商量，半路给您丢下去，这机上连个降落伞都没有，您自求多福。 不过我会在飞机上做个记号的，等回去的时候就在记号下面找找您！” “咋，刻机寻人？别找了，都碎了一地了！” 众人哄笑，气氛显得很轻松。 临走前，李剑垚也让人购买了些书报杂志之类的，这些东西在国内不好淘弄，在伦敦还是比较容易的，尤其是很多杂志、书籍都很有针对性的是这些家伙们所需的那种。 轻松过后，每个人都捧着点东西读，真正的技术人员有的口语可能差了些，但是阅读上障碍还是小很多。 方老头从上了飞机就目不转睛的盯着读物，一声不吭。 等到落地香岛的时候，老头意犹未尽的终于说出来， “小子，这些资料我能带回去吗？” 李剑垚嘿嘿一笑， “方老，有没有可能，这些资料就是专门给你们准备的？” 老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顿时冒光， “我就知道，你小子别看年轻，但是胸有丘壑，是个办大事的人！ 我老头子没啥好玩意送你，我给你鞠个躬吧！” 说着就要起身，李剑垚赶紧给老头按那了。 “老爷子，长者要有站着的样子，您要是嫌弃我命长您就来，我给民族做点贡献而已，不为谁的感谢，可千万别这样了。 我还有娃在他娘的肚子里没见过我呢，不想这么早就完球了！” 老头儿招呼年轻人打包，顾工也要抢，招呼着赶紧打包，俩人差点当场翻脸。 李剑垚看这样子，也不加制止，反正自己不需要这东西，他们这一路上坐的挺累的，活动活动也好。 等几方人马平息下来之后，家里的车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依然是没有回家，直接过关，关口那头也有车等候了。 到花城之后，李剑垚提议在这里歇一晚再走，天色将晚，就算是能起飞，落地也是黑天，啥也干不了。 住过伦敦的牧澜酒店之后，白云宾馆在众人眼里也显得不是那么高档了。 不过内地，安保终于可以在神经上放松一下了，这几日程、袁两位轮着班的休息，要不是有李剑垚的人帮忙，俩人没准都能猝死。 这也是为什么李剑垚不选择在香岛再住一晚的原因，只要不是内地，就都不是那么让人放心。 李剑垚拒绝了和人住同一个房间的需求，自己一个房间轻松自在，这会儿也不担心会有包小姐上门和突然出现的幽灵，一晚上睡得都很安稳。 次日，依然是飞机，带着一行人飞抵京城。 到了地方，见到领导，李剑垚终于可以卸下担子了。 “首长，人我是全须全尾的带回来了，一个都不少。 至于出行报告，我就不写了吧？” “行！这趟辛苦你了，我得谢谢你！” “您客气了，都是我该做的！ 要是没事的话，我回老家待上几天，反正有事情您也能找到我。 有事儿您随时招呼！” “去吧去吧，在京城多待些日子像是拷住你似的，罗罗那边会过来谈判，要达成协议、交付什么的也得一段时间，没准那时候资金就缓解了，也用不着非要你来出力。” “可别，您千万让我做点贡献，咱家底不厚，留着用到该用的地方就是了。 我这点心意也是微不足道，不求什么表彰之类的，低调处理就是了，枪打出头鸟，我不想挨枪子。” “行了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偷油的老鼠都没你滑头！” 自己撒泼打滚也好，爱心捐赠也好，年轻人在长者面前都有资本，更大的资本是自己的钱可一分都没从国内赚。 论行迹，这种行为无疑是伟大的。 论私心，香岛也好，落迦岛也好，都是小地方，以后还是要依靠着内地才有说话的份，这时候做点贡献算是雪中送炭。 东大的习惯是向来不会亏待有贡献的人，自己这波无论花多少钱都不会亏。 第904章 傲娇的孙大夫和违心的老姑 交了任务之后，李剑垚回自己的院子待了一晚。 短时间内应该是没什么事了，等罗罗的人过来谈、拉扯得看双方的效率，如果年前来人，那至少也是圣诞节之后的事情了。 李剑垚太知道鬼佬的办事效率，看来年前不但有时间回乡看看，甚至还可以回香岛过个年。 一早，驾着那辆212老路线回乡，到承德府的时候照例吃上汽锅八仙，看到人家后厨准备的多，甚至打包了好几份熟的还有没上锅的生料，连调料都没放过。 在大把的票据面前，胖大婶和厨师很愉快的做出了违背食客们意愿的决定，在新料没齐之前，本店是暂时不会出售八仙锅了。 李剑垚自从见过老人家和几个老头之后，知道自己不需要太低调了，上层只要不和那四个对上，下面自己能搞定，外加不出卖民族利益，那自己的免死金牌就好用。 吃完一份，另外的生的熟的上车之后就丢到了空间里。 一口气开到红山县城，先是显眼包似的给孙大夫送一份，等到家的时候粗磁小缸里的八仙们还有些余温。 “就你自己回来的？我外孙和我闺女呢？” “妈，她们好着呢，我这几天在京城有点正经事，带着老婆孩子算啥事，这不这几天有空，想着回来看看您和我爸。 这不路过承德府，上次您吃着不也说味道挺不错的，我爸没吃着，我不合计着孝敬孝敬他老人家！” “哎哟喂，灵儿她爸还有这福分，让女婿亲自跑上几百里地给送口吃的？ 原来不是专门给我送的啊！” 孙大夫还傲娇上了，浪费李剑垚一颗想要维护亲情的心。 “其实主要还是孝敬您的，这不是说给我爸带的，显得您也不是那么爱好口腹之欲的人嘛！” “就你会说话！” 总算是过了这关，孙大夫也不傲娇了。 “妈，之前给您说的去香岛的事儿您琢磨的咋样了？” “暂且不去了！ 我在那边医院学了不少的技术，咱这边的医院水平上还是差着，趁我还能干，把这点手艺多教给些人，也不算我白学一回。 咱就干这行的，不说多热爱，每年少夭折几个孩子，多救几个孕妇比啥烧香拜佛的都好使！” 看着潇洒的孙大夫，很自然的说出这话，李剑垚竖起了两个大拇指。 “妈，我一般很少佩服一个人，但您绝对在我佩服的人里面！” “少扯淡了，我也不求你啥，对八斤和灵儿好点就得了！” 拜别孙大夫，李剑垚给三个姑姑各送了一份过去。 赶上饭点，就在大姑家一起吃了个饭。 三个姑姑对于之前八斤的出生没送点啥东西感到罪责全在李剑垚身上，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一家给了个金饰。 咱就说，除了金锁就没点别的花样了吗？ 八斤将来可是要继承他爹的遗产的，不是要开个卖锁的铺子的！ “大姑、二姑、老姑，讲道理，我不是挑理的人，您三位姑奶奶送这个我接着也就接着了。 可是好像不太够啊，您们另外三个侄媳妇也有了，两个预产期在五月份，一个在八月份，是不是再准备三份？” 三个姑姑都是双职工，大表哥、二表哥也都工作了，就连小鱼在外也没啥花费，要不然李剑垚也不会这么摧残自己的亲姑。 “你这死孩子，要是再找几个给你生孩子，家还不让你给搬走了！” 金锁不大，十几克左右，相当于一个一百块钱。 嘴上骂着，骂完了还问自己啥时候走，要是时间来得及就还找人弄几套去，反正一只羊也是赶，四只羊也是放。 既然给都给了，那就不能厚此薄彼。 对于李剑垚多找几个人，那是给老李家开枝散叶呢，当姑的才不管是不是有没有道德啥的。 就是对于把老头老太太给留在香岛表示了极大的不满，去年过年回娘家就没见着爹娘，今年看这样好像也够呛。 “要不然，老姑和老姑父把工作辞了，跟我去香岛？ 大姑那大表哥在部队出去不行，再说家里几个表姑也都在内地，老太太得靠大姑父。 二姑这，二表哥在石油系统，也不方便出去。 老姑您这亲生的都在外面飘着，小鱼从当初带出去就没回过几次家，您不想啊？ 以前是不太方便，得偷偷摸摸的，这回倒是方便了不少，带几个人出去不算啥事了。” 老姑一扬手， “去他奶奶的！” 说完觉得不妥，还回头看了看周边，虽然小鱼他奶奶不在县城，可这话要较真也是毛病颇多。 “一转眼，我儿子都快到娶媳妇的年纪了，我和你老姑父在厂子每个月吃喝不愁的，不去裹那乱了。 别等到他娶媳妇的时候看我们不顺眼，到时候工作也没了，那日子可咋过？” “老姑，有没有可能要是跟儿媳妇处不好，是你自己的原因呢？” “少放屁！我这脾气的，哪个儿媳妇能挑出理来？” 老姑在家里的时候做事情就理直气壮，这儿子都这么大了，依然如此。 “可说，小鱼这孩子，我还以为能跟小时候似的懂事又蛮横呢，结果这两年越长越闷。 看看他大学到底能去哪吧，冲你儿子最近这个样子，将来没准是个科学家啥的，到时候估计也是聚少离多的。 要不是老姑你年纪大了，我都想着劝你再生个小的玩了。” 老姑的大巴掌拍的李剑垚的后背悾悾作响。 这手劲儿，是不是没事就跑老姑父那去帮他揉面了？ 怎么尽是手掌根儿发力？ “只要能成材，管他是科学家还是种地的，有出息就行。 要是窝窝囊囊一辈子，那还不如有点用！” 这话老姑说的属实违心，三姐妹虽然住在紧挨着的三个院子里，平日里相互扶持，娘家也不远。 可三个儿子没有一个在家的，当兵的回不来，工作的回不来，念书的也回不来。 要不是邻里都知道咋回事，还以为这三姐妹都没生孩子呢。 当父母的既盼望孩子有出息又盼着年龄大的时候能每天看的着孩子，最好再早早的诞下下一代来玩。 可现实里却各有各的难处。 生活，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有一头满足了，总有一头不怎么尽如人意。 第905章 家里好像有点冷清 在县城住了一晚，之后李剑垚驱车回家。 路过津河公社的时候，提了些东西去后街的几个舅爷家看望了一下。 奶奶一共有四个弟弟，之前那个在公社工作过的是大舅爷，还有三个在家务农。 得益于这地方解放的早，再加上奶奶和大舅爷有点关系，什么地主出身的事情没有在这些年里被人翻旧账。 换句话说，在土改的时候如果是地主，那成分上才算是地主，而家乡解放前，舅爷家里早就没地了，而且参加了组织建设，那就不能再强行给安这个身份了。 看望舅爷也是替奶奶看看家里兄弟的成分居多，每年不是奶奶顺带赶集的时候回家里坐坐，就是正月里几个舅爷带着小辈去给大姑拜年啥的，关系总是不会断的。 兄弟四个在奶奶面前，那跟小猫咪也没啥区别，都一把年纪了，奶奶咳嗽一声兄弟几个都要打颤那种。 奶奶去年就没在老家过年，本家兄弟总是会担心，这次过来也算是个交待。 要说奶奶在自己那过的很好，等自己娃大了啥就放奶奶回来。 几个舅爷有点嫌弃自己这个大个子，小时候撸脑袋随便的时光一去不返了。 但是不嫌弃自己带过来的礼物，本地向来娘亲舅大，别说李剑垚了，就是李剑垚的亲爹，过来的时候也是要礼数周全、不得放肆那种。 看四个舅爷身体康健，家里也没啥事，李剑垚算是完成了使命，拒绝了留饭，一溜烟的往家跑。 物理距离不远，就算是李厚钦不在家多年，大伯和三叔有事也能一嗓子就到，太熟悉就不需要客气来客气去的。 12月下旬了，地里早就没了活儿，皑皑白雪盖着道路两边的地，两侧山坡上向阳的地方露出本来的土地，冬季的村里比其他三季要安静的多。 到家的时候就只有三条狗子出来欢迎了，这时候不由得想起老四来，一条至死都是单身狗的好狗。 大伯、三叔去县里上班去了，姐夫去养猪场，上学的娃在上学，家里好几个院子就大姐和三婶在家，外带方雅这个还没到上学年龄的娃了。 家里好像显得有点冷清。 果然，老人要是不在家，父母也不在家，那回来一趟好像意义突然就不是很大。 小丫头歪着脑袋分辨了一下，然后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边跑边喊着， “二舅！二舅！” 果然，年龄大些口齿自然就清晰了很多。 “哎！” 一把抱起来小丫头，跟三婶和大姐招呼了一声。 “咋就你自己回来了，咱奶呢？” 大姐上来直奔主题，老太太不在家，好像丢了主心骨一样，总感觉空落落的。 再加上大娘长期在京城看着亲孙子孙女，连老娘都不着家。 倒不是大姐对大娘那有啥想法，客观条件是大嫂那确实忙活不过来，老家就算是没人看孩子也是丢不了，家里其他几房老头老太太也都在，谁帮忙搭一眼别磕了碰了都能混上一天。 “对呀，太姥哪去了？” 就连小丫头也跟李剑垚要人，这不是添乱吗！ “本来今年能回来的，但是你又有弟妹怀孕了，这也不好厚此薄彼，再说那边天气暖和些，就再待一年？” 大姐也知道自己这弟弟不止一个媳妇。 “谁呀，小双还是小妍？” “都有了！” “行啊，我弟可算是出息了，省得奶总叨叨你这么大了还不生娃了。 你等着，我去再准备两份礼物你带回去，省得你不知道啥时候又走了！” “哎，大姐，是三份啊，还有个你没见过的，也有了！” 大姐一个踉跄，差点摔了。 三婶也念叨， “小王八蛋，你要是再生一波，三婶都被你把家底掏空了！” 总的来说，三婶还是抠搜了些的，进来容易，往外拿那是得好好掂量过后才行。 “没事，三婶，咱也不硬要，大不了我带老婆孩子回来的时候，您给礼物的我让她们叫人，没给的就不招呼就是了！” “滚蛋！” 李剑垚把小丫头放下来，从车里一趟趟的往院子里搬东西。 小丫头也不嫌累，跟着一趟趟的跑，狗子们也摇着尾巴，特别的兴奋。 它们闻到肉味了。 等大姐从自己的院子里回来的时候，门口已经摆上一大堆的物资了。 “你这是上哪打劫去了？” “打啥劫，那些是路上一个馆子的菜，我连熟的带生的都给打包了。 从家里去京城的时候总吃，带回来你们也尝尝。 另外就是些衣服布料啥的。 小谦儿那孩子咋样，没惹啥乱子吧？” “那孩子挺懂事的，天天跟建安一起，成绩也是挺好，每次都拿第一。” “那就好，来，大外甥女，舅舅给你买了新衣服，过来试试！” 小丫头从小没挨过饿，脸上肉嘟嘟的，又干干净净，不像那些个每天疯跑的孩子那样脑袋都跟个鸡窝似的。 等三婶也回来的时候，李剑垚在包里掏了会儿，丢给大姐和三婶一人一套化妆品。 “香岛带回来的，别拿出去炫耀，自己偷摸用哈！” 三婶别看四十多了，女人到啥时候都爱美那是改不了的。 “还是我侄儿想着我啊，指望建安那犊子别说指望了，就算是有这份心到时候我也得七老八十了！” “可说，三婶，你觉得你啥时候能放开建安，让我把他带走合适？ 别的不说，你也看见恩和见颜回来时候，是不是知书达礼还懂事？ 你儿子要是没有闺女出息，你不觉得有点不对劲？ 还是您想着到时候俩姐姐能帮衬你儿子，让建安啥事都指望姐姐，指望我们这几个当哥的？” 化妆品的喜悦马上被冲淡了。 三婶心眼子虽然不大，但是明辨是非还是能做到的。 “我就这一个儿子啊，不在身边我哪能放心？” “我也不是说立马让他跟我走，咋也得等上两年，您做做心理准备。 或者到时候你跟着过去就是了，到时候让我三叔也把工作一卖，跟着过去？” “那能行？” “行是肯定行的，以前条件不太允许，现在有点变化，这事儿还是能办到的。 可说，要是你们跟着过去，你侄儿我也不会亏待你们。 但是本打算让我三叔在老家挣钱的事儿就不能弄了。” 说到这，三婶这个财迷顿时眼睛一亮，什么儿子出不出去的，年龄大了还不是自己往外飞，哪有自己家挣钱来的舒服。 “你三叔这么年轻，正是干事业的时候，在家能干，还往外跑个啥！” 第906章 未雨绸缪 天色将晚，外出上学和工作的人陆续回来。 建安方博小谦三个看到门口停着的车，一溜烟的往屋里跑。 “哥\/叔\/二舅！” “哎，过来暖和暖和，给你们带了新衣服，一会儿试试！” 三人都没动，先是问爷爷奶奶啥时候回来。 李剑垚表示比较欣慰，看来些许物质还不能让他们分不清主次。 等大伯和三叔回来的时候，晚饭就比较融洽了，剩下的熟八仙锅的都一起热一下，一顿就给吃了。 大娘不在家，大伯就跟孤寡老人似的，要不是有工作，那日子过的一定是相当凄惨。 家里也习惯了在奶奶这院子里吃饭，大姐也知道，要是非要让大伯去她那院子里吃，那她爹一百个不乐意。 方远人家可说好了不是入赘的，一顿两顿还行，总去那院子吃跟去女婿家蹭饭没区别，这是原则性问题。 所以就算是奶奶不在家，依然还是凑到老太太这里一起做饭。 另外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三婶其实也是挺懒的，俩人轮流做饭总比每顿饭都要自己操持要来的轻松些。 三婶嘴里根本藏不住话，把李剑垚跟她说的事跟三叔说了一通。 饭后，三叔过来问李剑垚， “你要给我安排啥事？” “嘿，我三婶嘴上果然没把门的！” 叫上大伯，一人给丢了一包华子。 “以前出去不太方便，现在条件有点变化，出入关方便了些。 我大爷因为我大哥的关系，出关啥的肯定不行，但是三叔你这是没啥影响。 但是吧，我合计着，给你琢磨个生意啥的，毕竟挣工资也是饿不死富不起来。 也不一定非要去南边才行，老家照样也有前途，但是还得等上个几年我估计才行。 我奶和我爷肯定还是要回来的，你要是舍得丢下这份工作出去看看，我就安排你和我三婶，带着建安去香岛。 要是舍不得离开老家，那就踏实的等着。 但是建安可不小了，该出去看看了，明年再在家里混上一年，等该上初中的时候还是出去念书更好点。 三叔你咋想的？” 三叔吧嗒一口，长长的吐了口烟。 “你三叔我没啥本事，工作还是你帮着找的，在家守着你爷奶也挺好的。 你想带建安走我明白咋回事，你这个当哥的又不会亏待他，你说啥时候走就啥时候走！ 大哥你说呢？” 大伯也吐了口烟， “三土有章程，你就听他的总没错！ 不过，小子，你看我是不是办退休合适？ 你大娘把我丢在家里，我这一天跟孤家寡人似的，也不是个事儿啊！” “哈哈哈哈，大爷你这觉悟还真不错！” 李剑垚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大伯今年五十四，办提前退休也行。 正好明年收拾南池子那套院子有个人看着，到时候收拾利索了，就住进去，宽敞的很，又能离自己的孙子孙女近点。 接送昭凝上学啥的也省的大娘跑腿。 “我看行，过了年办退休，正好赶上五十五岁这档，待遇上还能多点。 回头就去京城照顾俩娃去，离家也不远，火车一个白天就回来了。” 想了想，这样的话，回头家里就剩三叔和大姐两家了。 是到时候给拖到京城去呢，还是留在家里呢？ 等过了年，改开又近了一年，要不然到时候先给村里留点遗产啥的再说？ 然后这一枝挪到京城去，也算合理。 次日，李剑垚拎着东西，几房老人这边挨家送，去年过年的时候没回来，该补的参片啥的都补补货，几房老人都健健康康的就挺好。 老人们看着李剑垚从一个小不点到如今的大个子，不变的是这份孝心，上了年纪的老人容易感性迸发，几个奶奶把李剑垚的脑袋又给揉的乱七八糟。 自己家的孙子重孙都有了，但像李剑垚这么关心他们又这么出息的也不多。 同辈的兄弟不觉间都上了年纪，原来自己印象里二十出头的哥哥们如今孩子都满地跑了。 光记都记不住，感觉脑袋大了不少的李剑垚被十大爷给叫走了。 “跟你说个事，大队账上的钱又存了不少，我这心里不踏实，你给出出主意，咋办！” 李剑垚正好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呢，这不来活儿了吗。 “十大爷，我从县里回来的时候，看见五官公社那边路边的断裂的崖壁，想起来之前查过咱们县志，咱们这边属于燕山渤海地震带上。 过去数百年里有记载的大大小小的地震也不少，超过四级的万历年间有，道光年间有，听说57年那会儿营州也有过一次。 虽然说发生的频率没有啥规律性，但是一旦震中距离咱这边比较近的话，那房子的牢固性就挺重要的。” “啥？你是说咱这有可能地震？” “那我上哪知道去，我就是看到那些被挤压和断裂的崖壁突然有这么个想法。 你说账上钱多，那不如把村里剩下的老房子都推了，一间不留，都照着咱们新房那种建设标准，打好圈梁，既能把钱多花几个，万一哪天有个动静啥的，也不至于把人给闷里边。 您说呢？” 十大爷摸了摸自己的烟斗，李剑垚屁股一掏，递上一盒华子。 “啧，这是发了财了？抽恁贵的烟？” “孝敬您的，多贵都舍得，我自己又没啥瘾！” “嘶~！ 呼~！ 你说，这么花钱，这不把钱花到刀把上了吗，真用得上？” “都说了我是突发奇想，我要是知道真有地震，那我都敢舍得让咱们村里房子都用水泥来浇灌，花费虽然多了些，没了咱再挣嘛！ 这些年，村里人口是不是比之前多不少，有的人家当初分家多建了一套两套的，有的人家那时候孩子还小，现在也着急了吧？ 不如等忙活完春耕之后就着手再建些房子，老规矩，大队出一半，各家出一半。 分了房住，你看各家鸡毛蒜皮的事儿是不是少了很多？” “那倒是，我跟老朱他们合计合计。” “成，那您去合计去吧，在我看来，钱花了才能得到实惠，留着也不能下崽。 有点备用的钱就够了，多的留着还整天提心吊胆的。 等见恩夏天的时候回来，你抓住她帮你算算，村里的资金多少留着备用、多少适合投资、买东西、修桥铺路挖水渠修管道啥的。 哪怕是多养几只鸡、几头猪啥的不都是咱自己的东西嘛！ 钱只要花在咱们乡亲们身上，那都不叫浪费，再说咱花钱之前不是都开会让大家伙儿知道为了啥吗，这没啥难的吧？” “还得是你们年轻人脑子活泛！” 李剑垚默默的把桌上的华子攥到了手里。 “你干啥拿我烟！” “您说话就说话，干啥这么大劲拍打我？ 我还以为你不乐意抽呢！” 第907章 乡村琐事 村里推倒所有老屋重建的事情算是有了着落，李剑垚心里也舒坦了不少。 但一年半之后的塘山，目前还没有好的解决办法，总不能过去直接说，量谁也不会信。 要不然到时候搞点啥动静出来，国人向来不喜灾难，但从来不会被灾难击垮。 强行干预也不知是因果还是功德，反正到时候再说吧。 睡在温暖的床上，李剑垚打算睡个懒觉，明天早上谁叫都不起来那种。 反正做饭要么有三婶，要么有大姐。 结果方雅一大早的就在那给她舅叫魂，舅舅舅舅的叫个不停，算了，不睡就不睡吧。 早饭的米粥馒头味道很足，看来家里也不是没苦硬吃，窝头都蒸了吗？ 建安和小谦正是半大小子的时候，馒头一个接一个的造，不过建安是狼吞虎咽，小谦看起来就斯文多了，但效率同样不俗。 看来这孩子是真的适应了这边的生活，没有扭捏不好意思，又有礼貌，省心得很。 饭后，几个孩子还得去上学。 李剑垚叫住了要疯跑的仨小子， “我要去北沟，顺带着给你们送到学校去？” “哥我要坐车！” 建安是不客气的，马上叫嚷起来，小丫头也吵着要坐车，尽管她没有上学的压力。 “那就穿好衣服，带好书包，去车上等我！ 大姐，方雅跟我玩去，你该干嘛干嘛吧！” “少给她买些用不着的，这丫头平时零食也不少，别惯着她！” “得嘞！” 小丫头不理会她亲娘的絮叨，绕到后面去选择不看她，但是拽着裤腿儿的小爪爪可没松开。 药房里踅摸了一圈儿，拿点药材，去北沟当然是看望下便宜师兄赵老头，快八十了，不知道还能活到啥时候。 几个熊孩子争抢着想要坐副驾，就好像坐这边跟他们自己驾车一样。 “滚后边去，我大外甥女坐这边呢！” 给小丫头绑好安全带，村里开车又快不哪去，只要别捣乱就行了。 仨小子嘴咧的跟菊花似的，屁股下面像是长了啥一样动来动去的。 平日里有个十来分钟走路就到，四个轮子一骨碌就到地方了。 仨熊孩子还没吹到暖风就不得不下车了。 “哥，太快了，没啥感觉呢！” “那要不然我拉你到县城一趟，然后你再回来上学？” “也行！” 没等他臭美呢，李剑垚一嗓子嚎了出去。 “五大爷！你这有学生要逃课啊！” 门口等孩子们进校门的老头眼睛横过来，建安夹着尾巴小声的喊了声校长，然后一溜烟的跑了进去。 小谦喊了声校长，方博喊了声五姥爷也赶紧跑进去了。 李剑垚递过去一包烟，自己上小学的时候就是这个本家大爷，算算也该退休了。 “这好烟啊，去看老爷子老太太你咋不知道给我留几包？” “您不也说了，那是看望老爷子老太太嘛，我要是留了你敢跟老爷子那伸手？” 看来不管多大岁数，儿子就是儿子，五大爷是三爷家老大，兄弟一起排行老五，都这个岁数了，还得伺候三爷呢，哪敢乱伸手。 “得，不说这个了，一个村里你开着车子乱晃悠个啥劲？” “去北沟，看看赵大夫，这来回走路也不近。 小谦儿这孩子在学校没受欺负吧？ 我这把孩子丢这就没管过，都是咱家我姐还有兄弟叔伯们照顾着。” “那孩子学习可是把好苗子，建安也护着，没人欺负他。 别看建安这小子刚才跟个小猫似的，看不见的时候挺混蛋的，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那成，大爷您多帮着点，等小学念完了我再安排他。 我那有几瓶酒还不错，回头我让小谦给您送过去！” “啧啧，你这个心眼子，让那孩子送我别的兄弟没话说是吧？ 要是你去送，你几个大爷叔叔的跟你要你就出血了？” “哎~ ，看破不说破嘛！咱家人口太多，都送我也真没有啊！” “心眼子都让你给长了，酒不好我可挑理啊！” “嗯，要是嫌弃，您就给我送回来就是了！” “想得美！快一边去吧，挡着孩子们了！” 李剑垚也没着急挪车，自己又没停学校门口，停的是姥姥家门口。 学校大门和姥姥家老宅的大门是斜对过，带着小丫头顺便看看姥姥家的院子和房子。 平日里虽然没人住，但是早交待过十大爷那没事给扫扫，春夏院子里的收获算大队的，那就不算白帮忙。 房子保持的不错，回头姥姥问起来自己也算有个交待。 再往上走，是大舅家，跟老舅不一样，大舅窝囊的很，家里也不是不帮他，他自己不行，拿不起来立不住的。 李剑垚最接受不了的是大舅的大闺女，自己表妹是他亲生的无疑，但是小表弟一点和他连相的意思都没有。 他心里苦不苦李剑垚不知道，但是当事人都不吭声，自己这外甥管人家的事好像管的太宽了。 可再咋说也是亲舅舅，回来不看一眼于礼不合，念头也不通达。 大舅果然在家，大舅妈不知所踪，听说表妹嫁人了，自己也没多问。 家里的炕温度不高，早饭应该是喝的粥，碗还没刷。 这日子叫他给过的。 塞给他点钱，嘱咐他自己留着花。 想让他冬天去看大棚，又觉得好歹是自己家，也不能把窝都给让出去，自己还是闭上了嘴。 算了，只要活着就成。 等到赵大夫家里的时候，这老头依然没露出衰相，脸蛋都红扑扑的，这哪像个快八十岁的老人？ 老中医养生有道，心里没牵挂，没糟心事果然是长寿的秘诀。 面对着李剑垚掏出来的药材，老头喜欢倒是喜欢，却也说， “我总觉得这些玩意我都用不上，饿了就吃，困了就睡，练练功夫活活血，这后遗症都没了！” “我奶说，心大的人都长寿！” “去去去，本来是挺长寿的，你是觉得我活的太久了？” “哎，讹人也不是这个讹法不是？ 乡亲们没啥大病小灾的吧，你这生意咋样？” “哪有病，除了头疼脑热的过来开点药扎一针，大病的确没几例。 要我说啊，最大的病还是穷病，日子过的好了，病也就没了。 趁我能动弹，愿意来问诊就接一下，反正我老胳膊老腿是不出诊了！” 离开赵老头家，李剑垚琢磨着，老头说得对，仓里有粮，兜里有钱，忧心事儿少，那自然就少灾病了。 路过大队部的时候，小丫头的眼睛都要飞出来了。 带着小丫头打包了一大堆的零食，比这娃身高都高。 小丫头四脚用力的扑到零食大包裹上去，试图抱走，结果好几下都没抱起来，委屈的抬头， “二舅，我拿不动！” 第908章 知青近况 午饭过后，李剑垚在村里晃悠起来。 村里的房也新、路也干净，看来保持的还不错，大队的那几个人思路上是既打开了，又没打开的样子。 要说思路开阔吧，村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见到的人都是咧着嘴，没有愁眉苦脸的。 要说思想守旧吧，账上那么多钱不知道咋花，那还是见识不够，懂得花样不多。 村里的老房子一共也没多少，有的有人家的，有新房，老房子算是村里的财产了，基本是空置着。 这几年新增人口也不少，陆续建了新房也是看人家主动要求，你要是没要求，非要住老房子，大队也不能强按着头让你住新房，这几间老房子就这么又有的有人住着。 李剑垚也不用进门，围着院子溜达一圈，仔细扫视一遍就知道房屋的梁坚固不，墙体有没有歪的，总之做到个心里有数。 要是有点地震啥的，这些房子肯定是扛不住的。 相信十大爷那头开春了再让人修整翻建应该没人不乐意，要是非要住危房，那也尊重他人生命吧。 知青点的院子挺大的，这个就没必要在外面溜达观察了。 穿了个军大衣，扣了个狗皮帽子揣着手的李剑垚溜达溜达就进了院。 “你找谁！” 李剑垚手也懒得抽出来，脑门一眼，狗皮帽子自动往上出溜了一点，看着眼前自己不认识的端着个盆的姑娘。 “我找张奕，郭军也行。” “噢，那你进去吧！” 男的这边张奕听到了动静，披了个棉袄出来，仰着头仔细观察了一下。 “垚哥？垚哥你回来啦！” “喊个屁，叫魂呢！” “快进屋来坐！” 进了屋，房间里收拾的还算干净，郭军、周兵、徐明，这几个当初自己接人的时候这几个有的在有的不在，还有两个自己不认识。 郭军和张奕和自己算是比较熟的，之前还总来家里表忠心，其他几个虽然没那么熟，但也没啥隔阂，相互之间又没有啥恩怨。 都纷纷打了个招呼。 “来新人了？” “嗯，这俩兄弟是去年来的，过来跟垚哥打个招呼！” “别折腾了，我过来是看看你们这老房子，你也知道我十大爷是书记，开春了想着把老房子都给推了，重新翻建一下。 要是到时候他没提，你们记着跟他说一声，这边也得翻新。” 李剑垚看着老房子没吊顶，房梁檩条啥的一览无遗，一个大房间里三道梁，算是大三间，八个男人也住的开。 更何况另外一个大间里也有个小两间，加上外屋地，标准的一套房。 女的那院是同样的大小，两个挨着的院子做了知青点，把院墙给拆了，只留了一个大门，这样男女既不算混住，也能各自有独立的空间，又能相互照顾着。 这房子也算是有年头了，地方宽敞，没啥宅基地强制约束，只要你能盖的起来，多大都成。 可房梁上的裂痕还有有点腐朽的檩条昭示着要是不推了，这房肯定是顶不住的。 “那建了新房，怎么算？要是有多余的，能单独出去住吗？” “你小子找对象了？” 说到这，这厚脸皮居然还真的脸红了，看来确实有情况。 本来村里活儿是不累的，也就少了因为吃不了苦琢磨些歪门邪道的家伙，知青有知青的骄傲，不会轻易跟村里姑娘谈什么恋爱。 也就少了些鸡飞狗跳的事情。 可自家这村子跟其他地方不一样，不穷不说，家家户户都吃得起饭，还有余钱，那姑娘条件就不差了。 配这些知青那也不算高攀，你在城里是城里人，在村里，你也就是个乡下人。 “谈了个姑娘，家里也同意，正琢磨着结婚的事儿呢。” 李剑垚看着这个傻狗，这是要49年加入国军的节奏啊。 “我大你两岁，该给的忠告还是要给的。 既然选择跟我们村的姑娘结婚，那就认真过日子，咱村里对姑爷子没话说，可要是狼心狗肺干出来抛妻弃子的事儿，那村里这老些老爷们就算天涯海角也得把腿给打折了。 你想好了哈！” “垚哥你放心，我指定对娟儿好的！” 李剑垚哪管他跟谁啊，反正自己家姑娘好像没有这个年纪也叫娟儿的。 “可说，这几年，知青回城的也不少吧，你就这么早想要娶媳妇，不想着回城了？” “回城？傻子才回城！ 村里照顾咱们，活又不累人，分钱的时候也没把咱们当外人。 城里这几年也不消停，又找不到工作，还不如在村里好好干点活过日子呢。” 就连郭军他们也点头称是，他们这些人也不是过年没回过家，城里啥样，无论是天南地北的，都差不多，没好到哪去。 同一批下乡的人里，相互之间也没少打听对方的生活，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看着那些被伤害的“同年”们不是瘦的跟狗似的，就是累的跟孙子似的，他们还有啥不满足的。 甚至回来的时候干活儿都更卖力了。 刚来的时候也不是没想着凭借自己的丰富的知识找点轻松的活计，想着自己高中毕业的人才，那就应该有点骄傲的资本。 结果这小村子读过高中初中的一大把，对教育的重视程度无以复加，就连大柳树下聊天的哪个婶子大娘没准也是识字的。 骄傲被打破了之后，也就踏实了。 “我怎么感觉你们这少了俩人？” “韩卫国和范阳考进县里的厂子，当工人去了！” 哟呵，自己当初忽悠他们的说辞，他们居然悄咪咪给实现了？ “那你咋没考上？” 张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上学那会儿也不是啥好学生，知识都还给老师了。 不过也没啥，村里待遇又不比厂子差，我也知足了！” “行，不管你们将来回城也好，还是扎根咱们村子也好，少作妖，别在这边说农民伯伯辛苦了，回去就说农村的日子不是人过的就成。” “咋可能，那是人干的事？” “好了，郭军你两个跟我去趟女知青那院，我一个帅哥不好单独过去，也看看那边房子去。 翻建还有段时间，别这个冬天都扛不住把人给拍里边可就热闹了！” 第909章 牛棚杂事 知青女院，收拾的就是比男的那院子干净多了。 大冬天的也晒了里外的衣服啥的，对于一个维密都研究过的男士，那些个小衣服对自己没啥吸引力。 哎，谁还这么传统，居然还有肚兜！ 不过非礼勿视，绝对不能用眼睛直视第二次去，但自己好像有雷达功能来的吧，就算是眼睛不看，也不耽误把真相搞清楚。 那一枝梅花，绣的不错！ 张奕跟几个女知青交涉了一番，同意李剑垚这个本地赖子进屋看看。 “垚哥！” 一个脸有点圆的姑娘还喊了一声。 李剑垚接人的时候是见过她的， “你叫啥来的？” “我叫夏雨！” “噢，想起来了，当初接你们的时候，跟个柴火妞似的，看来咱村里伙食不错，你这都发福了！” 姑娘白了李剑垚一眼，这人咋恁讨厌，当初还穿个破衣服赶个牛车去吓唬人，把四个原本分配到这个村的知青给吓跑了。 这人满肚子心眼子，大大滴坏！ 高家两姐妹、申城的关姑娘、南京的孙姑娘都在，也纷纷打了个招呼，好歹人是人家接过来的，算是熟人。 那个拿着盆的姑娘还有另外两个不认识的，应该是新来的。 好像还有个姓曲的姑娘，看来不是考走了就是嫁人或者回城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 自己来一趟，看房子安危是真，了解这帮家伙的生活状态也是真。 要是真有狼心狗肺的，这几天没乐子，该逗弄也得逗弄一下。 “你们别紧张，我来看看房子牢不牢固，这刚入冬，雪小，等下大雪的时候要是房子不牢固那就坏菜了。 这毕竟是老房子了，比不得这几年新建的那些。 你们下雨下雪的时候要是发现哪漏了或者危险啥的，就赶紧跟大队报告一声。” “知道了，谢谢哥！” “啧，你们这嘴可比刚来的时候甜多了！” “都是乡亲们对咱们好，做人得知道感恩不是？” 高家姐妹还是敢说话，不像另外几个闷葫芦似的，也可能是人家跟自己实在是没啥交集。 敲打完房梁柱子啥的，李剑垚就告辞了。 老房子旧的程度自己心里有个数，回头跟十大爷那边再叨咕几句就算了事。 留下的则是两个院子男男女女对自己这个帅哥的讨论。 李剑垚当然不在意，他们无论是谁，都得不到自己，别瞎鸡儿想了。 自己的心里只有祖国和人民！ 不过张奕这小子要结婚，自己到时候送点啥呢，人家当初可是拜过码头的。 自己这边好东西不少，不怕礼轻了，是怕礼重了让他们自己瞎想。 算了，到时候反正自己大概率不在家，让大姐帮自己带一份礼就是了，随钱就多给点。 转头溜达向牛棚这边。 牛棚里当然是有牛的，也有驴马，还有奶牛，看样子牛奶的产量一直都是很稳定，那么奶牛棚这边新增的半大小牛犊也就说的过去了。 奶牛只有分娩之后才有牛奶分泌，产奶期大概300天左右，让牛持续产奶，那么就得让奶牛重新怀孕再分娩，要不然就沦为普通的穿着迷彩的牛了。 牛棚这边除了牛倌杨老五，对牛马还了解的就该数奉天那边下放过来的老马了，老马是个研究生物学的，动物也算是生物，虽然从微观世界一下子到比人还大的牛这跨度大了点。 “哎！干啥呢！” 一个小女生的声音从大门传过来，李剑垚回头，笑了笑。 “冯兰啊，小丫头都长成半大丫头了！” 本来恼怒对自己评头论足的人突然摘下了帽子，露出了英俊帅气的脸。 “垚叔？” “嘿，记性不错啊！” 刚来时候的干巴瘦的小丫头，已经是十一二岁的中不溜的小丫头了，脸上反而有些婴儿肥，眼睛又黑又亮，梳了两个辫子，就是围着这个大绿的围巾从美学上差了点。 “谁在跟我孙女说话！” 李剑垚把头转过去，看到老冯头风风火火的往这赶，牛棚这边院子有这么多的牲口，场地很大，老头三步并做两步就往这边跑。 “我说，老爷子，你这警惕性不错，就是眼神不太好使，有拐带孩子进大门来逗逗牛马再拐带孩子的吗？” “是你小子啊，来了吱一声啊，我还以为哪的人要抢孩子呢！” 老冯头跑了两步，呼哧呼哧的。 “您喘匀了再说话也来的急！” 小冯兰已经给她爷爷捋后背了，扶着老头儿，坐到了牛棚前面的木桩上，好一顿喘。 “这是咋了，咱们村不至于有偷孩子的，还是您老做贼心虚了？” 老头儿狠狠的白了李剑垚一眼，这熊孩子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呢。 “平日里过来的人我都熟悉，你这冷丁一过来，我哪知道是谁，不偷孩子破坏牛马也不行啊！” 李剑垚拍了拍胸脯， “你见过哪个帅气的掉渣的棒小伙子不是偷孩子就是偷牛的？ 您怎么上了年纪身体不利索不说，心还脏了？” 这句话差点给老头儿气了个倒仰。 李剑垚不管他气不气，看气匀和了，搭手给他把了把脉。 老头有点担心的等着李剑垚说话。 “没事，就是上了年纪，气虚了些，着急也不用非的跑步前进，喊一嗓子，声音的传播速度是不是比跑步来的快些？” “我是怕我孙女被拐跑了！” “你这担心的可真多余，小丫头有手有脚的，村里谁又欺负过她？” “那倒没有。” “那不就得了，你们这也算是全村的学术高地，对乡亲们那是断崖式领先。 冯兰上初中了吧？” “嗯，外面不比村里，距离又不近，谁知道有没有人跟过来？” “你好像得了被迫害妄想症，跟小冯兰一起长大的孩子又不少，哪个能看着她有事不搭把手。 整天疑神疑鬼的，怪不得你这么虚。 冯兰一会儿跟我回去，我给你爷爷抓两副药喝一喝！” 小丫头点了点头。 “去玩吧！” 等小丫头走远，老冯抓着李剑垚问道， “我是不是不行了？” “行得很啊，我不说了气虚吗？” “别扯，我总感觉这两年一年不如一年，怕是不中了。 冯兰她爹娘都没了，我这老头子要是坚持不住了，这孩子才这么小，可咋整！” “你别跟我说啊，我看起来像是一个能当这么大孩子的爹的人？！” 老冯头阴恻恻的笑道， “我都知道了，小谦那孩子是人家托给你的吧，你能开着小车到处晃悠，到哪都吃得开，又会医术，谈吐上看样子也是念过书的，是个好的托付对象！” 第910章 老头儿的骄傲好像被打碎了 李剑垚上下左右打量这老头，给他看的有些毛。 “老头儿，咱可说好了，别讹人啊，我可没你想像的那么善良，杀人放火啥的我也不是没干过，手黑着呢！” “你别吓唬我了，我都这个岁数了，怕你这个？ 跟我说说，你都在外面干啥了，我看看能不能饿死我孙女？” 李剑垚压低了声音， “少扯犊子！就算是冯兰爹娘没了，就没个叔伯舅舅啥的？ 怎么说也轮不到我一个外姓人身上！ 再说，你又不是一下就不行了，这身体我给你调理调理，还能将就一阵子呢！ 我给你用好药还不行嘛！” 老头儿伸手。 “干啥！” “给我根烟！” “要烟就直说，穷横穷横的干啥！” 给老爷子点上，自己也来了一根。 自己看上去像是冤大头？ 村里那么多人呢，有事儿找组织啊，找自己算咋回事？ 自己现在跑还来得及不？ “咳咳！好烟！ 我就说，你小子是个有本事的。 小兰她爹娘都没了你是知道的，叔伯啥的，我就那么一个儿子，哪来的叔伯？ 至于舅舅，后的，比她也大不到哪去，她姥爷也没了，后姥姥那也叫姥姥？” “嚯，这孩子亲缘这么浅吗？” “是啊，本合计着，我能坚持到她成年，看样子怕是坚持不到那会儿了。 我琢磨了好久，这些下放的人里，老的老，中不溜的关系也不到位。 要是放村里吧，也不太甘心，那恐怕把孩子路给堵死了。 这两年有回去的，将来还是城市有发展。 想来想去，也就你小子这合适了。 管怎么说，你小子良心不坏，又有能力，就算是都不行了，还能给人看个病啥的，不至于养活不起自己。 最主要的，有人能把半大孩子托付给你，证明你值得，我老头子愿意赌一赌。 放心，我不白让你帮忙，奉天我有两套宅子，给小兰留一套，另一套就算是你的报酬，等孩子十八岁或者有了工作之后，你就不用管她了。” “奉天的房子也不值钱啊！” 老头很生气，贬低人别当着面不成吗？ “那好歹是省城，不比村里的房子值钱？” “那不见得，你看咱村里，没准以后有人追着屁股想买都买不到这的房子，省城除了大，工业企业多，人口多，高校多，。。。好像确实比村里强哈？” “你瞅瞅！ 省城的宅子是家传的，要是将来能拿回来，就三一三十一，要是拿不回来，就算老头子我开个空头支票了。 你要是能把孩子培养成才，将来让她帮你干活儿补偿你。 要是这孩子没成才，就算是你赌输了，行不行？” “别扯那些，你知道个啥，我是差那仨瓜俩枣的人吗？ 我是怕担不起这责任，冯兰是个小姑娘，要是个顺眼的小伙子，那咋都行，也不差口吃的。 小丫头马上该青春期了，生理上的变化就不多说了，将来嫁人啥的都是麻烦事。 长不歪好说，要是女娃子歪了，这因果得多大？” “没事，你当我老头子这几年在村里白混的？ 你们家家风不允许有这种可能发生，一旦答应了，那肯定会尽心尽力。 我见过你媳妇，长的好看，心地也善良，也不担心你对小孩子下手，就当我老头子求你还不行吗？” “老头儿，咱不熟啊！” “要不然，你认我当干爹？” “上一边去！你上这来占便宜来了？！” “那我让小兰认你当干爹？” “滚滚滚！ 我有不起这么大的闺女，我儿子才不到一岁呢，这差一轮了。 再说你就非要盯着我干啥，我那车，借的！ 我这一身谈吐，装逼的，实际上我就是个赖子，整天无所事事，到处招摇撞骗，我不是个好人呐！” 老头儿把烟屁股用脚碾灭了。 “你要是有一条符合你说的，你家里早就把你腿给打折了！ 你就当搭把手还不成吗？ 到时候给孩子口饭吃就行！ 要不然我给你哭一个？” “你少来，我最没道德了，想对我道德绑架的人通常我下限更低！” 老冯扭了个头，看四下除了牛，就没人看着这，一把把李剑垚大腿给抱住了。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就说你欺负老头子！ 我这个命啊！” “起起起来！ 你要不说你是老头子，我还以为是个大娘呢！ 地上凉，本来没到日子呢，你再把自己送走！ 你起来，我答应了还不成吗！” 老冯一个使劲，差点把李剑垚的裤子给拽下来。 “我就知道你心善！” 回应他的是一个大白眼，可惜老头儿太矮，除了看到李剑垚的鼻孔，啥也没看到。 “那个，不白帮忙，我老宅子地下埋了点黄货，将来要是取出来，你们两个一人一半就行！” “嘿，老头你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等到这会儿了又拿底牌？” “嘿嘿，其实还有两套宅子，咱家里阔过，没点资本我能念这么多书？ 到时候反正你给丫头留一半就行了。 我去写个遗嘱，找几个人见证一下，反正这地方找不到律师，剩下的就凭你的良心了。” “老头儿你留学过？” “帝国理工大学，学的冶金！” 说起这，老头儿一脸的傲然。 仿佛是个多光荣的事儿。 “啧啧，那你是喜欢切尔西还是热刺？总不会是阿森纳吧？” 老头抬眼看了看李剑垚，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一般人，这球队你都知道？” “我lse留学过。” 老头儿的骄傲好像被打碎了。 “那是我硕士就读的学校。 我博士读的是宾大的金融学。” 老头，“。。。” “第二个博士学位是耶鲁的经济学。” “。。。” “第三个博士学位是耶鲁的社会学。” “。。。。。。。。” “噢，对了，后来在耶鲁我从助教、副教授、教授，用了不到五年的时间就完成这些成就了。” “这不可能，你才多大！？” “接你们来村里那年，是我在耶鲁的第一年，之前宾大待了两年，lse待了一年。 我十四岁的时候考入京大，66年的时候就全读完了，老师看乱象起，直接帮我办了提前毕业。” 老冯头呆呆的看着，然后猛拍李剑垚的大腿，李剑垚一个闪避，老头儿拍到了木墩子上，捂着手跳脚。 第911章 见识一下社会的险恶 其实，老冯头的身体确实不行了，但是也没到立马就嘎的地步。 这老头眼睛倒是毒，也不愧是多念过几年书的，既不想让孙女困在村里，又不想让她单独去面对没啥血缘关系的舅舅和后姥姥。 可李剑垚真的跟他不够熟，至少李剑垚觉得还没熟到可以让他托付一个半大姑娘的程度。 这个老货看样子是要赖上了，充满爱心的李剑垚当然是要报复回去。 决定了，给他弄几副药，净捡苦的来，苦死他得了。 至于说留学背景，要是放以前，那肯定是不能说，但现在无所谓，他就是举报到京城去自己也不怕，看来斯贝和航电系统必须得自己亲自付账，不能随手把钱丢过去才行。 手里握着资源，就是握着话语权。 看着李剑垚神游天外，老冯头晃了晃手，李剑垚回过神来。 “干啥？” “进屋吧，给这些没走的伙计瞧瞧，顺便让他们帮我把遗嘱见证一下，回头再让大队长他们看一眼，这事儿就算结了！” “嘿，你还安排上我了！” 每次回来都给这帮下放的人看看，李剑垚的目的也很简单，别让这些家伙死在村里就行，有病也得有个见证，别到时候说不清。 “这几天你还是去医院看看，把病历留档，至于开药啥的我可以帮你，总的来说，别说到时候是我把你给药死的就行。” “我知道，回头我就跟大队长申请。” “反正我不管那么多，我这人怕麻烦呢！” 老头也不气，回去自顾自的找纸笔写他的东西，李剑垚给没走的老的少的都看了看，能吃西药的吃西药，不行就吃点草药也行。 村里有钱，卫生所里西药常用的都有，除了赵大夫那西医大夫儿子技术水平有点二把刀之外，没啥缺点。 老冯头手很快，时间长的都在这里生活六七年了，时间短的也有个两三年了，老冯头求了大家做见证，签了字，李剑垚不情不愿的也算是接下了个因果。 给小丫头找口饭吃不难，别人家不知道，自己家肯定不会虐待小姑娘，再说距离这姑娘成年也没多久，五六年的时间也是一晃而过。 老冯头的身体再坚持个一年半载的也行，再多就说不好了。 只要他自己不泄气，那就能多活一阵子。 这边见证完，去大队又折腾了一趟。 十大爷和朱凤春他们对于老冯头这个决定还是很诧异的，老头儿这会儿舌灿莲花，也算是说服了两人，顺便请了假，去县医院留档。 老冯头既然留过学，也清楚这事情的首尾得清楚，别留了尾巴，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孙女。 老冯头走后李厚河拉着李剑垚说道， “你小子啥都敢接？那是个半大姑娘，不是小猫小狗，你才多大？” “十大爷，这老头耍无赖啊，都快跪地上了，我也怕折寿啊。 强行给拉开倒也行，我怕给他整散架子了，本来还能凑合的人一下子就没了那可完犊子了。” “那你可咋整，真把人家姑娘接到家里来？” “回头再说，老冯又不是马上就翘辫子了，他走之前应该会把事情给孩子交代好。 到时候我要是不在家的话，你就先让我大姐帮忙看着，回头我自有安排。” 李厚河抽了口烟，然后拍了拍李剑垚。 “行吧，你也是有章程的，既然你揽下来这事，那就这样吧。 老冯头这些年也没干啥重活，每天给孩子们送个牛奶，村里还给配了手推车，可这身体说不行就不行了？” 怪不得这老家伙对村里了如指掌，走街串巷的最容易获取情报了。 “命数如此，少年得意，家境优渥，后半生凄苦了些，一遭变故，直落崖底。 按他说的，那就不是命运的玩笑就是时代的悲歌，总之世界太大，有啥事也都不奇怪。” “说人话！” “行了，不说他了。 那些个老房子我转了一圈儿，那岁数跟我爷比可能不够，但是跟我爹比，应该是有得比。 有的房梁开裂、檩条腐烂，有的屋顶的草都好些年没换了吧，都有点自然碳化了。 咱们这墙厚，开裂的倒是少，可是真不咋安全。 连同知青点那两套，等开春忙活完了，真的抓紧弄，要是下大雪也得赶紧清雪，别压塌了。” “行，我心里有数，这几天已经跟老朱商量过了，也跟之前建房的那些人打了招呼。 材料啥的好说，快过年的时候或者正月拎点肉啥的事情就能办了。” “用我上山去猎点野味儿不？” 这年头，用肉来打开局面就很容易，粮食次之，这两样村里都不咋缺。 “有更好，没有咱也有猪和鸡，羊也有几只，你能在家待几天？ 现在要是有，正好借着冬天没事把材料给拉回来，省得开春着急忙慌的。” “那我这两天就上山一趟，养的那些留着给乡亲们多吃几口得了，咱人多，分到人头上肉啥的就不多了。” “那你把枪带上，我再喊几个棒小伙子跟你一起，别让狼给掏了！” “可别，累赘啥的我不要，我的身手他们也撵不上我，进山我就喊丸子它们哥几个就行，还狼呢，丸子它们就怕见不着狼，碰见多少都能给咬死。 完事了让几个猫回来给大家伙报个信进去拿猎物就是了。 枪家里也有，你给我批点子弹就是了。” 正好这次回来还没上山去看看那几只猫，熊就算了，这会儿肯定是找地方猫着冬眠呢。 家里人少了，那些个动物们该回山里就回去，它们地方大，家里也省心。 从大队回到家，先是跟大姐说了一声老冯头的事，大姐比较好说话，要是交待给三婶那就肯定有些不乐意的，嘴上不说心里也不舒服。 跟自己大姐就有啥说啥了，就算是吵起来，姐弟俩人也都没啥负担，总不至于相互骂娘。 交待完还得给老冯准备药，说苦死他就苦死他，尽挑些味道重的来搭配就是了，让他体验一下这个社会的险恶。 贫道善归善，但少拿一哭二闹三上吊来威胁道爷！ 第912章 再进山 一早，睡到自然醒的李剑垚吃了早饭就打算进山。 三条恶犬堵在门口汪汪汪。 “回来！” 圆滚滚的三只狗子摇着尾巴就跑了过来。 后面还跟着老冯头那一副幽怨的眼神。 “你小子是不是报复我？” “咋了？” “我就没喝过那么苦的药！” 李剑垚顿时明白了，昨天晚上这老头儿就把药给煎了，看来求生欲还是很强的。 “良药苦口啊！” “滚蛋！给我点甜嘴的！” “呀，你这要东西还理直气壮的？” “谁让你开那么苦的药来的！” 李剑垚明白，要是别人下放好歹还有个家人啥的，送点钱物也好，这老头儿全副身家都在这了，还带个小孩，兜里比脸都干净。 平日里粮食油盐啥的是大队给的，就连他和冯兰从小到大一身行头都是大队给的。 老头儿送牛奶这事儿也不是大队非要压榨谁，自己揽过去的，算是回报大队的慷慨了。 得亏赶上一个不是那么穷的大队，要是自己都吃不上穿不上的，那估计老头儿都得露屁股。 李剑垚琢磨过来但是嘴上还是不饶人。 “合着开药还开错了呗，我都没管你要药钱呢，要不是大队兜底，这死贵的药，我留着不好吗！” 嘴上说是说，还是给老头儿请了进来，倒了杯茶。 又假装翻箱倒柜的找了点糖出来丢给了他。 “拿着，你这老小孩，跟冯兰那小小孩一起吃，你们祖孙俩正好。 别分错了哈，你一颗她一颗，不要分赃不均！” 老冯头不吵吵了，仔细的品着茶。 “还是你家里富裕啊，这茶味道真好，我还以为你能给我冲点糖水呢！ 这比糖水高级多了！” “行了，你品完就赶紧走，我得上山呢，再磨迹天黑了！” “小子，我还能坚持个一年半载吧？” “你只要不作死，那应该比一年半载时间还能长点，就昨天和刚才那股劲儿就行，没心没肺活得久。” 老头儿把茶水一饮而尽，抱起那包糖就要走。 “等会儿！” 李剑垚进屋翻了翻，找出个羊皮袄来，又找出一件适合冯兰这年纪穿的棉衣。 “拿回去穿吧，应该比你身上那暖和。” 冯老头抄起给冯兰的那件，没动那羊皮袄。 “给孩子的我就拿着了，我就不用了！” “拿着吧，你别大冬天的冻死了，这玩意我要想弄，狼皮虎皮我都能弄，能暖和一点是一点，晚上压个脚也是好东西。” 老头儿的眼睛里似有晶莹，李剑垚赶紧制止。 “别尿啊！多大岁数人了，我要是不待见就算是哭瞎了也不会管的，既然答应了管那就不能一点事都不做。 你多活一阵子，我也少操点心，别看我在家晃悠晃悠的，在外面也不少事呢。 再说也不白帮，你也给了报酬了，你当这是交易好了，我很有职业道德的！” 老头儿气了个倒仰，抱起衣服和糖就走人。 李剑垚穿了个靴子，通体翻毛羊皮大衣，狗皮帽子，背了把五六半，腰间还插着一把猎刀就往山上走。 这身行头配上山上的雪也算是迷彩服了，虽然用不着这玩意也照样能狩猎，但回头搬猎物的时候还是有人的，自己太牛逼也需要找个合理的理由。 进山之后没多久，最先抵达的是会飞的阿花。 这只雪鸮从极北被自己薅过来也算是因祸得福，这边不缺吃的，又没有天敌，吃的是白胖白胖的。 紧接着是丸子它们一家，蹦蹦哒哒的就跑了过来。 喂过它们之后就开始帮自己出力了，依旧是地空协同，很快什么鹿、狍子、野猪之类的就遭了殃。 射杀的，锤杀的，完事挨个放血，内脏吃到丸子它们想吐。 在山里折腾了小半天，一头狼都没见到，怕是被丸子它们给祸害完了。 忙活完，李剑垚把肉堆在一起，这天气放了血也不怕坏，跟不怕有野兽过来，李剑垚把巴不得再来些呢。 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清理清理之后就燃了一堆火，烤了鹿肉吃上一顿，太快了有点不太妥当，还是等时间差不多了再让阿花去报个信得了。 丸子它们实在是没有肚子吃香喷喷的烤肉了，一个个或蹲着或趴着的，也赖着不走。 李剑垚吃完也顺便打了个盹，背风加炭火冷不到哪去。 阿花飞到大队部，咕噜咕噜的叫了几声，还踹了几下窗。 十大爷出来看阿花腿上绑着一个纸条。 “找十辆独轮车或者爬犁进山，每车配俩人，二道山北侧溪湾处取肉，垚。” 李厚河一拍大腿，马上去叫了人。 等到地方的时候看一堆的肉、一堆的大猫和一个靠在小土坡边上白花花的羊皮袄下烤火的李剑垚。 “三土啊，你太牛逼了这么多啊！” “这野猪现在这么不厉害了吗？你是给人家一家老小都给整死了？” “这俩头鹿不错啊，我草，你咋给鹿鞭都挖走了？” “这傻狍子真肥啊！” 叽叽喳喳的人也没着急，过来烤了烤火，又把李剑垚没吃完的烤肉给掏了几口。 这里面有自己的叔伯和哥哥们，也有村里其他人家的壮汉们，一个个都不见外似的。 “别墨叽了，赶紧绑到爬犁上，一会儿天黑了个屁的！ 那俩鹿我要了，飞龙也是我的，野猪狍子兔子啥的你们带到大队部分了！” 对于李剑垚的分配，这些人没啥异议。 “三土啊，你说咱们进山是不是也能有这么多收获？” 李剑垚瞅了瞅说话的，这货叫胜子，胜不胜自己不知道，但知道这家伙没少挨自己揍，小时候这货全身上下就嘴硬。 “你娘要是让你来，或者你不怕被啥玩意给掏了你就来。 先说好，别打我那俩熊和这一堆大猫的主意，让我知道我脑袋给你拧下来！” “不能，不能，这些大猫前几年还带着咱们打狼呢，都是好猫！” 指望着民兵或者村民进山打猎，不是没打过，人多围不住多少，性价比不高，人少不够野兽祸害的，有枪也不一定能干的过野猪。 不是每个人都跟李剑垚一样牛叉。 没家人交待，他们也驾驭不了熊和丸子它们，碰见狼群都摆弄不了。 村里又不缺啥吃的，与其进山打猎还不如老实的等着分猪肉买点鸡吃实在，主要是没风险。 回去的事儿李剑垚就不管了，带着两个本家兄弟把两头鹿弄到自己家，顺手就给各房分了，冬天吃口这玩意，身子暖和的紧。 第913章 老李家的男人们 不得不说，李剑垚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 大队留下了一些野味，道理也讲明白了，要去搞点建筑材料，人情世故的消耗大家倒是没有什么异议。 平日里也的确不怎么缺这口吃的。 分肉的场景已经没有了当初缺衣少食那种轰动性的场面和巨大的满足感。 在家的李剑垚正在处理那两根鹿鞭，结果发现自己好像被包围了。 五六七八九，十二、十六、十九、二十二、二十四，来了一圈儿。 可以说除了在外工作或者生活的，兄弟们来了一半。 “三土，弄好了给哥来两瓶！” “啥？” “就这玩意！” 一群猥琐的男人指着两根鹿鞭一脸的兴奋样，眼里好像有些什么在迸发。 李剑垚用袖子擦了擦脑门，合计着，老李家的男人就这么不行吗？ 就这么赤裸裸吗？ 哎，那个有点躲闪的好像是十八叔啊！ “你们都不行了？” 李剑垚不由得发出灵魂拷问。 “谁！谁不行了！” “对呀，红口白牙可别瞎说！” “哥哥我行的很！” 当你提出质疑的时候，还没等你的疑问转弯，对方就发出了绝地反击。 一帮子贼眉鼠眼的家伙叫嚣着反对你。 “不是，你们要是行，为啥非要要两瓶这玩意泡的酒？ 十多个人，一人两瓶就二十多斤，倒是也能泡，但是你们得带酒过来啊！ 你们看我这像是有那么多酒的样子？” “我去买！” “我也去！” “哎哎，直接买坛子回来吧，小缸也成，皮筋牛皮纸也要有，散酒就行！ 你们要是满世界吵吵，估计一人二两都留不住，懂不？” 出门买酒的人同时踉跄了一下，暗自点了点头。 “来，排好队，我给你们摸把脉，瞧瞧咱们老李家这么多中流砥柱到底虚成啥样！ 来，十八叔，你别躲了，你是长辈你先来！” 本以为没被发现的十八叔红着脸走了过来。 “看什么看！我又不虚！ 再说了，谁会嫌弃自己太厉害！ 三土你说是不是？” 兄弟们纷纷鄙夷的看着强装镇定、声色厉荏的十八叔，那嘴再撇一点都要掉地上了。 李剑垚也主打一个实诚， “也不是，补大了其实对身体也不好！” “瞎说！” 李剑垚还是探上了十八叔的脉，这位四十四岁的叔其实确实有点小虚，但不多，估计是十八婶如狼似虎导致他有些吃不消了。 “十八叔，是你还是我婶子想再给我们添个兄弟姐妹？ 您这不至于喝这个，不咋虚的！” “要喝的，我都没喝过，尝尝味儿也是好的！ 你不跟你三爷三奶说过啥养生的吗，我就是试试，回头春耕的时候万一多耕二亩地也是好事不是？” 叔伯辈这些人，年龄越长越稳重，年龄越小越能和子侄辈儿打成一片，十八叔就属于打成一片那伙的，说的冠冕堂皇，实则一点都不害臊。 要不然也不至于跟着子侄们一起过来讨酒了。 “十八叔，你把咱们大队的拖拉机牛马驴啥的放到什么位置上了，为啥非要抢它们的活儿？” 十八叔抽回了胳膊，毫不在意的说道， “反正我不管，这里现在我最大，我也不多要，就来两瓶就行，谁要是让我不痛快，我就揍谁！” 五六七三个哥哥跟他同龄，只是辈份上小了一辈，几人一起长大的，丝毫不怕他的威胁。 “当长辈没个长辈样，你就占个辈分上的便宜，我还比你大俩月呢！” 几个四十多岁的人在那吵吵，一点都不害臊。 “我说，九哥之前的要说岁数大了些，十二哥之后的，你们才多大，就要靠补了？ 我这当小弟的怎么感觉有些丢人呢？” “少废话！喝到肚子里才是真的，这玩意你留着有啥用？ 你这个年纪也需要补，还早早的把这玩意给挖走带回来？” “我留着不行吗？” “不行，你不能留着吃独食！” 吵吵着，买酒的回来了，连坛子带酒，整整二十斤，四个坛子。 “放那吧，得先炮药，不是你们都没事干了吗？ 可以先回去的，怎么着也得个小半天才能弄好。” “我们没事，不回去，总也抓不着你，我们就看着你搞就行！” “你们总看着我我都要尿频了！ 这玩意得烘烤，焙干，再捣碎，算是白来的，还得加人参、枸杞、肉苁蓉、熟地黄、当归、黄芪、冰糖或者蜂蜜。 别的药材我倒是有，但是有的也需要处理啊，你们就直勾勾的盯着我？ 要不然你们每人上山砍一捆柴禾回来得了，等你们回来我估计也搞的差不多了。 总不能白嫖吧，你们可都是当哥的，一点眼色都没有吗？” 几人想想也是，干呆着很不符合农村人的习惯，转转磨磨也得有点活儿才行。 “那你搞慢点，别等我们回来的时候酒被人收走了！ 除了我们，谁也不能给哈！” “只要你们几个不告密，那估计没人知道这事！” 几人还是不放心，留下最小的二十四建川在这边看门，今天谁都不许进来分成果。 剩下的一众人纷纷化身砍柴小能手，抄起锯子斧头啥的就上山了。 换衣服倒不至于，柴禾不用扛，直接拖回来就是了。 “二十四哥，你才比我大四岁，用不着喝这玩意啊！” “呵呵，我留着，又放不坏，下次搞到鹿鞭也不知道啥时候，你也总不着家，省得到时候抓瞎。” 擦，倒是未雨绸缪。 “行吧，你说啥是啥，帮我看着点，翻翻面，泛黄基本就可以了，剩下的我处理。 我去准备其他的药材去。” “这个有点腥啊！” “那要不你退出？” “没事，我能坚持！” 等自家柴禾垛又新起一垛的时候，李剑垚也处理好了所有的药材，分成了四份，丢到了坛子里，然后密封。 边上的哥几个已经摩拳擦掌了。 “这玩意最少需要泡一个半月，要是能泡到三个月效果最好，温补肾阳。 哥哥们的腰子虽然都很强，但是小弟不得不说一下，你们还真没有不适合喝的人。 但是每次最多一两，多了小鸡儿炸了不归我管哈！” “嘿嘿，没事，我最大，我就抱走一坛子了！” “凭啥？我觉得我保存合适！” “我最老实，我来保存！” 几人又开始争夺保管权，李剑垚坐那说道， “要不然，哥几个比武吧，一对一也好，群殴也罢，最后站着的保管？” “滚蛋！哥几个谁也信不过啊，要是五爷在家就好了，放家里，谁都不会吃亏！” “要不然放四爷那？” “不行！四爷不靠谱，三爷也不靠谱，要不然放大爷那吧，等到日子了，一人先分一瓶子？” 几人吵吵闹闹的抱着坛子去找大爷爷了，十八叔先是给这帮家伙臭骂一顿，又用拐杖杵了十八叔好几下。 孙辈儿是不能杵的，骂两句算是挺重的待遇了。 最后还是把酒给留下了，让他们三个月之后再过来分。 李剑垚等他们终于走开了之后，自己躲进了空间里，又处理起来另外两条鹿鞭以及鹿肉，野生。 总得给赵女士补补货，要不然卖啥去？ 第914章 有点早慧的娃 李剑垚挨揍了，就在晚饭的时候。 原因是方雅这两天食欲不太好，一到吃饭的时候就跟猫吃饭似的，叨不了几口。 然后白天衣服兜里揣着零食到处疯跑。 大姐忍了她两天，终于对她出手了。 拎起来照着小屁股就拍了几巴掌，方雅反应了一下，然后开始咧开嘴，先是看向了方远，结果她爹都要把头埋到碗里了。 紧接着小丫头转移视线，发现李剑垚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舅舅！哇~！” 一溜烟的跑过来，扑到了怀里。 李剑垚还没等安慰呢，大姐兜头就给了李剑垚两巴掌。 “你也不是好东西！ 那零食就是你给她买的，我跟她说过那玩意不能当饭吃，细水长流就是了。 结果她还给我来一句怕留着坏掉了，这两天都不好好吃饭，那白天不是都吃饱了，可不吃不下饭去！” 小丫头跟个鹌鹑似的，李剑垚本来想说小丫头惯着也没啥事，结果大姐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趁这机会好好给方雅留个深刻的印象。 李剑垚也只好把没事憋回去了。 “乖喔，零食确实不能替代饭，也不能吃饱了之后不吃饭，尤其是不能被你妈妈抓住，你看舅舅都挨揍了。 跟你妈妈道个歉吧，以后听话就是了。” 小声的在小丫头耳边说道， “舅舅以后还给你买，你偷偷的，别影响吃饭就是了！” 小丫头嗯了一声，跑去抱着大姐大腿。 “妈妈我以后听话，你别打我了，也别打舅舅好不好？” “那以后你好好吃饭吗？” “好吃！” 母女俩母慈女孝，消解了刚才的尴尬局面。 自以为聪明的方博先是白了白眼睛，好死不死的说了一句。 “一天净糊弄小孩子！” 这熊孩子，李剑垚都没拦住，大姐把他拎起来也是给了几巴掌，比打方雅的时候用力多了。 “就你屁话多！ 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你妹挨揍的时候都不知道护着点，那零食好像你没吃似的！ 你妹妹还知道给你分享呢，这会儿看上热闹了？” 顽皮的方博这会儿先是一懵，然后马上服软。 “妈，妈，我错了，你手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也不知道这臭小子哪学的这么厚脸皮。 李剑垚看着大姐突然暴起，觉得不像是平时那种情绪稳定的样子，教育孩子是一方面，可也不至于俩孩子都教育一遍。 要不是小谦不是自己亲生的，建安又是自己弟弟，估计也逃不过。 拽过来大姐的手，探了探脉。 “大姐，你又怀上了！” 方远马上放下了碗，一脸的关心。 “真的？我就说怎么这几天你脾气不咋好呢，你消消火，要是想揍人朝我来，俩孩子还小呢，别伤着你的手！” 李剑垚把方博方雅拽到自己这边来，没眼看方远这出。 “姐夫，我记得你之前也是铁骨铮铮来的，怎么现在跟个猫似的？” “你懂啥！我和你姐这是恩爱！” “嘁！你先别着急恩爱，我跟你说哈，这个有了就有了，再之后你们俩自己想想，反正年龄越大生孩子风险就越高，女人孩子生多了对自己的身体损害也挺大的。” “那这个完事就不生了，够了，本来就有俩了，我挺满足了！” 方远赶紧表忠心，大姐则是掐了他一把。 方雅问道， “我妈妈肚子里有小弟弟了吗？” “嗯，也可能是个妹妹！” “那我要当姐姐了？ 妈妈，我零食留着给弟弟妹妹吃，我保证不吃了！” 大姐：其实也大可不必！ 把小丫头抱到自己腿上，李剑垚跟她说道， “你照顾弟弟妹妹是可以的，但也不用牺牲自己的零食，等他出来的时候，你都应该上学了，也该有些懂事了，到时候你要想不明白就问爸爸妈妈或者问问你哥。 方博，你有啥想法？” 这熊孩子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我能有啥想法，我说了又不算。” 李剑垚也很想在他的屁股上来两巴掌，过早的看清现实会很痛苦的。 “那你对你娘有了小老三持什么态度？” “我少惹我娘生气就是了，也得劝我爹别惹我娘，要不然我们爷俩都得挨揍。 我妹你们护着，应该没事，我们就不一样了，我娘可凶了！” 揉了揉方博的脑壳，李剑垚对着大姐说道。 “大姐，我觉得方博这个智慧，已经满足出去闯荡的条件了，要不然我回头把他带走得了。” 方博却摇了摇脑袋， “二舅，我要照顾我娘的，我不放心我爹！” 气的方远想打人。 李剑垚也怀疑，是不是小时候自己喂他灵水喂多了，这孩子有点早慧啊。 同样年纪的初一这会儿还在京城调皮捣蛋呢，到底是环境的问题还是变异了？ “少替你爹操心，你娘怀孕了，你就多照看你妹妹就是了，大人的事情少掺和，省得你爹揍你。 你舅我又该走了，到时候你挨揍了找谁去？” “没事，我姥爷，三姥爷和三姥姥都在家呢，实在不行就告状吧！” 突然有点头疼。 “大姐、姐夫，这消息是打电话告诉大娘呢，还是我回京城的时候去跟她说一声？” “不用了吧，我又不是不能动，大嫂那也看顾不过来俩孩子，家里人口多，现在又没啥活，我自己忙活的过来！” “就是，别折腾他姥姥了，猪场年猪一杀，活就少一半，我也能多点空出来，你放心，我会给你姐养的胖胖的！” 方远说的挺诚恳，这姑爷子能讲道理也挺好，家里的人手虽然这一房空了不少，可真不缺帮手。 “我也没事，还能让你大姐自己忙活家里的事？” 三婶终于发话了，倒是靠谱了不少。 大伯今天在县城没回来，三叔也没回来，估计是村里购置建筑材料啥的被拉过去喝酒去了。 “那行，反正也不是头胎了，你们自己照量着来就是了。 我这两天去给大姐研究点补品啥的，什么时间段吃什么我给写下来。 也不用过分的补，要是太胖了反而不好，就跟前两胎一样那个身材就成。” 大姐有孕多少也算是喜事，月份不足，倒也没到处张扬去，等大伯和三叔回来的时候自己家里简单庆祝了一下。 等过了年，胎象稳了再宣布也不迟。 第915章 高家屯 淘弄补品啥的当然要出门，在家直接变出来不太好。 忙活了两天，以“淘弄”的名义给大姐准备了一大堆的货，大姐感觉这些东西自己好像到生的时候都吃不完。 “你行了，我又不是孩子，整这么多，都赶上给方雅买零嘴了！ 知道你本事，也不用非得弄这多，这都啥啊，好多连做都不会做！” “这些东西又坏不掉，慢慢吃就是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叶酸，每天都要吃。 这玩意现在国内生产的数量太少，只有大城市和部队优先供应，可以非常有效的防止胎儿畸形和促进发育啥的。 其他的，比如那海参，每天泡发一两根，用小米炖粥喝了。 他们几个小的一周吃一次就行，吃多了容易营养富集，你这自身消耗的多，多吃没事的。 等我下回回来再淘弄，不用省着！” “知道了，我是你姐，不是你闺女，你这样我都要感动的哭了！” “我知道你是我姐，所以才给你淘弄这些。 二姐的嫁妆我给的算是丰厚，等咱这风声好了，我再帮你置办，你就算是不稀罕，总得给我外甥外甥女留点家业啥的。 你弟我现在挺有钱的，不差这一点，安心受着就是了。 你要是那种不讲理的，我早就跑没影了，狗屁都不带给的。” 在大姐要哭出来之前，李剑垚果断的闪人。 算算时间，京城那边罗罗应该和这边谈有那么一个阶段了，不过想要达成合同还得慢慢来。 之前和红色阵营里谈合作，那都有些表兄弟之间的寒暄，喝喝酒吃吃饭谈谈支援，送送装备啥的。 到这边的时候，那套不好用了，就得认真谈，经验上也能多增长一点。 之前顾工和老方他们应该能学到些和这些鬼佬相处的一些方式，国人向来感性居多，聊的时候都是朋友，办事的时候朋友都是靠不住的，只有利益才是第一位，这个观念必须要有。 省得到时候吃亏，经验不能总在吃亏中积攒不是？ 至于李剑垚，这波交易是怎么都逃不掉掏钱的命运，那也得该躲着就躲着点，省得形成惯性。 最危险的不是对外花点钱，而是内部有坏人。 所以若即若离的状态最好，功劳拿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掺和，既不当沈万三，也不做八大晋商。 这天，老三十建栋匆匆寻来。 “哥，帮我跑一趟腿儿，小欢那来了信，可能被她婆家揍了！ 你这玩意比拖拉机快，早点过去看看去！” “啥？谁特么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快走快走！” 建栋排行三十，李剑垚二十七，说起来这兄弟只比自己小了一岁，小时候屁股后面追着自己玩的兄弟，他爹是十九叔。 他嘴里的小欢是姐妹里排行十一，比剑秋大一岁，今年应该是二十一岁。 听说是自己谈了个同学，嫁人有两三年了。 话说，老李家的姑娘已经很多年没听说过在婆家受欺负了。 这丫头嫁人的时候李剑垚不在家，倒是没见过这妹夫啥样，也不了解，十九叔是四爷家的老四，从关系上来说，是本家没错，但是这个兄弟和妹妹堂的有点远。 车子开出去，十九叔蹿上车，骂骂咧咧的，后面还有几个同样骂骂咧咧的哥哥叔伯啥的也要上，李剑垚赶紧制止了一下。 “行了，去那么多人没用，亲爹亲哥过去，要是小欢受了伤啥的车子总得先可着她，你们把地方占了，咱家姑娘总不能上车顶吧？ 要是没啥事，咱把小欢接回来，也得有个地方坐不是？ 你们放心，山里的野猪我都能弄死一群，几个小鸡仔还用的着咱们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 “三土啊！要是咱家闺女挨欺负了，你知道咋办吧？” “锤死那狗娘养的！” “我就说当初那个玩意贼眉鼠眼的，不像是个好东西！” 几个哥哥叔伯啥的怒气值还在上升，李剑垚没空听他们的，家庭暴力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都捎信过来了，那一定不是简单的挨一巴掌啥的那么简单。 “十九婶，你也上来，就咱们几个过去就行了！” “抓稳了！” 改装后的212咆哮着蹿了出去。 见欢嫁的不近，但也没超出本县的范围。 高中如今算是最高学历了，听说那对象是她同学来的，可怜的娃才二十一岁，嫁人都三年了。 想想，二姐都二十七了，还没正式结婚呢，果然在老家没事做婚嫁啥的就早不少。 一路上，十九叔骂骂咧咧，十九婶倒也没哭哭啼啼，只是咬着牙关，眼睛瞪的锃亮。 自家的婶子们狠起来，那别说叔伯们了，就连长辈都小心着不敢说硬气话。 “十九婶，咱到那先看看小欢啥样，别着急吵架，把事情搞明白了再说事儿。 无论如何，先把理给站住了！” “这个死丫头！当初我就说不同意这门亲事，她要死要活的非那个王八蛋不嫁，你说嫁个近点的，不说离家里近点，有事腿一迈就到了，能受这欺负？ 再不济，婆家也能扫听扫听咱家这么多男人，也不敢跟咱家闺女动手！” “是是是，可事已至此，咱们先冷静冷静，只要人没事，啥都好说，我好歹有点本事，伤啥的不要紧。 咱们师出有名，就算是把房子给他们点了，咱占理也不怕。 我觉得小欢这丫头打小也不是不讲理的，可咱总得搞明白因为点啥才是。” 车子一路疾驰，要不是改装过，这破路都能给人颠散架了，看来不是每条路都跟村里那样平坦宽阔。 可能有的人也不会跟自家村里这些人这么乖巧。 晃悠到了地方，一个叫高家屯的村子近在眼前。 212的杀伤力怎么说呢，相当于90年代村里来辆桑塔纳，2000年以后路上行驶的考斯特。 当车子停到高卫东家门口的时候，高家屯不少的男女老少都聚集了过来。 看样子也省得喊什么第三方人士们的见证了，眼前的这些人都算是第三方。 先礼后兵，公正公开来解决眼前的事情那算是正好。 第916章 委屈大了 高家屯算是本县地图的边缘了，跟临县更近，而临县都是另外一个省了。 这样的地方，耕地又不多，资源又少，想富裕都难。 来的时候，从车窗里看过去都是本村十几年前的样子，房屋低矮，顶无片瓦，要说有油水吧，那肯定是有的乡亲们身上的衣服点泛着油光。 就这样的村子，如果说耕地还不多的情况下，那唯一的指望应该是周围的大山了，植被倒是繁盛，即使是冬天，松柏相映，也很是苍翠。 车子停稳，十九叔一家推门而出，高家屯的大队长本来是疑惑着为啥自己这穷乡僻壤会有辆吉普车进来，还停在了高大明白家门口，而不是大队部。 等看到车子里下来的四人，算是明白了，这要不是人亲家就是跟亲家有关系的，听说人娘家那大队可富裕了，如今小吉普都开上了？ 咧开的嘴和伸出去的手分别拉下来、缩回去，等着看看事情的发展再说。 这大明白家可不咋明白事，大明白打老婆的事儿不是啥秘密，小明白也打老婆，但没大明白那样闹的欢。 “高卫东，给老娘滚出来！” 还没等说话，十九婶一嗓子就喊了出去。 饶是李剑垚听到这动静都心里一哆嗦。 透过本也不高的木栅栏大门看过去，发黑的屋门被吱呀一声拉开，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小老太太走了出来。 “哟，亲家来啦！快进屋坐！” 老太太的深蓝色棉衣有些臃肿，脸上也布满了沧桑，手上不慢，伸着手迎人，眼睛里却左扫右扫的看着来人和门外看热闹的人。 大冬天的，的确不是看热闹的好时候，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因为热闹少还是啥原因一个个就算是冻的流鼻涕也不回家去。 “坐就不必了，我闺女哪去了？我这亲娘都到院子里了，亲闺女不出门迎迎，我养她到十八，可从来没这么教过她！” “那个，亲家，卫东和儿媳妇去他姑姑家走亲戚去了，正好不在家，你要有啥事等他们回来再说？” 这老婆子眼睛总往一旁瞄，袖子里的手还总往后藏，一脸的心虚相。 神识一开，正屋里一个老登坐在炕上正听着外面的动静，对门屋里一对老人也紧张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东厢房北屋一家四口，南屋一家三口，西厢房北屋俩半大丫头，南屋一个男的捂着一个女的的嘴，还试图用点啥物件把人给绑起来。 女人挣扎，看上去力气不是很足，眼里都是泪水，眉眼间和十九婶别无二致。 李剑垚三步化作两步，上去一脚就把房门踹了个稀碎。 “你干啥！” 老太太都要喊破音了。 进了屋，还捂着的男人明显愣了，李剑垚看都没看他一眼，随手一巴掌，给这人拍到了边上。 “小欢？我是二十七哥！” “哥！” 见欢扑上来，抱着李剑垚就哇哇哭，李剑垚一拍这丫头后背，发现全是骨头。 刚起身的高卫东上来想要拉开来人，结果被李剑垚一脚又给踹到了地上。 门口正赶来的老太婆和拦住她的十九婶刚好看到这一幕。 老太婆要惊叫，结果十九婶上去就是一个大比兜。 冲进来抱住了见欢。 “妈~！” 李剑垚算是松开了手，看着缩在地上的高卫东和门口要张牙舞爪的老太婆，眼神热乎的就像看死人。 “先别哭，这事儿不能在屋里说，十九婶你给见欢找件厚衣服穿上，外面看热闹的人多，没啥事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明白的。” 老太婆还要阻止，李剑垚一手拎起来高卫东就用他儿子的手给了这老娘们一个大比兜。 “老子不打女人，但是你儿子打他老娘我也管不着，你要是拦着，你儿子还能给你腿给打折了你信不信？” 一百多斤的高卫东在李剑垚手里跟一只鸡也没啥区别。 拎着还冒冷汗的高卫东出门，顺手就给丢到了地上。 他娘连滚带爬的跑出来，正房和东厢房的也不在屋里撅着腚听动静了，纷纷跑了出来。 十九婶扶着见欢也出了门，阳光下，这丫头脸色苍白，眼底淤青，还有的地方也是暗紫色，露出来的手也红肿着，跟个萝卜没啥两样。 “你是谁！来我家逞什么威风！” 出声的是正屋那个老头，看来是高卫东的爹了。 “我是你爹！你咋像个二笔似的，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是小欢的娘家人，你他妈眼睛要是用不上要不捐了吧，嘴要是说不出正经话来要不然缝上，这活儿我也会，我不收你钱，行不行？” “我怎么没见过你！” “去你妈的，我们家兄弟三十好几个，你没见过的多了，你也配见我？ 乡亲们！ 我们家小欢，十八岁啥样我没见过，十六七岁的时候，那身体也是壮的很，如今嫁到这家，你们看看，风一吹就倒，站都站不稳，脸上的伤青一块紫一块的。 要是不受了大罪，哪能这样？ 要是不被婆家磋磨，哪能这样？ 这他妈是人干的事？” 十九婶凭空挠了一下。 “你把我词儿给说了！” “对不住，我怕你张不开嘴！” 人群里指指点点，嗡嗡作响。 “确实，人那姑娘嫁过来的时候可水灵了。” “谁不知道这三年这丫头受了大苦，可当人儿媳妇不都这样吗？” “去你妈的，你这是人话？你咋不让你婆婆磋磨你搓磨成这样？” “我婆婆死了！” 人群里说啥的都有。 “嫁过来三年，就连鸡都生两年蛋了，她那肚子连个动静都没有，干点活怎么了？！” 老太婆叉腰就喊。 李剑垚拎起来高卫东就扔了过去。 这老太婆还知道闪，一个大跳避开了，高卫东刚有点缓过来劲儿，摔到地上之后，又缩起来了。 眼冒金星，被扇那一下和被踹那一下以及被摔那一下的地方都疼，疼得说不出来话。 明白了，主要原因应该是没生孩子？ 那就是把人磋磨成这样的理由？ 李剑垚觉得要是不把他们家给拆了，那跑一趟算是浪费了半箱油。 这事儿得往大了整才是！ 第917章 十九婶!干活了! 李剑垚扒拉开围着自己闺女眼底冒火的十九叔，把手搭到了见欢的脉上。 这会儿建栋已经对着地上蜷缩的高卫东拳打脚踢了。 松开了手，李剑垚做到了心里有数，不生孩子不是自家妹子的原因，除了身体疲累有些营养不良之外，底子还行，生育功能那是没问题的。 那问题不在见欢身上，肯定就在那个狗东西身上了。 其实就算见欢真的不能生，也没关系，该拆还得拆。 那边的高大明白和高卫东的两个哥哥已经冲过来想要解救建栋脚下的高卫东了。 场面看上去很是混乱。 李剑垚不紧不慢的把建栋给拽了过来，不怕自己兄弟伤着地上的狗东西，别让那几个货把他给伤着了。 李剑垚人高马大，再加上刚才那么凶残，也确实镇住了对手，对面爷仨来个急刹，李剑垚又是一伸手把高卫东给拽了过来。 手搭在脉上，另一只手把要冲过来的他爹推了一把，丢到了那哥俩身上去了。 即使是匆忙上线，李大夫还是准确的判断出了不能生的的确是高卫东这个便宜妹夫。 又把这个没用的家伙丢过去，大喊了一声， “都站那！” “高卫东，生不生孩子的咱们先一会儿再说，你先给我解释解释，自打结婚之后，你对我妹动过多少次手，现在这个比较重要，说话啊！” 这家伙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脸，牙关紧咬，额头冒汗，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疼。。。” “答案不对，看来打的不够狠呐！” 说着李剑垚就扬起自己的巴掌。 他娘看儿子又要挨揍，赶紧冲上前来。 “不关我儿子的事！再打人就要打死了！ 我告诉你，我们也是有人的，你当心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去你妈的，老虔婆！ 刚进门的时候你不是说你儿子带着我妹去什么舅舅家走亲戚了吗？ 你他妈要是不知道我妹挨了欺负能撒这个谎？ 你儿子不说那就你说，到底打了多少次，这里面有没有你的事？” “谁家儿媳妇不听话婆婆还不能给两下？” 李剑垚看了看自己的手，觉得一巴掌下去，这老太婆就能回到大清朝见到她太奶了。 转头跟建栋说道， “去和十九叔扶着小欢，十九婶！干活了！” 十九婶要不是扶着自己闺女，早就大跳着拍人了。 刚腾出手来，只见到一道残影，就听见啪的一声，老虔婆就足足的挨了一记大比兜，然后十九婶把人给拍到地上，骑在身上左右开弓。 “让他妈你打两下，我闺女嫁过来是让你打的？ 看你长的这比样，跟他妈蛤蟆成精似的，也敢对我闺女下手，长这么大老娘都没动过我闺女一个手指头，你他妈也敢动手！” 老虔婆想说点啥，但是脸已经肿起来了。 高家男人想要解救地上的老虔婆，李剑垚就杵在那，谁也不太敢上前。 高大明白对着俩儿媳妇喊， “死人呐！你娘挨揍了不帮忙！” 俩儿媳妇哆嗦着要上前，李剑垚一把捞起来高卫东当成人形兵器就扫了过去，旁人不得近身。 急得高老头直跳脚。 也算是有明白的，那俩儿子里面年长的那个悄咪咪的转身，在柴房那边拎出来一个胳膊粗细的木头，举着就想从李剑垚后面偷袭。 高高举起的木头，随着李剑垚一记回旋踢又高高的回去了，然后跌落在地上。 “老大！” 高老头也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了，李剑垚踹高卫东的时候他没见到，但这个是见到了，一下子那么远，肯定很疼！ 李剑垚眼睛看向高老二，这家伙腿一哆嗦，转身就往人群那边跑。 “打死人啦！快去公社让我舅来！把他们都抓起来！” 我次奥，还知道摇人，这家伙看来才是高家最聪明那个。 这家伙没喊动人，自己就腿儿着往村外跑。 到底是去摇人还是逃跑李剑垚也不确定，反正高家暂时战力减一。 那来动手的就动手，来讲理的咱也不怕啊。 十九婶呼哧呼哧的算是暂时放过了老虔婆， “上岁数了，这么一小会儿就累的够呛，要放前些年，我打半天都不带歇着的！” 李剑垚给十九婶竖了大拇指。 “十九婶，你先照顾着小欢。” 那边高老头对着人群大喊， “大队长，书记，你们都是死人呐？ 咱们高家屯的被外人欺负了，你们连个屁都不放？！” 被点名的大队长和书记终于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那个，李家小子，人也打了，下面是不是该好好谈谈了？” “谈肯定是要谈的，你们二位，我妹遭受家庭暴力的时候你们在哪呢？ 我们反过来暴力一下，你们跳出来说要谈谈，你们用的哪张脸说这话？” 俩人脸上尴尬不已。 李剑垚是开车过来的，通常这样的人不好惹，要是腿儿着过来的，那没准早就招呼人上来拉人甚至拉偏架了。 “各位，不知哪位脚程好，帮我去公社叫叫人，主任书记不嫌弃，但是一定请妇联的人过来一趟。 有愿意帮个忙的吗？” 众人不语，甚至纷纷往后面稍了一点。 李剑垚掏出来一张大团结，举了起来。 “也不让人白跑一趟，这十块钱当做跑腿儿的费用。” 这下就没人犹豫了，好几个年轻力壮的纷纷跑过来。 “我去！” “我去！我腿最快了！” “敢和我争？！” 看来大团结有的时候能让人团结，有的时候也不咋团结。 “停！ 你们几个谁腿儿又快，嘴又利索的？” “我！” “我！” “别瞎接活！接不明白的，不但钱不给，我还得揍人！” 这下只剩两个人还坚持了。 李剑垚又抽出一张来。 “那就你们两个一起去，把事情跟公社的讲清楚，一定要带妇联的人过来，兄弟在此谢过了！” 说着把钱拍到了两人的手上，一人一张，也不会让人多争抢。 这俩人果然没吹牛，一阵风一样就朝村子外面跑去。 群众们纷纷羡慕的看着两人，跑一趟公社就挣十块钱这活儿，他们也想干啊！ 第918章 好像是个伪军 院内，高老头扶着刚缓过劲儿来的高老大。 高老大也没想明白，眼前的人明明没有回头，就在最恰当的时机往后踢了那么一脚。 得亏是冬天，穿的还算多一点，要是夏天，这一脚下去感觉自己没准直接见太奶了。 李剑垚要是知道他在自我反思，也一定会热心的跟他说，确实没使劲，使劲儿的那些都没机会反思。 高老头向自己老婆使了半天的眼色，老虔婆也很着急，但是嘴肿得说不出话来，高老头只好自己上了。 “瞧把我儿子打的，赔钱！” 李剑垚也本来想说好说来的，赔钱是最简单的事情了，自己有钱赔，就怕他们没命花，量变总会引起质变。 从来到现在都没机会出手的十九叔终于捞到了机会。 蹿出去的速度一点都不比十九婶慢。 “赔你妈！” 一拳就搂到了高老头的脸上。 然后就复制了十九婶的操作，把老头儿按在了地上拳打脚踢。 高家高卫东早就被李剑垚给打的光知道疼了，高老大连偷袭都失败了，高老二还跑去摇人，家里剩下几个女人也不敢上前。 屋里的两个老人倒是出来了，但既没吱声，也没向前，就那么看着。 嘴里嘀咕着， “我就说让他们别造孽，这下活该啊！ 人家找上门来，把这几个不孝的揍一顿，以后能长点记性。” 李剑垚的耳朵好使，听着两个老人嘀咕，心想原来高家还有正经人啊，也不是都不讲理。 输出完了的十九叔终于起身，总算没白来一趟，要是一点手都没动，那回去得憋屈坏了。 伴随着叮铃铃的自行车铃声，两个穿着公安制服的家伙满脑门汗的来到了院子里。 许是212被人群给挡住了，这家伙一定没看到那辆车。 进门就开始叫嚣， “谁打我外甥！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 进门来之后，不但看到自己两个外甥精神萎靡，就连他姐以及他姐夫都跟个猪头似的。 赶忙跑过去，扶起老虔婆。 问了半天，老虔婆只抬手指了指李剑垚，说话是不能说的，即使说也听不清说的啥。 穿制服的眼神不善的看着李剑垚， “你打的？” “可以说是！” “承认了就好！小张，还不铐起来！” 年轻人上前，掏出手铐来想要把李剑垚铐住，可看到李剑垚看死人的眼神时，顿时一个激灵。 “我说，能把公安制服穿成伪军的模样，我也是头一次见。 你是以公安的身份来办事，还是以那个老娘们的弟弟，他们的舅舅的身份来办事的？” “有啥区别吗！” “当然有，如果以公安的身份来，那当事人和你之间有亲戚关系，你该回避。 如果以亲属关系来，那你这身衣服也保不住你，你要是近身，我照样揍人，要不然你试试？” 好歹穿这身衣服，李剑垚的话让这个家伙考虑了一下，但想了想之后还是声色厉荏。 “你当我是吓大的！小张，拷人！” 李剑垚抱着膀，那个跟班拉了一下李剑垚的胳膊，没拉动。 “我劝你置身事外，非要把自己搭进去？” 那个伪军果断的掏出了手枪，指着李剑垚。 而大门外自行车的铃声再次响起。 五六个人匆忙走过来，其中还有那两个挣了两张大团结的家伙。 看到眼前的一幕，其中一个顿时大喊。 “宋大国，你干什么！把枪放下！” 这家伙看了看来人，还是把枪放了回去，李剑垚当然不担心，这家伙保险都没开。 “刘书记、王主任、张主任，眼前这个人暴力行凶，我正想着把他抓起来！” 李剑垚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老书记。 老头儿头发都白了，当初在县里吵架的时候这老家伙就在场，没想到这都这么多年了，还在这个公社。 老头也看了看李剑垚，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指着李剑垚问道， “津河公社的？” “对，看来刘书记记性不错！” “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妹子，见欢，嫁给了这家高卫东，然后给我家妹子打的鼻青脸肿的，我这当哥哥的给妹子报个仇，就这么简单。” 老书记看了看地上蜷缩的俩人，以及站着的肿成猪头的俩人。 “那这几个呢？” “我一般情况下不打岁数大的，那俩是我叔和我婶子干的，打我妹高老头有没有参与我不知道，但是那个老太婆是参与过的。 所以我婶子先进行了一次不太对等的报复，合情合理。 就是不知道那老太婆三年来对我妹动过多少次手，要我猜，肯定不止一次两次，所以这顶多算是利息。” “咳咳，咱们还是要讲法的，不能上来就动手不是？” “讲法好啊，我们来的时候，那个老太婆说他儿子带着我妹子去走亲戚了，实则这个畜牲在屋里捂着我妹子的嘴不让出声。 是撒谎也好，是怕被发现也好，那都不重要了，我们人都来了，还敢捂盖子，当我们是死人？ 妇联的同志来了没？ 麻烦你和我婶子进屋，帮我妹子看看身上的伤，再看看那丫头皮包骨似的身子，好好记录在案，等出来的时候您说句公道话就行。 我妹子十六七岁的时候那小身板，秋收的时候地里抡镰刀半天都不用歇着，你们看看，现在站都站不稳，这他妈是人过的日子？ 都解放多少年了，居然还有人敢拿着人命不当回事，你们是活在旧社会呢！” 老刘书记给妇联的使了个眼色，和十九婶一起带着见欢进屋。 “至于这个，穿的跟伪军似的家伙，进门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给他外甥撑腰。 刚才还拿枪指着我，你也看见了。 咱们人民公安遇亲属相关案件是不是该回避？” 那个宋大国一脸的不忿，目露凶光。 李剑垚掏出自己的枪来，上膛，顶到了他脑袋上。 “就他妈你也敢拿枪指着老子！ 就他妈你有枪是吧！” “小李，别激动！我担保，我回去就处分他！你先把枪放下！” 第919章 离婚和嫁妆 老刘书记能认出来李剑垚，那就知道一些事。 最起码，县书记人家叫大伯，前书记也是人家本家，前前书记和县长是人家爷爷战友。 再不济，每年公社采购的种子也是人家那产的，给不给你一句话的事儿。 至于李剑垚手里有枪，那凭借人家的关系，就算不是正道来的，人家也能捂得住，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宋大国先拿枪指着人家的。 不过这一切的猜测都不是李剑垚拔枪的理由，这个叫宋大国的眼里有杀气。 李剑垚对杀气当然敏感，这孙子腰里有枪，再配上杀气，谁知道会不会抽冷子在背后给自己来一下，虽然自己有把握躲过去，但是自己身边的人可没自己这能力。 指着宋大国的头，浑身杀气外放，本来寒冷的冬天更冷了几分。 一般来说这通常是用来吓唬狗的，保准一吓就尿。 宋大国也没比狗强多少，他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 腿一抖，呼出了一口气，要不是棉裤的阻隔，也许味道能直接溢出来。 李剑垚一把把他腰间的配枪给夺到了手里。 “这把枪，你去县局领吧，至于县局到时候给不给你，那是你们内部的事儿，但是现在，你最好身上没武器，你能活命，我也能放心！” 转头跟老刘书记说道， “他这枪我暂时保存，回头送到县局去，刘书记你们做个见证，别说我夺公安手里的枪。 至于理由，我有充分的理由现在就击毙他，看你面子留他一命。” 说着摸出来自己的证件， “你要看理由也行，但你得保证看完之后最好睡觉的时候都不会说梦话。” 老刘连手都没抬，边上的王主任想伸手，被老刘给按下了。 “我就不看了，反正你也要去县局，到时候交给他们就是了。” “那就好，这事儿就是我单纯的给我妹寻个公道，跟我啥关系都无关，而且我也用不着什么亲属关系去帮我扛事儿，以我自己的身份也有能力承担任何后果。 如果这个家伙不拔枪，我也不会拔枪，这点希望你们认清楚，写报告也好，找谁对证也罢，我都接着！” 妇联的人和十九婶以及小欢从房间里走出来，四十多岁的妇女一脸的咬牙切齿。 “刘书记、王主任、张主任，这闺女身上不光是脸上，胳膊上、后背以及其他地方都有伤，能看出来的就这么多，时间长的我就找不到了。 但这孩子确实瘦的不像样。 我们妇联的，要对高家这种行为做个专题汇报，按照政策，必须要严惩，希望领导们能够支持。” 老刘点了点头，看向李剑垚。 “你这边有什么诉求？” “第一，离婚，能现场办就不要拖延。 第二，拿回我妹的所有嫁妆。 第三，对于我们打伤高家的人，我愿意进行赔偿，但是，他们打伤我妹，也同样需要进行赔偿。 赔偿标准你们定也行，县局来定也行，至于公社公安就算了，我信不过他们。” 李剑垚看向见欢和十九婶，见欢倒是有些犹豫，十九婶狠狠的点了点头。 这侄儿办事儿有理有据，有勇有谋，这回算是来对了！ “不行~！我们不同意！” 猪头虔婆上来阻止，一屁股坐地上，呼天喊地，撒泼打滚。 宋大国倒是反应过来了，把他姐给拉了起来。 “别闹了！” 老刘和两个主任和妇联的商量了一下，说道， “离婚可以，我们代表公社，现场就可以出离婚文书。 至于嫁妆的事情，这得你们自己来解决，毕竟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赔偿的事情呢，我看医药费你们一人赔偿十块钱，足够给他们看伤了。 他们要赔付这位女同志五十块钱，你们看咋样？” 高家挨揍的四个人，等于多赔偿见欢十块钱，这稀泥和的恰到好处。 最起码，他们知道李剑垚这边津河公社的人是不缺钱的，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十九婶，结婚得时候对方出了多少彩礼，咱们给了多少嫁妆有数吧？” “彩礼对方给了30块，其他的没了。 嫁妆咱们带了十床被褥，一块手表，一台缝纫机，搪瓷盆两个，暖水瓶两个，三十六条腿家具一套，至于钱就算了。” 李剑垚数出来五张大团结，丢到了老虔婆的脸上。 “别说我们占你便宜，彩礼双倍返还你，离婚书今天当着公社领导和乡亲们的面签了。 嫁妆我们带走，咱们两家算是再无瓜葛，少跟我来撒泼打滚那一套。 我们家姑娘，可以接受男方家里穷点，事情多点，活的累点，唯独不能接受家庭暴力。 但凡有这么一次，离婚是必然。 我们家兄弟三十多个，父辈二十多个，子侄辈十六岁以上的现在少说也有二十多个了。 你们要是愿意跟我们碰一碰，我们接着，要是愿意诉诸法律，我们也接着！ 你怎么说？” 老虔婆不说话，李剑垚又踢了踢高卫东。 “你不说话我就默认你同意这个处理方案了，说实话我没功夫跟你在这讨价还价。 我不知道你当初是如何花言巧语骗了我妹子，但是你第一次打她的时候就应该有面对今天这种情况的觉悟。 你应该庆幸，今天只有我过来了，我还是比较讲理的，家里的兄弟叔伯们过来，你要是还能站着尿尿，我算你天赋异禀！” 妇联的大姐写好了离婚书，三方签字，代表着就生效了，这年代有这就不错了。 嫁妆的事情高家也没啥说的，当初结婚的时候必然是很多人见证过，没啥说的。 “大队长、书记，你们过来一下！” 两个鹌鹑自打公社领导过来之后就躲在了刘书记他们身后。 “刚刚提到的嫁妆，劳烦你们找人搬到大队部去吧，被褥我代表我妹，捐给村里年长又没有劳动能力的老人，希望别嫌弃。 缝纫机、搪瓷盆、暖水瓶和那套家具，村里变卖了，也算是我妹在这生活三年给村里做的贡献了，你们如何处置我们就不操心了。 还有今年我妹的工分，折算成的粮食和钱，也交给村里，你们是给老人孩子用还是怎么处理我们也不管，唯独不能给这家。” 第920章 不白使唤人 大队长和书记看了看老刘和王主任他们，见对方点头，也少了刚才那份矜持。 招呼看热闹的人开始呼啦啦的过来搬东西。 干这种事情，群众们的热情还是很高的。 老刘书记叹了口气，这仗根本没法打，人家压根就不在乎那点财物，乡亲们看个热闹还得了好处，谁也不会再在这个问题上指责李家。 至于说高家，现在站在了人民群众的对面，谁又在乎呢？ 彩礼和嫁妆一对比，理亏不理亏的不说，想要留下人家的嫁妆也没理由啊！ 看着乡亲们热情的一样一样从房间里搬东西，老虔婆感觉心都在滴血，被裤子湿答答的宋大国紧紧的拽着才没上去往回抢。 等整个屋子几乎都空了的时候，李剑垚觉得事情也差不多了。 “老刘书记，你年龄大些，要不我带你一程？ 车子刚好也再加个人，王主任、张主任还有妇联的这位大姐，就对不住了，我得带着我妹去县医院去住一阵子，这丫头也算是大难不死，辛苦几位了！” “行啊，来这一趟，把我这把老骨头都要颠散了！ 也都是我们工作没做好，让这孩子受了委屈！” 李剑垚跟公社的几位握了握手，然后抱拳表示抱歉。 领着人上了车。 到这会儿那个宋大国才看到一辆01车牌的吉普车，看上去是那么的帅气，那么刺眼。 要是来的时候一眼就瞧见这车，自己也许不会上来就骂娘，甚至还拿着枪指着人家。 车子慢悠悠开出去，比来的时候稳当多了。 “小欢，不怪哥擅自给你做主吧？” “不怪，咱家谁来了都一样，要是都来了，房子都保不住！” “你也知道！这都三年了，你早前还跟剑霜她们学过几招，这两个人对付不了？” “一开始，我合计着忍忍就算了。 后来肚子也确实没动静，心里有点虚。 再后来，他们母子两人按着我打，我也越来越瘦，没力气反抗了。” “怂！第一次的时候你就该直接回娘家，叫上哥哥们把他们家给拆了！” “咳咳，小李啊，我老头子还在这呢！” “我也没想着避着你啊！” 老刘头一阵尴尬，这家子人口多，能耐大，底气足，自己确实也没啥办法。 “老刘头，也别说我不尊老爱幼，你们公社有啥特产啥的？ 我看你们这山比地多，蘑菇榛子野味啥的应该不少吧？ 我回头帮你联系个人，过来帮你们创创收？” 老刘头一阵激动，居然还有这好事？ 山多地少就意味着粮食产量不足，再没点别的收入，那日子谁过谁知道。 李剑垚当然不会欠人家人情，回头徐老三那边过来几个人把东西给收了，徐老三的货源多一块，这边的钱多挣点，也挺好。 时间、地域都合适，三不管的地方没有那么严苛的约束，等到过几年政策也放开了，倒卖什么都不算违反政策了。 “那敢情好，我老头子替乡亲们谢谢你了！” “别说那用不着的，来的人也只会按市场价收东西，不占你便宜也不会让你占多少便宜，算是等价交换罢了。” 等到了公社，李剑垚把老刘头放下，继续开着车奔县城。 “小欢，你也不用有啥自责的，生不了孩子的问题不在你身上，是那小子不行！” 车里十九叔十九婶几个一脸问号。 “你咋知道？” “我把十九叔扒拉开，给小欢把了把脉，然后去拉开建栋又给那小子摸了摸。 症状在那小子身上。” “那你咋不早说？” “我跟他们高家有啥亲戚关系？ 小欢离了婚，那家就不认识了，他们又不喊我一声爹，我有啥义务告诉他们？ 等咱小欢养好身体，顺便把眼睛养好，再找个靠谱的，到时候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高家小子这辈子要是不去医院，那就一辈子没孩子，不也挺好？” “哥，我眼睛没事？” “你要是不眼瞎，咋会找个这玩意？” 车里几人都觉得李剑垚说得对，但是十九婶还是向着自己闺女的。 “你咋这么阴呢！老李家的心眼子都让你给长了！” 十九婶笑骂着。 “都是叔伯婶子大娘们教的好！” 十九婶还是没忍住，就算是李剑垚在开车，也杵了一下。 “咱也别心疼那点嫁妆和衣服啥的，就算是离开高家屯，咱们姓李的也是有口碑的，盖着棉被的老人们念咱们一句好，买了那些缝纫机暖水瓶甚至家具的，一看到那些物件就能想起来高家多缺德。 再说，小欢经过这一遭，过去的事情就不要翻了，那些个旧物件咱一件都不要，回头咱们再置办就是了。” 李剑垚担心的是这丫头看到那些破玩意想起来自己的不堪历史，十九婶他们也觉得这么做也有道理。 要是搁前些年，哪舍得这么多东西都丢掉。 想了想，好像要不是日子过的还行，也置办不了那么多的嫁妆，这么一想就没啥可惜的了。 “对了，给送信的那个，回头咱们得感谢一番，这事儿别忘了。 建栋你回头跑一趟吧，小欢过来肯定是不合适的。” “知道了哥！” “明天，我淘弄点东西，给公社这几个今天出面的，尤其是那个妇联的大姐送过去，建栋你跟着我。 以后他们的关系我用不着，但是你没准能用得上。 咱也不能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东西我来准备就是，哥你今天大发神威，再让你准备东西那成啥了？” “听我的就是了，你能淘弄来啥好玩意？ 咱们兄弟不说这个。 就算是我不在家，其他哥哥们今天也不能让老高家好过。 就是那个姓宋的掏出枪来，不太好弄。” “对了哥，你枪哪来的？” 十九叔从后面给了建栋一巴掌。 “少打听！你哥要是能说早就说了！” 建栋委屈的很，他爹居然偷袭他！ “确实，十九叔说得对，能说我早说了。 小欢的伤在我眼里不是问题，你们也别担心，安心在医院里待上几天，把病历和档案都留好了。 就算是将来高家翻旧账，咱也有证据。 住上几天，回家调养去，哥给你淘弄点补品，等过上一阵子还跟十七八岁那样！” “谢谢哥！” “少来，自家人，换成另外几个丫头也是一样，别想那么多！” 第921章 娶了媳妇忘了娘 ilwxs.com 车子来到县医院，把见欢暂时安置了下来。 检查问诊啥的都很顺畅，好歹县医院李剑垚也算是熟悉，就连院长老头都跑过来了，更别提孙大夫了。 “咋回事？” “让婆家给欺负了，要是知道的再晚些，保不齐这丫头都没命了！” 孙大夫看着李剑垚怪怪的神色。 “妈，您别这么看我，打老婆的都是畜牲，我稀罕凌灵还来不及呢，这辈子都不会干这种事！” 信誓旦旦，就差指天发誓了。 “量你也不敢，你要是这么干了，白天我没时间，晚上也得跑去整死你！” “您别说的那么吓人好不好！ 晚上我去家里吃饭，您多做一口？” “直接来就是了，还用给你黄土垫道，净水泼街？” 孙大夫看这边没她啥事，扭头就走了。 午饭的时间已经过了，建栋跑去国营饭店买了点饭菜，五个人胡乱吃了一口。 主要是健康的人胡乱吃，建栋还知道给他妹买了鸡蛋羹小米粥，买之前这家伙问十九婶见欢吃啥，十九婶来一句月子餐这家伙就跑了。 “十九婶，你们先在这照顾着小欢，把档案跟医院要一份留着，虽然大概率用不上，但是有备无患。 见欢就在这住个三天两天的，反正冬天也没啥事，兹当是养身体了。 缺啥少啥也不用非往家里跑，去我三个姑家去拿，也挺近的。 晚上就住家里，也有地方。 我先去县局一趟，十九叔和建栋你们要是回去我再送就是了。” “多亏你了，要我们去，顶多大闹一场，离婚的事儿估计还得扯皮，整不好连高家屯都不好出来。 婶子记着你的好，等回家婶子请你吃好吃的，让你上座！” “可拉倒吧，自己家人整那出干啥？ 有那功夫你给小欢脑子掏出来好好洗一洗，这丫头好歹念过那么多年书，这点场面都搞不定，一定是脑子被啥给糊住了！” 见欢躺在床上，清澈而愚蠢的眼神看着李剑垚，可怜兮兮的模样。 “哥，谢谢你！” “好好歇着！” 李剑垚去了县局，径直来到徐斌的办公室。 “徐局长，好久不见！” “哎，你小子咋过来了，稀客啊！” 李剑垚把枪给掏了出来，吓得徐斌往后稍了两步。 “你干啥？” “看你这个样子，光天化日的，我还能干啥？” 把枪放到他桌子上，把高家屯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事儿就这么回事，你们的人，你们自己搞，不用看我啥意见，我要是想弄死他当场就弄死了。 这个狗东西的确露了杀意，要不然我也不至于下他的枪。 大黑沟公社的刘书记、王主任他们也在场，你知道我还是懂规矩的，一般情况不会乱来。” 徐斌点了点头，叫了俩人过来，交代把宋大国还有那个出警的人带过来，该问的得问，该处理得处理。 他看过李剑垚的证件，知道就算是李剑垚当场给那家伙突突了也是合理，虽然眼前这个家伙buff叠的多。 “行了，这事儿你交给我就是了，回头我一定严办！ 二哥也不叫了？ 回头咱哥俩喝两杯去！” 李剑垚摇了摇脑袋， “工作的时候得称植物！ 叫二哥像话吗？ 再说我也实在是不爱喝酒，我答应了大黑沟的刘书记帮他们创创收，我去找三哥商量商量去，你忙吧！” “嘿，你跟老三就三哥三哥的，到我这就一本正经，你这区别对待啊！” “没办法，跟官家打交道麻烦事多，就不多打扰了，咱回见！” 到徐老三这边，这家伙先是结算了之前凌越结婚时候的账目，这事儿时间有点久了，李剑垚都快忘了。 “三哥，大黑沟公社那边山多，这会儿晒的蘑菇啥的估计也不少，还有榛子啥的山货，你要是不嫌路远就跟他们那收一收。 要是你觉得县城卖不动，就都给我留着也行，回头我捣腾到外面去也能卖上价。” “这说啥呢，你是给老哥我介绍渠道，只要是东西，就没有卖不掉的。” “那你明天跟我跑一趟？我也正好去答谢人家一趟，你用你公开的身份去谈就是了，省得麻烦。 这几年估计你也发现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生意更好干了吧？” “确实，东西得倒来倒去的才能到用的人手里，这中间兄弟们吃上一口，方便别人也方便自己。” “那就这样，明天我过来接上你，咱们一起过去，我还有事，先走了！” 回到医院，把十九叔和建栋给接上，总是要回村一趟的，家里那么多人还等着信呢，李剑垚可不想翻来覆去的跟他们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回到村里的时候，果然又被包围了，叽叽喳喳的围着问，李剑垚把十九叔和建栋推出去，自己一溜烟的跑路。 把之前上山留下的两头鹿拿出来一头，这玩意成年的有200多斤重，但是出肉率只有40%左右，也就是一共八十斤左右的肉，分成了四份，三个姑姑外加孙大夫刚好一家一份。 再加上一些酒水冻货啥的，算是提前准备年货了。 晃晃悠悠又回到县城，先是到了医院，三个姑姑都在这边呢，建栋的小媳妇也在，看来还知道不能让他娘自己单独照顾他妹妹，就是他这腿蹬自行车比自己开车来的还快挺诡异的。 自己这三个姑姑一边泪水涟涟可怜自家侄女受罪，一边争抢着让十九婶和侄媳妇晚上去谁家睡觉去，好像要过啥节日似的。 “大姑、二姑、老姑！我给你们带了点肉和鱼啥的，你们有这功夫不如回去炖点鸡汤给小欢。” “也对啊，等着，待会儿给你们送饭过来！” 又给三个姑姑送回家，交代了一番。 “除了鸡汤，别的你们自己留着吃，鹿肉别给带了，这玩意大热，家里慢慢留着吃就是了。” 三个姑姑家排成排，省得这一趟那一趟的跑，一次就能把东西都给送到。 分完了东西李剑垚就作势要走。 “你不在家吃饭？” “我去丈母娘家吃去，都跟孙大夫说过了！” “小王八犊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就这样的！” 第922章 以后千万不要这样了 凌家。 孙大夫还是很看重这个女婿的，这边的习惯是女婿上门一般不动手，等着吃饭就是了。 所以她干脆叫来了凌越和薛爽，好在自己的表妹薛爽也是手脚麻利的人，省得孙大夫自己舞弄锅铲费劲巴拉的。 李剑垚到的时候，厨房里已经传来了香气了。 拎着东西下车，跟老丈人打了招呼。 “爸，昨天进山猎了两头鹿，给我姑他们带了些，这些您留着吃！ 这些干货和冻货我找徐老三淘弄的，这天气留到过年也能放的住！” 完事又掏出几瓶酒，小声的在老丈人耳边说道， “这是这两头鹿泡的鹿鞭酒，等放上俩月再喝！” 老丈人回头看了看厨房，做贼似的把酒揣到了怀里，又大声的说道， “你这孩子，家里啥也不缺，总往家里划拉这些干啥！” 但心底的满意已经完全流露在眼角。 “姐夫！” “哎，凌越啊，正好，我带了些东西，待会儿你给你们徐局送过去，今天在局里还麻烦了他一回。 我当面给人东西也不合适，你去的时候也别大张旗鼓的。” 说着指了指车里那些东西，把车钥匙丢给了凌越，又交待了那两瓶酒，别上来就给造了。 给徐斌两瓶就已经很够意思了，再多了肯定没有。 凌越开着车就走，早点去早点利索，送礼也不用非得等大半夜跟做贼似的。 老丈人凌峰嘴上虽然笨了些，但事情也看的明白，这是给自己儿子铺路呢，送东西自己不能送，非要等他凌越去？ 李剑垚坐那和老丈人抽烟喝茶，凌越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姐夫，徐局嫌弃酒少了！” “让他滚！一头鹿也泡不了多少，就这还是抢下来的，家里兄弟好几十，没等处理好呢都抢上了。” 薛爽端着盘子过来， “表哥！待会儿我去看看见欢？” “哎！你去不去看你自己啊，问我干啥？ 对了，凌越不打你吧？ 他要是打你，你也回去叫上兄弟把他揍一顿！” 薛爽红着脸又回了厨房。 孙大夫也端着盘子过来， “你以后来家吃饭自己动手啊！我说整点简单的得了，全家除了我都不同意，非要多做点，都要累死我了！” “您辛苦！我好喂，买俩馒头也成，下点面条也能对付，不用这么客气的！” 嘴上说的好对付，吃的时候李剑垚一点都不作假，筷子舞动的飞快，要不是做的多，孙大夫都会怀疑这饭菜够不够吃。 吃完饭，凌越悄咪咪的凑过来。 “那个，姐夫。。。。” “咋？” “你说我要不要喝点那个酒？” 李剑垚看了看这个傻货，琢磨了一下，然后把手探到他脉上。 “你屁事没有，又年轻，喝那玩意干啥？ 着急要孩子？” 凌越点点头。 “你不用着急， 这玩意快的没领证就能怀上，慢的三年两年也是正常的，少想那些歪门邪道的！ 慢慢等着就是了，我看小爽这身体也没事，就是时机未到，老实等着！” 假装回车里，翻出来些叶酸，丢给了凌越。 “这玩意让小爽吃着，给我大姐准备的，先给你得了，回头我再淘弄。” 这小子一字一句的看说明，被李剑垚踹了一脚。 “不明白问妈，她是大夫，用的着你在这研究，你要考研啊！” 看天色不早，李剑垚告辞。 路上还从空间里捞了些海鱼出来冻上，这玩意在这边总的来说算是西贝货，明天给刘书记他们带过去保证不舍得不收。 这一天，自己好像忙的团团转，看来搞定了这些破事儿赶紧溜，自己只想过些单调乏味无趣的生活，鸡毛蒜皮的不太适合自己。 第二天吃过早饭，李剑垚准备带着建栋再拉上徐老三把这事了了。 大姐和三婶非要跟着去县城看见欢去。 “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大姐指了指一旁的瓶瓶罐罐，李剑垚心想今天又得来回的跑。 “其实过几天就回来了，必要性不是很大！” “去看看吧，赶早不赶晚，回来再说回来的，反正也没啥事。” 李剑垚只好拉上三婶和大姐以及方雅这个小丫头。 到了医院之后，好家伙，姑姑大娘、婶子嫂子都快把病房给堵住了，知道是家里人口多，不知道的还以为妇女大会呢。 李剑垚带着建栋赶紧溜，这帮老娘们聚一起破坏力太强。 接上徐老三，跟建栋说道， “这个你跟我一起叫三哥，姓徐，咱县城最大的黑市头子！ 以后家里缺啥少啥你找三哥，准能给你淘弄回来。” “我弟弟，排行三十，三哥你叫他建栋就成。” 建栋也不是个闷葫芦，俩人一阵寒暄，徐老三对建栋来说也不算是陌生人，村里的货都是他给鼓捣走的，建栋是见过但是不熟，这次过后就熟悉了。 到了大黑沟公社，李剑垚让建栋把后备箱的冻货和酒水拿好，挨个的去给人送过去，拿过来的酒水就很一般了，低配版灵溪酒。 妇联的那大姐特意多了糖，人家出了力，还要树典型啥的，不能白出力。 刘书记的办公室里，一同叫上了王主任，李剑垚给介绍了徐老三。 “人我给你带过来了，怎么谈，你们商量着来，我就不掺和了，当我不存在就成！” 说着李剑垚自顾自的坐那喝茶抽烟。 徐老三干这种事专业得很，很快就把目前公社这边的物资了解的差不多，并且报了相应的价码。 这边的劣势就是距离县城太远，距离隔壁县城也不近，交通上差了些，但是人还是挺勤快的，每年就算是不怎么攒山货也存的不少。 徐老三照单全收，还能开机械厂的收据，那一切都合情合理。 两家相谈甚欢，的确没有李剑垚啥事。 等建栋带着给这俩主官的东西过来表达诚意的时候，事情已经聊的差不多了。 一番吹拉弹唱之后，两人也是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建栋表达的诚意，声称为人民服务是分内之事，以后千万不要这样了。 建栋当然是从善如流，知道你们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但人民群众的感谢那是无价的，一家亲啊一家亲，千万不要客气。 第923章 半个木乃伊 事情谈完，李剑垚拉着两人再回县城。 路过县局的时候，看到那个宋大国正在垂头丧气的扫大街。 许是感应到了什么，这个家伙看到李剑垚的车子路过，眼里的恨意都快化形了。 不得不说一下，这家伙其实并不是大黑沟公社的，而是县局下派过去的特派员。 那个小喽啰才是公社的公安，受他领导。 从制度上来说，目前基本都是特派员制度，县局指定一个公安常驻公社，负责维护治安、打击犯罪、处理偷盗和解决纠纷之类的。 直到80年代初，随着治安需求的增加，才逐步设立乡镇派出所，人员规模也从最初的两人发展到几十个人的规模。 所以，目前这种情况下就会造成某人一手遮天的情况，再加上随身配枪，有的时候更是无法无天。 李剑垚觉得要是有空的话，还是得来个回首掏，这家伙和他的外甥都得处理一遍，最起码也不能有报复的能力才行。 这个时候去掏就太明显了些，有点不太合适。 只是纵然是和徐斌认识，也没有让这家伙脱下这身皮，要不咋说铁饭碗一端，生活就不会发愁呢，公务员的含金量太足了。 接上大姐和三婶回村刚坐下，就有人火急火燎的跑过来。 “三土，去看看胜子吧，让狼给掏了！” “？？？” “咋回事？咱们这周围不至于有狼啊！” “边走边说！” 李剑垚去药房，佯装拿上自己的装备。 路上才得知，这事儿还得怪自己，前几天上山打了那么多的猎物，胜子当初在山上不是随口说说，他是真想试试自己几斤几两。 这家伙憋了好几天，拉了个大的，带着家里的土炮就上山了。 李剑垚能做到的，他觉得他也行，殊不知就没好好想想，这么多年，为啥村里就没有专门的猎人上山。 到了山上之后，这家伙也是孤军深入，前两道山没遇到啥危险，更增加了自己的信心。 许是丸子它们前几天看到过这货，也没搭理他，当然要是他指挥丸子她们给他当保镖也是做不到。 好死不死的，还真碰到了猎物，土炮这玩意就是个喷子，前摇时间长不说，还是前装药的，射速慢、射程短，喷的狼发出了狗叫之后，狼先是一顿跑。 然后发现危险好像没那么足，又给他来了个回首掏，追着这家伙就开始咬。 这家伙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优势好像不在我，开始逃亡。 据说有上山砍柴的乡亲在二道山就听见鬼哭狼嚎的声音，直到快半个小时了，这家伙才一瘸一拐的出现，屁股后面还有两头穷追不舍的狼。 砍柴的把他给救回来，棉裤都被血给浸透了。 李剑垚到卫生室的时候，十大爷的骂声和李剑垚想的基本没啥区别。 “就你能！说你愣吧，你知道带着枪去，说你傻吧，你还知道跑，这会屁股少块肉，痛快了？！” 胜子他娘在哭，他爹在给十大爷捧哏，也在骂人。 “村里都多少年没出猎人了，你脑袋长泡了？” 趴在案板上的胜子还是不忿， “那三土咋能打那么多猎物？！” “你特娘的跟人家比，你是比他跑的快还是比他壮？ 人家进山那几只大猫当保镖，别说怕狼给掏了，不给狼掏了就算狼烧香了！ 再说了，人家拿那枪能连发，你拿个破洋炮怼咕半天才能放一枪，有那功夫人家打猎都结束了！ 我咋生出你这么个玩意来？ 你娘是不是把胎盘给养大了？” 一堆人哄笑着，给胜子埋汰的不行不行的。 只要人没死，那就是没事，乐观是人民群众一如既往的态度。 要是死了，也没事，等着吃席就是了。 “三土来了，快给胜子看看！” 人群让开，李剑垚看着烟雾缭绕的卫生室，觉得这里好像一点都不卫生。 “没事的都散开点，你们这烟熏火燎的，是想着趁热乎给胜子熏成腊肉？ 人多细菌多，你们没事儿，他这屁股怕是保不住了！” 十大爷撵人，靠门口的不情不愿的退出去，边上围着的退到了门口。 李剑垚看着被剪开屁股部位的棉裤，跟赵老二要了剪刀，酷次酷次给剪到了脚踝那，裤腿儿完全成了两半。 “嚯，挺白！ 不过也很厉害啊，腚和大腿都咬成这样了，裤衩子居然没受伤！ 酒精、碘伏、棉球！” 先拿酒精搓了搓自己的手，然后给银针消了毒，上腰、大腿封针。 然后就拿着碘伏给一顿冲洗、搓洗，痛觉被封了，但神经反应还在，胜子的屁股紧张放松个不停。 李剑垚看了看伤口， “骨头没事、神经没事，血管问题也不大，这狼还挑肥拣瘦的，许是你这屁股味道不咋好！” 围观的人们看着李剑垚下手，血呼啦的倒是没啥不适应的，但是拿着镊子夹着棉球往肉缝里搓就很难接受了，一个个身高好像都拔高了不少，屁股夹的紧紧的。 “针线！” 有钱了卫生室啥都不咋缺，镊子夹着针蝴蝶穿花，很快把伤口给缝了起来，还贴心的给打上了蝴蝶结。 然后用纱布给绷了几圈，整的跟半个木乃伊似的。 “这就行了？” “能保证胜子这条大腿和屁股没啥问题了，就算是死了，也是完整的屁股和大腿。 但是最好去医院住几天，最重要的是要打上狂犬疫苗，这玩意咱这没有吧？” 赵老二摇了摇头。 “得，那就去医院吧，小心着点，别给伤口挣开，婶子你回去给胜子找条干净的毯子，再带个被子。 我回去开车，这大冷天的就别用拖拉机了，到地方本来没事，再冻坏了。” “那婶子谢谢你了！” “谢早了，好歹胜子和我也是打打闹闹一起长大的。” “是被打着长大的！” “要说，这狼咋没咬你嘴呢，看来你脑子还清楚，我给你拔针了，你这嘴得换个啥说辞！” 胜子不明所以，等李剑垚把针给拔了之后，这家伙的嘴就开始唉哟唉哟上了。 合着是光剩疼了是吧？ 李剑垚迈着大长腿溜溜的回家，这两天医院没少去啊，这可不是啥好事。 车上，撅着腚一条腿支着，另一边被他爹扶着的胜子还贫嘴呢。 “三土，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居然还坐上小车了！” “要说你学习不好呢，你这哪是坐着，你是撅着好不？” 第924章 真诚才是必杀技 安顿好胜子之后，李剑垚出门自顾自的点上一根。 既然来了，一会儿再看看见欢，差不多也该出院了，回家养着也是一样。 至于胜子他们的医疗费用和吃喝拉撒压根不用操心，村里人都有钱，有钱就不会对自己抠抠搜搜的。 要放在前些年，如果不是要不行了，根本不会考虑来医院这地方，对于消费上限的未知和对囊中钱票的认知会让人裹足不前。 孙大夫看到李剑垚的车，估计是人就在院里，溜溜的找了出来。 “小垚啊，你过来！” 李剑垚回身，看孙大夫有些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禁疑惑，难道是给老丈人的鹿鞭酒被发现了，要表扬自己一番？ “妈，啥事？” “我没事，是你另一个妈有事！” 搞的李剑垚一头雾水，自己老娘赵女士那体格子能有啥事，有啥事这千山万水的孙大夫能知道个啥？ 来到办公室，孙大夫让李剑垚稍等，出门拿回了几张x光片，递给了李剑垚。 这会儿ct是没有的，但是x光机还是有的，已经属于高科技了。 李剑垚拿着片子对着光源看了看，又对比了一番。 “子宫瘤的概率很大啊！ 谁的片子？” “王静秋！” “谁？小妍她。。娘？” “对，说是小腹疼，有一阵子了，来看诊，我就多留意了一下。 那个老马，说是胸口疼，也在医院呢，这两口子生病都赶一块了。” 小妍的爹叫马占海，娘叫王静秋，都是初中老师，年龄和孙大夫相仿。 孙大夫也早就知道马家，但倒是没多熟，还是凌灵被李剑垚拐走之后才多注意些，要说友好那好不到哪去，要说敌意那也谈不上。 毕竟问题的根源不在两个女孩子身上，还挺佩服马家这两口子的，就算是李剑垚多帅都看不上眼，很有脾气的那种。 “他俩自己来的？” “马家小子陪他们过来的，年龄上和我差不多，但是小妍她娘看上去比我好像老不少。” 不是，孙大夫这是几个意思，这时候是谈论这玩意的时候吗？ “我就说这两天总跑医院不是啥好事，前天是我本家妹子，今天刚给一个上山让狼掏了的家伙送过来。 这小妍爹娘又双双入院了，您看我是不是该做个法事啥的，驱驱邪？” “封建迷信给你抓起来！” “没事，本县范围内咱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李剑垚眼珠子一转， “妈，您说，我肯定是要去关怀一下的，要是趁这个机会，我把他们给忽悠到香岛去，您看成不成？” “我不掺和你那破事！” 孙大夫有些不耐烦。 “哎呀，您要是不想告诉我，压根就不会把我给叫过来，您最是嘴硬心软了！ 这病就算是去了京城也是不太好处理，风险高不说，恢复周期也长。 再说，小妍和小双也都大着肚子呢，明年五月份的预产期，这会儿把人给接过去，等生孩子的时候没准都治好了。 好歹也得见证一下自己外孙啥的出生，这事儿是解决之前的问题的天赐良机！” “你大可不必在我跟前这么算计来算计去的！” “您不是我亲丈母娘嘛，我长辈都不在这边，有事儿不得跟您商量着来？” 孙大夫显然很受用。 “我去跟你一起去劝劝老王她们！” 俩人一起去了病房，马家三人看孙大夫来还是一脸的微笑，但看到后面的李剑垚顿时把脸给拉了下去，除了马烈。 这个小舅子对自己的怨念还算不是那么大。 “爸妈！马烈！” “别叫我妈，我没你这儿子！” “那，王姨！咱先别管怎么称呼，我先给您看看，身体要紧不是？” 王静秋扭过头去不搭理李剑垚。 马占海也一脸的不高兴。 “爸，要不您先来？我会点东西，啥情况您也让我心里有数，不看小妍的面子，也得顾及顾及马烈吧，他还没娶媳妇呢。” 不由分说的，先是把老马的胳膊拽过来，探探脉。 “爸，您这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问题不小，指望着在咱们县医院治好怕是不行，就算是京城也不是那么稳妥。” 王静秋一听，显得很着急，李剑垚顺手也把她的胳膊拽过来了。 探查一番之后，确定了之前的猜测。 “妈，您这问题也不小，咱县医院也没办法，开刀都不敢。” “姐夫，你别吓唬我！” “我不瞎说，就目前的医疗条件，爸妈只能选择保守治疗，你要是争气，争取一年内整出个孩子来，那还能忍痛帮你带带，再晚也就不好说了。” 三人看向孙大夫，给孙大夫看的一愣。 “看我干啥，他这水平在县医院就是最厉害的，他说行就行，不行反正这里是没办法，你就是找院长去也是这说法！” “姐夫，你有别的办法对不对？” 马烈赶紧过来摇晃着李剑垚的肩膀，但是有点够不着，马家人身高都不算高，显得要挂身上似的。 “别拽我了！ 办法是有，就是跟我走，那边的医疗水平和设备以及药物都很完善，这点问题在这里没办法，那边不算什么问题的。” “你不是骗我们过去的吧？” 老马问道。 “我骗您有啥好处？再说了，小妍还大着肚子呢，本想着等生了再大一大抱回来给您看看，现在看来，还是您两位过去更合适。 我们俩的事儿在这边来看是有不对的地方，但是在那边就很合法，不管怎样，咱也不能不拿身体当回事不是？ 爸，您说，您忍心看着我妈就这么不治了？ 妈，您说，我爸这心口疼的毛病再耽误下去，合适？ 不为别的，总得为对方想想吧？” 真诚才是必杀技。 两人都希望对方能好，那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爸妈，你们就听姐夫的吧，反正你们也拿我姐没办法，总不能就这么样了！” “滚！你个叛徒！” 从语气上判断，两人算是接受了目前的这个局面，李剑垚赶紧顺坡下驴。 “正好，我在老家的事也差不多了，这几天咱们就收拾收拾，一路南下。 您两位那工作是办停还是直接办退休啥的都行，咱回头还得养身体呢，马烈你回家跟爸妈商量商量！” “行，姐夫！” 第925章 李剑垚做事稳重大气 在李剑垚的一顿忽悠和孙大夫一番专业的肯定之后，马家夫妻最终还是觉得要想保住小命不得不屈服在李剑垚的淫威之下。 马家在县城算是小有人脉，但是很显然现在县医院解决不了他们的问题。 县里的人不怎么愚昧，小病当地解决，大病就托人找关系，去奉天、去承德府就这俩地方，论起地级市营州的医疗水平也不比县城强多少。 如果这俩地方也不行的话，有条件还想着续命的话那就只能选择进京去看看。 但问题是，以马家目前的人脉关系，去哪都不好找人找关系，眼前现成的人不用，那就不是倔强，是真的不想活了。 李剑垚也算是顺坡下驴，殷勤备至，别的不看，就看小妍那丫头乖乖巧巧的，怎么着也把马家夫妇给伺候顺当了。 眼看都要生娃了，到时候母体情绪稳定挺重要的。 也是这些年都没合适的机会，那就没有比现在更合适的时候了。 其实不论是马占海的心肌问题还是王静秋的子宫瘤的问题，现在这个阶段只要李剑垚灵水给喂上，针灸那么几次也不是不能搞。 但要是太容易得到的，人往往就不会那么珍惜，所以李剑垚觉得还是给他们两人各自来上几刀，然后好好躺一阵子才能让他们变得珍爱生命。 李剑垚也觉得自己是个老实人，做事风格向来稳重大气。 见欢还是接回了家，李剑垚给她搞了几副补元气的药，剩下的就是十九婶她们慢慢喂肉啥的就行了。 家里也不是吃不上喝不上的时候了，喂自己亲闺女没啥舍不得的，就连建栋的小媳妇都没敢吱声。 因为十九叔牵头，四爷坐镇请家里这些人吃了个席。 可见对于见欢的重视。 席间，四爷特意给李剑垚倒了一盅酒。 “三土啊，别总说爷爷我不靠谱，小欢这事我得亲自感谢你一回，你说得对，咱家的姑娘穷点不怕，苦点不怕，就不能挨揍，四爷敬你一盅！” 李剑垚咣当跪地上磕了一个。 “四爷，你这一手我还回去了！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就当我提前给您拜年了。” 笑话啊，当小辈的哪能让这么高的长辈倒酒敬酒的，李剑垚多惜命的人，可不能让这老头子给害了！ 三爷四爷果然都是不靠谱的人！ “咱自己家人，说不上那些有的没的，就算不是我去，其他些哥哥们也只能做的比我好。” 其他的兄弟叔伯的也想灌李剑垚几杯，李剑垚鸡贼的说道， “玩刀的不能喝酒，影响神经，刀容易拿不稳，别的不说，以后你们谁要是磕着碰着，用到我的时候，本来一刀就完事的活儿，因为你们这点酒自己多挨了几刀，合适？” 众人终于明白了为啥每次吃饭李剑垚都不咋沾酒了，也就不再劝。 家里，给几个孩子又准备了些布料棉花啥的，又叮嘱了建安和小谦，以后多照顾着点冯兰，顺便让大姐和三婶她们给那孩子也做一身衣服。 家里算是没啥事了，到县城接上马老师夫妇二人，一路往京城走。 这俩人还合计着想过完年再说，被马烈劝说， “过年年年过，不差这一回，身体调养好了还能多过好多年，要是没个好身体，那就不知道过几个年了。” 马老师觉得马烈说得对，很欣慰的赏了他两巴掌。 路上，照例在承德府停留，吃上一顿，等到京城的时候安置在后海小院。 点火取暖，折腾差不多了。 “爸妈，您两位先歇会，我去接上我大娘过来咱们一起吃个饭。” 到大院接上大娘大嫂和俩娃，大哥又去开会了，不知道啥时候回来，给留了个纸条就算得了。 “大娘，我大姐又怀上了！” “挺好！你嫂子也怀上了！” 李剑垚觉得这年头生孩子果然很草率，说有就有。 可说这姑嫂俩是比赛呢还是咋滴，初一和方博同年，昭凝和方雅同年，这又差不多同一时间怀孕了。 “我大爷说，过了年准备办退休，过来帮你一起带带孩子，主要是离不开你，觉得自己现在跟个孤寡老人似的。” “谁愿意管他！不过退休也行，过来带带孩子，我正好给你嫂子伺候月子啥的，总比没人强！ 就是你大姐那，没有亲娘在跟前，我这有点不太放心。” “那倒也没事，预产期比较晚，要不然让我大姐来京，就住我这，九十月份的天气也不冷不热的，到时候也方便。 就是家里还有俩娃呢，人手好像不太够用啊！” “要不然，娘，我回去生？” 大嫂还是善解人意，提出个馊主意。 “大嫂你还是算了吧，京城的医疗条件还是比家里强的，回去也是这点人手，不行到时候让见欢帮着忙活一阵子就是了，反正她应该没啥事，到时候身体也调养的差不多了。” 李剑垚顺便把见欢的遭遇说了一遍，搞的婆媳俩在车上咬牙切齿，想刀人。 “先别忙活这个，高家的事儿等回头还得揍一顿，不然不解气。 家里我还有丈人丈母娘呢，大娘，安抚群众情绪的活儿还得你来做，我奶和我娘都不在这，您就是定海神针了。” “小妍的父母？” “对，都得了病，县里不能治，京城也不一定好弄，能治也得找关系啥的，不如直接拉到香岛去，我还不用搭人情。” 大娘知道李剑垚厉害，自己这心脏病都能治好了，那俩再不好治非要拉那么远？ 看着大娘欲言又止，李剑垚说道， “得让这俩开刀，越折腾越好，我就是多找了几个媳妇，又不是十恶不赦了，又是你情我愿的事，总拉拉个脸多不合适！” 大娘想想就明白了，这是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让马家夫妻稳定下来，这孩子越大越黑心，跟丈母娘都玩这一手。 “咱家的心眼子都让你给长了，还是个黑心的！” 大嫂不明所以，问到底咋回事。 大娘拍了拍大嫂， “回头跟你说！得亏这死小子是自己家的，要是别人家的，坑死人！” 第926章 锁匠 到家之后，大娘就开始主场作战。 “亲家啊，你说说你们，小妍那孩子如今也有了身子，就算是咱家三土这事办的有不对的地方，可闺女还是亲生的不是？ 咱家这孩子是做了不太合适的事儿，但也一直顾全着家里，到现在连个婚礼都没办。 你说说，要是在凌家办了，你们那面上挂不住，要是在你那办了，凌家也挂不住。 你们要是不解气，揍他几顿啥的，都行，可不能跟自己身子过不去是不是？ 要不是咱家三土总记挂着你们，这病不都给耽误了吗！ 你让这孩子以后咋跟小妍过日子？ 咱总得替孩子好好想想，我话说的可能不好听，你们要是愿意跟我吵几句，我也受着了！” 一顿吹拉弹唱，搞的马老师夫妇二人反倒觉得好像真是自己不对了。 李剑垚也是服气大娘，原来以前身子弱，都是奶奶出面，但并不代表大娘不明白事儿，嘴皮子也怎么突然就这么利索了呢。 李剑垚在厨房里煎炒烹炸，等弄好了饭菜之后，两方已经握手言和，惺惺相惜了。 看来大娘的一顿pua还是起了一定作用，也可能是马老师二人破罐子破摔了。 看着李剑垚跟照顾亲闺女似的照顾昭凝，两人觉得，好像有这么个女婿也不是什么让人不堪的事儿。 第二天一早，李剑垚找了那个表哥安排了三张车票，也顺便告诉他自己要回香岛去了，有事儿找人联系自己就是了，省得说自己人突然不见了。 也顺便给马老师二人办了通关的证件，自己这点人际关系啥的也不用遮遮掩掩的。 一路无话，等过关之后，一家人又都过来迎接，面子上的事情，有奶奶在从来不会小气。 小妍已经显怀了，一溜小跑扑到王老师怀里，母女二人互诉了一番思念之苦。 之前那些你不同意我也不在乎的事情在这时候也彻底化作虚无。 李厚钦跟马老师相谈甚欢，说自己好些年都不在老家，之前怠慢之类的。 等到家的时候，马老师二人还是被家里的大气豪华镇住了，有些放不开手脚。 “爸妈，到咱自己家别拘束，今天好好歇歇，明天让凌灵带你们二位去医院好好再检查一遍，妈您的问题这边应该没多大问题，算是个小手术。 我爸那边要是这边把握不大的话，我再联系别的地方，肯定能治好就是了。” 看着人来人往主家佣人的一大堆，马老师他们哪见过这场面，先稳定情绪才是正经事。 可当看到小双和瓦妮莎也大着肚子，心情就不怎么美丽了。 王老师忧心忡忡的拉着马妍进了房间，一顿审问。 “对，没错，问题也不是这个，他是花心了些，可也坦诚，以他的能力和财力，要多少都有，可他从来没偷偷摸摸的，每个人都有一段感情在那。 每个人都真诚的对待，每个人都经过长辈的认可，再说，这边的法律当时也允许。 我十六岁就认识他，你是觉得我图他的钱吗？” “他有多少钱？” “很多，你想象不到那么多，你们要去的医院，他开的，这边还有其他一些公司，你们要是想知道就慢慢了解，一下子知道了对你们打击太大。 总之，也就他还把我这个年龄的人当小孩一样宠，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我比他大三岁呢，用你的话说，都快三十了！” “要不是这王八蛋给你骗走，你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可他要是没把我骗走，也许我这会儿不知道在哪个山沟里吃土呢，我是上了大学，可那会儿分配到偏远地区的人还少吗？ 我那些个同学，没命我我就知道不止一个，杳无音讯的也不止一个。 要是没他，就念两年书，然后等着闹事，如果没被打死，也是等着分配不知道哪去。 要是没上大学，那要么嫁人，要么下乡去，能安稳的读这么多书，走过这些地方？ 妈，日子是我们自己过的，我们觉得合适就一起过，你们安排的我也未必过的开心。” “妈是觉得，你这给人当姨太太，再受了欺负，好听不好听的我也没那么看重了，你这肚子里还有了，将来孩子和你能不能有份保障？” “王老师，且不说我的个人能力和学识是怎么来的，我自己养活自己和孩子问题也不大。 再说，以他的身家，你是怎么想的他养不起老婆孩子的？ 要说争夺家产啥的，千万别提，你仔细看看奶奶和我婆婆，以他的能力，没准孩子都活不过他，想什么有的没的干啥？” 母女俩蛐蛐个没完，李剑垚去安慰了小双和瓦妮莎，人家都有娘照顾着，这俩一个娘根本不管，一个连娘在哪都不知道。 “羡慕不？” 俩人知道李剑垚说的是啥。 “不羡慕，反正从小就没有，就没奢望过，娘和奶奶对我很好，我很知足！” 瓦妮莎倒是想的开。 小双托着脸，琢磨了一下。 “我有我哥！” “你们俩也是心大的，孕反还有没？ 你们说，三个人，谁能给我生个可爱的小闺女？” “人家都要儿子，就你天天盯着肚子想闺女，你是不是魔怔了？” “哎呀，我回来是不是忘记跟八斤玩一下了？” 俩人一起鄙夷的看着李剑垚， “你还知道你有个儿子来的？” 丢下这俩人，李剑垚开始转转悠悠的找儿子，终于在赵女士这边找到了。 “你还知道你有个儿子来的？” 赵女士的话怎么好像这么熟悉？ “母亲大人，这事儿不是多嘛，来给我抱一会儿，好歹是亲自生的！” 八斤也不怕生，再说自己好像也没离开多久。 小乳牙看上去刚冒头的样子，先是给李剑垚来了个少齿的微笑，然后手速极快的一巴掌拍到了李剑垚的脸上。 “哎呀，这小犊子手真快！ 走吧，锁匠！” 李剑垚叫凌灵把自己带回来的包拿过来。 “以后你儿子当个锁匠我觉得概率很大啊！” “怎么说？” “那兜里，大娘、大嫂、大姐、三婶给没出生的，三个姑姑之前没来得及，这会给了八斤以及那三个没出生的，都是锁！ 我跟她们商量了下能不能换个花样，结果失败了。 你给她们三个分分，告诉一下来历吧，都是长辈亲友的心意，得招呼到位了！” 第927章 崩溃疗法 奶奶看着排成一排的金锁，也是脑袋一阵的大。 “这些个人就不知道换个花样？ 哪怕是手镯呢！ 都是这玩意，要开锁铺喔！” “嘿，我刚说完八斤将来没准成个锁匠呢！” 李剑垚单手夹着八斤，凑到奶奶跟前。 “去去去，你才是锁匠呢！” 嫌弃的拍了拍李剑垚，把八斤从单手的环境中解脱出来，抱在自己怀里。 “汇报个事儿，奶，咱家又要添丁了！” 老太太把李剑垚拽过来，小声道， “你个小王八犊子又招惹女人了？” “您想啥呢，我大姐和大嫂又都有了，秋天的时候各生小老三。” 奶奶皱着眉头想了一下， “那你大娘也忙活不过来啊，建霞那又没个婆婆，你大娘也不在家，你三婶又是个靠不住的，这可咋整？ 要不然，你这生完了，我们就回去？” “哪能指望您这个当太奶的，家里那么多人，婶子大娘的谁不能帮着看看。 我大爷说过了年就办退休，到时候去京城看顾下初一和昭凝，到时我大嫂那我大娘自己就可以了。 我大姐那边，回头让见欢帮帮忙，也顺带给她找点事，省得在家呆的不得劲。” 又跟老太太把见欢的事儿说了一下，李剑垚这辈儿姑娘可不算多，而且长的长少的少的。 老太太根本不担心怎么处理这种事，家里的这帮人如狼似虎的，李剑垚这处理的已经算是很文雅了。 老太太又问了一下马家夫妻的事， “你打算怎么办？” “奶，您说这金子不花不换东西的时候，有用吗？他们两位得去医院，再好好养一阵子，啥时候身体恢复好了再说，到时候是留是回老家随他们就是了。” 老太太戳了戳李剑垚的脑壳， “好歹是老丈人、丈母娘，让人少受点罪！” “嗯嗯，人总得饿急眼了才知道粮食是好的，快没命了才知道大夫是有用的，太早得到往往不知道珍惜。” “黑心的！” 李剑垚不以为意。 晚饭，热情的款待了一番，再加上小妍的开导，马老师夫妇二人也就自然了很多。 第二天，李剑垚和凌灵、小妍一起把两位送到了牧澜医院，一番检查之后，得出了结论。 王老师的问题可以在本医院手术解决，但是马老师的心肌问题把握不大。 看着一圈人的会诊，叽哩哇啦的英文和粤语，两人感到了气氛的凝重。 小妍也很紧张，李剑垚抓着她的手安慰， “没事的，妈这边就先住院调养一下，满足手术条件就可以手术，恢复期也快。 爸这的问题，如果就近的话，可以考虑去小日子，那边的手术技术非常的成熟，你等我打个电话。” 李剑垚给斯蒂文那边去了个电话，同时也给平野章打了个电话，两边同时找效率会高点。 马老师夫妇先是经历了确诊信息，然后会诊，再听李剑垚一顿日语哇啦啦，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空前的重视。 那边回复的很快，好容易有表现的机会，两人当然会不遗余力。 “爸妈，刚和小日子那边联系了一下，爸的情况去那边成功率会非常高，那边手术的经验和技术能力也非常好。 咱们这商量一下，是先给妈这边手术还是我先带您去小日子？ 时间的话都不会太久，一个是我们不用排队，另外就是这种手术其实也不用留观太久，一一般最多一周左右就可以出院静养。” 两人还没在这边的问题中缓过来，就被李剑垚抛过来一个新的问题，显得有点懵。 “要不然，两边同时进行也成，小妍在这边陪着妈您做手术，完事之后在医院里住几天也行，回家养着也成。 我带我爸去小日子，估计一周左右的时间也就差不多回来了。” 小妍对这个建议很中意，但马老师很显然不是特别买账。 “我不着急，还是等你妈这头完事了再说我这边的问题吧！” 马老师攥着王老师的手，显得忠心耿耿。 李剑垚也不再劝，反正要是自己的话，估计也是一样的选择，就像自己出去浪的时候，是不会告诉家里的女人自己会有什么风险一样。 马老师是想看着王老师能够从手术台上安全的下来，动刀对他们来说，还是一项风险相当高的生死关。 两人就这么住在了医院里，同时调养着身体。 李剑垚和小妍每天不厌其烦的给从家里带点饭菜以示关心，赵女士和李厚钦也是时常探望，把亲家的姿态做的很足。 直到王老师调养的差不多，被推进手术室，马老师终于哆哆嗦嗦的，眼睛凝望着手术室的门。 “爸，去抽根烟？得一个小时左右，安全的很，您不用担心，而且也是良性的，这几天在医院您都了解过了这些了。” 扶着有点抖的马老师，在阳台上给他点燃了一根。 “我倒是不怕，但这辈子都没动过刀，就是紧张！” “那是您见得少，我跟您说哈，我十二岁的时候，去部队看我大哥，赶上作战，抬回来的缺胳膊少腿的、皮开肉绽的，那会儿救援就粗暴多了。 直接生理盐水清创、金创药怼到伤口上，止血钳封血管，一针马飞下去然后就开始缝合伤口。 我手都不带抖的。 还得先可着大伤的先治，暂时死不了的都得排后面去。 等到伤员少的时候，才能有空给胡乱搞搞的人重新再好好来一遍，缝合的也美观了，伤口处理也细致了。” 李剑垚在这边用崩溃疗法开解马老师呢，感觉到马老师用要杀人的目光盯着李剑垚。 “嘿嘿，爸，我不是要特意吓唬您，就是说眼下的条件比但是我那会儿强了千百倍，比内地大部分的医院也要在技术上和方案上都领先，所以您没啥必要担心。 耐心等一会儿就行了。 回头我再给我妈搞点补身体的，保证身体恢复到三十岁左右的状态！ 您看我奶奶和我娘，我娘就不用说了，我奶奶现在给我几巴掌还是生疼的！” 第928章 排场 一番开导之后，马老师的情绪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貌似友善度也提升了不少，开始询问李剑垚都做些什么，李剑垚挑挑拣拣的应付着。 等到王老师的手术快结束的时候，翁婿二人回到手术室门前。 手术大夫先出来， “手术非常成功，病人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如果没有其他并发症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马老师握着王老师的手，疑惑的问道， “人咋没回应？” 李剑垚赶紧说道， “爸，全麻啊，等麻药劲儿过了才能开口说话，你这会儿问来问去的只能让我妈干着急！” “哦哦。” 马老师那一副孝顺的模样，饶是李剑垚这个特别尊重女性的人都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 又是测体温、又是掖被子，还问渴不渴的，给护士搞的都好像有人在抢她生意。 “爸您不用这么勤快，这么搞护士都快失业了！” 小妍在一旁说道， “我爸以前还没这么殷勤呢，年纪越大越这样！” 给马老师搞的瞪了小妍好几眼。 下午的时候，麻药劲儿过去了，王老师开始恢复了沟通能力，先是对马老师进行了一番表扬。 “辛苦了，老马！” 李剑垚和小妍决定出去溜溜，这两位要是给配个乐，都能来一出情深深雨蒙蒙了。 优秀的儿女就要留给父母一定的独处空间，要不然他们无法尽情的发挥。 领着小妍遛了遛，她对医院比自己熟悉多了。 “回去的时候我见马烈了，这小子到如今还没个对象，要不咱帮着张罗张罗？” “这天高皇帝远的，他又不是傻子，不是没有中意的就是有个娶不到的，不用管他！” “瞧你好歹是当姐姐的，我的意思是他那机械厂的破工作要不然就辞了，过来给我当牛马啊，咱产业也不少，随便找个他感兴趣的都行，总会有合适的位置，就算是找个对象也没多少局限性。 他不像凌越那样想着要走官场，窝在家里顶多当个厂长啥的，虽说是干部身份，但上限有限。 等他三十好几之后还不一定咋样呢。 爸妈让我忽悠的办了提前退休，要是把马烈也拉过来，也算是一家人整整齐齐的。 两位要是闲不住，那就去小学教教书，中学的话好像得考试，毕竟这边的教育体系和内地还是很有区别的。” 小妍撅着个嘴， “你不气他们这么多年一直不同意咱们的事？” “我有那么小气吗？ 再说我都把人给骗到手很多年了，他们同不同意对我影响也不大。 他们呢，可能更多的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女婿有好几个女人，但环境不同了，观念也就不一样了。 刚在外面我和马老师抽烟，气氛也很融洽，我觉得时机算是成熟了。 等从小日子回来，你再问问王老师的意思，至于马烈那边对我这个姐夫还是很友好的，他应该没啥抵触。 王老师他们要是觉得住家里不合适，铜锣湾、西环甚至尖沙咀那些离学校近的地方房子也有，想住哪就住哪，要是嫌弃小，老舅家附近还有套独栋给他们住就是了。” 小妍对李剑垚的安排很是感动，俩人正在你侬我侬的时候，赵女士和李厚钦联袂出现了。 “手术完事了？我们来的不晚吧？” “母亲大人，来的很及时，但不是很恰当，你们自己也可以找到病房的！” 在赵女士让李剑垚看了看她新买的鞋好不好看之后，乖乖的领着两人到了病房。 “亲家，我来看看你，我就说吧，小手术，让你不要担心来的，你看这花好看不，你安心住上几天，能出院了回家里再调养调养，回头我领你好好逛逛！” 赵女士的话属实有点密。 王老师在床上躺着，俩人就这么聊上了。 李厚钦和马老师两人觉得还是出去抽根烟合适，然后李剑垚和小妍就显得有点多余了。 马老师一直坚持到王老师出院，才想起来自己也要挨刀的事儿。 这回换王老师情深深雨蒙蒙了，坚持要陪同，李剑垚和小妍自然是要一起去的。 一同去的还有凌灵和吴院长，她们二位的主要目的是了解一下小日子最新的医疗设备，进口一些回去是最好的。 香岛不在巴统的范围内，买卖设备来说容易多了。 ct机、光纤内窥镜、超声诊断设备、血液分析仪以及人工心肺机这些都是这时候先进的辅助医疗设备。 落地羽田机场，斯蒂文和平野章两波人马接机，排场搞的很奇怪。 斯蒂文这边好歹还商务了些，平野章这边就显得很社会了。 东亚文化圈好像有某种共识，只要人马多，就能代表极高的诚意，平野章他们带的黑西装小弟们属实不少。 低头弯腰，喊了声先生，那气势既恭顺又有压迫力。 “好了好了，不要搞这么多排场，我们先去酒店吧！” 平野章不以为意，完全能理解这套说辞，因为李剑垚在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说的是场面上要好看一点。 但落在老实巴交的马老师夫妇二人眼里就显得很神秘了。 尤其是到酒店之后，斯蒂文还好些，平野章和竹内半次郎不停的嗨嗨嗨让这种神秘感更强了。 终于等到退下之后，马老师忧心忡忡的问道， “那两个小日子好像是帮派的啊？” “对呀，就是帮派的，最早发迹于渣黄，如今在东京影响力也还行，不过小日子的帮派都是合法的，这没啥可担心的。” “他们？” “算是合作伙伴，斯蒂文是这边搞水产的负责人，我有些船是捞海鲜的，平野章他们负责安全事务，算是金主吧，正常合作关系。 您不用担心这个，他们在这边人脉多一些，用也就用了，没什么的。” 马老师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但李剑垚不说，他也没什么办法。 只想着早点挨刀，早点结束这小日子之旅。 就算是建交了，普通民众对于小日子依然不是那么友好。 主刀的医院是顺天堂医院，虽然这个名字怪怪的，但是心血管手术的技术水平那在全球也是顶尖的。 找到这里，显然平野章他们的身份是不够的，还是斯蒂文出面，以丑国人的身份预约事情就好办了很多。 小日子傲慢归傲慢，但是对于爸爸还是很尊重的。 再加上不菲的报酬，自然就可以插队了。 第929章 吃不饱、傲慢和女权 入住的帝国酒店，可即使这样，一行人还是遇到了一些难题。 吴院长还好些，没有表现出特别的不满。 但以李剑垚为主，马老师和王老师以及个子不算高的小妍都觉得吃饭的时候自己仿佛化身了一只猫。 实在是有些吃不饱。 第一餐法餐，前菜是冷制鹅肝酱，60克标标准准的鹅肝加波特酒冻再来上三片烤面包，海鲜啫喱沙拉，龙虾肉20克，扇贝15克，鱼子酱5克，啫喱汤冻150克，多一分都不在有的。 透明玻璃碗里盛放着，美其名曰强调食材的层次感，实则一口没。 汤品是黑松露奶油汤，浓汤200毫升中包含着多达3片的松露片，搭配了酥皮卷30克，还特么是小日子长野县的本地松露。 马赛鱼汤，汤底300毫升，鱚鱼块50克，青口贝2只，两条藏红花用来调味。 李剑垚觉得自己没等到主菜呢，就已经消化完了。 接下来主菜是红酒炖和牛脸颊，120克的三田牛加胡萝卜泥90克，配合红酒酱汁50毫升，号称日式“角煮”技法改良了炖煮时长，具备了日式风味，实际上就比思密达的说法好一点的是没强调这是他们本民族的美食。 香煎比目鱼佐白酱，鱼柳150克，荷兰酱汁60毫升，芦笋尖40克，就这芦笋尖都比不上一碗拉面的葱花多。 作为里面唯二懂日语的人，李剑垚翻译的时候都感觉胃里空空的。 另一位是清水香这个地道的小日子老娘们，海鱼味的中文翻译给王老师听，也算听个七七八八。 至于凌灵和小妍被李剑垚交待只讲英文，省得这帮小日子找不到妈妈。 甜点过后，吃饭的人意犹未尽，餐厅的厨师优雅的问候是否满意。 李剑垚只好跟他说，麻烦同样的食物再来上两份，且用餐时长延长一个小时，拜托再快点，不然都消化干净了。 战后的小日子，定食这种不人道的餐饮习惯导致了以热量来计算食物的份量，这一餐法餐大概的热量总和在1200到1400大卡，而同期的巴黎米其林三星餐厅，同样的一餐大概在1600到1800大卡。 怪不得跳个舞都伸不开手迈不开腿的样子，忒特么小气了。 李剑垚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来访，好像很多时候都是东京和大阪匆匆一过，带走一些黄白之物，确实没吃过饭。 而在渣黄的时候，那属于自己的地盘，基本上牛肉、炸鱼、拉面是不限量供应的，就连平野章在东京请自己吃饭的时候也不是一板一眼的光吃饭，主餐是果盘和昭和美女来的。 好嘛，自己错怪了酒店了。 不过看来牧澜酒店东京分店可以提上日程了。 当定食定卡遇到石油危机，物价水平直接上升了23%，这一餐一式三份的饭菜，虽然最后也没咋吃饱，但还是人均花费了将近100刀，对比同期官方汇率，相当于160块左右的软妹币。 正经事没办，一行人已经纷纷怀念故土了，即使是在马老师最困难的日子，一餐也是吃的比这份量多的，当然要是论花样，马老师完败。 好在很快入住了医院，但顺天堂强调自己的护士可以做到全方位的陪护，但王老师还是不放心马老师，在李剑垚付出了一些诚意之后，王老师也有了陪护的资格。 只是不知道医院的餐饮条件到底啥样了，有小妍陪着，不行还可以从酒店或者赤坂璃宫定制些粤菜和所谓的宫廷料理来补充一下。 距离72年的邦交正常化仅仅过去了两年，想找一家纯正的由国人运营的中餐馆那是完全找不到，小妍还好些，吃过伦敦的生命维持餐，好歹日系的餐饮在口味上还算合适。 手术需要调整身体状态，马老师还得住上个几天，趁这个功夫，李剑垚和凌灵以及吴院长开始和东芝的医疗部门磋商引进医疗设备的事情。 其实在这个时间点，小日子的ct技术紧跟在鹰国的emi和丑国的ge之后，属于比较有竞争力，但在价格上更有优势，维护成本也更低一些。 但影响采购的不仅仅是价格因素，首先是香岛和小日子之间不存在巴统问题，但技术出口限制仍需要审核，运输和维护问题也需要有着详细的计划。 吴院长和凌灵来主导，李剑垚像是个保镖，全程一言不发。 其实李剑垚倒是有能力直接来个白嫖，但是运维的问题也确实无法完成，现在会这个的人太少。 小日子生产的设备用电是110v，50hz的标准，如果换到其他220v电压的地方需要配套定制的变压器、不间断电源以及原厂的配件。 这个时候，内地的工业能力完全被吊打，想要短时间超车也根本不现实，能花钱解决问题的时候也不要太吝啬，还是实用为主的好一些。 大不了气不过的时候再过来借一些就是了。 谈判进展的不是很顺利，甚至东芝方面第二天就更换了谈判的人员。 原因是之前的谈判课长因为身体条件无法继续维持这次的谈判了。 更深层次的原因是这个叫森田茂的家伙在看到凌灵的时候眼神不太正经，李剑垚当天就让平野章他们带他去拍片了，还不给吃药那种。 当摇摇欲坠的森田回到东芝的时候，他们不想放弃加起来数百万刀的生意，也只好换人。 但随着经济的蓬勃发展，小日子变态的个性以及傲慢的态度真是让人头疼，换过来的宫崎香奈子，奈子香不香李剑垚不得而知，但她的确很想让帅的一批的李剑垚知道一下。 提出的条件是如果李剑垚能够陪她一晚，一切生意都好谈。 于是，平野章又接到了新业务，提议有一种片子叫美女与野兽，可以尝试一下特殊的赛道。 当然，平野章处理这种事情都是有合同傍身的，管你是谁，只要签了合同，那就是为艺术献身，这种精神还是很值得赞扬的。 所以即使宫崎太太事后控诉也不会得到任何的支持，即使小日子现在有女权抬头的趋势。 第930章 能不能让人好好过个年? 东芝也很纳闷，为什么两个首席代表连续折戟。 但他们对推广自己的产品还是不遗余力，他们甚至清楚的知道和emi以及ge相比，自己的优势目前来说有限得很，如果怠慢了很可能人家也会选择前两家去采购。 所以第三次的谈判就显得很顺利了，价格上没有离谱，运输和维护相关的问题也得到了很好的解决，只不过在产能问题上会导致交货需要一定的时间。 对于东芝没有的产品，也由他们牵头来帮忙一起完成这个订单。 而马老师这边，经过几天的调整，身体已经满足了手术条件。 吴院长和凌灵先期回香岛，李剑垚和小妍仍然专注的陪同王老师等待手术的结果。 看着马老师被推进手术室，王老师恨不得也要追进去，要不是有人拉着，也许真的追进去也说不定。 这次的手术时间可比王老师当初在香岛那会儿时间要久的多，两人不断安慰着，期间还吃了顿饭。 平野章得知李剑垚面临的吃饭困局，很贴心的找了旗下小弟中母达手艺最好的人做饭然后按时的送过来。 当然特意交待过的饭量还是很不错的，只是这鱼这泡菜这板烧味的排骨味道总是不够饱满。 还有离不开的生鱼片以及煎不熟的鸡蛋，都被李剑垚给吃掉了，要不是消化能力强，也许自己也得住院治疗一下腹泻。 马老师被推出来的时候，和王老师前些日子的情况差不多，王老师担心的要死，老马老马的喊了好几声。 发现马老师睡得很安详，泪水就那么冒了出来。 等到又鞠躬又哇啦的医生解释完之后，李剑垚再翻译。 “手术很成功，大概两个小时内会醒过来，全身麻醉需要等麻药过去才能恢复知觉。” 情深深雨蒙蒙的王老师情绪终于缓和了过来。 李剑垚觉得要是两位角色互换一下，可能会更麻烦，也幸好王老师算是个小手术，也幸亏王老师先做手术，不然王老师能给你来个当场晕厥。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马老师在医院里慢慢恢复正常一周左右就能出院，慢的话两周也是极限了。 只不过这时候王老师才想起来自己闺女也是挺着肚子每天奔波过来。 “你们还是回酒店去吧，我在这照顾你爸就行了。” “我们应该的，您听不懂日语，很多事情麻烦的很，要不然我再找两个翻译过来，清水香是我的员工不是专职翻译，她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做的。” “我可以的！这是我的荣幸！请给我这次机会！” “嗯，好吧，那就多谢了，完事之后我会让斯蒂文给你个大红包和一个假期。” “阿里嘎多！” 长长的鞠躬之后，当年水灵灵的清水香如今算是风韵犹存了。 也确实是用熟不用生，斯蒂文去忙他的事情，把清水香丢在这里，也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另外就是平野章和竹内两个家伙，鞍前马后的，李剑垚也乐得清闲，领着小妍逛了逛日渐繁华的东京。 得益于每天早上给她的水里加点灵水，这丫头虽然挺着肚子，但也精神头很足。 “我们去百货给奶奶他们买衣服吧！ 早听说东京的衣服都不错的！” “那咱们能少逛一会儿不，直奔目的地那种，不然我怕你一整天都在商场里无法自拔。” 嘴上说的好听，一旦逛起来那就不是她了，要不是有平野章给派来的小弟，李剑垚觉得自己真的在不暴露空间的情况下拿下这么多的东西。 “行了祖宗，其实很多你买的衣服都是湾湾产的，等二姐结婚的时候我们去台北，到时候你买个够行不行？ 我感觉我的腿儿都走细了！” “再看看男装，给爷爷和爹再买上几套，这边的风格和配色在香岛不好买的，款式上也很有特点！” 李剑垚没办法，只好继续跟着，个头不高的小妍是几个女人里最没脾气也最听话乖巧的，同样的年龄里就她活的跟个傻丫头似的。 等回到酒店，才知道哭着喊着说脚疼。 李剑垚化身足疗男连腿带脚的给按摩了好一阵子这才呼呼睡过去。 一周过后，马老师终于能出院了，几人回香岛，平野章也如释重负，大人居然没有问及社团的发展情况以及查账，实在是让人忐忑不安。 李剑垚是真懒得看他们的业务，他们能给斯蒂文那边保驾护航就已经体现价值了，指望他们搞点什么大事也搞不起来，还不如自己亲自出手还能没啥痕迹。 再说了，自己一个正经人，真的不怎么需要帮派帮自己处理什么，也没那么多业务需要。 回到香岛，依然把马老师夫妇二人安排在了家里，反正房间多，还有人伺候着。 只是年关将近，总吵着要回老家去过年，被奶奶说了一顿也总算老实了。 “你们俩这身子好容易治好了，不趁这时候好好养养，回去就能天天躺在家里啥也不干？ 回头再来个复发，你们是还想着挨上一刀？” 俩人想想也是，再加上赵女士的热情挽留，总算安心的住了下来。 外地的几个也都回来了，一时间家里热闹非凡。 好在小妍给大家买的礼物是足够的的多，每个人都有份。 只是李剑垚告状说小妍在东京不顾身体疲累坚持购物的时候，被戳脑袋的不是小妍，而是自己。 就觉得这样的奶奶好像有点不太讲理。 为了不让马烈在家过年显得过于孤独，李剑垚让人去接了一程，马家四口人算是整整齐齐了。 那既然来了，想要回去就得看李剑垚的脸色了，回去？等你们体验过资本主义的腐朽，还回得去吗？ 李剑垚每天高高兴兴的逗弄八斤，陪着几个大肚婆弹琴敲鼓的陶冶情操，都过了小年了，眼看要过年了，京城表哥传来消息。 “年货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差你回来过年了！” 玛德，就不能好好让人过个年？ 交货的事情又不是一下子就到位的，非要这个时候叫人过去干啥！！ 李剑垚没办法，娃他娘挨个的拥抱了一下，一脸生无可恋的跟家里说， “我得回京城一趟，不能在家过年了，没准还要跑一趟欧洲，最快估计半个月左右能回来。” 第931章 家里的饭好吃 满肚子不开心的李剑垚回京第一时间先是瞬移到那个高卫东家里。 捏断了高卫东的一条胳膊和一条腿，见欢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有些日子了，这时候的回首掏应该没人会把注意力放到自家身上。 无损式的踹几脚那也就是不想搞出太多麻烦出来，让自家妹子赶紧把婚离了，但并不代表他打人的手可以完好。 再说自己还赔付了双倍彩礼，看病能花多少钱，根本花不完嘛！ 他们大可拿着这钱再娶，这不，月黑风高的时候，高大明白就和那个老虔婆商量着怎么给高卫东再娶个媳妇了。 “要我说，反正前面那个也没留下孩子，咱们老三找个啥样的不行？ 这回连三十块的彩礼都用不上，我看有个十块钱就顶天了，要不是当初说津河公社那边条件好，咱们也不至于出那么多彩礼。 可惜了那些嫁妆！” “谁知道她那个哥哥都开上小汽车了，大国打听了好些日子了，根本问不出啥来，倒是给自己搭进去了，现在还在县里扫大街呢，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是啊，谁能知道那小子连枪都有，公社书记和主任在这都敢往外掏，惹不起咱就别惹了，趁正月好好给老三踅摸一个，早点生个娃才是正经事！” 听了会儿墙根的李剑垚觉得这钱给高卫东看胳膊腿好像不太应该，还是帮它们换个用处吧。 不但把人胳膊给整折了，还把钱给拿走了，就连家里的鸡蛋都给摇散黄了才罢休。 要不是高家还有两位老人和两房小孩子，李剑垚非把房子给变成平地。 再回身回到京城，一晚上睡的就比较安稳了。 第二天，李剑垚又被那个表哥拉进了红墙内。 几个老头儿表示谈判进行的很顺利，接下来就是付定金，生产、试车以及把东西运回来。 言外之意就是你答应的付钱这事儿抓紧啊！ “定金咱们约定是比例是三成还是五成？” “十日内五成定金，货物运抵南非之后，支付剩余款项。 剩余的路程由我们这边负责，听说你有几艘船，到时候还要麻烦一下。 你是自己人，这次主要是对北边戒备些，其他的因素都可以不做考虑。” 李剑垚点头表示明白，斯贝和航电系统的交易本就是蜜月期的产物之一，装备之后也是用作北方防御和突击的手段。 毕竟大家都知道，我们不想再经历讹诈和进攻乏力，能坐下来聊的前提是你有弄死我的招数，我有天地同寿的办法。 “资金上没有问题，但我们按照以往的支付路径的话也许会有些诟病，咱们可以派几个人去西欧或是香岛成立一家寿命不长的公司，我把资金从瑞银转到这家公司。 等交易结束之后，这家公司是留是关再做考虑。” 斯贝的引入被始终强调为民用飞机发动机技术，所以官方和军方出面都不合适，有的时候你明知道这是个套路，但也必须按照套路来玩。 官方和军方都不想下场，李剑垚也不想大咧咧的说是自己买的，买飞机无可厚非，顶多是有钱人的生活方式，但是买发动机啥的就不是个简单的事情了。 阿毛不管如何也都会阻止，因为40米长的大刀落下来会直接威胁到他。 而以鹰国那边，情报系统跟个筛子似的，指望着事情悄咪咪的进行也不太现实。 “如果安保上人手不足，咱们可以再派些人一起过去，但以你的员工或者雇佣的安保的形式出入，多事之秋，能少些麻烦还是好的。” 李剑垚也理解，这年月不仅要应对外部的威胁，要打嘴仗，内部也是一团糟，老头子们说的隐晦，李剑垚也能明白这些。 上次和老人家聊过之后，李剑垚的实际地位已经完全不同了，落迦岛的事情自己提过一嘴，老人家的意思是既然坑占了，那就占住，这世上有大国自然也有小国，国王也好，酋长也罢，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明面上我们没有什么好办法接收甚至把影响力辐射到那么远，但有需求尽管提，要人给人，要钱真没有。 现状是我们在西沙打了一场，几乎已经用尽了全力，无论是海上还是空中，都没办法给予更多的帮助。 但异数也好，偶然也罢，将来的事情还是要将来再说。 所以这会儿，老头子们也只能一点点的推动以求缩小差距。 到了饭点，好歹没吝啬，李剑垚混了一顿工作餐，馒头、炒土豆、溜豆腐、炒肉片、烧鱼和萝卜汤，份量上很足。 老头子们的胃口一般，李剑垚可是胃口很不错，自己早饭吃的也不多，这会儿正是饿的不行的时候，工作人员还以为李剑垚是哪里逃荒过来的，暗暗的鄙视了好几次。 倒是老头子们纷纷调笑， “你小子山珍海味都吃过，怎么对着这点饭菜吃的这么起劲？” “外面的饭也不尽是什么山珍海味，丑国的热量高，品种单一，鹰国的那就不能叫饭，只能保证饿不死人，前些天我老丈人去小日子手术，那点猫食根本吃不饱，得叫上好几份才能吃个七七八八。 主要是家里的饭好吃，对味！” 明面上是饭，实际上是心啊！ “听说你小子又要当爹了，不考虑回来生孩子？” 李剑垚放下碗筷， “您也知道，我这裤腰带有点松，回来生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怕惹出乱子来。 再说，香岛自古以来都是咱们自家的地方，在那生也就等于生在自家一样，我觉得没区别。” 问的还是心，答的也是心，跟老头子吃饭果然光是憨厚能吃还不行，还得机敏一些。 老子要是在这时候左拥右抱的，那不被拉出去枪毙都算人民群众眼睛都瞎了。 说香岛是自古以来，那就很得老头子们的欢心。 “行吧，既然胃口好就多吃点，要不要再来一份？” “不用不用，这些就足够了，平时我胃口也不大，就是这馒头蒸的太好吃忍不住多吃了几个。” 第932章 木头和大帝 回到后海小院，李剑垚又是一顿忙活。 大冬天的，咋说也得把屋子烧的暖和一些。 这时候过年只有初一二三三天假期，大娘和大嫂带着俩孩子回村里了，大哥不知道去哪了，李剑垚也待不了几天，什么年货之类的也不必要了。 实在要是没人管饭，年夜饭要不去王长安那蹭一顿得了。 可还没等出门，那个表哥带着几盘饺子和菜给送了过来。 “首长说怕你自己在家饿坏了，让我送点吃的过来。 等人齐了就可以启程，这次不光是有技术人员，还有业务人员和负责保卫的，到时候听你安排。 明天我把人给你送过来，你家也够大，到时候给他们安排住一天，没问题吧？” 李剑垚啃着猪肉白菜馅的饺子，看着喋喋不休的表哥。 “有问题！ 来几个人？吃啥？啥时候走？” “人和粮食我一起给你送过来，等人家吃个年夜饭之后再走，总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李剑垚继续抱怨， “那咋不让我在家吃个年夜饭再来啊，你看我这冷锅愣灶的，我儿子肯定想我了，我还没给娃压岁钱呢！” “别废话了，首长说你肯定还藏了好酒，让我多带几瓶回去，你赶紧吃，完事给我找出来！” “表哥你要是打劫就直接说，不用拿什么首长当托词！” 但还是跑去前面的库房给翻出来几瓶让他带走了。 第二天早饭还没吃，四个猛男就来敲门了。 进门之后先是敬礼， “东海两栖侦察中队陆建国、王红兵、孟铁柱、沈鹏向首长报道！” 一看就特别耿直的四个人，看来是给运输设备准备的。 “你们来早了，吃饭了没？” “报告，没有！” “小点声，这又不是在船上，厨房在那边，里面有米有面，会做饭吧？ 顺便帮我做点，我也没吃呢。 你们随便搞，弄好了喊我一声，我再睡会儿！” 早听说蛟龙的人上山下海无所不能，这会儿蛟龙没成立，东海两栖侦察队是蛟龙的前身啊。 说他们来早了也的确不过分，罗罗那边打开机器，然后生产出来斯贝最快也得40多天，然后还得经过试车，再打包运到南非，这差不多就得两个月。 这几个家伙这么早来不是吃白食吗？ 还是大过年的让人就跑过来，估计是连夜出发，刚到京城就被撵到这了。 瘫在沙发上的李剑垚看着这几个人先是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然后终于有个家伙扛不住了，跑去了厨房。 另外三人跟木头似的，就坐在李剑垚的对面。 “我说，你们的职责还没开始呢，这之前能不能把你们的体态搞的自然一些？ 你们这样像是随时暴起弄死谁的样子，哪个不知道你们身怀绝技似的？ 放松点，要不要我帮你们找几个流氓学习一下如何以普通人的身份藏身？” 那个沈鹏去了厨房，这三个欻的一下起身站的笔直，吓了李剑垚一跳。 “我靠，你们是想吓死我继承我的财产吗？！” “对不起首长，我们不是有意的！” 本来剩余不多的困意被他们搞的一下子全没了。 拿起炉子上座的水壶，给他们一人泡了一杯蜂蜜水。 “别叫首长，你们看我这年龄也挺难启齿的，叫老板或者先生都可以，早起就别喝茶了，来点蜂蜜水暖和一下。 都随意点，放松，等啥时候上了船你们再保持战斗状态就行。” 三人吸溜吸溜的喝着甜水，对于放松这个要求好像没有完全理解。 饭还没做好，大门又被敲响了。 之前去罗罗那两位程勇、袁伟二人拎着点粮食还有土豆白菜大葱就上门了。 “程哥、袁哥，你们这是干嘛？” “这不来了几个人嘛，怕你这吃食不够，给你带过来点。 其他人最晚明天才能到，我们就先过来知会你一声，这次过去，我们两个人也是要去的。” “快进来坐，我跟你们说啊，来了四个木头，一惊一乍的，懒觉都给我吓没了！” 两人笑呵呵的把手里的东西塞给了李剑垚就要走，被李剑垚拉住。 “好歹来家里，喝口水再走啊！ 吃饭了没？ 我让其中一个木头去做早饭了，这会儿也快好了，吃口饭再忙也来得及！” 于是这两位就见证了四个木头是怎么把一大盆的面条给秃噜完的。 沈鹏在厨房鼓捣半天，做了一大盆的面条，由于没啥菜，但酱和鸡蛋还是不缺的，于是从冰箱里找出来一块肉，做了炸酱。 李剑垚和程勇、袁伟两人各吃了一碗，剩下的都被这四个家伙给秃噜干净了。 “瞧瞧，程哥你们要不然再辛苦一下，再给送点物资过来？舟山也不至于缺衣少食吧，虽然只有一天多，但是我怕被吃穷了啊！” “别开玩笑了，这几位接到命令就乘车过来，是饿狠了，没你说的那么样。 明天等人到齐了我们就出发，到了那边还都得靠你安排。 我们就先回去了！” 送走了这两位，跟那几个说道， “我去给你们找点肉去，你们就先休息，那边有卫生间可以洗澡，厢房里住你们四位也住的开。 今天没任务，先好好休息吧。” 几个人屁股一撅，道了声是就开始找地方去了。 李剑垚开着车满大街的溜达，时不时的往车里丢点肉菜啥的，这会儿大过年的根本没地方买菜。 大街上弥漫着煤球的硫磺味道，再加上有些冷的空气，倒是有了八九十年代那种烟火味道。 等回来的时候，停车的动静让四个睡红了眼的家伙起身盯着。 “继续睡，睡到自然醒就行，不用管我！” 终于挨到第二天，又来了两个负责业务的，一个叫贺强，三十来岁，举手投足间有着当兵的影子，另一位叫陈宏，倒是文质彬彬。 两位显然被交待过了一些东西。 “组织同意我们在香岛设立一家公司来对接这次的贸易，到地方之后还得请您多帮忙！” “好说，注册的事情很容易搞定，只是你们也得过去和罗罗做下对接，我这边还是负责保障工作。” 李剑垚回想了一下，不由得多看了贺强几眼，这个和钓鱼佬大帝同名的家伙就是以后本土最大的军火头子？ 第933章 再次出发 又过了没多久，上次一起去的顾工风尘仆仆的领着三个人就过来了。 这下人算是齐了。 “顾工，又是你出马啊！” “没办法，组织交待的任务，这次又麻烦你了！ 只不过这大过年的，我老顾实在是过意不去！” “说那干啥，都是为了国家，这点苦也不算什么！” 顾工拍了拍和李剑垚握着的手说道， “给你介绍下，这位是504所的陈工，这是我们601所的吕工，这位你熟悉，楚翻译！” 李剑垚和几个人寒暄一番后，请几位坐下吃茶。 没过多久，三辆车子停到门前，大表哥带着人过来送行。 “有什么要交待的？” “没有，出去之后全凭你们做主，该交待的都交待过了，只是生活上需要你照顾下留在外面的几位。 有问题可以随时跟宋大使他们联系。” 车子把一行人送到了南苑，一架破飞机就这么拉着几个人起飞。 看着李剑垚左右打量着飞机，顾工不由得想起当初坐李剑垚那架飞机来，笑盈盈的摊了下手，意思是将就着吧。 李剑垚也无所谓，当初从高原飞京城那架飞机比这还破呢，自己不也是大胆的坐回去了。 羊城转道关口，一行人总算是过了关。 李剑垚让人把这些家伙都拉到了牧澜酒店。 “顾工，程哥，先住下歇一歇，贺总这边有些事得着急处理一下，最快一天，最慢两天我们就出发。 需要什么东西直接和服务员或者安保说，我会交待他们的。” 转头又看向了这几根木头， “你们几个，跟我走，我先给你们找个好地方，距离执行任务大概也得个把月或者更长的时间，总不能懈怠了。” 说着就让秦羽把他们四位给拉回了这边的训练基地。 到地方之后，陆建国四人看到的是一堆的龙精虎猛的汉子，看向他们四个的眼神都充满了渴望。 老板这是带新人过来了？ 是不是要来点刺激的？ 没管这帮家伙怎么想，李剑垚跟秦羽说道， “这四位来自东海两栖侦察队，船上的本事、手里的本事都不少。 你等宋哥他们回来，叫上船上的那些兄弟，让四位给你们好好培训一下。 我别的要求没有，唯一的要求就是把他们给我榨干，除了秘密我们不需要知道，本事都要尽快学到，懂不？” 秦羽这厮已经脱离队伍很久了，正愁哪去踅摸新人呢，搓着手就答应了下来。 “另外，教会他们平时怎么做个普通人，人畜无害、丢到人群里就不容易发现的那种。 差不多一个半月左右，让他们跟宋哥一起去南非伊丽莎白港等我。” 陆建国四位：你跟人家商量事儿的时候能不能避着我们点？ 李剑垚：不能！ 陆建国：“那个，李先生，我们还有八个人在关口对面，能不能让人给接过来？” 李剑垚：??? “合着你们是出动了一个班？ 为啥不一起在京城集合？” 陆建国没吱声。 好吧，自己明白了，一个完整的特种小组没有命令不允许完全集结到京城这么重要的地方。 “行吧，你跟秦羽说就是了，来了之后帮我操练操练这帮兄弟，但是不允许给弄残了！ 我就说你们来的有点早，去欧洲就不用你们了，到时候出海你们听宋海平安排就是了。 反正你们的身份也无法落地，就在这边先待着，到时候还得你们出力。” 这一组人是需要从南非压货直接到国内，本来是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但印度洋航线要经过阿三，阿三可跟阿毛关系不错，再加上运输的是发动机这玩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时候有备无患吧。 李剑垚也算是理解了几个老头子为啥非要派这几个人过来了，京城的高手不能动，蛟龙的人还是可以派一派的。 留下这几个人之后，李剑垚回去接上了贺强和陈宏，约出来梁家栋。 “这两位要在香岛注册一家公司，你找个不起眼的人帮他们搞定这事儿。 贺哥，陈哥，完事之后把公司信息和账户信息留好，到时候我把资金转过来。” 交待好了这些，一溜烟的跑回了家，都大年初三了，这事儿搞的乱糟糟的。 家里对于李剑垚的神出鬼没没当回事，除了马老师二人。 两位的气色都好了很多，就连皱着的眉头都舒展开了不少。 走之前李剑垚留下了汤剂，每天喝着，看来效果很不错。 照例是单手擒着八斤在家溜来溜去的，照例是被嫌弃的一天。 晚上，和凌灵在一个房间，对李剑垚说道。 “年夜饭请了小双的哥哥和弟妹一起过来了，马老师他们又不怎么自然。 姥姥和舅妈今天上午过来的，还问你去哪了，奶奶说有点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 年底给家里这些人的奖励都让白叔发下去了，新年利是也发了。 小双和瓦妮莎说年后要回岗位上看看，让我问问你的意见，知道这事儿在奶奶那好像不容易通过，让你想想办法，在家待的确实有些闷了。” “辛苦你了。 下个月吧，加州那边的农场开始春播，以让爷爷见识一下大规模机械化耕作的由头去洛杉矶待上个把月的。 瓦妮莎这边也算是胎像稳定了，她要回去也行，到时候到洛杉矶汇合就是了。 小妍这头马老师他们两个还得稳定个几个月，要是家里住的不习惯你跟小妍说一下随便去哪个房子住一阵子都行，让白叔给派两个人伺候着就是了。 我这两天就得出发，带一波人去伦敦，如果顺利的话一周左右就能回来，慢的话月底也差不多，这次的时间跨度会长些，全下来大概得两三个月，剩下的我就不管了。 对了，我把南池子一套院子以给昭凝当嫁妆的名义给了大嫂他们，你让咱爹找个设计师出几份改造的图纸，等天暖和了我让人过去改造修缮一下。 平面图和气候特点以及要求我都整理好了放在了书房里，桌子上就能看见。 大伯过完年就办退休，到时候大娘他们在那边照顾孩子啥的方便。 哎，凌医生，你表乱摸撒！” 第934章 曲折的路线 贺强那边办的事情很利索，所以李剑垚只在家里停留了一天就不得不出发了。 上了飞机吩咐好德国帅哥和妹子之后就自顾自的开始睡觉，昨天凌灵想要生老二，折腾的有点狠。 