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世争渡之苟全性命》 第1章 老樟树 银河系边荒恒星太阳星内部,一艘巨大的七级文明的星舰隐匿其中,不断吸收太阳能量,散发着幽蓝的光芒。这个七级文明曾在数亿万年前在突破八级文明之际,被一六级文明所击败,文明最强星舰带着核心机密冲破重围,破开空间间隙,无目标的进行星际空间跳跃,藏匿于这宇宙边荒之所,躲避来敌搜索已达数亿年。 星舰躲藏在太阳星内不断演化文明,以期寻找当初败亡之因,一个高级文明败亡于一低级文明之手,这是何等的悲哀! 星舰中的智能生命决定以太阳星为能量源,展开一场跨越数亿年的文明实验,其星舰智脑亿万年来不停的以太阳系为基地,不断的试验重演星际文明,不断收集各种文明的演化数据。 他们模拟出各种历史时期的文明形态,试图找出当初失败的原因。在实验过程中,他们发现低级文明之所以能够战胜高级文明,是因为低级文明拥有一种高级文明所欠缺的特质——坚韧不拔的意志和对生存的强烈渴望。通过不断的实验和反思,星舰中的文明逐渐理解了这一关键因素,并开始重新塑造自己的文明价值观。最终,他们决定走出太阳星,以全新的姿态面对宇宙,重拾昔日的辉煌。 在星舰就快要准备飞离太阳星,离开银河系之际,无意中发现了蓝星的网络游戏,拥有独立智慧的文明智脑,终将这个人类星球的文化方式优化后,作为试验重演文明的载体。 星舰智脑是一位拥有独特视角的虚拟生命体,他希望融合不同历史时期人类的记忆,从更广阔的历史角度思考文明演绎的问题。这位虚拟生命体发现,不同文明之间的交流与融合能够带来更强大的力量,通过建立贸易网络、学术交流和军事同盟,能成功地将各种分散的文明团结、融合起来,最终,实现文明的飞速发展,并成为更强大的文明形式。 星舰文明通过太阳星的能量演化,七级文明智脑以蓝星为模本,创造了一个虚拟文明,模拟历史演变。 地形千倍扩展后再进行空间折叠,又将历代人类的记忆扫描,按照原体基因,形成复制灵魂,与本体分割,按照本体脑电波最高活跃点,重新生成的虚拟生命体,按原体生活轨迹,随机投放到智脑大陆之上,进行文明演化,以期寻找最强者、最强文明形式,具现机体建立新的文明体系。 希望孕育出了一个新的文明,融合了高级文明的智慧和低级文明的韧性。 …… 社畜卓青麟又是一夜宿醉,仅为了一单小合同,装疯卖傻地被甲方戏弄了一宿,又是在酒局上自我嘲弄,卖弄笑点,又是添菜斟酒买单陪罪,唯恐侍侯不到位,人到中年,真的活的不如狗,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但为了孩子口中食,妻子身上衣,又不得不日复一复日,年复一年地追逐在这水泥丛林里,苟且偷生,像鬣狗一样四处寻觅,只为一块别人丢出的腐肉。 断片了,那醉意仿佛如浓墨般在脑海中肆意蔓延,只记得在那喝到最后的关键时刻,身体如同被狂风肆虐的枯枝般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摸索出了那份至关重要的合同。那双手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却又拼尽全力地将它缓缓举起,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完成一项无比艰难的使命。 他躬下了那原本挺直的腰身,仿佛要将自己的全部谦卑与祈求都凝聚在这一弯腰之中,眼中闪烁着一丝希冀的光芒,妄想那对面的人能够在早已谈好条件的那三寸白纸上留下那象征着承诺的字迹。 那字迹在他眼中仿佛是救命的稻草,是他在这混沌世界中唯一的希望之光,他紧紧地盯着那白纸,心中默默祈祷着,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痕迹,也能让他在这迷雾般的交易中找到一丝心安。 但腰躬了个寂寞,唯独留下了一串哈哈大笑的片言片语。 有点冷,社畜卓青麟习惯性的蜷了蜷身子,感觉周身一阵刺痒,似乎昨日宿醉断片后又在哪个草丛里过了一夜。努力撑开了沉重的眼睑,入眼并不是路人嘲笑的目光,而是一双水淋淋、光灿灿的大眼睛,和一张充满疑惑的小脸。 猛然坐了身,盯着这秀丽可爱的小脸蛋,这不可能,这是在做梦。 “你是——大玉儿?好可爱!” “爸爸?”入眼可爱的小奶娃糯糯地、带着满脸疑惑的叫道。 “怎么回事,你变小了?”宿醉未醒的卓青麟脱口问道。 “爸爸,你也变小了。” 卓青麟听道,才抬头四处张望,入眼一片苍翠,恍若进入了一片原始丛林,自已躺在一棵巨大的老樟树下,老樟树树皮斑驳,枝干粗大,叶呈卵形,舒展开的枝叶遮住了半边天地。 极目远眺,那片远方的景致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徐徐展开。入眼之处,林木蓊郁葱茏,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层层叠叠地向天际蔓延而去,每一棵树木都像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散发着勃勃生机。地上的绿草亦是鲜嫩欲滴,宛如一块巨大的绿色绒毯,微风拂过,泛起层层涟漪般的波浪,似是在欢快地舞蹈。 那棵历经岁月沧桑的老樟树,犹如一位守护者般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它那庞大的树冠如同一把巨伞,将大片的地面笼罩在浓郁的树荫之下。树荫下,一簇簇低矮的乔木错落有致地生长着,它们形态各异,有的枝干挺拔如剑,有的则弯曲婀娜,仿佛是一群亲密无间的伙伴在低声私语。这些低矮乔木的叶子翠绿欲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仿佛是无数颗翡翠镶嵌其中。 偶尔,在这一片绿意盎然之中,会点缀着几朵模样俏皮的不知名野花,它们或红或紫或白,五彩斑斓,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为这片宁静的世界增添了一抹灵动的色彩。而在这些野花的身旁,时不时会有几只色彩斑斓的蝴蝶翩然飞过,它们的翅膀如同一幅幅精美的画作,上面绘制着各种奇妙的图案,在阳光下闪耀着绚丽的光彩。这些蝴蝶轻盈地舞动着,时而停落在野花上,与花儿相互依偎,时而又展翅高飞,在树林间穿梭嬉戏,仿佛是一群快乐的小精灵,为这片山林带来了无尽的活力与生机。 “美则美矣,要是换一个场合,自己一定会好好欣赏、游玩一下。”好不容易养到花季的女儿,一朝回头奶娃时候,这就很恐惧、很让人无奈了。 压住内心的惶恐,低头检查了一下自身,穿得是70版军装改的大头裤,海军蓝短衫,脖子上还用鞋带串着一个黄铜钥匙和一把削铅笔的小刀,赤着脚踏着一双胶鞋、没穿袜子,这着装几乎是80年代农村孩子的高配了。 只是这身装扮,多少年没见过了。 忙一手带过丢在一边的绿皮斜挎包,打开包一看,内里装着一本半旧的《三国演义》和散落着一把花生,半旧的书中还夹着一张小升初《录取通知书》。 “这都是什么鬼?”但看着《录取通知书》上“卓青麟”三个字,发现这竟然是自己30几年前的《小升初录取通知书》。 难道自己是回到了30年前,看着《录取通知书》,满满的回忆涌上心头。 这是自已当年到卓山小学班主任那领取《小升初录取通知书》后的场景,记得当年还是90年代初,还没实行9年义务教育,小升初还有升学率,当年自已考得还算不错,去领《录取通知书》时,母亲还特意用书包装了一包自家晒的花生,带给班主任老师,领取通知书后,老师随手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三国演义》,并在书页上写到“赠青麟:春种一粒种,秋收万盅粟!”忙翻看扉页,果然字迹已然。 “自已竟回到了30年前,10岁小学毕业时,但女儿又是什么情况?” 抬眼望着女儿,女儿穿着是她1岁时的红色连体裤,上身包裹着一件淡黄色的薄棉长衫,手上还紧拽着一个玩具小喇叭,看得出女儿这时很紧张,一脸要哭的样子。 看到女儿背后还斜放着一个背包,卓青麟拍了拍女儿的小脸道:“别怕,爸爸在,也许是在做梦,一会睡醒了就没事了。” 缓缓地站起身来,动作间带着一丝沉稳与从容,那只略显粗糙却满含爱意的大手轻轻伸过去,稳稳地拿过了女儿背后的背包。目光落在那熟悉的包裹之上,仿佛透过它看到了女儿成长路上的点点滴滴。 这是一个做工精致的背包,外面选用了坚韧耐磨的牛仔布料,那独特的纹理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而内衬则是一幅绚丽多彩的印花,图案生动活泼,像是一群小精灵在欢快地舞动,给整个背包增添了一抹灵动的气息。 当把这个背包包起来之后,它瞬间展现出了别样的功能。作为小孩的背带使用时,那宽厚的肩带能够均匀地分散重量,让父母在携带孩子的同时不会感到过于疲惫。无论是漫步街头,还是穿梭于人群之中,这个背带都能给予孩子最安全、最舒适的依靠。 同时,它还可以用来装一些奶娃物品,简直就是带娃神器。里面设有几个大小不一的口袋,可以方便地分类放置奶瓶、奶粉、尿布等各种必备物品,让父母在外出时能够轻松应对宝宝的各种需求。而且,背包的材质防水防潮,即使不小心被奶水或尿液浸湿,也能快速晾干,不会影响到内部物品的使用。 每当看到这个背包,心中便涌起一股温暖的满足感,它见证了父母与孩子之间的深厚情感,也承载着无数个陪伴孩子成长的美好时光。 这是老婆当年为女儿断奶时特意准备的,后来儿子出生都没这待遇。 提过背包,边上插着一个保温杯,杯里还装满了热水;打开背包,里面装了一个内有袋装奶粉、奶片、纸尿片等小物品的不锈钢餐盒。 “这是女儿断奶时的东西。”卓青麟熟练地摸了摸爬爬毯背包,作为一名资深奶爸,儿女使用的东西是无比熟悉。 女儿从14岁花季少女变回了10个月的奶娃,自已从40岁的油腻大叔变成了10岁少年。这是什么鬼,穿越小说也不敢这么写啊!见鬼了。 卓青麟一辈子活得苟且,几乎没有优点,但心大若算是优点的话,这会优点这会被无限放大了。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既来之则安之!”卓青麟准备起身四处探探,人还能被尿憋死不成。 卓青麟躬身背起爬爬毯背包,挎起绿皮书包,抱起女儿,开始围着大樟树打量。 “这棵老樟树得有几百上千年了吧,真大,真像以前爸爸在老家读小学时,村小操场边上的那棵,我记得以前要十几个同学手拉手才能围住,这树大不大?”卓青麟对着女儿叨叨,没话找话地胡言乱语,用说话交谈来驱赶内心的不安。 随着不停的叨叨,卓青麟越发认为这真的就是当年小学里的那棵老樟树。 自己当年与同学们在树下玩耍过、歇过凉,在树洞里捉过迷藏,在树上掏过鸟窝,还在树顶上撒过尿,这老樟树是越看越眼熟。 卓青麟熟练地绕过一块大青石,青石边出现一个大人高的树洞。小心地向树洞中探了探眼,洞中光线有点暗,但还能清楚地看到,洞底零乱地摆放着几块大石头,小时没少坐在这玩耍。 树还是那棵树,但学校哪去了,变成了森林? 抬头望了望四周,连头顶的太阳都难见真容,只见林影森森、绿草荫荫,看不出是在什么地方,四周除了花草树木,还是花草树木。 卓青麟想了想,准备爬到树上去看一下,但放心不下女儿,就把女儿用爬爬毯背包背到了背上,还好女儿还保持有14岁时的智商,能配合行动,不能想背着女儿爬上老樟树,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会要了老命的。 上树5-6米位置,有一个直径近1米的大树洞,这应该是老樟树的一根主干枯死后留下的,这个树洞也不知是什么大鸟捡便宜筑了个窝,还在窝里白得了一个鸟蛋。 确实有点爬不太动了,顺便把女儿放到鸟窝里,说道:“这里应该相对安全,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到树顶上去看一下,若有什么事,你就吹响小喇叭。” 放下背包,给女儿来了一个摸头杀,顺着一根大树杈就上树去了。 老樟树挺高,估算起码爬到了离地二三十米的位置,顶上还有老大一节,有点爬不动了,就向四周远远望去,视野苍茫,可惜没有望远镜,不能风景肯定很不一样。 第2章 惊骇一天 站在老樟树上俯瞰,他发现西北方向的山竹丛中似乎隐藏着一条蜿蜒的小道,通往未知的深处。心中涌起一股冒险的冲动,他决定沿着小道探索。 他站在树上,远远地望向四周,目光落在了那片烟雾缭绕的远方。突然间,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古老的村落,炊烟袅袅升起,村民们忙碌着。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到了一个古代的世外桃源,但又害怕这只是一个幻觉。 老樟树西南方向是一条银白色的大河,烟波浩渺,位置倒与以前学校南边的小河差不多,但河没这么宽啊!记得小学南边的小河最宽处也就四五米,最深入也不过两米,是村里主要的灌溉水渠,当年可没少在河里扑腾,不知道被老师抓过多少次,光着屁股与同学一起被罚站在操场都有过。 虽然没有望远镜,但居高临下的视野依然让他感慨万千。老樟树西南的大河,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银光,仿佛一条巨大的玉带蜿蜒在大地之上。 河对岸的森林,像是一片绿色的海洋,随风涌起层层绿浪,而镶嵌其中的山塘湖泊,则如同一面面镜子,反射着天空的湛蓝和树木的翠绿。 向西望去,丛林深处仿佛隐藏着未知的秘密,烟雾缭绕间,让人不禁想要一探究竟。向东是连绵的群山,山峰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而西北方向的山竹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为这片宁静的土地增添了一丝生机。 可现在这河得五、六十米宽吧,水面浩浩荡荡,向河南岸望去也不是连片的稻田,而是绿莽莽的森林中还镶嵌着几面银镜,反映着银色的光芒,应该是几个山塘湖泊。 顺着大河向西望去,入眼都是丛林,远近不见人烟,四处烟雾渺渺。 向东还是群山苍莽,郁郁葱葱的。 而西北方向不远处,还发现了几丛山竹;而远处只有雾霭蒙蒙,若隐若现有大山横卧,难寻真容。 没有一点迹象这地方是自已老家,当年的卓山村小所在地——卓家棋坪山。 卓家棋坪山宛如一颗镶嵌在卓姓六村心脏处的璀璨明珠,它那并不高耸的山型,仿佛是大自然不经意间雕琢而成的艺术品,虽不巍峨却独具韵味。这片地域虽称不上广袤无垠,但对于卓姓六村来说,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早在那个久远的解放前时期,这里就已然成为了卓家晾晒稻谷的重要场所,承载着家族的记忆与生活的痕迹。 登上山顶,那平坦如镜的地形仿若一块巨大的棋盘展现在眼前,呈现出规整的方形,南北之间的狭窄与东西方向的宽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天地间特意设定的奇妙布局。其面积之大,足足抵得上一个半标准足球场,那广阔的空间仿佛能容纳下无尽的故事与梦想,每一寸土地都似乎在诉说着过去的岁月和卓家的辉煌。在这里,微风轻拂,阳光倾洒,仿佛时光都在此驻足,让人不禁沉醉其中,遐想连连。 解放后在这里建了卓山小学,后来卓山村委、卓山卫生所、卓山代销点等公共设施都先后在这里落基,在八、九十年代小学操场是卓山子弟练习自行车的所在地,很是热闹过几年。 据村里老人讲棋坪山风水非常好,是难得的玉带围腰地形,是方圆几十里难寻的阴基地貌,只是可惜土层太薄,两锄下去就是红斑岩,红斑岩是南方一种常见土层,有“天晴一块铜、下雨一包浓”之称,起不了墓穴,实在挖不动啊,而且盖房子建村子,也不行,土层太薄种不了地,村民生活不便,后来就成了村小所在地。 卓青麟又顺手在树上掏到了两个鸟窝,白捡拾了两个鸟蛋,顺着树干滑落到树洞处,与女儿汇合。 “北面有人家,你吃点东西,我去弄根竹棍,你在这个鸟窝里藏好,有事就吹小喇叭,若鸟回窝来了,你用这村枝驱赶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卓青麟为打消女儿的顾虑说道,从一边树干上掰了一根树枝随手放在了鸟窝边上。用奶瓶给女儿冲了半袋奶粉,自己也用瓶盖抿了一小口,敲了一个鸟蛋倒进了口里,就顺着树干滑落了下去。 卓青麟心中暗自思忖,既然东边是难以逾越的大山,西南又被河水所阻,那便只能选择沿着河道往北去探寻出路了。 他深知此路或许艰难险阻重重,但心中却有着一股坚定的信念,一定要找到可以前行的方向,哪怕只是一丝希望。 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茂密的乔木丛,他犹如一只敏捷的猎豹般朝着几丛山竹奔去。那几丛山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翠绿,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他准备的礼物一般。 当他顺利抵达山竹边上时,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他仔细挑选着,最终选中了一根一元硬币大小的老山竹,心中暗暗盘算着,如果将这根老山竹做成鱼竿,那必定是再合适不过的了,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说干就干,他毫不犹豫地拿起铅笔刀,从山竹的根部开始缓缓削了起来。 起初,他对铅笔刀的锋利程度感到颇为满意,心想这下子削起这根老山竹应该轻而易举。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尽管铅笔刀十分锋利,但要对付这种历经岁月洗礼的老山竹,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每一刀下去,都需要花费不少的力气和耐心,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划伤自己的手指。但卓青麟并没有退缩,他咬咬牙,继续坚持不懈地削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整根山竹逐渐被削成了约小 2 米长的形状,而他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调整着自己的手法和力度。 终于,他成功地削出了一个枪尖的模样,看着手中这把崭新的竹枪,卓青麟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仿佛自己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杰作,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滴嗒、滴嗒……”突然响起急促的小喇叭声。 卓青麟一听,估计女儿遇着事了,拎起竹枪就往老樟树冲了回去。 三两下,就上树爬到了鸟窝位置。 “爸、爸,有蛇,树上有蛇!”女儿还不等小父亲爬上树,就小声急道。 “爸、爸,在那,蛇看见我们了,它爬过来了——”女儿带着哭腔。 抬头顺着女儿手指的树冠方向,卓青麟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一股寒气从尾椎直冲脑门。 只见那一条手臂儿粗细的大蛇,宛如一根坚韧的麻绳般蜿蜒盘绕着树干。它通身呈现出青褐色,仿佛是大自然精心绘制的斑驳迷彩,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其盘着的身子犹如盘旋而上的蛟龙,充满了力量与威严。曲起的脑袋高高昂起,那红得如同火焰般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细长的信子不断地吞吐着,仿佛在试探着周围的气息。 那三角形状的蛇头又大又长,额骨扁平得好似一块被岁月打磨过的石板,而那锅铲似的三角蛇头则微微向前探出,仿佛随时准备发动致命的攻击。 褐绿色的蛇背面上微微凹陷,就像是一道神秘的沟壑,其间夹杂着铁锈色的点点斑纹,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与网纹细鳞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图案。长长的蛇身成团聚集在一起,宛如一条巨大的绳索,却又蕴含着无尽的灵动与活力,仿佛随时都可能挣脱束缚,展开一场血腥的杀戮。 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褐绿的鳞片闪烁着危险的幽芒,每一片鳞片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散发着冰冷的寒意。每一次蛇身的扭动,都是一次死亡的威胁,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它的掌控之中。 那赤红色的竖瞳蛇眼透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死亡杀气,寒光四溢,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心生恐惧。杀机如同潜伏的野兽,静静地等待着最佳的时机,一旦爆发,必将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那大蛇就如同黑夜中的刺客,悄然无声地移动着,顶到人的背心,让人不禁毛骨悚然,仿佛死亡的旋律时刻在耳边奏响。 卓青麟哆哆嗦嗦地举起手中的竹枪,他的双手颤抖不已,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然而,面对正快速游来的大蛇,他不得不鼓起最后的勇气,准备与这条可怕的生物展开一场生死较量。他紧紧握住竹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仿佛在告诉自己,不能退缩,必须勇敢地面对这个挑战。 跑是跑不了了,要是没女儿在,还可以赌一把,顺着树干滑下去逃命,现在只有搏命了。 “玉儿,别怕,有爸在,你躲好。” 卓青麟举起竹枪,盯着蛇,扶着树身缓缓站起了身子,背靠在树洞上檐上,膈得背部生痛生痛的,但死死地站稳了身体。 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胸前的短衫在微风中也感觉是寒噤噤的。 “机会只有一次,青麟你行得,你一定行得……”卓青麟一边在心里默默念道,给自己鼓着劲,一边死死盯着正在游动着的大蛇七寸位置。 “这是蛇的死穴,机会只有一次,杀……”卓青麟一边默念,一边对着快速游来的粗大蛇身,奋起全身力气,狠狠的往上刺了出去。 刺中了,那锐利的竹枪仿佛如同一把精准的利剑,狠狠地扎进了目标之中。卓青麟清晰地感觉到竹枪刺入的瞬间,枪身猛地一紧,仿佛与某种顽强的力量相抗衡。而就在此时,那原本看似已经被制服的蛇头,却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弹起,那一对尖锐的獠牙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犹如两把致命的匕首,向着他的正面凶狠地咬来。 只听“吱”的一声刺耳尖叫,仿佛是地狱中的恶鬼在咆哮,紧接着一大股黑色的蛇毒如同喷泉般喷射而出。卓青麟心中一惊,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和本能反应,他以惊人的速度侧身闪避,幸好成功避开了蛇头的要害部位,那一大股蛇毒便喷洒在了他胸前的海魂杉上,留下了一道道狰狞的痕迹。 此刻,那张开的蛇嘴距离握着竹枪的右手不足两寸,近在咫尺,仿佛随时都可能再次发动攻击。卓青麟甚至能够感受到那蛇信子在手背上轻轻一扫而过,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让他的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枪柄紧紧地顶着他的肩窝,他聚起全身的力气,又一次狠狠地刺了进去,那股力量透过枪身传递到蛇身上,使得蛇头微微一颤,但它似乎并未放其抵抗,依旧紧紧地缠住枪身,并且还在向下不断地探来。 卓青麟此刻顿感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那种强烈的危机感让他几乎无法呼吸。浑身的冷汗如泉涌般流下,湿透了他的衣衫。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如同恶梦般的存在,那对充满邪恶气息的眼睛仿佛要将他吞噬掉。他的上下牙齿不受控制地打着颤,发出“嘎、嘎”的声响,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无尽的恐惧,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必须咬紧牙关,继续与这条凶猛的毒蛇周旋下去…… 枪尖宛如一道闪电般刺出,然而却还是略微有些偏离了精准的轨迹,未能准确地命中那致命的蛇七寸之处,而是稍稍向后偏移了些许。 那蛇身如同一条灵活的绳索,在粗壮的树干之上来回剧烈地盘缠着,蛇头犹如一个贪婪的探头,一次又一次地向下探寻着,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彻底洞察清楚。它几次尝试着去咬住那近在咫尺的目标,却都无功而返,心中的愤怒与不甘愈发强烈。 就在这时,大蛇那庞大的蛇身竟然像是拥有了智慧一般,猛地反向顺着枪身的方向迅速滑动起来,如同一条汹涌的暗流,朝着卓青麟那坚实的手臂无情地缠绕而去。 瞬间,卓青麟只觉手臂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根尖锐的钢针同时刺入一般,紧接着那蛇便开始用力绞紧,仿佛要将他的手臂生生折断。 他咬紧牙关,拼命地想要将枪向前拉,试图挣脱蛇的纠缠,但那蛇的力量却是如此之大,仿佛有着无尽的魔力。他的肩窝紧紧抵住枪柄,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因为他知道一旦松懈,等待他的将是更为可怕的后果。 随着时间的推移,手臂被蛇绞得越来越生痛,那种痛苦如同一股炽热的火焰在手臂上蔓延开来,渐渐地,他的手臂甚至开始失去了知觉,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块毫无感觉的木头,而那蛇却依旧在不知疲倦地缠绕着,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 第3章 神奇世界 所幸,那根竹枪着实不短,足足有将近两米之遥,如此长度在这般危急的情境下,竟也成为了卓青麟对抗大蛇的一件利器。只见那大蛇长度令人瞠目结舌,其蜿蜒如蛇般的庞大身躯,犹如一条黑色的巨蟒,紧紧地缠绕着那根坚实的竹枪,仿佛要将其勒断一般。 那青白色的蛇尾,仿佛有着自己独立的意识一般,数次奋力地企图勾住卓青麟那矫健的身子以及那坚韧的脖颈,那模样就像是一个不甘心失败的敌人,一次次发起疯狂的攻击。 然而,尽管它使出了浑身解数,但皆以失败告终,那蛇尾宛如一条灵动的鞭子,不断地在空气中来回舞动着,每一次挥动都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啪嗒”声,那声音仿佛是它在发泄着内心的不甘与愤怒。 数度狠狠地抽打在卓青麟的身上,那疼痛仿佛如千万根针般同时刺入肌肤,又如炽热的火焰般在他的脸上迅速蔓延开来,让他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之色,那凝重之中似乎隐藏着对眼前危险的深深警惕,以及即将展开一场激烈战斗的决心。 “应该是刺穿了,看谁先死!”卓青麟盯着已在流血的蛇身,僵持着。 蛇血顺着竹枪流了过来,卓青麟顾不上那么多,发软的身子把头凑了上去,嘴巴对着竹枪就吸溜了起来,蛇血不好喝,有点腥甜。 至于传说中蛇血含寄生虫一事,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把蛇杀死,让女儿和自己活下去,这已是卓青麟此刻最大的信念。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时间过了很长,又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久得卓青麟半边身子已经麻木,又快到恍如隔世,生死就在一线之间。 蛇尾甩动的幅度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了,卓青麟只觉缠绕在手臂上的蛇身慢慢滑了出去,只见手臂已被蛇身缠绕成了青紫色,手臂似乎又有了知觉,试着松了松手指,还是僵得动颤不得。 这大青蛇的绞合力大的出奇,还好竹枪细长,大蛇不受力,亦感恩上天眷佑,老山竹竿韧性十足,要不能,谁生谁死还得两算。 青褐色的蛇身渐渐垂了下来,但还在半空不时的曲绕、扭动着蛇躯,扭得像麻花似的。 这蛇起码2米有余,手臂般粗细,通身褐绿油青,间夹着铁锈色的网纹斑点,蛇腹青中泛白,腹部蛇鳞整齐有序,蛇头就像个锅铲似的,宽大凶戾,也不知是什么品种,叫不出名。 舍去刺中的蛇七寸位置,余下的蛇身垂了下来都超过了树洞鸟窝位置,蛇尾向树下垂了下去。 竹枪刺中的伤口,似乎有撕裂的痕迹,应是蛇身挣扎的结果。 “这蛇真大!”卓青麟喃喃的道。 “爸,它死了么?”女儿拽了拽卓青麟的裤角说道。 “还不清楚,你小心点,传说蛇会装死,砍下的蛇头都会咬人……”卓青麟一边用肩头顶着竹枪,一边盯着大青蛇,与女儿轻声的说着话。 “爸,你真厉害,你就是我的偶像,额滴神。” “那是,你不看是谁爸爸……”卓青麟感觉自己越来越没力气的身子,努力坚持了,真担心自己会力竭摔到树下去,到时就完蛋了。 “叮,杀死青蛇,通过测试。”不知何处传来声音,仿若是从灵魂深处无端冒了出来。 “爸,蛇死了!” “爸,爸!你怎么了——”女儿一边拽卓青麟的裤脚,一边喊道。 卓青麟依旧死死盯着已经不再动擅的青蛇,全身僵硬。 “没事,有点拧着劲了,没事,让我缓缓,你看着点,是怎么回事?”卓青麟奋力将枪柄顶在一边的树干上,轻轻松开了竹枪,身子缓缓向树洞瘫了下去。 大青蛇被竹枪钉在了树干上,奋垂着蛇身在风中荡来荡去。 卓青麟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手指有点抽抽,手掌也打不开,还是握着状态。 “别碰着我,我身上有蛇毒。” “好的,爸、爸,你喝点奶,这蛇掉出了东西,像个棋子。”女儿将奶瓶送到了嘴边,卓青麟咬住奶嘴吸了起来,嘴里还有蛇血的腥臭味,几口奶两下就吸干净了,感觉人慢慢缓了过来。 “东西你收好,玉儿,从包里剥个奶片给我,动不了了。” 嘴里含着奶片,嘟嚷着:“爸爸闭着眼睛睡会,你关注一下树上,有事就叫我。” 卓青麟全身脱力,已坚持不住,顾不上树上是否还有蛇出没,直接昏睡了过去,以这种状态,只能把父女二人交给命运。 …… 迷迷糊糊之间,仿佛有声音传来: “恭喜你,幸运的勇者,你通过了勇气测试,获得了英雄传承,成为文明大陆上的英雄,顺利开启英雄界面,随机获得一项英雄天赋技能,希望你勇于探索,再创荣光。” …… 不知过了多久,卓青麟迷迷糊糊之间,只觉眼前无端出现了一个信息对话框,这熟悉的游戏个人信息界面,让人全身一软,再也无力面对了。 一手扶着树洞口,瘫坐在树洞中翻看着自己的英雄界面,自身属性。 英雄:卓青麟男 10岁 灵魂序号:gdhhji&*¥#456 体质:3、力量:3、智力:4、速度:3、福运:1、统率:1 被动技能:奋死一击生死关头技能发挥+100%,限时30秒,事后10分钟体能-50% 装备宝物:《三国演义》,领悟进度10%,智力+1,统率+1 装备竹枪:攻击+1 装备布衣:防御+1 装备胶鞋:速度+1 算上那神秘宝物所额外增添的 2 点珍贵属性值,再加上那些精良装备所赋予的 3 点关键属性加成,如此一来,全部加起来也仅仅只有令人略感失望的 15 点属性呢。而原本自身所具备的初始属性竟然才可怜巴巴的 10 点,这般看来,着实显得有些小气了呀。 其中那体质属性可是极为重要的,它象征着血量的多少以及防御能力的强弱。就目前而言,体质被设定为 3,这也就意味着其拥有者 30 的血量数值,同时在防御方面也能提供 3 点的防护之力。 力量属性同样为 3,这就仿佛是一把隐藏着巨大威力的利剑,代表着能够发出 30 有这样不容小觑的力量。每一次的挥击都蕴含着如此强劲的攻击力,仿佛能轻易地撕裂眼前的一切障碍。 智力属性则宛如那深藏不露的谋士之心,它代表着谋略的高低。谋略越是高深,在面对各种复杂局势时,所施展出来的计谋成功几率也就越高,而且能够让自身的技能发挥得越发稳定且精准,就像是一位经验老到的剑客,每一次出剑都能恰到好处地命中目标。 统帅属性如同那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之魂,它代表着可带领英雄的数量以及掌控士兵的多寡。每 1 点的统率就能够带领 1 名英勇无畏的英雄,而对于普通的士兵来说,1 个统帅属性点可以指挥调度10 名士兵。 最后要说的福运属性,那简直就像是命运赐予的神奇魔力,它代表着运气的好坏。拥有较高的福运,便能够更频繁地触发那些神秘莫测的任务,从而获得更多的机遇与挑战。同时,福运还能增加自身的魅力,让周围的人更容易对自己产生好感与信任,仿佛在无形中为自己增添了一份无形的力量。 研究了一番自己的英雄信息界面,自己带的第一个英雄就是自己10个月大的女儿么。 …… “玉儿,你能看到信息栏吗?” “可以的,我体质:1,力量:1,智力:2,速度:1,福运:2;还有一个主动技能:鼓舞士气,鼓舞对象技能发挥100%。爸,这是一个游戏么?”看来,女儿的特长在智力和福运,要不还能指望一个10月大的奶娃有攻击力?能破防么,这么来看以前女儿也没少偷玩电脑游戏。 这条大青蛇就是这个世界对自己父女的考验么,自己拼死杀了蛇,得了一被动技,这奋死一击,还真够被动的,不临死不出现啊,这要想击发,不得天天作死,算了,有总比没的好。 看来父女二人能活下来,两人3点福运,女儿的鼓舞士气技能可能是关键啊!希望这福运能常伴左右,伴着二人在这方世界走下去。 让卓青麟更郁闷的是,《三国演义》是从10岁读到了40岁,领悟进度才10%,要是能100%领悟,智力、统率不都得加10点,这就能加20点属性,可带兵100人啊,好歹算是个营长了。 还有那速度,穿上鞋才3点,另外防御是加到了体质中么,那也不合理啊。 “不清楚啊,若是游戏,这游戏也太真实了,你记得你是怎么进来的么?” “我就在家里写作业,刚正明完一道几何题,还没来得及高兴,一回头,就发现你躺在地上了,还变小了。爸,你是不是昨晚又喝多了?” “没有,你还不知道,爸已经很少喝酒了;别怕,万事有老爸在;不管是什么,反正活下去就是对的。”女儿大了,越来越唠叨,老喜欢管着老爹了,啥事都得发表一下看法,也不知道给老爹留点脸面,这以后还怎么得了。 “爸,你吃点东西。”女儿从饭盒里摸出一个鸟蛋,敲开倒进了卓青麟的口里,又从水壶中倒了点水,端到了卓青麟嘴边。 “这蛋可真腥。” “这可是好东西,高蛋白呢,给你补补,你可是我俩的希望,你指着我这小胳膊小腿,可帮不上忙。” 吃了那几口简单的东西后,卓青麟顿觉自己仿佛从混沌之中缓缓回过了魂来。 然而,此刻他却明显感觉到浑身如同被抽去了筋骨一般,酥软无力得厉害,但强烈的求生本能促使他咬咬牙,凭借着最后一丝力气,硬是艰难地扶着身旁粗壮的树干慢慢站了起来。 他用尽全身的力量,双臂颤抖着,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把那根插在树干上的竹枪给拔了出来。 只见那蛇依旧死死地钉在竹枪之上,他轻轻拨弄了几下,仔细观察后发现,那蛇显然是已经彻底死透了,再也没有了丝毫动静。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那根挂着钥匙和小刀的鞋绳,熟练地打了个活结,然后将其挂到了树干的一个突出的树丫上。随后,他拿起竹枪,小心翼翼地将蛇头套进活结里,确保牢固之后,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将这条可怕的大蛇成功地挂到了树上。 他紧张而又谨慎地打量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暗自估量着,这蛇的长度起码有 2 米多,身形极为粗壮且修长,看起来十分骇人。 他紧紧拉住蛇尾,再次用力紧了紧那个活结,以确认这蛇确实已经完全死亡,不会再给自己带来任何威胁。他微微低下头,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更多的却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淡然。 …… “爸,你小心点,这蛇是从左边树干上下来的。” “没事,你帮我盯着一点,别又爬出一条来,一会我上去看看。” 用铅笔刀小心划开蛇脖,把蛇皮一把拉了下来,露出了莹白的蛇肉,顺着被竹枪捅开的口子,划了下去,找到蛇七寸位置,虽有点偏差,但大体不差,找见一个鸽蛋大小的紫色蛇胆露了出来。 “玉儿,蛇胆你要不要吃,这可是好东西。” “不要!”女儿坚决的道。 卓青麟没有再问,捏着蛇胆一边打量,一边嘀咕:“帮我倒杯水,也不知道好不好吃,这么大个……” 一手端着女儿用保温杯盖倒来的水,用嘴唇试了试水温,感觉还行。 捏着蛇胆一闭眼,丢进了喉咙深处,生吞了下去,味道很腥,但也半天没吃东西了,有点饿,就着水还是下了肚。 没有什么感觉,再次从树洞站起身,把蛇身从蛇脖子处割了下来,盘起来用双手掂量了一下,不轻,挺压手的,起码有小20斤。 蛇头还挂在鞋带上没掉了下来,用竹枪钉住,用力又捅了捅,听人说,蛇头断了身子还会咬人,蛇头被钉穿在竹枪上,蛇皮缠紧了,用树叶包起来放进了绿皮包里,可惜没火,不能可以烤蛇肉吃。 …… 第4章 初闻剑神 “前面就是学堂的位置,大家小心,老樟树那常有大蛇出没。”远远传来人的声音。 卓青麟忙藏好女儿,一手拎着竹枪,身子努力窝进树洞,躲藏起来,偷偷向声音处望去。 只见3个身着猎装、挽着发髻的古人打扮的男子,有一人已引开半弓虚对着自已樟树的方向,一人挺着一杆大山叉,一人一手压着腰间的刀柄。 “有人来过,这山竹刚折断不久。” “出来,我知道你还在这!”一个男人喝声道。 卓青麟知道藏不住,撑着竹枪扶着树干,缓缓从树洞里站了起来,露出了身子。 “没事,是个娃娃。”压着刀的男人挥了一下手道,其他二人见状也松开了兵器。 “孩子,别怕,你是怎么到这的?” 看样子带刀的男子是领头人,远远地盯着卓青麟发问,虽松了兵器,但并没有放松警惕。 “我也不清楚,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男子的话音里带着一点怪异的方言,但听得懂,卓青麟顺口就回复道。 “这里以前是学堂,有孩子落在这也是正常,你是哪家的娃娃?”挺着山叉的人问道。 “这里以前是学堂?是卓山小学么?”卓青麟不解的问道。 “是的,这里是我卓家的棋坪山,卓山学堂所在地。” “这里是棋坪山,我记得棋坪山没这么大啊,前边那河哪有这么宽,我也姓卓,我以前在卓山小学读过书。” “是我卓家的娃,你是哪一支的?” “我是剑门卓家。” “我知道,这一带姓卓的都出住我们剑门卓氏,孩子别怕,我们都是剑门卓家子弟,是自己人。” “我是柳山村的。” “柳山义宗?” “哪一脉的,说不定还是血亲后嗣。” “是中房,我叫卓青麟。”原世界剑门卓氏共分仁、义、礼、智、信五宗;仁宗为嫡长一脉,建有土坑村;义宗嫡次一脉,建有柳山村;礼、信二宗是庶支,礼宗建有连塘村,信宗建有铁岩村,智宗是嫡幼一脉,建有剑炉村,村名内含金木水火土五行,外加祖地剑门村,为祖祠所在,合有五宗六村之地;义宗又分上、中、下三房,卓青麟出身的柳山村中房,又称大柳村二队,是剑门卓氏嫡次子所承续下来的血亲后裔。 “哈哈——也是中房亚祳公一脉的,看来还真是血嗣,我也是中房,是七世孙,和字辈,你是青字辈,二十三世孙,你要叫我曾曾祖爷爷。”旁边一引弓男子抢言,边说边哈哈道。 “孩子别怕,都是自已人,我们三人都是你长辈,不是坏人,以前这里是学堂,时常有孩子降生在这里,我们打猎也时常到这转转,快下树来,这棵老樟树上常有大蛇出没,已经坏好几个孩子的性命了。”带刀男子言道。 “蛇被我杀了。” “哦——”看着几人疑惑的眼神。 “真被我爸杀了,我爸可厉害了。”女儿扒着树洞边上软软的说道。 “呵呵呵——” “还有个奶娃娃。”听见小女孩糯糯的声音,几人笑了起来。 卓青麟转身从树洞中把剥了皮的蛇拿了出来,道:“我刚把蛇皮剥了,我把蛇丢下来,你们接住。”把蛇丢了下去,持刀男子伸手接住。 “呵,这蛇不小啊,麟娃子好本事,我是土坑仁宗,他是连塘智宗的,都是海字辈,十三世孙,现在我卓家发祖公卓不凡在剑门山重落根基,辈份全乱了,当前全按年龄来称呼,你嚷我根叔,嚷他叶叔,至于你的这个曾曾祖爷爷,就嚷他泉叔,哈哈哈——”持刀男子边说边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卓青麟把背包丢下了树,背起女儿慢慢往下爬,不下去是不可能的,虽然还有些迟疑,但聊了这么多,也只能选择相信,不信还不行,这会能见着人,还能拉扯上关系,已是祖宗保佑了。矫情,是不可能矫情的,父女二人留在这树上过夜,再来一条蛇,都不要活了。 “剑门村就在这林子北面,还是在剑门山下,是不凡公月前在剑门山杀了一头剑齿虎王,才建立起来的,一会你跟我们一块回村,拜见一下老祖,回头找一下,说不定有你认识的老祖宗,哈、哈……”根叔边说自己边笑。 持弓男子,也就是曾曾祖爷爷泉叔近身接过蛇,“嚯,挺重的,小子不赖啊!” 虽刚续了亲,但卓青麟还是不敢放松,带着一丝警惕。 “小子放松点,我们是你祖辈,不会把你怎么样!着,这么着,你带着奶娃娃在这边坐会,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看把你累得,是不是杀蛇时用力过度,脱力了,快坐下歇会,回村还有二十来里山路,可不近哩。”带刀男子根叔言道。 “小子,还挺机警的。”持弓泉叔一边对着卓青麟道,一边拔出后腰的柴刀,对着树下的杂草矮木一阵清理。 “这杂草长得真快,阿根,要在这老樟树上放几个蛇笼,不能有娃娃出世,不安全。” “的确是不安全,最好是在这树下建个木屋,放些工具,派个人守这最好。”持叉的叶叔回道。 “今儿回村,我就跟老祖建议一下,总这样不是事。”看样子根叔是三人中的领队。 “剑门村,我们卓家现在有多少人来了这个世界?”卓青麟缓了缓神问道。 “有120多人了,发祖公剑神卓不凡两个月前出世,来到这方世界,一个多月前在剑门山剑毙一只千斤重的剑齿虎王,得了一块黄金建村令,重新建基,现在每天都有四五人进村,就是入世地点不一,各地都存在一些危险。” “你这蛇不错,等回村了可以熬炼蛇油膏,或卖给村里的食堂,值点钱,可以换家族贡献点。” “哥,竹林里有笋,我挖了几根,一会带回村煮肉时放进去一起,香!”持叉男子叶叔抱着几根竹笋过来说道,目测在1.8米以上,体型壮硕,目光犀利。 …… “叔,小子到时现在还稀里糊涂的,迷迷糊糊就来到这里,怎么回事都不清楚,您能简单介绍一下么,这方世界到底是什么情况么?” “大家伙都是稀里糊涂来的,没人说的清楚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方世界据说是三年多前出现的,比我们原来的世界可能要大了10倍左右,也没人具体测过,只是大家估摸着算,对比以往的一些河流、山川得出的结论,也当不得真。”泉叔一边清理周边杂草,一边回着话。 看得出,根叔挺受敬重的,他一边整理着竹背篓,准备往里装竹笋和蛇肉,一边跟卓青麟说着话,接过泉叔的话头回复道。 “据我们平时与人了解到的,我们这块地方出现的最古老的人,说是出住春秋时期的楚国熊氏,听说现在就居住在熊家村那边,也不知道真假,离我们剑门村有点远。就我们三人,你泉叔是明朝生人,我和叶兄弟是大清乾隆年间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来到了这方世界,刚来时也是乱的一塌糊涂,后来大家续了年庚,按现在的年龄重新排了续齿,还有爷爷比孙子小的。” “也没人说的准是什么情况,但既然来了,再活一世就是了,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的,不管在哪儿,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 “据说,以前我们这方地界挺乱的,我们卓家这地界来的最早的有一年多了,大家为了一口吃的,大打出手是常有的事,是不凡公出世后,杀了剑齿虎王,得了黄金建村令牌,重建了剑门村,我们才有归宿,有了管束,有了家。” “发祖公卓不凡,可是在北宋年间有剑神之称?”卓青麟向根叔不解地问道。 “是的,老祖可是一流高手,据说剑门山里的剑齿虎王有十丈长,一千多斤重,那虎头像张八仙桌似的,不知害了多少人性命。” “我们卓家目前只有剑门村一个定居点么?” “是的,据说在二百里外交河镇上,有我们卓家几十号人在,也不知是真是假;当前我们多数人可能还是在剑门山这边,毕竟剑门山是我们卓家祖庭;四五天前,村里派人前往交河镇行走了,看能不能与镇上族人联系上,同镇上做点买卖,采购点物资,据说道路不太平,要等人回来后才清楚。” “回村后,我到时问问,看有没有相熟的,要是有直系亲属也来了,到时也有个照应。” “这倒也是,你个小娃娃还带着个拖油瓶,没人帮衬可不行,在哪活着都不容易,也是我们命好,遇到了发祖公,不能,还不知道怎么乱呢!起码家有了。” “是啊,起码不用流离失所,一来就成了个侠二代了,哈、哈、哈……”卓青麟没想到一出世,竟然有个剑神老祖宗,这开局不差了。 “呵、呵、呵……你这话要是被老祖听到了,他得拿大嘴巴子抽你,还侠二代,想不劳而获,可没地啊。”这个泉叔一听卓青麟想当二代,直接对着自己这血亲后代开怼,还真不惯着。 “那哪能,好歹也是老祖的血裔,怎么滴也得给碗饭吃吧?” “这倒也是,但想吃饱、想吃好,还得靠自己啊。” “那是,我们这地界,都有哪些势力需要注意的么?” “什么势力不势力的,都是抱团求活路,没有建村令,就都是散匪流寇,成不得气候,今天聚明天散的,我们这块地界,大多数都是交河老姓,几百上千年的通婚嫁娶,谁家不连着亲,你今天打个人,说不得就是自家老祖宗。”叶叔边说边自己就乐了起来。 “虽说也有起争执的时候,但大家一般都留着手,不会下死手,乡里乡亲的,都不容易。” “是这个理,我们这地不大,也没出过啥王侯将相的,大家不争不抢,愠着性子过活,比啥都好。”泉叔有点愠着嗓子说道。 “是啊,咱这自家的这块地呀,那可真是一方无与伦比的宝地呢!简直就是那闻名遐迩的渔米之乡,这般得天独厚的风水,咱们可得牢牢地守住啦。” “瞧那外围,群山环绕,宛如一道天然的屏障,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我们守护这片土地而精心布置的。而内里呢,更是有着蜿蜒流淌的河流以及清澈见底的湖泊,那模样,就好似一个小小的世外桃源,隐隐间还有点盆地的韵味呢,实在是一处不可多得的好地方呀。倘若我们能够在周边那些高耸的山地上建起村落、设立寨子,把边界稳稳地驻守住,那么一般的外乡人通常是很难轻易进入的。” “如此一来,便足以让我们卓家在这里繁衍生息个几百甚至上千多年都不成问题呐。要是真有那么一家不识趣、不知好歹的人,垂涎我们卓家的地界,真要是打起来,那场面必定是惨不忍睹,尸横遍野,到最后谁也别想占到便宜,倒不如老老实实地按照祖传的地界来,安安静静地守着这三山之间的肥沃良田,安心地去挣得一口吃食,这样岂不是更好?” “现在好了,有了发祖公牵头,地方也算安宁,大家伙都蒙头的种田、打猎,搞生活,日子轻快了不少,也没以往那么多争争抢抢的事,真有不讲理的撒横,发祖公啥事没见过,收拾起来可不手软。” “几位大叔,这老樟树上经常有大蛇出没么?” “是的,光我所知,连带你这条,都打死四五条了,但过不了多久,又有大蛇出来,真是奇了怪了。” “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吸引蛇到这树上来?” “不清楚,也不止找了一两次了,什么都没发现,不过打死一次,能消停几天,怎么麟哥儿有什么想法?” “叔说笑了,我就有点奇怪,这老樟树怎么这么招蛇,会不会藏匿着什么好东西。” “行,那我上去再看看。”持刀的根叔听了有点心动,顺着树干一个箭步就上去了,不愧是习武之人。 看着根叔在树上窜来窜去也没什么发现,仅是在树冠又掏到几个鸟窝。 第5章 卓山剑门 卓青麟身形矫健,如同猿猴一般,顺势利落地爬上了那棵粗壮的大树。他沿着女儿先前手指所指的蛇出没的位置,全神贯注地找寻而去。当他仔细观察时,能够清晰地察觉到周边树干的表皮格外光滑,这无疑表明此处经常有大蛇在此缠绕盘旋。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紧紧地扶住树干,心中暗暗警惕着,随后缓缓地站直了身子。 此刻,他估摸着自己距离地面至少有三四十米之高,这个高度若是不慎掉下去,那几乎是毫无生还的可能,后果可谓是极其严重。他微微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微风轻柔地拂过脸庞,仿佛是大自然在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肌肤。 接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股浓郁的香樟气味顿时如同一股清泉般直冲脑门,让他的身心都为之一振,仿佛所有的疲惫和紧张都在这一刻消散殆尽。 “不对,香樟味中夹杂着另一种香味。” “怎么,有发现么?”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边上,带着一股香气,不知道是什么,混着樟脑味闻不太出。” “我试试?是有点不一样。” “有发现么?”叶叔见两人在树上寻觅,也窜到了树上来。 互相交流了几句,又各自找寻了起来。 “会不会有什么东西藏在树干里头?”卓青麟在树干里寻觅一圈,又回到了大蛇缠绕处,因为只有在这里才能闻到那股混合的樟脑香。 根叔闻言,对着那树干就砍了下去,几刀过后,脸盆大的树干就被砍开了一个口子,一股浓郁的清香扑鼻而来,树干是空的,根叔一见有发现,刀速明显快了起来,几刀下去,树干上一下就出现一个大大的豁口。 “小心,哈哈,是灵芝!”叶叔大乐。 不一会,就从砍开的树干中,掏出了一支巴掌大小、赤红色的灵芝。 “好运道,竟是血灵芝!” 卓青麟见有收获,也知道自己斤两,不敢居功,虽然很是羡慕,但也高兴。两人倒没把卓青麟当外人,说:“上山打虎,见人一股,回头到村里献给老祖,得了赏,给你分红”。 卓青麟推拒了一下,也就笑了笑,也没怎么当真,分不分是人家说了算,自己也抢不来,但还是把兜里的仅有的几把花生给每人分了几个,几人看是生花生,都没舍得吃,说是要留种。 …… 一路是高一脚浅一脚地跟着,身边全是树,林子里挺阴暗的,也没有路,只是在林子里穿行,时不时传来鸟鸣和虫叫声,或许是今天已有收获,或许是天色已晚,几人背上的背篓沉甸甸的,路上没做耽搁、停留,一路穿山越水,匆匆而行。 “麟哥儿,还吃得住劲么。”走在前头的根叔回头问道。 “吃得住。”卓青麟见一人一个大背篓的几人回道。 “吃不住就招呼一声,现在天色不早了,再晚一点,林子里不安全。” 就着夕阳,西边山顶上还拉着一抹余晖,一行人来到了村口,村子不大,站在村头,一眼就能看到村尾。 村口正南方向有口大水塘,水塘北边是一个广场,算是广场吧,足有两三个篮球场大,没什么设施,就是一块大空地,路边堆着几堆柴火;水塘南边开垦着一些田地,杂乱地种着一些庄稼,看得出是刚开垦的新田地,庄稼长势不是很好,稀稀拉拉的,不是很齐整。 这时已能见到不时有人回返,根叔三人也一路与人打着招呼,相互问询一天的收获,但几人没人透露找到灵芝一事,只是不停地向路人介绍起卓青麟来,打听义宗中房的人事,看有没有相熟的。 “麟哥儿,我们先去拜见老祖,一会再一起吃点东西。” “好的,谢谢叔。” 村子不算大,一行人是从大水塘东路进入小村的,没有围墙,只在村口围了点栅栏,人基本上是防不住,就这个样子,想防野兽,也很难,起码大点的野猪是防不住,只能起到点预警作用,聊胜于无吧。 进了村,广场北面是一排七间砖瓦房,中间的三间大瓦房就是村公所,卓氏发祖公北宋剑神卓不凡的住所地。 村公所左右两边各隔着一条三尺巷,隔左边两间是食馆,又叫食堂、饭馆;隔右边两间是杂货铺,卖点锅碗瓢盆、衣兵药器啥的,都是村里的产业。 卓青麟对卓氏发祖公剑神卓不凡还是挺好奇的,记得在原世界修祖谱时,没听人说过卓氏发祖公是剑神卓不凡啦,怎么就有了个剑神老祖,这开局也不差了,怎么也能算是个二代三代啥的,总比当了二十年的社畜要好。 据海叔介绍,村公所不大,是村里最好的处所,这是一座三间二进的房子,开着中门,有一个宽大屋檐,前屋是大厅理事之用,中间有个天井小院,后屋住人。 “麟哥儿跟我进去,你们二个先在门外等一下。”根叔招呼了泉、叶二人一声。 “老祖在么,海根求见。”根叔拍了拍大门上的圆环,根叔是十三世孙,海字辈,全名叫卓海根,是耍刀的。 “进来,是根哥儿来了么。” 推开大木门,前厅是个大屏风,屏风下放着一张八仙桌,桌两旁是两张官帽椅,上边有一排匾,上书“慧剑通神”。 进门还来不及观望,就见一青衣持剑男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拜见老祖!” “后世子孙卓青麟,携女儿卓玉,拜见老祖宗!”卓青麟背着女儿躬身拜见。 “玉儿,拜见老祖宗!”女儿按照先前的吩咐,也软软的说道。 “哈哈,好!又有我卓家子孙出世,根哥儿做的好!老樟树那边又有大蛇出没了?” 根叔将老樟树那边的事,一边向老祖报告着,一边手舞脚蹈,一点都看不出之前的沉稳…… 卓青麟这才细细打量起自家老祖来。 只见老祖卓不凡形相清癯,身材高瘦,剑眉星眼,直鼻方腮,风姿隽爽,胡疏须举,湛然若神,身穿青衣直缀,头戴同色方巾,文士模样,左手持三尺长剑,器宇轩昂,不落俗气。 果真是好样貌。 “老祖,这是从老樟树上取的灵芝,您掌掌眼,我们找了几次都没发现,这次多亏了麟娃子,才寻得。”根叔放下背篓,从中取出赤红色的灵芝放在了桌上。 “好东西,这是百年赤血灵芝,怪不得老樟树那老招蛇。” “献给老祖,这玩意放我们手里糟蹋了。” “这东西对我有用,我收了,叫外边两人都进来,老祖有赏。” …… 事情很俗套,泉、根、叶三人各自从老祖卓不凡手中领到了点什么,卓青麟也没细看,给东西时还故意偏开了视线。 在老祖吩咐下,三人各自压着喜色出了门,卓海根还回头对卓青麟轻言道:“麟娃子,不着急,我们在外边等你。” “麟娃子,坐,不要紧张,我向你了解点情况。”老祖卓不凡伸手让卓青麟坐到右边的官帽椅上。 卓青麟有点忐忑地抱着女儿坐到了右手位置。 “能见到老祖宗,小子有点激动,让老祖见笑了。” “没事儿,我就想了解一下后世之事,你给我讲讲。你是二十三世,青字辈,我卓氏40字辈:仁亚文毕显、子士事尚兴,学应海永纳、盛开裕信诚,武绍青云志、克忠善述明,齐修恒振业、德悟芳自流。你来时我卓家到了第几世了?”卓不凡摆了摆手,没在意的道。 “详细的我也说不太清楚,好像到了克字辈,我在族里辈分还挺高的……”卓青麟挠了挠头轻声地回道,卓不凡又问了一些历史进程、社会发展、及卓青麟自己的个人情况。 “你我相隔八九百年,能有幸在这方世界相遇,这是上天神眷,你在原世界亦是太学出身,在这方世界也要万般努力,不可辜负了,万事有家族,有我在。”卓不凡淡然地对着自己这二十三世的小孙子言道。 卓青麟暗想其实自已也仅是个三本野鸡学校毕业,咋就太学出身了,算了自已原本也是父母的骄傲,可惜社畜生涯活的不如狗,不说也罢。 卓不凡又让卓青麟打了遍拳,看的直摇头。 卓青麟大学入学时抱着“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之念,武术2学分选修了八极拳,但已多年不练,套路打的是断断续续,在卓不凡面前练习了一遍自己都脸红。 “无论什么时代都不能有放弃习武之念,不管是强身健体,还是护家保国,武可以不用,但不能不练,还需谨记!” “老祖教训的是,孙儿惭愧。” “传你一字慧剑门基础内功和基础剑法,拳法把八极拳练熟就非常好,玉儿还小武功就不传了,等大点再说,给你俩一套八段锦导引术,你二人可以一起修习,去吧。”卓不凡在卓青麟父女二人额前各抚了一下,卓青麟立马感觉自己脑海中多出一段内功心法和剑法的修炼方式。 “谢老祖!”卓青麟抱着女儿恭敬地出了村公所大门。 “麟哥儿,走,你根叔帮你申请了宅子,就在东边,我先带你过去,一会去根叔家吃饭,认认门子。”泉叔在村公所门外等候,根、叶已离开。 自己离开村公所时,外面的天已暗了下来。 宅子是南方农村那种老式土砖排屋,有个小前厅,前厅有张土方桌和两个土方凳;中屋就是卧房,是一席连排土坑,土坑足有5米长、2米宽,占了卧房的一大半,没有床和其它任何家具,仅在坑上一头铺了点干草;后屋算是灶房,后灶房只有张土灶,土灶连着卧房火坑,算是一举两得的设计。 泉叔将自己的猎到的蛇,还带着一只野鸡、八个鸟蛋和两根竹笋一起放进了屋里,算是三位叔叔给自己的乔迁之礼,还告知炕上的干草是根婶帮着铺的。 泉叔还一直在说帮衬不上什么,东西寒颤了,不要见怪。 说实在的,泉叔他们也没比自己早来两月,能帮衬一把也是不容易了,人要知足,懂得感恩啊! 放下身上的背包,父女二人算是有了着落,晃了眼自已的信息界面,多了基础内功、基础剑法、八段锦、八极拳熟练度5%四个内容。 这是个游戏么,怎么这么的真实,我还能回原世界么,卓青麟暗暗感叹了两声,没多做停留,就抱着娃,跟着泉叔出门了。 借着月光,顺着屋檐,与根叔的房子就是前后排,倒也不远,没几步路,就到了根叔家门前,主要是村子也不大。 根叔的房里没有灯,借着月光探了探,与青麟自己的那套宅子大小、布局是一模一样的,自己刚坐定,一个包着头巾的女人就端着几盘吃食上了桌。 “这是你根婶,以后玉娃儿可以交给你婶,让她帮你带娃。” “婶,我是青麟,谢谢婶帮我铺了坑,以后还请多关照。” “没事,麟哥儿,你们坐着吃,试试婶的手艺,玉娃抱给我,我在后厨给她做了蒸蛋。” “玉儿,叫奶奶,听话,不要跟奶奶淘气。”将女儿交给了根婶,卓青麟清楚,在农村家里来客,女人是不上桌吃饭的,这规矩,随着各个时代的老祖宗降临,女权时代又回到了原点。 一顿料理下来,卓青麟和女儿是吃了个肚儿圆,对村里的环境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最高兴的是,饭后根叔给卓青麟和女儿一人一个桃木牌子,可以挂脖子上。桃木牌记录着个人信息,有点像是个人信息栏的具现,卓青麟的桃木牌上还有1000点家族贡献,听根叔讲,可以通过桃木牌互相交易,在村里当钱使,桃木牌竟还+1点辟邪,不知是桃木的功效,还是牌子的功效。 1000点家族贡献、住宅和功法传授就是百年血芝的奖赏,这奖励不轻了。 1000点家族贡献相当于1000文铜钱,10两银子,这货币兑换比不差啊,购买力相当于原世界1000元了,再说一套住宅也值15两银子,加上功法传授,有钱也买不到,老祖宗够可以的了。 第6章 剑门体验 饭后,那夕阳的余晖尚未完全消散,在泉叔那沉稳而又可靠的护送之下,卓青麟小心翼翼地抱着女儿,如同怀揣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脚下的路坑坑洼洼,不时传来磕磕绊绊的声响,仿佛是在演奏着一曲独特的归家乐章。终于,他们跌跌撞撞地回到了那座熟悉的宅子。 卓青麟轻轻地把背包打开,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心疼。他原本打算用这背包充当女儿的被子,好在现在是 5 月份,天气还算温和,若是在寒冷的冬季出世,爷俩恐怕真要被冻得瑟瑟发抖了。 此时,他不禁暗自庆幸,同时心中也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 然而,此刻的他却并未感到丝毫的困倦,不知是因为晚饭吃得太过饱胀,胃里有些难受,还是因为晚上匆忙间未曾好好洗漱,亦或是躺在这陌生的干草上有些认床,总之,他和女儿两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 那种辗转反侧的滋味,就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心头爬动,让人心烦意乱。 既然难以入眠,卓青麟只好无奈地起身,轻轻抱起女儿,在那略显粗糙的炕上来回踱步。他开始带着女儿练习起八段锦,一板一眼,一丝不苟。 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极为认真,仿佛是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和女儿的脸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们却没有丝毫的松懈,依旧专注地练习着。 在经过两遍的练习之后,卓青麟明显感觉到自己和女儿的身体都变得更加轻盈,仿佛注入了新的活力。 而女儿,在练习完两遍八段锦后,那疲惫的眼神中终于露出了一丝倦意,在卓青麟温柔的安抚之下,缓缓沉入了梦乡。 可是,她那小嘴里却依然不停地嘟嚷着叫着“妈妈”,那声音清脆而又微弱,仿佛是在诉说着内心深处的思念和渴望。 卓青麟躺在土坑上,一手拍着女儿的背,一手枕着头;听着女儿一直嘟嚷着叫“妈妈”,自己也想起已经一天没见到的妻子和七岁的儿子了,不知自己离开后,她们娘俩怎么样了。 又想到自己父母年岁已高,自己不在后,怎么受得了。 想着想着,卓青麟不自觉就流下了眼泪。 听着女儿细细的呼噜声,往日的催眠神曲,但今天卓青麟实在是入不了眠。 卓青麟自认不是矫情之人,干脆起身在坑边空地,走了两遍八极拳,又握着女儿的鞋子当剑柄,来了两遍基础剑法,八极拳加了2点熟练,剑法只加了1点。 也不知啥时辰了,上坑又过了一遍基础内功,啥效果也没有,没加熟练度,即没丹田发热,也没气感勃发,唯一收获就是内功心法背熟了。 不知睡了多久,卓青麟仿佛听见一阵唏唏唆唆的声音,睁开眼,只见小小的女儿坐在自己头边抹眼泪。 “宝贝,怎么了?” “爸爸,我想妈妈,我想弟弟,爸爸……呜啊……呜……”女儿见卓青麟醒来,再没有昨天的镇静,放声大哭起来。 “宝贝,不哭,我们努力长大,到时去找妈妈……”卓青麟听着女儿心碎的哭声,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但还是努力安慰着。 …… 卓青麟抱着女儿出了门,估摸可能到九、十点钟了,太阳都已经升得老高,一边在村里走,一边四处打量。 村里稀稀拉拉没见着几个人,仅有几个老人和孩子。 卓青麟秉着刚入游戏,进新手村,见着人就上前聊几句的原则,见人就打招呼。 没什么大的收获,只知男人们都出去开荒种地或打猎出工了,女人则在周边田地里劳作或在村后山挖野菜、找柴火去了,昨天加上自己父女二人,还有两男一女进了村,也不知道是谁。 在村里转了两圈,整个村子坐北朝南,背靠剑门山,这剑门山再也不原世界中的那个低矮的石头疙瘩了,远远望去,接天连碧,气势巍峨,不知延绵到了哪里。 村子是真不大,前后四排房子,第五排还在挖地基,有五六个村民在忙呼,上前打招呼,也不怎么爱搭理。 除村公所那排是两进格局的房子外,后三排都里一水的土砖茅草房,都是一个制式,没任何特色;唯独有点亮点的就是在食堂后面有口八卦井,井口足有2米方圆,八卦井(特殊建筑):持久\/,村民健康指数+2(体质+2)。 井水又清又亮,喝起来干冽解渴,就着井旁的水桶,赶紧跟女儿洗漱一番,有便宜不占有违人性啊。 占了点便宜,沾沾自喜感慨了一下,这传说中的黄金建村令也不咋滴。 这都快两个月了,村里只有村公所、食堂、杂货铺、民房、八卦井和那个空荡荡的小广场,建设进度堪忧啊! 村里两圈闲逛下来就快中午了,闻着有食物的香气,走进村食堂要了一碗肉杂汤和三个杂粮野菜饼子,闻着挺香,问题是也没别的卖啊! 一碗肉杂汤5个贡献点,一个饼子1个贡献点,物价还可以。 跟食堂大婶聊了几句,竟是自己曾曾曾祖奶奶,老祖卓不凡的婆娘。 发现食堂不但卖食物,也以家族贡献点收购猎物、野菜、干柴啥得,另外也有处理猎物,储藏粮食的功能。 …… 几句聊天,逗得这曾曾曾祖奶奶哈哈大笑,花枝乱擅,再加上可爱豆包女儿的神助攻,顺利在自己的肉杂汤里增加了一块肉骨头,还说今天是第一次,下次要自已带碗来吃饭。 说实话肉杂汤中漂着几根野菜,都是一些内脏、骨头之类,香是香,没啥料,也只有盐味,杂粮野菜饼子不知是什么做的,吃起来有点拉喉咙,味同嚼蜡都是高评价。 但实在没别的吃食,还是哄着女儿用肉杂汤泡了小半个饼子吃了,自己也努力把女儿吃剩的划拉进嘴里,还剩一个实在下不去嘴的饼子放进背包里算零食了。 没地方可去,消食进了杂货铺,这铺的确是够杂的,地上随意摆放着各种锅碗瓢盆、箕笼犁篓的,站在门口,都不知道怎么下脚进去。 铺里一老头,蜷缩在铺角的一躺椅上打着盹,这还没到中午,就瞌睡眯眯的,还怎么发展壮大家族。 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又跺了跺脚。 “小子,要点什么?” “大爷,小子刚来,昨儿刚领了宅子,啥也没有,您老推荐推荐。” “呵,小子不赖嘛,刚来就领着宅子了,立啥功了?” “没啥功,昨儿刚来时,运气好遇到根叔了,采到一株药材,刚好老祖用得上。” “刚来就遇到海根了,还采着药了,运气好!这是哪个祖宗冒青烟了好吧。” 一聊天,才知道不是人均有房住,除了老祖卓不凡和几位立功且有了婆娘的人有了自己的宅子,都是5-10人一套的大通铺,一般都是男人5-6人一屋,女人8-10人一屋,两娃子单独有一屋,在整个剑门村算独一份了,确实算是走了狗屎运了。 遭人嫉恨啊! …… 这老头竟是大柳村仁宗上房的,上房嫡支四世孙,毕字辈,叫蝌,要称蝌祖公,又遇着老祖宗了。 经蝌祖公一番啰嗦,置办了两床草席、铺盖,一个铁锅,一个水桶,两个陶碗,一把直柴刀,一个背篓,一个火折子,一把鹤嘴锄…… 鹤嘴锄是按老头要求买的,说村里每人都有开垦10亩荒地的任务,还把村东临溪的一块水洼地划给了卓青麟,给了张分地证明和种子清单,种啥不做要求,告之南边的土地村里正在连片开荒,抢农时,东边的水洼地虽小了点,但容易开挖,别耽搁、误了农时。 看样子老头还兼了村里的文书,发布垦荒任务。 本来还说再来个锅铲、两双筷子的,被蝌祖公在后脑勺上来了一个大耳瓜。 “臭小子,真不会过日子,要锅铲、筷子自己到村口倒根竹子做去。” 蝌祖公帮忙抱着一大堆东西,把卓青麟押着赶回了宅子,前后花了600多贡献点,这钱是到哪都不经花啊。 蝌祖公的热心,也把卓青麟整得不会不会的,本来还想买点粮食,看样子是不行了,坐吃山空,下午还得出去转转,找点活计,不能爷俩以啥为生,不能不把野菜饼子不当干粮啊。 …… 下午,把闺女放在背篓里,左边挎着柴刀,右边别着水壶,卓青麟雄赳赳、气昂昂就出了宅门,进了剑门村后山。 后山绵延着一片茂密的树林,在午后的阳光下,四处都显得郁郁葱葱,犹如一幅美丽的山水画卷,漫步其中,显得格外寂静神秘。 但卓青麟是来找活路的,不是来踏青观景的啊! 一路走来,既没摘到野果,也没捡到撞树桩的兔子,至今是两手空空。 也不是,还是给坐在背篓中的女儿采了两束野花,但这不能当饭吃啊。 这后山也不知被村里的妇孺扫了多少遍了,野菜都挖光了,偶尔树间窜起几只飞鸟,看看手中的直柴刀,还是算了,没那手艺。 牢记蝌祖公的交待,后山不过鸡鸣岭一事,啥叫鸡鸣岭,就是公鸡在岭上鸣叫,村里还能听到声音,过了鸡鸣岭,基本上就听不清了,也就意味着遇着啥事,站在岭上大声求救,村里大约能有人赶来,再远点可能就来不及了。 用游戏语言就是,出新手村了。 …… 卓青麟背着闺女,远远望着这群山环绕,可比原世界的山壮观多了,原世界将卓氏六村周边地界山域统称为卓山,真要地图放大10倍,那可真了不得了,让人总有一种不真实感。 两手空空站在鸡鸣岭高地,望向远处的剑门山,本想习惯性的嚎两嗓的,但见岭下一片绿树莽莽,偶尔还能传来几声狼嚎声,还是算了,小胳膊小腿的,招惹不起啊。 “听人劝,吃饱饭,没那命。”卓青麟一咬牙背着闺女就往回走,这鸡鸣岭上也不安全,要窜出两条狼出来,爷俩就直接坐蜡了。 总不能真的空手回村吧,卓青麟一边往回走,一边四处张望,总算在快出林子时,发现有棵老树枯了半边树干。 “算了,就它了。”把背着女儿的背篓固定在旁边的一棵树杈处,交待了几句。 蹭蹭上树,骑在树干上,对着枯树干就开砍。 “这截树干可不轻啊,加油,小伙子!”一路回村遇到的族人见状无不哈哈大笑。 …… “爸,羞死人了,就我们啥也没打到,拖了根树杈回来。”闺女趴在卓青麟耳边轻声道。 “可以了啊,这可是柴火,劈好了堆在广场晒干了,送到食堂,可得三个贡献点一捆呢,这根树杈可劈好几捆柴呢!总比空手回来好,明天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卓青麟也是无可奈何的回道,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 拖着树杈回村都踩着饭点了,赶紧回屋取了碗,在一堆糙老爷们嘲弄中排队买了饭,还是肉杂汤配杂粮野菜饼子。 至于上桌用餐是不可能的,这会正饭点呢,食堂唯二两张四方桌上,这会正坐着几老头,也不知是哪几代的老祖宗。 至于说女人吃饭问题,女人都在后厨那边排队,也有等自家爷们吃了再给带的。 一手端着汤、一手叉着饼子出了食堂门。 “呵呜,好家伙!”这场景可不多见,只见食堂门前广场上,蹲着乌央乌央的一群糙老爷们,群体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这都赶上养猪场上食了。 忙找了个角落,跟女儿一起蹲了下来,还是不要鹤立鸡群了,从众最重要。 …… 刚啃完菜饼子准备回屋,后脑勺就被人来了一耳瓜子。 “小子,听说一下午你就拖了一树杈子回来,地也没去翻,要是误了农时,老头子把你吊起来抽嘴巴子,给你小子六天时间,把地给老子翻了种上,你个小兔崽子!”被蝌祖公逮住一阵收拾,在老头准备再上手来一耳瓜子时。 卓青麟赶紧回应明天一早就开干,在一群糙老汉的摸头杀之中逃回了家。 第7章 开荒种地 “爸,你确定这是我们家的地?”闺女软软的趴在卓青麟的肩头问道。 “我也没种过地,这是10亩?娘的被蝌老头给坑了!”卓青麟一手蝌祖昨天给的地契,一手指着这一眼茫茫然一大片的荒地。 “老爹,你好歹也是大学毕业生,1亩地等于666.66平方米,10亩就是6666平方,你一天能挖1111平么,一上午得挖1亩地啊,还得种上……”闺女是一口望父不成龙的无奈语气。 “管不了这么多,我们先一起转转!”卓青麟用背篓背着闺女,手里拄着根木棍,一边赶着杂草,一边探着路。 仔细端详着那着地契上所绘的简要地图,自家所处的这片水洼地,其西侧紧邻着村东那两口紧密相连的水塘。那两口水塘宛如一对亲密无间的兄弟,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淡淡的水汽。 而北边则靠着山脚,在山脚之处,亦有着一口形状恰似斜月的山塘,仿佛是大自然这位神奇工匠精心雕琢而成的作品。 东边呢,则是从那斜月山塘开始,向南缓缓延展而出的一个歪嘴葫芦型的浅水泊,就好似一个顽皮的孩子在随意摆弄着自己的玩具,模样甚是可爱。 南边则是村里早已开垦得整整齐齐的水田,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映入眼帘。 沿着村东那两口相连的水塘岸边,不疾不徐地一路向北走去。在行走的过程中,惊喜地发现那山塘与村东的水塘之间,竟然有着一条约 1 米多宽的水渠相互连接着。这条水渠就像是一座神秘的桥梁,将原本各自独立的三口水塘巧妙地串联在了一起。 而且,更为奇妙的是,这三口水塘通过人工精心修建的水渠,与全村的其余池塘实现了互通。如此一来,便形成了一个规模虽小,但却极为贯通的小型水系,宛如一个隐藏在村庄之中的秘密水利网络,源源不断地为整个村子提供着生命之水,也为这片土地增添了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无论是在炎热的夏日里,还是在寒冷的冬日中,这个小型水系都始终默默地发挥着它的作用,见证着村子的兴衰变迁。 如此看来,当初老祖卓不凡选择在此处建基立村,还是有眼光的,也花了心思,只要条件允许,将村周边几口山塘、水泊相连的水渠挖深拓宽,就形成了天然的护村河,稍微整治一下,一个环绕全村的防护体系就成型了。 抠抠嗖嗖,估摸这水洼地南北长约350步;沿着南边田梗向东,到歪嘴葫芦口,一个南北长约5米,东西宽约1.5米的浇灌用蓄水池,水洼地东西宽约90步;按照卓青麟估摸着现在自己一步约0.6米计算,这水洼地有近多平方米,减掉一些蓄水不规则地方,怎么的也有15亩了,6天工期,用着一把锄头开荒,怎么可能完成。 “爸,现在怎么办?这根本就不可能完成嘛?” “管不了这么多了,咱们先放火烧荒,现在正刮南风,咱们从南边水田处开始放火,一路向北烧荒,先把这片地烧出来再说。” …… 说干就干,把女儿放在了水田边上一处安全地带,卓青麟拿着火折子沿着田梗一路放火,还用探路用的木棍绑上干草,做了一个大号火把,四处点火。 5月份烧荒,多是青草,并不好烧。 不知究竟是否是那冥冥之中的运气当真格外眷顾,当那熊熊大火骤然燃起之后,一种极为奇特的感觉悄然袭来,仿佛那风速正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推动般,有着逐渐变得愈发强劲的明显趋势。 远远望去,但见那一片天地之间,宛如卷起了一道汹涌澎湃的风烟巨浪,那火势更是犹如脱缰之马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着地势由南边开始向北方疯狂地蔓延开来。 在这过程中,不时地会从那茂密的草丛之中猛然惊起一只只形态各异的飞禽走兽,有的飞禽原本还在奋力振翅翱翔于天际,可不知为何却突然间就如同失去了所有支撑般,晃晃悠悠地便掉落了下来;而那些走兽呢,此刻也完全陷入了慌乱失措的境地,它们在那火焰的逼迫下,仿佛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与判断力,一个个惊慌失措地四处乱窜,其中甚至有那么几头莽撞的走兽,在那极度的恐惧驱使之下,竟然不顾一切地一头猛地窜进了那熊熊燃烧的火堆之中,瞬间便被那炽热的火焰所吞噬,那凄惨的景象,当真让人看得目瞪口呆、胆战心惊。 无怪乎在那原来的世界里,无论是乡村的哪个角落,都会随处可见那醒目的“谁烧山谁坐牢”的警示标语,倘若这样的大火若是放在那原来的世界中肆意释放,恐怕就算是把牢底给坐穿了,也难以弥补那因火灾所带来的巨大损失和无尽伤痛啊。 拎着鹤嘴锄,将一些没烧透的树橷、草根一一挖了出来,这活也不好干,挖了几棵就有点挖不动了。 只好背起背篓,拎着锄头,在烧的黑乎乎的地里,四处划拉,东一榔头西一棒的,没想到这样都有收获,有没来的及飞走的飞禽,有被烟熏死的兔子,还捡到不少烤熟的鸟蛋…… 一边拎着锄头四处划拉,一边想着昨日的经历。 昨晚被蝌祖公一通训斥后,卓青麟就回了屋提着桶,准备到八卦井那洗漱一番,没想到还没到井边,就被一个大娘的拦住了,这才知道,八卦井那处,到了夜里就是男人的禁地,是村里大姑娘、小媳妇们的天堂,老爷们洗漱,一律被赶到了村口水塘处。 卓青麟虽年仅10岁,但也属老爷们,被几个拦住路的大娘、大婶一阵开车,撩了个面红耳赤,还是根婶来了,才被解救出来。 根婶把闺女抱走,帮着去洗漱了,还交待以后每天饭后把玉妮抱过去,晚了再去家里领人。玉妮这名字就是根婶给改的,说姑娘家家的,天天卓玉、卓玉的嚷大名,不好,平时称小名玉妮就好了。 水还是今天一早去提的,昨晚领人时,把放在家里的蛇肉、野鸡等食物,一起提溜给了根婶,原本还准备自己开火做饭的,这会发现没那能力,连主粮都没地买啊。 …… 烧了一上午的荒,火势也渐渐熄了下来,水洼地的地貌也显出了真形,西高东低,南边还有点边坡高地,东北位置一大片就是泥沼水洼地,整体大致是个l型。 就是西边靠近村东水塘那边要高点,靠近歪嘴葫芦水泊边的地型要低点,水泊边上的地,有不少是泥沼地,一脚一个泥坑,虽没种过地,但感觉地挺肥的。 一抬头,发现根婶一边抱着玉妮逗弄,一边皱着眉头打量着这片烧得黑漆漆的地块,有的地方还冒着烟呢,还没烧完全。 算了,昨晚与根叔、根婶约好了,这几天开荒就在他家搭伙,根婶这是来叫吃晌午饭了。 “收工!”卓青麟回望了一下自己一上午的烧荒成果,不带一丝犹豫的,背起一上午的收获,拄着锄头就往根婶那边走去。 “婶,你看,上午收获满满吧!”卓青麟有点小得意的给根婶展示了一下半篓收获。 “嗯!不错,麟娃子,你这地怎么看?” “还不错,感觉地挺肥的。” “你啊!”被根婶用指头轻轻推了一下头,有点恨铁不成钢。“你这是被蝌老头给耍了,俗语有言‘有钱不买河边地,十涝九不收啊’!回头我找他去,不带这么欺侮一孩子的。” “我看这地挺肥的,离水也近,放水方便。” “你来看,西边这溜是山梁,妥妥的旱地,放不到水,要人浇灌;脚下南边这溜是边坡,存不住水,也要靠人;最可气的是东北这片,瞧着挺大块的,有六七亩地,还平坦,但一经水涝,全年绝收,一年白忙活。”顺着根婶的手势,一眼望去,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这地这么不中?” “不然呢,这地要整治出来,北边、东边靠水一侧全要围上防洪堤,南边坡地要修梯田,一个成年人没有一两年的大力气,都不一定干得出这活。靠你一孩子,这不是欺侮人么?”根婶愤愤不平的道。 “那咋办,我这都忙了一上午了。”卓青麟无可奈何一摊手。 “走,先回去吃晌午饭,等晚上你叔回家,我跟你叔说,让你叔帮你评理去,简直就没天理了,没这么欺侮人的。” 听根婶这么一评价,卓青麟也有点垂头丧气,感觉自己就一蠢货,被人蒙了还不自知。 …… “你那蛇肉,我帮你熬出了三碗蛇油,这可是好东西,你先洗个手,沾点蛇油死劲搓,手心手背都要搓到,看你这手伤的,一看就不是干农活的人。” 卓青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有点脸红,确实不是这块料,手背全是被草划的伤痕,横七竖八的,都红肿了,而手掌心竟还起了水泡,怪不得火辣辣的。 这才舞了几下锄头,就成这样了。 根婶帮着挑了水泡,抹上了蛇油,火辣辣的伤口带着一丝丝清凉,这蛇油的确是好东西。 “蛇油一会凝固了,它就是蛇油膏,这可是好东西,专治烧伤、外创,对舒筋活血、强筋健骨有奇效,一会饭后,你送一碗到杂货铺换点贡献。” “能换几个钱,好东西自己留着就是,到时你给我根叔、泉叔、叶叔一人分点,也就没多少了。” “傻孩子,你有这个心,你叔他们心里就高兴,现在村里到处开荒打猎的,受点伤是常事,但村里缺药啊,想都留着是留不住的,还得罪人,上午熬油时,就有好些人上门求药了。” “我不去,那老头坑我。” “好了,好了,真是个孩子,回头我帮你端过去。先用膳,尝尝这蛇油渣,骨头都酥了,焦香味实足,你多吃点,正长身体呢!” “味道真好,帮我叔他们留了么,晚上也让我叔尝个味。” “留着呢,小二十斤的料,一大簸箕,这些一会我帮你端回去,都上了盐,给你和玉妮当个零嘴。” …… 听了根婶对水洼地的评价,卓青麟更是懒洋洋的,提不起精气神,一下午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棒的,没个定数。 背着闺女,一会找个兔子,一会挖个田鼠,这洋工一磨,不知不觉天就快黑了,连女儿见状都觉得这爹是不能要,完全是没指望了。 …… “麟娃子,你这干活态度可要不得啊!”不知啥时候,泉、根、叶三个叔叔已来到水洼地,见卓青麟这有一下没一下的种田把式,看得三人直皱眉头,泉叔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指责道。 “叔,你们看我这地,这能种么?” “地能不能种,都是人干出来的,既然接了这活就认认真真、踏踏实实的干,地是死的,人是活的;这地的确是不太好,易遭水患,不能家门口的田也落不到你一孩子手里,好好整治这地还是有文章可做的。”真没瞧出来,这泉叔说起种地来,那是头头是道、滔滔不绝。 “你这地的事,你婶刚跟我说了,没事,问题不大,蝌祖没有为难你一孩子的心思,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来看,这么着,西边这梁上和南边这坡地,你挖树橷的坑别填了,你扫点草木灰给铺上,回头去杂货铺换点南瓜种子种上,东北这泥沼地换点水芋和荠荸种子种上,这两东西不怕水,产量也还可以,东面这水泊,明早我与你两叔给你从村东水塘里挖点茭白根,浅岸给你种上,远处深点处,你换点莲子撒上,回头就能收上莲藕了,都是不用怎么打理的庄稼,你看怎么样!”根叔一五一十的给规划起来。 “谢谢叔,就这么着。” “种七八亩南瓜,前期只需稀稀拉拉盘上橷,六天把开荒任务先完成,回头起了秧苗,再分株,这时间不就够了嘛,再说一亩南瓜地少说收上千斤,这七八亩地,收个万儿八千的是没一点问题,南瓜可菜可粮,一斤南瓜一文钱,就有上百两银子了,养活你和玉妮问题不大。”叶叔在一边帮着盘算道。 第8章 庄稼把式 “爸,你又走神了?” “爸,你又忘了动作要领?” “老爹,加油!” 卓青麟那只被岁月刻满痕迹的耳朵边,仿佛有着一只小精灵般的存在,时不时地回荡起女儿那既温柔似又尖锐如利箭般的提醒音。 他缓缓停下手中握着的锄头,粗糙的手掌轻轻抚摸了一把额头上不断滚落的汗水,微微仰头,望向那片湛蓝的天空。 此刻,他心中暗自嘀咕着,这太阳今日好似被施了魔法一般,走得格外缓慢,自己从清晨开始劳作,到现在已经干了将近一半的时间啦,那一个个南瓜坑都被自己挖出了老大一片区域呢,粗略一数,怎么也得有五六十个吧,哦不对,或许是二三十个吧? 他满脸疑惑,怎么都过了这么久,太阳还没升到天顶,也不见隔壁根婶过来喊自己去吃晌午饭。 然而,就在这时,脑海中再次响起女儿那充满催促与鼓励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口唾沫在手心里使劲搓了搓,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开始仔细回忆之前学习到的动作要领,紧紧握住锄头,继续投入到那辛勤的挖掘工作之中,仿佛要将对生活的热爱与希望,都通过这一锄一锄的动作传递出去。 …… 昨天被三个叔叔老祖宗又是训示,又是开导的,卓青麟决心努力振奋一把,踏踏实实地把这南瓜地种好,完成这新手村第一个任务,活出个人样来,可不能再像原世界那样活成社畜了,但决心胜不过现实,这是真累啊! 昨晚,在根婶家与三个叔叔一起用了晚膳后,给三人一人刮了点蛇油膏,想多给点,三人说什么也不肯收,刮完三人的量,都还剩了大半碗,几人推搡了半天。 还是根婶开了口,“这半碗蛇油膏还是留在我这,回头每晚玉妮洗完澡我给她抹上,也好让我们家玉妮快快长大。”根婶抱着玉妮最后决定了半碗蛇油膏的去处。 然后,卓青麟就被这三个糙汉子,一把提溜着去村口广场参加村里的夜生活了。 卓青麟是对着一众广场汉子,就是一阵叔叔、伯伯、爷爷、祖宗的乱叫唤,最后被泉叔丢进了练习八段锦导引术的人群里,“小子,先走两遍八段锦,活动开身子骨。” “这小子就是属驴的,不打还倒退,哥几个都盯着点。” …… 这热闹非凡的广场之上,夜幕悄然降临,月华如钩,那乡野气息的夜生活如潮水般弥漫开来。 卓青麟,这位年轻而充满活力的少年,此刻正身处其中,他的身旁围绕着一众叔叔、伯伯以及爷爷等各路德高望重的老祖宗们。这些老祖宗们一个个眼神中透露出关切与期待,仿佛将传承家族武学的重任都寄托在了卓青麟的身上。 只见卓青麟深吸一口气,在众人的监督和提醒下,缓缓地开始了他的修炼之旅。他先从八段锦导引术开始,这套古老的养生功法讲究呼吸吐纳与肢体动作的完美结合,卓青麟全神贯注地按照每一个动作的要领去做,一遍又一遍,动作流畅而有力,仿佛将自己融入了天地之间。 接着,他又切换到八极拳的练习。八极拳以刚猛暴烈着称,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卓青麟挥舞着双拳,脚下步伐稳健,出拳时风声作响,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八极拳的招式,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但他却丝毫没有松懈之意,心中只有对武学的执着追求。 之后,他再次拿起长剑,开始练习基础剑法。剑法讲究灵动飘逸,卓青麟手中的长剑犹如一条灵活的游龙,在夜色中闪烁着寒光。他时而刺、时而挑、时而劈,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展现出了高超的剑术造诣。同样,他也是不厌其烦地练习了两遍,直到将每一个动作都熟记于心。 经过前面的高强度训练,卓青麟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但他依然没有停下脚步。他挺直身躯,双脚分开与肩同宽,站在了八极拳桩的位置上。八极拳桩要求身体保持稳定,气息深沉,卓青麟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平衡,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站了整整一时辰,此时的他已是疲惫不堪,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就在这时,泉叔老祖宗走了过来,他眼中满是心疼之色,二话不说就将卓青麟横抱了起来,准备送他回去休息。卓青麟虽然疲惫至极,但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他感激地看着泉叔老祖宗,轻声说道:“谢谢泉叔老祖宗,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泉叔老祖宗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孩子,加油,我们都相信你。” 就这样,卓青麟被泉叔老祖宗横抱着离开了广场,他的脚步虚浮,几乎都走不动道了,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坚定和自信,他知道,自己在武学之路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这次的经历也将成为他人生中宝贵的财富。 回了屋,也没得消停,根叔又把卓青麟放在炕上扒了个精光,对着卓青麟又是敲又是揉的,好比一坨面粉团子。 根叔一边忙乎,一边嘴里还不停的念念有词。 “麟娃子,你根骨好,可不得懒散浪费了,今天你泉水叔可都是为了你好,可不得记怪啊!” 可卓青麟累得是连发“哼哼”声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干听着,忍受着根叔不停的叨叨,也不知道为啥一糙老爷们,这会咋这么多话。 “这蛇油膏,可是难得的好东西,舒筋活血、强筋健骨,来我给你抹上,保证你明天一早起来生龙活虎、活蹦乱跳,哈哈哈……”根叔就像找到了心爱的玩具似的,一顿操作猛如虎。 卓青麟只听到根叔将自己的身子拍打的“啪、啪”响,扳过来、顺过去,来回倒腾,扳得骨头架子“嘎、嘎”作响。 卓青麟就没感觉到身子是自己的。 事后打上蛇油膏,就跟洗完车打上蜡似的,但丝丝热流在体内游动,有点儿庠麻麻的。 根叔忙乎完后,才满意的点点头道:“你自己把衣裳穿上,我回屋唤你婶把玉妮给你抱过来,一会关了门,再走两遍内气,可不能偷了懒,越是累就越要坚持,练功效果就越好。” 卓青麟一人艰难的爬起身,套上了衣服。 “麟娃子,玉妮我给你抱来了,我给她摸了一遍蛇油膏,带着练习了两趟八段锦,这会都累得睡着了,但放心娃儿睡一觉,明天一早就没事。” “谢谢婶,我这都动擅不得了。” “没事的,坚持过了头几天,习惯了就好,习武之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你起身关下门,不打扰你休息,我回了。” 卓青麟艰难的爬起身栓上门,是的,木门栓,可不敢称呼“锁”,没这金贵玩意。 没敢忘了根叔的叮嘱,盘坐起身又运完了两遍内气,倒身就躺了下去。 一早天刚蒙晓,鸡叫三遍,卓青麟就被三个叔叔给唤起了床。 还真别说,昨晚一顿猛操作,一早起身竟没一点酸痛感,的确是好效果;要不能,估摸着没有个两三天,都下不了坑。 泉、叶二叔各拎着锄头、背篓帮着去水塘挖茭白根了,根叔则带着卓青麟,一边帮着盘起了南瓜橷,一边讲解干农活、用锄头的技巧。 “深吸一口精元气,舌顶上额内生津,过喉穿胸沉丹田,丹田运气逆时旋,聚气!” “双脚微开,与肩平;小膝微蹲,肩内含,凝劲!” “眼中有物,意在气先,力透锄尖,神到力至,用力!” …… 一早根叔带着卓青麟一边盘橷用锄头,一边讲解运气用力技巧,传授庄稼把式,这是种地?这是传武好吧。 以锄作兵,以地为敌,一锄一式,一劲一力,气息绵长,内力勃发。 一大早一个带一个跟,就这么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泉、叶二人每人将一篓茭白根稀疏地种了在东边的浅水泊中,茭白种下后也不用怎么打理,自己落地就生根,慢慢自己就会发株,只需两三年翻一次根,年年有收成。 几人一起用过根婶送来的早食,根叔还交待玉妮要监督好自家老爹,好好干活,爷俩能不能吃上饱饭,过上好日子就全看玉妮的了,几人是严重对卓青麟失去信心,信不过,有偷懒前科啊。 小玉妮那是尚方宝剑在手便把令来行,时不时给自家老爹来几嗓子,以此为乐,直把自己逗的跟小母鸡似的,“咯、咯、咯”的笑,一点没顾及老爹的颜面,几个路过的族人无不掩嘴而过,对着玉妮竖起大拇哥。 但好歹也给老爹喘口气,黄世仁也没这么狠,杨白老也不是这么用的啊! 根、泉、叶三人用过餐,取了各自的物件就离开了,他们也是有工作任务的。 他们是一个狩猎小组,兼职剑门山区巡视,这样的小组,村里已组建了好几支,都有固定的巡视路线,远近都兼顾着,一来是打猎清理野兽,收集食物;二来巡视地方,设置陷阱,确保卓山一域地方安全,无外人过界;三来引渡保护刚出世的族人,聚集丁口,壮大力量;四就是搜寻各种天材地宝,寻找机缘。 听根叔讲,这两天村里又增加了11人,男男女女的,还有三个是外姓人,可惜还是没有一个认识的,也没有一个同自己一个年代过来的,主要是想了解自己走后家里怎么样了,老婆、儿子,爸爸、妈妈…… 哎! 想多感叹几句都不行,耳边又传来了女儿“嘀嘀嗒嗒”的小喇叭声。 赶紧调整状态,把好架势,继续干活。 真还别说,随着劳动进入状态,一边挖着树根草须,一边比划着剑招拳式,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锄头一进一退,一扫一盘之间,还真蕴含剑招拳式,先来一招剑劈华山,再来一式枪定中原,一来一往,好不自在,你问哪来的枪法,八极拳又称八极枪拳,拳使枪招。 招式来往,劲力分合,基础内功、基础剑法、八极拳都在不知不觉间增长着熟练度,招式力道的组合,也在这锄头一进一退间越来越相合,越来越相融、相通。 武功其实归根到底就是这么几句话:聚气、凝劲、发力、出招、对敌、防守。 聚气、凝劲、发力这就这些就需要有传承,功法越好,聚气速度就越快,内气在体内筋脉中运转通行速度就越平顺,越不容易叉气,整劲就越完全,能将全身力量拎成一股,发力于一点,这就是神功绝学了。 至于招式套路,那就是练习的多了形成了肌肉记忆、条件反射。 对敌时,能瞬间将招式以最快的时间、最短的距离,招呼到对手身上,只要能先对手一步,伤敌而保全自身,就是绝技。 神功绝学也没那么不可触摸,最终还是人,不是谁练的功法越高级,谁就是高手,谁就能活到最后;天下间能杀人的方法多的是,很多手法闻所未闻,一流高手倒在小毛孩子手上的多不胜数。 卓家现在的功法传承,基本上是出祖老祖卓不凡及老祖母巫氏,主要来源于北宋年间的一字慧剑门,追溯源头也是出于道家秘传,修炼出的内气最是平稳和顺,是最好的筑基功法之一,缺点就是基础越深厚,时间花的越多,前期修炼速度慢。 再加上一字慧剑上承自唐时的弈剑术,早年间传人隐身于东北高丽一带,有些修行暗语与中原有异,这就造成一字慧剑门功法对传承人资质要求极高,极难出高手。 这也是为什么卓不凡当年常年隐居于长白山一带,一来该地与高丽相近,一些雅俗俚语相通;二来长白山沟深林密,各种修行用的天材地宝层出不穷;三来长白山实乃中土名山,多少奇人异士曾隐逸其间,各种传承机缘亦是不少。 要不是当年听人忽悠,卓不凡认为自已也算是天下少有的高手,跑去灵鹫宫招惹逍遥派,才知道原来是自已坐井观天,不知天下之大,高手之多,一趟灵鹫宫跑下来,发现自已在天山上连前10都没进,一番雄心瞬间了化成泡影,要不是二代掌门心善,放了一码,卓老祖自认下不了天山。 但也不算太亏,凭着长相俊逸,捡了一名被放出宫的九天九部宫女巫氏为妻,一起游历天下,后来定居于江南剑门山,留下卓氏一脉。 因此算起来,卓家基础内功可不差,算是以一字慧剑门内功为基,嫁接了部分灵鹫宫功法技巧,至于逍遥派的功法可不敢乱传,一不小心外泄,来个满门被灭都是轻的。 而卓家基础剑法亦是如此,虽说老祖母功力不够,没得灵鹫宫真传,但所习剑法中亦受到了天山折梅手的影响,可化简为繁,纳天下剑招于已身。 卓青麟拿着锄头舞剑招,慢慢将八极拳一招半式练了进去,虽说不成招、没成式,但也玩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随着时间推移,沉进功法中的卓青麟,活越干越轻松,干活速度也越来越快,下手也越来越精准。 不知何时,站在山梁上的根婶,惊讶的发现,这小侄子还真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使得一把好庄稼把式,昨天那是还没进入状态吧,回头可得跟他叔好好唠唠。 白担心了。 第9章 来熟人了 几日悄然逝去,那原本稀稀疏疏、零零落落分布于南瓜橷中的种子,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催促着一般,迫不及待地探出了嫩绿的小脑袋,宛如一颗颗璀璨的黄色宝石般闪耀着光芒,那黄芽儿们纤细而又充满生机,似乎在向世人宣告着它们的存在与活力。 而那泥泞不堪的沼泽地中,在根叔以及其他几人的齐心协力之下,一株株水芋和荠荸犹如一个个乖巧的孩子般被精心栽种下去。根叔他们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植物放入泥土之中,仿佛对待珍贵的宝物一般,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他们对这片土地的热爱与期待。 要说这南瓜橷所盘绕出的形状,那可真是东一撇、西一捺,歪歪斜斜,横七竖八,毫无半点规律可言,也丝毫没有所谓的美感存在。然而,尽管它看起来如此杂乱无章,但终究还是在蝌祖所规定的那个时间节点上,勉强算是交上了一份答卷,顺利地完成了这新手村中至关重要的第一个新手任务。 这一刻,卓青麟心中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成就感,仿佛自己在这陌生的世界中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只是可惜,完成了这新手任务竟然没有任何奖励,蝌祖只是回了句:“算你勉强合格,回头给你向老祖叙功。”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但在三位叔爷的督促下的几天劳作,卓青麟庄稼把式是越发纯熟起来,基础内功、基础剑法熟练度也纷纷突破20%,八极拳进入30%的阶段。 这天,算是交了任务的第二天,卓青麟还是习惯性的带着闺女在自己的水洼地里劳作,重复地盘着南瓜橷,将已发芽的幼苗分株,在稀稀拉拉的南瓜地里打着补钉。 “还在北边山塘里放了三个鱼笼,那可是我花了 45 个贡献点才买到的,可真是不便宜啊!”卓青麟不禁感叹道。 这些鱼笼是他从杂货铺购买而来,杂货铺里的货物除了一部分是村里向交河镇和一些游商采购来的之外,大部分都是村民自己编织生产出来的寄卖品。这种方式不仅可以增加村公所和村民的税收和收入,而且还能够丰富物资和产出的种类,从而推动村子的快速发展。 至于去探索后山,或者走出鸡鸣岭,去打几个野怪升个级之类的想法,卓青麟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罢了。毕竟现实不是游戏,死亡随时可能降临,所以还是不要轻易冒险比较好。 经过这几天参加广场夜生活,卓青麟虽然没有学到太多东西,但却听到了不少关于出去巡山打猎受伤被抬回来的故事。这些故事让他深刻地认识到了野外的危险,同时也提醒着他要珍惜生命,谨慎行事。 几天下来,村里也陆续有了一些变化,在村西林子里新建起了伐木场,卓青麟还特意带着闺女跑去参观了一下,发现这真不是啥了不得的大玩意,就是一个简易工棚,三个糙老爷们,在林子里砍树。 卓青麟还想上前搭个话,混个脸熟的,便被人家一把就给赶了出来,“走、走、走……你个小屁孩,到别处溜达去,这里倒树危险,快走……” …… 卓青麟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挥舞着手中的锄头,有气无力地劳作着。与此同时,他的耳边传来女儿清脆悦耳的读书声,她正在大声朗读着《三国演义》。这种情景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而卓青麟对此也早已习以为常。 对于卓青麟来说,这样做不仅可以让他温习经典,更能帮助女儿解决学习中的难题。毕竟,教育孩子是至关重要的事情,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此外,阅读《三国演义》还有助于提升智力和统率能力,对个人成长有着积极的影响。因此,卓青麟决定继续坚持这种边干农活边听书的方式。 在这个过程中,卓青麟会时不时地停下来,解答女儿提出的一些关于三国时期战略战术的问题。通过与女儿的互动交流,他自己的《三国演义》学习进度竟然增加了两个百分点,达到了令人惊喜的12%!更为难得的是,女儿的学习进度也得到了显着提升,增加了一个百分点。面对这样的成果,卓青麟深感欣慰,同时也坚定了继续保持这种教育方式的决心。 …… 抬头望了望太阳已到远山的山尖,不知何时,水洼地的西边山梁上站着4条大汉。 “是根叔他们巡山回来了,不知今天又猎到了什么,哪人是谁,瞧着有点眼熟。”卓青麟远远见到根叔几人又来到了田地边,这已成为了这几天来的常态了。 卓青麟拍了拍手,准备收工。 “三叔?”卓青麟见到那一个新来的年轻汉子。 “真是阿麟!” “你是三叔,真是你么?”卓青麟见着来人,一体态雄伟、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汉子,竟是自家人送外号莽张飞的亲三叔,眼眶里的泪水瞬间就崩不住了,几天来的孤独和恐惧,这会一下涌上心头。 “不怕,是三叔来了。”看着这二十郎当的三叔卓越西,三叔是绍字辈,但当年不是除四旧么,他们这辈人就没往字辈上取名,三叔这代共兄妹七人,五男二女;大伯鼎中、父亲振东、三叔越西、四叔宿北、五叔向南,大姑红袖、二姑红衫,其中两姑姑分别排行老二和老三。 大伯鼎中,见证了新中国从无到有、从艰难困苦中一步步崛起的伟大历程。每当提起自己的名字,大伯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豪与使命感,那红色的记忆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在他的灵魂深处,激励着他在人生道路上勇往直前,为家族和国家的繁荣贡献自己的力量。 父亲振东,抗美援朝的胜利让整个民族都充满了信心与豪情,他的名字便是这份民族精神的象征。希望在成长过程中,耳濡目染着那些英勇无畏的战士们的故事,能像他们一样,做一个有担当、有作为的人,用自己的行动去书写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三叔越西,那个经济大发展、赶英超美的时代,如同一股强劲的东风吹遍了神州大地。带着这个名字,积极投身于时代的浪潮之中,努力拼搏,追求卓越,希望能够为国家的发展添砖加瓦,让祖国在世界的舞台上更加闪耀。 四叔宿北,文革时期的那段黑暗岁月给家人的人生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记。然而,即使身处逆境,依然坚守着内心的善良与坚韧。每每想起父亲被当作“臭老九”批斗的情景,便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与安宁,希望能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美好的未来,让家族不再遭受这样的苦难。 五叔向南,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胜利让全国人民欢呼雀跃,他的名字也承载着那份荣耀与骄傲,胜利一路向南。希望他能怀着满腔的热血,踏上了自己的人生征程,一路向南,追寻着梦想的足迹,为国家的安全和稳定默默奉献着自己的青春和力量。 “三叔,你是啥时候来的,家里还好么?”卓青麟有点巍巍颤颤的,担忧地问道。 “我是8月20日,当天我钓了条两斤重的大鲤鱼,晚上你婶给烧了,我就咪杯小酒,一打盹,发现自己回到了19岁,我上林子砍树那年,这么我这才19呢,你瞧瞧这身板,钢钢的。”三叔这是话不达意,急不可耐的给卓青麟展示他那19岁的身子,还不忘摆了几个肱二头肌造型。 “叔!我是6月底来的,家里没发生啥事么?” “能发生啥事,都好着呢!”这三叔是一脸没在意,还在不停地摆弄着自己,好像在说:“你能理解一60岁老头重回青春的快乐么”。 三叔卓越西高小毕业,没读初中,起先在家放牛干农活,16岁那年跟着去了伐木队,还拜了队长为师,领上了工资,后来又赶上房地产大发展,就干起了小包工头,大钱没赚着,但也在九线小城有房有车,日子过的也算巴适。 “叔,我是说我6月份离开后,家里怎么样了,我爸我妈,还有孩子们该急了吧?” “是大玉儿啊,快来让三爷爷香一个,真乖!急啥,有啥可急的,都好着呢,上个月我还跟二哥通过电话了,你爸说你接了个大项目,正干的热火朝天呢。” “就是说我6月份来这后,家里啥事没发生,还一个我在那个世界干活,那我算是什么,一个人两个身子么。” “你管他呢,来了就好好生活,真要有啥事,家里早翻天了,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 “这到底是咋回事,一个自己在原世界继续生活,一个带着原世界的记忆,变成了10岁,在这个世界生活,这……”卓青麟这会被彻底整不会了,脑子不够用啊,这种神话故事都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既来之,则安之,你看我60岁变成19,妥妥赚麻了好不,平白无故多活了40年,这种好事向哪找去,回头我们一起好好找找,说不定我二哥他们也过来了呢,你不白担心了。” “就是,麟娃子,逮不定都会过来,我这死了好几百年的人都从棺材里爬出来了,操这个心干吗,想不通就别想,好好生活就是。”泉叔一边答话道。 …… 这事也确实想不通,在几位叔叔的安慰下,也矫情不起来,几位叔叔帮着收了劳动工具,还对着三个鱼笼提溜了两下,竟有收获,正好晚上请根婶烧了,加个菜,算是给三叔接风了。 一路叭叭,总算了解清楚三叔是咋回事了。 今天一早,根叔三人巡视到柳山村那边去了,柳山村那地界离剑门山这边可不近,翻山越岭可得30好几里的山路,可不好走,当三人巡视到那边时可都过了正午了。 三人远远就听见一阵嘲杂声,走近一瞧,只见七八头大小野猪正对着一土坡发动猪突呢。 土坡上一大汉正拎着一月轮双面斧来回砍杀,斧头是舞的虎虎生风、左突右杀的。 三人连忙向前,泉叔站定就引弓来了个三连射,叶叔挺叉向前突杀,猪群一乱,三叔一个大斧回旋,砍开了两头靠前的野猪,在劲力未生之际,一头三百多斤的大野猪已突刺到了身边,三叔就地一滚,抱起大野猪就是一个三连摔,将大野猪脑浆子都摔出来了。 用根叔的话来说,“状若疯魔,有若杀神附体,这是真强。” 事后四人扛着5头野猪回了村,三叔回村后也是第一时间拜见了老祖卓不凡,评定了自己的功夫。 老祖卓不凡发现,三叔会的七式摔跤手法,竟然出自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中的大摔碑手,大摔碑手可说是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中最为凶残的功夫之一,据说练到极境,能抱着三千斤重的铜碑连摔三十六下,若是人被抱着摔,骨头渣子都帮你摔出来,最是凶残,而三叔竟掌握了七式,能抱着腰身粗、一人多高的木头桩子七连摔,一头三百来斤的大野猪,一个三连抱摔,竟被摔的脑浆子都蹦出来了。 虽事后有点脱力,但也得了个“力量爆发”天赋,生死关头力量爆发+300%,比卓青麟那“奋死一击”的作死技能可强多了。 老祖卓不凡用七式大摔碑手为蓝本,针对三叔卓越西的个人特点,开发出十三式开山斧法,同时传给三叔周身混元劲内外兼修的内功心法。 周身混元劲内外兼修的内功心法曾在北宋年间西北种家军中大面积推广过,在北宋年间流传甚广,基本上有点想法的世家门派都能收集到,这也造成混元劲内功心法在宋、元、明三代几乎都烂大街了,只是掌握程度、开发方向等细节上各有不同罢了,也就成就了各门各派混元劲各种密传心法。 以混元劲配合十三式开山斧法,用老祖卓不凡的话来说:“要是在沙场军阵那种无法腾挪辗转的之地,自己咂遇上这展开的十三式开山斧势,一个不好都得折在里边。” 三叔手持的月轮双面斧,有24斤重,双面斧开刃,足有小车轮胎般大小,柄长1.5米,妥妥凶器。用三叔的话说“这可是花了老子半年工资,用炮弹钢打造的,可是陪了我一辈子的宝贝。” 看样子三叔这莽张飞,开局也有点与众不同啊! 第10章 事业开张 事业方开张,酒微酣,三个娃,两条枪。 三叔来的第二天在村里就顺利入了职,直接去村西伐木场报到去了,拎着他那心爱的月轮双面斧,重新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伐木工。 一早出门时,还不停的跟侄孙女玉妮嘚啵,“往后三爷爷就是那光头强一样的伐木工了,到时爷爷给你在林子里逮两头狗熊给你玩。” 三叔卓越西不愿去跟外人挤大通铺,从此以后就在卓青麟宅子挤土坑了,至于开伙一事,被根叔、根婶一挤怼,算了,继续搭伙吧,家里没个女人,也不是事。 根婶还说要帮三叔说个亲,帮忙找个年轻漂亮的,早点把日子过起来。 但说实话,这事可真不容易,泉、叶二人都还单着呢。 目前村里聚集到的妇女,要么以前就是卓家媳妇,不能乱搭线,要么就是卓家闺女,未婚外姓女可没几个,这会哪家都缺丁少口的,想从外村娶媳妇进门可不容易,基本上都是换婚,你娶一个,就得外嫁一个,不能没这好事。 卓青麟那水洼地一早在自家三叔帮助下,在边坡位置又开了一畦旱地,把几个生花生种了下去,看到时能不能收点花生留种。 南瓜种下之后,那片地里的活儿着实算不上多。每日清晨,卓青麟便早早地踏入田间,辛勤劳作两个时辰,待吃过早饭之后,原本以为可以去做些其他的事情呢。 然而,就在村子里悠闲踱步、同时教导闺女背诵《三国演义》的他,和闺女两人竟然在村里绕了整整两圈,愣是没能找到半点活儿干。 结果呢,却被几个调皮捣蛋的毛孩子给拉住,一起做起了游戏,不知不觉就玩了一整个上午。这一玩可真是了不得呀,整个村子里二十来个毛孩子仿佛听到了什么召唤似的,一个个像小旋风一样齐刷刷地全都跑来了,这下子想走都走不掉啦。 卓青麟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道:“罢了罢了,只能继续陪着这些毛孩子继续做游戏吧。” 只见那群毛孩子在村口的小广场上玩得那叫一个疯狂,个个小脸通红,满头大汗的,不一会儿功夫,就被下工回来的父母们一手一个给拎回了家。 临走之时,还一个劲地喊着:“麟哥,咱明天继续啊!”哎呀呀,这可让他犯难了,一整天下来,一个贡献点都没赚到,净忙着当孩子王了。 到了晚餐时间,他和几位叔婶悄悄商量了一番,大家都觉得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呀,要不干脆开个幼儿托管班吧,每人每天收取两个贡献点,多多少少也能有点收益呢。 …… 第二天一早,就拉开架式,剑门村幼托班在一片骂声中,顺利在村口开始招生。 昨天还一起玩的挺开心的娃子,今天一听一人一天要两贡献点带娃费,立马就被家里老人给拉住了不让来了,还被骂黑心肝了,就帮忙看个孩子,就收两贡献点,掉钱眼里都。 事后好说歹说,还是在根婶帮助下,两个与根婶交好的人家,因家里没找着人帮忙带娃,才把孩子送了过来。 但好歹事业开了当,加上自家玉妮,可以开个3人小班,一天能赚4个贡献点了,少是少了点,但总算开当了。 首先精心整理出了一份完整的幼儿园课程表呢。那背诵经典的《三字经》呀,自然是必不可少啦,特意让乖巧伶俐的闺女玉妮站在前面领着大家一起背诵,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带领着孩子们一步步走进古老文化的殿堂。 1 到 10 的算术教学也被巧妙地安排其中,课堂氛围变得格外活跃。而唱起那首欢快的《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儿歌,更是让整个教室充满了童趣,闺女玉妮肩负起了引领歌唱的重任,她那灵动的身姿和甜美的嗓音,仿佛把孩子们带入了一个鸭子嬉戏的欢乐世界。 八段锦导引术也被带到了课堂之上,带着孩子们认真地练习两遍,让他们在运动中感受身体的协调与放松。接着,又嘻嘻哈哈地讲起了成语故事《画蛇添足》,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时而露出天真的笑容,时而皱起小眉头思考,那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排排队、分果果的环节也被妥妥地安排好啦,通过这样的活动,孩子们不仅学会了队列的整齐排列,还体验到了分享的快乐。之后,又尽情地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他们在操场上奔跑着、呼喊着,那纯真的笑声回荡在空中,久久不散。 就这样,预计着这充实的一天能够顺利地度过。当这幼托班热热闹闹、嘻嘻哈哈地开始运转起来后,那些原本没报名的孩子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怎么拉都拉不住,纷纷都来到了这里,渐渐地融入了这个快乐的集体之中。 算了算,既然他们都来了,那就一起吧,反正一头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嘛。看着小家伙们背着《三字经》,一个个摇头晃脑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啦,那一声声稚嫩的《三字经》传入耳中,宛如清澈的泉水缓缓流淌,那萌萌的神态,简直把周围围观的村民的心都给萌化了,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村口小广场上,孩子们手牵手围成一个大圈,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笑声洋溢在空气中。 游戏中的孩子们激情四溢,他们相互追逐,咯咯笑着,把烦恼抛在了脑后。 孩子们唱起《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稚嫩的歌声把大家伙带入一个秋日的午后,阳光斜斜地洒在大地上,给万物披上了一层橙色的霞衣,家门前的大桥下,有一泓碧水,几丛芦苇轻轻摇曳。在这宁静的水面上,游过一群悠闲的鸭子,它们或游或憩,享受着午后的时光。 大家在孩子们的歌声中忘却了烦恼,忘却疲惫。 孩子们的笑声传遍了村口,快乐感染了每一个人,让人村里过路的族人纷纷驻足莞尔。 …… 一天混下来,比在地里干农活都累,还没落着好,一个没报名的娃,因参加游戏时没轮上,馋哭了,立马跑回家告爷爷奶奶了。 一会晚饭还没吃上,一老头就打上了门,嚷嚷着说是卓青麟哪哪辈的祖宗,你麟娃子愿意带孩子,就好好带,不带这么玩的,这会孩子在家哭的哄都哄不住,明天可得一视同仁,让我家娃子也得参加那个什么游戏,可不能再把孩子整哭了,小心回头抽你。 卓青麟连忙道歉,起身推托说明天地里有活不带娃。 让你带会娃那是你卓青麟的荣幸,说你两句还有情绪了,明天接着带,好好带,可不能再作贱娃子了。 这继续当孩子王是推拖不得了,明天带也得带、不带也得带,这会霸王硬上弓了,原因就是娃儿回去还背了一段带泪《三字经》,学着文化了,我家娃儿这般聪明,可是族里的希望,可不得荒废了。 至于交贡献点一事,想屁呢,让你一娃娃帮忙带一带孩子,还想着收钱,你咋不上天,掉钱眼里了是吧,小心老祖大嘴巴子抽你。 至多明天叫你祖奶给你抓把野菜,不要拿杂粮野菜饼子不当干粮,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 气得根婶头发都竖起来,见着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最后还是争吵惊着了蝌祖公,这幼托班就被收编了,算是村里开的,13岁以下愿意听课、没人管带的孩子,都可以进托管班,每人每天1个贡献点,村里给出了,算是卓青麟薪资。 上门老头真是人老灵、鬼老精,越老越鬼精,这是一早就发现了这幼托班的价值了,这会就是吵给村中文书蝌老祖听的,逼着蝌老祖表态,把这事固定下来,成为村里的常设机构,这是给村里的孩子找出路呢,可不得把事情给拖黄了。 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百年大计教育为本,这孩子教育可不能耽搁了,孩子在小广场都玩一天了,这蝌老头竟然没发现这里面的价值,竟没站出来发声,真是尸位素餐。 说实话,这可真是冤枉蝌老祖了,蝌祖今天一早带人去迎接前往交河镇行商的返回商队了,不在村里。 但总算结果不错,事情有了着落。 卓青麟白天数了一下,大大小小有23个娃呢,日薪23个贡献点,能够买上三碗肉杂汤、八个野菜饼子了,勉强够卓青麟爷俩一日生活吃食。 为表示诚意,每天晚餐时卓青麟再贡献一段《三国演义》评书,好坏不管,算是回馈老少爷们,娱乐大众了。 …… 幼托班一事算是上了正轨,村里娃子们也算有了去处,用不着每日里四处乱跑,没人管带,也不安全,这会算是有了管束,也能学点知识,这也勉强算是学堂预科班吧。 最主要是卓青麟没有秀才文凭,还不能办学堂,要想取得秀才文凭,当前只能去交河镇的文庙做学识任务,但这可不容易啊。 《三国》评书,也在当晚开了讲,一个惊堂木,将一大群拱食的糙老爷们惊得抬起了头。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卓青麟站在村公所大门前,对着一大群正在拱食的糙老爷们就讲开了。 这一讲不打紧,两章刚讲完,背后一声“好!”闹开了当场。 不知何时,村公所大门洞开,老祖卓不凡与老祖母巫氏正坐在堂前品着茶,听评书。 “麟娃子,这评书讲得好,以后每天晚膳给大家伙讲两段,来,这柄木剑老祖赏给你了。”老祖卓不凡边品茶,边夸赞道,顺手递过一柄黑漆漆的木剑。 “沉香乌木剑,攻击+8,悟性+1,练剑熟练度+2%。”卓青麟双手托着接过老祖卓不凡递来的木剑,一打量,乖乖,竟是一柄加了属性的宝剑。 “谢老祖!” “从今起,以后麟娃子讲书要认真听,不得嬉笑打闹,否则家法伺候,刚才听书有收获的报告一下。”老祖卓不凡踱着方步走出村公所大门,对着一群后辈子孙道。 “老祖,我加了1点统率。”率先发话的是根叔,根叔在原世界是镖局里的趟子刀手,练的就是地趟刀法,干的是守镖护车那活,有过带队经验,这一听书就悟了,临门一脚,突破了1点统率。 “老祖,我加了1点智力。” …… 陆续又有几人满脸兴奋地回道,他们有的如同那临门一脚的猛将,只听得那评书声中,自身的属性竟然悄然提升了 1 点之多,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可着实是了不得啊!一时间,这群原本沉稳的老爷们就像是被点燃了炸药桶一般,当场就炸开了锅,个个眼中都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谁能想到,这看似只是用来消遣娱乐的听评书之事,居然还隐藏着如此神奇的功能,之前大家还都以为不过就是图个哈哈一乐罢了,却万万没料到竟真有人能通过听评书突破属性点,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难道真如这天壤之别般巨大? 广场上原本围成一圈的那群老爷们此刻纷纷双眼放光,仿佛看到了什么宝藏似的,一个个迫不及待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叫嚷着要求再讲两段。他们心里暗暗思忖,人家能够凭借听评书突破,自己又岂是愚笨之人?刚才光顾着盯着那眼前的小小饭碗了,如今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快讲快讲,讲给老祖听听,不讲可不行呐!”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催促着,整个小广场瞬间就闹哄哄地闹腾开来,“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最后,还是那位德高望重的老祖卓不凡缓缓发话,他看了看天色,感慨地说道:“今日时候不早了,咱们广场的夜生活照旧进行,这评书嘛,明日再听也不迟。” 一众老爷们这才心有不甘地放过了卓青麟,然而在接下来的广场夜生活中,他们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纷纷前来刷存在感,各种表现层出不穷,甚至到了晚上,卓青麟都被三叔卓越西横抱着狼狈地回了家,模样颇为滑稽可笑。 第11章 行商成果 一早,卓青麟抱着玉妮就挤到了村口,昨天商队回村,据说带回了不少建筑图纸,今天一早要进行建筑具现。 卓青麟这会带着闺女,跟着一大群人等着瞧新鲜呢! 只见那老祖卓不凡,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缓缓地抖开手中的一张图纸,那图纸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一般,在他的手中轻轻一颤后,便如离弦之箭般往空中猛地一丢。 只见那张图纸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唰”的一声,迅速闪现出一道耀眼的白光。这道白光宛如一条灵动的银蛇,在空中肆意地舞动着,紧接着便开始分化出一条条纤细而明亮的光线。这些光线就像是一群忙碌的小精灵,它们相互交织、缠绕,逐渐构成了一座栩栩如生的立体房屋图形。 这座房屋仿佛是用最神奇的魔法打造而成,就如同三d打印技术那般神奇,只见它先是以虚幻的形态若隐若现,而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又迅现地由虚变实,仿佛是从虚无缥缈的梦境中瞬间降临到了现实世界。 仅仅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在那食堂的西南侧,紧挨着那个小小的广场,也就是村前那清澈水塘的上游河湾空地上,一座方型的建筑——磨坊,就这样巍然耸立在了众人的眼前。那磨坊的每一块砖石都仿佛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让人不禁为之惊叹不已。 “爸,这可能真是游戏,现实哪能这么建房子。”玉妮瞧得是目瞪口呆的说道。 “若是游戏,那怎么这样真实,是传说中的全息三d打印技术么?”卓青麟有点自言自语的回道。 “有点像,但估计要更高级。” 一个多时辰,在围观村民的惊叹中,老祖卓不凡用图纸在村西临河处具现出了磨坊,在磨坊一侧具现了仓库,在伐木场边上具现了工坊,在村东路口、也就是村口水塘出水河道边上具现了一座铁匠铺。 这是马上要升级成为二级村落的架式啊!不知二级村落的升级条件都有哪些。众人还沉浸在卓不凡展现的奇迹中,他却已经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计划。二级村落的升级条件肯定不简单,需要更多的资源和建设。 事后,老祖卓不凡召集村中话事人共同商议,他相信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够达成快速升级的目标。在会议上,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得到了村民们的积极响应。 于是,村里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建设热潮。人们纷纷投入到工作中,努力提升村庄的各项指标。而卓不凡也不断研究那些神秘的建筑图纸,希望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和启示。 …… 瞧完了热闹,卓青麟的孩子王生涯正式开始,早食过后25个孩子(又出世了2孩子)顺利在村口小广场集合,先给每个孩子在地面上画了圆圈,一个孩子站一个,开始带一遍八段锦导引术,让孩子们活动开身子。 带着背诵两段《三字经》,再玩会游戏,趁着玉妮带着娃娃唱儿歌的功夫,卓青麟发现村公所外墙上贴着一张交河镇卓氏人口名单,竟在名单末尾发现两熟人名字:卓振(绍)东36岁、卓青龙18岁。 卓振(绍)东基本可以确认就是自家老爹,卓青龙也及有可能是自家大伯卓鼎东之子,也是卓青麟这辈的大堂哥。 只是不清楚二人什么时候流落到了交河镇,父亲卓振东是退伍老兵,服役那会正赶上老山轮战,正战场上走过一圈,立了个三等功,退伍后安置在交河镇,36岁时担任交河镇武装部长,后来在县建设局局长位置上退休,也算一生为民,有始有终了。 而大堂哥卓青龙18岁不知是高考失利那会,还是参军入伍之时,大哥高考失利后就参军入伍成了一名边防武警战士,后来转业地方在市特警工作。 卓青麟趁着这会有功夫,偷偷摸摸进了杂货铺,发现根婶也在铺里忙活,这会杂货铺三人正被蝌祖指挥在收拾、摆放各种货物呢。 “麟小子,你不好好带娃,跑进来干吗?正忙着呢,碍手碍脚的,不好好干活,小心扣你薪水。”蝌祖是一脸嫌弃对着悄咪咪摸进杂货铺的卓青麟道。 “就走就走,问个话就出去。”卓青麟点头哈腰,嬉皮笑脸的道。 “有话就说,混小子!一天天就知道偷懒耍滑。” “蝌祖公,我见门口交河镇人员名单中有我爹卓振东和大哥卓青龙的名字,他们现在还在交河镇么,怎么没一起回村啊?” “振东是你爹,他跟青龙都在做任务,你爹振东接到了工坊的一个任务,正在做;青龙则接到了捕快任务,要是完成了能担任捕快呢,可了不得。”一旁正在分拣货物的黄脸汉子道。 “您是?”卓青麟有点茫然的对着黄脸汉子问道。 “你叫我柴伯就行,我是仁宗毕字辈,这次走商是我带得队。” “柴伯,下次行商能帮我给我爹带句话么,就告知他我在村里就行,省得他担心。” “行,下次我见着他给你带话,但你最好能写封信,这样我也不至于差了。” “好的,下次行商是什么时候,我到时写封信过去。” “这可说不准,但出发前会告诉大家伙的。” “麟小子,这几天好好把娃娃们带在村口,哪都不准去,听到没?”卓青麟刚要出门离开杂货铺,蝌老头警告道。 “有事要发生,还想着带着去后山转转的,上堂实践课的。” “后山也不准去,就在村口待着。” …… 这一天,卓青麟逮着机会就四处打听,这次通商带回来的信息,在村里的这几天,信息太闭塞了,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过得跟原始人似的,要不是晚上的广场夜生活每次都被训的死去活来,没时间去想那些有得没得,估计人都要郁抑了。 事情一直到傍晚,根叔他们回村,才将这次行商情况了解了个大概。 这次行商前后历时15天,其中去行7天,在交河镇待了4天,回程4天。 总的来看呀,从更为正式和严谨的官方角度来讲呢:此次通商之举可谓意义非凡,它无疑是一次极为成功的通商行动呐,整个过程都进行得十分顺利,宛如行云流水一般。通过这次通商,那剑门村犹如打开了一扇通往外界的大门,成功地为其打通了与交河镇之间至关重要的联系通道,使得剑门村不再局限于一隅之地,能够得以向更广阔的北方延伸,进而与 4 各村庄以及 6 各地区逐步建立起了紧密而又畅通的沟通渠道。 这些崭新的联系渠道,就像是一道道闪耀着光芒的桥梁,将剑门村与外界紧密相连,为剑门村后续的蓬勃发展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重大机遇,让剑门村仿佛站在了一个新的历史起点之上,有望在未来的岁月里绽放出更加绚烂的光彩,开启一段充满希望与挑战的全新征程。 北上交河镇300多里的山路,与4村6地是指剑门村北面的包括已建4个村庄在内的6方势力,从南到北分别是:北湾村简氏、石鹤村石氏、大苗村苗氏(蓝氏)、堌河塬张氏,及交河镇4村6势力。 其中北湾村已算得上是大村了,有丁口700余人,离千人级别的三级行政村不远,以简姓为主,建村已近1年之久,建于堌河盐浮湾附近,通过堌河水运逆流而上可达交河镇。商队向简氏提出了结盟意愿和交易请求,并在北湾村留宿了一晚,作了一些交易,但并没有得到简氏结盟的回应。 石鹤村是个二级村,位于石鹤山脉鹤身位置,地型易守难攻,有丁口300多人,刚升级为二级村不久,据了解石家传住北宋大将石守信一支,家中有名高手叫石破天,但没得到确认,商队只在村内做了简单交易和交流,没有留宿,出发时石家也派出了一支8人小队一同前往交河镇,出于同出北宋一脉的考量,以及与简家交壤的压力,石家同意石卓两姓秘密结盟。 大苗村是畲、苗两族共建的村子,传说该村是当年明朝奢安之乱时内迁的畲、苗两族建立,该村分为内外两部,内村为蓝姓,由女性担任首领,外村则以男性为主,对外时统称苗人。原世界该村善于捕蛇、养蛇、采药、养殖牛蛙等,地处剑门村西边石鹤山脉的北段,鹤头、鹤颈部分,靠着西边鹤颈山下就是一大片河谷,这河谷就是周边地界的一大绝地,大苗村的后花园——毒蛇山谷所在地。 大苗村因为少数民族,习俗与汉族还是有些差异,所以商队没有进入大苗村,只是派人进行了通报,大苗村物产丰富,其特产苗药是剑门村紧缺物品,商队只在村界外进行了交易和驻留,并相互约定两族之间建立友好关系,可以派人相互交易和联络。 至于堌河塬,则是交河镇三河之一堌河的一片冲击平原,堌河起源于石鹤山脉更西面的青云山脉,青云山在原世界就是两市三县的地理分界线,海拔一千多米,这会更是高耸入云,山顶白雪皑皑;堌河塬西起石鹤山北部,堌河绕山而过,堌河北边河塬归属交河镇,交河镇已沿堌河北岸建立起了2个二级村落;而堌河南岸河塬至今无主,但这里水草丰美、土地肥沃,但无险可守,一直以来人口众多,自古以来各族各姓田产犬牙交错,是交河地界少有的膏腴之地,至今有六七方势力对外宣布对该地拥有所有权,已经快争出狗脑子了,但至今未有一方能够在这建立起村子,这地界已打破三四个建村令了,无一长久,但对外来行商倒也没有为难之意。 卓家商队则通过与一张家聚集区进行了交易,并建立了联系,顺利通过该区域,算是有了一条相对安全的交通线。 至于交河镇建基已经2年有余,是一南宋时期的高手曹碷斩杀了交河北面万泉湖的水蛟,得到一黄金建村令,建基蛟河村发展而来,传说曹碷仍北宋大将曹彬后裔,但不知真假,但曹家在交河亦是老姓。 交河镇已发展出一镇5村格局,已是周边地界最强的势力,目前已有人口6000有余。 而建村令除了野外杀怪获得外,就是从村子升级,从原建村令降等分离获取,蛟河村人口5000升交河乡时,就分离出了一枚白银建村令;在人口达8000时从小乡升大乡时,获得一枚;在人口达到时,从大乡升军镇,又获得一枚;另外有一枚为打野所获,一枚为兼并所得。 从那偏远的乡村逐步晋升至镇这一更高层级,其中最为关键的当属能够构建起兵营这样重要的功能性建筑啦。一旦拥有了兵营,便可以组建起正规的军队呢,要知道在乡这一层级之下的皆为乡勇,而到了镇以及更高级别的军镇,那可就完全不同咯。 如今的剑门村呀,眼下仅仅只是一个一级村罢了,甚至连二级村的级别都尚未达到呢。不过呢,借着此次行商的契机,村子距离升为二级村的条件已然基本上算是满足啦,现如今唯一还差的就是人口数量不到 300 人这一点啦。但巧得很呐,这次行商可是从交河那儿带回来了 20 位同族之人,在回程途中又于堌河源那里招募到了十多个人并将他们一同带回了村里,目前来看,人口的缺额已经不足 20 人啦,只要再吸纳这么一点点人,就能顺利达成升级的条件啦。 另外呀,当村子进行升级的时候,往往会有各种考验随之而来呢,通常情况下会是野兽前来攻打村庄,亦或是流寇过来大肆洗劫之类的情况,那可都是会存在一定危险性。 正因如此,根叔才特意叮嘱卓青麟就在这附近的这几天千万不要随意乱走动啦,因为只要条件一满足,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村子升级的事情,时间可是不等人的呀,一刻都耽搁不得呢。 第12章 升级vs攻城 自那天老祖卓不凡用建筑图纸具现出磨坊、仓库等建筑后,村子里突然就变得紧张起来,村子外围一些重要位置搭起了箭塔,或者说是了望塔,村口也架起了拒马等防御设施,还在一些路段开挖了陷阱…… 村民们来来往往,忙碌而有序。卓不凡站在高处,注视着这一切。他心中明白,尽管村庄加强了防御,但面对可能到来的危机,还远远不够。决定亲自带领一支小队,外出巡逻并探寻周边情况。在准备妥当后,卓不凡带着几个年轻勇敢的村民踏上了征程。他们沿着山脉前行,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村里的食堂时刻弥散着食物的香气,新建的铁匠铺这会也是“叮叮当当”通宵达旦的响着,晚上的广场夜生活变得更是紧张万分,都拿着真家伙出来操练,连根婶都在家里拿着菜刀嚯嚯,就卓青麟拿着一把木剑在那瞎比划。 感觉所有人都在忙,就自己闲得发慌,使不上劲。 最终卓青麟还是接到了根婶传达来的任务指令,收束好村里的娃娃们,让他们别乱跑。 卓青麟看到所有人都在做着战争准备,也组织了12个8-13岁的孩子,到村口一人砍了一根鸡蛋粗细的翠竹,每人准备了一支竹枪,有没有用不清楚,重在参与,感受一下现场气氛。 …… 准备了两天,刚吃完早食,村里响起了“咣、咣、咣……”铜锣声。 卓青麟带着28个13岁以下的孩子,在巫祖母的带领下,走进了村公所后院,被安排在后罩房与前厅之间的天井下坐着,12个拿竹枪的孩子围着圈持枪对外,其他孩子则坐在圈内。 村公所大厅里则坐着一些上了年龄的老人和孕妇。 在外边的村口的小广场上的响起了一队队人马的口号声。 “东路防守已到位!” “西路防守已到位!” “前村防守已到位!” “后山防守已到位!” “后勤已到位!” “救护已到位!” “三组预备队已到位!” …… 随着一队队口号声的消逝,老祖卓不凡手持宝剑风风火火进了后院,推开了后罩房的大门。 卓青麟第一次见到了剑门村最核心的东西,一块半人高、宝剑形状的石碑。 只见老祖卓不凡将手按在了石碑上,一道白色的光芒从石碑上流散开来,迅速扩大,穿过后罩房的木门、石墙,毫无阻拦地向外漫延开来。 光芒扩散开后,坐在村公所天井中的众人,就看见上空出现一条条建筑虚线,并在快速扩展。建筑虚线逐渐清晰,最终形成了一座宏伟的城池。城中街道阡陌纵横,楼阁林立,仿佛一幅画卷展现在众人眼前。 卓不凡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低声喃喃道:“这就是村庄升级具现吗?” 坐在天井中的卓青麟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震撼。 光芒过后,穿过一条条虚线,老祖卓不凡给老祖母巫氏一个点头示意,没作声提着宝剑就出去了,村公所也关上了重重门户。 老祖母巫氏顺手关上了后罩房的大木门,盘膝横剑坐在了后罩房的门前,很显然老祖母巫氏就是剑门村最后一道防线了。 天井里显得格外安静,只有孩子们细微的呼吸声。 卓青麟竖着耳朵,努力听着外边的动静。 这时,村公所上空闪烁起耀眼的光芒,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是……”卓不凡凝视着高空,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看来我们的敌人已经逼近了。大家做好准备,进入阵地,保卫我们的家园!” 话音未落,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远处传来,大地开始颤动。敌人,终于来了。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战事开始了。卓青麟紧紧握着拳头,心情紧张到了极点。他知道,这将是一场生死存亡的战斗。 ……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嘈杂声安静了下来,村公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快开门,野兽退走了,守村战胜了!我们剑门村升级为二级行政村!” 老祖母巫氏闻声,迅速起身外出,重新打开了村公所的大门。 “好、好,老祖情况如何?”老祖母巫氏对着门外的蝌祖急问道。 “老祖没事,这会正带人追剿、围猎一头外逃的大黑熊去了。” “好,孩子们伤亡如何?” “有十多人重伤,其他人都是轻伤,休养几天问题不大。” “麟娃子,你带着娃娃们待在这里别出门,其他人可以回去帮忙了。”老祖母巫氏对着村公所里的人吩咐道。 随着人都出去了,卓青麟这才细细打量起升了级的村公所来。 不知不觉间,村公所的房间变大变宽了,天井也宽大了不少,后罩房也在不知不觉间高大了很多。 不能再叫后罩房了,后罩房的后面竟多了一个小院和一排小房间,后罩房成中间主屋了,两进一天井的村公所变成了三进两天井的格局。 …… 终于可以出门了,村前小广场似乎也大了少许,广场上不少人在忙乎,有在给野猪刮毛的,有在给蛇剥皮的,还有人在处理狼皮,但人人脸上带着笑容,带着一丝兴奋。 看来这次攻村的主角是野兽,不是山匪流寇。 带着孩子们一起围观了一会族人处理猎物,正瞧的津津有味时被人驱赶了。 “麟娃子,带着娃娃们到其他地方玩去,这里一会刀一会刺的,小心溅一身血水。”一个提刀准备给野猪开肠剖肚的汉子说道。 卓青麟没法,闲得让人嫌弃,还被人驱赶,只能自己给自己加戏,带着娃娃们一边唱着儿歌一边开始巡村。 村子好像变大,变宽阔了不少;但村口的箭塔塌了一座,巨马被横七竖八摆了一地;村后的土砖房墙不知被什么撞开了个大洞,也没人修补一下;路面上不时的出现一滩滩血迹,村外的不少林木也是树倒枝折的。 本想带着孩子们一起去慰问下伤员的,但人家嫌弃闹腾,没给进屋。 村里一圈逛下来,发现不少外围建筑或多或少受到了一些破坏,但还好,除了村外的一些栅栏破坏严重点,要重建外,绝大多数只需修补一下就行,不影响正常居住使用,不影响大家伙的日常生活。 不知何时起,村里开始弥散着一股沁入心脾的炖肉的香气,馋的一群孩子直淌哈喇子。 不走了,一群孩子直接坐在食堂对面的池塘边的树下,等着吃肉。 夕阳西下,一群孩子坐在树下,不时能见着外出的村民扛着猎物,成群结队的回村,将一头头猎物送到小广场上,蝌祖公则在一边给各队计数,结算贡献点。 孩子们一个个被回村的父母接走了,卓青麟背起女儿回屋取了碗筷,赶紧进了食堂,今天吃肉可要赶紧了。 卓青麟带着闺女玉妮一人抱着碗肉汤,蹲在三叔身后,一边喝得稀里咕噜,一边听着各路“英雄好汉”的丰功伟绩。 …… 第一次剑门村升级保卫战正式开启瞬间,所有人都各就各位,在静静等待升级时间,这是这方世界对村庄考验,也是机遇。 轰隆隆,突如其来的响声从远处传来,动物的吼声形成的冲击波横射四方。 只见村东的树林中突然冲出一大群野猪,穿过农田,快速向村子奔袭而来。 野猪突击发出的乱吼声,隐藏着水田里“唏唏唆唆”的回响,一条条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毒蛇在水田里快速游动、穿梭。 村民们纷纷拿起武器,跟随着卓不凡冲向村口。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坚定和决绝,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他们愿意付出一切。 战场上,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此起彼伏。卓不凡身先士卒,挥舞着宝剑,与来袭野兽展开了激烈的厮杀。他的身手矫健,每一剑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然而,来袭野兽的数量众多,逐渐占据了上风。卓不凡意识到形势不妙,他高声呼喊着指挥村民们改变战术。大家相互配合,组成了坚固的防线,抵挡住了来袭野兽的一轮轮攻击。 “吼!”在野猪群的背后,一头黑色的巨熊昂天长吼,犹如攻城总指挥,驱赶着兽群冲向村子。 “嚎呜!”只听一声狼嚎从村后山穿林而出,回应着村前的巨熊长吼。 一大群灰狼如幽灵般从村子后山的丛林中奔跃而出,快速冲破后山的栅栏,战事率先在后山打响。村民们听到后山传来的狼嚎声,心中一紧。他们知道,后山村的防守相对薄弱,狼群的袭击可能会给村子带来巨大的威胁。 卓不凡当机立断,抽调了一部分人手前往后山支援。他带领剩下的村民继续与前方的野兽奋战,不让它们有喘息的机会。 后山的战斗异常激烈,狼群凶狠狡诈,不断冲击着村民们的防线。但村民们毫不退缩,勇敢地与狼群展开搏斗。 在关键时刻,卓不凡施展出了自己的绝技,一道凌厉的剑光划过,几只灰狼应声倒地。村民们受到鼓舞,士气大振,他们紧密合作,共同抵御着狼群的进攻。 “老三,你那一路开山斧可真够可以的。”这次村庄守护战,不知不觉间,三叔身边竟围了几个汉子。 “就是,这回你们伐木营可真露脸!” “这次你们伐木营12人,一人一柄大斧头,可以顶住四五十头大灰狼的正面扑击,老三你可是中流砥柱啊!” “那是,你们没看我三哥那会,手持双刃斧,逆势而上,顶着狼群对攻,光死在三哥斧上的大头狼,都有这个数了。”一条脖子上包着伤的汉子在一边比划着手掌式。 “真没想到,这次守护战,险情竟然出在后山,幸亏老三顶住了,不然真危险了,就是可惜跑掉的头狼,要不然,逮不定也出一枚建村令,可就发了。” “要不是老祖在村口拖住了大黑熊,村前战事也够悬,野猪突刺配合毒蛇偷袭,再加上大黑熊猛将掏心,妥妥的兵法啊,伤了好些人呢!” “是啊,这仗打得不容易,明天再去找找那头狼,头狼报复性很强,不会走远,总留在村边上不是个事。” “据说,这次简家人过界了,是怎么回事?” “还怎么回事,不就是想着来捡便宜,没想到这回便宜没捡着,捡了一身伤回去。”旁边一个端着碗大口吃肉的汉子说道。 “啊,咋了,快说说!” “还咋了,就当他简家倒霉,偷偷摸摸的过界,正好堵在那大黑熊的逃跑线路上,也幸好他们拖延了一下,老祖带着我们才把那大黑熊给围上了,你们没见那大黑熊出建村令时,简家那伙人脸比熊都黑了。” “该,被熊扑了个正面,没死算他们命大了。” “那也跟死差不多了,三条汉子啊,一个胸骨都凹了,一个一条胳臂直接被咬了下来,另一个好点,但也不好受,没个十天半拉月,别想再动武。” “一个12人的小队,一把废了3个,伤筋动骨了,也是老祖仁慈,还给了不少好伤药,帮忙给救治,不能不好说。” “看他还越界不,就为这,这次土坑村重建可前出了七八里地啊。” “土坑村重建了,还在原址么?” “听啥呢在,没听前出了七八里地么,这会仁宗的毕柴老哥正带人守着呢。” “土坑村的新址,已经靠近卓山边界了,向外靠近简家的地界了,正好把边界的那个大水塘给占了。” “这块地方两家不是还存在争议么?” “谁叫他们理亏在先,再说那地方解放后,政府修路时可划给我们卓山村委了。” “这会可没水给简家。” “不过,等我们卓家起来了,还是可以在剑门山修水库。” “想屁呢,还修水库,我们那会修剑门山水库时,集合了卓家、简家、石家三姓一千多号人,整整花了三年时间啊,这会要修,得多少人,多少时间,光靠我们卓家,拖都得拖死,全力去修,还要不要发展了,修好了水库,光凭咱家这几百人号,守得住么,小儿持金于市,找死啊!”旁边一人明显是参加过当年剑门山水库修建的大爷感言道。 不知这牛咋吹的,卓青麟蹲边上正听的起劲时,吹牛换赛道了,前边还在吹打怪,后边就歪楼到修水库去了,好好的牛都不会吹,真是一言难尽,这群老祖宗都没谁了。 第13章 又见亲人 卓青麟逐渐适应在这方世界的生活,再也没有了社畜的九九六,没有了五加二、白加黑,没有了没日没夜的灯红酒绿、歌舞升平,日子一天天是过的极其有规律。 他每日早起练功,白天便跟学着根叔处理田地里事务,闲暇时则阅读《三国演义》,增长见识。 夜晚来临,卓青麟时常会仰望星空,眺望黑夜里的星辰,思念原世界中的亲友。 就这样,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一早鸡鸣三遍,起床去自己的水洼地里劳作,在水洼地里舞锄头,一舞就是两时辰;早餐过后当一天孩子王,带着蹦蹦跳跳、说说唱唱又一天;晚餐时给大家伙讲评书,在嬉笑怒骂中又一宿;过后参加村里的广场夜生活,前边评书说的有多欢,过后就被操练的有多惨;最后被根叔一顿揉按捶打,被收拾的欲仙欲死。 每天的生活过得那可真是极其充实呀。 瞧那水洼地里的南瓜秧苗,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一般,仅仅几日下来,便已如同调皮的孩子般迅速爬满了整个坡地。那些偶尔绽开花朵的南瓜花,宛如璀璨的黄金般黄灿灿的,就像是特意点缀在这片绿色世界中的精美饰品,熠熠生辉。 再看那水芋和荠荸,它们生长得极为旺盛,已然长得有筷子那般高啦,每一棵都呈现出碧绿油青的色泽,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翡翠。尤其是水芋的叶子,仿佛被施了魔法似的,逐渐撑开,变得有手掌般大小,宽大而又厚实,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而浅水泊里的茭白呢,更是长得飞快,早已齐胸高啦。那碧青的叶片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宝剑,笔直地射出水面,仿佛在向世间万物展示着自己的坚韧与不屈,宛如剑草在询问苍生世事,那拔剑时的迷茫与坚定交织在一起,令人感慨万千。 还有那抛撒的莲子,如今也已经撑开了伞盖,仿佛是一个个小小的遮阳篷。清晨的露珠在上面滚动,宛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滚落玉盘,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各种庄稼们都在这片土地上蓬勃生长,展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给人带来满满的希望和元气,让人忍不住对未来充满期待。 而村里的变化更是明显,在村后山,被伐木工新开出的大片空地上,新建了一座一排六开间的大排房,屋前是一座大操场,这是新开的剑门学堂。 可惜学堂目前光有学生,没有老师,还停留在学前预科班阶段,而卓青麟开办的剑门村托管班,也从村口搬到了这儿。 晚上说评书的活动则搬进了升级后的食堂大厅,可以让百多号老爷们站着边拱食、边听书、边感悟,一举多得;村里已有不少人通过听评书增加了技能点了,这是真有效啊,卓青麟是满满的成就感,在村里的地位那是蹬蹬往上涨,行走的技能增长机,那是人见人爱啊。 学堂西边那座崭新的两进四合院,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庄严肃穆。这座四合院作为医馆建筑,其古朴的气息仿佛能穿越时光,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走进四合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扇历经岁月洗礼却依然坚固的大门,门楣上刻着精致的花纹,彰显着主人家的品味与底蕴。入门后,是一方宽敞的庭院,庭院中央摆放着几盆盛开的鲜花,五彩斑斓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芬芳。 那名初级医生——中医郎中卓纳参,此刻正忙碌地穿梭于各个房间之间。他身着一袭朴素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根黑色的腰带,长发束起,露出一张饱经沧桑但却十分坚毅的脸庞。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中透露出一种医者特有的慈悲与睿智,让人不禁心生敬意。 老中医医经 60 岁开外,他的胡须花白如雪,宛如一根根银丝般闪烁着光芒。他虽然身形清瘦,但眼神却十分有神,炯炯目光中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经验。他是卓家纳字辈的后裔,继承了家族的医术传承,不仅能够准确地把脉,判断出病人的病情,还擅长治疗各种跌打损伤等疾病。每当有病人前来就诊,他总是耐心地倾听病人的讲述,仔细地观察病人的症状,然后凭借着自己多年的临床经验,开出最合适的药方。 除了看病之外,这个四合院还兼作药材收储仓库。村民们将采集到的生药送到这里,用贡献点进行交换。卓纳参会亲自对这些生药进行一些初步的加工处理,比如清洗、切片、蒸煮、晾晒等。他一丝不苟地对待每一道工序,确保药材的质量和药效。经过他的精心加工,那些原本粗糙的生药变得更加纯净、精细,为村里新增了一条重要的财路。 而这一切的背后,离不开村长卓不凡的大力支持。他深知教育和医疗对于村子发展的重要性,所以不惜花费重金购买了初级学堂和初级医馆的建筑图纸,并积极组织村民参与建设。如今,初级学堂里,教师虽然只有 0 人,但已有 32 名学生报名入学,他们的学习进度每天都在稳步提升,达到了 +3%的增长率,而且这个增长率不可叠加。这意味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学生们的知识储备将会越来越丰富,村民的整体智力水平也将得到显着提高。 初级医馆里,目前只有卓纳参和老中医两名医生,但他们的医术却非常精湛。在他们的悉心照料下,村民们的康复速度明显加快,达到了 +5%的增长率。同时,村民的健康指数也得到了提升,体质也逐渐增强。这让村民们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大家对卓不凡和他带领的村班子充满了感激之情。 这座两进四合院,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村子的西边。它不仅为村民们提供了良好的教育和医疗条件,还成为了村子发展的重要支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这座四合院将会迎来更多的辉煌,为村子的繁荣做出更大的贡献。 而操场东侧近村东水渠边上,建了一座二十个蹲坑的大厕所,这竟然是这次村庄升级奖励的特殊建筑图纸,牛大发了都,村民健康指数+1(体质+1)、农作物增产+10%。 村里各种图纸建筑几天内纷纷升级,房子变高变宽,总体就是提档升级,而非图纸建筑的土坯住房更是连排成片地开发,村里已经升级成万恶的地产开发商,15两银子,1500贡献点,就可以向村里购买到属于自己的住宅,甚至还可以分期付款,每月150贡献点,连续分期12个月。 让人真得很是怀疑,这群老祖宗真的是来自古代,这妥妥的现代金融手段,玩的也太精了。 在村庄升级过程中立功受赏的糙老爷们,在分期付款的刺激下纷纷出手,准备筑巢引凤。 为吸引自己的人生伴侣,提升自身择偶竞争力,这群糙老爷们成功踩坑,步入还贷阶段,为了房贷而不懈努力。 不过也已有不少老爷们成功脱单,过上了双栖双飞的美好生活,这买房还配送相亲的业务,就是搁在现代都是非常成功的促销手段,房子想不脱销都难。 而泉、叶及西三位,就在这种眼巴巴地看别人买房脱单的气氛中,一个个下水入局,成为了有房一族,加入到了相亲的大部队,焦急地等待另一半的来临。 …… 三叔来了几天后,正式更名卓绍西,使用绍字辈,省得每次一来人就介绍自身辈份;为了不辜负自己那19岁的年青身子,购置了宅子后,三叔就满怀期待地开始托根婶帮忙拉红线,但至今没有着落;据说泉叔有点眉目了,但不知真假,问了也不说,但从泉叔那喜气洋洋的笑容,还有叶叔那羡慕忌妒恨的眼神中,似乎可能还真成了。 在三叔卓绍西的期待中,三叔的新宅子没等来新娘子,等来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来客。 学堂里来了位先生,让卓青麟难以致信的是,来的竟是文革时期被打成臭老九的亲爷爷卓武邦,老爷子在卓青麟来这方世界时已95岁高龄,这会才45岁,足足跨越了50年的时光,不得不感叹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世界。 爷爷卓武邦有兄弟姐妹5人,四男一女,四男分别以国、族、邦、民为名,三姐名妮。 爷爷卓武邦原出身于柳山义宗上房,后因家中儿女过多,实在养不活,家里用4块银元两担大米,就将排行老四仅9岁的爷爷,过继给本族中房兄弟卓武裳为嗣子,而武裳老祖是名裁缝,靠给人做衣裳供爷爷卓武邦进了学、读了书,把卓武邦老爷子培养成卓家上千年家史中少有的读书人,成功跳出农门,成为了一名教育工作者。 爷爷卓武邦曾就读于解放前的长沙师范,后因战乱没能读完,就回乡娶媳妇过日去了;解放后入职于大隅县中学,执教高中部,一直致力于三尺讲台40年,文革时有段时间下放到卓山小学教书,是名高级教师,技能:传道授业,知识传授速度+5%,村民智力+1。 学堂的知识传授速度随着爷爷卓武邦的入盟提升到了5%,这要赶上中级学堂的速度了,相当于给建筑图纸加属性了啊! 没想到初级学堂竟招来了一名高级人才,这在村里引起了轰动,要知道村里原先只有一名高级人才——高级武者卓不凡。 爷爷卓武邦在拜见了老祖卓不凡后,就担任了剑门山学堂的山长,学堂在第二天就正式开学了,卓青麟则成为了山长助理、学堂助教。 …… 更让人兴奋的是,几天后医馆又招到一名初级医护人员,竟自己的亲妈邓金娥女士,亲妈背着医疗箱,牵着卓青麟三岁的儿子卓云涛一同出现在了医馆时,卓青麟看到25岁的老妈充满青春的气息,惊的下巴都要掉了,牵着三岁的孙子,让人以为是母子,这辈份乱的,让人无从说起。 “妈,你也来了!”卓青麟惊言道。 “麟子?你咋变小了这么多,玉儿,你也在啊!”卓青麟亲妈邓金娥惊讶的道,连忙抱起了玉妮。 “爸爸?”儿子卓云涛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卓青麟。 “儿子,老爹在呢!”卓青麟抱了抱自家的老儿子,还是那么压手,胖乎乎的。 “姐?你是我姐,哈哈哈……你变这么小了啊,看我血脉压制,叫哥,快叫我哥。”儿子卓云涛见到比自己还小的姐姐,血脉力量一下子膨胀起来,整个人彻底兴奋,妥妥的血泪记忆啊,原世界被做姐姐的欺侮惨了。 “哎哟!”儿子卓云涛迅速抚住自己的后脑勺。 “想造反啊,你个小胖子,你姐还是你姐。”做姐姐的玉妮跳起来给了自家老弟一个爱的大耳瓜子。 一把拽过自家老弟的大招风耳,“叫姐,还想倒反天罡,几天没收拾你,手都庠了。” “哎哟!哎哟!轻点,耳朵要掉了,姐、姐,你是姐还不行么,快放手!” “这就对了,你说你,人从10岁变成这么个小不点,啥都变了,咋这对大耳朵就没变小,拽起来还是那么有手感。” “你滚!” “爸,你也在。”老妈邓金娥见到自己年轻了几十岁的公公,收住内心的惊讶连忙招呼道。 “金娥也来了,振东听说在交河镇做任务,麟子已经托村里的商队送信了,过段时间应该会回村的,你不要担心,来了就先安顿下来,好好过日子。”爷爷卓武邦言道。 “好的,爸。” “麟子,你带你妈先回屋放一下东西,再带着一起去拜见一下老祖和老祖母。” …… 这下好了,要是妻子严幼薇也到了这方世界,那一家人就齐活了。 卓青麟带着亲妈,抱着女儿,牵着儿子,就来到自己的宅子。 “妈,这就我们家了,简陋是简陋了点,慢慢会好起来的。” “没事,以后有妈在呢。” 卓青麟带着老妈一行四人在经过根叔家时,进门与根婶打了个招呼,老妈连忙感谢根婶对自家娃的照顾,根婶则拉着老妈的手亲切的聊了起来,要不是时间原因,两人能聊到天荒地老,两女人太能聊了,在根婶邀请晚上在她家吃饭后,才把四人放走。 四人同时拜见老祖卓不凡和老祖母巫氏,过程很顺利,但在考核技能时,卓青麟着实被老妈的表现惊叹到了,一手流畅的陈氏太极拳,那是一个炉火纯青,老妈每天早晨两趟太极拳,风雨无阻地坚持了快35年了,64式陈氏太极拳已被练得深入骨髓。 老妈邓金娥是三河镇邓氏族人,卫校毕业,分配到交河镇卫生院当卫生员,后来老爹部队转业地方,回到交河镇,在镇政府上班,近水楼台,两人就走到了一起。 80年代初的卫生员,在乡下就相当于赤脚医生,在那缺医少药的年代,那是不管中医、西医,只要是救人的手段都用,因乡镇缺少妇产医生,后来专攻妇幼之块;在90年代初,老妈邓金娥30岁那年,被抽调到省医科大学脱产学习3个月,从一位培训的中医老教授那学习到64式陈氏太极拳,这一练就35年,退休都快10年了。 老妈邓金娥的初始技能属性也是贼牛,体质:9、力量:8、智力:8、速度:7 被动技能:村民健康指数+1(体质+1)、人口增长比例+2% 内功:周身混元功0\/200 拳法:陈式太极拳一层圆满 剑法:基础剑法0\/200 第14章 突生事端 “呜、呜、呜……” 剑门村升级后,村子一下子步入了发展快车道,各种建筑纷纷呈现,丁口快速增长,村里各项设施愈发完备。 卓青麟的亲妈邓金娥女士顺理成章地进了村医馆,再次背起了医疗箱,成为了一名卫生员。 原本所有人都人认为村子会有一段平静的发展期,但突如其来的牛角号“呜、呜、呜”长鸣不绝,是人都知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牛角号是村庄升级时前来攻村的水牛贡献的,现在那独角水牛已成为了村里开荒主力,没经过蝌祖公同意,一般人连根牛毛都摸不着,有专人负责喂养,可宝贝的不得了,在村里可比卓青麟地位高多了,妥妥的牛大爷。 在牛角号的召集下,散落在村庄四周劳作的人们,迅速收拢各种劳动工具,快步跑回村中,女人回家安置好老人、孩子,男人则迅速回家着甲、持兵,前往村口广场集中。 学堂收到了村公所的指令,“照料好娃娃们,没事不要让娃娃们出村。” 而学堂山长卓武邦也收到通知前往村公所议事去了,卓青麟收起紧张的心情,把学堂里的孩子按上次村庄升级的情形,分好组、编好队,焦急的等待村里的消息。 …… “呜、呜、呜……”牛角号一直在持续不断的响起,老祖卓不凡点起四五十名汉子,持兵着甲就急匆匆的向村后山而去,但学堂里似乎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只能光看着村里各路人马匆匆而返,又匆匆进入各处守备位置,这是有敌来犯,还是咋滴了? 卓青麟终于疑虑中坚持到了沙漏流完,学堂放学了,孩子们陆续走出了教室,在紧张的气氛中都匆匆离去,回家去了。 卓青麟抱起玉妮,转身来到村医馆门前,门口有点嘈杂,失去了往日的寂静,有几个大婶一边无声地抹着眼泪,一边紧张不停地朝里张望,用期盼的眼神张望着医馆里面。 “好了,人没事,正在抢救呢!麟娃子,带着妮子来这干啥,回家待着去。”蝌祖公从医馆里出来,对几个大婶安抚道,斜眼瞧见卓青麟抱着玉妮悄咪咪地摸到了医馆这边,顺口赶苍蝇似的赶走了。 卓青麟瞧着这动静,肯定是有人受伤了,赶紧抱着娃回了宅子,发现一路上各处要害位置都已布置了岗哨,这架势比上次村庄升级还要紧张啊。 临夜了,卓青麟在广场夜生活时,才从一群糙老爷们的交谈中了解到了事情的一星半爪。 事情的源头还得从那头逃走的狼王说起。 村庄升级后,村公所就派出了多支巡猎队发动了对狼王的追剿,不知为何,这狼王是越剿越强,越剿越狡猾,将丛林游击战展现的淋漓尽致,将村里多支巡猎队在山里耍得是团团转。 村里几支巡猎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狼王逼到了离剑门村西面四五十里地的鹤腿山区。 狼王那强大的气息仿佛能穿透整个荒野,原本灰色的皮毛在岁月的磨砺与命运的洗礼下,悄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它宛如被神秘力量所眷顾,逐渐进化成了纯黑色,那黑色如墨汁般浓郁,在阳光下闪烁着幽幽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和威严。 幽青的眼眸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其中透射出的仇视之血光,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那牛犊般大小的狼躯高高扬起,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长嚎,獠牙狰狞地外露着,散发着凛冽的杀气,仿佛随时都会扑向敌人,将其撕成碎片。然而,此刻却再也听不到昔日群狼一起嚎叫时那回荡在山谷间的浑厚回音,它已成为了一匹孤独的狼,犹如末路中的枭雄,虽孤独却无比决绝。 狼躯矫健如猎豹,每一次奔跑都像是在风中划过一道闪电,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它的扑杀动作狠辣而精准,仿佛早已修炼成了杀人于无形的绝世杀手,带着一往无前、毫无退路的气势,直逼目标。但即便它如此英勇无敌,也终究难以抵挡天时的捉弄。如今的孤狼已陷入了穷途末路的境地,仿佛被四面楚歌所包围,不断遭受着卓家多支巡猎队的袭扰和围杀。长时间的奔波与战斗,早已让它筋疲力尽,被追剿至这绝境之中。狼王心中清楚,自己已绝无幸存的希望,可它依然倔强地昂着头,眼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与不屈。 狼王在最后绝望中,从鹤腿山顶一跃而下,选择了跳崖自杀身亡。 那支巡猎队静静地站在远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不甘,他们遥遥地望着那只被重重围剿的狼王。那狼王在绝境之中,仿佛做出了一个决绝的举动,竟然纵身跳下了悬崖。 随着它的坠落,一枚散发着神秘光芒的黄金建村令从它身上爆了出来,那金色的毫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山谷,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即将改变命运的传奇。然而,就在众人还没来得及为这意外之喜而高兴的时候,巡猎队的队员们却已经因为长时间的战斗而筋疲力尽。 他们本想赶紧冲过去捡起那枚珍贵的建村令,可就在此时,那些早已潜伏在山中、一直在默默观战的一群猎人突然如猛虎般扑了过来。他们手持锋利的武器,带着凶狠的目光,对巡猎队发动了猛烈的突袭。一时间,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喊杀声震耳欲聋。巡猎队的队员们虽然勇猛,但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攻击,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最终,一名队员不幸牺牲,还有三名队员身受重伤,那枚象征着希望的黄金建村令也再次望而复失。此前,卓家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追剿这只狼王,如今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乌有,前功尽弃。若不是另外两支巡猎队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及时赶到,这场灾难的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对方看到救援已经到来,深知自己难以抗衡,便也不再多做纠缠,纷纷站起身来,迅速夺走了那枚建村令,然后如疾风般逃离了鹤腿山。在双方交手的过程中,卓家巡猎队的队员们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终于认出了这些袭击者的身份,他们来自卓山上游地区的上蔡村蔡氏一族。 原来,双方之前就曾经在鹤腿山区发生过激烈的对峙,彼此之间结下了深深的仇怨。如今,这场冲突再度爆发,使得两族之间的矛盾进一步激化,未来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鹤腿山又称鸡腿山,是石鹤山脉的一条支脉,山型由北向南,北宽南窄,狭长似鹤腿,是卓山西部与临村上游蔡家的地理分界线。 卓、蔡两姓围绕鹤腿山发生过持续百年的宗族械斗,双方伤亡惨重,不说仇深似海,但有村史记载两姓百年无通婚史,械斗一直持续到了20世纪80年代末期,90年代两姓才有后裔打破惯例,开始通婚。 卓山六村位于蔡家下游,石鹤山在鹤尾处有一泉,名鹤羽泉或鹤尾泉,形成一条由西向东的山峡水涧,有如一条飘浮在山间的鹤羽,山溪水冲击鹤腿山回转由北向南,在鹤腿山西部形成一处水滩,名白鹤滩,蔡家村就位处于白鹤滩西部湖畔,东望鹤腿山,鹤腿山亦是蔡家东部门户,隶属于蔡氏所有。 但因蔡家位处鹤羽涧上游,牢牢把控白鹤滩水源地,而地处下游的卓山六村,在解放前没有修建剑门山水库之前,在靠天吃饭的日子里,受尽了上游蔡家的刁难,每每到放水季节,就要受到蔡家的敲诈勒索。 蔡姓是大隅地区的一方大姓,从西汉延绵数千年,据传大隅蔡氏出自东汉三国时期荆州水师将领蔡瑁一族,传承久远,根基深厚,人才鼎兴。 但上蔡村行事蛮横霸道,将蛮霸之风施于乡邻,全无先祖蔡讽礼让之德性,卓氏苦之久矣。 卓氏一族居于那片土地之上,为了从上游获取至关重要的庄稼灌溉水源,他们可谓是费尽心思。每到时节变换,当那河水奔腾而下之时,卓氏便如同被命运扼住咽喉一般,不得不一次次地委屈求全。 年年岁岁,时光流转,卓氏家族需不断进献各种供奉之物,只为求取那宝贵的放水权。那其中的艰辛与无奈,又岂是言语所能轻易道尽的?而卓家若有好女,在这艰难的境遇之下,竟也要先紧着嫁与蔡家。 这一桩桩、一件件之事,饱含着不知多少卓家女儿的无尽泪水啊!她们或是在出嫁时含泪别亲,或是在新婚后默默承受着生活的苦难,而一旦在婆家受了委屈,却往往难以找到倾诉和申诉的途径。 这种悲惨的情形,仿佛如同一根坚韧而又残酷的绳索,紧紧地缠绕着卓氏家族,贯穿了整整宋、明两个朝代,将近三百年的漫长岁月。 在这悠悠的族史长河中,卓氏儿女们的身影显得如此渺小而又无助,他们在苦难中挣扎,在屈辱中前行,却始终未曾放弃对生活的希望,对家族未来的坚守。 后在明神宗年间,一卓姓外甥去蔡家拜年,被当时蔡家主母、卓家老姑母撕下一纸包了一条鸡腿,给外甥路上啃食,后这一纸被丢弃在卓家柳山村,被卓姓捡起发现,竟是鹤腿山一角地契。 此后,蔡家以丢了鹤腿山地契为由,逼死卓家老姑母,双方反目,官司打到了行省府衙,判定这一角鹤腿山归卓氏所有,打破了卓家数百年无放水权的历史。 蔡家不服判决,卓、蔡两姓围绕这一角地契相争、械斗百年之久,双方为争夺鹤腿山,纷纷将过逝先人埋葬于此,该山逐渐变成双方祖地,持续到解放后剑门山水库建成才缓和了下来。 但在20世纪80年代两姓再起争端,蔡家妄想在改革开放初期,大隅地区大修公路之机,改变鹤腿山权属,趁机将过逝先人葬入卓家一侧。 蔡家组织人员大肆破坏卓家先人墓碑,双方因此爆发大规模械斗,双方动用土枪鸟铳数百支、土炮数十门、火药上千斤,将村卫生所改成战地医院,将小学改成战地指挥所,组建三三制突击队、老年敢死队、大刀长矛队、妇女后勤队、医疗救助队等军事单位,双方参与村民超过三千众,两姓准备展开生死决战。 后来该事件震惊省府,省府组织600多名持枪武警现场镇压,判定双方山界维持原状,道路更改设计,绕过鹤腿山向东穿过卓、简边界,以蔡家赔偿破坏墓碑,起迁过界先人,才将此事压制下去,没造成大规模流血事件。 而此时此刻,上游蔡家再起事端,见财起意,无故残害卓姓村民,两方世界的新仇旧恨堆积,村民纷纷义愤填膺,誓报此杀人夺令之仇。 而此事亦令老祖卓不凡极度愤怒,一死三重伤,是卓不凡出世以来,卓氏后裔伤亡最为惨重的一回,更是让老祖脸上无光,而且伤亡还是卓家的精英小队,更令卓氏伤筋动骨。 亡者名唤卓兴黙,是礼宗兴字辈,是名18岁的卓家小将,在冲突中,为正在捡拾建村令的小队队长卓信强挡住了从林中穿飞而出的长枪必死一击,长枪有如强驽,穿胸而过,再钉杀在卓信强的腹部,虽避过要害位置,但信强老祖还是重伤倒地,建村令望而复失。 信字辈老祖强,是少有的几名来的比较早的卓姓子弟,也是卓家少有的将率人才,5点统率值,在当前卓家最高点了,而且卓信强出身太平太国,是南京保卫战的残兵,沙场悍卒,卓家唯一有沙场大战经验的老兵,在卓不凡出世前,就是他与毕柴老祖护着一众卓姓子弟在这方地界找生活、寻活路,也是他最早发现剑门山区剑齿虎的踪迹,为卓家在卓山地区站稳脚跟,做出了卓越贡献,而这回重伤在了蔡姓人的偷袭之下,还折了一名18岁的小将,让所有卓姓族人伤心欲绝。 长枪飞射,一枪杀一人、重伤一人,偷袭之人当为沙场杀将、一方好手,而且狠辣异常,出手就杀人,不留任何遗地,全无一丝仁念,毫无半点慈心。 恃强凌弱、以大欺小、见财起意,莫过一此,也难怪老祖卓不凡愤怒。 第15章 利剑初试 话说老祖卓不凡吹响牛角号,点起四五十名好手,在巡猎队的指引下就向鹤腿山扑了过去。 在巡猎队观察哨的引导下,攀上了山顶,卓不凡站在山顶望着西边的群山与村落。 只见那远山宛如一抹淡淡的黛色,仿佛是大自然用最细腻的笔触轻轻勾勒而成。而一条洁白如雪的绸带,悠悠然地从山顶缓缓滑落下来,那便是闻名遐迩的鹤羽泉,若要更为贴切地称呼它,称其为鹤羽瀑则更为合适。 鹤羽瀑布仿若银河一般倒悬天际,那倾泻而下的姿态,恰似一条柔软的绸带在空中肆意地飘洒着,又如一条灵动的玉带在山间翩翩起舞,更如同璀璨的明珠垂下了一道如梦如幻的珠帘。 每一滴水珠飞溅而起,都携带着梦幻般的气息,化作五彩斑斓的雾气萦绕其间,使得整个景象似梦非梦、似幻非幻,宛如一首意境深远的诗篇,又像是一幅美不胜收的画卷,简直就像是仙境降临凡间,让人不禁为之叹为观止,那股震撼之情直抵心底,让人心旷神怡,仿佛灵魂都沉浸在了这宁静与自由的氛围之中。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巍峨壮观,与那气势磅礴的瀑布相得益彰;奔腾而下的飞涧,犹如一条银色的巨龙,在山谷间穿梭咆哮;近处的湖泊波光粼粼,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天空和群山的美景;不远处的村庄错落有致,袅袅的炊烟升腾而起,给这片山水增添了几分生活的气息。 这一切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美得沁人心脾的山水画卷,那种静谧与祥和的氛围,让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与美好,实在是让人不忍轻易去触及。 “情况怎么样?”卓不凡望着这如画秘境,向巡猎队一名观察哨问道。 “对方抢了建村令后,就回村了,没做停留,但事后派人来巡视过,我们没有暴露。” “进村的线路探查过么?” “已踩过点,从这沿着鹤腿山往北,跃过鹤羽涧,就到了上蔡村的北山,沿山而下,就可以入村庄,但进村沿途设有哨卡,我们没近身。” “对方没设暗哨?” “设了,过了鹤羽涧,在北山山顶位置,还有这、这、这,我们发现了三名暗哨。”这名观察哨在地上用石子画了一幅简要的山型布防图。 “对方有什么动静没有。” “感觉对方很紧张,防守很严密,不像是村庄,更像是军营。” “有人出来劳作么?” “没有!” “奇怪了,走,摸个舌头来,问下情况。” …… 事情进展得格外顺利,那卓不凡凭借着敏锐的直觉以及观察哨精准无误的指引,犹如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移动。 没过多久,他便悄然摸到了一名哨卡的附近,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紧接着,他轻轻弹出一个不起眼的石头,那石头宛如离弦之箭般飞速射向对方,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对方毫无防备之下,顿时脑袋一阵眩晕,眼冒金星,整个人缓缓地倒了下去。 然而,卓不凡并未就此罢休,他身形一闪,如同猎豹一般迅猛地冲了出去,脚步如疾风般快捷。就在对方之人尚未完全倒下之际,他敏捷地伸出手去,仿佛老鹰擒兔一般,一把夹住对方的衣领,然后用力一拉,就轻而易举地将那人拖了回来。 此时,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之色,开始对俘虏进行审讯。 经过一番仔细的询问,他这才得知,原来上蔡村在这短短两天时间里,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升级为二级村庄的事宜,各项准备工作都已经全部就绪,原本正准备进行升级操作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卓家的巡猎队驱赶着一群野狼浩浩荡荡地从这里经过,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他们不得不紧急叫停正在进行的升级程序。 此刻,上蔡村的村民们正忙忙碌碌地加强着村子的布防措施,仿佛一只只警惕的刺猬,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危险。 “哪个飞枪杀人的谁?” “是本家来的客人,是来帮助我们升级守村的。” “是什么人?” “这个我不清楚。” “说,不说现在就弄死你!”在一番刑讯逼供之下,总算问出了哪人的身份,三国时期荆州水师将领蔡和,来自蔡氏本家,卓山南部的泥岗乡,蔡氏是泥岗乡三大巨头之一,泥岗乡蔡姓、周姓、胡姓,三姓并立,蔡氏本家家主刀圣蔡阳,是名一流刀客,《三国演义》中投靠曹操,一手刀法出神入化,进剿汝南时,败于刘备之手,被关羽斩杀。 “被武圣关羽斩杀,蔡家不容小视啊!” “蔡家有刀圣,都没能独霸泥岗,其他两家实力也不差啊!” “我们卓山南部山界就是周家,周家实力如何?” “不清楚,看来我们卓家也要加快发展,不能麻烦不小。” …… 正问着话,突然远处传来一抹幽光,“吼!”平静的画面被打破,山林里开始传来兽吼声。 “全体隐蔽!” 卓不凡三步并成两步再次冲向了鹤腿山顶,蹲身了望远处的山庄。 “老祖,蔡家岗哨撤回去了。” “嗯!村庄升级!”卓不凡冷冷地看着山下泛着白光的村子。 “吼!”“吼!”山林中震动越来越大。 “老祖,你看野兽攻城,快看白鹤滩!”只见白鹤滩一边的芦苇荡中,快速冲爬出一条条数米长的鳄鱼。 “这水里,竟然有鳄鱼!” “快看后山的林子,有熊、野猪、野牛、灰狼,跟我们升级时差不多嘛。” 卓家一众人趴在鹤腿山顶边观摩蔡家升级,边小声交谈点评,至于现在冲下山去。 没瞧着老祖卓不凡正在边上蹲着呢,肯定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没人是傻蛋,这会冲出去,帮人守城呢。 一群人是爬得高,看得远,纵览全局,整蔡家村的防守完完全全展示在了卓家一众人的眼中。 “那个就是蔡和,挺厉害啊!”只见一汉子舞着一支铁枪,对阵一头大黑熊,把大黑熊抽得节节后退。 “还挺厉害,瞧你能的,那也是历史上有记载的将领,怎么的也算三流了,你还没入流呢。” “走,快结束了。” “快、快,跟上。” “三路突击,我接西路,根子你率巡猎营沿着白鹤滩岸边走,顺着鳄鱼突进线路攻进去;阿西,你带着伐木重斧营压后,等我们两路开打后,直扑村公所,占领蔡家村;其他人跟我走,注意安全!”老祖卓不凡迅速对众人分工道。 巡猎营作为卓家的精英团队,战力最为精锐,也最为均衡,二十来人,直接冲了上去。 老祖卓不凡带领的十来人,多是村里的好手,平时走商护镖,巡山打猎,哪人不手足,就往哪补充,算是常备武力。 而卓绍西的伐木队,就是卓家第一次露面,平日里都在村西林子里伐木头,都是村里的大块头,人手一柄大斧头,看着挺吓人的,这次因为离村近,听到牛角号,就冲回了村公所,被老祖卓不凡拉了出来,算是预备队,但这会也只能硬着头皮打主力了。 “来者何人,卑鄙!” “啊,是卓家人!” “来者何人,本将蔡和,还不快快退走!” “误会,有话好说,不要动手。” “好胆,不怕我家刀圣屠你满门吗?” …… 一接战,那蔡家人顿时如同被捅破的马蜂窝一般,瞬间陷入了混乱之中。只见卓家那五六十号气势汹汹的汉子如猛虎下山般猛地扑了上去,蔡家众人一时间全都懵在了当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不知所措。 “丢掉武器,蹲下!”卓家的领头人大声吼道,声音犹如炸雷般在空气中回荡。 “蹲下!不想死就蹲下!”这吼声中充满了威严与恐吓,让蔡家众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紧接着,又传来骂声:“你们卓家无耻,竟然趁我们村庄正在升级的时候搞偷袭,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这话像是一根刺,狠狠地扎进了蔡家众人的心里,他们面面相觑,眼中露出了愤怒与不甘。 然而,对面却毫不留情地回应道:“还报应?你们杀我们人时,怎么不想想会不会遭报应,妈的,蹲下!”这话语中的轻蔑与嘲讽,让蔡家众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面对卓家的强势攻击,他们也只能无奈地蹲下身子。 毕竟这些蔡家之人并非正规军,缺乏训练与纪律性,在卓家有计划的突袭之下,很快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顶不住了。 “快回村公所,有人偷袭村公所,啊!”不知是谁大喊一声,顿时让蔡家众人回过神来,纷纷朝着村公所的方向跑去。 就在这时,卓绍西宛如一头凶狠的野兽,趁着两边都无暇顾及他的时候,带着斧头帮如潮水般扑向了村公所。那村公所的大木门,原本看起来坚固无比,可在卓绍西手中那锋利的双刃斧之下,仅仅扛了三下,便轰然爆裂开来,木屑四溅。 村公所里此时尽是老人和孩子,他们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只能慌乱地四处躲藏。 卓家众人分出六人守住了大门口,防止蔡家众人返回救援,其余的人则避开老人和孩子,如疾风般直扑那建村石碑而去。 那建村石碑承载着蔡家的历史与荣耀,如今却面临着被破坏的危机…… “叮,是否占领or摧毁?”卓绍西将手掌压在石碑上,石碑立刻弹出一行字。 “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屋里的几个老人死死想向前拖住几人。 “占领!” “是否更改村名?” “是,卓山上游村。” “更名确认!” “完了,全完了,你们强占我上蔡村,会遭报应的。”一旁几个老人喋喋不休,嘴里一直嚷嚷道。 …… 蔡家人见村子被占,大势已去,纷纷抱头痛哭。 而正与卓不凡争斗的蔡和见形势不对,几次想脱身离去,但都被缠住。 沙场武技本就不耐久战,讲究的是一步一杀招,越缠越被动。 而卓不凡是江湖出身,强在双方较技,剑法是越缠越带节奏,先机在手就越强,终于一式撩枪进身,挑飞了蔡和手上的长枪,终是卓不凡强出一线。 剑指蔡和。 “好说,有话好说。”蔡和见战败被俘,态度立马大变,早已失去先前的嚣张。 “就是你飞枪杀了我卓家人?” “误会,都是误会,尊驾就是卓家老祖卓不凡,果然好身手,武艺非凡,在下佩服!” 老祖没杀蔡和,只是封了他的筋脉,在村中留了一宿就匆匆领着十来常备军,带着从村里缴获来的资源,押着近200名蔡家人回了剑门村,这是与蔡家本宗谈判的资本啊。 都是新降之人,忠诚度有限,至于路上有人逃跑的问题,一点都不用担心,五六十个忠诚度不足50%的汉子全封了上身筋脉,七八十个妇女抱着或领着孩子,其中还有十多个卓家女子,一路浩浩荡荡。 留下了卓海根任村长,二十三人的巡猎队和卓绍西的重斧伐木队十二人,共计三十六人组成上游村防护营,留守上游村,剩下的忠诚度达到50%的百十名蔡氏族人有因有家人被押往剑门村作人质,有的是因伤走不了,也起不了反抗之心,只能听命留下劳作或养伤。 这次报仇夺村,卓氏收获极丰,在村宝库中发现那枚卓家望而复失的狼王黄金建村令牌,还从卓家手上夺取升村战中鳄鱼爆出的一枚白银建村令。 俘获5名中级人才,分别为1名中级石匠,1名中级驯牛师,2名中级农夫,另一个就是三流水师将领蔡和;以及13名初级人才,这把真是折麻了。 从蔡和身上缴获钢枪一条,《飞浪枪》枪法一本,白银若干;从村宝库中缴获钱财和基础武技,不值一提,唯有一本《劈浪刀》刀法补充了卓家所缺。 随着蔡和投降,卓不凡发现这软骨头竟还真是个人才,所有的收获最有价值的竟还是蔡和本人,这家伙属于三流巅峰将领,武力:68、智力:50、统率:35、气血:78,水战加成:5%,主动技能:飞舟踏浪,隐藏属性:欺软怕硬。 蔡和这家伙是已转职的武将,目前在整个卓氏,竟只有卓不凡自个比他强点,卓不凡武力:85、智力:70、统率:15、气血:88,游斗加成:7%,主动技能:先机慧剑;老祖母巫氏虽说武力与智力要高于对方,但在统率和水战加成上要差点,基本可以持平,最有价值的是这家伙仅差2点武力值,就可以晋升二流,突破二流后,一些属性都会得到一个质的提升。 第16章 一夜暴发 晚上的时候,剑门村依旧进行戒严,巡逻都加了双岗,老祖卓不凡不在村中,所有人都感觉空落落的,就怕被人偷了家,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就这样平安无事的过了三天。 卓青麟一大早如往常般睁开双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便拿起放在床边的锄头,准备去地里劳作。他习惯性地提起锄头,正要迈出房门,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疑惑地眨了眨眼,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平日里熟悉的村庄竟然变得不一样了,仿佛被施了某种神奇的魔法,整个村庄都呈现出一种明显的变化。 他缓缓走向村庄的东侧,那里原本只有两池塘之间的一块简陋木板桥,如今却变成了由五块巨大的石条精心搭建起来的石条桥。那石桥的桥面平整而宽阔,由五条长度约 8 米的石条紧密拼接而成,每一条石条都宛如一个沉稳的巨人,静静地卧在那里。 仅仅从重量上来看,每条石条估计都在 5 吨左右,它们像是被大地牢牢固定住一般,散发着一股不可撼动的力量。五条石条并在一起,宽度约为 1.8 米,给人一种无比结实且厚重的视觉感受。那古朴的色泽,那略显笨拙的形态,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沉淀和历史的痕迹。 当卓青麟小心翼翼地踏上这座石桥时,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它与往日那摇晃不定的木桥有着天壤之别。木桥走在上面,总会让人心中涌起一丝慌乱,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掉入下方的池塘之中;而现在,脚下的石桥稳稳当当,仿佛能承载得起世间万物的重量,让人心中顿时生出一种踏实之感。 然而,就在前一天晚上,这么一座宏伟的石桥竟然就这般迅速地完成了建设,这实在是让卓青麟感到有些匪夷所思,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但眼前的景象却如此真实,那五块巨大的石条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人类的智慧和创造力,只是这一夜之间的巨变,是不是真的有点太离谱了呢? 这村子昨晚一觉醒来又升级了么,咋也没人通知一下,卓青麟拎着锄头赶紧到村口瞧了瞧。 卓青麟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讶与好奇。他走近那扇原本只有一扇双开大木门的村公所,细细地端详着那突然出现的两圆形窗户。那窗户宛如两颗明亮的眸子,静静地镶嵌在村公所的墙壁之上,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着这两圆形窗户,卓青麟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孙悟空变得那座山神庙的模样。那山神庙虽然简陋,但却充满了神奇的气息,而眼前的村公所,在这两圆形窗户的点缀下,竟也有了几分相似之处,那种喜感更是油然而生。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窗户的边缘,感受着岁月留下的痕迹和时光的沉淀。心中暗暗思索着,这到底是谁干的呢?是那位神秘的工匠,还是上天特意安排的一场奇妙变化? 就在他沉浸在思考之中时,耳边传来了一阵惊叹声。原来,几个路过的村民看到村公所的巨变,也纷纷停下了脚步,满脸喜气地围拢过来。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有的说这是村里的福气到了,有的说这是神明的保佑。 卓青麟听着村民们的议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知道,这村公所的变化不仅仅是外观上的改变,更是村民们内心深处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村公所背后那片充满希望的土地,以及村民们在这片土地上辛勤耕耘、创造幸福的身影。 他抬起头,再次打量着高高翘起的屋檐。那飞檐如同一道优美的弧线,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轨迹,仿佛要将人们的目光引向天空。而那斗拱则如同一个个坚实的支柱,稳稳地支撑着整个屋檐,展现出一种古朴而庄重的美。 “斗拱飞檐承雨露,飞檐斗拱映霞光。”卓青麟轻声吟哦着这句古老的诗句,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村公所的变化不仅仅是一种视觉上的冲击,更是一种文化的传承和延续。 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新世界,能够具现出这些传统的建筑元素,实属不易,只要这些传统的建筑元素还存在于世间,那么中华民族的文化底蕴就不会消失,我们的民族精神就会永远传承下去。 村里的气氛与昨天那是明显不同,这咋回事? 老祖卓不凡回村了? 卓青麟秉着内事不决找蝌祖公的原则,偷摸着进了杂货铺。 这蝌祖也不知咋回事,太阳都老高了,竟还没上工,这一天天的就知道摸鱼。 卓青麟一边打量着空无一人的杂货铺,一边瞎嘀咕。 “麟娃子,你一大早不下地里干活,来这干吗?”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根婶,早,你也来买东西啊,家里缺啥,一会等蝌祖公来了记我账上。” “你找蝌祖有事?他一早出门了。” “哪这杂货铺?” “归我管,你要什么,我给你拿。”听着根审那干脆的语气,卓青麟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不是,村里出啥事了,咋一晚上感觉不一样了。” “就这样呗!” …… 卓青麟跟着根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半天才闹明白了点事。 昨天快午夜了,老祖卓不凡才带着200来号人回到了剑门村。 也是,从上游村到剑门村,小60里山路呢,押着的蔡家人老得老、小得小,能一天顺利返回剑门村,那也是不容易了。 将人简单安置在剑门小学,老祖卓不凡见人口突破千人,就连夜展开村庄升级。 还好村庄已通过了考验测试,升级三级行政村并没有发生怪兽攻城,整个升级过程很平顺,甚至像卓青麟这种每天被操练成死狗,早早昏睡的都没有任何感觉。 竟然一个晚上升级成了三级行政村,人口突破了千人,妥妥的大村了。 又问了问根叔和绍西三叔的情况,才知道老祖卓不凡那天带人出去攻占了上游村,两人还在上游村留守,根叔还担任了村长,赶紧向根婶道了喜,也就喜气洋溢的出门四处打量。 杂货铺东边新增了一家成衣铺,兼卖个草席、棉被啥的,看来回头带着老妈和两娃子来挑两身换洗的衣裳,身上这海魂衫这都穿了多少天了。 食堂变成了酒馆,门店变大不少,还增加了喝酒的卡座,很是温馨,桌椅摆设整齐,墙壁上挂着两幅草编画作,地面干净整洁,一尘不染,没了昨日的那种空荡荡、桌椅凌乱的画面,给人以舒适的感觉。 除了保留了原先堂食功能,还能做点小炒,卖点酒了,竟还有吸引、招募人才的功能,也是绝了。 村口小广场上竟然由东向西铺上了一条5米见宽的石板路,村口水塘边上的柳树也显得整齐起来,随风舞动的柳枝,使小广场多了一份清凉、一份诗意,犹如展开的画卷。 村东铁匠铺边上多了一间兵器铺,小到锄头铁锹,大到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弓箭等常见兵器,里面均有出售,多数为村铁匠铺锻造,也有一些是个人缴获或淘汰的旧兵器寄卖,总之一切都是为了满足村民的需求。 村后山学堂左前方多了一间武馆,可以同学堂共用一个操场。 武馆是这次剑门村升级三级行政村奖励的特殊建筑图纸,习武进度+5%,每小时扣20贡献点,想进去练武不便宜啊,兼有功法进级、考核、收录等功能;建筑为四点金布局,面朝正南方,南面中间照壁连接两侧围墙,墙内为长方形大埕,整个武馆建筑布局方正,冬暖夏凉,布设有各类兵械、假人、木桩等习武器械,可以说是村里除村公所外最豪奢的建筑了。 村里还有一些其他的变化,如磨坊多了个水车,水车顺着清澈溪水“吱呀”“吱呀”地缓缓转动,村里又多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仓库也变大了,还分出了单独的粮仓,粮仓大门口还挂着一幅“禾稼熟成金满仓,饱食丰衣乐无穷”的对联。 而村里的改变远远不止卓青麟眼前看到的这些。 剑门村升级为三级行政村后,一早蝌祖就带着10来人赶往西南方向35里处,用那枚狼王建村令,重立了卓氏大柳村。 大柳村又叫柳山村,故名思义,村庄建在一大片柳树林中,而数米宽的白鹤渠就从这片柳树林中穿林而过,滋养着两岸的土地,好一片膏腴之地。 这是一片低矮的土坵,地势平缓,土壤肥沃,是一块极为适宜耕种的土地。 自然植被繁茂,柳树林中拥有许多野生动物和鸟类,柳条下长满了各种花朵,让人赏心悦目。 肥沃的土地就像大自然的一块黑色的宝石,它的肌理和质地都充满了生命的印记。 原世界大柳村盛产水稻、棉花、花生、玉米、黄豆、油菜、芝麻、甘蔗、蔬菜等农作物,是粮食的主要产区,一旦发展起来,卓氏将彻底摆脱粮食不足的发展困境。 大柳村位处剑门村与上游村的中间位置,相距两地均约35里开外,卓氏想长期占有上游村,大柳村就非常的关键。 而另一枚水鳄白银建村令,一早也已派人前往东南方向的下湾连塘沼泽地区,原世界,卓氏礼宗连塘村足有14口水塘相连,这会更是水网密布,芦苇丛丛,大大小小的水塘、水潭随处可见,一不小心,就会迷失在这一片芦苇丛中。 芦苇丛中,青翠的叶片与高挑的穗状花序相互映衬,野鸭、水鸟到处可见,展现出一种野性的美;阳光穿透穗状花序,投射在叶片上,使得整个芦苇丛更加生动耀眼。 而出了这一大片连塘沼泽,就是七里湖,七里湖则与堌河一个支流莲花溪相通,剑门村、大柳村、上游村也可以通过这些密布的水路连接了起来。 而七里湖南对岸就归属于卓山南边的周家地界,卓氏占有七里湖北岸一带。 原世界,连塘村以水稻种植、种莲挖藕、养鱼放鸭、捉蟹捕鳖等水产为主,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么有滋有味。 这会的七里湖变成了七十里水面,一片浩荡,水波渺渺,湖水幽深,宛如一面飘渺的琉璃镜,映照着天空的浩瀚与辽阔;一个个鱼群栖息在这宁静而神秘微波下,在静谧的湖面上,一条鱼儿突然跃出水面,犹如一颗银色的流星划破寂静,为宁静的湖面带来一份灵动,这又是一片财富之地、鱼米之乡。 而水鳄白银建村令竟自带一张码头图纸和一张初级造船厂图纸,码头图纸详细描述了码头的布局、结构和功能,包括码头的位置、大小、装卸设施等。 初级造船厂图纸则详细说明了建造鱼船和竹排的基本设施、生产流程和所需设备,确保了造船厂能够高效、有序地进行船舶的建造和维修,满足村庄对于水上交通的需求。 这造船业是“重工业”啊,老蔡家这把亏大了。 白银建村令建立的一级行政村每天能吸引2-4人来投,村民的忠诚度决定了来人的多少,村民平均忠诚度达到70%以上,就能吸引4人,60%-70%则是3人,50%-60%为1人,低于50%则有可能村民叛逃。 而土坑村这会也有丁口百十来号了,主要都是壮年男女,招收来老人和孩子都送往了剑门村,毕竟面临边界线,以警戒和垦荒为主,业已开垦出山地近500亩,建有食堂和了望塔,当前发展方向以防御为主,毕竟对面是老简家,实力不弱,敌友难辨。 上游村,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白银级别建村令啊!这村子里的人口数量颇为可观,足足还有 120 多人呢。然而,着实令人感到惋惜的是,在上一次准备升级为二级行政村的时候,却被意外地打断了进程。 除了那些常见的设施,如食堂、杂货铺以及伐木场外,让人惊喜的是,它竟然还自带了一座规模不小的采石场和一个实用的牛棚。如今的上游村,村民们的忠诚度仅仅只有 55%呀,听闻这几日来,每天居然只能招募到一个人,这状况简直让人无语至极,真是醉了。 不过呢,自从卓氏占据了上游村之后,这村子的地界便开始大规模地向西开拓啦,一下子就拓展出了四五十地之多。其范围直接从西边的石鹤山脉开始,向北一直临近着石姓鹤岗地区,东北方向与简氏紧密接壤,东南则与敖氏相互连接,南方与周氏平分了铁岩山,西南方向更是隔着山峦与蔡氏遥遥相望。那一番景象,仿佛一幅壮阔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充满了无尽的生机与可能。 卓氏一族占地东西近百里,南北约60里,地界呈树叶形状,总人口已有近1300人,一大三小的村庄格局,整体实力已经超过东北方向的简氏,与北边相邻的石氏已强上不少,同南方周氏相仿,比西南毗邻的蔡氏还是要弱上一线,但如若能平稳发展起来,亦是一方小霸主,真是“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现在卓氏唯有南线发展存在不足,若有带采矿特点的建村令出现,就可重建铁岩村,铁岩山存在褐铁矿,但品味不高,传说曾有古人开采过,但在原世界卓青麟并未见到过有铁矿开采,或者是山中铁矿石品味太低,没有开采价值,但山中石头含有微量的铁元素倒是事实,仅遗留有铁矿传说。 但有总比没有的好,再说这方世界什么都变了,说不定贫矿变富矿,那不就大发了。 也有可能是古人老早就把山中的富矿给挖完了,仅给后人留下了个贫矿遗址也说不定。 至于剑炉村亦是如此,传说三国时期吴国在此冶炼、铸造兵器,但也无从考证,只是常有村民在种地、挖井时,地下挖出炉渣之类的土质,慢慢就有了剑炉之名。 剑炉村西北方向就是上游村地界,离大柳村和上游村约摸着也是35里左右,这会卓氏将之连成了一片,阻断了蔡家沿着石鹤山脉北上的道路,目前卓家在这里建立了观察哨,派驻了巡猎队,可别刚吃了口肉,就被人家把锅给砸了。 第17章 野牛群 自剑门村那夜突然暴发,升级三级行政村后,就踏上了跨跃式发展之路,一大三小四个村庄吸收难民及卓氏出世丁口每天累计超过20人,偶尔小暴发一下能达到24人。 主要是一边努力封锁卓氏占据上游村的消息,一边加快发展,有序将上游村忠诚度不足的村民迁移到剑门村,剑门村村民平均忠诚度高达83%,并长期保持在80%以上。 并把组建好的一支支高忠诚度、高武力值的民兵小队派驻到上游村,牢牢把控上游村的发展,一边提高村民平均忠诚度,一边在原有布局上建造防御工事,防备蔡氏本家的袭扰,加大西南方向的巡察布防。 大柳村是黄金建村令所建,每天吸纳丁口基本稳定在5人以上,具有粮食产量+5%,人口增长+5%,附建筑图纸一级牛棚、一级厕所及甜水井,这个村庄的最大特点就是爆人、爆粮,定位为后勤基地。 大柳村是上游村的战略后方,正在加快垦荒力度,加紧建设,但缺少耕牛这一矛盾,在几个村庄的发展过程中越发突显。 不知是不是因为大柳村和上游村都建有牛棚还咋的,在两村交界的一处水潭竟发现一个水牛群,足有五六十头水牛,真是久旱逢甘雨,缺什么来什么。 但牛群的攻击力可不弱啊,要想围捕这五六十头水牛,起码要准备百十来个壮丁,防住牛群的集群冲锋,这没一定统率能力,还真干不来这活。 野牛群极难驾驭,只有耗尽野牛的力气才能成功抓捕,而驱赶这么多的野牛很容易引起大规模的牛群骚乱,不懂点兵法,操作起来还是有点困难。 但这么一笔巨大财富就在眼前,天予不取、必受其咎,有问题就解决问题,有困难就解决困难,一边派巡猎队盯紧牛群动向,一边抓紧制定围捕方案,抽调人手。 牛是农家宝啊,数量自然越多越好,毕竟这里还是一片原始丛林,能够畜力化,用牛群代替人力那将是生产上的一个巨大提升。 一头成年的水牛如果使用铁犁,不需要一天就能开垦出五亩地来,等翻耕后,一头水牛一天完全能翻耕出10亩地,如果能有个50头水牛,有个七八上十天的功夫,就能在短时间内开垦出两三千亩农田,而且不用担心人工不足。 …… “老祖,我们手上不是有个人懂兵法么,能否把他加入围捕队伍。”在商讨围捕方案时,巡猎队队长卓信强建议道。 “你说蔡和?”老祖卓不凡疑问道。 “我是这么想的,若老祖带队去围捕牛群,让这家伙留在村里也不安全,我们把围捕野牛群当作一次战役,这蔡和好歹也是个将领。”卓信强想着自己妻儿老小、侄子侄孙一大帮手无寸铁的妇孺,天天生活在一个这么危险的人物身边,就夜不能寐,吃饭不香。 “我看行,天天这么好吃好喝的养着,也不是个事,让他出出力,又不是出兵打仗,让他卖命,说不定他在房里睡厌了,还巴不得出来放放风、透透气。”蝌老祖回言道。 “就是,好歹也算是打猎,还想咋的。”巫祖母愤言道。 “行,我来找他谈,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卓不凡笑言道。 …… 一早,老祖卓不凡就带着抽调出的150名壮丁,背着绳、牵着狗、挂着网,穿着耐用的狩猎服装,并带上锋利的刀枪和精确的箭矢,浩浩荡荡就出发了,汇聚着力量和决心,踏上了围猎的征程。 剑门村又开始戒严,巡逻加双岗,这150名壮丁出了村,村里可就仅剩老幼妇了,连一些正常的生产生活都停滞了。 在柳林深处,大家伙悄悄找寻着野牛的踪迹。 很快,在上游村巡猎队的引导下,他们发现了一只庞大的野牛群,正悠闲地啃食着树干旁的草丛。 大家伙迅速隐藏起来,不发出一丝声响,尽可能地接近目标。 “我记得在石鹤山脉这个位置有个山谷,是我上次在上蔡村打猎的时候发现的,在牛群的西南方向,离着大概四五十里地,而在那里有一处崖谷,地方不大,但崖谷的开口却很大,四面也都是悬崖峭壁,陡不可攀,如果可以将牛群驱赶到谷内去,牛群无法跑动,到时花点力气把谷口给围了,自然就不会有威胁。”蔡和兴致勃勃地建言,这家伙还真如蝌老祖说得那样,睡得骨头都硬了,正闲得无聊,发现卓家没杀他的意思后,也是静极思动,卓老祖一提去围猎牛群,这家伙连想都没想,就求着卓老祖带上他一起。 “你说的真有这么一个崖谷,恩,倒是一个不错的地方,海根你带人立即前往察看,找到地方后就地做好围捕准备,我们这就把牛群往那边赶,这事要成了,给你记一功。”老祖卓不凡对着蔡和点头赞道,心想这家伙也不是传说中的那般草包,肚里还真有点东西。 卓不凡寻思再有几天就到7月份了,抓紧时间把这些牛给捕了,还能赶上秋播,只要秋播前能开垦出足够多的农田,在十一月的时候再有一个大丰收,就能保证今年冬季能够提供给上万人数月之用。 定下了那激昂且充满威慑力的调子之后,众人犹如被注入了无尽的活力一般,纷纷如同离弦之箭般迅速行动起来。那呜咽之声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从那牛角号中源源不断地传出,在平静得宛如沉睡少女的柳树林中,瞬间如同一锅被煮沸的沸水般翻腾起来。 150 名英勇无畏的猎手们,他们动作娴熟而默契,迅速地分成了 15 支井然有序的巡猎队。这些队伍就像是锋利的刀刃,以三个不同的方向宛如闪电般朝着那庞大的牛群急速包围而去。每一支队伍都目标明确,毫不迟疑地径直将那躁动不安的牛群朝着西南方向驱赶着,仿佛要把牛群引领向一个未知的命运之地。 一路上,他们士气高昂,不停地吹着那嘹亮的号角,手中的兵器也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敲击着,发出清脆而有力的声响,仿佛在向整个天地宣告着他们的威严与决心。每一名猎手都手持一根坚实的木杆,在空中挥舞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那木杆仿佛成为了他们与牛群之间战斗的武器,不断地驱赶着那些惊慌失措的牛群缓缓前行。 牛群在这狂野的野林中留下了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足迹,那足迹就像是它们心中的恐惧与慌乱的印记,深深浅浅地刻在了这片土地上。所过之处,原本栖息在枝头、草丛中的鸟兽们受到了惊吓,如同炸窝的蚂蚁般惊起四散逃窜,使得这片原本宁静的山林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之中,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两侧的猎手们如同忠诚的护卫一般,紧紧地守护在牛群的左右两边,一路穿山越岭,跨越河流。他们不畏艰难险阻,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精湛的技艺,终于在那快要暮霭笼罩、黄昏降临的关键时刻,成功地将那庞大的牛群驱赶到了那幽深的谷口。那一刻,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仿佛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使命。 …… 崖口一侧的密林,属于连绵的石鹤山脉山脉的余脉,林木茂密,山石众多,而在这郁郁葱葱之中,两个衣衫褴褛的农民打扮的人趴在一片草丛之中,只露出两个黑悠悠的眼睛,目光紧紧的盯着那群从东飞奔而来的巡猎队。 一名狗脸汉子咽了咽口水,嘴里不干不净的道:“妈的,这是卓家的人,装备真他妈不赖,都比得上咱家的大刀队了。” 啪,一个大耳瓜扇在狗脸汉子的后脑勺上,顿时吃了个狗啃泥:“他娘的,闭嘴。” …… 借着夕阳的余晖,望向崖谷,崖谷位于两山之间,山头好似被巨斧劈过一般,说是壁立千仞也不为过,谷口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虎口,足有三五百米宽, 里面的空间远远望去看不真切,只见隐约间两山交错,有若一个锋锐的刀尖,整个崖谷形成一个喇叭口,如果能将牛群赶入其中,在守住谷口,被圈在里面的牛群就只有束手就擒一条路可走。 而崖底谷口隐隐有水从谷内流出,蔡和手擎红旗快步向前,在牛群前方引导。 随着那蔡和如同发疯一般地不停地用力挥舞着手中那鲜艳夺目的红旗,那原本悠然自得的水牛群仿若被施了某种神奇的魔法般,全都瞬间被这不断飘动的红旗给深深吸引住了。 它们那原本平静的眼珠此刻竟渐渐变得通红,仿佛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对于这些生性狂野的野牛而言,这飘扬的红旗无疑就是在明目张胆地进行挑衅啊!只见前方足足有十多头水牛不约而同地打着响亮的响鼻,那四只健壮的蹄子在草地上不安分地刨动着,顿时泥草四处飞溅,它们头顶着那一双双犀利得好似弯弯弯刀般的犄角,犹如一群凶猛的战士般,对着正舞动着红旗的蔡和气势汹汹地发动了集群冲锋。 而这所谓“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左右两侧的其他野牛们一看到眼前的景象,也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鼓舞,纷纷毫不犹豫地加入到这场疯狂的行动之中,一时间,五六十头野牛全都红着眼睛,宛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朝着二十几米开外的蔡和迅猛地冲去。 那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牛蹄声仿佛打雷般响彻天际,漫天的尘土高高扬起,仿佛整个大地都在剧烈地颤抖着。这牛群的集群冲锋之势可谓浩浩荡荡,真有一种铺天盖地的磅礴气势,尤其是其中一头庞大的黑色大水牛,仿佛是这群野牛中的领袖一般,突然从牛群中猛地冲出,那张大的嘴巴中发出阵阵低沉的吼叫,带着无尽的凶威,向着正在舞动着红旗的蔡和疯狂地冲去,那场景着实令人心惊胆战。 “娘诶!”蔡和一见牛群对着自给就发起了集群冲锋,叫了一声娘,扛着红旗左一下、右一下,踏着崖底的石头,带着牛群就进了山谷,还顺势将红旗插在了谷底。 那面足有 3 米多长的鲜艳旗子,在猛烈的山风之中肆意地迎风飘舞着,那模样就仿佛是拖着一条极为硕大且绚烂的红色尾焰一般,那舞动的姿态显得格外灵动而又充满力量。 这面旗子的飘动,无疑像是在挑衅般地刺激着身后那些原本就已经暴躁异常的野牛,使得它们更是气得发狂,不顾一切地疯狂追逐着前方的一切。 在这追逐的过程中,他们可谓是一路都在施展着各种策略,时而打草惊蛇,故意制造出一些动静来惊扰那些隐藏在草丛中的野牛,让它们时刻处于警惕状态;时而又采用围三缺一的战术,只留下一个缺口,仿佛是在向野牛们发出一种挑战,引诱它们朝着那个缺口冲去;接着又巧妙地运用一个诱敌深入的计谋,将野牛们一步步地引入到预设好的陷阱之中,再以引君入瓮之法,彻底将这些野性十足的牛群牢牢地控制住,最终成功地将它们带进了那幽深的谷底。 谁能想到,原本只是想要围捕一群野牛,竟然还真得用上这些高深的兵法之道呢?这不禁让人感慨万分,正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只有在真正面对实际情况时,才会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知识的匮乏。 但也正是这样的经历,让人们更加明白“活到老学到老”的道理,不断地去学习和积累,才能在未来应对各种复杂的局面时游刃有余。 …… “蔡和老祖?赶紧回村,给老祖的报信,赶紧滚。”崖口一侧的密林中,旁边一马脸汉子将狗脸汉子撵走后,自己却趴在那里,啧啧有声的望着百米开外的卓家巡猎队围捕牛群。 百十名汉子在谷口一路排开,拼命在地上钉木桩、建围栏、架拒马,誓要在最短时间内将谷口封住,明天一早就可以将牛一头一头赶出来穿牛鼻子,等牛穿上了牛鼻环,那这事就算成了。 正当大家伙忙的热火朝天、兴高采烈之时,一个不注意,蔡和几个剑步攀爬,有如壁虎游墙,手足并用,就快速向着崖顶窜去。 “妈的,不好,蔡和这王八蛋要逃。”一旁有人见状出声道。 “大家伙按计划围捕,我去追蔡和,他跑不了。”卓不凡闻声吩咐道,快步踏草疾驰。 …… 第18章 夺村事件 一夜无眠,15个巡猎小队分组分段守住了崖口,谷内的野牛也许是被驱赶了一天,晚上累的无力折腾,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了一宿。 一早的晨曦照射在谷口,四野薄雾蒙眬,众人将连夜削制的木牛鼻一一摆了出来。 上牛鼻环,这个过程对于牛来说是非常痛苦的,因为牛鼻子上的神经非常敏感,穿鼻环会导致牛感到剧烈的疼痛。 这就需要有专门的驯牛师,将牛鼻环从牛鼻子的中间穿过去,并再次消毒以确保牛的舒适和健康。 也许真是命运的安排,卓家在攻占上蔡村时,在上蔡村捕获一名中级驯牛师,并入赘卓家,成为了卓氏的一员,这会正在现场指挥。 首先,经验老到的牧民们小心翼翼地将一头头牛从庞大的牛群中单独驱赶出来。他们手中拿着鲜嫩多汁且还沾着清晨露水的青草,慢慢地靠近这些牛,并轻轻挥动手中的青草吸引它们的注意。当牛们闻到那清新扑鼻的草香时,便不由自主地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美味的食物上,这样一来,牛原本可能存在的抵抗情绪就在不知不觉间大大降低了。 紧接着,动作敏捷的驯牛师瞅准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早已准备好的结实绳套准确无误地套在了牛的脖子上。随后,他们又迅速地将绳索另一端牢牢系在一旁坚固的拒马栏杆上,如此一来,牛的活动范围就受到了严格的限制。 然而,有些牛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限制感到极为不适和惊恐,于是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它们或是用尽全力向前冲去,或是愤怒地甩动着头颅,企图挣脱那紧紧勒住脖子的绳索。还有些牛甚至索性直接躺倒在地,四蹄乱蹬,妄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摆脱束缚。但不管这些牛怎样努力,只要它们的脖子依旧被牢牢固定着,那么它们就根本无法使出全身力气来进行反抗。 最后,便是给牛穿鼻环这个关键步骤了。即便面前的牛体型异常健壮、性情无比倔强,并且之前一直难以驯服,但只要驯牛师成功地给它穿上鼻环,这头牛也只能乖乖听从指挥,不敢再有丝毫造次。 通过在牛鼻子上穿环并连接绳子,人们可以更轻松地控制牛的行动,使其按照指令行动,牵着牛绳,牛就会乖乖跟着人走,变得顺从。 总共57头牛,其有10头小牛犊子,但一上午的工夫,也都穿好了牛鼻子,上好了缰绳,可左等右等老祖卓不凡还没回来。 众决定留下上游村一组巡猎队10人在此地等侯老祖回来,其他人把牛群先牵回村再说。 而就近的上游村,卓海根一行牵着5大5小,10头牛就回了上游村,上游村有一个初级牛棚可以加快小牛犊的成长,这个分配还是很合理的,再加上原来上蔡村留下两头,整个上游村就有12头牛了,人牛比例达到近10:1的程度,畜力化程度可不低了。 老祖卓不凡没回归,众人也不敢再耽搁,还是落袋为安,几十头牛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容易遭人眼红。 其余的牛则由卓信强率众带回剑门村,再行分配,连经过上游村时都没作任何停留,匆匆穿村而过。 …… 在那宁静祥和的泥岗乡蔡家本宗,位于大蔡村村公所大厅正堂之上,气氛却是凝重得令人窒息。只见一位煞气逼人的壮汉,宛如一尊怒目金刚般矗立其中,他那铜铃般的双眼此刻圆睁如牛,仿佛要喷出熊熊烈火来,死死地盯着堂下那个长着一张狗脸的汉子。 那狗脸汉子身形佝偻,低垂着头颅,谦卑地弯着腰,战战兢兢地向堂上回话:“老祖啊,经过小的与马掌旗冒着生命危险潜入调查,终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上蔡村如今已经落入了卓家之手!此外,我们还在石鹤山脉的一处崖谷之中,亲眼目睹了蔡和老祖竟然在帮助卓家人围捕那群野牛。那些野牛数量众多,足足有五六十头之多,而卓家此次更是倾巢而出,大约派出了 150 人之众。他们不仅装备精良,更有一名高手随行,据小的猜测,此人极有可能便是那名震江湖的卓家剑神卓不凡呐!”说罢,狗脸汉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听闻此言,那煞气壮汉,也就是蔡家赫赫有名的刀圣老祖三国蔡阳顿时勃然大怒。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蔡阳怒发冲冠,猛地一掌重重拍在了那张坚固无比的方桌之上。 刹那间,桌上的茶盏犹如受到惊吓的鸟儿一般,纷纷蹦跳而起,茶水四溅,洒落一地。 “卓家这群胆大包天的家伙,竟敢如此肆意妄为!简直不把我蔡家放在眼里!速速去通知各方头人前来议事,共商应对之策!”蔡阳声若洪钟,怒吼声响彻整个大厅,久久回荡不息。 …… “蔡和老祖是主动帮着卓家人围捕野牛群?” “卓家实力怎么样,除掉卓不凡,可还有其他高手?” “出兵,出什么兵,什么都不清楚,出多少兵?”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什么都不知道,这仗怎么打,拿什么打?” …… 大蔡村村公所大厅一众议事人闻讯赶来,虽嚣张霸气,但都不是蠢蛋。 蔡家繁衍生息数千载,人才辈出,可比卓家不足千年家史长多了,原世界蔡氏、熊氏、周氏在大隅地界生活的历史,据说能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的蔡国和楚国,相当久远。 蔡家在这方大隅县地界可足有15个村庄,其中泥岗乡带个上蔡村足有7个村子,就是卓家占据上游村后,比之蔡氏在泥岗一带的力量也要弱上三分。 蔡家自上古时期传承至今,已历经数千年之久。在漫长岁月里,蔡家不断发展壮大,族人遍布天下,成为一方巨擘。而那刀圣蔡阳更是蔡家的顶梁柱和骄傲,他凭借着出神入化的刀法威震江湖,令无数人闻风丧胆。 也正因如此,蔡家人向来都是横着走的主儿,霸气十足,目中无人。他们习惯了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生活,哪里遭受过这般巨大的挫折?如今不仅吃了大亏,而且还丢掉了整整一个村庄! 那可是足足三百号村民啊!这简直就是在挖蔡家的祖坟,断蔡家的根基呐!蔡家人如何能够忍受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想必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席卷而来…… 可商量来商量去,也就商量出了一个明面派人向卓家问罪,暗中打探卓家实力,做好出兵备战准备,卓家能一次性派出150名装备精良的人员围猎,实力不俗啊。 老蔡家虽人口众多,实力强盛,但因历史原因,力量分散,主要围绕在石鹤山脉南端建村,村子分散在多个乡镇,在哪方都没占到优势,被各方势力死死压制,动颤不得。 实力最强的泥岗乡,与胡氏对峙,周氏虽说中立,但也牵制了蔡家不少力量。 特别是周氏,明面不声不响,在蔡起源受封于周朝,周氏是君,蔡家是臣,蔡家大义上受到了周氏的牵制。 两姓地界相临,让蔡家颇为头痛,而且周家传承的雷公锤法,隐约能克制蔡家祖传刀法,这就很要人命了。 而与之对立的胡氏一族,亦是刀传家族,胡姓传说起源于唐末北方胡人,刀法大开大合,招式精妙绝伦,现在代表人物为飞天狐狸胡斐,并且胡家人口众多,分布广泛,足有18个村庄,比之蔡家还盛,与蔡家相较弱在军略,毕竟蔡氏历经两汉,强汉之风亦有不少传承。 …… 就在蔡家那场至关重要的议事落下帷幕之后,一个惊人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在周边地区迅速传播开来——卓氏竟然悍然攻占了上蔡村!这一事件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引爆了整个区域,引发了四面八方强烈的震动和关注。 首先,蔡家作为当地声名赫赫、实力强大的家族,一直以来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各方势力自然会派遣众多探子潜伏于其周围,时刻留意着蔡家的一举一动。因此,蔡家议事刚一结束,有关卓氏攻占上蔡村的消息便不胫而走,被这些探子们迅速传递出去。 其次,卓氏此次大胆的行动实在是破天荒之举。在这片地域的历史长河中,从未有过哪个家族敢于如此明目张胆地攻打村庄并夺取寨子。这种行径可谓是胆大妄为到了极点,完全打破了以往的常规和秩序。 正因如此,它不仅令周边其他家族感到震惊和意外,更是引起了他们高度的警觉和戒备。谁也不知道卓氏接下来还会不会有更疯狂的举动,是否会对自己的领地构成威胁? 于是乎,各个家族纷纷加强了防御力量,密切关注着事态的发展,生怕稍有不慎就成为卓氏下一个攻击的目标。 随着蔡家各种应对策略的扩散,引发各方多罗米牌效应,纷纷采取各种应对措施,来提升自身实力,升级战法等级,提高安全系数;加快村庄建设力度,提高防御和恢复速度;搭配新式战法,合理建设兵种,搭建组合战力,增强战斗能力,提高防御和攻击力;加强情报侦查,派遣探子侦查各方情报,了解其兵力和兵种,制定预案,以防偷袭。 卓氏的夺村事件犹如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周边地区原有的宁静与平和。这一突发事件如同导火索一般,迅速引发了一场激烈的军备竞赛狂潮,将周围的村落纷纷卷入其中。 各家各户都意识到了局势的严重性,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和村民们的生命财产安全,他们毫不犹豫地将大量宝贵的资源投入到强化军备当中。原本用于农业生产、教育文化以及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的资金,如今都源源不断地流向了军事领域。 然而,这种过度的资源倾斜不可避免地导致了村庄整体发展速度的减缓。有些村庄甚至因为全力备战而陷入了停滞状态,昔日繁荣热闹的景象逐渐消失不见。人们的生活重心完全转移到了如何增强军事实力上面,无暇顾及其他事务。 在这场尚未明朗的事件面前,没有任何一家敢于掉以轻心、放松警惕。因为谁也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万一自家邻居突然崛起成为一个奉行“邻居存粮我屯枪,邻居就是我粮仓”理念的强大势力,那么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一旦遭遇这样贪婪残暴的敌人,整个村庄都可能面临灭顶之灾,所有人都会因此失去生命或者沦为奴隶。所以,大家只能咬紧牙关,拼命加强防御力量,以期能够在这场风暴中安然无恙地生存下去。 各方力量纷纷向卓山地界派遣商队,名为通商,实为打探卓山情报,卓山地界几天时间里往来人员迅速增加,可老祖卓不凡已外出几天并末返回,村中众人有捉襟见肘之感,难以应对各方势力的窥探。 …… 卓家只能对外宣称,老祖卓不凡正在闭关修炼,不见外客,一边收缩力量,加强戒备,暗中备战;一边通告四处,公开事件原由,展开外交斡旋,合纵连横。 对外交流一律由卓毕蝌负责,蝌祖被巫祖母从大柳村紧急召回处理对外事务,也算是临危受命的外交使臣了。 卓毕蝌面色凝重地站在高台上,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视着下方忙碌的人群。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整个卓山势力开始了一场紧张而有序的行动。 首先,所有的力量都被全面收缩回来,集中到了剑门村内。紧接着,卓山派出了一支支精明强干的队伍去仔细地盘查境内的各种资源。他们翻遍了每一座矿山,清查了每一片农田,详细记录着各类资源的数量和质量。 与此同时,后勤人员也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积极调配着粮草和金钱,确保军队有充足的给养供应。采购员们则奔波于各地市场,大量采购生铁、伤药等重要的战备物资。不仅如此,为了满足未来战争的需求,卓山还下令加大对原材料的采集力度,从山林中采伐木材,从矿洞中挖掘矿石。 在剑门村外,工人们热火朝天地忙碌着。他们正在对了望塔进行升级扩建,使其能够更清晰地观察到远方的动静。而在村子周围,一道道坚固的城墙正在缓缓筑起,城墙上布满了防御工事和射击孔。此外,士兵们还精心布置着各种陷阱,有的隐藏在草丛中,有的深埋在地下,只待敌人踏入便会发动致命一击。 为了进一步提高守城部队的战斗力和应急响应能力,卓毕蝌亲自指挥了一系列严格的军事演练。士兵们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不断磨练着自己的战斗技巧和团队协作能力。他们模拟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战况,反复练习应对之策。 就在卓山紧锣密鼓地加强军备之时,来自各方的探子们也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这里。他们暗中窥视着卓氏剑门村的一举一动,试图窥探出其真实的军备实力。 然而,面对这重重戒备和严密防守,这些探子想要获取准确情报并非易事。但尽管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卓氏剑门村强大的军备能力还是逐渐进入了各方势力的视野,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可随之而来的也让卓氏剑门村声名鹊起,村庄声望+1,每日人口增长+2,人才吸引+5%,商业营收+2%;意味每天剑门村招收村民能稳定在10人以上,每招募到5名人才,能额外招收1人做添头,当下卓山四村一天能招收到28-30人数,发展也快了几个百分点。 剑门村动作频频,成功将四方视线吸引了过来,卓家却小心翼翼将真实意图隐藏了起来,放缓剑门村发展速度,剑门村要想升级到乡,光人口条件:行政村人口达3000人,附属村落人口达7000人,基本人口得过万才行,短时间内没有可能。 卓家估算,蔡氏从侦查卓山情报,再调集兵力,就算打上门来最快也当在1个月后,兵力在500人左右,能有1个月的和平发展期,在老祖卓不凡回归前,重点发展隐藏在柳树林中的大柳村,使之尽快将之升级,打造卓家第二中心,完成农田垦荒秋播计划,发挥出大柳村黄金建村令的潜能。 从大蔡村到剑门村距离约摸120里,从两家边界火炉山到大蔡村约50里,到剑门村约70里,而卓山地界这70里行军路线全在掌控之中,蔡家人马想快速穿插,也不容易办到,且蔡家强在两军对垒,阵前搏杀,攻城拔寨;而卓氏传承实乃江湖游斗之法,强于丛林游击战,以己之长攻彼之短;而且目前从火炉山到剑门村就近只有一条三四十公分宽的小土路,过个人还行,牵头牛都费劲;绕道上游村则要多出30里路程,道路均不适合大军行进,若蔡家一边遇山开路、遇水搭桥,边开路边行军,那卓家所有人都要笑晕在厕所,所以只要用游击战拖住对手,以拖待变,蔡家胜算并不大。 到时,卓家当能组织起一支300-500人的队伍,以逸待劳,以游击战应万变,就足够让对方喝一壶的。 道路不通,大军行进困难,这也是当前所有势力,很难快速扩张的根本原因,因为还没有哪个势力能在当前这种环境下,承担修路成本,这里可不是中原那种大平原,一辆马车打遍全场,这里是南方河网密布、山高密林的丘陵地带,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靠宗族势力想一统,想屁呢,宗族械斗干就是,谁怕谁,原世界土家与客家族斗死了三百多万人,也没见有人退让过。 第19章 称名忆旧容? 剑门村自老祖卓不凡带着人出去后,就实施了双岗戒严,紧张气氛一直未能解除。 村里多了十着头牛,卓青麟琢磨着能不能申请头牛用用,家里这段时间可分了不少地,爷爷、老妈、三叔、还有儿子的,一人五亩,足足小20亩呢,都集中在自已这水洼地东边,虽说三叔卓绍西在村里时,已开垦出了十二三亩,并种上了黄豆,可还有七八亩只烧了荒,还没垦出来。 仅靠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没个壮劳力,的的确确够呛,再说就爷爷和老妈两成年人,一个教师、一个医生,也不是干活的人啊,两人天天忙的飞起。 现在学堂一百多名孩子,就两名老师,加卓青麟一个未成年助教,能有空清早到地里整两个南瓜就谢天谢地了。 至于老妈邓金娥,那更是指望不上,医馆里现在还躺着几个重伤员呢,这要不是医馆床位不够,连过道都住满了人。 天天开荒打猎,受伤的人不知凡几,四个村一千四五百号人就两医生,每天天一亮医馆门前就排满了人,能给个时间吃饭就阿咪咜佛了。 三叔卓绍西外派去了上游村后,这地里的农活就只能指着卓青麟规划打理了。 这天,卓青麟正整了一个盘口大小的小南瓜回屋,这可是头茬收获,不枉辛苦了这么长时间,总算能品尝一下成果的香甜。 就在这时,只见爷爷卓武邦面带笑容,一路上与身旁的人谈笑风生地走了回来。而跟随着他一同前来的,竟是一位面容白净、无须的长者。 这位长者目光柔和如水,仿佛能包容世间万物;其步伐轻盈如燕,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优雅从容。更为奇特的是,在他行走之间,上身竟然没有丝毫细微的摆动,稳若泰山一般,给人一种超凡脱俗之感。 “阿麟,这是你诚新太爷,快来拜见!”爷爷卓武邦远远见到卓青麟抱着个南瓜在屋门前傻笑。 “太爷!” “爸,这是老二振东家的小子,唤做青麟,与老二媳妇和两孙子、孙女住在这屋。”爷爷卓武邦引着太爷卓诚新指着青麟那宅门道。 “我们住隔壁这屋,这是老三绍西的宅子,他刚派去上游村驻守去了。”隔壁那宅子是三叔与别人换的,说是住一起有个照应。 “好,麟娃子,太爷刚来两手空空,也没个见面礼,回头给你补上,呵呵!” “太爷,您见笑了,能与您见上面,就是最好的礼物,您看这是我刚摘的南瓜,中午咱炒了,添个菜。” “好、好,呵呵呵……”太爷卓诚新的笑声很温和,很有亲和力,这位老爷子就是爷爷的养父,靠做裁缝,供爷爷读书、娶妻,以前只有清明、冬至等祭祀时见着名字,听着老爷子的过往。 话说这卓诚新老爷子,其身份着实令人惊讶不已!谁能想到他竟然是村子里那间小酒馆招募而来的中级裁缝呢?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身着一袭小青衣,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回到了自己的故乡。 要说起这位老爷子啊,他在原本所在的那个世界里,可有着一段非同寻常的经历。原来,他本是出身于清宫造办处的太监。自小便被送进宫中,从此开始了漫长而又复杂的宫廷生涯。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和社会的发展,那场轰轰烈烈的革命最终取得了胜利,腐朽没落的清廷不得不宣布退位。于是乎,那些曾经在宫中伺候主子们的宫女和太监们也纷纷被遣散出宫,各自寻找生计去了。 就在这时,卓诚新老爷子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一位来自王府的大丫环,并与她一同踏上了归乡之路。这位大丫环不是别人,正是卓青麟自家的太祖母,同时也是他家奶奶的亲姑妈,更是泥岗乡南边大罗镇锦罗府那位备受尊崇的大小姐。 说来也是缘分使然,卓诚新老爷子与太祖母罗氏,由于都是同乡的缘故,早在宫中当差的时候便有过几面之缘。虽然当时只是匆匆一瞥,但彼此心中都知晓对方乃是来自同一个故乡之人。也许正是这份冥冥之中的乡情牵挂着他们吧,以至于后来宫人四散之际,两人竟阴差阳错地再次相遇了。 此后,依靠着卓诚新老爷子在宫中学得的精湛裁缝手艺,再加上二人相互扶持、不离不弃,一路上历经无数艰难险阻,风餐露宿,硬是从遥远的北京城一路向南跋涉两千多里路,终于回到了这片让他们魂牵梦绕的南方故土。 遥想当年,正值兵荒马乱、军阀混战的动荡岁月。在那样一个朝不保夕的时代里,能够侥幸活着回到故乡,简直就是上天莫大的恩赐。离家之时,他不过还是个年仅八九岁的懵懂稚童,而当历经沧桑重返故土时,昔日的少年已然变成了四十二岁的中年男子。家中的老祖母也从曾经的青春年华步入了三十六岁的成熟年纪。每一代人都有着属于自己那一辈人的无尽辛酸和无可奈何。 正因如此,为了以防万一,避免身后无人料理后事,他们决定在村里众多孩子以及本家兄弟当中,过继一个儿子过来。经过一番精挑细选,最终选定了卓武邦作为过继之子。谁曾想到,时光荏苒,再度相见时,竟已呈现出子孙满堂、枝繁叶茂的繁荣景象。 柳山村中房有子进宫当差一事,其事可追溯到大明朝中期,东厂势力大肆扩张之时,当时中房有一子是邓氏外甥被引入宫中当差,邓氏在宫中当差史可溯及到东汉年间,实力强悍,根深叶茂。 这差事虽苦,但也是一条活路,亦是祖孙传承的事业。 每隔10-20年,在宫里当差之人,就会从本家择一子进宫,承续自身在宫里的一些差事、人脉,这差事若无人引领,不是知根知底之人,冒然间、无人担保推荐是进不去的,在宫中无人照应教导,也是很难活下来的。 爷爷卓武邦将老爷子交给了卓青麟,给卓青麟放了一天假,交待卓青麟带着老爷子好好在村里逛逛,讲讲这方世界的事,就向老爷子告了声罪,回学堂了,学堂孩子多了,实在离不开人,诚新老爷子亦理解自己这养子的所做所为,高高兴兴的带着卓青麟在家里收拾起来。 哪知,天刚近午,卓青麟与老爷子正在后厨收拾菜蔬,准备午餐时,根婶带来了一名15岁花季少女。 卓青麟莫名地看着这名隐隐约约有点脸熟的少女,但又很难回忆起对方,感觉很熟悉,但又很陌生,死活认不出是谁。 “阿麟,认不出我是谁么?”少女圆圆脸蛋,脸上还有两深深的酒窝,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一双麻花大辫垂双肩,白皙的脸孔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呵呵呵,我是你红袖大姑,认出来了么。”对方望着一脸茫然卓青麟直发出呵呵的笑声。 “大姑,你真是大姑。”看着这青春貌美的姑娘,卓青麟很难与自己那满面尘埃,一脸悲苦样貌的大姑联系起来。 “我是在大柳村那边出世的,听说你们在这边,我就申请过来了,呵呵……”看得出大姑很是开心。 真是“问颜惊初见,称名忆旧容?”。 红袖大姑一生悲苦,几历婚嫁都没得圆满,生有四个子女,到老却无一人在身边,卓青麟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她时,是年仅68岁的大姑步履蹒跚,一手拄拐一手在掏垃圾桶里的矿泉水瓶子,看得当时卓青麟眼泪都出来了,忙上前搀扶。 大姑一生虽悲苦,但却每每拒绝亲人的帮扶,最高兴、最幸福的时刻就是做了一桌子的菜,看着一家老小围着餐桌大口吃菜、大碗喝酒的团圆场景。 大姑一生的悲苦,很大原因是时代造成,怪不得她,是为了卓家一众兄弟,她一生都为自家兄弟在奉献、在自豪,倚他们为依靠,而卓氏众兄弟亦没辜负自家长姐的期望,只是心痛姐姐的一生悲苦遭遇。 大姑红袖初中时赶上文革,自家父亲卓武邦被打成臭老九,母亲罗英被交河公社停职返乡,从公社妇女主任职务上退职回家,猛然间一家数口没了收入来源,几个弟妹在饿死的边缘徘徊,父母没得办法,只能将当时的老六、四岁的宿北送人,过继给一同村无子人家。 当时六弟紧紧抱住二姐红袖的大腿,嚎啕大哭,哭喊着自已以后不吃饭,只喝粥,求着家人别把自已送人。 红袖大姑当时自己都快哭晕过去,平日里父母工作忙,大哥鼎中在外读书,几个小弟其实都是红袖大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感情极其深厚。 因为每天都是她在做饭管家,家里的粮食不够吃,养不活9口人啊,她心理也明白,父母当时毫无办法,不送人,都得饿死,并已在计划将年仅1岁的七弟向南也送人,只因年龄太小,对方怕难养活,没要而已。 此情此景,痛入心脾,红袖大姑就自做主张,用两担大米,将自已嫁给了一个离了婚、唱样板戏的戏主,15岁的大姑将自己卖了两担大米。 当时,爷爷奶奶知情后,心痛的差点没闭过气去;唉声叹气、痛哭失声,也是无可奈何,奶奶哭的一宿没睡,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不得不嫁。 大姑平日里跟着出去唱样板戏,5年间为对方生下两个孩子,可对方没给大姑半分尊重,半点尊严,每每开口,就说大姑是他两担大米买来的,想打就打,打骂就骂,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爷爷奶奶多次上门调和无果后,离了婚,被对方净身出户。 改革开放之初,那会一个在农村离了婚的女人,是没有家的,夫家呆不得,娘家没有地,无路可去,大姑就只能上山捡点蘑菇、采点山药过活。 后来,跟着村里人出去修水库,就因为人家工地上管饭,一个女人干着男人的活,人送绰号“拼命二娘子”,工地管事看她可怜,就把她分到厨房做帮工,帮着做饭,二三百号爷们的伙食啊,从早做到晚,就没得停歇过。 在工地上,认识了被打成右派的主厨,主厨是省城人,刚结婚没多久,家里就被打成右派,他被下放到大隅县的一个乡村接受再教育,而其妻子在岳家的帮助下,去了北疆农垦兵团,两人分隔数千里,十来年早就断了联系。 主厨为人低调,也有文化,会关心人,一来二去两人都挺中意的,双方就简单摆了酒,在众人见证下结了婚,两人在一起六年,育有两个孩子,大姑原本以为自已会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可在83年的一天,主厨的前妻找上了门。 原来当时两人并没有离婚就分开了,双方都没想到有相见之日,前妻家里平反了,老岳父在省里官复原职,就把女儿从北疆调了回来,并安置了工作。 分开十多年,前妻从北疆带回了一个七岁的女儿,原来在北疆亦找了人搭伙过日子,并生下了一女,可双方也没有结婚证,就算有,老岳父也没能力把新姑爷从北疆调到江南,且女儿在北疆生产时受了寒,无法再孕。 周周转转,不知从哪就找出了与主厨的老结婚证,这可是手续齐全的真夫妻,对方以调主厨回省城,协助主厨一家平反,并接受与大姑两孩子,帮助两孩子解决省城户口等为条件,让主厨与大姑分开,不能叫离婚,只是事实婚姻,没有结婚证,最后大姑为了孩子,在主厨期待的眼神中同意了。 离婚后,大姑在大隅的一个饭店后厨又呆了两年,凭着跟主厨多年学到的一点厨艺,离开了大隅,跟着老乡去了大湾区,在一家饭馆后厨一干了十多年。 一直到21世纪,她53岁那年,因高血压、关节炎等症状,无法再胜任后厨的高强度工作,就回了大隅老家,后来在几个弟弟的帮助下,在自家二弟振中生活的小区,买了套二手房,与爷爷卓武邦一起生活,但节俭惯了,闲不住,出门散步时,时不时翻个垃圾桶,捡个矿泉水瓶子。 正当,卓青麟为家里新增两口人感到高兴之时,惊讶的发现堂哥卓青龙不知何时从交河镇回到了剑门村,站到了家门口。 第20章 交河家讯 “大哥!”卓青麟望着门口那个身影,不禁喊出了声。只见那人身形高大,一脸稚气未脱,嘴角周围围着一层细细的绒须,咧嘴一笑时,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他左手轻松地拎着几只肥美的兔子和色彩斑斓的野鸡等猎物,右手则稳稳地提着一个网纹大陶罐,罐身精致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再看他的后背,背着一个大大的竹编背篓,背篓的肩带上斜挂着一个古铜色的环首刀柄,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 这位被称作大哥的人正是青龙,乃是大伯鼎中的长子,亦是他们这一辈中的老大。 想当年,大哥高中毕业后便毅然决然地选择入伍,投身于祖国的边防事业之中。在那漫长而艰苦的五年里,他坚守在边境线上,抵御着严寒酷暑与各种危险,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守护着国家的安宁。后来,大哥光荣退伍,并凭借自身过硬的素质和出色的能力,成功考入了市公安局的特警支队,继续在维护社会治安的道路上发光发热。 “阿麟,呐,路上捡的。”卓青麟忙向前接过大哥手上的猎物。 “阿龙!”大姑红袖从屋后冲出来,紧紧抱住了青龙。 “啊!”青龙莫名的发现一名姑娘从屋里冲出来抱住自己,忙用疑惑的眼神望向卓青麟。 卓青麟憋住笑意解释道,“这是红袖大姑!” “额,大姑。”卓青龙也没见过这么青春洋溢、这么跳脱的大姑啊。 “快、快进屋,刚还说到你们呢,没想到你就回村了。”大姑红袖忙挽着青龙的手往屋里拖。 “这诚新太爷。”卓青麟向青龙介绍着正站在堂厅的太爷爷。 “太爷!”青龙又疑惑了,没想到人这么多。 “太爷和我也是今天一早到的,没想到我们三位还挺有默契的。”大姑笑嘻嘻的说道。 …… 只见那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将青龙迎进了屋内。青龙身形矫健,动作行云流水般地顺势把身后背着的那个硕大的背篓轻轻地放置在了土坑角落处。要知道这位大哥青龙可是刚一回到剑门村,连片刻都未曾停歇,便急匆匆地前去拜见了老祖卓不凡。 随后更是一刻也不敢耽误,心急如焚地直奔家中而来。此刻,这屋子里的四个人正围聚在后厨之中,有的手脚麻利地收拾着新鲜水灵的菜蔬,有的则熟练地处理着活蹦乱跳的兔鸡等各类食材。 他们一边忙活着手中的活儿,一边兴致勃勃地谈天说地。卓青麟也没有闲着,他缓缓开口,向其他三人详细地讲述起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在剑门村里的所见所闻和亲身经历。虽然他所了解到的情况可能并不是那么面面俱到、详尽无遗,但通过他绘声绘色的描述,还是让其余三人大致知晓了剑门村的基本状况以及一些有趣的风俗习惯。 而卓青龙也介绍了交河镇的一些情况,特别是家人的讯息。 原来在交河镇不光只有父亲振中、大哥青龙,青龙在做捕快转职任务时,在交河镇的一家草药铺子里遇到了15岁的二哥青虎。 而父亲振中在做建造师任务时,发现了正在镇东码头上扛货包17岁的三哥青牛;青龙、青虎、青牛都是大伯鼎中之子,而现在大哥青龙20岁。 三哥青牛被怀时,正赶上计划生育,属于结扎保胎,还被罚了三百块钱,人送外号“三百牛”,力气大,为人一根筋,俗称脑子轴,身高一米九,浑身筋肉,高小毕业,初二没上完就转上了体校,后来在大哥青龙的帮助下,在市棉纺厂当保安兼搬运工,一生只怕两个人二叔振中、大哥青龙,现在正在交河镇码头扛大包,是码头力夫,习有莽牛搬山劲和摔碑手残式,摔碑手是在原世界学自三叔绍西,本是为了在棉纺厂扛大包时方便扛活的,练的比三叔还好,后来自己又在网络上补全几个招式,三哥青年武力值挺高,未来偏向重攻重守路线,目前就是还没找到转值任务。 大哥青龙历经一番艰苦努力之后,终于成功地完成了职业的转换,成为了一名见习捕快。在此之前,他一直苦心修炼的内功心法也迎来了重大转变,由原本的硬气功转而修习六扇门初级密传功法——青龙劲气。这一改变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挑战,但凭借着坚韧不拔的毅力与过人的天赋,他逐渐掌握了其中的精髓。 而在武功招式方面,青龙所擅长的乃是其在原世界武警服役期间所学的黑龙十八手以及破锋八式刀法。经过长时间的刻苦训练和实战磨砺,这些招式在他手中已然运用自如,达到了令人惊叹的熟练程度。无论是黑龙十八手那威猛凌厉、变化多端的拳法,还是破锋八式刀法那精妙绝伦、攻守兼备的刀术,都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 经过严格的考校评估,青龙展现出了卓越的实力,其武力值高达 42 点之多。更为难得的是,他所追求的并非单纯的力量或速度,而是一种攻防平衡之道。这种独特的理念使得他在面对各种对手和复杂局势时,总能游刃有余地应对,既能有效地发动攻击,又能稳健地防守自身,从而立于不败之地。 这次回村还领了线路探索任务;父亲振中正处于完成建造师任务的关键时期,还走不开。 父亲振中亦是军人出身,当兵服役时正赶上了老山轮战的尾巴,也上过前线,体验了一把自卫反击战,还立了一个三等功,转业后安置在交河镇任武装部长,其实主要工作就是带着全镇民兵修路,后来考了初级建造师证,最终在县建设局退休,在这方世界做建造师任务倒也专业对口,当前已能主持修建一些初极建筑物,现在正在努力攻破制图技术,就是能在这方世界画出的建筑图快速具现的技能,老牛了;内功亦是原世界的硬气功,招式是军中破杀拳和三棱军刺,建造师任务完成后可能有功法奖励,目前倒也不急。 这方世界的建筑方式,一种是建筑图纸直接具现,只要原材料到位,一个字就是快,二个就是贵,比之用泥瓦匠照图施工,要贵出一倍以上,一般用在一些专属、不容修建以及急需的建筑物上;而对于一般住宅、鸡舍、猪圈等不急着要,或修建相对比较简的建筑物,就可以用泥瓦匠照图施工,特点是用工用料便宜,就是时间上要慢上许多,也不具备建筑物加权属性,但一张图纸可以反复所用。 而二哥青虎一直是家人头痛的对象,高智商,鬼精鬼精的,但不学好,什么事都喜欢剑走偏锋;初中辍学混社会,被回家探亲的大哥青龙一顿收拾,16岁入职市里一家青年健身俱乐部,带着一帮妇女练瑜伽,给人当散打对练的肉盾,后来因打架斗殴,无证收购、贩卖野生药材,被大哥青龙亲手送牢房一年半,妥妥的问题少年;目前练习的是基础内功和黑虎拳,以及从原世界考校来的瑜伽柔身术和酷跑;目前也在镇上接了初级采药师的任务,现在正忙着呢,看来对在原世界无证收药、贩药一事被大哥送进去,还耿耿于怀,但对其中的利润也是念念不忘。 大哥青龙原本计划回村还没这么快,但听说村里出事了,与二叔振中等交河镇族人一商量,就连忙组织了一批物资回村,虽一些东西也还没来得及准备到位,但也有一些村里现在能用得上的,能应个急。 比如父亲振中做任务时,阶段性奖励的一些建筑图纸,有鸡舍、狗窝、猪圈、牛棚、渔屋、陷坑、围墙、箭塔等图纸,特别是围墙、箭塔图纸是村里急需的,能迅速提升村里的防御能力。 …… 中餐,是全家人一起吃的,爷爷卓武邦和母亲邓金娥还是抽空赶了回来,母亲邓金娥以及被爷爷带回家的两娃,郑重地拜见了诚新老太公。 母亲对大姑的到来十分开心,总算有一个能说上话的人,还能帮着照顾到家里;但对父亲没有回来有一丝丝失望和遗憾,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就被青龙介绍的交河镇的情况所吸引。 交河镇是由蛟河村发展而来,二年前在交河镇北面的万泉湖中生活着一条青蛟,青蛟约二三十米长,头长独角,腹下有四鳍,外型有点像似青蚺、水蟒,或可称之为螭龙;能轻易绞杀犀牛、鳄角等大型动物,凶猛异常,坏了不少人性命。 直到二年前,来了一个南宋时期的高手,北宋大将曹彬后裔曹碷,率领两岸500多流民,用牛群引青蛟上岸,在现在交河镇的位置设伏,将之围杀,得到一黄金建村令,就地建村,名蛟河村。 而大哥青龙就是那500流民之一,当时大哥正在市特警支队值勤,一转身,就回到了18岁,检兵入伍前夕,还没搞清状况,就遇见这螭龙走蛟,水淹蛟河两崖,坏人性命无可计数,正义感爆棚的青龙,二话没说,就投入到抗蛟救人事业之中,一直到曹碷出世,带领大家屠龙。 传言当时曹碷手中的大铁枪因沐浴螭龙精血,汲取龙魂而通灵,成为了一件成长性灵兵;但一众参战人员因分食螭龙血肉,体质大长,力量大增,肉食强悍无比,在此基础上成立了一支180人的蛟河卫,而大哥当时因体质没达标,被淘汰出蛟河卫,转而加入了捕快营,但就这青龙的体质也达到了18点(相当于能负重180斤)、力量30点(相当于能暴发出300斤的力量);而龙筋被制成7张龙鳞弓,龙皮制成7件龙鳞重甲,加上曹碷手上的龙血枪,共15件强兵,是交河镇压箱底的宝物,镇压交河气运。 蛟河村一建立,就是二级行政村,十天就升级为三级行政大村,统率蛟河两岸,半年间势力到达堌河平原,升级为乡,16个月成长为镇;目前已占据堌河北岸,附属行政村已达18个,而行政村下属村落基本上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新增一个两个的,是一个总人口达五六万人的中级城镇,其中城镇人口已达2万多人,其余三四万人则为附属村落人口;现在建立一支600人的常备军,常备军设有240人的枪兵、180人的刀盾兵和180人的弓驽营三个兵种;以及一支120人的捕快营,捕快营无制式兵器,当前只发有捕快令牌,实力强盛,一统堌河两岸已是指日可待;兼并堌河南岸平原之日,人口能达到十万众,就是交河镇冲击县级行政领之时,交河未来起码也是个市郡行政城,成长的好,说不定能冲击省府中心城,发展速度非常快。 已基本形成四大功能区域,为北部行政区,西部工业区(主要是手工业),东部为码头商业区,南部为居民生活区。 已建有镇守府、孔庙、武庙、大广场、市场、初级码头、中级学堂、中级医馆、药店、杂货铺、武馆、军营、中级铁匠铺、兵器坊、匠作营、工坊、中级裁缝铺、首饰铺、书店、水力石磨房、公共仓库、中型粮仓、初级造船厂、中级渔民屋、伐木场、矿场、采石场、中级牛棚、初级养殖场等等功能性建筑。 看来黄金建村令之间也存在很大属性差距啊,与之相较,剑门村可就差了太多,真成乡下了。 据青龙介绍,目前交河地界出现的建村令有:黄金、白银、青铜、黑铁、玄石、乌木6种,各种建村令之间各有差别,自要体现在资源生成速度、人口引入速度、各级人才招募概率,以及任务生成等发展要素上,据传还有流民草营令、山寨令等形式,但没见过。 第21章 合纵连横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平日里看起来猥猥琐琐毫不起眼的蝌老祖竟然深藏不露,掌握着初级纵横术这一神奇的技能。自从他开始负责对外交流之后,卓山原本动荡不安的局势犹如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地稳定下来。 就在第七天的时候,老祖卓不凡秘密返回村庄。他的归来仿佛给这个地方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使得整个局面逐渐向好的方向发展,并呈现出一种有利的趋势不断向前推进。 而关于卓氏占据上游村这件事,随着蔡氏族内会议的结束,情况变得越发复杂起来。在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刻意推动和渲染下,相关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播出去,再也无法保守住秘密。 无论是那些应该知晓此事的人,还是本不应该了解其中内情的人,如今都已经对此心知肚明。而且,这些消息以惊人的速度在市井勾栏之间蔓延开来,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 仅在第二天上午,北面上湾村简家商队就来到了土坑村进行交易,带来了卓家无法拒绝的商品——盐,简家给卓山带来了10担盐,土坑村卓毕柴请示剑门村后,给予了放行。 简家商队在了解到蔡家杀人夺令在先,也是无语了,只能怪蔡家不长脑子,在不了解卓山实力的情况下,擅自挑起纷争,自已找死,闹出了这么一出“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大笑话,也暗自羡慕卓家好命,竟抓住这么一个好机会,呑了上蔡村,夺占了上蔡60里地面。 两家交易之余,重申了结盟一事,虽未正式定盟,但还是约定了两家通过友好协商的方式划边定界,和平共处。 简家起于唐末,传言有一老祖高居魔门长老之位,实力不俗,世代参与私盐贩卖的营生,真假并不可考究,但简家有盐出售却是真的,亦曾有熊、敖两姓垂涎贩盐重利,想追根溯源,跻身其中,据说后来是损兵折将,伤亡惨重,草草收场,不敢再涉足其间,这里面水太深,从简家以统货方式走量出盐的情况来推算,简家在私盐贸易链条中的地位并不算低,应该不是最末端的零售商,起码是该链条中的一个贸易节点,这隐藏的势力和潜在的盟友,让人有深不可测之感。 简家商队还未离开,下午鹤岗地界的石鹤村石家商队就直接到了剑门村,石家带来的是精铁和精煤,看来鹤岗存在铁矿和煤矿的信息是真的,往常石家一直藏着掖着,不肯对外出货,这次直接给卓家带来了千斤精铁和5车精煤,以及一批制式枪头、校刀,甚至还有12席精铁重铠,这是有钱都买不来的好东西。 石家出身北宋将门后裔,世代与交河镇曹家交好,与卓家亦有一份香火情,这次也为卓家带来了曹家的友谊,重申源自大宋家族的情谊。 第三天,大苗庄苗人蝰带着商队,护着五担药品和五担药酒来到了剑门村,可惜商队中无大苗庄内庄蓝姓核心人员,两家虽未结盟,但也算是建立有友好往来关系。 同一天,敖氏、熊氏、周氏等周边势力纷纷派遣商队,或递送拜帖,希望与卓山建立往来商贸关系。 敖氏、熊氏两家也仅是过来了解一下情况,顺便贩卖点商品,赚点路费,熊氏与卓山中间还隔着个简家;而敖氏本部核心在堌河西岸,离卓山地界足近200里,两家虽地界相临,但地理标识过于清晰,中间两家隔着一条河沟,以沟底为界,两家均无争议。 而周原周家的来访就让人有点意味深长了,周、卓两姓地界最长,且多为丘陵,彼此均存幻想,但都力所不能及,卓家目前开发重心在北部剑门山一带,南部丘陵一村未建;而周家核心在东部七里湾周原一带,对西部与卓、蔡交壤的山地、丘陵也还未开发,且其西部与蔡氏接壤的山地隐隐被侵扰,常有蔡氏人员越界狩猎、探察,周氏不堪其扰,已起了多次冲突,但因道路不通,吃了几次暗亏,再这么下去,周氏西部林地恐有不保,对于这次蔡家大意失荆州也是乐见其成,但对于邻居扩大实力,又暗自警惕,存在忧虑。 第四天,与蔡家一同到来的还有周氏南边的胡家使者,胡家正与蔡家在泥岗乡对峙,双方已发起数次争斗,均存在人员伤亡,胡家提出胡、卓两姓结盟提议,并主动提出可以出兵牵制蔡家,减轻卓家压力。 但此事事关重大,涉及卓山未来发展战略走向,蝌祖以需要商量,召开族议为由,邀请胡家使者在剑门村留宿几天。 而蔡家此次送过来的,竟然是一封言辞犀利且极为严厉的训斥书信!信中的内容无外乎便是要求赔款、立刻释放被扣押之人以及归还所占土地等一系列苛刻条件,甚至还要赔偿在上蔡村所属地域被侵占期间所造成的全部损失。 面对如此嚣张跋扈的蔡家,蝌祖深知此刻老祖卓不凡并不在山中坐镇,但他并未因此乱了阵脚。相反,他表现得异常沉稳,从容不迫地应对着这一棘手局面。 蝌祖态度坚定却又不卑不亢,在与蔡家人交涉之时,引经据典,条理清晰地陈述事实并阐明道理。他毫不客气地指出,明明是蔡家先动手杀人夺宝,而后更是倚仗自身势力横行霸道、欺压良善。 既然蔡家有胆子挑起事端,那么卓山一脉也绝不会退缩畏惧。倘若蔡家真要开战,卓山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奉陪到底;至于这场战争究竟要持续多长时间,全凭蔡家决定。总而言之,只有一句话:凡是在战场上失去的东西,休想通过谈判桌轻轻松松地拿回去! …… 老祖卓不凡秘密返回剑门村后,对蝌祖与各家各姓的关系处理把控非常满意,但对与胡氏结盟一事,便持审视态度,毕竟胡、蔡两家已经打起来了,而卓、蔡两姓还有得谈。 冒然间与胡氏结盟,对卓家并无好处,说不定被胡家祸水北引,为胡氏挡刀,还不自知。 但卓老祖对交河镇曹家的橄榄枝却很感兴趣,一来曹、石两家与卓氏一道,均出身于北宋,治家理念有相似之处;二来相邻接壤的石家不强,但曹家却已在交河镇占据了一席之地,以远交近攻之原则,结交曹氏未来可期;三来最重要的是曹家送来的一张乡勇营建筑图纸,对卓山一地太过重要,足以改变当前战略格局。 乡勇营建筑图纸是交河镇练兵刷副本时,出现在集体副本任务中的奖励物品,对交河镇来说可有可无,并不属于必备建筑;但对于剑门村来说,就太需要了,村里有了乡勇营,就可以将壮丁转职为乡勇,一个乡勇营可以转职招募300名乡勇,乡勇营算得上是民兵预备役、游击队,比现在村里自行组织的巡猎队这种草台班子可好太多了,组织纪律性、战斗力均有提升;并且具现乡勇营建筑图纸对行政级别并无要求,只要资源足够,村落、山寨都能使用,而且乡勇营对乡勇着装、兵器种类均无要求,不像兵营,需要有制式兵器和着装。 …… 随着多方信息的交集,摆在卓家人面前的一张周边势力图逐渐清晰。 周、蔡、熊三姓历史根源最长,起源于春秋战国时期,熊氏、敖氏均源自于楚国王室,且熊氏家族中可能真藏匿有一名楚国王室封君,具有特殊威能;周家可能传承自大周王室后裔,起码也是周室近卫之类,其护族功法从蔡氏传出的信息是雷公锤法,这是大周王宫内卫密传绝学,目前尚不知周家是否传承有完整功法。 而蔡家野心最盛,占地最广,在交河镇、泥岗张、北罗镇、大罗镇、青云镇等周边区域均有蔡氏村庄分布,大隅地区春秋时期就是蔡家封地,蔡国的一隅,后被楚国熊氏所夺;汉末时期蔡家被吴国瓜分,后来两晋南北朝,北方邓氏、张氏等豪族南迁,蔡氏被打压的头都抬不起;再到唐朝时期,胡姓南迁,简氏定居,都是在蔡家封地之上建基立业;再后来两宋时期,北方汉人南渡,曹、石、卓等姓氏定居,彻底打断了蔡家一统大隅的美梦,山域地界刮分殆尽,使蔡家地界再难成片相连,再无独霸大隅的可能。 而且周边氏族已隐约形成几大势力联盟,以熊氏、敖氏为主体的楚王联盟,以罗姓为首的锦罗府,以胡氏为主体的神刀盟,以蔡姓为主体的虞蔡联盟,以邓氏、张氏为主体的汉盟,以曹姓为首的交河镇势力,而简氏可能加入了盐帮,至于石家也是跟着曹氏走,现在卓家有点一家独秀的感觉。 与周边那些动辄便以王室贵族后裔自居的姓氏不同,卓家向来都是普普通通的平头百姓出身,虽说卓姓出自楚国公子卓,但与卓不凡一点边都沾不到,卓不凡此人,不过是茫茫江湖中的一介浪子罢了。 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不经意间开始转动,让他于机缘巧合之下,竟在那大隅地区落地生根,并成功地建立起自己的基业,进而开宗立嗣。这一脉传承历经悠悠千载岁月,至今仍屹立不倒。 其地位与那大苗庄颇为相似,皆是处于一种孤立无援的境况之中。无论选择加入哪一方势力,卓家都无法真正当家作主,最终只会沦为他人的附庸或者充当战争中的炮灰角色而已。面对如此局面,卓家的历任当家人心中皆充满了不甘之情。 可是现实往往残酷无情,自身实力的不足使得他们不得不暂时低下头来。因为若是拒不加入任何一方势力,那么极有可能会招来各方的围攻。毕竟在双方展开激烈争斗之前,先行将势单力薄的卓家瓜分蚕食掉,这样的可能性着实不小! 为此,卓家的一众当家人经过数日的秘密商议之后,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跟随交河镇的步伐前行,而非选择投靠曹家。要知道,归附曹家与归附交河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交河镇乃是堂堂正正的一级政府机构,而归附曹家则意味着成为曹家这个氏族的附属家族。 一方面,卓山这片地界自古以来便是归属交河所管辖的范围之内。因此,归附交河镇并不会让人产生过多的心理负担,从情理上来说也是顺理成章之事。可倘若真的归附了曹家,摇身一变成为曹家的附属家族,未来究竟会面临怎样难以预料的后果呢?谁也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 现在交河镇曹氏当家,听交河的,就相当于听曹家的,但又给了卓家退路,说不定哪天,卓家也能争一争这话事权呢。 与胡氏则保持友军态度,因共同和敌人而保持一致立场,合作抗蔡,胡氏使者虽没达成结盟意向,但达成了共同合作抗蔡的友军关系,也不是没有收获,起码卓家能在北面牵制蔡氏部分力量,一定程度上减轻了胡氏的压力。 对其余几家均保持友好通商,和平共处的合作关系,几家亦对卓、蔡两家争锋保持中立,但私下里有些事就难说了,起码明面上还是以和平发展为主要方向。 而与周氏的关系则有些复杂,两家合作对抗蔡氏,但本身双方对彼此均存在一些不太实际的幻想,颇有些“金杯同汝饮,白刃不相饶”的意味。 卓山与周围几姓的交流合作,以情报交换、通商互助、互通有无为主要合作方向,军备协作为次,一番通商交流,卓山一地收获巨大,交换来了很多发展物资,但也将家底给折腾空了,还拉了不少饥慌。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卓不凡发现这种看似繁荣的交流背后隐藏着危机。尽管与周氏合作带来了短期的利益,但长期来看,卓山自身的经济基础变得脆弱,过度依赖外部资源使得他们容易受到波动的影响。 同时,周边各家之间的关系也并非表面那般简单。在暗处,各种势力涌动,明争暗斗不断。卓山也开始意识到,他们必须重新审视与其他家族的合作策略,寻找一种更加稳定和可持续的发展道路。 第22章 蔡和归心 随着老祖卓不凡的回归,今天的情况也隐秘地在卓家众人之中流传。 话说蔡和在围捕牛群时,利用夜色,施展游墙壁虎功,攀上崖顶奔逃而去,后卓不凡踏草疾行,尾追而起。 两人就这样在广袤无垠的石鹤山脉之中肆意穿梭着,一场别开生面的捉迷藏游戏就此展开。然而,蔡和显然对自己的实力过于自信,同时又严重低估了卓不凡的真正能力水平。 倘若他们身处波涛汹涌的大江大湖之上,凭借着蔡和精湛绝伦的水上功夫,或许还能够与卓不凡平分秋色、难分伯仲。但此刻置身于这山峦起伏、密林丛生的复杂地形里,蔡和那引以为傲的水上绝技最多也就只能施展出七成威力罢了。 反观卓不凡,他在原本所在的世界中可是有着整整 20 年藏匿于长白山原始丛林中的丰富经验。当他一步踏入这片石鹤山脉之时,整个人瞬间变得如龙游四海、虎啸山林般威风凛凛。 只见他身形矫健得宛如一只动作迅猛的猎豹,其身影飘忽不定,仿佛梦幻泡影一般难以捉摸。每次穿越林间时,他那灵动的身姿都恰似人猿泰山般充满了丛林所特有的神秘韵律感,完美地与周围的环境相互交融、契合无间。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蔡和那笨拙不堪的模样,他就好似一头鲁莽地闯入玉米地的野猪一般,完全不顾及周围的环境,只管横冲直撞。 所过之处,尘土如沙尘暴般漫天飞舞,原本整齐生长的杂草被践踏得东倒西歪,脆弱一些的甚至直接倒伏在地;而那些粗壮的树木也未能幸免,在蔡和的冲撞下纷纷折断,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如此大的动静,简直就是在向所有人宣告自己的存在,毫无半点隐秘性可言。 果不其然,仅仅才过去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卓不凡便凭借着自己出色的追踪能力以及敏锐的洞察力,仅仅花费了半天的时间,就成功地将藏匿于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山洞之中的蔡和给牢牢锁定住了其具体位置。 不是需要这么才时间才能找到,而是夜色已暗,深山密林,卓不凡并不想阴沟里翻船,好歹这蔡和也是一名武将,还是懂点天时、兵法的,卓不凡就地找了个地休息了一宿,打座恢复了体力,第二天一早才出发。 没想到这蔡和逃了一晚上,卓不凡仅花了不到半天时间,就找到了藏身位置,蔡和遇上卓不凡,在丛林中被克制的死死的,也算是悲剧,真是上了岸的青蛙不如鸡啊。 “老蔡,睡醒了没有,起床了。”卓不凡站在洞口,并没有进去,只是在洞口大声吆喝道。 “怎么,不做声,再不出来,我放火熏兔子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只见一张哭丧着脸的蔡和从洞里拖着一根木枪就出了小山洞,自知不是对手,倒也光棍,直棱棱地站到了卓不凡的面前。 “老蔡,你不地道,我待你可不差啊,不打声招呼就走,害得老祖我一夜没好睡。” 望着对着自己称老祖的卓不凡,蔡和也是醉了,自己好歹也是来自三国时期,大你卓不凡上千岁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为我卓氏效力如何?你老蔡是个人才啊!” “不可能,我好歹也是历史名将。” “算了,老蔡,还没出师就被人家曹操给斩了,还历史名将?还真名传千古啊!” 这蔡和一听卓不凡的毒嘴,气得鼻孔直喘粗气。 “啊,曹操我跟你誓不两立!”蔡和这千古悲剧谁懂,谁受得了。 蔡和甫一踏入这神秘莫测的世界,当他洞悉自身最终的命运走向时,心中顿时涌起无尽的恐惧与不甘。于是乎,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一路向南而行,尽可能地远离那繁华喧嚣的中原之地,以及危机四伏的荆州。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时摆脱残酷现实带来的沉重压力。 每当回想起曹操竟令自己背负千古骂名,而自己身为名门望族之后,却就这样硬生生地被曹操死死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之上长达两千余年之久,蔡和便怒不可遏、恨意滔天,只觉颜面尽失,无颜再见世人。 怀着如此绝望的心境,蔡和一心只想逃往南方的某个荒僻角落,寻觅一处宁静的湖畔,从此隐匿于世,再不涉足尘世纷扰。然而,天不遂人愿,就在他刚刚抵达这名为大隅的地界之时,竟然极为不巧地被同一时期的族叔蔡阳给认了出来。面对这般尴尬局面,蔡和深知已无路可退,无奈之下,只得选择加入大隅蔡氏一脉。如此一来,倒也算是回归了本族,寻得了一丝慰藉。 原本蔡和心想,就这样得过且过地混着日子算了。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当蔡家那些家伙一听说他就是蔡和时,便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无论走到哪里,他都能感受到周围人们那不友善的目光和冷漠的态度,仿佛他身上带着某种传染病一般,令人避之不及。 这样的遭遇对于蔡和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何时受过如此窝囊之气?渐渐地,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易怒,心中的怒火也越烧越旺。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与众人之间的矛盾更是不断加深,犹如雪球般越滚越大。 终于有一天,蔡和再次听到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王八蛋竟敢在他背后肆意地嘲讽辱骂。那一刻,蔡和积压已久的愤怒瞬间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他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冲动之下,完全失去理智的他猛地抽出腰间的利刃,朝着那个口出狂言之人狠狠地刺去…… 杀完人后的蔡和知道自己闯下大祸,大蔡村里肯定容不下他了。于是,他不得不仓皇出逃,一路逃到了上蔡村。毕竟,在大蔡村那里,他已经成为众矢之的,根本无法继续生存下去。 卓不凡静静地听着蔡和一番声泪俱下的诉说,“老蔡,你也不容易啊。” “当年荆州那事,能怪我吗,主公刘表过逝,又没定下继承人,刘琮是我蔡氏外甥,我不支持他支持谁,哪想到刘备出了妖蛾子,这白眼狼,当初就不该收留他,那想到刘琮也是个软蛋,没遇过事的,啥事都听他娘的,后室干预政事能不败么,再说了是刘琮这软蛋投的降,主子都投了,我还拼个啥命啊,哪想到他娘的被这曹操坑成这样,被骂了两千多年啊,我当时怎么就跟着投降了,曹操这王八蛋也是不顶用的,中了人家孔明和周瑜的计,竟把老子兄弟给斩了,孔明当时怎么就放了这老王八一条活路,烧死算了。”听说蔡和这一阵叭叭,卓不凡也感觉这家伙挺冤的,感觉白死了,死的一点价值都没有。 “被曹操坑了整整两千多年啊,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报仇吗?”卓不凡一脸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人。 “哼,就凭我这点微末本事,去找曹操报仇?那岂不是自寻死路!我是嫌之前死得还不够凄惨呢,还是觉得自己被嘲笑得还不够多,非得再跑去成为别人口中的一个大笑话不成!”蔡和满脸自嘲之色,摇着头连连叹息。 “是啊,咱们不过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罢了。像曹操那样的一代枭雄,咱们又怎么可能与之争锋呢?仔细想想,还是别做那些不切实际的白日梦啦,能够重新活一回已经实属不易,何必再去折腾冒险,安安生生地过完这辈子不好吗?”卓不凡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干粮递给身旁的蔡和。 经过一整夜的逃亡,两人早已饥肠辘辘。蔡和见此情形,倒也不再客气,接过干粮便大口啃食起来。他边吃边嘟囔道:“也罢,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先填饱肚子要紧……” “要不你改名叫卓不和,算是我师弟,加入卓家好好过日子,我也不给你派啥活,到时给你在卓家后辈挑个出彩的姑娘嫁你,你就在卓家生活如何,算你个客卿位置。” “行吧,卓不和就卓不和,以后我就是卓不和,去他娘的蔡和,臭了两千多年了,自己造的孽,这叫什么事啊,也实在没法见人,拜见师兄!今后就跟着你混日子了。” “好,回头我代师传艺,传你几门我一字慧剑门的功夫,改头换面重新来过,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在哪不是生活,今后有了娃,总不能把臭名声带给子孙后代。”这一归附,卓不和(蔡和)心境一变,竟突破了二流,整体属性都有提升。 卓不和:二流将领,武力:72、智力(悟性):55、统率:40、气血:80,水战加成:5%,主动技能:飞舟踏浪,隐藏属性:幡然悔悟。 …… 蔡和改头换面,心境一变,实力突破,两人也就想着出山回剑门村。 卓不和忽然说道:“这石鹤山中好像有蛮族营地,本来想上蔡村升级后,进山找找的,现在我也没啥兴趣,师兄要是有兴致,可以在山中转转,说不定有收获。” “算了,随缘吧,家中还一大堆的事呢?”卓不凡并不在意的道。 可你不在意,事却找上门,两人还没走出半个时辰,才转过两个山头,一支利箭疾驰而来。 “@#¥%###”一支利箭射在了两人两米多的身前,只见一个身穿兽皮的女子站在前方树干上,对着两人唧哩嘎啦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好像是古黎语。”卓不和墨墨地说道。 “这说的是啥,你能听懂?”卓不凡并不在意身前的利箭,这箭没有伤人的意思,只是在阻止两人前行,作为一名一流高手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听不太懂,好像是叫我们不要上前,回头走的意思。” “回头走,这都走出两个山头了,就凭这支箭,让我俩回头?呵、呵、她挺有自信的啊!”卓不凡见着是个小姑娘射来的箭,也没有伤人的意思,不然,你试试我剑利不利。 “@###¥¥##@”卓不和对着那姑娘回了几句话。 …… 卓不和对着那姑娘唧唧咕咕的交流了几句,对着卓不凡说道,“师兄,对方的意思好像是她们在围猎,让我们转道,不然跑了猎物,我们承担不起。” “啥玩意我们承担不起,她挡我道了,知道么,尽误事,我来跟她谈。” “师兄,你懂古黎语?”卓不和话还没说完,卓不凡一个剑步疾驰,剑已架到了那姑娘的脖上。 “你来问,啥玩意我们承担不起?” 卓不和看着那姑娘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有些不忍的道,“师兄,你缓缓,一个小姑娘家家,别让人说我们俩老爷们欺侮一小姑娘。” 卓不和改名换姓后,心境变化不少,一糙老汉子竟还知道心疼人了。 那姑娘见卓不凡的剑离开了脖子,手上的弓也被卓不凡收了,“哇”的一声就哭出了声。 这一哭,立马就惊动了林中几位正围猎的穿兽皮的男女。 几位穿兽皮的男女一分神,只见一道青光从身下腾空而起,在空中折转了几个身,还没等卓不凡等人作出反应,就已消失在远处的林中。 卓不凡一怔,“啥玩意,速度这么快?” “哇、哇、哇……”那兽皮小姑娘见猎物跑了,眼泪立马就止不住,急得哇哇直哭起来。 卓不凡两人见状,还真是自己两人坏了人家的事,另外几位兽皮男女也是愤愤不平地回了过来。 卓不和用并不熟练地黎语与之交谈起来,才了解到事情的缘由。 跑掉的猎物是一只蛇貂,又称闪电貂,平生以毒蛇、毒蛙、毒蛛等巨毒之物为食,但其血却是一味解毒良药。 而兽皮小姑娘的爷爷,也就是这个古黎部落首领,月前被一小黑蛇咬伤,已危在旦夕,急需貂血救命。 两人见状,也没得办法,因两人坏了人家救命之物,卓不凡刚感召了蔡和,也不想暴露出自己不近人情的一面,决定前往这个古黎部落,看看能否帮上点忙,缓和一下双方的气氛,自己好歹也是一个一流高手,实在不行用内力驱毒,不就行了。 第23章 天坑僰蛮 卓不凡与卓不和两人跟着那兽皮衣小姑娘,她们一共五人,四男一女,都是兽皮着装,手里拿着青铜刀和青铜短矛,以两人多年玩兵器的专业眼光,能够很清楚的判断出,她们手中的青铜兵器非常锋利,铸造水平很高。 一行人在山中快速穿行,卓不凡发现,兽皮衣小姑娘5人非常善于山中行走,手足并用,犹如山中猎豹。 “师兄,有没有穿山越林的身法,先传我一套,有点吃不消啊。”卓不和见卓不凡在林中就跟水中游鱼似的,哭丧着脸向卓不凡问道。 只见卓不和一脸哭丧,眼角也不知被什么蜇了,半边脸都肿了,脖子、手背等露出部位也都出现划痕,看来这卓不和是真不在行山林行军。 卓不凡顺手点了一下卓不和的眉心,道:“这套飞狸步,你先练着,这套步法最适合穿山越林了。” 卓不和一边跟在几人身后,一边习练首飞狸步法,虽没能一下领悟步法精要,但好歹也是二流武将,领悟个步法皮毛,赶山路时躲避个林中荆棘,还是可以的。 他们在这茫茫大山之中已经不知道穿梭行走了多长时间,阳光斜照下来,每个人的影子都被拉得长长的,仿佛要延伸到那无尽的远方。就这样,这行人一路披荆斩棘,终于来到了一处陡峭的悬崖边上。 这座悬崖高耸入云,粗略估计起码有百十来丈之高。站在崖边向下望去,只见悬崖底部同样是一片郁郁葱葱、繁茂无比的林子,一眼望不到尽头。而在更远的地方,则是层层叠叠的云雾,如梦如幻,将一切都笼罩其中,让人根本无法看清那隐藏在云雾之后的究竟是什么。 “你们小心点。”只见一兽皮猎装男子,突然钻到悬崖边上的一大块岩石下方,双手扣住山石缝隙,缓缓将身子贴在了崖壁,双脚踏住崖壁上的突起,缓慢地在崖壁上攀沿起来,二三十米后就转到了一块突起的崖壁后,不见的人影。 卓姓的两人见状,也赶忙依葫芦画瓢地行动起来。他们手脚并用,极其小心谨慎地越过那陡峭的崖壁。然而令人沮丧的是,眼前展现出的依旧是悬崖峭壁,似乎永无止境。于是乎,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继续顺着崖壁,缓慢而艰难地向前爬行。 此时,太阳高悬天空,光线透过云层洒落在悬崖之上,形成一片片明暗交织的影子。这些光影变幻莫测,使得本来就险峻万分的石壁又多添了几分神秘色彩与致命的危险气息。 值得庆幸的是,卓不和平日里对壁虎游墙功的修炼颇为勤奋刻苦,此刻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竟然能够紧紧跟上队伍,丝毫没有落后的迹象。可即便如此,此时此刻想要回头已是绝无可能之事,他们唯有硬着头皮,一路懵懵懂懂地跟随下去。 就这样,他们沿着石壁来来回回不断地折返前行。在阳光的映照之下,这座巨大的悬崖愈发显得高耸入云、险峻异常,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宏伟屏障,硬生生地将整个世界分隔开来。而这几个人呢,则如同微不足道的小蚂蚁一般,正艰难地攀爬在这根犹如擎天之柱般的巨型石柱之上,一点一点地缓缓向下移动。 当他们小心翼翼地沿着陡峭的崖壁下降到大约五六十米深的地方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在那悬崖下方的阴影处,竟然隐藏着一排排神秘而古老的悬棺。这些悬棺错落有致地排列着,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历史的厚重。 悬棺的周围,时不时会出现一些鲜艳夺目的红色岩石壁画和精美的雕刻。仔细看去,这些壁画和雕刻所展现的内容丰富多彩,涵盖了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其中有优美的舞蹈姿态、矫健的体操动作、惊险刺激的杂技表演;还有令人胆寒的刑术场景、激烈的击剑对决、风驰电掣般的赛骑比赛、灵动轻盈的踢毽子画面、充满趣味的球戏活动、悠闲自得的钓鱼情景、紧张激烈的狩猎场面以及气势磅礴的征战杀伐。 不仅如此,各种各样的动物形象也跃然于石壁之上,如凶猛的老虎、敏捷的猎豹、温顺的绵羊等等,它们或奔腾跳跃,或静卧休憩,活灵活现,宛如真实存在一般。 此外,石壁上还刻满了各式各样的纹饰图案,包括锋利的刀矛、滚动的车轮、高悬的日月、神秘的太极图等等。这些图案线条简洁流畅,构图精巧别致,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远远望去,整个画面浑然一体,生动逼真,仿佛要从石壁上破壁而出,让人忍不住为之惊叹。 就这样,几个人时而踩着那些悬棺,时而绕过凸起的岩石,艰难地继续向谷底进发。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穿着兽皮猎装的男子,则不停地用手中的骨哨吹出“吱、吱、吱”的尖锐声响。这声音起初听起来还算新奇,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变得越来越刺耳难听,犹如一把钢针直直地刺入人们的耳膜深处。 长时间处于这种噪音的包围之下,大家渐渐地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胃里更是翻江倒海,恶心反胃的感觉不断涌上心头,直欲呕吐出来。 两卓发现,这悬棺竟起到了上下桥梁的作用,有时踏着悬棺,有时手足并用,扣住崖壁,就这么一路下到了崖底。 卓不和自认为,要不是有人带路,打死自己都下不来,非得摔个粉身碎骨不可,而且那些悬棺也不是简单的所在,踏过时隐约中能感受到棺木中有轻微的颤动,有如蜂箱一般。 卓不和自小就在那广袤无垠、烟波浩渺的八百里洞庭一带成长起来。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生活着一群独特的湘西蛮人,他们传承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以尸养蛊之法——尸蛊术。这种诡异的技法,竟是将蛊虫饲养于棺木之内,以人的尸体作为它们的食物来源。 每当有外人不慎踏入这些蛮人的领地时,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蛊虫便会如同被激怒的蜂群一般,铺天盖地地涌来,对入侵者发起猛烈的攻击。远远望去,那些高悬于峭壁之上的棺木宛如一个个巨大的蜂箱,而里面所养育的蛊虫则恰似无数只等待出击的毒蜂。 一想到这里,卓不和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涌动的蛊虫身影,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他颤抖着抬起头,目光扫过眼前那一排排整齐排列的悬棺,只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牙齿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打起颤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衫,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寒意彻骨。此时此刻,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棺材板都已经按捺不住,似乎随时都会被掀开,将他吞噬其中。 “体质这么虚,爬个悬崖,居然就累成这副模样!”卓不凡望着眼前气喘吁吁、脸色苍白如纸的同伴,忍不住开口打趣道。他那略带戏谑的语气,在这寂静而又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师兄,千万要小心那些悬棺,棺中可能藏有可怕的蛊虫。”卓不和一脸凝重,压低声音提醒道。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不远处那一排黑漆漆的悬棺,仿佛生怕里面会突然窜出什么恐怖的东西来。 卓不凡听到这话,心头猛地一颤,原本轻松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紧张和警惕。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如同两道寒光直射向那些悬棺,同时集中全部精神去感受它们是否存在任何异常的动静。 果不其然,当他静下心来仔细感知时,竟真的察觉到其中一口悬棺正发出极其细微的颤动。这轻微的震颤虽然不易察觉,但对于此刻神经紧绷的卓不凡来说,却无异于一道惊雷炸响在耳边。刹那间,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脑门,让他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卓不和,只见对方同样面色惨白,眼中满是惊恐之色。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对视了一眼,无需言语交流,彼此便已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他们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轻,而且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场危机。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吱吱”声忽然传入众人耳中。那声音尖锐得犹如恶鬼哭嚎,又好似来自地狱深处的召唤,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卓不凡和卓不和循声望去,只见前方正缓缓走来的一个身影手中所拿着的骨哨发出来的。随着那身影逐渐靠近,骨哨声也越来越清晰,每一声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打着他们脆弱的心脏。 又担心骨哨一停,棺中蛊虫暴起,在这悬崖绝壁之上,避无可避,躲无可躲,怪不得几人毫不犹豫地就带着两人前往自家隐居之地,就这条黄泉路,若无人引路,冒然踏入其中,引发蛊虫暴动,就只能以身饲虫,死路一条,而且还是以身饲蛊、万虫蚕食,惨绝人寰的那种,让人想想就不寒而栗。 两人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就这么颤颤巍巍的跟着下到了崖底,崖底林木森森,云笼雾罩,常年难见阳光,阴暗且潮湿,更增添了一种未知和危险的气息,仿佛一步之遥就是无尽的黑暗和冷酷,让人心生敬畏。 几人借着林木遗漏的几缕阳光,踏着枯枝烂叶,一路穿行,还好密林深处似乎有着一条前人走出的小道,周周转转、蜿蜒盘绕,来到一处巨大的山洞前。 “@###¥¥##@”里面有人见到有人到来,高声大喊起来。 猎装男子一阵叽叽咕咕,洞内传来一阵欢呼声。 卓姓二人跟着五位猎装男女,紧了紧手中的兵器,跟着走进了山洞。 走进大山洞,仿佛踏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只见大山洞的内部空间极为广阔,抬头几乎看不到洞顶,洞内空气潮湿,光线昏暗,气候和景观都极为特殊,令人叹为观止,?偶尔的光线从洞口射入,更是增添了一丝神秘感,岩壁布满青苔,石笋、石柱和钟乳石千姿百态,形成了一幅幅自然的艺术品,水滴从岩壁上滴落,敲击出清脆的声音。 而在山洞入口一头的岩石上,站着几个穿着同样兽皮装扮的男女,手持兵刃,正在与猎装男子对话,那兽皮衣女子还不时指着卓姓二人比划,岩石上的男女闻言瞬间变了脸,对着两人怒目相对。 两人也只能暗暗咂舌,在兽皮猎装男女呵斥声中,默默地前行。 山洞中竟存在一个村寨,建筑依洞中山势而建,以石头和木材为主,屋顶覆盖着干草,错落有致,给人一种古老而宁静的感觉?,整个寨子幽静而又祥和。 但在一位身着暗青花纹布料,头裹头巾、面带愁容的妇人引领下,来到一石木宅子中。 刚进门口,空气中就隐隐飘散着一股恶臭气息。 卓姓二人暗自运气提防,穿堂过室,来到一木榻前。 只见榻中躺着一位形型干瘦、头发枯白、脸色青中泛黑、气息微弱的老者,一见就知是中毒以深,命不久矣的样子。 众中围榻而立,卓不凡见状忙上前探脉,但被一持刀男子所阻,但在那引路女子的示意下,还是放卓不凡上前探脉诊断。 卓不凡虽懂点医理,但并不高深,只觉脉起无力,气息似断似续,只能暗中运气,缓缓行气过脉,只见气行之处,青黑隐退,老者脸色好转,但内气一过,又成原来青中泛黑的模样。 卓不凡只能对着众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束手无策,只见几个猎装男子立马就要持兵向前,也是提了提手中的神剑。 “#¥¥@####@”卓不和向前喝道,阻止双方动手。 快步向前道,“师兄,如何,一点办法都没有么?” “只能看出是中了毒蛇,但什么蛇,不清楚。” “师兄,我这有一丸医圣张仲景练制的百草解毒丹,但、但……”卓不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万分不舍地的递了出去。 “医圣张仲景的百草解毒丹?你可真舍得。”卓不凡不解地问道。 “我想做个好人,罢了,给他吧,算他命好!” 卓不凡见状,拧开瓶盖,一股百草的清香瞬间弥散开来,房子原先那股子刺鼻的恶臭味一下子就被驱散开。 示意端来一碗清水,撬开嘴,将解毒丸塞了进去,灌了口水。 卓不凡再度行气探脉,发现百草解毒丹的确有效,这药刚一入肚,这老者散发出来的恶臭气息立减,脉动逐渐增强,脸色开始红润。 一会老者就缓缓睁开了眼。 “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真没想到这老者竟然会讲汉话,虽腔调有点怪异,但两人还是能听得明白。 “姝,你带贵客下去休息,好生招待,我没事了。”在卓不和的翻译下,卓姓二人跟着那兽皮装小姑娘来到了另一个洞中的木屋中。 小姑娘见老人解了毒,苏醒了过来,心情放松了很多,在卓不和这老浪子的逗弄下,渐渐话也多了起来。 …… “师兄,这里是僰人的一支,也可以算是九黎部众之后,刚才那小姑娘应该叫僰人姝,或黎姝。” “僰人,你说得是悬棺僰蛮!” “八九不离十,悬棺养蛊,炼铜铸兵,传说是僰人一族的特长,僰人族也是九黎部众之中最神秘的一支,只是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边地界,他们一般在川蜀一带。” “从来时见到的悬棺足有几十副了吧,这么个小村子,得死多少人,不会是拿活人养蛊吧?” 卓姓二人在洞中小木屋中,喝着僰人手工晒制的山野毛茶,发现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而那僰人姝姑娘,则一直在进进出出,送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吃食,如:晒干的蘑菇、油炸虫子干、不知名的山果、肉干等,可以看出,这些吃食在僰人族中还挺看重,也就是说僰人族食物还是比较紧张的。 第24章 僰族见闻 天色逐渐黯淡下来,夕阳的余晖如同一张金色的大网,缓缓地笼罩着整个大地。就在这时,那个隐藏于山腹中的僰人村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触动,突然间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原本宁静的村寨开始热闹起来,外出劳作的村民们陆陆续续地沿着崎岖的山路返回山洞。他们有的扛着锄头,有的背着装满新鲜蔬果的竹篓,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让这片寂静已久的土地瞬间充满了勃勃生机与无限活力。 当夜幕完全降临,家家户户都升起了袅袅炊烟。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令人垂涎欲滴。而此时,卓姓二人正满心期待地等待着晚餐时刻的到来。终于,在一阵喧闹声中,他们再次见到了这座村寨的主人——僰人浦。只见他面色虽然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原来,在服食了百草解毒丹之后,这位寨主经历了一场堪称酣畅淋漓的排泄过程,体内的毒素得以全部清除。尽管身体还稍显虚弱,但已无大碍,可以处理寨中的事务了。 这不净身之后,向族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对两位外人能不辞辛苦,不计个人安危,下到这百丈深坑,救自己于危难;因而也就顾不得身虚体弱,赶紧出来招待两位贵人,感谢救命之恩。 餐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菜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然而,这些菜品却让卓不凡望而却步,他瞪大眼睛,看着卓不和吃得津津有味,两嘴甚至发出“吱吱”的声响,油渍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那一道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菜肴,如烧得焦黑的蝠鼠、金黄酥脆的炸竹虫、热气腾腾的蛇羹汤、拌着辣椒油的凉拌蛇皮、香气四溢的毒蛛烧串、滋滋作响的灸烤毒蛙,还有那道让人闻风丧胆的“三吱叫”——活老鼠被端上桌时还在尖叫蠕动。这一切都令卓不凡感到一阵恶寒,根本不敢动筷子。 但对于卓不和来说,这些仿佛都是人间美味。他狼吞虎咽地吃着,每一口都带着满足的神情。寨主僰人浦和僰人姝小姑娘看到卓不和如此好的胃口,不禁喜笑颜开。尤其是那位小姑娘,她的双眼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充满了兴奋与好奇。 卓不凡心中暗自纳闷,不知道卓不和是不是因为昨天逃跑饿了整整一天,才会对这些重口味的食物毫不抗拒。在他诧异和钦佩的目光注视下,卓不和犹如风卷残云一般,将面前的各种食物一扫而空,就连端上来的水酒也是一碗接着一碗,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在寨主僰人浦因虚告退,不能久陪后,卓不凡见没啥危险,也就放任卓不和不管了,也离席回小木屋去了,在一个陌生环境,像卓不和一样放荡形骸,喝得烂醉如泥,不醒人事,卓不凡自认还没有这样的心境。 再说也能理解,卓不和长期以来压抑的心情,这次解开心结,也从心底为他高兴。 …… “师兄、师兄……”卓不凡在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在呼唤。 “这天还没亮,你这么早起床干吗?” “师兄,坏事了。” “咋了?” “我、我、我……” “你干什么了,快说!”卓不凡见到卓不和这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呑呑吐吐的就知道没这家伙没干好事。 “我、我,哎!算了,我把黎姝给睡了。” “啥?你把猪给睡了,睡了就睡了,啊!你把啥猪给睡了。” “黎姝,就昨儿那兽皮衣小姑娘。” “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到底怎么回事?”卓不凡用手指着卓不和,怒其不争的道。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不是喝多了吗,今天一醒,就发现跟那小姑娘睡在一起,还、还没穿衣裳。” “你啊,你!”卓不凡暗自心里都笑抽了,但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训斥着这便宜师弟。 “师兄,那现在怎么办?” “那你想怎么办,提起裤子不认?” “那不太好吧?”卓不和回想一早的即视感,有点犹豫的道。 “怎么?舍不得,那不就得了,一会向寨主求亲,你也老大不小了。” “那这事就拜托师兄了!”卓不和闻言面上一喜,赶紧拱手作揖的道。 “娘的,在这等着我呢,滚!” “我这就滚,黎姝姑娘还等着我呢,拜托了!”卓不和一边拱手作揖,一边嬉皮笑脸的走了。 这把留在原地的卓不凡整不会了,卓不和这王八蛋是猪八戒吃汤圆,心理有数啊,这是在扮猪吃虎,还咋滴,自己这是被这小子一脚踹坑里了,他回去搂着婆娘继承睡,老子去帮他搞定老泰山,这都是啥事啊。 …… 事已至此,卓不凡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找这僰人浦寨主,希望这寨主不要太难说话。 因时辰还早,洞中天色还有点暗,但卓不凡还是边走边四处打量。 这个洞中村寨并不算大,是一种大洞套小洞的格局,寨子主要建在一个顶上有天眼的大洞之内,布局也还算合理,房屋也简单,功能建筑,只见到一间议事厅,和厅前一的个小广场,其他多为木石住宅。 以卓不凡的经验来推算,这个寨子总人口不会超过百人,在五六十人的可能性最大。 至于还有居民居住在其他洞穴中的可能性不大,整个村寨也只占这个大型天坑的一角,其他洞窟可不一定有天眼,能见着光啊。 卓不凡溜达了一圈,这一会功夫,见到寨主的屋子亮起了火把,有了光,知道寨主可能醒了,就来到了刚卓不和钻进的那个屋前。 “咳、咳、咳!”卓不凡在屋外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只听见屋里一阵唏唏唆唆的声音。 “师兄。”过了一会,卓不和一脸尴尬的从屋里钻了出来。 卓不凡背过脸去,憋住笑意,淡然地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要去拜见寨主了。” …… 二人在村中转了两道弯,很快就来到了寨主门前,大声求见后,就在那布衣女子的引领下进了屋。 卓不凡重新给这僰人寨主把了脉,看来昨天卓不和给的那丸百草丹的确是好东西,这会脉博跳动刚劲有力,比之自己都不差了,这僰人寨主武道境界竟与自己差不了多少,比之卓不和要强上不少啊。 卓不凡是武人,直来直往惯了,也没兜圈子,直接就把卓不和昨晚之事给说了。 没想到这僰人寨主毫不意地哈哈大笑,原来卓不和两人昨晚动静可不小,只是卓不凡住的偏了点,又喝了点酒,早早就休息了,没听见,寨子里可有不少人听了墙根。 这僰人寨主言词之中,还透露出一丝遗憾,对自己女儿找男人的眼光有着一点不满意,没找上卓不凡这个俊逸不凡的老帅哥,而找个这小鼻子小眼,面带点猥琐相的卓不和。 但总体还是满意,卓不和好歹才30岁出头,比卓不凡可小了十多岁了,起码年龄上还是有优势,还是二流高手,在寨子中也就比自己差一线了。 事情说开了,因时间太紧,三人决定中午就把婚礼给办了,好在卓不和也没啥亲人,就卓不凡一个便宜师兄。 而在寨中办酒席更是简单,杀头羊,弄几个大盆菜,大家伙围着吃顿饭,这礼就算成了。 婚事已定,卓姓二人摸遍全身,也没凑出几两银子,还好,卓不和身上还挂着一块玉佩,忙解了下来,算是聘礼了。 三个坐定,这会算是亲戚了,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天,介绍着各自两方的情况。 这一介绍,自然是卓不凡介绍卓山情况,不然还介绍蔡氏不成,这一听可把这僰人寨主震惊到了,没成想还真钓到金龟婿了。 而僰人寨主也把卓姓二人给震惊的不要不要的。 原来这僰人寨主竟是三年前第一批世人降生于此界,一出世,还没来得及得瑟,就遭遇一巨型黑鹰,被黑鹰一爪抓了起来,飞向了天空,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僰人寨主打伤了巨鹰,被巨鹰从空中丢了下来,原本必死无疑的,那知掉落时,这峡谷下方竟有一巨型土蚯,这玩意就是一大型蚯蚓,全身满是粘液。 这巨型土蚯竟想张嘴把这从天而降的食物一把给呑了,还好这僰人寨主在空中奋力折转了一下,拔出腰间的铜匕,顺着土蚯的身躯就滑了下去,顺便还给这土蚯给开了条槽。 僰人寨主重伤之下斩了条巨型土蚯,得了一枚白银建村令,后来就以这土蚯为食,一边养伤,一边闲逛,就找到这个天坑大洞,就建了个寨子。 在那幽深的洞穴之中,竟隐藏着一条神秘的地下暗河。这条暗河时而奔腾咆哮,时而静静流淌,仿佛有着自己独特的生命韵律。令人惊奇的是,时常会有人畜顺着水流从暗河中冲出来。 那些幸运地存活下来的,便被善良的村民们接纳,融入到这个小小的村落当中;而对于那些不幸逝去的生命,则按照僰人的古老传统,以高悬于峭壁之上的悬棺来安葬他们。这也是二卓来到这里的时候了,一路见到的那些悬棺的来历,僰人在以浮尸养蛊啊。 此外,这个洞窟之深邃超乎想象。曾经,勇敢无畏的僰人浦深入其中,展开了一场漫长而惊险的探险之旅。他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整整耗费了三天三夜的时间,一直向着地底深处挺进了数十里,却依然未能抵达洞底。不仅如此,洞窟中的环境异常危险,到处都是未知的陷阱和潜在的威胁。 就在上次的探察过程中,浦不小心被一条隐匿在暗处的毒蛇咬伤,险些丧命。更为诡异的是,他竟然在洞内听到了隐隐约约的人声,但由于毒发昏迷,最终未能探明这声音究竟来自何处以及其背后所隐藏的秘密。 尽管此次探察未能彻底搞清楚洞窟内的情况,但还是有所收获——人们发现了丰富的矿藏资源,包括大量的铜矿石和铁矿石,并且在这些矿藏附近,还伴生着珍贵的金矿石和银矿石。 整个地下世界非常的奇特,隐藏着许多奇观和未知的秘密,深入洞穴,探索到有地下河流、洞穴、矿藏和地下湖泊等令人惊叹的景观;地下岩石过滤掉了水中的杂质,地下河流的水质通常非常清澈,还有非常多的美丽石笋和石柱,壮丽的钟乳石;有些地方的洞穴中还有独特的地下湖泊和瀑布,水中还生长有很多奇特的鱼类,也生长着各种奇异的植物和药材,种类非常丰富多样,许多特殊的生物在洞穴中独特地适应了黑暗和潮湿的环境;各种悬崖峭壁说是鬼斧神工不为过,但各种危险也是层出不穷。 僰人寨主不停得向两人介绍洞窟的奇特,似乎是想勾起两个的好奇心理,但也谈到这个悬崖底部的山谷,四面环山,进出不便,目前探寻开发的进出路径,就是两人进来时的悬棺通道;而且谷中物产不丰,食物来源紧张。 听闻卓山一域物产丰富,看能不能互通有无,将村寨加入卓山,共同发展。 此事一提,卓不凡自是心头一喜,能不费吹灰之力,为卓山增加一个附属村落,互通有无,对增强卓山一地的实力,还是很有帮助的,再说这僰人居于地底深入,矿藏和一些奇异药材都是卓山所需。 卓不凡在参加了卓不和与黎姝的婚礼后,在寨中人员的引导护送下,再次从悬棺通道爬了出来,至于卓不和原本就有避世心理,这回找到一个地底世界,又娶了个小媳妇,那更是迈不动腿,直接就不走了,留在这崖底洞窟中过起了小日子,顺便还能在洞中探个险,呆烦了还能爬出坑底出来透透气,到卓山逛逛,小日子别提有多滋润。 并约定每十天半个月僰人村将物资送到卓山上游村进行交易;交易完后,上游村派员将僰人村所需物资帮忙送到山中捕捉蛇貂处的那处山谷,就不到悬崖边了,怕暴露僰人山谷,影响僰人平静生活。 上游村作为通商交换物资之所,前期自然以物易物,主要以粮食、食盐为主,但也没规定死,只要卓山有的物资,僰人均可交易,双方商定即可。 第25章 卓蔡之争 僰人,这个古老而神秘的族群,又有着另外一个称呼——濮人。正因如此,原本叫做僰人村的地方也随之更名为濮坑村。它作为剑门村下属的第四个村落,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加入卓山阵营,犹如搭上了一辆勇往直前的战车。 濮坑村所进行的主要交易货品包括铜饼、铜锭,还有那些来自崖底的独特特产:如地底药材、珍稀矿石等等。此外,山洞崖壁上生长着各式各样的蘑菇也是他们的重要物产之一。 在地底那阴暗潮湿的环境里,种植蘑菇成为了僰人们获取食物的关键途径之一。这些蘑菇不仅种类繁多,而且味道鲜美,为他们的日常生活增添了不少色彩。 尽管濮坑村的僰人一族始终坚守着自身独有的特色文化,但在外却自称黎族。卓山对此并没有强求他们去改变自己原有的风俗习惯,只是希望他们能够逐步学习并使用汉语,以促进彼此之间的交流沟通变得更为顺畅便捷。同时,随着时间的推移,卓山还鼓励僰人积极参与到卓山的各项事务当中来。 而为了回报僰人的信任与合作,卓山方面则为他们提供了应有的保护和掩护措施。通过这种方式,进一步加强了双方人员之间的相互交流与融合,使得彼此的关系日益紧密,共同迈向繁荣发展的未来。 而且卓不凡同意由卓不和向僰人一族传授卓山基础武技,提升僰人战力;卓不凡也从僰人浦处习得攀山术、勾镰刀法等奇特武技,进一步丰富了卓山底蕴。 …… 卓不凡秘密返回剑门村,周边各家各姓并无察觉,卓山内部也就几个话事人知晓,但也军心大定,各项举措更是稳步推进。 然而蔡氏眼见恐吓之举未能奏效,心中不禁恼怒万分,于是便妄图凭借自身势力来压制对方。放出狠话,表示要集结各方力量将卓山彻底夷为平地。不仅如此,还当真开始积极地筹备起来,着手组建一支多达五百人的庞大队伍。这支队伍规模浩大,人人装备精良、气势汹汹,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向卓山地界发起猛烈进攻的态势。 不过,尽管这一事件尚未真正付诸行动,但由于动静过大,已经闹得整个城镇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人们对这件事充满了好奇和担忧。但实际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蔡氏此举多半只是虚张声势而已。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气势汹汹,但很可能最终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根本无法真正实现所夸下的海口。毕竟想要推平卓山一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其中涉及到诸多复杂的因素和困难,绝不是仅凭一时意气就能轻易达成的目标。 卓山地界随着卓不凡的回归,已逐渐恢复原有的生产生活状态,但各处警戒措施并未减弱,并还在西南方向进行了加强,以防蔡氏偷袭。 而在剑门村后山新建立的乡勇营已正式投入使用,已分批逐次将原来的巡猎队转职为乡勇,整编组建10支乡勇营,每支30人,现有2支剑士营,2支刀盾营,2支长枪营,1支校刀手,1支重斧手,1支猎弓手和1支毒驽手。 10支乡勇营转职成功后,已开始分批整训,强化战力,以应对当前局势。 而随着卓山乡勇营建筑的出现,在周边姓氏引发轩然大波,卓山竟然出现成建制的军队,这已超出了村落建筑范围,而求取乡勇营建筑图纸,就成了周边各家各姓当前的头等任务。 卓山乡勇营组建的信息自然也没能瞒得过蔡家的探子,而卓山也没想过要隐瞒,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将十支乡勇营展示了出来,整编完成后,还在剑门村村口小广场举办了一次小型阅兵式,当十支乡勇营成建制出现时,所有卓山村民都沸腾了,而各家各姓惊讶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特别是头戴牛角盔,身披重甲的重斧手出现时,那步履铿锵,地动山摇的架式,30人走出了三千人的气势,也让领队卓绍西可是出尽了风头。 不过说实话,剑门村村口广场阅兵式,在卓青麟看来,比之原世界非洲小国的海盗阅兵式都不如,阵列不齐、服装不统一、形式也单一,但毕竟是第一次现世,多少还是有点火看点。 先是剑、刀、枪各2支乡勇向前,各展示了一番独有的攻杀战技,再就是校刀、重斧2支乡勇先后出场,来了个排队砍杀,气势倒是很足,但不太整齐;至于猎弓和毒驽两营,实话实说,有点拿不太出手,主要是缺少制式的强弓劲驽,只能用软弓和单弓凑数,至于说毒驽,估计是恐吓大于实际,驽身射程短,配点毒吓唬吓唬,真假不好说,毕竟毒可不比药便宜。 阅兵虽然简陋,但对周边村寨的压力,就可想而知了,隔壁邻居在屯兵,半夜磨刀霍霍,这哪家能睡得着,可以预见的村级军备竞赛就这么开始了,石家的好日子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掉到了自家头上,铁锭、兵器、精煤,那是一天一个价,蹭蹭往上涨。 …… 就在卓山举行盛大阅兵仪式的时候,这个重要的情报信息宛如一阵疾风骤雨一般,迅速地传递到了大蔡村。然而,当它抵达目的地时,时间已经悄然过去了十六天——此时距离卓山成功占据上游村已然过去了整整两周多! 这个消息对于老蔡家来说,不啻于一道晴天霹雳,直劈得他们晕头转向。就好像先是被狠狠地敲了一记焖棍,打得眼冒金星;接着又像是被熊熊烈火灼烧,痛彻心扉;最后还仿佛被一口沉重的大锅贴砸中,让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局面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而作为蔡家的当家人物,蔡阳此刻更是心如死灰,万念俱焚。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策划的部署竟然会如此轻易地就被卓山的行动所打乱,一切都如同梦幻泡影般破灭了。那种绝望和无奈深深地笼罩着他,让他甚至产生了一走了之的念头。 出兵?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一旦决定出兵,可就要面临一场生死之战,但万一输了呢?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可是,如果不出兵,老蔡家内部人心惶惶,凝聚力也会逐渐消散。 每一天,老蔡家都会召开家族议会,大家激烈地讨论着这个关乎家族命运的重大决策。然而,日复一日,最终却只得出了一个结论——必须要出兵。 只是关于出兵的具体细节,比如派出多少兵力、何时出兵以及采用何种战术出兵等等关键问题,始终没有达成一致意见,依旧悬而未决。整个老蔡家陷入了一种纠结和迷茫之中,仿佛被一片浓厚的乌云所笼罩,让人感到沉重压抑。 原来计划出兵500人,可500民兵,远攻120里,能羸得了300乡勇么,所有人都存在疑问,至于说偷袭,想想还是睡吧,白天是不可能,人卓家也不是笨蛋,500人穿山越林动静可不小;夜袭更是没这个可能,指望民兵夜袭,还不打火把,人没跑丢,就算是很牛的带兵能力了,夜袭最大的可能就是跑着跑着,后边的人没了。 还有就是卓山的乡勇营,是只能转职300乡勇,还是卓山只转了300人,还有没有保留。 300乡勇营,这还是卓山展现在外人面前的,是不是还有隐藏,如果卓山打了埋伏,隐匿了部分兵力呢,隐藏了多少实力,这都是要命的问题。 乡勇营明面上是比不上兵营,乡勇的战力下限是很低,但也比老蔡家组织的民兵强啊,乡勇战力上限呢,这个也没人知道啊。 乡勇营,周边就没出现过这类建筑,没人清楚是怎么回事,没人知道,卓家是从哪搞到的图纸。 没搞清楚这些问题之前,老蔡家出兵的问题,就得不了了之。 老蔡家现在是声音叫得很响,出兵,立刻就出兵,我们正在组织队伍,要把卓山推平了,但两家边境风平浪静,老蔡家的战略忍耐力可不低,这是在憋啥大招呢。 老蔡家不动,卓家乐见其成,也不发出啥过急言论刺激,对外只说两家正在交涉,卓家爱好和平,愿与周边各家各姓和平共处,但也不怕事、不惹事,打与不打,决定权取决于老蔡家。 卓山这番言论一出,更是让老蔡家坐蜡,蔡家理亏,识人不明,杀人夺宝在先,被人报复,失了一个村庄,失了底气在后。 现在更是一番恐吓发声,声音大,动作无,身骄体虚的特征显露无疑,这让蹲在一旁瞧热闹的胡氏,乐开了花,没想到这蔡家竟然是假把式。 趁着老蔡家天天族议之机,靠近胡家边界的下蔡村,被胡家一个踏月偷袭,村子又丢了。 老蔡家,这会彻底炸毛了,准备好的500人队伍,直接拉到了胡蔡边界,对着老胡家就是一番丁咣五四六,好容易把丢了得下蔡村才从胡家夺了回来,但被胡家抢去的物资可要不回来。 蔡阳率着500人的大部队,直压胡家祠,胡家这一下直接被老蔡家怼脸上了,胡家人虽众,但一下子直接面对蔡家500名排着战阵的队伍,虽说胡家大刀队也是威名赧赧的存在,但心理也是慌的一匹。 胡家人玩刀,那就是与卓家人玩剑一样,单打独斗行,战阵群殴,一个胡人起源、汉化的家族,虽说后来也是彻底汉化了,但被汉家战阵按着打了几百年,简直就跟有血脉压制似的,当直面战阵时,还是两股颤颤,提不起勇气。 这回胡家也慌了,赶紧联系卓山剑门村,请求卓山出兵压制蔡氏。 可是卓家内里也慌,没人能指挥300人的军阵啊,是真不会啊。 但不出兵压制,是不行了,若是胡家突然怂了,老蔡家趁势而起,那卓家也得坐蜡。 问题是,卓家无统兵之才,这事还不能让外人知道,要被蔡家知道了,还不得跟胡家一样,被按着头揍。 卓家最后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指挥300人不行,那指挥30人总可以吧,乱战乱打,分兵前往卓蔡边界的火炉山,在山中设伏,守住两家边界,派出小股人员向蔡家方向渗透,骚扰恐吓大蔡村。 只要卓山的队伍,不出火炉山,蔡家的百人以上军阵就施展不开,那蔡家就拿卓山各支乡勇营没办法。 卓山一出兵,老蔡家也慌了,300乡勇啊,这要冲进大蔡村,一定能把大蔡村给平了。 卓山这把围魏救赵,直捅到了老蔡家的腰眼上,跟胡家打,老蔡家有优势,毕竟是丘陵平原;但然后呢,若卓家直攻大蔡村,就算不占领,洗劫一番,那老蔡家都不要活了。 这500人可是老蔡家的根本,要是被胡、卓两家给包圆了,那蔡氏在整个大隅地区,都得出问题,老蔡家也赌不起,也不敢赌啊,气得蔡阳在那直骂娘,只能缓缓退兵。 还向各方派出使者,请求调和,这把老蔡家认了,向卓山提出以赌斗方式,结束两家对峙。 卓山一招围魏救赵,捅了老蔡家的腰眼,直让蔡阳怒喝难平。 卓蔡两家积怨不浅,但比之胡蔡两家不死不休的局面,似乎还有缓和的可能,故和卓家在边界火炉山的出击,基本为佯攻,并未对蔡家造成太大的伤害,但这种凝而不现的态式,却更让蔡氏担忧,也更为恼火。 当卓、胡两家收到周家使者愿出面调平三家冲突时,卓、胡两家均放缓了攻势,双方均没有能力一把吃掉蔡氏,故而都表示愿意接受调解,几家决定10天后,在周、蔡、胡三家边界的一个不知名荒山野丘举行会盟,到时各方可邀请周边氏族观礼。 地点为何定在周、蔡、胡三家边界,是因为胡、蔡两家均不敢远离,而周家在西部力量空白,可借道卓氏,卓山不怕后路被断之危。 三家决定举办荒丘会盟的决定后,就各自通报四方,邀请助拳高手,以壮已方声势,并且三方约定,每家带人不得超过百人。 而卓家倒也没啥太大意见,卓家战利品早已吃进了肚,谈判桌上是不可能吐出来的,最多也就是打个嘴炮,谁怕谁。 第26章 荒丘会盟(一) 依三方决意,卓家将荒丘会盟一事,分别通报简氏、石氏、苗氏、张氏、敖氏、熊氏以及交河镇等各方友好势力,邀请前来助拳观礼。 会盟一事,卓山通报交河镇后,该事就基本被交河镇接手,也算卓氏正式归附交河镇的对外信号,这已算得上是交河镇与泥岗乡之间的交涉了,而交河镇亦有借此为卓山张目之机,展示交河镇力量,树立在交河地界带头大哥地位。 交河镇为了这次会盟,派出了一支36人的甲士,由交河镇话事家族曹家的一名二流高手曹宪带领,及一名陈姓文士随同。 而随着交河镇人马到达剑门村,交河几大氏族力量,亦纷纷派出5-10人的观察团队来到剑门村。 一来向交河镇表明一致立场;二来展示家族实力,为卓山助拳呐喊摇旗;三来也有学习观摩,调查卓山实力情报。 而剑门村这几天也是人潮涌动,各家各姓对卓山的发展还是很感兴趣的,像武馆、学校这两个场所,是所有来客必备的打卡点,这都代表了卓山的未来。 而现场较技几乎从这些外来人马到来的那一刻起,就没停过。 交河镇领队曹宪一到剑门村,饭都还没上桌,就拉着卓不凡交流了一番,至于怎么交流的,外人就不清楚了,但从曹宪对卓不凡的尊重程度,不问可知。 但在团体交流时,卓山就有点脸红了,三支乡勇营才堪堪将交河镇的甲士营持平,这还是互相交流,试探性的交手,要是真刀真枪的干,卓山三支乡勇可能一个照面就会被打崩,差距太大了,根本不在一条线上,怪不得交河镇愿意将乡勇营建筑图纸低价卖给卓山。 单打独斗时,卓山还偶尔有人与之斗个旗鼓相当,但随着人手增加,人马越多,卓山败得越快,无全发挥不出团队的力量,统率人才及战阵的缺失,这是卓山最大的短板。 而统军人才及战阵之法,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几乎没有对外传授的可能。 当前周边几大势力之中,有战阵之法传承的只有曹、蔡两家,石家说是军门后裔,但当前尚未暴露出战阵传承。 而且战阵的传承,就是在曹、蔡两家也不是人人可学,基本上是武力入三流,转职为武将,才能开始接触到。 曹家传承的是大宋的步兵战阵,当前展现出来的有方阵、圆阵、锥阵。 而蔡家传承的是大汉战阵,目前展现除方阵、圆阵、锥阵外,还有雁形阵和却月阵,似乎比曹家传承要全点,也有可能是双方发展不平衡造成的,蔡家一直以来都是蔡阳领兵,而交河镇则不同,镇长曹碷基本上都是潜修不出,都是由部将领兵,这就是曹、蔡两家的差距。 交河镇的各方力量在剑门村停留、整合、休整了三天,就在交河镇曹宪的率领下,出兵荒丘。 这次卓山抽调了一个剑士营、一个刀盾营、一个长枪营、一个校刀营、一个猎弓营的半数人马,并将兵马全部交由曹宪统率。 而周边几个交河氏族人手,粗略地整编成两支不满编的队伍,分别由石鹰和熊通负责,这两人均有一定统率能力,武力值亦达三流,均是石、熊两家的骨干人才。 而各家话事人,则与卓不凡、卓毕蝌,与交河镇陈姓文士一道,组成一支贵宾观摩团,而这次大苗庄竟出来了一名内庄蓝姓女子,而苗人蝰带来的几人,则被编入了石鹰营,亦作医护救助之用。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交河镇的大批人马浩浩荡荡地提前一天抵达了那片被选定作为会盟之所的荒丘之地。这片广袤无垠的荒原上,一片荒芜寂寥,只有些许枯黄的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身姿。 当交河镇的队伍逐渐靠近时,可以看到卓、蔡、胡、周这四家的前头人员已然早早地各就各位。他们神情严肃而专注,目光不停地扫视着四周,仿佛在警惕着任何一丝潜在的威胁。 交河镇的人们迅速找到了事先已经划分好的一处荒坡,并开始有条不紊地安营扎寨。营帐一顶顶如雨后春笋般矗立起来,旗帜飘扬,迎风招展。与此同时,一队精明强干的探子也被派遣出去,他们身手矫健,行动敏捷,如同幽灵一般穿梭于荒原之上,明晃晃地侦察着周围各个方向的动静。 此次前来参与会盟的姓氏宗族势力众多,由于种种机缘巧合,竟然阴错阳差地汇聚成了二镇十八姓这般庞大的规模。这些来自不同地方、拥有不同背景和实力的家族代表们,此刻都怀着各自的心思齐聚于此,使得整个场面显得既热闹非凡又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然而,值得一提的是,还有一些势力虽然收到了邀请,但最终却未能现身参与这场会盟。对于这些缺席者而言,未来或许将会面临诸多未知的风险与挑战。毕竟,在这个风起云涌、错综复杂的江湖之中,任何一次错失良机或者站错队的行为,都有可能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周家作为这次的调停方来了五六十号人,并带来了一支手持长柄狼牙棒的36人战队,身着铁甲,威风凛凛。 胡家这会没想到卓山会直接投靠交河镇,并将会盟一事交由交河镇负责,对卓山这种投靠他人的做法,胡氏是深感不耻。 但也没得法,胡家只能带出一支二百的人大刀队,由一流刀客胡斐率队会盟,这可是胡家压箱底的力量了。 蔡家,身为此次会盟的关键当事人和主要参与者,展现出了令人瞩目的实力。蔡阳毫不犹豫地调遣出一支规模大 300 人的汉式军阵,其阵容之强大,令人咋舌。 只见这支军阵前方整齐排列着 120 名手持强弩的汉驽兵,他们个个精神抖擞,目光锐利如鹰,手中的弓弩仿佛随时准备喷发出致命的箭雨。而中军部分,则由 90 名身强力壮的长枪手组成,他们紧握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犹如一片钢铁森林,坚不可摧。两侧则分别站立着 45 名威风凛凛的汉剑士,他们身姿矫健,佩剑在手,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这样精妙的兵种组合搭配,放眼当下,恐怕也只有蔡家能够如此娴熟地运用和驾驭。相比之下,曹宪所率领的交河团队虽然也颇具实力,但与蔡家军阵一比,优劣之势瞬间分明。尤其是除了那支核心的甲士营之外,其余部队更是相形见绌。无论是卓家乡勇还是蔡家民兵,彼此之间都存在着明显的差距。至于石鹰、熊通这两支被视为杂牌的队伍,就更难以与之抗衡了。 然而,最令各方意想不到的是,在蔡家一方竟然还悄然出现了一支来自大罗镇的人马。尽管人数并不众多,但他们的阵式却是异常森严,整支队伍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岳般耸立在场中。无需多言,只消看上一眼,便能知晓这些士兵皆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正卒。 这么一来,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卓、胡、蔡三家的意愿,这次会盟的性质已经变了,成了多方势力相互试探的场所,也在逼各方中小势力选边站队。 会盟流程倒是很明确,吃吃喝喝、咋咋呼呼地争吵了一上午,事情也没一个定论,而卓家的意思就是,我吃下去的决不吐出来,语言上吃亏可以,但利益上寸土不让。 而胡、蔡两家更是如此,胡家洗劫了下蔡村,吃下去的怎么可能再吐出来。 商量来商量去,最终结论就是蔡家出钱赎人,蔡家最想赎得竟然是蔡和,这下卓不凡坐不住了,这蔡和就是再多的钱,卓家也交不出去啊,只能说当时在石鹤山脉围猎时逃了,现在也不知道逃哪了,卓不凡没找着人。 这么一说,蔡家也消停了,至于其他人,卓家倒没有留难,交出了二三十名忠诚度在40%以下的上蔡村俘虏,至于交还上蔡村一事,那是想都别想。 最后双方对此事存在争执,在大罗镇的提议下,要不卓、蔡两家以上蔡村为赌注,各家作保,三局两胜,用斗将之法,解决纷争。 此话一出,卓、蔡两家都沉默了,这是将两家架到火上去烤的架式,但又不得不赞同这种方式,卓家想占据上游村,最终还是要蔡家心服口服,不然,这架还有得打,两家都耗不起。 但要开赌局,卓家压上游村,蔡氏不能空口白牙,最后只能将大蔡村刚升级为乡时分裂出一枚白银建村令拿出来,再将两家边界处蔡家火炉山60里地界作为赌注。 两家赌斗,交河、大罗两镇开赌盘,引众多观礼氏族入赌局,并规定三局两胜,不能引入外援,只能是两姓血亲后裔,第一局文斗,第二局团体比拼,第三局斗将。 第一局文斗,由各方出十题,每家出三人参与答题,再由两家分别抽题,各自回答,答出最多的一家胜出。 第二局团体兵斗,两家各出120人,生死匆论。 第三局斗将,基本上可以确认就是卓不凡与蔡阳对阵了。 这么一来,卓家没有任何优势,基本上可以确定,第二局卓山是必输局,而且会造成重大伤亡,可事已至此,卓家已无退路,不得不赌了。 最终卓家第一局文斗,决定由卓毕蝌、卓武邦及老祖母巫随云出战;第二天一早,卓氏将卓武邦及老祖母巫氏从剑门村送到了荒丘,而第一局比斗,是在会盟第三天。 会盟第三天,第一局文斗,蔡家率先抽题,一出手就是一千古绝对: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 这蔡家当场就懵圈了,还好这绝对在后世网络上挺出名的,卓武邦与自家孙子曾讨论过,立马就对出了:双木为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 第一题卓氏胜。 第二题由卓氏抽题,卓毕蝌出手,抽出一道以松为题,作诗一首,卓毕蝌、卓武邦两人均不善于赋诗,还好关键时刻老祖母出手,竟与蔡家一明朝进士的七言绝句给比了个不分上下,以一女子之身在诗赋上逼平一蔡氏进士,老祖母巫氏也是出了大名。 第二题卓蔡平局,虽蔡氏愤愤不平,但也还算认可了巫氏的诗才。 第三题蔡家抽到一鸡兔同笼的题,也不知是谁出的,这题对卓、蔡两家来说,都不是问题,平局。 第四题卓武邦抽了一题,围棋对弈,也不知是哪家高人的兴趣爱好,竟带了一幅围棋到现场,三人一商议,卓毕蝌老祖对阵蔡家进士,这一局竟是蝌老祖胜出,蝌老出身纵横一脉可能是真的,起码这棋艺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第五题以诗绘画,蔡家胜。 第六题题字刻碑,蔡家胜。 …… 第九题时双方竟然以3胜3负3平结束,双方斗平,看来最关键的是第十题。 而第十题由卓氏抽题,也不知是那个高人出的题,竟然出了杨辉三角,这是南宋数学之神杨辉的成名之作啊,这要是能做出来就不是人了,可以直接封神。 对杨辉三角,卓武邦虽说也曾拜研过,但让自已这会把杨辉三角完全整明白,自问是做不到,但卓武邦还是凭着记忆,将解题思路给老老实实阐述了一遍。 这时才发现,对方蔡氏三人脸都绿了,不是蔡氏三人无能,而是专业不对口啊,听着卓家这小老头将杨辉三角讲得头头是道,在场99.9%眼睛都在懵圈,而出题的是罗家的一个小胖子,这会听得津津有味,两眼放光。 虽说卓武邦没完全解析出杨辉三角,但解题思路和方向是对的,而且直言这是拜研后世的解题思路,自已本身并没有能力完全复述出来,但出题的罗家小胖子,还是点头认可了卓武邦,认为这题卓家胜出,因为与之对比的蔡氏三人,是完全不会。 这么一来第一局文斗,卓氏以4胜3负3平之势,胜过蔡氏,取得了第一局胜利,虽说有点胜之不武,并没有完全解出高斯三角,但出题人认可,而其余众人压根就没听明白,至多也就寥寥几人听过杨辉三角之名,至于解题还是洗洗睡吧,像卓武邦这样子能解析个大概,那已经是了不得的数学家了,众人心目中的学问人了。 第27章 荒丘会盟(二) 而就在蔡家众人开始磨掌擦拳,准备在第二局狠狠收拾卓家,让卓家清醒清醒时。 卓氏代表卓毕蝌向盟会提出第二局卓山放弃,言道:“不忍两家子嗣大量伤亡,秉着减少伤亡,降低两家激发血仇之意,卓家这局认输,让蔡家一局。” 这话一出蔡阳差点没一口气憋死,蔡家这一局虽胜犹败,一拳头打到了棉花上。 卓家的这一决策,也让众多观礼势力深感遗憾,一来未能观测到两家实力,二来卓氏投子告负,两家实力未损,血仇不再,直接影响众多势力的后续布局。 直接第三局斗将,刀圣蔡阳对阵剑神卓不凡,两人摆着架式对视,刀圣右手压着刀柄,剑神手持神剑,就这么彼此相隔十米,对视良久。 周围众人远远地就这么看着,感觉不明觉厉,两人似乎很厉害的样子,双方均没有动作,但不知何时,一阵山风吹过,场中扬起几根杂草。 动了!刹那间,只瞧见那二人的身影如同疾风一般迅速交错,快得让人几乎难以看清他们的具体动作。只见其中一人手持长剑,剑身舞动起来仿若龙蛇游走,灵动而迅猛;另一人则手握长刀,刀身挥舞之时恰似匹练翻飞,气势磅礴而凌厉。 每一次剑与刀的交锋,都会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这声音仿佛能够穿透人的心脏,使得在场众人的心也跟着剧烈跳动起来,紧张的气氛弥漫四周。 在这刀光剑影之中,两人展开了一场激烈至极的对决。他们的动作矫健有力,招式更是变化万千、层出不穷。一方步伐刚猛有力,每一步踏出都似能震碎地面,手中的刀锋寒光凛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对方攻去;另一方的身形却飘忽不定,宛如鬼魅般难以捉摸,其剑法更是诡异莫测,犹如连绵不绝的江水,一波接着一波地向着敌人涌去。 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和激情,令人热血沸腾。剑光闪耀,如闪电划过夜空,瞬间照亮整个战场;刀光闪烁,寒意四射,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成冰。这样惊心动魄的场面,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不断地出招拆招,一次次地让刀光剑影划破长空。一时间,只见两道身影上下翻飞,时而纠缠在一起,时而又骤然分开。就在众人看得眼花缭乱之际,忽然听到“锵”的一声响,双方的兵器同时入鞘,然后两人背对背静静地站立着,一动不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只见这时,卓不凡缓缓转过身,对着蔡阳道:“承让!” “好快的剑!”蔡阳带着涩涩语音,也缓缓转过了身,随着身体转动,耳际一缕头发随着身体飘落了下来。“你赢了,这局蔡家输了!” “卓、蔡赌斗,卓氏胜!”随着周家老祖的话音,卓氏众人沸腾了,周边观礼众家族,心里直发苦,原本认为两家会斗个你死我活,会让两家来个两败俱伤的,这会没人伤亡,实力毫发未损,卓不凡以已之长,攻蔡阳之短,这便宜捡得,让众人都无语了。 卓不凡长于个人武技,蔡阳强在军阵攻伐,蔡阳的武技为军武,领兵冲锋陷阵,所向披靡,这回败得冤,也败得不值,不但输了上蔡村,还搭上一枚白银建村令和60里火炉山地界,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 卓、蔡两家之纷纠,虽蔡氏心有不甘,但在众多氏族的见证下,还是履行了赌约,将赌注一一交付到了卓不凡的手上。 而交河、大罗以卓、蔡比斗开的赌局,却将其他大量观礼家族,赔了个底朝天,谁也没想到蔡氏在必胜之势中败了一个干净。 而卓山众人,谁也没想到能逆风翻盘,昨儿开赌局时,没人敢把不多的家底下场入局,这会只能看着庄家吃了个满嘴油光。 众多输了个干净的氏族,对着两庄家是敢怒不敢言,但对蔡氏之败,可没留下什么好言语,让蔡氏本就暗恼之心,更起火上浇油之势,这会暗中连蔡阳都责怪上了,也不想想若不是蔡阳苦苦支拄局势,以蔡氏四处树敌,嚣张跋扈的风气,日子可没这么好过,不过也是蔡阳给了蔡氏跋扈的底气。 蔡阳这一败,也将蔡氏的心气输到了底,从开始的气势如虹,到这会惶惶不可终日,至于与胡氏的争执,也没了底气,最后在两大势力的调和下,以30两银子一个人的代价,从胡、卓两家赎人,蔡氏这一败,也打断了蔡氏的脊梁,中断了蔡氏崛起之势,也败了蔡阳刀法无敌之路。 蔡氏这一败,结局已定,做为独立势力的窗口已失,机遇不再,最终只能成为大罗镇或交河镇的附庸,就看蔡氏如何选择了。 可随着蔡氏的落幕,周家这会才发现,自家落入了更加不利的局面,不管蔡氏加入哪一方,周家势力都被框死了,北面为卓山,如旭日东升,崛起之势已现;南面为胡家,大刀纵横,人多势众;西面蔡氏虽见衰败之势,若投靠一方,周家也没了机会,还不如以前,若当初能周、卓、胡三家分蔡,周家还能分到一杯羹,这会难了。 …… 随着卓、胡、蔡三方冲突的尘埃落定,各方就将这荒丘当作了一个巨大的墟市,各家各姓纷纷拿出特产样品,与各方进行展示,整个荒丘成了一个小型商品展销会,各家或多或少都收获了不少商品订单,走通了商贸往来之路。 会盟第五天,各家商讨出会盟约定,并起坛祭祀天地,祭坛设在荒丘北面一高坡上,并由周边派出工匠,打石雕刻出一半人高的四方石鼎,并在鼎身之上刻上《荒丘盟约》文稿,并由各家落款,上香祭祀,告表天地四方,共遵盟约。 在那广袤无垠的大地之上,在这片荒凉而神秘的丘陵地带,便是影响深远的荒丘会盟之所。 此次会盟的主旨明确且意义深远,旨在构建一个各方之间的有效协商机制,以最大限度地减少彼此间因矛盾所带来的不良影响。通过这样的努力,可以显着降低爆发战争的风险,从而避免各族内部产生激烈的矛盾与严重的危机。其最终目的,乃是让各族百姓都能过上安居乐业、休养生息的生活。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与会各方达成了一系列重要共识。首先,强调互通有无的原则,严禁任何一方对过往商队进行劫掠,确保商路畅通无阻。同时,还共同约定设立墟市,以此来活跃市场交易,给民众的日常生活提供更多便利。对于那些存在争端的各方势力,则倡导尽可能采用和平手段化解矛盾,最大程度减少各方人员的伤亡情况。 若矛盾实在难以调和,也可以通过比斗等相对温和的方式来决出胜负,但必须杜绝一切针对普通百姓的伤害行为。此外,各方均承诺不会肆意屠戮无辜百姓,并建立起一套完善的协商回赎机制,切实保障被俘人员的人身安全及尊严,绝不允许对他们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或侮辱。 话说在上香祭祀并向天地禀告之后,如果有氏族胆敢违背约定而不遵守,那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要想明白其中缘由,就得先了解一下这方世界究竟是如何形成的。 在这里,人们对誓言和契约看得无比重要,一旦立下誓言却又违约,那就绝不是闹着玩儿的事情了。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挑战整个世界的规则和秩序,必然会引发其他各家族的群起而攻之。 这些家族会毫不犹豫地联合起来,以抢占违约者的人口和土地作为首要目标。因为他们占据了道义的制高点,可以理直气壮地采取行动。 而且,他们所使用的手段将会极其残酷无情,目的只有一个——让违约者落得个身死族灭的下场。所以说,千万不要把这个盟约当成一场游戏,它具有强大的约束力,任何妄图违反的人都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 各家盟誓,定约之后,交河、大罗两镇将赌约赚来的钱财物资又拿出来部分,设立荒丘大擂,各家各姓比武较技,分为个人赛和团体赛,荒丘就成了一个大型比斗场,互相比拼。 因这次盟约匆忙,准备不足,约定这次擂台个人赛为明年秋季的擂台预选赛,选手按年龄分组,这次前十选手,明年直入决赛,争选大隅十杰。 每一年都会评选出十位杰出人物,他们被视为这个领域中的翘楚和精英。然而,成为十杰并不是终点,接下来还有更为激烈和残酷的守擂挑战赛等待着他们。 所谓守擂挑战赛,其场面之壮观、竞争之激烈丝毫不亚于古代帝王更替时的皇位争夺之战。在这场挑战中,没有刀光剑影,也不见血腥厮杀,但其中蕴含的智谋与策略却同样惊心动魄。它宛如一场无声的战争,各方势力暗中较劲,以兵不血刃的方式角逐出新的领袖——那便是众人瞩目的“狼头”。 这位“狼头”不仅需要拥有卓越的实力和智慧,更要具备强大的领导力和决策能力。他(她)将带领着来自不同家族、姓氏的百姓们,在这片充满未知与挑战的世界里披荆斩棘,奋勇前行,努力生存下去。 每一次的守擂挑战赛都是一次重新洗牌的机会,那些曾经的强者可能会黯然落马,而新的黑马则有可能横空出世,一举夺魁。这种不确定性使得整个比赛充满了悬念和刺激,吸引着无数人的关注和期待。 最终决战推举出“武王”或“武帝”等称号,引而伸之,通过历年比拼先争取“公、侯、伯、子、男”的五爵封号,这样一来,各家封爵的多少,就与实力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认知,从而一定程度决定各家在当地的地位,并在将来涉及相关利益的分配,最终根据获爵人员多少,评选出大隅十大豪族。 而且个人擂台赛不限定人数,可以自主报名参赛,并分出级别,重在发现人才,将来甚至可以将军略考核,兵棋推演等加入其中,不是一笼统的称号,有了个人的荣誉,以及氏族、武林的认同,就为武人出头提供了保证。 擂台个人赛给各家各姓的武者打开了一条出路,只要能守擂成功,基本都能获得家族重用,也就不存在原来埋没人才之举,不能人家名声在外,随便投靠哪家,都能找到出路。 而团体竞技赛,则为各家打造家族军备提供了参考,结合个人擂台排名赛,统领家族武备,就为两镇十八姓组建氏族联军提供了可能。 七天荒丘会盟,这次只是通过自我挑战,两两捉对厮杀,也一下将各家各姓的实力初步比拼了出来。 各方实力排名也就出来了:第一名为交河镇、大罗镇两方甲士战队;第二名的周家狼牙重锤营;第三名才是蔡家军阵;第四名为卓山剑士营;第五名为胡家大刀队。 其余或各家因人手不足,或因主力不在,纷纷被淘汰出局,特别是熊、敖两姓,因只派出了观摩团,没能在盟会上展示自家实力风采而深感遗憾。 各家各姓对自身的实力,也有了一个相对清晰的认知,如卓山有十支乡勇营,若每支与参赛剑士营相当,那相关军力就非常清楚地展现在众多家族面前,下次碰上卓山利益,就得考虑一二。 而众多家族对交河、大罗两镇的实力,自家实力与这两镇的差距,也有了一个清楚认知,至于今后家族道路的选择,就有了一个相对清楚的决择。 各家对这次盟会深感满意,特别是交河、大罗两镇,会盟尚未结束,就有不少氏族与之暗通曲款,纷纷示好,已有归附投靠之意。 至于两曹、罗两姓在两镇中的实力占比,众多家族也纷纷在盟会中,暗自打探,曹家在交河镇明面实力仅占到四成左右,这是从这次领队曹碷口中说出来的,说是交河镇将拿出六成的岗位,分配给众氏族,以及散人高手。 而罗氏在大罗镇,则实力超过五成,其余四成实力亦在其相关盟友、姻亲手中。 两镇十八姓约定每年在秋收后,轮流举办盟会,明年的盟会约定在交河镇举办,后年则在大罗镇举办,至于第三年则以各家谁能最先升级到镇,才能获得申请资格。 交河镇争取到第二届盟会资格后,立马表示欢迎各家各姓明年秋收后,前往交河镇,交河一定扫清屋子,保证各方人员、货物安全。 第28章 会盟后续 荒丘会盟终于落下帷幕,那壮观而庄重的会盟场景以及详尽的盟约内容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以风驰电掣之速向着四面八方飞速传播开来。 尽管这个新出炉的盟约不可避免地存在着一些缺陷和不足,但它无疑给周边广袤的地界带来了一份众人共同遵守的契约,宛如一盏明灯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使得这片土地有了一个相对稳定且能够得以维护的秩序。 这份来之不易的秩序对于众多刚刚踏入尘世、饱经风霜的劳苦大众而言,不啻于久旱逢甘霖,为他们开辟出了一条充满希望的活路。 然而,就在这一片看似和谐的景象背后,却隐藏着几股暗流涌动。 那些因为种种原因未能亲自赶赴荒丘会盟的姓氏家族以及散落各地的修行势力们得知消息后,心中暗自懊恼不已。他们万万没有料到,原本只是一次简单的冲突调和之举,最终竟然演变成为如此重要且具有深远影响的荒丘盟约。 如今,他们被无情地排除在了二镇十八姓所组成的强大联盟之外,未来的日子恐怕将会变得异常艰难。要知道,对方可是整整二十个实力雄厚的势力紧密联合在一起,而自己这边却是形单影只、孤立无援。面对这样悬殊的差距,又该如何与之抗衡呢?这些被边缘化的力量此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他们上蹿下跳,想尽一切办法四处托人找关系,试图能够搭上这条大船,从而参与到这场利益的角逐之中。 就在那会盟还未彻底落下帷幕之际,仅仅是卓蔡双方争斗的大局刚刚尘埃落定之时,位于剑门村负责留守事宜的卓毕柴等一众能够拍板决定事务之人,在向远在他处的卓不凡等人传递消息并得到他们首肯之后,趁着上蔡村的民众尚且滞留在此地的大好时机,毅然决然地打响了大柳村升级之战的序幕。 大柳村升级为二级行政村,所遇问题不大,有留守的几支乡勇营在,在卓山一域未曾掀起任何波澜,不知不觉间,卓山已壮大若斯。 在大柳村升级的过程中,众多前来攻村的怪兽当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那一群铁甲犀了。整整 13 头铁甲犀宛如钢铁巨兽般横亘在众人眼前,它们的身躯被一层厚重得如同铁皮一般的皮甲严密地覆盖着,其坚韧程度超乎想象,仿佛没有任何弱点可言。 仔细观察这些铁甲犀,可以发现它们肩部和臀部的皮肤之上,分布着一个个铆钉状的小结节,错落有致,犹如精心打造的防御工事;而肩胛、颈下以及四肢关节等部位的皮肤上,则有着宽大的褶缝,随着它们的行动不断开合,就好似身披重甲的战士身上灵活自如的铠甲缝隙,既不影响活动又增添了一份威严与霸气。 这一群铁甲犀看上去简直就是移动的坦克堡垒,不仅拥有令人咋舌的强大防御力,还具备无坚不摧的恐怖力量。每一次它们迈动粗壮有力的四蹄,大地都会为之震颤;每一声低沉的嘶吼,都能让人感受到来自远古荒野的震撼。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大柳村的人们能否成功抵御住它们的攻击,扞卫自己的家园呢? 而犀王是一头赤火犀,犀身赤红,脾气暴躁,比一般的犀牛足足大了一圈,皮坚肉厚,足有近3000斤重,冲锋起来有若一辆重型坦克,所过之处,树倒房塌,升级时被引入陷坑,后被重斧营围杀,爆出了一枚加有锻造属性的黄金建村令。 谁也没想到柳树林中竟生活着一群铁甲犀,铁甲犀主要生活在密林深入,而大柳村周边这种柳树成荫的环境,为它们提供了所需的隐蔽场所和食物来源,平时性格温顺,但一旦被激怒,会变得非常危险?,但犀皮、犀角都是非常重要的材料,犀皮可以制成高级皮甲,犀角亦是一方良药,这次大柳村升级13头铁甲犀竟成了攻村主力,但还好这个物种性子火爆,直来直往,一个冲锋就全被引入了大柳村外围陷阱,成功捕获3头铁甲犀,逃了4头,其余6头成了卓山战利品。 这次大柳村升级,村长蝌老祖升级为中级纵横术士,成为了高级人才,黄金建村令果然不能小视;还招募到一名中级制茶师,能够将柳叶芽炮制成柳芽茶,取名金柳芽,有清热解毒、利水消肿的功效,用于治疗痢疾、腹泻、风湿性关节炎、腮腺炎等疾病,可辅助治疗痈疽肿毒、丹毒、咽喉肿痛等症状,具有非常不错的食用和药用价值,也为大柳村增加了一项新特产。 …… 荒丘会盟结束后,卓不凡等人直接用大柳村升级带来的赤火犀建村令,直接在卓蔡两家边界,火炉山天池出口处建村,占据火炉山高地,镇守新增的60里山地,村名剑炉村,留下一支剑士营和一支猎弓营作为留守,由这次在会盟较技中堑露头角的剑士营营长卓信强担任。 剑炉村的建立就有如龙国之于西藏,剑炉村对大蔡乡的压力,与西藏对新德理的压制是一样一样的,直接占据了地理和心理优势,而且离蔡氏核心区域直线距离已不足60里,这直接让大蔡乡如梗在喉,升乡之喜荡然无存。 与那卓山满脸笑意、喜气洋洋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此刻愁云惨淡的老蔡家了。卓氏家族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之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而与之相反,蔡氏族人却是个个神色黯然,愁苦不堪。 失地丧师,这对于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方势力来说,无疑都是一项极其严重的罪责。无论怎样费尽口舌去解释,都无法掩盖失去土地所带来的巨大痛苦和损失。这场灾难性的事件犹如沉重的阴霾,笼罩在蔡氏家族的上空,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当会盟终于落下帷幕之后,蔡氏家族内部立刻发生了一场天翻地覆的重大变革。由于此次失利造成的恶劣影响,蔡阳不得不背负起所有责任,并以引咎辞职的方式黯然下台。随后,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和权衡,明朝进士出身的蔡清脱颖而出,成功接任了族长之位。他肩负着重振蔡氏雄风的艰巨使命,面对眼前的重重困境,究竟能否力挽狂澜呢?众人皆拭目以待…… 蔡清是明朝着名的理学家和教育家,官至南京国子祭酒;学术思想源于程朱理学,后转入道家,创立有“清源学派”,门徒遍及全国。 一个这样的人物接任蔡氏,这让周边氏族不得不感叹蔡氏底蕴之深厚,也感叹卓氏运气之好,会盟时随便碰到一个啥题,只要不是三角涵数这种数理类难题,卓山都不可能有丝毫胜算,众人也感叹大罗镇出题人就是一疯子,这种题也拿出来,又让人不得不佩服卓氏竟有人能解析个所以然来。 而蔡家赌注之一的白银建村令,是大蔡村升乡时所分裂出来的,带有一定大蔡村黄金建村令的属性,只是减弱了而以,大蔡村建村令是一头黄金穿山甲所出,具有穿山凿壁的属性,对采矿业具有属性加成,因而安置在铁岩山附近的一个山口,村名铁岩村,主要开发铁岩山,发展采矿业,由铁枪营营长留守并担任村长一职。 经过从原上蔡村的一名初级矿工的勘探,铁岩山存在鸡窝矿,就是铁矿呈鸡窝状,一窝一窝的,不是带状分布,但好歹有矿,虽铁矿品位低点,但浇个锅、敲个盆、打制个锄头农器啥的,还是能应个急,减少进口,起码解决了有无问题。 而且铁岩村位处连塘村西南方向,路程约在二三十里的样子,中间可以通过七里湖水路相通,山里也存在不少林木,援助给连塘村那边造个船、建个筏啥的,也算有个去处。 这么一来,卓山就形成了八村一体、七明一暗的势力格局,其发展潜力已直追周原村,与周边几家老牌家族的差距在不断缩小,卓山人口已近2000人,每日新增人口在30-35人之间,虽说发展速度不慢,但与泥岗地界蔡氏5000人的小乡还是存在很大差距,与大隅蔡氏万人的外援更是相差甚远,唯一优势就是力量相对集中。 而大蔡乡又被各方力量所牵制,力量分散,但怎么说也是继交河、大罗之后的第三方乡镇级势力,卓山若不依靠交河镇,大蔡乡加上外援集中力量分分钟可以推平卓山,卓山这次是火中取栗,夹缝中求发展,让人不得不服。 卓山势力的崛起,最为忧虑的不是蔡氏,而是南面交界的周原村周氏,与北面相邻的上湾村简氏,但事已至此,二家也是无可奈何,只能闷着脑袋加快自身的发展,祈祷发展差距不要被拉的太大,实力不要太过悬殊。 而周原村周氏亦是一个2000多人的大村,七里湖畔周原地界,周姓村落也发展出了七个,地势平坦,土地肥沃,是大隅地域的老牌氏族,当前人口当在3500-5000之间,实力雄厚,力量集中,比之卓山更具优势。 而随着局势的稳定,上游村也步入正常的发展轨道,人口已重新接近200人,与濮坑村的以货易货的贸易线也逐渐打通,并已进行了第一次贸易,为卓山带来千斤铜锭,十柄青铜剑,一幅青铜甲,还有不少山珍药材。 而卓山趁着卓不和带队引路之机,将三十多名原上蔡村村民,迁居到濮坑村,加快濮坑村的发展。 而濮坑村出山通道也已纳入规划,希望能用铜钉,在石壁上钉出一条天梯,再辅以安全绳,以确保人员上下安全;濮坑村将发展重心在青铜铸造上,月产铜锭在500斤左右,主要是人手不足,若人手足够,每月还还增加十柄青铜兵器,农业方面则以洞窟养殖为主。 濮坑村随着上游村的人口输入,丁口亦达百人,同时也加大了对山区游蛮的招募,每隔一两天就能在山区招揽到一些散落的人手,濮坑村对于山中出现的一些蛮人还是有一定吸引力,也能招募到蛮人中的一些特殊人才,这次最新信息就是卓不和为濮坑村招揽到一名中级蛮弓手,具说能百步穿杨。 而剑门村经过这次卓、蔡之争,发展方向已偏向武备,而随着卓山地界的扩大,剑门村地点也有点儿偏北了,因此卓山发展中心,开始偏向将大柳村发展成经济中心,打造卓山双中心。 但剑门村作为开发最早、最好的一个村落,已开垦种植出各类农田6000多亩,有些庄稼已陆续开始进入收获期,相当程度上缓解了卓山缺粮一事。 大柳村当前集中在水稻种植上,为解决粮食问题而努力,当前已开垦种植水稻2700多亩,且已进入结实期,预计还有一个月左右就能收获,产量初步估计在600-700斤之间;另外还有后期开垦的田地,因已误了农时,这会主要种植了一些晚秋农作物和牧草,当有一些收成。 卓山的做法在一定程度上放缓剑门村的发展速度,降低卓山在周边氏族中的存在感、曝光度,隐藏了实力,夯实卓山发展基础,减少周边关注,避免成为众矢之地。 至于土坑村的发展依然按步就班,人口已达150人,主要以青壮年男女为主要构成,发展重心也一直以垦荒种地为主,亦有田地2000多亩,多以旱地为主,当前主要种植豆类庄稼,计划来年以棉花种植为主,解决穿衣保暖这一核心要义,因地处边界一心将老弱妇孺送到剑门村和大柳村,原先将自身的发展定位比较单一,今后时局相对稳定,当可以恢复正常发展。 而连塘村因地势原因,相对偏远,目前也是在独立发展,人口刚刚过百,剑门村这边也只是在钱财、物资上进行支持,偶尔小酒馆运气好能招募到一两个中级人才,还能支持个中级木工啥的,至于高级工种,剑门村小酒馆至今尚未招募到。 整体而言,卓山经过这次卓蔡冲突,赚了个盆满钵满,实现了跨越式发展,一口吃撑了。 第29章 个体进展 卓青麟小家庭的发展亦步入快车道,诚新太爷在村中裁缝铺站稳脚跟,推出的宫裙、旗袍,尤其受到年轻女性的青睐,但受限于材料的制约,产量不足,算得上是剑门村的特色物产,量少而精;但诚新太爷手艺那是得到广泛认可,特别是对各种材料的认知更是无人能及,再加上一手传自清宫内务府的刺绣手艺,那飞针走线的架式,看得众多妇女羞叹脸红,这是一个男人能精通的技艺么。 话说这一次,爷爷卓武邦可是大大地出了一把风头!他在众人面前展现出非凡的才华和智慧,成功为卓氏家族赢得了至关重要的一题。这一胜利不仅让卓氏声名远扬,更为卓山开拓疆土立下了赫赫功勋。 凭借着此次的卓越表现,爷爷顺理成章地上任了村中学政一职。从此,他肩负起村里文化考核以及专职教育的重任。而咱们卓家的老祖卓不凡更是对爷爷青睐有加,亲自传授给他神奇的八段锦导引术,并且还慷慨地赏赐了一枚珍贵无比的培元丹。这枚丹药可不得了,它能够助人固本培元,引导体内气息顺畅运行,从而极大地加快基础内功的修炼速度。 在爷爷的精心管理之下,村中的学堂也是蒸蒸日上,呈现出一片繁荣景象。这不,学堂又新招募了四名优秀的初级教师呢!他们分别来自不同的时代和背景:有一位乃是明朝的秀才,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另一位则是清朝的童生,虽然年纪轻轻,但也有着扎实的学识根基;还有一人竟是原世界 80 年代的村小老师,拥有丰富的教学经验和独特的教育理念;最令人惊奇的是,这里面竟然还有一名来自南宋时期的女先生,她那温婉端庄的气质和渊博的知识,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如今,村学堂已经划分得十分细致,设立了幼儿托管班、初小学习班、高小提高班以及初中研习班等多个班级。不过,等到了初中阶段,村小学堂对于学生们的帮助相对来说就没有那么大了。毕竟,这个时候的学生们已经具备了一定的自主学习能力。因此,那几位初中部的学生便主动承担起责任,义务充当起学堂里的助教,帮忙照顾年幼的孩子们,同时也将自己所学的知识传授给学弟学妹们。 村子里经过一番商议和协调之后,最终决定在三叔卓绍西那宅子旁边,给爷爷卓武邦安排了一套略显宽敞的房子。这是对他为村庄默默付出、立下功勋的一种肯定与奖赏,更代表着村民们对这位老人深深的敬意和感激之情。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随着这个消息不胫而走,村里的妇女团竟然有人打起了老爷子的主意。她们觉得像卓武邦这样德高望重且身强力壮的男人,如果能够再续弦,无疑将会成为一段佳话。于是乎,那些热心肠的妇女们纷纷自告奋勇地充当起了媒人,开始频繁地上门拜访,试图说服爷爷接受这份好意。 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热情,爷爷一开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但渐渐地,当越来越多的人围聚在他家门口指指点点时,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只见他涨红着脸,瞪大双眼,对着那些喋喋不休的媒人怒吼道:“都给我滚出去!”然后毫不客气地一把将门关上,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 众人见状,皆是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着爷爷究竟是真心不愿意再娶呢,还是只是碍于面子故意做出这番姿态?毕竟,如果此时奶奶尚未出世的话,说不定这门亲事还真有可能成功。到那时,恐怕家里就要热闹非凡啦!而且以奶奶那火爆的脾气,若是日后得知了老头子这段鲜为人知的花边新闻,真不知道会闹腾出怎样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波来…… 据说在原世界时,曾发生过一个故事,大柳村曾有一个本家寡妇有个儿子在老头子班上,老头子可怜孩子,就多关照了一下,这本家寡妇就每次趁老头子回村,送点鸡蛋、瓜果菜蔬啥的,帮着家里做点家务,这事可让老太太炸了毛,在那个年代,是啥事也没可能发现,老太太让家中孩子给寡妇家回了礼,为老头子在外收名声,可暗中没少收拾老头子,说老头子在外招人稀罕。 母亲邓金娥凭借着精湛的医术和高尚的医德,在医馆中的名声越来越响亮,尤其是在妇幼群体中备受尊崇与喜爱。她身上那种独属于知识女性的优雅气质,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引人注目,使得村里那些至今未娶的老光棍们对其垂涎三尺。 平日里,这些老光棍们总是有事没事地就在医馆周围徘徊游荡,他们心怀不轨,仅仅只是为了能够远远地看上母亲一眼。然而,尽管心中充满了觊觎之意,却没有哪一个人胆敢真正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即便如此,这频繁出现的身影仍然给母亲带来了诸多烦恼与困扰,毕竟此时父亲并不在她身旁陪伴左右。 邓金娥作为一个经历过世事沧桑的女人,对于这些人的心思自然是心知肚明。但如今的她已然上有年迈双亲需要照料,膝下还有儿女承欢,而且孩子的父亲也已经来到了这个人世间。因此,无论如何,她都绝不可能舍弃现在的家庭去更换枕边之人。 有感于自身医术尚有局限,邓金娥便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尤其专注于钻研中医领域。通过不断地学习与实践,虽然目前她的医术仍处于初级阶段,但相比从前确实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增长了许多专业知识和临床经验。 此外,母亲还精通一手太极拳功夫。这套拳法动作行云流水、刚柔并济,其中的太极螺旋招式更是被她练习得炉火纯青,早已融入骨髓之中。只可惜一直以来都未曾有过展示身手的契机,以至于旁人对此一无所知。 大姑卓红袖则顺利入职村中小酒馆,成为一名美厨娘,准备在美食行业下功夫,精益求精;但因年龄小,常兼职做个传菜服务员,偶尔还能唱一段黄梅戏,颇为受众人欢迎;个人属性体质:+7,力量:+6,智力:+6,速度:+7,初级厨师、初级唱功,技能:颠勺削刀(初级)、微调婉转(初级),颠勺速度+2,削皮切菜速度+2,唱腔吸引力+2。 而卓青麟自身经过这两个月的锻炼,身高往上窜了两公分,体质已达5点,比初来时已增加了2点;力量+5,亦增加了2点;智力+5,增加了1点;速度:+5,增加了2点;统率+2,增长了1点。 《三国》评书也是受到众人的喜爱,但听书积极性已不如以前了;虽说有时中午也会给妇女团听众来那么一小段,算是做一个战术普及,了解了解世事艰难,业已成功让不少人加了1点统率值,但不知为何至今尚未有人通过听评书增加统率到2点,可能是卓青麟本身评书水平的问题,只能提升1点。 在村学堂的助教工作,倒是葆受众家长好评,也受到众多孩子的喜爱,很大程度减轻了爷爷卓武邦的教育管理压力,使其有更多的时间用于教学;但毕竟是村小,以启蒙扫盲为主,对原本有本科学历的卓青麟自身帮助不大,能提升学识的知识不多,有点在应该学习的年龄浪费时间了,这次堂哥青龙回村,也让卓青麟看到了提升自己的机会,就是前往交河镇求学,去做文庙学识任务,争取进阶秀才一职。 女儿卓玉体质:+2,力量:+2,智力:+3,速度:+2,福运:+2;基本上几个主要属性均有1点增长,虽说当前年龄还小,但毕竟还保留有14岁年龄的心智,在在学堂可是街溜子似的,没固定班级,今天这个班坐坐,明天那个班呆呆,小奶娃想进哪班进哪班,想学啥学啥,在哪里都非常受欢迎,只要不捣乱,不出学堂,学堂几位老师也不咋管,干啥都行;但不知为何,可能是身体变小的原故,时不时会出现幼儿姿态,有智商与行为逆反之状。 儿子卓云涛倒没表现出心智逆反之状,3岁儿童与7岁相差并不大,能跑能跳,目前在村学堂跟读初级班,生活则混入幼儿托管班;体质:+2,力量:+3,智力:+2,速度:+3,福运:1;通过一个来月的锻炼,在力量和速度上比刚出世时分别增长了1点。 堂哥卓青龙留在村里的这些时日,总算在大柳村与三叔卓绍西碰上了头,共同为大柳村升级出过力,两人也算是这次大柳村升级防守人员中的核心主力。 三叔卓绍西体质:+35,力量:+42,智力:+18,速度:+15,福运:+2;目前是重斧营领队,平常则在伐木营,从事伐木工一职。 堂哥卓青龙边防武警出身,后又在市特警支队任职,来到这方世界后,一直在做捕快任务,这会已成功转职,走得是攻防平衡之路,就是传说中的那种六边形战士,十项全能;武力:42,防御:+35,智力:+30,速度:+30,内力:+25,统率:+15;筑基刀法为原世界传承的鬼头刀——破锋八式,拳脚功夫是原武警内传黑龙十八手,内功心法是转职捕快后,六扇门的秘传心法青龙决前三重,以后进阶中级捕快就可以再学三重心法。 就整体战力而言,堂哥卓青龙要强于三叔卓绍西,卓绍西强于体质和力量,但至今未接到转职任务,身体属性不能完全转化为个人战力。 从堂哥卓青龙这儿了解到,人物转职后,体质、力量等一些个人属性就会整合、转化为战力值或武力值,而且会增加内力属性。 而个人转职任务,应该会在大村升级为乡后,随着高级人才的到来出现,当前也可以前往交河镇,做转职任务,交河那边相关任务要多点,运气好还能接到特殊的职业任务。 卓青龙从交河镇带回来的转职情报,亦在卓山内部流传,已引起卓山话事人的重视,并已提出将核心骨干分批前往交河接受相关任务,完成转职。 随着卓山局势日臻稳定,堂哥卓青龙带着家书和一些吃食,又踏上了前往交河镇的路途,并答应在一个月后秋收时节,争取带着交河众人回村相聚。 …… 村子里的生活,逐渐恢复常态,大家种田的种田,开荒的开荒;三叔卓绍西也回到了伐木工的岗位,继续他伐木生涯。 卓青麟也日益习惯这日出而作,日落而栖的生活,停了几天的评书,也恢复了更新。 而那水洼地的南瓜,有的已有脸盆大小,已陆续可以进行采收。 每日清晨,卓青麟就拎着一根木棍,进入南瓜地,将一个个表皮泛黄大小南瓜收了回来,除了给几家亲近人家送了几个外,全部送进了村食堂、小酒馆,换成了贡献点。 水洼地的水芋和荠荸长势也是非常好,芋头叶子的形状犹如一个个小巧的凤尾,边缘呈微波状,仿佛精心雕刻出的艺术品;紫色花朵犹如一群小精灵,在微风中翩翩起舞,带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 而一根根荠荸苗就犹如一丛丛青葱般,细细的嫩绿的管状叶子钻出地面,直挺挺地充满傲气。 水里的茭白亦已采收了几次,隔三岔五地能收几根,改善一下伙食;远处的藕塘也已早就布满大大小小的荷叶,偶尔还有几株莲蓬藏匿其中。 至于水泊对面的荒地,自三叔卓绍西离开后,就处于半开发状态,几位交好的叔父老祖也都纷纷转职乡勇,加入备战行列,连个帮忙的都没有。 已种的黄豆苗也是因缺乏田间管理,而长势不佳,稀稀拉拉的,但好歹算是出苗了,多少有点收成。 这几天在诚新太爷、青龙堂哥及大姑红袖的努力下,借了牛才堪堪开垦出来,当下已是误了农时,种点啥都晚了,因而草草撒了点荞麦种子和萝卜种,荞麦成熟期短,萝卜能过冬,希望秋冬季能有点收获,备个荒。 第30章 丰收大团圆 随着荒丘会盟的结束,卓山一地迅速恢复平静,各项发展举措平稳推进,不知不觉就进入9月份。 稻田里,一片黄澄澄的稻谷随着秋风翻起金波,稻杆沉甸甸地低下了头,宛如金色的海洋,不知不觉就进入了丰收的季节。 9 月初时,金风送爽,丹桂飘香。在这个充满丰收喜悦的时节里,剑门村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开镰祭祀仪式。 这一天清晨,阳光柔和而温暖,洒落在村口那宽敞的广场之上。原本宁静的村庄此刻变得热闹非凡,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汇聚于此,共同见证这场庄重而又欢乐的盛典。 广场上早已是人潮涌动,摩肩接踵。欢快的锣鼓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村子都唤醒。村民们一个个兴高采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有的手握着镰刀,有的扛着锄头,还有的提着箩筐,每个人都身着盛装,头上裹着色彩鲜艳的发巾,显得格外精神抖擞。 在广场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精心布置的供桌。供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祭品,有金黄的稻谷、饱满的麦粒、香甜的玉米等各类五谷杂粮,以及鸡、鸭、鱼等新鲜肥美的三牲。这些丰盛的供品不仅展示了今年庄稼的丰收成果,更表达了村民们对天地神明的敬畏与感恩之情。 供桌下方放置着一个古色古香的陶制小香炉,炉内青烟袅袅,香气四溢。香炉前方约三尺处,则整齐地铺着一扎柔软的干草。这干草可不是随意摆放的,而是专门为众人跪拜时准备的,可以让大家的膝盖免受坚硬地面的磕碰之苦。 再看供桌两侧,各种农具被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有锋利的镰刀、结实的扁担、轻巧的竹篮等等。它们就像是等待出征的战士一般,时刻准备投入到繁忙的秋收劳作之中。 此刻的卓不凡身着一袭朴素的老农装扮,头上紧紧包裹着一条略显陈旧的发巾,身上穿着一件短小的粗布衣衫,赤着双脚,脚蹬一双破旧的芒鞋,裤腿也被高高地挽起。他神情肃穆而又庄重,双手恭恭敬敬地捧着一叠泛黄的表纸,口中开始缓缓诵念起一段饱含深情的祭文。 待那祭文诵读完毕之后,卓不凡微微低头,对着面前的土地虔诚地祝祷起来。紧接着,只见他双膝跪地,连续三次清脆响亮地磕头叩首。然后,他起身从供桌上郑重地取过三根清香,点燃之后插入香炉之中。最后,将手中那一叠黄表纸投入熊熊燃烧的火盆里,瞬间化作缕缕青烟袅袅升起。 完成这些仪式之后,卓不凡先是朝着天空和大地深深鞠了一躬,表示对天地神明的敬意。接着,他转过身来,快步走到供桌左侧,伸手抓起一把锋利的镰刀。他猛地举起镰刀,向着村口那片金黄的稻田高声大喊道:“开镰!” 听到卓不凡这声呼喊,站在一旁围观的众人纷纷高高举起手中各式各样的农具,齐声回应道:“丰收!”一时间,整个场面热闹非凡,充满了喜悦与期待之情。 在这欢快的氛围中,村里的几位德高望重的话事人以及众多淳朴善良的村民们,也依次走上前来,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同样的祭拜仪式。而蝌祖,则作为村子里备受尊敬的文书,手里握着一把洁白的纸扇,一面紧跟着祭拜的人群缓缓前行,一面不时地扬起扇子,扯着嗓子大声呼喊道:“开镰!”每一次他的呼喊响起,周围的人们都会立刻齐声应和:“丰收!” 锣鼓声响起,众多村民在欢快的锣鼓声中挥舞着镰刀,开始了卓山第一次秋收,祈求风调雨顺、谷物满仓。 可卓青麟却有点儿高兴不起来,堂哥青龙在离村时,答应秋收时会带着交河镇的众位亲人回村,可寒露已至,村中秋收已开始,可人却不见回来,让卓青麟颇为担心,按道理堂哥他们不致于失言才是。 学堂也开始了为期七天的农忙假期,卓青麟人小,等大人们纷纷祭拜完,开始下田收割后,才轮到一众小萝卜头,卓青麟带着众小学着大人的样式,东倒西歪地跟着三脆九叩首,这或许就是言传身教,文明的传承。 来到这方世界后,卓青麟从一无产阶级无神论者,变成了如今这敬天礼地的迷信患者,或许科学的尽头就是神话吧,只要敢想一切都有可能。 祭拜完后,就带着一双儿女来到自家的水洼地,随着叶片枯黄,地里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南瓜显露真形,圆滚滚、黄灿灿的,看得让人甚是喜人。 看着这一地的南瓜,卓青麟忍不住苦笑,老天也太给力了,就卓青麟自己一人带着两奶娃,要收这么多南瓜,这得收到猴年马月。 种时嫌地大,收时嫌果多,不收不知道,这南瓜产量是真高,平日里还时不时地采几个尝尝鲜,但也顶不住这满地滚的瓜啊! 实在是太多了。 至于家里其他大人都哪去了,这个是真不用去指望,一个比一个忙,家里最闲的就卓青麟自己。 卓青麟将一个个南瓜的瓜藤用镰刀割断,然后用背篓将一个个南瓜背到村口池塘边的高地上,大瓜就背一两个,小的就背满一背篓。 这活说起来简单,但一天下来,高地上堆满了一大堆南瓜,可还没收完五亩地,卓青麟的腰就已经快要直不起来了,这是真累啊,问题是还不能停,要是不抓紧,等霜降下来,南瓜还在地里,到时就得冻坏了,这几月劳动成果就全泡汤了。 “阿麟,可以啊,这得有四五千多斤了吧。”不知何时高地南瓜堆旁边,站着几个人。 “大哥!”卓青麟见状,赶紧跑了过去。 “爸,真是你!”卓青麟见堂哥青龙身边站着一麻衣大汉,竟是自己三十五六岁样貌的老爹。 “是我,没事了,阿麟,你妈呢?” “妈被分配到医护组,跟着大家在村南边的地里做医疗保障去了,爷爷应该在棋坪山晒谷场那边计工分,大姑她们大食堂要给大家伙送饭,也不在。” “哦,这里种的南瓜,不错,我听阿龙说了。” “奶奶?真是你,奶奶!”卓青麟在见过自已父亲和青龙两人后,竟在两人身边还见了一位早已逝去多年的亲人,卓青麟的奶奶罗英。 罗英身后还藏着一个弱弱的、有点害羞的小男孩。 “阿麟,你看这位是谁?”大哥青龙从奶奶罗英身后,拉出了一位躲躲闪闪的小男孩。 “面像有点眼熟,这是五叔?”卓青麟仔细看了看小男孩,从那熟悉的面像中,看出了是原世界已五十岁出头的五叔卓向南。 “五叔!”卓青麟连忙招呼。 “嗯!”卓向南弱弱回道。 “老五记忆还没恢复,还是小孩子思想,阿麟多照多点。”奶奶言道。 “好!” “虎哥、牛哥!他们没回来么?” “阿虎有事在忙,这次回不来,牛三刚接到转职任务,也在忙!”大哥青龙回道。 感恩这个世界,让这么多已离世的亲人又重新出现在了面前,能与已故亲人再重逢,这是何等的幸事,这又是何等的创世伟力,哪怕这是个虚拟世界,也是一个了不得的存在,再说了,谁又能保证原世界就是真实的存在。 卓青麟将儿女向几位亲人做了简单介绍,奶奶一把抱住了女儿卓玉,父亲振东则抱起了孙子卓云涛,两人对能在这方世界能见到两奶娃也是非常高兴。 众人见过不久,有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情,但也仅聊了几句,见天色不早,就赶紧向前帮着一起收南瓜。 “叔,我将南瓜送到食堂,你跟奶奶在这跟阿麟叙叙旧。”大哥青龙一边用背篓背南瓜,一边对着众人言道。 金黄的南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奶奶和父亲见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一个个金黄的南瓜堆积如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一片金色的波涛,泛起层层涟漪。 几人的笑声洋溢在这片水洼之间,丰收与团聚都是人生快事,何况今日是双喜临门。 …… 南瓜收成不错,一亩地达到了八九百斤,有了众人的参与,一天时间就收了一大半,一天向村食堂送了小五千斤,一个贡献点一斤,加上还未收起的,估摸多光南瓜就得收获八九千贡献点。 当天,夕阳西下,爷爷、母亲、三叔三个各自踩着夜色,回到了家,又是一番喜相逢。 父母二人再相见,倒没有什么好说的,两人太熟悉了,一个笑容、一个眼神,双方就能领会,再说两人其实并未分离多长时间,这会只不过双方都年青了不少,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爷爷与奶奶的相见,就有点搞笑了,两人分隔两世已近20年,这会一见面,老头子也想热情一把,上前就把奶奶抱住了,直嚷嚷道:“英子,英子,我想你了,我可想你了。” 被奶奶一把嫌弃的推开了,“一边去,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害臊,还抱抱揉揉的,谁惯的你。” 众人见了这情形也是嘻嘻直笑,也都知道这是老太太害羞了,在大众场合可有点放不开。 “妈,妈!”大姑红袖一见老娘把自家老头一把推开了,赶紧上前,抱住相隔了快20年的亲妈直嚷嚷,是边叫边流泪。 “红袖、是红袖,是我的闺女,我的肉啊!”两母女抱头痛哭。 “奶奶、奶奶,姑、姑,今天高兴,就别哭了,一会把眼睛哭红了,可就不好看了。”卓青麟在一旁插科打诨,把哭得稀里哇啦的两人给劝开,照她俩这么哭下去,要是哭出个好歹,就不好了,再说这饭还要不要吃了。 至于三叔与奶奶见面场景,是乏善可陈,奶奶只是向前抱了抱比自已高出一大头的卓绍西,言道“阿西,有对象了不?”当场就把三叔整不会了,三叔为找对象一事都快要有阴影了,原世界是相亲相了好多回,才找上三婶的,这方世界三叔的桃花运也不行,功立了不少,但就是没相中的,看来也只能等三婶出世了。 至于,众人与五叔向南相见,一人来了一个摸头杀,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而奶奶对着太公卓诚新施了一个蹲礼道:“不孝媳,罗英,拜见大人!” “好、好,快起、快起!”太公对这儿媳可是非常满意的,特别是了解到自己这一支,可是在这儿媳妇手上繁芜的枝繁叶茂、人丁兴旺。 当晚,众人都没有去食堂用餐,而是由大姑红袖从食堂将吃食打了回来,食堂今天吃食比以往丰富多了,有米饭、黄豆腊肉、米粉蒸肉、炒南瓜、野菜肉饼、南瓜饼、南瓜粥、骨头汤等。 大姑红袖又将自家二弟带回来的野鸡、野兔给烧了,还把从鱼笼里收来的鱼获给上了桌,摆了满满一桌子。 奶奶与五叔两人则是同步出世,奶奶出世的时间点是原世就任交河公社妇女主任之时,一身六十年代女干部干练装扮,短发、灰军装、武装带、草鞋,背着一个娃。 一出世就在交河镇大广场,很快就被交河镇引导人员加入镇里,并被引导到了卓氏族人聚集区,很快就与卓振东、卓青龙等人会合上了,这次回剑门村参与秋收足有30多人,就跟着一起回来了。 卓青麟一家老小十多号人大团圆,大家伙边吃边聊,才知是因为二哥青虎做采药任务,耽搁了点时间,好在已完成了,青龙、青虎二人还各自得了了不得机遇。 卓青虎在交河镇领了采药师的转职任务,其中一味药材九品金叶石斛,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常年云雾弥漫之地。 铁皮石斛又名黑节草,有“千金草”、“还魂仙草”之称,名列“中华九大仙草”之首,而九品金叶石斛更是其中极品中的极品,常生长于人迹罕至的悬崖峭壁或深山老林的老干虬枝上,生长环境独特,且数量极少,但又是卓青虎转职任务的最不可缺少的一味药材。 为采摘这味绝世奇珍,卓青虎在大哥青龙的陪同下,深入交河镇西南青云山腹地。 第31章 青云山奇遇 青云山,这座巍峨耸立的山脉,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横亘于大隅、新阳、北安三郡之间,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而享有“向北分三郡”之美誉。它占地面积广袤无垠,方圆达二百余里,仿佛是大地母亲展开的一幅宏伟画卷。 其中最为引人瞩目的当属那高耸入云的青云峰,其海拔高达一千多米,犹如一把利剑直插云霄,成为了南华诸省域内当之无愧的最高峰。站在峰顶俯瞰四周,山峦连绵起伏,云海翻腾涌动,令人心旷神怡,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山上树木繁茂,郁郁葱葱,种类繁多的树木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绿色的海洋。有的高大挺拔,直冲天际;有的则弯曲盘旋,形态各异。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大自然演奏的一曲美妙乐章。 山间还流淌着无数条清澈见底的溪流,它们或奔腾而下,形成壮观的瀑布;或缓缓流淌,宛如镜面一般平静。这些流泉飞瀑点缀在峭壁悬崖和谷深林密之处,与周围的青山绿水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幅如诗如画的美景。 由于山高岭峻,气候湿润,这里常年云雾缭绕。洁白的云朵时而如轻纱般飘洒在山峰之间,时而又如滚滚波涛汹涌澎湃。当阳光穿透云层洒下时,整个山谷都被染上一层金色的光辉,如梦似幻,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且说这方世界之中,这一座巍峨耸立的青云山。此山绵延不绝,长达数千余里之遥,其高度直插云霄,仿佛要刺破苍穹一般。山上终年积雪不化,皑皑白雪覆盖着山峰,宛如银装素裹的仙子,清冷而高洁。 那山间云雾缭绕,缥缈不定,使得这座高山总是若隐若现,难以窥见其真实面容。山峰层层叠叠,相互交错,形成了一幅壮观的画卷;陡峭的崖壁如刀削斧砍般笔直而立,令人望而生畏;幽深的沟壑纵横交错,犹如大地裂开的伤口,神秘莫测;山谷深邃无比,森林茂密繁盛,一片郁郁葱葱。 在这里,美丽的景色与潜藏的危险相伴相生。奇峰怪石间可能隐藏着致命的陷阱,茂密丛林中也许潜伏着凶猛的野兽。然而,正是这种未知和挑战,吸引着无数勇敢者前来探寻。他们怀揣梦想,渴望在这片充满机遇与死亡的土地上创造属于自己的传奇。 青龙、青虎深入青云山,青云山天气变幻莫测,时晴时雨,时冷时热。 进山两天,山风呼啸,卷起山中枯枝烂叶四处飞舞,夹着时断时续地雨雪拍打在两人的脸颊,两人来到一处山顶斜崖处,一边避着风雨,一边四处探寻。 他们安置好背篓,看那山中林木、崖边劲草,在风雨中左右摇摆,青虎感觉到一丝丝湿寒,青龙起了火堆,两人烘烤了一下已半湿的兽皮猎服,仰头对着酒葫芦灌了一口,又撕了一条肉干分食了。 山顶的风雨是越下越大,两人进山已经两天有余,各种品阶的石斛采了不少,但九品金叶这个级别至今尚未有发现。 不多时,天色渐亮,雨慢慢小了下来,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整座青云山突然变得通透起来,一下子云收雾散,白云如潮水般向着山峦之间褪去,一个个在云海中忽隐忽现的山头瞬间显现出来,山顶积雪,如同一个纯净的玉簪,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远山的轮廓若隐若现,如诗如画,蔚为壮观,美得令人窒息。 但青虎却无心美景,心里暗暗发急,肩上斜背着一卷安全绳,绳子是蚕丝编成的,一端挂着一个爪钩,是青虎下悬崖采药的用具。 青虎在山崖上攀爬跳跃,有如狸猫般,一路探寻,顶着渐熄的风雨探究了二里多路,借着这山中雨后云收雾散的短暂时刻,快速的在各处悬崖峭壁上探查着。 而青龙则背着两人的物品,缓慢地跟在青虎身后,双眼四处张望。 突然,青龙眼神一拧,只见悬崖对面山顶上有人在打斗,他迅速上前按住青虎,快速趴在了一处山石边上,示意青虎向对面山顶望去,不要做声。 两山之间,隔着百八十米的悬崖,对面要打到这边来,一时半会也是不可能,青龙正想了解一下武功高手是咋回事,这种近距离观摩高手间的对决的机会可不多。 两人趴在山石下,扒开杂草,探出半个身子,双目紧紧盯着对面。 只见两人在崖顶上下穿梭,左突右侵,不停地交手对决,一人身着黄衣,一人身着青衣,身形倒也清晰可见,黄衣男子似乎是一个僧人,头发不长,手中是一根尺长兵器,功法厚重,招式沉稳,出招如山崩,一招是一招,无多余动作,重兵砸在山石上,山崩石裂,力道非常沉重,一望可知,兵器虽短,但的确是重兵器。 青衣男子身法迅捷,在悬崖山石间,飘忽不定,忽快忽慢,不停的围着黄衣人上下左右盘绕,手中短刀如同羚羊挂角,银白的刀光在翻飞的身影间忽隐忽现,可以看出一个以身法和速度见长的刀客。 随着山风冽冽,隐约间还能听到两人打斗之声,偶尔还在山中传来兵器交错的回响,不知两人已相斗了多长时间。 断断续续之间,青龙竖着耳朵隐约分辩出,似乎是青衣人拿了黄衣人什么东西,被黄衣人一路追杀数千里,青衣男子依靠身法遁逃至此青云山中,被黄衣人堵在了这处绝壁之上。 随着双方打斗的持续,青衣人身法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没了开始时那种追风逐影的感觉。 很显然,黄衣人重兵器虽费力,但一直在磨,拖住青衣男子,不得脱身,死死把住下山通道,而青衣人一见无法速胜,身形也就慢了下来,两人一边对峙,一边互相试探性攻击,两人越打越原始,甚至还时不时相互砸出几块石头。 时长日久,青衣男子似乎有点沉不住气了,想跃过黄衣人头顶,但被黄衣人重兵扫中右脚,青衣男子横飞了出去,向悬崖下坠去,忽然一道闪光从横飞出去的青衣男子手中甩出,插到了黄衣人胸口,黄衣人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住旁边的巨石,缓缓滑坐了下去。 “阿虎,救人!你下悬崖去看看,小心点,这两人都是高手,我来想办法去对面山崖看看。” 两人是兄弟,青虎也明白自家大哥的想法,点点头,就找到一处崖边老松树,将蚕丝绳一端的爪钩固定住,顺着悬崖就溜了下去。 青龙则望了望周边的山型地貌,快速向前方的一道山梁窜去,想着绕道前往。 望着对面的山崖,青龙在周边绕了一个多时辰,才缓缓接近双方打斗处。 只见山顶到处是打斗过的痕迹,四处散落着打碎的石块,折断倒塌的树桩,地面一片狼藉,青龙缓缓向黄衣人行去,黄衣人是一名番僧,深眼高鼻,脸色苍白,左手抚胸,有血液顺着手掌往外溢出,胸口的刀柄并未拔出。 “大师,我能帮点你什么么?”黄衣番僧听到有人靠近,紧闭的双目,缓缓地睁开了,见到来人问话,轻轻地摇了摇头。 “大师,我在对面山崖采药,看到有人打斗,就过来看看,你受伤了,我这有百草丹。"卓青龙边说边从胸口取出了一个小瓷瓶,这是青虎给自己保命用的百草丹,这会青龙见这番僧还有命在,赶紧将丹药给喂了过去。 番僧呑下百草丹,气息强了不少,用沙哑的声音,缓缓的开声,”谢谢小友,没用的,我被洞穿了心脏,虽被我用内力压制住,但我没有多长时间了。“ 卓青龙看着这黄衣番僧胸口的刀柄,作为一名特警出身,这种情况是人都知道,这番僧命不久矣。 ”小友,没想到临死之前,还能与你相见,也是缘份,那人盗取了吾的一份机缘,你若有能力可以去崖下找找,吾出身藏边密宗大雪山寺,若今后有机缘,请将我的遗骨送回大雪山,罢了随缘吧,来!“番僧一把拉住卓青龙的手,右手一按,将青龙按着坐了下去。 ”呵,运功!吸纳真元!”番僧头下脚上,翻身而起,头顶顶住了卓青龙的头顶。 “灌顶大法!”卓青龙瞬间脑海中闪过一个词,赶紧闭目运功,只觉源源不断的内力从头顶涌入自已体内,与内力伴随而来的是一篇金色的经文——《大威天龙般若波罗蜜心经》,随着经文缓缓流入脑海,卓青龙竟然瞬间理解了经文含义和修练方式。 在源源不断的内力与金色经文的引导下,卓青龙的内力迅速转化,精神力不断提升,体表隐隐呈现出一条金龙虚影。 …… 青虎顺着悬崖下到崖底,崖底到处是枯枝烂叶、乱草杂石,小心翼翼向着对面崖底摸去,从崖底往崖顶望去,就像一处高耸的大楼,悬崖几乎直立而起。 在一处崖壁下,能远远看见一青色身影倒伏于地,青虎小心向前,探了探鼻息,此人呼吸似有似无,人应该还活。 青虎迟疑了一下,还是从胸口取出了一丸百草丹,这药是自己在药铺做任务时的阶段性奖励,总共三枚,送了一枚给大哥青龙,小心地用手指掰开了青衣人的嘴唇,将药丸按了进去,又用药葫芦给灌了口黄酒,再用自己在药铺学来的一点三脚猫手艺,小心翼翼检查此人的伤势。 “哎呀呀,这伤势简直惨不忍睹啊!瞧这人都已经昏迷过去了,也不知道是否还能救活……这位大侠,如果您不介意我这粗陋的医术,那让我来替您瞧瞧吧。”青虎小心翼翼地蹲在伤者身旁,目光仔细地上下打量着,嘴里念念叨叨个不停,但心里其实也没底儿,根本不清楚眼前这个昏迷不醒的人能否听道他说的话。 经过一番查看,青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伤者的右脚呈现出令人触目惊心的粉碎性骨折状态,而身体其他部位更是有着数不清的挫伤与骨裂。 看到这般严重的伤势,青虎咬咬牙说道:“我这里有些随身携带的金创药,虽然效果可能不是特别好,但先给您处理一下伤口吧。不过过程中可能会有点疼,您可要忍住啦!”说着,青虎便开始动手施救起来。 凡是能派得上用场的药物,青虎统统都拿出来用在了伤者身上。然而,尽管他已经竭尽全力,却依旧无法确定这个人最终到底能不能挺过来,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就在这时,原本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青衣人忽然间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刚苏醒过来的青衣人只觉得浑身剧痛无比,稍稍动弹了一下身子,便清楚知晓自己这次受伤着实不轻。他艰难地转动眼珠,望向正在为自己包扎伤口的青虎,声音虚弱地问道:“小兄弟,可是你救了我吗?” 听到问话,青虎赶忙停下手中动作,抬起头看着青衣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回答道:“大侠,我本是到这山里来采药的,碰巧看见您与人在此处激烈打斗,后来又不慎摔下了悬崖。我担心您会出事,所以就赶紧跑下来查看情况。”说完这番话,青虎憨厚地笑了笑。 青衣人听完青虎的讲述,心中满是感激之情,强忍着疼痛对青虎说道:“多谢你了,小兄弟!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恐怕我这条性命今日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 当青龙运功打座结束,那黄衣番僧人早已没了气息,青龙将之整理一个衣襟,将插在胸口的短刀拔了出来,短刀一尺来长,刃薄而长,柄为黄金呑口,寒芒四溢,是一柄宝刀。 青龙将黄衣番僧人在其坐化之处,找到一处凹穴,将之葬入其中,收集四处打斗时砸下的石块垒砌了一个墓穴,恭恭敬敬的磕了头。 青龙葬好黄衣番僧后,包好各种遗物,就急匆匆地赶回来时的山崖,见青虎尚未回来,担心其出事,就顺着青虎留下的线索找了下去,见到青虎正在与青衣人一边检查伤口,一边聊着天,气氛相当融洽。 那青衣人在青龙、青虎二人的协力帮助下,制了一个简易单架,小心翼翼顺着崖底抬出了青云山,一路出山之时,青衣人了解到青虎入山是为了采集九品金叶石斛,就颤颤巍巍地从胸口衣襟中掏出一株草药。 “你们看可是这个?” “九叶金边!是九品金叶石斛。”青虎有点激动地望着青衣人手中的药草,有点不敢置信的道。 “拿着,这草药是前两天我进山时在一处悬崖边采到的,我留着也没用,给!”青衣人将草药递送到青虎身前。 “这,前辈,这太贵重了,我虽急需这株草药完成转职任务,但我不能要,我进山再去找一株就是了。”青虎迟疑的道。 “你们救了我一命,难道我一条命,还不值一株草药!”青衣人有点气恼地道。 “前辈,这大礼我们收了,大恩不言谢,阿虎,收下!”青龙决言道。 “嗯!”青衣人沉吟一声,递出草药就闭目养神起来。 兄弟二人将青衣人一路抬出了青云山,出山后租了一辆牛车,前往交河镇药铺,这处药铺就是青虎接任务的铺子,也是交河地面最好最大的药铺。 青衣人在药铺得到了很好的救治,但一条右腿已废,大腿骨粉碎性骨折,左前臂经脉、小骨亦是如此,均无任何抢救可能。 青虎顺利转职初级采药师,获得“飞鼠护卫”称号,青虎觉得“飞鼠护卫”不好听,与自己姓名不相符,央求药铺大师傅改为“飞虎护卫”,在青衣人的帮言下,青虎转职初级采药师,获得“飞虎护卫”称号。 不知为何,药铺大师傅在帮青衣人诊治后,就对青衣人非常的尊重,只是一个初级转职称号,在青衣人的帮言下,笑笑也就给改了,这也让青龙沉思良久,觉得青衣人并不简单。 第32章 餐桌夜话 事后,青龙、青虎二人将青衣人抬回自已家中修养,家中条件倒也还好,青龙与自己二叔卓振东一起,在交河镇置办了一个小四合院,挤挤空出一间客房给青衣人养伤倒也没问题。 三人刚回院子,就见到被二叔安置在主卧的奶奶罗英和小叔向南。 就在那一天,太阳刚刚西斜,二叔迈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家中。此时,奶奶正坐在堂屋里,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外。见到二叔回来,她赶忙起身迎上去,将心中早已盘算好的事情告诉了他。原来,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奶奶觉得应该让青虎拜那位神秘的青衣人为师。 二叔听后微微皱眉,似乎有些犹豫。然而,在奶奶的坚持和劝说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个决定。于是,在奶奶的带领下,青虎来到了青衣人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拜师之礼。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青衣人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落在青虎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之意。随后,他轻轻开口说道:“从今日起,我便收你为徒。我的名字叫万里独行田伯光。”话音未落,一旁的大哥青龙不禁脸色一变,对于青虎拜师之事顿时产生了迟疑。毕竟,田伯光这个名号在江湖上可谓是臭名昭着。 但就在众人都陷入沉默之际,田伯光再次开口道:“你们不必担心,我虽曾有过一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但如今已改过自新。而且,我师傅乃是大名鼎鼎的说不得大师!”听到这里,大哥青龙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心中的疑虑也随之消散。既然田伯光是说不得大师的传人,那就是宫了之后的田伯光,不是以前的淫贼,再说现在人也废了,想必其作不啥怪。 就这样,青虎顺利地成为了田伯光的徒弟。从此以后,他不仅要肩负起照顾师父日常生活起居的责任,还要努力学习田伯光所传授的武艺和知识。而田伯光对于这位聪明伶俐、勤奋好学的徒儿也是十分喜爱,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随着时间的推移,青虎的武功日益精进,逐渐在江湖上崭露头角…… 但田伯光毕竟有淫贼的过往,前面是不知道,后来让提议拜师的奶奶暗恼不已,但事已致此,小门小户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再说此事对青虎也不是坏事,只是在一个院里同住,总觉不自在,这次以回剑门村探亲为由,就一起回村了,只把青虎留了下来照料。 田伯光在了解到自身已废的情况下,对卓青虎的教导倒是毫无保留,传下了神行百变轻功、虎煞决内功心法、五虎断门刀和疾风快刀两门左右双手刀决,五虎断门刀为三流刀决,疾风快刀为二流,两门刀法一门重、一门轻,互成阴阳,双互成就,风从虎,虎借风势,双刀合璧,若刀法大成,可进阶超一流。 神行百变驭风而行,乃田家祖传心法,亦是江湖千百年来盛名在外、排名前十的轻功绝技,据传始创于北宋年间水泊梁山戴宗,在长途奔袭上千古闻名,有一日奔走四百里之称。 虎煞诀又称虎煞魔功,传自说不得大师,引虎煞入体,模仿伥鬼,分身裂影,形成幻念战卒,最多可分裂出5名幻念战卒,再配上神行百变驭风心法,强化分身战力和持久,若以丛林夜战,以一人化身六人,真假难辨,可以说是丛林夜战强功。 青虎能获此机缘,家中众人也为他高兴。 而青龙获得佛门《大威天龙般若波罗蜜心经》传承,及番僧近30年至刚至阳佛门内力,实力已逼进三流,更让众人赞叹不已,只需将番僧灌顶内力完全炼化吸收,甚至有短时间迈入二流的可能,只是担心进程太快,根基不稳,才堪堪压制提升空间,磨砺根基;属性点强化了不少,武力:52,防御:+45,智力:+30,速度:+40,内力:+55,统率:+15。 对于两人的机缘,诚新太爷得知后,立即向众人下了禁口令,务必为两人保密,不可轻易泄漏,影响二人发展,大哥青龙作为诚新太爷这一支三代嫡长的地位,这一下子就稳了。 …… “振东,你对家中事有什么看法么?”卓武邦对着自家好大儿道。 “爸,你是说卓山么”卓振东疑惑地问。 “不是,卓山有老祖和蝌公在,用不着你操心,是我们自家这个小家庭,鼎中不在,你就是老大,家中这老老小小也要有个规划。” “爸,有您和爷爷在,我……”卓振东望向爷爷卓诚新。 “我的情况家里人都清楚,现在我与你爸年岁相当,不用顾虑我的想法。”卓诚新有点黯然地道。 “爸,你说什么呢,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爸。”卓武邦抚住卓诚新的手动情的道。 “好了,我知道,我知道!振东你说说看,我们一家人一起参详参详。”卓诚新闻言说道。 “爷爷,我个人认为,我们一家首先还是要有一个话事人,也就是相当于我们这一小家庭的家长。”卓振东见此情形也没再推辞的说道。 “这个家长位置由你爸武邦担任,如何?我不合适,招人笑话,也不利于后辈子孙的发展。”卓诚新诚恳的说道。 “爸,我们过自已的日子,还怕人说,让他们说去,再说我一辈子围着三尺讲台,除了会教点书,其他东西也不知道个所以然。”卓武邦有点愤怒道。 看来这段时间,两位老人在村里过得并不是那么如意,特别是诚新老爷子,因为出身原因,时不时有些风言风语的。 原来,大家正在谈论着某位子孙在交河镇的出色表现,据说他们在那里混得风生水起、事业有成。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诚新太爷心中不禁一动,隐隐约约产生了离开卓山、奔赴交河镇去谋求更大发展空间的念头。 诚新太爷之所以萌生出这样的想法,其实有着多方面的原因。他向众人吐露心声道:由于自己特殊的出身背景,在卓山这里生活一直都不太如意。他总是感觉到村里人的目光有些异样,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偏见和疏离感。而且,他所从事的手艺活儿需要大量的中高级布料作为原材料,但卓山这个地方资源相对匮乏,并不能够完全满足他的需求。 对于诚新太爷的这番打算,家里人大多持赞成态度。俗话说得好:“吾心安处是我家。”既然太爷在卓山感觉处处不顺心,那么前往交河另寻发展机会倒也不失为一个明智之举。 然而,大家心里同时也存在着一丝忧虑——那就是老祖卓不凡是否会同意放诚新太爷离开卓山呢?毕竟像诚新太爷这样的中级人才一旦流失,对于卓山来说无疑将是不小的损失。所以关于这件事情,还真得好好地斟酌一番、从长计议才行。 就在这时,卓振东和卓青龙站出来提出了一个建议。他们表示,可以先提前在交河镇购置一家店铺。如此一来,等到诚新太爷成功抵达交河镇以后,便能够立刻开设一间属于自己的裁缝铺子。 正所谓“民以食为天”,但如果能在“衣食住行”当中占据“衣”这一块领域,同样也是非常不错的发展方向啊!说不定假以时日,诚新太爷就能凭借精湛的技艺和独到的经营理念,在交河镇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广阔天地来呢! …… “太公、爷爷,要不我说两句。”卓青麟见此大家伙有点纠缠不清,就开口道。 “呵呵,阿麟,你说。”诚新太爷见小玄孙有话说,乐呵呵的道。 “我抛砖引玉,说的不对的地方,你们别见怪啊。” “呵呵……” “呵呵……”大家闻言都笑了起来,少了刚开始的那种陌生感和惆怅。 “我是这样想的,爷爷是高级教师,担任家主或家长,那我们这个小家族就可以对外说是书香门第;太公担任我们家族长老,负责商业,管理家族财务,我们可以把分散在各人身上的钱财集中起来,集中发展小家族产业;老爹你担任家督,相当于外务总管,负责日常对外俗务,统一家族对外发声;大哥负责家族护卫,相当于防长,当然现在也就我们自己几个人;三叔定位于中军武备,是家族武力的体现,要是将来三叔能把战斧陌刀阵开发出来,那就了不得了。” “哈哈哈……那我就往这个方向努力,争取带出一支重斧战阵。”三叔绍西闻言哈哈大笑地道。 “奶奶,就是家中的内务大总管,妇女主任,负责家中后勤事务。” “好,奶奶就帮你们带好孩子,做好后勤。”奶奶罗英笑道。 “母亲还是走医生这途,将来要是能开个医院,那就不得了了。”卓青麟对着自己母亲打趣道。 “乱说,我哪有这种能力。”母亲邓金娥笑着拍了卓青麟一下。 “虎哥拜了万里独行田伯光为师,自然是走高攻高速的敏捷路线,将来也可以走山地部队的方向;牛哥,则走高血高防,人型盾牌这个方向。” “乱说话,还人形盾牌?”大姑红袖在一边言道。 “还真可能,阿牛脑子轴,走高防御,铁桶兵这条路可行,回头我跟他讲。”青龙点头道。 “那我呢,阿麟,你是不是不把大姑当自家人啊!” “哪有,大姑,你厨艺好,也有天赋,还会唱戏,这要看你的选择了。”卓青麟笑着对大姑红袖道。 “戏子就算了,我还是学厨吧,将来开个大酒楼。”大姑红袖乐呵呵的道。 …… 卓振东对重回少女时代的二姐卓红袖,是由衷欣喜,原世界二姐过得太苦了,苦得让人心颤,这一世卓振东暗自发誓,一定要让二姐过得顺心如意。 卓红袖对于今后的发展倒没什么具体规划,只是想好好学做菜,看到时能不能开个饭馆啥的,这世倒没有急着嫁人的想法,用她的原话来说“我嫁人都嫁怕了,这一世不想再嫁了。”为此母亲罗英还拍了她一下,千盯万瞩地说这世可得看准了,万万不可随随便便的糟蹋了自己。 ”你自己有什么规划?”卓振东对着儿子卓青麟问道。 卓振东对儿子卓青麟还是比较放心,四十出头的成人智商,变回十岁稚龄,怎么发展都会有自己的想法,但听闻村中初小学堂,对于卓青麟来说知识层面已经太低了,就提议前往交河镇文庙做学识任务,先考个秀才再说。 对于年轻了快四十岁的妻子邓金娥,卓振东自然是千想万想让其跟着一同前往交河镇,但其初级医师对卓山一域的发展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比中级裁缝诚新太爷还要重要的多,目前在妇幼保健方面无可替代。 而邓金娥本人亦想前往交河镇进修医疗技艺,争取早日转职中级医师。 而卓振东这回转职建筑师,亦带回不少好东西,等明天秉明老祖卓不凡后,就可以实施。 “我这次转职,争取到了一面‘筑’字旗,相当于三级建筑队的营业许可,可以组建一支建筑工程队,建筑队最少要10名初级工,最多能招募300人,我想在村里看能不能招两人帮着管事,一名是木工、一名是泥工,最好是中级,先把队伍拉起来。”卓振东淡言道。 “木工和泥工都是技术人才,初级的村里都没几个,中级更没几人,想村里放人不容易。”卓武邦言道。 “爸,我是这么想的,我在村里招6名工人,其中木工和泥工各3人,我带走2人,另外4人挂在我的建筑队名下,留在卓山,也算我对卓家的回报,其他人手我一边发展一边招工,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全招了,现在我可养不活太多人。” “挂在建筑队名下?”卓武邦疑惑的道。 “可以加快建设速度+5%,材料节省-5%,人员成长度+3%……” “明天我向蝌公先问个话试试。”卓武邦言道。 “二哥,我跟你去如何,我虽是伐木工,但也是初级木工。”三叔绍西抢言道。 “你,村里能放人?”卓振东有点拿不准的道。 “泥工的话,找机会可以问问下臣,他是初级泥工来着,现在跟着村里施工队在大柳村那边盖宅子,其他人就由村里安排。”卓武邦道,下臣是叔爷卓武民的小儿子,原世界一直在工地从事泥工,前不久也出世了。 …… 第33章 建筑小队 第二天一早,父亲卓振东就带着奶奶罗英与五叔向南去村公所拜见老祖卓不凡和老祖母巫氏了。 卓青麟带着两娃娃百无聊赖地到地里收南瓜,不知是不是父母都来了,还是咋得,人有了依赖,干起活来是越来越提不劲,几次都在女儿的促催下才忙碌起来。 一直等到三人再次来到这南瓜地,卓青麟才回过神来。 “爸,老祖怎么说?”见到父亲卓振东挽着衣袖准备干活,卓青麟忙问道。 “还好,老祖同意了我的组建方案,但要等三天后才行,到时先帮村里修几栋房子试试水。”父亲卓振东回道。 “奶奶,这次是留在村里,还是再回交河?”卓青麟回望了一眼正在逗娃的奶奶罗英继续问道。 “应该会留在村里,老祖母对你奶奶挺看重的,再说你五叔也要留在村里启蒙。” “老祖会同意太公和老妈一起去交河发展么?” “还不清楚,老爷子去交河可能性大点,但你妈短时间去进修,升个级,可以,长时间离开村里,估计够呛,医学人才哪都缺。” 时间过得很快,南瓜地有了父亲和奶奶的帮忙,估计还有个半天时间就能收拾完,再把水泊东面的庄稼收拾打理一番,这第一次秋收,就算完成了。 至于临水的水芋及荠荸倒不急着抢收,有了时间就去挖几筐,没有,一时半会留在地里也坏不了。卓青麟看了看天色,已近正午,便提议道:“收拾完这块地,我们就回家吃饭吧。下午再去看看水芋和荠荸长得怎么样。”大家纷纷响应,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不久,南瓜终于全部收获完毕。一家人扛着装满南瓜的竹筐,有说有笑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午饭后,稍作休息,卓青麟便带着工具前往水泊东岸。他查看了一下庄稼的情况,发现有些作物已经熟透,需要尽快收割。于是,他唤来家人,一同开始了下午的劳作。 经过一下午的努力,庄稼也收割完毕。尽管疲惫不堪,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这第一次秋收,算是圆满成功了。 当天,父亲卓振东要组建建筑队的事就在村里流传开来,时不时就有人来家里打听情况。 卓振东也不好拒绝,只是统一回复众人,说道是以村里安排推荐为准,自己不会单独招人。 在那看似短暂的三天时光里,仿佛如白驹过隙般飞速流逝而去。自家那小小的家庭所肩负的那些农活呀,起初还显得有些棘手呢,可在众多邻里乡亲们齐心协力的帮助之下,竟宛如魔法一般,以令人惊叹的速度迅速完成了。 而父亲所带领的那支仅十人的小建筑队呢,原本卓振东的计划只是在村里招募六个人而已,然而,耐不住村中那些身怀一技之长的人们实在是太过积极踊跃了,他们一个个都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要加入到这个建筑小队当中来;卓振东将十人分别编成了1-10号,平日里组织工作时叫编号就行。 蝌祖公在深思熟虑之后,充分考虑到了众人身上所蕴含的巨大成长潜力,于是便果断地将人数给补齐了,这也算是一次对队伍的良好锻炼机会吧。 当那建筑队在村口那片小小的广场上正式宣告成立的那一刻起,卓振东的身后仿佛像是突然多出了一抹别样的风采——一面蓝底红边的“筑”字三角旗迎风飘扬,它就如同一个鲜明的标志,昭告着这支建筑小队的诞生。 说起卓振东啊,他最近可是经历了一件颇为值得一提的事情呢。 原来呀,他在完成转职任务的过程中,竟然幸运地获得了三张极为珍贵的特殊图纸作为奖励。其中一张是金光熠熠的黄金级图纸,这张图纸描绘的是一座专门供奉玄武大帝的全真道观,那精美的设计和华丽的装饰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还有一张是银光闪烁的白银级图纸,上面呈现的是一个热闹非凡的大市场,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琳琅满目的商品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另外一张则是青铜色的图纸,绘制的是一座庄严肃穆的祠堂,那古朴的气息仿佛能让人穿越时空,感受到先祖的庇佑。 黄金级图纸具有唯一性,只能使用一次;白银级可用两次,青铜级可用三次;但通过建筑小队进行施工,可以增加小队的技能熟练度,节省材料和成本,并且小队可以获得图纸降纸复制的可能,只要小队技能等级升上去了,早晚能复刻出已修建过黄金级建筑图纸,这也算是小队的建设履力了。 而按老祖卓不凡和蝌祖公的意思,这几张图纸建筑卓山都要了,先在大柳村建一个乡村大市场和一座祠堂,祠堂卓氏建一座就行,功能并不能累计,但大市场就不一样了,计划在连塘村的七里湖的码头边多建一个大市场,发挥水运优势;全真道观就建在棋坪山,棋坪山是卓山的一个重要节点,总空在哪儿不用,也不是个事,那处地方要有人守着,时不时会有孩子在那儿出世。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也摸索出了一些规律来,一件黄金级物品基本上对应一位高级人才,如一枚黄金建村令基本上能出现一位高级人才,升级后还会再出现一位。 一座黄金级别的道观起码能出一名高级别的道士,这个价值可不低啊,再加个两座大市场就是两位中级人才,而一座祠堂也能带来一位初级人才,白拿是不可能,但价太高了村里也给不起,但价给低了,下回还有谁给村里做贡献。 最后村里给了卓振东1000两银子,6名初级木工和泥工,在卓青麟宅子的正北面,也就是第四排给了二套宅子,再传了二门卓氏密传的功法,报酬也不算低了,起码密传功法在外面可是有钱也难学到。 卓振东 武力:+40,防御:+32,智力:+35,速度:+30,内力:+20,统率:+10;主动技能:观山望水(望气术初阶),内功心法:《周身混元劲》,武技:《军中擒拿手》《刺刀术》。 这天,阳光格外明媚,仿佛也在为卓振东带领的建筑小队加油鼓劲。卓振东身着整洁的工作服,腰间系着一条结实的工具带,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他如同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引领着建筑小队准备开启新一天的工作。 他们的第一个艰巨任务便是为村里那些显得十分破旧的无图纸住宅进行全面修缮。十名队员们个个精神抖擞,仿佛身上有着用不完的力气。他们各自手持着各式各样的专业工具,这些工具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而锋利的光芒,仿佛是他们战胜困难的武器。跟随在卓振东身后,宛如一群忠诚的士兵,整齐有序地来到了那所亟待修缮的房屋前。 卓振东小心翼翼地绕着房屋走了一圈,细致入微地检查着房屋每一处的状况。他时而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抚摸着那有些斑驳的泥墙,时而抬头仰望屋顶,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似乎在思考如何让这座摇摇欲坠的房子重新屹立不倒。经过一番认真的观察和评估后,他果断地开始分配工作任务,就像一位经验丰富的指挥官下达作战指令一样。 “阿三,你带着阿四和阿五去拆除那些已经腐朽的旧墙板,一定要小心别伤到自己和他人。”卓振东严肃地说道,同时递给他一把锋利的斧头和一副手套。阿三接过工具,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燃烧着斗志,带着阿四和阿五迅速投入到拆除旧墙板的工作中。 那重斧的敲击声仿佛是战斗的号角,在空气中回荡。 “阿六,你和阿七去那边搬运材料,尽量快一些,我们时间有限。”卓振东又转向另一名队员吩咐道,并指了指不远处堆积如山的木材和砖块。阿六二话不说,扛起一捆木材就快步走去,阿七则紧跟其后,两人配合默契,将材料有条不紊地搬运到需要的地方。 还有几名队员则负责测量和切割新的材料,他们手中的卷尺和锯子在阳光下闪耀着银光,就像是艺术家手中的画笔和刻刀。他们一丝不苟地测量着每一个尺寸,确保新的墙板能够完美地安装在原有的结构上。那清脆的切割声仿佛是一首美妙的音乐,为整个修缮现场增添了一份活力。 整个修缮现场热火朝天,充满了干劲。队员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在房屋之间,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他们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要让这所破旧的房屋焕发出新生的光彩。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房屋逐渐展现出了崭新的面貌。那些曾经摇摇欲坠的旧墙板被一一拆除, 更换上崭新的木板,仿佛是给房屋穿上了一件全新的外衣。新的屋顶也在队员们的精心搭建下重新变得稳固而坚实,雨水再也不会轻易渗入屋内。 窗户被擦拭得干干净净,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屋内,温暖而明亮,这也算是对村中住宅进行了一次全方位升级改造。 村民们看到修缮后的房屋,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纷纷对建筑小队的工作赞不绝口。“没想到你们这么厉害,短短几天就把我们家的房子修好了,真是太感谢了!”一位村民激动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感激的神光。 卓振东看着村民们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自豪感,他知道,这支建筑小队将会为村子带来更多的改变,他们的努力将会成为村子发展的重要力量。 卓振东带着小队完成了住宅升级改造,也算是完成了试炼任务,下一步就是正式的建设施工了,看着手中这三张图纸,心中暗自盘算。 卓振东选择了青铜级别的祠堂图纸,这个决定也在大柳村引起了轰动。 在与队员们商量后,他们在大柳村选择了村中的一块空地,准备建造一座宏伟的祠堂。 建筑队热火朝天地开始工作,充分发挥团队协作精神,日夜兼程,村民们见状也纷纷前来帮忙。 卓振东全神贯注地依照那精心绘制的图纸,一丝不苟地在祠堂那古朴而坚实的地基之下,小心翼翼地开辟出了一个隐秘的祠堂地下室。这个地下室宛如一个神秘的地下世界,其中巧妙地隐藏着精妙绝伦的藏宝机关。 那些机关仿佛拥有着神奇的魔力,静静地等待着被开启的那一刻。当整个工程终于顺利推进至竣工之时,一座气势恢宏的祠堂雏形便清晰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它那高大的梁柱、精致的雕花,无不彰显着家族的威严与庄重,不仅仅是家族举行祭祀仪式的神圣场所,更是家族历经岁月洗礼而沉淀下来的象征,承载着家族的历史、传统和精神,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无尽的光芒,成为了一份无比珍贵的文化遗产,将家族的荣耀与梦想永远地传承下去。 祠堂建造期间,老祖卓不凡到访,目光炯炯注视着正在施工的祠堂,眼中透露出赞赏之色;卓不凡也算道家出身,风水数术说不算精通,但也算了解,亦被这祠堂的气势所吸引,祠堂的选址和布局都极为精妙,隐隐与卓山地脉相连,更显庄重肃穆,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必将福泽子孙,兴旺家族。 卓振东满心欢喜地憧憬着那充满希望的未来,这座古老而庄重的祠堂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稳稳地屹立在了大柳村的这片土地之上,从此它便成为了大柳村崭新的标志性建筑。在卓氏后人的心中,它仿佛是那温暖的港湾,承载着他们对家园深深的眷恋;又似那无尽的宝藏,源源不断地给予他们前行的力量。 这份情感如同血脉般在家族中世代相传,每一代卓氏子孙都能从这庄严的祠堂中感受到家族的厚重历史与蓬勃生机,见证着卓氏一族历经岁月洗礼却依然熠熠生辉的传承与发展。 祠堂建设任务花了5天时间,预计大市场和道观的建筑周期亦在5-7天,完成全部的建设任务当在24天左右,也就是在10月初就能完工。 随着祠堂的顺利落成,一股强大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如潮水般在卓氏子孙之间汹涌澎湃起来。毕蝌老祖高瞻远瞩,早已精心选定在秋收结束后的那个特殊日子——10 月 1 日,举行盛大的祠堂及大柳村大市场落成典礼以及庄重的开堂祭祀仪式。 这个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大柳村乃至周边地区引起了轩然大波。 各方人士纷纷收到了邀请,大家都对这场盛事充满了期待。而对于卓振东来说,此事无疑让他在村民中的威望如同火箭般直线上升,他的名字一时间声名大噪,传遍了整个大柳村的每个角落。尽管祠堂尚未正式投入使用,但它已然像一把神奇的钥匙,为大柳村打开了一扇通往繁荣的大门,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辉煌景象。 每天前来参观的人摩肩接踵,络绎不绝,那热闹的场景仿佛是一场永不落幕的盛会。原本每日吸纳的人口数量徘徊在 7 - 8 人之间,如今却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稳步增长到了 10 - 12 人,这一变化不仅仅是数字上的提升,更是大柳村迈向繁荣的生动体现,让每一个卓氏子孙都为之自豪,也让整个大柳村沐浴在一片喜庆祥和的氛围之中。 第34章 丰收祭典 时光荏苒,十多天时间飞速流逝,卓青麟这段时光过得相当巴适,父母、爷爷奶奶、众多亲朋在侧,虽说,每一个人都在忙忙碌碌,精神上有着一种无比安心和满足。 卓振东带领的建筑小队,先后完成了大柳村大市场和棋坪山道观建设任务,目前正在赶工连塘村大市场,连塘村大市场没能赶上10月1日的开市祭典。 为迎接祭典,卓山集中力量,抽调人力,在9月底生生将大柳村冲击到三级行政村,进入千人大村行列。 …… 10月1日,大柳村,阳光洒满田野,稻谷飘香,五谷丰登,迎来了丰收庆典,卓山祠堂开馆和大柳村大市场开市的辉煌时刻,开了交河镇周边村镇之先河,足以记入交河一域发展记录。 这一天一早,大柳村到处张灯结彩,到处人山人海,一幅幅丰收的壮美画卷映入眼帘,从“节日欢歌醉秋图”,再到“锦绣农家幸福图”,每一处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人们敲响欢庆的锣鼓,礼赞耕耘、致敬大地;这一天,稻香鱼肥,瓜果飘香,卓山广袤的沃野田畴尽是丰收景象,卓氏一族以奋进的姿态舒展丰收的美丽画卷。 在这个阳光明媚、微风拂面的日子里,热闹非凡的祠堂落成仪式正在举行。只听见那庄严而又振奋人心的钟鼓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仿佛要将这喜庆的消息传遍整个村庄。 此时,一位头戴华丽羽冠的初级祭司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他的头冠之上,赫然插着一根色彩斑斓的鸟羽,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祭司迈着轻盈而有力的步伐走到祠堂前方,伴随着激昂的音乐节奏,开始跳起神秘而古老的傩舞。他的动作刚柔并济,时而如疾风骤雨,时而又如轻云流水,每一个姿势都充满了力量和韵律感。 周围的村民们纷纷围拢过来,他们神情肃穆,双手合十,虔诚地低头祈祷着。每个人的心中都怀着对天地神明的敬畏之情,希望通过这次盛大的祭祀活动,能够得到上天的庇佑和祝福。 就在这时,原本庄严肃穆的氛围被一阵悠扬动听的乐声打破。众人不禁抬起头来,循声望去。只见祠堂内缓缓走出七位身着洁白如雪衣裳的女子,她们如同仙女下凡一般,身姿婀娜,步态轻盈。随着她们的出现,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气也随之弥漫开来,让在场的人们都感到心旷神怡。 这七位女子手持精致的长笛,轻轻吹奏起来。那美妙绝伦的乐曲犹如天籁之音,婉转悦耳,令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笛声时而高亢激昂,如雄鹰展翅翱翔于天际;时而低沉舒缓,似潺潺流水在山间流淌。配合着祭司的傩舞,两者相得益彰,构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画面。 傩舞是一种祭祀性舞蹈,出自古巫、古傩这个渊源,是人们设坛请神、祈福消灾、临战附神时的必跳之舞。据说中级祭司是二根鸟羽,高级是三根。 “跳娘娘”为祭司男扮女装独舞,身着凤冠、霞帔、百褶裙,裙边挂满了小铃铛,手持花香鼓,“舞不离鼓,鼓不离手”,所以亦称“花香鼓舞”,在简单的打击乐伴奏下,衣着艳丽、舞姿妩媚、韵律优雅,舞蹈动作优雅娇柔,自始至终给人以美感。 据爷爷卓武邦回家时介绍,这名祭司可了不得,祠堂落成第二天就出世了,有独特技能,能边歌边舞,具有“花香鼓舞”技能,傩舞声能上达天文,下通地理;能鼓舞族人士气,增加凝聚力,能临战提高战力,给人祝福增强福运等,是名非常有能力的跳娘娘,大家伙要尊重点,可别得罪了。 在音乐的伴随下,祭祀仪式达到了高潮。村民们齐声高呼,向天地神明表达着感恩之情。整个大柳村沉浸在欢乐祥和的氛围中,这场盛大的祭祀仪式也成为了大柳村历史上的一段佳话。 傩舞过后,祭祀主持人高声喊道:“献牲!” 一头壮硕的公牛被牵到了祭坛前,它的身上披着五彩的布条,象征着吉祥如意。初级祭司手持利刃,轻轻地在牛的颈项上划了一刀,鲜血涌出,洒在了祭坛上。 随着公牛的倒下,全场一片肃穆。接着,村民们纷纷上前,将带来的祭品放在祭坛上,有新鲜的水果、香气扑鼻的糕点和美酒。 …… 祠堂落成仪式很热闹,来观礼的四方宾客不少,最让卓家惊讶的是交河镇镇长,竟带着一支百人甲士来到了卓山,这会亦一起站在祠堂前看得津津有味。 但曹碷的到来,也给其他观礼家族一个强烈的信号,就是卓山一地全面倒向了交河镇。 果然,在老祖卓不凡上香祭拜了天地祖先后,当众宣布卓山一域正式加入交河镇,向曹碷双手托着递送了卓山界域图和人口黄册,并率众躬身下拜,宣布自此卓山归属交河镇管辖。 这一拜自此君臣有别,这一拜也意味着卓山自此放弃独立争霸之路。 曹碷连忙扶起卓不凡,代表交河镇接过卓山界域图和人口黄册,宣布接纳卓山,并向卓家递上了贺礼,任命卓不凡担任交河巡捕房主事,卓青龙担任卓山巡捕。在一片欢呼声中,卓山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卓一凡和卓青龙接过任命书,深感责任重大,也为接受交河镇的任命带着一丝彷徨。 此后,卓不凡带领交河巡捕房维护一方平安,而卓青龙则负责卓山的治安,他巡逻乡里,保境安民,让卓山成为安居乐业之地。 卓家和交河镇的关系日益紧密,双方互利共赢,共同发展,在这个过程中,卓不凡和曹碷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交河镇的贺礼还是挺丰富的,30副重铠,100柄长剑,还有一张初级酿酒作坊图纸。 事后,卓不凡引领曹碷等四方宾客,游历大柳村,参观大柳村大市场。 大市场每排都是左右对称的两个摊位,共计三排共计180个摊位。 集市上的商品琳琅满目,从生活必需品到特色农产品,应有尽有,各种各样的特色小吃摆满了摊位,让人垂涎欲滴,处处洋溢着丰收的喜悦。卓不凡一边走,一边向曹碷介绍着市场的情况。曹碷对市场的繁荣景象赞不绝口,表示以后要进一步加强两地之间的贸易和人员往来。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一家卖酒的摊位前。老板热情地招呼着他们,邀请他们品尝自家酿的美酒。卓不凡和曹碷尝了一口,不禁竖起大拇指。 这时,卓不凡想起了交河镇送的那张初级酿酒作坊图纸,心中一动,对曹碷说道:“镇长,我们卓山也可以开一家酿酒作坊,利用当地的优质水源和粮食,酿造出独具特色的美酒。” 曹碷点头赞同,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可以增加卓山的经济收入。两人越聊越投机,决定回去后好好商量一下具体的合作事宜。 在热闹的集市中,卓不凡和曹碷看到了未来的希望,相信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卓山和交河镇一定会越来越好。 为了这次大市场开市,卓山可是用尽了浑身力气,将八个村庄的特产可是从里到外好好梳理了一遍,从剑门山的各种手工业品,到大柳村的各种农副产品,再到连塘村的各式各样的水产品,以及上游村的畜牧牛羊,甚至濮坑村的地心特产和青铜制品,都摆上了摊位。 看得曹碷等四方宾客连连咂舌,没人知道卓山水有这么深,竟藏着这么多好东西,特别是青铜制品,至今天没人知道这青铜铸造作坊被卓山藏匿在何处,竟让人有深不可测之感。曹碷露出羡慕的神情,他深知青铜制品的价值,暗示卓不凡能否透露一些关于青铜铸造作坊的线索。然而,卓不凡只是神秘地笑了笑,岔开话题,引导众人欣赏其他精致的手工艺品。 市场上琳琅满目的物品让人眼花缭乱,曹碷等人对卓山的丰富资源和精湛工艺赞叹不已。在交流中,卓不凡提到了未来的计划,他希望能够与其他地区建立更紧密的合作关系,共同发展壮大。 正当大家沉浸在对美好前景的憧憬中时,一阵喧闹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原来,是一群孩子在表演传统歌舞,他们身着鲜艳的服饰,欢快地跳跃着。卓不凡灵机一动,提议每次开集可以举办一场文化艺术交流活动,比如对歌会、诗会等,展示各家各族的风土人情,加强文化交流,也给年青男女一个相看的机会。 这个想法得到了曹碷等人的热烈响应,他们纷纷表示愿意支持,鼓励旗下未婚男女踊跃参与。 而卓不凡也向四方约定,每月初一、十五卓山大柳村集市开市,欢迎四方友邻前来交易,不管买卖双方,卓山均保证其安全。 逛完集市,卓不凡再次邀请曹碷等四方宾客,参加第二天棋坪山弈云观的揭牌仪式。 可惜的是曹碷等重要宾客纷纷以事务繁忙为由,在卓山祠堂一起用了餐后,就匆忙离去。 今日,虽时间短瞬,但卓山大市场可卖出不少货物,并接到各家不少订单。 如交河镇曹碷就下单订了一尊千斤重的青铜四方鼎,这可是一张大单,光这件青铜四方鼎,就价值3000两白银,利润在白银千两左右,妥妥地大赚。 其它货物卖得最好的就是粮食、木材、石料等大宗货品,而大柳村的特产金柳芽也打响了名号,这次也卖出了不少,各类货物交易量达2万两白银。 大市场集市的建成,一下将大柳村打造成周边各村各族的货物集散地,简家、石家、苗家,甚至老蔡家都在这个集市里长期租赁摊位,贩卖自家特产。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柳村的集市势必越来越繁荣。除了本地村民,也会有越来越多的外地客商也慕名而来,使得卓山的名气越发响亮,影响力越发扩大。 …… 第二天一早,老祖卓不凡就率着卓氏一干核心,就来到棋坪山弈云观,举办了一个简单的揭牌仪式,在道长的引领下,众人分别上香祭拜三尊神像。 棋坪山弈云观,就建于大樟树北面的一个小山坡上,那颗古樟郁郁葱葱,铁干凛凛,不显其千年苍老,倒觉得更加苍健葱茏。 道观与南边的玉带河互相呼应,隐隐位于棋坪的天星位,道观气魄恢宏,庄严肃穆。卓不凡站在山顶,俯瞰着远处卓山一域,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他知道,这个集市的建成不仅仅是为了交易,更是为了让周边的百姓们有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 未来,他还计划在这里建设更多的设施,吸引更多的商人和游客,让整个卓山真正成为一个繁华的之地。 想到这里,卓不凡转身走进了弈云观,他要在这里为卓山的未来祈求神灵的庇佑。 弈云观显得是相当幽静,当前仅招募到一位道士,仰首山丛树杪间,有几棵古樟,飞檐峭壁的建筑在前方,只觉得苍茫中的静谧与庄严。 道观整体前后三进,大门为拱形,上书弈云观;前院门房为知客,院中有一个八卦广场;正堂有三间大殿,正中供奉真武大帝神像,左殿供奉的是关公神像,右殿供奉张三丰真人神像;后院为一排有五间房舍,正中一间为书房,左右两间均为静室;后院东西还各有三间厢房,东厢有食堂和柴房,西厢为仓库和茅房。 院外还零星地长着几杆翠竹,郁郁葱葱,颇具灵性。 道观后山是一条弯弯曲曲的登山步道,步道两旁竖着一个个的竹简形状的牌匾,上边篆刻着老子的道德篇,曲曲弯弯中展示着一种哲理的观念。 山上的风景很美,绿树丛林,古树凛然,丁香渲染弥漫在山野,山谷中灌木丛生,一川烟雨,蔚为壮观,豁然开朗,的确是一个寻仙问道的好去处。 卓不凡沿着蜿蜒的山道前行,心情愈发平静。他来到一处清澈的溪边,蹲下身捧起溪水洗脸,清凉的感觉令他精神一振。站起身,他发现溪边有一块巨石,其上刻着一首古诗。卓不凡仔细端详,诗中的意境竟与此刻的心境相符,他不禁若有所思。 继续往前走,卓不凡来到一片松林。松涛阵阵,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松香。他漫步其中,感受着大自然的宁静与美好。忽然,一只白兔从草丛中蹦出,它眨着红宝石般的眼睛看着卓不凡,丝毫不怕生。卓不凡微笑着伸出手,白兔竟跳到他的手上,温顺地趴下。这奇妙的一刻,让卓不凡深深体会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 …… 游览完后,卓不凡就与道士进了后院,单独与之进行了交谈。 事后,众人不知卓不凡与道士聊了些会什么,出来后卓不凡对道士尊敬有加,立马宣布在卓山棋坪山弈云观设立道教学堂,邀请道士担任堂主,为卓山大长老,向卓氏子弟传授道家学说和武艺,职权有如卓不凡本人;原来道士亦是卓氏子弟,出身于武当山的卓一航,武当慧剑的传承人,武功道法相当了得。 卓一航欣然答应,他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培养出一批杰出的弟子。 卓山道教由此兴盛起来,成为了卓氏一族稳定发展的护航者,是卓氏的一支隐藏力量。 而卓不凡则在背后默默支持着卓一航,两人携手共同守护卓山的和平与安宁,誓将卓山打造成一个道风浓厚、人民安居乐业的世外桃源。 武当慧剑经武当开山鼻祖张三丰发扬光大,比卓家传承的一字慧剑门的慧剑术更胜一畴,其剑法融合了道家哲学和武术技巧,强调内外兼修,动静相因,与道教文化紧密相连;剑不仅是武器,更是心头的慧剑,能够降妖除魔,象征着内心的修行和悟道?。 棋坪山弈云观一揭牌就成了卓山一域的修行圣地,比之剑门山卓不凡有过而无不及。此后,卓一航便常驻弈云观,悉心教导族中弟子武艺道法。 他所传授的慧剑剑法,犹如仙风道骨,族人修习后,不仅武力大增,心境也更为澄澈通明。 一时间,卓山势力迅速崛起,声名远扬,吸引了无数江湖人士前来拜师学艺。 而卓不凡则在背后默默支持着卓一航,将家族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卓山一族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日渐兴盛,成为江湖中的一大传奇。 第35章 对歌会风波 话说卓青龙受交河镇镇守曹碷委任为卓山巡捕,这牌匾也还未挂,办公地点也未落实,趁着机会想多休息两天,可没成想,就被一起聚众斗殴事件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也搅和了。 大柳村西山桃花谷,峰峦叠嶂、静穆深邃,孕育着诗情画意的桃花溪,溪水边点缀着几株绿荫荫的烂桃树;谷地沉稳神秘、绵延起伏、神奇迷人,如同一段如歌的爱情和疼痛的秘密,荒凉、纯净、神秘、绚烂。 桃花谷的对歌会很是热闹,周边几个氏族来了男男女女百十号年青人,都是盛装打扮,这会一簇簇地站满了桃花溪两岸,有人站在溪边的青石上,格外希望能引起他人的关意,用一浅词形容就是“骚包”。 这里天高云阔、山蓝水青,一抹新绿、一绢细流、一缕烟雨,将这群年轻男女带入如梦似幻的空灵秘境;这深邃的溪谷,静谧的流水畔,四周站满了一簇簇盛装出行的年轻男女,有如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蕾,露出含羞带露的笑颜。 “哟嚯……”一声高亢嘹亮、粗犷有力、底气十足的歌声瞬间穿透这高山深壑之间。 真是惊起悲号的飞禽,吓走凶猛的野兽,驱散黑夜的恐惧,排解内心的无奈,引得群山回响,山鸣谷应,让内心积郁的感慨呼之欲出,有惊天地泣鬼神之威能。 这歌声一起,听得在溪谷一头摆摊卖吃食的卓红袖差点没把锅铲丢出去,“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这声音太熟悉了,是自家老三卓绍西唱的,这老三求偶欲望很高啊,听着老三的山歌,卓红袖边跟着歌声节奏,边颠着勺,边轻声和着歌,心里是乐开了花,就今天这场景,她能笑老三一辈子。 男:虎皮垫上唱山歌 如花纹老虎就座 豹皮垫上唱山歌 如点纹豹子就座 熊皮垫上唱山歌 如月色熊儿就座 女:请铺虎皮垫唱山歌 不是歌手就不是虎 请铺豹皮垫唱山歌 不是歌手就不是豹 请铺熊皮垫唱山歌 不是歌手就不是熊 …… 悠扬激越的歌声,如同山谷之中潺潺流淌的清泉,铮铮琮琮,悠悠荡荡,忽高忽低,若隐若现,在寥廓空灵的自然空间悠悠地荡漾开来。 歌声嘹亮,声情并茂,韵随意起,尽情地唱着一首又一首的山歌。 声音带着一些苍凉忧伤的韵味,掺杂着一点沙哑和低沉的声调,在空灵清澈的夜色中悠然地荡漾开来。 应和着山沟里铮铮淙淙的清泉,伴随着幽谷中凉爽轻柔的微风,回旋在幽暗清寂的树林里,缭绕在眜光如水的旷野中,如同天边云外飘来的爽籁妙音。 山谷幽深,青山环绕,林木葱茏,歌声在山谷回响,声音穿越山林,回荡在耳边,仿佛是大自然的交响乐,伴着溪水流过山谷,潺潺的流水声伴随着鸟鸣,这山谷的回响,是大自然的音乐盛宴。 不知何时起,卓红袖用两块门板架起的小摊前,七八个青年男女围坐在小摊周边的石头上,静静地喝着凉茶,挤眉弄眼小声地交谈着。 小食摊子非常的简陋,两块门板架在几块山石上,边上是用几块山石垒的行军灶,一个大桶里装着用甘草、野山菊煮的凉茶,一旁的吃食篮里装着一大摞煎饼果子,吃食也非常的单一,可生意却好的惊人。 一碗凉茶一文钱,可以续杯;一个煎饼果子三文钱,一人吃十个都不一定见饱,煎饼果子的主原料就是南瓜泥、水芋淀粉等,原料便宜简洁,朴实无华,但味道却极好。 十五六岁的卓红袖一块蓝帕头巾,身着蓝青色的碎花汉服,胸前挂着一件灰白的围裙,看上去青春亮丽、天生丽质。 一边为围坐在小摊前的客人上着凉茶、夹着煎饼果子,一边轻声应和着山歌,就像是一只活泼跳跃的百灵鸟,看得几个围坐着喝茶的青年眼中放出异样的光芒。 卓红袖是没准备参与对歌会的,只是想拉个小摊赚点小钱,但天生一付好嗓音,又有唱功在身,就这么边炸着煎饼,边轻声应和,就听着几个围坐的年青人没人对歌的勇气。 “哥!”旁边端着竹杯的一个小姑娘用手戳了戳身边眼睛都要直了的男青年,轻声笑道。 “嗯!”男青年收了收目光,尴尬地望了望四周,发现周围几个类似的男青年,都偷偷地在打量正在边拎着勺,边和着歌的卓红袖。 “这……”望着周边有人哈喇子都要流进茶杯里,这男青年就知要坏事,这竞争压力瞬间就拉满了。 小食摊边不知何时又来了一群人,这群年轻人身着劲装,青春张扬。 “丫头,20个煎饼,5杯凉茶!”来人边走边嚷道。 “好呐,找地方坐。”卓红袖清脆地回道。 “哟,好俊的小丫头,有婆家了没有?”来人一边接过竹杯,一边放肆地打量起卓红袖,甚至接杯时,还伸手向卓红袖手背上抚去。 “滚,老娘还轮不到你来打主意。”卓红袖毫不客气地回道,卓红袖原世界历经几任婚姻,都无果而始,平日里都是一个人过活,养成了一副泼辣果决的性子,一身温柔写意都给了家中的弟弟和子侄们,对外人可没什么好言语。 听到卓红袖毫不客气喝叱声,原来几位端着杯子喝茶的年轻人,立马站起身,怒目圆睁地瞪着来人。 “要喝茶就喝茶,不想喝就滚,那来螂球,到这来装大爷!”一人喝叱道。 “你谁啊,大爷的事,要你们管,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来人毫不客气的回道,刚来几人见有人向前,也停下脚步回身对峙。 “算了,要喝茶就好好喝茶,别胡言乱语。”卓红袖见两拨人要打起来的样子,赶紧劝道。 “嗯!” “嗯!”互相对视了一眼,各自冷嗯了一声。 …… 只见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位姑娘,那眼神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掉落出来了。就在这时,另一个身影缓缓走来,他随意地找了块石头坐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嘲讽道:“哟呵!这是打哪儿冒出来的猪哥啊?瞧这副德行,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难不成想把人家姑娘给一口吃喽?哈哈哈哈哈......”说完,这人便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旁边的几个人听到这话,也跟着哄堂大笑,其中一人更是附和道:“可不是嘛!就他这没胆量的样子,居然还敢跑出来找媳妇?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估计连个卵蛋都没有吧!哈哈哈哈......”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那名男子指指点点,言语越发粗俗不堪,越来越没有边际,甚至有些下流淫秽。 原本坐在一旁安静喝着茶的小姑娘实在听不下去了,她猛地站起身来,柳眉倒竖,怒目圆睁,指着那群人道:“你们这些个二流子、下烂货!一个个嘴巴像抹了粪一样臭不可闻!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一点教养都没有!” 然而,面对小姑娘的责骂,那群人不仅毫无收敛之意,反而变本加厉。刚才开口嘲笑的那人更是毫不客气地回怼道:“哼!小娘皮,年纪轻轻的不在家好好待着,反倒跑到这里来找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货色!就你这瘦骨嶙峋的柴火妞模样,就算倒贴给本大爷,本大爷也看不上眼呢!” 小姑娘听完这话,气得浑身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咬咬牙,二话不说,顺手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使出全身力气朝那个人狠狠地砸了过去。只听见“嗖”的一声,那块石头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直冲向那个口出狂言的家伙。 只听得“哎哟!”一声惨叫传来,来人一个踉跄,连忙用手捂住了额头。刹那间,殷红的鲜血便如决堤之水一般,从他的手指缝隙中汩汩流淌而出,染红了他的手掌和衣袖。 “哎呀,娘的,竟敢打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都给我上!狠狠教训她一顿!”来人气急败坏地怒吼道,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凶狠的光芒。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那几个彪形大汉立刻如饿虎扑食般朝着小姑娘猛冲了过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小姑娘却毫无惧色,只见她柳眉倒竖,娇喝一声:“干什么?以为本姑娘会怕你们不成!”说罢,她身形一闪,灵活地避开了对方的拳头,同时飞起一脚踢向其中一人的腹部。那人躲闪不及,被踹得连连后退几步。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拳脚相加,呼喊声、叫骂声响成一片。周围的路人见状,纷纷惊恐地四散奔逃,生怕殃及池鱼。而在这场激烈的混战中,小姑娘虽然身材娇小,但身手敏捷,竟也不落下风。 …… 谷中那些正在对歌的年轻男女们,原本沉浸在欢快愉悦的氛围之中。然而,当他们察觉到这边突然爆发了激烈的争斗时,一个个面露惊色,纷纷停下歌声,迅速朝着打斗之处赶来。 “住手,都给我住手!”人群中有人高声呼喊着,声音急切而又充满威严。 “快把他们分开!别让事态进一步恶化!”另一个人也跟着喊道,语气中透露出紧张与焦虑。 听到这些呼喊声,众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扭打在一起的两拨人用力扯开。尽管整个过程十分短暂,但双方显然已经互不相让地厮斗了一番。此刻,两拨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淤青和红肿,模样甚是狼狈。 尤其是那个被石头砸中的青年,情况更为糟糕。他头上的伤口不断有鲜血涌出,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染红了半边衣衫。那鲜红的血液与他苍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使得他看起来愈发凄惨可怜。此刻的他,早已没有了最初的嚣张气焰,只是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和痛苦。 事情一闹,架是拉开了,但事情也闹大了。 原先喝茶的一伙是鹤岗石家人,后来的一拨人来自周原周家,两拨人的领头都来自两家管事人家,特别是周家那伙,那个被砸出血的青年的父亲就是周家的一个话事人。 这事前因后果一对,两伙人竟因卓红袖打起来了,这事一闹,两家先后向卓家提亲,都看上卓红袖了。 现在问题是卓红袖原世界都嫁怕了,这会都快要患上婚姻恐惧症了,一听有人向自已提亲,整个人都麻了,说什么也不答应,自己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可不想早早地又把自已给嫁了。 卓红袖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那连绵起伏的山峦,心中充满了迷茫与不安。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做出一个决定——逃离这个地方,逃离所有让她感到痛苦和压抑的事情。于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她悄悄地收拾好了行李,准备踏上离开卓山的道路。 然而,就在她即将迈出家门的时候,爷爷卓诚新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老人那双睿智而又慈祥的眼睛仿佛看穿了孙女内心深处的恐惧和疲惫。他缓缓地开口说道:“孩子啊,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只有勇敢地去面对,我们才能够找到真正的答案。” 卓红袖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爷爷,心中思绪万千。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她终于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听从爷爷的建议。 第二天清晨,当阳光洒进卓家大院时,卓红袖深吸一口气,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客厅。此时,客厅里已经坐满了前来提亲的两家人。看到卓红袖出现,众人纷纷露出期待的目光。 卓红袖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们,然后鼓起勇气说道:“各位长辈、亲友们,感谢你们对我的关心和厚爱。但是关于婚姻之事,我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想因为别人的期望或者压力而草率地做出决定。我希望能够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共同走过人生的旅程。所以,请大家尊重我的选择。”说完这些话,卓红袖感觉自己像是放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起初,两家人听到卓红袖这番话后显得有些惊讶和不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被卓红袖的真诚和坚定所打动。最后,他们纷纷表示愿意尊重卓红袖的意愿,不再强行逼迫她嫁人。 就这样,卓红袖成功地化解了这场危机,重新获得了自由。她走出家门,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清爽,心情格外舒畅。这一刻,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困难和挑战,就一定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和平静。 第36章 卓山大巡捕 卓青龙在蝌祖通知下紧急出了首次警,将打成一团、鼻青脸肿的两拨人分别问了话。事情很简单,一方言语不当,出口伤人;一方行为过急,首先动手。群殴原因让卓青龙万分尴尬,因自家大姑秀色可餐,引发双方争风吃醋,发生争吵而斗殴。 自家大姑算是遭了池鱼之殃,本身不太好的名声,这会是更差了。 这事虽在卓青龙双方简单粗暴地“各打50大板”,稍微调解了一下,双方也没有继续纠缠的意思,就各自警告训戒了一番,免费治疗包扎了一下,把人给放了,事情没有给卓山任何损伤,只是把一场好好的双亲大会给搅和了。 然而,这件事情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给卓山敲响了一记警钟。随着时间的推移,卓山以惊人的速度蓬勃发展着,宛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与此同时,大量的外来人口如潮水般涌入这片充满机遇与活力的土地。 曾经,卓山依靠传统的血脉宗族观念来维持秩序和进行管理,但如今这种方式显然已经无法适应新的形势。面对日益增多的人口流动以及复杂多变的社会环境,原有的管理模式显得捉襟见肘、力不从心。 因此,当务之急便是加快卓山巡捕队伍的组建步伐。这支队伍需要迅速壮大起来,肩负起维护社会治安、保障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重要责任。他们要成为卓山的守护者,用公正和严明的执法手段,为这座城市营造出一个和谐稳定的发展环境。 而卓青龙从今往后,便是常驻卓山的大巡捕了!为了方便其开展工作,卓不凡特意在大柳村村东头的路口处,精心安排了一处崭新的小四合院给他作为居所兼办公之地。就在次日,这里便正式挂上了“卓山巡捕所”的牌子,宣告着它的成立。 不仅如此,卓不凡还在村里招募了 5 名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来协助卓青龙。他们虽然只是初出茅庐,但都怀揣着正义之心与对这份工作的热情。这些年轻人,也就相当于是辅警啦。 此后,这 5 名年轻人便在卓青龙的带领下,肩负起了维护卓山一域治安的重任。他们需要负责日常的巡逻工作,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安全隐患的角落;遇到邻里之间的纠纷矛盾,还要及时出面调解,让大家和睦相处;一旦有案情发生,更要迅速展开调查,搜集线索,力求还原真相并妥善处理。总之,他们每天要面对的事情可谓繁多复杂。 不过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之后,如果表现出色,他们将会被送去交河镇接受统一的培训,从而获得成为见习捕快执行任务的机会。又或者,等到卓山将来升级为乡镇时,他们便能直接转正成为见习捕快。这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可是一份相当稳定且体面的职业,意味着能够吃上公家饭啦。 卓青龙深知自己肩上担子沉重,责任重大。因此,每日天色尚未破晓之际,他便会早早地起床,然后带着那五个同样充满干劲儿的年轻人开始刻苦训练。无论是武艺还是查案技巧,卓青龙都会毫无保留地亲自传授给他们。而这几个年轻人也非常争气,凭借着一腔热血以及不懈的努力,他们的进步堪称神速。相信假以时日,这支年轻的队伍必定能为卓山的安定繁荣作出巨大贡献! 这一天风和日丽,但在卓山脚下的那家酒馆里却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一场激烈的争执正在上演。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男子领着一群助手风风火火地闯进了酒馆。此人正是卓青龙,卓山一带威名远扬的人物。 原来,这场争执源自于一位外地来的商人和本地的酒保之间关于酒钱的分歧。那位酒保一脸笃定地坚称这位商人足足喝掉了十壶美酒,然而那商人却是连连摇头,只肯承认自己喝了八壶而已。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争吵声越来越大,引得周围的顾客纷纷侧目。 卓青龙沉着冷静地走到桌前,开始仔细观察起桌上的酒杯痕迹。他锐利的目光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同时还留意着周围人们的神情变化。不多时,凭借着多年办案的经验和敏锐的洞察力,卓青龙的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他先是微笑着伸手示意激动的二人稍安勿躁,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二位莫急,且听我一言。”接着,卓青龙条理清晰地分析道:“从这桌上酒杯摆放的位置和残留的酒液痕迹来看,这位商人朋友确实只喝了八壶酒。至于酒保兄弟为何会记错数量,想必是当时店内客人众多,一时忙乱所致吧。” 听到这番话,原本还气势汹汹的酒保顿时面露愧色,他红着脸低头认错道:“大人说得对,是小的疏忽了,实在抱歉!”而那位商人见卓青龙如此公正明断,也是大度地摆了摆手,表示不再追究,并称赞卓青龙不愧是卓山的守护神。 此事一经传出,卓山的百姓们对卓山巡捕所更是心悦诚服,人人都夸赞卓青龙和他的助手们办事公道、能力出众。而卓青龙他们也因此备受鼓舞,愈发坚定了守护好卓山这片土地的决心。自那以后,卓山巡捕所在维护治安、调解纠纷等方面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逐渐成为了卓山稳定繁荣不可或缺的坚实力量。 巡捕所工作任务虽然简单,当前主要是辅助村公所开展治安任务,处理一些小偷小摸的行为,为村里找个走失的牛啊羊啊啥的;但挂不住地方大啊,每天不是在调查,就是调查的路上。 这日,卓青龙正带着助手们巡逻,突然听到一阵哭声。顺着声音寻去,发现是一位老妇人瘫坐在自家院子里哭泣。原来老妇人家中的传家玉佩不见了,这玉佩乃是她丈夫留给她的念想,她坚信凭着玉佩能等待到自己另一半出世。 卓青龙等人立刻展开调查,他们询问老妇人最后一次看到玉佩是什么时候,又仔细检查了屋子内外是否有可疑的脚印或者翻动的迹象。经过一番排查,并未发现有外人闯入的迹象。卓青龙眉头紧皱,突然想到会不会是家里养的小动物误将玉佩叼走。于是众人分散开来寻找,果不其然,在老妇人家的狗窝里找到了玉佩。原来是小狗贪玩,趁老妇人不注意将玉佩叼走玩耍,之后丢在了狗窝。 老妇人破涕为笑,连连称赞卓青龙等人细心聪明。这件事再次传遍了卓山,大家提起卓山巡捕所无不竖起大拇指,卓青龙和助手们也感到无比自豪,他们知道,只要用心对待每一件小事,就能守护好卓山这片土地的安宁。 要知道,如果村子里出现了打杀之类的恶性事件,那可是非同小可!这种情况下就得按照族规来严肃处理了。虽然说巡捕所有抓捕犯罪嫌疑人的权力,但他们并没有审判的权限哦。 这里的司法体系呢,采用的是一种独特的方式——将三老和议以及陪审制度巧妙地结合起来。所谓三老,就是村中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长辈们;而陪审人员则可能来自各个阶层。这样一来,在审判的时候就能够充分听取各方意见啦。只要最后得出的判决结果能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就算是符合要求的。 毕竟嘛,目前这个地方还没有一部正儿八经、完整详细的法律法规可供遵循和实施呀。所以啊,这一切都得靠村民们自己摸索着去建立一套相对公平合理的秩序呢。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卓山便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打杀事件。一名年轻男子在争执中将另一名村民打伤致死。卓青龙迅速带领助手赶到现场,将凶手捉拿归案。按照族规,此事需由三老和议并结合陪审制度来判定。 三老很快召集齐了村民代表作为陪审员开始审理此案。卓青龙向众人陈述了案件的基本情况。死者家属悲痛欲绝,要求严惩凶手。而凶手则辩称是对方先挑衅动手,自己只是失手。双方各执一词,场面一度陷入僵局。 这时,卓青龙站了出来,他提出查找当时在场的证人,并仔细查看双方身上的伤痕以判断谁先动的手。众人觉得此提议甚好,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找到几位目击者。最终真相大白,原来是死者先无端寻衅,凶手属于防卫过当。三老综合考虑后做出判决,凶手需赔偿死者家属一笔钱财并服劳役三年。卓青龙望着这一切,深知虽无完善律法,但公正自在人心。 卓青龙缓缓地转过身去,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正欲离去。然而就在此时,一阵轻微而又细碎的议论声从熙攘的人群之中传入了他那敏锐的耳际。 “你们说啊,咱们这卓山如今可是人丁兴旺,人口越来越多啦!”一个声音略带忧虑地说道。 “可不是嘛,这人一多,各种事务也就变得繁杂起来咯!虽说咱族里一直有着族规约束大家,可毕竟那只是个大概框架,遇到具体问题时还是显得不够明晰啊。”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是啊是啊,要是没有一套明确的律法来规范众人行为,长此以往恐怕会生出不少乱子呢!”第三个声音也加入了讨论。 这些话语如同石子投入湖中一般,在卓青龙的心间泛起层层涟漪。他原本坚定前行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便毅然决然地改变方向,朝着自己的住所快步走去。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唯有卓青龙的居所内还闪烁着微弱的灯光。只见他端坐在书桌前,眉头微皱,目光专注地凝视着眼前空白的纸张,手中握着一支毛笔,仿佛正在思考着什么重大决策。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卓青龙终于动笔了。他凭借着多年来处理各类事务所积累下的丰富经验,以及内心深处对于公平正义坚定不移的追求与理解,开始一笔一划地撰写起一份初步的律法草案。 这份草案详细地涵盖了民事纠纷、刑事犯罪等众多常见事务的判定标准和相应的惩处措施。每一条款都经过了反复斟酌和推敲,力求做到严谨公正、无懈可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而屋内的卓青龙却浑然不觉。他完全沉浸在了律法草案的创作之中,时而奋笔疾书,时而停下笔来沉思片刻,然后再度埋头书写……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了大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他怀揣着那份精心撰写的草案,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村里三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所在之处走去。当他终于来到三老面前时,心中难免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和信心。 起初,三老接过草案后,脸上露出了些许犹豫之色。他们仔细地翻阅着手中的纸张,时而微微皱眉,时而低声交流几句。然而,随着卓青龙开始详细而又有条理地阐述这份草案背后的理念、目标以及可能带来的种种好处,三老原本紧绷的神情渐渐放松下来,眼中也开始闪烁出一丝认同的光芒。 经过一番深入的讨论与思考,三老逐渐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份草案所蕴含的巨大价值。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表示对这个方案的认可。接着,三老决定将这份草案公之于众,以便广泛征求全体村民们的意见。 消息很快就在村子里传播开来,村民们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阅读着张贴在村口大树下的草案内容。一开始,大家都还保持着沉默,各自思索着其中的利弊。但没过多久,人群中便传来了阵阵议论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踊跃发言,积极地表达自己对于草案的看法和想法。 让三老感到惊喜万分的是,大部分村民都对这份草案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并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和支持。不仅如此,许多村民还结合自身的生活经验和实际情况,纷纷提出了一些具有建设性的改进建议。这些建议涵盖了方方面面,从草案中的具体措施到实施细节,无一不展现出了村民们的智慧和参与度。 在卓青龙与全体村民齐心协力、不懈奋斗之下,这部律法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经过反复琢磨和精心雕琢,不断地得到完善和提升。每一条法律条款都经过了深思熟虑,充分考虑到了卓山村民们生活中的各种实际情况以及可能出现的问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部律法开始发挥出巨大的作用。卓山的纷争不再像以往那样混乱无序,而是有了明确的解决途径和标准。无论是邻里之间的小摩擦,还是涉及到土地财产等重大纠纷,都能够依据律法迅速而公正地得到处理。这不仅让村民们感到安心,也使得整个村庄的秩序愈发井然。 而作为律法制定者之一的卓青龙,他的名字更是如雷贯耳,深深地印刻在了每一个卓山人的心中。人们对他充满了敬佩和感激之情,视他为带领卓山走向法治之路的关键人物和伟大先驱。在大家眼中,卓青龙不仅仅是一个智慧超群、勇敢无畏的领导者,更是正义与公平的化身。因为他的努力和付出,卓山终于迎来了法治的曙光,开启了全新的发展篇章。 第37章 组团出村 卓红袖拒婚事件了结后,在周边氏族中并未引起太大的波澜,但在卓山内还是引来的了一些议论,但婚姻毕竟还是讲究个你情我愿,再说人家卓红袖年龄不足16岁,拒婚也不算什么大事。 但卓红袖本人却被此事给吓到了,联想到自己有可能成为族中的联姻对象时,就惊惧不已。想着自己一个姑娘若一直依靠卓山生存,自己越优秀就越危险,早晚会进入家族视线,成为家族交换利益的本钱。 这种事,在原世界作为一个以天天观看泡菜剧为打发时间的单身女性而言,不要太熟悉,只是没想到这种事会落到自己头上,到时自己的父母、兄弟有能力保护自己么? 说不得还得给他们带来不可预估的危险,离开卓山,依靠自身能力求活,就成了唯一选择,不然自己的人生就得被他人所掌控。 这事还影响到的人就是老三卓绍西,本来按绍西在对歌会上的表现,也有那么几个姑娘愿意加强了解的,但经这么一闹,卓绍西也没好意思向家里开口,事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但人家姑娘可不会等卓绍西,一面之缘,也就有个好感,还没到一见钟情、生死不渝的地步。 村中丰收庆典和市集的热度随着时间的推移冷了下来,村中又慢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卓不凡即将接任交河镇巡捕房主事一职这件大事,毫无悬念地被卓山提上了重要日程。要知道,卓不凡此次走马上任,绝无可能单枪匹马、形单影只地前去赴任。因此,在过去的数天里,卓山大展身手,不辞辛劳地奔波于各个村庄之间,精心遴选出了足足 12 位年轻有为且实力超群的精锐骨干。这些青年才俊个个身强体壮、武艺精湛,他们将伴随卓不凡一同踏上新的征程,成为他的得力臂膀和左膀右臂。 对于卓山而言,此举不仅是掌控巡捕房的高明策略之一,更是为了给这些年轻人创造一个广阔的发展空间和良好的成长平台。通过参与到交河镇巡捕房的事务当中,他们能够积累宝贵的经验,锻炼自身能力,从而在未来的日子里大放异彩,成就一番事业。而有了这样一支强大的团队辅佐,卓不凡想必也能在新的岗位上游刃有余,顺利开展工作,并为维护交河镇的治安与稳定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这次大柳村升级三级行政大村,亦是成果斐然,出了一张初级酱料坊建筑图纸,以及一张水车图纸,水车图纸图纸与建筑图纸不同,它是工坊技术图纸,对工坊发展具有重要作用。人才方面尚没有出彩之处,都集中在农业方面,只招募到一名中级农夫和三名初级农夫,对大柳村的农业发展增加了一个点的加成。 随着卓不凡离村上任,村中主事由卓毕蝌接手,卓山一域的安全事宜,由弈云观卓一航暗中接手,有卓一航这一支剑在,卓不凡认为卓山安全无虞,再说卓山自强占上游村以来,一直处在风尖浪口,周边关注不断,也不利于卓山的发展,卓不凡离村,能减少周边的窥探,卓山一地就能进入一个平稳的发展期,巩固这段时日以来的胜利成果。 丰收庆典后小半个月,剑门山鸡鸣岭,卓毕蝌带着一众管事,给卓不凡等人送行,随同卓不凡前往交河镇的还有卓山商队,卓山商队经过这段时日的发展,特别是经过大柳村市集练摊之后,更显的成熟不少,这次行商人手已增加到30多人,有车架5部,骡马3匹,算得上周边氏族叫的上名号的商队之一。 此次商队出征交河镇之行意义非凡,肩负着多重使命。除了常规的行商活动外,更为重要的是要在这片陌生之地,成功建立起卓山于交河镇的商贸据点,同时还要妥善安排好老祖卓不凡舒适宜人的居住之所。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卓不凡精神抖擞地率领着庞大的商队,如长龙般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征途。这支队伍规模宏大,满载着各种货物和希望。一路上,他们翻山越岭、穿林渡水,历经无数艰辛与险阻。 当商队终于抵达交河镇时,卓不凡片刻未歇,立刻投入到紧张忙碌的工作之中。他深知选址对于商贸据点的成败至关重要,于是不辞辛劳地走遍了交河镇的大街小巷,仔细考察每一处可能的地段。最终,凭借着敏锐的商业眼光和果断的决策能力,他选定了一处位于镇中心且极为繁华热闹的区域。 在这里,卓不凡毫不犹豫地买下了一座气势恢宏的五进四合院。这座院落布局合理,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彰显出主人的尊贵身份与高雅品味。不仅如此,他还独具慧眼地租下了三间相邻的连排店铺,这些店铺位置优越,交通便利,无疑将成为未来生意兴隆的绝佳场所。 紧接着,卓不凡马不停蹄地请来技艺精湛的工匠们对所购房产进行精心装修。工匠们各显神通,有的雕刻精美图案,有的绘制绚丽壁画,还有的打造精致家具……一时间,整个工地热火朝天,木屑飞扬,锤声叮当。 与此同时,商队也没有忘记为老祖卓不凡寻觅合适的居所。四处打听,多方比较,力求找到一处既环境优美又宁静祥和的地方。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数日不懈的努力,终于如愿以偿地在北山官宅区发现了一座令人满意的宅院。这座宅院依山傍水,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仿佛世外桃源一般。 在卓不凡的悉心筹划与高效运作之下,短短数天时间,商贸据点便已大功告成。那崭新的店铺门庭若市,顾客盈门;而装修一新的四合院更是美轮美奂,让人眼前一亮。此刻,卓不凡满心欢喜地站在这一切成就面前,心中充满了自豪与期待。 然而,对于卓不凡来说,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接下来,他将引领着卓山商队在交河镇这片土地上开启一段全新的商业征程,书写属于他们的辉煌篇章! …… 卓振东回到卓山已经有足足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在这期间,他亲自带领着一支专业的建筑队伍,不辞辛劳地为卓山修建和维护各种类型的房舍。经过他们夜以继日的努力,共有 13 栋房屋得以焕然一新或修缮完毕。更为令人欣喜的是,原本只是村里普通泥工小队队长的那个人,在卓振东的悉心指导下,如今已成功晋升为中级工匠! 就在这时,他们又接到了来自石家的订单。然而,由于工作进度顺利推进,眼下也到了该离开村子的时候了。卓振东心里十分焦急,因为他还赶着前往交河镇去交付团队的任务,并着手为建筑队的升级事宜做好充分准备。于是乎,卓振东毅然决定带着自己的妻子邓金娥、敬爱的爷爷卓诚新,再加上三弟卓绍西、二姐卓红袖,以及 10 名建筑队的队员们,一同踏上了离开卓山的征程。 见到建筑队成效后,蝌老祖又给补了4人,替换了留在村中的小建筑队,留在村中的小建筑队虽说只是挂名在振东建筑队,但成长经验、材料节省也是与之一样的,而且建设履历也是算在建筑队的,也算是一种双赢。 村中的小建筑队虽说不能建设那种大型建筑,但对于不要图纸的民宅草庐来说,修建速度可比之前快了不少,质量、持久均有增长。 “爸、妈,你们走这小路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啊!”卓青麟紧紧地牵着一双儿女的手,与爷爷奶奶一同站在鸡鸣岭这个熟悉而又充满温情的地方,目送着即将离开村庄的父母以及那支辛勤劳作的建筑队缓缓远去。 此时的卓青麟心中满是离愁别绪,他深情地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眼眶微微泛红。身旁的孩子们似乎也感受到了父亲内心的情感波动,他们乖巧地依偎在父亲身边,小手轻轻地拉着父亲的衣角。 母亲邓金娥回头看了一眼卓青麟,当她看到儿子眼中流露出的不舍之意时,赶忙停下脚步,高声喊道:“儿啊,你一个人在村子里带着两个孩子,凡事都要小心谨慎些。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们,等过段时间,妈妈完成了这次作为医生的升级任务之后,就会尽快赶回来陪伴你们的。”说完,母亲向卓青麟挥了挥手,示意他安心。 听到母亲的这番话,卓青麟心头一暖,但还是忍不住叮嘱道:“妈,在外辛苦,自己也要多保重身体呀!”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女儿卓玉抬起头来,懂事地说道:“奶奶,您就放心去吧,爸爸会照顾好我和弟弟的。而且家里还有太奶奶帮忙照看呢,不会有事的。”说罢,她转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太爷爷太奶奶,眼神中充满了依赖和信任。 卓武邦左手紧紧地提着沉甸甸的行李,右手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年迈的老爷子卓诚新,轻声说道:“爸,您先到交河那边去看看,如果觉得那里好、住得开心,那就在那儿安心留下来;要是感觉不习惯或者不喜欢,那就随时回咱们村子里来,反正不管怎样,一切都还有我在呢。” 一旁的奶奶满含热泪,一只手用力拉住大姑卓红袖,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哽咽着说:“闺女呀,出门在外凡事可都得多长几个心眼儿,千万别被人给骗了、算计了,如今这世道可不太安稳呐,唉……”奶奶边说边叹气,短短几日的团聚时光转瞬即逝,此刻又要面临分别,她的内心充满了不舍与牵挂。 建筑队的成员们一个个身背硕大的行囊,迈着缓慢而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出了鸡鸣岭。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前行,渐渐消失在了远方,朝着交河镇的方向一步步靠近。 站在原地的卓青麟默默地望着亲人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着父母此行能够一帆风顺、平平安安。他深知,此次的别离仅仅是短暂的分离,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一家人必定还会拥有更多温馨欢乐的相聚时刻。 对于父母的离开,卓青麟多少还有一些不舍,但自已两娃还小,离不开人照顾,也知道自己与母亲必须有一人留在村中照料,母亲前往交河镇不光是为了完成医生升级任务,还有就是要去拜访自已的外家,要知母亲的娘家邓氏,也是交河地面的另一个龙头,虽说比不上现在掌权交河镇的曹家,但也是人才鼎兴之族,丁口众多,比之当前的卓氏可要强不少,邓氏传自南阳邓禹一脉,自汉以来就是中原豪族,在交河地面也不容小视。 至于卓青麟本人,虽也想前往交河镇,但毕竟走不开,也幸好棋坪山弈云观落成,入驻了卓一航这一大牛,卓青麟也就在第一时间接了一个弈云观的道学任务,完成后对自身内功心法、武功招式、以及心境学识均有不少加成,完成之道学任务也还需要一些时日,倒不急着出村,也算意外之喜。 …… 随着卓山局势的稳定,卓氏子弟外出也多了一份保障,出村寻求机缘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也随着卓氏名声的传开,前来探亲访友、投靠落户的人员也有不少,卓山的发展形势越发明朗,起码安全上有了保证。 交河镇也趁着卓氏的归顺,又招收了不少摇摆不定的大小势力,如大苗村就顺势归顺,也加入了交河镇,获得交河镇制药坊的主事一职。 堌河南部河塬地域分界,在交河镇的介入下越发明显,张氏已逐渐巩固从南边大苗庄界到北临堌河一线的河源西部边域,占据了堌源足有三分之一强的土地。 而曹家的附属家族黎氏,已从堌源东部区域蚕食堌源,亦据有小三分之一的堌源土地,堌源的土地还不足原来的三分之一,但还有三四个势力在些纠缠,虽说剩下的土地最为肥沃,但也不足以养活这么多势力,离开或解散已成定局,再这么纠缠下去,这三四个势力所有人都将成为他人的战利品,而这几方势力也已经看清了形势,投靠交河镇已是大势所趁。 第38章 弈云观苦修 卓青麟在父母离开卓山后,就开始在弈云观中刻苦修炼,道学任务的难度颇高,但他凭借着坚韧的毅力和卓越的天赋,还是逐渐入门,领悟到一些其中的奥妙。 弈云观卓一航规定的生活方式非常简单,日常作息亦是非常规律,采取七日一休制度,通常凌晨3点起床打坐冥想,7点吃早饭,上午读书诵经,下午练剑练拳,打熬身体,夜晚准时入睡,通常一天只吃一餐,其余就是做点餐风饮露的修行,称为“过午不食”,晚饭时间基本以喝茶代替,但能遵守的人不多,多是坚持几天就饿得不行,直接放弃了,还是道行不够啊。 但卓青麟还在长身体,可经不得饿,还有那无肉不欢的饮食习惯,更是与道观格格不入,但还是努力遵守道观规矩,最多也就以练功为由,去周边山里打个猎、摸条角鱼,搞点烧烤,打打牙祭;对于这种行为,观主卓一航是不管得,只要不在道观杀生就行,道家讲究由心即可。 每个周一的清晨,阳光透过古老的殿门洒进宽敞的大殿内。此时,身着素衣的卓一航准时出现在大殿之中,他面容沉静,气质儒雅,开始了一天中的重要活动——论道讲经。 整个上午,大殿里弥漫着浓厚的学术氛围。卓一航口若悬河,将深奥的道家经典诠释得深入浅出,令在场的弟子们如痴如醉。他们或专注聆听,或奋笔疾书,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妙之处。 午后时分,卓一航移步至宁静的内院。这里是专门用于点评功法技艺的地方。弟子们纷纷展示自己近日修炼所得,卓一航则认真观察每个人的动作和气息,然后给予精准的评价和指导。他对每一种功法都了如指掌,能够指出其中的不足之处,并提出改进的方法。 至于道学任务的课业安排,那可真是一点儿也不轻松。主要的课业围绕着道教十三经展开,这可是道家学说的核心经典。弟子们需要深入研读这些经文,理解其中蕴含的哲理和智慧。同时,武学点评也是课业的一部分,但只是作为辅助。武学方面主要侧重于点评各人已经学习过的功法,并不会传授新的法门。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就到了周六。这一天,卓一航要检查众人一周以来的所学成果。弟子们紧张地准备着,期待能得到师傅的认可。而周日,则成为了大家难得的放松时光。有的弟子选择去攀登山峰,感受大自然的雄伟壮丽;有的则摆开棋局,与同门师兄弟在棋盘上一较高下;还有一些喜好音律的弟子,拿出笛箫吹奏起悠扬动听的乐曲。然而,在这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中,卓青麟却总是与众不同。他通常都会选择回家陪伴俩孩子,尽享奶爸之乐。 现在两娃白天跟着五叔卓向南去学堂念书,晚上由奶奶罗英带着,孩子与五叔卓向南一起住在卓青麟那屋,现在卓青麟那宅子与隔壁三叔卓绍西的宅子在室内开了个小门,算是打通了,隔壁宅子由爷爷奶奶入住,至于三叔卓绍西光棍没人权,与大哥卓青龙一道住到了第四排的新宅子里。 道观饮食就更简单,都是观中众人轮流上灶,自行解决,主要是村民送得或自种的萝卜、白菜等蔬菜,也吃些山林里采摘的松针、松子、竹笋、蘑菇和野果啥的,找到啥吃啥;主食就杂粮饼子或野菜粥,都是众人自己背来的口粮,一周交一次,混在一起做,好吃是不至于,但基本能混个半饱。 自卓一航接手卓山一地安全事务后,也接过了卓不凡的传法任务,基本上每月初一、十五,众人至道观上香敬神时,会对信众进行传功和点评,当然主要传授的还是卓家各种秘传功法,可不是卓一航所学的武当一派的秘传,武当派的传承可不会这么简单就能传出来,但普及道学知识,则是卓一航作为道士传道职责。 卓一航因而在弈云观发布道学任务,这是一个长期任务,分为初级、中级、高级,初级任务就是学通道经三篇,中级则是学完道教十三经,高级更是离了大谱,要求完成对道家经典三十六经的领悟。 卓青麟暗想道学任务可能会与交河镇文庙发布的儒学任务相同,都属于要学一辈子的。 卓青麟的道学初级任务领取了道教十三经中的《道德经》《通玄真经》《常清静经》三篇;《道德经》是基础篇,是任务的必学课目,《通玄真经》内含道家内功心法的暗语,是领悟卓家秘传心法的必读课目,《常清静经》则是为了明心静气,助催内力。 卓青麟估摸着要学完道家经典三十六经,基本上一辈子就过去了,每日沉浸在道经秘法中云里雾里,啥事都不用干了;这种能在山上修炼一辈子的人,不能成为高手都见鬼了,资质好的人修成神仙,都有人信;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还想把孩子妈找回来,躲在山上修一辈子道的可能性不大,能坚持完成初级任务就谢天谢地了,太孤寂了。 卓青麟的学习进度还是相对比较快的,《道德经》原本就有点基础,而且字数不多,仅花了三天就将全本《道德经》经背了下来,再依照卓一航的讲经,也能将之理解一个七七八八。 但也只是将《道德经》作为哲学思想去领悟,至于想作用到武学上,自认为没那个能力,千百年来能从《道德经》中领悟出太极拳的也就出了一个张三丰,这就像全世界知道相对论的不知凡几,但能从中制造出原子弹的可没几人,能的都是宗师级人物,足以开宗立派。 《通玄真经》则对照着卓家秘传的内功心法,与卓一航的讲经一起比对,逐行逐句去研读,领悟进度也还算可以,以前修炼时一些想不通的地方也一下子豁然开朗,修炼进度快了不少。 至于《常清静经》那完全就是云里雾里,只能按照卓一航的要求每日诵读,以期有所进益。 在一次偶然的深夜修炼中,卓青麟突然陷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常清静经》中晦涩难懂的经文竟在他心中若隐若现,与他体内的内力发生了共鸣。在研读道经《常清静经》时,偶然间发现了通过诵读道经竟真有宁神静气之效,竟能与自身内功心法相合,缓慢精纯内力,突然感到体内真气涌动,经脉通畅。 在这种状态下,他意外地发现了一种将内功心法与《道德经》哲学相结合的新的修炼方法。这种方法让他的内力变得更加精纯,同时也让他的武学境界有了质的飞跃。 卓青麟他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 他是欣喜若狂,如获至宝,决定继续深入研究道经,每日诵读,融合内功,提纯内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卓青麟的武功日益精进。他决定在适当的时候,向卓一航展示自己的成果,争取得到他的认可。 至于拜师卓一航,加入武当派,想想就好,想拜师的一大溜人;至今未有一人接到卓一航的拜师任务,想想也是,武当派可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就好比985、211一类的名牌大学,岂是一般人能随便入门,卓一航好歹也是武当派的一任掌门,就好比一位名牌大学校长对着一众小学生,你说一小学生想拜师一名牌大学校长,想想还是早点睡,梦里啥都有,能稍微提点一下就算没白忙活,对得起自己起早贪黑的苦修了。 能坚持在弈云观修行的也就十二三人,现在都只能算是个居士,连个外门弟子都不是,都是接了道学任务,真正入门的可没几人。 卓青麟深知,要想成为武当派的正式弟子决非易事,他努力确认效果后,就把诵读《常清静经》可能精纯内气这一发现告诉了观主卓一航。 卓一航听闻卓青麟的发现后,也感到十分惊讶,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将这门道经研究到了这种程度,竟摸到了《常清静经》入门的门槛。并十分肯定地确认了卓青麟的发现,告诉卓青麟全真教三教合一,其核心道义相通,道经、佛经与儒学经典,只要能领悟、融会贯通都有辅助修炼的作用,一法通则万法通,甚至兵书、战册,易经、术算都可以,只是修行路径不同、立意相左罢了,但最终修行结果却是相同的。 在卓一航的指导下,卓青麟开始将《道德经》的哲学思想融入武学中,他发现其中的“柔弱胜刚强”理念与太极拳的精髓不谋而合。卓青麟开始尝试将《道德经》中的“无为而治”思想运用到内功修炼中,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内力变得更加精纯。 卓一航指点,让卓青麟大受鼓舞,他在弈云观内静心修习,将所学的武功招式与道学知识融会贯通。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功日益深厚,心境也越发澄澈,基础内功也顺利进阶高阶,而基础剑法和八极拳的修炼也受到了卓一航的一一点评,进境比自己修炼快了一倍不止,均已进入基础高阶,看来不管什么事都要有贵人引领、名师教导才行,简直就是风口的猪,原地起飞,假以时日弈云观一定能成长为修行圣地。 卓一航目光炯炯地看着眼前的卓青麟,语重心长地说道:“青麟啊,我想让你留在这弈云观中,与众人交流并传授此种修炼之法。如此一来,咱们族中的子弟皆能从中获益,实力大增。” 卓青麟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好!承蒙道师信任,弟子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自那一日起,卓青麟便常在每日清晨,阳光刚刚洒落在庭院之中时,便能看到他精神抖擞地站在演武场上,开始向围拢过来的众多弟子悉心讲解修炼之道。他将自己的所学所悟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大家,从最基本的运气法门到高深的技法运用,无一不是深入浅出,让人一听即懂。 不仅如此,卓青麟还时常亲自下场与弟子们过招切磋。只见他身形如电,招式凌厉而多变,引得围观者阵阵喝彩。而那些与之交手的弟子们,在感受到他强大实力的同时,也能从中学到许多实战技巧和应对之策。随着时间的推移,卓青麟对于这些招式的使用愈发熟练,变化之间更是随心所欲,令人叹为观止。 在卓青麟的耐心指导下,弈云观的其他弟子亦是大受启发,内力运行速度明显加快,修为都得到了显着提升,越来越多的族人弟子在修炼之路上取得了显着进步,慕名而来接取道学任务的卓山弟子更是络绎不绝,道教思想在卓山一域迅速推广,整个道观的实力也更上一层楼。 他们对卓青麟感激不已,而卓青麟也因能够帮助他人提升实力而感到由衷的快乐。就这样,弈云观内一片欣欣向荣之景,人人都沉浸在浓厚的修炼氛围之中。 而卓青麟也因此在卓山声名大振,成为了家族中备受瞩目的后起之秀。他也期待着完成道学任务后的蜕变,相信自己身手能更进一步。 …… 卓青麟在弈云观一呆就有近三个月,初级道学任务经卓一航考校,算了个及格,勉强算是完成了;基础内功、基础剑法、八极拳都已进入突破的边缘。 “阿麟啊!这基础内功切不可操之过急地寻求突破呀。要知道,只有不断尝试去挑战并冲破自己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才能让你的根基越发牢固。如此一来,将来你在武学之道上才能够行稳致远、越攀越高。今日,便将我全真一脉的基础内功秘籍——《全真大道歌》传授于你。你需得用心领悟其中奥妙,并将其与你现今所修炼的心法相互融合。这般操作之后,不仅可以让你的内力变得更为精纯,还能够进一步夯实你的根基呐!”卓一航语重心长地对着刚刚圆满完成初级道学任务、即将离开道观下山历练的卓青麟叮嘱道。 “谢道师。”众人在不能称呼卓一航师傅的前提下,就称其为道师,这一称呼也就慢慢沉淀了下来,成为了卓山一域对卓一航的尊称,卓青麟对能得到全真教基础内功的奖励也是非常高兴,总算是努力有所收获。 第39章 交河行走 卓振东带着建筑队一路穿山越林,一路很是平顺,仅花了四天时间十几号人地就渡过了堌河,比预计时间还早了一天,进入了交河镇核心地界。 从卓山至交河的二百里商道算是彻底走通了,至少安全已无虞,虽说道路差了些,但现在人人习武,体质强了不少,一天急行五六十里已里常态。 当前已是秋冬季,山风飒飒,层林尽染,一路虽景致不差,但也没人愿多在野外多呆,秋冬已至,山林中事物渐少,说不准就会出现野兽袭人事件发生,野外露营并不安全。 越过蜿蜒流淌的堌河之后,便正式踏入了交河镇那令人瞩目的核心区域。举目四望,但见一片片广袤无垠的良田如绿色海洋般铺展至天际,根本无法看到尽头。一路上,视线所及之处皆是秋收过后残留下来的密密麻麻的稻茬,它们整齐地排列着,仿佛大地之上精心绘制出的一幅幅线条画。 与卓山一带相比,交河的开发程度显然更为深入和成熟。单从这些秋收后的稻茬便能略窥一二:其整齐划一的程度简直让人惊叹不已!毫无疑问,这是当地农民们辛勤劳作、精耕细作的成果体现。每一株水稻都得到了悉心呵护和照料,因此可以预见今年的收成必定十分可观。或许正是由于这种对土地的热爱以及对农业生产的精益求精态度,才使得交河镇能够拥有如此富饶肥沃且繁荣兴旺的景象吧。 众人沿着蜿蜒曲折的道路继续前行着,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不多时,一座雄伟壮观的城池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走近一看,只见那近处赫然耸立着一片高大坚固的城墙以及错落有致的碉楼。这座城便是交河镇,它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这片大地之上。 远远望去,交河镇的城墙巍峨高耸,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墙体由巨大的青石砌成,历经岁月的洗礼依然坚如磐石。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设有了望塔和箭垛,士兵们手持长枪利戟,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而那些碉楼则分布在城墙的各个角落,它们造型独特,有的呈圆形,有的呈方形,还有的呈多边形。碉楼的墙壁厚实无比,窗户狭小却足以让守卫者观察到外面的动静。楼顶还飘扬着鲜艳的旗帜,给整个城镇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穿过小镇南门护城河,走进镇内,镇面道路并不算宽,但还算整洁,估摸也就10米左右的泥板街面,两旁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临街店铺都有近2米宽的屋檐,供顾客穿行。只见眼前一片繁华景象,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与之卓山剑门村和大柳村相比,这里无论是建筑规模还是繁荣程度都明显更胜一筹。街道旁的房屋大多是两层或三层的小楼,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商铺里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目不暇接,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充满生活气息的交响乐。 大家伙心中暗喜,这交河镇果然如传闻般富足。众人沿着街道缓缓前行,眼睛忙不迭地打量着四周。街边有卖特色小吃的摊位,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引得几个年轻人直咽口水。还有些售卖精美绸缎和手工艺品的店铺,店内陈列的物件精致无比。 再看那集市广场上更是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各种摊贩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有新鲜的蔬菜水果、精美的手工艺品、香气扑鼻的小吃等等。人们穿梭其中,挑选着自己心仪的物品,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如此繁华昌盛的景象令众人为之一震,心中不禁感叹:这交河镇的气象、格局、场面果然不同凡响!其建设程度不仅比卓山更为先进,而且也显得更加富庶丰饶。 “当前交河镇有人口近五万,这次我们卓山入盟,交河镇整合各方力量也在加快,估计再过不久,人口达十万,升级小县就在眼前。”卓振东一边行走,一边向众人介绍道。 “也不知我们卓山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发展到这般程度。”旁人嘀咕道。 “估摸着怎么也要四五年时间,据说这交河镇都已发展了三四年了,还整合了不少周边势力,才发展成这样,我们卓山可没外围势力整合,要想赶上交河镇的发展,我估计难。” “是啊,一步早,步步早,老祖还是出世晚了,要是能早个两三年,说不定我们能与这交河镇交锋,比一比谁强。” …… 这时,卓振东指着前方一座高大的建筑说道:“那便是交河镇的商会所在,所有的商业往来、贸易协商皆在此处。”众人望去,只见那建筑雕梁画栋,甚是气派。 正走着,忽然听到一阵喧闹声。原来是一群人围聚在一起,中间是一个耍杂技的班子。艺人熟练地摆弄着手中的道具,时而抛高接稳,人群中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声。 卓振东笑道:“交河镇不仅商业繁荣,民间娱乐也是丰富多彩啊。看来此次前来结盟,我们卓山定能学到不少东西回去。”其他人纷纷点头称是,大家怀着期待的心情继续穿梭于这繁华的交河古镇之中,想要探寻更多的惊喜之处。 正走着,迎面走来一群身着锦缎的富家子弟,为首之人看到卓振东的队伍,便轻蔑地哼了一声道:“哪来的泥腿子,莫要弄脏了我们的街市。”卓振东的手下们听了这话,个个面露怒色。 卓振东却笑着上前抱拳行礼:“各位公子爷息怒,我等乃是卓山来建筑队,初到此地,如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那群富家子弟听闻是来自卓山的,态度稍有缓和。 其中一人说道:“原来是卓山来建筑队,这可是不错的差事,不过你们可得小心些,这交河镇虽富,规矩也多着呢。”卓振东点点头表示知晓。 众人脸上皆浮现出愤愤不平之色,心中的怒火仿佛即将喷涌而出一般,但当看到卓振东正在冷静地应对时,他们便强压下心头的不满,暂时保持沉默。 待到那群嚣张跋扈之人扬长而去之后,卓振东这才缓缓开口说道:“诸位,咱们出门在外打拼闯荡,凡事都应以和为贵,尽量避免不必要的意气之争。有时候,在言语上稍作退让,并非意味着咱们惧怕对方,只不过是不想横生枝节罢了。像刚才那样的一帮纨绔子弟,实在不值得咱们与之计较太多。” 一直在旁默默观察的老爷子卓诚新闻听此言,不禁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他语重心长地接着说道:“振东所言极是!咱们做人做事,不必过于执着于一时之气,非要在口舌之上与他人争个高低胜负不可。适当的时候选择妥协让步,并不代表着失去了自己的骨气和尊严。毕竟,咱们此行的目的乃是谋求财富、寻求发展机遇,而非一味地与人斗气斗狠。所以啊,大家一定要把这番话牢记于心,切不可因小失大。” 众人纷纷颔首示意,表示明白了当前的情况。卓振中没有丝毫犹豫,带着大家马不停蹄地继续向前行进。他们一路疾行,目标直指卓振中自家那座小巧而温馨的四合院。 没过多久,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这座四合院虽然规模不大,但却布置得井井有条,充满了生活气息。众人稍作歇息后,便开始着手进行简单的安顿工作。有的整理行李物品,有的打扫房间卫生,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 卓振东深知时间紧迫,他片刻不敢耽搁。刚一安顿好,便立刻带领着诚新老爷子以及自己的妻子匆匆出门。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去探望正在养伤的田伯光。一路上,三人心情沉重,默默祈祷着田伯光能早日康复。 当卓振东一行人踏入田伯光所处的房间时,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们一眼便瞧见田伯光面色如纸般苍白,静静地躺在那张略显破旧的床上,整个身躯被厚厚的绷带紧紧缠绕着,仿佛一只受伤的粽子。 看到卓振东等人出现在眼前,田伯光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惊喜之色。他竭尽全力,勉强从嘴角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试图撑起身子向众人打招呼。然而,这轻微的举动却引发了一阵剧烈的疼痛,使得他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眼疾手快的卓振东见状,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出双手用力按住田伯光的肩膀,同时压低声音关切地说道:“老田啊,千万别乱动!你就乖乖地躺好,安心休养便是。” 紧接着,卓振东的妻子邓金娥也迈着轻盈而稳重的步伐走到床边。只见她神情专注,一双美眸透露出专业与认真,开始仔细地为田伯光做全面检查。她的动作轻柔且娴熟无比,如同呵护一件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触碰着田伯光身上的每一处伤口,生怕给他带来更多的痛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邓金娥始终全神贯注地查看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终于,在完成所有检查之后,她轻轻舒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然后,她转过头来对着围在一旁焦急等待的人们缓缓说道:“诸位放心吧,情况还算乐观。虽说田兄的右腿不幸已被截肢,但其他各处的伤势恢复状况都相当不错。尤其是这段日子以来,多亏了青虎的悉心照料,才避免了出现什么严重的差错。” 听闻此言,在场所有人心中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总算是稳稳落地,大家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 随后,卓振东大手一挥,带领着身后浩浩荡荡的人群向着交河镇的工坊进发。一路上,大家欢声笑语,对即将到来的任务充满期待。 终于抵达目的地后,他们鱼贯而入,进入到那宽敞而忙碌的工坊之中。工坊内机器轰鸣,工人们正热火朝天地工作着。 找到负责交接任务的人员后,他将相关文件递了过去,并详细地介绍了此次前来的目的和要求。经过一番仔细核对与确认,任务顺利完成交付。 作为奖励,他得到了一张珍贵无比的营地建筑图纸。这张图纸绘制得极为精细,上面标注着各种复杂的数据和构造细节,让人一看便知其重要性和价值所在。 紧接着,还没等他来得及细细欣赏手中的图纸,新的工坊任务已经摆在眼前——建设团队驻地。这个任务可不简单,但对于经验丰富的他们来说,也并非无法完成。于是,在短暂商议之后,大家纷纷摩拳擦掌,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挑战。 随后,众人解散各自组队在交河镇四处逛逛,寻找各自的机缘,承接各种转职升级任务。 卓振东领着媳妇邓金娥,跟随着闻讯赶回家中的侄子卓青虎的脚步,一路上有说有笑。卓青虎对于镇上的道路可谓是轻车熟路,很快他们便来到了镇上规模最大、声名远扬的医药铺——七葫馆。 刚一踏入医馆,一股浓郁的草药香气扑面而来,让人顿感身心舒畅。卓青虎熟稔地领着二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径直走向了药铺内那位正襟危坐的坐堂大师傅面前。 只见那大师傅面容清癯,双目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睿智和沉稳。他看到卓青虎后,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打过招呼。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邓金娥身上时,则上下打量起来。 好在因为卓青虎的关系,这位大师傅并未刻意刁难邓金娥,而是语气和蔼地询问起她一些关于医术方面的问题,并让她现场展示了几项基本的医疗技能。经过一番简单的考究之后,大师傅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了邓金娥。 原来,这份文件正是中级医生的转职任务。邓金娥接过文件仔细翻阅起来,发现其中一共列出了三个不同的方向可供选择:一是妇幼保健方向,二是临床门诊方向,三是中西医结合方向。这几个方向与现代医学中的分类并无太大差异,但每个方向都有着各自独特的要求和挑战。 最终,邓金娥选择了相对简单的妇幼方向,医学领域并非越广博越好,在原世界邓金娥在妇幼保健领域深耕了近40年,虽说一直是在乡镇卫生院,但在妇产和新生儿护理方面还是有非常丰富的经验,只是吃亏在文凭不高,仅是卫校毕业,职级一直提不上去,干了一辈子也只是个初级医生。 …… 第40章 妖虎之名 话说那卓青龙与卓青虎两兄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田伯光从高耸入云的青云山上给营救下来,并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回住所悉心医治。打从田伯光被接回来之后,这照顾他日常生活起居的重担便落在了弟弟卓青虎的肩上。 且说这田伯光此次受伤之重,简直令人触目惊心!他浑身上下的伤势可谓惨不忍睹,单是那些皮外之伤就已不计其数,密密麻麻遍布全身各处。 然而,相较于这些皮肉之苦,更为严重的还是他体内所受的重创。想当初,他可是从那陡峭险峻、云雾缭绕的悬崖之上径直坠落而下啊!尽管他自身武艺高强,但这般高空跌落也绝非等闲之事。这不,着地时强大的冲击力使得他全身都遭受了剧烈的剐蹭,原本光滑细腻的肌肤瞬间变得血肉模糊,惨状实在难以言表。 而最为要命的当属他的内伤了,由于巨大的撞击力作用于身体内部,致使其内腑受到极大震动,出现了严重的震裂情况。不仅如此,他全身的骨骼亦是受损严重,几近崩坏。其中,肋骨断裂过半,右腿更是遭遇了粉碎性骨折的厄运,最终不得不采取截肢措施以保住性命。 至于左腿,则是多处骨裂和骨折交织在一起,状况同样不容乐观。就连那双平日里灵活自如的双手,此刻也有多处骨折发生,根本无法正常活动。如今的田伯光已然完全失去了自理能力,只能如孩童般依赖他人的照料方可生存。 好在经过一番紧张激烈的抢救与精心治疗之后,田伯光总算是勉强捡回了一条小命。不过,至于他今后能否再次站立起来,恢复往日雄风,那就只能听天由命,看老天爷是否愿意眷顾这个作恶多端之人了。 毕竟像他这样的大奸大恶之徒居然能够在江湖上存活至今,或许真的就应了那句流传已久的古话——“祸害遗千年”啊! 田伯光受伤进入卓氏小四合院养伤,奶奶罗氏在不知其身份,只知悉此人是个有本事之人,就暗中建议青龙、青虎拜师习艺,不管是学到什么本事,都能更好地在这方世界走下去。 青龙在考虑到自身情况,与一身所学与田伯光并不相合;最终提议由青虎拜师。 这么一来,田伯光受伤以来,便每日都青虎对其悉心照料,不敢有丝毫懈怠。 然而,令人感到忧虑的是,尽管卓青虎已经付出了诸多努力,但田伯光的状态却依旧每况愈下,整日里都是一副郁郁寡欢、日渐消沉的样子。 终于,在某一天,看着田伯光那愈发憔悴的面容和颓废的神情,卓青虎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与担忧,他开口劝说道:“田师啊,想当年您可是在江湖上纵横驰骋、威风凛凛的人物,如今虽然遭遇了这般巨大的磨难,但也不应该就这样一蹶不振、如此萎靡下去呀!” 听到卓青虎这番话,田伯光只是微微抬起头,露出一抹凄惨无比的笑容,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叹气道:“阿虎,你有所不知啊。我现在这副模样,已然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连正常走路都做不到,又还有什么资格去谈论曾经的江湖呢?”田伯光并未将卓青虎当晚辈来对待,还隐隐约约有平辈论交的意味。 就在两人交谈之时,距离他们住所不远的那家药铺的大掌柜恰好带着学徒前来给田伯光复诊。这些日子以来,这位经验丰富的大掌柜一直不辞辛劳地亲自为田伯光精心医治,不仅每日都会按时前来给他施针用药,而且还会根据病情的变化不断调整药方。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大掌柜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田伯光的伤势竟然慢慢地出现了好转的迹象。只不过,由于之前所受创伤过于严重,田伯光那条失去的右腿无论如何都再也无法恢复如初了。 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田伯光起初也曾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但是,生性倔强的他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毅力,开始尝试着练习使用拐杖行走。 一开始的时候,这个过程充满了艰辛与困难,田伯光常常因为掌握不好平衡而摔倒在地。但每次跌倒之后,他都会咬咬牙重新站起来,继续坚持练习。渐渐地,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田伯光对于拐杖的运用越来越熟练,最终成功地实现了依靠拐杖自由行动的目标。 …… 田伯光是一个浪迹天涯的江湖浪子,他在这鱼龙混杂的江湖之中摸爬滚打了许多年。期间,即便遭遇他人长达万里的疯狂追杀,他依然能够活得逍遥快活、自由自在。这样的人物又怎会是平庸之辈呢?他对自身的能力和处境有着极为清晰的认知。 那日,青龙与青虎兄弟二人不辞辛劳,历经千难万险才将重伤的他从险峻的青云山中艰难地抬出。若是此时的田伯光不知好歹、不通人情世故,对于这份救命之恩毫无表示或报答之意的话,那么凭借着青龙身上那股凌厉冷峻的衙门气势,田伯光丝毫不怀疑自己将会在第二日便因为伤势过重而一命呜呼。 要知道,在这江湖之中,那些个混混们一旦遇上了代表着官府力量的警察,其情形就如同老鼠撞见了猫一般。哪怕双方彼此并不相识,哪怕这些混混本身的武功比对方还要高强一些,可那种来自于气场之上的绝对压制感,却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血脉压制一般。无论如何努力,他们之间始终难以产生丝毫的亲近之感,毕竟二者生来就是天敌啊! 随着身体的恢复,田伯光心中的壮志重燃。田伯光思前想后,觉得必须主动做点什么。他决定以自己残缺之身,投身于教导新人武艺之事,要将自己的毕生所学传承下去,或许他再不能像以前那般肆意潇洒地闯荡江湖,但也能以另一种方式延续自己的武林梦想。 且说那青虎,当真是个机灵至极之人,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浓厚的江湖气息。如此人物,与田伯光可谓是一见如故、惺惺相惜啊!田伯光这一见到卓青虎,便立刻对他青睐有加。 这其中缘由,一是因为卓青虎着实惹人喜爱,那股子聪明伶俐劲儿让人无法忽视;二则是人家青虎可是救过自己这条小命呢,于情于理都得好好报答一番才行;其三嘛,如今田伯光自身武功尽废,疗伤治病所耗费的钱财可不在少数,日后的生计还得仰仗着这个徒弟呢;最后一点也是至关重要,自己这一身惊世骇俗的绝学总算后继有人啦,可以由卓青虎将其传承下去并发扬光大。 于是乎,田伯光就在卓家安心养起伤来。对于卓家的长子青龙,田伯光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始终保持着一种尊重的态度,但不知为何就是亲近不起来。然而对待青虎时却完全不同了,他俩仿佛天生就合拍似的,相处起来格外融洽。 原来这青虎平日里行走江湖,练就了一副敏捷的身手和独特的气质,那若隐若现的江湖气息更是和田伯光如出一辙。再加上田伯光觉得自己这身武艺与青虎颇为匹配,如果传授给他定能让其如虎添翼、更上一层楼。所以呀,这师徒二人之间的关系愈发亲密无间。 田伯光不愧老江湖,眼光是真毒。青虎初中混了三年,没有考上高中,初中毕业就在市里一家有社团背景的健身俱乐部打工,起初干点杂活、跑跑腿,还给人当肉盾,因受不力,就改学瑜伽,在一帮少妇、二奶群里打混,还混成了瑜伽教练,时不时还跟着社团出去凑个人头,虽大事没犯,但小祸不断,直到青龙转业回乡,狠狠收拾了一顿,才脱离了出来;但这小子不走正道,聪明是真聪明,从俱乐部离了职,背起行囊离乡闯荡,没去珠三角,没去长三角,竟玩起了闯关东,加入了一加小公司,干起了收卖生药的活计,最终小公司倒闭,老板卷款跑路,自己也没落个好,妻离子散,四处飘泊,气得大哥青龙没把血管给炸了。 …… 一日,田伯光强撑着身子,用拐杖支撑着来到青龙、青虎面前。“青龙兄弟、阿虎,伯光这条命算是你们救回来的,我虽现在身残,但还有些本事。我愿将我这身武艺整理成册,赠予二位,也好让贵兄弟们多些克敌制胜的法子。”青龙和青虎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喜。 “田兄此举大义,只是这会不会过于劳累你?”青龙说道。田伯光摆摆手,“无妨,我如今行动不便,正好借此打发时间。”此后,田伯光每日专心撰写武谱,遇到关键之处还亲自示范给青龙、青虎看。 田伯光传下了《神行百变》轻功、《虎煞魔功》《驭风决》两门内功心法、《五虎断门刀》和《疾风快刀》两门刀诀,神行百变乃江湖盛名在外轻功绝技;《虎煞魔功》又称虎煞诀,传说出自《白虎七变经》这一绝世功法;《驭风诀》《五虎断门刀》和《疾风快刀》三门也是江湖二三流的绝技。 青龙的武学已偏向佛门刚正功法,只选了《神行百变》和《五虎断门刀》两门,其它功法绝技练多了反而会与自身功法相冲突,只是作为参考,开阔眼界;而青虎则是来者不拒,一股脑全学了,也不顾能不能消化的了,也不怕贪多嚼不烂,但也算是继承了田伯光的衣钵。 也正是因为这样,青虎对于能够拜入田伯光的门下这件事情表现出了极度的认可和赞同。他心中已然没有了丝毫的疑虑与抵触,完完全全地被田伯光所折服。从内心深处到外在行为举止,都充分展现出了他对田伯光的尊敬以及对自身作为其徒弟这一身份的深度认同。 此刻的青虎,已经将田伯光视为自己人生道路上最重要的导师,决心追随他的脚步,努力学习他的技艺和江湖处世之道。无论是面对何人,青虎都慢慢地以自己是田伯光徒弟的身份为荣,这种认同感不仅体现在言语之间,更融入到了他日常的一举一动之中。但这种认同也让青龙担忧不已,多次暗中提点、警告青虎不得犯下与田伯光相似的错误,否则亲自废了他。 而田伯光呢,对于这位新收的弟子卓青虎可谓是尽心尽力、倾囊相授!他毫不吝啬地将自己一生所学尽数传授给了卓青虎,不仅耗费心力地悉心指导每一个招式动作,还会耐心地解答卓青虎提出的各种疑问。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在这段日子里,兄弟二人齐心协力,依照着那几本珍贵的武谱,结合各自的身体条件与性格特点,日复一日地勤奋修炼。渐渐地,他们的战斗力有了显着的提升。 与此同时,田伯光也在教导卓青虎的过程中,重新发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曾经那个放荡不羁、逍遥自在的他似乎又慢慢回到了人们的视野之中。虽然如今的他已无法像往昔那般纵横江湖、肆意闯荡,但在这方小小的天地之间,他依然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创造出别样的精彩人生。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田伯光甚至将他那独步天下的刀法绝技——《疾风快刀》,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卓青虎。然而,他所传授的并不仅仅只是单纯的武艺而已,其中更包含了他多年来行走江湖所积累下来的对人心险恶的深刻洞察力以及应对各种危机情况的宝贵经验和方法策略。 卓青虎凭借着过人的机灵和勤奋,迅速掌握了《疾风快刀》的精髓。卓青虎在田伯光的指导下,迅速成长为一名出色的刀客。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命运的齿轮开始悄然转动。卓青虎像往常一样漫步于市井之间,无意间听到了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传说中的青云山上竟然隐藏着一种世间罕见的珍贵药材!而更巧的是,这种神秘的药材对于他好友田伯光久治不愈的伤势有着神奇的疗效。 田伯光听闻这个消息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深知这次机会难得,但同时也明白其中潜藏的危险。经过深思熟虑,田伯光决定让卓青虎勇闯这座充满未知与挑战的青云山。一来可以借此机会磨练卓青虎的心性和武艺,助其早日成为能够独挡一面的豪杰;二来自然是为了寻得那能救自己性命的稀世药材。 于是,卓青虎背负着众人的期望踏上了前往青云山的征程。一路上,他翻山越岭、披荆斩棘,终于来到了这座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正当他专心致志地采集着所需的草药时,突然从树林深处窜出一群凶神恶煞的劫匪。这些人手持利刃,面露狰狞,显然是冲着卓青虎手中的珍贵药材而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卓青虎却并未惊慌失措。只见他身形一闪,迅速抽出腰间的长刀,施展出自己苦练已久的《疾风快刀》。刹那间,刀光闪烁,风声呼啸,如同一股狂暴的旋风席卷而过。劫匪们被这凌厉的攻势打得措手不及,纷纷狼狈逃窜。 经此一役,卓青虎不仅成功保住了来之不易的药材,还凭借着精湛的武艺声名远扬。从此以后,交河镇上多了一位英勇无畏的少年英雄,而他与田伯光之间的深厚情谊也越发坚不可摧。 田伯光知悉之后,心中对于自己当初所做决定的信念愈发坚定起来。 他深知要想早日达成伤愈的目标,必须得加快对卓青虎实力提升的进程才行。毕竟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快地完成那些艰巨的任务,从而赚取更多白花花的银子。有了足够的钱财之后,他便可以去寻找一些上等的良药,来医治自身的伤病,争取能够尽早恢复往日的雄风。 而卓青虎果然没有辜负田伯光的期望,凭借着自身敏锐的洞察力和过人的胆识,四处探寻并成功找到了许多珍贵稀有的好药材。这些药效显着的草药不仅帮助田伯光缓解了伤痛之苦,更是让他原本严重的伤势得到了极为明显的改善。 与此同时,由于卓青虎在执行任务时展现出的高超刀法以及那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的身形速度,使得人们对他刮目相看。 渐渐地,关于这位神秘高手的传闻开始在江湖之中流传开来。因其刀法凌厉、身法诡异难测,众人皆称呼其为“妖虎”。就这样,卓青虎的名号在交河镇上迅速传播开来,他宛如一颗冉冉升起的耀眼新星,慢慢地吸引着不少人的目光与关注。 第41章 交河见闻 建筑小队来到交河第二日,上午卓振东领着众人来到镇守府批给的驻地所在,驻地位于交河东门码头南边一片滩涂地,地方倒是挺大,足有四五亩地大小,就是当前能用于建设的只有西北角不到一亩的小坡地,其余地面大半是滩涂泥沼地,小半还在水里淹着,地块不算好,但胜在地段好、价格也便宜,仅30两银子一亩,临河东面到时还能修个水门码头。 这座驻地图纸所描绘的城楼宛如一座方正的回字形堡垒,其独特之处在于它由四座精巧的二层角楼构成。这些角楼彼此呼应,环绕着中央区域。而连接这四座角楼的关键部位,则正是那分别位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城门。 城楼内部的中心位置,是一片空旷的小广场。这片小广场原本被规划用作堆放木料及其他各类建筑材料的场所。然而,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能够实际施工建设的仅仅只有西北角楼而已。 这座西北角楼呈现出一个别致的“7”字形结构。其中,正西方与正北方的两面各自分布着三间紧密排列的店铺,它们错落有致,仿佛是镶嵌在角楼上的明珠。而西北角则设计成了一个优美的扇形门厅,给整个角楼增添了一份灵动之美。 对于当下这支建筑队伍来说,集中精力先建造好这一座角楼便足以满足现阶段的需求。至于剩下的三座角楼,可以等到日后资金充裕之时再行修建,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毕竟要完成这样一座角楼的建设,预算已经高达将近五百两白银。不仅如此,购置土地所需的费用、参与建设人员的日常生活开销以及工资薪酬等等各项支出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而且,在未来还需要进一步添置一些必要的生产生活用品设备以及各种物资。 当初从卓山带出的三千两银子看似不少,但面对如此众多的开支项目,恐怕很快就会消耗殆尽。 卓振东站在驻地中央,目光扫视着围拢过来的众人,开始有条不紊地分派起工作任务来。 他声音洪亮而清晰:“各位兄弟们,咱们接下来得抓紧时间干活啦!一部分人负责烧荒,把这块荒地清理出来;另一部分人负责平地,要整得平平整整的才行;还有一些人呢,赶紧动手搭建工棚,让大家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住。另外,还得有人去联系建材方面的事情,不过不用太担心,建材物资码头上的仓库就有现成的,只要跟那边对接好数量和规格就行了。” 安排好了这些之后,卓振中又仔细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确保每个人都清楚自己的工作职责。 然后,他转身看向身旁的妻子和妹妹(也就是原来的二姐),微笑着说道:“老婆,妹子,咱们走吧,去镇里采购点东西。今天下午我们可得一起到老泰山邓氏家族那里去拜见一下。你看啊,你都过来这么久了,我这个当女婿的要是再不登门拜访,那可真是大大的失礼呀!”说罢,三人便一同踏上了前往镇子的路途。 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心情格外舒畅。 妹妹卓红袖满怀期待地跟随着哥哥卓振东来至交河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前往当地知名的酒楼,成功接取了中级厨师的升级任务。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八大菜系之中独具特色的川菜系,立志要将地道川味带给大家。此次外出,最主要的目的便是购置一批精良的厨具以及厨房必备用品,因为从今往后,建筑队众多成员们的一日三餐都将交由她这位厨艺高手来精心打理。 卓振东心疼妹妹,主动陪伴着她一同走进了一家专门售卖厨具的店铺。刚一踏入店门,琳琅满目的各式器具瞬间映入眼帘,令人目不暇接。 卓红袖兴奋得双眼放光,犹如发现宝藏一般,迫不及待地开始仔细挑选起来。只见她一会儿摸摸这个锅铲,一会儿试试那个勺子,神情专注而认真。 突然,卓红袖被一口造型别致的铁锅吸引住了目光。她小心翼翼地将铁锅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片刻后,开口向老板询问道:“老板,请问这口铁锅售价多少呀?” 老板闻声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卓红袖,然后不紧不慢地报出了一个价格。听到这个数字,卓红袖不禁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心中暗暗叫苦:“天哪!竟然这么贵!” 站在一旁的卓振东看到妹妹如此吃惊的表情,笑着安慰道:“妹子,别着急嘛。咱们才刚刚开始逛呢,可不能仅仅局限于这一家店哦。俗话说‘货比三家不吃亏’,咱们再多走走看看,说不定就能找到既实惠又好用的厨具啦。” 听了哥哥的话,卓红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于是,兄妹二人继续穿梭于大街小巷之间,接连探访了好几家厨具店。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精挑细选,他们终于寻觅到了一些性价比颇高、质量上乘的厨具。 卓红袖满心欢喜地站在摊位前,她的目光落在那些精美的物品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着。当她终于选定了一件心仪的宝贝,正准备从腰间解下钱袋付钱的时候,突然,她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因为她惊恐地发现,原本应该挂在那里的钱袋竟然不翼而飞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脸色大变,大家瞬间陷入了一片焦急之中。摊主瞪大了眼睛,担心这笔生意会因此泡汤;周围的顾客也纷纷停下脚步,七嘴八舌地出谋划策,帮忙一起寻找那个丢失的钱袋。 就在这混乱的时刻,一道小小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冲了过来。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吸引住了目光,定睛一看,原来是个虎头虎脑、机灵可爱的小孩子。只见他迈着轻快的小步伐,一路小跑来到了卓红袖的面前。 小孩的一双大眼睛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他的小手紧紧地握着一个精致的钱袋,高高地举起来递给卓红袖,奶声奶气地说道:“姐姐,我捡到了你的钱袋哦!” 卓红袖先是一愣,随后欣喜若狂地接过钱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她蹲下身来,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温柔地问道:“小弟弟,真是太谢谢你啦!你在哪里捡到的呢?” 小孩子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回答说:“刚才姐姐在专注地试菜板的时候,不小心把钱袋给弄掉啦。我正好路过这里,就看到它躺在地上呢!所以我赶紧跑过来还给姐姐。” 听了孩子天真无邪的话语,卓红袖和周围的人都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个诚实善良且拾金不昧的小朋友,用他纯真的举动温暖了每一个人的心灵。 卓红袖望着那失而复得的钱袋,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和喜悦。这钱袋对于她来说意义非凡,里面装着的不仅是钱财,更是她生活的希望与依靠。此刻,它重新回到自己手中,仿佛一道温暖的阳光穿透了阴霾,照亮了她原本黯淡的心。 激动之余,卓红袖赶忙伸手入怀,摸索出几枚碎银子。这些银子虽然不多,但却是她目前所能拿出的全部谢礼。她紧紧攥住那些碎银,快步走向那个可爱的孩子,脸上满是真诚与感激。 “小朋友,谢谢你帮姐姐找回了钱袋!这点银子请你收下吧,算是姐姐对你的一点心意。”卓红袖轻声说道,将手中的碎银递到孩子面前。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个小孩竟然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小手轻轻一挥,示意卓红袖收回银子。他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似乎在告诉大家,他所做的一切并非为了得到报酬。 就在众人惊讶不已的时候,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只见那个小家伙如同一只敏捷的小鹿一般,转身撒腿就跑。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只留给人们一个欢快而又纯真无邪的背影。那小小的背影渐行渐远,却深深地印刻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待付完购买厨具用品所需的钱款之后,卓红袖跟着哥嫂一家三口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迈着轻快的步伐,满心欢喜地踏上了归途。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来,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如同金色的绸缎般铺在路上。微风轻拂着他们的脸庞,带来丝丝凉爽和惬意。 一路上,卓红袖的脑海里像是放映电影一般,不停地浮现出各种美味佳肴的烹饪画面。她想象着自己熟练地操刀、切菜、调味,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优雅而精准;锅里的食材在高温下翻滚跳跃,散发出迷人的香气;装盘后的菜肴色香味俱佳,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流口水。 尤其是当她想到建筑队的那些家人最爱吃的菜品时,嘴角更是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她幻想着自己回到驻地后能够大显身手,用新购置的厨具做出一道道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 无论是香酥可口的炸鸡排,还是鲜嫩多汁的红烧肉,亦或是清爽解腻的蔬菜沙拉…… 每一道菜都饱含着她对家人深深的爱和关怀,对建筑队发展贡献一份属于自己的力量。 一想到这些,她的心中就不禁涌起一股满满的期待感,那种感觉就好像已经闻到了那阵阵诱人的香气,让人口舌生津。 而此时的卓振中与他的妻子也同样面带微笑,两人并肩而行,时不时地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之中流露出的尽是幸福和满足。 就这样,他们沐浴在温暖柔和的夕阳余晖之下,缓缓朝着驻地的方向走去。远远望去,这一家三口的身影显得格外温馨和谐,宛如一幅美丽动人的画卷。 然而,就在他们快要到达驻地之时,一人急匆匆地向三人跑来。 “队长,驻地烧荒时,没控制住火势,大火正在向四周漫延。”来人见到卓振中,急忙报信道。 卓振东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原来,驻地那边火势漫延,虽暂无人员伤亡,但火势凶猛,急切之间难以控制,但火势与码头仓库,仅一路之隔,担心祸及仓库物资。 卓振东立刻转身对妻子说道:“你们二人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说完便跟着报信之人匆匆赶往驻地。 卓红袖的心一下子揪紧,刚刚还满心期待的美食盛宴仿佛泡影般消散。但卓振中很快镇定下来,握紧拳头说道:“别怕,我们现在抓紧时间过去,你到码头找人,到码头找点人手,过去一起灭火,大家齐心协力定能度过难关。” 妻子坚定地点点头,拉着卓红袖的手。于是,他们原本悠闲的脚步变得急促,向着驻地全力奔去。 夕阳下,他们的背影虽依然紧紧相依,但多了几分紧张与决然,只希望尽快赶到驻地挽救危机。 到了驻地附近,只见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卓振中一边指挥众人取水灭火,一边派人去通知更多的人前来帮忙。但火势实在太大,仅凭现有的人手难以阻挡火势向周边蔓延。 这时,卓振东的妻子和妹妹两人却带着一群妇女儿童赶了过来。原来她们并未走远,而是自发向周边居民求助,将在家中妇女组织起来,拿着家中一切可以盛水的器具赶来相助。 当卓振东亲眼目睹眼前这一幕时,他的内心被深深触动了。一方面,他为众人齐心协力、不畏艰险地扑灭火势而感到无比动容;另一方面,他又不禁忧心忡忡,担心这场火灾会造成巨大的损失和危险。 在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每个人都全力以赴。他们有的手持水桶,拼命地向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泼水;有的则挥舞着铁锹,奋力铲土以阻止火势蔓延。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没有人停下脚步,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经过漫长而艰苦的奋战,大火终于在即将殃及码头仓库的关键时刻被成功扑灭。此时的众人早已精疲力竭,但脸上却洋溢着欣慰与自豪的笑容。卓振中凝视着这些疲惫不堪但依然坚定的面孔,心中满是感慨。 他缓缓地弯下腰,对着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个简单的动作,饱含了他对所有人的感激之情。因为正是有了大家的共同努力,才使得灾难得以避免,让驻地免受更大的损失。 经历过此次事件之后,驻地里的人们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团结一心。而卓振中的妻子更是成为了大家心目中勇敢聪慧的象征。尽管刚刚经历了一场艰难的考验,但她并没有因此而停歇下来。相反,她用新购置的厨具精心烹饪出一道道美味可口的佳肴,以此来犒劳那些英勇无畏的人们。 这一次的饭菜似乎格外美味,其中仿佛增添了一种特殊的味道——那是共患难后所产生的温暖情谊。这种情谊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让人从心底感受到无尽的温馨与幸福。 第42章 前往邓氏 邓氏聚居地主要是在交河镇西南方向,堌河上游回龙湾北侧地界,回龙湾是堌河上游一个巨大的回流水湾,周边土壤肥沃,物产丰茂,占地足有二三百里,邓氏已在周边大大小小建有7个村庄,人口已超过4000众,升级为乡级治所就在眼前。 卓振东和他的妻子二人早早地来到了镇上,他们此行的目的便是要搭乘邓氏的贸易商队一同前行。当他们表明身份后,那商队的领队听闻这对夫妇乃是邓家的女婿和姑娘此番是回门探亲时,便微笑着向他们示意,可以跟随在后边的一辆邓氏货运牛车上。 这支商队规模颇为可观,共有五辆结实的牛车,每辆车都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此外还有五匹健壮的骡马,它们或是驮运着重物,或是作为备用坐骑以备不时之需。而负责保护整个商队安全的则有二十四名精壮的护卫,这些护卫个个精神抖擞,手持兵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尤其引人注目的当属那位领队,只见他身材高大威猛,足有一丈八尺高!头顶戴着一顶斗笠盔,盔顶高高耸立,仿佛一座小山丘。身上穿着一件精致的水磨齐腰甲,那甲胄闪烁着寒光,犹如鱼鳞一般紧密排列,显然是经过精心打造而成。腰间还挎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刀,刀鞘上镶嵌着宝石,刀柄处缠着金丝,一看就知道此刀绝非寻常之物。单从这一身昂贵且精良的装备便可侧面反映出邓氏家族雄厚的财力和强大的实力。 两人一路疾行,紧紧跟随着那缓缓前行的最后一辆货运牛车。只见那车厢被塞得满满当当,货物堆积如山,几乎连一丝缝隙都难以寻觅。远远望去,整个车厢就像是一座移动的小山丘一般。 尚未靠近,一股浓郁至极的中草药味道便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那气味异常醇厚,带着一丝丝苦涩与甘甜交织的独特韵味。两人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试图将这股香气尽收鼻中。仔细品味之下,竟发现这股药香仿佛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奥秘和强大的药效。它似乎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禁对其中所包含的种种神奇草药产生浓厚的兴趣和好奇。 视线顺着牛车向前移动,最终落在了那赶车之人身上。此人头发已然花白,如雪般洁白无瑕;脸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犹如岁月留下的印记。但尽管如此,他却依旧精神矍铄,稳稳当当地坐在车头之上。他那双历经沧桑的手紧紧握住缰绳,掌控着牛车前进的方向。老人的目光专注而坚定,始终凝视着前方蜿蜒曲折的道路,仿佛这条路就是他一生的使命所在。 牛车的左右两边,分别站立着两位身材魁梧、肌肉线条分明的男子。他们犹如两座坚不可摧的铁塔一般,并排而行。其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每踏出的一步都能在大地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只见这二人各自背负着一个硕大无比的竹篓,那竹篓好似一座小山丘般沉重,里面想必装满了各种珍稀罕有的草药。透过竹篓的缝隙,时而会闪现出一抹翠绿或是金黄之色,就像是隐藏于黑暗中的宝藏,若隐若现,愈发引人遐想,令人不禁对其中所藏的宝贝充满了无尽的期待。 这两名壮汉人手握着一根长度几乎与眉毛齐平的长棍,一只手稳稳地拄在地面上,以此来维持身体的平衡;而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扶着身后那沉甸甸的竹篓。一路上,他们始终保持着缄默,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唯有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如同鼓点一般,有节奏地响着。 尽管前方的路途漫长而又崎岖艰难,但从他们整齐划一的动作以及严肃认真的神情当中不难看出,这些人无疑拥有着极为高超的行军素养。无论面对怎样的困境和挑战,他们似乎都能够从容应对,毫不退缩。 夜幕仿佛一只悄无声息的巨兽,迈着轻盈而又坚定的步伐悄悄来临。它就像一块无边无际、厚重无比的黑色绒布一般,以一种缓慢却不容置疑的态势逐渐覆盖住了广袤无垠的大地。此时,一支商队正拖着沉重而又疲倦的身躯艰难地行走在那条蜿蜒曲折如同巨蟒般的林间小道之上。他们已经连续多日奔波,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出深深的倦意和疲惫。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这支商队最终还是决定就在此处停下脚步,安营扎寨,以便能够稍稍休息片刻,恢复一下早已消耗殆尽的体力。四周万籁俱寂,一片静谧祥和,唯有那轻柔的微风不时拂过茂密的树叶,发出一阵阵细微而又清脆的沙沙声响。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悦耳,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这群疲惫不堪的旅人演奏的一首舒缓小曲。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份短暂的宁静并没有能够持续太长时间…… 突然间,一阵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响彻夜空,仿佛闷雷滚滚而来。紧接着,一群黑影如同幽灵般出现在营地周围。他们个个身着黑衣,面部被黑巾遮掩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贪婪光芒的眼睛——这群不速之客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蒙面劫匪!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训练有素的护卫们反应迅速,刹那间纷纷拔剑出鞘,寒光四射。他们动作敏捷地集结成一个紧密的防御阵型,将商队的货物和人员紧紧护在中央。领队的壮汉更是毫不畏惧,他怒目圆睁,口中大喝一声:“兄弟们,保护好商队!”随着他的命令下达,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就此拉开帷幕。 只见那领队壮汉身形一闪,犹如闪电划过夜空。他手中长刀挥舞如风,带起一道道凌厉的刀光剑影。眨眼之间,已有数名山贼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他的身手矫健异常,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和精妙的技巧,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原来,这伙山贼早就对商队所携带的丰厚物资垂涎欲滴,此番前来便是妄图拦截打劫,发一笔横财。眼见自己的同伴接二连三地倒下,山贼们不仅没有退缩之意,反而愈发疯狂地扑向护卫们。一时间,喊杀声、刀剑相交之声此起彼伏,整个营地陷入一片混乱。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际,两名身强力壮的壮丁悄悄从牛车上抽出一把巨大的弓箭。他们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稳稳地拉满弓弦,瞄准了山贼群中的要害部位。“嗖!嗖!”两声尖锐的破空之声响起,两支羽箭如同流星赶月一般疾射而出。其中一名山贼躲闪不及,被一箭射中胸口,当即倒地身亡。另一名山贼则侥幸避开,但也吓得脸色煞白。 然而,山贼数量众多,逐渐占据上风,商队陷入危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藏匿于后方的卓振东夫妇以及其他那些身强力壮的男人们再也无法冷眼旁观下去了。 只见他们毫不犹豫地迅速抄起身旁那一根根粗壮结实的齐眉棍,口中高呼着激昂人心的口号,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奋不顾身地冲进了那一片混乱不堪的战场之中。 这些人当中,有的已然年事渐长,体力大不如前;还有些根本就不是什么久经沙场的专业武者。然而,此时此刻,每一个人的胸膛里都熊熊燃烧着一团名为“正义”的烈焰,同时怀揣着一颗坚定不移的守护之心。 面对眼前这群穷凶极恶、残暴成性的山贼,没有任何一个人选择临阵脱逃或是畏缩不前。相反,他们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众志成城地与敌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有一道身影格外引人注目,那便是卓振东。只见他双手紧紧握住手中那根看似普通的木棍,但他的眼神却如同燃烧着火焰一般炽热而坚定,仿佛这木棍已然成为了一杆无坚不摧的绝世长枪! 此刻的卓振东身形如鬼魅般灵动,步伐更是矫健异常。他穿梭于人群之间,每一步落下都恰到好处,既轻盈又有力。随着他的动作展开,一套精妙绝伦的刺杀术也呈现在众人眼前。 要知道,这套刺杀术可不是什么花架子,而是源自原来世界军中的刺刀术!此套技法讲究的就是一个狠辣果决,刀刀要命、以伤换命。每一次出刺都犹如闪电划过夜空那般迅猛凌厉,快到让敌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和防御。 卓振东手中的木棍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弧线,时而直刺前方,如蛟龙出海;时而横扫左右,似秋风扫落叶。每一招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力与杀机,让人看后不禁为之胆寒。 而站在他身旁的邓金娥则手持半截断棍,却如同舞动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利剑。她动作行云流水,刚柔并济,所施展出来的正是那闻名遐迩的太极剑法。这套剑法在她的手中被运用得炉火纯青,不仅能够有效地抵御住敌人凶猛的攻击,更是时刻护佑着自己丈夫的周全。 只见那对夫妇身形交错,配合得天衣无缝,宛如心有灵犀一般。丈夫主攻在前,他手持木枪,每一次突刺都犹如雷霆万钧之势,气势如虹,所到之处敌人纷纷避让;妻子则稳守后方,她舞动断棍,密不透风地将敌人的攻击一一化解,防守得固若金汤,任谁也难以突破这道防线。 他们在战场上的身影,就如同两道耀眼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叹为观止的画面。周围的人无不为之侧目,惊叹于他们之间如此完美的默契与高超的武艺。 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后,由于卓振东夫妇的全力相助,原本处于劣势的商队逐渐扭转了战局。胜利的天平开始缓缓倾斜向商队一方,而那些嚣张跋扈的山贼们则节节败退。 待到战斗结束,商队成功击退了山贼。此时,邓金娥毫不犹豫地展现出自己精湛的医护技能。她迅速从行囊中取出各种草药和绷带,动作娴熟地为受伤的队员进行急救处理,并仔细地为他们包扎伤口。 然而,商队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尽管刚刚取得了胜利,但仍有可能遭遇其他危险。于是,他们不敢在野外过多停留,稍作休整后便立刻收拾行装,继续踏上归家的路途。 经过那场惊心动魄、惨烈异常的激战之后,整个战场都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残肢断臂随处可见,鲜血染红了大地。然而,就在这片狼藉之中,卓振东夫妇宛如两颗璀璨的明星,闪耀出令人瞩目的光芒。 他们的身手矫健如猎豹,招式凌厉似疾风,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击中敌人的要害。面对数倍于己的强敌,他们毫无惧色,奋勇拼杀,将生死置之度外。尤其是卓夫人,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自如,手中长剑挥舞得犹如银龙出海,所到之处敌人无不望风披靡。 邓氏商队的全体成员目睹了这一切,无不对卓振东夫妇的英勇表现深感钦佩。大家交头接耳,赞叹之声此起彼伏:“真是太厉害了!” “这等武艺,了不得啊!” 有的人甚至激动得热泪盈眶,感慨道:“若不是有他们夫妻二人挺身而出,我们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卓振东夫妇的英勇表现整个商队有目共睹,大家伙对他们的实力赞不绝口,纷纷传颂着他们在战场上的飒爽英姿和无畏精神。而卓振东夫妇也因此次义举,与商队的成员们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不过,在表面的荣耀背后,卓振东心中却隐隐升起一丝忧虑。他暗自皱眉沉思,回想起战斗中的种种细节,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次出行原本只是一次普通的探亲访友,但如今看来,自己夫妇似乎已经不知不觉地被卷入了一场深不可测、充满危机的旋涡之中。究竟前方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呢?这个问题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卓振东心头,让他难以释怀。 第43章 回龙之变(一) 卓振东夫妇拖着疲惫不堪且伤痕累累的身躯,紧紧跟随着同样人人挂彩的邓氏商队艰难前行着。这支商队一路上历经无数艰险和磨难,但好在后续有邓氏族兵及时前来接应。众人相互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缓缓迈进了那座神秘而又令人向往的邓氏总堂所在地——回龙村。 这座名为回龙的村落,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青云山余脉回龙山的南麓之下。回龙一带地域辽阔,地处交河镇的西南部。它南面紧邻着波澜壮阔的堌河回龙湾,北面则依靠着雄伟险峻的回龙山。与此同时,与境内的紫金岭、西燕山、土堌山以及竹节岭这四座山峰遥相呼应,自北向南依次排列开来,犹如五条巨龙盘踞于此,气势磅礴。 正因如此,这里素有“五星定位龙盘旋、玉带缠腰金城水”的美誉。也正是因为这个独特的地理位置和风水格局,使得交河邓氏家族在这里繁衍生息,并以“回龙邓氏”之名闻名遐迩。 邓氏总堂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于大地之上,它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围屋,坐落在西边,面朝东方,仿佛在迎接每一轮初升的太阳。这座围屋采用了传统的砖木结构,巧妙地融合了坚固与美观。 整个围屋呈堡垒状,由两层高的楼房紧密围绕而成,形成一个封闭式的大围屋。其外侧筑起了一道坚实无比的砖墙,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墙,将内部紧紧守护。 而墙内的每户人家相互连通,环绕成一个完整的圆圈,所有的房门都整齐划一地朝向大屋的中心,构成了一套独特且严密的防御体系。远远望去,这围屋就好似一只巨大的乌龟趴在地上,那厚实的墙壁便是它坚硬的龟壳,保护着其中生活的人们。 卓振东夫妇怀着满心好奇,被人引领着走进了这座神秘的围屋。刚一踏入,他们便被眼前精美的景象所震撼。屋内的木雕作品栩栩如生,梁柱上的装饰更是美轮美奂,令人目不暇接。 那些雕刻技艺堪称精湛至极,无论是楼台亭阁的细致入微,还是桥梁的雄伟壮观;无论是农耕渔樵的朴实生动,还是花鸟虫鱼的灵动活泼;亦或是飞禽走兽的威猛霸气,以及历史戏剧人物的活灵活现,无一不展现出工匠们高超的手艺和无穷的创造力。 这些丰富多样、琳琅满目的题材犹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一般,散发着耀眼而迷人的光芒。它们不仅仅充盈着令人陶醉的艺术魅力,更是如同一面明亮的镜子,清晰地映照出邓氏家族那独一无二的文化传承以及深厚得如同海洋般广阔无垠的家族底蕴。 当两人踏入这片领域时,就仿佛瞬间穿越了时光的隧道,亲身感受着岁月悠悠流淌所留下的层层积淀;又仿佛亲眼目睹了这个家族从昔日的辉煌走向如今的繁荣昌盛,那份荣耀与光辉始终熠熠生辉。 走进围屋正堂,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高悬于上方那块庄重肃穆、气势恢宏的“高密侯裔”匾额。这块匾额宛如一颗闪耀的明珠,镶嵌在正堂的中央位置,散发出一种尊贵而古老的气息。其下方,则是一幅波澜壮阔、栩栩如生的回龙山水图。这幅图画以细腻的笔触勾勒出山峦起伏、水流潺潺的美景,让人不禁为之赞叹不已。而在这图的两侧,还分别悬挂着一副对仗工整、寓意深远的对联:“南阳望族一脉流传愈盛,新野芳踪千秋陟降攸临”。这副对联用简洁而有力的文字,诉说着邓氏家族源远流长的历史和绵延不绝的血脉传承。 值得一提的是,卓振东夫妇竟然能够以外婿之身顺利地进入到邓氏的正堂之中,这一事实无疑充分展示了邓氏家族对于他们二人的高度重视与认可。 这种特殊待遇并非轻易可得,而是需要双方之间建立起极其深厚的信任与情谊方可实现。由此可见,卓振东夫妇在商队遇袭时的所做所为已引起邓氏家族的重视,备受瞩目。 正堂之下,静静地站立着一位文士。他头戴一顶精致的文士冠,那帽子仿佛是由最上等的绸缎制成,闪烁着淡淡的光泽。身上穿着一袭青色的直裰,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下凡一般。 仔细看去,只见其左右袖口处皆精心绣制了金色的花边,这些花边如同夜空中璀璨的繁星,点缀得恰到好处,既不张扬又不失华贵之气。而他的足下,则踏着一双鲜艳夺目的大红绸鞋,这双鞋子与他整体的装扮相互映衬,更显其不凡气质。 再看这位文士的面容,可谓是白皙如玉,毫无瑕疵。他那稀稀疏疏的胡须,犹如微风拂过湖面所泛起的涟漪,轻轻地贴附在下巴之上,为他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韵味。 然而,尽管他相貌出众,但那双眼睛却透露出一股清冷之意。即使此刻他面带微笑,可那笑容之中似乎也隐含着三分令人难以察觉的寒意,使人望而生畏,不敢轻易与之亲近。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高呼:“外婿卓振中、邓氏女金娥拜见家主!”原来是卓振东夫妇已然来到堂前,他们双双躬身行礼,态度恭敬至极。 文士见状,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起来,口中言道:“好,果真是我邓氏的乘龙快婿啊!如此一表人才,当真是好生了得!”言语之间,满是赞赏之情。 “您过奖,振中来到这方世界已有半年之久,今日方来家中拜见,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噫!能来就好,往后多走动,亲戚越走越走亲,你们的来意我已知晓,你们暂且在家中小住两天,我已派人前去排查金娥的亲属是否已出世,放宽心就是。”文士毫不在意的道。 文士与卓振东夫妇两人又客气拉扯了一番,问了不少卓家与卓振东个人之事,对卓振东组建的建筑队颇为感兴趣。 闻言建筑队虽建设进度不如直接具现,但建设成本降低一半有余,便笑道“邓氏七村各类建设任务不少,振东建筑队可以来试试手。” “谢家主!”卓振东见邓氏家主有提点之意,赶忙谢道。 …… 卓振东夫妇在与邓氏家主见完面之后,便由一名恭敬的下人引领着前往偏房歇息。一路上,两人的心情都颇为沉重。 一进入偏房,邓金娥便满脸愧疚地说道:“老公,这事都怪我,若不是我今日执意回这趟娘家之门,也不至于惹出这么多麻烦事来。说不定还连累咱们夫妇俩卷入到这场交河镇的势力争斗当中去了。”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 卓振东连忙伸手将妻子揽入怀中,轻声安慰道:“别太自责了,没事的。此事并非针对我们而来,我们不过是碰巧赶上罢了。”然而,他心里其实也明白,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就能解决。 邓金娥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丈夫,焦急地说:“可是,不管怎样,咱们终究是出手伤人了呀,那对方又怎会轻易罢休呢?”想到这里,她不禁心急如焚,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卓振东听了妻子的话,心中也是忧虑万分。他松开怀抱,默默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苦苦思索着应对之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下脚步,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唉,如今想要一走了之怕是已经来不及了。在事情尚未弄清楚之前,无论我们逃到哪里都不会安全的。正所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 “那现在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邓金娥紧紧抓住丈夫的衣袖,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卓振东轻轻拍了拍妻子的手,安抚道:“莫慌,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报和信息几乎为零,根本无法准确判断当前的局势。眼下也只能见机行事,走一步看一步了。”说完,他再次陷入沉思之中,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 而在邓氏围屋的一个偏僻角落里,有一间清幽雅致的书房。此时,书房内正闪烁着微弱但温暖的烛光。只见屋内坐着三个人,他们围坐在一张精致的茶几旁,一边悠闲地品尝着香茗,一边兴致勃勃地聊天。 “茂公啊,关于卓振东夫妇二人,你究竟作何看法呢?”邓氏家主微微侧过头去,目光投向了那位商队领队,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与询问之意。 商队领队邓茂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稍作思考后回答道:“依我之见,这两人确实不错。一路上与我们同行,表现得相当沉稳踏实。既不会喋喋不休地多嘴多舌,也不会毫无分寸地胡乱发问或惹是生非。而且从其行事风格来看,十分稳健可靠,再加上他们那一身不俗的武艺,着实让人放心不少。” 这时,另一名圆脸白面且无须的男子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嗯,我也觉得这两人挺出色的。尤其是那个所谓的建筑队,似乎颇具潜力和可行性。咱们家族中不是还有一些并非急需动工的工程项目嘛,可以考虑先交给他们试试看。另外,不妨安排些人手加入其中,一则能跟着学习学习这方面的新技术和新理念,二则也可借机深入了解一下这个新兴事物。毕竟对于这种新生事物,我们总不能一无所知吧!”他一边说着,一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好,那就这样决定吧。明天我会和他们两个详细交代一下相关事宜。对了,关于此次商队遭遇袭击这件事,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或者线索呢?” 邓茂一脸愤怒地说道:“那些可恶的家伙竟然敢在距离回龙湾还不到 40 里的地方袭击我们邓氏商队!要知道,在这交河一带能够拥有这种实力和胆量来做这件事的势力可是寥寥无几啊!” 一旁那个圆脸且没有胡须的男子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接着说道:“没错,这批物资对于咱们邓氏家族来说至关重要,它直接关系到这次能否成功晋升为乡级家族。而妄图阻碍我们邓氏崛起的,想来想去也就是那几个心怀不轨之人。” 听到这里,邓氏家主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件事情暂且先放一放,虽然我们遭受了损失,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确保顺利完成升乡之事。等我们真正成为乡级家族之后,再去想办法找回这个场子也不迟。茂公,从现在开始一定要进一步加强各个方面的防守力量,切不可再有任何疏忽大意之处。至于其他的事情,都等到升级之后再来处理。” 领队邓茂连忙拱手应道:“遵命,家主大人!属下已经将各项防御措施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请您放心!” 邓氏家主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再次郑重其事地叮嘱道:“当下,我们回龙邓氏正处于即将升级的关键时刻,必须以保持稳定为重。要全力以赴地收拢力量,集中精力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绝对不能让任何意外事件干扰到我们的升乡大计。” “家主大人,经过详细统计,咱们回龙湾如今的总人口数已经达到 4278 人之多!其中那三个规模较大、人数均超过千人的村落加起来共有 3300 多人,而另外还有两个四百多人的中等村庄以及两个小型村落呢。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每日能够接纳新增的丁口大约在五十人上下,如果保持这样的速度,大概还需要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咱们回龙湾便能成功升级啦。”那位脸型圆润且没有胡须的男子恭恭敬敬地向家主禀报着相关数据和情况。 然而,邓氏家主听完后却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这可不行啊,所需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我很担心敌人不会留给我们如此充裕的时间去慢慢发展壮大。茂公啊,你快跟我讲讲,咱们之前隐藏在青云山中的人手具体数量究竟有多少?” 这时,身为领队的邓茂赶紧回答道:“启禀家主,藏于青云山的人手一共有 475 人呐,而且他们一直都在接受严格且机密的训练,实力不容小觑。” 听到这里,那个圆脸无须的男子眼睛一亮,兴奋地插话道:“若是能把这批人手及时调遣回来,那么只需短短五天时间,咱们回龙湾肯定可以顺利完成升级!” 邓氏家主当机立断,果断下令道:“好!那就这么决定了,茂公,五日之后的正午时分,你务必率领所有人马返回回龙湾。此次行动务必要做到出其不意,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说罢,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冷酷无情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胜利在望。 第44章 回龙之变(二) “家主,我有一个想法。”只见一名圆脸无须、身材微胖的男子恭敬地对着面前正襟危坐的邓氏家主说道。 这位家主气宇轩昂,不怒自威,他微微抬眼看向说话之人,然后摆了摆手,豪爽地笑道:“瑛公啊,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想法,你但说无妨,不必如此拘谨客气!” 被称为瑛公的圆脸无须男子点了点头,略作思索后开口道:“家主,不知您是否还记得家中还有一枚乌木所制的建村令?” 听到这话,原本还面带笑容的邓氏家主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反问道:“要那玩意儿做甚?用这东西建村立寨,三五天过去,可能连个人影都招不过来。” 邓瑛赶忙解释道:“家主莫急,且听我慢慢说来。今日咱家商队遇袭之事想必您也已知晓,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已向巡捕房报案。依我之见,那新上任不久的卓不凡听闻这般大事,定然不会坐视不管,定会亲自前来处理。” “瑛公的意思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将其铲除吗?”邓茂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难以置信地问道。 “呵呵……”听到邓茂如此发问,邓瑛不禁轻笑出声,他先是别有深意地看了邓茂一眼,随后便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家主身上。 只见那家主此刻眉头紧皱,脸上流露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他用力地挥了挥手,对着邓茂急切地解释道:“你呀,整天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卓家所归顺的乃是交河镇,而非那曹家啊!如今这交河之地,真正有实力去争夺控制权的只有我们邓氏、曹氏,以及位于万泉河东面的熊氏这三方势力罢了。卓家只不过是能够从这场争斗之中趁机捞取到一些微不足道的蝇头小利罢了,对大局根本产生不了任何实质性的影响,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届时,我们免不了要与他会面商谈一番。若能趁此机会将那枚乌木建村令当作一份厚礼送上,或许可以借此拉近与这位卓不凡大人的关系,对咱们家族今后的发展也大有裨益呀!”一旁的邓瑛插话说道,“要知道,在我们和曹家交界之处存在着一个规模并不大的小河谷。这个地方虽小,但它却是两家之间清晰的分界线所在。然而,对于这片河谷土地的归属问题,两家一直都未曾给出过明确的界定,因此可以说这里算作是邓家和曹家之间的缓冲区域。倘若将这片河谷之地拱手相让给卓家,那么便可以成为他们在交河的立足之所。毕竟卓不凡前来交河赴任,断然不会孤身一人,必定会携带一定数量的随从人员。如此一来,这处河谷刚好就处于邓家和曹家的中间位置,可谓恰到好处。” 听到此处,只见那邓氏家主先是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但紧接着,仿佛一道灵光闪过脑海一般,他那双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睛突然变得明亮起来,猛地一拍身前的桌子,大声叫道:“哎呀呀!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哈哈……”他一边笑着,一边不住地点头,显然是对刚刚所领悟到的事情感到极为兴奋和满意。 随后,他看向说话之人,满脸赞赏之意地说道:“妙极妙极!你的意思难道是想借着这次难得的机会,设下一个巧妙的局,将那卓山引入其中吗?嗯,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一条妙计啊!” 这时,被称作邓瑛的人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光,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没错,家主大人果然英明睿智,一下便猜到了我的心思。我就是想着,那卓不凡就算再怎么自命清高、超凡脱俗,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凡人罢了。只要是人,又有谁能够真正抵挡住权势与利益的诱惑呢?所以,我断定他此番定然难以逃脱我们精心设计的陷阱。” 邓氏家主听后,不禁连连点头称是,兴奋地说道:“好啊!此计甚妙!若能成功引得那卓不凡入局,咱们便可趁机行事,一举达成目的。嘿嘿嘿……”说着,他得意地笑了起来。 然而,就在他们二人热烈讨论之时,一直静静地坐在一旁、手捧着茶杯慢慢品茗的邓茂却始终一言不发。 此刻,他抬起头来,用一双茫然的眼睛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似乎完全没有听懂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对于这场看似高深莫测的谋划,邓茂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云雾之中,摸不着头脑。 …… 当晚,夜色如墨,整个交河镇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然而,巡捕房内却是灯火通明,大堂里的烛光将四周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中央的主座之上,主事卓不凡正襟危坐。他左手紧握着一份邓氏报案的法帖,右手则轻轻放在桌案上,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弹动着桌面,发出一声声清脆的“突、突、突”的声响。那声音在空旷的大堂内回荡,仿佛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禁挺直了脊梁。 卓不凡抬起头来,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堂下站着的数名巡捕房的捕头们。这些人都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但此时面对如此重大的案件,他们的脸上也都流露出凝重之色。 沉默许久后,卓不凡微微眯起双眸,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前方,终于缓缓开口问道:“关于邓氏商队遇袭这件事,不知在座诸位可有何高见?” 话声未落,只见其中一名捕头像是突然意识到卓不凡的目光正停留在自己身上一般,连忙向前迈了一小步,然后恭恭敬敬地抱拳施礼,低头回道:“回大人,依小人之见,此事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闻听此言,卓不凡那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庞之上,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阴霾。他心中暗暗思忖道:“哼!这小小的巡捕房中果然是妖风阵阵啊!我不过才刚到此地上任未满一月之久,竟然就遭遇如此骇人听闻的惊天大案。这明摆着就是有人存心要给我这个初来乍到的新官一个狠狠的下马威呀!” 想到此处,卓不凡不禁对眼前这名捕头心生不满。此人看似态度恭敬,但给出的答案却空洞无物、废话连篇,着实令人气恼。 能够在那样荒僻危险的地方对商队发动袭击,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到其中必定大有文章,又何须多言呢?至于这起事件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和内幕,其实卓不凡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些头绪…… 见众人都不愿揭盖子,卓不凡只能开口道:“张捕头,明天一早,你带一队人手,与我一同前往事发地点,我们一起去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交河出手。” “是,主事!”一壮汉回道。 …… 与此同时,在交河镇守府那古色古香、充满书卷气息的书房之中,只见镇守使曹碷正满脸怒容地瞪着眼前站着的一名男子,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喷火,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口中更是怒不可遏地吼道:“混账东西,你怎敢如此胡作非为?” 而被他怒斥的那名年轻男子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反而满不在乎地回应道:“阿爷,您先别发火嘛。此次若不是那支商队里突然多出了两名厉害角色,凭我的本事,定然能够成功烧毁他们所携带的全部物资,让他们再也不敢与阿爷您争抢这交河镇啦!”说这话时,他脸上甚至还流露出一丝得意洋洋的神情。 然而,镇守使曹碷听到这番话后,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起来。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跳了一跳,随即指着那年轻男子大声呵斥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给老子立刻滚出去,滚到家族祠堂里面去跪着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祠堂一步!”说完,他余怒未消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着。 第二日清晨,天色还只是微微亮起,卓不凡便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地来到了交河镇守使的府邸门前。他轻轻地叩响了大门,不一会儿,门房打开了门,见是卓不凡,赶忙恭敬地将其引入府内。 卓不凡一路快步行走,很快就来到了镇守使所在的会客厅。此时,镇守使曹碷正端坐在桌前,翻阅着一些文书。见到卓不凡进来,曹碷放下手中的文书,微笑着站起身来迎接。 “卓兄弟,这么早前来所为何事啊?”曹碷开口问道。 卓不凡连忙上前一步,拱手施礼后说道:“大人,昨夜邓氏商队在我镇附近遭遇袭击,损失惨重。今日一早,在下特来向您禀报此事,并请求指示。” 曹碷听后脸色一沉,皱起眉头说道:“竟有此事!这邓氏商队可是我们镇的重要贸易伙伴,他们若出了事,对我镇经济影响颇大。卓兄弟,对此事你可有何看法?” 卓不凡稍作思考,然后回答道:“依在下之见,当务之急是尽快查明袭击者的身份和动机,同时安抚好邓氏商队的情绪,确保后续贸易能够正常进行。此外,也需加强镇内外的巡逻防守,以防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曹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卓不凡的意见,接着说道:“卓兄所言极是。不过,调查此事恐怕需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不知卓兄是否已有应对之策?” 卓不凡自信满满地说道:“大人放心,在下已安排人手对现场展开初步勘查,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一些线索。另外,我也打算从周边村落征集一些乡勇协助调查,以加快进度。” 曹碷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卓兄办事,我向来放心。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卓兄费心了。若是遇到什么困难或需要支援,尽管开口便是。” 卓不凡再次拱手道谢:“多谢大人信任与支持。那么,在下先告退了,即刻带人赶往事发现场。”说完,卓不凡转身大步走出了会客厅。 …… 卓不凡步伐匆匆地走出了镇守府那高大而威严的大门,一眼便望见了巡捕房门前熙熙攘攘的景象。只见一群身着统一捕快衣袍的精壮汉子们正牵着各自的马匹,安静地伫立在那里等待着他的到来。 卓不凡快步上前,从其中一名捕快手中接过了缰绳。他熟练地翻身跃上一匹毛色鲜亮的枣红大马,动作干脆利落,犹如一阵疾风般迅猛。随着他的一声呼喝,胯下的骏马立刻迈开四蹄,如箭一般疾驰而出。 就在同一时刻,其他那十四位骑手也都各自挥舞起手中的马鞭,驱使着身下的坐骑迅速前行,紧紧跟随着前方的同伴。一时间,密集而响亮的马蹄声如同阵阵惊雷一般,在空旷的街道上不断回响,震耳欲聋。这声音仿佛具有无穷的力量,似乎要将这原本宁静祥和的清晨瞬间撕成碎片。 这支由十五个人组成的队伍可谓是气势磅礴、威风凛凛。其中有十二个人都是土生土长的交河镇本地捕快,他们在那位身经百战、经验老到的张捕头率领之下,行动整齐划一,配合默契无间,显然平日里经受了严格且系统的训练。 此外,队伍之中还夹杂着两名来自卓山的见习捕快。虽然他们目前尚未正式转正成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捕快,但这次能够跟随大家一起行动,心中满怀着兴奋与期待。他们希望通过参与这次任务来积累更多宝贵的实战经验,开拓自己的眼界和视野。 就这样,十五匹雄健的骏马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在宽阔的道路上风驰电掣般地狂奔而去。它们矫健的身姿带起了一片片滚滚烟尘,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黄色浪潮,向着远方席卷而去。 沿途的行人们看到如此壮观的场景,无不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纷纷停下脚步,侧身让开道路,以免被这些飞驰而过的马匹所冲撞。 第45章 回龙之变(三) 交河镇距离案发现场大概有着六十多里的路程。如果一路上众人都能保持这样迅猛的速度,不停不休地全力疾驰,那么用不了多久,最多也就只需半个多时辰左右,便能顺利到达目的地。 卓不凡等人刚刚离开曹家的势力范围,便在邓家和曹家交界之处的一座石桥旁看到了早已在此守候多时的邓氏家主。这位邓家家主身材魁梧,面容严肃,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只见远处一行人骑着骏马疾驰而来,为首之人身材高大挺拔,气宇轩昂,胯下一匹雪白的宝马更是显得威风凛凛。待得近前,众人勒住缰绳,那为首之人翻身下马,朝着前方拱手施礼朗声道:“来人可是剑神卓主事?在下邓氏家主邓绾。” 此人正是邓氏家主邓绾,他今日依旧身着一袭文士长衫,衣袂飘飘,更显儒雅之气。他面带微笑,拱手作揖间,自有一番风度翩翩之态。 被称为剑神的卓不凡也赶忙下马列队还礼,拱手回应道:“在下卓不凡,邓家主有礼了!”说话时,卓不凡心头不禁闪过昨日曾见到过的关于这位邓氏家主的相关信息。 原来这邓绾乃是北宋庆历年间的状元郎出身,凭借着自身出众的才学和过人的智慧,一路累迁至职方员外郎一职。他曾大力支持王安石变法,并因此得到赏识与重用。 然而后来不知为何,他又转而依附吕惠卿,甚至不惜对昔日的盟友吕惠卿和章惇进行弹劾。尽管他的这种性格反复无常之举令他饱受争议,且因善于逢迎权贵而为人所诟病,但却无法掩盖其本身所具备的卓越才华。 自从来到这方世界之后,就在去年年初之时,邓绾成功接任了邓氏家族的家主之位。上任以来,他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将原本就颇具规模的回龙邓氏一族经营得越发繁荣昌盛,可谓是井井有条、蓬勃高涨,隐隐有与曹家形成争鼎之势。 “卓主事今日大驾光临,想必是为了昨日我邓氏商队遭遇袭击之事而来吧?”邓氏家主邓绾面带微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期待。 “正是如此,在下受曹镇守使之命,特此前来调查取证。”卓不凡微微颔首,神情严肃地回答道。 “哦?不知曹镇长对此事可曾有过明确指示?”邓绾眼中闪过一抹狡黠,饶有兴致地追问道。 卓不凡略作思索后答道:“曹镇守使并未给出具体明示,只是叮嘱我等务必全力以赴,彻查此事。” 听到这里,邓绾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他拱手说道:“既然有曹镇长的鼎力支持,那我坚信此案定能迅速真相大白,还我邓家一个清白公道!卓主事,请您移步这边,案发现场就在前方不远处的一片槐杨林内。” 说罢,邓绾转身翻身上马,一抖缰绳,骏马嘶鸣一声便向着前方疾驰而去,卓不凡也连忙策马跟上,一行人朝着槐杨林的方向飞奔而去。 …… 一行人气定神闲地骑着马缓缓前行,马蹄轻踏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演奏一首悠扬的乐曲。 没过多久,他们便来到了一处广袤无垠的槐杨林地。抬眼望去,只见那槐杨林一片郁郁葱葱、生机勃勃之景,繁茂的枝叶相互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把把绿色的大伞遮盖住了天空。 而在这片槐杨林里,早已有着众多邓氏族兵严阵以待,守护着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他们身着整齐的盔甲,手持锋利的兵刃,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在槐杨林的中央,有一条宽阔的泥土车道蜿蜒而过,犹如一条巨龙盘踞其中。 然而,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那泥土路上竟然还零星地散落着斑斑驳驳的血迹,这些血迹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似乎在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一场激烈厮杀。 看到此情此景,卓不凡不禁皱起眉头,他转过头对着身旁的邓绾说道:“此处山高林密,地势险要,实乃兵家必争之地啊!邓家日后定要对此地严加防范,切不可掉以轻心。” 这一路走来,卓不凡与邓绾相谈甚欢,两人无论是谈论天下大事还是切磋武艺,都能找到共同话题,可谓是相见恨晚。此时,又听闻此次邓氏商队能够脱离险境,全赖卓家儿郎们的鼎力相助,卓不凡心中更是倍感欣慰。 听到卓不凡如此夸赞自家子弟,邓绾赶忙抱拳行礼,表示感激之情:“此次若非贵府援手,我等恐怕难以全身而退。卓氏一门忠勇之士辈出,皆是教导有方之功啊!” 卓不凡闻言哈哈一笑,心中暗自思忖道:这邓绾不愧是文官出身,言辞之间尽显儒雅之风,而且寥寥数语就能让人如沐春风,心生好感,果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啊!想到此处,卓不凡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连忙摆手谦逊道:“邓兄过奖啦!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辈侠义之人应尽之事,不足挂齿。” 邓绾微笑着点了点头,附和道:“卓兄所言甚是,不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份恩情邓某定会铭记于心。”说罢,二人相视一笑,继续并肩策马前行,身后留下一串长长的马蹄印和欢快的笑声…… 卓不凡有条不紊地安排着随同人员,让他们分散到林子的各个角落去仔细调查情况。而他自己,则悠然自得地和邓绾一同坐在一棵繁茂大树的树荫之下,悠闲地品尝着香茗,愉快地交谈起来。 “邓兄啊,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你们邓氏家族可曾发生过什么重大的事情呢?”卓不凡轻轻抿了一口茶,微笑着问道。 邓绾微微皱起眉头,略微思索了一番后回答道:“实不相瞒,卓兄,我们邓氏最近确实有将家族地位提升至一乡之长的念头。昨天运送到这里的那一批物资,也是专门为此事做准备的。”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各处负责调查的捕快们也陆陆续续地回到了原地,并向卓不凡汇报着他们所发现的线索和情况。卓不凡一面静静地倾听着这些消息,一面继续优雅地品着手中的茶水。 听完所有的报告之后,卓不凡不禁面色凝重地对邓绾说道:“邓兄,看来此番情况有些不妙啊,来者似乎不善呐!” 邓绾轻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正所谓‘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啊!卓兄,我们邓氏一族向来只求能够平平安安、稳稳当当地过日子,从未有过与人争夺霸主地位的野心啊!所以这次,还恳请卓兄您能在其中多多周旋,帮忙化解这场可能到来的危机。另外嘛……” 说着,邓绾缓缓地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摸索出了一枚乌黑发亮的木质令牌,接着说道:“在这片土地的东北方向,有一处规模不算太大的小河谷。那里虽然面积有限,但风景却是极为秀美迷人。小弟今日便将此河谷赠予贵府作为临时驻脚之地,还望卓兄千万不要推辞呀!”说完,邓绾便双手捧着那枚乌木令,递到了卓不凡的面前。 “乌木建村令?这……邓兄啊,这件事可真叫小弟我有些左右为难呢!您也知道,要办成这样一件大事并非易事,其中牵扯众多,关系复杂,我只能说会竭尽全力去为此事周旋,不过最终的结果嘛,实在是难以给您一个确切的保证呀。”卓不凡满脸愁容地看着邓绾,语气之中尽是无奈与为难。 邓绾连忙安慰道:“卓兄言重了,小弟深知此事不易,只要卓兄能尽心竭力,不管结果如何,小弟都感激不尽。这处河谷地理位置特殊,乃是我们邓家和曹家之间的缓冲地带,目前尚未被划入任何一家的地界之内。所以卓兄大可放心地直接前往勘察,待勘察结束后,只需回头向镇守府报备一声即可。” 说着,他将手中的建村令递到了卓不凡面前,神情极为恳切。 卓不凡微微点头,伸手接过那枚乌木制成的建村令,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然后端起桌上的茶盏,微笑着对邓绾说道:“如此甚好,邓兄此番相助,当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来,小弟就以这杯清茶代替美酒,敬邓兄一杯!”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邓绾见状,也赶忙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一手托住杯底,一手护住杯身,回敬道:“卓兄客气了,请!”随后也是一口饮下杯中茶水。 两人一边请茶,一边聊着过往,两人均来自北宋年间,对北宋的历史进程有各自的看法,互相感慨了一番,就见有邓氏族人前来。 “家主,族中已备好酒宴,您看——” “卓兄,家中酒宴已备好,还请移步。” “谢邓兄好意,只是不凡带来的这些弟兄——”卓不凡回头望向正在忙碌的交河捕快们。 “卓兄还请放心,酒菜均已备好,一会就有人送来,卓兄,请!” “邓兄,请!” 卓不凡在邓绾引领下,一同上马,在经过张捕头身边时,交待了几声,就与邓绾携手前往回龙村邓氏总堂。 …… “老祖!家主!”卓不凡与邓绾一同骑马抵达邓氏总堂时,卓振东随同邓瑛一同在门口迎接,见到两人前来,忙跟着向前招呼,并一手挽住卓不凡的马缰。 “振东,这次做得好。”卓不凡下马驻足,见到自家子弟,亲切地表扬道。 “老祖,请这边更衣洗漱。”卓振东在下人的领路下,引着自家老祖前去洗漱,要知一路骑行,风尘免不了,稍做洗漱、放松,也是常情。 卓振东小心翼翼地将众人引领至一间幽静的房间之后,神色凝重地转向卓不凡,压低声音说道:“老祖啊,这次恐怕我真的捅出大篓子来了。” 只见卓不凡不紧不慢地伸出一只手,接过一旁递来的毛巾,同时另一只手伸向面前装满清水的脸盆,开始仔细地洗漱起来。他一边动作娴熟地清洗着脸面,一边回应着卓振东:“你慢慢讲来便是。” 得到许可后的卓振东赶忙深吸一口气,然后用极为轻柔的语调,迅速且简洁地将昨日发生的邓氏商队遇袭之事向卓不凡做了一番禀报。不仅如此,他还将自己基于此事所做出的种种推断以及费尽心力搜集而来的相关情报,毫无保留地一一呈现在卓不凡面前。 听完卓振东的讲述,卓不凡突然眉头一皱,停下手中正在擦拭面庞的动作,追问道:“你所说的这个邓茂和邓瑛,难道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三国猛将邓茂,以及明朝那个权倾朝野的太监邓瑛吗?” 面对卓不凡的疑问,卓振东略加思索后摇了摇头,谨慎地回答道:“目前尚无法完全确定他们的真实身份。不过就昨天所见而言,这支商队的领队邓茂确实身手不凡,实力堪称强劲。更令人惊叹的是,他在遭遇袭击时展现出了卓越的指挥才能,麾下众人虽然惊慌失措,但却能做到忙而不乱,显然是受过严格训练,有着大将风范呐。” 卓不凡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卓振东的观察结论,接着吩咐道:“嗯,我明白了。至于这枚乌木建村令,待我稍后向曹镇长如实禀报过后,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你探亲结束返回之时,可径直前往那处河谷建立村落。届时,我自会派遣人手携带建村令前去与你会合,并全力协助你完成建村立寨之举。记住,你此番身负重任,需担任村长一职,务必精心规划并建造好我们卓家在此地的根据地。尤其要注重设置必要的防御工事,确保万无一失。” “是,老祖。”卓振东道。 卓不凡在洗漱完后,就在下人引导下前往正堂用膳,而卓振东也被安排敬陪了末座。 餐后,卓不凡就在邓氏护送下,回了那处槐杨林,当天就率众返回了交河镇,卓不凡还顺路前往邓、曹两家边界的小河谷看了一下。 第46章 回龙之变(四) 交河镇守府大堂内气氛凝重,卓不凡神色严肃地站在堂下,双手捧着一份详细的调查卷宗,恭敬地呈给坐在上方的镇长曹碷。 \"大人,经过我们连日来不辞辛劳地勘察取证,关于邓氏商队遇袭之事,基本上已经能够断定乃是一伙凶残狡诈的流寇所为。\" 卓不凡声音洪亮而沉稳,他微微躬身,将手中的调查结果递到了曹碷面前。 曹碷端坐在太师椅上,面沉似水,他缓缓伸出一只手接过卷宗,另一只手则轻轻捋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他一边认真倾听着卓不凡的汇报,一边不慌不忙地翻阅着那份厚厚的调查报告,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嗯,此事确实事实清楚,证据确凿。那么,邓氏一族如今的情况如何?他们的情绪是否稳定?\" 曹碷头也不抬地问道,语气平淡得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想法。 卓不凡稍稍挺直身子,回答道:\"回大人,据邓氏家主邓绾所言,目前邓氏一族还算安稳。他们大多都是本分之人,只想着能够平平安安、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不过,由于那伙流寇尚未被剿灭,所以邓氏族人心中难免有些担忧日后的安危。\" 听到这里,曹碷终于抬起头来,目光锐利地盯着卓不凡看了片刻,然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办吧!传我命令,着令邓氏牵头组建交河西部卫,由邓氏自行推荐一名都尉负责统领这支队伍。初步暂定这支卫队的人数为三百人,同时责令邓氏对流寇展开全面清缴行动,务必确保交河西部一带的安全。\" 曹碷斩钉截铁地下达了指令。 卓不凡闻听此言,心头猛地一震。他暗自思忖道:这曹碷当真是好大的手笔啊!竟然毫不吝啬地直接给予邓氏三百人的军权。要知道,现如今整个交河镇的正式军职人员加起来恐怕都不足千人呢!看来这邓氏商队遇袭一事背后必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与曹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是,大人,我回头便会尽快去通知邓氏相关事宜。”卓不凡恭敬地点头回应道。他微微躬身,表示对眼前这位镇长大人的尊重和顺从。 那位被称为大人的人物满意地看着卓不凡,眼中透露出一丝赞赏之意:“好啊,卓兄此次出行为公事奔波劳累,实在辛苦。待你完成手头工作下值之后,务必要在家好生休养几日,放松一下身心。”说完,曹碷微笑着拍了拍卓不凡的肩膀,以示关怀。 这时,卓不凡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连忙开口说道:“大人,此次前往邓氏,邓氏家主特别赠予了我一枚珍贵的乌木建村令,并表示希望能吸引我卓氏在邓、曹两家交界之处的那个小河谷建立一个驻地。”说着,卓不凡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那枚乌木令牌,顺势递给了面前的大人。 曹碷接过令牌,仔细地翻看起来。只见那乌木令牌质地坚硬,纹理清晰,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显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曹碷端详了片刻后,便轻轻地将令牌沿着桌面又推回到了卓不凡面前。 然后,曹碷略微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卓兄啊,关于这件事,倒是我之前考虑不够周全。如今想来,卓家的确非常需要这样一个驻地来发展壮大。既然如此,我现在就作主决定,不仅将那河谷两岸的数个山头一并划归卓家所有,而且还要把沿着我们两家之间的那条界河一路南下直至堌河这段区域内,河岸两边各一百米范围内的河滩也都赐予卓家。如此一来,卓家日后无论是出行还是运输货物都会变得极为便利。此外,你们还可以在堌河边修建一座小型码头,以便进一步加强与卓山那边的联系和沟通。不知卓兄意下如何?” 卓不凡听到曹碷将界河两边百米的河滩也划给卓家,双眼一凝,这是让卓家将邓、曹两家彻底隔离开啊,卓家就成了两家的缓冲区,这镇长曹碷不简单,直接就拉卓氏入局了。 “如此,不凡代卓氏谢过大人厚爱。”卓不凡虽心中一拧,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白得来的东西,岂有不要之理,大不了界河两岸不设防,谁来都行,外人还敢在邓、曹两家眼皮子底下搞事不成,要搞事也是邓、曹两家,自家可拦不住。 卓不凡白得一块地皮和一枚建村令,虽不是什么顶级好货,但没花钱就拿到手,还是挺开心的,回到巡捕房,就拿着交河镇西部卫都尉铜符翻来覆去地把玩起来,双眼盯着桌案上的任命书,陷入了沉思。 …… 卓振东夫妇在邓氏回龙村小住了两天,自己家老丈人一家还没有人出世,或许出世了还没有到回龙湾这边,邓氏找了两天,只带来一位与老丈人尚未出五服的堂弟,这人倒是与妻子邓金娥相熟,也算是从另一外角度佐证了自家夫妇二人不是打着幌子上门骗吃喝,妻子虽有些许遗憾,但也没有太过纠结。 夫妇二人踏入回龙村后,立刻察觉到村庄中的氛围异常紧张,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整个村落。于是,他们决定暂时留在偏房中等待进一步的消息,不敢轻易外出闲逛,以免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 然而,尽管身处室内,夫妇俩的心却始终难以平静下来。他们好奇地透过窗户向外张望,但只能看到匆匆而过的村民身影和紧闭的门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开始感到些许无聊与焦虑。 终于,经过漫长的等待,夫妇二人觉得不能再这样干耗下去,便决定向邓氏家主辞行。正当他们准备起身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只见卓不凡带着两名随从风风火火地走进了邓氏回龙总堂。 卓不凡一进门,便径直走向邓绾,将一份重要的文件——西部卫任命书和一枚象征权力的令牌递到了他手中。邓绾接过任命书和令牌后,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显然对这份突如其来的任命毫无预料。 随后,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交谈。其间,言辞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气氛一度十分紧张。坐在一旁敬陪末座的卓振东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他努力挤出笑容,想要缓和一下局面,但由于身份低微,根本插不上话,只能一个劲儿地赔着笑脸,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哪位大人物。 这场冗长的交涉持续了许久,最终以邓绾的妥协告终。不过,卓振东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在结束谈话之后,邓绾竟然将一项颇为重要的建设项目交给了他所在的振东建筑队负责。这个项目包括一座宏伟壮观的五进邓氏祖祠、一座规模不小的三进道观以及一座精美的大戏台。 卓振东兴奋不已,他赶忙扣着指头粗略地计算了一下成本和预期收益。初步估算下来,如果一切顺利,这个项目至少能带来 800 两白银以上的丰厚利润!对于振东建筑队来说,这无疑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收入。 待到晌午时分,用过丰盛的午餐之后,卓振东夫妇满心欢喜地收拾行囊,准备跟随卓不凡等人一同踏上归程。就在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邓氏家族居然送来了一份厚重的回礼。 原来,按照习俗,卓振东这次也勉强算得上是初次登门拜访的新姑爷,主人家自然不能让其空手而归。 卓振东收获一条精钢长枪,还从邓茂处习得《周身混元功》的后续功法《太乙混元功》,据邓茂介绍,卓振东《周身混元功》已到突破边缘,后续功法正可以接上;《混元功》是人公将军张宝传给黄巾力士的功法,共有三重;第一重《混元功》则传承比较广泛,当年不少黄巾军战士有修习,但第二重则主要是一些黄巾核心弟子和渠帅得到了传承,可惜当年自己没能突破第二重心法要诀太乙要诀,没能学到第三重功法;第三重功诀名《混元神罡》,当年除天将军张梁有修习外,就只有青州渠帅管亥和黄巾力士周仓得到了传承,言卓振东若有机缘可向这二人寻得第三重。 邓茂话音刚落,卓振东不禁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他一边听着一边不住地摇头,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这……这也太离谱了吧!比起我们当年下窑去挖那些古墓寻找传承,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 站在一旁的邓金娥倒是一脸欣喜地接过了一柄青钢长剑,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剑身,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显然对这份礼物十分满意。她心里暗自想着:“虽说比不上什么绝世神兵,但好歹也是一份不错的收获呢。” 此时,卓振东夫妇满怀感激地看着手中那沉甸甸的回礼,激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们不停地向邓氏家主和其他人道谢,千恩万谢的话语说了一遍又一遍。 这次前往回龙村的经历可谓是一波三折,充满了各种意想不到的困难和挑战。不过好在最后总算是有惊无险,并且还得到了如此丰厚的回报。 在邓氏家主以及其他族人的热情相送之下,卓振东一行人缓缓走出了回龙村。然而这时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尴尬局面——卓不凡等三人来时是骑着马来的,此刻自然可以轻松上马返程;但卓振东夫妇却是一路步行而来,眼下邓氏家族并没有多余的马匹可供他们使用。 要知道,在这方世界,马匹可是极为珍贵的战略资源,可不是光凭有钱就能轻易买到的东西。据了解,整个交河镇所收集到的马匹总数甚至都不足一百匹,每一匹马都被视为稀世珍宝般呵护备至。就连卓不凡想要骑马过来,也是靠着四处借来的马匹才得以成行。 出了邓氏地界,就来到了邓、曹两家的界河,现在归卓氏所有,几人牵着马快速向着河源头的小河谷而去,这小河谷西接回龙山余脉,东临交河镇西曹村,位置倒也不算太差。 这河谷从远处眺望过去,初时看起来规模似乎并不大。其入口处两侧山峰高耸对峙,犹如两扇巨大的门户紧紧关闭着一般。而在谷下,则流淌着一条清澈见底、宛如水晶般透明的小河。河水潺潺流动,水波荡漾间,可以清晰地看到河底五彩斑斓的卵石和摇曳生姿的水草。 河水并不太深,最深处大概也不过齐腰而已。卓不凡挥手示意众人暂且停下脚步,就在谷口稍作休憩调整。他自己则身形一闪,如疾风般向着河谷底部疾驰而去。 当深入到河谷内部后,才发现这里其实相当宽敞辽阔。整个山谷呈现出一个独特的“y”字形结构。其中,左边的山谷中有一道涓涓细流从山间缓缓淌出,那山溪水声清脆悦耳,仿佛一曲动听的乐章;而右边的山谷则相对干燥,没有水流经过,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旱谷。这个旱谷地势较为平坦开阔,如果稍加整理修缮,倒是一处适合居住以及建造仓库等设施的好地方。 然而,整个山谷并没有太多引人注目的特色之处。这里的土地贫瘠且多为山石,能够开垦出来用于耕种农作物的旱地寥寥无几,想要大规模地开荒种地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若是将此处作为一个临时的驻地或者军事据点,却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首先,周围山势险峻陡峭,易守难攻,敌人想要轻易攻破防线并非易事。其次,如果能在谷底靠近溪流的位置筑起堤坝拦住流水,并对周边环境进行精心修整规划,那么将来一些小型的船只甚至都有可能在这里顺利通航。如此一来,无论是物资运输还是人员往来都会变得更加便捷高效。 …… 踏入上游那宁静幽深的小河谷后,卓振东等四人尚未来得及回过神来,只见卓不凡身形一闪,瞬间便来到了谷叉相交之处。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建村令深埋于地下,紧接着,一道耀眼的白光骤然亮起,伴随着闪烁的虚线划过天际。 刹那间,一座由土坯砌成的房屋悄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这座房子看上去略显简陋,但却透露出一种质朴而原始的气息。 第47章 回龙之变(五) 卓不凡凝视着眼前的土坯房,眉头微皱,嘴角微微下撇,满脸嫌弃之色:“这村子该取个什么样的名字才好呢?” 这时,一名随从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依小人之见,不如就叫做‘大峡村’吧。” 然而,卓不凡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一脸不屑地道:“大侠村?如此俗气的名字怎配得上我们即将崛起的村落!不行!” 听到这话,卓振东略微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那么,‘涵谷峪’这个名字怎么样?既有山谷之意,又蕴含着一丝深邃和神秘。” 卓不凡闻言,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涵谷峪,涵谷关!嗯,不错,确实有些意思!不过……是否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呢?”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邓金娥忽然轻声说道:“老祖,刚才我在谷口发现了一株红枫树,甚是漂亮。要不,咱们就把这村子唤作‘红枫村’如何?” 卓振东一听自家媳妇开了口,顿时喜笑颜开,忙不迭地点头称赞道:“红枫村!真是个好名字啊!不仅有红枫谷的美丽景致,还有红枫溪的潺潺流水,更让人联想到那层林尽染,宛如世外仙境。甚好,甚好!” 卓不凡微微侧过头,用眼角余光快速扫了一眼身旁那毫无原则可言的小玄孙,随后轻点了下头,应声道:“好,那就叫红枫村吧!”话音刚落,他便迈步朝着不远处那座略显简陋的土坯房走去,卓振东见状赶忙紧跟其后。 进入屋内没过多久,只见卓不凡双手捧着一块崭新的木匾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径直走到土坯房的门头前,小心翼翼地将木匾悬挂在了上面。定睛一看,那木匾之上赫然书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红枫村。 然而,事情到此似乎就戛然而止了。望着眼前这块孤零零挂在门头上的木匾,众人不禁面面相觑。尤其是当大家仔细研究过那块神秘的乌木建村令后才发现,这玩意儿根本就是名不副实。 原来它除了能够提供一份简单的房屋建造图纸外,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是处。既没有充足的人力物力支持,也缺乏各种必要的资源保障,真可谓是要啥没啥。 这时,卓不凡一脸轻松地拍了拍卓振东的肩膀,漫不经心地说道:“振东啊,以后这红枫村的建设工作可就全权交由你来负责啦。我呢,先给你 1000 两银子当作启动资金,至于后续所需的其他费用和物资嘛,就得靠你自己去想办法解决咯。”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过身,迈着大步朝外走去。 站在一旁的两名随从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紧接着毫不犹豫地转身跟上了卓不凡的脚步,很快便消失在了远方。而此时留在原地的卓振东与妻子则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两人对视了好几眼,心中都充满了纠结和犹豫。 究竟是该留下来坚守这片荒芜之地,努力打造出一座繁荣昌盛的村落?还是应该果断放弃这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另寻出路呢?一时之间,他们实在难以做出抉择…… “老公,你这就村长啦,那现在怎么办?”邓金娥转头看向还一脸矒比的男人。 “我哪知道该怎么办,走,先回去再说。”卓振东牙一咬,脚一跺,也跟着出去了,总不可能把自己夫妻俩就这么丢在这荒郊野地吧。 卓不凡看着跟着一起出了河谷的数人,道:“先回去!” “那这里?”卓振东回望一下谷内,有点犹豫地道。 “跑不了,先回去再说。”卓不凡这是在生自己的闷气呢,暗恼不已,被邓绾那老小子给耍了,这乌木建村令还以为是啥好东西,没想到就这一土坯房,送给自己都不想要,比一牛棚好不了多少,自己还屁颠屁颠的跑进跑出的,脸面都丢尽了,但望了望这河谷,算了,也不是什么都没捞着。 …… 卓不凡带领着几个人急匆匆地赶回了交河镇,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们一般。一路上,几人的心思都完全放在了如何尽快到达目的地上面,至于之前去过的那个美丽而神秘的红枫村,则早已经被他们抛诸脑后了。 回到交河镇之后,卓振东立刻把红枫村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向卓青虎交代了一遍,并命令他在外出去青云山采药的时候顺便去那里探查一下情况。 不仅如此,卓振东还特别赋予了卓青虎一个重要的任务——担任红枫村的副村长一职,让他能够对村子里的事务拥有一定程度的控制权和决策权。 卓振东在完成这些安排之后,便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振东建筑队驻地的建设工作当中。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埋头苦干仅仅两天之后,一则犹如重磅炸弹般的消息突然传来,瞬间在整个交河镇引起了轩然大波:邓氏竟然成功升级成为了乡级行政区,并且正式建立起了回龙乡! 当卓振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内心不禁涌起一阵惊涛骇浪。因为他非常清楚,这样巨大的行政区划变动必然会给当地带来一系列深远的影响。 于是,他当机立断,暂时放下了手中正在紧锣密鼓推进的建筑相关事宜,脚步匆忙地前去寻找卓不凡,希望能与他共同商讨应对之策。 卓不凡听到这个消息后,身体猛地一震,脸上露出惊愕之色,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般。他呆立当场,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紧接着,他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逐渐变得深邃如潭水,让人难以窥视其中的真实想法。 沉默片刻之后,卓不凡缓缓开口道:“这邓氏竟然有如此魄力建立回龙乡,看来他们野心不小啊!日后这回龙乡定会与交河镇展开激烈竞争,抢夺更多的发展资源。咱们必须得未雨绸缪,早早做好应对之策才行。”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站在一旁的卓振东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是啊,老祖所言极是。只是不知那桃花村之事该当如何处理?依我看,若是能够巧妙地借助这新崛起的回龙乡之势,说不定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机遇呢。” 卓不凡微微皱眉,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说道:“此事暂且不着急下定论,还是先观察一下这回龙乡的发展态势再说吧。不过,咱们也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坐以待毙可不行。振东,你立刻安排人手去密切关注那边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官府对于土地和商业方面所制定的相关政策。一旦发现有什么风吹草动,务必及时向我汇报;另外带一份礼物给邓氏,就说卓氏恭贺邓氏建乡。” 卓振东拱手应道:“是,老祖放心,我马上去办!”说罢,他便转身匆匆离去,着手安排人手执行任务去了。 就在同一时间里,交河镇这个原本平静的小镇因为回龙乡即将崛起的消息而彻底沸腾起来,就像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一般。街头巷尾、茶馆酒肆,到处都能听到人们议论纷纷的声音。 有些人一听说这消息,立刻两眼放光,心中暗自打起小算盘来。他们挖空心思地琢磨着怎么才能顺利去到回龙乡,并在那里找到一份比现在好得多的营生。这些人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性,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正在向他们招手。 然而,也有另外一部分人听闻此讯后变得忧心忡忡。他们在交河镇苦心经营多年的生意好不容易才有了些起色,如果大量人口涌向回龙乡,那自己的买卖会不会因此受到冲击?想到这里,他们不禁眉头紧锁,心情沉重得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 当然,还有那么一群人采取了观望的态度。他们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周围的人或兴奋、或焦虑,但自己却不急于做出任何决定。他们想要等待事态发展得更为清晰明了之后,再根据具体情况选择下一步该怎么走。 此时此刻,整个交河镇都被一种紧张不安的氛围所笼罩着。每个人都感到自身的利益可能会受到威胁,心中充满了惶恐和不安。这种情绪如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使得原本和谐安宁的小镇瞬间失去了往日的宁静与祥和。 然而,面对如此紧张的局面,卓不凡却显得异常镇定,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他那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显然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策。此时此刻,无论外界局势怎样风起云涌、变幻莫测,他都下定决心要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惊涛骇浪般的纷争中,凭借自身卓越的智慧与非凡的勇气,为自己以及身后的整个家族奋力拼搏,争取到属于他们的一片天地。 数日后,温暖的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一般轻柔地洒落于卓山之上,给这座原本就雄伟壮观的山峰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而迷人的色彩。微风轻轻拂过山间繁茂的树林,树叶相互摩挲,发出阵阵悦耳的沙沙声,宛如大自然演奏出的一曲美妙乐章。 正在此时,一道矫健的身影如闪电般疾驰而过,带起一阵轻微的尘土飞扬。定睛一看,来者正是卓振东。他一路上马不停蹄、风尘仆仆,终于来到了位于山顶的那座幽静庭院之前。 站定身形后,卓振东稍作喘息调整,然后便恭恭敬敬地向着屋内高声喊道:“老祖,振东前来复命!”其声音洪亮且中气十足,在山谷间回荡开来,久久不散。 片刻过后,只听得屋内传来一声低沉而又沉稳有力的回应:“进来吧。”听到这句话,卓振东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迈步走进屋内。刚一进门,他的视线便被正端坐于堂中那张宽大太师椅上的卓不凡所吸引。此刻的卓不凡神情肃穆,不怒自威,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直直地盯着卓振东,仿佛能够洞悉他内心深处的每一个想法。 卓振东深吸一口气,缓声道:“老祖,经过多日探查,我已获取了一些关于回龙村的重要消息。在其升乡之时,竟遭遇了规模庞大的千人流寇围攻。那场面可谓惊心动魄,流寇们如潮水般涌向城门,但好在回龙村新组建的西部卫及时出手。他们训练有素,作战勇猛,在关键时刻宛如定海神针一般,抵挡住了流寇的猛烈攻击。最终成功守住了城池,使得回龙村得以顺利晋升为回龙乡。” 说到此处,卓振东不禁面露钦佩之色,继续说道:“如今,回龙乡已经设立了三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分别担任乡长、户曹和乡尉之职。其中,邓绾被任命为乡长,负责统筹全乡事务;邓瑛则出任户曹一职,掌管户籍与赋税;而邓茂则成为乡尉,维护乡里治安。此外,当前回龙乡正在大规模地开展建设工程,似乎有意打造出一条能够连通四方的繁华商道。不仅如此,官府还出台了一项激励政策,对于那些积极开垦荒地的人们给予极为丰厚的奖赏。” 卓振东顿了顿,接着说:“还有一个令人瞩目的变化,就是回龙乡的土地面积似乎得到了大幅延展。据我的观察,相较于之前,其土地足足扩张了一倍有余。就连那桃花界溪,宽度都增加了将近一半,而西边百米的地界更是向外延伸了约一倍,达到了惊人的二百米之宽。” 听完卓振东的汇报,卓不凡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他轻抚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村镇的升级往往伴随着界域的扩展,此乃常理。不过,从这次的情况来看,那老曹家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本想趁回龙村升乡之际捞点好处,没想到却让对方借此机会实力大增。看来,我们卓山也不能落后于人,必须加快自身的发展步伐才行。” 卓不凡微微皱起眉头,略作思索后,缓缓开口对卓振东说道:“你去好好准备一番吧,二十天之后,咱们一同返回卓山。”他的语气沉稳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听到这话,卓振东不禁面露疑惑之色,连忙问道:“老祖,不知此次我们回去所为何事?” 只见卓不凡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深邃地看着远方,缓声道:“如今局势变幻莫测,其他地方都在飞速发展,如果我们卓山再不有所行动,恐怕就要远远落后于人了。所以,这次回去就是要让卓山晋升为乡级行政单位。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跟上时代的步伐,不被他人甩得越来越远,否则将来必定会陷入十分危险的境地啊!” 说完这番话,卓不凡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之色。 …… 第48章 回龙之变(六) 而此时此刻,在交河镇镇守府那宁静的书房里,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曹碷正端坐在书桌前,他的面前摆放着好几份重要的图契,这些图契仿佛承载着无数人的命运与希望。 曹碷的目光首先落在了那份已经发生明显变化的邓氏回龙乡的界域图和人口黄册之上。他紧紧地盯着那张地图,只见原本清晰的边界线如今变得模糊不清,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新的标记和注释。 随着视线的移动,他的眉头越皱越深,眉心处突突直跳,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这种变化所带来影响的愤怒,也有无可奈何的叹息。 接着,曹碷深吸一口气,缓缓翻开了旁边的熊氏图册。映入眼帘的是熊心坡界域的详细情况,这里已然呈现出一种全新的格局:大大小小的村庄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其中包括三个较大规模和四个稍小规模的村落。 更令人瞩目的是,该地区的人口数量竟然已经高达 4500 多人!如此迅猛的增长速度,使得这个区域从村级行政级别升入乡级成为了迫在眉睫之事。 曹碹轻轻地将手中那本厚重的熊氏图册放在桌上,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他微微皱起眉头,沉默不语地凝视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拿起了旁边那张崭新的卓山界域图。 当他的目光初次落在这张图纸之上时,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突然猛地一缩,像是看到了什么惊人的景象一般。只见这张图上清清楚楚地标示着,在卓山一带竟然分布着整整八个村庄!其中有两个规模庞大的大型村庄,犹如两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还有三个中等大小的村庄错落有致地点缀其间,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此外,更有三个小巧玲珑的小型村庄散布四周,给整个区域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而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那个名叫濮坑村的地方。它的地理位置异常独特,深深地嵌入了那神秘莫测且人迹罕至的石鹤山脉之中。其界域的划分更是让人瞠目结舌——竟然毫不畏惧地将整座山脉足足五分之一的面积囊括进了自己的版图之内!如此大胆的举动,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不仅如此,经过一番初步的统计和估算,曹碷惊讶地发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卓山一地所居住的人口数量竟然已高达4100余人之多! 由此可见,这片土地蕴含着何等巨大的发展潜力啊!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它就会成为一方繁荣昌盛之地,吸引无数人的瞩目和向往。 然而,将曹家与其他家族相比,自从交河成功晋升到镇守府级别之后的这两三个月时间里,竟然没有丝毫的进展和变化。明明拥有着如此巨大的优势条件,但他们所管辖的村庄除了交河镇之外,仅仅只发展出了 7 个而已。 而且,其总人口数量也只是勉强达到了 8000 人。更为糟糕的是,大量的人口都纷纷聚集在了交河镇内,却未能留在曹氏所管辖的各个村庄之中去积极地开拓和发展领地。 回想起来,曹碷曾经不顾一切地无视那些市井间的流言蜚语,一心只为曹氏一族充当保护伞,竭力掩盖住曹氏一众族人四处巧取豪夺、欺压良善以及霸占妇女、强行抢夺他人劳动力等种种恶劣行径。 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希望能够趁着当前社会秩序尚未完全建立之际,帮助曹氏迅速崛起并强大起来,从而形成一种对于周边四方各氏族的压倒性绝对优势地位。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如今这种原本存在的优势正在逐渐被抹平,甚至有消失殆尽的危险趋势。 曹碷静静地伫立在一幅巨大的交河镇界域图之前,他的目光犹如两道火炬般凝重而专注,死死地凝视着那张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和数字。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符号和数据,此刻却仿佛承载着整个交河镇的兴衰荣辱。 他心中暗自思忖道:“如今这交河镇的总人口已然逼近 6 万人之众,如此庞大的规模在这片土地上也算得上是颇具影响力了。然而,距离那象征着繁荣与昌盛的 10 万县级人口大关,竟还相差整整 4 万余人啊!”这个差距如同横亘在眼前的一道鸿沟,让曹碷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回想起这两年,交河镇始终维持着相对和平稳定的发展态势。这种良好的环境无疑成为了周边各个氏族崛起的温床,给他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契机以及丰厚无比的利益回报。那些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如雨后春笋般迅速成长壮大,逐渐崭露头角。 可再看看他们曹氏一族呢?虽说依旧依附着交河镇这座靠山持续向前迈进,实力也在稳步增强之中。但不知从何时起,族人们曾经那份勇往直前、锐意进取的心气儿却像是被岁月消磨殆尽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的曹氏族人,大多满足于现状,安于享乐,缺乏了开拓创新的勇气和决心。 想到此处,曹碷不由自主地伸出右手,轻轻地按压住自己的眉心。只觉得一股深深的忧虑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令他倍感压抑和不安。 不仅如此,交河镇目前的权力格局也是错综复杂,令人难以安心。虽说曹氏在镇里的七席官位当中,成功占据了镇守使(也就是镇长一职)、户曹以及卫尉这三个至关重要的位置,可其余如营造司、劝农司、巡捕房还有学政等四个关键职位,都已然被其他氏族的人员所掌控。 如此一来,曹氏想要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确立起无可撼动、独一无二的优势地位,简直比登天还要难上加难!他们时时刻刻都仿佛行走在悬崖边缘一般,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 因为四面八方都潜藏着虎视眈眈的敌对势力,这些势力犹如饿狼扑食般,对曹氏所拥有的一切垂涎三尺,随时随地都会发起猛烈的攻击与挑衅,让曹氏陷入四面楚歌的绝境之中。 且说那熊家,其所掌控之营造司主事一职,初看似乎普普通通、平淡无奇,然而实际上却与整个地区的建设规划以及各式各样的工程项目紧密相连,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正是依仗着这份职权,熊家方能在城市建设领域大显身手。 于城市建设之中,熊家如鱼得水,左右逢源。一方面,他们通过参与众多重大项目的策划与实施,源源不断地积累起了巨额的财富;另一方面,在工程推进的过程里,熊家广泛结交各界人士,人脉资源日益深厚广博。而随着财富与人脉的不断增长,熊家在当地的影响力亦与日俱增,话语权愈发举足轻重。 尤为值得一提的是,熊氏界域中的熊心坡并非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山坡那么简单。它实则是位于蛟河以东的一片广袤无垠的丘陵地带,其面积足有四五百平方公里之大。自古以来,此地便流传着一句俗语:“熊居其地,虎避三里。”由此可见,熊家对这片地域的经营已然达到了无懈可击、滴水不漏的程度,外人想要插手其中,实非易事。即便是那些觊觎已久之人,面对如此铜墙铁壁般的防御体系,也只能望洋兴叹,无可奈何。 再看那劝农司,则被张氏牢牢地攥在了手中。劝农司主管农业生产相关事务,对于以农耕为本的社会来说,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张氏通过合理调配资源、推广先进农业技术等手段,使得辖区内的农田产量逐年递增,百姓们安居乐业。正因如此,张氏在民间赢得了极高的声誉和支持率。 至于巡捕房嘛,则成了卓氏的囊中之物。要知道,巡捕房可是维护地方治安秩序的关键所在。卓氏手握这一权力后,迅速整顿内部纪律,加强巡逻力度,严厉打击违法犯罪行为。一时间,该地的社会治安得到显着改善,人们走夜路再也不必担惊受怕。 最后说到邓氏,他们成功占据了学政这个至关重要的位置。学政负责管理教育事务,包括学校设立、师资选拔培养以及科举考试组织等等。邓氏深知“知识改变命运”的道理,因此大力推动教育改革创新,广纳贤才,培养出一批又一批优秀学子。随着时间推移,邓氏家族在文化领域逐渐崭露头角,并通过学术交流活动进一步扩大了自家的社交圈子。 如今,在这几大家族当中,唯有张氏显得相对较为弱小一些。虽然他们已经拿下了劝农司这块肥肉,但由于进入堌塬时间尚短,尚未在此地打下坚实可靠的根基。所以说,如果其他几家联合起来对付张氏的话,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将其彻底击溃。 然而,话又说回来,剩余的这三家哪一家都绝非等闲之辈啊! 尤其是那个神秘而强大的卓氏家族,近一年来,他们的发展趋势就如同被重重迷雾所笼罩一般,令人难以揣测和把握。 仿佛是刻意为之,这个家族竟然巧妙地避开了交河这片地域,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向北拓展的计划。然而,他们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却显得极其低调,宛如隐藏在黑暗中的影子,悄然无声地活动着。 不仅如此,卓氏家族还弥漫着一层浓厚的神秘色彩,致使外界即便费尽心思去探寻他们真实的意图和具体的行动计划,也往往只能无功而返。这种隐秘性让人们对卓氏家族越发好奇,但又因无从得知真相而感到深深的无奈。 特别要提到的是卓不凡这个人,自从他担任重要职务以来,表现出的行为举止实在是出人意料。以他那过人的身手和卓越的天赋,本应展现出非凡的气势和威严,但他却反其道而行之,将自己的身架放得极低。这种反常的举动非但没有让人轻视他,反而给他增添了一种深不可测、难以估量的气质。 正因为卓氏家族一直保持着这种深藏不露的处世风格,才使得其他与之竞争的势力心生恐惧和忌惮。面对这样一个看似低调实则实力雄厚的对手,谁也不敢轻易冒险出击,唯恐触碰到对方隐藏在暗处的锋芒,从而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于是乎,整个局势就在卓氏家族营造的这种紧张氛围下,陷入了一种微妙而僵持的状态。 曹碷亦心中对于拉卓不凡被安排到交河镇任职这件事充满了疑虑和担忧。他不禁开始反复思考这个决策是否明智,因为这其中涉及到太多复杂的因素和潜在的风险。 要知道,熊姓、敖姓以及卓姓这三个姓氏皆源自于楚国王族,他们之间或许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各自为政,但谁能断言他们在关键时刻不会联合起来呢?这种可能性就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都有可能突然发动致命一击。 曹碷亦深知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极其神秘且实力强大的对手。那卓不凡究竟有着怎样的背景和目的?他在交河镇又会采取何种行动?这些问题如同一团迷雾笼罩在曹碷亦心头,让他感到一片茫然。 更令曹碷亦不安的是,如果不小心招惹了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所引发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也许会导致一场激烈的权力斗争,甚至可能波及整个地区的稳定和安宁。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曹碷心中暗忖道,这简单的八个字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心坎上,令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此刻,他开始深刻反思起自己的能力来,对于是否能够稳住眼前这般错综复杂、波谲云诡的局势,内心深处不禁泛起了一阵又一阵强烈的自我怀疑。 随着思绪的翻滚,曹碷只觉得额头上逐渐传来一股温热之感,他抬手轻轻一抹,竟是不知不觉间已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那汗珠仿佛是他内心焦虑与不安的具象化体现,正一点点地侵蚀着他原本还算坚定的意志。 第49章 青牛回归 在邓氏升乡之后的这短短两天时间内,回龙邓氏升乡所引起的巨大震动仍如涟漪一般不断扩散着,其影响之深远令人难以估量。而就在众人尚处于观望状态之际,小队驻地的那座弯折角楼的主体建筑终于大功告成,宣告正式落成! 这座二层半的角楼结构精巧,在一众低矮土砖房中有如鹤立鸡群,气势恢宏,每一处细节都彰显出建造者们的“精湛技艺”和“匠心独运”,在众人一片赞叹声中,卓振中瘪了瘪嘴,一向见惯了百米大楼的他,实在是骄傲不起来,但好歹也算是自己的产业。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由于时间紧迫,它尚未迎来自己的“主人”——建筑小队成员们甚至来不及进驻其中,便又要匆匆踏上新的征程。 就在那第三天的晨曦微露之际,一轮红日方才从地平线缓缓升起,将金色的光芒洒向大地。 此时,卓振东已然身先士卒地带领着他的建筑小队,迈着急促有力的步伐,再度踏上了回龙这块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土地。 而按照原计划本该由整个建筑小队共同负责看守的角楼,此刻却因特殊情况不得不做出调整。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这个艰巨的任务最终被临时托付给了太爷卓诚新和妹子卓红袖这两个人。 虽说卓诚新已是年逾古稀之人,但他依然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岁月似乎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疲惫的痕迹;相比之下,卓红袖正值青春年华,不仅头脑聪颖过人,更是浑身洋溢着蓬勃的朝气与活力。 经过简单的商量谋划后,太爷卓诚新与妹子卓红袖很快达成了共识:角楼的正北和正西两面各自分布着三间店铺。他俩决定分工合作,每人负责三间。 卓诚新打算利用位于正西面的那三间铺子开设一家颇具特色的成衣铺,专门为来往行人提供各式精美的衣裳服饰;而卓红袖则计划将正北面的三间铺子改造成一家温馨的小餐馆,毕竟这里靠近码头,每天来来往往的工友众多,客源自然不成问题。 如此一来,不仅能够让那些匆匆而过的行人享受到无微不至且贴心周到的服务,同时也能给这座原本略显冷清的角楼带来更多的喧闹和旺盛的人气。 位于交河镇东部的这个码头,其规模着实不小。伴随着时光如白驹过隙般悄然流逝,来来往往的船只数量与日俱增,呈现出一片繁忙而兴旺的景象。 且不提那穿梭于码头之间形形色色的客商们,单是负责码头工作的所谓“三夫”,人数便已多达数百人之众。或许有人会好奇地问道:究竟何为“三夫”呢?其实啊,它们分别指的是船夫、纤夫以及力夫这三种在码头常见的工种。 要知道,这三份工作可都不是什么轻松省力的活儿,每一项无一不需要耗费大量的体力。正因如此,如果每日里的饮食供应跟不上,那么这些工人们恐怕很难有足够的精力去应对繁重的劳作任务。好在,由于工作强度较大,所以他们的收入相对来说还算颇为可观。 红袖这边忙着筹备餐馆之事,每日亲自去市场挑选新鲜食材,想着法儿做出适合码头工人吃的实惠又管饱的饭菜。而卓诚新也没闲着,四处寻找手艺精湛的裁缝师傅,又派人去各地采买优质布料。 没用两天时间,卓青袖的小餐馆便正式开张营业了。这家店虽然面积不大,但店内布置得井井有条,显得十分干净整洁。走进店里,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摆放整齐的桌椅,每张桌子上都铺着洁白的桌布,给人一种清爽舒适的感觉。再看厨房那边,各种炊具一应俱全,炉灶中的火焰熊熊燃烧,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卓青袖不仅心灵手巧,而且厨艺精湛。她所烹制出来的饭菜不仅分量十足、经济实惠,更是味道鲜美、口感极佳。每一道菜肴都是她精心挑选食材,并用心烹饪而成,让人吃过后回味无穷。 更为难得的是,卓青袖做生意诚实守信,定价合理公正、公道,生意一开张,很快就在码头工人群体中间传扬开来。 阳光明媚的一天,卓红袖正聚精会神地待在自家店里,对着案板上的食材苦思冥想,试图琢磨出一道令人惊艳的新菜品来吸引更多食客光顾。就在这时,店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喧闹之声,瞬间打破了店内原有的宁静氛围。 卓红袖心生疑惑,放下手中的菜刀,快步走到门口向外张望。只见不远处一群身强力壮的力夫正围着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工头激烈争吵着。他们一个个情绪激动,脸红脖子粗地互相指责对方,现场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 原来,这些力夫们辛苦劳作多日,但工头却迟迟不肯支付应得的工钱,双方为此僵持不下。卓红袖心里明白,如果这件事情继续恶化下去,一旦闹大了,整个码头都可能陷入混乱之中。而对于她家开在码头上的餐馆来说,稳定有序的经营环境至关重要。倘若码头变得乱糟糟的,势必会影响到自家生意。 想到这里,卓红袖毫不犹豫地迈步走向人群中央。她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高声说道:“各位大哥先别吵啦!我家餐馆刚开业,今天就给大家免费提供一顿丰盛可口的饭菜如何?”听闻此言,原本剑拔弩张的力夫们纷纷转过头看向卓红袖,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与期待。 紧接着,卓红袖趁热打铁,诚恳地向众人保证道:“请放心,工钱的事情我也会帮大家去跟工头好好协商解决的。咱们都是靠力气吃饭的人,不容易啊!相信只要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一定能够找到妥善处理问题的办法。”听了这番话,那些力夫们逐渐平静下来,彼此对视一眼后,便跟着卓红袖回到了她的餐馆里。 见众人走进自家的餐馆,卓红袖目光随意一扫,便看到一群人正围在一起,喧闹声此起彼伏,好奇地凑近一些,定睛一看,心中不禁一惊:原来那个被众人围着讨要工钱的魁梧工头,竟然是自家大哥卓鼎中的第三个儿子——卓青牛! 说起这卓青牛啊,自他在这交河镇呱呱坠地之后,就仿佛与这片土地结下了不解之缘,从未曾离开过那繁忙的码头半步。在这个小小的码头上,他日复一日地寻找着生计。要说让他去种地吧,那可真是为难他了,毕竟他对农事可谓是一窍不通;至于做生意嘛,更是想都别想,他压根儿就没有那份精明和算计。然而,上天总是公平的,虽然卓青牛在其他方面有所欠缺,但却赐予了他一副强壮无比的身躯和无穷无尽的力量。 凭借着这身惊人的力气,卓青牛在码头上逐渐崭露头角。他力大如牛,无论是搬运沉重的货物还是与人打斗较量,都表现得游刃有余。渐渐地,他的名号在码头上传开了,人们都知道这里有个叫卓青牛的大力士,能扛重物,打起架来也是毫不含糊。正因如此,码头上的几个小把头们对他青睐有加,经常雇佣他来帮忙干活。随着时间的推移,卓青牛的身边也聚集起了一帮同样身强力壮的小兄弟,他们一起在码头上闯荡,倒也形成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且说前段日子里,有消息称有名大力士承接了一笔巨额订单,传言他身强力壮、豪气干云,毫不犹豫地踏上了跟随船只前往蛟河与堌河交汇之处的河口。要知道,那个地方可是出了名的水流湍急,波涛汹涌,一般人光是站在岸边远远观望都会心生怯意。然而对于那些以拉纤为生的纤夫以及靠力气吃饭的力夫们来说,此处却是他们大显身手、一展雄姿的绝佳舞台,没成想这人竟然是自家侄子。 但一回交河码头,就人众人围着要工钱又是咋回事,卓红袖担心就青牛那脑子,不会是被人给骗了吧。 一细问才知道,原来拉纤的工钱,人家工头早就给了,因拉纤过程中众人帮着船家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给了赏银,青牛功劳最大。 卓青牛带领着他的一众兄弟们历经艰辛,终于从蛟河与堌河交汇口凯旋而归。刚回到码头,就被码头的话事人一顿夸赞,还给奖励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就听到周围的人们议论纷纷,谈论着有关卓青袖餐馆的事情。 众人一听,码头新开了一家饭馆,顿时兴奋得像打了鸡血一般,迫不及待地朝着餐馆飞奔而去。一路上,大家七嘴八舌地猜测着会有什么样的惊喜等待着他们。 可刚到饭馆,就被闻讯而来的工友给围了起来,众人拉着青牛祝贺,亦想要分润一二,沾点喜气,倒也没有啥坏心思,就是一帮粗汉,嗓门大了点,刚才一番拉扯也解释清楚了,码头舵主奖励的是功夫,没办法分润,正好请大家伙吃喝一顿了帐。 卓青牛平日里就在码头干着扛包卸货的力气活儿,偶尔也会客串一下纤夫。不过说到当船夫,那他可就无能为力了。毕竟船夫可是个高级工种,属于技术活儿,当前都是各家各姓的家业,一般个人可玩不动。 要知道,在当下这个时候,一艘船的价值可不菲。普通个人根本没有这样雄厚的财力能够购置得起。就拿交河造船厂来说吧,一艘能装载三百石货物的乌篷船售价将近 350 两白银呢!而雇佣一名船夫每个月就得花费大约 30 两银子,如果再算上两名负责安保工作的护卫人员,那么一个月光是这些人工费用就得支出上百两之多,再加上业务都来自于各家各姓,你一个私人跑船,极有可能连人带船被人给扣了。 虽然说跑船确实赚钱比较快,但花钱的速度同样惊人呐!如今这世道,道路并不太平。尽管已经有了那个所谓的《盟约》存在,但关键还得看各方势力是否愿意老老实实遵守约定才行。现如今四处流窜着众多的流民和匪寇,想要过上安稳太平的日子,恐怕还需要等待一段不短的时间喽。 话说回来,当人们在码头上提及到卓青牛这个名字时,无论是辛勤劳作的纤夫,还是孔武有力的力夫,亦或是其他从事相关工作之人,心中都会立刻涌起一股亲切感。因为在这些码头“三夫”的心目当中,卓青牛无疑就是他们自己人中的一员。也正因为如此,当卓青牛的妹妹卓青袖决定在码头南边开设一家小小的餐馆时,大家都纷纷表示支持和欢迎。 事情问清楚,卓青袖手脚麻利地将一道又一道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美味佳肴端上了桌子。刹那间,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诱人的香味。 只见十多条汉子一见这满桌丰盛的菜肴上桌,便如饿虎扑食一般迅速围坐到了桌旁。一个个眼睛瞪得好似铜铃般大小,放着光,嘴角更是不自觉地流下了口水,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紧接着,他们丝毫没有半分客气之意,纷纷抄起手中的筷子,对着桌上的美味佳肴便是一顿风卷残云、大快朵颐。 “大姑,这道菜真是太美味啦!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啊!”青牛兴奋地喊着,迫不及待地上了筷子,将一块香喷喷的菜肴送进嘴里,一边大快朵颐地咀嚼着,一边还不忘竖起大拇指,对大姑的厨艺赞不绝口。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都回荡着众人嘴巴里咀嚼食物所发出的“嘎吱嘎吱”声,此起彼伏,仿佛一场欢快的交响乐演奏会正在上演。每个人都沉浸在美食带来的愉悦之中,尽情享受着这一刻的满足感。 大家的手更是如同忙碌的小蜜蜂一般,没有片刻停歇。这边刚刚用筷子熟练地往自己碗里夹上一筷色香味俱佳的菜肴,那边就迅速地拿起勺子,给身旁的兄弟盛上满满一碗热气腾腾的鲜美靓汤。你来我往之间,传递着温暖与关怀,欢声笑语不断,场面好不热闹非凡! 就在大伙尽情享受这难得的美食盛宴之时,不知是谁率先开了口,于是乎,一场关于此次行程中各种奇闻异事的分享大会就此拉开帷幕。 有的人神情激动地讲述着途中偶遇的那位神秘人物,将其形象描绘得栩栩如生,仿佛那人就站在眼前一般;有的则是手脚并用、绘声绘色地向旁人描述着那一段段惊险刺激的冒险经历,直听得周围之人心脏怦怦直跳,紧张不已;更有甚者,一边讲还一边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地说起那些令人陶醉其中、流连忘返的美丽迷人风景…… 第50章 莽牛踏山 此时此刻,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都变成了故事大王,滔滔不绝地诉说着各自心中那段独属于自己的精彩旅程。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卓青牛,此刻也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之情,开口说道:“你们知道吗?我们曾经在河口交汇处那儿碰到过一伙儿穷凶极恶的劫匪呢!不过嘛,嘿嘿,可别小瞧咱们哥几个的本事,三两下功夫就轻轻松松把他们给打发走啦!”说到此处,他不禁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惹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嘿,牛哥,听说您上次出去可是大有斩获啊!”旁边一个人满脸笑意地打趣道。只见这人身材消瘦,一双眼睛滴溜溜直转,透露出一股子机灵劲儿。 另一个人也赶忙凑过来,一脸谄媚地说道:“可不是嘛,牛哥这次可真是走大运啦!都入了舵主的法眼呐!牛哥,舵主他老人家亲自传授给您的那门绝世功夫,什么时候能给我们演示演示呀,也好让我们这些兄弟开开眼界,长长见识!”说话间,还不停地搓着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卓青牛闻言,眉头一皱,没好气儿地骂道:“去去去,少在这儿瞎起哄!你们当我这功夫是随便就能表演的吗?把我当成耍猴戏的啦!”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得意的。毕竟能够得到舵主的青睐,并传授独门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因而边吃喝边眯着眼睛查看自己的属性面板。 卓青牛:体质:+40,力量:+45,智力:+10,速度:+12,统率:+4;主动技能:力量协同;内功心法:《混元碧水功》,武技:《八极拳》《摔碑手(残缺)》《莽牛踏山步》。 《混元碧水功》和《莽牛踏山步》乃是此次码头话事人所给予的丰厚奖励。先说这《混元碧水功》,它可是一门高深莫测的功法秘籍,修炼之后能够让人的内力如潺潺流水般连绵不绝,威力惊人。 再看那《莽牛踏山步》,此乃一种独特的步伐技巧。要知道,在码头上拉纤或者共同扛起沉重货物的时候,往往需要大家齐心协力。 如果有人曾经亲眼目睹过码头上拉纤或是众多工人一同抬起巨大木材的壮观场面,那么对于其中的奥妙自然也就心知肚明了。同样也是伴随着激昂的号子声,工人们迈着稳健而有力的步伐,一步步地向前迈进。每一个人的脚步声都仿佛能震动大地一般,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此一来,无论是面对怎样艰巨的任务,他们都能够勇往直前,无往不利。 而这种主动技能“力量协同”便是在此种劳作情境下被激发出来的。当人们一边高声呼喊着整齐的号子,一边紧紧拉住纤绳奋力向前之时,实际上就是将众人的力量协同在一起,共同使劲儿的一种劳动技能。 没过多久,卓诚新从外面办事回来,当他得知又有一小孙子回归,也是万分高兴,对孙女卓红袖巧妙化解这场纠纷时,不禁满意地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之意:“红袖啊,你做得很好!要多存善心,和气才能生财,真不愧是我们卓家的孩子!” 得到祖父的夸奖,卓红袖心中美滋滋的,同时也暗自下定决心,以后遇到类似情况还要挺身而出,为维护码头的和谐稳定尽一份自己的力量。 而卓诚新则想到可以制作一批结实耐用的工作服卖给码头的三夫们,既解决他们工作着装的需求,又能给自己的成衣铺打开销路。爷孙俩相视一笑,都看到了未来生意兴隆的景象。 待青牛与众人酒足饭饱之后,卓诚新满心欢喜地牵着自己那身材魁梧、个头高大的小孙子,一路朝着巡捕房走去。一路上,卓诚新都在不停地向小孙子介绍着那位德高望重的老祖宗——卓不凡。 当他们终于来到巡捕房时,卓不凡早已等候多时。只见他端坐在大堂之上,目光如炬,不怒自威。看到卓诚新带着小孙子前来,他脸上立刻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当卓不凡的目光落在那个身高九尺有余、浑身肌肉如同钢铁般坚硬的大块头后裔身上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他站起身来,走到小孙子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卓不凡带着小孙子来到了巡捕房后面的演武场。在这里,他要对这个小家伙进行一个小小的测试,看看他是否真的像长相这般天赋异禀。 测试开始后,小孙子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他挥舞着双手,犹如蛟龙出海一般,气势磅礴。每一招每一式都刚猛有力,精准无误。在场的众人无不惊叹不已,纷纷称赞这孩子真是天生神力,武功精湛。 经过一番测试,卓不凡心中已然明了。他捋着胡须,爽朗地大笑起来,声音响彻整个演武场:“哈哈哈哈!此子甚好啊!以他这般资质和身手,将来必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先锋大将,我卓家有望再出一员猛将啦!” 说完这番话,卓不凡心情大好。他决定亲自教导这位小孙子一些卓家祖传的功法诀窍,希望能够帮助他更快地成长。而小孙子也没有辜负卓不凡的期望,他悟性极高,对于那些复杂的功法诀窍往往是一点即通。看着小孙子如此聪慧好学,卓不凡更是喜上眉梢,教得越发用心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一名信使翻身下马,冲进巡捕房。“卓大人,不好了,镇北方向有流民聚集,持械向西门而来。”卓不凡眉头紧皱,转身看向小孙子,目光坚定:“小子,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 小孙子躬身抱拳大声回道:“祖爷爷,孙儿愿率效犬马之劳,前去迎战,定不负家族期望。”卓不凡点头应允,当下安排人手和兵器给他。 卓诚新有些担忧,但卓不凡却道:“莫要担心,此子乃天生将才,正好借此历练一番。”于是,小孙子披挂上阵,跟着巡捕房的人马朝城外奔去,众人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满怀期待与信任。 卓不凡带着人马一路疾驰,很快就出了交河西城门。只见一众流民正张牙舞爪地在门口叫骂,正与城门守卫对峙,嚣张地要进城,周围百姓吓得四处躲藏。 卓不凡剑眉倒竖,怒目圆睁,口中暴喝一声:“休得张狂!”这声怒吼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空中炸响开来。紧接着,他身形一闪,如同离弦之箭般率先冲向那群堵住城门之人,其身后紧跟着一群气势汹汹的随从。 那名守城门的卫兵见到卓一凡带着众多人马风驰电掣地赶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忙躬身行礼,颤声道:“大……大人!” 卓不凡脚步不停,径直冲到城门前,指着那些堵门之人,厉声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在此阻塞城门,莫非是想要造反不成?” 那名城门卫兵赶忙回应道:“大人息怒!这批流民乃是从北安镇逃难而来,意欲加入咱们交河镇。按照规矩,我们要求他们放下手中的器械,以便接受统一的安排和管理。然而,他们却执意不肯听从命令。” 就在这时,一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流民听到城门卫兵向卓不凡禀报后,急忙快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大人呐,请您发发慈悲吧!我们一路颠沛流离至此,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手中这点兵器可是我们这群人的全部家当啊,如果没有它们防身,我们恐怕难以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下去。还望大人能够高抬贵手,怜悯一下我等苦命之人。”说罢,已是泣不成声。 “各位流民朋友,请听我说一句。大家千里迢迢来到我镇,按规矩,都得上缴手中的兵器,此乃应有之义。若只因你们个别人的缘由便随意更改规则,于理不合呀。不过呢,我见诸位一路奔波劳累,着实辛苦。所以,凡是愿意主动放下兵器之人,便可先进入镇子休整歇息,并接受妥善安置;至于那些不愿放下兵器者,则需留在城门之外稍作等待。”卓不凡面色严肃地向着面前这一群数量足有数十人的流民耐心解释着。毕竟这么多人,如果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们,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然而,他话音刚落,那群流民之中顿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不行啊!大人,万万不可如此行事啊!我们可是一家人呐,要进就得一起进,怎能分开呢?” 听到这话,卓不凡眉头微皱,但还未等他开口回应,一旁的张捕头已然快步上前,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大声喝道:“这乃是上头下达的命令,可不是与你们在此讨价还价、商量的事情!” 此言一出,那一群流民脸上皆露出愤愤不平之色,其中一人更是高声喊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走便是了!”说着,这群流民竟然真的纷纷转过身去,准备就此离去。 “哼!真是岂有此理!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可以任由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马上给我停下脚步,立刻放下手中的武器,无条件接受安置安排,否则……休怪本官不客气了!”卓一凡见状,脸色一沉,口中发出一声冷哼。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一名流民突然大喊道:“快走!莫要理会他们!”紧接着,只见十数名身材魁梧的壮汉手持兵刃,齐齐向后退了几步,做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好哇!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呐,将这些不识好歹之人统统拿下!”卓不凡怒喝一声,身后的官兵们闻令而动,瞬间如潮水般涌向那群流民。 卓青牛一听这话,犹如离弦之箭般瞬间冲了出去!果真是天赋异禀之人啊,只见他手握一根沉甸甸的铜棍,以雷霆万钧之势闯入敌阵之中。他身形矫健,动作敏捷,恰似一条蛟龙跃入水中,威猛无比!凡是他所经过之处,那些流民根本无法抵挡其一击之力,纷纷惨叫着倒地不起。 众人看到卓青牛如此勇猛出战,心中便已明了:这显然是卓不凡有意要对其进行考校和锤炼。于是乎,大家都默契地围在四周,为卓青牛助阵助威。然而,尽管卓青牛实力超群,但无奈流民数量实在太多,一时间他独自一人竟然也难以将这些敌人全部击退。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场激烈的战斗逐渐陷入了胶着状态。就在此时,眼尖的卓青牛忽然发现流民的首领正躲藏在后方,手舞足蹈地指挥着战局。 他心念电转,瞬间心生一计。只见卓青牛故意装作力不从心的样子,且战且退,显得十分狼狈不堪。那些流民们见到此情此景,不禁大喜过望,以为胜利在望,于是像一群饿狼一样一窝蜂地紧紧追赶而来,妄图能够生擒卓青牛,以此作为筹码去跟交河方面展开谈判。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都只是卓青牛精心设计的陷阱罢了!待到流民们的阵型因为追击而变得混乱不堪之际,原本看似节节败退的卓青牛突然间猛地回身,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着流民首领直扑而去。 那位首领顿时大惊失色,甚至连举起武器招架的反应都来不及做出,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卓青牛手中的铜棍犹如闪电般直直刺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首领的要害部位。 紧接着,卓青牛毫不留情地施展出一招绝技——莽牛踏山!他一个大步向前跨出,然后重重地一脚踩在了已经倒地的流民首领身上。可怜那首领遭此重击,整个人都被死死地压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再也无法起身。 原本就群龙无首、乱作一团的流民们,此刻更是惊慌失措到了极点。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仿佛末日降临一般。在这混乱之中,一些人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腿发软,再也无法站立;而另一些人则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四处乱跑乱窜,但却始终找不到可以逃离的方向。 终于,有人承受不住内心巨大的压力,率先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并高举双手,表示愿意投降。紧接着,如同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般,越来越多的流民也纷纷效仿,一个接一个地跪伏下来。一时间,求饶声、哭泣声响彻整个战场,场面令人唏嘘不已。 一旁观战的卓不凡看到这一幕后,不禁开怀大笑起来。他那豪迈的笑声回荡在空中,久久不散。只见他满脸得意之色,对着身旁的众人说道:“哈哈哈哈哈!