等落地伦敦入住酒店之后，想着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结果幽灵一样的安妮又来抓人了。 “那个，这个时间是我们过春节的日子，贫道得斋戒，不吃猪肉的！” “少来，我研究过春节的习俗，根本没有这回事！” 第二天又扶着腰的李剑垚被顾工撞见，还关心道， “我发现你一到伦敦就休息不好，是不适应这边的环境吗？” “是啊，这边风水挺奇怪的。 罗罗那边就由程哥陪你们过去吧，还有贺哥要聊关于给付定金的事情，反正也不远，我让酒店的安保再抽两个人一起。 这些日子就住这边，反正你们也算是熟门熟路了。” 转头交待了贺强一下， “今天过去之后把对方的账号要过来，我们现在是有汇丰的账号，但生意不是一笔，完事之后去巴克莱再开个账号。 汇总之后交给我，我回头安排人入账，先把专利费用和航电系统的资料费用结算一下，剩余的那些随着交付的进度再进行付款。” 对于国际贸易尤其是这类比较敏感的贸易来说，国人还是太耿直了，什么分期付款、约定进度付款、账期、保障性资金之类的根本没有概念。 这样以后会吃亏的。 尤其是当年达利安造船之于挪威合同，直接导致企业濒临破产，西方人传说中的信誉什么的根本就不靠谱，尤其是有求于人的时候。 相信这次回去他们的报告里会加上这么一条，然后就能够有足够的思考空间，再不济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之后也能翻阅档案想起来原来还可以这么操作。 “资料部分要求在结算之后马上放到飞机上去，这部分使馆的丁参会跟同，然后你和陈哥跟我同机回去，到时候再转运至羊城。” 交代好了之后，李剑垚就窝在酒店里哪也不去。 叫过来安保的负责人， “从今天开始，严格审查入住的客人的护照信息，对于斯拉夫人入住，不管是什么国籍，不管是男是女，都要让兄弟们严格关照，尤其是走路时一条胳膊不会动的，要重点关照。 不允许任何陌生面孔来到顾工他们这一层。 直到顾工他们结束这次的工作。” 从引进技术和发动机开始，国内的声音就比较复杂，老头子们力排众议，算是把事情给定了下来。 内部的因素可以不考虑，但是外部的，甚至包括丑国在内都会暗戳戳的进行阻挠，丑国会出于为什么不引进自己的甚至不想让东大变得更强一些而想办法阻挠。 他们眼中的东大这时候应该是制衡阿毛的帮手，而不是独自狩猎的老虎，更不是呼风唤雨的巨龙。 而阿毛那边，东大的飞机能多出来100公里的作战半径，他们就会增加在边境的预算。 就像俩毛都打成一战了，东西伯利亚的部队愣是一动不动一个道理。 也像是瓦良格过个海峡就遭到百般阻挠同样的道理，反正就是既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等到贺强他们晚上回来，把巴克莱的账户交到李剑垚手里，支付的事情算是完成了一半。 第二天，李剑垚独自去往了瑞士。 四十台发动机价值4000万镑，技术资料转让费用2600万镑，这部分让瑞银转入香港汇丰的账号里。 航电系统的技术转让费用是3300万镑，这部分转入巴克莱的账户里。 李剑垚总共往两个账号转入了一亿镑，完事之后再飞回伦敦。 贺强这边到账之后，也没捂热乎，除了发动机的尾款，其余的都悉数转入了别人的口袋里。 所有的资料加起来有两吨多，现在也没个硬盘啥的，都是纸的，装入飞机之后，使馆的丁参也是松了口气。 “我这边的使命就完成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一切小心！” 李剑垚感谢了一番之后，登机走人。 交代机组，在巴勒莫机场加满油之后直飞迪拜机场再次加油。 这时候中东三大机场里也就迪拜机场是新落成的，阿布扎比和多哈哈马德两个设施相对落后了些。 而迪拜机场改造前是沙土跑道，丝毫没有几十年后那么豪。 再次起飞之后，满油状态的飞机直飞落迦岛再次经停。 到了自己的地盘之后事情就简单多了，让人把装资料的箱子全都卸下来，姜峰这边的人手这些年增加了不少，宋海平也接到了李剑垚的电话，带着陆建国他们一组人等候多时了。 甚至他们还有时间舞弄了全套的丑式装备。 对着宋海平和陆建国他们说道， “装船，直接送到羊城，我让咱们的船护送你们到西沙，后续联系的事情就交给陆建国你们几个了！” 这船又不是粮食之类的无关紧要的东西，根本就不能过巴士海峡，要把风险降到最低。 最主要的，是李剑垚真的花了钱的，不能出任何事。 整个南海，那都算是自己的地盘，不走东海安全系数直接上升好几个档次。 陆建国他们上船之后也觉得舒服多了，就这么几天，秦羽手下的人、宋海平手下的，再加上姜峰手下的，到哪都要被请教，虽然这些人年龄上都偏大了些，可要多阴损有多阴损，短短几日好像过了很多年一样。 李剑垚把贺强丢在了机场，匆匆见了师父师丈一面之后才再次折返回来。 飞抵香岛之后就不管了，折腾了这么久，钱也付了，东西也运回来了，李剑垚觉得窝在家里事情会少很多。 这么操作下来，香岛这边不用再折腾，让人看着东西是从自己的飞机里运走的，虽然香岛这边不会有什么阻碍，但是这边七七八八的眼线都不少，还是让他们去猜事情到底成没成更好些。 另外，花了这么多钱，总觉得空落落的，要不然找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去阿三那找补一下？ 第935章 来，霹我! 薅羊毛的事情不是特别要紧，其实现在也不是特别的缺钱。 陆建国几个没过几天就回来了，这次学乖了，也没用人去接，凭他们的本事区区关口是挡不住的，当然他们也不算是走的非正常渠道，跟着宋海平的船一起就这么回来了。 事情没结束，他们当然还是要过来守着。 李剑垚当然也还是继续压榨他们，被撵到落迦岛去继续熟悉枪械装备去了，就算是这波用不到，没准什么时候出任务就能用到，也算是帮他们积攒下经验。 家里这边，瓦妮莎先是回了欧洲，李剑垚让保镖多派了几个人，自己明面上没啥仇家但也要小心驶得万年船。 马老师夫妇还是坚持搬了出去，白管家也给派了人伺候着，不过李剑垚怂恿了马烈回老家把工作给卖掉，然后回来自己给他安排个活儿。 这个小舅子跟他姐差不多，比较乖巧，将来继续做工人也没啥前途，还不如早点趁年轻搞点事业。 他家就姐弟两个，也没什么鸡飞狗跳的事情，家里爷爷奶奶也健在，但是改开之后一切都好说，到时候再回去折腾点啥也有了更大的视野和格局，有益无害。 对于去丑国散心的事情跟爷爷奶奶商量了好几天，两个老人是不咋愿意到处折腾的，但是小双还是担心洛杉矶那边的事情长期不露面会出问题。 李剑垚也只好以趁他们回老家之前去见识一下丑国的大规模耕作的方式是啥样的理由好言相劝。 其实更多的是以爷爷目前这个年龄，这次应该是他心理上能承受的最后一次远行了，人越老越瞻前顾后，迈不开腿，张不开嘴的。 其实爷爷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每次出海钓鱼不管钓的到钓不到都会花费不菲的成本。 距离出发还有一段时间，李剑垚又开溜了。 云锦山这时候的气温大概有个十来度的样子，夜晚的时候偶尔会有零度以下的情况。 李剑垚还是给老道们每人准备了点衣服鞋袜之类的，肉类就好说了，回头山里打打猎也就有了。 李剑垚把厚厚的一沓雷符交给演雷老头的时候，只说了一句。 “来，霹我！” 老头儿本来还沉浸在有新衣服穿新被子盖的喜悦中，被李剑垚这个要求也是霹的不轻。 老头儿抓了抓脑壳，然后默默的开始掐起手指头。 李剑垚一把按住他， “别算！ 你就从最细的开始，我看看我到底能承受多大的雷，要是有进步空间，就慢慢加大电量就行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天打雷劈的事儿？” “做事是肯定要做的，但就是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万一被雷霹了，我也好有个准备，放心，我身体还是不错的，你只要不上来就拿最粗的符搞我，我应该是死不了的。” “福生无量天尊！” 老道喊完口号之后也不矫情，抽出一张符就给李剑垚来了那么一下。 最细的符线条承载的灵气也少了些，如果按圆珠笔粗细来比较的话，大概是0.1毫米那么细，霹到头上略有酥麻感。 “换下一档，这个没感觉！” 老道也不含糊，真就换了更粗的，结果就是酥麻感很强，身体略微抖动那种。 一直换到了能够把李剑垚霹的头发冒烟那种才算停止试验。 云阳他们只听的他们师父、师伯那边不停的噼里啪啦的雷霆，也不敢多问。 等到李剑垚顶着个鸡窝一样的发型出来的时候，嘴里还吐出了几口青烟。 “云阳啊，有没有推子或者刮刀？ 有的话帮我理个发，直接剃光了吧！” “所以，小师叔，刚才是您在挨霹？” “不用想的那么复杂，就是你师伯在试验符箓，老头子下手太狠了，要不是师叔我身强体壮，天赋异禀，意志坚定，没准就没人给你们去打猎，而是吃席了。 晚饭你别给他吃那么油腻就好了，这个年纪还是要吃的素一点的好。” “少听他的！老子要吃肉！” 身后传来演雷老道的呼喊声，丝毫不像是九十多岁的正常人。 云阳还真找了个刮刀，把李剑垚的脑壳给刮的锃亮，反正这一头帅气的头发是没保住，就算是一头野猪被那么多的雷符给霹那么久也都熟了，李剑垚能坚持到只是头发没保住也算是个狠人了。 老家的房子让人修整加固了，塘山还有几十万人口等着救命呢，不管到时候用什么办法，先把自己的危险排除一下，万一到时候天降神雷非要霹自己，也算有个准备。 反正自己也搞不清楚是业力还是功德，保住自己的狗命要紧。 就这样，本来有点仙气飘飘的云锦山上，有个光头出现就很违和，主要是这厮还不爱戴帽子，每天穿个道袍，顶着个光头，要么挨霹，要么血呼啦的拖点野味回来。 得亏是这位小师叔不爱喝酒，要不然整个一个酒肉和尚的卖相，祖师都得气的跳出来骂街。 云阳他们暗戳戳的想着，但是每次吃野味的时候也是搞的满嘴都是油。 这些家伙倒是把道家之人洒脱不羁给演绎的淋漓尽致。 “小师叔，要不是你当初说不让动那俩守门鹤，我们早就把那两只给炖了！ 以后一定要常来啊，你来了我们就能改善生活了！” “所以，我不来，你们就不知道自力更生？ 我不是给你们留下了些符箓，野猪霹不到，兔子野鸡之类的总能抓到些吧？ 再不然，我还给你们留了钱票，出去买点东西很费劲？” “下山一趟挺费劲的，雇车吧扎眼，不雇车也拿不了多少东西，总是出门去买东西换物资不说有没有的事情，被人留意下来也总是麻烦。” 好吧，环境确实没有后世那么好，连山门都被推了的人也确实没啥地位可言。 得益于李剑垚的符箓够多，接连十几天的时间，演雷师兄的业务熟练度得到了极大的加强。 开始还要掐诀前摇一下，认真的发射每道符箓，结果到后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做到歪歪斜斜的躺那小手一抖，瞬发符箓。 李剑垚自从没了头发之后也是对雷电的抗性得到了极大的加强，只是这脸色黑了好几度。 在镜子里见到自己的脸色之后，给自己吓了一跳，果断的叫停了这次淬雷的过程。 “我觉得暂时可以了，就我现在这模样，回家之后我儿子保准认不出我来！” 第936章 太能埋汰人了! 顶着个光头黑脸的造型回到香岛的时候，果然很受瞩目。 正在学习爬行的八斤见到一个满嘴白牙光着脑门黑着脸的家伙猥琐的冲自己一笑，瞬间完全觉醒了爬行技能，一溜烟的爬奶奶跟前，然后才知道咧开嘴开哭。 奶奶护着孩子，爷爷踅摸了一下根本没有合适的武器，索性把鞋底子扬起来给李剑垚来了一次死亡追逐。 “你上哪去了！ 让炮给崩了？ 知道这死样子不知道把脸抹一抹！” “爷，爷！ 挨了雷霹，霹多了就这样了，霹过雷的发型我怕你们无法接受，索性就剃光了，会长出来的！” 家里该上班的都去上班了，小双和小妍捂着肚子躲在沙发里嘿嘿的笑。 八斤手脚并用的躲在奶奶怀里，全是泪水的双眼还悄咪咪的看着这个怪异的人形生物，似乎在分辨这到底是不是他亲爹。 这造型也确实雷人，只比钓鱼大爷的酱油色皮肤浅了几度，要不是胳膊腿儿啥的地方证明自己还是个黄种人，那绝对有人会认为自己来自非洲。 八斤还是坚持不理自己，李剑垚也只好灰溜溜的躲进房间里。 没办法，要是再给这小子惹哭了，还得挨上几鞋底子。 李剑垚去把家里栽种的芦荟搞了些，然后搞出些珍珠来粉碎，让两个捧着肚子时不时还嘿嘿傻笑的小双小妍给自己涂抹了一番。 这俩玩意好像找到了新玩具一样，在光溜溜的脑袋上玩的不亦乐乎。 “你们俩能不能严肃一点，这有啥的，海边晒的时间长点其实也差不多这个颜色，只不过和之前我那英俊的容颜相比对比性太直接了些。” “呵呵，噗！哈哈哈！ 我们就是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用爷爷的话说，让炮给崩了？” “都说了让雷霹的，去云锦山上看了看，演雷师兄最近道法猛涨，玩符箓上瘾了，他都九十多岁了，他霹我我总不能霹回来吧，要是霹他没抗住都吃席了。 云锦山大师兄要是被自己霹死了，那热闹可大了。” 两人肯定是不信的，在敷完脸之后李剑垚拿出来两张符箓，手把手的教给她们放雷。 一条雷电小蚯蚓被放出去的时候，俩人勉强的相信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等上班的人都回家的时候，李剑垚又找到了一波猛烈的嘲讽，以李厚钦的站立式嘲讽为辅，以赵女士的贴脸嘲讽为主，甚至赵女士还用手试图把这张脸给撕下来。 “我记得生你的时候是遭了点罪，可你也是地道的中国娃啊，这个岁数了还能变成非洲的？” 赵女士也不是没见过阿黑，总往欧洲溜达，见识就稍微多了些。 好在蹂躏过后，终于谈及了去加州的事情。 李厚钦夫妇不想去，刚过完年，正经事也不少，跑那么远有点啥事来不及照应。 凌灵也不想去，医院那边跟踪了几个病人，再加上东芝那边有设备陆续过来，医院的事情也不少。 凌灵不去，那八斤也去不了了，母乳截断进行中，这熊孩子也不是不喝奶粉，只是好吃着瓶子里的还得看着锅里的。 小妍这边对跑那么远兴趣不大，马老师二人还在恢复期，马烈也刚回来，还是在这边多照看下为好。 最后只有小双去那边的需求比较强烈，这都快小半年了，还是亲眼照看下才放心回来生娃。 所以爷爷奶奶看这么多人都不想去的时候，也打了退堂鼓，但李剑垚顶着黑脑门段然拒绝了他们俩的退堂操作。 “去看看也行，他们是都去过了的，要么真有事，您俩没看过的不好跟他们比。 我跟您说，那边农场里真有飞机的，到时候上去耍耍？” 第二天，怕两位老的反悔，李剑垚和小双拉着两人就奔机场起飞。 这一趟也算是半个环球航行了，经停小日子，然后在夏威夷落地补给，顺带着玩上两天。 “这就是有名的檀香山了，当年国父孙先生在这边组织人手成立了兴中会，说来都是八十年前的事情了。 南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太平洋，这边也算是丑国人冬季的旅游胜地了。” 在香岛待久了，对于海滩上穿着清凉的人们两位也是见怪不怪了，这要是在老家这么穿那叫伤风败俗，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资本主义啥的，不过在资本主义的世界里，这其实就是个正常的度假姿态。 李剑垚依然是拖鞋沙滩装，配上墨镜，锃亮的脑门黢黑的模样，再加上有些高大威猛，身后还有好几个保镖，气场很足。 之所以停留一下，也是为了让爷爷奶奶见识一下这边的风景，人们总是常常对外面的世界充满想象，但对于真实的世界又一无所知。 那么见识过之后，就不会凭空想象，甚至以讹传讹。 旅行有各种各样的意义，但更多的还是加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真正见识过之后才不会相信别人跟你瞎吹牛。 夏威夷特色餐饮当然要了解一下。 “这个卡鲁阿猪，也叫手撕猪，算是夏威夷的传统美食。 将整只猪用香蕉叶包裹，放入地下烤炉中烤制，烤好之后就比较容易用手直接撕下来吃，肉质鲜嫩多汁，略带烟熏味。 其实就跟咱们的新疆烤馕、坑烤羊肉串的原理差不多，不过咱们那窑更科学些，不会有烟熏味窜进来。 不过在这里倒成了特色。 这道叫罗科莫科，就是主食，米饭做底加个牛排然后再搞个煎蛋，然后再淋上酱汁，这玩意主要是顶饿，蛋白质加碳水的合体，相当于咱们那大饼卷油条那种吃法。 这个葡萄牙甜甜圈，穿梭是19世纪的时候，葡萄牙人把这种吃法带到了这里，咱们那通常是放豆沙的，他们这放齁甜的馅料，外面松软，内里甜腻，咱们那叫油炸糕，他们叫甜甜圈。” 几乎每道当地美食都被李剑垚明里暗里吐槽一遍，好在这些家伙对中文不怎么了解，要不然说不好非要跟李剑垚来个一较高下。 太能埋汰人了！ 第937章 像勾机一样的男人 兜兜转转，一行人落地了洛杉矶。 爷爷奶奶也总算是踏入了丑国本土，如果不算夏威夷的话。 时间也已经来到了七五年的三月初，这个时候洛杉矶的温度刚好，不冷不热的。 小双的胎像稳的很，早年虽然饿的狠了些，可自从到京城上学开始就没在吃的上短过，又经过这么多年李剑垚的投喂，身体状态也是非常不错。 除了孕早期有些孕反之外，其他时候基本上也是该吃吃该睡睡，晒晒太阳遛溜弯，没事还要越洋电话了解一下这边的事情。 总之是过的很充实。 对于家里的大，两个老人也是免疫了，香岛的山上大，浅水湾海边的更大，巴勒莫那边也不小，只有伦敦那边算是没个庭院，其他地方都是敞亮的很。 当然，丑国如今居家的硬装水平和国内来比那是有很大的代差的，比佛利山上标准的丑式建筑哲学，粗犷的线条里处处都有着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科技。 这边也有厨师和佣人，安保也是许虎亲自安排的，爷爷对于许虎的使用频率超高，没事就拐带着出去钓鱼，所以这次出行带的是他和郭秀秀。 这俩人的职业病就是到了新地方之后不管来没来过都要仔细搞一遍，看看哪些地方有疏漏，哪些地方需要加强之类的。 李剑垚没去管他俩，让两个老人先休息，完事让小双也睡上一觉，洛杉矶之旅时间的长短并不十分确定。 对于李剑垚来说，如果伦敦传来消息，那就应该先去干活了，至于所谓的农场，其实也没什么看头，花钱雇人就是为了让自己不操心。 3月8日，休息好了的几人去论坛球馆先观看一场nba的比赛，湖人主场对阵公牛。 虽然战绩不怎么样，但是球迷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看着场上一个个个子高高的人挥汗如雨，竞相追逐，奶奶从开始的不理解，到明白是自己家球队之后也挥舞手中的球衣。 很难想象一个黄种人小老太太和一个小老头为了一次进球振臂高呼的模样。 最终的比分定格在94:89，湖人主场赢下了比赛。 这应该算是本赛季为数不多的赢球场次了，这个赛季湖人的成绩也是历史级水平，30胜52负，36.6%的胜率，排名西部垫底。 整个赛季的低迷是韦斯特退役之后正常的表现，失去巨星的球队都会经历过一段低谷，但必须有人为糟糕的战绩买单，主教练比尔沙曼要为此负责。 李剑垚叫来了韦斯特。 “老板，对不起，这个赛季我们的表现实在是太糟糕了！” “没关系的杰里，巨星退场之后，球队会阵痛，我希望你以一个总经理的视角去看待整个赛季，去发现我们缺少些什么，然后下个赛季我们从头再来就是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希望下个赛季开始，你以总经理和主教练的身份来带领这支球队重新启航。 当然，这个消息暂时不要让比尔知道，距离赛季结束最快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不该让一个主教练提前这么久就知道自己已经不在计划之内了。 抛开一切因素，最主要的是球迷需要我们的一个交代，不是吗？ 下个赛季我们的预算可以增加，如果你愿意，现在就可以考察你想要的球员。 还有，如果我们的成绩不理想的话，那么我们的选秀顺位是比较靠前的，不过选秀运气成人来的更大些，你去祈求上帝给我们选中几个不错的球员回来吧。” “老板，其实我收到了雄鹿经理韦恩的电话，卡里姆向雄鹿的管理层申请转会，他的意向是纽约或者洛杉矶，我们要不要得到他？” “卡里姆，你是说卡里姆·贾巴尔？” “对，就是那个总是愿意把球从人的脑袋上甩进篮筐的家伙！ 投篮像个勾机一样的那个家伙！ 这是他的第四个赛季，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常规赛mvp还是他，无论是得分、篮板、盖帽还是命中率都排在前五。” “要，我们要得到他！ 杰里，或许他就是继你之后湖人下一张名片，即使韦恩的条件苛刻一些，我们也要拿下他，别让他去东部！ 我们给卡里姆最好的合同，只要他不愿意离开，他就是球队的老大！ 赛季结束后（因为赛季中不允许其他球队和球员联系），告诉卡里姆，湖人欢迎他！” 湖人乃至nba史上最佳之一，可不能因为历史的车轮换了人驾驭就偏离，卡里姆贾巴尔和十年后的魔术师两个人在一起表现出来的统治力是历史级的！ 回到家后，两个老人虽然褪去了球馆里的兴奋，但还是问出了他们的问题。 “为什么要买一支球队？” “理由很多，第一个就是群众基础，洛杉矶是丑国第二大城市，地位相当于国内的沪市或者奉天（此时的奉天强的一匹），这支球队相当于这个城市的名片之一。 作为球队老板，很自然的就有群众基础，做什么生意都会无往不利。 第二个原因，会很赚钱，我是在不怎么值钱的时候买入的球队，但随着经济的发展，体育项目会逐渐受到更多的关注，除了门票收入，广告、联盟分成、电视转播分成等各项收入完全可以抹平成本甚至还能有所盈余。 将来就算是把球队再卖掉也是一笔不错的投资。 第三个，加州包括德州甚至丑国西部一大片地区都是从墨西哥那边抢过来或者买过来的，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和东部有着天生看不上的对立。 从感性的角度来上来说，东部才是他们的老家，西部算是干儿子，用到的时候就是全丑一家亲，用不到的时候就称呼这边是野蛮之地，双标的很。 而且，丑国是联邦制，各州的自主权非常高，在这边做生意，要扎根除了购买土地，能够吸引眼球的投资也很重要。 这就又回到了第一点了，只要群众基础好，那生意就会很顺利。 相比于做个慈善家捐钱，能赚钱的操作自然是极好的。” “我就是问问，你说这么多我听不懂的干啥？” 显然这个问题对于爷爷这个不认识多少字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第938章 好奇的爷爷费什么? 当初买湖人队的时候，有很多搭头。 比如论坛球馆、论坛报以及加州那块农场。 农场距离洛杉矶也不远，同属加州，在中央谷地大平原。 开车的话只需要不到两个小时就可以抵达，杰里库克卖掉湖人之后远走华盛顿，这块地对他来说就显得不是那么必要了。 当然，这是李剑垚单方面认为的，其实当时库克也想保留这块地，但是他的筹码不够，想要更多的资金，他除了这些没别的了。 说起来中央谷地平原也是个神奇的地方，东侧是平均海拔1800到3000米的内华达山脉，西侧是平均海拔700米的海岸山，长度从南到北720余公里，宽度约64公里，总面积约为4.7万平方公里。 相对封闭的地理环境使得这里气候宜人，土壤肥沃、地势平坦。 在丑国西部，这里是农业技术最发达的地区，盛产各种水果、蔬菜、坚果、葡萄等作物。 驱车过来的时候，爷爷见到的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有着内华达山脉的对比，显得这片土地更是壮观。 就如同在太行山脚下看中原大地那种视角。 “农场在哪？” “你的脚下，你看到的，和看不到的，这一大片，都是！” “我滴乖乖，这比意呆利那个农场还要大？” “有没有可能那个十倍加起来也没这里大？ 按照英制单位，这片地方1.3万英亩的土地都是我的，如果换个单位，应该是52.6平方公里，也就是小亩的 8万亩，大概是咱们整个红山县全县面积的四分之一大小。” 爷爷捂着胸口哆嗦了一下， “让卖？” “当然，资本主义，上个老板是湖人队的前老板，这块土地以前是他的，但现在是我的了。 您别激动，这里只占整个中央平原总面积的900分之一左右，而且还连带着一起的前面那两座山。 平地部分是农场，而山地部分是牧场，牧场的面积稍微小了些，不过要是打猎的话，也行，牧场里有美洲野牛和大角羊、灰狼、麋鹿什么的，可能也会有熊，毕竟山是没围的。 农场和牧场的政策是不同的，这山上的树都是咱自己的，包括水源、矿产、土地、植被以及各种动物。” 带着爷爷奶奶以及许虎进了农场办公区，这里也有一座庄园，平时也没人住，办公区距离主楼有段距离，有个不大不小的天然湖，两岸是不同的使用功能。 “这边的农业技术算是很发达，整个农场员工大概每万亩配备15到20名员工，也就是说整整八万亩土地，整个的员工规模大概是120到160人左右就够了。 其中还包括两名飞机机械师，飞行员一般都是在需要的时候临时聘用，他们飞行的时候是按照飞行时长来付费用的。 整个农场大概包括机械操作师、机械维护师、农艺师，灌溉工程师、财务经理、农场经理、产品经纪人、营销人员等人员，按照不同的技能和实际需求来分配工作职责。 其实就是公司化运营，而不像咱们村子那样一窝蜂的上来，什么整地、播种、追肥、灌溉、秋收，大家什么都干，什么都会一点。 这边的人基本上只会一种技能，用到谁的时候谁就顶上，而且比较专业。” 对于爷爷来说，这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即使在巴盖里亚的时候，也没这么系统的去分配过工作人员，那边的员工基本上也会那么几样手艺。 巴盖里亚那边更多的是像住家的长工，而这边的的确确是公司的员工，他们下班之后可是要回家的。 “这都种点啥啊？那么多人够养活？” “主要是西红柿、生菜、胡萝卜、洋葱这些蔬菜占比不少，靠近山脉的地方土质适合种植花生，所以有一溜土地是种花生的。 蔬菜的话，可以种植两季，营销人员会把这些蔬菜运往洛杉矶或者旧金山去，这边的蔬菜要比国内的价格高不少，盈利规模还是可以的。 其实还是看合同，如果订单不理想的话，那可能就会改种玉米或者大豆或者小麦之类的，蔬菜的种植面积就会减少，相比之下，还是粮食作物更方便打理。 至少生长周期更长，统一收割入仓，不像蔬菜类的，一旦水热条件有变，可能就会造成集中上市的情况，工作量就会增加，所以这个时候农场经理就会调整工作任务。 他那个角色就相当于咱们的大队长，是正经管事儿的。 只不过咱们的大队长对乡亲们负责，同时对公社负责。 而我的农场经理只需要对我的钱负责就可以了，员工的薪水并不是由他来决定。” 正说着，已经有工人把西红柿苗装车了，一车一车的苗就从这边的育苗室里往外运。 “这得有多少苗？” “不知道啊，往年一般种个几千亩的样子吧。” “那能卖的完？” “不能啊，其实分两部分，一部分鲜食，送往超市和社区的，一部分在成熟之后直接采摘留下来做番茄酱的。 这部分会有专人收走。” “那为啥不自己做番茄酱？” “那就是另外一个产业了，首先搞这个品牌效力没人家以往专门做番茄酱的企业专业，规模也上不去，销售渠道也不如人家，冒冒然的进入一个行业不是说行就行的。 保不齐还会产品滞销，番茄酱也是有保质期的，到时候没卖出去就砸手里了。” 对于爷爷来说，小农经济他很懂，伺候土地他也略有经验，但是这个农场范围内的所有新鲜的东西对他来说都不亚于一次完全不同的冲击。 甚至颠覆了他对于“种地”这个词汇的认知。 原来，种地也可以这样？ 老头子好像突然找到了不同的乐趣，拽着李剑垚给他讲解每个岗位职能、每个环节，甚至还去采访人家工作人员。 李剑垚突然想找个专门的翻译过来给他，好奇宝宝什么的是可以原谅的，好奇的爷爷就很费孙子啊！ 最主要的是，李剑垚对于各个环节也不是全都懂啊！ 第939章 野牛和大角羊 爷爷还是终于坐上了那架飞机，正经的体验了一把可视化飞行。 飞机的型号很好听，叫画眉鸟司令，是一架单螺旋桨农用飞机。 农用飞机的特点是结实耐用、稳定可靠、操控简单，低空操作容易，转弯半径小等诸多特点。 比较有名的农用飞机其实也不少，比如苏联的安2、安3、丑国的农用马车、农业猫、空中拖拉机、澳洲的空中卡车、波兰的单峰骆驼。 农场里这架飞机其实就是波兰的授权丑国罗克韦尔生产的单峰骆驼，在本土化之后就叫画眉鸟司令。 机械师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一样，拒绝非专业人员操作飞机。 但当李剑垚亮出来自己的飞行证件以及许诺他一沓美刀，并且答应空中操作优先听从他的指令之后，还是很开心的做起了战术指导。 本想拉着奶奶也开上一圈的，但是奶奶说她还没活够，就不上去了。 作为男人至死是少年的祖孙俩，突突突的就这么飞上来了天，虽然这架飞机最高升限可以到达6500米，但是李剑垚并没有真的去作死，只在几百米的空中让爷爷大概齐的体验了一下。 绕了两圈就老老实实的着陆了。 但是落地之后，爷爷显得很亢奋。 “原来天上看地下真的好奇怪啊，下面的一切都变的小小的。” 奶奶捶了李剑垚好几下，顺便送爷爷几个白眼。 “你要作死别带着我孙子，我这亲眼见着你俩上天，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爷爷尴尬的表示自己就是没体验过，以后再也不坐这破飞机了。 别说，这话还是很严谨，因为好飞机还是要坐的，这地方可不是老家，还得飞回去呢。 农场里围观了几天的种地，爷爷打起了牧场那边的主意。 “那个，你说山上有大角羊，是说跟这个角这么大的那种羊？” 爷爷手托着大角羊的角，认真的问道。 “对头，就是这么大的角，所以才叫大角羊。” “好吃不？” “您要说想开两枪就说开两枪的，咱这几天也没少吃牛羊肉啊！” “那不是看房间里还有猎枪手痒痒嘛，这里打枪有什么规矩没？” “没有，私人领地，你就算拿枪当鞭炮放，只要别伤人就行。” “那去试试？” 一个75岁的老头，扛着雷明顿m700比年轻人溜的还快，这种感受挺奇怪的。 尾随在后面的是扛着一把喷子的李剑垚和背着一把勃朗宁bar的许虎。 三人枪械的区别是，他们两位的枪上都配备了八倍镜，老爷子是因为以前没用过，许虎除了没用过这款枪之外，也想体验下精度射击带来的乐趣。 费了半天劲之后，三人终于爬到过了一个不大的山头，大角羊群和几头野牛正在享受着春天的第一波绿草，完全没想到有三个老六正在图谋它们的身子。 “牛还是羊？” “都来一下不行？” “行倒是行，羊还能凑合扛一下，要是牛就得回去开车了。 咱们三个谁回去合适？” 许虎还没说话，祖孙俩扭头看了看他。 “得，一个是老板，一个是老板的爷爷，干活儿的自然是我啊，来吧，反正也要回去开车，我要多放几枪！” “那你得搞的准一点，这两把枪的动静都挺大的，猎物跑了可别怪枪不行。” 三人往前走找位置，羊肉和牛肉都没觉得有啥风险，毕竟以前还真的没人试图这么玩。 这边也的确不如蒙大拿那边的牧场和林场，动物流动性略强了些，没有达到没事就繁衍出大族群来不得不猎杀的程度。 距离猎物差不多500米左右的时候李剑垚叫住了还想往前的两人。 “雷明顿的射程1500米，1000米内可以做到精准射击，勃朗宁bar有效射程是600米，你们再往前凑那几头牛该跑路了！” 俩人一听也不再往前凑，而是找位置就往地上趴。 这边树木不多，属于草场，掩体什么的就得随缘。 精确射击不同于之前熟悉的什么五六式那种，尤其是距离远的情况下，需要考虑的多不少，比如风速、湿度什么的，不过这会儿的目标其实也不小，野牛体型大是弱点也是优点。 弱点是因为体型大好瞄准，优点就是皮糙肉厚，打头和打屁股致命率完全不同。 爷爷虽然不认识多少字，但是对于枪械这玩意仿佛天生敏感，李剑垚教了几下之后就能根据距离调整准星了，至于风速什么的不做考虑。 距离上的判断也是老爷子早就玩过的，手指一比就能判断出来，不用理会瞄准镜里的刻度。 许虎也是侦察兵出身，这个距离说实在的瞄准镜其实会影响发挥，丑国大兵们的泼水式射击方法在东大的神仙面前不值一提。 如果侦察兵做不到拿过来枪械就上靶，那早就被踢出队伍了。 舞弄了好一会儿之后，俩人都显得不耐烦，李剑垚也不管他们俩了。 爷爷开始倒数，俩人屏住呼吸各自瞄准目标。 “嘭！嘭！” 两声枪响间隔很短，远处两头野牛愣了一下之后就倒地上蹬腿。 不是没命中牛头，而是神经性反射，根本不受大脑控制的那种。 野牛群其他的成员也很纳闷，来的时候好好的，这俩怎么倒头就睡呢？ 直到看到冒血的牛头，有的牛才反应过来，好像玩犊子了，于是撒开腿就跑。 许虎的短暂狩猎就结束了，背着枪就往回跑，这里跑回去再开车绕过来需要的时间也不太短。 剩下祖孙俩看牛群在跑了一段时间之后又折返，有好事的牛还仔细看了一下它的伙伴到底睡醒了没。 两人也没再朝牛群开枪，搞多了也吃不完带不走的。 转头开始向大角羊那边摸，来的时候本来就是为了口羊肉来的，不能忘了初衷。 依旧是远距离狙杀，李剑垚手里的喷子没什么用武之地，这玩意是用来万一遇到熊的时候用的。 自己虽然厉害，但是谁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赤手空拳就能搞死那么大的家伙。 爷爷的枪法依然犀利，两枪带走了两只羊。 之后两人就等着许虎开车过来，顺便去收拾下那两头野牛。 第940章 全身上下就嘴硬 李剑垚先是放了几枪，驱赶一下回来祭拜的野牛。 喷子的声音大，威慑力还是挺强的，往前驱赶的时候还从空间里搞了点老虎尿洒了一下。 以老虎的威慑力，确保这些家伙不要再回来祭拜它们的兄弟了，不然爷俩即使有枪在李剑垚不发大招的情况下也对付不了这么大的家伙。 倒地不起的是两头青年野牛，体型比完全成年的野牛个头上要小了很多。 但是每头也有个一千二三百斤那么重。 这玩意的完全体能有两千斤左右，在北美这个地界上，只有大型的狼群能够偶尔猎杀那么一头两头的，再对它们有威胁的也就只有小辣条响尾蛇了，不过那属于魔法攻击。 真正对它们威胁最大的其实还是人类，在历史上，美洲原住民通过“野牛跳”的方式捕杀野牛，其实就是利用地形和群体驱赶牛群，然后让这帮大家伙坠崖，搞的牛东一块西一块的，去世的方式就很憋屈，还不如直接给来上几枪呢。 爷爷面对着这两个大家伙也是感觉无从下手。 射杀的头部，牛皮肯定是完整的，这老大的牛皮比牛肉更吸引人。 “爷，要不然你处理羊，我处理牛？” “也行，也没想到这么大个啊，早知道搞一头就是了，虎子开车过来也不好弄吧？” “猎都猎了，说那干啥。 咱们有个优先级，内脏啥的就别要了，首要的是牛皮，我看搞个完整的，回头带回去，您和我奶一人一张。 牛肉得分一分，扔了您肯定舍不得，分好了之后放到车上就容易多了。 这玩意味道还不错，吃起来口感比非洲那些什么角马斑马什么的味道好多了。” “啧啧，才过几天吃上饭的日子，内脏都扔了？” “要不然您扛回去？ 这玩意没人去猎杀几年的时间就能多出来好多头。 蒙大拿那边也有块地，那边的野牛都得定期捕杀，不然对林场的工作人员容易造成威胁，吃不了的都直接天葬了。” “真败家！” 嘴上说着，手里的刀倒也不闲着，爷爷给大角羊开膛破肚，李剑垚这边也是手起刀落，把牛先剖开，小刀剥皮快得很。 等许虎开着一辆皮卡绕过来的时候，李剑垚和爷爷仍然在处理牛肉，还是四个轮子的玩意速度快些，主要是离农场也不太远。 许虎开来的皮卡上还有绞盘，想着三个人肯定是搬不动这两头牛的。 没想到的是看分割出来的肉解决了问题。 “老爷子，这想法好啊，我还带了绳子什么的，分开的话就容易多了！” “所以说，你是想着我们把牛囫囵个的搬到车上？” 许虎不再回答，其实他原本还真是这么想的。 等想去搬牛杂的时候，李剑垚拦住了他。 “不要了，这些就留在这，给雕和狼留点，这么多咱们也吃不完，回头牛肉也给农场的人加餐吧，累死咱们也吃不完这些肉。” “早知道就打一头就好了。” “这会儿你又会过了！” 两头牛出肉率大概40%左右，加起来有1000多斤，平均分给农场的工作人员也就是五六斤的样子。 但要是吃掉，那就能吃上好几顿。 车子回来的时候，车斗里的肉山让奶奶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大了，这三个败家的，打猎哪有这种打法。 等说明白了之后，奶奶才算是饶过爷俩。 牛角、羊角、羊皮、牛皮都让人该放起来就放起来，该收拾就收拾。 李剑垚和许虎开始制作羊肉串和牛肉串，搞都搞了，怎么也得吃上一口才是。 担心奶奶对于烤的不太好消化，还特意炖了一些。 大角羊的肉质紧实，肌肉纤维较粗一点，韧性强，口感丰富，炖出来的肉确实比直接腌制再烤更好一些。 丑国人对于牛肉的烹饪方式向来都是烤或者煎，在李剑垚的强烈建议下，餐厅终于妥协了，炖出来的牛肉也是很受欢迎。 其实在李剑垚看来，调料上还是少了些，味道不是很好，但这些家伙吃的还是很满足。 主要是他们也没见识过啥叫好玩意。 这个时期是丑国牛肉消耗量超过猪肉的时期，早前他们也不是都是以牛肉为主要肉食来源的，更别提什么人家都是吃牛肉的。 那是一些坏人出于某些不怎么好的目的的说法而已。 从经济上，滞胀已经持续很长的时间了，肉也不是每个家庭都能稳定的吃得上的。 即使是以后数十年，丑国很多家庭也是在生活成本上会付出很多，参考中丑人民大对账就知道了。 农场里的员工在薪水上李剑垚是没苛待过的，当然也没超出平均水平，自己是资本家来的，还是外国的资本家，没必要对别的国家人民太好。 他们又不是整天的996给自己当牛马，他们工作是为了获得报酬，自己开薪水也是为了攫取利润，双方是很平等的雇佣关系。 说什么王权富贵。。。不是，说什么爱岗敬业，无私奉献什么的那都是没有的事。 如果不是有工会，那么压低成本当然是个不错的主意，谁会主动给员工涨薪呢？ 农场的春播其实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尤其是蔬菜类有着不同的生长周期，不同于粮食作物，这些东西如果同时种下去会导致烂在地里。 爷爷也算是搞明白了个大概，总算不跟个好奇老爷爷似的问这问那了。 李剑垚也就索性带着人回到洛杉矶去，这边小双应该会把该办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算算时间，伦敦那边也应该差不多了。 果然，当那边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李剑垚跟爷爷奶奶说道， “我得去伦敦一趟，然后可能会飞南非，你们跟小双可以去旧金山看看，然后去看看我二姐和剑秋。 有时间的话也可以去看看希勒瑞，看看丑国的第一大城市。 我要是搞的快的话，就回来接你们，要是时间上没来得及，那你们就自己飞回去。” “直接回去不行吗？” “剑秋那个小女朋友你们不想见见？” “那你忙你的去吧，可算干点正经事了，整天晃悠晃悠的像什么话！” 爷爷丝毫不会为自己的考虑不周感到尴尬，只会换个角度说服自己，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李剑垚连连称是，但还是给奶奶留下了几副手镯，去看剑秋的时候没准会碰到他那个女朋友。 见面礼什么的总该是有的。 交待了许虎，不许让俩老人离开自己的视线，李剑垚潇洒的走人。 第941章 等消息 伦敦打来电话，无非是斯贝试车完毕要装运了。 李剑垚先是给宋海平去了个电话，让他带着陆建国他们启程。 从落迦岛到南非伊丽莎白港的时间比费利克斯托港到南非要稍微远些，不管如何两边的海运时长都需要两周甚至更久的时间。 这就带来了许多的风险，无论是费利克斯托到南非还是南非到落迦岛甚至羊城，都可能遇到不怀好意的人作乱。 而非洲大陆，不论是从南到北还是从北到南，哪怕是数十年后都不是什么风平浪静的地方。 当然，乱也有乱的好处，机会对双方来说都是均等的，除非有人作弊。 而那个准备作弊的人正飞往伦敦。 抵达之后，先是见了顾工几人。 “试车完毕了？” “对，比我们预想的时间要提前了些，他们的生产效率很不错，接下来就可以封装然后启运了。 按照合同，他们运抵南非，之后我们来负责，不知道你这边准备的怎么样？” “已经让人启程了，家里过去路程稍远，不过问题不大，在交接之前港口方面有他们负责，这个不用担心。 你们几位的使命暂时结束了，那就坐我的飞机回香岛，有程哥他们两位，我就不陪同了，启运之后我飞到南非去盯着点，不然也不太放心。” “那就辛苦你了，回去我会跟首长如实汇报！” “都是为了咱们自己家，不说这些！ 我让酒店的兄弟给几位准备了点礼物，几位带回去，陈工和吕工头一次来，顾工和楚翻译都不是第一次了，别跟我客气了。” “行吧，早听说你是大户，我就不客气了，等回奉天一定来找我，我请你吃饭！” “嘿，奉天相当于咱们老家，你知道的好吃的我都知道，还不如什么时候去长安的时候让陈工请我吃吃肉夹馍和水盆羊肉呢！” “那你过来的时候可千万别不通知我，咱们说好了！” 陈工也是四十多岁的样子，这种社交问题上根本不会让话落地上。 港口，李剑垚亲眼见证四十台发动机被装进了集装箱里，然后吊装到轮船上。 心里有数之后，在回去之后默默的来了个回首掏，把港口的集装箱装进空间里一些。 船当然是没有飞机快，李剑垚有充足的时间把一堆的武器弹药分分拣拣的安排了一番，然后才坐民航飞机转道去非洲。 刚果。 周晨在这里算是个挺老大的军阀了。 毕竟手下近乎一整个团的武装力量使得他在本地话语权相当重。 但刻在骨子里的老实和善良倒是没有让他真的成为无恶不作的军阀，反倒约束起来过来的兄弟们也有模有样，除了没事就去坦桑尼亚潇洒一番。 没办法，李剑垚总不能给这帮光棍子们也安排娘们，那么多人自己也没地方找去。 黑虽然黑了点，但是能用，还不用负责，就挺好。 还能换换花样啥的，对于这些以前老实本分的兄弟们来说，有的用就不错了。 当然，本地也有，但老祖宗有话说，远p近d，这规矩不能破。 他们也不想回去带个黢黑的肉球跟自己老娘说这是您孙子，真要是这么干了，祖宗白天不好出来，晚上也得从坟地里爬出来跟他们研究研究祖宗礼法啥的。 周晨对于李剑垚的突然造访没什么意外的，这人就是这样，总是神出鬼没。 “周哥，咋样，最近有没有碰到不开眼的？” “没有，兄弟们的名声都是打出来的，虽然这些家伙有点记吃不记打，但是怕还是会的，本来能开心的活个三四十岁，非要提前结束生命也是实在不划算。” “那就行，医生和药品这些计划一定要做好，千万别让兄弟们处于缺医少药的境地，新来的兄弟也叮嘱好了，一切按纪律来，多叮嘱点，省得出事。” “知道，有过教训的，刚来的时候都有培训的。” 没错，黑哥们的生命周期确实不长，除了饥饿，战乱、不知名的疾病、狮子、猎豹、鬣狗、毒蛇甚至意外谁也不知道哪个先来。 早前刚来的时候没事就有不服气的要过来叫嚣，组织能力和纪律性甚至连几百年前小日子的“战国”时期的几个乡的械斗都不如，更不用说在组织性纪律性异常严明的东大退役人员面前了。 论身体素质，咱们的人从十来岁一直修炼到二三十岁才能和他们相比，但是论起战斗能力，咱们这些家伙即使没有行伍生涯只要有武器在手那就肯定输不了。 对于黑哥而言，战损一旦超过三成，那就开始溃败，狮子可能都没他们跑得快。 反过来，对于我们而言，别说有武器了，就算是没有武器，战损一旦超过两成就会触发死战模式，不拿他们当兔子撵就算是他们的肉实在不好吃。 大大小小几场战斗下来，咱们的人越发铁血，而对面明里暗里搞事情的都被磋磨的差不多了，也再难起风浪。 基地里很多老人也有很多新人，如今这里的矿产有一部分是要给国内送过去的，尤其是那些稀有矿。 那么股东给补充点员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也刚好解决一些人员退役之后生活不怎么如意的兄弟。 而轮换下来的人李剑垚也不能马放南山，都乖乖的给我去落迦岛，那地方有吃有喝的，天气还不冷，为啥非要跑回老家天寒地冻没吃没喝的？ 医疗和药品供应上，李剑垚更是毫不吝啬，专职的医生，最新的药品，秘制的中药供应上从不间断。 原则是矿又不会跑，但是人要是来一波没一波，那以后谁还敢来？ 这边待上几天，顺便接收一下各方的消息。 周晨在非洲不光是负责这边的矿业，同时还有着一个不错的情报机构，毕竟这里够乱，知己知彼才能做到防患于未然。 而在富兰克林的魔力下，打听点事儿难度就等同于没有了。 在船距离伊丽莎白港还有两天航程的时候，终于有消息传过来，有些身姿挺拔眼神犀利的人正在港口附近集结。 看来这次真得碰一碰了。 第942章 各自准备 有了消息那就可以动身了。 周晨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但是明显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带个小队过去吧，都是老兄弟，靠得住！” 李剑垚摇了摇脑袋， “家里派了一队人，宋哥手底下也是老兄弟，问题不大，这边的底牌你留着，指望新过来的人我不放心。 看住这边的矿就行，别的事不要掺和，就算是本地当家人换了人也跟咱们没关系，有事就递消息回去。” 此时的非洲的确挺混乱的，中部的一些法国的势力还在折腾，南非正在搞隔离，而阿毛在这边也有触手，巧的是和南非接壤的纳米比亚就是他们的老巢。 资料他们没来得及搞事，李剑垚不走寻常路，就连飞机经停都没有选择土耳其以及阿三，而是在阿拉伯加油之后直飞落迦岛。 这和传统路线不太一样，算是来了个措手不及。 甚至海上运输的时候也没走巴士海峡，直接送到羊城，剩下的在境内就完全不怕任何势力的干预。 资料这玩意影响肯定是有的，但装备上需要些时间，可能是三年两年也可能是十年八年，在技术都进步的背景下那就显得不那么重要。 但是这次运输的发动机则不同，只要有合适的飞机壳子，装上发送机之后就能形成战斗力，哪怕他们也不确定东大到底有没有合适的壳子来装备这些发动机。 所以，能拦绝不会坐视不理。 李剑垚此时的头是光的，脸也很黑，到了地方之后把自己化妆的更黑了，倒是成了一种保护色。 实际上这点程度在空间里泡个澡早也能褪去，开始只是恶趣味，没想到如今还能用得上。 阿毛的人似乎也没掩饰，李剑垚顺着他们观察地形的机会顺利的找到了他们距离港口只有不到两公里的住处。 里面的家伙有些慵懒的一边等待着，一边摆弄着冷热兵器和定时装置，当然手里还有他们不可或缺的啤酒，李剑垚想着，此时他们想念的一定是伏特加。 对于外面衣着普通，眼睛只看地面的一个“黑人”，谁也不会多在意，毕竟这里出现黑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李剑垚也用不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看好了火力配置和人数之后就算侦察结束了。 但在要离开这片住宅区之前，又发现了一伙跟阿毛他们差不多的队伍，但只有9个人，懒懒散散的，房间里也有武器，手上也有啤酒。 李剑垚想了想，如果是海豹的话，应该是12或者16人的编组。 又散开神识寻找了一下，果然有三个家伙在另外的房间里拍电影，不能播的那种。 这就很符合丑国的文化了，满世界播种是他们的习惯。 两拨人既然都有了，那就没别的事情了，只等船到港就行。 他们谁也不会在宋海平的船到来之前选择动手，因为他们如今在人家的土地上，不看僧面看佛面，那么动手的时刻就是鬼佬交货之后了。 这样至少鬼佬撇清了责任，货我都交割了，出了事那就是你们买方的事情了，卖方完成了所有的义务。 这种暗招其实很多时候都会上演，谁也不会拿出来说，谁吃亏了谁占便宜了都不算是宣战。 李剑垚躲进空间里，继续等，鬼佬的船快到了，宋海平他们也快到了。 果然，时隔一天，鬼佬的船先到，吊装机把集装箱放下，鬼佬们上岸开始享受他们的到港福利。 两方人马也没啥动静，该喝酒的喝酒，该拍电影的拍电影。 又隔一天，宋海平的船到港。 李剑垚出现在船上，陆建国几人对李剑垚的出现显得比较惊讶，而其他人没啥反应。 “宋哥，你带兄弟们上岸，该吃吃该喝喝，跟港口的人约好装船的时间。 陆建国你们几个就在船上，哪都不要去，保持好体力，装船之后怕是有活儿要干，明白不？” “我们没有武器啊！” “会有的，先休息好吧！” 没办法，陆建国他们还得继续吃船上的饭。 好在靠港之后可以补给，下一顿他们就可以吃上新鲜的食物了。 等宋海平他们吃饭回来，一个个都东倒西歪的，就很船员。 上了船之后，宋海平给他们一人一个解酒丸子，这帮家伙又变的正经了起来。 等货物和那些个集装箱都装上来之后，李剑垚找机会给这些发动机来了个偷梁换柱，40台发动机已经存到了空间里。 而被替换出来的集装箱里装的最多的就是武器弹药。 油料、水、食物都弄好了之后，轮船换了个泊位。 这就意味着明牌了，想要来的都赶紧的，要不然老子就走了。 船上，李剑垚让人打开了两个集装箱，看着里面黑压压的都是武器。 “每人按照自己的习惯和火力需求自己去挑，都是丑军的装备，在落迦岛上你们都熟悉过了。 每个人再标配一把手枪，弹夹你们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另外，我实在是不想看到你们血肉模糊的，防弹衣一人一套，都给我穿上。 打完这一仗，不论结果如何，这些武器都通通给我丢进大海。” 陆建国他们欣喜的挨个领取武器，等人均武装到牙齿的时候还在恋恋不舍，被宋海平手下的人给撵到了一边去，他们也要装备的。 陆建国等人不明所以， “你们要这些干嘛？” “就兴你们来，我们是摆设？ 论资历，你们都是群生瓜蛋子，老子打仗的时候你们还穿开裆裤呢！” 不由分说的，这些家伙也武装了起来，利索程度丝毫不比陆建国这个班慢。 等都准备好了，船也换好了泊位，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这仗这会儿不打，路上也会打，与其不知道危险啥时候来，这会儿直接把恩怨分清楚我觉得最好。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但凡上来的，就不要留下活口，出港之后，喘气的和不会喘气的都丢进大海，别提什么尊重不尊重，这里没有战俘规则，也不会有谁会承认什么。 谁要是伤了，我包治，谁要是挂了，我管你们的后事，各自准备吧！” 第943章 海盗 李剑垚没选择长枪，而是在武器堆里拿了两把手枪，又配了几个弹夹就完事了。 他们这群人的身高最高也就一米八左右，普遍都在一米七到一米八之间，而李剑垚的身高是一米八八，船上的空间就这么大，长枪的优势不一定有多好。 同样的，身高体长这会儿也不一定是优势。 宋海平行使船长的权力。 “老板，你得躲船舱里去，这活儿你别掺和！” “宋哥，我的本事你知道，我不会乱来的，查缺补漏问题不大。” 宋海平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兄弟们放开手脚的底气就是你，君子不立危墙，你懂得道理肯定比我们多，老老实实的躲起来就行，在这条船上，天王老子来了也没兄弟们玩得开！” 本想再说点什么，身后的几个老兄弟眼睛瞪的跟牛蛋似的，李剑垚也只好说了声小心就往后溜。 这些家伙都简单的很，跑船虽然辛苦，但赚的真不少，香岛和落迦岛都给他们准备了房子，很多人爹娘都接过去了。 别看平日里吃喝玩乐啥都干，上了船之后，别说，还真都是认真勤恳，从不懈怠。 溜到后面才想起来没告诉他们侦察结果，又折返了回来。 布置人手的宋海平不禁怒视李剑垚， “你咋又回来了！” “忘了跟你说了，宋哥。 我查了一下，一共两拨人，一波斯拉夫人，15人左右，长短枪都有，还有定时装置，丑国那边是12人左右，火力配置差不多，兄弟们千万小心！” “行，知道了，求您快闪后面去！” 这次李剑垚是真的闪了，宋海平又按照李剑垚的情报重新组织人手，陆建国则对于这个消息存有疑问。 结果被宋海平劈头盖脸的骂了几句， “我们老板要是愿意，这两波人早就死绝了，要不是为了锻炼你们，还放到船上来？ 我们的船磕了碰了我们不知道心疼吗！ 你们最好干活儿麻利点，别等着我们给你们擦屁股！” 年轻人都气盛，想着反驳，也被陆建国拦了下来，倒没再争执。 夜色越发浓郁，港口的灯都暗淡了许多。 三万吨轮船靠码头的这一侧，两拨人马正在努力往上攀爬。 夜色中睁大的眼睛也不止一双。 终于在两边都上了船之后，船上的灯光也暗淡了下来。 随着砰砰砰、砰砰砰短促而有节奏的枪声响起，火光、闷哼声此起彼伏。 李剑垚当让没听宋海平的话，砰砰砰的声音就是自己发出来的，锻炼归锻炼，可自己人死在自己的船上这事儿太不吉利。 这边砰砰砰几下，又转头到另一侧去砰砰砰。 黑夜对所有人看似公平，但实际上对于挂逼来说这跟打靶没区别，神识覆盖下，对方的眼神都瞒不过李剑垚。 来的人也是高手，高手就没那么容易死，但有碰到有挂的人就不同了，不管躲在哪，想怎么攻都被莫名的压制。 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无比想念手雷，不是他们不想带，而是怕伤到自己，过于自信的结果就不太好。 声音终于停止，火光也隐没在黑暗中。 船上的灯光重新亮了起来，船员们和陆建国的小队各自集结，查人，看战损、看战果。 船员这边，有几个斜躺着，腿上、胳膊上都有不同的伤势。 而陆建国这边也差不多，小队里都有医疗兵，正在给人包扎。 确认自己这边一个都没挂之后，开始清理战场，看着被拖过来的目标，陆建国的小队有些疑惑，而等宋海平看到有些死人是两枪胸一枪头之后开始转身。 “老板你给我出来！” 李剑垚在黑影里悄然现身。 “再这样回去我就不干了！” “宋哥，好歹我也是老板，你得给我点面子撒！” “都说了君子不立危墙，这点小虾米我们能处理好！” “他们可不是小虾米！” 说着，扒开躺地上的人的肩头，露出来一个蝙蝠的纹身。 “格鲁乌，一般是30到60人组成编队，15人算是他们一个最小的作战单元。 另一边的人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海豹，两拨人都是这个世界上的高手，兄弟们老胳膊老腿的，能用最小的代价解决他们就行，讲武德那是有德才能讲。 你老板的座右铭是我没有道德，别想着用那玩意绑架我！” 当陆建国小队拖着一具没有脑袋的家伙过来的时候，有年轻人还是忍不住开始呕。 “别这么看着我，子弹打光了，我总不能站那让他对着我射击吧？ 下手有点猛罢了。 行了，把他们的衣服都统统扒光，扒下来的衣服都集中烧掉。 跟港口说，这边海盗实在是太猖獗了，居然在港口内都能受到袭击，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离港，我先给受伤的兄弟们去缝补一下。” 没错，鬼佬也好，南非也罢，他们只会知道这里受到了海盗的袭击，他们早就知道。 如果需要上报纸的话，也只会是这个说辞。 甚至他们都不会上船来看，因为一个是他们没有这艘船的管辖权，也怕自己成了海盗。 伤员被抬到船舱，李剑垚轻车熟路的给他们治疗，该挖肉的挖肉，该取弹头的取弹头。 蛟龙的人看着李剑垚熟练的操作手法直咬牙，可他手下的人都是一声不吭，仔细看身上有些位置都插着银针。 等包扎好了之后，那边甲板上的血迹都被洗刷干净了，甚至那些躺着的家伙都不再流血。 第二天，船离港到了公海之后，有些杂物被抛入大海。 陆建国他们看着手里的装备有些不舍，又被宋海平骂了一顿。 “我这是商船，不是军舰！我们还要靠港补给的，你们拿着这玩意耽误老子跑船，谁要是砸我的饭碗，我就砸他的脑袋，赶紧都给老子扔了！” 挨骂之后，热武器都扔掉了，但军刀匕首什么的都被留了下来，这个就不比苛责了，这玩意就算是被拦截下来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回去写报告的时候不要过分的强调对方有多弱，他们的战术素养和能力都不弱，只不过在没有空中支援和足够的情报情况下的一次战斗。 被围歼只属于一个意外，如果以后你们遇到他们中任何一支队伍，在没有绝对火力压制和空中优势的情况下，殉国就是你们最好的归宿。 我希望你们把我的原话写入报告里，永远不要小觑任何对手，希望你们谨记！” 第944章 做好事 “厉害什么，还不是被我们给干掉了！” 陆建国小队里的一个家伙小声的曲曲，但还是被李剑垚听到了。 李剑垚看向陆建国， “回去的报告里加上一条，建议永远不要让这个愚蠢的家伙带人，他会害死所有人。” 那个嘀咕的家伙听了之后表情仍然是不忿，但李剑垚不再理他。 夜晚可能掩饰了很多东西，包括李剑垚的勇猛。 但正常人会通过战果判断出来些什么，比如陆建国看李剑垚的时候眼里有种怪怪的光芒。 “我不是你们的领导，没有指挥权，但我一样有着军方的身份，建议权还是有的，希望你如实写。 纪律上的事情你们自有领导去安排，我接下来要说的是一些建议，你们采信也好，置若罔闻也罢，都随你们。 格鲁乌，是阿毛两大特种部队之一，另外一支叫阿尔法。 海豹是丑国的特种部队。 他们共同的特点是优中选优，文化、格斗、枪械、驾驶、外语这些是他们的基本技能。 通常的组队规则是4到6人一个小组，包含机枪手、爆破手、火箭筒手、狙击手、医疗兵这样的组成形式。 具体的情报回去之后你们可以通过你们所在的部队去查询。 之所以这次没有被狙击的风险，是因为我们在船上，又是晚上，就连港口的塔吊都离我们有点远，狙击枪没了用武之地。 这也是为什么我让船换了泊位，而不是选择有吊机的泊位继续停留。 如果你们没有防弹衣、没有熟悉这艘船的老兵甚至没有我不讲武德，你们中能活下来的人可能只有两三个甚至全军覆没。 而结局就是这次的护送目标被人家爆破。” 说着，踢了踢脚下那些个定时装置。 这是战斗结束之后从那些人的身上和一些集装箱上拆下来的，上来的人也不是任务一点都没完成，至少他们放置了几个这玩意。 如果不是李剑垚在的话，也许这些人至少会达成破坏货物的目的。 “如果是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你们中的人可能打得过，也可能打不过。 但是要在特定的环境中，以你们现在的认知，绝不会是对手。 如果他们有空中支援的情况下，全军覆没是最稳定的结局。 战斗机、武装直升机的火力不是你们手里几支烧火棍能对抗的，别把自己想象的太厉害。 因为眼镜蛇武装直升机可以贴脸开到你面前，用两门20毫米机炮把人打成碎肉，也可以在远距离用自动榴弹装置给你来一发大的。 别拿20年前那场战争来说事，大规模作战和特种作战是两码事，不同的环境、不同的作战模式会有不同的结果。 我就说这么多，各自休息去吧，伤员的药我都给准备了，你们也有医疗兵，换药的时候用不上我了。” 之所以多说几句，是希望他们能够认清现实，别一副天老大他们老二的样子。 蛟龙还没成长成真正的巨龙，目前顶多算是一条小海蛇。 内地目前有的风气很不好，甚至都到现在了，都要把发动机运回去的时候了，依然有人在精神胜利，觉得精神和意志可以消灭一切。 就好像他们能够在别人的导弹飞过来的时候，用眼神可以让那玩意消失一样。 找到宋海平，告诉他接下来按照原路线到落迦岛，在那里把已经运过去的集装箱再次装船之后运往羊城。 “路过阿三那边的时候，如果有所谓的检查，交涉之后可以让他们上来，不卑不亢就行，但不要真的起争执，他们应该不会扣咱们的船，但如果真要扣了也不用着急，我会让他们放人的。 反正货现在不在船上，你随便怎么搞都行。” “好，你是要走吗？” “对，马岛这边把我放下，我没时间在船上待上一路。” 一天的时间，刚好船从伊丽莎白港靠近了马达加斯加的图里亚港，李剑垚在这里下了船，宋海平则继续往回走。 在没有gps的情况下，货轮也好、油轮也罢，基本还是选择贴近陆地航行，印度洋之大不是地图上那片蓝色，而是有着汹涌的海浪的危险之地，三万吨的船对于一个人类来说那是很大，但是对于海洋来说，还是很渺小。 所以回去的路上同样可能遭到拦截，但这次不会有类似这样的战斗了，毕竟耍流氓也是需要天时地利以及特定的场景。 谁也不会整天光着屁股耍流氓，除非真的没人抗议。 李剑垚在落地之后也没时间欣赏这里的原始风貌，而是直接闪人去找阿三的麻烦去了。 所谓围魏救赵就应该是这样，如果阿三焦头烂额的话，一定没有多少精力去拦截一艘货轮。 黑色的肌肤给自己的意义就是伪装起来更容易，再穿上带着咖喱味儿的袍子戴上包头的那破布，最重要的是画个大眼影之后，妥妥的一个三哥。 先是在孟买搜刮一下银行，结果这都好几年了，他们也没攒下多少家底，外汇统统收走，旧币卢比也没放过，虽然自己用不上，但是巴铁应该能用得上。 等到沙漠里长出来卢比的时候，也可以用这些卢比进行一些贸易。 两家的货币都叫卢比，甚至把货币叫做卢比的也不止这两家，比如除了他们，还有斯里兰卡、尼泊尔、毛里求斯、爪哇等国。 但各自印各自的头像是一定的，所以巴铁即使得到了这些也无法在本地消费，那结局无非是去能花的地方把钱给花了。 毕竟沙漠里容易长东西这是公认的，什么枪炮、坦克、飞弹甚至说明书啥的都能长，长点钱啥的也不是什么怪事。 习惯就好了。 刮完孟买，继续北上，有些地方又重塑了金身，这地方四月初已经很炎热了，热的人都很难受，何况这些金身。 李剑垚觉得自己是在做好事，自己的空间里气候宜人，不会有这么热的情况发生，至于感谢就不必了，自己向来喜欢低调。 第945章 北风吹过响起阵阵口哨声 做完好事的李剑垚觉得自己日行一善做的很成功，不如就多做点好事。 在我国亚东县西南向30多公里，有个地方叫甘托克，是哲孟雄的首府。 此时的哲孟雄正处于被阿三吞并的前夕，国王帕登顿被阿三软禁，议会里充斥着阿三扶植的势力，只等一次公投就可以把这里变成阿三的一个邦。 在一个人口只有20万左右，全是山地、没有自己的武装的君主制国家里，被自诩为第三军事强国胁迫不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 尤其是所谓的公投，李剑垚毫不客气的讲，自己的村里如果选举的话，那么大家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知道谁是大队长了。 所以这种事只有发起者愿意相信整个过程都是公正公开的，结果也会如了他们的意。 王宫，此时已经被阿三的军队控制，帕登顿拒绝了阿三提出的退位要求，此时的他已经被限制了行动范围。 李剑垚就在这个时候顶着一张黑脸如幽灵一般出现在了他面前。 “你是谁？” “你可以理解为拯救你和哲孟雄的佛，如果你愿意相信的话。” 帕登顿的英语很流利，也曾在鹰国留学过，两人之间的对话没什么障碍。 “现在也许只有释迦牟尼能够拯救哲孟雄了，这里已经被人控制了近20年，甚至很多人都成了走狗，没人能办到拯救哲孟雄。” 帕登顿很消极，虽然以往的权力也不是那么大，但是好歹是个国王，一个没有加入联合国的落后的贫瘠的小国的国王。 要说李剑垚不对王侯将相做些什么，这个可以例外，因为在李剑垚看来，这个家伙连县长都算不上，这点人口、这点地方，要不是因为气不过以及给阿三添堵，自己一定不来。 平均海拔1500米，几乎没有平坦的地方的一个大山沟，那真是这边的山连着山外山，月光洒下的时候都有照射不到的地方。 “如果你能有那么一点号召力的话，可以在事情发生之后继续号召他们，继续行使你国王的权力。 如果我没办到，那对不住了，也许命该如此，但我保证，我一定会做些事，但事后要有人背锅，可以是你，也可以是神明。” “我不明白你在讲什么。” “无所谓，我成功之后你就会明白，如果失败了，明白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在哲孟雄，阿三有两支驻军，一支是17山地师，另外一支是27山地师，其中27山地师是用来处理这次的事情新入驻的，全部武装力量加起来大概有2万人。 李剑垚对于阿三的战斗力判断，那可以用老李的话来形容，连二流都算不上。 但是这些人不同于之前藏南那些，那是入侵者，来一个弄死一个，来一堆弄死一坨，自己不会有丝毫的负罪感。 但这里，严格来说不是神州故土，历代王朝都没有彻底把这一片山纳入自己的领土范围，除了松赞干布时期。 所以，怎么让阿三自己离开会比直接都弄死好像要好一点。 如果李剑垚是个真正的修仙者，一巴掌可以拍死一大片那种，那其实也无所谓，可惜即使是有空间在手，能力也算是有限，因果什么的先放到一边，被炮崩了也是会死的。 衡量过利弊之后，李剑垚决定还是用最古老的办法，下药。 毒死人什么的药当然有，但毒死人好像太残暴了。 于是月黑风高的时候，17山地师的营区的水源里，食物里、佐料里、都被李剑垚下了驴吃了都受不了的春天的药。 然后自己就躲在空间里反思这件事的得失以及等待结果。 早餐过后，一个个咖喱味儿的家伙们纷纷感受到了自己的燥热，结果也显而易见，作为一个连蜥蜴都不放过的民族，释放天性的时候没有什么是能够拦住他们的。 李剑垚悄咪咪的出来观察了一下，发现场面简直是自己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变态都感觉到异常的变态。 为了救赎，李剑垚又在晚上故技重施。 第二天过后，整个营地里已经没有能够站立且裤子穿的完整的咖喱味儿的人了。 就连长官部也是也是，也许是长官们资源要优先，也许是长官们吃得多，居然有连这里的驴子都没放过。 有几头驴子斜斜的躺在地上，无力的昂昂声，控诉着命运的无常和世道的不公。 17师仍然在，但是已经完全不具备任何战斗力。 他们现在甚至不敢进食，不敢饮水。 李剑垚换了个地方，这地方实在是太变态了。 换到27师附近之后，再次进行同样的操作。 要不是空间里的药材数量够多，恐怕是很难满足两万多人的用量。 相比之下，27师就分散了很多，这让李剑垚不得不多忙活了一阵，为了表达不满，用量也多了点。 然后就继续躲进空间里，距离船途径次大陆最南端应该还有几天，钱没了、金身丢了、两个师的兵力体验了男上加男，整个阿三不乱套得话，那得多坚定的民族意志？ 现今的领导人是号称阿三铁娘子的英迪拉·甘地，别看她的名字中有甘地这个几乎举世皆知的名字，但她不是那个熟知的甘地的女儿，而是尼赫鲁的女儿，就是在任期间想要东大半数国土的那个家伙。 后来62年想武力实现这个梦想，但是把侵略变成了首都保卫战的那个家伙。 英迪拉嫁给了个叫费罗兹·甘地，之后才冠夫姓，被称为甘地夫人。 英迪拉此时的确是焦头烂额，从南到北依次发生让人费解的事情，钱可以再攒，但金身丢了是为不祥之兆，苦心经营的哲孟雄本来马上要得手，这个时候发生这种事情是昭示着什么吗？ 天灾是绝对不可能的，没有哪个天灾是以释放天性为结果，那么就一定是人为。 如果是人为的，那么施为者明明可以用毒，也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反正都能影响到两支部队，但偏偏选择了让人释放天性。 如果强行把哲孟雄纳入阿三，那么这两万多人是不是还能活着一定要打个问号。 这种手法甚至和前些年藏南的那种方式差不多，按照谁得利谁嫌疑最大的原则，这种事一定跟东大有关系。 但是又能拿东大怎么办呢？ 再打一场？ 再迁都？ 这种做决定的时候，向来不需要太久。 第三天，当来自北方的山风吹过撤退的两支队伍，阵阵口哨声一样响起来的时候，帕登顿得到了自由。 第946章 可能是劝说也可能是教唆 再登帕登顿的门就没费多少劲，毕竟看守他的阿三也撤离了。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根稻草能够压垮骆驼，事情的发展也总在一念之间。 本来要发起投票的，正主都溜了，现在再继续囚禁帕登顿也失去了意义。 本来要是不撤，那还是有些办法的，比如消失的物资、消失的军火以及消失的阿三。 但他们真的就这么走了，没有再说一句话。 留下一个反对声音四起的哲孟雄可能是阿三最后的一笔，毕竟苦心经营二十多年的地方不会拱手就让人。 但阿三的人如果不撤，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特拉马普特拉河前些年那些像江排一样的士兵还在暗示着他们，如果不撤离，虽然不能变成江排，也绝对不会太好过。 毕竟在撤离的时候，身体上的创伤还没恢复，甚至驴子都无精打采的。 “你一定是神明派来的，对吗？” 帕登顿第一句就是这。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阿三们暂时撤离了。 你知道这也是暂时的，他们什么时候卷土重来谁也不知道。 能否对抗他们你心里也清楚。 说说你的打算？” 问题抛给帕登顿，这个家伙先是大礼跪拜口中念念有词，但李剑垚还是避开了他的大礼，自己又不是真的神明。 他可以拜神明，但不可以拜自己。 “如果，我带着哲孟雄加入东大，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 这既是试探，也是询问这种可能性。 毕竟人教人太难，事儿教人一次就够了，被人监禁的生活、被勒令解除权力的日子真的不好过。 “你也是读过很多年书的，地缘政治中的那块无关紧要的地是最值钱的，反而这块地上的人是真的不那么重要。 但不得不说，你想加入东大是个不错的想法。 反正要么加入阿三，要么加入东大，想要在夹缝中求生一个是你的资本不够，另外就是时局所不允。 那么为什么你会选择东大而不是阿三呢？” 帕登顿自嘲一笑， “谁愿意成为末世之君？ 相比之下，阿三带给我的屈辱是300余年来却嘉家族难以忘记的，东大向来仁义，又是圣山所在，我没有理由把哲孟雄带向深渊。” “好吧，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但如果是我，面临这种局面也可能会这样选。 以我对东大的了解，如果你带着哲孟雄回归，那一定需要一个足以推翻现有史料记载的坚强的理由。 比如，自古以来哲孟雄就是神州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你可以在你的王宫或者其他任何地方仔细找找，说不定能找到不一样的历史记载。 至于殖民史，那不重要，被殖民的地方有权力推翻殖民时期的所有不合理的规矩。 但以东大目前的整体实力，也许不会冒然的接受你的请求，如果你能等上十年或者二十年，那么带领哲孟雄回到东大也许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关于你的地位，你可以参考西哈努克。” 帕登顿的眼睛顿时一亮，他是知道那个人的地位的，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简直是荣宠备至。 “我真的可以？” “是哲孟雄的国王可以，你不一定，这种事情需要天时地利，也需要人和，而你现在最大的风险除了阿三的反复无常还有你的身体，如果到那个时候你还健在的话，问题不大。 如果那个时候你涅盘了，如何让你的儿子也和你的理念一致是个很大的问题。 如何延续却嘉家族的荣耀或许应该是你要着重考虑的。” 这家伙还有七八年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东大根本没有能力翻山越岭来到这里常驻，也没有绝对的实力能罩得住哲孟雄。 哲孟雄要想真的加入东大，一个是要有绝对的且却嘉家族自己承认的自古以来的历史，也要有东大无所畏惧任何威胁的实力。 本来帕登顿是不相信自己会英年早逝的，但眼前的男人就像神明一样破解了他的困局，那他说的话就不得不重视了。 “我会认真教导我的儿子，如果在我涅盘之前能够达成，那么一切都好说，如果没有达成，死后的事情也就不归我管了。 希望我的继承者能够继承我的遗愿吧。” “其实，也不用那么消极，从现在开始，如果你要坚定的认为将来要走的路，甚至考虑哲孟雄的未来，除了王室密辛，还有就是融合。 你觉得会说中文的锡金族和不会说中文的锡金族哪个更容易融入东大？” “你的意思是？”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一切都在于你。” 帕登顿开始思考，他又不是个傻子，自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改服易帜嘛，心中隐约觉得眼前这个家伙一定是东大的人。 只不过就算他说出来李剑垚也不会承认的，自己目前的这副尊容那就真的是黑的很，连黑哥都骗，自己不会承认，东大也不会承认啊。 “你说我的身体能不能治疗？我要不要去丑国或者鹰国去好好看看？” “随便你，其实你现在的命格已经有所变化，说不定你能活着见到那一天。 当然你也可以以养病的理由去东大，比如之前提到过的那个人，同样的理由，差不多的境地。 另外京城比西方更具优势的地方是有雍和宫，如果实在不行还有白云观。 我一直认为，正直人物想要活得久那要么就是自己够强，要么朋友够强，只有朋友多多的，仇人少少的，那就会滋润的很。” “说得对，但现在甘托克里我的朋友可不多，仇人倒是不少，我的卫队只能自保，更多的事需要慢慢来才是。” “不用那么麻烦，我最讨厌背叛自己故土的人，你把名单和坐标给我，我保证明天太阳升起之后甘托克再无反对者。”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看来你距离成佛又近了一步，他们勾结阿三的时候你无动于衷，到这会儿了也于心不忍，如果佛是选举而来的，那你一定会获得更多的票。 放心，我只是送他们去见佛祖而已，至于佛祖是否原谅他们的罪孽你和我都没有资格做主，不是吗？” 帕登顿还是给了李剑垚一张纸，议会一共32个席位，纸上居然有50多个人，还细心的标注了职位、年龄、性别以及地址。 “用众叛亲离来形容好像都不太恰当，不过你放心，这些人都会向佛祖去忏悔的，明天之后我就不会再来了，除非阿三卷土重来。” 跑了一夜，名单上的家伙走的都很安详，看样子佛祖很需要他们。 而边境上，两个阿三神牛的牛头正用血目注视着次大陆。 阿三真是欠打啊，每次都浪费牛。 第947章 退休是不可能退休的 数日的时间过去，宋海平的船按照航速应该已经过了安达曼群岛进入马六甲海峡。 李剑垚匆匆的抵达落迦岛，把40个集装箱放到了码头。 短短数年，落迦岛的面貌已经完全大变样。 整洁的街区取代了之前临海而建的窝棚，码头上不时有轮船入港又离港，白天的街区上除了老人和孩子也几乎没有成年人游荡。 这个岛上有糖厂、糖果厂、可可加工厂、化肥厂、塑料制品厂、卷烟厂等工厂，虽然每个厂子的规模不算大，比如化肥厂年产只有10万吨，全部员工加起来只有不到300人，但好歹也是个厂子。 至于设备就是当初购买的那些，给内地送过去好几批，自己当然要留下些，化肥如果进口的话，靡费也是不少，主要是这会儿不光内地缺，东南亚也缺。 但如果自己生产的话，不但可以满足自身所需，还能出口到周边去。 虽然这些原住民的知识水平一般，但这些年的教育工作可是没停过，工厂的工人只要识字就完全能够胜任，其他技术类的岗位也可以从高中甚至大学毕业的学生中选取。 岛上有那么多被自己拐带过来的知识分子，办学简单多了，第一批毕业的本科生也早就进入工作岗位上去了。 学生的来源除了本岛之外，还有狮城的、马来和爪哇以及苏岛的花族。 岛上的工作岗位报酬水准很高，至少在东南亚这个范围内薪资标准给的绝对不低。 落迦岛的货币和狮城、文莱货币等同，在67年的时候就三方签署了货币等值互换协定，且在三方自由流通。 促成此事的除了罗蕤的外交魅力，还有李九州的极力支持。 而对比马来的货币兑换比例则是1:3.3左右，马来工人的人均薪水大概是300到600林吉特，而落迦岛的工人人均薪水是300元左右，如果兑换成刀的话，大概在230刀。 这种薪资水平在丑国是不行的，但是在东南亚区域，那就属于高薪了。 而且，技术类的岗位、管理类的岗位、高级技术人员、医疗人员、教授等岗位的薪水还要更高。 总之比当初爪哇管理的时候幸福指数不可同日而语。 不同于狮城那边李九州的大开大合，这边的原则是严格控制进入的人口数量，除了原住民生的娃，什么投亲访友的马来和爪哇人一概不接受入境。 当然，从内地挖过来的、花钱请过来的人以及负责安保的人员家属可以无限制入住。 总的来说，这块地是属于花族的，原本留下的爪哇族和马来族再过几十年之后被融合是不可挽回的事实。 至于离开，傻子才会离开，之前打渔摘果子的日子没过够？ 这些厂子无论是技术还是设备都可以通过钱来实现最初的创立，但并不是盲目上马，一切都以实际需求和本地资源相结合。 比如最早的糖厂，依靠大面积的甘蔗原料，可可也是本地的原料，化肥厂的原料离这里也不远，苏岛那边的石油运到苏比岛上的石油加工厂，化肥厂的原料是石油和天然气以及煤用来合成氨。 而塑料制品厂更离不开石油，生产的化纤产品如涤纶、锦纶、腈纶、氨纶、醋酯纤维等都是时下时兴的材料。 再简单点说，生产的塑料拖鞋既是本地的消耗品也是整个东南亚地区的畅销货，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是太热了，捂上皮鞋那简直太骚包，谁的脚臭谁知道。 周边其他国家的工业能力和人口素质跟这里比，那简直不太好比，花族刻在基因里的勤劳只要条件满足就能觉醒。 如果不是李剑垚强制要求这些家伙不允许996，那搞不好这里就开始卷上了。 师父罗蕤和师丈陈漫哉两个回家的时候见到的是瘫在沙发里的李剑垚。 “小子，我们俩都60多岁了，整天忙活你这个破地方，啥时候能退休啊？” 在两位老的面前李剑垚还是要讲究尊师重道的，早就坐的端正了起来。 给两位倒好茶。 “退休？只有对人类没有用的人才退休！ 您两位，谁看了不说顶多顶多快五十岁了？ 人生堪堪过半，怎么能想到退休这个词儿呢？” 两人无子嗣，李剑垚的好东西可劲儿的给他们两位用，这地方除了热是从来没冷过，两人的面相和十年前没啥区别。 再说本来师父罗蕤就是高寿之人，陈漫哉的身体李剑垚也给检查过，这一次没经历过那些屈辱，身体和心态都不错，哪那么容易挂。 “你呀你，我们都这个岁数了，考虑退休不是正常的吗，你少捧我们。 一晃快十年了，这地方从渔村到现在的程度，我们两个觉得也可以了，至少没人挨饿，大家都有事做。 当初答应你一个是因为确实内地环境不好，另外一个就是属于被你拖下水，你叫我一声师父，我总得为你做点什么。 可你也不能逮着一只羊薅不是？” “瞧您说的，这不是除了您两位我也没啥太能信任的人手嘛！ 年前被接见了一次，我也把这里的情况跟老人家讲了，老人家的意思是时机不对，但支持是可以多方面的。 要人给人，要钱没有。 到现在我都没有带自己家人过来的原因您两位也清楚，说是个王国，实际上我的确无心搞那一套。 人都是有贪欲的，从饭都吃不饱，到拥有无数资产这还可以理解。但是如果得知有王位，那已经出生的和将要出生的娃儿们将来到底怎么过日子是个很大的问题。 我能有现在的一切是因为我有自信能够保得住任何资产，但他们谁都不具备我这样的能力，那还不如不给他们这样的希望更好些。 下个月中下旬，有两个娃要出生，9月份还有一个要出生，转眼我都快有四个娃了，我压力也很大啊。 师父、师丈，你们要是不帮我，我实在是找不到别人呐！” 反正是耍赖也好，不接招也罢，两人想要退休门儿都没有，能干五年也行，能干十年最好，反正是不要这时候撂挑子。 第948章 新乡的同学会 交代好落迦岛上的事情，李剑垚赶紧闪人。 岛上的权力核心只需要知道李剑垚没死就行，一切事务实际上就是罗蕤夫妇拥有最高话语权。 其他的人算是术业有专攻，比如内政和人口的程策、商务事务的沈章、医疗卫生的曾昭仪以及安全事务的姜峰。 这些人除了姜峰之外，其他人要是留在内地都逃不过宿命，但在这里，可以继续呼吸自由的空气。 接他们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是跌落谷底的人了。 他们才是没有退路的人，好歹罗蕤夫妇还能没事回去看看家里的老爷子，跟相关部门聊聊送点人过来。 宋海平的船到港之后可以装上那些集装箱，一天的时间就能到羊城，所以李剑垚也不必再搞什么幺蛾子了。 非要到家门口装船还得折腾自己一次。 算算日子，爷爷奶奶在丑国待的时间也不短了，打电话回家得知还没回来，那就不知道在二姐那待着还是在见恩那了。 闪身到巴勒莫，从这里起飞去新乡，让自己有个完整的出入境记录。 没想到的是小双和瓦妮莎都在希勒瑞这里，看来她们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相处的也不错。 希勒瑞的眼神中充满了幽怨，但没有一丝是因为所有女人里只有她没怀孕的。 她的幽怨只是因为李剑垚好像确实很久没有来她这里了。 只不过李剑垚一丝的愧疚也没有，山不向你走来，你不会走的离老子近点？ 不过表面上还是被狠狠的拥抱了一番，丑国的相处方式就很直接，一点都不知道在其他人跟前矜持一下。 “奶，看过我二姐、剑秋和见恩了？” “见过了，你姐非要让我们多住几天，剑秋那个对象也见到了，挺不错的一个孩子。 又到见恩那待了几天，被希勒瑞这丫头又给接到这儿来了，你再不来接我们我们都想着回去了。” 李剑垚不由得看了看希勒瑞，这娘们还有这情商？ “今晚我是你的人了！” “不然你想刚来就走？” “你要是喜欢这样的话，其实。。。。我当然是舍不得的。 不过这种事情你应该暗示我，而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就算是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我也会觉得很惭愧的。” “噢，爱慕骚瑞。” 给两个大着肚子的看了看，稳定的很，但最近的预产期还有一个月左右，待也待不了几天。 还得回去生，丑国国籍对自己来说没啥吸引力，到现在李剑垚也没有绿卡，之前的学生签证到后来的终身教职不需要绿卡就可以自由出入，所以那玩意对自己来说没用。 晚上和希勒瑞仔细的探讨了一下生命的起源，在看到别人大着肚子一脸的荡漾之后，这娘们也觉得其实有个娃也挺好。 李剑垚倒是努力了很久，但是不知道自己该给娃起个什么名字好，总不能叫切尔西吧？ 这个名字如果是球队的名字还凑合，但用到人名上实在不怎么吉利，虽然用作人名的时候是指总是感情的人，万事和为贵的寓意。 在新乡想要老老实实的待着其实很不现实，如果自己不去看看彼得，他知道之后一定会喋喋不休的没完没了。 如果去看了他而不去看看其他的同学，诸如斯卡利、普拉特、安朵儿还有学弟凯文、罗恩、凯丽这些人，新乡作为丑国第一大都市，几乎网罗了自己所有的同学。 于是索性组个局，让这些家伙都休息一天，当然也叫上了越发风光的川建国，这个家伙虽然不是哈里的学生，但也是宾大出品。 现在的他整日催促着酒店的进展，在他的努力下，也许用不到年底牧澜酒店的新乡店就可以开始营业。 这家伙的神经病特质是一如既往的，高大、高傲，虽然在这些人面前他的学历最低，但是他能够滔滔不绝的展示自己，声称酒店装修好之后就邀请在座的朋友们去体验一下，就好像那座酒店是他的一样。 没错，在座的都是李剑垚在宾大的时候的同学，自己跟这几位关系也确实不错，比在耶鲁的时候社交上孤僻很多相比，在哈里教授手下的时候，同学们还是很友爱的。 “没想到你居然放弃了继续教书，要知道现在的失业率已经逼近了10%，当然，我们都知道你不缺一份工作，但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斯卡利举着酒杯，安朵儿也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似乎想听听自己的答案。 李剑垚也举着酒杯，但实际上根本没喝几口。 “和你们相比，我最大的优势是年龄，但即使再年轻，也抵不过岁月。 我现在的主要任务应该是生孩子，所以我干脆辞去教职，专心生孩子，所以现在我有一个儿子，等到下个月会有两个，到九月份还会有一个。 你们看，我的效率如何？” “你先给我解释一下，一个女人是如何在一年内生出四个孩子的，难道医学的发展已经颠覆了我的认知？” 斯卡利的消息可能闭塞了些，他以为生孩子的是希勒瑞，他只知道李剑垚在丑国的时候有个女朋友。 “嗯，有没有可能我有好几个老婆？” “哇哦，哇哇哇，真的让人意想不到！ 我的意思是，好羡慕！” “彼得那里就算了，他这辈子都会被卡洛琳握在手里，斯卡利你难道要实名羡慕我？” “不！ 我只是惊讶于这个事实，并不代表我对现在的婚姻不满意，这种事情千万不要被戴安知道，我对她是忠诚的！” 虽然斯卡利怂的很快，但这并不妨碍他这个家伙的好命，数年之后，他就会成为苹果的总裁。 虽然李剑垚不认识史蒂夫，但是这家伙和另外一个史蒂夫的关系是非常的要好。 希望他到时候替史蒂夫·沃亚寻找股份的买家的时候能想到自己。 “恭喜你成为父亲，什么时候把孩子抱过来，我想小家伙一定比你可爱多了！” 师姐安朵儿作为女性还是感性的，她不是一个女权主义者，也不是一个支持一夫多妻制的人，但对于孩子的抵抗力还是不多的。 李剑垚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照片给她看了看。 “小名叫八斤，没有英文名，看上去不错吧！” “是真的可爱！” “那就有空的时候去香岛，我一定会好好招待，当然，你得给他带礼物。” “当然！” 安朵儿没有在毕业之后从事金融类的工作，现在她在征服部门，距离她成为劳工部长还很久。 