果真是我卓家的麒麟儿啊!如此神勇之姿,此役过后必定能够让他威名远扬,成为天下皆知的英雄人物!” 第51章 红枫村 最近这几日啊,卓青虎可真是遇上了一桩令他颇为烦恼的事情。这件事儿呢,便是有关红枫村的未来发展大计。想当初,他家那个神神秘秘的二叔不知道抽哪门子风,竟然将他任命为红枫村的副村长!不仅如此,还塞给他整整一千两用于村庄发展的白花花银子。 然而,自打接下这个重担之后,卓青虎发现自家那二叔压根儿没把心思放在红枫村上。这位二叔整日里只顾着忙活自己的建筑小队事务,忙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好像完全忘记了还有个红枫村需要他来操心似的。若不是有老祖亲自出面,任命二叔担任村长一职,恐怕这家伙早就拍拍屁股走人,把村长这个烫手山芋直接扔给自己啦! 话说回来,在进山采药之前,卓青虎也曾特意跑到红枫村去实地考察一番。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整个山谷之中,放眼望去,居然只有区区两间用土砖砌起来、顶上盖着茅草的破房子。 更离谱的是,这里别说是人影了,就连一条活蹦乱跳的狗都瞧不见!面对这样一幅荒凉景象,卓青虎不禁感到一阵头疼:就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到底该如何才能实现发展呢? 每日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的时候,卓青虎便背着竹篓、拿着药锄进山采药去了。他身形矫健地穿梭于山林之间,目光敏锐地寻找着各种珍稀草药。而最近一段时间,他总是有意地带着那些在药铺里做任务的年轻小兄弟一同前往。他们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那个名为红枫村的美丽村落。 这个小小的村庄坐落在山脚下,周围环绕着茂密的枫树林和清澈的溪流。每当秋天来临,漫山遍野的红林尽染,如同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美不胜收。然而,由于地处偏僻,这里鲜有人至,显得有些冷清。 卓青虎心里一直琢磨着如何能让这个村子发展起来,为此他已经不止一次去向自家二叔请教。可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那句让人无奈的话:“你自己看着办!” 即便面临着重重困难和挑战,但卓青虎却并未因此而感到沮丧和气馁。相反地,这些挫折反倒让他内心想要改变当前这种糟糕状况的信念变得愈发坚定不移起来。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卓青虎意识到目前自己能够采取的办法十分有限。无奈之下,他决定先在山谷里饲养一条土黄色的小狗。虽说这条土狗可能无法给予太多实质性的帮助,但至少当有陌生人靠近时它还能汪汪叫上几声,起到一定的警示作用。 在做好这一安排后,卓青虎没有丝毫懈怠,立刻将精力投入到其他重要事务当中。一方面,他坚持不懈地深入山林之中探寻各种珍稀草药,并努力完成药铺所交付给他的艰巨任务。每一次成功找到一种珍贵草药并顺利交差,都意味着他距离成为一名技艺高超的药师又更近了一步。通过这样不断积累经验、磨练技巧,卓青虎相信总有一天自己能够掌握足够强大的医术来改变整个山谷状况。 与此同时,卓青虎还马不停蹄地奔波于各个地方,积极地寻找志同道合之人加入到他的计划中来。他不辞辛劳地向周围村庄的人们讲述自己的想法和目标,希望能够唤起更多人的共鸣与支持。虽然一开始响应者寥寥无几,但卓青虎始终坚信只要持之以恒、不放弃努力,迟早会有人愿意站出来同他一起并肩作战,共同为改变山谷的命运而拼搏奋斗。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这辈子加上上辈子,都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不靠谱的事情!这么好一个村子竟然荒废在这里无人问津,不过这地方确实不错,尤其是邓氏升乡之后,谷底的溪流不仅变宽了,而且还加深了许多。属于回龙湾地界的那片土地更是因此生生扩张了不少呢。只可惜,就是没有人愿意来啊。” 于是乎,卓青虎在山里采药时只要一见到人,就会立刻上前热情地推销起红枫村来。 他把村子的美景描绘得栩栩如生,将未来的发展前景说得天花乱坠,那份劲头可比他原来所在世界里当推销员跑业务还要勤快得多。但令人遗憾的是,任凭他磨破嘴皮子,却始终未能招来哪怕一个人愿意前来定居或者投资开发。 卓青虎垂头丧气地回到红枫村,望着那两间孤零零的土砖茅草房,心中满是无奈。正当他准备回屋休息时,忽然听到一阵传来阿黄的叫声,他好奇地顺着声音寻去,只见一个衣衫蓝缕的老者倒在溪边呻吟。 卓青虎上前询问,才知老者名叫苏木,本是进山四处游猎的流民,打猎时被野猪追得滑落入谷底水溪,卓青虎眼睛一亮,赶忙将其救起,并将之背到红枫村,安置在土砖房里养伤,两人一番尬聊之后,卓青虎将红枫村的情况向老者介绍了一通,还描绘了一番未来美好的蓝图。 苏木听后,他那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之上竟然渐渐浮现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神色,就好像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只见他微微颔首,诚挚地说道:“多谢小兄弟的救命大恩,若不嫌弃,我愿留下来略尽绵薄之力,以报此恩。” 卓青虎闻之,心中狂喜之情难以自抑,简直如同久旱逢甘霖、黑夜见明灯!他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紧接着,他激动得双手都有些颤抖起来,连声音也因为兴奋而略微发颤:“这……这真是太好了!苏老能留下相助,实乃我红枫村之大幸啊!” 在苏木的提议之下,二人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最终决定首先从改善村子的居住环境入手。说干就干,他们挽起衣袖,热火朝天地投入到劳动之中。苏木动作敏捷,身手矫健,手持镰刀迅速地割除着杂乱无章的野草。 几天时间下来,这个消息宛如长了翅膀一样,慢慢地传播开来。一些流离失所的人们听到此处传来的动静,纷纷抱着好奇与期待之心,陆陆续续地前来一探究竟。每当有新的面孔出现时,卓青虎总是会热情洋溢地迎上前去,脸上挂着真挚而亲切的笑容,然后不厌其烦地向他们详细讲述着红枫村未来的美好前景和巨大潜力。 就这样,几天过去了,虽然大多数前来探访的人仅仅只是走马观花般地看了看便离开了,并没有选择在此定居落户,但即便如此,这些人的到来还是让原本冷冷清清的红枫村逐渐有了些许生气。而且,这也愈发坚定了卓青虎要将红枫村建设成为繁荣昌盛之地的决心与信念。 就在卓青虎绞尽脑汁地想要解决红枫村人口稀少这个棘手难题的时候,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了位于交河镇的那个熟悉的小四合院。一进门,便瞧见了刚刚从外面拉完纤回来的三弟——卓青牛。 哎呀呀!如今可不能再叫三弟啦,得改口称二哥喽!想当年,卓青虎可是正儿八经的老二啊,怎料世事无常,好赖不赖得,出世时竟比卓青牛小两个月,如今却沦为了老三。 更让人郁闷的是,这卓青牛人高马大不说,一身皮肉更是坚硬厚实得很呐!哪怕是在不动用刀子这种利器的情况下,卓青虎使出浑身解数也愣是斗不过人家。 这下可好,打又打不赢,不认怂还能咋滴?于是乎,原本威风凛凛的二哥只得乖乖地接受现实,心甘情愿地当起了三弟来。 兄弟俩站在院子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开了。而在一旁呢,则躺着个悠哉悠哉晒着太阳的田伯光。只见他翘着二郎腿,一只手不停地抠弄着脚丫子上的死皮,那模样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看到自己的爱徒卓青虎被升为二哥的卓青牛好生一顿收拾,田伯光心里头可乐坏了。瞧这两人你来我往的架势,可不就跟当初自己和那番僧过招时一模一样嘛!一个身轻如燕、灵动异常;另一个则力拔山兮气盖世、沉稳如山岳一般。真是有趣极了! “什么,你说老祖那里刚俘虏了一批流民。”卓青虎一听青牛中午刚出手把一流民首领给打了,还帮着俘虏了一批流民,撒丫子就跑出了门,卓青牛见状忙跟着追了出去,这毛毛糙糙的样子,看得田伯光直摇头。 卓青虎一路狂奔,心中满是疑惑与焦急。那批流民怎么回事?老祖为何要俘虏他们?卓青牛这家伙又为什么掺和进去? 没过多久,他便风驰电掣般地赶到了老祖所处的地方。抬眼望去,只见一大群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流民正被团团围住,挤作一团,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惊恐和不安的神色。就在这时,卓青牛也一路追赶而来,并静静地站立在了一旁。 “青牛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卓青虎看着眼前的景象,眉头微皱,转头向卓青牛发问道。 卓青牛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阿虎,这些人都是从北安镇流浪过来的难民。本来他们想要悄悄地潜入咱们的交河镇,谁知道那个带头的家伙态度极其嚣张跋扈,死活不愿意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没办法,我只能出手将他们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直接把人给打趴下了。不过说实在的,我瞧着他们也着实可怜得很呐,无非就是想混口饭吃,好继续活下去而已。” 听完卓青牛的话,卓青虎不禁皱起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他迈步朝着那群流民的首领走去。走到近前,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流民首领,沉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如此强硬地闯进交河镇呢?难道不知道这里可不是随便能进的吗?” 听到卓青虎的质问,流民首领艰难地抬起头来,他的眼神虽然充满疲惫,但却异常坚定。只见他咬了咬牙,声音略带沙哑地回答道:“大人,我们原本居住的地方已经被别人强行攻占了,如今已是走投无路,没有半点活路可言。后来听人说起这里物产富饶,生活富足,所以才想着冒险前来,只求能够讨一口吃食,让大家不至于饿死街头……” 卓青虎转过身来,面对着老祖,恭敬地抱拳施礼道:“老祖啊,虽然他们犯下过错,但其中也确有情由可以谅解。您看是否能够大发慈悲,收留他们,并将他们安排到红枫村居住呢?”他言辞恳切,眼中满含期待。 听到这话,那些流民们顿时面露喜色,纷纷跪伏在地,不住地磕头哀求着:“大人呐,我们不过是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而已,实在走投无路普流落至此,恳请大人怜悯,赐予一条生路吧!”他们声泪俱下,场面令人动容。 老祖轻抚着自己花白的胡须,略微沉吟片刻后,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嗯……也罢,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所说的去办吧。只是这些人……”说到此处,老祖稍稍停顿了一下。 那些流民们见状,急忙齐声说道:“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乖乖听从这位小哥的指示和安排,绝不敢有丝毫违背!”说完,又重重地磕起头来。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卓不凡突然伸出右手,紧紧握住一颗鹅卵石。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颗坚硬无比的鹅卵石竟然在他手心中瞬间化作齑粉,缓缓从指缝间流淌而出。众人见此情景,皆吓得面如土色,噤若寒蝉。 卓青虎看到这一幕,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暗自庆幸事情得以顺利解决,同时也对卓不凡的实力感到由衷钦佩。就这样,红枫村迎来了它的第一批居民…… 卓青虎深知时间紧迫,片刻都不敢耽误。他心急如焚地派遣手下之人快马加鞭前去通知二叔所在的振东建筑队。此刻,振东建筑队正热火朝天地投身于回龙镇的建设工程之中。 由于工程量浩大,他们还特意从当地的邓氏族人中招揽了一批初级工人加入队伍,以加快施工进度。令人惊喜的是,这批新招募的人员当中竟然还有一名拥有初级油漆技艺的工匠,这无疑为整个建筑团队增添了一份专业力量。随着人员的不断扩充,振东建筑队如今已壮大至三十人之多。 而另一边,卓青虎则亲力亲为地率领着那群流离失所的人们向红枫村迈进。只见三四十个身影鱼贯而行,有年迈的老人,年幼的孩童,以及身强力壮的男子和勤劳朴实的妇女。他们每个人的背上都驮着一个沉甸甸的竹篓,里面装满了各种生活用品和工具。 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宛如一条长龙,蜿蜒前行在通往红枫村的道路上,大家虽然疲惫不堪,但眼中却闪烁着对新生活的憧憬与希望。 第52章 建设红枫村 一路上,卓青虎不厌其烦地向村民们详细介绍着红枫村的具体情况。他告诉大家这里虽然地处偏远,但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土地还算肥沃,水源充足,如果大家齐心协力好好经营,一定能够过上安稳的日子。接着,他又着重强调了日后在村子里生活需要遵守的各项规矩,比如不得偷盗、斗殴等等。流民们听后都频频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严格遵守这些规定。 经过一番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红枫村。此时呈现在众人眼前的只有寥寥几间刚刚搭建好的土砖屋。卓青虎当机立断,迅速安排大家先围绕这几间屋子安顿下来。 可是很快就发现,这个新建的村庄存在诸多问题。基础设施严重缺失,就连基本的生活用品供应都无法保障。面对这种困境,卓青虎并没有气馁,而是积极想办法应对。 他首先组织起村里所有的劳动力,包括老人、妇女和儿童,一起投入到房屋建设和荒地开垦的工作当中。大家分工明确,协助建筑队盖房子,有的挖土搬砖,有的搅拌泥浆,现场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同时,卓青虎还挑选出二名身体强壮、会点功夫的青壮年男子组成狩猎小队,由经验丰富的苏木带队进入深山老林之中,捕捉猎物、采摘山果以及寻找各种珍贵的草药。 此外,经过一番深入了解后,卓青虎惊讶地发现,这批流民竟然都来自同一个家庭。这个家庭的家主名叫于清,是个年纪 60 的小老头儿。别看他其貌不扬,年纪也不小了,但却身怀绝技——乃是一名中级制酱师!这位经验丰富的制酱大师精通多种酱料的制作工艺,其中尤以豆瓣酱和辣子酱最为拿手。 而在这个小小的家庭里,除了家主于清之外,还有三名初级制酱师和一名初级农夫以及一名织女,这名织女是于清的儿媳妇,也就是在交河镇西门口不愿交出兵器的那名流民首领的夫人,虽说还是初级,但也是特殊人才,其他人也多少会点制酱技艺,打点辅助。可以说,这一家子就是妥妥的手艺世家,以制酱传家。 虽然这次从交河镇带来了不少物资,暂时解决了燃眉之急,但卓青虎心里非常清楚,这些物资总有一天会被消耗殆尽,如果只是一味地依靠外部供给,那最终只能落得个“坐吃山空”的下场。 要想让整个村子实现真正意义上的长久稳定发展,就必须要做到自给自足才行。于是乎,卓青虎开始频繁地鼓励村民们充分发挥自己所擅长的技能,勤奋努力地劳作。他坚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坚持不懈,那么用不了多久,红枫村一定能够摆脱贫困落后的面貌,迎来繁荣昌盛的美好明天! 数日之后,阳光明媚,微风轻拂着大地。卓青牛怀揣着关切之情,匆匆赶来探望。当他踏入红枫村时,眼前所见令他不禁瞪大了双眼,心中涌起一股惊喜与欣慰。 只见流民们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有的在田间辛勤耕耘,开荒垦地、播种希望的种子;有的则在修建房屋,一砖一瓦地构筑起温暖的家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专注和干劲,仿佛忘却了曾经流离失所的痛苦。 卓青牛望着这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赞赏之意。他快步走向卓青虎,激动地伸出大拇指说道:“哈哈,老三,厉害啊,你不仅给了这些可怜人一条活路,还真把这鸟不拉屎的村子给发展起来了,生机焕发啊!” 卓青虎微微一笑,对着背着篓,柱着铜棍的青牛回应道:“一边去,还老三,这是你叫的么,你二哥永远是你二哥!你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老祖给我找了一个转职战将的任务,需要进山打只猛兽交任务,顺道就进来看看。”卓青牛微笑的道。 “接了转职任务?要什么样的猛兽。” “老虎、熊、野猪、野牛啥的都行,越猛越好。” “一会我陪你一起进山找找。”卓青虎问道。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一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者缓缓走到卓青虎身前。老人颤巍巍地端起一碗清水,双手恭敬地递给卓青虎,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地道谢:“恩人呐,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的大恩大德。若不是因为您,我们这群无家可归之人恐怕至今仍在四处漂泊流浪。如今,终于有了这片安身立命之地,从此往后,红枫村便是我们共同的家,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守护它,绝不辜负您的一番好意!” 卓青虎接过水,一饮而尽,望着忙碌的人群,眼中充满希望的道:“阿虎,这些人还不错啊。” “他们原本都是普通百姓,只是被生活所迫,无奈之下才走上流亡之路。只要我们真心相待,给予他们帮助和关怀,相信桃花村必定能够日渐兴旺。” 就在众人沉浸于这温馨的氛围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风尘仆仆。待近前下马,原来是镇守府派来的信使。 信使向卓青虎行礼后说道:“卓公子,镇长听闻您在此处安置流民,功绩卓着,特命我送来嘉奖令,并赠予红枫村百亩良田的地契,以助桃花村更好地发展。” 卓青虎连忙谢恩,周围的村民听到这个消息欢呼雀跃。卓青牛拍着卓青虎的肩膀说:“看来你的功绩得到认可了。” 卓青虎拿着地契,心中满是感慨,对着村民大声说道:“乡亲们,官府也在支持咱们,咱们更得加把劲,把早日把桃花村建成富足之地。” 众人齐声高呼。而后卓青虎带着二个懂农事的人前去查看那百亩良田,这百亩良田位于红枫谷口东侧不远处,原来是一个黑铁建村令建立的小村庄,地方不算太好,又靠近邓曹两家边界,曹家也没派人再来打理,后来被流寇攻破了,就荒芜了下来,但那些已开垦过的田地重新收拾一下,还是可以比较快恢复种植的。 一路上,他心中已有诸多规划,想着如何利用这片田地让红枫村粮食产量大增,而几个村民也紧紧跟随着他,眼神中充满信任和期待。 当他们一行人行至那百亩良田的边缘地带时,卓青虎锐利的目光瞬间捕捉到了田边那座显得颇为破旧不堪的小屋。这座小屋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仿佛与周围生机勃勃的田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带着满心的好奇,卓青虎一步步地靠近那座小屋。就在他即将伸手去推那扇略显斑驳的木门时,屋内突然传出了一阵极其微弱、几近不可闻的呻吟之声。 卓青虎心中猛地一紧,立刻警觉起来。他迅速回头向身后的同伴们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小心后退,而他自己则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缓缓地推动那扇门。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门开了一条缝隙,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卓青虎强忍着不适,眯起眼睛往屋里看去。只见屋内阴暗潮湿,光线昏暗,角落里竟蜷缩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老人。 那老人似乎察觉到了有人进来,艰难地抬起一只满是污垢的手,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求救声。卓青虎连忙走上前去,蹲下身来仔细查看老人的状况。这时他才发现,老人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已经化脓溃烂,看上去触目惊心。 经过一番简单的询问,卓青虎得知这位可怜的老人竟是这个曾经的小村庄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而这个受伤的老人竟没有前去投靠离此地不远的曹氏村庄,想到此,卓青虎眼睛不由一眯,看来这个两家边界的小村庄被流寇攻破,似乎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自从村庄遭受流寇攻破之后,老人便身负重伤逃躲藏了起来。由于伤势过重且缺乏必要的医治和食物,老人只能在农田边上搭个茅草屋苟延残喘至今。 卓青虎二话不说,当即吩咐手下人赶紧将老人抬回村子里进行救治。众人齐心协力,小心翼翼地把老人放在担架上,一路小跑赶回村里。村中没有大夫,还好卓青虎长期混迹药铺,还懂点外伤诊治基本常识,这次进山卓青牛也带了不少伤药,一番精心诊治和村民悉心喂了点米汤,老人的状况很快就有所好转,意识也开始慢慢恢复清醒。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老人那张憔悴的脸上。老人用虚弱但清晰的声音对守在床边的卓青虎说道:“恩人啊,那片田里……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年初我们曾意外获得过一颗珍贵无比的木棉灵种。本想着等灵种种下之后,便能靠着它培育出良种棉花,让咱们村子兴旺起来。可谁知灵种刚刚入土没多久,那些可恶的流寇就杀进村来,把一切都毁了。不过,如果你们能够找到方法激活那颗木棉灵种,说不定还能培育出新的木棉种子呢!”说完这番话,老人像是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一般,又沉沉睡去。 卓青虎听完之后,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他毫不犹豫地振臂一呼,迅速集结了十多名没工作任务的村民,主要是妇女和孩子,大家去寻宝,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十多个村民一个个精神抖擞,兴致勃勃,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对灵种的期盼和好奇,他们深知,如果能够顺利找到那颗传说中的灵种,那么就意味着红枫村即将迎来历史性的转折,从此踏上通往富裕繁荣的康庄大道,未来美好生活就在眼前。 于是乎,众人开始热火朝天地在田间展开地毯式搜索。他们弯下腰来,小心翼翼地翻动着每一寸土地,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匿灵种的细微之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所有人依然全神贯注,毫不松懈。 然而,令人感到沮丧的是,尽管大家如此努力地找寻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还是没有丝毫收获。卓青虎原本舒展的眉头此刻紧紧皱在一起,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莫非那位老人记错了灵种所在的位置不成?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原来是一个顽皮的小孩子在奔跑时不小心绊倒在地,手掌擦破了皮,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一小片土地。 就在这一刹那,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几滴鲜血仿佛拥有生命一般,顺着田埂缓缓流淌而下,最终滴落至一处毫不起眼的角落里,紧接着,一股奇异的绿芒骤然亮起。 卓青虎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眼突然闪过一丝亮光,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一般耀眼夺目。他迫不及待地迈开大步,如离弦之箭般飞速朝着那片神秘的土地奔去。当他终于抵达目的地时,眼前的一幕让他激动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只见在厚厚的泥土之下,若隐若现地闪烁着一抹淡淡的绿色光芒。卓青虎瞪大了眼睛,凑近仔细观察,发现那竟然是一颗散发着微弱荧光的种子!这颗种子宛如沉睡中的精灵,正静静地等待着被唤醒。经过一番辨认,卓青虎惊喜地意识到,这就是传说中的木棉灵种! 据说,这种神奇的灵种只有通过鲜血才能苏醒过来。卓青虎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将那颗珍贵无比的灵种轻轻捧在手心里。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咬破自己的手指,挤出一滴殷红的鲜血滴落在灵种之上。 刹那间,灵种仿佛感受到了生命的召唤,微微颤抖起来。紧接着,它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吸收着卓青虎的鲜血,并逐渐散发出越来越明亮的绿光。看到这神奇的一幕,卓青虎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按照之前那位神秘老人所传授的方法,卓青虎开始用心地培育这棵来之不易的木棉灵种。他安排人每天都会定时给灵种浇水、施肥,并且还会轻声细语地与它交流,仿佛这棵灵种能够听懂他的话语一般。 在卓青虎以及全体村民的精心呵护下,灵种没过多久就破土而出,冒出了嫩绿的芽尖儿。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嫩芽越长越高,枝繁叶茂,翠绿的叶片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更令人惊叹的是,树上挂满了一颗颗形状奇特的果实。这些果实沉甸甸的,每一个都蕴含着村民对美好生活的无尽期盼。 可惜还没等到木棉收获,卓青虎委任于清为村中管事,安排好村中事务后,带着猎人苏木就陪着卓青牛进了青云山。 第53章 金娥转职 话说那邓金娥自从与她的丈夫一同从回龙湾邓氏回门探亲归来,抵达交河镇之后,便如同隐居一般,终日将自己封闭起来,对窗外之事全然不理会。她一门心思地投入到七葫馆的工作当中,专心致志地跟随着师傅们学习有关妇幼保健方面的各类知识和技能。 要知道,这邓金娥可是有着四十余年从医经历的资深人士啊!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她积累了极为丰富的临床经验。然而此次在七葫馆的跟班学习却让她感觉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凭借着扎实的医学功底以及以往的实践经验,再加上系统而全面的学习方式,使得她在短短不到二十天的时间内,就已经能够熟练掌握那些原本复杂深奥的知识和技巧。 在这段时间里,邓金娥紧紧跟随七葫馆的大师傅们,虚心求教、勤奋刻苦。在他们的悉心指导之下,邓金娥得以重新审视并梳理自己过往所学到的一切。不仅如此,通过这种系统性的学习,她还成功地发现并弥补了自身存在的不足之处。 就这样,经过一番努力拼搏,邓金娥终于觉得时机已然成熟,于是毅然决然地向馆内提出了申请——参加中级医师妇幼类别的考核。 此次考核所涉及到的内容可谓是极其全面且详尽,广泛地涵盖了诸如《基础护理》、《内科护理》、《外科护理》、《妇产科护理》、《儿科护理》以及《妇科要旨》和《女科良方》等等一系列与之紧密相关的专业知识领域。 这些知识不仅要求考生们对各个学科的基本理论有着深入而扎实的理解与掌握,同时还需要他们能够将所学灵活运用到实际的医疗场景之中。 至于具体的考核方式,则被细致地划分成了书面答题和临床考校这两个重要方面。 经过一番紧张激烈的角逐之后,邓金娥已经成功地通过了前期的书面考试部分,但此刻她正站在一个新的挑战面前——那就是至关重要的临床考校环节。这个阶段将会全方位检验她在真实医疗环境中的应对能力、操作技巧以及对于患者病情的准确判断和处理水平。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一环节简直就是检验一名医护人员综合素质的决定性时刻!这个至关重要的临床考校环节被特意安排在了七葫馆中的一间与众不同的特殊病房之内。 当人们踏入这间病房时,会看到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众多身患各种病症的妇女和天真可爱的儿童患者们。他们有的面色苍白,有的眉头紧蹙,看上去都急需得到有效的救治。 而就在这些患者的四周,数位表情严肃且目光犀利的考官正襟危坐,严阵以待。他们手中拿着记录板和笔,准备随时对参加考试的医护人员的表现做出精准的评价。 在这样紧张压抑的氛围之下,邓金娥却没有丝毫怯场。只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缓缓走进了病房。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位因产后恶露不尽而饱受折磨的妇人。 邓金娥毫不犹豫地走到这位妇人的病床前,轻轻地伸出右手搭在了对方的脉搏之上。此时此刻,她那原本就十分美丽的双眸变得愈发专注起来,仿佛要透过手指下微弱的脉象洞察出所有隐藏的病情信息一般。 接着,邓金娥又仔细地查看了妇人的舌苔状况,并轻声向其询问起有关症状的每一个细微之处。从发病时间到疼痛程度,再到日常饮食起居等等,无一遗漏。整个询问过程中,邓金娥始终面带微笑,语气轻柔温和,让那位妇人感到无比安心。 完成了初步的诊断之后,邓金娥迅速拿起一旁的纸笔开始书写药方。她运笔如飞,眨眼间一张字迹工整、条理清晰的药方便跃然纸上。 紧接着,她马不停蹄地按照药方亲自挑选所需的药材,并熟练地将它们放入药罐之中进行熬制。在熬药的过程中,邓金娥全神贯注地控制着火候与搅拌频率,确保每一剂汤药都能发挥出最佳的药效。 对于那些可爱而又脆弱的儿童病患,邓金娥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温柔与细心。当她面对那个因高烧而满脸通红、啼哭不止的幼儿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母爱之情。 只见她轻轻地伸出双手,运用自己独特且娴熟的推拿手法,轻柔地在幼儿的身上按摩着。那一双温暖的手仿佛拥有神奇的魔力,每一次推动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和节奏。与此同时,她的目光始终紧紧地盯着幼儿的表情变化,仔细观察他的每一个细微反应,试图从中捕捉到病情的根源所在。 经过一番精心的推拿之后,幼儿的体温逐渐下降,哭声也渐渐停歇下来。然而,邓金娥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她紧接着开始认真地询问孩子家长关于发病前后的各种细节情况,并结合自己的观察做出进一步的判断。最终,在深思熟虑之后,她开出了一份既精准又安全有效的药方。 就这样,一个又一个的病患在邓金娥的悉心照料下得到了妥善的诊断和治疗。她专业的医术以及耐心细致的态度让在场的考官们纷纷为之侧目,不时地点头表示赞赏。 当最后一位病患被诊治完毕后,邓金娥略显紧张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考试的最终结果。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考场内弥漫着一种令人屏息凝神的氛围。 终于,主考官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看着眼前这位优秀的考生,主考官用清晰而洪亮的声音郑重宣布道:“邓金娥女士,你在本次临床考校中的表现堪称完美!无论是对病症的准确判断,还是治疗方案的制定,都显示出了你扎实的医学功底和卓越的实践能力。在此,我代表全体考官向你表示祝贺——恭喜你成功通过了中级医师妇幼类的考核!” 听到这个期盼已久的好消息,邓金娥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欣慰笑容。这些天以来所付出的辛勤努力总算没有白费,所有的汗水和艰辛此刻都化作了满满的幸福与成就感。 邓金娥双手微微颤抖着,激动万分地从颁奖人手中接过那本象征着荣誉与成就的证书。她紧紧地将其握在胸前,眼眶中早已盈满了晶莹的泪花,那泪水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就在此时,原本喧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人们自动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通道。只见一位身着青色道袍、白发苍苍的老道步伐稳健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位老者面容慈祥,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但他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眸里,却透露出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不凡之气。 “姑娘,老夫方才一直在观察你,见你在医术方面展现出的精湛技艺以及那颗始终心怀慈悲的心肠,实在是难能可贵啊!”老者缓缓开口,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邓金娥闻言,心中不禁一动,连忙恭敬地向老者行礼,并急切地问道:“老先生,多谢您的夸赞。只是不知您刚才所言的更高深的医法究竟是什么呢?小女子愿闻其详。” 老者微微一笑,捋了捋下巴处雪白的胡须,然后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小姑娘,我所说的乃是道医之法。这种医法可不单单只能治疗身体表面的疾病哦,它更能够深入人体内部,调理经脉气血,治愈那些难以察觉的内伤;甚至对于人的精神损伤也有着独特的疗效。只不过嘛……”说到这里,老者稍稍停顿了一下,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不过什么呀,老先生,请您快些告诉晚辈吧!”邓金娥焦急地催促道。 老者看着她那充满渴望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这道医之法的修炼之路可谓是崎岖坎坷、布满荆棘啊。其中需要经历无数次的磨练与考验,稍有不慎便可能前功尽弃。所以,想要学好这门医法并非易事。但是,如果姑娘你有足够的决心和毅力,老夫倒是愿意倾囊相授。” 邓金娥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无比,仿佛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她毫不犹豫地说道:“只要能够救助更多处于病痛折磨中的患者,哪怕前路充满艰难险阻,我也绝不会有丝毫退缩和惧怕!”那位老者微微颔首,表示出满意之情,他缓声言道:“甚好,明日清晨时分,你务必前往镇西苦竹林深处的道观寻我,切记,过时不候。”言罢,老者身形一转,便头也不回地朝着远方渐行渐远。 邓金娥双手紧紧地握住那份象征着希望与责任的证书,目光痴痴地凝视着老者远去的背影,直至其完全消失于视线之中。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已然被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所填满。她深深地明白,从这一刻开始,自己即将踏上一段崭新的征程,而这条道路的前方或许隐藏着数不清的未知挑战与重重困难。然而,面对这些可能存在的阻碍,她毫无畏惧之意,因为拯救那些饱受疾病摧残的生命早已成为她此生矢志不渝、永恒不变的崇高追求。 次日,天际尚未泛起一丝鱼肚白之际,邓金娥就已经在丈夫卓振东的陪伴之下,依照前一日与老者的约定,匆匆赶到了位于镇西苦竹林内的那座神秘道观。远远望去,这座道观显得格外古朴典雅且简洁大方,整座建筑竟然全部都是由青翠欲滴的竹子精心搭建而成,四周还隐隐飘散着一缕缕沁人心脾的淡淡药香。 邓金娥怀着满心的敬畏与期待,轻轻地抬起手,用指尖轻叩那扇略显陈旧的大门。没过多久,只听得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一名身着道袍、面容慈祥的老道出现在眼前,并缓缓将大门敞开。 “道长在上,请受弟子携夫君一拜!”只见那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邓金娥快步上前,紧紧拉住身旁气宇轩昂的丈夫卓振东,一同向着眼前仙风道骨的老道深深地躬身下拜。 那老道微微一笑,轻轻一挥手中的拂尘,缓声道:“快快请起,不必如此多礼。贫道林素灵云游四方,途经此地,不想竟与你们夫妇二人相遇,实乃缘分。我这里恰好有三卷珍贵的医书,观你二人颇具慧根,想来与此书颇为有缘,但贫道并无收徒之意,只盼你日后能够坚守本心,以医术救死扶伤,造福苍生。” 邓金娥眼中满是感激之色,郑重地说道:“道师今日传艺之恩,弟子没齿难忘。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此等大恩大德,弟子定当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忘却。”说完,她不顾老道阻拦,再次拉着卓振东一同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眼见这对夫妻如此执着,老道不禁摇头苦笑,叹道:“你这小丫头,倒是顽皮得很呐!也罢,既然你们执意要行此大礼,那贫道便受了你这三拜之礼。从今往后,就赐予你一个记名弟子的名分吧,也算是一段难得的缘法。”言罢,他伸手扶起了地上的邓金娥和卓振东。 踏入道观那扇古朴而又青翠的竹门之后,邓金娥怀着满心的期待与敬畏之情跟随着老道缓缓前行。只见道观内青竹悠悠,香烟袅袅,透着一股肃穆清幽之气。 终于来到一间清静谧的厢房之中,老道从一个陈旧的木箱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三本泛黄的书卷,郑重其事地递到邓金娥手中。他缓声道:“这第一本乃是道医入门之法——《道素论》,你需得静下心来,逐字逐句地仔细研读,切不可急躁冒进。”邓金娥双手接过此书,轻轻翻开书页,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鼻而来。然而,书中的文字却如天书般晦涩难懂,让她不禁微微皱眉。 但老道紧接着又拿起另一本书卷,继续说道:“这第二本名为《鬼门十三针》,其中所记载的针法精妙绝伦,威力非凡。你定要勤加练习,好生研习,日后必能有所成就。”邓金娥听言,心中一喜,赶忙将这本书也接了过来。 最后,老道再次取出一本更为厚实的书卷,眼中闪过一丝自豪之色,道:“这本《长春功》乃是中级木系功法,堪称我道医一脉的宝典。若能将它与这本《金针渡穴》之法相互配合运用,对于诊治绝大多数的疑难杂症都将会有着极大的帮助。”说罢,他伸出手指在邓金娥的额心轻轻一点,瞬间,整套《长春功》的内功心法便如同潮水一般涌入了她的脑海之中。 邓金娥只觉得一阵清凉之感传遍全身,脑海中的信息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她连忙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老道叩头致谢:“多谢师傅传授大法!弟子一定不负师恩,刻苦修炼!” 此时,一直陪在一旁未曾言语的卓振东见妻子如此幸运地得到了老道的真传,心中也是欢喜不已。 就在这时,老道忽然转头看向跪在地上尚未起身的卓振东,微笑着说道:“既然你们夫妻二人今日一同前来,也算与我有缘。这套《摘星手》便赠予你吧,回去之后好生修习,待熟练掌握之后再传给丫头,也好助她在修行之路护持自身。”说着,老道同样伸手在卓振东的额前轻轻抚过,刹那间,一套完整的功法秘籍就毫无保留地传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卓振东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原本只是陪同妻子前来拜师学艺,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能够获得这般珍贵的赏赐。他激动万分,赶忙磕头拜谢:“多谢师傅赐法!弟子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师傅的厚爱!” “你若有要事缠身,尽可先行离去。丫头就暂且留于这道观之中,好生修习一番道法。待得七日之后,你再来此将其接走即可。”卓振东环顾四周,只见这道观清幽宁静,周遭也未见丝毫凶险之象,心中稍安,便恭恭敬敬地跪地拜别。他暗自思忖着,七日之后前来接人,如此安排恰好能够与一同返回卓山的行程相契合。 时光匆匆流逝,数日之后,那邓金娥便安心留在了这青竹观内。 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庭院时,她便会起身跟随那位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老道长,以及观中的两位师兄一同忙碌起来。他们或是穿梭于郁郁葱葱的药圃之间,悉心照料那些形态各异、散发着阵阵清香的草药;或是围坐在古色古香的木桌旁,仔细分辨各类药材的特性和功效,探讨如何合理地搭配用药以发挥最佳药效。 日复一日,邓金娥全身心地投入到对道医知识的钻研当中。从最初只能辨识几种常见草药,到渐渐地熟悉数十种乃至上百种草药的性味归经;从对药物配伍一知半解,到能够熟练掌握君臣佐使的精妙组合。 在这个过程中,她不仅积累了丰富的医学经验,更深刻领悟到了道家养生治病之道所蕴含的深邃哲理。 随着时间的悄然推移,邓金娥在道医这条道路上渐行渐稳,逐步登堂入室。而她对于道医的热爱与执着,也如同燎原之火一般愈燃愈烈,驱使着她不断向前迈进,向着更高深的医术境界奋力攀登。 第54章 牛虎猎熊 而卓青牛呢,则在卓青虎以及经验老到的猎人苏木的陪伴之下,一同踏上了这趟充满未知和惊险的青云山寻觅猛兽之行。 要知道,从前卓青虎进山采药的时候啊,那基本都是在青云山的外围活动,而且他还会特别留意,刻意避开那些危险重重的区域以及猛兽们的专属领地。 但是这一次可不一样啦!他们居然在猎人苏木的引领下,径直走进了一片属于棕熊的地盘——青松岭。 说到这棕熊呀,那可是一种领地意识超级强烈的凶猛野兽。以前呢,就连苏木自己都对这个地方望而生畏,根本连靠近都不敢。 然而这一回,他也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把卓家两兄弟带到这里来了。为啥呢?因为一直以来都有个传言说,已经有好多个猎人在这里丢掉了性命。苏木以前外出打猎的时候,也曾听别人提起过这件事。 眼下正好临近冬天了,经过一个秋天的疯狂进食和能量储备,这些棕熊个个都长得膘肥体壮的,可以说是它们一年当中最肥美的时候。 不过与此同时,这也是它们战斗力最为强大的时候哦!因为它们得赶紧为即将到来的漫长冬眠期准备足够多的食物,所以任何出现在它们领地里的动物都会成为被攻击的目标。 三人轻手轻脚、提心吊胆地踏入了青松岭这片神秘而寂静的地方。这里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恐惧所笼罩着,周围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唯有那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时所发出的细微沙沙声响,打破这份死一般的沉寂。 走在最前面的卓青牛,双手紧紧握住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武器,掌心因紧张已微微出汗;跟在其后的卓青虎同样不敢有丝毫懈怠,一双锐利的眼睛如鹰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且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骤然响起,犹如从大地深处传出的怒雷轰鸣。众人皆是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只体型硕大无比的棕熊正迈着沉重的步伐,从茂密的树林中缓缓地走了出来。 它那庞大的身躯宛如一座移动的小山丘,每一步都让地面为之颤抖。棕熊的双眼闪烁着凶狠而残忍的光芒,像两团燃烧中的火焰,死死地锁定住眼前的三个人。 站在最后的苏木见状,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艰难地咽下口中的唾沫后,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道:“这……这棕熊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上许多啊!” 然而,还未等苏木话音落地,卓青牛已然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一马当先地朝着棕熊猛冲过去。只见他高高举起手中的武器,奋力挥舞着,试图以此来吸引棕熊的注意力,为身后的同伴创造进攻的机会。 与此同时,卓青虎身形敏捷地迅速闪至一侧,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迂回到棕熊身旁,伺机而动,时刻准备找准时机对棕熊发起致命一击,直攻其要害之处。 面对卓青牛那肆无忌惮的挑衅,原本就脾气暴躁的棕熊瞬间被彻底激怒了!只见它双目圆睁,怒不可遏,张开那张足以吞下整个人头的血盆大口,露出一排尖锐锋利、闪烁着寒光的獠牙,同时从喉咙深处爆发出一声比之前更为恐怖、震耳欲聋的怒吼,仿佛要将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生吞活剥一般。 紧接着,棕熊毫不犹豫地扬起自己粗壮而又孔武有力的熊掌,携带着犹如排山倒海般的惊人威势,毫不留情地朝着卓青牛狠狠拍击而去。说时迟那时快,卓青牛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过人的反应速度,一个侧身灵活地闪躲开来。然而,由于他刚才躲避时的动作幅度过大,产生的惯性也超乎想象,导致他竟然在匆忙之间不慎一头猛地撞在了旁边一棵粗大无比的树干之上。 伴随着“砰”的一声沉闷巨响,卓青牛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有无数颗星星在眼前飞舞旋转,一时间头晕目眩,身体摇摇欲坠,险些当场摔倒在地。 就在棕熊转过身来准备再度猛扑向卓青牛之际,一直在旁密切关注局势发展的卓青虎见状,心知情况危急万分,于是当机立断地扯开嗓子大喊一声:“大哥小心!”与此同时,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颗自制的烟雾弹,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力将其抛射而出。 刹那间,那颗烟雾弹在空中炸裂开来,释放出滚滚浓烟,如同一团巨大的黑色云雾瞬间笼罩住了周围的空间。棕熊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便被这片浓密的烟雾所淹没,完全迷失了攻击的方向。它气急败坏地在原地胡乱吼叫着,试图冲破这片烟雾的束缚重新锁定目标。 趁着棕熊陷入混乱的绝佳时机,苏木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伸手拉住卓氏兄弟,三人齐心协力,脚下如同抹了油一般飞速向后退却,与那头凶猛狂暴的棕熊拉开距离,以免遭受其疯狂反扑带来的致命危险。 然而那只体型巨大、力量惊人的棕熊并没有被这短暂的烟雾所阻挡太久。它怒吼着,迅速地冲破了那层薄薄的烟雾屏障,继续对他们展开凶猛的追击,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般。三个人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使出浑身解数,拼命地朝着山林之外飞奔而去。 就在他们一路狂奔之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前方突然间出现了一道极为陡峭的峡谷,如同天堑般横亘在了他们面前,彻底截断了他们的逃生之路。苏木心头猛地一沉,暗自叫苦不迭:“这下可糟了!”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却惊恐地发现那头穷凶极恶的棕熊已经追到了距离他们仅有几步之遥的地方,眼看着就要扑上来将他们撕碎。 千钧一发之际,卓青虎展现出了非凡的机智和果敢。只见他迅速伸手探入自己背后的背包之中,摸索片刻后竟掏出了一根粗壮结实的绳索。他眼疾手快地将绳索的一端牢牢地系在了旁边一棵大树的树干之上,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另一端用力抛下峡谷,并紧紧地用双手握住,以确保其能够承受住人的重量。 “快跳!”卓青虎大声呼喊着,向同伴们发出指令。卓青牛没有丝毫犹豫,当机立断地一把抓住那根垂下的绳索,身体顺势向前一跃,借着惯性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之后,便顺着绳索快速地向下荡滑而去。苏木见此情形,也赶忙紧跟其后,紧紧抓住绳索,一同向着峡谷底部滑落。 就在轮到卓青虎应对那凶猛的棕熊之时,只见那头庞然大物已然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一般猛扑而来!说时迟那时快,卓青虎临危不乱,双脚横向用力猛地一蹬地面,身形犹如闪电一般急速闪开,堪堪避过了棕熊那致命的一击。 然而,他并没有丝毫喘息之机,顺势一个就地翻滚,瞬间转身来到了棕熊庞大的身躯背后。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向前疾奔数步,然后使出全身力气,以一记威猛无俦的助跑铁山靠狠狠地向着熊背撞击而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卓青虎感觉自己仿佛撞上了一块坚硬无比的岩石,一股剧痛从胸口传来,令他喉咙一甜,一口滚烫的热血顿时喷涌而出。强大的反作用力更是使得他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向后弹飞出去两米多远才重重摔落在地上。 尽管如此,卓青虎这拼死一搏并非毫无作用。因为这一撞,原本气势汹汹、径直朝前扑来的棕熊再也无法稳住它那庞大的身躯,其两只巨大而粗壮的前掌不由自主地按在了悬崖边缘之上。由于惯性太大,棕熊的身体仍然不受控制地继续向前冲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棕熊察觉到情况不妙,突然扭过头来张开血盆大口妄图回身反击。然而,早有准备的卓青虎岂能给它这个机会?只见他强忍着身上的伤痛,迅速一个卧地滑铲动作,飞起一脚准确无误地踢在了棕熊那如同铁柱一般坚实的后腿上。 这一脚力道十足,棕熊本就已经难以止住前倾之势,这下更是彻底失去了平衡。最终,伴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声和滚滚烟尘,棕熊那重达千斤的巨大身躯顺着陡峭的悬崖一路翻滚而下,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下方幽深的山谷之中。 就在那一瞬间,众人亲眼目睹那头体型庞大的棕熊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朝着悬崖下方坠落而去。卓青牛和猎人苏木心中一紧,连忙手脚并用,沿着绳索迅速向上攀爬。 当他们终于爬到崖顶时,一眼便瞧见了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卓青虎。两人神色大变,急忙飞奔上前,准备对其展开紧急救治。 然而,卓青虎却强忍着剧痛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并说道:“别管我,有木老在此,我的伤势不碍事。阿牛,你赶快到崖底去瞧瞧,看这头大棕熊身上有没有什么宝贝。” 卓青虎深知这次与棕熊的遭遇战实属不易,如果能从它身上获得一些珍贵之物,也算不虚此行。卓青牛听到哥哥这样说,原本紧张的心稍稍安定了些,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受伤的兄长。 “老二,你真的不要紧吗?”卓青牛一脸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儿,你动作快点儿!万一被其他人捷足先登可就亏大了。”卓青虎催促道。 卓青牛见青虎确实不像有生命危险的样子,便点了点头,叮嘱道:“那好吧,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娘的,受这么重的伤,就落了句老二的名头,连句二哥都不叫。”卓青虎对着苏木愤愤道。 卓青牛说完,一把抓起扔在一旁的一个空空如也的背篓,毫不犹豫地抓住绳索,顺着陡峭的悬崖壁缓缓滑落下去。 这处悬崖高耸入云,目测少说也有三四十米之高。如此惊人的高度,即便是身强力壮的棕熊从上面摔落下来,竟然也没有当场毙命。 当卓青牛刚刚滑落到悬崖底部的时候,那头棕熊虽然已经奄奄一息,但仍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阵阵低沉而又恐怖的“嘶吼”声,仿佛在向这个胆敢靠近它的人类示威。 卓青牛眼见此景,不禁心中一惊,慌乱之中匆忙伸手从崖壁上用力抠下一块足有巴掌大小的石块,毫不犹豫地朝着那只倒地不起却依旧对着他嗷嗷直叫的大棕熊狠狠砸去。 只听得“呯”的一声巨响,石块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棕熊的脑门。受到重击的棕熊四肢在原地胡乱地划动着,似乎想要挣扎起身,但几番努力之后它终究还是无法站立起来,最后只能无奈地再次趴伏下去。 卓青牛看到这般情景,心里立刻明白过来,这只棕熊在摔下悬崖的时候想必已经折断了四肢。于是,他小心翼翼地下到崖底,目光迅速扫过四周,很快便从旁边找到一块比之前那块更大更重的石头。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然后双手紧紧握住这块大石头,使出全身力气举了起来,朝着那只硕大无比的棕熊脑门猛砸下去。 又是“呯”的一声闷响,这次的撞击声比刚才还要响亮许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棕熊的脑袋遭受重创的瞬间,竟然迸射出数道耀眼的光芒,卓青牛亦是瞬间感觉一股热血上涌,浑身一振。来不及细想,待光芒散去,卓青牛定睛一看,惊喜地发现地上赫然躺着一枚金灿灿的黄金建村令,以及一枚铜黄色熊头印迹的棋子! 他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这珍贵无比的黄金建村令捡起来,如获至宝般迅速收入怀中,拿起那枚熊头棋子反复打量,也不知道是干啥用的,但还是赶紧收好。紧接着,卓青牛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拔出插在小腿处的锋利短刀,动作娴熟而麻利地撬出四颗血淋淋的大熊牙,并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入背后的竹篓里。 要知道,这些大熊牙可都是极为重要的转职任务用品,如果不小心弄丢了,那么这一单辛苦的冒险就算是白费功夫了。做完这些之后,卓青牛顺带手把熊皮、熊胆以及熊掌也都一一取下收好。不大一会儿工夫,原本小小的背篓就被塞得满满当当,几乎再也没有多余的空间容纳其他东西了。 然而,望着地上剩下的那堆热气四溢的新鲜熊肉,卓青牛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之色。尽管心中十分不舍,但他最终还是咬紧牙关,毅然决然地转身踏上了返回悬崖上方的道路。毕竟,此次收获已然颇丰,若是再贪心不足,恐怕会遭遇什么不测之祸。 卓青牛沿着陡峭的崖壁缓缓攀爬,每一步都谨慎小心。就在他快要爬到崖顶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下方传来。他低头望去,只见一只体型更为巨大的棕熊正愤怒地仰望着他,显然是因为他杀死了同类而来复仇。 卓青牛心中一惊,加快了攀爬速度。好不容易爬上崖顶,抓住机会,拔腿狂奔。跑了一段距离后,他回头看,棕熊没再追来。卓青牛松了口气,继续往回赶。他深知这一路虽惊险,但只要将收获带回,就能开启新的征程,心中不禁对未来充满期待。 第55章 熊氏之败 就在卓家众人都忙碌不堪的时候,有的人忙着开店做生意,有的人则专注于盖房子改善居住环境,还有一些人正在紧张地完成转职任务,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手头的事务当中,忙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则震撼人心的消息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迅速传播开来,席卷了整个地区。 原来,熊氏一族在尝试升乡的过程中遭遇了惨痛的失败。他们所属的七个村子竟然有四个被凶狠残暴的流寇攻破,剩下的三个村庄也遭受了重创,变得残破不堪。 原本拥有五千多人口的繁荣景象瞬间荡然无存,如今仅仅只剩下不到一千人苟延残喘着。 得知这一噩耗之后,交河镇立即采取行动,匆忙派遣出三百名装备精良的甲兵,以最快的速度向着熊氏所在之地疾驰而去,希望能够给予他们及时有效的援助和支持。 面对如此严峻的局势,熊氏一族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做出艰难的决定,将那两个尚存一丝生机的村庄,以及蛟河东部地界管辖权上缴给交河镇,以便能够集中所有残存的人力物力,坚守住位于熊心坡的总堂村庄——大熊村。 此时此刻,交河镇守府的大堂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凝重氛围。镇长曹碷端坐在正位之上,他那原本和蔼可亲的面庞此刻显得格外严肃。在他的两侧,依次坐着卓不凡、邓绾等镇上德高望重的重要官员们。他们每个人都眉头紧锁,神情肃穆,仿佛肩头压着千斤重担一般。 此次紧急会议的议题,正是围绕着熊氏部落战败后所引发的一系列棘手问题展开讨论。 经过长时间、全方位且极为深入地探讨之后,众人终于达成了一致的共识。 此时此刻,局势异常紧张,犹如泰山压卵一般沉重而险峻。摆在我们面前最为紧急、迫在眉睫且关乎生死存亡的关键任务,无疑就是要死死地守住交河镇东部那片辽阔无垠的疆土。 然而,令人痛心疾首的是,熊氏试图升乡的行动惨遭失败,这一结果直接导致了在交河东部地区涌现出众多规模庞大、人数超过千人的流民武装力量。这些人被称为流寇,他们四处游荡,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给当地百姓带来了无尽的灾难和痛苦。 如今,仅仅依靠区区 300 人的交河东部卫连来进行防守,实在是杯水车薪,力不从心。面对如此数量众多且穷凶极恶的流寇,这点兵力就连勉强维持防御态势都难以做到,更别提主动出击去剿灭他们了。 形势之危急,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如果不能迅速采取有效的应对措施,后果将不堪设想。 然而,仅仅做到这一点远远不够,他们深知必须要在这片东部地区妥善地安置好那些因为残酷战争而被迫背井离乡、流离失所的熊氏部族民众们。 为此,大家决定组建一支专门的东部卫戍部队,以此来更进一步地增强对于东部这道天然屏障的守护力量。而且,考虑到实际情况,此次迁居至东部的氏族力量绝对不能太过弱小。 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其人口数量应当至少达到千人以上,否则将难以有效支撑起东部复杂多变的局势。毕竟,这件事情不仅仅关系着整个交河镇的生死存亡与未来发展,更是每一名交河镇官员责无旁贷、义无反顾的神圣使命所在! 然而,就在那关乎众多百姓命运的具体实施方案即将尘埃落定之时,一场犹如火山喷发般激烈的争论毫无征兆地骤然爆发!现场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众人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一触即发。 经过长时间的商讨和权衡,最终大家达成一致意见:决定将拥有多达 1200 余口人的堌塬张氏家族整体迁徙到东部的二熊村,将近 1100 名人口的黎氏族人则要迁往三熊村;与此同时,重建已破损的四个村庄,迁居堌塬一带四个800人左右的小氏族,充实东部力量。 这样的安排可谓是用心良苦、深思熟虑,旨在通过巧妙布局,让张、黎两个村落与熊氏总堂所在的大熊村相互呼应、紧密相连,从而构建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御三角,再加上四个防御型村寨,就能很快恢复东部防线,清剿流寇;另外交河镇也能清空堌河南岸的氏族势力,将堌塬一带打造成交河镇直属村寨,可谓一举多得。 原本所有人都对这个精心谋划且面面俱到的决策充满信心,认为它必将为这片土地带来长治久安。可是让人始料未及的是,这个看似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遭遇到了来自敖氏一族的强烈反对。敖氏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毫不留情地向这项决议发起猛烈冲击,使得整个局势一下子陷入混乱之中。 敖氏代表挺直腰板,义正言辞地说道:“诸位大人,那与我们敖氏领地接壤的三熊村理应交由我们敖氏来管理!”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仿佛这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情。 敖氏之所以会提出如此要求,自然不是空穴来风、无凭无据的。原来,敖氏和熊氏之间存在着源远流长的渊源,可以说是同根同源,彼此间有着错综复杂、难以割舍的联系。从这个角度来看,让敖氏接管三熊村似乎确实顺理成章、合乎情理。 然而,交河镇的其他氏族官员们可不吃这一套。他们一个个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敖氏现今有村庄五个,人口过3000人,平白无故地把一个村庄拱手相让给敖氏,从而助长敖氏的势力,这种事是没有人愿意。 特别是在熊氏升乡这件事上,敖氏的表现实在令人诟病,若当时敖氏能主动出击,支援熊氏,这会三熊村早已落入敖氏之手,压根等不到交河镇出手相救,战场上没拿到的东西,想在谈判桌上拿到,哪有这种好事。 当时面对流寇对熊心坡发起的凶猛攻击,敖氏未能采取有效的措施加以牵制,致使熊氏遭受了沉重的损失。正因如此,熊氏一族对于敖氏的种种作为早就心生怨念,但无奈今时今日自身的实力已大不如前,即便心中愤愤不平,也唯有咽下这口气,选择隐忍不发而已。 …… 卓家众人听到熊氏升乡失败的惊人消息之后,纷纷放下了手头正在忙碌的事情,迅速返回交河镇,聚集到一起开始商讨对策。整个场面显得十分紧张和严肃。 家族中的老祖卓不凡坐在首位,他一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下巴上那长长的胡须,一边脸色凝重地开口说道:“这次熊氏所遭遇的事情虽然只是他们自家的麻烦,但大家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如果坐视不管,恐怕下一个遭殃的就会轮到咱们卓家了。所以此事绝不能掉以轻心!” 这时,卓振东站了出来,恭敬地向卓不凡行了一礼后说道:“老祖所言极是。既然如此,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派遣一部分人手前去支援呢?毕竟东部区域地域辽阔,而且熊氏一直以来都是闻名遐迩的建筑世家,说不定他们还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深厚底蕴呢。” 然而,卓不凡却缓缓地摇了摇头,表示反对。他皱起眉头解释道:“振东啊,你考虑问题还是不够周全。目前我们卓家自身的实力还没有完全巩固下来,如果就这样贸然出兵去帮助熊氏,很有可能会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不过嘛……” 说到这里,卓不凡稍微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我们倒是可以给熊家送过去一批物资,以此来表达我们的心意。同时通过这种方式与他们交换一些利益回来,比如那些珍贵无比的建筑图纸。这些东西对于我们卓山今后的发展必定有着极大的助益。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负责吧,振东,你挑选一些得力之人组成队伍,尽快前往熊家把事情办妥。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行事!” 于是乎,卓家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筹备之后,终于准备好了一大批粮食以及各种珍贵的疗伤草药,并派遣专人马不停蹄地送往大熊寨。当这批物资抵达大熊寨时,熊氏一族上下皆欣喜若狂,对卓家的慷慨相助感激涕零。 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多关于此次事件的详细信息逐渐浮出水面。原来,熊氏此番升乡之所以会以失败告终,其根源在于前期准备工作严重不足,只因看到比自家实力要弱上一线的邓氏升乡成功,就跟着急吼吼的上马了,结果就成了“见别人行,就认为自己也行的”笑话。不仅如此,由于他们过度分散兵力去防守众多据点,导致自身力量被大大削弱。 狡猾的流寇正是瞅准了这一破绽,如狼似虎般地逐个击破各个村庄,甚至还胁迫着无辜的村民们一同参与攻城掠地。可怜那些手无寸铁的村民,最终惨死在了熊氏自己人的手中。 而熊氏此次惨痛的失利,同时也将交河镇东部那原本就存在的防守漏洞彻底暴露无遗。更为糟糕的是,东面的各路流寇趁此机会纷纷合流一处,竟然迅速发展成为一支规模超过三千人之众的庞大流民武装。 经此一战,熊氏可谓是元气大伤、一蹶不振,他们曾经满怀壮志豪情所规划的崛起之路,就这样被残酷的现实无情地拦腰截断,已然从昔日风光无限的一方豪强沦落为不入流的三流势力。如今的他们,能勉强守住一座拥有上千人口的村落,便已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卓家众人虽然向熊氏送去了一些物资,表示慰问和援助,但他们内心的忧虑却丝毫没有减轻。因为大家深知,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于是,卓山一带每天都在不断加强对族人的军事训练,时刻警惕着可能袭来的流寇。 可是,这样看似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卓家自身也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升乡之难。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卓不凡展现出了非凡的决断力。 他迅速给留守在卓山的卓毕蝌写了一封信,要求对方立即组织族人和周边那些愿意前来投靠的零散民众,争分夺秒地修筑坚固的防御工事,同时进一步增强防备力量,务必做好应对流寇突然袭击的充分准备,必要之时可以放弃土坑、铁岩、剑炉三村,留下必要的观察哨就行,收缩战线,集中力量防守。 而卓不凡本人,则亲自坐镇交河镇,紧急召集当地的卓家族人,开始大规模地采购各种各样的物资,全力以赴地筹备升乡所需的各项事宜。 由于卓家众人这次大规模的采购行动规模浩大,动静不小,最终还是惊动了交河镇的镇长曹碷。曹碷得知此事之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当即决定召见卓不凡。 在会面时,曹碷果断地下达命令,任命卓氏负责组建300人的交河镇南部防卫部队,并特别许可卓氏可以在交河的武库里采购必要的军备物资,以此来大力支持卓山的升乡计划。 卓不凡听闻自己获得了曹碷镇长的支持,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狂喜之情。他急忙躬身施礼,言辞恳切地向曹碷镇长大表谢意。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这次的机遇简直就是天赐良机!通过这个契机,不但能够顺利获取到急需的军备物资,更可以光明正大地扩张自家的势力范围,提升武备实力。 兴奋不已的卓不凡丝毫不敢耽搁时间,他马不停蹄地赶回卓家,并迅速召集起家族内的数位核心骨干成员,一同商讨有关组建防卫部队的重要事宜。就在大家热烈讨论之际,族中忽然有人面露忧色,语气凝重地说道:“族长啊,如此大张旗鼓地行动,恐怕会引起其他各方势力的关注和嫉妒,万一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可如何是好?” 面对族人的顾虑,卓不凡却表现得异常沉着冷静。只见他微微颔首,目光坚定而自信地回应道:“诸位莫要惊慌,现今咱们有了镇长的撑腰,正是蓬勃发展、日益强盛的大好时机。只要我们在做事的时候保持足够的小心谨慎,尽量不引人注目,就一定能够避开那些潜在的风险与危机。”听完这番话后,原本还有些忐忑不安的众人纷纷点头称是,表示愿意全力配合卓不凡的计划。 紧接着,卓家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交河武库进发。当他们踏入武库大门之后,琳琅满目的各式军备顿时令所有人眼前一亮。卓不凡更是满心欢喜地在众多装备之间穿梭查看,突然间,他的视线被角落里几件造型奇特的床驽所吸引。上前仔细察看,这些床驽都是有“一枪三剑箭”之称的“八牛弩”,蕴含着极其强大无比的力量,可以说是防守利器。 正当卓氏众人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准备上前对那几件床驽做进一步研究探索之时,一旁负责看守武库的士兵高声喝止道:“不得乱动此处物品!” 突如其来的警告声让卓不凡不由得停下脚步,但他的目光依然紧紧锁定在那几件床驽之上,脑海里不停地思索着该如何才能弄清楚它们的秘密,从来没想到交河镇竟然还有“八牛弩”,虽不多,但底蕴也是强得吓人…… 但卓不凡心中暗下决定,一定要找机会弄到几张“八牛弩”,或许它们将成为卓家应对升乡之难以及未来各种危机的关键所在。 此时,卓山那边传来消息,防御工事已初见雏形,但人力物力消耗巨大,急需更多支援。 …… 第56章 返回卓山 时光匆匆,犹如白驹过隙,短短几日便转瞬即逝。在交河镇那繁华热闹的东码头上,一溜儿整齐排列着整整十艘巨大的 300 担的乌篷船。这些船只无一不是被货物装填得满满当当,沉重的负担使得它们的吃水线几乎就要漫过船舷,仿佛随时都会沉没一般。 而每一艘船的船头和船尾处,则或坐着、或站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他们有的神色兴奋,充满期待;有的则面带忧虑,似乎对即将到来的旅途心怀忐忑。仔细数来,此次跟随卓氏一同返回卓山的人员竟然多达 175 人之众!这其中不仅有卓氏家族的亲眷,还有不少卓不凡在交河镇招收的好手等等。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连交河镇的镇长曹碷也特意安排了 36 名精壮的甲士随卓不凡一同前往卓山。据说,这些甲士将成为日后组建 300 南部卫的骨干力量,肩负起保卫一方平安的重任。 在这支浩浩荡荡的返乡队伍当中,卓振东夫妇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只见他们二人相互依偎着,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满足的笑容。而牛虎两兄弟也是精神抖擞,雄赳赳气昂昂地跟随着众人,准备踏上这段归乡之路。 卓振东上次前往熊心坡一游,真可谓是满载而归!要知道,那熊氏可是传承久远的老牌建筑世家啊,更是手握“营”字大旗的名门望族。面对如此强大的家族,卓振东毫不犹豫地许下承诺:卓氏将竭尽所能,为熊氏提供全方位的庇护;并且,欢迎熊氏族人加入卓氏大家庭。 毕竟,卓姓和熊姓都有着共同的渊源,二者皆源自于古老的楚国王族一脉,彼此之间多少存着那么一丝丝的香火情谊。当卓振东抛出这个诱人的条件后,他秘密拜访了熊家那位德高望重的老祖——战国时期楚怀王之子熊横。 熊横闻听卓姓乃是源于楚国公子卓之后,心中不禁一动,欣然接受了卓振东的好意。至此,熊横对卓氏也多了一份殷切的期待。 于是乎,卓、熊双方暗中举行了一场庄重而神秘的歃血为盟仪式。在这场仪式中,熊氏犹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握住不放。他们毫不吝啬地敞开自家宝库之门,任由卓振东随意挑选其中的珍宝。 其实,熊氏此举实属无奈之举。因为以如今大熊村所具备的实力而言,想要保住这些宝物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与其让它们落入他人之手,倒不如通过这种方式与卓家达成交易,以此来换取卓氏坚定不移的支持。否则稍有不慎,整个熊氏家族恐怕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卓振东风尘仆仆地归来,他的行囊里装满了各种珍贵的图纸。仔细一数,竟然多达三十多张!这些图纸涵盖了众多领域,其中光是军事防御类建筑的图纸就占据了整整 6 张之多。 这 6 张图纸分别绘制着不同类型的防御工事,有高耸入云的箭塔图纸,那密密麻麻的弩箭口仿佛已经蓄势待发;有雄伟壮观的城墙图纸,其厚实坚固的墙体让人一眼望去便能感受到它坚不可摧的防御力;有望楼图纸,站在上面可以将四周的情况尽收眼底,提前洞察敌人的动向;有气势恢宏的城门图纸,巨大的门扉和复杂的机关设计彰显出其重要性与安全性;有神秘莫测的地道图纸,犹如地下迷宫一般错综复杂;最令人惊喜的是,居然连瓮城图纸都包含在内。虽然瓮城通常只有镇级规模才能开始施工建设,但对于目前的卓山来说,前面提到的五类军事防御建筑——箭塔、城墙、望楼、城门和地道,却恰好能够派上用场,极大程度地增强卓山的防守力量。 而除了这些军事防御类建筑图纸之外,其余的则属于各种功能性建筑的图纸。等到将来卓山从村庄升级为乡镇并正式开始建设时,这些图纸无疑将会节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避免许多不必要的摸索和尝试。毕竟,获取如此齐全且详细的图纸并非易事,它们可是经过熊氏不少人的努力和智慧才得以汇聚而成,为此卓振东还给熊氏打了一张大大的白条,没带那么多物资和金银啊,只能先欠着了。 而邓金娥这位已然寻得了通往高级医师之路的中级医生,无疑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更是极具成长潜力的优秀人才。卓山自然明白这样的人才绝不能长时间放置于自己的领地之外。毕竟若是不幸被那些有眼无珠、蛮横霸道的势力给强行掳走了,那可不仅仅只是卓振东个人的悲哀之事,更会成为整个卓山地区难以承受的巨大损失啊! 要知道,单就邓金娥所具备的“人口增长 +3%”这一项特殊属性而言,相当于每天能多增长一人,每增长百人就能多增加三人,那是相当炸裂的属性点了,直让邓氏一族望眼欲穿,恨不得能立刻将她迎回家族之中贡起来。 倘若再让她继续留在交河镇,日子久了,恐怕就连交河镇的镇长曹碷都会按捺不住心中的贪念,想尽办法也要将其强行扣留在此地。 为了能够成功挽留住邓金娥的心,此次返回卓山时,光是用于采购各种先进的医疗设备以及琳琅满目的珍贵药材,就足足装满了整整三艘乌篷船。如此数量庞大的物资储备,足以支撑邓金娥回到卓山之后尽情施展医术,挥霍个小半年之久呢! 当然啦,还有另外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促使着邓金娥决定离开交河镇回归卓山——她隐隐感觉到自己或许已经怀有身孕。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待在交河镇显然不再安全可靠。 话说这牛虎二兄弟上次因身有要事未能赶上返回卓山的行程,此次终于诸事皆已处理妥当。且说那田伯光虽尚未完全恢复健康,但也能够自行照顾自己,不再像之前那般时刻需要青虎紧紧盯着了。 再者,卓诚新老爷子如今留在了交河镇,他与田伯光二人颇有许多共同话语。平日里,田伯光时常跟随卓诚新前往新开张的成衣铺——千针坊坐镇。在那里,既能观赏到码头的美丽风光,又比以往成天被关在小小的四合院里要惬意自在得多。 至于卓青虎这边,尽管目前仍未接到适合自身的转职任务,然而此番出行却也是收获颇丰。他将那枚珍贵无比的棕熊黄金建村令敬献给了老祖卓不凡。卓不凡见其如此识大体、懂礼数,当下便满口应承下来,言道待此次回村之后,定会把当初斩杀剑齿虎王所获得的那颗虎魄珠赏赐给他。 要知道,卓青虎所修习的乃是《虎煞魔功》,若是有了这颗虎魄珠的助力,不仅可以大大加快功法的修炼进度,更能够凝炼出一项名为“为虎作伥”的独特技能。此技能一旦练成,便可召唤出如同幻念战卒一般强大的存在,届时他的实力必将迎来一次大幅度的提升! 说起卓青牛,此时此刻他绝对称得上是防守方面的主力军!经过一番努力和磨练,如今的他已然成功转职成为了三级盾将,也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城墙兵种。他那令人咋舌的防御力竟然高达 68 点之多! 而更让人惊叹不已的是,此次他还从交河镇的武库中购置到了一套专属于自己的精良装备:牛角盔、塔盾、重铠以及连枷。有了这套装备的加持,他的防御力更是如虎添翼,一路飙升至 88 点!如此恐怖的防御力使得他的单项技能几乎快要接近那些一流战将的水准了。 远远望去,他就宛如一辆勇往直前、势不可挡的行走战车一般。只可惜啊,美中不足的是他的统率能力稍显逊色,转职后统率只增加了2点,仅仅只有区区 6 点而已,但也能率领30名盾卫冲锋陷阵了,若再配以主动技能力量协同,就能形成排山倒海之势。 不然的话,就连卓不凡都会毫不犹豫地把这次至关重要的升乡防御战全权托付给卓青牛来指挥呢!毕竟像这样实力超群又特别能扛打的悍将实在是太难得了。 …… 船队顺河而下,一路江水滔滔,两岸风景如画,这次因物资众多,走得是水路,从交河镇东门码头顺河直下,到简氏浮盐码头上岸,穿过简氏领地,可以直达卓山土坑村,虽说河道弯延,比走陆路多了两天路程,但胜在轻松惬意,不用紧赶慢赶的。 船队缓缓地向前行进着,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在江面上悠然自得地游动。船上的众人或是欣赏着两岸如画般的美景,或是相互谈笑风生,尽情享受着这惬意无比的旅途时光。微风轻拂着人们的面庞,带来丝丝凉爽与舒适。 然而,就在这片看似平静祥和的表象下,却隐藏着一股汹涌澎湃的暗流。时不时从船底传来“突、突、突”的撞击声,那声音起初还很轻微,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响亮和急促,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下方猛烈地冲击着船体一般。 夜幕悄然降临,原本清澈透明的江水此时被一层厚重的浓雾所笼罩。这雾色浓郁得犹如实质,伸手不见五指,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混沌未开的世界当中。船员们的心情也随之紧张起来,他们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卓青牛稳稳地站立在船头,他身材魁梧壮硕,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只见他双目炯炯有神,透露出一丝警觉和坚毅之色。此刻,他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江面的情况,不放过任何一点异常之处。 突然间,平静的水面毫无征兆地掀起一阵巨大的浪花,紧接着一群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水中窜了出来。定睛一看,这些黑影竟然是一些体型庞大且长着锋利牙齿的怪鱼!它们张牙舞爪地向着船舷扑来,口中喷出一股股腥臭难闻的气息。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卓青牛毫不畏惧,他猛地大喝一声:“大家小心!”同时迅速举起手中那面沉重的塔盾,将其护在了周围人的身前。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怪鱼狠狠地撞在了盾牌之上,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卓青牛的手臂微微一颤,但他依然咬紧牙关死死撑住。 其他人员见此情形,纷纷毫不示弱地展开了迅猛的反击。刹那间,船上刀光闪烁、剑影翻飞,各种兵器相互交织碰撞,发出铮铮鸣响。然而,令人惊愕的是,那些怪鱼的数量竟然如此之多,仿佛无穷无尽一般从江水中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尽管船员们拼尽全力抵抗,但还是不断有人被怪鱼锋利的牙齿和尖锐的鳍刺伤,鲜血染红了甲板。 卓青牛目睹着这一幕,心中焦急万分。他瞪大双眼,仔细观察着这些怪鱼的行动轨迹,渐渐地察觉到它们似乎并非单纯凭借本能攻击人类,而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够操控这么多凶残的怪鱼呢?这个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 就在局势愈发危急之际,卓青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纷乱的心绪平静下来。他紧闭双目,集中全部精力,开始调动起体内潜藏已久的力量。只见他身上那件精心打造的精良装备,在其内力的激发之下,隐隐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卓青牛猛地睁开眼睛,双手紧紧握住手中那柄沉重的连枷,大喝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向前猛挥而去。只听“呼呼”作响,连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起一阵劲风。每一次击打都犹如雷霆万钧之势,携带着无比强大的力量,狠狠地砸向那群汹涌而来的怪鱼。所到之处,怪鱼纷纷被击飞出去,溅起一片水花。 在卓青牛英勇无畏的表现鼓舞下,原本有些惊慌失措的众人顿时士气大振。他们紧密配合,各展所长,有的手持长剑奋力劈砍,有的舞动长枪直刺怪鱼要害,还有的则抛出渔网试图困住怪鱼……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战斗,众人终于成功地将这群凶猛的怪鱼驱赶回了滔滔江水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笼罩在江面之上的浓浓雾气也逐渐消散开来。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照亮了前方的道路。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恶战之后,疲惫不堪的船队稍作休整,便再次扬帆起航,继续向着盐浮码头的方向破浪前行,看来水路也存在危险,不是如表面上那么平和。 第57章 盐浮码头 在那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卓氏众人兴高采烈地登上了十艘乌篷船,从交河镇出发,沿着蜿蜒曲折的河流一路顺流而下。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 6 天已经过去。 尽管这一路上河道并非风平浪静、一片清静,但那些沿途的各方势力,要么是因为看到了船上高高飘扬的虎卓旗而选择主动回避;要么便是被那众多的船只和人数所震慑,同样不敢轻易靠近。 因此,这一路行来倒也算得平安无事,并没有遇到什么不长眼的家伙,以至于让卓一凡等英雄豪杰们错失了大显身手、一展风采的绝佳机会。 就这样,卓氏一行人的十条船稳稳当当地停靠在了简氏盐浮码头。而此时,卓山率领的商队早就得到了交河一众即将归来的消息,他们早早就来到码头守候多时。当远远望见那些插着威风凛凛的虎卓旗的乌篷船缓缓驶来,便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热情招呼起来。 说起这虎卓旗,可真是大有来头!它乃是一面精心制作而成的旗帜:背面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黄金虎虚影,仿佛随时都能从旗帜上一跃而出扑向敌人一般;而在那威猛的老虎上方,则用醒目的血红色书写着一个大大的“卓”字。 此旗正是当初卓不凡到交河担任要职之后,由众人齐心协力共同设计出来的卓氏家族专属标识旗。它不仅代表着卓氏一族的威严与荣耀,更是象征着卓氏族人凭借着无畏的勇气和高超的技艺,以猎杀凶猛无比的剑齿虎为起点,逐步建立起这份辉煌家业。 码头上人头攒动,众多商家和来来往往的行人正忙碌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突然间,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人们纷纷抬头望去,只见一支规模庞大、气势恢宏的船队正缓缓驶向码头。这支船队正是赫赫有名的卓氏船队,船上飘扬着鲜艳的旗帜,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 随着船队越来越近,整个码头瞬间沸腾了起来。人们欢呼雀跃,奔走相告,都想一睹这壮观的景象。简氏码头的护卫队见状,不敢怠慢,连忙快步上前帮忙维持秩序,以确保现场的安全与稳定。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一艘艘乌篷大船徐徐靠岸。只见船头处,一个身材高大、气宇轩昂的男子率先走下船来。此人正是卓不凡,他身着一袭黑色锦衣,腰间系着一条镶金嵌玉的腰带,身姿挺拔如松,不怒自威。只见他稳稳地踏上码头,站定之后,目光犹如闪电一般迅速扫视四周,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 此时,卓山商队的领队早已等候在此,见卓不凡下船,急忙快步迎上前去,恭敬地躬身行礼道:“老祖,您一路辛苦了!” 卓不凡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回应道:“此次出行还算顺利,收获也是颇为丰厚。不过,途中亦是遇到不少麻烦,可谓是暗流涌动啊,所以大家切不可掉以轻心,放松警惕。” 话音刚落,周围的商家们便纷纷围拢过来。他们一个个面带急切之色,有的人迫不及待地想要询问交河那边最新的商业行情;有的人则对卓氏此番外出是否带回了什么奇珍异宝充满了好奇。 面对众人的热情,卓不凡微笑着向身边的随从示意了一下。随即,几个随从小心翼翼地抬出了一些箱子,并当众打开。只见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来自交河地区特有的货物,有精美的丝绸、珍贵的药材、稀有的宝石等等,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阵阵惊叹之声,大家纷纷伸长脖子,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而那些商家们更是眼睛放光,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能从这些货物中分一杯羹。一时间,码头上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然而,就在这片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之地,突然间,一阵清脆而急促的马蹄声响彻云霄,打破了原本欢快祥和的氛围。众人纷纷惊讶地转过头去,视线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那遥远的地平线上。只见一队气势汹汹、身着黑色劲装的骑士如狂风般疾驰而来,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仿佛带来了一股无形的威压。 眨眼之间,这群神秘的骑士便已抵达近前。为首之人勒住缰绳,胯下骏马长嘶一声,稳稳停住。此人是一名圆脸员外装扮的男子,只见他面带微笑,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缓缓上前,来到卓不凡面前后,拱手施礼问候道:“久闻卓大侠威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在下乃是简家家主简策,表字伯韬。”说罢,他微微躬身,表示敬意。 卓不凡见状,亦抱拳回礼,朗声道:“原来是简家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海涵。不知简家主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声音洪亮有力,回荡在空气中。 简策闻言,连忙翻身下马,笑容满面地快步走近卓不凡,亲热地说道:“听闻卓兄近日归来,小弟我特意备下了些许薄酒佳肴,专程赶来为卓兄接风洗尘,聊表心意。”说着,他挥挥手,身后的随从立刻抬出几坛美酒和一些精美的点心。 卓不凡心中暗自思忖起来:这简策向来都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今日如此殷勤周到,必然有所图谋。不过,他脸上并未露出丝毫异样,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回应道:“简家主真是太客气了,让您费心了。” 就在两人寒暄之际,简策的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扫过正在从船上卸下的众多货物。当他看到那些琳琅满目的珍贵物品时,眼神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之色,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卓不凡面色沉静如水,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静静地凝视着眼前之人。只见简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后说道:“卓兄啊,听闻您此番归乡,不知是否与那卓山升乡之事有关呢?”卓不凡闻言并未言语,只是嘴角微微上扬,轻轻颔首示意。 毕竟这卓山升乡一事虽算不上人尽皆知,但也绝非什么机密要事,以有心人的手段和才智,要推断出来倒也并非难事。 见到卓不凡默认,简策脸上原本从容的笑容瞬间一滞,随即又迅速恢复如常,并干笑两声掩饰过去。紧接着,他快步上前,靠近卓不凡压低声音道:“卓兄,实不相瞒,小弟今日前来确有一事相求。这件事嘛,乃是关乎那食盐经营权的归属问题……”话至此处,简策稍稍停顿下来,目光紧紧锁住卓不凡的面庞,似是想要从其细微表情变化之中捕捉到一些有用信息。 而卓不凡听到“食盐经营权”几个字时,不禁微微挑起眉毛,心中已然明了这场谈话背后所牵涉的巨大利益纠葛。看来,一场激烈的唇枪舌战、你来我往的利益博弈,已在所难免...... 卓不凡在简策的热情引领之下,缓缓走进了位于码头边上那家古色古香的酒楼。他们沿着楼梯拾级而上,来到了二楼一个幽静的小包厢里。 卓不凡轻轻推开窗户,顿时,一股清新的海风扑面而来。他和简策并肩而立,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眼便望见了正陆续从船上走下来的卓氏族人以及堆积如山的货物。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简策那原本就不大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犹如一朵盛开的菊花一般灿烂夺目。他微微弓着身子,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卓兄,快快请坐!”说完之后,便急匆匆地走上前去,脚步轻盈得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走到桌前,简策伸出那双略显粗糙的手,小心翼翼地拿起茶壶,将壶嘴对准茶杯,缓缓地倾倒下去。一股清澈透明、热气腾腾的茶水从壶嘴流出,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般落入杯中。当杯中的茶水快要满溢时,简策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轻轻地将茶壶放在一旁。 与此同时,店里的店小二也没闲着。他双手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有香气扑鼻的红烧肘子,色泽诱人的糖醋鲤鱼,还有那油光发亮的酱牛肉等等。小二一路小跑过来,稳稳地将托盘放在桌上,然后手脚麻利地把这些美味佳肴一一摆好。 然后,简策也顾不得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卓兄,咱们先在此处稍作休整,我们边吃边聊,毕竟这货物下船还需要花费一些时间。趁着这个空当儿,小弟有件事想要向卓兄请教一番,就是关于卓山食盐经营权的问题。” 听到这话,卓不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紧不慢地回应道:“简家主啊,这卓山食盐经营权可绝非一件小事情呢!” 简策闻言,连忙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应和着:“卓兄所言极是,我自然清楚这件事的重要性与复杂性。不过,我们简家在食盐经营领域已经摸爬滚打了许多年,积累了相当丰富的经验。所以,只要卓兄您愿意给个机会,我们简氏一定会以最为优惠的价格向贵府供应食盐。” 说完这番话后,简策眼巴巴地看着卓不凡,期待着他能够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然而,卓不凡却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将双臂环抱于胸前,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简家主,想必您心里也很明白,如今这卓山可谓是发展迅猛,日新月异。一来倘若我们卓家真的涉足食盐经营行业,那么对于你们简家来说,无疑将会成为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啊;二来嘛,简家主亦应该清楚,食盐的供应与安全,事关一族之安危,简家主当何以保证。” 简策的脸庞之上流露出了一抹难以掩饰的急切之色,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对面的卓不凡,语气诚恳而又热切地道:“卓兄啊!咱们完全可以展开合作嘛!您瞧,简家这边呢,可以全权负责货物的供应;而你们卓氏,则主要承担起销售的重任。这样一来,所获得的利润咱们就对半平分,岂不是皆大欢喜?至于这盐的质量问题,卓兄大可放心便是,贵方若有疑虑,卓氏完全可以随时随地对其进行抽检。不知卓兄意下如何啊?” 卓不凡闻听此言,微微颔首,面露沉思之色,稍作沉吟之后方才回应道:“简兄所言不无道理。要知道,简、卓两家世代毗邻,关系素来亲密。对于简氏精盐能够进入我卓山地界之事,我个人原则上是表示赞同的。然而,是否授予简家独家经营之权,此事非同小可,我尚需返回族内与诸位族人仔细商议一番,方能做出最终定夺。” 听到卓不凡这番话,简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便被期待所取代。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朗声道:“好!既然如此,那卓兄尽管回去与族人商讨,小弟静候佳音。咱们今日在此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罢,只见简策伸出右手,掌心朝上。卓不凡见状,亦是微微一笑,同样伸出右手,与简策的手掌重重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这一击掌之声,已然为他们未来的合作奠定下了坚实的基础。 “简兄,小弟这里确实还有一件要事相告。”只见卓不凡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宛如燃烧着的火焰一般,直直地锁定在了简策身上,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似的。 听到这话,简策不禁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回过神来,面带微笑地回应道:“哦?卓兄但讲无妨。” 卓不凡深吸一口气后说道:“简家所处之地当真是个风水宝地啊!尤其是这盐浮码头,更是让小弟我心生向往和羡慕之情呐!所以小弟斗胆想要在此处设立一个属于我们的商站,如此一来,往后咱们双方之间的贸易往来也能更加便捷顺畅一些,不知简兄意下如何呢?” 简策闻言,先是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抬起头看着卓不凡缓缓开口道:“卓兄过誉啦!我们简家可比不上你们卓山那一域的繁荣昌盛啊。不过关于设立卓山商站这件事情嘛……我还需要回去与族中众人好好商讨一下才行,毕竟兹事体大。但就我个人而言,原则上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卓不凡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之色,连忙拱手作揖道:“哎呀呀,那可真是太好了!多谢简兄的大力支持啊!若此事能够顺利达成,对于我们两家来说无疑都是一桩美事啊!” 第58章 回到卓山 在卓不凡与简策这两大世家的老祖经过一番深入交流和探讨后,终于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这个消息犹如一阵春风,迅速传遍了两个家族。 而此时,卓家那满载着珍贵货物的十条大船早已整装待发。这些船上装满了来自各地的奇珍异宝、绫罗绸缎以及各种名贵的香料等物品。在卓氏商队以及雇佣而来的简式车马商队齐心协力之下,当天这批货物便顺利地踏上了返程之路。 简氏的领地位于北方,一直延伸至南方,其范围恰好沿着堌河西岸呈一字型展开。这片广袤的土地宛如一只张开双臂的巨人,紧紧地拥抱着堌河大北湾区域,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卓氏商队则从盐浮码头出发,一路朝着南方挺进。他们需要横穿整个简氏领地,这段行程虽然只有短短的四十多里山路,但道路崎岖不平,充满了艰难险阻。然而,勇敢无畏的商人们并没有被眼前的困难所吓倒,他们凭借着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和精湛技艺,驾驭着马车小心翼翼地前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但幸运的是,在夜幕完全降临之前,卓氏商队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曙光——前方出现了一支前来接应的卓氏护卫队。这支队伍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看到自家商队安然无恙归来,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护卫队的引领下,卓氏商队继续前进,不多时便抵达了土坑村。这里是卓氏家族的根据地之一,也是众多族人生活栖息之所。当商队缓缓驶入村子时,沿途的村民们纷纷走出家门,夹道欢迎凯旋而归的英雄们。一时间,欢呼声、鼓掌声此起彼伏,整个村庄沉浸在了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至此,卓氏商队此次外出贸易之旅圆满结束,带着满满的收获回到了温暖的家中。 土坑村乃是依据白银建村令所建立而成,它静静地坐落于卓山东北部的土地之上。这里的人口增长速度较为缓慢,每日平均仅有 1 至 3 人的新增数量。经过漫长的积累,如今村里现有的丁口也仅仅达到了三百余人而已,但即便如此,它依然被划定为妥妥的二级行政村。 村中居民大多为青壮男女,他们充满朝气与活力。由于地处相对偏远之地,土坑村的经济结构较为单一,主要依赖于旱地的种植和养殖产业来维持生计。村民们辛勤劳作,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努力耕耘着属于自己的生活。 整个土坑村的布局显得简洁而又有序。房屋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村子里,唯一的街道笔直宽敞,直通东西,将各个区域紧密串连起来。村庄周围环绕着一圈厚实的土墙,这不仅是一道防线,更是村民们心中安全的象征。站在高处俯瞰,土坑村宛如一颗镶嵌在卓山脚下的明珠,虽然并不耀眼夺目,但却散发着独特的宁静与质朴之美。 在土坑村的东部,一道长达 70 米的夯土城墙巍峨耸立。这道城墙高近3 米,底部宽度近 1.5 米,顶部则略微收窄至 1 米。城墙上特意预留出一个宽敞的 4 米门洞,方便村民和车辆进出。而那扇用于关闭城门的吊门,则是由数根粗壮的原木精心拼装而成,看上去厚重而坚实。 城墙的东面墙外 5 米之处,有一条宽阔的旱沟横亘其间。这条旱沟宽近 3 米,深度更是达到了惊人的 2 米,但目前尚未通水。尽管如此,它依然如同一条沉睡的巨龙,静静地守护着土坑村。 在城墙两侧的土坡之上,分别矗立着两个了望塔。这些了望塔不仅可以作为观察敌情的据点,同时也是简易的箭塔,一旦遭遇外敌入侵,便可从这里向敌人射出致命的箭矢。 走进村子内部,可以看到一条宽约 10 米的通道贯穿东西。通道两旁,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各式各样的房舍。有些房屋建造得颇为精致,白墙黑瓦,错落有致;而另一些则相对简陋,仅仅是用泥土和茅草搭建而成。不少人家甚至还充分利用了房舍后面的土坡,挖掘出一个个简单却实用的窑洞。这些窑洞冬暖夏凉,成为了村民们居住或储存物品的好去处。 土坑村,这是一个被世人所熟知极度缺水的村落。在这里,水源稀缺得如同沙漠中的绿洲一般珍贵。而整个村庄,仅仅只有两处水源可供人们使用。 其中一处位于城墙外东侧,与简氏接壤之处有一个巨大的水塘子。这个水塘子虽然面积广阔,但由于常年受到气候和地理条件的影响,其储水量并不算多。它就像是一颗脆弱的明珠,镶嵌在这片干涸的土地之上。 另一处水源,则隐藏在西山之中。那是一个小小的山塘,静静地躺在山间。然而,即便如此,它所能储存的水量依旧有限,难以满足村民们日益增长的用水需求。 尽管如此,勤劳智慧的村民们并没有放弃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他们在村子里挖掘了一口深度有 30 多米的甜水井。经过艰苦努力,终于让井水汩汩而出。可即便这样,这口井所提供的水资源也仅仅只能够维持村民们最基本的日常生活所需。 围绕着那个大水塘子,便是土坑村为数不多的水浇地。这些肥沃的土地因为靠近水源,得以被充分灌溉,成为了村里农作物生长的重要区域。而在西山那边的小山塘附近,则是一片片旱地。这里主要种植着棉花、荞麦等具有较强耐旱能力的作物。除此之外,村民们还会在这片旱地上放养一些牛羊、鸡兔之类的家畜家禽,以此来增加家庭收入,改善生活质量。 商队在土坑村里停留了整整一夜后,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准备继续踏上他们的旅程。卓不凡带着卓振东和村长卓毕柴一同站在了村子北面那座略微陡峭的山坡之上,三人静静地眺望着远方。只见那支商队正不紧不慢地沿着西边的道路逐渐远去,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这时,卓不凡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身旁的卓振东,面色严肃地问道:“振东啊,此次你带回来的那份地道图纸,不知是否能够应用于咱们这土坑村呢?”卓振东闻言赶忙恭敬地拱起双手,回答道:“老祖您放心,经过我仔细勘察,咱们土坑村的地质条件十分适合挖掘地道。按照这份图纸施工的话,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听到这话,卓不凡微微点头表示满意,紧接着又将头转向另一边的卓毕柴,郑重其事地吩咐道:“毕柴啊,如今卓山即将升级成为乡镇,而这对于我们土坑村来说可是一个难得的发展机遇。所以我给你十天的时间,务必组织好全体村民齐心协力挖掘地道。不仅如此,还要确保至少在升乡之前顺利完成整个土坑村的地道网络构建工作,并且使其与地面部分相互配合,形成一套严密的立体防护体系。” 卓毕柴听完之后,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立刻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满脸自信地回应道:“请老祖尽管放心吧!您看啊,现在刚好快到冬天了,大家伙手里确实也没啥特别紧急重要的事情要忙。所以呢,如果我们能够合理地调配人手和物资资源,我敢打包票,十天时间内肯定可以挖出一条既能够让大家藏身躲避危险,又具备一定防御能力的地道来!但是有一点哈,就是关于怎么去构建那个复杂的立体防护网,这方面我的经验可能不太够,恐怕就得靠振东兄弟您多给咱们出谋划策、指点一二啦!” 这时,卓不凡把目光转向了振东,语气沉稳地对他嘱咐道:“振东啊,这样吧,你就在咱土坑村里先待上个两天。等过段日子地道挖好了以后,你再过来仔细检查一遍。务必要保证等到升乡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能够安全顺利地钻进这条地道里去。明白了吗?” …… 土坑村和剑门村之间虽然相隔不远,但途中却需要穿越数座起伏不平的土山丘陵。那蜿蜒曲折的山路宛如一条长蛇盘踞于山间,尽管只有大约 30 里的路程,然而对于这支规模庞大的商队来说,行进速度依旧受到一定影响。 还未到正午时分,阳光洒落在大地上,将一切都映照得明亮而清晰。只见一支浩浩荡荡的商队如同长龙一般,缓缓地朝着剑门村挺进。商队的前头部分已经顺利抵达村口的广场,而队伍后方的车马则仍在五里之外缓慢前行。 此时,留守在剑门村的毕蝌老祖早早就率领着众多热情洋溢的村民守候在了村口。他们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商队的到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真挚而灿烂的笑容。当远远望见商队逐渐靠近时,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商队为首之人刚刚翻身下马,毕蝌老祖便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双方相互寒暄问候。只听那人说道:“此次行程还算顺利,只是卓不凡老祖他老人家还落在后头呢!”话音未落,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轻微的议论声。 就在这时,学堂那边恰好响起了清脆悦耳的下课铃声。不一会儿功夫,卓青麟便领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走出校门。与此同时,他家的五叔卓向南也快步走来与他们会合。四人并肩站在一起,踮起脚尖努力向前张望着。过了好一阵子,终于瞧见了一辆缓缓驶来的牛车。牛车上端坐着的正是卓青麟的母亲邓金娥,她的身旁还守护着两名年轻力壮的汉子。其中一人身背一个硕大无比的背篓,另一人同样背负着重物,这两人便是青牛和青虎兄弟俩。 一见到母亲等人的身影,卓青麟赶忙用力挥动手臂,示意自己所在的方位。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亲情氛围,让人倍感温馨。 “奶奶、奶奶......”儿女那清脆而急切的呼唤声,仿佛一阵欢快的风,迅速传遍了整个村落。邓金娥正坐在缓缓前行的牛车上,原本有些疲惫的面容瞬间被这一声声充满期待和喜悦的呼喊点亮,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灿烂。 见着两孙儿急冲冲向着牛车跑来,她急忙轻拍身下牛车,口中呼喃:“慢点,慢点哟。” 随着青牛逐渐放慢脚步,最后稳稳地停了下来,邓金娥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下车时的动作缓慢,亦显得有些颤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对家人深深的思念与牵挂。 卓青麟领着一双儿女快步迎上前去,他的步伐坚定有力,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紧跟其后的卓向南虽然年纪不大,看上去不过十来岁的模样,但那张稚嫩的小脸上却满是欢喜之色,他如同一只活泼可爱的小兔子一般,一蹦一跳地紧紧跟在众人身后。 只见卓青麟快步上前,抢先开口说道:“妈,这一路奔波劳累,实在是让您受苦啦!”他那清脆响亮的声音之中,蕴含着满满的关切与心疼之意。 这时,卓向南也不甘示弱,咧开嘴巴笑嘻嘻地喊道:“嫂子好呀!” 听到孩子们亲切的问候声,邓金娥不禁微微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缓缓伸出那双温暖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孙子孙女们的头顶,她的眼神里仿佛流淌着一条无尽的爱河,充满了浓浓的慈爱之情。 紧接着,她用那温柔似水的嗓音回应道:“好孩子,不辛苦不辛苦,这一路上有大家的悉心照料,我可是过得很好呢。” 说话间,卓青麟已经走到了青牛和青虎兄弟俩面前。他面带笑容,伸手向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热情地打招呼道:“虎哥、牛哥,早就听闻你们也来到了这方神奇的世界。今日一见,当真是倍感亲切啊!” 卓青虎看着眼前这个身材矮小许多的卓青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调侃道:“哈哈哈哈,阿麟啊,没想到你如今竟然变得如此娇小玲珑啦!哈哈哈哈……” 一旁的卓青牛见状,也跟着笑出了声来,一时间欢声笑语回荡在这片天地之间。 就在他们一家人互诉衷肠之时,商队的其他成员也陆陆续续地进入了村子。毕蝌老祖站在村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村民们帮忙卸下物资,并妥善安置好一辆辆满载而归的车马。 不多时,卓不凡老祖终于也匆匆赶到了现场。众人见到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纷纷恭敬地向其行礼问好。卓不凡老祖面带笑容,和蔼可亲地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必多礼。随后,他的目光如同巡视领地的雄鹰一般,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了这座宁静祥和的村庄之上。 放眼望去,只见剑门村中的房舍整齐划一地排列着,犹如棋盘上的棋子般错落有致;一座座高耸坚固的碉楼矗立其间,给整个村庄增添了几分威严之气。远处青山环绕,绿水潺潺流淌而过,如此美景令人心旷神怡,不禁感叹这里真可谓是一处人间仙境,气象万千啊! 第59章 筹备升乡 老祖卓不凡宛如一道流星般划破长空,稳稳地驻马停在在剑门村的村口。他那伟岸的身影刚刚出现,整个卓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唤醒,从沉睡中骤然苏醒过来。仿佛是卓不凡将自己体内浩瀚如海的精气神注入了这片土地,让每一寸土壤、每一株草木都充满了活力与灵性。 这种变化不仅仅体现在自然环境上,更显着地表现在人们的精神面貌之中。无论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还是朝气蓬勃的青年,亦或是天真烂漫的孩童,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光彩和自信。 尤其是卓青麟的这小屁孩,当他看到商队以及母亲等人一同归来时,整个人如同点燃的爆竹一般,瞬间陷入了极度的兴奋状态。 他欢呼雀跃着,像一只欢快的小鸟穿梭在人群之间。那种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仿佛全身的细胞都在这一刻被激活,使得他的精神得到了一次极度的升华。此刻的卓青麟,无论是做事情还是走路,都带着一种风风火火的劲头,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而卓不凡本人,刚一回村便心急如焚。当天下午,他就在村公所紧急召集了一场话事人的闭门会议。值得庆幸的是,各个村庄早已得知卓不凡今日返程的消息。 因此,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所有相关人员都纷纷赶到了剑门村。 甚至连濮坑村那位神秘莫测的黎浦,也从深深的地底洞穴中爬出,并带来了一座珍贵无比的青铜方尊。这座方尊上面镶嵌着璀璨夺目的宝石,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光芒,更为神奇的是,它还蕴含着足足 2 点的气运!如今,这座青铜方尊正端端正正地摆放在村公所的正堂上,吸引着众人惊叹的目光。 在那宁静而古朴的村庄里,村公所显得格外庄重肃穆。就在其左手边的位置上,端坐着刚刚回到村子的老祖卓不凡。他面容慈祥,但眼神中却透着历经沧桑后的睿智与沉稳;而在右手边,则笔直地站立着卓毕蝌,身姿挺拔如松,神情严肃认真。 两人的下首位各自整齐地摆放着一排工计 9 张精致的罗圈椅。此时此刻,这些椅子已经被人们坐得满满当当,没有丝毫空隙。其中,卓武邦稳稳当当地坐在了蝌老的下首位,他面带微笑,似乎对当前的局面胸有成竹。就连一向低调的卓青龙,此刻也在左手边第六个位置上落了座。要知道,这样的座位安排可不简单! 如果再算上此时仍在土坑村辛苦挖掘地道的卓振东,那么卓武邦这一系就足足有三个人成功进入到卓山话事人的行列之中。 此次排座意义非凡,可以说基本上确定了未来卓山核心领导层的架构——既有能文善谋之士,又不乏勇武善战之将,可谓是文武相济、相辅相成。如此一来,整个卓山的发展前景无疑令人充满期待。 只见卓毕蝌神情专注而严肃,他手中紧握着一本厚厚的书册,目光不时地在书页和众人之间来回切换。此刻,他正站在卓不凡面前,以及众多卓山话事人的环绕之中,准备详细报告近两个月以来卓山所取得的各项发展成果及相关数据。 “首先,让我们来看一下人口方面的数据。”卓毕蝌清了清嗓子说道,“截至今日,卓山的八个村落总人口已经达到了五千零七人之多!这一数字成功满足了升级人口的要求标准。”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人们不禁露出欣喜之色,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接着,卓毕蝌继续翻动着书册,声音沉稳有力:“再来看看我们的各类物资储备情况。目前,粮食储备总量高达七百五十万斤,可以确保村民们在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无需担忧温饱问题。此外,还有三万斤的铁料、三千杆长矛、一千支铁剑、六百五十柄长刀等武器装备,足以武装起一支强大的队伍。不仅如此,我们还拥有一百二十领铁甲、六百领皮甲,能为战士们提供良好的防护。另外,神臂弩十张、猎弓三百张、重盾一百二十面等防御性武器也一应俱全。” 随着卓毕蝌一项项地报出这些令人瞩目的数据,现场陷入了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深深地震惊到了。就连一向对卓山情况了如指掌的卓不凡,此时也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万万没有想到,经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卓山竟然积累下了如此丰厚的家底。 紧接着,各个村庄的村长依次走上前来,开始汇报本村的具体发展状况。他们分别讲述了各自村庄在农业生产、基础设施建设、教育普及等方面所取得的进步与成就。每个人的发言都充满了自豪和喜悦之情。 最后,卓不凡站起身来,将自己昨日在土坑村实地考察时所了解到的情况也一一做了通报。他详细描述了土坑村在农田灌溉技术改进、特色农产品种植推广等方面的创新举措,并对其取得的显着成效给予了高度评价。同时,卓不凡还将所有的发展数据进行了全面细致的汇总整理,以便更好地分析当前形势,制定下一步的发展规划。 卓不凡静静地坐在首位,倾听着每一个人的汇报。他那深邃而睿智的目光,仿佛能够洞悉一切。待所有人都陈述完毕之后,他微微颔首,然后慢慢地站起了身来。 只见他环视四周,神情严肃地说道:“诸位,卓山能有今日之底蕴实属不易,但我们绝不能因此而心生懈怠。要知道,周边对我们虎视眈眈之人可不在少数啊!”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在了每个人的心间,让在场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卓不凡顿了顿,接着又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应当充分利用现有的各种资源,进一步加强和完善我们的防御工事。不仅要在卓山周围多设置一些精巧且致命的陷阱机关,还要不断提升它们的威力与隐蔽性。如此一来,方能给那些企图侵犯我们的敌人以沉重打击。”听到这里,人们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显然对于这个提议十分赞成。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卓青龙突然开口说话了:“老祖所言极是。不过依我之见,除了加固防御之外,我们还应该着重培养一批精锐的战士。将那些最为精良的武器装备集中到他们手中,并加以严格训练,使其成为一支能够迅速响应并有效应对各种突发战事的强大力量。”卓青龙的这番话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卓不凡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连连称赞道:“此计甚妙!不愧是青龙啊,总是能想到旁人所想不到之处。”说罢,他转头看向众人,果断地下达命令道:“那就按照青龙所说去办吧。信强,这件事情就交由你来负责,务必从众多族人当中精心挑选出那些勇敢无畏、身手敏捷的勇士;毕蝌,则需要你从现有的物资储备中合理调配出这批战士所需的各类装备。同时,各个村子也不得有丝毫松懈,必须抓紧时间组织村民们展开训练,既要增强他们的身体素质,更要提高他们的战斗技能。只有这样,我们卓山才能真正做到固若金汤、万无一失!” 自从卓信强伤势痊愈之后,他那卓越的天赋和潜力逐渐展露无遗,也正因如此,老祖卓不凡慧眼识珠,将他视为家族未来的重要底蕴,并决定对其进行秘密培养。 时光荏苒,在卓不凡前往交河镇担任要职以后,凭借自身的人脉资源以及悉心教导,成功地助力卓信强完成了职业的转变——成为一名令人瞩目的三级枪将!如今的卓信强,统率能力已然高达 35 点,武力值更是飙升至 62 点,这样出色的数据表现着实让人惊叹不已。 在整个卓山地区,若单论统率值这一项指标,卓信强仅次于卓不,然而与卓不凡相比,却还要超出足足 3 个点数!此等实力,无疑让卓信强成为了卓山地域内备受瞩目的军事新星。 面对卓不凡的嘱托,在场众人纷纷齐声应诺,表示愿意全力以赴追随卓家的步伐,共同开创更为辉煌的未来。此时,卓不凡缓缓起身,目光如炬般扫视全场,他的神情严肃且坚定不移:“诸位,卓山的崛起已是大势所趋、锐不可当!但这伟大目标的实现并非仅凭一人之力所能达成,它需要我们所有人齐心协力、同舟共济方可成就。从今天开始,就让我们正式踏上全新的征程,勇往直前地朝着那个更加强大的卓山奋勇迈进吧!”话音刚落,一股汹涌澎湃的热血瞬间在众人心中激荡开来,每个人都仿佛被点燃了内心深处的斗志之火,对即将到来的挑战充满了无限期待。 经过一番紧张而激烈的讨论之后,卓山众人终于商议出了一个详尽且周全的卓山升乡整体防备方案: 其一,要集中所有资源和精力来大力提升剑门、大柳这两个黄金级大村的防备工事。待到升乡之际,将绝大部分人口都集中到这两个村子里进行集中重点防守,避免力量分散,减少人员损失。至于其他那些白银级别的村庄,在其升级之时仅留下少量的观察哨所即可,并坚决执行坚壁清野之策,不给敌人留下任何可乘之机,不以一城一地的得失为要,只要两个大村还在,人员力量还在,卓山依然是卓氏一族之地。 其二,决定把卓山现有的 300 名乡勇全部转职为交河镇南部的防卫力量,使其成为正卒,强化战力。与此同时,还要从广大村民当中再次征选出另外 300 人转职为新的乡勇,以此进一步增强整个地区的守备实力。 其三,要求那 6 各白银级的村庄从次日起便立即着手展开妇孺老弱的转移工作,同时要妥善地隐藏好各类重要物资。剑门和大柳两个村子也要提前做好充分的接收准备,尽快腾出足够数量的住房以供安置。不仅如此,还需将村内的学堂、祠堂等公共用房统统开放出来,并加以改造使其能够作为临时住所使用,务必保证做到让每一个需要安置的人员都有房子可以居住。 此计划一经确定下来,卓山的人们没有丝毫耽搁,马上就积极行动了起来。只见卓信强马不停蹄地奔走于村中各处,认真仔细地挑选着那些身强力壮、技艺精湛的精英战士。村里的年轻小伙子们听闻这个消息后,一个个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人人都怀着满腔热情踊跃报名,内心深处无不渴望着自己能够有幸成为守护卓山这片土地的一员。 另一边,卓毕蝌也同样忙得不可开交。他正全神贯注地对各种物资进行详细地盘查与清点,并根据实际情况合理地分配相应的装备给不同岗位的人员,力求确保每一件精良的武器都能够被充分利用起来,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剑门村与大柳村原本就拥有一些防御建筑,但这些建筑在面对日益复杂多变的局势时,其功能已经逐渐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然而幸运的是,此次外出探寻所带回的崭新建筑图纸给这两个村庄带来了转机。村民们立即着手对原有的防御建筑展开全面的升级改造工程。 工人们仔细研究着那些精心绘制的图纸,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们根据图纸上的指示,首先对旧建筑的结构进行了评估和分析,找出其中需要改进的部分。然后,运用各种先进的工具和技术,开始拆除老旧的构件,并替换上新式的材料和部件。 在这个过程中,工匠们展现出了高超的技艺和严谨的态度。每一块砖石、每一根木材都被精确地放置到位,以确保整个建筑的稳固性和耐久性。同时,他们还巧妙地融入了一些创新的设计理念,使得这些防御建筑不仅能够更好地抵御外敌入侵,还具备了更多实用的功能。 经过一段时间的紧张施工,升级改造后的防御建筑终于呈现在众人面前。它们焕然一新,气势恢宏,仿佛坚不可摧的堡垒一般矗立在村庄之中。而当真正面临危险的关键时刻,相信这些经过精心打造的防御建筑定能发挥出最大的效能,守护好两村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 卓山一域,所有人都严阵以待,紧张气氛弥漫在方方面面。那些刚刚完成转职的乡勇们,此刻正紧张而有序地接手卓山的巡防事宜,目光锐利,步伐坚定,巡视四方,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危险的角落。 与此同时,三百名刚转职的南部卫的精英战士,则迅速换装完毕,投入到高强度的加强训练之中。他们喊杀声震天动地,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与来犯之敌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眼看着一场激烈的升乡保卫战即将爆发,但卓山众人却毫无惧色。因为他们深知,自己身后就是家园,保护亲人朋友、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是他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在剑门村和大柳村的村民们也纷纷行动起来,热火朝天地加固防备工事。男人们挥汗如雨,奋力挖掘战壕、堆砌石墙;女人们则忙着运送物资、照顾伤员。就连年幼的孩子们也没有闲着,他们小小的身影穿梭于人群之间,努力帮忙搬运石块和木材,为这场保卫战贡献出自己微薄的力量。整个村庄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激昂的气氛,所有人都怀着同一个信念——誓死保卫家园! 妇女们围坐成一圈,手中飞针走线,专注地缝制着一面面鲜艳的旗帜。这些旗帜上精心绣制着卓山独特的标志,每一针每一线都蕴含着她们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和对团结一心的坚定信念。阳光洒落在她们身上,映照着那细腻而精美的刺绣图案,熠熠生辉。 而且经过长时间的精心筹备,各种防御措施一一部署到位:坚固的城墙高耸,城墙上布满了锋利的箭矢;壕沟纵横交错,里面插满了尖锐的竹签;还有那隐藏在暗处的陷阱机关,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不仅如此,卓山民众更是众志成城,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每个人都坚信,只要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战胜强大的敌人,扞卫家乡的和平与尊严。 尽管众人齐心协力想要保守这个秘密,但消息还是不可避免地泄露出去了一部分。交河镇与泥岗乡周边的其他势力在得知卓山正在筹备如此重大的行动后,心中不禁涌起了复杂的情绪。有的势力心生嫉妒,他们眼红卓山日益壮大的影响力;还有的势力则充满了警惕,担心卓山的崛起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在这众多心怀叵测的势力当中,有一股尤为阴险狡诈。他们暗自与外部的盗贼团伙相互勾结,密谋趁着卓山即将升乡的关键时刻大肆捣乱、制造混乱。一场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酝酿,等待着给卓山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 第60章 卓山升乡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转瞬间,卓不凡等一行人返回卓山已然过去了半个多月。此时此刻,卓山升乡之战已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为了确保这场战役能够取得胜利,卓山上的各位话事人可谓是殚精竭虑、全力以赴。他们对各项准备工作进行了一次又一次地细致核校,不敢有丝毫懈怠和疏漏。 无论是人员的调配、物资的储备还是战略战术的制定,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了深思熟虑和精心策划。终于,所有的准备工作皆已就绪,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不仅如此,卓山还积极主动地向周边的各个氏族发出了诚挚的邀请。他们热情欢迎各家各姓派出代表前来观战,共同见证这一场具有历史意义的战斗。 同时,卓山也向那些长期以来保持着良好关系的友好势力发出了紧急的援助请求,恳请各盟友势力能够迅速派遣强大的力量前来协助防守。 而收到邀请的各方观礼势力也是反应热烈,纷纷踊跃派员前往剑门村。这些前来观礼的势力深知此次战役的重要性,因此或多或少都带来了一部分实力不俗的防护力量。 待到战时,这些防护力量将会与卓家众人并肩作战,一同参与到卓山的防守之中。如此一来,卓山方面无疑等于增添了一支训练有素、战斗力强悍的精锐之师,大大增强了整体的防御能力。 在遥远的交河地区,邓氏家族所在的回龙乡在卓绍西的引领下,迅速组织起了一支多达 64 人的精锐刀盾手队伍作为支援力量并前来观礼。 这一行动引起了交河镇方面的高度重视,他们随即又派出了一支人数达 42 人的强大长枪手队伍增援,并慷慨地向卓家赠送了两架威力惊人的八牛驽。 与此同时,大苗庄、石鹤村、大熊村以及简氏大湾村等周边众多与卓家关系友好的势力,也都积极响应号召,纷纷派遣出规模在 20 至 40 人之间不等的观礼团队前往卓山剑门村。而泥岗乡的蔡氏、周氏和胡氏等家族同样不甘示弱,各自组建队伍前来观礼助威。 当初参与盟誓的两镇十八姓势力,如今竟然有近乎一半以上的势力都派员到场,这使得原本宁静的卓山剑门村瞬间变得热闹异常。 然而,面对如此众多且复杂的各方来客,卓家一时之间竟有些难以分辨哪些是真正的朋友,哪些可能隐藏着敌意。 卓不凡眼看着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安排妥当,各个家族姓氏能够赶来支持的人员也基本到齐,甚至一些在上次盟誓时并未参与的势力这次也伸出了援助之手,观礼和援助精锐足有五六百人,卓不凡将之分成了三支不足200人的后备队。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不再犹豫不决,要带领大家勇敢地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突然间,一道雄浑至极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卓不凡,今日我等众人前来此地,并不是想要与你成为敌人,而是听闻卓山即将升乡,特地赶来见证这一历史性的壮举!”原来,来者竟是大罗镇上赫赫有名的罗家之人。 只见一支规模庞大、足足有 64 人之多的商队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这里。走在队伍最前方的那位商队领队,向着卓不凡抱拳行礼后,开口解释起他们此番前来的目的。 卓不凡定睛一看,发现这些人竟然是上次一同参与过荒丘盟誓的罗氏族人,心中的戒备之意顿时稍稍减轻了一些。他微微点头,对着门外朗声回应道:“多谢诸位不辞辛劳,远道而来。然而,此时此刻局势复杂多变,危机四伏,还望诸位能够暂且休息,切莫轻易涉险。” 正午时分,烈日高悬于天空之上,阳光如金色的瀑布般倾泻而下,照亮了整个大地。尽管已经临近冬季,但出人意料的是,气温并未让人感到丝毫寒意,反而带着些许温暖。 在卓山这个地方,人们早已享用过早午餐。卓不凡带领着众多村民,以庄重的仪式用猪、牛、羊三种牲畜祭祀了天地神灵之后,各个防守岗位的人员也都迅速就位。然后,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了位于剑门村村公所的后院。 当卓不凡来到门口时,他与守候在此处的夫人巫氏目光交汇,彼此对视了一眼。那一瞬间,仿佛有千言万语在两人之间传递,但最终都化为了一个鼓励的微笑。 接着,卓不凡缓缓地扫视了一圈坐在后院天井中的一群可爱的孩子们。这些娃娃们睁着大眼睛,好奇而又期待地望着他,他们的纯真无邪让卓不凡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和使命感。 卓不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到这一刻。他稳步走到由建村令所化的石柱前,伸出右手,稳稳地按压在上面。随着他轻轻点击升级指令,瞬间,天空中出现了一道道耀眼的光线,如同闪电划破长空一般。这些光线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卓不凡手持长剑,身形一闪便冲出了村公所。与此同时,村公所的重重门户也像是得到了某种神秘的指示一样,自动紧紧关闭起来,发出沉闷的响声。 而那位精神矍铄的老祖母巫氏,则横着手中的宝剑,安然地坐在后罩房门外的一张精致罗圈椅上。她微微闭上双眼,面容平静如水,似乎正在默默地祈祷着什么,又或许只是在安静地等待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 没过多久,只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喧嚣声,那声音犹如万马奔腾一般,由远及近,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坐在屋内的巫氏猛地睁开双眼,她的目光如闪电般迅速扫向大门的方向,满脸都是警惕之色。远处的天空忽然涌起了一大片黑压压的云层。这片黑云来得异常迅猛,眨眼之间便已经遮天蔽日。更为诡异的是,那黑云中隐隐散发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机,让人不寒而栗。 “不好,有强敌来袭!各处务必加强戒备!”卓不凡脸色一变,当即大声呼喊起来。听到他的示警,在场所有人的心神皆是猛然一凛。 原本那些前来观礼的各方势力见状,也纷纷毫不犹豫地亮出各自随身携带的兵器,严阵以待,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眼看就要爆发…… 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阵喧嚣声由远及近传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大群流寇正汹涌而来!他们个个头戴鲜艳的红巾,在风中猎猎作响,手中紧握着各式各样寒光闪闪的兵刃,有的挥舞着大刀,有的高举长枪,还有的紧握弓箭,看起来好不威风。 更为惊人的是,这群流寇竟然驱赶着一群凶悍至极的野兽一同前来!这些野兽个个面目狰狞,獠牙外露,锋利的爪子在空中挥舞着,口中不断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仿佛它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眼前所见到的一切都撕扯得粉碎。 只见流寇们分成了三个紧密相联的波次,他们的步伐虽然有些杂乱无章,但彼此间却又保持着一种奇特的默契。 第一个波次的流寇们身着重甲,手持巨盾,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第二个波次则以轻装剑士为主,他们行动敏捷,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而第三个波次则由弓箭手组成,他们拉满弓弦,箭头瞄准着前方的目标。 每一个波次之间都有着恰到好处的间隔,层次清晰明了,毫无疑问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精心策划和严格训练才能够达成的效果。这样井然有序的攻击阵势,实在让人难以想象究竟是怎样的智谋之士在幕后操纵指挥着这一切。 随着双方的距离逐渐拉近,剑门村里的人们终于可以清晰地看清流寇们脸上那扭曲变形的狰狞面容。 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贪婪欲望和凶狠残暴之意,犹如从地狱深渊中爬出来的恶魔一般令人胆寒。 就在流寇们快要接近到距剑门村仅有大约百米远的时候,他们忽然不约而同地放慢了前进的速度,并最终缓缓地停住了脚步。 与此同时,那些原本狂躁不安的被驱赶猛兽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指令,渐渐地安静了下来。然而即便如此,它们依旧时不时会发出一阵低沉的吼叫声,那声音如闷雷般在空气中回荡着,给剑门村里的人们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和恐惧威胁。。 此时,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只有微风拂过旗帜的沙沙声和猛兽偶尔的低哮。 卓不凡站在村口,眉头紧皱,目光锐利地向前方观察着。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已经多次巡查卓山周边地区,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再熟悉不过了,可从来没有发现如此大规模的流民栖息地。 那么,这足足 近2000 人的流寇究竟是从何而来?难道真如传说中的那样,会凭空出现不成? 想到此处,卓不凡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迈步走上前去,大声喊道:“来者何人,竟敢无故侵犯我剑门村的疆界!快快报上名来!”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彻云霄,在山谷间回荡着。 “早闻卓氏富庶,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今日我等兄弟前来讨杯水酒,还望卓主事不要见怪。”只见一名文士模样之人向前答话。 “要酒喝好说,只要尔等放下兵器,我卓山立刻将美酒佳肴通通奉上。”卓不凡面带微笑地说道。他负手而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和从容。 “呵呵呵,卓主事果然好气度啊,只可惜我等兄弟皆是被官府通缉之人,若没了兵器防身,恐怕夜里睡觉都难以安稳啦!”对方嘴角上扬,略带嘲讽地回应道。 “这么说来,便是没得谈了?”卓不凡脸色一沉,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他紧紧盯着对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哼,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等来试试卓家到底有多少底蕴吧!兄弟们,给我杀!”只见那文士一声令下,原本还稍显松散的流寇们瞬间如同饿狼一般扑向了卓不凡等人。 卓不凡眼见形势不妙,脸色骤变,身形急速向后掠去,双脚连踏地面,瞬间退出数丈之远。与此同时,他口中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抛石机,放!弓箭手准备,放!”其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战场上回荡不休。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只听得一阵紧密而急促的弓弦声响彻云霄。刹那间,数以百计的巨大擂石被高高抛起,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带着泰山压卵之势朝流寇们狠狠砸去。 与此同时,密密麻麻的箭矢宛如疾风骤雨般从城头激射而出,遮天蔽日,仿佛一片黑色的乌云向着敌人笼罩过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对着如此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攻击,那位身处敌阵之中的文士却显得异常镇定自若,毫无半分惧色。只见他微微一笑,右手轻轻挥动着手中那把精美的折扇,动作优雅从容,宛如闲庭信步。就在这看似不经意的一挥之间,突然间,一股强大无比的狂风凭空而生。 这股狂风犹如一条咆哮的巨龙,挟裹着无尽的威势呼啸着席卷而来。所过之处,飞沙走石,草木皆伏。那些原本疾射而至的箭矢,在遇到这股狂风之后,竟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纷纷被吹得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歪歪斜斜地坠落于地,根本无法对敌人造成丝毫威胁。 就连那些重达数百斤的巨大擂石,也在狂风的肆虐之下变得摇摇欲坠,最终有不少直接改变了飞行方向,轰然砸向了远处的空地。 卓不凡心头猛地一震,他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前方那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其貌不扬之人竟能掌握如此惊世骇俗的奇异法术!刹那间,他意识到自己之前严重低估了这个对手的实力,当下便打起十二分精神,开始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位强敌来。 恰在此刻,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罗氏商队领队突然挺身而出。 只见他面色凝重,双手迅速结出一连串复杂而神秘的法印,同时嘴里低声吟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须臾之间,一道耀眼夺目的金色光芒自他掌心骤然迸射而出,如同一道闪电般径直朝着那名文士疾驰而去。 只见那文士瞧见对方猛然发动如此凌厉的攻势,其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来不及多想,身体本能地往旁边一侧身,动作迅捷无比,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文士堪堪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击,只听得耳边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风声,令人毛骨悚然。 原本紧密有序的攻击阵型因为文士惊险的闪避,出现了短暂的停滞。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之后,卓山便继续发起了猛烈进攻。 第61章 升乡之战 天空中阵阵呼啸响起,无数块巨大的擂石如同雨点般砸向他们。与此同时,密密麻麻的箭矢也铺天盖地而来,犹如蝗虫过境一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流寇阵营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许多士兵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呼啸而至的擂石和箭矢所淹没。 特别是第二波次冲上来的轻装剑士们,由于缺乏有效的防护装备,更是成为了重点打击对象。一时间,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不过,经过这番激烈的交手,双方众人都惊讶地发现,原来这罗氏领队竟然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术士高手,术士职业在卓山可还没有出现过,唯一只有一位策士卓毕蝌,还是一位中级纵横师,其强在庙算,但在战场上作用却 不大! 此时此刻,那些流寇们看到文士遭受到攻击,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满脸狰狞之色,扯开嗓子发出愤怒的咆哮声:“可恶啊!竟敢伤害我们的兄弟,大家一起上,把这些家伙全部杀光!” 伴随着流寇们震耳欲聋的吼声,只见他们的三个军阵开始缓缓向前推进,位于后方的第三波次弓箭手方阵,则在一名流寇将领的指挥下,迅速调整好队形,并随着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密集的箭雨朝着卓山剑门村防守阵地倾泻而去。 卓不凡身处险境却毫无惧色,只见他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浑圆,口中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快躲开!抛石机准备就绪,给我全力以赴地攻击那些该死的弓箭手方阵!兄弟们,随我一同杀敌!” 随着他的呼喊声响起,只听得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传来——“轰隆隆、轰隆隆……”原来是那群被流寇驱使的野兽如潮水般汹涌地冲入了卓山所设下的防守陷阱之中。 这些狂暴的野兽横冲直撞,肆意践踏并毁坏着拒马和栅栏等一系列重要的防御设施。尽管能够成功冲破防线闯进卓山防守阵地的野兽寥寥无几,但它们还是为后续的流寇开辟出了一条可供攻击的通道。 刹那间,喊杀声响彻云霄——“杀、杀、杀……” 一众流寇见此情形,立刻像发了疯似的嘶声吼叫起来,并以风驰电掣之势狂奔杀来。他们个个状若癫狂,手中紧握着寒光闪闪的各式兵器,一边奋力驱赶着那一群穷凶极恶且凶猛残暴的野兽,一边气势汹汹地朝着卓不凡等人所在之处猛扑过去。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卓家耗费无数心血与精力精心构建而成的防御工事终于展现出了其强大无比的威力。这些坚固的壁垒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长城,稳稳地阻挡住了敌人如狂涛巨浪般汹涌而至的攻势。 突然间,一阵尖锐刺耳的“嗖嗖嗖”声划破了长空,犹如万箭齐发般凌厉。各种各样的机关暗器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瞬间被激活并启动起来。它们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致命的弧线,如疾风骤雨般密密麻麻地朝着那群流寇和猛兽飞射而去。 刹那间,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那些流寇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无数的暗器击中。惨叫声、哀嚎声响彻云霄,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只见一个个流寇惨叫着倒在地上,鲜血像喷泉一样四处飞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场面简直惨不忍睹。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即便面对如此血腥恐怖的场景,这些悍不畏死的流寇竟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们仿佛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眼中只有对前方目标的贪婪和执念。毫不犹豫地,他们踩着同伴那还温热的尸体,奋勇向前冲去,全然不顾生死。 在这危急关头,卓山率领着一群防守子弟紧紧背靠在身后的村庄前,严阵以待。每个人都神情凝重,手中紧握着武器,准备迎接敌人的疯狂进攻。而在他们身旁,众多弓箭手则不断地拉弓射箭,为前方的战友提供强大的火力掩护。弓弦声、箭矢破空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激昂的战斗交响曲。 “杀!杀!杀……”卓山大吼一声,声音震耳欲聋。 他身边的防守子弟们也跟着齐声高呼起来,气势如虹,杀意冲天。这一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保卫家园,击退来敌! 然后义无反顾地率先冲杀向前,与迎面冲来的流寇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 剑气如长虹贯日般纵横交错,凌厉的剑光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一排排长枪如同钢铁森林一般向前刺出,每一次的突刺都带着千钧之力,精准地命中那些凶猛的野兽。 刹那间,鲜血四溅,大批猛兽惨嚎着倒在了地上。而隐藏在这些猛兽之后的流寇们,也没能逃脱厄运,纷纷惨叫着倒地不起。 其他的卓山子弟和外援们同样勇猛无畏,丝毫不甘示弱。他们怒吼着、咆哮着,手中的武器挥舞得虎虎生风,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一时间,喊杀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仿佛要冲破苍穹。 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经过一番浴血奋战,终于成功地击退了流寇的第一波猛烈攻击。卓山暂时得以保全,但每个人都不敢有丝毫松懈,他们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双眼警惕地注视着前方,严阵以待,准备迎接下一轮更为残酷的挑战。 卓不凡站在人群之中,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他敏锐地察觉到,这群流寇来势汹汹,且组织有序,背后必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想到此处,他身形一晃,如鬼魅般纵身跃起,径直朝着那名文士扑去,企图一举取下对方的首级。 那文士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冷笑。随着他的笑声响起,其身后突然涌出数个黑影,如同幽灵一般迅速闪现而出。这几人气息内敛,周身散发着强大的威压,显然都是深藏不露的顶尖高手。 说时迟那时快,卓不凡转眼间便已与这些黑影战作一团。只见他剑法高超,剑招犹如疾风骤雨,密不透风;而那几名黑影亦是身手矫健,招式狠辣刁钻,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就在战况胶着之际,卓不凡眼角余光忽然瞥见流寇群中有一人行迹颇为可疑。此人看似普通,但却一直在暗中指挥着整个流寇队伍的行动。卓不凡心念电转,当即心生一计。他故意卖了个破绽,佯装不敌,朝着那个人急速冲去。 眼见卓不凡袭来,那人却是不闪不避,手中长刀猛地一挥,一道寒光闪过,竟轻而易举地将卓不凡的长剑挡了回去。与此同时,一股雄浑的内力顺着剑身传来,震得卓不凡手臂发麻。 “好身手!阁下究竟是谁?”卓不凡心头一震,猛地回过头来,身形如电般疾射而出,几个起落便迅速窜回到了卓山军阵之中。他目光紧紧锁定着那个神秘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警惕。 只见那人身形高大魁梧,宛如一座山岳矗立在那里。他的嗓音沙哑低沉,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一般,令人毛骨悚然。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面部表情异常僵硬,犹如戴着一张冰冷的面具,让人难以窥视其内心真实想法。 方才不过短短几招交手,卓不凡心中已然明了,眼前之人绝对是一个不弱于自己的强劲对手。 就在此时,一阵低沉而悠远的牛角号声响彻整个战场上空。 “呜呜呜……”这声音来自流寇军阵之中,犹如恶鬼的咆哮,又似死神的召唤。 紧接着,“呜呜呜……”“呜呜呜……”剑门村的西南方向和东北方向也相继传来了同样悠长的牛角号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恐怖的乐章。 “糟了!竟然如此大的手笔!看来并非只是一群流寇来袭,而是整整来了三伙啊!”观战的众人面面相觑,脸上皆露出惊慌之色,一时间众说纷纭,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没过多久,东北方向一支黑压压的人马如同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直直地朝着剑门村奔腾而来,扬起漫天尘土,遮天蔽日,气势磅礴。 那位一直隐匿在流寇之中的高大汉子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看着一脸凝重的卓不凡,笑呵呵地开口说道:“呵呵呵,卓不凡,这回你的土坑村怕是要保不住喽!” “哼,你们别高兴得太早!”卓不凡面色阴沉地冷哼一声,他心里清楚,土坑村可是挖有地道的。尽管村里只留下了百十来号人,但绝不可能在与敌人一个照面之后便会全军覆没。这些流寇能够如此迅速地通过土坑村,最大的可能性便是那些留守人员及时躲进了地道之中。 卓不凡目光扫向东北方向,只见那支流寇大约有六七百人之多,他们手中清一色握着锋利的劈浪刀。从其装备和气势来看,这群家伙极有可能是常年在水上讨生活的水匪。想到此处,卓不凡不禁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 这时,对面那个一直在劝降的人大声喊道:“卓不凡,你注定是要失败的!大柳村马上就要被我们攻破了,识相的话,赶紧打开城门投降吧,或许我还能饶你一条性命!” 听到这话,卓不凡心头猛地一震,虽然对大柳村的安危多少有些担忧,但他深知那里还有卓一航、卓青龙等一众高手坐镇,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敌军攻破。而且,在大柳村附近还隐藏着一支由卓不和所率领的濮坑营作为伏兵,关键时刻定能发挥出巨大作用。 “痴心妄想!”卓不凡怒目圆睁,朝着对方大声呵斥道,“想让我投降?门儿都没有!今日就算战死沙场,我卓不凡也绝不会向尔等贼寇低头!”说罢,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浑身散发出一股决然之气。 而且,大柳村并非此次战斗的主战场。若无法攻破剑门村这道坚固的防线,那群流寇所有的痴心妄想都将化为泡影。 与熊家不同,卓家并没有像熊家那样抱有过高的期望,熊家原本计划以大熊主村作为晋升乡镇的重要据点,但后来却选择了位于中间位置的熊四村作为升乡之后的行政中心所在地,熊家的决策最终导致了严重后果——熊四村被流寇攻破,直接致使整个升乡计划以失败告终。 而卓氏吸纳的熊家的教训,依然选择的是更利于防守的剑门村,而不是中心位置的大柳村,卓不凡坚信卓家一定能升乡成功。 “真是冥顽不灵!给我杀!”只听见那位身材高大威猛的汉子看到己方的援兵已经抵达战场,顿时怒火中烧,怒喝一声,紧接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指挥军队再次向着前方猛冲而去。 “杀啊!杀啊......”伴随着阵阵喊杀声,从东北方向涌来的六七百名流寇如潮水般逼近了鸡鸣岭防线。这批狡猾的流寇竟然巧妙地避开了剑门村正面严密的防御工事,妄图通过迂回战术直击剑门村的后山。 但很显然,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在这里等待着他们的,是由卓青牛亲自率领的三十六名装备精良的盾卫战士,还有卓绍西统领的六十四名手持沉重巨斧、威风凛凛的士兵,以及卓信强带领的一百二十名英勇无畏的乡勇们。 除此之外,更有来自石家和苗家的众多援助高手加入其中。单是这些精锐的好手数量便多达四五百人之众,再算上那些持有长枪的普通村民,聚集在鸡鸣岭一线严阵以待的兵力总数已然超过了千人。 在一片喊杀声中,劈浪刀轻步散兵与重斧盾卫长枪兵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六七百名流寇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但他们却遇到了坚不可摧的防线。 重斧兵们高举巨斧,狠狠地砸向冲过来的敌人;盾卫兵则紧密地排列在一起,用坚实的盾牌组成一道铜墙铁壁。当流寇们冲到近前时,迎接他们的是如林的长枪。 刹那间,鲜血四溅,惨叫连连。那些企图冲破防线的流寇,纷纷被锋利的长枪刺穿身体,倒在了地上。仅仅一个照面,这批流寇便损失惨重,一百多人瞬间殒命。其余的流寇见状,惊恐万分,纷纷转身向后奔逃,试图脱离与敌军的接触。 卓信强率领着部下紧追不舍,一路追杀出百十米远。然而,随着流寇逐渐四散逃窜,难以形成有效的追击目标,卓信果断下令收兵,带领众人返回防线。 与此同时,村口的攻防战仍在继续。在卓不凡有条不紊的指挥下,守军顽强抵抗着流寇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双方互不相让,一时间战况陷入了胶着状态。 第62章 升乡夜战 而村口处那场惊心动魄的攻防战,在卓不凡卓越的指挥之下,再加上众多前来观礼势力的大力援助,一时间双方竟然难分胜负,战况陷入了焦灼状态。 夜幕就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地从天边降下来,大地渐渐地被无边无际的黑暗所笼罩。然而,村口那宽阔的广场上此刻却呈现出一片截然不同的景象——火光冲天!一堆堆熊熊燃烧的大火堆如同黑夜中的巨兽,张牙舞爪地照亮了四周。 那些跳跃不定的火焰,仿佛拥有生命一般欢快地舞动着,它们努力地将周围冰冷刺骨的寒气一点点驱散开来。在这激战正酣的时刻,这些温暖的火光无疑给正在生死搏杀的人们带来了一丝丝慰藉和希望。 可是反观那些在野外攻城的流寇们,他们显然没有做好在荒郊野岭过夜的充分准备。只见他们仅仅只是在营地四周随意地点起了几堆篝火,以此来防范可能出现的偷袭。至于之前被他们驱赶用来冲锋陷阵的那些凶猛野兽,此时大多已经伤亡殆尽。这会儿,仅存的几只可怜家伙正被架在篝火上烤得滋滋作响,阵阵诱人的香气随风飘散开来。 众多流寇们望着那烤得金黄酥脆、香气扑鼻的烤肉,一个个都馋得口水直流。毕竟,他们打了整整一个下午的仗,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与防守一方的卓山众人不同,这些流寇根本没有充足的后勤保障,能有口热乎的烤肉吃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奢望。相比之下,卓山众人则每人手中都拿着好几个香喷喷的肉饼,吃得津津有味,一脸满足。 那壮汉站在原地,眼神闪烁不定,心中暗自思忖着当前的局势。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准备亲自出马解决眼前的危机。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猛然间身形一晃,如闪电般疾驰而出,瞬间冲入了那群混乱不堪的流寇之中。 众流寇原本正沉浸在喧闹与狂欢之中,突然之间感觉到眼前一道黑影闪过,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他们甚至还来不及看清楚来者究竟是谁,耳边便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喝:“都听我号令,重新整队!”这声怒吼犹如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让所有流寇都不禁为之一颤。 直到此时,众人才惊愕地发现,这位突然出现并发出命令之人,竟然就是他们这群流寇一直以来隐藏极深、从未暴露过真实身份的首领! 而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夜色掩护之下,借着烤肉散发出的阵阵诱人香气,卓不凡也迅速做出了反应。他当机立断,组织起了三支规模均达百人的队伍,并对这些队员们下达了反攻的指令,另外安排了两支百人弓驽队随后接应。 每一名队员手中都紧握着三支锋利无比的短枪,他们如同幽灵一般悄然靠近那些围坐在篝火旁的流寇。就在接近目标的一刹那,队员们毫不犹豫地投射了出去,短枪如同雨点般朝着流寇们呼啸而去。一时间,流寇营地内响起一片惊叫声和哀嚎声,场面变得异常混乱。 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让毫无防备的流寇们猝不及防,许多人甚至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中枪倒地。仅仅只是这一轮攻击,卓不凡所率领的队伍就让对方损失了数十乃至上百名成员。若不是因为卓山这边发起反攻的人手实在有限,恐怕光是这一击就能引发整个流寇营地的恐慌和骚乱,造成大规模的营啸事件。 然而,那隐匿在流寇之中的壮汉目睹此景后,却是无奈地连连摇头叹息。他心里很清楚,以目前自己手下这帮乌合之众的战斗能力和素质来看,如果想要顺利攻下卓山剑门村,难度可谓相当之大。不过,这名经验丰富的首领并没有因此而气馁,相反,他迅速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应对之策。 很快,他便想出了一个新的战术方案。他果断地下达命令,安排一部分流寇佯装败退,故意露出破绽,以此来引诱卓不凡的队伍追击。同时,他还精心挑选出一支精锐小队作为诱饵部队,让他们装作疏忽大意,从而吸引敌人上钩。 卓不凡见到眼前的情形,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虑。尽管如此,他转念一想,这或许是歼灭敌人的绝佳契机,于是果断地命令一队人马紧紧跟随其后。 当卓山等人一路疾驰追击到一处山梁之时,突然间,四面八方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号角声响彻云霄。紧接着,犹如潮水一般涌现出大量的流寇伏兵,他们气势汹汹地从各个角落蜂拥而至,将卓不凡一行团团围住。 卓不凡心头一沉,暗叫一声不好。然而,还未等他来得及做出更多反应,铺天盖地的箭雨就已经如同密密麻麻的蝗虫一般呼啸着飞射而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卓不凡毫不畏惧,他扯开嗓子大声呼喊:“大家小心,我们中计了!但是此时此刻,绝对不能退缩半步!给我杀啊!”在他的激励下,众人纷纷鼓起勇气,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与汹涌而来的流寇展开殊死搏斗。一时间,喊杀声、金属撞击声响成一片,场面异常激烈。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战况万分危急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卓山所在的方向骤然射出无数支熊熊燃烧的火箭,划破长空,宛如一道道火龙直扑流寇阵营而去。原来,这是村里的后援力量及时赶来增援了。 这些火箭精准地落入流寇阵中,瞬间引发了一场巨大的混乱。许多流寇被点燃了衣物和头发,惊慌失措地四处乱窜,有的甚至直接摔倒在地打滚哀嚎。趁着这个有利时机,卓不凡身先士卒,率领众人奋力杀出一条血路,成功突破重围,并迅速带领众人撤回了村子里。 经过这一场激烈的战斗之后,双方都深深地认识到了对方实力不容轻视。村口的攻防之战再一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紧张对峙状态,每一个人都在默默地等待着下一次交锋时刻的到来。 卓不凡目光如炬,迅速洞察到战场上局势的变化,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对战术进行调整。只见他大手一挥,三十组训练有素且装备精良的巡猎队员应声而动。这些队员以三至五人为一组组成一个个灵活机动的小队,犹如鬼魅一般穿梭于山林之间,目标直指那些肆意横行的流寇。 其中,年轻勇敢的卓青虎也在这出击的队伍之中。在此之前,当卓不凡回到卓山之后,便第一时间将珍贵无比的虎煞珠交给了卓青虎,并亲自向其传授了一系列精妙绝伦的丛林战技巧。对于卓青虎来说,此次出村骚扰流寇的行动,无疑是一次绝佳的实战演练机会。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卓青虎带领着自己的队友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一般,悄悄地潜入了流寇营地周围那片茂密幽深的树林。他们身轻如燕,动作敏捷,严格遵循着卓不凡所传授的技巧,巧妙地借助树木和草丛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前移动。 此时,卓青虎紧紧握着手中那颗散发着神秘光芒的虎煞珠,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源源不断地在体内涌动,让他信心倍增。就在这时,他们发现了前方不远处有一小股由五名流寇组成的巡查小队正缓缓走来。 眼见时机成熟,卓青虎刚要下令发动突袭,但他敏锐的直觉却让他瞬间改变了主意。只见他微微抬手,示意队友们暂时停止行动。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猛然施展出一种神奇的技能——幻念战卒。 刹那间,他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然后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跟随着那支流寇巡查小队前进。 “啊,有鬼!”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骤然响起,划破了原本宁静的夜空。只见一名流寇满脸煞白,瞪大双眼,浑身颤抖地指着身后,声音都变得尖锐而扭曲:“有鬼啊,刚才有个影子在我身后,一下子就不见了!” 这突如其来的惊叫声好似一道惊雷划破夜空,又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刹那间激起千层浪,瞬间将周围的宁静彻底打破。原本静谧的氛围被这声惊叫撕扯得支离破碎,仿佛一张脆弱的纸帛被无情撕裂。 其他几名流寇猝不及防之下,皆被吓得魂飞魄散、胆战心惊。他们面面相觑,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惊恐和无助,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紧接着,这些人便像是无头苍蝇般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着,试图寻找惊叫声的来源以及潜在的危险。一时间,整个场面乱作一团,呼喊声、脚步声、器物碰撞声响成一片,嘈杂不堪。 然而,就在这片混乱之中,卓青虎却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巍然不动。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中猛地闪过一丝果断与决绝之色,没有丝毫犹豫,只见他身形一晃,如离弦之箭一般率先朝着前方冲了出去。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跟在卓青虎身后的两名队友见此情形,亦是毫不迟疑,紧紧追随其后。他们之间配合默契无比,行动整齐划一,就如同影子紧跟着本体一样,如影随形。三人的身影在夜色中疾驰而过,带起一阵疾风,所过之处尘土飞扬。 眨眼之间,卓青虎等人已然冲入那慌乱的流寇群中。只见卓青虎身形一闪,仿若鬼魅般飘忽不定。与此同时,他手中紧握的那柄狗腿弯刀突然闪烁出一道冰冷刺骨的寒芒,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耀眼夺目。说时迟那时快,这道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一名流寇的咽喉。 刹那间,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洒在地面之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那名流寇甚至还未来得及发出哪怕一声惨叫,便已颓然倒地,气绝身亡。他瞪大双眼,脸上犹带着临死前的恐惧和惊愕,死状凄惨至极。 就在同一时间,他那两位并肩作战的队友同样毫不示弱地展现出了自己令人惊叹不已的高超武艺!其中一人身形敏捷如闪电,拳法刚猛有力,每一拳挥出都带着凌厉的劲风;另一人则手持长剑,剑法灵动多变,招式犹如行云流水一般,让人眼花缭乱。 只听见“砰砰”几声闷响传来,原来是两人与敌人的拳掌相交在了一起,迸发出阵阵强大的气浪。紧接着又是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只见刀光剑影交错闪烁,火花四溅。眨眼之间,又有四名凶悍的流寇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命丧黄泉。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得实在太快,简直如同电光火石一般。仅仅只是过了短短的片刻功夫,原本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五名流寇就已经变成了卓青虎等人剑下的一缕缕亡魂。 可是,卓青虎和他的队友们并没有因为眼前的胜利而停下脚步沾沾自喜。相反,他们深知此时绝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趁着那些幸存下来的流寇们还没有从刚刚那惊心动魄的战斗场景中回过神来,三人毫不犹豫地迅速转身,以极快的速度撤离了这个充满血腥与危险的地方。 自那以后,卓青虎犹如黑夜中的幽灵一般,率领着这支英勇无畏的巡猎小队屡屡主动出击。他们行动敏捷迅速,如同鬼魅在黑暗之中穿梭自如,让人难以捉摸其踪迹。 每次卓青虎和他的队员们出手时,都恰似闪电划过夜空,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同时,他们的攻击又异常凶狠毒辣,毫不留情,令那些四处流窜作案的匪寇根本来不及防备。一时间,喊杀声与兵器相交之声响彻山林,鲜血四溅。 经过一场惊心动魄、惨烈无比的激战之后,卓青虎所带领的巡猎小队成功地击毙和击伤了数十名穷凶极恶的流寇。这一连串的打击对于敌人来说无疑是沉重的,使得这些原本嚣张跋扈的匪寇开始心生畏惧。 当午夜的钟声缓缓敲响,卓不凡亲自率领大队人马展开反攻。而此时,卓青虎等人已经出色地完成了事先制定好的骚扰任务。然而,战斗并未就此结束,在这场风起云涌的大战之中,卓青虎并没有选择加入正面交锋的队伍,而是凭借着自己高超的武艺和敏锐的洞察力,游离于战场的外围。 他像一头凶猛的猎豹,静静地潜伏在暗处,等待着那些企图趁乱逃脱的流寇出现。一旦有目标进入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他便会毫不犹豫地飞身扑出,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对方制服或者击杀。就这样,一个又一个妄图逃窜的流寇成为了卓青虎的手下败将。 整整一夜过去了,尽管每个人都感到筋疲力尽、疲惫不堪,但他们的脸上依然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之情。这种喜悦不仅来自于战胜强敌的成就感,更源于对正义得以伸张的欣慰以及保卫家园的自豪感。 第63章 夜战反攻 时间如沙漏中的细沙般,一点一滴地流逝着。转眼间,二十四小时的升乡攻防战已经过去了大半时间。尽管流寇们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猛烈的攻城攻击,但是他们始终无法突破村口那坚固无比的防线。然而,卓山带领的村民们虽然成功守住了村口,却也没能将这些流寇彻底驱赶出去。 夜幕渐渐笼罩大地,整个村庄被一片黑暗所吞噬。就在这时,双方开始展开了一系列小规模但异常残酷的破袭战。在这漆黑的夜晚里,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都会引起高度警觉。卓山事先精心准备的各种机关陷阱在此刻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它们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猛兽,随时准备给敌人以致命一击。 有的陷阱会突然弹出尖锐的木桩,让毫无防备的流寇瞬间被刺穿身体;还有的陷阱会释放出强力的绳索,将靠近的敌人紧紧束缚住。这些机关陷阱不仅有效地阻止了流寇的进攻步伐,更是让他们心生恐惧和忌惮。 卓不凡风风火火地赶回村里,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汗珠。他顾不上休息片刻,便心急如焚地敲响了村里的大钟,钟声悠扬而急促,迅速传遍了整个村落。 不一会儿工夫,村民们从四面八方匆匆赶来,聚集在了村子中央的广场之上。大家脸上都带着忧虑和不安的神情,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站在高台上的卓不凡。 卓不凡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大声说道:“诸位乡亲父老!今日咱们村遭遇流寇袭击,所幸有罗兄仗义出手相助,才暂时稳住了局势。但这些流寇狡猾至极、诡计多端,如果我们只是被动防守,恐怕迟早会被他们攻破防线。所以,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主动出击,打破眼下这个僵局!”说到这里,卓不凡的眼神变得格外坚定。 他顿了顿,接着又道:“我的计划是这样的,首先组织一支精锐之师,由我亲自带队,趁夜摸向后山那支流寇的巢穴,将其一举剿灭。如此一来,既能削弱敌人的实力,又能鼓舞我方士气。待解决掉后山的威胁后,我们便可集中全部力量,全力反击前村的敌人!”说完这番话,卓不凡面色凝重地扫视着台下的众人。 村民们听后,先是一阵沉默,随后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来。过了一会儿,只见人群中有一人高声喊道:“卓大哥说得对!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此人话音刚落,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表示赞同卓不凡的提议。 见此情形,卓不凡心中稍感宽慰。他大手一挥,朗声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现在就开始行动吧!我要从村中挑选出一批身强力壮、武艺高强的勇士,组成敢死队!”说罢,他跳下高台,开始在人群中仔细挑选合适的人选。 经过一番精挑细选,最终卓不凡选出了数十名精悍之士。这些人个个都是村里的佼佼者,有的擅长拳脚功夫,有的精通刀剑技艺,还有的则拥有过人的胆识和智慧。 与此同时,流寇那边的壮汉首领正坐在营帐内,与手下的头目们密谋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这位首领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闪烁着凶光。 只听他恶狠狠地说道:“哼!没想到这个小村子居然还有些抵抗之力,不过没关系,等老子摸清了他们的底细,定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旁边的一个头目谄媚地笑道:“老大英明!依属下看,今晚咱们不妨派出一队人马前去偷袭村庄,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另一个头目却摇头道:“不妥不妥,那村子防备森严,贸然进攻恐难取胜。倒不如咱们加强戒备,等待时机……”众头目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急匆匆地跑进营帐,单膝跪地禀报:“启禀首领,刚刚发现有一伙不明身份的人从村子里悄悄地潜了出去,看样子像是冲着后山而去的。”听到这个消息,壮汉首领猛地站起身来,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沉思片刻后,冷笑着下令道:“传我命令,全体集合!准备迎敌!” 午夜过后,月黑风高。卓不凡率领着两支百人规模的精英小队,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离开了村子。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小心翼翼地前行,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一路上,队员们都紧绷着脸,手中紧握着武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左右,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后山鸡鸣岭附近。此时,前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流寇营地中的火光。卓不凡做了个手势,示意队伍停下。他趴在地上,仔细观察了一番敌军营地的布防情况,然后低声向身边的副队长吩咐了几句。 副队长点点头,转身带领一小部分队员绕到了营地的左侧。卓不凡则亲率其余队员迂回到了右侧。一切准备就绪后,随着卓不凡一声令下,两支小队同时发动了攻击。刹那间,喊杀声四起,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夜幕笼罩着大地,一片漆黑。卓不凡身先士卒,领着两队训练有素的精英队伍,如鬼魅般悄然前行。他们身着黑色夜行衣,借着夜色的掩护,宛如融入黑暗之中的影子,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这些人行动敏捷,脚步轻盈得好似猫科动物一般,每一步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决心。他们就像是暗夜中的猎豹,正悄悄地逼近猎物——流寇营地的后方。 在后山的流寇营地里,流寇首领虽然也有所防备,布置了一些防御陷阱,但相比起前村的敌人来说,这里的防御明显要薄弱许多。他只是简单地命令手下分散在各个关键要道处,并设下了层层禁制。然而,这种程度的防守对于经验丰富且身手矫健的卓不凡等人来说,并非难以突破的障碍。 卓不凡所带领的这支精英敢死队,以极快的速度顺利地摸到了流寇存放粮草的地方。正当他们准备点燃火把,放火烧毁这批重要物资时,意外发生了。一名队员不小心触发了隐藏在暗处的一处警戒陷阱,刹那间,刺耳的警铃声响彻整个营地。 原本安静沉睡的流寇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警报声惊醒,纷纷抄起兵刃,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面对如此紧急的情况,卓不凡毫不畏惧,他大喝一声:“杀!”声音犹如惊雷炸响,震耳欲聋。随后,他一马当先,手持利刃,朝着汹涌而来的敌人猛冲过去。 与此同时,一直潜伏在不远处等待信号的卓绍西、卓青牛以及卓信强三人,听到前方传来的喊杀声后,毫不犹豫地率领着来自鸡鸣岭的 600 名精英战士,如猛虎下山一般向前冲杀而去。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相交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双方瞬间陷入了一场激烈无比的混战之中。 而在村口处,那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壮汉首领听到从后山传来的喊杀声和兵器相交之声此起彼伏,心中不由得一沉,暗叫一声:“不好!”他深知情况危急,如果不能及时阻止敌人从后山突破防线,那么整个村庄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于是,他当机立断,立刻组织起一部分流寇,如同一群饿狼一般,气势汹汹地朝着村口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猛烈的攻击。 与此同时,他还派遣另一部分人手急速向后山增援而去,企图稳住局势。村口负责留守指挥的卓毕蝌眼见流寇来势汹汹,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派人去请罗家领队前来相助。没过多久,罗家领队便带领着一支人数不足 200 人的援助精锐赶到了村口。这支队伍虽然人数不多,但皆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好手。 卓毕蝌向罗家领队简单说明了当前的战况,并下达了作战指令:“此次任务并不繁重,你们只需缠住那些前往后山增援的流寇即可。记住,不要与他们硬拼,利用夜色的掩护,与之周旋缠斗。我相信各位都是英勇之士,定不会在此关键时刻退缩不前。若是稍有不慎,不仅无法完成任务,恐怕连自身性命都难保啊!” 接到命令后,罗家领队率领着这支援军迅速出击,迎上流寇的援兵。双方在黑夜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闪烁,喊叫声、咒骂声响彻夜空。 在后山战场上,卓不凡身先士卒,冲在了最前方。只见他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如同蛟龙出海般上下翻飞,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串血花,数名流寇惨叫着倒在他的脚下。他身后的精英队员们也是毫不示弱,个个奋勇杀敌,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威猛无比。 经过一番浴血奋战,流寇们渐渐抵挡不住卓不凡等人凌厉的攻势,开始四下溃散逃窜。卓不凡见状,并没有被眼前的胜利冲昏头脑,而是果断下令追击残敌,同时迅速带领部队回援村口。 此时,村口的战斗正处于胶着状态。正当流寇援兵以为能够冲破防线之时,卓不凡率领的援军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他们身后。流寇们顿时阵脚大乱,首尾不能相顾。在卓不凡所部和村口守军的前后夹击之下,流寇援兵很快便土崩瓦解,纷纷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随着最后一名流寇逃离战场,卓山升乡守护战终于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村民们欢呼雀跃,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这场胜利来之不易,它凝聚了众人的智慧和勇气,也让人们看到了团结一心所能爆发出的强大力量。 卓山升乡守护战的胜利宛如一道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卓山地区。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不仅给予了卓山一方前所未有的巨大信心,更让前来观礼的各大家族瞠目结舌、暗自惊叹不已。 在此之前,没有人能够预料到升乡守卫战会如此残酷血腥,战况之激烈超乎想象。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刀剑相交迸发出耀眼火花。每一个瞬间都充满着生死较量和无尽凶险,英勇无畏的战士们舍生忘死,用血肉之躯筑起坚不可摧的防线。 而最终,卓山一方凭借顽强的斗志和卓越的战略战术取得了这场看似不可能获胜的战役。他们以少胜多,以弱克强,展现出令人敬畏的力量与勇气。这份胜利不仅仅属于卓山的勇士们,更是整个卓山地区人民团结一心、众志成城的见证。 就在此时,夜幕笼罩之下,土坑村与大柳村的战况消息如飞鸟般迅速传入了剑门村。土坑村这边并未爆发激烈的大规模战斗,仅仅只是在东城墙上稍微延缓了一下来犯敌寇的进攻步伐。然而,由于敌方人数众多且势力强大,为了避免造成过多的伤亡损失,土坑村的村民们只能当机立断,匆忙地钻入事先挖好的地道之中躲避。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方向袭来的流寇竟然是沿着简、敖两地的交界地带悄然行进而来的。这一情况使得卓氏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疑虑之中,因为这六七百人的来路实在让人难以捉摸。他们究竟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越了简、敖边界呢?要知道,如此规模的队伍行动不可能不引起任何一方的察觉。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简家和敖家对此居然一无所知! 这种局面着实令卓氏感到颜面无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恼怒之情。但是,面对已经参与战斗并且表现得相当英勇无畏的简、敖两家人马,卓氏却又无可奈何,无法对其采取任何过激的举动。毕竟人家确实积极投身于抵御流寇的战斗当中,展现出了应有的勇气和担当。 这一系列错综复杂的状况,无疑给卓氏众人带来了极大的困扰,让他们如同置身于迷雾之中,一时之间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这扑朔迷离的局势。 且说那前来攻打大柳村的流寇,其数量竟然多达六七百人之众!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居然源自于那神秘莫测的石鹤山脉。这不禁让人揣测,莫非在那石鹤山脉之中,竟然还潜藏着一座由流民所组成的山寨? 然而,这批流寇的攻击态势却显得有些诡异。他们并未全力以赴地展开猛攻,仅仅是佯装进攻了数次而已。尽管如此,经过几番交手之后,流寇一方仍然伤亡了百十号人手。眼见强攻难以奏效,这些流寇便停止了进一步的进击行动,仿佛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并非要一举攻克大柳村,而仅仅是为了牵制住村里的武装力量罢了。 与此同时,大柳村这边同样遭受了不小的损失,伤亡人数达数十人之多。造成这种局面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于,在这群流寇当中,竟然隐匿着一名技艺高超的神射手。双方刚一交锋,此人便悄然躲至一旁,凭借着精湛的射术,不断用冷箭偷袭大柳村的村民和守卫者们。 面对这名棘手的敌人,卓一航曾多次试图出手将其擒获。可惜的是,每次他快要接近目标时,都会被对方提前察觉并迅速转移位置,导致功亏一篑。不仅如此,卓一航的屡次出击似乎还引起了那名神射手的高度警觉。此后,他更是干脆放弃了主动进攻,转而深藏幕后,继续暗中放箭伤人。 随着夜幕渐渐笼罩大地,局势对于大柳村而言愈发不利起来。虽说卓一航身为村内唯一的高手,其个人实力足以确保村子的防守万无一失。但仅凭他一人之力,想要发起有效的反击却是力不从心。再加上那些大柳村的普通村民和散兵游勇们,由于忌惮流寇狡诈的战术以及那名神出鬼没的神射手,根本不敢贸然主动出击,唯恐一不小心落入对方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第64章 胜利升乡 黎明时分,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曙光穿透云层洒向大地。在村口那场激烈的攻防战中,流寇们终于被击溃并四散逃窜。经过粗略统计,逃走的流寇大约有五六百人之多,而留在战场上的伤员和尸体数量,则高达一千二百到一千三百左右。此外,还有一部分流寇趁乱逃得无影无踪。 尽管距离正午尚有好几个小时,大柳村方向的流寇依旧与村民们处于紧张的对峙状态。然而,卓山这边的形势已经逐渐明朗,升乡之事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不过,在正式完成升乡之前,任何时刻都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所以大家丝毫不敢松懈。 此时,卓山防守一方的人们开始有序地展开各项后续工作。医护人员忙着救治受伤的战士,他们手法娴熟,迅速为伤者包扎止血;工匠们则全力抢修受损的防御设施,确保防线能够抵御可能再次袭来的敌人进攻。与此同时,经历了一番苦战的战斗人员们纷纷抓住这难得的喘息之机,有的狼吞虎咽地吃着食物补充体力,有的则倒头便睡,以便尽快恢复精力,迎接即将到来的下一场恶战。 另一方面,对流寇的追捕行动仍在继续进行当中。负责追捕的队伍四处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时不时就能听到远处传来阵阵呼喊声,那时又有新的流寇俘虏被成功抓捕带回村子里。 卓不凡站在广场中央,目光坚定地望着眼前集结完毕的三百名精锐士兵。这些人中,既有来自卓家的武装力量,也有各个氏族派出的精英,双方人数各占一半。他们个个精神抖擞,装备精良,身上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威严。 卓不凡高声说道:“诸位勇士,大柳村此刻正面临流寇威胁,我们必须立刻前往支援!”话音未落,人群中响起一阵激昂的回应声。随后,这支精锐部队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向着大柳村进发,去迎接未知的挑战。 卓山这次对各氏族精英可开出了重金畴谢,所有参战人员畴金100两白银,购买力可相当于原世界的1万元;受伤人员由卓家负责治疗,残疾人员可留在卓山养老,或再补偿100-300两白银,战死一次性补偿3000两,每杀敌一人奖励20两,俘虏一人30两,也可以兑换一些卓家的开放武技或军备。 卓家所采用的这种悬赏模式,犹如一道明亮的闪电划过众多前来观礼家族的眼帘。他们不禁暗自思忖,如果能够通过金钱来迅速解决棘手的问题,并在短期内强化自家的武装力量,那么无疑会成为一条切实可行的道路。 就在卓不凡率领着一众部下气势汹汹地抵达大柳村之际,那些原本与大柳村紧张对峙的流寇们瞬间嗅到了失败的气息。他们深知此刻局势已经无法挽回,士兵们更是毫无战斗之心。 面对来自两个方向的夹击,这些流寇根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最终只能无奈地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选择投降。就连那位一直令人生畏、号称百发百中的神箭手,在此刻也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乖乖降服于卓不凡的威严之下。 这突如其来的胜利让卓不凡欣喜若狂,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轻松地便取得了这般辉煌的战果。当他看到大柳村毫不费力地收降了多达五百余名流寇之后,心情愈发激动起来。 他赶忙与卓一航碰面,简单交流了几句战况和后续事宜。随后,卓不凡马不停蹄地带领刚刚归降的神箭手以及部分部下,心急如焚地踏上了返回剑门村的路途。 在返程的途中,卓不凡一行人时不时地遭遇几拨正在追击逃跑流寇的卓山巡猎队员。尽管大家此时都已经身心俱疲,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毕竟,这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次极大的鼓舞和激励。 当卓不凡回到剑门村的时候,太阳高悬在天空正中,温暖的阳光直直地洒落下来,仿佛要将整个村庄都镀上了一层金光。此刻正是一天之中最为温暖的正午时分,但卓不凡却顾不上擦一擦额头渗出的汗水,他匆匆忙忙地放下了手中正在忙碌的所有事情,脚下生风般地快步向村公所赶去。 不一会儿,卓不凡便来到了村公所的后宅。远远地,他就看到了一直忠心耿耿守护在后罩房门口的巫氏。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彼此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没有多余的言语交流。紧接着,卓不凡伸手推开了那扇略显陈旧的房门,闪身进入了后罩房内。 就在他小心翼翼地抬起脚,轻轻踏入房间的那一刹那,令人瞠目结舌、震惊万分的一幕毫无征兆地发生了!原本安安静静矗立在那里,仿佛已经沉睡许久的建村石碑,竟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爆发出无与伦比、极其耀眼夺目的光芒。 这光芒宛如一道凌厉无匹、直插云霄的巨型光柱,其亮度之高,简直能与太阳争辉,强烈到让人根本无法直视,稍一睁眼便会被刺得双目生疼,泪流不止。 与此同时,位于村公所正上方的天空,也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巧手打翻了颜料盒,猛然迸射出五彩斑斓、绚烂多姿的霞光。这些霞光有的如火焰般炽热鲜红,有的似翡翠般碧绿欲滴,还有的像黄金般璀璨夺目…… 它们相互交织缠绕,彼此映照衬托,共同构成了一幅美轮美奂、如梦似幻的奇妙景象,将整个村公所都严严实实地笼罩在了这片迷离虚幻的氛围之中。 然而,这还不是最令人惊叹的地方。伴随着那道冲天而起的光芒不断闪烁摇曳,村公所的建筑竟然也开始以一种超乎常人想象的速度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本只是一座普普通通、仅有三进的小型四合院,转瞬间就如同施了魔法一般,迅速扩展延伸,眨眼之间便化作了一座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五进院落。每一间房屋都显得宽敞明亮,雕梁画栋,美轮美奂;每一堵墙壁都厚实坚固,庄重肃穆,散发着古朴典雅的气息。 不仅如此,就连卓山周围各个村落所处的地形地貌,似乎也感受到了某种神秘莫测的强大力量的牵引召唤,纷纷开始急速向外扩张蔓延开来。 那种感觉,就好似一个原本被紧紧揉成一团的皱巴巴的纸球,突然间遭遇到了一双无形的巨手,然后在这双大手神奇的摆弄之下,被轻轻松松、自然而然地抚平展开,呈现出一幅崭新辽阔、广袤无垠的全新面貌。 在剑门村刚刚扩展开的宽阔道路上,村里勤劳的妇女们动作麻利地摆放好了一张张长长的桌子。这些长桌首尾相连,形成了一条长龙状的宴席。原来,这是一场庆祝剑门村升级为乡镇的盛大庆功宴。由于时间紧迫,大家甚至还来不及清理掉村口战斗留下的斑斑血迹,就迫不及待地摆上了庆功宴的长桌。 此刻,村庄之中的那座食堂里呈现出一片热火朝天、忙碌非凡的热闹场景。那些技艺娴熟的厨师们犹如舞动的精灵一般,双手和双脚一刻也不停歇,迅速而又有条不紊地把事先精心烹制完成且早已准备妥当的各式各样色香味俱佳的珍馐美馔接连不断地端送出来,并整整齐齐地摆放于长长的餐桌之上。 随着一道道美食上桌,一阵阵浓郁诱人、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如同一股无形的洪流般汹涌袭来,直扑人们的鼻腔,使得在场众人皆忍不住吞咽口水。 村里的男女老少们则一个个笑容满面,兴高采烈地相互招呼着自己的亲朋好友,结伴而行,陆陆续续地围坐在那张张摆满丰盛菜肴的长桌旁边。要知道,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激烈鏖战,每一个幸存者都有一种大难不死、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感慨。 此时此刻,他们内心深处那份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炽热,哪里还顾得上平日里那些繁琐复杂的礼节规矩呢?只要每张桌子能够凑齐八位食客,大家便会毫不犹豫地举起酒杯,纵情欢乐,开怀畅饮起来。 人们尽情享受这难得的盛宴时光,大口咀嚼着香嫩多汁的肉块,豪爽地仰头一饮而尽碗中大碗盛装的美酒。欢快愉悦的笑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在整个剑门村的上空久久回荡不息,好一幅其乐融融、逍遥快活的美好画面! 再看那新上任的卓山乡乡长卓不凡、教谕卓武邦、都尉卓信强等几位颇有威望的村中话事人,他们先是在食堂内恭恭敬敬地向来自各个家族前来观礼的诸位领队敬酒致谢,待礼数周全之后,便各自手持一碗佳酿,另一只手则提着沉甸甸的酒缸,开始挨个儿地向着一张张饭桌走去,依次敬酒问候。 虽说这不过是村子自家酿造的米酒而已,其酒精浓度并不算太高,但饶是如此,当他们沿着所有饭桌逐一敬完一圈,再度返回到食堂门口之时,每个人都已然是脚步踉踉跄跄,身形有些不稳了。 然而,尽管步伐略显蹒跚,可他们的双眼之中却是闪烁着明亮耀眼的光芒,满脸都是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仿佛心中有着无尽的欢喜想要与人分享一般。 而那位新上任的卓山乡户曹——卓毕蝌,身为乡中的三老之一,身负重任。此刻的他正用手支撑着那晕沉沉且仿佛有千斤重的脑袋,艰难地处理着战后的各项善后事宜。只见他全神贯注地统计着物资的损耗情况,每一项都详细记录在册,不敢有丝毫疏忽。接着,他又依据战斗损失来精心计算应当给予的补偿银两数额,务必做到公平合理。同时,还要仔细结算来自外部支援的筹款资金,确保每一笔款项都能用到实处。 与此同时,新上任的乡尉卓信强更是忙得像个陀螺一般,几乎脚不着地。一方面,他要认真统计人员的战损状况,将伤亡人数、受伤程度以及失踪人员等信息一一核实清楚;另一方面,还得分派手下人手沿着敌人逃跑时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全力追索那些逃窜之敌。不仅如此,他还需要重新设置岗哨位置,并进一步加强防备力量,以防敌人再次来袭。 再看那边,卓山巡捕卓青龙正带领着一众巡捕所的见习捕快们紧张忙碌地工作着。他们正对抓获的俘虏展开严厉的拷问,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力求获取更多有价值的情报。此外,他们还需为这些数量众多的俘虏逐一建立详细的档案资料,以便后续对其进行妥善处置和管理。 最后把目光投向卓振东这边,只见他率领着扩招而来的建筑小队,依照手中的图纸,有条不紊地对各类建筑进行升级和修缮工作。从城墙到房屋,从兵营到仓库,每一处都需要精心打造。他们穿梭于施工现场之间,忙得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专注与热情。 当来到医馆这边时,眼前的景象更是令人心疼不已。只见邓金娥正强撑着她那因怀孕而略显笨重的身躯,忙碌地穿梭于各个病榻之间。从昨夜开始,她便未曾合眼,一直坚持到现在,整整一个通宵过去了。此刻,过度的疲劳终于让她难以支撑,身体缓缓地瘫倒在了一旁的躺椅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整个村子里能够调用的人力几乎全都被动员起来投入到这场紧急救援之中。就连平日里调皮捣蛋的孩子们也都没有闲着,卓青麟带领着一群可爱的小豆丁们承担起了摆放庆功宴桌椅的任务。别看他们年纪小,但干起活来却有模有样,一个个都鼓足了劲,努力想要为大家出一份力。 不仅如此,卓青麟和这些小家伙们还主动帮助几位同样身怀六甲、行动不便的阿姨一起上菜、收盘子。一整天下来,每个人都像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一般,疲惫不堪,甚至有些人感觉双腿已经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一样,仿佛随时都会跌倒在地。然而,尽管身心俱疲,大家依然咬牙坚持着,因为心中那份共同的信念一直在支撑着他们——一定要让这次活动顺利进行下去! 第65章 胜利殇歌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了升乡之后的卓山上。这座原本热闹非凡的山村此刻却显得格外空旷和寂静,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哀伤所笼罩。 大战过后的硝烟气息依旧弥漫在空中,尚未完全消散。一阵沉重而哀婉的哀乐声突兀地响起,如泣如诉,迅速传遍了整个村庄的每一个角落。这乐声仿佛具有一种穿透力,让人们的心弦都为之颤抖。 在乡公馆前宽敞的广场上,一片肃穆景象映入眼帘。昨日那些为了升乡而英勇奋战、壮烈牺牲的年轻儿郎们,如今静静地躺在一排排整齐有序排列着的棺木之中。这些棺木紧密相连,形成了一道令人心碎的长列。 就在前方不远之处,一张硕大无比的供桌高高耸立着,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这张供桌气势恢宏,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供桌上琳琅满目地摆满了各种丰盛的祭品,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那头肥硕健壮的整牛。它那宽阔厚实的脊背犹如起伏的山峦,粗壮的牛角高高耸立;旁边还有一头膘肥体壮的整猪,圆滚滚的肚子几乎完全贴在供桌面上,一身已蒸熟的肥肉在哀乐中颤动;而在另一边,则静伏着一只去毛后洁白如雪的整羊,散发出迷人的香气。 这些丰盛的祭品散发出来的诱人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垂涎欲滴。然而,在这个特殊的时刻里,它们所代表的意义远远超越了食物本身,更像是对于那些已经逝去的生命致以最崇高的祭奠与慰藉。 在众多供品之前,赫然摆放着一尊来自濮坑村的四方鼎。这尊鼎乃是濮坑村新近铸造而成,其造型端庄稳重,周身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和古老的符文,透露出一股庄严肃穆且神秘莫测的气息。此刻,从鼎口不断冒出缕缕青烟,袅袅上升,宛如轻盈的仙子在空中翩翩起舞。 那香火悠悠地升腾起来,笔直地冲向湛蓝深邃的苍穹,仿佛化作一道无形的桥梁,试图将生者内心深处的无尽思念传递给远在天际的英灵们。 卓不凡身着一袭素雅洁白的麻衣,迈着沉重而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着供桌走去。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落寞,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一个人。只见他的右手紧紧握住三支龙头香,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泪水早已像决堤的洪水一般,肆意地流淌下来,模糊了他的双眼,使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不清。 就在昨天,这些儿孙们还围绕在他的身边,欢声笑语犹在耳畔回响。然而仅仅一夜之间,他们便已经与自己天人永隔,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这位老人悲痛欲绝、步履蹒跚。 站在一旁的卓武邦面容凝重,伴随着沉重的哀乐声,他开始高声颂起了祭词。那充满哀思的词句如同潺潺流水般从他口中流出,回荡在广场上空,也深深地刺痛着在场每个人的心灵。 “魂兮归来,增耀族辉。佑启世人,踔厉奋发。 敬业精进,勇毅是崇。孜孜明体,赫赫建功。 英灵所视,既乐且康。英灵所葆,福祚绵长。 魂兮归来,以返故乡。魂兮归来,维莫永伤! 子孙繁茂,族运倡荣。安居乐业,国泰运通。” …… 祭祀活动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但人们依旧虔诚庄重。卓青麟带领着一群可爱的孩子们,每人手中都小心翼翼地点燃了三支香。他们神情肃穆,恭恭敬敬地向着祖宗牌位行起了三叩九拜之大礼。 此时此刻,卓青麟心中满怀着对众人牺牲的感激之情。如果没有这些英勇无畏之人的付出,他和自己的一对儿女以及众多亲眷恐怕早已流离失所,不知道会漂泊到何方去。他感到无比庆幸,因为自己一出世便降临在了老家的祖地之上,从而避开了无数的风雨和灾殃。 卓青麟默默地思考着宗族关系这个复杂的问题。对于任何一个中央朝廷而言,宗族势力或许并不是那么美好,甚至可以说是一种隐患。它可能并不完美,依靠血脉来管理族人有时显得不太理智,遇到事情时往往只论亲疏远近,而非是非对错。然而,在那些灾荒频繁的岁月里,以血缘为纽带的宗族却实实在在地成为了弱小妇孺们的避风港。 想到这里,卓青麟不禁开始担忧起自己的妻子。一方面,他殷切地期望妻子也能够顺利出世;但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妻子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若是她不幸降生于人生地不熟的县城或者郡城,以她一介女流之身,实在难以想象将会遭遇怎样的艰难险阻。 …… 众多氏族的代表们在完成了庄重肃穆的祭拜仪式之后,便开始陆陆续续地前来向主人家辞行。此时,身为乡长的卓不凡亲自出马,他身旁还有负责卓山乡教谕礼仪之事的卓武邦作陪,两人一同行动,热情地向每一位前来卓山观礼的氏族代表表达诚挚的谢意。不仅如此,他们还手捧着精心准备的礼品和酬金,逐一送到这些代表们手中。 送别之时,卓不凡和卓武邦更是礼数周到,一直将众人送至距离剑门村足足有十里之外的地方才停下脚步,挥手作别。要知道如今的剑门村地域相比起从前已经扩展了超过三分之一呢!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并非所有村庄在升级为乡时其领地都会扩展出一半之多的土地面积。 实际上,这种扩展有着明确的规定:拥有黄金级别的村公所,其半径 15 里范围内的土地可以得到扩展;若是白银级的建村令,则只有 10 里的范围能够进行扩展;青铜级别的建村令所能扩展的区域进一步缩小至仅有 5 里;乌木级别的建村令仅能让周围 2 里的土地得以拓展;而最低等级的玄石级建村令,仅仅只能让 1 里范围内的土地有所增加。 至于其他那些原本属于卓氏家族的疆域,其实大多都是凭借着强大的实力强行占据而来的。虽然这些土地并没有被包含在建村令升级后的扩展范围之内,但即便如此,所取得的成果依然相当惊人——整个卓山地区的范围已然扩大了三分之一有余。 此次卓山升乡建制,剑门村那枚黄金建村令分裂出了一枚同样稀有的白银建村令!而在此之前,卓青虎和卓青牛两兄弟还慷慨地贡献出了另一枚黄金建村令。如此一来,他们便拥有了足够的资源,可以再次建立起两座崭新的村庄。 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统计工作,人们惊讶地发现,仅仅是在这次卓氏升乡行动当中,所抓获的俘虏数量就已经多达一千二三百人之众。其中大柳村一带被擒获的俘虏更是超过了五百多人。不仅如此,后续在土坑村设下巧妙埋伏时,成功将那些企图出逃的劈浪刀手一网打尽,一次性截获了数十人之多。再算上在激烈的剑门村一战中的斩获,俘虏总数着实可观。 然而,这些俘虏们的忠诚度却普遍偏低。不过这并不是什么无法解决的难题。对于忠诚度低于 50 的俘虏,决定对其实施劳动改造,通过艰苦的劳作来磨练他们的心性,并逐步提升其忠诚度;而对于那些忠诚度高于 50 点且不会主动叛逃的俘虏,则按照各自不同的属性特点,合理地编入户籍并安排相应的劳动任务,让他们能够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为新建立的村庄发展贡献力量。 那些拥有高强武艺之人都被编入了巡猎队,他们将负责保卫周边地区的安全;擅长种地的则被安排去开垦荒地,为人们带来更多肥沃的农田和丰收的希望;而熟练掌握伐木技巧的人自然成为了光荣的伐木工,源源不断地提供着建造房屋、制作工具所需的木材。然而,最为令卓不凡感到欣喜若狂的事情发生在了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夜战之中。 …… 再来说说负责攻打后山鸡鸣岭防线的那群手持劈浪刀的刀客们吧,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人竟然都是一些从事走私私盐勾当的盐丁。而且,他们分别隶属于三个不同的私盐商队,之所以会聚集于此对卓山发起进攻,无非就是想要趁火打劫、发一笔横财罢了。 更让人惊讶的是,居然有人曾经在盐浮码头亲眼目睹过卓家返航的船队。随后不久,他们便听闻卓家即将晋升为乡级势力,感觉有利可图,于是便一拍即合,纷纷赶来这里妄图捞取好处。只可惜,现实给了他们当头一棒,本以为能轻松得手的肥肉,实则却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随着这份情报的浮出水面,种种迹象似乎都隐隐约约地将幕后的阴谋指向了简家。 不过,简家是否真的具备足够强大的实力去指挥那些桀骜不驯的盐枭呢?又或者说,简家在这场风波当中究竟扮演了怎样一种角色,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呢?这一切目前都还无从知晓,犹如一团笼罩在迷雾之中的谜团,等待着进一步的探查和解开。 然而,经过卓不凡与族中的几位核心人物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们最终达成一致意见:决定首先以礼貌的方式向简家传达信息,希望对方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并承担相应的赔偿责任。 毕竟如今的简氏已经发展成为拥有将近三千人的大家族,势力不容小觑。尽管卓氏实力强大,但要将其彻底消灭也是不太现实的事情,最多只能通过利益的交换来解决问题。 而位于盐浮湾村的简氏家族在接到有关将近 600 名盐丁参与了卓山升乡之战的攻伐通报之后,整个家族都陷入了极度的紧张氛围之中。他们立刻采取行动,对前来盐浮湾进行通商贸易的各个船队展开了一场紧锣密鼓的紧急排查工作。 然而,这一排查却带来了令人震惊的发现。首先,竟然有一支规模庞大的商队离奇地失踪了!这支商队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毫无踪迹可寻。 紧接着,又有一支商队在当天清晨时分便早早地离开了港口,至今去向不明。至于卓氏所反映的第三支盐队情况更是复杂,它并未选择在盐浮湾上岸,而是转而停靠在了敖氏所属的泅水码头,并同样失去了踪影。 经过进一步的调查了解到,这三支商队无一例外都是从下游的大罗镇方向而来。其中那支失踪的商队,人们仅仅知道其领队姓潘;而那支提前离港的商队,则悬挂着荆花旗帜,据推测很有可能是源自于大隅东南部的浊水县;至于在泅水码头上岸的商队,似乎并非单一的队伍,更像是由数个小型船队组合而成。 面对这样的调查结果,卓不凡感到异常不满和愤怒。他坚信简氏在此事当中必定存在着包庇纵容的嫌疑,否则怎么会出现如此多的蹊跷之处?但即便心中充满怀疑与不甘,卓不凡也深知自己此时无法轻易地对简氏采取强硬措施。 毕竟,简氏多年以来一直涉足贩卖私盐的勾当,积累了巨额财富,其背后的关系网盘根错节、错综复杂。虽然卓山如今已经成功升乡,但要想贸然开启战端,与实力强大且背景深厚的简氏正面交锋,恐怕绝非明智之举。 …… 最终,那些在卓山升乡守护战中英勇献身的烈士们在停灵三日后,全都被隆重地安葬在了弈云观的后山之上。这里可以说是目前卓氏领地范围内最为理想的风水宝地——阴基明堂。此地地形独特,宛如一条玉带环绕腰间,背后倚靠雄伟壮观的剑门山脉,周围群山簇拥护卫,呈现出九龙朝拜宝珠之势。 不仅如此,这些烈士们的牌位还被直接供奉在弈云观内,每逢初一和十五,都会有卓氏族人们前来上香祭拜,以示对他们的深切缅怀和崇高敬意。 与此同时,由于升乡事件而被迫迁移回来的众多族人,在完成了庄严肃穆的祭祀仪式之后,也开始按照计划分批次逐步返回到原来的居住地。 第66章 战后发展 曾经有人提出过这样一种观点:“战争乃是推动社会发展的最强大动力。”至于这句话到底是对还是错,实在难以定论。然而,此时此刻在这座崭新崛起的卓山乡之中,这种说法似乎得到了充分有力的证实。 此次卓山得以顺利晋升为乡,其所获得的奖赏之丰厚程度,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难以想象!这简直可以说是大获全胜,赢麻了啊! 并助由神箭手沙谟诃亲自带路,顺利地收降了沙谟诃所在的部族,使卓氏家族的领地得以再次扩张,向着石鹤山脉中南部硬生生拓展了一百多里土地。 并且这片新占领的区域还是一处蕴藏着丰富煤炭资源的露天煤矿产区。只可惜目前由于道路不畅,这些宝贵的煤炭资源暂时无法顺利运输出去。 而这个部族所处之地乃是石鹤山脉的中南部区域,与卓氏家族所掌控的领地相隔甚远。由于地理位置等诸多因素,双方此前一直鲜有交集。 然而此番出征对于这个部族而言,可谓是遭遇重创。众多儿郎要么战死卓山战场,要么不幸被俘,沦为阶下囚。面对这般惨烈的局面,若是得不到卓家的宽容与接纳,那么剩下的那些老弱妇孺们必将陷入绝境,根本无力继续维持生计,生存都成了一个巨大的难题。 于是乎,沙谟诃挺身而出,代表着自己的部族,怀着无比恳切的心情向卓家求情。他言辞卑微,态度恭顺,只希望卓家能够发发慈悲,高抬贵手,给他们一条生路。 卓山乡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时机,当机立断派遣卓不和平率五十名来自交河南部的卫正卒,并协同一百名乡勇一同前往,毫无难度地收降了这个名为黑山寨的山蛮部族,还顺带建把虎峪村给建了。 要知道,黑山寨坐落在一处巨大的露天煤矿旁边,村中人口原本已经超过 900 人,是沙谟诃的哥哥拼杀一条罕见的黑色蚺蟒,产出的黄金建村令所设立而成的村寨,为此他哥身受毒伤,缠绵一年之久,毒伤发作而亡。 沙谟诃接任村长位置后,并无治理之能,仅靠山中狩猎,已无法解决这么多人口的吃喝,就是这样一个规模不小的村寨,这么被人用几十担粮食忽悠,选择倾尽全力,带着儿郎就出征卓山,参与劫掠卓山作战,结果是大败亏输,伤亡惨重,达一百多人之多,还有将近五百人被俘获。 经此一役,黑山寨内只剩下那些年老体弱的老人、妇女和儿童。面对如此困境,如果再不投降,恐怕连这个寒冷的冬天都难以熬过去了,投降已是最好的选择。 …… 话说此次卓山的领地得以扩张,真可谓是意外之喜连连不断。就连那原本不起眼的俘虏营,居然都能绽放出惊人的奇迹之光! 谁又能料到呢?就在众人皆未抱太大期望之时,卓青虎竟然捡了大便宜,竟将流寇营地中的那位神秘术士给擒获到手!这可真是令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啊! 需知,在当时那漆黑如墨的深夜之中,想要完成活捉流寇头目的壮举,简直比登天还难!若非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这般极小概率的奇迹发生,恐怕任谁都难以想象会有如此结果吧! 待到将这名神秘术士押解回来之后,自然少不了一番严格的审讯。而经过详细盘问才知晓,原来此位术士也不过只是一个刚刚踏入江湖不久、初出茅庐的初级驭风术士而已。想当初,他也曾意气风发地闯荡江湖,但却不曾想在一次与罗家术士的正面交锋中吃了大亏。 面对罗家术士那排山倒海般的猛烈反击,由于自身实力实在太过浅薄,根本就无力抵挡对方那威力强大无比的法术攻击。最终,不仅法术被轻易破解,自己更是惨遭精神力的严重反噬。自那以后,他的脑袋便始终处于一种晕乎乎的混沌状态,就好似喝得酩酊大醉之人一样,整日都是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模样。 无巧不成书的是,就在昨夜那场惊心动魄、激烈异常的战斗当中,流寇一方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惨败。而他本人也是时运不济,倒霉透顶,在混乱之中不幸与大部队失去了联系,无奈之下只得跟随着寥寥几名小喽啰仓惶逃命。 可正所谓冤家路窄,他们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厄运,恰巧撞上了卓青虎所率领的小队,结果毫无悬念地被一举拿下,沦为了阶下囚。 据了解,这名驭风术士名叫黄讽,乃是来自隔壁新阳县的人士。据说在唐末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里,不知何故,他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当中。 当时的他形单影只、势孤力薄,无奈之下只好加入了流民的队伍。此后,这些流民又被一伙穷凶极恶的流寇强行收编,从此过上了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的生活。一路颠沛流离之后,他们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大隅县这片土地之上。 凭借着那颗异常聪慧的头脑,他一次又一次地巧妙躲避过那些足以致命的危险境遇。也不知怎的,如此这般竟然让他稀里糊涂地成为了这一伙人的二头领。 根据他自己的讲述,他们的大头领杨泰那可是武艺高强、出类拔萃之人,不仅如此,杨泰对于兵法和战术更是有着深刻的理解与掌握。而此次对卓家发起攻击一事,似乎背后有神秘人物在暗中串联操纵。 原本呢,他们这群人一直躲藏在卓山的东南部地区,那里恰好与泥岗乡交界相邻,身处山区之中倒也逍遥自在,从未曾动过出山为非作歹、祸害他人的念头。 然而,此番行动却是受到了大头领杨泰的强行裹挟,无奈之下才不得不参与其中。毕竟以他们现有的实力,实在难以与强大的对手抗衡,如果硬拼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最终也只好选择加入这场战斗。 待到黄讽不幸被俘之后,刚一见到乡长卓不凡,便毫不犹豫且没有丝毫气节可言地投降了。 而且他的投降过程可谓是干脆利落至极,不仅将自己所掌握的全部本领都一一交代清楚,甚至还主动带领着卓氏家族的众人去劝说其他被俘人员归降,表现得极其积极踊跃。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其实他早就渴望过上安稳平静的生活了,至于谁愿意继续充当流寇四处闯荡就让谁去吧! 然而,根据卓山从众多俘虏那里搜集到的各种信息仔细分析之后发现,那名叫黄讽之人所言不假。就连那位拥有着蛮弓神箭手之称的沙谟也是亲口承认,他此次前来攻击卓山完全是受到他人的邀请所致。 俘虏营里不但出了一个驭风术士,众人竟然还从后山刀客中发现了一名拥有水战技能加成的小将!此人名叫丁成,年龄不过二十出头,尚未完成转职呢。 然而令人惊喜万分的是,他居然具备一项水战加成技能,名为“劈波斩浪”,能够让其在水战之中获得额外 10% 的战力加成!这可当真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大收获呀! 经过一番细致地估算之后,就连见多识广的卓不凡也不禁啧啧称奇。按照他的推测,如果这个小家伙日后顺利完成转职的话,极有可能会直接跻身于三流武将的行列当中呢!考虑到目前的情况,卓不凡决定先将丁成交给卓不和来带领一段时间。 毕竟,卓不和如今整日整夜地躲藏在深山老林里头,他那一身高超的水战技能几乎完全没有用武之地,简直就是白白被荒废掉了。倒不如趁此机会收个徒弟好好传授一下自己的技艺,这样既能发挥自身所长,又能培养出一名未来可期的水战新秀,岂不是两全其美? …… 随着领地不断地扩张,一场规模盛大的俘虏选秀活动也如火如荼地展开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次选秀竟然涌现出了众多奇人异士,他们各自展现出了非凡的才能和独特的技艺,让人眼前一亮。 而更为惊喜的还在后头,那就是此次升乡奖励简直超乎想象!谁能想到,居然一次性就斩获了整整 5 块珍贵无比、举世罕见的人才令牌!要知道,这每一块令牌都蕴含着神奇的力量,其价值难以估量。 这些令牌不仅具有直接招募新的杰出人才的功能,仿佛是一把打开人才宝库的神秘钥匙,可以为整个团队源源不断地注入充满活力与创造力的新鲜血液;同时,它们还有另外一个强大的用途——能够赋予现有的那些得力干将们一次极其难得的升级机会。 一旦使用,这些原本已经实力出众的将领们将会得到质的提升,如同猛虎添翼一般,变得更加强大无敌。无论是在战场上冲锋陷阵,还是在后方运筹帷幄,他们都将成为团队中的中流砥柱,带领众人走向辉煌的胜利之路。 面对如此诱人的选择,卓不凡陷入了深思熟虑之中。经过反复权衡和缜密思考,最终他做出了一个明智而果断的决定——将这宝贵的 5 块人才令牌全部用于对现有人才的精心培养与升级之上。因为在他看来,这样做不仅能够最大程度地发挥出这些令牌的价值,还能进一步巩固和提升整个团队的实力,从而取得更为卓越的成就。 那么,究竟有哪五位幸运儿得到了卓不凡的青睐呢?原来,他们分别是卓不和、卓毕蝌、卓信强、卓青龙以及黄讽。这五个人可都不是等闲之辈,个个身怀绝技,能力出众。相信在卓不凡的悉心栽培下,他们必将焕发出更为耀眼的光芒,成为卓山的中流砥柱,助力卓山创造更多的辉煌! 卓不和本就是一位能够在陆地和水中作战的二流将领,此次升级之后,他的实力更是突飞猛进!其武力值犹如火箭般飙升至 78 点,统率力也高达 50 点,如此强大的数值组合,无疑让他稳稳地踏入了二流将领的巅峰行列。 而卓毕蝌作为一名二级纵横士,虽然这次升级未能一举晋升到更高级别,但却意外地收获了一项极为实用的话术技能——口若悬河。拥有此技能后,他在与人交流时,无论是试图说服他人还是进行人才招募,都能事半功倍。具体来说,这项技能可以使他的说服效果提升 30%,人才招募效果同样提高 30%,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再看卓信强,经过一番努力修炼与成长,终于成功升级,并顺利跻身于三级武将的行列之中。此时,他的武力值已经达到了令人瞩目的 62 点,统率值亦有 45 点之多。这般出色的能力,无疑将使其在战场上发挥出更为重要的作用。 至于卓青龙,原本就已经转职为捕快的他,凭借着自身不懈的努力和卓越的表现,在此次升级过程中实现了质的飞跃,直接荣升为捕头。不仅如此,他还获得了一个名为“抽丝剥茧”的探查技能。当运用这个技能进行查案审讯工作时,可以显着增强查案效果。 最后要提到的是新投降而来的黄讽。由于初来乍到,按常理而言,他原本并没有资格被纳入培养序列。然而,正是因为他所掌握的驭风术士独特技能,为卓山开创了全新的局面,对于未来的战事发展可能产生极其深远的影响。 所以,在这次升级过程中,黄讽也是大放异彩,直接从初级驭风术士一跃晋级为中级驭风术士。而且,随着等级的提升,他还额外增添了一个专有的技能——狂风术。一旦施展此术法,便能使己方射出的箭矢速度瞬间加快 2%,同时攻击力也会相应增加 2%,从而大大提升军队远程攻击的威力。 其中包括三张珍贵无比的特殊建筑图纸:鼓楼、车行以及兵械所的建筑图纸。要知道,在此之前卓山其实已经成功收集到了诸如乡勇营、酒楼之类的建筑图纸。 不仅如此,就连城墙和箭塔的图纸他也早就拥有并在剑门村中付诸实践进行了修建工作。而且,这些防御设施在之前那场激烈的升乡保卫战当中更是发挥出了举足轻重的巨大作用,成为了守护村庄安全的坚实壁垒。 此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建筑图纸虽然也是新得到的,但实际上它们中的一部分仅仅是对原有的图纸设计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升级改进罢了。比如说像住宅、仓库等等这类常见的已有建筑图纸便是如此。 …… 第67章 建设布局 在原本的那个世界里,卓山村委所管辖的地域范围大约有三十五平方公里之广。然而,当这个地方被具现到当前所在的世界之后,其界域面积竟然惊人地扩展了大约十倍,直接飙升至三百五十平方公里! 在此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又相继纳入了上游和濮坑这两个区域,使得整个地域的面积进一步扩张,近乎达到五百平方公里之大。 而就在此次升乡行动取得圆满成功之际,八个村庄面积扩展,再度新增了两百多平方公里面积的土地。此外,还有那新近被降服并开拓的石鹤山脉地界,也一并归入了领地之中。如此一来,如今卓山乡的领地总面积已然接近一千平方公里,这般规模几乎可以与原来世界中的一个小型县城的辖区相媲美。 可是令人感到惋惜的是,尽管拥有着如此广袤的领土,但截止到目前为止,整个卓山乡的人口总数却仅仅只有七千五百余人而已。很明显,以这样稀少的人口数量想要充分开发利用如此辽阔的领地,实在是力不从心、任重道远啊! 毕竟,想要把数量如此庞大的居民全部集中安置在剑门和大柳这两块面积相对有限的区域之中,这无疑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而且这种做法从长远来看也是难以持续下去的。 所以说,怎样才能合理地安排好这些人口,让各个村庄都能够实现均衡发展,已然变成了横亘在卓氏眼前亟待解决的一项重大任务。 当那场激烈的升乡之战终于尘埃落定以后,来自各个村落的人们便开始陆陆续续地携带上他们所分到的那些俘虏,成群结队地踏上归途。 当然,除了剑门和大柳这两处地方之外,其他那几个银级村庄若想取得进一步的发展,同样也少不了足够多的人口作为支撑。 不过令人感到欣慰的是,就在这次升乡之战期间,因为卓氏毅然决然地施行了坚壁清野这样高明的战略战术,从而成功避免了其余村庄遭受到过于惨重的损害与破坏。 就在那看似短暂得微不足道的一天悄然流逝之后,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铁岩村、剑炉村还有濮坑村这三个一直以来都被归为一级的行政村,居然没有一个落下,像是事先约好了一般,齐刷刷地踏上了升级成为二级行政村的全新征程! 要知道,这些村庄的村民们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升乡之战啊!然而此时此刻,曾经让人们闻风丧胆的升级到二级行政村所要面对的野兽攻城,在他们眼中已不再是什么可怕的威胁,反倒成了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巨大财富宝库。 毋庸置疑,这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宛如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炬,瞬间点燃了村民们内心深处潜藏已久的激情与勇气。他们仿佛脱胎换骨般,变得越发自信且无畏起来,昂首挺胸地迎接着未来的每一次挑战。 对于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心中满怀着无尽的美好憧憬和殷切期盼,坚信只要齐心协力、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够创造出更多辉煌灿烂的奇迹! 可惜的是,三个村庄升级,野兽攻城时竟没出一枚建村令牌。 经过这么多次的村庄升级,众人对建村令牌的出现也慢慢摸索出了一些规律,一般只有兽王才能出令牌,而随着人口增长,野兽被清缴,产生兽王的可能性就越小,出现建村令牌的机率就越少。 至于那些从前村出逃的流寇们,他们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四处逃窜。而卓家战队则毫不畏惧艰辛,紧紧地追寻着他们的踪迹。根据黄讽所提供的宝贵线索,这支英勇无畏的队伍一路马不停蹄地追到了位于卓山东南部山区的流民聚集地。 这个流民聚集地地理位置颇为特殊,它坐落在连塘村东南方向。北面依靠着卓山余脉的丘陵,山势起伏,给人一种雄伟壮观之感;西面是七里湾下游广袤无垠的一大片芦苇荡,微风拂过时,芦苇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宛如大自然演奏的美妙乐章;南面流淌着七里湾的出水河道——芦花河,河水奔腾不息,波光粼粼;东面同样也是连绵不断、层峦叠嶂的丘陵,山峦险峻,森林茂密,让人望而生畏。 然而,当卓山众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此地时,眼前所见却令他们大失所望。本应是人声鼎沸、人头攒动的热闹场景此刻竟变得空空如也! 放眼望去,只有满地狼藉不堪的垃圾堆积如山,这些垃圾五花八门,有破旧的衣物、腐烂的食物残渣以及各种废弃物品等等。它们杂乱无章地散落在地上,仿佛在默默地向人们诉说着这里曾经经历过怎样的混乱和匆忙。整个场面显得格外凄凉和萧条,让人不禁心生感慨。 据带路的黄讽娓娓道来,原来他们最初抵达此地之时,此处可是赫赫有名的野猪林啊!想当初,就连此次用于攻打卓山的那群凶猛野兽当中的野猪,也皆是从此地围剿而来的呢。 而且,曾经还有一只强大无比的野猪王出没于此,并凭借其所产出的青铜建村令建立起一座村落。然而好景不长,这座村子后来竟被黄讽的前任老大率领众人一举攻破并剿灭。 只可惜世事难料,这位前任老大最终还是命丧黄泉,被后来崛起的流寇首领杨泰无情地斩杀于刀下。至此之后,这片区域就陷入了无人管辖的混乱状态。 面对如此局面,心有不甘、誓不罢休的卓家战队毅然决然地选择继续勇往直前,深入追查下去。可没过多久,他们便惊愕地发觉自己已然身陷七里湾下游那繁茂得令人惊叹的芦苇荡之中,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前这片辽阔无边、一望无际的芦苇荡里,纵横交错的水网与星罗棋布的沼泽相互交织,错综复杂的水道宛如一张天衣无缝的大网,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天然屏障。 这道屏障成功地将那些流寇们仓惶逃窜的蛛丝马迹完全遮掩住了,使得卓家战队纵使费尽心力,也难以探寻到他们丝毫的下落。面对如此情况,纵使卓山心中有着万般不甘,最终也只能无奈选择放弃追捕行动。 然而,面对如此困境,卓山众人并未被挫折所击倒,心中反而涌起一股强烈的斗志和决心,很快便想出了一个应对之策。进一步加大了巡逻防范的力度,增派更多的人手,提高巡逻频率,防范流寇突袭。但卓山众人深知,要想真正占据这片土地,仅仅依靠观察哨所和巡逻队伍是远远不够的。 于是,果断在东南部地区采取了一项关键举措——先把这片野猪林区域纳入自家版图再说!通过精心选址,设立起一个个的观察哨所,这些哨所彼此呼应,形成一张稀疏的监控网,先将这片广袤的野猪林区域先行掌控在手中。 只要在这里建立起观察哨,哪怕暂时没有人员驻守,那也是一种宣示主权的方式。而且,平日里只需安排人手定期巡视一番,就能让外人明白,这里已经成为了卓家的领地。 当然,对于防范流寇再次来袭这件事,卓山心里也很清楚,自己目前并没有万全之策。毕竟,地域辽阔,防线漫长,想要做到滴水不漏实在太难。 但坚信,只要不断加强防护措施,守护好核心村庄不受侵犯,那么就算野外存在一些危险,也不至于对整个家族造成致命威胁。 …… 为了推动卓山东南方区域实现更为迅猛的繁荣发展,卓山乡公馆的领导们经过长时间的深入思考和反复权衡,终于做出了一个重大决策:要在棋坪山、连塘村以及铁岩村这三个地方的中心地带,也就是那片宛如画卷般美丽的湖泊之畔,运用从凶猛棕熊身上艰难得来的无比珍稀的黄金建村令,打造出一座崭新的村落。 这座村落被赋予了一个富有诗意的名字——镜湖村。而这个独特名称的由来,便是因为这片湖泊宁静得恰似一面平滑光洁、毫无瑕疵的镜子,它倒映着四周如诗如画的美景,让人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之中,流连忘返。 如今,已经有一百多名身强力壮的青年男女被派遣到镜湖村,他们肩负着重要使命,率先展开各项前期工作。 这些勤劳勇敢的人们主要负责修筑基础的生活设施,例如搭建简易住房以供居住;砍伐周边繁茂的树木,以便获取建筑材料和开辟更多空间;通过焚烧荒地来清除杂草并改造为肥沃的农田;同时还要精心规划灌溉渠道,确保农作物能够得到充足的水源滋养。 在大家齐心协力地努力下,相信不久之后,镜湖村必将焕发出勃勃生机,成为卓山东南方区域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 在位于剑炉村西南方向、与大蔡乡接壤的石鹤山脉中南部,有一片地势开阔的河谷地带。就在这里,使用从剑门村升乡后分裂而出的珍贵白银级建村令,建立起了一座名为虎峪村的村落。 这座村庄所处的地理位置极为特殊,恰好处于神箭手沙谟诃部族黑山寨的中央位置,这么一来,大蔡乡北面方向领地就被卓山域界呈半包围状态,基本截断了蔡氏北向道路。而整个石鹤山脉北到石氏鹤岗地区,南至大蔡乡,西起石鹤山脉主峰——石鼓峰以东广袤区域,都归卓氏所有。 如此这般,在卓山乡西南部的地域就因剑炉村、虎峪村、黑山寨、上游村以及濮坑村这五个村落紧密相连而连成了一片广袤无垠的区域,光这片山区就有近500平方公里。 可以想象,如果未来能够在剑炉村、铁岩村、大柳村还有镜湖村的中心位置再规划设立一座新的村庄,那么整个卓山乡的建设网络将会完美地构建起来,犹如一张精密细致且毫无破绽的蛛网一般。 如今的卓山乡已然拥有四座令人瞩目的黄金级村庄。其中,作为乡公馆所在之地的剑门村,凭借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资源优势,吸引了众多人口聚居于此,目前已有 1700 多人在此安居乐业。 而以农业发展为主导产业的大柳村同样也毫不逊色,这里聚集着约 1500 人的庞大人口数量,他们辛勤劳作,共同创造出繁荣昌盛的景象。 另外,新建不久的镜湖村不仅是一处重要的农业基地,同时也是水产养殖的核心区域,虽然人口相对较少,但也有着 150 余人在此生活工作。 最后要提到的便是黑山寨,它作为一个重要的煤炭产区,拥有大约 600 人的常住人口。值得一提的是,一部分被俘获的人员及其家属经过妥善安置后,已经搬迁到了其他村庄居住。 说起这白银级村庄啊,那可真是数量不少呢!足足有五个之多呀! 首先得说说这旱地种养土坑村,那里已经聚集了 680 多人啦;再看看农业养殖上游村,它的人口更是接近 770 人之多呢;还有水产造船连塘村也不甘示弱,有着 700 余的人口;接着就是采石采矿铁岩村,虽然人口相对少些,但也有 400 多人哟;最后是伐木和高山种养剑炉村,其人口将近 500 人呐。 此外,还有那么几十个人居住在棋坪山上,过着他们自己的小日子。不仅如此哦,还有百十号人正打算回到交河镇去呢,并且还有一部分人准备迁居到红枫村里来。 就这么算下来,卓山乡所管辖的人口总数已然高达 7500 多人啦!而且更厉害的是,还成功吞并了黑山寨那 800 多个壮劳力,再加上众多的流民和战俘,真可谓是人丁兴旺、热闹非凡啊! 而对于建村令牌,卓山至少还缺两枚,一枚用于从大柳村至剑炉村之间,这两地原先就相隔五六十里地,这会地界扩展后足足相隔了八九十里,中间连个补足村庄都没有,西南防线存在战略缺失。 再一枚就是新占领的野猪林一带,这里一大片丘陵,开发出来亦是一块膏腴之地,而且占地广阔,目前还无竞争对手,是当前卓山乡最主要的开拓方向。 为解决建村令牌不足的问题,卓不凡想起了卓青牛讲述在青云山完成转职任务时,当时他们杀了一头棕熊,出了一枚黄金建村令,逃走时还被一头更加巨大的棕熊追击之事,也就是说那头更大的棕熊有出建村令的可能。 思索至此,让卓不凡眼前一亮,但当前卓山刚升乡,又已临近年关,各种事务千头万绪,实在离不开自已,但没高手前往,虽说那棕熊现如今极有可能在冬眠,那也是去送菜。 青牛、青虎猎杀的棕熊据他们估算有近2000斤重,比这还大一圈的熊,怎么滴也得有3000斤吧,这是妥妥的熊罴,熊中之王。 最终,为防夜长梦多,卓不凡请来卓一航商议,由卓一航带领一支30人的精锐,携带两架八牛驽,赶在新年前去青云山猎熊,夺取建村令牌。 …… 第68章 卓山建筑队 卓山通过升乡这一重要举措,取得了令人瞩目的巨大进步,这其中所涉及到的建筑任务之繁多简直超乎想象。关键且紧急的功能性建筑需要立即投入使用,因此相关的施工图纸得以迅速具象化呈现。 然而,对于那些较为普通的建筑而言,可没有如此充裕的资源可供肆意浪费。于是乎,振东建筑队顺理成章地迎来了前所未有的蓬勃发展机遇,并正式更名为卓山建筑队。正所谓“大河有水,小河满”这句古老的谚语所言极是。 恰好在这个关键时刻,振东建筑队内部出现了人员分布上的变化。除了仍有十余人留守在交河镇与回龙乡,不辞辛劳地继续从事着各项建筑工作外;还有另外十来号人此番随卓振东一同踏上归程,回到了卓山。 这一次重回卓山,对于建筑队来说可谓意义非凡。因为在此之前,卓振东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邀请卓不凡代表卓山乡,以人力以及卓山一乡的业务订单作为资本入股建筑队,所占股份高达 35%。然而,他们仅仅保留对建筑队的监督权,并不直接参与具体的事务管理工作。 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卓山迎来了一次罕见的人口大爆发。面对这样的机遇,振东建筑队果断地抓住时机,迅速进行了改组和扩编。原本规模不大的建筑队一下子增加到了足足六十人!其中,真正投身于卓山乡建设事业中的正式队员数量更是惊人,竟然达到了整整五十人之多! 随着人员的扩充和实力的增强,振东建筑队无疑成为了卓山乡建设领域中的一支强大力量。他们肩负着改善乡村面貌、提升居民生活质量的重任,将用自己的双手和智慧创造出更多令人瞩目的成就。 凭借着雄厚的实力和良好的口碑,他们顺利承揽下了回龙乡和卓山乡绝大多数的民用住宅建筑业务,成为了当地建筑领域当之无愧的领军者。 此外,卓武邦受其老父卓诚新所托,精心策划并成功创立了一个规模较小但颇具潜力的家族投资基金。此基金通过广泛筹集资金,最终汇聚了多达 2500 两白银,并以此作为资本趁着建筑队改组,投入到了卓山建筑队之中,一举获得了该建筑队 25%的股权份额。 这些银两的来源可谓五花八门,但主要还是来自于各个家族成员自身闲置的资金。大家纷纷慷慨解囊,将手头的闲钱存入这个家族基金当中。而卓诚新则亲自出马,肩负起了代为投资理财的重任。与此同时,罗英被委以管理账目之职,确保每一笔收支都清晰明了,以便实现资源的合理配置和集中发展。 在卓山建筑队所持有的这 25%股份里,卓诚新个人占据了 2%的比例。卓武邦夫妇以及卓向南则代表着那些尚未团聚的其他家庭成员们,共同持有 13%的股份。此外,卓绍西、红袖以及青龙、青虎、青牛等人各自均拥有 2%的股份。至于卓振东夫妇,则携手共同持有建筑队 35%的股份。 值得一提的是,卓青麟在得到父亲卓振东和母亲邓金娥的大力支持后,再加上他凭借自己售卖南瓜所赚取的收入,好不容易凑足了整整 500 两银子。于是,他代表着自己以及两个子女,购入了振东建筑队 5%的股份。不过由于尚未成年的原因,目前这部分股权暂时交由父亲卓振东代为持有。 就在这个时候,卓山建筑队正在卓山各地紧锣密鼓地展开工作呢!他们经过精心安排,被巧妙地划分为 5 - 7 人为一组的小分队,每个小队还搭配了十来个热情洋溢的村民一起合作。这些小队各自负责一个小型工程项目,就像繁星点点般散布在卓山的各个建筑工地上。大家都鼓足了干劲儿,争分夺秒地赶着工期。 要知道,现在可是农闲时节啊!所以,卓山乡这会儿简直热闹非凡,从四面八方传来一阵又一阵此起彼伏、震耳欲聋的“叮叮咣咣”声。 毫不夸张地讲,整个卓山乡犹如在一夜之间完成了一次华丽蜕变,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规模极其宏大的超级工地!在这里,人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其中,各种施工场景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热闹非凡的画卷。 看呐!这边一群工人正热火朝天地修建着水利设施,他们或是挥舞着铁锹深挖沟渠,或是搬运着沉重的水泥管道,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却顾不上擦拭一下;而在不远处,另一群人则在奋力地挖掘河道,挖掘机轰鸣作响,泥土飞扬,工人们喊着整齐的号子,齐心协力将河道挖深拓宽。 再瞧那边,一些人手持电锯,熟练地砍伐着树木,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声响,一棵棵大树轰然倒下。随后,这些木材被运往附近的空地,用于搭建临时建筑或者加工成其他材料。与此同时,还有一部分人在焚烧荒地,滚滚浓烟升腾而起,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中,但这一切都阻挡不了大家开垦农田的热情与决心。 视线转向另一边,可以看到许多人正在埋头苦干修筑道路和堤坝。他们有的搅拌着混凝土,有的铺设着砖石,有的操纵着压路车来回碾压路面,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自己手头的工作当中。甚至还有一些胆大心细之人,勇敢地拦截河流,试图建造一座座的小型水坝,以此来调节水流、蓄水灌溉。 当然啦,像盖房子搬砖头这类基础性的劳作更是随处可见。工地上,砖块如雨点般上下翻飞,泥瓦匠们手法娴熟地砌墙抹灰,一栋栋崭新的房屋逐渐拔地而起。放眼望去,整个卓山乡到处都是一片热火朝天、如火如荼的建设景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剑门村的建设工作稳步向前推进,这里的整体布局也在不知不觉间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那些狭窄逼仄、让行人感到局促不安的道路,如今已经被大幅拓宽,变得宽阔平坦且四通八达。新修的道路宛如一条条巨龙蜿蜒伸展,将一个个原本孤立分散的村庄紧密地连接在了一起。 就在同一时间里,那些严重影响到交通流畅性的住宅建筑物,没有丝毫犹豫地就被坚决拆除掉了。现在让我们把目光投向此前那个角落里去看一看吧,那里曾经到处堆满了各式各样杂乱无章的物品,还有许多破旧得不成样子、摇摇欲坠的房屋。 然而令人惊叹不已的是,仅仅过了这么短的一段时间,这个地方竟然已经完全脱胎换骨、焕然一新了!那些过去胡乱堆砌在一起,看起来混乱不堪的各类物品,连同那些破烂不堪的老旧茅棚,仿佛一夜之间全部都销声匿迹、无影无踪了。 呈现在人们眼前的,则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精心设计之后,井然有序地排列开来的各种各样的基础设施。特别是原先坐落在村口位置的那块面积不大的小广场,其变化之大简直可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 想当初,这里不过就是一个简单粗陋又狭窄逼仄,而且还毫无任何独特之处的小小场地罢了;但是时至今日,它却已然华丽转身,变成了如今这座气势恢宏、雄伟壮丽的卓山乡公共广场。 不仅如此,原本略显简陋的广场地面如今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广场都经历了一次彻头彻尾的改造和升级工程——所有的土地均被精心地进行了硬化处理,然后又整齐地铺上了一块块坚固无比且美观大方的石板。这些石板紧密相连,宛如一幅巨大的拼图,构成了平坦而坚实的广场地面。 在广场的正中央位置,一座庄严肃穆的升旗台高高耸立着,引人注目。每逢重要节日或者盛大的重大活动来临之际,那面象征着卓氏荣耀与尊严的虎卓旗就会在这里缓缓升起,迎风招展,猎猎作响。旗帜在空中舞动,仿佛一只威猛的老虎在咆哮,向世人展示着卓氏家族的强大力量和崇高地位。 再稍稍往南边走几步,便能看到一座造型独特、别具一格的假山喷泉池映入眼帘。池中清澈的水波光粼粼,涟漪层层,闪耀着迷人的光芒。一群群活泼可爱的红鲤鱼欢快地穿梭于水中,它们时而聚集在一起嬉戏玩耍,时而分散开来悠然游动,给整座水池增添了无限生机与活力。正是因为这灵动的景象,这座喷泉池拥有了一个充满诗意和浪漫色彩的美妙名字——化龙池。 围绕着整个广场的四周,便是村口那口面积颇大的池塘。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逐渐发展形成了一个规模不算小的街区。在街区的道路两侧,刚刚种下了一排排翠绿欲滴的树木,它们宛如忠诚的卫士一般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土地。此外,在每棵大树下,还特意安放了许多精美的石桌和石凳,以供人们休息乘凉之用。 此时正值寒假期间,阳光明媚,微风轻拂。卓青麟正带领着一群天真无邪的孩子们忙碌地穿梭于这些新栽种的树苗之间。他们每个人手中都紧紧握着一个水瓢,小心翼翼地将清澈透明的水浇灌到树苗的根部 。清凉的水珠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有的打在了嫩绿的树叶上,然后轻轻滑落;有的则直接滴入泥土之中,滋润着幼苗茁壮成长。在阳光的照耀下,这些水滴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犹如一颗颗璀璨的钻石,令人赏心悦目。 …… 一天,卓不凡巡视建筑工地,一行来到大柳村正在施工的一栋三层建筑前,这是未来卓山商会,商会建筑图纸是上次从熊家交易得来的,交河镇商会驻地就是熊家建筑队负责营造的。这会熊家建筑队已正式易主,由熊、邓等家族入股,改组成为交河建筑队,采用交河“营”字旗为标识,与曹家建筑队“建”字旗和卓山建筑队“筑”旗相区分。 而卓山商会驻地没有建在乡公馆所在的剑门村,是与卓山乡发展布局相关,剑门村主要承担的是卓山安全事宜,各种军备设施所在地,而大柳村的定位是经济中心,民生物资聚集地,再说大市场也在大柳村呢。 卓不凡走进这正在施工的三层建筑内,仔细查看工程进度。工人们看到他来,纷纷行礼问好。他一边看一边思考着卓山商会建成后的运营模式,心中已有不少想法。 得知老祖前来视察,卓振东赶忙找了过来。“老祖,还请放心,这大型建筑,我都在这现场盯着呢,我觉得我们这卓山商会建成后,一定可以走得更远,吸引更多外面的商人过来,大柳村地理位置优越,不愁客源。”卓不凡闻言点头称是。 就在两人交谈得热火朝天之时,突然间,从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喧闹之声。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话语,互相对视一眼后,便急匆匆地迈步向外走去一探究竟。 待二人走到门口定睛观瞧,只见一辆满载着建筑材料的马车不知何时竟然深陷在了一个偌大的泥坑之中。车轮被泥泞牢牢困住,任凭车夫如何鞭策马匹也无济于事,那马儿嘶鸣着奋力挣扎却始终无法脱身。 见此情形,卓振东毫不犹豫地大步向前,高声呼喊着周围的人们过来帮忙推车。众人闻声纷纷聚拢而来,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一二三!加油推呀!”随着卓振东一声令下,所有人都齐声高喊起口号来。一时间,号子声响彻云霄,大家齐心协力一同发力,有的人在车后奋力推着车厢,有的则跑到车前帮助拉马,每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尽快把马车弄出泥坑。 经过一番艰苦努力,在众人共同的拼搏之下,那辆陷入困境的马车终于缓缓移动起来,并最终成功驶出了泥坑。看着重获自由的马车渐行渐远,现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与叫好声。 站在一旁目睹全程的卓不凡此刻满心欢喜,他目光炯炯地注视着眼前这群热情洋溢且干劲十足的人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希望之情。他心里十分清楚,卓山乡如今的发展不过刚刚迈出一小步而已,未来的道路还很漫长,任重而道远,且布满荆棘坎坷。 但只要乡里乡亲们能够一直像今天这样团结一心、众志成城,那么假以时日,必定能够将卓山这片曾经贫瘠落后的土地建设成一片繁荣昌盛、人人向往的乐土。 想到此处,卓不凡面带微笑地转过身去,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重新走进了正在施工中的建筑物里。他打算去找那些经验丰富的工匠师傅们好好商讨一下关于内部结构进一步优化的诸多细节问题,期望通过精心设计与合理规划,可以让这座即将落成的卓山商会真正成为卓山乡对外展示形象的一张无比耀眼夺目的亮丽名片。 第69章 风雪青云山(一) 且说卓一航所率领的这支由 30 多人组成的卓山精锐小队,个个都是身强体壮、武艺高强之辈。在卓青虎和卓青牛兄弟俩的引领之下,他们马不停蹄地赶路,仅仅只用了短短三天时间便成功横渡了水流湍急的堌河。而后又沿着蜿蜒曲折的枫溪一路向北行进,一路上可谓是风餐露宿、披星戴月。 经过艰苦跋涉,这支队伍终于从卓山乡的剑门村来到了交河镇外的卓家驻地——红枫村。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进入村子。然而,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天色早已漆黑一片。加上山中气候寒冷异常,红枫村的村民们都早早地上床就寝了。 谁曾想到,半夜时分,原本寂静无声的村庄突然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犬吠之声。这突如其来的响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将睡梦中的村民们纷纷惊醒。大家惊恐万分,还以为是有流寇闯进了村子,一个个手忙脚乱地爬起身来,匆忙收拾行囊,准备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就在村民们陷入极度恐慌与混乱之际,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身影挺身而出,他扯着嗓子高声大喊道:“各位乡亲父老们,请不要害怕!我是卓青虎啊,我们是从卓山赶来的,不是什么坏人!”听到这熟悉而响亮的声音,村民们心中的恐惧稍稍减轻了一些,但仍然有些半信半疑。 当卓青虎那熟悉而又洪亮的声音传入耳际时,原本惊慌失措的村民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渐渐地恢复了平静。苏木见状,赶忙快步上前,他眯起眼睛,借着那如银钩般微弱的月光,努力想要看清楚来者究竟是谁。 待走近之后,苏木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容,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说道:“哎呀!原来是青虎村长啊,您大半夜的带着人突然出现,可真是把我们给吓坏啦!” 卓青虎面带微笑,简要地向苏木解释了他们此番深夜造访的缘由。原来,这次他们前来,是打算前往上次发现那头凶猛巨熊的山谷,要将其一举捕获。 由于时间紧迫,来不及赶往交河镇再做休整,所以只能先在这儿住宿一晚。等天亮之后,便会立刻动身进山。说完这些,卓青虎安排在场的村民帮忙准备一下进山所需的物资补给。 苏木听完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即,他与于清两位老人一起,引领着卓青虎所率领的队伍朝着各家各户空闲的房屋走去。 村民们也都十分热情好客,纷纷主动腾出房间供卓山小队的成员们休息。与此同时,其他村民们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一个个挑灯夜战,忙碌地为即将进山的人们准备各种物资。 第二天清晨,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天色还只是蒙蒙亮的时候,卓山小队的队员们已经迅速完成了集结。此时,早已等候在此的村民们纷纷走上前,将提前准备好的大量干粮、干净的饮用水以及一些虽然简易但却实用的防寒衣物和装备送到了队员们手中。看着村民们如此尽心尽力地帮忙,卓山小队的每一个人都感动不已,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卓一航仔细地将所有物资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之后,他转身面向那些热心提供帮助的村民们,脸上洋溢着诚挚的感激之情。 只见他拱手作揖,声音洪亮而充满敬意地道谢道:“多谢各位乡亲们的慷慨相助,这份恩情我卓一航铭记于心!待我们完成任务归来之时,定当再次登门拜谢!”说完,他大手一挥,率领着身后的队伍毅然决然地朝着神秘幽深的山谷挺进。 进入青云山后,众人立刻感受到一股逼人的寒意扑面而来。原来这山中的海拔地势极高,严寒的气候使得这里早已积雪深厚,地面湿滑难行,每迈出一步都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 卓青虎、卓青牛和苏木三人身强体壮,他们自告奋勇地走在了队伍的最前方,充当开路先锋。其中,卓青牛手持一根长长的木棍,不断地用力拨开那堆积如山的厚厚积雪,小心翼翼地探寻着前进的道路。 就在这时,一直走在队伍前端的领队——卓氏家族第十三世孙卓海叶,突然间高声呼喊起来:“道师大人,您快瞧那边,似乎有一个山洞呢!”听到这话,众人纷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在道路一侧的陡峭山壁下方,赫然出现了一个黑黢黢的洞口,宛如一张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口,正静静地等待着人们去探索。 卓一航见状,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警觉。他先是示意队员们提高警惕,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向着那个山洞靠近过去。越是接近洞口,他越能感觉到从洞中源源不断地流淌出一股温热的气息,与周围寒冷刺骨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卓一航缓缓踏入洞内。然而,刚刚走进洞穴没几步远,眼前的景象就让他不由得吃了一惊。 只见在洞穴的一角,一只体型巨大的白色狐狸正蜷缩成一团。它那雪白的皮毛此刻已沾满了尘土和血迹,显得有些凌乱不堪。更令人心疼的是,这只狐狸的身上还分布着好几处狰狞可怖的伤口,鲜血从中汩汩流出,染红了它身下的地面。显然,它已经受伤多时,身体极度虚弱。狐狸察觉到有人靠近,原本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警惕之意。但由于伤势过重,它只能无力地瞪视着卓一航等人,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动作。 望着眼前这可怜的生灵,卓一航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悯之情。他连忙从随身携带的行囊中取出一瓶珍贵的伤药,轻轻地蹲下身来,柔声说道:“别怕,小狐狸,我不会伤害你的。让我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说着,他伸出手,慢慢地向着那只受伤的白狐靠近过去。 就在此时,只见卓海叶满脸紧张之色,额头上甚至都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道师啊!您瞧瞧这情况,这东西会不会是什么邪门的妖物呀?咱们此行可是要猎杀那头凶猛无比的巨熊呢,实在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横生枝节啊!万一因为这个耽误了正事可如何是好?” 然而,站在一旁的卓一航却面色沉静如水,他微微摇了摇头,坚定地回应道:“世间万物皆具灵性,既然遇到了需要救助之物,又怎能见死不救呢?先将其救下再做计较吧。” 言罢,卓一航不再理会卓海叶的劝阻,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去,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轻轻地洒在了受伤狐狸的伤口处。说来也是神奇,那原本还奄奄一息的狐狸,在敷上药之后,竟然缓缓地支撑起身子,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更令人惊奇的是,它那双原本充满恐惧和敌意的眼睛,此刻也逐渐变得柔和起来,仿佛在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向卓一航道谢一般。紧接着,那只白狐迈着轻盈的步伐,慢慢地走到卓一航身前,用它那柔软的身躯轻轻蹭了蹭卓一航的手背,然后转过身去,朝着洞穴的深处徐徐前行。 卓一航望着白狐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究竟这洞穴深处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思考片刻之后,他决定跟随白狐一探究竟。而卓青虎等一行人见状,虽然心中仍有些许担忧,但眼见卓一航已经迈步向前,他们也只好紧紧相随。就这样,一群人沿着狭窄幽暗的通道缓缓前行。不知走了多久,突然间,眼前豁然开朗,一个造型奇特的巨大石洞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这石洞内怪石嶙峋,形态各异的石笋和石柱错落有致地分布其间。有的高耸入云,宛如擎天巨柱;有的低垂而下,恰似倒挂金钟。更为奇妙的是,这些石头在众人手中火把的映照之下,竟然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奇异光芒,美轮美奂,让人恍若置身于仙境之中。 此时,走在前面的白狐忽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了看卓一航,似乎是在示意他进入这个神秘的石洞。卓一航略微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抬脚迈进了石洞之中。 身后的众人见到眼前这番景象,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他们稍作迟疑后,便迅速反应过来,纷纷加快自己的步伐,紧紧跟随着前方的身影鱼贯而入。 当众人踏入洞穴之中时,一股奇特而浓郁的异香扑鼻而来。那股香气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一般,让人闻之心旷神怡、精神振奋。众人循着香气的来源望去,只见在一根高耸入云的石笋底部,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正缓缓地滴落下来,恰好落入下方一个小巧玲珑的圆潭里。而就在那圆潭之中,生长着一株奇异的植物。 这株植物通体呈现出一种淡雅的蓝色,其叶片纤细如丝,花朵则宛如一颗颗米粒般大小,盛开得极为绚烂夺目。仔细观察之下,可以发现这些蓝色小花的花瓣边缘还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 这时,一直安静待在一旁的白狐突然走上前来,用嘴轻轻叼起其中一株仙草,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了卓一航的脚边。卓青虎见状,不禁失声惊呼起来:“道师,此乃千年灵草啊!据说这种灵草对于修炼者来说可是有着极大的益处呢!”听到这话,卓一航心中顿时明悟过来,原来这就是白狐如此拼命守护的宝物。 然而,尽管已经得到了这般珍贵的灵草,卓一航却并没有因此而忘记此次出行的真正目的——猎杀那头危害村民安全的巨熊并获取建村令牌。他深知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于是,他决定让众人在这洞中稍作休整,同时也给受伤的白狐留下一些食物和水。 经过短暂的休息和调整之后,卓一航带领着众人向白狐表达了诚挚的谢意,然后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洞窟。虽然在此处收获了意想不到的惊喜,但他们清楚知道,完成任务才是当下最为重要的事情,绝不能因为一时的贪恋而耽误了正事。毕竟,只有成功获取建村令牌,才能确保村庄的安宁与发展。 …… 众人艰难地顶着那如刀割般凛冽刺骨的寒风,一路急速穿行着。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仿佛要将他们吞噬一般,但他们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依旧咬紧牙关奋力前行。 突然之间,一直走在最前面负责引路的苏木毫无征兆地猛地一顿脚步。他紧紧牵着的那只大黄狗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似的,原本还欢快地奔跑着,此刻却突然停住不再往前跑了。不仅如此,这只大黄狗还浑身毛发竖立起来,口中发出一阵低沉而又充满威胁意味的“呜、呜”声,并死死地盯着前方一侧的草丛。 苏木眼疾手快,顺势一带,使出全身力气猛地将正要不顾一切往前冲跑的卓青牛给拉住了。紧接着,两人迅速蹲下身子,动作敏捷得如同两只猎豹。与此同时,苏木压低声音对身后同样看到情况不对立刻跟着蹲下来的卓青虎兄弟二人说道:“先别乱动,这里可能有状况!你们待在这里等着,我过去查看一番。”说罢,苏木便小心翼翼地朝着前方那片草丛摸了过去。 他猫着腰,轻手轻脚地一步步靠近目标。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惊动了隐藏在暗处的危险。终于来到了草丛边,苏木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扒拉着那些被厚厚的积雪所掩盖的杂草。随着他的动作,杂草一点点被拨开,渐渐地显露出里面的东西来——竟然是一具冰冷僵硬的人尸! “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一直在后面焦急等待消息的卓一航见到苏木半天没动静,心中愈发不安,忍不住开口高声问道。 “道师,不好啦,这里好像有情况,您快过来看看......”只见卓青虎满脸惊恐之色,伸出手指向一处地方,那里正躺着一具被苏木费劲巴拉出来的人尸。 “道师,依我之见,这人应该是被某种凶猛野兽一击致命的!”苏木见卓一航忙开口道。 卓一航快步走上前去,仔细查看了一番之后说道。他的脸色凝重,声音低沉而严肃:“大家都要小心谨慎一些,密切留意周围的一举一动!” 第70章 风雪青云山(二)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众人刚刚前行了不过几里路,竟然再次发现了另一具尸体。这具尸体同样横陈在地,死状凄惨。 “难道说这附近有猛兽出没吗?怎么会接二连三地出现这种状况?”卓青牛手持开山斧,一边奋力劈开前路的荆棘杂草,一边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着。 这时,经验丰富的老猎人苏木牵着猎狗,警惕地四处张望着。过了一会儿,他皱起眉头说道:“从这些痕迹来看,似乎有些像老虎留下的踪迹,但又感觉不太对劲啊。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将老虎引到熊瞎子的地盘上去呢?” “嗯,您这么一说,倒还真有这个可能。说不定有人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一箭双雕呢。”卓青虎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一亮,闪烁出兴奋的光芒,连忙回应道。 “要是真如我们所猜测的那样,那可就麻烦了。还记得上次咱们遇到的那头大棕熊吗?那家伙体型巨大,可不是好惹的主儿!”卓青牛想起之前与大棕熊遭遇的情景,心有余悸地说道。 就在他们三个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时候,走在最后面的卓一航终于忍不住开口呵斥道:“都给我闭嘴!安静点儿,集中注意力观察前方的情况!” …… 众人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前进着,每迈出一步都格外谨慎。随着他们逐渐靠近那棕熊所在的山谷,周围的环境也悄然发生了变化。原本肆虐的风雪似乎遇到了什么阻碍一般,越来越小,最终完全消失不见。原来,这些风雪都被四周高耸入云的山崖所阻挡,无法侵入这片神秘的谷地。 众人放眼四顾,只见谷内云雾缭绕,如梦似幻,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远处的绿意朦朦胧胧,若隐若现,让人不禁心生向往。更令人惊喜的是,在一些山岩的夹缝之间,竟然还有娇艳欲滴的鲜花正在肆意绽放。红的、黄的、紫的……五彩斑斓的花朵交相辉映,将整个山谷装点得如同一处百花争艳的世外桃源。说这里是一座百花谷,当真一点也不为过。 就在众人沉醉于眼前美景之时,突然间,一阵震耳欲聋的熊吼声打破了宁静。“吼!”这声怒吼如同惊雷一般在山谷中炸响,震得山顶的积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回声在四面八方久久回荡。众人顿时心头一惊,神色变得紧张起来。 “你们就地隐蔽,做好接战防御准备!阿虎,跟我上前查看一下情况。”卓一航当机立断,迅速下达命令。话音未落,他便身形一闪,犹如离弦之箭般向着前方的山谷疾驰而去。一旁的阿虎也毫不迟疑,紧紧跟随其后。 与此同时,领队卓海叶也立刻做出了相应的部署:“所有人就地布防!动作要快!”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指令后,众人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行动起来。大家各自寻找有利地形,有的藏身于巨石之后,有的躲进灌木丛中,还有的攀爬上附近的大树。一时间,整个队伍忙而不乱,有条不紊地展开了防御工事的布置。 “快、快、快!把八牛驽抬到两边的制高点去!”有人高声呼喊着。只见几个身强力壮的队员齐心协力,抬起沉重的八牛驽,艰难地朝着指定位置移动。其他队员则手持兵器,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而此时的卓一航,他的右手紧紧地压着剑鞘,仿佛那把宝剑随时都会脱鞘而出;左手则牢牢地抓着地面,以保持身体的平衡和稳定。他躬着身子,如同一只灵动的狐狸般迅速地向前穿梭前行。与此同时,他的耳边不断传来猛兽此起彼伏的嘶吼声,那声音震耳欲聋,令人胆寒心惊。 在他们穿行而过的道路上,可以时不时地看到一些伏倒在地的尸体。这些尸体横七竖八地散布在路上,显然都是被凶猛的野兽残忍地击杀所致。每具尸体都呈现出不同程度的惨状,有的肢体残缺不全,有的则已经面目全非,让人不忍直视。 跟在卓一航身后的卓青虎,则小心翼翼地模仿着前者的动作,亦步亦趋地紧紧跟随其后。尽管他努力想要跟上卓一航的步伐,但毕竟实力稍逊一筹,显得有些吃力。不过,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对卓一航的信任,他始终没有掉队。 就这样,两人一路上翻山越岭,不知疲倦地奔波着。他们先后翻过了两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又跨过了三道幽深险峻的山谷,终于来到了一处陡峭的山崖边上。站在这里放眼望去,前方的景象顿时让他们瞠目结舌——只见一片广阔无垠的黄叶林赫然展现在他们的眼前。 两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定睛一看,只见一头体型巨大的黑熊正与一只威猛雄壮的老虎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两兽互不相让,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而在它们周围的地上,到处都散落着一具具伏身倒地的尸体,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天啊!我的老天爷呀!这里究竟死了多少人呐!”卓青虎满脸惊恐之色,声音颤抖着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来。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片血腥而又恐怖的场景,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直窜而起。 “别慌,青虎!沉住气,先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再说。”卓一航倒是显得颇为镇定,他冷静地回应道。只见他一双锐利的眼睛迅速扫视四周,随后将目光稳稳地投向了不远处那头体型巨大的黑熊。 就在这时,卓一航的眼神猛地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一般:“嘿,青虎,你快看那头熊!是不是你们上次见过的那头!真没想到啊!它竟然长得如此壮实!瞧这庞大的身躯,估摸着至少也得有个小三千斤重呢!” 听到卓一航的话,卓青虎赶紧把注意力转移到那头棕熊身上。仔细打量一番之后,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哎呀妈呀!还真是那头熊啊!这可太吓人啦!不过……道师,您再瞧瞧那边,那是不是一只老虎啊?咋长这么大个儿呢?简直都快赶上那头熊了!而且您看它身上的花纹,跟狸花猫似的,还有那对耳朵,尖尖的,好奇怪哟……” 此时的卓青虎正紧紧地趴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他一边看,嘴里还一边不停地嘟囔着,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内心的紧张和恐惧情绪。 “闭嘴!那可是彪啊!十只老虎里面都难以出现一只彪,它可不是普通的老虎!”卓一航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正在激烈搏斗的一熊和一彪,头也不回地朝着身旁的卓青虎怒喝一声。此刻的卓一航全神贯注于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听到卓一航的呵斥,卓青虎有些怯生生地嘟囔道:“还……还真有彪这种东西存在?我以前只是听说过呢。”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卓一航狠狠地横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警告他立刻闭上嘴巴,不要再说多余的废话。 平日里一向乖巧听话的卓青虎,此时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识趣地闭上了嘴。但他心中依然充满了好奇和疑惑,毕竟彪这种传说中的猛兽实在是太过罕见。 卓一航见卓青虎终于安静下来,便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认真看好了,仔细观察这一熊一彪的招式动作。说不定能从中学到一些有用的技巧。”说罢,他再次将目光投向战场中央,不再理会一旁噤若寒蝉的卓青虎。 …… “道师,您快瞧那边!”卓青虎满脸紧张地指向黄叶林一侧的那个石坡之上,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卓一航闻言,连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刹那间,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一凝,心中暗自一惊。只见那石坡之上,竟然黑压压地埋伏了一大群人。这些人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但仔细观察之下仍能发现他们的存在。 显然,这片原本属于棕熊的领地早已成为各方势力觊觎的目标。有人花费巨大的代价,精心策划了一场阴谋——将凶猛的彪引入棕熊的领地,试图挑起两者之间的激烈争斗。而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则坐山观虎斗,妄图从中谋取利益。只是不知道,除了眼前所看到的这些伏兵之外,是否还有其他隐藏得更深的势力如黄雀一般伺机而动呢? 而这一熊一彪之间的激烈争斗,仿佛已经持续了无尽的时光。只见那庞大的棕熊时而猛地向前一跃,张开血盆大口发动凶猛的熊扑;时而灵活地侧身一闪,以其粗壮有力的熊掌施展凌厉的虎剪之势。两者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斗场面异常精彩,令人目不暇接。 很明显,这两只野兽并非愚笨之物,它们不仅拥有强大的力量和敏捷的身手,更具备一定程度的智慧。从它们默契十足地率先消灭了周围旁观者的举动来看,就足以证明这点。 然而,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两只彪悍的猛兽产生如此深仇大恨? 卓一航稍作沉思,就推测出几种可能的情况。其中最为合理且可能性最大的一种,便是有人胆大包天,偷走彪的幼崽。然后,巧妙地设计陷阱,将这些可怜的小生命丢弃进棕熊冬眠的洞穴之中。而棕熊则把闯入自己领地的幼崽当作了难得的过冬美食,毫不留情地展开了一场血腥屠杀。 如此这般,痛失爱子的彪简直怒不可遏,那原本就狰狞可怖的兽容此刻更是因为极度的愤恨而扭曲变形。对棕熊的仇恨犹如熊熊烈火一般在他心中燃烧着,让其不顾一切地想要与这头可恶的巨兽决一死战,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悄悄躲藏起来的那些人则正心怀鬼胎地盘算着如何能够坐收渔翁之利。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场中的激烈战斗,嘴角时不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这些人的心思可谓缜密至极,他们深知只要等待双方斗得两败俱伤之时出手,便可以以最小的代价获取那令人垂涎欲滴的两枚珍贵无比的黄金建村令,还有那两头实力强大的兽王尸体。 想到这里,卓一航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一般,心跳骤然加速起来,那跳动声仿佛要冲破胸膛而出。他的心头微微一颤,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涌上心间。于是,他迅速转头看向身旁的卓青虎,压低声音急切地吩咐道:“青虎,速速前往后方通知我们卓家的精锐部队,让他们在山谷入口处小心翼翼地藏匿起来,做好防御部署,一切行动听候我的指令!” 此刻,场中的两只巨兽正厮杀得难解难分、愈发凶狠残暴。它们的咆哮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锋利的獠牙和尖锐的爪子相互交错碰撞,溅起无数火花。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那头彪趁着棕熊稍有疏忽之际,猛地张开血盆大口,死死咬住了棕熊粗壮的喉咙。然而,棕熊也不甘示弱,它那巨大无比的熊掌如同一把夺命利刃,狠狠地扣进了彪柔软的腹部。刹那间,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两兽的伤口处喷涌而出,染红了大片土地。它们双双惨叫着倒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身躯。 “道师!”眼见此景,卓青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下意识地就要起身冲出去抢战利品。 就在这时,卓一航眼疾手快,伸手一把将卓青虎狠狠压回地面,并低声喝道:“别动!”卓青虎猝不及防之下,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压制得无法动弹分毫。两人连忙重新趴伏下身子,将身形隐匿得更为严密。 就在此时,只听得四周山林之中突然传来一阵喊杀之声:“杀!”“杀!”“杀!”紧接着,数不清的身影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 原来,这些都是早已埋伏在此的各方势力,他们显然也是冲着这两头受伤的猛兽而来。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交织,喊杀声、怒吼声此起彼伏,一场惊心动魄的争夺战就此拉开帷幕...... 第71章 风雪青云山(三) 卓一航小心翼翼地藏匿于一旁陡峭的山崖之上,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下方激烈厮杀的场景。他惊讶地发现,参与这场混战的竟然至少有三方势力,而在这片混乱之中,是否还隐匿着其他未露面的绝世高手,则难以断言。 就在此时,正当三方人马全力奔涌向那两头嘶咬在一起的异兽之时,突然间,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吼声骤然响起! 众人惊愕地循声望去,只见那头体型巨大的棕熊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岳般猛地跃起,松开了压在身下的虎彪,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獠牙,朝着那几方人马疯狂扑袭而来。 只见这头棕熊身躯庞大如山,浑身毛发如钢针般竖起,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它那一双铜铃大眼中闪烁着凶光,血盆大口张开时露出尖锐獠牙,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殆尽。 此时的棕熊气势如虹,如同战神降临凡间一般威猛无比。它高高扬起粗壮有力的熊掌,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狂风呼啸之声,那凌厉的劲风犹如利刃划过空气,让人不寒而栗。 当这熊掌落下之时,凡是不幸被击中之人,不是当场毙命便是身受重伤。一时间,战场上哀嚎声四起,鲜血四溅,惨不忍睹。 那些原本还趾高气昂、气势汹汹的各方人马,在这头凶猛至极的巨兽面前,瞬间变得惊慌失措。他们再也顾不得什么颜面和尊严,一个个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有的人甚至因为过度恐惧而摔倒在地,被后面涌上来的人无情践踏。 “这……这……这熊居然没死?”卓青虎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一幕,忍不住失声惊呼起来。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卓一航厉声喝止道:“闭嘴!在此好生看着!”卓一航的声音冰冷而严肃,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话刚说完,只见卓一航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瞬间移动起来。他的动作轻盈而矫健,仿佛幽灵附体,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沿着陡峭的崖壁飞速滑落而下。紧接着,他又如同一阵迅猛的狂风,毫不犹豫地朝着幽深的山谷深处疾驰而去。 卓青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主心骨卓一航在眨眼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由得抬起头来,紧张地环顾着四周。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忐忑不安之感,然而,那强烈的好奇心以及对于兄长安危的深深忧虑最终还是战胜了内心的恐惧。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模仿着卓一航的样子,轻手轻脚、偷偷摸摸而且藏头露尾地缓缓跟了上去。 就在这时,那头凶猛无比的棕熊突然间暴怒而起,它张开血盆大口,疯狂地追杀着那些正在围猎的人们。众人惊慌失措,四散奔逃。 然而,就在这混乱不堪的局面之中,卓一航忽然瞥见在一个隐蔽之处,有几名身手不凡的高手如同飞鸟般腾空跃起,以极快的速度径直冲向虎彪卧倒的地方。他们彼此之间互不相让,一边在空中展开激烈的交锋,你来我往,招式凌厉;一边毫不减速地继续向着虎彪所处的方位急速逼近。 “吼......”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响起,当那几位高手逐渐靠近虎彪时,尚未等他们来得及挥动手中的兵器,原本卧倒在地、看似毫无还手之力的虎彪竟然猛地爆发开来!它身上沾满了鲜血,犹如一头从地狱归来的猛兽,凶性大发。其中一名高手躲闪不及,还未来得及近身,就被虎彪势大力沉地扑倒在地。刹那间,鲜血四溅,场面血腥至极。 “哇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些动物难道都成精了吗?”卓青虎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只见两头猛兽竟然先后佯装死亡,以此来引诱敌人上钩,然后突然暴起发动攻击,这一连串的动作让他震惊得头皮发麻,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而此时,卓一航正悄无声息地潜行到一处巨大的岩石旁边。他定睛一看,发现那头凶猛无比的棕熊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体力明显不支。说时迟那时快,卓一航瞅准时机,猛地腾空跃起,手中长剑如闪电般疾驰而出,直直地朝着棕熊的眼睛刺去,瞬间便贯穿而入,直抵其大脑深处。 “吼......”遭受如此重创的棕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锋利的獠牙,两条粗壮有力的臂膀疯狂地四处挥舞着,妄图抓住那个胆敢伤害自己的袭击者。然而,卓一航反应极其迅速,只见他单手用力按下剑柄,借助剑身传来的反作用力,整个身体犹如陀螺一般在空中完成了一个 360 度的完美后空翻,随后又敏捷地就地一滚,轻松避开了棕熊那势大力沉的熊掌攻击。 就在这时,一直围绕在周围、未能及时逃离现场的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看到卓一航对棕熊发动了这一致命一击之后,心中顿时升起贪念,想要趁机抢夺胜利果实。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向着卓一航横向扫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卓一航身形微微一侧,双脚轻点地面,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横着飞射而出,眨眼间便躲开了这名壮汉的凌厉攻势。可谁知,棕熊听到这边传来的动静后,立刻转头朝这个方向猛扑过来。可怜那名企图偷袭卓一航的壮汉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棕熊重重地扑倒在地。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壮汉的胸腔瞬间凹陷下去,口中喷出一股猩红的鲜血,显然已经命丧黄泉。不过,即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这名壮汉仍然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刀,并顺势向前一捅,锋利的刀刃直接插入了棕熊的腹腔之中。 “吼……”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那头体型庞大的棕熊猛地抬起它那粗壮的脖颈,仰天发出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撕心裂肺般的怒吼。这吼声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在整个山谷间来回激荡,久久不散。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传来,犹如山崩地裂一般,这头重达 3000 斤重的大熊王竟然如山倒般轰然倒地。刹那间,一道五彩斑斓的光芒骤然爆发开来,宛如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花,璀璨夺目。随着光芒散去,只见地上散落着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物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站在不远处的卓一航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一愣,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双手如闪电般迅速伸出,朝着那些物品猛力抓取。就在这时,他忽然察觉到周围有不少人正快速向这边围拢过来。卓一航心中一紧,来不及细看抓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匆忙之中抓起几件物品之后,顺势抽出了一直深深地插入熊眼处的那柄锋利长剑。 他身形一转,反手一挥,剑刃带着凌厉的剑气呼啸而出。只听得“嗖”的一声,其中一件散发着耀眼金色光芒的物品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直地飞射出去,朝着卓青虎藏身之处疾驰而去。而此时的卓一航不敢有丝毫耽搁,脚下一点,整个人腾空跃起,瞬间冲入了那群围拢过来的高手中,与他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另一边,卓青虎眼见那件金光闪闪的物品朝自己飞来,连忙伸手一把抓住。随后他就地一个翻滚,动作敏捷无比,眨眼间又再次藏匿起来。当他定睛一看,发现自己手中握着的赫然正是那块梦寐以求的黄金建村令牌!这块令牌通体金黄,上面雕刻着精美的纹路和神秘的符号,散发出一股令人心动的气息。 然而此刻的卓青虎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尽管心中狂喜,但他还是强压下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好在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于是他悄悄地猫着身子,蹑手蹑脚地朝着远处逃窜而去,脸上还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 “叶叔!不好啦,里面已经战成一团了,那场面简直混乱不堪啊!您快看看这可如何是好呀?”卓青虎神色焦急地跑到山谷外,向埋伏在这里的卓海叶等人报告着山谷内激烈交战的情形。 卓海叶那原本舒展的眉头此刻紧紧皱起,犹如两道深深的沟壑横亘于额头之上。 他那双深邃而凝重的眼眸,直直地凝视着山谷的方向,似乎想要透过重重迷雾看穿其中隐藏的秘密。稍作思索之后,他缓缓开口说道:“阿虎啊,此地局势复杂,乃是不折不扣的是非之地,实在不宜在此地久留。以你的脚程和身手,速速将令牌护送回卓山才是上策。只要能确保令牌安全抵达目的地,我们此次的任务就算大功告成。至于其他的收获,都不过是些锦上添花的意外之喜罢了。至于这边,我们会留下来接应道师大人,尽最大努力保障他的安全。如今天色渐晚,你一路上千万要小心谨慎,切莫掉以轻心,安心去吧!” 卓青虎自然明白眼下情况紧急,容不得半点耽搁。他没有丝毫犹豫,当即重重点头应道:“好嘞,叶叔,您尽管放心!我这就启程返回卓山!”言罢,他转过身来,与在场的其他同伴们逐一颔首示意,用这种简单而又坚定的方式向他们道别。 当他的目光落到卓青牛身上时,更是格外用力地对着后者做出了一个充满鼓励意味的加油手势,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对方一定要咬紧牙关、坚持到底。 紧接着,只见卓青虎身形猛地一晃,宛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一般。下一刻,他整个人已然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卓山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那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只一眨眼的工夫,他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唯留下一阵微风轻轻拂过众人的面庞。 \"抬一张八牛弩过来,阿牛!快跟上我的脚步,其他人就在此地设下埋伏,一定要确保道师万无一失!\" 卓海叶一脸严肃地指着不远处埋伏着的一架庞大而威猛的八牛弩,对着身旁的卓青牛大声喊道。 话音未落,他便毫不犹豫地抬起腿,身形矫健如猎豹一般,迅速向着前方的山谷摸索前行。此次行动,他们一行总共六人,其中两人负责合力抬起沉重的八牛弩,另外两人则各自背负着足足十二支弩箭。 这些弩箭做工精细无比,每一支都如同拇指粗细,长度大约一百六十五厘米左右。箭头采用三菱形状,犹如锋利的枪尖,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不仅如此,它们还带有独特的三角尾翼设计,能够在空中稳定飞行并保持极高的精准度。这种弩箭的最大射程更是惊人,竟然可以达到九百米之遥!毫不夸张地说,这八牛弩堪称卓山乡最为强大的致命武器之一,即便是相邻的交河镇也没有几架这样厉害的装备。 要知道,眼前这两架珍贵无比的八牛弩,可是卓不凡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才从交河镇镇长曹碷手中艰难换得的。正因如此,卓海叶深知此番任务责任重大,绝对不容有丝毫闪失。 当他们小心翼翼地摸到不久前卓一航曾经潜藏过的那处险峻山崖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只见山谷之中各方势力正激烈交战,厮杀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树木纷纷倒下,山峰似乎也被战斗的冲击所折断,满目疮痍。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尸体,鲜血染红了大片土地,远远望去,仿佛一幅血腥恐怖的画卷展现在众人面前。 更令人毛骨悚然、心惊胆战的是,凶猛无比的虎彪,此时竟也如发了狂一般,见人便不顾一切地猛扑上去撕咬杀戮。刹那间,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鲜血四溅,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整个场面一片混乱,仿佛活生生的人间炼狱。 就在这血腥恐怖的场景之中,卓一航身形矫健,犹如鬼魅般在敌群中东闪西避,左冲右突。他手中长剑上下翻飞,寒光闪烁,每一剑挥出都带起一串血花,同时还要应对来自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然而,他却游刃有余,不仅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还故意将那浑身浴血、面目狰狞的虎彪引向密集的人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趁着战场上众人无暇顾及其他的时候,卓海叶等人悄悄地又向前艰难地爬行前进了数百米。终于,他们成功抵达距离战场不足 500 米之处,并迅速将威力巨大的八牛弩架设起来。此时,他们已然完全处于八牛弩强大的打击范围之内。 “把八牛弩瞄准那头最大最凶猛的老虎!”卓海叶压低声音,神情严肃地下达命令。随着夜幕逐渐降临,四周的光线也变得越来越昏暗模糊。原本参与围攻的人们因为伤亡惨重,数量正急剧减少,而身处重围中的卓一航由于长时间激战,体力消耗极大,动作也开始变得迟缓起来。 “不能再继续等待下去了,立刻准备发动攻击!”卓海叶借着雪地反射出的微弱光亮,稳稳地架起八牛弩,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只听“嗖”的一声尖锐破空之声响起,一支锋利无比的弩箭如同闪电般疾射而出,直直朝着想要趁机逃脱的虎彪飞去。 这支弩箭精准无误地射中了虎彪粗壮的脖颈部位,并且势如破竹般直接贯穿而过。遭受如此重创的虎彪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吼叫,庞大身躯轰然倒地。紧接着,它体内蕴藏的能量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瞬间爆发开来,五彩斑斓的光芒猛然四射而出,照亮了周围一大片黑暗区域。 卓一航目光如炬,身形一闪,便瞧见那密密麻麻射来的强弩。他心中暗叫不好,但多年的江湖经验让他瞬间反应过来——这定是援兵已至!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卓一航脚下轻点,如同鬼魅一般朝着那几处闪烁着光芒的物品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其余众人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弩袭击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惊慌失措地趴在地上,甚至连起身逃跑都忘记了。就在他们慌乱之际,卓一航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些珍贵的物品尽收囊中。 卓一航得手之后,并未有丝毫停留,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狠狠地扫视了一眼八牛弩所在的方向。然而,还未等那些被吓得瘫倒在地的敌人回过神来,他便已然腾空而起,宛如一只矫健的雄鹰,向着山谷之外飞速掠去。 第72章 夜出青云山 这边厢,卓青牛眼睁睁地看着卓一航犹如一阵风般抢走了所有的宝贝,然后扬长而去,不由得焦急万分:“叶叔,道师走了,咱们可咋办呀?” 卓海叶倒是显得镇定自若,他略微沉思片刻后说道:“依我看,道师此举想必是不愿暴露他与咱们之间的关系。既然如此,咱们就权当不认识他好了。你们两个留在这儿看守八牛弩,注意我的手势。至于其他人,跟我一起去捡拾战场上的战利品吧。”说着,卓海叶大手一挥,带领着手下众人朝着战场走去。 “该死的!居然来迟一步,好东西全被那些混蛋给抢走啦!”卓海叶一边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踏入这片混乱不堪的战场。只见战场上横七竖八地趴着许多人,他们一脸绝望和无奈地看着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战利品被他人席卷一空。 此时,又有四名气势汹汹的强者走了进来,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强兵。特别是为首那个身高将近两米、身着厚重皮甲的壮汉,更是让人望而生畏。看到这一幕,原本已经精疲力竭的众人心里清楚,这场战斗已经毫无胜算可言。毕竟己方现在已是强弩之末,连最重要的宝物都失去了,谁还有心思去拼死一搏呢? 这时,其中一名敌人开口说道:“几位小哥,这里的宝贝都被别人抢走了,只剩下两具兽躯,咱们各分一具怎么样?” 听到这话,卓海叶暗自思索片刻后回答道:“行啊!不过这头大老虎可是我们辛辛苦苦杀死的,所以它归我们所有。”说完,他紧紧盯着对方,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好在对方似乎对这个分配方案并没有太多异议,只是默默地向后移动了几步,表示同意。然而,卓海叶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只要他再往前走,前去捡起那具熊躯,就会超出八牛弩的有效攻击范围。到时候万一对方突然反悔发动袭击,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于是,他只能站在原地,与对方僵持着,等待一个安全的时机去取回属于自己的那份胜利果实。 只见那些人彼此扶持着缓缓后退,身影逐渐消失在了视野之中。此时,这四个人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开始迅速地清理战场。虽然那些珍贵的宝物都已经被道师卓一航顺手带走了,但满地横陈的残破尸体却给他们提供了另一条生财之道——摸尸。 四人动作娴熟且麻利,将散落在各处的各类精良兵器以及残缺不全的战甲纷纷收集起来,并仔细打包装好。接着,他们又砍伐了两根长长的木头,巧妙地制作成了一个简单的担架。然后齐心协力地把体型硕大的虎彪以及众多搜罗到的物品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担架之上,准备启程离开这个地方。 当他们走出山谷之后,很快便与事先在此处留守并负责埋伏的小队成功会合。 这时,其中一名队员凑近卓海叶的耳畔,压低声音说道:“道师刚才吩咐过了,他将会在暗中自行返回卓山,同时命令我们立即撤离此地,前往交河镇。切记一定要加倍小心行事。” 卓海叶听完这番话后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了指令。紧接着,他带领着所有人迅速调整队形,摆出严密的防御阵势,然后抬起担架上的彪躯,步伐匆匆地朝着出山的方向快步前行。 然而,就在他们离去不久之后,在他们身后的那座山梁之上,突然传来一阵愤怒的抱怨声:“该死的!咱们忙前忙后的折腾了半个月,死了这么多人,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群可恶的家伙逃走了!”说话之人是一名浑身浴血的壮汉,此刻正满脸怒容地低声咒骂着。 “哼!要不是你们贪心不足去争抢,又怎么会让别人占了便宜?”旁边另外一人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反驳道。 “嘿!说得好像你们没有参与抢夺似的,而且一个个下起手来可真是够狠辣的啊!”那名壮汉显然并不服气,反唇相讥道。 …… 卓海叶与卓山小队成功汇合之后,他们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马不停蹄地顶着呼啸的狂风和纷纷扬扬的大雪,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山谷。然而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尽管皑皑白雪反射着微弱的光芒,使得周围环境显得较为明亮,但是能见度依然相当有限,最多只能看清前方十几二十米的距离,再往远处望去,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模糊不清。 经过一番商议,大家一致决定重新前往之前白狐栖息的那个洞穴暂避风雪,同时也是为了防止可能存在的敌人埋伏袭击。毕竟在这种情况之下,越是心急如焚,就越需要保持冷静和沉稳。 当卓海叶带领众人终于来到洞穴前时,他先是恭恭敬敬地朝着洞口拱了拱手,然后高声说道:“白狐大仙啊,我们今夜实在无处可去,只好来此借宿一晚,还望您大人大量,行个方便!”虽然不知道那只白狐是否能够听到并理解他的话语,但出于礼貌和敬畏之心,卓海叶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先表达一下请求之意。 随后,卓海叶向身后的众人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可以进入洞穴。众人鱼贯而入,可是当他们走进洞穴内部时却惊讶地发现,原本以为会在这里见到的白狐竟然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洞穴空荡荡的。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一来倒也不错,至少众人对于借住这个洞穴不再有任何心理负担。 待所有人都进入洞中之后,卓海叶立即吩咐两名队员用积雪将洞口封堵起来,以阻挡外面肆虐的风雪,并确保不会有不速之客闯入。做完这一切,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可以暂时安心地休息片刻,等待天明之后再继续前行。 并且有条不紊地安排了一系列严密的防御措施,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那架被精心摆放好的八牛弩,其锋锐的箭头直直地对着洞口的方向,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时刻准备给予胆敢闯入者致命一击。如此这般布置,只为确保万无一失,以防在这漆黑如墨的夜晚会有敌人突然现身。 就在众人齐心协力刚刚将洞口封堵严实之际,突然间,从洞外传来一阵诡异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那声音听起来宛如某种体型庞大的野兽正悠然自得地行走于积雪之上所发出的嘎吱嘎吱声,不仅如此,根据这阵声响判断,这群野兽的数量显然不在少数。 卓海叶闻声脸色骤然一变,他连忙向身旁的众人打出手势,示意所有人保持绝对的安静。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凑近洞口处的缝隙,屏息凝神向外张望。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饶是以卓海叶见多识广的心性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一群浑身雪白、毛发蓬松的野狼正如幽灵般缓缓朝着洞口逼近而来。这些野狼个个身形巨大,犹如小山一般耸立在雪地之中,它们那一双双散发着幽幽绿光的眼睛,在黑暗里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站在一旁的卓青牛见状不由得紧张万分,双手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颤声道:“叶叔,现在该如何是好啊?”卓海叶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莫要惊慌失措,咱们且先静观其变,看看这群野狼究竟想要干什么。” 就这样,狼群在洞口附近来回徘徊了许久,或许是因为无法嗅到洞穴内众人的气息,最终它们还是选择放弃,逐渐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直到此时,一直紧绷着神经的众人方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 然而,到了夜深人静之时,躺在简易床铺之上的卓海叶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种莫名的不安始终萦绕心头,让他总觉得冥冥中有一双隐匿在黑暗深处的眼睛正在窥视着他们…… 卓海叶在下半夜悄悄地换下了那名负责放哨的同伴,然后像一只灵活的猎豹一般,迅速地潜伏到了洞口处的一个巨大雪堆之下。这个雪堆正好可以将他的身形完全隐藏起来,不被任何人发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若隐若现的人声突然从远处传了过来。只听见其中一人说道:“你们说说看,那群可恶的王八蛋,这会儿到底会跑到哪里去呢?” 另一个人的声音紧接着响了起来:“咱们可是顺着他们逃跑的道路一路追到这里来的,依我看啊,他们要么已经跑得老远了,要么就是找个地方藏起来过夜了。” 又有人附和道:“这么大的暴风雪,我倒是觉得他们躲在某个地方过夜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能够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老子非得把他们身上的皮给活生生地剥下来不可!”说话之人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接着又是一声咒骂:“妈的,咱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还折损了这么多兄弟,结果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欢喜,真是白忙活了一场!” 这时,一个较为谨慎的声音提醒大家:“不过话虽如此,但咱们还是得小心一点才行,据我所知,那群家伙竟然还抬着两架威力强大的八牛弩呢,可千万不能小瞧了他们啊!” 听到这话,立刻有人惊讶地问道:“什么?居然还有八牛弩这种东西?这玩意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搞到手的啊!究竟是什么样的势力才能拥有这样厉害的武器呢?” 经过一番猜测之后,终于有人开口说道:“我估摸着应该是附近几个乡镇级别的势力吧,毕竟八牛弩这种东西,就算是对于那些稍微有点实力的势力来说,想要弄到一架都非常困难,而他们这次居然一下子抬出了两架,看来咱们这次遇到的对手确实不好对付啊!” 最后,有人恶狠狠地说道:“哼!不管他们到底是来自何方的势力,只要咱们能够把他们堵在这座大山里,让他们插翅难逃,那就不用顾忌那么多,直接动手干翻他们就行了!” …… 天快要破晓的时候,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卓海叶望着逐渐明亮起来的天际,心中暗自做出了一个决定——提前出发。她深知这座山中潜藏着太多未知的危险,尤其是昨晚那群雪狼,与后来追踪而至的敌人,更是让人心惊胆战。因此,他们绝不能在此地久留。 众人迅速地行动起来,将各自的行李收拾妥当。卓海叶走到洞口前,用力地移开堆积如山的积雪,终于露出了那个被封闭已久的出口。就在他们刚刚踏出洞穴的一刹那,一道白色的影子如闪电般从眼前一闪而过,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难道是那只白狐?”卓海叶心头涌起一丝疑惑,但此刻根本没有时间让他细细思考。当机立断,挥手示意众人加快脚步,朝着交河镇的方向匆匆赶去。 一路上,大家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的环境,不敢有丝毫松懈,唯恐再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突然发生。 终于,在经历了一整天顶着狂风、冒着飞雪的艰难疾行之后,卓海叶带领着 30 名卓山小队的成员们,一路艰辛地抬着那头体型巨大的棕熊,在第二天临近傍晚的时候,有惊无险地抵达了红枫河谷所在的区域。 远远望去,那红枫河谷的大致轮廓已经映入眼帘。此时,每个人的脸上都不自觉地流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色。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他们纷纷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红枫村急匆匆地奔去。 当这一群人走进红枫村时,每个人的头发上都堆积满了厚厚的积雪,宛如一顶白色的帽子;而他们的睫毛上也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晶,像是一颗颗璀璨的钻石点缀其间。尽管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大家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兴奋和期待。 进入村子后,卓海叶等人甚至来不及稍作休息,便立刻开始着手安排人员对这头棕熊进行处理。有人负责熟练地扒下棕熊厚实的皮毛,有人则专注于将其骨骼与肌肉分离开来。一时间,整个场面忙而不乱,井然有序。 没过多久,就在这风雪交织的寒冷夜晚里,红枫村的上空渐渐地弥漫起了一股浓郁扑鼻的炖肉香气。原来,苏木正在指挥村民们将分解出来的熊血以及各种内脏、下水等食材迅速下锅,安排村里的人们连夜生火炖煮。他想着一定要让这些在风雪中急速行进了整整一天的卓山众人好好地补补身子,恢复一下体力。 第73章 风雪夜归人 正月二十四这一天,正值小年,离着卓山升乡已是半个多月过去了,离着卓一航等人外出也过去了十天有余;在夜幕降临之际,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洁白的银装。 在剑门村,卓青麟一家的直系亲属们早早就团聚在了一起,共同享受这温馨的时刻。奶奶罗英更是忙碌了一整天,精心制作了许多美味可口的南瓜饼子,这些饼子不仅是新年里的特色零食,更饱含着奶奶对家人满满的爱与关怀。 用过晚饭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卓青麟带领着他的一双儿女,还有比他小三岁的五叔卓向南,一同躲进了那早已被烧得暖烘烘的土炕之上。微弱的松烛光芒摇曳不定,仿佛给这个小小的空间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氛围。 就在这片昏黄的光影之中,他们开始做起了饭后运动——练习八段锦,入冬后村口广场的夜生活也就停了,大家伙都各自找地方练习。 而卓青麟几个小娃娃的练功场所就是宅子里的土炕,只见卓青麟身姿矫健,动作流畅自然,每一个招式都恰到好处,节奏感十足。他的身形优美如翩翩起舞的仙子,又似随风飘逸的流云,将八段锦修炼到了圆满的境界。 而其他三个小家伙也毫不示弱,虽然年纪尚小,但他们同样练得有模有样。尤其是刚刚满一岁、穿着鼓鼓囊囊衣服的女儿卓云钰,尽管小脸被冻得红扑扑的,但她的神情却异常严肃认真,紧紧跟随着父亲的节奏,一招一式都打得有板有眼,可爱至极。 就这样,四个人在土炕上一遍遍地重复着八段锦的动作。每当感到疲惫时,他们便会停下来稍作休息;待体力恢复之后,又立刻起身继续练习。如此反复循环,乐此不疲。在这寒冷的冬夜里,一家人沉浸在锻炼的欢乐之中,忘却了屋外的严寒与风雪。 不然,在这寒冬腊月之际,夜幕笼罩大地,漫长的夜晚显得格外难熬。真不知该如何消磨这段时光,有人提议道:“没事时不妨读读书、下下棋来解闷儿。”然而,这种想法未免有些过于理想化了。 要知道,此刻屋中仅有一支松烛摇曳着微弱的光芒。那么,什么是松烛呢?它可不是普通的蜡烛哦!而是直接从松树上砍下的松枝节,也就是那些带有松油的松树枝丫部分。将其点燃后,便能当作蜡烛使用。不过,由于松烟较大且亮度有限,仅仅能让房间内略微有一些光亮,朦朦胧胧的。 话说回来,卓青麟等四个尚未成年的孩子所居住的屋子位于卓武邦和卓振东的宅子之间。这一排共有三座宅子,每座宅子都在客厅处各自开设了一个小门,如此一来,就算是一家人紧密地连接在一起了。 而每日夜间,卓青麟的奶奶罗英以及他的母亲邓金娥总会走进屋内探望一番。她们会仔细查看孩子们的睡眠状况,瞧瞧是否有谁踢掉了被子,并帮忙往火炕里添加一把柴火,好让炕上更暖和些,确保孩子们能够安然入睡。 “呯、呯、呯......”屋内,卓青麟正带着一群孩子在炕上欢快地做着各种有趣的运动,一时间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房间。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响亮的敲门声突然打破了这份欢乐祥和的氛围。那敲门声犹如疾风骤雨般猛烈,让人不禁心生紧张之感。 卓青麟闻声心头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通常情况下,如此急促的敲门声往往意味着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他暗自思忖着:“这大晚上的,谁会这么着急地来敲门呢?难道又是村里出了事不成?”想到这里,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心情也随之变得沉重起来。 果然不出所料,当父亲卓振东快步走到门前,伸手缓缓推开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时,门外立刻传来了一阵焦急万分的呼喊声:“振东啊,快快快!赶紧带上金娥嫂子去医馆,道师和青虎他们回村啦!” 听到这个消息,原本在内屋里忙碌的邓金娥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匆匆忙忙地走了出来。她一脸关切地问道:“他们情况如何呀?有没有大碍?” 站在门口的人喘着粗气回答道:“都受了伤,具体啥样咱也不清楚,得赶快去医馆看看才行呐!” “好嘞,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邓金娥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转身便朝着屋子里面走去,打算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尽快出发前往医馆。 见此情形,卓振东赶忙喊道:“娥子,你别急,稍微等等我哈。我进去跟爹娘说一声,随后就陪你一块儿过去。”毕竟现在天色已晚,道路湿滑难行,而且自家媳妇如今怀有身孕,要是让她一个人独自前去,实在令人难以放心。 “行,那你快点儿啊。”邓金娥一边应着,一边加快了脚步回到屋里开始整理所需物品。 此时,正在里屋尚未露面的卓武邦听到外面的动静后,高声回应道:“振东,你陪着娥子先过去吧,我和你娘随后就到。路上小心点儿!” …… 夜幕笼罩下的剑门山医馆此时灯火辉煌,亮如白昼,里面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声此起彼伏。 “快快快!振东家的,麻烦您赶紧给这两个人瞧瞧!”卓不凡一眼瞥见卓振东带着邓金娥踏入医馆大门,便迫不及待地高声喊道。 听到呼喊,卓振东加快脚步,而跟在他身后的邓金娥也迅速跟上。还未等他们站稳脚跟,一个略显虚弱却又坚定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先给阿虎看看吧,这几日可真是苦了这孩子啦。” 众人听到声音后纷纷转头看去,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一个角落处。那里,卓一航站得有些慵懒,身子微微倾斜,倚靠在那温暖的火炉旁边。 他的肩膀之上,竟然趴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这白狐体型硕大,毛色如雪般纯净,没有一丝杂毛。它毛茸茸的大尾巴轻轻摆动着,就像是一条柔软的白色绸带,随着它的动作在卓一航的后脑勺有节奏地摇晃起来。 再看卓一航本人,只见他右手稳稳地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姜汤。杯子里冒出的缕缕热气升腾而上,将他的面容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之中。 他先是轻嗅了一下那股姜味,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把嘴唇凑近杯沿,轻轻地抿了一小口。那滚烫的姜汤顺着喉咙滑下,仿佛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让他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泛起了些许红晕。 就在这时,邓金娥听闻此言,连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任务。她脚下步伐匆匆,迅速朝着躺在不远处一张病床上的卓青虎走去。 此时的卓青虎紧闭双眼,面色通红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呼吸也显得有些急促。显然,他此刻正处于熟睡状态,但从他那不太安稳的睡相可以看出,身体状况并不太好。 她仔细查看了一番卓青虎身上的状况,轻声说道:“身上有好几处外伤呢,但好在都已经得到了恰当的处理,并未发生感染。不过由于过度劳累,导致身体抵抗力下降,所以染上了风寒,引发了高烧。只要烧能退下去,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说罢,邓金娥手脚麻利地帮忙处理好外伤,并开好药方,吩咐身旁的人赶快去煎煮药汤。 这边刚刚安置妥当卓青虎,邓金娥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又急忙来到卓一航身边,开始为这位道师认真检查起来…… 只见那邓金娥手法娴熟地将卓一航道师身上的几次外伤一一包扎完毕,然而,当其目光触及到背部那道触目惊心的刀伤时,不禁眉头微皱。这刀伤深达近三寸,着实令人心惊胆战。尽管已经精心缝针处理,但仍需格外小心谨慎。 邓金娥面色凝重地嘱咐道:“道师,您这背部的刀伤颇为严重,日后务必多加留意。切不可用力过猛,以免导致伤口崩裂。此外,伤口万万不可沾水,否则极易引发感染。平日生活起居还请道师多多伤心。”说罢,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紧接着,邓金娥不顾男女之别,当着众人的面开始在卓一航的前胸和后背施针。只见她手持银针,动作轻柔而准确,一针接着一针地刺入穴位之中。边扎针边继续说道:“道师,小女子会每隔三日来为您行一次针灸之术,如此或可加速伤势的痊愈。” 卓一航微微点头致谢道:“有劳费心了!”他深知此刻正值多事之秋,若能尽早恢复健康,不仅于自身有益,更是对卓山的一种有力保障。 待邓金娥为卓一航诊治结束之后,一旁的卓青虎也在医馆护理人员的协助之下,将刚刚熬制好的药汤一饮而尽。没过多久,卓青虎额头微微冒汗,随后便沉沉睡去。邓金娥见状,确认青虎暂无大碍,又见病房中族里的几位话事人均在,料想他们定是有事相商,于是便悄然转身,回到隔壁的办公室静静等候。 …… “道师啊,这一趟行程究竟怎么样啦?你们两个又是被何人所伤呀?其他的人现在都在哪里呢?”卓不凡一见邓金娥从病房里走出来,便迫不及待地迎上去询问起卓一航这次外出的详细经过。 “老祖您先别急嘛,这一次出行大家应该都没什么大碍。”卓一航轻缓地说道,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因为受伤还需要喝着苦涩的药汤来调养身体。 原来,卓家祖上卓仲廉实际上乃是卓氏家族第八代子孙中的事字辈。当初明朝初年的时候,他们的祖辈跟随起义军反抗元朝统治,后来就在南京定居下来。而到了卓一航这里,则属于卓氏家族兴字辈的第十代子孙。所以按照辈分来说,卓一航理应尊称卓不凡是老祖。只是由于卓不凡后来出家做了道士,也就不再遵循原本的字辈排行,而是随了武当派排字,取名一航道人的名号。 就这样,卓一航慢慢地喝着药汤,同时向卓不凡仔细讲述着此次外出的经历和遭遇。当卓不凡听到卓山小队已经在卓一航的妥善安排之下准备撤往交河之时,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他依然不敢掉以轻心,立刻吩咐道:“赶紧放出飞鸽传书前往交河镇,一定要确认卓山小队是不是能够安全抵达目的地。” 毕竟卓山小队可以说是整个卓氏家族的核心力量,如果这支队伍出现任何闪失或者损失,那对于卓山而言无疑将会是沉重的打击,甚至可能会伤到根本。 吾成功夺得众多宝物之后,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山谷外疾驰而去。尽管我的速度比起其他竞争者要快上一些,但时间紧迫,我仅仅只是来得及向埋伏在谷口的卓山小队丢下一句简短而又急切的指令:“速速返回交河,万事都需小心谨慎!”随后,便头也不回地匆忙冲出了山谷。 “然而,令我未曾料到的是,后方竟还有几名顶尖高手追了出来,幸好他们并没有在谷口处停留,而是毫不犹豫地继续向着我的方向猛扑过来。 好在卓山小队实力不俗,只要没有其他厉害角色前来袭击骚扰,那么他们能够安然无恙地回到交河镇应该不会存在太大问题。 待我闯出山谷以后,发现身后依旧紧跟着数名穷凶极恶的追兵。于是,我便利用这漫天纷飞的鹅毛大雪作为掩护,与这些高手在茫茫山林之中兜起圈子来。经过一番巧妙周旋,总算是暂时将那些难缠的敌人给甩开了一段距离。 就在这时,那只通体雪白、灵动可爱的狐狸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它似乎对这片山林极为熟悉,竟然主动在前边引路,最终带着我躲藏进了一个隐蔽的树洞之中。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在这个小小的树洞里静静地休整着,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之久。夜幕笼罩之下,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这片宁静。为了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同时也想对外面的局势有更清楚的了解,我决定派出那只一直陪伴在身边、聪明伶俐且十分通人性的白狐,让它出去探查一下周围的动静和消息。 这只白狐宛如一道白色闪电般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没过多久,它就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树洞旁。我迫不及待地向它询问所探查到的情况,只见它用灵动的眼神与我交流着,通过一番仔细的问讯之后,我终于弄明白了当前的形势——原来卓山小队当晚应该就在不远处的那个狐洞之中过夜休息呢。 得知这个重要的消息后,原本紧绷的心弦总算稍微放松了一些。然而,我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于是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亮起,四周依旧昏暗之际,我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这个暂时的藏身之所。 随后,我毫不犹豫地径直朝着青云山西面的方向狂奔而去。 可是,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尽管我已经如此小心谨慎了,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过有心人的眼睛。不知何时起,身后竟然有人悄悄地跟上了我,而此时的我却浑然不觉……” 第74章 冲出青云山 话说那日天尚未破晓,东方的天空还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只有微弱的雪光映照出大地的轮廓。而就在这样寒冷寂静的时刻,卓一航已经踏上了他的行程。 他身背行囊,步伐轻盈地朝着青云山西南方向疾行而去。脚下的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为他的前行伴奏。然而,尽管卓一航小心翼翼,但他终究还是未能躲过远处那高大树冠上暗中的探察。 远远望去,那棵巨大的树木高耸入云,茂密的枝叶遮挡住了大部分光线。但在其中一处粗壮的树杈处,一个白色的阴影若隐若现。仔细一看,原来那竟是一个身着白衣之人,他隐藏得极好,若非刻意观察很难发现其存在。 此刻,这个神秘人正静静地伏在树杈上,唯有一双寒晶晶的眼珠不时地四处张望,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当他看到远处突然出现的那道人影时,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只见他身形微微一动,脚尖轻轻一点树干,整个人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从高大的树冠上方飞射而出。与此同时,他的手臂下方竟然展开了一对黑色的蝠翼,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挥动,宛如一只真正的蝙蝠在空中滑翔。 而此时正在前方奋力前行的卓一航,对于身后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他一心只想着尽快赶到目的地,因此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正在以如此惊人的速度向自己逼近。 不得不说,这位神秘人的轻功实在是高超至极,眨眼之间便能跨越数十丈距离,其身手之敏捷、动作之轻盈,已然堪称一流高手之列。 卓一航匆匆忙忙地奔出不过二里之地,突然间,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从身后急速逼近。还来不及回头张望,只听得一声呼啸,如同苍鹰搏击野兔一般,凌厉无比。那神秘人身形如电,裹挟着刺骨的寒风,自空中迅猛扑杀而来。 卓一航刹那间心生警觉,背部猛地涌起一阵寒意,心头也随之一紧。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令他全身的毫毛都根根倒立起来。几乎是本能反应,他毫不犹豫地向前扑倒在地,紧接着一个敏捷的转身侧翻。然而,尽管动作已经如此迅速,他仍感到背部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寒风狠狠刺穿,直灌体内。这股寒意让他不由自主地浑身打起了哆嗦。 就在卓一航刚刚稳住身形之际,尚未喘过气来,一道寒光已然如闪电般疾射而至,直直冲向他的眼前。千钧一发之间,卓一航连忙双手紧握剑柄,向着左右奋力一挥,试图挡住这致命一击。岂料,当剑与寒光碰撞之时,一股巨大的力量汹涌而来,犹如排山倒海,势不可挡。 卓一航根本无法抵御这股巨力,只能顺着其冲击之势向后连续翻滚数圈,借此与来敌稍稍拉开一些距离。趁着这个间隙,他反手迅速抽出腰间的宝剑,双眼紧紧盯着来敌手中挥舞的快刀,不敢有丝毫松懈。说时迟那时快,两人瞬间展开了一场激烈至极的急速对攻。刀剑相交之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场面惊心动魄。 经过一番惊险的交锋之后,卓一航总算是勉强稳住了阵脚。他定了定神,凝视着面前的神秘敌人,朗声道:“阁下好身手,只是如此藏头露尾、鬼鬼祟祟行事,实在有失英雄豪杰的风范!” 面对卓一航的斥责,那神秘人却是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乖乖交出建村令牌,我可以饶你不死。否则……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想要令牌?那就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卓一航话刚说完,只见那神秘人的身影再次一闪,如鬼魅般抢先发动新一轮的凶猛攻势,朝着卓一航席卷而去。 就在这时,只看到卓一航身形猛地一晃,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又如一阵迅猛无比的疾风,直直地朝着敌人猛冲过去。其速度之快,简直让人眼花缭乱,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已经和来敌再次紧紧地缠斗在一起了。 刚刚开始交手,卓一航凭借着多年习武所积累下来的经验以及自身极其敏锐的感知能力,迅速而准确地察觉到了对方的攻击路数竟然是以令人惊叹的敏捷度和快速的进攻为主导。深知这种打法的厉害之处,卓一航心中暗叫不好,当下更是不敢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疏忽和懈怠。 只见他右手紧握剑柄,手腕轻轻一抖,手中那柄寒光四射的长剑顿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之声。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施展出了那套名震天下、举世无双的太极剑法。刹那间,剑光如雪片般纷纷扬扬地闪烁起来,绵绵不绝的防御招式宛如水银泻地一般铺展而开,在他的身体四周形成了一道坚固得好似铜墙铁壁般的太极护盾。 这道太极护盾看上去似乎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强大力量,无论对手发起怎样凌厉凶狠、排山倒海般的猛烈攻势,都好像撞到了一块坚硬无比的巨石之上,根本无法将其突破分毫。需知,单论防御能力来说,这套太极剑法在世间所有的剑法当中若是号称第二的话,那么放眼整个偌大的江湖武林,恐怕还真是找不出任何一种剑法敢大言不惭地自称为防御第一呢!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转瞬间,双方已然像两道闪电一样你来我往地交手上百个回合。这场激战可谓是惊心动魄、精彩绝伦,战况之激烈程度实在是非同小可。然而,即便来敌的攻势犹如狂风暴雨般凶猛异常,但面对着卓一航那严密得几乎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防守,却始终还是未能成功地寻找到哪怕一个小小的突破口。 渐渐地,时光悄然流逝,伴随着岁月的脚步,来敌原本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竟然开始出现了微妙的变化,逐渐变得迟缓起来。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来敌那短暂的速度稍减的瞬间,一直全神贯注观察着局势的卓一航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他毫不犹豫地瞅准这个转瞬即逝的绝佳时机,全身的力量瞬间汇聚于双手之上,猛地发力! 只见他手中紧握的那柄太极剑,宛如一条灵动无比的毒蛇突然从洞穴之中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敌人疾驰而去;又好似那纤细却坚韧无比的蛛丝,轻盈而巧妙地缠绕住猎物,一圈又一圈、一环接一环地向来敌席卷而去。 这剑势初看起来似乎异常轻柔,就像是春风拂面一般,让人几乎感受不到其中蕴含的巨大威力。但实际上,它却是暗藏无尽的杀机,如同一张无形的天罗地网,悄无声息地张开,将对手牢牢地困在了其中,使其无处可逃。 被剑招束缚住的敌人顿时感到行动受限,速度再也提不起来。而高手过招,往往只在须臾之间,一个小小的破绽便足以决定胜负生死。此时,卓一航眼中精光一闪,抓住敌人露出的破绽,手起剑落,精准无比地划过其颈动脉。 只听得“噗”的一声轻响,一股猩红的鲜血喷涌而出,仿佛一朵盛开在雪地上的血色花朵,瞬间染红了四周洁白无瑕的积雪。那凄美的场景令人触目惊心,也宣告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 卓一航没有半点儿犹豫,身形如电般迅速向前冲去,眨眼间便来到尸体旁边。他蹲下身子,双手急切地在尸体上摸索起来。 不多时,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因为他摸到了一个硬物——原来是一本秘籍!此刻情况紧急,容不得他仔细查看,他毫不犹豫地将秘籍塞进怀中。接着,他继续搜索着,很快又摸到两个小巧的药瓶以及几锭沉甸甸的金银。 他想都没想,顺手就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儿地丢进背后的竹篓里。做完这一切,卓一航目光落在死者身上那件洁白如雪的披风上,心想这或许能派上用场。 于是,他麻利地解开披风,系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后,他伸手握住那人腰间的尺长弯刀,轻轻一抽,寒光闪烁的刀刃便露了出来。 卓一航熟练地将短刀斜插在后腰处,然后用一只手提起地上装满战利品的背篓,另一只手则紧紧握着刀柄,以防万一。就这样,他深吸一口气,转身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从最初两人激烈相斗开始,一直到卓一航匆匆离去,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十几二十分钟而已。 然而就在这段时间里,两人你来我往,交手不下一二百回合,其动作之迅猛、招式之精妙,令人咋舌不已。由此足见这场生死较量的激烈程度和双方争夺的白热化状态。 而就在卓一航离开没几分钟之后,一阵轻微的响动从不远处传来。 只见一群浑身雪白、獠牙锋利的雪儿狼循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缓缓靠近了这里。它们敏锐的嗅觉让它们轻易地找到了这具散发着诱人气息的尸体。 这群饥饿的雪儿狼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瞬间蜂拥而上,开始疯狂撕咬吞噬着那神秘人的尸首。刹那间,原本安静的地方变得血腥无比,到处都是残肢碎肉,场面极度混乱不堪。 卓一航心急如焚地扫视四周,终于发现了一处较为隐蔽且背风的角落。他脚步踉跄但仍以最快速度奔至那里,背靠岩石大口喘着粗气。 稍作停歇后,卓一航迅速解开衣衫,露出背部那道狰狞可怖的刀伤。只见伤口处血肉外翻,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周围的衣物。好在那把快刀异常锋利,狭长的刀刃使得这道口子虽然颇深,但长度还算有限。 卓一航咬咬牙,从怀中掏出一瓶珍贵的刀创药。他颤抖着手打开瓶盖,将瓶口对准伤口,轻轻倾倒下去。瞬间,一股清凉之感传遍全身,疼痛也稍稍缓解了一些。接着,他又用布条紧紧缠绕住伤口,以防血继续流出。 做完这些,卓一航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拉紧身上那件已经有些破损的棉衣,尽量让自己暖和一些。因为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那些凶残的雪狼嗅觉极其灵敏,很快就会循着他留下的血迹追踪而来。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卓一航刚刚离开没多久,远处便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狼嚎声。紧接着,一群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之中,它们正顺着血迹快速逼近…… 然而,那狼群分食人类尸体所引发的血腥与混乱场景,却没能逃过有心人的眼睛。没过多久,便有两位身手不凡的高手闻风而动,迅速赶到了现场。 他们仔细地勘查了一番四周留下的痕迹和线索之后,目光最终锁定在了那群离去的狼群身上。于是,两人毫不犹豫地沿着狼群远去的方向紧紧追踪而去。 此时此刻,身处前方不远处的卓一航,突然听到从身后传来一阵阵此起彼伏的狼嚎之声。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声音变得愈发清晰响亮,距离他也是越来越近。 凭借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卓一航心里立刻明白大事不妙。可是,眼下的情况对他来说可谓是雪上加霜——就在不久前,他的背部刚刚遭受重创,伤口处鲜血直流,染红了大片衣衫。 在这寒风凛冽、冰天雪地的环境之中,想要脱下厚重的棉衣丢弃以掩盖身上的血腥味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因为这样做不仅无法摆脱困境,反而会让自己更快地被严寒夺走生命。所以,此刻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血腥味,无疑成为了指引狼群找到他的一盏明亮信号灯。 就在此时,天空中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鹅毛大雪,整个世界仿佛都被白色所笼罩。卓一航站在这片茫茫雪地之中,茫然失措,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前进才好。 第75章 白狐情重 突然,卓一航眼前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过。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只神秘的白狐!只见它身姿矫健,犹如雪中的精灵一般,轻盈地在雪地上跳跃着。 白狐先是往前快速地奔跑了一段距离,然后又回过头来,用那双灵动的眼睛望着卓一航,似乎在示意他跟上自己。接着,它再次转身向前跑去,如此这般,反复了好几次。 卓一航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白狐的意图。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紧紧跟随着白狐的身影奔跑起来。一路上,雪花不断地飘落,打在他的脸上和身上,但他全然不顾,一心只想追上前面的白狐。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一条狭窄的山石裂缝前。这条石缝看起来颇为狭小,高度还不足一人之高。卓一航不得不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侧着身子,一点一点地挤进去,还顺手拔出腰中短刀,将一旁的一块半人高的巨石从石壁上奋力砍了下来,将洞口用石头给堵了。 而那只白狐则显得十分灵活,轻松自如地穿梭其中。卓一航见状亦是一愣,忙掏出火折子,点了个明火,紧随其后,随着一人一狐继续往里深入,原本狭窄的石缝渐渐变得宽敞起来,也越来越温暖,最终形成了一个狭长的石洞。 洞中的光线有些昏暗,但却隐隐透出一股神秘的气息。卓一航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心中暗自揣测:这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卓一航小心翼翼地跟随着那只神秘的白狐,缓缓走进洞穴之中。他们一路前行,足足走了三四十米之远,终于来到了一处宽阔而又深邃的空洞里。 刚踏进这片空间,卓一航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洞中四处闪烁着大大小小绿莹莹的眼珠子,仿佛无数双眼睛正窥视着他和白狐的一举一动。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物体见到有人闯入它们的领地,瞬间引起了一阵骚乱。一些胆小的动物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脚步声和喘息声交织在一起,让原本寂静的洞穴变得嘈杂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白狐突然发出了一阵清脆悦耳的“啾、啾、啾……”声。这声音如同具有某种魔力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洞穴。片刻之后,洞内逐渐恢复了平静,那些刚才还躁动不安的动物们也都纷纷停下脚步,重新回到各自原来的位置上。 此时,卓一航才有机会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他发现,在这个巨大的空洞中,竟然密密麻麻地蹲坐着数十只形态各异的狐狸、兔子以及十多只灰色的猴子。这些可爱的小动物们紧紧围绕在一个热气腾腾的水潭边上,似乎正在享受着温暖泉水带来的舒适与惬意。 经过一番打量,卓一航惊讶地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处天然形成的温泉。想必这些聪明的小动物们为了躲避严寒的冬季,特意寻找到了这样一个绝佳的庇护所。它们彼此相依为伴,共同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 卓一航见到眼前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缓缓地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身旁那只通体雪白的狐狸,仿佛它是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随后,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一个较为宽阔的角落里。 他小心翼翼地放下背上的竹篓,接着便开始在洞穴内四处寻觅。不一会儿功夫,他便收集到了许多枯枝和烂叶。只见他熟练地点燃了这些易燃物,很快便升起了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 火势渐旺之后,卓一航连忙脱下那件已经被鲜血完全浸透的棉衣。他走到水潭边,弯下腰来,仔细地清洗着衣服上沾染血迹的地方。热腾腾的潭水驱赶了他身上的寒气,他专注地揉搓着衣物,直到所有的血迹都被洗净为止。 洗好后,卓一航将棉衣拧干水分,然后用树枝搭成架子,把棉衣架在了火堆旁慢慢烘烤。做完这些,他又从竹篓里取出一块肉干。这块肉干看起来颇为诱人,散发着阵阵香气。 卓一航手持匕首,动作利落地将肉干切成了两块较大的部分。紧接着,他又把剩下的肉干切碎,并均匀地撒向了围聚在水潭边的那些可爱的小动物们。小动物们看到食物从天而降,纷纷欢快地跑过来争抢着进食。 而此时的卓一航,则与身边的白狐一起坐在地上,一人一狐各啃着一块肉干,卓一航一边大口咀嚼着手中美味的肉干,一边仰头灌下几口壶中的烧酒。那烧酒辛辣醇厚,顺着喉咙一路烧下去,让他的身体越发暖和起来。 卓一航酒足饭饱之后,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然后缓缓地盘膝坐下。他轻轻地闭上双眼,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心境逐渐平静下来。就在这时,那只聪明伶俐的白狐察觉到了他的举动,敏捷地一跳,宛如一道白色闪电般钻进了卓一航温暖的怀抱之中。 白狐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欢快地摇了摇它那毛茸茸、蓬松松的大尾巴,仿佛是在向卓一航撒娇示好一般。接着,这只可爱的小家伙用它那柔软的大尾巴,小心翼翼地将卓一航紧紧地圈在了中间,似乎想要给予主人更多的温暖和保护。 卓一航感受到了白狐的亲昵举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他轻轻伸出双臂,顺势将白狐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生怕会失去这个贴心的小伙伴似的。随后,卓一航开始运起了武当山那从不外传的绝世武功——武当掌门秘传的心法“武当纯阳功”。 随着功法的运转,只见一股强大的气流在卓一航体内奔腾涌动。渐渐地,这些气流汇聚成了一条如同实质般的气剑,从卓一航的口中源源不断地喷吐而出。 这条气剑有如一道耀眼的白色光芒,犹如一条灵动的蛟龙在空中飞舞盘旋。紧接着,气剑又如长鲸吸水一般,迅速地从卓一航的鼻中被吸入体内,周而复始,循环不息。 只见那怀中之白狐微微仰起头来,小心翼翼地尝试着轻轻吸入卓一航口中所喷吐出的内气。刹那间,它那原本灵动的眼眸竟浮现出一丝丝如痴如醉的神情,仿佛被这股内气深深吸引住了一般,渐渐地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就在此时,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不知何时开始,怀中的白狐竟然也随着卓一航喷吐内气的节奏,从其小巧的口鼻之中喷出了一丝粉色的内气。这丝粉色内气宛如一条轻盈的丝带般飘然而出,而后自然而然地融入到了这人一狐之间正在形成的内气循环当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洞穴都开始缓缓弥漫起一股奇异的香气。这股香气似有若无、若隐若现,却又无比诱人,让人闻之不禁心神荡漾。与此同时,那一人一狐之间的内气循环也变得越来越强烈起来,他们各自的气息相互交融、缠绕,愈发显得浓郁而深沉。 更令人惊喜的是,在这奇妙的内气循环作用之下,卓一航背部那狰狞可怖的伤口竟然奇迹般地止住了流血,并逐渐开始结出一层薄薄的血痂。他的头顶之上更是一时间热气腾腾、烟雾缭绕,那炽热的程度简直与洞内的温泉不相上下! …… \"嚎——\" 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忽然之间,一声悠长且凄厉的狼嚎之声划破了夜空,远远地从洞外传了进来。 \"突、突......\" 就在这声狼嚎响起的瞬间,原本还安安静静围坐在温暖的温泉边上的那些小动物们,就像是被惊到的鸟群一般,眨眼间便全都跑得无影无踪了。 一直处在调息状态中的卓一航,亦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狼嚎声给惊醒了过来。他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无比轻松,仿佛连日以来积累的疲惫在这一刻统统都消失不见了。就连后背那道狰狞可怖的刀伤,此刻竟然也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了,甚至还隐约有一种正在愈合好转的迹象。 卓一航慢慢地站起身来,动作轻柔地将那件已经被烤得半干的棉衣披在了身上。然后,他暗暗运起体内的功力,轻轻一震,只见棉衣之上顿时有一股白色的雾气飘散而出。虽然这件棉衣还并没有完全干透,但刚刚那种湿漉漉、冷冰冰的寒气却是已然消散得干干净净了。 卓一航走到之前生着篝火的地方,伸出脚将燃烧正旺的火堆给踩灭了。随着火苗的熄灭,整个山洞之中再一次陷入了一片黯淡之中,只剩下从洞口处隐隐透进来的那么一丝微弱的光亮。 然而,没过多久,洞口处就开始不断地传来阵阵\"沙、沙\"作响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是有一群饿狼正在奋力地用爪子刨挖着洞口一样。卓一航立刻屏气凝神,静静地站在黑暗当中,一动也不敢动,默默地等待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渐渐地,洞口原本喧闹嘈杂的狼群叫声逐渐变得微弱直至完全消失不见。然而,就在这短暂的寂静之后,洞口却猛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惊心动魄的剧烈撞击声,仿佛有什么巨大而凶猛的物体正在疯狂地冲击着洞口的岩石和泥土。 一直保持警觉状态的卓一航瞬间意识到情况有变,来人了!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从地上一跃而起,像一只敏捷的猎豹般悄无声息地向着洞口移动过去。每一步都轻如鸿毛,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引起敌人的注意。 当他悄然靠近洞口时,能够异常清晰地听到洞外两个人那沉重且急促的呼吸声。仅仅通过这粗重的喘息,卓一航便判断出外面来者不善,而且人数不多不少,正好两人。 刹那间,卓一航心生一计。他瞅准时机,猛地朝着大石之间的狭窄缝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剑猛刺而出。只见一道寒光闪过,紧接着便是“啊!”的一声惨叫骤然在洞外响起。这惨呼声划破夜空,显得格外凄厉刺耳。 几乎与此同时,伴随着这声惨叫,又传来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嚎。显然,那突如其来的袭击不仅击中了其中一名敌人,还惊动了周围潜伏的狼群。 “快走啊!狼群来了!”只听见其中一人扯着嗓子惊恐万分地高喊起来,那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颤抖得厉害,里面充斥着无尽的恐惧和惊慌失措。 刹那间,原本静谧无声的洞外突然被一阵紧似一阵、此起彼伏的狼嚎之声打破。那凄厉的嚎叫声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催命符咒一般,带着无尽的恐怖和威慑力,直直地刺入人的耳膜,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伴随着狼嚎声一同传来的,还有一片混乱不堪的追逐声响彻四周。那是狼群奔跑时带起的烈烈风声,呼啸着刮过每一寸土地;也是猎物逃窜时所发出的绝望呼喊,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与恐惧。各种声音相互交织纠缠,如同一场惊心动魄的死亡交响乐,震撼着这片山林。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曲死亡交响乐渐渐地向着远方飘去,其音量也变得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但即便如此,那余音仍在人们的心头萦绕不去,久久不散。 卓一航深知情况危急,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他手脚麻利地迅速行动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搬开那块沉重无比、一直堵在洞口的大石头。随着石头的移动,洞口终于被打开了一个足以让他通过的缝隙。 卓一航身形一闪,如一道闪电般敏捷地钻出了洞穴。他稳稳地落在洞外的地面上后,立刻定睛朝着四周望去。只见眼前的土地上横七竖八地布满了大大小小、凌乱不堪的狼爪印子,那些印记深深浅浅,密密麻麻,一直延伸向遥远的南方。从这些痕迹可以明显看出,就在刚才不久之前,这里曾经上演过一场激烈而又残酷无比的追杀场景。 卓一航当机立断,动作敏捷地背上自己的背篓,就在这时,那只通体雪白的狐狸也轻盈地跃到了他的肩头之上。它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如同一条温暖的围巾一般,自然地盘绕在卓一航的脖颈处,带来丝丝暖意。 卓一航微微眯起双眼,凝视着那些一路朝南延伸而去的脚印,略作思考后,他果断地调整方向,朝着东南方纵身一跃,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瞬间消失在了茂密的丛林之中。 第76章 渡口偶遇 卓一航巧妙地借助雪狼那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如一道闪电划过青云山脉,成功地将那些紧追不舍的敌人远远甩在了身后。他一路疾驰,终于抵达了位于回龙乡上游的石桥渡口。 这座石桥渡口坐落在回龙湾的上游地段,乃是交河镇和飞鹰镇的西北交界之处,与回龙乡紧紧相邻。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这里成为了一片无人管辖、秩序混乱的“三不管”地带。 整个石桥渡面积并不大,据传闻它仅仅是依靠一枚青石建村令才得以建立起来的。渡口内零零散散分布着十来座简陋的茅草屋,显得颇为破败荒凉。平日里,这里半个月都未必能够招来一个客人,即便偶尔有人路过此地,也往往难以长久停留。 目前负责管理这个渡口的正是那位经验丰富的船老大。渡口处仅有的一艘渡船,最多只能容纳 10 个人乘坐。这艘小船每天都会沿着堌河往返行驶两次,为为数不多的过往行人提供渡河服务。 在渡口旁边,有一座木制栈桥横跨于一条狭长且宛如石桥形状的青石滩之上。这条青石滩便是石桥渡得名的由来。栈桥上的木板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略显陈旧,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破损,但依然顽强地承载着人们往来于两岸之间的脚步。 石桥渡河段的堌河河宽大约在一两公里左右,其河面异常宽阔,水波不兴,缓缓流淌。河水清澈见底,可以清晰地看到水底摇曳的水草和游动的鱼儿。由于水流较为平缓,所以渡河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可靠。 然而,与这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再往东行数里便会进入令人闻风丧胆的回龙湾。回龙湾在此处与从青云山奔腾直泻而下的回龙河交汇融合,那汹涌澎湃的巨大水流冲击力,使得回龙湾的水文状况变得极为复杂。暗流涌动,回波潜藏,稍有不慎便可能遭遇危险,导致事故频频发生。 因此,绝大多数想要渡河的人们都会避开回龙湾这个险地,除非他们拥有能够抵御湍急水流的大型船只。 经过一路顶风冒雪的艰难跋涉,卓一航终于在临近中午时分抵达了石桥渡。此时,刚刚完成一次往返行程的渡船正缓缓地靠向岸边。渡口处搭建着一座简易的茅草棚,里面随意而又零散地放置着四五张用于候船的小巧方木桌。 渡口的管理者们看准商机,趁着等待渡船的间隙,售卖一些简单的茶点和餐食以补贴家用。这会儿,几张小桌子已经陆陆续续地被几位先行到达的旅人所占据,整个草棚内约莫有七八个人正在焦急地等候着下一班渡船的到来。 卓一航迈着急促而有力的步伐,匆匆忙忙地踏进了那座略显简陋的茅草棚。他的眼神充满了焦急与渴望,迅速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寸空间,心中暗暗祈祷能够寻得一处空暇之地,可以让自己疲惫的身躯得到片刻的休憩。 突然间,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定格在了角落里的那个身影之上。只见那人宛如一只受惊的刺猬般,紧紧地蜷缩成一团,身体微微颤抖着。一件破烂得几乎无法蔽体的麻布随意地披挂在其身上,从头到脸都被严密地遮盖起来,仅留下一双眼睛,透过那窄小的缝隙窥视着外面的世界。 在这个人影的身旁不远处,静静地放置着一个看上去颇为陈旧的背篓。那背篓原本的颜色早已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渐渐褪去,变得黯淡无光。它的表面布满了尘土和草屑,仿佛见证过无数次风吹雨打的侵袭,显得沧桑而又落寞。 卓一航怀着满心的好奇,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个身影靠近了一些。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他终于看清楚了背篓旁边所坐之人的面容。 就在这一刹那,他如遭雷击,整个人猛地僵立当场,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愕之色——原来,眼前这个落魄潦倒、形如乞丐的人,竟然正是比他还要早一步离开青云山的卓青虎! 就在那一瞬间,两人的目光如同两道闪电在空中猛然交汇。然而这短暂的对视,对于卓青虎来说却仿佛经历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他的心猛地一颤,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移开了视线,完全没有像普通人那样走上前去与卓一航相认。 只见卓青虎微微低下了头,那张原本就略显疲惫的脸庞此刻更是被阴影所笼罩。他那双粗糙的大手不自觉地再次紧紧揪住身上那件已经显得有些破旧不堪的麻布衣裳,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了白色。 接着,他的身体又不由自主地往角落里缩了缩,似乎想要把自己深深地隐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 与此同时,卓一航的目光则快速地扫视了一圈这个光线略微有些暗淡的草棚。草棚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湿气息和陈旧木头的味道。 几张小小的木桌随意地摆放在那里,每张桌子的周围或多或少都围坐着几个身形魁梧、肌肉贲张的大汉。这些大汉们有的正大声喧哗着,有的则闷头喝酒吃肉,还有的一双双眼睛滴溜溜地四处打量着,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警觉。整个草棚里充满了嘈杂声和喧闹声,仿佛这里是另一个世界,与外面的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的是两三个人凑在一起低声交谈,有的则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脸上露出一副凶悍的表情,让人望而生畏。这些人的存在让整个草棚里弥漫着一种紧张压抑的气氛,仿佛稍有不慎就会引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客官,您这是要渡河吗?咱们这儿啊,单人过河只需二十文铜钱就行啦!要不先来一杯热腾腾的香茶润润喉,再尝尝小店的特色吃食怎么样?”渡口边简陋的草棚里,一个看上去像是店小二模样的年轻人热情地招揽着生意。只见他脸上洋溢着笑容,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时刻观察着来往行人的神色。 卓一航微微颔首,应声道:“那就给我来点能填饱肚子的食物吧,你看着安排便是。”语罢,他手臂轻轻一挥,一块白花花的银锭子便如流星般朝着那小二飞去。 “好嘞,客官!您先找个位子坐下稍等片刻哈。”小二眼疾手快,一把接住银锭子,喜笑颜开地应承着,然后迅速转身奔向后厨准备去了。 卓一航目光快速扫视一圈,最终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张方桌上。那张桌子旁正坐着一名满脸横肉、面相凶悍的壮汉。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去,拱手作揖道:“这位大兄弟,可否与小弟拼个桌呢?出门在外,还望行个方便呀。” 那壮汉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颤抖了几下。笑罢,他以一种略带嘲弄的口吻说道:“哟呵,你居然敢跟我同桌吃饭?难道就不怕我把你给生吞活剥了不成?”说这话时,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凶光。 然而,面对壮汉如此嚣张的话语和气势,卓一航却面不改色,依旧平静地注视着对方,缓声回应道:“出门在外,大家相互照应也是应该的嘛。况且依我看,大兄弟您并非那种心胸狭隘、斤斤计较之人。” 听到这番话,只见那壮汉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便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大笑声骤然响起。这笑声犹如洪钟一般,在整个酒楼内回荡着,甚至连房梁都似乎被震得轻轻颤动起来。 相比起之前的笑声,这次的声音明显要响亮许多,仿佛是从壮汉那宽阔胸膛中直接喷涌而出的一般,带着无尽的豪迈之气。 待笑够之后,那壮汉突然伸出一只蒲扇般大小的手掌,猛地往放在桌上的长刀刀鞘拍去。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那刀鞘竟然被拍出一道深深的印痕来。而壮汉则是毫不在意地豪爽笑道:“哈哈,既然道长如此说了,那你就尽管随便坐下好了!不必客气!” 此时,卓一航眼见这名壮汉如此爽快地答应了与自己拼桌,心中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十分随意地转头看向身旁正匆匆走过的一名店小二,开口问道:“小二啊!不知茅房在何处呢?在下需要先去净一下手。” 那店小二原本正在忙碌地穿梭于各个饭桌之间,听到卓一航的问话,赶忙停下脚步。他先是迅速打量了一眼卓一航,见其衣着不凡、气质出众,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回客官的话,茅房就在这后屋的左手边儿,您顺着这条过道一直走到头便能瞧见啦。”说罢,还不忘抬手朝着后屋的方向指了指。 卓一航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对店小二的感谢之意。接着,他也不再多言,转身迈开大步,径直朝着后屋的方向快步走去。随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消失在过道尽头,那爽朗的笑声和热闹的喧嚣声依旧在酒楼里此起彼伏地交织着…… 而此时店堂内的其他客人见到这番情景,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依旧自顾自地吃酒聊天或者闷头沉思。就连一直蜷缩在角落里的卓青虎,此刻也悄无声息地跟着爬起了身子,他伸手拖起放在身边的那个破旧背篓,步履蹒跚地跟在了卓一航身后,同样向着后屋慢慢走去。 “嘿嘿嘿……瞧瞧那个小子,这是闻到屎味儿啦?跑得比兔子还快呢!”突然,一个满脸横肉、长相粗鄙的汉子怪声怪气地打趣道。 “哈哈哈哈……”他这话一出,立刻引得周围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哎呀,人有三急嘛!这天寒地冻的,如果在外头随便找个地方解决问题,那还不得把鸟儿给冻掉喽!”另一名汉子接着话茬笑道,脸上满是戏谑之色。 卓青虎面色凝重地低垂着头,脚步略显沉重地转过身,缓缓跟随着走进那间简陋的茅房。他刚踏入茅房内,便感觉手臂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抓住,原来是卓一航。 只见卓一航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破旧不堪、沾满污渍的包裹,毫不犹豫地将其一把塞进卓青虎的怀中,并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情况危急!你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尽快赶回卓山去,这里由我来断后!”话音未落,卓一航已然松开手,转身如疾风般冲了出去。 然而,就在卓一航踏出茅房的瞬间,竟然迎面撞上了两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壮汉。这突如其来的遭遇让卓一航的眼神微微一怔,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便恢复了镇定。 他若无其事地瞥了一眼那两名壮汉,仿佛他们不过是路边微不足道的小石子一般,毫不在意地继续朝着不远处的草棚快步走去。 而此时身处茅房中的卓青虎,则下意识地用一只手轻轻按压了一下怀中那个神秘的包裹。他站在原地,愣神了好一会儿,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猛地回过神来,身形一闪,敏捷地从茅房后侧的小门一跃而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石桥渡疾驰而去。 卓一航缓缓踏入那略显破旧的草棚之中,原本嘈杂喧闹、充满嘲笑之声的草棚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这位不速之客,眼神中透露出好奇与疑惑。 此时,眼尖的店小二一眼便瞧见有人从屋内走出,赶忙一路小跑上前,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双手稳稳地托着一盘丰盛的食物。 “客官,实在不好意思啊!咱这渡口条件简陋得很,能提供给您的吃食也是简简单单的。不过呢,咱们家这鱼汤可是一绝,熬得那叫一个香甜可口!还望客官您多多包涵,别嫌弃哈!”说着,店小二小心翼翼地将那一大海碗冒着滚滚热气、香气扑鼻的鱼汤轻轻放置在卓一航面前的桌上。与此同时,还有五六个圆鼓鼓、散发着麦香的饼子被整齐地摆放在一旁。 卓一航定睛一看,只见那鱼汤色泽奶白如脂,表面漂浮着几根鲜嫩翠绿的野菜,宛如镶嵌于白玉之上的翡翠宝石一般,令人垂涎欲滴。仅是闻着那浓郁诱人的香味,就让人不禁食欲大动。 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饼子放入滚烫的鱼汤中浸泡片刻,待饼子充分吸收了汤汁的精华后,迅速送入嘴中。不知是因为饥饿了整整一宿,还是这鱼汤和饼子当真美味至极,此时此刻,卓一航觉得自己仿佛正在品尝世间最为珍贵的山珍海味,每一口都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第77章 寒江鬼影 正当卓一航沉浸在美食带来的愉悦享受之时,突然听到一声粗犷的呼喊:“交了渡钱的客人,请跟我到码头这边来啦!咱们马上就要开船咯!”原来是那位身材魁梧的船老大,眼见着上船的人数已经差不多,再加上此刻已过了正午时分,他想着早点出发,也好尽早返程。毕竟在这天寒地冻的季节里,河面上呼啸而过的寒风可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 卓一航手提一个破旧的背篓,不紧不慢地跟着人群踏出了草棚。然而,他们才刚刚前行没几步远,便瞧见渡口之外有三道身影如疾风般疾驰而来。这三人皆是身材魁梧、肌肉虬结的壮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凶悍之气。 “道长!一路上可真是让咱们好找啊!识相的话,乖乖将东西交出来,兴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为首的一名壮汉声若洪钟,话音未落,身形已然急速闪动,与另外两名同伴一同朝着卓一航包抄过去。 与此同时,在卓一航的身后,也有数条彪形大汉悄无声息地现身,瞬间将他团团围住,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其余几名原本正准备渡河的渡客见此情形,哪里还敢多做停留,纷纷惊恐万分地四散奔逃开来。显然,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麻烦找上门来了。 就在这时,船老大眼见形势不妙,赶忙快步走上前去想要劝解一番:“诸位好汉,大家有话好说……” 哪知他话未说完,其中一名壮汉猛地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船老大一眼,怒吼道:“这里没你的事儿,给老子滚到一边儿去!” 船老大心中一凛,深知这些人绝非善类,自己根本惹不起。无奈之下,他只能长叹一声,默默地退到一旁,不敢再多言半句。 “道长,您倒是吃得挺悠闲自在啊,咱们可是在这里苦苦等候多时了。”此时,之前曾与卓一航同桌用餐的那名壮汉突然开口说道,言语之中带着一丝嘲讽之意。 卓一航面沉似水,双眼微微眯起,目光犹如两道冷电一般紧紧锁定在对方身上。同时,他暗中用力握紧了手中的宝剑,沉声喝问:“不知各位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要拦住我的去路?” “呵呵呵!居然敢拿我们的东西,连我们是谁都不清楚?别再啰嗦了,把东西乖乖留下,或许能留你一条小命儿,否则,今天就休怪我们心狠手辣,让你人和东西都留下!”只见那壮汉怒目圆睁,满脸横肉因愤怒而抖动着,口中发出一声厉喝。 面对这气势汹汹的威胁,卓一航却并未露出丝毫惧色,嘴角微微上扬,轻哼一声:“呵、呵、呵——”随后便不再多言,只是用那略带嘲讽的笑声回应对方。 见卓一航如此不识好歹,那壮汉顿时火冒三丈,暴喝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一起上,给我把他拿下!”说罢,他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刀,寒光一闪,如同一道闪电般朝着卓一航狠狠劈去。与此同时,其余的七八个壮汉也纷纷亮出兵器,呼喊着向卓一航围攻而来。 然而,卓一航却是临危不惧,只见他身形一晃,脚下踏出七星步,灵动如鬼魅一般穿梭于众壮汉之间。同时,手中长剑挥舞,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正是那精妙绝伦的太极剑式。刹那间,他的周身仿佛形成了一面面大小不一的太极剑盾,将自身护得严严实实。 随着他步伐的变幻,时而左突,时而右攻,那些壮汉的攻击竟全然无法近身。不多时,卓一航便瞅准时机,一个闪身跃出了包围圈,朝着远处飞奔而去。 正在奔跑途中,卓一航忽然瞥见不远处的河面上有一艘渡船正缓缓驶来,船头站着一人正向他频频挥手示意。他心中一动,当即改变方向,朝着石桥码头疾驰而去。 此时,那艘渡船已顺着长长的石桥开始缓缓移动,眼看就要驶离岸边。卓一航毫不迟疑,猛吸一口气,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如同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一个踏步飞身而起,直直地向着渡船飞跃过去。就在他即将落至船舷之际,双手顺势一抓,稳稳地攀住了船沿,然后一个翻身跃上了渡船。 而紧跟其后的那几名壮汉追到码头边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卓一航成功登上渡船远去,气得他们在原地捶胸顿足,懊恼不已。 当渡船离岸已有二三十米之遥的时候,只见卓一航不慌不忙地从背后那沉甸甸的背篓之中,稳稳地掏出了两锭足足有二十两重的银元宝。他手臂一挥,那两锭银元宝便如同两道银色的闪电一般,直直地朝着一同追出岸边的船老大飞射而去。 这两锭银元宝在空中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后,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船老大的脚下,发出两声清脆的撞击声,算是支付了此次渡河的船钱。 此时,卓一航转头看向正在奋力摇动着船橹的卓青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阿虎,你怎么也跑到船上来了?” 卓青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边摇着橹边回答道:“道师,我估摸着在渡口那里肯定得大打一场,所以这条渡船说不定能成为我们的一条退路,于是我就趁机偷偷摸摸地上来了。” 听到这话,卓一航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随即伸手一把拔起放置在船侧的一根长长的竹篙,然后用力插入水中,帮助卓青虎一起撑起船只。刹那间,这艘渡船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急速向前冲刺而去,在平静的河面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水痕。 然而,就在船刚刚行驶到河中央位置的时候,突然间,卓一航目光一凝,只见水中猛地弹起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卓青虎直扑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卓一航大喝一声:“小心!”同时手中的竹篙如同一根长枪般疾速刺出。可惜的是,尽管他反应迅速,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卓青虎已然中招,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倒,并直直地向着河中坠落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瞧见卓一航身形猛地向上一跃,如同一只矫健的飞燕一般轻盈灵活。他双手紧紧握住那根长长的竹篙,用力向着水中狠狠一挑。刹那间,水花四溅,原本已经掉入河中的卓青虎被这股强大的力量从水里挑了起来。 卓一航眼疾手快,迅速伸手一把牢牢抓住卓青虎的胳膊,然后使出全身力气将其往船上拖拽过来。然而,就在这短短的片刻之间,可怜的卓青虎已然身中数招。 那些凌厉的攻势犹如暴风骤雨般落在他的身上,使得他浑身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好在这些伤口都并未击中要害部位,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此刻情况万分危急,卓一航根本来不及多想,他再次奋力挥动手中的竹篙,带着呼呼风声,朝着那如疾风般猛扑而来的水中暗影狠狠地刺了过去。随着竹篙与水面接触发出的清脆声响,卓一航终于看清楚了这个突然发动偷袭的敌人究竟是谁。 只见来者身着一袭黑色紧身水袍,整个人仿佛与河水融为一体。他的口中竟然还稳稳地叼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而右手则紧握着一柄锋利无比的分水刺。此人行动极其敏捷迅速,宛如闪电划过夜空,又如游鱼穿梭于水流之中,让人难以捉摸其踪迹。 面对如此难缠的对手,卓一航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全神贯注地应对着这名水鬼接二连三从水中弹射而出发起的凶猛攻击,同时还要分心操控着船橹,努力让渡船能够尽快驶向对岸。 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唯有登上岸边坚实的土地,才有可能摆脱这群穷凶极恶的寒江水鬼纠缠。于是乎,卓一航就这样左支右绌、疲于奔命地与水鬼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这水鬼实力不容小觑,它那攻击力相当厉害。尤其是在水中的时候,更是行动自如,滑得犹如一条灵活的游鱼一般。手中的竹篙虽然能够攻击到它,但想要将其一举击杀却是难上加难。 至于长剑嘛,由于长度有限,在这种情况下实在难以充分施展出原本应有的强大威力。然而,他们却一直被困在此处江心与这难缠的水鬼苦苦缠斗着,如果再这样拖延下去,等敌人增援一多起来,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逃脱了。 而且更为紧迫的是,卓青虎身负重伤,此刻正值寒冬腊月,他全身早已被江水浸透,伤口不断地流血,若不能及时得到医治和处理,肯定无法支撑太久。 幸运的是,这艘渡船还算得上厚实坚固,即便是面对如此凶猛的寒江水鬼,一时半会儿倒也拿它没办法。倘若换成一艘小小的渔船,估计早就被这水鬼给弄翻沉没了。 就这样,两人一路上与水鬼纠缠不休,终于熬到了渡船抵达对岸。上岸后,卓一航毫不犹豫地背起卓青虎,并迅速找来了绳索把他紧紧地缠绕捆绑在了自己背上。然后,只见他右手紧握长剑,左手则拎起那个装满物品的背篓当作盾牌来使用。 值得一提的是,好在之前在船上的时候,卓青虎即使身受重伤仍咬牙坚持着将一些重要的物品都收集整理到了这个背篓当中。不过,最为关键的两枚建村令牌,则被他小心翼翼地藏在了怀里。 实际上,这个背篓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个幌子,尽管里面所装的那些东西同样价值不菲,但终究还是比不上性命来得重要啊! 那水鬼眼见着两人成功登上岸边,气得直跺脚却又无计可施。它只能站在水面上怒目圆睁地瞪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心中纵然有万般不甘也无可奈何。 毕竟若是让它去追上岸边的人,那可是万万不敢的事情!要知道这水鬼所有厉害的本事全都在水里呢,在水中它倒是有胆量和那些一流的武林高手周旋一番、缠斗许久。 然而一旦上了岸,它就连三流角色都比不上喽,随便来个人拿着两把剑轻轻松松就能把自己给结果掉。这般悬殊的实力差距,要是真傻乎乎地追上去,那不纯粹是自寻死路嘛!所以这水鬼也只好眼巴巴地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再说这边的卓一航同样不敢有丝毫耽搁,他心急如焚地带着受伤的卓青虎匆匆忙忙寻找起能够躲避风头的地方来。好不容易找到一处位于山间凹陷之处且能挡风的角落后,卓一航顾不上休息片刻便立刻开始收集周围散落的干草和干树枝,并迅速点燃了一堆篝火。 借着火光,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替卓青虎包扎好了伤口并仔细处理好伤势,接着赶忙脱下自己身上穿着的厚实棉衣棉裤给卓青虎换上以防其受寒加重病情。 待将所有事物都整理完毕后,卓一航连片刻喘息的时间都未留给自己,便心急如焚、毫不迟疑地弯下腰去,稳稳地背起了卓青虎。只见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了双脚之上,紧接着便像离弦之箭一般,拼尽全力地狂奔起来。 一路上,卓一航不敢有丝毫懈怠,脚下生风,速度快得惊人。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但他却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尽快赶到安全之地!就这样,他不知疲倦地一路飞奔,从白天跑到黑夜,又从黑夜跑到次日凌晨。 整整一个昼夜过去了,卓一航始终没有停下脚步。他的双腿犹如机械般不停地交替迈动,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而趴在他背上的卓青虎,则紧闭双眼,默默地忍受着路途的颠簸。 终于,在第二天深夜时分,经过漫长而艰辛的跋涉,卓一航和卓青虎二人成功抵达了卓山。此时的他们,已是疲惫不堪,几乎快要虚脱。但好在,他们总算是安全到达了目的地。 然而,那些一直在后面紧追不舍的敌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当他们追到两人曾经停留过并点燃火堆的地方时,发现那堆火早已熄灭多时,只剩下一堆冰冷的灰烬。看着眼前白茫茫一片的群山峻岭,这些敌人们不禁面面相觑,露出无奈的神色。 “可恶啊!竟然让他们给跑掉了!”其中一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另一人则叹息道:“唉,这两个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跑得这么快。咱们这次可是吃了大亏了,如果能知道他们是谁家的子弟,非得灭了他的宗祠不可,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说罢,这群敌人只得悻悻然转身离去,留下了一片寂静的山林。 第78章 瑞雪兆丰年 伴随着卓一航和卓青虎一路顺风顺水地返回家乡,第二天清晨,交河镇的信鸽便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飞到了卓山。此时,卓不凡以及其他一众位高权重的话事人们,也都如愿以偿地收到了卓山小队已经安全抵达交河镇的好消息。 紧接着,他们有条不紊地各自登上了三艘从交河镇出发、朝着堌河下游破浪前行的商船,并且拟定好了详细的行程规划——准备在盐浮码头靠岸登陆,如果一切进展得十分顺利,那么他们有望赶在除夕夜之前回到温暖的家中。 当这些话事人得知这一喜讯之后,一直悬在嗓子眼儿的心终于能够稍稍安定下来一些。要知道,交河镇的信鸽可是由千针坊那位精明能干的掌柜卓诚新全权负责照料的。 那些灵动可爱的鸽子们被精心饲养在卓山建筑队那高高耸立的屋顶之上,而在平日里面,则由码头边上那家生意兴隆的餐馆老板卓红袖帮忙悉心喂养。 眼看着年关将近,天空中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下得越来越大,仿佛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素裹。放眼望去,四周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宛如一个梦幻般的冰雪王国。 然而,尽管外面的天气如此寒冷,但是卓山上的众多话事人的内心深处却涌动着一股难以抑制的炽热情感。究其原因,实在是因为卓一航带领的这支队伍此次归来带来了太多令人惊叹不已的惊喜! 其中最为引人瞩目的当属那两枚堪称极品的黄金建村令,其珍贵程度比起剑门山剑齿虎所产出的黄金建村令竟然还要更胜一筹,无论是属性还是品质方面,都有着明显的优势。 话说那虎彪拿出了一枚珍贵无比的建村令,而卓山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将其运用在卓山西南方向。这个地方可不简单,正是他们之前捕捉牛群的方位所在,距离那个用来关押牛群的山谷仅有二十来里的蜿蜒山路。此地乃是一片绵延起伏的坡地,地势开阔,而且丝毫不用担心水源问题,可谓是得天独厚。 既然要在此处建立村落,自然得有一个响亮的名字。经过一番商讨,众人最终确定此村名为“虎塬村”。从虎塬村往西望去,不足二十里便是那连绵不绝、雄伟壮观的石鹤山脉;往北行去,不足三十五里就能够抵达上游村;若是向西北方向进入山区,还没到五十里就能到达濮坑村;往南方行进四十里,则可抵达剑炉村;朝西南方向深入山林六十里,便能找到虎峪村;再看东南方,六十五里之外矗立着铁岩村;至于东北方向,五十里之遥有着大柳村。 如此众多的村庄散布四周,形成了一幅独特的乡村布局图。当初,卓山一众核心人物为了寻找合适的建村地点,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他们先是在地图上仔细研究,用丝线将各个村庄一一连接起来。结果发现,在西北方向竟然存在着一大片空白区域。于是乎,他们亲自前往实地进行考察。经过多番寻觅和比较,终于选定了如今这块风水宝地作为建村之所。 就在此时,卓山乡公馆迅速做出反应,派遣了一支由 35 人组成的先遣建设队伍进驻虎塬村。这些队员们个个身强体壮、经验丰富,肩负着为新村落打下坚实基础的重要使命。随着这支先遣队的到来,虎塬村的建设工作正式拉开帷幕…… 至于那枚由大棕熊所提供的珍贵建村令,众人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将其运用到位于新获土地之上的一处绝佳地点——连塘村东南方向的野猪林。 这片野猪林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北面依靠着卓山的余脉,宛如一道坚实的屏障;背后紧挨着茂密的野猪林,为村庄增添了一份神秘与野性;南面遥望着七里湾那一大片郁郁葱葱的芦苇丛,微风拂过,芦苇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大自然的故事;西面紧邻着连塘村,相互之间可以守望相助;而东面,则是一望无际、绵延不绝的大片无主丘陵。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这些丘陵目前尚未有明确归属,但卓山已然顺势将它们纳入自己的辖区范围之内。只不过,由于种种原因,周边地区暂时还没有人对此表示认可罢了。 经过精心选址和规划,野猪林这个地方的村址已经确定下来。然而,考虑到即将到来的卓山年祭乃是当地一年一度的盛大节日,人们都希望能够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共同欢庆。 因此,大家一致商定,等待卓山年祭结束之后,再动身前往野猪林开始建村事宜。初步预计,建村的具体时间将会定在正月初四前后,并为这座即将诞生的新村取名为“卓丘村”。 就这样,仅仅只用了短短两天的时间,卓山的一众核心人物便将这两枚至关重要的建村令安排得井井有条、清晰明了。他们对于未来充满了期待,相信凭借着大家的智慧和努力,卓丘村必将蓬勃发展,成为一方繁荣昌盛的乐土。 至于其他被带回来的宝物嘛,那可真是琳琅满目啊!其中最为引人瞩目的当属那颗虎魄珠啦,它依旧如同以往一样,作为奖赏落入了卓青虎的手中。要知道,这家伙所修炼的《虎煞魔功》与虎魄珠可谓是相得益彰,两者相辅相成之下,定能让他的功力更上一层楼。而且呀,此次行动之中,卓青虎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呢! 再瞧瞧卓一航从敌人尸体上摸索到的《蝠翼滑行术》和《鹰击术》吧,这两门功法皆是二流巅峰级别的存在哦!虽说对于像卓不凡和卓一航这样的一流高手而言,可能还入不了他们的法眼,但对于那些在族内选择走敏捷路线的族人来说,这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宝贝啊!一个个都红着眼珠子,迫不及待地掏出自己积攒已久的家族贡献点将其兑换到手,然后争分夺秒地开始埋头苦练起来。 然而,在这些被带回的众多宝物当中,真正能够对卓氏一族整体实力产生巨大推动作用的,却是由虎彪身上爆出来的那枚金灿灿的虎符。这可不是普通的虎符哟,而是一件具有成长性的珍贵后符呢! 当它与卓山乡成功绑定之后,直接赋予了卓氏一族一项令人瞠目结舌的特权——即使只是处于乡级阶段,也拥有了招募整整六百人的正卒资格。 换句话说,现在卓氏一族已经完全具备了组建一支规模达六百人之多的正规部队的能力啦,再也不必苦等晋升至镇级之后才能够生成兵符咯! 不仅如此,这枚兵符竟然还拥有着独特的属性加成!那就是传说中的黄金虎符(初级):其所能掌控的兵员数额为 0 至 600 人不等。更令人瞩目的是它所具备的强大属性——无畏!一旦启用此兵符,所属部队的士气将会直接提升 10 点,战斗力更是能够增加足足 5%! 如此一来,卓山乡再算上交河镇赋予征招的 300 名南部卫士兵,以及新招募的 300 名乡勇之后,其所拥有的正规战斗力量已然达到了惊人的 1200 人之多!这一数字足以与长期驻守交河镇的兵力相媲美。需知,交河镇乃是一座人口超过五万之众的军事重镇,然而相比之下,卓山乡的总人口方才刚刚越过八千人大关而已。 由此可见,卓山这一方地域呈现出来的景象令人瞠目结舌,居然涌现出了数量惊人且极为显着的战争属性,而非通常所期望的发展属性。若是将此归结于天意,那么很明显,上天似乎有意要迫使卓氏一族踏上“屯枪”这条充满荆棘与未知的道路。 他们根本没有其他选择,如果不顺应天意去走这条路,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因为倘若不对外进行扩张以获取更多的资源和发展机会,内部的资源和财力就必然会陷入无休止的内耗之中。长此以往,整个卓山地区将会逐渐走向崩溃的边缘。 这种现象的出现实在是到了穷兵黩武、丧心病狂的程度,完全是在将卓山一步步地推向绝路。面对如此严峻的局势,卓山的一众掌权者们再也无法保持镇定自若,一个个都惊慌失措起来。 他们深知稍有不慎,便可能导致整个家族乃至这片土地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此刻,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掌权者们,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这几乎无解的困局。 若是周边的其他氏族知晓了这样的状况,那么恐怕今年对于他们而言,将会是一个难以安宁度过的年份。毕竟,没有人能够准确地预料到,当卓氏在暗地里积攒起如此强大的武装力量以后,到底会采取什么样惊世骇俗的行动呢? 也许,一场惨烈无比的腥风血雨正在这片土地上悄无声息地慢慢酝酿着...... 且说卓一航自白狐那里获取的那一株千年蓝星草,实乃炼制破障丹至关重要的一味主药!需知,卓不凡与卓一航困于一流境界已然许久,他们现今的战力数值,卓不凡为 86 点,卓一航稍高些,达 88 点,都处于后天境界的巅峰。 战力一旦抵达 90 点,便可突破先天,迈入绝顶初阶之境。然而,卓不凡自从离开原世界的长白山之后,其功力便如同被冰封一般,停滞不前,终此一生都未能再有突破之机;卓一航虽贵为武当派掌门,却也是直至暮年方才勉强踏入绝顶行列,可惜那时他已年迈体衰,再无出手的可能。 倘若能够成功炼制出破障丹,那么这二人无疑皆有希望跻身为绝顶高手之列。 至于其他所得之物,不过皆是些稀松平常的玩意儿罢了。只要稍微费些心思,大都能够寻得。 譬如卓一航当初在那头凶猛无比的大棕熊轰然倒地大爆之时,幸运地抢到了一张《重铠制作工艺》。这东西固然不错,可实在是太耗费银两了!要想打造一整套重铠,所需花费将近 80 两银子呢!以卓山乡当下这般境况,着实是无力承受如此高昂的费用啊。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极为珍贵的《虎魄刀锻造工艺》,乃是当初虎彪大爆之时偶然得来的。然而,这张图纸对于卓山乡而言,却如同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一般。 原因很简单,卓家最为强大的传承乃是剑法,无论是曾经名震江湖的卓不凡,还是如今风头正劲的卓一航,皆是凭借着精妙绝伦的剑法纵横天下。虽然卓家子弟之中亦有习刀之人,但他们所修炼的刀法皆未臻至一流以上的境界,更别提拥有什么惊世骇俗的刀诀了。 倘若真要按照这张图纸花费巨大代价将虎魄刀锻造成功,那么真正能够从中受益并增强实力的,恐怕会是那些擅长使用刀具的家族,比如老蔡家、老胡家和老石家等等。 但问题在于,这张图纸根本无法变现出售,毕竟若是被其他家族得知此事,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可能给卓家带来灭顶之灾,如此一来,着实令人感到无比尴尬。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还有一样物品倒也算得上是一件颇为不错的宝贝,那便是卓一航别在腰间的那柄短刀。此刀锋利异常,竟然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巨大的石头劈开,而且自身毫无损伤,其品质已然堪称上乘。 由于这把短刀也是顺手摸来的,对卓一航来说并非不可或缺之物,所以便被他随意放置在了卓青虎的枕头下面。说来也巧,卓青虎此时恰好缺少一柄趁手的快刀,这把短刀的出现可谓是雪中送炭,刚好能够满足他的需求。 且说那卓山自从荣升乡长之后,这十余日可谓是成果斐然!在这段时间里,各种各样属于乡镇级别的建筑物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趁着冬季农活较少的空闲时期,众多建筑工程纷纷上马,并逐一取得了阶段性的进展。其中不少功能性的建筑更是已经接近竣工状态,令人欣喜不已。 先看那位于大柳村的大戏台,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只待最后的装饰工作完成便可正式投入使用;旁边的酒楼也是气派非凡,宽敞明亮的大厅能够容纳众多食客同时就餐;再加上舒适整洁的旅馆,给往来的旅人提供了一个温馨的歇脚之处。 而在剑门村这边呢,则有着车行、木工坊以及成衣坊等各具特色的场所。车行内停放着一辆辆崭新的马车,随时准备踏上征程;木工坊里传出阵阵锯木声和敲击声,工匠们正精心打造着各式家具;而成衣坊中的裁缝师傅们则飞针走线,一件件精美的衣裳逐渐成型。 不仅如此,连通各个村庄之间的水道建设也正在紧锣密鼓地推进当中。虽然目前仍有部分地段尚未能实现全面扩张,导致水流虽可畅通无阻,但船只通行却受到一定限制。不过说起船只,那就不得不提到连塘村的造船工坊啦!经过工人们夜以继日的努力,如今已经成功制造出了用于捕鱼的渔船以及适用于小型货物运输的平沙船,这样的成绩着实令人刮目相看啊! 第79章 除夕鼓舞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转瞬间,短短几日便已临近除夕佳节。从交河镇匆忙赶回的卓山小队,于这个特别的日子——除夕当天的午后时分,纷纷背负着沉甸甸的大包小包,踏上了归乡之路,最终平安抵达卓山。 他们此次归来可谓收获颇丰,不仅带回来了数量众多的虎骨和鲜美可口的虎肉,以及众多打扫战场得来的神兵利器,更有那珍贵无比的虎彪皮。然而,由于这张虎彪皮遭受了多处严重的刀伤,伤痕交错纵横,实在难以直接将其用于铺设陈示。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众人决定将这张虎彪皮留在交河镇的千针坊,并恳请技艺精湛的卓诚新师傅出马,依照卓不凡和卓一航两人的身材尺寸,精心裁制出两件华丽的虎皮大毳。如此一来,既能充分利用这难得的材料,又能让两位英雄穿上威风凛凛的虎皮衣衫,彰显其英勇无畏的气质。 除此之外,还有一颗完整无缺的虎彪头骨也被一同带回。这颗头骨将会成为今年新春大祭的重中之重,在庄重肃穆的仪式中扮演关键角色。从今往后,它将如同那尊备受尊崇的四方青铜鼎一般,被恭敬地供奉在剑门山祖祠之中,接受后世子孙们的敬仰与膜拜。 说起那神秘而庄严的剑门山祖祠,它可是此次卓山今年新春大祭的重要场所。然而,令人倍感尴尬的是,面对这即将举行的盛大祭祀活动,卓山一众人士却陷入了迷茫与困惑之中——他们竟然不知道究竟该祭祀哪位先人! 为了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以卓不凡为首的话事人们紧急召开了一次会议,并就此事展开了深入且漫长的讨论。整个下午,会议室里弥漫着凝重的气氛,大家各抒己见,但始终未能达成一致意见。 原来,身为卓家老祖的卓不凡本人对自家的祖上渊源一无所知。自他有记忆开始,便已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幸得一字慧剑门的收留和养育,他才得以在宗门中茁壮成长。不仅如此,就连他如今所用之名“卓不凡”,都是由宗门赐予的。可以说,一字慧剑门对于卓不凡而言,不仅仅是一个容身之所,更是给予他新生和希望的摇篮。 只可惜好景不长,曾经辉煌一时的一字慧剑门最终还是难逃覆灭的命运。在那场惨烈的战斗中,逍遥派灵柩宫如狂风骤雨般袭来,将一字慧剑门彻底摧毁。而卓不凡,则成为了这场浩劫中的唯一幸存者,带着满身伤痛和满心悲愤逃离了那个曾经熟悉的地方。 尽管说起来也是可以祭祀一字慧剑门的师门长辈们的,然而需要注意的是,卓不凡所属的卓氏一族实际上和宗门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差异。这卓氏一族乃是一个依靠血脉传承作为紧密纽带的宗族群体。因此,当面临这样的抉择时,卓不凡不得不深思熟虑,充分顾及到后世子孙们的种种想法以及整个家族未来的发展走向。 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与权衡之后,卓不凡最终下定决心选择祭祀皇天后土这两位被视为先天神灵的存在。他认为,通过对这两位拥有至高无上地位的神灵表达敬意,可以更好地庇佑卓氏一族的繁荣昌盛、绵延不绝。 而对于一字慧剑门的那些师门长辈们呢,则会将他们的牌位供奉于弈云观之中,以此来让这些曾经为门派做出过巨大贡献的先辈们能够安息在天之灵,感受到后辈弟子们的敬仰之情。 而当除夕之夜的年夜饭刚刚结束不久,时间大约是晚上八点钟上下的时候,位于卓山乡剑门村的卓氏祖祠之中,一面高达一米有余且直径足足长达 2.5 米的巨型犀牛皮鼓,正被数位身材魁梧的壮汉奋力地敲击着。 这阵阵如雷般的鼓声,犹如惊天动地一般,响彻云霄,使得整个卓山瞬间变得如同沸腾翻滚的热油锅一般热闹非凡!那声音之大,似乎连天空都要被掀翻开来,就连屋顶上堆积如山的厚厚积雪也承受不住这般震撼,纷纷扬扬地飘落而下。 就在卓氏祖祠的鼓声轰然响起之际,卓山这片地域中的其他十个村庄,其中不仅包含了弈云观,甚至连村口的鼓楼,也都不约而同地被敲响起来。一时间,震耳欲聋的鼓声此起彼伏,相互呼应,交织成一曲气势磅礴、惊天动地的乐章。 值得一提的是,卓氏祖祠内的这面犀牛皮鼓可绝非寻常之物,它堪称一件稀世珍宝。此鼓直径长达 2.5 米,长度更是达到了惊人的 1.8 米。其正面和反面的犀牛皮面上,各自描绘着一幅金光闪闪的剑齿虎画像,而在这两幅栩栩如生的画相中央,则醒目地呈现出一个殷红如血的“卓”字。这个独特的标志正是代表着卓山一族的象征旗帜——虎卓旗的图案。 鼓声如雷,震耳欲聋,那激昂的节奏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唤起内心深处沉睡已久的激情与斗志。此时此刻,在卓家的饭厅里,一众尚未享用完毕年夜饭的卓氏男丁们,听到这催人心弦的鼓声后,纷纷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手中筷子舞动的速度。 即便是像卓青麟这样年纪尚小、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此刻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兴奋。他狼吞虎咽般地将几口饭菜迅速划拉进嘴里,甚至顾不得咀嚼便囫囵吞下。 由于嘴里塞得满满的,食物还未来得及完全咽下,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伸手一抹嘴巴,准备起身冲向祠堂,去凑那份热闹。 然而,对于卓家的女性而言,情况却截然不同。她们只能静静地坐在饭桌旁,聆听着远处传来的阵阵鼓声,任凭心中如何渴望,也无法亲身前往祠堂一探究竟。 即便身为嫡女,在这个传统家规森严的家族中,依然没有资格涉足祠堂那块禁地。这不,卓青麟的大女儿这会儿就满心不情愿,她撅着小嘴,哭闹着非要一同前去,声称自己都已经活到十五岁了,却连这般热闹场面都未曾见识过。 好在有卓青麟的奶奶罗英和母亲邓金娥在一旁好言相劝,并死死拉住她,才避免了这小丫头独自摸黑前往祠堂的冒险举动。无奈之下,这位大小姐只得心有不甘地留在家中,围着温暖的火炉,气鼓鼓地啃着香喷喷的鸡翅,以此发泄心中的不满。 与此同时,年幼的小奶娃卓云涛却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兴高采烈地跟随着父亲卓青麟踏出家门,朝着祠堂方向奔去。 只见卓青麟和儿子卓云涛身上都穿着崭新的冬衣,那衣服乃是用两张柔软光滑的兔子皮精心缝制而成,内里还衬垫了些许洁白如雪的棉花,穿在身上既轻便又保暖,让人在寒冷的冬日里也能感受到丝丝暖意。 祖祠离他们家其实并不远,就在不远处的村中心位置。一众人等踏着雪光,伴着震耳的鼓响,一路向着祠堂进行,给寒冷的冬日带来了一丝温暖和活力。 卓青麟身着崭新的衣裳,满心欢喜地跟随着父兄一同走出家门。刚一出门,他便发现村中街面上已经热闹非凡,许多人家的门都敞开着,人们纷纷走出来迎接新的一年。 一路上,卓青麟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大家相互碰面后,都会微笑着拱手作揖,互道一声:“新年好啊!”这句简单而真挚的问候,让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年味和亲切之情。 没一会儿功夫,他们一行人就来到了祖祠门口。还未进门,一股汹涌的热浪便扑面而来。 卓青麟定睛一看,原来在祠堂中心的天井位置,正熊熊燃烧着一个巨大无比的木橷。这个木橷的直径足有两三米宽,高度更是达到了三四米之高,宛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那里。熊熊烈火将整个祠堂映照得通透明亮,仿佛白昼一般。 透入古色古香的祠堂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村口广场上,亦是一个巨大的火堆,足足有上十米高,七八米的直径,这会迎着大雪,烧的正旺。 一群身着鲜艳服饰的卓氏子弟。他们紧密地围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圆圈,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期待的神情。 此时,一阵激昂而有力的鼓点声骤然响起,仿佛是从远古传来的召唤,瞬间点燃了众人心中的热情之火。伴随着这富有节奏感的鼓声,卓氏子弟们开始欢快地跳动起来,一场别开生面的圈圈舞就此拉开帷幕。 那场面可谓是热闹至极,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如同一曲激昂的交响乐,响彻了整个祠堂。人们的呼喊声更是震耳欲聋,似乎要冲破屋顶,飞向遥远的天际。 若细细端详这些人的舞姿,或许真会让人忍俊不禁。有的人身子歪歪斜斜,像是被风吹倒的稻草人,每一步都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摔倒在地;有的人则手脚极不协调,左手左脚同时伸出,右手右脚又紧接着跟上,那模样活脱脱像一只笨拙的大狗熊,令人捧腹大笑;更有甚者,竟然完全跳错了步伐,原本应该向前迈的脚却向后撤去,结果与身后的人撞个正着,引发了周围人群的一阵哄堂大笑。 不过,即便如此,也没有任何人对此表示介意或者不满。因为在这一刻,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并非舞姿是否优美动人,而是那份纯粹的欢乐与喜悦。大家全身心地沉浸在新春佳节所营造出的欢乐氛围之中,尽情释放着内心的压力与烦恼,共同享受这段美好的时光。 哇塞!这舞蹈真是太带劲儿啦!只见二哥卓青牛一瞧这热闹场景,立马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耳欲聋。紧接着,他一个箭步跨上前去,犹如一头敏捷的猎豹一般,瞬间便将侄子卓云涛稳稳地顶在了头顶之上。 此刻的卓青牛仿佛化身为一只兴奋异常的大猩猩,手脚并用,疯狂地挥舞着,那夸张的动作和滑稽的姿势让人忍俊不禁。他就这样一路蹦跶着,硬生生地挤进了正在欢快舞动的圈圈舞队伍之中。不仅如此,他还不停地朝着周围的人们热情地招手呼喊,示意大家一同加入这场狂欢盛宴。 再看一旁的卓青麟,当他瞧见自家儿子正舒舒服服地坐在二哥卓青牛粗壮的脖子上,乐不可支地哇哇大叫时,心中也是欢喜不已。此时此刻,哪里还管得了什么舞姿美不美呢?他毫不犹豫地顺着人流,顺势挤入了圈圈舞的人群当中。 从一开始,那激昂的鼓声就如同雷鸣般响彻云霄,而且始终没有停歇下来的迹象。反倒是一阵更比一阵响亮,仿佛要冲破天际一般。 原来啊,有一群身强力壮的大汉正围聚在那巨大无比的鼓面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展开一场激烈的击鼓比赛,看看究竟是谁能够把这面大鼓敲得最响、最持久。 卓青麟好奇地凑过去瞅了一眼那些巨大的鼓槌,好家伙!每一根都比他自己的拳头还要大出不少呢,估摸一下重量,少说也得有个十来斤重吧。他心里暗暗叫苦:“这么重的家伙,我可摆弄不了哟!”于是乎,他只能望而却步,摇着头退到一边看热闹去了。 然而,咱们的卓青牛可不一样啦!只见他毫不畏惧,竟然双手各抓起一根沉重的大鼓槌,然后干脆利落地脱掉上衣,露出结实强壮的臂膀和宽阔厚实的胸膛。他那光溜溜的身子因为剧烈运动而冒出滚滚热气,整个人看上去宛如一座燃烧着的小火山。 伴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咣、咣”声,卓青牛手中的鼓槌如雨点般狠狠地砸落在鼓面上,持续不断地发出阵阵惊天动地的巨响。这气势,简直就是无人能敌啊!直引得在场的众人纷纷拍手叫好,齐声称赞道:“好样的!卓青牛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力量型选手呐!” 第80章 新春祭典(一) 卓青麟兴高采烈地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又蹦又跳,尽情玩耍嬉闹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间他们竟已闹腾了整整一宿。然而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卓青麟此时已是困倦至极,实在难以支撑下去,便只好领着孩子跟随爷爷卓武邦、小五叔卓向南,以及身上伤势尚未痊愈的卓青虎一同返回屋内歇息。没办法啊,如果再不回去,他那宝贝儿子卓云涛的内衣恐怕就要完全被汗水给浸透啦! 再说爷爷卓武邦,作为初一祭典中的重要文书角色,身负重任,一大早还有许多事务等待处理呢,所以他自然不可能像这些年轻小伙子一样在这里通宵达旦地熬夜。 且看那边,振东、绍西、青龙和青牛等人依旧留在祠堂内,正热火朝天地演练着初一春祭大典上即将展示的精彩表演节目。其中,振东算得上是这里的一个小头目,统筹指挥着各项排练工作;绍西积极报名参加了英歌舞鼓手的角色选拔;青龙凭借其出色的身手与矫健的身姿成功担起了舞龙队龙头的关键位置;至于青牛,则有幸被选中成为祠堂大鼓的鼓手。这几个年轻人兴致勃勃,谁也不肯离开祠堂半步,一心盼望着能早点尝到那美味可口的长寿面宵夜。 卓青麟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家中后,本想好好睡上一觉补充一下体力,但无奈整晚那震耳欲聋的鼓声此起彼伏,响彻夜空,搅得他心神不宁,根本无法入眠。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天快要亮的时候,那喧闹的鼓声才渐渐停歇下来。而家里的大人们此刻全都围坐在火炉旁,静静守岁,同样也是整夜未曾合眼。 天还未亮透,卓青麟便迫不及待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他那略显兴奋的神情仿佛要去参加一场盛大的庆典一般。而跟随着他一同起床的还有另外三个小家伙,他们揉着惺忪的睡眼,脸上却也难掩激动之色。 四人匆匆忙忙地完成了简单的洗漱后,卓青麟的母亲邓金娥就已经手脚麻利地准备好了早餐——每人一碗热气腾腾的杂粮面。只见那碗中的面条粗细均匀,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更令人惊喜的是,每一个碗里都静静地躺着一颗圆润光滑的鸡蛋。 “孩子们,快来趁热吃吧!”邓金娥微笑着催促道。 这些杂粮面可不是普通的食物,它们是由村里的食堂精心制作而成。所用的杂粮米粉都是定量分配到各家各户的,平日里可不容易吃到这样的美味。 尤其是在这个南方的小村庄里,由于气候和土壤等原因并不盛产小麦,所以面粉更是稀缺之物。只有在新年的时候,为了吃上象征长寿吉祥的长寿面,食堂才会想方设法地用有限的食材特意制作出这些杂粮面。 此时,时针刚刚指向早上八点,一阵低沉而缓慢的鼓声突然在村子里响起。这声音来自于祠堂内的一面大鼓,它犹如一头沉睡已久的巨兽被唤醒,发出的鼓点虽然沉缓但却充满力量,一声接着一声,不急不躁。 原来,这是召集村民们前往祠堂的鼓令。听到这阵鼓声,大家都明白这意味着可以动身前往祠堂了。于是乎,人们纷纷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收拾妥当之后便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 这通鼓令持续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后,终于缓缓停歇了下来。整个村庄似乎也因为这鼓声而变得热闹非凡,处处洋溢着喜庆祥和的氛围。 就在此时,一阵激昂而响亮的鼓声突然传来。那鼓声犹如阵阵惊雷,响彻整个村庄。爷爷卓武邦一听到鼓声,便迅速起身,动作矫健地向着门外走去;紧接着,父亲卓振东也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其他成年男丁们也纷纷从各自家中走出来,他们步履匆匆,神情严肃而庄重。 相比之下,卓青麟这边倒是显得不那么匆忙。他带着一群孩子们,可以稍微悠闲一些。按照习俗,他们需要等待三通鼓响之后,才跟随着奶奶和妈妈等女性一起前往祠堂。因为此刻的祠堂里人头攒动,大家都在紧张忙碌地准备着祭祀仪式。 若是带着年幼的孩子们过早进入,不仅容易造成拥挤和磕碰,还可能会打扰到正在筹备仪式的人们。所以,尽管外面寒风凛冽,但卓青麟觉得与其让孩子们在村口广场上忍受寒冷的侵袭,倒不如多在家里待一会儿。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飞逝而过,转眼间就到了上午九时。第三通急促的鼓声骤然响起,那鼓点如同疾风骤雨一般,又快又急,仿佛在催促着人们赶紧行动起来。此时此刻,如果再不抓紧出门,恐怕就要迟到了。 奶奶罗英和老妈邓金娥各自牵着一个可爱的小奶娃,小心翼翼地迈出家门。卓青麟与弟弟卓向南则紧跟在她们身后,亦步亦趋。一家人就这样缓缓地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这次祭祀活动的期待和敬意。 当踏入村口广场的那一刹那,眼前的景象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震撼!若要用更时尚些的话语描述,那便是“人山人海、锣鼓喧天”,虽说这话听起来略显夸张,但实际上到场的人数确实多得惊人。 来自卓山各个村庄的人们纷纷派出了自己的代表队。其中,像虎塬村和黑山寨这些刚刚建立或是地处偏远的村落,每村只组织了一支由 12 人组成的草头龙舞龙队伍;然而,诸如大柳村、土坑村之类规模较大或者距离较近的村庄,则不仅带来了技艺精湛的舞龙队,同时还有威风凛凛的舞狮队,就连锣鼓队也一并出动了。此刻,所有前来参加剑门村祖祠春祭活动的各村代表们正在广场上整齐地排起长队,放眼望去,乌泱泱的人群犹如一片黑色的海洋,一眼望不到尽头。而且,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仍有源源不断的人流从四面八方涌来。 上午大约九点半的时候,卓山乡一年一度的新春祭典终于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下拉开了帷幕。伴随着祠堂内传出的阵阵雄浑有力的巨大鼓声,锣鼓队立即应声而起,欢快激昂的鼓点瞬间响彻整个广场上空,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彻底点燃一般。。 首先登场亮相的正是那备受瞩目的祠堂祭师——跳跳娘!只听得一阵激昂的锣鼓之声骤然响起,宛如雷霆万钧之势,打破了原本宁静的氛围。 而跳跳娘就在这震耳欲聋的锣鼓声伴奏下,如同一只灵动的蝴蝶般,轻盈地从祠堂侧边的小门翩然而出,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伴随着欢快的舞步,瞬间吸引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跳跳娘身着一袭色彩斑斓的华美服饰,上面缀满了精致小巧的铃铛。当她舞动身躯时,那些铃铛便发出悦耳动听的叮当声响,仿佛是大自然中的精灵在低声吟唱。 他的舞姿矫健有力,每一次跳跃都似离弦之箭一般迅速敏捷;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将全身的铃铛都摇得哗哗作响,形成一曲独特的乐章。此刻的跳跳娘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舞蹈之中,如痴如醉,忘乎所以,尽情展现着自己高超的技艺和迷人的风采。 观众们被跳跳娘精彩绝伦的表演深深折服,纷纷情不自禁地大声喝彩叫好起来。一时间,整个广场上空回荡着雷鸣般的掌声与欢呼声,气氛热烈非凡。 在这片欢腾的海洋里,跳跳娘完美地完成了她的演出,并在众人恋恋不舍的目光注视下,缓缓退回到祠堂内,轻轻开启了庄重肃穆的祠堂中门。至此,这场盛大的祭祀典礼终于正式拉开帷幕。 紧接着,“轰、轰、轰”三声惊天动地的礼炮巨响传来,震得人们耳膜生疼,但同时也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刺激起来。只见一丛丛浓密的烟幕腾空而起,弥漫开来,犹如一层神秘的面纱笼罩在广场之上。 与此同时,那熟悉的锣鼓之声再次奏响,其节奏明快有力,令人心跳加速。在这阵阵鼓点的引领之下,一支由 108 人组成的庞大英歌舞队从广场西侧浩浩荡荡地边舞边跳着向东方挺进。 这支英歌舞队的队员们,无一不是身材魁梧、体魄健壮之辈,他们浑身散发着蓬勃的朝气和昂扬的斗志,令人瞩目。每个人都显得神采奕奕,目光炯炯有神,仿佛有无尽的精力等待释放。 他们手中紧握着一根根粗壮的木棒,这些木棒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当锣鼓声响起时,队员们便开始舞动手中的木棒,动作犹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木棒在空中交错飞舞,时而高高举起,时而快速落下,与其他队员的木棒相互撞击。那清脆悦耳的撞击声响彻云霄,此起彼伏,如同一串串欢快跳跃的音符,编织成了一首气势磅礴、激昂奋进的交响曲。 仔细观察每个队员的动作,可以发现他们的一招一式都是那么刚猛有力、整齐划一地展示出来。每一次挥棒,每一次转身,都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节奏感,仿佛经过了千锤百炼一般。这种强大的力量感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古代那些英勇无畏的英雄们在沙场上浴血奋战、奋勇杀敌的壮烈场面。 队员们的步伐更是沉稳而坚实,每迈出一步,脚下的土地都会随之微微颤抖一下,仿佛他们正用双脚丈量着这片土地,宣示着自己的主权。那坚定的脚步声如同战鼓擂动,激荡人心,给人以无穷的勇气和信心。 整个队伍行进得既整齐又有序,仿佛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指引,始终保持着稳定的节奏不断向前推进。伴随着舞队缓慢但却有序地向前行进,一幅绚丽多彩的画面逐渐展现在人们眼前。 紧接着,队形突然发生了变化,犹如双龙出海般左右分合。 只见那条长长的队伍宛如一条蜿蜒前行的巨蟒,灵动异常。舞者们彼此紧紧相连,一个紧跟着一个,动作娴熟而敏捷,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们就像是这条巨蟒身上的每一片鳞片,闪耀着生命的光芒,充满了活力与生机。 刹那间,好似有两条威风凛凛的蛟龙从原本严整的队伍中猛然跃出,它们身姿矫健,气势如虹,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远方。 这一变化令人目不暇接,观众们无不为之惊叹喝彩。 再看那四虎并驱之时,舞者们并肩而行,他们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坚实的大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勇往直前的姿态,活脱脱就是真正的猛虎在全力追逐猎物,让人感受到一股无法阻挡的强大气势。 与此同时,锣鼓声如雷鸣般响起,震耳欲聋;牛角号吹出的声音高亢激昂,响彻云霄;还有那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更是将现场气氛烘托到了极致。在这热烈欢快的氛围中,英歌舞队手中的两根棒子相互撞击,然后迅速翻转,舞者们则一边迈着矫健的步伐前进,一边尽情舞动身躯,将英歌舞的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当雄壮的英歌舞队圆满地完成他们精彩绝伦的演出之后,舞台再次被点亮,迎来了备受瞩目的各村舞龙队。只见每个村庄都派出了自己精心打造的巨龙,它们形态各异、色彩斑斓,宛如从神话传说中跃然而出。 其中,剑门村的舞龙尤为引人注目。这条龙全身由绚丽多彩的彩带编织而成,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耀眼的金色光芒,远远望去,犹如一道璀璨的流星划过天际,令人目眩神迷。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虎塬村那条质朴的草龙。它完全是由干草巧妙扎制而成,但却别有一番韵味。虽然没有华丽的外表,但其独特的造型依然吸引了众多目光。 此时的舞龙现场已然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热闹非凡。人群如潮水般涌来,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场地围得水泄不通。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抑制的期待和兴奋之情,眼睛紧紧盯着即将登场的舞龙队伍。 第81章 新春祭典(二) 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响起,整个场面瞬间沸腾起来。这锣鼓声如同惊天动地的雷声,又似万马奔腾的蹄音,仿佛是在奏响一场盛大庆典的激昂序曲。每一声鼓点都充满了无穷的力量,重重地敲击在人们的心坎上,使得现场的气氛愈发狂热。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炽热的气息,那是观众们澎湃的热情与对舞龙表演深深的热爱相互交融所产生的奇妙氛围。这种热烈的情感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迅速蔓延开来,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舞龙者们一个个皆是身材魁梧、肌肉紧实,浑身上下散发着无穷无尽的活力与激情。卓青麟站在场外,目光紧紧锁定在大哥卓青龙身上。只见卓青龙双手紧握一根长长的竹竿,那竹竿仿佛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运用自如。 他娴熟地操控着龙头,每一次手臂的挥动,都能让龙头高高扬起,犹如一头真正的巨龙从云端俯冲而下。龙头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威风凛凛,令人心生敬畏。那高昂的头颅,炯炯有神的龙眼,以及锋利的龙牙,无不彰显着其作为神兽的威严和神秘气息。 再看那龙身,蜿蜒曲折,好似一条灵动的游鱼即将跃出水面。在舞龙者们巧妙地摆动之下,五彩斑斓的龙鳞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栩栩如生。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刚劲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颤动。时而大步流星,时而小步轻移,大起大落之间,宛如惊涛拍岸,气势磅礴。 当表演到一些高难度动作时,比如“双龙戏珠”,场面更是惊心动魄。舞龙者们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奔跑起来,身形敏捷地在人群中穿梭。他们手中的竹竿急速舞动,相互交织,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精准到位,没有丝毫拖沓和犹豫。观众们看得目瞪口呆,情不自禁地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只见那一群舞龙者们全身心地投入到表演之中,每一个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卖力地挥舞着手中的道具。他们的步伐如疾风一般迅速,快速地在场地中来回奔跑,身形敏捷得如同山中的灵猴,自如地穿梭于人群之间。 仔细看去,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细致入微、恰到好处,将力量与技巧完美融合。他们的手臂急促地上下挥舞着,犹如一道道闪电划过天际;又时而有力地挥动,仿佛要斩断虚空;更有时大起大落,气势磅礴,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随着舞龙者们的精彩演绎,那条原本静止的龙身开始蜿蜒起来,好似一条灵动的游鱼正欲奋力一跃,冲向广阔的天空。舞者们双手紧握着长长的竹竿,灵活地左右摆动着,使得那五彩斑斓的龙身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宛如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再看那高高昂起的龙头,更是威风凛凛,仿若一只来自远古时代的神兽突然降临凡间。它的双眼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种威严和神秘的气息,令人心生敬畏之情。整个场面热闹非凡,观众们无不被这精彩绝伦的舞龙表演所吸引,纷纷喝彩叫好。 精彩纷呈、令人叹为观止的舞龙表演终于落下帷幕,那原本震耳欲聋、响彻云霄的鼓声就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骤然停歇。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万籁俱寂。 就在这突如其来的寂静里,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到了那位德高望重的老祖——卓一凡身上。他身着一袭华丽无比的节日盛装,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息。头上戴着一顶精致而高耸的冲头冠,宛如一座小山稳稳矗立在头顶之上。 再看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三支长达一米的龙头香。那香头轻烟袅袅,如同一缕缕神秘的丝线在空中交织缠绕。伴随着卓一凡沉稳而缓慢的步伐,他一步一趋地朝着祠堂正厅徐徐走去。每迈出一步,似乎都带着千钧之力,让人不禁为之屏息凝神。 当视线随着卓一凡移动至祠堂正厅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照壁上悬挂着的两块门板大小的桃木板。那桃木板材质上乘,纹理细腻,其上所雕刻的云雷纹式犹如行云流水,飘逸灵动;而下边雕琢的山川河岳更是栩栩如生,雄伟壮观。在这两块桃木板的中央位置,分别用鲜红如血的大篆字体书写着“皇天”和“后土”四个字,笔力雄浑,气势磅礴。 紧挨着这两块桃木板的中间,则供奉着一个如车轮般大小的虎彪头骨。那虎头骨历经岁月沧桑,却依然散发着一股威严之气。在头骨的正中央,还精心镶嵌着一块长约一尺、宽达三寸的祖宗牌位,上面龙飞凤舞地书写着“卓祖千秋”四个大字,熠熠生辉。 而在下方,摆放着一张硕大无比的供桌。供桌上陈列的祭品琳琅满目,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正中央那头重达二百斤的肥壮山猪。它的身躯庞大,皮毛油亮,看上去十分诱人。在山猪的左侧,静卧着一头带有锋利鹿角的梅花鹿,那鹿角犹如树枝般分叉伸展,显得格外威武。而右侧则是一头体型健壮的带头山羊,羊毛洁白如雪,柔顺光滑。可以说,这些祭品无一不展现出人们对祖先满满的敬意与诚意。 在那供桌下方的正前方位置,摆放着一座高达半人的四方青铜鼎。这座青铜鼎造型古朴庄重,散发着岁月沉淀下来的神秘气息。 只见卓一凡手持一根长达一米的龙头香,小心翼翼地将其插入了鼎中。就在这一瞬间,仿佛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被触发,香火骤然熊熊燃起,那明亮的火焰在空中跳跃舞动,宛如一条灵动的火龙。 此时,站在一旁的卓武邦开始缓缓念起了庄严的祭词。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响彻整个祠堂。在卓武邦抑扬顿挫的祭词声中,卓一凡恭恭敬敬地向着祖宗牌位行了三跪九叩之礼。每一跪、每一叩头都是那么虔诚,充满了对祖先的敬仰与感激之情。 当卓一凡完成祭拜之后,接下来便是“千子献福”的环节。只见卓青麟等数百名未成年的孩子,在大礼宾的引领之下,紧紧跟随着卓一凡的步伐走上前来。这些孩子们个个身着盛装,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期待的神情。他们每人手中都拿着三支短小的香,学着卓一凡刚才的动作,一丝不苟地行起了三跪九叩之礼。虽然有些孩子还显得有些生疏,但他们的认真劲儿却令人不禁为之动容。 待到所有的孩子们都完成了献福仪式,祠堂中的鼓声再次激昂地响了起来。这鼓声如雷贯耳,震得人心潮澎湃。紧接着,卓氏家族的成年男子们也纷纷行动起来。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三支长达半米的香烛,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缓缓走向供桌前。然后,同样以无比虔诚的姿态完成了三跪九叩首的祭拜。一时间,整个祠堂内香烟缭绕、烛光闪烁,气氛庄严肃穆到了极点。 终于,压轴出场的是一群群女性。那些年长些的大媳妇们,一个个身着盛装,仪态端庄;而年轻的大姑娘们,则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般娇艳动人。她们在礼宾人员的引导下,井然有序地来到祠堂外的正门口。 每一个女人都怀着虔诚之心,面向着庄严的祠堂正厅缓缓跪下。她们双手合十,微微低头,口中念念有词,向祖先表达着自己的敬意和感恩之情。与此同时,各个村庄的舞龙队伍已经酒足饭饱,精神抖擞地准备开始表演。 只见鼓手们奋力敲击着鼓面,发出激昂有力的节奏声。伴随着阵阵鼓声,一条条色彩斑斓的巨龙舞动起来。它们或盘旋,或昂首,或俯冲,动作矫健灵活,仿佛真的具有生命一般。每条龙都沿着特定的路线前行,巡游于卓山的各个角落。这个独特的仪式被称为“龙游四方”,寓意着吉祥如意、风调雨顺。 随着新春祭典仪式的圆满落幕,各族人民纷纷展开了欢乐祥和的互动活动。大家互相拜年,送上最真挚的祝福。亲朋好友之间也开始走动拜访,分享着新年的喜悦和温馨。而到了主人家,自然少不了丰盛美味的菜肴招待客人,大家围坐在一起,尽情享受着亲情和友情带来的温暖与快乐。 而就在当天下午时分,雪光依旧冷冽地洒向大地,众多成年男丁们在卓不凡这位德高望重之人的引领之下,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浩浩荡荡地向着棋坪山的弈云观进发。他们身着素色长袍,步伐整齐有力,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出一种庄严肃穆的神情。 这座弈云观位于棋坪山之巅,雪雾缭绕,银装素裹,宛如仙境一般。据说这里供奉玄武大帝,以及为卓氏一族牺牲的烈士,每月初一、十五都会有族人前来朝拜祈福。 而今天是大年初一,此次祭祀活动对于卓氏家族而言意义非凡,因为这不仅是对神灵的敬畏与祈祷,更是对牺牲英灵的怀念与感恩,是展示卓氏一族团结和实力的重要时刻。 当众人抵达弈云观时,发现这里并没有像祠堂祭典那样充满欢快热闹的氛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庄重与沉重。 整个道观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道,让人感到心神宁静。走进道观之后,一股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能够穿透人们的灵魂深处。 卓不凡率先迈步走向道观中央的神像前。那尊神像高达十米,巍峨耸立,给人以无尽的压迫感。神像的面容栩栩如生,威严无比,其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的虚妄与真相。 站在神像脚下,卓不凡恭恭敬敬地献上三炷清香,并深深地鞠了三个躬。随后,他转过身来,面对身后的众多男丁,高声说道:“今日我们在此举行盛大祭祀仪式,乃是为了祈求神灵赐福,感恩英灵庇佑。愿我卓氏一族繁荣昌盛,世代相传!” 话音刚落,男丁们纷纷响应,齐声高呼:“愿我卓氏一族繁荣昌盛,世代相传!”紧接着,他们按照辈分和年龄依次排列成行,个个表情肃穆,双手合十,默默地向神像祈祷。 此时此刻,整个弈云观内鸦雀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鸟儿的啼鸣之声,更增添了几分神圣之感。 卓不凡神情肃穆地从腰间缓缓抽出那把跟随他多年、历经无数次浴血奋战的佩剑。这柄宝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剑柄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它见证了卓不凡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和赫赫战功。如今,这把曾经杀敌无数的利剑已然成为了祭祀的神圣之物。 只见卓不凡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佩剑,如同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轻轻地将其放置在了神坛之上。站在一旁的道师卓一航微微颔首示意,然后开始挥动手中的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引领着卓不凡一同诵读起那篇流传久远的古老祭文。 卓不凡用低沉而庄重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诉说着卓氏一族的兴衰荣辱。他讲述着先辈们如何开疆拓土、建立家业;又谈到族人们曾经历过怎样的艰难困苦与生死考验。 在他的叙述中,那些为了卓氏家族而英勇献身的先烈们仿佛再次鲜活起来,他们的功绩和精神永远铭刻在族人心中。 卓不凡虔诚地祈求着神灵能够保佑卓氏家族平平安安、繁荣昌盛。他希望神灵能赐福给每一个族人,让他们远离灾祸疾病,生活幸福美满。 同时,他也衷心祝愿那些为卓氏家族付出生命的英灵们得以安息,并享受千秋万代的供奉。 正当祭祀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气氛庄严肃穆之时,天空却毫无征兆地骤然变暗。原本晴朗的蓝天瞬间被浓密的乌云所笼罩,四周一片昏暗,犹如夜幕提前降临。 紧接着,狂风呼啸而起,吹得树木摇晃不止,枝叶沙沙作响。阵阵寒风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冬雷滚动之声。起初,雷声还较为沉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变得愈发响亮震耳,仿佛整个天地都为之颤抖。那滚滚雷鸣声就像是来自上苍的严厉警告,令在场所有人的心都不由自主地揪紧起来。 突然间,一道耀眼夺目的闪电划破长空,如同一支银白的利箭直直地朝着神坛劈落而下。刹那间,电光照亮了整个广场,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苍白,惊恐万分。 卓不凡瞬间瞪大双眼,满脸骇然之色,他惊恐地望着眼前那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闪电如银蛇般缠绕在配剑之上!配剑在耀眼的光芒之中剧烈颤抖,发出一阵尖锐而清脆的“丝、丝、丝”剑鸣之声,仿佛这把剑拥有了生命一般,正在与那狂暴的雷电之力奋力抗争。 在场的众人无不大惊失色,他们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奇景,心中充满了震撼和敬畏之情。尤其是那些卓氏一族的族人们,更是纷纷双膝跪地,虔诚地向着那柄闪耀着神秘光芒的佩剑顶礼膜拜。 此时的卓不凡,已然呆立当场,完全被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惊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平日里使用的这柄普通佩剑,竟然会在这一刻展现出如此惊人的变化。难道说,这把剑真的要经历一场神奇的蜕变,成为一件能够守护整个卓氏一族的无上神器? 然而,就在卓氏众人满心欢喜,沉浸在对未来美好憧憬的时候,一道突如其来的紧急传讯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将这份喜悦瞬间击得粉碎。 第82章 周氏大年升乡 且说那卓不凡率领着一众卓氏家族的精英们,于大年初一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一同前往棋坪山弈云观举行庄重肃穆的祭祀仪式,以祭奠那些英勇无畏的先烈们。 然而,谁能料到就在他们虔诚地进行祭祀之时,供奉在神坛之上的一把佩剑竟然遭到了突如其来的雷电猛烈洗礼!令人惊奇的是,经过这番雷电的锤炼之后,那把佩剑竟开始发生奇妙的蜕变。 正当众人为此感到兴奋不已的时候,一则紧急消息突然从与周氏相邻的铁岩村传讯至此处。原来,那周塬周氏竟然选择在大年初一正午时分,悍然发动了“升乡之战”! 卓不凡乍闻此讯,整个人瞬间就懵住了。他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周家人究竟是意欲何为?难道连个年都不想好好过了不成?如今正值大雪纷飞、天地间一片冰寒刺骨之际,他们居然敢在这种恶劣天气下贸然开启‘升乡之战’,难不成是觉得那些流寇都会趁着过年之机喝酒吃肉、放松警惕,从而妄图能够轻松偷渡过关?” 尽管心中满是疑惑和恼怒,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卓山乡自然不可能对此坐视不管、完全置之不理呀。 要知道那些凶残成性、无法无天的流寇可不会管你是谁!谁又能知晓这些流寇究竟是专程前来阻击周氏升乡呢?亦或是因为临近年关却没有肉食享用,便想要顺手牵走几只肥羊,顺便打劫几个村庄以度过这个寒冬腊月呢? 这实在让人难以揣测啊!幸运的是,卓山乡最具话语权的几位人物今日恰好都聚集在了弈云观进行祭祀活动。他们当机立断,直接就在那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中,面对着被供奉得高高在上的各路神明,开启了一场紧张而激烈的讨论会。 经过一番短暂但深入的商议之后,众人迅速做出决定:立即向卓信强传递紧急讯息,命令其率300人的交河南部卫立刻整军出发,火速赶往铁岩村进行驻守防御,务必确保当地卓山村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不受侵犯。 只见卓不凡当机立断立即决定使用那块珍贵无比的黄金虎符,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立刻启用黄金虎符,将现有乡勇300人,再从巡猎队中挑选出 300 名精锐之士,进行转职操作,务必迅速组建起‘卓山卫’!” 并决定由卓不和率领着 300 名卓山卫正卒以及 450 名身强力壮的壮丁,立刻启程前往卓山乡东南方向,芦花河北岸,使用那枚棕熊黄金建村令,建立一个全新的村庄——卓丘村。 并在村庄建立后第一时间具现乡勇营,乡勇营建筑图纸是卓山成功升级为乡之后所获得的珍贵奖励之一,原本还认为已在剑门村建立了乡勇营,这张图纸能省下来的,想想还是用在东南方向,好歹能转职300名乡勇。 此外,各种各样充足的资源也被紧急调配妥当,以确保此次行动能够顺利开展。 一切就绪后,这支庞大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众人马不停蹄,不敢有丝毫耽搁。 当队伍行进至连塘村附近时,卓不和按照命令,向连塘村紧急调集 12 艘坚固耐用的渔船以及 5 艘宽敞平稳的平沙船。这些船只将载着大量的物资,伴随卓不和他的部下们一起继续前行,直抵芦花河一带。 而他们此番行程最为关键且隐秘的任务,就是趁此机会对那些肆虐一方的流寇大本营——芦心岛发起突然袭击。 这座神秘的岛屿就隐藏在七里湾下游茂密的芦苇丛中,一直以来都是流寇们的盘踞之地,给周边地区带来了无尽的灾难与恐慌。 如今,由卓不和所率领的这支正义之师已然整装待发,随时准备给那些为非作歹之人以沉重打击,让当地饱受苦难的百姓重新迎来宁静祥和的生活。 要知道,上次那卓山升乡失败后逃窜的流寇最后就钻进了芦心岛这个地方。为此,卓家可是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经过一番艰难的搜索与追踪,才好不容易找到了这群恶徒的藏身之所。 而这一次,趁着这些流寇妄图阻击周氏升乡的契机,卓家决定率其麾下的战士们果断出击,一举端掉了流寇的老窝,亦为卓山乡的发展夺取资源。 说起这卓不和,那也是历史赫赫有名的水陆两栖战将,虽说不是啥好名声。 但此处战场,正是他大显身手、大出其力的时候。 毕竟,老是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地穴里,整日抱着自家媳妇,又怎能称得上真正的英雄豪杰呢? 然而,就连卓不和本人都未曾料到,自己只不过是想出来透透气,顺便参加一下年祭活动而已,怎会如此凑巧地被卷入到这样一场风波当中。 尽管心中有些无奈,但他也只是撇撇嘴,便毅然决然地接下了这份艰巨的任务。因为在他看来,保家卫民、除暴安良本就是身为一名将领义不容辞的责任! 且说那卓不凡,他则率领着刚刚组建完成的另外 300 名卓山卫士兵,再加上从乡里招募而来的 300 名乡勇,总计 600 人的卓山精锐部队,趁着夜色深沉,马不停蹄地踏上征程。他们此行肩负着重任——作为交河卫的强大后援,火速赶往铁岩村进行驻守防御。 与此同时,卓毕蝌等不具备直接参战能力的人员则被留在了剑门村。这些人也没有闲着,他们积极组织起各类重要的战争物资,包括粮草、武器装备等等,并全力动员和整合后勤保障力量。所有的人力物力都朝着境湖村汇聚集中,以确保前方作战部队能够得到充分的支持与补给。 要知道,整个卓山乡的总人口数量才刚刚超过八千而已。然而就在这次紧急行动之中,竟然一下子派出了超过两千人的战兵以及负责后勤支援工作的壮丁!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卓山地区但凡具有一定战斗力的成年男子,基本上都被抽调一空了。 如此一来,这个年可该如何度过呢?家家户户的男人们纷纷离家出征,连家门口都已经战火纷飞,大家哪里还有心思过年啊,恐怕这个年注定会过得异常艰难了。 在宁静的卓山乡,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正在悄然酝酿。当周边的氏族仍沉浸在新年的祥和之中,毫无觉察的时候,卓山乡的战争机器已经再度轰鸣作响。经过紧张有序地筹备和动员,一支将近 2000 人的精锐战队迅速集结完毕,并悄无声息地朝着卓山乡东南方向进发。 此时,坐镇剑门山的只剩下尚在养伤中的一流高手卓一航。然而,他并非孤身一人,与他一同坚守阵地的还有一群特殊的战士——由当地妇女组成的别动队。这支队伍虽然没有强壮的体魄和精湛的武艺,但她们却拥有无比坚定的意志和勇气。 其中,卓青麟的奶奶罗英因其卓越的领导才能和丰富的经验备受瞩目。她曾经担任过原世界交河公社的妇委会主任,如今则临危受命,出任卓山乡妇女别动队的队长一职。在她的带领下,这些妇女们紧密团结在一起,积极投身到防御工作当中。 而这支妇女别动队直接归属于德高望重的老祖母巫氏管辖。巫氏以其睿智和果断,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填补男人们离开后留下的防守空缺。尽管面临重重困难和压力,但她们毫不退缩,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扛起了守护家园的重任。 据前方探子传来的消息得知,当卓不凡率领众人抵达铁岩村的时候,时间已然悄然滑入了午夜时分。此时的周家升乡保卫战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战况激烈异常,双方陷入了胶着的状态。 周家在七里湾的东南方向拥有五个规模不等的村庄。其中,位于正中央位置的乃是丁口数量超过了 1500 人的大村——周原村;坐落在芦花河畔的同样也是一个有着1200 多人口的大村,名为东周村;在七里湾西南方向,与卓氏领地交界之处,则矗立着另一个千人大村——西周村;此外,还有位于七里湾南岸的北周村,以及处在周原村南边且与胡氏相邻的南周村。值得一提的是,北周村和南周村都属于五六百人规模的二级行政村。 此次周氏升乡守护战,充分借鉴吸收了卓氏升乡的成功经验,并果断采用了坚壁清野的战略战术。 他们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对西周村和南周村的防守,而是巧妙地将所有力量集中在了东周村、北周村以及周原村这三个关键村落之中,以此形成一道坚固无比的防线,全力抵御来犯之敌。 而且,他们还把 1200 名身强力壮的男子以及 800 名身体强健的妇女这股强大的力量,着重地集中部署在了距离芦心岛最为接近的东周村。 与此同时,数量众多的年老体弱之人则被聚拢到位于后方的周原村。如此一来,留在周原村本部负责防守的成年男子竟然不到 600 人,而健壮的妇女也只有区区千余人而已。 原来周家采取了浇水成冰的策略,巧妙地利用寒冷的天气条件,迅速将整个东周村改造成了一座坚不可摧的战争堡垒。 他们企图让东周村成为这场战斗的主战场,并以此将前来进犯的敌人牢牢拖住,从而为周原村升级为乡镇争取足够的时间。 这样做不仅可以最大限度地降低对周原村的损毁程度,更能够成功守护住周原村多年以来所取得的发展成果。 单从战略战术的安排上来看,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破绽与漏洞。只要那些四处流窜的贼寇和水上强盗们主攻东周村,那么这件事情基本上就算是万无一失了。 周原村升乡之举开始没多久,就在当天下午,三千多名流寇突然从东周村外的芦花河上岸,凶猛地向着东周村发起了进攻。 东周村的百姓虽惊而不乱,他们凭借着浇水成冰的地形优势,用简易的武器顽强抵抗。流寇们刚上岸时地面冰滑、脚步踉跄,一时间难以施展人数优势,对冰墙防御设施一时也难以攻破。 就当卓不凡率领的卓山精锐部队在赶到铁岩村,并亲自潜入战场外围听到了东周村的喊杀声,看到连片冰墙防御建筑,也不由得感叹,决定大年初一趁着冰天雪地之时开启升乡之战的人,真他妈的是个人才。 东周村内,寒风凛冽,雪花纷飞,天地间一片苍茫。周家的那名魁梧战将身披重甲,威风凛凛地站在高耸的冰墙之上,他目光如炬,声若洪钟,不断地大声呼喊着,鼓舞着每一个村民的士气。 在他的激励下,村民们个个精神抖擞,舍生忘死,奋勇杀敌。男人们手持长矛、大刀,与爬上冰墙的流寇展开殊死搏斗;妇女们也毫不示弱,她们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战斗,但却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扛起一个个巨大的冰球,这些冰球里面还掺杂着坚硬的石块,威力不容小觑。女人们步履匆匆,艰难地穿梭于战场之间,将这些致命的武器源源不断地运送到阵前。 此时的天空中,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个不停。这漫天飞雪仿佛是上天特意降下的助力,它们无情地扑向那些流寇,落入他们的眼中,使得他们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而对于熟悉地形和环境的东周村村民来说,这大雪反而成了他们的优势,让他们能够更加灵活自如地应对敌人的进攻。 周家众人团结一心,众志成城,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无畏的勇气,与来势汹汹的三千多名流寇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响彻云霄。 经过长时间的浴血奋战,最终,东周村仅付出了不足百人的伤亡代价,成功地将这群穷凶极恶的流寇阻击在了村口,让这场激烈的战事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大地被黑暗所笼罩。 第82章 周氏求援 只见得卓不凡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着,口中不时发出“啧啧”的惊叹声。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周氏家族果真是底蕴深厚啊!尤其是那位站在高耸冰墙之上、气定神闲地指挥着众人的壮汉,更是个不容小觑的厉害人物。 卓不凡在远处观察了许久,始终找不到可以趁虚而入的机会,自觉无利可图之后,便悻悻然转身返回铁岩村去了。一路上,他心里还盘算着,等周氏顺利升乡成功之后,自己要趁机抓捕一些流寇带回村里充当苦力。 而此时此刻,周氏的众人都沉浸在即将赢得这场升乡之战的巨大喜悦当中,一个个脸上洋溢着骄傲和自豪之情,甚至有些自鸣得意起来。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时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流逝到了凌晨四五点钟。 此刻,原本漆黑一片的天空开始慢慢地泛起了一丝微弱的鱼肚白色,仿佛黎明的曙光正在努力地穿透那无边无际的黑暗。然而,正当所有人都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光明彻底驱散黑暗之时,又有谁能够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巨大灾难却如同鬼魅一般,正悄悄地向着他们逼近…… 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些气势汹汹前来进犯的敌人,居然在东周村仅仅是做出佯攻的姿态,故意耍弄花招迷惑众人而已! 就在夜幕深沉、万籁俱寂之时,整整一千余名穷凶极恶的流寇,犹如一群隐匿于黑暗之中的恶鬼,借着水路的掩护,神不知鬼不觉地朝着仅有四百名精壮男子和二百名强壮妇女守卫的北周村悄然逼近。 这些流寇行动如风,脚步轻盈得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就好似暗夜中飘忽不定的幽灵一般,让人难以察觉他们的行踪。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威胁,北周村的村民们并没有坐以待毙。他们机智地采用了浇水成冰的方法,经过一番紧张忙碌之后,终于成功地堆砌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冰墙,以此作为抵御流寇侵袭的重要防线。 可是,不幸的是,北周村所在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太过糟糕——它距离七里湾太近了。而河湾岸边那一望无际、郁郁葱葱的芦苇丛,此时竟变成了这场生死较量中的一个巨大隐患。 要知道,眼下正值天寒地冻的隆冬季节,原本生机勃勃的芦苇早已经被寒风摧残得枯黄干燥,宛如一堆极易燃烧的柴草。一旦流寇点燃这片芦苇丛,火势必将迅速蔓延开来,给北周村带来灭顶之灾。 伴随着一阵凌厉的北风呼啸而过,流寇们毫不犹豫地点燃了那满湖的芦苇。刹那间,熊熊烈火腾空而起,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夜空。火势借助着凛冽的北风迅速蔓延开来,形成一片火海,滚滚浓烟遮天蔽日。 身处这片烟尘弥漫之地的北周村守卫者们顿时陷入了绝境。他们的双眼被烟熏得刺痛难忍,几乎无法睁开,更别提看清敌人的动向了。 原本寄予厚望的冰墙,在此刻也失去了应有的防护作用。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北周村的守军们苦苦支撑,然而仅仅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这座曾经看似固若金汤的村庄便宣告沦陷。 随着北周村城破,建村令牌也未能幸免,被流寇无情地摧毁。此次袭击造成了惨重的伤亡,有两百多人不幸丧生,还有三百多人被流寇强行裹挟带走。紧接着,这群凶神恶煞的流寇马不停蹄地朝着周原村席卷而去,气势汹汹,令人不寒而栗。 东周村的守备人员远远望见这一幕,心中不禁一阵慌乱。他们瞪大双眼,满脸惊愕,手足无措地望着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在短暂的惊慌之后,他们急忙派遣出 600 人的精锐芒槌战队前去支援。然而,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士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踏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 原来,流寇早已料到东周村会派兵增援,于是提前设下了埋伏。当 600 当周氏精锐气势汹汹地冲进包围圈时,刹那间,喊杀声四起,箭雨纷飞。 流寇们巧妙地运用了各种战术,先是暗渡陈仓,悄悄迂回到周氏精锐的后方;接着又使出引蛇出洞之计,故意示弱引诱对方深入;最后再来个半路截击,让周氏精锐陷入绝境。面对如此狡猾多端的对手,尽管周氏精锐奋力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最终全军覆没。 消息很快传到了周原村和东周村的守备处,当众人看到那堆积如山的人头时,所有人都呆住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恐惧像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士兵们的脸色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绝望的哭声响彻整个村庄,原本高昂的士气瞬间荡然无存。 就在这人心惶惶之际,东周村的守卫头领站了出来。他强作镇定,大声呼喊着鼓舞士气,并组织起剩下的兵力抵御流寇的进攻。 这位头领展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指挥才能,带领着手下成功地抵挡住了流寇的第一波凶猛攻势。然而,还未等他们喘口气,令人震惊的一幕再次出现。只见一群群流寇每人背着一大捆芦苇,浩浩荡荡地从村口经过。他们并没有停留攻击东周村,而是径直朝着周原村奔去。 目睹此景,东周村的现场人员全都被吓得瑟瑟发抖。他们心里明白,流寇此举意味着周原村即将面临灭顶之灾。而一旦周原村沦陷,那么东周村也必将难以幸免。此刻,每个人的心头都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影,仿佛末日已然降临。 东周村此时的状况可谓是岌岌可危,村里仅仅剩下四百多名强壮的男子以及不到八百名健壮的妇人。面对如此悬殊的力量对比,他们根本不敢轻易地踏出村子去迎敌作战。毕竟,如果真的带着这样一群妇女上阵杀敌,那无疑会极大地激发起流寇们的斗志,这无异于白白送命。 这场战争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其实结局已经显而易见了。周氏升乡注定要失败,因为有三千多名凶残的流寇正在围攻仅有不到六百名壮丁负责守卫的周原村。 城池被攻破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唯一存在变数的就是最终会有多少人死在这场浩劫之中。倘若东周村和周原村都不幸被流寇攻克,那么整个周家也就完蛋了。周家全族将近五千人口,不是惨遭杀戮,就是会彻底沦为任人驱使的奴隶,从此失去自由与尊严。 然而,周氏家族的当家人却展现出了非凡的果断和决绝。他深知形势紧迫,刻不容缓,于是毫不犹豫地派遣出最为精锐的人手,兵分两路:一路向北奔赴卓山求救,另一路则向南前往胡氏求助。 至于大蔡乡,虽然也是一个可能的援兵来源,但由于距离实在太过遥远,即便派人前去请求援助,等到蔡家的援兵赶到之时,恐怕一切都为时已晚了。 而就在周氏族人焦急等待外援的时候,北边的卓山方面率先传来了消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还未等周氏派去的求援之人抵达卓山,卓不和便毅然率领众人主动出击了。 黎明前的黑暗笼罩着海面,寒风呼啸着吹过,掀起阵阵波涛。卓不和站在为首的渔船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那座若隐若现的芦心岛。 他身后紧跟着 12 艘渔船和 5 艘略显拥挤的平沙运输船。这些船只承载着近四百名勇敢无畏的战士,他们有的是经验丰富的渔夫,有的则是刚刚从普通民众中转职而来的正卒,但此刻每个人心中都燃烧着对胜利的渴望。 随着卓不和一声令下,船队如离弦之箭般破浪前行。尽管海面上风浪颇大,但对于像卓不和这样的水上老手来说,这根本算不了什么。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便顺利抵达了芦心岛。 岛上的留守流寇们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如此突然的袭击,当他们看到卓不和率领的大队人马冲杀过来时,顿时乱作一团。而这支流寇部队的首领也不过只是个三流水平的水手罢了,面对卓不和等人凌厉的攻势,仅仅一个照面便被劈飞到一旁,其余流寇更是毫无还手之力,纷纷束手就擒。 卓不和迅速控制住局面后,开始对俘虏进行审讯。很快,他便得到了重要情报:原来这群流寇此次出动了 12 艘中型运输船,目的是要去偷袭北周村!而且更让卓不和兴奋不已的是,据俘虏交代,每艘中型运输船竟然能够容纳足足一百人!想到这里,卓不和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没有丝毫犹豫,卓不和立刻带领着 5 艘平沙运输船以及二百来名刚刚完成转职的正卒,马不停蹄地朝着北周村疾驰而去。当他们终于赶到目的地时,果然发现那 12 艘中型运输船静静地停靠在北周村那个已经残破不堪、仅剩几块木板的码头上。 卓不和率领众人如猛虎下山一般发起了一次猛烈的冲锋,那留守的 50 名流寇见状,顿时吓得面无人色,纷纷跪地求饶。这 50 名流寇竟无一人敢反抗,乖乖地连人带船全都投降了。 卓不和见此情形,当机立断做出部署。他迅速安排 50 命手下押送着 30 名流寇以及他们所驾驶的船只前往芦心岛。 就在同一时间,留守在芦心岛的卓山部众们同样忙得热火朝天。他们犹如一群嗅觉灵敏的猎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四处仔细地搜寻着。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努力之后,他们竟然成功地解救出了五六百名身陷困境的女子。这些女子面容憔悴,但眼神中仍透露出对生的渴望与感激之情。 不仅如此,他们还有更多令人惊喜的发现——大量的物资被藏于这座岛屿的各个隐秘之处。这些物资琳琅满目,种类繁多,让人应接不暇。 其中既有维持生命所必需的粮食,又有可以抵御严寒的各式衣物;更重要的是,还有一批数量可观且精良的武器装备。这一重大发现让众人兴奋不已,纷纷感叹此次行动真是收获满满。 而恰好在这个关键时刻,卓不和之前缴获的那艘中型运输船恰到好处地派上了大用场。这艘船体型庞大,内部空间宽敞无比,而且结构异常坚固,完全能够容纳下数量众多的人员以及堆积如山的物资。 见此情形,所有人都鼓足了干劲儿,齐心协力地开始搬运工作。男子们肩扛手提,女子们则帮忙整理归类,现场一片繁忙却又井然有序。 经过一段时间紧张而忙碌的劳作,最终岛上所有的人和物资都被安全地装载到了船上。随后,船只缓缓启航,顺着水流朝着卓丘村的方向平稳前行。 到达卓丘村后,人们惊喜地发现这里无论是人力需求还是对物资的需求,都与这批新到来的资源完美匹配。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女子可以参与各种劳作,而丰富的物资更是能够极大地改善村民们的生活条件。 然而,对于芦心岛上的建村令,卓不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最终决定暂且保留下来。他心想,如果这些流寇不再返回此地,那么这座村寨就能白白落入自己手中;即便他们胆敢卷土重来,失去了船只和物资的流寇们,在这严寒的天气里,恐怕也难以支撑太久,不是冻死就是会因为缺衣少食而四散奔逃。 就在这时,卓不和带领着众人悄悄潜伏到了周原村的周边。他们躲在暗处,远远地观望着流寇们正在攻打周原村的激烈场景。 看到眼前这一幕,卓不和心中不禁连连感叹:这些流寇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如此肆意妄为!但同时,他也暗自庆幸自己一方已经取得了不小的战果,并且做好了充分的应对准备。 话说那周家,居然能够想到在大年初一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趁着大雪纷飞、天地苍茫之际,巧妙地运用浇水成冰之法来强化自家的防御措施,如此奇思妙想,当真是世间罕有的人才啊!他们可谓是将天时、地利与人和三者皆牢牢掌握在了手中。 然而,正所谓世事难料,就在众人皆以为周家升乡之事即将大功告成之时,却偏偏出现了意外——北周村靠近芦苇荡的那一摊子事儿暴露无遗。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敌人,竟然瞅准了这个破绽,对周家发动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火攻。 若是周家当初能够留意到这片芦苇荡的存在,或者提前将其收割干净,或许这场祸事便可以避免,事情的发展走向恐怕也会截然不同。只可惜,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周家在关键时刻还是棋差一着。 第83章 周氏易帜 时光匆匆流逝,大约到了上午 10 时左右,原本坚如磐石的周原村此时已然变得摇摇欲坠。那些凶猛残暴的流寇们抱着柴草,如同潮水一般涌向城墙,发起一轮又一轮猛烈的攻势。 而周家精心构筑的冰墙之下,此刻早已经堆满了厚厚的芦苇以及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此时此刻,距离城池沦陷似乎仅仅只差几个装满燃油的罐子以及一把熊熊燃烧的大火了。 谁又能料到呢?在这冰天雪地、寒风刺骨的时节里,周家竟然最终会因为一场无情的火攻而走向灭亡。站在远处观战的卓不和目睹了这一切后,不禁连连点头称是。他心中暗自思忖道:“今日所见所闻,实在是让我受益匪浅呐!” 谁能想到呢?就在卓不和正趴在地上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那些可恶的流寇竟然使出了火攻这一招!他们点燃了冰墙下面的芦苇丛,火势迅速蔓延开来,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坚固无比的冰墙竟然轰然倒塌!而趁着这个机会,流寇们如潮水一般涌入了村子之中。 然而,就在这些流寇得意洋洋、以为胜券在握之际,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低沉而又雄浑的牛角号声。 众人惊愕地循声望去,但见一面金红色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上面绣着一只威风凛凛的猛虎图案——正是卓家的旗帜! 紧接着,只见卓不凡身先士卒,骑着一匹高大威猛的战马,率领着一支庞大的军队疾驰而来。这支军队所排列的阵型宛如一支锋利的箭矢,直直地朝着周原村的正南门冲杀过去! 刹那间,喊杀声响彻云霄,刀光剑影交错闪烁。卓不凡手中挥舞着一把寒光四射的长剑,每一剑挥出都带起一片血花,让那些流寇们惊恐万分,根本无法抵挡他凌厉的攻势。在他身后的士兵们也个个奋勇杀敌,紧紧跟随在他的左右,形成了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 此时的卓不和看到自家的大部队终于赶到,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之前那个胆小怯懦的形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英勇无畏的模样。 他猛地站起身来,振臂高呼:“哇靠!原来是自己人啊!弟兄们,快跟我一起冲啊!咱们家里来人支援啦!”随着他的呼喊声响起,原本有些惊慌失措的村民们也纷纷振作起来,拿起武器加入到战斗之中。 刹那间,原本混乱不堪的战场变得愈发难以捉摸。那些流寇们根本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援兵抵达,整个局面瞬间失控,他们如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相互之间的攻击毫无章法可言,完全就是一场混战。 然而,这种杂乱无章的战斗场景却是卓不凡最为钟爱的。只见他身形灵动,剑影翻飞,一时间攻杀之势凌厉无比,仿佛一只翱翔于天际的猛禽。 伴随着一句“跪地投降,投降不杀”的怒吼响彻云霄,众多流寇纷纷吓得魂飞魄散,当即跪倒在地,乖乖束手就擒。 可就在此时,那流寇首领眼见大势已去,心知继续顽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于是当机立断地大吼一声:“风紧,扯呼!”紧接着便毫不犹豫地掉转马头,率领着身边仅剩的几名护卫朝着包围圈的薄弱之处疾驰而去,企图突围逃生。 说时迟那时快,卓不凡岂会轻易放走这个罪魁祸首?他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寒光如同闪电般激射而出,直取那流寇首领后心。眨眼之间,两人便短兵相接,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杨泰,蔡阳!你们以为改头换面,就能瞒过我的眼睛吗?”卓不凡双目圆睁,怒视着眼前的敌人,口中厉声呵斥道。 原来,这位流寇首领竟然是蔡氏上任族长——刀王蔡阳。听闻此言,那位一直坚守在冰墙一角的周家家主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高声咆哮起来:“蔡阳,你这恶贼!我周家与你蔡家有着血海深仇,今日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面对卓不凡和周家家主的怒斥,蔡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他猛地发力,连续抢攻几招,试图逼退卓不凡。然而,卓不凡又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沉着应对,巧妙地格挡开蔡阳的攻势,并伺机反击。 不过,由于蔡阳一心想要逃脱,其身手异常敏捷,再加上周围地形复杂,卓不凡几番努力之后,终究还是未能成功拦下他。无奈之下,卓不凡只得放弃追击,转而回身开始收拢那些已经投降的流寇俘虏。 好家伙,那可是足足好几千号人啊!要是能将他们全部俘虏下来,仅仅这一仗,卓家可就要大发特发啦!眼看着周原村面临着村破人亡的巨大危机得以解除,站在冰墙上的周氏家主激动万分,连忙快步向前赶来。 “感谢卓家众兄弟不辞辛劳、远道而来拯救我周氏一族于水火之中!我周潜在此代表周家老弱妇孺向卓家叩头致谢,以报救命之恩呐!”话音未落,周氏家主周潜便急匆匆地从冰墙上一跃而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卓不凡面前,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 “周家主快快请起,您实在是太客气啦!”卓不凡见状,赶忙伸出双手用力扶住已然下跪的周氏家主。 他心里很清楚,根据卓氏家族所搜集到的详尽情报来看,这位周氏家主周潜绝非等闲之辈。想当年,周潜乃是堂堂北宋时期的进士出身,其才华横溢、学识渊博自不必说。而且在北宋那个年代,周氏一门更是人才济济、群星璀璨,可谓名噪一时。 而且此次升乡之战,对于周氏而言,可以说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三大优势。原本他们信心满满,志在必得,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令人意想不到——他们竟然败在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细节上。 或许这便是那些文人统兵作战时所暴露出的弊病吧。虽然在宏观层面上,无论是战略还是战术的制定都可谓面面俱到,无懈可击;但由于缺乏对战场实际情况的深入考察和了解,以至于在一些看似不起眼的细节方面出现了疏漏,从而给敌人留下了可乘之机。 正因如此,纵观整个宋朝时期,尽管其在对外战争中的胜负比例大致是胜多负少,但真正能够取得大规模胜利的战役却是寥寥无几。每一次眼看就要将敌军一举击溃之时,总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而让敌人侥幸逃脱,觅得一丝生机。 此时,周潜望着眼前那一群浑身伤痕累累、跪在周原村口的从东周村匆忙回援而来的周氏精壮子弟们,不禁悲从中来,泪水夺眶而出。 他满脸泪痕地转身对着站在一旁的卓不凡哀求道:“卓兄啊,如今我们周家已然走到这般田地,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还恳请卓兄您高抬贵手,收留我等。从此以后,我们周氏一族定当全心全意效忠于卓氏家族,绝无二心!”说罢,周潜便要再次下跪行礼。 卓不凡见状,心中暗自一喜,但表面上却赶忙伸手扶住正欲跪下的周潜,并装作一脸关切地说道:“周兄何必如此客气呢?咱们两家世代相邻,本就应该相互扶持,同舟共济才是啊。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听到卓不凡这番话后,周潜感激涕零,连连道谢:“多谢主公收留之恩,拯救我周氏全族于水深火热之中。周某在此再次向主公叩头拜谢啦!”说完,周潜又恭恭敬敬地向着卓不凡拱手作揖,行了一个大礼。 卓不凡是一个性格豪爽直率的武者,他为人仗义疏财、行侠仗义,在江湖上颇有名望。当周家表示愿意归附时,卓不凡心中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表现出了应有的气度。 起初,卓不凡客气地推辞了几句,表示自己受之有愧。然而,周家态度坚决,言辞恳切,最终卓不凡也不再矫情,欣然接受了他们的归附。就这样,卓山乡几乎没有耗费太多的力气,便如鲸鱼吞食一般,成功地吞并了周氏的四个村庄及其所属的三千余民众。 不仅如此,此次行动还俘虏了大量的流寇,再加上之前卓不凡从芦心岛解救出来的众多妇女和奴隶,仅仅一天的时间里,卓山乡的人口竟然足足增加了五千多人!这对于卓山乡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收获。 面对如此庞大的新增人口,卓不凡迅速做出了一系列决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将周原村和西周村依旧交由周氏管理,毕竟这两个村子与周氏有着深厚的渊源。而南周村和遭受严重破坏的东周村,则由卓氏接管。 紧接着,卓不凡开始着手安排人事任命。他任命卓海叶担任南周村的村长,并派遣六十名身强体壮的卓氏子弟一同进驻该村。此外,他还从流寇俘虏当中挑选出四十名看起来较为老实本分的人,让他们前往南周村参加劳动改造。同时,卓不凡向这些俘虏许下承诺:只要他们能够尽心尽力地为卓氏效力满两年,便可获得平民身份。 至于东周村,卓不凡则任命卓士泉出任村长一职。之所以这样安排,一方面是因为卓士泉能力出众,足以胜任;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周家如今的状况——其壮丁数量已经不足六百人,如果再次遭遇流寇侵袭,恐怕整个周家都难以保全。而距离芦花河较近的东周村显然存在较大的安全隐患,因此交给卓氏来管理更为妥当。 经此一败,周氏一族可谓是遭受重创,曾经的心气已然荡然无存。从此以后,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老老实实地跟随卓家,以求生存和发展。而与卓氏联姻,似乎成为了无法回避的命运安排。毕竟,以周氏目前的成丁人数而言,要守住如此众多的女人实在力不从心。 且看那周氏,也是极为精明识趣之人。这边战场上战死的族人们尚未入土为安,那边他们便迫不及待地行动起来。竟将一千多名刚刚失去丈夫的寡妇与卓家前来支援的壮丁们强行配对。卓氏此次动员而来的两千多名壮丁之中,光棍不在少数,粗略估计即便没有一千人,起码也得有八百之数。这些单身汉们原本只是奉命前来增援,未曾想还有这般意外收获——能够抱得美人归,带回一个媳妇温暖自己的被窝,倒也不枉在这冰天雪地之中辛苦奔波一趟。 卓不凡在周塬村一直待到了初四这天。他之所以在此停留,乃是等待着来自南边胡氏一族派来的探子。果不其然,当那些探子于初四抵达时,看到的却是令他们大惊失色的一幕:南周村上空高高飘扬着虎卓旗!短短不过两日时光,卓氏竟然已经将周氏一族将近 33 平方公里的广袤土地尽数纳入囊中。 周氏所占据的这片地域形状宛如一只水瓢,东边宽阔庞大,西边则逐渐收窄尖锐。而且,其主要的开发区域皆集中在东部,至于西部的领地,则大多处于闲置荒废的状态。 就在此次机会来临之际,卓氏果断出手,巧妙地利用各种手段和策略,成功地将剑炉、铁岩两个村庄的界域向外拓展。经过一番精心的规划与调整,新的界域划分变得更为合理,资源分配也更加均衡。 面对卓氏对于周家领地的重新布局和规划,周氏家族的家主周潜展现出了令人钦佩的高度配合态度。要知道,这位周潜在北宋年间可是一名进士出身的才子,如此优秀的人才,若是闲置不用,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浪费。于是,卓氏当机立断,决定将周潜调回剑门村,并暂时委任他成为卓毕蝌的副手。 然而,让卓不凡内心暗自兴奋不已的事情远不止于此。更让人惊喜的是,那位来自东周时期的守将竟然也能够顺理成章地归入卓氏麾下。此人正是赫赫有名的三国猛将——周仓!据评估,周仓的武力值高达 82 点,仅仅略逊于卓不凡一筹,比起卓不和更是足足高出了 4 个点数。凭借着如此强大的实力,周仓已然踏入了一流武将的初级阶段。 得到这样一员猛将之后,卓不凡毫不犹豫地直接任命周仓为卓山左卫都统。随后,周仓率领着 300 名精锐的卓山卫士兵前往虎裕村驻守,负责保卫这片重要的地域。与此同时,卓不和则受命出任卓山右卫都统一职,同样带领 300 名卓山卫战士奔赴芦心岛执行防守任务。 至于卓信强,他依旧坚守在原来的岗位上,继续担任交河南部卫都统之职。其所统率的 300 名交河南部卫将士依然驻守在剑门村,充当整个防御体系中的总预备队角色。他们时刻保持警惕,严阵以待,一旦其他方向有任何紧急情况发生,便可迅速出动予以支援。 至于各个地方的防守任务,则交由乡勇和巡猎队来负责。然而,实话实说,卓山巡猎队如今已然名存实亡。其中的精锐队员们要么已经转成了正规士兵,要么加入了乡勇队伍,只剩下一些年纪较大、经验丰富但身体逐渐衰弱的老人,以及一些初出茅庐、尚显稚嫩的少年,但后期可以慢慢吸收转化一些流民或俘虏进来,扩充人手。而且,这两个人还无法凑齐完整的编制人数,仅能勉强维持日常的巡逻工作。别说是遇到大型猛兽了,就算只是稍微大一点的野兽,恐怕他们也难以应付得了啊! 第84章 震荡四方 卓氏一族竟然又一次成功地开疆拓土!这一壮举无疑再次开创了周边氏族势力发展的先例。当这个惊人的消息传到与卓氏毗邻的几家姓氏耳中时,他们顿时陷入了一片紧张和焦虑之中。 这些姓氏在得知消息后的第一时间里,便匆忙派遣出各自族中的重要人物,并以拜年之名前往卓家访问。他们此行的目的有二:其一自然是想要借此机会加强彼此之间的联系、增进感情;其二则更为关键——试图从卓家那里探听到关于此次扩张行动的详细信息,以便确切了解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 毕竟这件事影响之大简直超乎想象,甚至就连那些家族中的老祖宗们听闻此事之后,恐怕都会惊得连棺材板都压不住了。于是乎,周边的几家姓氏纷纷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共同商讨应对之策。 然而,在所有这些姓氏当中,最为焦急不安的当属南边的胡氏一族。早在大年初二的时候,胡氏就曾接到过来自周氏的求援信号,但当时他们并未对此给予足够的重视,只是不紧不慢地开始召集族人、集结兵力。直到初三下午,这支队伍才算勉强完成了集结工作。 可是等到初四这天,当胡氏的人马终于踏入南周村时,却惊愕地发现周氏已然改换门庭,村头竟悬挂着卓山虎卓旗,易帜投降了。 面对眼前的这番景象,胡氏众人不禁傻了眼,心中更是忐忑不已。此时若是继续贸然前进,深入卓氏的领地范围,那么他们不仅会被指责为救援迟缓,更有可能引发一场激烈的战争冲突。可如果就这样知难而退,胡氏又担心从此在这片土地上颜面尽失、威风扫地。 如此进退两难的局面让胡氏上下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因为这场变故所带来的后果实在太过严重,绝非当下的胡家所能轻易承担得起的。 胡氏一族如今可谓是身陷囹圄,他们的四面八方皆被乡镇级别的势力所环绕。北边乃是卓山乡,气势汹汹;西边则有大蔡乡虎视眈眈;南边的大罗镇同样对胡氏一族构成了巨大威胁。而东边更是一片混乱不堪之地,数个胡氏所属的村庄在那里相互纠缠、争斗不休,至今仍未能分出胜负高下。 胡氏一族想要晋升为乡级单位早已是刻不容缓之事。要知道,胡氏家族的人口数量早在很久以前便已经突破了万人大关,然而令人头疼的是,对于究竟应以哪一个村庄作为中心行政村这个问题,众人始终争论不休,各执一词。由于人数众多且意见难以统一,导致众说纷纭,每个人都渴望能够占据中心位置,掌握主导权。如此一来,这件事情便被无限期地拖延下来,最终演变成了现今这般混乱的局面。 面对周边局势的风云突变,胡氏家族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终于做出了一项重大决策——借鉴草原上古老的传统规则,通过比武的方式选拔出“狼头”(即首领)。毕竟在这种生死存亡之际,唯有强者才有资格发号施令,让所有人听从指挥。于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比武大赛即将拉开帷幕…… 大年初六这天,阳光明媚,但寒风依旧凛冽地吹着。在胡氏公祠那宽敞而庄严的广场上,聚集了众多胡家族人以及来自四面八方的江湖人士。大家都兴奋不已,因为今天将有一场惊心动魄的比武盛宴——胡家三名一流高手要在此公开比武争雄! 只见场上三位高手各展绝技,拳风呼啸、剑影闪烁,打得难解难分。眼看着他们就要使出杀招,拼个你死我活,甚至可能会打出狗脑子来的时候,突然间形势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原来,胡家人在招募人才方面竟然走了大运!就在比武之前,趁着族人们举行盛大的开坛祭祀仪式,胡一刀灵机一动,趁机使用了珍贵无比的人才招募令。没想到,这一招果然奏效,一道光芒闪过之后,竟然把他久未露面的老儿子胡斐给召唤了出来! 这下可不得了啦!一家子就拥有了两名一流高手,原本激烈的比武瞬间失去了悬念。毕竟,以二敌一怎么看都是不公平的较量。于是乎,这场比武争雄自然而然地变成了比武交流。 胡一刀见此情形,当机立断,凭借自己和儿子的实力优势,顺利上位接掌了胡氏族长之位。原本紧张刺激的比武仪式转眼间就变成了隆重的族长登位共同典礼。 此消息就如同一场风暴一般,迅速席卷了周边地区的每一个角落,引起了各个族群的轩然大波。当人们听闻这个消息时,无一不是瞠目结舌,惊讶到甚至连嘴巴都无法合拢。因为他们深知,一个姓氏之中竟然能够涌现出四名一流高手,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过稀有和罕见了!哪怕是那些向来被人高看一眼的乡级势力,恐怕也难以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阵容。 自此以后,胡氏一族的地位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或许还有人会对胡氏一族抱有轻视之心,仅仅将他们视为普通的村级势力,但如今,这种想法已经彻底烟消云散。谁也不敢再小瞧胡氏一族半分,而是对他们充满了敬畏之情。 就在这片土地陷入一片混乱之际,卓山乡瞅准时机,向大蔡乡发出了一封极为正式的公函。这封公函的大致内容是强烈要求蔡氏一族交出“刀王”的蔡阳,并责令蔡氏必须对蔡阳率领流寇阻挠卓氏和周氏升乡之事给出合理的解释,同时还需给予相应的赔偿。 然而,这件事情并没有像人们所期望的那样平静地结束。当周边其他几个正紧锣密鼓筹备着升乡事宜的胡氏、简氏、敖氏、石氏以及苗氏等家族听闻刀王蔡阳竟然胆敢率领那些无恶不作的流寇,公然出手阻挠氏族的升乡计划时,一个个义愤填膺,纷纷挺身而出表明态度。 这些家族无一例外地认为,如果蔡氏不能够针对此事给所有人一个令人满意的解释和交代,那么无论是哪一家都将寝食难安。 毕竟,只要稍微想象一下,有那么一名实力超群的一流高手,领着一大群穷凶极恶的流寇在自家门口肆无忌惮地游荡徘徊,仅仅只是这么一想,便足以让人感到寒毛直竖、头皮发麻,甚至是毛骨悚然! 而当这个消息传到蔡家那位掌控大局的话事人耳中的时候,他同样也是一阵心惊胆战,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头皮阵阵发麻。因为这次的事件影响实在太过恶劣了,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好,恐怕蔡家距离灭族亡种之日也就不远了。 尽管蔡家一再坚持声称绝对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并且坚信他们德高望重的老祖蔡阳绝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但问题在于,自从蔡阳卸去族长之位以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失去了踪迹,使得蔡氏根本无从分辨这件事情究竟是真是假。 蔡氏在收到来自卓山乡的公函之后,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派遣得力人手马不停蹄地赶往剑门村。这些被派去的人肩负着重要使命,他们不仅要核实消息是否真实可靠,还要仔细探查卓氏和周氏这两个家族对此事究竟持何种态度。 时光匆匆,转眼便到了初七这天。卓山乡广邀各方使者齐聚一堂,并当众与蔡氏派出的使者展开了一场面对面的对话。卓山乡的态度十分坚决,再次强烈要求蔡氏就此次事件给出一个明确的说法。 他们表示,如果这件事情并非刀王蔡阳所为,那么恳请蔡阳能够亲自出面与之对质,将事实真相当面讲个清楚明白;倘若真的是卓山乡错怪了蔡阳,那他们也定会毫不含糊地当面向蔡阳赔礼道歉。然而,如果蔡氏无法做到以上这些,那就希望蔡氏能在正月十五元宵节之前针对此事做出正式的回应。 虽然卓山乡没有把后续可能发生的情况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但在场众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非常清楚其中利害关系。毕竟这件事情对于各个家族来说都有着不小的影响,如果处理得当,或许会带来不少益处。 不过,就在这时,交河镇的代表却在字里行间隐隐透露出一种不赞同与大蔡乡进一步扩大冲突范围的意思。他委婉地提醒卓氏应当谨慎思考当下的局势,切莫因一时冲动而让事态变得越发难以收拾。 实际上就算交河镇的代表保持沉默不说话,卓山原本也并没有想要立刻和蔡氏发生正面冲突的念头,至少不会选择在此时此刻挑起事端。这件事情对卓山而言,他仅仅是想争取到一个有利的先机而已。 而关于赔偿方面的问题呢,则完全是抱着一种“不管有没有收获都要尝试一下”的心态去处理的。此外,他这样做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尽可能地削弱大蔡乡未来的发展潜力。 那么,杨泰究竟是不是蔡阳呢?这个问题真的很关键吗?显然并非如此。 因为即便蔡氏无法拿出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就如同黄泥掉进了裤裆里一样,哪怕本身并不是屎,但看起来也跟屎差不多了。退一步讲,就算他们最后成功地自证了清白,那又能怎么样呢?那些心存疑虑的人依然还是会继续怀疑下去。 终于,时间来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这一天。在众多来自周边各个势力的代表们的共同见证之下,卓家和蔡家再一次面对面地坐在了谈判桌的两端。 尽管仅凭着卓氏单方面的说辞,并不能充分证明杨泰就是蔡阳这个人;然而与此同时,蔡氏这边也未能成功地找到蔡阳本人前来现场为自己澄清事实真相。所以,这场风波暂时还远远没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 蔡氏在周潜那声泪俱下、情真意切的控诉面前,终究还是抵挡不住,不得不做出了具有实际意义的退让之举。她忍痛割爱,把与原来周氏领地相邻的那个由白银建村令建造起来的东蔡村,拱手相让给了周家。 要知道,这东蔡村可是蔡氏向东进军途中设立的一座前沿哨所啊!虽然这里的人口数量并不多,但它却是以独特的土楼样式构建而成的,整体建筑结构异常坚固,可谓是易守难攻之地。蔡氏这次让出东蔡村,无疑意味着她彻底打消了继续向东扩张的念头和计划。 就在卓山乡顺利完成对东蔡村的接管工作后,其西南部的边界地带犹如铜墙铁壁一般坚不可摧。 这样一来,大蔡乡乡公所所处之地已然陷入三面受敌、危机四伏的艰难处境。在此等紧急状况下,大蔡乡若想继续维持原有的治所位置,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而另一方面,当大蔡乡再次与实力锋芒毕露的卓氏正面交锋时,因承受着泰山压卵般的沉重压力,最终不得不忍痛割爱,将位于其北部靠近剑炉山的一处蕴藏丰富的铁矿,以令人咋舌的低价拱手相让于卓氏。 至此,这场无头无脑的激烈纷争总算在蔡氏咬牙切齿的恨意中暂且偃旗息鼓。 不过经此一役,卓、蔡两大家族之间原本就已存在的嫌隙瞬间升级至白热化程度,双方可谓势同水火。 从表面上看,卓氏此番举动貌似有些得不偿失,毕竟因此事彻底激怒了蔡氏家族。然而,对于交河镇而言,卓蔡两家矛盾的进一步激化恰恰是他们乐于见到的结果。 卓山乡鲸吞周氏,管辖领地已达150平方公里,领地和人口数量与曹氏所直接控制的领地已是相差无几,比邓氏回龙乡都要强出不少,这势必招开交河镇的猜忌,在那个艰难的时刻,摆在卓家面前的是一道令人左右为难的选择题:到底是要开罪蔡氏呢?还是去承受来自交河镇的猜疑? 这无疑是一个关乎家族生死存亡的重大决策。然而,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卓家展现出了惊人的果断和决绝,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其实,卓家和蔡家之间的积怨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双方明争暗斗、摩擦不断,可以说是宿敌一般的存在。 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对于卓家来说,再多与蔡家结下一点仇怨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这次卓家的所作所为可谓是直接将蔡氏的弱点暴露无遗,毫不留情地撕开了其看似强大实则软弱不堪的伪装。 如此一来,那些一直对蔡氏虎视眈眈的各方势力必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定会如饿狼扑食般一拥而上,瓜分蚕食蔡氏的利益。 每当蔡氏的代表们见到胡氏那犹如夜空中璀璨星光般闪烁着冷冽光芒的眼神时,心中都会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咽喉,让他们喘不过气来,蔡氏这方世界依旧延续了原世界的强硬作风,周边氏族苦蔡氏久矣。 第85章 出村求学 俗话说得好:“烧了元宵纸,各人找生意;放牛娃子捡狗屎!”这句俗语形象地描绘出了元宵节过后人们生活状态的转变。 此刻,卓氏一族因再次开疆扩界并成功吞并另一族领地所引发的轩然大波虽然还未完全平息,但卓山这片土地却已经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元宵佳节如同那绚烂烟花一般,转瞬即逝,至此,新的一年算是彻彻底底地画上了句号。 尽管寒冬的余威犹在,皑皑残雪犹如一层厚厚的棉被,固执地覆盖于广袤大地之上,久久不愿消散融化。然而,各个村落和寨子之中的人们却已然迫不及待地行动起来。 瞧!男男女女们纷纷走出家门,开始动手整理自家的农具。 他们或是蹲下身来,仔仔细细地检查锄头、犁耙等工具的每一个部位,查看是否存在破损之处;或是拿起铁锤和铁钉,熟练地修补着那些已经磨损或者损坏的部件。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小心翼翼,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普通的农具,而是珍贵无比的宝物。 与此同时,家家户户还对家中的耕牛呵护备至。勤劳善良的农人们深知,这些忠实的伙伴对于即将到来的春耕时节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于是,他们精心准备着充足的草料,让耕牛可以尽情享用美食大餐;又定时定量地给予清澈甘甜的饮水,以确保这些大家伙时刻保持良好的身体状态。不 仅如此,有的人家甚至会轻轻地抚摸着耕牛的额头,低声与它们交流,仿佛在诉说着对未来丰收的期许和憧憬。整个村庄弥漫着一种忙碌而又充满希望的氛围,让人不禁心生期待,渴望看到春天里那生机勃勃的田野和辛勤劳作的身影。 然而,就在此刻,对于卓青麟一家人而言,时间仿佛凝固在了离别的瞬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如此沉重而漫长,因为他们深知,又一次的别离即将降临。 这一次,卓青麟经过深思熟虑后,毅然决定追随他的父亲卓振东踏上一段遥远而艰辛的旅途——前往那座位于远方的交河镇求学。这个决定绝非轻而易举就能做出,毕竟它意味着卓青麟将要告别他所熟知的故乡,与亲人和挚友们分别,孤身一人投身于那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之中,去探寻知识的奥秘,追寻属于自己的梦想。 尽管内心深处充满了对故土和亲朋好友的眷恋,但年轻的卓青麟胸膛里燃烧着对知识的强烈渴求以及对美好未来的无限憧憬。这些情感如同熊熊烈火一般,驱使着他勇往直前,毫不退缩地踏上了这条充满未知与挑战的求学之路。 临行前,卓青麟静静地坐在窗前,对着窗子仔细审视着自己的个人信息。他的目光坚定而执着,仿佛透过那张虚幻的信息栏,能看到了前方道路上等待着他的重重困难与机遇。 英雄:卓青麟男 10岁 灵魂序号:gdhhji&*¥#456 体质:6+3、力量:6+1、智力:6+5、速度:6+4、福运:1、统率:+3、悟性:5+3、防御:3+5、攻击:3+8 被动技能:奋死一击生死关头技能发挥+100%,限时30秒,事后10分钟体能-50% 基础内功:《全真大道歌》中阶260\/600、体质:+2 基础拳法:《八极拳》中阶460\/600、攻击:+3,《八段锦导引术》中阶150\/1000、体质:+1、力量:+1 基础剑法:《卓氏慧剑》中阶120\/600、速度:+1 基础枪法:《八极枪》初阶180\/300 基础学识:学识初级智力:+1,悟性+1;道学初级120\/1200,智力:+1,悟性+1 装备宝物:《三国演义》,领悟进度35%,智力+3,统率+3 装备沉香乌木剑:攻击+8,悟性+1 装备灰鼠皮衣:防御+5 装备兔皮棉鞋:速度+3 卓青麟深知此次求学之旅对于自己人生的重要性,不走出卓山,永远不知天之大、地之阔,因此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在交河镇的文庙里尽快完成中级学识任务,并努力争取到更具挑战性的高级学识任务。 回想起自己曾经的求学历程,虽然只是从一所三流本科院校毕业,但卓青麟相信凭借着自身扎实的基础和不懈的努力,完成眼前这些基础学习任务应当不会是什么难事。 怀揣着满满的自信和坚定不移的决心,他犹如一座沉稳的山岳一般,慢慢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只见他动作轻柔却又显得十分有力地背起那个装满梦想和希望的行囊,然后稳稳当当地迈开脚步,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家门。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命运的琴弦之上,奏响着勇往直前的乐章。 与此同时,卓家父子二人也迅速收拾好了简便的行囊。他们面带微笑,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旅途的期待,向家中的亲人们一一挥手作别。随后,他们紧紧跟随在卓不凡所带领的家族商队后面,一同踏上了通往交河镇的漫漫征程。 这一次,卓青麟所在的这个小家庭可谓是人丁兴旺。除了父亲卓振东之外,还有三叔卓绍西、二哥卓青牛以及三哥卓青虎这三位亲人也一同在返回交河的队伍当中。 而且,令人瞩目的是,此次从卓山乡出发前往交河镇的人数竟然多达将近百人之众!如此庞大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行进在路上,形成了一道独特而壮观的风景线。 一路上,卓振东这位见多识广的父亲不停地给儿子卓青麟讲述着有关交河镇的各种奇闻轶事,以及自己过去在那里辛苦打拼、谋求生计的宝贵经验。 而卓青麟呢,则像一个充满好奇心的孩子一样,对于沿途美丽的雪景表现得兴致勃勃。他目不转睛地欣赏着那一片片洁白无瑕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轻轻地覆盖在大地上,宛如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一般。 同时,他还在心中暗自默默地回忆并对比着原来世界中的地理山川形状,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相似之处或者不同点,以此来更好地了解这个全新的世界。 卓青麟一脸专注地聆听着老父亲滔滔不绝的唠叨,心中却早已翻涌起层层波澜。他暗自期许着此次交河之行能够有所收获,让自己的能力得到进一步提升。毕竟,对于他来说,这可是一次难得的机遇。 怀揣着满心的憧憬与期待,卓青麟渴望着能够在交河这个陌生而又充满挑战的地方学有所成。他默默祈祷着至少可以接到一个真正适合自己的转职任务,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发挥出自己的潜力和实力。虽然如今他们所居住的卓山乡自从升级为乡镇之后,也开始陆续发布一些转职任务,但大多都只是些平淡无奇的生活任务或者需要一定学识储备的任务罢了。 经过一路奔波,终于抵达了交河镇。一到目的地,卓氏家族的庞大队伍便迅速分散开来。卓青麟紧紧跟随着二哥青牛,一同朝着自家位于镇中的那个小巧精致的四合院走去。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很快就顺利地安顿好了一切。 与此同时,父亲卓振东则带领着一部分建筑队的成员马不停蹄地赶往驻地;三哥青虎则领着二十多个人在进入交河镇之前的岔路口转向了红枫村方向;至于商队那边,则是驱赶着车辆、背负着重物,径直奔向了卓山商会所在的一座宽敞气派的大四合院。 而那位德高望重的老祖卓不凡更是片刻不歇,直接动身前往镇守府,准备向镇长曹碷详细汇报此行的相关情况以及家族的最新动态。整个场面显得忙碌而有序,每个人都有着明确的目标和任务,仿佛一幅生动鲜活的画卷正在缓缓展开……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落在大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卓青麟身着一袭整洁的长衫,在他那满脸慈爱的老父亲的引领下,怀揣着满心的憧憬与期待,缓缓地朝着交河镇文庙走去。 这座文庙气势恢宏,乃是一座拥有五进院落的宏伟建筑。踏入其中,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庄严肃穆的中堂大殿。大殿正中央供奉着华国古代赫赫有名的十多位贤哲之士,他们宛如璀璨星辰般闪耀于历史长河之中。 这十位贤者分别是:被尊称为“至圣先师”的孔子,以及与之相配的颜回、曾参、孔汲、孟轲四位圣贤;还有十二位哲人,如子思、仲由等。 卓青麟心怀敬畏之情,小心翼翼地步入大殿。他恭恭敬敬地对着庙中供奉的各位先贤逐一虔诚跪拜,仿佛能感受到那些智者们跨越时空传递而来的智慧与教诲。 祭拜完毕之后,他移步至一侧的偏殿,从那里领取了中级学识任务考核。这份考核的内容大致与原世界初中阶段的考试相仿,不过应当属于一种合格制的考试形式。 领到试卷后的卓青麟并未有丝毫懈怠,而是迅速找了个安静的小隔间坐下,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答题之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不觉已过去了一整天。 直到太阳西斜,余晖洒满整个偏殿之时,卓青麟才终于长舒一口气,放下手中紧握的笔杆。经过一番艰苦奋战,他总算完成了所有题目,并以颇为优异的成绩顺利通过了中级学识任务测试。 此次考核不仅让卓青麟收获颇丰,还使得他自身的能力得到了显着提升。他的个人智力增长了 2 点,悟性也同样增加了 2 点。带着满满的成就感和对未来的期许,卓青麟在离开文庙之前又领取了一份基础学识高级任务。 据了解,这项任务所涵盖的知识面相当于原世界高中阶段的水平,但其系统性更强,对于逻辑体系的要求也更高。而且,这里并不像原世界那样区分文科和理科,而是需要综合掌握各方面的知识。 卓青麟心中暗自揣测着,越想便越发觉得这方世界宛如一个神秘而高效的知识传授系统。它以各种各样巧妙的任务形式作为手段,有条不紊地对各类人才进行严格的筛选与精心的培育。 且看那高级任务,竟然涵盖了多达十五门的课程!其广度和深度相较原来所处的世界而言,更显浩瀚无垠、包罗万象。这些课程之中既有必修科目,又有为满足不同个体发展需求而设立的选修项目。其中一部分课程在原先的世界里曾经略有接触,但还有一些却是前所未闻,完全陌生的领域,一切都得从零开始摸索学习。 然而,要完成这高级学识任务,每个人都必须将这整整十五门课程全部修习完毕。说实话,这样的任务着实不轻松,堪称一项艰巨的挑战。不过好在学习的方式倒是颇为灵活自由,可以选择前往文庙跟随先生们一同学习研讨,也能够依照自己的节奏和喜好自行钻研探索。 此刻,卓青麟紧握着手中那份沉甸甸的高级学识任务清单,脑海中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不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首先从那些看上去最为熟悉亲切的历史类课程着手开启这段求知之旅。 于是乎,他步履匆匆地寻觅到一处静谧宜人的隔间,轻轻地坐定下来。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从家中带来的略显简陋寒酸的文具用品,缓缓翻开那一摞厚厚的资料典籍,全神贯注地沉浸于自学的海洋之中。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困难重重,有些知识点与原世界相似,但更多的是独具特色的知识文化演变,有的规律、定律甚至走向了相反的对立面,甚至让人摸不着头脑。 正当他愁眉不展时,偶然听到其他学子谈论可以申请单独教学,据说这里的先生都是博古通今,对各类学问都深有研究,能够指点各方面学识。 卓青麟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着,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没有丝毫犹豫,他当即下定决心立刻前往拜访那位能够传授特殊学习方法的高人。 怀着满心的期待与兴奋,卓青麟脚步匆匆地赶到了文庙后院。那里有一座散发着浓郁书香气息的书舍,宛如一座知识的宝库静静地矗立在时光的角落里。当他踏入这座书舍时,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神秘。 一位年轻的先生正端坐在书桌前,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籍。听到卓青麟的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温和而深邃。卓青麟赶忙上前说明自己的来意,言辞恳切而真挚。先生听完之后,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愿意教导他那些独特的学习方法。 在先生耐心细致的指导下,卓青麟就像发现了一扇通往未知领域的神奇之门,眼前豁然开朗。他逐渐领悟到如何从宏观的角度去构建知识的框架,然后再有条不紊地逐步填充其中的细节。这种全新的学习方式让他如痴如醉,仿佛置身于一片广阔无垠的智慧海洋中,尽情畅游探索。 随着时间的推移,卓青麟对这位先生的感激之情愈发深厚。正是因为先生的悉心教导,才让他在求知的道路上迈出了如此重要的一步。 这份恩情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底,也使得他更加坚定了要成功完成那十五门高级学识任务的决心。于是,卓青麟毫不犹豫地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接下来紧张忙碌的学习当中。 第86章 华山高徒 自从卓青麟来到交河镇求学之后,他仿佛又回到了曾经那段纯真的学生时光。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刚刚洒在大地上时,公鸡便开始打鸣报晓。此时的卓青麟早已从睡梦中醒来,迅速起身穿好衣服,简单地洗漱一番后,便迎着清新的空气,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卓山建筑队的驻地跑去。 到达驻地后,卓青麟会立刻加入到建筑队成员们的早操行列之中。他们整齐划一地喊着口号,动作有力且规范,充满了朝气与活力。而在这其中,有一个身影格外引人注目,那便是已经伤愈的田伯光。 自田伯光身体康复并搬出小四合院后,他便长期入驻了建筑队的驻地,并与卓青麟的太爷爷卓诚新结为邻居,两人相处得十分融洽。看到田伯光武艺高强,卓振东灵机一动,趁机聘请他担任建筑队的武术教头,专门负责指导队员们练习武功。 如此一来,卓青麟和大姑卓红袖可算是捡了个大便宜。他们不仅能够跟着大家一同习武强身健体,还有幸得到田伯光的单独指点。这种如同私人教练般的待遇,使得他们的练武效果事半功倍,进步神速。 在跟随田伯光学武的日子里,卓青麟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勤奋努力,成功地从他那里学到了一套名为《神行百变》的绝世轻功身法。这套轻功身法灵活多变、速度极快,一旦施展起来犹如鬼魅一般令人难以捉摸。 然而,如果说卓青麟的收获已经足够让人羡慕不已的话,那么卓红袖所取得的成就更是堪称惊人。原来,卓红袖有着一手精湛绝伦的厨艺,她做出来的饭菜色香味俱佳,让品尝过的人都赞不绝口。靠着这门手艺,卓红袖竟然几乎换来了田伯光的全部绝学! 自那一天起,田伯光的生活便悄然发生了变化。他的伙食从此固定在了码头餐馆里的那些美味小炒之上。而更让他感到惊喜的是,卓红袖竟然每天都会在中午和晚上给他配上一小壶香醇的老酒。就这样,老田的小日子过得越来越有滋有味起来。 这个码头餐馆可不简单,它不仅是田伯光的美食天堂,还是建筑队的公共食堂呢!只不过,建筑队的大伙们吃的都是大锅菜罢了,与老田那精致的小炒相比,可真是逊色不少。然而,大家倒也不介意,毕竟能填饱肚子就行啦。 再说回卓青麟,他平日里的一日三餐同样也在这里解决。每天从文庙下学之后,他总会来到餐馆帮忙,不是帮忙传个菜,就是收拾一下盘子什么的,有时间还会即兴讲一章两章《三国》助助兴,帮着餐馆闹闹场子。 虽然这些活儿看似琐碎,但对于卓青麟来说,这样的日子却十分充实且快乐。在忙碌之余,他还能时不时地跟田伯光聊聊天,听听这位江湖人士讲述一些有趣的故事。 这一天,正值烈日炎炎的正午时分,阳光如火焰般炙烤着大地。田伯光悠然自得地斜倚在千针坊二楼那扇敞开的窗户旁边,左手轻轻托起一只小巧玲珑的酒杯,杯中盛着清澈透明、散发着淡淡酒香的美酒。他右手则随意地搭在窗沿上,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此时此刻,楼下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显得稀稀拉拉,似乎都被酷热的天气赶回家中避暑了。然而,田伯光却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他们,仿佛这些行色匆匆的路人身上隐藏着什么有趣的故事一般。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正在低头专心吃饭的卓青麟。田伯光每天的饮食几乎都是由卓青麟负责从码头餐馆里端过来的。 他自己很少亲自去到那些喧闹嘈杂的餐馆用餐,更多的时候,是卓青麟小心翼翼地将精心准备好的酒菜送到千针坊二楼,并恭恭敬敬地陪坐在一旁与田伯光一同享用美食。当然,这也是卓青麟难得能够得到田伯光亲自指点武功和处世之道的机会。 田伯光微微眯起双眼,一手稳稳地捏住手中的酒杯,另一只手则看似漫不经心地轻敲着窗台,同时还不时用眼角余光打量着窗外的景象。突然间,他原本慵懒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一双锐利的眼眸紧紧地锁定在了码头上一个衣衫褴褛的盲人身上。 只见这个盲人身形异常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似的。他的头顶高高挽起一个略显凌乱的道髻,而那根充当发簪之用的木棍看上去也已经破旧不堪。更为引人注目的是,盲人的眼睛部位被一条黑色布条牢牢地绑住,让人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再往下看,他身上穿着的那件长衫早已破烂得不成样子,只能依稀辨认出其原本应该是一袭青色的长衫,左手上还杵着一根竹杖。 腰间系着的那根草绳松松垮垮地耷拉着,上面别着的那把破剑更是引人注目——剑身锈迹斑斑,剑柄磨损严重,但不知为何,田伯光总觉得这把破剑看起来有些眼熟。 此刻,这位落魄的盲人正静静地倚靠在码头边的墙角处,尽情享受着午后温暖的阳光。他微微仰着头,鼻翼不停地翕动着,贪婪地吮吸着从远处餐馆飘散而来的阵阵饭菜香气。尽管身处困境之中,但他那副模样却透露出一种与世无争的淡然与超脱。 “阿麟,你速速前去将墙角那位盲人给请上来!”田伯光一脸郑重地吩咐着,同时抬手指向门外墙角处的那个人。 “好嘞,田师!”卓青麟毫不犹豫地应声道,他心中暗自思忖,能让向来行事不羁、目中无人的田伯光用上“请”这个字眼儿,足见此人身份定然非同小可。于是,卓青麟脚下生风,迅速出了门,直奔码头边的那处墙角而去。 待到近前,只见那人静静地倚靠在墙角处,仿若一尊雕塑般纹丝不动。卓青麟不敢怠慢,轻声开口说道:“这位先生,我家先生有请。”然而,那人却似充耳不闻一般,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丝毫反应。 卓青麟见状,又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先生!我家先生有请!”可即便如此,那人还是毫无动静,就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这时,卓青麟不禁有些着急了,他寻思着上前伸手轻拍一下这人的左手,以便引起对方的注意。谁知,他的手尚未触及到对方,那人便已有所察觉,身形微微一晃,如鬼魅般轻松避开了卓青麟的动作。 卓青麟心中一惊,心知遇上高手了。他赶忙抱拳行礼,态度愈发恭敬地说道:“您好,先生!实在抱歉打扰到您了。我家先生诚邀您移步至对面餐馆楼上一叙。只因我家先生腿脚略有不便,无法亲自前来相迎,还望先生海涵!” 对方闻听此言后,微微颔首,表示回应。卓青麟见状,眼疾手快地轻轻拾起对方手中握着的那根竹杖,并轻声说道:“烦请先生随我一同前往吧!”他的语气极为恭敬有礼。 “先生,请您务必留意脚下,这码头的道路可不太平整,有些地方坑坑洼洼的。”卓青麟小心翼翼地牵着竹杖走在前方领路,同时嘴里不停地向对方介绍着沿途的情况。没过多久,他们便顺利进入了建筑队的驻地。 “先生,此处有台阶,咱们得小心些往上走啦。”卓青麟依旧细心地提醒着。然而,自始至终,对方都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跟随着卓青麟缓缓前行。 就在这时,田伯光瞧见卓青麟把人领到了自己面前,赶忙开口询问道:“是华山派的林兄弟吗?”只见对方听到问话后,仅仅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而已,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果真是林兄弟啊!在下田伯光有礼了!”田伯光兴冲冲地刚准备开口做一番自我介绍,谁知话才说了一半,突然一道寒光如闪电般划过眼前。卓青麟甚至连半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对方已然迅速出剑,并且稳稳地将剑身横在了田伯光的脖颈之上。 “啊,田师!”卓青麟满脸惊愕地大喊一声,目光紧紧锁定在眼前之人身上。 只见田伯光一脸苦涩,缓缓说道:“林兄弟,在下真的没有半点恶意啊。想当年,我和你师兄令狐兄也算得上是莫逆之交。只可惜,如今我这双腿膝盖以下都已经被截去,彻彻底底成了个废人呐……”田伯光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着头,眼中满是落寞之色。 听到这里,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卓青麟凝视着对方,见他确实不再有任何攻击的意图,便稍微放松了警惕。 这时,田伯光见状赶忙又开口道:“林兄弟,快请坐吧,咱们一同坐下吃点东西。”卓青麟闻言,连忙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这位曾经名震江湖的华山派高徒慢慢坐了下来。 经过刚才田伯光的这番解释和对话,卓青麟的心中不禁对他的真实身份产生了一丝丝隐约的猜测。就在此时,田伯光转头看向卓青麟,微笑着吩咐道:“阿麟啊,麻烦你跑一趟餐馆那边,去请你大姑再给我们炒几个可口的小菜,顺便带上两壶好酒过来。” “好嘞,田师!”卓青麟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起自己还没吃完的碗筷,然后迅速为两人各斟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做完这些后,他一刻也不敢耽搁,转身朝着大姑卓红袖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 “林兄弟啊!方才那孩子是此地东家的娃儿。而且这孩子的两位兄长对我有过救命大恩呢!想当年,我田伯光也算是江湖上一号人物,但却不慎遭一番僧追杀,身陷绝境。就在我命悬一线之际,正是这孩子的两位兄长挺身而出,拼死救下了我的性命……!”说到此处,田伯光不禁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感慨之色。 接着,他便开始详细地讲述起自己究竟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这般田地的。从最初的意气风发、纵横江湖,到后来遭遇强敌、九死一生;从与各路豪杰的恩怨纠葛,再到如今的落魄潦倒、寄人篱下......可谓是一把辛酸泪,满腹伤心事。 而那位华山派的高徒,则静静地坐在一旁,认真聆听着田伯光的述说,时不时地点点头,表示理解和同情。 时间过得很快,不多时,只见卓诚新老爷子双手捧着一套崭新的内外服饰,稳步走了进来。在他身后,卓红袖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六盘色香味俱佳的精致小菜。最后面紧跟着的,则是卓青麟。只见他满脸笑容,怀中紧紧抱着一坛香气四溢的女儿红,一同来到了二楼。 “田兄啊,方才阿麟领着这位兄弟前来的时候,我站得老远便瞧了那么一眼。这不,赶忙挑拣了几件衣裳出来,只是不知尺寸是否合身。等用过餐后呢,就让阿麟带着这位兄弟去浴室好好清洗一番,然后把这些衣裳换上试试看。要是哪里不合适呀,我再动手修改修改便是。”卓诚新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上楼来,面带微笑地对田伯光和那位陌生兄弟说道。 此时,卓红袖正手脚麻利地摆放着菜肴,嘴里也没闲着,向田伯光解释道:“田师,刚才阿麟点菜点得匆忙,我只能仓促之间炒了这么几样小菜。您二位先慢慢享用,我这边还在继续准备着呢,待会儿还有其他菜品会送上来。若是有什么忌口的菜肴,还烦请告知一声哈,招待不周的地方,万望见谅哟!” 话音未落,卓红袖已然将菜肴全部布置妥当,随即转身从卓青麟手中接过那酒坛子,动作娴熟地给田伯光和另一位客人各斟满了一大碗酒,并柔声说道:“这可是回龙乡刚刚酿制出炉的新酒,味道甚是香醇,您二位快尝尝看。要是觉得不够喝,尽管跟我说,我再给您们送过来就是啦。不过嘛,田师您身上的伤势才刚刚好利索,饮酒可切莫贪多哟!” “好、好、好,我陪林兄弟少喝点儿,你先去忙吧,老哥留下来和我们一同畅饮几杯。”田伯光满脸笑容地回应着卓红袖的话语,随即便转过头,热情地向卓诚新发出邀请。 “好啊!”卓诚新毫不犹豫地应道,声音爽朗干脆。他迅速找了个位置坐下,动作娴熟而自然,紧接着便拿起筷子,开始为田伯光和林平之夹菜。只见他手法轻巧灵活,每一道菜肴都准确无误地落在两人碗中,仿佛经过千锤百炼一般。 不得不说,若要论及侍候人的本事,那卓诚新绝对称得上是行家里手,真正的科班出身。他的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让人在不知不觉之间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与惬意。 三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尽情享受美酒佳肴,一边畅快地交谈着。起初,他们只是闲聊些江湖轶事、奇闻异趣,但随着酒杯不断被斟满,酒精渐渐发挥作用,气氛愈发热烈起来。 原本还有些生疏的关系也在不知不觉间拉近了许多,就连称呼也悄然发生了变化。那位来自华山派的林兄弟不知何时已变成了亲切的平之老弟。 说来也巧,这位林平之可不是普通人,正是当年在华山派修炼了赫赫有名的《辟邪剑法》之后,毅然决然前去寻找东方不败报仇,却不幸以惨败收场,最终被刺瞎双眼之人。谁能想到,命运弄人,他竟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还流落至此。 此刻,卓青麟静静地站立在一旁,时刻留意着桌上的动静。每当有人杯中酒水减少,他便立刻上前添满;若是盘中菜肴所剩无几,他也会及时补上新鲜美味之物。在他的悉心照料下,这场酒宴始终保持着热闹欢快的氛围。 三人越喝越是兴奋,兴致越来越高涨。酒过三巡,醉意朦胧之际,他们忽然兴起,想要论一论年龄大小。一番比较之下,结果很快揭晓:卓诚新年长 43 岁,当之无愧成为大哥;田伯光稍小一些,今年 38 岁,顺理成章排行老二;而林平之年纪最轻,年仅 25 岁,只能位居三弟。 或许是因为酒精的刺激,又或是心中豪情激荡难抑,三人当下决定当场跪地结拜。他们面对窗外广阔的天地,郑重其事地磕下头去,口中念念有词,誓言从此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第87章 世事纷扰 自从那一日林平之在醉意朦胧之中,被田伯光和卓诚新二人借着酒劲强拉着结拜成兄弟后,起初他心中多少有些愤懑不平。 然而,待清醒过来仔细思量一番,他也明白这两人并无恶意。况且,以他目前双目失明的状况而言,孤身一人闯荡于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里,着实有种寸步难行的艰难之感。如此一来,林平之便顺势而为,留在了他们身边。 而卓诚新更是将这件事禀报给了老祖卓不凡。听闻此事后的卓不凡,竟亲自来到了建设队,只为与林平之一见。当两人终于会面之时,彼此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在交谈过程中,卓不凡对林平之的武艺赞不绝口,并直言道:“林少侠啊,您这一身武功可真是厉害非凡!若不是因为您的双眼不幸受伤,恐怕我都难以接住您全力发出的极限一击呢!” 最后,在离开之前,卓不凡还特别叮嘱卓诚新,既然已经与林平之结拜为兄弟,那就应当做到肝胆相照、义薄云天,尽心尽力地照顾好这两位盟弟。 而当卓振东听闻林平之将会长期驻守于建筑队之后,他毫不犹豫地立即决定聘请林平之为教头一职。从此以后,林平之便肩负起了平日指导众人在练武过程中所遭遇的种种困惑和难题的重任。 每当天气状况不佳,导致建筑队无法正常外出施工之时,他便会为大家开设课程,详细地讲解练功之道以及其中蕴含的精妙法门。 由于林平之在武术方面的造诣颇高且教导有方,他很快便赢得了建筑队全体成员的尊敬。平日里,大家总是亲切地称呼他为“林师傅”,无论是年长还是年轻的队员们,都会主动向他请教问题或者寻求指点。渐渐地,林平之也习惯并享受着这种被人敬重的感觉。 然而,与此同时,他内心深处却始终认为自己所承担的工作相对较少,实在有些愧对建筑队给予他的优厚待遇。于是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林平之又主动兼任了仓库保管员这份职务。 自此以后,他每天除了在驻地悠然自得地晒晒太阳之外,还要时刻留意着各类物资的情况,确保一切都井井有条。不仅如此,考虑到自身双目失明可能带来的不便之处,林平之甚至请求卓振东帮忙为他寻觅一条忠诚可靠的猎犬,以便弥补自己视力上的缺陷。 时光荏苒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之中,林平之与田伯光以及卓诚新三人之间的感情愈发深厚。他们时常一起切磋武艺、交流心得,彼此间的默契程度也是与日俱增。 见此情形,重情重义的林平之最终下定决心要将自家祖传的《辟邪剑法》分别传授给田伯光和卓诚新二人。 不过,这套剑法对于双腿已然受损的田伯光来说,所能提供的助力其实较为有限。毕竟,失去了原本引以为傲的速度优势之后,想要完全发挥出《辟邪剑法》的威力并非易事。 但与之相反的是,对于身体健全且天赋异禀的卓诚新而言,能够得到这部绝世剑法的传承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千载难逢的泼天机缘! 卓诚新出身于清朝宫廷内务府,自小入宫接受严格的内监训练。在那兵荒马乱、战火纷飞的动荡年代里,他竟然能够携着自己的妻子,历经千辛万苦,从遥远的燕京一路向南跋涉数千余里,最终平安地回到了故乡。 若说他身上没有一点儿防身之术,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实际上,卓诚新所修习的乃是《绵掌》和《内监吐纳术》这两门绝技。 其中,《绵掌》以柔克刚,掌法连绵不绝,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而《内监吐纳术》则注重调节气息,内敛心神,使自身的内力源源不断,生生不息。更为奇妙的是,这两门功夫竟与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辟邪剑法》有着极高的契合度。 平日里,卓诚新总是随身携带三件兵器。其一便是他在转职成为高级裁缝时所获得的奖励——一柄长约 60 公分的青铜尺。此尺质地坚硬,表面光滑,挥动起来虎虎生风,威力不容小觑。其二,则是他在转职为中级裁缝时得到的一把巨大剪刀。这把剪刀锋利无比,开合之间寒光闪烁,令人胆寒。最后,还有那些被他巧妙地藏匿于身上各处的绣花针。这些绣花针看似小巧玲珑,但在关键时刻却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如此一来,卓诚新凭借着他独特的武功技艺和犀利的兵器装备,活脱脱就是一个减配版的“东方不败”。随着与林平之相处时间的推移,卓青麟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年轻人竟然宛如一部活生生的剑谱!他所掌握的各种精妙剑法和神奇功法简直令人瞠目结舌,仿佛信手拈来一般轻松自如。这让卓青麟不禁在心中暗自惊叹不已。 平日里,卓青麟负责照料林平之的生活起居,自然是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懈怠。而林平之对于卓青麟的求教也是毫不吝啬,倾囊相授,没有半分保留之意。在他的悉心指导下,卓青麟的武学进境可谓一日千里,突飞猛进。 不仅如此,就连卓振东、卓绍西等其他人也都从林平之这里受益匪浅。林平之以其对《华山混元功》的独特理解和深厚造诣,巧妙地点拨着卓振东、卓绍西修炼《太乙混元功》,又为卓绍西解析《碧水混水功》的心法要诀。每一次的指点都犹如醍醐灌顶,让他们豁然开朗,武功修为更上一层楼。 尤其是卓绍西,更是意外获得了林平之所传授的几招原本被记载于华山思过崖山洞中的魔教高手遗留下来的斧招。这些神秘而强大的斧招融入到他自身所学的《十三路开山斧》之中后,竟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经过反复钻研和演练,卓绍西成功地将这套斧法推演出更为高深莫测的十八路变化,威力大增,令人刮目相看。 而对于林平之本人来说,这次经历所带来的收获可谓极其丰厚。他不仅成功地解决了一直困扰着自己的生存难题,让生活有了基本的保障;而且还圆满地成全了与兄弟们之间深厚的情谊,使得彼此间的关系更为紧密、牢固。 与此同时,通过这一系列事件,建筑队的实力也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提升和壮大,人员已达120人之多。队伍内部的凝聚力显着增强,队员们团结一心、众志成城;而整体的战斗力亦有了质的飞跃,面对各种艰难险阻都能游刃有余地应对。 最为关键的一点在于,就在这段时间里,林平之犹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彻底释放出潜藏于体内的天赋异禀,并以超乎常人想象的勤奋与毅力,持续不懈地将所学到的每一丝知识都消化吸收,进而做到举一反三、触类旁通。 不仅如此,随着研究的深入,他竟能凭借着惊人的悟性,逐渐梳理出了华山派赫赫有名的十二项绝技功法,同时对于华山派思过崖那个神秘洞穴内藏匿的诸多高深武学秘籍,也开始了系统性的整理和归纳总结。 在这个过程中,林平之展现出了令人惊叹不已的创新能力。他独具匠心地将日积月累下来的各类武功精髓巧妙融合进自己原本的武艺体系当中,使得自身的实力宛如芝麻开花——节节高。 其中特别引人瞩目的是,通过无数次不厌其烦地刻苦钻研以及亲身实践,他最终出人意料地成功将《混元功》推演至一个前所未有的崭新境界。此刻的《混元功》,其威力较以往更是呈几何倍数增长,变得愈发强大无比;而且招数之间的衔接转换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堪称精妙绝伦! 与此同时,全程参与整理工作的田伯光和一直在旁边帮忙打杂伺候的卓青麟二人,亲眼目睹了林平之这番惊世骇俗的操作后,均被深深震撼得目瞪口呆。 他们瞪大双眼,嘴巴张得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奇迹正在眼前上演。待回过神来之后,两人不禁对林平之佩服得五体投地,心中暗自感叹:此人当真乃练武奇才啊!此次经历对于他俩来说也是受益匪浅,可谓是大开眼界、满载而归。 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流逝,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在这段时间里,众人都在不懈努力,持续不断地取得进步。然而,备受大家瞩目的老胡家却依然毫无动静。 春节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但他们始终全力以赴地在满世界追查流寇杨泰的下落。这其中的缘由,实乃胡家和蔡家之间那错综复杂、纠缠不清的恩怨情仇所致。其激烈程度比起卓家和蔡家来,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面对如此深仇大恨,谁也不敢轻易拿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去冒险一搏。 再说那胡氏一族,由于未能晋升为乡级势力,相较于实力稍逊一筹但至少还能有所动作的简氏和敖氏等氏族而言,更是无人胆敢轻举妄动。 就在各方势力皆犹豫不决、难以决断之际,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名不见经传的大苗庄竟然成功升乡! 与此同时,大苗庄的家主苗人凤宛如一颗耀眼的新星横空出世,他以一流巅峰级别的高超武艺震惊世人。而且,一直以来神秘莫测的大苗庄的内庄终于完全地暴露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就在这时,那位身为内庄庄主、实力达到一流初阶的高手——蓝凤凰,也缓缓地从幕后走到了前台,进入了大家的视野范围之内。 只见她身着一袭华丽的黑色长袍,袍袖随风舞动,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黑凤。她那冷艳绝美的面容上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但这微笑背后却隐藏着令人胆寒的剧毒。因为她不仅拥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毒功,更有着无数暗藏于暗处的致命毒物作为辅助手段。凭借这些,即便是面对一流巅峰级别的顶尖高手,她也有一战之力。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看似规模较小的大苗庄其实内藏玄机。在外人眼中,大苗庄的外庄人数不过区区两千左右,但实际上,其内庄人口竟然超过了三千人之多!借助独特的地理优势,再加上内庄所饲养的大量恐怖毒物,使得大苗庄如虎添翼,最终成功实现了从“庄”到“乡”的升级跨越。 与此同时,那个平日里负责处理大苗庄外部事务的管事苗人鹤,经过多年的历练和修炼,如今也已经成长为一名一流初阶的高手。这个消息一经传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江湖上引起轩然大波,令四方为之震惊不已。 在交河镇的餐桌之上,原本就已经竞争激烈,各方势力都在争夺有限的资源和利益。如今,随着大苗庄这位新崛起的强者加入其中,局势变得愈发复杂起来。 尤其是镇守府中的那一众曹家高手们,当他们听闻大苗庄突如其来地现身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忌惮之情。 这些曹家高手们自然清楚,大苗乡所带来的恐惧绝非仅仅源于其表面上那令人瞩目的三位一流高手。实际上,真正让他们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那隐藏在暗处、无边无际且极其恐怖的五毒。 一直以来,大苗乡对于交河镇的曹家来说,都是一个充满神秘和危险的存在。相较于卓山,大苗乡带给曹家的威胁显然要高出许多倍。 那些胆敢冒险深入到大苗内庄去探查情况的曹家暗探们,无一例外,从未有一人能够活着回来。这种毫无音讯的结局使得曹家对大苗乡内部的真实情况一无所知,而正是这种未知,进一步加深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惧。 然而,那些纷繁复杂、令人眼花缭乱的世间琐事,对于卓青麟一家人来说,仅仅只是增添了些许茶余饭后的闲谈之料罢了。它们并未能真正撼动卓家众人原有的生活轨迹和状态。 第88章 交河往事 时光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疾驰而过,眨眼间建筑队竟然已悄然成立了长达半年多之久。 伴随着建筑队承接业务范围的持续扩大以及实力的逐步增强,起初仅仅依靠那一栋形单影只的楼房充当驻地的状况,如今早已难以承载其日渐庞大的规模和与日俱增的多样化需求。 虽然大部分时间里,那些不辞辛劳、默默耕耘的建筑工人兄弟们都会心甘情愿地居住在施工现场临时搭建起来的简陋棚屋里头,但即便是这样,整个驻地依然开始变得越来越狭窄逼仄,拥挤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眼瞅着这种棘手的局面愈演愈烈,身为这支建筑队当家作主之人的卓振东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作出了一项至关重要的决定——立刻着手开启位于东南角位置的角楼工程项目建设工作,并按计划推进东面临水两栋角楼的建设。 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不及时采取有效的应对措施,增加新的建筑物来扩充空间容量,那么目前空间严重短缺的难题就根本无法得到妥善解决,更不用说去完美契合建筑队蒸蒸日上、蓬勃发展进程当中所衍生出来的一系列繁杂且具体的实际需要了。 而卓青麟也多了一个采购的活计,帮着工地采购建材,至于管银子的活计,那是老爷子卓诚新负责,不可能让一毛头孩子过手,就是实际年龄超40岁了也不行。 其实各种各样的建材在驻地已经被收集到了相当可观的数量。 平日里,卓振东秉着勤俭持家的原则,对各个组的建筑队员们的要求可是相当的严格,当他们结束一天的工作返回驻地的时候,绝对不能两手空空而归。 要么背上一捆柴火,要么扛起一根木头,如果实在找不到这些东西,那就捡上一筐石头。要是连石头都寻觅不到,那至少也要背回一篓泥土用来填充地面。毕竟,大家心里都清楚,此时的驻地仍有一半区域还浸泡在水中呢! 这天,卓振东将建筑队里那些擅长规划和布局的人员召集在了一起,共同商讨有关角楼工程建设的各项细节问题。就在这讨论热烈进行之时,林平之虽然双眼失明无法视物,但凭借着超乎常人的敏锐听力,也积极地参与到了这场会议之中。 只见林平之认真倾听着众人的发言,稍作思考后,便有条不紊地提出了自己对于防御方面的一系列独到见解。例如,他建议可以在角楼内部巧妙地设置一些不易被察觉的机关通道。 如此一来,倘若真的遭遇外敌侵袭,这些隐藏起来的机关通道就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给敌人来个措手不及的反击,从而大大增强整个角楼乃至驻地的防御能力。 林平之的提议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眼前一亮,纷纷称赞这个想法新奇且实用。于是,大家依照既定的计划迅速行动起来,热火朝天地投入到角楼工程的建设当中。 恰逢府衙休沐之日,阳光明媚,微风轻拂。 自从知晓了田伯光与林平之两人身怀绝技之后,卓不凡便隔三岔五地拎起一坛香气四溢的美酒,迈着大步,大摇大摆地朝着建筑队的驻地走去。 不多时,卓不凡便已抵达驻地门口。他抬头望了一眼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嘴角微微上扬,然后毫不犹豫地迈步而入。刚一进门,他便熟门熟路地直奔二楼而去。 登上楼梯,转过拐角,卓不凡一眼就看到了卓诚新、田伯光以及林平之三人正围坐在窗边那张四方桌边。 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酒杯和几碟下酒菜,三人正悠然自得地品味着杯中佳酿,偶尔还会抬起头来,透过窗户望向外面,欣赏着不远处正在热火朝天地施工的场景。 卓不凡放下手中的酒坛子,一屁股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后,咂巴咂巴嘴说道:“这振东也真是的,自己的驻地居然不多安排些人手来干活儿。瞧瞧这座房子,都已经开工半个多月了,才完成这么一点点进度。”说罢,他用手指向窗外那稀稀拉拉的几个工人,满脸的不满。 听到卓不凡的抱怨,卓诚新连忙放下酒杯,开口解释道:“老祖啊,您可别责怪振东啦。虽说咱们这个建筑队如今已有一百多号人,但同时开展的建设项目太多啦,到处都需要人手呢。所以留在这驻地里干活的基本都是一些学徒工和新手,他们一方面是借此机会练练手,另一方面也是熟悉一下工作情况。要是把这几个人都调走,那这里可就彻底没人干活喽。” 卓不凡皱起眉头,没好气地说道:“那他就不能再多招点人吗?总不能一直这样拖着吧。再看看你们三个,堂堂男子汉,竟然只能挤在这么一个小小的房间里,成何体统!要不干脆搬到我那里去吧,好歹能住得宽敞些。”说完,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闷头灌下一大口。 站在一旁侍候的卓青麟听到这话后,心中不禁暗自偷笑。他心里明白得很,自家老祖这明显是眼红人家田、林二位了,正绞尽脑汁地想着法子要把他俩给招揽过来呢。 果不其然,只听那田伯光哈哈一笑,回应道:“主事大人您可真是太客气啦!咱们兄弟三个就是挤在一起那也是开心得紧呐!而且再过上一段时间,等新房子盖好了,地方自然也就宽敞多咯!” 田伯光是什么人呐?那可是个老江湖,他一听卓不凡开口说话,便立刻洞悉了对方的意图。不过嘛,虽说他和田、林二人如今都已残废,但毕竟还是一流高手,多少还是有些底气和傲气的。他们俩压根儿就没打算要加入卓家,只想安安稳稳地跟着卓诚新一家老小过日子罢了。 此时,只见卓不凡又是咧嘴一笑,接着说道:“哎呀呀,别叫什么主事啦,这样显得多见外呀!不如咱就以老哥相称吧,大家各交各的朋友,岂不是更好?”要知道,田、林二人虽然身体有恙,但凭借着一身过硬的武艺,已然具备了能与卓不凡平起平坐、称兄道弟的资格。 田伯光倒也爽快,当即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应道:“哈哈哈,好好好!既然如此,那老弟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对了,老弟我这儿正好有件事儿一直没想明白,还望老哥您能帮我答疑解惑一番呐!”田伯光哪肯在这件事情上继续跟卓不凡纠缠不休,连忙趁机转移话题道。 “哦?啥事儿啊?你只管说来听听便是!”卓不凡见状随意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随口回应道。 听到这话,田伯光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紧盯着卓不凡,缓缓开口问道:“近几月来,我观察到这交河镇实力颇为强劲,但不知为何却只是龟缩在这一交河一域,迟迟不见其向外扩张呢?” 田伯光这个问题一经问出,在座的其他几人都是一愣,随后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显然对于此事他们心中同样存有疑惑。 此时,卓不凡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美酒,然后放下杯子,微微一笑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不光你们感到迷惑不解,想当初连我自己也是如此。不过后来随着对这件事情了解得越来越深入,我才慢慢知晓其中缘由......”说罢,他又端起酒杯轻轻摇晃起来,杯中的酒水在灯光映照下泛起点点涟漪。 原来,并非是交河镇不想扩张地盘,而是因为即便扩张成功后也难以守住。这里面存在着诸多变数和不稳定因素。 时间回溯到两年之前,那时卓不凡尚未在这方世界出世,交河镇刚刚建立不久,众人皆是满怀雄心壮志,一心想要迅速扩大势力范围。 于是乎,当时交河乡开始大规模地对外扩张,其发展势头极为迅猛。在最为鼎盛的时期,甚至向北控制住了北安镇,向西占据了飞鹰镇两地。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短短一年时间都还未过去,交河镇竟然就遭遇了重大挫败,不仅损兵折将,而且两处要地皆已失守。而这一切问题的根源,正是出现在那飞鹰镇上。 说起这飞鹰镇所处之地,乃是位于交河镇西南方向的一处险要之地。它三面被高耸入云的群山环绕,只有一面濒临水流湍急的大河,地势可谓是险峻异常且极为复杂。 当初,交河镇方面派遣了曹家一名实力达到一流初阶境界的高手,率领着 300 名训练有素的乡勇以及 300 名勇猛无畏的壮丁,气势汹汹地前来强行攻占这飞鹰一带地域。 一开始的时候,进攻的进程倒是颇为顺利,凭借着兵力和将领的优势,他们把当地的势力打得连连后退,毫无还手之力。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胜利在望之时,形势却突然发生了惊天逆转。原来,敌方不知通过何种手段,成功招募到了一名实力恐怖至极的一流巅峰级别的高手——白眉鹰王殷天正! 此人武艺高强,智谋过人,他采用灵活多变的游击战术,神出鬼没般地对我方军队发起攻击。仅仅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便杀伤了交河一方一百多名精锐的乡勇,给我方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面对着眼前如狼似虎、凶狠残暴的敌人,交河一方原本那高昂得如同燃烧火焰一般的士气,就好似被一盆冰水迎头浇下,瞬间便从巅峰跌入深不见底的幽谷之中!以至于连营地的大门都不敢迈出哪怕仅仅一小步。 然而,局势的恶化并没有就此停止。更为雪上加霜的是,后来就连曹家那位实力达到一流初阶水平的高手,竟然也在与白眉鹰王殷天正的激烈交锋中不幸陨落。 这位高手一直以来都是曹氏除曹碷外的精神支柱和强大战力,他的折损无疑给曹氏带来了巨大的打击和绝望感。 至此,失去了这样一位核心人物作为主心骨之后,交河一方再也无法保持应有的秩序和组织性,整个队伍彻底陷入一片混乱不堪的状态。 最终,只能选择投降。于是,剩余的所有队伍毫无抵抗之力地全部沦为了白眉鹰王殷天正的俘虏,一人俘虏全军,无一人逃脱。 经过这场惨烈至极的战役,交河遭受重创,可谓是元气大伤。其损伤程度已经达到了伤筋动骨的严重地步,而且这种伤势并非短期内能够轻易恢复过来的。 要知道,对于一个小小的乡级势力而言,拥有一流高手本来就是极为稀缺之事,总共也就那么寥寥三五名而已。而如今,一下子就损失掉了一名属于宗族内部的顶尖高手,再加上众多精锐骨干伤亡过半,其中大部分还是曹家本族的子弟,这无疑对曹氏一族造成了极其沉重的打击。 这也是为什么在近两年里,曹氏一族始终选择低调潜伏,不再轻易崭露头角的重要原因所在。倘若没有背后镇守府的支持和庇护,曹氏一族没有高手镇守,占据如此巨大的利益,恐怕早就已经被敌对势力无情地撕碎吞并了。 不仅如此,这一事件竟然犹如蝴蝶效应一般,引发了一连串令人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镇守北安地区的那位实力超群、堪称一流的高手也动了反叛之心。没过多久,他便公然宣布脱离交河镇的管辖,从此只接受封赏而不再听从调度指挥。 据传,当时身为乡长的曹碷得知此事后怒不可遏,亲自率领军队前去镇压。然而,双方在交战过程中,尽管曹碷拼尽全力,最终还是仅能带回一部分兵马,对于这位拥兵自重的叛逆者却毫无办法。 此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影响着局势的发展。每当村镇完成升级时,其拥有的土地面积都会相应地有所增加。正因如此,人们对于土地的渴望逐渐变得不再像从前那般迫切。 久而久之,在民心不附的前提下,交河镇守府索性放弃了继续推行对外扩张的战略方针,转而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如何发展和壮大自身实力上来,也放出了大量重要职权岗位,用来招揽英才,说到底还是曹氏缺乏能够号令群雄的绝世高手,所以说当前的交河镇,并非是曹氏一族的交河。 第89章 平淡的生活 卓青麟来到交河镇求学也快要满三个月了,算起来他降临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更是将近一年之久。 然而,令人沮丧的是,尽管时间不断推移,卓青麟却始终感觉自己一事无成,生活也是变得越来越平淡无味,几个大人都有事要忙活,也不可能有时间陪伴,成了妥妥的空巢儿童。 当初他靠种植南瓜所赚取的那一点点微薄银两,早已全部投入到了建筑队之中。距离年底能够获得分红的日子尚早,眼下的他可谓是身无分文。 平日里,卓青麟终日无所事事地在文庙和大姑经营的餐馆之间来回游荡。虽然偶尔会给餐馆里的客人讲述几章精彩的《三国》故事,以此来增添些许热闹气氛,但说实话,这家小小的餐馆本身就从来不缺乏人气。每天只要一到用餐时间,店内必定是人满为患、座无虚席。 再谈到学识任务这一方面,情况同样不容乐观。卓青麟仅仅只是勉强通过了文庙的童生试而已,距离完成那高难度的高级学识任务也是遥不可及,只能按照学习规划一点一点去磨。 每每想到此处,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暗自叹息:“这高级学识任务的难度比起当年参加高考时还要艰难许多啊!” 平日里,要么帮着建筑队跑腿采购一些建筑材料,出点力赚点报酬;要么就在码头餐馆里,给客人们讲述《三国演义》故事。 然而,对他想去文庙上课听讲学问,对他来说慢慢却成了一种奢望。因为文庙虽然会在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开设公开课,但讲授的也只是教习们关于经文的论述。 如果学生没有听懂想要单独请教问题,那么前三次可以免费咨询,但是一旦超过这个次数,每次请教就需要支付一两银子的费用。毕竟,知识也是有价值的呀! 可是,此时的卓青麟还只是个身单力薄的少年,他根本找不到太多赚钱的门路。镇子里倒是有不少商铺会发布各种任务,可惜以他目前的能力,根本无法承接这些工作。 想来想去,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似乎就只有到河边去钓鱼了。说起来容易,可要真正钓到鱼并且赚到足够的钱,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且不说这钓鱼的效率实在低得可怜,远远比不上那些用渔网捕捞的人,就算好不容易钓到几条鱼,在这个号称“渔米之乡”的地方,鱼儿的价格也着实有些低廉。 码头上的餐馆只愿意收购三斤以上的大鱼,而且每斤的价格仅仅只有 12 文钱。如此算下来,哪怕他辛苦一整天不停地钓鱼,最终能够卖到的钱恐怕连一两银子都达不到。 至于说打猎和采药这类任务,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镇子附近,早就已经没有什么猎物可供捕捉啦,就是挖到几只田狐鼠兔啥的也卖不起价。 要是想去远点的地方,比如那青云山,就凭卓青麟如今这般状况,去了那里无疑是自寻死路,纯粹就是给山中猛兽送去一道美味佳肴罢了。 与其冒着生命危险跑去那么远的地方碰运气,倒还真不如老老实实回到卓山种种地呢,虽说赚得不多,但好歹收入还算稳定呀。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卓青麟的开销是越来越大,眼看着就要入不敷出了。 实在没办法之下,卓青麟只得重新拾起自己的老本行——讲故事。每到夜幕降临,明月高悬之时,他便会来到码头边,摆开架势,绘声绘色地讲述起那段波澜壮阔的《三国》故事来。 一开始的时候,听众们倒是挺多的,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大家都被他精彩的讲述深深吸引住了,时不时传来阵阵喝彩声和叫好声。 可是一到该打赏的时候,那些刚才还听得如痴如醉的人们却瞬间作鸟兽散,跑得比兔子还快,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面对这种情况,卓青麟也是无可奈何,毕竟总不能强拉住人家要钱吧?于是乎,他这讲故事的营生也就变得有一天没一天的,极不稳定,收入自然也是少得可怜。 卓青麟心中犹如明镜一般,他深知总是依赖长辈们施舍钱财绝非长久之策。身为堂堂七尺男儿,他的内心深处潜藏着一股强烈的大男子主义情怀,对于开口向长辈要钱这件事,他感到无比羞耻和难为情。 尽管目前在驻地兼任采购员一职,每月尚能获得寥寥数两银子作为酬劳,并且还解决了饮食问题。 然而,这点微薄的收入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远远无法满足日常开销所需。每日面对捉襟见肘的经济状况,他常常愁眉不展、苦思冥想,绞尽脑汁地思索究竟应该从何处获取更多的财富。 回想起往昔所在的那个世界,那时的他终日如牛马般辛勤劳作,拼尽全力地工作,活脱脱就是个名副其实的社会底层劳工。为了赚取那微不足道的三两碎银,他四处奔波劳碌,疲惫不堪。 原本满心期待着重获新生后可以彻底告别这般悲惨命运,未曾料到时至今日,竟然依然深陷在为了区区几两银子而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困境之中。好不容易刚刚点燃起一丝雄心壮志的火花,转眼间便被残酷的现实无情扑灭,只留得他在无奈与叹息中苦苦挣扎。 再看看大姑卓红袖的码头餐馆,那生意可是越来越红火啦!不仅如此,大姑还收留了一名四十多岁的大婶帮忙下厨,另外还有一名阿姨专门负责洗菜洗碗。 这两位阿姨都是孤身一人来到码头闯荡,身边没有什么亲人可以依靠,所以便投靠到了大姑的餐馆里谋生计。尽管大姑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可卓青麟哪好意思张这个嘴去向她讨要银子呢? 就在卓青麟一脸愁苦之色的时候,突然间,他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被镇口张贴的一张告示吸引住了目光。他好奇地凑近一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行大字:“本镇镇长家的公子将于近日举办生辰盛宴,现广招各路身怀绝技、能带来新奇有趣表演之人,以增添喜庆氛围,共襄盛举!” 看到这里,卓青麟心头猛地一跳,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这岂不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虽说自己身无分文,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傍身,但要说起讲《三国》来,那可是他颇为拿手的绝活啊! 可以对曹魏稍作美化?这倒是个新奇的想法!去曹家讲讲曹操的传奇故事,或许真能有意外之喜呢。想到这里,卓青麟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就好像给自己鼓足了勇气似的,然后毫不犹豫、坚定不移地迈开大步,径直朝着镇长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的心怦怦直跳,像是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一样。毕竟,这可是去见镇长啊,而且还是要讲述关于曹操这样一个大人物的故事,怎能不让人感到紧张和期待呢? 终于,卓青麟来到了镇长家门前。望着那扇紧闭着的大门,他心里又开始打起鼓来,甚至有点儿想转身逃跑。不过,既然已经走到这儿了,再退缩可不行!于是,他咬咬牙,硬着头皮上前敲了敲门。 没过多久,门开了,出现在面前的是镇守府的总管。这位总管看上去大约五十多岁,面容慈祥,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尤其当他看到卓青麟这个年轻人时,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赞赏之意。 只见卓青麟虽然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裳,但整个人却显得精神抖擞,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聪明伶俐的机灵劲儿。 总管心想:“这小家看着挺不错,说不定还真能带来些有趣的故事呢。”这么想着,他脸上的笑容越发亲切起来,对着卓青麟招招手说道:“进来吧孩子,别拘束,听说你是卓主事家的孩子?” “是得,我是老祖二十三世孙。”卓青麟稳了稳身型,正言道。 总管微笑着示意卓青麟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艺,卓青麟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然后便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曹操煮酒论英雄的那段经典桥段来。 卓青麟的声音犹如潺潺流水一般,时而低沉雄浑如滚滚闷雷,时而又高亢激昂似穿云裂石。他那稚嫩的面庞之上,表情随着故事情节的跌宕起伏而不断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别看他年纪尚小,可在讲述曹操和刘备等人时,却能将他们的神态与心理活动刻画得栩栩如生、入木三分,仿佛这些历史人物都活灵活现地站在了众人面前。 那曹家总管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摇头晃脑的小家伙,只觉得他甚是可爱,令人忍俊不禁。再加上卓青麟之父卓不凡的情面,曹家总管心中一软,便欣然同意了此事。 而原本坐在一旁百无聊赖、漫不经心听着故事的镇长公子,起初并未把卓青麟放在眼里。 然而,随着故事的逐渐深入,卓青麟那精彩绝伦的讲述如同磁石一般紧紧地吸住了他的注意力。只见他的眼睛越睁越大,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整个人完全沉浸在了那个波澜壮阔的三国世界之中。 当讲到精彩处时,镇长公子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竟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身来,大声喝彩道:“妙!妙极了!实在是太有趣了,这位小哥真乃天纵之才啊!”一时间,全场皆惊,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这位情绪激动的镇长公子。但见他满脸兴奋之色,眼中闪烁着钦佩与赞赏的光芒。 就这样,卓青麟以其过人的口才以及对《三国》故事的深刻领悟,犹如一颗璀璨的明星般在众人面前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成功地赢得了此次宝贵的机会。 终于盼来了生辰宴举行的那一天,卓青麟早早地来到了镇长家中,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待到宾客们纷纷入座之后,他从容不迫地上台亮相。 只见他身着一袭长衫,风度翩翩,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儒雅之气。伴随着他生动形象的讲述,台下的宾客们渐渐地沉浸在了那个波澜壮阔、英雄辈出的三国时代里。他们时而屏息凝神,时而哄堂大笑,完全被卓青麟所营造出来的氛围所感染。 一场热闹非凡的生辰宴在欢声笑语中圆满结束了,而卓青麟的表现无疑成为了这场宴会中的一大亮点。 事后,那总管亲自将一份丰厚的报酬送到了卓青麟手中——整整十两白花花的银子!相当不错了,讲了三天评书,赚了差不多一千米,也算是零的突破,捧着两锭沉甸甸的银子,卓青麟激动不已,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总算是赚着钱了,这笔钱对于此刻一贫如洗的自己来说意味着太多太多…… 这笔钱对于身处经济困境中的卓青麟而言,虽无法使其彻底摆脱窘况,但至少通过此次表演,他在小镇几家小富之家总算崭露头角,逐渐积累起一些名气,再加上有卓不凡血新后裔的加成,也算是慢慢打开了一点市场。 不少富贵人家听闻他讲《三国》能够增长人的智力与统率能力后,纷纷向他发出邀请,请他前去家中讲述故事。就这样,这个说法一传十、十传百地传播开来。 自那时起,卓青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项独特技能——尽管他的评书水平只能算得上是半吊子功夫,但凭借着这点技艺,他慢慢地改变了自身的生活状态,不再像从前那般为区区几两银子而忧心忡忡。 当口袋里有了些许碎银之后,卓青麟的腰板不自觉地挺直了几分,同时也鼓起了外出与人交际的勇气。借由在镇上讲述评书的契机,他确实结识了好几位富家公子哥。 其中包括镇长曹家的小公子曹诏、回龙邓氏家族的邓飞以及营建营营正家的熊青等。这些孩子都不过才十来岁而已,然而他们却相处得十分融洽,时常一同玩耍嬉戏。 尤其是那个名叫邓飞的小家伙,根据父亲卓振东所言,此人极有可能是自家母亲的直系先祖。正因如此,每当卓青麟与邓飞往来交流之时,心中总会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错乱之感,仿佛面对着老祖宗一般不知所措。 第90章 出镇遇险 一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 卓青麟像往日一般,与他的几位好友相约相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分享彼此的趣事。 正当大家聊得兴起时,一向古灵精怪的曹诏忽然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们可曾听说?就在咱们镇子外面那座废弃的老宅子里,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传出阵阵奇怪的声响呢!” 话音未落,一旁的熊青顿时两眼放光,兴奋地应和道:“真的吗?那肯定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正在发生!走,咱们一起去探个究竟!”听到这话,卓青麟心中不禁打起了鼓。 其实,他对这种充满未知危险的地方有些害怕,并不太想去冒险。然而,看着其他小伙伴们跃跃欲试的模样,他又败了大家的兴致。 犹豫再三之后,估摸着离镇外不远,卓青麟也就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表示愿意一同前往,但还是在出镇西门时跟巡逻的巡捕招呼了一声。 于是,一行人兴致勃勃地朝着镇外的废宅走去。越靠近那座宅子,周围的气氛就越发显得阴森诡异起来。当他们终于站在废宅大门前时,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而此时,性格豪爽的邓飞却丝毫没有畏惧之意,只见他大踏步地率先迈进了院子里。见此情形,卓青麟虽然心中仍有些忐忑不安,但也只好紧跟其后跟了进去。 刚刚踏进院子,突然间刮起了一阵阴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不停地摇晃着。原本就紧张不已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心跳加速。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他们眼前一闪而过,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浑身漆黑的猫咪。它动作敏捷地从众人身边窜过,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这一意外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紧接着,隐隐约约之间,从某个角落里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呜呜”声。这声音仿佛来自幽冥地府,令人毛骨悚然。 卓青麟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强作镇定地暗想:难道这里真的有什么奇遇不成?亦或是有人故意在这里装神弄鬼吓唬人?带着满心的疑惑,他们小心翼翼地循着声音的方向慢慢摸索过去。走着走着,他们发现在宅子的一角竟然隐藏着一间密室。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壮着胆子推开了密室的门。刹那间,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鼻而来。借着微弱的光线,他们惊讶地看到一个年轻的姑娘正被五花大绑地捆住手脚,嘴里还塞着一团破布,被困在这间昏暗狭小的密室当中…… “这……不好,得赶紧救人啊!”邓飞一眼瞧见眼前的情景,顿时正义感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焦急与关切,毫不犹豫地迈步朝着事发地点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曹诏反应迅速,如同离弦之箭般一个剑步冲上前去。只见他身手敏捷地伸出手,一把将那姑娘口中塞着的破旧布条用力扯了出来。那姑娘终于得以重获自由,立刻张开嘴巴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啊!” 站在一旁的卓青麟眼见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心知此刻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他果断地喊道:“快!大家动作快点!”于是,在场的人们纷纷行动起来,有的急忙解开绑缚着姑娘手脚的绳索,有的则轻声安慰着受到惊吓的姑娘,试图让她稍微平静一些。 在紧张忙碌的救援过程中,他们也开始逐渐了解起事情的原委。原来,这位可怜的姑娘昨日才刚刚降临出世,却不想命运弄人,竟然遭此横祸。 据姑娘所述,当时她刚一出世正独自走在路上,突然被一名心怀不轨的歹人用药迷晕,然后就被强行掳走带到了这个极为隐蔽的地方。整整一天多的时间里,她一直被困在此处,与世隔绝,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深深的无助感。 而就在今天,当她无意间听到外面传来人声时,强烈的求生欲望瞬间涌上心头。凭借着本能,她紧紧抓住这难得的一线生机,不顾一切地拼命制造出声响,希望能够引起他人的注意并获得救助。 “你们谁身上带有解毒丹?快快给我一粒呀!”当卓青麟迅速地拔出塞在这姑娘口中那脏兮兮的破布后,她迫不及待地开口喊道。然而,其余四人听闻此言,纷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未携带解毒丹药。 见此情形,卓青麟急忙说道:“别着急,我这里倒是有一颗清犀丸,虽不能完全解毒,但应该具有一定的解毒功效,你不妨先试试看。” 说罢,他赶忙伸手入怀,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瓶子。要知道,这颗清犀丸可是当初离开卓山之时,由他自家老妈特意交给他以备不时之需的。只是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其具体药效究竟如何。 这姑娘倒也是个爽利之人,毫不迟疑地接过瓶子,将里面的清犀丸倒出后,毫不犹豫地一口吞进肚里,然后急切地催促道:“赶紧走吧,那个绑匪已经出去一会儿了,如果再不抓紧时间逃跑,恐怕就来不及啦!” 可惜事与愿违,就在卓青麟等人准备夺门而出之际,只听得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两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壮汉气势汹汹地出现在门口,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其中一名壮汉看到屋内多出的四个人,不禁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真是没有想到啊,今天居然还能买一送四呢!” 面对此情此景,卓青麟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毫不犹豫地跨步上前,将那位姑娘牢牢地护在了自己身后,同时怒目圆睁,义正言辞地呵斥道:“尔等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施行绑架这种恶行,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两名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壮汉互相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臭小子,识相点就赶紧滚一边去,少在这里多管闲事!否则,今天你们谁都别妄想能从这里安然离开!”话音未落,其中一名壮汉便气势汹汹地挥舞起他那如铁锤般坚硬的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卓青麟猛扑过去。 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卓青麟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恐惧,但此时此刻已容不得他退缩逃避,他只得咬紧牙关,硬着头皮迎上前去与这名壮汉展开激烈搏斗。 令人惊讶的是,尽管实力悬殊,卓青麟竟然能够巧妙地避开对方的重拳,并时不时还能反击几招,也许是对方想活捉,一时间竟与这名扑过来的壮汉打得有来有往。 然而,站在后方的曹诏等几个年幼的孩子可没有这般勇气和身手,他们被眼前这惊心动魄的场景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不已,一个个紧紧蜷缩在一起,躲藏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就在这时,原本战局还算僵持不下,可突然间形势急转直下。另一名一直在旁边观战的壮汉见同伴久攻不下,于是决定迅速加入战斗,只见他脚下生风一般冲向卓青麟,同时挥拳狠狠地朝着卓青麟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安静待在一旁的那只神秘黑猫犹如闪电般突然纵身一跃而出,锋利的爪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抓在了这名即将出手的壮汉脸上,尤其是那双凶狠的眼睛更是遭受到了黑猫的重点攻击。 壮汉猝不及防之下被黑猫抓伤双眼,顿时疼痛难忍,忍不住捂住受伤的眼睛惨叫连连。趁此机会,卓青麟看准时机,鼓足全身力气飞起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另一名壮汉的腹部。 这一脚威力十足,直接将那名壮汉踹得向后踉跄几步才勉强站稳身形。遭受这番重击之后,两名壮汉皆是又惊又怒,他们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一群小孩子和一只猫面前吃瘪。恼羞成怒之下,两人同时伸手抽出别在腰间的短刀,刀刃闪烁着冰冷的寒芒,显然是动了杀心。 卓青麟眼见对方亮出凶器,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不迭,心想这下情况可要糟糕透顶了。正当他手足无措之时,那位之前一直被众人搀扶照顾着的姑娘却不知从何处爆发出一股强大力量,猛然挣脱开扶着她的邓飞和熊青二人,义无反顾地冲到前面,用自己娇弱的身躯挡在了大家身前。 只见这位姑娘面无惧色,双手轻轻一挥,刹那间一道寒光骤然闪过。紧接着,两根细若发丝的银针如同流星赶月一般疾驰而去,精准无比地分别插入了两名壮汉握着短刀的手腕处。 随着两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彻四周,两把短刀应声哐当落地。而那两名刚才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壮汉,则因为手腕受伤剧痛难忍,再也握不住手中的武器,只能抱着手腕痛苦地哀嚎起来。 就在众人瞠目结舌、惊愕万分的时候,那位姑娘轻启朱唇,缓声道:“诸位莫要惊慌,我可不是那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柔弱女子哦!只不过先前遭人暗算,被下了迷药,这才会受制于人,被困于此地。今日多亏了各位拔刀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尽。我姓洪,平日里也略微通晓一些武艺呢。” 卓青麟好不容易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赶忙拱手作揖道:“洪姑娘太客气啦!咱们行走江湖,路见不平自然应当出手相帮嘛。”他话音未落,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由远及近传来。众人循声望去,但见不远处尘烟滚滚,一群骑马之人正风驰电掣般朝这边疾驰而来。 待到这群人马靠近,众人才看清来人竟是三名巡捕。原来,此前卓青麟出镇时跟巡逻的巡捕告知了一声,主事卓不凡听闻后心里咯噔一下,想到当前的几个案子,放心不下,便派了三名巡捕跟随而出,以防万一。 就在此时,他们终于亲眼目睹了现场的真实状况,那颗一直高高悬起、忐忑不安的心,总算像是一块巨石一般稳稳地落了下来。 再看那两名起初还不可一世、耀武扬威的壮汉,当他们察觉到局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被寒霜打过一般,煞白得毫无血色。他们的内心深处更是不由自主地暗暗叫苦不迭:“哎呀!这下可糟糕透顶啦!” 紧接着,这两个人心有灵犀般地迅速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惊恐万分的眼神中读懂了对方的心思。没有丝毫犹豫,他们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迈开双腿,像离弦的箭一样拼命狂奔起来,企图趁着眼前这片混乱不堪的局面趁机溜走。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三名负责巡逻抓捕任务的人员早已严阵以待。这些巡捕个个都是经过严格训练、身经百战之人,其反应速度堪称神速。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这三人之中为首的那位名叫卓绍伍,他可不简单呐!此人正是早前跟随老祖卓不凡一同来到巡捕房效力的卓家子弟。而且,这位卓绍伍年纪轻轻却实力非凡,乃是卓家新一代中的杰出人物,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后起之秀。 只见他们如离弦之箭一般飞身下马,几个起落间便已追上那两名壮汉,将其牢牢擒获。随后,巡捕们毫不手软地将这二人五花大绑起来,押送回镇上的巡捕房去了。 且说那两人,乃是巡捕房苦苦追寻的要犯!他们在交河一带屡屡犯下罪行,早已臭名昭着。然而,谁能想到,这两个恶贯满盈之徒,此番竟会阴沟里翻船,折在了几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手中。 当消息传到巡捕房后,众人皆是又惊又喜。为了嘉奖这几位小英雄,巡捕房特意拿出了 30 两白花花的银子作为奖赏。得到这笔意外之财,孩子们自然是兴奋不已。 经此一事,卓青麟在镇子里的名气愈发响亮起来。人们纷纷传颂着他的英勇事迹,夸赞他不但评书说得绘声绘色,令人陶醉其中,而且还有着过人的胆识和善良的心肠。 与此同时,他与其他几个小伙伴之间的情谊也变得更为深厚。尤其是在面对邓飞的时候,之前那种难以言喻的奇怪感觉已然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战友般亲密无间、相互信任的情感。如今的他们,真正成为了可以并肩作战、同甘共苦的好朋友。 不过,对于卓青麟而言,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第1章 老樟树 银河系边荒恒星太阳星内部,一艘巨大的七级文明的星舰隐匿其中,不断吸收太阳能量,散发着幽蓝的光芒。这个七级文明曾在数亿万年前在突破八级文明之际,被一六级文明所击败,文明最强星舰带着核心机密冲破重围,破开空间间隙,无目标的进行星际空间跳跃,藏匿于这宇宙边荒之所,躲避来敌搜索已达数亿年。 星舰躲藏在太阳星内不断演化文明,以期寻找当初败亡之因,一个高级文明败亡于一低级文明之手,这是何等的悲哀! 星舰中的智能生命决定以太阳星为能量源,展开一场跨越数亿年的文明实验,其星舰智脑亿万年来不停的以太阳系为基地,不断的试验重演星际文明,不断收集各种文明的演化数据。 他们模拟出各种历史时期的文明形态,试图找出当初失败的原因。在实验过程中,他们发现低级文明之所以能够战胜高级文明,是因为低级文明拥有一种高级文明所欠缺的特质——坚韧不拔的意志和对生存的强烈渴望。通过不断的实验和反思,星舰中的文明逐渐理解了这一关键因素,并开始重新塑造自己的文明价值观。最终,他们决定走出太阳星,以全新的姿态面对宇宙,重拾昔日的辉煌。 在星舰就快要准备飞离太阳星,离开银河系之际,无意中发现了蓝星的网络游戏,拥有独立智慧的文明智脑,终将这个人类星球的文化方式优化后,作为试验重演文明的载体。 星舰智脑是一位拥有独特视角的虚拟生命体,他希望融合不同历史时期人类的记忆,从更广阔的历史角度思考文明演绎的问题。这位虚拟生命体发现,不同文明之间的交流与融合能够带来更强大的力量,通过建立贸易网络、学术交流和军事同盟,能成功地将各种分散的文明团结、融合起来,最终,实现文明的飞速发展,并成为更强大的文明形式。 星舰文明通过太阳星的能量演化,七级文明智脑以蓝星为模本,创造了一个虚拟文明,模拟历史演变。 地形千倍扩展后再进行空间折叠,又将历代人类的记忆扫描,按照原体基因,形成复制灵魂,与本体分割,按照本体脑电波最高活跃点,重新生成的虚拟生命体,按原体生活轨迹,随机投放到智脑大陆之上,进行文明演化,以期寻找最强者、最强文明形式,具现机体建立新的文明体系。 希望孕育出了一个新的文明,融合了高级文明的智慧和低级文明的韧性。 …… 社畜卓青麟又是一夜宿醉,仅为了一单小合同,装疯卖傻地被甲方戏弄了一宿,又是在酒局上自我嘲弄,卖弄笑点,又是添菜斟酒买单陪罪,唯恐侍侯不到位,人到中年,真的活的不如狗,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但为了孩子口中食,妻子身上衣,又不得不日复一复日,年复一年地追逐在这水泥丛林里,苟且偷生,像鬣狗一样四处寻觅,只为一块别人丢出的腐肉。 断片了,那醉意仿佛如浓墨般在脑海中肆意蔓延,只记得在那喝到最后的关键时刻,身体如同被狂风肆虐的枯枝般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摸索出了那份至关重要的合同。那双手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却又拼尽全力地将它缓缓举起,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完成一项无比艰难的使命。 他躬下了那原本挺直的腰身,仿佛要将自己的全部谦卑与祈求都凝聚在这一弯腰之中,眼中闪烁着一丝希冀的光芒,妄想那对面的人能够在早已谈好条件的那三寸白纸上留下那象征着承诺的字迹。 那字迹在他眼中仿佛是救命的稻草,是他在这混沌世界中唯一的希望之光,他紧紧地盯着那白纸,心中默默祈祷着,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痕迹,也能让他在这迷雾般的交易中找到一丝心安。 但腰躬了个寂寞,唯独留下了一串哈哈大笑的片言片语。 有点冷,社畜卓青麟习惯性的蜷了蜷身子,感觉周身一阵刺痒,似乎昨日宿醉断片后又在哪个草丛里过了一夜。努力撑开了沉重的眼睑,入眼并不是路人嘲笑的目光,而是一双水淋淋、光灿灿的大眼睛,和一张充满疑惑的小脸。 猛然坐了身,盯着这秀丽可爱的小脸蛋,这不可能,这是在做梦。 “你是——大玉儿?好可爱!” “爸爸?”入眼可爱的小奶娃糯糯地、带着满脸疑惑的叫道。 “怎么回事,你变小了?”宿醉未醒的卓青麟脱口问道。 “爸爸,你也变小了。” 卓青麟听道,才抬头四处张望,入眼一片苍翠,恍若进入了一片原始丛林,自已躺在一棵巨大的老樟树下,老樟树树皮斑驳,枝干粗大,叶呈卵形,舒展开的枝叶遮住了半边天地。 极目远眺,那片远方的景致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徐徐展开。入眼之处,林木蓊郁葱茏,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层层叠叠地向天际蔓延而去,每一棵树木都像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散发着勃勃生机。地上的绿草亦是鲜嫩欲滴,宛如一块巨大的绿色绒毯,微风拂过,泛起层层涟漪般的波浪,似是在欢快地舞蹈。 那棵历经岁月沧桑的老樟树,犹如一位守护者般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它那庞大的树冠如同一把巨伞,将大片的地面笼罩在浓郁的树荫之下。树荫下,一簇簇低矮的乔木错落有致地生长着,它们形态各异,有的枝干挺拔如剑,有的则弯曲婀娜,仿佛是一群亲密无间的伙伴在低声私语。这些低矮乔木的叶子翠绿欲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仿佛是无数颗翡翠镶嵌其中。 偶尔,在这一片绿意盎然之中,会点缀着几朵模样俏皮的不知名野花,它们或红或紫或白,五彩斑斓,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为这片宁静的世界增添了一抹灵动的色彩。而在这些野花的身旁,时不时会有几只色彩斑斓的蝴蝶翩然飞过,它们的翅膀如同一幅幅精美的画作,上面绘制着各种奇妙的图案,在阳光下闪耀着绚丽的光彩。这些蝴蝶轻盈地舞动着,时而停落在野花上,与花儿相互依偎,时而又展翅高飞,在树林间穿梭嬉戏,仿佛是一群快乐的小精灵,为这片山林带来了无尽的活力与生机。 “美则美矣,要是换一个场合,自己一定会好好欣赏、游玩一下。”好不容易养到花季的女儿,一朝回头奶娃时候,这就很恐惧、很让人无奈了。 压住内心的惶恐,低头检查了一下自身,穿得是70版军装改的大头裤,海军蓝短衫,脖子上还用鞋带串着一个黄铜钥匙和一把削铅笔的小刀,赤着脚踏着一双胶鞋、没穿袜子,这着装几乎是80年代农村孩子的高配了。 只是这身装扮,多少年没见过了。 忙一手带过丢在一边的绿皮斜挎包,打开包一看,内里装着一本半旧的《三国演义》和散落着一把花生,半旧的书中还夹着一张小升初《录取通知书》。 “这都是什么鬼?”但看着《录取通知书》上“卓青麟”三个字,发现这竟然是自己30几年前的《小升初录取通知书》。 难道自己是回到了30年前,看着《录取通知书》,满满的回忆涌上心头。 这是自已当年到卓山小学班主任那领取《小升初录取通知书》后的场景,记得当年还是90年代初,还没实行9年义务教育,小升初还有升学率,当年自已考得还算不错,去领《录取通知书》时,母亲还特意用书包装了一包自家晒的花生,带给班主任老师,领取通知书后,老师随手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三国演义》,并在书页上写到“赠青麟:春种一粒种,秋收万盅粟!”忙翻看扉页,果然字迹已然。 “自已竟回到了30年前,10岁小学毕业时,但女儿又是什么情况?” 抬眼望着女儿,女儿穿着是她1岁时的红色连体裤,上身包裹着一件淡黄色的薄棉长衫,手上还紧拽着一个玩具小喇叭,看得出女儿这时很紧张,一脸要哭的样子。 看到女儿背后还斜放着一个背包,卓青麟拍了拍女儿的小脸道:“别怕,爸爸在,也许是在做梦,一会睡醒了就没事了。” 缓缓地站起身来,动作间带着一丝沉稳与从容,那只略显粗糙却满含爱意的大手轻轻伸过去,稳稳地拿过了女儿背后的背包。目光落在那熟悉的包裹之上,仿佛透过它看到了女儿成长路上的点点滴滴。 这是一个做工精致的背包,外面选用了坚韧耐磨的牛仔布料,那独特的纹理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而内衬则是一幅绚丽多彩的印花,图案生动活泼,像是一群小精灵在欢快地舞动,给整个背包增添了一抹灵动的气息。 当把这个背包包起来之后,它瞬间展现出了别样的功能。作为小孩的背带使用时,那宽厚的肩带能够均匀地分散重量,让父母在携带孩子的同时不会感到过于疲惫。无论是漫步街头,还是穿梭于人群之中,这个背带都能给予孩子最安全、最舒适的依靠。 同时,它还可以用来装一些奶娃物品,简直就是带娃神器。里面设有几个大小不一的口袋,可以方便地分类放置奶瓶、奶粉、尿布等各种必备物品,让父母在外出时能够轻松应对宝宝的各种需求。而且,背包的材质防水防潮,即使不小心被奶水或尿液浸湿,也能快速晾干,不会影响到内部物品的使用。 每当看到这个背包,心中便涌起一股温暖的满足感,它见证了父母与孩子之间的深厚情感,也承载着无数个陪伴孩子成长的美好时光。 这是老婆当年为女儿断奶时特意准备的,后来儿子出生都没这待遇。 提过背包,边上插着一个保温杯,杯里还装满了热水;打开背包,里面装了一个内有袋装奶粉、奶片、纸尿片等小物品的不锈钢餐盒。 “这是女儿断奶时的东西。”卓青麟熟练地摸了摸爬爬毯背包,作为一名资深奶爸,儿女使用的东西是无比熟悉。 女儿从14岁花季少女变回了10个月的奶娃,自已从40岁的油腻大叔变成了10岁少年。这是什么鬼,穿越小说也不敢这么写啊!见鬼了。 卓青麟一辈子活得苟且,几乎没有优点,但心大若算是优点的话,这会优点这会被无限放大了。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既来之则安之!”卓青麟准备起身四处探探,人还能被尿憋死不成。 卓青麟躬身背起爬爬毯背包,挎起绿皮书包,抱起女儿,开始围着大樟树打量。 “这棵老樟树得有几百上千年了吧,真大,真像以前爸爸在老家读小学时,村小操场边上的那棵,我记得以前要十几个同学手拉手才能围住,这树大不大?”卓青麟对着女儿叨叨,没话找话地胡言乱语,用说话交谈来驱赶内心的不安。 随着不停的叨叨,卓青麟越发认为这真的就是当年小学里的那棵老樟树。 自己当年与同学们在树下玩耍过、歇过凉,在树洞里捉过迷藏,在树上掏过鸟窝,还在树顶上撒过尿,这老樟树是越看越眼熟。 卓青麟熟练地绕过一块大青石,青石边出现一个大人高的树洞。小心地向树洞中探了探眼,洞中光线有点暗,但还能清楚地看到,洞底零乱地摆放着几块大石头,小时没少坐在这玩耍。 树还是那棵树,但学校哪去了,变成了森林? 抬头望了望四周,连头顶的太阳都难见真容,只见林影森森、绿草荫荫,看不出是在什么地方,四周除了花草树木,还是花草树木。 卓青麟想了想,准备爬到树上去看一下,但放心不下女儿,就把女儿用爬爬毯背包背到了背上,还好女儿还保持有14岁时的智商,能配合行动,不能想背着女儿爬上老樟树,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会要了老命的。 上树5-6米位置,有一个直径近1米的大树洞,这应该是老樟树的一根主干枯死后留下的,这个树洞也不知是什么大鸟捡便宜筑了个窝,还在窝里白得了一个鸟蛋。 确实有点爬不太动了,顺便把女儿放到鸟窝里,说道:“这里应该相对安全,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到树顶上去看一下,若有什么事,你就吹响小喇叭。” 放下背包,给女儿来了一个摸头杀,顺着一根大树杈就上树去了。 老樟树挺高,估算起码爬到了离地二三十米的位置,顶上还有老大一节,有点爬不动了,就向四周远远望去,视野苍茫,可惜没有望远镜,不能风景肯定很不一样。 第2章 惊骇一天 站在老樟树上俯瞰,他发现西北方向的山竹丛中似乎隐藏着一条蜿蜒的小道,通往未知的深处。心中涌起一股冒险的冲动,他决定沿着小道探索。 他站在树上,远远地望向四周,目光落在了那片烟雾缭绕的远方。突然间,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古老的村落,炊烟袅袅升起,村民们忙碌着。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到了一个古代的世外桃源,但又害怕这只是一个幻觉。 老樟树西南方向是一条银白色的大河,烟波浩渺,位置倒与以前学校南边的小河差不多,但河没这么宽啊!记得小学南边的小河最宽处也就四五米,最深入也不过两米,是村里主要的灌溉水渠,当年可没少在河里扑腾,不知道被老师抓过多少次,光着屁股与同学一起被罚站在操场都有过。 虽然没有望远镜,但居高临下的视野依然让他感慨万千。老樟树西南的大河,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银光,仿佛一条巨大的玉带蜿蜒在大地之上。 河对岸的森林,像是一片绿色的海洋,随风涌起层层绿浪,而镶嵌其中的山塘湖泊,则如同一面面镜子,反射着天空的湛蓝和树木的翠绿。 向西望去,丛林深处仿佛隐藏着未知的秘密,烟雾缭绕间,让人不禁想要一探究竟。向东是连绵的群山,山峰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而西北方向的山竹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为这片宁静的土地增添了一丝生机。 可现在这河得五、六十米宽吧,水面浩浩荡荡,向河南岸望去也不是连片的稻田,而是绿莽莽的森林中还镶嵌着几面银镜,反映着银色的光芒,应该是几个山塘湖泊。 顺着大河向西望去,入眼都是丛林,远近不见人烟,四处烟雾渺渺。 向东还是群山苍莽,郁郁葱葱的。 而西北方向不远处,还发现了几丛山竹;而远处只有雾霭蒙蒙,若隐若现有大山横卧,难寻真容。 没有一点迹象这地方是自已老家,当年的卓山村小所在地——卓家棋坪山。 卓家棋坪山宛如一颗镶嵌在卓姓六村心脏处的璀璨明珠,它那并不高耸的山型,仿佛是大自然不经意间雕琢而成的艺术品,虽不巍峨却独具韵味。这片地域虽称不上广袤无垠,但对于卓姓六村来说,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早在那个久远的解放前时期,这里就已然成为了卓家晾晒稻谷的重要场所,承载着家族的记忆与生活的痕迹。 登上山顶,那平坦如镜的地形仿若一块巨大的棋盘展现在眼前,呈现出规整的方形,南北之间的狭窄与东西方向的宽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天地间特意设定的奇妙布局。其面积之大,足足抵得上一个半标准足球场,那广阔的空间仿佛能容纳下无尽的故事与梦想,每一寸土地都似乎在诉说着过去的岁月和卓家的辉煌。在这里,微风轻拂,阳光倾洒,仿佛时光都在此驻足,让人不禁沉醉其中,遐想连连。 解放后在这里建了卓山小学,后来卓山村委、卓山卫生所、卓山代销点等公共设施都先后在这里落基,在八、九十年代小学操场是卓山子弟练习自行车的所在地,很是热闹过几年。 据村里老人讲棋坪山风水非常好,是难得的玉带围腰地形,是方圆几十里难寻的阴基地貌,只是可惜土层太薄,两锄下去就是红斑岩,红斑岩是南方一种常见土层,有“天晴一块铜、下雨一包浓”之称,起不了墓穴,实在挖不动啊,而且盖房子建村子,也不行,土层太薄种不了地,村民生活不便,后来就成了村小所在地。 卓青麟又顺手在树上掏到了两个鸟窝,白捡拾了两个鸟蛋,顺着树干滑落到树洞处,与女儿汇合。 “北面有人家,你吃点东西,我去弄根竹棍,你在这个鸟窝里藏好,有事就吹小喇叭,若鸟回窝来了,你用这村枝驱赶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卓青麟为打消女儿的顾虑说道,从一边树干上掰了一根树枝随手放在了鸟窝边上。用奶瓶给女儿冲了半袋奶粉,自己也用瓶盖抿了一小口,敲了一个鸟蛋倒进了口里,就顺着树干滑落了下去。 卓青麟心中暗自思忖,既然东边是难以逾越的大山,西南又被河水所阻,那便只能选择沿着河道往北去探寻出路了。 他深知此路或许艰难险阻重重,但心中却有着一股坚定的信念,一定要找到可以前行的方向,哪怕只是一丝希望。 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茂密的乔木丛,他犹如一只敏捷的猎豹般朝着几丛山竹奔去。那几丛山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翠绿,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他准备的礼物一般。 当他顺利抵达山竹边上时,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他仔细挑选着,最终选中了一根一元硬币大小的老山竹,心中暗暗盘算着,如果将这根老山竹做成鱼竿,那必定是再合适不过的了,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说干就干,他毫不犹豫地拿起铅笔刀,从山竹的根部开始缓缓削了起来。 起初,他对铅笔刀的锋利程度感到颇为满意,心想这下子削起这根老山竹应该轻而易举。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尽管铅笔刀十分锋利,但要对付这种历经岁月洗礼的老山竹,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每一刀下去,都需要花费不少的力气和耐心,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划伤自己的手指。但卓青麟并没有退缩,他咬咬牙,继续坚持不懈地削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整根山竹逐渐被削成了约小 2 米长的形状,而他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调整着自己的手法和力度。 终于,他成功地削出了一个枪尖的模样,看着手中这把崭新的竹枪,卓青麟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仿佛自己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杰作,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滴嗒、滴嗒……”突然响起急促的小喇叭声。 卓青麟一听,估计女儿遇着事了,拎起竹枪就往老樟树冲了回去。 三两下,就上树爬到了鸟窝位置。 “爸、爸,有蛇,树上有蛇!”女儿还不等小父亲爬上树,就小声急道。 “爸、爸,在那,蛇看见我们了,它爬过来了——”女儿带着哭腔。 抬头顺着女儿手指的树冠方向,卓青麟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一股寒气从尾椎直冲脑门。 只见那一条手臂儿粗细的大蛇,宛如一根坚韧的麻绳般蜿蜒盘绕着树干。它通身呈现出青褐色,仿佛是大自然精心绘制的斑驳迷彩,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其盘着的身子犹如盘旋而上的蛟龙,充满了力量与威严。曲起的脑袋高高昂起,那红得如同火焰般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细长的信子不断地吞吐着,仿佛在试探着周围的气息。 那三角形状的蛇头又大又长,额骨扁平得好似一块被岁月打磨过的石板,而那锅铲似的三角蛇头则微微向前探出,仿佛随时准备发动致命的攻击。 褐绿色的蛇背面上微微凹陷,就像是一道神秘的沟壑,其间夹杂着铁锈色的点点斑纹,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与网纹细鳞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图案。长长的蛇身成团聚集在一起,宛如一条巨大的绳索,却又蕴含着无尽的灵动与活力,仿佛随时都可能挣脱束缚,展开一场血腥的杀戮。 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褐绿的鳞片闪烁着危险的幽芒,每一片鳞片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散发着冰冷的寒意。每一次蛇身的扭动,都是一次死亡的威胁,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它的掌控之中。 那赤红色的竖瞳蛇眼透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死亡杀气,寒光四溢,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心生恐惧。杀机如同潜伏的野兽,静静地等待着最佳的时机,一旦爆发,必将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那大蛇就如同黑夜中的刺客,悄然无声地移动着,顶到人的背心,让人不禁毛骨悚然,仿佛死亡的旋律时刻在耳边奏响。 卓青麟哆哆嗦嗦地举起手中的竹枪,他的双手颤抖不已,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然而,面对正快速游来的大蛇,他不得不鼓起最后的勇气,准备与这条可怕的生物展开一场生死较量。他紧紧握住竹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仿佛在告诉自己,不能退缩,必须勇敢地面对这个挑战。 跑是跑不了了,要是没女儿在,还可以赌一把,顺着树干滑下去逃命,现在只有搏命了。 “玉儿,别怕,有爸在,你躲好。” 卓青麟举起竹枪,盯着蛇,扶着树身缓缓站起了身子,背靠在树洞上檐上,膈得背部生痛生痛的,但死死地站稳了身体。 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胸前的短衫在微风中也感觉是寒噤噤的。 “机会只有一次,青麟你行得,你一定行得……”卓青麟一边在心里默默念道,给自己鼓着劲,一边死死盯着正在游动着的大蛇七寸位置。 “这是蛇的死穴,机会只有一次,杀……”卓青麟一边默念,一边对着快速游来的粗大蛇身,奋起全身力气,狠狠的往上刺了出去。 刺中了,那锐利的竹枪仿佛如同一把精准的利剑,狠狠地扎进了目标之中。卓青麟清晰地感觉到竹枪刺入的瞬间,枪身猛地一紧,仿佛与某种顽强的力量相抗衡。而就在此时,那原本看似已经被制服的蛇头,却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弹起,那一对尖锐的獠牙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犹如两把致命的匕首,向着他的正面凶狠地咬来。 只听“吱”的一声刺耳尖叫,仿佛是地狱中的恶鬼在咆哮,紧接着一大股黑色的蛇毒如同喷泉般喷射而出。卓青麟心中一惊,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和本能反应,他以惊人的速度侧身闪避,幸好成功避开了蛇头的要害部位,那一大股蛇毒便喷洒在了他胸前的海魂杉上,留下了一道道狰狞的痕迹。 此刻,那张开的蛇嘴距离握着竹枪的右手不足两寸,近在咫尺,仿佛随时都可能再次发动攻击。卓青麟甚至能够感受到那蛇信子在手背上轻轻一扫而过,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让他的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枪柄紧紧地顶着他的肩窝,他聚起全身的力气,又一次狠狠地刺了进去,那股力量透过枪身传递到蛇身上,使得蛇头微微一颤,但它似乎并未放其抵抗,依旧紧紧地缠住枪身,并且还在向下不断地探来。 卓青麟此刻顿感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那种强烈的危机感让他几乎无法呼吸。浑身的冷汗如泉涌般流下,湿透了他的衣衫。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如同恶梦般的存在,那对充满邪恶气息的眼睛仿佛要将他吞噬掉。他的上下牙齿不受控制地打着颤,发出“嘎、嘎”的声响,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无尽的恐惧,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必须咬紧牙关,继续与这条凶猛的毒蛇周旋下去…… 枪尖宛如一道闪电般刺出,然而却还是略微有些偏离了精准的轨迹,未能准确地命中那致命的蛇七寸之处,而是稍稍向后偏移了些许。 那蛇身如同一条灵活的绳索,在粗壮的树干之上来回剧烈地盘缠着,蛇头犹如一个贪婪的探头,一次又一次地向下探寻着,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彻底洞察清楚。它几次尝试着去咬住那近在咫尺的目标,却都无功而返,心中的愤怒与不甘愈发强烈。 就在这时,大蛇那庞大的蛇身竟然像是拥有了智慧一般,猛地反向顺着枪身的方向迅速滑动起来,如同一条汹涌的暗流,朝着卓青麟那坚实的手臂无情地缠绕而去。 瞬间,卓青麟只觉手臂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根尖锐的钢针同时刺入一般,紧接着那蛇便开始用力绞紧,仿佛要将他的手臂生生折断。 他咬紧牙关,拼命地想要将枪向前拉,试图挣脱蛇的纠缠,但那蛇的力量却是如此之大,仿佛有着无尽的魔力。他的肩窝紧紧抵住枪柄,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因为他知道一旦松懈,等待他的将是更为可怕的后果。 随着时间的推移,手臂被蛇绞得越来越生痛,那种痛苦如同一股炽热的火焰在手臂上蔓延开来,渐渐地,他的手臂甚至开始失去了知觉,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块毫无感觉的木头,而那蛇却依旧在不知疲倦地缠绕着,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 第3章 神奇世界 所幸,那根竹枪着实不短,足足有将近两米之遥,如此长度在这般危急的情境下,竟也成为了卓青麟对抗大蛇的一件利器。只见那大蛇长度令人瞠目结舌,其蜿蜒如蛇般的庞大身躯,犹如一条黑色的巨蟒,紧紧地缠绕着那根坚实的竹枪,仿佛要将其勒断一般。 那青白色的蛇尾,仿佛有着自己独立的意识一般,数次奋力地企图勾住卓青麟那矫健的身子以及那坚韧的脖颈,那模样就像是一个不甘心失败的敌人,一次次发起疯狂的攻击。 然而,尽管它使出了浑身解数,但皆以失败告终,那蛇尾宛如一条灵动的鞭子,不断地在空气中来回舞动着,每一次挥动都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啪嗒”声,那声音仿佛是它在发泄着内心的不甘与愤怒。 数度狠狠地抽打在卓青麟的身上,那疼痛仿佛如千万根针般同时刺入肌肤,又如炽热的火焰般在他的脸上迅速蔓延开来,让他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之色,那凝重之中似乎隐藏着对眼前危险的深深警惕,以及即将展开一场激烈战斗的决心。 “应该是刺穿了,看谁先死!”卓青麟盯着已在流血的蛇身,僵持着。 蛇血顺着竹枪流了过来,卓青麟顾不上那么多,发软的身子把头凑了上去,嘴巴对着竹枪就吸溜了起来,蛇血不好喝,有点腥甜。 至于传说中蛇血含寄生虫一事,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把蛇杀死,让女儿和自己活下去,这已是卓青麟此刻最大的信念。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时间过了很长,又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久得卓青麟半边身子已经麻木,又快到恍如隔世,生死就在一线之间。 蛇尾甩动的幅度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了,卓青麟只觉缠绕在手臂上的蛇身慢慢滑了出去,只见手臂已被蛇身缠绕成了青紫色,手臂似乎又有了知觉,试着松了松手指,还是僵得动颤不得。 这大青蛇的绞合力大的出奇,还好竹枪细长,大蛇不受力,亦感恩上天眷佑,老山竹竿韧性十足,要不能,谁生谁死还得两算。 青褐色的蛇身渐渐垂了下来,但还在半空不时的曲绕、扭动着蛇躯,扭得像麻花似的。 这蛇起码2米有余,手臂般粗细,通身褐绿油青,间夹着铁锈色的网纹斑点,蛇腹青中泛白,腹部蛇鳞整齐有序,蛇头就像个锅铲似的,宽大凶戾,也不知是什么品种,叫不出名。 舍去刺中的蛇七寸位置,余下的蛇身垂了下来都超过了树洞鸟窝位置,蛇尾向树下垂了下去。 竹枪刺中的伤口,似乎有撕裂的痕迹,应是蛇身挣扎的结果。 “这蛇真大!”卓青麟喃喃的道。 “爸,它死了么?”女儿拽了拽卓青麟的裤角说道。 “还不清楚,你小心点,传说蛇会装死,砍下的蛇头都会咬人……”卓青麟一边用肩头顶着竹枪,一边盯着大青蛇,与女儿轻声的说着话。 “爸,你真厉害,你就是我的偶像,额滴神。” “那是,你不看是谁爸爸……”卓青麟感觉自己越来越没力气的身子,努力坚持了,真担心自己会力竭摔到树下去,到时就完蛋了。 “叮,杀死青蛇,通过测试。”不知何处传来声音,仿若是从灵魂深处无端冒了出来。 “爸,蛇死了!” “爸,爸!你怎么了——”女儿一边拽卓青麟的裤脚,一边喊道。 卓青麟依旧死死盯着已经不再动擅的青蛇,全身僵硬。 “没事,有点拧着劲了,没事,让我缓缓,你看着点,是怎么回事?”卓青麟奋力将枪柄顶在一边的树干上,轻轻松开了竹枪,身子缓缓向树洞瘫了下去。 大青蛇被竹枪钉在了树干上,奋垂着蛇身在风中荡来荡去。 卓青麟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手指有点抽抽,手掌也打不开,还是握着状态。 “别碰着我,我身上有蛇毒。” “好的,爸、爸,你喝点奶,这蛇掉出了东西,像个棋子。”女儿将奶瓶送到了嘴边,卓青麟咬住奶嘴吸了起来,嘴里还有蛇血的腥臭味,几口奶两下就吸干净了,感觉人慢慢缓了过来。 “东西你收好,玉儿,从包里剥个奶片给我,动不了了。” 嘴里含着奶片,嘟嚷着:“爸爸闭着眼睛睡会,你关注一下树上,有事就叫我。” 卓青麟全身脱力,已坚持不住,顾不上树上是否还有蛇出没,直接昏睡了过去,以这种状态,只能把父女二人交给命运。 …… 迷迷糊糊之间,仿佛有声音传来: “恭喜你,幸运的勇者,你通过了勇气测试,获得了英雄传承,成为文明大陆上的英雄,顺利开启英雄界面,随机获得一项英雄天赋技能,希望你勇于探索,再创荣光。” …… 不知过了多久,卓青麟迷迷糊糊之间,只觉眼前无端出现了一个信息对话框,这熟悉的游戏个人信息界面,让人全身一软,再也无力面对了。 一手扶着树洞口,瘫坐在树洞中翻看着自己的英雄界面,自身属性。 英雄:卓青麟男 10岁 灵魂序号:gdhhji&*¥#456 体质:3、力量:3、智力:4、速度:3、福运:1、统率:1 被动技能:奋死一击生死关头技能发挥+100%,限时30秒,事后10分钟体能-50% 装备宝物:《三国演义》,领悟进度10%,智力+1,统率+1 装备竹枪:攻击+1 装备布衣:防御+1 装备胶鞋:速度+1 算上那神秘宝物所额外增添的 2 点珍贵属性值,再加上那些精良装备所赋予的 3 点关键属性加成,如此一来,全部加起来也仅仅只有令人略感失望的 15 点属性呢。而原本自身所具备的初始属性竟然才可怜巴巴的 10 点,这般看来,着实显得有些小气了呀。 其中那体质属性可是极为重要的,它象征着血量的多少以及防御能力的强弱。就目前而言,体质被设定为 3,这也就意味着其拥有者 30 的血量数值,同时在防御方面也能提供 3 点的防护之力。 力量属性同样为 3,这就仿佛是一把隐藏着巨大威力的利剑,代表着能够发出 30 有这样不容小觑的力量。每一次的挥击都蕴含着如此强劲的攻击力,仿佛能轻易地撕裂眼前的一切障碍。 智力属性则宛如那深藏不露的谋士之心,它代表着谋略的高低。谋略越是高深,在面对各种复杂局势时,所施展出来的计谋成功几率也就越高,而且能够让自身的技能发挥得越发稳定且精准,就像是一位经验老到的剑客,每一次出剑都能恰到好处地命中目标。 统帅属性如同那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之魂,它代表着可带领英雄的数量以及掌控士兵的多寡。每 1 点的统率就能够带领 1 名英勇无畏的英雄,而对于普通的士兵来说,1 个统帅属性点可以指挥调度10 名士兵。 最后要说的福运属性,那简直就像是命运赐予的神奇魔力,它代表着运气的好坏。拥有较高的福运,便能够更频繁地触发那些神秘莫测的任务,从而获得更多的机遇与挑战。同时,福运还能增加自身的魅力,让周围的人更容易对自己产生好感与信任,仿佛在无形中为自己增添了一份无形的力量。 研究了一番自己的英雄信息界面,自己带的第一个英雄就是自己10个月大的女儿么。 …… “玉儿,你能看到信息栏吗?” “可以的,我体质:1,力量:1,智力:2,速度:1,福运:2;还有一个主动技能:鼓舞士气,鼓舞对象技能发挥100%。爸,这是一个游戏么?”看来,女儿的特长在智力和福运,要不还能指望一个10月大的奶娃有攻击力?能破防么,这么来看以前女儿也没少偷玩电脑游戏。 这条大青蛇就是这个世界对自己父女的考验么,自己拼死杀了蛇,得了一被动技,这奋死一击,还真够被动的,不临死不出现啊,这要想击发,不得天天作死,算了,有总比没的好。 看来父女二人能活下来,两人3点福运,女儿的鼓舞士气技能可能是关键啊!希望这福运能常伴左右,伴着二人在这方世界走下去。 让卓青麟更郁闷的是,《三国演义》是从10岁读到了40岁,领悟进度才10%,要是能100%领悟,智力、统率不都得加10点,这就能加20点属性,可带兵100人啊,好歹算是个营长了。 还有那速度,穿上鞋才3点,另外防御是加到了体质中么,那也不合理啊。 “不清楚啊,若是游戏,这游戏也太真实了,你记得你是怎么进来的么?” “我就在家里写作业,刚正明完一道几何题,还没来得及高兴,一回头,就发现你躺在地上了,还变小了。爸,你是不是昨晚又喝多了?” “没有,你还不知道,爸已经很少喝酒了;别怕,万事有老爸在;不管是什么,反正活下去就是对的。”女儿大了,越来越唠叨,老喜欢管着老爹了,啥事都得发表一下看法,也不知道给老爹留点脸面,这以后还怎么得了。 “爸,你吃点东西。”女儿从饭盒里摸出一个鸟蛋,敲开倒进了卓青麟的口里,又从水壶中倒了点水,端到了卓青麟嘴边。 “这蛋可真腥。” “这可是好东西,高蛋白呢,给你补补,你可是我俩的希望,你指着我这小胳膊小腿,可帮不上忙。” 吃了那几口简单的东西后,卓青麟顿觉自己仿佛从混沌之中缓缓回过了魂来。 然而,此刻他却明显感觉到浑身如同被抽去了筋骨一般,酥软无力得厉害,但强烈的求生本能促使他咬咬牙,凭借着最后一丝力气,硬是艰难地扶着身旁粗壮的树干慢慢站了起来。 他用尽全身的力量,双臂颤抖着,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把那根插在树干上的竹枪给拔了出来。 只见那蛇依旧死死地钉在竹枪之上,他轻轻拨弄了几下,仔细观察后发现,那蛇显然是已经彻底死透了,再也没有了丝毫动静。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那根挂着钥匙和小刀的鞋绳,熟练地打了个活结,然后将其挂到了树干的一个突出的树丫上。随后,他拿起竹枪,小心翼翼地将蛇头套进活结里,确保牢固之后,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将这条可怕的大蛇成功地挂到了树上。 他紧张而又谨慎地打量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暗自估量着,这蛇的长度起码有 2 米多,身形极为粗壮且修长,看起来十分骇人。 他紧紧拉住蛇尾,再次用力紧了紧那个活结,以确认这蛇确实已经完全死亡,不会再给自己带来任何威胁。他微微低下头,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更多的却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淡然。 …… “爸,你小心点,这蛇是从左边树干上下来的。” “没事,你帮我盯着一点,别又爬出一条来,一会我上去看看。” 用铅笔刀小心划开蛇脖,把蛇皮一把拉了下来,露出了莹白的蛇肉,顺着被竹枪捅开的口子,划了下去,找到蛇七寸位置,虽有点偏差,但大体不差,找见一个鸽蛋大小的紫色蛇胆露了出来。 “玉儿,蛇胆你要不要吃,这可是好东西。” “不要!”女儿坚决的道。 卓青麟没有再问,捏着蛇胆一边打量,一边嘀咕:“帮我倒杯水,也不知道好不好吃,这么大个……” 一手端着女儿用保温杯盖倒来的水,用嘴唇试了试水温,感觉还行。 捏着蛇胆一闭眼,丢进了喉咙深处,生吞了下去,味道很腥,但也半天没吃东西了,有点饿,就着水还是下了肚。 没有什么感觉,再次从树洞站起身,把蛇身从蛇脖子处割了下来,盘起来用双手掂量了一下,不轻,挺压手的,起码有小20斤。 蛇头还挂在鞋带上没掉了下来,用竹枪钉住,用力又捅了捅,听人说,蛇头断了身子还会咬人,蛇头被钉穿在竹枪上,蛇皮缠紧了,用树叶包起来放进了绿皮包里,可惜没火,不能可以烤蛇肉吃。 …… 第4章 初闻剑神 “前面就是学堂的位置,大家小心,老樟树那常有大蛇出没。”远远传来人的声音。 卓青麟忙藏好女儿,一手拎着竹枪,身子努力窝进树洞,躲藏起来,偷偷向声音处望去。 只见3个身着猎装、挽着发髻的古人打扮的男子,有一人已引开半弓虚对着自已樟树的方向,一人挺着一杆大山叉,一人一手压着腰间的刀柄。 “有人来过,这山竹刚折断不久。” “出来,我知道你还在这!”一个男人喝声道。 卓青麟知道藏不住,撑着竹枪扶着树干,缓缓从树洞里站了起来,露出了身子。 “没事,是个娃娃。”压着刀的男人挥了一下手道,其他二人见状也松开了兵器。 “孩子,别怕,你是怎么到这的?” 看样子带刀的男子是领头人,远远地盯着卓青麟发问,虽松了兵器,但并没有放松警惕。 “我也不清楚,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男子的话音里带着一点怪异的方言,但听得懂,卓青麟顺口就回复道。 “这里以前是学堂,有孩子落在这也是正常,你是哪家的娃娃?”挺着山叉的人问道。 “这里以前是学堂?是卓山小学么?”卓青麟不解的问道。 “是的,这里是我卓家的棋坪山,卓山学堂所在地。” “这里是棋坪山,我记得棋坪山没这么大啊,前边那河哪有这么宽,我也姓卓,我以前在卓山小学读过书。” “是我卓家的娃,你是哪一支的?” “我是剑门卓家。” “我知道,这一带姓卓的都出住我们剑门卓氏,孩子别怕,我们都是剑门卓家子弟,是自己人。” “我是柳山村的。” “柳山义宗?” “哪一脉的,说不定还是血亲后嗣。” “是中房,我叫卓青麟。”原世界剑门卓氏共分仁、义、礼、智、信五宗;仁宗为嫡长一脉,建有土坑村;义宗嫡次一脉,建有柳山村;礼、信二宗是庶支,礼宗建有连塘村,信宗建有铁岩村,智宗是嫡幼一脉,建有剑炉村,村名内含金木水火土五行,外加祖地剑门村,为祖祠所在,合有五宗六村之地;义宗又分上、中、下三房,卓青麟出身的柳山村中房,又称大柳村二队,是剑门卓氏嫡次子所承续下来的血亲后裔。 “哈哈——也是中房亚祳公一脉的,看来还真是血嗣,我也是中房,是七世孙,和字辈,你是青字辈,二十三世孙,你要叫我曾曾祖爷爷。”旁边一引弓男子抢言,边说边哈哈道。 “孩子别怕,都是自已人,我们三人都是你长辈,不是坏人,以前这里是学堂,时常有孩子降生在这里,我们打猎也时常到这转转,快下树来,这棵老樟树上常有大蛇出没,已经坏好几个孩子的性命了。”带刀男子言道。 “蛇被我杀了。” “哦——”看着几人疑惑的眼神。 “真被我爸杀了,我爸可厉害了。”女儿扒着树洞边上软软的说道。 “呵呵呵——” “还有个奶娃娃。”听见小女孩糯糯的声音,几人笑了起来。 卓青麟转身从树洞中把剥了皮的蛇拿了出来,道:“我刚把蛇皮剥了,我把蛇丢下来,你们接住。”把蛇丢了下去,持刀男子伸手接住。 “呵,这蛇不小啊,麟娃子好本事,我是土坑仁宗,他是连塘智宗的,都是海字辈,十三世孙,现在我卓家发祖公卓不凡在剑门山重落根基,辈份全乱了,当前全按年龄来称呼,你嚷我根叔,嚷他叶叔,至于你的这个曾曾祖爷爷,就嚷他泉叔,哈哈哈——”持刀男子边说边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卓青麟把背包丢下了树,背起女儿慢慢往下爬,不下去是不可能的,虽然还有些迟疑,但聊了这么多,也只能选择相信,不信还不行,这会能见着人,还能拉扯上关系,已是祖宗保佑了。矫情,是不可能矫情的,父女二人留在这树上过夜,再来一条蛇,都不要活了。 “剑门村就在这林子北面,还是在剑门山下,是不凡公月前在剑门山杀了一头剑齿虎王,才建立起来的,一会你跟我们一块回村,拜见一下老祖,回头找一下,说不定有你认识的老祖宗,哈、哈……”根叔边说自己边笑。 持弓男子,也就是曾曾祖爷爷泉叔近身接过蛇,“嚯,挺重的,小子不赖啊!” 虽刚续了亲,但卓青麟还是不敢放松,带着一丝警惕。 “小子放松点,我们是你祖辈,不会把你怎么样!着,这么着,你带着奶娃娃在这边坐会,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看把你累得,是不是杀蛇时用力过度,脱力了,快坐下歇会,回村还有二十来里山路,可不近哩。”带刀男子根叔言道。 “小子,还挺机警的。”持弓泉叔一边对着卓青麟道,一边拔出后腰的柴刀,对着树下的杂草矮木一阵清理。 “这杂草长得真快,阿根,要在这老樟树上放几个蛇笼,不能有娃娃出世,不安全。” “的确是不安全,最好是在这树下建个木屋,放些工具,派个人守这最好。”持叉的叶叔回道。 “今儿回村,我就跟老祖建议一下,总这样不是事。”看样子根叔是三人中的领队。 “剑门村,我们卓家现在有多少人来了这个世界?”卓青麟缓了缓神问道。 “有120多人了,发祖公剑神卓不凡两个月前出世,来到这方世界,一个多月前在剑门山剑毙一只千斤重的剑齿虎王,得了一块黄金建村令,重新建基,现在每天都有四五人进村,就是入世地点不一,各地都存在一些危险。” “你这蛇不错,等回村了可以熬炼蛇油膏,或卖给村里的食堂,值点钱,可以换家族贡献点。” “哥,竹林里有笋,我挖了几根,一会带回村煮肉时放进去一起,香!”持叉男子叶叔抱着几根竹笋过来说道,目测在1.8米以上,体型壮硕,目光犀利。 …… “叔,小子到时现在还稀里糊涂的,迷迷糊糊就来到这里,怎么回事都不清楚,您能简单介绍一下么,这方世界到底是什么情况么?” “大家伙都是稀里糊涂来的,没人说的清楚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方世界据说是三年多前出现的,比我们原来的世界可能要大了10倍左右,也没人具体测过,只是大家估摸着算,对比以往的一些河流、山川得出的结论,也当不得真。”泉叔一边清理周边杂草,一边回着话。 看得出,根叔挺受敬重的,他一边整理着竹背篓,准备往里装竹笋和蛇肉,一边跟卓青麟说着话,接过泉叔的话头回复道。 “据我们平时与人了解到的,我们这块地方出现的最古老的人,说是出住春秋时期的楚国熊氏,听说现在就居住在熊家村那边,也不知道真假,离我们剑门村有点远。就我们三人,你泉叔是明朝生人,我和叶兄弟是大清乾隆年间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来到了这方世界,刚来时也是乱的一塌糊涂,后来大家续了年庚,按现在的年龄重新排了续齿,还有爷爷比孙子小的。” “也没人说的准是什么情况,但既然来了,再活一世就是了,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的,不管在哪儿,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 “据说,以前我们这方地界挺乱的,我们卓家这地界来的最早的有一年多了,大家为了一口吃的,大打出手是常有的事,是不凡公出世后,杀了剑齿虎王,得了黄金建村令牌,重建了剑门村,我们才有归宿,有了管束,有了家。” “发祖公卓不凡,可是在北宋年间有剑神之称?”卓青麟向根叔不解地问道。 “是的,老祖可是一流高手,据说剑门山里的剑齿虎王有十丈长,一千多斤重,那虎头像张八仙桌似的,不知害了多少人性命。” “我们卓家目前只有剑门村一个定居点么?” “是的,据说在二百里外交河镇上,有我们卓家几十号人在,也不知是真是假;当前我们多数人可能还是在剑门山这边,毕竟剑门山是我们卓家祖庭;四五天前,村里派人前往交河镇行走了,看能不能与镇上族人联系上,同镇上做点买卖,采购点物资,据说道路不太平,要等人回来后才清楚。” “回村后,我到时问问,看有没有相熟的,要是有直系亲属也来了,到时也有个照应。” “这倒也是,你个小娃娃还带着个拖油瓶,没人帮衬可不行,在哪活着都不容易,也是我们命好,遇到了发祖公,不能,还不知道怎么乱呢!起码家有了。” “是啊,起码不用流离失所,一来就成了个侠二代了,哈、哈、哈……”卓青麟没想到一出世,竟然有个剑神老祖宗,这开局不差了。 “呵、呵、呵……你这话要是被老祖听到了,他得拿大嘴巴子抽你,还侠二代,想不劳而获,可没地啊。”这个泉叔一听卓青麟想当二代,直接对着自己这血亲后代开怼,还真不惯着。 “那哪能,好歹也是老祖的血裔,怎么滴也得给碗饭吃吧?” “这倒也是,但想吃饱、想吃好,还得靠自己啊。” “那是,我们这地界,都有哪些势力需要注意的么?” “什么势力不势力的,都是抱团求活路,没有建村令,就都是散匪流寇,成不得气候,今天聚明天散的,我们这块地界,大多数都是交河老姓,几百上千年的通婚嫁娶,谁家不连着亲,你今天打个人,说不得就是自家老祖宗。”叶叔边说边自己就乐了起来。 “虽说也有起争执的时候,但大家一般都留着手,不会下死手,乡里乡亲的,都不容易。” “是这个理,我们这地不大,也没出过啥王侯将相的,大家不争不抢,愠着性子过活,比啥都好。”泉叔有点愠着嗓子说道。 “是啊,咱这自家的这块地呀,那可真是一方无与伦比的宝地呢!简直就是那闻名遐迩的渔米之乡,这般得天独厚的风水,咱们可得牢牢地守住啦。” “瞧那外围,群山环绕,宛如一道天然的屏障,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我们守护这片土地而精心布置的。而内里呢,更是有着蜿蜒流淌的河流以及清澈见底的湖泊,那模样,就好似一个小小的世外桃源,隐隐间还有点盆地的韵味呢,实在是一处不可多得的好地方呀。倘若我们能够在周边那些高耸的山地上建起村落、设立寨子,把边界稳稳地驻守住,那么一般的外乡人通常是很难轻易进入的。” “如此一来,便足以让我们卓家在这里繁衍生息个几百甚至上千多年都不成问题呐。