凯丽对于李剑垚已经结婚生子吐槽最多，这个学妹当时的暗示李剑垚不感兴趣，现在也不感兴趣。 聚会就是这样，能加深感情，也能让人认清以后的相处方式。 比如彼得，这个家伙就很有大师兄风范，对每个人都照顾的到，在如此低迷的经济环境中还能做到稳定的盈利，使得他更自信和从容。 当然，他也不需要跟李剑垚多说什么，如果他话太多李剑垚反而觉得他是要自立门户了。 第949章 丈母娘看女婿 在新乡没再多停留，李剑垚带着爷爷奶奶和小双瓦妮莎飞回了香岛。 希勒瑞也跟着一起回来了，美其名曰反正也没啥事。 要说几个女人里事业心最重的就是她了，馋人家身子就直说，没啥大不了的。 家里也不用再大张旗鼓的表示欢迎，都是自己人，只不过这么看起来女人似乎真的多了些。 李剑垚对于小妍还是又给看了看，她和小双的预产期差不多，这次外出她没参与免得她有些失落，孕期的女人最是捉摸不定。 “爸妈恢复的都还行？” “都挺好，妈身体基本没问题了，就是爸还不能搬重一点的东西，说是没力气。” “咱家也没啥东西让他搬啊，他研究啥去了？” “就是锻炼，想着试试自己有多少力气来的。” “那咱明天去看看他们，马烈的工作还适应？” 走之前把马烈安排到了汤小军那里，这关系虽然略有些尴尬，但是同为舅哥，社会背景类似会更容易沟通。 马烈不像汤小军那样早早背负家庭负担，当过两年兵，心态上更乐观，两者之间也更容易互补。 反正他们的妹妹姐姐的就这个现状，娃都要生了，就别扯那些用不着的了。 即便这边马烈找不准位置，几年后内地做些什么也容易，先帮他把视野打开一些，反正不指望走体制内，来去什么的没那么多顾忌。 第二天，李剑垚和小妍一起去看望了一下马老师夫妇。 两人也许从来没这么闲过，居然一字一句的在学粤语。 “爸妈，想学粤语这个不能光靠自学，小妍你也是，直接请两个老师过来就是了，这还非得让我来？” “我都说请人了，这俩当老师当惯了，不爱当学生。” 面对自己亲闺女的暗暗嘲讽王老师也习惯了，这些年母女俩见面的时间不多，但每次都因为之前的事情较劲。 不过这会儿不同了，较劲变成了调侃。 “请人不花钱啊？自学能学到啥样算啥样就是了。” “妈，您千万别给我省钱啊，我除了脸皮厚，就剩下钱厚了，请人过来无论是发音还是什么的都能有个准确的标准。 您两位年纪也不大，要是想着继续教书也能教上个十来年是没问题的。 这边我捐的学校也有个十所八所的，你们要是早点学会粤语也能早点安排，总不至于学生说什么老师听不懂就挺尴尬的。” 两人没再拒绝，看来是默认了。 看来王老师对李剑垚随着接触的次数多了，渐渐也变的可以理解了，所谓丈母娘看女婿，只要不是太窝囊或者揍她闺女，那一般来说没啥可挑的。 虽说李剑垚玩了个心机，让夫妻俩都挨上一刀，但效果还是挺好的，知道给他们花钱的女婿就是亲人，花多少钱都不在乎的女婿那是至亲。 这事儿回去让白管家给安排就是了，根本不用自己操心。 马老师和王老师两位显然还没适应新的环境和合理利用资源。 把小妍送回家后，给秦羽打了个电话。 “宋哥已经把货送到了，又启程去了非洲。 他让我跟你说下，陆建国他们已经回去了，咱们受伤的兄弟在牧澜医院，补偿我已经给过了。” “行，我这些天应该没事，回头我去看看兄弟们，他们的伤问题不大，好了之后还是能活蹦乱跳的。 要是没有防弹衣那天还是保不齐折几个。 以后兄弟们有什么事让他们都穿上，进货渠道你也知道，备着些就是了。” 既然秦羽那边都给安排好了，那就不用再过去一趟了，果然还是自己人省心。 斯贝这个事，兜兜转转，里面的事情多了去了，不过总算是送到了内地，自己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 至于能不能搞的出来能飞的飞机，那自己还真帮不上忙了。 所以也不用再回京一趟去说一声，这着急生孩子呢，挺忙的。 不过李剑垚虽然没有回京，但京城照样不缺事情。 帕登顿憋了些天，终于在自家王宫的地窖里找到了自古以来的证据，黄金上铭刻着哲孟雄是由高原的一个分支建立的国家，自建立之初就向神州朝贡，接受册封。 1890年大清与鹰国的条约签订并没有得到哲孟雄的同意，殖民史实际上是被压迫的历史等等。 不管怎么说，如今受到阿三的再度胁迫，哲孟雄决心并入东大，并且已经升起了红色旗帜。 帕登顿代表哲孟雄通电，动静挺大，但接盘的人不多，尤其是两强格局之下，东大在北部仍受威胁。 帕登顿的甜点没有得到回应。 李剑垚也等了几天，见没动静，忍不住再次造访了一次甘托克。 帕登顿此时有点心灰意冷。 “你不用这样，立场已经表明了，我之前说过，东大现在可能无暇顾及你，但至少你的拥趸们逃过了阿三的猎杀。 我去想想办法，至少短时间内阿三应该不会敢再来。 利弊你也清楚，入东大你至少还有尊严，甚至算是认祖归宗。 可要是被并入阿三，能在甘托克终老也许都是奢望。” 后世有很多人对于这次阿三吞并哲孟雄耿耿于怀，但实际上此时的东大的确没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 这两年东大算是水逆了，事情太多，但对于李剑垚来说这事儿也不是没有操作空间。 首先17和20两个山地师撤退后没再返回，也许觉得这地方是个梦魇，有着非常痛苦的记忆。 那么在西里古里走廊，阿三只剩下一支部队可以调动，那就是63旅，只要解决了这支部队，然后再来个驱狼吞虎之计，也许问题就很容易解决。 63旅此时的人数大概是2000多人，都弄死他们没啥必要，但是要让他们失去战斗力也很容易，接着下药就是了。 月黑风高夜，坑人下药时。 李剑垚忙忙活活的给63旅的补给里面添加了大量的让人亢奋的植物精华，然后顺便收走了他们的所有装备。 如果这都不怕的话，那下次只能下点帮他们睡眠的精华了，一睡不醒的那种。 第950章 祖师爷没说不行 这个世界其实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东方有东方的智慧，西方有西方的傲慢，阿三有阿三的特色，还有一个就是土豪有土豪的生活方式。 土豪那边分好几种，一个是屁股地下有油的，纸醉金迷是他们对生活的基本尊重。 还有一些是生下来就要对抗命运的不公的。 比如纷乱的中东。 在阿三这边，同样有个具备土豪的面相，但命运不是很公道的地方，奶茶邦。 这里是62年暴揍阿三的东段，同样的，这里有着复杂的民足结构，同时也是纳入阿三之后最贫困的地方。 后世有拖鞋军红海称霸，这个时候难道就不能有奶茶独立的抗争？ 他们从来2200万人口中有三分之一的人具备土豪长相，三分之一是隔壁的缅族后裔，还有五分之一的孟族以及十分之一左右的土着，他们应该会为了自己的美好前途做些什么吧？ 缺武器的话，那正好李剑垚空间里有很多用不上的，地里长点武器装备很合理吧？ 这个年代又不需要什么精确制导那种武器，再说阿三在这边大概也只有两个师左右，如果武器没了，飞机没了，坦克用不上的情况下，那这场为了奶茶只有的抗争搞上个十年八年的会不会很容易？ 焦头烂额的阿三哪还有时间去招惹哲孟雄，哪还有力气踏入布拉马普特拉河北部，甚至巴铁在沙漠里捡到的那些卢比也该发挥些作用什么的吧？ 简直是一箭三雕！ 说干就干，反正不是自己的老家。 用客观的观点去评价，这叫战争贩子，用东大的视角来评价，那叫有韦天和但不伤共和。 第斯布尔，奶茶邦的首府，在用咖喱味的英语采访了一些怨气很大的人之后，李剑垚很快找到了土豪面相的首领。 这种事本来让秦羽或者宋海平他们谁来干都行，可他们没空间，给不了这些家伙装备，索性还是自己来算了，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个叫哈桑的家伙简直就是为他们抗争的天选之人，面相上跟阿灯没啥区别，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 好在李剑垚此时的装扮也很阿三，头巾、长袍配上黢黑的脸以及咖喱味儿的英语。 在告知他雨林里有2000人的武器装备之后，哈桑和他的人顿时鸟枪换炮。 根本不需要煽动什么，哈桑本身就是反抗的领袖。 做了好事的李剑垚也没给他们更多，正常来说如果是东大人的思路，有了这些之后就可以有了造血能力，再不济也瞧好了运输大队来个细水长流。 但这些人的脑回路不太一样，留点以备不时之需的物资也很重要，要不然他们万一真的坚持不了多久咋办？ 在奶茶邦，两个师分别是山地2师和山地5师，就是62年之后频繁越界被李剑垚给放人排的那两支部队。 为了支持哈桑的行动，李剑垚又费心去把他们的武器都给缴了，大件都装到了空间里。 许是63旅的事情让他们加强了戒备，但是目前人类好像也没有办法对付一个有挂的人，李剑垚也是费了一番功夫，两个师6个旅，驻地隔的有些远。 而二线部队还有12个营级单位，李剑垚选择了远离东大的几个祸害了一番，主打一个迷惑对方思路。 折腾完之后果断的选择回家遛娃，深藏功与名。 果然，连续的装备消失和哈桑的大举进攻，阿三整个北部陷入了混乱。 这个时候还有空去吞并哲孟雄，那算他们心大。 哲孟雄的事情不仅仅是这块地本身。 有了这块地，不仅可以让阿三向北和亚东形成交错之势，更是以后图谋日喀则甚至更北地方的跳板，也是拓宽西里古里走廊的蓄谋已久的招数。 这个地方实际上就是连接阿三本土和奶茶邦的生命通道。 如果没有这块地方，奶茶邦就不与阿三本土相邻，成为一块飞地。奶茶邦7.8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容易发生独立，甚至阿三再无法图谋高原东段区域。 在东大投送能力地下的日子里，阿三时不时的越界，然后就是实际控制，住的时间长了就真的以为那片地是他们的，这很不好。 所以哈桑他们很重要，甚至哈二、哈四哈几都行，只要不哈三，那就都是好同志。 所谓有韦天和不伤共和的意义就在于此。 东大需要的是时间，是阿三焦头烂额的处理这些地方的时间，也是解开北部南部相互制约的一招妙棋。 东大自己不下场，那坏人总得有人做。 至于谁做的，只有天知道。 眼看小双和小妍两人临盆时间越来越近，李剑垚为了消解业障，又去了云锦山一次。 演雷老道看到李剑垚黢黑的脸，又想着掐手指算算。 这老家伙非要挑战自己的寿数，李剑垚可不敢让他真的算。 “别搞别的了，来，师兄，接着霹我！” 递过去几沓符纸，这回符箓的纹路比上次的那些都要粗，威力也更强，李剑垚再次承受雷电的洗礼。 通过雷电的烈度，李剑垚好像判断出来了，外面的事儿自家祖师爷不给算是业障，霹的很舒服，对雷电的抵抗力好像更强了。 这难道是福报？ 还是祖师爷都觉得李剑垚这件事办的简直是太漂亮了？ 看来东大的神仙也好，凡人也罢，有个臭毛病始终改不了，都挺护犊子的。 不管祖师爷到底是怎么考虑的，反正自以为事情就是这样的李剑垚给各路神仙上香的时候都虔诚了好多，屁股撅的高高的。 唯一不太让人满意的是脸上的皮肤好像更黑了一些。 不过对于李剑垚来说也没啥，自从黑脸了之后办的事儿好像都挺大的。 一连挨了几天的雷劈，李剑垚觉得可以回去了，一个是恢复一下，脸已经很黑了，头发不能再形成惯性不长了，毛囊也需要恢复的时间。 另外就是自己虽然多情了些，但始终认为对每个人都是真心的，孩子降生就算天上下刀子自己也应该在身边。 第951章 再添两娃 1975年5月7日，小双和小妍两人同时感到腹痛，家里对此也早有准备，火速把人送到了医院。 和凌灵生产时一样，李剑垚再度穿上了医生的装备，待在产房，不同的是这回是两个人生产，这次也没有孙大夫在场。 但凌灵和产科的几个医生也早就做好了还准备等待孩子的降临。 两个人同时生的好处是不用费两遍事，但坏处就是当着大老婆安抚另外两个场面就怪怪的，接生的医生和护士都偷偷的瞧了好几眼。 好在这边有几个都不算什么，现行法律虽然不许纳妾了，但一些老的习惯要改也得慢慢来，更何况自己这算是历史遗留问题，没啥可讲究的。 小双的耐痛程度一向很高，闷不吭声的忍着阵痛，小妍就差多了，一边哭唧唧的一边说自己没事。 李剑垚还是给她俩备了水，一人喂了些，阵痛的事倒是不能打止痛也不能扎针，俩人都是头胎，止痛药物对她们来说弊大于利，最好是避免因为药物麻痹带来身体上的不协调而导致过多的医疗介入更好些。 更何况李剑垚对于自己的灵水还是特别的自信，喝了有劲儿，生完了恢复也快。 终于等到俩人愈发频繁的阵痛，凌灵把李剑垚撵出了产房。 没过多久，两个新鲜出炉的娃就被抱了出来。 “恭喜老板，是两位公子！” 李剑垚笑了笑，让护士把孩子送出去，说不上来的失落感，俩一半的概率，居然一个闺女也没有。 另一间病房里，爷爷奶奶、李厚钦夫妇、姥姥姥爷、舅舅舅妈、汤小军以及马老师夫妇都在，这么多人等着走廊里是放不下的，安排在一个房间里就安静多了。 两个护士把娃抱过去，对着年长的报喜。 “恭喜老先生老夫人，两位公子，一个七斤六两，一个六斤六两，都是母子平安。” 李厚钦和赵女士各自掏出几个红包来塞到护士的兜里，这两人对于这些利是讨喜之类的事情愈发驾轻就熟了。 李剑垚等两人出来的时候一人亲吻了一下额头，流程是不能变的，这会儿的女人脆的很。 要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人都笑着说给自己生了个儿子，也算是有了交待了。 就连之前还哭哭唧唧的小妍，此时也窝在被子里脸上泛起了一股母爱的光辉。 两人被推到病房之后瞬间被包围，人多的坏处就是这时候李剑垚根本插不上手。 终于等到天色将晚，把老人们都送回去，这才留下李剑垚和赵女士以及王老师。 “要不然您两位也回去就是了，医院有护士，妈您这刚恢复的差不多，不好熬夜的。” 王老师摇了摇头， “你看上去就笨手笨脚的，我这个当姥姥的照看照看外孙也累不坏。” “就是，你也回家去吧，看着你晃来晃去的我头疼！” 得，被嫌弃了。 两位产妇也劝说回家睡比守在这边要舒服些，这俩也恢复的很快，要不是俩妈拦着，这会儿都要下地独自去厕所了。 和凌灵相比，这俩的娃的体重控制的很好，小妍本身也个子不大，娃虽然是最小个的，但体重也在合理范围内。 出去之后让顾院长给全院再发一次奖金，双份，负责接生的医生和护士再双份。 “凌院长已经吩咐过了，和您的要求一样。” 说还是要说一下的，万一没说呢，这些人也算是兢兢业业，而且相较于内地来说，且不说医疗水平、医疗器械和入职标准，仅在人文关怀上就更加人性化些。 牧澜医院是私立医院，整体水平和服务要求上要更高一些，医生里超过30%以上的比例要求要有在英或澳或者其他医疗相对发达区域进修的经历。 而护士，本身当地的规定是至少要求三年的学制教育经历并且通过考评。 当然，私立医院的待遇上也要比公立医院强上不少，同时付出的代价就是决不允许出现怠慢患者的情况。 而同期在内地，经过这些年的风，教育体系崩坏，有学历有经验的人不是缩手缩脚就是脱离了岗位，工农兵学员在基础教育上的缺失导致无法掌握更深的医疗技术。 还有随着人口规模的增加，医疗从业者的数量却严重不足，在城市里好歹有些半吊子，在很多农村地区，有个赤脚医生也显得弥足珍贵。 且不说整个体系是如何慢慢的才逐渐好起来的，就说医院对待病人以及家属的态度上就完全不同。 同样的，牧澜医院从营业伊始就有单人病房和家属陪护制度以及住院护士专职陪护相应的标准。 李剑垚离开，家里的安保是不能离开的，交待了一下之后这才回家去。 家里，奶奶自从来了之后搞了个房间，又让赵女士给他搞了个玉观音像，这会儿正在焚香祈祷。 在这边你就算是天天给神只搞点元宝烧一烧也没人管，初一十五逢年过节的奶奶都会来上那么一遭。 爷爷和父亲也都比较高兴，看来是晚饭的时候都喝了几口。 到现在爷爷还咧着嘴在家里转悠呢。 “爷，咱早点休息不行吗，这都几点了？” 大巴掌拍着李剑垚， “好小子！今年是赶不上了，回头我一定给你太奶他们烧点纸去念叨念叨！ 老李家开枝散叶了！” “我又不是长子长孙，您高兴这个干啥？合着我大哥那您都没指望过？ 要是初一知道得多伤心！” “建玮这个玩意，简直是个废物，这都这么多年了就初一和昭凝俩，这萧南这丫头怀上了，总算是多了几个。 你这第一波就生了仨了，那还个等着生的，我高兴高兴还不行？” “行是行，合着没生出来在您这都不算呐？ 她们这自从怀孕到现在您可是没离开过家啊！” “你管我！没生出来我哪知道啥样的！” 得，得亏自己对黑妹实在不感兴趣，过些日子出来个混血的到时候看你说啥。 第952章 华夏复兴 这几天家里人算是尽心尽力。 奶婆婆、姥姥、婆婆、舅妈、丈母娘对俩的关怀还没完全输出完，俩人抱着俩娃就出院回家了。 到家之后就继续输出，家里的好东西想着轮番的给做了吃，要不是李剑垚拦着，肯定营养过剩。 而李剑垚也不算轻松，白天夹着八斤防止他抓伤俩弟弟，晚上也得忙忙活活的，希勒瑞对于三个娃看着眼馋极了。 “要不然我抱走一个养算了！” “且不说你能不能生的问题，你能扛得住奶奶和赵女士的暴揍就行。” 想了想，希勒瑞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自己生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负担也小一些。 瓦妮莎这边还有几个月，李剑垚倒是不断的祈祷是个姑娘，但也不能跟她明说，看样子她好像也比较喜欢儿子。 俩娃起名字的事情长辈们都没插手，唯一念念不忘有点念头的爷爷早就被奶奶以全家就他文化水平最低给训诫了。 所以这事儿李剑垚也没多想，小双生叫昭夏，小妍生的叫昭复，谁再来个就是华夏复兴，既有年代感寓意也不错。 家里人也没啥反对的，那就这么定下了。 凌灵倒是看着家里终于稳定下来了，告诉李剑垚之前交待的京城那套院子的方案都出了好多套了，这阵子一直忙忙活活的，这都耽误了。 “好嘛，我说怎么好像忘了点事一样，你要是再晚些告诉我京城的天气又该冷下来了。” 设计方案什么的也没有多超前，设计师也不是什么穿越的人，总的来说算是中规中矩，不过在保暖的策略上还是做了些功课。 但对于眼下还没商品房的京城来说，这些设计也够惊艳的了。 李剑垚挑了两个差不多的就收起来了，在内地办事还得找个熟悉的人，于是又启用了混迹片场已经成为制片人的虫哥。 “还得麻烦你跑一趟，京城的房产你都熟悉，这套拿着方案回去让我嫂子选一下，然后材料到时候就在当地采买就是了，缺什么可以去友谊商店订购或者集中一下我让人送过去。 人手方面去找一个叫王长安的，让他找些老师傅，他选的人对古建筑的修缮很有心得，你帮我把信带给他他就明白了。 到了之后不要趾高气昂的，住的是我大哥和大伯，王长安实际上是算是我半个师父，你只要把控下质量，有那么两三个月估计也就搞的差不多了。 回来我再给你封红包，我要是有空也回去一趟。 钱的话带10万刀过去，到时候换成外汇券，买什么也都方便。” 虫哥领命之后很快就动身，之前在京待过，很多事情他都熟悉，苏州、申城和京城的房产他都知道，也不用交待，这趟都能去看看。 京城，当虫哥找到萧南之后，大嫂果然对设计方案爱不释手，从设计理念上来说，把厕所修进家里会省很多事。 李剑垚后海那个院子就不用满大街找厕所，方便极了。 大院的房子还是太小了，大哥级别升的不慢，再争房子难免落下些话柄。 可现实是俩娃越来越大，大嫂肚子里又有了一个，自己带带不过来，大爷大娘两人要是住家里也是捉襟见肘。 本来说好的南池子那套房子也迟迟不见李剑垚的人，还以为是忘记了，这回终于来人了。 事实上是李剑垚真的忘记了，本来三月份左右就该让人过去，搞的快些这会儿工期都能过半。 大爷也办理了退休，暂时住在李剑垚的房子里，大院里两个房间实在不方便。 小丫头没满六岁，得下半年才上学，大爷和大娘带着她在这边也方便，就是小丫头玩的有点太开心，都有点野了。 其实大嫂上班还是在王府井这边美院的老校区，距离后海这边更近，反倒是回海淀更远。 问题是那边李剑垚还真没合适的房产，周边不是大院就是机关，要么就是菜地和一些民房，要是重建一个房子也躲不过规划，索性就不做考虑了。 何太冲找过来的时候大爷总算也有了新的营生，整天后海南池子之间来回跑。 只不过王长安的怨气比较大，还心心念念李剑垚答应他的几条锦鲤还没实现呢。 李剑垚不知道这些事儿，单手带娃依然是基本操作，就是那俩小的太小，没机会上手。 俩娃一个小名七斤，一个六斤，真是一个不如一个。 八斤已经能喊爸爸妈妈了，只是嘴很壮看到小双和小妍喂奶又唤醒了他早期的记忆，没事还总想跟着混几口。 弄的凌灵整天数落这个小没良心的，有奶就是娘的即视感拉满。 最终不得不特意在俩人喂奶的时候避开这家伙。 娃会讲话的功能被开发出来之后李剑垚就短暂的失去了一段控制权，祖祖、太太、爷爷、奶奶啥的轮着番的压榨八斤的语言能力。 不过李剑垚时不时的投喂灵水让他的电量很足，白天固定睡上两觉，晚上准时能哄睡，半夜再来个无意识的嘘嘘，其他时间都是精神头很足的样子。 小妍的月子王老师陪着，小双的就没有娘家人了，他嫂子连自己家的娃也都是请人照看的，好在家里不缺伺候的。 就连赵女士这个月都懈怠了工作，每天几乎都在家，虽然汤汤水水的她烹不了，但心意到了就好。 希勒瑞压榨了李剑垚许久之后肚子也没个动静，还悄咪咪的跟凌灵去医院去检查了一番，结果没啥问题，可能是时机未到。 索性她也不想再耗下去了，先回了新乡。 李剑垚倒是觉得可能是被雷劈了的多了，可能身体暂时有些变化，但八斤七斤六斤以及瓦妮莎珠玉在前，希勒瑞想指责自己那也是无从下手。 孩子满月，一家人又考虑张罗时不时做个满月宴的事，李剑垚还是之前的理由，亲友聚一下可以，大张旗鼓的就不必了。 道理也跟他们说的明白，现在自家是有钱人，虽然安保也有不少人，但也不是面面俱到，弄的谁都知道好处不多，坏处一大堆。 整个70年代甚至到回归前，香岛的社会治安说不上多好，去年廉政公署成立，但从71年到现在绑架、勒索和威胁的案例也不少，没必要非要出什么风头，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到有谁悄咪咪的盯着你。 第953章 有损形象 七斤和六斤过了满月，李剑垚本以为会继续潇洒，可京城又来了信。 李剑垚也是和家里交待了一下就打算启程回京。 爷爷奶奶也想着回去，这次在香岛待的时间不短，甚至满世界都转悠了一下，但还是觉得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李剑垚把俩老人拉到书房， “爷，奶，我这频繁的去京城想必你们也有些猜测，你们两位算是老革命，纪律上的事情都懂。 我在这边有些产业有点小钱是真，在京城里替国家办事也是真，所谓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大丈夫修齐治平，能替祖国和人民做点事我觉得挺有意义的，就像你们年轻时候那样。” “什么齐治平？” 爷爷这钓鱼水平高涨，但文化水平实在是不咋地，问出来这句让奶奶和李剑垚都扶额。 “你别说话！” “说到哪了？噢，回去的事，您俩也别着急，我把京城的一套院子给了大嫂，离后海那套不太远。 我哥我嫂子他们的身份只能等着分房，可这几年我哥升的也不慢，换个大一点的肯定招来些闲言碎语，可他们住那两间马上也不够住了。 我让人去京城给收拾下，过几个月就差不多能弄完，到时候你们回去的时候在京城待上些日子，想住我那住他们那都行。 另外一个，凌灵这边孙大夫好歹来过，小双父母那指望不上，瓦妮莎爹早就没了，亲娘也不知道活没活着，您两位受累好歹坚持到瓦妮莎生了再走也省的再折腾。 等这边完事了，我大嫂那边估计也要生老三了，您两位不得回去坐镇一阵子？ 您两位是咱家的精神领袖，定海神针，就往那一坐我们小辈心里就安稳。” 爷爷在那点头称是，奶奶则是没好气的戳了李剑垚的脑壳。 “你就是想把我拘住，一天天这个理那个由头的。 奶也明白，你带我们两个老的这溜达那晃荡的是为了让我们开开眼界，怕我们岁数大了享受不着。 我们也都这个岁数了，看与不看也没啥要紧。 像你说的，能力大就多分担点，可有一样，量力而行，你这一大家子呢，凡事要多考虑考虑，有危险的事儿少往前凑。 你比你哥能折腾，又知道照顾兄弟姐妹，又有能力，说起来也算是你们老李家祖坟上冒了青烟了。 我们两个就算是现在。。。” “哎哎，长命百岁呢，别乱说。” 爷爷显然对于祖坟冒烟的事情不太满意，自己孙子能有这么大的本事，那还不是老李家家风好的原因？ 只可惜李剑垚和奶奶都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却都没接茬。 “行吧，那就等莎莎那丫头生了，你也少招惹女人了，可不少了。” “我心里有数，也不是随性的人，放心就是了。” 这话说出来老太太又戳了李剑垚的脑壳，意思是你这裤腰松成啥样还用多说？ 辗转回京之后，又是被表哥接到了景山后街。 看到黢黑的李剑垚，老头儿不禁哈哈大笑。 “你这是晒得？” “说出来您可能不信，被雷劈的。” 老头儿一愣，他这个岁数啥没见过，也不多问，反而调侃了起来。 “这你是做了多少亏心事才能劈成这样？ 本来想着让你参与一些设备采购的谈判，可你这个样子，实在是有损形象啊！” 李剑垚心中顿时感觉有时候黑点也好，至少不会抛头露面。 “顶着个黑脸确实不合适，人家还以为我是非洲来的呢，而且我这人也不爱出风头，一张黑脸太容易让人记住了。” 老头儿点了点头，拿了一份文件递过来。 “先看看！” 李剑垚以为是嘉奖令，但文件好像有点厚，自己好像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让人搞这么厚的嘉奖，不由得疑惑了一下。 老头儿似乎看出来李剑垚的想法，说道， “斯贝的事你做的很好，钱上等以后宽裕了会补给你，总不能占你的便宜。 小陆的报告我们也都看了，几个老头子对于在南非你说的几句话也是认可的。 我们既要注重单兵能力，也要注重科技的力量，二十多年前我们已经领教过了，也吃了不少的亏。 所以咱们才会不遗余力的发展。 你先看看手里的文件，有建议的话可以说说。” “斯贝的钱算我捐的，这个之前说好了的，国有难，召必至，操戈披甲正当时嘛！” 老头摆了摆手，眼神中都是肯定。 李剑垚翻开之后快速的扫了一下，这是“四三方案”，准确的是从73年开始制定并执行的一项以引进西方先进技术和设备，提升基础工业能力的计划，内容涉及了农业、工业、医疗和科技等领域。 总投资额度在43亿刀。 其实斯贝项目也是计划中的一环，只不过这个项目在中途被玛丽牵线由李剑垚跟进和买单算是提前完成了。 农业领域涉及大规模的尿素技术，需要从小日子、尼德兰引进技术以及从小日进口农用机械。 工业领域包含了石油、钢铁、电力等采购、 医疗领域是从东德采购x光机以及从鹰国采购抗生素发酵项目，提高制药技术水平。 轻工项目包含涤纶生产线以及食品加工方面的罐头生产线、食品包装等项目。 科技领域包含从说你、日立进口黑白电视机生产线等。 总的来说，风刮归刮，事儿该办也得办，进步的事情是不会停滞的。 所以，去年的外汇储备为零不是因为钱突然就没了，而是花掉了，三到五年内把这些都实现需要的总额度也是计划好了的，毕竟钱还在赚着，而不是坐吃山空。 看完了之后把文件交还给了老头儿。 “您是希望我在这些项目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说说你对这些项目的看法，在谈判的活动中，你应该比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更有经验。” 李剑垚心里不禁腹诽，也不是那些没见过世面，而是过去很多时候穷惯了，有的时候小气或者自卑罢了。 自信一定是要有根源的，比如要么无知无畏，要么是消费者是爹的心态，可能老头子们也意识到了，花钱还得求人这种事不该发生。 斯贝的谈判李剑垚虽然没参与，但是整个环节中也给了不少的建议，尤其是前后两次出访，两次报告中会有关于李剑垚的行为方式和姿态的描述。 在京的谈判改掉了笑意逢迎，没事就喝酒吃饭的习惯，但结果就是站着把事儿给办了。 第954章 大黑怪来啦 只要不让李剑垚去参与谈什么判，那一切都好说。 想了想之后，也确实给出了自己的一些建议。 “首先，发达国家正在经历滞胀，实际上就是经济衰退。 这个衰退实际上是多方面原因造成的，具体的原因按我的理解是经济发展中的一个必然，没有波峰哪来的波谷，谁也不能保证经济会一直保持高增长。 由于之前的经济政策，一些产业崛起，一些在发展中被波及的产业显然被忽略了，甚至只有活着的企业和产业才会被纳入统计。 这体现了计量经济学的一些滞后性，指标这个东西从来都是结果的呈现。 经济滞胀或者衰退是说和过去对比增量不足，随着总量的增加，比例显得低了，但如果是单纯来说量的对比那还是不容小觑的。 就比如，咱们一穷二白，每一点进步在统计的时候比例都高的吓人，实际上总量还是很低的。” 老头儿点了点头，他不是一个没读过书的人，说这些理解起来不难。 “其次，产业转移问题，过去的二十多年，很多产业从发达国家转移到西德、小日子甚至南朝甚至其他地区。 这部分产业都是发达国家在经过产业发展之后的一个必然选择，比如高污染、劳动力密集、技术含量低等产业在原本的地方会遇到污染治理、劳动力成本上升、产业升级等相应的问题。 小日子、西德的崛起一方面因为我们当初打那一仗，比如小日子距离更近，可以解决跨洋运输的问题。 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些地方人口有优势，劳动力的成本更低。 但一定程度上来说，产业的转移的确给了相对落后地区一定的发展机会。 产业转移也不会在某一时间点停止，而是会不断的从先进地区到落后地区转移，从欧丑到小日子，也可能会从小日子到别的地方，又会从别的地方到更落后的地方，这是经济规律。 说回来，在我看来，四三方案对我们来说是必要的，我们从49年以来，在经济层面只有两种目的，一个是国防，一个是民生。 这点您应该是认同的，一个是守好家，一个是让人吃饱肚子。 花钱买设备、买技术，在现阶段必要性很强，但是长久来看，还是需要咱们自身有足够的造血能力，两条腿走路才能更稳。 技术我们可以消化升级，但设备总不能总指望着买，也要有消化能力才能实现超车。 换个角度来说，我们领先了世界数千年，近代的落后只会是历史中短暂的一瞬，我们在任何时候都得有俯瞰众生的信心和决心。 但在没有横扫一切的实力之前，闷头发展才是最务实的事情，等咱们发展起来了，规则就是咱们来定了。 什么巴统九筒的，到时候都是华统。” 老头儿笑了笑， “你小子雄心不小，但也说到了点子上，咱们没有的时候总是要付出些本钱来，这些花费也好，时间也好总是要付出的。 本来想着你在外面搞的风生水起的，对外谈判或许有经验，现在看来你或许更适合给那些人上上课。” “您就饶了我吧，我太年轻，又不能大张旗鼓的上去说老子有钱你们都要听我的，我不怕困难，但怕麻烦。 这些项目的对接对象我这倒是都有些渠道，回头我让人把了解到的情报给您整理一份就是了，涉及的底价范围、技术标准大概是有数的，这样咱们不会因为不了解而吃亏。 至于引进还是要花钱的，这个是少不得的，谁家也不会白送咱们。 另外如果涉及设备运输，我这边出人出船，一应费用我来承担，您看如何？” 老头儿笑眯眯的喝了口水。 “行，依你，那我就不拉着你到处折腾了，你小小年纪看问题还蛮透的，咱们现在积贫积弱，有心的话就多为家里考虑考虑，算是我老头子个人请求了。” 老头儿也听出来了，李剑垚不愿意在这时候出风头，叫过来的目的至少是达到了，项目多，花钱也多，对外的了解却不多。 有了这边的情报，做事情也算有个参照。 当然并不是说李剑垚这边是唯一的情报来源，多重情报相互验证之下做出最优解才是真的。 打过仗的人怎么会偏听偏信单一的情报来源呢。 “您折煞我了，要是让我爷爷奶奶知道我非挨顿结实的揍。 回来之前两人还揪着我的耳朵说不要忘记祖宗呢！” “哈哈，他们两位的话我是相信的，你有个好爷爷好奶奶哟。 行了，我这没什么事了，又折腾你跑一趟，你别有情绪。” “哪敢呐，就算是您要求我去砍人我也是会去的。 就是，今天也不管饭？” “家里穷，你自己去找食去吧，我得去开个会，没空招待你！” “真抠。。” “对了，你那酒不错，回头再给我送点过来！” “。。。。。。” 出了门，这次没让大表哥送。 天气已经暖和起来了，走走路遛一遛也行，顺便思考一下这次被叫回来的目的。 如果是四三方案的事情，那还真是通讯不畅，只能腿儿着，但自己目前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如果是为了表扬斯贝的事情，也确实没啥必要非要把人大老远的折腾回来。 而哲孟雄和奶茶邦的事情老头儿没问，那就是可能不知道和自己有关，自己也没必要非要说出来，毕竟解释不清的事情太多了。 关于哲孟雄和奶茶邦的事情，作为相邻的负责任的大国，东大进行了谴责和呼吁，但语气中不难看出还是喜闻乐见。 尤其是奶茶邦的事情，阿三觊觎那片地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投送能力真的不行，东大也恨不得让那边长出来点武器装备啥的，就算是将来实控对上散兵游勇总比对上阿三在舆论上要容易的多。 虽然阿三也不怎么抗揍。 等溜达到后海小院，大娘正在家看着昭凝，小丫头看着黢黑的李剑垚，分辨了好久，最终还是嫌弃的跑远了，连抱都没让抱一下。 你跑就跑呗，喊什么大黑怪来了是几个意思？ 小小年纪就是个颜狗，这侄女还能要吗？ 第955章 要不给你烀点大骨头? 昭凝的喊声让洗衣服的大娘抬头看了一眼，确实发现个大黑怪。 看看身材再看看脸型丢下盆里的衣服， “你这是咋整的，脸整这么黑？” 李剑垚露出白牙， “被雷劈了，慢慢就能恢复，不碍事的。 这衣服可不少啊。” 盆里看上去都是昭凝的衣服。 “这个皮猴子听说下半年要上学说要趁这时候好好玩，疯跑个没完，都不像个小丫头了！” 李剑垚朝昭凝伸了伸手， “过来，二叔都不认识了？” 小丫头抬头仰望， “我二叔可没这么黑！” “那你怎么才能判断出来我真是你二叔呢？” 小丫头挠了挠脑袋，想了想， “我二叔会做好吃的！你要是做对了我就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了！” “小丫头还是个吃货，你想吃啥，我看看给你做一顿？” “奶，上次我二叔给咱做啥吃的来的？” 这小丫头自己记不住还知道问人。 “他就是你二叔，就是脸黑了点，你吃的多了，我上哪记住去！” 小丫头没得到标准答案，怏怏的说道， “那你随便做吧，反正我是知道味道的！” 小脑袋一歪，傲娇的很。 李剑垚从自己的背包里摸了摸，掏出来两盒巧克力。 “先尝尝这个？巧克力，甜的。” 小丫头很想接，但刚才的人设不能丢，看了看李剑垚手里的货又看了看大娘。 “拿着吧，真是你二叔！” 高兴的接过去开始鼓捣拆包装。 落迦岛糖果厂的产品，自己要了一批，包装也很白，没啥辨识度。 “我大爷退休办好了？” “早办好了，你不是派了个人来嘛，整天跟南池子那边修房子呢，我说你派来的人不用看着，人家能办好，他非去凑热闹。” “这是闲的难受，跟我爷当初退休那会儿的心态差不多。 房子修成啥样了，说没说啥时候能完事？” “还得一阵子吧，说过来得都是老师傅，手艺好，就是活儿慢了点。” “没事，那就等等，那些老师傅是王大爷他们单位的老师傅，只要用心一定能修的好。” 去厨房又看了下，冰箱里有肉，应季的青菜也有，但种类很单调，看来出去一趟搞点鱼啥的正合适。 大爷大娘过来也没霸占李剑垚的屋子，反而在厢房住，李剑垚去自己的屋子转了一圈儿又出来。 “大娘，我去买点菜啥的，晚饭我来弄，省得小丫头不认识我。” 小丫头这会儿已经吃上巧克力了，嘴一张一合的正好看到缺了牙，看上去有点好笑。 “行，少买点，够吃就行了。” “知道了！” 车库里那台212被擦的锃亮，看来大娘咱家也没少收拾。 开车转悠了一圈儿回来车里就塞了不少的肉蛋奶菜粮油之类的。 以往自己偶尔来这边不用考虑粮食，现在有人住了，以前的粮食早吃完了，粮本在大嫂那，但发的也好买的也好粮食都很一般，白面不白，玉米面不纯，粗粮为主细粮为辅，纵是京城也没好哪去。 好在李剑垚有先见之明，早早就把粮本丢给大嫂了，大伯是城镇户口，但粮食关系这会儿肯定没转过来。 大米小米白面玉米面各一大袋子，拎了两趟放到了厨房。 “你哪整的这老些粮食？” “以前认识的黑市头子，就跟咱那徐老三那个角色差不多。” “可得小心着点，京城不比老家。” “没事，我有数呢！” 又把其他东西从车里搬出来，小丫头已经双眼冒光的在那“哇哦哇哦”上了。 “看看，要不是你亲二叔会给你弄来这么多吃的？” “那我一会儿不吃零食了，等你给我做好吃的！” “就你聪明，你这样的，你说我要不要烀点大骨头给你啃呢？” 小丫头不明所以，转头看向大娘。 “他那意思是你这换牙呢，一根骨头啃一天都啃不下来多少肉。” 小丫头顿时叉腰表达了不满。 “逗你呢，前两年那软软糯糯的小丫头怎么就成了假小子，这大院儿害人不浅呐！” “还说呢，初一更是，都打了不知道多少回仗了，鼻青脸肿的也不哭，还知道躲着不让你嫂子知道，越大了越野。” “等十月份我爷爷奶奶回来收拾收拾他就好了，到时候正好让他俩在京城再待一阵子。 我大姐那时候也生，咱人手好像突然就不够了哈。” “到时候再说吧，你嫂子这他妈要是有空我就回去伺候你大姐，要是没空家里还有那么多婶子大娘呢，我打个电话回去让她们帮衬一下，没事！” 李剑垚一边腌拌切剁一边和大娘聊着天，时间过的也快，很快到了下班的时间。 “我哥在京城？” “出任务去了，说是申城，这次时间不长。” “那我去接下初一？” “不用，你大爷瞅着时间骑车过去，你嫂子离这也近，这阵子也住这边，公交车一会儿就能回来。” 得，既然都不用接，那就差不多可以开火了。 煎溜焖炖一顿鼓捣，饭菜差不多了，下班和放学的也都回来了。 大嫂是刚显怀没多久，身姿还算轻盈，人未到声先至。 “准是三土回来了，这菜味儿熟悉！” “大嫂，你这鼻子可是灵了很多啊！” “呸，你才是狗呢，不守着你家娃娃怎么跑回来了？” “娃我也捞不着带，那边人口有点多。 嫂子你打算到几个月休息，请个长产假也容易吧，月份大了上下班可不咋灵便。” “再等等吧，能动总比窝着强。” “那你要不然把我那车开上，反正在家放着也是放着。” “拉倒吧，让人瞧见说三道四的影响不好，再说我也不会开，人都大着肚子挤公交，我也没啥事。” 等大伯载着初一回来，这小子个子蹿的到不少，八岁比李剑垚十岁都要高上那么一丢丢。 打完招呼就往厨房里钻，看样子是真饿了。 “马上吃饭了，洗手去！” 大伯也过来看了看，才五十多岁，身上带着一股闲散退休老头儿的气质，也不知道等爷爷回来会不会修理修理他这股子劲儿。 第956章 品菜识亲 小丫头吃上没几口就确定了眼前的大黑怪是自己亲二叔。 吃的满嘴油，还仔细品了品， “我二叔做饭就是这个味，好吃呢！” 小丫头吃的摇头晃脑的，丝毫没有早前那跳脱的模样。 李剑垚笑着给她扒了几只虾，放到了碗里， “人家是用眼睛看，眼神不好使用鼻子闻，你这可好，非得进了嘴之后才能品出来真假啊！” 初一这小子看着妹妹碗里的货，撇了撇嘴。 李剑垚眼观六路，给他也扒了几只，这小子嘴角默默的往上翘了翘。 “听说你小子在大院儿总跟人打仗？” “也不总打！” “那还是打了，因为啥我就不问了，我就想知道你打赢没，听说回家都是鼻青脸肿的？” “一对一没输过，人多了有点忙活不过来。” “漂亮！ 我和你爹从小到大打架都没吃过亏，到你这这个样子有点说不过去啊。 想知道我们俩为啥总能赢不？” “为啥？” 初一还知道放下碗筷，仔细研究上了。 “首先，我们兄弟多，从来不跟人单挑，比你爹大的，有十九个，比你爹小的，大概也有个十七八个吧。 我们都是占据优势的时候才出手，傻子才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跟人死磕。 后来呢，我和你爹手上都有点功夫，一对一的时候也不怕别人了，甚至好几个都能给打趴下。 你总结总结，以后你要是遇到事儿了该怎么办。” 初一眼珠子一转， “我也把兄弟搞的多多的，优势在我的时候跟人打！” 这。。。也大可不必，这句话不怎么吉利。 “最好再学点功夫，二叔，我爹忙，没空教我，你教教我呗！” 李剑垚给了他个白眼。 “你看我也挺忙的，比你爹在京城的时间还少呢。” 小伙子有点沮丧。 “不过嘛，等你娘生了小老三的时候，你太爷太奶应该会回来，老爷子手上会点活儿，就看你能不能把他们给留住了。” 大伯大娘和大嫂还以为李剑垚要教唆初一好勇斗狠呢，没想到在这憋着呢。 大娘撸了一把初一， “别听你二叔胡咧咧，咱有矛盾不能光靠拳头，还得讲道理。 不过你太奶最懂里面的弯弯绕，到时候你好好请教一下。 你二叔也不是鼓励你打架，他可是上过大学，念过很多书的，哪来的空跟人家打来打去的。 能用脑子咱就不能光用拳头去解决问题。 快吃饭吧！” 初一这小子也不笨，要说惹事倒不一定，被裹挟的可能性更大，这些道理就算大嫂他们没空跟他讲，大伯过来之后也会跟他说的。 再说小孩子小时候打的死去活来的，只要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长大之后关系都不会太差。 大伯喝着小酒， “我看你倒座房有间屋子里面酒水不少，我就受累帮你喝了。” “喝呗，别过量就是了，药酒都是坛子的，别乱喝，再说那些您也用不上。 瓶装的都能喝，回头我再弄就是了。 南池子那套院子弄的咋样了？” “也快完事了，材料小何置办的都全，大面上他雇了些人，没几天就弄差不多，剩下的都是细活儿，老王找的人手艺好，但是手不快，再有个十天半月的也差不多能弄完。” “那就行，您喜欢看就看着，不想动弹也不用非去盯着，何太冲那我都交待了，弄利索了之后他才能撤。” “你使唤人也挺狠，我看他都住那了，生怕哪出了岔子。” “没事，他又不亏，有事儿要办交给他也行，这人还行。” “知道了，对了，牛棚老冯头没了，你大姐把冯兰接家里去了。” “咋没的？” “最后一场雪，跌了一跤，没起来炕。” “可惜了，那老头不错，等过两天我回去把冯兰和小谦还有建安都接走吧，年龄上也差不多了，早一年晚一年也没啥区别。 本想着老冯头还能坚持个一年半载的，时也命也。” 晚饭过后李剑垚没怎么聊，一路奔波有点困倦，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天，李剑垚先给秦羽那打了个电话，交待了一下把设备渠道和报价相关内容整理一份送过来。 然后就去了一趟南池子那院子。 何太冲是真的盯得很紧，就住在这里了。 “你咋不回大宅那边住？” “呵呵，老板，都一样，那边太空了，一个人住有点害怕。” “这可不像你，年纪越大胆子越小了？” “有点，这几年蒙您照顾，我在亚视那边混了个制片人，梁总也照顾我，日子过的不错。 之前的兄弟有的少了点零件，有的没了，想想我当初真是遇到了贵人。” 得，这古惑仔不玩刀子玩上脑子了。 “我也是看你善念尚存，不然你早就没了。” “是是！” “别拘着了，你这学历眼界上限不高，但办事情还算认真，你要是觉得还行，回头专门帮我打理内地的这些房产吧，正好这边的房产都是挂在公司名下的，你就做这间公司的负责人。 这两年事儿不多，你要是喜欢片场回去玩玩就是了。” “谢谢老板赏识！” 李剑垚摆了摆手， “这边还缺什么不？” “都不缺了，就是几位老师傅快不起来，不过影响也不大，伯父也说不着急，再有两周差不多都完事了。” 李剑垚点了点头，参观了一下，和设计图上的概念差不多，又融合了老四合院的古韵。 雕梁画栋、游廊影壁，砖雕挂角、浮光掠影，比后海那套看上去还精致了些，内部装修显得现代化了些，客、卧、厨、卫俱全，尤其是保温和采暖重做了，这点最重要。 “除了这些，下挖了半层，避免了地气直接上涌，老师傅出主意，施工做了加固并且把采暖也加进去了些。 北墙又加了一层保温，冬季的北风再烈也吹不寒屋子。” “挺好，回头买上一台冰箱，再买两台洗衣服的机，这里一台，另一台送我那去。 钱还够用吗？” “够的，都花不完，我都用了最好的，这边有账本我拿给您。” “算了，我信你。自己也别亏待自己，该吃吃，该给师傅们的薪水和红包也不要小气。” “好。” 第957章 去去晦气 用何太冲是李剑垚思考了一段时间的结果。 早在粮食换房产的阶段是不得不用一个非本地的人来对接，再往后几年同样用一个非本地的人也会变的顺畅而有优势。 好在这个家伙这些年老实了很多，即便在香岛的片场也算是规矩，算得上是能扶得起来的。 等政策放开，该囤点房子地啥的还是得囤，总不能自己亲自下场。 离开这边，驾车去王长安那看看，修房子劳人帮忙找老师傅，这要回京来不见见一准得挨骂。 不过锦鲤倒也不好拿出来，那么大个的玩意以现在的条件最次也得用大水缸来运输，更解释不清咋运回来的，让他再等几年吧。 带不了锦鲤，带点鱼虾肉蛋粮油还是可以的，而且还是实在货，用得上。 等到地方的时候发现院子里挺热闹，几个老头儿老太太正在欢快的聊着些什么，李剑垚一看，好家伙都是老熟人。 黄兴宾、张美溪夫妇，黄郁夫妇、叶初萌、戴爱丽夫妇。 这些人都是刚刚放出来，算起来有七八年的时间了，一个个清瘦的都跟脱了相似的，黄、叶手中的烟斗也不见了，几位女士看上去也有点弱不禁风。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啊，几位老师多年不见可还安好？” 李剑垚甩出一记自以为温和而又迷人的笑容，但几位除了王长安和袁大娘外都一脸的茫然。 这不应该啊！ “小子，你去挖煤了？” 李剑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脸黑的事儿了。 王长安给几位提醒， “小垚，罗蕤的徒弟，你们应该有印象！” 几人这才恍然大悟，只是一个个的都憋着笑。 李剑垚也很光棍， “想笑就笑嘛，我这是能恢复的，都是暂时的。 只是几位老师看上去受了很多苦，都脱相了，正好我带了些食材，咱先吃上一顿，好好补一补？” 照例是一手一个麻袋，看上去轻飘飘的，王长安和袁大娘也都没伸手接，示意放到厨房去就是了。 以前吃过亏，差点把老腰给闪了，打那之后再也不客气了。 又搬了一趟，把粮食和油也搬了过去，这才又回到人堆儿里来。 “叶老师、黄老师，烟斗呢？” 俩人没好气的一左一右扭了个头，烟个屁的斗，要么被人摸走了，要么被砸碎了，也是给人心疼坏了。 李剑垚掏出一包华子，笑嘻嘻的给几位点上。 “凑合抽一口吧，我那还有几把，等我给您带过来就是了！” “算了，我们这会儿去哪都要报备，资产阶级那些东西你还是别拿过来害我们了！” 叶初萌吐了个烟圈儿，搞艺术的都很流氓。。都很有生活，啥活儿都会。 不过看来也是怕了，什么烟斗烟丝的，这会儿是不想也不敢。 郁老师比他家老黄要晚了两年才被关起来，早前李剑垚来袁大娘这还能跟着蹭个饭，这会儿看到李剑垚也是有些恍惚，跟老黄说道， “前些年这孩子送了不少吃食，你被关起来也是亏了他了，顶好的孩子！” 黄祖耀也是连连感谢，李剑垚赶紧说别客气了，孝敬长辈都是应该的云云。 王长安看李剑垚拿过来不少的东西，这会儿也钻进了厨房。 袁大娘说道， “正好，小垚你给几位都看看，这都刚回京没多久，身子骨都不太利索。” “我也正有此意，这不先试探下叶老师和黄老师愿不愿意吗，就这俩脾气大，像张阿姨、戴阿姨和郁阿姨那都是好脾气的，即便是遭了罪，病态中也充满知性，柔弱中带着优雅，就算是不开口我也得给瞧瞧。” 三位女士掩嘴而笑，两位被点名的傲娇老同志继续傲娇。 李剑垚挨个给人看了看，身体上亏空是一定的，精神上的创伤只能慢慢来了。 “慢慢补吧，还是尽量吃点好的，多休息，药石也不宜补的过猛，趁我王大爷做饭，我这就回去抓点药回来。” 说完一溜烟的回了家，抓好药，写了方子，药吃完了也能自己去搞几副。 告诉大娘中午不在家吃饭后，带着一堆的药回了王长安这边。 于是几位在吃饭之前先收获了一堆药。 “各自吃各自的，别弄混了，症状都不同，药也不同，我都给写了名字了。” 三位女士把各家的药都收起来，纷纷要给李剑垚诊金和药费，李剑垚拒绝了。 “都是熟人，我也不指望这个，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写幅字或者送张画都行，现成的没有也可以赊欠。” 王长安从厨房里出来， “你小子净想美事儿，我就说忘记点啥，我这坑都挖好了，说好的鱼哪去了？！” “您是想要小鱼苗呢还是要他们的妈妈？ 小鱼苗好弄，但不好养活，他们的妈妈好养活但是不好运输，要光弄些鱼大老远的这会儿也算是劳民伤财了，实在是不好运输。 大爷，您这坑挖早了！” “还不是你忽悠我，回来我就找人给挖了坑，不过说来也不是没用，有新鲜鱼扔进去也能多养活几天，比用大缸方便。” “那我也算没白忽悠人？” 王长安笑骂了几句， “行了，别贫了，准备吃饭吧。” 这几位也没打算走，吃一顿就吃一顿，关系到位是一方面，王袁两位也是有意给几位接风。 听到这儿，李剑垚觉得有必要搞点活儿，在车后备箱摸了几把，找出来点木炭，然后又找了王长安一个看上去不咋地的花盆，然后点燃了木炭。 几人还以为李剑垚要搞什么烤肉呢，结果李剑垚开口， “既然如此，来，几位走个形式，跨一跨，去去晦气！” 几位老头老太太一拍脑门，这时候不让搞这个，这小子居然鼓捣半天就为了这？ 看几位犹犹豫豫的，李剑垚又道， “王大爷家院墙不低，没人注意这事儿，再等会儿火都不旺了！” 几个老头老太太被忽悠，觉得还是走个形式更好一点，心理暗示自己可能真的需要去去晦气。 于是一个个迈着老腿跨了一遍。 王长安盯着自己的花盆嘴直抽抽，等跨完了给了李剑垚一巴掌。 “那盆是我前几天淘来的，清朝的物件，你倒是手快！” 李剑垚赶紧把炭灭了，转圈看了一下。 “又黑又丑，既然都烧炭了，要不然大爷您就送我得了？” 王长安头一扭：不想说话！ 第958章 薅点羊毛 饭间，大家都是老熟人，再加上食材好，王长安的手艺也是没的说，开始的时候话都少，光往嘴里扒拉。 等吃的差不多了，才开始聊天。 “你师父他们还好吧？” “挺好的，和你们不一样，少受了罪。 我师丈那脾气比叶老师黄老师还犟，要是留在京城怕是活不到现在。 你们几位也别怪我，我给你们都算了一卦，受罪肯定是受罪，但没性命之忧，瞧瞧，这不都没少啥零件都回来了嘛。” 说到这，几位也是长吁短叹的。 叶老师先是在美院的牛棚，后来被关进了秦城，是有名的“美术界黑帮头目”，痞性大，为人颇为不羁，不过也算是为数不多的以非官场人物入住秦城的人物了。 他要是知道以后那地方想进去都不容易也许还会自豪一番。 黄兴宾也是在美院的牛棚里待了些年，然后下放到了冀省磁县的农场里待了几年。 黄祖耀也没好哪去，早在68年就进了秦城，原因是重庆谈判的时候作为文艺界代表出现过，后来101事件之后地方不太够用，被撵到了团河农场，倒是离家不远。 几位女士也是各种各样的原因有着差不多的遭遇，比如郁阿姨，因为叔叔是郁达夫，一个死人（45年就去世了）被戴了个资产阶级文人的帽子，受到了牵连，被关到农场去的时候也算是夫妻团聚了。 戴阿姨是海外出生的，被关，张阿姨能看上黄兴宾这样倔强的人也是个有个性的，根本不会跟他搞什么划清界限那套，照样被关。 要说什么伤痕文学，这几个应该才是有资格写写说说的，可人上了年纪有些事也算看得明白，顶多写写文章画画图讽刺一番也就过去了。 李剑垚乐此不疲的不不断打听几位的悲惨经历，时不时的还拍大腿表示认同或者谈及糗事的时候嘲笑。 这些人早年也算是风流倜傥或者才气满满的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挑粪割草喂猪啥的出丑也是常事。 不像王长安，一身的腱子肉，五十来岁的时候还能苦中作乐玩玩兰花啥的。 对于嘲笑，几位骂几句没良心也就过去了。 “小子，就应该把你也给抓起来好好改造改造！” “可拉倒吧，我这一颗红心跟组织走，红的不得了，有啥理由抓我？” “就好像你屁股干净似的，这些吃食是一般人能弄来的？” “哎哎，这碗还没放下呢，就想着骂娘了是不？ 我看是放早了，就该让您多干几年活儿！” 几人也不恼，笑骂李剑垚没良心。 饭后歇了会儿，李剑垚告辞，临走前还不忘把那个有点黑的花盆给抱走。 “臭小子，那是乌泥的，仔细着点！” “得嘞，要是没看出来这是好物件我拿它干啥！” 说完赶紧跑，生怕人后悔不让抱了。 跑路的李剑垚也没回家，车里又塞了点东西去京大，得看看老陈和历老师他们。 陈教授还是老样子，粮食蔬菜啥的不适合他，食堂有饭就饿不死，自己打死都不做饭。 把补品留下了，顺道问了问李剑垚最近搞没搞学术。 “最近忙着生孩子，还真没搞那些，算是懈怠了。” “你这性子就是疲懒，有天分不用荒废了多可惜！” 陈教授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嘿嘿，我这天分有点多，不着急的，倒是您，保重好身体，有没个人伺候，得多注意身体。” “我这每天都遛弯，早起打太极，啥事没有，要是到寿了就埋了完事，哪管那么多！” “消极，真消极！还说我疲懒呢，您这态度可不行！ 我拿那蜂蜜每天喝上一杯，要是没事去王长安那边写写字混口好吃的，反正你们也算熟人。 美院的几个老头儿这会儿也回来了，不行你们搞个老年俱乐部算了。” “回头再说吧，风还没过呢，三人成伍啊，我可不想去喂牛。” 老头儿真是清醒，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做心里门清。 “老彭也回来了，你要没事去看看也行。” 李剑垚点了点头，彭书记一直在劳动，这会儿回了京大在政宣处工作，算是暂时复岗。 李剑垚给历老师和彭书记都送了点物资。 彭书记也是瘦的不像样，本来个子就不高，看上去风一吹就倒的样子。 拉着李剑垚说这么多学生总算是碰到个有良心的，给李剑垚整的怪不好意思的。 给她也开了副补药，回头给送来。 在燕园里遛了遛，这会儿都是工农兵学员，精神风貌照之前差了不少，但刻苦用功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是这浓郁的时代特色还是让李剑垚看的出神。 同学们三三两两，眼中都泛着自信的光芒。 秦羽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三天的时候就有人拎着资料找来了。 李剑垚草草看过之后带着资料再访老头儿。 “我让人整理了一下目前我那边能接触到的一些资料，都在这里了，您看看要是有用就用上，没用怎么处理都行。” 老头儿也是草草的看了一下，目标厂商的背景、技术水准、产能情况、合作可能性以及以往出售设备的案例、成交价基本全都有。 “好哇，有了这些再谈也能至少做到心里有数，省得人家漫天要价心里没底。 最重要的是能省下不少钱，也能多搞点设备或者分给其他项目。 小子，老头子我也没啥好东西感谢你，要不先记着？” “我又不是非要图点啥，什么谢不谢的，能帮到国家是我的荣幸，力所能及的事情我绝不推辞的。 您再说这些我都快不好意思了，再说您这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差不多，薅您件大衣都给您心疼坏了。” “哈哈哈，你还知道，所以想薅点东西别上我这来踅摸，你那点酒也被老徐他们给薅走了，回头我领你去薅他们去！” 李剑垚倒是想，但是不太敢，这些人煞气太重，自己还是少往前凑合适。 资料送到，正经事也算是完成了，剩下的时间自己又可以自由支配了。 要不回老家把几个孩子带走？ 小学什么的，能学到点啥！ 第959章 小姑娘冯兰 回到老家，家里居然空无一人。 就连三条狗子也不见了。 李剑垚不是没看到在地里忙活的人，还打了招呼，只是没想到偌大的家里如此凋零。 可算是在菜地这边找到了方雅，三条狗腿子围着她，听话的很。 小丫头也被李剑垚这张大黑脸吓得往后缩了缩。 “啧啧，一个个的咋都看脸色下菜碟呢，过来，舅舅都不认识啦？” 小丫头眼珠子转了转，亦步亦趋的走过来，还伸着爪子摸了摸李剑垚的脸，李剑垚敢肯定这丫头要是听过人皮面具的故事一定会试着撕一撕来确定是不是贴了啥东西。 “二舅，你咋这黑了？” “想外甥女想的啊，你想没想我？” “想。。以前我二舅可白了，你要不让把我舅放回来吧！” “你这脑回路也够清奇的，你娘哪去了？” “在算账吧，拿个本子写字呢。” 李剑垚抱着娃，吃的跟得上孩子长的就快，整个一个大闺女了。 大姐看着黢黑的脸刚要问被李剑垚打断了。 “别问我这脸，我都解释过八百回了，这顶多算是外伤，能养回来的。” “那我不问了，你快把她放下来吧，这孩子长的可快，你姐夫都要抱不动了。” “亲大外甥女，再等几年我也不好抱了，大个点就大个点吧。” 掏出一盒巧克力给小丫头，让她甜甜嘴。 小孩子对于吃的很自然的就能找到破解的办法，根本不用去教，就是这俩漏风的牙跟昭凝一个样。 “爷奶都好？” “好着呢，小双和小妍都生了，又是俩臭小子，仨呀，一个闺女都没给生出来。” “人家都稀罕儿子，就你不是昭凝就方雅轮着稀罕，俩小子你总是上脚曲曲。” “小闺女都可爱，臭小子等长大了太皮了，到二十来岁的时候还得造反，头疼着呢，哪能都跟你兄弟我似的这么懂事乖巧。” “别皮了，你不在家那些年家里谁不盼着你能好好的，从去了京城念书开始，一晃这都多少年了。” “说那干啥，冯兰你给接家里来了？” “是啊，你不交待过了嘛，老冯头儿跌了一跤就没起来，人就那么没了。 冯兰那孩子在牛棚也不好住，再说住那总想起老爷子来。 老冯走前给她交待过了，我也答应他你回来之前好好照看那孩子。 你打算咋办？” “接走吧，她和小谦儿一起，建安要是三婶愿意放也一起接走，本来想着明年也行，建安小学念完，年龄上也大一点，小谦儿呢也能多体验体验在农村啥样，将来对他们来说帮助应该挺大的。 怕的是小孩子心性不熟，年龄太小带出去长歪了。 我肯定也是不能陪在身边一直说教着，没那个功夫，一切都得自觉。 可这会儿觉得冯兰换个环境估计能好点，小姑娘唯一的亲人没了，总窝在咱这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臭小子还能揍一顿，小姑娘挨打了记仇能记一辈子。” “行吧，你有理，走吧，回家做饭去！” 等晚上人都回来，李剑垚也鼓捣好了饭菜，方远喂猪回来看李剑垚在厨房忙活还挺不好意思，想要接手。 “不错嘛，姐夫，怕我大姐累着？” “那可不，大着肚子呢，我又不是不会做。” “行，那明天你再来，我这沾手了就别折腾了。 自从和我姐结婚到现在，姐夫你表现的一直很不错嘛！” “应该的，说那干啥！” 方远心里腹诽，谁不想轻松点，大舅子小舅子一个比一个凶残，堂的堂堂的大小舅子一窝子，就算是生气了也能自我痊愈。 可别说，叔伯舅子们多，对自己人那是真没的说，破事儿也少，那还有啥不知足的。 李剑垚先把冯兰叫到了一边。 “丫头，你爷爷跟你交代过了吧？” “嗯，垚叔，我爷让我以后都听你的。” “说来你来这也七八年了，刚来的时候小小的，跟方雅差不多的年纪，冻的直冒鼻涕泡。 你爷的身体其实早几年就不行了，为了你多坚持了好些日子，他多活一天，你在这世上就有亲人。 临了，这老头儿还目光毒辣的选了我照顾你，不得不说他眼光不错。 当然，他也跟我做了点小交易，奉天有些房产财货的说将来给我点，这点你也清楚吧？” 小丫头年纪不大，但也懂事了，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个年纪几十年后如果条件允许说不准还吃奶呢，但冯兰该懂的差不多也都懂了。 “我知道，爷爷跟我说过了。” 说到老冯头，这丫头眼圈红红的，李剑垚摸了摸她的脑壳。 “那就好，说实在的，你爷爷有点高看他那点财产了，但却没小看我这个人，答应他的我得履行。 在你没成年之前，我就是你的监护人，我说的话你得听，有问题就直接说，我也会听你的理由。 我不揍女孩子，但我有不少的方法让不听话的孩子吃苦头，总的来说你叫我声叔也不吃亏。 家里我大姐、婶子叔叔，甚至我这一家子人你都当亲人就是了。 这次回来，我是打算带你走，你爷爷把你交给我，我也尽量把你培养成一个能够独立自主的人，这是基本要求。 至于成不成才，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这句话你别认为我是对你不负责，其实我对自己的孩子要求也差不多。 如果他们能独当一面那最好，如果不行，做个普通人也没啥事，甚至有点蠢笨也没关系，只要不为非作歹就行。 这个你能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也没关系，等你长大些就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换了新的环境，我会重新给你安排学业，这点你不用担心。 你爷爷是个教授，还是有海外留学经历的，你如果能继承他的衣钵那最好，如果对你来说太难，也没关系，直接跟我说，我不会苛责你的，懂吗？” 小丫头点了点头，这丫头64年生人，跟建安同岁，平日里有老冯头的教导，相比之下这些话还能能听懂一二的。 “听不懂也没事，有问题就问，别憋着。 走，吃饭吧！” 第960章 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饭后，把孩子们撵出去，李剑垚跟在家的两对儿大人打商量。 “三叔，三婶，我打算这次就把小谦儿和冯兰都带走。 建安呢，你们要是放心，我也带走，要是不放心，那就继续在家里念书就是了。” 三婶很犹豫，三叔想说点啥也被李剑垚一个摆手给拦住了。 “我也不知道建安的成绩咋样，但这会儿的成绩其实也算不上啥，还得是初中、高中阶段才能看得出来将来能上什么学校。 留在老家的好处是你们能时常见到，不像见恩和见颜似的，一年到头儿也见不着一回两回的。 这点我也能理解。 带出去的好处是视野和格局能大一点，即使这会儿不出去，将来到上大学的时候我也有办法给他找个好学校，这点你们两位也不同担心。 就算是他比较废物，咱家这辈儿最小的兄弟，我也有办法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一切都看你们俩，想走哪条路，现在是时候选择了。” 三婶是没念书的，她家早些年比较传统，不怎么重视女孩子，这也是为啥生了见恩见颜两个还要念念不忘想要个儿子的原因。 好在这些年爷奶看的紧，要不然保不齐给建安宠成啥样。 “大姐、姐夫，你们俩也别觉得兄弟我不重视你们。 俩孩子还小，之前咱们也商量过了，等孩子大了，到时候怎么走咱们再说。 现在的形势是不方便了些，但政策没准啥时候就有变化。 以前我来往香岛和内地还得偷偷摸摸的，现在倒是不用了，但我觉得老家这边也不是没前途，家里这边这点方子和技术都得有个人把着。 冒然给你们都折腾过去倒也不难，但想干点啥生意也得从头来，我总不能把一个厂子直接丢给你们谁，一个是你们不懂，另外也是对生意、对员工不负责任，你们说对吧？” “你不用说这些，你对姐啥样姐都清楚，谁家能有这样的兄弟不得天天做梦都笑醒？” “我是怕你们看着家里越来越冷清心里犯嘀咕，事儿说明白了就行。 三叔三婶也是，三叔你跟我爹我大爷他们都不一样，按理说我这个当侄子的不好说你，但今天该说也得说两句。 客观的说，你是我奶老儿子，上面一堆的哥哥姐姐，该照顾的都落不下你。 从进钢厂当司机，到现在也是个车队的头头，充分说明了三叔你的能力上限比较低，这点您得承认。 如果换做是我大爷，那这么多年至少比你要强，如果是我爹，估计还不如你。 但三叔你也别灰心，你才四十出头，万一开窍了啥也不耽误。” 三叔也知道李剑垚在说正经事，没扬巴掌打人。 “你们呐，一个是得庆幸我爷奶不是个重男轻女的又通礼仪晓大义的爹娘，另外就是有我这么一个侄子。 见恩快毕业了，要是她想工作，就回香岛，要是继续念书，我给她找门路。 见颜那也是，她们俩你们不用多操心，差不了。 你们两个闺女从目前来说都比建安要出色的多，要不是年龄大了，这小子现在还撒尿和泥玩呢，一天天咋咋呼呼的。 不过也没关系，他有个好哥，这辈子肯定是吃喝不愁的。 要是大一点万一能转了性子，那就算咱家祖坟上冒烟了。 事儿你们慢慢想，不着急，这暑假见恩应该能回来一趟，你们要是不明白的，也可以跟她商量商量，啥时候愿意过去，我都给他安排最好的学校。 当哥的肯定不会苛待他就是了。” 大姐大姐夫表态你安排啥就干啥，反正吃喝不愁，孩子还小，都不着急。 三叔三婶没表态，说是仔细想想再说，看来是要等见恩回来或者爷奶他们回来再商量了。 果然应了李剑垚那句话，三叔的上限不高啊，三婶那就更别提了，要不是早年奶奶比较高压，且能作又不太聪明的人。 除了手巧外，三婶的思想深度根本就不深。 晚上李剑垚睡得很安稳，三叔三婶他们翻来覆去的，想放舍不得，不放感觉要吃亏，这俩对姑娘看的不是很重，对儿子，尤其是小儿子那可是真宝贝。 尤其是爷奶不在家的时候，纵容的多了。 这会儿突然跟他们说要远行，那对他们来说太难选择了。 第二天一早，李剑垚跟小谦儿说准备走人，这小子没有丝毫意外，都要收拾自己的行李了。 “也不用那么着急，能待个几天，你别跟心里长草了似的，该上学上学，该玩玩就是了。” “好的，叔！” 按这孩子的心性，将来也是差不了的。 吃过早饭，溜达到大队部，十大爷把李剑垚给拽进了屋里。 “你这小子，是不是会掐算？” “咋了？” “年前，立春那天，海城地震，咱这都有震感。 这不，开化了我就组织人把所有的老房子都给推了，这会儿都快建好了。” 75年的2月4号，海城7.3级地震，虽然离的挺远的，但是震感传的也挺远，往南南北棒半岛都震感明显。 国内对这次地震却精准的预测了，总的来说损失不大。 “我哪有那本事，当初不是说了嘛，我是看县城回来那边的断崖褶皱太明显，觉得还是结实的房子安全点，这才给你提的建议。 地震这玩意都说不准的事儿，这次预测准了，下次可不一定。 这次是咱们东边，下次没准是哪呢，总得来说只要房子结实，震不垮，那就能把损失降到最小，哪怕是半夜震的，咱也不怕不是？” 十大爷琢磨是这么个理， “我还纳闷呢，前脚你刚说完这事儿，后脚没多久真就地震了，吓得我大半夜的检查了一遍村里所有的房子啥的，折腾了一个晚上。” “你可别赖我，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要是有这能力，我早就让地震在小日子震上了，最好把他们那个岛都震到海里去那才好呢。” 十大爷嘿嘿一笑， “那我巴不得你有这本事！” 第961章 乡村幸福指数 说到小日子看来大家的心态都差不多。 那就是我好不好无所谓，只要你死就行了。 但显然以十大爷一个大队书记的能力只能过过嘴瘾。 “可说，咱们这震感也有，房子啥的都没事吧，尤其是学校，都看过了？” “天亮了之后先看人，大家伙儿都没事。 咱们的房子结实啊，啥事没有，学校那会儿又没孩子上学，大队这老房子都没事，学校跟别说了。 建的时候用的材料扎实，哪有事学校也不会有事的。” 这点李剑垚倒是不担心的，那会儿自己还在村里呢，其实还是担心其他大队的那些学校，当初可是怕公社其他大队眼红捐建的。 这次也算是预演了，只要没开裂或者倾斜、没偷工减料那就肯定没事。 “其他大队咱们建的那些看过了没，别好心办了坏事。” “都没事，去公社开会的时候我也问过了，怕沾包啊！” 看来十大爷考虑问题也很全面，虽然格局有限，但这水平当个公社领导差不多好像也够了。 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聊，李剑垚小声的问道， “那个，见欢原来的婆家没过来闹事吧？” “他们也得敢来啊！ 不过听说那小子胳膊腿儿都让人给整折了，你说谁能这么好心？” “那谁知道了，那种人恶事做尽，没准哪个人做好事呢。 不过，高家屯离咱们这这么老远，你咋知道的？” 任他们谁也不会想到李剑垚身上来，毕竟那会儿人在京城呢。 “这不你当初走的时候把见欢的嫁妆都让他们大队分了嘛，他们书记队长啥的也怕咱们在种子上下绊子，远了来不了，打电话套套近乎还是不费劲的。 有天突然就给我来了个电话，说是那小子胳膊腿儿都让人给整折了。 意思是让咱们高兴高兴？”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李剑垚打探到这也就算达成目的了，毕竟用户反馈要是接收不到的话也挺难受的。 “行了，我不跟你扯闲篇了，这会儿正除草呢，我得去看看。” 李剑垚也不拦着他非要聊，过来是给小谦儿和冯兰的证明开了。 等人走了，李剑垚先去了小学看了看，房子确实没啥开裂下沉的情况。 又去原来那些老房子推倒了的地方看了看，用料确实扎实，这会儿哪的人都不会偷工减料，主要是还没学会这些操作。 知青们也去上工了，知青点里也没人，牛棚里还剩那么几个人，不是割草喂牲口就是跟牛倌放牛去了。 说到牲口，牛和驴都是可以放牧的，山坡上吃吃草啥的，这会儿能省很多的饲料。 马就不行了，这些个人都上了年纪，马儿撒起欢儿来他们搞不定，这点活儿也不能指派个壮劳力去干。 这就是山区和草原的区别，如果是草原，管是牛羊马骡的，都得出去吃草去，放马的汉子也威武雄壮。 小的时候，李剑垚跟个街溜子似的，如今还跟个街溜子似的，人家在地里除草，在鸡场喂鸡，在猪舍养猪，自己溜溜达达的把村子溜了个遍。 碰见年长的还被拉着聊一会儿，家长里短的，问到爷爷奶奶哪去了就说在京城享福呢。 这界老人幸福指数要高些，上了年纪就不用跟着下地去了，爱在家待着就待着，爱晒太阳就晒太阳，爱带娃就带娃，还都是学前的娃，甚至开裆裤的娃娃们。 看他们一个个娃娃白里透红肉嘟嘟的模样，比刚来到这个年代的时候那种瘦弱枯黄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么说来，在自己的努力下，还是很有成效的。 最起码在这个年代不用一定指望有人上山打猎回来才能吃到肉，不用求爷爷告奶奶等着返销粮过日子，不用想着非要把好好的粮食里掺上玉米芯、谷糠来增加粮食的体积来充饥。 老人们对李剑垚充满善意，却没有感恩戴德，这刚好，李剑垚从来没想过让人对自己感恩戴德。 从这种格局达成的条件上来说，李剑垚应该是感谢这个拥有着数百口子的家族的，要是一家几口人十几口人，怕也很难达成。 恐怕也只会悄咪咪的管自家吃得饱穿的暖苟苟的度过这些年。 现在看来，看村里悠闲的老人，看无忧的娃娃，看校园里的孩子，看干活儿也乐颠颠的乡亲，一切好像都没白费。 中午，见欢过来。 “哥，晚上我娘让你去家里吃饭！” 短短几个月，这个被欺负的骨瘦如柴的妹子又变的珠圆玉润了，就连眼里都有光。 “行，这回四爷不给我倒酒了吧？” “不会，就家里便饭，不叫爷爷，上了年纪爱叨叨，我爹说怕你烦他。” “咋说话呢，只要爷爷奶奶啥的不折我的寿，叨叨几句啥的我也挺爱听的。 你这有啥打算，有没有上门求亲的？” 说到这，老姑娘满脸绯红，还不好意思起来。 扭扭捏捏的搅着手指， “有倒是有，不是鳏夫就是就是有残疾，要不就带孩子的，被我娘骂跑了不少媒人了。” “那就再等等，你才22吧，咱不着急，咱家里不缺你这一口吃的。” “嗯，记得晚上来家吃饭！” “好嘞！” 这丫头说来要再找人家也确实不太好找，这个年代对于二婚来说看待的不那么宽容。 不像几十年后，结婚离婚就跟闹着玩似的，甚至还有不婚的。 要不是村里家里条件还行，恐怕即使出了那档子事儿也不会离婚，就她原配那样的不能生育，可能一辈子的错处都会是她的。 甚至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的机会都没有。 要不然带走？ 上过高中，家里这些家伙特点都很鲜明，不爱上学的早早就不念书了，比如小学上完或者初中上完就回家了。 上过高中的那成绩一定是不差的，不然真的考不进去。 这个年纪再等两年还能有一次高考的机会，好好复习复习没准也能再上个大学。 即使不上学了，带到京城或者香岛都不会蹉跎，也不会招人说三道四。 这丫头能发生这种事李剑垚分析一个是年轻被爱情蒙蔽了头脑，其二是根本没搞明白不生孩子不是自己的问题觉得心虚，要不然这丫头早就炸了庙了。 所以才会在被欺负狠了的时候让人捎信回来，才会在李剑垚揍人的时候看的起劲儿。 第962章 请客的目的 十九叔家晚上的便饭还是很丰盛。 有肉有鸡有鱼有蛋，色香味也不差，十九婶也是家里有大事小情时帮厨的好手，手艺拿得出手。 饭桌上只有十九叔两口子，建栋两口子和见欢，他们家就这俩儿女。 建栋比李剑垚小一岁，媳妇是津河公社里的，长的还行，人也凑合，家里选的这些个婶子大娘嫂子弟妹很少有太差劲的。 就算是有，也能给掰回来，这也是种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公社里的媳妇嫁过来也不算是低嫁，村里的实力的确是好，想着嫁过来的媳妇也是要经过竞争的。 好的资源总会向条件更好的地方聚集，这没啥可说的。 建栋的儿子昭宝比八斤大多了，这会儿都四岁了，已经告别了开裆裤。 家里小辈多的麻烦就是真的需要记一下各家孩子的名字，要不然搞重名了怪尴尬的，就比如于谦和于千，就不能出现在同一家。 八斤他们取名的时候李剑垚也要拿出来半份族谱，别跟其他人家的重复了。 像这辈儿的大哥建中，今年都四十八了，当爷爷了，年龄比李剑垚的爹还大三岁，所以实际上李剑垚也被动的当了爷爷了。 小家伙对李剑垚印象不多，毕竟自己在家的时候也不多，给他带了两盒巧克力过来，面对黑色的糖小家伙显然没见过，但是还是先要表达谢意。 “谢谢。。。” 然后小脑袋就开始逐一排除，像个思考者似的。 “叫大爷就行了，别想了，咱家人太多，你想不过来！” 撸了撸小脑袋，放过这孩子。 带过来的灵溪酒放到桌上。 “你这孩子，来吃饭还带东西来，你当你是且（客人的意思）啊！” 十九叔显然对李剑垚拎东西上门不太满意。 “您全县找找，谁上门能拎这个酒，那是大礼。 咱独家的酒，平日里也就几个爷爷我送过点，叔伯啥的可都没送过，你要不满意我带回去就是了。” 十九叔立马把酒给收了起来。 “哪有带过来还带回去的，反正你也不喝酒，我就留下了！” 这等不要脸的行径被十九婶给拍了一巴掌。 “坐下吃饭，当叔叔的能不要脸成这样，估计也是老李家独一份！” 你看十九婶解围的就很巧妙。 吃的差不多，建栋跟李剑垚说道， “哥，我没事就跟徐三哥鼓捣点东西啥的，你说没事吧？” 李剑垚看了他一眼，上次把他介绍给徐老三就是这个意思，倒是没理解错。 “徐老三人是靠得住的，但你也要有自己的分辨能力，可行可不行的事儿能干，违法的事情一定不能干，懂吧？” “这个我是知道的。” “徐老三现在应该也没啥违法乱纪的事，再加上我和他的关系，就算是有，他也不会拿你去顶缸，否则他没法给我交代。 你脑子不笨，咱村儿虽说吃喝不愁，但是商业上的事情还是缺人手，你跟着他锻炼锻炼就行，钱不钱的不重要，家里的收入也够用，多学学他的手法思路才是正经事。 将来要是万一政策上有变动，咱们村儿也说不好会鼓捣点啥产业，有经验和没经验那区别可大了。 我只能说这么多，你慢慢领悟。” 十九叔他们把自己叫过来吃饭，表达感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无非就是这事了。 李剑垚的话也算给他们吃了个定心丸。 这种事儿说白了就是投机倒把，能做不能说。 这事儿说开了，十九婶又换了个话题。 “三土啊，你见识多，小欢接回来，我是好吃好喝的喂着，这身子骨好了，说媒的也多了，可都是些听了就让人上火的玩意。 你给出出主意，你妹子总不能找个什么缺胳膊少腿的或者死了老婆带好几个孩子的吧？ 她过了年才二十二，生日也晚，还不大呢！” 见欢又低着脑袋，出嫁了的闺女从心理上压力会很大，这是自然的。 “十九婶，她是你亲闺女不？” “是啊！” “你缺她一口饭吃？” “那不缺啊！” “那不就得了！ 日子咱自己过，只要你不撵她，咱家小欢待到啥时候关谁屁事，谁要是碎嘴子，你叫上婶子大娘啥的撕她们就完了呗！” “那倒是，也没人敢明着说，就那眼神让我难受啊！” “没事，要是我，谁用眼神剜我，我就直接抠谁眼珠子。” “咱村儿里谁敢剜你，小欢毕竟是姑娘家，脸皮薄嘛！” 李剑垚呵呵的笑了笑，明确了不是自家嫌弃自家闺女就行了。 “小欢经过这次，应该也有记性了。 都是自家人，我就按我的理解给小欢说说，爱情固然可贵，但对于没有深入了解过的家庭背景、婚姻观、生活方式来说，冒然的结婚是有风险的。 咱家人口多，叔伯兄弟姐妹间又鲜有勾心斗角的事儿，小欢是没经历过，吃了个亏。 但咱家的人都不是记吃不记打的，这次的事儿过了，小欢你也不用总觉得自己是个二手的，再找婆家一定要圈在二婚的男人里。 甚至不用着急找男人也行，你爹娘，你哥你嫂子都没嫌弃你，你有啥理由嫌弃自己？” 见欢抬了头，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簌簌的往下掉。 “哥，我明白了！” “瞧瞧，婶子大娘嫂子们可能也没少跟你说过类似的话，非得这个在外面待过的哥再说你才能确信自己不是那个不受待见的。 你是对自己信心不足，洒脱点，换句话说就是脸皮厚一点，别人说啥也不耽误咱自己长肉。 听蝲蝲蛄叫还不种地了这句话你听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就是不得深意。 我这还真有个想法，我说说，你听听？” “哥你说。” “眼下，我大嫂在京城，大姐在咱村，差不多又是同一时间怀上了。 你七大娘两边照顾不过来，顾的了这个顾不上那个，你七姐又没个婆婆，能不能先照顾下你七姐，等生了孩子之后，你再去京城，或者我把你带走，咱换个地方，什么离了婚的啥的，谁也不知道，谁也管不着，你觉得咋样？ 十九婶，你觉得呢？” “哎呀，我也是这个意思，就是不好直接跟你说！ 建霞那边你让你大娘不用操心，家里这么多婶子嫂子的，还能没人管？ 这事儿我给你姐张罗，你回去跟你大娘说让她放心就是了！” “十九婶啊，我自打在高家屯让小欢跟那货离婚那天就想着给小欢换个地方了，可那会儿小欢身体得养养，这不你是亲娘身边养着最合适嘛，另外也能多跟你亲近亲近。 如今身体也养好了，跟我走就是了，是接着去念书还是找个活儿干我都能帮上忙。 最主要的还是看小欢自己。 把事儿想清楚了，想开了，最重要。 至于再找个男人，慢慢来，遇到合适的那咱就谈，遇不到也别着急就是了。” 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小欢到时候跟冯兰小谦她们一起走。 回家的时候把事儿跟大姐也说了下，也没避着三婶。 三婶很是不满意， “合着我这亲三婶就这么不靠谱？这事儿还得让别的屋的管？” 李剑垚猛猛的点头， “确实，三婶你自己啥样你也清楚，人是好人没错啊，但是马虎啊！ 嘴碎，爱跟人瞎聊天，我怕你把我大姐和孩子扔那跟人聊到忘了正经事。” “我打死个小犊子！” ilwxs.com 第963章 见欢的纠结 在看望过孙大夫以及等给几个要带走的开好证明后，李剑垚带着一大两小往京城赶。 俩孩子没多少行李，也就几件衣服，零碎李剑垚都让放家里了，又不是不回来，非必要的东西搞那么多没用。 见欢倒是带了不少东西，她娘她哥嫂的心意总得带着些，还给大娘带了些干蘑菇小米红枣之类的，以及两只活体老母鸡，说是给大嫂生孩子的时候补补，自家养的，有营养。 好在用了个筐装起来丢到了后备箱，不然回去肯定搞的都是鸡粑粑。 车子一路疾行，这三个也都没咋见过外面的风景，一路上不停的扫视道路两侧，仿佛要把这路线记住一样。 “哥，你是要把我安置在京城？” “我还以为你能一直憋着不问。 这看你，你要是愿意在京城待着，我就留你在京城，如果你想见见别的世面，我就带你去香岛。” “香岛啥样？我连京城都没去过，去过离家最远的地方除了县城就是高家屯了。” “所以才让你选，你这丫头不是个脑子笨的，当初被那小子忽悠的啥也听不进去，这回反思好了？” “嗯。 开始养身体的时候这些婶子大娘嫂子们嘴上还不说哈，等养的差不多了，以你四奶为首，一个个的都要把我耳朵给说聋了。 我这回可算是有记性了。” “你呀，要生在别人家估计没这么多人管你，你就知足吧。 你年龄不大，你八姐今年都28了还没结婚呢，当然她也是因为书还没念完。 你呢，考虑考虑，是接着念书还是做点力所能及的活儿。 要是念书，说不好这两年就会有政策变动，我回来前跟我的老师聊过，工农兵大学两年或者三年的学制一个是学不到啥东西，另外推荐制带来的影响就是学生根基不牢，整体素质不太行。 这样的话，如果继续培养人才，搞不好还得走高考的模式。 这样一来，你这样念过高中的人机会能大些。 这事儿你哪听哪了，谁都不要讲。” “我明白，打死我都不说的。” “这事儿不确定的点在于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者会不会都是问题，可能明年，可能三五年，也可能更久。 要是时间短，那你现在复习起来也是来得及，要是时间长，那你真成了老姑娘了，不太划算。 好处是一旦考上大学，直接就有干部身份，没准咱家将来能有个当官的姑奶奶。 你要是想走体制内的路子，这事儿值得一赌。 坏处是可能得等到你二十五六甚至三十岁左右才能正经开始工作，时间成本巨大。 你要是无心这条路，那不如跟我去香岛，到时候我再给你安排。 你考虑考虑，不着急选。” 见欢托着脑袋琢磨，到底哪条路合适，她自己也很纠结。 干部身份很诱人的，将来一个女县长、女局长啥的，威风的吧？ 但是不确定性又让人纠结的很，再说就算是考试能不能考的上也是两说。 “冯兰、小谦儿，你们俩就没得选了，年龄太小，必须得继续读书，只有学好了本事才能对得起你们各自爷爷，你们想懈怠我也是不会同意的。 小谦儿咱们先回京城，去看看你家宅子，再给你爷爷他们扫个墓。” “知道了叔（垚叔）” 依旧是承德府停车吃饭，曾经热河的首府比红山县城的规模还是大了些的，三个人眼珠子不太够看。 吃饱喝得了继续上路，等踏入京城的时候，小谦儿坐的笔直的，近乡情怯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 摸了一把副驾驶的小脑袋，安慰道， “稳当的，先回家歇歇，我明天领你去看你爷爷他们。” “嗯！” 到家，大娘和昭凝在家，看到俩孩子不意外，看到见欢也来了倒是明白了什么，但也没问那么多。 “小欢，小兰，小谦儿快来！” “七大娘\/大奶奶\/李奶奶！” 三人叫法各不相同，但都不是闷葫芦，叫人叫的很痛快。 大娘一手一个摸着冯兰和小谦儿的脑壳，有点心疼。 这俩孩子命运差不多，都是没了亲人的。 “进屋歇着，喝口水，你们都别拘着了，自己家，自己动手去，我给你们准备饭去！” “七大娘我帮你！” 见欢是成年人，眼里有活儿。 “你刚来，先歇歇，等歇好了你爱干啥干啥！” 李剑垚不管他们这官司，抓起昭凝领着俩孩子进屋。 “去把你的零食找点出来给你小兰姐姐和小谦儿哥！” 昭凝也不是个吃独食的，乐颠颠的跑去拿东西。 俩孩子小谦儿成熟些，跟李剑垚也熟，冯兰还是有点拘谨。 “小兰你不用拘着，以后叔家就是你家，自己家里别想那么多，你看小谦儿脸皮就厚多了，多好！” 腼腆的姑娘嗯了一声，慢慢的放下心来。 昭凝用个小筐装了点饼干糖果给这俩孩子分了分，对小谦儿她熟悉，但对冯兰只能说是有印象。 开始她的十万个为什么。 李剑垚起身去卸车，主要是把那两只鸡放下来，多留一会儿就多拉，这玩意的腚可没个准头。 卸了车，李剑垚又去厢房合计给孩子收拾个住的地方，结果看大娘早就给安排好了。 “大娘，让见欢和冯兰一个屋？” “行，你再给拿床被子来，小谦儿住另外的房间，你问问那孩子自己睡害怕不？” “好！” 回到屋，昭凝和冯兰已经聊的很火热了。 “你俩过来，看看你们的房间，困的话就睡会儿。 小谦儿你自己睡敢不敢？” “我不怕的叔，我都十二了！” “行！像个小伙子了！ 洗澡的房间在那边，边上是厕所，要是洗澡的话有热水，别用凉水冲！” 厨房里，见欢跟大娘说了十九婶答应帮大姐伺候月子的事儿，大娘多日以来左右摇摆的心也放了下来。 “有你娘帮着，我也总算放心了，到时候再看看，要是这边你嫂子娘家能帮着看几天我就再回去一趟。 咱家你小婶马大哈，不然也不用这么操心！” “三土哥也这么说来的，被我小婶撵了好几圈呢！” “哈哈哈，这死孩子，净瞎说实话！” ilwxs.com 第二天一早，李剑垚给小谦儿换上素装去往墓园。 相邻的两块碑，一个是老于头，一个是于果夫妇。 小谦儿捧着一把菊花，簌簌的流着泪。 “给你爹娘、你爷爷磕头吧，现在不兴烧纸钱，只能拿这个表达一下了。” 小谦儿噗通一下跪地，先给老于头磕了三个，这孩子实在，李剑垚听的都嘣嘣响。 等缓过来之后，又到于果夫妇那块碑前又来了几下。 李剑垚扶着老于头的碑，默默说道。 “老于头，小谦儿这孩子你教的不错，心性也稳，在我老家待了一段时间，又成熟了不少。 你放心，我家里人都拿他当自家孩子，吃喝不愁，衣服也暖和，你老老实实的，若有灵保佑他平安就是了。 我就不用你保佑了，你也保不住。 这回我打算带他去香岛，怕是挺长时间不能来看你了。 那边屁事少，视野宽，等他学成回来的时候，再让他来看你们。 得了，你接着睡吧！” 小谦儿本来忧伤的心情被李剑垚这几句给整的有点破防。 歪着脑袋看着李剑垚， “叔，要是我爷活着也得被你这话气死！” 李剑垚撸了撸他的脑壳， “你不懂，这是我和你爷爷的相处方式，有的人上了年纪也害怕死亡，你跟他聊天的时候得让他感觉他还不老，还能和年轻人沟通，还能听得懂年轻人的话。 这不是不尊老，反而是对等尊重。 有句话说啊，男人至死是少年，甭管多大岁数的男人，其实心里都跟个小孩似的，喜欢玩，喜欢家国大事，喜欢悲天悯人，喜欢。。。