要是真有那么一家不识趣、不知好歹的人,垂涎我们卓家的地界,真要是打起来,那场面必定是惨不忍睹,尸横遍野,到最后谁也别想占到便宜,倒不如老老实实地按照祖传的地界来,安安静静地守着这三山之间的肥沃良田,安心地去挣得一口吃食,这样岂不是更好?” “现在好了,有了发祖公牵头,地方也算安宁,大家伙都蒙头的种田、打猎,搞生活,日子轻快了不少,也没以往那么多争争抢抢的事,真有不讲理的撒横,发祖公啥事没见过,收拾起来可不手软。” “几位大叔,这老樟树上经常有大蛇出没么?” “是的,光我所知,连带你这条,都打死四五条了,但过不了多久,又有大蛇出来,真是奇了怪了。” “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吸引蛇到这树上来?” “不清楚,也不止找了一两次了,什么都没发现,不过打死一次,能消停几天,怎么麟哥儿有什么想法?” “叔说笑了,我就有点奇怪,这老樟树怎么这么招蛇,会不会藏匿着什么好东西。” “行,那我上去再看看。”持刀的根叔听了有点心动,顺着树干一个箭步就上去了,不愧是习武之人。 看着根叔在树上窜来窜去也没什么发现,仅是在树冠又掏到几个鸟窝。 第5章 卓山剑门 卓青麟身形矫健,如同猿猴一般,顺势利落地爬上了那棵粗壮的大树。他沿着女儿先前手指所指的蛇出没的位置,全神贯注地找寻而去。当他仔细观察时,能够清晰地察觉到周边树干的表皮格外光滑,这无疑表明此处经常有大蛇在此缠绕盘旋。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紧紧地扶住树干,心中暗暗警惕着,随后缓缓地站直了身子。 此刻,他估摸着自己距离地面至少有三四十米之高,这个高度若是不慎掉下去,那几乎是毫无生还的可能,后果可谓是极其严重。他微微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微风轻柔地拂过脸庞,仿佛是大自然在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肌肤。 接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股浓郁的香樟气味顿时如同一股清泉般直冲脑门,让他的身心都为之一振,仿佛所有的疲惫和紧张都在这一刻消散殆尽。 “不对,香樟味中夹杂着另一种香味。” “怎么,有发现么?”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边上,带着一股香气,不知道是什么,混着樟脑味闻不太出。” “我试试?是有点不一样。” “有发现么?”叶叔见两人在树上寻觅,也窜到了树上来。 互相交流了几句,又各自找寻了起来。 “会不会有什么东西藏在树干里头?”卓青麟在树干里寻觅一圈,又回到了大蛇缠绕处,因为只有在这里才能闻到那股混合的樟脑香。 根叔闻言,对着那树干就砍了下去,几刀过后,脸盆大的树干就被砍开了一个口子,一股浓郁的清香扑鼻而来,树干是空的,根叔一见有发现,刀速明显快了起来,几刀下去,树干上一下就出现一个大大的豁口。 “小心,哈哈,是灵芝!”叶叔大乐。 不一会,就从砍开的树干中,掏出了一支巴掌大小、赤红色的灵芝。 “好运道,竟是血灵芝!” 卓青麟见有收获,也知道自己斤两,不敢居功,虽然很是羡慕,但也高兴。两人倒没把卓青麟当外人,说:“上山打虎,见人一股,回头到村里献给老祖,得了赏,给你分红”。 卓青麟推拒了一下,也就笑了笑,也没怎么当真,分不分是人家说了算,自己也抢不来,但还是把兜里的仅有的几把花生给每人分了几个,几人看是生花生,都没舍得吃,说是要留种。 …… 一路是高一脚浅一脚地跟着,身边全是树,林子里挺阴暗的,也没有路,只是在林子里穿行,时不时传来鸟鸣和虫叫声,或许是今天已有收获,或许是天色已晚,几人背上的背篓沉甸甸的,路上没做耽搁、停留,一路穿山越水,匆匆而行。 “麟哥儿,还吃得住劲么。”走在前头的根叔回头问道。 “吃得住。”卓青麟见一人一个大背篓的几人回道。 “吃不住就招呼一声,现在天色不早了,再晚一点,林子里不安全。” 就着夕阳,西边山顶上还拉着一抹余晖,一行人来到了村口,村子不大,站在村头,一眼就能看到村尾。 村口正南方向有口大水塘,水塘北边是一个广场,算是广场吧,足有两三个篮球场大,没什么设施,就是一块大空地,路边堆着几堆柴火;水塘南边开垦着一些田地,杂乱地种着一些庄稼,看得出是刚开垦的新田地,庄稼长势不是很好,稀稀拉拉的,不是很齐整。 这时已能见到不时有人回返,根叔三人也一路与人打着招呼,相互问询一天的收获,但几人没人透露找到灵芝一事,只是不停地向路人介绍起卓青麟来,打听义宗中房的人事,看有没有相熟的。 “麟哥儿,我们先去拜见老祖,一会再一起吃点东西。” “好的,谢谢叔。” 村子不算大,一行人是从大水塘东路进入小村的,没有围墙,只在村口围了点栅栏,人基本上是防不住,就这个样子,想防野兽,也很难,起码大点的野猪是防不住,只能起到点预警作用,聊胜于无吧。 进了村,广场北面是一排七间砖瓦房,中间的三间大瓦房就是村公所,卓氏发祖公北宋剑神卓不凡的住所地。 村公所左右两边各隔着一条三尺巷,隔左边两间是食馆,又叫食堂、饭馆;隔右边两间是杂货铺,卖点锅碗瓢盆、衣兵药器啥的,都是村里的产业。 卓青麟对卓氏发祖公剑神卓不凡还是挺好奇的,记得在原世界修祖谱时,没听人说过卓氏发祖公是剑神卓不凡啦,怎么就有了个剑神老祖,这开局也不差了,怎么也能算是个二代三代啥的,总比当了二十年的社畜要好。 据海叔介绍,村公所不大,是村里最好的处所,这是一座三间二进的房子,开着中门,有一个宽大屋檐,前屋是大厅理事之用,中间有个天井小院,后屋住人。 “麟哥儿跟我进去,你们二个先在门外等一下。”根叔招呼了泉、叶二人一声。 “老祖在么,海根求见。”根叔拍了拍大门上的圆环,根叔是十三世孙,海字辈,全名叫卓海根,是耍刀的。 “进来,是根哥儿来了么。” 推开大木门,前厅是个大屏风,屏风下放着一张八仙桌,桌两旁是两张官帽椅,上边有一排匾,上书“慧剑通神”。 进门还来不及观望,就见一青衣持剑男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拜见老祖!” “后世子孙卓青麟,携女儿卓玉,拜见老祖宗!”卓青麟背着女儿躬身拜见。 “玉儿,拜见老祖宗!”女儿按照先前的吩咐,也软软的说道。 “哈哈,好!又有我卓家子孙出世,根哥儿做的好!老樟树那边又有大蛇出没了?” 根叔将老樟树那边的事,一边向老祖报告着,一边手舞脚蹈,一点都看不出之前的沉稳…… 卓青麟这才细细打量起自家老祖来。 只见老祖卓不凡形相清癯,身材高瘦,剑眉星眼,直鼻方腮,风姿隽爽,胡疏须举,湛然若神,身穿青衣直缀,头戴同色方巾,文士模样,左手持三尺长剑,器宇轩昂,不落俗气。 果真是好样貌。 “老祖,这是从老樟树上取的灵芝,您掌掌眼,我们找了几次都没发现,这次多亏了麟娃子,才寻得。”根叔放下背篓,从中取出赤红色的灵芝放在了桌上。 “好东西,这是百年赤血灵芝,怪不得老樟树那老招蛇。” “献给老祖,这玩意放我们手里糟蹋了。” “这东西对我有用,我收了,叫外边两人都进来,老祖有赏。” …… 事情很俗套,泉、根、叶三人各自从老祖卓不凡手中领到了点什么,卓青麟也没细看,给东西时还故意偏开了视线。 在老祖吩咐下,三人各自压着喜色出了门,卓海根还回头对卓青麟轻言道:“麟娃子,不着急,我们在外边等你。” “麟娃子,坐,不要紧张,我向你了解点情况。”老祖卓不凡伸手让卓青麟坐到右边的官帽椅上。 卓青麟有点忐忑地抱着女儿坐到了右手位置。 “能见到老祖宗,小子有点激动,让老祖见笑了。” “没事儿,我就想了解一下后世之事,你给我讲讲。你是二十三世,青字辈,我卓氏40字辈:仁亚文毕显、子士事尚兴,学应海永纳、盛开裕信诚,武绍青云志、克忠善述明,齐修恒振业、德悟芳自流。你来时我卓家到了第几世了?”卓不凡摆了摆手,没在意的道。 “详细的我也说不太清楚,好像到了克字辈,我在族里辈分还挺高的……”卓青麟挠了挠头轻声地回道,卓不凡又问了一些历史进程、社会发展、及卓青麟自己的个人情况。 “你我相隔八九百年,能有幸在这方世界相遇,这是上天神眷,你在原世界亦是太学出身,在这方世界也要万般努力,不可辜负了,万事有家族,有我在。”卓不凡淡然地对着自己这二十三世的小孙子言道。 卓青麟暗想其实自已也仅是个三本野鸡学校毕业,咋就太学出身了,算了自已原本也是父母的骄傲,可惜社畜生涯活的不如狗,不说也罢。 卓不凡又让卓青麟打了遍拳,看的直摇头。 卓青麟大学入学时抱着“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之念,武术2学分选修了八极拳,但已多年不练,套路打的是断断续续,在卓不凡面前练习了一遍自己都脸红。 “无论什么时代都不能有放弃习武之念,不管是强身健体,还是护家保国,武可以不用,但不能不练,还需谨记!” “老祖教训的是,孙儿惭愧。” “传你一字慧剑门基础内功和基础剑法,拳法把八极拳练熟就非常好,玉儿还小武功就不传了,等大点再说,给你俩一套八段锦导引术,你二人可以一起修习,去吧。”卓不凡在卓青麟父女二人额前各抚了一下,卓青麟立马感觉自己脑海中多出一段内功心法和剑法的修炼方式。 “谢老祖!”卓青麟抱着女儿恭敬地出了村公所大门。 “麟哥儿,走,你根叔帮你申请了宅子,就在东边,我先带你过去,一会去根叔家吃饭,认认门子。”泉叔在村公所门外等候,根、叶已离开。 自己离开村公所时,外面的天已暗了下来。 宅子是南方农村那种老式土砖排屋,有个小前厅,前厅有张土方桌和两个土方凳;中屋就是卧房,是一席连排土坑,土坑足有5米长、2米宽,占了卧房的一大半,没有床和其它任何家具,仅在坑上一头铺了点干草;后屋算是灶房,后灶房只有张土灶,土灶连着卧房火坑,算是一举两得的设计。 泉叔将自己的猎到的蛇,还带着一只野鸡、八个鸟蛋和两根竹笋一起放进了屋里,算是三位叔叔给自己的乔迁之礼,还告知炕上的干草是根婶帮着铺的。 泉叔还一直在说帮衬不上什么,东西寒颤了,不要见怪。 说实在的,泉叔他们也没比自己早来两月,能帮衬一把也是不容易了,人要知足,懂得感恩啊! 放下身上的背包,父女二人算是有了着落,晃了眼自已的信息界面,多了基础内功、基础剑法、八段锦、八极拳熟练度5%四个内容。 这是个游戏么,怎么这么的真实,我还能回原世界么,卓青麟暗暗感叹了两声,没多做停留,就抱着娃,跟着泉叔出门了。 借着月光,顺着屋檐,与根叔的房子就是前后排,倒也不远,没几步路,就到了根叔家门前,主要是村子也不大。 根叔的房里没有灯,借着月光探了探,与青麟自己的那套宅子大小、布局是一模一样的,自己刚坐定,一个包着头巾的女人就端着几盘吃食上了桌。 “这是你根婶,以后玉娃儿可以交给你婶,让她帮你带娃。” “婶,我是青麟,谢谢婶帮我铺了坑,以后还请多关照。” “没事,麟哥儿,你们坐着吃,试试婶的手艺,玉娃抱给我,我在后厨给她做了蒸蛋。” “玉儿,叫奶奶,听话,不要跟奶奶淘气。”将女儿交给了根婶,卓青麟清楚,在农村家里来客,女人是不上桌吃饭的,这规矩,随着各个时代的老祖宗降临,女权时代又回到了原点。 一顿料理下来,卓青麟和女儿是吃了个肚儿圆,对村里的环境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最高兴的是,饭后根叔给卓青麟和女儿一人一个桃木牌子,可以挂脖子上。桃木牌记录着个人信息,有点像是个人信息栏的具现,卓青麟的桃木牌上还有1000点家族贡献,听根叔讲,可以通过桃木牌互相交易,在村里当钱使,桃木牌竟还+1点辟邪,不知是桃木的功效,还是牌子的功效。 1000点家族贡献、住宅和功法传授就是百年血芝的奖赏,这奖励不轻了。 1000点家族贡献相当于1000文铜钱,10两银子,这货币兑换比不差啊,购买力相当于原世界1000元了,再说一套住宅也值15两银子,加上功法传授,有钱也买不到,老祖宗够可以的了。 第6章 剑门体验 饭后,那夕阳的余晖尚未完全消散,在泉叔那沉稳而又可靠的护送之下,卓青麟小心翼翼地抱着女儿,如同怀揣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脚下的路坑坑洼洼,不时传来磕磕绊绊的声响,仿佛是在演奏着一曲独特的归家乐章。终于,他们跌跌撞撞地回到了那座熟悉的宅子。 卓青麟轻轻地把背包打开,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心疼。他原本打算用这背包充当女儿的被子,好在现在是 5 月份,天气还算温和,若是在寒冷的冬季出世,爷俩恐怕真要被冻得瑟瑟发抖了。 此时,他不禁暗自庆幸,同时心中也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 然而,此刻的他却并未感到丝毫的困倦,不知是因为晚饭吃得太过饱胀,胃里有些难受,还是因为晚上匆忙间未曾好好洗漱,亦或是躺在这陌生的干草上有些认床,总之,他和女儿两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 那种辗转反侧的滋味,就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心头爬动,让人心烦意乱。 既然难以入眠,卓青麟只好无奈地起身,轻轻抱起女儿,在那略显粗糙的炕上来回踱步。他开始带着女儿练习起八段锦,一板一眼,一丝不苟。 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极为认真,仿佛是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和女儿的脸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们却没有丝毫的松懈,依旧专注地练习着。 在经过两遍的练习之后,卓青麟明显感觉到自己和女儿的身体都变得更加轻盈,仿佛注入了新的活力。 而女儿,在练习完两遍八段锦后,那疲惫的眼神中终于露出了一丝倦意,在卓青麟温柔的安抚之下,缓缓沉入了梦乡。 可是,她那小嘴里却依然不停地嘟嚷着叫着“妈妈”,那声音清脆而又微弱,仿佛是在诉说着内心深处的思念和渴望。 卓青麟躺在土坑上,一手拍着女儿的背,一手枕着头;听着女儿一直嘟嚷着叫“妈妈”,自己也想起已经一天没见到的妻子和七岁的儿子了,不知自己离开后,她们娘俩怎么样了。 又想到自己父母年岁已高,自己不在后,怎么受得了。 想着想着,卓青麟不自觉就流下了眼泪。 听着女儿细细的呼噜声,往日的催眠神曲,但今天卓青麟实在是入不了眠。 卓青麟自认不是矫情之人,干脆起身在坑边空地,走了两遍八极拳,又握着女儿的鞋子当剑柄,来了两遍基础剑法,八极拳加了2点熟练,剑法只加了1点。 也不知啥时辰了,上坑又过了一遍基础内功,啥效果也没有,没加熟练度,即没丹田发热,也没气感勃发,唯一收获就是内功心法背熟了。 不知睡了多久,卓青麟仿佛听见一阵唏唏唆唆的声音,睁开眼,只见小小的女儿坐在自己头边抹眼泪。 “宝贝,怎么了?” “爸爸,我想妈妈,我想弟弟,爸爸……呜啊……呜……”女儿见卓青麟醒来,再没有昨天的镇静,放声大哭起来。 “宝贝,不哭,我们努力长大,到时去找妈妈……”卓青麟听着女儿心碎的哭声,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但还是努力安慰着。 …… 卓青麟抱着女儿出了门,估摸可能到九、十点钟了,太阳都已经升得老高,一边在村里走,一边四处打量。 村里稀稀拉拉没见着几个人,仅有几个老人和孩子。 卓青麟秉着刚入游戏,进新手村,见着人就上前聊几句的原则,见人就打招呼。 没什么大的收获,只知男人们都出去开荒种地或打猎出工了,女人则在周边田地里劳作或在村后山挖野菜、找柴火去了,昨天加上自己父女二人,还有两男一女进了村,也不知道是谁。 在村里转了两圈,整个村子坐北朝南,背靠剑门山,这剑门山再也不原世界中的那个低矮的石头疙瘩了,远远望去,接天连碧,气势巍峨,不知延绵到了哪里。 村子是真不大,前后四排房子,第五排还在挖地基,有五六个村民在忙呼,上前打招呼,也不怎么爱搭理。 除村公所那排是两进格局的房子外,后三排都里一水的土砖茅草房,都是一个制式,没任何特色;唯独有点亮点的就是在食堂后面有口八卦井,井口足有2米方圆,八卦井(特殊建筑):持久\/,村民健康指数+2(体质+2)。 井水又清又亮,喝起来干冽解渴,就着井旁的水桶,赶紧跟女儿洗漱一番,有便宜不占有违人性啊。 占了点便宜,沾沾自喜感慨了一下,这传说中的黄金建村令也不咋滴。 这都快两个月了,村里只有村公所、食堂、杂货铺、民房、八卦井和那个空荡荡的小广场,建设进度堪忧啊! 村里两圈闲逛下来就快中午了,闻着有食物的香气,走进村食堂要了一碗肉杂汤和三个杂粮野菜饼子,闻着挺香,问题是也没别的卖啊! 一碗肉杂汤5个贡献点,一个饼子1个贡献点,物价还可以。 跟食堂大婶聊了几句,竟是自己曾曾曾祖奶奶,老祖卓不凡的婆娘。 发现食堂不但卖食物,也以家族贡献点收购猎物、野菜、干柴啥得,另外也有处理猎物,储藏粮食的功能。 …… 几句聊天,逗得这曾曾曾祖奶奶哈哈大笑,花枝乱擅,再加上可爱豆包女儿的神助攻,顺利在自己的肉杂汤里增加了一块肉骨头,还说今天是第一次,下次要自已带碗来吃饭。 说实话肉杂汤中漂着几根野菜,都是一些内脏、骨头之类,香是香,没啥料,也只有盐味,杂粮野菜饼子不知是什么做的,吃起来有点拉喉咙,味同嚼蜡都是高评价。 但实在没别的吃食,还是哄着女儿用肉杂汤泡了小半个饼子吃了,自己也努力把女儿吃剩的划拉进嘴里,还剩一个实在下不去嘴的饼子放进背包里算零食了。 没地方可去,消食进了杂货铺,这铺的确是够杂的,地上随意摆放着各种锅碗瓢盆、箕笼犁篓的,站在门口,都不知道怎么下脚进去。 铺里一老头,蜷缩在铺角的一躺椅上打着盹,这还没到中午,就瞌睡眯眯的,还怎么发展壮大家族。 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又跺了跺脚。 “小子,要点什么?” “大爷,小子刚来,昨儿刚领了宅子,啥也没有,您老推荐推荐。” “呵,小子不赖嘛,刚来就领着宅子了,立啥功了?” “没啥功,昨儿刚来时,运气好遇到根叔了,采到一株药材,刚好老祖用得上。” “刚来就遇到海根了,还采着药了,运气好!这是哪个祖宗冒青烟了好吧。” 一聊天,才知道不是人均有房住,除了老祖卓不凡和几位立功且有了婆娘的人有了自己的宅子,都是5-10人一套的大通铺,一般都是男人5-6人一屋,女人8-10人一屋,两娃子单独有一屋,在整个剑门村算独一份了,确实算是走了狗屎运了。 遭人嫉恨啊! …… 这老头竟是大柳村仁宗上房的,上房嫡支四世孙,毕字辈,叫蝌,要称蝌祖公,又遇着老祖宗了。 经蝌祖公一番啰嗦,置办了两床草席、铺盖,一个铁锅,一个水桶,两个陶碗,一把直柴刀,一个背篓,一个火折子,一把鹤嘴锄…… 鹤嘴锄是按老头要求买的,说村里每人都有开垦10亩荒地的任务,还把村东临溪的一块水洼地划给了卓青麟,给了张分地证明和种子清单,种啥不做要求,告之南边的土地村里正在连片开荒,抢农时,东边的水洼地虽小了点,但容易开挖,别耽搁、误了农时。 看样子老头还兼了村里的文书,发布垦荒任务。 本来还说再来个锅铲、两双筷子的,被蝌祖公在后脑勺上来了一个大耳瓜。 “臭小子,真不会过日子,要锅铲、筷子自己到村口倒根竹子做去。” 蝌祖公帮忙抱着一大堆东西,把卓青麟押着赶回了宅子,前后花了600多贡献点,这钱是到哪都不经花啊。 蝌祖公的热心,也把卓青麟整得不会不会的,本来还想买点粮食,看样子是不行了,坐吃山空,下午还得出去转转,找点活计,不能爷俩以啥为生,不能不把野菜饼子不当干粮啊。 …… 下午,把闺女放在背篓里,左边挎着柴刀,右边别着水壶,卓青麟雄赳赳、气昂昂就出了宅门,进了剑门村后山。 后山绵延着一片茂密的树林,在午后的阳光下,四处都显得郁郁葱葱,犹如一幅美丽的山水画卷,漫步其中,显得格外寂静神秘。 但卓青麟是来找活路的,不是来踏青观景的啊! 一路走来,既没摘到野果,也没捡到撞树桩的兔子,至今是两手空空。 也不是,还是给坐在背篓中的女儿采了两束野花,但这不能当饭吃啊。 这后山也不知被村里的妇孺扫了多少遍了,野菜都挖光了,偶尔树间窜起几只飞鸟,看看手中的直柴刀,还是算了,没那手艺。 牢记蝌祖公的交待,后山不过鸡鸣岭一事,啥叫鸡鸣岭,就是公鸡在岭上鸣叫,村里还能听到声音,过了鸡鸣岭,基本上就听不清了,也就意味着遇着啥事,站在岭上大声求救,村里大约能有人赶来,再远点可能就来不及了。 用游戏语言就是,出新手村了。 …… 卓青麟背着闺女,远远望着这群山环绕,可比原世界的山壮观多了,原世界将卓氏六村周边地界山域统称为卓山,真要地图放大10倍,那可真了不得了,让人总有一种不真实感。 两手空空站在鸡鸣岭高地,望向远处的剑门山,本想习惯性的嚎两嗓的,但见岭下一片绿树莽莽,偶尔还能传来几声狼嚎声,还是算了,小胳膊小腿的,招惹不起啊。 “听人劝,吃饱饭,没那命。”卓青麟一咬牙背着闺女就往回走,这鸡鸣岭上也不安全,要窜出两条狼出来,爷俩就直接坐蜡了。 总不能真的空手回村吧,卓青麟一边往回走,一边四处张望,总算在快出林子时,发现有棵老树枯了半边树干。 “算了,就它了。”把背着女儿的背篓固定在旁边的一棵树杈处,交待了几句。 蹭蹭上树,骑在树干上,对着枯树干就开砍。 “这截树干可不轻啊,加油,小伙子!”一路回村遇到的族人见状无不哈哈大笑。 …… “爸,羞死人了,就我们啥也没打到,拖了根树杈回来。”闺女趴在卓青麟耳边轻声道。 “可以了啊,这可是柴火,劈好了堆在广场晒干了,送到食堂,可得三个贡献点一捆呢,这根树杈可劈好几捆柴呢!总比空手回来好,明天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卓青麟也是无可奈何的回道,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 拖着树杈回村都踩着饭点了,赶紧回屋取了碗,在一堆糙老爷们嘲弄中排队买了饭,还是肉杂汤配杂粮野菜饼子。 至于上桌用餐是不可能的,这会正饭点呢,食堂唯二两张四方桌上,这会正坐着几老头,也不知是哪几代的老祖宗。 至于说女人吃饭问题,女人都在后厨那边排队,也有等自家爷们吃了再给带的。 一手端着汤、一手叉着饼子出了食堂门。 “呵呜,好家伙!”这场景可不多见,只见食堂门前广场上,蹲着乌央乌央的一群糙老爷们,群体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这都赶上养猪场上食了。 忙找了个角落,跟女儿一起蹲了下来,还是不要鹤立鸡群了,从众最重要。 …… 刚啃完菜饼子准备回屋,后脑勺就被人来了一耳瓜子。 “小子,听说一下午你就拖了一树杈子回来,地也没去翻,要是误了农时,老头子把你吊起来抽嘴巴子,给你小子六天时间,把地给老子翻了种上,你个小兔崽子!”被蝌祖公逮住一阵收拾,在老头准备再上手来一耳瓜子时。 卓青麟赶紧回应明天一早就开干,在一群糙老汉的摸头杀之中逃回了家。 第7章 开荒种地 “爸,你确定这是我们家的地?”闺女软软的趴在卓青麟的肩头问道。 “我也没种过地,这是10亩?娘的被蝌老头给坑了!”卓青麟一手蝌祖昨天给的地契,一手指着这一眼茫茫然一大片的荒地。 “老爹,你好歹也是大学毕业生,1亩地等于666.66平方米,10亩就是6666平方,你一天能挖1111平么,一上午得挖1亩地啊,还得种上……”闺女是一口望父不成龙的无奈语气。 “管不了这么多,我们先一起转转!”卓青麟用背篓背着闺女,手里拄着根木棍,一边赶着杂草,一边探着路。 仔细端详着那着地契上所绘的简要地图,自家所处的这片水洼地,其西侧紧邻着村东那两口紧密相连的水塘。那两口水塘宛如一对亲密无间的兄弟,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淡淡的水汽。 而北边则靠着山脚,在山脚之处,亦有着一口形状恰似斜月的山塘,仿佛是大自然这位神奇工匠精心雕琢而成的作品。 东边呢,则是从那斜月山塘开始,向南缓缓延展而出的一个歪嘴葫芦型的浅水泊,就好似一个顽皮的孩子在随意摆弄着自己的玩具,模样甚是可爱。 南边则是村里早已开垦得整整齐齐的水田,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映入眼帘。 沿着村东那两口相连的水塘岸边,不疾不徐地一路向北走去。在行走的过程中,惊喜地发现那山塘与村东的水塘之间,竟然有着一条约 1 米多宽的水渠相互连接着。这条水渠就像是一座神秘的桥梁,将原本各自独立的三口水塘巧妙地串联在了一起。 而且,更为奇妙的是,这三口水塘通过人工精心修建的水渠,与全村的其余池塘实现了互通。如此一来,便形成了一个规模虽小,但却极为贯通的小型水系,宛如一个隐藏在村庄之中的秘密水利网络,源源不断地为整个村子提供着生命之水,也为这片土地增添了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无论是在炎热的夏日里,还是在寒冷的冬日中,这个小型水系都始终默默地发挥着它的作用,见证着村子的兴衰变迁。 如此看来,当初老祖卓不凡选择在此处建基立村,还是有眼光的,也花了心思,只要条件允许,将村周边几口山塘、水泊相连的水渠挖深拓宽,就形成了天然的护村河,稍微整治一下,一个环绕全村的防护体系就成型了。 抠抠嗖嗖,估摸这水洼地南北长约350步;沿着南边田梗向东,到歪嘴葫芦口,一个南北长约5米,东西宽约1.5米的浇灌用蓄水池,水洼地东西宽约90步;按照卓青麟估摸着现在自己一步约0.6米计算,这水洼地有近多平方米,减掉一些蓄水不规则地方,怎么的也有15亩了,6天工期,用着一把锄头开荒,怎么可能完成。 “爸,现在怎么办?这根本就不可能完成嘛?” “管不了这么多了,咱们先放火烧荒,现在正刮南风,咱们从南边水田处开始放火,一路向北烧荒,先把这片地烧出来再说。” …… 说干就干,把女儿放在了水田边上一处安全地带,卓青麟拿着火折子沿着田梗一路放火,还用探路用的木棍绑上干草,做了一个大号火把,四处点火。 5月份烧荒,多是青草,并不好烧。 不知究竟是否是那冥冥之中的运气当真格外眷顾,当那熊熊大火骤然燃起之后,一种极为奇特的感觉悄然袭来,仿佛那风速正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推动般,有着逐渐变得愈发强劲的明显趋势。 远远望去,但见那一片天地之间,宛如卷起了一道汹涌澎湃的风烟巨浪,那火势更是犹如脱缰之马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着地势由南边开始向北方疯狂地蔓延开来。 在这过程中,不时地会从那茂密的草丛之中猛然惊起一只只形态各异的飞禽走兽,有的飞禽原本还在奋力振翅翱翔于天际,可不知为何却突然间就如同失去了所有支撑般,晃晃悠悠地便掉落了下来;而那些走兽呢,此刻也完全陷入了慌乱失措的境地,它们在那火焰的逼迫下,仿佛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与判断力,一个个惊慌失措地四处乱窜,其中甚至有那么几头莽撞的走兽,在那极度的恐惧驱使之下,竟然不顾一切地一头猛地窜进了那熊熊燃烧的火堆之中,瞬间便被那炽热的火焰所吞噬,那凄惨的景象,当真让人看得目瞪口呆、胆战心惊。 无怪乎在那原来的世界里,无论是乡村的哪个角落,都会随处可见那醒目的“谁烧山谁坐牢”的警示标语,倘若这样的大火若是放在那原来的世界中肆意释放,恐怕就算是把牢底给坐穿了,也难以弥补那因火灾所带来的巨大损失和无尽伤痛啊。 拎着鹤嘴锄,将一些没烧透的树橷、草根一一挖了出来,这活也不好干,挖了几棵就有点挖不动了。 只好背起背篓,拎着锄头,在烧的黑乎乎的地里,四处划拉,东一榔头西一棒的,没想到这样都有收获,有没来的及飞走的飞禽,有被烟熏死的兔子,还捡到不少烤熟的鸟蛋…… 一边拎着锄头四处划拉,一边想着昨日的经历。 昨晚被蝌祖公一通训斥后,卓青麟就回了屋提着桶,准备到八卦井那洗漱一番,没想到还没到井边,就被一个大娘的拦住了,这才知道,八卦井那处,到了夜里就是男人的禁地,是村里大姑娘、小媳妇们的天堂,老爷们洗漱,一律被赶到了村口水塘处。 卓青麟虽年仅10岁,但也属老爷们,被几个拦住路的大娘、大婶一阵开车,撩了个面红耳赤,还是根婶来了,才被解救出来。 根婶把闺女抱走,帮着去洗漱了,还交待以后每天饭后把玉妮抱过去,晚了再去家里领人。玉妮这名字就是根婶给改的,说姑娘家家的,天天卓玉、卓玉的嚷大名,不好,平时称小名玉妮就好了。 水还是今天一早去提的,昨晚领人时,把放在家里的蛇肉、野鸡等食物,一起提溜给了根婶,原本还准备自己开火做饭的,这会发现没那能力,连主粮都没地买啊。 …… 烧了一上午的荒,火势也渐渐熄了下来,水洼地的地貌也显出了真形,西高东低,南边还有点边坡高地,东北位置一大片就是泥沼水洼地,整体大致是个l型。 就是西边靠近村东水塘那边要高点,靠近歪嘴葫芦水泊边的地型要低点,水泊边上的地,有不少是泥沼地,一脚一个泥坑,虽没种过地,但感觉地挺肥的。 一抬头,发现根婶一边抱着玉妮逗弄,一边皱着眉头打量着这片烧得黑漆漆的地块,有的地方还冒着烟呢,还没烧完全。 算了,昨晚与根叔、根婶约好了,这几天开荒就在他家搭伙,根婶这是来叫吃晌午饭了。 “收工!”卓青麟回望了一下自己一上午的烧荒成果,不带一丝犹豫的,背起一上午的收获,拄着锄头就往根婶那边走去。 “婶,你看,上午收获满满吧!”卓青麟有点小得意的给根婶展示了一下半篓收获。 “嗯!不错,麟娃子,你这地怎么看?” “还不错,感觉地挺肥的。” “你啊!”被根婶用指头轻轻推了一下头,有点恨铁不成钢。“你这是被蝌老头给耍了,俗语有言‘有钱不买河边地,十涝九不收啊’!回头我找他去,不带这么欺侮一孩子的。” “我看这地挺肥的,离水也近,放水方便。” “你来看,西边这溜是山梁,妥妥的旱地,放不到水,要人浇灌;脚下南边这溜是边坡,存不住水,也要靠人;最可气的是东北这片,瞧着挺大块的,有六七亩地,还平坦,但一经水涝,全年绝收,一年白忙活。”顺着根婶的手势,一眼望去,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这地这么不中?” “不然呢,这地要整治出来,北边、东边靠水一侧全要围上防洪堤,南边坡地要修梯田,一个成年人没有一两年的大力气,都不一定干得出这活。靠你一孩子,这不是欺侮人么?”根婶愤愤不平的道。 “那咋办,我这都忙了一上午了。”卓青麟无可奈何一摊手。 “走,先回去吃晌午饭,等晚上你叔回家,我跟你叔说,让你叔帮你评理去,简直就没天理了,没这么欺侮人的。” 听根婶这么一评价,卓青麟也有点垂头丧气,感觉自己就一蠢货,被人蒙了还不自知。 …… “你那蛇肉,我帮你熬出了三碗蛇油,这可是好东西,你先洗个手,沾点蛇油死劲搓,手心手背都要搓到,看你这手伤的,一看就不是干农活的人。” 卓青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有点脸红,确实不是这块料,手背全是被草划的伤痕,横七竖八的,都红肿了,而手掌心竟还起了水泡,怪不得火辣辣的。 这才舞了几下锄头,就成这样了。 根婶帮着挑了水泡,抹上了蛇油,火辣辣的伤口带着一丝丝清凉,这蛇油的确是好东西。 “蛇油一会凝固了,它就是蛇油膏,这可是好东西,专治烧伤、外创,对舒筋活血、强筋健骨有奇效,一会饭后,你送一碗到杂货铺换点贡献。” “能换几个钱,好东西自己留着就是,到时你给我根叔、泉叔、叶叔一人分点,也就没多少了。” “傻孩子,你有这个心,你叔他们心里就高兴,现在村里到处开荒打猎的,受点伤是常事,但村里缺药啊,想都留着是留不住的,还得罪人,上午熬油时,就有好些人上门求药了。” “我不去,那老头坑我。” “好了,好了,真是个孩子,回头我帮你端过去。先用膳,尝尝这蛇油渣,骨头都酥了,焦香味实足,你多吃点,正长身体呢!” “味道真好,帮我叔他们留了么,晚上也让我叔尝个味。” “留着呢,小二十斤的料,一大簸箕,这些一会我帮你端回去,都上了盐,给你和玉妮当个零嘴。” …… 听了根婶对水洼地的评价,卓青麟更是懒洋洋的,提不起精气神,一下午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棒的,没个定数。 背着闺女,一会找个兔子,一会挖个田鼠,这洋工一磨,不知不觉天就快黑了,连女儿见状都觉得这爹是不能要,完全是没指望了。 …… “麟娃子,你这干活态度可要不得啊!”不知啥时候,泉、根、叶三个叔叔已来到水洼地,见卓青麟这有一下没一下的种田把式,看得三人直皱眉头,泉叔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指责道。 “叔,你们看我这地,这能种么?” “地能不能种,都是人干出来的,既然接了这活就认认真真、踏踏实实的干,地是死的,人是活的;这地的确是不太好,易遭水患,不能家门口的田也落不到你一孩子手里,好好整治这地还是有文章可做的。”真没瞧出来,这泉叔说起种地来,那是头头是道、滔滔不绝。 “你这地的事,你婶刚跟我说了,没事,问题不大,蝌祖没有为难你一孩子的心思,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来看,这么着,西边这梁上和南边这坡地,你挖树橷的坑别填了,你扫点草木灰给铺上,回头去杂货铺换点南瓜种子种上,东北这泥沼地换点水芋和荠荸种子种上,这两东西不怕水,产量也还可以,东面这水泊,明早我与你两叔给你从村东水塘里挖点茭白根,浅岸给你种上,远处深点处,你换点莲子撒上,回头就能收上莲藕了,都是不用怎么打理的庄稼,你看怎么样!”根叔一五一十的给规划起来。 “谢谢叔,就这么着。” “种七八亩南瓜,前期只需稀稀拉拉盘上橷,六天把开荒任务先完成,回头起了秧苗,再分株,这时间不就够了嘛,再说一亩南瓜地少说收上千斤,这七八亩地,收个万儿八千的是没一点问题,南瓜可菜可粮,一斤南瓜一文钱,就有上百两银子了,养活你和玉妮问题不大。”叶叔在一边帮着盘算道。 第8章 庄稼把式 “爸,你又走神了?” “爸,你又忘了动作要领?” “老爹,加油!” 卓青麟那只被岁月刻满痕迹的耳朵边,仿佛有着一只小精灵般的存在,时不时地回荡起女儿那既温柔似又尖锐如利箭般的提醒音。 他缓缓停下手中握着的锄头,粗糙的手掌轻轻抚摸了一把额头上不断滚落的汗水,微微仰头,望向那片湛蓝的天空。 此刻,他心中暗自嘀咕着,这太阳今日好似被施了魔法一般,走得格外缓慢,自己从清晨开始劳作,到现在已经干了将近一半的时间啦,那一个个南瓜坑都被自己挖出了老大一片区域呢,粗略一数,怎么也得有五六十个吧,哦不对,或许是二三十个吧? 他满脸疑惑,怎么都过了这么久,太阳还没升到天顶,也不见隔壁根婶过来喊自己去吃晌午饭。 然而,就在这时,脑海中再次响起女儿那充满催促与鼓励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口唾沫在手心里使劲搓了搓,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开始仔细回忆之前学习到的动作要领,紧紧握住锄头,继续投入到那辛勤的挖掘工作之中,仿佛要将对生活的热爱与希望,都通过这一锄一锄的动作传递出去。 …… 昨天被三个叔叔老祖宗又是训示,又是开导的,卓青麟决心努力振奋一把,踏踏实实地把这南瓜地种好,完成这新手村第一个任务,活出个人样来,可不能再像原世界那样活成社畜了,但决心胜不过现实,这是真累啊! 昨晚,在根婶家与三个叔叔一起用了晚膳后,给三人一人刮了点蛇油膏,想多给点,三人说什么也不肯收,刮完三人的量,都还剩了大半碗,几人推搡了半天。 还是根婶开了口,“这半碗蛇油膏还是留在我这,回头每晚玉妮洗完澡我给她抹上,也好让我们家玉妮快快长大。”根婶抱着玉妮最后决定了半碗蛇油膏的去处。 然后,卓青麟就被这三个糙汉子,一把提溜着去村口广场参加村里的夜生活了。 卓青麟是对着一众广场汉子,就是一阵叔叔、伯伯、爷爷、祖宗的乱叫唤,最后被泉叔丢进了练习八段锦导引术的人群里,“小子,先走两遍八段锦,活动开身子骨。” “这小子就是属驴的,不打还倒退,哥几个都盯着点。” …… 这热闹非凡的广场之上,夜幕悄然降临,月华如钩,那乡野气息的夜生活如潮水般弥漫开来。 卓青麟,这位年轻而充满活力的少年,此刻正身处其中,他的身旁围绕着一众叔叔、伯伯以及爷爷等各路德高望重的老祖宗们。这些老祖宗们一个个眼神中透露出关切与期待,仿佛将传承家族武学的重任都寄托在了卓青麟的身上。 只见卓青麟深吸一口气,在众人的监督和提醒下,缓缓地开始了他的修炼之旅。他先从八段锦导引术开始,这套古老的养生功法讲究呼吸吐纳与肢体动作的完美结合,卓青麟全神贯注地按照每一个动作的要领去做,一遍又一遍,动作流畅而有力,仿佛将自己融入了天地之间。 接着,他又切换到八极拳的练习。八极拳以刚猛暴烈着称,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卓青麟挥舞着双拳,脚下步伐稳健,出拳时风声作响,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八极拳的招式,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但他却丝毫没有松懈之意,心中只有对武学的执着追求。 之后,他再次拿起长剑,开始练习基础剑法。剑法讲究灵动飘逸,卓青麟手中的长剑犹如一条灵活的游龙,在夜色中闪烁着寒光。他时而刺、时而挑、时而劈,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展现出了高超的剑术造诣。同样,他也是不厌其烦地练习了两遍,直到将每一个动作都熟记于心。 经过前面的高强度训练,卓青麟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但他依然没有停下脚步。他挺直身躯,双脚分开与肩同宽,站在了八极拳桩的位置上。八极拳桩要求身体保持稳定,气息深沉,卓青麟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平衡,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站了整整一时辰,此时的他已是疲惫不堪,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就在这时,泉叔老祖宗走了过来,他眼中满是心疼之色,二话不说就将卓青麟横抱了起来,准备送他回去休息。卓青麟虽然疲惫至极,但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他感激地看着泉叔老祖宗,轻声说道:“谢谢泉叔老祖宗,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泉叔老祖宗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孩子,加油,我们都相信你。” 就这样,卓青麟被泉叔老祖宗横抱着离开了广场,他的脚步虚浮,几乎都走不动道了,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坚定和自信,他知道,自己在武学之路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这次的经历也将成为他人生中宝贵的财富。 回了屋,也没得消停,根叔又把卓青麟放在炕上扒了个精光,对着卓青麟又是敲又是揉的,好比一坨面粉团子。 根叔一边忙乎,一边嘴里还不停的念念有词。 “麟娃子,你根骨好,可不得懒散浪费了,今天你泉水叔可都是为了你好,可不得记怪啊!” 可卓青麟累得是连发“哼哼”声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干听着,忍受着根叔不停的叨叨,也不知道为啥一糙老爷们,这会咋这么多话。 “这蛇油膏,可是难得的好东西,舒筋活血、强筋健骨,来我给你抹上,保证你明天一早起来生龙活虎、活蹦乱跳,哈哈哈……”根叔就像找到了心爱的玩具似的,一顿操作猛如虎。 卓青麟只听到根叔将自己的身子拍打的“啪、啪”响,扳过来、顺过去,来回倒腾,扳得骨头架子“嘎、嘎”作响。 卓青麟就没感觉到身子是自己的。 事后打上蛇油膏,就跟洗完车打上蜡似的,但丝丝热流在体内游动,有点儿庠麻麻的。 根叔忙乎完后,才满意的点点头道:“你自己把衣裳穿上,我回屋唤你婶把玉妮给你抱过来,一会关了门,再走两遍内气,可不能偷了懒,越是累就越要坚持,练功效果就越好。” 卓青麟一人艰难的爬起身,套上了衣服。 “麟娃子,玉妮我给你抱来了,我给她摸了一遍蛇油膏,带着练习了两趟八段锦,这会都累得睡着了,但放心娃儿睡一觉,明天一早就没事。” “谢谢婶,我这都动擅不得了。” “没事的,坚持过了头几天,习惯了就好,习武之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你起身关下门,不打扰你休息,我回了。” 卓青麟艰难的爬起身栓上门,是的,木门栓,可不敢称呼“锁”,没这金贵玩意。 没敢忘了根叔的叮嘱,盘坐起身又运完了两遍内气,倒身就躺了下去。 一早天刚蒙晓,鸡叫三遍,卓青麟就被三个叔叔给唤起了床。 还真别说,昨晚一顿猛操作,一早起身竟没一点酸痛感,的确是好效果;要不能,估摸着没有个两三天,都下不了坑。 泉、叶二叔各拎着锄头、背篓帮着去水塘挖茭白根了,根叔则带着卓青麟,一边帮着盘起了南瓜橷,一边讲解干农活、用锄头的技巧。 “深吸一口精元气,舌顶上额内生津,过喉穿胸沉丹田,丹田运气逆时旋,聚气!” “双脚微开,与肩平;小膝微蹲,肩内含,凝劲!” “眼中有物,意在气先,力透锄尖,神到力至,用力!” …… 一早根叔带着卓青麟一边盘橷用锄头,一边讲解运气用力技巧,传授庄稼把式,这是种地?这是传武好吧。 以锄作兵,以地为敌,一锄一式,一劲一力,气息绵长,内力勃发。 一大早一个带一个跟,就这么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泉、叶二人每人将一篓茭白根稀疏地种了在东边的浅水泊中,茭白种下后也不用怎么打理,自己落地就生根,慢慢自己就会发株,只需两三年翻一次根,年年有收成。 几人一起用过根婶送来的早食,根叔还交待玉妮要监督好自家老爹,好好干活,爷俩能不能吃上饱饭,过上好日子就全看玉妮的了,几人是严重对卓青麟失去信心,信不过,有偷懒前科啊。 小玉妮那是尚方宝剑在手便把令来行,时不时给自家老爹来几嗓子,以此为乐,直把自己逗的跟小母鸡似的,“咯、咯、咯”的笑,一点没顾及老爹的颜面,几个路过的族人无不掩嘴而过,对着玉妮竖起大拇哥。 但好歹也给老爹喘口气,黄世仁也没这么狠,杨白老也不是这么用的啊! 根、泉、叶三人用过餐,取了各自的物件就离开了,他们也是有工作任务的。 他们是一个狩猎小组,兼职剑门山区巡视,这样的小组,村里已组建了好几支,都有固定的巡视路线,远近都兼顾着,一来是打猎清理野兽,收集食物;二来巡视地方,设置陷阱,确保卓山一域地方安全,无外人过界;三来引渡保护刚出世的族人,聚集丁口,壮大力量;四就是搜寻各种天材地宝,寻找机缘。 听根叔讲,这两天村里又增加了11人,男男女女的,还有三个是外姓人,可惜还是没有一个认识的,也没有一个同自己一个年代过来的,主要是想了解自己走后家里怎么样了,老婆、儿子,爸爸、妈妈…… 哎! 想多感叹几句都不行,耳边又传来了女儿“嘀嘀嗒嗒”的小喇叭声。 赶紧调整状态,把好架势,继续干活。 真还别说,随着劳动进入状态,一边挖着树根草须,一边比划着剑招拳式,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锄头一进一退,一扫一盘之间,还真蕴含剑招拳式,先来一招剑劈华山,再来一式枪定中原,一来一往,好不自在,你问哪来的枪法,八极拳又称八极枪拳,拳使枪招。 招式来往,劲力分合,基础内功、基础剑法、八极拳都在不知不觉间增长着熟练度,招式力道的组合,也在这锄头一进一退间越来越相合,越来越相融、相通。 武功其实归根到底就是这么几句话:聚气、凝劲、发力、出招、对敌、防守。 聚气、凝劲、发力这就这些就需要有传承,功法越好,聚气速度就越快,内气在体内筋脉中运转通行速度就越平顺,越不容易叉气,整劲就越完全,能将全身力量拎成一股,发力于一点,这就是神功绝学了。 至于招式套路,那就是练习的多了形成了肌肉记忆、条件反射。 对敌时,能瞬间将招式以最快的时间、最短的距离,招呼到对手身上,只要能先对手一步,伤敌而保全自身,就是绝技。 神功绝学也没那么不可触摸,最终还是人,不是谁练的功法越高级,谁就是高手,谁就能活到最后;天下间能杀人的方法多的是,很多手法闻所未闻,一流高手倒在小毛孩子手上的多不胜数。 卓家现在的功法传承,基本上是出祖老祖卓不凡及老祖母巫氏,主要来源于北宋年间的一字慧剑门,追溯源头也是出于道家秘传,修炼出的内气最是平稳和顺,是最好的筑基功法之一,缺点就是基础越深厚,时间花的越多,前期修炼速度慢。 再加上一字慧剑上承自唐时的弈剑术,早年间传人隐身于东北高丽一带,有些修行暗语与中原有异,这就造成一字慧剑门功法对传承人资质要求极高,极难出高手。 这也是为什么卓不凡当年常年隐居于长白山一带,一来该地与高丽相近,一些雅俗俚语相通;二来长白山沟深林密,各种修行用的天材地宝层出不穷;三来长白山实乃中土名山,多少奇人异士曾隐逸其间,各种传承机缘亦是不少。 要不是当年听人忽悠,卓不凡认为自已也算是天下少有的高手,跑去灵鹫宫招惹逍遥派,才知道原来是自已坐井观天,不知天下之大,高手之多,一趟灵鹫宫跑下来,发现自已在天山上连前10都没进,一番雄心瞬间了化成泡影,要不是二代掌门心善,放了一码,卓老祖自认下不了天山。 但也不算太亏,凭着长相俊逸,捡了一名被放出宫的九天九部宫女巫氏为妻,一起游历天下,后来定居于江南剑门山,留下卓氏一脉。 因此算起来,卓家基础内功可不差,算是以一字慧剑门内功为基,嫁接了部分灵鹫宫功法技巧,至于逍遥派的功法可不敢乱传,一不小心外泄,来个满门被灭都是轻的。 而卓家基础剑法亦是如此,虽说老祖母功力不够,没得灵鹫宫真传,但所习剑法中亦受到了天山折梅手的影响,可化简为繁,纳天下剑招于已身。 卓青麟拿着锄头舞剑招,慢慢将八极拳一招半式练了进去,虽说不成招、没成式,但也玩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随着时间推移,沉进功法中的卓青麟,活越干越轻松,干活速度也越来越快,下手也越来越精准。 不知何时,站在山梁上的根婶,惊讶的发现,这小侄子还真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使得一把好庄稼把式,昨天那是还没进入状态吧,回头可得跟他叔好好唠唠。 白担心了。 第9章 来熟人了 几日悄然逝去,那原本稀稀疏疏、零零落落分布于南瓜橷中的种子,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催促着一般,迫不及待地探出了嫩绿的小脑袋,宛如一颗颗璀璨的黄色宝石般闪耀着光芒,那黄芽儿们纤细而又充满生机,似乎在向世人宣告着它们的存在与活力。 而那泥泞不堪的沼泽地中,在根叔以及其他几人的齐心协力之下,一株株水芋和荠荸犹如一个个乖巧的孩子般被精心栽种下去。根叔他们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植物放入泥土之中,仿佛对待珍贵的宝物一般,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他们对这片土地的热爱与期待。 要说这南瓜橷所盘绕出的形状,那可真是东一撇、西一捺,歪歪斜斜,横七竖八,毫无半点规律可言,也丝毫没有所谓的美感存在。然而,尽管它看起来如此杂乱无章,但终究还是在蝌祖所规定的那个时间节点上,勉强算是交上了一份答卷,顺利地完成了这新手村中至关重要的第一个新手任务。 这一刻,卓青麟心中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成就感,仿佛自己在这陌生的世界中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只是可惜,完成了这新手任务竟然没有任何奖励,蝌祖只是回了句:“算你勉强合格,回头给你向老祖叙功。”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但在三位叔爷的督促下的几天劳作,卓青麟庄稼把式是越发纯熟起来,基础内功、基础剑法熟练度也纷纷突破20%,八极拳进入30%的阶段。 这天,算是交了任务的第二天,卓青麟还是习惯性的带着闺女在自己的水洼地里劳作,重复地盘着南瓜橷,将已发芽的幼苗分株,在稀稀拉拉的南瓜地里打着补钉。 “还在北边山塘里放了三个鱼笼,那可是我花了 45 个贡献点才买到的,可真是不便宜啊!”卓青麟不禁感叹道。 这些鱼笼是他从杂货铺购买而来,杂货铺里的货物除了一部分是村里向交河镇和一些游商采购来的之外,大部分都是村民自己编织生产出来的寄卖品。这种方式不仅可以增加村公所和村民的税收和收入,而且还能够丰富物资和产出的种类,从而推动村子的快速发展。 至于去探索后山,或者走出鸡鸣岭,去打几个野怪升个级之类的想法,卓青麟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罢了。毕竟现实不是游戏,死亡随时可能降临,所以还是不要轻易冒险比较好。 经过这几天参加广场夜生活,卓青麟虽然没有学到太多东西,但却听到了不少关于出去巡山打猎受伤被抬回来的故事。这些故事让他深刻地认识到了野外的危险,同时也提醒着他要珍惜生命,谨慎行事。 几天下来,村里也陆续有了一些变化,在村西林子里新建起了伐木场,卓青麟还特意带着闺女跑去参观了一下,发现这真不是啥了不得的大玩意,就是一个简易工棚,三个糙老爷们,在林子里砍树。 卓青麟还想上前搭个话,混个脸熟的,便被人家一把就给赶了出来,“走、走、走……你个小屁孩,到别处溜达去,这里倒树危险,快走……” …… 卓青麟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挥舞着手中的锄头,有气无力地劳作着。与此同时,他的耳边传来女儿清脆悦耳的读书声,她正在大声朗读着《三国演义》。这种情景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而卓青麟对此也早已习以为常。 对于卓青麟来说,这样做不仅可以让他温习经典,更能帮助女儿解决学习中的难题。毕竟,教育孩子是至关重要的事情,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此外,阅读《三国演义》还有助于提升智力和统率能力,对个人成长有着积极的影响。因此,卓青麟决定继续坚持这种边干农活边听书的方式。 在这个过程中,卓青麟会时不时地停下来,解答女儿提出的一些关于三国时期战略战术的问题。通过与女儿的互动交流,他自己的《三国演义》学习进度竟然增加了两个百分点,达到了令人惊喜的12%!更为难得的是,女儿的学习进度也得到了显着提升,增加了一个百分点。面对这样的成果,卓青麟深感欣慰,同时也坚定了继续保持这种教育方式的决心。 …… 抬头望了望太阳已到远山的山尖,不知何时,水洼地的西边山梁上站着4条大汉。 “是根叔他们巡山回来了,不知今天又猎到了什么,哪人是谁,瞧着有点眼熟。”卓青麟远远见到根叔几人又来到了田地边,这已成为了这几天来的常态了。 卓青麟拍了拍手,准备收工。 “三叔?”卓青麟见到那一个新来的年轻汉子。 “真是阿麟!” “你是三叔,真是你么?”卓青麟见着来人,一体态雄伟、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汉子,竟是自家人送外号莽张飞的亲三叔,眼眶里的泪水瞬间就崩不住了,几天来的孤独和恐惧,这会一下涌上心头。 “不怕,是三叔来了。”看着这二十郎当的三叔卓越西,三叔是绍字辈,但当年不是除四旧么,他们这辈人就没往字辈上取名,三叔这代共兄妹七人,五男二女;大伯鼎中、父亲振东、三叔越西、四叔宿北、五叔向南,大姑红袖、二姑红衫,其中两姑姑分别排行老二和老三。 大伯鼎中,见证了新中国从无到有、从艰难困苦中一步步崛起的伟大历程。每当提起自己的名字,大伯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豪与使命感,那红色的记忆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在他的灵魂深处,激励着他在人生道路上勇往直前,为家族和国家的繁荣贡献自己的力量。 父亲振东,抗美援朝的胜利让整个民族都充满了信心与豪情,他的名字便是这份民族精神的象征。希望在成长过程中,耳濡目染着那些英勇无畏的战士们的故事,能像他们一样,做一个有担当、有作为的人,用自己的行动去书写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三叔越西,那个经济大发展、赶英超美的时代,如同一股强劲的东风吹遍了神州大地。带着这个名字,积极投身于时代的浪潮之中,努力拼搏,追求卓越,希望能够为国家的发展添砖加瓦,让祖国在世界的舞台上更加闪耀。 四叔宿北,文革时期的那段黑暗岁月给家人的人生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记。然而,即使身处逆境,依然坚守着内心的善良与坚韧。每每想起父亲被当作“臭老九”批斗的情景,便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与安宁,希望能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美好的未来,让家族不再遭受这样的苦难。 五叔向南,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胜利让全国人民欢呼雀跃,他的名字也承载着那份荣耀与骄傲,胜利一路向南。希望他能怀着满腔的热血,踏上了自己的人生征程,一路向南,追寻着梦想的足迹,为国家的安全和稳定默默奉献着自己的青春和力量。 “三叔,你是啥时候来的,家里还好么?”卓青麟有点巍巍颤颤的,担忧地问道。 “我是8月20日,当天我钓了条两斤重的大鲤鱼,晚上你婶给烧了,我就咪杯小酒,一打盹,发现自己回到了19岁,我上林子砍树那年,这么我这才19呢,你瞧瞧这身板,钢钢的。”三叔这是话不达意,急不可耐的给卓青麟展示他那19岁的身子,还不忘摆了几个肱二头肌造型。 “叔!我是6月底来的,家里没发生啥事么?” “能发生啥事,都好着呢!”这三叔是一脸没在意,还在不停地摆弄着自己,好像在说:“你能理解一60岁老头重回青春的快乐么”。 三叔卓越西高小毕业,没读初中,起先在家放牛干农活,16岁那年跟着去了伐木队,还拜了队长为师,领上了工资,后来又赶上房地产大发展,就干起了小包工头,大钱没赚着,但也在九线小城有房有车,日子过的也算巴适。 “叔,我是说我6月份离开后,家里怎么样了,我爸我妈,还有孩子们该急了吧?” “是大玉儿啊,快来让三爷爷香一个,真乖!急啥,有啥可急的,都好着呢,上个月我还跟二哥通过电话了,你爸说你接了个大项目,正干的热火朝天呢。” “就是说我6月份来这后,家里啥事没发生,还一个我在那个世界干活,那我算是什么,一个人两个身子么。” “你管他呢,来了就好好生活,真要有啥事,家里早翻天了,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 “这到底是咋回事,一个自己在原世界继续生活,一个带着原世界的记忆,变成了10岁,在这个世界生活,这……”卓青麟这会被彻底整不会了,脑子不够用啊,这种神话故事都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既来之,则安之,你看我60岁变成19,妥妥赚麻了好不,平白无故多活了40年,这种好事向哪找去,回头我们一起好好找找,说不定我二哥他们也过来了呢,你不白担心了。” “就是,麟娃子,逮不定都会过来,我这死了好几百年的人都从棺材里爬出来了,操这个心干吗,想不通就别想,好好生活就是。”泉叔一边答话道。 …… 这事也确实想不通,在几位叔叔的安慰下,也矫情不起来,几位叔叔帮着收了劳动工具,还对着三个鱼笼提溜了两下,竟有收获,正好晚上请根婶烧了,加个菜,算是给三叔接风了。 一路叭叭,总算了解清楚三叔是咋回事了。 今天一早,根叔三人巡视到柳山村那边去了,柳山村那地界离剑门山这边可不近,翻山越岭可得30好几里的山路,可不好走,当三人巡视到那边时可都过了正午了。 三人远远就听见一阵嘲杂声,走近一瞧,只见七八头大小野猪正对着一土坡发动猪突呢。 土坡上一大汉正拎着一月轮双面斧来回砍杀,斧头是舞的虎虎生风、左突右杀的。 三人连忙向前,泉叔站定就引弓来了个三连射,叶叔挺叉向前突杀,猪群一乱,三叔一个大斧回旋,砍开了两头靠前的野猪,在劲力未生之际,一头三百多斤的大野猪已突刺到了身边,三叔就地一滚,抱起大野猪就是一个三连摔,将大野猪脑浆子都摔出来了。 用根叔的话来说,“状若疯魔,有若杀神附体,这是真强。” 事后四人扛着5头野猪回了村,三叔回村后也是第一时间拜见了老祖卓不凡,评定了自己的功夫。 老祖卓不凡发现,三叔会的七式摔跤手法,竟然出自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中的大摔碑手,大摔碑手可说是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中最为凶残的功夫之一,据说练到极境,能抱着三千斤重的铜碑连摔三十六下,若是人被抱着摔,骨头渣子都帮你摔出来,最是凶残,而三叔竟掌握了七式,能抱着腰身粗、一人多高的木头桩子七连摔,一头三百来斤的大野猪,一个三连抱摔,竟被摔的脑浆子都蹦出来了。 虽事后有点脱力,但也得了个“力量爆发”天赋,生死关头力量爆发+300%,比卓青麟那“奋死一击”的作死技能可强多了。 老祖卓不凡用七式大摔碑手为蓝本,针对三叔卓越西的个人特点,开发出十三式开山斧法,同时传给三叔周身混元劲内外兼修的内功心法。 周身混元劲内外兼修的内功心法曾在北宋年间西北种家军中大面积推广过,在北宋年间流传甚广,基本上有点想法的世家门派都能收集到,这也造成混元劲内功心法在宋、元、明三代几乎都烂大街了,只是掌握程度、开发方向等细节上各有不同罢了,也就成就了各门各派混元劲各种密传心法。 以混元劲配合十三式开山斧法,用老祖卓不凡的话来说:“要是在沙场军阵那种无法腾挪辗转的之地,自己咂遇上这展开的十三式开山斧势,一个不好都得折在里边。” 三叔手持的月轮双面斧,有24斤重,双面斧开刃,足有小车轮胎般大小,柄长1.5米,妥妥凶器。用三叔的话说“这可是花了老子半年工资,用炮弹钢打造的,可是陪了我一辈子的宝贝。” 看样子三叔这莽张飞,开局也有点与众不同啊! 第10章 事业开张 事业方开张,酒微酣,三个娃,两条枪。 三叔来的第二天在村里就顺利入了职,直接去村西伐木场报到去了,拎着他那心爱的月轮双面斧,重新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伐木工。 一早出门时,还不停的跟侄孙女玉妮嘚啵,“往后三爷爷就是那光头强一样的伐木工了,到时爷爷给你在林子里逮两头狗熊给你玩。” 三叔卓越西不愿去跟外人挤大通铺,从此以后就在卓青麟宅子挤土坑了,至于开伙一事,被根叔、根婶一挤怼,算了,继续搭伙吧,家里没个女人,也不是事。 根婶还说要帮三叔说个亲,帮忙找个年轻漂亮的,早点把日子过起来。 但说实话,这事可真不容易,泉、叶二人都还单着呢。 目前村里聚集到的妇女,要么以前就是卓家媳妇,不能乱搭线,要么就是卓家闺女,未婚外姓女可没几个,这会哪家都缺丁少口的,想从外村娶媳妇进门可不容易,基本上都是换婚,你娶一个,就得外嫁一个,不能没这好事。 卓青麟那水洼地一早在自家三叔帮助下,在边坡位置又开了一畦旱地,把几个生花生种了下去,看到时能不能收点花生留种。 南瓜种下之后,那片地里的活儿着实算不上多。每日清晨,卓青麟便早早地踏入田间,辛勤劳作两个时辰,待吃过早饭之后,原本以为可以去做些其他的事情呢。 然而,就在村子里悠闲踱步、同时教导闺女背诵《三国演义》的他,和闺女两人竟然在村里绕了整整两圈,愣是没能找到半点活儿干。 结果呢,却被几个调皮捣蛋的毛孩子给拉住,一起做起了游戏,不知不觉就玩了一整个上午。这一玩可真是了不得呀,整个村子里二十来个毛孩子仿佛听到了什么召唤似的,一个个像小旋风一样齐刷刷地全都跑来了,这下子想走都走不掉啦。 卓青麟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道:“罢了罢了,只能继续陪着这些毛孩子继续做游戏吧。” 只见那群毛孩子在村口的小广场上玩得那叫一个疯狂,个个小脸通红,满头大汗的,不一会儿功夫,就被下工回来的父母们一手一个给拎回了家。 临走之时,还一个劲地喊着:“麟哥,咱明天继续啊!”哎呀呀,这可让他犯难了,一整天下来,一个贡献点都没赚到,净忙着当孩子王了。 到了晚餐时间,他和几位叔婶悄悄商量了一番,大家都觉得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呀,要不干脆开个幼儿托管班吧,每人每天收取两个贡献点,多多少少也能有点收益呢。 …… 第二天一早,就拉开架式,剑门村幼托班在一片骂声中,顺利在村口开始招生。 昨天还一起玩的挺开心的娃子,今天一听一人一天要两贡献点带娃费,立马就被家里老人给拉住了不让来了,还被骂黑心肝了,就帮忙看个孩子,就收两贡献点,掉钱眼里都。 事后好说歹说,还是在根婶帮助下,两个与根婶交好的人家,因家里没找着人帮忙带娃,才把孩子送了过来。 但好歹事业开了当,加上自家玉妮,可以开个3人小班,一天能赚4个贡献点了,少是少了点,但总算开当了。 首先精心整理出了一份完整的幼儿园课程表呢。那背诵经典的《三字经》呀,自然是必不可少啦,特意让乖巧伶俐的闺女玉妮站在前面领着大家一起背诵,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带领着孩子们一步步走进古老文化的殿堂。 1 到 10 的算术教学也被巧妙地安排其中,课堂氛围变得格外活跃。而唱起那首欢快的《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儿歌,更是让整个教室充满了童趣,闺女玉妮肩负起了引领歌唱的重任,她那灵动的身姿和甜美的嗓音,仿佛把孩子们带入了一个鸭子嬉戏的欢乐世界。 八段锦导引术也被带到了课堂之上,带着孩子们认真地练习两遍,让他们在运动中感受身体的协调与放松。接着,又嘻嘻哈哈地讲起了成语故事《画蛇添足》,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时而露出天真的笑容,时而皱起小眉头思考,那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排排队、分果果的环节也被妥妥地安排好啦,通过这样的活动,孩子们不仅学会了队列的整齐排列,还体验到了分享的快乐。之后,又尽情地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他们在操场上奔跑着、呼喊着,那纯真的笑声回荡在空中,久久不散。 就这样,预计着这充实的一天能够顺利地度过。当这幼托班热热闹闹、嘻嘻哈哈地开始运转起来后,那些原本没报名的孩子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怎么拉都拉不住,纷纷都来到了这里,渐渐地融入了这个快乐的集体之中。 算了算,既然他们都来了,那就一起吧,反正一头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嘛。看着小家伙们背着《三字经》,一个个摇头晃脑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啦,那一声声稚嫩的《三字经》传入耳中,宛如清澈的泉水缓缓流淌,那萌萌的神态,简直把周围围观的村民的心都给萌化了,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村口小广场上,孩子们手牵手围成一个大圈,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笑声洋溢在空气中。 游戏中的孩子们激情四溢,他们相互追逐,咯咯笑着,把烦恼抛在了脑后。 孩子们唱起《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稚嫩的歌声把大家伙带入一个秋日的午后,阳光斜斜地洒在大地上,给万物披上了一层橙色的霞衣,家门前的大桥下,有一泓碧水,几丛芦苇轻轻摇曳。在这宁静的水面上,游过一群悠闲的鸭子,它们或游或憩,享受着午后的时光。 大家在孩子们的歌声中忘却了烦恼,忘却疲惫。 孩子们的笑声传遍了村口,快乐感染了每一个人,让人村里过路的族人纷纷驻足莞尔。 …… 一天混下来,比在地里干农活都累,还没落着好,一个没报名的娃,因参加游戏时没轮上,馋哭了,立马跑回家告爷爷奶奶了。 一会晚饭还没吃上,一老头就打上了门,嚷嚷着说是卓青麟哪哪辈的祖宗,你麟娃子愿意带孩子,就好好带,不带这么玩的,这会孩子在家哭的哄都哄不住,明天可得一视同仁,让我家娃子也得参加那个什么游戏,可不能再把孩子整哭了,小心回头抽你。 卓青麟连忙道歉,起身推托说明天地里有活不带娃。 让你带会娃那是你卓青麟的荣幸,说你两句还有情绪了,明天接着带,好好带,可不能再作贱娃子了。 这继续当孩子王是推拖不得了,明天带也得带、不带也得带,这会霸王硬上弓了,原因就是娃儿回去还背了一段带泪《三字经》,学着文化了,我家娃儿这般聪明,可是族里的希望,可不得荒废了。 至于交贡献点一事,想屁呢,让你一娃娃帮忙带一带孩子,还想着收钱,你咋不上天,掉钱眼里了是吧,小心老祖大嘴巴子抽你。 至多明天叫你祖奶给你抓把野菜,不要拿杂粮野菜饼子不当干粮,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 气得根婶头发都竖起来,见着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最后还是争吵惊着了蝌祖公,这幼托班就被收编了,算是村里开的,13岁以下愿意听课、没人管带的孩子,都可以进托管班,每人每天1个贡献点,村里给出了,算是卓青麟薪资。 上门老头真是人老灵、鬼老精,越老越鬼精,这是一早就发现了这幼托班的价值了,这会就是吵给村中文书蝌老祖听的,逼着蝌老祖表态,把这事固定下来,成为村里的常设机构,这是给村里的孩子找出路呢,可不得把事情给拖黄了。 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百年大计教育为本,这孩子教育可不能耽搁了,孩子在小广场都玩一天了,这蝌老头竟然没发现这里面的价值,竟没站出来发声,真是尸位素餐。 说实话,这可真是冤枉蝌老祖了,蝌祖今天一早带人去迎接前往交河镇行商的返回商队了,不在村里。 但总算结果不错,事情有了着落。 卓青麟白天数了一下,大大小小有23个娃呢,日薪23个贡献点,能够买上三碗肉杂汤、八个野菜饼子了,勉强够卓青麟爷俩一日生活吃食。 为表示诚意,每天晚餐时卓青麟再贡献一段《三国演义》评书,好坏不管,算是回馈老少爷们,娱乐大众了。 …… 幼托班一事算是上了正轨,村里娃子们也算有了去处,用不着每日里四处乱跑,没人管带,也不安全,这会算是有了管束,也能学点知识,这也勉强算是学堂预科班吧。 最主要是卓青麟没有秀才文凭,还不能办学堂,要想取得秀才文凭,当前只能去交河镇的文庙做学识任务,但这可不容易啊。 《三国》评书,也在当晚开了讲,一个惊堂木,将一大群拱食的糙老爷们惊得抬起了头。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卓青麟站在村公所大门前,对着一大群正在拱食的糙老爷们就讲开了。 这一讲不打紧,两章刚讲完,背后一声“好!”闹开了当场。 不知何时,村公所大门洞开,老祖卓不凡与老祖母巫氏正坐在堂前品着茶,听评书。 “麟娃子,这评书讲得好,以后每天晚膳给大家伙讲两段,来,这柄木剑老祖赏给你了。”老祖卓不凡边品茶,边夸赞道,顺手递过一柄黑漆漆的木剑。 “沉香乌木剑,攻击+8,悟性+1,练剑熟练度+2%。”卓青麟双手托着接过老祖卓不凡递来的木剑,一打量,乖乖,竟是一柄加了属性的宝剑。 “谢老祖!” “从今起,以后麟娃子讲书要认真听,不得嬉笑打闹,否则家法伺候,刚才听书有收获的报告一下。”老祖卓不凡踱着方步走出村公所大门,对着一群后辈子孙道。 “老祖,我加了1点统率。”率先发话的是根叔,根叔在原世界是镖局里的趟子刀手,练的就是地趟刀法,干的是守镖护车那活,有过带队经验,这一听书就悟了,临门一脚,突破了1点统率。 “老祖,我加了1点智力。” …… 陆续又有几人满脸兴奋地回道,他们有的如同那临门一脚的猛将,只听得那评书声中,自身的属性竟然悄然提升了 1 点之多,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可着实是了不得啊!一时间,这群原本沉稳的老爷们就像是被点燃了炸药桶一般,当场就炸开了锅,个个眼中都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谁能想到,这看似只是用来消遣娱乐的听评书之事,居然还隐藏着如此神奇的功能,之前大家还都以为不过就是图个哈哈一乐罢了,却万万没料到竟真有人能通过听评书突破属性点,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难道真如这天壤之别般巨大? 广场上原本围成一圈的那群老爷们此刻纷纷双眼放光,仿佛看到了什么宝藏似的,一个个迫不及待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叫嚷着要求再讲两段。他们心里暗暗思忖,人家能够凭借听评书突破,自己又岂是愚笨之人?刚才光顾着盯着那眼前的小小饭碗了,如今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快讲快讲,讲给老祖听听,不讲可不行呐!”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催促着,整个小广场瞬间就闹哄哄地闹腾开来,“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最后,还是那位德高望重的老祖卓不凡缓缓发话,他看了看天色,感慨地说道:“今日时候不早了,咱们广场的夜生活照旧进行,这评书嘛,明日再听也不迟。” 一众老爷们这才心有不甘地放过了卓青麟,然而在接下来的广场夜生活中,他们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纷纷前来刷存在感,各种表现层出不穷,甚至到了晚上,卓青麟都被三叔卓越西横抱着狼狈地回了家,模样颇为滑稽可笑。 第11章 行商成果 一早,卓青麟抱着玉妮就挤到了村口,昨天商队回村,据说带回了不少建筑图纸,今天一早要进行建筑具现。 卓青麟这会带着闺女,跟着一大群人等着瞧新鲜呢! 只见那老祖卓不凡,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缓缓地抖开手中的一张图纸,那图纸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一般,在他的手中轻轻一颤后,便如离弦之箭般往空中猛地一丢。 只见那张图纸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唰”的一声,迅速闪现出一道耀眼的白光。这道白光宛如一条灵动的银蛇,在空中肆意地舞动着,紧接着便开始分化出一条条纤细而明亮的光线。这些光线就像是一群忙碌的小精灵,它们相互交织、缠绕,逐渐构成了一座栩栩如生的立体房屋图形。 这座房屋仿佛是用最神奇的魔法打造而成,就如同三d打印技术那般神奇,只见它先是以虚幻的形态若隐若现,而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又迅现地由虚变实,仿佛是从虚无缥缈的梦境中瞬间降临到了现实世界。 仅仅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在那食堂的西南侧,紧挨着那个小小的广场,也就是村前那清澈水塘的上游河湾空地上,一座方型的建筑——磨坊,就这样巍然耸立在了众人的眼前。那磨坊的每一块砖石都仿佛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让人不禁为之惊叹不已。 “爸,这可能真是游戏,现实哪能这么建房子。”玉妮瞧得是目瞪口呆的说道。 “若是游戏,那怎么这样真实,是传说中的全息三d打印技术么?”卓青麟有点自言自语的回道。 “有点像,但估计要更高级。” 一个多时辰,在围观村民的惊叹中,老祖卓不凡用图纸在村西临河处具现出了磨坊,在磨坊一侧具现了仓库,在伐木场边上具现了工坊,在村东路口、也就是村口水塘出水河道边上具现了一座铁匠铺。 这是马上要升级成为二级村落的架式啊!不知二级村落的升级条件都有哪些。众人还沉浸在卓不凡展现的奇迹中,他却已经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计划。二级村落的升级条件肯定不简单,需要更多的资源和建设。 事后,老祖卓不凡召集村中话事人共同商议,他相信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够达成快速升级的目标。在会议上,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得到了村民们的积极响应。 于是,村里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建设热潮。人们纷纷投入到工作中,努力提升村庄的各项指标。而卓不凡也不断研究那些神秘的建筑图纸,希望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和启示。 …… 瞧完了热闹,卓青麟的孩子王生涯正式开始,早食过后25个孩子(又出世了2孩子)顺利在村口小广场集合,先给每个孩子在地面上画了圆圈,一个孩子站一个,开始带一遍八段锦导引术,让孩子们活动开身子。 带着背诵两段《三字经》,再玩会游戏,趁着玉妮带着娃娃唱儿歌的功夫,卓青麟发现村公所外墙上贴着一张交河镇卓氏人口名单,竟在名单末尾发现两熟人名字:卓振(绍)东36岁、卓青龙18岁。 卓振(绍)东基本可以确认就是自家老爹,卓青龙也及有可能是自家大伯卓鼎东之子,也是卓青麟这辈的大堂哥。 只是不清楚二人什么时候流落到了交河镇,父亲卓振东是退伍老兵,服役那会正赶上老山轮战,正战场上走过一圈,立了个三等功,退伍后安置在交河镇,36岁时担任交河镇武装部长,后来在县建设局局长位置上退休,也算一生为民,有始有终了。 而大堂哥卓青龙18岁不知是高考失利那会,还是参军入伍之时,大哥高考失利后就参军入伍成了一名边防武警战士,后来转业地方在市特警工作。 卓青麟趁着这会有功夫,偷偷摸摸进了杂货铺,发现根婶也在铺里忙活,这会杂货铺三人正被蝌祖指挥在收拾、摆放各种货物呢。 “麟小子,你不好好带娃,跑进来干吗?正忙着呢,碍手碍脚的,不好好干活,小心扣你薪水。”蝌祖是一脸嫌弃对着悄咪咪摸进杂货铺的卓青麟道。 “就走就走,问个话就出去。”卓青麟点头哈腰,嬉皮笑脸的道。 “有话就说,混小子!一天天就知道偷懒耍滑。” “蝌祖公,我见门口交河镇人员名单中有我爹卓振东和大哥卓青龙的名字,他们现在还在交河镇么,怎么没一起回村啊?” “振东是你爹,他跟青龙都在做任务,你爹振东接到了工坊的一个任务,正在做;青龙则接到了捕快任务,要是完成了能担任捕快呢,可了不得。”一旁正在分拣货物的黄脸汉子道。 “您是?”卓青麟有点茫然的对着黄脸汉子问道。 “你叫我柴伯就行,我是仁宗毕字辈,这次走商是我带得队。” “柴伯,下次行商能帮我给我爹带句话么,就告知他我在村里就行,省得他担心。” “行,下次我见着他给你带话,但你最好能写封信,这样我也不至于差了。” “好的,下次行商是什么时候,我到时写封信过去。” “这可说不准,但出发前会告诉大家伙的。” “麟小子,这几天好好把娃娃们带在村口,哪都不准去,听到没?”卓青麟刚要出门离开杂货铺,蝌老头警告道。 “有事要发生,还想着带着去后山转转的,上堂实践课的。” “后山也不准去,就在村口待着。” …… 这一天,卓青麟逮着机会就四处打听,这次通商带回来的信息,在村里的这几天,信息太闭塞了,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过得跟原始人似的,要不是晚上的广场夜生活每次都被训的死去活来,没时间去想那些有得没得,估计人都要郁抑了。 事情一直到傍晚,根叔他们回村,才将这次行商情况了解了个大概。 这次行商前后历时15天,其中去行7天,在交河镇待了4天,回程4天。 总的来看呀,从更为正式和严谨的官方角度来讲呢:此次通商之举可谓意义非凡,它无疑是一次极为成功的通商行动呐,整个过程都进行得十分顺利,宛如行云流水一般。通过这次通商,那剑门村犹如打开了一扇通往外界的大门,成功地为其打通了与交河镇之间至关重要的联系通道,使得剑门村不再局限于一隅之地,能够得以向更广阔的北方延伸,进而与 4 各村庄以及 6 各地区逐步建立起了紧密而又畅通的沟通渠道。 这些崭新的联系渠道,就像是一道道闪耀着光芒的桥梁,将剑门村与外界紧密相连,为剑门村后续的蓬勃发展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重大机遇,让剑门村仿佛站在了一个新的历史起点之上,有望在未来的岁月里绽放出更加绚烂的光彩,开启一段充满希望与挑战的全新征程。 北上交河镇300多里的山路,与4村6地是指剑门村北面的包括已建4个村庄在内的6方势力,从南到北分别是:北湾村简氏、石鹤村石氏、大苗村苗氏(蓝氏)、堌河塬张氏,及交河镇4村6势力。 其中北湾村已算得上是大村了,有丁口700余人,离千人级别的三级行政村不远,以简姓为主,建村已近1年之久,建于堌河盐浮湾附近,通过堌河水运逆流而上可达交河镇。商队向简氏提出了结盟意愿和交易请求,并在北湾村留宿了一晚,作了一些交易,但并没有得到简氏结盟的回应。 石鹤村是个二级村,位于石鹤山脉鹤身位置,地型易守难攻,有丁口300多人,刚升级为二级村不久,据了解石家传住北宋大将石守信一支,家中有名高手叫石破天,但没得到确认,商队只在村内做了简单交易和交流,没有留宿,出发时石家也派出了一支8人小队一同前往交河镇,出于同出北宋一脉的考量,以及与简家交壤的压力,石家同意石卓两姓秘密结盟。 大苗村是畲、苗两族共建的村子,传说该村是当年明朝奢安之乱时内迁的畲、苗两族建立,该村分为内外两部,内村为蓝姓,由女性担任首领,外村则以男性为主,对外时统称苗人。原世界该村善于捕蛇、养蛇、采药、养殖牛蛙等,地处剑门村西边石鹤山脉的北段,鹤头、鹤颈部分,靠着西边鹤颈山下就是一大片河谷,这河谷就是周边地界的一大绝地,大苗村的后花园——毒蛇山谷所在地。 大苗村因为少数民族,习俗与汉族还是有些差异,所以商队没有进入大苗村,只是派人进行了通报,大苗村物产丰富,其特产苗药是剑门村紧缺物品,商队只在村界外进行了交易和驻留,并相互约定两族之间建立友好关系,可以派人相互交易和联络。 至于堌河塬,则是交河镇三河之一堌河的一片冲击平原,堌河起源于石鹤山脉更西面的青云山脉,青云山在原世界就是两市三县的地理分界线,海拔一千多米,这会更是高耸入云,山顶白雪皑皑;堌河塬西起石鹤山北部,堌河绕山而过,堌河北边河塬归属交河镇,交河镇已沿堌河北岸建立起了2个二级村落;而堌河南岸河塬至今无主,但这里水草丰美、土地肥沃,但无险可守,一直以来人口众多,自古以来各族各姓田产犬牙交错,是交河地界少有的膏腴之地,至今有六七方势力对外宣布对该地拥有所有权,已经快争出狗脑子了,但至今未有一方能够在这建立起村子,这地界已打破三四个建村令了,无一长久,但对外来行商倒也没有为难之意。 卓家商队则通过与一张家聚集区进行了交易,并建立了联系,顺利通过该区域,算是有了一条相对安全的交通线。 至于交河镇建基已经2年有余,是一南宋时期的高手曹碷斩杀了交河北面万泉湖的水蛟,得到一黄金建村令,建基蛟河村发展而来,传说曹碷仍北宋大将曹彬后裔,但不知真假,但曹家在交河亦是老姓。 交河镇已发展出一镇5村格局,已是周边地界最强的势力,目前已有人口6000有余。 而建村令除了野外杀怪获得外,就是从村子升级,从原建村令降等分离获取,蛟河村人口5000升交河乡时,就分离出了一枚白银建村令;在人口达8000时从小乡升大乡时,获得一枚;在人口达到时,从大乡升军镇,又获得一枚;另外有一枚为打野所获,一枚为兼并所得。 从那偏远的乡村逐步晋升至镇这一更高层级,其中最为关键的当属能够构建起兵营这样重要的功能性建筑啦。一旦拥有了兵营,便可以组建起正规的军队呢,要知道在乡这一层级之下的皆为乡勇,而到了镇以及更高级别的军镇,那可就完全不同咯。 如今的剑门村呀,眼下仅仅只是一个一级村罢了,甚至连二级村的级别都尚未达到呢。不过呢,借着此次行商的契机,村子距离升为二级村的条件已然基本上算是满足啦,现如今唯一还差的就是人口数量不到 300 人这一点啦。但巧得很呐,这次行商可是从交河那儿带回来了 20 位同族之人,在回程途中又于堌河源那里招募到了十多个人并将他们一同带回了村里,目前来看,人口的缺额已经不足 20 人啦,只要再吸纳这么一点点人,就能顺利达成升级的条件啦。 另外呀,当村子进行升级的时候,往往会有各种考验随之而来呢,通常情况下会是野兽前来攻打村庄,亦或是流寇过来大肆洗劫之类的情况,那可都是会存在一定危险性。 正因如此,根叔才特意叮嘱卓青麟就在这附近的这几天千万不要随意乱走动啦,因为只要条件一满足,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村子升级的事情,时间可是不等人的呀,一刻都耽搁不得呢。 第12章 升级vs攻城 自那天老祖卓不凡用建筑图纸具现出磨坊、仓库等建筑后,村子里突然就变得紧张起来,村子外围一些重要位置搭起了箭塔,或者说是了望塔,村口也架起了拒马等防御设施,还在一些路段开挖了陷阱…… 村民们来来往往,忙碌而有序。卓不凡站在高处,注视着这一切。他心中明白,尽管村庄加强了防御,但面对可能到来的危机,还远远不够。决定亲自带领一支小队,外出巡逻并探寻周边情况。在准备妥当后,卓不凡带着几个年轻勇敢的村民踏上了征程。他们沿着山脉前行,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村里的食堂时刻弥散着食物的香气,新建的铁匠铺这会也是“叮叮当当”通宵达旦的响着,晚上的广场夜生活变得更是紧张万分,都拿着真家伙出来操练,连根婶都在家里拿着菜刀嚯嚯,就卓青麟拿着一把木剑在那瞎比划。 感觉所有人都在忙,就自己闲得发慌,使不上劲。 最终卓青麟还是接到了根婶传达来的任务指令,收束好村里的娃娃们,让他们别乱跑。 卓青麟看到所有人都在做着战争准备,也组织了12个8-13岁的孩子,到村口一人砍了一根鸡蛋粗细的翠竹,每人准备了一支竹枪,有没有用不清楚,重在参与,感受一下现场气氛。 …… 准备了两天,刚吃完早食,村里响起了“咣、咣、咣……”铜锣声。 卓青麟带着28个13岁以下的孩子,在巫祖母的带领下,走进了村公所后院,被安排在后罩房与前厅之间的天井下坐着,12个拿竹枪的孩子围着圈持枪对外,其他孩子则坐在圈内。 村公所大厅里则坐着一些上了年龄的老人和孕妇。 在外边的村口的小广场上的响起了一队队人马的口号声。 “东路防守已到位!” “西路防守已到位!” “前村防守已到位!” “后山防守已到位!” “后勤已到位!” “救护已到位!” “三组预备队已到位!” …… 随着一队队口号声的消逝,老祖卓不凡手持宝剑风风火火进了后院,推开了后罩房的大门。 卓青麟第一次见到了剑门村最核心的东西,一块半人高、宝剑形状的石碑。 只见老祖卓不凡将手按在了石碑上,一道白色的光芒从石碑上流散开来,迅速扩大,穿过后罩房的木门、石墙,毫无阻拦地向外漫延开来。 光芒扩散开后,坐在村公所天井中的众人,就看见上空出现一条条建筑虚线,并在快速扩展。建筑虚线逐渐清晰,最终形成了一座宏伟的城池。城中街道阡陌纵横,楼阁林立,仿佛一幅画卷展现在众人眼前。 卓不凡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低声喃喃道:“这就是村庄升级具现吗?” 坐在天井中的卓青麟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震撼。 光芒过后,穿过一条条虚线,老祖卓不凡给老祖母巫氏一个点头示意,没作声提着宝剑就出去了,村公所也关上了重重门户。 老祖母巫氏顺手关上了后罩房的大木门,盘膝横剑坐在了后罩房的门前,很显然老祖母巫氏就是剑门村最后一道防线了。 天井里显得格外安静,只有孩子们细微的呼吸声。 卓青麟竖着耳朵,努力听着外边的动静。 这时,村公所上空闪烁起耀眼的光芒,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是……”卓不凡凝视着高空,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看来我们的敌人已经逼近了。大家做好准备,进入阵地,保卫我们的家园!” 话音未落,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远处传来,大地开始颤动。敌人,终于来了。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战事开始了。卓青麟紧紧握着拳头,心情紧张到了极点。他知道,这将是一场生死存亡的战斗。 ……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嘈杂声安静了下来,村公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快开门,野兽退走了,守村战胜了!我们剑门村升级为二级行政村!” 老祖母巫氏闻声,迅速起身外出,重新打开了村公所的大门。 “好、好,老祖情况如何?”老祖母巫氏对着门外的蝌祖急问道。 “老祖没事,这会正带人追剿、围猎一头外逃的大黑熊去了。” “好,孩子们伤亡如何?” “有十多人重伤,其他人都是轻伤,休养几天问题不大。” “麟娃子,你带着娃娃们待在这里别出门,其他人可以回去帮忙了。”老祖母巫氏对着村公所里的人吩咐道。 随着人都出去了,卓青麟这才细细打量起升了级的村公所来。 不知不觉间,村公所的房间变大变宽了,天井也宽大了不少,后罩房也在不知不觉间高大了很多。 不能再叫后罩房了,后罩房的后面竟多了一个小院和一排小房间,后罩房成中间主屋了,两进一天井的村公所变成了三进两天井的格局。 …… 终于可以出门了,村前小广场似乎也大了少许,广场上不少人在忙乎,有在给野猪刮毛的,有在给蛇剥皮的,还有人在处理狼皮,但人人脸上带着笑容,带着一丝兴奋。 看来这次攻村的主角是野兽,不是山匪流寇。 带着孩子们一起围观了一会族人处理猎物,正瞧的津津有味时被人驱赶了。 “麟娃子,带着娃娃们到其他地方玩去,这里一会刀一会刺的,小心溅一身血水。”一个提刀准备给野猪开肠剖肚的汉子说道。 卓青麟没法,闲得让人嫌弃,还被人驱赶,只能自己给自己加戏,带着娃娃们一边唱着儿歌一边开始巡村。 村子好像变大,变宽阔了不少;但村口的箭塔塌了一座,巨马被横七竖八摆了一地;村后的土砖房墙不知被什么撞开了个大洞,也没人修补一下;路面上不时的出现一滩滩血迹,村外的不少林木也是树倒枝折的。 本想带着孩子们一起去慰问下伤员的,但人家嫌弃闹腾,没给进屋。 村里一圈逛下来,发现不少外围建筑或多或少受到了一些破坏,但还好,除了村外的一些栅栏破坏严重点,要重建外,绝大多数只需修补一下就行,不影响正常居住使用,不影响大家伙的日常生活。 不知何时起,村里开始弥散着一股沁入心脾的炖肉的香气,馋的一群孩子直淌哈喇子。 不走了,一群孩子直接坐在食堂对面的池塘边的树下,等着吃肉。 夕阳西下,一群孩子坐在树下,不时能见着外出的村民扛着猎物,成群结队的回村,将一头头猎物送到小广场上,蝌祖公则在一边给各队计数,结算贡献点。 孩子们一个个被回村的父母接走了,卓青麟背起女儿回屋取了碗筷,赶紧进了食堂,今天吃肉可要赶紧了。 卓青麟带着闺女玉妮一人抱着碗肉汤,蹲在三叔身后,一边喝得稀里咕噜,一边听着各路“英雄好汉”的丰功伟绩。 …… 第一次剑门村升级保卫战正式开启瞬间,所有人都各就各位,在静静等待升级时间,这是这方世界对村庄考验,也是机遇。 轰隆隆,突如其来的响声从远处传来,动物的吼声形成的冲击波横射四方。 只见村东的树林中突然冲出一大群野猪,穿过农田,快速向村子奔袭而来。 野猪突击发出的乱吼声,隐藏着水田里“唏唏唆唆”的回响,一条条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毒蛇在水田里快速游动、穿梭。 村民们纷纷拿起武器,跟随着卓不凡冲向村口。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坚定和决绝,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他们愿意付出一切。 战场上,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此起彼伏。卓不凡身先士卒,挥舞着宝剑,与来袭野兽展开了激烈的厮杀。他的身手矫健,每一剑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然而,来袭野兽的数量众多,逐渐占据了上风。卓不凡意识到形势不妙,他高声呼喊着指挥村民们改变战术。大家相互配合,组成了坚固的防线,抵挡住了来袭野兽的一轮轮攻击。 “吼!”在野猪群的背后,一头黑色的巨熊昂天长吼,犹如攻城总指挥,驱赶着兽群冲向村子。 “嚎呜!”只听一声狼嚎从村后山穿林而出,回应着村前的巨熊长吼。 一大群灰狼如幽灵般从村子后山的丛林中奔跃而出,快速冲破后山的栅栏,战事率先在后山打响。村民们听到后山传来的狼嚎声,心中一紧。他们知道,后山村的防守相对薄弱,狼群的袭击可能会给村子带来巨大的威胁。 卓不凡当机立断,抽调了一部分人手前往后山支援。他带领剩下的村民继续与前方的野兽奋战,不让它们有喘息的机会。 后山的战斗异常激烈,狼群凶狠狡诈,不断冲击着村民们的防线。但村民们毫不退缩,勇敢地与狼群展开搏斗。 在关键时刻,卓不凡施展出了自己的绝技,一道凌厉的剑光划过,几只灰狼应声倒地。村民们受到鼓舞,士气大振,他们紧密合作,共同抵御着狼群的进攻。 “老三,你那一路开山斧可真够可以的。”这次村庄守护战,不知不觉间,三叔身边竟围了几个汉子。 “就是,这回你们伐木营可真露脸!” “这次你们伐木营12人,一人一柄大斧头,可以顶住四五十头大灰狼的正面扑击,老三你可是中流砥柱啊!” “那是,你们没看我三哥那会,手持双刃斧,逆势而上,顶着狼群对攻,光死在三哥斧上的大头狼,都有这个数了。”一条脖子上包着伤的汉子在一边比划着手掌式。 “真没想到,这次守护战,险情竟然出在后山,幸亏老三顶住了,不然真危险了,就是可惜跑掉的头狼,要不然,逮不定也出一枚建村令,可就发了。” “要不是老祖在村口拖住了大黑熊,村前战事也够悬,野猪突刺配合毒蛇偷袭,再加上大黑熊猛将掏心,妥妥的兵法啊,伤了好些人呢!” “是啊,这仗打得不容易,明天再去找找那头狼,头狼报复性很强,不会走远,总留在村边上不是个事。” “据说,这次简家人过界了,是怎么回事?” “还怎么回事,不就是想着来捡便宜,没想到这回便宜没捡着,捡了一身伤回去。”旁边一个端着碗大口吃肉的汉子说道。 “啊,咋了,快说说!” “还咋了,就当他简家倒霉,偷偷摸摸的过界,正好堵在那大黑熊的逃跑线路上,也幸好他们拖延了一下,老祖带着我们才把那大黑熊给围上了,你们没见那大黑熊出建村令时,简家那伙人脸比熊都黑了。” “该,被熊扑了个正面,没死算他们命大了。” “那也跟死差不多了,三条汉子啊,一个胸骨都凹了,一个一条胳臂直接被咬了下来,另一个好点,但也不好受,没个十天半拉月,别想再动武。” “一个12人的小队,一把废了3个,伤筋动骨了,也是老祖仁慈,还给了不少好伤药,帮忙给救治,不能不好说。” “看他还越界不,就为这,这次土坑村重建可前出了七八里地啊。” “土坑村重建了,还在原址么?” “听啥呢在,没听前出了七八里地么,这会仁宗的毕柴老哥正带人守着呢。” “土坑村的新址,已经靠近卓山边界了,向外靠近简家的地界了,正好把边界的那个大水塘给占了。” “这块地方两家不是还存在争议么?” “谁叫他们理亏在先,再说那地方解放后,政府修路时可划给我们卓山村委了。” “这会可没水给简家。” “不过,等我们卓家起来了,还是可以在剑门山修水库。” “想屁呢,还修水库,我们那会修剑门山水库时,集合了卓家、简家、石家三姓一千多号人,整整花了三年时间啊,这会要修,得多少人,多少时间,光靠我们卓家,拖都得拖死,全力去修,还要不要发展了,修好了水库,光凭咱家这几百人号,守得住么,小儿持金于市,找死啊!”旁边一人明显是参加过当年剑门山水库修建的大爷感言道。 不知这牛咋吹的,卓青麟蹲边上正听的起劲时,吹牛换赛道了,前边还在吹打怪,后边就歪楼到修水库去了,好好的牛都不会吹,真是一言难尽,这群老祖宗都没谁了。 第13章 又见亲人 卓青麟逐渐适应在这方世界的生活,再也没有了社畜的九九六,没有了五加二、白加黑,没有了没日没夜的灯红酒绿、歌舞升平,日子一天天是过的极其有规律。 他每日早起练功,白天便跟学着根叔处理田地里事务,闲暇时则阅读《三国演义》,增长见识。 夜晚来临,卓青麟时常会仰望星空,眺望黑夜里的星辰,思念原世界中的亲友。 就这样,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一早鸡鸣三遍,起床去自己的水洼地里劳作,在水洼地里舞锄头,一舞就是两时辰;早餐过后当一天孩子王,带着蹦蹦跳跳、说说唱唱又一天;晚餐时给大家伙讲评书,在嬉笑怒骂中又一宿;过后参加村里的广场夜生活,前边评书说的有多欢,过后就被操练的有多惨;最后被根叔一顿揉按捶打,被收拾的欲仙欲死。 每天的生活过得那可真是极其充实呀。 瞧那水洼地里的南瓜秧苗,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一般,仅仅几日下来,便已如同调皮的孩子般迅速爬满了整个坡地。那些偶尔绽开花朵的南瓜花,宛如璀璨的黄金般黄灿灿的,就像是特意点缀在这片绿色世界中的精美饰品,熠熠生辉。 再看那水芋和荠荸,它们生长得极为旺盛,已然长得有筷子那般高啦,每一棵都呈现出碧绿油青的色泽,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翡翠。尤其是水芋的叶子,仿佛被施了魔法似的,逐渐撑开,变得有手掌般大小,宽大而又厚实,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而浅水泊里的茭白呢,更是长得飞快,早已齐胸高啦。那碧青的叶片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宝剑,笔直地射出水面,仿佛在向世间万物展示着自己的坚韧与不屈,宛如剑草在询问苍生世事,那拔剑时的迷茫与坚定交织在一起,令人感慨万千。 还有那抛撒的莲子,如今也已经撑开了伞盖,仿佛是一个个小小的遮阳篷。清晨的露珠在上面滚动,宛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滚落玉盘,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各种庄稼们都在这片土地上蓬勃生长,展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给人带来满满的希望和元气,让人忍不住对未来充满期待。 而村里的变化更是明显,在村后山,被伐木工新开出的大片空地上,新建了一座一排六开间的大排房,屋前是一座大操场,这是新开的剑门学堂。 可惜学堂目前光有学生,没有老师,还停留在学前预科班阶段,而卓青麟开办的剑门村托管班,也从村口搬到了这儿。 晚上说评书的活动则搬进了升级后的食堂大厅,可以让百多号老爷们站着边拱食、边听书、边感悟,一举多得;村里已有不少人通过听评书增加了技能点了,这是真有效啊,卓青麟是满满的成就感,在村里的地位那是蹬蹬往上涨,行走的技能增长机,那是人见人爱啊。 学堂西边那座崭新的两进四合院,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庄严肃穆。这座四合院作为医馆建筑,其古朴的气息仿佛能穿越时光,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走进四合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扇历经岁月洗礼却依然坚固的大门,门楣上刻着精致的花纹,彰显着主人家的品味与底蕴。入门后,是一方宽敞的庭院,庭院中央摆放着几盆盛开的鲜花,五彩斑斓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芬芳。 那名初级医生——中医郎中卓纳参,此刻正忙碌地穿梭于各个房间之间。他身着一袭朴素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根黑色的腰带,长发束起,露出一张饱经沧桑但却十分坚毅的脸庞。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中透露出一种医者特有的慈悲与睿智,让人不禁心生敬意。 老中医医经 60 岁开外,他的胡须花白如雪,宛如一根根银丝般闪烁着光芒。他虽然身形清瘦,但眼神却十分有神,炯炯目光中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经验。他是卓家纳字辈的后裔,继承了家族的医术传承,不仅能够准确地把脉,判断出病人的病情,还擅长治疗各种跌打损伤等疾病。每当有病人前来就诊,他总是耐心地倾听病人的讲述,仔细地观察病人的症状,然后凭借着自己多年的临床经验,开出最合适的药方。 除了看病之外,这个四合院还兼作药材收储仓库。村民们将采集到的生药送到这里,用贡献点进行交换。卓纳参会亲自对这些生药进行一些初步的加工处理,比如清洗、切片、蒸煮、晾晒等。他一丝不苟地对待每一道工序,确保药材的质量和药效。经过他的精心加工,那些原本粗糙的生药变得更加纯净、精细,为村里新增了一条重要的财路。 而这一切的背后,离不开村长卓不凡的大力支持。他深知教育和医疗对于村子发展的重要性,所以不惜花费重金购买了初级学堂和初级医馆的建筑图纸,并积极组织村民参与建设。如今,初级学堂里,教师虽然只有 0 人,但已有 32 名学生报名入学,他们的学习进度每天都在稳步提升,达到了 +3%的增长率,而且这个增长率不可叠加。这意味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学生们的知识储备将会越来越丰富,村民的整体智力水平也将得到显着提高。 初级医馆里,目前只有卓纳参和老中医两名医生,但他们的医术却非常精湛。在他们的悉心照料下,村民们的康复速度明显加快,达到了 +5%的增长率。同时,村民的健康指数也得到了提升,体质也逐渐增强。这让村民们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大家对卓不凡和他带领的村班子充满了感激之情。 这座两进四合院,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村子的西边。它不仅为村民们提供了良好的教育和医疗条件,还成为了村子发展的重要支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这座四合院将会迎来更多的辉煌,为村子的繁荣做出更大的贡献。 而操场东侧近村东水渠边上,建了一座二十个蹲坑的大厕所,这竟然是这次村庄升级奖励的特殊建筑图纸,牛大发了都,村民健康指数+1(体质+1)、农作物增产+10%。 村里各种图纸建筑几天内纷纷升级,房子变高变宽,总体就是提档升级,而非图纸建筑的土坯住房更是连排成片地开发,村里已经升级成万恶的地产开发商,15两银子,1500贡献点,就可以向村里购买到属于自己的住宅,甚至还可以分期付款,每月150贡献点,连续分期12个月。 让人真得很是怀疑,这群老祖宗真的是来自古代,这妥妥的现代金融手段,玩的也太精了。 在村庄升级过程中立功受赏的糙老爷们,在分期付款的刺激下纷纷出手,准备筑巢引凤。 为吸引自己的人生伴侣,提升自身择偶竞争力,这群糙老爷们成功踩坑,步入还贷阶段,为了房贷而不懈努力。 不过也已有不少老爷们成功脱单,过上了双栖双飞的美好生活,这买房还配送相亲的业务,就是搁在现代都是非常成功的促销手段,房子想不脱销都难。 而泉、叶及西三位,就在这种眼巴巴地看别人买房脱单的气氛中,一个个下水入局,成为了有房一族,加入到了相亲的大部队,焦急地等待另一半的来临。 …… 三叔来了几天后,正式更名卓绍西,使用绍字辈,省得每次一来人就介绍自身辈份;为了不辜负自己那19岁的年青身子,购置了宅子后,三叔就满怀期待地开始托根婶帮忙拉红线,但至今没有着落;据说泉叔有点眉目了,但不知真假,问了也不说,但从泉叔那喜气洋洋的笑容,还有叶叔那羡慕忌妒恨的眼神中,似乎可能还真成了。 在三叔卓绍西的期待中,三叔的新宅子没等来新娘子,等来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来客。 学堂里来了位先生,让卓青麟难以致信的是,来的竟是文革时期被打成臭老九的亲爷爷卓武邦,老爷子在卓青麟来这方世界时已95岁高龄,这会才45岁,足足跨越了50年的时光,不得不感叹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世界。 爷爷卓武邦有兄弟姐妹5人,四男一女,四男分别以国、族、邦、民为名,三姐名妮。 爷爷卓武邦原出身于柳山义宗上房,后因家中儿女过多,实在养不活,家里用4块银元两担大米,就将排行老四仅9岁的爷爷,过继给本族中房兄弟卓武裳为嗣子,而武裳老祖是名裁缝,靠给人做衣裳供爷爷卓武邦进了学、读了书,把卓武邦老爷子培养成卓家上千年家史中少有的读书人,成功跳出农门,成为了一名教育工作者。 爷爷卓武邦曾就读于解放前的长沙师范,后因战乱没能读完,就回乡娶媳妇过日去了;解放后入职于大隅县中学,执教高中部,一直致力于三尺讲台40年,文革时有段时间下放到卓山小学教书,是名高级教师,技能:传道授业,知识传授速度+5%,村民智力+1。 学堂的知识传授速度随着爷爷卓武邦的入盟提升到了5%,这要赶上中级学堂的速度了,相当于给建筑图纸加属性了啊! 没想到初级学堂竟招来了一名高级人才,这在村里引起了轰动,要知道村里原先只有一名高级人才——高级武者卓不凡。 爷爷卓武邦在拜见了老祖卓不凡后,就担任了剑门山学堂的山长,学堂在第二天就正式开学了,卓青麟则成为了山长助理、学堂助教。 …… 更让人兴奋的是,几天后医馆又招到一名初级医护人员,竟自己的亲妈邓金娥女士,亲妈背着医疗箱,牵着卓青麟三岁的儿子卓云涛一同出现在了医馆时,卓青麟看到25岁的老妈充满青春的气息,惊的下巴都要掉了,牵着三岁的孙子,让人以为是母子,这辈份乱的,让人无从说起。 “妈,你也来了!”卓青麟惊言道。 “麟子?你咋变小了这么多,玉儿,你也在啊!”卓青麟亲妈邓金娥惊讶的道,连忙抱起了玉妮。 “爸爸?”儿子卓云涛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卓青麟。 “儿子,老爹在呢!”卓青麟抱了抱自家的老儿子,还是那么压手,胖乎乎的。 “姐?你是我姐,哈哈哈……你变这么小了啊,看我血脉压制,叫哥,快叫我哥。”儿子卓云涛见到比自己还小的姐姐,血脉力量一下子膨胀起来,整个人彻底兴奋,妥妥的血泪记忆啊,原世界被做姐姐的欺侮惨了。 “哎哟!”儿子卓云涛迅速抚住自己的后脑勺。 “想造反啊,你个小胖子,你姐还是你姐。”做姐姐的玉妮跳起来给了自家老弟一个爱的大耳瓜子。 一把拽过自家老弟的大招风耳,“叫姐,还想倒反天罡,几天没收拾你,手都庠了。” “哎哟!哎哟!轻点,耳朵要掉了,姐、姐,你是姐还不行么,快放手!” “这就对了,你说你,人从10岁变成这么个小不点,啥都变了,咋这对大耳朵就没变小,拽起来还是那么有手感。” “你滚!” “爸,你也在。”老妈邓金娥见到自己年轻了几十岁的公公,收住内心的惊讶连忙招呼道。 “金娥也来了,振东听说在交河镇做任务,麟子已经托村里的商队送信了,过段时间应该会回村的,你不要担心,来了就先安顿下来,好好过日子。”爷爷卓武邦言道。 “好的,爸。” “麟子,你带你妈先回屋放一下东西,再带着一起去拜见一下老祖和老祖母。” …… 这下好了,要是妻子严幼薇也到了这方世界,那一家人就齐活了。 卓青麟带着亲妈,抱着女儿,牵着儿子,就来到自己的宅子。 “妈,这就我们家了,简陋是简陋了点,慢慢会好起来的。” “没事,以后有妈在呢。” 卓青麟带着老妈一行四人在经过根叔家时,进门与根婶打了个招呼,老妈连忙感谢根婶对自家娃的照顾,根婶则拉着老妈的手亲切的聊了起来,要不是时间原因,两人能聊到天荒地老,两女人太能聊了,在根婶邀请晚上在她家吃饭后,才把四人放走。 四人同时拜见老祖卓不凡和老祖母巫氏,过程很顺利,但在考核技能时,卓青麟着实被老妈的表现惊叹到了,一手流畅的陈氏太极拳,那是一个炉火纯青,老妈每天早晨两趟太极拳,风雨无阻地坚持了快35年了,64式陈氏太极拳已被练得深入骨髓。 老妈邓金娥是三河镇邓氏族人,卫校毕业,分配到交河镇卫生院当卫生员,后来老爹部队转业地方,回到交河镇,在镇政府上班,近水楼台,两人就走到了一起。 80年代初的卫生员,在乡下就相当于赤脚医生,在那缺医少药的年代,那是不管中医、西医,只要是救人的手段都用,因乡镇缺少妇产医生,后来专攻妇幼之块;在90年代初,老妈邓金娥30岁那年,被抽调到省医科大学脱产学习3个月,从一位培训的中医老教授那学习到64式陈氏太极拳,这一练就35年,退休都快10年了。 老妈邓金娥的初始技能属性也是贼牛,体质:9、力量:8、智力:8、速度:7 被动技能:村民健康指数+1(体质+1)、人口增长比例+2% 内功:周身混元功0\/200 拳法:陈式太极拳一层圆满 剑法:基础剑法0\/200 第14章 突生事端 “呜、呜、呜……” 剑门村升级后,村子一下子步入了发展快车道,各种建筑纷纷呈现,丁口快速增长,村里各项设施愈发完备。 卓青麟的亲妈邓金娥女士顺理成章地进了村医馆,再次背起了医疗箱,成为了一名卫生员。 原本所有人都人认为村子会有一段平静的发展期,但突如其来的牛角号“呜、呜、呜”长鸣不绝,是人都知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牛角号是村庄升级时前来攻村的水牛贡献的,现在那独角水牛已成为了村里开荒主力,没经过蝌祖公同意,一般人连根牛毛都摸不着,有专人负责喂养,可宝贝的不得了,在村里可比卓青麟地位高多了,妥妥的牛大爷。 在牛角号的召集下,散落在村庄四周劳作的人们,迅速收拢各种劳动工具,快步跑回村中,女人回家安置好老人、孩子,男人则迅速回家着甲、持兵,前往村口广场集中。 学堂收到了村公所的指令,“照料好娃娃们,没事不要让娃娃们出村。” 而学堂山长卓武邦也收到通知前往村公所议事去了,卓青麟收起紧张的心情,把学堂里的孩子按上次村庄升级的情形,分好组、编好队,焦急的等待村里的消息。 …… “呜、呜、呜……”牛角号一直在持续不断的响起,老祖卓不凡点起四五十名汉子,持兵着甲就急匆匆的向村后山而去,但学堂里似乎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只能光看着村里各路人马匆匆而返,又匆匆进入各处守备位置,这是有敌来犯,还是咋滴了? 卓青麟终于疑虑中坚持到了沙漏流完,学堂放学了,孩子们陆续走出了教室,在紧张的气氛中都匆匆离去,回家去了。 卓青麟抱起玉妮,转身来到村医馆门前,门口有点嘈杂,失去了往日的寂静,有几个大婶一边无声地抹着眼泪,一边紧张不停地朝里张望,用期盼的眼神张望着医馆里面。 “好了,人没事,正在抢救呢!麟娃子,带着妮子来这干啥,回家待着去。”蝌祖公从医馆里出来,对几个大婶安抚道,斜眼瞧见卓青麟抱着玉妮悄咪咪地摸到了医馆这边,顺口赶苍蝇似的赶走了。 卓青麟瞧着这动静,肯定是有人受伤了,赶紧抱着娃回了宅子,发现一路上各处要害位置都已布置了岗哨,这架势比上次村庄升级还要紧张啊。 临夜了,卓青麟在广场夜生活时,才从一群糙老爷们的交谈中了解到了事情的一星半爪。 事情的源头还得从那头逃走的狼王说起。 村庄升级后,村公所就派出了多支巡猎队发动了对狼王的追剿,不知为何,这狼王是越剿越强,越剿越狡猾,将丛林游击战展现的淋漓尽致,将村里多支巡猎队在山里耍得是团团转。 村里几支巡猎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狼王逼到了离剑门村西面四五十里地的鹤腿山区。 狼王那强大的气息仿佛能穿透整个荒野,原本灰色的皮毛在岁月的磨砺与命运的洗礼下,悄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它宛如被神秘力量所眷顾,逐渐进化成了纯黑色,那黑色如墨汁般浓郁,在阳光下闪烁着幽幽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和威严。 幽青的眼眸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其中透射出的仇视之血光,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那牛犊般大小的狼躯高高扬起,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长嚎,獠牙狰狞地外露着,散发着凛冽的杀气,仿佛随时都会扑向敌人,将其撕成碎片。然而,此刻却再也听不到昔日群狼一起嚎叫时那回荡在山谷间的浑厚回音,它已成为了一匹孤独的狼,犹如末路中的枭雄,虽孤独却无比决绝。 狼躯矫健如猎豹,每一次奔跑都像是在风中划过一道闪电,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它的扑杀动作狠辣而精准,仿佛早已修炼成了杀人于无形的绝世杀手,带着一往无前、毫无退路的气势,直逼目标。但即便它如此英勇无敌,也终究难以抵挡天时的捉弄。如今的孤狼已陷入了穷途末路的境地,仿佛被四面楚歌所包围,不断遭受着卓家多支巡猎队的袭扰和围杀。长时间的奔波与战斗,早已让它筋疲力尽,被追剿至这绝境之中。狼王心中清楚,自己已绝无幸存的希望,可它依然倔强地昂着头,眼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与不屈。 狼王在最后绝望中,从鹤腿山顶一跃而下,选择了跳崖自杀身亡。 那支巡猎队静静地站在远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不甘,他们遥遥地望着那只被重重围剿的狼王。那狼王在绝境之中,仿佛做出了一个决绝的举动,竟然纵身跳下了悬崖。 随着它的坠落,一枚散发着神秘光芒的黄金建村令从它身上爆了出来,那金色的毫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山谷,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即将改变命运的传奇。然而,就在众人还没来得及为这意外之喜而高兴的时候,巡猎队的队员们却已经因为长时间的战斗而筋疲力尽。 他们本想赶紧冲过去捡起那枚珍贵的建村令,可就在此时,那些早已潜伏在山中、一直在默默观战的一群猎人突然如猛虎般扑了过来。他们手持锋利的武器,带着凶狠的目光,对巡猎队发动了猛烈的突袭。一时间,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喊杀声震耳欲聋。巡猎队的队员们虽然勇猛,但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攻击,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最终,一名队员不幸牺牲,还有三名队员身受重伤,那枚象征着希望的黄金建村令也再次望而复失。此前,卓家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追剿这只狼王,如今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乌有,前功尽弃。若不是另外两支巡猎队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及时赶到,这场灾难的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对方看到救援已经到来,深知自己难以抗衡,便也不再多做纠缠,纷纷站起身来,迅速夺走了那枚建村令,然后如疾风般逃离了鹤腿山。在双方交手的过程中,卓家巡猎队的队员们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终于认出了这些袭击者的身份,他们来自卓山上游地区的上蔡村蔡氏一族。 原来,双方之前就曾经在鹤腿山区发生过激烈的对峙,彼此之间结下了深深的仇怨。如今,这场冲突再度爆发,使得两族之间的矛盾进一步激化,未来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鹤腿山又称鸡腿山,是石鹤山脉的一条支脉,山型由北向南,北宽南窄,狭长似鹤腿,是卓山西部与临村上游蔡家的地理分界线。 卓、蔡两姓围绕鹤腿山发生过持续百年的宗族械斗,双方伤亡惨重,不说仇深似海,但有村史记载两姓百年无通婚史,械斗一直持续到了20世纪80年代末期,90年代两姓才有后裔打破惯例,开始通婚。 卓山六村位于蔡家下游,石鹤山在鹤尾处有一泉,名鹤羽泉或鹤尾泉,形成一条由西向东的山峡水涧,有如一条飘浮在山间的鹤羽,山溪水冲击鹤腿山回转由北向南,在鹤腿山西部形成一处水滩,名白鹤滩,蔡家村就位处于白鹤滩西部湖畔,东望鹤腿山,鹤腿山亦是蔡家东部门户,隶属于蔡氏所有。 但因蔡家位处鹤羽涧上游,牢牢把控白鹤滩水源地,而地处下游的卓山六村,在解放前没有修建剑门山水库之前,在靠天吃饭的日子里,受尽了上游蔡家的刁难,每每到放水季节,就要受到蔡家的敲诈勒索。 蔡姓是大隅地区的一方大姓,从西汉延绵数千年,据传大隅蔡氏出自东汉三国时期荆州水师将领蔡瑁一族,传承久远,根基深厚,人才鼎兴。 但上蔡村行事蛮横霸道,将蛮霸之风施于乡邻,全无先祖蔡讽礼让之德性,卓氏苦之久矣。 卓氏一族居于那片土地之上,为了从上游获取至关重要的庄稼灌溉水源,他们可谓是费尽心思。每到时节变换,当那河水奔腾而下之时,卓氏便如同被命运扼住咽喉一般,不得不一次次地委屈求全。 年年岁岁,时光流转,卓氏家族需不断进献各种供奉之物,只为求取那宝贵的放水权。那其中的艰辛与无奈,又岂是言语所能轻易道尽的?而卓家若有好女,在这艰难的境遇之下,竟也要先紧着嫁与蔡家。 这一桩桩、一件件之事,饱含着不知多少卓家女儿的无尽泪水啊!她们或是在出嫁时含泪别亲,或是在新婚后默默承受着生活的苦难,而一旦在婆家受了委屈,却往往难以找到倾诉和申诉的途径。 这种悲惨的情形,仿佛如同一根坚韧而又残酷的绳索,紧紧地缠绕着卓氏家族,贯穿了整整宋、明两个朝代,将近三百年的漫长岁月。 在这悠悠的族史长河中,卓氏儿女们的身影显得如此渺小而又无助,他们在苦难中挣扎,在屈辱中前行,却始终未曾放弃对生活的希望,对家族未来的坚守。 后在明神宗年间,一卓姓外甥去蔡家拜年,被当时蔡家主母、卓家老姑母撕下一纸包了一条鸡腿,给外甥路上啃食,后这一纸被丢弃在卓家柳山村,被卓姓捡起发现,竟是鹤腿山一角地契。 此后,蔡家以丢了鹤腿山地契为由,逼死卓家老姑母,双方反目,官司打到了行省府衙,判定这一角鹤腿山归卓氏所有,打破了卓家数百年无放水权的历史。 蔡家不服判决,卓、蔡两姓围绕这一角地契相争、械斗百年之久,双方为争夺鹤腿山,纷纷将过逝先人埋葬于此,该山逐渐变成双方祖地,持续到解放后剑门山水库建成才缓和了下来。 但在20世纪80年代两姓再起争端,蔡家妄想在改革开放初期,大隅地区大修公路之机,改变鹤腿山权属,趁机将过逝先人葬入卓家一侧。 蔡家组织人员大肆破坏卓家先人墓碑,双方因此爆发大规模械斗,双方动用土枪鸟铳数百支、土炮数十门、火药上千斤,将村卫生所改成战地医院,将小学改成战地指挥所,组建三三制突击队、老年敢死队、大刀长矛队、妇女后勤队、医疗救助队等军事单位,双方参与村民超过三千众,两姓准备展开生死决战。 后来该事件震惊省府,省府组织600多名持枪武警现场镇压,判定双方山界维持原状,道路更改设计,绕过鹤腿山向东穿过卓、简边界,以蔡家赔偿破坏墓碑,起迁过界先人,才将此事压制下去,没造成大规模流血事件。 而此时此刻,上游蔡家再起事端,见财起意,无故残害卓姓村民,两方世界的新仇旧恨堆积,村民纷纷义愤填膺,誓报此杀人夺令之仇。 而此事亦令老祖卓不凡极度愤怒,一死三重伤,是卓不凡出世以来,卓氏后裔伤亡最为惨重的一回,更是让老祖脸上无光,而且伤亡还是卓家的精英小队,更令卓氏伤筋动骨。 亡者名唤卓兴黙,是礼宗兴字辈,是名18岁的卓家小将,在冲突中,为正在捡拾建村令的小队队长卓信强挡住了从林中穿飞而出的长枪必死一击,长枪有如强驽,穿胸而过,再钉杀在卓信强的腹部,虽避过要害位置,但信强老祖还是重伤倒地,建村令望而复失。 信字辈老祖强,是少有的几名来的比较早的卓姓子弟,也是卓家少有的将率人才,5点统率值,在当前卓家最高点了,而且卓信强出身太平太国,是南京保卫战的残兵,沙场悍卒,卓家唯一有沙场大战经验的老兵,在卓不凡出世前,就是他与毕柴老祖护着一众卓姓子弟在这方地界找生活、寻活路,也是他最早发现剑门山区剑齿虎的踪迹,为卓家在卓山地区站稳脚跟,做出了卓越贡献,而这回重伤在了蔡姓人的偷袭之下,还折了一名18岁的小将,让所有卓姓族人伤心欲绝。 长枪飞射,一枪杀一人、重伤一人,偷袭之人当为沙场杀将、一方好手,而且狠辣异常,出手就杀人,不留任何遗地,全无一丝仁念,毫无半点慈心。 恃强凌弱、以大欺小、见财起意,莫过一此,也难怪老祖卓不凡愤怒。 第15章 利剑初试 话说老祖卓不凡吹响牛角号,点起四五十名好手,在巡猎队的指引下就向鹤腿山扑了过去。 在巡猎队观察哨的引导下,攀上了山顶,卓不凡站在山顶望着西边的群山与村落。 只见那远山宛如一抹淡淡的黛色,仿佛是大自然用最细腻的笔触轻轻勾勒而成。而一条洁白如雪的绸带,悠悠然地从山顶缓缓滑落下来,那便是闻名遐迩的鹤羽泉,若要更为贴切地称呼它,称其为鹤羽瀑则更为合适。 鹤羽瀑布仿若银河一般倒悬天际,那倾泻而下的姿态,恰似一条柔软的绸带在空中肆意地飘洒着,又如一条灵动的玉带在山间翩翩起舞,更如同璀璨的明珠垂下了一道如梦如幻的珠帘。 每一滴水珠飞溅而起,都携带着梦幻般的气息,化作五彩斑斓的雾气萦绕其间,使得整个景象似梦非梦、似幻非幻,宛如一首意境深远的诗篇,又像是一幅美不胜收的画卷,简直就像是仙境降临凡间,让人不禁为之叹为观止,那股震撼之情直抵心底,让人心旷神怡,仿佛灵魂都沉浸在了这宁静与自由的氛围之中。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巍峨壮观,与那气势磅礴的瀑布相得益彰;奔腾而下的飞涧,犹如一条银色的巨龙,在山谷间穿梭咆哮;近处的湖泊波光粼粼,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天空和群山的美景;不远处的村庄错落有致,袅袅的炊烟升腾而起,给这片山水增添了几分生活的气息。 这一切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美得沁人心脾的山水画卷,那种静谧与祥和的氛围,让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与美好,实在是让人不忍轻易去触及。 “情况怎么样?”卓不凡望着这如画秘境,向巡猎队一名观察哨问道。 “对方抢了建村令后,就回村了,没做停留,但事后派人来巡视过,我们没有暴露。” “进村的线路探查过么?” “已踩过点,从这沿着鹤腿山往北,跃过鹤羽涧,就到了上蔡村的北山,沿山而下,就可以入村庄,但进村沿途设有哨卡,我们没近身。” “对方没设暗哨?” “设了,过了鹤羽涧,在北山山顶位置,还有这、这、这,我们发现了三名暗哨。”这名观察哨在地上用石子画了一幅简要的山型布防图。 “对方有什么动静没有。” “感觉对方很紧张,防守很严密,不像是村庄,更像是军营。” “有人出来劳作么?” “没有!” “奇怪了,走,摸个舌头来,问下情况。” …… 事情进展得格外顺利,那卓不凡凭借着敏锐的直觉以及观察哨精准无误的指引,犹如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移动。 没过多久,他便悄然摸到了一名哨卡的附近,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紧接着,他轻轻弹出一个不起眼的石头,那石头宛如离弦之箭般飞速射向对方,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对方毫无防备之下,顿时脑袋一阵眩晕,眼冒金星,整个人缓缓地倒了下去。 然而,卓不凡并未就此罢休,他身形一闪,如同猎豹一般迅猛地冲了出去,脚步如疾风般快捷。就在对方之人尚未完全倒下之际,他敏捷地伸出手去,仿佛老鹰擒兔一般,一把夹住对方的衣领,然后用力一拉,就轻而易举地将那人拖了回来。 此时,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之色,开始对俘虏进行审讯。 经过一番仔细的询问,他这才得知,原来上蔡村在这短短两天时间里,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升级为二级村庄的事宜,各项准备工作都已经全部就绪,原本正准备进行升级操作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卓家的巡猎队驱赶着一群野狼浩浩荡荡地从这里经过,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他们不得不紧急叫停正在进行的升级程序。 此刻,上蔡村的村民们正忙忙碌碌地加强着村子的布防措施,仿佛一只只警惕的刺猬,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危险。 “哪个飞枪杀人的谁?” “是本家来的客人,是来帮助我们升级守村的。” “是什么人?” “这个我不清楚。” “说,不说现在就弄死你!”在一番刑讯逼供之下,总算问出了哪人的身份,三国时期荆州水师将领蔡和,来自蔡氏本家,卓山南部的泥岗乡,蔡氏是泥岗乡三大巨头之一,泥岗乡蔡姓、周姓、胡姓,三姓并立,蔡氏本家家主刀圣蔡阳,是名一流刀客,《三国演义》中投靠曹操,一手刀法出神入化,进剿汝南时,败于刘备之手,被关羽斩杀。 “被武圣关羽斩杀,蔡家不容小视啊!” “蔡家有刀圣,都没能独霸泥岗,其他两家实力也不差啊!” “我们卓山南部山界就是周家,周家实力如何?” “不清楚,看来我们卓家也要加快发展,不能麻烦不小。” …… 正问着话,突然远处传来一抹幽光,“吼!”平静的画面被打破,山林里开始传来兽吼声。 “全体隐蔽!” 卓不凡三步并成两步再次冲向了鹤腿山顶,蹲身了望远处的山庄。 “老祖,蔡家岗哨撤回去了。” “嗯!村庄升级!”卓不凡冷冷地看着山下泛着白光的村子。 “吼!”“吼!”山林中震动越来越大。 “老祖,你看野兽攻城,快看白鹤滩!”只见白鹤滩一边的芦苇荡中,快速冲爬出一条条数米长的鳄鱼。 “这水里,竟然有鳄鱼!” “快看后山的林子,有熊、野猪、野牛、灰狼,跟我们升级时差不多嘛。” 卓家一众人趴在鹤腿山顶边观摩蔡家升级,边小声交谈点评,至于现在冲下山去。 没瞧着老祖卓不凡正在边上蹲着呢,肯定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没人是傻蛋,这会冲出去,帮人守城呢。 一群人是爬得高,看得远,纵览全局,整蔡家村的防守完完全全展示在了卓家一众人的眼中。 “那个就是蔡和,挺厉害啊!”只见一汉子舞着一支铁枪,对阵一头大黑熊,把大黑熊抽得节节后退。 “还挺厉害,瞧你能的,那也是历史上有记载的将领,怎么的也算三流了,你还没入流呢。” “走,快结束了。” “快、快,跟上。” “三路突击,我接西路,根子你率巡猎营沿着白鹤滩岸边走,顺着鳄鱼突进线路攻进去;阿西,你带着伐木重斧营压后,等我们两路开打后,直扑村公所,占领蔡家村;其他人跟我走,注意安全!”老祖卓不凡迅速对众人分工道。 巡猎营作为卓家的精英团队,战力最为精锐,也最为均衡,二十来人,直接冲了上去。 老祖卓不凡带领的十来人,多是村里的好手,平时走商护镖,巡山打猎,哪人不手足,就往哪补充,算是常备武力。 而卓绍西的伐木队,就是卓家第一次露面,平日里都在村西林子里伐木头,都是村里的大块头,人手一柄大斧头,看着挺吓人的,这次因为离村近,听到牛角号,就冲回了村公所,被老祖卓不凡拉了出来,算是预备队,但这会也只能硬着头皮打主力了。 “来者何人,卑鄙!” “啊,是卓家人!” “来者何人,本将蔡和,还不快快退走!” “误会,有话好说,不要动手。” “好胆,不怕我家刀圣屠你满门吗?” …… 一接战,那蔡家人顿时如同被捅破的马蜂窝一般,瞬间陷入了混乱之中。只见卓家那五六十号气势汹汹的汉子如猛虎下山般猛地扑了上去,蔡家众人一时间全都懵在了当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不知所措。 “丢掉武器,蹲下!”卓家的领头人大声吼道,声音犹如炸雷般在空气中回荡。 “蹲下!不想死就蹲下!”这吼声中充满了威严与恐吓,让蔡家众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紧接着,又传来骂声:“你们卓家无耻,竟然趁我们村庄正在升级的时候搞偷袭,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这话像是一根刺,狠狠地扎进了蔡家众人的心里,他们面面相觑,眼中露出了愤怒与不甘。 然而,对面却毫不留情地回应道:“还报应?你们杀我们人时,怎么不想想会不会遭报应,妈的,蹲下!”这话语中的轻蔑与嘲讽,让蔡家众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面对卓家的强势攻击,他们也只能无奈地蹲下身子。 毕竟这些蔡家之人并非正规军,缺乏训练与纪律性,在卓家有计划的突袭之下,很快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顶不住了。 “快回村公所,有人偷袭村公所,啊!”不知是谁大喊一声,顿时让蔡家众人回过神来,纷纷朝着村公所的方向跑去。 就在这时,卓绍西宛如一头凶狠的野兽,趁着两边都无暇顾及他的时候,带着斧头帮如潮水般扑向了村公所。那村公所的大木门,原本看起来坚固无比,可在卓绍西手中那锋利的双刃斧之下,仅仅扛了三下,便轰然爆裂开来,木屑四溅。 村公所里此时尽是老人和孩子,他们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只能慌乱地四处躲藏。 卓家众人分出六人守住了大门口,防止蔡家众人返回救援,其余的人则避开老人和孩子,如疾风般直扑那建村石碑而去。 那建村石碑承载着蔡家的历史与荣耀,如今却面临着被破坏的危机…… “叮,是否占领or摧毁?”卓绍西将手掌压在石碑上,石碑立刻弹出一行字。 “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屋里的几个老人死死想向前拖住几人。 “占领!” “是否更改村名?” “是,卓山上游村。” “更名确认!” “完了,全完了,你们强占我上蔡村,会遭报应的。”一旁几个老人喋喋不休,嘴里一直嚷嚷道。 …… 蔡家人见村子被占,大势已去,纷纷抱头痛哭。 而正与卓不凡争斗的蔡和见形势不对,几次想脱身离去,但都被缠住。 沙场武技本就不耐久战,讲究的是一步一杀招,越缠越被动。 而卓不凡是江湖出身,强在双方较技,剑法是越缠越带节奏,先机在手就越强,终于一式撩枪进身,挑飞了蔡和手上的长枪,终是卓不凡强出一线。 剑指蔡和。 “好说,有话好说。”蔡和见战败被俘,态度立马大变,早已失去先前的嚣张。 “就是你飞枪杀了我卓家人?” “误会,都是误会,尊驾就是卓家老祖卓不凡,果然好身手,武艺非凡,在下佩服!” 老祖没杀蔡和,只是封了他的筋脉,在村中留了一宿就匆匆领着十来常备军,带着从村里缴获来的资源,押着近200名蔡家人回了剑门村,这是与蔡家本宗谈判的资本啊。 都是新降之人,忠诚度有限,至于路上有人逃跑的问题,一点都不用担心,五六十个忠诚度不足50%的汉子全封了上身筋脉,七八十个妇女抱着或领着孩子,其中还有十多个卓家女子,一路浩浩荡荡。 留下了卓海根任村长,二十三人的巡猎队和卓绍西的重斧伐木队十二人,共计三十六人组成上游村防护营,留守上游村,剩下的忠诚度达到50%的百十名蔡氏族人有因有家人被押往剑门村作人质,有的是因伤走不了,也起不了反抗之心,只能听命留下劳作或养伤。 这次报仇夺村,卓氏收获极丰,在村宝库中发现那枚卓家望而复失的狼王黄金建村令牌,还从卓家手上夺取升村战中鳄鱼爆出的一枚白银建村令。 俘获5名中级人才,分别为1名中级石匠,1名中级驯牛师,2名中级农夫,另一个就是三流水师将领蔡和;以及13名初级人才,这把真是折麻了。 从蔡和身上缴获钢枪一条,《飞浪枪》枪法一本,白银若干;从村宝库中缴获钱财和基础武技,不值一提,唯有一本《劈浪刀》刀法补充了卓家所缺。 随着蔡和投降,卓不凡发现这软骨头竟还真是个人才,所有的收获最有价值的竟还是蔡和本人,这家伙属于三流巅峰将领,武力:68、智力:50、统率:35、气血:78,水战加成:5%,主动技能:飞舟踏浪,隐藏属性:欺软怕硬。 蔡和这家伙是已转职的武将,目前在整个卓氏,竟只有卓不凡自个比他强点,卓不凡武力:85、智力:70、统率:15、气血:88,游斗加成:7%,主动技能:先机慧剑;老祖母巫氏虽说武力与智力要高于对方,但在统率和水战加成上要差点,基本可以持平,最有价值的是这家伙仅差2点武力值,就可以晋升二流,突破二流后,一些属性都会得到一个质的提升。 第16章 一夜暴发 晚上的时候,剑门村依旧进行戒严,巡逻都加了双岗,老祖卓不凡不在村中,所有人都感觉空落落的,就怕被人偷了家,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就这样平安无事的过了三天。 卓青麟一大早如往常般睁开双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便拿起放在床边的锄头,准备去地里劳作。他习惯性地提起锄头,正要迈出房门,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疑惑地眨了眨眼,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平日里熟悉的村庄竟然变得不一样了,仿佛被施了某种神奇的魔法,整个村庄都呈现出一种明显的变化。 他缓缓走向村庄的东侧,那里原本只有两池塘之间的一块简陋木板桥,如今却变成了由五块巨大的石条精心搭建起来的石条桥。那石桥的桥面平整而宽阔,由五条长度约 8 米的石条紧密拼接而成,每一条石条都宛如一个沉稳的巨人,静静地卧在那里。 仅仅从重量上来看,每条石条估计都在 5 吨左右,它们像是被大地牢牢固定住一般,散发着一股不可撼动的力量。五条石条并在一起,宽度约为 1.8 米,给人一种无比结实且厚重的视觉感受。那古朴的色泽,那略显笨拙的形态,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沉淀和历史的痕迹。 当卓青麟小心翼翼地踏上这座石桥时,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它与往日那摇晃不定的木桥有着天壤之别。木桥走在上面,总会让人心中涌起一丝慌乱,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掉入下方的池塘之中;而现在,脚下的石桥稳稳当当,仿佛能承载得起世间万物的重量,让人心中顿时生出一种踏实之感。 然而,就在前一天晚上,这么一座宏伟的石桥竟然就这般迅速地完成了建设,这实在是让卓青麟感到有些匪夷所思,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但眼前的景象却如此真实,那五块巨大的石条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人类的智慧和创造力,只是这一夜之间的巨变,是不是真的有点太离谱了呢? 这村子昨晚一觉醒来又升级了么,咋也没人通知一下,卓青麟拎着锄头赶紧到村口瞧了瞧。 卓青麟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讶与好奇。他走近那扇原本只有一扇双开大木门的村公所,细细地端详着那突然出现的两圆形窗户。那窗户宛如两颗明亮的眸子,静静地镶嵌在村公所的墙壁之上,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着这两圆形窗户,卓青麟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孙悟空变得那座山神庙的模样。那山神庙虽然简陋,但却充满了神奇的气息,而眼前的村公所,在这两圆形窗户的点缀下,竟也有了几分相似之处,那种喜感更是油然而生。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窗户的边缘,感受着岁月留下的痕迹和时光的沉淀。心中暗暗思索着,这到底是谁干的呢?是那位神秘的工匠,还是上天特意安排的一场奇妙变化? 就在他沉浸在思考之中时,耳边传来了一阵惊叹声。原来,几个路过的村民看到村公所的巨变,也纷纷停下了脚步,满脸喜气地围拢过来。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有的说这是村里的福气到了,有的说这是神明的保佑。 卓青麟听着村民们的议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知道,这村公所的变化不仅仅是外观上的改变,更是村民们内心深处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村公所背后那片充满希望的土地,以及村民们在这片土地上辛勤耕耘、创造幸福的身影。 他抬起头,再次打量着高高翘起的屋檐。那飞檐如同一道优美的弧线,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轨迹,仿佛要将人们的目光引向天空。而那斗拱则如同一个个坚实的支柱,稳稳地支撑着整个屋檐,展现出一种古朴而庄重的美。 “斗拱飞檐承雨露,飞檐斗拱映霞光。”卓青麟轻声吟哦着这句古老的诗句,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村公所的变化不仅仅是一种视觉上的冲击,更是一种文化的传承和延续。 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新世界,能够具现出这些传统的建筑元素,实属不易,只要这些传统的建筑元素还存在于世间,那么中华民族的文化底蕴就不会消失,我们的民族精神就会永远传承下去。 村里的气氛与昨天那是明显不同,这咋回事? 老祖卓不凡回村了? 卓青麟秉着内事不决找蝌祖公的原则,偷摸着进了杂货铺。 这蝌祖也不知咋回事,太阳都老高了,竟还没上工,这一天天的就知道摸鱼。 卓青麟一边打量着空无一人的杂货铺,一边瞎嘀咕。 “麟娃子,你一大早不下地里干活,来这干吗?”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根婶,早,你也来买东西啊,家里缺啥,一会等蝌祖公来了记我账上。” “你找蝌祖有事?他一早出门了。” “哪这杂货铺?” “归我管,你要什么,我给你拿。”听着根审那干脆的语气,卓青麟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不是,村里出啥事了,咋一晚上感觉不一样了。” “就这样呗!” …… 卓青麟跟着根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半天才闹明白了点事。 昨天快午夜了,老祖卓不凡才带着200来号人回到了剑门村。 也是,从上游村到剑门村,小60里山路呢,押着的蔡家人老得老、小得小,能一天顺利返回剑门村,那也是不容易了。 将人简单安置在剑门小学,老祖卓不凡见人口突破千人,就连夜展开村庄升级。 还好村庄已通过了考验测试,升级三级行政村并没有发生怪兽攻城,整个升级过程很平顺,甚至像卓青麟这种每天被操练成死狗,早早昏睡的都没有任何感觉。 竟然一个晚上升级成了三级行政村,人口突破了千人,妥妥的大村了。 又问了问根叔和绍西三叔的情况,才知道老祖卓不凡那天带人出去攻占了上游村,两人还在上游村留守,根叔还担任了村长,赶紧向根婶道了喜,也就喜气洋溢的出门四处打量。 杂货铺东边新增了一家成衣铺,兼卖个草席、棉被啥的,看来回头带着老妈和两娃子来挑两身换洗的衣裳,身上这海魂衫这都穿了多少天了。 食堂变成了酒馆,门店变大不少,还增加了喝酒的卡座,很是温馨,桌椅摆设整齐,墙壁上挂着两幅草编画作,地面干净整洁,一尘不染,没了昨日的那种空荡荡、桌椅凌乱的画面,给人以舒适的感觉。 除了保留了原先堂食功能,还能做点小炒,卖点酒了,竟还有吸引、招募人才的功能,也是绝了。 村口小广场上竟然由东向西铺上了一条5米见宽的石板路,村口水塘边上的柳树也显得整齐起来,随风舞动的柳枝,使小广场多了一份清凉、一份诗意,犹如展开的画卷。 村东铁匠铺边上多了一间兵器铺,小到锄头铁锹,大到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弓箭等常见兵器,里面均有出售,多数为村铁匠铺锻造,也有一些是个人缴获或淘汰的旧兵器寄卖,总之一切都是为了满足村民的需求。 村后山学堂左前方多了一间武馆,可以同学堂共用一个操场。 武馆是这次剑门村升级三级行政村奖励的特殊建筑图纸,习武进度+5%,每小时扣20贡献点,想进去练武不便宜啊,兼有功法进级、考核、收录等功能;建筑为四点金布局,面朝正南方,南面中间照壁连接两侧围墙,墙内为长方形大埕,整个武馆建筑布局方正,冬暖夏凉,布设有各类兵械、假人、木桩等习武器械,可以说是村里除村公所外最豪奢的建筑了。 村里还有一些其他的变化,如磨坊多了个水车,水车顺着清澈溪水“吱呀”“吱呀”地缓缓转动,村里又多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仓库也变大了,还分出了单独的粮仓,粮仓大门口还挂着一幅“禾稼熟成金满仓,饱食丰衣乐无穷”的对联。 而村里的改变远远不止卓青麟眼前看到的这些。 剑门村升级为三级行政村后,一早蝌祖就带着10来人赶往西南方向35里处,用那枚狼王建村令,重立了卓氏大柳村。 大柳村又叫柳山村,故名思义,村庄建在一大片柳树林中,而数米宽的白鹤渠就从这片柳树林中穿林而过,滋养着两岸的土地,好一片膏腴之地。 这是一片低矮的土坵,地势平缓,土壤肥沃,是一块极为适宜耕种的土地。 自然植被繁茂,柳树林中拥有许多野生动物和鸟类,柳条下长满了各种花朵,让人赏心悦目。 肥沃的土地就像大自然的一块黑色的宝石,它的肌理和质地都充满了生命的印记。 原世界大柳村盛产水稻、棉花、花生、玉米、黄豆、油菜、芝麻、甘蔗、蔬菜等农作物,是粮食的主要产区,一旦发展起来,卓氏将彻底摆脱粮食不足的发展困境。 大柳村位处剑门村与上游村的中间位置,相距两地均约35里开外,卓氏想长期占有上游村,大柳村就非常的关键。 而另一枚水鳄白银建村令,一早也已派人前往东南方向的下湾连塘沼泽地区,原世界,卓氏礼宗连塘村足有14口水塘相连,这会更是水网密布,芦苇丛丛,大大小小的水塘、水潭随处可见,一不小心,就会迷失在这一片芦苇丛中。 芦苇丛中,青翠的叶片与高挑的穗状花序相互映衬,野鸭、水鸟到处可见,展现出一种野性的美;阳光穿透穗状花序,投射在叶片上,使得整个芦苇丛更加生动耀眼。 而出了这一大片连塘沼泽,就是七里湖,七里湖则与堌河一个支流莲花溪相通,剑门村、大柳村、上游村也可以通过这些密布的水路连接了起来。 而七里湖南对岸就归属于卓山南边的周家地界,卓氏占有七里湖北岸一带。 原世界,连塘村以水稻种植、种莲挖藕、养鱼放鸭、捉蟹捕鳖等水产为主,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么有滋有味。 这会的七里湖变成了七十里水面,一片浩荡,水波渺渺,湖水幽深,宛如一面飘渺的琉璃镜,映照着天空的浩瀚与辽阔;一个个鱼群栖息在这宁静而神秘微波下,在静谧的湖面上,一条鱼儿突然跃出水面,犹如一颗银色的流星划破寂静,为宁静的湖面带来一份灵动,这又是一片财富之地、鱼米之乡。 而水鳄白银建村令竟自带一张码头图纸和一张初级造船厂图纸,码头图纸详细描述了码头的布局、结构和功能,包括码头的位置、大小、装卸设施等。 初级造船厂图纸则详细说明了建造鱼船和竹排的基本设施、生产流程和所需设备,确保了造船厂能够高效、有序地进行船舶的建造和维修,满足村庄对于水上交通的需求。 这造船业是“重工业”啊,老蔡家这把亏大了。 白银建村令建立的一级行政村每天能吸引2-4人来投,村民的忠诚度决定了来人的多少,村民平均忠诚度达到70%以上,就能吸引4人,60%-70%则是3人,50%-60%为1人,低于50%则有可能村民叛逃。 而土坑村这会也有丁口百十来号了,主要都是壮年男女,招收来老人和孩子都送往了剑门村,毕竟面临边界线,以警戒和垦荒为主,业已开垦出山地近500亩,建有食堂和了望塔,当前发展方向以防御为主,毕竟对面是老简家,实力不弱,敌友难辨。 上游村,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白银级别建村令啊!这村子里的人口数量颇为可观,足足还有 120 多人呢。然而,着实令人感到惋惜的是,在上一次准备升级为二级行政村的时候,却被意外地打断了进程。 除了那些常见的设施,如食堂、杂货铺以及伐木场外,让人惊喜的是,它竟然还自带了一座规模不小的采石场和一个实用的牛棚。如今的上游村,村民们的忠诚度仅仅只有 55%呀,听闻这几日来,每天居然只能招募到一个人,这状况简直让人无语至极,真是醉了。 不过呢,自从卓氏占据了上游村之后,这村子的地界便开始大规模地向西开拓啦,一下子就拓展出了四五十地之多。其范围直接从西边的石鹤山脉开始,向北一直临近着石姓鹤岗地区,东北方向与简氏紧密接壤,东南则与敖氏相互连接,南方与周氏平分了铁岩山,西南方向更是隔着山峦与蔡氏遥遥相望。那一番景象,仿佛一幅壮阔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充满了无尽的生机与可能。 卓氏一族占地东西近百里,南北约60里,地界呈树叶形状,总人口已有近1300人,一大三小的村庄格局,整体实力已经超过东北方向的简氏,与北边相邻的石氏已强上不少,同南方周氏相仿,比西南毗邻的蔡氏还是要弱上一线,但如若能平稳发展起来,亦是一方小霸主,真是“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现在卓氏唯有南线发展存在不足,若有带采矿特点的建村令出现,就可重建铁岩村,铁岩山存在褐铁矿,但品味不高,传说曾有古人开采过,但在原世界卓青麟并未见到过有铁矿开采,或者是山中铁矿石品味太低,没有开采价值,但山中石头含有微量的铁元素倒是事实,仅遗留有铁矿传说。 但有总比没有的好,再说这方世界什么都变了,说不定贫矿变富矿,那不就大发了。 也有可能是古人老早就把山中的富矿给挖完了,仅给后人留下了个贫矿遗址也说不定。 至于剑炉村亦是如此,传说三国时期吴国在此冶炼、铸造兵器,但也无从考证,只是常有村民在种地、挖井时,地下挖出炉渣之类的土质,慢慢就有了剑炉之名。 剑炉村西北方向就是上游村地界,离大柳村和上游村约摸着也是35里左右,这会卓氏将之连成了一片,阻断了蔡家沿着石鹤山脉北上的道路,目前卓家在这里建立了观察哨,派驻了巡猎队,可别刚吃了口肉,就被人家把锅给砸了。 第17章 野牛群 自剑门村那夜突然暴发,升级三级行政村后,就踏上了跨跃式发展之路,一大三小四个村庄吸收难民及卓氏出世丁口每天累计超过20人,偶尔小暴发一下能达到24人。 主要是一边努力封锁卓氏占据上游村的消息,一边加快发展,有序将上游村忠诚度不足的村民迁移到剑门村,剑门村村民平均忠诚度高达83%,并长期保持在80%以上。 并把组建好的一支支高忠诚度、高武力值的民兵小队派驻到上游村,牢牢把控上游村的发展,一边提高村民平均忠诚度,一边在原有布局上建造防御工事,防备蔡氏本家的袭扰,加大西南方向的巡察布防。 大柳村是黄金建村令所建,每天吸纳丁口基本稳定在5人以上,具有粮食产量+5%,人口增长+5%,附建筑图纸一级牛棚、一级厕所及甜水井,这个村庄的最大特点就是爆人、爆粮,定位为后勤基地。 大柳村是上游村的战略后方,正在加快垦荒力度,加紧建设,但缺少耕牛这一矛盾,在几个村庄的发展过程中越发突显。 不知是不是因为大柳村和上游村都建有牛棚还咋的,在两村交界的一处水潭竟发现一个水牛群,足有五六十头水牛,真是久旱逢甘雨,缺什么来什么。 但牛群的攻击力可不弱啊,要想围捕这五六十头水牛,起码要准备百十来个壮丁,防住牛群的集群冲锋,这没一定统率能力,还真干不来这活。 野牛群极难驾驭,只有耗尽野牛的力气才能成功抓捕,而驱赶这么多的野牛很容易引起大规模的牛群骚乱,不懂点兵法,操作起来还是有点困难。 但这么一笔巨大财富就在眼前,天予不取、必受其咎,有问题就解决问题,有困难就解决困难,一边派巡猎队盯紧牛群动向,一边抓紧制定围捕方案,抽调人手。 牛是农家宝啊,数量自然越多越好,毕竟这里还是一片原始丛林,能够畜力化,用牛群代替人力那将是生产上的一个巨大提升。 一头成年的水牛如果使用铁犁,不需要一天就能开垦出五亩地来,等翻耕后,一头水牛一天完全能翻耕出10亩地,如果能有个50头水牛,有个七八上十天的功夫,就能在短时间内开垦出两三千亩农田,而且不用担心人工不足。 …… “老祖,我们手上不是有个人懂兵法么,能否把他加入围捕队伍。”在商讨围捕方案时,巡猎队队长卓信强建议道。 “你说蔡和?”老祖卓不凡疑问道。 “我是这么想的,若老祖带队去围捕牛群,让这家伙留在村里也不安全,我们把围捕野牛群当作一次战役,这蔡和好歹也是个将领。”卓信强想着自己妻儿老小、侄子侄孙一大帮手无寸铁的妇孺,天天生活在一个这么危险的人物身边,就夜不能寐,吃饭不香。 “我看行,天天这么好吃好喝的养着,也不是个事,让他出出力,又不是出兵打仗,让他卖命,说不定他在房里睡厌了,还巴不得出来放放风、透透气。”蝌老祖回言道。 “就是,好歹也算是打猎,还想咋的。”巫祖母愤言道。 “行,我来找他谈,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卓不凡笑言道。 …… 一早,老祖卓不凡就带着抽调出的150名壮丁,背着绳、牵着狗、挂着网,穿着耐用的狩猎服装,并带上锋利的刀枪和精确的箭矢,浩浩荡荡就出发了,汇聚着力量和决心,踏上了围猎的征程。 剑门村又开始戒严,巡逻加双岗,这150名壮丁出了村,村里可就仅剩老幼妇了,连一些正常的生产生活都停滞了。 在柳林深处,大家伙悄悄找寻着野牛的踪迹。 很快,在上游村巡猎队的引导下,他们发现了一只庞大的野牛群,正悠闲地啃食着树干旁的草丛。 大家伙迅速隐藏起来,不发出一丝声响,尽可能地接近目标。 “我记得在石鹤山脉这个位置有个山谷,是我上次在上蔡村打猎的时候发现的,在牛群的西南方向,离着大概四五十里地,而在那里有一处崖谷,地方不大,但崖谷的开口却很大,四面也都是悬崖峭壁,陡不可攀,如果可以将牛群驱赶到谷内去,牛群无法跑动,到时花点力气把谷口给围了,自然就不会有威胁。”蔡和兴致勃勃地建言,这家伙还真如蝌老祖说得那样,睡得骨头都硬了,正闲得无聊,发现卓家没杀他的意思后,也是静极思动,卓老祖一提去围猎牛群,这家伙连想都没想,就求着卓老祖带上他一起。 “你说的真有这么一个崖谷,恩,倒是一个不错的地方,海根你带人立即前往察看,找到地方后就地做好围捕准备,我们这就把牛群往那边赶,这事要成了,给你记一功。”老祖卓不凡对着蔡和点头赞道,心想这家伙也不是传说中的那般草包,肚里还真有点东西。 卓不凡寻思再有几天就到7月份了,抓紧时间把这些牛给捕了,还能赶上秋播,只要秋播前能开垦出足够多的农田,在十一月的时候再有一个大丰收,就能保证今年冬季能够提供给上万人数月之用。 定下了那激昂且充满威慑力的调子之后,众人犹如被注入了无尽的活力一般,纷纷如同离弦之箭般迅速行动起来。那呜咽之声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从那牛角号中源源不断地传出,在平静得宛如沉睡少女的柳树林中,瞬间如同一锅被煮沸的沸水般翻腾起来。 150 名英勇无畏的猎手们,他们动作娴熟而默契,迅速地分成了 15 支井然有序的巡猎队。这些队伍就像是锋利的刀刃,以三个不同的方向宛如闪电般朝着那庞大的牛群急速包围而去。每一支队伍都目标明确,毫不迟疑地径直将那躁动不安的牛群朝着西南方向驱赶着,仿佛要把牛群引领向一个未知的命运之地。 一路上,他们士气高昂,不停地吹着那嘹亮的号角,手中的兵器也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敲击着,发出清脆而有力的声响,仿佛在向整个天地宣告着他们的威严与决心。每一名猎手都手持一根坚实的木杆,在空中挥舞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那木杆仿佛成为了他们与牛群之间战斗的武器,不断地驱赶着那些惊慌失措的牛群缓缓前行。 牛群在这狂野的野林中留下了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足迹,那足迹就像是它们心中的恐惧与慌乱的印记,深深浅浅地刻在了这片土地上。所过之处,原本栖息在枝头、草丛中的鸟兽们受到了惊吓,如同炸窝的蚂蚁般惊起四散逃窜,使得这片原本宁静的山林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之中,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两侧的猎手们如同忠诚的护卫一般,紧紧地守护在牛群的左右两边,一路穿山越岭,跨越河流。他们不畏艰难险阻,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精湛的技艺,终于在那快要暮霭笼罩、黄昏降临的关键时刻,成功地将那庞大的牛群驱赶到了那幽深的谷口。那一刻,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仿佛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使命。 …… 崖口一侧的密林,属于连绵的石鹤山脉山脉的余脉,林木茂密,山石众多,而在这郁郁葱葱之中,两个衣衫褴褛的农民打扮的人趴在一片草丛之中,只露出两个黑悠悠的眼睛,目光紧紧的盯着那群从东飞奔而来的巡猎队。 一名狗脸汉子咽了咽口水,嘴里不干不净的道:“妈的,这是卓家的人,装备真他妈不赖,都比得上咱家的大刀队了。” 啪,一个大耳瓜扇在狗脸汉子的后脑勺上,顿时吃了个狗啃泥:“他娘的,闭嘴。” …… 借着夕阳的余晖,望向崖谷,崖谷位于两山之间,山头好似被巨斧劈过一般,说是壁立千仞也不为过,谷口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虎口,足有三五百米宽, 里面的空间远远望去看不真切,只见隐约间两山交错,有若一个锋锐的刀尖,整个崖谷形成一个喇叭口,如果能将牛群赶入其中,在守住谷口,被圈在里面的牛群就只有束手就擒一条路可走。 而崖底谷口隐隐有水从谷内流出,蔡和手擎红旗快步向前,在牛群前方引导。 随着那蔡和如同发疯一般地不停地用力挥舞着手中那鲜艳夺目的红旗,那原本悠然自得的水牛群仿若被施了某种神奇的魔法般,全都瞬间被这不断飘动的红旗给深深吸引住了。 它们那原本平静的眼珠此刻竟渐渐变得通红,仿佛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对于这些生性狂野的野牛而言,这飘扬的红旗无疑就是在明目张胆地进行挑衅啊!只见前方足足有十多头水牛不约而同地打着响亮的响鼻,那四只健壮的蹄子在草地上不安分地刨动着,顿时泥草四处飞溅,它们头顶着那一双双犀利得好似弯弯弯刀般的犄角,犹如一群凶猛的战士般,对着正舞动着红旗的蔡和气势汹汹地发动了集群冲锋。 而这所谓“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左右两侧的其他野牛们一看到眼前的景象,也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鼓舞,纷纷毫不犹豫地加入到这场疯狂的行动之中,一时间,五六十头野牛全都红着眼睛,宛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朝着二十几米开外的蔡和迅猛地冲去。 那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牛蹄声仿佛打雷般响彻天际,漫天的尘土高高扬起,仿佛整个大地都在剧烈地颤抖着。这牛群的集群冲锋之势可谓浩浩荡荡,真有一种铺天盖地的磅礴气势,尤其是其中一头庞大的黑色大水牛,仿佛是这群野牛中的领袖一般,突然从牛群中猛地冲出,那张大的嘴巴中发出阵阵低沉的吼叫,带着无尽的凶威,向着正在舞动着红旗的蔡和疯狂地冲去,那场景着实令人心惊胆战。 “娘诶!”蔡和一见牛群对着自给就发起了集群冲锋,叫了一声娘,扛着红旗左一下、右一下,踏着崖底的石头,带着牛群就进了山谷,还顺势将红旗插在了谷底。 那面足有 3 米多长的鲜艳旗子,在猛烈的山风之中肆意地迎风飘舞着,那模样就仿佛是拖着一条极为硕大且绚烂的红色尾焰一般,那舞动的姿态显得格外灵动而又充满力量。 这面旗子的飘动,无疑像是在挑衅般地刺激着身后那些原本就已经暴躁异常的野牛,使得它们更是气得发狂,不顾一切地疯狂追逐着前方的一切。 在这追逐的过程中,他们可谓是一路都在施展着各种策略,时而打草惊蛇,故意制造出一些动静来惊扰那些隐藏在草丛中的野牛,让它们时刻处于警惕状态;时而又采用围三缺一的战术,只留下一个缺口,仿佛是在向野牛们发出一种挑战,引诱它们朝着那个缺口冲去;接着又巧妙地运用一个诱敌深入的计谋,将野牛们一步步地引入到预设好的陷阱之中,再以引君入瓮之法,彻底将这些野性十足的牛群牢牢地控制住,最终成功地将它们带进了那幽深的谷底。 谁能想到,原本只是想要围捕一群野牛,竟然还真得用上这些高深的兵法之道呢?这不禁让人感慨万分,正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只有在真正面对实际情况时,才会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知识的匮乏。 但也正是这样的经历,让人们更加明白“活到老学到老”的道理,不断地去学习和积累,才能在未来应对各种复杂的局面时游刃有余。 …… “蔡和老祖?赶紧回村,给老祖的报信,赶紧滚。”崖口一侧的密林中,旁边一马脸汉子将狗脸汉子撵走后,自己却趴在那里,啧啧有声的望着百米开外的卓家巡猎队围捕牛群。 百十名汉子在谷口一路排开,拼命在地上钉木桩、建围栏、架拒马,誓要在最短时间内将谷口封住,明天一早就可以将牛一头一头赶出来穿牛鼻子,等牛穿上了牛鼻环,那这事就算成了。 正当大家伙忙的热火朝天、兴高采烈之时,一个不注意,蔡和几个剑步攀爬,有如壁虎游墙,手足并用,就快速向着崖顶窜去。 “妈的,不好,蔡和这王八蛋要逃。”一旁有人见状出声道。 “大家伙按计划围捕,我去追蔡和,他跑不了。”卓不凡闻声吩咐道,快步踏草疾驰。 …… 第18章 夺村事件 一夜无眠,15个巡猎小队分组分段守住了崖口,谷内的野牛也许是被驱赶了一天,晚上累的无力折腾,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了一宿。 一早的晨曦照射在谷口,四野薄雾蒙眬,众人将连夜削制的木牛鼻一一摆了出来。 上牛鼻环,这个过程对于牛来说是非常痛苦的,因为牛鼻子上的神经非常敏感,穿鼻环会导致牛感到剧烈的疼痛。 这就需要有专门的驯牛师,将牛鼻环从牛鼻子的中间穿过去,并再次消毒以确保牛的舒适和健康。 也许真是命运的安排,卓家在攻占上蔡村时,在上蔡村捕获一名中级驯牛师,并入赘卓家,成为了卓氏的一员,这会正在现场指挥。 首先,经验老到的牧民们小心翼翼地将一头头牛从庞大的牛群中单独驱赶出来。他们手中拿着鲜嫩多汁且还沾着清晨露水的青草,慢慢地靠近这些牛,并轻轻挥动手中的青草吸引它们的注意。当牛们闻到那清新扑鼻的草香时,便不由自主地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美味的食物上,这样一来,牛原本可能存在的抵抗情绪就在不知不觉间大大降低了。 紧接着,动作敏捷的驯牛师瞅准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早已准备好的结实绳套准确无误地套在了牛的脖子上。随后,他们又迅速地将绳索另一端牢牢系在一旁坚固的拒马栏杆上,如此一来,牛的活动范围就受到了严格的限制。 然而,有些牛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限制感到极为不适和惊恐,于是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它们或是用尽全力向前冲去,或是愤怒地甩动着头颅,企图挣脱那紧紧勒住脖子的绳索。还有些牛甚至索性直接躺倒在地,四蹄乱蹬,妄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摆脱束缚。但不管这些牛怎样努力,只要它们的脖子依旧被牢牢固定着,那么它们就根本无法使出全身力气来进行反抗。 最后,便是给牛穿鼻环这个关键步骤了。即便面前的牛体型异常健壮、性情无比倔强,并且之前一直难以驯服,但只要驯牛师成功地给它穿上鼻环,这头牛也只能乖乖听从指挥,不敢再有丝毫造次。 通过在牛鼻子上穿环并连接绳子,人们可以更轻松地控制牛的行动,使其按照指令行动,牵着牛绳,牛就会乖乖跟着人走,变得顺从。 总共57头牛,其有10头小牛犊子,但一上午的工夫,也都穿好了牛鼻子,上好了缰绳,可左等右等老祖卓不凡还没回来。 众决定留下上游村一组巡猎队10人在此地等侯老祖回来,其他人把牛群先牵回村再说。 而就近的上游村,卓海根一行牵着5大5小,10头牛就回了上游村,上游村有一个初级牛棚可以加快小牛犊的成长,这个分配还是很合理的,再加上原来上蔡村留下两头,整个上游村就有12头牛了,人牛比例达到近10:1的程度,畜力化程度可不低了。 老祖卓不凡没回归,众人也不敢再耽搁,还是落袋为安,几十头牛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容易遭人眼红。 其余的牛则由卓信强率众带回剑门村,再行分配,连经过上游村时都没作任何停留,匆匆穿村而过。 …… 在那宁静祥和的泥岗乡蔡家本宗,位于大蔡村村公所大厅正堂之上,气氛却是凝重得令人窒息。只见一位煞气逼人的壮汉,宛如一尊怒目金刚般矗立其中,他那铜铃般的双眼此刻圆睁如牛,仿佛要喷出熊熊烈火来,死死地盯着堂下那个长着一张狗脸的汉子。 那狗脸汉子身形佝偻,低垂着头颅,谦卑地弯着腰,战战兢兢地向堂上回话:“老祖啊,经过小的与马掌旗冒着生命危险潜入调查,终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上蔡村如今已经落入了卓家之手!此外,我们还在石鹤山脉的一处崖谷之中,亲眼目睹了蔡和老祖竟然在帮助卓家人围捕那群野牛。那些野牛数量众多,足足有五六十头之多,而卓家此次更是倾巢而出,大约派出了 150 人之众。他们不仅装备精良,更有一名高手随行,据小的猜测,此人极有可能便是那名震江湖的卓家剑神卓不凡呐!”说罢,狗脸汉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听闻此言,那煞气壮汉,也就是蔡家赫赫有名的刀圣老祖三国蔡阳顿时勃然大怒。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蔡阳怒发冲冠,猛地一掌重重拍在了那张坚固无比的方桌之上。 刹那间,桌上的茶盏犹如受到惊吓的鸟儿一般,纷纷蹦跳而起,茶水四溅,洒落一地。 “卓家这群胆大包天的家伙,竟敢如此肆意妄为!简直不把我蔡家放在眼里!速速去通知各方头人前来议事,共商应对之策!”蔡阳声若洪钟,怒吼声响彻整个大厅,久久回荡不息。 …… “蔡和老祖是主动帮着卓家人围捕野牛群?” “卓家实力怎么样,除掉卓不凡,可还有其他高手?” “出兵,出什么兵,什么都不清楚,出多少兵?”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什么都不知道,这仗怎么打,拿什么打?” …… 大蔡村村公所大厅一众议事人闻讯赶来,虽嚣张霸气,但都不是蠢蛋。 蔡家繁衍生息数千载,人才辈出,可比卓家不足千年家史长多了,原世界蔡氏、熊氏、周氏在大隅地界生活的历史,据说能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的蔡国和楚国,相当久远。 蔡家在这方大隅县地界可足有15个村庄,其中泥岗乡带个上蔡村足有7个村子,就是卓家占据上游村后,比之蔡氏在泥岗一带的力量也要弱上三分。 蔡家自上古时期传承至今,已历经数千年之久。在漫长岁月里,蔡家不断发展壮大,族人遍布天下,成为一方巨擘。而那刀圣蔡阳更是蔡家的顶梁柱和骄傲,他凭借着出神入化的刀法威震江湖,令无数人闻风丧胆。 也正因如此,蔡家人向来都是横着走的主儿,霸气十足,目中无人。他们习惯了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生活,哪里遭受过这般巨大的挫折?如今不仅吃了大亏,而且还丢掉了整整一个村庄! 那可是足足三百号村民啊!这简直就是在挖蔡家的祖坟,断蔡家的根基呐!蔡家人如何能够忍受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想必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席卷而来…… 可商量来商量去,也就商量出了一个明面派人向卓家问罪,暗中打探卓家实力,做好出兵备战准备,卓家能一次性派出150名装备精良的人员围猎,实力不俗啊。 老蔡家虽人口众多,实力强盛,但因历史原因,力量分散,主要围绕在石鹤山脉南端建村,村子分散在多个乡镇,在哪方都没占到优势,被各方势力死死压制,动颤不得。 实力最强的泥岗乡,与胡氏对峙,周氏虽说中立,但也牵制了蔡家不少力量。 特别是周氏,明面不声不响,在蔡起源受封于周朝,周氏是君,蔡家是臣,蔡家大义上受到了周氏的牵制。 两姓地界相临,让蔡家颇为头痛,而且周家传承的雷公锤法,隐约能克制蔡家祖传刀法,这就很要人命了。 而与之对立的胡氏一族,亦是刀传家族,胡姓传说起源于唐末北方胡人,刀法大开大合,招式精妙绝伦,现在代表人物为飞天狐狸胡斐,并且胡家人口众多,分布广泛,足有18个村庄,比之蔡家还盛,与蔡家相较弱在军略,毕竟蔡氏历经两汉,强汉之风亦有不少传承。 …… 就在蔡家那场至关重要的议事落下帷幕之后,一个惊人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在周边地区迅速传播开来——卓氏竟然悍然攻占了上蔡村!这一事件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引爆了整个区域,引发了四面八方强烈的震动和关注。 首先,蔡家作为当地声名赫赫、实力强大的家族,一直以来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各方势力自然会派遣众多探子潜伏于其周围,时刻留意着蔡家的一举一动。因此,蔡家议事刚一结束,有关卓氏攻占上蔡村的消息便不胫而走,被这些探子们迅速传递出去。 其次,卓氏此次大胆的行动实在是破天荒之举。在这片地域的历史长河中,从未有过哪个家族敢于如此明目张胆地攻打村庄并夺取寨子。这种行径可谓是胆大妄为到了极点,完全打破了以往的常规和秩序。 正因如此,它不仅令周边其他家族感到震惊和意外,更是引起了他们高度的警觉和戒备。谁也不知道卓氏接下来还会不会有更疯狂的举动,是否会对自己的领地构成威胁? 于是乎,各个家族纷纷加强了防御力量,密切关注着事态的发展,生怕稍有不慎就成为卓氏下一个攻击的目标。 随着蔡家各种应对策略的扩散,引发各方多罗米牌效应,纷纷采取各种应对措施,来提升自身实力,升级战法等级,提高安全系数;加快村庄建设力度,提高防御和恢复速度;搭配新式战法,合理建设兵种,搭建组合战力,增强战斗能力,提高防御和攻击力;加强情报侦查,派遣探子侦查各方情报,了解其兵力和兵种,制定预案,以防偷袭。 卓氏的夺村事件犹如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周边地区原有的宁静与平和。这一突发事件如同导火索一般,迅速引发了一场激烈的军备竞赛狂潮,将周围的村落纷纷卷入其中。 各家各户都意识到了局势的严重性,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和村民们的生命财产安全,他们毫不犹豫地将大量宝贵的资源投入到强化军备当中。原本用于农业生产、教育文化以及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的资金,如今都源源不断地流向了军事领域。 然而,这种过度的资源倾斜不可避免地导致了村庄整体发展速度的减缓。有些村庄甚至因为全力备战而陷入了停滞状态,昔日繁荣热闹的景象逐渐消失不见。人们的生活重心完全转移到了如何增强军事实力上面,无暇顾及其他事务。 在这场尚未明朗的事件面前,没有任何一家敢于掉以轻心、放松警惕。因为谁也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万一自家邻居突然崛起成为一个奉行“邻居存粮我屯枪,邻居就是我粮仓”理念的强大势力,那么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一旦遭遇这样贪婪残暴的敌人,整个村庄都可能面临灭顶之灾,所有人都会因此失去生命或者沦为奴隶。所以,大家只能咬紧牙关,拼命加强防御力量,以期能够在这场风暴中安然无恙地生存下去。 各方力量纷纷向卓山地界派遣商队,名为通商,实为打探卓山情报,卓山地界几天时间里往来人员迅速增加,可老祖卓不凡已外出几天并末返回,村中众人有捉襟见肘之感,难以应对各方势力的窥探。 …… 卓家只能对外宣称,老祖卓不凡正在闭关修炼,不见外客,一边收缩力量,加强戒备,暗中备战;一边通告四处,公开事件原由,展开外交斡旋,合纵连横。 对外交流一律由卓毕蝌负责,蝌祖被巫祖母从大柳村紧急召回处理对外事务,也算是临危受命的外交使臣了。 卓毕蝌面色凝重地站在高台上,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视着下方忙碌的人群。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整个卓山势力开始了一场紧张而有序的行动。 首先,所有的力量都被全面收缩回来,集中到了剑门村内。紧接着,卓山派出了一支支精明强干的队伍去仔细地盘查境内的各种资源。他们翻遍了每一座矿山,清查了每一片农田,详细记录着各类资源的数量和质量。 与此同时,后勤人员也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积极调配着粮草和金钱,确保军队有充足的给养供应。采购员们则奔波于各地市场,大量采购生铁、伤药等重要的战备物资。不仅如此,为了满足未来战争的需求,卓山还下令加大对原材料的采集力度,从山林中采伐木材,从矿洞中挖掘矿石。 在剑门村外,工人们热火朝天地忙碌着。他们正在对了望塔进行升级扩建,使其能够更清晰地观察到远方的动静。而在村子周围,一道道坚固的城墙正在缓缓筑起,城墙上布满了防御工事和射击孔。此外,士兵们还精心布置着各种陷阱,有的隐藏在草丛中,有的深埋在地下,只待敌人踏入便会发动致命一击。 为了进一步提高守城部队的战斗力和应急响应能力,卓毕蝌亲自指挥了一系列严格的军事演练。士兵们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不断磨练着自己的战斗技巧和团队协作能力。他们模拟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战况,反复练习应对之策。 就在卓山紧锣密鼓地加强军备之时,来自各方的探子们也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这里。他们暗中窥视着卓氏剑门村的一举一动,试图窥探出其真实的军备实力。 然而,面对这重重戒备和严密防守,这些探子想要获取准确情报并非易事。但尽管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卓氏剑门村强大的军备能力还是逐渐进入了各方势力的视野,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可随之而来的也让卓氏剑门村声名鹊起,村庄声望+1,每日人口增长+2,人才吸引+5%,商业营收+2%;意味每天剑门村招收村民能稳定在10人以上,每招募到5名人才,能额外招收1人做添头,当下卓山四村一天能招收到28-30人数,发展也快了几个百分点。 剑门村动作频频,成功将四方视线吸引了过来,卓家却小心翼翼将真实意图隐藏了起来,放缓剑门村发展速度,剑门村要想升级到乡,光人口条件:行政村人口达3000人,附属村落人口达7000人,基本人口得过万才行,短时间内没有可能。 卓家估算,蔡氏从侦查卓山情报,再调集兵力,就算打上门来最快也当在1个月后,兵力在500人左右,能有1个月的和平发展期,在老祖卓不凡回归前,重点发展隐藏在柳树林中的大柳村,使之尽快将之升级,打造卓家第二中心,完成农田垦荒秋播计划,发挥出大柳村黄金建村令的潜能。 从大蔡村到剑门村距离约摸120里,从两家边界火炉山到大蔡村约50里,到剑门村约70里,而卓山地界这70里行军路线全在掌控之中,蔡家人马想快速穿插,也不容易办到,且蔡家强在两军对垒,阵前搏杀,攻城拔寨;而卓氏传承实乃江湖游斗之法,强于丛林游击战,以己之长攻彼之短;而且目前从火炉山到剑门村就近只有一条三四十公分宽的小土路,过个人还行,牵头牛都费劲;绕道上游村则要多出30里路程,道路均不适合大军行进,若蔡家一边遇山开路、遇水搭桥,边开路边行军,那卓家所有人都要笑晕在厕所,所以只要用游击战拖住对手,以拖待变,蔡家胜算并不大。 到时,卓家当能组织起一支300-500人的队伍,以逸待劳,以游击战应万变,就足够让对方喝一壶的。 道路不通,大军行进困难,这也是当前所有势力,很难快速扩张的根本原因,因为还没有哪个势力能在当前这种环境下,承担修路成本,这里可不是中原那种大平原,一辆马车打遍全场,这里是南方河网密布、山高密林的丘陵地带,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靠宗族势力想一统,想屁呢,宗族械斗干就是,谁怕谁,原世界土家与客家族斗死了三百多万人,也没见有人退让过。 第19章 称名忆旧容? 剑门村自老祖卓不凡带着人出去后,就实施了双岗戒严,紧张气氛一直未能解除。 村里多了十着头牛,卓青麟琢磨着能不能申请头牛用用,家里这段时间可分了不少地,爷爷、老妈、三叔、还有儿子的,一人五亩,足足小20亩呢,都集中在自已这水洼地东边,虽说三叔卓绍西在村里时,已开垦出了十二三亩,并种上了黄豆,可还有七八亩只烧了荒,还没垦出来。 仅靠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没个壮劳力,的的确确够呛,再说就爷爷和老妈两成年人,一个教师、一个医生,也不是干活的人啊,两人天天忙的飞起。 现在学堂一百多名孩子,就两名老师,加卓青麟一个未成年助教,能有空清早到地里整两个南瓜就谢天谢地了。 至于老妈邓金娥,那更是指望不上,医馆里现在还躺着几个重伤员呢,这要不是医馆床位不够,连过道都住满了人。 天天开荒打猎,受伤的人不知凡几,四个村一千四五百号人就两医生,每天天一亮医馆门前就排满了人,能给个时间吃饭就阿咪咜佛了。 三叔卓绍西外派去了上游村后,这地里的农活就只能指着卓青麟规划打理了。 这天,卓青麟正整了一个盘口大小的小南瓜回屋,这可是头茬收获,不枉辛苦了这么长时间,总算能品尝一下成果的香甜。 就在这时,只见爷爷卓武邦面带笑容,一路上与身旁的人谈笑风生地走了回来。而跟随着他一同前来的,竟是一位面容白净、无须的长者。 这位长者目光柔和如水,仿佛能包容世间万物;其步伐轻盈如燕,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优雅从容。更为奇特的是,在他行走之间,上身竟然没有丝毫细微的摆动,稳若泰山一般,给人一种超凡脱俗之感。 “阿麟,这是你诚新太爷,快来拜见!”爷爷卓武邦远远见到卓青麟抱着个南瓜在屋门前傻笑。 “太爷!” “爸,这是老二振东家的小子,唤做青麟,与老二媳妇和两孙子、孙女住在这屋。”爷爷卓武邦引着太爷卓诚新指着青麟那宅门道。 “我们住隔壁这屋,这是老三绍西的宅子,他刚派去上游村驻守去了。”隔壁那宅子是三叔与别人换的,说是住一起有个照应。 “好,麟娃子,太爷刚来两手空空,也没个见面礼,回头给你补上,呵呵!” “太爷,您见笑了,能与您见上面,就是最好的礼物,您看这是我刚摘的南瓜,中午咱炒了,添个菜。” “好、好,呵呵呵……”太爷卓诚新的笑声很温和,很有亲和力,这位老爷子就是爷爷的养父,靠做裁缝,供爷爷读书、娶妻,以前只有清明、冬至等祭祀时见着名字,听着老爷子的过往。 话说这卓诚新老爷子,其身份着实令人惊讶不已!谁能想到他竟然是村子里那间小酒馆招募而来的中级裁缝呢?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身着一袭小青衣,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回到了自己的故乡。 要说起这位老爷子啊,他在原本所在的那个世界里,可有着一段非同寻常的经历。原来,他本是出身于清宫造办处的太监。自小便被送进宫中,从此开始了漫长而又复杂的宫廷生涯。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和社会的发展,那场轰轰烈烈的革命最终取得了胜利,腐朽没落的清廷不得不宣布退位。于是乎,那些曾经在宫中伺候主子们的宫女和太监们也纷纷被遣散出宫,各自寻找生计去了。 就在这时,卓诚新老爷子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一位来自王府的大丫环,并与她一同踏上了归乡之路。这位大丫环不是别人,正是卓青麟自家的太祖母,同时也是他家奶奶的亲姑妈,更是泥岗乡南边大罗镇锦罗府那位备受尊崇的大小姐。 说来也是缘分使然,卓诚新老爷子与太祖母罗氏,由于都是同乡的缘故,早在宫中当差的时候便有过几面之缘。虽然当时只是匆匆一瞥,但彼此心中都知晓对方乃是来自同一个故乡之人。也许正是这份冥冥之中的乡情牵挂着他们吧,以至于后来宫人四散之际,两人竟阴差阳错地再次相遇了。 此后,依靠着卓诚新老爷子在宫中学得的精湛裁缝手艺,再加上二人相互扶持、不离不弃,一路上历经无数艰难险阻,风餐露宿,硬是从遥远的北京城一路向南跋涉两千多里路,终于回到了这片让他们魂牵梦绕的南方故土。 遥想当年,正值兵荒马乱、军阀混战的动荡岁月。在那样一个朝不保夕的时代里,能够侥幸活着回到故乡,简直就是上天莫大的恩赐。离家之时,他不过还是个年仅八九岁的懵懂稚童,而当历经沧桑重返故土时,昔日的少年已然变成了四十二岁的中年男子。家中的老祖母也从曾经的青春年华步入了三十六岁的成熟年纪。每一代人都有着属于自己那一辈人的无尽辛酸和无可奈何。 正因如此,为了以防万一,避免身后无人料理后事,他们决定在村里众多孩子以及本家兄弟当中,过继一个儿子过来。经过一番精挑细选,最终选定了卓武邦作为过继之子。谁曾想到,时光荏苒,再度相见时,竟已呈现出子孙满堂、枝繁叶茂的繁荣景象。 柳山村中房有子进宫当差一事,其事可追溯到大明朝中期,东厂势力大肆扩张之时,当时中房有一子是邓氏外甥被引入宫中当差,邓氏在宫中当差史可溯及到东汉年间,实力强悍,根深叶茂。 这差事虽苦,但也是一条活路,亦是祖孙传承的事业。 每隔10-20年,在宫里当差之人,就会从本家择一子进宫,承续自身在宫里的一些差事、人脉,这差事若无人引领,不是知根知底之人,冒然间、无人担保推荐是进不去的,在宫中无人照应教导,也是很难活下来的。 爷爷卓武邦将老爷子交给了卓青麟,给卓青麟放了一天假,交待卓青麟带着老爷子好好在村里逛逛,讲讲这方世界的事,就向老爷子告了声罪,回学堂了,学堂孩子多了,实在离不开人,诚新老爷子亦理解自己这养子的所做所为,高高兴兴的带着卓青麟在家里收拾起来。 哪知,天刚近午,卓青麟与老爷子正在后厨收拾菜蔬,准备午餐时,根婶带来了一名15岁花季少女。 卓青麟莫名地看着这名隐隐约约有点脸熟的少女,但又很难回忆起对方,感觉很熟悉,但又很陌生,死活认不出是谁。 “阿麟,认不出我是谁么?”少女圆圆脸蛋,脸上还有两深深的酒窝,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一双麻花大辫垂双肩,白皙的脸孔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呵呵呵,我是你红袖大姑,认出来了么。”对方望着一脸茫然卓青麟直发出呵呵的笑声。 “大姑,你真是大姑。”看着这青春貌美的姑娘,卓青麟很难与自己那满面尘埃,一脸悲苦样貌的大姑联系起来。 “我是在大柳村那边出世的,听说你们在这边,我就申请过来了,呵呵……”看得出大姑很是开心。 真是“问颜惊初见,称名忆旧容?”。 红袖大姑一生悲苦,几历婚嫁都没得圆满,生有四个子女,到老却无一人在身边,卓青麟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她时,是年仅68岁的大姑步履蹒跚,一手拄拐一手在掏垃圾桶里的矿泉水瓶子,看得当时卓青麟眼泪都出来了,忙上前搀扶。 大姑一生虽悲苦,但却每每拒绝亲人的帮扶,最高兴、最幸福的时刻就是做了一桌子的菜,看着一家老小围着餐桌大口吃菜、大碗喝酒的团圆场景。 大姑一生的悲苦,很大原因是时代造成,怪不得她,是为了卓家一众兄弟,她一生都为自家兄弟在奉献、在自豪,倚他们为依靠,而卓氏众兄弟亦没辜负自家长姐的期望,只是心痛姐姐的一生悲苦遭遇。 大姑红袖初中时赶上文革,自家父亲卓武邦被打成臭老九,母亲罗英被交河公社停职返乡,从公社妇女主任职务上退职回家,猛然间一家数口没了收入来源,几个弟妹在饿死的边缘徘徊,父母没得办法,只能将当时的老六、四岁的宿北送人,过继给一同村无子人家。 当时六弟紧紧抱住二姐红袖的大腿,嚎啕大哭,哭喊着自已以后不吃饭,只喝粥,求着家人别把自已送人。 红袖大姑当时自己都快哭晕过去,平日里父母工作忙,大哥鼎中在外读书,几个小弟其实都是红袖大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感情极其深厚。 因为每天都是她在做饭管家,家里的粮食不够吃,养不活9口人啊,她心理也明白,父母当时毫无办法,不送人,都得饿死,并已在计划将年仅1岁的七弟向南也送人,只因年龄太小,对方怕难养活,没要而已。 此情此景,痛入心脾,红袖大姑就自做主张,用两担大米,将自已嫁给了一个离了婚、唱样板戏的戏主,15岁的大姑将自己卖了两担大米。 当时,爷爷奶奶知情后,心痛的差点没闭过气去;唉声叹气、痛哭失声,也是无可奈何,奶奶哭的一宿没睡,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不得不嫁。 大姑平日里跟着出去唱样板戏,5年间为对方生下两个孩子,可对方没给大姑半分尊重,半点尊严,每每开口,就说大姑是他两担大米买来的,想打就打,打骂就骂,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爷爷奶奶多次上门调和无果后,离了婚,被对方净身出户。 改革开放之初,那会一个在农村离了婚的女人,是没有家的,夫家呆不得,娘家没有地,无路可去,大姑就只能上山捡点蘑菇、采点山药过活。 后来,跟着村里人出去修水库,就因为人家工地上管饭,一个女人干着男人的活,人送绰号“拼命二娘子”,工地管事看她可怜,就把她分到厨房做帮工,帮着做饭,二三百号爷们的伙食啊,从早做到晚,就没得停歇过。 在工地上,认识了被打成右派的主厨,主厨是省城人,刚结婚没多久,家里就被打成右派,他被下放到大隅县的一个乡村接受再教育,而其妻子在岳家的帮助下,去了北疆农垦兵团,两人分隔数千里,十来年早就断了联系。 主厨为人低调,也有文化,会关心人,一来二去两人都挺中意的,双方就简单摆了酒,在众人见证下结了婚,两人在一起六年,育有两个孩子,大姑原本以为自已会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可在83年的一天,主厨的前妻找上了门。 原来当时两人并没有离婚就分开了,双方都没想到有相见之日,前妻家里平反了,老岳父在省里官复原职,就把女儿从北疆调了回来,并安置了工作。 分开十多年,前妻从北疆带回了一个七岁的女儿,原来在北疆亦找了人搭伙过日子,并生下了一女,可双方也没有结婚证,就算有,老岳父也没能力把新姑爷从北疆调到江南,且女儿在北疆生产时受了寒,无法再孕。 周周转转,不知从哪就找出了与主厨的老结婚证,这可是手续齐全的真夫妻,对方以调主厨回省城,协助主厨一家平反,并接受与大姑两孩子,帮助两孩子解决省城户口等为条件,让主厨与大姑分开,不能叫离婚,只是事实婚姻,没有结婚证,最后大姑为了孩子,在主厨期待的眼神中同意了。 离婚后,大姑在大隅的一个饭店后厨又呆了两年,凭着跟主厨多年学到的一点厨艺,离开了大隅,跟着老乡去了大湾区,在一家饭馆后厨一干了十多年。 一直到21世纪,她53岁那年,因高血压、关节炎等症状,无法再胜任后厨的高强度工作,就回了大隅老家,后来在几个弟弟的帮助下,在自家二弟振中生活的小区,买了套二手房,与爷爷卓武邦一起生活,但节俭惯了,闲不住,出门散步时,时不时翻个垃圾桶,捡个矿泉水瓶子。 正当,卓青麟为家里新增两口人感到高兴之时,惊讶的发现堂哥卓青龙不知何时从交河镇回到了剑门村,站到了家门口。 第20章 交河家讯 “大哥!”卓青麟望着门口那个身影,不禁喊出了声。只见那人身形高大,一脸稚气未脱,嘴角周围围着一层细细的绒须,咧嘴一笑时,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他左手轻松地拎着几只肥美的兔子和色彩斑斓的野鸡等猎物,右手则稳稳地提着一个网纹大陶罐,罐身精致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再看他的后背,背着一个大大的竹编背篓,背篓的肩带上斜挂着一个古铜色的环首刀柄,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 这位被称作大哥的人正是青龙,乃是大伯鼎中的长子,亦是他们这一辈中的老大。 想当年,大哥高中毕业后便毅然决然地选择入伍,投身于祖国的边防事业之中。在那漫长而艰苦的五年里,他坚守在边境线上,抵御着严寒酷暑与各种危险,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守护着国家的安宁。后来,大哥光荣退伍,并凭借自身过硬的素质和出色的能力,成功考入了市公安局的特警支队,继续在维护社会治安的道路上发光发热。 “阿麟,呐,路上捡的。”卓青麟忙向前接过大哥手上的猎物。 “阿龙!”大姑红袖从屋后冲出来,紧紧抱住了青龙。 “啊!”青龙莫名的发现一名姑娘从屋里冲出来抱住自己,忙用疑惑的眼神望向卓青麟。 卓青麟憋住笑意解释道,“这是红袖大姑!” “额,大姑。”卓青龙也没见过这么青春洋溢、这么跳脱的大姑啊。 “快、快进屋,刚还说到你们呢,没想到你就回村了。”大姑红袖忙挽着青龙的手往屋里拖。 “这诚新太爷。”卓青麟向青龙介绍着正站在堂厅的太爷爷。 “太爷!”青龙又疑惑了,没想到人这么多。 “太爷和我也是今天一早到的,没想到我们三位还挺有默契的。”大姑笑嘻嘻的说道。 …… 只见那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将青龙迎进了屋内。青龙身形矫健,动作行云流水般地顺势把身后背着的那个硕大的背篓轻轻地放置在了土坑角落处。要知道这位大哥青龙可是刚一回到剑门村,连片刻都未曾停歇,便急匆匆地前去拜见了老祖卓不凡。 随后更是一刻也不敢耽误,心急如焚地直奔家中而来。此刻,这屋子里的四个人正围聚在后厨之中,有的手脚麻利地收拾着新鲜水灵的菜蔬,有的则熟练地处理着活蹦乱跳的兔鸡等各类食材。 他们一边忙活着手中的活儿,一边兴致勃勃地谈天说地。卓青麟也没有闲着,他缓缓开口,向其他三人详细地讲述起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在剑门村里的所见所闻和亲身经历。虽然他所了解到的情况可能并不是那么面面俱到、详尽无遗,但通过他绘声绘色的描述,还是让其余三人大致知晓了剑门村的基本状况以及一些有趣的风俗习惯。 而卓青龙也介绍了交河镇的一些情况,特别是家人的讯息。 原来在交河镇不光只有父亲振中、大哥青龙,青龙在做捕快转职任务时,在交河镇的一家草药铺子里遇到了15岁的二哥青虎。 而父亲振中在做建造师任务时,发现了正在镇东码头上扛货包17岁的三哥青牛;青龙、青虎、青牛都是大伯鼎中之子,而现在大哥青龙20岁。 三哥青牛被怀时,正赶上计划生育,属于结扎保胎,还被罚了三百块钱,人送外号“三百牛”,力气大,为人一根筋,俗称脑子轴,身高一米九,浑身筋肉,高小毕业,初二没上完就转上了体校,后来在大哥青龙的帮助下,在市棉纺厂当保安兼搬运工,一生只怕两个人二叔振中、大哥青龙,现在正在交河镇码头扛大包,是码头力夫,习有莽牛搬山劲和摔碑手残式,摔碑手是在原世界学自三叔绍西,本是为了在棉纺厂扛大包时方便扛活的,练的比三叔还好,后来自己又在网络上补全几个招式,三哥青年武力值挺高,未来偏向重攻重守路线,目前就是还没找到转值任务。 大哥青龙历经一番艰苦努力之后,终于成功地完成了职业的转换,成为了一名见习捕快。在此之前,他一直苦心修炼的内功心法也迎来了重大转变,由原本的硬气功转而修习六扇门初级密传功法——青龙劲气。这一改变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挑战,但凭借着坚韧不拔的毅力与过人的天赋,他逐渐掌握了其中的精髓。 而在武功招式方面,青龙所擅长的乃是其在原世界武警服役期间所学的黑龙十八手以及破锋八式刀法。经过长时间的刻苦训练和实战磨砺,这些招式在他手中已然运用自如,达到了令人惊叹的熟练程度。无论是黑龙十八手那威猛凌厉、变化多端的拳法,还是破锋八式刀法那精妙绝伦、攻守兼备的刀术,都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 经过严格的考校评估,青龙展现出了卓越的实力,其武力值高达 42 点之多。更为难得的是,他所追求的并非单纯的力量或速度,而是一种攻防平衡之道。这种独特的理念使得他在面对各种对手和复杂局势时,总能游刃有余地应对,既能有效地发动攻击,又能稳健地防守自身,从而立于不败之地。 这次回村还领了线路探索任务;父亲振中正处于完成建造师任务的关键时期,还走不开。 父亲振中亦是军人出身,当兵服役时正赶上了老山轮战的尾巴,也上过前线,体验了一把自卫反击战,还立了一个三等功,转业后安置在交河镇任武装部长,其实主要工作就是带着全镇民兵修路,后来考了初级建造师证,最终在县建设局退休,在这方世界做建造师任务倒也专业对口,当前已能主持修建一些初极建筑物,现在正在努力攻破制图技术,就是能在这方世界画出的建筑图快速具现的技能,老牛了;内功亦是原世界的硬气功,招式是军中破杀拳和三棱军刺,建造师任务完成后可能有功法奖励,目前倒也不急。 这方世界的建筑方式,一种是建筑图纸直接具现,只要原材料到位,一个字就是快,二个就是贵,比之用泥瓦匠照图施工,要贵出一倍以上,一般用在一些专属、不容修建以及急需的建筑物上;而对于一般住宅、鸡舍、猪圈等不急着要,或修建相对比较简的建筑物,就可以用泥瓦匠照图施工,特点是用工用料便宜,就是时间上要慢上许多,也不具备建筑物加权属性,但一张图纸可以反复所用。 而二哥青虎一直是家人头痛的对象,高智商,鬼精鬼精的,但不学好,什么事都喜欢剑走偏锋;初中辍学混社会,被回家探亲的大哥青龙一顿收拾,16岁入职市里一家青年健身俱乐部,带着一帮妇女练瑜伽,给人当散打对练的肉盾,后来因打架斗殴,无证收购、贩卖野生药材,被大哥青龙亲手送牢房一年半,妥妥的问题少年;目前练习的是基础内功和黑虎拳,以及从原世界考校来的瑜伽柔身术和酷跑;目前也在镇上接了初级采药师的任务,现在正忙着呢,看来对在原世界无证收药、贩药一事被大哥送进去,还耿耿于怀,但对其中的利润也是念念不忘。 大哥青龙原本计划回村还没这么快,但听说村里出事了,与二叔振中等交河镇族人一商量,就连忙组织了一批物资回村,虽一些东西也还没来得及准备到位,但也有一些村里现在能用得上的,能应个急。 比如父亲振中做任务时,阶段性奖励的一些建筑图纸,有鸡舍、狗窝、猪圈、牛棚、渔屋、陷坑、围墙、箭塔等图纸,特别是围墙、箭塔图纸是村里急需的,能迅速提升村里的防御能力。 …… 中餐,是全家人一起吃的,爷爷卓武邦和母亲邓金娥还是抽空赶了回来,母亲邓金娥以及被爷爷带回家的两娃,郑重地拜见了诚新老太公。 母亲对大姑的到来十分开心,总算有一个能说上话的人,还能帮着照顾到家里;但对父亲没有回来有一丝丝失望和遗憾,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就被青龙介绍的交河镇的情况所吸引。 交河镇是由蛟河村发展而来,二年前在交河镇北面的万泉湖中生活着一条青蛟,青蛟约二三十米长,头长独角,腹下有四鳍,外型有点像似青蚺、水蟒,或可称之为螭龙;能轻易绞杀犀牛、鳄角等大型动物,凶猛异常,坏了不少人性命。 直到二年前,来了一个南宋时期的高手,北宋大将曹彬后裔曹碷,率领两岸500多流民,用牛群引青蛟上岸,在现在交河镇的位置设伏,将之围杀,得到一黄金建村令,就地建村,名蛟河村。 而大哥青龙就是那500流民之一,当时大哥正在市特警支队值勤,一转身,就回到了18岁,检兵入伍前夕,还没搞清状况,就遇见这螭龙走蛟,水淹蛟河两崖,坏人性命无可计数,正义感爆棚的青龙,二话没说,就投入到抗蛟救人事业之中,一直到曹碷出世,带领大家屠龙。 传言当时曹碷手中的大铁枪因沐浴螭龙精血,汲取龙魂而通灵,成为了一件成长性灵兵;但一众参战人员因分食螭龙血肉,体质大长,力量大增,肉食强悍无比,在此基础上成立了一支180人的蛟河卫,而大哥当时因体质没达标,被淘汰出蛟河卫,转而加入了捕快营,但就这青龙的体质也达到了18点(相当于能负重180斤)、力量30点(相当于能暴发出300斤的力量);而龙筋被制成7张龙鳞弓,龙皮制成7件龙鳞重甲,加上曹碷手上的龙血枪,共15件强兵,是交河镇压箱底的宝物,镇压交河气运。 蛟河村一建立,就是二级行政村,十天就升级为三级行政大村,统率蛟河两岸,半年间势力到达堌河平原,升级为乡,16个月成长为镇;目前已占据堌河北岸,附属行政村已达18个,而行政村下属村落基本上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新增一个两个的,是一个总人口达五六万人的中级城镇,其中城镇人口已达2万多人,其余三四万人则为附属村落人口;现在建立一支600人的常备军,常备军设有240人的枪兵、180人的刀盾兵和180人的弓驽营三个兵种;以及一支120人的捕快营,捕快营无制式兵器,当前只发有捕快令牌,实力强盛,一统堌河两岸已是指日可待;兼并堌河南岸平原之日,人口能达到十万众,就是交河镇冲击县级行政领之时,交河未来起码也是个市郡行政城,成长的好,说不定能冲击省府中心城,发展速度非常快。 已基本形成四大功能区域,为北部行政区,西部工业区(主要是手工业),东部为码头商业区,南部为居民生活区。 已建有镇守府、孔庙、武庙、大广场、市场、初级码头、中级学堂、中级医馆、药店、杂货铺、武馆、军营、中级铁匠铺、兵器坊、匠作营、工坊、中级裁缝铺、首饰铺、书店、水力石磨房、公共仓库、中型粮仓、初级造船厂、中级渔民屋、伐木场、矿场、采石场、中级牛棚、初级养殖场等等功能性建筑。 看来黄金建村令之间也存在很大属性差距啊,与之相较,剑门村可就差了太多,真成乡下了。 据青龙介绍,目前交河地界出现的建村令有:黄金、白银、青铜、黑铁、玄石、乌木6种,各种建村令之间各有差别,自要体现在资源生成速度、人口引入速度、各级人才招募概率,以及任务生成等发展要素上,据传还有流民草营令、山寨令等形式,但没见过。 第21章 合纵连横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平日里看起来猥猥琐琐毫不起眼的蝌老祖竟然深藏不露,掌握着初级纵横术这一神奇的技能。自从他开始负责对外交流之后,卓山原本动荡不安的局势犹如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地稳定下来。 就在第七天的时候,老祖卓不凡秘密返回村庄。他的归来仿佛给这个地方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使得整个局面逐渐向好的方向发展,并呈现出一种有利的趋势不断向前推进。 而关于卓氏占据上游村这件事,随着蔡氏族内会议的结束,情况变得越发复杂起来。在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刻意推动和渲染下,相关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播出去,再也无法保守住秘密。 无论是那些应该知晓此事的人,还是本不应该了解其中内情的人,如今都已经对此心知肚明。而且,这些消息以惊人的速度在市井勾栏之间蔓延开来,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 仅在第二天上午,北面上湾村简家商队就来到了土坑村进行交易,带来了卓家无法拒绝的商品——盐,简家给卓山带来了10担盐,土坑村卓毕柴请示剑门村后,给予了放行。 简家商队在了解到蔡家杀人夺令在先,也是无语了,只能怪蔡家不长脑子,在不了解卓山实力的情况下,擅自挑起纷争,自已找死,闹出了这么一出“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大笑话,也暗自羡慕卓家好命,竟抓住这么一个好机会,呑了上蔡村,夺占了上蔡60里地面。 两家交易之余,重申了结盟一事,虽未正式定盟,但还是约定了两家通过友好协商的方式划边定界,和平共处。 简家起于唐末,传言有一老祖高居魔门长老之位,实力不俗,世代参与私盐贩卖的营生,真假并不可考究,但简家有盐出售却是真的,亦曾有熊、敖两姓垂涎贩盐重利,想追根溯源,跻身其中,据说后来是损兵折将,伤亡惨重,草草收场,不敢再涉足其间,这里面水太深,从简家以统货方式走量出盐的情况来推算,简家在私盐贸易链条中的地位并不算低,应该不是最末端的零售商,起码是该链条中的一个贸易节点,这隐藏的势力和潜在的盟友,让人有深不可测之感。 简家商队还未离开,下午鹤岗地界的石鹤村石家商队就直接到了剑门村,石家带来的是精铁和精煤,看来鹤岗存在铁矿和煤矿的信息是真的,往常石家一直藏着掖着,不肯对外出货,这次直接给卓家带来了千斤精铁和5车精煤,以及一批制式枪头、校刀,甚至还有12席精铁重铠,这是有钱都买不来的好东西。 石家出身北宋将门后裔,世代与交河镇曹家交好,与卓家亦有一份香火情,这次也为卓家带来了曹家的友谊,重申源自大宋家族的情谊。 第三天,大苗庄苗人蝰带着商队,护着五担药品和五担药酒来到了剑门村,可惜商队中无大苗庄内庄蓝姓核心人员,两家虽未结盟,但也算是建立有友好往来关系。 同一天,敖氏、熊氏、周氏等周边势力纷纷派遣商队,或递送拜帖,希望与卓山建立往来商贸关系。 敖氏、熊氏两家也仅是过来了解一下情况,顺便贩卖点商品,赚点路费,熊氏与卓山中间还隔着个简家;而敖氏本部核心在堌河西岸,离卓山地界足近200里,两家虽地界相临,但地理标识过于清晰,中间两家隔着一条河沟,以沟底为界,两家均无争议。 而周原周家的来访就让人有点意味深长了,周、卓两姓地界最长,且多为丘陵,彼此均存幻想,但都力所不能及,卓家目前开发重心在北部剑门山一带,南部丘陵一村未建;而周家核心在东部七里湾周原一带,对西部与卓、蔡交壤的山地、丘陵也还未开发,且其西部与蔡氏接壤的山地隐隐被侵扰,常有蔡氏人员越界狩猎、探察,周氏不堪其扰,已起了多次冲突,但因道路不通,吃了几次暗亏,再这么下去,周氏西部林地恐有不保,对于这次蔡家大意失荆州也是乐见其成,但对于邻居扩大实力,又暗自警惕,存在忧虑。 第四天,与蔡家一同到来的还有周氏南边的胡家使者,胡家正与蔡家在泥岗乡对峙,双方已发起数次争斗,均存在人员伤亡,胡家提出胡、卓两姓结盟提议,并主动提出可以出兵牵制蔡家,减轻卓家压力。 但此事事关重大,涉及卓山未来发展战略走向,蝌祖以需要商量,召开族议为由,邀请胡家使者在剑门村留宿几天。 而蔡家此次送过来的,竟然是一封言辞犀利且极为严厉的训斥书信!信中的内容无外乎便是要求赔款、立刻释放被扣押之人以及归还所占土地等一系列苛刻条件,甚至还要赔偿在上蔡村所属地域被侵占期间所造成的全部损失。 面对如此嚣张跋扈的蔡家,蝌祖深知此刻老祖卓不凡并不在山中坐镇,但他并未因此乱了阵脚。相反,他表现得异常沉稳,从容不迫地应对着这一棘手局面。 蝌祖态度坚定却又不卑不亢,在与蔡家人交涉之时,引经据典,条理清晰地陈述事实并阐明道理。他毫不客气地指出,明明是蔡家先动手杀人夺宝,而后更是倚仗自身势力横行霸道、欺压良善。 既然蔡家有胆子挑起事端,那么卓山一脉也绝不会退缩畏惧。倘若蔡家真要开战,卓山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奉陪到底;至于这场战争究竟要持续多长时间,全凭蔡家决定。总而言之,只有一句话:凡是在战场上失去的东西,休想通过谈判桌轻轻松松地拿回去! …… 老祖卓不凡秘密返回剑门村后,对蝌祖与各家各姓的关系处理把控非常满意,但对与胡氏结盟一事,便持审视态度,毕竟胡、蔡两家已经打起来了,而卓、蔡两姓还有得谈。 冒然间与胡氏结盟,对卓家并无好处,说不定被胡家祸水北引,为胡氏挡刀,还不自知。 但卓老祖对交河镇曹家的橄榄枝却很感兴趣,一来曹、石两家与卓氏一道,均出身于北宋,治家理念有相似之处;二来相邻接壤的石家不强,但曹家却已在交河镇占据了一席之地,以远交近攻之原则,结交曹氏未来可期;三来最重要的是曹家送来的一张乡勇营建筑图纸,对卓山一地太过重要,足以改变当前战略格局。 乡勇营建筑图纸是交河镇练兵刷副本时,出现在集体副本任务中的奖励物品,对交河镇来说可有可无,并不属于必备建筑;但对于剑门村来说,就太需要了,村里有了乡勇营,就可以将壮丁转职为乡勇,一个乡勇营可以转职招募300名乡勇,乡勇营算得上是民兵预备役、游击队,比现在村里自行组织的巡猎队这种草台班子可好太多了,组织纪律性、战斗力均有提升;并且具现乡勇营建筑图纸对行政级别并无要求,只要资源足够,村落、山寨都能使用,而且乡勇营对乡勇着装、兵器种类均无要求,不像兵营,需要有制式兵器和着装。 …… 随着多方信息的交集,摆在卓家人面前的一张周边势力图逐渐清晰。 周、蔡、熊三姓历史根源最长,起源于春秋战国时期,熊氏、敖氏均源自于楚国王室,且熊氏家族中可能真藏匿有一名楚国王室封君,具有特殊威能;周家可能传承自大周王室后裔,起码也是周室近卫之类,其护族功法从蔡氏传出的信息是雷公锤法,这是大周王宫内卫密传绝学,目前尚不知周家是否传承有完整功法。 而蔡家野心最盛,占地最广,在交河镇、泥岗张、北罗镇、大罗镇、青云镇等周边区域均有蔡氏村庄分布,大隅地区春秋时期就是蔡家封地,蔡国的一隅,后被楚国熊氏所夺;汉末时期蔡家被吴国瓜分,后来两晋南北朝,北方邓氏、张氏等豪族南迁,蔡氏被打压的头都抬不起;再到唐朝时期,胡姓南迁,简氏定居,都是在蔡家封地之上建基立业;再后来两宋时期,北方汉人南渡,曹、石、卓等姓氏定居,彻底打断了蔡家一统大隅的美梦,山域地界刮分殆尽,使蔡家地界再难成片相连,再无独霸大隅的可能。 而且周边氏族已隐约形成几大势力联盟,以熊氏、敖氏为主体的楚王联盟,以罗姓为首的锦罗府,以胡氏为主体的神刀盟,以蔡姓为主体的虞蔡联盟,以邓氏、张氏为主体的汉盟,以曹姓为首的交河镇势力,而简氏可能加入了盐帮,至于石家也是跟着曹氏走,现在卓家有点一家独秀的感觉。 与周边那些动辄便以王室贵族后裔自居的姓氏不同,卓家向来都是普普通通的平头百姓出身,虽说卓姓出自楚国公子卓,但与卓不凡一点边都沾不到,卓不凡此人,不过是茫茫江湖中的一介浪子罢了。 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不经意间开始转动,让他于机缘巧合之下,竟在那大隅地区落地生根,并成功地建立起自己的基业,进而开宗立嗣。这一脉传承历经悠悠千载岁月,至今仍屹立不倒。 其地位与那大苗庄颇为相似,皆是处于一种孤立无援的境况之中。无论选择加入哪一方势力,卓家都无法真正当家作主,最终只会沦为他人的附庸或者充当战争中的炮灰角色而已。面对如此局面,卓家的历任当家人心中皆充满了不甘之情。 可是现实往往残酷无情,自身实力的不足使得他们不得不暂时低下头来。因为若是拒不加入任何一方势力,那么极有可能会招来各方的围攻。毕竟在双方展开激烈争斗之前,先行将势单力薄的卓家瓜分蚕食掉,这样的可能性着实不小! 为此,卓家的一众当家人经过数日的秘密商议之后,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跟随交河镇的步伐前行,而非选择投靠曹家。要知道,归附曹家与归附交河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交河镇乃是堂堂正正的一级政府机构,而归附曹家则意味着成为曹家这个氏族的附属家族。 一方面,卓山这片地界自古以来便是归属交河所管辖的范围之内。因此,归附交河镇并不会让人产生过多的心理负担,从情理上来说也是顺理成章之事。可倘若真的归附了曹家,摇身一变成为曹家的附属家族,未来究竟会面临怎样难以预料的后果呢?谁也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 现在交河镇曹氏当家,听交河的,就相当于听曹家的,但又给了卓家退路,说不定哪天,卓家也能争一争这话事权呢。 与胡氏则保持友军态度,因共同和敌人而保持一致立场,合作抗蔡,胡氏使者虽没达成结盟意向,但达成了共同合作抗蔡的友军关系,也不是没有收获,起码卓家能在北面牵制蔡氏部分力量,一定程度上减轻了胡氏的压力。 对其余几家均保持友好通商,和平共处的合作关系,几家亦对卓、蔡两家争锋保持中立,但私下里有些事就难说了,起码明面上还是以和平发展为主要方向。 而与周氏的关系则有些复杂,两家合作对抗蔡氏,但本身双方对彼此均存在一些不太实际的幻想,颇有些“金杯同汝饮,白刃不相饶”的意味。 卓山与周围几姓的交流合作,以情报交换、通商互助、互通有无为主要合作方向,军备协作为次,一番通商交流,卓山一地收获巨大,交换来了很多发展物资,但也将家底给折腾空了,还拉了不少饥慌。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卓不凡发现这种看似繁荣的交流背后隐藏着危机。尽管与周氏合作带来了短期的利益,但长期来看,卓山自身的经济基础变得脆弱,过度依赖外部资源使得他们容易受到波动的影响。 同时,周边各家之间的关系也并非表面那般简单。在暗处,各种势力涌动,明争暗斗不断。卓山也开始意识到,他们必须重新审视与其他家族的合作策略,寻找一种更加稳定和可持续的发展道路。 第22章 蔡和归心 随着老祖卓不凡的回归,今天的情况也隐秘地在卓家众人之中流传。 话说蔡和在围捕牛群时,利用夜色,施展游墙壁虎功,攀上崖顶奔逃而去,后卓不凡踏草疾行,尾追而起。 两人就这样在广袤无垠的石鹤山脉之中肆意穿梭着,一场别开生面的捉迷藏游戏就此展开。然而,蔡和显然对自己的实力过于自信,同时又严重低估了卓不凡的真正能力水平。 倘若他们身处波涛汹涌的大江大湖之上,凭借着蔡和精湛绝伦的水上功夫,或许还能够与卓不凡平分秋色、难分伯仲。但此刻置身于这山峦起伏、密林丛生的复杂地形里,蔡和那引以为傲的水上绝技最多也就只能施展出七成威力罢了。 反观卓不凡,他在原本所在的世界中可是有着整整 20 年藏匿于长白山原始丛林中的丰富经验。当他一步踏入这片石鹤山脉之时,整个人瞬间变得如龙游四海、虎啸山林般威风凛凛。 只见他身形矫健得宛如一只动作迅猛的猎豹,其身影飘忽不定,仿佛梦幻泡影一般难以捉摸。每次穿越林间时,他那灵动的身姿都恰似人猿泰山般充满了丛林所特有的神秘韵律感,完美地与周围的环境相互交融、契合无间。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蔡和那笨拙不堪的模样,他就好似一头鲁莽地闯入玉米地的野猪一般,完全不顾及周围的环境,只管横冲直撞。 所过之处,尘土如沙尘暴般漫天飞舞,原本整齐生长的杂草被践踏得东倒西歪,脆弱一些的甚至直接倒伏在地;而那些粗壮的树木也未能幸免,在蔡和的冲撞下纷纷折断,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如此大的动静,简直就是在向所有人宣告自己的存在,毫无半点隐秘性可言。 果不其然,仅仅才过去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卓不凡便凭借着自己出色的追踪能力以及敏锐的洞察力,仅仅花费了半天的时间,就成功地将藏匿于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山洞之中的蔡和给牢牢锁定住了其具体位置。 不是需要这么才时间才能找到,而是夜色已暗,深山密林,卓不凡并不想阴沟里翻船,好歹这蔡和也是一名武将,还是懂点天时、兵法的,卓不凡就地找了个地休息了一宿,打座恢复了体力,第二天一早才出发。 没想到这蔡和逃了一晚上,卓不凡仅花了不到半天时间,就找到了藏身位置,蔡和遇上卓不凡,在丛林中被克制的死死的,也算是悲剧,真是上了岸的青蛙不如鸡啊。 “老蔡,睡醒了没有,起床了。”卓不凡站在洞口,并没有进去,只是在洞口大声吆喝道。 “怎么,不做声,再不出来,我放火熏兔子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只见一张哭丧着脸的蔡和从洞里拖着一根木枪就出了小山洞,自知不是对手,倒也光棍,直棱棱地站到了卓不凡的面前。 “老蔡,你不地道,我待你可不差啊,不打声招呼就走,害得老祖我一夜没好睡。” 望着对着自己称老祖的卓不凡,蔡和也是醉了,自己好歹也是来自三国时期,大你卓不凡上千岁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为我卓氏效力如何?你老蔡是个人才啊!” “不可能,我好歹也是历史名将。” “算了,老蔡,还没出师就被人家曹操给斩了,还历史名将?还真名传千古啊!” 这蔡和一听卓不凡的毒嘴,气得鼻孔直喘粗气。 “啊,曹操我跟你誓不两立!”蔡和这千古悲剧谁懂,谁受得了。 蔡和甫一踏入这神秘莫测的世界,当他洞悉自身最终的命运走向时,心中顿时涌起无尽的恐惧与不甘。于是乎,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一路向南而行,尽可能地远离那繁华喧嚣的中原之地,以及危机四伏的荆州。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时摆脱残酷现实带来的沉重压力。 每当回想起曹操竟令自己背负千古骂名,而自己身为名门望族之后,却就这样硬生生地被曹操死死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之上长达两千余年之久,蔡和便怒不可遏、恨意滔天,只觉颜面尽失,无颜再见世人。 怀着如此绝望的心境,蔡和一心只想逃往南方的某个荒僻角落,寻觅一处宁静的湖畔,从此隐匿于世,再不涉足尘世纷扰。然而,天不遂人愿,就在他刚刚抵达这名为大隅的地界之时,竟然极为不巧地被同一时期的族叔蔡阳给认了出来。面对这般尴尬局面,蔡和深知已无路可退,无奈之下,只得选择加入大隅蔡氏一脉。如此一来,倒也算是回归了本族,寻得了一丝慰藉。 原本蔡和心想,就这样得过且过地混着日子算了。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当蔡家那些家伙一听说他就是蔡和时,便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无论走到哪里,他都能感受到周围人们那不友善的目光和冷漠的态度,仿佛他身上带着某种传染病一般,令人避之不及。 这样的遭遇对于蔡和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何时受过如此窝囊之气?渐渐地,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易怒,心中的怒火也越烧越旺。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与众人之间的矛盾更是不断加深,犹如雪球般越滚越大。 终于有一天,蔡和再次听到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王八蛋竟敢在他背后肆意地嘲讽辱骂。那一刻,蔡和积压已久的愤怒瞬间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他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冲动之下,完全失去理智的他猛地抽出腰间的利刃,朝着那个口出狂言之人狠狠地刺去…… 杀完人后的蔡和知道自己闯下大祸,大蔡村里肯定容不下他了。于是,他不得不仓皇出逃,一路逃到了上蔡村。毕竟,在大蔡村那里,他已经成为众矢之的,根本无法继续生存下去。 卓不凡静静地听着蔡和一番声泪俱下的诉说,“老蔡,你也不容易啊。” “当年荆州那事,能怪我吗,主公刘表过逝,又没定下继承人,刘琮是我蔡氏外甥,我不支持他支持谁,哪想到刘备出了妖蛾子,这白眼狼,当初就不该收留他,那想到刘琮也是个软蛋,没遇过事的,啥事都听他娘的,后室干预政事能不败么,再说了是刘琮这软蛋投的降,主子都投了,我还拼个啥命啊,哪想到他娘的被这曹操坑成这样,被骂了两千多年啊,我当时怎么就跟着投降了,曹操这王八蛋也是不顶用的,中了人家孔明和周瑜的计,竟把老子兄弟给斩了,孔明当时怎么就放了这老王八一条活路,烧死算了。”听说蔡和这一阵叭叭,卓不凡也感觉这家伙挺冤的,感觉白死了,死的一点价值都没有。 “被曹操坑了整整两千多年啊,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报仇吗?”卓不凡一脸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人。 “哼,就凭我这点微末本事,去找曹操报仇?那岂不是自寻死路!我是嫌之前死得还不够凄惨呢,还是觉得自己被嘲笑得还不够多,非得再跑去成为别人口中的一个大笑话不成!”蔡和满脸自嘲之色,摇着头连连叹息。 “是啊,咱们不过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罢了。像曹操那样的一代枭雄,咱们又怎么可能与之争锋呢?仔细想想,还是别做那些不切实际的白日梦啦,能够重新活一回已经实属不易,何必再去折腾冒险,安安生生地过完这辈子不好吗?”卓不凡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干粮递给身旁的蔡和。 经过一整夜的逃亡,两人早已饥肠辘辘。蔡和见此情形,倒也不再客气,接过干粮便大口啃食起来。他边吃边嘟囔道:“也罢,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先填饱肚子要紧……” “要不你改名叫卓不和,算是我师弟,加入卓家好好过日子,我也不给你派啥活,到时给你在卓家后辈挑个出彩的姑娘嫁你,你就在卓家生活如何,算你个客卿位置。” “行吧,卓不和就卓不和,以后我就是卓不和,去他娘的蔡和,臭了两千多年了,自己造的孽,这叫什么事啊,也实在没法见人,拜见师兄!今后就跟着你混日子了。” “好,回头我代师传艺,传你几门我一字慧剑门的功夫,改头换面重新来过,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在哪不是生活,今后有了娃,总不能把臭名声带给子孙后代。”这一归附,卓不和(蔡和)心境一变,竟突破了二流,整体属性都有提升。 卓不和:二流将领,武力:72、智力(悟性):55、统率:40、气血:80,水战加成:5%,主动技能:飞舟踏浪,隐藏属性:幡然悔悟。 …… 蔡和改头换面,心境一变,实力突破,两人也就想着出山回剑门村。 卓不和忽然说道:“这石鹤山中好像有蛮族营地,本来想上蔡村升级后,进山找找的,现在我也没啥兴趣,师兄要是有兴致,可以在山中转转,说不定有收获。” “算了,随缘吧,家中还一大堆的事呢?”卓不凡并不在意的道。 可你不在意,事却找上门,两人还没走出半个时辰,才转过两个山头,一支利箭疾驰而来。 “@#¥%###”一支利箭射在了两人两米多的身前,只见一个身穿兽皮的女子站在前方树干上,对着两人唧哩嘎啦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好像是古黎语。”卓不和墨墨地说道。 “这说的是啥,你能听懂?”卓不凡并不在意身前的利箭,这箭没有伤人的意思,只是在阻止两人前行,作为一名一流高手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听不太懂,好像是叫我们不要上前,回头走的意思。” “回头走,这都走出两个山头了,就凭这支箭,让我俩回头?呵、呵、她挺有自信的啊!”卓不凡见着是个小姑娘射来的箭,也没有伤人的意思,不然,你试试我剑利不利。 “@###¥¥##@”卓不和对着那姑娘回了几句话。 …… 卓不和对着那姑娘唧唧咕咕的交流了几句,对着卓不凡说道,“师兄,对方的意思好像是她们在围猎,让我们转道,不然跑了猎物,我们承担不起。” “啥玩意我们承担不起,她挡我道了,知道么,尽误事,我来跟她谈。” “师兄,你懂古黎语?”卓不和话还没说完,卓不凡一个剑步疾驰,剑已架到了那姑娘的脖上。 “你来问,啥玩意我们承担不起?” 卓不和看着那姑娘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有些不忍的道,“师兄,你缓缓,一个小姑娘家家,别让人说我们俩老爷们欺侮一小姑娘。” 卓不和改名换姓后,心境变化不少,一糙老汉子竟还知道心疼人了。 那姑娘见卓不凡的剑离开了脖子,手上的弓也被卓不凡收了,“哇”的一声就哭出了声。 这一哭,立马就惊动了林中几位正围猎的穿兽皮的男女。 几位穿兽皮的男女一分神,只见一道青光从身下腾空而起,在空中折转了几个身,还没等卓不凡等人作出反应,就已消失在远处的林中。 卓不凡一怔,“啥玩意,速度这么快?” “哇、哇、哇……”那兽皮小姑娘见猎物跑了,眼泪立马就止不住,急得哇哇直哭起来。 卓不凡两人见状,还真是自己两人坏了人家的事,另外几位兽皮男女也是愤愤不平地回了过来。 卓不和用并不熟练地黎语与之交谈起来,才了解到事情的缘由。 跑掉的猎物是一只蛇貂,又称闪电貂,平生以毒蛇、毒蛙、毒蛛等巨毒之物为食,但其血却是一味解毒良药。 而兽皮小姑娘的爷爷,也就是这个古黎部落首领,月前被一小黑蛇咬伤,已危在旦夕,急需貂血救命。 两人见状,也没得办法,因两人坏了人家救命之物,卓不凡刚感召了蔡和,也不想暴露出自己不近人情的一面,决定前往这个古黎部落,看看能否帮上点忙,缓和一下双方的气氛,自己好歹也是一个一流高手,实在不行用内力驱毒,不就行了。 第23章 天坑僰蛮 卓不凡与卓不和两人跟着那兽皮衣小姑娘,她们一共五人,四男一女,都是兽皮着装,手里拿着青铜刀和青铜短矛,以两人多年玩兵器的专业眼光,能够很清楚的判断出,她们手中的青铜兵器非常锋利,铸造水平很高。 一行人在山中快速穿行,卓不凡发现,兽皮衣小姑娘5人非常善于山中行走,手足并用,犹如山中猎豹。 “师兄,有没有穿山越林的身法,先传我一套,有点吃不消啊。”卓不和见卓不凡在林中就跟水中游鱼似的,哭丧着脸向卓不凡问道。 只见卓不和一脸哭丧,眼角也不知被什么蜇了,半边脸都肿了,脖子、手背等露出部位也都出现划痕,看来这卓不和是真不在行山林行军。 卓不凡顺手点了一下卓不和的眉心,道:“这套飞狸步,你先练着,这套步法最适合穿山越林了。” 卓不和一边跟在几人身后,一边习练首飞狸步法,虽没能一下领悟步法精要,但好歹也是二流武将,领悟个步法皮毛,赶山路时躲避个林中荆棘,还是可以的。 他们在这茫茫大山之中已经不知道穿梭行走了多长时间,阳光斜照下来,每个人的影子都被拉得长长的,仿佛要延伸到那无尽的远方。就这样,这行人一路披荆斩棘,终于来到了一处陡峭的悬崖边上。 这座悬崖高耸入云,粗略估计起码有百十来丈之高。站在崖边向下望去,只见悬崖底部同样是一片郁郁葱葱、繁茂无比的林子,一眼望不到尽头。而在更远的地方,则是层层叠叠的云雾,如梦如幻,将一切都笼罩其中,让人根本无法看清那隐藏在云雾之后的究竟是什么。 “你们小心点。”只见一兽皮猎装男子,突然钻到悬崖边上的一大块岩石下方,双手扣住山石缝隙,缓缓将身子贴在了崖壁,双脚踏住崖壁上的突起,缓慢地在崖壁上攀沿起来,二三十米后就转到了一块突起的崖壁后,不见的人影。 卓姓的两人见状,也赶忙依葫芦画瓢地行动起来。他们手脚并用,极其小心谨慎地越过那陡峭的崖壁。然而令人沮丧的是,眼前展现出的依旧是悬崖峭壁,似乎永无止境。于是乎,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继续顺着崖壁,缓慢而艰难地向前爬行。 此时,太阳高悬天空,光线透过云层洒落在悬崖之上,形成一片片明暗交织的影子。这些光影变幻莫测,使得本来就险峻万分的石壁又多添了几分神秘色彩与致命的危险气息。 值得庆幸的是,卓不和平日里对壁虎游墙功的修炼颇为勤奋刻苦,此刻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竟然能够紧紧跟上队伍,丝毫没有落后的迹象。可即便如此,此时此刻想要回头已是绝无可能之事,他们唯有硬着头皮,一路懵懵懂懂地跟随下去。 就这样,他们沿着石壁来来回回不断地折返前行。在阳光的映照之下,这座巨大的悬崖愈发显得高耸入云、险峻异常,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宏伟屏障,硬生生地将整个世界分隔开来。而这几个人呢,则如同微不足道的小蚂蚁一般,正艰难地攀爬在这根犹如擎天之柱般的巨型石柱之上,一点一点地缓缓向下移动。 当他们小心翼翼地沿着陡峭的崖壁下降到大约五六十米深的地方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在那悬崖下方的阴影处,竟然隐藏着一排排神秘而古老的悬棺。这些悬棺错落有致地排列着,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历史的厚重。 悬棺的周围,时不时会出现一些鲜艳夺目的红色岩石壁画和精美的雕刻。仔细看去,这些壁画和雕刻所展现的内容丰富多彩,涵盖了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其中有优美的舞蹈姿态、矫健的体操动作、惊险刺激的杂技表演;还有令人胆寒的刑术场景、激烈的击剑对决、风驰电掣般的赛骑比赛、灵动轻盈的踢毽子画面、充满趣味的球戏活动、悠闲自得的钓鱼情景、紧张激烈的狩猎场面以及气势磅礴的征战杀伐。 不仅如此,各种各样的动物形象也跃然于石壁之上,如凶猛的老虎、敏捷的猎豹、温顺的绵羊等等,它们或奔腾跳跃,或静卧休憩,活灵活现,宛如真实存在一般。 此外,石壁上还刻满了各式各样的纹饰图案,包括锋利的刀矛、滚动的车轮、高悬的日月、神秘的太极图等等。这些图案线条简洁流畅,构图精巧别致,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远远望去,整个画面浑然一体,生动逼真,仿佛要从石壁上破壁而出,让人忍不住为之惊叹。 就这样,几个人时而踩着那些悬棺,时而绕过凸起的岩石,艰难地继续向谷底进发。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穿着兽皮猎装的男子,则不停地用手中的骨哨吹出“吱、吱、吱”的尖锐声响。这声音起初听起来还算新奇,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变得越来越刺耳难听,犹如一把钢针直直地刺入人们的耳膜深处。 长时间处于这种噪音的包围之下,大家渐渐地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胃里更是翻江倒海,恶心反胃的感觉不断涌上心头,直欲呕吐出来。 两卓发现,这悬棺竟起到了上下桥梁的作用,有时踏着悬棺,有时手足并用,扣住崖壁,就这么一路下到了崖底。 卓不和自认为,要不是有人带路,打死自己都下不来,非得摔个粉身碎骨不可,而且那些悬棺也不是简单的所在,踏过时隐约中能感受到棺木中有轻微的颤动,有如蜂箱一般。 卓不和自小就在那广袤无垠、烟波浩渺的八百里洞庭一带成长起来。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生活着一群独特的湘西蛮人,他们传承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以尸养蛊之法——尸蛊术。这种诡异的技法,竟是将蛊虫饲养于棺木之内,以人的尸体作为它们的食物来源。 每当有外人不慎踏入这些蛮人的领地时,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蛊虫便会如同被激怒的蜂群一般,铺天盖地地涌来,对入侵者发起猛烈的攻击。远远望去,那些高悬于峭壁之上的棺木宛如一个个巨大的蜂箱,而里面所养育的蛊虫则恰似无数只等待出击的毒蜂。 一想到这里,卓不和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涌动的蛊虫身影,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他颤抖着抬起头,目光扫过眼前那一排排整齐排列的悬棺,只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牙齿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打起颤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衫,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寒意彻骨。此时此刻,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棺材板都已经按捺不住,似乎随时都会被掀开,将他吞噬其中。 “体质这么虚,爬个悬崖,居然就累成这副模样!”卓不凡望着眼前气喘吁吁、脸色苍白如纸的同伴,忍不住开口打趣道。他那略带戏谑的语气,在这寂静而又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师兄,千万要小心那些悬棺,棺中可能藏有可怕的蛊虫。”卓不和一脸凝重,压低声音提醒道。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不远处那一排黑漆漆的悬棺,仿佛生怕里面会突然窜出什么恐怖的东西来。 卓不凡听到这话,心头猛地一颤,原本轻松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紧张和警惕。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如同两道寒光直射向那些悬棺,同时集中全部精神去感受它们是否存在任何异常的动静。 果不其然,当他静下心来仔细感知时,竟真的察觉到其中一口悬棺正发出极其细微的颤动。这轻微的震颤虽然不易察觉,但对于此刻神经紧绷的卓不凡来说,却无异于一道惊雷炸响在耳边。刹那间,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脑门,让他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卓不和,只见对方同样面色惨白,眼中满是惊恐之色。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对视了一眼,无需言语交流,彼此便已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他们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轻,而且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场危机。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吱吱”声忽然传入众人耳中。那声音尖锐得犹如恶鬼哭嚎,又好似来自地狱深处的召唤,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卓不凡和卓不和循声望去,只见前方正缓缓走来的一个身影手中所拿着的骨哨发出来的。随着那身影逐渐靠近,骨哨声也越来越清晰,每一声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打着他们脆弱的心脏。 又担心骨哨一停,棺中蛊虫暴起,在这悬崖绝壁之上,避无可避,躲无可躲,怪不得几人毫不犹豫地就带着两人前往自家隐居之地,就这条黄泉路,若无人引路,冒然踏入其中,引发蛊虫暴动,就只能以身饲虫,死路一条,而且还是以身饲蛊、万虫蚕食,惨绝人寰的那种,让人想想就不寒而栗。 两人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就这么颤颤巍巍的跟着下到了崖底,崖底林木森森,云笼雾罩,常年难见阳光,阴暗且潮湿,更增添了一种未知和危险的气息,仿佛一步之遥就是无尽的黑暗和冷酷,让人心生敬畏。 几人借着林木遗漏的几缕阳光,踏着枯枝烂叶,一路穿行,还好密林深处似乎有着一条前人走出的小道,周周转转、蜿蜒盘绕,来到一处巨大的山洞前。 “@###¥¥##@”里面有人见到有人到来,高声大喊起来。 猎装男子一阵叽叽咕咕,洞内传来一阵欢呼声。 卓姓二人跟着五位猎装男女,紧了紧手中的兵器,跟着走进了山洞。 走进大山洞,仿佛踏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只见大山洞的内部空间极为广阔,抬头几乎看不到洞顶,洞内空气潮湿,光线昏暗,气候和景观都极为特殊,令人叹为观止,?偶尔的光线从洞口射入,更是增添了一丝神秘感,岩壁布满青苔,石笋、石柱和钟乳石千姿百态,形成了一幅幅自然的艺术品,水滴从岩壁上滴落,敲击出清脆的声音。 而在山洞入口一头的岩石上,站着几个穿着同样兽皮装扮的男女,手持兵刃,正在与猎装男子对话,那兽皮衣女子还不时指着卓姓二人比划,岩石上的男女闻言瞬间变了脸,对着两人怒目相对。 两人也只能暗暗咂舌,在兽皮猎装男女呵斥声中,默默地前行。 山洞中竟存在一个村寨,建筑依洞中山势而建,以石头和木材为主,屋顶覆盖着干草,错落有致,给人一种古老而宁静的感觉?,整个寨子幽静而又祥和。 但在一位身着暗青花纹布料,头裹头巾、面带愁容的妇人引领下,来到一石木宅子中。 刚进门口,空气中就隐隐飘散着一股恶臭气息。 卓姓二人暗自运气提防,穿堂过室,来到一木榻前。 只见榻中躺着一位形型干瘦、头发枯白、脸色青中泛黑、气息微弱的老者,一见就知是中毒以深,命不久矣的样子。 众中围榻而立,卓不凡见状忙上前探脉,但被一持刀男子所阻,但在那引路女子的示意下,还是放卓不凡上前探脉诊断。 卓不凡虽懂点医理,但并不高深,只觉脉起无力,气息似断似续,只能暗中运气,缓缓行气过脉,只见气行之处,青黑隐退,老者脸色好转,但内气一过,又成原来青中泛黑的模样。 卓不凡只能对着众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束手无策,只见几个猎装男子立马就要持兵向前,也是提了提手中的神剑。 “#¥¥@####@”卓不和向前喝道,阻止双方动手。 快步向前道,“师兄,如何,一点办法都没有么?” “只能看出是中了毒蛇,但什么蛇,不清楚。” “师兄,我这有一丸医圣张仲景练制的百草解毒丹,但、但……”卓不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万分不舍地的递了出去。 “医圣张仲景的百草解毒丹?你可真舍得。”卓不凡不解地问道。 “我想做个好人,罢了,给他吧,算他命好!” 卓不凡见状,拧开瓶盖,一股百草的清香瞬间弥散开来,房子原先那股子刺鼻的恶臭味一下子就被驱散开。 示意端来一碗清水,撬开嘴,将解毒丸塞了进去,灌了口水。 卓不凡再度行气探脉,发现百草解毒丹的确有效,这药刚一入肚,这老者散发出来的恶臭气息立减,脉动逐渐增强,脸色开始红润。 一会老者就缓缓睁开了眼。 “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真没想到这老者竟然会讲汉话,虽腔调有点怪异,但两人还是能听得明白。 “姝,你带贵客下去休息,好生招待,我没事了。”在卓不和的翻译下,卓姓二人跟着那兽皮装小姑娘来到了另一个洞中的木屋中。 小姑娘见老人解了毒,苏醒了过来,心情放松了很多,在卓不和这老浪子的逗弄下,渐渐话也多了起来。 …… “师兄,这里是僰人的一支,也可以算是九黎部众之后,刚才那小姑娘应该叫僰人姝,或黎姝。” “僰人,你说得是悬棺僰蛮!” “八九不离十,悬棺养蛊,炼铜铸兵,传说是僰人一族的特长,僰人族也是九黎部众之中最神秘的一支,只是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边地界,他们一般在川蜀一带。” “从来时见到的悬棺足有几十副了吧,这么个小村子,得死多少人,不会是拿活人养蛊吧?” 卓姓二人在洞中小木屋中,喝着僰人手工晒制的山野毛茶,发现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而那僰人姝姑娘,则一直在进进出出,送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吃食,如:晒干的蘑菇、油炸虫子干、不知名的山果、肉干等,可以看出,这些吃食在僰人族中还挺看重,也就是说僰人族食物还是比较紧张的。 第24章 僰族见闻 天色逐渐黯淡下来,夕阳的余晖如同一张金色的大网,缓缓地笼罩着整个大地。就在这时,那个隐藏于山腹中的僰人村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触动,突然间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原本宁静的村寨开始热闹起来,外出劳作的村民们陆陆续续地沿着崎岖的山路返回山洞。他们有的扛着锄头,有的背着装满新鲜蔬果的竹篓,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让这片寂静已久的土地瞬间充满了勃勃生机与无限活力。 当夜幕完全降临,家家户户都升起了袅袅炊烟。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令人垂涎欲滴。而此时,卓姓二人正满心期待地等待着晚餐时刻的到来。终于,在一阵喧闹声中,他们再次见到了这座村寨的主人——僰人浦。只见他面色虽然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原来,在服食了百草解毒丹之后,这位寨主经历了一场堪称酣畅淋漓的排泄过程,体内的毒素得以全部清除。尽管身体还稍显虚弱,但已无大碍,可以处理寨中的事务了。 这不净身之后,向族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对两位外人能不辞辛苦,不计个人安危,下到这百丈深坑,救自己于危难;因而也就顾不得身虚体弱,赶紧出来招待两位贵人,感谢救命之恩。 餐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菜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然而,这些菜品却让卓不凡望而却步,他瞪大眼睛,看着卓不和吃得津津有味,两嘴甚至发出“吱吱”的声响,油渍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那一道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菜肴,如烧得焦黑的蝠鼠、金黄酥脆的炸竹虫、热气腾腾的蛇羹汤、拌着辣椒油的凉拌蛇皮、香气四溢的毒蛛烧串、滋滋作响的灸烤毒蛙,还有那道让人闻风丧胆的“三吱叫”——活老鼠被端上桌时还在尖叫蠕动。这一切都令卓不凡感到一阵恶寒,根本不敢动筷子。 但对于卓不和来说,这些仿佛都是人间美味。他狼吞虎咽地吃着,每一口都带着满足的神情。寨主僰人浦和僰人姝小姑娘看到卓不和如此好的胃口,不禁喜笑颜开。尤其是那位小姑娘,她的双眼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充满了兴奋与好奇。 卓不凡心中暗自纳闷,不知道卓不和是不是因为昨天逃跑饿了整整一天,才会对这些重口味的食物毫不抗拒。在他诧异和钦佩的目光注视下,卓不和犹如风卷残云一般,将面前的各种食物一扫而空,就连端上来的水酒也是一碗接着一碗,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在寨主僰人浦因虚告退,不能久陪后,卓不凡见没啥危险,也就放任卓不和不管了,也离席回小木屋去了,在一个陌生环境,像卓不和一样放荡形骸,喝得烂醉如泥,不醒人事,卓不凡自认还没有这样的心境。 再说也能理解,卓不和长期以来压抑的心情,这次解开心结,也从心底为他高兴。 …… “师兄、师兄……”卓不凡在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在呼唤。 “这天还没亮,你这么早起床干吗?” “师兄,坏事了。” “咋了?” “我、我、我……” “你干什么了,快说!”卓不凡见到卓不和这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呑呑吐吐的就知道没这家伙没干好事。 “我、我,哎!算了,我把黎姝给睡了。” “啥?你把猪给睡了,睡了就睡了,啊!你把啥猪给睡了。” “黎姝,就昨儿那兽皮衣小姑娘。” “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到底怎么回事?”卓不凡用手指着卓不和,怒其不争的道。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不是喝多了吗,今天一醒,就发现跟那小姑娘睡在一起,还、还没穿衣裳。” “你啊,你!”卓不凡暗自心里都笑抽了,但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训斥着这便宜师弟。 “师兄,那现在怎么办?” “那你想怎么办,提起裤子不认?” “那不太好吧?”卓不和回想一早的即视感,有点犹豫的道。 “怎么?舍不得,那不就得了,一会向寨主求亲,你也老大不小了。” “那这事就拜托师兄了!”卓不和闻言面上一喜,赶紧拱手作揖的道。 “娘的,在这等着我呢,滚!” “我这就滚,黎姝姑娘还等着我呢,拜托了!”卓不和一边拱手作揖,一边嬉皮笑脸的走了。 这把留在原地的卓不凡整不会了,卓不和这王八蛋是猪八戒吃汤圆,心理有数啊,这是在扮猪吃虎,还咋滴,自己这是被这小子一脚踹坑里了,他回去搂着婆娘继承睡,老子去帮他搞定老泰山,这都是啥事啊。 …… 事已至此,卓不凡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找这僰人浦寨主,希望这寨主不要太难说话。 因时辰还早,洞中天色还有点暗,但卓不凡还是边走边四处打量。 这个洞中村寨并不算大,是一种大洞套小洞的格局,寨子主要建在一个顶上有天眼的大洞之内,布局也还算合理,房屋也简单,功能建筑,只见到一间议事厅,和厅前一的个小广场,其他多为木石住宅。 以卓不凡的经验来推算,这个寨子总人口不会超过百人,在五六十人的可能性最大。 至于还有居民居住在其他洞穴中的可能性不大,整个村寨也只占这个大型天坑的一角,其他洞窟可不一定有天眼,能见着光啊。 卓不凡溜达了一圈,这一会功夫,见到寨主的屋子亮起了火把,有了光,知道寨主可能醒了,就来到了刚卓不和钻进的那个屋前。 “咳、咳、咳!”卓不凡在屋外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只听见屋里一阵唏唏唆唆的声音。 “师兄。”过了一会,卓不和一脸尴尬的从屋里钻了出来。 卓不凡背过脸去,憋住笑意,淡然地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要去拜见寨主了。” …… 二人在村中转了两道弯,很快就来到了寨主门前,大声求见后,就在那布衣女子的引领下进了屋。 卓不凡重新给这僰人寨主把了脉,看来昨天卓不和给的那丸百草丹的确是好东西,这会脉博跳动刚劲有力,比之自己都不差了,这僰人寨主武道境界竟与自己差不了多少,比之卓不和要强上不少啊。 卓不凡是武人,直来直往惯了,也没兜圈子,直接就把卓不和昨晚之事给说了。 没想到这僰人寨主毫不意地哈哈大笑,原来卓不和两人昨晚动静可不小,只是卓不凡住的偏了点,又喝了点酒,早早就休息了,没听见,寨子里可有不少人听了墙根。 这僰人寨主言词之中,还透露出一丝遗憾,对自己女儿找男人的眼光有着一点不满意,没找上卓不凡这个俊逸不凡的老帅哥,而找个这小鼻子小眼,面带点猥琐相的卓不和。 但总体还是满意,卓不和好歹才30岁出头,比卓不凡可小了十多岁了,起码年龄上还是有优势,还是二流高手,在寨子中也就比自己差一线了。 事情说开了,因时间太紧,三人决定中午就把婚礼给办了,好在卓不和也没啥亲人,就卓不凡一个便宜师兄。 而在寨中办酒席更是简单,杀头羊,弄几个大盆菜,大家伙围着吃顿饭,这礼就算成了。 婚事已定,卓姓二人摸遍全身,也没凑出几两银子,还好,卓不和身上还挂着一块玉佩,忙解了下来,算是聘礼了。 三个坐定,这会算是亲戚了,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天,介绍着各自两方的情况。 这一介绍,自然是卓不凡介绍卓山情况,不然还介绍蔡氏不成,这一听可把这僰人寨主震惊到了,没成想还真钓到金龟婿了。 而僰人寨主也把卓姓二人给震惊的不要不要的。 原来这僰人寨主竟是三年前第一批世人降生于此界,一出世,还没来得及得瑟,就遭遇一巨型黑鹰,被黑鹰一爪抓了起来,飞向了天空,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僰人寨主打伤了巨鹰,被巨鹰从空中丢了下来,原本必死无疑的,那知掉落时,这峡谷下方竟有一巨型土蚯,这玩意就是一大型蚯蚓,全身满是粘液。 这巨型土蚯竟想张嘴把这从天而降的食物一把给呑了,还好这僰人寨主在空中奋力折转了一下,拔出腰间的铜匕,顺着土蚯的身躯就滑了下去,顺便还给这土蚯给开了条槽。 僰人寨主重伤之下斩了条巨型土蚯,得了一枚白银建村令,后来就以这土蚯为食,一边养伤,一边闲逛,就找到这个天坑大洞,就建了个寨子。 在那幽深的洞穴之中,竟隐藏着一条神秘的地下暗河。这条暗河时而奔腾咆哮,时而静静流淌,仿佛有着自己独特的生命韵律。令人惊奇的是,时常会有人畜顺着水流从暗河中冲出来。 那些幸运地存活下来的,便被善良的村民们接纳,融入到这个小小的村落当中;而对于那些不幸逝去的生命,则按照僰人的古老传统,以高悬于峭壁之上的悬棺来安葬他们。这也是二卓来到这里的时候了,一路见到的那些悬棺的来历,僰人在以浮尸养蛊啊。 此外,这个洞窟之深邃超乎想象。曾经,勇敢无畏的僰人浦深入其中,展开了一场漫长而惊险的探险之旅。他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整整耗费了三天三夜的时间,一直向着地底深处挺进了数十里,却依然未能抵达洞底。不仅如此,洞窟中的环境异常危险,到处都是未知的陷阱和潜在的威胁。 就在上次的探察过程中,浦不小心被一条隐匿在暗处的毒蛇咬伤,险些丧命。更为诡异的是,他竟然在洞内听到了隐隐约约的人声,但由于毒发昏迷,最终未能探明这声音究竟来自何处以及其背后所隐藏的秘密。 尽管此次探察未能彻底搞清楚洞窟内的情况,但还是有所收获——人们发现了丰富的矿藏资源,包括大量的铜矿石和铁矿石,并且在这些矿藏附近,还伴生着珍贵的金矿石和银矿石。 整个地下世界非常的奇特,隐藏着许多奇观和未知的秘密,深入洞穴,探索到有地下河流、洞穴、矿藏和地下湖泊等令人惊叹的景观;地下岩石过滤掉了水中的杂质,地下河流的水质通常非常清澈,还有非常多的美丽石笋和石柱,壮丽的钟乳石;有些地方的洞穴中还有独特的地下湖泊和瀑布,水中还生长有很多奇特的鱼类,也生长着各种奇异的植物和药材,种类非常丰富多样,许多特殊的生物在洞穴中独特地适应了黑暗和潮湿的环境;各种悬崖峭壁说是鬼斧神工不为过,但各种危险也是层出不穷。 僰人寨主不停得向两人介绍洞窟的奇特,似乎是想勾起两个的好奇心理,但也谈到这个悬崖底部的山谷,四面环山,进出不便,目前探寻开发的进出路径,就是两人进来时的悬棺通道;而且谷中物产不丰,食物来源紧张。 听闻卓山一域物产丰富,看能不能互通有无,将村寨加入卓山,共同发展。 此事一提,卓不凡自是心头一喜,能不费吹灰之力,为卓山增加一个附属村落,互通有无,对增强卓山一地的实力,还是很有帮助的,再说这僰人居于地底深入,矿藏和一些奇异药材都是卓山所需。 卓不凡在参加了卓不和与黎姝的婚礼后,在寨中人员的引导护送下,再次从悬棺通道爬了出来,至于卓不和原本就有避世心理,这回找到一个地底世界,又娶了个小媳妇,那更是迈不动腿,直接就不走了,留在这崖底洞窟中过起了小日子,顺便还能在洞中探个险,呆烦了还能爬出坑底出来透透气,到卓山逛逛,小日子别提有多滋润。 并约定每十天半个月僰人村将物资送到卓山上游村进行交易;交易完后,上游村派员将僰人村所需物资帮忙送到山中捕捉蛇貂处的那处山谷,就不到悬崖边了,怕暴露僰人山谷,影响僰人平静生活。 上游村作为通商交换物资之所,前期自然以物易物,主要以粮食、食盐为主,但也没规定死,只要卓山有的物资,僰人均可交易,双方商定即可。 第25章 卓蔡之争 僰人,这个古老而神秘的族群,又有着另外一个称呼——濮人。正因如此,原本叫做僰人村的地方也随之更名为濮坑村。它作为剑门村下属的第四个村落,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加入卓山阵营,犹如搭上了一辆勇往直前的战车。 濮坑村所进行的主要交易货品包括铜饼、铜锭,还有那些来自崖底的独特特产:如地底药材、珍稀矿石等等。此外,山洞崖壁上生长着各式各样的蘑菇也是他们的重要物产之一。 在地底那阴暗潮湿的环境里,种植蘑菇成为了僰人们获取食物的关键途径之一。这些蘑菇不仅种类繁多,而且味道鲜美,为他们的日常生活增添了不少色彩。 尽管濮坑村的僰人一族始终坚守着自身独有的特色文化,但在外却自称黎族。卓山对此并没有强求他们去改变自己原有的风俗习惯,只是希望他们能够逐步学习并使用汉语,以促进彼此之间的交流沟通变得更为顺畅便捷。同时,随着时间的推移,卓山还鼓励僰人积极参与到卓山的各项事务当中来。 而为了回报僰人的信任与合作,卓山方面则为他们提供了应有的保护和掩护措施。通过这种方式,进一步加强了双方人员之间的相互交流与融合,使得彼此的关系日益紧密,共同迈向繁荣发展的未来。 而且卓不凡同意由卓不和向僰人一族传授卓山基础武技,提升僰人战力;卓不凡也从僰人浦处习得攀山术、勾镰刀法等奇特武技,进一步丰富了卓山底蕴。 …… 卓不凡秘密返回剑门村,周边各家各姓并无察觉,卓山内部也就几个话事人知晓,但也军心大定,各项举措更是稳步推进。 然而蔡氏眼见恐吓之举未能奏效,心中不禁恼怒万分,于是便妄图凭借自身势力来压制对方。放出狠话,表示要集结各方力量将卓山彻底夷为平地。不仅如此,还当真开始积极地筹备起来,着手组建一支多达五百人的庞大队伍。这支队伍规模浩大,人人装备精良、气势汹汹,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向卓山地界发起猛烈进攻的态势。 不过,尽管这一事件尚未真正付诸行动,但由于动静过大,已经闹得整个城镇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人们对这件事充满了好奇和担忧。但实际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蔡氏此举多半只是虚张声势而已。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气势汹汹,但很可能最终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根本无法真正实现所夸下的海口。毕竟想要推平卓山一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其中涉及到诸多复杂的因素和困难,绝不是仅凭一时意气就能轻易达成的目标。 卓山地界随着卓不凡的回归,已逐渐恢复原有的生产生活状态,但各处警戒措施并未减弱,并还在西南方向进行了加强,以防蔡氏偷袭。 而在剑门村后山新建立的乡勇营已正式投入使用,已分批逐次将原来的巡猎队转职为乡勇,整编组建10支乡勇营,每支30人,现有2支剑士营,2支刀盾营,2支长枪营,1支校刀手,1支重斧手,1支猎弓手和1支毒驽手。 10支乡勇营转职成功后,已开始分批整训,强化战力,以应对当前局势。 而随着卓山乡勇营建筑的出现,在周边姓氏引发轩然大波,卓山竟然出现成建制的军队,这已超出了村落建筑范围,而求取乡勇营建筑图纸,就成了周边各家各姓当前的头等任务。 卓山乡勇营组建的信息自然也没能瞒得过蔡家的探子,而卓山也没想过要隐瞒,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将十支乡勇营展示了出来,整编完成后,还在剑门村村口小广场举办了一次小型阅兵式,当十支乡勇营成建制出现时,所有卓山村民都沸腾了,而各家各姓惊讶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特别是头戴牛角盔,身披重甲的重斧手出现时,那步履铿锵,地动山摇的架式,30人走出了三千人的气势,也让领队卓绍西可是出尽了风头。 不过说实话,剑门村村口广场阅兵式,在卓青麟看来,比之原世界非洲小国的海盗阅兵式都不如,阵列不齐、服装不统一、形式也单一,但毕竟是第一次现世,多少还是有点火看点。 先是剑、刀、枪各2支乡勇向前,各展示了一番独有的攻杀战技,再就是校刀、重斧2支乡勇先后出场,来了个排队砍杀,气势倒是很足,但不太整齐;至于猎弓和毒驽两营,实话实说,有点拿不太出手,主要是缺少制式的强弓劲驽,只能用软弓和单弓凑数,至于说毒驽,估计是恐吓大于实际,驽身射程短,配点毒吓唬吓唬,真假不好说,毕竟毒可不比药便宜。 阅兵虽然简陋,但对周边村寨的压力,就可想而知了,隔壁邻居在屯兵,半夜磨刀霍霍,这哪家能睡得着,可以预见的村级军备竞赛就这么开始了,石家的好日子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掉到了自家头上,铁锭、兵器、精煤,那是一天一个价,蹭蹭往上涨。 …… 就在卓山举行盛大阅兵仪式的时候,这个重要的情报信息宛如一阵疾风骤雨一般,迅速地传递到了大蔡村。然而,当它抵达目的地时,时间已经悄然过去了十六天——此时距离卓山成功占据上游村已然过去了整整两周多! 这个消息对于老蔡家来说,不啻于一道晴天霹雳,直劈得他们晕头转向。就好像先是被狠狠地敲了一记焖棍,打得眼冒金星;接着又像是被熊熊烈火灼烧,痛彻心扉;最后还仿佛被一口沉重的大锅贴砸中,让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局面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而作为蔡家的当家人物,蔡阳此刻更是心如死灰,万念俱焚。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策划的部署竟然会如此轻易地就被卓山的行动所打乱,一切都如同梦幻泡影般破灭了。那种绝望和无奈深深地笼罩着他,让他甚至产生了一走了之的念头。 出兵?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一旦决定出兵,可就要面临一场生死之战,但万一输了呢?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可是,如果不出兵,老蔡家内部人心惶惶,凝聚力也会逐渐消散。 每一天,老蔡家都会召开家族议会,大家激烈地讨论着这个关乎家族命运的重大决策。然而,日复一日,最终却只得出了一个结论——必须要出兵。 只是关于出兵的具体细节,比如派出多少兵力、何时出兵以及采用何种战术出兵等等关键问题,始终没有达成一致意见,依旧悬而未决。整个老蔡家陷入了一种纠结和迷茫之中,仿佛被一片浓厚的乌云所笼罩,让人感到沉重压抑。 原来计划出兵500人,可500民兵,远攻120里,能羸得了300乡勇么,所有人都存在疑问,至于说偷袭,想想还是睡吧,白天是不可能,人卓家也不是笨蛋,500人穿山越林动静可不小;夜袭更是没这个可能,指望民兵夜袭,还不打火把,人没跑丢,就算是很牛的带兵能力了,夜袭最大的可能就是跑着跑着,后边的人没了。 还有就是卓山的乡勇营,是只能转职300乡勇,还是卓山只转了300人,还有没有保留。 300乡勇营,这还是卓山展现在外人面前的,是不是还有隐藏,如果卓山打了埋伏,隐匿了部分兵力呢,隐藏了多少实力,这都是要命的问题。 乡勇营明面上是比不上兵营,乡勇的战力下限是很低,但也比老蔡家组织的民兵强啊,乡勇战力上限呢,这个也没人知道啊。 乡勇营,周边就没出现过这类建筑,没人清楚是怎么回事,没人知道,卓家是从哪搞到的图纸。 没搞清楚这些问题之前,老蔡家出兵的问题,就得不了了之。 老蔡家现在是声音叫得很响,出兵,立刻就出兵,我们正在组织队伍,要把卓山推平了,但两家边境风平浪静,老蔡家的战略忍耐力可不低,这是在憋啥大招呢。 老蔡家不动,卓家乐见其成,也不发出啥过急言论刺激,对外只说两家正在交涉,卓家爱好和平,愿与周边各家各姓和平共处,但也不怕事、不惹事,打与不打,决定权取决于老蔡家。 卓山这番言论一出,更是让老蔡家坐蜡,蔡家理亏,识人不明,杀人夺宝在先,被人报复,失了一个村庄,失了底气在后。 现在更是一番恐吓发声,声音大,动作无,身骄体虚的特征显露无疑,这让蹲在一旁瞧热闹的胡氏,乐开了花,没想到这蔡家竟然是假把式。 趁着老蔡家天天族议之机,靠近胡家边界的下蔡村,被胡家一个踏月偷袭,村子又丢了。 老蔡家,这会彻底炸毛了,准备好的500人队伍,直接拉到了胡蔡边界,对着老胡家就是一番丁咣五四六,好容易把丢了得下蔡村才从胡家夺了回来,但被胡家抢去的物资可要不回来。 蔡阳率着500人的大部队,直压胡家祠,胡家这一下直接被老蔡家怼脸上了,胡家人虽众,但一下子直接面对蔡家500名排着战阵的队伍,虽说胡家大刀队也是威名赧赧的存在,但心理也是慌的一匹。 胡家人玩刀,那就是与卓家人玩剑一样,单打独斗行,战阵群殴,一个胡人起源、汉化的家族,虽说后来也是彻底汉化了,但被汉家战阵按着打了几百年,简直就跟有血脉压制似的,当直面战阵时,还是两股颤颤,提不起勇气。 这回胡家也慌了,赶紧联系卓山剑门村,请求卓山出兵压制蔡氏。 可是卓家内里也慌,没人能指挥300人的军阵啊,是真不会啊。 但不出兵压制,是不行了,若是胡家突然怂了,老蔡家趁势而起,那卓家也得坐蜡。 问题是,卓家无统兵之才,这事还不能让外人知道,要被蔡家知道了,还不得跟胡家一样,被按着头揍。 卓家最后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指挥300人不行,那指挥30人总可以吧,乱战乱打,分兵前往卓蔡边界的火炉山,在山中设伏,守住两家边界,派出小股人员向蔡家方向渗透,骚扰恐吓大蔡村。 只要卓山的队伍,不出火炉山,蔡家的百人以上军阵就施展不开,那蔡家就拿卓山各支乡勇营没办法。 卓山一出兵,老蔡家也慌了,300乡勇啊,这要冲进大蔡村,一定能把大蔡村给平了。 卓山这把围魏救赵,直捅到了老蔡家的腰眼上,跟胡家打,老蔡家有优势,毕竟是丘陵平原;但然后呢,若卓家直攻大蔡村,就算不占领,洗劫一番,那老蔡家都不要活了。 这500人可是老蔡家的根本,要是被胡、卓两家给包圆了,那蔡氏在整个大隅地区,都得出问题,老蔡家也赌不起,也不敢赌啊,气得蔡阳在那直骂娘,只能缓缓退兵。 还向各方派出使者,请求调和,这把老蔡家认了,向卓山提出以赌斗方式,结束两家对峙。 卓山一招围魏救赵,捅了老蔡家的腰眼,直让蔡阳怒喝难平。 卓蔡两家积怨不浅,但比之胡蔡两家不死不休的局面,似乎还有缓和的可能,故和卓家在边界火炉山的出击,基本为佯攻,并未对蔡家造成太大的伤害,但这种凝而不现的态式,却更让蔡氏担忧,也更为恼火。 当卓、胡两家收到周家使者愿出面调平三家冲突时,卓、胡两家均放缓了攻势,双方均没有能力一把吃掉蔡氏,故而都表示愿意接受调解,几家决定10天后,在周、蔡、胡三家边界的一个不知名荒山野丘举行会盟,到时各方可邀请周边氏族观礼。 地点为何定在周、蔡、胡三家边界,是因为胡、蔡两家均不敢远离,而周家在西部力量空白,可借道卓氏,卓山不怕后路被断之危。 三家决定举办荒丘会盟的决定后,就各自通报四方,邀请助拳高手,以壮已方声势,并且三方约定,每家带人不得超过百人。 而卓家倒也没啥太大意见,卓家战利品早已吃进了肚,谈判桌上是不可能吐出来的,最多也就是打个嘴炮,谁怕谁。 第26章 荒丘会盟(一) 依三方决意,卓家将荒丘会盟一事,分别通报简氏、石氏、苗氏、张氏、敖氏、熊氏以及交河镇等各方友好势力,邀请前来助拳观礼。 会盟一事,卓山通报交河镇后,该事就基本被交河镇接手,也算卓氏正式归附交河镇的对外信号,这已算得上是交河镇与泥岗乡之间的交涉了,而交河镇亦有借此为卓山张目之机,展示交河镇力量,树立在交河地界带头大哥地位。 交河镇为了这次会盟,派出了一支36人的甲士,由交河镇话事家族曹家的一名二流高手曹宪带领,及一名陈姓文士随同。 而随着交河镇人马到达剑门村,交河几大氏族力量,亦纷纷派出5-10人的观察团队来到剑门村。 一来向交河镇表明一致立场;二来展示家族实力,为卓山助拳呐喊摇旗;三来也有学习观摩,调查卓山实力情报。 而剑门村这几天也是人潮涌动,各家各姓对卓山的发展还是很感兴趣的,像武馆、学校这两个场所,是所有来客必备的打卡点,这都代表了卓山的未来。 而现场较技几乎从这些外来人马到来的那一刻起,就没停过。 交河镇领队曹宪一到剑门村,饭都还没上桌,就拉着卓不凡交流了一番,至于怎么交流的,外人就不清楚了,但从曹宪对卓不凡的尊重程度,不问可知。 但在团体交流时,卓山就有点脸红了,三支乡勇营才堪堪将交河镇的甲士营持平,这还是互相交流,试探性的交手,要是真刀真枪的干,卓山三支乡勇可能一个照面就会被打崩,差距太大了,根本不在一条线上,怪不得交河镇愿意将乡勇营建筑图纸低价卖给卓山。 单打独斗时,卓山还偶尔有人与之斗个旗鼓相当,但随着人手增加,人马越多,卓山败得越快,无全发挥不出团队的力量,统率人才及战阵的缺失,这是卓山最大的短板。 而统军人才及战阵之法,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几乎没有对外传授的可能。 当前周边几大势力之中,有战阵之法传承的只有曹、蔡两家,石家说是军门后裔,但当前尚未暴露出战阵传承。 而且战阵的传承,就是在曹、蔡两家也不是人人可学,基本上是武力入三流,转职为武将,才能开始接触到。 曹家传承的是大宋的步兵战阵,当前展现出来的有方阵、圆阵、锥阵。 而蔡家传承的是大汉战阵,目前展现除方阵、圆阵、锥阵外,还有雁形阵和却月阵,似乎比曹家传承要全点,也有可能是双方发展不平衡造成的,蔡家一直以来都是蔡阳领兵,而交河镇则不同,镇长曹碷基本上都是潜修不出,都是由部将领兵,这就是曹、蔡两家的差距。 交河镇的各方力量在剑门村停留、整合、休整了三天,就在交河镇曹宪的率领下,出兵荒丘。 这次卓山抽调了一个剑士营、一个刀盾营、一个长枪营、一个校刀营、一个猎弓营的半数人马,并将兵马全部交由曹宪统率。 而周边几个交河氏族人手,粗略地整编成两支不满编的队伍,分别由石鹰和熊通负责,这两人均有一定统率能力,武力值亦达三流,均是石、熊两家的骨干人才。 而各家话事人,则与卓不凡、卓毕蝌,与交河镇陈姓文士一道,组成一支贵宾观摩团,而这次大苗庄竟出来了一名内庄蓝姓女子,而苗人蝰带来的几人,则被编入了石鹰营,亦作医护救助之用。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交河镇的大批人马浩浩荡荡地提前一天抵达了那片被选定作为会盟之所的荒丘之地。这片广袤无垠的荒原上,一片荒芜寂寥,只有些许枯黄的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身姿。 当交河镇的队伍逐渐靠近时,可以看到卓、蔡、胡、周这四家的前头人员已然早早地各就各位。他们神情严肃而专注,目光不停地扫视着四周,仿佛在警惕着任何一丝潜在的威胁。 交河镇的人们迅速找到了事先已经划分好的一处荒坡,并开始有条不紊地安营扎寨。营帐一顶顶如雨后春笋般矗立起来,旗帜飘扬,迎风招展。与此同时,一队精明强干的探子也被派遣出去,他们身手矫健,行动敏捷,如同幽灵一般穿梭于荒原之上,明晃晃地侦察着周围各个方向的动静。 此次前来参与会盟的姓氏宗族势力众多,由于种种机缘巧合,竟然阴错阳差地汇聚成了二镇十八姓这般庞大的规模。这些来自不同地方、拥有不同背景和实力的家族代表们,此刻都怀着各自的心思齐聚于此,使得整个场面显得既热闹非凡又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然而,值得一提的是,还有一些势力虽然收到了邀请,但最终却未能现身参与这场会盟。对于这些缺席者而言,未来或许将会面临诸多未知的风险与挑战。毕竟,在这个风起云涌、错综复杂的江湖之中,任何一次错失良机或者站错队的行为,都有可能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周家作为这次的调停方来了五六十号人,并带来了一支手持长柄狼牙棒的36人战队,身着铁甲,威风凛凛。 胡家这会没想到卓山会直接投靠交河镇,并将会盟一事交由交河镇负责,对卓山这种投靠他人的做法,胡氏是深感不耻。 但也没得法,胡家只能带出一支二百的人大刀队,由一流刀客胡斐率队会盟,这可是胡家压箱底的力量了。 蔡家,身为此次会盟的关键当事人和主要参与者,展现出了令人瞩目的实力。蔡阳毫不犹豫地调遣出一支规模大 300 人的汉式军阵,其阵容之强大,令人咋舌。 只见这支军阵前方整齐排列着 120 名手持强弩的汉驽兵,他们个个精神抖擞,目光锐利如鹰,手中的弓弩仿佛随时准备喷发出致命的箭雨。而中军部分,则由 90 名身强力壮的长枪手组成,他们紧握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犹如一片钢铁森林,坚不可摧。两侧则分别站立着 45 名威风凛凛的汉剑士,他们身姿矫健,佩剑在手,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这样精妙的兵种组合搭配,放眼当下,恐怕也只有蔡家能够如此娴熟地运用和驾驭。相比之下,曹宪所率领的交河团队虽然也颇具实力,但与蔡家军阵一比,优劣之势瞬间分明。尤其是除了那支核心的甲士营之外,其余部队更是相形见绌。无论是卓家乡勇还是蔡家民兵,彼此之间都存在着明显的差距。至于石鹰、熊通这两支被视为杂牌的队伍,就更难以与之抗衡了。 然而,最令各方意想不到的是,在蔡家一方竟然还悄然出现了一支来自大罗镇的人马。尽管人数并不众多,但他们的阵式却是异常森严,整支队伍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岳般耸立在场中。无需多言,只消看上一眼,便能知晓这些士兵皆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正卒。 这么一来,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卓、胡、蔡三家的意愿,这次会盟的性质已经变了,成了多方势力相互试探的场所,也在逼各方中小势力选边站队。 会盟流程倒是很明确,吃吃喝喝、咋咋呼呼地争吵了一上午,事情也没一个定论,而卓家的意思就是,我吃下去的决不吐出来,语言上吃亏可以,但利益上寸土不让。 而胡、蔡两家更是如此,胡家洗劫了下蔡村,吃下去的怎么可能再吐出来。 商量来商量去,最终结论就是蔡家出钱赎人,蔡家最想赎得竟然是蔡和,这下卓不凡坐不住了,这蔡和就是再多的钱,卓家也交不出去啊,只能说当时在石鹤山脉围猎时逃了,现在也不知道逃哪了,卓不凡没找着人。 这么一说,蔡家也消停了,至于其他人,卓家倒没有留难,交出了二三十名忠诚度在40%以下的上蔡村俘虏,至于交还上蔡村一事,那是想都别想。 最后双方对此事存在争执,在大罗镇的提议下,要不卓、蔡两家以上蔡村为赌注,各家作保,三局两胜,用斗将之法,解决纷争。 此话一出,卓、蔡两家都沉默了,这是将两家架到火上去烤的架式,但又不得不赞同这种方式,卓家想占据上游村,最终还是要蔡家心服口服,不然,这架还有得打,两家都耗不起。 但要开赌局,卓家压上游村,蔡氏不能空口白牙,最后只能将大蔡村刚升级为乡时分裂出一枚白银建村令拿出来,再将两家边界处蔡家火炉山60里地界作为赌注。 两家赌斗,交河、大罗两镇开赌盘,引众多观礼氏族入赌局,并规定三局两胜,不能引入外援,只能是两姓血亲后裔,第一局文斗,第二局团体比拼,第三局斗将。 第一局文斗,由各方出十题,每家出三人参与答题,再由两家分别抽题,各自回答,答出最多的一家胜出。 第二局团体兵斗,两家各出120人,生死匆论。 第三局斗将,基本上可以确认就是卓不凡与蔡阳对阵了。 这么一来,卓家没有任何优势,基本上可以确定,第二局卓山是必输局,而且会造成重大伤亡,可事已至此,卓家已无退路,不得不赌了。 最终卓家第一局文斗,决定由卓毕蝌、卓武邦及老祖母巫随云出战;第二天一早,卓氏将卓武邦及老祖母巫氏从剑门村送到了荒丘,而第一局比斗,是在会盟第三天。 会盟第三天,第一局文斗,蔡家率先抽题,一出手就是一千古绝对: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 这蔡家当场就懵圈了,还好这绝对在后世网络上挺出名的,卓武邦与自家孙子曾讨论过,立马就对出了:双木为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 第一题卓氏胜。 第二题由卓氏抽题,卓毕蝌出手,抽出一道以松为题,作诗一首,卓毕蝌、卓武邦两人均不善于赋诗,还好关键时刻老祖母出手,竟与蔡家一明朝进士的七言绝句给比了个不分上下,以一女子之身在诗赋上逼平一蔡氏进士,老祖母巫氏也是出了大名。 第二题卓蔡平局,虽蔡氏愤愤不平,但也还算认可了巫氏的诗才。 第三题蔡家抽到一鸡兔同笼的题,也不知是谁出的,这题对卓、蔡两家来说,都不是问题,平局。 第四题卓武邦抽了一题,围棋对弈,也不知是哪家高人的兴趣爱好,竟带了一幅围棋到现场,三人一商议,卓毕蝌老祖对阵蔡家进士,这一局竟是蝌老祖胜出,蝌老出身纵横一脉可能是真的,起码这棋艺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第五题以诗绘画,蔡家胜。 第六题题字刻碑,蔡家胜。 …… 第九题时双方竟然以3胜3负3平结束,双方斗平,看来最关键的是第十题。 而第十题由卓氏抽题,也不知是那个高人出的题,竟然出了杨辉三角,这是南宋数学之神杨辉的成名之作啊,这要是能做出来就不是人了,可以直接封神。 对杨辉三角,卓武邦虽说也曾拜研过,但让自已这会把杨辉三角完全整明白,自问是做不到,但卓武邦还是凭着记忆,将解题思路给老老实实阐述了一遍。 这时才发现,对方蔡氏三人脸都绿了,不是蔡氏三人无能,而是专业不对口啊,听着卓家这小老头将杨辉三角讲得头头是道,在场99.9%眼睛都在懵圈,而出题的是罗家的一个小胖子,这会听得津津有味,两眼放光。 虽说卓武邦没完全解析出杨辉三角,但解题思路和方向是对的,而且直言这是拜研后世的解题思路,自已本身并没有能力完全复述出来,但出题的罗家小胖子,还是点头认可了卓武邦,认为这题卓家胜出,因为与之对比的蔡氏三人,是完全不会。 这么一来第一局文斗,卓氏以4胜3负3平之势,胜过蔡氏,取得了第一局胜利,虽说有点胜之不武,并没有完全解出高斯三角,但出题人认可,而其余众人压根就没听明白,至多也就寥寥几人听过杨辉三角之名,至于解题还是洗洗睡吧,像卓武邦这样子能解析个大概,那已经是了不得的数学家了,众人心目中的学问人了。 第27章 荒丘会盟(二) 而就在蔡家众人开始磨掌擦拳,准备在第二局狠狠收拾卓家,让卓家清醒清醒时。 卓氏代表卓毕蝌向盟会提出第二局卓山放弃,言道:“不忍两家子嗣大量伤亡,秉着减少伤亡,降低两家激发血仇之意,卓家这局认输,让蔡家一局。” 这话一出蔡阳差点没一口气憋死,蔡家这一局虽胜犹败,一拳头打到了棉花上。 卓家的这一决策,也让众多观礼势力深感遗憾,一来未能观测到两家实力,二来卓氏投子告负,两家实力未损,血仇不再,直接影响众多势力的后续布局。 直接第三局斗将,刀圣蔡阳对阵剑神卓不凡,两人摆着架式对视,刀圣右手压着刀柄,剑神手持神剑,就这么彼此相隔十米,对视良久。 周围众人远远地就这么看着,感觉不明觉厉,两人似乎很厉害的样子,双方均没有动作,但不知何时,一阵山风吹过,场中扬起几根杂草。 动了!刹那间,只瞧见那二人的身影如同疾风一般迅速交错,快得让人几乎难以看清他们的具体动作。只见其中一人手持长剑,剑身舞动起来仿若龙蛇游走,灵动而迅猛;另一人则手握长刀,刀身挥舞之时恰似匹练翻飞,气势磅礴而凌厉。 每一次剑与刀的交锋,都会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这声音仿佛能够穿透人的心脏,使得在场众人的心也跟着剧烈跳动起来,紧张的气氛弥漫四周。 在这刀光剑影之中,两人展开了一场激烈至极的对决。他们的动作矫健有力,招式更是变化万千、层出不穷。一方步伐刚猛有力,每一步踏出都似能震碎地面,手中的刀锋寒光凛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对方攻去;另一方的身形却飘忽不定,宛如鬼魅般难以捉摸,其剑法更是诡异莫测,犹如连绵不绝的江水,一波接着一波地向着敌人涌去。 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和激情,令人热血沸腾。剑光闪耀,如闪电划过夜空,瞬间照亮整个战场;刀光闪烁,寒意四射,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成冰。这样惊心动魄的场面,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不断地出招拆招,一次次地让刀光剑影划破长空。一时间,只见两道身影上下翻飞,时而纠缠在一起,时而又骤然分开。就在众人看得眼花缭乱之际,忽然听到“锵”的一声响,双方的兵器同时入鞘,然后两人背对背静静地站立着,一动不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只见这时,卓不凡缓缓转过身,对着蔡阳道:“承让!” “好快的剑!”蔡阳带着涩涩语音,也缓缓转过了身,随着身体转动,耳际一缕头发随着身体飘落了下来。“你赢了,这局蔡家输了!” “卓、蔡赌斗,卓氏胜!”随着周家老祖的话音,卓氏众人沸腾了,周边观礼众家族,心里直发苦,原本认为两家会斗个你死我活,会让两家来个两败俱伤的,这会没人伤亡,实力毫发未损,卓不凡以已之长,攻蔡阳之短,这便宜捡得,让众人都无语了。 卓不凡长于个人武技,蔡阳强在军阵攻伐,蔡阳的武技为军武,领兵冲锋陷阵,所向披靡,这回败得冤,也败得不值,不但输了上蔡村,还搭上一枚白银建村令和60里火炉山地界,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 卓、蔡两家之纷纠,虽蔡氏心有不甘,但在众多氏族的见证下,还是履行了赌约,将赌注一一交付到了卓不凡的手上。 而交河、大罗以卓、蔡比斗开的赌局,却将其他大量观礼家族,赔了个底朝天,谁也没想到蔡氏在必胜之势中败了一个干净。 而卓山众人,谁也没想到能逆风翻盘,昨儿开赌局时,没人敢把不多的家底下场入局,这会只能看着庄家吃了个满嘴油光。 众多输了个干净的氏族,对着两庄家是敢怒不敢言,但对蔡氏之败,可没留下什么好言语,让蔡氏本就暗恼之心,更起火上浇油之势,这会暗中连蔡阳都责怪上了,也不想想若不是蔡阳苦苦支拄局势,以蔡氏四处树敌,嚣张跋扈的风气,日子可没这么好过,不过也是蔡阳给了蔡氏跋扈的底气。 蔡阳这一败,也将蔡氏的心气输到了底,从开始的气势如虹,到这会惶惶不可终日,至于与胡氏的争执,也没了底气,最后在两大势力的调和下,以30两银子一个人的代价,从胡、卓两家赎人,蔡氏这一败,也打断了蔡氏的脊梁,中断了蔡氏崛起之势,也败了蔡阳刀法无敌之路。 蔡氏这一败,结局已定,做为独立势力的窗口已失,机遇不再,最终只能成为大罗镇或交河镇的附庸,就看蔡氏如何选择了。 可随着蔡氏的落幕,周家这会才发现,自家落入了更加不利的局面,不管蔡氏加入哪一方,周家势力都被框死了,北面为卓山,如旭日东升,崛起之势已现;南面为胡家,大刀纵横,人多势众;西面蔡氏虽见衰败之势,若投靠一方,周家也没了机会,还不如以前,若当初能周、卓、胡三家分蔡,周家还能分到一杯羹,这会难了。 …… 随着卓、胡、蔡三方冲突的尘埃落定,各方就将这荒丘当作了一个巨大的墟市,各家各姓纷纷拿出特产样品,与各方进行展示,整个荒丘成了一个小型商品展销会,各家或多或少都收获了不少商品订单,走通了商贸往来之路。 会盟第五天,各家商讨出会盟约定,并起坛祭祀天地,祭坛设在荒丘北面一高坡上,并由周边派出工匠,打石雕刻出一半人高的四方石鼎,并在鼎身之上刻上《荒丘盟约》文稿,并由各家落款,上香祭祀,告表天地四方,共遵盟约。 在那广袤无垠的大地之上,在这片荒凉而神秘的丘陵地带,便是影响深远的荒丘会盟之所。 此次会盟的主旨明确且意义深远,旨在构建一个各方之间的有效协商机制,以最大限度地减少彼此间因矛盾所带来的不良影响。通过这样的努力,可以显着降低爆发战争的风险,从而避免各族内部产生激烈的矛盾与严重的危机。其最终目的,乃是让各族百姓都能过上安居乐业、休养生息的生活。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与会各方达成了一系列重要共识。首先,强调互通有无的原则,严禁任何一方对过往商队进行劫掠,确保商路畅通无阻。同时,还共同约定设立墟市,以此来活跃市场交易,给民众的日常生活提供更多便利。对于那些存在争端的各方势力,则倡导尽可能采用和平手段化解矛盾,最大程度减少各方人员的伤亡情况。 若矛盾实在难以调和,也可以通过比斗等相对温和的方式来决出胜负,但必须杜绝一切针对普通百姓的伤害行为。此外,各方均承诺不会肆意屠戮无辜百姓,并建立起一套完善的协商回赎机制,切实保障被俘人员的人身安全及尊严,绝不允许对他们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或侮辱。 话说在上香祭祀并向天地禀告之后,如果有氏族胆敢违背约定而不遵守,那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要想明白其中缘由,就得先了解一下这方世界究竟是如何形成的。 在这里,人们对誓言和契约看得无比重要,一旦立下誓言却又违约,那就绝不是闹着玩儿的事情了。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挑战整个世界的规则和秩序,必然会引发其他各家族的群起而攻之。 这些家族会毫不犹豫地联合起来,以抢占违约者的人口和土地作为首要目标。因为他们占据了道义的制高点,可以理直气壮地采取行动。 而且,他们所使用的手段将会极其残酷无情,目的只有一个——让违约者落得个身死族灭的下场。所以说,千万不要把这个盟约当成一场游戏,它具有强大的约束力,任何妄图违反的人都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 各家盟誓,定约之后,交河、大罗两镇将赌约赚来的钱财物资又拿出来部分,设立荒丘大擂,各家各姓比武较技,分为个人赛和团体赛,荒丘就成了一个大型比斗场,互相比拼。 因这次盟约匆忙,准备不足,约定这次擂台个人赛为明年秋季的擂台预选赛,选手按年龄分组,这次前十选手,明年直入决赛,争选大隅十杰。 每一年都会评选出十位杰出人物,他们被视为这个领域中的翘楚和精英。然而,成为十杰并不是终点,接下来还有更为激烈和残酷的守擂挑战赛等待着他们。 所谓守擂挑战赛,其场面之壮观、竞争之激烈丝毫不亚于古代帝王更替时的皇位争夺之战。在这场挑战中,没有刀光剑影,也不见血腥厮杀,但其中蕴含的智谋与策略却同样惊心动魄。它宛如一场无声的战争,各方势力暗中较劲,以兵不血刃的方式角逐出新的领袖——那便是众人瞩目的“狼头”。 这位“狼头”不仅需要拥有卓越的实力和智慧,更要具备强大的领导力和决策能力。他(她)将带领着来自不同家族、姓氏的百姓们,在这片充满未知与挑战的世界里披荆斩棘,奋勇前行,努力生存下去。 每一次的守擂挑战赛都是一次重新洗牌的机会,那些曾经的强者可能会黯然落马,而新的黑马则有可能横空出世,一举夺魁。这种不确定性使得整个比赛充满了悬念和刺激,吸引着无数人的关注和期待。 最终决战推举出“武王”或“武帝”等称号,引而伸之,通过历年比拼先争取“公、侯、伯、子、男”的五爵封号,这样一来,各家封爵的多少,就与实力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认知,从而一定程度决定各家在当地的地位,并在将来涉及相关利益的分配,最终根据获爵人员多少,评选出大隅十大豪族。 而且个人擂台赛不限定人数,可以自主报名参赛,并分出级别,重在发现人才,将来甚至可以将军略考核,兵棋推演等加入其中,不是一笼统的称号,有了个人的荣誉,以及氏族、武林的认同,就为武人出头提供了保证。 擂台个人赛给各家各姓的武者打开了一条出路,只要能守擂成功,基本都能获得家族重用,也就不存在原来埋没人才之举,不能人家名声在外,随便投靠哪家,都能找到出路。 而团体竞技赛,则为各家打造家族军备提供了参考,结合个人擂台排名赛,统领家族武备,就为两镇十八姓组建氏族联军提供了可能。 七天荒丘会盟,这次只是通过自我挑战,两两捉对厮杀,也一下将各家各姓的实力初步比拼了出来。 各方实力排名也就出来了:第一名为交河镇、大罗镇两方甲士战队;第二名的周家狼牙重锤营;第三名才是蔡家军阵;第四名为卓山剑士营;第五名为胡家大刀队。 其余或各家因人手不足,或因主力不在,纷纷被淘汰出局,特别是熊、敖两姓,因只派出了观摩团,没能在盟会上展示自家实力风采而深感遗憾。 各家各姓对自身的实力,也有了一个相对清晰的认知,如卓山有十支乡勇营,若每支与参赛剑士营相当,那相关军力就非常清楚地展现在众多家族面前,下次碰上卓山利益,就得考虑一二。 而众多家族对交河、大罗两镇的实力,自家实力与这两镇的差距,也有了一个清楚认知,至于今后家族道路的选择,就有了一个相对清楚的决择。 各家对这次盟会深感满意,特别是交河、大罗两镇,会盟尚未结束,就有不少氏族与之暗通曲款,纷纷示好,已有归附投靠之意。 至于两曹、罗两姓在两镇中的实力占比,众多家族也纷纷在盟会中,暗自打探,曹家在交河镇明面实力仅占到四成左右,这是从这次领队曹碷口中说出来的,说是交河镇将拿出六成的岗位,分配给众氏族,以及散人高手。 而罗氏在大罗镇,则实力超过五成,其余四成实力亦在其相关盟友、姻亲手中。 两镇十八姓约定每年在秋收后,轮流举办盟会,明年的盟会约定在交河镇举办,后年则在大罗镇举办,至于第三年则以各家谁能最先升级到镇,才能获得申请资格。 交河镇争取到第二届盟会资格后,立马表示欢迎各家各姓明年秋收后,前往交河镇,交河一定扫清屋子,保证各方人员、货物安全。 第28章 会盟后续 荒丘会盟终于落下帷幕,那壮观而庄重的会盟场景以及详尽的盟约内容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以风驰电掣之速向着四面八方飞速传播开来。 尽管这个新出炉的盟约不可避免地存在着一些缺陷和不足,但它无疑给周边广袤的地界带来了一份众人共同遵守的契约,宛如一盏明灯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使得这片土地有了一个相对稳定且能够得以维护的秩序。 这份来之不易的秩序对于众多刚刚踏入尘世、饱经风霜的劳苦大众而言,不啻于久旱逢甘霖,为他们开辟出了一条充满希望的活路。 然而,就在这一片看似和谐的景象背后,却隐藏着几股暗流涌动。 那些因为种种原因未能亲自赶赴荒丘会盟的姓氏家族以及散落各地的修行势力们得知消息后,心中暗自懊恼不已。他们万万没有料到,原本只是一次简单的冲突调和之举,最终竟然演变成为如此重要且具有深远影响的荒丘盟约。 如今,他们被无情地排除在了二镇十八姓所组成的强大联盟之外,未来的日子恐怕将会变得异常艰难。要知道,对方可是整整二十个实力雄厚的势力紧密联合在一起,而自己这边却是形单影只、孤立无援。面对这样悬殊的差距,又该如何与之抗衡呢?这些被边缘化的力量此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他们上蹿下跳,想尽一切办法四处托人找关系,试图能够搭上这条大船,从而参与到这场利益的角逐之中。 就在那会盟还未彻底落下帷幕之际,仅仅是卓蔡双方争斗的大局刚刚尘埃落定之时,位于剑门村负责留守事宜的卓毕柴等一众能够拍板决定事务之人,在向远在他处的卓不凡等人传递消息并得到他们首肯之后,趁着上蔡村的民众尚且滞留在此地的大好时机,毅然决然地打响了大柳村升级之战的序幕。 大柳村升级为二级行政村,所遇问题不大,有留守的几支乡勇营在,在卓山一域未曾掀起任何波澜,不知不觉间,卓山已壮大若斯。 在大柳村升级的过程中,众多前来攻村的怪兽当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那一群铁甲犀了。整整 13 头铁甲犀宛如钢铁巨兽般横亘在众人眼前,它们的身躯被一层厚重得如同铁皮一般的皮甲严密地覆盖着,其坚韧程度超乎想象,仿佛没有任何弱点可言。 仔细观察这些铁甲犀,可以发现它们肩部和臀部的皮肤之上,分布着一个个铆钉状的小结节,错落有致,犹如精心打造的防御工事;而肩胛、颈下以及四肢关节等部位的皮肤上,则有着宽大的褶缝,随着它们的行动不断开合,就好似身披重甲的战士身上灵活自如的铠甲缝隙,既不影响活动又增添了一份威严与霸气。 这一群铁甲犀看上去简直就是移动的坦克堡垒,不仅拥有令人咋舌的强大防御力,还具备无坚不摧的恐怖力量。每一次它们迈动粗壮有力的四蹄,大地都会为之震颤;每一声低沉的嘶吼,都能让人感受到来自远古荒野的震撼。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大柳村的人们能否成功抵御住它们的攻击,扞卫自己的家园呢? 而犀王是一头赤火犀,犀身赤红,脾气暴躁,比一般的犀牛足足大了一圈,皮坚肉厚,足有近3000斤重,冲锋起来有若一辆重型坦克,所过之处,树倒房塌,升级时被引入陷坑,后被重斧营围杀,爆出了一枚加有锻造属性的黄金建村令。 谁也没想到柳树林中竟生活着一群铁甲犀,铁甲犀主要生活在密林深入,而大柳村周边这种柳树成荫的环境,为它们提供了所需的隐蔽场所和食物来源,平时性格温顺,但一旦被激怒,会变得非常危险?,但犀皮、犀角都是非常重要的材料,犀皮可以制成高级皮甲,犀角亦是一方良药,这次大柳村升级13头铁甲犀竟成了攻村主力,但还好这个物种性子火爆,直来直往,一个冲锋就全被引入了大柳村外围陷阱,成功捕获3头铁甲犀,逃了4头,其余6头成了卓山战利品。 这次大柳村升级,村长蝌老祖升级为中级纵横术士,成为了高级人才,黄金建村令果然不能小视;还招募到一名中级制茶师,能够将柳叶芽炮制成柳芽茶,取名金柳芽,有清热解毒、利水消肿的功效,用于治疗痢疾、腹泻、风湿性关节炎、腮腺炎等疾病,可辅助治疗痈疽肿毒、丹毒、咽喉肿痛等症状,具有非常不错的食用和药用价值,也为大柳村增加了一项新特产。 …… 荒丘会盟结束后,卓不凡等人直接用大柳村升级带来的赤火犀建村令,直接在卓蔡两家边界,火炉山天池出口处建村,占据火炉山高地,镇守新增的60里山地,村名剑炉村,留下一支剑士营和一支猎弓营作为留守,由这次在会盟较技中堑露头角的剑士营营长卓信强担任。 剑炉村的建立就有如龙国之于西藏,剑炉村对大蔡乡的压力,与西藏对新德理的压制是一样一样的,直接占据了地理和心理优势,而且离蔡氏核心区域直线距离已不足60里,这直接让大蔡乡如梗在喉,升乡之喜荡然无存。 与那卓山满脸笑意、喜气洋洋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此刻愁云惨淡的老蔡家了。卓氏家族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之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而与之相反,蔡氏族人却是个个神色黯然,愁苦不堪。 失地丧师,这对于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方势力来说,无疑都是一项极其严重的罪责。无论怎样费尽口舌去解释,都无法掩盖失去土地所带来的巨大痛苦和损失。这场灾难性的事件犹如沉重的阴霾,笼罩在蔡氏家族的上空,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当会盟终于落下帷幕之后,蔡氏家族内部立刻发生了一场天翻地覆的重大变革。由于此次失利造成的恶劣影响,蔡阳不得不背负起所有责任,并以引咎辞职的方式黯然下台。随后,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和权衡,明朝进士出身的蔡清脱颖而出,成功接任了族长之位。他肩负着重振蔡氏雄风的艰巨使命,面对眼前的重重困境,究竟能否力挽狂澜呢?众人皆拭目以待…… 蔡清是明朝着名的理学家和教育家,官至南京国子祭酒;学术思想源于程朱理学,后转入道家,创立有“清源学派”,门徒遍及全国。 一个这样的人物接任蔡氏,这让周边氏族不得不感叹蔡氏底蕴之深厚,也感叹卓氏运气之好,会盟时随便碰到一个啥题,只要不是三角涵数这种数理类难题,卓山都不可能有丝毫胜算,众人也感叹大罗镇出题人就是一疯子,这种题也拿出来,又让人不得不佩服卓氏竟有人能解析个所以然来。 而蔡家赌注之一的白银建村令,是大蔡村升乡时所分裂出来的,带有一定大蔡村黄金建村令的属性,只是减弱了而以,大蔡村建村令是一头黄金穿山甲所出,具有穿山凿壁的属性,对采矿业具有属性加成,因而安置在铁岩山附近的一个山口,村名铁岩村,主要开发铁岩山,发展采矿业,由铁枪营营长留守并担任村长一职。 经过从原上蔡村的一名初级矿工的勘探,铁岩山存在鸡窝矿,就是铁矿呈鸡窝状,一窝一窝的,不是带状分布,但好歹有矿,虽铁矿品位低点,但浇个锅、敲个盆、打制个锄头农器啥的,还是能应个急,减少进口,起码解决了有无问题。 而且铁岩村位处连塘村西南方向,路程约在二三十里的样子,中间可以通过七里湖水路相通,山里也存在不少林木,援助给连塘村那边造个船、建个筏啥的,也算有个去处。 这么一来,卓山就形成了八村一体、七明一暗的势力格局,其发展潜力已直追周原村,与周边几家老牌家族的差距在不断缩小,卓山人口已近2000人,每日新增人口在30-35人之间,虽说发展速度不慢,但与泥岗地界蔡氏5000人的小乡还是存在很大差距,与大隅蔡氏万人的外援更是相差甚远,唯一优势就是力量相对集中。 而大蔡乡又被各方力量所牵制,力量分散,但怎么说也是继交河、大罗之后的第三方乡镇级势力,卓山若不依靠交河镇,大蔡乡加上外援集中力量分分钟可以推平卓山,卓山这次是火中取栗,夹缝中求发展,让人不得不服。 卓山势力的崛起,最为忧虑的不是蔡氏,而是南面交界的周原村周氏,与北面相邻的上湾村简氏,但事已至此,二家也是无可奈何,只能闷着脑袋加快自身的发展,祈祷发展差距不要被拉的太大,实力不要太过悬殊。 而周原村周氏亦是一个2000多人的大村,七里湖畔周原地界,周姓村落也发展出了七个,地势平坦,土地肥沃,是大隅地域的老牌氏族,当前人口当在3500-5000之间,实力雄厚,力量集中,比之卓山更具优势。 而随着局势的稳定,上游村也步入正常的发展轨道,人口已重新接近200人,与濮坑村的以货易货的贸易线也逐渐打通,并已进行了第一次贸易,为卓山带来千斤铜锭,十柄青铜剑,一幅青铜甲,还有不少山珍药材。 而卓山趁着卓不和带队引路之机,将三十多名原上蔡村村民,迁居到濮坑村,加快濮坑村的发展。 而濮坑村出山通道也已纳入规划,希望能用铜钉,在石壁上钉出一条天梯,再辅以安全绳,以确保人员上下安全;濮坑村将发展重心在青铜铸造上,月产铜锭在500斤左右,主要是人手不足,若人手足够,每月还还增加十柄青铜兵器,农业方面则以洞窟养殖为主。 濮坑村随着上游村的人口输入,丁口亦达百人,同时也加大了对山区游蛮的招募,每隔一两天就能在山区招揽到一些散落的人手,濮坑村对于山中出现的一些蛮人还是有一定吸引力,也能招募到蛮人中的一些特殊人才,这次最新信息就是卓不和为濮坑村招揽到一名中级蛮弓手,具说能百步穿杨。 而剑门村经过这次卓、蔡之争,发展方向已偏向武备,而随着卓山地界的扩大,剑门村地点也有点儿偏北了,因此卓山发展中心,开始偏向将大柳村发展成经济中心,打造卓山双中心。 但剑门村作为开发最早、最好的一个村落,已开垦种植出各类农田6000多亩,有些庄稼已陆续开始进入收获期,相当程度上缓解了卓山缺粮一事。 大柳村当前集中在水稻种植上,为解决粮食问题而努力,当前已开垦种植水稻2700多亩,且已进入结实期,预计还有一个月左右就能收获,产量初步估计在600-700斤之间;另外还有后期开垦的田地,因已误了农时,这会主要种植了一些晚秋农作物和牧草,当有一些收成。 卓山的做法在一定程度上放缓剑门村的发展速度,降低卓山在周边氏族中的存在感、曝光度,隐藏了实力,夯实卓山发展基础,减少周边关注,避免成为众矢之地。 至于土坑村的发展依然按步就班,人口已达150人,主要以青壮年男女为主要构成,发展重心也一直以垦荒种地为主,亦有田地2000多亩,多以旱地为主,当前主要种植豆类庄稼,计划来年以棉花种植为主,解决穿衣保暖这一核心要义,因地处边界一心将老弱妇孺送到剑门村和大柳村,原先将自身的发展定位比较单一,今后时局相对稳定,当可以恢复正常发展。 而连塘村因地势原因,相对偏远,目前也是在独立发展,人口刚刚过百,剑门村这边也只是在钱财、物资上进行支持,偶尔小酒馆运气好能招募到一两个中级人才,还能支持个中级木工啥的,至于高级工种,剑门村小酒馆至今尚未招募到。 整体而言,卓山经过这次卓蔡冲突,赚了个盆满钵满,实现了跨越式发展,一口吃撑了。 第29章 个体进展 卓青麟小家庭的发展亦步入快车道,诚新太爷在村中裁缝铺站稳脚跟,推出的宫裙、旗袍,尤其受到年轻女性的青睐,但受限于材料的制约,产量不足,算得上是剑门村的特色物产,量少而精;但诚新太爷手艺那是得到广泛认可,特别是对各种材料的认知更是无人能及,再加上一手传自清宫内务府的刺绣手艺,那飞针走线的架式,看得众多妇女羞叹脸红,这是一个男人能精通的技艺么。 话说这一次,爷爷卓武邦可是大大地出了一把风头!他在众人面前展现出非凡的才华和智慧,成功为卓氏家族赢得了至关重要的一题。这一胜利不仅让卓氏声名远扬,更为卓山开拓疆土立下了赫赫功勋。 凭借着此次的卓越表现,爷爷顺理成章地上任了村中学政一职。从此,他肩负起村里文化考核以及专职教育的重任。而咱们卓家的老祖卓不凡更是对爷爷青睐有加,亲自传授给他神奇的八段锦导引术,并且还慷慨地赏赐了一枚珍贵无比的培元丹。这枚丹药可不得了,它能够助人固本培元,引导体内气息顺畅运行,从而极大地加快基础内功的修炼速度。 在爷爷的精心管理之下,村中的学堂也是蒸蒸日上,呈现出一片繁荣景象。这不,学堂又新招募了四名优秀的初级教师呢!他们分别来自不同的时代和背景:有一位乃是明朝的秀才,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另一位则是清朝的童生,虽然年纪轻轻,但也有着扎实的学识根基;还有一人竟是原世界 80 年代的村小老师,拥有丰富的教学经验和独特的教育理念;最令人惊奇的是,这里面竟然还有一名来自南宋时期的女先生,她那温婉端庄的气质和渊博的知识,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如今,村学堂已经划分得十分细致,设立了幼儿托管班、初小学习班、高小提高班以及初中研习班等多个班级。不过,等到了初中阶段,村小学堂对于学生们的帮助相对来说就没有那么大了。毕竟,这个时候的学生们已经具备了一定的自主学习能力。因此,那几位初中部的学生便主动承担起责任,义务充当起学堂里的助教,帮忙照顾年幼的孩子们,同时也将自己所学的知识传授给学弟学妹们。 村子里经过一番商议和协调之后,最终决定在三叔卓绍西那宅子旁边,给爷爷卓武邦安排了一套略显宽敞的房子。这是对他为村庄默默付出、立下功勋的一种肯定与奖赏,更代表着村民们对这位老人深深的敬意和感激之情。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随着这个消息不胫而走,村里的妇女团竟然有人打起了老爷子的主意。她们觉得像卓武邦这样德高望重且身强力壮的男人,如果能够再续弦,无疑将会成为一段佳话。于是乎,那些热心肠的妇女们纷纷自告奋勇地充当起了媒人,开始频繁地上门拜访,试图说服爷爷接受这份好意。 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热情,爷爷一开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但渐渐地,当越来越多的人围聚在他家门口指指点点时,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只见他涨红着脸,瞪大双眼,对着那些喋喋不休的媒人怒吼道:“都给我滚出去!”然后毫不客气地一把将门关上,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 众人见状,皆是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着爷爷究竟是真心不愿意再娶呢,还是只是碍于面子故意做出这番姿态?毕竟,如果此时奶奶尚未出世的话,说不定这门亲事还真有可能成功。到那时,恐怕家里就要热闹非凡啦!而且以奶奶那火爆的脾气,若是日后得知了老头子这段鲜为人知的花边新闻,真不知道会闹腾出怎样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波来…… 据说在原世界时,曾发生过一个故事,大柳村曾有一个本家寡妇有个儿子在老头子班上,老头子可怜孩子,就多关照了一下,这本家寡妇就每次趁老头子回村,送点鸡蛋、瓜果菜蔬啥的,帮着家里做点家务,这事可让老太太炸了毛,在那个年代,是啥事也没可能发现,老太太让家中孩子给寡妇家回了礼,为老头子在外收名声,可暗中没少收拾老头子,说老头子在外招人稀罕。 母亲邓金娥凭借着精湛的医术和高尚的医德,在医馆中的名声越来越响亮,尤其是在妇幼群体中备受尊崇与喜爱。她身上那种独属于知识女性的优雅气质,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引人注目,使得村里那些至今未娶的老光棍们对其垂涎三尺。 平日里,这些老光棍们总是有事没事地就在医馆周围徘徊游荡,他们心怀不轨,仅仅只是为了能够远远地看上母亲一眼。然而,尽管心中充满了觊觎之意,却没有哪一个人胆敢真正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即便如此,这频繁出现的身影仍然给母亲带来了诸多烦恼与困扰,毕竟此时父亲并不在她身旁陪伴左右。 邓金娥作为一个经历过世事沧桑的女人,对于这些人的心思自然是心知肚明。但如今的她已然上有年迈双亲需要照料,膝下还有儿女承欢,而且孩子的父亲也已经来到了这个人世间。因此,无论如何,她都绝不可能舍弃现在的家庭去更换枕边之人。 有感于自身医术尚有局限,邓金娥便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尤其专注于钻研中医领域。通过不断地学习与实践,虽然目前她的医术仍处于初级阶段,但相比从前确实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增长了许多专业知识和临床经验。 此外,母亲还精通一手太极拳功夫。这套拳法动作行云流水、刚柔并济,其中的太极螺旋招式更是被她练习得炉火纯青,早已融入骨髓之中。只可惜一直以来都未曾有过展示身手的契机,以至于旁人对此一无所知。 大姑卓红袖则顺利入职村中小酒馆,成为一名美厨娘,准备在美食行业下功夫,精益求精;但因年龄小,常兼职做个传菜服务员,偶尔还能唱一段黄梅戏,颇为受众人欢迎;个人属性体质:+7,力量:+6,智力:+6,速度:+7,初级厨师、初级唱功,技能:颠勺削刀(初级)、微调婉转(初级),颠勺速度+2,削皮切菜速度+2,唱腔吸引力+2。 而卓青麟自身经过这两个月的锻炼,身高往上窜了两公分,体质已达5点,比初来时已增加了2点;力量+5,亦增加了2点;智力+5,增加了1点;速度:+5,增加了2点;统率+2,增长了1点。 《三国》评书也是受到众人的喜爱,但听书积极性已不如以前了;虽说有时中午也会给妇女团听众来那么一小段,算是做一个战术普及,了解了解世事艰难,业已成功让不少人加了1点统率值,但不知为何至今尚未有人通过听评书增加统率到2点,可能是卓青麟本身评书水平的问题,只能提升1点。 在村学堂的助教工作,倒是葆受众家长好评,也受到众多孩子的喜爱,很大程度减轻了爷爷卓武邦的教育管理压力,使其有更多的时间用于教学;但毕竟是村小,以启蒙扫盲为主,对原本有本科学历的卓青麟自身帮助不大,能提升学识的知识不多,有点在应该学习的年龄浪费时间了,这次堂哥青龙回村,也让卓青麟看到了提升自己的机会,就是前往交河镇求学,去做文庙学识任务,争取进阶秀才一职。 女儿卓玉体质:+2,力量:+2,智力:+3,速度:+2,福运:+2;基本上几个主要属性均有1点增长,虽说当前年龄还小,但毕竟还保留有14岁年龄的心智,在在学堂可是街溜子似的,没固定班级,今天这个班坐坐,明天那个班呆呆,小奶娃想进哪班进哪班,想学啥学啥,在哪里都非常受欢迎,只要不捣乱,不出学堂,学堂几位老师也不咋管,干啥都行;但不知为何,可能是身体变小的原故,时不时会出现幼儿姿态,有智商与行为逆反之状。 儿子卓云涛倒没表现出心智逆反之状,3岁儿童与7岁相差并不大,能跑能跳,目前在村学堂跟读初级班,生活则混入幼儿托管班;体质:+2,力量:+3,智力:+2,速度:+3,福运:1;通过一个来月的锻炼,在力量和速度上比刚出世时分别增长了1点。 堂哥卓青龙留在村里的这些时日,总算在大柳村与三叔卓绍西碰上了头,共同为大柳村升级出过力,两人也算是这次大柳村升级防守人员中的核心主力。 三叔卓绍西体质:+35,力量:+42,智力:+18,速度:+15,福运:+2;目前是重斧营领队,平常则在伐木营,从事伐木工一职。 堂哥卓青龙边防武警出身,后又在市特警支队任职,来到这方世界后,一直在做捕快任务,这会已成功转职,走得是攻防平衡之路,就是传说中的那种六边形战士,十项全能;武力:42,防御:+35,智力:+30,速度:+30,内力:+25,统率:+15;筑基刀法为原世界传承的鬼头刀——破锋八式,拳脚功夫是原武警内传黑龙十八手,内功心法是转职捕快后,六扇门的秘传心法青龙决前三重,以后进阶中级捕快就可以再学三重心法。 就整体战力而言,堂哥卓青龙要强于三叔卓绍西,卓绍西强于体质和力量,但至今未接到转职任务,身体属性不能完全转化为个人战力。 从堂哥卓青龙这儿了解到,人物转职后,体质、力量等一些个人属性就会整合、转化为战力值或武力值,而且会增加内力属性。 而个人转职任务,应该会在大村升级为乡后,随着高级人才的到来出现,当前也可以前往交河镇,做转职任务,交河那边相关任务要多点,运气好还能接到特殊的职业任务。 卓青龙从交河镇带回来的转职情报,亦在卓山内部流传,已引起卓山话事人的重视,并已提出将核心骨干分批前往交河接受相关任务,完成转职。 随着卓山局势日臻稳定,堂哥卓青龙带着家书和一些吃食,又踏上了前往交河镇的路途,并答应在一个月后秋收时节,争取带着交河众人回村相聚。 …… 村子里的生活,逐渐恢复常态,大家种田的种田,开荒的开荒;三叔卓绍西也回到了伐木工的岗位,继续他伐木生涯。 卓青麟也日益习惯这日出而作,日落而栖的生活,停了几天的评书,也恢复了更新。 而那水洼地的南瓜,有的已有脸盆大小,已陆续可以进行采收。 每日清晨,卓青麟就拎着一根木棍,进入南瓜地,将一个个表皮泛黄大小南瓜收了回来,除了给几家亲近人家送了几个外,全部送进了村食堂、小酒馆,换成了贡献点。 水洼地的水芋和荠荸长势也是非常好,芋头叶子的形状犹如一个个小巧的凤尾,边缘呈微波状,仿佛精心雕刻出的艺术品;紫色花朵犹如一群小精灵,在微风中翩翩起舞,带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 而一根根荠荸苗就犹如一丛丛青葱般,细细的嫩绿的管状叶子钻出地面,直挺挺地充满傲气。 水里的茭白亦已采收了几次,隔三岔五地能收几根,改善一下伙食;远处的藕塘也已早就布满大大小小的荷叶,偶尔还有几株莲蓬藏匿其中。 至于水泊对面的荒地,自三叔卓绍西离开后,就处于半开发状态,几位交好的叔父老祖也都纷纷转职乡勇,加入备战行列,连个帮忙的都没有。 已种的黄豆苗也是因缺乏田间管理,而长势不佳,稀稀拉拉的,但好歹算是出苗了,多少有点收成。 这几天在诚新太爷、青龙堂哥及大姑红袖的努力下,借了牛才堪堪开垦出来,当下已是误了农时,种点啥都晚了,因而草草撒了点荞麦种子和萝卜种,荞麦成熟期短,萝卜能过冬,希望秋冬季能有点收获,备个荒。 第30章 丰收大团圆 随着荒丘会盟的结束,卓山一地迅速恢复平静,各项发展举措平稳推进,不知不觉就进入9月份。 稻田里,一片黄澄澄的稻谷随着秋风翻起金波,稻杆沉甸甸地低下了头,宛如金色的海洋,不知不觉就进入了丰收的季节。 9 月初时,金风送爽,丹桂飘香。在这个充满丰收喜悦的时节里,剑门村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开镰祭祀仪式。 这一天清晨,阳光柔和而温暖,洒落在村口那宽敞的广场之上。原本宁静的村庄此刻变得热闹非凡,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汇聚于此,共同见证这场庄重而又欢乐的盛典。 广场上早已是人潮涌动,摩肩接踵。欢快的锣鼓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村子都唤醒。村民们一个个兴高采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有的手握着镰刀,有的扛着锄头,还有的提着箩筐,每个人都身着盛装,头上裹着色彩鲜艳的发巾,显得格外精神抖擞。 在广场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精心布置的供桌。供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祭品,有金黄的稻谷、饱满的麦粒、香甜的玉米等各类五谷杂粮,以及鸡、鸭、鱼等新鲜肥美的三牲。这些丰盛的供品不仅展示了今年庄稼的丰收成果,更表达了村民们对天地神明的敬畏与感恩之情。 供桌下方放置着一个古色古香的陶制小香炉,炉内青烟袅袅,香气四溢。香炉前方约三尺处,则整齐地铺着一扎柔软的干草。这干草可不是随意摆放的,而是专门为众人跪拜时准备的,可以让大家的膝盖免受坚硬地面的磕碰之苦。 再看供桌两侧,各种农具被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有锋利的镰刀、结实的扁担、轻巧的竹篮等等。它们就像是等待出征的战士一般,时刻准备投入到繁忙的秋收劳作之中。 此刻的卓不凡身着一袭朴素的老农装扮,头上紧紧包裹着一条略显陈旧的发巾,身上穿着一件短小的粗布衣衫,赤着双脚,脚蹬一双破旧的芒鞋,裤腿也被高高地挽起。他神情肃穆而又庄重,双手恭恭敬敬地捧着一叠泛黄的表纸,口中开始缓缓诵念起一段饱含深情的祭文。 待那祭文诵读完毕之后,卓不凡微微低头,对着面前的土地虔诚地祝祷起来。紧接着,只见他双膝跪地,连续三次清脆响亮地磕头叩首。然后,他起身从供桌上郑重地取过三根清香,点燃之后插入香炉之中。最后,将手中那一叠黄表纸投入熊熊燃烧的火盆里,瞬间化作缕缕青烟袅袅升起。 完成这些仪式之后,卓不凡先是朝着天空和大地深深鞠了一躬,表示对天地神明的敬意。接着,他转过身来,快步走到供桌左侧,伸手抓起一把锋利的镰刀。他猛地举起镰刀,向着村口那片金黄的稻田高声大喊道:“开镰!” 听到卓不凡这声呼喊,站在一旁围观的众人纷纷高高举起手中各式各样的农具,齐声回应道:“丰收!”一时间,整个场面热闹非凡,充满了喜悦与期待之情。 在这欢快的氛围中,村里的几位德高望重的话事人以及众多淳朴善良的村民们,也依次走上前来,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同样的祭拜仪式。而蝌祖,则作为村子里备受尊敬的文书,手里握着一把洁白的纸扇,一面紧跟着祭拜的人群缓缓前行,一面不时地扬起扇子,扯着嗓子大声呼喊道:“开镰!”每一次他的呼喊响起,周围的人们都会立刻齐声应和:“丰收!” 锣鼓声响起,众多村民在欢快的锣鼓声中挥舞着镰刀,开始了卓山第一次秋收,祈求风调雨顺、谷物满仓。 可卓青麟却有点儿高兴不起来,堂哥青龙在离村时,答应秋收时会带着交河镇的众位亲人回村,可寒露已至,村中秋收已开始,可人却不见回来,让卓青麟颇为担心,按道理堂哥他们不致于失言才是。 学堂也开始了为期七天的农忙假期,卓青麟人小,等大人们纷纷祭拜完,开始下田收割后,才轮到一众小萝卜头,卓青麟带着众小学着大人的样式,东倒西歪地跟着三脆九叩首,这或许就是言传身教,文明的传承。 来到这方世界后,卓青麟从一无产阶级无神论者,变成了如今这敬天礼地的迷信患者,或许科学的尽头就是神话吧,只要敢想一切都有可能。 祭拜完后,就带着一双儿女来到自家的水洼地,随着叶片枯黄,地里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南瓜显露真形,圆滚滚、黄灿灿的,看得让人甚是喜人。 看着这一地的南瓜,卓青麟忍不住苦笑,老天也太给力了,就卓青麟自己一人带着两奶娃,要收这么多南瓜,这得收到猴年马月。 种时嫌地大,收时嫌果多,不收不知道,这南瓜产量是真高,平日里还时不时地采几个尝尝鲜,但也顶不住这满地滚的瓜啊! 实在是太多了。 至于家里其他大人都哪去了,这个是真不用去指望,一个比一个忙,家里最闲的就卓青麟自己。 卓青麟将一个个南瓜的瓜藤用镰刀割断,然后用背篓将一个个南瓜背到村口池塘边的高地上,大瓜就背一两个,小的就背满一背篓。 这活说起来简单,但一天下来,高地上堆满了一大堆南瓜,可还没收完五亩地,卓青麟的腰就已经快要直不起来了,这是真累啊,问题是还不能停,要是不抓紧,等霜降下来,南瓜还在地里,到时就得冻坏了,这几月劳动成果就全泡汤了。 “阿麟,可以啊,这得有四五千多斤了吧。”不知何时高地南瓜堆旁边,站着几个人。 “大哥!”卓青麟见状,赶紧跑了过去。 “爸,真是你!”卓青麟见堂哥青龙身边站着一麻衣大汉,竟是自己三十五六岁样貌的老爹。 “是我,没事了,阿麟,你妈呢?” “妈被分配到医护组,跟着大家在村南边的地里做医疗保障去了,爷爷应该在棋坪山晒谷场那边计工分,大姑她们大食堂要给大家伙送饭,也不在。” “哦,这里种的南瓜,不错,我听阿龙说了。” “奶奶?真是你,奶奶!”卓青麟在见过自已父亲和青龙两人后,竟在两人身边还见了一位早已逝去多年的亲人,卓青麟的奶奶罗英。 罗英身后还藏着一个弱弱的、有点害羞的小男孩。 “阿麟,你看这位是谁?”大哥青龙从奶奶罗英身后,拉出了一位躲躲闪闪的小男孩。 “面像有点眼熟,这是五叔?”卓青麟仔细看了看小男孩,从那熟悉的面像中,看出了是原世界已五十岁出头的五叔卓向南。 “五叔!”卓青麟连忙招呼。 “嗯!”卓向南弱弱回道。 “老五记忆还没恢复,还是小孩子思想,阿麟多照多点。”奶奶言道。 “好!” “虎哥、牛哥!他们没回来么?” “阿虎有事在忙,这次回不来,牛三刚接到转职任务,也在忙!”大哥青龙回道。 感恩这个世界,让这么多已离世的亲人又重新出现在了面前,能与已故亲人再重逢,这是何等的幸事,这又是何等的创世伟力,哪怕这是个虚拟世界,也是一个了不得的存在,再说了,谁又能保证原世界就是真实的存在。 卓青麟将儿女向几位亲人做了简单介绍,奶奶一把抱住了女儿卓玉,父亲振东则抱起了孙子卓云涛,两人对能在这方世界能见到两奶娃也是非常高兴。 众人见过不久,有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情,但也仅聊了几句,见天色不早,就赶紧向前帮着一起收南瓜。 “叔,我将南瓜送到食堂,你跟奶奶在这跟阿麟叙叙旧。”大哥青龙一边用背篓背南瓜,一边对着众人言道。 金黄的南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奶奶和父亲见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一个个金黄的南瓜堆积如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一片金色的波涛,泛起层层涟漪。 几人的笑声洋溢在这片水洼之间,丰收与团聚都是人生快事,何况今日是双喜临门。 …… 南瓜收成不错,一亩地达到了八九百斤,有了众人的参与,一天时间就收了一大半,一天向村食堂送了小五千斤,一个贡献点一斤,加上还未收起的,估摸多光南瓜就得收获八九千贡献点。 当天,夕阳西下,爷爷、母亲、三叔三个各自踩着夜色,回到了家,又是一番喜相逢。 父母二人再相见,倒没有什么好说的,两人太熟悉了,一个笑容、一个眼神,双方就能领会,再说两人其实并未分离多长时间,这会只不过双方都年青了不少,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爷爷与奶奶的相见,就有点搞笑了,两人分隔两世已近20年,这会一见面,老头子也想热情一把,上前就把奶奶抱住了,直嚷嚷道:“英子,英子,我想你了,我可想你了。” 被奶奶一把嫌弃的推开了,“一边去,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害臊,还抱抱揉揉的,谁惯的你。” 众人见了这情形也是嘻嘻直笑,也都知道这是老太太害羞了,在大众场合可有点放不开。 “妈,妈!”大姑红袖一见老娘把自家老头一把推开了,赶紧上前,抱住相隔了快20年的亲妈直嚷嚷,是边叫边流泪。 “红袖、是红袖,是我的闺女,我的肉啊!”两母女抱头痛哭。 “奶奶、奶奶,姑、姑,今天高兴,就别哭了,一会把眼睛哭红了,可就不好看了。”卓青麟在一旁插科打诨,把哭得稀里哇啦的两人给劝开,照她俩这么哭下去,要是哭出个好歹,就不好了,再说这饭还要不要吃了。 至于三叔与奶奶见面场景,是乏善可陈,奶奶只是向前抱了抱比自已高出一大头的卓绍西,言道“阿西,有对象了不?”当场就把三叔整不会了,三叔为找对象一事都快要有阴影了,原世界是相亲相了好多回,才找上三婶的,这方世界三叔的桃花运也不行,功立了不少,但就是没相中的,看来也只能等三婶出世了。 至于,众人与五叔向南相见,一人来了一个摸头杀,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而奶奶对着太公卓诚新施了一个蹲礼道:“不孝媳,罗英,拜见大人!” “好、好,快起、快起!”太公对这儿媳可是非常满意的,特别是了解到自己这一支,可是在这儿媳妇手上繁芜的枝繁叶茂、人丁兴旺。 当晚,众人都没有去食堂用餐,而是由大姑红袖从食堂将吃食打了回来,食堂今天吃食比以往丰富多了,有米饭、黄豆腊肉、米粉蒸肉、炒南瓜、野菜肉饼、南瓜饼、南瓜粥、骨头汤等。 大姑红袖又将自家二弟带回来的野鸡、野兔给烧了,还把从鱼笼里收来的鱼获给上了桌,摆了满满一桌子。 奶奶与五叔两人则是同步出世,奶奶出世的时间点是原世就任交河公社妇女主任之时,一身六十年代女干部干练装扮,短发、灰军装、武装带、草鞋,背着一个娃。 一出世就在交河镇大广场,很快就被交河镇引导人员加入镇里,并被引导到了卓氏族人聚集区,很快就与卓振东、卓青龙等人会合上了,这次回剑门村参与秋收足有30多人,就跟着一起回来了。 卓青麟一家老小十多号人大团圆,大家伙边吃边聊,才知是因为二哥青虎做采药任务,耽搁了点时间,好在已完成了,青龙、青虎二人还各自得了了不得机遇。 卓青虎在交河镇领了采药师的转职任务,其中一味药材九品金叶石斛,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常年云雾弥漫之地。 铁皮石斛又名黑节草,有“千金草”、“还魂仙草”之称,名列“中华九大仙草”之首,而九品金叶石斛更是其中极品中的极品,常生长于人迹罕至的悬崖峭壁或深山老林的老干虬枝上,生长环境独特,且数量极少,但又是卓青虎转职任务的最不可缺少的一味药材。 为采摘这味绝世奇珍,卓青虎在大哥青龙的陪同下,深入交河镇西南青云山腹地。 第31章 青云山奇遇 青云山,这座巍峨耸立的山脉,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横亘于大隅、新阳、北安三郡之间,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而享有“向北分三郡”之美誉。它占地面积广袤无垠,方圆达二百余里,仿佛是大地母亲展开的一幅宏伟画卷。 其中最为引人瞩目的当属那高耸入云的青云峰,其海拔高达一千多米,犹如一把利剑直插云霄,成为了南华诸省域内当之无愧的最高峰。站在峰顶俯瞰四周,山峦连绵起伏,云海翻腾涌动,令人心旷神怡,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山上树木繁茂,郁郁葱葱,种类繁多的树木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绿色的海洋。有的高大挺拔,直冲天际;有的则弯曲盘旋,形态各异。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大自然演奏的一曲美妙乐章。 山间还流淌着无数条清澈见底的溪流,它们或奔腾而下,形成壮观的瀑布;或缓缓流淌,宛如镜面一般平静。这些流泉飞瀑点缀在峭壁悬崖和谷深林密之处,与周围的青山绿水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幅如诗如画的美景。 由于山高岭峻,气候湿润,这里常年云雾缭绕。洁白的云朵时而如轻纱般飘洒在山峰之间,时而又如滚滚波涛汹涌澎湃。当阳光穿透云层洒下时,整个山谷都被染上一层金色的光辉,如梦似幻,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且说这方世界之中,这一座巍峨耸立的青云山。此山绵延不绝,长达数千余里之遥,其高度直插云霄,仿佛要刺破苍穹一般。山上终年积雪不化,皑皑白雪覆盖着山峰,宛如银装素裹的仙子,清冷而高洁。 那山间云雾缭绕,缥缈不定,使得这座高山总是若隐若现,难以窥见其真实面容。山峰层层叠叠,相互交错,形成了一幅壮观的画卷;陡峭的崖壁如刀削斧砍般笔直而立,令人望而生畏;幽深的沟壑纵横交错,犹如大地裂开的伤口,神秘莫测;山谷深邃无比,森林茂密繁盛,一片郁郁葱葱。 在这里,美丽的景色与潜藏的危险相伴相生。奇峰怪石间可能隐藏着致命的陷阱,茂密丛林中也许潜伏着凶猛的野兽。然而,正是这种未知和挑战,吸引着无数勇敢者前来探寻。他们怀揣梦想,渴望在这片充满机遇与死亡的土地上创造属于自己的传奇。 青龙、青虎深入青云山,青云山天气变幻莫测,时晴时雨,时冷时热。 进山两天,山风呼啸,卷起山中枯枝烂叶四处飞舞,夹着时断时续地雨雪拍打在两人的脸颊,两人来到一处山顶斜崖处,一边避着风雨,一边四处探寻。 他们安置好背篓,看那山中林木、崖边劲草,在风雨中左右摇摆,青虎感觉到一丝丝湿寒,青龙起了火堆,两人烘烤了一下已半湿的兽皮猎服,仰头对着酒葫芦灌了一口,又撕了一条肉干分食了。 山顶的风雨是越下越大,两人进山已经两天有余,各种品阶的石斛采了不少,但九品金叶这个级别至今尚未有发现。 不多时,天色渐亮,雨慢慢小了下来,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整座青云山突然变得通透起来,一下子云收雾散,白云如潮水般向着山峦之间褪去,一个个在云海中忽隐忽现的山头瞬间显现出来,山顶积雪,如同一个纯净的玉簪,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远山的轮廓若隐若现,如诗如画,蔚为壮观,美得令人窒息。 但青虎却无心美景,心里暗暗发急,肩上斜背着一卷安全绳,绳子是蚕丝编成的,一端挂着一个爪钩,是青虎下悬崖采药的用具。 青虎在山崖上攀爬跳跃,有如狸猫般,一路探寻,顶着渐熄的风雨探究了二里多路,借着这山中雨后云收雾散的短暂时刻,快速的在各处悬崖峭壁上探查着。 而青龙则背着两人的物品,缓慢地跟在青虎身后,双眼四处张望。 突然,青龙眼神一拧,只见悬崖对面山顶上有人在打斗,他迅速上前按住青虎,快速趴在了一处山石边上,示意青虎向对面山顶望去,不要做声。 两山之间,隔着百八十米的悬崖,对面要打到这边来,一时半会也是不可能,青龙正想了解一下武功高手是咋回事,这种近距离观摩高手间的对决的机会可不多。 两人趴在山石下,扒开杂草,探出半个身子,双目紧紧盯着对面。 只见两人在崖顶上下穿梭,左突右侵,不停地交手对决,一人身着黄衣,一人身着青衣,身形倒也清晰可见,黄衣男子似乎是一个僧人,头发不长,手中是一根尺长兵器,功法厚重,招式沉稳,出招如山崩,一招是一招,无多余动作,重兵砸在山石上,山崩石裂,力道非常沉重,一望可知,兵器虽短,但的确是重兵器。 青衣男子身法迅捷,在悬崖山石间,飘忽不定,忽快忽慢,不停的围着黄衣人上下左右盘绕,手中短刀如同羚羊挂角,银白的刀光在翻飞的身影间忽隐忽现,可以看出一个以身法和速度见长的刀客。 随着山风冽冽,隐约间还能听到两人打斗之声,偶尔还在山中传来兵器交错的回响,不知两人已相斗了多长时间。 断断续续之间,青龙竖着耳朵隐约分辩出,似乎是青衣人拿了黄衣人什么东西,被黄衣人一路追杀数千里,青衣男子依靠身法遁逃至此青云山中,被黄衣人堵在了这处绝壁之上。 随着双方打斗的持续,青衣人身法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没了开始时那种追风逐影的感觉。 很显然,黄衣人重兵器虽费力,但一直在磨,拖住青衣男子,不得脱身,死死把住下山通道,而青衣人一见无法速胜,身形也就慢了下来,两人一边对峙,一边互相试探性攻击,两人越打越原始,甚至还时不时相互砸出几块石头。 时长日久,青衣男子似乎有点沉不住气了,想跃过黄衣人头顶,但被黄衣人重兵扫中右脚,青衣男子横飞了出去,向悬崖下坠去,忽然一道闪光从横飞出去的青衣男子手中甩出,插到了黄衣人胸口,黄衣人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住旁边的巨石,缓缓滑坐了下去。 “阿虎,救人!你下悬崖去看看,小心点,这两人都是高手,我来想办法去对面山崖看看。” 两人是兄弟,青虎也明白自家大哥的想法,点点头,就找到一处崖边老松树,将蚕丝绳一端的爪钩固定住,顺着悬崖就溜了下去。 青龙则望了望周边的山型地貌,快速向前方的一道山梁窜去,想着绕道前往。 望着对面的山崖,青龙在周边绕了一个多时辰,才缓缓接近双方打斗处。 只见山顶到处是打斗过的痕迹,四处散落着打碎的石块,折断倒塌的树桩,地面一片狼藉,青龙缓缓向黄衣人行去,黄衣人是一名番僧,深眼高鼻,脸色苍白,左手抚胸,有血液顺着手掌往外溢出,胸口的刀柄并未拔出。 “大师,我能帮点你什么么?”黄衣番僧听到有人靠近,紧闭的双目,缓缓地睁开了,见到来人问话,轻轻地摇了摇头。 “大师,我在对面山崖采药,看到有人打斗,就过来看看,你受伤了,我这有百草丹。"卓青龙边说边从胸口取出了一个小瓷瓶,这是青虎给自己保命用的百草丹,这会青龙见这番僧还有命在,赶紧将丹药给喂了过去。 番僧呑下百草丹,气息强了不少,用沙哑的声音,缓缓的开声,”谢谢小友,没用的,我被洞穿了心脏,虽被我用内力压制住,但我没有多长时间了。“ 卓青龙看着这黄衣番僧胸口的刀柄,作为一名特警出身,这种情况是人都知道,这番僧命不久矣。 ”小友,没想到临死之前,还能与你相见,也是缘份,那人盗取了吾的一份机缘,你若有能力可以去崖下找找,吾出身藏边密宗大雪山寺,若今后有机缘,请将我的遗骨送回大雪山,罢了随缘吧,来!“番僧一把拉住卓青龙的手,右手一按,将青龙按着坐了下去。 ”呵,运功!吸纳真元!”番僧头下脚上,翻身而起,头顶顶住了卓青龙的头顶。 “灌顶大法!”卓青龙瞬间脑海中闪过一个词,赶紧闭目运功,只觉源源不断的内力从头顶涌入自已体内,与内力伴随而来的是一篇金色的经文——《大威天龙般若波罗蜜心经》,随着经文缓缓流入脑海,卓青龙竟然瞬间理解了经文含义和修练方式。 在源源不断的内力与金色经文的引导下,卓青龙的内力迅速转化,精神力不断提升,体表隐隐呈现出一条金龙虚影。 …… 青虎顺着悬崖下到崖底,崖底到处是枯枝烂叶、乱草杂石,小心翼翼向着对面崖底摸去,从崖底往崖顶望去,就像一处高耸的大楼,悬崖几乎直立而起。 在一处崖壁下,能远远看见一青色身影倒伏于地,青虎小心向前,探了探鼻息,此人呼吸似有似无,人应该还活。 青虎迟疑了一下,还是从胸口取出了一丸百草丹,这药是自己在药铺做任务时的阶段性奖励,总共三枚,送了一枚给大哥青龙,小心地用手指掰开了青衣人的嘴唇,将药丸按了进去,又用药葫芦给灌了口黄酒,再用自己在药铺学来的一点三脚猫手艺,小心翼翼检查此人的伤势。 “哎呀呀,这伤势简直惨不忍睹啊!瞧这人都已经昏迷过去了,也不知道是否还能救活……这位大侠,如果您不介意我这粗陋的医术,那让我来替您瞧瞧吧。”青虎小心翼翼地蹲在伤者身旁,目光仔细地上下打量着,嘴里念念叨叨个不停,但心里其实也没底儿,根本不清楚眼前这个昏迷不醒的人能否听道他说的话。 经过一番查看,青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伤者的右脚呈现出令人触目惊心的粉碎性骨折状态,而身体其他部位更是有着数不清的挫伤与骨裂。 看到这般严重的伤势,青虎咬咬牙说道:“我这里有些随身携带的金创药,虽然效果可能不是特别好,但先给您处理一下伤口吧。不过过程中可能会有点疼,您可要忍住啦!”说着,青虎便开始动手施救起来。 凡是能派得上用场的药物,青虎统统都拿出来用在了伤者身上。然而,尽管他已经竭尽全力,却依旧无法确定这个人最终到底能不能挺过来,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就在这时,原本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青衣人忽然间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刚苏醒过来的青衣人只觉得浑身剧痛无比,稍稍动弹了一下身子,便清楚知晓自己这次受伤着实不轻。他艰难地转动眼珠,望向正在为自己包扎伤口的青虎,声音虚弱地问道:“小兄弟,可是你救了我吗?” 听到问话,青虎赶忙停下手中动作,抬起头看着青衣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回答道:“大侠,我本是到这山里来采药的,碰巧看见您与人在此处激烈打斗,后来又不慎摔下了悬崖。我担心您会出事,所以就赶紧跑下来查看情况。”说完这番话,青虎憨厚地笑了笑。 青衣人听完青虎的讲述,心中满是感激之情,强忍着疼痛对青虎说道:“多谢你了,小兄弟!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恐怕我这条性命今日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 当青龙运功打座结束,那黄衣番僧人早已没了气息,青龙将之整理一个衣襟,将插在胸口的短刀拔了出来,短刀一尺来长,刃薄而长,柄为黄金呑口,寒芒四溢,是一柄宝刀。 青龙将黄衣番僧人在其坐化之处,找到一处凹穴,将之葬入其中,收集四处打斗时砸下的石块垒砌了一个墓穴,恭恭敬敬的磕了头。 青龙葬好黄衣番僧后,包好各种遗物,就急匆匆地赶回来时的山崖,见青虎尚未回来,担心其出事,就顺着青虎留下的线索找了下去,见到青虎正在与青衣人一边检查伤口,一边聊着天,气氛相当融洽。 那青衣人在青龙、青虎二人的协力帮助下,制了一个简易单架,小心翼翼顺着崖底抬出了青云山,一路出山之时,青衣人了解到青虎入山是为了采集九品金叶石斛,就颤颤巍巍地从胸口衣襟中掏出一株草药。 “你们看可是这个?” “九叶金边!是九品金叶石斛。”青虎有点激动地望着青衣人手中的药草,有点不敢置信的道。 “拿着,这草药是前两天我进山时在一处悬崖边采到的,我留着也没用,给!”青衣人将草药递送到青虎身前。 “这,前辈,这太贵重了,我虽急需这株草药完成转职任务,但我不能要,我进山再去找一株就是了。”青虎迟疑的道。 “你们救了我一命,难道我一条命,还不值一株草药!”青衣人有点气恼地道。 “前辈,这大礼我们收了,大恩不言谢,阿虎,收下!”青龙决言道。 “嗯!”青衣人沉吟一声,递出草药就闭目养神起来。 兄弟二人将青衣人一路抬出了青云山,出山后租了一辆牛车,前往交河镇药铺,这处药铺就是青虎接任务的铺子,也是交河地面最好最大的药铺。 青衣人在药铺得到了很好的救治,但一条右腿已废,大腿骨粉碎性骨折,左前臂经脉、小骨亦是如此,均无任何抢救可能。 青虎顺利转职初级采药师,获得“飞鼠护卫”称号,青虎觉得“飞鼠护卫”不好听,与自己姓名不相符,央求药铺大师傅改为“飞虎护卫”,在青衣人的帮言下,青虎转职初级采药师,获得“飞虎护卫”称号。 不知为何,药铺大师傅在帮青衣人诊治后,就对青衣人非常的尊重,只是一个初级转职称号,在青衣人的帮言下,笑笑也就给改了,这也让青龙沉思良久,觉得青衣人并不简单。 第32章 餐桌夜话 事后,青龙、青虎二人将青衣人抬回自已家中修养,家中条件倒也还好,青龙与自己二叔卓振东一起,在交河镇置办了一个小四合院,挤挤空出一间客房给青衣人养伤倒也没问题。 三人刚回院子,就见到被二叔安置在主卧的奶奶罗英和小叔向南。 就在那一天,太阳刚刚西斜,二叔迈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家中。此时,奶奶正坐在堂屋里,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外。见到二叔回来,她赶忙起身迎上去,将心中早已盘算好的事情告诉了他。原来,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奶奶觉得应该让青虎拜那位神秘的青衣人为师。 二叔听后微微皱眉,似乎有些犹豫。然而,在奶奶的坚持和劝说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个决定。于是,在奶奶的带领下,青虎来到了青衣人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拜师之礼。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青衣人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落在青虎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之意。随后,他轻轻开口说道:“从今日起,我便收你为徒。我的名字叫万里独行田伯光。”话音未落,一旁的大哥青龙不禁脸色一变,对于青虎拜师之事顿时产生了迟疑。毕竟,田伯光这个名号在江湖上可谓是臭名昭着。 但就在众人都陷入沉默之际,田伯光再次开口道:“你们不必担心,我虽曾有过一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但如今已改过自新。而且,我师傅乃是大名鼎鼎的说不得大师!”听到这里,大哥青龙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心中的疑虑也随之消散。既然田伯光是说不得大师的传人,那就是宫了之后的田伯光,不是以前的淫贼,再说现在人也废了,想必其作不啥怪。 就这样,青虎顺利地成为了田伯光的徒弟。从此以后,他不仅要肩负起照顾师父日常生活起居的责任,还要努力学习田伯光所传授的武艺和知识。而田伯光对于这位聪明伶俐、勤奋好学的徒儿也是十分喜爱,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随着时间的推移,青虎的武功日益精进,逐渐在江湖上崭露头角…… 但田伯光毕竟有淫贼的过往,前面是不知道,后来让提议拜师的奶奶暗恼不已,但事已致此,小门小户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再说此事对青虎也不是坏事,只是在一个院里同住,总觉不自在,这次以回剑门村探亲为由,就一起回村了,只把青虎留了下来照料。 田伯光在了解到自身已废的情况下,对卓青虎的教导倒是毫无保留,传下了神行百变轻功、虎煞决内功心法、五虎断门刀和疾风快刀两门左右双手刀决,五虎断门刀为三流刀决,疾风快刀为二流,两门刀法一门重、一门轻,互成阴阳,双互成就,风从虎,虎借风势,双刀合璧,若刀法大成,可进阶超一流。 神行百变驭风而行,乃田家祖传心法,亦是江湖千百年来盛名在外、排名前十的轻功绝技,据传始创于北宋年间水泊梁山戴宗,在长途奔袭上千古闻名,有一日奔走四百里之称。 虎煞诀又称虎煞魔功,传自说不得大师,引虎煞入体,模仿伥鬼,分身裂影,形成幻念战卒,最多可分裂出5名幻念战卒,再配上神行百变驭风心法,强化分身战力和持久,若以丛林夜战,以一人化身六人,真假难辨,可以说是丛林夜战强功。 青虎能获此机缘,家中众人也为他高兴。 而青龙获得佛门《大威天龙般若波罗蜜心经》传承,及番僧近30年至刚至阳佛门内力,实力已逼进三流,更让众人赞叹不已,只需将番僧灌顶内力完全炼化吸收,甚至有短时间迈入二流的可能,只是担心进程太快,根基不稳,才堪堪压制提升空间,磨砺根基;属性点强化了不少,武力:52,防御:+45,智力:+30,速度:+40,内力:+55,统率:+15。 对于两人的机缘,诚新太爷得知后,立即向众人下了禁口令,务必为两人保密,不可轻易泄漏,影响二人发展,大哥青龙作为诚新太爷这一支三代嫡长的地位,这一下子就稳了。 …… “振东,你对家中事有什么看法么?”卓武邦对着自家好大儿道。 “爸,你是说卓山么”卓振东疑惑地问。 “不是,卓山有老祖和蝌公在,用不着你操心,是我们自家这个小家庭,鼎中不在,你就是老大,家中这老老小小也要有个规划。” “爸,有您和爷爷在,我……”卓振东望向爷爷卓诚新。 “我的情况家里人都清楚,现在我与你爸年岁相当,不用顾虑我的想法。”卓诚新有点黯然地道。 “爸,你说什么呢,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爸。”卓武邦抚住卓诚新的手动情的道。 “好了,我知道,我知道!振东你说说看,我们一家人一起参详参详。”卓诚新闻言说道。 “爷爷,我个人认为,我们一家首先还是要有一个话事人,也就是相当于我们这一小家庭的家长。”卓振东见此情形也没再推辞的说道。 “这个家长位置由你爸武邦担任,如何?我不合适,招人笑话,也不利于后辈子孙的发展。”卓诚新诚恳的说道。 “爸,我们过自已的日子,还怕人说,让他们说去,再说我一辈子围着三尺讲台,除了会教点书,其他东西也不知道个所以然。”卓武邦有点愤怒道。 看来这段时间,两位老人在村里过得并不是那么如意,特别是诚新老爷子,因为出身原因,时不时有些风言风语的。 原来,大家正在谈论着某位子孙在交河镇的出色表现,据说他们在那里混得风生水起、事业有成。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诚新太爷心中不禁一动,隐隐约约产生了离开卓山、奔赴交河镇去谋求更大发展空间的念头。 诚新太爷之所以萌生出这样的想法,其实有着多方面的原因。他向众人吐露心声道:由于自己特殊的出身背景,在卓山这里生活一直都不太如意。他总是感觉到村里人的目光有些异样,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偏见和疏离感。而且,他所从事的手艺活儿需要大量的中高级布料作为原材料,但卓山这个地方资源相对匮乏,并不能够完全满足他的需求。 对于诚新太爷的这番打算,家里人大多持赞成态度。俗话说得好:“吾心安处是我家。”既然太爷在卓山感觉处处不顺心,那么前往交河另寻发展机会倒也不失为一个明智之举。 然而,大家心里同时也存在着一丝忧虑——那就是老祖卓不凡是否会同意放诚新太爷离开卓山呢?毕竟像诚新太爷这样的中级人才一旦流失,对于卓山来说无疑将是不小的损失。所以关于这件事情,还真得好好地斟酌一番、从长计议才行。 就在这时,卓振东和卓青龙站出来提出了一个建议。他们表示,可以先提前在交河镇购置一家店铺。如此一来,等到诚新太爷成功抵达交河镇以后,便能够立刻开设一间属于自己的裁缝铺子。 正所谓“民以食为天”,但如果能在“衣食住行”当中占据“衣”这一块领域,同样也是非常不错的发展方向啊!说不定假以时日,诚新太爷就能凭借精湛的技艺和独到的经营理念,在交河镇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广阔天地来呢! …… “太公、爷爷,要不我说两句。”卓青麟见此大家伙有点纠缠不清,就开口道。 “呵呵,阿麟,你说。”诚新太爷见小玄孙有话说,乐呵呵的道。 “我抛砖引玉,说的不对的地方,你们别见怪啊。” “呵呵……” “呵呵……”大家闻言都笑了起来,少了刚开始的那种陌生感和惆怅。 “我是这样想的,爷爷是高级教师,担任家主或家长,那我们这个小家族就可以对外说是书香门第;太公担任我们家族长老,负责商业,管理家族财务,我们可以把分散在各人身上的钱财集中起来,集中发展小家族产业;老爹你担任家督,相当于外务总管,负责日常对外俗务,统一家族对外发声;大哥负责家族护卫,相当于防长,当然现在也就我们自己几个人;三叔定位于中军武备,是家族武力的体现,要是将来三叔能把战斧陌刀阵开发出来,那就了不得了。” “哈哈哈……那我就往这个方向努力,争取带出一支重斧战阵。”三叔绍西闻言哈哈大笑地道。 “奶奶,就是家中的内务大总管,妇女主任,负责家中后勤事务。” “好,奶奶就帮你们带好孩子,做好后勤。”奶奶罗英笑道。 “母亲还是走医生这途,将来要是能开个医院,那就不得了了。”卓青麟对着自己母亲打趣道。 “乱说,我哪有这种能力。”母亲邓金娥笑着拍了卓青麟一下。 “虎哥拜了万里独行田伯光为师,自然是走高攻高速的敏捷路线,将来也可以走山地部队的方向;牛哥,则走高血高防,人型盾牌这个方向。” “乱说话,还人形盾牌?”大姑红袖在一边言道。 “还真可能,阿牛脑子轴,走高防御,铁桶兵这条路可行,回头我跟他讲。”青龙点头道。 “那我呢,阿麟,你是不是不把大姑当自家人啊!” “哪有,大姑,你厨艺好,也有天赋,还会唱戏,这要看你的选择了。”卓青麟笑着对大姑红袖道。 “戏子就算了,我还是学厨吧,将来开个大酒楼。”大姑红袖乐呵呵的道。 …… 卓振东对重回少女时代的二姐卓红袖,是由衷欣喜,原世界二姐过得太苦了,苦得让人心颤,这一世卓振东暗自发誓,一定要让二姐过得顺心如意。 卓红袖对于今后的发展倒没什么具体规划,只是想好好学做菜,看到时能不能开个饭馆啥的,这世倒没有急着嫁人的想法,用她的原话来说“我嫁人都嫁怕了,这一世不想再嫁了。”为此母亲罗英还拍了她一下,千盯万瞩地说这世可得看准了,万万不可随随便便的糟蹋了自己。 ”你自己有什么规划?”卓振东对着儿子卓青麟问道。 卓振东对儿子卓青麟还是比较放心,四十出头的成人智商,变回十岁稚龄,怎么发展都会有自己的想法,但听闻村中初小学堂,对于卓青麟来说知识层面已经太低了,就提议前往交河镇文庙做学识任务,先考个秀才再说。 对于年轻了快四十岁的妻子邓金娥,卓振东自然是千想万想让其跟着一同前往交河镇,但其初级医师对卓山一域的发展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比中级裁缝诚新太爷还要重要的多,目前在妇幼保健方面无可替代。 而邓金娥本人亦想前往交河镇进修医疗技艺,争取早日转职中级医师。 而卓振东这回转职建筑师,亦带回不少好东西,等明天秉明老祖卓不凡后,就可以实施。 “我这次转职,争取到了一面‘筑’字旗,相当于三级建筑队的营业许可,可以组建一支建筑工程队,建筑队最少要10名初级工,最多能招募300人,我想在村里看能不能招两人帮着管事,一名是木工、一名是泥工,最好是中级,先把队伍拉起来。”卓振东淡言道。 “木工和泥工都是技术人才,初级的村里都没几个,中级更没几人,想村里放人不容易。”卓武邦言道。 “爸,我是这么想的,我在村里招6名工人,其中木工和泥工各3人,我带走2人,另外4人挂在我的建筑队名下,留在卓山,也算我对卓家的回报,其他人手我一边发展一边招工,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全招了,现在我可养不活太多人。” “挂在建筑队名下?”卓武邦疑惑的道。 “可以加快建设速度+5%,材料节省-5%,人员成长度+3%……” “明天我向蝌公先问个话试试。”卓武邦言道。 “二哥,我跟你去如何,我虽是伐木工,但也是初级木工。”三叔绍西抢言道。 “你,村里能放人?”卓振东有点拿不准的道。 “泥工的话,找机会可以问问下臣,他是初级泥工来着,现在跟着村里施工队在大柳村那边盖宅子,其他人就由村里安排。”卓武邦道,下臣是叔爷卓武民的小儿子,原世界一直在工地从事泥工,前不久也出世了。 …… 第33章 建筑小队 第二天一早,父亲卓振东就带着奶奶罗英与五叔向南去村公所拜见老祖卓不凡和老祖母巫氏了。 卓青麟带着两娃娃百无聊赖地到地里收南瓜,不知是不是父母都来了,还是咋得,人有了依赖,干起活来是越来越提不劲,几次都在女儿的促催下才忙碌起来。 一直等到三人再次来到这南瓜地,卓青麟才回过神来。 “爸,老祖怎么说?”见到父亲卓振东挽着衣袖准备干活,卓青麟忙问道。 “还好,老祖同意了我的组建方案,但要等三天后才行,到时先帮村里修几栋房子试试水。”父亲卓振东回道。 “奶奶,这次是留在村里,还是再回交河?”卓青麟回望了一眼正在逗娃的奶奶罗英继续问道。 “应该会留在村里,老祖母对你奶奶挺看重的,再说你五叔也要留在村里启蒙。” “老祖会同意太公和老妈一起去交河发展么?” “还不清楚,老爷子去交河可能性大点,但你妈短时间去进修,升个级,可以,长时间离开村里,估计够呛,医学人才哪都缺。” 时间过得很快,南瓜地有了父亲和奶奶的帮忙,估计还有个半天时间就能收拾完,再把水泊东面的庄稼收拾打理一番,这第一次秋收,就算完成了。 至于临水的水芋及荠荸倒不急着抢收,有了时间就去挖几筐,没有,一时半会留在地里也坏不了。卓青麟看了看天色,已近正午,便提议道:“收拾完这块地,我们就回家吃饭吧。下午再去看看水芋和荠荸长得怎么样。”大家纷纷响应,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不久,南瓜终于全部收获完毕。一家人扛着装满南瓜的竹筐,有说有笑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午饭后,稍作休息,卓青麟便带着工具前往水泊东岸。他查看了一下庄稼的情况,发现有些作物已经熟透,需要尽快收割。于是,他唤来家人,一同开始了下午的劳作。 经过一下午的努力,庄稼也收割完毕。尽管疲惫不堪,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这第一次秋收,算是圆满成功了。 当天,父亲卓振东要组建建筑队的事就在村里流传开来,时不时就有人来家里打听情况。 卓振东也不好拒绝,只是统一回复众人,说道是以村里安排推荐为准,自己不会单独招人。 在那看似短暂的三天时光里,仿佛如白驹过隙般飞速流逝而去。自家那小小的家庭所肩负的那些农活呀,起初还显得有些棘手呢,可在众多邻里乡亲们齐心协力的帮助之下,竟宛如魔法一般,以令人惊叹的速度迅速完成了。 而父亲所带领的那支仅十人的小建筑队呢,原本卓振东的计划只是在村里招募六个人而已,然而,耐不住村中那些身怀一技之长的人们实在是太过积极踊跃了,他们一个个都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要加入到这个建筑小队当中来;卓振东将十人分别编成了1-10号,平日里组织工作时叫编号就行。 蝌祖公在深思熟虑之后,充分考虑到了众人身上所蕴含的巨大成长潜力,于是便果断地将人数给补齐了,这也算是一次对队伍的良好锻炼机会吧。 当那建筑队在村口那片小小的广场上正式宣告成立的那一刻起,卓振东的身后仿佛像是突然多出了一抹别样的风采——一面蓝底红边的“筑”字三角旗迎风飘扬,它就如同一个鲜明的标志,昭告着这支建筑小队的诞生。 说起卓振东啊,他最近可是经历了一件颇为值得一提的事情呢。 原来呀,他在完成转职任务的过程中,竟然幸运地获得了三张极为珍贵的特殊图纸作为奖励。其中一张是金光熠熠的黄金级图纸,这张图纸描绘的是一座专门供奉玄武大帝的全真道观,那精美的设计和华丽的装饰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还有一张是银光闪烁的白银级图纸,上面呈现的是一个热闹非凡的大市场,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琳琅满目的商品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另外一张则是青铜色的图纸,绘制的是一座庄严肃穆的祠堂,那古朴的气息仿佛能让人穿越时空,感受到先祖的庇佑。 黄金级图纸具有唯一性,只能使用一次;白银级可用两次,青铜级可用三次;但通过建筑小队进行施工,可以增加小队的技能熟练度,节省材料和成本,并且小队可以获得图纸降纸复制的可能,只要小队技能等级升上去了,早晚能复刻出已修建过黄金级建筑图纸,这也算是小队的建设履力了。 而按老祖卓不凡和蝌祖公的意思,这几张图纸建筑卓山都要了,先在大柳村建一个乡村大市场和一座祠堂,祠堂卓氏建一座就行,功能并不能累计,但大市场就不一样了,计划在连塘村的七里湖的码头边多建一个大市场,发挥水运优势;全真道观就建在棋坪山,棋坪山是卓山的一个重要节点,总空在哪儿不用,也不是个事,那处地方要有人守着,时不时会有孩子在那儿出世。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也摸索出了一些规律来,一件黄金级物品基本上对应一位高级人才,如一枚黄金建村令基本上能出现一位高级人才,升级后还会再出现一位。 一座黄金级别的道观起码能出一名高级别的道士,这个价值可不低啊,再加个两座大市场就是两位中级人才,而一座祠堂也能带来一位初级人才,白拿是不可能,但价太高了村里也给不起,但价给低了,下回还有谁给村里做贡献。 最后村里给了卓振东1000两银子,6名初级木工和泥工,在卓青麟宅子的正北面,也就是第四排给了二套宅子,再传了二门卓氏密传的功法,报酬也不算低了,起码密传功法在外面可是有钱也难学到。 卓振东 武力:+40,防御:+32,智力:+35,速度:+30,内力:+20,统率:+10;主动技能:观山望水(望气术初阶),内功心法:《周身混元劲》,武技:《军中擒拿手》《刺刀术》。 这天,阳光格外明媚,仿佛也在为卓振东带领的建筑小队加油鼓劲。卓振东身着整洁的工作服,腰间系着一条结实的工具带,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他如同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引领着建筑小队准备开启新一天的工作。 他们的第一个艰巨任务便是为村里那些显得十分破旧的无图纸住宅进行全面修缮。十名队员们个个精神抖擞,仿佛身上有着用不完的力气。他们各自手持着各式各样的专业工具,这些工具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而锋利的光芒,仿佛是他们战胜困难的武器。跟随在卓振东身后,宛如一群忠诚的士兵,整齐有序地来到了那所亟待修缮的房屋前。 卓振东小心翼翼地绕着房屋走了一圈,细致入微地检查着房屋每一处的状况。他时而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抚摸着那有些斑驳的泥墙,时而抬头仰望屋顶,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似乎在思考如何让这座摇摇欲坠的房子重新屹立不倒。经过一番认真的观察和评估后,他果断地开始分配工作任务,就像一位经验丰富的指挥官下达作战指令一样。 “阿三,你带着阿四和阿五去拆除那些已经腐朽的旧墙板,一定要小心别伤到自己和他人。”卓振东严肃地说道,同时递给他一把锋利的斧头和一副手套。阿三接过工具,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燃烧着斗志,带着阿四和阿五迅速投入到拆除旧墙板的工作中。 那重斧的敲击声仿佛是战斗的号角,在空气中回荡。 “阿六,你和阿七去那边搬运材料,尽量快一些,我们时间有限。”卓振东又转向另一名队员吩咐道,并指了指不远处堆积如山的木材和砖块。阿六二话不说,扛起一捆木材就快步走去,阿七则紧跟其后,两人配合默契,将材料有条不紊地搬运到需要的地方。 还有几名队员则负责测量和切割新的材料,他们手中的卷尺和锯子在阳光下闪耀着银光,就像是艺术家手中的画笔和刻刀。他们一丝不苟地测量着每一个尺寸,确保新的墙板能够完美地安装在原有的结构上。那清脆的切割声仿佛是一首美妙的音乐,为整个修缮现场增添了一份活力。 整个修缮现场热火朝天,充满了干劲。队员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在房屋之间,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他们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要让这所破旧的房屋焕发出新生的光彩。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房屋逐渐展现出了崭新的面貌。那些曾经摇摇欲坠的旧墙板被一一拆除, 更换上崭新的木板,仿佛是给房屋穿上了一件全新的外衣。新的屋顶也在队员们的精心搭建下重新变得稳固而坚实,雨水再也不会轻易渗入屋内。 窗户被擦拭得干干净净,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屋内,温暖而明亮,这也算是对村中住宅进行了一次全方位升级改造。 村民们看到修缮后的房屋,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纷纷对建筑小队的工作赞不绝口。“没想到你们这么厉害,短短几天就把我们家的房子修好了,真是太感谢了!”一位村民激动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感激的神光。 卓振东看着村民们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自豪感,他知道,这支建筑小队将会为村子带来更多的改变,他们的努力将会成为村子发展的重要力量。 卓振东带着小队完成了住宅升级改造,也算是完成了试炼任务,下一步就是正式的建设施工了,看着手中这三张图纸,心中暗自盘算。 卓振东选择了青铜级别的祠堂图纸,这个决定也在大柳村引起了轰动。 在与队员们商量后,他们在大柳村选择了村中的一块空地,准备建造一座宏伟的祠堂。 建筑队热火朝天地开始工作,充分发挥团队协作精神,日夜兼程,村民们见状也纷纷前来帮忙。 卓振东全神贯注地依照那精心绘制的图纸,一丝不苟地在祠堂那古朴而坚实的地基之下,小心翼翼地开辟出了一个隐秘的祠堂地下室。这个地下室宛如一个神秘的地下世界,其中巧妙地隐藏着精妙绝伦的藏宝机关。 那些机关仿佛拥有着神奇的魔力,静静地等待着被开启的那一刻。当整个工程终于顺利推进至竣工之时,一座气势恢宏的祠堂雏形便清晰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它那高大的梁柱、精致的雕花,无不彰显着家族的威严与庄重,不仅仅是家族举行祭祀仪式的神圣场所,更是家族历经岁月洗礼而沉淀下来的象征,承载着家族的历史、传统和精神,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无尽的光芒,成为了一份无比珍贵的文化遗产,将家族的荣耀与梦想永远地传承下去。 祠堂建造期间,老祖卓不凡到访,目光炯炯注视着正在施工的祠堂,眼中透露出赞赏之色;卓不凡也算道家出身,风水数术说不算精通,但也算了解,亦被这祠堂的气势所吸引,祠堂的选址和布局都极为精妙,隐隐与卓山地脉相连,更显庄重肃穆,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必将福泽子孙,兴旺家族。 卓振东满心欢喜地憧憬着那充满希望的未来,这座古老而庄重的祠堂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稳稳地屹立在了大柳村的这片土地之上,从此它便成为了大柳村崭新的标志性建筑。在卓氏后人的心中,它仿佛是那温暖的港湾,承载着他们对家园深深的眷恋;又似那无尽的宝藏,源源不断地给予他们前行的力量。 这份情感如同血脉般在家族中世代相传,每一代卓氏子孙都能从这庄严的祠堂中感受到家族的厚重历史与蓬勃生机,见证着卓氏一族历经岁月洗礼却依然熠熠生辉的传承与发展。 祠堂建设任务花了5天时间,预计大市场和道观的建筑周期亦在5-7天,完成全部的建设任务当在24天左右,也就是在10月初就能完工。 随着祠堂的顺利落成,一股强大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如潮水般在卓氏子孙之间汹涌澎湃起来。毕蝌老祖高瞻远瞩,早已精心选定在秋收结束后的那个特殊日子——10 月 1 日,举行盛大的祠堂及大柳村大市场落成典礼以及庄重的开堂祭祀仪式。 这个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大柳村乃至周边地区引起了轩然大波。 各方人士纷纷收到了邀请,大家都对这场盛事充满了期待。而对于卓振东来说,此事无疑让他在村民中的威望如同火箭般直线上升,他的名字一时间声名大噪,传遍了整个大柳村的每个角落。尽管祠堂尚未正式投入使用,但它已然像一把神奇的钥匙,为大柳村打开了一扇通往繁荣的大门,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辉煌景象。 每天前来参观的人摩肩接踵,络绎不绝,那热闹的场景仿佛是一场永不落幕的盛会。原本每日吸纳的人口数量徘徊在 7 - 8 人之间,如今却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稳步增长到了 10 - 12 人,这一变化不仅仅是数字上的提升,更是大柳村迈向繁荣的生动体现,让每一个卓氏子孙都为之自豪,也让整个大柳村沐浴在一片喜庆祥和的氛围之中。 第34章 丰收祭典 时光荏苒,十多天时间飞速流逝,卓青麟这段时光过得相当巴适,父母、爷爷奶奶、众多亲朋在侧,虽说,每一个人都在忙忙碌碌,精神上有着一种无比安心和满足。 卓振东带领的建筑小队,先后完成了大柳村大市场和棋坪山道观建设任务,目前正在赶工连塘村大市场,连塘村大市场没能赶上10月1日的开市祭典。 为迎接祭典,卓山集中力量,抽调人力,在9月底生生将大柳村冲击到三级行政村,进入千人大村行列。 …… 10月1日,大柳村,阳光洒满田野,稻谷飘香,五谷丰登,迎来了丰收庆典,卓山祠堂开馆和大柳村大市场开市的辉煌时刻,开了交河镇周边村镇之先河,足以记入交河一域发展记录。 这一天一早,大柳村到处张灯结彩,到处人山人海,一幅幅丰收的壮美画卷映入眼帘,从“节日欢歌醉秋图”,再到“锦绣农家幸福图”,每一处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人们敲响欢庆的锣鼓,礼赞耕耘、致敬大地;这一天,稻香鱼肥,瓜果飘香,卓山广袤的沃野田畴尽是丰收景象,卓氏一族以奋进的姿态舒展丰收的美丽画卷。 在这个阳光明媚、微风拂面的日子里,热闹非凡的祠堂落成仪式正在举行。只听见那庄严而又振奋人心的钟鼓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仿佛要将这喜庆的消息传遍整个村庄。 此时,一位头戴华丽羽冠的初级祭司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他的头冠之上,赫然插着一根色彩斑斓的鸟羽,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祭司迈着轻盈而有力的步伐走到祠堂前方,伴随着激昂的音乐节奏,开始跳起神秘而古老的傩舞。他的动作刚柔并济,时而如疾风骤雨,时而又如轻云流水,每一个姿势都充满了力量和韵律感。 周围的村民们纷纷围拢过来,他们神情肃穆,双手合十,虔诚地低头祈祷着。每个人的心中都怀着对天地神明的敬畏之情,希望通过这次盛大的祭祀活动,能够得到上天的庇佑和祝福。 就在这时,原本庄严肃穆的氛围被一阵悠扬动听的乐声打破。众人不禁抬起头来,循声望去。只见祠堂内缓缓走出七位身着洁白如雪衣裳的女子,她们如同仙女下凡一般,身姿婀娜,步态轻盈。随着她们的出现,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气也随之弥漫开来,让在场的人们都感到心旷神怡。 这七位女子手持精致的长笛,轻轻吹奏起来。那美妙绝伦的乐曲犹如天籁之音,婉转悦耳,令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笛声时而高亢激昂,如雄鹰展翅翱翔于天际;时而低沉舒缓,似潺潺流水在山间流淌。配合着祭司的傩舞,两者相得益彰,构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画面。 傩舞是一种祭祀性舞蹈,出自古巫、古傩这个渊源,是人们设坛请神、祈福消灾、临战附神时的必跳之舞。据说中级祭司是二根鸟羽,高级是三根。 “跳娘娘”为祭司男扮女装独舞,身着凤冠、霞帔、百褶裙,裙边挂满了小铃铛,手持花香鼓,“舞不离鼓,鼓不离手”,所以亦称“花香鼓舞”,在简单的打击乐伴奏下,衣着艳丽、舞姿妩媚、韵律优雅,舞蹈动作优雅娇柔,自始至终给人以美感。 据爷爷卓武邦回家时介绍,这名祭司可了不得,祠堂落成第二天就出世了,有独特技能,能边歌边舞,具有“花香鼓舞”技能,傩舞声能上达天文,下通地理;能鼓舞族人士气,增加凝聚力,能临战提高战力,给人祝福增强福运等,是名非常有能力的跳娘娘,大家伙要尊重点,可别得罪了。 在音乐的伴随下,祭祀仪式达到了高潮。村民们齐声高呼,向天地神明表达着感恩之情。整个大柳村沉浸在欢乐祥和的氛围中,这场盛大的祭祀仪式也成为了大柳村历史上的一段佳话。 傩舞过后,祭祀主持人高声喊道:“献牲!” 一头壮硕的公牛被牵到了祭坛前,它的身上披着五彩的布条,象征着吉祥如意。初级祭司手持利刃,轻轻地在牛的颈项上划了一刀,鲜血涌出,洒在了祭坛上。 随着公牛的倒下,全场一片肃穆。接着,村民们纷纷上前,将带来的祭品放在祭坛上,有新鲜的水果、香气扑鼻的糕点和美酒。 …… 祠堂落成仪式很热闹,来观礼的四方宾客不少,最让卓家惊讶的是交河镇镇长,竟带着一支百人甲士来到了卓山,这会亦一起站在祠堂前看得津津有味。 但曹碷的到来,也给其他观礼家族一个强烈的信号,就是卓山一地全面倒向了交河镇。 果然,在老祖卓不凡上香祭拜了天地祖先后,当众宣布卓山一域正式加入交河镇,向曹碷双手托着递送了卓山界域图和人口黄册,并率众躬身下拜,宣布自此卓山归属交河镇管辖。 这一拜自此君臣有别,这一拜也意味着卓山自此放弃独立争霸之路。 曹碷连忙扶起卓不凡,代表交河镇接过卓山界域图和人口黄册,宣布接纳卓山,并向卓家递上了贺礼,任命卓不凡担任交河巡捕房主事,卓青龙担任卓山巡捕。在一片欢呼声中,卓山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卓一凡和卓青龙接过任命书,深感责任重大,也为接受交河镇的任命带着一丝彷徨。 此后,卓不凡带领交河巡捕房维护一方平安,而卓青龙则负责卓山的治安,他巡逻乡里,保境安民,让卓山成为安居乐业之地。 卓家和交河镇的关系日益紧密,双方互利共赢,共同发展,在这个过程中,卓不凡和曹碷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交河镇的贺礼还是挺丰富的,30副重铠,100柄长剑,还有一张初级酿酒作坊图纸。 事后,卓不凡引领曹碷等四方宾客,游历大柳村,参观大柳村大市场。 大市场每排都是左右对称的两个摊位,共计三排共计180个摊位。 集市上的商品琳琅满目,从生活必需品到特色农产品,应有尽有,各种各样的特色小吃摆满了摊位,让人垂涎欲滴,处处洋溢着丰收的喜悦。卓不凡一边走,一边向曹碷介绍着市场的情况。曹碷对市场的繁荣景象赞不绝口,表示以后要进一步加强两地之间的贸易和人员往来。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一家卖酒的摊位前。老板热情地招呼着他们,邀请他们品尝自家酿的美酒。卓不凡和曹碷尝了一口,不禁竖起大拇指。 这时,卓不凡想起了交河镇送的那张初级酿酒作坊图纸,心中一动,对曹碷说道:“镇长,我们卓山也可以开一家酿酒作坊,利用当地的优质水源和粮食,酿造出独具特色的美酒。” 曹碷点头赞同,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可以增加卓山的经济收入。两人越聊越投机,决定回去后好好商量一下具体的合作事宜。 在热闹的集市中,卓不凡和曹碷看到了未来的希望,相信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卓山和交河镇一定会越来越好。 为了这次大市场开市,卓山可是用尽了浑身力气,将八个村庄的特产可是从里到外好好梳理了一遍,从剑门山的各种手工业品,到大柳村的各种农副产品,再到连塘村的各式各样的水产品,以及上游村的畜牧牛羊,甚至濮坑村的地心特产和青铜制品,都摆上了摊位。 看得曹碷等四方宾客连连咂舌,没人知道卓山水有这么深,竟藏着这么多好东西,特别是青铜制品,至今天没人知道这青铜铸造作坊被卓山藏匿在何处,竟让人有深不可测之感。曹碷露出羡慕的神情,他深知青铜制品的价值,暗示卓不凡能否透露一些关于青铜铸造作坊的线索。然而,卓不凡只是神秘地笑了笑,岔开话题,引导众人欣赏其他精致的手工艺品。 市场上琳琅满目的物品让人眼花缭乱,曹碷等人对卓山的丰富资源和精湛工艺赞叹不已。在交流中,卓不凡提到了未来的计划,他希望能够与其他地区建立更紧密的合作关系,共同发展壮大。 正当大家沉浸在对美好前景的憧憬中时,一阵喧闹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原来,是一群孩子在表演传统歌舞,他们身着鲜艳的服饰,欢快地跳跃着。卓不凡灵机一动,提议每次开集可以举办一场文化艺术交流活动,比如对歌会、诗会等,展示各家各族的风土人情,加强文化交流,也给年青男女一个相看的机会。 这个想法得到了曹碷等人的热烈响应,他们纷纷表示愿意支持,鼓励旗下未婚男女踊跃参与。 而卓不凡也向四方约定,每月初一、十五卓山大柳村集市开市,欢迎四方友邻前来交易,不管买卖双方,卓山均保证其安全。 逛完集市,卓不凡再次邀请曹碷等四方宾客,参加第二天棋坪山弈云观的揭牌仪式。 可惜的是曹碷等重要宾客纷纷以事务繁忙为由,在卓山祠堂一起用了餐后,就匆忙离去。 今日,虽时间短瞬,但卓山大市场可卖出不少货物,并接到各家不少订单。 如交河镇曹碷就下单订了一尊千斤重的青铜四方鼎,这可是一张大单,光这件青铜四方鼎,就价值3000两白银,利润在白银千两左右,妥妥地大赚。 其它货物卖得最好的就是粮食、木材、石料等大宗货品,而大柳村的特产金柳芽也打响了名号,这次也卖出了不少,各类货物交易量达2万两白银。 大市场集市的建成,一下将大柳村打造成周边各村各族的货物集散地,简家、石家、苗家,甚至老蔡家都在这个集市里长期租赁摊位,贩卖自家特产。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柳村的集市势必越来越繁荣。除了本地村民,也会有越来越多的外地客商也慕名而来,使得卓山的名气越发响亮,影响力越发扩大。 …… 第二天一早,老祖卓不凡就率着卓氏一干核心,就来到棋坪山弈云观,举办了一个简单的揭牌仪式,在道长的引领下,众人分别上香祭拜三尊神像。 棋坪山弈云观,就建于大樟树北面的一个小山坡上,那颗古樟郁郁葱葱,铁干凛凛,不显其千年苍老,倒觉得更加苍健葱茏。 道观与南边的玉带河互相呼应,隐隐位于棋坪的天星位,道观气魄恢宏,庄严肃穆。卓不凡站在山顶,俯瞰着远处卓山一域,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他知道,这个集市的建成不仅仅是为了交易,更是为了让周边的百姓们有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 未来,他还计划在这里建设更多的设施,吸引更多的商人和游客,让整个卓山真正成为一个繁华的之地。 想到这里,卓不凡转身走进了弈云观,他要在这里为卓山的未来祈求神灵的庇佑。 弈云观显得是相当幽静,当前仅招募到一位道士,仰首山丛树杪间,有几棵古樟,飞檐峭壁的建筑在前方,只觉得苍茫中的静谧与庄严。 道观整体前后三进,大门为拱形,上书弈云观;前院门房为知客,院中有一个八卦广场;正堂有三间大殿,正中供奉真武大帝神像,左殿供奉的是关公神像,右殿供奉张三丰真人神像;后院为一排有五间房舍,正中一间为书房,左右两间均为静室;后院东西还各有三间厢房,东厢有食堂和柴房,西厢为仓库和茅房。 院外还零星地长着几杆翠竹,郁郁葱葱,颇具灵性。 道观后山是一条弯弯曲曲的登山步道,步道两旁竖着一个个的竹简形状的牌匾,上边篆刻着老子的道德篇,曲曲弯弯中展示着一种哲理的观念。 山上的风景很美,绿树丛林,古树凛然,丁香渲染弥漫在山野,山谷中灌木丛生,一川烟雨,蔚为壮观,豁然开朗,的确是一个寻仙问道的好去处。 卓不凡沿着蜿蜒的山道前行,心情愈发平静。他来到一处清澈的溪边,蹲下身捧起溪水洗脸,清凉的感觉令他精神一振。站起身,他发现溪边有一块巨石,其上刻着一首古诗。卓不凡仔细端详,诗中的意境竟与此刻的心境相符,他不禁若有所思。 继续往前走,卓不凡来到一片松林。松涛阵阵,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松香。他漫步其中,感受着大自然的宁静与美好。忽然,一只白兔从草丛中蹦出,它眨着红宝石般的眼睛看着卓不凡,丝毫不怕生。卓不凡微笑着伸出手,白兔竟跳到他的手上,温顺地趴下。这奇妙的一刻,让卓不凡深深体会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 …… 游览完后,卓不凡就与道士进了后院,单独与之进行了交谈。 事后,众人不知卓不凡与道士聊了些会什么,出来后卓不凡对道士尊敬有加,立马宣布在卓山棋坪山弈云观设立道教学堂,邀请道士担任堂主,为卓山大长老,向卓氏子弟传授道家学说和武艺,职权有如卓不凡本人;原来道士亦是卓氏子弟,出身于武当山的卓一航,武当慧剑的传承人,武功道法相当了得。 卓一航欣然答应,他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培养出一批杰出的弟子。 卓山道教由此兴盛起来,成为了卓氏一族稳定发展的护航者,是卓氏的一支隐藏力量。 而卓不凡则在背后默默支持着卓一航,两人携手共同守护卓山的和平与安宁,誓将卓山打造成一个道风浓厚、人民安居乐业的世外桃源。 武当慧剑经武当开山鼻祖张三丰发扬光大,比卓家传承的一字慧剑门的慧剑术更胜一畴,其剑法融合了道家哲学和武术技巧,强调内外兼修,动静相因,与道教文化紧密相连;剑不仅是武器,更是心头的慧剑,能够降妖除魔,象征着内心的修行和悟道?。 棋坪山弈云观一揭牌就成了卓山一域的修行圣地,比之剑门山卓不凡有过而无不及。此后,卓一航便常驻弈云观,悉心教导族中弟子武艺道法。 他所传授的慧剑剑法,犹如仙风道骨,族人修习后,不仅武力大增,心境也更为澄澈通明。 一时间,卓山势力迅速崛起,声名远扬,吸引了无数江湖人士前来拜师学艺。 而卓不凡则在背后默默支持着卓一航,将家族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卓山一族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日渐兴盛,成为江湖中的一大传奇。 第35章 对歌会风波 话说卓青龙受交河镇镇守曹碷委任为卓山巡捕,这牌匾也还未挂,办公地点也未落实,趁着机会想多休息两天,可没成想,就被一起聚众斗殴事件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也搅和了。 大柳村西山桃花谷,峰峦叠嶂、静穆深邃,孕育着诗情画意的桃花溪,溪水边点缀着几株绿荫荫的烂桃树;谷地沉稳神秘、绵延起伏、神奇迷人,如同一段如歌的爱情和疼痛的秘密,荒凉、纯净、神秘、绚烂。 桃花谷的对歌会很是热闹,周边几个氏族来了男男女女百十号年青人,都是盛装打扮,这会一簇簇地站满了桃花溪两岸,有人站在溪边的青石上,格外希望能引起他人的关意,用一浅词形容就是“骚包”。 这里天高云阔、山蓝水青,一抹新绿、一绢细流、一缕烟雨,将这群年轻男女带入如梦似幻的空灵秘境;这深邃的溪谷,静谧的流水畔,四周站满了一簇簇盛装出行的年轻男女,有如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蕾,露出含羞带露的笑颜。 “哟嚯……”一声高亢嘹亮、粗犷有力、底气十足的歌声瞬间穿透这高山深壑之间。 真是惊起悲号的飞禽,吓走凶猛的野兽,驱散黑夜的恐惧,排解内心的无奈,引得群山回响,山鸣谷应,让内心积郁的感慨呼之欲出,有惊天地泣鬼神之威能。 这歌声一起,听得在溪谷一头摆摊卖吃食的卓红袖差点没把锅铲丢出去,“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这声音太熟悉了,是自家老三卓绍西唱的,这老三求偶欲望很高啊,听着老三的山歌,卓红袖边跟着歌声节奏,边颠着勺,边轻声和着歌,心里是乐开了花,就今天这场景,她能笑老三一辈子。 男:虎皮垫上唱山歌 如花纹老虎就座 豹皮垫上唱山歌 如点纹豹子就座 熊皮垫上唱山歌 如月色熊儿就座 女:请铺虎皮垫唱山歌 不是歌手就不是虎 请铺豹皮垫唱山歌 不是歌手就不是豹 请铺熊皮垫唱山歌 不是歌手就不是熊 …… 悠扬激越的歌声,如同山谷之中潺潺流淌的清泉,铮铮琮琮,悠悠荡荡,忽高忽低,若隐若现,在寥廓空灵的自然空间悠悠地荡漾开来。 歌声嘹亮,声情并茂,韵随意起,尽情地唱着一首又一首的山歌。 声音带着一些苍凉忧伤的韵味,掺杂着一点沙哑和低沉的声调,在空灵清澈的夜色中悠然地荡漾开来。 应和着山沟里铮铮淙淙的清泉,伴随着幽谷中凉爽轻柔的微风,回旋在幽暗清寂的树林里,缭绕在眜光如水的旷野中,如同天边云外飘来的爽籁妙音。 山谷幽深,青山环绕,林木葱茏,歌声在山谷回响,声音穿越山林,回荡在耳边,仿佛是大自然的交响乐,伴着溪水流过山谷,潺潺的流水声伴随着鸟鸣,这山谷的回响,是大自然的音乐盛宴。 不知何时起,卓红袖用两块门板架起的小摊前,七八个青年男女围坐在小摊周边的石头上,静静地喝着凉茶,挤眉弄眼小声地交谈着。 小食摊子非常的简陋,两块门板架在几块山石上,边上是用几块山石垒的行军灶,一个大桶里装着用甘草、野山菊煮的凉茶,一旁的吃食篮里装着一大摞煎饼果子,吃食也非常的单一,可生意却好的惊人。 一碗凉茶一文钱,可以续杯;一个煎饼果子三文钱,一人吃十个都不一定见饱,煎饼果子的主原料就是南瓜泥、水芋淀粉等,原料便宜简洁,朴实无华,但味道却极好。 十五六岁的卓红袖一块蓝帕头巾,身着蓝青色的碎花汉服,胸前挂着一件灰白的围裙,看上去青春亮丽、天生丽质。 一边为围坐在小摊前的客人上着凉茶、夹着煎饼果子,一边轻声应和着山歌,就像是一只活泼跳跃的百灵鸟,看得几个围坐着喝茶的青年眼中放出异样的光芒。 卓红袖是没准备参与对歌会的,只是想拉个小摊赚点小钱,但天生一付好嗓音,又有唱功在身,就这么边炸着煎饼,边轻声应和,就听着几个围坐的年青人没人对歌的勇气。 “哥!”旁边端着竹杯的一个小姑娘用手戳了戳身边眼睛都要直了的男青年,轻声笑道。 “嗯!”男青年收了收目光,尴尬地望了望四周,发现周围几个类似的男青年,都偷偷地在打量正在边拎着勺,边和着歌的卓红袖。 “这……”望着周边有人哈喇子都要流进茶杯里,这男青年就知要坏事,这竞争压力瞬间就拉满了。 小食摊边不知何时又来了一群人,这群年轻人身着劲装,青春张扬。 “丫头,20个煎饼,5杯凉茶!”来人边走边嚷道。 “好呐,找地方坐。”卓红袖清脆地回道。 “哟,好俊的小丫头,有婆家了没有?”来人一边接过竹杯,一边放肆地打量起卓红袖,甚至接杯时,还伸手向卓红袖手背上抚去。 “滚,老娘还轮不到你来打主意。”卓红袖毫不客气地回道,卓红袖原世界历经几任婚姻,都无果而始,平日里都是一个人过活,养成了一副泼辣果决的性子,一身温柔写意都给了家中的弟弟和子侄们,对外人可没什么好言语。 听到卓红袖毫不客气喝叱声,原来几位端着杯子喝茶的年轻人,立马站起身,怒目圆睁地瞪着来人。 “要喝茶就喝茶,不想喝就滚,那来螂球,到这来装大爷!”一人喝叱道。 “你谁啊,大爷的事,要你们管,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来人毫不客气的回道,刚来几人见有人向前,也停下脚步回身对峙。 “算了,要喝茶就好好喝茶,别胡言乱语。”卓红袖见两拨人要打起来的样子,赶紧劝道。 “嗯!” “嗯!”互相对视了一眼,各自冷嗯了一声。 …… 只见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位姑娘,那眼神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掉落出来了。就在这时,另一个身影缓缓走来,他随意地找了块石头坐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嘲讽道:“哟呵!这是打哪儿冒出来的猪哥啊?瞧这副德行,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难不成想把人家姑娘给一口吃喽?哈哈哈哈哈......”说完,这人便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旁边的几个人听到这话,也跟着哄堂大笑,其中一人更是附和道:“可不是嘛!就他这没胆量的样子,居然还敢跑出来找媳妇?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估计连个卵蛋都没有吧!哈哈哈哈......”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那名男子指指点点,言语越发粗俗不堪,越来越没有边际,甚至有些下流淫秽。 原本坐在一旁安静喝着茶的小姑娘实在听不下去了,她猛地站起身来,柳眉倒竖,怒目圆睁,指着那群人道:“你们这些个二流子、下烂货!一个个嘴巴像抹了粪一样臭不可闻!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一点教养都没有!” 然而,面对小姑娘的责骂,那群人不仅毫无收敛之意,反而变本加厉。刚才开口嘲笑的那人更是毫不客气地回怼道:“哼!小娘皮,年纪轻轻的不在家好好待着,反倒跑到这里来找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货色!就你这瘦骨嶙峋的柴火妞模样,就算倒贴给本大爷,本大爷也看不上眼呢!” 小姑娘听完这话,气得浑身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咬咬牙,二话不说,顺手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使出全身力气朝那个人狠狠地砸了过去。只听见“嗖”的一声,那块石头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直冲向那个口出狂言的家伙。 只听得“哎哟!”一声惨叫传来,来人一个踉跄,连忙用手捂住了额头。刹那间,殷红的鲜血便如决堤之水一般,从他的手指缝隙中汩汩流淌而出,染红了他的手掌和衣袖。 “哎呀,娘的,竟敢打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都给我上!狠狠教训她一顿!”来人气急败坏地怒吼道,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凶狠的光芒。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那几个彪形大汉立刻如饿虎扑食般朝着小姑娘猛冲了过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小姑娘却毫无惧色,只见她柳眉倒竖,娇喝一声:“干什么?以为本姑娘会怕你们不成!”说罢,她身形一闪,灵活地避开了对方的拳头,同时飞起一脚踢向其中一人的腹部。那人躲闪不及,被踹得连连后退几步。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拳脚相加,呼喊声、叫骂声响成一片。周围的路人见状,纷纷惊恐地四散奔逃,生怕殃及池鱼。而在这场激烈的混战中,小姑娘虽然身材娇小,但身手敏捷,竟也不落下风。 …… 谷中那些正在对歌的年轻男女们,原本沉浸在欢快愉悦的氛围之中。然而,当他们察觉到这边突然爆发了激烈的争斗时,一个个面露惊色,纷纷停下歌声,迅速朝着打斗之处赶来。 “住手,都给我住手!”人群中有人高声呼喊着,声音急切而又充满威严。 “快把他们分开!别让事态进一步恶化!”另一个人也跟着喊道,语气中透露出紧张与焦虑。 听到这些呼喊声,众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扭打在一起的两拨人用力扯开。尽管整个过程十分短暂,但双方显然已经互不相让地厮斗了一番。此刻,两拨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淤青和红肿,模样甚是狼狈。 尤其是那个被石头砸中的青年,情况更为糟糕。他头上的伤口不断有鲜血涌出,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染红了半边衣衫。那鲜红的血液与他苍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使得他看起来愈发凄惨可怜。此刻的他,早已没有了最初的嚣张气焰,只是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和痛苦。 事情一闹,架是拉开了,但事情也闹大了。 原先喝茶的一伙是鹤岗石家人,后来的一拨人来自周原周家,两拨人的领头都来自两家管事人家,特别是周家那伙,那个被砸出血的青年的父亲就是周家的一个话事人。 这事前因后果一对,两伙人竟因卓红袖打起来了,这事一闹,两家先后向卓家提亲,都看上卓红袖了。 现在问题是卓红袖原世界都嫁怕了,这会都快要患上婚姻恐惧症了,一听有人向自已提亲,整个人都麻了,说什么也不答应,自己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可不想早早地又把自已给嫁了。 卓红袖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那连绵起伏的山峦,心中充满了迷茫与不安。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做出一个决定——逃离这个地方,逃离所有让她感到痛苦和压抑的事情。于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她悄悄地收拾好了行李,准备踏上离开卓山的道路。 然而,就在她即将迈出家门的时候,爷爷卓诚新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老人那双睿智而又慈祥的眼睛仿佛看穿了孙女内心深处的恐惧和疲惫。他缓缓地开口说道:“孩子啊,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只有勇敢地去面对,我们才能够找到真正的答案。” 卓红袖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爷爷,心中思绪万千。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她终于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听从爷爷的建议。 第二天清晨,当阳光洒进卓家大院时,卓红袖深吸一口气,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客厅。此时,客厅里已经坐满了前来提亲的两家人。看到卓红袖出现,众人纷纷露出期待的目光。 卓红袖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们,然后鼓起勇气说道:“各位长辈、亲友们,感谢你们对我的关心和厚爱。但是关于婚姻之事,我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想因为别人的期望或者压力而草率地做出决定。我希望能够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共同走过人生的旅程。所以,请大家尊重我的选择。”说完这些话,卓红袖感觉自己像是放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起初,两家人听到卓红袖这番话后显得有些惊讶和不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被卓红袖的真诚和坚定所打动。最后,他们纷纷表示愿意尊重卓红袖的意愿,不再强行逼迫她嫁人。 就这样,卓红袖成功地化解了这场危机,重新获得了自由。她走出家门,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清爽,心情格外舒畅。这一刻,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困难和挑战,就一定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和平静。 第36章 卓山大巡捕 卓青龙在蝌祖通知下紧急出了首次警,将打成一团、鼻青脸肿的两拨人分别问了话。事情很简单,一方言语不当,出口伤人;一方行为过急,首先动手。群殴原因让卓青龙万分尴尬,因自家大姑秀色可餐,引发双方争风吃醋,发生争吵而斗殴。 自家大姑算是遭了池鱼之殃,本身不太好的名声,这会是更差了。 这事虽在卓青龙双方简单粗暴地“各打50大板”,稍微调解了一下,双方也没有继续纠缠的意思,就各自警告训戒了一番,免费治疗包扎了一下,把人给放了,事情没有给卓山任何损伤,只是把一场好好的双亲大会给搅和了。 然而,这件事情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给卓山敲响了一记警钟。随着时间的推移,卓山以惊人的速度蓬勃发展着,宛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与此同时,大量的外来人口如潮水般涌入这片充满机遇与活力的土地。 曾经,卓山依靠传统的血脉宗族观念来维持秩序和进行管理,但如今这种方式显然已经无法适应新的形势。面对日益增多的人口流动以及复杂多变的社会环境,原有的管理模式显得捉襟见肘、力不从心。 因此,当务之急便是加快卓山巡捕队伍的组建步伐。这支队伍需要迅速壮大起来,肩负起维护社会治安、保障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重要责任。他们要成为卓山的守护者,用公正和严明的执法手段,为这座城市营造出一个和谐稳定的发展环境。 而卓青龙从今往后,便是常驻卓山的大巡捕了!为了方便其开展工作,卓不凡特意在大柳村村东头的路口处,精心安排了一处崭新的小四合院给他作为居所兼办公之地。就在次日,这里便正式挂上了“卓山巡捕所”的牌子,宣告着它的成立。 不仅如此,卓不凡还在村里招募了 5 名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来协助卓青龙。他们虽然只是初出茅庐,但都怀揣着正义之心与对这份工作的热情。这些年轻人,也就相当于是辅警啦。 此后,这 5 名年轻人便在卓青龙的带领下,肩负起了维护卓山一域治安的重任。他们需要负责日常的巡逻工作,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安全隐患的角落;遇到邻里之间的纠纷矛盾,还要及时出面调解,让大家和睦相处;一旦有案情发生,更要迅速展开调查,搜集线索,力求还原真相并妥善处理。总之,他们每天要面对的事情可谓繁多复杂。 不过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之后,如果表现出色,他们将会被送去交河镇接受统一的培训,从而获得成为见习捕快执行任务的机会。又或者,等到卓山将来升级为乡镇时,他们便能直接转正成为见习捕快。这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可是一份相当稳定且体面的职业,意味着能够吃上公家饭啦。 卓青龙深知自己肩上担子沉重,责任重大。因此,每日天色尚未破晓之际,他便会早早地起床,然后带着那五个同样充满干劲儿的年轻人开始刻苦训练。无论是武艺还是查案技巧,卓青龙都会毫无保留地亲自传授给他们。而这几个年轻人也非常争气,凭借着一腔热血以及不懈的努力,他们的进步堪称神速。相信假以时日,这支年轻的队伍必定能为卓山的安定繁荣作出巨大贡献! 这一天风和日丽,但在卓山脚下的那家酒馆里却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一场激烈的争执正在上演。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男子领着一群助手风风火火地闯进了酒馆。此人正是卓青龙,卓山一带威名远扬的人物。 原来,这场争执源自于一位外地来的商人和本地的酒保之间关于酒钱的分歧。那位酒保一脸笃定地坚称这位商人足足喝掉了十壶美酒,然而那商人却是连连摇头,只肯承认自己喝了八壶而已。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争吵声越来越大,引得周围的顾客纷纷侧目。 卓青龙沉着冷静地走到桌前,开始仔细观察起桌上的酒杯痕迹。他锐利的目光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同时还留意着周围人们的神情变化。不多时,凭借着多年办案的经验和敏锐的洞察力,卓青龙的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他先是微笑着伸手示意激动的二人稍安勿躁,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二位莫急,且听我一言。”接着,卓青龙条理清晰地分析道:“从这桌上酒杯摆放的位置和残留的酒液痕迹来看,这位商人朋友确实只喝了八壶酒。至于酒保兄弟为何会记错数量,想必是当时店内客人众多,一时忙乱所致吧。” 听到这番话,原本还气势汹汹的酒保顿时面露愧色,他红着脸低头认错道:“大人说得对,是小的疏忽了,实在抱歉!”而那位商人见卓青龙如此公正明断,也是大度地摆了摆手,表示不再追究,并称赞卓青龙不愧是卓山的守护神。 此事一经传出,卓山的百姓们对卓山巡捕所更是心悦诚服,人人都夸赞卓青龙和他的助手们办事公道、能力出众。而卓青龙他们也因此备受鼓舞,愈发坚定了守护好卓山这片土地的决心。自那以后,卓山巡捕所在维护治安、调解纠纷等方面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逐渐成为了卓山稳定繁荣不可或缺的坚实力量。 巡捕所工作任务虽然简单,当前主要是辅助村公所开展治安任务,处理一些小偷小摸的行为,为村里找个走失的牛啊羊啊啥的;但挂不住地方大啊,每天不是在调查,就是调查的路上。 这日,卓青龙正带着助手们巡逻,突然听到一阵哭声。顺着声音寻去,发现是一位老妇人瘫坐在自家院子里哭泣。原来老妇人家中的传家玉佩不见了,这玉佩乃是她丈夫留给她的念想,她坚信凭着玉佩能等待到自己另一半出世。 卓青龙等人立刻展开调查,他们询问老妇人最后一次看到玉佩是什么时候,又仔细检查了屋子内外是否有可疑的脚印或者翻动的迹象。经过一番排查,并未发现有外人闯入的迹象。卓青龙眉头紧皱,突然想到会不会是家里养的小动物误将玉佩叼走。于是众人分散开来寻找,果不其然,在老妇人家的狗窝里找到了玉佩。原来是小狗贪玩,趁老妇人不注意将玉佩叼走玩耍,之后丢在了狗窝。 老妇人破涕为笑,连连称赞卓青龙等人细心聪明。这件事再次传遍了卓山,大家提起卓山巡捕所无不竖起大拇指,卓青龙和助手们也感到无比自豪,他们知道,只要用心对待每一件小事,就能守护好卓山这片土地的安宁。 要知道,如果村子里出现了打杀之类的恶性事件,那可是非同小可!这种情况下就得按照族规来严肃处理了。虽然说巡捕所有抓捕犯罪嫌疑人的权力,但他们并没有审判的权限哦。 这里的司法体系呢,采用的是一种独特的方式——将三老和议以及陪审制度巧妙地结合起来。所谓三老,就是村中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长辈们;而陪审人员则可能来自各个阶层。这样一来,在审判的时候就能够充分听取各方意见啦。只要最后得出的判决结果能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就算是符合要求的。 毕竟嘛,目前这个地方还没有一部正儿八经、完整详细的法律法规可供遵循和实施呀。所以啊,这一切都得靠村民们自己摸索着去建立一套相对公平合理的秩序呢。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卓山便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打杀事件。一名年轻男子在争执中将另一名村民打伤致死。卓青龙迅速带领助手赶到现场,将凶手捉拿归案。按照族规,此事需由三老和议并结合陪审制度来判定。 三老很快召集齐了村民代表作为陪审员开始审理此案。卓青龙向众人陈述了案件的基本情况。死者家属悲痛欲绝,要求严惩凶手。而凶手则辩称是对方先挑衅动手,自己只是失手。双方各执一词,场面一度陷入僵局。 这时,卓青龙站了出来,他提出查找当时在场的证人,并仔细查看双方身上的伤痕以判断谁先动的手。众人觉得此提议甚好,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找到几位目击者。最终真相大白,原来是死者先无端寻衅,凶手属于防卫过当。三老综合考虑后做出判决,凶手需赔偿死者家属一笔钱财并服劳役三年。卓青龙望着这一切,深知虽无完善律法,但公正自在人心。 卓青龙缓缓地转过身去,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正欲离去。然而就在此时,一阵轻微而又细碎的议论声从熙攘的人群之中传入了他那敏锐的耳际。 “你们说啊,咱们这卓山如今可是人丁兴旺,人口越来越多啦!”一个声音略带忧虑地说道。 “可不是嘛,这人一多,各种事务也就变得繁杂起来咯!虽说咱族里一直有着族规约束大家,可毕竟那只是个大概框架,遇到具体问题时还是显得不够明晰啊。”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是啊是啊,要是没有一套明确的律法来规范众人行为,长此以往恐怕会生出不少乱子呢!”第三个声音也加入了讨论。 这些话语如同石子投入湖中一般,在卓青龙的心间泛起层层涟漪。他原本坚定前行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便毅然决然地改变方向,朝着自己的住所快步走去。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唯有卓青龙的居所内还闪烁着微弱的灯光。只见他端坐在书桌前,眉头微皱,目光专注地凝视着眼前空白的纸张,手中握着一支毛笔,仿佛正在思考着什么重大决策。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卓青龙终于动笔了。他凭借着多年来处理各类事务所积累下的丰富经验,以及内心深处对于公平正义坚定不移的追求与理解,开始一笔一划地撰写起一份初步的律法草案。 这份草案详细地涵盖了民事纠纷、刑事犯罪等众多常见事务的判定标准和相应的惩处措施。每一条款都经过了反复斟酌和推敲,力求做到严谨公正、无懈可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而屋内的卓青龙却浑然不觉。他完全沉浸在了律法草案的创作之中,时而奋笔疾书,时而停下笔来沉思片刻,然后再度埋头书写……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了大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他怀揣着那份精心撰写的草案,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村里三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所在之处走去。当他终于来到三老面前时,心中难免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和信心。 起初,三老接过草案后,脸上露出了些许犹豫之色。他们仔细地翻阅着手中的纸张,时而微微皱眉,时而低声交流几句。然而,随着卓青龙开始详细而又有条理地阐述这份草案背后的理念、目标以及可能带来的种种好处,三老原本紧绷的神情渐渐放松下来,眼中也开始闪烁出一丝认同的光芒。 经过一番深入的讨论与思考,三老逐渐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份草案所蕴含的巨大价值。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表示对这个方案的认可。接着,三老决定将这份草案公之于众,以便广泛征求全体村民们的意见。 消息很快就在村子里传播开来,村民们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阅读着张贴在村口大树下的草案内容。一开始,大家都还保持着沉默,各自思索着其中的利弊。但没过多久,人群中便传来了阵阵议论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踊跃发言,积极地表达自己对于草案的看法和想法。 让三老感到惊喜万分的是,大部分村民都对这份草案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并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和支持。不仅如此,许多村民还结合自身的生活经验和实际情况,纷纷提出了一些具有建设性的改进建议。这些建议涵盖了方方面面,从草案中的具体措施到实施细节,无一不展现出了村民们的智慧和参与度。 在卓青龙与全体村民齐心协力、不懈奋斗之下,这部律法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经过反复琢磨和精心雕琢,不断地得到完善和提升。每一条法律条款都经过了深思熟虑,充分考虑到了卓山村民们生活中的各种实际情况以及可能出现的问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部律法开始发挥出巨大的作用。卓山的纷争不再像以往那样混乱无序,而是有了明确的解决途径和标准。无论是邻里之间的小摩擦,还是涉及到土地财产等重大纠纷,都能够依据律法迅速而公正地得到处理。这不仅让村民们感到安心,也使得整个村庄的秩序愈发井然。 而作为律法制定者之一的卓青龙,他的名字更是如雷贯耳,深深地印刻在了每一个卓山人的心中。人们对他充满了敬佩和感激之情,视他为带领卓山走向法治之路的关键人物和伟大先驱。在大家眼中,卓青龙不仅仅是一个智慧超群、勇敢无畏的领导者,更是正义与公平的化身。因为他的努力和付出,卓山终于迎来了法治的曙光,开启了全新的发展篇章。 第37章 组团出村 卓红袖拒婚事件了结后,在周边氏族中并未引起太大的波澜,但在卓山内还是引来的了一些议论,但婚姻毕竟还是讲究个你情我愿,再说人家卓红袖年龄不足16岁,拒婚也不算什么大事。 但卓红袖本人却被此事给吓到了,联想到自己有可能成为族中的联姻对象时,就惊惧不已。想着自己一个姑娘若一直依靠卓山生存,自己越优秀就越危险,早晚会进入家族视线,成为家族交换利益的本钱。 这种事,在原世界作为一个以天天观看泡菜剧为打发时间的单身女性而言,不要太熟悉,只是没想到这种事会落到自己头上,到时自己的父母、兄弟有能力保护自己么? 说不得还得给他们带来不可预估的危险,离开卓山,依靠自身能力求活,就成了唯一选择,不然自己的人生就得被他人所掌控。 这事还影响到的人就是老三卓绍西,本来按绍西在对歌会上的表现,也有那么几个姑娘愿意加强了解的,但经这么一闹,卓绍西也没好意思向家里开口,事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但人家姑娘可不会等卓绍西,一面之缘,也就有个好感,还没到一见钟情、生死不渝的地步。 村中丰收庆典和市集的热度随着时间的推移冷了下来,村中又慢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卓不凡即将接任交河镇巡捕房主事一职这件大事,毫无悬念地被卓山提上了重要日程。要知道,卓不凡此次走马上任,绝无可能单枪匹马、形单影只地前去赴任。因此,在过去的数天里,卓山大展身手,不辞辛劳地奔波于各个村庄之间,精心遴选出了足足 12 位年轻有为且实力超群的精锐骨干。这些青年才俊个个身强体壮、武艺精湛,他们将伴随卓不凡一同踏上新的征程,成为他的得力臂膀和左膀右臂。 对于卓山而言,此举不仅是掌控巡捕房的高明策略之一,更是为了给这些年轻人创造一个广阔的发展空间和良好的成长平台。通过参与到交河镇巡捕房的事务当中,他们能够积累宝贵的经验,锻炼自身能力,从而在未来的日子里大放异彩,成就一番事业。而有了这样一支强大的团队辅佐,卓不凡想必也能在新的岗位上游刃有余,顺利开展工作,并为维护交河镇的治安与稳定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这次大柳村升级三级行政大村,亦是成果斐然,出了一张初级酱料坊建筑图纸,以及一张水车图纸,水车图纸图纸与建筑图纸不同,它是工坊技术图纸,对工坊发展具有重要作用。人才方面尚没有出彩之处,都集中在农业方面,只招募到一名中级农夫和三名初级农夫,对大柳村的农业发展增加了一个点的加成。 随着卓不凡离村上任,村中主事由卓毕蝌接手,卓山一域的安全事宜,由弈云观卓一航暗中接手,有卓一航这一支剑在,卓不凡认为卓山安全无虞,再说卓山自强占上游村以来,一直处在风尖浪口,周边关注不断,也不利于卓山的发展,卓不凡离村,能减少周边的窥探,卓山一地就能进入一个平稳的发展期,巩固这段时日以来的胜利成果。 丰收庆典后小半个月,剑门山鸡鸣岭,卓毕蝌带着一众管事,给卓不凡等人送行,随同卓不凡前往交河镇的还有卓山商队,卓山商队经过这段时日的发展,特别是经过大柳村市集练摊之后,更显的成熟不少,这次行商人手已增加到30多人,有车架5部,骡马3匹,算得上周边氏族叫的上名号的商队之一。 此次商队出征交河镇之行意义非凡,肩负着多重使命。除了常规的行商活动外,更为重要的是要在这片陌生之地,成功建立起卓山于交河镇的商贸据点,同时还要妥善安排好老祖卓不凡舒适宜人的居住之所。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卓不凡精神抖擞地率领着庞大的商队,如长龙般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征途。这支队伍规模宏大,满载着各种货物和希望。一路上,他们翻山越岭、穿林渡水,历经无数艰辛与险阻。 当商队终于抵达交河镇时,卓不凡片刻未歇,立刻投入到紧张忙碌的工作之中。他深知选址对于商贸据点的成败至关重要,于是不辞辛劳地走遍了交河镇的大街小巷,仔细考察每一处可能的地段。最终,凭借着敏锐的商业眼光和果断的决策能力,他选定了一处位于镇中心且极为繁华热闹的区域。 在这里,卓不凡毫不犹豫地买下了一座气势恢宏的五进四合院。这座院落布局合理,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彰显出主人的尊贵身份与高雅品味。不仅如此,他还独具慧眼地租下了三间相邻的连排店铺,这些店铺位置优越,交通便利,无疑将成为未来生意兴隆的绝佳场所。 紧接着,卓不凡马不停蹄地请来技艺精湛的工匠们对所购房产进行精心装修。工匠们各显神通,有的雕刻精美图案,有的绘制绚丽壁画,还有的打造精致家具……一时间,整个工地热火朝天,木屑飞扬,锤声叮当。 与此同时,商队也没有忘记为老祖卓不凡寻觅合适的居所。四处打听,多方比较,力求找到一处既环境优美又宁静祥和的地方。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数日不懈的努力,终于如愿以偿地在北山官宅区发现了一座令人满意的宅院。这座宅院依山傍水,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仿佛世外桃源一般。 在卓不凡的悉心筹划与高效运作之下,短短数天时间,商贸据点便已大功告成。那崭新的店铺门庭若市,顾客盈门;而装修一新的四合院更是美轮美奂,让人眼前一亮。此刻,卓不凡满心欢喜地站在这一切成就面前,心中充满了自豪与期待。 然而,对于卓不凡来说,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接下来,他将引领着卓山商队在交河镇这片土地上开启一段全新的商业征程,书写属于他们的辉煌篇章! …… 卓振东回到卓山已经有足足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在这期间,他亲自带领着一支专业的建筑队伍,不辞辛劳地为卓山修建和维护各种类型的房舍。经过他们夜以继日的努力,共有 13 栋房屋得以焕然一新或修缮完毕。更为令人欣喜的是,原本只是村里普通泥工小队队长的那个人,在卓振东的悉心指导下,如今已成功晋升为中级工匠! 就在这时,他们又接到了来自石家的订单。然而,由于工作进度顺利推进,眼下也到了该离开村子的时候了。卓振东心里十分焦急,因为他还赶着前往交河镇去交付团队的任务,并着手为建筑队的升级事宜做好充分准备。于是乎,卓振东毅然决定带着自己的妻子邓金娥、敬爱的爷爷卓诚新,再加上三弟卓绍西、二姐卓红袖,以及 10 名建筑队的队员们,一同踏上了离开卓山的征程。 见到建筑队成效后,蝌老祖又给补了4人,替换了留在村中的小建筑队,留在村中的小建筑队虽说只是挂名在振东建筑队,但成长经验、材料节省也是与之一样的,而且建设履历也是算在建筑队的,也算是一种双赢。 村中的小建筑队虽说不能建设那种大型建筑,但对于不要图纸的民宅草庐来说,修建速度可比之前快了不少,质量、持久均有增长。 “爸、妈,你们走这小路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啊!”卓青麟紧紧地牵着一双儿女的手,与爷爷奶奶一同站在鸡鸣岭这个熟悉而又充满温情的地方,目送着即将离开村庄的父母以及那支辛勤劳作的建筑队缓缓远去。 此时的卓青麟心中满是离愁别绪,他深情地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眼眶微微泛红。身旁的孩子们似乎也感受到了父亲内心的情感波动,他们乖巧地依偎在父亲身边,小手轻轻地拉着父亲的衣角。 母亲邓金娥回头看了一眼卓青麟,当她看到儿子眼中流露出的不舍之意时,赶忙停下脚步,高声喊道:“儿啊,你一个人在村子里带着两个孩子,凡事都要小心谨慎些。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们,等过段时间,妈妈完成了这次作为医生的升级任务之后,就会尽快赶回来陪伴你们的。”说完,母亲向卓青麟挥了挥手,示意他安心。 听到母亲的这番话,卓青麟心头一暖,但还是忍不住叮嘱道:“妈,在外辛苦,自己也要多保重身体呀!”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女儿卓玉抬起头来,懂事地说道:“奶奶,您就放心去吧,爸爸会照顾好我和弟弟的。而且家里还有太奶奶帮忙照看呢,不会有事的。”说罢,她转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太爷爷太奶奶,眼神中充满了依赖和信任。 卓武邦左手紧紧地提着沉甸甸的行李,右手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年迈的老爷子卓诚新,轻声说道:“爸,您先到交河那边去看看,如果觉得那里好、住得开心,那就在那儿安心留下来;要是感觉不习惯或者不喜欢,那就随时回咱们村子里来,反正不管怎样,一切都还有我在呢。” 一旁的奶奶满含热泪,一只手用力拉住大姑卓红袖,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哽咽着说:“闺女呀,出门在外凡事可都得多长几个心眼儿,千万别被人给骗了、算计了,如今这世道可不太安稳呐,唉……”奶奶边说边叹气,短短几日的团聚时光转瞬即逝,此刻又要面临分别,她的内心充满了不舍与牵挂。 建筑队的成员们一个个身背硕大的行囊,迈着缓慢而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出了鸡鸣岭。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前行,渐渐消失在了远方,朝着交河镇的方向一步步靠近。 站在原地的卓青麟默默地望着亲人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着父母此行能够一帆风顺、平平安安。他深知,此次的别离仅仅是短暂的分离,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一家人必定还会拥有更多温馨欢乐的相聚时刻。 对于父母的离开,卓青麟多少还有一些不舍,但自已两娃还小,离不开人照顾,也知道自己与母亲必须有一人留在村中照料,母亲前往交河镇不光是为了完成医生升级任务,还有就是要去拜访自已的外家,要知母亲的娘家邓氏,也是交河地面的另一个龙头,虽说比不上现在掌权交河镇的曹家,但也是人才鼎兴之族,丁口众多,比之当前的卓氏可要强不少,邓氏传自南阳邓禹一脉,自汉以来就是中原豪族,在交河地面也不容小视。 至于卓青麟本人,虽也想前往交河镇,但毕竟走不开,也幸好棋坪山弈云观落成,入驻了卓一航这一大牛,卓青麟也就在第一时间接了一个弈云观的道学任务,完成后对自身内功心法、武功招式、以及心境学识均有不少加成,完成之道学任务也还需要一些时日,倒不急着出村,也算意外之喜。 …… 随着卓山局势的稳定,卓氏子弟外出也多了一份保障,出村寻求机缘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也随着卓氏名声的传开,前来探亲访友、投靠落户的人员也有不少,卓山的发展形势越发明朗,起码安全上有了保证。 交河镇也趁着卓氏的归顺,又招收了不少摇摆不定的大小势力,如大苗村就顺势归顺,也加入了交河镇,获得交河镇制药坊的主事一职。 堌河南部河塬地域分界,在交河镇的介入下越发明显,张氏已逐渐巩固从南边大苗庄界到北临堌河一线的河源西部边域,占据了堌源足有三分之一强的土地。 而曹家的附属家族黎氏,已从堌源东部区域蚕食堌源,亦据有小三分之一的堌源土地,堌源的土地还不足原来的三分之一,但还有三四个势力在些纠缠,虽说剩下的土地最为肥沃,但也不足以养活这么多势力,离开或解散已成定局,再这么纠缠下去,这三四个势力所有人都将成为他人的战利品,而这几方势力也已经看清了形势,投靠交河镇已是大势所趁。 第38章 弈云观苦修 卓青麟在父母离开卓山后,就开始在弈云观中刻苦修炼,道学任务的难度颇高,但他凭借着坚韧的毅力和卓越的天赋,还是逐渐入门,领悟到一些其中的奥妙。 弈云观卓一航规定的生活方式非常简单,日常作息亦是非常规律,采取七日一休制度,通常凌晨3点起床打坐冥想,7点吃早饭,上午读书诵经,下午练剑练拳,打熬身体,夜晚准时入睡,通常一天只吃一餐,其余就是做点餐风饮露的修行,称为“过午不食”,晚饭时间基本以喝茶代替,但能遵守的人不多,多是坚持几天就饿得不行,直接放弃了,还是道行不够啊。 但卓青麟还在长身体,可经不得饿,还有那无肉不欢的饮食习惯,更是与道观格格不入,但还是努力遵守道观规矩,最多也就以练功为由,去周边山里打个猎、摸条角鱼,搞点烧烤,打打牙祭;对于这种行为,观主卓一航是不管得,只要不在道观杀生就行,道家讲究由心即可。 每个周一的清晨,阳光透过古老的殿门洒进宽敞的大殿内。此时,身着素衣的卓一航准时出现在大殿之中,他面容沉静,气质儒雅,开始了一天中的重要活动——论道讲经。 整个上午,大殿里弥漫着浓厚的学术氛围。卓一航口若悬河,将深奥的道家经典诠释得深入浅出,令在场的弟子们如痴如醉。他们或专注聆听,或奋笔疾书,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妙之处。 午后时分,卓一航移步至宁静的内院。这里是专门用于点评功法技艺的地方。弟子们纷纷展示自己近日修炼所得,卓一航则认真观察每个人的动作和气息,然后给予精准的评价和指导。他对每一种功法都了如指掌,能够指出其中的不足之处,并提出改进的方法。 至于道学任务的课业安排,那可真是一点儿也不轻松。主要的课业围绕着道教十三经展开,这可是道家学说的核心经典。弟子们需要深入研读这些经文,理解其中蕴含的哲理和智慧。同时,武学点评也是课业的一部分,但只是作为辅助。武学方面主要侧重于点评各人已经学习过的功法,并不会传授新的法门。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就到了周六。这一天,卓一航要检查众人一周以来的所学成果。弟子们紧张地准备着,期待能得到师傅的认可。而周日,则成为了大家难得的放松时光。有的弟子选择去攀登山峰,感受大自然的雄伟壮丽;有的则摆开棋局,与同门师兄弟在棋盘上一较高下;还有一些喜好音律的弟子,拿出笛箫吹奏起悠扬动听的乐曲。然而,在这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中,卓青麟却总是与众不同。他通常都会选择回家陪伴俩孩子,尽享奶爸之乐。 现在两娃白天跟着五叔卓向南去学堂念书,晚上由奶奶罗英带着,孩子与五叔卓向南一起住在卓青麟那屋,现在卓青麟那宅子与隔壁三叔卓绍西的宅子在室内开了个小门,算是打通了,隔壁宅子由爷爷奶奶入住,至于三叔卓绍西光棍没人权,与大哥卓青龙一道住到了第四排的新宅子里。 道观饮食就更简单,都是观中众人轮流上灶,自行解决,主要是村民送得或自种的萝卜、白菜等蔬菜,也吃些山林里采摘的松针、松子、竹笋、蘑菇和野果啥的,找到啥吃啥;主食就杂粮饼子或野菜粥,都是众人自己背来的口粮,一周交一次,混在一起做,好吃是不至于,但基本能混个半饱。 自卓一航接手卓山一地安全事务后,也接过了卓不凡的传法任务,基本上每月初一、十五,众人至道观上香敬神时,会对信众进行传功和点评,当然主要传授的还是卓家各种秘传功法,可不是卓一航所学的武当一派的秘传,武当派的传承可不会这么简单就能传出来,但普及道学知识,则是卓一航作为道士传道职责。 卓一航因而在弈云观发布道学任务,这是一个长期任务,分为初级、中级、高级,初级任务就是学通道经三篇,中级则是学完道教十三经,高级更是离了大谱,要求完成对道家经典三十六经的领悟。 卓青麟暗想道学任务可能会与交河镇文庙发布的儒学任务相同,都属于要学一辈子的。 卓青麟的道学初级任务领取了道教十三经中的《道德经》《通玄真经》《常清静经》三篇;《道德经》是基础篇,是任务的必学课目,《通玄真经》内含道家内功心法的暗语,是领悟卓家秘传心法的必读课目,《常清静经》则是为了明心静气,助催内力。 卓青麟估摸着要学完道家经典三十六经,基本上一辈子就过去了,每日沉浸在道经秘法中云里雾里,啥事都不用干了;这种能在山上修炼一辈子的人,不能成为高手都见鬼了,资质好的人修成神仙,都有人信;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还想把孩子妈找回来,躲在山上修一辈子道的可能性不大,能坚持完成初级任务就谢天谢地了,太孤寂了。 卓青麟的学习进度还是相对比较快的,《道德经》原本就有点基础,而且字数不多,仅花了三天就将全本《道德经》经背了下来,再依照卓一航的讲经,也能将之理解一个七七八八。 但也只是将《道德经》作为哲学思想去领悟,至于想作用到武学上,自认为没那个能力,千百年来能从《道德经》中领悟出太极拳的也就出了一个张三丰,这就像全世界知道相对论的不知凡几,但能从中制造出原子弹的可没几人,能的都是宗师级人物,足以开宗立派。 《通玄真经》则对照着卓家秘传的内功心法,与卓一航的讲经一起比对,逐行逐句去研读,领悟进度也还算可以,以前修炼时一些想不通的地方也一下子豁然开朗,修炼进度快了不少。 至于《常清静经》那完全就是云里雾里,只能按照卓一航的要求每日诵读,以期有所进益。 在一次偶然的深夜修炼中,卓青麟突然陷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常清静经》中晦涩难懂的经文竟在他心中若隐若现,与他体内的内力发生了共鸣。在研读道经《常清静经》时,偶然间发现了通过诵读道经竟真有宁神静气之效,竟能与自身内功心法相合,缓慢精纯内力,突然感到体内真气涌动,经脉通畅。 在这种状态下,他意外地发现了一种将内功心法与《道德经》哲学相结合的新的修炼方法。这种方法让他的内力变得更加精纯,同时也让他的武学境界有了质的飞跃。 卓青麟他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 他是欣喜若狂,如获至宝,决定继续深入研究道经,每日诵读,融合内功,提纯内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卓青麟的武功日益精进。他决定在适当的时候,向卓一航展示自己的成果,争取得到他的认可。 至于拜师卓一航,加入武当派,想想就好,想拜师的一大溜人;至今未有一人接到卓一航的拜师任务,想想也是,武当派可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就好比985、211一类的名牌大学,岂是一般人能随便入门,卓一航好歹也是武当派的一任掌门,就好比一位名牌大学校长对着一众小学生,你说一小学生想拜师一名牌大学校长,想想还是早点睡,梦里啥都有,能稍微提点一下就算没白忙活,对得起自己起早贪黑的苦修了。 能坚持在弈云观修行的也就十二三人,现在都只能算是个居士,连个外门弟子都不是,都是接了道学任务,真正入门的可没几人。 卓青麟深知,要想成为武当派的正式弟子决非易事,他努力确认效果后,就把诵读《常清静经》可能精纯内气这一发现告诉了观主卓一航。 卓一航听闻卓青麟的发现后,也感到十分惊讶,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将这门道经研究到了这种程度,竟摸到了《常清静经》入门的门槛。并十分肯定地确认了卓青麟的发现,告诉卓青麟全真教三教合一,其核心道义相通,道经、佛经与儒学经典,只要能领悟、融会贯通都有辅助修炼的作用,一法通则万法通,甚至兵书、战册,易经、术算都可以,只是修行路径不同、立意相左罢了,但最终修行结果却是相同的。 在卓一航的指导下,卓青麟开始将《道德经》的哲学思想融入武学中,他发现其中的“柔弱胜刚强”理念与太极拳的精髓不谋而合。卓青麟开始尝试将《道德经》中的“无为而治”思想运用到内功修炼中,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内力变得更加精纯。 卓一航指点,让卓青麟大受鼓舞,他在弈云观内静心修习,将所学的武功招式与道学知识融会贯通。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功日益深厚,心境也越发澄澈,基础内功也顺利进阶高阶,而基础剑法和八极拳的修炼也受到了卓一航的一一点评,进境比自己修炼快了一倍不止,均已进入基础高阶,看来不管什么事都要有贵人引领、名师教导才行,简直就是风口的猪,原地起飞,假以时日弈云观一定能成长为修行圣地。 卓一航目光炯炯地看着眼前的卓青麟,语重心长地说道:“青麟啊,我想让你留在这弈云观中,与众人交流并传授此种修炼之法。如此一来,咱们族中的子弟皆能从中获益,实力大增。” 卓青麟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好!承蒙道师信任,弟子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自那一日起,卓青麟便常在每日清晨,阳光刚刚洒落在庭院之中时,便能看到他精神抖擞地站在演武场上,开始向围拢过来的众多弟子悉心讲解修炼之道。他将自己的所学所悟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大家,从最基本的运气法门到高深的技法运用,无一不是深入浅出,让人一听即懂。 不仅如此,卓青麟还时常亲自下场与弟子们过招切磋。只见他身形如电,招式凌厉而多变,引得围观者阵阵喝彩。而那些与之交手的弟子们,在感受到他强大实力的同时,也能从中学到许多实战技巧和应对之策。随着时间的推移,卓青麟对于这些招式的使用愈发熟练,变化之间更是随心所欲,令人叹为观止。 在卓青麟的耐心指导下,弈云观的其他弟子亦是大受启发,内力运行速度明显加快,修为都得到了显着提升,越来越多的族人弟子在修炼之路上取得了显着进步,慕名而来接取道学任务的卓山弟子更是络绎不绝,道教思想在卓山一域迅速推广,整个道观的实力也更上一层楼。 他们对卓青麟感激不已,而卓青麟也因能够帮助他人提升实力而感到由衷的快乐。就这样,弈云观内一片欣欣向荣之景,人人都沉浸在浓厚的修炼氛围之中。 而卓青麟也因此在卓山声名大振,成为了家族中备受瞩目的后起之秀。他也期待着完成道学任务后的蜕变,相信自己身手能更进一步。 …… 卓青麟在弈云观一呆就有近三个月,初级道学任务经卓一航考校,算了个及格,勉强算是完成了;基础内功、基础剑法、八极拳都已进入突破的边缘。 “阿麟啊!这基础内功切不可操之过急地寻求突破呀。要知道,只有不断尝试去挑战并冲破自己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才能让你的根基越发牢固。如此一来,将来你在武学之道上才能够行稳致远、越攀越高。今日,便将我全真一脉的基础内功秘籍——《全真大道歌》传授于你。你需得用心领悟其中奥妙,并将其与你现今所修炼的心法相互融合。这般操作之后,不仅可以让你的内力变得更为精纯,还能够进一步夯实你的根基呐!”卓一航语重心长地对着刚刚圆满完成初级道学任务、即将离开道观下山历练的卓青麟叮嘱道。 “谢道师。”众人在不能称呼卓一航师傅的前提下,就称其为道师,这一称呼也就慢慢沉淀了下来,成为了卓山一域对卓一航的尊称,卓青麟对能得到全真教基础内功的奖励也是非常高兴,总算是努力有所收获。 第39章 交河行走 卓振东带着建筑队一路穿山越林,一路很是平顺,仅花了四天时间十几号人地就渡过了堌河,比预计时间还早了一天,进入了交河镇核心地界。 从卓山至交河的二百里商道算是彻底走通了,至少安全已无虞,虽说道路差了些,但现在人人习武,体质强了不少,一天急行五六十里已里常态。 当前已是秋冬季,山风飒飒,层林尽染,一路虽景致不差,但也没人愿多在野外多呆,秋冬已至,山林中事物渐少,说不准就会出现野兽袭人事件发生,野外露营并不安全。 越过蜿蜒流淌的堌河之后,便正式踏入了交河镇那令人瞩目的核心区域。举目四望,但见一片片广袤无垠的良田如绿色海洋般铺展至天际,根本无法看到尽头。一路上,视线所及之处皆是秋收过后残留下来的密密麻麻的稻茬,它们整齐地排列着,仿佛大地之上精心绘制出的一幅幅线条画。 与卓山一带相比,交河的开发程度显然更为深入和成熟。单从这些秋收后的稻茬便能略窥一二:其整齐划一的程度简直让人惊叹不已!毫无疑问,这是当地农民们辛勤劳作、精耕细作的成果体现。每一株水稻都得到了悉心呵护和照料,因此可以预见今年的收成必定十分可观。或许正是由于这种对土地的热爱以及对农业生产的精益求精态度,才使得交河镇能够拥有如此富饶肥沃且繁荣兴旺的景象吧。 众人沿着蜿蜒曲折的道路继续前行着,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不多时,一座雄伟壮观的城池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走近一看,只见那近处赫然耸立着一片高大坚固的城墙以及错落有致的碉楼。这座城便是交河镇,它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这片大地之上。 远远望去,交河镇的城墙巍峨高耸,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墙体由巨大的青石砌成,历经岁月的洗礼依然坚如磐石。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设有了望塔和箭垛,士兵们手持长枪利戟,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而那些碉楼则分布在城墙的各个角落,它们造型独特,有的呈圆形,有的呈方形,还有的呈多边形。碉楼的墙壁厚实无比,窗户狭小却足以让守卫者观察到外面的动静。楼顶还飘扬着鲜艳的旗帜,给整个城镇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穿过小镇南门护城河,走进镇内,镇面道路并不算宽,但还算整洁,估摸也就10米左右的泥板街面,两旁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临街店铺都有近2米宽的屋檐,供顾客穿行。只见眼前一片繁华景象,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与之卓山剑门村和大柳村相比,这里无论是建筑规模还是繁荣程度都明显更胜一筹。街道旁的房屋大多是两层或三层的小楼,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商铺里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目不暇接,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充满生活气息的交响乐。 大家伙心中暗喜,这交河镇果然如传闻般富足。众人沿着街道缓缓前行,眼睛忙不迭地打量着四周。街边有卖特色小吃的摊位,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引得几个年轻人直咽口水。还有些售卖精美绸缎和手工艺品的店铺,店内陈列的物件精致无比。 再看那集市广场上更是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各种摊贩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有新鲜的蔬菜水果、精美的手工艺品、香气扑鼻的小吃等等。人们穿梭其中,挑选着自己心仪的物品,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如此繁华昌盛的景象令众人为之一震,心中不禁感叹:这交河镇的气象、格局、场面果然不同凡响!其建设程度不仅比卓山更为先进,而且也显得更加富庶丰饶。 “当前交河镇有人口近五万,这次我们卓山入盟,交河镇整合各方力量也在加快,估计再过不久,人口达十万,升级小县就在眼前。”卓振东一边行走,一边向众人介绍道。 “也不知我们卓山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发展到这般程度。”旁人嘀咕道。 “估摸着怎么也要四五年时间,据说这交河镇都已发展了三四年了,还整合了不少周边势力,才发展成这样,我们卓山可没外围势力整合,要想赶上交河镇的发展,我估计难。” “是啊,一步早,步步早,老祖还是出世晚了,要是能早个两三年,说不定我们能与这交河镇交锋,比一比谁强。” …… 这时,卓振东指着前方一座高大的建筑说道:“那便是交河镇的商会所在,所有的商业往来、贸易协商皆在此处。”众人望去,只见那建筑雕梁画栋,甚是气派。 正走着,忽然听到一阵喧闹声。原来是一群人围聚在一起,中间是一个耍杂技的班子。艺人熟练地摆弄着手中的道具,时而抛高接稳,人群中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声。 卓振东笑道:“交河镇不仅商业繁荣,民间娱乐也是丰富多彩啊。看来此次前来结盟,我们卓山定能学到不少东西回去。”其他人纷纷点头称是,大家怀着期待的心情继续穿梭于这繁华的交河古镇之中,想要探寻更多的惊喜之处。 正走着,迎面走来一群身着锦缎的富家子弟,为首之人看到卓振东的队伍,便轻蔑地哼了一声道:“哪来的泥腿子,莫要弄脏了我们的街市。”卓振东的手下们听了这话,个个面露怒色。 卓振东却笑着上前抱拳行礼:“各位公子爷息怒,我等乃是卓山来建筑队,初到此地,如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那群富家子弟听闻是来自卓山的,态度稍有缓和。 其中一人说道:“原来是卓山来建筑队,这可是不错的差事,不过你们可得小心些,这交河镇虽富,规矩也多着呢。”卓振东点点头表示知晓。 众人脸上皆浮现出愤愤不平之色,心中的怒火仿佛即将喷涌而出一般,但当看到卓振东正在冷静地应对时,他们便强压下心头的不满,暂时保持沉默。 待到那群嚣张跋扈之人扬长而去之后,卓振东这才缓缓开口说道:“诸位,咱们出门在外打拼闯荡,凡事都应以和为贵,尽量避免不必要的意气之争。有时候,在言语上稍作退让,并非意味着咱们惧怕对方,只不过是不想横生枝节罢了。像刚才那样的一帮纨绔子弟,实在不值得咱们与之计较太多。” 一直在旁默默观察的老爷子卓诚新闻听此言,不禁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他语重心长地接着说道:“振东所言极是!咱们做人做事,不必过于执着于一时之气,非要在口舌之上与他人争个高低胜负不可。适当的时候选择妥协让步,并不代表着失去了自己的骨气和尊严。毕竟,咱们此行的目的乃是谋求财富、寻求发展机遇,而非一味地与人斗气斗狠。所以啊,大家一定要把这番话牢记于心,切不可因小失大。” 众人纷纷颔首示意,表示明白了当前的情况。卓振中没有丝毫犹豫,带着大家马不停蹄地继续向前行进。他们一路疾行,目标直指卓振中自家那座小巧而温馨的四合院。 没过多久,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这座四合院虽然规模不大,但却布置得井井有条,充满了生活气息。众人稍作歇息后,便开始着手进行简单的安顿工作。有的整理行李物品,有的打扫房间卫生,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 卓振东深知时间紧迫,他片刻不敢耽搁。刚一安顿好,便立刻带领着诚新老爷子以及自己的妻子匆匆出门。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去探望正在养伤的田伯光。一路上,三人心情沉重,默默祈祷着田伯光能早日康复。 当卓振东一行人踏入田伯光所处的房间时,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们一眼便瞧见田伯光面色如纸般苍白,静静地躺在那张略显破旧的床上,整个身躯被厚厚的绷带紧紧缠绕着,仿佛一只受伤的粽子。 看到卓振东等人出现在眼前,田伯光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惊喜之色。他竭尽全力,勉强从嘴角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试图撑起身子向众人打招呼。然而,这轻微的举动却引发了一阵剧烈的疼痛,使得他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眼疾手快的卓振东见状,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出双手用力按住田伯光的肩膀,同时压低声音关切地说道:“老田啊,千万别乱动!你就乖乖地躺好,安心休养便是。” 紧接着,卓振东的妻子邓金娥也迈着轻盈而稳重的步伐走到床边。只见她神情专注,一双美眸透露出专业与认真,开始仔细地为田伯光做全面检查。她的动作轻柔且娴熟无比,如同呵护一件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触碰着田伯光身上的每一处伤口,生怕给他带来更多的痛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邓金娥始终全神贯注地查看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终于,在完成所有检查之后,她轻轻舒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然后,她转过头来对着围在一旁焦急等待的人们缓缓说道:“诸位放心吧,情况还算乐观。虽说田兄的右腿不幸已被截肢,但其他各处的伤势恢复状况都相当不错。尤其是这段日子以来,多亏了青虎的悉心照料,才避免了出现什么严重的差错。” 听闻此言,在场所有人心中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总算是稳稳落地,大家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 随后,卓振东大手一挥,带领着身后浩浩荡荡的人群向着交河镇的工坊进发。一路上,大家欢声笑语,对即将到来的任务充满期待。 终于抵达目的地后,他们鱼贯而入,进入到那宽敞而忙碌的工坊之中。工坊内机器轰鸣,工人们正热火朝天地工作着。 找到负责交接任务的人员后,他将相关文件递了过去,并详细地介绍了此次前来的目的和要求。经过一番仔细核对与确认,任务顺利完成交付。 作为奖励,他得到了一张珍贵无比的营地建筑图纸。这张图纸绘制得极为精细,上面标注着各种复杂的数据和构造细节,让人一看便知其重要性和价值所在。 紧接着,还没等他来得及细细欣赏手中的图纸,新的工坊任务已经摆在眼前——建设团队驻地。这个任务可不简单,但对于经验丰富的他们来说,也并非无法完成。于是,在短暂商议之后,大家纷纷摩拳擦掌,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挑战。 随后,众人解散各自组队在交河镇四处逛逛,寻找各自的机缘,承接各种转职升级任务。 卓振东领着媳妇邓金娥,跟随着闻讯赶回家中的侄子卓青虎的脚步,一路上有说有笑。卓青虎对于镇上的道路可谓是轻车熟路,很快他们便来到了镇上规模最大、声名远扬的医药铺——七葫馆。 刚一踏入医馆,一股浓郁的草药香气扑面而来,让人顿感身心舒畅。卓青虎熟稔地领着二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径直走向了药铺内那位正襟危坐的坐堂大师傅面前。 只见那大师傅面容清癯,双目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睿智和沉稳。他看到卓青虎后,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打过招呼。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邓金娥身上时,则上下打量起来。 好在因为卓青虎的关系,这位大师傅并未刻意刁难邓金娥,而是语气和蔼地询问起她一些关于医术方面的问题,并让她现场展示了几项基本的医疗技能。经过一番简单的考究之后,大师傅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了邓金娥。 原来,这份文件正是中级医生的转职任务。邓金娥接过文件仔细翻阅起来,发现其中一共列出了三个不同的方向可供选择:一是妇幼保健方向,二是临床门诊方向,三是中西医结合方向。这几个方向与现代医学中的分类并无太大差异,但每个方向都有着各自独特的要求和挑战。 最终,邓金娥选择了相对简单的妇幼方向,医学领域并非越广博越好,在原世界邓金娥在妇幼保健领域深耕了近40年,虽说一直是在乡镇卫生院,但在妇产和新生儿护理方面还是有非常丰富的经验,只是吃亏在文凭不高,仅是卫校毕业,职级一直提不上去,干了一辈子也只是个初级医生。 …… 第40章 妖虎之名 话说那卓青龙与卓青虎两兄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田伯光从高耸入云的青云山上给营救下来,并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回住所悉心医治。打从田伯光被接回来之后,这照顾他日常生活起居的重担便落在了弟弟卓青虎的肩上。 且说这田伯光此次受伤之重,简直令人触目惊心!他浑身上下的伤势可谓惨不忍睹,单是那些皮外之伤就已不计其数,密密麻麻遍布全身各处。 然而,相较于这些皮肉之苦,更为严重的还是他体内所受的重创。想当初,他可是从那陡峭险峻、云雾缭绕的悬崖之上径直坠落而下啊!尽管他自身武艺高强,但这般高空跌落也绝非等闲之事。这不,着地时强大的冲击力使得他全身都遭受了剧烈的剐蹭,原本光滑细腻的肌肤瞬间变得血肉模糊,惨状实在难以言表。 而最为要命的当属他的内伤了,由于巨大的撞击力作用于身体内部,致使其内腑受到极大震动,出现了严重的震裂情况。不仅如此,他全身的骨骼亦是受损严重,几近崩坏。其中,肋骨断裂过半,右腿更是遭遇了粉碎性骨折的厄运,最终不得不采取截肢措施以保住性命。 至于左腿,则是多处骨裂和骨折交织在一起,状况同样不容乐观。就连那双平日里灵活自如的双手,此刻也有多处骨折发生,根本无法正常活动。如今的田伯光已然完全失去了自理能力,只能如孩童般依赖他人的照料方可生存。 好在经过一番紧张激烈的抢救与精心治疗之后,田伯光总算是勉强捡回了一条小命。不过,至于他今后能否再次站立起来,恢复往日雄风,那就只能听天由命,看老天爷是否愿意眷顾这个作恶多端之人了。 毕竟像他这样的大奸大恶之徒居然能够在江湖上存活至今,或许真的就应了那句流传已久的古话——“祸害遗千年”啊! 田伯光受伤进入卓氏小四合院养伤,奶奶罗氏在不知其身份,只知悉此人是个有本事之人,就暗中建议青龙、青虎拜师习艺,不管是学到什么本事,都能更好地在这方世界走下去。 青龙在考虑到自身情况,与一身所学与田伯光并不相合;最终提议由青虎拜师。 这么一来,田伯光受伤以来,便每日都青虎对其悉心照料,不敢有丝毫懈怠。 然而,令人感到忧虑的是,尽管卓青虎已经付出了诸多努力,但田伯光的状态却依旧每况愈下,整日里都是一副郁郁寡欢、日渐消沉的样子。 终于,在某一天,看着田伯光那愈发憔悴的面容和颓废的神情,卓青虎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与担忧,他开口劝说道:“田师啊,想当年您可是在江湖上纵横驰骋、威风凛凛的人物,如今虽然遭遇了这般巨大的磨难,但也不应该就这样一蹶不振、如此萎靡下去呀!” 听到卓青虎这番话,田伯光只是微微抬起头,露出一抹凄惨无比的笑容,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叹气道:“阿虎,你有所不知啊。我现在这副模样,已然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连正常走路都做不到,又还有什么资格去谈论曾经的江湖呢?”田伯光并未将卓青虎当晚辈来对待,还隐隐约约有平辈论交的意味。 就在两人交谈之时,距离他们住所不远的那家药铺的大掌柜恰好带着学徒前来给田伯光复诊。这些日子以来,这位经验丰富的大掌柜一直不辞辛劳地亲自为田伯光精心医治,不仅每日都会按时前来给他施针用药,而且还会根据病情的变化不断调整药方。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大掌柜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田伯光的伤势竟然慢慢地出现了好转的迹象。只不过,由于之前所受创伤过于严重,田伯光那条失去的右腿无论如何都再也无法恢复如初了。 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田伯光起初也曾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但是,生性倔强的他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毅力,开始尝试着练习使用拐杖行走。 一开始的时候,这个过程充满了艰辛与困难,田伯光常常因为掌握不好平衡而摔倒在地。但每次跌倒之后,他都会咬咬牙重新站起来,继续坚持练习。渐渐地,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田伯光对于拐杖的运用越来越熟练,最终成功地实现了依靠拐杖自由行动的目标。 …… 田伯光是一个浪迹天涯的江湖浪子,他在这鱼龙混杂的江湖之中摸爬滚打了许多年。期间,即便遭遇他人长达万里的疯狂追杀,他依然能够活得逍遥快活、自由自在。这样的人物又怎会是平庸之辈呢?他对自身的能力和处境有着极为清晰的认知。 那日,青龙与青虎兄弟二人不辞辛劳,历经千难万险才将重伤的他从险峻的青云山中艰难地抬出。若是此时的田伯光不知好歹、不通人情世故,对于这份救命之恩毫无表示或报答之意的话,那么凭借着青龙身上那股凌厉冷峻的衙门气势,田伯光丝毫不怀疑自己将会在第二日便因为伤势过重而一命呜呼。 要知道,在这江湖之中,那些个混混们一旦遇上了代表着官府力量的警察,其情形就如同老鼠撞见了猫一般。哪怕双方彼此并不相识,哪怕这些混混本身的武功比对方还要高强一些,可那种来自于气场之上的绝对压制感,却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血脉压制一般。无论如何努力,他们之间始终难以产生丝毫的亲近之感,毕竟二者生来就是天敌啊! 随着身体的恢复,田伯光心中的壮志重燃。田伯光思前想后,觉得必须主动做点什么。他决定以自己残缺之身,投身于教导新人武艺之事,要将自己的毕生所学传承下去,或许他再不能像以前那般肆意潇洒地闯荡江湖,但也能以另一种方式延续自己的武林梦想。 且说那青虎,当真是个机灵至极之人,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浓厚的江湖气息。如此人物,与田伯光可谓是一见如故、惺惺相惜啊!田伯光这一见到卓青虎,便立刻对他青睐有加。 这其中缘由,一是因为卓青虎着实惹人喜爱,那股子聪明伶俐劲儿让人无法忽视;二则是人家青虎可是救过自己这条小命呢,于情于理都得好好报答一番才行;其三嘛,如今田伯光自身武功尽废,疗伤治病所耗费的钱财可不在少数,日后的生计还得仰仗着这个徒弟呢;最后一点也是至关重要,自己这一身惊世骇俗的绝学总算后继有人啦,可以由卓青虎将其传承下去并发扬光大。 于是乎,田伯光就在卓家安心养起伤来。对于卓家的长子青龙,田伯光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始终保持着一种尊重的态度,但不知为何就是亲近不起来。然而对待青虎时却完全不同了,他俩仿佛天生就合拍似的,相处起来格外融洽。 原来这青虎平日里行走江湖,练就了一副敏捷的身手和独特的气质,那若隐若现的江湖气息更是和田伯光如出一辙。再加上田伯光觉得自己这身武艺与青虎颇为匹配,如果传授给他定能让其如虎添翼、更上一层楼。所以呀,这师徒二人之间的关系愈发亲密无间。 田伯光不愧老江湖,眼光是真毒。青虎初中混了三年,没有考上高中,初中毕业就在市里一家有社团背景的健身俱乐部打工,起初干点杂活、跑跑腿,还给人当肉盾,因受不力,就改学瑜伽,在一帮少妇、二奶群里打混,还混成了瑜伽教练,时不时还跟着社团出去凑个人头,虽大事没犯,但小祸不断,直到青龙转业回乡,狠狠收拾了一顿,才脱离了出来;但这小子不走正道,聪明是真聪明,从俱乐部离了职,背起行囊离乡闯荡,没去珠三角,没去长三角,竟玩起了闯关东,加入了一加小公司,干起了收卖生药的活计,最终小公司倒闭,老板卷款跑路,自己也没落个好,妻离子散,四处飘泊,气得大哥青龙没把血管给炸了。 …… 一日,田伯光强撑着身子,用拐杖支撑着来到青龙、青虎面前。“青龙兄弟、阿虎,伯光这条命算是你们救回来的,我虽现在身残,但还有些本事。我愿将我这身武艺整理成册,赠予二位,也好让贵兄弟们多些克敌制胜的法子。”青龙和青虎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喜。 “田兄此举大义,只是这会不会过于劳累你?”青龙说道。田伯光摆摆手,“无妨,我如今行动不便,正好借此打发时间。”此后,田伯光每日专心撰写武谱,遇到关键之处还亲自示范给青龙、青虎看。 田伯光传下了《神行百变》轻功、《虎煞魔功》《驭风决》两门内功心法、《五虎断门刀》和《疾风快刀》两门刀诀,神行百变乃江湖盛名在外轻功绝技;《虎煞魔功》又称虎煞诀,传说出自《白虎七变经》这一绝世功法;《驭风诀》《五虎断门刀》和《疾风快刀》三门也是江湖二三流的绝技。 青龙的武学已偏向佛门刚正功法,只选了《神行百变》和《五虎断门刀》两门,其它功法绝技练多了反而会与自身功法相冲突,只是作为参考,开阔眼界;而青虎则是来者不拒,一股脑全学了,也不顾能不能消化的了,也不怕贪多嚼不烂,但也算是继承了田伯光的衣钵。 也正是因为这样,青虎对于能够拜入田伯光的门下这件事情表现出了极度的认可和赞同。他心中已然没有了丝毫的疑虑与抵触,完完全全地被田伯光所折服。从内心深处到外在行为举止,都充分展现出了他对田伯光的尊敬以及对自身作为其徒弟这一身份的深度认同。 此刻的青虎,已经将田伯光视为自己人生道路上最重要的导师,决心追随他的脚步,努力学习他的技艺和江湖处世之道。无论是面对何人,青虎都慢慢地以自己是田伯光徒弟的身份为荣,这种认同感不仅体现在言语之间,更融入到了他日常的一举一动之中。但这种认同也让青龙担忧不已,多次暗中提点、警告青虎不得犯下与田伯光相似的错误,否则亲自废了他。 而田伯光呢,对于这位新收的弟子卓青虎可谓是尽心尽力、倾囊相授!他毫不吝啬地将自己一生所学尽数传授给了卓青虎,不仅耗费心力地悉心指导每一个招式动作,还会耐心地解答卓青虎提出的各种疑问。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在这段日子里,兄弟二人齐心协力,依照着那几本珍贵的武谱,结合各自的身体条件与性格特点,日复一日地勤奋修炼。渐渐地,他们的战斗力有了显着的提升。 与此同时,田伯光也在教导卓青虎的过程中,重新发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曾经那个放荡不羁、逍遥自在的他似乎又慢慢回到了人们的视野之中。虽然如今的他已无法像往昔那般纵横江湖、肆意闯荡,但在这方小小的天地之间,他依然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创造出别样的精彩人生。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田伯光甚至将他那独步天下的刀法绝技——《疾风快刀》,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卓青虎。然而,他所传授的并不仅仅只是单纯的武艺而已,其中更包含了他多年来行走江湖所积累下来的对人心险恶的深刻洞察力以及应对各种危机情况的宝贵经验和方法策略。 卓青虎凭借着过人的机灵和勤奋,迅速掌握了《疾风快刀》的精髓。卓青虎在田伯光的指导下,迅速成长为一名出色的刀客。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命运的齿轮开始悄然转动。卓青虎像往常一样漫步于市井之间,无意间听到了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传说中的青云山上竟然隐藏着一种世间罕见的珍贵药材!而更巧的是,这种神秘的药材对于他好友田伯光久治不愈的伤势有着神奇的疗效。 田伯光听闻这个消息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深知这次机会难得,但同时也明白其中潜藏的危险。经过深思熟虑,田伯光决定让卓青虎勇闯这座充满未知与挑战的青云山。一来可以借此机会磨练卓青虎的心性和武艺,助其早日成为能够独挡一面的豪杰;二来自然是为了寻得那能救自己性命的稀世药材。 于是,卓青虎背负着众人的期望踏上了前往青云山的征程。一路上,他翻山越岭、披荆斩棘,终于来到了这座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正当他专心致志地采集着所需的草药时,突然从树林深处窜出一群凶神恶煞的劫匪。这些人手持利刃,面露狰狞,显然是冲着卓青虎手中的珍贵药材而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卓青虎却并未惊慌失措。只见他身形一闪,迅速抽出腰间的长刀,施展出自己苦练已久的《疾风快刀》。刹那间,刀光闪烁,风声呼啸,如同一股狂暴的旋风席卷而过。劫匪们被这凌厉的攻势打得措手不及,纷纷狼狈逃窜。 经此一役,卓青虎不仅成功保住了来之不易的药材,还凭借着精湛的武艺声名远扬。从此以后,交河镇上多了一位英勇无畏的少年英雄,而他与田伯光之间的深厚情谊也越发坚不可摧。 田伯光知悉之后,心中对于自己当初所做决定的信念愈发坚定起来。 他深知要想早日达成伤愈的目标,必须得加快对卓青虎实力提升的进程才行。毕竟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快地完成那些艰巨的任务,从而赚取更多白花花的银子。有了足够的钱财之后,他便可以去寻找一些上等的良药,来医治自身的伤病,争取能够尽早恢复往日的雄风。 而卓青虎果然没有辜负田伯光的期望,凭借着自身敏锐的洞察力和过人的胆识,四处探寻并成功找到了许多珍贵稀有的好药材。这些药效显着的草药不仅帮助田伯光缓解了伤痛之苦,更是让他原本严重的伤势得到了极为明显的改善。 与此同时,由于卓青虎在执行任务时展现出的高超刀法以及那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的身形速度,使得人们对他刮目相看。 渐渐地,关于这位神秘高手的传闻开始在江湖之中流传开来。因其刀法凌厉、身法诡异难测,众人皆称呼其为“妖虎”。就这样,卓青虎的名号在交河镇上迅速传播开来,他宛如一颗冉冉升起的耀眼新星,慢慢地吸引着不少人的目光与关注。 第41章 交河见闻 建筑小队来到交河第二日,上午卓振东领着众人来到镇守府批给的驻地所在,驻地位于交河东门码头南边一片滩涂地,地方倒是挺大,足有四五亩地大小,就是当前能用于建设的只有西北角不到一亩的小坡地,其余地面大半是滩涂泥沼地,小半还在水里淹着,地块不算好,但胜在地段好、价格也便宜,仅30两银子一亩,临河东面到时还能修个水门码头。 这座驻地图纸所描绘的城楼宛如一座方正的回字形堡垒,其独特之处在于它由四座精巧的二层角楼构成。这些角楼彼此呼应,环绕着中央区域。而连接这四座角楼的关键部位,则正是那分别位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城门。 城楼内部的中心位置,是一片空旷的小广场。这片小广场原本被规划用作堆放木料及其他各类建筑材料的场所。然而,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能够实际施工建设的仅仅只有西北角楼而已。 这座西北角楼呈现出一个别致的“7”字形结构。其中,正西方与正北方的两面各自分布着三间紧密排列的店铺,它们错落有致,仿佛是镶嵌在角楼上的明珠。而西北角则设计成了一个优美的扇形门厅,给整个角楼增添了一份灵动之美。 对于当下这支建筑队伍来说,集中精力先建造好这一座角楼便足以满足现阶段的需求。至于剩下的三座角楼,可以等到日后资金充裕之时再行修建,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毕竟要完成这样一座角楼的建设,预算已经高达将近五百两白银。不仅如此,购置土地所需的费用、参与建设人员的日常生活开销以及工资薪酬等等各项支出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而且,在未来还需要进一步添置一些必要的生产生活用品设备以及各种物资。 当初从卓山带出的三千两银子看似不少,但面对如此众多的开支项目,恐怕很快就会消耗殆尽。 卓振东站在驻地中央,目光扫视着围拢过来的众人,开始有条不紊地分派起工作任务来。 他声音洪亮而清晰:“各位兄弟们,咱们接下来得抓紧时间干活啦!一部分人负责烧荒,把这块荒地清理出来;另一部分人负责平地,要整得平平整整的才行;还有一些人呢,赶紧动手搭建工棚,让大家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住。另外,还得有人去联系建材方面的事情,不过不用太担心,建材物资码头上的仓库就有现成的,只要跟那边对接好数量和规格就行了。” 安排好了这些之后,卓振中又仔细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确保每个人都清楚自己的工作职责。 然后,他转身看向身旁的妻子和妹妹(也就是原来的二姐),微笑着说道:“老婆,妹子,咱们走吧,去镇里采购点东西。今天下午我们可得一起到老泰山邓氏家族那里去拜见一下。你看啊,你都过来这么久了,我这个当女婿的要是再不登门拜访,那可真是大大的失礼呀!”说罢,三人便一同踏上了前往镇子的路途。 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心情格外舒畅。 妹妹卓红袖满怀期待地跟随着哥哥卓振东来至交河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前往当地知名的酒楼,成功接取了中级厨师的升级任务。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八大菜系之中独具特色的川菜系,立志要将地道川味带给大家。此次外出,最主要的目的便是购置一批精良的厨具以及厨房必备用品,因为从今往后,建筑队众多成员们的一日三餐都将交由她这位厨艺高手来精心打理。 卓振东心疼妹妹,主动陪伴着她一同走进了一家专门售卖厨具的店铺。刚一踏入店门,琳琅满目的各式器具瞬间映入眼帘,令人目不暇接。 卓红袖兴奋得双眼放光,犹如发现宝藏一般,迫不及待地开始仔细挑选起来。只见她一会儿摸摸这个锅铲,一会儿试试那个勺子,神情专注而认真。 突然,卓红袖被一口造型别致的铁锅吸引住了目光。她小心翼翼地将铁锅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片刻后,开口向老板询问道:“老板,请问这口铁锅售价多少呀?” 老板闻声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卓红袖,然后不紧不慢地报出了一个价格。听到这个数字,卓红袖不禁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心中暗暗叫苦:“天哪!竟然这么贵!” 站在一旁的卓振东看到妹妹如此吃惊的表情,笑着安慰道:“妹子,别着急嘛。咱们才刚刚开始逛呢,可不能仅仅局限于这一家店哦。俗话说‘货比三家不吃亏’,咱们再多走走看看,说不定就能找到既实惠又好用的厨具啦。” 听了哥哥的话,卓红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于是,兄妹二人继续穿梭于大街小巷之间,接连探访了好几家厨具店。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精挑细选,他们终于寻觅到了一些性价比颇高、质量上乘的厨具。 卓红袖满心欢喜地站在摊位前,她的目光落在那些精美的物品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着。当她终于选定了一件心仪的宝贝,正准备从腰间解下钱袋付钱的时候,突然,她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因为她惊恐地发现,原本应该挂在那里的钱袋竟然不翼而飞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脸色大变,大家瞬间陷入了一片焦急之中。摊主瞪大了眼睛,担心这笔生意会因此泡汤;周围的顾客也纷纷停下脚步,七嘴八舌地出谋划策,帮忙一起寻找那个丢失的钱袋。 就在这混乱的时刻,一道小小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冲了过来。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吸引住了目光,定睛一看,原来是个虎头虎脑、机灵可爱的小孩子。只见他迈着轻快的小步伐,一路小跑来到了卓红袖的面前。 小孩的一双大眼睛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他的小手紧紧地握着一个精致的钱袋,高高地举起来递给卓红袖,奶声奶气地说道:“姐姐,我捡到了你的钱袋哦!” 卓红袖先是一愣,随后欣喜若狂地接过钱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她蹲下身来,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温柔地问道:“小弟弟,真是太谢谢你啦!你在哪里捡到的呢?” 小孩子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回答说:“刚才姐姐在专注地试菜板的时候,不小心把钱袋给弄掉啦。我正好路过这里,就看到它躺在地上呢!所以我赶紧跑过来还给姐姐。” 听了孩子天真无邪的话语,卓红袖和周围的人都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个诚实善良且拾金不昧的小朋友,用他纯真的举动温暖了每一个人的心灵。 卓红袖望着那失而复得的钱袋,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和喜悦。这钱袋对于她来说意义非凡,里面装着的不仅是钱财,更是她生活的希望与依靠。此刻,它重新回到自己手中,仿佛一道温暖的阳光穿透了阴霾,照亮了她原本黯淡的心。 激动之余,卓红袖赶忙伸手入怀,摸索出几枚碎银子。这些银子虽然不多,但却是她目前所能拿出的全部谢礼。她紧紧攥住那些碎银,快步走向那个可爱的孩子,脸上满是真诚与感激。 “小朋友,谢谢你帮姐姐找回了钱袋!这点银子请你收下吧,算是姐姐对你的一点心意。”卓红袖轻声说道,将手中的碎银递到孩子面前。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个小孩竟然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小手轻轻一挥,示意卓红袖收回银子。他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似乎在告诉大家,他所做的一切并非为了得到报酬。 就在众人惊讶不已的时候,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只见那个小家伙如同一只敏捷的小鹿一般,转身撒腿就跑。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只留给人们一个欢快而又纯真无邪的背影。那小小的背影渐行渐远,却深深地印刻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待付完购买厨具用品所需的钱款之后,卓红袖跟着哥嫂一家三口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迈着轻快的步伐,满心欢喜地踏上了归途。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来,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如同金色的绸缎般铺在路上。微风轻拂着他们的脸庞,带来丝丝凉爽和惬意。 一路上,卓红袖的脑海里像是放映电影一般,不停地浮现出各种美味佳肴的烹饪画面。她想象着自己熟练地操刀、切菜、调味,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优雅而精准;锅里的食材在高温下翻滚跳跃,散发出迷人的香气;装盘后的菜肴色香味俱佳,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流口水。 尤其是当她想到建筑队的那些家人最爱吃的菜品时,嘴角更是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她幻想着自己回到驻地后能够大显身手,用新购置的厨具做出一道道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 无论是香酥可口的炸鸡排,还是鲜嫩多汁的红烧肉,亦或是清爽解腻的蔬菜沙拉…… 每一道菜都饱含着她对家人深深的爱和关怀,对建筑队发展贡献一份属于自己的力量。 一想到这些,她的心中就不禁涌起一股满满的期待感,那种感觉就好像已经闻到了那阵阵诱人的香气,让人口舌生津。 而此时的卓振中与他的妻子也同样面带微笑,两人并肩而行,时不时地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之中流露出的尽是幸福和满足。 就这样,他们沐浴在温暖柔和的夕阳余晖之下,缓缓朝着驻地的方向走去。远远望去,这一家三口的身影显得格外温馨和谐,宛如一幅美丽动人的画卷。 然而,就在他们快要到达驻地之时,一人急匆匆地向三人跑来。 “队长,驻地烧荒时,没控制住火势,大火正在向四周漫延。”来人见到卓振中,急忙报信道。 卓振东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原来,驻地那边火势漫延,虽暂无人员伤亡,但火势凶猛,急切之间难以控制,但火势与码头仓库,仅一路之隔,担心祸及仓库物资。 卓振东立刻转身对妻子说道:“你们二人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说完便跟着报信之人匆匆赶往驻地。 卓红袖的心一下子揪紧,刚刚还满心期待的美食盛宴仿佛泡影般消散。但卓振中很快镇定下来,握紧拳头说道:“别怕,我们现在抓紧时间过去,你到码头找人,到码头找点人手,过去一起灭火,大家齐心协力定能度过难关。” 妻子坚定地点点头,拉着卓红袖的手。于是,他们原本悠闲的脚步变得急促,向着驻地全力奔去。 夕阳下,他们的背影虽依然紧紧相依,但多了几分紧张与决然,只希望尽快赶到驻地挽救危机。 到了驻地附近,只见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卓振中一边指挥众人取水灭火,一边派人去通知更多的人前来帮忙。但火势实在太大,仅凭现有的人手难以阻挡火势向周边蔓延。 这时,卓振东的妻子和妹妹两人却带着一群妇女儿童赶了过来。原来她们并未走远,而是自发向周边居民求助,将在家中妇女组织起来,拿着家中一切可以盛水的器具赶来相助。 当卓振东亲眼目睹眼前这一幕时,他的内心被深深触动了。一方面,他为众人齐心协力、不畏艰险地扑灭火势而感到无比动容;另一方面,他又不禁忧心忡忡,担心这场火灾会造成巨大的损失和危险。 在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每个人都全力以赴。他们有的手持水桶,拼命地向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泼水;有的则挥舞着铁锹,奋力铲土以阻止火势蔓延。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没有人停下脚步,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经过漫长而艰苦的奋战,大火终于在即将殃及码头仓库的关键时刻被成功扑灭。此时的众人早已精疲力竭,但脸上却洋溢着欣慰与自豪的笑容。卓振中凝视着这些疲惫不堪但依然坚定的面孔,心中满是感慨。 他缓缓地弯下腰,对着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个简单的动作,饱含了他对所有人的感激之情。因为正是有了大家的共同努力,才使得灾难得以避免,让驻地免受更大的损失。 经历过此次事件之后,驻地里的人们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团结一心。而卓振中的妻子更是成为了大家心目中勇敢聪慧的象征。尽管刚刚经历了一场艰难的考验,但她并没有因此而停歇下来。相反,她用新购置的厨具精心烹饪出一道道美味可口的佳肴,以此来犒劳那些英勇无畏的人们。 这一次的饭菜似乎格外美味,其中仿佛增添了一种特殊的味道——那是共患难后所产生的温暖情谊。这种情谊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让人从心底感受到无尽的温馨与幸福。 第42章 前往邓氏 邓氏聚居地主要是在交河镇西南方向,堌河上游回龙湾北侧地界,回龙湾是堌河上游一个巨大的回流水湾,周边土壤肥沃,物产丰茂,占地足有二三百里,邓氏已在周边大大小小建有7个村庄,人口已超过4000众,升级为乡级治所就在眼前。 卓振东和他的妻子二人早早地来到了镇上,他们此行的目的便是要搭乘邓氏的贸易商队一同前行。当他们表明身份后,那商队的领队听闻这对夫妇乃是邓家的女婿和姑娘此番是回门探亲时,便微笑着向他们示意,可以跟随在后边的一辆邓氏货运牛车上。 这支商队规模颇为可观,共有五辆结实的牛车,每辆车都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此外还有五匹健壮的骡马,它们或是驮运着重物,或是作为备用坐骑以备不时之需。而负责保护整个商队安全的则有二十四名精壮的护卫,这些护卫个个精神抖擞,手持兵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尤其引人注目的当属那位领队,只见他身材高大威猛,足有一丈八尺高!头顶戴着一顶斗笠盔,盔顶高高耸立,仿佛一座小山丘。身上穿着一件精致的水磨齐腰甲,那甲胄闪烁着寒光,犹如鱼鳞一般紧密排列,显然是经过精心打造而成。腰间还挎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刀,刀鞘上镶嵌着宝石,刀柄处缠着金丝,一看就知道此刀绝非寻常之物。单从这一身昂贵且精良的装备便可侧面反映出邓氏家族雄厚的财力和强大的实力。 两人一路疾行,紧紧跟随着那缓缓前行的最后一辆货运牛车。只见那车厢被塞得满满当当,货物堆积如山,几乎连一丝缝隙都难以寻觅。远远望去,整个车厢就像是一座移动的小山丘一般。 尚未靠近,一股浓郁至极的中草药味道便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那气味异常醇厚,带着一丝丝苦涩与甘甜交织的独特韵味。两人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试图将这股香气尽收鼻中。仔细品味之下,竟发现这股药香仿佛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奥秘和强大的药效。它似乎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禁对其中所包含的种种神奇草药产生浓厚的兴趣和好奇。 视线顺着牛车向前移动,最终落在了那赶车之人身上。此人头发已然花白,如雪般洁白无瑕;脸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犹如岁月留下的印记。但尽管如此,他却依旧精神矍铄,稳稳当当地坐在车头之上。他那双历经沧桑的手紧紧握住缰绳,掌控着牛车前进的方向。老人的目光专注而坚定,始终凝视着前方蜿蜒曲折的道路,仿佛这条路就是他一生的使命所在。 牛车的左右两边,分别站立着两位身材魁梧、肌肉线条分明的男子。他们犹如两座坚不可摧的铁塔一般,并排而行。其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每踏出的一步都能在大地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只见这二人各自背负着一个硕大无比的竹篓,那竹篓好似一座小山丘般沉重,里面想必装满了各种珍稀罕有的草药。透过竹篓的缝隙,时而会闪现出一抹翠绿或是金黄之色,就像是隐藏于黑暗中的宝藏,若隐若现,愈发引人遐想,令人不禁对其中所藏的宝贝充满了无尽的期待。 这两名壮汉人手握着一根长度几乎与眉毛齐平的长棍,一只手稳稳地拄在地面上,以此来维持身体的平衡;而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扶着身后那沉甸甸的竹篓。一路上,他们始终保持着缄默,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唯有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如同鼓点一般,有节奏地响着。 尽管前方的路途漫长而又崎岖艰难,但从他们整齐划一的动作以及严肃认真的神情当中不难看出,这些人无疑拥有着极为高超的行军素养。无论面对怎样的困境和挑战,他们似乎都能够从容应对,毫不退缩。 夜幕仿佛一只悄无声息的巨兽,迈着轻盈而又坚定的步伐悄悄来临。它就像一块无边无际、厚重无比的黑色绒布一般,以一种缓慢却不容置疑的态势逐渐覆盖住了广袤无垠的大地。此时,一支商队正拖着沉重而又疲倦的身躯艰难地行走在那条蜿蜒曲折如同巨蟒般的林间小道之上。他们已经连续多日奔波,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出深深的倦意和疲惫。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这支商队最终还是决定就在此处停下脚步,安营扎寨,以便能够稍稍休息片刻,恢复一下早已消耗殆尽的体力。四周万籁俱寂,一片静谧祥和,唯有那轻柔的微风不时拂过茂密的树叶,发出一阵阵细微而又清脆的沙沙声响。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悦耳,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这群疲惫不堪的旅人演奏的一首舒缓小曲。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份短暂的宁静并没有能够持续太长时间…… 突然间,一阵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响彻夜空,仿佛闷雷滚滚而来。紧接着,一群黑影如同幽灵般出现在营地周围。他们个个身着黑衣,面部被黑巾遮掩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贪婪光芒的眼睛——这群不速之客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蒙面劫匪!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训练有素的护卫们反应迅速,刹那间纷纷拔剑出鞘,寒光四射。他们动作敏捷地集结成一个紧密的防御阵型,将商队的货物和人员紧紧护在中央。领队的壮汉更是毫不畏惧,他怒目圆睁,口中大喝一声:“兄弟们,保护好商队!”随着他的命令下达,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就此拉开帷幕。 只见那领队壮汉身形一闪,犹如闪电划过夜空。他手中长刀挥舞如风,带起一道道凌厉的刀光剑影。眨眼之间,已有数名山贼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他的身手矫健异常,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和精妙的技巧,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原来,这伙山贼早就对商队所携带的丰厚物资垂涎欲滴,此番前来便是妄图拦截打劫,发一笔横财。眼见自己的同伴接二连三地倒下,山贼们不仅没有退缩之意,反而愈发疯狂地扑向护卫们。一时间,喊杀声、刀剑相交之声此起彼伏,整个营地陷入一片混乱。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际,两名身强力壮的壮丁悄悄从牛车上抽出一把巨大的弓箭。他们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稳稳地拉满弓弦,瞄准了山贼群中的要害部位。“嗖!嗖!”两声尖锐的破空之声响起,两支羽箭如同流星赶月一般疾射而出。其中一名山贼躲闪不及,被一箭射中胸口,当即倒地身亡。另一名山贼则侥幸避开,但也吓得脸色煞白。 然而,山贼数量众多,逐渐占据上风,商队陷入危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藏匿于后方的卓振东夫妇以及其他那些身强力壮的男人们再也无法冷眼旁观下去了。 只见他们毫不犹豫地迅速抄起身旁那一根根粗壮结实的齐眉棍,口中高呼着激昂人心的口号,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奋不顾身地冲进了那一片混乱不堪的战场之中。 这些人当中,有的已然年事渐长,体力大不如前;还有些根本就不是什么久经沙场的专业武者。然而,此时此刻,每一个人的胸膛里都熊熊燃烧着一团名为“正义”的烈焰,同时怀揣着一颗坚定不移的守护之心。 面对眼前这群穷凶极恶、残暴成性的山贼,没有任何一个人选择临阵脱逃或是畏缩不前。相反,他们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众志成城地与敌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有一道身影格外引人注目,那便是卓振东。只见他双手紧紧握住手中那根看似普通的木棍,但他的眼神却如同燃烧着火焰一般炽热而坚定,仿佛这木棍已然成为了一杆无坚不摧的绝世长枪! 此刻的卓振东身形如鬼魅般灵动,步伐更是矫健异常。他穿梭于人群之间,每一步落下都恰到好处,既轻盈又有力。随着他的动作展开,一套精妙绝伦的刺杀术也呈现在众人眼前。 要知道,这套刺杀术可不是什么花架子,而是源自原来世界军中的刺刀术!此套技法讲究的就是一个狠辣果决,刀刀要命、以伤换命。每一次出刺都犹如闪电划过夜空那般迅猛凌厉,快到让敌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和防御。 卓振东手中的木棍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弧线,时而直刺前方,如蛟龙出海;时而横扫左右,似秋风扫落叶。每一招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力与杀机,让人看后不禁为之胆寒。 而站在他身旁的邓金娥则手持半截断棍,却如同舞动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利剑。她动作行云流水,刚柔并济,所施展出来的正是那闻名遐迩的太极剑法。这套剑法在她的手中被运用得炉火纯青,不仅能够有效地抵御住敌人凶猛的攻击,更是时刻护佑着自己丈夫的周全。 只见那对夫妇身形交错,配合得天衣无缝,宛如心有灵犀一般。丈夫主攻在前,他手持木枪,每一次突刺都犹如雷霆万钧之势,气势如虹,所到之处敌人纷纷避让;妻子则稳守后方,她舞动断棍,密不透风地将敌人的攻击一一化解,防守得固若金汤,任谁也难以突破这道防线。 他们在战场上的身影,就如同两道耀眼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叹为观止的画面。周围的人无不为之侧目,惊叹于他们之间如此完美的默契与高超的武艺。 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后,由于卓振东夫妇的全力相助,原本处于劣势的商队逐渐扭转了战局。胜利的天平开始缓缓倾斜向商队一方,而那些嚣张跋扈的山贼们则节节败退。 待到战斗结束,商队成功击退了山贼。此时,邓金娥毫不犹豫地展现出自己精湛的医护技能。她迅速从行囊中取出各种草药和绷带,动作娴熟地为受伤的队员进行急救处理,并仔细地为他们包扎伤口。 然而,商队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尽管刚刚取得了胜利,但仍有可能遭遇其他危险。于是,他们不敢在野外过多停留,稍作休整后便立刻收拾行装,继续踏上归家的路途。 经过那场惊心动魄、惨烈异常的激战之后,整个战场都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残肢断臂随处可见,鲜血染红了大地。然而,就在这片狼藉之中,卓振东夫妇宛如两颗璀璨的明星,闪耀出令人瞩目的光芒。 他们的身手矫健如猎豹,招式凌厉似疾风,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击中敌人的要害。面对数倍于己的强敌,他们毫无惧色,奋勇拼杀,将生死置之度外。尤其是卓夫人,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自如,手中长剑挥舞得犹如银龙出海,所到之处敌人无不望风披靡。 邓氏商队的全体成员目睹了这一切,无不对卓振东夫妇的英勇表现深感钦佩。大家交头接耳,赞叹之声此起彼伏:“真是太厉害了!” “这等武艺,了不得啊!” 有的人甚至激动得热泪盈眶,感慨道:“若不是有他们夫妻二人挺身而出,我们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卓振东夫妇的英勇表现整个商队有目共睹,大家伙对他们的实力赞不绝口,纷纷传颂着他们在战场上的飒爽英姿和无畏精神。而卓振东夫妇也因此次义举,与商队的成员们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不过,在表面的荣耀背后,卓振东心中却隐隐升起一丝忧虑。他暗自皱眉沉思,回想起战斗中的种种细节,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次出行原本只是一次普通的探亲访友,但如今看来,自己夫妇似乎已经不知不觉地被卷入了一场深不可测、充满危机的旋涡之中。究竟前方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呢?这个问题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卓振东心头,让他难以释怀。 第43章 回龙之变(一) 卓振东夫妇拖着疲惫不堪且伤痕累累的身躯,紧紧跟随着同样人人挂彩的邓氏商队艰难前行着。这支商队一路上历经无数艰险和磨难,但好在后续有邓氏族兵及时前来接应。众人相互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缓缓迈进了那座神秘而又令人向往的邓氏总堂所在地——回龙村。 这座名为回龙的村落,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青云山余脉回龙山的南麓之下。回龙一带地域辽阔,地处交河镇的西南部。它南面紧邻着波澜壮阔的堌河回龙湾,北面则依靠着雄伟险峻的回龙山。与此同时,与境内的紫金岭、西燕山、土堌山以及竹节岭这四座山峰遥相呼应,自北向南依次排列开来,犹如五条巨龙盘踞于此,气势磅礴。 正因如此,这里素有“五星定位龙盘旋、玉带缠腰金城水”的美誉。也正是因为这个独特的地理位置和风水格局,使得交河邓氏家族在这里繁衍生息,并以“回龙邓氏”之名闻名遐迩。 邓氏总堂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于大地之上,它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围屋,坐落在西边,面朝东方,仿佛在迎接每一轮初升的太阳。这座围屋采用了传统的砖木结构,巧妙地融合了坚固与美观。 整个围屋呈堡垒状,由两层高的楼房紧密围绕而成,形成一个封闭式的大围屋。其外侧筑起了一道坚实无比的砖墙,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墙,将内部紧紧守护。 而墙内的每户人家相互连通,环绕成一个完整的圆圈,所有的房门都整齐划一地朝向大屋的中心,构成了一套独特且严密的防御体系。远远望去,这围屋就好似一只巨大的乌龟趴在地上,那厚实的墙壁便是它坚硬的龟壳,保护着其中生活的人们。 卓振东夫妇怀着满心好奇,被人引领着走进了这座神秘的围屋。刚一踏入,他们便被眼前精美的景象所震撼。屋内的木雕作品栩栩如生,梁柱上的装饰更是美轮美奂,令人目不暇接。 那些雕刻技艺堪称精湛至极,无论是楼台亭阁的细致入微,还是桥梁的雄伟壮观;无论是农耕渔樵的朴实生动,还是花鸟虫鱼的灵动活泼;亦或是飞禽走兽的威猛霸气,以及历史戏剧人物的活灵活现,无一不展现出工匠们高超的手艺和无穷的创造力。 这些丰富多样、琳琅满目的题材犹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一般,散发着耀眼而迷人的光芒。它们不仅仅充盈着令人陶醉的艺术魅力,更是如同一面明亮的镜子,清晰地映照出邓氏家族那独一无二的文化传承以及深厚得如同海洋般广阔无垠的家族底蕴。 当两人踏入这片领域时,就仿佛瞬间穿越了时光的隧道,亲身感受着岁月悠悠流淌所留下的层层积淀;又仿佛亲眼目睹了这个家族从昔日的辉煌走向如今的繁荣昌盛,那份荣耀与光辉始终熠熠生辉。 走进围屋正堂,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高悬于上方那块庄重肃穆、气势恢宏的“高密侯裔”匾额。这块匾额宛如一颗闪耀的明珠,镶嵌在正堂的中央位置,散发出一种尊贵而古老的气息。其下方,则是一幅波澜壮阔、栩栩如生的回龙山水图。这幅图画以细腻的笔触勾勒出山峦起伏、水流潺潺的美景,让人不禁为之赞叹不已。而在这图的两侧,还分别悬挂着一副对仗工整、寓意深远的对联:“南阳望族一脉流传愈盛,新野芳踪千秋陟降攸临”。这副对联用简洁而有力的文字,诉说着邓氏家族源远流长的历史和绵延不绝的血脉传承。 值得一提的是,卓振东夫妇竟然能够以外婿之身顺利地进入到邓氏的正堂之中,这一事实无疑充分展示了邓氏家族对于他们二人的高度重视与认可。 这种特殊待遇并非轻易可得,而是需要双方之间建立起极其深厚的信任与情谊方可实现。由此可见,卓振东夫妇在商队遇袭时的所做所为已引起邓氏家族的重视,备受瞩目。 正堂之下,静静地站立着一位文士。他头戴一顶精致的文士冠,那帽子仿佛是由最上等的绸缎制成,闪烁着淡淡的光泽。身上穿着一袭青色的直裰,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下凡一般。 仔细看去,只见其左右袖口处皆精心绣制了金色的花边,这些花边如同夜空中璀璨的繁星,点缀得恰到好处,既不张扬又不失华贵之气。而他的足下,则踏着一双鲜艳夺目的大红绸鞋,这双鞋子与他整体的装扮相互映衬,更显其不凡气质。 再看这位文士的面容,可谓是白皙如玉,毫无瑕疵。他那稀稀疏疏的胡须,犹如微风拂过湖面所泛起的涟漪,轻轻地贴附在下巴之上,为他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韵味。 然而,尽管他相貌出众,但那双眼睛却透露出一股清冷之意。即使此刻他面带微笑,可那笑容之中似乎也隐含着三分令人难以察觉的寒意,使人望而生畏,不敢轻易与之亲近。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高呼:“外婿卓振中、邓氏女金娥拜见家主!”原来是卓振东夫妇已然来到堂前,他们双双躬身行礼,态度恭敬至极。 文士见状,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起来,口中言道:“好,果真是我邓氏的乘龙快婿啊!如此一表人才,当真是好生了得!”言语之间,满是赞赏之情。 “您过奖,振中来到这方世界已有半年之久,今日方来家中拜见,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噫!能来就好,往后多走动,亲戚越走越走亲,你们的来意我已知晓,你们暂且在家中小住两天,我已派人前去排查金娥的亲属是否已出世,放宽心就是。”文士毫不在意的道。 文士与卓振东夫妇两人又客气拉扯了一番,问了不少卓家与卓振东个人之事,对卓振东组建的建筑队颇为感兴趣。 闻言建筑队虽建设进度不如直接具现,但建设成本降低一半有余,便笑道“邓氏七村各类建设任务不少,振东建筑队可以来试试手。” “谢家主!”卓振东见邓氏家主有提点之意,赶忙谢道。 …… 卓振东夫妇在与邓氏家主见完面之后,便由一名恭敬的下人引领着前往偏房歇息。一路上,两人的心情都颇为沉重。 一进入偏房,邓金娥便满脸愧疚地说道:“老公,这事都怪我,若不是我今日执意回这趟娘家之门,也不至于惹出这么多麻烦事来。说不定还连累咱们夫妇俩卷入到这场交河镇的势力争斗当中去了。”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 卓振东连忙伸手将妻子揽入怀中,轻声安慰道:“别太自责了,没事的。此事并非针对我们而来,我们不过是碰巧赶上罢了。”然而,他心里其实也明白,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就能解决。 邓金娥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丈夫,焦急地说:“可是,不管怎样,咱们终究是出手伤人了呀,那对方又怎会轻易罢休呢?”想到这里,她不禁心急如焚,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卓振东听了妻子的话,心中也是忧虑万分。他松开怀抱,默默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苦苦思索着应对之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下脚步,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唉,如今想要一走了之怕是已经来不及了。在事情尚未弄清楚之前,无论我们逃到哪里都不会安全的。正所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 “那现在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邓金娥紧紧抓住丈夫的衣袖,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卓振东轻轻拍了拍妻子的手,安抚道:“莫慌,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报和信息几乎为零,根本无法准确判断当前的局势。眼下也只能见机行事,走一步看一步了。”说完,他再次陷入沉思之中,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 而在邓氏围屋的一个偏僻角落里,有一间清幽雅致的书房。此时,书房内正闪烁着微弱但温暖的烛光。只见屋内坐着三个人,他们围坐在一张精致的茶几旁,一边悠闲地品尝着香茗,一边兴致勃勃地聊天。 “茂公啊,关于卓振东夫妇二人,你究竟作何看法呢?”邓氏家主微微侧过头去,目光投向了那位商队领队,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与询问之意。 商队领队邓茂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稍作思考后回答道:“依我之见,这两人确实不错。一路上与我们同行,表现得相当沉稳踏实。既不会喋喋不休地多嘴多舌,也不会毫无分寸地胡乱发问或惹是生非。而且从其行事风格来看,十分稳健可靠,再加上他们那一身不俗的武艺,着实让人放心不少。” 这时,另一名圆脸白面且无须的男子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嗯,我也觉得这两人挺出色的。尤其是那个所谓的建筑队,似乎颇具潜力和可行性。咱们家族中不是还有一些并非急需动工的工程项目嘛,可以考虑先交给他们试试看。另外,不妨安排些人手加入其中,一则能跟着学习学习这方面的新技术和新理念,二则也可借机深入了解一下这个新兴事物。毕竟对于这种新生事物,我们总不能一无所知吧!”他一边说着,一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好,那就这样决定吧。明天我会和他们两个详细交代一下相关事宜。对了,关于此次商队遭遇袭击这件事,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或者线索呢?” 邓茂一脸愤怒地说道:“那些可恶的家伙竟然敢在距离回龙湾还不到 40 里的地方袭击我们邓氏商队!要知道,在这交河一带能够拥有这种实力和胆量来做这件事的势力可是寥寥无几啊!” 一旁那个圆脸且没有胡须的男子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接着说道:“没错,这批物资对于咱们邓氏家族来说至关重要,它直接关系到这次能否成功晋升为乡级家族。而妄图阻碍我们邓氏崛起的,想来想去也就是那几个心怀不轨之人。” 听到这里,邓氏家主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件事情暂且先放一放,虽然我们遭受了损失,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确保顺利完成升乡之事。等我们真正成为乡级家族之后,再去想办法找回这个场子也不迟。茂公,从现在开始一定要进一步加强各个方面的防守力量,切不可再有任何疏忽大意之处。至于其他的事情,都等到升级之后再来处理。” 领队邓茂连忙拱手应道:“遵命,家主大人!属下已经将各项防御措施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请您放心!” 邓氏家主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再次郑重其事地叮嘱道:“当下,我们回龙邓氏正处于即将升级的关键时刻,必须以保持稳定为重。要全力以赴地收拢力量,集中精力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绝对不能让任何意外事件干扰到我们的升乡大计。” “家主大人,经过详细统计,咱们回龙湾如今的总人口数已经达到 4278 人之多!其中那三个规模较大、人数均超过千人的村落加起来共有 3300 多人,而另外还有两个四百多人的中等村庄以及两个小型村落呢。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每日能够接纳新增的丁口大约在五十人上下,如果保持这样的速度,大概还需要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咱们回龙湾便能成功升级啦。”那位脸型圆润且没有胡须的男子恭恭敬敬地向家主禀报着相关数据和情况。 然而,邓氏家主听完后却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这可不行啊,所需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我很担心敌人不会留给我们如此充裕的时间去慢慢发展壮大。茂公啊,你快跟我讲讲,咱们之前隐藏在青云山中的人手具体数量究竟有多少?” 这时,身为领队的邓茂赶紧回答道:“启禀家主,藏于青云山的人手一共有 475 人呐,而且他们一直都在接受严格且机密的训练,实力不容小觑。” 听到这里,那个圆脸无须的男子眼睛一亮,兴奋地插话道:“若是能把这批人手及时调遣回来,那么只需短短五天时间,咱们回龙湾肯定可以顺利完成升级!” 邓氏家主当机立断,果断下令道:“好!那就这么决定了,茂公,五日之后的正午时分,你务必率领所有人马返回回龙湾。此次行动务必要做到出其不意,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说罢,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冷酷无情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胜利在望。 第44章 回龙之变(二) “家主,我有一个想法。”只见一名圆脸无须、身材微胖的男子恭敬地对着面前正襟危坐的邓氏家主说道。 这位家主气宇轩昂,不怒自威,他微微抬眼看向说话之人,然后摆了摆手,豪爽地笑道:“瑛公啊,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想法,你但说无妨,不必如此拘谨客气!” 被称为瑛公的圆脸无须男子点了点头,略作思索后开口道:“家主,不知您是否还记得家中还有一枚乌木所制的建村令?” 听到这话,原本还面带笑容的邓氏家主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反问道:“要那玩意儿做甚?用这东西建村立寨,三五天过去,可能连个人影都招不过来。” 邓瑛赶忙解释道:“家主莫急,且听我慢慢说来。今日咱家商队遇袭之事想必您也已知晓,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已向巡捕房报案。依我之见,那新上任不久的卓不凡听闻这般大事,定然不会坐视不管,定会亲自前来处理。” “瑛公的意思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将其铲除吗?”邓茂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难以置信地问道。 “呵呵……”听到邓茂如此发问,邓瑛不禁轻笑出声,他先是别有深意地看了邓茂一眼,随后便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家主身上。 只见那家主此刻眉头紧皱,脸上流露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他用力地挥了挥手,对着邓茂急切地解释道:“你呀,整天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卓家所归顺的乃是交河镇,而非那曹家啊!如今这交河之地,真正有实力去争夺控制权的只有我们邓氏、曹氏,以及位于万泉河东面的熊氏这三方势力罢了。卓家只不过是能够从这场争斗之中趁机捞取到一些微不足道的蝇头小利罢了,对大局根本产生不了任何实质性的影响,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届时,我们免不了要与他会面商谈一番。若能趁此机会将那枚乌木建村令当作一份厚礼送上,或许可以借此拉近与这位卓不凡大人的关系,对咱们家族今后的发展也大有裨益呀!”一旁的邓瑛插话说道,“要知道,在我们和曹家交界之处存在着一个规模并不大的小河谷。这个地方虽小,但它却是两家之间清晰的分界线所在。然而,对于这片河谷土地的归属问题,两家一直都未曾给出过明确的界定,因此可以说这里算作是邓家和曹家之间的缓冲区域。倘若将这片河谷之地拱手相让给卓家,那么便可以成为他们在交河的立足之所。毕竟卓不凡前来交河赴任,断然不会孤身一人,必定会携带一定数量的随从人员。如此一来,这处河谷刚好就处于邓家和曹家的中间位置,可谓恰到好处。” 听到此处,只见那邓氏家主先是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但紧接着,仿佛一道灵光闪过脑海一般,他那双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睛突然变得明亮起来,猛地一拍身前的桌子,大声叫道:“哎呀呀!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哈哈……”他一边笑着,一边不住地点头,显然是对刚刚所领悟到的事情感到极为兴奋和满意。 随后,他看向说话之人,满脸赞赏之意地说道:“妙极妙极!你的意思难道是想借着这次难得的机会,设下一个巧妙的局,将那卓山引入其中吗?嗯,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一条妙计啊!” 这时,被称作邓瑛的人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光,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没错,家主大人果然英明睿智,一下便猜到了我的心思。我就是想着,那卓不凡就算再怎么自命清高、超凡脱俗,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凡人罢了。只要是人,又有谁能够真正抵挡住权势与利益的诱惑呢?所以,我断定他此番定然难以逃脱我们精心设计的陷阱。” 邓氏家主听后,不禁连连点头称是,兴奋地说道:“好啊!此计甚妙!若能成功引得那卓不凡入局,咱们便可趁机行事,一举达成目的。嘿嘿嘿……”说着,他得意地笑了起来。 然而,就在他们二人热烈讨论之时,一直静静地坐在一旁、手捧着茶杯慢慢品茗的邓茂却始终一言不发。 此刻,他抬起头来,用一双茫然的眼睛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似乎完全没有听懂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对于这场看似高深莫测的谋划,邓茂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云雾之中,摸不着头脑。 …… 当晚,夜色如墨,整个交河镇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然而,巡捕房内却是灯火通明,大堂里的烛光将四周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中央的主座之上,主事卓不凡正襟危坐。他左手紧握着一份邓氏报案的法帖,右手则轻轻放在桌案上,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弹动着桌面,发出一声声清脆的“突、突、突”的声响。那声音在空旷的大堂内回荡,仿佛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禁挺直了脊梁。 卓不凡抬起头来,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堂下站着的数名巡捕房的捕头们。这些人都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但此时面对如此重大的案件,他们的脸上也都流露出凝重之色。 沉默许久后,卓不凡微微眯起双眸,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前方,终于缓缓开口问道:“关于邓氏商队遇袭这件事,不知在座诸位可有何高见?” 话声未落,只见其中一名捕头像是突然意识到卓不凡的目光正停留在自己身上一般,连忙向前迈了一小步,然后恭恭敬敬地抱拳施礼,低头回道:“回大人,依小人之见,此事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闻听此言,卓不凡那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庞之上,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阴霾。他心中暗暗思忖道:“哼!这小小的巡捕房中果然是妖风阵阵啊!我不过才刚到此地上任未满一月之久,竟然就遭遇如此骇人听闻的惊天大案。这明摆着就是有人存心要给我这个初来乍到的新官一个狠狠的下马威呀!” 想到此处,卓不凡不禁对眼前这名捕头心生不满。此人看似态度恭敬,但给出的答案却空洞无物、废话连篇,着实令人气恼。 能够在那样荒僻危险的地方对商队发动袭击,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到其中必定大有文章,又何须多言呢?至于这起事件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和内幕,其实卓不凡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些头绪…… 见众人都不愿揭盖子,卓不凡只能开口道:“张捕头,明天一早,你带一队人手,与我一同前往事发地点,我们一起去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交河出手。” “是,主事!”一壮汉回道。 …… 与此同时,在交河镇守府那古色古香、充满书卷气息的书房之中,只见镇守使曹碷正满脸怒容地瞪着眼前站着的一名男子,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喷火,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口中更是怒不可遏地吼道:“混账东西,你怎敢如此胡作非为?” 而被他怒斥的那名年轻男子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反而满不在乎地回应道:“阿爷,您先别发火嘛。此次若不是那支商队里突然多出了两名厉害角色,凭我的本事,定然能够成功烧毁他们所携带的全部物资,让他们再也不敢与阿爷您争抢这交河镇啦!”说这话时,他脸上甚至还流露出一丝得意洋洋的神情。 然而,镇守使曹碷听到这番话后,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起来。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跳了一跳,随即指着那年轻男子大声呵斥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给老子立刻滚出去,滚到家族祠堂里面去跪着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祠堂一步!”说完,他余怒未消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着。 第二日清晨,天色还只是微微亮起,卓不凡便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地来到了交河镇守使的府邸门前。他轻轻地叩响了大门,不一会儿,门房打开了门,见是卓不凡,赶忙恭敬地将其引入府内。 卓不凡一路快步行走,很快就来到了镇守使所在的会客厅。此时,镇守使曹碷正端坐在桌前,翻阅着一些文书。见到卓不凡进来,曹碷放下手中的文书,微笑着站起身来迎接。 “卓兄弟,这么早前来所为何事啊?”曹碷开口问道。 卓不凡连忙上前一步,拱手施礼后说道:“大人,昨夜邓氏商队在我镇附近遭遇袭击,损失惨重。今日一早,在下特来向您禀报此事,并请求指示。” 曹碷听后脸色一沉,皱起眉头说道:“竟有此事!这邓氏商队可是我们镇的重要贸易伙伴,他们若出了事,对我镇经济影响颇大。卓兄弟,对此事你可有何看法?” 卓不凡稍作思考,然后回答道:“依在下之见,当务之急是尽快查明袭击者的身份和动机,同时安抚好邓氏商队的情绪,确保后续贸易能够正常进行。此外,也需加强镇内外的巡逻防守,以防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曹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卓不凡的意见,接着说道:“卓兄所言极是。不过,调查此事恐怕需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不知卓兄是否已有应对之策?” 卓不凡自信满满地说道:“大人放心,在下已安排人手对现场展开初步勘查,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一些线索。另外,我也打算从周边村落征集一些乡勇协助调查,以加快进度。” 曹碷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卓兄办事,我向来放心。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卓兄费心了。若是遇到什么困难或需要支援,尽管开口便是。” 卓不凡再次拱手道谢:“多谢大人信任与支持。那么,在下先告退了,即刻带人赶往事发现场。”说完,卓不凡转身大步走出了会客厅。 …… 卓不凡步伐匆匆地走出了镇守府那高大而威严的大门,一眼便望见了巡捕房门前熙熙攘攘的景象。只见一群身着统一捕快衣袍的精壮汉子们正牵着各自的马匹,安静地伫立在那里等待着他的到来。 卓不凡快步上前,从其中一名捕快手中接过了缰绳。他熟练地翻身跃上一匹毛色鲜亮的枣红大马,动作干脆利落,犹如一阵疾风般迅猛。随着他的一声呼喝,胯下的骏马立刻迈开四蹄,如箭一般疾驰而出。 就在同一时刻,其他那十四位骑手也都各自挥舞起手中的马鞭,驱使着身下的坐骑迅速前行,紧紧跟随着前方的同伴。一时间,密集而响亮的马蹄声如同阵阵惊雷一般,在空旷的街道上不断回响,震耳欲聋。这声音仿佛具有无穷的力量,似乎要将这原本宁静祥和的清晨瞬间撕成碎片。 这支由十五个人组成的队伍可谓是气势磅礴、威风凛凛。其中有十二个人都是土生土长的交河镇本地捕快,他们在那位身经百战、经验老到的张捕头率领之下,行动整齐划一,配合默契无间,显然平日里经受了严格且系统的训练。 此外,队伍之中还夹杂着两名来自卓山的见习捕快。虽然他们目前尚未正式转正成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捕快,但这次能够跟随大家一起行动,心中满怀着兴奋与期待。他们希望通过参与这次任务来积累更多宝贵的实战经验,开拓自己的眼界和视野。 就这样,十五匹雄健的骏马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在宽阔的道路上风驰电掣般地狂奔而去。它们矫健的身姿带起了一片片滚滚烟尘,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黄色浪潮,向着远方席卷而去。 沿途的行人们看到如此壮观的场景,无不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纷纷停下脚步,侧身让开道路,以免被这些飞驰而过的马匹所冲撞。 第45章 回龙之变(三) 交河镇距离案发现场大概有着六十多里的路程。如果一路上众人都能保持这样迅猛的速度,不停不休地全力疾驰,那么用不了多久,最多也就只需半个多时辰左右,便能顺利到达目的地。 卓不凡等人刚刚离开曹家的势力范围,便在邓家和曹家交界之处的一座石桥旁看到了早已在此守候多时的邓氏家主。这位邓家家主身材魁梧,面容严肃,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只见远处一行人骑着骏马疾驰而来,为首之人身材高大挺拔,气宇轩昂,胯下一匹雪白的宝马更是显得威风凛凛。待得近前,众人勒住缰绳,那为首之人翻身下马,朝着前方拱手施礼朗声道:“来人可是剑神卓主事?在下邓氏家主邓绾。” 此人正是邓氏家主邓绾,他今日依旧身着一袭文士长衫,衣袂飘飘,更显儒雅之气。他面带微笑,拱手作揖间,自有一番风度翩翩之态。 被称为剑神的卓不凡也赶忙下马列队还礼,拱手回应道:“在下卓不凡,邓家主有礼了!”说话时,卓不凡心头不禁闪过昨日曾见到过的关于这位邓氏家主的相关信息。 原来这邓绾乃是北宋庆历年间的状元郎出身,凭借着自身出众的才学和过人的智慧,一路累迁至职方员外郎一职。他曾大力支持王安石变法,并因此得到赏识与重用。 然而后来不知为何,他又转而依附吕惠卿,甚至不惜对昔日的盟友吕惠卿和章惇进行弹劾。尽管他的这种性格反复无常之举令他饱受争议,且因善于逢迎权贵而为人所诟病,但却无法掩盖其本身所具备的卓越才华。 自从来到这方世界之后,就在去年年初之时,邓绾成功接任了邓氏家族的家主之位。上任以来,他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将原本就颇具规模的回龙邓氏一族经营得越发繁荣昌盛,可谓是井井有条、蓬勃高涨,隐隐有与曹家形成争鼎之势。 “卓主事今日大驾光临,想必是为了昨日我邓氏商队遭遇袭击之事而来吧?”邓氏家主邓绾面带微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期待。 “正是如此,在下受曹镇守使之命,特此前来调查取证。”卓不凡微微颔首,神情严肃地回答道。 “哦?不知曹镇长对此事可曾有过明确指示?”邓绾眼中闪过一抹狡黠,饶有兴致地追问道。 卓不凡略作思索后答道:“曹镇守使并未给出具体明示,只是叮嘱我等务必全力以赴,彻查此事。” 听到这里,邓绾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他拱手说道:“既然有曹镇长的鼎力支持,那我坚信此案定能迅速真相大白,还我邓家一个清白公道!卓主事,请您移步这边,案发现场就在前方不远处的一片槐杨林内。” 说罢,邓绾转身翻身上马,一抖缰绳,骏马嘶鸣一声便向着前方疾驰而去,卓不凡也连忙策马跟上,一行人朝着槐杨林的方向飞奔而去。 …… 一行人气定神闲地骑着马缓缓前行,马蹄轻踏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演奏一首悠扬的乐曲。 没过多久,他们便来到了一处广袤无垠的槐杨林地。抬眼望去,只见那槐杨林一片郁郁葱葱、生机勃勃之景,繁茂的枝叶相互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把把绿色的大伞遮盖住了天空。 而在这片槐杨林里,早已有着众多邓氏族兵严阵以待,守护着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他们身着整齐的盔甲,手持锋利的兵刃,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在槐杨林的中央,有一条宽阔的泥土车道蜿蜒而过,犹如一条巨龙盘踞其中。 然而,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那泥土路上竟然还零星地散落着斑斑驳驳的血迹,这些血迹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似乎在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一场激烈厮杀。 看到此情此景,卓不凡不禁皱起眉头,他转过头对着身旁的邓绾说道:“此处山高林密,地势险要,实乃兵家必争之地啊!邓家日后定要对此地严加防范,切不可掉以轻心。” 这一路走来,卓不凡与邓绾相谈甚欢,两人无论是谈论天下大事还是切磋武艺,都能找到共同话题,可谓是相见恨晚。此时,又听闻此次邓氏商队能够脱离险境,全赖卓家儿郎们的鼎力相助,卓不凡心中更是倍感欣慰。 听到卓不凡如此夸赞自家子弟,邓绾赶忙抱拳行礼,表示感激之情:“此次若非贵府援手,我等恐怕难以全身而退。卓氏一门忠勇之士辈出,皆是教导有方之功啊!” 卓不凡闻言哈哈一笑,心中暗自思忖道:这邓绾不愧是文官出身,言辞之间尽显儒雅之风,而且寥寥数语就能让人如沐春风,心生好感,果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啊!想到此处,卓不凡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连忙摆手谦逊道:“邓兄过奖啦!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辈侠义之人应尽之事,不足挂齿。” 邓绾微笑着点了点头,附和道:“卓兄所言甚是,不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份恩情邓某定会铭记于心。”说罢,二人相视一笑,继续并肩策马前行,身后留下一串长长的马蹄印和欢快的笑声…… 卓不凡有条不紊地安排着随同人员,让他们分散到林子的各个角落去仔细调查情况。而他自己,则悠然自得地和邓绾一同坐在一棵繁茂大树的树荫之下,悠闲地品尝着香茗,愉快地交谈起来。 “邓兄啊,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你们邓氏家族可曾发生过什么重大的事情呢?”卓不凡轻轻抿了一口茶,微笑着问道。 邓绾微微皱起眉头,略微思索了一番后回答道:“实不相瞒,卓兄,我们邓氏最近确实有将家族地位提升至一乡之长的念头。昨天运送到这里的那一批物资,也是专门为此事做准备的。”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各处负责调查的捕快们也陆陆续续地回到了原地,并向卓不凡汇报着他们所发现的线索和情况。卓不凡一面静静地倾听着这些消息,一面继续优雅地品着手中的茶水。 听完所有的报告之后,卓不凡不禁面色凝重地对邓绾说道:“邓兄,看来此番情况有些不妙啊,来者似乎不善呐!” 邓绾轻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正所谓‘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啊!卓兄,我们邓氏一族向来只求能够平平安安、稳稳当当地过日子,从未有过与人争夺霸主地位的野心啊!所以这次,还恳请卓兄您能在其中多多周旋,帮忙化解这场可能到来的危机。另外嘛……” 说着,邓绾缓缓地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摸索出了一枚乌黑发亮的木质令牌,接着说道:“在这片土地的东北方向,有一处规模不算太大的小河谷。那里虽然面积有限,但风景却是极为秀美迷人。小弟今日便将此河谷赠予贵府作为临时驻脚之地,还望卓兄千万不要推辞呀!”说完,邓绾便双手捧着那枚乌木令,递到了卓不凡的面前。 “乌木建村令?这……邓兄啊,这件事可真叫小弟我有些左右为难呢!您也知道,要办成这样一件大事并非易事,其中牵扯众多,关系复杂,我只能说会竭尽全力去为此事周旋,不过最终的结果嘛,实在是难以给您一个确切的保证呀。”卓不凡满脸愁容地看着邓绾,语气之中尽是无奈与为难。 邓绾连忙安慰道:“卓兄言重了,小弟深知此事不易,只要卓兄能尽心竭力,不管结果如何,小弟都感激不尽。这处河谷地理位置特殊,乃是我们邓家和曹家之间的缓冲地带,目前尚未被划入任何一家的地界之内。所以卓兄大可放心地直接前往勘察,待勘察结束后,只需回头向镇守府报备一声即可。” 说着,他将手中的建村令递到了卓不凡面前,神情极为恳切。 卓不凡微微点头,伸手接过那枚乌木制成的建村令,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然后端起桌上的茶盏,微笑着对邓绾说道:“如此甚好,邓兄此番相助,当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来,小弟就以这杯清茶代替美酒,敬邓兄一杯!”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邓绾见状,也赶忙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一手托住杯底,一手护住杯身,回敬道:“卓兄客气了,请!”随后也是一口饮下杯中茶水。 两人一边请茶,一边聊着过往,两人均来自北宋年间,对北宋的历史进程有各自的看法,互相感慨了一番,就见有邓氏族人前来。 “家主,族中已备好酒宴,您看——” “卓兄,家中酒宴已备好,还请移步。” “谢邓兄好意,只是不凡带来的这些弟兄——”卓不凡回头望向正在忙碌的交河捕快们。 “卓兄还请放心,酒菜均已备好,一会就有人送来,卓兄,请!” “邓兄,请!” 卓不凡在邓绾引领下,一同上马,在经过张捕头身边时,交待了几声,就与邓绾携手前往回龙村邓氏总堂。 …… “老祖!家主!”卓不凡与邓绾一同骑马抵达邓氏总堂时,卓振东随同邓瑛一同在门口迎接,见到两人前来,忙跟着向前招呼,并一手挽住卓不凡的马缰。 “振东,这次做得好。”卓不凡下马驻足,见到自家子弟,亲切地表扬道。 “老祖,请这边更衣洗漱。”卓振东在下人的领路下,引着自家老祖前去洗漱,要知一路骑行,风尘免不了,稍做洗漱、放松,也是常情。 卓振东小心翼翼地将众人引领至一间幽静的房间之后,神色凝重地转向卓不凡,压低声音说道:“老祖啊,这次恐怕我真的捅出大篓子来了。” 只见卓不凡不紧不慢地伸出一只手,接过一旁递来的毛巾,同时另一只手伸向面前装满清水的脸盆,开始仔细地洗漱起来。他一边动作娴熟地清洗着脸面,一边回应着卓振东:“你慢慢讲来便是。” 得到许可后的卓振东赶忙深吸一口气,然后用极为轻柔的语调,迅速且简洁地将昨日发生的邓氏商队遇袭之事向卓不凡做了一番禀报。不仅如此,他还将自己基于此事所做出的种种推断以及费尽心力搜集而来的相关情报,毫无保留地一一呈现在卓不凡面前。 听完卓振东的讲述,卓不凡突然眉头一皱,停下手中正在擦拭面庞的动作,追问道:“你所说的这个邓茂和邓瑛,难道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三国猛将邓茂,以及明朝那个权倾朝野的太监邓瑛吗?” 面对卓不凡的疑问,卓振东略加思索后摇了摇头,谨慎地回答道:“目前尚无法完全确定他们的真实身份。不过就昨天所见而言,这支商队的领队邓茂确实身手不凡,实力堪称强劲。更令人惊叹的是,他在遭遇袭击时展现出了卓越的指挥才能,麾下众人虽然惊慌失措,但却能做到忙而不乱,显然是受过严格训练,有着大将风范呐。” 卓不凡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卓振东的观察结论,接着吩咐道:“嗯,我明白了。至于这枚乌木建村令,待我稍后向曹镇长如实禀报过后,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你探亲结束返回之时,可径直前往那处河谷建立村落。届时,我自会派遣人手携带建村令前去与你会合,并全力协助你完成建村立寨之举。记住,你此番身负重任,需担任村长一职,务必精心规划并建造好我们卓家在此地的根据地。尤其要注重设置必要的防御工事,确保万无一失。” “是,老祖。”卓振东道。 卓不凡在洗漱完后,就在下人引导下前往正堂用膳,而卓振东也被安排敬陪了末座。 餐后,卓不凡就在邓氏护送下,回了那处槐杨林,当天就率众返回了交河镇,卓不凡还顺路前往邓、曹两家边界的小河谷看了一下。 第46章 回龙之变(四) 交河镇守府大堂内气氛凝重,卓不凡神色严肃地站在堂下,双手捧着一份详细的调查卷宗,恭敬地呈给坐在上方的镇长曹碷。 \"大人,经过我们连日来不辞辛劳地勘察取证,关于邓氏商队遇袭之事,基本上已经能够断定乃是一伙凶残狡诈的流寇所为。\" 卓不凡声音洪亮而沉稳,他微微躬身,将手中的调查结果递到了曹碷面前。 曹碷端坐在太师椅上,面沉似水,他缓缓伸出一只手接过卷宗,另一只手则轻轻捋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他一边认真倾听着卓不凡的汇报,一边不慌不忙地翻阅着那份厚厚的调查报告,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嗯,此事确实事实清楚,证据确凿。那么,邓氏一族如今的情况如何?他们的情绪是否稳定?\" 曹碷头也不抬地问道,语气平淡得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想法。 卓不凡稍稍挺直身子,回答道:\"回大人,据邓氏家主邓绾所言,目前邓氏一族还算安稳。他们大多都是本分之人,只想着能够平平安安、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不过,由于那伙流寇尚未被剿灭,所以邓氏族人心中难免有些担忧日后的安危。\" 听到这里,曹碷终于抬起头来,目光锐利地盯着卓不凡看了片刻,然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办吧!传我命令,着令邓氏牵头组建交河西部卫,由邓氏自行推荐一名都尉负责统领这支队伍。初步暂定这支卫队的人数为三百人,同时责令邓氏对流寇展开全面清缴行动,务必确保交河西部一带的安全。\" 曹碷斩钉截铁地下达了指令。 卓不凡闻听此言,心头猛地一震。他暗自思忖道:这曹碷当真是好大的手笔啊!竟然毫不吝啬地直接给予邓氏三百人的军权。要知道,现如今整个交河镇的正式军职人员加起来恐怕都不足千人呢!看来这邓氏商队遇袭一事背后必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与曹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是,大人,我回头便会尽快去通知邓氏相关事宜。”卓不凡恭敬地点头回应道。他微微躬身,表示对眼前这位镇长大人的尊重和顺从。 那位被称为大人的人物满意地看着卓不凡,眼中透露出一丝赞赏之意:“好啊,卓兄此次出行为公事奔波劳累,实在辛苦。待你完成手头工作下值之后,务必要在家好生休养几日,放松一下身心。”说完,曹碷微笑着拍了拍卓不凡的肩膀,以示关怀。 这时,卓不凡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连忙开口说道:“大人,此次前往邓氏,邓氏家主特别赠予了我一枚珍贵的乌木建村令,并表示希望能吸引我卓氏在邓、曹两家交界之处的那个小河谷建立一个驻地。”说着,卓不凡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那枚乌木令牌,顺势递给了面前的大人。 曹碷接过令牌,仔细地翻看起来。只见那乌木令牌质地坚硬,纹理清晰,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显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曹碷端详了片刻后,便轻轻地将令牌沿着桌面又推回到了卓不凡面前。 然后,曹碷略微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卓兄啊,关于这件事,倒是我之前考虑不够周全。如今想来,卓家的确非常需要这样一个驻地来发展壮大。既然如此,我现在就作主决定,不仅将那河谷两岸的数个山头一并划归卓家所有,而且还要把沿着我们两家之间的那条界河一路南下直至堌河这段区域内,河岸两边各一百米范围内的河滩也都赐予卓家。如此一来,卓家日后无论是出行还是运输货物都会变得极为便利。此外,你们还可以在堌河边修建一座小型码头,以便进一步加强与卓山那边的联系和沟通。不知卓兄意下如何?” 卓不凡听到曹碷将界河两边百米的河滩也划给卓家,双眼一凝,这是让卓家将邓、曹两家彻底隔离开啊,卓家就成了两家的缓冲区,这镇长曹碷不简单,直接就拉卓氏入局了。 “如此,不凡代卓氏谢过大人厚爱。”卓不凡虽心中一拧,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白得来的东西,岂有不要之理,大不了界河两岸不设防,谁来都行,外人还敢在邓、曹两家眼皮子底下搞事不成,要搞事也是邓、曹两家,自家可拦不住。 卓不凡白得一块地皮和一枚建村令,虽不是什么顶级好货,但没花钱就拿到手,还是挺开心的,回到巡捕房,就拿着交河镇西部卫都尉铜符翻来覆去地把玩起来,双眼盯着桌案上的任命书,陷入了沉思。 …… 卓振东夫妇在邓氏回龙村小住了两天,自己家老丈人一家还没有人出世,或许出世了还没有到回龙湾这边,邓氏找了两天,只带来一位与老丈人尚未出五服的堂弟,这人倒是与妻子邓金娥相熟,也算是从另一外角度佐证了自家夫妇二人不是打着幌子上门骗吃喝,妻子虽有些许遗憾,但也没有太过纠结。 夫妇二人踏入回龙村后,立刻察觉到村庄中的氛围异常紧张,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整个村落。于是,他们决定暂时留在偏房中等待进一步的消息,不敢轻易外出闲逛,以免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 然而,尽管身处室内,夫妇俩的心却始终难以平静下来。他们好奇地透过窗户向外张望,但只能看到匆匆而过的村民身影和紧闭的门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开始感到些许无聊与焦虑。 终于,经过漫长的等待,夫妇二人觉得不能再这样干耗下去,便决定向邓氏家主辞行。正当他们准备起身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只见卓不凡带着两名随从风风火火地走进了邓氏回龙总堂。 卓不凡一进门,便径直走向邓绾,将一份重要的文件——西部卫任命书和一枚象征权力的令牌递到了他手中。邓绾接过任命书和令牌后,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显然对这份突如其来的任命毫无预料。 随后,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交谈。其间,言辞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气氛一度十分紧张。坐在一旁敬陪末座的卓振东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他努力挤出笑容,想要缓和一下局面,但由于身份低微,根本插不上话,只能一个劲儿地赔着笑脸,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哪位大人物。 这场冗长的交涉持续了许久,最终以邓绾的妥协告终。不过,卓振东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在结束谈话之后,邓绾竟然将一项颇为重要的建设项目交给了他所在的振东建筑队负责。这个项目包括一座宏伟壮观的五进邓氏祖祠、一座规模不小的三进道观以及一座精美的大戏台。 卓振东兴奋不已,他赶忙扣着指头粗略地计算了一下成本和预期收益。初步估算下来,如果一切顺利,这个项目至少能带来 800 两白银以上的丰厚利润!对于振东建筑队来说,这无疑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收入。 待到晌午时分,用过丰盛的午餐之后,卓振东夫妇满心欢喜地收拾行囊,准备跟随卓不凡等人一同踏上归程。就在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邓氏家族居然送来了一份厚重的回礼。 原来,按照习俗,卓振东这次也勉强算得上是初次登门拜访的新姑爷,主人家自然不能让其空手而归。 卓振东收获一条精钢长枪,还从邓茂处习得《周身混元功》的后续功法《太乙混元功》,据邓茂介绍,卓振东《周身混元功》已到突破边缘,后续功法正可以接上;《混元功》是人公将军张宝传给黄巾力士的功法,共有三重;第一重《混元功》则传承比较广泛,当年不少黄巾军战士有修习,但第二重则主要是一些黄巾核心弟子和渠帅得到了传承,可惜当年自己没能突破第二重心法要诀太乙要诀,没能学到第三重功法;第三重功诀名《混元神罡》,当年除天将军张梁有修习外,就只有青州渠帅管亥和黄巾力士周仓得到了传承,言卓振东若有机缘可向这二人寻得第三重。 邓茂话音刚落,卓振东不禁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他一边听着一边不住地摇头,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这……这也太离谱了吧!比起我们当年下窑去挖那些古墓寻找传承,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 站在一旁的邓金娥倒是一脸欣喜地接过了一柄青钢长剑,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剑身,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显然对这份礼物十分满意。她心里暗自想着:“虽说比不上什么绝世神兵,但好歹也是一份不错的收获呢。” 此时,卓振东夫妇满怀感激地看着手中那沉甸甸的回礼,激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们不停地向邓氏家主和其他人道谢,千恩万谢的话语说了一遍又一遍。 这次前往回龙村的经历可谓是一波三折,充满了各种意想不到的困难和挑战。不过好在最后总算是有惊无险,并且还得到了如此丰厚的回报。 在邓氏家主以及其他族人的热情相送之下,卓振东一行人缓缓走出了回龙村。然而这时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尴尬局面——卓不凡等三人来时是骑着马来的,此刻自然可以轻松上马返程;但卓振东夫妇却是一路步行而来,眼下邓氏家族并没有多余的马匹可供他们使用。 要知道,在这方世界,马匹可是极为珍贵的战略资源,可不是光凭有钱就能轻易买到的东西。据了解,整个交河镇所收集到的马匹总数甚至都不足一百匹,每一匹马都被视为稀世珍宝般呵护备至。就连卓不凡想要骑马过来,也是靠着四处借来的马匹才得以成行。 出了邓氏地界,就来到了邓、曹两家的界河,现在归卓氏所有,几人牵着马快速向着河源头的小河谷而去,这小河谷西接回龙山余脉,东临交河镇西曹村,位置倒也不算太差。 这河谷从远处眺望过去,初时看起来规模似乎并不大。其入口处两侧山峰高耸对峙,犹如两扇巨大的门户紧紧关闭着一般。而在谷下,则流淌着一条清澈见底、宛如水晶般透明的小河。河水潺潺流动,水波荡漾间,可以清晰地看到河底五彩斑斓的卵石和摇曳生姿的水草。 河水并不太深,最深处大概也不过齐腰而已。卓不凡挥手示意众人暂且停下脚步,就在谷口稍作休憩调整。他自己则身形一闪,如疾风般向着河谷底部疾驰而去。 当深入到河谷内部后,才发现这里其实相当宽敞辽阔。整个山谷呈现出一个独特的“y”字形结构。其中,左边的山谷中有一道涓涓细流从山间缓缓淌出,那山溪水声清脆悦耳,仿佛一曲动听的乐章;而右边的山谷则相对干燥,没有水流经过,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旱谷。这个旱谷地势较为平坦开阔,如果稍加整理修缮,倒是一处适合居住以及建造仓库等设施的好地方。 然而,整个山谷并没有太多引人注目的特色之处。这里的土地贫瘠且多为山石,能够开垦出来用于耕种农作物的旱地寥寥无几,想要大规模地开荒种地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若是将此处作为一个临时的驻地或者军事据点,却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首先,周围山势险峻陡峭,易守难攻,敌人想要轻易攻破防线并非易事。其次,如果能在谷底靠近溪流的位置筑起堤坝拦住流水,并对周边环境进行精心修整规划,那么将来一些小型的船只甚至都有可能在这里顺利通航。如此一来,无论是物资运输还是人员往来都会变得更加便捷高效。 …… 踏入上游那宁静幽深的小河谷后,卓振东等四人尚未来得及回过神来,只见卓不凡身形一闪,瞬间便来到了谷叉相交之处。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建村令深埋于地下,紧接着,一道耀眼的白光骤然亮起,伴随着闪烁的虚线划过天际。 刹那间,一座由土坯砌成的房屋悄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这座房子看上去略显简陋,但却透露出一种质朴而原始的气息。 第47章 回龙之变(五) 卓不凡凝视着眼前的土坯房,眉头微皱,嘴角微微下撇,满脸嫌弃之色:“这村子该取个什么样的名字才好呢?” 这时,一名随从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依小人之见,不如就叫做‘大峡村’吧。” 然而,卓不凡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一脸不屑地道:“大侠村?如此俗气的名字怎配得上我们即将崛起的村落!不行!” 听到这话,卓振东略微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那么,‘涵谷峪’这个名字怎么样?既有山谷之意,又蕴含着一丝深邃和神秘。” 卓不凡闻言,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涵谷峪,涵谷关!嗯,不错,确实有些意思!不过……是否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呢?”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邓金娥忽然轻声说道:“老祖,刚才我在谷口发现了一株红枫树,甚是漂亮。要不,咱们就把这村子唤作‘红枫村’如何?” 卓振东一听自家媳妇开了口,顿时喜笑颜开,忙不迭地点头称赞道:“红枫村!真是个好名字啊!不仅有红枫谷的美丽景致,还有红枫溪的潺潺流水,更让人联想到那层林尽染,宛如世外仙境。甚好,甚好!” 卓不凡微微侧过头,用眼角余光快速扫了一眼身旁那毫无原则可言的小玄孙,随后轻点了下头,应声道:“好,那就叫红枫村吧!”话音刚落,他便迈步朝着不远处那座略显简陋的土坯房走去,卓振东见状赶忙紧跟其后。 进入屋内没过多久,只见卓不凡双手捧着一块崭新的木匾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径直走到土坯房的门头前,小心翼翼地将木匾悬挂在了上面。定睛一看,那木匾之上赫然书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红枫村。 然而,事情到此似乎就戛然而止了。望着眼前这块孤零零挂在门头上的木匾,众人不禁面面相觑。尤其是当大家仔细研究过那块神秘的乌木建村令后才发现,这玩意儿根本就是名不副实。 原来它除了能够提供一份简单的房屋建造图纸外,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是处。既没有充足的人力物力支持,也缺乏各种必要的资源保障,真可谓是要啥没啥。 这时,卓不凡一脸轻松地拍了拍卓振东的肩膀,漫不经心地说道:“振东啊,以后这红枫村的建设工作可就全权交由你来负责啦。我呢,先给你 1000 两银子当作启动资金,至于后续所需的其他费用和物资嘛,就得靠你自己去想办法解决咯。”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过身,迈着大步朝外走去。 站在一旁的两名随从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紧接着毫不犹豫地转身跟上了卓不凡的脚步,很快便消失在了远方。而此时留在原地的卓振东与妻子则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两人对视了好几眼,心中都充满了纠结和犹豫。 究竟是该留下来坚守这片荒芜之地,努力打造出一座繁荣昌盛的村落?还是应该果断放弃这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另寻出路呢?一时之间,他们实在难以做出抉择…… “老公,你这就村长啦,那现在怎么办?”邓金娥转头看向还一脸矒比的男人。 “我哪知道该怎么办,走,先回去再说。”卓振东牙一咬,脚一跺,也跟着出去了,总不可能把自己夫妻俩就这么丢在这荒郊野地吧。 卓不凡看着跟着一起出了河谷的数人,道:“先回去!” “那这里?”卓振东回望一下谷内,有点犹豫地道。 “跑不了,先回去再说。”卓不凡这是在生自己的闷气呢,暗恼不已,被邓绾那老小子给耍了,这乌木建村令还以为是啥好东西,没想到就这一土坯房,送给自己都不想要,比一牛棚好不了多少,自己还屁颠屁颠的跑进跑出的,脸面都丢尽了,但望了望这河谷,算了,也不是什么都没捞着。 …… 卓不凡带领着几个人急匆匆地赶回了交河镇,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们一般。一路上,几人的心思都完全放在了如何尽快到达目的地上面,至于之前去过的那个美丽而神秘的红枫村,则早已经被他们抛诸脑后了。 回到交河镇之后,卓振东立刻把红枫村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向卓青虎交代了一遍,并命令他在外出去青云山采药的时候顺便去那里探查一下情况。 不仅如此,卓振东还特别赋予了卓青虎一个重要的任务——担任红枫村的副村长一职,让他能够对村子里的事务拥有一定程度的控制权和决策权。 卓振东在完成这些安排之后,便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振东建筑队驻地的建设工作当中。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埋头苦干仅仅两天之后,一则犹如重磅炸弹般的消息突然传来,瞬间在整个交河镇引起了轩然大波:邓氏竟然成功升级成为了乡级行政区,并且正式建立起了回龙乡! 当卓振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内心不禁涌起一阵惊涛骇浪。因为他非常清楚,这样巨大的行政区划变动必然会给当地带来一系列深远的影响。 于是,他当机立断,暂时放下了手中正在紧锣密鼓推进的建筑相关事宜,脚步匆忙地前去寻找卓不凡,希望能与他共同商讨应对之策。 卓不凡听到这个消息后,身体猛地一震,脸上露出惊愕之色,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般。他呆立当场,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紧接着,他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逐渐变得深邃如潭水,让人难以窥视其中的真实想法。 沉默片刻之后,卓不凡缓缓开口道:“这邓氏竟然有如此魄力建立回龙乡,看来他们野心不小啊!日后这回龙乡定会与交河镇展开激烈竞争,抢夺更多的发展资源。咱们必须得未雨绸缪,早早做好应对之策才行。”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站在一旁的卓振东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是啊,老祖所言极是。只是不知那桃花村之事该当如何处理?依我看,若是能够巧妙地借助这新崛起的回龙乡之势,说不定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机遇呢。” 卓不凡微微皱眉,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说道:“此事暂且不着急下定论,还是先观察一下这回龙乡的发展态势再说吧。不过,咱们也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坐以待毙可不行。振东,你立刻安排人手去密切关注那边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官府对于土地和商业方面所制定的相关政策。一旦发现有什么风吹草动,务必及时向我汇报;另外带一份礼物给邓氏,就说卓氏恭贺邓氏建乡。” 卓振东拱手应道:“是,老祖放心,我马上去办!”说罢,他便转身匆匆离去,着手安排人手执行任务去了。 就在同一时间里,交河镇这个原本平静的小镇因为回龙乡即将崛起的消息而彻底沸腾起来,就像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一般。街头巷尾、茶馆酒肆,到处都能听到人们议论纷纷的声音。 有些人一听说这消息,立刻两眼放光,心中暗自打起小算盘来。他们挖空心思地琢磨着怎么才能顺利去到回龙乡,并在那里找到一份比现在好得多的营生。这些人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性,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正在向他们招手。 然而,也有另外一部分人听闻此讯后变得忧心忡忡。他们在交河镇苦心经营多年的生意好不容易才有了些起色,如果大量人口涌向回龙乡,那自己的买卖会不会因此受到冲击?想到这里,他们不禁眉头紧锁,心情沉重得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 当然,还有那么一群人采取了观望的态度。他们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周围的人或兴奋、或焦虑,但自己却不急于做出任何决定。他们想要等待事态发展得更为清晰明了之后,再根据具体情况选择下一步该怎么走。 此时此刻,整个交河镇都被一种紧张不安的氛围所笼罩着。每个人都感到自身的利益可能会受到威胁,心中充满了惶恐和不安。这种情绪如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使得原本和谐安宁的小镇瞬间失去了往日的宁静与祥和。 然而,面对如此紧张的局面,卓不凡却显得异常镇定,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他那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显然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策。此时此刻,无论外界局势怎样风起云涌、变幻莫测,他都下定决心要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惊涛骇浪般的纷争中,凭借自身卓越的智慧与非凡的勇气,为自己以及身后的整个家族奋力拼搏,争取到属于他们的一片天地。 数日后,温暖的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一般轻柔地洒落于卓山之上,给这座原本就雄伟壮观的山峰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而迷人的色彩。微风轻轻拂过山间繁茂的树林,树叶相互摩挲,发出阵阵悦耳的沙沙声,宛如大自然演奏出的一曲美妙乐章。 正在此时,一道矫健的身影如闪电般疾驰而过,带起一阵轻微的尘土飞扬。定睛一看,来者正是卓振东。他一路上马不停蹄、风尘仆仆,终于来到了位于山顶的那座幽静庭院之前。 站定身形后,卓振东稍作喘息调整,然后便恭恭敬敬地向着屋内高声喊道:“老祖,振东前来复命!”其声音洪亮且中气十足,在山谷间回荡开来,久久不散。 片刻过后,只听得屋内传来一声低沉而又沉稳有力的回应:“进来吧。”听到这句话,卓振东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迈步走进屋内。刚一进门,他的视线便被正端坐于堂中那张宽大太师椅上的卓不凡所吸引。此刻的卓不凡神情肃穆,不怒自威,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直直地盯着卓振东,仿佛能够洞悉他内心深处的每一个想法。 卓振东深吸一口气,缓声道:“老祖,经过多日探查,我已获取了一些关于回龙村的重要消息。在其升乡之时,竟遭遇了规模庞大的千人流寇围攻。那场面可谓惊心动魄,流寇们如潮水般涌向城门,但好在回龙村新组建的西部卫及时出手。他们训练有素,作战勇猛,在关键时刻宛如定海神针一般,抵挡住了流寇的猛烈攻击。最终成功守住了城池,使得回龙村得以顺利晋升为回龙乡。” 说到此处,卓振东不禁面露钦佩之色,继续说道:“如今,回龙乡已经设立了三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分别担任乡长、户曹和乡尉之职。其中,邓绾被任命为乡长,负责统筹全乡事务;邓瑛则出任户曹一职,掌管户籍与赋税;而邓茂则成为乡尉,维护乡里治安。此外,当前回龙乡正在大规模地开展建设工程,似乎有意打造出一条能够连通四方的繁华商道。不仅如此,官府还出台了一项激励政策,对于那些积极开垦荒地的人们给予极为丰厚的奖赏。” 卓振东顿了顿,接着说:“还有一个令人瞩目的变化,就是回龙乡的土地面积似乎得到了大幅延展。据我的观察,相较于之前,其土地足足扩张了一倍有余。就连那桃花界溪,宽度都增加了将近一半,而西边百米的地界更是向外延伸了约一倍,达到了惊人的二百米之宽。” 听完卓振东的汇报,卓不凡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他轻抚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村镇的升级往往伴随着界域的扩展,此乃常理。不过,从这次的情况来看,那老曹家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本想趁回龙村升乡之际捞点好处,没想到却让对方借此机会实力大增。看来,我们卓山也不能落后于人,必须加快自身的发展步伐才行。” 卓不凡微微皱起眉头,略作思索后,缓缓开口对卓振东说道:“你去好好准备一番吧,二十天之后,咱们一同返回卓山。”他的语气沉稳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听到这话,卓振东不禁面露疑惑之色,连忙问道:“老祖,不知此次我们回去所为何事?” 只见卓不凡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深邃地看着远方,缓声道:“如今局势变幻莫测,其他地方都在飞速发展,如果我们卓山再不有所行动,恐怕就要远远落后于人了。所以,这次回去就是要让卓山晋升为乡级行政单位。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跟上时代的步伐,不被他人甩得越来越远,否则将来必定会陷入十分危险的境地啊!” 说完这番话,卓不凡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之色。 …… 第48章 回龙之变(六) 而此时此刻,在交河镇镇守府那宁静的书房里,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曹碷正端坐在书桌前,他的面前摆放着好几份重要的图契,这些图契仿佛承载着无数人的命运与希望。 曹碷的目光首先落在了那份已经发生明显变化的邓氏回龙乡的界域图和人口黄册之上。他紧紧地盯着那张地图,只见原本清晰的边界线如今变得模糊不清,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新的标记和注释。 随着视线的移动,他的眉头越皱越深,眉心处突突直跳,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这种变化所带来影响的愤怒,也有无可奈何的叹息。 接着,曹碷深吸一口气,缓缓翻开了旁边的熊氏图册。映入眼帘的是熊心坡界域的详细情况,这里已然呈现出一种全新的格局:大大小小的村庄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其中包括三个较大规模和四个稍小规模的村落。 更令人瞩目的是,该地区的人口数量竟然已经高达 4500 多人!如此迅猛的增长速度,使得这个区域从村级行政级别升入乡级成为了迫在眉睫之事。 曹碹轻轻地将手中那本厚重的熊氏图册放在桌上,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他微微皱起眉头,沉默不语地凝视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拿起了旁边那张崭新的卓山界域图。 当他的目光初次落在这张图纸之上时,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突然猛地一缩,像是看到了什么惊人的景象一般。只见这张图上清清楚楚地标示着,在卓山一带竟然分布着整整八个村庄!其中有两个规模庞大的大型村庄,犹如两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还有三个中等大小的村庄错落有致地点缀其间,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此外,更有三个小巧玲珑的小型村庄散布四周,给整个区域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而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那个名叫濮坑村的地方。它的地理位置异常独特,深深地嵌入了那神秘莫测且人迹罕至的石鹤山脉之中。其界域的划分更是让人瞠目结舌——竟然毫不畏惧地将整座山脉足足五分之一的面积囊括进了自己的版图之内!如此大胆的举动,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不仅如此,经过一番初步的统计和估算,曹碷惊讶地发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卓山一地所居住的人口数量竟然已高达4100余人之多! 由此可见,这片土地蕴含着何等巨大的发展潜力啊!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它就会成为一方繁荣昌盛之地,吸引无数人的瞩目和向往。 然而,将曹家与其他家族相比,自从交河成功晋升到镇守府级别之后的这两三个月时间里,竟然没有丝毫的进展和变化。明明拥有着如此巨大的优势条件,但他们所管辖的村庄除了交河镇之外,仅仅只发展出了 7 个而已。 而且,其总人口数量也只是勉强达到了 8000 人。更为糟糕的是,大量的人口都纷纷聚集在了交河镇内,却未能留在曹氏所管辖的各个村庄之中去积极地开拓和发展领地。 回想起来,曹碷曾经不顾一切地无视那些市井间的流言蜚语,一心只为曹氏一族充当保护伞,竭力掩盖住曹氏一众族人四处巧取豪夺、欺压良善以及霸占妇女、强行抢夺他人劳动力等种种恶劣行径。 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希望能够趁着当前社会秩序尚未完全建立之际,帮助曹氏迅速崛起并强大起来,从而形成一种对于周边四方各氏族的压倒性绝对优势地位。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如今这种原本存在的优势正在逐渐被抹平,甚至有消失殆尽的危险趋势。 曹碷静静地伫立在一幅巨大的交河镇界域图之前,他的目光犹如两道火炬般凝重而专注,死死地凝视着那张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和数字。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符号和数据,此刻却仿佛承载着整个交河镇的兴衰荣辱。 他心中暗自思忖道:“如今这交河镇的总人口已然逼近 6 万人之众,如此庞大的规模在这片土地上也算得上是颇具影响力了。然而,距离那象征着繁荣与昌盛的 10 万县级人口大关,竟还相差整整 4 万余人啊!”这个差距如同横亘在眼前的一道鸿沟,让曹碷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回想起这两年,交河镇始终维持着相对和平稳定的发展态势。这种良好的环境无疑成为了周边各个氏族崛起的温床,给他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契机以及丰厚无比的利益回报。那些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如雨后春笋般迅速成长壮大,逐渐崭露头角。 可再看看他们曹氏一族呢?虽说依旧依附着交河镇这座靠山持续向前迈进,实力也在稳步增强之中。但不知从何时起,族人们曾经那份勇往直前、锐意进取的心气儿却像是被岁月消磨殆尽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的曹氏族人,大多满足于现状,安于享乐,缺乏了开拓创新的勇气和决心。 想到此处,曹碷不由自主地伸出右手,轻轻地按压住自己的眉心。只觉得一股深深的忧虑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令他倍感压抑和不安。 不仅如此,交河镇目前的权力格局也是错综复杂,令人难以安心。虽说曹氏在镇里的七席官位当中,成功占据了镇守使(也就是镇长一职)、户曹以及卫尉这三个至关重要的位置,可其余如营造司、劝农司、巡捕房还有学政等四个关键职位,都已然被其他氏族的人员所掌控。 如此一来,曹氏想要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确立起无可撼动、独一无二的优势地位,简直比登天还要难上加难!他们时时刻刻都仿佛行走在悬崖边缘一般,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 因为四面八方都潜藏着虎视眈眈的敌对势力,这些势力犹如饿狼扑食般,对曹氏所拥有的一切垂涎三尺,随时随地都会发起猛烈的攻击与挑衅,让曹氏陷入四面楚歌的绝境之中。 且说那熊家,其所掌控之营造司主事一职,初看似乎普普通通、平淡无奇,然而实际上却与整个地区的建设规划以及各式各样的工程项目紧密相连,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正是依仗着这份职权,熊家方能在城市建设领域大显身手。 于城市建设之中,熊家如鱼得水,左右逢源。一方面,他们通过参与众多重大项目的策划与实施,源源不断地积累起了巨额的财富;另一方面,在工程推进的过程里,熊家广泛结交各界人士,人脉资源日益深厚广博。而随着财富与人脉的不断增长,熊家在当地的影响力亦与日俱增,话语权愈发举足轻重。 尤为值得一提的是,熊氏界域中的熊心坡并非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山坡那么简单。它实则是位于蛟河以东的一片广袤无垠的丘陵地带,其面积足有四五百平方公里之大。自古以来,此地便流传着一句俗语:“熊居其地,虎避三里。”由此可见,熊家对这片地域的经营已然达到了无懈可击、滴水不漏的程度,外人想要插手其中,实非易事。即便是那些觊觎已久之人,面对如此铜墙铁壁般的防御体系,也只能望洋兴叹,无可奈何。 再看那劝农司,则被张氏牢牢地攥在了手中。劝农司主管农业生产相关事务,对于以农耕为本的社会来说,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张氏通过合理调配资源、推广先进农业技术等手段,使得辖区内的农田产量逐年递增,百姓们安居乐业。正因如此,张氏在民间赢得了极高的声誉和支持率。 至于巡捕房嘛,则成了卓氏的囊中之物。要知道,巡捕房可是维护地方治安秩序的关键所在。卓氏手握这一权力后,迅速整顿内部纪律,加强巡逻力度,严厉打击违法犯罪行为。一时间,该地的社会治安得到显着改善,人们走夜路再也不必担惊受怕。 最后说到邓氏,他们成功占据了学政这个至关重要的位置。学政负责管理教育事务,包括学校设立、师资选拔培养以及科举考试组织等等。邓氏深知“知识改变命运”的道理,因此大力推动教育改革创新,广纳贤才,培养出一批又一批优秀学子。随着时间推移,邓氏家族在文化领域逐渐崭露头角,并通过学术交流活动进一步扩大了自家的社交圈子。 如今,在这几大家族当中,唯有张氏显得相对较为弱小一些。虽然他们已经拿下了劝农司这块肥肉,但由于进入堌塬时间尚短,尚未在此地打下坚实可靠的根基。所以说,如果其他几家联合起来对付张氏的话,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将其彻底击溃。 然而,话又说回来,剩余的这三家哪一家都绝非等闲之辈啊! 尤其是那个神秘而强大的卓氏家族,近一年来,他们的发展趋势就如同被重重迷雾所笼罩一般,令人难以揣测和把握。 仿佛是刻意为之,这个家族竟然巧妙地避开了交河这片地域,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向北拓展的计划。然而,他们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却显得极其低调,宛如隐藏在黑暗中的影子,悄然无声地活动着。 不仅如此,卓氏家族还弥漫着一层浓厚的神秘色彩,致使外界即便费尽心思去探寻他们真实的意图和具体的行动计划,也往往只能无功而返。这种隐秘性让人们对卓氏家族越发好奇,但又因无从得知真相而感到深深的无奈。 特别要提到的是卓不凡这个人,自从他担任重要职务以来,表现出的行为举止实在是出人意料。以他那过人的身手和卓越的天赋,本应展现出非凡的气势和威严,但他却反其道而行之,将自己的身架放得极低。这种反常的举动非但没有让人轻视他,反而给他增添了一种深不可测、难以估量的气质。 正因为卓氏家族一直保持着这种深藏不露的处世风格,才使得其他与之竞争的势力心生恐惧和忌惮。面对这样一个看似低调实则实力雄厚的对手,谁也不敢轻易冒险出击,唯恐触碰到对方隐藏在暗处的锋芒,从而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于是乎,整个局势就在卓氏家族营造的这种紧张氛围下,陷入了一种微妙而僵持的状态。 曹碷亦心中对于拉卓不凡被安排到交河镇任职这件事充满了疑虑和担忧。他不禁开始反复思考这个决策是否明智,因为这其中涉及到太多复杂的因素和潜在的风险。 要知道,熊姓、敖姓以及卓姓这三个姓氏皆源自于楚国王族,他们之间或许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各自为政,但谁能断言他们在关键时刻不会联合起来呢?这种可能性就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都有可能突然发动致命一击。 曹碷亦深知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极其神秘且实力强大的对手。那卓不凡究竟有着怎样的背景和目的?他在交河镇又会采取何种行动?这些问题如同一团迷雾笼罩在曹碷亦心头,让他感到一片茫然。 更令曹碷亦不安的是,如果不小心招惹了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所引发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也许会导致一场激烈的权力斗争,甚至可能波及整个地区的稳定和安宁。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曹碷心中暗忖道,这简单的八个字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心坎上,令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此刻,他开始深刻反思起自己的能力来,对于是否能够稳住眼前这般错综复杂、波谲云诡的局势,内心深处不禁泛起了一阵又一阵强烈的自我怀疑。 随着思绪的翻滚,曹碷只觉得额头上逐渐传来一股温热之感,他抬手轻轻一抹,竟是不知不觉间已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那汗珠仿佛是他内心焦虑与不安的具象化体现,正一点点地侵蚀着他原本还算坚定的意志。 第49章 青牛回归 在邓氏升乡之后的这短短两天时间内,回龙邓氏升乡所引起的巨大震动仍如涟漪一般不断扩散着,其影响之深远令人难以估量。而就在众人尚处于观望状态之际,小队驻地的那座弯折角楼的主体建筑终于大功告成,宣告正式落成! 这座二层半的角楼结构精巧,在一众低矮土砖房中有如鹤立鸡群,气势恢宏,每一处细节都彰显出建造者们的“精湛技艺”和“匠心独运”,在众人一片赞叹声中,卓振中瘪了瘪嘴,一向见惯了百米大楼的他,实在是骄傲不起来,但好歹也算是自己的产业。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由于时间紧迫,它尚未迎来自己的“主人”——建筑小队成员们甚至来不及进驻其中,便又要匆匆踏上新的征程。 就在那第三天的晨曦微露之际,一轮红日方才从地平线缓缓升起,将金色的光芒洒向大地。 此时,卓振东已然身先士卒地带领着他的建筑小队,迈着急促有力的步伐,再度踏上了回龙这块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土地。 而按照原计划本该由整个建筑小队共同负责看守的角楼,此刻却因特殊情况不得不做出调整。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这个艰巨的任务最终被临时托付给了太爷卓诚新和妹子卓红袖这两个人。 虽说卓诚新已是年逾古稀之人,但他依然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岁月似乎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疲惫的痕迹;相比之下,卓红袖正值青春年华,不仅头脑聪颖过人,更是浑身洋溢着蓬勃的朝气与活力。 经过简单的商量谋划后,太爷卓诚新与妹子卓红袖很快达成了共识:角楼的正北和正西两面各自分布着三间店铺。他俩决定分工合作,每人负责三间。 卓诚新打算利用位于正西面的那三间铺子开设一家颇具特色的成衣铺,专门为来往行人提供各式精美的衣裳服饰;而卓红袖则计划将正北面的三间铺子改造成一家温馨的小餐馆,毕竟这里靠近码头,每天来来往往的工友众多,客源自然不成问题。 如此一来,不仅能够让那些匆匆而过的行人享受到无微不至且贴心周到的服务,同时也能给这座原本略显冷清的角楼带来更多的喧闹和旺盛的人气。 位于交河镇东部的这个码头,其规模着实不小。伴随着时光如白驹过隙般悄然流逝,来来往往的船只数量与日俱增,呈现出一片繁忙而兴旺的景象。 且不提那穿梭于码头之间形形色色的客商们,单是负责码头工作的所谓“三夫”,人数便已多达数百人之众。或许有人会好奇地问道:究竟何为“三夫”呢?其实啊,它们分别指的是船夫、纤夫以及力夫这三种在码头常见的工种。 要知道,这三份工作可都不是什么轻松省力的活儿,每一项无一不需要耗费大量的体力。正因如此,如果每日里的饮食供应跟不上,那么这些工人们恐怕很难有足够的精力去应对繁重的劳作任务。好在,由于工作强度较大,所以他们的收入相对来说还算颇为可观。 红袖这边忙着筹备餐馆之事,每日亲自去市场挑选新鲜食材,想着法儿做出适合码头工人吃的实惠又管饱的饭菜。而卓诚新也没闲着,四处寻找手艺精湛的裁缝师傅,又派人去各地采买优质布料。 没用两天时间,卓青袖的小餐馆便正式开张营业了。这家店虽然面积不大,但店内布置得井井有条,显得十分干净整洁。走进店里,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摆放整齐的桌椅,每张桌子上都铺着洁白的桌布,给人一种清爽舒适的感觉。再看厨房那边,各种炊具一应俱全,炉灶中的火焰熊熊燃烧,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卓青袖不仅心灵手巧,而且厨艺精湛。她所烹制出来的饭菜不仅分量十足、经济实惠,更是味道鲜美、口感极佳。每一道菜肴都是她精心挑选食材,并用心烹饪而成,让人吃过后回味无穷。 更为难得的是,卓青袖做生意诚实守信,定价合理公正、公道,生意一开张,很快就在码头工人群体中间传扬开来。 阳光明媚的一天,卓红袖正聚精会神地待在自家店里,对着案板上的食材苦思冥想,试图琢磨出一道令人惊艳的新菜品来吸引更多食客光顾。就在这时,店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喧闹之声,瞬间打破了店内原有的宁静氛围。 卓红袖心生疑惑,放下手中的菜刀,快步走到门口向外张望。只见不远处一群身强力壮的力夫正围着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工头激烈争吵着。他们一个个情绪激动,脸红脖子粗地互相指责对方,现场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 原来,这些力夫们辛苦劳作多日,但工头却迟迟不肯支付应得的工钱,双方为此僵持不下。卓红袖心里明白,如果这件事情继续恶化下去,一旦闹大了,整个码头都可能陷入混乱之中。而对于她家开在码头上的餐馆来说,稳定有序的经营环境至关重要。倘若码头变得乱糟糟的,势必会影响到自家生意。 想到这里,卓红袖毫不犹豫地迈步走向人群中央。她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高声说道:“各位大哥先别吵啦!我家餐馆刚开业,今天就给大家免费提供一顿丰盛可口的饭菜如何?”听闻此言,原本剑拔弩张的力夫们纷纷转过头看向卓红袖,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与期待。 紧接着,卓红袖趁热打铁,诚恳地向众人保证道:“请放心,工钱的事情我也会帮大家去跟工头好好协商解决的。咱们都是靠力气吃饭的人,不容易啊!相信只要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一定能够找到妥善处理问题的办法。”听了这番话,那些力夫们逐渐平静下来,彼此对视一眼后,便跟着卓红袖回到了她的餐馆里。 见众人走进自家的餐馆,卓红袖目光随意一扫,便看到一群人正围在一起,喧闹声此起彼伏,好奇地凑近一些,定睛一看,心中不禁一惊:原来那个被众人围着讨要工钱的魁梧工头,竟然是自家大哥卓鼎中的第三个儿子——卓青牛! 说起这卓青牛啊,自他在这交河镇呱呱坠地之后,就仿佛与这片土地结下了不解之缘,从未曾离开过那繁忙的码头半步。在这个小小的码头上,他日复一日地寻找着生计。要说让他去种地吧,那可真是为难他了,毕竟他对农事可谓是一窍不通;至于做生意嘛,更是想都别想,他压根儿就没有那份精明和算计。然而,上天总是公平的,虽然卓青牛在其他方面有所欠缺,但却赐予了他一副强壮无比的身躯和无穷无尽的力量。 凭借着这身惊人的力气,卓青牛在码头上逐渐崭露头角。他力大如牛,无论是搬运沉重的货物还是与人打斗较量,都表现得游刃有余。渐渐地,他的名号在码头上传开了,人们都知道这里有个叫卓青牛的大力士,能扛重物,打起架来也是毫不含糊。正因如此,码头上的几个小把头们对他青睐有加,经常雇佣他来帮忙干活。随着时间的推移,卓青牛的身边也聚集起了一帮同样身强力壮的小兄弟,他们一起在码头上闯荡,倒也形成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且说前段日子里,有消息称有名大力士承接了一笔巨额订单,传言他身强力壮、豪气干云,毫不犹豫地踏上了跟随船只前往蛟河与堌河交汇之处的河口。要知道,那个地方可是出了名的水流湍急,波涛汹涌,一般人光是站在岸边远远观望都会心生怯意。然而对于那些以拉纤为生的纤夫以及靠力气吃饭的力夫们来说,此处却是他们大显身手、一展雄姿的绝佳舞台,没成想这人竟然是自家侄子。 但一回交河码头,就人众人围着要工钱又是咋回事,卓红袖担心就青牛那脑子,不会是被人给骗了吧。 一细问才知道,原来拉纤的工钱,人家工头早就给了,因拉纤过程中众人帮着船家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给了赏银,青牛功劳最大。 卓青牛带领着他的一众兄弟们历经艰辛,终于从蛟河与堌河交汇口凯旋而归。刚回到码头,就被码头的话事人一顿夸赞,还给奖励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就听到周围的人们议论纷纷,谈论着有关卓青袖餐馆的事情。 众人一听,码头新开了一家饭馆,顿时兴奋得像打了鸡血一般,迫不及待地朝着餐馆飞奔而去。一路上,大家七嘴八舌地猜测着会有什么样的惊喜等待着他们。 可刚到饭馆,就被闻讯而来的工友给围了起来,众人拉着青牛祝贺,亦想要分润一二,沾点喜气,倒也没有啥坏心思,就是一帮粗汉,嗓门大了点,刚才一番拉扯也解释清楚了,码头舵主奖励的是功夫,没办法分润,正好请大家伙吃喝一顿了帐。 卓青牛平日里就在码头干着扛包卸货的力气活儿,偶尔也会客串一下纤夫。不过说到当船夫,那他可就无能为力了。毕竟船夫可是个高级工种,属于技术活儿,当前都是各家各姓的家业,一般个人可玩不动。 要知道,在当下这个时候,一艘船的价值可不菲。普通个人根本没有这样雄厚的财力能够购置得起。就拿交河造船厂来说吧,一艘能装载三百石货物的乌篷船售价将近 350 两白银呢!而雇佣一名船夫每个月就得花费大约 30 两银子,如果再算上两名负责安保工作的护卫人员,那么一个月光是这些人工费用就得支出上百两之多,再加上业务都来自于各家各姓,你一个私人跑船,极有可能连人带船被人给扣了。 虽然说跑船确实赚钱比较快,但花钱的速度同样惊人呐!如今这世道,道路并不太平。尽管已经有了那个所谓的《盟约》存在,但关键还得看各方势力是否愿意老老实实遵守约定才行。现如今四处流窜着众多的流民和匪寇,想要过上安稳太平的日子,恐怕还需要等待一段不短的时间喽。 话说回来,当人们在码头上提及到卓青牛这个名字时,无论是辛勤劳作的纤夫,还是孔武有力的力夫,亦或是其他从事相关工作之人,心中都会立刻涌起一股亲切感。因为在这些码头“三夫”的心目当中,卓青牛无疑就是他们自己人中的一员。也正因为如此,当卓青牛的妹妹卓青袖决定在码头南边开设一家小小的餐馆时,大家都纷纷表示支持和欢迎。 事情问清楚,卓青袖手脚麻利地将一道又一道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美味佳肴端上了桌子。刹那间,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诱人的香味。 只见十多条汉子一见这满桌丰盛的菜肴上桌,便如饿虎扑食一般迅速围坐到了桌旁。一个个眼睛瞪得好似铜铃般大小,放着光,嘴角更是不自觉地流下了口水,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紧接着,他们丝毫没有半分客气之意,纷纷抄起手中的筷子,对着桌上的美味佳肴便是一顿风卷残云、大快朵颐。 “大姑,这道菜真是太美味啦!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啊!”青牛兴奋地喊着,迫不及待地上了筷子,将一块香喷喷的菜肴送进嘴里,一边大快朵颐地咀嚼着,一边还不忘竖起大拇指,对大姑的厨艺赞不绝口。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都回荡着众人嘴巴里咀嚼食物所发出的“嘎吱嘎吱”声,此起彼伏,仿佛一场欢快的交响乐演奏会正在上演。每个人都沉浸在美食带来的愉悦之中,尽情享受着这一刻的满足感。 大家的手更是如同忙碌的小蜜蜂一般,没有片刻停歇。这边刚刚用筷子熟练地往自己碗里夹上一筷色香味俱佳的菜肴,那边就迅速地拿起勺子,给身旁的兄弟盛上满满一碗热气腾腾的鲜美靓汤。你来我往之间,传递着温暖与关怀,欢声笑语不断,场面好不热闹非凡! 就在大伙尽情享受这难得的美食盛宴之时,不知是谁率先开了口,于是乎,一场关于此次行程中各种奇闻异事的分享大会就此拉开帷幕。 有的人神情激动地讲述着途中偶遇的那位神秘人物,将其形象描绘得栩栩如生,仿佛那人就站在眼前一般;有的则是手脚并用、绘声绘色地向旁人描述着那一段段惊险刺激的冒险经历,直听得周围之人心脏怦怦直跳,紧张不已;更有甚者,一边讲还一边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地说起那些令人陶醉其中、流连忘返的美丽迷人风景…… 第50章 莽牛踏山 此时此刻,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都变成了故事大王,滔滔不绝地诉说着各自心中那段独属于自己的精彩旅程。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卓青牛,此刻也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之情,开口说道:“你们知道吗?我们曾经在河口交汇处那儿碰到过一伙儿穷凶极恶的劫匪呢!不过嘛,嘿嘿,可别小瞧咱们哥几个的本事,三两下功夫就轻轻松松把他们给打发走啦!”说到此处,他不禁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惹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嘿,牛哥,听说您上次出去可是大有斩获啊!”旁边一个人满脸笑意地打趣道。只见这人身材消瘦,一双眼睛滴溜溜直转,透露出一股子机灵劲儿。 另一个人也赶忙凑过来,一脸谄媚地说道:“可不是嘛,牛哥这次可真是走大运啦!都入了舵主的法眼呐!牛哥,舵主他老人家亲自传授给您的那门绝世功夫,什么时候能给我们演示演示呀,也好让我们这些兄弟开开眼界,长长见识!”说话间,还不停地搓着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卓青牛闻言,眉头一皱,没好气儿地骂道:“去去去,少在这儿瞎起哄!你们当我这功夫是随便就能表演的吗?把我当成耍猴戏的啦!”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得意的。毕竟能够得到舵主的青睐,并传授独门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因而边吃喝边眯着眼睛查看自己的属性面板。 卓青牛:体质:+40,力量:+45,智力:+10,速度:+12,统率:+4;主动技能:力量协同;内功心法:《混元碧水功》,武技:《八极拳》《摔碑手(残缺)》《莽牛踏山步》。 《混元碧水功》和《莽牛踏山步》乃是此次码头话事人所给予的丰厚奖励。先说这《混元碧水功》,它可是一门高深莫测的功法秘籍,修炼之后能够让人的内力如潺潺流水般连绵不绝,威力惊人。 再看那《莽牛踏山步》,此乃一种独特的步伐技巧。要知道,在码头上拉纤或者共同扛起沉重货物的时候,往往需要大家齐心协力。 如果有人曾经亲眼目睹过码头上拉纤或是众多工人一同抬起巨大木材的壮观场面,那么对于其中的奥妙自然也就心知肚明了。同样也是伴随着激昂的号子声,工人们迈着稳健而有力的步伐,一步步地向前迈进。每一个人的脚步声都仿佛能震动大地一般,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此一来,无论是面对怎样艰巨的任务,他们都能够勇往直前,无往不利。 而这种主动技能“力量协同”便是在此种劳作情境下被激发出来的。当人们一边高声呼喊着整齐的号子,一边紧紧拉住纤绳奋力向前之时,实际上就是将众人的力量协同在一起,共同使劲儿的一种劳动技能。 没过多久,卓诚新从外面办事回来,当他得知又有一小孙子回归,也是万分高兴,对孙女卓红袖巧妙化解这场纠纷时,不禁满意地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之意:“红袖啊,你做得很好!要多存善心,和气才能生财,真不愧是我们卓家的孩子!” 得到祖父的夸奖,卓红袖心中美滋滋的,同时也暗自下定决心,以后遇到类似情况还要挺身而出,为维护码头的和谐稳定尽一份自己的力量。 而卓诚新则想到可以制作一批结实耐用的工作服卖给码头的三夫们,既解决他们工作着装的需求,又能给自己的成衣铺打开销路。爷孙俩相视一笑,都看到了未来生意兴隆的景象。 待青牛与众人酒足饭饱之后,卓诚新满心欢喜地牵着自己那身材魁梧、个头高大的小孙子,一路朝着巡捕房走去。一路上,卓诚新都在不停地向小孙子介绍着那位德高望重的老祖宗——卓不凡。 当他们终于来到巡捕房时,卓不凡早已等候多时。只见他端坐在大堂之上,目光如炬,不怒自威。看到卓诚新带着小孙子前来,他脸上立刻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当卓不凡的目光落在那个身高九尺有余、浑身肌肉如同钢铁般坚硬的大块头后裔身上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他站起身来,走到小孙子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卓不凡带着小孙子来到了巡捕房后面的演武场。在这里,他要对这个小家伙进行一个小小的测试,看看他是否真的像长相这般天赋异禀。 测试开始后,小孙子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他挥舞着双手,犹如蛟龙出海一般,气势磅礴。每一招每一式都刚猛有力,精准无误。在场的众人无不惊叹不已,纷纷称赞这孩子真是天生神力,武功精湛。 经过一番测试,卓不凡心中已然明了。他捋着胡须,爽朗地大笑起来,声音响彻整个演武场:“哈哈哈哈!此子甚好啊!以他这般资质和身手,将来必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先锋大将,我卓家有望再出一员猛将啦!” 说完这番话,卓不凡心情大好。他决定亲自教导这位小孙子一些卓家祖传的功法诀窍,希望能够帮助他更快地成长。而小孙子也没有辜负卓不凡的期望,他悟性极高,对于那些复杂的功法诀窍往往是一点即通。看着小孙子如此聪慧好学,卓不凡更是喜上眉梢,教得越发用心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一名信使翻身下马,冲进巡捕房。“卓大人,不好了,镇北方向有流民聚集,持械向西门而来。”卓不凡眉头紧皱,转身看向小孙子,目光坚定:“小子,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 小孙子躬身抱拳大声回道:“祖爷爷,孙儿愿率效犬马之劳,前去迎战,定不负家族期望。”卓不凡点头应允,当下安排人手和兵器给他。 卓诚新有些担忧,但卓不凡却道:“莫要担心,此子乃天生将才,正好借此历练一番。”于是,小孙子披挂上阵,跟着巡捕房的人马朝城外奔去,众人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满怀期待与信任。 卓不凡带着人马一路疾驰,很快就出了交河西城门。只见一众流民正张牙舞爪地在门口叫骂,正与城门守卫对峙,嚣张地要进城,周围百姓吓得四处躲藏。 卓不凡剑眉倒竖,怒目圆睁,口中暴喝一声:“休得张狂!”这声怒吼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空中炸响开来。紧接着,他身形一闪,如同离弦之箭般率先冲向那群堵住城门之人,其身后紧跟着一群气势汹汹的随从。 那名守城门的卫兵见到卓一凡带着众多人马风驰电掣地赶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忙躬身行礼,颤声道:“大……大人!” 卓不凡脚步不停,径直冲到城门前,指着那些堵门之人,厉声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在此阻塞城门,莫非是想要造反不成?” 那名城门卫兵赶忙回应道:“大人息怒!这批流民乃是从北安镇逃难而来,意欲加入咱们交河镇。按照规矩,我们要求他们放下手中的器械,以便接受统一的安排和管理。然而,他们却执意不肯听从命令。” 就在这时,一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流民听到城门卫兵向卓不凡禀报后,急忙快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大人呐,请您发发慈悲吧!我们一路颠沛流离至此,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手中这点兵器可是我们这群人的全部家当啊,如果没有它们防身,我们恐怕难以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下去。还望大人能够高抬贵手,怜悯一下我等苦命之人。”说罢,已是泣不成声。 “各位流民朋友,请听我说一句。大家千里迢迢来到我镇,按规矩,都得上缴手中的兵器,此乃应有之义。若只因你们个别人的缘由便随意更改规则,于理不合呀。不过呢,我见诸位一路奔波劳累,着实辛苦。所以,凡是愿意主动放下兵器之人,便可先进入镇子休整歇息,并接受妥善安置;至于那些不愿放下兵器者,则需留在城门之外稍作等待。”卓不凡面色严肃地向着面前这一群数量足有数十人的流民耐心解释着。毕竟这么多人,如果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们,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然而,他话音刚落,那群流民之中顿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不行啊!大人,万万不可如此行事啊!我们可是一家人呐,要进就得一起进,怎能分开呢?” 听到这话,卓不凡眉头微皱,但还未等他开口回应,一旁的张捕头已然快步上前,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大声喝道:“这乃是上头下达的命令,可不是与你们在此讨价还价、商量的事情!” 此言一出,那一群流民脸上皆露出愤愤不平之色,其中一人更是高声喊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走便是了!”说着,这群流民竟然真的纷纷转过身去,准备就此离去。 “哼!真是岂有此理!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可以任由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马上给我停下脚步,立刻放下手中的武器,无条件接受安置安排,否则……休怪本官不客气了!”卓一凡见状,脸色一沉,口中发出一声冷哼。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一名流民突然大喊道:“快走!莫要理会他们!”紧接着,只见十数名身材魁梧的壮汉手持兵刃,齐齐向后退了几步,做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好哇!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呐,将这些不识好歹之人统统拿下!”卓不凡怒喝一声,身后的官兵们闻令而动,瞬间如潮水般涌向那群流民。 卓青牛一听这话,犹如离弦之箭般瞬间冲了出去!果真是天赋异禀之人啊,只见他手握一根沉甸甸的铜棍,以雷霆万钧之势闯入敌阵之中。他身形矫健,动作敏捷,恰似一条蛟龙跃入水中,威猛无比!凡是他所经过之处,那些流民根本无法抵挡其一击之力,纷纷惨叫着倒地不起。 众人看到卓青牛如此勇猛出战,心中便已明了:这显然是卓不凡有意要对其进行考校和锤炼。于是乎,大家都默契地围在四周,为卓青牛助阵助威。然而,尽管卓青牛实力超群,但无奈流民数量实在太多,一时间他独自一人竟然也难以将这些敌人全部击退。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场激烈的战斗逐渐陷入了胶着状态。就在此时,眼尖的卓青牛忽然发现流民的首领正躲藏在后方,手舞足蹈地指挥着战局。 他心念电转,瞬间心生一计。只见卓青牛故意装作力不从心的样子,且战且退,显得十分狼狈不堪。那些流民们见到此情此景,不禁大喜过望,以为胜利在望,于是像一群饿狼一样一窝蜂地紧紧追赶而来,妄图能够生擒卓青牛,以此作为筹码去跟交河方面展开谈判。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都只是卓青牛精心设计的陷阱罢了!待到流民们的阵型因为追击而变得混乱不堪之际,原本看似节节败退的卓青牛突然间猛地回身,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着流民首领直扑而去。 那位首领顿时大惊失色,甚至连举起武器招架的反应都来不及做出,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卓青牛手中的铜棍犹如闪电般直直刺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首领的要害部位。 紧接着,卓青牛毫不留情地施展出一招绝技——莽牛踏山!他一个大步向前跨出,然后重重地一脚踩在了已经倒地的流民首领身上。可怜那首领遭此重击,整个人都被死死地压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再也无法起身。 原本就群龙无首、乱作一团的流民们,此刻更是惊慌失措到了极点。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仿佛末日降临一般。在这混乱之中,一些人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腿发软,再也无法站立;而另一些人则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四处乱跑乱窜,但却始终找不到可以逃离的方向。 终于,有人承受不住内心巨大的压力,率先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并高举双手,表示愿意投降。紧接着,如同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般,越来越多的流民也纷纷效仿,一个接一个地跪伏下来。一时间,求饶声、哭泣声响彻整个战场,场面令人唏嘘不已。 一旁观战的卓不凡看到这一幕后,不禁开怀大笑起来。他那豪迈的笑声回荡在空中,久久不散。只见他满脸得意之色,对着身旁的众人说道:“哈哈哈哈哈!果真是我卓家的麒麟儿啊!如此神勇之姿,此役过后必定能够让他威名远扬,成为天下皆知的英雄人物!” 第51章 红枫村 最近这几日啊,卓青虎可真是遇上了一桩令他颇为烦恼的事情。这件事儿呢,便是有关红枫村的未来发展大计。想当初,他家那个神神秘秘的二叔不知道抽哪门子风,竟然将他任命为红枫村的副村长!不仅如此,还塞给他整整一千两用于村庄发展的白花花银子。 然而,自打接下这个重担之后,卓青虎发现自家那二叔压根儿没把心思放在红枫村上。这位二叔整日里只顾着忙活自己的建筑小队事务,忙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好像完全忘记了还有个红枫村需要他来操心似的。若不是有老祖亲自出面,任命二叔担任村长一职,恐怕这家伙早就拍拍屁股走人,把村长这个烫手山芋直接扔给自己啦! 话说回来,在进山采药之前,卓青虎也曾特意跑到红枫村去实地考察一番。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整个山谷之中,放眼望去,居然只有区区两间用土砖砌起来、顶上盖着茅草的破房子。 更离谱的是,这里别说是人影了,就连一条活蹦乱跳的狗都瞧不见!面对这样一幅荒凉景象,卓青虎不禁感到一阵头疼:就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到底该如何才能实现发展呢? 每日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的时候,卓青虎便背着竹篓、拿着药锄进山采药去了。他身形矫健地穿梭于山林之间,目光敏锐地寻找着各种珍稀草药。而最近一段时间,他总是有意地带着那些在药铺里做任务的年轻小兄弟一同前往。他们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那个名为红枫村的美丽村落。 这个小小的村庄坐落在山脚下,周围环绕着茂密的枫树林和清澈的溪流。每当秋天来临,漫山遍野的红林尽染,如同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美不胜收。然而,由于地处偏僻,这里鲜有人至,显得有些冷清。 卓青虎心里一直琢磨着如何能让这个村子发展起来,为此他已经不止一次去向自家二叔请教。可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那句让人无奈的话:“你自己看着办!” 即便面临着重重困难和挑战,但卓青虎却并未因此而感到沮丧和气馁。相反地,这些挫折反倒让他内心想要改变当前这种糟糕状况的信念变得愈发坚定不移起来。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卓青虎意识到目前自己能够采取的办法十分有限。无奈之下,他决定先在山谷里饲养一条土黄色的小狗。虽说这条土狗可能无法给予太多实质性的帮助,但至少当有陌生人靠近时它还能汪汪叫上几声,起到一定的警示作用。 在做好这一安排后,卓青虎没有丝毫懈怠,立刻将精力投入到其他重要事务当中。一方面,他坚持不懈地深入山林之中探寻各种珍稀草药,并努力完成药铺所交付给他的艰巨任务。每一次成功找到一种珍贵草药并顺利交差,都意味着他距离成为一名技艺高超的药师又更近了一步。通过这样不断积累经验、磨练技巧,卓青虎相信总有一天自己能够掌握足够强大的医术来改变整个山谷状况。 与此同时,卓青虎还马不停蹄地奔波于各个地方,积极地寻找志同道合之人加入到他的计划中来。他不辞辛劳地向周围村庄的人们讲述自己的想法和目标,希望能够唤起更多人的共鸣与支持。虽然一开始响应者寥寥无几,但卓青虎始终坚信只要持之以恒、不放弃努力,迟早会有人愿意站出来同他一起并肩作战,共同为改变山谷的命运而拼搏奋斗。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这辈子加上上辈子,都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不靠谱的事情!这么好一个村子竟然荒废在这里无人问津,不过这地方确实不错,尤其是邓氏升乡之后,谷底的溪流不仅变宽了,而且还加深了许多。属于回龙湾地界的那片土地更是因此生生扩张了不少呢。只可惜,就是没有人愿意来啊。” 于是乎,卓青虎在山里采药时只要一见到人,就会立刻上前热情地推销起红枫村来。 他把村子的美景描绘得栩栩如生,将未来的发展前景说得天花乱坠,那份劲头可比他原来所在世界里当推销员跑业务还要勤快得多。但令人遗憾的是,任凭他磨破嘴皮子,却始终未能招来哪怕一个人愿意前来定居或者投资开发。 卓青虎垂头丧气地回到红枫村,望着那两间孤零零的土砖茅草房,心中满是无奈。正当他准备回屋休息时,忽然听到一阵传来阿黄的叫声,他好奇地顺着声音寻去,只见一个衣衫蓝缕的老者倒在溪边呻吟。 卓青虎上前询问,才知老者名叫苏木,本是进山四处游猎的流民,打猎时被野猪追得滑落入谷底水溪,卓青虎眼睛一亮,赶忙将其救起,并将之背到红枫村,安置在土砖房里养伤,两人一番尬聊之后,卓青虎将红枫村的情况向老者介绍了一通,还描绘了一番未来美好的蓝图。 苏木听后,他那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之上竟然渐渐浮现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神色,就好像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只见他微微颔首,诚挚地说道:“多谢小兄弟的救命大恩,若不嫌弃,我愿留下来略尽绵薄之力,以报此恩。” 卓青虎闻之,心中狂喜之情难以自抑,简直如同久旱逢甘霖、黑夜见明灯!他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紧接着,他激动得双手都有些颤抖起来,连声音也因为兴奋而略微发颤:“这……这真是太好了!苏老能留下相助,实乃我红枫村之大幸啊!” 在苏木的提议之下,二人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最终决定首先从改善村子的居住环境入手。说干就干,他们挽起衣袖,热火朝天地投入到劳动之中。苏木动作敏捷,身手矫健,手持镰刀迅速地割除着杂乱无章的野草。 几天时间下来,这个消息宛如长了翅膀一样,慢慢地传播开来。一些流离失所的人们听到此处传来的动静,纷纷抱着好奇与期待之心,陆陆续续地前来一探究竟。每当有新的面孔出现时,卓青虎总是会热情洋溢地迎上前去,脸上挂着真挚而亲切的笑容,然后不厌其烦地向他们详细讲述着红枫村未来的美好前景和巨大潜力。 就这样,几天过去了,虽然大多数前来探访的人仅仅只是走马观花般地看了看便离开了,并没有选择在此定居落户,但即便如此,这些人的到来还是让原本冷冷清清的红枫村逐渐有了些许生气。而且,这也愈发坚定了卓青虎要将红枫村建设成为繁荣昌盛之地的决心与信念。 就在卓青虎绞尽脑汁地想要解决红枫村人口稀少这个棘手难题的时候,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了位于交河镇的那个熟悉的小四合院。一进门,便瞧见了刚刚从外面拉完纤回来的三弟——卓青牛。 哎呀呀!如今可不能再叫三弟啦,得改口称二哥喽!想当年,卓青虎可是正儿八经的老二啊,怎料世事无常,好赖不赖得,出世时竟比卓青牛小两个月,如今却沦为了老三。 更让人郁闷的是,这卓青牛人高马大不说,一身皮肉更是坚硬厚实得很呐!哪怕是在不动用刀子这种利器的情况下,卓青虎使出浑身解数也愣是斗不过人家。 这下可好,打又打不赢,不认怂还能咋滴?于是乎,原本威风凛凛的二哥只得乖乖地接受现实,心甘情愿地当起了三弟来。 兄弟俩站在院子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开了。而在一旁呢,则躺着个悠哉悠哉晒着太阳的田伯光。只见他翘着二郎腿,一只手不停地抠弄着脚丫子上的死皮,那模样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看到自己的爱徒卓青虎被升为二哥的卓青牛好生一顿收拾,田伯光心里头可乐坏了。瞧这两人你来我往的架势,可不就跟当初自己和那番僧过招时一模一样嘛!一个身轻如燕、灵动异常;另一个则力拔山兮气盖世、沉稳如山岳一般。真是有趣极了! “什么,你说老祖那里刚俘虏了一批流民。”卓青虎一听青牛中午刚出手把一流民首领给打了,还帮着俘虏了一批流民,撒丫子就跑出了门,卓青牛见状忙跟着追了出去,这毛毛糙糙的样子,看得田伯光直摇头。 卓青虎一路狂奔,心中满是疑惑与焦急。那批流民怎么回事?老祖为何要俘虏他们?卓青牛这家伙又为什么掺和进去? 没过多久,他便风驰电掣般地赶到了老祖所处的地方。抬眼望去,只见一大群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流民正被团团围住,挤作一团,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惊恐和不安的神色。就在这时,卓青牛也一路追赶而来,并静静地站立在了一旁。 “青牛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卓青虎看着眼前的景象,眉头微皱,转头向卓青牛发问道。 卓青牛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阿虎,这些人都是从北安镇流浪过来的难民。本来他们想要悄悄地潜入咱们的交河镇,谁知道那个带头的家伙态度极其嚣张跋扈,死活不愿意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没办法,我只能出手将他们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直接把人给打趴下了。不过说实在的,我瞧着他们也着实可怜得很呐,无非就是想混口饭吃,好继续活下去而已。” 听完卓青牛的话,卓青虎不禁皱起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他迈步朝着那群流民的首领走去。走到近前,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流民首领,沉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如此强硬地闯进交河镇呢?难道不知道这里可不是随便能进的吗?” 听到卓青虎的质问,流民首领艰难地抬起头来,他的眼神虽然充满疲惫,但却异常坚定。只见他咬了咬牙,声音略带沙哑地回答道:“大人,我们原本居住的地方已经被别人强行攻占了,如今已是走投无路,没有半点活路可言。后来听人说起这里物产富饶,生活富足,所以才想着冒险前来,只求能够讨一口吃食,让大家不至于饿死街头……” 卓青虎转过身来,面对着老祖,恭敬地抱拳施礼道:“老祖啊,虽然他们犯下过错,但其中也确有情由可以谅解。您看是否能够大发慈悲,收留他们,并将他们安排到红枫村居住呢?”他言辞恳切,眼中满含期待。 听到这话,那些流民们顿时面露喜色,纷纷跪伏在地,不住地磕头哀求着:“大人呐,我们不过是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而已,实在走投无路普流落至此,恳请大人怜悯,赐予一条生路吧!”他们声泪俱下,场面令人动容。 老祖轻抚着自己花白的胡须,略微沉吟片刻后,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嗯……也罢,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所说的去办吧。只是这些人……”说到此处,老祖稍稍停顿了一下。 那些流民们见状,急忙齐声说道:“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乖乖听从这位小哥的指示和安排,绝不敢有丝毫违背!”说完,又重重地磕起头来。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卓不凡突然伸出右手,紧紧握住一颗鹅卵石。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颗坚硬无比的鹅卵石竟然在他手心中瞬间化作齑粉,缓缓从指缝间流淌而出。众人见此情景,皆吓得面如土色,噤若寒蝉。 卓青虎看到这一幕,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暗自庆幸事情得以顺利解决,同时也对卓不凡的实力感到由衷钦佩。就这样,红枫村迎来了它的第一批居民…… 卓青虎深知时间紧迫,片刻都不敢耽误。他心急如焚地派遣手下之人快马加鞭前去通知二叔所在的振东建筑队。此刻,振东建筑队正热火朝天地投身于回龙镇的建设工程之中。 由于工程量浩大,他们还特意从当地的邓氏族人中招揽了一批初级工人加入队伍,以加快施工进度。令人惊喜的是,这批新招募的人员当中竟然还有一名拥有初级油漆技艺的工匠,这无疑为整个建筑团队增添了一份专业力量。随着人员的不断扩充,振东建筑队如今已壮大至三十人之多。 而另一边,卓青虎则亲力亲为地率领着那群流离失所的人们向红枫村迈进。只见三四十个身影鱼贯而行,有年迈的老人,年幼的孩童,以及身强力壮的男子和勤劳朴实的妇女。他们每个人的背上都驮着一个沉甸甸的竹篓,里面装满了各种生活用品和工具。 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宛如一条长龙,蜿蜒前行在通往红枫村的道路上,大家虽然疲惫不堪,但眼中却闪烁着对新生活的憧憬与希望。 第52章 建设红枫村 一路上,卓青虎不厌其烦地向村民们详细介绍着红枫村的具体情况。他告诉大家这里虽然地处偏远,但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土地还算肥沃,水源充足,如果大家齐心协力好好经营,一定能够过上安稳的日子。接着,他又着重强调了日后在村子里生活需要遵守的各项规矩,比如不得偷盗、斗殴等等。流民们听后都频频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严格遵守这些规定。 经过一番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红枫村。此时呈现在众人眼前的只有寥寥几间刚刚搭建好的土砖屋。卓青虎当机立断,迅速安排大家先围绕这几间屋子安顿下来。 可是很快就发现,这个新建的村庄存在诸多问题。基础设施严重缺失,就连基本的生活用品供应都无法保障。面对这种困境,卓青虎并没有气馁,而是积极想办法应对。 他首先组织起村里所有的劳动力,包括老人、妇女和儿童,一起投入到房屋建设和荒地开垦的工作当中。大家分工明确,协助建筑队盖房子,有的挖土搬砖,有的搅拌泥浆,现场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同时,卓青虎还挑选出二名身体强壮、会点功夫的青壮年男子组成狩猎小队,由经验丰富的苏木带队进入深山老林之中,捕捉猎物、采摘山果以及寻找各种珍贵的草药。 此外,经过一番深入了解后,卓青虎惊讶地发现,这批流民竟然都来自同一个家庭。这个家庭的家主名叫于清,是个年纪 60 的小老头儿。别看他其貌不扬,年纪也不小了,但却身怀绝技——乃是一名中级制酱师!这位经验丰富的制酱大师精通多种酱料的制作工艺,其中尤以豆瓣酱和辣子酱最为拿手。 而在这个小小的家庭里,除了家主于清之外,还有三名初级制酱师和一名初级农夫以及一名织女,这名织女是于清的儿媳妇,也就是在交河镇西门口不愿交出兵器的那名流民首领的夫人,虽说还是初级,但也是特殊人才,其他人也多少会点制酱技艺,打点辅助。可以说,这一家子就是妥妥的手艺世家,以制酱传家。 虽然这次从交河镇带来了不少物资,暂时解决了燃眉之急,但卓青虎心里非常清楚,这些物资总有一天会被消耗殆尽,如果只是一味地依靠外部供给,那最终只能落得个“坐吃山空”的下场。 要想让整个村子实现真正意义上的长久稳定发展,就必须要做到自给自足才行。于是乎,卓青虎开始频繁地鼓励村民们充分发挥自己所擅长的技能,勤奋努力地劳作。他坚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坚持不懈,那么用不了多久,红枫村一定能够摆脱贫困落后的面貌,迎来繁荣昌盛的美好明天! 数日之后,阳光明媚,微风轻拂着大地。卓青牛怀揣着关切之情,匆匆赶来探望。当他踏入红枫村时,眼前所见令他不禁瞪大了双眼,心中涌起一股惊喜与欣慰。 只见流民们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有的在田间辛勤耕耘,开荒垦地、播种希望的种子;有的则在修建房屋,一砖一瓦地构筑起温暖的家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专注和干劲,仿佛忘却了曾经流离失所的痛苦。 卓青牛望着这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赞赏之意。他快步走向卓青虎,激动地伸出大拇指说道:“哈哈,老三,厉害啊,你不仅给了这些可怜人一条活路,还真把这鸟不拉屎的村子给发展起来了,生机焕发啊!” 卓青虎微微一笑,对着背着篓,柱着铜棍的青牛回应道:“一边去,还老三,这是你叫的么,你二哥永远是你二哥!你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老祖给我找了一个转职战将的任务,需要进山打只猛兽交任务,顺道就进来看看。”卓青牛微笑的道。 “接了转职任务?要什么样的猛兽。” “老虎、熊、野猪、野牛啥的都行,越猛越好。” “一会我陪你一起进山找找。”卓青虎问道。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一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者缓缓走到卓青虎身前。老人颤巍巍地端起一碗清水,双手恭敬地递给卓青虎,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地道谢:“恩人呐,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的大恩大德。若不是因为您,我们这群无家可归之人恐怕至今仍在四处漂泊流浪。如今,终于有了这片安身立命之地,从此往后,红枫村便是我们共同的家,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守护它,绝不辜负您的一番好意!” 卓青虎接过水,一饮而尽,望着忙碌的人群,眼中充满希望的道:“阿虎,这些人还不错啊。” “他们原本都是普通百姓,只是被生活所迫,无奈之下才走上流亡之路。只要我们真心相待,给予他们帮助和关怀,相信桃花村必定能够日渐兴旺。” 就在众人沉浸于这温馨的氛围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风尘仆仆。待近前下马,原来是镇守府派来的信使。 信使向卓青虎行礼后说道:“卓公子,镇长听闻您在此处安置流民,功绩卓着,特命我送来嘉奖令,并赠予红枫村百亩良田的地契,以助桃花村更好地发展。” 卓青虎连忙谢恩,周围的村民听到这个消息欢呼雀跃。卓青牛拍着卓青虎的肩膀说:“看来你的功绩得到认可了。” 卓青虎拿着地契,心中满是感慨,对着村民大声说道:“乡亲们,官府也在支持咱们,咱们更得加把劲,把早日把桃花村建成富足之地。” 众人齐声高呼。而后卓青虎带着二个懂农事的人前去查看那百亩良田,这百亩良田位于红枫谷口东侧不远处,原来是一个黑铁建村令建立的小村庄,地方不算太好,又靠近邓曹两家边界,曹家也没派人再来打理,后来被流寇攻破了,就荒芜了下来,但那些已开垦过的田地重新收拾一下,还是可以比较快恢复种植的。 一路上,他心中已有诸多规划,想着如何利用这片田地让红枫村粮食产量大增,而几个村民也紧紧跟随着他,眼神中充满信任和期待。 当他们一行人行至那百亩良田的边缘地带时,卓青虎锐利的目光瞬间捕捉到了田边那座显得颇为破旧不堪的小屋。这座小屋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仿佛与周围生机勃勃的田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带着满心的好奇,卓青虎一步步地靠近那座小屋。就在他即将伸手去推那扇略显斑驳的木门时,屋内突然传出了一阵极其微弱、几近不可闻的呻吟之声。 卓青虎心中猛地一紧,立刻警觉起来。他迅速回头向身后的同伴们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小心后退,而他自己则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缓缓地推动那扇门。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门开了一条缝隙,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卓青虎强忍着不适,眯起眼睛往屋里看去。只见屋内阴暗潮湿,光线昏暗,角落里竟蜷缩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老人。 那老人似乎察觉到了有人进来,艰难地抬起一只满是污垢的手,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求救声。卓青虎连忙走上前去,蹲下身来仔细查看老人的状况。这时他才发现,老人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已经化脓溃烂,看上去触目惊心。 经过一番简单的询问,卓青虎得知这位可怜的老人竟是这个曾经的小村庄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而这个受伤的老人竟没有前去投靠离此地不远的曹氏村庄,想到此,卓青虎眼睛不由一眯,看来这个两家边界的小村庄被流寇攻破,似乎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自从村庄遭受流寇攻破之后,老人便身负重伤逃躲藏了起来。由于伤势过重且缺乏必要的医治和食物,老人只能在农田边上搭个茅草屋苟延残喘至今。 卓青虎二话不说,当即吩咐手下人赶紧将老人抬回村子里进行救治。众人齐心协力,小心翼翼地把老人放在担架上,一路小跑赶回村里。村中没有大夫,还好卓青虎长期混迹药铺,还懂点外伤诊治基本常识,这次进山卓青牛也带了不少伤药,一番精心诊治和村民悉心喂了点米汤,老人的状况很快就有所好转,意识也开始慢慢恢复清醒。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老人那张憔悴的脸上。老人用虚弱但清晰的声音对守在床边的卓青虎说道:“恩人啊,那片田里……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年初我们曾意外获得过一颗珍贵无比的木棉灵种。本想着等灵种种下之后,便能靠着它培育出良种棉花,让咱们村子兴旺起来。可谁知灵种刚刚入土没多久,那些可恶的流寇就杀进村来,把一切都毁了。不过,如果你们能够找到方法激活那颗木棉灵种,说不定还能培育出新的木棉种子呢!”说完这番话,老人像是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一般,又沉沉睡去。 卓青虎听完之后,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他毫不犹豫地振臂一呼,迅速集结了十多名没工作任务的村民,主要是妇女和孩子,大家去寻宝,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十多个村民一个个精神抖擞,兴致勃勃,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对灵种的期盼和好奇,他们深知,如果能够顺利找到那颗传说中的灵种,那么就意味着红枫村即将迎来历史性的转折,从此踏上通往富裕繁荣的康庄大道,未来美好生活就在眼前。 于是乎,众人开始热火朝天地在田间展开地毯式搜索。他们弯下腰来,小心翼翼地翻动着每一寸土地,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匿灵种的细微之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所有人依然全神贯注,毫不松懈。 然而,令人感到沮丧的是,尽管大家如此努力地找寻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还是没有丝毫收获。卓青虎原本舒展的眉头此刻紧紧皱在一起,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莫非那位老人记错了灵种所在的位置不成?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原来是一个顽皮的小孩子在奔跑时不小心绊倒在地,手掌擦破了皮,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一小片土地。 就在这一刹那,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几滴鲜血仿佛拥有生命一般,顺着田埂缓缓流淌而下,最终滴落至一处毫不起眼的角落里,紧接着,一股奇异的绿芒骤然亮起。 卓青虎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眼突然闪过一丝亮光,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一般耀眼夺目。他迫不及待地迈开大步,如离弦之箭般飞速朝着那片神秘的土地奔去。当他终于抵达目的地时,眼前的一幕让他激动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只见在厚厚的泥土之下,若隐若现地闪烁着一抹淡淡的绿色光芒。卓青虎瞪大了眼睛,凑近仔细观察,发现那竟然是一颗散发着微弱荧光的种子!这颗种子宛如沉睡中的精灵,正静静地等待着被唤醒。经过一番辨认,卓青虎惊喜地意识到,这就是传说中的木棉灵种! 据说,这种神奇的灵种只有通过鲜血才能苏醒过来。卓青虎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将那颗珍贵无比的灵种轻轻捧在手心里。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咬破自己的手指,挤出一滴殷红的鲜血滴落在灵种之上。 刹那间,灵种仿佛感受到了生命的召唤,微微颤抖起来。紧接着,它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吸收着卓青虎的鲜血,并逐渐散发出越来越明亮的绿光。看到这神奇的一幕,卓青虎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按照之前那位神秘老人所传授的方法,卓青虎开始用心地培育这棵来之不易的木棉灵种。他安排人每天都会定时给灵种浇水、施肥,并且还会轻声细语地与它交流,仿佛这棵灵种能够听懂他的话语一般。 在卓青虎以及全体村民的精心呵护下,灵种没过多久就破土而出,冒出了嫩绿的芽尖儿。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嫩芽越长越高,枝繁叶茂,翠绿的叶片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更令人惊叹的是,树上挂满了一颗颗形状奇特的果实。这些果实沉甸甸的,每一个都蕴含着村民对美好生活的无尽期盼。 可惜还没等到木棉收获,卓青虎委任于清为村中管事,安排好村中事务后,带着猎人苏木就陪着卓青牛进了青云山。 第53章 金娥转职 话说那邓金娥自从与她的丈夫一同从回龙湾邓氏回门探亲归来,抵达交河镇之后,便如同隐居一般,终日将自己封闭起来,对窗外之事全然不理会。她一门心思地投入到七葫馆的工作当中,专心致志地跟随着师傅们学习有关妇幼保健方面的各类知识和技能。 要知道,这邓金娥可是有着四十余年从医经历的资深人士啊!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她积累了极为丰富的临床经验。然而此次在七葫馆的跟班学习却让她感觉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凭借着扎实的医学功底以及以往的实践经验,再加上系统而全面的学习方式,使得她在短短不到二十天的时间内,就已经能够熟练掌握那些原本复杂深奥的知识和技巧。 在这段时间里,邓金娥紧紧跟随七葫馆的大师傅们,虚心求教、勤奋刻苦。在他们的悉心指导之下,邓金娥得以重新审视并梳理自己过往所学到的一切。不仅如此,通过这种系统性的学习,她还成功地发现并弥补了自身存在的不足之处。 就这样,经过一番努力拼搏,邓金娥终于觉得时机已然成熟,于是毅然决然地向馆内提出了申请——参加中级医师妇幼类别的考核。 此次考核所涉及到的内容可谓是极其全面且详尽,广泛地涵盖了诸如《基础护理》、《内科护理》、《外科护理》、《妇产科护理》、《儿科护理》以及《妇科要旨》和《女科良方》等等一系列与之紧密相关的专业知识领域。 这些知识不仅要求考生们对各个学科的基本理论有着深入而扎实的理解与掌握,同时还需要他们能够将所学灵活运用到实际的医疗场景之中。 至于具体的考核方式,则被细致地划分成了书面答题和临床考校这两个重要方面。 经过一番紧张激烈的角逐之后,邓金娥已经成功地通过了前期的书面考试部分,但此刻她正站在一个新的挑战面前——那就是至关重要的临床考校环节。这个阶段将会全方位检验她在真实医疗环境中的应对能力、操作技巧以及对于患者病情的准确判断和处理水平。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一环节简直就是检验一名医护人员综合素质的决定性时刻!这个至关重要的临床考校环节被特意安排在了七葫馆中的一间与众不同的特殊病房之内。 当人们踏入这间病房时,会看到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众多身患各种病症的妇女和天真可爱的儿童患者们。他们有的面色苍白,有的眉头紧蹙,看上去都急需得到有效的救治。 而就在这些患者的四周,数位表情严肃且目光犀利的考官正襟危坐,严阵以待。他们手中拿着记录板和笔,准备随时对参加考试的医护人员的表现做出精准的评价。 在这样紧张压抑的氛围之下,邓金娥却没有丝毫怯场。只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缓缓走进了病房。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位因产后恶露不尽而饱受折磨的妇人。 邓金娥毫不犹豫地走到这位妇人的病床前,轻轻地伸出右手搭在了对方的脉搏之上。此时此刻,她那原本就十分美丽的双眸变得愈发专注起来,仿佛要透过手指下微弱的脉象洞察出所有隐藏的病情信息一般。 接着,邓金娥又仔细地查看了妇人的舌苔状况,并轻声向其询问起有关症状的每一个细微之处。从发病时间到疼痛程度,再到日常饮食起居等等,无一遗漏。整个询问过程中,邓金娥始终面带微笑,语气轻柔温和,让那位妇人感到无比安心。 完成了初步的诊断之后,邓金娥迅速拿起一旁的纸笔开始书写药方。她运笔如飞,眨眼间一张字迹工整、条理清晰的药方便跃然纸上。 紧接着,她马不停蹄地按照药方亲自挑选所需的药材,并熟练地将它们放入药罐之中进行熬制。在熬药的过程中,邓金娥全神贯注地控制着火候与搅拌频率,确保每一剂汤药都能发挥出最佳的药效。 对于那些可爱而又脆弱的儿童病患,邓金娥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温柔与细心。当她面对那个因高烧而满脸通红、啼哭不止的幼儿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母爱之情。 只见她轻轻地伸出双手,运用自己独特且娴熟的推拿手法,轻柔地在幼儿的身上按摩着。那一双温暖的手仿佛拥有神奇的魔力,每一次推动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和节奏。与此同时,她的目光始终紧紧地盯着幼儿的表情变化,仔细观察他的每一个细微反应,试图从中捕捉到病情的根源所在。 经过一番精心的推拿之后,幼儿的体温逐渐下降,哭声也渐渐停歇下来。然而,邓金娥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她紧接着开始认真地询问孩子家长关于发病前后的各种细节情况,并结合自己的观察做出进一步的判断。最终,在深思熟虑之后,她开出了一份既精准又安全有效的药方。 就这样,一个又一个的病患在邓金娥的悉心照料下得到了妥善的诊断和治疗。她专业的医术以及耐心细致的态度让在场的考官们纷纷为之侧目,不时地点头表示赞赏。 当最后一位病患被诊治完毕后,邓金娥略显紧张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考试的最终结果。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考场内弥漫着一种令人屏息凝神的氛围。 终于,主考官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看着眼前这位优秀的考生,主考官用清晰而洪亮的声音郑重宣布道:“邓金娥女士,你在本次临床考校中的表现堪称完美!无论是对病症的准确判断,还是治疗方案的制定,都显示出了你扎实的医学功底和卓越的实践能力。在此,我代表全体考官向你表示祝贺——恭喜你成功通过了中级医师妇幼类的考核!” 听到这个期盼已久的好消息,邓金娥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欣慰笑容。这些天以来所付出的辛勤努力总算没有白费,所有的汗水和艰辛此刻都化作了满满的幸福与成就感。 邓金娥双手微微颤抖着,激动万分地从颁奖人手中接过那本象征着荣誉与成就的证书。她紧紧地将其握在胸前,眼眶中早已盈满了晶莹的泪花,那泪水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就在此时,原本喧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人们自动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通道。只见一位身着青色道袍、白发苍苍的老道步伐稳健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位老者面容慈祥,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但他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眸里,却透露出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不凡之气。 “姑娘,老夫方才一直在观察你,见你在医术方面展现出的精湛技艺以及那颗始终心怀慈悲的心肠,实在是难能可贵啊!”老者缓缓开口,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邓金娥闻言,心中不禁一动,连忙恭敬地向老者行礼,并急切地问道:“老先生,多谢您的夸赞。只是不知您刚才所言的更高深的医法究竟是什么呢?小女子愿闻其详。” 老者微微一笑,捋了捋下巴处雪白的胡须,然后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小姑娘,我所说的乃是道医之法。这种医法可不单单只能治疗身体表面的疾病哦,它更能够深入人体内部,调理经脉气血,治愈那些难以察觉的内伤;甚至对于人的精神损伤也有着独特的疗效。只不过嘛……”说到这里,老者稍稍停顿了一下,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不过什么呀,老先生,请您快些告诉晚辈吧!”邓金娥焦急地催促道。 老者看着她那充满渴望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这道医之法的修炼之路可谓是崎岖坎坷、布满荆棘啊。其中需要经历无数次的磨练与考验,稍有不慎便可能前功尽弃。所以,想要学好这门医法并非易事。但是,如果姑娘你有足够的决心和毅力,老夫倒是愿意倾囊相授。” 邓金娥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无比,仿佛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她毫不犹豫地说道:“只要能够救助更多处于病痛折磨中的患者,哪怕前路充满艰难险阻,我也绝不会有丝毫退缩和惧怕!”那位老者微微颔首,表示出满意之情,他缓声言道:“甚好,明日清晨时分,你务必前往镇西苦竹林深处的道观寻我,切记,过时不候。”言罢,老者身形一转,便头也不回地朝着远方渐行渐远。 邓金娥双手紧紧地握住那份象征着希望与责任的证书,目光痴痴地凝视着老者远去的背影,直至其完全消失于视线之中。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已然被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所填满。她深深地明白,从这一刻开始,自己即将踏上一段崭新的征程,而这条道路的前方或许隐藏着数不清的未知挑战与重重困难。然而,面对这些可能存在的阻碍,她毫无畏惧之意,因为拯救那些饱受疾病摧残的生命早已成为她此生矢志不渝、永恒不变的崇高追求。 次日,天际尚未泛起一丝鱼肚白之际,邓金娥就已经在丈夫卓振东的陪伴之下,依照前一日与老者的约定,匆匆赶到了位于镇西苦竹林内的那座神秘道观。远远望去,这座道观显得格外古朴典雅且简洁大方,整座建筑竟然全部都是由青翠欲滴的竹子精心搭建而成,四周还隐隐飘散着一缕缕沁人心脾的淡淡药香。 邓金娥怀着满心的敬畏与期待,轻轻地抬起手,用指尖轻叩那扇略显陈旧的大门。没过多久,只听得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一名身着道袍、面容慈祥的老道出现在眼前,并缓缓将大门敞开。 “道长在上,请受弟子携夫君一拜!”只见那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邓金娥快步上前,紧紧拉住身旁气宇轩昂的丈夫卓振东,一同向着眼前仙风道骨的老道深深地躬身下拜。 那老道微微一笑,轻轻一挥手中的拂尘,缓声道:“快快请起,不必如此多礼。贫道林素灵云游四方,途经此地,不想竟与你们夫妇二人相遇,实乃缘分。我这里恰好有三卷珍贵的医书,观你二人颇具慧根,想来与此书颇为有缘,但贫道并无收徒之意,只盼你日后能够坚守本心,以医术救死扶伤,造福苍生。” 邓金娥眼中满是感激之色,郑重地说道:“道师今日传艺之恩,弟子没齿难忘。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此等大恩大德,弟子定当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忘却。”说完,她不顾老道阻拦,再次拉着卓振东一同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眼见这对夫妻如此执着,老道不禁摇头苦笑,叹道:“你这小丫头,倒是顽皮得很呐!也罢,既然你们执意要行此大礼,那贫道便受了你这三拜之礼。从今往后,就赐予你一个记名弟子的名分吧,也算是一段难得的缘法。”言罢,他伸手扶起了地上的邓金娥和卓振东。 踏入道观那扇古朴而又青翠的竹门之后,邓金娥怀着满心的期待与敬畏之情跟随着老道缓缓前行。只见道观内青竹悠悠,香烟袅袅,透着一股肃穆清幽之气。 终于来到一间清静谧的厢房之中,老道从一个陈旧的木箱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三本泛黄的书卷,郑重其事地递到邓金娥手中。他缓声道:“这第一本乃是道医入门之法——《道素论》,你需得静下心来,逐字逐句地仔细研读,切不可急躁冒进。”邓金娥双手接过此书,轻轻翻开书页,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鼻而来。然而,书中的文字却如天书般晦涩难懂,让她不禁微微皱眉。 但老道紧接着又拿起另一本书卷,继续说道:“这第二本名为《鬼门十三针》,其中所记载的针法精妙绝伦,威力非凡。你定要勤加练习,好生研习,日后必能有所成就。”邓金娥听言,心中一喜,赶忙将这本书也接了过来。 最后,老道再次取出一本更为厚实的书卷,眼中闪过一丝自豪之色,道:“这本《长春功》乃是中级木系功法,堪称我道医一脉的宝典。若能将它与这本《金针渡穴》之法相互配合运用,对于诊治绝大多数的疑难杂症都将会有着极大的帮助。”说罢,他伸出手指在邓金娥的额心轻轻一点,瞬间,整套《长春功》的内功心法便如同潮水一般涌入了她的脑海之中。 邓金娥只觉得一阵清凉之感传遍全身,脑海中的信息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她连忙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老道叩头致谢:“多谢师傅传授大法!弟子一定不负师恩,刻苦修炼!” 此时,一直陪在一旁未曾言语的卓振东见妻子如此幸运地得到了老道的真传,心中也是欢喜不已。 就在这时,老道忽然转头看向跪在地上尚未起身的卓振东,微笑着说道:“既然你们夫妻二人今日一同前来,也算与我有缘。这套《摘星手》便赠予你吧,回去之后好生修习,待熟练掌握之后再传给丫头,也好助她在修行之路护持自身。”说着,老道同样伸手在卓振东的额前轻轻抚过,刹那间,一套完整的功法秘籍就毫无保留地传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卓振东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原本只是陪同妻子前来拜师学艺,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能够获得这般珍贵的赏赐。他激动万分,赶忙磕头拜谢:“多谢师傅赐法!弟子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师傅的厚爱!” “你若有要事缠身,尽可先行离去。丫头就暂且留于这道观之中,好生修习一番道法。待得七日之后,你再来此将其接走即可。”卓振东环顾四周,只见这道观清幽宁静,周遭也未见丝毫凶险之象,心中稍安,便恭恭敬敬地跪地拜别。他暗自思忖着,七日之后前来接人,如此安排恰好能够与一同返回卓山的行程相契合。 时光匆匆流逝,数日之后,那邓金娥便安心留在了这青竹观内。 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庭院时,她便会起身跟随那位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老道长,以及观中的两位师兄一同忙碌起来。他们或是穿梭于郁郁葱葱的药圃之间,悉心照料那些形态各异、散发着阵阵清香的草药;或是围坐在古色古香的木桌旁,仔细分辨各类药材的特性和功效,探讨如何合理地搭配用药以发挥最佳药效。 日复一日,邓金娥全身心地投入到对道医知识的钻研当中。从最初只能辨识几种常见草药,到渐渐地熟悉数十种乃至上百种草药的性味归经;从对药物配伍一知半解,到能够熟练掌握君臣佐使的精妙组合。 在这个过程中,她不仅积累了丰富的医学经验,更深刻领悟到了道家养生治病之道所蕴含的深邃哲理。 随着时间的悄然推移,邓金娥在道医这条道路上渐行渐稳,逐步登堂入室。而她对于道医的热爱与执着,也如同燎原之火一般愈燃愈烈,驱使着她不断向前迈进,向着更高深的医术境界奋力攀登。 第54章 牛虎猎熊 而卓青牛呢,则在卓青虎以及经验老到的猎人苏木的陪伴之下,一同踏上了这趟充满未知和惊险的青云山寻觅猛兽之行。 要知道,从前卓青虎进山采药的时候啊,那基本都是在青云山的外围活动,而且他还会特别留意,刻意避开那些危险重重的区域以及猛兽们的专属领地。 但是这一次可不一样啦!他们居然在猎人苏木的引领下,径直走进了一片属于棕熊的地盘——青松岭。 说到这棕熊呀,那可是一种领地意识超级强烈的凶猛野兽。以前呢,就连苏木自己都对这个地方望而生畏,根本连靠近都不敢。 然而这一回,他也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把卓家两兄弟带到这里来了。为啥呢?因为一直以来都有个传言说,已经有好多个猎人在这里丢掉了性命。苏木以前外出打猎的时候,也曾听别人提起过这件事。 眼下正好临近冬天了,经过一个秋天的疯狂进食和能量储备,这些棕熊个个都长得膘肥体壮的,可以说是它们一年当中最肥美的时候。 不过与此同时,这也是它们战斗力最为强大的时候哦!因为它们得赶紧为即将到来的漫长冬眠期准备足够多的食物,所以任何出现在它们领地里的动物都会成为被攻击的目标。 三人轻手轻脚、提心吊胆地踏入了青松岭这片神秘而寂静的地方。这里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恐惧所笼罩着,周围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唯有那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时所发出的细微沙沙声响,打破这份死一般的沉寂。 走在最前面的卓青牛,双手紧紧握住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武器,掌心因紧张已微微出汗;跟在其后的卓青虎同样不敢有丝毫懈怠,一双锐利的眼睛如鹰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且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骤然响起,犹如从大地深处传出的怒雷轰鸣。众人皆是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只体型硕大无比的棕熊正迈着沉重的步伐,从茂密的树林中缓缓地走了出来。 它那庞大的身躯宛如一座移动的小山丘,每一步都让地面为之颤抖。棕熊的双眼闪烁着凶狠而残忍的光芒,像两团燃烧中的火焰,死死地锁定住眼前的三个人。 