算了，总之喜欢的事儿挺多的，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小谦儿似懂非懂。 “行了，接下来咱去看看你家老宅子，那是你爷爷留给你的，虽说现在住了些人，但将来还是要收回来的。 咱们得出现出现，证明咱们还活着呢。” 先去了小谦住宅的街道，找到那个王主任，让小谦把带来的礼物送过去。 “王主任，我带小谦儿回来祭拜下老于头。” “哎！你们啊，这孩子又没个收入，搞这些干啥！” “王大爷，我在我叔家里待的挺好的，家里宅子您费了心，应该的，等我长大了，再多孝敬您！” 小谦这场面话李剑垚提点了几句，这孩子倒不露怯。 “乖！你叔教的挺好！家里的房租我拿给你，你等我一下！” 这钱李剑垚没拒绝，房租是房租，该拿。 人情是人情，该送东西就送东西。 不能让街道觉得孩子小这账就糊涂了，更别琢磨昧下人孩子的宅子。 告别王主任，俩人到老于家老宅。 院子还是老样子，住户还是那些住户，看着俩人迈步进来，谁也没上前打个招呼。 小谦儿拿钥匙开了留给他那两间屋子，里面已经布满了灰尘。 这孩子这里摸摸，那里瞧瞧的，李剑垚给了他充足的时间。 自己则站在门口，看着几家住户，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注意这边，但谁也不说话，李剑垚也懒得搭理他们。 不多时，小谦儿出来，手上沾了不少的灰尘。 拍了拍手， “走吧叔，就不打扫了，反正还得落灰。” “行，锁好门，等你再回来再扫也来得及。” 见两人要走，终于有个老太太出来拦住了两人。 “那个，小于，那两间房能不能。。” “不能！” 李剑垚立马就拒绝了她。 “那两间房是老于留给这孩子住的，你们谁家要是住不下就搬走，自己找个大点的地方去。 当年你们咋进来的，咋对人祖孙俩的事儿都没忘吧？ 回头记得按时交房租，王主任那要是没收到，那我就过来清人，别的就不用再说了！” “你。。。” “我是这孩子爷爷指定的监护人，有人见证的，这孩子成年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说了算，你们就少打注意吧！ 走了！” 老太太身后几个孩子，还有两个年轻的女的，一看就是家里人口不少。 这年头人均住房面积没多少，一大家子住一两间房，住不开也没辙，又不舍得多出钱人口又多，窄窄巴巴的。 从老于头儿没那天他们就打那两间屋子的主意，这口子决不能开。 甚至在院子里私搭乱建都不行，这不是无权属的大杂院，人老于家的私产，老于家还有人活着呢。 李剑垚黑着一张脸，老太太应该还记得当初差点全都被撵出去的事儿，也就偃旗息鼓了。 其他人家看李剑垚油盐不进也就没再张嘴，撇嘴的撇嘴，眼珠子乱晃的乱晃。 “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们，那两把锁就是守护神，这房子有主，坏了规矩你们谁要是自信能承受后果我也不多说。 咱没啥亲戚关系，谁的脸我都不会给！” 上了车，李剑垚问小谦。 “知道他们要干啥不？” “知道！” “那你说说，如果是你自己，怎么应付这个事儿？” “我应付不了，最后还得去找街道做主。 要是他们也劝我让出来那两间屋子，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这么点年龄，没法反抗。” “那你猜猜，最好的结果和最差的结果各是什么？” “最好的应该是正房那两间都让出来，给我留个最小的屋子。 最差的应该是把我人都撵出去，一间都没有吧。 我爷生病的时候，他们就有这想法了，要不是叔你在，怕是这房都不姓于了。” “所以，得有本事，有了本事才有说话的权力。 在没能力之前，要寻找对自己最有利的处置方式。 我倒是能让他们都滚蛋，但是从但是乃至现在的大局势来看，这样对咱们没啥好处。 还不如让这些人先住着，帮咱们看家。 他们是拿不走任何一间房的，能住就不错了。 但是没有他们，打这个房子的主意的人可能就更多了，反倒是比他们更难对付。 所以当初我穿军装过来，给他们看我的证件，又找了我的老师他们过来，是让两边都看到，咱们不是个软柿子。 明白没？” 小谦儿眨巴眨眼睛， “叔，我懂了！” 第965章 我不知道呀! 摸了摸小谦儿的脑袋，李剑垚继续带他拜访故人。 当初作为见证人，陈教授和王长安、袁大娘虽说都是李剑垚喊过来的，但王长安是和老于头认识的。 另外也得给人看看，李剑垚确实没苛待这孩子。 “本来你这个年纪跟建安一样没心没肺的玩才是正经的，但这个时代和你的经历让你失去了很多孩子该享受的乐趣。 但也让你提前感受了更高级别的思考方式，可能提前了两三年，也可能是三五年，可能等你长大了之后一直到你须发皆白的时候都会耿耿于怀。 但这个世界上不仅仅是你有这样的遭遇，这点你要清楚，还有很多人的情况比你的遭遇还要差。 咱们村子其实可能比一些城市过的还要好，你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不会饿肚子，不会没书读了。 在我们东大，有很多地方仍然是非常的贫困。 不光是经济层面的，也就是说没钱、没粮、地不够种，上学读书更是奢望。 所以，你要是从小事做起就是读好书，不辜负你爷爷的期望。 从大事做起就是树立一个远一点的理想，体现你的价值，为这片土地也好，为这些芸芸众生也罢，做出些力所能及的贡献。 最次最次，也可以关上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不为祸人间。 懂吗？” “有点模糊。” “那就对了，没关系，以后等你想起来的时候再琢磨也来得及。” 陈教授和王长安那边各自简单拜访过之后，李剑垚领着小谦儿回到了家里。 昭凝带着冯兰玩的很开心，自家侄女有点社牛，很快就让冯兰不那么小心翼翼了，不知道谁给她的竹蜻蜓俩人玩的满头汗。 “三土啊，忘记告诉你了，那个小何送来了一台洗衣机，给装好了，可省事了！” “嗯，我就是看你洗衣服费劲，才让他买的，那边院子也有一台。 别怕费电费水的，该用就用！” “行啊，能省事就行，再生了家里可就仨孩子，都有点忙活不过来了。 你看这小丫头淘气的！” 昭凝颠颠的跑过来， “奶奶，我才不淘气呢！” “你不淘气，那衣服比你哥的脏的还快！” 拿手绢给娃脑门上的汗擦了擦，又拿大搪瓷缸给她喂了几口水。 “要不行就请人，淘气丫头下半年也上学了，到时候让我大爷一起跟初一接送就是了。 要不然，我给淘弄个三轮车？” “别说，三轮车比自行车稳当，要能淘弄整一台也行。” 见欢接茬道， “七大娘，哥，要不我留下帮你们带带孩子，做做饭啥的？” 李剑垚赶紧熄灭了她的这个念头。 “你拉倒吧，我带你出来不是让你当保姆的。 当保姆产生的价值和我觉得你的价值不可同日而语。 你想好了没？ 要是走体制，留在京城我就帮你找找关系，先找个班上，然后慢慢把书本捡起来。 要是不想这茬，就跟我走，我带你做买卖去！” 见欢看了看大娘，大娘拍了拍她。 “不用顾及我，你嫂子还有娘家呢，实在忙活不过来就跟三土说的，找个人过来帮我做做饭洒扫洒扫也就是了。 你年轻呢，干啥都来得及！” 见欢点了点头，抬头说道， “哥，那我跟你走！” “行，就这么定了！” 中午李剑垚带着这几位去吃了烤鸭，见欢和冯兰都没吃过，小谦应该吃过吧，不过没吃过也没关系，要走的话记住他家乡的口味还是有必要的。 总不能去喝豆汁吃卤煮，那有点太味儿了。 昭凝显然不是第一次吃，给见欢和冯兰一人卷了一卷儿，小嘴叭叭的介绍着吃法，倒是省得李剑垚费嘴了。 有个社牛的大侄女看来很有用。 但李剑垚总觉得好像忘了点事儿。 吃饱了饭，也没着急回家，就近在王府井这边给几个孩子和见欢以及大娘都买了几件衣服。 大娘是知道李剑垚不差钱票的，见欢是不好意思，没拒绝几下之后被远比老家那边丰富的商品吸引之后也就放飞自我了。 几人也算是报复性消费了一番，最终都满载而归。 等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的是一脸幽怨的大伯。 “你们中午没在家做饭？” 李剑垚看了看大娘， “您没跟我大爷说咱们中午出去吃？” 大娘也有点心虚，悄悄的说道， “我忘了跟你大爷说了。。。” 咱就说！ 就说忘了点事儿呢！ 这位老同志一早就去送初一了，然后直接去了南池子。 中午回到家发现一个人没有不说，还是冷锅冷灶的！ 不过显然大娘也是不慌的，给李剑垚使了个眼色就开喷。 “还说呢，我们在全聚德等了你好一阵子，孩子们都饿急眼了也不见你人！ 你一天天就知道往那边跑，那边有小何看着，又不缺你一个人，拿盯着人干活儿当借口，实际上又是陪人抽烟，又是跟人聊天的，没事还滋喽几口茶水，饭都忘记吃！” 大伯眼睛都瞪圆了。 “你们去吃全聚德了？” “对啊，早上没跟你说吗？ 让你到饭点了直接过去，你还指望非要过去请你一趟？” “你跟我说过吗？” “没说过吗？” 肯定是没说过的，但总不能承认真的把人给忘了吧。。。 李剑垚顺势解围， “大爷，那你到底吃没吃呢？要不然我给你下碗面条？” “吃个屁！我把我孙女的桃酥吃了几块，还合计着你们去哪买菜了呢！” “哦哦，那面条吃不吃？” “赶紧的，那玩意又不顶饿，喝了一肚子茶水，早就饿的不行了！” 大伯这人基本是没做过饭的，早时候吃饭不是奶奶她们做就是几个姑姑做，他就负责干活儿，后来工作了不是带饭就是食堂的，也没机会上手。 谁知道退休了有一天还得面对没饭可吃的一天。 李剑垚给大娘使了个眼色，一溜烟的跑进了厨房，赶紧给张罗了一碗炸酱面。 大伯显然是不死心的，悄悄的问昭凝， “今天你奶奶跟我说过中午要去吃全聚德？” 小丫头也不傻，眼珠子转了好几圈。 “我不知道呀！” 第966章 调令 三轮车是找大表哥淘弄的，顺便告诉他没事别总找自己。 理由也很强大，自己娃刚生，这个当爹的都没多长时间陪着，意思是该办的事儿咱给办了，该给的资料也给了，真有需要那就再说。 实际上是风到了尾声，自己不想掺和进去任何一方里，就连大嫂的家里自己都没去过。 吉普车也留到了家里，但大伯不会开，李剑垚也没说让他学车之类的，这车李剑垚开没啥事，他开就不咋合适。 大嫂那边也没再多交待，以她爹的智慧，知道如何在这种局面下保全自己，已经遭过一次罪的人了，不需要多说。 南池子那套院子也基本完工了，大伯说过阵子就考虑搬过去。 “倒也不着急，这边先住着，那边油漆啥的味道得散干净了才行，我嫂子怀着小老三呢，油漆闻多了对人不好，尤其是孕妇。” 一听这话，大伯大娘都纷纷表示那就再住一阵子，反正李剑垚也不再这边常住，当是看家了。 晚上，风尘仆仆的大哥回来了。 同时带回来的还有一纸调令。 从总训部陆军训练处参谋团职军官调任地方部队实职团级军事主官，算是平级调动，31岁的年纪任职主力部队团长不算是进步慢。 毕竟在机关里，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 但这个机关，参谋要是带了长，那最少的肩膀上都有过两颗豆豆，就算大哥累死也谋不到长。 毕竟以前的部门最高领导那是肩膀上连豆豆都没有，人那扛的是国徽。 只是这个时间点有点尴尬，没准这货又赶上下一波打仗了。 虽说他的战术素养和战斗能力都不错，还是指挥岗，但枪炮无眼，如果按照最低三年的任期，那保不齐还能升一级到再到军区机关，要是再慢点，那没准部队都开拔了。 家里的气氛有点闷，大哥自从穿上军装之后要说最顺当的事就是娶了大嫂了。 最不顺当的就是无论是在老部队还是到机关一直都是飘来飘去的到处跑，也就这两年出差少了些。 李剑垚偷偷窥视了下，房间里大哥一顿跟大嫂耍贱，又是哄又是承诺的，大嫂擦了擦眼泪掐了他好几把。 李剑垚在外面哄着小丫头也抖几个激灵，大嫂手上可真有劲。 “二叔你冷呀？” “不冷，被我大侄女给可爱到了，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这小可怜还不知道她爹又要长期不在家了。 大哥大嫂出来，这货才跟李剑垚说上话。 “你又回来干啥？”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又调走？” “嗯。” “去哪？” “神都。” “铁军？” “嗯。” 完犊子，东线28天打穿猴子的主力部队。 李剑垚摸了把脸，然后看了看大哥的脸，额满眼明，面红眉清，没有丝毫的衰象，一时也放下心来。 “到地方之后不要参与和工作无关的事，和上级处好关系，尊重纪律，严谨练兵。 有假期就回家多看看我嫂子和孩子。 倒座房里有存了很多年的酒，你带过去几瓶，自己少喝。” 该人情世故的时候也得有啊，主力是主力，但是上级也都厉害，说大哥走狗屎运那都是轻的，这波铁军的领导以后也是非常厉害的。 老丈人厉害归厉害，自己的人脉也很重要。 “你还管起我来了？” “要不你是我哥，你当我愿意管你。 走之前去萧伯伯那好好跟老丈人聊聊，多听他的话。” “知道了，你这回咋这么啰嗦。” 李剑垚没搭理他，转头看向大嫂。 “你不用说我，当兵的都这样，早些年我爸爸也不着家，他调走我也有心理准备。” “我不是说这个，嫂子你这觉悟我是佩服的，要说你咋是咱家长嫂呢。” 这顿猛拍马屁给萧南拍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是想说，不如就把初一和昭凝上学的地方换一换，从海淀换到东城来吧，省得总去大老远的接送。 这边最近的是史家小学？府学胡同也行，不行让萧伯伯打个招呼，反正这边离家近，走走路几步就到家了，你说呢嫂子？” “倒是也行，我还没想到这回事呢。” “史家小学离家近，离你单位也近，我看正合适。 等生了小老三，你要是想去随军也行，没事去看看我哥也行，反正家里有大爷大娘帮忙看孩子。 对了，你们美院那几个老头子前些天放回来了，我书房里有几把烟斗，还有烟丝，回头你给他们一人带过去两把。 老黄老叶他们没有烟斗写不了字，画不了画。 他们一人欠我一副作品，回头帮我收回来！” 大嫂噗嗤一笑。 “你又去讹人了？” “咋说话呢，我也是给他们每人都送了药的，顶多算是交换。 他们哭着喊着想收我为徒我都不稀罕，不过有他们和吴院长帮衬，你在单位肯定不会吃亏。 再说，嫂子你也不是什么善茬啊，这么多年优雅恬淡装的多难受！” “你闭嘴！ 你哥要是有你这么会人情世故，早就能再升一级了！ 他连孩子上几年级都不知道，更别说还管我的工作咋样了。” “哎哎哎，我哥也不差啊，这么年轻的主力部队军事主官，你当谁都能干的了的？ 这一步走的，四十岁之前肯定还能再升那么一两级。 要搁有衔那会儿，这是妥妥的两杠三。 再说了，他见了你跟小猫似的，又乖又贱，我都看不下去了！” 小猫听不下去了，骑上车去接他儿子去了。 李剑垚转头又跟大娘交代。 “药房里我淘弄了点营养品，都是干货，放的住。 海参瑶柱之类的没事就给我嫂子吃就行，正好这会儿蔬菜也多，营养能均衡点。 你们和孩子也别省着，吃没了我再找人给家里送。 花胶那些等生了小老三之后给我嫂子炖着吃了。” “行，还是你想的周到，你哥就跟个二傻子似的，哪能想到这些。” “我哥毕竟没我聪明，您也不能对他要求太多！” 李剑垚臭屁完又开车出了门，还得再给弄点粮食回来，等过阵子爷爷奶奶回来也得吃用，在农村不用考虑这个，城里这会供应还是不是很充足。 第967章 上学?上个毛的学 辗转几日，李剑垚带着一大两小回到了香岛。 家里来了两台车，小辈们是不需要排面的。 三双眼睛随着越靠近南岛越觉得不够用，香岛的城建一直都没有停滞，楼也越来越高。 人们总以为越是楼宇越高的地方越高不可攀，心中也是越发忐忑。 “以后你们就习惯了，只是建筑罢了，以后没事的时候出来遛遛，这些地方没什么大不了的。” 话虽这么说，实际上此时申城在内地经济水平全东大最高，大约也只有人均300刀，而此时的香岛是1250刀左右，四倍还带个拐弯。 得让他们知道这地方虽然好，但不要看不上自己的家乡，无论是谁有这种想法，那都得送回去，想当香蕉人是不行的。 到了家，看着李剑垚又带来三个活人也是没所谓，家里又不止一两个孩子，前些年那几个小的时候家里都跟客栈似的。 看着大宅和时不时来往的人，三个新来的又开始拘束。 “太爷、太奶！” “哎，小谦儿啊，这小丫头是冯兰？都过来坐！ 小欢呐，你都是大丫头了，别愣着！” 看到冯兰，奶奶就知道咋回事了，估计是老冯头挂了，见欢的事也跟家里说过。 家里上班的都没在家，回来再介绍也来得及，只是就这还有好几个需要介绍的。 “这位你小双嫂子，小妍嫂子，莎莎嫂子，还有你灵儿嫂子应该去医院上班去了。 冯兰、小谦儿，你们都给叫婶婶就行了。” 俩娃乖巧的都喊了声婶婶，见欢脑子有点不够用，掰着手指头数着。 “哥，你几个媳妇？” “好几个，那都不重要，都合法，慢慢你就知道了。” 这丫头这才挨个的叫了一下，然后看了看三个斤，八斤能走路了，穿这个开裆裤眼睛骨碌碌的看着三个陌生人，七斤和六斤光会哼唧，除了吃奶拉粑粑啥也不知道。 “八斤、七斤、六斤，你三个大侄儿，你莎莎嫂子肚子里还一个，再有几个月也生了。” “哥，你是真厉害！” 抿着嘴给李剑垚竖了个拇指，跟奶奶她们聊起来了。 李剑垚叫来白管家，跟两个娃说道， “这是家里管家，我给叫白叔，你们以后在家里有什么需要的就跟他讲，晚上我妈爸回来的时候你们再认识一下，有事跟他们、跟几个婶婶说也一样。” “白爷爷！”x2 两个娃没办法，辈分还是要搞清楚的，不能李剑垚叫人家叔他们也叫叔，那样的孩子自己接不了。 “白叔，这是冯兰、于小谦，故人托我照顾，以后就是咱自家人。” “哎，冯小姐、于小少爷！ 以后有事情找我就是了！” “白叔，给他们各自安排个房间，让人照顾着洗澡和了解下家里的里里外外。 第二个，帮她们还有那边那个见欢，我妹妹，找个粤语和英语的老师。 第三个，帮他们安排一所学校，看他们的测试水平，小学六年级或者中学一年级。再派个车接送他们上下学。 日常零花钱按老规矩。” 零花钱是不能没有的，但也有限制，剑霜、见颜他们都一样，小学生就有小学生的标准，中学生就有中学生的标准。 指望着当阔少那是不可能的，几个长大了之后手里的零用钱才多了些。 “知道了少爷，我这就安排。” “哦，还有，叫人给他们三个做几身衣服。” “好的。” 李剑垚扶着两娃的脑壳。 “去听白叔安排，先找个房间，洗个澡，等过会儿吃完饭先睡上一觉，去吧！” 对这里的一切，两个孩子来说都是新鲜的，慢慢来也就习惯了。 安排好了，这才拎起来八斤，哼哼唧唧那俩又睡觉去了，正长身体的时候，就是觉多。 “小贼！想没想你爹？” 这小子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推开李剑垚的脸。 “爸爸，臭！” 擦！ 忘了自己没洗澡了，一路风尘，又不能突然变干净，可不有点味儿了。 把八斤丢在沙发上，李剑垚也跑去洗了个澡。 等自己完事的时候，见欢还化作八卦小达人在那滔滔不绝的跟奶奶他们讲家里的故事。 “奶呀，让小欢去洗个澡收拾下，再吃口饭呐，回头再讲也来得及！” 于是滔滔不绝的变成了李剑垚。 “我大爷退休在京城呢，南池子那套房修的差不多了，不过他们估计暂时搬不了。 我大哥又调外地去了，估计我大嫂生的时候他也够强能回去，刚到岗事情估计不会太少。 我大姐和我大嫂怀相都不错，家里十九婶张罗给我大姐伺候月子，家里不用担心。” 两个老人对家里的所有事情都感兴趣，每次回来的时候都得给好好讲上一遍。 要不是有瓦妮莎的肚子吊着，早张罗着回家了。 去洗澡换衣服的见欢，这会儿突然感觉五爷、十七大爷在这边好像挺有钱的，家里宅子大，佣人也不少，就连洗澡还有人伺候，就挺不得劲的。 就是不知道李剑垚带她来能做点啥呢。 成年人适应能力就是比较强，两个小的洗干净出来换了衣服，还是有些放不开。 不过好在可以吃饭了，要说比内地，那肯定是丰盛的，要说奢靡那也谈不上，家里的吃食从来都是以营养均衡和实惠为主。 北方人食量大，你搞的抠抠搜搜的费劲不说，还不够吃，厨房要是这德行也干不下去。 等晚上李厚钦和赵女士以及凌灵都回来之后，又给三人搞了一场正式的接风宴。 “小欢，你就先跟你十七大爷去上班吧，他那公司股东就三个，你先适应适应环境，不会的也没关系，多看，少说，多问。 回头你适应的差不多我再给你换个地方，再学学别的。” 李厚钦：“合着你让我给你培养人才，然后你自己用？” 有爷爷奶奶在，李剑垚一点都不慌， “你自己侄女，你看着办呗，盖房子拿地来来回回也就那么些事儿，学的差不多了当然得换个地方，不然您指望着她陪你跑工地去？” 没儿子有钱，没儿子懂得多，没儿子得宠，当爹的就很苦。 跟见欢说了声歇几天再说，上班不着急，算是答应了下来。 这相当于带在身边手把手教了。 上学？上个毛的学，当老板当经理不一定非要上学的。 第968章 白天带娃，晚上当驴 晚上，和凌灵一个房间。 冯兰和小谦儿的事儿她知道，见欢带过来的目的也跟她说了一下。 “家里产业不少，见欢这丫头不是个笨的，总有一个岗位适合她，我的原则还是能干啥就干啥，锻炼出来了就多承担点责任，锻炼不出来那就普通岗位。” “你定就是了，我都同意。” “我总得跟你说一声她是怎么来的，该怎么安排。 对了，冯兰这丫头这个年纪快到生理期了，回头你多注意着点，小姑娘该懂的事儿教一教。 她爷爷之前在村里牛棚，想教也没到年龄就挂了，小姑娘不能跟小小子似的那么粗放。” “行，回头我找她聊。 你先别说这些了，你不是想要个小闺女吗，努努力？” “凌医生，咱们说正经事的时候能不能端正态度，生产队的驴也不能舟车劳顿之后就马上干活儿啊！ 咦~，压脉带！” ·········· 接下来几天，李剑垚白天就窝在家里带娃，晚上当驴。 白管家的效率是没的说，很快找来了粤语和英语老师。 一大两小接受着语言的摧残，还是年轻的学的快，没几天俩小的就学的有模有样了，见欢就稍微差些，但进步也算可以。 姥姥那边也过去看了看，留下些空间产的营养品。 姥爷的身体不用担心，姥姥这边还是要多注意保养的。 又跟姥姥念叨了一下村里的事儿，两个表弟表妹年龄都比八斤大多了，赵锦八岁，已经上学去了。 表妹赵敏，这个名字倒是很容易出戏，今年算是五岁，整日粘着姥姥，时不时也去家里，对家里不算陌生。 只是姑妈家里好像人很多，有点记不住。 李剑垚一张黑脸，逗弄几下小表妹，这娃只是躲，倒是不怎么怕。 好容易出来，李剑垚去了秦羽这边。 “调查一下越猴难民的情况，找些愿意卖命的家伙，发展成自己人，越多越好，我有用。” 75年4月30日，北猴攻占西贡，南北统一，担心被清算或者担忧未来的南猴不少人开启逃亡之旅。 这部分人有来香岛的，也有去往马来、爪哇、菲猴以及暹罗的，也有去往澳、丑、加、法等国的，总数不在少数，大约有十数万人之多。 大哥的部队要是碰上那场战斗，虽然是摧枯拉朽，但情报越详尽越好，伤亡也是有的，要不然麻栗坡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碑。 秦羽心里有些想法，但聪明人的好处就是知道了嘴上把的住。 “行，都要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都行，要钱给钱，该拿住就拿住，尽可能详细的给我打探好了17度以北的所有军事情报、火力部署、人员情况、有价值的目标比如电力什么的，如果能绘制详细的地图那就更好了。 所以你该给人培训就培训，兄弟们懂这些的不少，这不费劲。 但人要是反复无常，那就手段狠一点，反正不是自己人，不用留手。” 秦羽点了点头。 “他们南北一统，但猴子的特点就是爱上蹿下跳，再加上大毛在后面怂恿，一南一北就最容易给内地造成影响。 越是敌人看似虚弱的时候越要提高警惕。 西沙的问题上你是知道的，国与国之间没有真朋友，跟阿三似的，想要高原一样，猴子对镇南关以北的土地垂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打跑了丑国人，又统一了南北，最是自信心膨胀的时候。 打不起来最好，要是打起来，也算咱们老兵出了份力。” 秦羽屁股一撅就给李剑垚来了个敬礼。 “你冷静点，咱们现在年纪大了，你又没穿那身衣服，换个方式也挺好的。 越奸，这个词儿听起来挺好听的，不是吗？” 秦羽笑得非常的淫荡。 “交给我，我一定多发展一些靠谱的越奸！” “嗯，来香岛的越猴总数不太多，让在马来和暹罗的兄弟多费心，但要保证纪律性。” “我明白！” 又给秦羽一笔资金，发展内奸是需要钱的，这钱跟人命比，那肯定是命重要。 都是年轻轻的，都有亲娘老子，能回去家那最好。 猴子仅仅统一了两个多月，如今对东大的嗓门就已经大了不少。 已经不是他们求爷爷告奶奶的要支援的时候了，喂不熟的玩意就是这样。 暑假的到来，让家里更热闹了不少。 剑霜领着见颜和小鱼，二姐领着剑秋和见恩各自从欧洲美洲回来。 二姐夫也回来了，四月份常凯申挂了，湾湾的环境暂时不怎么好进出，顾家打电话给他暂时别回来为好。 于是这个二姐的跟屁虫又堂而皇之的来到了家里。 不过如今这家伙脸皮修炼的已经很厚了，带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礼物，嘴上爷爷奶奶二叔二婶的叫着，还不忘给诸多小姨子小舅子带礼物，甚至三个娃娃也没忘，人情世故就突然被他给玩明白了。 这像是个搞技术的人？ 见欢是剑霜见恩同龄的玩伴，在这边看到之后姐妹们就高兴的多了，整天叽叽喳喳的形影不离。 见颜就差了些，年纪小，上边姐姐不带她玩，下面冯兰和小谦儿也不熟悉，被迫干起了哄孩子的活儿。 李剑垚把见恩和见颜叫过来。 “我本来是想着带建安也过来的，但你们亲娘我三婶这人对儿子看的比较重，总想着栓到裤腰带上。 你俩觉得要不要把他给带过来？ 我打算先让他在香岛上个几年学，要是能放得下心，去鹰国接着读书最好，他这个年纪，宠溺只能让他变的庸庸碌碌。 你们俩要是想回去，就跟我三婶好好说道说道这里面的关系，他要是来，就带回来，要是真不想来，也不必强求。 将来我总能给他找个不错的工作，让他有能力养活自己就是了。” 见恩懂事早，见颜也是个脑子灵光的，家里五个姐妹，属她最聪明了。 “正好这个暑假回老家去，我跟我娘说，建安在家能有啥出息？” 李剑垚摸了摸她的狗头，十七岁的姑娘了，亭婷玉立。 “讲道理不是吵架，别跟你娘咋呼，不然容易挨揍！” “放心吧！” 第969章 南极仙翁 见恩和见颜姐妹俩以及小鱼在两个保镖的随同下回了老家。 二姐也想回去，但屁股后面有个顾念章跟着，入境会比较麻烦，而且这时候回京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索性去医院做实习医生去了。 顾念章则被李剑垚给丢去了厂子，搞材料的光在实验室怎么能行，帮自己看看那些塑料壳子化纤产品还有没有什么改进的空间多有价值。 不过家里依然热闹的很，假期的溜子以剑霜为首，跟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李剑垚果断的把八斤塞给了她。 “咱家初一方博他们你没带过，昭凝和方雅也没赶上，带带你大侄儿，要不然家里孩子都跟你不亲。” “你想要偷懒就直说好了，我侄儿当然跟我亲！” 边说还给八斤举高高，傻小子咯咯咯的。 “你要是给他摔了，你就看家里有几个人能给你腿打折了就行了，别喂他乱七八糟的，别着凉了，别带出去浪！” “那你干啥去？” “你管那么多！” 李剑垚当然有的是事情做，还有俩不会说话的娃，还有快生了的瓦妮莎。 以及还要偷偷摸摸的去看看奶茶邦的仗打成啥样了。 阿三和奶茶邦的武装分子们打的有模有样的，要怎么说满脸胡子的人天生适合游击，但是战术素养也是真的差劲。 悄咪咪的围观了一场他们和阿三的战斗，那泼水式的枪法命中率完全随缘，阿三也没高明到哪去，比62年进步的也有限，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只不过对于这些大胡子们来说，他们的弹药消耗情况着实让人堪忧，而且这里距离白沙瓦也很远，想要补给是个很大的问题。 衡量了好半天，在给大胡子们配政委以及补充些弹药间，李剑垚选择了去他奶奶的。 大不了打完了土里再长一波装备就是了，弱鸡没有权力享受补给。 等他们打的差不多了就该意识到这个问题了，该省就省了。 战争果然是费钱的，那么多的装备李剑垚要是在空间里放鞭炮这辈子都放不完，结果给了大胡子们一大坨收效甚微，纯纯的不拿别人的钱当钱。 自大胡子们找到了土里长出来的装备，阿三又往这边派了两支部队。 为了给大胡子们缓解压力，李剑垚还是好心的把阿三的装备又划拉了一波，但阿三的操作着实让李剑垚感到了什么叫谜。 被扫走了装备的家伙们在面对多次灵异事件之后居然原地跪拜起来，那虔诚的模样让李剑垚这个始作俑者都感觉到了不好意思。 于是临走前给他们的食物里放了剂量不少的通便的药，希望他们不要再跪拜了，不然撅起腚来就容易造成一堆人集体喷射的壮观场景。 回家的见恩几个在家没待上多久就回来了，同时带回来的还有建安这个熊孩子。 “爷，奶，我可想你们了！” 一来就开始成为真孙子，跟老人腻腻乎乎的。 “你娘舍得让你大老远的跑出来了？” 奶奶摸着建安的狗头，小孙子的份量还是挺足的，虽然比不上重孙，但好歹比大孙二孙三孙要强一些。 “嗯嗯，我姐回家跟我娘讲了半天道理，然后我就被我姐给带过来了。 不过我要告状，她们俩打我！ 打的可狠了！” 李剑垚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夹着八斤就凑了过去。 “来，兄弟，展开说说，你为啥挨揍？” 建安这小子抹了一把脑门上不存在的汗，大大咧咧的说道， “我就说要走也行，我得跟我小伙伴们告个别，告诉他们我要走了，等我回来。 她们俩让我别得瑟，我就不，然后她们俩就揍我！” 爷爷奶奶笑眯眯的不吱声，李剑垚给自己的小弟鼓了鼓掌。 要不说无知无畏呢，你咋不出去说你家里有海外关系呢。 但显然，建安的表演还没结束。 “后来，在火车上，她们俩又一起打我，可疼了！” “你又干啥了？” “车上先是碰到个大娘，叨叨叨个没完，我说让他闭嘴，太吵了。 我姐还给人赔礼道歉。 后来又来个长的可丑的大妈，我就多看了几眼，然后她问我为啥总看他，我说她长得丑。 然后我姐一边给人道歉一边揍我！” “。。。” 不得不说，在家的时候咋不知道这小子这么勇呢。 李剑垚不禁感叹，还是年轻人勇猛。 “你给哥说说，那大妈到底有多丑？” 奶奶给了李剑垚一巴掌，这不诱导孩子嘛！ 建安很显然没意识到这一点，继续说道。 “嗯，孛喽（额头）跟小人书里的南极仙翁似的，眼睛比绿豆大不了多少，还呲个牙，你都不知道，当时吓了我一跳！ 我就合计小人书是不是画都都是真的，南极仙翁不是个老头儿吗，怎么变成女的了。 所以我就多看了几眼。 她还非得问我看他干啥，我只好实话实说了。” 几个大人哭笑不得，原来这小子对这个世界果然认知太少了，但嘴是真的碎。 李剑垚拍了拍他的脑袋， “你饿不饿？” “不咋饿。” “那你能跑能跳不？” “没问题啊！你看我都长肉了！” 说着还展示了下肱二头肌，虽然在李剑垚看来比筷子没粗多少。 “那你站起来！” 李剑垚叫来见恩、见颜还有剑霜。 “来，趁着他还没长大，拉到院子里去狠狠的揍一顿，好好教教规矩，顺便帮他治治这碎嘴的毛病！” 三姐妹看了看李剑垚，又看了看爷奶，老两口把头扭到了一边。 那意思是抓紧，不然这小子一会儿该求饶了。 三个姐姐拽着建安就到院子里，一时间鬼哭狼嚎。 李剑垚想着，有这货在香岛，家里应该不会太闷了。 就是等这几个上学走了之后，揍他的人手不好找，李厚钦和赵女士俩人对自己亲生的能下得去手，对侄子很容易纵容。 捂着屁股的建安哭哭唧唧的回来，趴到了沙发上。 “二哥，我哪错了你跟我说啊，上来就打人算什么本事！” “你知足吧，你姐她们揍你还能手下留情，我这大巴掌一巴掌下去你还能站着我都敬佩你是条汉子。 以后把嘴给我闭紧了，别啥事儿都往外秃噜。 自己反思反思到底为啥挨揍，然后向爷奶汇报一下你的思想。” 见俩老的也没给他伸张正义，闷声嗯了几下。 “还有，你比小谦儿他们来的晚了些日子，但该学的语言也得学，这边说的话你得会说，不然还得挨揍，知道不？” 奶奶摸了摸这小子的屁股，给他疼的直嘶嘶。 “活该！就一年没在家，你个臭小子跟谁学的嘴上没把门的？！ 还南极仙翁！ 你再嘴碎子，我让几个丫头给你打成南极仙翁！” 第970章 挨的揍还少吗? 时间过的很快，上学的几个假期结束，纷纷踏上了回程。 建安在这期间又挨了几次揍，在李剑垚的怂恿下，见恩她们总能找出毛病来，这个时候不揍等学精了就不好找理由了。 打弟弟还是要趁早的。 李剑垚也很想体验一下，但是建安看上去太瘦了，于是总瞄着剑秋。 剑秋这阵子乖巧的很，假期回来就被李剑垚扔到吴淑怡手下去了，据说处理事情也有模有样的，实在是找不到啥理由。 这帮家伙刚走，瓦妮莎就发动了，进了医院。 结果不出所料，又生了个带把的，华夏复兴算是凑齐了。 瓦妮莎的体型不算小巧，娃也不小，刚好七斤半，于是小名就这么草率的叫七斤半了。 这娃其实没有特别明显的混血特征，最起码现在还看不太出来，除了眼窝随了他娘，头发也是黑色的。 据说这样的在欧美的发色鄙视链里排名是靠前的，瓦妮莎的头发颜色是褐色。 发色鄙视链是黑色大于深棕色大于金色大于亚麻色大于红色。 在西方世界里，发色的定位是心理定位，是阶级的认知，而非人种划分。 在他们的认知里，发色等级理论起源于古罗马时代，在他们看来黑头发的罗马人作为征服者和统治者，是强大、权力和地位的象征。 而金发。亚麻色和红发在传统认知里是俘虏、奴隶的后代，本身可能不具备什么智慧和地位。 在东大的很多人眼里金发碧眼代表着另类的时尚和美，但在西方，他们自己则不这么认为。 所以在欧洲，很多人是看不上凯尔特人的，因为那些家伙红发的比例最高。 不过在家里来说，这些都不重要，奶奶也没对这个混血再说过串儿之类的话，照样的稀罕了一阵子。 奶奶、姥姥以及赵女士给了瓦妮莎同样的月子待遇。 其实后世的很多对国外人的认知都存在着偏差，比如说欧美女人是不坐月子的，生完孩子就可以工作。 其实那只是她们不工作就没饭吃，就比如这个时候内地大多数地方孕妇都八九个月了仍然下地劳作一样，没有工分分的粮食就少，没吃的就饿肚子。 还比如西方实行快乐教育，孩子上学就是去玩。 那只是收入低的群体孩子们就读的学校不能够保证教学质量的一个缩影，而中产和精英阶层的人教育孩子也是非常的严格。 所以看上去建安挨揍是纠正他的小毛病，实际上也是教育的一种方式，他没赶上剑秋他们那波规规矩矩的教育，也没见颜小鱼那样懂事的早，该揍还得揍。 男孩子揍着揍着就懂规矩了，你跟他费半天劲讲道理，效率可能不是很高。 瓦妮莎在家里被勒令月子不出门，李剑垚和以往对凌灵他们一样，给了不少的关心。 “垚，没想到，我居然生了个人！” “你的汉语水平果然还是一言难尽，那叫生了个娃、生了个孩子，不叫生了个人！” “嗯嗯，就是，其实直到现在，我也不敢置信这是真的，你知道的，我不知道妈妈的行踪，只知道爹地的墓地，其实我没想过我还能有这样的经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对我都很好，虽然你的老婆多了一点，但我仍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这娘们是激素水平还没褪去，母爱光辉笼罩，感性起来了。 “那你以后就多留在香岛，生意上的事情有卢卡和托雷斯他们，按照我们的财务制度，不用非得亲力亲为。” “谢谢你，垚！” “是我该谢谢你，辛苦你了！” 这边生了娃，也就意味着家里大姐和大嫂那边的产期也更近了。 等瓦妮莎出了月子，奶奶算着日子想回去。 “这一天天的，生孩子还得赶着生，都忙活坏了！” “奶，其实您回去也用不着您带孩子，不如就在这待着得了，再等等我这还能生一波！” “你可拉倒吧，净想着忽悠我们老的，你看你姥姥，被俩孩子圈的死死的，我可不管你们了，你这人来人往的，不差我一个，再不回去房子都荒了！” 劝说无果，李剑垚只能关门放大招。 四个孙媳妇一人抱着一个娃跟爷爷奶奶讲道理。 眼巴巴的看着，扮起了可怜。 “行了行了，你们别以为这样就非要把我们圈在这儿，大不了以后我和你爷在家待够了再来就是了。 你们也得让我回家看看家里啊，都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了，总不能说扔就扔了。 再说你大嫂和大姐这会儿也要生了，我们两个当老的得瞅瞅不是？” 见俩老人没把话说死，李剑垚也就算放过了他们一马。 这会儿开始给准备行李，赵女士给采买了不少的干货，还在店里拿了些首饰，黄金翡翠的，让带回去给大嫂大姐以及孩子们。 孙媳妇们又跑去买了些衣服化妆品之类的也让带回去。 结果就是搞的行李挺多的，过关都不好过了。 “行李我让人先过关吧，等过去了之后再往回拿，要不然这些乱七八糟的让不让不说，光检查都得费半天劲。” “行，你安排就是了，反正我们老胳膊老腿的是拿不动这些。” 李剑垚当然不指望他们拎着这些东西，要按自己的原则那是能省则省，就算是自己没空间这样的作弊利器也不会在出行的时候大包小裹的。 一家人给两位老人送到了关口，李剑垚派了许虎和郭秀秀这对儿夫妻，再加上早前就过了关的两个扛包的一起给他们送到京城。 许虎也是有备案的，路上有什么事都能处理。 众人纷纷带着不舍，一个个撅着个嘴，就连八斤都意识到了要分别，搂着奶奶一顿耍贱。 “行了行了，又不是见不着了，都回去吧！ 一天天兴师动众的！” 奶奶最后交待了赵女士， “建安那小子好好教，不行就揍，别惯着他！” 还没缓过来他来这边了，爷爷奶奶又要回老家的建安一听这话，沮丧的情绪都淡了好多。 这些日子难道自己挨的揍还少吗？ 第971章 终于比金锁强了 送行的返程，回家的爷爷奶奶转道羊城踏上北上的火车。 以李剑垚的面子，买几张卧铺也不难。 老两口上车之后倚在铺上，悠悠的开口。 “可算是往家走了，这败家三土领着俩老的到处跑，家里都不知道啥样了。 要不是建玮媳妇和建霞生孩子，还得找理由圈着咱俩。” 爷爷知道奶奶想家了，不过这属于没话找话。 “谁圈着你了，不是飞机坐的也挺高兴的，都上天了！ 在家也没闲住你，整天的带着虎子去钓鱼，你晒黑了不要紧，瞅给这孩子晒得，跟酱油染了似的。” 许虎和郭秀秀俩人在上铺。 “老太太，老爷子喜欢带着我那是瞧得上我，要放别人还不放心呢，我们老板您两位了解，这要不是我们俩送您二位，他肯定自己来这一趟了。 可您两位这一回老家，我是想出去钓鱼都没得钓了。” “行了，你就知道帮他说好话。 我们两个岁数大了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自己也能走。 天天就知道钓鱼，你都不知道这老头儿在老家那是天天空手去空手回来，三土说他爷是空军呢。” “你跟孩子说那干啥，家里水库那小鱼不适合我，你看我在这边哪次空手了？” 说到钓鱼，爷爷美滋滋的想着回去咋跟人吹牛呢，扫了一眼行李架上的行李，那里面可有自己钓到大鱼的照片呢。 谁要是不信，就拿出来给他们看看，让他们一天天净瞎说，尤其是老三老四（三爷，四爷）。 在外面奶奶也懒得打击爷爷的兴致，手里捻着李剑垚送她的海黄手串开始闭目养神，没一会儿就困悠悠的，索性躺下睡觉。 列车晃晃悠悠，说是特快直达但也得需要40个小时左右能到。 到了京城之后，大爷大娘还有初一昭凝骑着三轮车过来接站。 电话是从渔村打到大嫂的单位，也不会错过接站的时间。 “太爷太奶！”x2，再xn。 俩孩子叫的那叫一个欢。 “你们咋来了？” “我二叔让人给我妈打了电话，说你们今天差不多这个时间过来！” 初一的表达能力丝毫没问题。 “爹，娘，咱回家！” “哎，虎子，秀儿，小张，小陈，一起走！” 大爷一看这三轮车拉人就放不下行李，拉行李就拉不动人。 只好再叫了几个车专门拉人，精壮的小陈接过大伯的三轮车。 “大爷，您去坐拉人的，我和张一起拉行李！” “蹬的动？” “就力气多！” 一溜三轮车浩浩荡荡，回到了后海小院。 还没到开学的日子，大嫂大着肚子在家。 “爷爷，奶奶，我说要去接站，我娘非不让我去！” 三十来岁的年纪也会撒娇，声音都委委屈屈的。 “你大着肚子，你娘也是怕你磕着碰着！” 奶奶拉着大嫂的手，上下打量了一下大嫂。 “没见胖呢，吃的不好？” “可不是，就长不胖，三土前些日子给留了不少的营养品，我娘我嫂子也总送东西过来，不缺吃的。 就是胖不起来，您可别冤枉谁！” “好，不缺嘴就行，我听三土说京城粮食供应也不富裕，还不如咱们村里呢。 缺啥少啥让你爹他们张罗，不够吃就让家里邮点过来，可别亏了身子！” 大伯安排许虎他们歇着，娘几个进屋，奶奶想起来大老远拿过来的行李，又让爷爷和大伯拿过来。 “你二叔二婶让给你和孩子们带了些东西，在那边卖的都死贵死贵的，回头让你娘给你做着吃了。” 说着从包裹里往外拿，赵女士买的无非是参翅鲍胶之类的，反正啥贵买啥。 “还有这个鱼油，三土说能吃，孩子也能吃，本来你二婶给买了点燕盏的，三土说那玩意最好别吃，反正他有主意，咱们不懂的听着就是了。 对了，还有这个金镯子，你和建霞都有，你这一对儿，她一对儿。 还有对儿玉的，这些现在不让戴，你藏好了。 还有这些小件，给几个孩子留着。” 给孩子的是几个生肖件，初一和方博是67年羊年，就是个小羊。 昭凝和方雅是69年属鸡的，是小凤凰。 还有两件是两只小兔子，这是给今年生这俩准备的。 总的来说比动不动就金锁要强多了。 赵女士的店里这些玩意搞的算是特色，曾经问过李剑垚金项链金镯子金戒指啥的别人店里也有，有啥花样整的跟别人不同。 李剑垚随口说了句生肖饰品，一整就是十二种，每年都有人生孩子，这玩意不就好卖了？ 每个人都有属相，东方人对自己的属相天然没有抵抗力。 于是就有了十二生肖金饰，小件给孩子，大件送老人，鸡从凤凰，蛇从龙，寓意好着呢。 大嫂看着一样样往外掏的奶奶，哭笑不得。 “怪不得扛了那么两大包，这东西是真不少。” “这还有呢，给你、你娘还有孩子们的衣服，特意挑了些素气些的，也不打眼，等你生完了估计就能穿了。” “奶，我二婶是发了大财了？ 我咋感觉把家都给搬回来了？” “发大财倒是说不上，三土给她弄个了酒行还有珠宝店，我没跟你说过？ 反正她舍得给你你就拿着，咱家人都不抠，但凡有条件的也不会亏待自己人。 就是你跟建玮这身份有些东西可能不合适，到时候你就推到三土身上，反正他脸大，有啥事让他去糊弄人去。 咱自己家的东西，应该不犯毛病。” “奶呀，三土这个小叔子让我碰着可是不容易，说是给昭凝个嫁妆，出手就是一套院子，其实我知道是看我们在大院儿那房子眼看不够住了。 他有归他的，我们当哥当嫂子的也不能啥便宜都占。 偏偏他那理由还多，我这也算是借着闺女的光了，那边房子修好了，连家具电器都给置办了。 出去我都不敢说，谁信呢！” “那孩子重感情呢，给你就接着就是了。 他刚生出来他娘住院，我和你娘带的，小时候吃不上喝不上的时候建玮、建霞还有建清他们没少偷着给他填糊嘴，建玮替他打架，这都是他们兄弟情谊。 你们这辈儿他兄弟也不多，算上建安也就四个男的，都帮衬着点，等你爷我们没了也宽心。” “快呸呸呸！您别说这些不吉利的！” 第972章 男人带孩子都差不多 奶奶把包裹翻了个遍，把给大嫂这边的东西都翻出来了。 俩孩子也被迫试了试衣服，春夏秋冬各两套，要说孩子长的快，等明年也就穿不上了。 大娘有点埋怨浪费钱，但又想想自己也去过香岛，老二家应该不差钱，给自己带回来的好多衣服都还压箱底呢。 折腾完了，初一想起来李剑垚之前交代他的事，拉着爷爷哼唧。 “太爷爷，我二叔说你会功夫，你教教我呗！” 爷爷知道这小子在大院儿的时候总跟人打架，摸着他脑壳哄着。 “教会你功夫你好回去跟人打架去？” “谁欺负我我就打谁！” “功夫不是用来打自己人的，你要是早上能起得来，就跟我耍耍拳脚，要是起不来就算喽！” “我起得来！” “那明天一早就起来跟我练吧！” “太爷爷，为啥我爷爷不会功夫？” “他笨！” 大伯：“。。。” 我好歹也是当爷爷的，被这么数落真的好吗？ 突然觉得提前退休好像退的早了！ 李剑垚在香岛不知道京城的老爷子和大伯的想法，这会儿正在夹着八斤看着另外三个斤。 女人们在李剑垚的悄然投喂以及滋润下身体恢复的非常快，再加上爷爷奶奶回家去了，没人整天看着，出去潇洒去了。 留下李剑垚一看就是好几个娃，不会跑的三个饿了尿了拉了，李剑垚得喊保姆给搞搞，会跑的八斤总想着逃离他爹的束缚。 李剑垚跟他讲了半天的道理，说什么要一起照看弟弟，打虎亲兄弟，看孩子父子兵啥的，他一概听不懂。 婴儿房里他太姥爷给送来的玩具积木啥的被这熊孩子给丢得到处都是，李剑垚倒是不怕他丢的乱，是担心这小子给自己卡了，又是爬又是滚的倒也不打紧，要是伤着了肯定被赵女士数落个没完。 真的是生孩子一时爽，带孩子火葬场啊，这还没等这几个再大一大呢，要是都会跑了，四个小贼四个方向，抓都抓不过来。 建安、小谦儿、冯兰三个孩子每天在家里学两门语言，还要补上小学的进度，一时间也是忙的不要不要的，李剑垚想抓壮丁都有点舍不得。 再说，人小谦儿和冯兰懂事，让建安这小子帮自己带孩子那简直就是把风险无限放大。 想想还是算了。 三个孩子李剑垚说了，要是能补完小学的进度，那开学就直接去上中学，如果不行，那就再在小学阶段念上一年。 三个家伙不想浪费时间，就连建安也在小谦儿和冯兰的努力下屁股坐的很稳，一时间让人很欣慰。 终于挨到熊孩子没电了，李剑垚也能休息一会儿，等到几个孩子妈妈回来，看到的就是撅着屁股睡的正香的李剑垚以及一排被圈起来的李剑垚。 如果不是用脚勾着八斤，那几个女人一定会表扬一下李剑垚带孩子费心了。 事实就是一人抱起来自己的娃，顺带着每人掐了一把李剑垚。 “哎哎哎，太折腾人了，得再找几个保姆，一人最少再配俩，一组人有点忙活不过来。” 看来男人带孩子都差不多，能保证孩子没有危险就已经很难得了。 要么怎么说在孩子没有危险的时候，他爹就是孩子最大的危险呢。 擦了擦嘴，对女人们的不满丝毫不以为意，就是掐人这习惯不太好，也搞不清楚是跟赵女士学的还是女人到了一定年纪就觉醒这项技能。 “你们明天不去逛街了吧？要不然我明天去上上班？” “怎么突然这么努力了？是带孩子头疼？” “你想跑就直说。” “你觉得哪里需要你？” “果然让男人带孩子就等于杀人。” 叽叽喳喳的，一人一句还不带重样的，李剑垚突然觉得是不是让这些娘们回到工作岗位上去更合适点。 “亲爱的们，我想干票大的！ 为了祖国和人民，为了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我觉得差不多是时候加大医疗领域的投入了！ 我决定先搞个药厂，按照国际最高标准成立西药制药厂，在生产无专利技术的药品以及购买专利技术和获准生产专利药品的同时，成立医药实验室。 虽说目前香岛有些医药标准和相关法律尚属于空白期，但我们依然需要高标准严要求的要求自己。 我手上也有些中药方剂，同时生产中药相关丸、剂、膏、散。 还有，有关医疗卫生用品制造也纳入制造范围。 这里面需要牌照、合规、规范、生产设备、实验设备、场地、技术标准、人员配置、市场调研、进出口对接等等相关内容多如牛毛。 亲爱的们，谁可一战？” 四个女人都张大了嘴，然后眨了眨眼睛，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走。 “哎哎哎，跟你们说正经事呢！ 你们知道的，钱不是问题，技术不是问题，我需要一个猛将啊！ 猛将兄！” 结果是真的没人愿意折腾，就连凌灵都懒得掺和，医院里的事情本来就不少，她这行政级别虽然高，但临床经验相对来说不是那么足。 虽说是正儿八经的临床医学博士，但这会儿可没有什么5+3+3或者4+4的说法，但也是真真正正的学过的。 再说了，这会儿医疗资源也是非常的欠缺，她这样的绝对属于高水平，剩余的不足也只能通过不断的学习和经验的积累来进步了。 其他三个，小双和瓦妮莎本来就有一摊子事儿，在这个领域里也不专业，不想掺和。 而小妍更光棍，本身也没啥远大理想，“专职秘书”的角色她觉得挺好的，这么复杂的工作不适合她。 几个人消极的态度让李剑垚很不爽，吴淑怡忙，梁家栋也忙，亨德森不能动，斯蒂芬也能动。 二姐还得一年多才毕业，见恩是自己给准备的财务总监，剑秋和剑霜他们毕业还得点时间。 结果专业的人才还是奇缺，要不然再等等？ 实在不行，自己得去落迦岛挖人或者等改开再搞？ 经过时间的洗礼，香岛的经济正在复苏，恒生指数从150点已经攀升到了350点，市场的信心在回暖。 同时地产行业也在回暖，但是盖房子这样庸俗的事情显然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 空间里随同自己穿越过来的那台电脑里好东西还不少，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革命性的。 最不济，那个蓝色小药丸的配方也是划时代的存在，可以拯救多少男人，这妥妥的功德嘛！ 第973章 制药行业之现状 虽然被几个女人无情的拒绝了李剑垚的想法，但搞药的事情也不是一时说说。 这个念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之前大家都忙于学业，李剑垚更是在丑国待的时间比较久，而像房地产、金融、港口港务、矿业石油、纺织制衣、电子等那些产业要么短时间盈利规模可观或者机缘巧合或者更易资本化控制。 制药这个产业总的来说还是需要一定的门槛和技术含量的。 但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 从业态发展的情况来看，香岛目前有两大类制药企业类型，一个是中成药企业，一个就是西药企业。 中成药的制药代表包括1879年创立的余仁生，1897年创立的位元堂以及香岛铜仁堂分号等为代表。 主要生产中药补品有白凤丸、保婴丹、药酒、跌打酒、风湿骨痛酒、枇杷膏、龟苓膏、止咳丸、活络油、安宫牛黄丸等中药制品。 在特点上就是以小型家族作坊为主、工人规模通常在10人到30人左右，年产值在数十万到数百万港币。 另外规模小就代表了设备相对简单，药材研磨、煎煮多依靠人工来完成，余仁生引入半自动化灌装线就是划时代的进步的表现了。 而西药企业以联邦制药为代表，生产基础类的西药，如抗生素、止痛片、阿司匹林、扑热息痛等非专利期的的基础药物还有抗生素比如青霉素类、外用药的红药水、碘酒、皮肤软膏、维生素和复合维生素制剂等。 在设备上依赖进口，在规模上以50到100人或者100到200人这样的中小型为主。 还有少数的外资代工厂，比如葛兰素（没合并之前的葛兰素史克），生产的药品相对基础，技术主导权在投资方。 整体来说技术壁垒基本等于没有，发展阶段比较初级。 而同期的内地医药企业无论从数量、规模、技术能力还是设备上来说都是惨不忍睹，对于一个拥有着9.24亿人口的国家来说，这个词很是贴切。 从制药企业的第一梯队来说，奉天第一制药、申城信宜制药、华北第一制药为代表。 其中奉天第一制药拥有员工2500人左右，其中技术人员占比不足10%，多数员工为初高中学历，部分的骨干人员接受过阿毛的专家培训。 生产的药品包含青霉素、四环素、磺胺嘧啶、磺胺甲基嘧啶、阿司匹林、氨基比林（安乃近）等药物，还有一些口服制剂和胶囊比如维c、维b1、土霉素、四环素胶囊、青霉素粉针（40万单位\/瓶）、葡萄糖注射液等。 还有一些中成药比如板蓝根冲剂、银翘解毒片用于补充西药短缺。 其中四环素族药物广泛使用带来的影响就是着名的四环素牙，牙齿发黄、灰、黑等症状，伴随着使用者的一生。 原因是由于儿童期服用四环素后，经肠道洗手，在血液中保持一定的有效浓度，对人体的钙离子有亲和力，与钙结合在一起后申城一种四环素钙的黄色复合物。 如果牙冠在发育钙化阶段，这种复合物就会沉积在牙冠上，使牙齿发育受到影响。 有些70后在儿童时期用药之后，大概率会有着一口黄黄的四环素牙。 再说回来第一梯队的奉天第一制药。 虽说国内领先，但从全球制药技术和设备上来说落后了至少10到20年的水平。 其中，以发酵技术为例，工艺相对落后、纯度低、产能低。 化学合成工艺落后，磺胺类药物是二战水平，替代药物如青霉素（盘尼西林）这类用于细菌感染的药物受限于设备水平和化学合成工艺产能严重不足。 设备多来自于阿毛，自动化程度极低。 在研发能力上，以复制阿毛和东欧国家过期的专利药物为主，自主创新能力几乎停滞，这当然因为风的原因在内，但也说明了在投入能力和重视程度上的不足。 这里面也有着一些技术封锁的原因在内，但总得来说，落后就是落后。 所以导致的结果就是药品稀缺程度高，应用普及率低。 比如抗生素类、心血管类、抗癌类、激素和生物制品、麻醉与急救药物的稀缺程度相对较高。 从供给渠道上来说，依赖从东欧进口经香岛转口，以配给制的方式优先供应城市三甲医院、或者通过外交渠道特批以供应特殊单位。 计划调配制度下，乡村医疗常常面临着缺货的境地。 富裕如大东北，也不是每个乡村医疗单位都能够拥有完整的药品，更别提经济水平相对落后的地区了。 虽说，赤脚医生制度的推广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有效的提高了抗击疾病的能力，调查结果是在赤脚医生制度推行之后，人均寿命从49岁提升到了64岁。 但李剑垚不觉得这都是制度的功劳，人均寿命的提升应该是多方位的，比如粮食供给率、卫生运动、无战乱等诸多因素。 总的来说，医药行业对于香岛市民还是内地群众亦或是东南亚地区来说都不仅仅是一项赚钱的生意，而是认真的、负责任的民生行业。 在设备需求上，原料药的合成设备比如反应釜、离心机、干燥机等，制剂设备包括亚派疟疾、胶囊填充机、液体灌装线等，在质量控制上，需要高校液相色谱、紫外光光度计等检测仪器。 有了这些就可以满足生产上的设备需求了。 而在技术上，需要化学合成、制剂工艺、无菌生产等相关技术。 香岛不是一个被技术封锁的地方，只要有钱，这些困难都不是问题。 接下来就是专业技术人员了，本地没有的情况下，多花费些钱财找来相关的技术人员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来就行，没人会和钱过不去，如果有，那就加钱。 当然了，如果加钱并且来了却自以为是的，鲨鱼应该会很喜欢这样高傲的血液。 剩下的问题就是注册、审批、场地、质检、供应，在为香岛市民创造就业机会方面，李剑垚向来是慷慨的。 第974章 罗景天 药品的生产，销售的问题其实不需要过多的担忧。 在这个时代，药品仍然属于卖方市场，甚至几十年后，也依然不是愁销路的生意。 如果你的药滞销了，那说明你的药品稀缺性不是那么好，就算是那样，你不是还有医药代表来帮忙吗？ 一个药企如果赔钱倒闭，那可能太难了。 对于李剑垚来说，掌握一个制药行业的全流程标准应该是更为重要，先进的就该淘汰落后的。 比如同一款药品，你不能因为技术的落后导致使用的患者承受更多的代价这才是基本逻辑。 至于价格，那不是药品质量差异导致的有高有低才对，而是经济发展水平和物价标准带来的起伏。 再说的明白些，其实药厂出厂价格可能会长期保持一个固定的利润水平，差别并不是太大。 比如，上辈子的李剑垚在一家小区边上新开的药店买药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供应商提供的货单，而架子上的药品的售价普遍是供应商供货价格的10倍到15倍左右。 注意是供应商供货价而不是药品出厂价。 这就很膨胀。 李剑垚向来是认可所有的商品都有它的利润空间的，但药品对于群众来说不仅仅是商品，而是民生的需求品，或许不该是那个样子。 说回来制药行业，药品的生产也不仅仅只局限在无专利药品的仿制这个层面，但高质量的仿制药药品对于内地市场、香岛本地乃至东南亚地区来说仍然是硬通货。 就比如，你不能因为稻谷不是自己种的就非要去吃自己种的稻谷一样，先解决现实的问题，然后再去考虑原研，实验、临床等问题。 而对于中药制剂的生产，其一要考虑的问题是材料来源，这部分可以加强和内地的合作，在创汇的同时解决材料来源问题。 其二就是中药其实也可以增强自动化水平，比如引入滚筒清洗、光谱分选、微波干燥、自动切片、蒸煮一体化、真空蒸发、喷雾干燥等设备，提升中成药制品的标准和产能，在生产环节上摆托过于依赖人的技术水平导致的质量不均衡的问题。 毕竟总的来说，对于中药制品，那些个药企产能不足的问题更多的原因是在很多环节需要经验老道的师傅去手搓完成或是手工检测等，效率上的确不足。 同时也是因为老师傅数量不足，很难去标准化。 李剑垚相信，在科学的面前，即使面临着不同中成药品的工序和制备工艺不同的局面，但总能在实践中找到合适的点去整合，比如50年代就已经有了数控技术，中药的制备来说更多的除了数控控制切片、研磨外，对于控温这样的事情就更容易。 随着计算机技术的发展，精密、智能会越来越被广泛的应用，只要肯投入资金，没什么是不能实现的。 至于缺资金，那肯定是不缺的，除了那些劳动密集的产业，其他的所有行业几乎都相当于印钞机般的存在。 就算是缺资金了，不是还有阿三、小日子、丑国这样的好心人嘛。 李剑垚用了数月的时间，从人力的调配、产业的调研、市场需求的调研、技术水平的调研入手，基本上掌握了全部的信息。 接下来就是把事情落实。 李剑垚还是去落迦岛挑了个人，岛上大学毕业的来自原京大生物系教授陈度的得意门生，名字叫罗景天。 这货的特点就是黑了点，个子也不高，主要是没李剑垚长得帅，但在普通人中那也算面相俊朗的了。 景天这个名字也很有趣，是味中药名，有清热解毒之效。 另外就是，这个家伙的可靠性还是蛮好的，家里人都在落迦岛上，不用担心叛变或者跑路。 落迦岛上的花族四大姓，有罗、陈、李、张，他就是罗姓家族的后生，如果按照原本的轨迹，他要么出走马来或者爪哇，要么成为一名优秀的捕鱼人。 当落迦岛上的教育水平获得了空前的发展之后，他成为了一名具有知识的优秀青年。 再加上完全神州故土的教育，使得他认为神州大地才是他的祖宗长眠之所，认同感是没问题的。 “尊敬的。。。” “停！叫老板就行，在咱们的家园受到威胁的时候，我才是国王，如果没危险，那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你见过谁家的国王带着自家的子民做生意的？ 不都是问题提出来，事情下面的人去解决嘛。 这是个大事，除了信任咱们自己人，我很难相信外人或者雇佣者来帮我独当一面。 你的优势不仅仅是自己人，还懂生物学，这份工作交给你我是放心的。 当然了，薪水你照拿，我向来不会亏待自己人。 你不仅仅代表了咱们落迦岛上有学识的年轻一辈，更该成为他们的标杆。 咱们人少，但我希望每个受过教育的年轻人都能独当一面，成为咱们岛上的后生竞相追捧的对象。 你能做到吗？” 一顿pua之后，罗景天浑身的血液仿佛在沸腾，红着脸，亮着眼，向他的国王保证。 “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一定会把这份工作做好！” “额。。也不要用力过猛，这是科学，科学讲究的就是程序正确，逻辑正确，方法正确。 慢慢来，我们不用过于着急。 人你慢慢找，从事医药研究的可能会难一点，但是从事生产的一定是不缺的，香岛有很多人还没有工作，但进来是需要培训的。 设备上，我给你介绍的秦羽可以帮助你完成采购。 技术上的引进则需要专业的人来去对接，钱的问题不需要担心，但也不要花冤枉钱。 财务上，我们有专业的财务公司，他们会派驻财务人员。 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按部就班、整合人力资源，然后完成药品生产从无到有，从简单到高水平。 有不懂的问题可以随时找吴总，如果你能找到我的话，也行。” 事情的每一个环节都有资料，相当于手把手的教了一遍，如果这都不行的话，那只能换人了。 搞定了关键人，李剑垚又可以放手去带娃、把妹了，领导为什么要事必躬亲？ 第975章 差辈儿了! 这段时间李剑垚也不是光忙活这一件事。 答应耶鲁的论文也写了两篇，一篇宏观的经济周期方面，一篇应用领域的发展经济方面，篇幅都不算长，但水准仍是极高，毕竟有几十年超前的眼光的人不是那么多。 其实也没完全写完，数据层面需要调阅一些内容，还得去耶鲁或者其他图书馆或者开放的数据库去查询一下，最起码要做个样子。 这样一来，趁着年前，李剑垚又经伦敦到新乡再到纽黑文走上这么一遭。 顺带着维持一下和安妮以及希勒瑞的个人感情，同样的也要保持和丑国这些产业和投资对象的关联，让他们知道老子还活着，不要拿老子的钱不当钱。 等再回到香岛的时候，已经进入腊月了，时间也走到了1976年的1月。 腊八，是个悲伤的日子。 作为内地过来的李厚钦和赵女士，在报纸上看到消息之后，都选择了丢掉工作，红着眼睛回到了家里。 “你看报纸了？” 赵女士找到在书房托着脑袋的李剑垚问道。 “看到了，王侯将相，自有天命。” “咱家今天吃素吧！” “行，您跟厨房说一声就是了，我没意见。” 李剑垚也没继续窝在书房里，出来看到父亲搂着八斤，脸色木然，也没多说什么，给他倒了杯茶，然后陪着坐在了一起。 说肯定是不敢说的，要让他们知道一年内连番的巨人倒下，估计他们吃啥都没滋味。 但旗帜矗立着，永远都不会倒。 “你要不要做点啥？” 父亲的声音有点哑。 “我一直在做，严格来说我不是一个正经的资本家，更像是个投机者，我做的事儿可能会伤人和，但绝不伤共和。” 父亲欣慰的笑了笑。 “你说，咱们这个时候回去不合适吧？” “当然不合适，再等等，也许明年，也许后年。 日月轮转，风停雨歇之后，没准就可以自由出入了。” 李厚钦不是傻子，来这边快十年了，早就想明白为啥李剑垚把一大家子几乎都给拉过来了。 他的学历水平虽然不高，但在这边有充足的时间去阅读，四十六岁的年纪人生阅历的积累也是很可贵的。 “爹，你还有没有精力，我想弄个商场。” “没精力，别找我，上一边去！” 上来就给了一键三连。 这时赵女士也回到客厅来，问道。 “啥玩意上一边去？” “我说我想弄个商场，做做零售，像新乡梅西百货或者哈罗德百货那样。 你看我爹和你谁来屈尊牵头，缺个总负责人。” “不去，别找我，滚犊子！” “娘，你听我解释！” “不听不听！ 我和你爹钱够花，赚的也不少，没功夫给你当牛做马。 有那功夫还不如抱抱孙子呢，这都有点抱不过来了。 你再等孩子们大一大，都会跑了，那都得喊的人脑瓜子疼。 你可我们多活几年吧！” “我给你们股份啊！” “不要！再多也没用，等将来我们不行了，就把手里的这些交给孩子们得了，你要是想要就收回去，反正钱都是你出的。 剑秋和剑霜一个是你亲弟弟，一个亲妹妹，你要给他们准备啥我们也不管，不给我们也不说啥。 他们俩本事不如你，能到哪就到哪算了，反正你也不会饿死他们。” 勾引失败，李剑垚又开始琢磨，零售业的春天啊，不搞有点对不起自己现在手里的这些资源。 与其成为别人的供货商还不如自己给自己供货，钱让别人给赚了，多疼！ 对李剑垚来说，零售有货源有渠道有运输优势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说不如做，总要摸索一下标准，运营方式，然后形成体系。 在电商时代来临前，线下零售行业是主要的商品流通方式，从卖方市场逐步转换到同业竞争，这期间时间会很漫长。 对于香岛来说，外贸而来的商品之丰富、先进自不多说，而对于改开之后的内地，得伴随着经济水平的发展和交通物流的逐渐发展才会变的更好。 而大基建很显然不是一个小小商人能够触及的，在那之前商人们的选择就是商品本土化、区域化去实现成本的维护。 比如，如果有海运、河运、铁路，在商品价格不降低的情况下，利润率就会越高。 至于生产成本，可以忽略，售价、出货价一定远高于成本，谁会做赔本的买卖呢？ “要不然，给他老人家上上香？” 斜靠在沙发上的赵女士突然的说道。 “娘，您有照片还是排位？” “有幅像来的，不大，上回回老家带过来的，我去找找！” “。。。” 没多久，赵女士就把画像找到了，然后在奶奶供菩萨那个房间里挂好了。 然后去书房找了李剑垚书架上的一个香炉，又去找了点米灌进去，然后恭恭敬敬的上了柱香。 出来后把八斤从父亲手里接过去，说道。 “你们也去上柱香吧！” 父子俩走到房间里一眼就看到了画像，李剑垚除了画像还看到了那个景泰蓝的香炉，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上好了香，回到客厅。 “娘，那香炉挺贵的，别 卒瓦 了！” “没人动那个！” 李剑垚想着赵女士和奶奶两个婆媳俩都这样，之前拜菩萨的时候奶奶拿了一个康熙时期的仿宣德炉，赵女士这回拿了个乾隆时期的景泰蓝款的。 得亏自己把真正的宣德炉放空间里了，要不然没准也能被看上去烧香。 厨房得了信儿，中午一家人吃的素，晚上上学的三个孩子和见欢回来，见饭桌上都是素菜，以为家里突然穷了呢。 建安吃完饭，悄么声的问李剑垚。 “哥，咱家没钱了？” “何出此言？” “桌子上一点肉都没有，鱼虾也没有，是不是要省着点了？” 李剑垚看了看这个又抽条了些的小弟，点了点头。 “嗯，你以后省着点吧，有你这么个能吃的弟弟，啥家庭不得让你给吃穷了？” 赵女士狠狠的瞪了李剑垚一眼。 “别听他白话，正长个呢，小安、小兰、小谦儿你们该吃吃，别给二娘省！” 建安：“二娘，差辈儿了！他们得管你叫奶奶！” 第976章 建安的不平等条约 进了腊月，过年就不远了。 李剑垚还是把百货的事情交待给了吴淑怡。 对于现有的资源，她最是了解，整合起来难度不会特别大。 另外就是选址建设也需要时间，这时期的商业综合体不像几十年后那种以商带住，以商业基本盘去撬动住宅市场那种模式，模式上也得因地制宜，香岛综合性零售企业也不是没有，比如中环的大连行超市。 不过百货商场不仅仅是简单易存储的商品，而是超市、钟表、珠宝、电子、服装、美食这些商业，中上层再加写字楼、公寓这样的一个综合体。 毕竟香岛的地价照十年前可是有了较大幅度的增长，手里现有的地块也要尽可能追求高度，不能白白浪费了空间，寸土寸金的地方别谈什么低容积率，但这个高度也要有个度。 而按照人口密度和分布特性，南岛和九龙最少都至少需要一家，两栋需求和功能相同且规格也差不多的建筑同时开工建设需要的时间也不会太短。 即使不片面的要求层高，在高速发展的经济环境下，也会很快淹没在周围的摩天大楼里。 所以任务虽然下发，但是关于设计、建造工期、成本以及回报预期等诸多问题都需要考虑。 地产公司这边向来不会追求越高越好，越高就代表着投入越多，时间越久，回报周期也越长。 目前最多也就搞些30层左右的建筑，基本以百米高为限，而超过300米甚至400米的摩天大楼不是建造水平有问题，而是在此时的环境下必要性不高，反而花费更甚。 李剑垚也不太喜欢过高的建筑，比如后面建的国际金融中心，阻挡了太平山、中环、半山一带望向维多利亚港的景色，更有市民称两栋金融中心更像是两支香。 而且过高的建筑意味着入住和办公的人会更多，交通也会变的更加拥堵。 虽然后世的媒体更多的去强调两栋建筑的年租金有多少之类的，但确实报看。 年终，分散在各地的负责人们又回到香岛来各自汇报了下年度成果，会计们也忙的起飞，李剑垚带着小妍一起和这些家伙们吃了顿饭，发了奖金之后就躲到家里，只要财务没问题、审计没问题，随便折腾都没关系。 家里的孩子们又放了假，经过一个学期的学习，三只小的神奇的跟上了中学一年级的课程，当然建安在三个孩子中的成绩最差。 这小子聪明有余，专注力不足，另一方面就是好像基因确实比不上冯兰和小谦儿，人家一个爷爷是教授，一个爷爷是老流氓外加父母是专业技术人员，在学习这方面似有遗传，再加上小小年纪命途多舛，成绩均列前茅。 李剑垚看着期末的考试成绩单，把建安抓过来狠狠的训斥。 “咱就说，咱们姓李的，这一辈儿，除了大姐没去念高中外，你这个成绩在同期里来比也是最差劲的。 我真没指望你能跟冯兰和小谦儿那样能考个前几名，可你看看，一起学习的，一起进出的，你就给我考个刚及格？ 剩下那40%的分呢？吃了？！” 建安杵着，屁股上像是长了钉子，扭来扭去的，眼睛还时不时的看向三个嫂子。 “你别看她们，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再说了，人家三个都是博士，这都过来半年了，你也知道啥叫博士了吧？ 我没指望你能再考个博士回来给祖宗争气，好歹能上个正经的大学吧？ 你这个成绩能考得上大学？ 等过上几年，冯兰和小谦儿这成绩上个好大学走了，你呢，这几年养好身体，回家种地去？ 我算算啊，你今年十二，中学正好六年，到时候刚好十八，正好是个壮劳力，回家还能挣十个工分。 你放心，咱们村儿现在一个工分钱不少，要是搁别的村儿，估计你也能给自己饿死了。” 一顿pua外加嘲讽，这嘴都能挂油壶了。 “二哥，你就说咋办吧，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哟哟哟，跟谁在那反问呢？ 好像我要把你咋滴了似的。 你说说，自打你来，家庭教师给你请的也没断过吧，哪科的都有吧，你不明白的不知道问，你这不是把钱都当成沉没成本了吗？ 这样吧，咱这有份保证书，你签字吧，以后该咋样还咋样，争取保持这个优良的传统，把自己锻炼的铜皮铁骨。” 说着，拿起屁股后面的一张纸。 上书：以本次期末考试成绩为准，因成绩不佳，欠三个姐姐假期每周一次无限制毒打，若成绩有显着提升，比如各科成绩均上升到80分以上，可解除一次，若能取得85分以上，可免除两次；若各科均在95分以上，可以全部免除。 承诺人：李建安 见证人：李剑垚（已签字） 建安看完这张纸，脸都要绿了，仿佛触动了某种深层次的记忆。 “哥，要不然你现在就揍我一顿？” “我怎么会打弟弟呢？” 建安刚咧嘴，李剑垚补充道。 “我是怕下手太狠，把你给整骨折了，你姐她们下手虽然没轻没重的，但是也都悠着打的，就算是打骨折了，我让你灵儿嫂子带你去医院，保证能给你接好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能在床上好好躺一阵子。 你放心，到时候大骨头汤、鸽子汤啥的给你管够！” 拿过笔，建安很光棍的在不平等条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话也没说的太满。 “我争取少挨几顿吧，下回考试我一定比这次强！” 李剑垚把画押好的状子收回屁股后面，站起来摸了摸建安的狗头。 “这才像样嘛，有点志气，但是不多。 去玩去吧！ 冯兰、小谦儿你们俩过来！ 鉴于你们俩考试成绩优异，奖励零花钱若干，拿着！” 建安看着冯兰和小谦儿手里刚收下的一沓钞票，眼珠子都瞪圆了。 “哥，我没有？” “就你这成绩，你还有脸要额外的零花钱？ 要不要我跟白叔说一声，给你的零花钱减半？” “不用不用，你别让白叔忙活了，怪累的！” 眼珠子跟小谦儿那使劲儿。 李剑垚也不多说了，钱怎么花他们自己去研究去，他要是有脸跟小谦儿那骗零花钱，那就罪加一等，多揍几顿就是了。 第977章 历劫法宝 等建安三个孩子离开视线，三人一边抱着孩子一边数落。 “你也真是的，建安都十几岁了还让你忽悠。 连哄带骗再加威胁的，当你的弟弟也是够了！” 李剑垚斜斜的歪着，把住八斤不让他溜走。 “没办法啊，建安是有点皮，成绩说明一切，成绩不好倒是不要紧，问题是这孩子要是不专注学业就该折腾别的了。 要是混成了古惑仔，那还不如让他在老家混个一无所知呢。 再说，姐姐打弟弟有瘾的，我这是给见颜她们创造机会。 小双你没揍过小东，是因为他懂事。 小妍你揍过马烈没？” 说到这，小妍可就不困了，立马坐的端正。 “你要这么说确实有瘾啊，小时候跟我抢这抢那的，一天打八遍都不带改的。 等他十四五的时候我就打不过了，怪可惜的！” “瞅瞅，我没说错吧？” 娃儿们长的挺快，三翻六坐，七斤和六斤都七个月了，骨碌碌的不消停，八斤也过去凑热闹，反倒是最小的七斤半看上去乖巧多了，只是翻个身瞪着眼珠子看前面三个家伙在那蛄蛹。 “哎呀，我啥时候能回去上班啊，你说要不要过了年，带着孩子去洛杉矶？” “垚，我想回意呆利！” 李剑垚没搭理这俩，问小妍， “你想回哪？” “我哪都不想回，我就在这窝着，你俩要是实在想走，就把娃丢给我，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赶，交给我放心就是！” “看看，看看！这才是亲生的媳妇！ 你们着什么急，再等娃大一点的再说，小孩坐飞机对听力影响很大的，你们等凌灵回来可以问问她。 老板不在公司能正常运转的公司才是好公司，如果缺了你们就不行了，那就是有问题了，要么整治，要么裁人换血，不要妇人之仁。 你们记住了，每个高管岗位上都要有备选，这个不行了就抓紧换人，当老板不是请客吃饭，不用对谁都好，他能创造价值，你给付报酬，违法的交给律师，违规的交给制度，贪墨的交给审计。 业务实在搞不下去了就重组、改革甚至考虑卖掉。 你们在家也没闲着，传真过来的文件每天都有。 你们看我什么时候看过那些，季报、半年报和年报里的数字最能说明问题，只要大方向不差就行了。 先前让你们接手的业务，一个是让你们熟悉这些事情的基本逻辑，另外就是有事做不会觉得无聊。 现在这个阶段多考虑考虑孩子，看你们一个个的，啥时候给我整个闺女出来啊！” “整天闺女闺女的，你是多不喜欢儿子？” “闺女香香的啊，你看这几个，吃了睡，醒了拉，没事还要哇哇哇的，八斤跟个耗子似的到处遛，这俩跟个虫子似的来回蛄蛹。” 李剑垚还在那数落呢，三人抱着孩子们连带把八斤也给拐走了。 “你自己过吧，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 “你看你们，哎，别走哇，再玩会儿！可算清净清净。。。” 日子过的就很无聊，李剑垚没事也会躲进空间里拿着焊枪焊个大笼子，铜的，导电性能良好，就很合适。 没错，着名的法拉第笼，先备上，万一被雷劈了也能当成法宝抗上一劫。 要是没用上当然最好。 76年不是一个平静的年份，要不是过年这个大节日，李剑垚也许早就上山去锤炼自己的渡雷劫的能力了。 冥冥之中总感觉自己要挨霹。 很快到过年这天。 今年虽然爷爷奶奶回去了，但家里仍然也很热闹。 汤家兄弟三人加上马家三口，再加上姥姥一家六口都被邀请过来一起吃年饭。 本来马家是不想来的，李剑垚和小妍一起过去请，理由是头一年在这边，一起热闹热闹算了，也省得要搞什么初二回娘家那一套。 再说了就三口人，也冷清的很。 马老师和王老师不是很能闲的住，积极的学习语言以及考取教师资格，只是年龄大了，学习进度没有小谦儿冯兰他们那么快。 马烈依然没有遇到合适的姑娘，看来年后得给他换个环境了，也许汤小军那边也不适合他。 汤小军兄弟几个就好说了，轻车熟路，小东和小丹也念了高中，汤小东明年也该考大学了，兄妹俩成绩都不错。 汤家虽然父母不靠谱，但是有汤小军这个大哥带着，再加上小双的时不时的耳提面命，俩小的也都不歪。 “大哥、大嫂，来里面坐！” “小丹都大姑娘了！小东，要不要姐夫帮你推荐个鹰国或者丑国的学校？” “不用了姐夫，大哥说港大也挺好的。” “这事儿你听大哥的就只能作为参考，你应该问问你姐和我，大哥又没上过大学。 回头来家我跟你姐好好给你参谋一下，看看你到底去哪合适。 别想那些有的没得，名校总有名校的优势。” “我知道了姐夫，我去看看外甥！” 李剑垚看着小东扭动的屁股，暗叹了下，这孩子一点都不闯荡！ 难道又是个跟小鱼那样的，突然对什么理科感兴趣了，想当个宅男？ 你看逗弄着七斤的小丹就活泼不少，怎么汤家的男人都这么闷不吭声的。 另一边李厚钦和赵女士和马老师夫妇聊的也火热，再加上姥姥和舅妈时不时的加入群聊，形成了这一波那一波的局面。 只不过不管哪一波都很和谐，看看，还是得多挣钱，钱多了身边都是好人，没什么摔盘子砸碗的那些破事。 年饭吃的是午饭，将近三十口人坐了三桌，能喝的推杯换盏，不能喝的边吃边聊。 这个时候李剑垚这个中不溜的辈分话少的很，李厚钦和赵女士招呼着就行了。 热热闹闹吃完了饭，再歇上一会儿，各回各家吃年夜饭，家里剩这一堆也是累的够呛。 哄娃的哄娃，歇着的歇着，家里人多了，厨房也就错峰休息，终于不用自己手动包饺子以及下厨去搞饭，李剑垚觉得想要十指不沾阳春水，还得多多花钱。 第978章 总算是回来了! 年初一，李剑垚带头给父母磕头拜年。 屁股后面一堆的儿媳妇、娃娃、见欢、建安还有冯兰小谦儿这些小辈。 作为这个家中眼下辈分最高的李厚钦和赵女士发压岁钱发到手软。 见欢不好意思，摆手说不要。 “拿着吧，我们是长辈，你是小辈。” “十七叔、十七婶，我都结过婚的了。” “你就是八十了，我们也是长辈，再说都离了，错也不在你，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等婶子在这边给你好好踅摸一个，还年轻呢，别想的太多！” 见欢红着眼嗯嗯。 李剑垚又给冯兰和小谦儿发了两个红包。 “你们俩叫我声叔，就该拿着，我家就是你俩的家，刚来的时候就跟你们说过了，来拿着！ 哎，磕头就不用了，我这个岁数你们搞这个我不太能接受！” “谢谢叔！” 俩人大大方方的把红包收起来，脸上堆着笑，眼底藏着伤，这俩孩子幼年的伤痛会伴随他们一生。 建安收起来二大爷和二娘的红包，贼兮兮的凑过来。 “哥，我也是小辈儿，是不是也给我个红包？” “咋，你也想管我叫叔？” “那我二大爷不能答应！” 李剑垚的手和脚都抽搐了一下。 “初一不打孩子，你别逼我在这么传统又喜庆的日子扇你，滚一边去！” 建安小脑袋一甩，马上去家里的大王跟前献殷勤去了。 这个猴子！ 而远在京城，爷爷奶奶最终还是留在京城过了年。 一则是大嫂生了小老三，然后就是月子，再然后就是初一和昭凝这俩小家伙的三十六计，再加上大哥又不在家过年，老两口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没在老家过年，索性就答应了。 大姐那边，大娘和大伯抽空回去了一趟，也算是没忘记闺女。 初一和昭凝两个学校换了过来，走路不远就能接送，爷爷腿儿着就能过去，要不然想回去还真是人手不足。 两边又都生了个男孩，大嫂给娃取名昭卿，另一边大姐夫给娃取名方顺。 大哥这边，估计也就这三个了，一个是大哥的工作的原因，另一个政策性的原因很可能覆盖到。 大姐那边，对于方远来说，两个男孩也足够给他们方家祖宗一个交代了，最起码不再是一脉单传。 而李剑垚显然不受什么政策的影响，这几个高低得给自己生出女儿来。 这年的京城，很多人家都没有贴春联和放鞭炮，大伯这也没例外。 相比于香岛的四季常绿，京城的年夜饭也好还是大年初一的饭桌上很难见到绿叶蔬菜。 为了保证营养，大伯几乎整个腊月都在排队购买各类物资，每日骑着三轮车往返于朝内菜市场，肉要排队，菜要排队，豆制品也要排队，要不是俩孩子在这上学，都想着回村里去了。 聪明如他，在折腾了许久之后，还是忍不住坐火车回老家了一次，在家收了些鸡、猪肉以及刮了大棚点新鲜蔬菜回来，两天的时间大包小裹的折腾一次也是值当的。 最起码带回来的这些东西能吃上一段时间，就是比较费人，要不是距离不算太远，连这种操作都不好办。 还好李剑垚给留得粮食又多又细，总的来说生活水平上还是比其他人家强了不少。 等过了初十，爷爷奶奶再也坐不住了，张罗着要回家去过十五。 一方面是嘴有点叼，另一方面是想给仨孩子省点口粮。 “你们俩个心眼子就别使了，太爷回去给你们多邮点肉和菜过来，不行就让人给送点过来。 等开春了，太爷给你们多种点菜，像是豆撅子、茄子都可以晒干了，洋柿子也能做成罐头，夏天还能采些蘑菇，省得一到冬天吃口菜这么难。” “太爷你还得教我功夫呢，就多住些日子呗！” 初一和昭凝这俩鬼精灵开始抱大腿，还一人抱一个。 爷爷摸着初一的脑壳。 “该教的都教了，剩下就得自己勤加练习了。你们放假了就都回去，家里啥吃的都有，商店里那些玩意咱没有，地里能长的你们随便吃！ 回去太爷给你们一天买只鸡炖了吃！” 两个老人收拾好东西，让大爷去买了票，利利索索的就登上了火车，并且拒绝了大爷的送行。 “下午就到家了，你给老十打个电话，让谁来接一趟就是了，我们俩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大伯都忍不住翻了好几个白眼。 “您都七十六了！” “我怎么总感觉我五六十岁似的，走路不打晃，几十斤的鱼我也能给拽上来。 看看你们哥仨，文不成武不就的，啥也不是。 都不如我那几个孙子，虽说剑秋显得文气了点，可那体格子好啊，也就是建安猴气了些。 到家了我让老十给你们打电话过来就是了！” 说着就拎着俩包裹带着奶奶上了火车。 等火车开动的时候，老两口回头看了一眼在站台上傻站着的大伯，嘀咕道。 “可算是回家了，太不容易了！” 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自从被李剑垚骗走之后，这都一年半还多了，八斤都会跑了，这又添了两个重孙辈儿的，老两口不满中带着满意。 “回家给后院收拾收拾，养上几只鸡，还是自家养的鸡好吃，鸡场那些鸡就是没嚼劲！” “你收拾呗，跟我说这干啥，回头等三土回来，我让他给整点风干的，再淘弄点腊肉、干货啥的，你撅着腚养上一年不如他张张嘴。 要干你干吧，我回去给建霞好好带带孩子，这丫头委屈了！” 老两口中午接了点热水，温了下饭盒里的饺子凑合了一口。 等下火车的时候，方远、十九叔两个开着拖拉机过来接站。 大姐特意把车斗里铺了一层又一层，还把老两口的熊皮大氅给找出来带上了，生怕人冻着。 “五叔，五婶！” “爷爷，奶奶！” “哎，辛苦你们俩了，老十九，你爹娘你大爷你六叔他们都还行吧？” “都挺好的，身体好着呢！” 爷爷贪婪的吸了一口家乡的空气， “总算是回来了！走，咱回家！” 第979章 你爹娘还是你爹娘 方远来接站是十大爷接到电话之后过来告诉家里的。 三叔去上班，家里能出动的也就剩他了。 十九叔过来是因为十九婶刚好在家里陪大姐看孩子，听到消息后就让十九叔过来接一下，顺便打探一下见欢的情况。 “五叔、五婶，咱家小欢没给十七哥他们添麻烦吧？” “没有的事，你别瞎琢磨，咱自家闺女，小欢又是个懂事的，添什么麻烦？ 三土给她找了老师，教当地话，你十七哥让她去他们单位亲自教她，你就放心吧。 没准这两年还能给你找个南方的女婿来。” “那就行，我就怕这丫头笨手笨脚的。 女婿啥的就随缘吧，经过这遭，我们也算是想开了，别在碰着那样的家庭就行。 最好没有父母兄弟的，就挺好！” 爷爷摆摆手，不想跟他说话，净想着美事儿呢，谁家娶媳妇还必须得爹妈都死了再找。 上了车，看到带过来的包裹，把大氅给奶奶披上，自己再披上棕熊大氅，北风顿时被挡到了外面。 拖拉机突突突的往回开。 到了家里，屋子已经烧的暖暖和和的了。 大姐抱着小方顺，方博方雅这俩孩子叽叽喳喳的争相表现。 奶奶脱下外套，坐下喝了口水。 “你等我缓一会儿，暖和一下，别给孩子过了凉气。 奶回来了，就帮你带带孩子，省得你忙活不过来！” 奶奶一边撸着方雅一边说道。 “奶，我带的过来，您多大岁数了，还能指望您看孩子？ 他俩正好放假，在家也能帮上不少忙，等上学了我就带这一个，也能带的过来。” 大姐赶紧拒绝。 “我也不帮你一直看着，我身体还行，看不丢！ 你也别埋怨你娘，你大哥工作调动了，你嫂子一个人要是带仨孩子也忙活不过来。 咱家娶了人家，总不能啥事都指望人娘家，你娘也是顾得了这头顾不上那头。” “奶，我娘回来的时候跟我说了，我理解。 咱家这头婶子大娘嫂子们啥的哪天都能过来几个，有时候我都捞不着抱孩子。” “行了，事儿给你说明白了，你当大姐的，从小懂事儿早，本来我也想不到这些。 三土那不是好几个嘛，怎么一碗水端平我倒是跟他学了一手，凡事先说明白了，省得憋着难受。 我帮你看看小崽儿，你也能轻快点。 对了，你二婶她们让我带回来点东西，你和你嫂子一人一份，都一样的，我拿给你。” 说着，指挥爷爷把行李拿过来，吃的用的穿的一顿翻。 “能用的就用，能穿的就穿，就是嘴上把个门，别到处咧咧就行了。 你们两个小的也长大了，知道啥能说啥不能说吧？” 方博方雅胸脯拍的啪啪响，保证不跟别人炫耀。 三婶眼巴巴的看着这东西也好，那东西也好，也没敢吱声。 奶奶瞅了她一眼，把包裹都丢给了她。 “你也有，别眼珠子那么浅！ 你说说你，非要把建安栓到裤腰上，让他不学无术跟个猴子似的？ 三土都回来接孩子了，你还在那琢磨呢，怕离了你活不了？ 你用脑袋想想，他哥能把他带出去卖了是咋滴？ 建玮当兵，手底下能管个千八人。 三土做生意，手底下也有好几个厂子。 剑秋人家正上大学呢。 他们哥四个，你把你儿子栓起来，是，谁将来也不能不拉拔他点。 你栓到裤腰上，整日招猫逗狗耍嘴皮子一点本事没有，一点担当没有，再怎么拉拔能有多大出息？ 你就点小聪明，狗肉上不了台面！” 一边说，一边戳着三婶的脑袋。 “你都这个岁数了，按说我不该当着孩子面说你，可我和你爹才出去多长时间，小安连规矩都忘了，就剩厚脸皮了！ 你也不琢磨琢磨，要是人那哥仨都有出息，就你生这个玩意将来好吃懒做的就他没出息，你脸上有光啊！” 三婶脸上臊的不行，捏着包，屁股上像是长了啥东西似的坐立不安。 “娘，我知道错了，你给我留点脸。” “行了，你好好琢磨琢磨，家里要是都窝在家里刨土，也就不说啥了，有好好的条件你不知道用，能行？ 老三也是个缺心眼的玩意，你是想不明白这些事，他是脑子里没这根弦，等他回来你看我不揍他的。” “东西你拿回屋去，你二嫂给你和老大家的都带了点玩意儿，也没敢多给，怕你这嘴到处咧咧。 现在啥环境你也知道，要我说带给你这些东西就不是时候，你出去咧咧一顿，全大队全公社恨不得都得让人知道。 你知道啥后果不？” “娘你放心，我保证不胡咧咧，我都藏起来，等啥时候没事儿了我再拿出来！” 奶奶又喝了几口水， “行了，我要是不跟你说明白了，一准坏事。 费的我口干舌燥的。 按理说你都仨孩子的娘了，咋就不多琢磨琢磨呢！” “娘，别说了，我去做饭去，煮点汤面吃啊？ 上车饺子下车面，吃点热乎的，软和的！” 三婶一溜烟的跑个没影，主要是先把带给她的东西收起来去。 大姐在那憋半天了，这会儿开口。 “奶，你好像挺没给我三婶面子的。” “她得长脑子啊，面子值多少钱！ 就建安那点事儿早几年三土就跟她说过了，等合适了带过去，长长眼界也是好事。 你看看，还非得最后让那俩丫头回来再数落她一顿才能行。” 大姐也是看奶奶确实怒其不争，赶紧转移话题。 “奶你帮我看看，小顺子是不是跟方博小时候一样？ 我去给我三婶烧烧火，你帮我看会儿。 闺女你帮着你太姥姥，别让你弟掉地上！” 没多久，三叔也下班回来了。 没等到父亲母亲大人的疼爱，倒是感觉到挺疼的。 一人给了他两巴掌，让他感受到了什么叫你爹娘还是你爹娘，后背给拍的生疼。 奶奶又费口水把他给数落了一遍。 晚饭三叔三婶两口子给个猫似的，也不敢多嘴。 以往爷爷奶奶不在家时候那种我就是家里最大的辈儿的感觉一去不返了。 第980章 这词儿怎么好像听过? 当老家的土地开始化冻，小草逐渐从土里新生的时候，李剑垚也决定出门浪一浪了。 家里的孩子们一天一个样，一天比一天难看，不是这里爬爬，就是那里颠颠的。 八斤已经不满足于整天被李剑垚夹在胳膊下面的日子了，一旦夹起来就跟个大虫子似的蛄蛹着，落地之后就一溜烟的跑。 看孩子看上去比陪女人逛街还要累，李剑垚有点后悔给娃儿们喂不少的灵水了。 别特娘的一蹦二尺高，跟成精了似的。 赵女士也减少了外出，尽可能多的在家带带娃，还好有婴儿车这样的东西，可以一次带好几个遛弯，要不然确实忙活不过来。 本来一个孩子同时会有俩保姆看顾，看赵女士总觉得好歹的亲孙子，整天让别人搂着也不叫个事，别最后都跟自己不亲了，可要真到自己搂，也是真摆弄不过来。 这犊子为啥一股脑生这老些，一个两个的还行，这么多这不要人命吗！ 李剑垚也是不知道赵女士的想法，要是知道了也只会说，不是您老人家之前着急当奶奶的时候了？ 看！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啊！ 从家里出来之后，李剑垚也没直接上山去挨霹，而是先去看了看奶茶邦的游击队是不是还活着，指望着都活着那倒是不现实，只要交火不停，时不时的跟阿三打一仗就行。 好在在经历过多次的“围剿”之后，这帮家伙虽然减员了不少，但好歹仍然顽强的活着，就是打一枪换个地方，以牵扯为主。 李剑垚也不需要他们的勇猛，只要没空去河的北岸搞事儿就行，这样阿三也攒不下钱来，枪炮一响，黄金万两，就算是整天吃咖喱配米饭也是花销。 何况武器装备啥的没事还总丢，整日的焦头烂额。 当然，要是阿三没事要跟人谈判招安啥的那李剑垚肯定是不能让他们如意的，只需要一两次爆炸的艺术，两边就是泥巴进了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接下来又去了趟小日子，狠狠的做了一次马杀鸡，顺带看看斯蒂芬的经营状况，然后转道菲猴以及苏岛，让这些在外的诸侯们保持一个冷静的头脑，不要起义。 尤其是苏岛的林青，石油这等一本万利的生意做起来太容易，采油、存储、转运、加工，以及不断攀升的油价，要不是穿插使用了些自己人，李剑垚也不是特别的放心。 等转悠一圈儿之后，回到香岛又待了几天，然后北上直接上山。 演雷老道见李剑垚又来，觉得这个家伙是不是有啥大病，没事总要求自己被雷劈，就很过分啊，虽然丢符也挺过瘾的。 一时间云锦山上又响起来阵阵雷声，知道的是人工降雷，不知道的还以为局部整日有雨呢。 原本李剑垚有些黯淡的黑脸也再一次黑了起来。 当然，这种挨雷劈也不是24小时不间断，就算李剑垚受得了，老道也受不了。 雷符一次比一次粗，每次被劈中李剑垚也只是一哆嗦，身体行动能力倒是没受啥影响，能跑能跳，能吃能睡。 就是头发没保住，都劈焦了，云阳再一次扮演理发师的角色，把李剑垚的脑袋刮的锃亮，穿上袈裟后妥妥的一个非洲和尚。 “小师叔，你这是何苦为难自己，难道没事就被雷劈真的能增加道法？” “我觉得是能的，要不然我也劈劈你？ 你放心，我不收你钱。” “您要是这么说，我这手里的剃刀可就容易拿不稳了。” “那你要是这么说，我头上但凡有个口子，我就一次劈你一把符，我觉得你能扛得住。” 臭贫了一阵，头发也就剃好了，反正李剑垚上山来不是带些物资就是没事能去抓点小动物，顿顿不能少那种。 等李剑垚从山上下来已经是盛夏时节了。 最大的变化就是山上的人吃的身材有些丰润了些，李剑垚变的黑了些。 这期间也不是光挨霹，也算是认真的研究了下道法典籍，除了符箓之外，读经修法、斋蘸堪舆、打坐调息也都研习了一阵，总得来说这段时间算是进修了。 进修的同时，李剑垚也在云锦山上发动了一次爬虫革命，配制的引蛇药把山上能引出来的蛇都收入了空间，还贴心的给它们做了牙齿摘除手术，确保没有咬人的能力。 管它有没有毒，都得给老子把牙卸了。 李剑垚本来是挺害怕这种冷血动物的，但没办法，眼下是真的需要用它们，只能忍着心里的不适该收的收，该拔牙的拔牙，该取胆的取胆。 好在云锦山面积也不小，要不然山中少了蛇，鼠类繁衍没准会猖獗不少。 回到香岛，八斤前两个月过的两周岁生日，现在跑起来的速度更快了，要是在家不仅需要俩保姆看着，还得有两条狗子帮忙别让他掉到游泳池里以及跑出大门外。 就这么说吧，两条五黑被他折腾的晚上都不想起来尿尿。 见到顶着黑黢黢的一张脸的李剑垚，小腿儿捯饬的飞快。 “爸爸！” 李剑垚一个托举，这小子顺势就上天了，落下来被接住也不害怕，咯咯咯的居然指着天还想再来一次。 不过李剑垚掂量了下，这小子差不多有个四十斤左右，跟个小猪仔子似的。 这要是非要让他爷爷奶奶或者他娘啥的给他来个举高高，那得累的够呛。 在家手里晃悠着仨娃的赵女士视线也没离开八斤。 看李剑垚把孩子丢的可老高，生怕给孩子摔着。 “你把他给我放下来，你当那是球呢，举的那么高！ 你要是把他给摔着了，我扒了你的皮！” “看看看看，你奶奶要整死我，你说你向着谁？ 你要是向着奶奶，我就揍你。” 这个小没良心的见李剑垚不再把他丢那么高了，马上表演了一个什么叫做当场叛变，又用他目前的最大速度飞奔向了赵女士。 “奶奶，奶奶，大黑怪要揍我，快救命！” 李剑垚把脑袋别过去，不想看这个臭孩子。 不过，大黑怪这个词儿怎么好像听过？ 第981章 带娃回京 孩子还是不会说话的时候好玩。 李剑垚对于八斤这个逆子，很想用手掌亲吻他的屁股，但家里大王在前，这个事儿还是算了吧。 “母亲大人，您这一天天的工作都不做了，就围着这几个臭小子干啥？” “滚犊子！” “好嘞！” 已经一岁的七斤六斤和差俩月一岁的七斤半三个小家伙小爪爪抓着婴儿车的扶手，乐呵呵的围观他们亲爹被他奶奶骂，被他们大哥调戏。 这又是三个逆子！ “叫爸爸！” “爸！爸！大！” 最小的小崽发音很不标准，三个儿子眉眼间都像娘，老四的更明显，眼窝有点向内凹了一丢丢。 李剑垚琢磨着，自己的闺女肯定像自己，也肯定是个好看的。 “你怎么好像又黑了？怪不得我大孙说你是大黑怪！” 李剑垚这才想起来之前说自己是大黑怪的好像是昭凝那个丫头。 “你们给孩子教的都是啥啊，哄孩子睡觉的时候讲鬼故事了？ 之前昭凝也说我是大黑怪，你们哄孩子不是唱风儿轻月儿明树叶儿遮窗棂啥的吗，怎么还带讲鬼故事的，这是一脉相承啊！” 赵女士脸上带着一抹不自然。 “你管呢，你小时候也是吓唬吓唬才能睡着。” “那不对啊，我你可能根本没这机会，不都是我奶和我大娘她们带的吗，你顶多吓唬吓唬剑秋他俩。 然后看孩子蔫巴，顶多再去找朱姥姥给孩子驱鬼，念念叨叨的。 就朱姥姥那个本事，别说孩子了，鬼确实也能吓一跳。” 朱姥姥就是那个萨满，跳大神的，家里有大黑狗那个老太太。 在还没提倡破除迷信之前在村里很有声望的。 “我去山上跟师兄研究了一阵子道法，被雷劈了几下，这不又黑了点。 不过说来我们这一派才是抓鬼的行家，小鬼儿过来，一道雷就能给劈死，当然要是文的也行，超度超度也是可以的。” “自己孩子不知道带，一天天净扯用不着的！” “赵女士，麻烦你尊重一下大法师，我好歹也是有师门的，这话要让我师侄徒孙们啥的听到多不好！” 赵女士的手闪电般的掐住大法师的腰，像是给电视机换台似的一拧，大法师当时就投降了。 “诶，救命啊！” 惨叫声呼唤出来了小妍。 “你回来啦！” 当了娘的丫头也活泼的很，蹦蹦跳跳就过来了，赵女士也不好在儿媳妇面前太不给大法师面子，不换台了。 “你嘛呢？” “有点困，睡了一觉。” “那俩呢？” “一个西边，一个东边，说是过去看看，反正你也不着家。” “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负心汉一样。 我准备带八斤回去看看他姥姥，娘您什么意见？” “你们自己商量，别给孩子磕了碰了，要不然还得扒了你的皮！” “多好的娘，要是说话能软和一点，那就是多好的亲娘了！” 赵女士又想换台了，李剑垚一把把八斤抓到了手里，赵女士抬起来的手又缩了回去。 拿捏！ 看了眼边上跟小傻子一样的小妍， “你也想让我带着六斤回你娘家看看？” “回个屁，我爹娘还有马烈都在这边呢，我妈隔三差五就来看，还搞什么回娘家这种事。 你和灵带着八斤回去吧，我在家跟娘一起看孩子。” 晚上凌灵回来，李剑垚表达了一下要带娃回去看孙大夫的想法，凌灵也是想爹娘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俩人一娃就踏上了向北的车。 照例，赵女士又想大包小裹的，李剑垚以拿不动为由拒绝了大部分的物件，只拿了孩子用的东西和一些算是贵重的物品。 赵女士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让许虎安排了一男一女俩人一起跟着，同时带上了行李。 李剑垚看着屁股后面的俩人，心想果然自己出行最合适，空间里应有尽有，可以空着爪子到处走就方便得很。 四个人正好一间，也没外人，八斤想见识下社会的多样性都没啥机会，一路无事。 到京城的时候，后海的院子已经是人去屋空，看来是搬家了，不过房间也被打扫的干净的很。 “先歇下，看来大嫂他们搬到南池子那边去了，咱们歇会儿过去蹭饭！” 李剑垚让凌灵安顿八斤和俩跟班，自己则把车开出来，佯装去搞点菜。 等回来的时候，车里已经装上了一些肉蛋菜了。 “老板，要是不方便我们俩就不过去了，我们就在家里吃一口就行。” 李剑垚也没客气，塞给了他们俩些钱票。 “也行，愿意出门吃饭就找个馆子，愿意在家做也行，肉和菜我给你们留一点，厨房里粮食应该是有的。 完事你们好好歇歇，我们晚上就回来了。” 保镖都是家里的老人，知道回到内地不用寸步不离，尤其是去走个亲戚见个朋友啥的，总跟着不合适。 李剑垚带着老婆娃到了南池子，三大三小都在家。 见李剑垚不意外，见到凌灵和八斤就显得很意外了。 “丫头快来，这是八斤？都这么大了！” “大爷、大娘、嫂子，这是初一和昭凝，这是老三吧！ 八斤叫大爷爷、大奶奶、大娘！” 八斤不怯场，乖乖的挨个叫了一声。 “真好看呐，真白净！等大爷爷给你找个红包啊！” 八斤对红包的理解和执念都不深，倒是看着初一和昭凝一脸的问号。 “这你大哥、大姐，那个小娃是你弟弟，跟他们去玩吧！ 初一你帮我看着点！” “好嘞二叔！” “二叔这就你家娃啊，长的跟小闺女似的，过来叫大姐！” 昭凝的反应比初一大多了，自己弟弟太小，这个玩起来应该刚刚好！ “你别跟个猴子似的，别给你弟弟磕着了，要不然我大巴掌伺候！” 大嫂深知自己闺女的德行，赶紧给上一道紧箍咒，要不然指不定这丫头把孩子祸害成啥样呢。 “我们俩带着孩子回来看看我丈母娘他们，娃都两岁了，姥爷还没见过呢。” 大娘一听，也说道， “那是正合适，孩子大一点，带出来也方便些，再小路远也不方便。” 李剑垚点了点头， “我是来问问，你们要不要也回老家待一阵子，一来是老家这个季节吃的也多，省得天天守着供应去排队，另外我嫂子和俩孩子也放假了，夏天老家比这能凉快些。” “我们也商量着呢，正好孩子放假，回家待阵子去，那咱一起走？” 李剑垚摇了摇头， “我还是开车走吧，回家有车也方便些，你们要是先走就让我姐夫去接，要是晚几天，就我去接。 我买了菜，先去做饭了，灵儿你跟大娘嫂子聊会儿。” 李剑垚是想着京城的房子结构上都没动过，保不齐可能会有开裂或者塌了的风险，老家的房子都是新建没多久的，而且结构稳定些，虽然距离上差不多，但还是老家的房子更安全。 就算是他们没回老家的打算，也得给忽悠回去。 既然想回去，那就不用多说了。 第982章 为、老、不、尊! 吃过饭，三人回到自己家。 昭凝已经把八斤给玩没电了，在大嫂这就已经睡着了。 凌灵给孩子抱上车，一路上都没醒过来，到家之后丢到床上继续睡，也没醒。 “要不然你给他喊醒了尿个尿？ 这搞不好半夜得给咱俩冲走。” 凌灵想了想，有道理，于是八斤睡眼朦胧的时候就听着口哨声放了大水。 而且就在门廊前面，高山流水，量大管饱。 “明天也别急，带着孩子去看看陈教授，然后去王长安那蹭个饭，让他们也见见咱娃，顺便讹点好东西啥的。 咱们后天一早再启程回家。” 凌灵对李剑垚这个讹人的说法很鄙视。 “还能带着孩子去讹人，你这个当爹的可真有出息。” “这你就不懂了，要是我自己去，那得旁敲侧击连哄带骗的，可要是带着咱儿子，那人家都高兴着被讹。” “行，反正在京城我认识的人也没几个，也不知道啥情况，听你的。” “夫人，你看咱换了环境，长夜漫漫，要不要玩点刺激的？” “累了好几天了，你老实点！” “哎，不是谁不顾人的反对那时候了？” “手拿开！” “不拿！” 第二天，李剑垚醒的居然比八斤还晚，这个熊孩子拿了一管毛笔在李剑垚的耳朵上脸上一顿刷刷。 李剑垚睁开眼，把他控制住。 保镖已经买好了早饭，起来之后吃了一口。 “今天你们想去哪就去哪溜达一下，我去拜访下师长，咱们明天再往家走。” 又给俩人找了些钱票，这俩身上可没有这些，有也是港币，这花不了。 京大也放了假，但也有学生没有选择回家，三三两两的人游荡着。 李剑垚抱着八斤，凌灵手里拎着两罐蜂蜜和一兜水果，找到在办公室的陈教授。 老头儿在桌子上不知道写着什么，三人进来的时候也没怎么察觉。 等到觉得不太对劲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黢黑的家伙抱着一个水嘟嘟的小孩，还有个明媚如月的女孩子。 “嚯！来了也不吱个声，吓老子一跳！” 李剑垚和凌灵“。。。” “老师，师德呢？师表呢？师太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 哪头偷来的娃娃，长的这么可爱？” “老师，有没有可能这个娃娃是我亲生的大儿子？” “看着不像，你多黑，这娃多白！” “哎，你这老头，学生要大不敬了哈！” 陈教授起来摆出一个自以为迷人的笑容。 李剑垚耸了下胳膊，对八斤说道， “喊师爷！” “师爷！” 八斤的声音奶奶的，老陈头笑的更猥琐了。 凌灵也喊了声老师，老陈点了点头。 “礼物呢，孩子都叫人了，您这没动静啊！” “合着来讹人来了是不？ 我一个糟老头子，哪有什么宝贝？” 白了一眼李剑垚，老头儿拿本书压上了桌子上的稿纸。 “跟我回宿舍，我看看还有啥，摊上你这么个学生我也算是倒了霉了！” “走喽，去薅你师爷家底去！” 陈教授步伐不快，但是腿长，走的倒也不慢。 一路上聊了聊一些有的没的，许是这阵子回来的老师们多了，老头儿的心情也是不错。 得知李剑垚带着老婆孩子回来看丈母娘表示要有孝心。 得知除了这个还有三个儿子，不由得感叹，自己的家底好像挺单薄的。 坐了一会儿，逗了逗娃，顺带拐走一块田黄，陈教授果断的把人给撵走了。 “不吃个午饭啥的？我请客还不行吗？” “快滚，家里要没米下锅了！” 离开的路上李剑垚跟凌灵说道， “老头儿肯定是憋着啥东西要写呢，连饭都不出来吃，又不能是真有师太，那就肯定是思路要被打乱了。” 凌灵没搭理这茬，指了指孩子手里的田黄， “这玩意挺贵的吧？” “一两田黄一两金，不过老爷子的意思倒不是贵重，是看咱八斤是老大才送的这，你信不信要是七斤六斤他们，老爷子就送玉或者字画瓷器啥的了。” “有什么说法？” “田黄是用来刻章的！” 凌灵哦了一声， “孩子们能干啥就干啥，不用非要拿什么去约束他们，不败德不为恶就行了，你说呢？” “夫人说的是！” 时间还来得及，李剑垚回家带上了些东西，又去王长安那讹人。 袁大娘见水嘟嘟的八斤是稀罕的不行不行的，王长安见李剑垚拎了些鱼、肉和菜在钻厨房之前还是念叨了几句锦鲤哪去了的话。 “先别说那，孩子都叫爷爷了，没有好礼物可是走不了！” “行啊，一会儿我找个蛐蛐罐儿给他玩！” “不要那些个不值钱的！” “你还挑上了！” “那是，孩子还小，他爹得替他把把关才行！” 等王长安进了厨房，袁大娘说道， “他们几个吃了药，恢复的挺好，又按你的方子自己吃了一阵子，你看要不要再看看？” “行啊，黄老师和郁阿姨在这，先看看，黄叶那边要不我过去接一趟？ 顺便再给我儿子要点见面礼。” 袁大娘乐呵呵的说行。 李剑垚让凌灵陪人说话，叶先生住金鱼胡同，黄先生住校尉胡同的美院家属院，都不太远。 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两位连同夫人都请了过来。 几位到院子里一看大呼上了鬼子当。 “你小子，带着孩子过来不早说！” “早说干嘛，一说吃好吃的，您两位还不是啥都没问就动身了？ 我不止带了孩子，还带了孩子他娘，加上我，三份见面礼，您几位看着办吧！” “这俩可以有，你一边待着去！” 一黄一叶吹胡子瞪眼，两位阿姨则一人拉着凌灵一人逗弄八斤。 俩人不着急给礼物，反而伸手要烟，李剑垚磨磨蹭蹭的去车里翻了翻，找出两盒烟丝出来拍到俩人手上。 “我不管，反正要是没有一幅字，一幅画，我就放出消息去，啥难听就说啥！” “去吧去吧，反正也是烂命一条，笆篱子蹲过，地也挖过，我们怕你不成！” 李剑垚抓过八斤，指着俩老头儿， “来，儿子，爹今天就教你四个字，跟我读，为、老、不、尊！” 要不是李剑垚躲的快，烟斗一定敲到脑壳上了。 关键是，这俩动手前还猛抽了一口。 那玩意带着火呢！ 第983章 时间就像把刀 当李剑垚和老婆娃回到村里的时候，玉米已经已经长到黑绿色了，高度也来到了一米多。 通往村里的路上，车开的不快，八斤见到两边都是绿油油的玉米指着窗外大喊了一声。 “草！” 李剑垚被他这一嗓子给嚎的翻了个白眼，然后托着他的屁股指向外面。 “那是玉米，还草呢！ 这娃得放乡下来养，不然肯定啥也分不清，夫人你说呢？” 凌灵也不是养尊处优长大的，香岛几家的姑娘媳妇啥的没事也总约她参加什么狗屁活动之类的，要不是以医院工作忙为由还整不好推脱，知道那些人家的姑娘少爷的德行。 “反正是你儿子，你舍得我就舍得。” 八斤还不知道他亲爹娘已经打算在合适的时候把他丢到老家了，还蹬着腿儿指指这看看那的。 开车的是保镖，男的叫韩建平，女的叫谢兰英，俩人一个主驾一个副驾。 乡亲们看车子是有点印象，但看前面坐的俩人就没印象了，等看到后座里黑脸的李剑垚更是没认出来。 不过倒是省去了李剑垚挨个打招呼的环节，直到车子开到了家门口。 还是狗子反应最快，摇着尾巴跑出来接人，由于在京耽搁了两天，大伯他们已经到家了，狗子后面就是初一、方博、方雅、昭凝四个。 大人们都坐的住，除了三婶，在孩子后面追出来张望，合计着建安也能回来呢，没看到人之后脸上的喜气顿时消散了五成有余。 李剑垚抱着八斤，先给狗子们闻闻，确认了是自己人，然后把他交给了昭凝和方雅。 俩姐妹一个疯狂的介绍自己，一个疯狂的帮她介绍，一人一只手就给牵进了院里。 “三婶，别看了，建安没回来，等明后年再说吧，大老远的。” “没回来就没回来呗，我接下我侄儿媳妇！” 凌灵大大方方，叫了声三婶，也跟着进了院子。 临傍晚的时间，奶奶和大娘还有大嫂、大姐他们都在葡萄架下乘凉，两小只昭卿和方顺一人一个吊篮，吊在了葡萄架下。 “哎呀，这玩意都淘弄出来用上了？” “这不是你姥爷也不在家，想做个车都费劲，有这还能放开手，省得夏天孩子起痱子。” 奶奶一边摸着八斤的脑壳一边回道。 招呼了一番，李剑垚把俩保镖安排到了自家那院先歇着，有的是房间住，吃饭的时候过来吃就是了。 等回来的时候，凌灵已经成功打入女人们的内部了。 爷爷刚从后院出来，穿了个跨栏背心，脖子上搭了个毛巾，鞋上还有些泥。 一看就是又给菜地浇水呢。 “爷最近没去钓鱼啊？” 爷爷擦了把汗，表情有些不自然。 “也怪了，一回来到水库啥也钓不上来，白瞎你给我整那几套鱼竿了！ 你们咋又跑回来了？” “这不是想您和奶奶嘛，也担心你们想孩子，特意跋山涉水不远千里带孩子回来看看你们。” “说实话！” “嘿嘿，想着孩子也大一点了，路上不怕折腾，带回来给他姥姥姥爷看看，她姥爷还没见过真人呢！” “嗯，是该让人看看。 要不让他姥姥姥爷来家一起吃个饭？” “那倒是用不着，我们带过去就是了。顺便让八斤见见他姑奶奶们。 我姑她们咋样，我大表哥、二表哥过年回来没？” 递给爷爷一根烟，爷俩吧嗒点上。 “你姑他们过年那会儿回来，这顿诉苦啊，说他们爹娘不要她们了，赖赖唧唧的，然后你奶骂了他们一顿，然后她们骂了你一顿。 学鹿他们部队没假期，大象倒是回来过了，走的也早，他们单位说是又奋战几个月啥的，也不好请假。” 大表哥在部队，之前和北边对峙摩擦啥的不断，那没假期也正常。 二表哥在石油口，李剑垚想了想，这几年正是辽河油田勘探开采忙碌的阶段，忙碌是正常的。 之前二表哥杨大象读的就是石油专业，专业性强一点，起风的时候有些波及，但不多，石油、电力这样的行当不专业是真玩不灵，听二姑讲，68年的时候直接分配到了石油城，然后70年的时候又调到了辽河油田，属于离家近了些，算是运气很不错了。 这边烟还没抽完，奶奶过来说道。 “去做饭去，别当烟囱了！” 李剑垚看了看凌灵忙着给大家分礼物，好像能做饭的确实人手不咋多。 “家里有肉啥的没？” “井里吊着呢，还有杀好的两只鸡，后院儿的菜现成的，你照量着来就是了。” “那老佛爷您歇着，看我的！” 把井里的篮子提上来，后院里黄瓜、西红柿、茄子、西葫芦、豆撅子、生菜、小白菜之类的一应俱全。 各自摘了一些，炒的炒、拌的拌，没多久就弄好了晚饭。 韩建平和谢兰英爷爷奶奶在香岛也见过，不用客套。 吃完饭接着在院子里纳凉，只是这会儿八斤又让几个孩子给玩没电了，躺在葡萄架下面的椅子里睡得跟猪似的，奶奶给扇着蒲扇。 “明天去城里多摘点菜带过去，后院那么多都吃不完。 给你娘她们带些，也给你姑她们带些，城里吃口菜费劲。” “行！ 奶，你们在家待着得劲儿？ 要不然等我俩回去跟我们一起去那边再待一阵子呗？” “上一边去！ 家里多自在，想干点啥就干点啥，不用走三步屁股后面就有人喊老太太慢着点。 家里吃的喝的也不缺，你不用总想着忽悠我老太太。” “那要不然我们把八斤留下您带带？” 奶奶看着睡熟的八斤，似有意动，但仍然拒绝了。 “拉倒吧，这么小个人，你们自己带去吧，我们都这个岁数了，不爱管你们。 得空去看看你朱姥姥，眼看要不中了，瘫炕上了。” “请没请赵大夫看看，说是啥病没？” “赵老头儿说就是年岁大了，啥病不病的，到寿了，我前几天去看过，人都有点迷糊了。” “那也别得空了，我现在就去瞧瞧。” 说着李剑垚就起身，先到药房里找了几味药，背上包出了门。 路上，李剑垚在想，奶奶这是见朱姥姥也要翘辫子有点怕了，之前的明珠奶奶，这次是朱姥姥，铁三角已去一，瘫一。 时间就像把刀，刀刀他催人老哇。 第984章 天下独一份 临到朱姥姥家里，李剑垚的手里又多了一兜鸡蛋和两袋红糖。 夏天天黑的晚，这会儿还不到掌灯的时候。 朱姥姥跟朱家大舅住一起，老房子原址，村里第一批房子盖起来的，规格跟自家的院子格局差不多。 只不过这时候院子里的狗应该是老四的侄子或者侄孙了，依然是四只眼，跟老四算是一脉相承。 只不过这只不认识李剑垚，汪汪汪的使着厉害。 李剑垚从空间里薅了两根老虎毛，猛的向这狗子一甩，闻到老虎气味的狗子夹着尾巴呜咽着跑回了自己的窝。 “大舅！在家没？” 朱家老大听到动静出来，看着黑版李剑垚，仔细分辨了下。 “三土？” “嗯，听我奶说朱姥姥生病了，我过来看看。” “快进来！吃饭没？” “吃过了，我也是今天刚回来，所以就这会儿过来了，老太太咋样？” “有时候清醒，有时候迷糊，起不来炕了。” 朱家子女三个，这个是老大，中间是个姑娘，嫁到外面去了，还个老三，住隔壁。 一般来说看人是得上午的，能晚上或者随时来那得关系不错才行。 朱姥姥和奶奶属于闺蜜级的关系，两家不算太远，朱大舅也不挑啥，再说李剑垚也会点东西，刚回来能想着来看老太太那是属于有心了。 李剑垚把东西递到朱老大媳妇手上。 “大妗子，我来看看姥姥。” “你看你这孩子，来就来呗，还拿啥东西！” 这经典句式李剑垚还是耳熟能详的。 “来的匆忙，也不是啥好东西。您歇着，我看看老太太。” 村里自从不那么吃不上饭之后，迎来送往的，大家手也不是那么抠，该有的礼数都有。 说着往屋里走，老太太的屋里一股子屎尿味儿，看样子趴窝的时间也不短了。 朱姥姥这人会挑大神、喜烟好酒，为人爽朗，颇为不羁。 如今瘫在炕上估计心里明白的时候肯定很痛苦，但说来也不是没有烟酒的功劳。 李剑垚当初给爷爷奶奶灌了不少的灵水，后面也是水、蜜、参啥的不停，已经十余年了，早年的亏空也早就补上了不少，要不然没准还不如这老太太呢。 此时的朱姥姥还算清醒，有些混浊的眼睛看了看李剑垚，伸手抓住李剑垚的手。 “三土？” “是我，姥姥，我来看看您！” “唉，不中了！” “慢慢养养，能好！” “不中了！养不好了！” 李剑垚给老太太把了把脉，果然是早年的亏空导致的，再加上烟不离手，酒不离口，跟养生对着干的事儿几乎不落下，也就这样了。 没说几句话，老太太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来到堂屋，李剑垚问道。 “赵大夫看过没？” “看过了，我去给人接过来看的，还开了方子。” 朱老大把药方拿过来，李剑垚看是四君子汤，赵老头儿没开错，但后续的药他手里也没有。 “接着吃吧没，早年亏空太多了，现在也是虚不受补。 饭食上就熬小米粥给老太太吃，一天再来一个鸡蛋就行。” 说着从包里拿出来两根红参。 “这个，切硬币大小的薄片，泡水给老太太喝了，要是能嚼，嚼了也行。 能补成啥样就啥样吧，别惹乎老太太，顺着点她就是了。” 人参朱老大还是认识的。 “这个多少钱，大舅给你钱！” “您都说了大舅了，算我孝敬给姥姥的，只是您和大妗子别跟别人说就是了。 这玩意也是不好淘弄，别人要是找我要，我也是真没有。” 李剑垚说的也不是假话，红参炮制在长白山那边容易，在这边算是稀罕物。 用灵水来炮制的，那绝对是天下独一份。 有了两根这玩意，老太太恢复倒是不敢说，多活一阵子倒是差不多能行。 再说也确实没到油尽灯枯的地步，属于寿数未尽的人。 晃晃悠悠回到家，凌灵已经把八斤抱到了床上了，风扇往外吹着，给屋里提供了流动的空气。 李剑垚洗了个澡，回了房间。 “是那个跳大神的老太太？” 凌灵轻声问道。 “嗯，三大爱好，烟酒和请神，烟酒伤身，请神伤神，老太太时而清醒，时而迷糊，魔幻和现实到底能不能分得清也只有她老人家自己知道了。 睡觉吧，这玩意你搞不懂，你搞的是科学。” 早上，大娘煮了稀饭，蒸了窝头，再配上三婶腌制的咸菜就是一餐早饭。 家里现在有七个孩子两个老人，牛棚送奶的也给了差不多一暖壶的牛奶。 四个大一点的再加上八斤一个个喝了奶，吃了鸡蛋，也满足的很。 昭凝更是吧唧吧唧嘴， “妈妈，我不想回京城了， 在家里还有鸡蛋和牛奶，在京城爷爷一早去排队都抢不着！” 大嫂举起手， “你看看我这是啥？” 小丫头跟方雅吐槽， “我妈就知道威胁我！” 方雅也说道， “我妈也一样！” “咱俩真可怜！”x2 这对儿小姐妹也是远香近臭的典型，这会儿在那蛐蛐，小时候在家也不是没打过架的玩意。 而另一边，初一和方博这俩大一点的已经抹了抹嘴，眼珠子乱转，打算出去浪去了。 李剑垚没等这俩跑呢，直接开口。 “你俩出去玩可以，但是要敢上山，我不光得把你们腿给打折了，以后再也不给你们带好吃的了！” “二叔你放心，我们就在村里玩！” “你们等会儿！” 李剑垚回屋里，找出来自己若干年前那足球，丢给他俩。 “去学校操场踢球啥的吧，不许上树、不许下河！” 俩娃咧着嘴抱着球就跑， “知道了！”x2 李剑垚是不怕这俩孩子跟人打架的，初一本来就不是个能吃亏的主，再说小孩子打打闹闹的也没啥，打着打着也就就不打了。 奶奶摘了好几兜菜，递给了李剑垚。 “这些拿着吧。 家里养的鸡还小，你去谁家买几只老母鸡带着，再去鸡场买点鸡蛋带上！” “行，您就别忙活了，我一会儿开车一溜就过去了，然后直接走。” 第986章 少拿臭钱腐蚀我! 饭后，凌灵表示要在家住上两天，让李剑垚有事就去忙，没事就去玩。 李剑垚也不好在岳家横躺竖卧的，主要是占地面积不小，怎么看都显得这人太懒散。 正好去三个姑姑家的时候听二姑和老姑说汽车厂的老周和管理局的老刘又打听自己，于是车里塞了几瓶酒和点水果去了红山汽车厂。 老周还是老周，热情的不成样子。 当李剑垚把雄风再现摆出来的时候，这家伙一手就给抄过去了。 “老弟啊，这是那个不？” 白瓶子，没标，李剑垚不说他只能猜，但之前的酒也是这种瓶子。 “哪个？” “哎，你这就没意思了，就之前你送我那个！” “肾。。” 老周一把捂住李剑垚的嘴。 “啧，知道就行了，非要说出来干啥！” “这不是周哥你非要问吗，我只好实事求是了。 你别吃独食啊，给刘处分点，别整的我好像不想着他似的！” 老周抱着酒不想撒开。 “你再给他整就是了，总也见不着你，想喝你瓶酒不知道猴年马月去。 再说，人家现在是刘局了，刘处这个称呼过时了！” 李剑垚眨巴眨巴眼睛， “这是升了？” “是啊，还得是人家机关啊，不像咱这，企业就是企业，总局下面也就那么些企业，就算是调来调去的，也还是那些企业。 去机关吧，咱又没人在机关混的经验，也不好去，也只能窝住了。 前几年总局把车厂划归了机工厅，级别提了一级，但挺尴尬的，既不是总局的人了，在机工厅也不是亲儿子，难呐！” “瞧周哥你这个酸样，企业咋了，企业就不能做出成绩来了？ 划归地方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咋说你也是周处了嘛，级别还是在的。” 老周丢过来根烟，有些认真的说道。 “级别不顶饭吃，实话说了吧，前几年你跟我说过的那些我还记得，也不敢忘，5000多人的饭碗啊！ 可问题来了，咱的技术不说跟外面比，跟东欧比，就跟黄龙府和江城比也比不上。 人家年产10万辆，江城也年产1万辆车，到咱这，卡车和自卸车、洒水车加起来满打满算5000辆也就到头了。 虽然不愁卖，但总觉得不上不下的。 你是懂点东西的，帮我出出主意？” 李剑垚窝在沙发上没动地方。 “周哥你太看得起我了，兄弟我跟你吃吃喝喝不叫个事，插手你的工作那就太没自知之明了。 之前也是年轻气盛，以为懂点皮毛就大言不惭，也当不得真。” “嘿，你小子还滑头上了，你要是不懂，那年轻人里就没懂的了。 这些年你也知道，得益于工人阶级这个名头，咱们受到的波及不多，但也没好哪去，产能跟不上、技术跟不上，想要花点钱更是别想，就这么个盘子，盘子有多大就支棱多大的东西。 要说这，咱也知足，可现在的问题不光是这，厂子的效益就算还行，可你知道咱们工人的工资和奖金每次发的时候都跟便秘似的不？ 出问题了！” 李剑垚当然知道出问题了，没问题才怪。 厂子从总局划分到地方，但是原来的供应关系可是从性质上发生了变化，原来你从内部走的材料、配件甚至账期，换了山头之后那就没了。 从亲儿子到表亲，想着还能继承家里的遗产，那不是爸爸老糊涂了就是外室会妖法。 到这里，具体的表现就是亲哥不亲，新哥也不亲，汽车这种产业不是一家企业能够独立完成的，比如红山汽车需要的特种钢材来自钢城，普通钢材来自红山钢铁，虽然红山钢铁从亲哥成了表亲，但在一个地方还是有些面子的。 轮胎来自营州橡胶、发动机来自营州柴动，这两家算是县里的上级地级单位，也不算远。 甚至仪表和底盘也来自本厂，这倒是无可厚非，但是变速箱、传动轴、齿轮、轴承这些就来自省内其他城市了。 在交通相对欠发达的情况下，去趟隔壁市就是出远门，更别提关系不关系的，人家优先选择不是支持兄弟城市的企业，而是出口创汇，在产能受限的情况下，这种爹不亲，娘不疼的企业就得排在后面。 至于说合同不合同的，一个拖字诀就能拖死你。 所以看似风光的红山汽车，其实这会儿其实已经危机四伏了，老周作为厂长，看的能远一点，依靠计划划拨，能坚持到他退休估计也没啥事。 但是他也不想留下一个烂摊子，到时候数千工人背后就是数万计的家庭，自己的脊梁骨能不能承受的住被乡亲们戳还是很重要的。 李剑垚其实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也没啥好点的主意，私有化是不可能的，不到破烂不堪的时候，谁来提就是侵吞果子，这个罪名现在没有，但要做了，那肯定是能提早出现的。 李剑垚的想法是在红山汽车不行的时候收入囊中，自己给他续命，到时候不但时间成本增加，金钱成本也要增加。 出主意属于资敌，不出主意那倒是不知道到底红山汽车坠落的速度到底有多快了。 看着老周脑袋上的毛也日渐稀少，李剑垚还是说了几句。 “周哥，黄龙府和江城的技术、设备、自动化水平都要比咱们厂要强吧？” “那肯定啊！” “咱们现在是不是技术要共享的？别管归总局还是机工部，是不是都是国企？” “对啊！” “那还等啥啊，哭穷啊！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 先打报告，再上门去哭，先去奉天哭，哭得差不多了就请大哥们技术支持、设备支持，再跟部里保证产能增加，效益增加之类的，你不会做还是下不来脸？” 老周皱着眉，一手摸着快秃了的脑壳，另一边直到烟烧到了手才把烟头甩出去。 “嘶~！ 能行？” “你都没去哭，谁知道行不行！ 当兄弟的，我能做的就是送你两箱这种酒，能做到什么程度，得看你的哭功如何了，你觉得咋样？” 老周一拍大腿。 “干了！能不能多弄点？” “你拉倒吧，当这玩意是大白菜呢？ 我配制也得一阵子，药材都是特别难找的，要不是冲你这忧国忧民这个样，再加上厂子是本乡本土的，你当我愿意费劲巴拉的白给你酒水？” “我花钱买还不行吗？” “上一边去，乡亲们的前途啊，少拿臭钱来腐蚀我这个光明磊落的人！” 老周翻了个白眼。 李剑垚没拿老周的臭钱，但是拿了他给的几条华子和一张电视机票以及一张洗衣机票。 第985章 八斤见姥爷 看丈母娘是绝对不能空手的，如果你光着爪子过去可能会有几种结果。 一个是你的丈母娘通情达理，笑呵呵的迎你进门，然后你走得时候还给你大包小裹的带上东西。 另一个就是嘴上不咋说，等你走了的时候埋怨你空着爪子上门，就跟该你似的。 还有就是要是街坊邻居看到了，然后就会谣传这家女婿可能混的啥也不是，上门都空着手。 李剑垚遇到的是第四种情况，你看凌家这女婿，每次来都是大包小裹的，准不是好道来的！ 所以，人类在社会上生活其实很难，无论你怎么样都会有人瞎特么合计或者猜你可怜眼红你富裕的。 典型的既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这边老丈人正稀罕外孙，孙大夫正和凌灵母女情深，李剑垚正从车上一样样往下拎东西，门口的邻居凑过来眼珠子乱瞟，酸不拉几的在那凑热闹。 “哟，老孙这你女婿啊？这是灵儿丫头啊，孩子都这么大了？ 你女婿在哪上班啊，拿这么多东西！ 小伙子哪的人呐，咋恁黑！” 李剑垚回身看了这货一眼。 “大妈，您公安局的？” “不是啊！” “那您管那么宽干嘛？” 这话气的那小老太太差点一个倒仰，不过李剑垚看孙大夫正在竖着一只耳朵听着呢，脸却仍然对着凌灵，眼睛时不时的看向八斤。 看来孙大夫跟这邻居的关系也不是那么的密切，李剑垚更是不觉得自己得罪人了。 “你这人，咋说话恁难听！老孙你也不管管？” 孙大夫这会儿才假装看向这老娘们。 “老王啊，我这闺女姑爷外孙回来，正忙着呢，你别捣乱了行不？” 王婆子没等来她想要的孙大夫的呵斥，也没等到说来家坐会儿的邀请，转头就跟其他的邻居们嘀嘀咕咕去了。 “表哥！” 薛爽怀里抱着一个小娃娃过来打招呼。 “哎，爽啊，我看看这小崽！叫啥啊？” 开裆裤里露个小牛牛的小娃蹬着个腿儿，看上去四五个月大小。 “凌云！” 哦豁，这名字听着真大气！ “凌越周末也不休息？” “最近挺忙的，总也不着家。” 上午的阳光还不算烈，凌家院子里也有个遮阳的架，下面夏天刚好纳凉，几人就坐在了院子里说话。 李剑垚在车里摸了摸，找出来个赵女士店里那样的小龙吊坠，塞到了凌灵手里。 凌灵一看就知道咋回事了，过去逗弄了几下小娃，顺手就把吊坠给了薛爽。 然后好像是固定的程序，俩人简单的撕吧了几下。 “爸妈，你们先聊着，我把菜给我姑他们送过去，要不然都蔫巴了！” 留下凌灵和孩子，李剑垚去了三个姑姑家，距离这边也不远。 三个姑姑听李剑垚说把孩子带回来了，分别要求在家吃饭，都被李剑垚以得在丈母娘家吃为由拒绝了，结果又挨了几下掐。 最后三个姑姑收拾了点东西非要跟着李剑垚一起过来。 “不是，我们又跑不了，等在他姥那待够了就抱过来就是了！” “就休息一天，等你过来我们又得上班去了。” “我大姑不已经退休了吗？” 大姑54岁，按非管理和技术岗，50岁就可以退休，现在专门在家伺候她家老太太。 二姑48岁，距离退休还两年，老姑就更远了，才38岁，家里兄妹中最小的。 “他们退休了，我们还没退休啊，上班了哪还有空接待你！” 李剑垚去的时候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带着三个姑姑。 好在凌家也不算是陌生，除了李剑垚这层关系，薛爽还是正经的姑表亲侄女，算不上外人。 孙大夫一看三个姑奶奶一起过来赶紧招呼着。 “她大姑、二姑、老姑，快来！” “哎，我们不请自来，一是看看这个侄孙，一个是看看小爽和另外一个侄孙，要不然明天又上班了。 他婶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都是实在亲戚，打那边论都不远，随时来！ 你们先做，我去掂对点饭菜，中午谁也不许走！ 小垚啊，你去把你姑父他们也接过来，中午在家吃饭！” “别的了，他们三个中午没人管饭保准去找地方喝酒去了，咱们不管他们！” 说着三个姑奶奶就把八斤从凌峰手里给抢了过来。 看李剑垚还杵着，老姑拍了一巴掌。 “站这儿干啥，去做饭啊！等我们伺候你？” 孙大夫也稳坐钓鱼台，笑眯眯的看着李剑垚。 “那就去吧，谁让你手艺好，你姑的话比我这个丈母娘说的管用吧？” “妈您这就属于鸡蛋里挑骨头了，您的话也管用啊！” 薛爽不知道李剑垚的手艺和风格， “表哥，我帮你！” “拉倒吧，跟咱姑说说话，我做饭挺快的。” 这边但凡有院子有条件的都会在院子里再砌个灶台，就是为了夏天的时候免得烧炕屋子里热。 当然也有在炕洞设计的时候搞个开关，可以选择是否拉动挡板来调整热量是否走烟道还是走炕洞。 凌家外面有灶台，还有个蜂窝炉子，柴和蜂窝煤都有。 李剑垚也不用人帮忙，淘米洗菜烧灶，切切拍拍，煎炒焖拌，一个小时左右就搞好了一桌饭菜。 八斤也跟姑奶奶们混的很熟悉了，三个姑姑都想着把孩子抱回家去，不断的蛊惑着娃。 “跟大姑奶回家吧，正好我在家待着没事。” “跟二姑奶回去吧！” “跟老姑奶回去吧！” “你们家也有弟弟吗？” “那没有！” “那不去！” 八斤拒绝的干脆，惹得众人又哈哈的笑了一阵。 这会儿八斤又想起来他还有三个弟弟在家呢，这几天都问了凌灵好多遍了。 “吃饭吧！” 在一群女人里显得格格不入的凌峰赶紧摆桌子端盘子的，女婿连烧火都没用自己，想着还不如跟那三个姑父去喝酒呢。 薛爽也看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叹道， “表哥原来你手艺这么好啊？” “哎哎，一家人不要这么夸，其实我挺懒的，不想再做一顿了。” 第987章 新三件 有了票当然要买东西，李剑垚看了看手里的电视机票和洗衣机票，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够。 有了丈母娘就不能光想着自己，尤其是丈母娘对你还不错的情况下。 于是李剑垚去找了徐老三，自己绝对不是找苦力去的，对，就是这样。 60年代和70年代中前期，结婚三转一响，等到了70年代后期，缝纫机、电视、洗衣机被称为新三件。 可见其中的社会进步和科技的发展，也说明结婚这种人生大事可以极大的促进消费。 “三哥！” “嚯，挖煤去了？” “烧锅炉去了！” “贫嘴！无事不登三宝殿，直接说来我这干啥？” “瞧你，咱们兄弟这关系，我就不能是单纯的来看看你？” 徐老三愈发肥硕的脑袋灵活的摇动着。 “直接说吧，省得我猜来猜去的。” “洗衣机票有没有，给我搞两张！” 徐老三递过来一根烟，点了点李剑垚， “我就说你是有事儿，这个票不好搞啊，还两张，有一张就不错了！ 这玩意少的很，正好我这有一张，都有日子了，你要就给你得了。” “你看这不是巧了嘛，我有需求，你就有货，那一事不烦二主，三哥你顺便帮我买了得了。” 说着从包里掏出来电视机和洗衣机的票。 “你这不是有吗？ 还帮你买了，我再给你送家去得了呗！” “哎，知我者，三哥也！帮我买一台电视、两台洗衣机，其中一个洗衣机送到我丈母娘家，另外的送我家去。 哎哎，别激动，我给兄弟们辛苦费！” 李剑垚又从包里掏出来两沓软妹币交到徐老三手上。 这会儿电视机京城牌，津门无线电厂产的，还有牡丹牌，这个是京城无线电厂产的，至于申城的三个厂子的产品一般来说到不了这边，而尺寸上只有两种，12寸和14寸。 洗衣机目前只有两种，一个京城的白菊牌，一个是申城的水仙牌，都是单缸半自动，需要手动排水、脱水。 双缸洗衣机得再等个两三年差不多能有。 电视机的价格大概是550左右，14寸，洗衣机的价格大概在400左右，再加上徐老三的那张票以及辛苦费，两沓差不多。 “那我就替兄弟们谢谢你了。” 徐老三也不客气，知道李剑垚不差钱，只要事儿给办利索了都好说。 “那个，就是，兄弟你。。。” “别跟便秘了似的，车里有一箱酒，让兄弟们搬下来，你和大哥二哥你们分就是了，不是我说三哥你这年纪轻轻的，也需要进补了？” “谁说的！我有个朋友托我问的，挺长时间了，我得上心不是？” “明白！明白！” 李剑垚笑的很猥琐，徐老三脸憋的通红。 告别了徐老三，李剑垚回到凌家。 徐老三没提物资的事儿，那就是不缺，李剑垚也不方便多问。 黑市这种东西只是特定时期的特定产物，有他大哥二哥，什么时候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他不用李剑垚来教了。 到家没多久，一辆板车拉着一台洗衣机就送到了凌家。 “洗衣机？” 孙大夫不是没见过世面的，看着白菊牌的洗衣机从车上卸下来也是一脸的高兴，但嘴上还是要习惯性的客气一下。 “你这孩子，买这干啥！” “咱孙大夫的手是用来迎接新生命的，用来洗衣服伤了手多不好！ 有了这个玩意，就能解放您的双手了。” “就你会说话！花了多少钱，我给你！” “那您是有点忒看不起我了不是？ 孝敬的，孝敬的！” 孙大夫看向凌灵，凌灵笑眯眯的。 “别瞎客气了，要不咱家有啥传家宝啥的你给我就行了。” “咱家有个屁的传家宝！” 俩老的稀罕外孙，要留孩子和闺女在家住，李剑垚推说给家里也买了洗衣机，得回去看看，要不然家里老太太还得瞎琢磨，于是告辞。 “那我过两天来接你们娘俩？” “晚点过来吧，我跟爽在家一起哄孩子，回村里也是待着，在哪都一样。” “那成，就晚点再来，可是我想你和娃咋办？” “咦~！快滚！” 徐老三的人效率很高，到家的时候一台洗衣机和一台电视已经放在院子里了。 “你买的？” “嗯，去汽车厂讹了两张票，合计家里没有这玩意，买了正合适。 大姐，电视放你那院，洗衣机放奶奶这院。” “为啥不放奶这？” 正和大嫂凑一起的大姐问道。 “全村目前可能就这一台电视，放爷奶这，大伙儿都来看，还休息不了？ 放你那，姐夫白天去上工，你要么去上工要么在奶这看孩子，谁还好意思非要进你家看电视去？” “也对哦。” “大姐，你有没有听过，一孕傻三年的事儿？ 我怎么感觉你智商好像不咋行呢？” 大姐也不恼，只是招招手。 “三土你过来来，姐好好看看你脸到底是怎么这么黑的？” 要是没看到大姐攥起来的拳头和咬着的牙，李剑垚就信了。 “不去，你们这些人无非就是掐、拧、挠，一点创意都没有，我还得把洗衣机装好。 电视的天线也得弄一下，忙着呢！” 李剑垚转身就走，不过屁股后面还跟着四个好奇宝宝。 浴室这边有电路，但缺个插排，李剑垚直接带电作业搞了插排过去。 水管也不缺，本来就有一个水龙头一个花洒，用拿个接水都行，这又不是全自动的，还是得拿水桶接水然后倒进去才能用。 下水倒不用折腾，建房的时候本来就留好了下水。 都弄好了之后，李剑垚叫来爷爷奶奶和大姐他们来个现场教学，怎么加水、怎么拧开关，怎么排水。 要让他们知道之后有全自动的洗衣机，只需要点个按钮就能完成洗衣、甩干、烘干之类的流程那得惊为天人。 不过眼下这个小玩意嗡嗡嗡的就已经是高科技了。 弄好了这个，又去找了个高高的杆子，把电视天线竖起来，然后调试电视。 正好姐夫这会儿也回来了，一起帮忙，俩人配合一个转杆子一个盯着清晰度。 等折腾完的时候，天也已经要黑了。 14寸的黑白电视里传来央台电视新闻的声音和画面，一堆人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电视新闻》是今年7月1日开始的节目，也是新闻联播的雏形和早期阶段，节目时长只有15分钟。 等到78年，定名为《全国电视台新闻联播》，之后简称《新闻联播》，节目20分钟，到80年之后才逐步扩展到30分钟。 等新闻结束，李剑垚吧嗒一下关了电视。 四个孩子眼巴巴的看着表达着不满。 “都早点睡觉，电视没什么好看的，方博方雅你们俩，以后看电视离屏幕远一点，小心眼睛坏掉了！” 几个孩子嘟着嘴，李剑垚一人掐了一把脸蛋，惹的小丫头更不满了。 第988章 电视和热闹 电视机进家在全村来说是件大事，第二天来参观的人就络绎不绝了。 李剑垚不得不说自己把电视丢在大姐那算是明智之举。 乡亲们现在倒不是没有钱买这个玩意，只是受限于没有票。 现在村里谁家有台自行车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虽然票也缺，但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村里算是全县自行车普及率最高的村子。 电视就不一样了，生产数量少，票的供应也少，一般都是机关单位这些地方优先发放票据，而长期的凭票供应物资使得但凡有工作或者像村里这样有社办企业或者队办企业的地方的人们手里都不咋缺钱。 其实工业文明和农业文明之间有着非常显着的不同，工业能够快速的带来原始积累。 到现在还总有人在看个十几二十分钟之后给书打个两三颗星，说这个不对那个不真实。 在改开甚至到90年代之前，东北的工业能力首屈一指，人们的生活质量也和很多地区有着显着的不同，比如农业自给率高、工业能力强等特点。 工业产品略微倾斜，就可以让一片地域得益。 计划经济也是经济，经济就是生产、流通、分配和消费，本质就是创造、转化与实现。 直白的讲就是生产方手指头缝稍微漏一点，就足够一部分地区和人吃饱喝足。 说回来，首先来看新鲜玩意儿的是家里几房的爷爷奶奶和婶子大娘们。 这部分人大姐也好、李剑垚也好是不能驱赶和摆脸色的，不但如此，还得好吃好喝好烟好茶伺候着。 大爷大奶、二爷二奶颤颤巍巍，李剑垚小心的扶着。 三爷三奶、四爷四奶也拄上了拐，岁月总是不饶人，年龄的增长带来的身体机能的退化是挡不住的。 李剑垚给几位老的又探了探脉，发现最年长这几位已经补的速度追不上衰老的速度了。 也许一两个月，也许一两年，就看天命如何了。 好一点的是几位都是没啥心理负担，岁数越大越洒脱，整日的啥也不想，高兴了就笑，不高兴就骂人，反正谁也惹不起。 “小贼，你娃呢？” “去姥姥家了，等过两天回来，我带着他去给您磕头！” “别忘了来哈！大爷可有好东西给娃！” “您要是这么说肯定能来！” 二爷也拍了拍李剑垚的胳膊，想拍脑门有点够不着。 “二爷也有好东西给你，记得来！” “嗯嗯，肯定来！” 三爷四爷不说话，就呆愣着眼睛看着李剑垚。 “都去，哪个爷爷也少不了，您几位准备好物件就是了！” 说罢这俩人才从鲁着个脸转为笑眯眯的，咱就说这人越老越妖，作妖的妖！ 14寸的黑白电视里到底演的啥可能谁也不知道，就算知道眼神也不一定那么好能看得清，但是茶水没少喝，瓜子儿也没少嗑。 孩子们也嘴里含个糖球叽叽喳喳的，有的还直接坐到地板上甚至趴到电视前直勾勾的盯着，就差怼脸上去了。 李剑垚看着这一大家子人，从来不觉得他们烦。 想起当初村里选举那会儿，当刘宗举对自己举起巴掌那会儿，人群里乌泱泱的站起来想揍他的这些人，怎么想心里都是暖和的。 乡亲们也有过来的，但看这架势也挤不进去，索性聊上几句也就撤了，热闹归热闹，没见过归没见过的，这玩意也就比收音机多个图像。 有收音机的人家也不在少数，虽然熊和猫都回山上去了，但家里还有三条狗。 边界感这种东西一旦培养起来，就很难没这个意识，再说以前大家都穷，吃不上喝不上想占点便宜是正常心理。 而现在，大家收入水平都差不多，属于兜里有钱心里不慌，好奇心也就不那么重了。 再说要非说跟爷爷奶奶比，他们还真比不过。 大爷有退休金，三叔在县里工作，钱上虽然不一定有他们分红多，但是有票啊。 大哥在部队，大嫂在京城工作，李剑垚更是小车都开着，想酸也酸不起来。 李家的孩子们都不在家，别管大的小的，早前说李厚钦带着去海南的说法他们信与不信也不那么重要了，就算他们怀疑，难道还想着要去举报？ 公社里书记人家外甥，原来县里干部也是人家出来的，再说了，别管是养鸡场还是养猪的再或者食品厂甚至种子都跟人家有关系，自己这生活咋来的心里还是有数的。 有人说县城婆罗门，其实现在已经算不上了，至少下一代没有继续在县城任职。 婆罗门生态最好的状态是一心想着为乡亲们谋福利，至少在这个时代，信仰和忠诚，朴实与肯干是真的。 李家还真没利用职务之便给这个安排那个安排的，建字辈只有十四哥在县城工作，还是人家当初考的。 其他的几乎都在村里，虽然也担任了一定的职位，但是能力也有啊，不然同样的事儿随便让谁家的孩子去做能做的来？ 最重要的，李家可是真把事儿给安排明白了，可小辈儿们但凡离开村子的可都没在村里分红分粮。 每年分红的时候，只有户口在村里的人才有权分粮食和钱，这么看来老书记一家只有爷爷奶奶加上大娘和三婶分了粮和钱。 甚至这几个人还是三个户口，谁还有啥要说的？ 是钱烫手还是粮食吃的太饱了？ 是猪肉不好吃还是羊肉不香？ 是鸡蛋烀嘴还是牛奶喝不惯？ 说句不好听的，李剑垚现在要是振臂一呼，让他们起义他们都敢直接抄家伙。 有道是穷者客死他乡，富则衣锦还乡，看着满村的新房，肥硕的猪，吃不完的鸡和奶白的雪。。。牛奶，再加上见面就笑呵呵的乡亲，李剑垚觉得没白重来一回。 第989章 想都别想! 一起过来的谢兰英和韩建平这两天过的也很充实。 建平想着跟爷爷收拾菜园子啥的，结果被爷爷骂道说净帮倒忙，来家就好好待着，躺着睡大觉也行。 在香岛，家里的保镖都跟老爷子混的熟悉多了，还偷师了一些爷爷当初的损招，对老爷子的笑骂也不当回事。 但家里确实也帮不上啥，索性跟方远一起去拌饲料去了。 方远也是部队出来的，说起来大哥现在的部队就是方远的老部队，从老表的镇南关那边换防到了神都。 所以俩人也算是有共同话题。 谢兰英是郭秀秀的表亲，在李剑垚让郭秀秀找些女保镖的时候第一批过去的，也是练家子，但也没五大三粗的，在家就陪着大姐他们看看孩子给奶奶跑跑腿儿啥的。 俩人也是极有眼力见，有啥活儿不用招呼就干了。 李剑垚看了看家里的柴禾垛，够烧是够烧的，但奶奶总觉得有烧不完的柴禾才安稳，李剑垚也想着抽空上山再搞上一垛去。 没等到上山，一场大雨悄然而至。 下雨了不上工，乡亲们更是顶风冒雨来看电视，撑伞过来的，披块油布的，甚至顶个化肥袋子的，反正在家待着也是待着，过来瞧个热闹也是好的。 李剑垚特别喜欢看雨，站在门廊叼了个烟斗看雨水沥沥，看雨打树叶。 来凑热闹的还有那个知青张奕，这货没挤进去看电视，而是凑过来。 “垚哥，给我也来一口！” 李剑垚拿出华子递给他。 “我尝口烟斗不行吗？” “不行，我嫌弃你嘴臭，你要想来弄个烟袋锅也行，烟丝我可以给你点。” “那还是来根华子吧，也就你舍得抽这个。” 看着雨势见小，云层也渐稀薄，太阳仿佛冒出了头，这会儿蘑菇就该冒出来了。 雨过天晴正是采蘑菇的好时候。 “你跟娟子结婚了？” “嘿嘿，孩子都生了！” “男孩女孩？” “带把的！长的虎头虎脑的，改天抱过来让你瞅瞅！” “抱过来干啥，又不是我儿子，我还得给孩子意思意思，算了吧。 知青结婚的多不多？” “我那拨就我结婚了，后来的也有两个。” “我看那夏雨丫头和高家姐妹长的都行啊，你们咋没内部消化？” “太好看的不好过日子，再说人没那意思，也不能硬来不是？” “握草，你们倒是老成，少年慕爱，应有之事，算不得什么，我以为你们知青咋也能凑那么一两对儿呢。” “垚哥你不懂啊，咱村儿日子过的不苦，大家伙儿找对象就慎重的多，都不愿将就。 要不是我真喜欢娟子，估计也不会轻易选择结婚。 别的村儿的甚至我发小，日子过的不太好的，搭伙过日子的就不少。” “你还不想回城了？” “暂时不想，说实话不光是我，知青点这些人之所以没到处找关系回城，工作不好找是一方面，村里过的舒坦也是一方面。 主要还是咱们分钱分的多，好好干活儿甚至比父母一年的工资都多，咱也不需要什么吃供应，夏天菜自己种点就够吃了，肉也不缺，何苦在城里吃点肉还得排队，还不一定能买的上去。” “行吧，看来你们都挺满足的。 眼看雨停了，山里的蘑菇要出来了，要不上山去采蘑菇去？” “好主意！这口蘑菇可是真鲜亮！ 等我回家拿个筐，咱们一起去！” 说着就要拍屁股走人，电视也不看了。 “等会儿，你去知青点把郭军叫上，那个徐明人咋样？” “人挺好，是个爷们！” “那也叫上他，女知青那边也把夏雨和高家姐妹还有关姑娘、孙姑娘也叫上，采完蘑菇我请你们几个野炊。” “那行，我去一趟！” “哎，嘴跟裤裆似的那种人就别叫了，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谁啥样，我跟别人也不熟，你别都叫了，我跟不熟的人没话说，懂不？ 后山脚下集合！” 张奕点了点头，一溜烟的跑了。 李剑垚也在家里找了个背篓，带上柴刀和小耙子，又带上了些调料，又换了鞋，溜溜达达奔山脚而去。 到了地方没多久，知青们都拎着个筐或者篮子，拿个手臂长短的三齿耙子嘻嘻哈哈的过来了。 郭军和徐明过来打招呼，递过来一根烟。 “上山尽量不抽烟，除非憋不住了，注意防火！” “好！” 两人把烟收了起来。 夏雨蹦蹦跳跳的， “垚哥，听张奕说你要请我们野炊？” “主要是请哥几个，你是顺带的！” 小丫头撇了撇嘴，都二十来岁了，也没长高。 另外几个姑娘也招呼了一声。 “走吧，咱们往里面走走，头道山留给乡亲们。” 一行人越过头道山，到第二道山之后才开始找蘑菇，其实也不用太费劲，雨后这边最多的是松蘑，元蘑、黄蘑和鸡腿蘑这几种，榛蘑数量比前几种要少些，松茸就更少了，也偶有猴头菇。 用了没多久，大家的筐也好篮子也好就捡了不少。 李剑垚不跟他们似的到处翻，扫一扫就知道哪有哪种蘑菇，尽量奔着榛蘑、黄蘑、松茸采，榛蘑炖飞龙，黄蘑用来炒，松茸用来炒、煎或者煲汤都行。 “垚哥，你怎么采的都是这好玩意？” “不好的玩意我没采不行吗？行了，你们先采着，我去搞点猎物。 你们一会儿去下面那个小溪边上等我，有干柴的话找点带上。” 几人见李剑垚要走，赶忙制止。 “垚哥，你走了我们害怕碰着狼啥的啊！” “瞧你们这点胆色，我给你们叫几个保镖过来。” 一声嘹亮的口哨下去，天空中悄无声息的出现一只大白鸮，落在了李剑垚的肩膀上。 “去叫丸子它们过来！” 阿花一个纵越飞走，羡慕的这群家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尤其是几个姑娘，眼睛亮晶晶的。 “垚哥，等会儿让我摸摸你的鸟呗？” 李剑垚一个侧身，冷汗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悄悄的把背篓挡在了自己身前。 “这可不行！想都别想！” 第990章 我什么都没说 最先反应过来是张奕这个已经结婚了的货。 “哈哈哈哈哈后~~~~！” 这货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树，笑不活了。 郭军和徐明也跟开了震动似的，然后彻底憋不住，随后也哈哈大笑起来。 关姑娘和孙姑娘也从抿着嘴到捂着脸。 只剩下高家两姐妹短暂对视了一眼之后，满脸的通红，始作俑者夏雨还瞪着大眼睛一脸的无辜。 “你们笑啥？” “没啥！快捡蘑菇吧！” 谁也没好心去跟夏雨去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笑够了众人又开始对着树根开始扒拉来扒拉去的。 直到噗通通、噗通通的声音传过来，丸子带着一家子蹦蹦跳跳的跑过来。 后面还跟着两头手脚并用的黑熊。 “妈呀！” 几个女孩子赶紧扎堆，想躲在树后。 “别慌，自家猫和熊，有它们在，别说狼来了，就是野猪来了都能给撕了。” 丸子们一个刹车凑到李剑垚身前，李剑垚挨个摸了摸脑袋，一个个温顺的根本不像是睚眦必报的大猫。 俩熊站起来手舞足蹈，前两次都是冬天过来，这俩货冬眠也没见着，激动的像个人似的。 李剑垚一手一个给按下。 “帮我保护这几个家伙一会儿，我去搞点吃的去，你们谁跟我来？” 一说这，这几个家伙都要跟李剑垚走。 李剑垚把丸子的脑袋拽过来，又吩咐了一遍，最后留下了它的崽子们，丸子和另外三兄妹跟着李剑垚就走。 俩熊也要跟，李剑垚一熊一脚， “在这等我，一会儿就回来！ 帮我看着蘑菇，不许偷吃！” 这俩货就坐在背篓边上一动不动，乖的不行，看的几人一愣一愣的。 “这是前些年，李奶奶家里那两头熊？” 张奕和郭军对这俩算是熟悉，但也不敢近前。 “对，我还看过这俩熊拉磨呢！搬东西也会，也不知道咋养的。” 这边，李剑垚带着四只猫，很快收获了几只兔子，阿花也抓了几只飞龙回来，这玩意带回去，用刚采的榛蘑炖上，那叫一个鲜。 在想弄个袍子还是找只野猪的时候，一只孤零零的斑羚就这么突然的蹿出来了。 “丸子，上！” 在四只猞猁的围攻下，一个专门吃草的家伙显然躲不过去追杀，很快就被咬住了脖子。 李剑垚过去一个大比兜给丫打昏过去，然后领着就走。 这玩意成年雄性才会独行，这只体长一米二左右，要是一身雪白跟山羊也没啥区别，只是斑羚毛色一般都是灰黑色的，这家伙也不例外。 体重大概有个60多斤，加上几只兔子是够吃了。 李剑垚带着它，屁股后面挂了几只兔子和飞龙就往溪边走，让丸子去叫那几个家伙。 等他们过来的时候看到摆成一排的猎物惊讶不已。 “这么一会儿就逮这么多？这是啥呀，山羊？” “斑羚，味道没有羊肉的膻味，比较清淡，有种薏米水的那种清新感。” “薏米水是啥？” “算了，吃就得了，把火生了，先烧火再留炭！” 溪边地势平坦，水也清澈，既没洪水的风险，也不会把山给燎着了，取水也方便。 李剑垚拿出个剔骨小刀，先是把兔子给扒了，把皮毛丢给了几个女的。 “带回去做个护手，一人一个，多的那个给张奕吧，军儿和徐明你们也没个女人，就算了。” 完事把内脏和一整只的兔子丢给了丸子它们。 等到斑羚那的时候，这家伙居然醒了，睁眼蹬腿儿想要起来继续逃亡。 李剑垚又一个大比兜，这家伙又安静了下去。 看的众人一个哆嗦。 放血扒皮，没几分钟就把这头收拾的利索。 把羊肝丢给了张奕。 “这玩意拿回去煮了，补血护眼，给你家娟子吃了。” 李剑垚留下了羊肚，把内脏也丢给了丸子它们。 “皮我就自己拿回去了，给我奶做个垫子正合适，你们别眼馋哈！” 找了粗树枝把整个的斑羚给穿过去，然后又弄了两个树丫架到了炭火上，再拿出油盐调料，小刷子往肉上刷。 “看啥啊，那几个兔子跟这个操作手法一样，你们也动手参与一下，别光指望着我成吗？” 张奕和郭军以及徐明没带柴刀和斧子，拎了下李剑垚的柴刀，费劲拎起来又桄榔丢地上了。 “哥你这刀太重，砍不了树啊！” “大爷的，你们就不能用手？ 兔子才多重，能撑起来就行，你们咋不直接锯棵树来，你当兔子是大象了？” 三人摸了摸脑门，去找合适的树枝去了。 李剑垚把刷子丢给姑娘们。 “跟我刚才那个手法一样，慢慢转动，看干了就刷点油，盐适量，能吃辣椒就撒上点，孜然别忘了。 别都撒辣椒哈，我不吃辣！” 几个姑娘争先恐后，可只有一把刷子，刷油的刷油，撒料的撒料。 三个男人也找来了合适的树枝，把兔子也架上了，开始烧烤大业。 “今天叫你们过来，野炊是其次，跟你们说点正经事。” 几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你们都是我亲自接到村里来的，这么些年下来，你们几个人品如何也是经过了检验的，所以，接下来我说过的话，你们仔细听着，但只限于你们几个知道。 出了山，我就什么都没说过，懂吗？” 几人纷纷点头，合计着看来事情比较大。 “回家前，我在我老师那待了会儿，听他老人家说，工农兵大学的学员素质实在一般，有的底子实在是不行，学点东西浮于表面，甚至根本听不懂的也大有人在。 所以，要培养人才，还得是正经的学习经历不曾中断的，有着完整的知识体系储备的人才更合适。 所以，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高家姐妹和孙姑娘率先反应过来。 “你是说，高考？” 李剑垚微微点了点头。 “这可是你说的，我什么都没说。” 几个人马上眼睛瞪的溜圆，一脸的不可思议。 “所以，该学习的学习，该把书本翻出来的翻出来，勤看看，多学学，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咱们村子虽然还行，可你们真就窝在这里一辈子？ 我知道你们没结婚的一个是觉得没找到合适的，另一方面也是想着能等到一个合适的回城机会。 现在，机会可能随时会来，能不能把握得住就看你们自己了。” 第991章 你可真是个机灵鬼! 李剑垚带来的消息对他们来说无异于一场地震。 高考，如果能考得上，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城，同时获得干部身份。 虽然村里过的不是那么苦，但和整日坐在办公室里风吹不着雨淋不到相比，哪个更有吸引力自不必多说。 这几人都是高中毕业，学的到底咋样可能各有不同，但是和没读过书或者初中毕业的还是有一定优势的。 再说时间上也来得及，只要下功夫，不说考中最顶尖的学校，普通学校还是能凑合一下的吧。 恢复之后的第一次高考的分数线又不高，除非这几个确实蠢笨或者无心去考，在信息落差这么大的情况下都搞不定的话，那就在村里窝着也挺好，不然就算回城去也是个二流子水平。 “垚哥，你是说你老师说，这事儿靠谱吗？” 发出质疑的是张奕，这家伙显然对这个消息存有疑问，其他人也没好哪去，都十年了没高考了，冷不丁的听到这个事儿也觉得可能不是真的。 “所以，我老师是京大经济系主任，正些二、三、四、五、六界委员会委员，第六届常委，他会跟我逗闷子是吧？” 众人：“。。。” 突然，张奕尖叫了一声。 “垚哥，那么说来，你是大学生？” 另外几个也是眼睛亮亮的，等着李剑垚的答案。 “鬼叫什么！ 你们哪年来咱们这的？” “71年，快腊月了。” “哦，那会儿我已经毕业五年了。” “垚哥你多大？” “今年26，前些天刚过的生日。” 张奕在那掰着手指头数，最后数明白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十年前，你才16岁，怎么可能就毕业了？” “哎呀，夏虫不可语冰，老夫14岁就上了大一，16岁提前三年修完了所有的课程，不毕业等着下蛋？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现在只有高中学历，想想你们自己的事儿吧！ 哎，翻动啊，烤糊了！” 手忙脚乱的几个家伙赶紧翻动兔子和羚肉，烤肉的香味慢慢弥漫开来。 李剑垚用小刀给肉做了分割，大家用阔叶在溪水里洗了洗垫着，嘶哈嘶哈的吃着野味。 “哎，真香！” “肉肯定是香的，吃不完的自己带回去慢慢吃。 但今天的话，得随着这肉给我烂到肚子里。 你们回去是找人找资料也好，还是去哪淘弄也好，别露了消息。 不管是你们的挚爱亲朋还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个人自有缘法。 谁告诉了别人，别人也有挚爱亲朋，也有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但是招考名额就那么多，别人比你多一分，就意味着你可能考不中，明白了没？” “不至于吧？” “还吧！用你的猪脑子想想，多少年没有高考了，这么多年积攒了多少高中毕业的人？ 有多少下乡的知青，对他们来说，这次机会有多重要？ 不是谁都跟你们似的，活儿不累，事儿少，钱多。” 几人边吃边琢磨，觉得李剑垚所言不虚。 等吃完了，就着溪水洗干净手和脸，一个个给李剑垚鞠了一躬。 “垚哥，我们要是考中，一定好好感谢你！” “犯不上，一切还得靠你们自己。” 给几个男的分了根烟，抽完了之后让他们接水把火灭干净，背着背篓回家。 熊和猫也一步步的跟着。 “你们回去吧，想家了自己回去也行，别忘了带礼物哈！” 拍了拍这几个家伙，各自散去。 到山脚下，知青们也各回各家，李剑垚从空间里又弄出来一只黄羊然后一个大比兜敲晕了，拎在了手里。 空间里的动物们经历的生殖隔离和计划生育，数量控制的还算行，基本上啥也不缺，种类多到吃不完。 回到家的时候，这只羊醒过来还想着咩咩叫呢，被方博他们给围观的想要跑。 可惜到家之后就被拴了起来，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李剑垚把捡来的蘑菇放到了西厢房的房顶上晒起来一些，留下一些用来吃。 夏天只需要一个下午蘑菇就能晒的差不多，天黑前收起来就是了，也有用线穿好直接放到房檐下或者门廊下面直接吊起来晒的，这种就比较省心了，想起来的时候再收就行。 初一方博他们追着李剑垚的屁股， “二叔（二舅），吃羊肉啊！” “吃！等我一会儿，别捋着屁股跟着我行不行？ 你们几个家伙，羊羊这么可爱，怎么总想着要吃它呢？” “对呀，这么可爱，吸溜！要烤着吃还是红烧呢？吸溜！” “昭凝！能不能收敛点，小姑娘家家的！” 两个小丫头一左一右抱着大腿，跟左右护法似的。 “初一，你跟方博去把院子里的灶烧上，烧点热水，那边飞龙炖榛蘑，先把毛褪了。” 杀鸡宰羊，这几个小家伙跟十万个为什么似的跟在一旁，也不害怕。 一盆羊血接好了，让初一方博给端到灶台那边去。 “别卖了！不然你俩今天吃的就不是羊肉，而是笤帚旮瘩炒肉了！” “放心吧！” 等把肉分好了，俩小丫头就迫不及待的等着下锅了。 内脏只取了羊肝、羊肚，剩下的都便宜了三条狗子，大夏天的羊杂汤就算了。 蒸羊血、羊肝、爆肚、红焖羊肉、榛蘑炖飞龙、炒黄蘑、煎松茸，再来一份蘸酱菜，别说孩子们了，就连大人也不知道可哪个先吃更好。 “大姐、大嫂，羊血和羊肝你们多吃点，对你们有好处。” “二叔这个汤太好喝了！” “飞龙还有两只活的，蘑菇也有，吃完了再做一次，你别灌一肚子！” 等吃完了饭，一家子都挺着个肚子，懒懒散散的。 “完咧！没给八斤和二婶留好吃的！” 李剑垚揉了揉昭凝的肚子， “那要不然下顿你别吃了，给他俩留着？” 小丫头摇了摇脑袋。 “二叔，你再上山去整点好吃的吧，我都吃进去了，只能拉出来了！” 众人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笑。 “你可真是个机灵鬼！” 第992章 八斤磕头取货 凌灵和八斤能不能吃到野味？ 答案是肯定的。 李剑垚去接这对母子的时候给凌家和三个姑姑家里又送了一只羊，一家又留了一只飞龙以及一些蘑菇。 不但如此，车里还放了些大西瓜，等人接回来的时候，八斤还指着车里一直喊着球。 除了西瓜，还有应季的香瓜和葡萄，院子里的葡萄架上普遍都还是青色的，距离成熟最少还得半个月。 初一和方博撅着屁股，一人抱一个西瓜往院里运，方雅和昭凝就一人拎一串葡萄，边走边揪，等到她俩人到地方的时候，葡萄也就剩半串了。 大姐和大嫂纷纷斜眼盯着自己的亲闺女，俩小丫头马上躲到爷爷奶奶身后去。 “你们俩凑一起净干坏事了！” 奶奶戳了戳俩丫头的小脑壳。 “我先尝尝，可甜了！太奶（太姥）你们也吃！” 俩人一人喂了俩老的一颗葡萄就化解了危机。 随后俩人就开始祸害八斤，叽叽喳喳的，说话速度还挺快，八斤都忙活不过来。 “你俩别喂他吃葡萄，容易卡住，等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就能自己吃了！” “知道了！” 在俩姐姐以及俩哥哥的关照下，八斤很快就被玩没电了。 晚饭显然没有昨天那么丰盛，大娘蒸的白面馒头得到了奶奶的真传，又软又香。 昨天没做的羊蝎子炖的也又软又烂，有李剑垚配的卤料包，味道也是霸道得很。 几个小崽又吃的肚子滚圆，李剑垚拿了个小树枝赶羊似的让他们多遛几圈儿，省得积食半夜哇哇叫。 第二天，李剑垚带着凌灵和八斤先去大爷爷家里磕了头。 大爷爷颤颤巍巍，让大伯把祖宗牌位拿出来，李剑垚再次磕头，八斤也录入家谱。 泛黄的蓝黑色封皮，厚厚的族谱，代表着过往存在过的祖宗们。 “大爷爷，是男娃入谱还是男女都入？” “男女都录，早前姑娘家出嫁了就录名字和夫名，现在能录的都录，写到外甥外甥女那一层就行了。” “那您得帮我多录几个人，除了八斤，我还有仨儿子呢。” “行！” “还有孩子们的娘。” 大爷爷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凌灵。 凌灵也光棍，说道， “大爷爷，我没意见的。” “好哇，三土你娶了个贤惠的，莫要负了人家！ 要按早前的规矩，妾室除非有重大贡献，不然是不能入谱的，现如今不让纳妾了，规矩也没用了。” “大爷，那不是妾，都新时代了，哪来的妾，人家姑娘清清清白白的跟我领了证，都是合法的，孩子也不是野生的。 您要是非较真，那我可对祖宗大不敬了！” “你小子！我又不是糊涂了的糟老头子，你想写进来就写进来就是了。 按说，你和建玮早些年那功劳，族谱单开也是可以的。 这些就是个形式，你有心念着族里，家里这些人也都清楚。 我和你几个爷爷，咱们这一支，都是一个爹娘的，老爷子老太太的坟还在北山呢！” 李剑垚本以为大爷爷会固执到讲什么破规矩，没想到还挺通透。 “咱们老家，那几年，遭了大灾，活不下去了，乡亲们都闯关东走了。 走旱路的，走水路的，也不知道散落到哪了。 你太爷行大，这族谱就他带着，你太奶他们俩领着我和你二爷先走，走旱路还能一路要饭，把家里剩点粮食做成的干粮都给了另外几个，又凑了船资跨海去了。 另外几支，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也不知道在哪，大难临头，保住一条命就行。 什么认祖归宗啥的，有条件就回去给祖宗磕个头，没条件也就算了。 咱家有老四、有老九、老十三、还有你爹，这都算是有本事的，你们这辈儿，你四哥、十一哥、你十四哥、你家建玮还有你，这都差不了。 别的咱也不指望，万一有个灾荒啥的，你们这些人有能力就给族里添点粮食，别让人饿死了就行了。 可要我说啊，他们都没有你有出息，这些年给这些老人这些吃的用的，我们心里都有数。 哪有这么大岁数人没病没灾的，你小子嘴上不说，咱们都记着呢！” “哎，也没啥，您也说了，您几位和我爷是一个爹娘，咱都是自己人！” “咱老李家多少辈儿了，就没有活到我这个岁数的。 大爷91了，你大奶88，耳不聋眼不花，没你那参，我们早就翘辫子喽！ 反正我们几个老的，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就算是死了，也得给盖红棺材盖，知足了！” “咱别当着小辈儿说这些，您歇着，我带灵儿和八斤去给二爷他们去磕头去！” “先别忙，这个给孩子！” 大爷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玉，暗红色，一寸左右，质地不算太好，但还算古朴，刻的像是个猪又像条龙。 “咱家逃荒来的，没啥传承的东西，这物件还是早些年我在楼子山那边跟人换的，说是早年河磨玉，花了两块大洋，我戴了大半辈子了，今天就给小娃了。” “大爷，这挺贵重的，您要不收回去吧！” “又不是给你的，来八斤，拿着！” 李剑垚捅咕了下八斤，这娃把东西握在手里，“谢谢大太爷！” “嚯嚯嚯嚯嚯~” 李剑垚心里腹诽，这一看就不是本地那些货，楼子山距离村里也就十几公里，是灵河的下游，与津河相汇，偶有籽料，量极少，产出的玉多以黄青绿黑四色为多，红色反正是没见过。 眼前这块说是几十上百年那肯定是说早了，是不是两块大洋、怎么换来的那都不重要了，反正这玩意价值低不到哪去。 红山文化腹地，有这么一件东西不奇怪，甚至说不好就是代表红山文化的老物件，毕竟玉猪龙不是什么地方都有的文化特征。 接下来在二爷、三爷、四爷和六爷那边又挨个嗑了个头，这几个太爷就没有那么好的物件了，也没有玉石相赠，不过什么袁大头、老铜钱这些倒是不缺，四爷还送了一串绿松石的手串，也不知道哪淘弄来的，看上去也有年头了。 八斤回家的时候叮了咣当的，揣了好几件。 李剑垚也告诉凌灵，这些物件都好好保存着，都算是好东西，将来保准值钱。 第993章 纵了几把火 看着家里的日历牌，每扯下来一张李剑垚的心里就沉重几分。 几天的时间，上山砍了柴，让柴禾垛又增加了一垛。 也带着凌灵和八斤满村的晃悠了几圈儿，省得这帮人总以为李剑垚独来独往的，以为自己没老婆没孩子。 晚上，八斤早早的撅着屁股睡着了，凌灵摸着李剑垚的脑门。 “你这几天总皱眉，有什么事？” 李剑垚没想到她观察自己还挺仔细，握住她的手。 “水浊燕动，鱼浮鸟惊飞，鱼鳞云高挂，怕是有大灾。 凌灵起身，把李剑垚的脑袋拉过来，一寸一寸的捋着眉心。 “别想那么多，真要是有什么，拍在一起也不算亏！” “别说那用不着的，我这两天想去走走看看，家里和村里的房子当初建的时候都用了钢筋，小灾没事，大灾躲不过，要有什么异动，你安慰下老的。” 按摩脑袋的手一顿，又接着捋起来。 “我要说不让你出去是不是不行？ 就像你神出鬼没的，总也待不住。 我也不求你多有本事，活着就行。” 李剑垚抬手，摸着凌灵的脸，已是月底，没有丝毫的月光，但李剑垚的眼睛照样能看到这张姣好的脸和真诚的眼。 “放心，谁有事我都不会有事，安全上你就放心好了。 我要出门，奶奶问你就说我去奉天看看冯老头留下的宅子，不问就什么都别说就行了。” 李剑垚开车出门的时候也没交代去哪，做什么。 反正对于老的小的来说自己也是要么懒懒散散，要么忙忙叨叨。 塘山距离家这边直线160公里左右，山路一绕那距离就长了，不过不同于去京城的路，去塘山不经过承德府，而是走西南向过青龙奔迁安，然后就离塘山不远了。 过来的目的是先踩个点，看看在哪里搞什么事合适些，搞事的目的既是破坏，也是警醒，还得规划好了能拉出多少人来。 最简单的调动人出来的办法无非是纵火，只要火放的好，相信很多人都会大半夜的爬起来参与救火，再加上在云锦山收进空间且拔掉牙的那些蛇，能救多少人算多少吧。 车子穿行在塘山的大街小巷里，李剑垚观察着房屋的结构、人员的密集程度，很快就被热心群众给举报了。 本以为大妈指指点点的是在说这个人看上去很帅，实际上人家是在说这个人开着车绕来绕去的，感觉好像是特务。 当大妈凑到一个公安跟前再去指指点点的时候，李剑垚终于感觉到了不妙，一脚油门撒丫子就跑。 抓住自己倒也没啥，但目前实在不想让他们去核实自己的身份，这边一个电话，那边一个电话的。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之后把车子收到空间里，又给自己换了身衣服，这下只能腿儿着去考察了。 很快李剑垚就选定好了一些目标，比如第三中学，这里的居然是个寄宿制学校，宿舍里的日用品数量不少，那这帮学生可难在大半夜跑出来。 路南区的工房胡同，这里都是单层砖木结构，抗灾能力太低，人员又密集，这地方值得一火。 接下来就是工人文化宫，门脸高大，场地宽广，值得一火。 同样高大威猛的还有矿务局大楼，煤矿的核心机关，这地方都火了，来的人一定不少。 至于火车站那些地方就不合适了，24小时都有人，火根本烧不起来，三下两下就扑灭了。 纵火也不是说非要烧掉什么东西，要想火势大损失小，从建筑物的边缘烧起来，再加上油料，就能做到看上去很猛，实则一点也不好扑灭的效果。 最后，就是选定观测点了，市区内的最高点大城山，海拔大概百米左右，到时候躲到这边来，是火势冲天也好，还是天塌地陷也好，好歹看上一眼。 站在大城山的山顶，俯瞰这座工业城市，近百万人口，回想了一下自己预定的那些个纵火点，觉得远远不够。 但爆炸物倒是有，如果弄出点响动来，那就不是提醒而是恐怖袭击了，不追查个水落石出是不会罢休的。 没有任何势力，能够在东大的地盘上搞这么一手没头没尾的爆炸艺术，即使是没有任何伤亡也不行。 而最重要的是，李剑垚的瞬移能力其实也不是无限使用的，怎么着也得缓一缓，充个电啥的，不然没等自己办完事就累死个屁的了。 位置都定好，李剑垚就躲在了空间里吃喝睡，顺便把需要用到的油料、木料、草料一堆儿一堆儿的准备好。 既要保证火旺，也要保证不是真的去引燃狗屁建筑，目的是吸引人聚集，从建筑里出来，而不是让人钻进建筑里去。 当时间来到7月28日的凌晨三点二十，闹钟响起来的那一刻，李剑垚浑身一个哆嗦，闪身就来到了工人文化宫。 先是扫视了一遍，除了打更的老头外，确认没有其他人后，在院子里点燃了第一堆篝火。 草助油燃，油助木燃，火势瞬间就照亮了整个大院。 正常来说，村里的一个柴火垛着了二十分钟都扑不灭，再加上聚集人手、取水取土之类的，时间上是够了。 紧接着一个闪身，矿务局大院，如法炮制，再就是第三中学、轧钢厂，在第三中学，李剑垚还贴心的在楼道里焖燃了一堆草，确保有烟，让这群警惕性很差劲的学生们别窝在房间里。 最后是路南的居民区，几个选定的点点燃了火堆，同时放出了空间里那堆没牙的蛇。 “着火啦！走水啦！” 李剑垚拎着一个大锣走街串巷猛敲，边敲边喊，试图惊醒沉睡中的老乡们。 等收起锣再赶回来的时候，人群已经忙碌了起来，骂骂咧咧的拿着水桶、盆等组织灭火了，同时家属区里的蛇也被发现了，惊叫声不绝于耳。 李剑垚本来脸就黑，光着膀子伪装成为自己人，在一堆起来围观的大爷大妈后面念叨， “这么多的蛇，怕不是有地震吧，还是把老人孩子先叫出来吧！” 老人们的经验更足，听到李剑垚的话觉得有道理，撒丫子就往家里跑，边跑边喊地震来了。 情绪的传染速度飞快，一堆堆的无根之火扑不扑不要紧，哪有家人的命重要？ 这边蛊惑完，闪身到另外的火堆旁继续蛊惑，从路南到城北，从城西到城东再到城南，李剑垚差点跑断了气。 这下几乎全城的人都被忽悠的出来了。 第994章 吃了个半饱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聚集了起来。 总有人是不相信什么地震的言论，但满地慌不择路的蛇似乎在告诫他们，事情可能是真的。 终于，在3点42分，一阵地动山摇，随之而来的就是阵阵坍塌声、呼喊声、孩子的哭声。 李剑垚这个时候已经端坐在大城山上了，地动的一瞬间，看城区原本亮起来的灯光忽明忽灭，最终陷入沉寂。 当地不再动的时候，李剑垚第一时间把早前焊接好的法拉第笼套在头顶上，一大一小两层以防不测。 原本天空中凝聚的乌云也在这时释放出来了凝聚许久的能量。 大雨磅礴，落在了地上，一股雷电径直劈在了第一层的笼子上，粗壮的笼子顿时发红，然后塌缩。 紧接着，第二道闪电再次精准的落到第二层笼子上，同样的，法拉第笼像菊花盛开一样，倒向了四边。 李剑垚看这天威，心中既平静又害怕，平静是因为可能惹了不该惹的，害怕是因为这等威力自己纯肉身来扛应该是有点扛不住。 这比之前所有的雷符加起来的威力还足，电压很高啊！ “打个商量，就这两波了行不行？” 李剑垚看向天空，然后就见一道闪电丝毫不商量的直直落下，直接劈到了头顶上。 “草！” 只来得及从牙缝中吐出这一个字，李剑垚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口中一股甜味上涌，一口老血喷了出去。 “事不过三，再来一次老子就要羽化了！” 果然，天空中再无雷电劈下，李剑垚也收起了散落在身边歪曲的铜棍。 一个闪身躲进了空间里，然后就让自己泡在灵水里。 衣服已经不用脱了，早在被劈中的那一下，身上的衣服已经消失不见了。 现在能确认的是自己的视力没有问题，但五脏包括全身都感觉到了疼，灵水咕噜噜的灌进嘴里，不断的修复着身体的伤势。 城里，已然是一片废墟，把家里老人和小孩转移出来的人们惊魂未定。 四处的篝火已经熄灭了，也许是燃尽了，也许是大雨浇灭的，那都不重要了。 第三中学，学生们站在操场上看已经倒塌的宿舍和教学楼，头皮发麻，在雨中可能会冷一点，但至少不会死，但如果此时还睡在宿舍里，那一定是凉了。 同样的，在文化宫、在轧钢厂、在矿务局救火的这些人，心中也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似乎这把火就是救他们的命的。 雨中的他们，第一时间往自家奔去，往呼喊声中奔去，往可能最存在人的地方奔去。 天灾面前，谁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泡在水里的李剑垚感觉自己死是死不了，但是浑身无力，这时候别说是野猪黑熊了，就是来只傻狍子也能给自己顶个跟头。 也知道自己没能力救下所有人，但是好像应该是少死了不少人，想到这，嘴角一咧，然后又染红了一块。 “草！咕噜咕噜~yue！” 等到天色将明，李剑垚闪身，连人带车出现在了村口的路上。 进村儿的时候，发现很多的乡亲们都整整齐齐的在自家的大门口，李剑垚也顾不上跟他们招呼，直接冲到了家里。 自家也是一样，爷爷奶奶坐在院子里，凌灵抱着八斤，大姐和大嫂抱着自家老三，剩余的把四个小的围在里面。 只有大爷和三叔不在家。 “你干甚去了！” “爷奶，家里没事吧？” “没事，你咋突然变白了，瞅着跟病了似的！” “我没事，这地动山摇的，给我吓白了。” 家里除了孩子，没有一个人信，但也没有再追问。 “我大爷和三叔呢？” “跟老十去看村里的房子去了，咱这房子结实啊，一点事儿没有。” “那还躲在院子里干嘛，我开了一宿车，困的不行，先睡觉去了。” 说着挨个摸了摸四个小崽，然后摸了摸八斤，凌灵看李剑垚的面色苍白，嘴角抽了抽，眼眶顿时发红。 “让八斤陪你再睡会吧，半夜给捞起来到现在了，我去做饭。” “行！” 李剑垚抱过来八斤，感觉这小子好沉。 进了屋，把八斤丢到床上。 “来，过来拍你老子睡觉！” 八斤眼珠子骨碌碌， “爸爸，你脸白！” “嗯，拍我睡觉！不对！不是黑脸来的吗？” 起身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的脸已经完全不黑了，真是白的有些像病鬼似的。 算逑啊！ 白总比黑好。 接着躺下，八斤撅着腚，小手拍着李剑垚，没拍几下这家伙自己先睡着了。 李剑垚的眼皮也打架，沉沉的睡过去。 睡梦中的李剑垚感觉自己的脑袋被爷爷和奶奶的手摸了一遍又一遍，他们摸完了大姐和凌灵也摸，俩人还尿唧唧的。 最后还是两个小丫头托着脑壳守在一边，俩臭小子也想凑热闹，被俩小丫头给撵跑了。 明明睡的时候天蒙蒙亮，醒来的时候天色也是蒙蒙亮。 “二叔（二舅）你醒啦！ 太奶，我二叔醒啦！” 一群人呼啦一下进了屋，直勾勾的盯着李剑垚。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是刚睡下还是都是第二天了？” “傻小贼！傍晚了，你都睡了一天了！” 感觉力气恢复了好多的李剑垚一个骨碌就起来了。 “奶，饿！” “你大娘炖了鸡，还炖了肉，给你温着呢！” 下地穿鞋，先是去厕所放水，然后洗手洗脸，紧接着坐到饭桌前，看两个砂锅，一锅一只鸡，一锅猪肉炖豆撅子，还有半个盖帘的馒头。 抓起馒头拿起筷子，嘴张的大大的，三口五口一个馒头，一块肉进嘴一涮就吐出一节骨头，吃的那叫一个香。 几个孩子凑到跟前，跟好奇宝宝似的瞪着眼珠子看的都呆了。 “你们吃没？没吃来点？” “不了，我们吃过了。” “那我不管你们了！” 接着炫，很快两个砂锅见底，馒头也消失了。 摸了摸肚子，李剑垚感觉半饱。 收音机里这时传来： “灾情通报：冀省塘山、丰南一带发生强烈地震，震中地区遭受重大损失。 动员号召：。。。” 第995章 来，尝一口! 《灾难从来都不值得被歌颂，我华夏数千年历史，多灾多难，磨难只该被铭记，被警醒，一次次的促进进步。 我们在一次次的进步中总结经验，吸取教训，友爱互助。 