站在最后的苏木见状,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艰难地咽下口中的唾沫后,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道:“这……这棕熊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上许多啊!” 然而,还未等苏木话音落地,卓青牛已然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一马当先地朝着棕熊猛冲过去。只见他高高举起手中的武器,奋力挥舞着,试图以此来吸引棕熊的注意力,为身后的同伴创造进攻的机会。 与此同时,卓青虎身形敏捷地迅速闪至一侧,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迂回到棕熊身旁,伺机而动,时刻准备找准时机对棕熊发起致命一击,直攻其要害之处。 面对卓青牛那肆无忌惮的挑衅,原本就脾气暴躁的棕熊瞬间被彻底激怒了!只见它双目圆睁,怒不可遏,张开那张足以吞下整个人头的血盆大口,露出一排尖锐锋利、闪烁着寒光的獠牙,同时从喉咙深处爆发出一声比之前更为恐怖、震耳欲聋的怒吼,仿佛要将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生吞活剥一般。 紧接着,棕熊毫不犹豫地扬起自己粗壮而又孔武有力的熊掌,携带着犹如排山倒海般的惊人威势,毫不留情地朝着卓青牛狠狠拍击而去。说时迟那时快,卓青牛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过人的反应速度,一个侧身灵活地闪躲开来。然而,由于他刚才躲避时的动作幅度过大,产生的惯性也超乎想象,导致他竟然在匆忙之间不慎一头猛地撞在了旁边一棵粗大无比的树干之上。 伴随着“砰”的一声沉闷巨响,卓青牛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有无数颗星星在眼前飞舞旋转,一时间头晕目眩,身体摇摇欲坠,险些当场摔倒在地。 就在棕熊转过身来准备再度猛扑向卓青牛之际,一直在旁密切关注局势发展的卓青虎见状,心知情况危急万分,于是当机立断地扯开嗓子大喊一声:“大哥小心!”与此同时,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颗自制的烟雾弹,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力将其抛射而出。 刹那间,那颗烟雾弹在空中炸裂开来,释放出滚滚浓烟,如同一团巨大的黑色云雾瞬间笼罩住了周围的空间。棕熊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便被这片浓密的烟雾所淹没,完全迷失了攻击的方向。它气急败坏地在原地胡乱吼叫着,试图冲破这片烟雾的束缚重新锁定目标。 趁着棕熊陷入混乱的绝佳时机,苏木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伸手拉住卓氏兄弟,三人齐心协力,脚下如同抹了油一般飞速向后退却,与那头凶猛狂暴的棕熊拉开距离,以免遭受其疯狂反扑带来的致命危险。 然而那只体型巨大、力量惊人的棕熊并没有被这短暂的烟雾所阻挡太久。它怒吼着,迅速地冲破了那层薄薄的烟雾屏障,继续对他们展开凶猛的追击,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般。三个人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使出浑身解数,拼命地朝着山林之外飞奔而去。 就在他们一路狂奔之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前方突然间出现了一道极为陡峭的峡谷,如同天堑般横亘在了他们面前,彻底截断了他们的逃生之路。苏木心头猛地一沉,暗自叫苦不迭:“这下可糟了!”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却惊恐地发现那头穷凶极恶的棕熊已经追到了距离他们仅有几步之遥的地方,眼看着就要扑上来将他们撕碎。 千钧一发之际,卓青虎展现出了非凡的机智和果敢。只见他迅速伸手探入自己背后的背包之中,摸索片刻后竟掏出了一根粗壮结实的绳索。他眼疾手快地将绳索的一端牢牢地系在了旁边一棵大树的树干之上,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另一端用力抛下峡谷,并紧紧地用双手握住,以确保其能够承受住人的重量。 “快跳!”卓青虎大声呼喊着,向同伴们发出指令。卓青牛没有丝毫犹豫,当机立断地一把抓住那根垂下的绳索,身体顺势向前一跃,借着惯性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之后,便顺着绳索快速地向下荡滑而去。苏木见此情形,也赶忙紧跟其后,紧紧抓住绳索,一同向着峡谷底部滑落。 就在轮到卓青虎应对那凶猛的棕熊之时,只见那头庞然大物已然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一般猛扑而来!说时迟那时快,卓青虎临危不乱,双脚横向用力猛地一蹬地面,身形犹如闪电一般急速闪开,堪堪避过了棕熊那致命的一击。 然而,他并没有丝毫喘息之机,顺势一个就地翻滚,瞬间转身来到了棕熊庞大的身躯背后。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向前疾奔数步,然后使出全身力气,以一记威猛无俦的助跑铁山靠狠狠地向着熊背撞击而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卓青虎感觉自己仿佛撞上了一块坚硬无比的岩石,一股剧痛从胸口传来,令他喉咙一甜,一口滚烫的热血顿时喷涌而出。强大的反作用力更是使得他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向后弹飞出去两米多远才重重摔落在地上。 尽管如此,卓青虎这拼死一搏并非毫无作用。因为这一撞,原本气势汹汹、径直朝前扑来的棕熊再也无法稳住它那庞大的身躯,其两只巨大而粗壮的前掌不由自主地按在了悬崖边缘之上。由于惯性太大,棕熊的身体仍然不受控制地继续向前冲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棕熊察觉到情况不妙,突然扭过头来张开血盆大口妄图回身反击。然而,早有准备的卓青虎岂能给它这个机会?只见他强忍着身上的伤痛,迅速一个卧地滑铲动作,飞起一脚准确无误地踢在了棕熊那如同铁柱一般坚实的后腿上。 这一脚力道十足,棕熊本就已经难以止住前倾之势,这下更是彻底失去了平衡。最终,伴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声和滚滚烟尘,棕熊那重达千斤的巨大身躯顺着陡峭的悬崖一路翻滚而下,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下方幽深的山谷之中。 就在那一瞬间,众人亲眼目睹那头体型庞大的棕熊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朝着悬崖下方坠落而去。卓青牛和猎人苏木心中一紧,连忙手脚并用,沿着绳索迅速向上攀爬。 当他们终于爬到崖顶时,一眼便瞧见了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卓青虎。两人神色大变,急忙飞奔上前,准备对其展开紧急救治。 然而,卓青虎却强忍着剧痛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并说道:“别管我,有木老在此,我的伤势不碍事。阿牛,你赶快到崖底去瞧瞧,看这头大棕熊身上有没有什么宝贝。” 卓青虎深知这次与棕熊的遭遇战实属不易,如果能从它身上获得一些珍贵之物,也算不虚此行。卓青牛听到哥哥这样说,原本紧张的心稍稍安定了些,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受伤的兄长。 “老二,你真的不要紧吗?”卓青牛一脸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儿,你动作快点儿!万一被其他人捷足先登可就亏大了。”卓青虎催促道。 卓青牛见青虎确实不像有生命危险的样子,便点了点头,叮嘱道:“那好吧,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娘的,受这么重的伤,就落了句老二的名头,连句二哥都不叫。”卓青虎对着苏木愤愤道。 卓青牛说完,一把抓起扔在一旁的一个空空如也的背篓,毫不犹豫地抓住绳索,顺着陡峭的悬崖壁缓缓滑落下去。 这处悬崖高耸入云,目测少说也有三四十米之高。如此惊人的高度,即便是身强力壮的棕熊从上面摔落下来,竟然也没有当场毙命。 当卓青牛刚刚滑落到悬崖底部的时候,那头棕熊虽然已经奄奄一息,但仍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阵阵低沉而又恐怖的“嘶吼”声,仿佛在向这个胆敢靠近它的人类示威。 卓青牛眼见此景,不禁心中一惊,慌乱之中匆忙伸手从崖壁上用力抠下一块足有巴掌大小的石块,毫不犹豫地朝着那只倒地不起却依旧对着他嗷嗷直叫的大棕熊狠狠砸去。 只听得“呯”的一声巨响,石块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棕熊的脑门。受到重击的棕熊四肢在原地胡乱地划动着,似乎想要挣扎起身,但几番努力之后它终究还是无法站立起来,最后只能无奈地再次趴伏下去。 卓青牛看到这般情景,心里立刻明白过来,这只棕熊在摔下悬崖的时候想必已经折断了四肢。于是,他小心翼翼地下到崖底,目光迅速扫过四周,很快便从旁边找到一块比之前那块更大更重的石头。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然后双手紧紧握住这块大石头,使出全身力气举了起来,朝着那只硕大无比的棕熊脑门猛砸下去。 又是“呯”的一声闷响,这次的撞击声比刚才还要响亮许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棕熊的脑袋遭受重创的瞬间,竟然迸射出数道耀眼的光芒,卓青牛亦是瞬间感觉一股热血上涌,浑身一振。来不及细想,待光芒散去,卓青牛定睛一看,惊喜地发现地上赫然躺着一枚金灿灿的黄金建村令,以及一枚铜黄色熊头印迹的棋子! 他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这珍贵无比的黄金建村令捡起来,如获至宝般迅速收入怀中,拿起那枚熊头棋子反复打量,也不知道是干啥用的,但还是赶紧收好。紧接着,卓青牛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拔出插在小腿处的锋利短刀,动作娴熟而麻利地撬出四颗血淋淋的大熊牙,并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入背后的竹篓里。 要知道,这些大熊牙可都是极为重要的转职任务用品,如果不小心弄丢了,那么这一单辛苦的冒险就算是白费功夫了。做完这些之后,卓青牛顺带手把熊皮、熊胆以及熊掌也都一一取下收好。不大一会儿工夫,原本小小的背篓就被塞得满满当当,几乎再也没有多余的空间容纳其他东西了。 然而,望着地上剩下的那堆热气四溢的新鲜熊肉,卓青牛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之色。尽管心中十分不舍,但他最终还是咬紧牙关,毅然决然地转身踏上了返回悬崖上方的道路。毕竟,此次收获已然颇丰,若是再贪心不足,恐怕会遭遇什么不测之祸。 卓青牛沿着陡峭的崖壁缓缓攀爬,每一步都谨慎小心。就在他快要爬到崖顶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下方传来。他低头望去,只见一只体型更为巨大的棕熊正愤怒地仰望着他,显然是因为他杀死了同类而来复仇。 卓青牛心中一惊,加快了攀爬速度。好不容易爬上崖顶,抓住机会,拔腿狂奔。跑了一段距离后,他回头看,棕熊没再追来。卓青牛松了口气,继续往回赶。他深知这一路虽惊险,但只要将收获带回,就能开启新的征程,心中不禁对未来充满期待。 第55章 熊氏之败 就在卓家众人都忙碌不堪的时候,有的人忙着开店做生意,有的人则专注于盖房子改善居住环境,还有一些人正在紧张地完成转职任务,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手头的事务当中,忙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则震撼人心的消息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迅速传播开来,席卷了整个地区。 原来,熊氏一族在尝试升乡的过程中遭遇了惨痛的失败。他们所属的七个村子竟然有四个被凶狠残暴的流寇攻破,剩下的三个村庄也遭受了重创,变得残破不堪。 原本拥有五千多人口的繁荣景象瞬间荡然无存,如今仅仅只剩下不到一千人苟延残喘着。 得知这一噩耗之后,交河镇立即采取行动,匆忙派遣出三百名装备精良的甲兵,以最快的速度向着熊氏所在之地疾驰而去,希望能够给予他们及时有效的援助和支持。 面对如此严峻的局势,熊氏一族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做出艰难的决定,将那两个尚存一丝生机的村庄,以及蛟河东部地界管辖权上缴给交河镇,以便能够集中所有残存的人力物力,坚守住位于熊心坡的总堂村庄——大熊村。 此时此刻,交河镇守府的大堂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凝重氛围。镇长曹碷端坐在正位之上,他那原本和蔼可亲的面庞此刻显得格外严肃。在他的两侧,依次坐着卓不凡、邓绾等镇上德高望重的重要官员们。他们每个人都眉头紧锁,神情肃穆,仿佛肩头压着千斤重担一般。 此次紧急会议的议题,正是围绕着熊氏部落战败后所引发的一系列棘手问题展开讨论。 经过长时间、全方位且极为深入地探讨之后,众人终于达成了一致的共识。 此时此刻,局势异常紧张,犹如泰山压卵一般沉重而险峻。摆在我们面前最为紧急、迫在眉睫且关乎生死存亡的关键任务,无疑就是要死死地守住交河镇东部那片辽阔无垠的疆土。 然而,令人痛心疾首的是,熊氏试图升乡的行动惨遭失败,这一结果直接导致了在交河东部地区涌现出众多规模庞大、人数超过千人的流民武装力量。这些人被称为流寇,他们四处游荡,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给当地百姓带来了无尽的灾难和痛苦。 如今,仅仅依靠区区 300 人的交河东部卫连来进行防守,实在是杯水车薪,力不从心。面对如此数量众多且穷凶极恶的流寇,这点兵力就连勉强维持防御态势都难以做到,更别提主动出击去剿灭他们了。 形势之危急,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如果不能迅速采取有效的应对措施,后果将不堪设想。 然而,仅仅做到这一点远远不够,他们深知必须要在这片东部地区妥善地安置好那些因为残酷战争而被迫背井离乡、流离失所的熊氏部族民众们。 为此,大家决定组建一支专门的东部卫戍部队,以此来更进一步地增强对于东部这道天然屏障的守护力量。而且,考虑到实际情况,此次迁居至东部的氏族力量绝对不能太过弱小。 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其人口数量应当至少达到千人以上,否则将难以有效支撑起东部复杂多变的局势。毕竟,这件事情不仅仅关系着整个交河镇的生死存亡与未来发展,更是每一名交河镇官员责无旁贷、义无反顾的神圣使命所在! 然而,就在那关乎众多百姓命运的具体实施方案即将尘埃落定之时,一场犹如火山喷发般激烈的争论毫无征兆地骤然爆发!现场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众人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一触即发。 经过长时间的商讨和权衡,最终大家达成一致意见:决定将拥有多达 1200 余口人的堌塬张氏家族整体迁徙到东部的二熊村,将近 1100 名人口的黎氏族人则要迁往三熊村;与此同时,重建已破损的四个村庄,迁居堌塬一带四个800人左右的小氏族,充实东部力量。 这样的安排可谓是用心良苦、深思熟虑,旨在通过巧妙布局,让张、黎两个村落与熊氏总堂所在的大熊村相互呼应、紧密相连,从而构建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御三角,再加上四个防御型村寨,就能很快恢复东部防线,清剿流寇;另外交河镇也能清空堌河南岸的氏族势力,将堌塬一带打造成交河镇直属村寨,可谓一举多得。 原本所有人都对这个精心谋划且面面俱到的决策充满信心,认为它必将为这片土地带来长治久安。可是让人始料未及的是,这个看似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遭遇到了来自敖氏一族的强烈反对。敖氏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毫不留情地向这项决议发起猛烈冲击,使得整个局势一下子陷入混乱之中。 敖氏代表挺直腰板,义正言辞地说道:“诸位大人,那与我们敖氏领地接壤的三熊村理应交由我们敖氏来管理!”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仿佛这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情。 敖氏之所以会提出如此要求,自然不是空穴来风、无凭无据的。原来,敖氏和熊氏之间存在着源远流长的渊源,可以说是同根同源,彼此间有着错综复杂、难以割舍的联系。从这个角度来看,让敖氏接管三熊村似乎确实顺理成章、合乎情理。 然而,交河镇的其他氏族官员们可不吃这一套。他们一个个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敖氏现今有村庄五个,人口过3000人,平白无故地把一个村庄拱手相让给敖氏,从而助长敖氏的势力,这种事是没有人愿意。 特别是在熊氏升乡这件事上,敖氏的表现实在令人诟病,若当时敖氏能主动出击,支援熊氏,这会三熊村早已落入敖氏之手,压根等不到交河镇出手相救,战场上没拿到的东西,想在谈判桌上拿到,哪有这种好事。 当时面对流寇对熊心坡发起的凶猛攻击,敖氏未能采取有效的措施加以牵制,致使熊氏遭受了沉重的损失。正因如此,熊氏一族对于敖氏的种种作为早就心生怨念,但无奈今时今日自身的实力已大不如前,即便心中愤愤不平,也唯有咽下这口气,选择隐忍不发而已。 …… 卓家众人听到熊氏升乡失败的惊人消息之后,纷纷放下了手头正在忙碌的事情,迅速返回交河镇,聚集到一起开始商讨对策。整个场面显得十分紧张和严肃。 家族中的老祖卓不凡坐在首位,他一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下巴上那长长的胡须,一边脸色凝重地开口说道:“这次熊氏所遭遇的事情虽然只是他们自家的麻烦,但大家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如果坐视不管,恐怕下一个遭殃的就会轮到咱们卓家了。所以此事绝不能掉以轻心!” 这时,卓振东站了出来,恭敬地向卓不凡行了一礼后说道:“老祖所言极是。既然如此,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派遣一部分人手前去支援呢?毕竟东部区域地域辽阔,而且熊氏一直以来都是闻名遐迩的建筑世家,说不定他们还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深厚底蕴呢。” 然而,卓不凡却缓缓地摇了摇头,表示反对。他皱起眉头解释道:“振东啊,你考虑问题还是不够周全。目前我们卓家自身的实力还没有完全巩固下来,如果就这样贸然出兵去帮助熊氏,很有可能会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不过嘛……” 说到这里,卓不凡稍微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我们倒是可以给熊家送过去一批物资,以此来表达我们的心意。同时通过这种方式与他们交换一些利益回来,比如那些珍贵无比的建筑图纸。这些东西对于我们卓山今后的发展必定有着极大的助益。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负责吧,振东,你挑选一些得力之人组成队伍,尽快前往熊家把事情办妥。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行事!” 于是乎,卓家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筹备之后,终于准备好了一大批粮食以及各种珍贵的疗伤草药,并派遣专人马不停蹄地送往大熊寨。当这批物资抵达大熊寨时,熊氏一族上下皆欣喜若狂,对卓家的慷慨相助感激涕零。 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多关于此次事件的详细信息逐渐浮出水面。原来,熊氏此番升乡之所以会以失败告终,其根源在于前期准备工作严重不足,只因看到比自家实力要弱上一线的邓氏升乡成功,就跟着急吼吼的上马了,结果就成了“见别人行,就认为自己也行的”笑话。不仅如此,由于他们过度分散兵力去防守众多据点,导致自身力量被大大削弱。 狡猾的流寇正是瞅准了这一破绽,如狼似虎般地逐个击破各个村庄,甚至还胁迫着无辜的村民们一同参与攻城掠地。可怜那些手无寸铁的村民,最终惨死在了熊氏自己人的手中。 而熊氏此次惨痛的失利,同时也将交河镇东部那原本就存在的防守漏洞彻底暴露无遗。更为糟糕的是,东面的各路流寇趁此机会纷纷合流一处,竟然迅速发展成为一支规模超过三千人之众的庞大流民武装。 经此一战,熊氏可谓是元气大伤、一蹶不振,他们曾经满怀壮志豪情所规划的崛起之路,就这样被残酷的现实无情地拦腰截断,已然从昔日风光无限的一方豪强沦落为不入流的三流势力。如今的他们,能勉强守住一座拥有上千人口的村落,便已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卓家众人虽然向熊氏送去了一些物资,表示慰问和援助,但他们内心的忧虑却丝毫没有减轻。因为大家深知,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于是,卓山一带每天都在不断加强对族人的军事训练,时刻警惕着可能袭来的流寇。 可是,这样看似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卓家自身也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升乡之难。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卓不凡展现出了非凡的决断力。 他迅速给留守在卓山的卓毕蝌写了一封信,要求对方立即组织族人和周边那些愿意前来投靠的零散民众,争分夺秒地修筑坚固的防御工事,同时进一步增强防备力量,务必做好应对流寇突然袭击的充分准备,必要之时可以放弃土坑、铁岩、剑炉三村,留下必要的观察哨就行,收缩战线,集中力量防守。 而卓不凡本人,则亲自坐镇交河镇,紧急召集当地的卓家族人,开始大规模地采购各种各样的物资,全力以赴地筹备升乡所需的各项事宜。 由于卓家众人这次大规模的采购行动规模浩大,动静不小,最终还是惊动了交河镇的镇长曹碷。曹碷得知此事之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当即决定召见卓不凡。 在会面时,曹碷果断地下达命令,任命卓氏负责组建300人的交河镇南部防卫部队,并特别许可卓氏可以在交河的武库里采购必要的军备物资,以此来大力支持卓山的升乡计划。 卓不凡听闻自己获得了曹碷镇长的支持,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狂喜之情。他急忙躬身施礼,言辞恳切地向曹碷镇长大表谢意。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这次的机遇简直就是天赐良机!通过这个契机,不但能够顺利获取到急需的军备物资,更可以光明正大地扩张自家的势力范围,提升武备实力。 兴奋不已的卓不凡丝毫不敢耽搁时间,他马不停蹄地赶回卓家,并迅速召集起家族内的数位核心骨干成员,一同商讨有关组建防卫部队的重要事宜。就在大家热烈讨论之际,族中忽然有人面露忧色,语气凝重地说道:“族长啊,如此大张旗鼓地行动,恐怕会引起其他各方势力的关注和嫉妒,万一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可如何是好?” 面对族人的顾虑,卓不凡却表现得异常沉着冷静。只见他微微颔首,目光坚定而自信地回应道:“诸位莫要惊慌,现今咱们有了镇长的撑腰,正是蓬勃发展、日益强盛的大好时机。只要我们在做事的时候保持足够的小心谨慎,尽量不引人注目,就一定能够避开那些潜在的风险与危机。”听完这番话后,原本还有些忐忑不安的众人纷纷点头称是,表示愿意全力配合卓不凡的计划。 紧接着,卓家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交河武库进发。当他们踏入武库大门之后,琳琅满目的各式军备顿时令所有人眼前一亮。卓不凡更是满心欢喜地在众多装备之间穿梭查看,突然间,他的视线被角落里几件造型奇特的床驽所吸引。上前仔细察看,这些床驽都是有“一枪三剑箭”之称的“八牛弩”,蕴含着极其强大无比的力量,可以说是防守利器。 正当卓氏众人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准备上前对那几件床驽做进一步研究探索之时,一旁负责看守武库的士兵高声喝止道:“不得乱动此处物品!” 突如其来的警告声让卓不凡不由得停下脚步,但他的目光依然紧紧锁定在那几件床驽之上,脑海里不停地思索着该如何才能弄清楚它们的秘密,从来没想到交河镇竟然还有“八牛弩”,虽不多,但底蕴也是强得吓人…… 但卓不凡心中暗下决定,一定要找机会弄到几张“八牛弩”,或许它们将成为卓家应对升乡之难以及未来各种危机的关键所在。 此时,卓山那边传来消息,防御工事已初见雏形,但人力物力消耗巨大,急需更多支援。 …… 第56章 返回卓山 时光匆匆,犹如白驹过隙,短短几日便转瞬即逝。在交河镇那繁华热闹的东码头上,一溜儿整齐排列着整整十艘巨大的 300 担的乌篷船。这些船只无一不是被货物装填得满满当当,沉重的负担使得它们的吃水线几乎就要漫过船舷,仿佛随时都会沉没一般。 而每一艘船的船头和船尾处,则或坐着、或站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他们有的神色兴奋,充满期待;有的则面带忧虑,似乎对即将到来的旅途心怀忐忑。仔细数来,此次跟随卓氏一同返回卓山的人员竟然多达 175 人之众!这其中不仅有卓氏家族的亲眷,还有不少卓不凡在交河镇招收的好手等等。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连交河镇的镇长曹碷也特意安排了 36 名精壮的甲士随卓不凡一同前往卓山。据说,这些甲士将成为日后组建 300 南部卫的骨干力量,肩负起保卫一方平安的重任。 在这支浩浩荡荡的返乡队伍当中,卓振东夫妇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只见他们二人相互依偎着,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满足的笑容。而牛虎两兄弟也是精神抖擞,雄赳赳气昂昂地跟随着众人,准备踏上这段归乡之路。 卓振东上次前往熊心坡一游,真可谓是满载而归!要知道,那熊氏可是传承久远的老牌建筑世家啊,更是手握“营”字大旗的名门望族。面对如此强大的家族,卓振东毫不犹豫地许下承诺:卓氏将竭尽所能,为熊氏提供全方位的庇护;并且,欢迎熊氏族人加入卓氏大家庭。 毕竟,卓姓和熊姓都有着共同的渊源,二者皆源自于古老的楚国王族一脉,彼此之间多少存着那么一丝丝的香火情谊。当卓振东抛出这个诱人的条件后,他秘密拜访了熊家那位德高望重的老祖——战国时期楚怀王之子熊横。 熊横闻听卓姓乃是源于楚国公子卓之后,心中不禁一动,欣然接受了卓振东的好意。至此,熊横对卓氏也多了一份殷切的期待。 于是乎,卓、熊双方暗中举行了一场庄重而神秘的歃血为盟仪式。在这场仪式中,熊氏犹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握住不放。他们毫不吝啬地敞开自家宝库之门,任由卓振东随意挑选其中的珍宝。 其实,熊氏此举实属无奈之举。因为以如今大熊村所具备的实力而言,想要保住这些宝物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与其让它们落入他人之手,倒不如通过这种方式与卓家达成交易,以此来换取卓氏坚定不移的支持。否则稍有不慎,整个熊氏家族恐怕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卓振东风尘仆仆地归来,他的行囊里装满了各种珍贵的图纸。仔细一数,竟然多达三十多张!这些图纸涵盖了众多领域,其中光是军事防御类建筑的图纸就占据了整整 6 张之多。 这 6 张图纸分别绘制着不同类型的防御工事,有高耸入云的箭塔图纸,那密密麻麻的弩箭口仿佛已经蓄势待发;有雄伟壮观的城墙图纸,其厚实坚固的墙体让人一眼望去便能感受到它坚不可摧的防御力;有望楼图纸,站在上面可以将四周的情况尽收眼底,提前洞察敌人的动向;有气势恢宏的城门图纸,巨大的门扉和复杂的机关设计彰显出其重要性与安全性;有神秘莫测的地道图纸,犹如地下迷宫一般错综复杂;最令人惊喜的是,居然连瓮城图纸都包含在内。虽然瓮城通常只有镇级规模才能开始施工建设,但对于目前的卓山来说,前面提到的五类军事防御建筑——箭塔、城墙、望楼、城门和地道,却恰好能够派上用场,极大程度地增强卓山的防守力量。 而除了这些军事防御类建筑图纸之外,其余的则属于各种功能性建筑的图纸。等到将来卓山从村庄升级为乡镇并正式开始建设时,这些图纸无疑将会节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避免许多不必要的摸索和尝试。毕竟,获取如此齐全且详细的图纸并非易事,它们可是经过熊氏不少人的努力和智慧才得以汇聚而成,为此卓振东还给熊氏打了一张大大的白条,没带那么多物资和金银啊,只能先欠着了。 而邓金娥这位已然寻得了通往高级医师之路的中级医生,无疑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更是极具成长潜力的优秀人才。卓山自然明白这样的人才绝不能长时间放置于自己的领地之外。毕竟若是不幸被那些有眼无珠、蛮横霸道的势力给强行掳走了,那可不仅仅只是卓振东个人的悲哀之事,更会成为整个卓山地区难以承受的巨大损失啊! 要知道,单就邓金娥所具备的“人口增长 +3%”这一项特殊属性而言,相当于每天能多增长一人,每增长百人就能多增加三人,那是相当炸裂的属性点了,直让邓氏一族望眼欲穿,恨不得能立刻将她迎回家族之中贡起来。 倘若再让她继续留在交河镇,日子久了,恐怕就连交河镇的镇长曹碷都会按捺不住心中的贪念,想尽办法也要将其强行扣留在此地。 为了能够成功挽留住邓金娥的心,此次返回卓山时,光是用于采购各种先进的医疗设备以及琳琅满目的珍贵药材,就足足装满了整整三艘乌篷船。如此数量庞大的物资储备,足以支撑邓金娥回到卓山之后尽情施展医术,挥霍个小半年之久呢! 当然啦,还有另外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促使着邓金娥决定离开交河镇回归卓山——她隐隐感觉到自己或许已经怀有身孕。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待在交河镇显然不再安全可靠。 话说这牛虎二兄弟上次因身有要事未能赶上返回卓山的行程,此次终于诸事皆已处理妥当。且说那田伯光虽尚未完全恢复健康,但也能够自行照顾自己,不再像之前那般时刻需要青虎紧紧盯着了。 再者,卓诚新老爷子如今留在了交河镇,他与田伯光二人颇有许多共同话语。平日里,田伯光时常跟随卓诚新前往新开张的成衣铺——千针坊坐镇。在那里,既能观赏到码头的美丽风光,又比以往成天被关在小小的四合院里要惬意自在得多。 至于卓青虎这边,尽管目前仍未接到适合自身的转职任务,然而此番出行却也是收获颇丰。他将那枚珍贵无比的棕熊黄金建村令敬献给了老祖卓不凡。卓不凡见其如此识大体、懂礼数,当下便满口应承下来,言道待此次回村之后,定会把当初斩杀剑齿虎王所获得的那颗虎魄珠赏赐给他。 要知道,卓青虎所修习的乃是《虎煞魔功》,若是有了这颗虎魄珠的助力,不仅可以大大加快功法的修炼进度,更能够凝炼出一项名为“为虎作伥”的独特技能。此技能一旦练成,便可召唤出如同幻念战卒一般强大的存在,届时他的实力必将迎来一次大幅度的提升! 说起卓青牛,此时此刻他绝对称得上是防守方面的主力军!经过一番努力和磨练,如今的他已然成功转职成为了三级盾将,也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城墙兵种。他那令人咋舌的防御力竟然高达 68 点之多! 而更让人惊叹不已的是,此次他还从交河镇的武库中购置到了一套专属于自己的精良装备:牛角盔、塔盾、重铠以及连枷。有了这套装备的加持,他的防御力更是如虎添翼,一路飙升至 88 点!如此恐怖的防御力使得他的单项技能几乎快要接近那些一流战将的水准了。 远远望去,他就宛如一辆勇往直前、势不可挡的行走战车一般。只可惜啊,美中不足的是他的统率能力稍显逊色,转职后统率只增加了2点,仅仅只有区区 6 点而已,但也能率领30名盾卫冲锋陷阵了,若再配以主动技能力量协同,就能形成排山倒海之势。 不然的话,就连卓不凡都会毫不犹豫地把这次至关重要的升乡防御战全权托付给卓青牛来指挥呢!毕竟像这样实力超群又特别能扛打的悍将实在是太难得了。 …… 船队顺河而下,一路江水滔滔,两岸风景如画,这次因物资众多,走得是水路,从交河镇东门码头顺河直下,到简氏浮盐码头上岸,穿过简氏领地,可以直达卓山土坑村,虽说河道弯延,比走陆路多了两天路程,但胜在轻松惬意,不用紧赶慢赶的。 船队缓缓地向前行进着,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在江面上悠然自得地游动。船上的众人或是欣赏着两岸如画般的美景,或是相互谈笑风生,尽情享受着这惬意无比的旅途时光。微风轻拂着人们的面庞,带来丝丝凉爽与舒适。 然而,就在这片看似平静祥和的表象下,却隐藏着一股汹涌澎湃的暗流。时不时从船底传来“突、突、突”的撞击声,那声音起初还很轻微,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响亮和急促,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下方猛烈地冲击着船体一般。 夜幕悄然降临,原本清澈透明的江水此时被一层厚重的浓雾所笼罩。这雾色浓郁得犹如实质,伸手不见五指,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混沌未开的世界当中。船员们的心情也随之紧张起来,他们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卓青牛稳稳地站立在船头,他身材魁梧壮硕,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只见他双目炯炯有神,透露出一丝警觉和坚毅之色。此刻,他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江面的情况,不放过任何一点异常之处。 突然间,平静的水面毫无征兆地掀起一阵巨大的浪花,紧接着一群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水中窜了出来。定睛一看,这些黑影竟然是一些体型庞大且长着锋利牙齿的怪鱼!它们张牙舞爪地向着船舷扑来,口中喷出一股股腥臭难闻的气息。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卓青牛毫不畏惧,他猛地大喝一声:“大家小心!”同时迅速举起手中那面沉重的塔盾,将其护在了周围人的身前。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怪鱼狠狠地撞在了盾牌之上,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卓青牛的手臂微微一颤,但他依然咬紧牙关死死撑住。 其他人员见此情形,纷纷毫不示弱地展开了迅猛的反击。刹那间,船上刀光闪烁、剑影翻飞,各种兵器相互交织碰撞,发出铮铮鸣响。然而,令人惊愕的是,那些怪鱼的数量竟然如此之多,仿佛无穷无尽一般从江水中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尽管船员们拼尽全力抵抗,但还是不断有人被怪鱼锋利的牙齿和尖锐的鳍刺伤,鲜血染红了甲板。 卓青牛目睹着这一幕,心中焦急万分。他瞪大双眼,仔细观察着这些怪鱼的行动轨迹,渐渐地察觉到它们似乎并非单纯凭借本能攻击人类,而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够操控这么多凶残的怪鱼呢?这个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 就在局势愈发危急之际,卓青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纷乱的心绪平静下来。他紧闭双目,集中全部精力,开始调动起体内潜藏已久的力量。只见他身上那件精心打造的精良装备,在其内力的激发之下,隐隐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卓青牛猛地睁开眼睛,双手紧紧握住手中那柄沉重的连枷,大喝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向前猛挥而去。只听“呼呼”作响,连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起一阵劲风。每一次击打都犹如雷霆万钧之势,携带着无比强大的力量,狠狠地砸向那群汹涌而来的怪鱼。所到之处,怪鱼纷纷被击飞出去,溅起一片水花。 在卓青牛英勇无畏的表现鼓舞下,原本有些惊慌失措的众人顿时士气大振。他们紧密配合,各展所长,有的手持长剑奋力劈砍,有的舞动长枪直刺怪鱼要害,还有的则抛出渔网试图困住怪鱼……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战斗,众人终于成功地将这群凶猛的怪鱼驱赶回了滔滔江水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笼罩在江面之上的浓浓雾气也逐渐消散开来。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照亮了前方的道路。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恶战之后,疲惫不堪的船队稍作休整,便再次扬帆起航,继续向着盐浮码头的方向破浪前行,看来水路也存在危险,不是如表面上那么平和。 第57章 盐浮码头 在那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卓氏众人兴高采烈地登上了十艘乌篷船,从交河镇出发,沿着蜿蜒曲折的河流一路顺流而下。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 6 天已经过去。 尽管这一路上河道并非风平浪静、一片清静,但那些沿途的各方势力,要么是因为看到了船上高高飘扬的虎卓旗而选择主动回避;要么便是被那众多的船只和人数所震慑,同样不敢轻易靠近。 因此,这一路行来倒也算得平安无事,并没有遇到什么不长眼的家伙,以至于让卓一凡等英雄豪杰们错失了大显身手、一展风采的绝佳机会。 就这样,卓氏一行人的十条船稳稳当当地停靠在了简氏盐浮码头。而此时,卓山率领的商队早就得到了交河一众即将归来的消息,他们早早就来到码头守候多时。当远远望见那些插着威风凛凛的虎卓旗的乌篷船缓缓驶来,便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热情招呼起来。 说起这虎卓旗,可真是大有来头!它乃是一面精心制作而成的旗帜:背面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黄金虎虚影,仿佛随时都能从旗帜上一跃而出扑向敌人一般;而在那威猛的老虎上方,则用醒目的血红色书写着一个大大的“卓”字。 此旗正是当初卓不凡到交河担任要职之后,由众人齐心协力共同设计出来的卓氏家族专属标识旗。它不仅代表着卓氏一族的威严与荣耀,更是象征着卓氏族人凭借着无畏的勇气和高超的技艺,以猎杀凶猛无比的剑齿虎为起点,逐步建立起这份辉煌家业。 码头上人头攒动,众多商家和来来往往的行人正忙碌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突然间,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人们纷纷抬头望去,只见一支规模庞大、气势恢宏的船队正缓缓驶向码头。这支船队正是赫赫有名的卓氏船队,船上飘扬着鲜艳的旗帜,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 随着船队越来越近,整个码头瞬间沸腾了起来。人们欢呼雀跃,奔走相告,都想一睹这壮观的景象。简氏码头的护卫队见状,不敢怠慢,连忙快步上前帮忙维持秩序,以确保现场的安全与稳定。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一艘艘乌篷大船徐徐靠岸。只见船头处,一个身材高大、气宇轩昂的男子率先走下船来。此人正是卓不凡,他身着一袭黑色锦衣,腰间系着一条镶金嵌玉的腰带,身姿挺拔如松,不怒自威。只见他稳稳地踏上码头,站定之后,目光犹如闪电一般迅速扫视四周,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 此时,卓山商队的领队早已等候在此,见卓不凡下船,急忙快步迎上前去,恭敬地躬身行礼道:“老祖,您一路辛苦了!” 卓不凡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回应道:“此次出行还算顺利,收获也是颇为丰厚。不过,途中亦是遇到不少麻烦,可谓是暗流涌动啊,所以大家切不可掉以轻心,放松警惕。” 话音刚落,周围的商家们便纷纷围拢过来。他们一个个面带急切之色,有的人迫不及待地想要询问交河那边最新的商业行情;有的人则对卓氏此番外出是否带回了什么奇珍异宝充满了好奇。 面对众人的热情,卓不凡微笑着向身边的随从示意了一下。随即,几个随从小心翼翼地抬出了一些箱子,并当众打开。只见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来自交河地区特有的货物,有精美的丝绸、珍贵的药材、稀有的宝石等等,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阵阵惊叹之声,大家纷纷伸长脖子,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而那些商家们更是眼睛放光,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能从这些货物中分一杯羹。一时间,码头上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然而,就在这片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之地,突然间,一阵清脆而急促的马蹄声响彻云霄,打破了原本欢快祥和的氛围。众人纷纷惊讶地转过头去,视线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那遥远的地平线上。只见一队气势汹汹、身着黑色劲装的骑士如狂风般疾驰而来,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仿佛带来了一股无形的威压。 眨眼之间,这群神秘的骑士便已抵达近前。为首之人勒住缰绳,胯下骏马长嘶一声,稳稳停住。此人是一名圆脸员外装扮的男子,只见他面带微笑,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缓缓上前,来到卓不凡面前后,拱手施礼问候道:“久闻卓大侠威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在下乃是简家家主简策,表字伯韬。”说罢,他微微躬身,表示敬意。 卓不凡见状,亦抱拳回礼,朗声道:“原来是简家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海涵。不知简家主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声音洪亮有力,回荡在空气中。 简策闻言,连忙翻身下马,笑容满面地快步走近卓不凡,亲热地说道:“听闻卓兄近日归来,小弟我特意备下了些许薄酒佳肴,专程赶来为卓兄接风洗尘,聊表心意。”说着,他挥挥手,身后的随从立刻抬出几坛美酒和一些精美的点心。 卓不凡心中暗自思忖起来:这简策向来都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今日如此殷勤周到,必然有所图谋。不过,他脸上并未露出丝毫异样,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回应道:“简家主真是太客气了,让您费心了。” 就在两人寒暄之际,简策的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扫过正在从船上卸下的众多货物。当他看到那些琳琅满目的珍贵物品时,眼神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之色,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卓不凡面色沉静如水,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静静地凝视着眼前之人。只见简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后说道:“卓兄啊,听闻您此番归乡,不知是否与那卓山升乡之事有关呢?”卓不凡闻言并未言语,只是嘴角微微上扬,轻轻颔首示意。 毕竟这卓山升乡一事虽算不上人尽皆知,但也绝非什么机密要事,以有心人的手段和才智,要推断出来倒也并非难事。 见到卓不凡默认,简策脸上原本从容的笑容瞬间一滞,随即又迅速恢复如常,并干笑两声掩饰过去。紧接着,他快步上前,靠近卓不凡压低声音道:“卓兄,实不相瞒,小弟今日前来确有一事相求。这件事嘛,乃是关乎那食盐经营权的归属问题……”话至此处,简策稍稍停顿下来,目光紧紧锁住卓不凡的面庞,似是想要从其细微表情变化之中捕捉到一些有用信息。 而卓不凡听到“食盐经营权”几个字时,不禁微微挑起眉毛,心中已然明了这场谈话背后所牵涉的巨大利益纠葛。看来,一场激烈的唇枪舌战、你来我往的利益博弈,已在所难免...... 卓不凡在简策的热情引领之下,缓缓走进了位于码头边上那家古色古香的酒楼。他们沿着楼梯拾级而上,来到了二楼一个幽静的小包厢里。 卓不凡轻轻推开窗户,顿时,一股清新的海风扑面而来。他和简策并肩而立,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眼便望见了正陆续从船上走下来的卓氏族人以及堆积如山的货物。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简策那原本就不大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犹如一朵盛开的菊花一般灿烂夺目。他微微弓着身子,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卓兄,快快请坐!”说完之后,便急匆匆地走上前去,脚步轻盈得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走到桌前,简策伸出那双略显粗糙的手,小心翼翼地拿起茶壶,将壶嘴对准茶杯,缓缓地倾倒下去。一股清澈透明、热气腾腾的茶水从壶嘴流出,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般落入杯中。当杯中的茶水快要满溢时,简策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轻轻地将茶壶放在一旁。 与此同时,店里的店小二也没闲着。他双手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有香气扑鼻的红烧肘子,色泽诱人的糖醋鲤鱼,还有那油光发亮的酱牛肉等等。小二一路小跑过来,稳稳地将托盘放在桌上,然后手脚麻利地把这些美味佳肴一一摆好。 然后,简策也顾不得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卓兄,咱们先在此处稍作休整,我们边吃边聊,毕竟这货物下船还需要花费一些时间。趁着这个空当儿,小弟有件事想要向卓兄请教一番,就是关于卓山食盐经营权的问题。” 听到这话,卓不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紧不慢地回应道:“简家主啊,这卓山食盐经营权可绝非一件小事情呢!” 简策闻言,连忙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应和着:“卓兄所言极是,我自然清楚这件事的重要性与复杂性。不过,我们简家在食盐经营领域已经摸爬滚打了许多年,积累了相当丰富的经验。所以,只要卓兄您愿意给个机会,我们简氏一定会以最为优惠的价格向贵府供应食盐。” 说完这番话后,简策眼巴巴地看着卓不凡,期待着他能够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然而,卓不凡却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将双臂环抱于胸前,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简家主,想必您心里也很明白,如今这卓山可谓是发展迅猛,日新月异。一来倘若我们卓家真的涉足食盐经营行业,那么对于你们简家来说,无疑将会成为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啊;二来嘛,简家主亦应该清楚,食盐的供应与安全,事关一族之安危,简家主当何以保证。” 简策的脸庞之上流露出了一抹难以掩饰的急切之色,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对面的卓不凡,语气诚恳而又热切地道:“卓兄啊!咱们完全可以展开合作嘛!您瞧,简家这边呢,可以全权负责货物的供应;而你们卓氏,则主要承担起销售的重任。这样一来,所获得的利润咱们就对半平分,岂不是皆大欢喜?至于这盐的质量问题,卓兄大可放心便是,贵方若有疑虑,卓氏完全可以随时随地对其进行抽检。不知卓兄意下如何啊?” 卓不凡闻听此言,微微颔首,面露沉思之色,稍作沉吟之后方才回应道:“简兄所言不无道理。要知道,简、卓两家世代毗邻,关系素来亲密。对于简氏精盐能够进入我卓山地界之事,我个人原则上是表示赞同的。然而,是否授予简家独家经营之权,此事非同小可,我尚需返回族内与诸位族人仔细商议一番,方能做出最终定夺。” 听到卓不凡这番话,简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便被期待所取代。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朗声道:“好!既然如此,那卓兄尽管回去与族人商讨,小弟静候佳音。咱们今日在此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罢,只见简策伸出右手,掌心朝上。卓不凡见状,亦是微微一笑,同样伸出右手,与简策的手掌重重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这一击掌之声,已然为他们未来的合作奠定下了坚实的基础。 “简兄,小弟这里确实还有一件要事相告。”只见卓不凡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宛如燃烧着的火焰一般,直直地锁定在了简策身上,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似的。 听到这话,简策不禁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回过神来,面带微笑地回应道:“哦?卓兄但讲无妨。” 卓不凡深吸一口气后说道:“简家所处之地当真是个风水宝地啊!尤其是这盐浮码头,更是让小弟我心生向往和羡慕之情呐!所以小弟斗胆想要在此处设立一个属于我们的商站,如此一来,往后咱们双方之间的贸易往来也能更加便捷顺畅一些,不知简兄意下如何呢?” 简策闻言,先是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抬起头看着卓不凡缓缓开口道:“卓兄过誉啦!我们简家可比不上你们卓山那一域的繁荣昌盛啊。不过关于设立卓山商站这件事情嘛……我还需要回去与族中众人好好商讨一下才行,毕竟兹事体大。但就我个人而言,原则上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卓不凡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之色,连忙拱手作揖道:“哎呀呀,那可真是太好了!多谢简兄的大力支持啊!若此事能够顺利达成,对于我们两家来说无疑都是一桩美事啊!” 第58章 回到卓山 在卓不凡与简策这两大世家的老祖经过一番深入交流和探讨后,终于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这个消息犹如一阵春风,迅速传遍了两个家族。 而此时,卓家那满载着珍贵货物的十条大船早已整装待发。这些船上装满了来自各地的奇珍异宝、绫罗绸缎以及各种名贵的香料等物品。在卓氏商队以及雇佣而来的简式车马商队齐心协力之下,当天这批货物便顺利地踏上了返程之路。 简氏的领地位于北方,一直延伸至南方,其范围恰好沿着堌河西岸呈一字型展开。这片广袤的土地宛如一只张开双臂的巨人,紧紧地拥抱着堌河大北湾区域,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卓氏商队则从盐浮码头出发,一路朝着南方挺进。他们需要横穿整个简氏领地,这段行程虽然只有短短的四十多里山路,但道路崎岖不平,充满了艰难险阻。然而,勇敢无畏的商人们并没有被眼前的困难所吓倒,他们凭借着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和精湛技艺,驾驭着马车小心翼翼地前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但幸运的是,在夜幕完全降临之前,卓氏商队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曙光——前方出现了一支前来接应的卓氏护卫队。这支队伍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看到自家商队安然无恙归来,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护卫队的引领下,卓氏商队继续前进,不多时便抵达了土坑村。这里是卓氏家族的根据地之一,也是众多族人生活栖息之所。当商队缓缓驶入村子时,沿途的村民们纷纷走出家门,夹道欢迎凯旋而归的英雄们。一时间,欢呼声、鼓掌声此起彼伏,整个村庄沉浸在了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至此,卓氏商队此次外出贸易之旅圆满结束,带着满满的收获回到了温暖的家中。 土坑村乃是依据白银建村令所建立而成,它静静地坐落于卓山东北部的土地之上。这里的人口增长速度较为缓慢,每日平均仅有 1 至 3 人的新增数量。经过漫长的积累,如今村里现有的丁口也仅仅达到了三百余人而已,但即便如此,它依然被划定为妥妥的二级行政村。 村中居民大多为青壮男女,他们充满朝气与活力。由于地处相对偏远之地,土坑村的经济结构较为单一,主要依赖于旱地的种植和养殖产业来维持生计。村民们辛勤劳作,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努力耕耘着属于自己的生活。 整个土坑村的布局显得简洁而又有序。房屋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村子里,唯一的街道笔直宽敞,直通东西,将各个区域紧密串连起来。村庄周围环绕着一圈厚实的土墙,这不仅是一道防线,更是村民们心中安全的象征。站在高处俯瞰,土坑村宛如一颗镶嵌在卓山脚下的明珠,虽然并不耀眼夺目,但却散发着独特的宁静与质朴之美。 在土坑村的东部,一道长达 70 米的夯土城墙巍峨耸立。这道城墙高近3 米,底部宽度近 1.5 米,顶部则略微收窄至 1 米。城墙上特意预留出一个宽敞的 4 米门洞,方便村民和车辆进出。而那扇用于关闭城门的吊门,则是由数根粗壮的原木精心拼装而成,看上去厚重而坚实。 城墙的东面墙外 5 米之处,有一条宽阔的旱沟横亘其间。这条旱沟宽近 3 米,深度更是达到了惊人的 2 米,但目前尚未通水。尽管如此,它依然如同一条沉睡的巨龙,静静地守护着土坑村。 在城墙两侧的土坡之上,分别矗立着两个了望塔。这些了望塔不仅可以作为观察敌情的据点,同时也是简易的箭塔,一旦遭遇外敌入侵,便可从这里向敌人射出致命的箭矢。 走进村子内部,可以看到一条宽约 10 米的通道贯穿东西。通道两旁,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各式各样的房舍。有些房屋建造得颇为精致,白墙黑瓦,错落有致;而另一些则相对简陋,仅仅是用泥土和茅草搭建而成。不少人家甚至还充分利用了房舍后面的土坡,挖掘出一个个简单却实用的窑洞。这些窑洞冬暖夏凉,成为了村民们居住或储存物品的好去处。 土坑村,这是一个被世人所熟知极度缺水的村落。在这里,水源稀缺得如同沙漠中的绿洲一般珍贵。而整个村庄,仅仅只有两处水源可供人们使用。 其中一处位于城墙外东侧,与简氏接壤之处有一个巨大的水塘子。这个水塘子虽然面积广阔,但由于常年受到气候和地理条件的影响,其储水量并不算多。它就像是一颗脆弱的明珠,镶嵌在这片干涸的土地之上。 另一处水源,则隐藏在西山之中。那是一个小小的山塘,静静地躺在山间。然而,即便如此,它所能储存的水量依旧有限,难以满足村民们日益增长的用水需求。 尽管如此,勤劳智慧的村民们并没有放弃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他们在村子里挖掘了一口深度有 30 多米的甜水井。经过艰苦努力,终于让井水汩汩而出。可即便这样,这口井所提供的水资源也仅仅只能够维持村民们最基本的日常生活所需。 围绕着那个大水塘子,便是土坑村为数不多的水浇地。这些肥沃的土地因为靠近水源,得以被充分灌溉,成为了村里农作物生长的重要区域。而在西山那边的小山塘附近,则是一片片旱地。这里主要种植着棉花、荞麦等具有较强耐旱能力的作物。除此之外,村民们还会在这片旱地上放养一些牛羊、鸡兔之类的家畜家禽,以此来增加家庭收入,改善生活质量。 商队在土坑村里停留了整整一夜后,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准备继续踏上他们的旅程。卓不凡带着卓振东和村长卓毕柴一同站在了村子北面那座略微陡峭的山坡之上,三人静静地眺望着远方。只见那支商队正不紧不慢地沿着西边的道路逐渐远去,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这时,卓不凡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身旁的卓振东,面色严肃地问道:“振东啊,此次你带回来的那份地道图纸,不知是否能够应用于咱们这土坑村呢?”卓振东闻言赶忙恭敬地拱起双手,回答道:“老祖您放心,经过我仔细勘察,咱们土坑村的地质条件十分适合挖掘地道。按照这份图纸施工的话,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听到这话,卓不凡微微点头表示满意,紧接着又将头转向另一边的卓毕柴,郑重其事地吩咐道:“毕柴啊,如今卓山即将升级成为乡镇,而这对于我们土坑村来说可是一个难得的发展机遇。所以我给你十天的时间,务必组织好全体村民齐心协力挖掘地道。不仅如此,还要确保至少在升乡之前顺利完成整个土坑村的地道网络构建工作,并且使其与地面部分相互配合,形成一套严密的立体防护体系。” 卓毕柴听完之后,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立刻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满脸自信地回应道:“请老祖尽管放心吧!您看啊,现在刚好快到冬天了,大家伙手里确实也没啥特别紧急重要的事情要忙。所以呢,如果我们能够合理地调配人手和物资资源,我敢打包票,十天时间内肯定可以挖出一条既能够让大家藏身躲避危险,又具备一定防御能力的地道来!但是有一点哈,就是关于怎么去构建那个复杂的立体防护网,这方面我的经验可能不太够,恐怕就得靠振东兄弟您多给咱们出谋划策、指点一二啦!” 这时,卓不凡把目光转向了振东,语气沉稳地对他嘱咐道:“振东啊,这样吧,你就在咱土坑村里先待上个两天。等过段日子地道挖好了以后,你再过来仔细检查一遍。务必要保证等到升乡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能够安全顺利地钻进这条地道里去。明白了吗?” …… 土坑村和剑门村之间虽然相隔不远,但途中却需要穿越数座起伏不平的土山丘陵。那蜿蜒曲折的山路宛如一条长蛇盘踞于山间,尽管只有大约 30 里的路程,然而对于这支规模庞大的商队来说,行进速度依旧受到一定影响。 还未到正午时分,阳光洒落在大地上,将一切都映照得明亮而清晰。只见一支浩浩荡荡的商队如同长龙一般,缓缓地朝着剑门村挺进。商队的前头部分已经顺利抵达村口的广场,而队伍后方的车马则仍在五里之外缓慢前行。 此时,留守在剑门村的毕蝌老祖早早就率领着众多热情洋溢的村民守候在了村口。他们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商队的到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真挚而灿烂的笑容。当远远望见商队逐渐靠近时,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商队为首之人刚刚翻身下马,毕蝌老祖便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双方相互寒暄问候。只听那人说道:“此次行程还算顺利,只是卓不凡老祖他老人家还落在后头呢!”话音未落,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轻微的议论声。 就在这时,学堂那边恰好响起了清脆悦耳的下课铃声。不一会儿功夫,卓青麟便领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走出校门。与此同时,他家的五叔卓向南也快步走来与他们会合。四人并肩站在一起,踮起脚尖努力向前张望着。过了好一阵子,终于瞧见了一辆缓缓驶来的牛车。牛车上端坐着的正是卓青麟的母亲邓金娥,她的身旁还守护着两名年轻力壮的汉子。其中一人身背一个硕大无比的背篓,另一人同样背负着重物,这两人便是青牛和青虎兄弟俩。 一见到母亲等人的身影,卓青麟赶忙用力挥动手臂,示意自己所在的方位。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亲情氛围,让人倍感温馨。 “奶奶、奶奶......”儿女那清脆而急切的呼唤声,仿佛一阵欢快的风,迅速传遍了整个村落。邓金娥正坐在缓缓前行的牛车上,原本有些疲惫的面容瞬间被这一声声充满期待和喜悦的呼喊点亮,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灿烂。 见着两孙儿急冲冲向着牛车跑来,她急忙轻拍身下牛车,口中呼喃:“慢点,慢点哟。” 随着青牛逐渐放慢脚步,最后稳稳地停了下来,邓金娥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下车时的动作缓慢,亦显得有些颤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对家人深深的思念与牵挂。 卓青麟领着一双儿女快步迎上前去,他的步伐坚定有力,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紧跟其后的卓向南虽然年纪不大,看上去不过十来岁的模样,但那张稚嫩的小脸上却满是欢喜之色,他如同一只活泼可爱的小兔子一般,一蹦一跳地紧紧跟在众人身后。 只见卓青麟快步上前,抢先开口说道:“妈,这一路奔波劳累,实在是让您受苦啦!”他那清脆响亮的声音之中,蕴含着满满的关切与心疼之意。 这时,卓向南也不甘示弱,咧开嘴巴笑嘻嘻地喊道:“嫂子好呀!” 听到孩子们亲切的问候声,邓金娥不禁微微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缓缓伸出那双温暖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孙子孙女们的头顶,她的眼神里仿佛流淌着一条无尽的爱河,充满了浓浓的慈爱之情。 紧接着,她用那温柔似水的嗓音回应道:“好孩子,不辛苦不辛苦,这一路上有大家的悉心照料,我可是过得很好呢。” 说话间,卓青麟已经走到了青牛和青虎兄弟俩面前。他面带笑容,伸手向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热情地打招呼道:“虎哥、牛哥,早就听闻你们也来到了这方神奇的世界。今日一见,当真是倍感亲切啊!” 卓青虎看着眼前这个身材矮小许多的卓青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调侃道:“哈哈哈哈,阿麟啊,没想到你如今竟然变得如此娇小玲珑啦!哈哈哈哈……” 一旁的卓青牛见状,也跟着笑出了声来,一时间欢声笑语回荡在这片天地之间。 就在他们一家人互诉衷肠之时,商队的其他成员也陆陆续续地进入了村子。毕蝌老祖站在村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村民们帮忙卸下物资,并妥善安置好一辆辆满载而归的车马。 不多时,卓不凡老祖终于也匆匆赶到了现场。众人见到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纷纷恭敬地向其行礼问好。卓不凡老祖面带笑容,和蔼可亲地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必多礼。随后,他的目光如同巡视领地的雄鹰一般,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了这座宁静祥和的村庄之上。 放眼望去,只见剑门村中的房舍整齐划一地排列着,犹如棋盘上的棋子般错落有致;一座座高耸坚固的碉楼矗立其间,给整个村庄增添了几分威严之气。远处青山环绕,绿水潺潺流淌而过,如此美景令人心旷神怡,不禁感叹这里真可谓是一处人间仙境,气象万千啊! 第59章 筹备升乡 老祖卓不凡宛如一道流星般划破长空,稳稳地驻马停在在剑门村的村口。他那伟岸的身影刚刚出现,整个卓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唤醒,从沉睡中骤然苏醒过来。仿佛是卓不凡将自己体内浩瀚如海的精气神注入了这片土地,让每一寸土壤、每一株草木都充满了活力与灵性。 这种变化不仅仅体现在自然环境上,更显着地表现在人们的精神面貌之中。无论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还是朝气蓬勃的青年,亦或是天真烂漫的孩童,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光彩和自信。 尤其是卓青麟的这小屁孩,当他看到商队以及母亲等人一同归来时,整个人如同点燃的爆竹一般,瞬间陷入了极度的兴奋状态。 他欢呼雀跃着,像一只欢快的小鸟穿梭在人群之间。那种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仿佛全身的细胞都在这一刻被激活,使得他的精神得到了一次极度的升华。此刻的卓青麟,无论是做事情还是走路,都带着一种风风火火的劲头,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而卓不凡本人,刚一回村便心急如焚。当天下午,他就在村公所紧急召集了一场话事人的闭门会议。值得庆幸的是,各个村庄早已得知卓不凡今日返程的消息。 因此,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所有相关人员都纷纷赶到了剑门村。 甚至连濮坑村那位神秘莫测的黎浦,也从深深的地底洞穴中爬出,并带来了一座珍贵无比的青铜方尊。这座方尊上面镶嵌着璀璨夺目的宝石,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光芒,更为神奇的是,它还蕴含着足足 2 点的气运!如今,这座青铜方尊正端端正正地摆放在村公所的正堂上,吸引着众人惊叹的目光。 在那宁静而古朴的村庄里,村公所显得格外庄重肃穆。就在其左手边的位置上,端坐着刚刚回到村子的老祖卓不凡。他面容慈祥,但眼神中却透着历经沧桑后的睿智与沉稳;而在右手边,则笔直地站立着卓毕蝌,身姿挺拔如松,神情严肃认真。 两人的下首位各自整齐地摆放着一排工计 9 张精致的罗圈椅。此时此刻,这些椅子已经被人们坐得满满当当,没有丝毫空隙。其中,卓武邦稳稳当当地坐在了蝌老的下首位,他面带微笑,似乎对当前的局面胸有成竹。就连一向低调的卓青龙,此刻也在左手边第六个位置上落了座。要知道,这样的座位安排可不简单! 如果再算上此时仍在土坑村辛苦挖掘地道的卓振东,那么卓武邦这一系就足足有三个人成功进入到卓山话事人的行列之中。 此次排座意义非凡,可以说基本上确定了未来卓山核心领导层的架构——既有能文善谋之士,又不乏勇武善战之将,可谓是文武相济、相辅相成。如此一来,整个卓山的发展前景无疑令人充满期待。 只见卓毕蝌神情专注而严肃,他手中紧握着一本厚厚的书册,目光不时地在书页和众人之间来回切换。此刻,他正站在卓不凡面前,以及众多卓山话事人的环绕之中,准备详细报告近两个月以来卓山所取得的各项发展成果及相关数据。 “首先,让我们来看一下人口方面的数据。”卓毕蝌清了清嗓子说道,“截至今日,卓山的八个村落总人口已经达到了五千零七人之多!这一数字成功满足了升级人口的要求标准。”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人们不禁露出欣喜之色,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接着,卓毕蝌继续翻动着书册,声音沉稳有力:“再来看看我们的各类物资储备情况。目前,粮食储备总量高达七百五十万斤,可以确保村民们在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无需担忧温饱问题。此外,还有三万斤的铁料、三千杆长矛、一千支铁剑、六百五十柄长刀等武器装备,足以武装起一支强大的队伍。不仅如此,我们还拥有一百二十领铁甲、六百领皮甲,能为战士们提供良好的防护。另外,神臂弩十张、猎弓三百张、重盾一百二十面等防御性武器也一应俱全。” 随着卓毕蝌一项项地报出这些令人瞩目的数据,现场陷入了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深深地震惊到了。就连一向对卓山情况了如指掌的卓不凡,此时也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万万没有想到,经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卓山竟然积累下了如此丰厚的家底。 紧接着,各个村庄的村长依次走上前来,开始汇报本村的具体发展状况。他们分别讲述了各自村庄在农业生产、基础设施建设、教育普及等方面所取得的进步与成就。每个人的发言都充满了自豪和喜悦之情。 最后,卓不凡站起身来,将自己昨日在土坑村实地考察时所了解到的情况也一一做了通报。他详细描述了土坑村在农田灌溉技术改进、特色农产品种植推广等方面的创新举措,并对其取得的显着成效给予了高度评价。同时,卓不凡还将所有的发展数据进行了全面细致的汇总整理,以便更好地分析当前形势,制定下一步的发展规划。 卓不凡静静地坐在首位,倾听着每一个人的汇报。他那深邃而睿智的目光,仿佛能够洞悉一切。待所有人都陈述完毕之后,他微微颔首,然后慢慢地站起了身来。 只见他环视四周,神情严肃地说道:“诸位,卓山能有今日之底蕴实属不易,但我们绝不能因此而心生懈怠。要知道,周边对我们虎视眈眈之人可不在少数啊!”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在了每个人的心间,让在场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卓不凡顿了顿,接着又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应当充分利用现有的各种资源,进一步加强和完善我们的防御工事。不仅要在卓山周围多设置一些精巧且致命的陷阱机关,还要不断提升它们的威力与隐蔽性。如此一来,方能给那些企图侵犯我们的敌人以沉重打击。”听到这里,人们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显然对于这个提议十分赞成。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卓青龙突然开口说话了:“老祖所言极是。不过依我之见,除了加固防御之外,我们还应该着重培养一批精锐的战士。将那些最为精良的武器装备集中到他们手中,并加以严格训练,使其成为一支能够迅速响应并有效应对各种突发战事的强大力量。”卓青龙的这番话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卓不凡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连连称赞道:“此计甚妙!不愧是青龙啊,总是能想到旁人所想不到之处。”说罢,他转头看向众人,果断地下达命令道:“那就按照青龙所说去办吧。信强,这件事情就交由你来负责,务必从众多族人当中精心挑选出那些勇敢无畏、身手敏捷的勇士;毕蝌,则需要你从现有的物资储备中合理调配出这批战士所需的各类装备。同时,各个村子也不得有丝毫松懈,必须抓紧时间组织村民们展开训练,既要增强他们的身体素质,更要提高他们的战斗技能。只有这样,我们卓山才能真正做到固若金汤、万无一失!” 自从卓信强伤势痊愈之后,他那卓越的天赋和潜力逐渐展露无遗,也正因如此,老祖卓不凡慧眼识珠,将他视为家族未来的重要底蕴,并决定对其进行秘密培养。 时光荏苒,在卓不凡前往交河镇担任要职以后,凭借自身的人脉资源以及悉心教导,成功地助力卓信强完成了职业的转变——成为一名令人瞩目的三级枪将!如今的卓信强,统率能力已然高达 35 点,武力值更是飙升至 62 点,这样出色的数据表现着实让人惊叹不已。 在整个卓山地区,若单论统率值这一项指标,卓信强仅次于卓不,然而与卓不凡相比,却还要超出足足 3 个点数!此等实力,无疑让卓信强成为了卓山地域内备受瞩目的军事新星。 面对卓不凡的嘱托,在场众人纷纷齐声应诺,表示愿意全力以赴追随卓家的步伐,共同开创更为辉煌的未来。此时,卓不凡缓缓起身,目光如炬般扫视全场,他的神情严肃且坚定不移:“诸位,卓山的崛起已是大势所趋、锐不可当!但这伟大目标的实现并非仅凭一人之力所能达成,它需要我们所有人齐心协力、同舟共济方可成就。从今天开始,就让我们正式踏上全新的征程,勇往直前地朝着那个更加强大的卓山奋勇迈进吧!”话音刚落,一股汹涌澎湃的热血瞬间在众人心中激荡开来,每个人都仿佛被点燃了内心深处的斗志之火,对即将到来的挑战充满了无限期待。 经过一番紧张而激烈的讨论之后,卓山众人终于商议出了一个详尽且周全的卓山升乡整体防备方案: 其一,要集中所有资源和精力来大力提升剑门、大柳这两个黄金级大村的防备工事。待到升乡之际,将绝大部分人口都集中到这两个村子里进行集中重点防守,避免力量分散,减少人员损失。至于其他那些白银级别的村庄,在其升级之时仅留下少量的观察哨所即可,并坚决执行坚壁清野之策,不给敌人留下任何可乘之机,不以一城一地的得失为要,只要两个大村还在,人员力量还在,卓山依然是卓氏一族之地。 其二,决定把卓山现有的 300 名乡勇全部转职为交河镇南部的防卫力量,使其成为正卒,强化战力。与此同时,还要从广大村民当中再次征选出另外 300 人转职为新的乡勇,以此进一步增强整个地区的守备实力。 其三,要求那 6 各白银级的村庄从次日起便立即着手展开妇孺老弱的转移工作,同时要妥善地隐藏好各类重要物资。剑门和大柳两个村子也要提前做好充分的接收准备,尽快腾出足够数量的住房以供安置。不仅如此,还需将村内的学堂、祠堂等公共用房统统开放出来,并加以改造使其能够作为临时住所使用,务必保证做到让每一个需要安置的人员都有房子可以居住。 此计划一经确定下来,卓山的人们没有丝毫耽搁,马上就积极行动了起来。只见卓信强马不停蹄地奔走于村中各处,认真仔细地挑选着那些身强力壮、技艺精湛的精英战士。村里的年轻小伙子们听闻这个消息后,一个个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人人都怀着满腔热情踊跃报名,内心深处无不渴望着自己能够有幸成为守护卓山这片土地的一员。 另一边,卓毕蝌也同样忙得不可开交。他正全神贯注地对各种物资进行详细地盘查与清点,并根据实际情况合理地分配相应的装备给不同岗位的人员,力求确保每一件精良的武器都能够被充分利用起来,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剑门村与大柳村原本就拥有一些防御建筑,但这些建筑在面对日益复杂多变的局势时,其功能已经逐渐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然而幸运的是,此次外出探寻所带回的崭新建筑图纸给这两个村庄带来了转机。村民们立即着手对原有的防御建筑展开全面的升级改造工程。 工人们仔细研究着那些精心绘制的图纸,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们根据图纸上的指示,首先对旧建筑的结构进行了评估和分析,找出其中需要改进的部分。然后,运用各种先进的工具和技术,开始拆除老旧的构件,并替换上新式的材料和部件。 在这个过程中,工匠们展现出了高超的技艺和严谨的态度。每一块砖石、每一根木材都被精确地放置到位,以确保整个建筑的稳固性和耐久性。同时,他们还巧妙地融入了一些创新的设计理念,使得这些防御建筑不仅能够更好地抵御外敌入侵,还具备了更多实用的功能。 经过一段时间的紧张施工,升级改造后的防御建筑终于呈现在众人面前。它们焕然一新,气势恢宏,仿佛坚不可摧的堡垒一般矗立在村庄之中。而当真正面临危险的关键时刻,相信这些经过精心打造的防御建筑定能发挥出最大的效能,守护好两村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 卓山一域,所有人都严阵以待,紧张气氛弥漫在方方面面。那些刚刚完成转职的乡勇们,此刻正紧张而有序地接手卓山的巡防事宜,目光锐利,步伐坚定,巡视四方,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危险的角落。 与此同时,三百名刚转职的南部卫的精英战士,则迅速换装完毕,投入到高强度的加强训练之中。他们喊杀声震天动地,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与来犯之敌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眼看着一场激烈的升乡保卫战即将爆发,但卓山众人却毫无惧色。因为他们深知,自己身后就是家园,保护亲人朋友、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是他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在剑门村和大柳村的村民们也纷纷行动起来,热火朝天地加固防备工事。男人们挥汗如雨,奋力挖掘战壕、堆砌石墙;女人们则忙着运送物资、照顾伤员。就连年幼的孩子们也没有闲着,他们小小的身影穿梭于人群之间,努力帮忙搬运石块和木材,为这场保卫战贡献出自己微薄的力量。整个村庄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激昂的气氛,所有人都怀着同一个信念——誓死保卫家园! 妇女们围坐成一圈,手中飞针走线,专注地缝制着一面面鲜艳的旗帜。这些旗帜上精心绣制着卓山独特的标志,每一针每一线都蕴含着她们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和对团结一心的坚定信念。阳光洒落在她们身上,映照着那细腻而精美的刺绣图案,熠熠生辉。 而且经过长时间的精心筹备,各种防御措施一一部署到位:坚固的城墙高耸,城墙上布满了锋利的箭矢;壕沟纵横交错,里面插满了尖锐的竹签;还有那隐藏在暗处的陷阱机关,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不仅如此,卓山民众更是众志成城,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每个人都坚信,只要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战胜强大的敌人,扞卫家乡的和平与尊严。 尽管众人齐心协力想要保守这个秘密,但消息还是不可避免地泄露出去了一部分。交河镇与泥岗乡周边的其他势力在得知卓山正在筹备如此重大的行动后,心中不禁涌起了复杂的情绪。有的势力心生嫉妒,他们眼红卓山日益壮大的影响力;还有的势力则充满了警惕,担心卓山的崛起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在这众多心怀叵测的势力当中,有一股尤为阴险狡诈。他们暗自与外部的盗贼团伙相互勾结,密谋趁着卓山即将升乡的关键时刻大肆捣乱、制造混乱。一场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酝酿,等待着给卓山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 第60章 卓山升乡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转瞬间,卓不凡等一行人返回卓山已然过去了半个多月。此时此刻,卓山升乡之战已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为了确保这场战役能够取得胜利,卓山上的各位话事人可谓是殚精竭虑、全力以赴。他们对各项准备工作进行了一次又一次地细致核校,不敢有丝毫懈怠和疏漏。 无论是人员的调配、物资的储备还是战略战术的制定,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了深思熟虑和精心策划。终于,所有的准备工作皆已就绪,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不仅如此,卓山还积极主动地向周边的各个氏族发出了诚挚的邀请。他们热情欢迎各家各姓派出代表前来观战,共同见证这一场具有历史意义的战斗。 同时,卓山也向那些长期以来保持着良好关系的友好势力发出了紧急的援助请求,恳请各盟友势力能够迅速派遣强大的力量前来协助防守。 而收到邀请的各方观礼势力也是反应热烈,纷纷踊跃派员前往剑门村。这些前来观礼的势力深知此次战役的重要性,因此或多或少都带来了一部分实力不俗的防护力量。 待到战时,这些防护力量将会与卓家众人并肩作战,一同参与到卓山的防守之中。如此一来,卓山方面无疑等于增添了一支训练有素、战斗力强悍的精锐之师,大大增强了整体的防御能力。 在遥远的交河地区,邓氏家族所在的回龙乡在卓绍西的引领下,迅速组织起了一支多达 64 人的精锐刀盾手队伍作为支援力量并前来观礼。 这一行动引起了交河镇方面的高度重视,他们随即又派出了一支人数达 42 人的强大长枪手队伍增援,并慷慨地向卓家赠送了两架威力惊人的八牛驽。 与此同时,大苗庄、石鹤村、大熊村以及简氏大湾村等周边众多与卓家关系友好的势力,也都积极响应号召,纷纷派遣出规模在 20 至 40 人之间不等的观礼团队前往卓山剑门村。而泥岗乡的蔡氏、周氏和胡氏等家族同样不甘示弱,各自组建队伍前来观礼助威。 当初参与盟誓的两镇十八姓势力,如今竟然有近乎一半以上的势力都派员到场,这使得原本宁静的卓山剑门村瞬间变得热闹异常。 然而,面对如此众多且复杂的各方来客,卓家一时之间竟有些难以分辨哪些是真正的朋友,哪些可能隐藏着敌意。 卓不凡眼看着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安排妥当,各个家族姓氏能够赶来支持的人员也基本到齐,甚至一些在上次盟誓时并未参与的势力这次也伸出了援助之手,观礼和援助精锐足有五六百人,卓不凡将之分成了三支不足200人的后备队。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不再犹豫不决,要带领大家勇敢地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突然间,一道雄浑至极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卓不凡,今日我等众人前来此地,并不是想要与你成为敌人,而是听闻卓山即将升乡,特地赶来见证这一历史性的壮举!”原来,来者竟是大罗镇上赫赫有名的罗家之人。 只见一支规模庞大、足足有 64 人之多的商队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这里。走在队伍最前方的那位商队领队,向着卓不凡抱拳行礼后,开口解释起他们此番前来的目的。 卓不凡定睛一看,发现这些人竟然是上次一同参与过荒丘盟誓的罗氏族人,心中的戒备之意顿时稍稍减轻了一些。他微微点头,对着门外朗声回应道:“多谢诸位不辞辛劳,远道而来。然而,此时此刻局势复杂多变,危机四伏,还望诸位能够暂且休息,切莫轻易涉险。” 正午时分,烈日高悬于天空之上,阳光如金色的瀑布般倾泻而下,照亮了整个大地。尽管已经临近冬季,但出人意料的是,气温并未让人感到丝毫寒意,反而带着些许温暖。 在卓山这个地方,人们早已享用过早午餐。卓不凡带领着众多村民,以庄重的仪式用猪、牛、羊三种牲畜祭祀了天地神灵之后,各个防守岗位的人员也都迅速就位。然后,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了位于剑门村村公所的后院。 当卓不凡来到门口时,他与守候在此处的夫人巫氏目光交汇,彼此对视了一眼。那一瞬间,仿佛有千言万语在两人之间传递,但最终都化为了一个鼓励的微笑。 接着,卓不凡缓缓地扫视了一圈坐在后院天井中的一群可爱的孩子们。这些娃娃们睁着大眼睛,好奇而又期待地望着他,他们的纯真无邪让卓不凡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和使命感。 卓不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到这一刻。他稳步走到由建村令所化的石柱前,伸出右手,稳稳地按压在上面。随着他轻轻点击升级指令,瞬间,天空中出现了一道道耀眼的光线,如同闪电划破长空一般。这些光线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卓不凡手持长剑,身形一闪便冲出了村公所。与此同时,村公所的重重门户也像是得到了某种神秘的指示一样,自动紧紧关闭起来,发出沉闷的响声。 而那位精神矍铄的老祖母巫氏,则横着手中的宝剑,安然地坐在后罩房门外的一张精致罗圈椅上。她微微闭上双眼,面容平静如水,似乎正在默默地祈祷着什么,又或许只是在安静地等待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 没过多久,只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喧嚣声,那声音犹如万马奔腾一般,由远及近,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坐在屋内的巫氏猛地睁开双眼,她的目光如闪电般迅速扫向大门的方向,满脸都是警惕之色。远处的天空忽然涌起了一大片黑压压的云层。这片黑云来得异常迅猛,眨眼之间便已经遮天蔽日。更为诡异的是,那黑云中隐隐散发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机,让人不寒而栗。 “不好,有强敌来袭!各处务必加强戒备!”卓不凡脸色一变,当即大声呼喊起来。听到他的示警,在场所有人的心神皆是猛然一凛。 原本那些前来观礼的各方势力见状,也纷纷毫不犹豫地亮出各自随身携带的兵器,严阵以待,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眼看就要爆发…… 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阵喧嚣声由远及近传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大群流寇正汹涌而来!他们个个头戴鲜艳的红巾,在风中猎猎作响,手中紧握着各式各样寒光闪闪的兵刃,有的挥舞着大刀,有的高举长枪,还有的紧握弓箭,看起来好不威风。 更为惊人的是,这群流寇竟然驱赶着一群凶悍至极的野兽一同前来!这些野兽个个面目狰狞,獠牙外露,锋利的爪子在空中挥舞着,口中不断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仿佛它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眼前所见到的一切都撕扯得粉碎。 只见流寇们分成了三个紧密相联的波次,他们的步伐虽然有些杂乱无章,但彼此间却又保持着一种奇特的默契。 第一个波次的流寇们身着重甲,手持巨盾,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第二个波次则以轻装剑士为主,他们行动敏捷,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而第三个波次则由弓箭手组成,他们拉满弓弦,箭头瞄准着前方的目标。 每一个波次之间都有着恰到好处的间隔,层次清晰明了,毫无疑问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精心策划和严格训练才能够达成的效果。这样井然有序的攻击阵势,实在让人难以想象究竟是怎样的智谋之士在幕后操纵指挥着这一切。 随着双方的距离逐渐拉近,剑门村里的人们终于可以清晰地看清流寇们脸上那扭曲变形的狰狞面容。 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贪婪欲望和凶狠残暴之意,犹如从地狱深渊中爬出来的恶魔一般令人胆寒。 就在流寇们快要接近到距剑门村仅有大约百米远的时候,他们忽然不约而同地放慢了前进的速度,并最终缓缓地停住了脚步。 与此同时,那些原本狂躁不安的被驱赶猛兽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指令,渐渐地安静了下来。然而即便如此,它们依旧时不时会发出一阵低沉的吼叫声,那声音如闷雷般在空气中回荡着,给剑门村里的人们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和恐惧威胁。。 此时,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只有微风拂过旗帜的沙沙声和猛兽偶尔的低哮。 卓不凡站在村口,眉头紧皱,目光锐利地向前方观察着。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已经多次巡查卓山周边地区,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再熟悉不过了,可从来没有发现如此大规模的流民栖息地。 那么,这足足 近2000 人的流寇究竟是从何而来?难道真如传说中的那样,会凭空出现不成? 想到此处,卓不凡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迈步走上前去,大声喊道:“来者何人,竟敢无故侵犯我剑门村的疆界!快快报上名来!”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彻云霄,在山谷间回荡着。 “早闻卓氏富庶,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今日我等兄弟前来讨杯水酒,还望卓主事不要见怪。”只见一名文士模样之人向前答话。 “要酒喝好说,只要尔等放下兵器,我卓山立刻将美酒佳肴通通奉上。”卓不凡面带微笑地说道。他负手而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和从容。 “呵呵呵,卓主事果然好气度啊,只可惜我等兄弟皆是被官府通缉之人,若没了兵器防身,恐怕夜里睡觉都难以安稳啦!”对方嘴角上扬,略带嘲讽地回应道。 “这么说来,便是没得谈了?”卓不凡脸色一沉,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他紧紧盯着对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哼,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等来试试卓家到底有多少底蕴吧!兄弟们,给我杀!”只见那文士一声令下,原本还稍显松散的流寇们瞬间如同饿狼一般扑向了卓不凡等人。 卓不凡眼见形势不妙,脸色骤变,身形急速向后掠去,双脚连踏地面,瞬间退出数丈之远。与此同时,他口中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抛石机,放!弓箭手准备,放!”其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战场上回荡不休。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只听得一阵紧密而急促的弓弦声响彻云霄。刹那间,数以百计的巨大擂石被高高抛起,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带着泰山压卵之势朝流寇们狠狠砸去。 与此同时,密密麻麻的箭矢宛如疾风骤雨般从城头激射而出,遮天蔽日,仿佛一片黑色的乌云向着敌人笼罩过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对着如此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攻击,那位身处敌阵之中的文士却显得异常镇定自若,毫无半分惧色。只见他微微一笑,右手轻轻挥动着手中那把精美的折扇,动作优雅从容,宛如闲庭信步。就在这看似不经意的一挥之间,突然间,一股强大无比的狂风凭空而生。 这股狂风犹如一条咆哮的巨龙,挟裹着无尽的威势呼啸着席卷而来。所过之处,飞沙走石,草木皆伏。那些原本疾射而至的箭矢,在遇到这股狂风之后,竟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纷纷被吹得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歪歪斜斜地坠落于地,根本无法对敌人造成丝毫威胁。 就连那些重达数百斤的巨大擂石,也在狂风的肆虐之下变得摇摇欲坠,最终有不少直接改变了飞行方向,轰然砸向了远处的空地。 卓不凡心头猛地一震,他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前方那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其貌不扬之人竟能掌握如此惊世骇俗的奇异法术!刹那间,他意识到自己之前严重低估了这个对手的实力,当下便打起十二分精神,开始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位强敌来。 恰在此刻,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罗氏商队领队突然挺身而出。 只见他面色凝重,双手迅速结出一连串复杂而神秘的法印,同时嘴里低声吟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须臾之间,一道耀眼夺目的金色光芒自他掌心骤然迸射而出,如同一道闪电般径直朝着那名文士疾驰而去。 只见那文士瞧见对方猛然发动如此凌厉的攻势,其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来不及多想,身体本能地往旁边一侧身,动作迅捷无比,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文士堪堪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击,只听得耳边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风声,令人毛骨悚然。 原本紧密有序的攻击阵型因为文士惊险的闪避,出现了短暂的停滞。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之后,卓山便继续发起了猛烈进攻。 第61章 升乡之战 天空中阵阵呼啸响起,无数块巨大的擂石如同雨点般砸向他们。与此同时,密密麻麻的箭矢也铺天盖地而来,犹如蝗虫过境一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流寇阵营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许多士兵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呼啸而至的擂石和箭矢所淹没。 特别是第二波次冲上来的轻装剑士们,由于缺乏有效的防护装备,更是成为了重点打击对象。一时间,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不过,经过这番激烈的交手,双方众人都惊讶地发现,原来这罗氏领队竟然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术士高手,术士职业在卓山可还没有出现过,唯一只有一位策士卓毕蝌,还是一位中级纵横师,其强在庙算,但在战场上作用却 不大! 此时此刻,那些流寇们看到文士遭受到攻击,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满脸狰狞之色,扯开嗓子发出愤怒的咆哮声:“可恶啊!竟敢伤害我们的兄弟,大家一起上,把这些家伙全部杀光!” 伴随着流寇们震耳欲聋的吼声,只见他们的三个军阵开始缓缓向前推进,位于后方的第三波次弓箭手方阵,则在一名流寇将领的指挥下,迅速调整好队形,并随着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密集的箭雨朝着卓山剑门村防守阵地倾泻而去。 卓不凡身处险境却毫无惧色,只见他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浑圆,口中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快躲开!抛石机准备就绪,给我全力以赴地攻击那些该死的弓箭手方阵!兄弟们,随我一同杀敌!” 随着他的呼喊声响起,只听得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传来——“轰隆隆、轰隆隆……”原来是那群被流寇驱使的野兽如潮水般汹涌地冲入了卓山所设下的防守陷阱之中。 这些狂暴的野兽横冲直撞,肆意践踏并毁坏着拒马和栅栏等一系列重要的防御设施。尽管能够成功冲破防线闯进卓山防守阵地的野兽寥寥无几,但它们还是为后续的流寇开辟出了一条可供攻击的通道。 刹那间,喊杀声响彻云霄——“杀、杀、杀……” 一众流寇见此情形,立刻像发了疯似的嘶声吼叫起来,并以风驰电掣之势狂奔杀来。他们个个状若癫狂,手中紧握着寒光闪闪的各式兵器,一边奋力驱赶着那一群穷凶极恶且凶猛残暴的野兽,一边气势汹汹地朝着卓不凡等人所在之处猛扑过去。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卓家耗费无数心血与精力精心构建而成的防御工事终于展现出了其强大无比的威力。这些坚固的壁垒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长城,稳稳地阻挡住了敌人如狂涛巨浪般汹涌而至的攻势。 突然间,一阵尖锐刺耳的“嗖嗖嗖”声划破了长空,犹如万箭齐发般凌厉。各种各样的机关暗器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瞬间被激活并启动起来。它们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致命的弧线,如疾风骤雨般密密麻麻地朝着那群流寇和猛兽飞射而去。 刹那间,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那些流寇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无数的暗器击中。惨叫声、哀嚎声响彻云霄,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只见一个个流寇惨叫着倒在地上,鲜血像喷泉一样四处飞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场面简直惨不忍睹。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即便面对如此血腥恐怖的场景,这些悍不畏死的流寇竟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们仿佛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眼中只有对前方目标的贪婪和执念。毫不犹豫地,他们踩着同伴那还温热的尸体,奋勇向前冲去,全然不顾生死。 在这危急关头,卓山率领着一群防守子弟紧紧背靠在身后的村庄前,严阵以待。每个人都神情凝重,手中紧握着武器,准备迎接敌人的疯狂进攻。而在他们身旁,众多弓箭手则不断地拉弓射箭,为前方的战友提供强大的火力掩护。弓弦声、箭矢破空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激昂的战斗交响曲。 “杀!杀!杀……”卓山大吼一声,声音震耳欲聋。 他身边的防守子弟们也跟着齐声高呼起来,气势如虹,杀意冲天。这一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保卫家园,击退来敌! 然后义无反顾地率先冲杀向前,与迎面冲来的流寇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 剑气如长虹贯日般纵横交错,凌厉的剑光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一排排长枪如同钢铁森林一般向前刺出,每一次的突刺都带着千钧之力,精准地命中那些凶猛的野兽。 刹那间,鲜血四溅,大批猛兽惨嚎着倒在了地上。而隐藏在这些猛兽之后的流寇们,也没能逃脱厄运,纷纷惨叫着倒地不起。 其他的卓山子弟和外援们同样勇猛无畏,丝毫不甘示弱。他们怒吼着、咆哮着,手中的武器挥舞得虎虎生风,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一时间,喊杀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仿佛要冲破苍穹。 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经过一番浴血奋战,终于成功地击退了流寇的第一波猛烈攻击。卓山暂时得以保全,但每个人都不敢有丝毫松懈,他们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双眼警惕地注视着前方,严阵以待,准备迎接下一轮更为残酷的挑战。 卓不凡站在人群之中,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他敏锐地察觉到,这群流寇来势汹汹,且组织有序,背后必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想到此处,他身形一晃,如鬼魅般纵身跃起,径直朝着那名文士扑去,企图一举取下对方的首级。 那文士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冷笑。随着他的笑声响起,其身后突然涌出数个黑影,如同幽灵一般迅速闪现而出。这几人气息内敛,周身散发着强大的威压,显然都是深藏不露的顶尖高手。 说时迟那时快,卓不凡转眼间便已与这些黑影战作一团。只见他剑法高超,剑招犹如疾风骤雨,密不透风;而那几名黑影亦是身手矫健,招式狠辣刁钻,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就在战况胶着之际,卓不凡眼角余光忽然瞥见流寇群中有一人行迹颇为可疑。此人看似普通,但却一直在暗中指挥着整个流寇队伍的行动。卓不凡心念电转,当即心生一计。他故意卖了个破绽,佯装不敌,朝着那个人急速冲去。 眼见卓不凡袭来,那人却是不闪不避,手中长刀猛地一挥,一道寒光闪过,竟轻而易举地将卓不凡的长剑挡了回去。与此同时,一股雄浑的内力顺着剑身传来,震得卓不凡手臂发麻。 “好身手!阁下究竟是谁?”卓不凡心头一震,猛地回过头来,身形如电般疾射而出,几个起落便迅速窜回到了卓山军阵之中。他目光紧紧锁定着那个神秘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警惕。 只见那人身形高大魁梧,宛如一座山岳矗立在那里。他的嗓音沙哑低沉,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一般,令人毛骨悚然。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面部表情异常僵硬,犹如戴着一张冰冷的面具,让人难以窥视其内心真实想法。 方才不过短短几招交手,卓不凡心中已然明了,眼前之人绝对是一个不弱于自己的强劲对手。 就在此时,一阵低沉而悠远的牛角号声响彻整个战场上空。 “呜呜呜……”这声音来自流寇军阵之中,犹如恶鬼的咆哮,又似死神的召唤。 紧接着,“呜呜呜……”“呜呜呜……”剑门村的西南方向和东北方向也相继传来了同样悠长的牛角号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恐怖的乐章。 “糟了!竟然如此大的手笔!看来并非只是一群流寇来袭,而是整整来了三伙啊!”观战的众人面面相觑,脸上皆露出惊慌之色,一时间众说纷纭,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没过多久,东北方向一支黑压压的人马如同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直直地朝着剑门村奔腾而来,扬起漫天尘土,遮天蔽日,气势磅礴。 那位一直隐匿在流寇之中的高大汉子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看着一脸凝重的卓不凡,笑呵呵地开口说道:“呵呵呵,卓不凡,这回你的土坑村怕是要保不住喽!” “哼,你们别高兴得太早!”卓不凡面色阴沉地冷哼一声,他心里清楚,土坑村可是挖有地道的。尽管村里只留下了百十来号人,但绝不可能在与敌人一个照面之后便会全军覆没。这些流寇能够如此迅速地通过土坑村,最大的可能性便是那些留守人员及时躲进了地道之中。 卓不凡目光扫向东北方向,只见那支流寇大约有六七百人之多,他们手中清一色握着锋利的劈浪刀。从其装备和气势来看,这群家伙极有可能是常年在水上讨生活的水匪。想到此处,卓不凡不禁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 这时,对面那个一直在劝降的人大声喊道:“卓不凡,你注定是要失败的!大柳村马上就要被我们攻破了,识相的话,赶紧打开城门投降吧,或许我还能饶你一条性命!” 听到这话,卓不凡心头猛地一震,虽然对大柳村的安危多少有些担忧,但他深知那里还有卓一航、卓青龙等一众高手坐镇,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敌军攻破。而且,在大柳村附近还隐藏着一支由卓不和所率领的濮坑营作为伏兵,关键时刻定能发挥出巨大作用。 “痴心妄想!”卓不凡怒目圆睁,朝着对方大声呵斥道,“想让我投降?门儿都没有!今日就算战死沙场,我卓不凡也绝不会向尔等贼寇低头!”说罢,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浑身散发出一股决然之气。 而且,大柳村并非此次战斗的主战场。若无法攻破剑门村这道坚固的防线,那群流寇所有的痴心妄想都将化为泡影。 与熊家不同,卓家并没有像熊家那样抱有过高的期望,熊家原本计划以大熊主村作为晋升乡镇的重要据点,但后来却选择了位于中间位置的熊四村作为升乡之后的行政中心所在地,熊家的决策最终导致了严重后果——熊四村被流寇攻破,直接致使整个升乡计划以失败告终。 而卓氏吸纳的熊家的教训,依然选择的是更利于防守的剑门村,而不是中心位置的大柳村,卓不凡坚信卓家一定能升乡成功。 “真是冥顽不灵!给我杀!”只听见那位身材高大威猛的汉子看到己方的援兵已经抵达战场,顿时怒火中烧,怒喝一声,紧接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指挥军队再次向着前方猛冲而去。 “杀啊!杀啊......”伴随着阵阵喊杀声,从东北方向涌来的六七百名流寇如潮水般逼近了鸡鸣岭防线。这批狡猾的流寇竟然巧妙地避开了剑门村正面严密的防御工事,妄图通过迂回战术直击剑门村的后山。 但很显然,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在这里等待着他们的,是由卓青牛亲自率领的三十六名装备精良的盾卫战士,还有卓绍西统领的六十四名手持沉重巨斧、威风凛凛的士兵,以及卓信强带领的一百二十名英勇无畏的乡勇们。 除此之外,更有来自石家和苗家的众多援助高手加入其中。单是这些精锐的好手数量便多达四五百人之众,再算上那些持有长枪的普通村民,聚集在鸡鸣岭一线严阵以待的兵力总数已然超过了千人。 在一片喊杀声中,劈浪刀轻步散兵与重斧盾卫长枪兵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六七百名流寇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但他们却遇到了坚不可摧的防线。 重斧兵们高举巨斧,狠狠地砸向冲过来的敌人;盾卫兵则紧密地排列在一起,用坚实的盾牌组成一道铜墙铁壁。当流寇们冲到近前时,迎接他们的是如林的长枪。 刹那间,鲜血四溅,惨叫连连。那些企图冲破防线的流寇,纷纷被锋利的长枪刺穿身体,倒在了地上。仅仅一个照面,这批流寇便损失惨重,一百多人瞬间殒命。其余的流寇见状,惊恐万分,纷纷转身向后奔逃,试图脱离与敌军的接触。 卓信强率领着部下紧追不舍,一路追杀出百十米远。然而,随着流寇逐渐四散逃窜,难以形成有效的追击目标,卓信果断下令收兵,带领众人返回防线。 与此同时,村口的攻防战仍在继续。在卓不凡有条不紊的指挥下,守军顽强抵抗着流寇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双方互不相让,一时间战况陷入了胶着状态。 第62章 升乡夜战 而村口处那场惊心动魄的攻防战,在卓不凡卓越的指挥之下,再加上众多前来观礼势力的大力援助,一时间双方竟然难分胜负,战况陷入了焦灼状态。 夜幕就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地从天边降下来,大地渐渐地被无边无际的黑暗所笼罩。然而,村口那宽阔的广场上此刻却呈现出一片截然不同的景象——火光冲天!一堆堆熊熊燃烧的大火堆如同黑夜中的巨兽,张牙舞爪地照亮了四周。 那些跳跃不定的火焰,仿佛拥有生命一般欢快地舞动着,它们努力地将周围冰冷刺骨的寒气一点点驱散开来。在这激战正酣的时刻,这些温暖的火光无疑给正在生死搏杀的人们带来了一丝丝慰藉和希望。 可是反观那些在野外攻城的流寇们,他们显然没有做好在荒郊野岭过夜的充分准备。只见他们仅仅只是在营地四周随意地点起了几堆篝火,以此来防范可能出现的偷袭。至于之前被他们驱赶用来冲锋陷阵的那些凶猛野兽,此时大多已经伤亡殆尽。这会儿,仅存的几只可怜家伙正被架在篝火上烤得滋滋作响,阵阵诱人的香气随风飘散开来。 众多流寇们望着那烤得金黄酥脆、香气扑鼻的烤肉,一个个都馋得口水直流。毕竟,他们打了整整一个下午的仗,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与防守一方的卓山众人不同,这些流寇根本没有充足的后勤保障,能有口热乎的烤肉吃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奢望。相比之下,卓山众人则每人手中都拿着好几个香喷喷的肉饼,吃得津津有味,一脸满足。 那壮汉站在原地,眼神闪烁不定,心中暗自思忖着当前的局势。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准备亲自出马解决眼前的危机。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猛然间身形一晃,如闪电般疾驰而出,瞬间冲入了那群混乱不堪的流寇之中。 众流寇原本正沉浸在喧闹与狂欢之中,突然之间感觉到眼前一道黑影闪过,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他们甚至还来不及看清楚来者究竟是谁,耳边便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喝:“都听我号令,重新整队!”这声怒吼犹如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让所有流寇都不禁为之一颤。 直到此时,众人才惊愕地发现,这位突然出现并发出命令之人,竟然就是他们这群流寇一直以来隐藏极深、从未暴露过真实身份的首领! 而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夜色掩护之下,借着烤肉散发出的阵阵诱人香气,卓不凡也迅速做出了反应。他当机立断,组织起了三支规模均达百人的队伍,并对这些队员们下达了反攻的指令,另外安排了两支百人弓驽队随后接应。 每一名队员手中都紧握着三支锋利无比的短枪,他们如同幽灵一般悄然靠近那些围坐在篝火旁的流寇。就在接近目标的一刹那,队员们毫不犹豫地投射了出去,短枪如同雨点般朝着流寇们呼啸而去。一时间,流寇营地内响起一片惊叫声和哀嚎声,场面变得异常混乱。 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让毫无防备的流寇们猝不及防,许多人甚至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中枪倒地。仅仅只是这一轮攻击,卓不凡所率领的队伍就让对方损失了数十乃至上百名成员。若不是因为卓山这边发起反攻的人手实在有限,恐怕光是这一击就能引发整个流寇营地的恐慌和骚乱,造成大规模的营啸事件。 然而,那隐匿在流寇之中的壮汉目睹此景后,却是无奈地连连摇头叹息。他心里很清楚,以目前自己手下这帮乌合之众的战斗能力和素质来看,如果想要顺利攻下卓山剑门村,难度可谓相当之大。不过,这名经验丰富的首领并没有因此而气馁,相反,他迅速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应对之策。 很快,他便想出了一个新的战术方案。他果断地下达命令,安排一部分流寇佯装败退,故意露出破绽,以此来引诱卓不凡的队伍追击。同时,他还精心挑选出一支精锐小队作为诱饵部队,让他们装作疏忽大意,从而吸引敌人上钩。 卓不凡见到眼前的情形,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虑。尽管如此,他转念一想,这或许是歼灭敌人的绝佳契机,于是果断地命令一队人马紧紧跟随其后。 当卓山等人一路疾驰追击到一处山梁之时,突然间,四面八方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号角声响彻云霄。紧接着,犹如潮水一般涌现出大量的流寇伏兵,他们气势汹汹地从各个角落蜂拥而至,将卓不凡一行团团围住。 卓不凡心头一沉,暗叫一声不好。然而,还未等他来得及做出更多反应,铺天盖地的箭雨就已经如同密密麻麻的蝗虫一般呼啸着飞射而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卓不凡毫不畏惧,他扯开嗓子大声呼喊:“大家小心,我们中计了!但是此时此刻,绝对不能退缩半步!给我杀啊!”在他的激励下,众人纷纷鼓起勇气,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与汹涌而来的流寇展开殊死搏斗。一时间,喊杀声、金属撞击声响成一片,场面异常激烈。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战况万分危急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卓山所在的方向骤然射出无数支熊熊燃烧的火箭,划破长空,宛如一道道火龙直扑流寇阵营而去。原来,这是村里的后援力量及时赶来增援了。 这些火箭精准地落入流寇阵中,瞬间引发了一场巨大的混乱。许多流寇被点燃了衣物和头发,惊慌失措地四处乱窜,有的甚至直接摔倒在地打滚哀嚎。趁着这个有利时机,卓不凡身先士卒,率领众人奋力杀出一条血路,成功突破重围,并迅速带领众人撤回了村子里。 经过这一场激烈的战斗之后,双方都深深地认识到了对方实力不容轻视。村口的攻防之战再一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紧张对峙状态,每一个人都在默默地等待着下一次交锋时刻的到来。 卓不凡目光如炬,迅速洞察到战场上局势的变化,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对战术进行调整。只见他大手一挥,三十组训练有素且装备精良的巡猎队员应声而动。这些队员以三至五人为一组组成一个个灵活机动的小队,犹如鬼魅一般穿梭于山林之间,目标直指那些肆意横行的流寇。 其中,年轻勇敢的卓青虎也在这出击的队伍之中。在此之前,当卓不凡回到卓山之后,便第一时间将珍贵无比的虎煞珠交给了卓青虎,并亲自向其传授了一系列精妙绝伦的丛林战技巧。对于卓青虎来说,此次出村骚扰流寇的行动,无疑是一次绝佳的实战演练机会。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卓青虎带领着自己的队友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一般,悄悄地潜入了流寇营地周围那片茂密幽深的树林。他们身轻如燕,动作敏捷,严格遵循着卓不凡所传授的技巧,巧妙地借助树木和草丛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前移动。 此时,卓青虎紧紧握着手中那颗散发着神秘光芒的虎煞珠,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源源不断地在体内涌动,让他信心倍增。就在这时,他们发现了前方不远处有一小股由五名流寇组成的巡查小队正缓缓走来。 眼见时机成熟,卓青虎刚要下令发动突袭,但他敏锐的直觉却让他瞬间改变了主意。只见他微微抬手,示意队友们暂时停止行动。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猛然施展出一种神奇的技能——幻念战卒。 刹那间,他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然后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跟随着那支流寇巡查小队前进。 “啊,有鬼!”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骤然响起,划破了原本宁静的夜空。只见一名流寇满脸煞白,瞪大双眼,浑身颤抖地指着身后,声音都变得尖锐而扭曲:“有鬼啊,刚才有个影子在我身后,一下子就不见了!” 这突如其来的惊叫声好似一道惊雷划破夜空,又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刹那间激起千层浪,瞬间将周围的宁静彻底打破。原本静谧的氛围被这声惊叫撕扯得支离破碎,仿佛一张脆弱的纸帛被无情撕裂。 其他几名流寇猝不及防之下,皆被吓得魂飞魄散、胆战心惊。他们面面相觑,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惊恐和无助,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紧接着,这些人便像是无头苍蝇般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着,试图寻找惊叫声的来源以及潜在的危险。一时间,整个场面乱作一团,呼喊声、脚步声、器物碰撞声响成一片,嘈杂不堪。 然而,就在这片混乱之中,卓青虎却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巍然不动。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中猛地闪过一丝果断与决绝之色,没有丝毫犹豫,只见他身形一晃,如离弦之箭一般率先朝着前方冲了出去。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跟在卓青虎身后的两名队友见此情形,亦是毫不迟疑,紧紧追随其后。他们之间配合默契无比,行动整齐划一,就如同影子紧跟着本体一样,如影随形。三人的身影在夜色中疾驰而过,带起一阵疾风,所过之处尘土飞扬。 眨眼之间,卓青虎等人已然冲入那慌乱的流寇群中。只见卓青虎身形一闪,仿若鬼魅般飘忽不定。与此同时,他手中紧握的那柄狗腿弯刀突然闪烁出一道冰冷刺骨的寒芒,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耀眼夺目。说时迟那时快,这道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一名流寇的咽喉。 刹那间,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洒在地面之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那名流寇甚至还未来得及发出哪怕一声惨叫,便已颓然倒地,气绝身亡。他瞪大双眼,脸上犹带着临死前的恐惧和惊愕,死状凄惨至极。 就在同一时间,他那两位并肩作战的队友同样毫不示弱地展现出了自己令人惊叹不已的高超武艺!其中一人身形敏捷如闪电,拳法刚猛有力,每一拳挥出都带着凌厉的劲风;另一人则手持长剑,剑法灵动多变,招式犹如行云流水一般,让人眼花缭乱。 只听见“砰砰”几声闷响传来,原来是两人与敌人的拳掌相交在了一起,迸发出阵阵强大的气浪。紧接着又是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只见刀光剑影交错闪烁,火花四溅。眨眼之间,又有四名凶悍的流寇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命丧黄泉。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得实在太快,简直如同电光火石一般。仅仅只是过了短短的片刻功夫,原本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五名流寇就已经变成了卓青虎等人剑下的一缕缕亡魂。 可是,卓青虎和他的队友们并没有因为眼前的胜利而停下脚步沾沾自喜。相反,他们深知此时绝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趁着那些幸存下来的流寇们还没有从刚刚那惊心动魄的战斗场景中回过神来,三人毫不犹豫地迅速转身,以极快的速度撤离了这个充满血腥与危险的地方。 自那以后,卓青虎犹如黑夜中的幽灵一般,率领着这支英勇无畏的巡猎小队屡屡主动出击。他们行动敏捷迅速,如同鬼魅在黑暗之中穿梭自如,让人难以捉摸其踪迹。 每次卓青虎和他的队员们出手时,都恰似闪电划过夜空,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同时,他们的攻击又异常凶狠毒辣,毫不留情,令那些四处流窜作案的匪寇根本来不及防备。一时间,喊杀声与兵器相交之声响彻山林,鲜血四溅。 经过一场惊心动魄、惨烈无比的激战之后,卓青虎所带领的巡猎小队成功地击毙和击伤了数十名穷凶极恶的流寇。这一连串的打击对于敌人来说无疑是沉重的,使得这些原本嚣张跋扈的匪寇开始心生畏惧。 当午夜的钟声缓缓敲响,卓不凡亲自率领大队人马展开反攻。而此时,卓青虎等人已经出色地完成了事先制定好的骚扰任务。然而,战斗并未就此结束,在这场风起云涌的大战之中,卓青虎并没有选择加入正面交锋的队伍,而是凭借着自己高超的武艺和敏锐的洞察力,游离于战场的外围。 他像一头凶猛的猎豹,静静地潜伏在暗处,等待着那些企图趁乱逃脱的流寇出现。一旦有目标进入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他便会毫不犹豫地飞身扑出,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对方制服或者击杀。就这样,一个又一个妄图逃窜的流寇成为了卓青虎的手下败将。 整整一夜过去了,尽管每个人都感到筋疲力尽、疲惫不堪,但他们的脸上依然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之情。这种喜悦不仅来自于战胜强敌的成就感,更源于对正义得以伸张的欣慰以及保卫家园的自豪感。 第63章 夜战反攻 时间如沙漏中的细沙般,一点一滴地流逝着。转眼间,二十四小时的升乡攻防战已经过去了大半时间。尽管流寇们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猛烈的攻城攻击,但是他们始终无法突破村口那坚固无比的防线。然而,卓山带领的村民们虽然成功守住了村口,却也没能将这些流寇彻底驱赶出去。 夜幕渐渐笼罩大地,整个村庄被一片黑暗所吞噬。就在这时,双方开始展开了一系列小规模但异常残酷的破袭战。在这漆黑的夜晚里,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都会引起高度警觉。卓山事先精心准备的各种机关陷阱在此刻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它们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猛兽,随时准备给敌人以致命一击。 有的陷阱会突然弹出尖锐的木桩,让毫无防备的流寇瞬间被刺穿身体;还有的陷阱会释放出强力的绳索,将靠近的敌人紧紧束缚住。这些机关陷阱不仅有效地阻止了流寇的进攻步伐,更是让他们心生恐惧和忌惮。 卓不凡风风火火地赶回村里,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汗珠。他顾不上休息片刻,便心急如焚地敲响了村里的大钟,钟声悠扬而急促,迅速传遍了整个村落。 不一会儿工夫,村民们从四面八方匆匆赶来,聚集在了村子中央的广场之上。大家脸上都带着忧虑和不安的神情,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站在高台上的卓不凡。 卓不凡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大声说道:“诸位乡亲父老!今日咱们村遭遇流寇袭击,所幸有罗兄仗义出手相助,才暂时稳住了局势。但这些流寇狡猾至极、诡计多端,如果我们只是被动防守,恐怕迟早会被他们攻破防线。所以,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主动出击,打破眼下这个僵局!”说到这里,卓不凡的眼神变得格外坚定。 他顿了顿,接着又道:“我的计划是这样的,首先组织一支精锐之师,由我亲自带队,趁夜摸向后山那支流寇的巢穴,将其一举剿灭。如此一来,既能削弱敌人的实力,又能鼓舞我方士气。待解决掉后山的威胁后,我们便可集中全部力量,全力反击前村的敌人!”说完这番话,卓不凡面色凝重地扫视着台下的众人。 村民们听后,先是一阵沉默,随后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来。过了一会儿,只见人群中有一人高声喊道:“卓大哥说得对!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此人话音刚落,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表示赞同卓不凡的提议。 见此情形,卓不凡心中稍感宽慰。他大手一挥,朗声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现在就开始行动吧!我要从村中挑选出一批身强力壮、武艺高强的勇士,组成敢死队!”说罢,他跳下高台,开始在人群中仔细挑选合适的人选。 经过一番精挑细选,最终卓不凡选出了数十名精悍之士。这些人个个都是村里的佼佼者,有的擅长拳脚功夫,有的精通刀剑技艺,还有的则拥有过人的胆识和智慧。 与此同时,流寇那边的壮汉首领正坐在营帐内,与手下的头目们密谋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这位首领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闪烁着凶光。 只听他恶狠狠地说道:“哼!没想到这个小村子居然还有些抵抗之力,不过没关系,等老子摸清了他们的底细,定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旁边的一个头目谄媚地笑道:“老大英明!依属下看,今晚咱们不妨派出一队人马前去偷袭村庄,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另一个头目却摇头道:“不妥不妥,那村子防备森严,贸然进攻恐难取胜。倒不如咱们加强戒备,等待时机……”众头目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急匆匆地跑进营帐,单膝跪地禀报:“启禀首领,刚刚发现有一伙不明身份的人从村子里悄悄地潜了出去,看样子像是冲着后山而去的。”听到这个消息,壮汉首领猛地站起身来,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沉思片刻后,冷笑着下令道:“传我命令,全体集合!准备迎敌!” 午夜过后,月黑风高。卓不凡率领着两支百人规模的精英小队,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离开了村子。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小心翼翼地前行,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一路上,队员们都紧绷着脸,手中紧握着武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左右,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后山鸡鸣岭附近。此时,前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流寇营地中的火光。卓不凡做了个手势,示意队伍停下。他趴在地上,仔细观察了一番敌军营地的布防情况,然后低声向身边的副队长吩咐了几句。 副队长点点头,转身带领一小部分队员绕到了营地的左侧。卓不凡则亲率其余队员迂回到了右侧。一切准备就绪后,随着卓不凡一声令下,两支小队同时发动了攻击。刹那间,喊杀声四起,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夜幕笼罩着大地,一片漆黑。卓不凡身先士卒,领着两队训练有素的精英队伍,如鬼魅般悄然前行。他们身着黑色夜行衣,借着夜色的掩护,宛如融入黑暗之中的影子,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这些人行动敏捷,脚步轻盈得好似猫科动物一般,每一步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决心。他们就像是暗夜中的猎豹,正悄悄地逼近猎物——流寇营地的后方。 在后山的流寇营地里,流寇首领虽然也有所防备,布置了一些防御陷阱,但相比起前村的敌人来说,这里的防御明显要薄弱许多。他只是简单地命令手下分散在各个关键要道处,并设下了层层禁制。然而,这种程度的防守对于经验丰富且身手矫健的卓不凡等人来说,并非难以突破的障碍。 卓不凡所带领的这支精英敢死队,以极快的速度顺利地摸到了流寇存放粮草的地方。正当他们准备点燃火把,放火烧毁这批重要物资时,意外发生了。一名队员不小心触发了隐藏在暗处的一处警戒陷阱,刹那间,刺耳的警铃声响彻整个营地。 原本安静沉睡的流寇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警报声惊醒,纷纷抄起兵刃,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面对如此紧急的情况,卓不凡毫不畏惧,他大喝一声:“杀!”声音犹如惊雷炸响,震耳欲聋。随后,他一马当先,手持利刃,朝着汹涌而来的敌人猛冲过去。 与此同时,一直潜伏在不远处等待信号的卓绍西、卓青牛以及卓信强三人,听到前方传来的喊杀声后,毫不犹豫地率领着来自鸡鸣岭的 600 名精英战士,如猛虎下山一般向前冲杀而去。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相交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双方瞬间陷入了一场激烈无比的混战之中。 而在村口处,那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壮汉首领听到从后山传来的喊杀声和兵器相交之声此起彼伏,心中不由得一沉,暗叫一声:“不好!”他深知情况危急,如果不能及时阻止敌人从后山突破防线,那么整个村庄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于是,他当机立断,立刻组织起一部分流寇,如同一群饿狼一般,气势汹汹地朝着村口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猛烈的攻击。 与此同时,他还派遣另一部分人手急速向后山增援而去,企图稳住局势。村口负责留守指挥的卓毕蝌眼见流寇来势汹汹,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派人去请罗家领队前来相助。没过多久,罗家领队便带领着一支人数不足 200 人的援助精锐赶到了村口。这支队伍虽然人数不多,但皆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好手。 卓毕蝌向罗家领队简单说明了当前的战况,并下达了作战指令:“此次任务并不繁重,你们只需缠住那些前往后山增援的流寇即可。记住,不要与他们硬拼,利用夜色的掩护,与之周旋缠斗。我相信各位都是英勇之士,定不会在此关键时刻退缩不前。若是稍有不慎,不仅无法完成任务,恐怕连自身性命都难保啊!” 接到命令后,罗家领队率领着这支援军迅速出击,迎上流寇的援兵。双方在黑夜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闪烁,喊叫声、咒骂声响彻夜空。 在后山战场上,卓不凡身先士卒,冲在了最前方。只见他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如同蛟龙出海般上下翻飞,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串血花,数名流寇惨叫着倒在他的脚下。他身后的精英队员们也是毫不示弱,个个奋勇杀敌,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威猛无比。 经过一番浴血奋战,流寇们渐渐抵挡不住卓不凡等人凌厉的攻势,开始四下溃散逃窜。卓不凡见状,并没有被眼前的胜利冲昏头脑,而是果断下令追击残敌,同时迅速带领部队回援村口。 此时,村口的战斗正处于胶着状态。正当流寇援兵以为能够冲破防线之时,卓不凡率领的援军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他们身后。流寇们顿时阵脚大乱,首尾不能相顾。在卓不凡所部和村口守军的前后夹击之下,流寇援兵很快便土崩瓦解,纷纷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随着最后一名流寇逃离战场,卓山升乡守护战终于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村民们欢呼雀跃,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这场胜利来之不易,它凝聚了众人的智慧和勇气,也让人们看到了团结一心所能爆发出的强大力量。 卓山升乡守护战的胜利宛如一道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卓山地区。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不仅给予了卓山一方前所未有的巨大信心,更让前来观礼的各大家族瞠目结舌、暗自惊叹不已。 在此之前,没有人能够预料到升乡守卫战会如此残酷血腥,战况之激烈超乎想象。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刀剑相交迸发出耀眼火花。每一个瞬间都充满着生死较量和无尽凶险,英勇无畏的战士们舍生忘死,用血肉之躯筑起坚不可摧的防线。 而最终,卓山一方凭借顽强的斗志和卓越的战略战术取得了这场看似不可能获胜的战役。他们以少胜多,以弱克强,展现出令人敬畏的力量与勇气。这份胜利不仅仅属于卓山的勇士们,更是整个卓山地区人民团结一心、众志成城的见证。 就在此时,夜幕笼罩之下,土坑村与大柳村的战况消息如飞鸟般迅速传入了剑门村。土坑村这边并未爆发激烈的大规模战斗,仅仅只是在东城墙上稍微延缓了一下来犯敌寇的进攻步伐。然而,由于敌方人数众多且势力强大,为了避免造成过多的伤亡损失,土坑村的村民们只能当机立断,匆忙地钻入事先挖好的地道之中躲避。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方向袭来的流寇竟然是沿着简、敖两地的交界地带悄然行进而来的。这一情况使得卓氏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疑虑之中,因为这六七百人的来路实在让人难以捉摸。他们究竟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越了简、敖边界呢?要知道,如此规模的队伍行动不可能不引起任何一方的察觉。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简家和敖家对此居然一无所知! 这种局面着实令卓氏感到颜面无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恼怒之情。但是,面对已经参与战斗并且表现得相当英勇无畏的简、敖两家人马,卓氏却又无可奈何,无法对其采取任何过激的举动。毕竟人家确实积极投身于抵御流寇的战斗当中,展现出了应有的勇气和担当。 这一系列错综复杂的状况,无疑给卓氏众人带来了极大的困扰,让他们如同置身于迷雾之中,一时之间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这扑朔迷离的局势。 且说那前来攻打大柳村的流寇,其数量竟然多达六七百人之众!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居然源自于那神秘莫测的石鹤山脉。这不禁让人揣测,莫非在那石鹤山脉之中,竟然还潜藏着一座由流民所组成的山寨? 然而,这批流寇的攻击态势却显得有些诡异。他们并未全力以赴地展开猛攻,仅仅是佯装进攻了数次而已。尽管如此,经过几番交手之后,流寇一方仍然伤亡了百十号人手。眼见强攻难以奏效,这些流寇便停止了进一步的进击行动,仿佛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并非要一举攻克大柳村,而仅仅是为了牵制住村里的武装力量罢了。 与此同时,大柳村这边同样遭受了不小的损失,伤亡人数达数十人之多。造成这种局面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于,在这群流寇当中,竟然隐匿着一名技艺高超的神射手。双方刚一交锋,此人便悄然躲至一旁,凭借着精湛的射术,不断用冷箭偷袭大柳村的村民和守卫者们。 面对这名棘手的敌人,卓一航曾多次试图出手将其擒获。可惜的是,每次他快要接近目标时,都会被对方提前察觉并迅速转移位置,导致功亏一篑。不仅如此,卓一航的屡次出击似乎还引起了那名神射手的高度警觉。此后,他更是干脆放弃了主动进攻,转而深藏幕后,继续暗中放箭伤人。 随着夜幕渐渐笼罩大地,局势对于大柳村而言愈发不利起来。虽说卓一航身为村内唯一的高手,其个人实力足以确保村子的防守万无一失。但仅凭他一人之力,想要发起有效的反击却是力不从心。再加上那些大柳村的普通村民和散兵游勇们,由于忌惮流寇狡诈的战术以及那名神出鬼没的神射手,根本不敢贸然主动出击,唯恐一不小心落入对方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第64章 胜利升乡 黎明时分,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曙光穿透云层洒向大地。在村口那场激烈的攻防战中,流寇们终于被击溃并四散逃窜。经过粗略统计,逃走的流寇大约有五六百人之多,而留在战场上的伤员和尸体数量,则高达一千二百到一千三百左右。此外,还有一部分流寇趁乱逃得无影无踪。 尽管距离正午尚有好几个小时,大柳村方向的流寇依旧与村民们处于紧张的对峙状态。然而,卓山这边的形势已经逐渐明朗,升乡之事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不过,在正式完成升乡之前,任何时刻都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所以大家丝毫不敢松懈。 此时,卓山防守一方的人们开始有序地展开各项后续工作。医护人员忙着救治受伤的战士,他们手法娴熟,迅速为伤者包扎止血;工匠们则全力抢修受损的防御设施,确保防线能够抵御可能再次袭来的敌人进攻。与此同时,经历了一番苦战的战斗人员们纷纷抓住这难得的喘息之机,有的狼吞虎咽地吃着食物补充体力,有的则倒头便睡,以便尽快恢复精力,迎接即将到来的下一场恶战。 另一方面,对流寇的追捕行动仍在继续进行当中。负责追捕的队伍四处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时不时就能听到远处传来阵阵呼喊声,那时又有新的流寇俘虏被成功抓捕带回村子里。 卓不凡站在广场中央,目光坚定地望着眼前集结完毕的三百名精锐士兵。这些人中,既有来自卓家的武装力量,也有各个氏族派出的精英,双方人数各占一半。他们个个精神抖擞,装备精良,身上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威严。 卓不凡高声说道:“诸位勇士,大柳村此刻正面临流寇威胁,我们必须立刻前往支援!”话音未落,人群中响起一阵激昂的回应声。随后,这支精锐部队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向着大柳村进发,去迎接未知的挑战。 卓山这次对各氏族精英可开出了重金畴谢,所有参战人员畴金100两白银,购买力可相当于原世界的1万元;受伤人员由卓家负责治疗,残疾人员可留在卓山养老,或再补偿100-300两白银,战死一次性补偿3000两,每杀敌一人奖励20两,俘虏一人30两,也可以兑换一些卓家的开放武技或军备。 卓家所采用的这种悬赏模式,犹如一道明亮的闪电划过众多前来观礼家族的眼帘。他们不禁暗自思忖,如果能够通过金钱来迅速解决棘手的问题,并在短期内强化自家的武装力量,那么无疑会成为一条切实可行的道路。 就在卓不凡率领着一众部下气势汹汹地抵达大柳村之际,那些原本与大柳村紧张对峙的流寇们瞬间嗅到了失败的气息。他们深知此刻局势已经无法挽回,士兵们更是毫无战斗之心。 面对来自两个方向的夹击,这些流寇根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最终只能无奈地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选择投降。就连那位一直令人生畏、号称百发百中的神箭手,在此刻也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乖乖降服于卓不凡的威严之下。 这突如其来的胜利让卓不凡欣喜若狂,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轻松地便取得了这般辉煌的战果。当他看到大柳村毫不费力地收降了多达五百余名流寇之后,心情愈发激动起来。 他赶忙与卓一航碰面,简单交流了几句战况和后续事宜。随后,卓不凡马不停蹄地带领刚刚归降的神箭手以及部分部下,心急如焚地踏上了返回剑门村的路途。 在返程的途中,卓不凡一行人时不时地遭遇几拨正在追击逃跑流寇的卓山巡猎队员。尽管大家此时都已经身心俱疲,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毕竟,这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次极大的鼓舞和激励。 当卓不凡回到剑门村的时候,太阳高悬在天空正中,温暖的阳光直直地洒落下来,仿佛要将整个村庄都镀上了一层金光。此刻正是一天之中最为温暖的正午时分,但卓不凡却顾不上擦一擦额头渗出的汗水,他匆匆忙忙地放下了手中正在忙碌的所有事情,脚下生风般地快步向村公所赶去。 不一会儿,卓不凡便来到了村公所的后宅。远远地,他就看到了一直忠心耿耿守护在后罩房门口的巫氏。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彼此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没有多余的言语交流。紧接着,卓不凡伸手推开了那扇略显陈旧的房门,闪身进入了后罩房内。 就在他小心翼翼地抬起脚,轻轻踏入房间的那一刹那,令人瞠目结舌、震惊万分的一幕毫无征兆地发生了!原本安安静静矗立在那里,仿佛已经沉睡许久的建村石碑,竟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爆发出无与伦比、极其耀眼夺目的光芒。 这光芒宛如一道凌厉无匹、直插云霄的巨型光柱,其亮度之高,简直能与太阳争辉,强烈到让人根本无法直视,稍一睁眼便会被刺得双目生疼,泪流不止。 与此同时,位于村公所正上方的天空,也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巧手打翻了颜料盒,猛然迸射出五彩斑斓、绚烂多姿的霞光。这些霞光有的如火焰般炽热鲜红,有的似翡翠般碧绿欲滴,还有的像黄金般璀璨夺目…… 它们相互交织缠绕,彼此映照衬托,共同构成了一幅美轮美奂、如梦似幻的奇妙景象,将整个村公所都严严实实地笼罩在了这片迷离虚幻的氛围之中。 然而,这还不是最令人惊叹的地方。伴随着那道冲天而起的光芒不断闪烁摇曳,村公所的建筑竟然也开始以一种超乎常人想象的速度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本只是一座普普通通、仅有三进的小型四合院,转瞬间就如同施了魔法一般,迅速扩展延伸,眨眼之间便化作了一座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五进院落。每一间房屋都显得宽敞明亮,雕梁画栋,美轮美奂;每一堵墙壁都厚实坚固,庄重肃穆,散发着古朴典雅的气息。 不仅如此,就连卓山周围各个村落所处的地形地貌,似乎也感受到了某种神秘莫测的强大力量的牵引召唤,纷纷开始急速向外扩张蔓延开来。 那种感觉,就好似一个原本被紧紧揉成一团的皱巴巴的纸球,突然间遭遇到了一双无形的巨手,然后在这双大手神奇的摆弄之下,被轻轻松松、自然而然地抚平展开,呈现出一幅崭新辽阔、广袤无垠的全新面貌。 在剑门村刚刚扩展开的宽阔道路上,村里勤劳的妇女们动作麻利地摆放好了一张张长长的桌子。这些长桌首尾相连,形成了一条长龙状的宴席。原来,这是一场庆祝剑门村升级为乡镇的盛大庆功宴。由于时间紧迫,大家甚至还来不及清理掉村口战斗留下的斑斑血迹,就迫不及待地摆上了庆功宴的长桌。 此刻,村庄之中的那座食堂里呈现出一片热火朝天、忙碌非凡的热闹场景。那些技艺娴熟的厨师们犹如舞动的精灵一般,双手和双脚一刻也不停歇,迅速而又有条不紊地把事先精心烹制完成且早已准备妥当的各式各样色香味俱佳的珍馐美馔接连不断地端送出来,并整整齐齐地摆放于长长的餐桌之上。 随着一道道美食上桌,一阵阵浓郁诱人、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如同一股无形的洪流般汹涌袭来,直扑人们的鼻腔,使得在场众人皆忍不住吞咽口水。 村里的男女老少们则一个个笑容满面,兴高采烈地相互招呼着自己的亲朋好友,结伴而行,陆陆续续地围坐在那张张摆满丰盛菜肴的长桌旁边。要知道,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激烈鏖战,每一个幸存者都有一种大难不死、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感慨。 此时此刻,他们内心深处那份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炽热,哪里还顾得上平日里那些繁琐复杂的礼节规矩呢?只要每张桌子能够凑齐八位食客,大家便会毫不犹豫地举起酒杯,纵情欢乐,开怀畅饮起来。 人们尽情享受这难得的盛宴时光,大口咀嚼着香嫩多汁的肉块,豪爽地仰头一饮而尽碗中大碗盛装的美酒。欢快愉悦的笑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在整个剑门村的上空久久回荡不息,好一幅其乐融融、逍遥快活的美好画面! 再看那新上任的卓山乡乡长卓不凡、教谕卓武邦、都尉卓信强等几位颇有威望的村中话事人,他们先是在食堂内恭恭敬敬地向来自各个家族前来观礼的诸位领队敬酒致谢,待礼数周全之后,便各自手持一碗佳酿,另一只手则提着沉甸甸的酒缸,开始挨个儿地向着一张张饭桌走去,依次敬酒问候。 虽说这不过是村子自家酿造的米酒而已,其酒精浓度并不算太高,但饶是如此,当他们沿着所有饭桌逐一敬完一圈,再度返回到食堂门口之时,每个人都已然是脚步踉踉跄跄,身形有些不稳了。 然而,尽管步伐略显蹒跚,可他们的双眼之中却是闪烁着明亮耀眼的光芒,满脸都是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仿佛心中有着无尽的欢喜想要与人分享一般。 而那位新上任的卓山乡户曹——卓毕蝌,身为乡中的三老之一,身负重任。此刻的他正用手支撑着那晕沉沉且仿佛有千斤重的脑袋,艰难地处理着战后的各项善后事宜。只见他全神贯注地统计着物资的损耗情况,每一项都详细记录在册,不敢有丝毫疏忽。接着,他又依据战斗损失来精心计算应当给予的补偿银两数额,务必做到公平合理。同时,还要仔细结算来自外部支援的筹款资金,确保每一笔款项都能用到实处。 与此同时,新上任的乡尉卓信强更是忙得像个陀螺一般,几乎脚不着地。一方面,他要认真统计人员的战损状况,将伤亡人数、受伤程度以及失踪人员等信息一一核实清楚;另一方面,还得分派手下人手沿着敌人逃跑时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全力追索那些逃窜之敌。不仅如此,他还需要重新设置岗哨位置,并进一步加强防备力量,以防敌人再次来袭。 再看那边,卓山巡捕卓青龙正带领着一众巡捕所的见习捕快们紧张忙碌地工作着。他们正对抓获的俘虏展开严厉的拷问,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力求获取更多有价值的情报。此外,他们还需为这些数量众多的俘虏逐一建立详细的档案资料,以便后续对其进行妥善处置和管理。 最后把目光投向卓振东这边,只见他率领着扩招而来的建筑小队,依照手中的图纸,有条不紊地对各类建筑进行升级和修缮工作。从城墙到房屋,从兵营到仓库,每一处都需要精心打造。他们穿梭于施工现场之间,忙得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专注与热情。 当来到医馆这边时,眼前的景象更是令人心疼不已。只见邓金娥正强撑着她那因怀孕而略显笨重的身躯,忙碌地穿梭于各个病榻之间。从昨夜开始,她便未曾合眼,一直坚持到现在,整整一个通宵过去了。此刻,过度的疲劳终于让她难以支撑,身体缓缓地瘫倒在了一旁的躺椅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整个村子里能够调用的人力几乎全都被动员起来投入到这场紧急救援之中。就连平日里调皮捣蛋的孩子们也都没有闲着,卓青麟带领着一群可爱的小豆丁们承担起了摆放庆功宴桌椅的任务。别看他们年纪小,但干起活来却有模有样,一个个都鼓足了劲,努力想要为大家出一份力。 不仅如此,卓青麟和这些小家伙们还主动帮助几位同样身怀六甲、行动不便的阿姨一起上菜、收盘子。一整天下来,每个人都像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一般,疲惫不堪,甚至有些人感觉双腿已经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一样,仿佛随时都会跌倒在地。然而,尽管身心俱疲,大家依然咬牙坚持着,因为心中那份共同的信念一直在支撑着他们——一定要让这次活动顺利进行下去! 第65章 胜利殇歌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了升乡之后的卓山上。这座原本热闹非凡的山村此刻却显得格外空旷和寂静,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哀伤所笼罩。 大战过后的硝烟气息依旧弥漫在空中,尚未完全消散。一阵沉重而哀婉的哀乐声突兀地响起,如泣如诉,迅速传遍了整个村庄的每一个角落。这乐声仿佛具有一种穿透力,让人们的心弦都为之颤抖。 在乡公馆前宽敞的广场上,一片肃穆景象映入眼帘。昨日那些为了升乡而英勇奋战、壮烈牺牲的年轻儿郎们,如今静静地躺在一排排整齐有序排列着的棺木之中。这些棺木紧密相连,形成了一道令人心碎的长列。 就在前方不远之处,一张硕大无比的供桌高高耸立着,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这张供桌气势恢宏,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供桌上琳琅满目地摆满了各种丰盛的祭品,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那头肥硕健壮的整牛。它那宽阔厚实的脊背犹如起伏的山峦,粗壮的牛角高高耸立;旁边还有一头膘肥体壮的整猪,圆滚滚的肚子几乎完全贴在供桌面上,一身已蒸熟的肥肉在哀乐中颤动;而在另一边,则静伏着一只去毛后洁白如雪的整羊,散发出迷人的香气。 这些丰盛的祭品散发出来的诱人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垂涎欲滴。然而,在这个特殊的时刻里,它们所代表的意义远远超越了食物本身,更像是对于那些已经逝去的生命致以最崇高的祭奠与慰藉。 在众多供品之前,赫然摆放着一尊来自濮坑村的四方鼎。这尊鼎乃是濮坑村新近铸造而成,其造型端庄稳重,周身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和古老的符文,透露出一股庄严肃穆且神秘莫测的气息。此刻,从鼎口不断冒出缕缕青烟,袅袅上升,宛如轻盈的仙子在空中翩翩起舞。 那香火悠悠地升腾起来,笔直地冲向湛蓝深邃的苍穹,仿佛化作一道无形的桥梁,试图将生者内心深处的无尽思念传递给远在天际的英灵们。 卓不凡身着一袭素雅洁白的麻衣,迈着沉重而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着供桌走去。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落寞,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一个人。只见他的右手紧紧握住三支龙头香,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泪水早已像决堤的洪水一般,肆意地流淌下来,模糊了他的双眼,使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不清。 就在昨天,这些儿孙们还围绕在他的身边,欢声笑语犹在耳畔回响。然而仅仅一夜之间,他们便已经与自己天人永隔,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这位老人悲痛欲绝、步履蹒跚。 站在一旁的卓武邦面容凝重,伴随着沉重的哀乐声,他开始高声颂起了祭词。那充满哀思的词句如同潺潺流水般从他口中流出,回荡在广场上空,也深深地刺痛着在场每个人的心灵。 “魂兮归来,增耀族辉。佑启世人,踔厉奋发。 敬业精进,勇毅是崇。孜孜明体,赫赫建功。 英灵所视,既乐且康。英灵所葆,福祚绵长。 魂兮归来,以返故乡。魂兮归来,维莫永伤! 子孙繁茂,族运倡荣。安居乐业,国泰运通。” …… 祭祀活动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但人们依旧虔诚庄重。卓青麟带领着一群可爱的孩子们,每人手中都小心翼翼地点燃了三支香。他们神情肃穆,恭恭敬敬地向着祖宗牌位行起了三叩九拜之大礼。 此时此刻,卓青麟心中满怀着对众人牺牲的感激之情。如果没有这些英勇无畏之人的付出,他和自己的一对儿女以及众多亲眷恐怕早已流离失所,不知道会漂泊到何方去。他感到无比庆幸,因为自己一出世便降临在了老家的祖地之上,从而避开了无数的风雨和灾殃。 卓青麟默默地思考着宗族关系这个复杂的问题。对于任何一个中央朝廷而言,宗族势力或许并不是那么美好,甚至可以说是一种隐患。它可能并不完美,依靠血脉来管理族人有时显得不太理智,遇到事情时往往只论亲疏远近,而非是非对错。然而,在那些灾荒频繁的岁月里,以血缘为纽带的宗族却实实在在地成为了弱小妇孺们的避风港。 想到这里,卓青麟不禁开始担忧起自己的妻子。一方面,他殷切地期望妻子也能够顺利出世;但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妻子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若是她不幸降生于人生地不熟的县城或者郡城,以她一介女流之身,实在难以想象将会遭遇怎样的艰难险阻。 …… 众多氏族的代表们在完成了庄重肃穆的祭拜仪式之后,便开始陆陆续续地前来向主人家辞行。此时,身为乡长的卓不凡亲自出马,他身旁还有负责卓山乡教谕礼仪之事的卓武邦作陪,两人一同行动,热情地向每一位前来卓山观礼的氏族代表表达诚挚的谢意。不仅如此,他们还手捧着精心准备的礼品和酬金,逐一送到这些代表们手中。 送别之时,卓不凡和卓武邦更是礼数周到,一直将众人送至距离剑门村足足有十里之外的地方才停下脚步,挥手作别。要知道如今的剑门村地域相比起从前已经扩展了超过三分之一呢!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并非所有村庄在升级为乡时其领地都会扩展出一半之多的土地面积。 实际上,这种扩展有着明确的规定:拥有黄金级别的村公所,其半径 15 里范围内的土地可以得到扩展;若是白银级的建村令,则只有 10 里的范围能够进行扩展;青铜级别的建村令所能扩展的区域进一步缩小至仅有 5 里;乌木级别的建村令仅能让周围 2 里的土地得以拓展;而最低等级的玄石级建村令,仅仅只能让 1 里范围内的土地有所增加。 至于其他那些原本属于卓氏家族的疆域,其实大多都是凭借着强大的实力强行占据而来的。虽然这些土地并没有被包含在建村令升级后的扩展范围之内,但即便如此,所取得的成果依然相当惊人——整个卓山地区的范围已然扩大了三分之一有余。 此次卓山升乡建制,剑门村那枚黄金建村令分裂出了一枚同样稀有的白银建村令!而在此之前,卓青虎和卓青牛两兄弟还慷慨地贡献出了另一枚黄金建村令。如此一来,他们便拥有了足够的资源,可以再次建立起两座崭新的村庄。 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统计工作,人们惊讶地发现,仅仅是在这次卓氏升乡行动当中,所抓获的俘虏数量就已经多达一千二三百人之众。其中大柳村一带被擒获的俘虏更是超过了五百多人。不仅如此,后续在土坑村设下巧妙埋伏时,成功将那些企图出逃的劈浪刀手一网打尽,一次性截获了数十人之多。再算上在激烈的剑门村一战中的斩获,俘虏总数着实可观。 然而,这些俘虏们的忠诚度却普遍偏低。不过这并不是什么无法解决的难题。对于忠诚度低于 50 的俘虏,决定对其实施劳动改造,通过艰苦的劳作来磨练他们的心性,并逐步提升其忠诚度;而对于那些忠诚度高于 50 点且不会主动叛逃的俘虏,则按照各自不同的属性特点,合理地编入户籍并安排相应的劳动任务,让他们能够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为新建立的村庄发展贡献力量。 那些拥有高强武艺之人都被编入了巡猎队,他们将负责保卫周边地区的安全;擅长种地的则被安排去开垦荒地,为人们带来更多肥沃的农田和丰收的希望;而熟练掌握伐木技巧的人自然成为了光荣的伐木工,源源不断地提供着建造房屋、制作工具所需的木材。然而,最为令卓不凡感到欣喜若狂的事情发生在了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夜战之中。 …… 再来说说负责攻打后山鸡鸣岭防线的那群手持劈浪刀的刀客们吧,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人竟然都是一些从事走私私盐勾当的盐丁。而且,他们分别隶属于三个不同的私盐商队,之所以会聚集于此对卓山发起进攻,无非就是想要趁火打劫、发一笔横财罢了。 更让人惊讶的是,居然有人曾经在盐浮码头亲眼目睹过卓家返航的船队。随后不久,他们便听闻卓家即将晋升为乡级势力,感觉有利可图,于是便一拍即合,纷纷赶来这里妄图捞取好处。只可惜,现实给了他们当头一棒,本以为能轻松得手的肥肉,实则却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随着这份情报的浮出水面,种种迹象似乎都隐隐约约地将幕后的阴谋指向了简家。 不过,简家是否真的具备足够强大的实力去指挥那些桀骜不驯的盐枭呢?又或者说,简家在这场风波当中究竟扮演了怎样一种角色,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呢?这一切目前都还无从知晓,犹如一团笼罩在迷雾之中的谜团,等待着进一步的探查和解开。 然而,经过卓不凡与族中的几位核心人物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们最终达成一致意见:决定首先以礼貌的方式向简家传达信息,希望对方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并承担相应的赔偿责任。 毕竟如今的简氏已经发展成为拥有将近三千人的大家族,势力不容小觑。尽管卓氏实力强大,但要将其彻底消灭也是不太现实的事情,最多只能通过利益的交换来解决问题。 而位于盐浮湾村的简氏家族在接到有关将近 600 名盐丁参与了卓山升乡之战的攻伐通报之后,整个家族都陷入了极度的紧张氛围之中。他们立刻采取行动,对前来盐浮湾进行通商贸易的各个船队展开了一场紧锣密鼓的紧急排查工作。 然而,这一排查却带来了令人震惊的发现。首先,竟然有一支规模庞大的商队离奇地失踪了!这支商队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毫无踪迹可寻。 紧接着,又有一支商队在当天清晨时分便早早地离开了港口,至今去向不明。至于卓氏所反映的第三支盐队情况更是复杂,它并未选择在盐浮湾上岸,而是转而停靠在了敖氏所属的泅水码头,并同样失去了踪影。 经过进一步的调查了解到,这三支商队无一例外都是从下游的大罗镇方向而来。其中那支失踪的商队,人们仅仅知道其领队姓潘;而那支提前离港的商队,则悬挂着荆花旗帜,据推测很有可能是源自于大隅东南部的浊水县;至于在泅水码头上岸的商队,似乎并非单一的队伍,更像是由数个小型船队组合而成。 面对这样的调查结果,卓不凡感到异常不满和愤怒。他坚信简氏在此事当中必定存在着包庇纵容的嫌疑,否则怎么会出现如此多的蹊跷之处?但即便心中充满怀疑与不甘,卓不凡也深知自己此时无法轻易地对简氏采取强硬措施。 毕竟,简氏多年以来一直涉足贩卖私盐的勾当,积累了巨额财富,其背后的关系网盘根错节、错综复杂。虽然卓山如今已经成功升乡,但要想贸然开启战端,与实力强大且背景深厚的简氏正面交锋,恐怕绝非明智之举。 …… 最终,那些在卓山升乡守护战中英勇献身的烈士们在停灵三日后,全都被隆重地安葬在了弈云观的后山之上。这里可以说是目前卓氏领地范围内最为理想的风水宝地——阴基明堂。此地地形独特,宛如一条玉带环绕腰间,背后倚靠雄伟壮观的剑门山脉,周围群山簇拥护卫,呈现出九龙朝拜宝珠之势。 不仅如此,这些烈士们的牌位还被直接供奉在弈云观内,每逢初一和十五,都会有卓氏族人们前来上香祭拜,以示对他们的深切缅怀和崇高敬意。 与此同时,由于升乡事件而被迫迁移回来的众多族人,在完成了庄严肃穆的祭祀仪式之后,也开始按照计划分批次逐步返回到原来的居住地。 第66章 战后发展 曾经有人提出过这样一种观点:“战争乃是推动社会发展的最强大动力。”至于这句话到底是对还是错,实在难以定论。然而,此时此刻在这座崭新崛起的卓山乡之中,这种说法似乎得到了充分有力的证实。 此次卓山得以顺利晋升为乡,其所获得的奖赏之丰厚程度,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难以想象!这简直可以说是大获全胜,赢麻了啊! 并助由神箭手沙谟诃亲自带路,顺利地收降了沙谟诃所在的部族,使卓氏家族的领地得以再次扩张,向着石鹤山脉中南部硬生生拓展了一百多里土地。 并且这片新占领的区域还是一处蕴藏着丰富煤炭资源的露天煤矿产区。只可惜目前由于道路不畅,这些宝贵的煤炭资源暂时无法顺利运输出去。 而这个部族所处之地乃是石鹤山脉的中南部区域,与卓氏家族所掌控的领地相隔甚远。由于地理位置等诸多因素,双方此前一直鲜有交集。 然而此番出征对于这个部族而言,可谓是遭遇重创。众多儿郎要么战死卓山战场,要么不幸被俘,沦为阶下囚。面对这般惨烈的局面,若是得不到卓家的宽容与接纳,那么剩下的那些老弱妇孺们必将陷入绝境,根本无力继续维持生计,生存都成了一个巨大的难题。 于是乎,沙谟诃挺身而出,代表着自己的部族,怀着无比恳切的心情向卓家求情。他言辞卑微,态度恭顺,只希望卓家能够发发慈悲,高抬贵手,给他们一条生路。 卓山乡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时机,当机立断派遣卓不和平率五十名来自交河南部的卫正卒,并协同一百名乡勇一同前往,毫无难度地收降了这个名为黑山寨的山蛮部族,还顺带建把虎峪村给建了。 要知道,黑山寨坐落在一处巨大的露天煤矿旁边,村中人口原本已经超过 900 人,是沙谟诃的哥哥拼杀一条罕见的黑色蚺蟒,产出的黄金建村令所设立而成的村寨,为此他哥身受毒伤,缠绵一年之久,毒伤发作而亡。 沙谟诃接任村长位置后,并无治理之能,仅靠山中狩猎,已无法解决这么多人口的吃喝,就是这样一个规模不小的村寨,这么被人用几十担粮食忽悠,选择倾尽全力,带着儿郎就出征卓山,参与劫掠卓山作战,结果是大败亏输,伤亡惨重,达一百多人之多,还有将近五百人被俘获。 经此一役,黑山寨内只剩下那些年老体弱的老人、妇女和儿童。面对如此困境,如果再不投降,恐怕连这个寒冷的冬天都难以熬过去了,投降已是最好的选择。 …… 话说此次卓山的领地得以扩张,真可谓是意外之喜连连不断。就连那原本不起眼的俘虏营,居然都能绽放出惊人的奇迹之光! 谁又能料到呢?就在众人皆未抱太大期望之时,卓青虎竟然捡了大便宜,竟将流寇营地中的那位神秘术士给擒获到手!这可真是令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啊! 需知,在当时那漆黑如墨的深夜之中,想要完成活捉流寇头目的壮举,简直比登天还难!若非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这般极小概率的奇迹发生,恐怕任谁都难以想象会有如此结果吧! 待到将这名神秘术士押解回来之后,自然少不了一番严格的审讯。而经过详细盘问才知晓,原来此位术士也不过只是一个刚刚踏入江湖不久、初出茅庐的初级驭风术士而已。想当初,他也曾意气风发地闯荡江湖,但却不曾想在一次与罗家术士的正面交锋中吃了大亏。 面对罗家术士那排山倒海般的猛烈反击,由于自身实力实在太过浅薄,根本就无力抵挡对方那威力强大无比的法术攻击。最终,不仅法术被轻易破解,自己更是惨遭精神力的严重反噬。自那以后,他的脑袋便始终处于一种晕乎乎的混沌状态,就好似喝得酩酊大醉之人一样,整日都是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模样。 无巧不成书的是,就在昨夜那场惊心动魄、激烈异常的战斗当中,流寇一方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惨败。而他本人也是时运不济,倒霉透顶,在混乱之中不幸与大部队失去了联系,无奈之下只得跟随着寥寥几名小喽啰仓惶逃命。 可正所谓冤家路窄,他们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厄运,恰巧撞上了卓青虎所率领的小队,结果毫无悬念地被一举拿下,沦为了阶下囚。 据了解,这名驭风术士名叫黄讽,乃是来自隔壁新阳县的人士。据说在唐末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里,不知何故,他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当中。 当时的他形单影只、势孤力薄,无奈之下只好加入了流民的队伍。此后,这些流民又被一伙穷凶极恶的流寇强行收编,从此过上了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的生活。一路颠沛流离之后,他们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大隅县这片土地之上。 凭借着那颗异常聪慧的头脑,他一次又一次地巧妙躲避过那些足以致命的危险境遇。也不知怎的,如此这般竟然让他稀里糊涂地成为了这一伙人的二头领。 根据他自己的讲述,他们的大头领杨泰那可是武艺高强、出类拔萃之人,不仅如此,杨泰对于兵法和战术更是有着深刻的理解与掌握。而此次对卓家发起攻击一事,似乎背后有神秘人物在暗中串联操纵。 原本呢,他们这群人一直躲藏在卓山的东南部地区,那里恰好与泥岗乡交界相邻,身处山区之中倒也逍遥自在,从未曾动过出山为非作歹、祸害他人的念头。 然而,此番行动却是受到了大头领杨泰的强行裹挟,无奈之下才不得不参与其中。毕竟以他们现有的实力,实在难以与强大的对手抗衡,如果硬拼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最终也只好选择加入这场战斗。 待到黄讽不幸被俘之后,刚一见到乡长卓不凡,便毫不犹豫且没有丝毫气节可言地投降了。 而且他的投降过程可谓是干脆利落至极,不仅将自己所掌握的全部本领都一一交代清楚,甚至还主动带领着卓氏家族的众人去劝说其他被俘人员归降,表现得极其积极踊跃。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其实他早就渴望过上安稳平静的生活了,至于谁愿意继续充当流寇四处闯荡就让谁去吧! 然而,根据卓山从众多俘虏那里搜集到的各种信息仔细分析之后发现,那名叫黄讽之人所言不假。就连那位拥有着蛮弓神箭手之称的沙谟也是亲口承认,他此次前来攻击卓山完全是受到他人的邀请所致。 俘虏营里不但出了一个驭风术士,众人竟然还从后山刀客中发现了一名拥有水战技能加成的小将!此人名叫丁成,年龄不过二十出头,尚未完成转职呢。 然而令人惊喜万分的是,他居然具备一项水战加成技能,名为“劈波斩浪”,能够让其在水战之中获得额外 10% 的战力加成!这可当真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大收获呀! 经过一番细致地估算之后,就连见多识广的卓不凡也不禁啧啧称奇。按照他的推测,如果这个小家伙日后顺利完成转职的话,极有可能会直接跻身于三流武将的行列当中呢!考虑到目前的情况,卓不凡决定先将丁成交给卓不和来带领一段时间。 毕竟,卓不和如今整日整夜地躲藏在深山老林里头,他那一身高超的水战技能几乎完全没有用武之地,简直就是白白被荒废掉了。倒不如趁此机会收个徒弟好好传授一下自己的技艺,这样既能发挥自身所长,又能培养出一名未来可期的水战新秀,岂不是两全其美? …… 随着领地不断地扩张,一场规模盛大的俘虏选秀活动也如火如荼地展开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次选秀竟然涌现出了众多奇人异士,他们各自展现出了非凡的才能和独特的技艺,让人眼前一亮。 而更为惊喜的还在后头,那就是此次升乡奖励简直超乎想象!谁能想到,居然一次性就斩获了整整 5 块珍贵无比、举世罕见的人才令牌!要知道,这每一块令牌都蕴含着神奇的力量,其价值难以估量。 这些令牌不仅具有直接招募新的杰出人才的功能,仿佛是一把打开人才宝库的神秘钥匙,可以为整个团队源源不断地注入充满活力与创造力的新鲜血液;同时,它们还有另外一个强大的用途——能够赋予现有的那些得力干将们一次极其难得的升级机会。 一旦使用,这些原本已经实力出众的将领们将会得到质的提升,如同猛虎添翼一般,变得更加强大无敌。无论是在战场上冲锋陷阵,还是在后方运筹帷幄,他们都将成为团队中的中流砥柱,带领众人走向辉煌的胜利之路。 面对如此诱人的选择,卓不凡陷入了深思熟虑之中。经过反复权衡和缜密思考,最终他做出了一个明智而果断的决定——将这宝贵的 5 块人才令牌全部用于对现有人才的精心培养与升级之上。因为在他看来,这样做不仅能够最大程度地发挥出这些令牌的价值,还能进一步巩固和提升整个团队的实力,从而取得更为卓越的成就。 那么,究竟有哪五位幸运儿得到了卓不凡的青睐呢?原来,他们分别是卓不和、卓毕蝌、卓信强、卓青龙以及黄讽。这五个人可都不是等闲之辈,个个身怀绝技,能力出众。相信在卓不凡的悉心栽培下,他们必将焕发出更为耀眼的光芒,成为卓山的中流砥柱,助力卓山创造更多的辉煌! 卓不和本就是一位能够在陆地和水中作战的二流将领,此次升级之后,他的实力更是突飞猛进!其武力值犹如火箭般飙升至 78 点,统率力也高达 50 点,如此强大的数值组合,无疑让他稳稳地踏入了二流将领的巅峰行列。 而卓毕蝌作为一名二级纵横士,虽然这次升级未能一举晋升到更高级别,但却意外地收获了一项极为实用的话术技能——口若悬河。拥有此技能后,他在与人交流时,无论是试图说服他人还是进行人才招募,都能事半功倍。具体来说,这项技能可以使他的说服效果提升 30%,人才招募效果同样提高 30%,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再看卓信强,经过一番努力修炼与成长,终于成功升级,并顺利跻身于三级武将的行列之中。此时,他的武力值已经达到了令人瞩目的 62 点,统率值亦有 45 点之多。这般出色的能力,无疑将使其在战场上发挥出更为重要的作用。 至于卓青龙,原本就已经转职为捕快的他,凭借着自身不懈的努力和卓越的表现,在此次升级过程中实现了质的飞跃,直接荣升为捕头。不仅如此,他还获得了一个名为“抽丝剥茧”的探查技能。当运用这个技能进行查案审讯工作时,可以显着增强查案效果。 最后要提到的是新投降而来的黄讽。由于初来乍到,按常理而言,他原本并没有资格被纳入培养序列。然而,正是因为他所掌握的驭风术士独特技能,为卓山开创了全新的局面,对于未来的战事发展可能产生极其深远的影响。 所以,在这次升级过程中,黄讽也是大放异彩,直接从初级驭风术士一跃晋级为中级驭风术士。而且,随着等级的提升,他还额外增添了一个专有的技能——狂风术。一旦施展此术法,便能使己方射出的箭矢速度瞬间加快 2%,同时攻击力也会相应增加 2%,从而大大提升军队远程攻击的威力。 其中包括三张珍贵无比的特殊建筑图纸:鼓楼、车行以及兵械所的建筑图纸。要知道,在此之前卓山其实已经成功收集到了诸如乡勇营、酒楼之类的建筑图纸。 不仅如此,就连城墙和箭塔的图纸他也早就拥有并在剑门村中付诸实践进行了修建工作。而且,这些防御设施在之前那场激烈的升乡保卫战当中更是发挥出了举足轻重的巨大作用,成为了守护村庄安全的坚实壁垒。 此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建筑图纸虽然也是新得到的,但实际上它们中的一部分仅仅是对原有的图纸设计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升级改进罢了。比如说像住宅、仓库等等这类常见的已有建筑图纸便是如此。 …… 第67章 建设布局 在原本的那个世界里,卓山村委所管辖的地域范围大约有三十五平方公里之广。然而,当这个地方被具现到当前所在的世界之后,其界域面积竟然惊人地扩展了大约十倍,直接飙升至三百五十平方公里! 在此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又相继纳入了上游和濮坑这两个区域,使得整个地域的面积进一步扩张,近乎达到五百平方公里之大。 而就在此次升乡行动取得圆满成功之际,八个村庄面积扩展,再度新增了两百多平方公里面积的土地。此外,还有那新近被降服并开拓的石鹤山脉地界,也一并归入了领地之中。如此一来,如今卓山乡的领地总面积已然接近一千平方公里,这般规模几乎可以与原来世界中的一个小型县城的辖区相媲美。 可是令人感到惋惜的是,尽管拥有着如此广袤的领土,但截止到目前为止,整个卓山乡的人口总数却仅仅只有七千五百余人而已。很明显,以这样稀少的人口数量想要充分开发利用如此辽阔的领地,实在是力不从心、任重道远啊! 毕竟,想要把数量如此庞大的居民全部集中安置在剑门和大柳这两块面积相对有限的区域之中,这无疑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而且这种做法从长远来看也是难以持续下去的。 所以说,怎样才能合理地安排好这些人口,让各个村庄都能够实现均衡发展,已然变成了横亘在卓氏眼前亟待解决的一项重大任务。 当那场激烈的升乡之战终于尘埃落定以后,来自各个村落的人们便开始陆陆续续地携带上他们所分到的那些俘虏,成群结队地踏上归途。 当然,除了剑门和大柳这两处地方之外,其他那几个银级村庄若想取得进一步的发展,同样也少不了足够多的人口作为支撑。 不过令人感到欣慰的是,就在这次升乡之战期间,因为卓氏毅然决然地施行了坚壁清野这样高明的战略战术,从而成功避免了其余村庄遭受到过于惨重的损害与破坏。 就在那看似短暂得微不足道的一天悄然流逝之后,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铁岩村、剑炉村还有濮坑村这三个一直以来都被归为一级的行政村,居然没有一个落下,像是事先约好了一般,齐刷刷地踏上了升级成为二级行政村的全新征程! 要知道,这些村庄的村民们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升乡之战啊!然而此时此刻,曾经让人们闻风丧胆的升级到二级行政村所要面对的野兽攻城,在他们眼中已不再是什么可怕的威胁,反倒成了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巨大财富宝库。 毋庸置疑,这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宛如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炬,瞬间点燃了村民们内心深处潜藏已久的激情与勇气。他们仿佛脱胎换骨般,变得越发自信且无畏起来,昂首挺胸地迎接着未来的每一次挑战。 对于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心中满怀着无尽的美好憧憬和殷切期盼,坚信只要齐心协力、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够创造出更多辉煌灿烂的奇迹! 可惜的是,三个村庄升级,野兽攻城时竟没出一枚建村令牌。 经过这么多次的村庄升级,众人对建村令牌的出现也慢慢摸索出了一些规律,一般只有兽王才能出令牌,而随着人口增长,野兽被清缴,产生兽王的可能性就越小,出现建村令牌的机率就越少。 至于那些从前村出逃的流寇们,他们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四处逃窜。而卓家战队则毫不畏惧艰辛,紧紧地追寻着他们的踪迹。根据黄讽所提供的宝贵线索,这支英勇无畏的队伍一路马不停蹄地追到了位于卓山东南部山区的流民聚集地。 这个流民聚集地地理位置颇为特殊,它坐落在连塘村东南方向。北面依靠着卓山余脉的丘陵,山势起伏,给人一种雄伟壮观之感;西面是七里湾下游广袤无垠的一大片芦苇荡,微风拂过时,芦苇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宛如大自然演奏的美妙乐章;南面流淌着七里湾的出水河道——芦花河,河水奔腾不息,波光粼粼;东面同样也是连绵不断、层峦叠嶂的丘陵,山峦险峻,森林茂密,让人望而生畏。 然而,当卓山众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此地时,眼前所见却令他们大失所望。本应是人声鼎沸、人头攒动的热闹场景此刻竟变得空空如也! 放眼望去,只有满地狼藉不堪的垃圾堆积如山,这些垃圾五花八门,有破旧的衣物、腐烂的食物残渣以及各种废弃物品等等。它们杂乱无章地散落在地上,仿佛在默默地向人们诉说着这里曾经经历过怎样的混乱和匆忙。整个场面显得格外凄凉和萧条,让人不禁心生感慨。 据带路的黄讽娓娓道来,原来他们最初抵达此地之时,此处可是赫赫有名的野猪林啊!想当初,就连此次用于攻打卓山的那群凶猛野兽当中的野猪,也皆是从此地围剿而来的呢。 而且,曾经还有一只强大无比的野猪王出没于此,并凭借其所产出的青铜建村令建立起一座村落。然而好景不长,这座村子后来竟被黄讽的前任老大率领众人一举攻破并剿灭。 只可惜世事难料,这位前任老大最终还是命丧黄泉,被后来崛起的流寇首领杨泰无情地斩杀于刀下。至此之后,这片区域就陷入了无人管辖的混乱状态。 面对如此局面,心有不甘、誓不罢休的卓家战队毅然决然地选择继续勇往直前,深入追查下去。可没过多久,他们便惊愕地发觉自己已然身陷七里湾下游那繁茂得令人惊叹的芦苇荡之中,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前这片辽阔无边、一望无际的芦苇荡里,纵横交错的水网与星罗棋布的沼泽相互交织,错综复杂的水道宛如一张天衣无缝的大网,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天然屏障。 这道屏障成功地将那些流寇们仓惶逃窜的蛛丝马迹完全遮掩住了,使得卓家战队纵使费尽心力,也难以探寻到他们丝毫的下落。面对如此情况,纵使卓山心中有着万般不甘,最终也只能无奈选择放弃追捕行动。 然而,面对如此困境,卓山众人并未被挫折所击倒,心中反而涌起一股强烈的斗志和决心,很快便想出了一个应对之策。进一步加大了巡逻防范的力度,增派更多的人手,提高巡逻频率,防范流寇突袭。但卓山众人深知,要想真正占据这片土地,仅仅依靠观察哨所和巡逻队伍是远远不够的。 于是,果断在东南部地区采取了一项关键举措——先把这片野猪林区域纳入自家版图再说!通过精心选址,设立起一个个的观察哨所,这些哨所彼此呼应,形成一张稀疏的监控网,先将这片广袤的野猪林区域先行掌控在手中。 只要在这里建立起观察哨,哪怕暂时没有人员驻守,那也是一种宣示主权的方式。而且,平日里只需安排人手定期巡视一番,就能让外人明白,这里已经成为了卓家的领地。 当然,对于防范流寇再次来袭这件事,卓山心里也很清楚,自己目前并没有万全之策。毕竟,地域辽阔,防线漫长,想要做到滴水不漏实在太难。 但坚信,只要不断加强防护措施,守护好核心村庄不受侵犯,那么就算野外存在一些危险,也不至于对整个家族造成致命威胁。 …… 为了推动卓山东南方区域实现更为迅猛的繁荣发展,卓山乡公馆的领导们经过长时间的深入思考和反复权衡,终于做出了一个重大决策:要在棋坪山、连塘村以及铁岩村这三个地方的中心地带,也就是那片宛如画卷般美丽的湖泊之畔,运用从凶猛棕熊身上艰难得来的无比珍稀的黄金建村令,打造出一座崭新的村落。 这座村落被赋予了一个富有诗意的名字——镜湖村。而这个独特名称的由来,便是因为这片湖泊宁静得恰似一面平滑光洁、毫无瑕疵的镜子,它倒映着四周如诗如画的美景,让人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之中,流连忘返。 如今,已经有一百多名身强力壮的青年男女被派遣到镜湖村,他们肩负着重要使命,率先展开各项前期工作。 这些勤劳勇敢的人们主要负责修筑基础的生活设施,例如搭建简易住房以供居住;砍伐周边繁茂的树木,以便获取建筑材料和开辟更多空间;通过焚烧荒地来清除杂草并改造为肥沃的农田;同时还要精心规划灌溉渠道,确保农作物能够得到充足的水源滋养。 在大家齐心协力地努力下,相信不久之后,镜湖村必将焕发出勃勃生机,成为卓山东南方区域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 在位于剑炉村西南方向、与大蔡乡接壤的石鹤山脉中南部,有一片地势开阔的河谷地带。就在这里,使用从剑门村升乡后分裂而出的珍贵白银级建村令,建立起了一座名为虎峪村的村落。 这座村庄所处的地理位置极为特殊,恰好处于神箭手沙谟诃部族黑山寨的中央位置,这么一来,大蔡乡北面方向领地就被卓山域界呈半包围状态,基本截断了蔡氏北向道路。而整个石鹤山脉北到石氏鹤岗地区,南至大蔡乡,西起石鹤山脉主峰——石鼓峰以东广袤区域,都归卓氏所有。 如此这般,在卓山乡西南部的地域就因剑炉村、虎峪村、黑山寨、上游村以及濮坑村这五个村落紧密相连而连成了一片广袤无垠的区域,光这片山区就有近500平方公里。 可以想象,如果未来能够在剑炉村、铁岩村、大柳村还有镜湖村的中心位置再规划设立一座新的村庄,那么整个卓山乡的建设网络将会完美地构建起来,犹如一张精密细致且毫无破绽的蛛网一般。 如今的卓山乡已然拥有四座令人瞩目的黄金级村庄。其中,作为乡公馆所在之地的剑门村,凭借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资源优势,吸引了众多人口聚居于此,目前已有 1700 多人在此安居乐业。 而以农业发展为主导产业的大柳村同样也毫不逊色,这里聚集着约 1500 人的庞大人口数量,他们辛勤劳作,共同创造出繁荣昌盛的景象。 另外,新建不久的镜湖村不仅是一处重要的农业基地,同时也是水产养殖的核心区域,虽然人口相对较少,但也有着 150 余人在此生活工作。 最后要提到的便是黑山寨,它作为一个重要的煤炭产区,拥有大约 600 人的常住人口。值得一提的是,一部分被俘获的人员及其家属经过妥善安置后,已经搬迁到了其他村庄居住。 说起这白银级村庄啊,那可真是数量不少呢!足足有五个之多呀! 首先得说说这旱地种养土坑村,那里已经聚集了 680 多人啦;再看看农业养殖上游村,它的人口更是接近 770 人之多呢;还有水产造船连塘村也不甘示弱,有着 700 余的人口;接着就是采石采矿铁岩村,虽然人口相对少些,但也有 400 多人哟;最后是伐木和高山种养剑炉村,其人口将近 500 人呐。 此外,还有那么几十个人居住在棋坪山上,过着他们自己的小日子。不仅如此哦,还有百十号人正打算回到交河镇去呢,并且还有一部分人准备迁居到红枫村里来。 就这么算下来,卓山乡所管辖的人口总数已然高达 7500 多人啦!而且更厉害的是,还成功吞并了黑山寨那 800 多个壮劳力,再加上众多的流民和战俘,真可谓是人丁兴旺、热闹非凡啊! 而对于建村令牌,卓山至少还缺两枚,一枚用于从大柳村至剑炉村之间,这两地原先就相隔五六十里地,这会地界扩展后足足相隔了八九十里,中间连个补足村庄都没有,西南防线存在战略缺失。 再一枚就是新占领的野猪林一带,这里一大片丘陵,开发出来亦是一块膏腴之地,而且占地广阔,目前还无竞争对手,是当前卓山乡最主要的开拓方向。 为解决建村令牌不足的问题,卓不凡想起了卓青牛讲述在青云山完成转职任务时,当时他们杀了一头棕熊,出了一枚黄金建村令,逃走时还被一头更加巨大的棕熊追击之事,也就是说那头更大的棕熊有出建村令的可能。 思索至此,让卓不凡眼前一亮,但当前卓山刚升乡,又已临近年关,各种事务千头万绪,实在离不开自已,但没高手前往,虽说那棕熊现如今极有可能在冬眠,那也是去送菜。 青牛、青虎猎杀的棕熊据他们估算有近2000斤重,比这还大一圈的熊,怎么滴也得有3000斤吧,这是妥妥的熊罴,熊中之王。 最终,为防夜长梦多,卓不凡请来卓一航商议,由卓一航带领一支30人的精锐,携带两架八牛驽,赶在新年前去青云山猎熊,夺取建村令牌。 …… 第68章 卓山建筑队 卓山通过升乡这一重要举措,取得了令人瞩目的巨大进步,这其中所涉及到的建筑任务之繁多简直超乎想象。关键且紧急的功能性建筑需要立即投入使用,因此相关的施工图纸得以迅速具象化呈现。 然而,对于那些较为普通的建筑而言,可没有如此充裕的资源可供肆意浪费。于是乎,振东建筑队顺理成章地迎来了前所未有的蓬勃发展机遇,并正式更名为卓山建筑队。正所谓“大河有水,小河满”这句古老的谚语所言极是。 恰好在这个关键时刻,振东建筑队内部出现了人员分布上的变化。除了仍有十余人留守在交河镇与回龙乡,不辞辛劳地继续从事着各项建筑工作外;还有另外十来号人此番随卓振东一同踏上归程,回到了卓山。 这一次重回卓山,对于建筑队来说可谓意义非凡。因为在此之前,卓振东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邀请卓不凡代表卓山乡,以人力以及卓山一乡的业务订单作为资本入股建筑队,所占股份高达 35%。然而,他们仅仅保留对建筑队的监督权,并不直接参与具体的事务管理工作。 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卓山迎来了一次罕见的人口大爆发。面对这样的机遇,振东建筑队果断地抓住时机,迅速进行了改组和扩编。原本规模不大的建筑队一下子增加到了足足六十人!其中,真正投身于卓山乡建设事业中的正式队员数量更是惊人,竟然达到了整整五十人之多! 随着人员的扩充和实力的增强,振东建筑队无疑成为了卓山乡建设领域中的一支强大力量。他们肩负着改善乡村面貌、提升居民生活质量的重任,将用自己的双手和智慧创造出更多令人瞩目的成就。 凭借着雄厚的实力和良好的口碑,他们顺利承揽下了回龙乡和卓山乡绝大多数的民用住宅建筑业务,成为了当地建筑领域当之无愧的领军者。 此外,卓武邦受其老父卓诚新所托,精心策划并成功创立了一个规模较小但颇具潜力的家族投资基金。此基金通过广泛筹集资金,最终汇聚了多达 2500 两白银,并以此作为资本趁着建筑队改组,投入到了卓山建筑队之中,一举获得了该建筑队 25%的股权份额。 这些银两的来源可谓五花八门,但主要还是来自于各个家族成员自身闲置的资金。大家纷纷慷慨解囊,将手头的闲钱存入这个家族基金当中。而卓诚新则亲自出马,肩负起了代为投资理财的重任。与此同时,罗英被委以管理账目之职,确保每一笔收支都清晰明了,以便实现资源的合理配置和集中发展。 在卓山建筑队所持有的这 25%股份里,卓诚新个人占据了 2%的比例。卓武邦夫妇以及卓向南则代表着那些尚未团聚的其他家庭成员们,共同持有 13%的股份。此外,卓绍西、红袖以及青龙、青虎、青牛等人各自均拥有 2%的股份。至于卓振东夫妇,则携手共同持有建筑队 35%的股份。 值得一提的是,卓青麟在得到父亲卓振东和母亲邓金娥的大力支持后,再加上他凭借自己售卖南瓜所赚取的收入,好不容易凑足了整整 500 两银子。于是,他代表着自己以及两个子女,购入了振东建筑队 5%的股份。不过由于尚未成年的原因,目前这部分股权暂时交由父亲卓振东代为持有。 就在这个时候,卓山建筑队正在卓山各地紧锣密鼓地展开工作呢!他们经过精心安排,被巧妙地划分为 5 - 7 人为一组的小分队,每个小队还搭配了十来个热情洋溢的村民一起合作。这些小队各自负责一个小型工程项目,就像繁星点点般散布在卓山的各个建筑工地上。大家都鼓足了干劲儿,争分夺秒地赶着工期。 要知道,现在可是农闲时节啊!所以,卓山乡这会儿简直热闹非凡,从四面八方传来一阵又一阵此起彼伏、震耳欲聋的“叮叮咣咣”声。 毫不夸张地讲,整个卓山乡犹如在一夜之间完成了一次华丽蜕变,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规模极其宏大的超级工地!在这里,人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其中,各种施工场景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热闹非凡的画卷。 看呐!这边一群工人正热火朝天地修建着水利设施,他们或是挥舞着铁锹深挖沟渠,或是搬运着沉重的水泥管道,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却顾不上擦拭一下;而在不远处,另一群人则在奋力地挖掘河道,挖掘机轰鸣作响,泥土飞扬,工人们喊着整齐的号子,齐心协力将河道挖深拓宽。 再瞧那边,一些人手持电锯,熟练地砍伐着树木,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声响,一棵棵大树轰然倒下。随后,这些木材被运往附近的空地,用于搭建临时建筑或者加工成其他材料。与此同时,还有一部分人在焚烧荒地,滚滚浓烟升腾而起,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中,但这一切都阻挡不了大家开垦农田的热情与决心。 视线转向另一边,可以看到许多人正在埋头苦干修筑道路和堤坝。他们有的搅拌着混凝土,有的铺设着砖石,有的操纵着压路车来回碾压路面,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自己手头的工作当中。甚至还有一些胆大心细之人,勇敢地拦截河流,试图建造一座座的小型水坝,以此来调节水流、蓄水灌溉。 当然啦,像盖房子搬砖头这类基础性的劳作更是随处可见。工地上,砖块如雨点般上下翻飞,泥瓦匠们手法娴熟地砌墙抹灰,一栋栋崭新的房屋逐渐拔地而起。放眼望去,整个卓山乡到处都是一片热火朝天、如火如荼的建设景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剑门村的建设工作稳步向前推进,这里的整体布局也在不知不觉间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那些狭窄逼仄、让行人感到局促不安的道路,如今已经被大幅拓宽,变得宽阔平坦且四通八达。新修的道路宛如一条条巨龙蜿蜒伸展,将一个个原本孤立分散的村庄紧密地连接在了一起。 就在同一时间里,那些严重影响到交通流畅性的住宅建筑物,没有丝毫犹豫地就被坚决拆除掉了。现在让我们把目光投向此前那个角落里去看一看吧,那里曾经到处堆满了各式各样杂乱无章的物品,还有许多破旧得不成样子、摇摇欲坠的房屋。 然而令人惊叹不已的是,仅仅过了这么短的一段时间,这个地方竟然已经完全脱胎换骨、焕然一新了!那些过去胡乱堆砌在一起,看起来混乱不堪的各类物品,连同那些破烂不堪的老旧茅棚,仿佛一夜之间全部都销声匿迹、无影无踪了。 呈现在人们眼前的,则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精心设计之后,井然有序地排列开来的各种各样的基础设施。特别是原先坐落在村口位置的那块面积不大的小广场,其变化之大简直可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 想当初,这里不过就是一个简单粗陋又狭窄逼仄,而且还毫无任何独特之处的小小场地罢了;但是时至今日,它却已然华丽转身,变成了如今这座气势恢宏、雄伟壮丽的卓山乡公共广场。 不仅如此,原本略显简陋的广场地面如今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广场都经历了一次彻头彻尾的改造和升级工程——所有的土地均被精心地进行了硬化处理,然后又整齐地铺上了一块块坚固无比且美观大方的石板。这些石板紧密相连,宛如一幅巨大的拼图,构成了平坦而坚实的广场地面。 在广场的正中央位置,一座庄严肃穆的升旗台高高耸立着,引人注目。每逢重要节日或者盛大的重大活动来临之际,那面象征着卓氏荣耀与尊严的虎卓旗就会在这里缓缓升起,迎风招展,猎猎作响。旗帜在空中舞动,仿佛一只威猛的老虎在咆哮,向世人展示着卓氏家族的强大力量和崇高地位。 再稍稍往南边走几步,便能看到一座造型独特、别具一格的假山喷泉池映入眼帘。池中清澈的水波光粼粼,涟漪层层,闪耀着迷人的光芒。一群群活泼可爱的红鲤鱼欢快地穿梭于水中,它们时而聚集在一起嬉戏玩耍,时而分散开来悠然游动,给整座水池增添了无限生机与活力。正是因为这灵动的景象,这座喷泉池拥有了一个充满诗意和浪漫色彩的美妙名字——化龙池。 围绕着整个广场的四周,便是村口那口面积颇大的池塘。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逐渐发展形成了一个规模不算小的街区。在街区的道路两侧,刚刚种下了一排排翠绿欲滴的树木,它们宛如忠诚的卫士一般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土地。此外,在每棵大树下,还特意安放了许多精美的石桌和石凳,以供人们休息乘凉之用。 此时正值寒假期间,阳光明媚,微风轻拂。卓青麟正带领着一群天真无邪的孩子们忙碌地穿梭于这些新栽种的树苗之间。他们每个人手中都紧紧握着一个水瓢,小心翼翼地将清澈透明的水浇灌到树苗的根部 。清凉的水珠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有的打在了嫩绿的树叶上,然后轻轻滑落;有的则直接滴入泥土之中,滋润着幼苗茁壮成长。在阳光的照耀下,这些水滴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犹如一颗颗璀璨的钻石,令人赏心悦目。 …… 一天,卓不凡巡视建筑工地,一行来到大柳村正在施工的一栋三层建筑前,这是未来卓山商会,商会建筑图纸是上次从熊家交易得来的,交河镇商会驻地就是熊家建筑队负责营造的。这会熊家建筑队已正式易主,由熊、邓等家族入股,改组成为交河建筑队,采用交河“营”字旗为标识,与曹家建筑队“建”字旗和卓山建筑队“筑”旗相区分。 而卓山商会驻地没有建在乡公馆所在的剑门村,是与卓山乡发展布局相关,剑门村主要承担的是卓山安全事宜,各种军备设施所在地,而大柳村的定位是经济中心,民生物资聚集地,再说大市场也在大柳村呢。 卓不凡走进这正在施工的三层建筑内,仔细查看工程进度。工人们看到他来,纷纷行礼问好。他一边看一边思考着卓山商会建成后的运营模式,心中已有不少想法。 得知老祖前来视察,卓振东赶忙找了过来。“老祖,还请放心,这大型建筑,我都在这现场盯着呢,我觉得我们这卓山商会建成后,一定可以走得更远,吸引更多外面的商人过来,大柳村地理位置优越,不愁客源。”卓不凡闻言点头称是。 就在两人交谈得热火朝天之时,突然间,从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喧闹之声。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话语,互相对视一眼后,便急匆匆地迈步向外走去一探究竟。 待二人走到门口定睛观瞧,只见一辆满载着建筑材料的马车不知何时竟然深陷在了一个偌大的泥坑之中。车轮被泥泞牢牢困住,任凭车夫如何鞭策马匹也无济于事,那马儿嘶鸣着奋力挣扎却始终无法脱身。 见此情形,卓振东毫不犹豫地大步向前,高声呼喊着周围的人们过来帮忙推车。众人闻声纷纷聚拢而来,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一二三!加油推呀!”随着卓振东一声令下,所有人都齐声高喊起口号来。一时间,号子声响彻云霄,大家齐心协力一同发力,有的人在车后奋力推着车厢,有的则跑到车前帮助拉马,每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尽快把马车弄出泥坑。 经过一番艰苦努力,在众人共同的拼搏之下,那辆陷入困境的马车终于缓缓移动起来,并最终成功驶出了泥坑。看着重获自由的马车渐行渐远,现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与叫好声。 站在一旁目睹全程的卓不凡此刻满心欢喜,他目光炯炯地注视着眼前这群热情洋溢且干劲十足的人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希望之情。他心里十分清楚,卓山乡如今的发展不过刚刚迈出一小步而已,未来的道路还很漫长,任重而道远,且布满荆棘坎坷。 但只要乡里乡亲们能够一直像今天这样团结一心、众志成城,那么假以时日,必定能够将卓山这片曾经贫瘠落后的土地建设成一片繁荣昌盛、人人向往的乐土。 想到此处,卓不凡面带微笑地转过身去,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重新走进了正在施工中的建筑物里。他打算去找那些经验丰富的工匠师傅们好好商讨一下关于内部结构进一步优化的诸多细节问题,期望通过精心设计与合理规划,可以让这座即将落成的卓山商会真正成为卓山乡对外展示形象的一张无比耀眼夺目的亮丽名片。 第69章 风雪青云山(一) 且说卓一航所率领的这支由 30 多人组成的卓山精锐小队,个个都是身强体壮、武艺高强之辈。在卓青虎和卓青牛兄弟俩的引领之下,他们马不停蹄地赶路,仅仅只用了短短三天时间便成功横渡了水流湍急的堌河。而后又沿着蜿蜒曲折的枫溪一路向北行进,一路上可谓是风餐露宿、披星戴月。 经过艰苦跋涉,这支队伍终于从卓山乡的剑门村来到了交河镇外的卓家驻地——红枫村。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进入村子。然而,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天色早已漆黑一片。加上山中气候寒冷异常,红枫村的村民们都早早地上床就寝了。 谁曾想到,半夜时分,原本寂静无声的村庄突然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犬吠之声。这突如其来的响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将睡梦中的村民们纷纷惊醒。大家惊恐万分,还以为是有流寇闯进了村子,一个个手忙脚乱地爬起身来,匆忙收拾行囊,准备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就在村民们陷入极度恐慌与混乱之际,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身影挺身而出,他扯着嗓子高声大喊道:“各位乡亲父老们,请不要害怕!我是卓青虎啊,我们是从卓山赶来的,不是什么坏人!”听到这熟悉而响亮的声音,村民们心中的恐惧稍稍减轻了一些,但仍然有些半信半疑。 当卓青虎那熟悉而又洪亮的声音传入耳际时,原本惊慌失措的村民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渐渐地恢复了平静。苏木见状,赶忙快步上前,他眯起眼睛,借着那如银钩般微弱的月光,努力想要看清楚来者究竟是谁。 待走近之后,苏木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容,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说道:“哎呀!原来是青虎村长啊,您大半夜的带着人突然出现,可真是把我们给吓坏啦!” 卓青虎面带微笑,简要地向苏木解释了他们此番深夜造访的缘由。原来,这次他们前来,是打算前往上次发现那头凶猛巨熊的山谷,要将其一举捕获。 由于时间紧迫,来不及赶往交河镇再做休整,所以只能先在这儿住宿一晚。等天亮之后,便会立刻动身进山。说完这些,卓青虎安排在场的村民帮忙准备一下进山所需的物资补给。 苏木听完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即,他与于清两位老人一起,引领着卓青虎所率领的队伍朝着各家各户空闲的房屋走去。 村民们也都十分热情好客,纷纷主动腾出房间供卓山小队的成员们休息。与此同时,其他村民们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一个个挑灯夜战,忙碌地为即将进山的人们准备各种物资。 第二天清晨,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天色还只是蒙蒙亮的时候,卓山小队的队员们已经迅速完成了集结。此时,早已等候在此的村民们纷纷走上前,将提前准备好的大量干粮、干净的饮用水以及一些虽然简易但却实用的防寒衣物和装备送到了队员们手中。看着村民们如此尽心尽力地帮忙,卓山小队的每一个人都感动不已,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卓一航仔细地将所有物资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之后,他转身面向那些热心提供帮助的村民们,脸上洋溢着诚挚的感激之情。 只见他拱手作揖,声音洪亮而充满敬意地道谢道:“多谢各位乡亲们的慷慨相助,这份恩情我卓一航铭记于心!待我们完成任务归来之时,定当再次登门拜谢!”说完,他大手一挥,率领着身后的队伍毅然决然地朝着神秘幽深的山谷挺进。 进入青云山后,众人立刻感受到一股逼人的寒意扑面而来。原来这山中的海拔地势极高,严寒的气候使得这里早已积雪深厚,地面湿滑难行,每迈出一步都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 卓青虎、卓青牛和苏木三人身强体壮,他们自告奋勇地走在了队伍的最前方,充当开路先锋。其中,卓青牛手持一根长长的木棍,不断地用力拨开那堆积如山的厚厚积雪,小心翼翼地探寻着前进的道路。 就在这时,一直走在队伍前端的领队——卓氏家族第十三世孙卓海叶,突然间高声呼喊起来:“道师大人,您快瞧那边,似乎有一个山洞呢!”听到这话,众人纷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在道路一侧的陡峭山壁下方,赫然出现了一个黑黢黢的洞口,宛如一张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口,正静静地等待着人们去探索。 卓一航见状,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警觉。他先是示意队员们提高警惕,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向着那个山洞靠近过去。越是接近洞口,他越能感觉到从洞中源源不断地流淌出一股温热的气息,与周围寒冷刺骨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卓一航缓缓踏入洞内。然而,刚刚走进洞穴没几步远,眼前的景象就让他不由得吃了一惊。 只见在洞穴的一角,一只体型巨大的白色狐狸正蜷缩成一团。它那雪白的皮毛此刻已沾满了尘土和血迹,显得有些凌乱不堪。更令人心疼的是,这只狐狸的身上还分布着好几处狰狞可怖的伤口,鲜血从中汩汩流出,染红了它身下的地面。显然,它已经受伤多时,身体极度虚弱。狐狸察觉到有人靠近,原本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警惕之意。但由于伤势过重,它只能无力地瞪视着卓一航等人,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动作。 望着眼前这可怜的生灵,卓一航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悯之情。他连忙从随身携带的行囊中取出一瓶珍贵的伤药,轻轻地蹲下身来,柔声说道:“别怕,小狐狸,我不会伤害你的。让我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说着,他伸出手,慢慢地向着那只受伤的白狐靠近过去。 就在此时,只见卓海叶满脸紧张之色,额头上甚至都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道师啊!您瞧瞧这情况,这东西会不会是什么邪门的妖物呀?咱们此行可是要猎杀那头凶猛无比的巨熊呢,实在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横生枝节啊!万一因为这个耽误了正事可如何是好?” 然而,站在一旁的卓一航却面色沉静如水,他微微摇了摇头,坚定地回应道:“世间万物皆具灵性,既然遇到了需要救助之物,又怎能见死不救呢?先将其救下再做计较吧。” 言罢,卓一航不再理会卓海叶的劝阻,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去,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轻轻地洒在了受伤狐狸的伤口处。说来也是神奇,那原本还奄奄一息的狐狸,在敷上药之后,竟然缓缓地支撑起身子,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更令人惊奇的是,它那双原本充满恐惧和敌意的眼睛,此刻也逐渐变得柔和起来,仿佛在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向卓一航道谢一般。紧接着,那只白狐迈着轻盈的步伐,慢慢地走到卓一航身前,用它那柔软的身躯轻轻蹭了蹭卓一航的手背,然后转过身去,朝着洞穴的深处徐徐前行。 卓一航望着白狐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究竟这洞穴深处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思考片刻之后,他决定跟随白狐一探究竟。而卓青虎等一行人见状,虽然心中仍有些许担忧,但眼见卓一航已经迈步向前,他们也只好紧紧相随。就这样,一群人沿着狭窄幽暗的通道缓缓前行。不知走了多久,突然间,眼前豁然开朗,一个造型奇特的巨大石洞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这石洞内怪石嶙峋,形态各异的石笋和石柱错落有致地分布其间。有的高耸入云,宛如擎天巨柱;有的低垂而下,恰似倒挂金钟。更为奇妙的是,这些石头在众人手中火把的映照之下,竟然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奇异光芒,美轮美奂,让人恍若置身于仙境之中。 此时,走在前面的白狐忽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了看卓一航,似乎是在示意他进入这个神秘的石洞。卓一航略微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抬脚迈进了石洞之中。 身后的众人见到眼前这番景象,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他们稍作迟疑后,便迅速反应过来,纷纷加快自己的步伐,紧紧跟随着前方的身影鱼贯而入。 当众人踏入洞穴之中时,一股奇特而浓郁的异香扑鼻而来。那股香气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一般,让人闻之心旷神怡、精神振奋。众人循着香气的来源望去,只见在一根高耸入云的石笋底部,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正缓缓地滴落下来,恰好落入下方一个小巧玲珑的圆潭里。而就在那圆潭之中,生长着一株奇异的植物。 这株植物通体呈现出一种淡雅的蓝色,其叶片纤细如丝,花朵则宛如一颗颗米粒般大小,盛开得极为绚烂夺目。仔细观察之下,可以发现这些蓝色小花的花瓣边缘还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 这时,一直安静待在一旁的白狐突然走上前来,用嘴轻轻叼起其中一株仙草,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了卓一航的脚边。卓青虎见状,不禁失声惊呼起来:“道师,此乃千年灵草啊!据说这种灵草对于修炼者来说可是有着极大的益处呢!”听到这话,卓一航心中顿时明悟过来,原来这就是白狐如此拼命守护的宝物。 然而,尽管已经得到了这般珍贵的灵草,卓一航却并没有因此而忘记此次出行的真正目的——猎杀那头危害村民安全的巨熊并获取建村令牌。他深知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于是,他决定让众人在这洞中稍作休整,同时也给受伤的白狐留下一些食物和水。 经过短暂的休息和调整之后,卓一航带领着众人向白狐表达了诚挚的谢意,然后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洞窟。虽然在此处收获了意想不到的惊喜,但他们清楚知道,完成任务才是当下最为重要的事情,绝不能因为一时的贪恋而耽误了正事。毕竟,只有成功获取建村令牌,才能确保村庄的安宁与发展。 …… 众人艰难地顶着那如刀割般凛冽刺骨的寒风,一路急速穿行着。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仿佛要将他们吞噬一般,但他们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依旧咬紧牙关奋力前行。 突然之间,一直走在最前面负责引路的苏木毫无征兆地猛地一顿脚步。他紧紧牵着的那只大黄狗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似的,原本还欢快地奔跑着,此刻却突然停住不再往前跑了。不仅如此,这只大黄狗还浑身毛发竖立起来,口中发出一阵低沉而又充满威胁意味的“呜、呜”声,并死死地盯着前方一侧的草丛。 苏木眼疾手快,顺势一带,使出全身力气猛地将正要不顾一切往前冲跑的卓青牛给拉住了。紧接着,两人迅速蹲下身子,动作敏捷得如同两只猎豹。与此同时,苏木压低声音对身后同样看到情况不对立刻跟着蹲下来的卓青虎兄弟二人说道:“先别乱动,这里可能有状况!你们待在这里等着,我过去查看一番。”说罢,苏木便小心翼翼地朝着前方那片草丛摸了过去。 他猫着腰,轻手轻脚地一步步靠近目标。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惊动了隐藏在暗处的危险。终于来到了草丛边,苏木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扒拉着那些被厚厚的积雪所掩盖的杂草。随着他的动作,杂草一点点被拨开,渐渐地显露出里面的东西来——竟然是一具冰冷僵硬的人尸! “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一直在后面焦急等待消息的卓一航见到苏木半天没动静,心中愈发不安,忍不住开口高声问道。 “道师,不好啦,这里好像有情况,您快过来看看......”只见卓青虎满脸惊恐之色,伸出手指向一处地方,那里正躺着一具被苏木费劲巴拉出来的人尸。 “道师,依我之见,这人应该是被某种凶猛野兽一击致命的!”苏木见卓一航忙开口道。 卓一航快步走上前去,仔细查看了一番之后说道。他的脸色凝重,声音低沉而严肃:“大家都要小心谨慎一些,密切留意周围的一举一动!” 第70章 风雪青云山(二)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众人刚刚前行了不过几里路,竟然再次发现了另一具尸体。这具尸体同样横陈在地,死状凄惨。 “难道说这附近有猛兽出没吗?怎么会接二连三地出现这种状况?”卓青牛手持开山斧,一边奋力劈开前路的荆棘杂草,一边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着。 这时,经验丰富的老猎人苏木牵着猎狗,警惕地四处张望着。过了一会儿,他皱起眉头说道:“从这些痕迹来看,似乎有些像老虎留下的踪迹,但又感觉不太对劲啊。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将老虎引到熊瞎子的地盘上去呢?” “嗯,您这么一说,倒还真有这个可能。说不定有人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一箭双雕呢。”卓青虎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一亮,闪烁出兴奋的光芒,连忙回应道。 “要是真如我们所猜测的那样,那可就麻烦了。还记得上次咱们遇到的那头大棕熊吗?那家伙体型巨大,可不是好惹的主儿!”卓青牛想起之前与大棕熊遭遇的情景,心有余悸地说道。 就在他们三个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时候,走在最后面的卓一航终于忍不住开口呵斥道:“都给我闭嘴!安静点儿,集中注意力观察前方的情况!” …… 众人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前进着,每迈出一步都格外谨慎。随着他们逐渐靠近那棕熊所在的山谷,周围的环境也悄然发生了变化。原本肆虐的风雪似乎遇到了什么阻碍一般,越来越小,最终完全消失不见。原来,这些风雪都被四周高耸入云的山崖所阻挡,无法侵入这片神秘的谷地。 众人放眼四顾,只见谷内云雾缭绕,如梦似幻,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远处的绿意朦朦胧胧,若隐若现,让人不禁心生向往。更令人惊喜的是,在一些山岩的夹缝之间,竟然还有娇艳欲滴的鲜花正在肆意绽放。红的、黄的、紫的……五彩斑斓的花朵交相辉映,将整个山谷装点得如同一处百花争艳的世外桃源。说这里是一座百花谷,当真一点也不为过。 就在众人沉醉于眼前美景之时,突然间,一阵震耳欲聋的熊吼声打破了宁静。“吼!”这声怒吼如同惊雷一般在山谷中炸响,震得山顶的积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回声在四面八方久久回荡。众人顿时心头一惊,神色变得紧张起来。 “你们就地隐蔽,做好接战防御准备!阿虎,跟我上前查看一下情况。”卓一航当机立断,迅速下达命令。话音未落,他便身形一闪,犹如离弦之箭般向着前方的山谷疾驰而去。一旁的阿虎也毫不迟疑,紧紧跟随其后。 与此同时,领队卓海叶也立刻做出了相应的部署:“所有人就地布防!动作要快!”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指令后,众人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行动起来。大家各自寻找有利地形,有的藏身于巨石之后,有的躲进灌木丛中,还有的攀爬上附近的大树。一时间,整个队伍忙而不乱,有条不紊地展开了防御工事的布置。 “快、快、快!把八牛驽抬到两边的制高点去!”有人高声呼喊着。只见几个身强力壮的队员齐心协力,抬起沉重的八牛驽,艰难地朝着指定位置移动。其他队员则手持兵器,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而此时的卓一航,他的右手紧紧地压着剑鞘,仿佛那把宝剑随时都会脱鞘而出;左手则牢牢地抓着地面,以保持身体的平衡和稳定。他躬着身子,如同一只灵动的狐狸般迅速地向前穿梭前行。与此同时,他的耳边不断传来猛兽此起彼伏的嘶吼声,那声音震耳欲聋,令人胆寒心惊。 在他们穿行而过的道路上,可以时不时地看到一些伏倒在地的尸体。这些尸体横七竖八地散布在路上,显然都是被凶猛的野兽残忍地击杀所致。每具尸体都呈现出不同程度的惨状,有的肢体残缺不全,有的则已经面目全非,让人不忍直视。 跟在卓一航身后的卓青虎,则小心翼翼地模仿着前者的动作,亦步亦趋地紧紧跟随其后。尽管他努力想要跟上卓一航的步伐,但毕竟实力稍逊一筹,显得有些吃力。不过,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对卓一航的信任,他始终没有掉队。 就这样,两人一路上翻山越岭,不知疲倦地奔波着。他们先后翻过了两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又跨过了三道幽深险峻的山谷,终于来到了一处陡峭的山崖边上。站在这里放眼望去,前方的景象顿时让他们瞠目结舌——只见一片广阔无垠的黄叶林赫然展现在他们的眼前。 两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定睛一看,只见一头体型巨大的黑熊正与一只威猛雄壮的老虎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两兽互不相让,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而在它们周围的地上,到处都散落着一具具伏身倒地的尸体,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天啊!我的老天爷呀!这里究竟死了多少人呐!”卓青虎满脸惊恐之色,声音颤抖着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来。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片血腥而又恐怖的场景,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直窜而起。 “别慌,青虎!沉住气,先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再说。”卓一航倒是显得颇为镇定,他冷静地回应道。只见他一双锐利的眼睛迅速扫视四周,随后将目光稳稳地投向了不远处那头体型巨大的黑熊。 就在这时,卓一航的眼神猛地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一般:“嘿,青虎,你快看那头熊!是不是你们上次见过的那头!真没想到啊!它竟然长得如此壮实!瞧这庞大的身躯,估摸着至少也得有个小三千斤重呢!” 听到卓一航的话,卓青虎赶紧把注意力转移到那头棕熊身上。仔细打量一番之后,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哎呀妈呀!还真是那头熊啊!这可太吓人啦!不过……道师,您再瞧瞧那边,那是不是一只老虎啊?咋长这么大个儿呢?简直都快赶上那头熊了!而且您看它身上的花纹,跟狸花猫似的,还有那对耳朵,尖尖的,好奇怪哟……” 此时的卓青虎正紧紧地趴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他一边看,嘴里还一边不停地嘟囔着,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内心的紧张和恐惧情绪。 “闭嘴!那可是彪啊!十只老虎里面都难以出现一只彪,它可不是普通的老虎!”卓一航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正在激烈搏斗的一熊和一彪,头也不回地朝着身旁的卓青虎怒喝一声。此刻的卓一航全神贯注于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听到卓一航的呵斥,卓青虎有些怯生生地嘟囔道:“还……还真有彪这种东西存在?我以前只是听说过呢。”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卓一航狠狠地横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警告他立刻闭上嘴巴,不要再说多余的废话。 平日里一向乖巧听话的卓青虎,此时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识趣地闭上了嘴。但他心中依然充满了好奇和疑惑,毕竟彪这种传说中的猛兽实在是太过罕见。 卓一航见卓青虎终于安静下来,便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认真看好了,仔细观察这一熊一彪的招式动作。说不定能从中学到一些有用的技巧。”说罢,他再次将目光投向战场中央,不再理会一旁噤若寒蝉的卓青虎。 …… “道师,您快瞧那边!”卓青虎满脸紧张地指向黄叶林一侧的那个石坡之上,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卓一航闻言,连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刹那间,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一凝,心中暗自一惊。只见那石坡之上,竟然黑压压地埋伏了一大群人。这些人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但仔细观察之下仍能发现他们的存在。 显然,这片原本属于棕熊的领地早已成为各方势力觊觎的目标。有人花费巨大的代价,精心策划了一场阴谋——将凶猛的彪引入棕熊的领地,试图挑起两者之间的激烈争斗。而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则坐山观虎斗,妄图从中谋取利益。只是不知道,除了眼前所看到的这些伏兵之外,是否还有其他隐藏得更深的势力如黄雀一般伺机而动呢? 而这一熊一彪之间的激烈争斗,仿佛已经持续了无尽的时光。只见那庞大的棕熊时而猛地向前一跃,张开血盆大口发动凶猛的熊扑;时而灵活地侧身一闪,以其粗壮有力的熊掌施展凌厉的虎剪之势。两者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斗场面异常精彩,令人目不暇接。 很明显,这两只野兽并非愚笨之物,它们不仅拥有强大的力量和敏捷的身手,更具备一定程度的智慧。从它们默契十足地率先消灭了周围旁观者的举动来看,就足以证明这点。 然而,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两只彪悍的猛兽产生如此深仇大恨? 卓一航稍作沉思,就推测出几种可能的情况。其中最为合理且可能性最大的一种,便是有人胆大包天,偷走彪的幼崽。然后,巧妙地设计陷阱,将这些可怜的小生命丢弃进棕熊冬眠的洞穴之中。而棕熊则把闯入自己领地的幼崽当作了难得的过冬美食,毫不留情地展开了一场血腥屠杀。 如此这般,痛失爱子的彪简直怒不可遏,那原本就狰狞可怖的兽容此刻更是因为极度的愤恨而扭曲变形。对棕熊的仇恨犹如熊熊烈火一般在他心中燃烧着,让其不顾一切地想要与这头可恶的巨兽决一死战,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悄悄躲藏起来的那些人则正心怀鬼胎地盘算着如何能够坐收渔翁之利。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场中的激烈战斗,嘴角时不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这些人的心思可谓缜密至极,他们深知只要等待双方斗得两败俱伤之时出手,便可以以最小的代价获取那令人垂涎欲滴的两枚珍贵无比的黄金建村令,还有那两头实力强大的兽王尸体。 想到这里,卓一航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一般,心跳骤然加速起来,那跳动声仿佛要冲破胸膛而出。他的心头微微一颤,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涌上心间。于是,他迅速转头看向身旁的卓青虎,压低声音急切地吩咐道:“青虎,速速前往后方通知我们卓家的精锐部队,让他们在山谷入口处小心翼翼地藏匿起来,做好防御部署,一切行动听候我的指令!” 此刻,场中的两只巨兽正厮杀得难解难分、愈发凶狠残暴。它们的咆哮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锋利的獠牙和尖锐的爪子相互交错碰撞,溅起无数火花。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那头彪趁着棕熊稍有疏忽之际,猛地张开血盆大口,死死咬住了棕熊粗壮的喉咙。然而,棕熊也不甘示弱,它那巨大无比的熊掌如同一把夺命利刃,狠狠地扣进了彪柔软的腹部。刹那间,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两兽的伤口处喷涌而出,染红了大片土地。它们双双惨叫着倒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身躯。 “道师!”眼见此景,卓青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下意识地就要起身冲出去抢战利品。 就在这时,卓一航眼疾手快,伸手一把将卓青虎狠狠压回地面,并低声喝道:“别动!”卓青虎猝不及防之下,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压制得无法动弹分毫。两人连忙重新趴伏下身子,将身形隐匿得更为严密。 就在此时,只听得四周山林之中突然传来一阵喊杀之声:“杀!”“杀!”“杀!”紧接着,数不清的身影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 原来,这些都是早已埋伏在此的各方势力,他们显然也是冲着这两头受伤的猛兽而来。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交织,喊杀声、怒吼声此起彼伏,一场惊心动魄的争夺战就此拉开帷幕...... 第71章 风雪青云山(三) 卓一航小心翼翼地藏匿于一旁陡峭的山崖之上,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下方激烈厮杀的场景。他惊讶地发现,参与这场混战的竟然至少有三方势力,而在这片混乱之中,是否还隐匿着其他未露面的绝世高手,则难以断言。 就在此时,正当三方人马全力奔涌向那两头嘶咬在一起的异兽之时,突然间,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吼声骤然响起! 众人惊愕地循声望去,只见那头体型巨大的棕熊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岳般猛地跃起,松开了压在身下的虎彪,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獠牙,朝着那几方人马疯狂扑袭而来。 只见这头棕熊身躯庞大如山,浑身毛发如钢针般竖起,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它那一双铜铃大眼中闪烁着凶光,血盆大口张开时露出尖锐獠牙,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殆尽。 此时的棕熊气势如虹,如同战神降临凡间一般威猛无比。它高高扬起粗壮有力的熊掌,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狂风呼啸之声,那凌厉的劲风犹如利刃划过空气,让人不寒而栗。 当这熊掌落下之时,凡是不幸被击中之人,不是当场毙命便是身受重伤。一时间,战场上哀嚎声四起,鲜血四溅,惨不忍睹。 那些原本还趾高气昂、气势汹汹的各方人马,在这头凶猛至极的巨兽面前,瞬间变得惊慌失措。他们再也顾不得什么颜面和尊严,一个个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有的人甚至因为过度恐惧而摔倒在地,被后面涌上来的人无情践踏。 “这……这……这熊居然没死?”卓青虎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一幕,忍不住失声惊呼起来。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卓一航厉声喝止道:“闭嘴!在此好生看着!”卓一航的声音冰冷而严肃,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话刚说完,只见卓一航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瞬间移动起来。他的动作轻盈而矫健,仿佛幽灵附体,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沿着陡峭的崖壁飞速滑落而下。紧接着,他又如同一阵迅猛的狂风,毫不犹豫地朝着幽深的山谷深处疾驰而去。 卓青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主心骨卓一航在眨眼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由得抬起头来,紧张地环顾着四周。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忐忑不安之感,然而,那强烈的好奇心以及对于兄长安危的深深忧虑最终还是战胜了内心的恐惧。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模仿着卓一航的样子,轻手轻脚、偷偷摸摸而且藏头露尾地缓缓跟了上去。 就在这时,那头凶猛无比的棕熊突然间暴怒而起,它张开血盆大口,疯狂地追杀着那些正在围猎的人们。众人惊慌失措,四散奔逃。 然而,就在这混乱不堪的局面之中,卓一航忽然瞥见在一个隐蔽之处,有几名身手不凡的高手如同飞鸟般腾空跃起,以极快的速度径直冲向虎彪卧倒的地方。他们彼此之间互不相让,一边在空中展开激烈的交锋,你来我往,招式凌厉;一边毫不减速地继续向着虎彪所处的方位急速逼近。 “吼......”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响起,当那几位高手逐渐靠近虎彪时,尚未等他们来得及挥动手中的兵器,原本卧倒在地、看似毫无还手之力的虎彪竟然猛地爆发开来!它身上沾满了鲜血,犹如一头从地狱归来的猛兽,凶性大发。其中一名高手躲闪不及,还未来得及近身,就被虎彪势大力沉地扑倒在地。刹那间,鲜血四溅,场面血腥至极。 “哇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些动物难道都成精了吗?”卓青虎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只见两头猛兽竟然先后佯装死亡,以此来引诱敌人上钩,然后突然暴起发动攻击,这一连串的动作让他震惊得头皮发麻,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而此时,卓一航正悄无声息地潜行到一处巨大的岩石旁边。他定睛一看,发现那头凶猛无比的棕熊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体力明显不支。说时迟那时快,卓一航瞅准时机,猛地腾空跃起,手中长剑如闪电般疾驰而出,直直地朝着棕熊的眼睛刺去,瞬间便贯穿而入,直抵其大脑深处。 “吼......”遭受如此重创的棕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锋利的獠牙,两条粗壮有力的臂膀疯狂地四处挥舞着,妄图抓住那个胆敢伤害自己的袭击者。然而,卓一航反应极其迅速,只见他单手用力按下剑柄,借助剑身传来的反作用力,整个身体犹如陀螺一般在空中完成了一个 360 度的完美后空翻,随后又敏捷地就地一滚,轻松避开了棕熊那势大力沉的熊掌攻击。 就在这时,一直围绕在周围、未能及时逃离现场的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看到卓一航对棕熊发动了这一致命一击之后,心中顿时升起贪念,想要趁机抢夺胜利果实。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向着卓一航横向扫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卓一航身形微微一侧,双脚轻点地面,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横着飞射而出,眨眼间便躲开了这名壮汉的凌厉攻势。可谁知,棕熊听到这边传来的动静后,立刻转头朝这个方向猛扑过来。可怜那名企图偷袭卓一航的壮汉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棕熊重重地扑倒在地。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壮汉的胸腔瞬间凹陷下去,口中喷出一股猩红的鲜血,显然已经命丧黄泉。不过,即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这名壮汉仍然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刀,并顺势向前一捅,锋利的刀刃直接插入了棕熊的腹腔之中。 “吼……”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那头体型庞大的棕熊猛地抬起它那粗壮的脖颈,仰天发出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撕心裂肺般的怒吼。这吼声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在整个山谷间来回激荡,久久不散。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传来,犹如山崩地裂一般,这头重达 3000 斤重的大熊王竟然如山倒般轰然倒地。刹那间,一道五彩斑斓的光芒骤然爆发开来,宛如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花,璀璨夺目。随着光芒散去,只见地上散落着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物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站在不远处的卓一航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一愣,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双手如闪电般迅速伸出,朝着那些物品猛力抓取。就在这时,他忽然察觉到周围有不少人正快速向这边围拢过来。卓一航心中一紧,来不及细看抓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匆忙之中抓起几件物品之后,顺势抽出了一直深深地插入熊眼处的那柄锋利长剑。 他身形一转,反手一挥,剑刃带着凌厉的剑气呼啸而出。只听得“嗖”的一声,其中一件散发着耀眼金色光芒的物品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直地飞射出去,朝着卓青虎藏身之处疾驰而去。而此时的卓一航不敢有丝毫耽搁,脚下一点,整个人腾空跃起,瞬间冲入了那群围拢过来的高手中,与他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另一边,卓青虎眼见那件金光闪闪的物品朝自己飞来,连忙伸手一把抓住。随后他就地一个翻滚,动作敏捷无比,眨眼间又再次藏匿起来。当他定睛一看,发现自己手中握着的赫然正是那块梦寐以求的黄金建村令牌!这块令牌通体金黄,上面雕刻着精美的纹路和神秘的符号,散发出一股令人心动的气息。 然而此刻的卓青虎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尽管心中狂喜,但他还是强压下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好在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于是他悄悄地猫着身子,蹑手蹑脚地朝着远处逃窜而去,脸上还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 “叶叔!不好啦,里面已经战成一团了,那场面简直混乱不堪啊!您快看看这可如何是好呀?”卓青虎神色焦急地跑到山谷外,向埋伏在这里的卓海叶等人报告着山谷内激烈交战的情形。 卓海叶那原本舒展的眉头此刻紧紧皱起,犹如两道深深的沟壑横亘于额头之上。 他那双深邃而凝重的眼眸,直直地凝视着山谷的方向,似乎想要透过重重迷雾看穿其中隐藏的秘密。稍作思索之后,他缓缓开口说道:“阿虎啊,此地局势复杂,乃是不折不扣的是非之地,实在不宜在此地久留。以你的脚程和身手,速速将令牌护送回卓山才是上策。只要能确保令牌安全抵达目的地,我们此次的任务就算大功告成。至于其他的收获,都不过是些锦上添花的意外之喜罢了。至于这边,我们会留下来接应道师大人,尽最大努力保障他的安全。如今天色渐晚,你一路上千万要小心谨慎,切莫掉以轻心,安心去吧!” 卓青虎自然明白眼下情况紧急,容不得半点耽搁。他没有丝毫犹豫,当即重重点头应道:“好嘞,叶叔,您尽管放心!我这就启程返回卓山!”言罢,他转过身来,与在场的其他同伴们逐一颔首示意,用这种简单而又坚定的方式向他们道别。 当他的目光落到卓青牛身上时,更是格外用力地对着后者做出了一个充满鼓励意味的加油手势,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对方一定要咬紧牙关、坚持到底。 紧接着,只见卓青虎身形猛地一晃,宛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一般。下一刻,他整个人已然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卓山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那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只一眨眼的工夫,他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唯留下一阵微风轻轻拂过众人的面庞。 \"抬一张八牛弩过来,阿牛!快跟上我的脚步,其他人就在此地设下埋伏,一定要确保道师万无一失!\" 卓海叶一脸严肃地指着不远处埋伏着的一架庞大而威猛的八牛弩,对着身旁的卓青牛大声喊道。 话音未落,他便毫不犹豫地抬起腿,身形矫健如猎豹一般,迅速向着前方的山谷摸索前行。此次行动,他们一行总共六人,其中两人负责合力抬起沉重的八牛弩,另外两人则各自背负着足足十二支弩箭。 这些弩箭做工精细无比,每一支都如同拇指粗细,长度大约一百六十五厘米左右。箭头采用三菱形状,犹如锋利的枪尖,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不仅如此,它们还带有独特的三角尾翼设计,能够在空中稳定飞行并保持极高的精准度。这种弩箭的最大射程更是惊人,竟然可以达到九百米之遥!毫不夸张地说,这八牛弩堪称卓山乡最为强大的致命武器之一,即便是相邻的交河镇也没有几架这样厉害的装备。 要知道,眼前这两架珍贵无比的八牛弩,可是卓不凡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才从交河镇镇长曹碷手中艰难换得的。正因如此,卓海叶深知此番任务责任重大,绝对不容有丝毫闪失。 当他们小心翼翼地摸到不久前卓一航曾经潜藏过的那处险峻山崖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只见山谷之中各方势力正激烈交战,厮杀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树木纷纷倒下,山峰似乎也被战斗的冲击所折断,满目疮痍。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尸体,鲜血染红了大片土地,远远望去,仿佛一幅血腥恐怖的画卷展现在众人面前。 更令人毛骨悚然、心惊胆战的是,凶猛无比的虎彪,此时竟也如发了狂一般,见人便不顾一切地猛扑上去撕咬杀戮。刹那间,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鲜血四溅,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整个场面一片混乱,仿佛活生生的人间炼狱。 就在这血腥恐怖的场景之中,卓一航身形矫健,犹如鬼魅般在敌群中东闪西避,左冲右突。他手中长剑上下翻飞,寒光闪烁,每一剑挥出都带起一串血花,同时还要应对来自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然而,他却游刃有余,不仅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还故意将那浑身浴血、面目狰狞的虎彪引向密集的人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趁着战场上众人无暇顾及其他的时候,卓海叶等人悄悄地又向前艰难地爬行前进了数百米。终于,他们成功抵达距离战场不足 500 米之处,并迅速将威力巨大的八牛弩架设起来。此时,他们已然完全处于八牛弩强大的打击范围之内。 “把八牛弩瞄准那头最大最凶猛的老虎!”卓海叶压低声音,神情严肃地下达命令。随着夜幕逐渐降临,四周的光线也变得越来越昏暗模糊。原本参与围攻的人们因为伤亡惨重,数量正急剧减少,而身处重围中的卓一航由于长时间激战,体力消耗极大,动作也开始变得迟缓起来。 “不能再继续等待下去了,立刻准备发动攻击!”卓海叶借着雪地反射出的微弱光亮,稳稳地架起八牛弩,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只听“嗖”的一声尖锐破空之声响起,一支锋利无比的弩箭如同闪电般疾射而出,直直朝着想要趁机逃脱的虎彪飞去。 这支弩箭精准无误地射中了虎彪粗壮的脖颈部位,并且势如破竹般直接贯穿而过。遭受如此重创的虎彪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吼叫,庞大身躯轰然倒地。紧接着,它体内蕴藏的能量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瞬间爆发开来,五彩斑斓的光芒猛然四射而出,照亮了周围一大片黑暗区域。 卓一航目光如炬,身形一闪,便瞧见那密密麻麻射来的强弩。他心中暗叫不好,但多年的江湖经验让他瞬间反应过来——这定是援兵已至!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卓一航脚下轻点,如同鬼魅一般朝着那几处闪烁着光芒的物品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其余众人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弩袭击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惊慌失措地趴在地上,甚至连起身逃跑都忘记了。就在他们慌乱之际,卓一航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些珍贵的物品尽收囊中。 卓一航得手之后,并未有丝毫停留,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狠狠地扫视了一眼八牛弩所在的方向。然而,还未等那些被吓得瘫倒在地的敌人回过神来,他便已然腾空而起,宛如一只矫健的雄鹰,向着山谷之外飞速掠去。 第72章 夜出青云山 这边厢,卓青牛眼睁睁地看着卓一航犹如一阵风般抢走了所有的宝贝,然后扬长而去,不由得焦急万分:“叶叔,道师走了,咱们可咋办呀?” 卓海叶倒是显得镇定自若,他略微沉思片刻后说道:“依我看,道师此举想必是不愿暴露他与咱们之间的关系。既然如此,咱们就权当不认识他好了。你们两个留在这儿看守八牛弩,注意我的手势。至于其他人,跟我一起去捡拾战场上的战利品吧。”说着,卓海叶大手一挥,带领着手下众人朝着战场走去。 “该死的!居然来迟一步,好东西全被那些混蛋给抢走啦!”卓海叶一边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踏入这片混乱不堪的战场。只见战场上横七竖八地趴着许多人,他们一脸绝望和无奈地看着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战利品被他人席卷一空。 此时,又有四名气势汹汹的强者走了进来,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强兵。特别是为首那个身高将近两米、身着厚重皮甲的壮汉,更是让人望而生畏。看到这一幕,原本已经精疲力竭的众人心里清楚,这场战斗已经毫无胜算可言。毕竟己方现在已是强弩之末,连最重要的宝物都失去了,谁还有心思去拼死一搏呢? 这时,其中一名敌人开口说道:“几位小哥,这里的宝贝都被别人抢走了,只剩下两具兽躯,咱们各分一具怎么样?” 听到这话,卓海叶暗自思索片刻后回答道:“行啊!不过这头大老虎可是我们辛辛苦苦杀死的,所以它归我们所有。”说完,他紧紧盯着对方,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好在对方似乎对这个分配方案并没有太多异议,只是默默地向后移动了几步,表示同意。然而,卓海叶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只要他再往前走,前去捡起那具熊躯,就会超出八牛弩的有效攻击范围。到时候万一对方突然反悔发动袭击,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于是,他只能站在原地,与对方僵持着,等待一个安全的时机去取回属于自己的那份胜利果实。 只见那些人彼此扶持着缓缓后退,身影逐渐消失在了视野之中。此时,这四个人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开始迅速地清理战场。虽然那些珍贵的宝物都已经被道师卓一航顺手带走了,但满地横陈的残破尸体却给他们提供了另一条生财之道——摸尸。 四人动作娴熟且麻利,将散落在各处的各类精良兵器以及残缺不全的战甲纷纷收集起来,并仔细打包装好。接着,他们又砍伐了两根长长的木头,巧妙地制作成了一个简单的担架。然后齐心协力地把体型硕大的虎彪以及众多搜罗到的物品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担架之上,准备启程离开这个地方。 当他们走出山谷之后,很快便与事先在此处留守并负责埋伏的小队成功会合。 这时,其中一名队员凑近卓海叶的耳畔,压低声音说道:“道师刚才吩咐过了,他将会在暗中自行返回卓山,同时命令我们立即撤离此地,前往交河镇。切记一定要加倍小心行事。” 卓海叶听完这番话后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了指令。紧接着,他带领着所有人迅速调整队形,摆出严密的防御阵势,然后抬起担架上的彪躯,步伐匆匆地朝着出山的方向快步前行。 然而,就在他们离去不久之后,在他们身后的那座山梁之上,突然传来一阵愤怒的抱怨声:“该死的!咱们忙前忙后的折腾了半个月,死了这么多人,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群可恶的家伙逃走了!”说话之人是一名浑身浴血的壮汉,此刻正满脸怒容地低声咒骂着。 “哼!要不是你们贪心不足去争抢,又怎么会让别人占了便宜?”旁边另外一人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反驳道。 “嘿!说得好像你们没有参与抢夺似的,而且一个个下起手来可真是够狠辣的啊!”那名壮汉显然并不服气,反唇相讥道。 …… 卓海叶与卓山小队成功汇合之后,他们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马不停蹄地顶着呼啸的狂风和纷纷扬扬的大雪,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山谷。然而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尽管皑皑白雪反射着微弱的光芒,使得周围环境显得较为明亮,但是能见度依然相当有限,最多只能看清前方十几二十米的距离,再往远处望去,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模糊不清。 经过一番商议,大家一致决定重新前往之前白狐栖息的那个洞穴暂避风雪,同时也是为了防止可能存在的敌人埋伏袭击。毕竟在这种情况之下,越是心急如焚,就越需要保持冷静和沉稳。 当卓海叶带领众人终于来到洞穴前时,他先是恭恭敬敬地朝着洞口拱了拱手,然后高声说道:“白狐大仙啊,我们今夜实在无处可去,只好来此借宿一晚,还望您大人大量,行个方便!”虽然不知道那只白狐是否能够听到并理解他的话语,但出于礼貌和敬畏之心,卓海叶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先表达一下请求之意。 随后,卓海叶向身后的众人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可以进入洞穴。众人鱼贯而入,可是当他们走进洞穴内部时却惊讶地发现,原本以为会在这里见到的白狐竟然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洞穴空荡荡的。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一来倒也不错,至少众人对于借住这个洞穴不再有任何心理负担。 待所有人都进入洞中之后,卓海叶立即吩咐两名队员用积雪将洞口封堵起来,以阻挡外面肆虐的风雪,并确保不会有不速之客闯入。做完这一切,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可以暂时安心地休息片刻,等待天明之后再继续前行。 并且有条不紊地安排了一系列严密的防御措施,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那架被精心摆放好的八牛弩,其锋锐的箭头直直地对着洞口的方向,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时刻准备给予胆敢闯入者致命一击。如此这般布置,只为确保万无一失,以防在这漆黑如墨的夜晚会有敌人突然现身。 就在众人齐心协力刚刚将洞口封堵严实之际,突然间,从洞外传来一阵诡异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那声音听起来宛如某种体型庞大的野兽正悠然自得地行走于积雪之上所发出的嘎吱嘎吱声,不仅如此,根据这阵声响判断,这群野兽的数量显然不在少数。 卓海叶闻声脸色骤然一变,他连忙向身旁的众人打出手势,示意所有人保持绝对的安静。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凑近洞口处的缝隙,屏息凝神向外张望。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饶是以卓海叶见多识广的心性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一群浑身雪白、毛发蓬松的野狼正如幽灵般缓缓朝着洞口逼近而来。这些野狼个个身形巨大,犹如小山一般耸立在雪地之中,它们那一双双散发着幽幽绿光的眼睛,在黑暗里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站在一旁的卓青牛见状不由得紧张万分,双手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颤声道:“叶叔,现在该如何是好啊?”卓海叶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莫要惊慌失措,咱们且先静观其变,看看这群野狼究竟想要干什么。” 就这样,狼群在洞口附近来回徘徊了许久,或许是因为无法嗅到洞穴内众人的气息,最终它们还是选择放弃,逐渐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直到此时,一直紧绷着神经的众人方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 然而,到了夜深人静之时,躺在简易床铺之上的卓海叶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种莫名的不安始终萦绕心头,让他总觉得冥冥中有一双隐匿在黑暗深处的眼睛正在窥视着他们…… 卓海叶在下半夜悄悄地换下了那名负责放哨的同伴,然后像一只灵活的猎豹一般,迅速地潜伏到了洞口处的一个巨大雪堆之下。这个雪堆正好可以将他的身形完全隐藏起来,不被任何人发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若隐若现的人声突然从远处传了过来。只听见其中一人说道:“你们说说看,那群可恶的王八蛋,这会儿到底会跑到哪里去呢?” 另一个人的声音紧接着响了起来:“咱们可是顺着他们逃跑的道路一路追到这里来的,依我看啊,他们要么已经跑得老远了,要么就是找个地方藏起来过夜了。” 又有人附和道:“这么大的暴风雪,我倒是觉得他们躲在某个地方过夜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能够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老子非得把他们身上的皮给活生生地剥下来不可!”说话之人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接着又是一声咒骂:“妈的,咱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还折损了这么多兄弟,结果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欢喜,真是白忙活了一场!” 这时,一个较为谨慎的声音提醒大家:“不过话虽如此,但咱们还是得小心一点才行,据我所知,那群家伙竟然还抬着两架威力强大的八牛弩呢,可千万不能小瞧了他们啊!” 听到这话,立刻有人惊讶地问道:“什么?居然还有八牛弩这种东西?这玩意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搞到手的啊!究竟是什么样的势力才能拥有这样厉害的武器呢?” 经过一番猜测之后,终于有人开口说道:“我估摸着应该是附近几个乡镇级别的势力吧,毕竟八牛弩这种东西,就算是对于那些稍微有点实力的势力来说,想要弄到一架都非常困难,而他们这次居然一下子抬出了两架,看来咱们这次遇到的对手确实不好对付啊!” 最后,有人恶狠狠地说道:“哼!不管他们到底是来自何方的势力,只要咱们能够把他们堵在这座大山里,让他们插翅难逃,那就不用顾忌那么多,直接动手干翻他们就行了!” …… 天快要破晓的时候,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卓海叶望着逐渐明亮起来的天际,心中暗自做出了一个决定——提前出发。她深知这座山中潜藏着太多未知的危险,尤其是昨晚那群雪狼,与后来追踪而至的敌人,更是让人心惊胆战。因此,他们绝不能在此地久留。 众人迅速地行动起来,将各自的行李收拾妥当。卓海叶走到洞口前,用力地移开堆积如山的积雪,终于露出了那个被封闭已久的出口。就在他们刚刚踏出洞穴的一刹那,一道白色的影子如闪电般从眼前一闪而过,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难道是那只白狐?”卓海叶心头涌起一丝疑惑,但此刻根本没有时间让他细细思考。当机立断,挥手示意众人加快脚步,朝着交河镇的方向匆匆赶去。 一路上,大家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的环境,不敢有丝毫松懈,唯恐再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突然发生。 终于,在经历了一整天顶着狂风、冒着飞雪的艰难疾行之后,卓海叶带领着 30 名卓山小队的成员们,一路艰辛地抬着那头体型巨大的棕熊,在第二天临近傍晚的时候,有惊无险地抵达了红枫河谷所在的区域。 远远望去,那红枫河谷的大致轮廓已经映入眼帘。此时,每个人的脸上都不自觉地流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色。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他们纷纷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红枫村急匆匆地奔去。 当这一群人走进红枫村时,每个人的头发上都堆积满了厚厚的积雪,宛如一顶白色的帽子;而他们的睫毛上也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晶,像是一颗颗璀璨的钻石点缀其间。尽管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大家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兴奋和期待。 进入村子后,卓海叶等人甚至来不及稍作休息,便立刻开始着手安排人员对这头棕熊进行处理。有人负责熟练地扒下棕熊厚实的皮毛,有人则专注于将其骨骼与肌肉分离开来。一时间,整个场面忙而不乱,井然有序。 没过多久,就在这风雪交织的寒冷夜晚里,红枫村的上空渐渐地弥漫起了一股浓郁扑鼻的炖肉香气。原来,苏木正在指挥村民们将分解出来的熊血以及各种内脏、下水等食材迅速下锅,安排村里的人们连夜生火炖煮。他想着一定要让这些在风雪中急速行进了整整一天的卓山众人好好地补补身子,恢复一下体力。 第73章 风雪夜归人 正月二十四这一天,正值小年,离着卓山升乡已是半个多月过去了,离着卓一航等人外出也过去了十天有余;在夜幕降临之际,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洁白的银装。 在剑门村,卓青麟一家的直系亲属们早早就团聚在了一起,共同享受这温馨的时刻。奶奶罗英更是忙碌了一整天,精心制作了许多美味可口的南瓜饼子,这些饼子不仅是新年里的特色零食,更饱含着奶奶对家人满满的爱与关怀。 用过晚饭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卓青麟带领着他的一双儿女,还有比他小三岁的五叔卓向南,一同躲进了那早已被烧得暖烘烘的土炕之上。微弱的松烛光芒摇曳不定,仿佛给这个小小的空间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氛围。 就在这片昏黄的光影之中,他们开始做起了饭后运动——练习八段锦,入冬后村口广场的夜生活也就停了,大家伙都各自找地方练习。 而卓青麟几个小娃娃的练功场所就是宅子里的土炕,只见卓青麟身姿矫健,动作流畅自然,每一个招式都恰到好处,节奏感十足。他的身形优美如翩翩起舞的仙子,又似随风飘逸的流云,将八段锦修炼到了圆满的境界。 而其他三个小家伙也毫不示弱,虽然年纪尚小,但他们同样练得有模有样。尤其是刚刚满一岁、穿着鼓鼓囊囊衣服的女儿卓云钰,尽管小脸被冻得红扑扑的,但她的神情却异常严肃认真,紧紧跟随着父亲的节奏,一招一式都打得有板有眼,可爱至极。 就这样,四个人在土炕上一遍遍地重复着八段锦的动作。每当感到疲惫时,他们便会停下来稍作休息;待体力恢复之后,又立刻起身继续练习。如此反复循环,乐此不疲。在这寒冷的冬夜里,一家人沉浸在锻炼的欢乐之中,忘却了屋外的严寒与风雪。 不然,在这寒冬腊月之际,夜幕笼罩大地,漫长的夜晚显得格外难熬。真不知该如何消磨这段时光,有人提议道:“没事时不妨读读书、下下棋来解闷儿。”然而,这种想法未免有些过于理想化了。 要知道,此刻屋中仅有一支松烛摇曳着微弱的光芒。那么,什么是松烛呢?它可不是普通的蜡烛哦!而是直接从松树上砍下的松枝节,也就是那些带有松油的松树枝丫部分。将其点燃后,便能当作蜡烛使用。不过,由于松烟较大且亮度有限,仅仅能让房间内略微有一些光亮,朦朦胧胧的。 话说回来,卓青麟等四个尚未成年的孩子所居住的屋子位于卓武邦和卓振东的宅子之间。这一排共有三座宅子,每座宅子都在客厅处各自开设了一个小门,如此一来,就算是一家人紧密地连接在一起了。 而每日夜间,卓青麟的奶奶罗英以及他的母亲邓金娥总会走进屋内探望一番。她们会仔细查看孩子们的睡眠状况,瞧瞧是否有谁踢掉了被子,并帮忙往火炕里添加一把柴火,好让炕上更暖和些,确保孩子们能够安然入睡。 “呯、呯、呯......”屋内,卓青麟正带着一群孩子在炕上欢快地做着各种有趣的运动,一时间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房间。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响亮的敲门声突然打破了这份欢乐祥和的氛围。那敲门声犹如疾风骤雨般猛烈,让人不禁心生紧张之感。 卓青麟闻声心头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通常情况下,如此急促的敲门声往往意味着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他暗自思忖着:“这大晚上的,谁会这么着急地来敲门呢?难道又是村里出了事不成?”想到这里,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心情也随之变得沉重起来。 果然不出所料,当父亲卓振东快步走到门前,伸手缓缓推开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时,门外立刻传来了一阵焦急万分的呼喊声:“振东啊,快快快!赶紧带上金娥嫂子去医馆,道师和青虎他们回村啦!” 听到这个消息,原本在内屋里忙碌的邓金娥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匆匆忙忙地走了出来。她一脸关切地问道:“他们情况如何呀?有没有大碍?” 站在门口的人喘着粗气回答道:“都受了伤,具体啥样咱也不清楚,得赶快去医馆看看才行呐!” “好嘞,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邓金娥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转身便朝着屋子里面走去,打算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尽快出发前往医馆。 见此情形,卓振东赶忙喊道:“娥子,你别急,稍微等等我哈。我进去跟爹娘说一声,随后就陪你一块儿过去。”毕竟现在天色已晚,道路湿滑难行,而且自家媳妇如今怀有身孕,要是让她一个人独自前去,实在令人难以放心。 “行,那你快点儿啊。”邓金娥一边应着,一边加快了脚步回到屋里开始整理所需物品。 此时,正在里屋尚未露面的卓武邦听到外面的动静后,高声回应道:“振东,你陪着娥子先过去吧,我和你娘随后就到。路上小心点儿!” …… 夜幕笼罩下的剑门山医馆此时灯火辉煌,亮如白昼,里面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声此起彼伏。 “快快快!振东家的,麻烦您赶紧给这两个人瞧瞧!”卓不凡一眼瞥见卓振东带着邓金娥踏入医馆大门,便迫不及待地高声喊道。 听到呼喊,卓振东加快脚步,而跟在他身后的邓金娥也迅速跟上。还未等他们站稳脚跟,一个略显虚弱却又坚定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先给阿虎看看吧,这几日可真是苦了这孩子啦。” 众人听到声音后纷纷转头看去,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一个角落处。那里,卓一航站得有些慵懒,身子微微倾斜,倚靠在那温暖的火炉旁边。 他的肩膀之上,竟然趴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这白狐体型硕大,毛色如雪般纯净,没有一丝杂毛。它毛茸茸的大尾巴轻轻摆动着,就像是一条柔软的白色绸带,随着它的动作在卓一航的后脑勺有节奏地摇晃起来。 再看卓一航本人,只见他右手稳稳地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姜汤。杯子里冒出的缕缕热气升腾而上,将他的面容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之中。 他先是轻嗅了一下那股姜味,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把嘴唇凑近杯沿,轻轻地抿了一小口。那滚烫的姜汤顺着喉咙滑下,仿佛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让他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泛起了些许红晕。 就在这时,邓金娥听闻此言,连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任务。她脚下步伐匆匆,迅速朝着躺在不远处一张病床上的卓青虎走去。 此时的卓青虎紧闭双眼,面色通红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呼吸也显得有些急促。显然,他此刻正处于熟睡状态,但从他那不太安稳的睡相可以看出,身体状况并不太好。 她仔细查看了一番卓青虎身上的状况,轻声说道:“身上有好几处外伤呢,但好在都已经得到了恰当的处理,并未发生感染。不过由于过度劳累,导致身体抵抗力下降,所以染上了风寒,引发了高烧。只要烧能退下去,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说罢,邓金娥手脚麻利地帮忙处理好外伤,并开好药方,吩咐身旁的人赶快去煎煮药汤。 这边刚刚安置妥当卓青虎,邓金娥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又急忙来到卓一航身边,开始为这位道师认真检查起来…… 只见那邓金娥手法娴熟地将卓一航道师身上的几次外伤一一包扎完毕,然而,当其目光触及到背部那道触目惊心的刀伤时,不禁眉头微皱。这刀伤深达近三寸,着实令人心惊胆战。尽管已经精心缝针处理,但仍需格外小心谨慎。 邓金娥面色凝重地嘱咐道:“道师,您这背部的刀伤颇为严重,日后务必多加留意。切不可用力过猛,以免导致伤口崩裂。此外,伤口万万不可沾水,否则极易引发感染。平日生活起居还请道师多多伤心。”说罢,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紧接着,邓金娥不顾男女之别,当着众人的面开始在卓一航的前胸和后背施针。只见她手持银针,动作轻柔而准确,一针接着一针地刺入穴位之中。边扎针边继续说道:“道师,小女子会每隔三日来为您行一次针灸之术,如此或可加速伤势的痊愈。” 卓一航微微点头致谢道:“有劳费心了!”他深知此刻正值多事之秋,若能尽早恢复健康,不仅于自身有益,更是对卓山的一种有力保障。 待邓金娥为卓一航诊治结束之后,一旁的卓青虎也在医馆护理人员的协助之下,将刚刚熬制好的药汤一饮而尽。没过多久,卓青虎额头微微冒汗,随后便沉沉睡去。邓金娥见状,确认青虎暂无大碍,又见病房中族里的几位话事人均在,料想他们定是有事相商,于是便悄然转身,回到隔壁的办公室静静等候。 …… “道师啊,这一趟行程究竟怎么样啦?你们两个又是被何人所伤呀?其他的人现在都在哪里呢?”卓不凡一见邓金娥从病房里走出来,便迫不及待地迎上去询问起卓一航这次外出的详细经过。 “老祖您先别急嘛,这一次出行大家应该都没什么大碍。”卓一航轻缓地说道,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因为受伤还需要喝着苦涩的药汤来调养身体。 原来,卓家祖上卓仲廉实际上乃是卓氏家族第八代子孙中的事字辈。当初明朝初年的时候,他们的祖辈跟随起义军反抗元朝统治,后来就在南京定居下来。而到了卓一航这里,则属于卓氏家族兴字辈的第十代子孙。所以按照辈分来说,卓一航理应尊称卓不凡是老祖。只是由于卓不凡后来出家做了道士,也就不再遵循原本的字辈排行,而是随了武当派排字,取名一航道人的名号。 就这样,卓一航慢慢地喝着药汤,同时向卓不凡仔细讲述着此次外出的经历和遭遇。当卓不凡听到卓山小队已经在卓一航的妥善安排之下准备撤往交河之时,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他依然不敢掉以轻心,立刻吩咐道:“赶紧放出飞鸽传书前往交河镇,一定要确认卓山小队是不是能够安全抵达目的地。” 毕竟卓山小队可以说是整个卓氏家族的核心力量,如果这支队伍出现任何闪失或者损失,那对于卓山而言无疑将会是沉重的打击,甚至可能会伤到根本。 吾成功夺得众多宝物之后,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山谷外疾驰而去。尽管我的速度比起其他竞争者要快上一些,但时间紧迫,我仅仅只是来得及向埋伏在谷口的卓山小队丢下一句简短而又急切的指令:“速速返回交河,万事都需小心谨慎!”随后,便头也不回地匆忙冲出了山谷。 “然而,令我未曾料到的是,后方竟还有几名顶尖高手追了出来,幸好他们并没有在谷口处停留,而是毫不犹豫地继续向着我的方向猛扑过来。 好在卓山小队实力不俗,只要没有其他厉害角色前来袭击骚扰,那么他们能够安然无恙地回到交河镇应该不会存在太大问题。 待我闯出山谷以后,发现身后依旧紧跟着数名穷凶极恶的追兵。于是,我便利用这漫天纷飞的鹅毛大雪作为掩护,与这些高手在茫茫山林之中兜起圈子来。经过一番巧妙周旋,总算是暂时将那些难缠的敌人给甩开了一段距离。 就在这时,那只通体雪白、灵动可爱的狐狸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它似乎对这片山林极为熟悉,竟然主动在前边引路,最终带着我躲藏进了一个隐蔽的树洞之中。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在这个小小的树洞里静静地休整着,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之久。夜幕笼罩之下,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这片宁静。为了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同时也想对外面的局势有更清楚的了解,我决定派出那只一直陪伴在身边、聪明伶俐且十分通人性的白狐,让它出去探查一下周围的动静和消息。 这只白狐宛如一道白色闪电般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没过多久,它就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树洞旁。我迫不及待地向它询问所探查到的情况,只见它用灵动的眼神与我交流着,通过一番仔细的问讯之后,我终于弄明白了当前的形势——原来卓山小队当晚应该就在不远处的那个狐洞之中过夜休息呢。 得知这个重要的消息后,原本紧绷的心弦总算稍微放松了一些。然而,我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于是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亮起,四周依旧昏暗之际,我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这个暂时的藏身之所。 随后,我毫不犹豫地径直朝着青云山西面的方向狂奔而去。 可是,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尽管我已经如此小心谨慎了,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过有心人的眼睛。不知何时起,身后竟然有人悄悄地跟上了我,而此时的我却浑然不觉……” 第74章 冲出青云山 话说那日天尚未破晓,东方的天空还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只有微弱的雪光映照出大地的轮廓。而就在这样寒冷寂静的时刻,卓一航已经踏上了他的行程。 他身背行囊,步伐轻盈地朝着青云山西南方向疾行而去。脚下的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为他的前行伴奏。然而,尽管卓一航小心翼翼,但他终究还是未能躲过远处那高大树冠上暗中的探察。 远远望去,那棵巨大的树木高耸入云,茂密的枝叶遮挡住了大部分光线。但在其中一处粗壮的树杈处,一个白色的阴影若隐若现。仔细一看,原来那竟是一个身着白衣之人,他隐藏得极好,若非刻意观察很难发现其存在。 此刻,这个神秘人正静静地伏在树杈上,唯有一双寒晶晶的眼珠不时地四处张望,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当他看到远处突然出现的那道人影时,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只见他身形微微一动,脚尖轻轻一点树干,整个人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从高大的树冠上方飞射而出。与此同时,他的手臂下方竟然展开了一对黑色的蝠翼,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挥动,宛如一只真正的蝙蝠在空中滑翔。 而此时正在前方奋力前行的卓一航,对于身后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他一心只想着尽快赶到目的地,因此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正在以如此惊人的速度向自己逼近。 不得不说,这位神秘人的轻功实在是高超至极,眨眼之间便能跨越数十丈距离,其身手之敏捷、动作之轻盈,已然堪称一流高手之列。 卓一航匆匆忙忙地奔出不过二里之地,突然间,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从身后急速逼近。还来不及回头张望,只听得一声呼啸,如同苍鹰搏击野兔一般,凌厉无比。那神秘人身形如电,裹挟着刺骨的寒风,自空中迅猛扑杀而来。 卓一航刹那间心生警觉,背部猛地涌起一阵寒意,心头也随之一紧。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令他全身的毫毛都根根倒立起来。几乎是本能反应,他毫不犹豫地向前扑倒在地,紧接着一个敏捷的转身侧翻。然而,尽管动作已经如此迅速,他仍感到背部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寒风狠狠刺穿,直灌体内。这股寒意让他不由自主地浑身打起了哆嗦。 就在卓一航刚刚稳住身形之际,尚未喘过气来,一道寒光已然如闪电般疾射而至,直直冲向他的眼前。千钧一发之间,卓一航连忙双手紧握剑柄,向着左右奋力一挥,试图挡住这致命一击。岂料,当剑与寒光碰撞之时,一股巨大的力量汹涌而来,犹如排山倒海,势不可挡。 卓一航根本无法抵御这股巨力,只能顺着其冲击之势向后连续翻滚数圈,借此与来敌稍稍拉开一些距离。趁着这个间隙,他反手迅速抽出腰间的宝剑,双眼紧紧盯着来敌手中挥舞的快刀,不敢有丝毫松懈。说时迟那时快,两人瞬间展开了一场激烈至极的急速对攻。刀剑相交之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场面惊心动魄。 经过一番惊险的交锋之后,卓一航总算是勉强稳住了阵脚。他定了定神,凝视着面前的神秘敌人,朗声道:“阁下好身手,只是如此藏头露尾、鬼鬼祟祟行事,实在有失英雄豪杰的风范!” 面对卓一航的斥责,那神秘人却是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乖乖交出建村令牌,我可以饶你不死。否则……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想要令牌?那就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卓一航话刚说完,只见那神秘人的身影再次一闪,如鬼魅般抢先发动新一轮的凶猛攻势,朝着卓一航席卷而去。 就在这时,只看到卓一航身形猛地一晃,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又如一阵迅猛无比的疾风,直直地朝着敌人猛冲过去。其速度之快,简直让人眼花缭乱,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已经和来敌再次紧紧地缠斗在一起了。 刚刚开始交手,卓一航凭借着多年习武所积累下来的经验以及自身极其敏锐的感知能力,迅速而准确地察觉到了对方的攻击路数竟然是以令人惊叹的敏捷度和快速的进攻为主导。深知这种打法的厉害之处,卓一航心中暗叫不好,当下更是不敢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疏忽和懈怠。 只见他右手紧握剑柄,手腕轻轻一抖,手中那柄寒光四射的长剑顿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之声。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施展出了那套名震天下、举世无双的太极剑法。刹那间,剑光如雪片般纷纷扬扬地闪烁起来,绵绵不绝的防御招式宛如水银泻地一般铺展而开,在他的身体四周形成了一道坚固得好似铜墙铁壁般的太极护盾。 这道太极护盾看上去似乎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强大力量,无论对手发起怎样凌厉凶狠、排山倒海般的猛烈攻势,都好像撞到了一块坚硬无比的巨石之上,根本无法将其突破分毫。需知,单论防御能力来说,这套太极剑法在世间所有的剑法当中若是号称第二的话,那么放眼整个偌大的江湖武林,恐怕还真是找不出任何一种剑法敢大言不惭地自称为防御第一呢!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转瞬间,双方已然像两道闪电一样你来我往地交手上百个回合。这场激战可谓是惊心动魄、精彩绝伦,战况之激烈程度实在是非同小可。然而,即便来敌的攻势犹如狂风暴雨般凶猛异常,但面对着卓一航那严密得几乎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防守,却始终还是未能成功地寻找到哪怕一个小小的突破口。 渐渐地,时光悄然流逝,伴随着岁月的脚步,来敌原本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竟然开始出现了微妙的变化,逐渐变得迟缓起来。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来敌那短暂的速度稍减的瞬间,一直全神贯注观察着局势的卓一航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他毫不犹豫地瞅准这个转瞬即逝的绝佳时机,全身的力量瞬间汇聚于双手之上,猛地发力! 只见他手中紧握的那柄太极剑,宛如一条灵动无比的毒蛇突然从洞穴之中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敌人疾驰而去;又好似那纤细却坚韧无比的蛛丝,轻盈而巧妙地缠绕住猎物,一圈又一圈、一环接一环地向来敌席卷而去。 这剑势初看起来似乎异常轻柔,就像是春风拂面一般,让人几乎感受不到其中蕴含的巨大威力。但实际上,它却是暗藏无尽的杀机,如同一张无形的天罗地网,悄无声息地张开,将对手牢牢地困在了其中,使其无处可逃。 被剑招束缚住的敌人顿时感到行动受限,速度再也提不起来。而高手过招,往往只在须臾之间,一个小小的破绽便足以决定胜负生死。此时,卓一航眼中精光一闪,抓住敌人露出的破绽,手起剑落,精准无比地划过其颈动脉。 只听得“噗”的一声轻响,一股猩红的鲜血喷涌而出,仿佛一朵盛开在雪地上的血色花朵,瞬间染红了四周洁白无瑕的积雪。那凄美的场景令人触目惊心,也宣告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 卓一航没有半点儿犹豫,身形如电般迅速向前冲去,眨眼间便来到尸体旁边。他蹲下身子,双手急切地在尸体上摸索起来。 不多时,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因为他摸到了一个硬物——原来是一本秘籍!此刻情况紧急,容不得他仔细查看,他毫不犹豫地将秘籍塞进怀中。接着,他继续搜索着,很快又摸到两个小巧的药瓶以及几锭沉甸甸的金银。 他想都没想,顺手就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儿地丢进背后的竹篓里。做完这一切,卓一航目光落在死者身上那件洁白如雪的披风上,心想这或许能派上用场。 于是,他麻利地解开披风,系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后,他伸手握住那人腰间的尺长弯刀,轻轻一抽,寒光闪烁的刀刃便露了出来。 卓一航熟练地将短刀斜插在后腰处,然后用一只手提起地上装满战利品的背篓,另一只手则紧紧握着刀柄,以防万一。就这样,他深吸一口气,转身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从最初两人激烈相斗开始,一直到卓一航匆匆离去,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十几二十分钟而已。 然而就在这段时间里,两人你来我往,交手不下一二百回合,其动作之迅猛、招式之精妙,令人咋舌不已。由此足见这场生死较量的激烈程度和双方争夺的白热化状态。 而就在卓一航离开没几分钟之后,一阵轻微的响动从不远处传来。 只见一群浑身雪白、獠牙锋利的雪儿狼循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缓缓靠近了这里。它们敏锐的嗅觉让它们轻易地找到了这具散发着诱人气息的尸体。 这群饥饿的雪儿狼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瞬间蜂拥而上,开始疯狂撕咬吞噬着那神秘人的尸首。刹那间,原本安静的地方变得血腥无比,到处都是残肢碎肉,场面极度混乱不堪。 卓一航心急如焚地扫视四周,终于发现了一处较为隐蔽且背风的角落。他脚步踉跄但仍以最快速度奔至那里,背靠岩石大口喘着粗气。 稍作停歇后,卓一航迅速解开衣衫,露出背部那道狰狞可怖的刀伤。只见伤口处血肉外翻,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周围的衣物。好在那把快刀异常锋利,狭长的刀刃使得这道口子虽然颇深,但长度还算有限。 卓一航咬咬牙,从怀中掏出一瓶珍贵的刀创药。他颤抖着手打开瓶盖,将瓶口对准伤口,轻轻倾倒下去。瞬间,一股清凉之感传遍全身,疼痛也稍稍缓解了一些。接着,他又用布条紧紧缠绕住伤口,以防血继续流出。 做完这些,卓一航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拉紧身上那件已经有些破损的棉衣,尽量让自己暖和一些。因为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那些凶残的雪狼嗅觉极其灵敏,很快就会循着他留下的血迹追踪而来。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卓一航刚刚离开没多久,远处便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狼嚎声。紧接着,一群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之中,它们正顺着血迹快速逼近…… 然而,那狼群分食人类尸体所引发的血腥与混乱场景,却没能逃过有心人的眼睛。没过多久,便有两位身手不凡的高手闻风而动,迅速赶到了现场。 他们仔细地勘查了一番四周留下的痕迹和线索之后,目光最终锁定在了那群离去的狼群身上。于是,两人毫不犹豫地沿着狼群远去的方向紧紧追踪而去。 此时此刻,身处前方不远处的卓一航,突然听到从身后传来一阵阵此起彼伏的狼嚎之声。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声音变得愈发清晰响亮,距离他也是越来越近。 凭借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卓一航心里立刻明白大事不妙。可是,眼下的情况对他来说可谓是雪上加霜——就在不久前,他的背部刚刚遭受重创,伤口处鲜血直流,染红了大片衣衫。 在这寒风凛冽、冰天雪地的环境之中,想要脱下厚重的棉衣丢弃以掩盖身上的血腥味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因为这样做不仅无法摆脱困境,反而会让自己更快地被严寒夺走生命。所以,此刻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血腥味,无疑成为了指引狼群找到他的一盏明亮信号灯。 就在此时,天空中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鹅毛大雪,整个世界仿佛都被白色所笼罩。卓一航站在这片茫茫雪地之中,茫然失措,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前进才好。 第75章 白狐情重 突然,卓一航眼前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过。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只神秘的白狐!只见它身姿矫健,犹如雪中的精灵一般,轻盈地在雪地上跳跃着。 白狐先是往前快速地奔跑了一段距离,然后又回过头来,用那双灵动的眼睛望着卓一航,似乎在示意他跟上自己。接着,它再次转身向前跑去,如此这般,反复了好几次。 卓一航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白狐的意图。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紧紧跟随着白狐的身影奔跑起来。一路上,雪花不断地飘落,打在他的脸上和身上,但他全然不顾,一心只想追上前面的白狐。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一条狭窄的山石裂缝前。这条石缝看起来颇为狭小,高度还不足一人之高。卓一航不得不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侧着身子,一点一点地挤进去,还顺手拔出腰中短刀,将一旁的一块半人高的巨石从石壁上奋力砍了下来,将洞口用石头给堵了。 而那只白狐则显得十分灵活,轻松自如地穿梭其中。卓一航见状亦是一愣,忙掏出火折子,点了个明火,紧随其后,随着一人一狐继续往里深入,原本狭窄的石缝渐渐变得宽敞起来,也越来越温暖,最终形成了一个狭长的石洞。 洞中的光线有些昏暗,但却隐隐透出一股神秘的气息。卓一航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心中暗自揣测:这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卓一航小心翼翼地跟随着那只神秘的白狐,缓缓走进洞穴之中。他们一路前行,足足走了三四十米之远,终于来到了一处宽阔而又深邃的空洞里。 刚踏进这片空间,卓一航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洞中四处闪烁着大大小小绿莹莹的眼珠子,仿佛无数双眼睛正窥视着他和白狐的一举一动。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物体见到有人闯入它们的领地,瞬间引起了一阵骚乱。一些胆小的动物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脚步声和喘息声交织在一起,让原本寂静的洞穴变得嘈杂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白狐突然发出了一阵清脆悦耳的“啾、啾、啾……”声。这声音如同具有某种魔力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洞穴。片刻之后,洞内逐渐恢复了平静,那些刚才还躁动不安的动物们也都纷纷停下脚步,重新回到各自原来的位置上。 此时,卓一航才有机会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他发现,在这个巨大的空洞中,竟然密密麻麻地蹲坐着数十只形态各异的狐狸、兔子以及十多只灰色的猴子。这些可爱的小动物们紧紧围绕在一个热气腾腾的水潭边上,似乎正在享受着温暖泉水带来的舒适与惬意。 经过一番打量,卓一航惊讶地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处天然形成的温泉。想必这些聪明的小动物们为了躲避严寒的冬季,特意寻找到了这样一个绝佳的庇护所。它们彼此相依为伴,共同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 卓一航见到眼前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缓缓地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身旁那只通体雪白的狐狸,仿佛它是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随后,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一个较为宽阔的角落里。 他小心翼翼地放下背上的竹篓,接着便开始在洞穴内四处寻觅。不一会儿功夫,他便收集到了许多枯枝和烂叶。只见他熟练地点燃了这些易燃物,很快便升起了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 火势渐旺之后,卓一航连忙脱下那件已经被鲜血完全浸透的棉衣。他走到水潭边,弯下腰来,仔细地清洗着衣服上沾染血迹的地方。热腾腾的潭水驱赶了他身上的寒气,他专注地揉搓着衣物,直到所有的血迹都被洗净为止。 洗好后,卓一航将棉衣拧干水分,然后用树枝搭成架子,把棉衣架在了火堆旁慢慢烘烤。做完这些,他又从竹篓里取出一块肉干。这块肉干看起来颇为诱人,散发着阵阵香气。 卓一航手持匕首,动作利落地将肉干切成了两块较大的部分。紧接着,他又把剩下的肉干切碎,并均匀地撒向了围聚在水潭边的那些可爱的小动物们。小动物们看到食物从天而降,纷纷欢快地跑过来争抢着进食。 而此时的卓一航,则与身边的白狐一起坐在地上,一人一狐各啃着一块肉干,卓一航一边大口咀嚼着手中美味的肉干,一边仰头灌下几口壶中的烧酒。那烧酒辛辣醇厚,顺着喉咙一路烧下去,让他的身体越发暖和起来。 卓一航酒足饭饱之后,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然后缓缓地盘膝坐下。他轻轻地闭上双眼,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心境逐渐平静下来。就在这时,那只聪明伶俐的白狐察觉到了他的举动,敏捷地一跳,宛如一道白色闪电般钻进了卓一航温暖的怀抱之中。 白狐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欢快地摇了摇它那毛茸茸、蓬松松的大尾巴,仿佛是在向卓一航撒娇示好一般。接着,这只可爱的小家伙用它那柔软的大尾巴,小心翼翼地将卓一航紧紧地圈在了中间,似乎想要给予主人更多的温暖和保护。 卓一航感受到了白狐的亲昵举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他轻轻伸出双臂,顺势将白狐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生怕会失去这个贴心的小伙伴似的。随后,卓一航开始运起了武当山那从不外传的绝世武功——武当掌门秘传的心法“武当纯阳功”。 随着功法的运转,只见一股强大的气流在卓一航体内奔腾涌动。渐渐地,这些气流汇聚成了一条如同实质般的气剑,从卓一航的口中源源不断地喷吐而出。 这条气剑有如一道耀眼的白色光芒,犹如一条灵动的蛟龙在空中飞舞盘旋。紧接着,气剑又如长鲸吸水一般,迅速地从卓一航的鼻中被吸入体内,周而复始,循环不息。 只见那怀中之白狐微微仰起头来,小心翼翼地尝试着轻轻吸入卓一航口中所喷吐出的内气。刹那间,它那原本灵动的眼眸竟浮现出一丝丝如痴如醉的神情,仿佛被这股内气深深吸引住了一般,渐渐地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就在此时,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不知何时开始,怀中的白狐竟然也随着卓一航喷吐内气的节奏,从其小巧的口鼻之中喷出了一丝粉色的内气。这丝粉色内气宛如一条轻盈的丝带般飘然而出,而后自然而然地融入到了这人一狐之间正在形成的内气循环当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洞穴都开始缓缓弥漫起一股奇异的香气。这股香气似有若无、若隐若现,却又无比诱人,让人闻之不禁心神荡漾。与此同时,那一人一狐之间的内气循环也变得越来越强烈起来,他们各自的气息相互交融、缠绕,愈发显得浓郁而深沉。 更令人惊喜的是,在这奇妙的内气循环作用之下,卓一航背部那狰狞可怖的伤口竟然奇迹般地止住了流血,并逐渐开始结出一层薄薄的血痂。他的头顶之上更是一时间热气腾腾、烟雾缭绕,那炽热的程度简直与洞内的温泉不相上下! …… \"嚎——\" 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忽然之间,一声悠长且凄厉的狼嚎之声划破了夜空,远远地从洞外传了进来。 \"突、突......\" 就在这声狼嚎响起的瞬间,原本还安安静静围坐在温暖的温泉边上的那些小动物们,就像是被惊到的鸟群一般,眨眼间便全都跑得无影无踪了。 一直处在调息状态中的卓一航,亦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狼嚎声给惊醒了过来。他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无比轻松,仿佛连日以来积累的疲惫在这一刻统统都消失不见了。就连后背那道狰狞可怖的刀伤,此刻竟然也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了,甚至还隐约有一种正在愈合好转的迹象。 卓一航慢慢地站起身来,动作轻柔地将那件已经被烤得半干的棉衣披在了身上。然后,他暗暗运起体内的功力,轻轻一震,只见棉衣之上顿时有一股白色的雾气飘散而出。虽然这件棉衣还并没有完全干透,但刚刚那种湿漉漉、冷冰冰的寒气却是已然消散得干干净净了。 卓一航走到之前生着篝火的地方,伸出脚将燃烧正旺的火堆给踩灭了。随着火苗的熄灭,整个山洞之中再一次陷入了一片黯淡之中,只剩下从洞口处隐隐透进来的那么一丝微弱的光亮。 然而,没过多久,洞口处就开始不断地传来阵阵\"沙、沙\"作响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是有一群饿狼正在奋力地用爪子刨挖着洞口一样。卓一航立刻屏气凝神,静静地站在黑暗当中,一动也不敢动,默默地等待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渐渐地,洞口原本喧闹嘈杂的狼群叫声逐渐变得微弱直至完全消失不见。然而,就在这短暂的寂静之后,洞口却猛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惊心动魄的剧烈撞击声,仿佛有什么巨大而凶猛的物体正在疯狂地冲击着洞口的岩石和泥土。 一直保持警觉状态的卓一航瞬间意识到情况有变,来人了!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从地上一跃而起,像一只敏捷的猎豹般悄无声息地向着洞口移动过去。每一步都轻如鸿毛,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引起敌人的注意。 当他悄然靠近洞口时,能够异常清晰地听到洞外两个人那沉重且急促的呼吸声。仅仅通过这粗重的喘息,卓一航便判断出外面来者不善,而且人数不多不少,正好两人。 刹那间,卓一航心生一计。他瞅准时机,猛地朝着大石之间的狭窄缝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剑猛刺而出。只见一道寒光闪过,紧接着便是“啊!”的一声惨叫骤然在洞外响起。这惨呼声划破夜空,显得格外凄厉刺耳。 几乎与此同时,伴随着这声惨叫,又传来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嚎。显然,那突如其来的袭击不仅击中了其中一名敌人,还惊动了周围潜伏的狼群。 “快走啊!狼群来了!”只听见其中一人扯着嗓子惊恐万分地高喊起来,那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颤抖得厉害,里面充斥着无尽的恐惧和惊慌失措。 刹那间,原本静谧无声的洞外突然被一阵紧似一阵、此起彼伏的狼嚎之声打破。那凄厉的嚎叫声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催命符咒一般,带着无尽的恐怖和威慑力,直直地刺入人的耳膜,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伴随着狼嚎声一同传来的,还有一片混乱不堪的追逐声响彻四周。那是狼群奔跑时带起的烈烈风声,呼啸着刮过每一寸土地;也是猎物逃窜时所发出的绝望呼喊,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与恐惧。各种声音相互交织纠缠,如同一场惊心动魄的死亡交响乐,震撼着这片山林。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曲死亡交响乐渐渐地向着远方飘去,其音量也变得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但即便如此,那余音仍在人们的心头萦绕不去,久久不散。 卓一航深知情况危急,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他手脚麻利地迅速行动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搬开那块沉重无比、一直堵在洞口的大石头。随着石头的移动,洞口终于被打开了一个足以让他通过的缝隙。 卓一航身形一闪,如一道闪电般敏捷地钻出了洞穴。他稳稳地落在洞外的地面上后,立刻定睛朝着四周望去。只见眼前的土地上横七竖八地布满了大大小小、凌乱不堪的狼爪印子,那些印记深深浅浅,密密麻麻,一直延伸向遥远的南方。