我们不是看人戴数百万的耳饰眼红，只是怕自己的真心喂了狗。》 听完了广播，李剑垚起身。 “奶，我去大队一趟！” “嗯，别乱跑了！” “知道了！” 大队里，十大爷和朱凤春以及民兵连长都在。 “三土来啦，咱们大队的房子一间都没塌！连开裂的都没有！” “那挺好！ 十大爷，我要用电话，劳驾一下？” “行，你用吧！咱们出去等会儿。” 说着几个人出去，李剑垚丢了一包烟过去。 电话接通，李剑垚率先说话。 “表哥，是我，首长在吗，我想跟他通话。” “你稍等！” 等了一会儿，听筒里传来声音。 “你小子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首长，我刚听了广播，我在老家，有震感，塘山严重吗？” “你家里怎么样？” “平安无事，大队无一伤亡，房屋无一损毁。” “那就好，塘山，不容乐观。” “我打电话给您是我有药品、医疗用品、食品、机械，如果有需要，我现在就让人组织装船，大概两三天的时间能到塘沽。 如果有需要的话，您别客气。” 所有的一切，都要讲究程序正确，在广播没播送前，就算是知道也不能主张支援，除非是在现场，但李剑垚没有理由在现场。 “要，有多少要多少，一切我帮你协调，小子，我替灾区人民谢谢你！” “不说这个，您得先帮我要个国际通话权限，我这个电话打不到香岛。” “你等下，别挂，直接要号码就行。” 电话接通到了秦羽那边。 “秦哥，是我，你听着。 塘山遭了灾，你让宋哥去罗景天那边，把现有的消炎药、抗生素、口罩、针筒、输液器材、手套、床单所有能用的库存全部打包装船送往塘沽。 路上开足马力，谁拦着就干谁！ 如果宋哥不在，那你就亲自押送，船不够去包老板或者霍老板那里去借。 通知落迦岛，打包食品、大型机械装船，同样送往塘沽，速度越快越好。” “老板，严重吗？” “很严重，不乐观。 让罗景天加足马力，全力生产，通知梁家栋，吴淑怡，全力采购药品、食品、饮用水，以解燃眉之急。 好了，就这样。” 挂断电话，李剑垚长出了口气。 推开门，院子里几个人还在抽烟。 “十大爷，打完了。 公社有没有啥消息？” “没有，已经汇报了咱们这边的事儿，别的地方咱也不知道啥情况，这两天守着电话吧。” “那行，我就不陪您几位了，回家睡觉去了。” 拍了拍屁股，直接走人。 家里，几个孩子已经睡下了，凌灵在等李剑垚回来。 躺到床上的时候，这女人一把把李剑垚搂了过去。 “你说过你没事的！” “对呀，这不没事儿吗？” “你还说，你连孩子差点都没抱动，从我认识你，我就没见你这么虚过！” “你爷们会法术，这次只不过是透支了一丢丢，很快就恢复了，但是你一直这么闷着，我可能很快就完犊子了！” 凌灵在李剑垚的脑壳上拍了一下，前摇很大，落下很温柔。 “你说，我要不要去支援一下？” “不用你去，你一个人去了，除了全家担心你带不来别的。 我刚才打电话给香岛，让他们送药和物资过来，最快明天晚上就能到塘沽了。” 凌灵本想说“你带我一起去”，可也看出来了，李剑垚既然选择不去，那就是身体上不允许，以前抱八斤从来都是单手夹着的，这次双手抱着孩子还往下坠了一下。 什么是枕边人，枕边人就是你放个屁她都能闻出来今天的味道不对。 李剑垚回来的时候身体状态确实不太好，但睡了一觉之后已经好多了，虽然力气没有完全恢复，但身体强度也已经和普通人差不多了。 塘山，相信城区很多地方除了房屋损失外，人员伤亡应该比原本少很多，其他区县，青龙不用担心，全县无伤亡，他们有个好县委。 而除这两地之外的地区，李剑垚也做不到面面俱到，人力有时穷在这次具象了。 至于红山县，由于远离震中，地震的烈度减弱，但也受到了影响，房屋也有损毁，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有三人间接死亡，原因是被倒塌的房屋砸伤后不治。 在统计学里，这最多算是间接死亡。 每天人类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山中兽、城内车、河里船，天上飞机甚至路边不起眼的小水沟，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和死亡哪个先来。 又睡了一夜，李剑垚又恢复了不少，吃过早饭之后就钻进药房给自己弄了一副补药。 家人们不问，李剑垚也得有个样子，反正这玩意吃了没坏处。 只不过自己已经确实很多年没吃过汤药了，真的很苦啊！ “昭凝，给二叔揪几个葡萄过来，太苦啦！” 俩小丫头立马去葡萄架下采着石凳揪几个已经发紫的葡萄粒过来，然后一人一个塞到李剑垚的嘴里。 这次是不苦了，但是又酸又涩。 “二叔（二舅）好吃不？” “真甜！” 俩人在李剑垚的脸上没看到酸的表情，分别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个，然后俩丫头闭着眼张大嘴。 “呸呸呸！” “你又骗小孩！” 小丫头的叫声招来了更大的两个，还有被俩哥拽着的八斤。 这小子看李剑垚吃独食，手指着黑乎乎的药汤子。 “爸爸，好喝吗？” “来，尝一口！” 坑完外甥女和侄女，自己儿子也不能落下，只是初一和方博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八斤咕咚喝了一口，然后就吐着舌头，打了一个激灵，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苦的！” 脸上都皱成了小老头了，想哭又没啥理由，不哭又实在是太苦了！ 奶奶终于坐不住了，拎着蒲扇就往李剑垚这边颠。 “兔崽子！你净作弄小孩，哪有当爹的样子！” 李剑垚也不躲不跑，坐在凳子上抱着脑袋，被奶奶拍了几下。 不过刚才那俩小爪爪，别以为自己感觉不到是谁！ 第996章 孩子们的秘密基地 大队还是得了公社和县里的消息，按照要求，要搭地震棚，以防余震。 得到消息后，十大爷大喇叭一阵通知，只不过家里房子稳当，没人愿意折腾这个。 李剑垚则穿戴好了，跟奶奶说了一声。 “奶，我去两个姑奶奶家里看看，回来的时候顺便去几个舅爷那瞧瞧。” 他们的房子跟村里相比，强度要差一些，也不知道是啥情况呢，虽说家里都有青壮，但老人还是担心的。 如果昨天李剑垚不是那个死样子，也许昨天就让自己去跑一趟了。 “你等会儿，拿点啥东西过去！” 转悠了一圈儿，发现家里也没啥带出去方便的东西，肉本来就不够吃，鸡还是从人家养的那淘弄或者去鸡场买，甚至水果也没有赶上熟了的，菜倒是有，谁家缺那玩意？ “算了，你去买点鸡蛋和几只鸡带上，家里这点蘑菇得回头给你和你嫂子带上，就不给他们了。” 奶奶塞了一把大团结给李剑垚，意思是用钱办事，就别动家里的东西了。 李剑垚也不客气，开上车一溜烟的就跑。 什么鸡蛋鸡它娘的，自己空间里有，就不去买了，到时候直接就能变出来，甚至还能弄出点西瓜葡萄酒水啥的。 津河公社的后街，几个舅爷家里先去走了一遭。 “舅爷，我奶让我过来看看，家里没伤着吧？” “没事！除了吃了一嘴的土，连皮都没伤着！” 舅爷有三个，之前在公社那个行大，也在县里退下来了。 这三个老的看上去比奶奶老多了，一脸的褶子。 “中午别走，在家吃！” “可别，还得去姑奶奶家一趟，我爷他们惦记着呢，舅爷你们要是没事就来家去待几天！” “那你快去吧，这不是唠嗑的时候！” 事有轻重缓急，大舅爷也知道光指望腿儿着报平安效率太低，还是亲眼看上一眼合适，万一真有房子塌了人伤了的，也能早点帮上忙。 两个姑奶奶家倒是也没啥事，房子也没塌，只是平方顶上有些裂纹，这天气和上点草泥补一补不漏雨就行。 至于翻建，短时间肯定是不能动的，一个是怕有余震，一个是盖房也是大事，不能跟李剑垚这个村里似的，大队肯定是不出一分钱的。 村里倒是有塌了的房子，李剑垚也看了，都是年久失修的那种，估计连人都没有住，塌了也就塌了。 两个姑奶奶都拒绝了跟李剑垚一起回去住几天的邀请，就算是地震棚，也能随时跟一家人在一起，这会儿都老太太了，跟侄孙跑了算啥事？ 李剑垚也只好交代了两家的表叔，有个啥事儿别闷着，电话直接打到大队去，家里兄弟多，拿主意也好，拿钱也好，帮忙也好都不会躲着。 两家都留了蜂蜜和红参，交代好了，给老人吃的，孩子爪子啥的吃了除了流鼻血，没啥用处。 被几个表叔数落的不行，自家老娘老爹肯定不会亏待的。 李剑垚心里哼哼，亏不亏待不知道，反正就算是亏待了也不敢吱声，他们的六个舅舅加起来500多岁了，打死人都没地方敢收，再说还有二十多个表兄弟呢，谁家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回来路过县城，又去看了看孙大夫和几个姑姑，家里房子结实，都没啥事，只是大姑家老太太半夜被大姑父给拽出来有点魇着了，有点蔫巴。 李剑垚给老太太探了探脉，开了副药，又悄咪咪的给念叨了一番。 等走的时候老太太已经睡下了。 李剑垚丝毫不担心这老太太的寿数，上辈子就是个超长待机的人。 赶在晚饭前回了家，一边吃饭一边把各家的情况跟爷爷奶奶汇报了一下。 得知都没事儿，俩老的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没说让你姑奶奶来家住一阵子？” “说了，但是人家也一大家子，咱们把人接走了，家里还得惦记着。 房子都没事，也都按县里要求，搭了棚子，这夏天没啥事。 要是冬天，他们同不同意我也非给带回来。” 对李剑垚办事，俩老的还是放心的，也不再多问。 看李剑垚大口的吃饭，又想起来这小子嘴一直都很壮，能吃能拉，还能自己熬药喝，应该是没事了。 又是一天，十大爷再次在大喇叭里喊，地震棚还是要搭的，上面要来检查。 早起喝药的李剑垚差点被自己的药给呛着，这次几个小的也不凑过来琢磨啥味儿了，都知道这玩意不好喝。 妈的，形式主义害死人啊！ 全村儿的房子固若金汤，非得要求弄个棚子有蛋用。 喝完了药，溜达到大队。 “十大爷，怎么回事？” “县里要下来检查，公社也没办法，不搭棚子就是工作不到位，咱们也意思意思得了。” “这特么不是纯属于没屁格愣嗓子吗？ 咱们无一间房屋倒塌，连开裂的都没有，非要让乡亲们到院子里喂蚊子？” “哎呀，你就别埋怨了，左右这些天地里没啥活儿，来就来吧，你这话可别当人面说！” “怕他咋滴，就算是当面，我也照样骂人，您信不信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你拉倒吧，你痛快完了，回头给咱穿小鞋不值当的。” “我就不明白了，来这学学咱们房子建的牢固，多给乡亲们谋谋这还算是正经事儿，塌了房子的地方不去瞅瞅，来咱们这看个屁。 主要是搭棚子又得砍树拿木头，是用油布还是用被单子挡风雨？” “你小子唠叨啥，意思一下就完事了。你不想弄找你几个兄弟帮你就是了！” “那行吧，正好这几天没劲，砍树伐木头啥的我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李剑垚转转悠悠的回家，顺道找了几个年龄相仿的兄弟，岁数大的不忍心使唤人。 上山砍了几棵直溜的树，回家刮了皮，搭成三角形的棚子，就算是地震棚了，盖布用的油布，不算透气，卷起来点也能通风，反正不指望着住。 这棚子倒成了几个孩子玩的地方，把原来熊和猫住那房间里用来引火的玉米皮找出来捋一捋，爷爷用了一天的时间给编了一个厚厚的床垫。 这几个孩子就凑在这个秘密里滚来滚去的，算是赖上这个地方了，甚至扬言晚上睡觉也在这里面睡。 直到半夜被蚊子咬的满屁股包之后才算老实。 第997章 敷衍敷衍 检查的人如期而至，还是那个县太爷领着吴秘书以及一众县里的头头脑脑。 挨家挨户走访倒也谈不上，隔三差五的倒也看了看。 乡亲们在敷衍，他们也在敷衍，他们看出来乡亲们在敷衍，乡亲们也看出来他们在敷衍。 乡亲们有足够的敷衍的理由，因为余震来是来了，但没个屁动静大。 敷衍的理由是因为家里的房子真的没事儿，只要设计合理，用料扎实，百年不敢说，但是上五十年保证是没问题的。 他们也不止一次看到了村里这些房子修的又漂亮又结实，想来又不想来的，也让人很是纠结。 想来是因为村里确实富裕，去别的公社、大队也看了，哪不是弄的一身尘土一脚泥的，可这个村里逛游半天了，除了身上出的汗，脚下那是一点尘土都没有。 青石板铺的路面，下层是一层沙子，再下层是粗石籽，再下面是夯实的路基，两侧是青石砌的排水沟。 沟里一点草叶都没有，如果下雨，雨水聚集过来就能顺着排水沟汇聚到小河里去。 南北和东西随地势聚过来的两条小河，河岸都是大块青石砌筑的河堤，就连河底也是铺平了，以防大雨过后山里水势把河沟冲的更深更宽。 河的两岸，但凡有人家的地方都有一座石桥，两辆汽车并排也不显的拥挤。 十余年来，每年都在一点点的修缮村里的角角落落，眼前都有种江南水乡那种感觉了，论干净整洁，村里绝对算是头一份。 “这河堤、路面还有桥，花了不少钱吧？” “也花不了多少钱，材料都是大队里有的，沙子是河里挖的，石头是山边采的，人工嘛，咱大队人口多，壮劳力也多，反而田地不多，大伙儿总得有点事做，这也就顺手的事儿。” 十大爷回答的很巧妙，顺手倒是顺手，但是一应材料、人工都是要花钱的，谁也不能白干活。 尤其是水泥，这个就没说，松岭公社有水泥厂，也是公社企业，但算不上是国营，计划外的水泥几乎都被村里给包圆了，不是别人没需要，而是别人没钱给，这事儿当然不能拿出来说。 想来无非是想在村里搞点钱，但是除了大队的公账上留的过河钱，再就剩点明年的预算，这修那补的，保证都是有计划的，剩下的都给乡亲们分了。 谁敢跟乡亲们伸手？ 也不敢明着截留粮款，上次已经试探过一次了，他们敢截留，大队秋天就敢一粒粮食都没有。 不想来的原因就是这个大队是真的不给面子。 溜达到中午，大队当然要管饭，但还是老样子，四菜一汤，保证有荤有素，量大管饱，但绝不超支。 县里也好，公社也好，也都知道这回事，又不是头一次在大队吃饭了。 但胡秘书好像忘记了这茬。 “你们大队靠山，听说山上有不少野味，没打点下来补充补充营养？” 你妈，你这是补充营养的事儿吗？ 嫌弃饭菜寒酸就直说呗。 “胡秘书这是想吃野味了？ 要是有空了倒是可以上山去扫扫，我们反正是不敢去的。 去年，我们大队胜子就捡个柴，都被狼给掏了，屁股蛋子、大腿，这么长一个口子，再狠点掏，那都少一半的屁股蛋子了。 现在走路还是有点拐啦拐啦的。” 从到自家参观过地震棚之后就被迫拉着出来的李剑垚这时候赶紧附和了胡秘书一下。 意思是想吃自己去，有危险咱不管。 李剑垚被拉来的理由也很强大，一个是念过大学的人，另外自己不怵县太爷。 总觉得十大爷这是自己底气不足想拿侄子挡灾。 王主任这会儿也是赶紧拦住胡秘书， “说什么野味不野味的，山里危险，可不能让群众们随便上山，快吃吧，下午还得去别的大队再看看。 小李呀，喝一口？” “主任，你们喝，我就不喝了。” 王主任一脸的尴尬，自己这么大的角儿主动提，你居然不给面子。 胡秘书倒是个好狗腿子，脸一扬， “这是觉得主任都不配跟你喝酒？” 李剑垚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货应该被雷劈几下，就他么你话多。 “那不是，别说县领导了，就是公社领导、大队书记和队长跟我喝酒都是抬举我。 但我是个大夫，酒精会影响手术刀的稳定性，比如胡秘书你要是身体里长了个啥玩意，要手术。 本来我能剌一个小口子，然后就能把病灶给取出来，但是因为喝了酒手抖，那可能就剌了个大口子，不但增加了出血的风险，就连病人的安全都受影响。 这不是对职业的不负责任嘛！ 这事儿乡亲们也都知道，我从来不沾酒的。 这玩意就跟不拿人民群众一针一线一样，是当大夫的纪律。” 胡秘书脸憋的通红，心里嘀咕着你才身体里长东西呢，你才被刺个大口子呢！ 还是王主任圆滑， “那小李不喝就不喝吧，大伙儿也别多喝，喝一口解解乏就是了，又不是来享受的，填饱肚子要紧！” 李剑垚边上挨的是公社书记，自家表叔，另一边是大队书记，自家大爷，这都不是外人。 刚才那句公社领导和村领导抬举也没说假话，长辈举杯那可不是抬举自己嘛。 至于其他人，还真不用太给面子，对上几个老头子还尊重尊重，但是其他人，如果处的不好，那还得请你们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本来对于这帮家伙形式主义就不怎么感冒，塌了房的大队大有人在，你上这一间房都没坏的地方来检查个屁。 吃完了饭，各各头头脑脑的就纷纷要走，县府就一辆老212，拉上县里的几个挤挤茬茬的一脚油门就滚蛋了。 公社的这几个没有车，只能骑着自行车走，宋展明表叔让他们先行一步，这都到舅舅家门口了，带不带东西的不要紧，不来看一眼容易挨揍。 跟着李剑垚一起，从大爷家开始到六爷家又纷纷打了个招呼，这才匆匆的跑路。 不过和来的时候相比，回去的时候挨家都给带了些东西，不拿都不行那种。 直到骑车在路上的时候，耳边还回响着几个舅妈的声音。 “你当是给你的？拿回家给你娘去，你小子别给贪了！” 第998章 生个姐姐 自己的药喝到了第三天，李剑垚突然感觉今天的药效好像很好。 如果按电池容量来说的话，被雷劈回来那天基本属于快进入省电模式了。 晚上睡醒那基本到百分之三十，喝了几天药，基本上算是恢复到了百分之六十。 但今天的药刚喝完，感觉电量已经能够满足出去浪的标准了，至少是百分之八十左右。 跟家里招呼了一声，溜溜达达的往后山走，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之后进入空间。 发现空间里好像又有了新的变化，虽然具体哪还不太清楚，但变化的确是有的。 先是尝了一口灵水，好像比之前的要更具灵性，一口顶之前的两口还多的样子。 神识展开，发现空间好像又比之前大了一倍的样子。 苦笑了一下，这玩意现在也就是个大号的须弥空间了，再大对自己也没啥用，顶多飞机不会刚起飞就撞到结界？ 还是动植物数量再加倍？ 放开生育限制，再来一波数量红利？ 允许哺乳动物们生二胎三胎四胎？ 问题是自己也不需要那么多的肉啊，肉也吃不完，粮也吃不完，自己也不打算起义，顶多是储备储备，万一哪天谁要制裁落迦岛能保证岛上没有粮荒。 可万一有那么一天，自己一定开大，在海上捡点航母啥的，制裁也会很快失效。 这世上其实没有什么暴力解决不了的事儿，如果有，那就是还不够暴力。 灵水浓度的增加，好处也算是有，除了让自己更快的恢复到百分百状态，速度和力量能再稍微增加一点那就更好了。 至于让山更高，自己从来没奢望过，这次三道雷霆，已经快要了自己的小命了。 问题是，山虽高，终有寿，山就在那里，有的时候仰望就够了，或许只能仰望。 灌了一肚子灵水，自己的脸上终于血色充盈了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白皙皙的，在空间里折腾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跳的更高，跑的更快，身体更强了。 出了空间之后，发现自己的感知距离也更远了一丢丢，没再多想，砍了一捆树枝拖回了家。 反正空手是不能空手的，村里人出门不捡点啥回家总觉得对不起走这一路磨损的鞋底子。 回来就跟奶奶打商量。 “奶，我们明天就往回走吧，我想带着灵儿和八斤四处走走看看，也不一路坐车，得哪算哪。” 看着李剑垚的脸攀上了血色，奶奶也不做挽留。 “你那药不喝了？” “不喝了，都好了，我感觉我现在能打死一头牛！” “谁家牛那倒霉让你打！ 走就走呗，我们也不用你惦记着，不用总往家跑。” “可我们惦记着您啊，要不然，跟我们一起走？” “快滚快滚！” 奶奶很不耐烦，好容易跑回来，可不往外跑了，顶多顶多去京城住几天，火车一天就到，省事儿呢。 “那我给你和我爷留的参和蜂蜜接着吃，回头我看看能不能搞点更好的，到时候给您送回来。” “行了，谁家那玩意当饭吃啊。” 李剑垚也不答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奶奶。 “行了，按时吃，你拿多少都吃了，行了吧！” 走的时候拒绝了带这个那个的，但还是被塞了好几个大包。 “反正也有车，多装点又累不着！” “那我就拉到京城，放到后海那边，大嫂，你们回去了让我大爷过去拿走就是了，省得你们走的时候带的大包小裹的！” “哎呀不用不用！” “要的要的！” 拒绝你来我往的程序，不再谈这个话题。 倒是八斤舍不得哥哥姐姐，撇着嘴，意识到了些许不对，但是不知道离别是什么。 搂了搂两个小丫头， “方雅在家的乖乖听话，昭凝回京城了也别跟个混小子似的，好好念书，下次回来还给你们带好吃的！” 两个小丫头委委屈屈，这些天李剑垚没事就塞点零花钱给她们，代销点的常客要变的拮据了。 偷偷的又往她们手里各塞了两张大团结，小声的说道。 “藏好了，别大手大脚，让你们娘收走了我就管不了了！” 俩丫头马上笑眯眯的。 “二舅，我最喜欢你了！” “二叔，你要常回来哈！” 塞钱的动作被等着摸脑壳的方博和初一看到了，眼珠子瞪的溜圆，心里暗戳戳的想着，是不是自己也有这个待遇。 也不要求大团结，给两张钢铁工人或者再不济拖拉机手也成啊。 李剑垚倒是摸了摸他们的脑壳，对于他们的另外一个期待没有丝毫的反馈，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手里有钱不是什么好事！ 车子缓缓开出村子，这会儿八斤才彻底反应过来， “妈妈，找姐姐！” “咱们回去找弟弟呀，你爸爸要带着咱们两个坐火车，想不想坐？” “想，也想找姐姐！” 对于这个傻儿子，李剑垚也是没啥办法，悠悠的说道。 “找姐姐只能等明年了，但是你妈要是抓点紧，没准儿能给你整个妹妹，你喜不喜欢妹妹？” “妹妹是啥？” 八斤的眼睛比大学生还清澈。 “就是比你和弟弟还小的，你得整天哄着，护着的那种小人儿！” “那我不要，妈妈，你给我生个姐姐吧！” 凌灵表示，这个她真的做不到。 除非你爹能提前用大棚扣出来的，那也算数。 李剑垚笑得眼睛都要眯上了，凌灵没好气的说道。 “别忽悠孩子了！” 前面的韩建平和谢兰英跟开了震动似的，肩膀一动一动的。 “想笑就笑，没啥大不了的，你俩这么震，再把车给震散架了！” 俩人这才张开嘴。 “小少爷童言无忌。” “什么小少爷不少爷的，咱们自家人，你们是他们几个的叔叔姨姨，你们别跟白叔学，他是管家，老思想，他爱怎么叫怎么叫。 许虎秀姐你们别不用这么称呼。” “老板，我比你大！” “那就叫伯伯，你们家里这些人要是成家或者想干点啥也不用藏着掖着，跟我说或者跟许虎说一声就是了。” “老板，我没想干啥，家里挺好的！” 韩建平赶紧回头说了一句。 “行行行，你好好开车，说话的时候不用非要把头扭过来！” 谢兰英也是，回头说了没啥想法，但她回头不打紧。 回京依然是老路线，不走塘山那边，地震的影响也小，一路上没发现哪里的路断了之类的，算是很顺利。 下午的时候车子就开到了家。 第999章 这人真不要脸 韩建平开车的技术还是很好的，可以用又快又稳来形容，这就导致回到京城的时间还算早。 天光大亮，八斤路上迷迷糊糊睡了好几觉，刚到家就处于满电状态，小腿儿捯饬的飞快，满院子的跑。 李剑垚和韩建平把行李卸下，然后就开车去买菜了，夏天蔬菜存不住，搞点新鲜的当天买当天吃。 大表哥就是在李剑垚在厨房里哼哼唧唧的时候进的院儿，京城里肯定有老头子的眼线，要不怎么每次回来大表哥都能准点儿来找自己。 瞧，装都不装，就这么准时！ 大表哥一身正气，院子里看着八斤的韩建平和谢文英在他进院的时候汗毛乍起，立马就攥紧了拳头，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这货也光棍，看出来俩人是保镖的角色，照样迈步往里走，杀气外露。 谢文英第一时间捞起了正在捯饬的八斤。 当韩建平的脚叉开一只手摸向后腰的时候，这货终于来了一句。 “我找他爹，熟人！” 手指了指八斤，两只手都露出来确保自己是无害的。 李剑垚后脑勺长眼，从他到门口的时候就发现了，韩谢两人的表现还行，就是武力值差了些，大表哥如果想要对他们俩做点什么十秒都不用就能完活。 “表哥来啦，稍等我一奈奈，菜马上好！” 话说完，大表哥泄了气，浑身的气势收于无形，韩建平微微蹲下的屁股也挺了起来。 李剑垚把菜装盘，煤气罐关了火，脖子上搭了条毛巾，又擦了把汗，朝凌灵说道。 “饭菜都好了，你们先吃，我跟表哥说会话。表哥你不是来吃饭的吧？ 我不知道你要来，没做你那份！” “咦，表哥你的脸色怎么突然暗了些，是不是生病了，我帮你瞧瞧？” 大表哥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首长请你过去。” “行，我跟家里说一声，再换个衣服。” 穿着背心裤衩过去很显然是不太好的，穿上长裤衬衫的李剑垚跟大表哥来到了景山后街。 老头儿也是长裤衬衫，绿色铁皮风扇缓缓的吹着。 “小鬼来啦，站好了！” 老头儿到跟前抬手敬了礼，吓得李剑垚也撅着屁股回了一个。 “我代表灾区人民谢谢你！ 药品、医疗用品、食品、机械这都是紧缺的，你救了很多人，很多人！” 老头儿抓着李剑垚的手，略显激动。 “大灾面前，中华儿女该做的，恰好我有罢了，我宁愿没有这场地震。” 李剑垚的眼睛里全是真诚，没有一丝作假。 “能问一句，伤亡严重吗？” “房屋几乎全部损毁，但市中心有几场火，群众们忙着救火，反而伤亡不大。 但其他村落、煤矿井下仍然有很多人没被救出来。 你送来的药很及时，我们最短的时间打通了从津门到塘山的公路，救下了不少人。 说来，你这个功劳越攒越多，组织上也不知道你想要点啥。 你有么子要求尽管说，能办的都给你办了！” 李剑垚腼腆一笑， “我还真没啥要求，做了点微不足道的事情就要这要那，也不是我的风格。 您要非要奖励的话，我听说有那种没有标志的香烟，给我几条？” 老头子有点没好气。 “这算么子要求，我也不抽烟，但家里好像也有些，你都拿走。 以后每个月都给你几条！” “那就多谢您了，我拿回去给我爷爷他们抽能美得睡不着觉。” “瞧你这出息，明明是个老虎，偏偏装作小猫。 你这脸还是白一点耐看，黑不溜秋的不好看！” 李剑垚欲言又止，没接茬。 “怎么不说话？” “我媳妇也是这么说的。” 老头儿手指点了点，微笑过后又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 “今天叫你来，一个是表达感谢，另外一个是老头子我向卫生部门推荐了你，咱们需要进口一些药物，以往也有渠道，但进口的数量、质量上都不太如意。 你送来的那些基础药物、医疗用具质量上都不错，这算是门生意，你感不感兴趣？” 李剑垚看了眼老头儿，眼睛眨了眨，老头儿也点了点头。 明白了，这是要把生意送上门，打算做些补偿。 前几天送来的那些东西俩人谁也没说钱的事儿，看来是打算从以后的生意中找补了。 “我自然是可以的，药企虽然创立的时间不长，但工艺流程和质量都是按照最严格的标准进行的。 药入口，救命的东西，马虎不得。 虽然从成本上略高了一些，但生意嘛，还有的赚。” “说起生意你小子就滔滔不绝，明天去部里，找药政局的小杨，怎么聊就是你们的事了。 价格上要优惠一些，你也清楚，咱们穷，外汇也少的可怜。” 李剑垚点了点头。 “我先给您个保证，只要关税豁免，我们可以按订单送货，自己生产的药品和委托采购的药品利润率不超过十个点。 到港前所有费用我们来承担。 另外，可以不用以外汇的形式支付，花城、申城或者京城三地银行开户，把货款存入账户即可，汇率损失我自己承担。 但不许赊账，取用自由。” 老头儿起身拍了拍李剑垚， “我就知道，你小子有良心，但生意是生意，别折了本，家业再大也不能赔本赚吆喝。” “生意嘛，赔赔赚赚，对内唯唯诺诺，对外就往死里捞钱，也不犯忌讳。” “哈哈哈哈，你这个性子哟，怪不得老家伙们都夸你。 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就算现在不行，以后也能补回来。 行了，明天早点去，我就不留你了，走吧！” 李剑垚眨巴眨巴眼睛，没动地方。 “要我留你吃饭？” “那不用，烟呢？” 老头儿佯装要踢人， “去拿吧，还怕我不认账？” 大表哥带着李剑垚进了个仓房，用袋子装了十几条白皮香烟，只是这家伙的脸好像更臭了。 “就这么多，全给你了，首长家里来个客人都没的用！” 李剑垚才不管他的臭脸， “首长说了，以后他那份都给我了，表哥你帮我收好了，我回来的时候就来拿，要是少了我就告状！” 大表哥一把把袋子丢给李剑垚，扭着屁股就走，这人真是不知道啥叫要脸。 第1000章 火一样的金陵 早起，吃完饭歇了一会儿，快到上班的时间李剑垚穿戴好就出了门。 药政局距离后海的院子直线距离200多米，但是如果不划船就得游泳过去。 要是沿着后海绕一下，那就是二里地，一个王府大院儿，就是卫生部以及下属各司局的办公场地。 老头儿口中的小杨其实年龄不小，级别也不低，是药政局的局长。 “小李，欢迎欢迎！” “杨局长您客气，亲自相应，真是折煞我也。” 杨局长拉着李剑垚的手，握的很紧。 “是我该上门感谢你的，那些药救了很多人，首长和我们部长这才想到能不能用你的渠道进口些药过来。 今天咱们就好好聊聊？” 进了屋，秘书给倒了杯水，里面有那么两片茶叶。 看样子这时候的衙门还是清贫的很，当然也不排除是在哭穷。 “您工作忙，细聊就不不必了，我也不太懂，但是一些原则性的东西可以先有个框架，您也可以把进口的目录交给我，回头我让负责具体业务的人过来再和您详聊，您看如何？” “那倒是也行，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好，也不是一锤子买卖，就按你的想法来。” 话音刚落，门口又进来一位大娘，杨局长起身，李剑垚也跟着站了起来。 “刘部长，您怎么过来了。” “这位就是小李吧，我是特意过来感谢的，人来了不照个面，不是待客之道。” 李剑垚和这位刘大娘握了握手。 “我算不得客，自己家里有难，搭把手是再正常不过了，自家人要说感谢那就是臊我了。” “好，正好我有点时间，这事儿我听听，杨局你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随时欢迎。” 再度坐下，秘书变成了两人，主事的也是两个人。 李剑垚先开口， “具体的药品、医疗用品的目录我现在也不太清楚，得负责具体事务的人过来才知道，到时候我让他们直接过来和您两位谈。 但原则是自己旗下的药品和委托的药品甚至医疗用品、器械这些，我们都保证绝对低价。 如果豁免关税的话，可以不用外汇支付，且在国内进行交割。 无论是京城还是申城亦或是花城，都可以送货到港口。 但不能赊欠货款。” 两人其实昨天就知道了这些内容，从李剑垚口中再确认之后心情就更愉悦了。 “我们整理好了需要的药品名录和阶段性的进口需求以及数量，你可以先带回去商量一下。” 秘书递过来一份文件，李剑垚看了看，需要的药品包含了抗生素、心血管药物、抗炎药等，但对于药品代际和详细参数之类的描述并不太具体。 文件肯定不是出自领导之手，写稿的人可能对这些详细的参数了解的不多，至少不是个出色的药学专业人士。 “没问题，我先拿回去，回头让人整理详细的目录、标准以及报价，如果可行的话，我们再进行下一步。 两位工作繁忙，今天就先不打扰了。” 出了门，李剑垚把文件捏在手里。 心想着，如果罗景天那边要是给自己这样一份报告，自己马上就得拍到他们脸上。 还是回头让人把产品都罗列的详细点吧，最好也把当前药品和医疗用具的最新发展情况带上。 专业的事儿还是得专业的人来做，瞎搞是不行的。 回去之后看时间还来得及，带着人直接去了车站。 一天后，抵达了金陵。 8月的金陵，火一样的热情。 不过钟山脚下老丁的家里温度倒是很合适，不但不太热，反而因为花草树木繁盛让人的体感温度低了些。 “孟阿姨，多年不见，可还好啊！” “小垚啊，快来，这是你媳妇和孩子？ 瞧瞧，媳妇漂亮，孩子可爱，你是真的有福气！” “都是托您的福，这是我媳妇凌灵，这娃您叫八斤就行。” “孟阿姨好！” “奶奶好！” 凌灵打了招呼，八斤也不怯场，跟谁都能聊上几句，长辈们最喜欢的就是嘴碎的娃。 落座之后，孟阿姨再开口。 “上回见你还是在渝城，这会儿娃都这么大了，这些年托你的福，寄来的蜂蜜喝着，我感觉都年轻了不少！” “那您就一直喝，这次我又带来一些，蜂蜜加了些药材，我奶奶也一直喝，现在头上白头发也不多，延年益寿，养颜美容呢！” 这些年跟老丁虽然没再见面，但几乎每年都会邮点东西，西域也好，岭南也罢，到了金陵也没怎么断过。 老丁这宅子是军区的，听从了李剑垚的建议，把原来和尚的宅子保留了下来，自己则选择了这个空置的。 家里就孟阿姨和最小的小宁三口人，其他的工作的工作，下乡的下乡，住的人也不多。 等到老丁回来的时候见到的是穿着背心裤衩的李剑垚和在沙发上坐着聊天的凌灵和孟阿姨以及跟个小老头似的数着手指头的八斤。 “你小子怎么来了？” “您不欢迎？要不我走？” “那你走吧！” “嘿，孟阿姨可说了留我们住几天，您说晚了！” 老丁也不气，换衣服洗漱了一番就坐到了桌前。 “陪我喝一杯？” “您自己来吧，鄙人不善饮酒。” 老丁眼睛四处看了看， “不喝也可以，总带酒过来了吧？” “带是带了，您就不能省着点，非要一下都喝了？” 老丁白了一眼， “我是先收起来，怕被人给卷走了！” 最终老丁也是没喝酒，安稳的吃了一餐，之后就把李剑垚拉进了书房。 “说吧，你来做啥？我明天要去沿海视察，你晚来一天我就不在家了。” 李剑垚递过去一根白杆烟，给老丁点上，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嚯，哪淘弄来的？” 李剑垚没搭这茬， “我最近读明史，看到了些有意思的故事，想说给您听听。” 老丁吸了口烟，皱了皱眉，示意李剑垚继续说。 “朱元璋把朱家的皇子们分封到各地，平日里封国以外的政务藩王们不得干涉，但有战事，藩王领兵征讨。 但九边赛王也好，内陆藩王也罢，严令往来，封地的官员也是由朝廷任命，藩王最多有提名权，您可知为何？” 第1001章 离开金陵，没有说话 老丁就算是再笨、再没读过多少书，也听出来李剑垚说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明史。 “你小子想说啥就说啥，不用遮遮掩掩的，老头子我没读过几天书，你再神神叨叨的我揍你啊！” 李剑垚笑了笑，继续说道， “大明是皇权的大明，理论上，无论是藩王也好，边军也好，都只能听命于朝廷，听命于皇帝。 藩王间私下见面是为大忌，无论是皇帝也好、储君也罢，都不能饶恕。 同样的，藩王和当地官员要是关系莫逆，也不是皇帝希望看到的。 最好的相处方式是相互之间都不怎么待见，甚至面都不见为最佳。” 说完，李剑垚掏出了个小药丸。 老丁又感到了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这个，吃了之后，胸闷气短，一天之后，症状消失，恢复如初。” 老丁拿起药丸子，看了看，收了起来。 “你。。。。” “算了一卦，最近您有个坎，过去了，一帆风顺，过不去，吃啥啥不香。 今年的天象不寻常，我也不敢多算，但风云变幻，我不希望您有什么闪失，谨言、慎行！” 李剑垚罕见的没嬉皮笑脸，老丁这个坎不好过，即使过去了，以后也不好说，但最起码这次李剑垚是想着十多年了，得帮上一把。 老丁的房子房间不少，李剑垚和凌灵就在这里住下，连带韩建平和谢文英两人也有房间。 第二日，老丁早饭后就匆匆出门。 孟阿姨想多留李剑垚住几日，李剑垚也没有马上走的意思，钟山脚下最少有两个地方是要去看看的。 孝陵离老丁这边的住处就不远，李剑垚和凌灵穿戴整齐，拎着八斤到地方拜谒了一番。 “爸爸，这是哪？” “孝陵，是以前一个很厉害的人的墓地。” “有多厉害？” “非常非常厉害，拿着个破碗，打败了很多人那种。” 凌灵瞪了李剑垚一眼，把八斤接过去。 “你别听你爸爸胡说，这是600年以前的皇帝和皇后的陵寝，他们都很受人尊敬，所以我们作为后辈应该祭拜和尊重。 等你再长大一点就明白了，到时候等你读书认字了，妈妈给你找他们的历史书来读好不好？” “好！” 八斤好哄的很，什么厉害、尊重、这些不知道，但是哄他说好不好一般都说好。 早在61年孝陵就在首批文保单位名单中，但在这些年也受到过损坏，如神道的石像和石兽，部分牌匾也遭到破坏，后驻军和文保单位介入后封锁才没让受到更大的毁坏。 带八斤过来不是让他学什么，只是感受一下就好，更多的还是李剑垚自己想看看。 神功圣德碑，朱棣亲撰，颂朱元璋的功绩，不仅明代帝王大肆祭拜孝陵，清代也有治隆唐宋碑、乾隆御诗碑等留存，这些历史的印记才是值得一看的。 每到一处，就给八斤念叨一遍，有个印象就行。 上午逛完孝陵，中午跑回去吃饭，休息，等天气稍凉些又去了一趟中山陵。 第二日去逛了逛玄武湖以及给雨花台的纪念碑献了花，这时的金陵城还没有那么多现代化的建筑，六朝古都的风韵依稀还可窥见。 只是金陵话实在是有些听不懂，总感觉张不开嘴舌头还往嘴里缩着讲话一样。 不过来了金陵不能不吃鸭子，马祥兴的店里，李剑垚点了烤鸭、盐水鸭、红焖鸭掌、五香牛肉、鸭油酥烧饼、鲍汁鸭舌、又点了美人肝和松鼠鱼等招牌菜。 果然没有一只鸭子能活着走出金陵。 点的菜不少，后果就是被斜眼围观，由于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一定没说什么好话。 李剑垚这个脸皮当然是不惧的，招呼韩谢两人敞开肚子吃，俩人都是北方人，也是没来过金陵的，再加上本来肚子就大的李剑垚，愣是吃的一点没剩。 南北方人的最大误会就是北方人真的能吃很多饭吗？南方人的胃口真的很小吗？ 那还真是，北方人如果在南方吃饭很容易吃不饱，毕竟菜和饭的份量真的是有点小。 “金陵的鸭子和京城的鸭子风味不同，便宜坊和全聚德的你吃过，尝尝这个！” 京城的鸭子卷着吃，金陵的鸭子蘸卤汁吃最佳，卤汁才是金陵烤鸭的灵魂。 给凌灵夹了一筷子，细细的品了一下。 “好吃！” 八斤也眼巴巴的，小爪爪指了指自己前面的盘子，显得很捉急。 李剑垚给他也搞了一片。 “鸭子油大，小孩子吃多了会拉肚子！” 咸甜交织的卤汁配着鸭肉在牙都没张齐的八斤口中绽开，吧唧了几口就咽下去了。 “爸爸，再吃一个！” “菜色这么多，你要不要挨个尝尝？” 这个小贼有碗水蒸蛋还得吃，吃多了积食就不妙了。 但他拿勺子把蒸蛋挖出来一半，丢到了李剑垚的碗里，意思是他可以再吃些。 凌灵一样给夹了一丢丢放到了他的碗里，这货就呼噜呼噜都给造了。 李剑垚摸了摸他的小犊子，已经鼓起来了。 “行了，回去之后跑两圈儿，要不然肚子疼。” 吃完了，又打包了几个菜，要不是李剑垚真有钱票结账，饭店都想报警了。 “初次来金陵，当然吃老字号，所以多点了些，不得不说，味道上佳，您这的鸭子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了！” 没人不爱被追捧，违心的说上几句好听的，少些白眼，挺好的。 果然，经理也好、服务员也罢，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仿佛刚才蛐蛐的不是他们一样。 拎着鸭货回到孟阿姨这里，被嫌弃带的太多了。 “这得啥时候吃完，我不管，谁带来的谁吃，可别浪费了！” “好，您都不知道我们中午吃了多少菜，饭店里指指点点的蛐蛐了半天。” “你这个厚脸皮还在乎那些？” “还是孟阿姨了解我，这些晚上一餐就吃光了，剩不下的。 明天一早我们就走了，您不常去城里，这些也不好买回来，挨样都尝尝！” “没事的话，再住几天呗，我还舍不得灵儿和小八斤呢！” “还是有点事的，上边委托了个单子，我得回去把事儿给办了，八斤他爷爷奶奶也有阵子没见孩子了，怕是想的紧。” 孟阿姨见留不住，也不多说，踅摸啥好东西去了。 第1002章 二姐毕业 两天后，李剑垚和凌灵以及八斤回到了香岛。 家里少了李剑垚几个也没显得冷清，随着假期的到来，念书的几个都回来了。 二姐也毕业了，带着跟屁虫顾念章。 俩人的婚事因为常凯申去世后湾湾的动荡推迟了，结果到现在也没好多少，好在顾家妈妈跟赵女士又商量了一下，这个年底就在香岛办一场就是了，顾家的生意在香岛也铺开了，顾家父母在这边住的日子反而比在湾湾多。 两人的关系自订婚之后也亲密的很，李剑垚也不像防贼似的防着顾念章了，都叫姐夫了，再说二姐都这个岁数了，也不能栓裤腰上。 剑秋、剑霜、见恩、见颜、小鱼再加上建安、冯兰、小谦，俩人争抢一个娃都不够，一岁左右的娃娃正是好玩的时候。 见八斤也回来了，很快就被抢走了。 李剑垚转头看凌灵， “你说，咱是不是生的少了？” 被美目一瞪，李剑垚嘿嘿一笑，不以为意。 剑秋身边，白书瑶婷婷玉立，逗弄着七斤，这是把人给拐来了？ 看来这个傻小子这几年还行，至少没换人。 “我说你们几个，见我回来不知道喊声大哥吗！” “嘁！你是二哥，大哥在内地呢！” 剑霜还是嘴最快，李剑垚过去把六斤从她手里抢出来，递到了见颜手里，然后就掐着这丫头的脸蛋子。 “看来你是欠收拾啊，这种实话用的着你说！” 剑霜飞快的打掉李剑垚的手，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脸。 “你等我娘回来的，我非告状！” “怕你啊！” 二姐解救了剑霜，把李剑垚推进了书房，屁股后面还跟着二姐夫。 “啥事儿这么正式？” “姐毕业了，你得安排工作啊！” 李剑垚一拍脑门，突然想到不光二姐毕业了，剑秋他们三个也毕业了，这都不要紧，重要的是见颜和小鱼这俩要上大学，自己还没跟他们商量呢。 “那二姐你啥想法，是相夫教子还是去医院工作顺便相夫教子？” “姐听你的！” “姐夫也听你的！” 李剑垚给顾念章递了根烟。 “那我就说说，主要还是看你们自己的想法。 要是结婚生娃，也成，毕竟二姐你年龄实在不算小了，这些年也算是我耽误了你。” “别说这个，我自己愿意的，要想嫁人早就嫁了，也不用等这时候。” “那行，看来你是不打算在家待着，那就有两个地方，一个是牧澜医院，自家的生意，你也有股份，去当个大夫，顺便兼个管理岗。 专业技能和管理技能都能进步，管理这方面老吴也好、凌灵也好都能带带你。 毕竟也不能当一辈子医生，年龄大了之后手脚也不会一直麻利，再说，牧澜医院也不能永远只是这一家。 另一个地方是牧澜医药，成立时间不长，虽说负责人已经定好了，但你过去依然有位置，这块以后也会越做越大。 刚好我从内地回来，就带着个大单子，谈判的具体事情还想找人去搞一下，要是二姐你有兴趣，现在就可以开始了解。” 二姐想了想，果断的开口。 “我还是先去医院吧，学了这么多年，总得有个用武之地，你知道我喜欢玩刀子，先让我过过瘾，至于管理岗什么的，等以后再说。” “二姐，我不得不说，你要是有病咱就治，给人手术不是过瘾的事情，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二姐给了李剑垚一巴掌。 “你才有病！” 李剑垚也没躲，既然二姐喜欢当医生，初心不改，那就先当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姐夫，你这也是我二姐在哪你就在哪？” “对！” “那就去牧澜医药吧，其实里面有医疗用具业务，还有衍生的卫生用品业务，这块你要是想负责，我就交给你。 医疗用具包括一次性用品，像是针筒、针管、针具、输液器具、无纺布、橡胶手套等。 业务再其次，你是研究材料的，提高这些医疗耗材的质量是重中之重，技术在不断的进步，医疗耗材的前景也很是乐观，当然了，这对病人来说不是什么值得歌颂的事。 但总要有人去做，我手里还有几家做化工的，算是近水楼台。 我再给你配个实验室，人员的招募、研究方向的确定都由你来负责，咋样？” “我都行，只要跟你姐在一起，在哪里工作无所谓。” “可以，咱们先说好，实验室建立的资金我可以提供，设备也可以通过我的渠道购置，但实验室的产物以及专利自然也归我。 当然，我也不是一毛不拔，律师会按照常规的实验室利益分配方案制定一些协议，无论是金钱奖励还是些长期利益都有事先的约定。 这部分我也不会吝啬。” “我没意见，就按你说的来就是了。” 李剑垚从书房里翻了翻，找出一套房证和对应的土地契约。 “二姐，这是丽景道一套别墅的证件和地契，既然你们要在香岛工作，那就得有个自己的窝，拿着。” 两人赶紧推辞。 “这个不能要，姐的嫁妆都是你添置的，已经很多了，这些年念书也是你掏钱，我再要这个那成啥了？” “拿着吧，咱们兄弟姐妹都有，我早就安置好了，不光剑秋他们，大姐那我也给留了一套，以后要是往来方便了，大姐过来不光能住家里，也能住自己的房子。 你也知道，当初大姐结婚的时候咱家也没啥家底，但现在你弟弟有点钱，这伤不着我，证件也是按你的名字办的，也是想着你毕业之后就给你的。 房子就在我家那个山头上，你要去家里也方便，几步路就到了。” 二姐眼眶泛红，手里拿着证件，使劲儿的往回憋。 “别这样，你也知道我产业不少，以后多帮帮我就是了，现有业务的股权我是不会分的，但以后业务再拓展那就再说，我总得给外甥留点家底。 再说了，你们两个博士都给我干活儿，我屁都不表示那哪行？” “那我以后还能住这不？” “你说呢，你爱住哪住哪，我要是敢说不让你住这儿，你二婶得把我骨头都给打折了。” 第1003章 三大只的工作 和二姐两人聊完，本想着叫那三个大的过来，但赵女士和李厚钦下班回来了。 俩人猛的稀罕了八斤一会儿，尤其是李厚钦，用胡子扎的八斤滋哇乱叫，被赵女士悄悄掐了一把之后才把孩子放下。 本来想着饭后找三个大的聊聊，但俩人在饭桌上就开始了截胡的操作。 “剑秋、剑霜、见恩你们三个都毕业了，有什么打算？ 要不要来我这帮帮我？” 李厚钦单刀直入，率先开口。 赵女士也毫不示弱， “剑秋就算了，见恩和剑霜你们两个丫头要不要来我这儿帮我，这一天都要累死了。” 李剑垚刚要制止这种无耻的截胡，剑秋幽幽的先来了句。 “娘，什么叫我就算了，你是有多看不上你儿子？” “其实你不用自责，剑霜我也没看上。 不过你要是早点结婚，我估计不光是我，连你爷爷奶奶也能高看你一眼。” 赵女士这盼望小儿子成家的心思都要戳到人脸上了。 剑秋讪讪的的笑了笑，又看了一眼白书瑶， “我和书瑶商量过了，等二姐婚礼办完之后我们就结婚。” 赵女士顿时放下筷子，一脸的喜色。 “书瑶快跟阿姨说说，你是怎么就轻易的被这小子给骗的同意了的？” 白书瑶也放下筷子，经过几次接触，也大概了解这一家人的脾性。 “我主要是看奶奶和阿姨的面子，有这样的奶奶和妈妈，嫁过来之后也一定过的很开心。 看看几位嫂子就知道了，更何况二姐和几位妹妹对我也很好，结婚之后这么多人关心我，我一定很幸福。” 白书瑶的娘去世的早，渴不渴望亲情暂且不知，但这话说的是真漂亮。 赵女士也受用的很，想到她的身世，抿了抿嘴。 “你这么乖，嫁不嫁过来我都把你当闺女，跟她们一个样，你不用因为这个就草草的答应这个臭小子。” “娘！” 剑秋有点着急，想要制止赵女士发大招。 “行了行了，别叫魂了，快吃饭吧。 既然要结婚，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书瑶你回头问问你父亲什么时候方便，咱们过去提亲，再商量下婚事。” 白书瑶答应下来，剑秋美滋滋的，喝点汤都要漏出来了。 饭后没等这俩人蛊惑三只大的，李剑垚把他们叫进了书房。 “你们都毕业了，是打算继续念书呢，还是参加工作？ 剑霜就别发表意见了，你肯定不会选择继续念书。” “凭啥！” “你自己啥样自己不清楚？” 都是同样的年纪，见恩就内敛话少，剑霜就跟个猴子似的。 “哥，我不想继续念书了，就算是再学，也可以考虑在香岛这边的大学选择进修，还是先工作吧。” 见恩率先发表意见，她早知道李剑垚让他读会计学是有大用的，早在选择专业的时候就知道。 李剑垚看着她，点了点头。 “也行，那你就先去会计事务所，先正式的参与业务，然后觉得有需要提升的时候再去进修或者选择重新回宾大深造都行。 你都23了，也该找个男朋友啥的了，边工作边看看，除了不许找带毛的和昆仑奴，什么人我都没意见。” 见恩也没觉得这个问题值得回避或者害羞。 “哥我不着急！” “你不着急，爷爷奶奶、我三叔三婶着急，二姐这么大岁数结婚的原因你也知道，但别搞的咱们家都是老姑娘嫁不出去那种样子。 虽说我向来是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的，但也不拦着你们找男朋友。” “我知道了哥，遇到合适的我带过来给你先看看。” “好！” “哥你咋不问我？” 剑霜又加戏。 “那就说说你，首先，你找不找男朋友，我是不着急的，咱也不能坑人家，把一个弱智儿童嫁过去，这太不负责了！” “我掐死你！” 剑霜暴跳着就冲了上来，把李剑垚死死的按在了沙发上。 “好了好了，你看看，我没说错吧？” “哼！” “你跟见恩一样大，哪有个成熟稳重的样子。 要是不读书了，就先跟咱家赵女士打打下手，让你亲娘好好管教管教你。 顺便操持一下你那个厂子，等你稳稳当当的了，想做什么生意再说。” 剑霜显然对于这个想法不太满意， “我能选择在家待着吗？” “也行，正好帮我带几个孩子，当个德华也挺好。” “德华是啥？” “就是姑姑帮哥哥带孩子的专属称谓，德行和才华都具备才行那种，不过我看你两者都不靠，别把我儿子给带歪了就行。” “那我还是跟赵女士手下当个跑腿儿丫头吧！” “那你跟赵女士商量一下，行了，你们俩玩去吧！” 剑秋没动地方，等这俩丫头出去之后马上说道。 “哥，你是想让我继续念书还是先工作？” 李剑垚给他递了根烟，这小子小时候就偷爷爷的烟斗吧嗒，没啥不会的。 “看你自己。 你要是不想帮我，我也不强求，如果你觉得回我手下工作让你觉得没有成就感或者难为情，我不会勉强你。 但你如果接受我的安排，那就先回来工作一段时间。 至于学历或者进修的事情，我认为有过一段工作经验之后，再回去学习或许会更有目的性。 甚至直接去读个mba也行，问题都不大。” 剑秋吧嗒了几口， “没啥强求不强求的，这几年我仔细想了想，如果是我单枪匹马，估计一辈子也做不到你这样。 既然亲哥给我安排前途，我何苦自己去打拼，有很多的同学都靠贷款上学，毕业之后再找一份工作慢慢偿还贷款，好一点的几年的时间能还完，运气不好的可能更久。 我要和书瑶结婚，不能让她过那样的日子，虽说他家里算是有点钱，但我也不能花人家的钱不是？ 再说，我岳父有些生意上不得台面，我也不想继承那些东西，要不然我怕爷爷奶奶打死我。 所以，你让我干啥就干啥就是了，反正你也不会坑我。” “行啊，你这样想，我很欣慰。 那就先工作，明天和我去牧澜医药，正好和内地有个单子要谈，你就从这边开始入手吧！” 第1004章 很严肃的事儿 ilwxs.com 剑秋想工作，但可能不是想马上就工作，他还想着带白书瑶花钱月下呢。 “明天就去？” “怎么，还要等你个一年半载的？ 这件事是大事，牧澜医药的发展步调可以慢，可以等，但是内地缺医少药，很多人都因为没有药用要么熬着，要么恶化，这事儿不能等。 你在业务上可以平庸，但绝不能忘记你的来路。” “我知道了，哥，明天我就跟你过去！” 剑秋出去后，李剑垚斜靠在沙发上，又点了一支。 三个大的毕业了，剑秋还得历练，见恩稳重归稳重，但也稚嫩。 至于剑霜，不闯祸就挺好了，指望她担大任怕是不行。 好一点的是小鱼和见颜，乖巧，事儿少，成绩还好，就是不知道这俩家伙想去哪念书。 正想着，这俩玩意儿就钻了进来。 “哥！” “哎，坐下，是想聊聊去哪念书的事儿？” “嗯” 李剑垚看了看小鱼这个傻大个子，眼神清澈无比，长的也有点裂开了，简直和老姑父一个模子里雕出来的，丝毫不见小时候那种可爱。 倒是见颜，性格介于见恩和剑霜之间，既乖巧又俏皮。 “小鱼先说吧，你想上哪些学校，有关系的我给你找关系，没关系的哥给你花钱。” 小鱼的成绩是足够优秀，但那些大学又不像国内似的高考完了去填志愿，多数好点的学校都是申请制，有人有钱就会更容易，毕竟中学的成绩再好也不见得大学毕业之后就厉害。 “我也不知道读哪个专业或者选择哪个学校更好，本来想早点找表哥帮我参谋一下的，可你总是跑来跑去的，就到了现在。” “本来个屁，你这是屎赌屁股门子不得不拉了才想起来找我是不是？ 你还是想学理科？” 小鱼对李剑垚这个形容感觉有点恶心，但还是点了点头。 “专业就选计算机吧，mit和斯坦福都行，时间也不早了，过几天我就带你过去面试，如果是mit，那就住二姐之前那套房子，方便的很。 如果是斯坦福，那你就住学校的公寓，我在旧金山好像应该没有房子。 如果你实在不想离开英伦，剑桥也可以考虑，但我认为就计算机技术水平的发展来说，丑国比欧洲要更好些。 当然如果你有自己喜欢的专业，也可以讲出来，我尊重你的意愿。” 小鱼思考了一下，他呆归呆，但不是五谷不分，书读的也不少，而正是因为多读了几本书，导致选择困难了。 要是啥也不知道，闷头盲选，可能早就做了决定。 “表哥你说，如果学习物理的话，可不可以？” “可以是可以，但你得想你学完了之后能做什么。 无论是理论物理还是应用物理，毕业之后最好的选择是回内地要么做研究，要么去教书。 如果你选择滞留在外面，也差不多是这两种选择。 如果你是顶尖的物理学家，不回去工作那相当于资敌，回去工作的话，一般要进保密单位，别说咱们这些兄弟姐妹了，就是见你爹娘一面都很难。 从工作开始，可能你找个媳妇都不容易，即使找了，在单位还好，如果不是一个单位的，你的老婆甚至都没有资格知道你在做什么。 如果你学的一知半解，还不如不学。 而且你爹娘就你一个娃，你再想想？” 小鱼的脑子疯狂的运转，显然有点被李剑垚的话给忽悠到了。 “计算机技术和应用未来的前景还是不错的，不管是回去为国效力，还是实用变现都是不错的。 在丑国，计算机技术和其衍生的一些产业如火如荼，前景一片光明。” “行，那就学这个，学校的话到时候面试的时候再看？” “可以，你可以退下了。” 李剑垚露出了老父亲般的笑意。 “小妹想去哪，无论你想学什么，哥都支持你！” 走到门口的小鱼差摔个跟头，果然最小的最受宠，这语气自己从来没享受到过。 “哥，我也要去丑国读书吗？” “最好是去，丑国的教育水平还是很好的，一直待在英伦你的眼界会受阻，会认为那就是西方国家的全貌了。 去丑国不但可以开拓你的眼界，还能感受更多元的社会文化。 丑国这个国家历史短暂，要说历史文化那是少的可怜，但是论瞎折腾，没有比那里更合适的了。 你这个性子去那边锻炼锻炼应该只有好处。 你想好将来做什么了吗？” “灵儿嫂子和二姐学医，我觉得我学不了，也没啥兴趣，我姐的会计天天和数字打交道，我感觉也做不来，像霜姐这样吊儿郎当的，我觉得又对不起哥你的钱。 以后在生意上能帮你又不怎么累那就最好了。” 李剑垚哈哈大笑， “我就说咱们家心眼子最多的就是你了，你看他们一个个的，不是傻就是愣的。 我知道你的专业了，去读工商管理吧，去我和你姐读过的沃顿商学院或者哈佛，如果你喜欢西部的话，斯坦福也可以。 三个学校各有各的特色，你更喜欢哪个，我就给你在哪里努力。 以你的脑子，轻松毕业是没问题的，所以课业上我对你没多少要求，但可能会在大二之后帮你选择些进入企业历练的机会。 如果我到时候忘了，你记得提醒我。” “行，那就这么定了！” “先别着急高兴，先说好了，全家都最疼你这个小的，你虽然不像见恩那么沉闷，也不像剑霜那么跳脱，但碰到一个你突然有点喜欢的男孩子最容易被骗。 有了喜欢的男孩子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哥，哥替你先把把关。 为了你哥的身高，你的屁股蛋子，一定要慎重选择男人，切记切记！” 见颜也呵呵笑，二哥哪都好，就是一说到姐姐妹妹要找男人就跟要杀了他似的。 之前小的时候欺负大姐夫，后来威胁二姐夫，见恩和剑霜去上学的时候反复叮嘱，看谁都像要把家里的白菜抱跑了一样。 “还笑！这是很严肃的事儿！” 第1005章 空降 去牧澜医药李剑垚带了剑秋，还带了二姐、顾念章和凌灵以及小妍。 这么多人突然过来，给罗景天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了啥事，因为李剑垚的第一句就是“召集骨干，开个会。” 等人到齐了，罗景天开始给介绍众人，但他除了李剑垚其他人都不熟悉。 “这位是我们的老板，大家欢迎！” 这里罗景天是自己人，财务和法务也是自己人，管理层其他人李剑垚也是不熟。 但大家的掌声还是让李剑垚想起了半岛太阳，如果不喊停的话，大家是不是真的不会停？ 双手压了压，总算是平息了。 “大家不用这么热烈，咱们也不搞个人崇拜，接下来还要介绍几位给大家，这么拍下去，手掌会红的。”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公司能生产这么多的药和医疗用品，在组织架构上是相当完整的，这次要加人，而且一加就是两个，对于现有的管理层来说不是特别友好。 不友好也没辙，甚至对罗景天产生些影响也没关系，因为剑秋不可能就光在这里窝着，能接受的，以后没准还能更进一步。 至于接受不了的，那可能就有缘再见了。 所以说，有的时候在员工眼里看似不正常的决策，但在管理者的眼里可能并不是多大的问题。 “先说第一件事，前几天我让人清空了我们的库存，但没有进行支付。 财务和我的助理马妍女士对接一下，这部分货款会补充到公司的账上，我们的财务制度是完善的，就算是我，也不能不付钱就拿走属于公司的产品。” “这位是李剑秋，毕业于哈佛大学企业管理专业，我请他来做罗总的副手，从现在开始和大家一起共事，共同负责把公司的业务推向更高的水平。” 剑秋站起来和大家意思了一下。 “初来乍到，还请大家以后在工作中多多提点！” 李剑垚观察了下在座的几位，财务没反应，生产负责人没反应，倒是有两个暗自皱眉。 剑秋的话不多，大家都以前不认识，以后熟悉了再说，这小子也是扫了扫大家的脸色，自身的气场算是不卑不亢。 “这位，顾念章，哈佛大学材料学博士，是我请来负责医疗用品研究的专业性人才，公司将会建立一个材料研究的实验室，由他负责。 大家都是医药行业的精英，也知道医疗的发展不光是靠药物，医疗卫生所需的各种用品也是必不可少的，以后在这个方向上会增加投入。 除了仿制药，也会慢慢增加原研药的，由于时间成本巨大这个我们不会急于求成，罗总你们商量做个计划给我。” 顾念章没站出来介绍自己，他知道除了自己那摊子，管理上他不管。 李剑垚都说了不搞个人崇拜，大家的鼓掌也就短暂多了，意思了几下就结束了。 “这两位入职，算是补强现有的团队，希望大家以后能够同心同德，一起壮大牧澜医药。” “接下来，我们要讨论的是一份药品订单的意向。 内地的卫生部门向我发出了进口药品的邀请，我答应了，但仍需要进一步洽谈，签订合同之后再按约定履行。” 李剑垚把药政给的文件让人去复印了一份，主要是名录部分。 等大家手上都有一份的时候再度开口。 “相信大家看到了，给出来的药品有些是我们能够生产的，有些则是在代际上落后的产品，还有些是我们目前无法生产的。 首先，大家要做的是按照名录，依照药学标准、化学标准和药代动力学标准给出详尽的报告。 对于已经处于落后阶段的药品给出可替代产品的对比性报告。 对于我们无法生产的药品，找出对应的采购渠道、参数和价格等报告。 同时给出现有各类别的药品发展情况的一个详尽的报告。 需要的话，可以请这位李建清博士和凌灵博士协助。 具体的事务和时间要求我会请罗总来安排。 我要说的就这些，有问题可以提，有对接需求的可以马上开始。 罗总和我去你的办公室。” 留下几人和其他管理人员进行交流，李剑垚和罗景天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不怪我突然造访和没经过你商量就空降人手吧？” 罗景天屁股一紧，请李剑垚坐下。 “公司是老板的，无论老板有任何指示，我都会照做。” 李剑垚也指了指座位，示意他坐下。 “任哪个公司的一把手都会对这种情形感到不满，最起码要先知道些情况才好安排。 可时间不等人，我接到订单需求之后就马不停蹄的从内地回来，但也用掉了几天的时间。 之前的库存我没经过你的同意，那是因为内地遭受了重大灾情，算是事急从权。 既然我请你做公司的第一负责人，就代表我对你的信任是最高的，除了我，没有人能干涉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为老板分忧，应该的。” “你别紧张，我要是贪恋权势的人也不会这么多年没去岛上指手画脚，大家干的都不错，总在大家面前出现会让人畏首畏尾。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我真的懒，牧澜医药是在牧澜投资旗下的企业，同级别的还有其他行业。 剑秋是我亲弟弟，来这是他的起点，是来锻炼的，而不是领导你的，他有不懂的地方你多帮帮他。 顾念章是我姐夫，但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公司在医疗用品的板块有他会如虎添翼。 在管理上依旧以你为尊，不用因为和我的亲属关系就另眼相看，我要的是做事的人，而不是拍马屁的人。 他们如果做的不好，也不用客气，甚至如果你打得过的话，揍他们我也不会说什么，甚至会给你奖励，懂吗？” 见李剑垚不似作假，罗景天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老板。” “那接下来就是这次这个单子，在时间上要尽快搞定，然后带着人去内地和药政的人谈判。 我做出了利润率不高于10个点的承诺，到港前的一应费用全由我方负责。 这是备忘录，你看看。” 简单看过之后，罗景天很快反应过来。 “老板，这样我们似乎不赚钱啊，而且可能会赔钱！” 第1006章 我当不了德华啊! 对于罗景天的表现李剑垚不意外，这单生意本来也不赚钱。 “我知道，甚至结算上，我们可能也有汇率损失。 但我会让总公司的财务按照出货单和总成本来补足。 至于内地结算的钱我留着有用，所以你在让人开户的时候，要以投资公司的名义去开户。” 听到不会只出不进，罗景天算是踏实了下来。 要不然以这个搞法，没几天就关门大吉了。 “老板，我还是不明白，如果是一次性的生意，我们不赚钱甚至赔上一些也可以接受，但这明显是长期的订单，这么做下来，我们的报表可能不会太好。” 罗景天还是问出了问题的本质。 “这就涉及到下一步了，内地人口有9亿多，这个市场前景价值多少？” 罗景天眼睛一亮，瞬间就明白了，以目前的规模累死了也做不完，而且需求不会中断。 “还有，从规模上来看，我们现有的产能是不够的，而且需要过海关。 但有一天我们能够直接去需求地建厂的话，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会允许吗？按照现在的政策。。。” 李剑垚的手摆了摆， “你都说了是现在，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好。 香岛有香岛的问题，场地、人口、薪资等等环节随着经济的发展成本自然会上升。 在无专利的情况下，谁更高效，谁的渠道多谁就更赚钱。 而非专利性药物生产饱和之后，授权专利药物制备的盈利空间你可以进行评估再上马。 还有，面相东南亚市场，我们可以遵循行业规则，在定价上就不比和这单来对应了。” 好一个遵循行业规则，明明明就是区别对待。 怪不得老板能当老板呢，这头做了好事，收了口碑，转头就去抢别的地方。 作为落迦岛本土人士，听说那个岛也是抢来的。 “材料实验室的问题，你协助顾念章搞起来，你知道的，咱们在岛上有化工企业，对于些石油衍生品的需求不是稀缺的。 但该怎么结算怎么结算，在制度上你也清楚，优先级会高些，但不能不给钱。” “最后一个谈判的问题，之所以让你们搞那么多的报告，是为了让内地更好的了解医药水平的发展情况，过去一些年，由于一些原因医疗水平的进步有限，在视野上可能存在着偏差。 我们完备的方案递过去，既是善意，也是责任。 说到底，我们的血脉是相同的。 就比如，明明我可以花钱就请到更擅长这个领域的人，但我更想用咱们自己人来撑起场面。” 罗景天脑子当然不笨，这句话的意思是你要老实办事，我拿你当自己人，要是不老实，也不是没人可以替代。 其实要是李剑垚知道他的内心戏也会很诧异，自己只是随口一说，只要他不吃里扒外，哪怕能力稍微平庸些，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主要还是消解一下突然空降剑秋这个事儿。 事情交代好了，顺便留下剑秋和二姐夫，李剑垚准备带着二姐凌灵和小妍回家。 可二姐也不是能待的住的，让凌灵送她去医院顺便办理入职。 那就只剩下小妍，这丫头眼珠子一转就让司机去牧澜酒店。 昨晚就是在这丫头屋子里睡的，这会儿小爪子握着李剑垚的手，不停的抠。 “妖精啊！” 小妍在李剑垚的肩膀上蹭了蹭，一副发了春的样子。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又蹭了蹭。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啊！” 等到快下班的时间，这丫头一个激灵起身。 “坏了，这都这个时间了，赶紧回家，六斤该想我了！” “你还知道你是孩子娘啊！” “快点快点！” 俩人回到家的时候其他人并没有对俩人的狗狗祟祟有什么反应，都以为今天出去的人都是去办正经事了。 李剑垚经过三道大雷劈过之后，身体素质也更强了，根本不用扶着腰子，露不出一点马脚。 倒是小妍回家之后就抱着六斤窝起来，一步也不愿走。 见恩凑过来， “哥，哪天送我去上班？” 李剑垚揉了揉这丫头的脑壳， “你这个班就不能送，我跟吴淑怡打个招呼，你自己直接过去。 在没人发现你之前，你就是个卧底。 要是有人坑你哥的钱，你就帮我找出来，回头我去扒了他皮。 凡事留个心眼，不要被男孩子给骗了。” “咦，瞧你说的血淋淋的。” “财帛动人心呐，审计上是绝对不能出纰漏的，人们都有惰性，开始的时候会遵照流程，但时间久了，可能会慢慢的懈怠了。 当然也可能是内外勾结，反正没事最好，有事的话吃了多少就得吐出来多少。 以前财务和审计两块都没有咱家自己人，光靠职业道德去约束怕是很难。 有了你我就放心多了。” “哥，我知道了。” “好好干，来年虽然不能给你再娶个嫂子，但还是能给你准备点嫁妆的！” “哥你真不要脸！” 好容易归拢起来的头发又被李剑垚给揉成了鸡窝。 而跟赵女士回来的剑霜精神状态就好像差了很多。 “哥，你娘虐待我啊，本来以为老太太那没啥事儿的，结果又是看账又是看库存，酒行防火，金店防盗，还让我记下这个款那个酒的，我都要累死了！” “漂亮啊，用的着的时候就是你娘，用不着就是我娘了？ 母亲大人，你闺女要起义了！” 赵女士没好气的横了剑霜一眼。 “就这一天就想撂挑子？ 我现在都怀疑你那个毕业证是不是买来的！ 你吃好的穿好的，还不想劳动，咋净想着美事儿呢！” “既然嫌弃那边累，那就在家当个德华吧。” 李剑垚把七斤和七斤半俩娃丢给了她，这俩的娘一个在欧洲，一个在丑国，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俩娃哼唧哼唧的爬到她身上去，不是拽头发就是抠脸的，还不能揍人，刚换的衣服给搞了好多口水。 没一会儿就让她感觉天都塌了。 “娘，亲爱的母亲大人，我明天还是跟你去混日子吧，我当不了德华啊！” 第1007章 理论还是应用? 歇了几天，李剑垚带小鱼和见颜去往丑国。 本来这事儿应该在七月份的时候就该办，拖到现在距离秋季开学更近了，有些学校名额可能早就确定下来了。 不过不光他俩自信心挺足的，李剑垚也觉得这俩聪明的脑壳应该没啥问题。 实在不行，花点钱呗。 飞机落地洛杉矶，小双来接机。 “你到底忙些什么，居然把孩子丢在家里好几个月了？” 小双一个大白眼招呼过来， “你当我跟你一样，还有空带着灵灵回老家，我这个不这么光明正大的除了努力工作证明自己的价值，还能做些什么？” “谁说你不怎么光明正大了，要是条件允许，我带你回去就是了，反正我是无所谓，脸皮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你能接受别人戳来戳去的，那咱们现在就回去。” “不想理你！” 哎呀，还傲娇上了。 小双带过来刚好两辆车，李剑垚把小鱼见颜都撵到另外一辆上去。 “我回去给你们和孩子上了族谱，现在可能不是光明正大，但是将来可说不定。 我们先回家，让我好好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一天也没个正经事！ 球队上个赛季夺冠了，作为名义上的老板，必须得过来庆祝，然后还要给球队发奖金。 核心球员的合同暂时不需要考虑，但轮转球员有些合同到期，韦斯特打电话征求我的意见，我想找你商量，可你总跑来跑去的，索性只能我来看看了。” 其实李剑垚还真不关心现在的湖人队，一个是商业价值不是那么高，另外自从卡里姆·贾巴尔加盟之后，再加上韦斯特的统筹，就算是让奶奶来当替补成绩都不会太差。 至于球员报酬策略，早就跟小双交代过了，不用再多考虑，其实还是看联盟的品牌价值，水涨船才会高，几万刀的年薪不至于让李剑垚专门跑一趟。 就像李剑垚手里明明掐着一些药方，但迟迟不做什么专利注册一样，从民生角度，有了这些药品可以方便一些人治愈些疾病，但从价值的角度，短暂的专利期内攫取最合适的利润才是最佳选择。 有人可能觉得，你也不缺钱，为什么不早点造福人类。 李剑垚的想法是，如果没有自己，可能这些药方也会被小日子攫取过去了，甚至专利权都被人拿走了。 总之，合适的东西得在合适的时间点出现，就比如回到家的时候李剑垚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给小双检查身体，而是先给自己沃顿的同学斯卡利打了个电话。 “嘿，盆友！” “嘿，难得你给我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看你说的，我是那种没有事就不联系你的人吗？” “是的，你就是那样的人。” “哈哈哈哈，你看人真准！” 当初在沃顿，彼得、斯卡利、普拉特、安朵儿这几位可是和李剑垚一起面对哈里教授的暴政，关系一直保持的不错。 “好了师兄，我听说你和史蒂夫·沃亚关系不错，又听说他和另外一个史蒂夫搞出了个烂苹果，我想过去瞧瞧，你帮我引荐一下？” “让我想想，你是说他们两个搞的那个计算机？ 你这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不会是想给他们投资吧？” “也说不好，如果他们能说服我的话，一点点投资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你知道的，我好像有些钱，同时又不怎么吝啬。” “最讨厌你这样的暴发户！ 不过看在我们共同对抗哈里教授的面子上，我可以帮你给沃亚打个电话，相信他一定会非常的欢迎你这个该死的有钱人！” “嘿嘿，按照规矩，你不能告诉他我有钱的这个事实，我希望看到他们真实的一面。 你懂的！” “好吧，我就说我一个关系很一般的朋友对他们的烂苹果有点兴趣，刚好在旧金山，等等，你是在旧金山吧？” “我刚落地洛杉矶，明天早上出门的话，可以跟他们约个午饭，如果对方不想让我请客的话，我也可以直接去找到他们的办公室。” “我明白了，我会打电话给他，过会儿把地址和时间传真给你。” 放下电话，小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剑垚。 “你又要给谁挖坑？” “这次不是坑，是笔大生意，无论是意外还是蓄谋，一定要拿下的生意。 来，让为夫好好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小妹和小鱼还在外面呢！” “没事，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已经不需要找妈妈了！” 等俩人出去准备吃晚饭的时候，这俩货的纸条在客厅。 “哥，小双嫂子，我们出去浪了，晚饭时间回。” “你看，我就说这俩货还是懂事儿的吧！” “看看你，以后我怎么见他们俩！” “孩子都那么大了，你跟我说这？” 俩人腻腻乎乎的等饭，这俩货也回来了。 “哟，嫂子，还是我哥有魅力，这大热天的凑那么近不嫌热吗？” 小双过去掐住见颜的腰， “你这个妮子，跟谁学的，都学坏了！” 俩人打打闹闹的，就剩下木愣愣的小鱼。 “去哪玩了？” “好莱坞那边去看了看，溜达了一圈。” “明天，我带你去看看什么是计算机，让你有个基本的印象。 如果你的兴趣依然在这个方向的话，那就先去斯坦福聊聊。 然后我们再去东部看看。 其实洛杉矶这边也有几所不错的大学，比如u，但他们在医学、影视、商科和工程领域见长。 加州理工也不错，有nasa的实验室，但这个对你来说可能有些问题。 比如如果你成绩优异，那么可能会面临难以回国的问题，如果成绩一般，那还不如不学这个。 还有南加大，这个在商科、电影学方面比较着名，以你的性格，可能这辈子跟这些花里胡哨的缘分不大。 斯坦福的计算机学科和mit都差不多，但我更倾向于你去mit，那边跟重注理论层面的东西，而这边更偏向于应用。 总之，先等明天之后再说。” “我听表哥的！” 第1008章 赚大了! 都说东大是个人际社会，其实丑国也没好哪去。 李剑垚知道历史的走势，但如果不认识斯卡利，直接去和焦波斯或者沃亚去聊，那就显得很唐突。 但有斯卡利在中间参与这么一手，见面就会变的很自然。 一行人从洛杉矶到旧金山，飞机一个起降就到了，如果开车需要半天的时间，不太划得来。 落地之后就直奔史蒂夫们的办公室，焦波斯家的车库。 李剑垚穿的很随意，大裤衩和t恤，另外三个也很随便，主打一个简单干净，在初创企业面前穿的过于隆重对他们来说不太友好。 “你好沃亚，我是莫兰德，斯卡利的同学，你好焦波斯！” “你好莫兰德博士！” “你好！” 大胡子又年轻的沃亚，长头发且略带婴儿肥的焦波斯，在这个车库里显得 简单介绍过后，李剑垚聊到此行的重点。 “我听说你这边搓了台计算机，刚好我的弟弟fish想要读这个专业，我带他来见见到底什么是计算机。 你们也知道，如果想要看看现成的计算机，要么不太容易，要么可能得去废品站。” “欢迎你们，说来这款计算机算是个划时代的产品，虽然看起来简陋了些，但至少我们实现了小型化。 焦波斯，要不给莫兰德博士展示一下？” 简陋是肯定简陋的，拼凑的键盘、光板的主板、飞线以及还有一台台的电视机，就是这么简陋。 反正在小鱼看来，这看上去跟拆烂的电视机元件没啥区别，香岛的电子厂他也是去过的，流水线上这些东西好像都看过。 作为一个合格的推销员，焦波斯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机会，同样也不会贬低自己的产品。 “让我来介绍一下，虽然看上去这款产品还处于一个相对简单的阶段，但我们已经售出去50台了，保罗·特雷尓作为知名的零售商想用他们来帮他整理账单。 我们也已经向模具供应商订购了相应的模具，我们会把这些硬件包括屏幕整合到一起去，甚至留下软盘和电话线路以及相应的外接接口。 在参数上，我们使用了mos tech 6502微型处理器，主频高达1mhhz，内存标配4kb ram，可以拓展至8kb，或者外置最高达48kb。 数据存储方式可以通过盒式磁带机的方式进行读取，可外接接口。 支持连接家用电视机，通过调子解调器将信号输入到电视，可以显示文本模式40x24字符。 输入方式采用外接式键盘，当然这是可选项，既可以选择打包拥有，也可以自行配置。” 焦波斯的嘴皮子很溜，虽然啥也不是，但被他说出来之后就感觉很牛逼的样子。 李剑垚表现出来了相应的兴趣，但小鱼显然一头雾水，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这已经超纲了。 “我的问题是，这样一个家伙到底能用来做些什么？你的定价是怎样的？” “可以运行编程语言，编写程序并运行。 也可以改装硬件，学习计算机的底层逻辑。 在商业用途上，可以用于记账、库存管理等任务，也可以做些运行文字游戏，通过命令实现文本交互。 在未来，也许我们的第二代产品的功能会更加丰富，虽然我们是个初创的公司，但我和沃亚的相信前景一定是美好的！ 至于售价，目前这款产品的定价是666刀，你知道的，各种的硬件成本外，我们还要采购模具进行封装。 如果您现在订购的话，很快就能拿到成品！” “听起来不错，你说保罗采购了50台用来记账是吧，虽然我没有零售的业务，但也有些别的产业，而且，我的弟弟，你看这个家伙，呆呆的，我想送他一台。 然后呢，我的妹妹也不能厚此薄彼，顺便也送她一台好了。 加上我自己以及我的太太们，我想想看，差不多10台或者20台都可以，不知道你这里还有多少库存？” 对于找上门来的生意，那不做肯定对不起初创的公司。 焦波斯和沃亚对视了一眼， “我们现有的材料可以组装100台左右，除了保罗的订单，还能有个差不多50台左右的剩余。 如果全部订购的话，我们可以上门安装，并提供售后服务！” “不，焦波斯，暂时我用不了那么多，其实对我来说，这更像个玩具。 我可以答应你采购20台，但剩余的如果你想卖出去的话，可能需要寻找新的客户。 不如你先帮我演示演示，我想看看编程、记账和库存管理到底是如何运行的。” 对于这个要求，焦波斯轻车熟路，手指在键盘上滴滴答答的敲了一阵子，一个数学问答就出现在了屏幕上。 “输入一定的数字a和b就可以求解两者之和了，你要不要试试？” basic编程对于李剑垚来说不陌生，甚至c、c++、java等编程语言自己也会，但还是从善如流的敲下了几个数字，然后屏幕上显示出了相加的结果。 讲道理，计算器的功能，用这个来实现就显得杀鸡用牛刀了。 “很有意思！ 不知道你们现在有没有商业计划，我不知道保罗是怎么一口气订购的那50台，像我这样偶然过来的一口气20台的订单对于你们来说应该也是个意外。 剩下的30台，你们打算怎么卖出去，你们的发展计划我们方不方便谈谈？ 或者你们需不需要一笔投资？” 对于沃亚和焦波斯来讲，当然是缺钱的，说好听的这是创业，说不好听的就是先攒着，成立已经四个多月了，最早的三人股东变成了两个人，连惠普65计算器（就是一个计算器，按数字然后出结果那个玩意）都被卖掉了。 保罗的订购款除了用于采购硬件、处理器、封装的壳子、键盘以及相应的东西外也剩不下多少。 要不然怎么还在车库里开启他们的梦想呢？ 李剑垚从一个参观者到知心大哥哥，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顺带着给他们写了一份商业计划，以及投资了30万刀，获取了30%的股份。 沃亚和焦波斯认为自己赚大了，李剑垚也认为自己赚大了。 第1009章 他们会自己走回家 离开焦波斯的车库，李剑垚的嘴角就没压住过。 “哥，我现在知道什么叫奸商了，你这个样子能收敛一下吗？” 聪明的见颜从那句“或许你们需不需要投资”开始就已经知道此行根本就不是给小鱼见识什么计算机的，就是单纯的过来骗人的。 甚至焦波斯也看出来了，虽然他看上去有些年轻，但他需要钱，50台电脑的总货款也就3万刀多一点，但30%的股份能换来30万刀，估值100万刀，这是个跨越式的进步。 没人能拒绝这个进步。 更何况，在签订了合同之后，李剑垚不但把支票写好了，还给他们写了一份计划书，甚至承诺帮助他们在旧金山找个正经的办公场地。 当然，后续的融资计划、两位股东的股权优先购买权，人事、法务甚至硬件供应等诸多方面李剑垚都可以给到帮助。 要不是不想破坏烂苹果的发展，就连芯片都能给搞定，英特尔、摩托都有相应的股份，但现在烂苹果一代使用的mos科技的芯片，直到2006年，首款搭载英特尔芯片的烂苹果才面世。 这个世界上当然不止一个芯片厂商，在英特尔的x86架构大行其道前，江湖上还有很多优秀的厂商。 “收敛不住啊，这两个家伙是天才，你哥的运气一向不错，本来我来之前还不确定能不能聊的下来，但这两个家伙就这么投降了，省去了我很多的时间。 好了，我们回酒店休息一下，明天带你们去面试。 小鱼看到没，这就是计算机，现在看上去可能确实简陋了些，信息的处理能力和效率也不怎么样，但将来应该会很有发展。” “看上去确实很有意思，在键盘上敲一敲，就能在电视上看到结果，确实很神奇。” 李剑垚摸了把脸，这么个说法也不是不可以，至少本质上没搓，一个人的主观行为呈现在屏幕上嘛！ 第二天，一行四人换上了比较正式些的装扮。 小鱼这个家伙也人高马大的，一身合身的西装套上，除了显得瘦了些还算是人模狗样。 见颜就靓多了，小双给她搭配的衣服，如盛开的鲜花，大眼睛骨碌碌的，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我小妹这么好看，千万千万要记得不要让臭小子给骗了啊，你哥很凶的，很久没杀人了！” 见颜的眼睛翻了翻， “行了，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我是去面试，不是去相亲，再说你不说首选沃顿吗，这次只是去聊聊，就算是面试通过也不会留在这。” “哥就是给你提个醒，你别忘了就好了。 转眼间那个就知道抱着哥的大腿嗷嗷叫的小妹都要上大学了，感慨一下嘛！ 走吧，出发！” 从旧金山市区一路向南，行驶40余公里之后就抵达了帕罗奥托，斯坦福就坐落在这里。 要论全丑大学的面积，斯坦福绝对首屈一指，占地8180英亩，约33平方公里的范围都是斯坦福的地盘。 作为享誉全球的顶尖私立研究型大学，全面、高端是他的名片，在全部42个学科排名中，这里有33个专业排名在全球前十，但这里只有36个学科系。 农科、动物学、化学、地理学、地质学、工程、心理学、教育、数学、文学等等等等都强的离谱。 但这次的申请只是让俩小的见见世面，尤其是小鱼，之所以让他去mit而不是这里，在李剑垚的印象里，在硅谷崛起之后，这边的学校更多的出牛马，而东部出资本家。 年薪数十万刀的牛马也是牛马，就是一个注重底层逻辑一个注重应用场景。 当然，如果对比之后，这俩如果仍然选择这边，那李剑垚也会尊重他们的意见。 这俩货在面试的时候，李剑垚牵着小双游荡在斯坦福的博物馆里。 超过3.8万件的艺术品，涵盖了5000年的历史，包括欧洲、亚洲、非洲、美洲等地的艺术。 西方的博物馆当然少不了的东大元素，明清书画、陶瓷，青铜器、玉器，甚至还有清代皇室用的玉、鎏金佛像等占比较多。 这些东西怎么来的，李剑垚知道，他们也知道。 现在的心态反而不愿去做拿来主义那一套了。 如果东西在外面，那对内来说就是个仇恨和铭记历史的道具，是不断强大自我的动力。 如果外面一件东西都没有了的话，还会有人记得和重视那些历史吗？ 李剑垚觉得东大最有意思的是当发现别人强大的时候会不断的吓唬自己，也就是火力不足恐惧症。 比如搞出个可以和对方对标的产品之后，会默默的认为对方也有这个水平的武器，那怎么去克制这种武器和对应的战术就是头等大事，然后突破自我一把，实现超越。 超越之后，就被迫害妄想症加身，要是对方也有怎么办？ 万一呢？ 万一真有呢？ 于是又陷入了循环，再次让自己进步。 等到埋头苦干好一阵子之后，实际上对方已经远远落后自己好几个身位。 同时，东大又很容易自我满足，说好的边界，老老实实的遵守约定，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够种就行了，只要你不搞幺蛾子，那我就种地。 十几岁开始种地，二十多岁当牛马，等到三十岁的时候就想着回村种地，四十岁的时候回村种地，五六十岁的时候，就想着时候把自己种地里。 但年轻的人们又总想着建功立业，尤其是你不让我好好种地的时候，年轻人们就想着把对方种在地里。 小双看着李剑垚盯着西周青铜尊出神，这原本的清宫旧藏，被卢芹斋转卖至丑国，就是转卖昭陵六骏的“飒紫露”和“拳毛騧”的那个文物贩子，收藏在宾大博物馆。 “又觉得肉疼了？” “什么？” 小双指了指这尊鼎。 “没有，虽然它原本不该属于这里，但存在就有一定的合理性，总不能现在就抢走了。 也许适当的时候，他们会自己走回家。” “那得什么时候？” “我们的航母下饺子的时候。” 第1010章 吃掉是不会怀孕的 见颜和小鱼的面试还算是顺利，但没有当场给出结果。 也许几天之后就会有结果，但离开学还有段时间，接下来要去东部再看看。 去新乡小双没有同行，李剑垚也没让她去送机。 “我这几天把这边的事情处理一下就回香岛看儿子去。” “行，是单纯的想去看儿子就不随我去东部？” 小双笑了笑，拧着李剑垚的腰， “新乡还有希勒瑞，我们都有娃了，她就一点都不着急？ 小妹她们的事情完事你要不要在新乡多待一阵子？ 我还是比较善解人意的吧？” “要是你的手不拧着我的腰，我就信了！” 飞机横跨北美大陆，几个小时后落地肯尼迪机场。 希勒瑞腰身纤细，明艳动人，走出通道的李剑垚被这个娘们一把就扑住了。 “你这娘们，后面还有孩子呢！” “成年人也算是孩子？ 他们两个现在都可以各自找男女朋友了，你这次要在丑国待上多久？” “先把他们两个入学的事情搞定，然后也许一个月，也许两个月，你是希望我待的久一点呢，还是希望我早点离开？” “我希望你能穿越时空，在我需要你的时候随时出现。” 这个妖精，自己倒是能办到，但是她能守口如瓶不？ 希勒瑞转身和见颜她们两个打了招呼。 “我和莫兰德很久没见了，暂时无法照顾到你们，要不然你们先去哪玩玩？” 见颜戳了戳希勒瑞的腰， “我这么多嫂子，你是最毫不掩饰的那个，我们会照顾自己，祝你们开心！” 最终李剑垚也没有抛弃他们两个，而是带他们去了开业不久的新乡牧澜酒店，就是川建国改造的那个。 作为一个以全玻璃外表的建筑，在一众水泥丛林中是那么的出众，当然生意也是好的离谱。 内饰设计也有川建国的手笔，这栋建筑改造完成到开业，都有着川建国的影子，当然也为他带来了不菲的收入。 作为一个物业税减免40年的产品，记者问及建国的时候毫不犹豫的问出了为什么，但川建国的答案就很建国，“因为我没开口要50年。” 不过这时候川建国不在酒店里，而是继承了老建国的权力，大力发展原有业务的同时，筹划着大西洋城的新生意。 把见颜他们俩丢到酒店里，警告他们如果出门必须带保镖，然后就和希勒瑞没羞没臊去了。 被改变轨迹的希勒瑞没有去搞什么泡勒蹄，但性格还是别具特色。 李剑垚不得不认真的提醒了她， “要知道，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讲，人类不会因为吃什么东西就会怀孕，好吗！” 休息了一晚之后，李剑垚带着见颜前往费城。 这里算是老巢，就连哈里教授距离退休也还早。 得知李剑垚又带着妹妹过来求学，哈里很热情的招待了一番。 “必须要读商科，你知道的，在一个出色的教授治下，从本科到博士，你能度过美好的十年。 mira（见恩）我看就很适合，但你却让她读了狗屁会计学。” “所以，哈里教授，你当初就是这么忽悠彼得、普拉特、斯卡利还有安朵儿他们的？ 要知道，你的口碑其实实在是一般。” “嘿，要不是看在你的礼物的份上，我一定让你瞧瞧什么叫老板（教授就是老板）的怒火！” 有哈里打招呼，见颜的面试很顺利，当然也和李剑垚一贯的不要求奖学金有很大关系，5000刀每年的本科学费，照比前几年又涨价了大概20%。 经济在下行，但消费在升级，反正对于丑国的大学生来说，要么家庭来支付学费，要么银行来支付学费，该上还得上。 同样的，把栗树山的宅子和市中心的宅子让见颜认认门。 “最早是我在这里的两处住所，后来是见恩在住，现在是你了。 不要带男人回来，否则我就打断你的腿！” “哥，要不然你把我栓裤腰带上吧，要不然你肯定到哪都不放心。” 李剑垚敲了敲小妹的脑袋，再一次提醒她这个世界的险恶。 小鱼那边，基本上也是如法炮制，不过在mit李剑垚没什么太熟的人，成与不成就靠他自己，他自己不成就再说花钱的事。 至于住所的问题，喜欢住校就到时候申请宿舍，不喜欢就住二姐之前住的房子，作为麻省大学城的一员，mit就在查尔斯河的北岸，交通上方便得很。 面试完成之后李剑垚就把他们俩丢在了酒店，这期间他们要申请驾照，至少东部的这几个州的驾照都要申请一遍，能共用的那自不多说。 反正李剑垚没时间给他们当老妈子，这些天李剑垚被妖精给缠住了，正忙着降妖伏魔呢。 直到他们拿到了驾照，各自办理了入学，李剑垚才跑到费城去看了小妹一眼。 小鱼是个男人，这点事都搞不定的话，就不用万里迢迢的出来留什么学了。 留在新乡的李剑垚也不是光为了喂饱希勒瑞，正经事还是要做的。 小黑子刘易斯时隔差不多两年再次见到了他的老板。 “天呐，看到老板你健在，我真的是要感谢上帝，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我见到老板的时间需要用年来计算！” “嗯哼，看来这两年你过的很开心，也很皮啊！” “都是托老板的福！ 每次见到您都是有大交易，刘易斯时刻为您服务！” “好吧，看来你的专业能力一点都没褪色。 我这次来，第一件事当然是给你加薪，在原有的薪资上翻倍，你觉得如何？” 刘易斯先是露出了自己的大白牙，然后很快反应过来，这次的工作难度可能会很高。 马上盖上牙的盖布，就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了，因为光线打在他的脸上大部分都被吸收了。 “老板，我现在夫妻和睦，家庭幸福，你不会让我见不到我的妻子和孩子的，对吧？” “哈哈哈哈哈，放心，事情对你来说很简单，是你的老本行。 石油危机之后，纽约的地产行情很低迷，我觉得是时候出手购置一些地皮、写字楼什么的了，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找你办这些事更好一些？” 刘易斯恍然大悟。 “当然，我是专业的！” 石油危机带来的地产行业危机，导致新乡的地价较60年代末下跌约30-40%，正是抄底的好时候，就连曼哈顿也不能幸免。 第1011章 你的人格我信不过 1976年可以说是新乡房产市场前后数十年来的低谷。 而毫无疑问的是，新乡就是丑国的中心，是经济中心，是每个人只要提到丑国就能说出名字的城市。 在这里置产，你可以无脑去购入，不用太过担心房价会下跌。 事实上也是，如果在此时购入一块地皮，那么到2000年前后，地价上涨的幅度是最少15倍，甚至现在购入一块地皮，再等个五六年价值就可能翻上个三四倍。 正常来说，如果从短期回报的角度上来看，购置地皮从头开始建设不是个最优解，因为在建设周期内是没有租金回报的，尤其是在曼哈顿这样的地方。 但目前来说，这可能不是个什么大问题，因为现在商铺的空置率超过了10%，就算是经济复苏仍然需要时间。 即使是经济低迷的形势下，可供选择的地块或者成型的建筑也不是特别的多，所以，刘易斯接收到的指令是不管是写字楼还是综合体、地皮还是整体出让都可以考虑。 价格对于李剑垚来说和白菜差不多，比如克莱斯勒大厦，现在的估值大概在8000万刀左右，原业主因破产被银行接管。 而中小型的办公楼，比如金融区20层左右的楼宇，售价大概在2000到5000万刀左右就可以拿下。 过去的数年，之前投资的一些产业所产生的盈利依然趴在账户上，钱如果不花掉，那就不能产生收益。 李剑垚的很多投资都是没有通过贷款的，所以暂时不用考虑家印模式，因为根本就不需要去骗钱。 在刘易斯为了房产而奔波的时候，李剑垚正在和丑联储的人一起打高尔夫，虽然《银行空控制变更法案》还没有出炉，但社区再投资法案仍然会影响针对银行的投资计划。 这次的目标是富国银行和梅隆银行的一些股权，如果不先搞定丑联储的人，5%的份额都需要披露，而且要有超长时间的审核周期。 在数字化时代来临前，李剑垚非常有必要把存在空间里的钞票换成合法的存在，通过机构的层层持有，实现资产合法化。 其实一直到现在，李剑垚在丑国明面上的个人资产也不多，除了几处房产，剩余的基本都通过北美投资旗下的壳公司来控制，当过多的财富被一个自然人持有的时候，遇到的麻烦会很多，任何时候都是。 要说圈子还是很重要的，四年前的一次反向旅行带来的人脉资源到现在还在起作用。 伯恩斯是理查德时期的经纪顾问之一，不过他不是耶鲁的人，而是哥伦比亚大学的经济学教授，在白房子算是和萝卜是同僚，在飞机上听过李剑垚吹牛逼以及在常春藤组织的学术活动上也有过多次的碰面。 他可能不需要多少钱，但是他的儿子需要，在李剑垚承诺了技术性扶贫之后，伯恩斯表示这两家银行的财务状况目前不太好，会撮合这次的并购。 最后，李剑垚请来了在耶鲁的同学珍妮特，这个鱿鱼女性，分别花费2.1亿刀和2.6亿刀并购了富国银行的25%股权和梅隆银行的50%股权并获得控制权。 在正直正确、人种正确、性别正确以及拯救低迷的经济和接棒糟糕的财务情况的产业的综合条件下，并购显得水到渠成。 这样一来，西部的富国，东部的梅隆，在州界放开之前，都有银行可以方便的使用。 要知道，在东部的七家电视台和四家报纸这些年积攒的利润仅仅用去了不到一半，可见要让钱生钱有多容易。 也说明了这些钱与其放在别人的银行里，不如放在自家的银行里更安全些。 如果论单一的经济周期内的利润来说，其实去并购第一芝加哥银行的收益会更高，但芝加哥远离经济中心，远不及在新乡搞定一家银行的长期收益更好。 同样的，如果把目标放在摩根系上或者高盛，可能面临的问题会多很多。 其一，摩根系分为担保信托公司和摩根士丹利两个实体，光是信托担保公司的市值就高达230亿刀，70年代的230亿刀，非常的恐怖，如果获取5%的股份，最低成本需要7.5亿刀，而且还要突破反制条款、监管审核、在丑实体等多方限制。 而高盛就别提了，100个合伙人，最高也就有可能获得2%左右的股份，董事会提名的资格都没有，而且这些家伙非常的排外，只有在合伙人挂掉或者全体合伙人同意的情况下才能入门。 李剑垚没有任何信心能够说服其中过半的合伙人，但有信心让他们过半的合伙人都挂掉，如果挂掉几个问题还不算大，但是一下子几十个家伙都见了上帝，这个秩序就会变的无法控制了。 而且，此时的高盛总市值也只有3.5亿刀左右，属于小卡拉米。 这也就是说，虽然知道他以后会成为庞然大物，但杰克马没必要在大强子开个杂货店的时候就痛下杀手啊，那不是疯了吗！ 地产方面，刘易斯把可选的没有复杂情况的地块都摆在了李剑垚的面前。 最终选定了百老汇街15号、自由街1号、克莱斯勒大厦、第五大道的地皮等几处房产和地皮。 其中第五大道那块地皮就是川建国几年后购置的那块，他花费了大概2000万刀，但现在只值500万刀，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不过李剑垚也不白白拿走他的因果，建筑的设计和建造还是交给了他，作为知名的地产商，他现在有这个能力和水平承接这样的工程。 只不过当李剑垚和他站在这块地皮的前面的时候，这家伙很古怪的来了一句， “我怎么感觉这块地皮应该属于我呢，如果是我，就在这里建一栋200米高的大厦，再以我的名字来命名。 下面是商业，中间的是办公区，上半部分是一间间的公寓和酒店，最顶层当然要留给自己。 这样一家人在顶层就可以俯瞰整个曼哈顿以及中央公园，那一定特别棒！” “很好的想法，建国，你可以把你的想想融入设计中去，我给你最多五年的时间，希望你把这个愿望帮我实现。 当然，预算上你最好别耍什么猫腻，你知道就算我可以不在乎些许投入，但我的审计人员不会答应有任何的浪费。” 建国拍着胸脯，意气风发， “你放心，交给我你只需要等待一座超级杰出的建筑拔地而起就行。 话说，你真的对大西洋城的项目不感兴趣？ 我以我的人格担保，那一定是个非常赚钱的项目！” 李剑垚使劲儿的摇着脑袋， “你的人格，我信不过！” 第1012章 忽有故人心上过 这段时间，李剑垚除了出去打球会友外，基本上住在给希勒瑞在长岛购置的房子里。 时间来到东部时间9月9日。 数份报纸上的头条都是同一则消息。 吃过早饭后，希勒瑞驱车进城上班，李剑垚今天不打算出门了。 换上了一身全白的素雅衣服，在草坪上静静的站立，耳边回响的都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 扭过头，看向现在八九点钟的太阳，温暖和煦，照在后背上，回响好像更加清晰了。 “忽有故人心上过，遍插茱萸少一人。” “我见众生皆草木，唯有见你是青山。” 我见过青山，可青山已老。 我每天都能见到太阳，可有一轮太阳落下去了。 回到房间，李剑垚端坐在钢琴前，弹奏着《梦见家和母亲》，在东大，这首曲子叫《送别》。 李剑垚是会弹钢琴的，罗蕤老师会，袁大娘也会，自己超强的学习能力不允许自己不会。 一遍遍的送别，送别着那座青山，那颗太阳。 钢琴的声音一遍遍，透着哀伤，飘散在空中。 门铃声响起，佣人说有位邻居要见弹琴的人。 李剑垚面无表情的过去，眼前站着的是一个略显飒爽且同样面无表情的小老太太，却是一副男性装扮，衬衫、领带、短发、背头。 如果不是她眼角的鱼尾纹，李剑垚甚至可以想象到她年轻时会有多么的飒。 “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您的琴声停歇一下吗？ 您至少弹了十几遍了，如果您有什么伤心事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来表达，但在隔壁的我们隐隐约约的听着这令人不太开心的曲子，容易让一位年长者勾起不太开心的往事。 她年纪大了些，情绪不宜过于激动。” “对不起，我已经停了。 其实你用中文，我一样能听得懂。” 小老太太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湾湾来的？” “不，神州故土来的，今天不是一个让人开心的日子，去年的清明节我也弹过几遍。 一个时代结束了。 应该有一番送别。” “打扰了，再见！” 小老太太挥手，转身，如见她那样飒。 李剑垚也关上门。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位飒爽的老太太是孔二小姐，而刚才的琴声应该传到了正在遛弯的老太太的耳中。 算算时间，这位老太太应该是搬到这边来居住了。 那句“去年的清明我也弹奏过”就是最大的善意。 果然，没过多久，一副东方面孔过来送了点心， “我们夫人请先生尝一尝，谢谢你在清明的时候弹奏送别。” 李剑垚接过来，看是一盒红豆松糕。 “谢谢，我也有回礼，请稍等一下。” 回去拿了两罐龙井和两罐蜂蜜，递到了这个家伙的手上。 “夏日炎炎，宜饮绿茶，这两罐蜂蜜平平无奇，但美容养颜效果很好，我奶奶快七十岁了，现在看上去也就五六十岁的样子，希望隔壁的主人能够喜欢。” 没有人能拒绝年轻的诱惑，春风有没有怜花意李剑垚不清楚，但是这蜂蜜真的可以让人再少年。 何况一个七十八岁的老太太。 李剑垚没有什么立场，单纯的好奇。 果然，第二天，那个飒爽的小老太太再次登门。 “方便的话，我们夫人想请你吃个午饭，你应该猜到了我们夫人的身份了，对吧？” 李剑垚点了点头。 “那现在就请？” “能让我换身衣服吗，总不好失了礼数，前辈可以进来稍坐一会儿。” 换上长裤衬衫，李剑垚看起来显得正式多了，最起码符合和人见面的基本礼仪，尤其是对方是个受过西式教育的老太太。 这次的上门礼换成了两罐红茶和两罐蜂蜜。 隔壁的大门两个本地货和两个国货负责安保，不过都不怎么礼貌，他们居然跟李剑垚说“汉子阿普！” “我没这个习惯，正常的检查可以接受，但不要弄脏我的衣服。” 说着看着那个小老太太，自己身上除了三件衣服一条腰带，手上的礼物也已经递给了他们的人。 “夫人的客人，不需要检查！” 当然不需要检查，因为昨天的茶叶和蜂蜜都化验过了，很安全，李剑垚没必要以身试险。 老太太的笑容很和煦，妆容也很好，短袖、长裙，一颦一笑尽显优雅。 李剑垚抱拳拱手， “晚辈赵牧澜，见过前辈！” “坐下说话吧，一般来说，按理你该换个称呼，不过我也不做计较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李剑垚坐在她的斜侧方的客座位置。 “我是1950年生人，祖籍登州，生于热河，于云锦山学了些小道。” 意思是想让我称呼你想要的那个称呼才不是按理，时间上对应不上。 “我买房的时候打听过您这一套，中介说房主没有出售的意愿。 后来就多关注了几眼，原是孔先生的产业，心中了然。 我听内子说隔壁有人入住了，料想到应该是您。” 老太太点了点头，仍然带着保准的笑意。 “请你过来一个是我想见见故乡的面孔，另外就是感谢你送的茶，我喜龙井，但你送过来的是我喝过味道最好的，饮用之后精神仿佛都好多了。” “那您就常饮，回去我再让人送来些，这茶确实很不错。 我今天带来的是红茶，留待冬日再饮更佳。” “我想知道，为什么送我这么好的茶。” “前辈曾为国做出过极大贡献，该有此礼遇。 另外，我对前辈也是仰慕许久，能有缘一见，吾之幸也。” 李剑垚注意到她不经意的去抓挠小臂，貌似起了些红点。 “我送您的蜂蜜可以缓解过敏，常饮也可滋养容颜。” “你怎知我这是过敏？” “学过些许小道罢了。” “阿俊，给我冲上一杯！” 老太太转头吩咐小老太太，想要当场试验一番。 反正都化验过了，当面来肯定李剑垚的礼物也算是表达信任，果然人活的越久阅历就越丰富。 第1013章 一幅荷花图 温水化蜜，老太太很快就喝上了。 一杯下去，皮肤痒痒的感觉顿时消失。 “看来果然有效，多谢你了。” “您客气了，过敏无非气候变化、环境变化，有的人皮实耐造，比如我，到哪里都适应的很快。 有的人身体就娇贵了些，适应的时间可能会久一些。” 老太太点了点头，在同外人说话的时候始终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 两人一问一答，聊的都是平常事，比如李剑垚为什么住在隔壁，今年多大了之类的。 两地和历史相关的问题都尽量避免。 “你送我两次礼物，作为长辈，我总不好占小辈的便宜，你有什么喜欢的可以说一说，我送给你。” “听闻前辈字画双绝，尤善花鸟山水，若能收藏一幅前辈的作品，实乃幸事！” “呵呵呵，你倒也不作假，阿俊，挑一幅荷花过来送给这位小朋友。” “多谢前辈相赠，按理说，我该给您润笔费，但又怕唐突了您，所以就厚脸皮收下了。” 老太太手指虚点了几下，“厚脸皮有厚脸皮的好处，要是面子薄可能会错过许多想要的东西。” 佣人过来说可以开饭了。 李剑垚起身和那个小老太太一起虚架了老太太移步餐厅。 饭菜可谓中西合璧，既有清蒸鲥鱼龙井虾仁和芙蓉鸡片，也有西式沙拉牛排煎蛋咖啡和牛奶，另外还有鲜榨胡萝卜汁和芹菜汁。 在营养均衡和膳食纤维摄入上算是做了些文章。 “这里的鲥鱼和钱塘的鲥鱼味道上总是差着，就连鸡肉也和以前的口味不好相比。 你是北方人，应该尝不出来差别，先试试看！” 李剑垚示意长辈先请， “我以访川采药的名义倒是走过很多地方，也吃过很多地方的特色，长江三鲜吃过，辽参渤海刀也吃过，两京的鸭子广东的鹅也尝过。 我老家后山很大，熊也有，飞龙更是常见，小时候更是没少吃。 说来，鲥鱼这东西的确没有钱塘的味道好。” “你倒是个会吃的！” “我都是饕食，不比您，您才是会吃的，这些饭菜低盐、低油、高纤维，对养生帮助还是很大的，长期食用有助于身体的健康和身材的保持。” 这顿饭算是李剑垚吃的姿势第二好的了，只干了两碗米饭。 “看你的胃口真好，我都跟着多吃了一点。” “总不好狼吞虎咽坏了兴致，我的食量确实大了一些。” “那再来一碗？” “不了，得给长辈留个好印象，不然您得担心我既没礼貌，又能把人给吃穷了！” “呵呵呵呵呵...” 饭后喝了杯茶，李剑垚就告辞了。 老太太中午得午休，再不好多待。 回到家，展开这一幅荷花，要说画工，比张、黄、潘之流肯定是略逊好几筹，但有老太太的签名就显得这幅画很不一样了。 李剑垚把画丢到了空间里，又让人送去了两罐龙井，白嫖人家画作不太好，论价值，几罐茶叶也差不多对等了，毕竟这茶也是独一无二。 建国给李剑垚打来电话，说是大厦的设计图初稿已经出来了，让李剑垚过去看一看。 有之前的那栋全玻璃幕墙的前车之鉴，建国在设计理念上充分认可了这个非常酷的设计，提前数年实现了建国大厦的外立面设计，就连设计师也是原来的那个设计师，只不过产权人不是建国。 “怎么样，是不是非常的酷？” “确实很酷，不得不说建国你的确是个天才！”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大西洋城的项目我还缺点资金，你要不要考虑入一股？” 妈蛋，那个项目最终这家伙赔的裤衩都没了，还想拖累自己入坑。 “我赌运一向不好，这种东西我不想参与，不过我建议你向银行贷款，就算是赔了还可以破产清算。 我一口气买了好几栋楼，手里也实在是没有多少资金了。” 见李剑垚对自己的项目真的不感兴趣，建国也不再相劝，资金对现阶段的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么忽悠，要么贷款，反正路子多的是。 要不是老建国不让他拿自家的股份进行抵押，没准他都能把他爹给干成亿万负翁。 在新乡，要说事情多还是闲不下来的。 比如，在彼得的办公室里，李剑垚穿着裤衩拖鞋，脚搭在茶几上，被彼得嫌弃的不行不行的。 “师兄，不要这么无情嘛，你看我都特意选择和你这个男人待上一天，足以说明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一般人比不了。” “我宁可不要这个地位，过去的12个月，我们的循环盈利已经超过了40%，市场也逐渐活跃了起来，这预示着经济正在开始复苏。 我建议咱们暂停分红，把资金留在市场里，以应对新的变化。” “我没意见啊，反正我不缺钱花，倒是你，落袋为安，卡洛琳的零花钱还够吗？” “那你就别操心了！” “好吧，其实曹某我是个好人来的。 话说，师兄，我建议咱们要多向新兴的科技产业增加些关注，虽然基金没有投行的属性，但对新晋ipo的企业，以你的能力火中取栗如探囊取物。 接下来的日子能吃到多少肉，就全看你了！” 李剑垚的投资也好投机也好，靠的多是作弊，而彼得的每一次出手都是基于扎实的基本功和独特的眼光。 有的人真的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彼得就是那一个。 但作弊者的光芒会遮盖天赋，李剑垚过往的成功就完全遮盖住了彼得的自信，所以李剑垚在他面前大声说话的时候，他总是有很强的包容性。 “我会的，不光是科技领域，医药和生物技术方面这两年也有很多的企业冒头，我也在关注。 无论是一级市场还是二级市场，我想都可以增加些关注度。 这就需要我们在基金内部再次进行业务划分，我是想征求你的意见的，你怎么说？” 懒懒散散的李剑垚抽出一根烟来， “我还能怎么说，我当然无话可说。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表示支持，你知道我这个人懒得很，而师兄你又是那么的出色。 我为什么要反对呢？” 彼得成功的被李剑垚给打败了，这个人不出现的时候自己很开心，但他出现的时候，自己的情绪就不太好，总想打人。 第1014章 家有喜事 在改变了习惯之后，希勒瑞也终于怀上了。 李剑垚也在琢磨，是不是在被雷劈过之后自己的身体也恢复了。 要么就是水土的问题，在香岛折腾了好几个月没结果，然后到新乡没多久就成功了。 “要不，我们回香岛吧，我们保胎的方法很多，这里对于孕早期的干预不多，你这个年龄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不用了，我会照顾好自己，你要是有事就去做，不用围着我。 在丑国，非婚生育很正常，你又不是不清楚。 反而对于长辈的照顾我会无所适从。” 希勒瑞对于家里长辈的嘘寒问暖确实不太适应，这和她小时候的经历关系很大，说到底该算是心理问题。 李剑垚也不强求，又加了保镖和佣人，再留下一笔钱供她用。 就身体素质来说，西方人确实可能更强悍些，你可能常见孕早期或者前几个月仍然有孕妇做些强度不低的运动。 反观东大的女性，李剑垚觉得有两个方面。 一个是由于营养供应的原因，身体往往会单薄一些，孕早期会面临着很多的风险。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东大比较注重下一代，无论是在语言环境上还是实际行动上都会显得很重视。 当然也有视网膜效应的原因在作祟，过度关注某件事情的时候，将偶然现象误判为普遍规律的行为模式。 就比如当你还是个快乐的少女的时候，你不太会注意谁是孕妇谁家的孩子在哭闹玩耍，但当你怀孕的时候，你会发现那里有个孕妇，那边有个熊孩子，这个世界上的孕妇好多啊，熊孩子也好多啊。 新乡天气冷了起来，10周左右希勒瑞就结束了孕反，李剑垚也从新乡转道伦敦。 等再回到香岛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11月份。 小妍又大着肚子，屁股后面跟着好几只斤。 “别告诉我你自己用大棚扣出来的！” 小拳拳捶了胸口好几下， “快四个月了，我猜这胎是个闺女！” 李剑垚算了算日子，好像应该是去牧澜酒店那次搞定的？ 果然，女人多了，生活就会丰富多彩。 小双也在，瓦妮莎也从欧洲回来了，羡慕的盯着小妍的肚子。 再加上凌灵，一时间李剑垚比较抢手。 “虽然我养的起，但是我只想要一个闺女就够了，孩子太多我也忙活不过来，少了对谁的关心将来没准还得气死他爹。” 但这则声明显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李剑垚把希勒瑞也怀了的消息告诉了赵女士。 “你就这一个娘，整那么多我也忙活不过来，我不管了，你爱咋咋地吧！” 胳膊上，腰子上都留下了母亲大人母爱的见证，然后赵女士独自一人飞到了新乡待了半个多月，顺便把希勒瑞也给带了回来。 家里在准备二姐的婚事，嫁妆什么的早就过完了，这次最重要的就是忽悠爷爷奶奶再过来。 但两位老人家说订婚的时候已经见证过了，这把老骨头不禁折腾，就饶了他们吧。 大伯和大娘表示可以过来，但是停留的时间不会太长，家里三个孩子，大嫂顾不过来。 赵女士又找的裁缝做的嫁衣，绣工很好，到时候穿上一定好看的紧。 两人也没选择穿婚纱结婚，全中式的服装，李剑垚觉得挺好，没必要搞的那么不伦不类的。 76年12月19日，丙辰龙年十月廿九，宜合婚订盟。 二姐在牧澜酒店摆了新婚酒。 李家这边除了大伯大娘，再就是李厚钦和赵瑜琳夫妇，李剑垚的老婆娃儿们也坐了一桌子。 除此之外，李剑垚的岳家、大舅哥、姥姥姥爷老舅他们也坐了一桌。 女方那边，顾家一大家子，李剑垚派飞机接了过来。 宾客方面，即便李剑垚足够低调，还是来了不少人，李剑垚让剑秋负责接待，自己除了还算熟悉的寒暄了一番外，基本没动。 顾家在香岛也有些生意上的伙伴，里里外外加起来十几桌人。 穿上嫁衣的二姐靓丽极了，看的凌灵她们眼睛都亮晶晶的。 “你们要不要搞个结婚仪式，咱们收点份子钱？” 看她们这个样子，李剑垚也不能当做没看见。 “行了行了，你儿子都那么大了，还办什么酒！” 凌灵大概知道李剑垚为什么自己不操办酒席，之前是有很多因素限制，现在也差不多，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才是真的。 办有办的理由，不办有不办的说法，在陌生人的围观下累死累活的搞一场仪式的意义不大。 但接下来剑秋的婚礼可能会办的大一点，同样的，这个有办的理由。 李剑垚想躲在背后，家里还是得有个人在外应酬，剑秋就是个很好的牛马。 婚礼过后，二姐就从家里搬了出去。 这个平日人狠话不多的二姐这时候挨个的抱着哭，从二叔二婶开始，到最小的七斤半才结束。 完成这项成就的时候眼睛已经哭肿了。 “二婶，你说过我能随时回来住的对不对？” 赵女士安慰道， “你想回来就回来，房间我给你留着。 都快三十岁的姑娘了，怎么这会儿这个样子！” “没别的，我就是特别想哭，你让我好好哭一会儿，呜呜呜~” “二姐，要是你觉得和顾念章生活在一起不开心，大不了我找人弄死他就是了。” 李剑垚的话没换来表扬，被赵女士捶了一顿。 三朝回门后，李剑垚派人把大伯大娘送回了京城。 剑秋被赵女士盯着有点发毛，白书瑶已经早在几个月前回旧金山去了。 “接下来就是你了，过几天我和你爹带着聘礼去一趟。” “好的！” 李剑垚看剑秋这个怂怂的样子，好像赵女士能弄死他似的。 当赵女士的目光落到剑霜的头上的时候，这丫头一个激灵就跳了起来。 “别看我！我还不想嫁人，我也没看好的人！ 你们的条件太苛刻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别到这个时候说我！” 赵女士哀叹了一声， “转眼就24了，再砸手里可咋整！” 第1015章 剑秋的嫁妆 给剑霜介绍男朋友的人也不是没有。 对于香岛各家的情况，李剑垚也早就让人打听清楚了，就算赵女士不知道，也能看得到谁家到底都是个什么样子。 碰到来打听的，要么就说还想多留两年，要么就说孩子们的事情我们家一向是不强加干涉之类的。 总之的确没有合心意的。 在赵女士看来，有李剑垚这个前车之鉴，浪荡的一定是不行的，这跟家里有没有钱，有没有权势一点关系都没有。 家里的几个丫头也被叮嘱，三天两头换女朋友的一定不要找，大不了砸手里就是了，咱家养的起。 赵女士忙着给剑秋收拾聘礼，李剑垚在晚饭之后叫大家别走，要分点财产。 “剑秋马上要娶媳妇了，我这个当哥的财产都是自己赚的，所以你们几个想分我的财产原则上是没什么道理的。 这点能不能理解？” 赵女士和李厚钦不说话，这点没啥可说的，赵女士到现在也不敢说珠宝行的生意和酒行的生意做分割就是因为货源都在李剑垚手上，其实就是李剑垚的生意。 赚来的钱赵女士可以分配，这就是只下蛋的鸡，鸡蛋可以吃掉，总不能把鸡给抱走。 当初给赵女士置办这两个生意也是担心一个是她待着觉得没意思，另外就是确实有些做生意的天分。 李厚钦这边就更不用说了，一个是给老舅踅摸个营生，另外都是李剑垚的人手把手带的这俩人。 要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在这个行业里逐渐找到了经营的方法，但不可避免的是这生意和剑秋剑霜没啥关系。 几个小的点头，示意你说的没错，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这点道理要是不懂就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二姐结婚的时候，我送了些嫁妆，咱们一个爷爷下来，要说大哥大姐二姐他们算是堂兄弟，可咱们家这辈儿人没那么疏离。 感情是感情，财产是财产，这点还是要分的清楚一点。 不可否认，我的确是有钱了一些，但这并不代表这些财产就是你们任何一个人的。 如果这些财富是祖传的，哪怕是爷爷奶奶留下来的，那我说这些也会心虚的很，但事实上他们两位留给我们的只有兄友弟恭。 我不希望咱们这些人因为钱财分不清楚或者关系疏离。 无论是剑秋、剑霜、见恩、见颜还是建安，我都希望你们能多学点知识，多见些世面，多了解这个世界运行的基本逻辑。 老祖宗有话，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常读常新。” “剑秋结婚，我这个当哥的同样给你置办些嫁妆。” “哥，我是娶媳妇，不是嫁人！” “差不多，都一样！” 李剑垚不理会剑秋的幽怨。 “第一份是隔壁2号院子的房契和地契，以后结了婚，愿意住在这边就住这边，要是不愿意住或者有个婆媳矛盾啥的，那就自己住去。 咱爹娘脾气算非常好的了，父亲大人宽厚仁慈，母亲大人除了做饭不行剩下都能拿得出手。” 赵女士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剑垚，但没说话。 “当儿媳孝顺爷奶，当母亲没把咱们饿死，当婆婆对你们嫂子每个都好的很过分，当奶奶也没有偏颇任何一个孙儿。 有这样的母亲，是我放心时不时的远行的后盾。” 赵女士的眼泪滴答答，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李厚钦就比较吃味了，什么“宽厚仁慈”就完事了？ 我就只有这么一个优点？ 等赵女士平复了情绪之后，李剑垚继续。 “第二份，是亲和地产7%的股份，父亲大人和老舅的生意做的还算不错，论价值，目前来说，不比当初给二姐的医院的股份价值低。 那么为什么是7个点？ 因为我打算给剑霜也留一份，当然了，具体得看她能不能负得起来这些股份的责任。 剩余的，我自己要留超过5个点的份额，我不怕分红少，是怕谁瞎折腾把企业给整黄了。” 因为按照亲和地产的公司章程，李剑垚在拥有超过5个点的股份的时候有一票否决权。 剑霜呆呆的，跟个傻子似的，好像丝毫没听到还有7个点是给他留的。 “第三份，尖沙咀的旺铺两间。 第四份，旧金山的房产一套，以后去丈人家的时候如果被白先生给撵出来也好有个地方住。 但是之后的一应费用你得自理。 就这么多了。” “哥，我连上学的钱还没还你呢，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好！ 那我就接着了！ 呜呜呜~！” 略带哭腔但嘴角都要飞到天上去了，剑秋的表演一点都不到位。 “接下来是剑霜和见恩，你们两个，目前剑霜名下有个厂子，还没黄，就挺好。” “我也关注那厂子的生意的好吗！” “你闭嘴！ 你和见恩，一人一套房子，都是成年人了，大学也读完了，算是提前给你们准备的嫁妆。 主要是你要不想在家住就可以搬走，省得教坏我儿子。” 剑霜赖赖唧唧的抱着凌灵的胳膊告状， “我哥要把我撵走了，嫂子你不管管？” “你哥是我的男人，任何时候我都不能不给他面子。” 剑霜怒斥， “不跟你好了！” 见恩没想到自己也有一份，瞧了一圈儿。 “拿着吧，你哥给你的，他有，给你就接着，没有他也不会装大尾巴狼。 等你嫁人的时候二娘再给你置办嫁妆。” “拿着吧，哥又不撵你，家里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见颜那边念完了书我也给她准备一份。 也就到咱们这辈儿了，以后什么外甥啥的就得靠你们给他们攒家底了。 你们这两套挨着二姐那套，到时候回家来还是去二姐那串个门都方便得很。” “好了，就这么多了，大家该睡的睡，该退下的退下吧！” 建安举起手来， “哥，我也是你弟弟！” “嗯，小贼，你毛长齐了吗？” 建安嬉皮笑脸的凑过来， “那意思是成年了之后你也给我准备一份？” “那说不好啊，得看你将来长成啥样子，要是书也读不明白，事儿也看不明白，那可能我就给你送回家去，好好伺候爷爷奶奶。 到那时候，给你什么房子车子的你也用不上不是？” 第1016章 这嘴可是真严啊! 赵女士和李厚钦带着剑秋飞往旧金山。 同行的还有希勒瑞，她充分证明了即使怀孕了也不耽误她的灵活性，整日憋在家里还不如回去工作。 并且保证了在生娃的时候一定请赵女士过去帮她看看孩子。 李剑垚也表示她爱回去就回去，家里多请了人照顾，没什么问题。 正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李剑垚起来的有点晚，就见剑霜在客厅里高举一只手。 “你们爷爷奶奶都飞走了，现在家里我说了算！ 你们所有人都得听我的！” 李剑垚看着一圈儿被剑霜支配的八斤、七斤、六斤还有七斤半，脸都黑了。 八斤屁颠屁颠跑过来抱着李剑垚的大腿。 “爸爸，姑姑可能是病了，你给她吃点药吧！” 李剑垚摸了摸八斤的脑壳，点了点头，示意他说的有道理。 剑霜想要溜走， “站那！” 另外三个小的也光着脚丫子扑了过来，李剑垚谁也没抱，就坐在地上让这三个小家伙把自己当攀爬的工具。 “你嫂子们呢？” “灵儿嫂子去上班了，双儿嫂子和莎莎嫂子去逛街了，小妍嫂子回娘家了。” “那你为啥不去上班？ 赵女士前脚刚走你就要起义了？” “冤枉啊，包大人！” “这不是你还没起来嘛，我看会儿我侄儿们，一会儿我就出门！” 李剑垚当然不会被她的假象所骗。 “你不是要当家做主吗，正好咱娘也不在家，你跟白叔商量商量，把今年家里这些人的奖金给发了。 当然了，用你的钱。” 剑霜耷拉个脑袋， “我哪有钱！” “我之前给你的零花钱，你嫂子们给你的零花钱，你舅妈给你的零花钱，你爹偷偷给你的钱，这么多人给你钱，你跟我说你没钱？” “你也说了，那是零花钱啊，就算我花不完，我总得自己攒点吧？” “干得漂亮！ 没想到咱家还能出个葛朗台，你这是一毛不拔啊！” “嘿嘿，我一个没出嫁的姑娘，你这个当哥的也不能抠我的钱不是？” “少嬉皮笑脸的，你就算不把自己嫁出去，总也得出门社交社交，万一有哪个不开眼的被你迷住了呢？” “李三土！我就不能跟你好好说话！ 什么叫不开眼的，我好歹是你亲妹妹，是这几头斤的亲姑姑！” “是！要不是亲的，我早给你扔后山了，你说你都这么大了，咋一点正事儿没有呢。” 兄妹俩相互诋毁，一时间好不热闹。 八斤到底比那三个大一点，听着也很起劲儿，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 “既然你想当家，那就多当几天，建安冯兰小谦儿他们三个的课业盯着点，把家看好了。 明天我带你嫂子们出去浪去。” “你要去哪？我也去！” “不带你，你老实看家得了！” 剑霜显然对李剑垚突然要出门的决定不奇怪，想了想，要是哥哥嫂子们都不在家，那自己才是真正说了算了。 那几个小的还不被自己拿捏？ 可她高兴的有点早，晚上李剑垚让见恩看着她，有任何不合理的举动适时制止，记在小本子上，回来可以告状。 李剑垚带着四大四小乘飞机前往了落迦岛。 不是跟这几个透底，而是早些年答应师父生了娃要给他们看看，八斤都能看得懂热闹了，这个时候来看看也是合适。 直到飞机落地，凌灵她们才发现这个地方是她们以往都没来过的。 “这是落迦岛，前些年我从爪哇买过来的，最早就是个渔村，我把师父和一些前些年受到生命威胁的人带到了这里。 这些人一点点把当初的渔村建设成现在的样子，算是付出了很多的心血。” 冬月的香岛天气略微凉爽些，最高气温二十度左右，但落迦岛这是最低气温，高温可以到二十八度左右，是个标准的夏日。 落迦岛上的宅子最主要的特点就是大，另外就是满满的江南风情，重檐楼阁，水榭亭台，再加上几乎每日都会来上一场雨，让这里显得更具江南烟雨的感觉。 师父和师丈忙完了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李剑垚、四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以及四个小萝卜头。 “师父，师丈，我来了！” “哎哟哟，你总算是良心发现了，快让我看看这几个小娃娃！” 李剑垚的招呼被老太太忽略，眼里都是这几个小的。 “八斤、七斤、六斤、七斤半，都是臭小子，凌灵、小双、小妍、瓦妮莎，你们见过师父师丈来。” 几人跟两位打好招呼，让孩子们叫爷爷奶奶。 八斤不明所以。 李剑垚指着两位说道， “这是我师父，跟你爷爷奶奶一个辈分。” “那为什么不是师父师娘？” “那因为我拜了女的为师，所以男的就是师丈了。 你带着弟弟们给两位磕头吧！” 八斤带着三小只撅着屁股要磕头，给俩老的心疼坏了。 “快起来，不兴这个，好容易活这个岁数，再给我磕出点好歹来。 来，过来挨个稀罕一下！ 老陈，你去给孩子们拿见面礼去！” 陈漫哉有点幽怨，四个娃呢，自己也想稀罕稀罕啊。 自己和罗蕤没有儿女，李剑垚这个徒弟又来无影去无踪的，年纪大了对孩子根本没有抵抗力。 “师父，我就说我能生好几个娃来的吧，这回都带过来了，甚至小妍肚子里还有一个，您可不能嫌弃闹腾的慌！” “不能不能，你看你是都留下，还是把哪个给我留下？” “哎~，我就是带着娃儿们来看看您两位，咋还抢孩子呢？” 师丈捧着一堆的玉器过来， “不留下几个咱们就撂挑子不干了，都这个岁数了给他累死累活的，连个孩子都不舍得！” 四个小的一人一件礼物，四个大的也是一人一件，当初俩人的家当李剑垚都给带过来了，差点一次性就给薅秃了。 “那您跟她们商量吧，我就不管了，您要是能忽悠的住，都留下我也没意见。” 可别说，陈漫哉都六十五了，依然帅得掉渣，丝毫不比前些年王长安那边搞美术的叶先生逊色。 叶先生是明着傲气，颜值上差了很多，陈漫哉就谦逊温和，一张脸即使是老头儿了也相当能打。 凌灵他们又见到了万俟月这个管家，才知道李剑垚把人给派到了这边。 这嘴可是真严啊！ 第1017章 种娃娃 稀罕够了孩子，两个老的才正眼瞧李剑垚。 岛上都是自己人，几个女人吃过饭之后就带着孩子去溜达去了，这边的海滩白皙细腻，随处可见，不像香岛还得跑到特定的地方去才能寻到一块好点的沙滩。 两个老人抱怨自己，孩子都这么大了才带过来，又抱怨都这个岁数了还得处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提拔些年轻人吧，您两位看着顺眼的那种，先带一带，立场和原则最重要，能力上到不用多高，能把琐事处理好的就成。 您两位还得再辛苦辛苦，直接换年轻人怕是压不住场面。 内地估计这两年就会有新的变化，到时候您两位是回京养老还是留在这边都成。” 两人也明白，有些事着急不得。 内地的新闻这里也能看到，也大概了解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我最喜欢的还是教书，你师丈就喜欢做学问，可偏偏被你带过来当乡长。 时局变迁，也不知以前的那些人都还健在没？” “叶先生和两位黄先生都回京了，至于您别的朋友我就不太清楚了。 总往王长安那凑的我还是知道些。 既然回去了，那就代表着问题不大，反正能活着就挺好。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有一天，指责解除了，这边这么多位被我拐带过来的人是回去呢，还是能留下呢？ 能留下的有多少？ 会不会对学校造成影响？” “倒也是，人们还是喜欢在熟悉的环境里生活，内地有关系、有家人、有朋友，还是故土，能回去谁愿意在一座孤岛上？ 虽然这里日子潇洒，赚的钱也不少，但论及社会地位，还是差些。 而且有些人困在这里应该算是屈才了，我们年龄都大了，能发光发热的时间越来越少，能多做些什么才是最好的。 名声、荣誉什么的自然也看的淡多了。” 李剑垚知道这说的是搞物理和搞化学、搞生物的几位，落迦岛终究是太小了，就算折腾出点什么来也无处应用。 像是束老，在雷达方面也搞了些成果出来，但被李剑垚给压那了，这时候拿出来也用不上。 再等等，几年之后又有精力又有资金的时候，自然用得上。 曾教授这个化学家，被李剑垚扔去搞化工产品了，得从大岛坐船过去，一待就是个把月的，李剑垚都不敢见俞先生，任谁把人老头儿丢到海岛上去也不会很开心。 这边商量完事情，出去玩的女人和孩子们还没回来，李剑垚出去找的时候，几个女人正坐在沙滩上看八斤带着三个弟弟挖沙子。 几个小家伙撅着屁股，拿着小铲子对准自己的亲娘，准备把她们给埋了。 事实上成果也很不错，至少几个人的腿已经埋到沙子里了，娃儿们还贴心的把脚给盖好了，保证一点都没漏出来。 “嚯~鹅~！你们的好大儿这会儿就开始练习这么孝顺的活计了？ 这点就跟你们老子一点都不像，我向来是管杀不管埋的！” 几人一致投来白眼，李剑垚这嘴里没啥好话。 李剑垚的手指头一戳，一个娃就啃一嘴的沙子，屁股撅的高高的。 “哎呀，你这个当爹的能不能有点正形！” 八斤不好糊弄，七斤七斤半啥的年龄小，呸呸呸的吐掉嘴里的沙子乐呵呵的觉得这个游戏真好玩。 索性李剑垚把娃娃按在沙滩上，然后三把两把就完成了种娃娃，娃娃就剩一个小脑袋在外面了。 “种娃娃~，种娃娃~，今天种下一个娃，明年还来两个娃~” 李剑垚的腿长脚快，都完成了种娃娃了，师父师丈两人也想过来跟孩子玩，结果到海边的时候就看李剑垚正在种娃娃。 气的老头儿老太太赶紧捯饬了几步，上来就猛的拍李剑垚，师丈更是直接上脚，狂踹了李剑垚屁股好几下。 然后一点点的把几个娃解救出来。 “你个杀千刀的！都多大的人了，把孩子种沙子里，这要是一个浪过来不给孩子呛坏了！” “还有你们几个傻闺女！他不靠谱，你们当娘的也不靠谱，哪有这么瞎玩的！” 老太太用手给孩子们身上的沙子都抖落干净，五个大人跟鹌鹑似的也不敢吱声，尤其是李剑垚一边嘿嘿一边承受着四个娘们的两指按摩。 反正皮糙肉厚，实际上一点都不疼。 “爸爸，渴了！” 要说还得是八斤，大一点就是懂事儿，李剑垚借机往椰林那边走，没一会儿就搞了几个椰子回来。 光天化日的，李剑垚也不能变出把刀来，于是给他们表演了一个什么叫手指头戳椰子。 酷次酷次，戳上一个椰子就递给他们。 大人们还好说，捧着喝也不算啥事儿，小孩子就难了。 李剑垚举着椰子，对准娃的嘴，用手指头堵住椰子上的另外一个孔，来了一个水压稳定。 就是娃的小脑袋总是动来动去的，结果就成功的用椰汁洗脸了。 又被师父拍了好几巴掌。 “没带水杯和吸管，就地取材这方面我还是很有经验的！” “都给娃洗脸了，一会儿黏糊糊的！ 跟奶奶回去，给你们洗个澡，别跟你们这不靠谱的爹娘待了！” 两位老人一脸的嫌弃这几个，孩子好像他们手里的玩具一样，可劲儿的祸害。 果然是隔辈儿亲，也见得两位拿李剑垚真当自己人，一点面子都不给。 回去之后，几个女人和师父一起给娃儿们洗香香。 八斤还惦记着喝椰汁，纯天然的椰汁口感甜甜的，电解质和维生素丰富，如果没有母乳的情况下喝这个也是可以的。 李剑垚又闷着头去搞了些椰子回来。 八斤跟三小只手指一致的去戳这青皮，结果搞了半天除了手指头通红一点变化都没有。 “你们当谁都跟你老子似的这么厉害？ 小贼，学着点！” 两根手指下去就是两个孔，然后四个小家伙就捧臭脚般的鼓掌。 李剑垚沉浸在个人崇拜里面无法自拔，俩老人看着娃娃通红的手指头沉浸在拍李剑垚的脑袋里无法自拔。 第1018章 扶岚小住 落迦岛上实际上也算是山川秀丽。 虽然就这么屁大点地方，但宅子后面就是落迦山主峰，主峰之上就是当初安置的巨大的汉白玉观音像。 这会儿没有外来游客，只有零零散散的本土居民在闲暇的时候没事就过来祭拜。 车子可以直接上山，要不然大着肚子的小妍怕是无法上来。 人类面对高大巍峨的事物的时候，要想观其全貌往往需要抬起头来，敬仰敬仰大概就这么来的。 普陀山的观音像是97年建的，九华山地藏王菩萨铜像是95年建的，三亚海上观音像是2005年建的。 这座观音像目前来说算是现代最宏伟的佛教菩萨造像了，站在佛像前，人类会不自然的深感自身之渺小。 几个女人和孩子只来得及哇~哇~的感叹。 寺院里，香客自发的把庭院保持的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垃圾，就连佛堂里都干干净净，连点灰尘都没有。 李剑垚没有特意安排人做这些事，现在看来好像有没有尼姑好像都不影响这里的自运营。 大平台周边是一圈儿的紫竹林，当初那头黑熊也在，岛上不缺水果和鱼，这头熊被人投喂的臃肿的多了，胖的跟个肥贼似的。 只是看到李剑垚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闪。 “爸爸，熊！” “你怎么认识？” “我看过图的，妈妈买的书回来，兰姐姐教我认识的！” 李剑垚朝熊招了招手，“过来！” 几人赶紧把孩子搂在怀里。 “没事儿，虽然不是家里那两头，但也差不多，这家伙我送过来的，来的时候还跟条狗似的，现在都胖成这样了。” 黑熊不情不愿的爬了过来，毛发柔顺黑又亮。 这里雨多，姜峰他们还给他修了个屋子，没事儿这家伙就来栏杆这边等着人投喂，日子过的很稳定。 几个小家伙挨个摸了摸，迫于李剑垚的淫威，这家伙表现的很稳定，完事之后李剑垚把它撵了回去。 “等爸爸带你们回老家，家里还有两头，到时候可以好好跟他们玩。” 八斤说好，三小只认为大哥说好他们也说好，除了年龄小外，主打一个听话。 下了山，又带他们去妈祖庙参观了一下，几个女人还记得当初旧金山唐人街祭拜的事，给妈祖上了香。 李剑垚也上了香，道门神只，算是自家人，又在自己的地头，不违和。 又是一日，李剑垚带着几人去了岛上西部的山峰，扶岚观早已修的古朴庄严，清阳和真阳两位在此带了几个小道士。 论香火，这里就比观音像那边以及妈祖那边差了些。 一个是因为这里偏僻，距离主要居民区远了些，另外就是人口基数还是太小。 “见过师叔！ 见过几位师婶！” 小道士们还真没见过李剑垚，不晓得师父师叔伯这么为啥称呼这么年轻的人师叔。 但也从善如流，打了个师父教的手势，称了一声师祖。 “你们好啊，这几年可还习惯？” “回师叔，山上还是要凉快些，不比山下。 师叔这几年可曾回过云锦山，我师父他老人家身体是否康健？” “大师兄身体很好，还能用雷符劈我呢，去年用一把把的雷符劈的我头发都没了，脸也焦黑，好在你师叔我天赋异禀，没死了。” “.......” “帮我收拾两个房间，今天住上一晚。 过会儿我去给祖师们上上香。 真阳，你这么正经我有点不习惯啊！” 真阳安排小道士去收拾房间，李剑垚叫住了他们。 给这几个小道士每人一个玉符。 “都当师祖的，不能连点见面礼都没有，拿着吧！ 车里我让人带了些食物来，你们一会儿搬进来。” 等小道士谢过之后纷纷去干活儿，这会儿真阳才收起端着的架子，满满的松弛感。 “师叔我好歹是当师父师叔的，不能给小辈一种不正经的样子嘛！” 说着逗弄着八斤几个。 “来！叫师兄！” 八斤这小子谁也不怕，骨碌着眼珠子就喊师兄。 紧接着就来了句， “师兄你好老啊！” 真阳的脸顿时垮了，就连清阳这个一本正经的老道都没忍住嘴角抽了好几次。 演雷都快一百岁了，这俩也快六十岁了，再加上道袍长髯，看起来可不是很老嘛。 不过李剑垚看来，这俩比当初在云锦山上第一次看到他们那会儿还年轻了不少。 那时候才是又邋遢又老，脸上的褶子说不好听的都能夹死蚊子。 现在看来算是红光满面，看来还是这边的伙食更好些。 房间收拾好了，李剑垚让凌灵他们去休息一会儿。 自己带着八斤他们挨个祖师敬香。 几个小娃娃规规矩矩，爹怎么拜，他们就怎么拜。 祭拜完了之后才开口给他们介绍这些都是谁，有哪些功绩，管他们记住记不住，先有个印象再说。 午饭的斋菜也算不上多素，正经道士不吃牛狗、黑鱼、大雁，李剑垚也算不上是个正经道士，再说李剑垚一再说牛肉是不食本土牛，水牛、黄牛，外国牛是不能算的。 狗肉本来也不吃，算不得忌讳。 黑鱼和大雁，这两个一个是稍加注意即可，一个是不注意根本吃不到。 索性也算不得有什么忌讳不忌讳的。 换上一身道袍的李剑垚看上去比在家那种随意慵懒的状态多了几分韵味，看得几个娃娃哇哇的张大了嘴。 也看的几个女人眼冒精光。 李剑垚很严肃的对她们说道， “佛。。。。道门清净之地，你们收敛一下，贫道是正经的云锦山一脉，今日就在山上住一晚。 我带几个小的好好领略一下道门风采。 你们若是有心了解，这里也有些道门典籍，可以看一看。” 落迦岛处于北纬3度30分到4度15分之间，基本无风，西侧这十几座山峰虽算是陡峭，但也有坡势缓和的地方，再加上降水丰富，温度相宜，云雾缭绕，算是特别适合种植些茶树。 看来人口再增加些或许可以让人开辟个茶园出来，到时候大小也算个产业。 第1019章 剑秋被揍了 在山上刚住了一天，姜峰亲自跑上山来。 “老板，丑国那边来了消息，您父亲那边遇到了些麻烦。” “怎么回事？” “和您弟弟的婚事有关，有人不希望白小姐嫁给外人。” 李剑垚带着老婆孩子下山，路上和凌灵交代了几句。 “你们在这边玩就再待一阵子，好好陪陪师父他们，我要去丑国一趟，最快也就几天，最晚的话年前一定回来。” 李剑垚落地旧金山直奔皇宫酒店，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赵女士一定住这里，之前来的时候就住过，赵女士也是个不太喜欢麻烦的人，住熟不住生。 何况他们出行都是带保镖的，消息就是保镖传回去的。 “娘，爹，怎么回事？” “你怎么跑来了，没事，这次提亲搞不好要黄摊子了。” “剑秋呢？” “在里面那间。” 李剑垚看到剑秋的时候，这家伙一条胳膊是挎着的，脸上的淤青很明显，头上还缠着纱布。 “嘿，内小子，这造型挺别致啊！” 睁眼看到李剑垚这个幸灾乐祸的样子，剑秋扭了扭屁股，换来的是嘶哈一声。 “说说，咋整的？” “被人给阴了，哥，有人不让我娶书瑶！” “你他、你、。。。我问你整个事情的经过，谁问你娶不娶媳妇了！” 想骂人，但是好像会反弹到自己身上，还是别骂了。 “我们先和白叔吃了个饭，约好改天上门提亲，然后有人说不让书瑶嫁给我。 闹了点不愉快，我也没当回事。 晚上我送书瑶回家的路上被人给劫了，对方有枪，我就这样了。 后来白家的保镖过来才把我救出来。” “你没带人？” “我合计路也不远，就让他们在酒店看爹娘了。” “白家怎么说？” “白叔来看过我了，让我先养着，他会处理。 爹娘担心我在医院被人再算计，就住酒店来了。 我没啥事，胳膊是裂了，养养就好了。” “哦，那你好好养着吧，只要没缺了啥零件，在你哥我的眼里那都没事。” 回到爹娘的房间，李剑垚看着俩人有些强颜欢笑。 “爹、娘，当初剑秋和白姑娘处对象的时候我就跟你们说过了，白家不算是普通人家。 你们俩现在啥态度？” “唉，在香岛也看过这些黑的白的，真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也是提心吊胆。 书瑶那丫头不错，我们倒是希望她和剑秋和和美美的。 可这事儿整的多吓人，前脚还吃饭打哈哈，后脚剑秋就躺那了，得亏小命还在，要不然哭都没地方哭去。 咱就想好好过日子，再挣点小钱花花，这些个打打杀杀的我不喜欢，也不想掺和。” 李剑垚看得出来，赵女士是怕了，以前出门保镖明里暗里的，再加上李剑垚在香岛实际上凶名在外，还真没碰到过这些事儿。 “娘，我问的是你对白姑娘的态度，你要是想结这门亲事，咱有结亲的办法。 你要是担心她跟了剑秋会带来什么风险，打了退堂鼓，直说就是了，咱这都亲的，我爹也不能跑人那去告密。” 李厚钦极其看不上的瞪了李剑垚一眼，就好像自己会告密一样。 “管咋滴那孩子是无辜的，风险不风险的，那肯定是担心，但咱家也不是那种有便宜就占，有风险就逃的人家。 要不然，咱花点钱平事儿？ 你娘我也没啥门路，这不愁呢吗！” 李剑垚心落在了肚子里，看来自己杀人不眨眼的基因好像更多的传承自老娘啊。 可您说的花钱平事儿是我理解的那种不？ “您想咋平？” “剑秋这胳膊不能白折吧，那脸都快成酱块子了，从小到大我都没舍得打过，顶多往屁股上揍。 这下可好了，亲娘舍不得打，被人快给破相了。 另外，我听说可以雇人是吧，咱花钱，得把仇给报了，提亲的事儿回头再说也来得及。” 赵女士越说越来劲，仿佛李剑垚的到来给了她底气一样。 “娘，母亲大人！可以了！ 事儿你们就别跟着操心了，要不然这几天你们去新乡看看希勒瑞，然后再去看看见颜和小鱼啥的。 剑秋就扔这，我跟白叔商量商量，看看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弄。” “你可别犯虎劲儿啊！要实在不行，大不了咱们认栽，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小心点好。 我刚才也就那么一说，你别当真。 我看书瑶他爸没有拒绝的意思，等事儿过去了再提亲也来得及。 香岛不是挺多的年龄大了再结婚的吗，剑秋也才不到24，等等也行。” 这会儿白书瑶提着东西过来了。 见李剑垚也在，跟赵女士两人招呼了一声，又叫了声哥，进里间去看剑秋了。 剑秋这个德行，要说赵女士心里有没有迁怒白书瑶，那可能肯定是有的，但从打招呼的表象来看，这对准婆媳好像没什么尴尬的地方。 看来出事的时候白书瑶没光顾着自己。 李剑垚敲了下门，也跟着进去了，直接问道。 “书瑶，出了这档子事，你还愿意跟剑秋结婚吗？” “大哥，对于这个事儿我要说声对不起。 但我和秋的感情并没有变化，你不用担心。” “那好，帮我约下你父亲，我想和他见上一面。” 白书瑶的效率很高，当天下午李剑垚就坐在了白岳麟的面前。 “白先生，要是可以的话，和我说说这里外的原因？” 白岳麟扫了李剑垚一眼， “你先把称呼改了，我就和你说。” 李剑垚从善如流， “白叔，说说？” 白岳麟没好气的给李剑垚倒了一杯茶。 “你们家实际上是你说了算对吧？” “对，可这跟这次事情有关吗？” “那倒是没关系，我是先问问剑秋的实际情况。 你们是兄弟，这么说来，他就是个一穷二白的臭小子，我倒是有些财产，也不担心书瑶跟着他会吃苦。” 这老家伙话说一半，看来是想给剑秋争取点啥。 “白叔，我父母生了我们兄弟和妹妹三个。 讲道理，我们小的时候条件确实差了些，可并不全是家庭环境的原因。 现在嘛，条件是好了些，也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和社会地位。 但我们兄弟涉及不到争夺家产的问题上来，因为现有的所有家庭财富都是我挣的。 剑秋是我的亲兄弟，在来之前，我给他准备了些嫁妆，书瑶嫁过去即使什么都不错，衣食无忧是最基本的。 我也准备慢慢让剑秋接手管理，只要他不做赵光义或者背叛祖宗，他就拥有我在香岛的财富的支配权。 我这么说您能理解？” 第1020章 我要是说不呢? 白岳麟算是明白了李剑垚的意思。 这个当哥的不会让弟弟陷入贫困，但也不会过分的把权力一股脑的交给他。 考虑的因素无非是这孩子刚毕业，还得锻炼，另外就是有限定的条件，比如香岛的财富，就不包括在丑国的、欧洲的、内地的等等。 当然了，白岳麟也不清楚李剑垚到底有多少钱，有哪些产业。 在李剑垚看来，白家及其所涉及的一些东西算不上什么大买卖，至少现在就资金规模上来说，瞧不上。 丑国的唐人街，有几个是比较着名的，旧金山只排在了第三位，前两位是新乡和洛杉矶，后三位是芝加哥、波士顿和西雅图。 这个排名是按人口来排，如果非要有个指标的话，那么是以活跃花人商家数量+侨团注册机构密度来衡量。 所有在丑国堂口现在涉及的一些业务是持有不动产、出租、灰色地带、渔人码头、法律咨询（指向性、专业性）等。 而白家所在的就只有不动产和灰色业务，74年的时候还和人拼了一把，导致十几个人挂掉了，算是吃了大亏。 但知公堂依然是最大的花人势力，唐人街的本质是花人的平行之国，甚至手里有司法代理权和一定的货币池。 总的来说，打生打死也好，相互争斗也好，都只在内部。 如果遇到了外部的威胁，那还是能抱团的。 而在很多在丑国的花人看来，东大依然是自己的故土，在一定程度上也和内地保持了不错的关系。 白岳麟是现在的话事人，但他没有儿子，只有这一个女儿。 李剑垚在想，大概率是有人想利用白书瑶来承接话语权罢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书瑶和剑秋的婚事我没意见，我也不是靠卖闺女生活的人。 这次的事情说到底不过是权力之争，是我们知公堂内部的问题，也有一点外部的因素。” “那么说来，为什么之前没有这种事情发生？” “之前也没人来提亲啊！ 在一些人的印象里，从书瑶和剑秋谈恋爱开始，没觉得她会嫁给这个臭小子，谈个恋爱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74年和其他的堂口发生了些事情，我要负一定的责任，刚好现在快到重选话事人的时间了，他们是担心我会借用书瑶和剑秋的婚事继续掌握话语权，甚至传给女婿。” “我明白了，白叔，那现在的问题是，您是想继续当这个话事人，还是想急流勇退，颐养天年？ 我对知公堂的历史也有些了解，毕竟这不是白家一家的组织。” “本来我是想这届到期就把权力交出去，但有人伤我的女婿，不把我看在眼里，我不太开心。 剑秋伤了之后，我手下和人做了一场，手下也有折损。” 李剑垚打断了白岳麟的话。 “白叔，你怎么处理这事儿和我是没什么关系的，我也好，剑秋也好，都不是堂口的人。 至于书瑶，我也看出来了，你不希望她涉险，所以这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就是。 但有人伤了我弟弟，让我父母担心，这是我不喜欢的，所以我要做点什么。 如果动静大了些，不知道您能不能接受？” 白岳麟点了一支烟。 “个人恩怨，堂口是不管的，再说你也是花人。 只是，你想怎么办？” 言外之意是你有这个实力吗？ “白叔，你不会以为我这个年纪身价不菲完全是依靠我的聪明才智和运气吧？ 我在加州也认识些人，但如果唐人街的事情他们不管的话，那我还是有些办法的。 我让我父母先去东部看看我妹妹和表弟，这边的事情明朗了之后，再来提亲。 您看怎样？” “一切小心！” 白岳麟的话让李剑垚粲然一笑，这老头鬼得很，就算李剑垚不过来，他也能找回场子，但李剑垚也犯不上借用别人的手平事儿。 李剑垚回去把赵女士二人送上了去新乡的飞机，保镖都让他们带过去了。 这边白书瑶伺候着剑秋，安保有白家的人，不用再添。 晚上，李剑垚再次走进了唐人街。 一栋小楼前，李剑垚被人拦下。 这栋楼的主人姓郑，揍剑秋的就是这家伙指使的，吃饭的时候闹事的是他小儿子。 这点信息对谁都不是秘密， “我是来见郑老大的，舍弟冲撞了郑老大，我过来赔个不是。” 这几天打打杀杀的事儿不多，这小弟顿时就明白李剑垚因何而来，但还是让李剑垚稍等一下。 通报之后，李剑垚被人领了进去，小弟还贴心的摸了摸李剑垚，确保没有武器。 只是在摸到巨龙的时候感到很不可思议。 “羡慕？” 也许是因为自卑，这小弟不顾李剑垚客人的身份，给了李剑垚一杵子，成功的让李剑垚记住了他的模样。 进到前厅，是套古朴的摆设，真的是堂的布局，八仙桌、太师椅、条案、关二爷，堂下是两列四张宝座，很传统的样子。 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身材胖胖的家伙，脸上的肉多，显得眼睛很小，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李剑垚抱拳， “在下赵牧澜，见过郑先生！” “小友不必拘礼，不知来此所为何事？” 老家伙明知故问，还特么给老子冒充文化人。 表面上看客客气气，实际上一杯茶都没有奉，简直傲慢的像个奥特曼。 李剑垚也不挑剔，大咧咧的坐在宝座上。 “前几日舍弟被郑先生的人打了，至今缠绵床榻，我这个当哥的是过来问问，郑先生有没有什么说法。 舍弟自小是家母心中宝贝，从未棍棒加身，本是谋个亲事，这才不远万里来此提亲，不想有此一难。 家母也因此受了些惊吓，我为人子，终是不好旁观不是？” 郑老头笑眯眯的表情收了起来，转动着手指头上的扳指，冷声道。 “那小友是希望我能给你什么说法？” “要是我来提的话，那简单，出手伤人的，让我打一顿。 至于出主意的郑先生您，我不好向前辈出手，弯腰向我道个歉也就算了，我代表我弟弟和家母受上一拜作罢。” 郑老头儿双目透光，手里的扳指也不转了。 “我要是说不呢？” 第1021章 加钱也不行! 谈判破裂的很快，三言两语就让眼前这个老登火冒三丈。 当然，当老大的都有些排面，而排面们往往是耳聪目明动作灵敏的小弟。 郑老头身后两个，宝座下方两个，再加上带李剑垚进门的那个，一共五个，仿佛局面早就被他们掌控一样。 在李剑垚前方那个小弟冲过来的时候，李剑垚邪魅一笑。 “是你说不同意的哈，一会儿别哭！” 在拳头还没到脸上的时候，李剑垚后发先至，一个大巴掌把来人拍到了地上，一动不动。 “你看，这年轻人，倒头就睡！” 剩余的四名小弟蜂拥而上，但倒下的速度也更快，但凡倒下就没再站起来。 老登有些慌，摔了八仙桌上的茶杯，目的是提升自己的士气，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吓唬住李剑垚，另外就是赶紧摇人。 前厅的动静到底还是召唤出了后面的人手，涌出来的人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同僚顿时怒火中烧，不用等老登的命令就冲上来，开启葫芦娃救爷爷的操作。 照样是一巴掌一个，然后擒住最后一个的脖子，把人挡在自己的身前。 因为后出来的人发现可能靠人海战术是占不到便宜的，把火器拿在了手上。 “老登，动了枪，我就不保证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都活着了！” 老家伙的冷汗有点像不要钱似的，脑门上密密麻麻的一层。 后面拿着枪的没有被李剑垚的话吓到，反而举枪，试图从人质的缝隙中瞄准李剑垚。 讲道理，这个人质个子不高，为了保护自己的头部，这个倒霉蛋被李剑垚单臂举起来，着力点只有他的脖子，但还是暴露了自己的小腿和脚丫子。 但枪手根本不往下三路瞄，很明显是对自己的枪法不太自信，或者根本没想到过打脚丫子也能伤人。 但人质好像有点遭不住了，脸色通红，如果他现在能说话的话，估计会说，哥，轻点！ 但他连双手都无法动弹，因为他比其他躺下的多挨了一下，两个剑指戳中了他，胳膊抬不起来。 老登的眼睛眯了起来，明暗交错，似乎在想如果让人开枪结果会不会对自己有利。 也许是当老大不狠立不住，老登手往前一摇， “杀了他！” 枪声还没响起来，人质已经被李剑垚横空丢了过去。 得到命令的枪声成功的击毙了人质。 李剑垚也以一个鬼魅的姿势冲到了有枪的家伙跟前。 枪手：我发誓，就没见过这么快的速度，但是我的手好像断了，是的，好疼！ 枪手比打手要惨一点，因为他们没有躺下不动弹，但是剧烈的疼痛让他们有点鬼哭狼嚎。 李剑垚双手各有一把枪，后腰上还插了一把，双枪像鞭炮一样把后面这些家伙的四肢都打穿了。 “吵死了，再嚎，我保证子弹打穿你们的脑袋！” 声音戛然而止。 连续的枪声李剑垚不担心，自由丑利坚，枪战每一天，这根本就不叫个事儿。 李剑垚也不担心老登会让官面的来解决这事，因为混堂口最重要的就是不报警、不做证、不信任征服。 这就是所谓的执法困境和文化壁垒三要素中的证人沉默原则。 这次，李剑垚坐的不是宝座，而是太师椅。 枪口冲老登点了点，示意他坐下，别跟开了震动似的一直哆嗦。 “这次，可以跟我说说，我的条件是不是苛刻了吧？” 老登坐下，牙齿打颤的声音在没什么噪音的空间里格外明显。 但仿佛鸭子死了，嘴也是硬的一样，老登想再挣扎一下。 “动了我们堂口的人，你别想活着走出唐人街！” 李剑垚朝着因为中了枪想要换个姿势而扭动屁股的家伙又开了两枪。 砰砰的枪声又给老登吓了一跳。 “要说惯性思维害死人，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和你之间是个人恩怨，涉及不到堂口。 要不是看在同为花人的面子上，现在这些人应该都是死人。 你是一点都不理解我这副良苦用心啊！” 老登咽了口唾沫，想要开口服软，但小弟又不是都躺下不知人事，这种话怎么能从一个上位者口中说出来呢？ “我弟弟本来就是谈个恋爱，男婚女嫁，再正常不过的事。 你们争权夺利，本来也和我们没啥关系。 但你们的方式的确让人看不上眼，为什么非要让两个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想当话事人，就拉票，给堂口的产业添砖加瓦，让兄弟们过的日子比以前好，哪怕是开张空头支票应该也很容易嘛！ 解决不了问题，就想着解决出现问题的人，这个思路实在不怎么样。 现在，你觉得我的条件是不是应该变一下？” “打个商量，我出钱，只要我能力范围内的，都好商量！” 李剑垚对他笑了笑，看来这个老登不仅仅是堂口的老大，还是个商人，想要通过钱财来买断这段恩怨。 如果李剑垚拿了他的钱，那就代表着可以通过钱来解决问题。 也代表着，可以通过更多的钱让李剑垚站在他这边。 可惜他想错了。 “你犯了有点小钱就通常会犯的毛病，认为一个人表面上人畜无害就一定是没什么威胁，可以随意的通过暴力手段或者金钱收买的方式为你所用。 这点很不好，容易吃亏。 我给我弟弟结婚准备的财产应该都比你现有的财富多，你觉得我会因为你的仨瓜俩枣感动不已？” 像老登这样的长老层成员，合法和不合法的总资产加起来也不会超过1000万刀，其中大部分还是不动产以及堂口的产业，流动资金其实少的可怜。 再说了，剑秋是自己的弟弟，这点钱就想破坏自己的兄弟感情？ 加钱也不行！ 老登似乎还在想什么条件能够让李剑垚满足，但李剑垚不得不提醒他。 “你思考的时间再长些，你的小弟估计把血都要流干了！ 我可没有杀他们的意思，但要是你想他们死，我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老登似乎这才想起来，他的小弟在流血，但话从李剑垚的嘴里说出来，容易让小弟离心离德。 杀人诛心啊！ 第1022章 完了，冲我来了! 人如果持续流血，那最好的处理办法是什么？ 有人可能说是送医院，但熟悉人体构造的人通常会先止血。 老登想着让人把小弟送医院，但有这样的能力的人要么是在流血，要么躺在地上一声不吭。 李剑垚自然不着急，反正流血的又不是自己。 如果是别的社区，枪声响起来，人们会把房门关好然后通知cop上门，如果是唐人街，那就是堂口的人上门。 果然，门被推开，来的人穿的是西装，东方面孔，后面跟着一群小弟。 “我说老郑，发生了什么？” 来人看到老郑坐在太师椅上，却是客位，主位上坐着一个帅的掉渣的年轻人，八仙桌上一把枪口对着老郑的枪。 地上五个小弟四肢在流血，还有五个以不同的姿势倒在地上一声不吭，整个一个十全十美的样子。 “握草！有人挑了堂口，兄弟们抄家伙！” 新来的小弟们摸裤腰的摸裤腰，踅摸趁手的武器的左看右看。 “这位阿叔怎么称呼？ 这是个人恩怨，只针对这个家伙，与他人无关。 你让兄弟们把家伙放下，要不然我不保证这老家伙还能活着。” “老梁，别信他！” 话音未落，李剑垚又响起两枪，老登的膝盖被洞穿。 豆大的汗珠从老登的脑门上涌出，再也存不住，滴落在地板上。 “都什么时候了，还特么想着借刀杀人，人品不行，良心也坏！” 老梁，“。。。” 老登杀猪般的嚎叫，被李剑垚用枪顶在脑门上之后算是知道了刚才这人说不喜欢吵闹来的，瞬间闭上了嘴。 “你看，这就很好。 梁叔？ 请坐先，顺便让兄弟们把家伙放下，我不喜欢被人用枪指着。” 来人看得出来，这事儿跟他好像确实没啥关系，挥手让小弟们放下枪，然后坐在了宝座上。 门口又来了一位，同样带了些小弟，看老梁坐在座位上，看满地伤兵，看老郑被人用枪指着。 刚想发作，李剑垚先开口。 “梁叔，帮我劝劝他，同样的事，我不喜欢说好几遍。” “老王，坐下吧，不是冲你的，也不是冲我的。” 老梁示意对方不要乱动，坐在了自己旁边的位置上。 这时，白岳麟也带着人进了门，见如此惨状，心里觉得这小子好像有点狠。 “白叔也坐吧。” 有白叔和两位长老在前，这事儿也算是有了见证。” 李剑垚把事情的脉络说了一遍，着重强调了这是个人恩怨，按照规矩，其他人无权干涉。 老王率先开口， “书瑶那丫头的事儿啊，那是老白的闺女，就是我们内部。。” “嘿，那是两码事！ 白书瑶是白叔的女儿没错，但白书瑶不是话事人，在堂口也没有任何职务。 另外，受伤的是我弟弟，他的武力值虽然不如我，但对付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这老东西派人比划一下也就算了，拿着枪指着人，品位就低了很多。 如果是有来有往，我弟弟挨了揍，那算是技不如人，我一句话都没有，更不会过来找场子。 既然有人不讲武德在前，那也没啥好说的，不就是谁拳头硬谁说话嘛，现在好像是我的拳头更硬一点。 本来想着大家都是黄皮肤黑头发，我做事也想着冤家宜解不宜结。 我的条件是同样的伤害原路奉还，但姓郑的脾气不怎么好，手下拳脚不敌，就动火器，要不是我技高一筹，那局面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堂下的听完，也是无话可说，李剑垚在这时候没必要说假话，同样的，老郑也没反驳。 李剑垚低头问老郑， “之前的条件能不能兑现？” 老登看堂下没人帮他说话，咬牙点头。 “那么好，动手的都有谁，你指出来，还有吃饭的时候骂人的，我知道是你儿子，你要是不舍得你儿子受罪，那我就用到你身上。” 这老登又犹豫，门口再次急火火的涌来一拨人。 “爸爸，谁把你弄成这样！ 你给我放开！” “看来你就是郑家老三了，你得稳重点，要不然你爹会受罪。” “我不管你是谁，有本事冲我来！” “行了别演了，在外面听了好长一段时间了，这会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被戳破了真相，来人脸上很不自然，老郑也抬眼看了他一眼，不过没说什么。 李剑垚戳了戳老登， “你再挺一会儿，你的血也流的差不多了。” “就按你的条件来！” 说着，指了指躺在地上没醒过来的两个，还有正在流血的其中的两个。 那么再加上这个老三，就算是齐活了。 李剑垚先把昏迷不醒的一巴掌拍醒，和那流血的放到一起。 一人一脚，踩碎了一条胳膊。 “你们的事儿，在我这结束了。” 转头看向老三，这家伙看着踩人胳膊嘎嘣脆，跟他爹一样，开启了震动模式。 “你吓着了我母亲，但好歹没动手，胳膊不会受苦。” 郑老三心中一松，但马上反应过来，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 果然，李剑垚一巴掌下去，一边的脸就塌了下去，吐出了十几颗牙。 “你的事儿也了了。” 转头看向老郑，这家伙先开口。 “这下，你满意了吧！” “不不，主意是你出的，人是你派去的，幕后黑手自然承受的因果就多那么一丢丢。” “咳咳，小子，给我个面子吧！” 白岳麟这时候开口算是时机很恰当，李剑垚强调的私人恩怨他没法干涉，现在老郑的儿子和小弟都受到了惩罚，再下去还非要把人给弄死不成？ “白叔，按说，我该给你面子。 但这个老登，刚才可不是这副样子，而且他跟枪手说的是杀了我。 您是以什么身份要我给面子？ 如果是堂口，这是私人恩怨，我不给面子。 如果是私交，那不该提这个要求。” 白岳麟唉了一声， “老郑，你看你办的这事！” 白岳麟这是放弃了，剩下的老梁和老王也没理由让李剑垚给他们面子，也不说话。 老登这时候觉得事情好像不好解决了。 完了，现在冲我来了！ 第1023章 你以为我来讹人的? 白岳麟及时开口算是仁至义尽。 既然坐在那个位置上，虽说李剑垚强调是个人恩怨，但也避不开他。 李剑垚明确不给他面子，道义上也能说得过去，毕竟现在是准亲家，一没定亲，二没结婚的，顶多算是认识。 况且，错明显不在李剑垚这边。 先是给人弟弟揍了，后来来讲道理又技不如人，甚至还要弄死人家，这仇不是谁一张嘴就能过去的。 白岳麟不管那么多，搞事的就是这老登，看戏看的很过瘾。 但是梁、王来两位就比较别扭了。 人家连白岳麟的面子都不给，自己和人家又没什么交情，要是强出头既不合规矩，也没有理由。 何况，郑老登这家伙的确傲慢，平日里可不把这些长老放在眼里。 两人都有点后悔听到动静过来了。 白岳麟给准女婿报仇，做过一场也无可厚非，人家闺女都要结婚了，他这横插一杠子算是很下作了，大家虽然是一个堂口的，但又不是一个爹的，没必要给他脸。 再说了，老郑和老白争夺下一届话事人的位置，这时候不落井下石已经是站在堂口的立场上了，也许老白也乐得看到老郑如今的惨状。 老登见局势不利，马上自救。 “你打了我两枪，这事儿还不算完？” 这家伙很明显不会算账，这会儿说这干啥，给点补偿，没准李剑垚还能饶过他小命。 “打你两枪是因为你试图借刀杀人。 你指使人对我弟弟出手，手下的人和你的儿子已经付出代价了，怎么到你这儿就不能受着了？ 凭你脸大？ 还有一笔账，你让人杀了我，我对等报复，一点不过分吧？” 老登丝毫不怀疑李剑垚能杀了他，无论是对小弟们出手，还是扇他儿子那下以及对他开枪的两枪膝盖，眼前这个杀神连眼睛都没眨，情绪上也看不出丝毫波动。 也许对人家来说，杀个人就跟杀个鸡没啥区别。 老登的眼睛看向老白，老白扭过头去，意思人家都明说了不给我面子了，我没那个脸再开口，再说对我女婿出手，我没弄死你就不错了。 眼神又向老梁和老王发射求救信号。 俩人看着这家伙的惨状，也看李剑垚没有立马就弄死他，看来是需要个台阶。 老梁开口道， “这样吧，小友，我提个建议，你看要是行，就放过老郑一回，毕竟你也说了，大家同为花人，一上来还是讲道理来的，老郑这家伙虽然咎由自取，但岁数也不小了，咱们远渡重洋，无非挣个活路。” 李剑垚点了点头， “那我就给梁叔个面子，我要是一开始就不想谈，他早就死了。 只要条件合适，放过他也不是不可以。” 老梁冲李剑垚抱了抱拳，又跟老登使了个眼神。 老登张口道， “我向你道歉，这事儿是我错了。 补偿的话，唐人街有两间铺子，是我的私产，过给你如何？” 等了好一会儿，李剑垚没等到其他的条件。 老登也懵逼，这条件还不满意？ “没了？” “你还想要什么？” 李剑垚摸了把脸， “不是，你是觉得你的命就值这两间铺子还是觉得我没见过啥钱？ 要不然这样，我给你四间铺子，你和你儿子自杀吧！” 老登觉得天都要塌了，两间铺面也差不多值个差不多20万刀左右。 以现在的购买力，很有竞争力的。 老白这时候噗嗤一声开口了， “老郑啊，下次耍威风还是要先了解下对方是什么人再说。 这位，光我知道的，在香岛的生意就有地产、码头、船务、医药、服装、珠宝、高科技。 其他我不知道的可能也有，你这跟打发要饭的没什么两样！” 梁、王以及老登看李剑垚的眼神就明显不一样了。 但李剑垚还是补充道， “在丑国也有一些产业和投资，土地、银行、球队、电影、电视台、报纸，差不多就这些。 所以你觉得我大老远的跑过来是为了讹人的？” 老登的膝盖在流血，心也在滴血。 这次要想保命，不拿出老本来怕是不成了。 这么多的产业，就算是很少一部分股份，那也是身价不菲，也确实没必要讹人。 盘算了一下自己的资产，虽然自己比其他长老资产多了些，可除了属于自己的不动产，堂口的产业需要40%的提成要成为奉献金。 产业还必须要在唐人街置业的，规模要在90%以上，这是防止叛逃的抵押。 这些是不能赔给人家的。 剩下的，好容易积攒的东西要给出去，那还不如杀了自己。 可自己要是死了，老三估计也不能留下，累死累活的，人没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除了那两间铺子外，我还有联合银行8.5个点的股份，这间房子，再加上200万刀的现金。 我能拿出来的只有这么多了，名下有些产业是堂口的，我无权作为筹码。” 李剑垚看了眼白岳麟，这老家伙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行吧，现在交割，你现在就可以治疗去了。” 唐人街不缺律师，股份、铺子、房子交割的很快，老登的现金也码了四个手提箱。 等人架着伤兵要出门的时候，李剑垚开口道， “这事儿结束了，希望你以后别打什么小算盘，下次我不会多浪费口水。” 也不知道老登听进去了没有，反正李剑垚留了后手，也会更加小心，斩草除根这种事有时候很必要。 但要有操作的空间，保证自己不在场那种。 房子现在是李剑垚的了，自然就成了主人。 “梁叔，王叔，大晚上的，让您两位看了场戏，也做了个见证。 我下手虽然狠了点，但没坏了规矩。” 把手提箱一人一个推到他们面前。 “见证人的有见证人的报酬，两位叔叔一定要收下！” “我们也没做什么，当不得如此大礼，快拿回去！” 你来我往了一番，还是白岳麟一锤定音。 “拿着吧，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以前没交情，以后就有了。 总的来说，他也是小辈，给点茶水钱该收就收，说不准以后还要求他一起发财！” 两人见李剑垚真心实意，也就收下了，顺便提出改天一起吃茶的邀请。 既然收了钱，那舆论上就不能瞎编排了，另一层意思是你们要站台的话，得站白岳麟这边，李剑垚也算是给白岳麟拉票，这钱给的不亏。 老郑算是废了，身体、声望都没了，剩下点资产虽说也能富足安乐余生，但以他们对老登的了解，他要是不整点啥事，怕是睡不着觉。 第1024章 成了植物 梁、王两位走后，只剩下白岳麟和他的死忠。 李剑垚把剩下的两个箱子推给他。 “白叔，大晚上的折腾你过来一趟，没道理别人有报酬你却没有，还请收下！” “你小子跟我也来这套？” “见者有份嘛！ 就算你不在乎，一起过来的兄弟要是看到我吃亏，也不会袖手旁观，我又不好犒劳您的人，这事儿您帮帮我？” “行，那我就厚脸皮收下了，我替兄弟们谢谢你！” “您客气！ 还得麻烦您件事，这宅子今天见了血，您的派人帮我打扫打扫，这前堂的摆设太江湖了，我不喜欢。 说来没有给弟妹多少礼物，这套宅子和那两间铺子就算我给弟妹的礼物。 本来我是给剑秋置办了一套旧金山的房产，是为了让他受委屈的时候能有个地方哭的，现在多一套也好，也省得跑太远找不到人。” “你对你这个弟弟可是慷慨，行，那我就替书瑶谢谢你这个当哥的了！” “还有件事，我想问问您。” “联合银行的事？” “对！” “这家银行是49年雷前辈创立的，算是我们所有花人自己的银行，到现在为止，超过九成花人以及团社都在这里开户。 不仅仅是我们，其他堂口的资金也多在此。 资金流转也在此。” 李剑垚顿时明白了，这就是资金流转的根据地。 “这么说来，这点股份我就不能转给剑秋了，他接不住。” “有你这样的哥哥，是他的福气，也是书瑶的福气。” 这句的意思是，对李剑垚不把风险留给弟弟表达认可，同时也说明了，对他们俩的婚事白岳麟不设任何障碍了。 “有白叔您这样开明睿智的岳父才是那个臭小子的福气。 我父母没见过多少世面，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以后还得白叔您多教教他。”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行了，今天就这样吧，我等亲家上门提亲。” 李剑垚出了唐人街，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瞬间回到了酒店的房间里。 出来的时候可没有出入记录，就算老登不讲武德，让条子去找李剑垚也没有对他有利的证据。 希望这老家伙有点底线，能多活一阵子。 第二天醒来，李剑垚给剑秋亲自换了药，外敷内服的都加了点灵水，这样恢复速度可以快一些。 脸上的淤青也丢给了白书瑶一个白色的膏剂，让她帮忙把脸揉开。 “弟妹还是你来吧，要是我这手在在他脸上搓一搓，我怕忍不住打他。” “谢谢大哥！” 姑娘乖巧的很。 剑秋还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哥大发神威，帮他把仇给报了。 李剑垚出门，白书瑶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跟剑秋讲了讲。 这小子哼哼唧唧的，一边让白书瑶帮他揉脸，一边说， “我哥向来帮亲不帮理，小的时候我们跟村里的孩子打架都是我大哥和我哥他们帮我出头。” “你小时候就打不过人家？” “那不是，主要是一对多我就打不过了。 后来爷爷教我们拳脚，我哥去上学，反而也不怎么打架了，也用不着他帮我报仇。 爷爷教的都是杀招，也不好跟人打架，容易打坏了。” “我爸爸说，你有个好哥哥照顾你，这辈子愁的事没多少。 以后有拿不准的事要多和他商量。” “其实我也很聪明的好吧，我哥属于变态，咱不跟他比。” “小心他揍你。” “又不是没揍过，我跟你说，以前他总没事找事，然后就借口检查我的功夫，把我摔得七荤八素的。 就连我妹妹也没放过。 不过最惨的是我大哥，当初他试药的时候，拿着刀上去就给大哥的胳膊划了一刀，然后再去止血。 当时大哥都懵了，问他为啥不划自己的胳膊，你猜他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他说他怕疼！”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还有，之前我在鹰国读书的时候，和人起了争执，他跑过去把人狠狠的修理了一次。 之后那个同学见到我的时候都有点哆嗦。 还有，剑霜当初在读书的时候悄悄的喜欢上了一个鸡国佬，前天刚约的吃饭，第二天那个家伙就鼻青脸肿的，再也不敢往剑霜跟前凑了。 我们兄妹对他是又爱又怕，他是护的紧，也是真下死手。” “那你之前有没有喜欢的女孩？” “天地良心！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在贝壳海滩见到你是我第一次觉得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那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你。” 俩人卿卿我我李剑垚不得而知，这会儿正在唐人街闲逛。 老登是不是要来个绝地反击啥的，还是要监控一下的。 论侦察，没有人比自己更专业，要是别的保镖什么的，甚至任何陌生面孔在唐人街这个地界都难取得什么有用的情报。 医院里，郑老登和他的儿子一个病房，爷俩排成排，躺的很安逸。 老登的腿是不行了，即使出了院也得轮椅相伴。 对比之下，郑老三就好多了，至少能直立行走。 只不过郑老三说话漏风，牙齿还没补。 “爸，就这么算了？” “不算了还能怎样？ 这次算是踢到了铁板，我甚至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到我身边的，三个拿枪的一瞬间就被他弄断了胳膊，枪也在他手上了。” “我们要不要通过条子？” “以他的背景，没有条子能动他，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的话。”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 “看来得好好想想，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李剑垚在对面街的茶楼里暗暗的叹了口气，心想，我是给过你们机会的。 一张近乎透明的符箓缓缓飘进了病房，身上插满的监控设备成为了最佳的导电体，老登的身体不规律的抖动了一番，然后就冒烟了。 “发！” 郑老三手忙脚乱的拔下老登身体上的线，然后喊来了医生。 老登翻了白眼。 郑老三用含糊不清的语言攻击这大夫，这次的医疗器械漏电，医院必须要给个解释。 老登没死，但成了植物。 他这会儿也不能死，至少在李剑垚离开前，他是不能死的。 他醒不过来不是因为漏电，而是因为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