从这些痕迹可以明显看出,就在刚才不久之前,这里曾经上演过一场激烈而又残酷无比的追杀场景。 卓一航当机立断,动作敏捷地背上自己的背篓,就在这时,那只通体雪白的狐狸也轻盈地跃到了他的肩头之上。它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如同一条温暖的围巾一般,自然地盘绕在卓一航的脖颈处,带来丝丝暖意。 卓一航微微眯起双眼,凝视着那些一路朝南延伸而去的脚印,略作思考后,他果断地调整方向,朝着东南方纵身一跃,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瞬间消失在了茂密的丛林之中。 第76章 渡口偶遇 卓一航巧妙地借助雪狼那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如一道闪电划过青云山脉,成功地将那些紧追不舍的敌人远远甩在了身后。他一路疾驰,终于抵达了位于回龙乡上游的石桥渡口。 这座石桥渡口坐落在回龙湾的上游地段,乃是交河镇和飞鹰镇的西北交界之处,与回龙乡紧紧相邻。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这里成为了一片无人管辖、秩序混乱的“三不管”地带。 整个石桥渡面积并不大,据传闻它仅仅是依靠一枚青石建村令才得以建立起来的。渡口内零零散散分布着十来座简陋的茅草屋,显得颇为破败荒凉。平日里,这里半个月都未必能够招来一个客人,即便偶尔有人路过此地,也往往难以长久停留。 目前负责管理这个渡口的正是那位经验丰富的船老大。渡口处仅有的一艘渡船,最多只能容纳 10 个人乘坐。这艘小船每天都会沿着堌河往返行驶两次,为为数不多的过往行人提供渡河服务。 在渡口旁边,有一座木制栈桥横跨于一条狭长且宛如石桥形状的青石滩之上。这条青石滩便是石桥渡得名的由来。栈桥上的木板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略显陈旧,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破损,但依然顽强地承载着人们往来于两岸之间的脚步。 石桥渡河段的堌河河宽大约在一两公里左右,其河面异常宽阔,水波不兴,缓缓流淌。河水清澈见底,可以清晰地看到水底摇曳的水草和游动的鱼儿。由于水流较为平缓,所以渡河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可靠。 然而,与这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再往东行数里便会进入令人闻风丧胆的回龙湾。回龙湾在此处与从青云山奔腾直泻而下的回龙河交汇融合,那汹涌澎湃的巨大水流冲击力,使得回龙湾的水文状况变得极为复杂。暗流涌动,回波潜藏,稍有不慎便可能遭遇危险,导致事故频频发生。 因此,绝大多数想要渡河的人们都会避开回龙湾这个险地,除非他们拥有能够抵御湍急水流的大型船只。 经过一路顶风冒雪的艰难跋涉,卓一航终于在临近中午时分抵达了石桥渡。此时,刚刚完成一次往返行程的渡船正缓缓地靠向岸边。渡口处搭建着一座简易的茅草棚,里面随意而又零散地放置着四五张用于候船的小巧方木桌。 渡口的管理者们看准商机,趁着等待渡船的间隙,售卖一些简单的茶点和餐食以补贴家用。这会儿,几张小桌子已经陆陆续续地被几位先行到达的旅人所占据,整个草棚内约莫有七八个人正在焦急地等候着下一班渡船的到来。 卓一航迈着急促而有力的步伐,匆匆忙忙地踏进了那座略显简陋的茅草棚。他的眼神充满了焦急与渴望,迅速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寸空间,心中暗暗祈祷能够寻得一处空暇之地,可以让自己疲惫的身躯得到片刻的休憩。 突然间,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定格在了角落里的那个身影之上。只见那人宛如一只受惊的刺猬般,紧紧地蜷缩成一团,身体微微颤抖着。一件破烂得几乎无法蔽体的麻布随意地披挂在其身上,从头到脸都被严密地遮盖起来,仅留下一双眼睛,透过那窄小的缝隙窥视着外面的世界。 在这个人影的身旁不远处,静静地放置着一个看上去颇为陈旧的背篓。那背篓原本的颜色早已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渐渐褪去,变得黯淡无光。它的表面布满了尘土和草屑,仿佛见证过无数次风吹雨打的侵袭,显得沧桑而又落寞。 卓一航怀着满心的好奇,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个身影靠近了一些。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他终于看清楚了背篓旁边所坐之人的面容。 就在这一刹那,他如遭雷击,整个人猛地僵立当场,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愕之色——原来,眼前这个落魄潦倒、形如乞丐的人,竟然正是比他还要早一步离开青云山的卓青虎! 就在那一瞬间,两人的目光如同两道闪电在空中猛然交汇。然而这短暂的对视,对于卓青虎来说却仿佛经历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他的心猛地一颤,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移开了视线,完全没有像普通人那样走上前去与卓一航相认。 只见卓青虎微微低下了头,那张原本就略显疲惫的脸庞此刻更是被阴影所笼罩。他那双粗糙的大手不自觉地再次紧紧揪住身上那件已经显得有些破旧不堪的麻布衣裳,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了白色。 接着,他的身体又不由自主地往角落里缩了缩,似乎想要把自己深深地隐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 与此同时,卓一航的目光则快速地扫视了一圈这个光线略微有些暗淡的草棚。草棚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湿气息和陈旧木头的味道。 几张小小的木桌随意地摆放在那里,每张桌子的周围或多或少都围坐着几个身形魁梧、肌肉贲张的大汉。这些大汉们有的正大声喧哗着,有的则闷头喝酒吃肉,还有的一双双眼睛滴溜溜地四处打量着,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警觉。整个草棚里充满了嘈杂声和喧闹声,仿佛这里是另一个世界,与外面的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的是两三个人凑在一起低声交谈,有的则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脸上露出一副凶悍的表情,让人望而生畏。这些人的存在让整个草棚里弥漫着一种紧张压抑的气氛,仿佛稍有不慎就会引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客官,您这是要渡河吗?咱们这儿啊,单人过河只需二十文铜钱就行啦!要不先来一杯热腾腾的香茶润润喉,再尝尝小店的特色吃食怎么样?”渡口边简陋的草棚里,一个看上去像是店小二模样的年轻人热情地招揽着生意。只见他脸上洋溢着笑容,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时刻观察着来往行人的神色。 卓一航微微颔首,应声道:“那就给我来点能填饱肚子的食物吧,你看着安排便是。”语罢,他手臂轻轻一挥,一块白花花的银锭子便如流星般朝着那小二飞去。 “好嘞,客官!您先找个位子坐下稍等片刻哈。”小二眼疾手快,一把接住银锭子,喜笑颜开地应承着,然后迅速转身奔向后厨准备去了。 卓一航目光快速扫视一圈,最终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张方桌上。那张桌子旁正坐着一名满脸横肉、面相凶悍的壮汉。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去,拱手作揖道:“这位大兄弟,可否与小弟拼个桌呢?出门在外,还望行个方便呀。” 那壮汉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颤抖了几下。笑罢,他以一种略带嘲弄的口吻说道:“哟呵,你居然敢跟我同桌吃饭?难道就不怕我把你给生吞活剥了不成?”说这话时,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凶光。 然而,面对壮汉如此嚣张的话语和气势,卓一航却面不改色,依旧平静地注视着对方,缓声回应道:“出门在外,大家相互照应也是应该的嘛。况且依我看,大兄弟您并非那种心胸狭隘、斤斤计较之人。” 听到这番话,只见那壮汉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便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大笑声骤然响起。这笑声犹如洪钟一般,在整个酒楼内回荡着,甚至连房梁都似乎被震得轻轻颤动起来。 相比起之前的笑声,这次的声音明显要响亮许多,仿佛是从壮汉那宽阔胸膛中直接喷涌而出的一般,带着无尽的豪迈之气。 待笑够之后,那壮汉突然伸出一只蒲扇般大小的手掌,猛地往放在桌上的长刀刀鞘拍去。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那刀鞘竟然被拍出一道深深的印痕来。而壮汉则是毫不在意地豪爽笑道:“哈哈,既然道长如此说了,那你就尽管随便坐下好了!不必客气!” 此时,卓一航眼见这名壮汉如此爽快地答应了与自己拼桌,心中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十分随意地转头看向身旁正匆匆走过的一名店小二,开口问道:“小二啊!不知茅房在何处呢?在下需要先去净一下手。” 那店小二原本正在忙碌地穿梭于各个饭桌之间,听到卓一航的问话,赶忙停下脚步。他先是迅速打量了一眼卓一航,见其衣着不凡、气质出众,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回客官的话,茅房就在这后屋的左手边儿,您顺着这条过道一直走到头便能瞧见啦。”说罢,还不忘抬手朝着后屋的方向指了指。 卓一航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对店小二的感谢之意。接着,他也不再多言,转身迈开大步,径直朝着后屋的方向快步走去。随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消失在过道尽头,那爽朗的笑声和热闹的喧嚣声依旧在酒楼里此起彼伏地交织着…… 而此时店堂内的其他客人见到这番情景,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依旧自顾自地吃酒聊天或者闷头沉思。就连一直蜷缩在角落里的卓青虎,此刻也悄无声息地跟着爬起了身子,他伸手拖起放在身边的那个破旧背篓,步履蹒跚地跟在了卓一航身后,同样向着后屋慢慢走去。 “嘿嘿嘿……瞧瞧那个小子,这是闻到屎味儿啦?跑得比兔子还快呢!”突然,一个满脸横肉、长相粗鄙的汉子怪声怪气地打趣道。 “哈哈哈哈……”他这话一出,立刻引得周围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哎呀,人有三急嘛!这天寒地冻的,如果在外头随便找个地方解决问题,那还不得把鸟儿给冻掉喽!”另一名汉子接着话茬笑道,脸上满是戏谑之色。 卓青虎面色凝重地低垂着头,脚步略显沉重地转过身,缓缓跟随着走进那间简陋的茅房。他刚踏入茅房内,便感觉手臂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抓住,原来是卓一航。 只见卓一航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破旧不堪、沾满污渍的包裹,毫不犹豫地将其一把塞进卓青虎的怀中,并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情况危急!你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尽快赶回卓山去,这里由我来断后!”话音未落,卓一航已然松开手,转身如疾风般冲了出去。 然而,就在卓一航踏出茅房的瞬间,竟然迎面撞上了两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壮汉。这突如其来的遭遇让卓一航的眼神微微一怔,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便恢复了镇定。 他若无其事地瞥了一眼那两名壮汉,仿佛他们不过是路边微不足道的小石子一般,毫不在意地继续朝着不远处的草棚快步走去。 而此时身处茅房中的卓青虎,则下意识地用一只手轻轻按压了一下怀中那个神秘的包裹。他站在原地,愣神了好一会儿,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猛地回过神来,身形一闪,敏捷地从茅房后侧的小门一跃而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石桥渡疾驰而去。 卓一航缓缓踏入那略显破旧的草棚之中,原本嘈杂喧闹、充满嘲笑之声的草棚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这位不速之客,眼神中透露出好奇与疑惑。 此时,眼尖的店小二一眼便瞧见有人从屋内走出,赶忙一路小跑上前,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双手稳稳地托着一盘丰盛的食物。 “客官,实在不好意思啊!咱这渡口条件简陋得很,能提供给您的吃食也是简简单单的。不过呢,咱们家这鱼汤可是一绝,熬得那叫一个香甜可口!还望客官您多多包涵,别嫌弃哈!”说着,店小二小心翼翼地将那一大海碗冒着滚滚热气、香气扑鼻的鱼汤轻轻放置在卓一航面前的桌上。与此同时,还有五六个圆鼓鼓、散发着麦香的饼子被整齐地摆放在一旁。 卓一航定睛一看,只见那鱼汤色泽奶白如脂,表面漂浮着几根鲜嫩翠绿的野菜,宛如镶嵌于白玉之上的翡翠宝石一般,令人垂涎欲滴。仅是闻着那浓郁诱人的香味,就让人不禁食欲大动。 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饼子放入滚烫的鱼汤中浸泡片刻,待饼子充分吸收了汤汁的精华后,迅速送入嘴中。不知是因为饥饿了整整一宿,还是这鱼汤和饼子当真美味至极,此时此刻,卓一航觉得自己仿佛正在品尝世间最为珍贵的山珍海味,每一口都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第77章 寒江鬼影 正当卓一航沉浸在美食带来的愉悦享受之时,突然听到一声粗犷的呼喊:“交了渡钱的客人,请跟我到码头这边来啦!咱们马上就要开船咯!”原来是那位身材魁梧的船老大,眼见着上船的人数已经差不多,再加上此刻已过了正午时分,他想着早点出发,也好尽早返程。毕竟在这天寒地冻的季节里,河面上呼啸而过的寒风可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 卓一航手提一个破旧的背篓,不紧不慢地跟着人群踏出了草棚。然而,他们才刚刚前行没几步远,便瞧见渡口之外有三道身影如疾风般疾驰而来。这三人皆是身材魁梧、肌肉虬结的壮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凶悍之气。 “道长!一路上可真是让咱们好找啊!识相的话,乖乖将东西交出来,兴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为首的一名壮汉声若洪钟,话音未落,身形已然急速闪动,与另外两名同伴一同朝着卓一航包抄过去。 与此同时,在卓一航的身后,也有数条彪形大汉悄无声息地现身,瞬间将他团团围住,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其余几名原本正准备渡河的渡客见此情形,哪里还敢多做停留,纷纷惊恐万分地四散奔逃开来。显然,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麻烦找上门来了。 就在这时,船老大眼见形势不妙,赶忙快步走上前去想要劝解一番:“诸位好汉,大家有话好说……” 哪知他话未说完,其中一名壮汉猛地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船老大一眼,怒吼道:“这里没你的事儿,给老子滚到一边儿去!” 船老大心中一凛,深知这些人绝非善类,自己根本惹不起。无奈之下,他只能长叹一声,默默地退到一旁,不敢再多言半句。 “道长,您倒是吃得挺悠闲自在啊,咱们可是在这里苦苦等候多时了。”此时,之前曾与卓一航同桌用餐的那名壮汉突然开口说道,言语之中带着一丝嘲讽之意。 卓一航面沉似水,双眼微微眯起,目光犹如两道冷电一般紧紧锁定在对方身上。同时,他暗中用力握紧了手中的宝剑,沉声喝问:“不知各位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要拦住我的去路?” “呵呵呵!居然敢拿我们的东西,连我们是谁都不清楚?别再啰嗦了,把东西乖乖留下,或许能留你一条小命儿,否则,今天就休怪我们心狠手辣,让你人和东西都留下!”只见那壮汉怒目圆睁,满脸横肉因愤怒而抖动着,口中发出一声厉喝。 面对这气势汹汹的威胁,卓一航却并未露出丝毫惧色,嘴角微微上扬,轻哼一声:“呵、呵、呵——”随后便不再多言,只是用那略带嘲讽的笑声回应对方。 见卓一航如此不识好歹,那壮汉顿时火冒三丈,暴喝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一起上,给我把他拿下!”说罢,他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刀,寒光一闪,如同一道闪电般朝着卓一航狠狠劈去。与此同时,其余的七八个壮汉也纷纷亮出兵器,呼喊着向卓一航围攻而来。 然而,卓一航却是临危不惧,只见他身形一晃,脚下踏出七星步,灵动如鬼魅一般穿梭于众壮汉之间。同时,手中长剑挥舞,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正是那精妙绝伦的太极剑式。刹那间,他的周身仿佛形成了一面面大小不一的太极剑盾,将自身护得严严实实。 随着他步伐的变幻,时而左突,时而右攻,那些壮汉的攻击竟全然无法近身。不多时,卓一航便瞅准时机,一个闪身跃出了包围圈,朝着远处飞奔而去。 正在奔跑途中,卓一航忽然瞥见不远处的河面上有一艘渡船正缓缓驶来,船头站着一人正向他频频挥手示意。他心中一动,当即改变方向,朝着石桥码头疾驰而去。 此时,那艘渡船已顺着长长的石桥开始缓缓移动,眼看就要驶离岸边。卓一航毫不迟疑,猛吸一口气,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如同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一个踏步飞身而起,直直地向着渡船飞跃过去。就在他即将落至船舷之际,双手顺势一抓,稳稳地攀住了船沿,然后一个翻身跃上了渡船。 而紧跟其后的那几名壮汉追到码头边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卓一航成功登上渡船远去,气得他们在原地捶胸顿足,懊恼不已。 当渡船离岸已有二三十米之遥的时候,只见卓一航不慌不忙地从背后那沉甸甸的背篓之中,稳稳地掏出了两锭足足有二十两重的银元宝。他手臂一挥,那两锭银元宝便如同两道银色的闪电一般,直直地朝着一同追出岸边的船老大飞射而去。 这两锭银元宝在空中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后,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船老大的脚下,发出两声清脆的撞击声,算是支付了此次渡河的船钱。 此时,卓一航转头看向正在奋力摇动着船橹的卓青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阿虎,你怎么也跑到船上来了?” 卓青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边摇着橹边回答道:“道师,我估摸着在渡口那里肯定得大打一场,所以这条渡船说不定能成为我们的一条退路,于是我就趁机偷偷摸摸地上来了。” 听到这话,卓一航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随即伸手一把拔起放置在船侧的一根长长的竹篙,然后用力插入水中,帮助卓青虎一起撑起船只。刹那间,这艘渡船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急速向前冲刺而去,在平静的河面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水痕。 然而,就在船刚刚行驶到河中央位置的时候,突然间,卓一航目光一凝,只见水中猛地弹起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卓青虎直扑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卓一航大喝一声:“小心!”同时手中的竹篙如同一根长枪般疾速刺出。可惜的是,尽管他反应迅速,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卓青虎已然中招,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倒,并直直地向着河中坠落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瞧见卓一航身形猛地向上一跃,如同一只矫健的飞燕一般轻盈灵活。他双手紧紧握住那根长长的竹篙,用力向着水中狠狠一挑。刹那间,水花四溅,原本已经掉入河中的卓青虎被这股强大的力量从水里挑了起来。 卓一航眼疾手快,迅速伸手一把牢牢抓住卓青虎的胳膊,然后使出全身力气将其往船上拖拽过来。然而,就在这短短的片刻之间,可怜的卓青虎已然身中数招。 那些凌厉的攻势犹如暴风骤雨般落在他的身上,使得他浑身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好在这些伤口都并未击中要害部位,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此刻情况万分危急,卓一航根本来不及多想,他再次奋力挥动手中的竹篙,带着呼呼风声,朝着那如疾风般猛扑而来的水中暗影狠狠地刺了过去。随着竹篙与水面接触发出的清脆声响,卓一航终于看清楚了这个突然发动偷袭的敌人究竟是谁。 只见来者身着一袭黑色紧身水袍,整个人仿佛与河水融为一体。他的口中竟然还稳稳地叼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而右手则紧握着一柄锋利无比的分水刺。此人行动极其敏捷迅速,宛如闪电划过夜空,又如游鱼穿梭于水流之中,让人难以捉摸其踪迹。 面对如此难缠的对手,卓一航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全神贯注地应对着这名水鬼接二连三从水中弹射而出发起的凶猛攻击,同时还要分心操控着船橹,努力让渡船能够尽快驶向对岸。 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唯有登上岸边坚实的土地,才有可能摆脱这群穷凶极恶的寒江水鬼纠缠。于是乎,卓一航就这样左支右绌、疲于奔命地与水鬼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这水鬼实力不容小觑,它那攻击力相当厉害。尤其是在水中的时候,更是行动自如,滑得犹如一条灵活的游鱼一般。手中的竹篙虽然能够攻击到它,但想要将其一举击杀却是难上加难。 至于长剑嘛,由于长度有限,在这种情况下实在难以充分施展出原本应有的强大威力。然而,他们却一直被困在此处江心与这难缠的水鬼苦苦缠斗着,如果再这样拖延下去,等敌人增援一多起来,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逃脱了。 而且更为紧迫的是,卓青虎身负重伤,此刻正值寒冬腊月,他全身早已被江水浸透,伤口不断地流血,若不能及时得到医治和处理,肯定无法支撑太久。 幸运的是,这艘渡船还算得上厚实坚固,即便是面对如此凶猛的寒江水鬼,一时半会儿倒也拿它没办法。倘若换成一艘小小的渔船,估计早就被这水鬼给弄翻沉没了。 就这样,两人一路上与水鬼纠缠不休,终于熬到了渡船抵达对岸。上岸后,卓一航毫不犹豫地背起卓青虎,并迅速找来了绳索把他紧紧地缠绕捆绑在了自己背上。然后,只见他右手紧握长剑,左手则拎起那个装满物品的背篓当作盾牌来使用。 值得一提的是,好在之前在船上的时候,卓青虎即使身受重伤仍咬牙坚持着将一些重要的物品都收集整理到了这个背篓当中。不过,最为关键的两枚建村令牌,则被他小心翼翼地藏在了怀里。 实际上,这个背篓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个幌子,尽管里面所装的那些东西同样价值不菲,但终究还是比不上性命来得重要啊! 那水鬼眼见着两人成功登上岸边,气得直跺脚却又无计可施。它只能站在水面上怒目圆睁地瞪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心中纵然有万般不甘也无可奈何。 毕竟若是让它去追上岸边的人,那可是万万不敢的事情!要知道这水鬼所有厉害的本事全都在水里呢,在水中它倒是有胆量和那些一流的武林高手周旋一番、缠斗许久。 然而一旦上了岸,它就连三流角色都比不上喽,随便来个人拿着两把剑轻轻松松就能把自己给结果掉。这般悬殊的实力差距,要是真傻乎乎地追上去,那不纯粹是自寻死路嘛!所以这水鬼也只好眼巴巴地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再说这边的卓一航同样不敢有丝毫耽搁,他心急如焚地带着受伤的卓青虎匆匆忙忙寻找起能够躲避风头的地方来。好不容易找到一处位于山间凹陷之处且能挡风的角落后,卓一航顾不上休息片刻便立刻开始收集周围散落的干草和干树枝,并迅速点燃了一堆篝火。 借着火光,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替卓青虎包扎好了伤口并仔细处理好伤势,接着赶忙脱下自己身上穿着的厚实棉衣棉裤给卓青虎换上以防其受寒加重病情。 待将所有事物都整理完毕后,卓一航连片刻喘息的时间都未留给自己,便心急如焚、毫不迟疑地弯下腰去,稳稳地背起了卓青虎。只见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了双脚之上,紧接着便像离弦之箭一般,拼尽全力地狂奔起来。 一路上,卓一航不敢有丝毫懈怠,脚下生风,速度快得惊人。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但他却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尽快赶到安全之地!就这样,他不知疲倦地一路飞奔,从白天跑到黑夜,又从黑夜跑到次日凌晨。 整整一个昼夜过去了,卓一航始终没有停下脚步。他的双腿犹如机械般不停地交替迈动,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而趴在他背上的卓青虎,则紧闭双眼,默默地忍受着路途的颠簸。 终于,在第二天深夜时分,经过漫长而艰辛的跋涉,卓一航和卓青虎二人成功抵达了卓山。此时的他们,已是疲惫不堪,几乎快要虚脱。但好在,他们总算是安全到达了目的地。 然而,那些一直在后面紧追不舍的敌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当他们追到两人曾经停留过并点燃火堆的地方时,发现那堆火早已熄灭多时,只剩下一堆冰冷的灰烬。看着眼前白茫茫一片的群山峻岭,这些敌人们不禁面面相觑,露出无奈的神色。 “可恶啊!竟然让他们给跑掉了!”其中一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另一人则叹息道:“唉,这两个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跑得这么快。咱们这次可是吃了大亏了,如果能知道他们是谁家的子弟,非得灭了他的宗祠不可,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说罢,这群敌人只得悻悻然转身离去,留下了一片寂静的山林。 第78章 瑞雪兆丰年 伴随着卓一航和卓青虎一路顺风顺水地返回家乡,第二天清晨,交河镇的信鸽便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飞到了卓山。此时,卓不凡以及其他一众位高权重的话事人们,也都如愿以偿地收到了卓山小队已经安全抵达交河镇的好消息。 紧接着,他们有条不紊地各自登上了三艘从交河镇出发、朝着堌河下游破浪前行的商船,并且拟定好了详细的行程规划——准备在盐浮码头靠岸登陆,如果一切进展得十分顺利,那么他们有望赶在除夕夜之前回到温暖的家中。 当这些话事人得知这一喜讯之后,一直悬在嗓子眼儿的心终于能够稍稍安定下来一些。要知道,交河镇的信鸽可是由千针坊那位精明能干的掌柜卓诚新全权负责照料的。 那些灵动可爱的鸽子们被精心饲养在卓山建筑队那高高耸立的屋顶之上,而在平日里面,则由码头边上那家生意兴隆的餐馆老板卓红袖帮忙悉心喂养。 眼看着年关将近,天空中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下得越来越大,仿佛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素裹。放眼望去,四周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宛如一个梦幻般的冰雪王国。 然而,尽管外面的天气如此寒冷,但是卓山上的众多话事人的内心深处却涌动着一股难以抑制的炽热情感。究其原因,实在是因为卓一航带领的这支队伍此次归来带来了太多令人惊叹不已的惊喜! 其中最为引人瞩目的当属那两枚堪称极品的黄金建村令,其珍贵程度比起剑门山剑齿虎所产出的黄金建村令竟然还要更胜一筹,无论是属性还是品质方面,都有着明显的优势。 话说那虎彪拿出了一枚珍贵无比的建村令,而卓山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将其运用在卓山西南方向。这个地方可不简单,正是他们之前捕捉牛群的方位所在,距离那个用来关押牛群的山谷仅有二十来里的蜿蜒山路。此地乃是一片绵延起伏的坡地,地势开阔,而且丝毫不用担心水源问题,可谓是得天独厚。 既然要在此处建立村落,自然得有一个响亮的名字。经过一番商讨,众人最终确定此村名为“虎塬村”。从虎塬村往西望去,不足二十里便是那连绵不绝、雄伟壮观的石鹤山脉;往北行去,不足三十五里就能够抵达上游村;若是向西北方向进入山区,还没到五十里就能到达濮坑村;往南方行进四十里,则可抵达剑炉村;朝西南方向深入山林六十里,便能找到虎峪村;再看东南方,六十五里之外矗立着铁岩村;至于东北方向,五十里之遥有着大柳村。 如此众多的村庄散布四周,形成了一幅独特的乡村布局图。当初,卓山一众核心人物为了寻找合适的建村地点,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他们先是在地图上仔细研究,用丝线将各个村庄一一连接起来。结果发现,在西北方向竟然存在着一大片空白区域。于是乎,他们亲自前往实地进行考察。经过多番寻觅和比较,终于选定了如今这块风水宝地作为建村之所。 就在此时,卓山乡公馆迅速做出反应,派遣了一支由 35 人组成的先遣建设队伍进驻虎塬村。这些队员们个个身强体壮、经验丰富,肩负着为新村落打下坚实基础的重要使命。随着这支先遣队的到来,虎塬村的建设工作正式拉开帷幕…… 至于那枚由大棕熊所提供的珍贵建村令,众人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将其运用到位于新获土地之上的一处绝佳地点——连塘村东南方向的野猪林。 这片野猪林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北面依靠着卓山的余脉,宛如一道坚实的屏障;背后紧挨着茂密的野猪林,为村庄增添了一份神秘与野性;南面遥望着七里湾那一大片郁郁葱葱的芦苇丛,微风拂过,芦苇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大自然的故事;西面紧邻着连塘村,相互之间可以守望相助;而东面,则是一望无际、绵延不绝的大片无主丘陵。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这些丘陵目前尚未有明确归属,但卓山已然顺势将它们纳入自己的辖区范围之内。只不过,由于种种原因,周边地区暂时还没有人对此表示认可罢了。 经过精心选址和规划,野猪林这个地方的村址已经确定下来。然而,考虑到即将到来的卓山年祭乃是当地一年一度的盛大节日,人们都希望能够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共同欢庆。 因此,大家一致商定,等待卓山年祭结束之后,再动身前往野猪林开始建村事宜。初步预计,建村的具体时间将会定在正月初四前后,并为这座即将诞生的新村取名为“卓丘村”。 就这样,仅仅只用了短短两天的时间,卓山的一众核心人物便将这两枚至关重要的建村令安排得井井有条、清晰明了。他们对于未来充满了期待,相信凭借着大家的智慧和努力,卓丘村必将蓬勃发展,成为一方繁荣昌盛的乐土。 至于其他被带回来的宝物嘛,那可真是琳琅满目啊!其中最为引人瞩目的当属那颗虎魄珠啦,它依旧如同以往一样,作为奖赏落入了卓青虎的手中。要知道,这家伙所修炼的《虎煞魔功》与虎魄珠可谓是相得益彰,两者相辅相成之下,定能让他的功力更上一层楼。而且呀,此次行动之中,卓青虎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呢! 再瞧瞧卓一航从敌人尸体上摸索到的《蝠翼滑行术》和《鹰击术》吧,这两门功法皆是二流巅峰级别的存在哦!虽说对于像卓不凡和卓一航这样的一流高手而言,可能还入不了他们的法眼,但对于那些在族内选择走敏捷路线的族人来说,这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宝贝啊!一个个都红着眼珠子,迫不及待地掏出自己积攒已久的家族贡献点将其兑换到手,然后争分夺秒地开始埋头苦练起来。 然而,在这些被带回的众多宝物当中,真正能够对卓氏一族整体实力产生巨大推动作用的,却是由虎彪身上爆出来的那枚金灿灿的虎符。这可不是普通的虎符哟,而是一件具有成长性的珍贵后符呢! 当它与卓山乡成功绑定之后,直接赋予了卓氏一族一项令人瞠目结舌的特权——即使只是处于乡级阶段,也拥有了招募整整六百人的正卒资格。 换句话说,现在卓氏一族已经完全具备了组建一支规模达六百人之多的正规部队的能力啦,再也不必苦等晋升至镇级之后才能够生成兵符咯! 不仅如此,这枚兵符竟然还拥有着独特的属性加成!那就是传说中的黄金虎符(初级):其所能掌控的兵员数额为 0 至 600 人不等。更令人瞩目的是它所具备的强大属性——无畏!一旦启用此兵符,所属部队的士气将会直接提升 10 点,战斗力更是能够增加足足 5%! 如此一来,卓山乡再算上交河镇赋予征招的 300 名南部卫士兵,以及新招募的 300 名乡勇之后,其所拥有的正规战斗力量已然达到了惊人的 1200 人之多!这一数字足以与长期驻守交河镇的兵力相媲美。需知,交河镇乃是一座人口超过五万之众的军事重镇,然而相比之下,卓山乡的总人口方才刚刚越过八千人大关而已。 由此可见,卓山这一方地域呈现出来的景象令人瞠目结舌,居然涌现出了数量惊人且极为显着的战争属性,而非通常所期望的发展属性。若是将此归结于天意,那么很明显,上天似乎有意要迫使卓氏一族踏上“屯枪”这条充满荆棘与未知的道路。 他们根本没有其他选择,如果不顺应天意去走这条路,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因为倘若不对外进行扩张以获取更多的资源和发展机会,内部的资源和财力就必然会陷入无休止的内耗之中。长此以往,整个卓山地区将会逐渐走向崩溃的边缘。 这种现象的出现实在是到了穷兵黩武、丧心病狂的程度,完全是在将卓山一步步地推向绝路。面对如此严峻的局势,卓山的一众掌权者们再也无法保持镇定自若,一个个都惊慌失措起来。 他们深知稍有不慎,便可能导致整个家族乃至这片土地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此刻,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掌权者们,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这几乎无解的困局。 若是周边的其他氏族知晓了这样的状况,那么恐怕今年对于他们而言,将会是一个难以安宁度过的年份。毕竟,没有人能够准确地预料到,当卓氏在暗地里积攒起如此强大的武装力量以后,到底会采取什么样惊世骇俗的行动呢? 也许,一场惨烈无比的腥风血雨正在这片土地上悄无声息地慢慢酝酿着...... 且说卓一航自白狐那里获取的那一株千年蓝星草,实乃炼制破障丹至关重要的一味主药!需知,卓不凡与卓一航困于一流境界已然许久,他们现今的战力数值,卓不凡为 86 点,卓一航稍高些,达 88 点,都处于后天境界的巅峰。 战力一旦抵达 90 点,便可突破先天,迈入绝顶初阶之境。然而,卓不凡自从离开原世界的长白山之后,其功力便如同被冰封一般,停滞不前,终此一生都未能再有突破之机;卓一航虽贵为武当派掌门,却也是直至暮年方才勉强踏入绝顶行列,可惜那时他已年迈体衰,再无出手的可能。 倘若能够成功炼制出破障丹,那么这二人无疑皆有希望跻身为绝顶高手之列。 至于其他所得之物,不过皆是些稀松平常的玩意儿罢了。只要稍微费些心思,大都能够寻得。 譬如卓一航当初在那头凶猛无比的大棕熊轰然倒地大爆之时,幸运地抢到了一张《重铠制作工艺》。这东西固然不错,可实在是太耗费银两了!要想打造一整套重铠,所需花费将近 80 两银子呢!以卓山乡当下这般境况,着实是无力承受如此高昂的费用啊。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极为珍贵的《虎魄刀锻造工艺》,乃是当初虎彪大爆之时偶然得来的。然而,这张图纸对于卓山乡而言,却如同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一般。 原因很简单,卓家最为强大的传承乃是剑法,无论是曾经名震江湖的卓不凡,还是如今风头正劲的卓一航,皆是凭借着精妙绝伦的剑法纵横天下。虽然卓家子弟之中亦有习刀之人,但他们所修炼的刀法皆未臻至一流以上的境界,更别提拥有什么惊世骇俗的刀诀了。 倘若真要按照这张图纸花费巨大代价将虎魄刀锻造成功,那么真正能够从中受益并增强实力的,恐怕会是那些擅长使用刀具的家族,比如老蔡家、老胡家和老石家等等。 但问题在于,这张图纸根本无法变现出售,毕竟若是被其他家族得知此事,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可能给卓家带来灭顶之灾,如此一来,着实令人感到无比尴尬。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还有一样物品倒也算得上是一件颇为不错的宝贝,那便是卓一航别在腰间的那柄短刀。此刀锋利异常,竟然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巨大的石头劈开,而且自身毫无损伤,其品质已然堪称上乘。 由于这把短刀也是顺手摸来的,对卓一航来说并非不可或缺之物,所以便被他随意放置在了卓青虎的枕头下面。说来也巧,卓青虎此时恰好缺少一柄趁手的快刀,这把短刀的出现可谓是雪中送炭,刚好能够满足他的需求。 且说那卓山自从荣升乡长之后,这十余日可谓是成果斐然!在这段时间里,各种各样属于乡镇级别的建筑物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趁着冬季农活较少的空闲时期,众多建筑工程纷纷上马,并逐一取得了阶段性的进展。其中不少功能性的建筑更是已经接近竣工状态,令人欣喜不已。 先看那位于大柳村的大戏台,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只待最后的装饰工作完成便可正式投入使用;旁边的酒楼也是气派非凡,宽敞明亮的大厅能够容纳众多食客同时就餐;再加上舒适整洁的旅馆,给往来的旅人提供了一个温馨的歇脚之处。 而在剑门村这边呢,则有着车行、木工坊以及成衣坊等各具特色的场所。车行内停放着一辆辆崭新的马车,随时准备踏上征程;木工坊里传出阵阵锯木声和敲击声,工匠们正精心打造着各式家具;而成衣坊中的裁缝师傅们则飞针走线,一件件精美的衣裳逐渐成型。 不仅如此,连通各个村庄之间的水道建设也正在紧锣密鼓地推进当中。虽然目前仍有部分地段尚未能实现全面扩张,导致水流虽可畅通无阻,但船只通行却受到一定限制。不过说起船只,那就不得不提到连塘村的造船工坊啦!经过工人们夜以继日的努力,如今已经成功制造出了用于捕鱼的渔船以及适用于小型货物运输的平沙船,这样的成绩着实令人刮目相看啊! 第79章 除夕鼓舞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转瞬间,短短几日便已临近除夕佳节。从交河镇匆忙赶回的卓山小队,于这个特别的日子——除夕当天的午后时分,纷纷背负着沉甸甸的大包小包,踏上了归乡之路,最终平安抵达卓山。 他们此次归来可谓收获颇丰,不仅带回来了数量众多的虎骨和鲜美可口的虎肉,以及众多打扫战场得来的神兵利器,更有那珍贵无比的虎彪皮。然而,由于这张虎彪皮遭受了多处严重的刀伤,伤痕交错纵横,实在难以直接将其用于铺设陈示。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众人决定将这张虎彪皮留在交河镇的千针坊,并恳请技艺精湛的卓诚新师傅出马,依照卓不凡和卓一航两人的身材尺寸,精心裁制出两件华丽的虎皮大毳。如此一来,既能充分利用这难得的材料,又能让两位英雄穿上威风凛凛的虎皮衣衫,彰显其英勇无畏的气质。 除此之外,还有一颗完整无缺的虎彪头骨也被一同带回。这颗头骨将会成为今年新春大祭的重中之重,在庄重肃穆的仪式中扮演关键角色。从今往后,它将如同那尊备受尊崇的四方青铜鼎一般,被恭敬地供奉在剑门山祖祠之中,接受后世子孙们的敬仰与膜拜。 说起那神秘而庄严的剑门山祖祠,它可是此次卓山今年新春大祭的重要场所。然而,令人倍感尴尬的是,面对这即将举行的盛大祭祀活动,卓山一众人士却陷入了迷茫与困惑之中——他们竟然不知道究竟该祭祀哪位先人! 为了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以卓不凡为首的话事人们紧急召开了一次会议,并就此事展开了深入且漫长的讨论。整个下午,会议室里弥漫着凝重的气氛,大家各抒己见,但始终未能达成一致意见。 原来,身为卓家老祖的卓不凡本人对自家的祖上渊源一无所知。自他有记忆开始,便已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幸得一字慧剑门的收留和养育,他才得以在宗门中茁壮成长。不仅如此,就连他如今所用之名“卓不凡”,都是由宗门赐予的。可以说,一字慧剑门对于卓不凡而言,不仅仅是一个容身之所,更是给予他新生和希望的摇篮。 只可惜好景不长,曾经辉煌一时的一字慧剑门最终还是难逃覆灭的命运。在那场惨烈的战斗中,逍遥派灵柩宫如狂风骤雨般袭来,将一字慧剑门彻底摧毁。而卓不凡,则成为了这场浩劫中的唯一幸存者,带着满身伤痛和满心悲愤逃离了那个曾经熟悉的地方。 尽管说起来也是可以祭祀一字慧剑门的师门长辈们的,然而需要注意的是,卓不凡所属的卓氏一族实际上和宗门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差异。这卓氏一族乃是一个依靠血脉传承作为紧密纽带的宗族群体。因此,当面临这样的抉择时,卓不凡不得不深思熟虑,充分顾及到后世子孙们的种种想法以及整个家族未来的发展走向。 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与权衡之后,卓不凡最终下定决心选择祭祀皇天后土这两位被视为先天神灵的存在。他认为,通过对这两位拥有至高无上地位的神灵表达敬意,可以更好地庇佑卓氏一族的繁荣昌盛、绵延不绝。 而对于一字慧剑门的那些师门长辈们呢,则会将他们的牌位供奉于弈云观之中,以此来让这些曾经为门派做出过巨大贡献的先辈们能够安息在天之灵,感受到后辈弟子们的敬仰之情。 而当除夕之夜的年夜饭刚刚结束不久,时间大约是晚上八点钟上下的时候,位于卓山乡剑门村的卓氏祖祠之中,一面高达一米有余且直径足足长达 2.5 米的巨型犀牛皮鼓,正被数位身材魁梧的壮汉奋力地敲击着。 这阵阵如雷般的鼓声,犹如惊天动地一般,响彻云霄,使得整个卓山瞬间变得如同沸腾翻滚的热油锅一般热闹非凡!那声音之大,似乎连天空都要被掀翻开来,就连屋顶上堆积如山的厚厚积雪也承受不住这般震撼,纷纷扬扬地飘落而下。 就在卓氏祖祠的鼓声轰然响起之际,卓山这片地域中的其他十个村庄,其中不仅包含了弈云观,甚至连村口的鼓楼,也都不约而同地被敲响起来。一时间,震耳欲聋的鼓声此起彼伏,相互呼应,交织成一曲气势磅礴、惊天动地的乐章。 值得一提的是,卓氏祖祠内的这面犀牛皮鼓可绝非寻常之物,它堪称一件稀世珍宝。此鼓直径长达 2.5 米,长度更是达到了惊人的 1.8 米。其正面和反面的犀牛皮面上,各自描绘着一幅金光闪闪的剑齿虎画像,而在这两幅栩栩如生的画相中央,则醒目地呈现出一个殷红如血的“卓”字。这个独特的标志正是代表着卓山一族的象征旗帜——虎卓旗的图案。 鼓声如雷,震耳欲聋,那激昂的节奏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唤起内心深处沉睡已久的激情与斗志。此时此刻,在卓家的饭厅里,一众尚未享用完毕年夜饭的卓氏男丁们,听到这催人心弦的鼓声后,纷纷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手中筷子舞动的速度。 即便是像卓青麟这样年纪尚小、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此刻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兴奋。他狼吞虎咽般地将几口饭菜迅速划拉进嘴里,甚至顾不得咀嚼便囫囵吞下。 由于嘴里塞得满满的,食物还未来得及完全咽下,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伸手一抹嘴巴,准备起身冲向祠堂,去凑那份热闹。 然而,对于卓家的女性而言,情况却截然不同。她们只能静静地坐在饭桌旁,聆听着远处传来的阵阵鼓声,任凭心中如何渴望,也无法亲身前往祠堂一探究竟。 即便身为嫡女,在这个传统家规森严的家族中,依然没有资格涉足祠堂那块禁地。这不,卓青麟的大女儿这会儿就满心不情愿,她撅着小嘴,哭闹着非要一同前去,声称自己都已经活到十五岁了,却连这般热闹场面都未曾见识过。 好在有卓青麟的奶奶罗英和母亲邓金娥在一旁好言相劝,并死死拉住她,才避免了这小丫头独自摸黑前往祠堂的冒险举动。无奈之下,这位大小姐只得心有不甘地留在家中,围着温暖的火炉,气鼓鼓地啃着香喷喷的鸡翅,以此发泄心中的不满。 与此同时,年幼的小奶娃卓云涛却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兴高采烈地跟随着父亲卓青麟踏出家门,朝着祠堂方向奔去。 只见卓青麟和儿子卓云涛身上都穿着崭新的冬衣,那衣服乃是用两张柔软光滑的兔子皮精心缝制而成,内里还衬垫了些许洁白如雪的棉花,穿在身上既轻便又保暖,让人在寒冷的冬日里也能感受到丝丝暖意。 祖祠离他们家其实并不远,就在不远处的村中心位置。一众人等踏着雪光,伴着震耳的鼓响,一路向着祠堂进行,给寒冷的冬日带来了一丝温暖和活力。 卓青麟身着崭新的衣裳,满心欢喜地跟随着父兄一同走出家门。刚一出门,他便发现村中街面上已经热闹非凡,许多人家的门都敞开着,人们纷纷走出来迎接新的一年。 一路上,卓青麟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大家相互碰面后,都会微笑着拱手作揖,互道一声:“新年好啊!”这句简单而真挚的问候,让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年味和亲切之情。 没一会儿功夫,他们一行人就来到了祖祠门口。还未进门,一股汹涌的热浪便扑面而来。 卓青麟定睛一看,原来在祠堂中心的天井位置,正熊熊燃烧着一个巨大无比的木橷。这个木橷的直径足有两三米宽,高度更是达到了三四米之高,宛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那里。熊熊烈火将整个祠堂映照得通透明亮,仿佛白昼一般。 透入古色古香的祠堂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村口广场上,亦是一个巨大的火堆,足足有上十米高,七八米的直径,这会迎着大雪,烧的正旺。 一群身着鲜艳服饰的卓氏子弟。他们紧密地围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圆圈,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期待的神情。 此时,一阵激昂而有力的鼓点声骤然响起,仿佛是从远古传来的召唤,瞬间点燃了众人心中的热情之火。伴随着这富有节奏感的鼓声,卓氏子弟们开始欢快地跳动起来,一场别开生面的圈圈舞就此拉开帷幕。 那场面可谓是热闹至极,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如同一曲激昂的交响乐,响彻了整个祠堂。人们的呼喊声更是震耳欲聋,似乎要冲破屋顶,飞向遥远的天际。 若细细端详这些人的舞姿,或许真会让人忍俊不禁。有的人身子歪歪斜斜,像是被风吹倒的稻草人,每一步都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摔倒在地;有的人则手脚极不协调,左手左脚同时伸出,右手右脚又紧接着跟上,那模样活脱脱像一只笨拙的大狗熊,令人捧腹大笑;更有甚者,竟然完全跳错了步伐,原本应该向前迈的脚却向后撤去,结果与身后的人撞个正着,引发了周围人群的一阵哄堂大笑。 不过,即便如此,也没有任何人对此表示介意或者不满。因为在这一刻,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并非舞姿是否优美动人,而是那份纯粹的欢乐与喜悦。大家全身心地沉浸在新春佳节所营造出的欢乐氛围之中,尽情释放着内心的压力与烦恼,共同享受这段美好的时光。 哇塞!这舞蹈真是太带劲儿啦!只见二哥卓青牛一瞧这热闹场景,立马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耳欲聋。紧接着,他一个箭步跨上前去,犹如一头敏捷的猎豹一般,瞬间便将侄子卓云涛稳稳地顶在了头顶之上。 此刻的卓青牛仿佛化身为一只兴奋异常的大猩猩,手脚并用,疯狂地挥舞着,那夸张的动作和滑稽的姿势让人忍俊不禁。他就这样一路蹦跶着,硬生生地挤进了正在欢快舞动的圈圈舞队伍之中。不仅如此,他还不停地朝着周围的人们热情地招手呼喊,示意大家一同加入这场狂欢盛宴。 再看一旁的卓青麟,当他瞧见自家儿子正舒舒服服地坐在二哥卓青牛粗壮的脖子上,乐不可支地哇哇大叫时,心中也是欢喜不已。此时此刻,哪里还管得了什么舞姿美不美呢?他毫不犹豫地顺着人流,顺势挤入了圈圈舞的人群当中。 从一开始,那激昂的鼓声就如同雷鸣般响彻云霄,而且始终没有停歇下来的迹象。反倒是一阵更比一阵响亮,仿佛要冲破天际一般。 原来啊,有一群身强力壮的大汉正围聚在那巨大无比的鼓面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展开一场激烈的击鼓比赛,看看究竟是谁能够把这面大鼓敲得最响、最持久。 卓青麟好奇地凑过去瞅了一眼那些巨大的鼓槌,好家伙!每一根都比他自己的拳头还要大出不少呢,估摸一下重量,少说也得有个十来斤重吧。他心里暗暗叫苦:“这么重的家伙,我可摆弄不了哟!”于是乎,他只能望而却步,摇着头退到一边看热闹去了。 然而,咱们的卓青牛可不一样啦!只见他毫不畏惧,竟然双手各抓起一根沉重的大鼓槌,然后干脆利落地脱掉上衣,露出结实强壮的臂膀和宽阔厚实的胸膛。他那光溜溜的身子因为剧烈运动而冒出滚滚热气,整个人看上去宛如一座燃烧着的小火山。 伴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咣、咣”声,卓青牛手中的鼓槌如雨点般狠狠地砸落在鼓面上,持续不断地发出阵阵惊天动地的巨响。这气势,简直就是无人能敌啊!直引得在场的众人纷纷拍手叫好,齐声称赞道:“好样的!卓青牛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力量型选手呐!” 第80章 新春祭典(一) 卓青麟兴高采烈地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又蹦又跳,尽情玩耍嬉闹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间他们竟已闹腾了整整一宿。然而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卓青麟此时已是困倦至极,实在难以支撑下去,便只好领着孩子跟随爷爷卓武邦、小五叔卓向南,以及身上伤势尚未痊愈的卓青虎一同返回屋内歇息。没办法啊,如果再不回去,他那宝贝儿子卓云涛的内衣恐怕就要完全被汗水给浸透啦! 再说爷爷卓武邦,作为初一祭典中的重要文书角色,身负重任,一大早还有许多事务等待处理呢,所以他自然不可能像这些年轻小伙子一样在这里通宵达旦地熬夜。 且看那边,振东、绍西、青龙和青牛等人依旧留在祠堂内,正热火朝天地演练着初一春祭大典上即将展示的精彩表演节目。其中,振东算得上是这里的一个小头目,统筹指挥着各项排练工作;绍西积极报名参加了英歌舞鼓手的角色选拔;青龙凭借其出色的身手与矫健的身姿成功担起了舞龙队龙头的关键位置;至于青牛,则有幸被选中成为祠堂大鼓的鼓手。这几个年轻人兴致勃勃,谁也不肯离开祠堂半步,一心盼望着能早点尝到那美味可口的长寿面宵夜。 卓青麟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家中后,本想好好睡上一觉补充一下体力,但无奈整晚那震耳欲聋的鼓声此起彼伏,响彻夜空,搅得他心神不宁,根本无法入眠。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天快要亮的时候,那喧闹的鼓声才渐渐停歇下来。而家里的大人们此刻全都围坐在火炉旁,静静守岁,同样也是整夜未曾合眼。 天还未亮透,卓青麟便迫不及待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他那略显兴奋的神情仿佛要去参加一场盛大的庆典一般。而跟随着他一同起床的还有另外三个小家伙,他们揉着惺忪的睡眼,脸上却也难掩激动之色。 四人匆匆忙忙地完成了简单的洗漱后,卓青麟的母亲邓金娥就已经手脚麻利地准备好了早餐——每人一碗热气腾腾的杂粮面。只见那碗中的面条粗细均匀,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更令人惊喜的是,每一个碗里都静静地躺着一颗圆润光滑的鸡蛋。 “孩子们,快来趁热吃吧!”邓金娥微笑着催促道。 这些杂粮面可不是普通的食物,它们是由村里的食堂精心制作而成。所用的杂粮米粉都是定量分配到各家各户的,平日里可不容易吃到这样的美味。 尤其是在这个南方的小村庄里,由于气候和土壤等原因并不盛产小麦,所以面粉更是稀缺之物。只有在新年的时候,为了吃上象征长寿吉祥的长寿面,食堂才会想方设法地用有限的食材特意制作出这些杂粮面。 此时,时针刚刚指向早上八点,一阵低沉而缓慢的鼓声突然在村子里响起。这声音来自于祠堂内的一面大鼓,它犹如一头沉睡已久的巨兽被唤醒,发出的鼓点虽然沉缓但却充满力量,一声接着一声,不急不躁。 原来,这是召集村民们前往祠堂的鼓令。听到这阵鼓声,大家都明白这意味着可以动身前往祠堂了。于是乎,人们纷纷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收拾妥当之后便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 这通鼓令持续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后,终于缓缓停歇了下来。整个村庄似乎也因为这鼓声而变得热闹非凡,处处洋溢着喜庆祥和的氛围。 就在此时,一阵激昂而响亮的鼓声突然传来。那鼓声犹如阵阵惊雷,响彻整个村庄。爷爷卓武邦一听到鼓声,便迅速起身,动作矫健地向着门外走去;紧接着,父亲卓振东也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其他成年男丁们也纷纷从各自家中走出来,他们步履匆匆,神情严肃而庄重。 相比之下,卓青麟这边倒是显得不那么匆忙。他带着一群孩子们,可以稍微悠闲一些。按照习俗,他们需要等待三通鼓响之后,才跟随着奶奶和妈妈等女性一起前往祠堂。因为此刻的祠堂里人头攒动,大家都在紧张忙碌地准备着祭祀仪式。 若是带着年幼的孩子们过早进入,不仅容易造成拥挤和磕碰,还可能会打扰到正在筹备仪式的人们。所以,尽管外面寒风凛冽,但卓青麟觉得与其让孩子们在村口广场上忍受寒冷的侵袭,倒不如多在家里待一会儿。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飞逝而过,转眼间就到了上午九时。第三通急促的鼓声骤然响起,那鼓点如同疾风骤雨一般,又快又急,仿佛在催促着人们赶紧行动起来。此时此刻,如果再不抓紧出门,恐怕就要迟到了。 奶奶罗英和老妈邓金娥各自牵着一个可爱的小奶娃,小心翼翼地迈出家门。卓青麟与弟弟卓向南则紧跟在她们身后,亦步亦趋。一家人就这样缓缓地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这次祭祀活动的期待和敬意。 当踏入村口广场的那一刹那,眼前的景象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震撼!若要用更时尚些的话语描述,那便是“人山人海、锣鼓喧天”,虽说这话听起来略显夸张,但实际上到场的人数确实多得惊人。 来自卓山各个村庄的人们纷纷派出了自己的代表队。其中,像虎塬村和黑山寨这些刚刚建立或是地处偏远的村落,每村只组织了一支由 12 人组成的草头龙舞龙队伍;然而,诸如大柳村、土坑村之类规模较大或者距离较近的村庄,则不仅带来了技艺精湛的舞龙队,同时还有威风凛凛的舞狮队,就连锣鼓队也一并出动了。此刻,所有前来参加剑门村祖祠春祭活动的各村代表们正在广场上整齐地排起长队,放眼望去,乌泱泱的人群犹如一片黑色的海洋,一眼望不到尽头。而且,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仍有源源不断的人流从四面八方涌来。 上午大约九点半的时候,卓山乡一年一度的新春祭典终于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下拉开了帷幕。伴随着祠堂内传出的阵阵雄浑有力的巨大鼓声,锣鼓队立即应声而起,欢快激昂的鼓点瞬间响彻整个广场上空,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彻底点燃一般。。 首先登场亮相的正是那备受瞩目的祠堂祭师——跳跳娘!只听得一阵激昂的锣鼓之声骤然响起,宛如雷霆万钧之势,打破了原本宁静的氛围。 而跳跳娘就在这震耳欲聋的锣鼓声伴奏下,如同一只灵动的蝴蝶般,轻盈地从祠堂侧边的小门翩然而出,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伴随着欢快的舞步,瞬间吸引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跳跳娘身着一袭色彩斑斓的华美服饰,上面缀满了精致小巧的铃铛。当她舞动身躯时,那些铃铛便发出悦耳动听的叮当声响,仿佛是大自然中的精灵在低声吟唱。 他的舞姿矫健有力,每一次跳跃都似离弦之箭一般迅速敏捷;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将全身的铃铛都摇得哗哗作响,形成一曲独特的乐章。此刻的跳跳娘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舞蹈之中,如痴如醉,忘乎所以,尽情展现着自己高超的技艺和迷人的风采。 观众们被跳跳娘精彩绝伦的表演深深折服,纷纷情不自禁地大声喝彩叫好起来。一时间,整个广场上空回荡着雷鸣般的掌声与欢呼声,气氛热烈非凡。 在这片欢腾的海洋里,跳跳娘完美地完成了她的演出,并在众人恋恋不舍的目光注视下,缓缓退回到祠堂内,轻轻开启了庄重肃穆的祠堂中门。至此,这场盛大的祭祀典礼终于正式拉开帷幕。 紧接着,“轰、轰、轰”三声惊天动地的礼炮巨响传来,震得人们耳膜生疼,但同时也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刺激起来。只见一丛丛浓密的烟幕腾空而起,弥漫开来,犹如一层神秘的面纱笼罩在广场之上。 与此同时,那熟悉的锣鼓之声再次奏响,其节奏明快有力,令人心跳加速。在这阵阵鼓点的引领之下,一支由 108 人组成的庞大英歌舞队从广场西侧浩浩荡荡地边舞边跳着向东方挺进。 这支英歌舞队的队员们,无一不是身材魁梧、体魄健壮之辈,他们浑身散发着蓬勃的朝气和昂扬的斗志,令人瞩目。每个人都显得神采奕奕,目光炯炯有神,仿佛有无尽的精力等待释放。 他们手中紧握着一根根粗壮的木棒,这些木棒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当锣鼓声响起时,队员们便开始舞动手中的木棒,动作犹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木棒在空中交错飞舞,时而高高举起,时而快速落下,与其他队员的木棒相互撞击。那清脆悦耳的撞击声响彻云霄,此起彼伏,如同一串串欢快跳跃的音符,编织成了一首气势磅礴、激昂奋进的交响曲。 仔细观察每个队员的动作,可以发现他们的一招一式都是那么刚猛有力、整齐划一地展示出来。每一次挥棒,每一次转身,都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节奏感,仿佛经过了千锤百炼一般。这种强大的力量感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古代那些英勇无畏的英雄们在沙场上浴血奋战、奋勇杀敌的壮烈场面。 队员们的步伐更是沉稳而坚实,每迈出一步,脚下的土地都会随之微微颤抖一下,仿佛他们正用双脚丈量着这片土地,宣示着自己的主权。那坚定的脚步声如同战鼓擂动,激荡人心,给人以无穷的勇气和信心。 整个队伍行进得既整齐又有序,仿佛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指引,始终保持着稳定的节奏不断向前推进。伴随着舞队缓慢但却有序地向前行进,一幅绚丽多彩的画面逐渐展现在人们眼前。 紧接着,队形突然发生了变化,犹如双龙出海般左右分合。 只见那条长长的队伍宛如一条蜿蜒前行的巨蟒,灵动异常。舞者们彼此紧紧相连,一个紧跟着一个,动作娴熟而敏捷,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们就像是这条巨蟒身上的每一片鳞片,闪耀着生命的光芒,充满了活力与生机。 刹那间,好似有两条威风凛凛的蛟龙从原本严整的队伍中猛然跃出,它们身姿矫健,气势如虹,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远方。 这一变化令人目不暇接,观众们无不为之惊叹喝彩。 再看那四虎并驱之时,舞者们并肩而行,他们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坚实的大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勇往直前的姿态,活脱脱就是真正的猛虎在全力追逐猎物,让人感受到一股无法阻挡的强大气势。 与此同时,锣鼓声如雷鸣般响起,震耳欲聋;牛角号吹出的声音高亢激昂,响彻云霄;还有那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更是将现场气氛烘托到了极致。在这热烈欢快的氛围中,英歌舞队手中的两根棒子相互撞击,然后迅速翻转,舞者们则一边迈着矫健的步伐前进,一边尽情舞动身躯,将英歌舞的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当雄壮的英歌舞队圆满地完成他们精彩绝伦的演出之后,舞台再次被点亮,迎来了备受瞩目的各村舞龙队。只见每个村庄都派出了自己精心打造的巨龙,它们形态各异、色彩斑斓,宛如从神话传说中跃然而出。 其中,剑门村的舞龙尤为引人注目。这条龙全身由绚丽多彩的彩带编织而成,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耀眼的金色光芒,远远望去,犹如一道璀璨的流星划过天际,令人目眩神迷。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虎塬村那条质朴的草龙。它完全是由干草巧妙扎制而成,但却别有一番韵味。虽然没有华丽的外表,但其独特的造型依然吸引了众多目光。 此时的舞龙现场已然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热闹非凡。人群如潮水般涌来,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场地围得水泄不通。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抑制的期待和兴奋之情,眼睛紧紧盯着即将登场的舞龙队伍。 第81章 新春祭典(二) 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响起,整个场面瞬间沸腾起来。这锣鼓声如同惊天动地的雷声,又似万马奔腾的蹄音,仿佛是在奏响一场盛大庆典的激昂序曲。每一声鼓点都充满了无穷的力量,重重地敲击在人们的心坎上,使得现场的气氛愈发狂热。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炽热的气息,那是观众们澎湃的热情与对舞龙表演深深的热爱相互交融所产生的奇妙氛围。这种热烈的情感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迅速蔓延开来,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舞龙者们一个个皆是身材魁梧、肌肉紧实,浑身上下散发着无穷无尽的活力与激情。卓青麟站在场外,目光紧紧锁定在大哥卓青龙身上。只见卓青龙双手紧握一根长长的竹竿,那竹竿仿佛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运用自如。 他娴熟地操控着龙头,每一次手臂的挥动,都能让龙头高高扬起,犹如一头真正的巨龙从云端俯冲而下。龙头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威风凛凛,令人心生敬畏。那高昂的头颅,炯炯有神的龙眼,以及锋利的龙牙,无不彰显着其作为神兽的威严和神秘气息。 再看那龙身,蜿蜒曲折,好似一条灵动的游鱼即将跃出水面。在舞龙者们巧妙地摆动之下,五彩斑斓的龙鳞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栩栩如生。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刚劲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颤动。时而大步流星,时而小步轻移,大起大落之间,宛如惊涛拍岸,气势磅礴。 当表演到一些高难度动作时,比如“双龙戏珠”,场面更是惊心动魄。舞龙者们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奔跑起来,身形敏捷地在人群中穿梭。他们手中的竹竿急速舞动,相互交织,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精准到位,没有丝毫拖沓和犹豫。观众们看得目瞪口呆,情不自禁地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只见那一群舞龙者们全身心地投入到表演之中,每一个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卖力地挥舞着手中的道具。他们的步伐如疾风一般迅速,快速地在场地中来回奔跑,身形敏捷得如同山中的灵猴,自如地穿梭于人群之间。 仔细看去,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细致入微、恰到好处,将力量与技巧完美融合。他们的手臂急促地上下挥舞着,犹如一道道闪电划过天际;又时而有力地挥动,仿佛要斩断虚空;更有时大起大落,气势磅礴,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随着舞龙者们的精彩演绎,那条原本静止的龙身开始蜿蜒起来,好似一条灵动的游鱼正欲奋力一跃,冲向广阔的天空。舞者们双手紧握着长长的竹竿,灵活地左右摆动着,使得那五彩斑斓的龙身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宛如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再看那高高昂起的龙头,更是威风凛凛,仿若一只来自远古时代的神兽突然降临凡间。它的双眼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种威严和神秘的气息,令人心生敬畏之情。整个场面热闹非凡,观众们无不被这精彩绝伦的舞龙表演所吸引,纷纷喝彩叫好。 精彩纷呈、令人叹为观止的舞龙表演终于落下帷幕,那原本震耳欲聋、响彻云霄的鼓声就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骤然停歇。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万籁俱寂。 就在这突如其来的寂静里,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到了那位德高望重的老祖——卓一凡身上。他身着一袭华丽无比的节日盛装,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息。头上戴着一顶精致而高耸的冲头冠,宛如一座小山稳稳矗立在头顶之上。 再看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三支长达一米的龙头香。那香头轻烟袅袅,如同一缕缕神秘的丝线在空中交织缠绕。伴随着卓一凡沉稳而缓慢的步伐,他一步一趋地朝着祠堂正厅徐徐走去。每迈出一步,似乎都带着千钧之力,让人不禁为之屏息凝神。 当视线随着卓一凡移动至祠堂正厅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照壁上悬挂着的两块门板大小的桃木板。那桃木板材质上乘,纹理细腻,其上所雕刻的云雷纹式犹如行云流水,飘逸灵动;而下边雕琢的山川河岳更是栩栩如生,雄伟壮观。在这两块桃木板的中央位置,分别用鲜红如血的大篆字体书写着“皇天”和“后土”四个字,笔力雄浑,气势磅礴。 紧挨着这两块桃木板的中间,则供奉着一个如车轮般大小的虎彪头骨。那虎头骨历经岁月沧桑,却依然散发着一股威严之气。在头骨的正中央,还精心镶嵌着一块长约一尺、宽达三寸的祖宗牌位,上面龙飞凤舞地书写着“卓祖千秋”四个大字,熠熠生辉。 而在下方,摆放着一张硕大无比的供桌。供桌上陈列的祭品琳琅满目,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正中央那头重达二百斤的肥壮山猪。它的身躯庞大,皮毛油亮,看上去十分诱人。在山猪的左侧,静卧着一头带有锋利鹿角的梅花鹿,那鹿角犹如树枝般分叉伸展,显得格外威武。而右侧则是一头体型健壮的带头山羊,羊毛洁白如雪,柔顺光滑。可以说,这些祭品无一不展现出人们对祖先满满的敬意与诚意。 在那供桌下方的正前方位置,摆放着一座高达半人的四方青铜鼎。这座青铜鼎造型古朴庄重,散发着岁月沉淀下来的神秘气息。 只见卓一凡手持一根长达一米的龙头香,小心翼翼地将其插入了鼎中。就在这一瞬间,仿佛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被触发,香火骤然熊熊燃起,那明亮的火焰在空中跳跃舞动,宛如一条灵动的火龙。 此时,站在一旁的卓武邦开始缓缓念起了庄严的祭词。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响彻整个祠堂。在卓武邦抑扬顿挫的祭词声中,卓一凡恭恭敬敬地向着祖宗牌位行了三跪九叩之礼。每一跪、每一叩头都是那么虔诚,充满了对祖先的敬仰与感激之情。 当卓一凡完成祭拜之后,接下来便是“千子献福”的环节。只见卓青麟等数百名未成年的孩子,在大礼宾的引领之下,紧紧跟随着卓一凡的步伐走上前来。这些孩子们个个身着盛装,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期待的神情。他们每人手中都拿着三支短小的香,学着卓一凡刚才的动作,一丝不苟地行起了三跪九叩之礼。虽然有些孩子还显得有些生疏,但他们的认真劲儿却令人不禁为之动容。 待到所有的孩子们都完成了献福仪式,祠堂中的鼓声再次激昂地响了起来。这鼓声如雷贯耳,震得人心潮澎湃。紧接着,卓氏家族的成年男子们也纷纷行动起来。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三支长达半米的香烛,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缓缓走向供桌前。然后,同样以无比虔诚的姿态完成了三跪九叩首的祭拜。一时间,整个祠堂内香烟缭绕、烛光闪烁,气氛庄严肃穆到了极点。 终于,压轴出场的是一群群女性。那些年长些的大媳妇们,一个个身着盛装,仪态端庄;而年轻的大姑娘们,则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般娇艳动人。她们在礼宾人员的引导下,井然有序地来到祠堂外的正门口。 每一个女人都怀着虔诚之心,面向着庄严的祠堂正厅缓缓跪下。她们双手合十,微微低头,口中念念有词,向祖先表达着自己的敬意和感恩之情。与此同时,各个村庄的舞龙队伍已经酒足饭饱,精神抖擞地准备开始表演。 只见鼓手们奋力敲击着鼓面,发出激昂有力的节奏声。伴随着阵阵鼓声,一条条色彩斑斓的巨龙舞动起来。它们或盘旋,或昂首,或俯冲,动作矫健灵活,仿佛真的具有生命一般。每条龙都沿着特定的路线前行,巡游于卓山的各个角落。这个独特的仪式被称为“龙游四方”,寓意着吉祥如意、风调雨顺。 随着新春祭典仪式的圆满落幕,各族人民纷纷展开了欢乐祥和的互动活动。大家互相拜年,送上最真挚的祝福。亲朋好友之间也开始走动拜访,分享着新年的喜悦和温馨。而到了主人家,自然少不了丰盛美味的菜肴招待客人,大家围坐在一起,尽情享受着亲情和友情带来的温暖与快乐。 而就在当天下午时分,雪光依旧冷冽地洒向大地,众多成年男丁们在卓不凡这位德高望重之人的引领之下,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浩浩荡荡地向着棋坪山的弈云观进发。他们身着素色长袍,步伐整齐有力,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出一种庄严肃穆的神情。 这座弈云观位于棋坪山之巅,雪雾缭绕,银装素裹,宛如仙境一般。据说这里供奉玄武大帝,以及为卓氏一族牺牲的烈士,每月初一、十五都会有族人前来朝拜祈福。 而今天是大年初一,此次祭祀活动对于卓氏家族而言意义非凡,因为这不仅是对神灵的敬畏与祈祷,更是对牺牲英灵的怀念与感恩,是展示卓氏一族团结和实力的重要时刻。 当众人抵达弈云观时,发现这里并没有像祠堂祭典那样充满欢快热闹的氛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庄重与沉重。 整个道观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道,让人感到心神宁静。走进道观之后,一股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能够穿透人们的灵魂深处。 卓不凡率先迈步走向道观中央的神像前。那尊神像高达十米,巍峨耸立,给人以无尽的压迫感。神像的面容栩栩如生,威严无比,其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的虚妄与真相。 站在神像脚下,卓不凡恭恭敬敬地献上三炷清香,并深深地鞠了三个躬。随后,他转过身来,面对身后的众多男丁,高声说道:“今日我们在此举行盛大祭祀仪式,乃是为了祈求神灵赐福,感恩英灵庇佑。愿我卓氏一族繁荣昌盛,世代相传!” 话音刚落,男丁们纷纷响应,齐声高呼:“愿我卓氏一族繁荣昌盛,世代相传!”紧接着,他们按照辈分和年龄依次排列成行,个个表情肃穆,双手合十,默默地向神像祈祷。 此时此刻,整个弈云观内鸦雀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鸟儿的啼鸣之声,更增添了几分神圣之感。 卓不凡神情肃穆地从腰间缓缓抽出那把跟随他多年、历经无数次浴血奋战的佩剑。这柄宝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剑柄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它见证了卓不凡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和赫赫战功。如今,这把曾经杀敌无数的利剑已然成为了祭祀的神圣之物。 只见卓不凡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佩剑,如同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轻轻地将其放置在了神坛之上。站在一旁的道师卓一航微微颔首示意,然后开始挥动手中的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引领着卓不凡一同诵读起那篇流传久远的古老祭文。 卓不凡用低沉而庄重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诉说着卓氏一族的兴衰荣辱。他讲述着先辈们如何开疆拓土、建立家业;又谈到族人们曾经历过怎样的艰难困苦与生死考验。 在他的叙述中,那些为了卓氏家族而英勇献身的先烈们仿佛再次鲜活起来,他们的功绩和精神永远铭刻在族人心中。 卓不凡虔诚地祈求着神灵能够保佑卓氏家族平平安安、繁荣昌盛。他希望神灵能赐福给每一个族人,让他们远离灾祸疾病,生活幸福美满。 同时,他也衷心祝愿那些为卓氏家族付出生命的英灵们得以安息,并享受千秋万代的供奉。 正当祭祀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气氛庄严肃穆之时,天空却毫无征兆地骤然变暗。原本晴朗的蓝天瞬间被浓密的乌云所笼罩,四周一片昏暗,犹如夜幕提前降临。 紧接着,狂风呼啸而起,吹得树木摇晃不止,枝叶沙沙作响。阵阵寒风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冬雷滚动之声。起初,雷声还较为沉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变得愈发响亮震耳,仿佛整个天地都为之颤抖。那滚滚雷鸣声就像是来自上苍的严厉警告,令在场所有人的心都不由自主地揪紧起来。 突然间,一道耀眼夺目的闪电划破长空,如同一支银白的利箭直直地朝着神坛劈落而下。刹那间,电光照亮了整个广场,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苍白,惊恐万分。 卓不凡瞬间瞪大双眼,满脸骇然之色,他惊恐地望着眼前那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闪电如银蛇般缠绕在配剑之上!配剑在耀眼的光芒之中剧烈颤抖,发出一阵尖锐而清脆的“丝、丝、丝”剑鸣之声,仿佛这把剑拥有了生命一般,正在与那狂暴的雷电之力奋力抗争。 在场的众人无不大惊失色,他们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奇景,心中充满了震撼和敬畏之情。尤其是那些卓氏一族的族人们,更是纷纷双膝跪地,虔诚地向着那柄闪耀着神秘光芒的佩剑顶礼膜拜。 此时的卓不凡,已然呆立当场,完全被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惊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平日里使用的这柄普通佩剑,竟然会在这一刻展现出如此惊人的变化。难道说,这把剑真的要经历一场神奇的蜕变,成为一件能够守护整个卓氏一族的无上神器? 然而,就在卓氏众人满心欢喜,沉浸在对未来美好憧憬的时候,一道突如其来的紧急传讯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将这份喜悦瞬间击得粉碎。 第82章 周氏大年升乡 且说那卓不凡率领着一众卓氏家族的精英们,于大年初一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一同前往棋坪山弈云观举行庄重肃穆的祭祀仪式,以祭奠那些英勇无畏的先烈们。 然而,谁能料到就在他们虔诚地进行祭祀之时,供奉在神坛之上的一把佩剑竟然遭到了突如其来的雷电猛烈洗礼!令人惊奇的是,经过这番雷电的锤炼之后,那把佩剑竟开始发生奇妙的蜕变。 正当众人为此感到兴奋不已的时候,一则紧急消息突然从与周氏相邻的铁岩村传讯至此处。原来,那周塬周氏竟然选择在大年初一正午时分,悍然发动了“升乡之战”! 卓不凡乍闻此讯,整个人瞬间就懵住了。他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周家人究竟是意欲何为?难道连个年都不想好好过了不成?如今正值大雪纷飞、天地间一片冰寒刺骨之际,他们居然敢在这种恶劣天气下贸然开启‘升乡之战’,难不成是觉得那些流寇都会趁着过年之机喝酒吃肉、放松警惕,从而妄图能够轻松偷渡过关?” 尽管心中满是疑惑和恼怒,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卓山乡自然不可能对此坐视不管、完全置之不理呀。 要知道那些凶残成性、无法无天的流寇可不会管你是谁!谁又能知晓这些流寇究竟是专程前来阻击周氏升乡呢?亦或是因为临近年关却没有肉食享用,便想要顺手牵走几只肥羊,顺便打劫几个村庄以度过这个寒冬腊月呢? 这实在让人难以揣测啊!幸运的是,卓山乡最具话语权的几位人物今日恰好都聚集在了弈云观进行祭祀活动。他们当机立断,直接就在那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中,面对着被供奉得高高在上的各路神明,开启了一场紧张而激烈的讨论会。 经过一番短暂但深入的商议之后,众人迅速做出决定:立即向卓信强传递紧急讯息,命令其率300人的交河南部卫立刻整军出发,火速赶往铁岩村进行驻守防御,务必确保当地卓山村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不受侵犯。 只见卓不凡当机立断立即决定使用那块珍贵无比的黄金虎符,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立刻启用黄金虎符,将现有乡勇300人,再从巡猎队中挑选出 300 名精锐之士,进行转职操作,务必迅速组建起‘卓山卫’!” 并决定由卓不和率领着 300 名卓山卫正卒以及 450 名身强力壮的壮丁,立刻启程前往卓山乡东南方向,芦花河北岸,使用那枚棕熊黄金建村令,建立一个全新的村庄——卓丘村。 并在村庄建立后第一时间具现乡勇营,乡勇营建筑图纸是卓山成功升级为乡之后所获得的珍贵奖励之一,原本还认为已在剑门村建立了乡勇营,这张图纸能省下来的,想想还是用在东南方向,好歹能转职300名乡勇。 此外,各种各样充足的资源也被紧急调配妥当,以确保此次行动能够顺利开展。 一切就绪后,这支庞大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众人马不停蹄,不敢有丝毫耽搁。 当队伍行进至连塘村附近时,卓不和按照命令,向连塘村紧急调集 12 艘坚固耐用的渔船以及 5 艘宽敞平稳的平沙船。这些船只将载着大量的物资,伴随卓不和他的部下们一起继续前行,直抵芦花河一带。 而他们此番行程最为关键且隐秘的任务,就是趁此机会对那些肆虐一方的流寇大本营——芦心岛发起突然袭击。 这座神秘的岛屿就隐藏在七里湾下游茂密的芦苇丛中,一直以来都是流寇们的盘踞之地,给周边地区带来了无尽的灾难与恐慌。 如今,由卓不和所率领的这支正义之师已然整装待发,随时准备给那些为非作歹之人以沉重打击,让当地饱受苦难的百姓重新迎来宁静祥和的生活。 要知道,上次那卓山升乡失败后逃窜的流寇最后就钻进了芦心岛这个地方。为此,卓家可是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经过一番艰难的搜索与追踪,才好不容易找到了这群恶徒的藏身之所。 而这一次,趁着这些流寇妄图阻击周氏升乡的契机,卓家决定率其麾下的战士们果断出击,一举端掉了流寇的老窝,亦为卓山乡的发展夺取资源。 说起这卓不和,那也是历史赫赫有名的水陆两栖战将,虽说不是啥好名声。 但此处战场,正是他大显身手、大出其力的时候。 毕竟,老是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地穴里,整日抱着自家媳妇,又怎能称得上真正的英雄豪杰呢? 然而,就连卓不和本人都未曾料到,自己只不过是想出来透透气,顺便参加一下年祭活动而已,怎会如此凑巧地被卷入到这样一场风波当中。 尽管心中有些无奈,但他也只是撇撇嘴,便毅然决然地接下了这份艰巨的任务。因为在他看来,保家卫民、除暴安良本就是身为一名将领义不容辞的责任! 且说那卓不凡,他则率领着刚刚组建完成的另外 300 名卓山卫士兵,再加上从乡里招募而来的 300 名乡勇,总计 600 人的卓山精锐部队,趁着夜色深沉,马不停蹄地踏上征程。他们此行肩负着重任——作为交河卫的强大后援,火速赶往铁岩村进行驻守防御。 与此同时,卓毕蝌等不具备直接参战能力的人员则被留在了剑门村。这些人也没有闲着,他们积极组织起各类重要的战争物资,包括粮草、武器装备等等,并全力动员和整合后勤保障力量。所有的人力物力都朝着境湖村汇聚集中,以确保前方作战部队能够得到充分的支持与补给。 要知道,整个卓山乡的总人口数量才刚刚超过八千而已。然而就在这次紧急行动之中,竟然一下子派出了超过两千人的战兵以及负责后勤支援工作的壮丁!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卓山地区但凡具有一定战斗力的成年男子,基本上都被抽调一空了。 如此一来,这个年可该如何度过呢?家家户户的男人们纷纷离家出征,连家门口都已经战火纷飞,大家哪里还有心思过年啊,恐怕这个年注定会过得异常艰难了。 在宁静的卓山乡,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正在悄然酝酿。当周边的氏族仍沉浸在新年的祥和之中,毫无觉察的时候,卓山乡的战争机器已经再度轰鸣作响。经过紧张有序地筹备和动员,一支将近 2000 人的精锐战队迅速集结完毕,并悄无声息地朝着卓山乡东南方向进发。 此时,坐镇剑门山的只剩下尚在养伤中的一流高手卓一航。然而,他并非孤身一人,与他一同坚守阵地的还有一群特殊的战士——由当地妇女组成的别动队。这支队伍虽然没有强壮的体魄和精湛的武艺,但她们却拥有无比坚定的意志和勇气。 其中,卓青麟的奶奶罗英因其卓越的领导才能和丰富的经验备受瞩目。她曾经担任过原世界交河公社的妇委会主任,如今则临危受命,出任卓山乡妇女别动队的队长一职。在她的带领下,这些妇女们紧密团结在一起,积极投身到防御工作当中。 而这支妇女别动队直接归属于德高望重的老祖母巫氏管辖。巫氏以其睿智和果断,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填补男人们离开后留下的防守空缺。尽管面临重重困难和压力,但她们毫不退缩,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扛起了守护家园的重任。 据前方探子传来的消息得知,当卓不凡率领众人抵达铁岩村的时候,时间已然悄然滑入了午夜时分。此时的周家升乡保卫战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战况激烈异常,双方陷入了胶着的状态。 周家在七里湾的东南方向拥有五个规模不等的村庄。其中,位于正中央位置的乃是丁口数量超过了 1500 人的大村——周原村;坐落在芦花河畔的同样也是一个有着1200 多人口的大村,名为东周村;在七里湾西南方向,与卓氏领地交界之处,则矗立着另一个千人大村——西周村;此外,还有位于七里湾南岸的北周村,以及处在周原村南边且与胡氏相邻的南周村。值得一提的是,北周村和南周村都属于五六百人规模的二级行政村。 此次周氏升乡守护战,充分借鉴吸收了卓氏升乡的成功经验,并果断采用了坚壁清野的战略战术。 他们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对西周村和南周村的防守,而是巧妙地将所有力量集中在了东周村、北周村以及周原村这三个关键村落之中,以此形成一道坚固无比的防线,全力抵御来犯之敌。 而且,他们还把 1200 名身强力壮的男子以及 800 名身体强健的妇女这股强大的力量,着重地集中部署在了距离芦心岛最为接近的东周村。 与此同时,数量众多的年老体弱之人则被聚拢到位于后方的周原村。如此一来,留在周原村本部负责防守的成年男子竟然不到 600 人,而健壮的妇女也只有区区千余人而已。 原来周家采取了浇水成冰的策略,巧妙地利用寒冷的天气条件,迅速将整个东周村改造成了一座坚不可摧的战争堡垒。 他们企图让东周村成为这场战斗的主战场,并以此将前来进犯的敌人牢牢拖住,从而为周原村升级为乡镇争取足够的时间。 这样做不仅可以最大限度地降低对周原村的损毁程度,更能够成功守护住周原村多年以来所取得的发展成果。 单从战略战术的安排上来看,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破绽与漏洞。只要那些四处流窜的贼寇和水上强盗们主攻东周村,那么这件事情基本上就算是万无一失了。 周原村升乡之举开始没多久,就在当天下午,三千多名流寇突然从东周村外的芦花河上岸,凶猛地向着东周村发起了进攻。 东周村的百姓虽惊而不乱,他们凭借着浇水成冰的地形优势,用简易的武器顽强抵抗。流寇们刚上岸时地面冰滑、脚步踉跄,一时间难以施展人数优势,对冰墙防御设施一时也难以攻破。 就当卓不凡率领的卓山精锐部队在赶到铁岩村,并亲自潜入战场外围听到了东周村的喊杀声,看到连片冰墙防御建筑,也不由得感叹,决定大年初一趁着冰天雪地之时开启升乡之战的人,真他妈的是个人才。 东周村内,寒风凛冽,雪花纷飞,天地间一片苍茫。周家的那名魁梧战将身披重甲,威风凛凛地站在高耸的冰墙之上,他目光如炬,声若洪钟,不断地大声呼喊着,鼓舞着每一个村民的士气。 在他的激励下,村民们个个精神抖擞,舍生忘死,奋勇杀敌。男人们手持长矛、大刀,与爬上冰墙的流寇展开殊死搏斗;妇女们也毫不示弱,她们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战斗,但却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扛起一个个巨大的冰球,这些冰球里面还掺杂着坚硬的石块,威力不容小觑。女人们步履匆匆,艰难地穿梭于战场之间,将这些致命的武器源源不断地运送到阵前。 此时的天空中,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个不停。这漫天飞雪仿佛是上天特意降下的助力,它们无情地扑向那些流寇,落入他们的眼中,使得他们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而对于熟悉地形和环境的东周村村民来说,这大雪反而成了他们的优势,让他们能够更加灵活自如地应对敌人的进攻。 周家众人团结一心,众志成城,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无畏的勇气,与来势汹汹的三千多名流寇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响彻云霄。 经过长时间的浴血奋战,最终,东周村仅付出了不足百人的伤亡代价,成功地将这群穷凶极恶的流寇阻击在了村口,让这场激烈的战事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大地被黑暗所笼罩。 第82章 周氏求援 只见得卓不凡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着,口中不时发出“啧啧”的惊叹声。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周氏家族果真是底蕴深厚啊!尤其是那位站在高耸冰墙之上、气定神闲地指挥着众人的壮汉,更是个不容小觑的厉害人物。 卓不凡在远处观察了许久,始终找不到可以趁虚而入的机会,自觉无利可图之后,便悻悻然转身返回铁岩村去了。一路上,他心里还盘算着,等周氏顺利升乡成功之后,自己要趁机抓捕一些流寇带回村里充当苦力。 而此时此刻,周氏的众人都沉浸在即将赢得这场升乡之战的巨大喜悦当中,一个个脸上洋溢着骄傲和自豪之情,甚至有些自鸣得意起来。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时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流逝到了凌晨四五点钟。 此刻,原本漆黑一片的天空开始慢慢地泛起了一丝微弱的鱼肚白色,仿佛黎明的曙光正在努力地穿透那无边无际的黑暗。然而,正当所有人都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光明彻底驱散黑暗之时,又有谁能够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巨大灾难却如同鬼魅一般,正悄悄地向着他们逼近…… 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些气势汹汹前来进犯的敌人,居然在东周村仅仅是做出佯攻的姿态,故意耍弄花招迷惑众人而已! 就在夜幕深沉、万籁俱寂之时,整整一千余名穷凶极恶的流寇,犹如一群隐匿于黑暗之中的恶鬼,借着水路的掩护,神不知鬼不觉地朝着仅有四百名精壮男子和二百名强壮妇女守卫的北周村悄然逼近。 这些流寇行动如风,脚步轻盈得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就好似暗夜中飘忽不定的幽灵一般,让人难以察觉他们的行踪。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威胁,北周村的村民们并没有坐以待毙。他们机智地采用了浇水成冰的方法,经过一番紧张忙碌之后,终于成功地堆砌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冰墙,以此作为抵御流寇侵袭的重要防线。 可是,不幸的是,北周村所在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太过糟糕——它距离七里湾太近了。而河湾岸边那一望无际、郁郁葱葱的芦苇丛,此时竟变成了这场生死较量中的一个巨大隐患。 要知道,眼下正值天寒地冻的隆冬季节,原本生机勃勃的芦苇早已经被寒风摧残得枯黄干燥,宛如一堆极易燃烧的柴草。一旦流寇点燃这片芦苇丛,火势必将迅速蔓延开来,给北周村带来灭顶之灾。 伴随着一阵凌厉的北风呼啸而过,流寇们毫不犹豫地点燃了那满湖的芦苇。刹那间,熊熊烈火腾空而起,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夜空。火势借助着凛冽的北风迅速蔓延开来,形成一片火海,滚滚浓烟遮天蔽日。 身处这片烟尘弥漫之地的北周村守卫者们顿时陷入了绝境。他们的双眼被烟熏得刺痛难忍,几乎无法睁开,更别提看清敌人的动向了。 原本寄予厚望的冰墙,在此刻也失去了应有的防护作用。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北周村的守军们苦苦支撑,然而仅仅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这座曾经看似固若金汤的村庄便宣告沦陷。 随着北周村城破,建村令牌也未能幸免,被流寇无情地摧毁。此次袭击造成了惨重的伤亡,有两百多人不幸丧生,还有三百多人被流寇强行裹挟带走。紧接着,这群凶神恶煞的流寇马不停蹄地朝着周原村席卷而去,气势汹汹,令人不寒而栗。 东周村的守备人员远远望见这一幕,心中不禁一阵慌乱。他们瞪大双眼,满脸惊愕,手足无措地望着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在短暂的惊慌之后,他们急忙派遣出 600 人的精锐芒槌战队前去支援。然而,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士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踏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 原来,流寇早已料到东周村会派兵增援,于是提前设下了埋伏。当 600 当周氏精锐气势汹汹地冲进包围圈时,刹那间,喊杀声四起,箭雨纷飞。 流寇们巧妙地运用了各种战术,先是暗渡陈仓,悄悄迂回到周氏精锐的后方;接着又使出引蛇出洞之计,故意示弱引诱对方深入;最后再来个半路截击,让周氏精锐陷入绝境。面对如此狡猾多端的对手,尽管周氏精锐奋力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最终全军覆没。 消息很快传到了周原村和东周村的守备处,当众人看到那堆积如山的人头时,所有人都呆住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恐惧像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士兵们的脸色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绝望的哭声响彻整个村庄,原本高昂的士气瞬间荡然无存。 就在这人心惶惶之际,东周村的守卫头领站了出来。他强作镇定,大声呼喊着鼓舞士气,并组织起剩下的兵力抵御流寇的进攻。 这位头领展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指挥才能,带领着手下成功地抵挡住了流寇的第一波凶猛攻势。然而,还未等他们喘口气,令人震惊的一幕再次出现。只见一群群流寇每人背着一大捆芦苇,浩浩荡荡地从村口经过。他们并没有停留攻击东周村,而是径直朝着周原村奔去。 目睹此景,东周村的现场人员全都被吓得瑟瑟发抖。他们心里明白,流寇此举意味着周原村即将面临灭顶之灾。而一旦周原村沦陷,那么东周村也必将难以幸免。此刻,每个人的心头都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影,仿佛末日已然降临。 东周村此时的状况可谓是岌岌可危,村里仅仅剩下四百多名强壮的男子以及不到八百名健壮的妇人。面对如此悬殊的力量对比,他们根本不敢轻易地踏出村子去迎敌作战。毕竟,如果真的带着这样一群妇女上阵杀敌,那无疑会极大地激发起流寇们的斗志,这无异于白白送命。 这场战争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其实结局已经显而易见了。周氏升乡注定要失败,因为有三千多名凶残的流寇正在围攻仅有不到六百名壮丁负责守卫的周原村。 城池被攻破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唯一存在变数的就是最终会有多少人死在这场浩劫之中。倘若东周村和周原村都不幸被流寇攻克,那么整个周家也就完蛋了。周家全族将近五千人口,不是惨遭杀戮,就是会彻底沦为任人驱使的奴隶,从此失去自由与尊严。 然而,周氏家族的当家人却展现出了非凡的果断和决绝。他深知形势紧迫,刻不容缓,于是毫不犹豫地派遣出最为精锐的人手,兵分两路:一路向北奔赴卓山求救,另一路则向南前往胡氏求助。 至于大蔡乡,虽然也是一个可能的援兵来源,但由于距离实在太过遥远,即便派人前去请求援助,等到蔡家的援兵赶到之时,恐怕一切都为时已晚了。 而就在周氏族人焦急等待外援的时候,北边的卓山方面率先传来了消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还未等周氏派去的求援之人抵达卓山,卓不和便毅然率领众人主动出击了。 黎明前的黑暗笼罩着海面,寒风呼啸着吹过,掀起阵阵波涛。卓不和站在为首的渔船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那座若隐若现的芦心岛。 他身后紧跟着 12 艘渔船和 5 艘略显拥挤的平沙运输船。这些船只承载着近四百名勇敢无畏的战士,他们有的是经验丰富的渔夫,有的则是刚刚从普通民众中转职而来的正卒,但此刻每个人心中都燃烧着对胜利的渴望。 随着卓不和一声令下,船队如离弦之箭般破浪前行。尽管海面上风浪颇大,但对于像卓不和这样的水上老手来说,这根本算不了什么。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便顺利抵达了芦心岛。 岛上的留守流寇们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如此突然的袭击,当他们看到卓不和率领的大队人马冲杀过来时,顿时乱作一团。而这支流寇部队的首领也不过只是个三流水平的水手罢了,面对卓不和等人凌厉的攻势,仅仅一个照面便被劈飞到一旁,其余流寇更是毫无还手之力,纷纷束手就擒。 卓不和迅速控制住局面后,开始对俘虏进行审讯。很快,他便得到了重要情报:原来这群流寇此次出动了 12 艘中型运输船,目的是要去偷袭北周村!而且更让卓不和兴奋不已的是,据俘虏交代,每艘中型运输船竟然能够容纳足足一百人!想到这里,卓不和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没有丝毫犹豫,卓不和立刻带领着 5 艘平沙运输船以及二百来名刚刚完成转职的正卒,马不停蹄地朝着北周村疾驰而去。当他们终于赶到目的地时,果然发现那 12 艘中型运输船静静地停靠在北周村那个已经残破不堪、仅剩几块木板的码头上。 卓不和率领众人如猛虎下山一般发起了一次猛烈的冲锋,那留守的 50 名流寇见状,顿时吓得面无人色,纷纷跪地求饶。这 50 名流寇竟无一人敢反抗,乖乖地连人带船全都投降了。 卓不和见此情形,当机立断做出部署。他迅速安排 50 命手下押送着 30 名流寇以及他们所驾驶的船只前往芦心岛。 就在同一时间,留守在芦心岛的卓山部众们同样忙得热火朝天。他们犹如一群嗅觉灵敏的猎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四处仔细地搜寻着。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努力之后,他们竟然成功地解救出了五六百名身陷困境的女子。这些女子面容憔悴,但眼神中仍透露出对生的渴望与感激之情。 不仅如此,他们还有更多令人惊喜的发现——大量的物资被藏于这座岛屿的各个隐秘之处。这些物资琳琅满目,种类繁多,让人应接不暇。 其中既有维持生命所必需的粮食,又有可以抵御严寒的各式衣物;更重要的是,还有一批数量可观且精良的武器装备。这一重大发现让众人兴奋不已,纷纷感叹此次行动真是收获满满。 而恰好在这个关键时刻,卓不和之前缴获的那艘中型运输船恰到好处地派上了大用场。这艘船体型庞大,内部空间宽敞无比,而且结构异常坚固,完全能够容纳下数量众多的人员以及堆积如山的物资。 见此情形,所有人都鼓足了干劲儿,齐心协力地开始搬运工作。男子们肩扛手提,女子们则帮忙整理归类,现场一片繁忙却又井然有序。 经过一段时间紧张而忙碌的劳作,最终岛上所有的人和物资都被安全地装载到了船上。随后,船只缓缓启航,顺着水流朝着卓丘村的方向平稳前行。 到达卓丘村后,人们惊喜地发现这里无论是人力需求还是对物资的需求,都与这批新到来的资源完美匹配。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女子可以参与各种劳作,而丰富的物资更是能够极大地改善村民们的生活条件。 然而,对于芦心岛上的建村令,卓不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最终决定暂且保留下来。他心想,如果这些流寇不再返回此地,那么这座村寨就能白白落入自己手中;即便他们胆敢卷土重来,失去了船只和物资的流寇们,在这严寒的天气里,恐怕也难以支撑太久,不是冻死就是会因为缺衣少食而四散奔逃。 就在这时,卓不和带领着众人悄悄潜伏到了周原村的周边。他们躲在暗处,远远地观望着流寇们正在攻打周原村的激烈场景。 看到眼前这一幕,卓不和心中不禁连连感叹:这些流寇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如此肆意妄为!但同时,他也暗自庆幸自己一方已经取得了不小的战果,并且做好了充分的应对准备。 话说那周家,居然能够想到在大年初一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趁着大雪纷飞、天地苍茫之际,巧妙地运用浇水成冰之法来强化自家的防御措施,如此奇思妙想,当真是世间罕有的人才啊!他们可谓是将天时、地利与人和三者皆牢牢掌握在了手中。 然而,正所谓世事难料,就在众人皆以为周家升乡之事即将大功告成之时,却偏偏出现了意外——北周村靠近芦苇荡的那一摊子事儿暴露无遗。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敌人,竟然瞅准了这个破绽,对周家发动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火攻。 若是周家当初能够留意到这片芦苇荡的存在,或者提前将其收割干净,或许这场祸事便可以避免,事情的发展走向恐怕也会截然不同。只可惜,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周家在关键时刻还是棋差一着。 第83章 周氏易帜 时光匆匆流逝,大约到了上午 10 时左右,原本坚如磐石的周原村此时已然变得摇摇欲坠。那些凶猛残暴的流寇们抱着柴草,如同潮水一般涌向城墙,发起一轮又一轮猛烈的攻势。 而周家精心构筑的冰墙之下,此刻早已经堆满了厚厚的芦苇以及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此时此刻,距离城池沦陷似乎仅仅只差几个装满燃油的罐子以及一把熊熊燃烧的大火了。 谁又能料到呢?在这冰天雪地、寒风刺骨的时节里,周家竟然最终会因为一场无情的火攻而走向灭亡。站在远处观战的卓不和目睹了这一切后,不禁连连点头称是。他心中暗自思忖道:“今日所见所闻,实在是让我受益匪浅呐!” 谁能想到呢?就在卓不和正趴在地上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那些可恶的流寇竟然使出了火攻这一招!他们点燃了冰墙下面的芦苇丛,火势迅速蔓延开来,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坚固无比的冰墙竟然轰然倒塌!而趁着这个机会,流寇们如潮水一般涌入了村子之中。 然而,就在这些流寇得意洋洋、以为胜券在握之际,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低沉而又雄浑的牛角号声。 众人惊愕地循声望去,但见一面金红色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上面绣着一只威风凛凛的猛虎图案——正是卓家的旗帜! 紧接着,只见卓不凡身先士卒,骑着一匹高大威猛的战马,率领着一支庞大的军队疾驰而来。这支军队所排列的阵型宛如一支锋利的箭矢,直直地朝着周原村的正南门冲杀过去! 刹那间,喊杀声响彻云霄,刀光剑影交错闪烁。卓不凡手中挥舞着一把寒光四射的长剑,每一剑挥出都带起一片血花,让那些流寇们惊恐万分,根本无法抵挡他凌厉的攻势。在他身后的士兵们也个个奋勇杀敌,紧紧跟随在他的左右,形成了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 此时的卓不和看到自家的大部队终于赶到,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之前那个胆小怯懦的形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英勇无畏的模样。 他猛地站起身来,振臂高呼:“哇靠!原来是自己人啊!弟兄们,快跟我一起冲啊!咱们家里来人支援啦!”随着他的呼喊声响起,原本有些惊慌失措的村民们也纷纷振作起来,拿起武器加入到战斗之中。 刹那间,原本混乱不堪的战场变得愈发难以捉摸。那些流寇们根本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援兵抵达,整个局面瞬间失控,他们如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相互之间的攻击毫无章法可言,完全就是一场混战。 然而,这种杂乱无章的战斗场景却是卓不凡最为钟爱的。只见他身形灵动,剑影翻飞,一时间攻杀之势凌厉无比,仿佛一只翱翔于天际的猛禽。 伴随着一句“跪地投降,投降不杀”的怒吼响彻云霄,众多流寇纷纷吓得魂飞魄散,当即跪倒在地,乖乖束手就擒。 可就在此时,那流寇首领眼见大势已去,心知继续顽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于是当机立断地大吼一声:“风紧,扯呼!”紧接着便毫不犹豫地掉转马头,率领着身边仅剩的几名护卫朝着包围圈的薄弱之处疾驰而去,企图突围逃生。 说时迟那时快,卓不凡岂会轻易放走这个罪魁祸首?他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寒光如同闪电般激射而出,直取那流寇首领后心。眨眼之间,两人便短兵相接,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杨泰,蔡阳!你们以为改头换面,就能瞒过我的眼睛吗?”卓不凡双目圆睁,怒视着眼前的敌人,口中厉声呵斥道。 原来,这位流寇首领竟然是蔡氏上任族长——刀王蔡阳。听闻此言,那位一直坚守在冰墙一角的周家家主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高声咆哮起来:“蔡阳,你这恶贼!我周家与你蔡家有着血海深仇,今日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面对卓不凡和周家家主的怒斥,蔡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他猛地发力,连续抢攻几招,试图逼退卓不凡。然而,卓不凡又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沉着应对,巧妙地格挡开蔡阳的攻势,并伺机反击。 不过,由于蔡阳一心想要逃脱,其身手异常敏捷,再加上周围地形复杂,卓不凡几番努力之后,终究还是未能成功拦下他。无奈之下,卓不凡只得放弃追击,转而回身开始收拢那些已经投降的流寇俘虏。 好家伙,那可是足足好几千号人啊!要是能将他们全部俘虏下来,仅仅这一仗,卓家可就要大发特发啦!眼看着周原村面临着村破人亡的巨大危机得以解除,站在冰墙上的周氏家主激动万分,连忙快步向前赶来。 “感谢卓家众兄弟不辞辛劳、远道而来拯救我周氏一族于水火之中!我周潜在此代表周家老弱妇孺向卓家叩头致谢,以报救命之恩呐!”话音未落,周氏家主周潜便急匆匆地从冰墙上一跃而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卓不凡面前,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 “周家主快快请起,您实在是太客气啦!”卓不凡见状,赶忙伸出双手用力扶住已然下跪的周氏家主。 他心里很清楚,根据卓氏家族所搜集到的详尽情报来看,这位周氏家主周潜绝非等闲之辈。想当年,周潜乃是堂堂北宋时期的进士出身,其才华横溢、学识渊博自不必说。而且在北宋那个年代,周氏一门更是人才济济、群星璀璨,可谓名噪一时。 而且此次升乡之战,对于周氏而言,可以说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三大优势。原本他们信心满满,志在必得,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令人意想不到——他们竟然败在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细节上。 或许这便是那些文人统兵作战时所暴露出的弊病吧。虽然在宏观层面上,无论是战略还是战术的制定都可谓面面俱到,无懈可击;但由于缺乏对战场实际情况的深入考察和了解,以至于在一些看似不起眼的细节方面出现了疏漏,从而给敌人留下了可乘之机。 正因如此,纵观整个宋朝时期,尽管其在对外战争中的胜负比例大致是胜多负少,但真正能够取得大规模胜利的战役却是寥寥无几。每一次眼看就要将敌军一举击溃之时,总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而让敌人侥幸逃脱,觅得一丝生机。 此时,周潜望着眼前那一群浑身伤痕累累、跪在周原村口的从东周村匆忙回援而来的周氏精壮子弟们,不禁悲从中来,泪水夺眶而出。 他满脸泪痕地转身对着站在一旁的卓不凡哀求道:“卓兄啊,如今我们周家已然走到这般田地,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还恳请卓兄您高抬贵手,收留我等。从此以后,我们周氏一族定当全心全意效忠于卓氏家族,绝无二心!”说罢,周潜便要再次下跪行礼。 卓不凡见状,心中暗自一喜,但表面上却赶忙伸手扶住正欲跪下的周潜,并装作一脸关切地说道:“周兄何必如此客气呢?咱们两家世代相邻,本就应该相互扶持,同舟共济才是啊。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听到卓不凡这番话后,周潜感激涕零,连连道谢:“多谢主公收留之恩,拯救我周氏全族于水深火热之中。周某在此再次向主公叩头拜谢啦!”说完,周潜又恭恭敬敬地向着卓不凡拱手作揖,行了一个大礼。 卓不凡是一个性格豪爽直率的武者,他为人仗义疏财、行侠仗义,在江湖上颇有名望。当周家表示愿意归附时,卓不凡心中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表现出了应有的气度。 起初,卓不凡客气地推辞了几句,表示自己受之有愧。然而,周家态度坚决,言辞恳切,最终卓不凡也不再矫情,欣然接受了他们的归附。就这样,卓山乡几乎没有耗费太多的力气,便如鲸鱼吞食一般,成功地吞并了周氏的四个村庄及其所属的三千余民众。 不仅如此,此次行动还俘虏了大量的流寇,再加上之前卓不凡从芦心岛解救出来的众多妇女和奴隶,仅仅一天的时间里,卓山乡的人口竟然足足增加了五千多人!这对于卓山乡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收获。 面对如此庞大的新增人口,卓不凡迅速做出了一系列决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将周原村和西周村依旧交由周氏管理,毕竟这两个村子与周氏有着深厚的渊源。而南周村和遭受严重破坏的东周村,则由卓氏接管。 紧接着,卓不凡开始着手安排人事任命。他任命卓海叶担任南周村的村长,并派遣六十名身强体壮的卓氏子弟一同进驻该村。此外,他还从流寇俘虏当中挑选出四十名看起来较为老实本分的人,让他们前往南周村参加劳动改造。同时,卓不凡向这些俘虏许下承诺:只要他们能够尽心尽力地为卓氏效力满两年,便可获得平民身份。 至于东周村,卓不凡则任命卓士泉出任村长一职。之所以这样安排,一方面是因为卓士泉能力出众,足以胜任;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周家如今的状况——其壮丁数量已经不足六百人,如果再次遭遇流寇侵袭,恐怕整个周家都难以保全。而距离芦花河较近的东周村显然存在较大的安全隐患,因此交给卓氏来管理更为妥当。 经此一败,周氏一族可谓是遭受重创,曾经的心气已然荡然无存。从此以后,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老老实实地跟随卓家,以求生存和发展。而与卓氏联姻,似乎成为了无法回避的命运安排。毕竟,以周氏目前的成丁人数而言,要守住如此众多的女人实在力不从心。 且看那周氏,也是极为精明识趣之人。这边战场上战死的族人们尚未入土为安,那边他们便迫不及待地行动起来。竟将一千多名刚刚失去丈夫的寡妇与卓家前来支援的壮丁们强行配对。卓氏此次动员而来的两千多名壮丁之中,光棍不在少数,粗略估计即便没有一千人,起码也得有八百之数。这些单身汉们原本只是奉命前来增援,未曾想还有这般意外收获——能够抱得美人归,带回一个媳妇温暖自己的被窝,倒也不枉在这冰天雪地之中辛苦奔波一趟。 卓不凡在周塬村一直待到了初四这天。他之所以在此停留,乃是等待着来自南边胡氏一族派来的探子。果不其然,当那些探子于初四抵达时,看到的却是令他们大惊失色的一幕:南周村上空高高飘扬着虎卓旗!短短不过两日时光,卓氏竟然已经将周氏一族将近 33 平方公里的广袤土地尽数纳入囊中。 周氏所占据的这片地域形状宛如一只水瓢,东边宽阔庞大,西边则逐渐收窄尖锐。而且,其主要的开发区域皆集中在东部,至于西部的领地,则大多处于闲置荒废的状态。 就在此次机会来临之际,卓氏果断出手,巧妙地利用各种手段和策略,成功地将剑炉、铁岩两个村庄的界域向外拓展。经过一番精心的规划与调整,新的界域划分变得更为合理,资源分配也更加均衡。 面对卓氏对于周家领地的重新布局和规划,周氏家族的家主周潜展现出了令人钦佩的高度配合态度。要知道,这位周潜在北宋年间可是一名进士出身的才子,如此优秀的人才,若是闲置不用,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浪费。于是,卓氏当机立断,决定将周潜调回剑门村,并暂时委任他成为卓毕蝌的副手。 然而,让卓不凡内心暗自兴奋不已的事情远不止于此。更让人惊喜的是,那位来自东周时期的守将竟然也能够顺理成章地归入卓氏麾下。此人正是赫赫有名的三国猛将——周仓!据评估,周仓的武力值高达 82 点,仅仅略逊于卓不凡一筹,比起卓不和更是足足高出了 4 个点数。凭借着如此强大的实力,周仓已然踏入了一流武将的初级阶段。 得到这样一员猛将之后,卓不凡毫不犹豫地直接任命周仓为卓山左卫都统。随后,周仓率领着 300 名精锐的卓山卫士兵前往虎裕村驻守,负责保卫这片重要的地域。与此同时,卓不和则受命出任卓山右卫都统一职,同样带领 300 名卓山卫战士奔赴芦心岛执行防守任务。 至于卓信强,他依旧坚守在原来的岗位上,继续担任交河南部卫都统之职。其所统率的 300 名交河南部卫将士依然驻守在剑门村,充当整个防御体系中的总预备队角色。他们时刻保持警惕,严阵以待,一旦其他方向有任何紧急情况发生,便可迅速出动予以支援。 至于各个地方的防守任务,则交由乡勇和巡猎队来负责。然而,实话实说,卓山巡猎队如今已然名存实亡。其中的精锐队员们要么已经转成了正规士兵,要么加入了乡勇队伍,只剩下一些年纪较大、经验丰富但身体逐渐衰弱的老人,以及一些初出茅庐、尚显稚嫩的少年,但后期可以慢慢吸收转化一些流民或俘虏进来,扩充人手。而且,这两个人还无法凑齐完整的编制人数,仅能勉强维持日常的巡逻工作。别说是遇到大型猛兽了,就算只是稍微大一点的野兽,恐怕他们也难以应付得了啊! 第84章 震荡四方 卓氏一族竟然又一次成功地开疆拓土!这一壮举无疑再次开创了周边氏族势力发展的先例。当这个惊人的消息传到与卓氏毗邻的几家姓氏耳中时,他们顿时陷入了一片紧张和焦虑之中。 这些姓氏在得知消息后的第一时间里,便匆忙派遣出各自族中的重要人物,并以拜年之名前往卓家访问。他们此行的目的有二:其一自然是想要借此机会加强彼此之间的联系、增进感情;其二则更为关键——试图从卓家那里探听到关于此次扩张行动的详细信息,以便确切了解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 毕竟这件事影响之大简直超乎想象,甚至就连那些家族中的老祖宗们听闻此事之后,恐怕都会惊得连棺材板都压不住了。于是乎,周边的几家姓氏纷纷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共同商讨应对之策。 然而,在所有这些姓氏当中,最为焦急不安的当属南边的胡氏一族。早在大年初二的时候,胡氏就曾接到过来自周氏的求援信号,但当时他们并未对此给予足够的重视,只是不紧不慢地开始召集族人、集结兵力。直到初三下午,这支队伍才算勉强完成了集结工作。 可是等到初四这天,当胡氏的人马终于踏入南周村时,却惊愕地发现周氏已然改换门庭,村头竟悬挂着卓山虎卓旗,易帜投降了。 面对眼前的这番景象,胡氏众人不禁傻了眼,心中更是忐忑不已。此时若是继续贸然前进,深入卓氏的领地范围,那么他们不仅会被指责为救援迟缓,更有可能引发一场激烈的战争冲突。可如果就这样知难而退,胡氏又担心从此在这片土地上颜面尽失、威风扫地。 如此进退两难的局面让胡氏上下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因为这场变故所带来的后果实在太过严重,绝非当下的胡家所能轻易承担得起的。 胡氏一族如今可谓是身陷囹圄,他们的四面八方皆被乡镇级别的势力所环绕。北边乃是卓山乡,气势汹汹;西边则有大蔡乡虎视眈眈;南边的大罗镇同样对胡氏一族构成了巨大威胁。而东边更是一片混乱不堪之地,数个胡氏所属的村庄在那里相互纠缠、争斗不休,至今仍未能分出胜负高下。 胡氏一族想要晋升为乡级单位早已是刻不容缓之事。要知道,胡氏家族的人口数量早在很久以前便已经突破了万人大关,然而令人头疼的是,对于究竟应以哪一个村庄作为中心行政村这个问题,众人始终争论不休,各执一词。由于人数众多且意见难以统一,导致众说纷纭,每个人都渴望能够占据中心位置,掌握主导权。如此一来,这件事情便被无限期地拖延下来,最终演变成了现今这般混乱的局面。 面对周边局势的风云突变,胡氏家族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终于做出了一项重大决策——借鉴草原上古老的传统规则,通过比武的方式选拔出“狼头”(即首领)。毕竟在这种生死存亡之际,唯有强者才有资格发号施令,让所有人听从指挥。于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比武大赛即将拉开帷幕…… 大年初六这天,阳光明媚,但寒风依旧凛冽地吹着。在胡氏公祠那宽敞而庄严的广场上,聚集了众多胡家族人以及来自四面八方的江湖人士。大家都兴奋不已,因为今天将有一场惊心动魄的比武盛宴——胡家三名一流高手要在此公开比武争雄! 只见场上三位高手各展绝技,拳风呼啸、剑影闪烁,打得难解难分。眼看着他们就要使出杀招,拼个你死我活,甚至可能会打出狗脑子来的时候,突然间形势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原来,胡家人在招募人才方面竟然走了大运!就在比武之前,趁着族人们举行盛大的开坛祭祀仪式,胡一刀灵机一动,趁机使用了珍贵无比的人才招募令。没想到,这一招果然奏效,一道光芒闪过之后,竟然把他久未露面的老儿子胡斐给召唤了出来! 这下可不得了啦!一家子就拥有了两名一流高手,原本激烈的比武瞬间失去了悬念。毕竟,以二敌一怎么看都是不公平的较量。于是乎,这场比武争雄自然而然地变成了比武交流。 胡一刀见此情形,当机立断,凭借自己和儿子的实力优势,顺利上位接掌了胡氏族长之位。原本紧张刺激的比武仪式转眼间就变成了隆重的族长登位共同典礼。 此消息就如同一场风暴一般,迅速席卷了周边地区的每一个角落,引起了各个族群的轩然大波。当人们听闻这个消息时,无一不是瞠目结舌,惊讶到甚至连嘴巴都无法合拢。因为他们深知,一个姓氏之中竟然能够涌现出四名一流高手,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过稀有和罕见了!哪怕是那些向来被人高看一眼的乡级势力,恐怕也难以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阵容。 自此以后,胡氏一族的地位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或许还有人会对胡氏一族抱有轻视之心,仅仅将他们视为普通的村级势力,但如今,这种想法已经彻底烟消云散。谁也不敢再小瞧胡氏一族半分,而是对他们充满了敬畏之情。 就在这片土地陷入一片混乱之际,卓山乡瞅准时机,向大蔡乡发出了一封极为正式的公函。这封公函的大致内容是强烈要求蔡氏一族交出“刀王”的蔡阳,并责令蔡氏必须对蔡阳率领流寇阻挠卓氏和周氏升乡之事给出合理的解释,同时还需给予相应的赔偿。 然而,这件事情并没有像人们所期望的那样平静地结束。当周边其他几个正紧锣密鼓筹备着升乡事宜的胡氏、简氏、敖氏、石氏以及苗氏等家族听闻刀王蔡阳竟然胆敢率领那些无恶不作的流寇,公然出手阻挠氏族的升乡计划时,一个个义愤填膺,纷纷挺身而出表明态度。 这些家族无一例外地认为,如果蔡氏不能够针对此事给所有人一个令人满意的解释和交代,那么无论是哪一家都将寝食难安。 毕竟,只要稍微想象一下,有那么一名实力超群的一流高手,领着一大群穷凶极恶的流寇在自家门口肆无忌惮地游荡徘徊,仅仅只是这么一想,便足以让人感到寒毛直竖、头皮发麻,甚至是毛骨悚然! 而当这个消息传到蔡家那位掌控大局的话事人耳中的时候,他同样也是一阵心惊胆战,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头皮阵阵发麻。因为这次的事件影响实在太过恶劣了,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好,恐怕蔡家距离灭族亡种之日也就不远了。 尽管蔡家一再坚持声称绝对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并且坚信他们德高望重的老祖蔡阳绝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但问题在于,自从蔡阳卸去族长之位以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失去了踪迹,使得蔡氏根本无从分辨这件事情究竟是真是假。 蔡氏在收到来自卓山乡的公函之后,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派遣得力人手马不停蹄地赶往剑门村。这些被派去的人肩负着重要使命,他们不仅要核实消息是否真实可靠,还要仔细探查卓氏和周氏这两个家族对此事究竟持何种态度。 时光匆匆,转眼便到了初七这天。卓山乡广邀各方使者齐聚一堂,并当众与蔡氏派出的使者展开了一场面对面的对话。卓山乡的态度十分坚决,再次强烈要求蔡氏就此次事件给出一个明确的说法。 他们表示,如果这件事情并非刀王蔡阳所为,那么恳请蔡阳能够亲自出面与之对质,将事实真相当面讲个清楚明白;倘若真的是卓山乡错怪了蔡阳,那他们也定会毫不含糊地当面向蔡阳赔礼道歉。然而,如果蔡氏无法做到以上这些,那就希望蔡氏能在正月十五元宵节之前针对此事做出正式的回应。 虽然卓山乡没有把后续可能发生的情况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但在场众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非常清楚其中利害关系。毕竟这件事情对于各个家族来说都有着不小的影响,如果处理得当,或许会带来不少益处。 不过,就在这时,交河镇的代表却在字里行间隐隐透露出一种不赞同与大蔡乡进一步扩大冲突范围的意思。他委婉地提醒卓氏应当谨慎思考当下的局势,切莫因一时冲动而让事态变得越发难以收拾。 实际上就算交河镇的代表保持沉默不说话,卓山原本也并没有想要立刻和蔡氏发生正面冲突的念头,至少不会选择在此时此刻挑起事端。这件事情对卓山而言,他仅仅是想争取到一个有利的先机而已。 而关于赔偿方面的问题呢,则完全是抱着一种“不管有没有收获都要尝试一下”的心态去处理的。此外,他这样做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尽可能地削弱大蔡乡未来的发展潜力。 那么,杨泰究竟是不是蔡阳呢?这个问题真的很关键吗?显然并非如此。 因为即便蔡氏无法拿出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就如同黄泥掉进了裤裆里一样,哪怕本身并不是屎,但看起来也跟屎差不多了。退一步讲,就算他们最后成功地自证了清白,那又能怎么样呢?那些心存疑虑的人依然还是会继续怀疑下去。 终于,时间来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这一天。在众多来自周边各个势力的代表们的共同见证之下,卓家和蔡家再一次面对面地坐在了谈判桌的两端。 尽管仅凭着卓氏单方面的说辞,并不能充分证明杨泰就是蔡阳这个人;然而与此同时,蔡氏这边也未能成功地找到蔡阳本人前来现场为自己澄清事实真相。所以,这场风波暂时还远远没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 蔡氏在周潜那声泪俱下、情真意切的控诉面前,终究还是抵挡不住,不得不做出了具有实际意义的退让之举。她忍痛割爱,把与原来周氏领地相邻的那个由白银建村令建造起来的东蔡村,拱手相让给了周家。 要知道,这东蔡村可是蔡氏向东进军途中设立的一座前沿哨所啊!虽然这里的人口数量并不多,但它却是以独特的土楼样式构建而成的,整体建筑结构异常坚固,可谓是易守难攻之地。蔡氏这次让出东蔡村,无疑意味着她彻底打消了继续向东扩张的念头和计划。 就在卓山乡顺利完成对东蔡村的接管工作后,其西南部的边界地带犹如铜墙铁壁一般坚不可摧。 这样一来,大蔡乡乡公所所处之地已然陷入三面受敌、危机四伏的艰难处境。在此等紧急状况下,大蔡乡若想继续维持原有的治所位置,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而另一方面,当大蔡乡再次与实力锋芒毕露的卓氏正面交锋时,因承受着泰山压卵般的沉重压力,最终不得不忍痛割爱,将位于其北部靠近剑炉山的一处蕴藏丰富的铁矿,以令人咋舌的低价拱手相让于卓氏。 至此,这场无头无脑的激烈纷争总算在蔡氏咬牙切齿的恨意中暂且偃旗息鼓。 不过经此一役,卓、蔡两大家族之间原本就已存在的嫌隙瞬间升级至白热化程度,双方可谓势同水火。 从表面上看,卓氏此番举动貌似有些得不偿失,毕竟因此事彻底激怒了蔡氏家族。然而,对于交河镇而言,卓蔡两家矛盾的进一步激化恰恰是他们乐于见到的结果。 卓山乡鲸吞周氏,管辖领地已达150平方公里,领地和人口数量与曹氏所直接控制的领地已是相差无几,比邓氏回龙乡都要强出不少,这势必招开交河镇的猜忌,在那个艰难的时刻,摆在卓家面前的是一道令人左右为难的选择题:到底是要开罪蔡氏呢?还是去承受来自交河镇的猜疑? 这无疑是一个关乎家族生死存亡的重大决策。然而,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卓家展现出了惊人的果断和决绝,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其实,卓家和蔡家之间的积怨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双方明争暗斗、摩擦不断,可以说是宿敌一般的存在。 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对于卓家来说,再多与蔡家结下一点仇怨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这次卓家的所作所为可谓是直接将蔡氏的弱点暴露无遗,毫不留情地撕开了其看似强大实则软弱不堪的伪装。 如此一来,那些一直对蔡氏虎视眈眈的各方势力必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定会如饿狼扑食般一拥而上,瓜分蚕食蔡氏的利益。 每当蔡氏的代表们见到胡氏那犹如夜空中璀璨星光般闪烁着冷冽光芒的眼神时,心中都会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咽喉,让他们喘不过气来,蔡氏这方世界依旧延续了原世界的强硬作风,周边氏族苦蔡氏久矣。 第85章 出村求学 俗话说得好:“烧了元宵纸,各人找生意;放牛娃子捡狗屎!”这句俗语形象地描绘出了元宵节过后人们生活状态的转变。 此刻,卓氏一族因再次开疆扩界并成功吞并另一族领地所引发的轩然大波虽然还未完全平息,但卓山这片土地却已经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元宵佳节如同那绚烂烟花一般,转瞬即逝,至此,新的一年算是彻彻底底地画上了句号。 尽管寒冬的余威犹在,皑皑残雪犹如一层厚厚的棉被,固执地覆盖于广袤大地之上,久久不愿消散融化。然而,各个村落和寨子之中的人们却已然迫不及待地行动起来。 瞧!男男女女们纷纷走出家门,开始动手整理自家的农具。 他们或是蹲下身来,仔仔细细地检查锄头、犁耙等工具的每一个部位,查看是否存在破损之处;或是拿起铁锤和铁钉,熟练地修补着那些已经磨损或者损坏的部件。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小心翼翼,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普通的农具,而是珍贵无比的宝物。 与此同时,家家户户还对家中的耕牛呵护备至。勤劳善良的农人们深知,这些忠实的伙伴对于即将到来的春耕时节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于是,他们精心准备着充足的草料,让耕牛可以尽情享用美食大餐;又定时定量地给予清澈甘甜的饮水,以确保这些大家伙时刻保持良好的身体状态。不 仅如此,有的人家甚至会轻轻地抚摸着耕牛的额头,低声与它们交流,仿佛在诉说着对未来丰收的期许和憧憬。整个村庄弥漫着一种忙碌而又充满希望的氛围,让人不禁心生期待,渴望看到春天里那生机勃勃的田野和辛勤劳作的身影。 然而,就在此刻,对于卓青麟一家人而言,时间仿佛凝固在了离别的瞬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如此沉重而漫长,因为他们深知,又一次的别离即将降临。 这一次,卓青麟经过深思熟虑后,毅然决定追随他的父亲卓振东踏上一段遥远而艰辛的旅途——前往那座位于远方的交河镇求学。这个决定绝非轻而易举就能做出,毕竟它意味着卓青麟将要告别他所熟知的故乡,与亲人和挚友们分别,孤身一人投身于那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之中,去探寻知识的奥秘,追寻属于自己的梦想。 尽管内心深处充满了对故土和亲朋好友的眷恋,但年轻的卓青麟胸膛里燃烧着对知识的强烈渴求以及对美好未来的无限憧憬。这些情感如同熊熊烈火一般,驱使着他勇往直前,毫不退缩地踏上了这条充满未知与挑战的求学之路。 临行前,卓青麟静静地坐在窗前,对着窗子仔细审视着自己的个人信息。他的目光坚定而执着,仿佛透过那张虚幻的信息栏,能看到了前方道路上等待着他的重重困难与机遇。 英雄:卓青麟男 10岁 灵魂序号:gdhhji&*¥#456 体质:6+3、力量:6+1、智力:6+5、速度:6+4、福运:1、统率:+3、悟性:5+3、防御:3+5、攻击:3+8 被动技能:奋死一击生死关头技能发挥+100%,限时30秒,事后10分钟体能-50% 基础内功:《全真大道歌》中阶260\/600、体质:+2 基础拳法:《八极拳》中阶460\/600、攻击:+3,《八段锦导引术》中阶150\/1000、体质:+1、力量:+1 基础剑法:《卓氏慧剑》中阶120\/600、速度:+1 基础枪法:《八极枪》初阶180\/300 基础学识:学识初级智力:+1,悟性+1;道学初级120\/1200,智力:+1,悟性+1 装备宝物:《三国演义》,领悟进度35%,智力+3,统率+3 装备沉香乌木剑:攻击+8,悟性+1 装备灰鼠皮衣:防御+5 装备兔皮棉鞋:速度+3 卓青麟深知此次求学之旅对于自己人生的重要性,不走出卓山,永远不知天之大、地之阔,因此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在交河镇的文庙里尽快完成中级学识任务,并努力争取到更具挑战性的高级学识任务。 回想起自己曾经的求学历程,虽然只是从一所三流本科院校毕业,但卓青麟相信凭借着自身扎实的基础和不懈的努力,完成眼前这些基础学习任务应当不会是什么难事。 怀揣着满满的自信和坚定不移的决心,他犹如一座沉稳的山岳一般,慢慢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只见他动作轻柔却又显得十分有力地背起那个装满梦想和希望的行囊,然后稳稳当当地迈开脚步,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家门。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命运的琴弦之上,奏响着勇往直前的乐章。 与此同时,卓家父子二人也迅速收拾好了简便的行囊。他们面带微笑,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旅途的期待,向家中的亲人们一一挥手作别。随后,他们紧紧跟随在卓不凡所带领的家族商队后面,一同踏上了通往交河镇的漫漫征程。 这一次,卓青麟所在的这个小家庭可谓是人丁兴旺。除了父亲卓振东之外,还有三叔卓绍西、二哥卓青牛以及三哥卓青虎这三位亲人也一同在返回交河的队伍当中。 而且,令人瞩目的是,此次从卓山乡出发前往交河镇的人数竟然多达将近百人之众!如此庞大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行进在路上,形成了一道独特而壮观的风景线。 一路上,卓振东这位见多识广的父亲不停地给儿子卓青麟讲述着有关交河镇的各种奇闻轶事,以及自己过去在那里辛苦打拼、谋求生计的宝贵经验。 而卓青麟呢,则像一个充满好奇心的孩子一样,对于沿途美丽的雪景表现得兴致勃勃。他目不转睛地欣赏着那一片片洁白无瑕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轻轻地覆盖在大地上,宛如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一般。 同时,他还在心中暗自默默地回忆并对比着原来世界中的地理山川形状,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相似之处或者不同点,以此来更好地了解这个全新的世界。 卓青麟一脸专注地聆听着老父亲滔滔不绝的唠叨,心中却早已翻涌起层层波澜。他暗自期许着此次交河之行能够有所收获,让自己的能力得到进一步提升。毕竟,对于他来说,这可是一次难得的机遇。 怀揣着满心的憧憬与期待,卓青麟渴望着能够在交河这个陌生而又充满挑战的地方学有所成。他默默祈祷着至少可以接到一个真正适合自己的转职任务,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发挥出自己的潜力和实力。虽然如今他们所居住的卓山乡自从升级为乡镇之后,也开始陆续发布一些转职任务,但大多都只是些平淡无奇的生活任务或者需要一定学识储备的任务罢了。 经过一路奔波,终于抵达了交河镇。一到目的地,卓氏家族的庞大队伍便迅速分散开来。卓青麟紧紧跟随着二哥青牛,一同朝着自家位于镇中的那个小巧精致的四合院走去。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很快就顺利地安顿好了一切。 与此同时,父亲卓振东则带领着一部分建筑队的成员马不停蹄地赶往驻地;三哥青虎则领着二十多个人在进入交河镇之前的岔路口转向了红枫村方向;至于商队那边,则是驱赶着车辆、背负着重物,径直奔向了卓山商会所在的一座宽敞气派的大四合院。 而那位德高望重的老祖卓不凡更是片刻不歇,直接动身前往镇守府,准备向镇长曹碷详细汇报此行的相关情况以及家族的最新动态。整个场面显得忙碌而有序,每个人都有着明确的目标和任务,仿佛一幅生动鲜活的画卷正在缓缓展开……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落在大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卓青麟身着一袭整洁的长衫,在他那满脸慈爱的老父亲的引领下,怀揣着满心的憧憬与期待,缓缓地朝着交河镇文庙走去。 这座文庙气势恢宏,乃是一座拥有五进院落的宏伟建筑。踏入其中,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庄严肃穆的中堂大殿。大殿正中央供奉着华国古代赫赫有名的十多位贤哲之士,他们宛如璀璨星辰般闪耀于历史长河之中。 这十位贤者分别是:被尊称为“至圣先师”的孔子,以及与之相配的颜回、曾参、孔汲、孟轲四位圣贤;还有十二位哲人,如子思、仲由等。 卓青麟心怀敬畏之情,小心翼翼地步入大殿。他恭恭敬敬地对着庙中供奉的各位先贤逐一虔诚跪拜,仿佛能感受到那些智者们跨越时空传递而来的智慧与教诲。 祭拜完毕之后,他移步至一侧的偏殿,从那里领取了中级学识任务考核。这份考核的内容大致与原世界初中阶段的考试相仿,不过应当属于一种合格制的考试形式。 领到试卷后的卓青麟并未有丝毫懈怠,而是迅速找了个安静的小隔间坐下,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答题之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不觉已过去了一整天。 直到太阳西斜,余晖洒满整个偏殿之时,卓青麟才终于长舒一口气,放下手中紧握的笔杆。经过一番艰苦奋战,他总算完成了所有题目,并以颇为优异的成绩顺利通过了中级学识任务测试。 此次考核不仅让卓青麟收获颇丰,还使得他自身的能力得到了显着提升。他的个人智力增长了 2 点,悟性也同样增加了 2 点。带着满满的成就感和对未来的期许,卓青麟在离开文庙之前又领取了一份基础学识高级任务。 据了解,这项任务所涵盖的知识面相当于原世界高中阶段的水平,但其系统性更强,对于逻辑体系的要求也更高。而且,这里并不像原世界那样区分文科和理科,而是需要综合掌握各方面的知识。 卓青麟心中暗自揣测着,越想便越发觉得这方世界宛如一个神秘而高效的知识传授系统。它以各种各样巧妙的任务形式作为手段,有条不紊地对各类人才进行严格的筛选与精心的培育。 且看那高级任务,竟然涵盖了多达十五门的课程!其广度和深度相较原来所处的世界而言,更显浩瀚无垠、包罗万象。这些课程之中既有必修科目,又有为满足不同个体发展需求而设立的选修项目。其中一部分课程在原先的世界里曾经略有接触,但还有一些却是前所未闻,完全陌生的领域,一切都得从零开始摸索学习。 然而,要完成这高级学识任务,每个人都必须将这整整十五门课程全部修习完毕。说实话,这样的任务着实不轻松,堪称一项艰巨的挑战。不过好在学习的方式倒是颇为灵活自由,可以选择前往文庙跟随先生们一同学习研讨,也能够依照自己的节奏和喜好自行钻研探索。 此刻,卓青麟紧握着手中那份沉甸甸的高级学识任务清单,脑海中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不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首先从那些看上去最为熟悉亲切的历史类课程着手开启这段求知之旅。 于是乎,他步履匆匆地寻觅到一处静谧宜人的隔间,轻轻地坐定下来。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从家中带来的略显简陋寒酸的文具用品,缓缓翻开那一摞厚厚的资料典籍,全神贯注地沉浸于自学的海洋之中。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困难重重,有些知识点与原世界相似,但更多的是独具特色的知识文化演变,有的规律、定律甚至走向了相反的对立面,甚至让人摸不着头脑。 正当他愁眉不展时,偶然听到其他学子谈论可以申请单独教学,据说这里的先生都是博古通今,对各类学问都深有研究,能够指点各方面学识。 卓青麟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着,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没有丝毫犹豫,他当即下定决心立刻前往拜访那位能够传授特殊学习方法的高人。 怀着满心的期待与兴奋,卓青麟脚步匆匆地赶到了文庙后院。那里有一座散发着浓郁书香气息的书舍,宛如一座知识的宝库静静地矗立在时光的角落里。当他踏入这座书舍时,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神秘。 一位年轻的先生正端坐在书桌前,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籍。听到卓青麟的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温和而深邃。卓青麟赶忙上前说明自己的来意,言辞恳切而真挚。先生听完之后,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愿意教导他那些独特的学习方法。 在先生耐心细致的指导下,卓青麟就像发现了一扇通往未知领域的神奇之门,眼前豁然开朗。他逐渐领悟到如何从宏观的角度去构建知识的框架,然后再有条不紊地逐步填充其中的细节。这种全新的学习方式让他如痴如醉,仿佛置身于一片广阔无垠的智慧海洋中,尽情畅游探索。 随着时间的推移,卓青麟对这位先生的感激之情愈发深厚。正是因为先生的悉心教导,才让他在求知的道路上迈出了如此重要的一步。 这份恩情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底,也使得他更加坚定了要成功完成那十五门高级学识任务的决心。于是,卓青麟毫不犹豫地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接下来紧张忙碌的学习当中。 第86章 华山高徒 自从卓青麟来到交河镇求学之后,他仿佛又回到了曾经那段纯真的学生时光。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刚刚洒在大地上时,公鸡便开始打鸣报晓。此时的卓青麟早已从睡梦中醒来,迅速起身穿好衣服,简单地洗漱一番后,便迎着清新的空气,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卓山建筑队的驻地跑去。 到达驻地后,卓青麟会立刻加入到建筑队成员们的早操行列之中。他们整齐划一地喊着口号,动作有力且规范,充满了朝气与活力。而在这其中,有一个身影格外引人注目,那便是已经伤愈的田伯光。 自田伯光身体康复并搬出小四合院后,他便长期入驻了建筑队的驻地,并与卓青麟的太爷爷卓诚新结为邻居,两人相处得十分融洽。看到田伯光武艺高强,卓振东灵机一动,趁机聘请他担任建筑队的武术教头,专门负责指导队员们练习武功。 如此一来,卓青麟和大姑卓红袖可算是捡了个大便宜。他们不仅能够跟着大家一同习武强身健体,还有幸得到田伯光的单独指点。这种如同私人教练般的待遇,使得他们的练武效果事半功倍,进步神速。 在跟随田伯光学武的日子里,卓青麟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勤奋努力,成功地从他那里学到了一套名为《神行百变》的绝世轻功身法。这套轻功身法灵活多变、速度极快,一旦施展起来犹如鬼魅一般令人难以捉摸。 然而,如果说卓青麟的收获已经足够让人羡慕不已的话,那么卓红袖所取得的成就更是堪称惊人。原来,卓红袖有着一手精湛绝伦的厨艺,她做出来的饭菜色香味俱佳,让品尝过的人都赞不绝口。靠着这门手艺,卓红袖竟然几乎换来了田伯光的全部绝学! 自那一天起,田伯光的生活便悄然发生了变化。他的伙食从此固定在了码头餐馆里的那些美味小炒之上。而更让他感到惊喜的是,卓红袖竟然每天都会在中午和晚上给他配上一小壶香醇的老酒。就这样,老田的小日子过得越来越有滋有味起来。 这个码头餐馆可不简单,它不仅是田伯光的美食天堂,还是建筑队的公共食堂呢!只不过,建筑队的大伙们吃的都是大锅菜罢了,与老田那精致的小炒相比,可真是逊色不少。然而,大家倒也不介意,毕竟能填饱肚子就行啦。 再说回卓青麟,他平日里的一日三餐同样也在这里解决。每天从文庙下学之后,他总会来到餐馆帮忙,不是帮忙传个菜,就是收拾一下盘子什么的,有时间还会即兴讲一章两章《三国》助助兴,帮着餐馆闹闹场子。 虽然这些活儿看似琐碎,但对于卓青麟来说,这样的日子却十分充实且快乐。在忙碌之余,他还能时不时地跟田伯光聊聊天,听听这位江湖人士讲述一些有趣的故事。 这一天,正值烈日炎炎的正午时分,阳光如火焰般炙烤着大地。田伯光悠然自得地斜倚在千针坊二楼那扇敞开的窗户旁边,左手轻轻托起一只小巧玲珑的酒杯,杯中盛着清澈透明、散发着淡淡酒香的美酒。他右手则随意地搭在窗沿上,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此时此刻,楼下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显得稀稀拉拉,似乎都被酷热的天气赶回家中避暑了。然而,田伯光却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他们,仿佛这些行色匆匆的路人身上隐藏着什么有趣的故事一般。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正在低头专心吃饭的卓青麟。田伯光每天的饮食几乎都是由卓青麟负责从码头餐馆里端过来的。 他自己很少亲自去到那些喧闹嘈杂的餐馆用餐,更多的时候,是卓青麟小心翼翼地将精心准备好的酒菜送到千针坊二楼,并恭恭敬敬地陪坐在一旁与田伯光一同享用美食。当然,这也是卓青麟难得能够得到田伯光亲自指点武功和处世之道的机会。 田伯光微微眯起双眼,一手稳稳地捏住手中的酒杯,另一只手则看似漫不经心地轻敲着窗台,同时还不时用眼角余光打量着窗外的景象。突然间,他原本慵懒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一双锐利的眼眸紧紧地锁定在了码头上一个衣衫褴褛的盲人身上。 只见这个盲人身形异常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似的。他的头顶高高挽起一个略显凌乱的道髻,而那根充当发簪之用的木棍看上去也已经破旧不堪。更为引人注目的是,盲人的眼睛部位被一条黑色布条牢牢地绑住,让人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再往下看,他身上穿着的那件长衫早已破烂得不成样子,只能依稀辨认出其原本应该是一袭青色的长衫,左手上还杵着一根竹杖。 腰间系着的那根草绳松松垮垮地耷拉着,上面别着的那把破剑更是引人注目——剑身锈迹斑斑,剑柄磨损严重,但不知为何,田伯光总觉得这把破剑看起来有些眼熟。 此刻,这位落魄的盲人正静静地倚靠在码头边的墙角处,尽情享受着午后温暖的阳光。他微微仰着头,鼻翼不停地翕动着,贪婪地吮吸着从远处餐馆飘散而来的阵阵饭菜香气。尽管身处困境之中,但他那副模样却透露出一种与世无争的淡然与超脱。 “阿麟,你速速前去将墙角那位盲人给请上来!”田伯光一脸郑重地吩咐着,同时抬手指向门外墙角处的那个人。 “好嘞,田师!”卓青麟毫不犹豫地应声道,他心中暗自思忖,能让向来行事不羁、目中无人的田伯光用上“请”这个字眼儿,足见此人身份定然非同小可。于是,卓青麟脚下生风,迅速出了门,直奔码头边的那处墙角而去。 待到近前,只见那人静静地倚靠在墙角处,仿若一尊雕塑般纹丝不动。卓青麟不敢怠慢,轻声开口说道:“这位先生,我家先生有请。”然而,那人却似充耳不闻一般,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丝毫反应。 卓青麟见状,又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先生!我家先生有请!”可即便如此,那人还是毫无动静,就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这时,卓青麟不禁有些着急了,他寻思着上前伸手轻拍一下这人的左手,以便引起对方的注意。谁知,他的手尚未触及到对方,那人便已有所察觉,身形微微一晃,如鬼魅般轻松避开了卓青麟的动作。 卓青麟心中一惊,心知遇上高手了。他赶忙抱拳行礼,态度愈发恭敬地说道:“您好,先生!实在抱歉打扰到您了。我家先生诚邀您移步至对面餐馆楼上一叙。只因我家先生腿脚略有不便,无法亲自前来相迎,还望先生海涵!” 对方闻听此言后,微微颔首,表示回应。卓青麟见状,眼疾手快地轻轻拾起对方手中握着的那根竹杖,并轻声说道:“烦请先生随我一同前往吧!”他的语气极为恭敬有礼。 “先生,请您务必留意脚下,这码头的道路可不太平整,有些地方坑坑洼洼的。”卓青麟小心翼翼地牵着竹杖走在前方领路,同时嘴里不停地向对方介绍着沿途的情况。没过多久,他们便顺利进入了建筑队的驻地。 “先生,此处有台阶,咱们得小心些往上走啦。”卓青麟依旧细心地提醒着。然而,自始至终,对方都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跟随着卓青麟缓缓前行。 就在这时,田伯光瞧见卓青麟把人领到了自己面前,赶忙开口询问道:“是华山派的林兄弟吗?”只见对方听到问话后,仅仅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而已,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果真是林兄弟啊!在下田伯光有礼了!”田伯光兴冲冲地刚准备开口做一番自我介绍,谁知话才说了一半,突然一道寒光如闪电般划过眼前。卓青麟甚至连半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对方已然迅速出剑,并且稳稳地将剑身横在了田伯光的脖颈之上。 “啊,田师!”卓青麟满脸惊愕地大喊一声,目光紧紧锁定在眼前之人身上。 只见田伯光一脸苦涩,缓缓说道:“林兄弟,在下真的没有半点恶意啊。想当年,我和你师兄令狐兄也算得上是莫逆之交。只可惜,如今我这双腿膝盖以下都已经被截去,彻彻底底成了个废人呐……”田伯光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着头,眼中满是落寞之色。 听到这里,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卓青麟凝视着对方,见他确实不再有任何攻击的意图,便稍微放松了警惕。 这时,田伯光见状赶忙又开口道:“林兄弟,快请坐吧,咱们一同坐下吃点东西。”卓青麟闻言,连忙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这位曾经名震江湖的华山派高徒慢慢坐了下来。 经过刚才田伯光的这番解释和对话,卓青麟的心中不禁对他的真实身份产生了一丝丝隐约的猜测。就在此时,田伯光转头看向卓青麟,微笑着吩咐道:“阿麟啊,麻烦你跑一趟餐馆那边,去请你大姑再给我们炒几个可口的小菜,顺便带上两壶好酒过来。” “好嘞,田师!”卓青麟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起自己还没吃完的碗筷,然后迅速为两人各斟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做完这些后,他一刻也不敢耽搁,转身朝着大姑卓红袖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 “林兄弟啊!方才那孩子是此地东家的娃儿。而且这孩子的两位兄长对我有过救命大恩呢!想当年,我田伯光也算是江湖上一号人物,但却不慎遭一番僧追杀,身陷绝境。就在我命悬一线之际,正是这孩子的两位兄长挺身而出,拼死救下了我的性命……!”说到此处,田伯光不禁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感慨之色。 接着,他便开始详细地讲述起自己究竟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这般田地的。从最初的意气风发、纵横江湖,到后来遭遇强敌、九死一生;从与各路豪杰的恩怨纠葛,再到如今的落魄潦倒、寄人篱下......可谓是一把辛酸泪,满腹伤心事。 而那位华山派的高徒,则静静地坐在一旁,认真聆听着田伯光的述说,时不时地点点头,表示理解和同情。 时间过得很快,不多时,只见卓诚新老爷子双手捧着一套崭新的内外服饰,稳步走了进来。在他身后,卓红袖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六盘色香味俱佳的精致小菜。最后面紧跟着的,则是卓青麟。只见他满脸笑容,怀中紧紧抱着一坛香气四溢的女儿红,一同来到了二楼。 “田兄啊,方才阿麟领着这位兄弟前来的时候,我站得老远便瞧了那么一眼。这不,赶忙挑拣了几件衣裳出来,只是不知尺寸是否合身。等用过餐后呢,就让阿麟带着这位兄弟去浴室好好清洗一番,然后把这些衣裳换上试试看。要是哪里不合适呀,我再动手修改修改便是。”卓诚新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上楼来,面带微笑地对田伯光和那位陌生兄弟说道。 此时,卓红袖正手脚麻利地摆放着菜肴,嘴里也没闲着,向田伯光解释道:“田师,刚才阿麟点菜点得匆忙,我只能仓促之间炒了这么几样小菜。您二位先慢慢享用,我这边还在继续准备着呢,待会儿还有其他菜品会送上来。若是有什么忌口的菜肴,还烦请告知一声哈,招待不周的地方,万望见谅哟!” 话音未落,卓红袖已然将菜肴全部布置妥当,随即转身从卓青麟手中接过那酒坛子,动作娴熟地给田伯光和另一位客人各斟满了一大碗酒,并柔声说道:“这可是回龙乡刚刚酿制出炉的新酒,味道甚是香醇,您二位快尝尝看。要是觉得不够喝,尽管跟我说,我再给您们送过来就是啦。不过嘛,田师您身上的伤势才刚刚好利索,饮酒可切莫贪多哟!” “好、好、好,我陪林兄弟少喝点儿,你先去忙吧,老哥留下来和我们一同畅饮几杯。”田伯光满脸笑容地回应着卓红袖的话语,随即便转过头,热情地向卓诚新发出邀请。 “好啊!”卓诚新毫不犹豫地应道,声音爽朗干脆。他迅速找了个位置坐下,动作娴熟而自然,紧接着便拿起筷子,开始为田伯光和林平之夹菜。只见他手法轻巧灵活,每一道菜肴都准确无误地落在两人碗中,仿佛经过千锤百炼一般。 不得不说,若要论及侍候人的本事,那卓诚新绝对称得上是行家里手,真正的科班出身。他的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让人在不知不觉之间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与惬意。 三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尽情享受美酒佳肴,一边畅快地交谈着。起初,他们只是闲聊些江湖轶事、奇闻异趣,但随着酒杯不断被斟满,酒精渐渐发挥作用,气氛愈发热烈起来。 原本还有些生疏的关系也在不知不觉间拉近了许多,就连称呼也悄然发生了变化。那位来自华山派的林兄弟不知何时已变成了亲切的平之老弟。 说来也巧,这位林平之可不是普通人,正是当年在华山派修炼了赫赫有名的《辟邪剑法》之后,毅然决然前去寻找东方不败报仇,却不幸以惨败收场,最终被刺瞎双眼之人。谁能想到,命运弄人,他竟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还流落至此。 此刻,卓青麟静静地站立在一旁,时刻留意着桌上的动静。每当有人杯中酒水减少,他便立刻上前添满;若是盘中菜肴所剩无几,他也会及时补上新鲜美味之物。在他的悉心照料下,这场酒宴始终保持着热闹欢快的氛围。 三人越喝越是兴奋,兴致越来越高涨。酒过三巡,醉意朦胧之际,他们忽然兴起,想要论一论年龄大小。一番比较之下,结果很快揭晓:卓诚新年长 43 岁,当之无愧成为大哥;田伯光稍小一些,今年 38 岁,顺理成章排行老二;而林平之年纪最轻,年仅 25 岁,只能位居三弟。 或许是因为酒精的刺激,又或是心中豪情激荡难抑,三人当下决定当场跪地结拜。他们面对窗外广阔的天地,郑重其事地磕下头去,口中念念有词,誓言从此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第87章 世事纷扰 自从那一日林平之在醉意朦胧之中,被田伯光和卓诚新二人借着酒劲强拉着结拜成兄弟后,起初他心中多少有些愤懑不平。 然而,待清醒过来仔细思量一番,他也明白这两人并无恶意。况且,以他目前双目失明的状况而言,孤身一人闯荡于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里,着实有种寸步难行的艰难之感。如此一来,林平之便顺势而为,留在了他们身边。 而卓诚新更是将这件事禀报给了老祖卓不凡。听闻此事后的卓不凡,竟亲自来到了建设队,只为与林平之一见。当两人终于会面之时,彼此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在交谈过程中,卓不凡对林平之的武艺赞不绝口,并直言道:“林少侠啊,您这一身武功可真是厉害非凡!若不是因为您的双眼不幸受伤,恐怕我都难以接住您全力发出的极限一击呢!” 最后,在离开之前,卓不凡还特别叮嘱卓诚新,既然已经与林平之结拜为兄弟,那就应当做到肝胆相照、义薄云天,尽心尽力地照顾好这两位盟弟。 而当卓振东听闻林平之将会长期驻守于建筑队之后,他毫不犹豫地立即决定聘请林平之为教头一职。从此以后,林平之便肩负起了平日指导众人在练武过程中所遭遇的种种困惑和难题的重任。 每当天气状况不佳,导致建筑队无法正常外出施工之时,他便会为大家开设课程,详细地讲解练功之道以及其中蕴含的精妙法门。 由于林平之在武术方面的造诣颇高且教导有方,他很快便赢得了建筑队全体成员的尊敬。平日里,大家总是亲切地称呼他为“林师傅”,无论是年长还是年轻的队员们,都会主动向他请教问题或者寻求指点。渐渐地,林平之也习惯并享受着这种被人敬重的感觉。 然而,与此同时,他内心深处却始终认为自己所承担的工作相对较少,实在有些愧对建筑队给予他的优厚待遇。于是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林平之又主动兼任了仓库保管员这份职务。 自此以后,他每天除了在驻地悠然自得地晒晒太阳之外,还要时刻留意着各类物资的情况,确保一切都井井有条。不仅如此,考虑到自身双目失明可能带来的不便之处,林平之甚至请求卓振东帮忙为他寻觅一条忠诚可靠的猎犬,以便弥补自己视力上的缺陷。 时光荏苒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之中,林平之与田伯光以及卓诚新三人之间的感情愈发深厚。他们时常一起切磋武艺、交流心得,彼此间的默契程度也是与日俱增。 见此情形,重情重义的林平之最终下定决心要将自家祖传的《辟邪剑法》分别传授给田伯光和卓诚新二人。 不过,这套剑法对于双腿已然受损的田伯光来说,所能提供的助力其实较为有限。毕竟,失去了原本引以为傲的速度优势之后,想要完全发挥出《辟邪剑法》的威力并非易事。 但与之相反的是,对于身体健全且天赋异禀的卓诚新而言,能够得到这部绝世剑法的传承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千载难逢的泼天机缘! 卓诚新出身于清朝宫廷内务府,自小入宫接受严格的内监训练。在那兵荒马乱、战火纷飞的动荡年代里,他竟然能够携着自己的妻子,历经千辛万苦,从遥远的燕京一路向南跋涉数千余里,最终平安地回到了故乡。 若说他身上没有一点儿防身之术,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实际上,卓诚新所修习的乃是《绵掌》和《内监吐纳术》这两门绝技。 其中,《绵掌》以柔克刚,掌法连绵不绝,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而《内监吐纳术》则注重调节气息,内敛心神,使自身的内力源源不断,生生不息。更为奇妙的是,这两门功夫竟与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辟邪剑法》有着极高的契合度。 平日里,卓诚新总是随身携带三件兵器。其一便是他在转职成为高级裁缝时所获得的奖励——一柄长约 60 公分的青铜尺。此尺质地坚硬,表面光滑,挥动起来虎虎生风,威力不容小觑。其二,则是他在转职为中级裁缝时得到的一把巨大剪刀。这把剪刀锋利无比,开合之间寒光闪烁,令人胆寒。最后,还有那些被他巧妙地藏匿于身上各处的绣花针。这些绣花针看似小巧玲珑,但在关键时刻却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如此一来,卓诚新凭借着他独特的武功技艺和犀利的兵器装备,活脱脱就是一个减配版的“东方不败”。随着与林平之相处时间的推移,卓青麟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年轻人竟然宛如一部活生生的剑谱!他所掌握的各种精妙剑法和神奇功法简直令人瞠目结舌,仿佛信手拈来一般轻松自如。这让卓青麟不禁在心中暗自惊叹不已。 平日里,卓青麟负责照料林平之的生活起居,自然是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懈怠。而林平之对于卓青麟的求教也是毫不吝啬,倾囊相授,没有半分保留之意。在他的悉心指导下,卓青麟的武学进境可谓一日千里,突飞猛进。 不仅如此,就连卓振东、卓绍西等其他人也都从林平之这里受益匪浅。林平之以其对《华山混元功》的独特理解和深厚造诣,巧妙地点拨着卓振东、卓绍西修炼《太乙混元功》,又为卓绍西解析《碧水混水功》的心法要诀。每一次的指点都犹如醍醐灌顶,让他们豁然开朗,武功修为更上一层楼。 尤其是卓绍西,更是意外获得了林平之所传授的几招原本被记载于华山思过崖山洞中的魔教高手遗留下来的斧招。这些神秘而强大的斧招融入到他自身所学的《十三路开山斧》之中后,竟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经过反复钻研和演练,卓绍西成功地将这套斧法推演出更为高深莫测的十八路变化,威力大增,令人刮目相看。 而对于林平之本人来说,这次经历所带来的收获可谓极其丰厚。他不仅成功地解决了一直困扰着自己的生存难题,让生活有了基本的保障;而且还圆满地成全了与兄弟们之间深厚的情谊,使得彼此间的关系更为紧密、牢固。 与此同时,通过这一系列事件,建筑队的实力也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提升和壮大,人员已达120人之多。队伍内部的凝聚力显着增强,队员们团结一心、众志成城;而整体的战斗力亦有了质的飞跃,面对各种艰难险阻都能游刃有余地应对。 最为关键的一点在于,就在这段时间里,林平之犹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彻底释放出潜藏于体内的天赋异禀,并以超乎常人想象的勤奋与毅力,持续不懈地将所学到的每一丝知识都消化吸收,进而做到举一反三、触类旁通。 不仅如此,随着研究的深入,他竟能凭借着惊人的悟性,逐渐梳理出了华山派赫赫有名的十二项绝技功法,同时对于华山派思过崖那个神秘洞穴内藏匿的诸多高深武学秘籍,也开始了系统性的整理和归纳总结。 在这个过程中,林平之展现出了令人惊叹不已的创新能力。他独具匠心地将日积月累下来的各类武功精髓巧妙融合进自己原本的武艺体系当中,使得自身的实力宛如芝麻开花——节节高。 其中特别引人瞩目的是,通过无数次不厌其烦地刻苦钻研以及亲身实践,他最终出人意料地成功将《混元功》推演至一个前所未有的崭新境界。此刻的《混元功》,其威力较以往更是呈几何倍数增长,变得愈发强大无比;而且招数之间的衔接转换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堪称精妙绝伦! 与此同时,全程参与整理工作的田伯光和一直在旁边帮忙打杂伺候的卓青麟二人,亲眼目睹了林平之这番惊世骇俗的操作后,均被深深震撼得目瞪口呆。 他们瞪大双眼,嘴巴张得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奇迹正在眼前上演。待回过神来之后,两人不禁对林平之佩服得五体投地,心中暗自感叹:此人当真乃练武奇才啊!此次经历对于他俩来说也是受益匪浅,可谓是大开眼界、满载而归。 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流逝,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在这段时间里,众人都在不懈努力,持续不断地取得进步。然而,备受大家瞩目的老胡家却依然毫无动静。 春节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但他们始终全力以赴地在满世界追查流寇杨泰的下落。这其中的缘由,实乃胡家和蔡家之间那错综复杂、纠缠不清的恩怨情仇所致。其激烈程度比起卓家和蔡家来,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面对如此深仇大恨,谁也不敢轻易拿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去冒险一搏。 再说那胡氏一族,由于未能晋升为乡级势力,相较于实力稍逊一筹但至少还能有所动作的简氏和敖氏等氏族而言,更是无人胆敢轻举妄动。 就在各方势力皆犹豫不决、难以决断之际,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名不见经传的大苗庄竟然成功升乡! 与此同时,大苗庄的家主苗人凤宛如一颗耀眼的新星横空出世,他以一流巅峰级别的高超武艺震惊世人。而且,一直以来神秘莫测的大苗庄的内庄终于完全地暴露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就在这时,那位身为内庄庄主、实力达到一流初阶的高手——蓝凤凰,也缓缓地从幕后走到了前台,进入了大家的视野范围之内。 只见她身着一袭华丽的黑色长袍,袍袖随风舞动,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黑凤。她那冷艳绝美的面容上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但这微笑背后却隐藏着令人胆寒的剧毒。因为她不仅拥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毒功,更有着无数暗藏于暗处的致命毒物作为辅助手段。凭借这些,即便是面对一流巅峰级别的顶尖高手,她也有一战之力。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看似规模较小的大苗庄其实内藏玄机。在外人眼中,大苗庄的外庄人数不过区区两千左右,但实际上,其内庄人口竟然超过了三千人之多!借助独特的地理优势,再加上内庄所饲养的大量恐怖毒物,使得大苗庄如虎添翼,最终成功实现了从“庄”到“乡”的升级跨越。 与此同时,那个平日里负责处理大苗庄外部事务的管事苗人鹤,经过多年的历练和修炼,如今也已经成长为一名一流初阶的高手。这个消息一经传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江湖上引起轩然大波,令四方为之震惊不已。 在交河镇的餐桌之上,原本就已经竞争激烈,各方势力都在争夺有限的资源和利益。如今,随着大苗庄这位新崛起的强者加入其中,局势变得愈发复杂起来。 尤其是镇守府中的那一众曹家高手们,当他们听闻大苗庄突如其来地现身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忌惮之情。 这些曹家高手们自然清楚,大苗乡所带来的恐惧绝非仅仅源于其表面上那令人瞩目的三位一流高手。实际上,真正让他们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那隐藏在暗处、无边无际且极其恐怖的五毒。 一直以来,大苗乡对于交河镇的曹家来说,都是一个充满神秘和危险的存在。相较于卓山,大苗乡带给曹家的威胁显然要高出许多倍。 那些胆敢冒险深入到大苗内庄去探查情况的曹家暗探们,无一例外,从未有一人能够活着回来。这种毫无音讯的结局使得曹家对大苗乡内部的真实情况一无所知,而正是这种未知,进一步加深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惧。 然而,那些纷繁复杂、令人眼花缭乱的世间琐事,对于卓青麟一家人来说,仅仅只是增添了些许茶余饭后的闲谈之料罢了。它们并未能真正撼动卓家众人原有的生活轨迹和状态。 第88章 交河往事 时光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疾驰而过,眨眼间建筑队竟然已悄然成立了长达半年多之久。 伴随着建筑队承接业务范围的持续扩大以及实力的逐步增强,起初仅仅依靠那一栋形单影只的楼房充当驻地的状况,如今早已难以承载其日渐庞大的规模和与日俱增的多样化需求。 虽然大部分时间里,那些不辞辛劳、默默耕耘的建筑工人兄弟们都会心甘情愿地居住在施工现场临时搭建起来的简陋棚屋里头,但即便是这样,整个驻地依然开始变得越来越狭窄逼仄,拥挤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眼瞅着这种棘手的局面愈演愈烈,身为这支建筑队当家作主之人的卓振东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作出了一项至关重要的决定——立刻着手开启位于东南角位置的角楼工程项目建设工作,并按计划推进东面临水两栋角楼的建设。 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不及时采取有效的应对措施,增加新的建筑物来扩充空间容量,那么目前空间严重短缺的难题就根本无法得到妥善解决,更不用说去完美契合建筑队蒸蒸日上、蓬勃发展进程当中所衍生出来的一系列繁杂且具体的实际需要了。 而卓青麟也多了一个采购的活计,帮着工地采购建材,至于管银子的活计,那是老爷子卓诚新负责,不可能让一毛头孩子过手,就是实际年龄超40岁了也不行。 其实各种各样的建材在驻地已经被收集到了相当可观的数量。 平日里,卓振东秉着勤俭持家的原则,对各个组的建筑队员们的要求可是相当的严格,当他们结束一天的工作返回驻地的时候,绝对不能两手空空而归。 要么背上一捆柴火,要么扛起一根木头,如果实在找不到这些东西,那就捡上一筐石头。要是连石头都寻觅不到,那至少也要背回一篓泥土用来填充地面。毕竟,大家心里都清楚,此时的驻地仍有一半区域还浸泡在水中呢! 这天,卓振东将建筑队里那些擅长规划和布局的人员召集在了一起,共同商讨有关角楼工程建设的各项细节问题。就在这讨论热烈进行之时,林平之虽然双眼失明无法视物,但凭借着超乎常人的敏锐听力,也积极地参与到了这场会议之中。 只见林平之认真倾听着众人的发言,稍作思考后,便有条不紊地提出了自己对于防御方面的一系列独到见解。例如,他建议可以在角楼内部巧妙地设置一些不易被察觉的机关通道。 如此一来,倘若真的遭遇外敌侵袭,这些隐藏起来的机关通道就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给敌人来个措手不及的反击,从而大大增强整个角楼乃至驻地的防御能力。 林平之的提议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眼前一亮,纷纷称赞这个想法新奇且实用。于是,大家依照既定的计划迅速行动起来,热火朝天地投入到角楼工程的建设当中。 恰逢府衙休沐之日,阳光明媚,微风轻拂。 自从知晓了田伯光与林平之两人身怀绝技之后,卓不凡便隔三岔五地拎起一坛香气四溢的美酒,迈着大步,大摇大摆地朝着建筑队的驻地走去。 不多时,卓不凡便已抵达驻地门口。他抬头望了一眼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嘴角微微上扬,然后毫不犹豫地迈步而入。刚一进门,他便熟门熟路地直奔二楼而去。 登上楼梯,转过拐角,卓不凡一眼就看到了卓诚新、田伯光以及林平之三人正围坐在窗边那张四方桌边。 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酒杯和几碟下酒菜,三人正悠然自得地品味着杯中佳酿,偶尔还会抬起头来,透过窗户望向外面,欣赏着不远处正在热火朝天地施工的场景。 卓不凡放下手中的酒坛子,一屁股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后,咂巴咂巴嘴说道:“这振东也真是的,自己的驻地居然不多安排些人手来干活儿。瞧瞧这座房子,都已经开工半个多月了,才完成这么一点点进度。”说罢,他用手指向窗外那稀稀拉拉的几个工人,满脸的不满。 听到卓不凡的抱怨,卓诚新连忙放下酒杯,开口解释道:“老祖啊,您可别责怪振东啦。虽说咱们这个建筑队如今已有一百多号人,但同时开展的建设项目太多啦,到处都需要人手呢。所以留在这驻地里干活的基本都是一些学徒工和新手,他们一方面是借此机会练练手,另一方面也是熟悉一下工作情况。要是把这几个人都调走,那这里可就彻底没人干活喽。” 卓不凡皱起眉头,没好气地说道:“那他就不能再多招点人吗?总不能一直这样拖着吧。再看看你们三个,堂堂男子汉,竟然只能挤在这么一个小小的房间里,成何体统!要不干脆搬到我那里去吧,好歹能住得宽敞些。”说完,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闷头灌下一大口。 站在一旁侍候的卓青麟听到这话后,心中不禁暗自偷笑。他心里明白得很,自家老祖这明显是眼红人家田、林二位了,正绞尽脑汁地想着法子要把他俩给招揽过来呢。 果不其然,只听那田伯光哈哈一笑,回应道:“主事大人您可真是太客气啦!咱们兄弟三个就是挤在一起那也是开心得紧呐!而且再过上一段时间,等新房子盖好了,地方自然也就宽敞多咯!” 田伯光是什么人呐?那可是个老江湖,他一听卓不凡开口说话,便立刻洞悉了对方的意图。不过嘛,虽说他和田、林二人如今都已残废,但毕竟还是一流高手,多少还是有些底气和傲气的。他们俩压根儿就没打算要加入卓家,只想安安稳稳地跟着卓诚新一家老小过日子罢了。 此时,只见卓不凡又是咧嘴一笑,接着说道:“哎呀呀,别叫什么主事啦,这样显得多见外呀!不如咱就以老哥相称吧,大家各交各的朋友,岂不是更好?”要知道,田、林二人虽然身体有恙,但凭借着一身过硬的武艺,已然具备了能与卓不凡平起平坐、称兄道弟的资格。 田伯光倒也爽快,当即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应道:“哈哈哈,好好好!既然如此,那老弟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对了,老弟我这儿正好有件事儿一直没想明白,还望老哥您能帮我答疑解惑一番呐!”田伯光哪肯在这件事情上继续跟卓不凡纠缠不休,连忙趁机转移话题道。 “哦?啥事儿啊?你只管说来听听便是!”卓不凡见状随意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随口回应道。 听到这话,田伯光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紧盯着卓不凡,缓缓开口问道:“近几月来,我观察到这交河镇实力颇为强劲,但不知为何却只是龟缩在这一交河一域,迟迟不见其向外扩张呢?” 田伯光这个问题一经问出,在座的其他几人都是一愣,随后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显然对于此事他们心中同样存有疑惑。 此时,卓不凡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美酒,然后放下杯子,微微一笑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不光你们感到迷惑不解,想当初连我自己也是如此。不过后来随着对这件事情了解得越来越深入,我才慢慢知晓其中缘由......”说罢,他又端起酒杯轻轻摇晃起来,杯中的酒水在灯光映照下泛起点点涟漪。 原来,并非是交河镇不想扩张地盘,而是因为即便扩张成功后也难以守住。这里面存在着诸多变数和不稳定因素。 时间回溯到两年之前,那时卓不凡尚未在这方世界出世,交河镇刚刚建立不久,众人皆是满怀雄心壮志,一心想要迅速扩大势力范围。 于是乎,当时交河乡开始大规模地对外扩张,其发展势头极为迅猛。在最为鼎盛的时期,甚至向北控制住了北安镇,向西占据了飞鹰镇两地。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短短一年时间都还未过去,交河镇竟然就遭遇了重大挫败,不仅损兵折将,而且两处要地皆已失守。而这一切问题的根源,正是出现在那飞鹰镇上。 说起这飞鹰镇所处之地,乃是位于交河镇西南方向的一处险要之地。它三面被高耸入云的群山环绕,只有一面濒临水流湍急的大河,地势可谓是险峻异常且极为复杂。 当初,交河镇方面派遣了曹家一名实力达到一流初阶境界的高手,率领着 300 名训练有素的乡勇以及 300 名勇猛无畏的壮丁,气势汹汹地前来强行攻占这飞鹰一带地域。 一开始的时候,进攻的进程倒是颇为顺利,凭借着兵力和将领的优势,他们把当地的势力打得连连后退,毫无还手之力。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胜利在望之时,形势却突然发生了惊天逆转。原来,敌方不知通过何种手段,成功招募到了一名实力恐怖至极的一流巅峰级别的高手——白眉鹰王殷天正! 此人武艺高强,智谋过人,他采用灵活多变的游击战术,神出鬼没般地对我方军队发起攻击。仅仅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便杀伤了交河一方一百多名精锐的乡勇,给我方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面对着眼前如狼似虎、凶狠残暴的敌人,交河一方原本那高昂得如同燃烧火焰一般的士气,就好似被一盆冰水迎头浇下,瞬间便从巅峰跌入深不见底的幽谷之中!以至于连营地的大门都不敢迈出哪怕仅仅一小步。 然而,局势的恶化并没有就此停止。更为雪上加霜的是,后来就连曹家那位实力达到一流初阶水平的高手,竟然也在与白眉鹰王殷天正的激烈交锋中不幸陨落。 这位高手一直以来都是曹氏除曹碷外的精神支柱和强大战力,他的折损无疑给曹氏带来了巨大的打击和绝望感。 至此,失去了这样一位核心人物作为主心骨之后,交河一方再也无法保持应有的秩序和组织性,整个队伍彻底陷入一片混乱不堪的状态。 最终,只能选择投降。于是,剩余的所有队伍毫无抵抗之力地全部沦为了白眉鹰王殷天正的俘虏,一人俘虏全军,无一人逃脱。 经过这场惨烈至极的战役,交河遭受重创,可谓是元气大伤。其损伤程度已经达到了伤筋动骨的严重地步,而且这种伤势并非短期内能够轻易恢复过来的。 要知道,对于一个小小的乡级势力而言,拥有一流高手本来就是极为稀缺之事,总共也就那么寥寥三五名而已。而如今,一下子就损失掉了一名属于宗族内部的顶尖高手,再加上众多精锐骨干伤亡过半,其中大部分还是曹家本族的子弟,这无疑对曹氏一族造成了极其沉重的打击。 这也是为什么在近两年里,曹氏一族始终选择低调潜伏,不再轻易崭露头角的重要原因所在。倘若没有背后镇守府的支持和庇护,曹氏一族没有高手镇守,占据如此巨大的利益,恐怕早就已经被敌对势力无情地撕碎吞并了。 不仅如此,这一事件竟然犹如蝴蝶效应一般,引发了一连串令人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镇守北安地区的那位实力超群、堪称一流的高手也动了反叛之心。没过多久,他便公然宣布脱离交河镇的管辖,从此只接受封赏而不再听从调度指挥。 据传,当时身为乡长的曹碷得知此事后怒不可遏,亲自率领军队前去镇压。然而,双方在交战过程中,尽管曹碷拼尽全力,最终还是仅能带回一部分兵马,对于这位拥兵自重的叛逆者却毫无办法。 此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影响着局势的发展。每当村镇完成升级时,其拥有的土地面积都会相应地有所增加。正因如此,人们对于土地的渴望逐渐变得不再像从前那般迫切。 久而久之,在民心不附的前提下,交河镇守府索性放弃了继续推行对外扩张的战略方针,转而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如何发展和壮大自身实力上来,也放出了大量重要职权岗位,用来招揽英才,说到底还是曹氏缺乏能够号令群雄的绝世高手,所以说当前的交河镇,并非是曹氏一族的交河。 第89章 平淡的生活 卓青麟来到交河镇求学也快要满三个月了,算起来他降临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更是将近一年之久。 然而,令人沮丧的是,尽管时间不断推移,卓青麟却始终感觉自己一事无成,生活也是变得越来越平淡无味,几个大人都有事要忙活,也不可能有时间陪伴,成了妥妥的空巢儿童。 当初他靠种植南瓜所赚取的那一点点微薄银两,早已全部投入到了建筑队之中。距离年底能够获得分红的日子尚早,眼下的他可谓是身无分文。 平日里,卓青麟终日无所事事地在文庙和大姑经营的餐馆之间来回游荡。虽然偶尔会给餐馆里的客人讲述几章精彩的《三国》故事,以此来增添些许热闹气氛,但说实话,这家小小的餐馆本身就从来不缺乏人气。每天只要一到用餐时间,店内必定是人满为患、座无虚席。 再谈到学识任务这一方面,情况同样不容乐观。卓青麟仅仅只是勉强通过了文庙的童生试而已,距离完成那高难度的高级学识任务也是遥不可及,只能按照学习规划一点一点去磨。 每每想到此处,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暗自叹息:“这高级学识任务的难度比起当年参加高考时还要艰难许多啊!” 平日里,要么帮着建筑队跑腿采购一些建筑材料,出点力赚点报酬;要么就在码头餐馆里,给客人们讲述《三国演义》故事。 然而,对他想去文庙上课听讲学问,对他来说慢慢却成了一种奢望。因为文庙虽然会在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开设公开课,但讲授的也只是教习们关于经文的论述。 如果学生没有听懂想要单独请教问题,那么前三次可以免费咨询,但是一旦超过这个次数,每次请教就需要支付一两银子的费用。毕竟,知识也是有价值的呀! 可是,此时的卓青麟还只是个身单力薄的少年,他根本找不到太多赚钱的门路。镇子里倒是有不少商铺会发布各种任务,可惜以他目前的能力,根本无法承接这些工作。 想来想去,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似乎就只有到河边去钓鱼了。说起来容易,可要真正钓到鱼并且赚到足够的钱,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且不说这钓鱼的效率实在低得可怜,远远比不上那些用渔网捕捞的人,就算好不容易钓到几条鱼,在这个号称“渔米之乡”的地方,鱼儿的价格也着实有些低廉。 码头上的餐馆只愿意收购三斤以上的大鱼,而且每斤的价格仅仅只有 12 文钱。如此算下来,哪怕他辛苦一整天不停地钓鱼,最终能够卖到的钱恐怕连一两银子都达不到。 至于说打猎和采药这类任务,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镇子附近,早就已经没有什么猎物可供捕捉啦,就是挖到几只田狐鼠兔啥的也卖不起价。 要是想去远点的地方,比如那青云山,就凭卓青麟如今这般状况,去了那里无疑是自寻死路,纯粹就是给山中猛兽送去一道美味佳肴罢了。 与其冒着生命危险跑去那么远的地方碰运气,倒还真不如老老实实回到卓山种种地呢,虽说赚得不多,但好歹收入还算稳定呀。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卓青麟的开销是越来越大,眼看着就要入不敷出了。 实在没办法之下,卓青麟只得重新拾起自己的老本行——讲故事。每到夜幕降临,明月高悬之时,他便会来到码头边,摆开架势,绘声绘色地讲述起那段波澜壮阔的《三国》故事来。 一开始的时候,听众们倒是挺多的,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大家都被他精彩的讲述深深吸引住了,时不时传来阵阵喝彩声和叫好声。 可是一到该打赏的时候,那些刚才还听得如痴如醉的人们却瞬间作鸟兽散,跑得比兔子还快,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面对这种情况,卓青麟也是无可奈何,毕竟总不能强拉住人家要钱吧?于是乎,他这讲故事的营生也就变得有一天没一天的,极不稳定,收入自然也是少得可怜。 卓青麟心中犹如明镜一般,他深知总是依赖长辈们施舍钱财绝非长久之策。身为堂堂七尺男儿,他的内心深处潜藏着一股强烈的大男子主义情怀,对于开口向长辈要钱这件事,他感到无比羞耻和难为情。 尽管目前在驻地兼任采购员一职,每月尚能获得寥寥数两银子作为酬劳,并且还解决了饮食问题。 然而,这点微薄的收入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远远无法满足日常开销所需。每日面对捉襟见肘的经济状况,他常常愁眉不展、苦思冥想,绞尽脑汁地思索究竟应该从何处获取更多的财富。 回想起往昔所在的那个世界,那时的他终日如牛马般辛勤劳作,拼尽全力地工作,活脱脱就是个名副其实的社会底层劳工。为了赚取那微不足道的三两碎银,他四处奔波劳碌,疲惫不堪。 原本满心期待着重获新生后可以彻底告别这般悲惨命运,未曾料到时至今日,竟然依然深陷在为了区区几两银子而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困境之中。好不容易刚刚点燃起一丝雄心壮志的火花,转眼间便被残酷的现实无情扑灭,只留得他在无奈与叹息中苦苦挣扎。 再看看大姑卓红袖的码头餐馆,那生意可是越来越红火啦!不仅如此,大姑还收留了一名四十多岁的大婶帮忙下厨,另外还有一名阿姨专门负责洗菜洗碗。 这两位阿姨都是孤身一人来到码头闯荡,身边没有什么亲人可以依靠,所以便投靠到了大姑的餐馆里谋生计。尽管大姑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可卓青麟哪好意思张这个嘴去向她讨要银子呢? 就在卓青麟一脸愁苦之色的时候,突然间,他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被镇口张贴的一张告示吸引住了目光。他好奇地凑近一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行大字:“本镇镇长家的公子将于近日举办生辰盛宴,现广招各路身怀绝技、能带来新奇有趣表演之人,以增添喜庆氛围,共襄盛举!” 看到这里,卓青麟心头猛地一跳,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这岂不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虽说自己身无分文,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傍身,但要说起讲《三国》来,那可是他颇为拿手的绝活啊! 可以对曹魏稍作美化?这倒是个新奇的想法!去曹家讲讲曹操的传奇故事,或许真能有意外之喜呢。想到这里,卓青麟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就好像给自己鼓足了勇气似的,然后毫不犹豫、坚定不移地迈开大步,径直朝着镇长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的心怦怦直跳,像是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一样。毕竟,这可是去见镇长啊,而且还是要讲述关于曹操这样一个大人物的故事,怎能不让人感到紧张和期待呢? 终于,卓青麟来到了镇长家门前。望着那扇紧闭着的大门,他心里又开始打起鼓来,甚至有点儿想转身逃跑。不过,既然已经走到这儿了,再退缩可不行!于是,他咬咬牙,硬着头皮上前敲了敲门。 没过多久,门开了,出现在面前的是镇守府的总管。这位总管看上去大约五十多岁,面容慈祥,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尤其当他看到卓青麟这个年轻人时,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赞赏之意。 只见卓青麟虽然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裳,但整个人却显得精神抖擞,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聪明伶俐的机灵劲儿。 总管心想:“这小家看着挺不错,说不定还真能带来些有趣的故事呢。”这么想着,他脸上的笑容越发亲切起来,对着卓青麟招招手说道:“进来吧孩子,别拘束,听说你是卓主事家的孩子?” “是得,我是老祖二十三世孙。”卓青麟稳了稳身型,正言道。 总管微笑着示意卓青麟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艺,卓青麟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然后便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曹操煮酒论英雄的那段经典桥段来。 卓青麟的声音犹如潺潺流水一般,时而低沉雄浑如滚滚闷雷,时而又高亢激昂似穿云裂石。他那稚嫩的面庞之上,表情随着故事情节的跌宕起伏而不断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别看他年纪尚小,可在讲述曹操和刘备等人时,却能将他们的神态与心理活动刻画得栩栩如生、入木三分,仿佛这些历史人物都活灵活现地站在了众人面前。 那曹家总管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摇头晃脑的小家伙,只觉得他甚是可爱,令人忍俊不禁。再加上卓青麟之父卓不凡的情面,曹家总管心中一软,便欣然同意了此事。 而原本坐在一旁百无聊赖、漫不经心听着故事的镇长公子,起初并未把卓青麟放在眼里。 然而,随着故事的逐渐深入,卓青麟那精彩绝伦的讲述如同磁石一般紧紧地吸住了他的注意力。只见他的眼睛越睁越大,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整个人完全沉浸在了那个波澜壮阔的三国世界之中。 当讲到精彩处时,镇长公子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竟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身来,大声喝彩道:“妙!妙极了!实在是太有趣了,这位小哥真乃天纵之才啊!”一时间,全场皆惊,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这位情绪激动的镇长公子。但见他满脸兴奋之色,眼中闪烁着钦佩与赞赏的光芒。 就这样,卓青麟以其过人的口才以及对《三国》故事的深刻领悟,犹如一颗璀璨的明星般在众人面前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成功地赢得了此次宝贵的机会。 终于盼来了生辰宴举行的那一天,卓青麟早早地来到了镇长家中,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待到宾客们纷纷入座之后,他从容不迫地上台亮相。 只见他身着一袭长衫,风度翩翩,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儒雅之气。伴随着他生动形象的讲述,台下的宾客们渐渐地沉浸在了那个波澜壮阔、英雄辈出的三国时代里。他们时而屏息凝神,时而哄堂大笑,完全被卓青麟所营造出来的氛围所感染。 一场热闹非凡的生辰宴在欢声笑语中圆满结束了,而卓青麟的表现无疑成为了这场宴会中的一大亮点。 事后,那总管亲自将一份丰厚的报酬送到了卓青麟手中——整整十两白花花的银子!相当不错了,讲了三天评书,赚了差不多一千米,也算是零的突破,捧着两锭沉甸甸的银子,卓青麟激动不已,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总算是赚着钱了,这笔钱对于此刻一贫如洗的自己来说意味着太多太多…… 这笔钱对于身处经济困境中的卓青麟而言,虽无法使其彻底摆脱窘况,但至少通过此次表演,他在小镇几家小富之家总算崭露头角,逐渐积累起一些名气,再加上有卓不凡血新后裔的加成,也算是慢慢打开了一点市场。 不少富贵人家听闻他讲《三国》能够增长人的智力与统率能力后,纷纷向他发出邀请,请他前去家中讲述故事。就这样,这个说法一传十、十传百地传播开来。 自那时起,卓青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项独特技能——尽管他的评书水平只能算得上是半吊子功夫,但凭借着这点技艺,他慢慢地改变了自身的生活状态,不再像从前那般为区区几两银子而忧心忡忡。 当口袋里有了些许碎银之后,卓青麟的腰板不自觉地挺直了几分,同时也鼓起了外出与人交际的勇气。借由在镇上讲述评书的契机,他确实结识了好几位富家公子哥。 其中包括镇长曹家的小公子曹诏、回龙邓氏家族的邓飞以及营建营营正家的熊青等。这些孩子都不过才十来岁而已,然而他们却相处得十分融洽,时常一同玩耍嬉戏。 尤其是那个名叫邓飞的小家伙,根据父亲卓振东所言,此人极有可能是自家母亲的直系先祖。正因如此,每当卓青麟与邓飞往来交流之时,心中总会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错乱之感,仿佛面对着老祖宗一般不知所措。 第90章 出镇遇险 一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 卓青麟像往日一般,与他的几位好友相约相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分享彼此的趣事。 正当大家聊得兴起时,一向古灵精怪的曹诏忽然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们可曾听说?就在咱们镇子外面那座废弃的老宅子里,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传出阵阵奇怪的声响呢!” 话音未落,一旁的熊青顿时两眼放光,兴奋地应和道:“真的吗?那肯定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正在发生!走,咱们一起去探个究竟!”听到这话,卓青麟心中不禁打起了鼓。 其实,他对这种充满未知危险的地方有些害怕,并不太想去冒险。然而,看着其他小伙伴们跃跃欲试的模样,他又败了大家的兴致。 犹豫再三之后,估摸着离镇外不远,卓青麟也就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表示愿意一同前往,但还是在出镇西门时跟巡逻的巡捕招呼了一声。 于是,一行人兴致勃勃地朝着镇外的废宅走去。越靠近那座宅子,周围的气氛就越发显得阴森诡异起来。当他们终于站在废宅大门前时,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而此时,性格豪爽的邓飞却丝毫没有畏惧之意,只见他大踏步地率先迈进了院子里。见此情形,卓青麟虽然心中仍有些忐忑不安,但也只好紧跟其后跟了进去。 刚刚踏进院子,突然间刮起了一阵阴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不停地摇晃着。原本就紧张不已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心跳加速。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他们眼前一闪而过,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浑身漆黑的猫咪。它动作敏捷地从众人身边窜过,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这一意外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紧接着,隐隐约约之间,从某个角落里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呜呜”声。这声音仿佛来自幽冥地府,令人毛骨悚然。 卓青麟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强作镇定地暗想:难道这里真的有什么奇遇不成?亦或是有人故意在这里装神弄鬼吓唬人?带着满心的疑惑,他们小心翼翼地循着声音的方向慢慢摸索过去。走着走着,他们发现在宅子的一角竟然隐藏着一间密室。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壮着胆子推开了密室的门。刹那间,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鼻而来。借着微弱的光线,他们惊讶地看到一个年轻的姑娘正被五花大绑地捆住手脚,嘴里还塞着一团破布,被困在这间昏暗狭小的密室当中…… “这……不好,得赶紧救人啊!”邓飞一眼瞧见眼前的情景,顿时正义感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焦急与关切,毫不犹豫地迈步朝着事发地点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曹诏反应迅速,如同离弦之箭般一个剑步冲上前去。只见他身手敏捷地伸出手,一把将那姑娘口中塞着的破旧布条用力扯了出来。那姑娘终于得以重获自由,立刻张开嘴巴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啊!” 站在一旁的卓青麟眼见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心知此刻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他果断地喊道:“快!大家动作快点!”于是,在场的人们纷纷行动起来,有的急忙解开绑缚着姑娘手脚的绳索,有的则轻声安慰着受到惊吓的姑娘,试图让她稍微平静一些。 在紧张忙碌的救援过程中,他们也开始逐渐了解起事情的原委。原来,这位可怜的姑娘昨日才刚刚降临出世,却不想命运弄人,竟然遭此横祸。 据姑娘所述,当时她刚一出世正独自走在路上,突然被一名心怀不轨的歹人用药迷晕,然后就被强行掳走带到了这个极为隐蔽的地方。整整一天多的时间里,她一直被困在此处,与世隔绝,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深深的无助感。 而就在今天,当她无意间听到外面传来人声时,强烈的求生欲望瞬间涌上心头。凭借着本能,她紧紧抓住这难得的一线生机,不顾一切地拼命制造出声响,希望能够引起他人的注意并获得救助。 “你们谁身上带有解毒丹?快快给我一粒呀!”当卓青麟迅速地拔出塞在这姑娘口中那脏兮兮的破布后,她迫不及待地开口喊道。然而,其余四人听闻此言,纷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未携带解毒丹药。 见此情形,卓青麟急忙说道:“别着急,我这里倒是有一颗清犀丸,虽不能完全解毒,但应该具有一定的解毒功效,你不妨先试试看。” 说罢,他赶忙伸手入怀,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瓶子。要知道,这颗清犀丸可是当初离开卓山之时,由他自家老妈特意交给他以备不时之需的。只是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其具体药效究竟如何。 这姑娘倒也是个爽利之人,毫不迟疑地接过瓶子,将里面的清犀丸倒出后,毫不犹豫地一口吞进肚里,然后急切地催促道:“赶紧走吧,那个绑匪已经出去一会儿了,如果再不抓紧时间逃跑,恐怕就来不及啦!” 可惜事与愿违,就在卓青麟等人准备夺门而出之际,只听得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两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壮汉气势汹汹地出现在门口,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其中一名壮汉看到屋内多出的四个人,不禁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真是没有想到啊,今天居然还能买一送四呢!” 面对此情此景,卓青麟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毫不犹豫地跨步上前,将那位姑娘牢牢地护在了自己身后,同时怒目圆睁,义正言辞地呵斥道:“尔等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施行绑架这种恶行,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两名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壮汉互相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臭小子,识相点就赶紧滚一边去,少在这里多管闲事!否则,今天你们谁都别妄想能从这里安然离开!”话音未落,其中一名壮汉便气势汹汹地挥舞起他那如铁锤般坚硬的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卓青麟猛扑过去。 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卓青麟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恐惧,但此时此刻已容不得他退缩逃避,他只得咬紧牙关,硬着头皮迎上前去与这名壮汉展开激烈搏斗。 令人惊讶的是,尽管实力悬殊,卓青麟竟然能够巧妙地避开对方的重拳,并时不时还能反击几招,也许是对方想活捉,一时间竟与这名扑过来的壮汉打得有来有往。 然而,站在后方的曹诏等几个年幼的孩子可没有这般勇气和身手,他们被眼前这惊心动魄的场景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不已,一个个紧紧蜷缩在一起,躲藏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就在这时,原本战局还算僵持不下,可突然间形势急转直下。另一名一直在旁边观战的壮汉见同伴久攻不下,于是决定迅速加入战斗,只见他脚下生风一般冲向卓青麟,同时挥拳狠狠地朝着卓青麟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安静待在一旁的那只神秘黑猫犹如闪电般突然纵身一跃而出,锋利的爪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抓在了这名即将出手的壮汉脸上,尤其是那双凶狠的眼睛更是遭受到了黑猫的重点攻击。 壮汉猝不及防之下被黑猫抓伤双眼,顿时疼痛难忍,忍不住捂住受伤的眼睛惨叫连连。趁此机会,卓青麟看准时机,鼓足全身力气飞起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另一名壮汉的腹部。 这一脚威力十足,直接将那名壮汉踹得向后踉跄几步才勉强站稳身形。遭受这番重击之后,两名壮汉皆是又惊又怒,他们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一群小孩子和一只猫面前吃瘪。恼羞成怒之下,两人同时伸手抽出别在腰间的短刀,刀刃闪烁着冰冷的寒芒,显然是动了杀心。 卓青麟眼见对方亮出凶器,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不迭,心想这下情况可要糟糕透顶了。正当他手足无措之时,那位之前一直被众人搀扶照顾着的姑娘却不知从何处爆发出一股强大力量,猛然挣脱开扶着她的邓飞和熊青二人,义无反顾地冲到前面,用自己娇弱的身躯挡在了大家身前。 只见这位姑娘面无惧色,双手轻轻一挥,刹那间一道寒光骤然闪过。紧接着,两根细若发丝的银针如同流星赶月一般疾驰而去,精准无比地分别插入了两名壮汉握着短刀的手腕处。 随着两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彻四周,两把短刀应声哐当落地。而那两名刚才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壮汉,则因为手腕受伤剧痛难忍,再也握不住手中的武器,只能抱着手腕痛苦地哀嚎起来。 就在众人瞠目结舌、惊愕万分的时候,那位姑娘轻启朱唇,缓声道:“诸位莫要惊慌,我可不是那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柔弱女子哦!只不过先前遭人暗算,被下了迷药,这才会受制于人,被困于此地。今日多亏了各位拔刀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尽。我姓洪,平日里也略微通晓一些武艺呢。” 卓青麟好不容易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赶忙拱手作揖道:“洪姑娘太客气啦!咱们行走江湖,路见不平自然应当出手相帮嘛。”他话音未落,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由远及近传来。众人循声望去,但见不远处尘烟滚滚,一群骑马之人正风驰电掣般朝这边疾驰而来。 待到这群人马靠近,众人才看清来人竟是三名巡捕。原来,此前卓青麟出镇时跟巡逻的巡捕告知了一声,主事卓不凡听闻后心里咯噔一下,想到当前的几个案子,放心不下,便派了三名巡捕跟随而出,以防万一。 就在此时,他们终于亲眼目睹了现场的真实状况,那颗一直高高悬起、忐忑不安的心,总算像是一块巨石一般稳稳地落了下来。 再看那两名起初还不可一世、耀武扬威的壮汉,当他们察觉到局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被寒霜打过一般,煞白得毫无血色。他们的内心深处更是不由自主地暗暗叫苦不迭:“哎呀!这下可糟糕透顶啦!” 紧接着,这两个人心有灵犀般地迅速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惊恐万分的眼神中读懂了对方的心思。没有丝毫犹豫,他们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迈开双腿,像离弦的箭一样拼命狂奔起来,企图趁着眼前这片混乱不堪的局面趁机溜走。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三名负责巡逻抓捕任务的人员早已严阵以待。这些巡捕个个都是经过严格训练、身经百战之人,其反应速度堪称神速。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这三人之中为首的那位名叫卓绍伍,他可不简单呐!此人正是早前跟随老祖卓不凡一同来到巡捕房效力的卓家子弟。而且,这位卓绍伍年纪轻轻却实力非凡,乃是卓家新一代中的杰出人物,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后起之秀。 只见他们如离弦之箭一般飞身下马,几个起落间便已追上那两名壮汉,将其牢牢擒获。随后,巡捕们毫不手软地将这二人五花大绑起来,押送回镇上的巡捕房去了。 且说那两人,乃是巡捕房苦苦追寻的要犯!他们在交河一带屡屡犯下罪行,早已臭名昭着。然而,谁能想到,这两个恶贯满盈之徒,此番竟会阴沟里翻船,折在了几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手中。 当消息传到巡捕房后,众人皆是又惊又喜。为了嘉奖这几位小英雄,巡捕房特意拿出了 30 两白花花的银子作为奖赏。得到这笔意外之财,孩子们自然是兴奋不已。 经此一事,卓青麟在镇子里的名气愈发响亮起来。人们纷纷传颂着他的英勇事迹,夸赞他不但评书说得绘声绘色,令人陶醉其中,而且还有着过人的胆识和善良的心肠。 与此同时,他与其他几个小伙伴之间的情谊也变得更为深厚。尤其是在面对邓飞的时候,之前那种难以言喻的奇怪感觉已然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战友般亲密无间、相互信任的情感。如今的他们,真正成为了可以并肩作战、同甘共苦的好朋友。 不过,对于卓青麟而言,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第91章 情报对账 话说这卓青麟刚回到卓山建筑队没多久,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见那老祖卓不凡急匆匆地赶来了。只见这位老祖一脸怒容,气势汹汹,吓得周围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而此时,那成衣铺的三位长老也正好在场,他们原本正围在一起商量着什么事情,被突然闯入的卓不凡给打断了。 卓不凡一到卓青麟面前,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严厉训斥:“好你个臭小子!我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居然如此不知轻重!”他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响亮,震得整个建筑队都嗡嗡作响。那成衣铺的三老见状,也是面面相觑,不敢轻易插话。 卓青麟站在那里,低着头,一声不吭,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任由老祖责骂。他心里清楚,这次自己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让老祖如此动怒也是情有可原。然而,面对老祖的斥责,他又觉得有些委屈,毕竟事情并非完全如老祖所想那般糟糕…… 只见卓不凡面色阴沉,对着卓青麟就是一顿数落:“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如此冒险行事!外面的世界岂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这世道波谲云诡,处处隐藏着危险,稍有不慎便可能丢了性命!日后切不可再这般鲁莽,离开镇子四处乱跑!”卓青麟自知理亏,只得低着头乖乖听训。 卓不凡看卓青麟态度诚恳,神色稍微缓和了些。他叹了口气说道:“青麟啊,你年纪虽小,但也早已开慧。镇外危险重重,很多势力交错。我们卓山和巡捕房看似实力强劲,实则也只能确保大家在镇内的安全,镇外有些事情不好说啊。” 卓青麟听闻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与好奇。 卓不凡接着道:“就拿你们今天这事来说,你被人一激,就跟着出了镇子,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要不是你还算机灵,知道跟巡捕招呼一声,你们几个被人掳走终身为奴,或被人灭口都有可能。” “你要知道,事情远没有你看到的这么简单,你有正义感是好事,但也要量力而行。” 卓青麟握紧拳头,坚定地说:“老祖,我明白了,我定会努力修炼,不会再莽撞行事。” 卓不凡满意地点点头,“嗯,明日起你就好好跟着田、林二位师傅练习轻功吧,这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关键时候也能逃命。” 卓青麟心中也是一阵感动,他知道这是老祖对他的关心关爱,给他成长的机会。 “你今日救下此女,便等同于开罪了潜藏于暗处的那股势力。想这年轻且独身一人流落江湖的女子,又是三流武者之身,无论被哪一方势力瞧见,不想留下,定然皆会有所行动。只不过呢,其中某些势力手段着实卑劣无耻了些罢了。不知你可有妥善安置好这位姑娘?”卓不凡面色凝重地询问道。 “回禀老祖,已然安置妥当。目前暂且跟随我的大姑一同居住,平素里也会在码头餐馆帮衬一二。”卓青麟赶忙回应道。 卓不凡微微颔首,表示满意:“如此甚好。我适才打量过这姑娘一番,其面相颇为不俗,应属心地善良,且心智坚毅之人。待到时机成熟之时,不妨让咱们族内那些正值适婚年纪的孩子们相互见见面,好好相看一下。切不可让这般好的姑娘落入他人之手。”说罢,他转头看向一直静立在旁侧恭聆教诲的卓诚新。 卓诚新心领神会,连忙应和:“谨遵老祖吩咐!依我之见,这姑娘不仅眉眼间透着三分英气,观之惹人怜惜,而且身姿婀娜曼妙,端的是楚楚动人。恰好咱家中的青龙、青虎还有青牛三位兄弟年岁相当,届时就让他们与这姑娘碰碰面,瞧瞧究竟是谁能与此佳人结下良缘呐。”言语之间,卓诚新自是明白老祖此举乃是有意将这姑娘留在自家族中,婚配给自家子弟。 “红袖这孩子呀,你家里究竟有没有拿定主意呢?老是这样一直单着可不成啊,要我说,如果真没有合适的,干脆就由着她自己去找个称心如意的,或者招赘一个上门女婿也是不错的选择嘛。”卓不凡语重心长地说道。 听到这话,卓诚新缓缓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关于红袖这孩子的事情,我和她父母早就仔细商讨过了,而且也询问过她本人的想法。唉,这孩子命运多舛,着实让人心疼。武邦夫妇他们两口子一心只希望能给红袖许下一世的幸福如意。”说完,他轻轻叹了口气。 卓不凡听后,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都安静得有些压抑。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田伯光察觉到气氛变得有些沉闷起来,赶忙笑着对卓不凡开口劝道:“哎呀,卓兄,俗话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嘛,咱们做长辈的也别太过于忧心忡忡啦。”说罢,他还朝卓不凡眨了眨眼。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林平之此时也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田伯光的话。然而,尽管有两人的宽慰,但卓不凡心中依旧难以释怀,毕竟对于晚辈们的终身大事,身为长辈又怎能完全不放在心上呢? “罢了,随缘吧。”卓不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当他得知武邦一家人对于此事所抱持的态度之后,心中虽有些许不甘,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放手。毕竟,实在是那红袖姑娘在这段日子里于交河镇中的表现太过出色,引人注目了。她的美丽容颜和婀娜身姿仿佛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吸引着众多人的目光。 一时间,各种赞誉之词纷纷涌向红袖。有人称她为“码头一枝花”,赞其娇艳如花;也有人唤她作“红娘子”,突显其妩媚动人;更有甚者将她誉为“炒菜西施”,以形容她下厨时的迷人风姿。这些美称不胫而走,甚至连一些闲言碎语也传到了卓不凡的耳中。 正当卓不凡为此事暗自神伤之时,一旁的田伯光见势不妙,赶忙趁机岔开话题:“老哥,依小弟之见,这交河镇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啊!” 卓不凡听闻此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回过神来,连忙问道:“哦?不知贤弟所言何意?究竟是哪方面让你觉得不对劲儿呢?” 只见田伯光皱起眉头,压低声音说道:“老哥,且听小弟细细说来。据我的观察,这交河镇的兵马数量明显与实际情况有所不符啊!” “确实对不上啊!要知道,交河镇可是有着常驻甲兵 600 人之多呢,而且东边、南边和西边这三处卫所加起来更是足足有 900 人的兵力。再看看那三个乡勇营吧,同样也有 900 人之众。如今不算上回龙、卓山以及大苗这三个乡的话,交河镇本地就差不多快要有将近 6 万的人口啦,如果把这三个乡也算进去,总人口数就得高达 8 万之巨!按照兵营招募兵员的正常比例来算,应当是占总人口数量的百分之五才对呀,如此一来,交河镇本部兵马理应拥有整整 3000 名正卒才合理嘛。然而,现实情况却是这里仅有区区 1500 人而已,那么另外那 1500 名正卒究竟身在何方呢?”卓不凡听完田伯光所说的这些之后,心中不由得猛然一震,他紧紧地皱起了自己的眉头,面色凝重地说道。 “难道说是曹家暗中藏匿了那些兵马不成?”一旁的卓诚新听后,连忙开口追问道。 “这个还不太好说啊,到底是曹家将兵马给隐匿起来了,还是交河镇这边自己有所隐瞒,一时之间难以断定。不过依我的推测来看,这消失不见的 1500 人肯定被藏到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去了,否则的话,交河镇又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风平浪静呢?”卓不凡语气淡淡地回应道。 “唉……这交河的水可真是深得让人摸不透啊!”田伯光忍不住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感慨万分地说道。 “可不是嘛!这交河水看着挺深,可实际上啊,是那曹家的水更深呐!依我看呐,那镇长曹碷不过就是曹家推出来摆在明面上的一个幌子罢了,他们家真正能做主、说了算数的人呐,恐怕另有他人呢!”卓不凡一边摇着头,一边缓缓地说道。 “哦?竟有此事!快给咱们讲讲,到底是咋个情况呀?”田伯光和其他几个人一听这话,不由得都停下了手中正在忙活的事情,一脸好奇地凑过来问道。 卓不凡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就拿这军队的数额来说吧,这里面的问题可大着呢!据我了解到的情况,发现实际的人数确实是对不上号。而且啊,你们再想想,那镇长曹碷之前的行事作风,跟这两年相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呐!想当年,这蛟河村刚刚建立的时候,那曹碷身为村长,可谓是豪情万丈、意气风发啊!等到后来村子升级成了交河乡之后,他更是率领着众人四处征战,威风凛凛的,那气势真是气吞山河啊!虽然中间遭遇过飞鹰那次失败,但这丝毫掩盖不住他的锋芒毕露。光是死在他手上的乡级势力,最少也得有三个那么多!为啥会这样呢?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交河乡可是有着整整三座乡勇营呢!而且人家还大方地送给了咱们卓山一座,要不是灭掉了那三个乡级势力,哪能弄到另外三张乡勇营的建筑图纸哟!” 卓不凡深吸一口气,犹如连珠炮般地将心中所想一股脑儿说了出来。只见他稍作停顿,伸手端起身旁精致的茶杯,微微抬起杯盖,轻啜一小口温热的茶水,让那清香的茶液缓缓流过喉咙,滋润着有些干涸的嗓子。 待喉咙得到充分的润泽之后,他方才继续开口说道:“这前后的行事作风啊,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就好比当年的孙策和孙权一般。两年之前呢,完全就是一副纯粹的武夫架势,横冲直撞,毫无顾忌;可到了如今这两年,却突然转变成了精于权谋算计之人,手段之高明令人咋舌。再瞧瞧这交河镇,两年前那些曾经辅佐的文臣武将们,不是独立在外,就是离奇失踪。就连像青龙这样的外姓臣子,都能算得上是交河的元老重臣啦。” 听到这里,站在一旁的卓诚新忍不住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他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赶忙插话问道:“倘若曹家真的有意要藏匿兵马,那他们到底会把这些兵力藏匿到什么地方去呢?难道说是藏在了曹家名下的那几个庄子里面吗?” 卓不凡轻轻地摇了摇头,缓缓地回答道:“不瞒你说,我之前可是亲自去过曹家的那几个庄子,一个接一个地仔细探访过了,但并没有发现任何有大规模兵马存在的蛛丝马迹啊。所以依我之见,如果他们确实藏有兵马的话,那么唯一一个有可能的藏身之处就只能是在外面的世界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都沉默不语、静静地站在旁边倾听众人讨论的田伯光突然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猛地瞪大了自己的双眼,然后扯着嗓子高声嚷道:“在外?难道说是那些四处流窜作案的流寇不成?” 然而,卓诚新听完田伯光的这番话之后,却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连连摆手否定,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这怎么可能呢?曹家再怎么样也算得上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世家大族吧!他们又怎么会干出如此荒唐离谱、不靠谱的事情来呢?” “要想养活一名甲士,每月起码需要 30 两白银,如此算来,一年就足足需要 360 两啊!然而,这仅仅只是基本开销,如果再把平日里的训练费用以及各类装备所需的花费统统计算在内,那么一年下来,少说也得耗费 500 两银子才行呐!倘若想要豢养三千名甲士,那可真是一笔天文数字般的巨款——整整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哪!咱们交河镇就算是拼尽老命去供养,也是绝对承担不起这个沉重负担的呀!您想想看,就连我所在的卓山乡,一年到头所有收成全部累加在一起,都远远达不到三十万两之数呢,而且这当中还包含着所有人用贡献点替代白银之后所折算进来的收入呢。”卓不凡面色凝重地说道。 “依我之见,‘以寇养兵’这种可能性倒是存在的。除此之外,我突然又联想到另外一种情况,不知道曹家是否会拥有其他隐藏起来的身份或者势力,例如那个看似独立于外的北安镇?”田伯光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哦?你的意思是说,北安镇所谓的独立其实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嗯……经你这么一提醒,似乎还真有几分道理呢!要知道,曹家在两年之前可是造下了无数杀孽,一直到他们遭遇了那位威震江湖的白眉鹰王之后,其嚣张气焰方才稍稍有所收敛。由于他们之前树敌过多,只要其中任何一家能够涌现出一位武力值高达 90 点的绝世高手,并决心对曹家展开报复行动的话,那么曹家即便能够侥幸逃过一劫,恐怕也非得被剥掉一层皮不可哟!”卓不凡不禁感慨万千地叹息道。 “如此说来,这曹家极有可能正在施展那金蝉脱壳之策啊!表面上看,他们依旧盘踞于交河之地,但暗地里说不定早已另辟蹊径、另起炉灶了。嘿,这曹家的手段还真是花样百出呢!”卓诚新皱着眉头说道。 此时,只见卓不凡忽然转过身来,面对着田伯光和林某人,郑重其事地拱了拱手,朗声道:“二位贤弟,还有诚新,今日我有一事想要拜托诸位。” 第92章 特情机关 田伯光闻言,连忙摆了摆手,大大咧咧地回应道:“哎呀呀,老哥,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这般客气嘛?有啥事直接说便是,哪里用得着说‘求’字哟!” 而一旁的卓诚新则不敢怠慢,他迅速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向卓不凡行了个回礼,应道:“老祖,您尽管吩咐,只要是小的能够做到的,定当全力以赴!” 卓不凡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眼前两人,缓缓开口道:“我欲创建一个隐匿于黑暗之中的情报机构,其作用类似于唐朝时期的控鹤监、宋朝时的隍城司以及明朝的东厂。此机构将专门负责搜集各方消息,为我卓氏一族的发展与安危提供保障。”话毕,卓不凡竟毫不犹豫地朝着田伯光和林某人深深拜了下去。 田伯光见此情形,顿时慌了手脚,他急忙伸手扶住卓不凡,口中连呼:“哎哎哎,老哥,使不得、使不得啊!您这一拜实在是太重啦!快快请起!” “两位老弟啊!”卓不凡一脸恳切地看着田伯光和林平之,缓缓说道:“诚新之前曾在清宫内务府待过一段时间,多少还是有些内监的功底。所以呢,我寻思着让他来牵头做件大事儿,而你们二位就在旁边多多协助帮忙,不知意下如何呀?要知道,咱们身处的这方世界实在太过凶险复杂了,稍有不慎,恐怕我哪天一不留神,就会连累我们这一众子孙全都掉进坑里爬不出来喽!”说罢,卓不凡朝着田、林二人深深地作了一揖。 田伯光见此情形,心里虽然有些犯嘀咕,但又不好直接拒绝卓不凡这位大哥的请求,只得硬着头皮应承下来:“既然是大哥您吩咐的事儿,那小弟我跟三弟自然应当竭尽全力帮衬一二,这本就是我们分内该做的事情嘛。”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没怎么说话的卓诚新突然开口问道:“老祖,那咱这个即将成立的组织总得有个名号吧?不然日后行事诸多不便呐。” 卓不凡稍稍思索了一番后回答道:“还要取啥新名字哟!你小子不是已经开了家名叫‘千针坊’的铺子吗?依我看呐,这‘千针坊’三个字就挺不错的,干脆以后这机构就叫千针坊得了,而你呢,则顺理成章地当起这掌柜的!” 就这样,在如此简单随意的几句话之间,一个在后来足以纵横天下、令人闻风丧胆的情报杀手见长的特情机构竟然就这般轻而易举地诞生了。 就在此时此地,那个一直隐匿于角落之中、默默注视着一切的卓青麟,毫无疑问地成为了这一神秘机构得以诞生的独一无二的见证者。随着这个在今后被称为“卓山特情机关”的组织正式宣告成立,一系列动作紧锣密鼓地展开。 先是卓不凡慷慨解囊送来一大笔丰厚的钱财,紧接着他将自己手下那位跟随进入巡捕房的得力干将——卓绍伍派遣到这里,充作日常事务的对接之人,以便让这个新成立的机构能够顺利地与巡捕房共享各种重要的情报资源。毕竟是刀王蔡阳以大欺小、以老欺少的可耻行为,实在是太令人发指了!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止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依照林平之所提出的建议,他们又开始在卓山地区四处寻觅合适的人选。 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成功找到了两名天生患有隐疾(天阉)的患者,并将其送至千针坊,安排他们在这个成衣铺当学徒,至于学得是做衣服绣花,还是别得什么,就得看这成衣铺三老的心情了。 如此一来,情况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这不仅仅成功地解决了那两个人的生计难题,更是给这个初露头角、充满活力与希望的新兴机构注入了一股独特而强大的力量。 卓青麟也为肩上所承担的责任所烦扰。 原先,他只需专注于建材采购这一项重要但相对单一的任务。然而现在,他又多了几份艰巨且至关重要的使命——负责情报的搜集以及对这些纷繁复杂的情报进行系统的汇总和精心的整理。 为了完成这项新的任务,卓青麟开始频繁地出没于交河镇的每一条大街小巷。他不辞辛劳地深入到各个街坊之中,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获取有价值信息的角落。凭借着自己年纪尚轻的优势,他能够自如地穿梭于镇内大大小小的酒馆和茶楼之间。 那些热闹非凡的场所里,人们高谈阔论,各种消息源源不断地传播着。卓青麟巧妙地融入其中,时而倾听他人的交谈,时而参与一些轻松的话题讨论。 通过这种方式,他逐渐收集到了大量关于镇上各方势力动态、商业交易情况以及潜在危险等方面的宝贵情报。 而另一边,三哥卓青虎也没有闲着。他接到来自田伯光下达的明确指令,要他有意识地去结交那些以采药为生且经常在山间奔走劳作的年轻学徒们。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卓青虎终于如愿以偿地组建起了一支名为“山猫”的小型团体。 这支队伍的成员皆由采药跑山的学徒构成,平日里以深山采集各类珍稀草药为掩护,暗地里作为千针坊的外围小势力,完成一些稀奇古怪的侦探任务,每日以采药收药为由,走乡窜户,日子倒也逍遥。 而千针坊,这个新出的特情机关,其获取到的第一份具有重大价值的情报,令人意想不到地竟是源自一直与凶残流寇拼死对抗的胡家! 在过去的整整半年时间里,胡家已然精心完成了所有关于升级的筹备工作,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们随时能够开启升乡守护之战。 然而,奇怪的是,这场战斗却始终未能打响。究其原因,原来是那些自周塬狼狈出逃的流寇们,已经如鬼魅般悄然流窜至胡氏家族的周边地带。 短短时间内,已有众多村庄不幸遭到这些流寇的突然袭击。尽管胡家凭借自身雄厚实力尚未出现损村破寨之惨状,但大量宝贵的物资以及众多人员却惨遭劫掠。 流寇所采用的游击战术,就如同狡猾的狐狸一般难以捉摸,使得胡家上下整日疲于奔命。就在不久之前,胡家那位身具一流初阶身手的高手,在一次围剿流寇的行动当中,不慎落入了流寇精心设计的围点打援陷阱之中。 当时,这名一流高手率领着足足五百名精壮丁勇前去增援受困之地,岂料在半道上遭遇到了流寇设下的致命埋伏。经过一场惨烈厮杀之后,这支救援队伍损失极其惨重,最终仅有区区百十号人侥幸逃脱回来,而那位原本威风凛凛的一流高手也不幸阵亡沙场,令人扼腕叹息。 此消息一经传出,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瞬间让整个胡家陷入一片哗然和震惊之中!刹那间,胡家祠内战鼓如雷,声震九霄,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撕裂开来一般。胡家人群情激愤,义愤填膺,个个咬牙切齿,誓言要与那些可恶的流寇拼个你死我活,绝不善罢甘休! 与此同时,胡家众人更是毫不犹豫地将那名不幸阵亡的一流高手的尸身拖拽着,一路浩浩荡荡地直奔大蔡乡而去。他们气势汹汹,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势。 对于以刀法传家、声名远扬的胡家而言,自家的一流刀客竟然会命丧于他人的刀法之下,这无疑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和侮辱。 难道说,胡家传承百年的精湛刀法竟不如蔡家?这简直就是对胡家尊严的无情践踏! 至于那个杨泰究竟是否真的是传说中的刀王蔡阳,其实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 此时此刻,胡家所关注的焦点只有一个——讨要一个说法! 他们坚信,只有刀王蔡阳才能有如此高超的刀法,也唯有刀王蔡阳才能够轻易击败胡家的高手,不是也是,不然胡家的一流刀客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给斩了,这胡家的门眉还要不要,胡家的刀客精神传承还要不要。 必须是刀王蔡阳以大欺小、以老欺少的可耻行为,实在是太令人发指了! 所以,无论如何,蔡家都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和交代,否则,哪怕胡家倾尽全力,哪怕今后的日子再艰难困苦,他们也定要与蔡氏家族抗争到底,决不屈服! 然而,当大蔡乡面对那气势汹汹、汹涌澎湃且怒发冲冠的数千名胡家大刀队时,他们只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阵地发麻。 这种突如其来的无妄之灾,竟然如此莫名其妙地降临到了蔡家的头顶之上!遥想起上次,蔡家已经被迫向卓家赔付了一座矿山,还向周家拱手让出了一个寨子。 那么这一次呢?又究竟需要向胡家赔付多少财物,或者用什么样珍贵的东西才能平息对方的怒火? 蔡家人心里很清楚,想要耍赖逃避责任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只要看一看那些倒在地上的尸体上留下的干净利落的刀痕,就知道这些绝非普通刀客所能砍得出来的。 每一道刀痕都犹如艺术大师精心雕琢而成,精准无比,力道恰到好处,显然出自高手之手。 可问题在于,如果选择赔偿,蔡家又能从哪里拿出足够的财富或资源去满足胡家的要求呢? 毕竟,之前的两次的赔偿都已经让蔡家元气大伤,如今再面临这样沉重的负担,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而且更让人感到绝望的是,谁也不知道这样的赔偿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尽头。难道蔡家就要一直这样被其他家族欺凌压榨下去吗? 此时此刻,众多蔡家老小对蔡阳可谓是恨之入骨。大家纷纷埋怨道:“你蔡阳要走就悄悄地走吧,为何还要给我们整个蔡氏一族惹下如此大祸啊!” 原本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安宁生活就这样被彻底打破,老蔡一族众人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不确定性。 而一众周边势力,这会纷纷嗑着瓜子看热闹,就想看看这事蔡家怎么处理,要是也赔了,那今后自家是不是,也可以…… 嘿、嘿、嘿…… 且说那位加入卓红袖码头餐馆的洪姓姑娘,谁能想到,她竟是赤炼仙子李莫愁的得意弟子——洪凌波!这其中的故事,可谓是曲折离奇。 一日,洪凌波偶然间与卓青麟交谈甚欢。就在这次交流之中,一个惊天秘密被揭开:原来,洪凌波在原世界最终竟是命丧于自己师傅李莫愁之手!闻此噩耗,洪凌波如遭雷击,当即泪如雨下,悲痛欲绝。她只觉人生再无可恋之处,万念俱灰之下,哭得几乎昏厥过去。 然而,起初洪凌波对卓青麟所说之事尚存一丝疑虑。毕竟师徒一场,她实在难以相信师傅会如此狠心。但转念一想,自家师傅那乖戾无常、心狠手辣的性子,却又让她不得不信了七八分。这般纠结痛苦的心情,实非旁人所能体会。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只见卓红袖站了出来,脸上带着温柔而坚定的笑容,轻声细语地安慰起洪凌波来。 “凌波妹子,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咱们如今得以重获新生,这可是上天赐予的难得机会啊!” 卓红袖一边轻轻地拍着洪凌波的肩膀,一边柔声说道:“人活一世,难免会遇到挫折和磨难,但只要我们自强不息,努力过好每一天,一定能够走出阴霾,迎接美好的未来。所以呀,你要振作起来,不要再沉浸于往昔的痛苦之中啦。” 听着卓红袖这番诚恳贴心的话语,洪凌波原本汹涌澎湃的泪水逐渐停歇下来。 她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位善良又善解人意的女子,心中感到一股暖流涌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洪凌波终于下定决心,暂时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深埋心底,勇敢地迈出新的一步。 因为洪凌波身怀绝技,特别是她手中那柄锋利无比的短刀,舞动起来虎虎生风,其刀法之凌厉简直让人瞠目结舌。也正因如此,她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这家餐馆中的一名切菜工人。 每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厨房的案板上,洪凌波早早地来到这里,熟练地拿起菜刀,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只见她手腕轻转,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伴随着清脆的声响,各种食材如同变戏法一般纷纷被切成薄如蝉翼、厚度均匀的片状;或者是细长如丝,粗细一致的条状。 那娴熟的手法和精准的刀工,仿佛不是在切菜,而是在进行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洪凌波的这手出神入化的刀功,不仅极大地提高了餐馆菜品的制作速度和质量,还吸引了众多前来用餐的食客们驻足围观,啧啧称奇。 就连一向自视甚高、以刀法闻名江湖的田伯光,在偶然间目睹了洪凌波的切菜技艺后,都不禁为之惊叹连连,对她竖起大拇指,表示由衷的钦佩和赞赏。 …… 第93章 三家分蔡(一) 在得知胡、蔡两家正处于紧张对峙状态的消息之后,卓不凡心急如焚,他匆忙赶到镇守府向长官告假。得到批准后,连一刻都不敢耽搁,立即带领着十几位平日里在交河镇训练有素的卓氏高手,快马加鞭地踏上了返回卓山乡的路途。 而那千针坊这个临时搭建起来的情报小组,则依旧坚守在交河镇,艰难却又坚定地继续开展着情报收集工作。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原本简陋的情报组织逐渐发展壮大,并大致划分成了四个不同的板块。 其中第一块便是以千针坊成衣铺作为核心主阵地的本部,这里由经验丰富且稳重可靠的卓诚新全权负责。他们一方面照常经营着衣物买卖生意,另一方面则暗中收集着来自码头上的各种重要情报。由于千针坊成衣铺地理位置优越,加之卓诚新巧妙周旋于顾客之间,使得这一板块的情报收集工作进展得颇为顺利。 第二个板块则是以卓红袖所开设的码头餐馆为据点。在这里,人们可以品尝到美味可口的食物,同时也是各路行人交流汇聚之地。卓红袖充分利用了这一点,她和手下伙计们在热情招待食客的同时,也悄悄留意并收集客人们谈话中的关键信息。此次关于胡家的重要情报,正是这家餐馆率先获取到的。 第三个板块是由机智聪慧的卓青麟负责探查交河镇的市井动态。他整日穿梭于大街小巷,与形形色色的人物打交道,不仅要敏锐捕捉到镇上发生的大小事件,还要精心收集各类物价波动等经济方面的情报。凭借其出色的观察力和人际交往能力,卓青麟为整个情报组织提供了大量宝贵的数据支持。 最后一个板块则是由勇猛果敢的卓青虎领衔,主要负责镇外周边村寨的相关信息收集工作。这些村寨虽然相对较为偏远,但对于了解当地局势变化同样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卓青虎带领着手下深入各个村落,与村民们建立良好关系,从而获取到许多不为人知的内幕消息。 千针坊那神秘而独特的特情系统才刚刚开始运转起来,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尚显稚嫩与脆弱。尽管如此,它已经展现出了非凡的潜力。那些隐藏于黑暗深处的机密消息,由于其隐匿性过高,目前暂时还无法探知。但好在,各个显眼之处的公开信息倒是被源源不断地搜集而来,犹如百川归海般汇聚成了一片情报的海洋。 不仅如此,千针坊对于各地新崭露头角的人才也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他们积极展开招募行动,将这些新鲜血液充实到卓氏在交河镇的各个产业之中,或者安排他们前往红枫村投身于生产工作。一时间,整个卓氏集团焕发出勃勃生机。 就在这个时候,卓不凡等一行人风尘仆仆地赶回了卓山。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胡家和蔡家这两个地方豪强竟然已经小规模地交手数次了!胡家凭借着人数众多且有一流高手压阵的优势,屡屡占得上风;而蔡家则以其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军阵战术着称,进退自如,灵活多变。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况异常激烈,难分胜负。 此番卓不凡重返卓山乡后,仅仅只在剑门村落脚歇息了短短一天时间而已。甚至连卓山乡近半年以来的发展状况都来不及仔细了解,便心急如焚地立刻召集了各村寨的话事人前来共商大计。众人齐聚一堂,气氛凝重,大家都深知此次胡、蔡两家之争对于卓山来说意义重大,稍有不慎,可能会引发一系列难以预料的后果。 随后,便毫不犹豫地下达指令,将原本负责驻守卓山乡东南部的卓不和火速抽调了回来,并亲自率领 150 名来自交河南部的卫正士卒,马不停蹄地赶赴卓山西南边境一带,与早已在此待命多时的卓山左卫顺利会师。 \"师兄,这次咱们卓山面对老蔡家这件事情,到底该如何应对呢?\"卓不和(蔡和)紧紧跟随在卓不凡身后,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迷茫。 “不和老弟啊!咱们对于老蔡家可没啥利益方面的需求哟!卓山这边呢,态度非常明确,那就是胡家和蔡家之间产生的冲突矛盾,绝对不允许损害到卓山自身的利益分毫呐!”卓不凡微微侧头,略带深意地斜睨了卓不和一眼,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家伙呀,看来对老蔡家多少还是存有一些情感羁绊的呢。 听到兄长如此言语,卓不和连忙点头应和道:“嗯嗯,那就太好了。既然这样,那咱们此次行动……”说着,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目光扫过紧紧跟随在他们身后的那百十号卓山精锐之士。这些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装备精良,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 此时,卓不凡面色凝重地对着卓不和叮嘱道:“记住,你们此行最为重要的任务便是牢牢看守住边境之地,绝不容许胡、蔡两家的那些流离失所之民肆意冲撞我方领土。若情况紧急,必要之时,可以尝试替胡、蔡两家从中进行调解斡旋,以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升级。” 卓山左卫都尉周仓,身负重任率领着 300 名乡勇,坚守在卓山西南方这片战略要地。这些乡勇虽然人数不算众多,但个个都是敢于战斗的勇士。 尤其是经过这位威震三国的黄巾大将周仓近半年来精心的整训之后,他们更是展现出了非凡的悍勇之气。然而,与胡、蔡两家那规模庞大且兵强马壮的数千人军队相比起来,这点兵力确实有些相形见绌。 要知道,整个卓山西南部数个村落加起来的人口总数还不足四千之众。就算是竭尽全力进行动员,顶多也只能抽调出 1500 人左右参战。而且当下并非农闲时节,如果强行抽调过多人手投入战争,势必会对村民们的生计造成严重影响。 不过好在有卓不凡这样智勇双全的将领坐镇指挥,再加上他麾下得力的两员猛将——卓不和以及周仓协同作战。此次集结了 150 名训练有素的正规士卒和 300 名英勇无畏的乡勇共同镇守西南防线,即便是直接面对胡家那令人闻风丧胆的 3000 人大刀队,卓不凡都毫无畏惧之心,甚至还有胆量放手一搏。 毕竟像这样的阵容配置,在以乡镇为单位展开的激烈械斗之中,已然堪称是巅峰级别的强大战力了! 当卓不凡一行人历经艰辛抵达边大蔡乡边境的时候,眼前呈现出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胡家和蔡家已然陷入激烈的争斗之中!只见战场上杀声震天,尘土飞扬。此时的蔡家已经失去了靠近胡家边境的两个村庄,局势对他们极为不利。 要知道,这两个村庄对于胡家来说可谓是轻车熟路。早在去年,胡家就曾经对这里进行过洗劫。此次再度攻占,显然是志在必得。而且,如果蔡家在这场战斗中仍然没有高手挺身而出的话,想要收回失地恐怕将会变得异常艰难。 再看胡家这边,他们派出了一支由 3000 名手持大刀的士兵组成的先锋队,浩浩荡荡地朝着蔡家的阵地冲杀过来。尽管这支队伍看起来有些混乱无序,但是凭借着人数众多以及强大的气势,依然给蔡家造成了巨大的压力。不仅如此,胡家还有一流高手亲自率领这支队伍冲锋陷阵,使得胡家士兵们的士气愈发高昂。 面对来势汹汹的胡家大军,大蔡乡方面也毫不示弱。他们迅速集结起仅有的 300 名乡勇,并紧急动员了周边地区的 1200 命壮丁前来支援。这些勇敢的人们在中蔡村精心布置下了一道坚固的圆形防线,决心死守到底,抵挡住胡家大刀队如潮水般的攻势。 圆阵,这个名称或许并不为人所熟知,但它还有一个更为通俗的称呼——铁桶阵。这种阵法以其出色的防守能力而闻名,然而,与之相对应的是,它在进攻方面则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尽管如此,对于胡家来说,面对这样的阵势仍然感到颇为棘手。 要知道,胡家虽然人数众多,但他们终究不过是一个村级联盟势力而已。相较于那些已经升级为乡镇级别的势力而言,胡家的组织和管理水平明显存在差距。尤其是在壮丁的纪律性方面,更是无法与乡勇相提并论。 反观蔡家这边,则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他们拥有一支由 300 名历经无数次战火洗礼、经验丰富且训练有素的乡勇所率领的队伍。此外,还有多达 1200 名壮丁听从指挥,按照特定的站位方式迅速展开圆阵。整个圆阵犹如一条蜿蜒盘旋的巨龙,绵延不绝,气势磅礴。 面对着眼前那固若金汤、坚不可摧的防线,胡家虽然拥有着数量众多且实力强大的人马,但在此时此刻也只能望洋兴叹,感到手足无措。他们绞尽脑汁,试图找出能够冲破蔡家精心布置的圆阵的行之有效的办法,然而一切努力似乎都是徒劳无功。 就在双方陷入这种紧张而又胶着的对峙局面之时,谁也没有预料到,局势会突然间风云突变!那个一直以来默默无闻、不被人们所重视的大罗镇,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犹如一匹黑马横空出世,毫无顾忌地跨越那条波澜壮阔、水流湍急的大罗河,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向北挺进。其行军速度之快,仿佛离弦之箭一般,令人猝不及防。 只见大罗镇的军队如猛虎下山般气势汹汹,以雷霆万钧之力迅速攻占了蔡氏家族赖以生存和发展的至关重要的临江码头。这座码头不仅是蔡家货物运输的枢纽,更是他们与外界联系的关键通道。失去了临江码头,对于蔡家来说无疑是一记沉重的打击。 然而,大罗镇的攻势并没有就此停止。他们乘胜追击,紧接着又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席卷了大蔡乡南部紧邻大罗江的三个村庄。这一连串凌厉无比的军事行动就像是狂风暴雨骤然降临,让周围的各方势力都惊得目瞪口呆,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应对措施。 大罗镇此番出兵显然是经过精心策划,深思熟虑的。他们在成功截断了大蔡乡的盟友虞蔡乡的增援通道,在大罗江北岸抢占三个村庄,并将其打造成了大罗镇在大罗江北岸的前沿基地。 这一连串精妙绝伦的战略布局和果断行动,充分展示出大罗镇的强大实力以及深谋远虑。 虞蔡联盟所占据的地域形状宛如一只张开翅膀的大雁,其地界紧紧环绕着石鹤山脉南段的东西两侧。从地图上来看,整个地形大致呈现出一个 u 形,而那 u 形的底部,便是波涛汹涌、奔腾不息的大罗江。 此次大罗镇突然发动猛烈攻势,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巨剑,直直地插入了这个 u 型联盟的要害之处,瞬间将其一分为二! 不仅如此,再加上胡家攻占的大蔡乡的东面的两个村庄,大蔡乡八个村庄(码头)已失其六。这一系列变故使得大蔡乡损失惨重,原本繁荣昌盛的景象不复存在。 经此一劫,大蔡乡的人口急剧锐减至不足三千人,大蔡乡的统治机构——大蔡乡公馆,直接由原先的乡级行政机构降级为三级行政村。领地面积也大幅缩水,升乡时延展开的土地再次被折叠压缩,直接减少了整整一半还多,要不是大蔡乡的统治重心在大蔡村这边,损失将更加巨大。 面对蔡氏如此沉重的打击,卓不和(蔡和)再也无法安坐如山了。他心急如焚,深知如果继续拖延下去,蔡氏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一旦蔡氏的士气完全崩溃,那么他们很可能会采取极端手段,要么放火烧毁整个村庄,毁掉赖以生存的土地,然后四处流浪成为无家可归的流民;要么选择向胡氏屈服,成为胡氏的阶下囚。 想到这些可怕的后果,卓不和(蔡和)当机立断,立刻起身去找卓不凡,恳请能够亲自前往大蔡村,尝试劝说蔡氏归降卓山乡,以期挽救这场即将走向毁灭的灾难。 第94章 三家分蔡(二) 蔡氏一族加入卓山一方,相较于被胡氏所占据,投身卓山显然要明智得多。况且在卓山之中,尚有与蔡氏关系匪浅的卓不和(蔡和)存在。凭借着这层关系以及自身的实力,蔡氏完全有能力在卓山争得一席之地。 就在此时,大罗镇突然出兵,这一消息犹如一阵春风吹进了胡家众人的心坎里,也让一众胡氏话事人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虽说让整个胡家大刀队士气斗升,但也让胡一刀等一流高手背脊冷汗直流。 胡家大刀队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正朝着自己招手,胡氏一众话事人也仿佛看到了大罗兵马涌进胡氏领地。 在这种既乐观又愤怒的情绪的驱使下,胡家毫不犹豫地下令加大对中蔡村的进攻力度,妄图凭借强大的兵力优势和凌厉的攻势,以排山倒海般的气势一举击溃蔡氏乡勇营,迫使蔡氏不得不乖乖投降,用一次巨大的胜利来振奋人心,再转身来应对大罗镇的军势。 然而,面对来势汹汹的胡家军,蔡氏乡勇营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们依旧顽强地坚守着自己的阵地,誓与家园共存亡。 只是无奈于援兵迟迟未到,乡勇营的实力受到了极大的削弱。但即便如此,蔡氏子弟们依然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抵抗着敌人一轮又一轮凶猛的攻击。 “不和啊,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那接下来你究竟打算如何行事呢?”卓不凡目光炯炯地看着眼前早已心急如焚、焦躁不安的蔡和,缓声问道。 只见蔡和眉头紧蹙,满脸忧虑之色,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地望向卓不凡,沉声道:“师兄,我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恢复本名蔡和,并尝试说服蔡氏投降。我终究流淌着蔡家的血液,实在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蔡氏一族就这样走向覆灭之路而无动于衷,否则我的内心将永远不得安宁!” 听到蔡和这番话,卓不凡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嗯,你的想法不无道理。既然如此,那你便放心大胆地去实施吧。记住,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我卓不凡在,还有咱们身后强大的卓山乡作为后盾支持,都无需畏惧任何艰难险阻。倘若蔡氏愿意归顺,我们可以参照之前周家的例子来处理相关事宜。总之,放手去干就是了!” 蔡和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眼眶不禁有些湿润起来,声音略带哽咽地道谢说:“多谢师兄对我的信任与支持!不管我是叫卓不和也好,还是恢复原名蔡和也罢,您永远都是我的好师兄!这份情谊,我蔡和没齿难忘!” 当蔡和率领着十来个随从,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再次踏入大蔡村时,眼前所见之景令人触目惊心。整个村庄仿佛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而过,四处弥漫着恐慌与混乱。人们惊慌失措地奔跑着,呼喊声、哭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凄惨的乐章。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副悲伤欲绝的景象。妇女们抱着孩子,泪流满面;老人们则颤巍巍地站在一旁,无助地望着这一切;年轻力壮的男子们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满脸愁容。哭声此起彼伏,如泣如诉,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你是蔡和,蔡和将军回来了,蔡和将军回来了!”这一喊犹如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瞬间点燃了村民们心中的希望之火。原本慌乱不堪的人们纷纷停下脚步,将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名眼尖的村民指着逐渐走近的蔡和等人,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其他村民听到这声喊叫后,如梦初醒般地朝着蔡和围拢过来。他们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眼中充满了期盼和渴望。 混乱的街面上顿时引起一阵骚动,那欢呼声响彻云霄,甚至传到了位于村子中央的村公所内。正在里面焦急商议对策的蔡氏话事人听闻此声,心中一惊,赶忙起身冲出门外。 蔡氏族长蔡清一眼便看到了正朝这边走来的蔡和,他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去。还未等走到近前,蔡清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哭诉道:“蔡将军啊,清有罪,丧师失地,如今我们蔡氏一族已陷入绝境,请将军看在蔡家血脉的份上,救救蔡氏子孙吧!”说着,他重重地磕起头来,额头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的响声。 见到族长如此举动,街面上的一众蔡氏族人也纷纷效仿,齐刷刷地跪在地上,齐声高呼:“恳请将军,看在蔡家血脉的份上,救蔡氏子孙于水火!”一时间,求饶之声不绝于耳,场面甚是壮观。 “哎!”蔡和望着眼前这位发丝凌乱不堪、面容尽显憔悴之色的一介文弱书生,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意,他赶忙伸手扶住对方,并轻声说道:“走吧,咱们先回去,再一同好好商议此事。”说罢,两人便一同朝着那熟悉的村公所走去。 待他们迈入村公所大门之时,只见族长蔡清正领着一群蔡氏家族中的重要人物迎候在此。蔡清见到蔡和到来,连忙拱手作揖,恭敬地说道:“将军,请上座!” 蔡和微微点头示意后,大步流星地再次踏入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然而,此刻的他可没有心思与这些文人墨客过多寒暄客套,径直走向了右上座,然后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去。如此一来,左上首的座位自然而然地空了出来。按照常理来说,原本应当端坐于左上首之位的乃是族长蔡清,但此时他却出人意料地走到了左边第二个位置坐下,刻意将左上首那个尊贵的席位留了出来。 待到蔡清安稳落座之后,其余众人仿佛受到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一般,纷纷默契地向后挪动了一个座位。眼见此情此景,蔡和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气得连连摇头叹息。都已经到了这般火烧眉毛的紧急关头,这群人居然还在这里拘泥于所谓的排资论辈、繁文缛节! “快给我讲讲具体的情况到底如何?”蔡和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情绪,语气生硬且毫不客气地开口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他们的目光缓缓流转,最终齐齐落在了蔡清身上。蔡清心中暗自叹息一声,他深知此刻责任重大,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说话了。 只见蔡清微微躬身,向面前的将军行礼后说道:“将军有所不知,如今我蔡家领兵作战之人乃是蔡启元。这蔡启元可是明朝赫赫有名的抗倭将领,他出身于戚家军,武艺高强,目前处于二流中阶的水平。正是凭借他卓越的军事才能,我们才得以将那来势汹汹的胡家 3000 大刀队阻挡在中蔡村村外。” 说到这里,蔡清稍稍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将军的反应。见将军并未言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于是他继续介绍起当下蔡家所面临的局势。 “这中蔡村,想必将军您也知晓一二。它位于大蔡村的南面,犹如函谷关对于关中一般重要,有着得天独厚的险要地势。然而,尽管如此,面对如今这般严峻的形势,我等文弱书生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蔡清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蔡和静静地听完蔡清的叙述,心中不禁暗暗叫苦。眼下蔡家可谓是要人没人、要兵没兵,再加上外援已经断绝,如果得不到卓山方面的有力支持,那么蔡氏家族的覆灭恐怕就在眼前了。想到此处,蔡和只觉得一阵头疼欲裂,一时之间竟也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应对之策。 沉默片刻之后,蔡和终于开口问道:“在这种艰难处境之下,你们可有想好具体的应对办法?” 听到这话,蔡清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还望将军能够挺身而出,主持大局!我等愿听从将军调遣,全力以赴共渡难关!”说罢,蔡清再次向着蔡和深深一躬,态度诚恳至极。 蔡和双眼圆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地说道:“阳叔,如今可有任何消息传来?”说罢,他转头看向蔡清,发现从对方口中暂时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便将话题转向了刀王蔡阳的下落。 只见蔡和眉头微皱,神色凝重地问道:“老族长自从去年荒丘会盟之后没多久,就离开了咱们大蔡乡的地界,到现在为止依旧杳无音信、不知去向。依你之见,那个杨泰会不会就是我们的老族长啊?” 听到这话,蔡清也是满脸迷茫之色,摇着头回答道:“这个……我也实在不好判断呐。不过,就算他真是老族长,可他迟迟没有归来相助,那跟不是又能有多大差别呢?倘若他并非老族长,眼下蔡家都已经沦落到如此艰难的境地了,那就更别指望他能帮上忙啦。” 蔡和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哼!是不是真的很重要吗?反正不管怎样,对于目前蔡家所面临的困境来说,都毫无意义可言!” 话音刚落,蔡清突然再次站起身来,作势就要下跪,嘴里还急切地喊道:“还望将军您出手救救我们蔡氏的子孙后代吧!” 看到蔡清的举动,蔡和顿时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道:“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根本无济于事!救?怎么救?你倒是说说看,咱们蔡家现如今是人丁兴旺呢,还是手握重兵啊?” 被蔡和如此严厉地责骂,蔡清不由得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他下意识地往后退缩了几步,但最终还是咬咬牙,鼓足了勇气,用细若蚊蝇般的声音嗫嚅着说道:“老族长在临行前,特意留下了一本珍贵无比的刀谱,此外,还有一本记载着高深莫测的战阵之法的传承秘籍。” 听到这话,蔡和皱起眉头,满脸不耐之色,提高音量追问道:“那如今这两样东西能够立刻转化成为实际的战斗力吗?咱们蔡氏目前究竟还能支撑多长时间?大蔡村里到底还有多少身强力壮的男子啊?” 面对蔡和一连串急切的质问,蔡清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赶忙回答道:“大蔡村中已经没有一个壮丁了,所有的壮丁都前往了中蔡村支援,这里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一些妇女……其中有部分还算强壮。” 蔡和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瞪大眼睛怒斥道:“那你们这些人留在大蔡村又是要干什么呢?难道是打算临阵脱逃不成?” 蔡清被吓得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解释说:“我……我对行军打仗之事一窍不通,生怕到了中蔡村会干扰启元做出正确的决策,所以才留在这里……”说到最后,他的头几乎低到了胸口,脸上满是羞愧之意。 此时,蔡和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着头说道:“就眼下这般严峻的局势来看,除非阳叔能够及时赶回来主持大局,或者有其他实力达到一流巅峰境界的绝世高手横空出世,否则我们根本就是无计可施!而我自己也不过仅仅只是个二流巅峰的武者罢了,实在是无力拯救蔡氏于水火之中啊……”蔡和这番话犹如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在场众人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 “将军,难道连您亲自领兵也无法扭转局势吗?”蔡清满脸绝望地问道。他那双原本充满希望的眼睛此刻变得黯淡无光,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蔡和沉重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行啊,仅仅依靠咱们中蔡村这点人手,根本抵挡不住胡家的进攻。要知道,胡家可是拥有三名一流高手呢,他们可以轮番上阵对我们发起攻击,就算是我,恐怕也支撑不了多少时日。” 说到这里,蔡和看了一眼已经哭得像个泪人的蔡清,稍稍放缓了语气安慰道:“好了,别哭了,眼下的情况确实非常严峻,但我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无情。 第95章 三家分蔡(三) 蔡和深知,留给蔡氏一族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一旦中蔡村沦陷,那么后方的大蔡村仅凭那些文人和老弱病残想要守住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想到此处,蔡和不禁暗自叹息一声,然后目光扫过在场那些正在默默抹眼泪的蔡氏话事人们,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一直以来,所有的谋略和计策都是建立在足够强大的实力基础之上的。就如同治理国家需要文人一样,如果没有足够的武力来维护和平稳定的局面,那么再精妙的策略也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 蔡氏家族向来以文风昌盛而闻名于世,这一点蔡和自然心知肚明。曾经,有号称刀王的蔡阳坐镇在此,使得外部势力不敢轻易进犯,蔡家的文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够趾高气昂、耀武扬威。 可是如今,随着蔡阳的离去,蔡氏家族立刻暴露出其脆弱不堪的本质,就好似一个小孩子手持重金行走在闹市之中一般,怎能不招来他人的觊觎之心呢? “还请将军做主啊!”蔡清深知当下局势紧迫,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拱手作揖,态度恭敬至极地说道。 此时,蔡和已然显得十分不耐烦,他实在不想再与这些文绉绉的人继续纠缠不清。于是,他直截了当地开口道:“如今摆在蔡家面前的道路仅有两条可选,其一便是投降并归入胡氏门下;其二则是向北易帜,转而投靠卓山。究竟该如何抉择,你们自己好好掂量吧!” 蔡清略微沉吟片刻后,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将军,不知您近日是否已经加入了卓山呢?方才在门外迎接之际,我留意到随同您而来的众人所着服饰,似乎正是卓山之人的装扮。” 蔡和听后,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没错,我确实已投身于卓山麾下,现今担任卓山右卫都尉一职。”言语之间,透露出一股果断与决然。 见此情形,蔡清以及其他一众蔡家族中的话事人们纷纷站起身来,再次朝着蔡和拱手行礼,并齐声说道:“那么一切就全凭将军做主了。” 得到众人回应后的蔡和不再迟疑,转身便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同时,他迅速吩咐随行的人员即刻动身,前往卓蔡两界交界处,通知卓不凡率领人马前来接管大蔡村。 然而,就在蔡和即将迈出大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蔡清的声音:“将军,请留步!清尚有一事想要恳求将军相助!” “何事如此慌张?快讲!”蔡和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道。 只见蔡清快步上前,朝着蔡和深深一躬,双手抱拳作揖,恭敬地道:“还请将军接任我们蔡家的家主之位啊!” 听到这话,蔡和猛地转过身来,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蔡清,毫不客气地怼道:“给我个充分的理由!”他心中暗自恼怒不已,心想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这些人竟然还只顾着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名声。 蔡清被蔡和凌厉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将军,小侄我才疏学浅,实在难以担当此重任。如今要想让家族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站稳脚跟,唯有仰仗将军您的雄才大略啊,请将军务必应允!”说完,蔡清再次深深地弯下腰去,行了一个大礼。 “恳请将军负重前行!”这时,其他在场的人也如梦初醒般纷纷附和起来。 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这蔡和已然在卓山乡担任要职,而且手中掌握着重兵,绝对算得上是卓山乡的核心人物。如果此时不能把蔡氏一族与他紧紧绑在一起,即便日后蔡氏能够顺利融入卓山乡,想要崭露头角恐怕也绝非易事。 蔡和沉默片刻,心里权衡利弊一番后,终于闷哼一声,应道:“罢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吧。”话音未落,他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大蔡村的村公所,身后传来众人此起彼伏的“拜见族长”之声。 卓蔡边境距离大蔡村其实并不算太过遥远,如果骑着快马一路疾驰,大概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一个来回。 蔡和趁着这点时间空档,在蔡清以及其他一众话事人的引领之下,缓缓地将整个大蔡村仔细地巡查了一遍。就在他们刚刚结束巡视的时候,突然瞥见远处有一队人马正风驰电掣般地朝着这边狂奔而来。 “师兄!”蔡和定睛一看,只见那为首之人竟然正是卓不凡,而且令人惊讶的是,卓不凡居然只带了寥寥数人作为陪同,就快马加鞭地赶来这里。 看到这一幕,蔡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之情。因为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是他在蔡氏众多族人身上从未感受过的。相比之下,蔡氏众人往往更多了一份算计之心,而缺少了那份真挚的情感与相互间的信任。 “阿和!”卓不凡远远地看见蔡和迎上前去并伸手挽住自己胯下骏马的缰绳时,便也顺势利落地翻身下马,并微笑着开口说道。 “师兄,蔡氏一族愿意归降于卓山,请师兄务必接纳!”蔡和一脸恭敬地弯下腰来,诚恳地说道。 “快快起身,你我师兄弟之间何必如此客气呢?诸位蔡氏的大能之士能够选择栖息于我卓山,这实在是我卓山莫大的荣幸啊!不凡在此多谢各位了!”卓不凡连忙伸出双手,用力地将蔡和搀扶起来,然后又向着蔡清等蔡氏的话事人们抱拳行礼,表示敬意。 “拜见大人!”蔡清等人见状,赶忙齐齐躬身下拜,齐声高呼道。 然而此时,蔡和却出人意料地当着众人的面再一次深深地拜伏在地,口中高声喊道:“拜见主公!”其声音洪亮而坚定,回荡在整个大蔡村中,久久不散。 “哎呀呀,蔡师弟啊,你这又是何苦呢?快快请起!”卓不凡满脸惊愕之色,刚刚才费力地把蔡清等几个人搀扶起来,却不想蔡和竟又当着众多村民的面扑通一声跪伏在地。他连忙手脚并用,慌慌张张地再次将蔡和从地上拽了起来。 在蔡和与蔡清等人毕恭毕敬地引领之下,卓不凡一路畅通无阻,最终稳稳当当接过象征着大蔡村权力的建村令牌。刹那间,只见大蔡村村口处一面鲜艳夺目的卓山虎卓大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大蔡村从此已改弦更张,易主他人。 没过多久,周仓便率领着卓山的精锐部队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远远望见大蔡村上空那高高飘扬的虎卓旗帜,他们心中已然明了此番大事已成,每个人的脸庞之上都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然而,众人并没有一窝蜂似的涌进村子里去,卓不凡仅仅只留下了一支由十人组成的小队驻守大蔡村。紧接着,他马不停蹄地带领着蔡和、蔡清等人,会同刚刚赶来增援的卓山军队,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南方的中蔡村急速进发。 待到卓氏援军抵达中蔡村之时,蔡清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向中蔡村的族人们详细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此同时,她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手下人协助卓山方面接管整个村庄,并迅速安排人员引领卓不凡一行登上村中坚固高耸的城墙。 卓不凡在蔡和的陪同下缓缓登上了中蔡村的城墙,当他们踏上城楼的那一刻,一股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放眼望去,城外尘土飞扬,杀声四起,一片混乱而又紧张的景象映入眼帘。 城墙上密密麻麻地站立着众多手持弓弩的蔡氏壮丁,他们一个个神情严肃,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城下的动静。就在这时,蔡氏众人看到有援兵到来,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士气也随之陡然高涨。人群中开始传出阵阵欢呼声,仿佛胜利在望。 卓不凡稳稳地站在城墙之上,他那深邃而凝重的眼神越过人群,径直向着墙外眺望而去。在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只见一支规模极其庞大的队伍正严阵以待。粗略估计,这支队伍约莫有着五六百人之多,人人全副武装,透露出一股强大的威慑力。 在城墙上弓弩手的火力掩护之下,这支队伍行动有序,丝毫不乱。他们迅速摆开了一个圆形的阵势,就像是一条巨大而缓慢游动的巨龙,灵活地盘旋而动。这个阵势紧密而坚固,让胡家那支向来以勇猛无畏着称的大刀队一时间竟感到有些束手无策。 面对着眼前这如同刺猬一般难以攻破的防御阵势,大刀队的队员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下手。以往他们凭借着一往无前的勇气和精湛的刀法,在战场上屡战屡胜,但如今面对如此严密的防守,却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有力无处使。 这种令人无奈的僵持状态已经持续了数日之久,双方都互不相让,谁也无法打破僵局取得决定性的优势。每一次进攻与防守之间的交锋,都充满了惊险与刺激,但最终都只能以无果而告终。 蔡家所精心布置的这个阵势简直坚如磐石、固若金汤,就如同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一般无懈可击!这让与之对阵的胡家感到压力倍增。 虽然胡家也拥有数量可观的弓弩手,然而令人遗憾的是,他们手中所持有的那些弓弩仅仅只是平日里用于狩猎的寻常猎弓而已。 这些猎弓无论是劲道还是威力,跟城墙上蔡家那一排排气势汹汹的强弩相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啊!所以说,当胡家的弓弩手们面对着蔡家那铜墙铁壁似的铁桶阵时,能够真正发挥出来的作用实在是微乎其微,可以说是杯水车薪。 在这种无可奈何的情况下,胡家别无他法,只能咬咬牙采取人海战术了。只见胡家调遣了大量的士兵,一批接着一批地轮流冲向战场,妄图凭借着人数众多的优势一举冲破蔡家那看似牢不可破的防线。 说来也是幸运至极,截至目前为止,双方之间的伤亡状况还算不上十分惨重。如此这般激烈紧张的对峙局面,倒反而变成了一次千载难逢的实战演练机遇。不管是对于胡家而言,还是对于蔡家来讲,都正好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地锤炼一下自家军队的作战本领和应变能力。 再看看蔡家这边,每当他们的队伍如同一条蜿蜒盘旋的巨龙缓缓推进至村子中央那个门洞附近的时候,都会果断地把已经负伤的士兵暂且安置,村中之人则将伤员接回村中休息疗伤,与此同时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补充上新的兵员加入到队伍当中去,然后马不停蹄地继续跟胡家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较量。 就这样,一方前进,另一方后退,蔡启元竟然凭借着仅仅五百余人组成的铁桶阵成功地将胡家三千多人的大刀队阻挡在了村庄之外,如此指挥才能实在是非同凡响! 正当双方打的不可开交时,中蔡村城墙望楼上的旗帜换成了虎卓旗,村中亦响起了鸣锣声。 胡家众人原本正在与蔡家激烈交战,突然听到一阵鸣金之声传来。他们纷纷抬起头来张望,顿时一个个忍不住爆了粗口:“我操!” 原来,就在他们打得难解难分之际,对面的蔡家人马竟然毫无征兆地换了人。而且这些新来的家伙居然直接改换旗帜,投靠了卓家!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胡家众人惊愕不已,心中暗骂这简直就是日了狗了。 此时,只听城墙上有人高声喊道:“胡大侠,在下卓不凡,还请暂且停战,咱们向前交谈几句。”喊话之人正是卓不凡。 胡家的大刀队见状,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缓缓向后撤退。 而卓不凡看到胡家大军退后,也随即走下城墙。等到蔡氏圆阵的人员全部撤回村子之后,蔡清便留下来安抚蔡氏众人的情绪。与此同时,蔡和与周仓则分别率领着卓山的精锐部队从门洞鱼贯而出。 第96章 三家分蔡(四) 胡家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卓山的精锐出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数百名卓山精锐迅速展开阵势,排列得整整齐齐,一股浓烈的杀伐之气扑面而来。他们个个身着重甲,手持锋利兵器,威风凛凛,令人望而生畏。 反观胡家这边的队伍,大多数都是临时招募而来的壮丁,甚至连乡勇都算不上。经过长时间的激战,早已疲惫不堪,士气低落。此刻与卓家精锐相比,高下立判,愈发显得卓家军气势如虹,不可一世。 “卓主事,你这是何意啊?”只见胡氏家主胡一刀手持长刀,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满脸怒容地质问道。 站在对面的卓不凡则面带微笑,轻声回应道:“胡大侠莫要动怒,今日之事,不如就到此为止吧,您觉得如何呢?” 胡一刀闻言,气得牙关紧咬,恨恨地说道:“卓家可真是好算计啊!想我胡氏子弟在此战中伤亡如此惨重,难道就这样空手而归不成?”他心中清楚得很,这场争斗分明就是卓家坐收渔利,趁着胡家和蔡家相互厮杀之时,趁机将蔡氏纳入囊中。 卓不凡却是一脸轻松,豪气干云地拍着胸脯说道:“这点小事好商量嘛,只要胡大侠开个价码出来,我卓某定当全盘接受。”他那副财大气粗的样子,仿佛根本不把钱财放在眼里。 然而,卓不凡这番话却险些让胡一刀当场气晕过去。但即便愤怒到了极点,胡一刀也是无可奈何。 毕竟经过一番激战之后,胡家虽然人员伤亡不算太大,但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之前全凭着一股必赢的气势支撑着,如今若是再与养精蓄锐的卓家开战,胜负难料不说,自家恐怕也要遭受重创。 卓不凡见胡一刀沉默不语、眉头微皱,心中已然明了他此时内心的纠结与盘算。胡家经过连番激战,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再无余力继续争斗下去。眼下局势明朗,剩下的唯有双方坐下来商谈条件,尽力争取些许补偿以减少损失。想到此处,卓不凡不再犹豫,直接开口说道:“胡大侠,最新消息传来,大罗镇已经出兵啦!” 听到这话,胡一刀猛地抬起头来,双眼紧盯着卓不凡,毫不犹豫地反驳道:“那又怎样?大罗向来是我胡氏的亲密盟友!”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着坚定不移的信念。 然而,卓不凡却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果真如此吗?大罗此次渡河北上,其矛头所指之处首先便是你们胡家啊!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其实你我两家之间并无本质性的冲突和矛盾。我卓氏本族的人口不过区区六千多,即便有心也无力吞并你们整个胡氏家族。但大罗镇可大不一样,他们罗氏本族的人口多达五万以上,加上大罗镇其他人口妥妥的八万多,如果能够成功兼并你们胡氏,那么大罗镇便可满足升级为县治所需的人口标准了。” 听完这番话,胡一刀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原本强硬的态度也有所缓和。他缓缓问道:“那么,你卓山到底想要如何解决此事?”言语之中虽仍带着一丝警惕,但语气明显比之前迟缓了许多。 “胡兄弟啊,依愚兄之见,不如咱们两家联手吧!不瞒你说,对于那来势汹汹的大罗军锋,我卓山实在是心里没底呀,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够直接去面对他们的锋芒。所以呢,如果我们能够合作起来,我可以全力协助你们胡氏一族晋升为一乡之地。而相应地,你们胡氏也要替我们挡住大罗军队向北挺进的步伐。如此一来,对我们双方都有益处,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卓不凡一脸郑重其事地说道,但他的眼神却时不时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 听到这番话,胡一刀顿时怒不可遏:“哼!好一个卓家,打得真是如意算盘呐!明摆着就是想让我们胡家给你们当挡箭牌、做炮灰嘛!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亏你们想得出来!” 卓不凡见状,不但不以为意,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哎呀呀,胡兄弟,你这话说得可就有些难听了。要知道,你们胡家可是雄踞在大罗江北岸一带,拥有那方圆百十平方公里肥沃富饶的土地,还有上万把锋利无比的大刀在手。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来之不易的家业和资源被别人轻易夺走吗?” 胡一刀紧紧咬着牙关,恨恨地回应道:“哼!你卓家都能向交河那边服软低头,为什么我胡氏就不能向大罗低头认输呢?” 卓不凡听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胡兄弟,你自己摸着良心好好想想,你刚才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不是发自内心的真心话呢?交河镇如今的局势与大罗镇可是大相径庭啊!大罗镇完全就是由罗氏一家独掌大权、只手遮天,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妥协退让的?” “哼!算你卓家厉害!今日之事,你究竟想要怎样解决?”胡一刀双眼瞪得浑圆,满脸怒气,咬牙切齿地说道。他那紧握刀柄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拔刀相向。 卓不凡却依旧一脸淡然,轻描淡写地回应道:“很简单,胡家从此退出蔡家的地盘,并将所抓获的蔡氏俘虏尽数归还即可。如此一来,这场纷争便可平息。” “什么?让我胡家就这样轻易放弃?那岂不是意味着我胡家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了?还有那些为了争夺这块地盘而牺牲的胡家儿郎们,他们难道就这样白白送死了不成?”胡一刀闻言,怒火更盛,扯着嗓子怒喝起来。他身后的胡家众人也纷纷跟着附和,一时间群情激奋。 卓不凡见状,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换个条件。你们所俘获的蔡氏人口,由我方支付赎金赎回,如何?” “呸!妈的,少在这里惺惺作态!算你卓家厉害,但这点小恩小惠就想打发我胡家?告诉你,没门!下月初便是我胡氏升乡之时,到时候,你卓家必须派 600 名精锐前来协助防守。若做不到,我胡氏定与你卓家不死不休,死杠到底!”胡一刀狠狠地瞪了卓不凡一眼,撂下这番狠话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向胡氏本队。 回到队伍中的胡一刀,一边指挥着手下的大刀队成员收拾行装准备返程,一边在心里暗暗咒骂着卓不凡这个老狐狸实在太过阴险狡诈、厚颜无耻。区区一点赎金能有多少?用蔡氏的宝库来支付赎金,真当我胡家稀罕这几两银子吗?简直就是对我胡家尊严的侮辱! 而另一边,卓不凡始终面带微笑,静静地站立在原地。他目送着胡家人马如同一群无头苍蝇般乱哄哄地收拾东西,然后缓缓离去。 直到胡家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他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收敛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 伴随着胡家大刀队那沉重而缓慢的步伐逐渐远去,卓不凡面色沉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周仓,微微颔首示意道:“周仓,带领卓山五百多名精锐之士,缓缓跟上胡氏众人。记住,我们既要以礼相送,确保他们安全离开我方领地,又要接手他们所占领的两个村庄以及被俘获的蔡氏族人。” 周仓拱手领命,随即转身大手一挥,带着五百名装备精良、士气高昂的士兵们不紧不慢地跟在了胡家队伍的后方。一路上,双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再说这胡家,由于撤退得颇为仓促,所以对于蔡氏的东丘村和南桑村并没有来得及进行过多的破坏。尤其是东丘村,当胡氏大军突然袭来时,村里的人们甚至还来不及做出有效的抵抗便已宣告失守,五百多名村民不幸沦为了胡家的俘虏。 相比之下,南桑村虽然在遭遇攻击时能够匆忙后撤,但村内的各种物资却未能幸免,几乎全部被胡氏搜刮一空,当作了军队的口粮。 当周仓率领部队抵达这两个村庄后,迅速开始了接管工作。他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手下士兵们安顿百姓、清查物资,并在关键位置部署防御工事。经过一番忙碌,终于顺利完成了对两村的接收与驻防任务。 然而,正在撤退途中的胡氏大刀队看到这一幕,却是气得咬牙切齿。他们本以为可以全身而退,没想到最终还是将好不容易到手的两个村庄拱手相让,心中自然充满了愤恨与不甘。但面对严阵以待的卓家军,胡家也只能无奈地继续前行,只盼来日能有机会一雪前耻。 然而,并不能断言胡氏一无所获。先说说东丘村和南桑村吧,这两个村落可是当初大蔡乡抵御胡家的前沿阵地呢!它们储备着大量的战备物资,谁能料到胡氏竟然会倾巢而出、举全族之力来袭?结果这些宝贵的资源全都落入了胡家之手。 再说回此次胡家和蔡氏之间的争斗,对于胡氏而言,他们可算是大开眼界,真正领略到了军阵的强大威力。经过这场激烈的交锋,胡氏的大刀队得到了极大的锻炼和提升,其实力有了显着增长。 那练兵的效果简直令人惊叹不已,就连卓不凡见了都不禁眼红起来。 最后再看看另一位胜者——大罗镇。它轻轻松松就拿下了蔡氏的四个村庄以及一座码头,一口气吞并了将近三千的人口。 如此一来,大罗镇不仅成功地在大罗江北岸扎稳了脚跟,还大大削弱了虞蔡联盟的力量,有效缓解了大罗镇来自北方的压力。可以说,大罗镇通过这次行动彻底改变了自身的战略态势,以极小的代价获得了巨大的回报,真可谓是一本万利啊! 然而,此次事件之中最大的受益者非卓山乡莫属!卓不凡凭借着一封措辞严厉的问责函,犹如一把利剑般无情地撕开了流寇那神秘的一角面纱。这一举动不仅成功地将胡氏拖入了泥潭,使其原本顺利的升乡计划被大大延缓,更巧妙地挑起了胡蔡两族之间激烈的冲突。这场争斗使得双方都损失惨重,兵力大幅削减。 紧接着,卓不凡又将目光投向了蔡氏,并通过一系列精心策划的策略对其展开了劝降行动。最终,他如愿以偿地成功拿下了大蔡村、中蔡村、东丘村和南桑村等四个村庄,同时还获得了蔡氏在泥岗地区将近一半的广袤土地。至此,卓山乡的领地面积再度扩张了将近 30 平方公里,实力得到了进一步增强。 而最为令人瞩目的,则是卓氏成功斩获了刀王蔡阳的两项重要传承。尤其是那大汉军阵传承,尽管仅仅只是其中的几个基础战阵,但却如同一股强大的助力,直接推动卓山乡的几大乡勇营战斗力实现了质的飞跃。 此外,随着蔡启元这位二流武将带着五六百名英勇善战的士兵归降,以及蔡清这名高级文士和众多的三流人才纷纷加入卓氏阵营,还有从胡氏那里接收而来的大量俘虏,卓山乡新增的人口总数累计超过了 3000 人之多。 毫不夸张地说,大蔡乡一乡所拥有的精华部分,至少有七成已然落入了卓氏的囊中。 真是蔡氏一族跌倒,三家吃饱。 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在这混乱之际,胡氏、卓山、大罗镇三家势力趁势而起,大肆掠夺资源、抢占大蔡乡空出的市场份额,可谓赚得盆满钵满。 然而,最令人瞠目结舌的是,以卓山乡为代表的卓氏一族直接吃到了撑! 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啊,卓氏犹如一头凶猛的巨兽,再度展现出其强大的扩张欲望和实力。他们不断地开拓疆土的同时,商业触角更是伸向四面八方,所到之处无人敢惹,无人能敌。 要知道,此时此刻正处于一个不论对错、只看结果的混沌阶段。卓氏这种毫不顾忌手段的做法,无疑给周边四邻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和恐慌。那些邻居们眼睁睁地看着卓氏日益壮大,心中的焦虑如野草般疯长,整日整夜难以入眠。 每到夜深人静之时,这些邻居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不停地浮现着卓氏那咄咄逼人的身影以及自家未来可能面临的困境。 但面对如此强势的对手,却难以想出应对之策,于是乎,一个个只能在不安与恐惧中度过漫漫长夜,祈祷着黎明早日到来,能给自己带来一线转机。 第97章 红袖餐馆 没过多久,卓山乡即将再度扩张这一重磅消息便如同一股旋风一般,迅速席卷了整个交河镇。短短两日不到,街头巷尾都充斥着关于此事的各种传闻和议论。 有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卓山如何通过狡诈手段强取豪夺;也有人信誓旦旦地声称亲眼目睹了剑神卓不凡大开杀戒,让蔡家血流成河、人头滚滚落地;还有人言之凿凿地宣称胡氏、卓山以及大罗三家暗中勾结,共同瓜分了大蔡乡这块肥肉。 总之,对于卓山成功兼并蔡氏一部分势力这件事,唱赞歌的寥寥无几,倒是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像长了翅膀一样到处乱飞。 在这众多的传言当中,卓红袖所经营的码头餐馆无疑成为了信息传播的核心地带。这里聚集了大批靠码头讨生活的男人们,他们每日忙碌之余,最爱的便是来此点上三两壶醇香的黄酒,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 几杯酒下肚后,这些平日里普普通通的汉子仿佛瞬间化身成为能够主宰天下局势、挥斥方遒的一代战神。只见他们一个个挽起衣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敞开胸膛高声叫骂,那场面真是一个比一个热闹,一个比一个有能耐。 而正当这群男人争得面红耳赤之时,年轻貌美的卓红袖却犹如一只轻盈的花蝴蝶,不时地在店堂内来回穿梭。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青春洋溢的笑容以及清脆悦耳的笑声,就像是往已经沸腾的油锅里倒入了一盆冷水,刹那间在这群充满雄性荷尔蒙气息的男人中间激起了层层涟漪,引发了一阵又一阵骚动。 虽说众人都对卓山那强大的威势心怀忌惮,根本不敢贸然地直接动手去抢夺他身边的佳人。然而,即便如此,那些追求者们依旧如过江之鲫般数不胜数,而爱慕者更是多如繁星。 其中,有些人口头上肆意轻薄,言语轻佻;还有些人则端着酒杯,哈喇子竟不知不觉间流淌到了桌面上,其丑态百出,令人作呕。 只不过呢,现今的卓红袖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名坚定不移的独身主义者了。她对于婚姻之事早已心生恐惧,可以说是谈婚色变。所以啊,你来我的餐馆里吃饭喝酒,那自然是热烈欢迎的。 但倘若你心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花花肠子,想要打她的主意,那不好意思,她可是绝对不会惯着你的!就如同那道经典的四川麻辣豆腐一般,火辣、劲爆,能将你狠狠地臭骂一顿,直骂得你狗血淋头,羞愧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可是话说回来,男人们不往往都是这样犯贱吗?越是难以得到的东西,他们就越要拼命地往前凑。这不,最近这几天,老祖卓不凡因为有事不在巡捕房坐镇,于是乎,某些人心底的那些花花心思便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红姑,快看呐!瞧瞧这是什么好东西?今日刚刚起网的大青鱼啊,少说也得有小二十斤重呢!还是按照咱们的老规矩,赶紧给本少爷来个香喷喷的铁锅炖大青鱼!” 只听见码头上传来了一阵响亮的呼喊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精神抖擞的年轻小伙子正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他腰间别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青钢刀,显得威风凛凛;而那只粗壮有力的大手则轻轻松松地单手拎着一条硕大无比的大青鱼,看起来毫不费力。 还未走到店门口,这位小伙子便扯着嗓子高声叫嚷起来:“哟呵!红姑,快点出来迎接本少爷呀!”店里头立刻有人笑着回应道:“哈哈,原来是曹二爷啊!您今儿个又是去万泉湖闯荡啦?” 原来,这位风风火火赶来的年轻人正是镇长曹碷的第二子——曹子方。别看他年纪轻轻,才不过 20 岁而已,但却已经长得身高足有七尺,活脱脱就是一个威武雄壮的大汉。而且,凭借着自身出众的天赋和不懈的努力修炼,如今的曹子方已然成为了一名二流初阶的水上将领。 要知道,在这交河镇的镇守府当中,曹子方可算得上是地位颇高。他不仅担任着巡捕房水巡队的领队一职,更是那位实力超群、声名远扬的卓不凡的嫡系下属。 平日里,曹子方主要负责维护交河镇万泉湖以及蛟河一带水域的治安秩序。每当外出执行巡航任务的时候,如果时间充裕,他们这支水巡队偶尔也会撒下渔网,捕捉一些鲜美的鱼儿,权当是额外的收入来源。所以说,像今天这样拎着大鱼前来找红姑烹饪美食的场景,对于周围的人们来说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这人性格倒是颇为豪爽,平日里总是紧紧跟随在卓不凡身后,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由于频繁地光顾这码头附近的餐馆,久而久之便与这里混得极为熟稔。 尤其是对这家餐馆的老板娘卓红袖,更是心生爱慕之情,且随着时间推移愈发浓烈,可以说是卓红袖最为执着有力的追求者之一。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此人身上有着较为严重的大男子主义倾向。家中已然娶了三房妻妾不说,甚至连孩子都已经有了一个。如此情形之下,如果卓红袖真的答应了他,那不就顺理成章地成为“小四”了嘛! 要知道,卓红袖可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一枚,又怎会甘愿委身于他人做小呢? 所以任凭对方如何苦苦追求,卓红袖始终坚决地表示拒绝,甚至放出狠话:“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自从此人稍稍流露出那么一点儿想要纳她为妾的念头后,卓红袖便再也没有给他过好脸色瞧。 可无奈的是,这家伙的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即便屡屡碰壁遭拒,却仍旧不死心,时不时地就带着一些新鲜的食材来到小店,非要在这里畅饮几杯不可。 而卓红袖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总不能将客人拒之门外吧,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接待。就这样来来往往数次之后,他心中的那些个小心思渐渐就在码头上传播开来,众人对此事议论纷纷。 这实在是太让人感到恶心和愤怒了!这个家伙所采取的手段简直令人发指。他并没有使用强硬的方式逼迫,而是选择时不时地来到店里消费。 每次过来,都会特意挑选一些上等的食材,请店里的食客额外加一道菜。如此频繁的举动,渐渐地让其他对卓红袖心怀想法的人也都望而却步、打消念头了。 然而,实际上这家伙根本什么实质性的事情都没有做,仅仅通过这种看似微不足道的行为,竟然就成功地败坏了卓红袖的名声,并硬生生地将她打上了自己的专属标签。 因为这件事情,卓振东以及卓红袖的其他直系亲属们都感到非常无奈。 毕竟,人家只是到餐馆里请大家吃吃喝喝而已,总不能因此就对他采取什么过分激烈的措施吧?就算这件事最终传到了卓不凡这位德高望重的老祖耳朵里,他同样无法轻易出手干预。 原因无他,对方既没有强行抢夺,而且还是走的光明正大的求亲之路。虽说卓家可以拒绝这门亲事,但总不至于因为别人的追求就痛下杀手吧? 再者说,在卓不凡看来,此人也算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多娶几房妻妾压根算不上什么大事。 可是,当这样的事情真正降临到卓红袖本人头上时,那感觉可就完全不同了啊! 卓红袖一瞧见那曹子方拎着鱼走进店里,便没好气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扯起嗓子朝着在后院劈柴的汉子喊道:“喂,傻子,快过来把鱼拿去后厨做了!” 只见那正在挥汗如雨劈柴的汉子听到呼喊声,抬起头看了一眼,咧嘴露出一抹傻傻的笑容,随后放下手中的斧头,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这汉子长得倒也不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只可惜那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像鸡窝一样,遮住了大半张脸;再加上他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以及时不时冒出来的一阵傻笑,让人很难将他与正常人联系在一起。 当这傻子走到曹子方跟前准备提鱼的时候,人们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比身材高大的曹子方还要高出小半个头呢!粗略估计一下,这傻大个起码得有八尺多高吧,整个人看起来憨憨厚厚的,活脱脱就是一座移动的小山丘。 “嘿嘿嘿……傻子,记得把鱼收拾得干干净净哦!等会儿可得让红姑亲手给我烹饪呐,她做的鱼那味道真是绝了,我就好她这一口儿!”曹子方被卓红袖赏了个白眼之后,不仅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地对那傻子吩咐道。 “好嘞——曹二爷,您自个儿先随便找个位子坐着歇息一会儿哈。”卓红袖虽然满心无奈,但还是客客气气地应承下来。 这边曹子方才刚刚落座,那边餐馆里的人看到傻子出现,立马就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有的说这傻子力气大得惊人,能扛起几百斤重的东西;还有的说别看这傻子傻乎乎的,其实心里可明白着呢…… 就在这一瞬间,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猜测以及荒诞不经的传闻像是潮水一般迅速地席卷了整个餐馆。原本还算安静的地方瞬间变得人声鼎沸、喧闹异常。 只听得有人轻声叹息道:“哎呀呀,瞧瞧这傻子,生得一副好皮囊,着实令人惋惜啊!”旁边一人立马附和起来:“可不是嘛!堂堂一个八尺高的男子汉大丈夫,居然仅有四五岁孩童般的智力水平。真不知到底遭遇过何种变故,竟然伤到了脑袋,实在是作孽哦!” 这时,又有人插话进来:“好在咱们这儿的老板娘心地善良,不仅好心收留了他,还给了他一碗饭吃。要不然呐,这会儿说不定还在码头上翻找那些臭气熏天的垃圾堆呢!”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紧接着,话题一转,开始称赞起老板娘来。“要说这炒菜西施啊,那可真是没得挑!人长得如花似玉不说,还有一身精湛的厨艺傍身。更难得的是,她的心肠如此之好,简直就是菩萨转世啊!只是不晓得将来究竟哪位有福之人能够娶到这样一位贤妻良母哟!” 而一直坐在角落里静静聆听的曹子方,此时听到店内这些食客们对老板娘的满口赞誉之声,心中不禁像长满了野草一般痒痒难耐,脸上更是乐开了花。只见他隔三岔五便回过头去,痴痴地望着正在店内忙碌不停的卓红袖,那两只眼珠子仿佛要直接黏在人家身上似的,一刻也舍不得移开。 卓红袖被那男子如此目不转睛地盯着,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一般。为了缓解这种尴尬和不适,她决定找点事情来做,于是转身走向驻地内院一侧的那个行军灶。 只见她熟练地打开灶门,蹲下身子,用火折子引燃了里面的柴火。随着火苗升腾而起,熊熊燃烧着,照亮了周围的空间。接着,她起身走到一旁,拿起一口大黑铁锅,稳稳当当地放在了炉灶之上。 然后,卓红袖左手拎起刚刚宰杀处理好的新鲜大鱼——一条肥美的青色大鱼,右手则抄起水缸边的水瓢,满满地舀起一瓢清澈冰凉的井水。她手臂轻轻一挥,那一瓢水便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准确无误地浇在了鱼身上。水流冲击之下,血水迅速被冲洗掉,鱼儿变得越发白净。 待鱼身洗净之后,卓红袖毫不迟疑地将其往案板上用力一拍。就在这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原本安静躺在案板旁边的一柄锋利刮刀像是受到某种召唤似的,突然弹跳起来。还没等那条大鱼完全落到案板上,刮刀已经在空中划过几道凌厉的弧线。 只听得“唰、唰、唰”几声脆响,一片片银色的鱼鳞瞬间四处飞溅开来,仿佛下了一场亮晶晶的鱼鳞雨。这些鱼鳞落地时发出清脆的声响,犹如珠落玉盘,齐声而落。 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唰、唰、唰”之声响起,眨眼之间,整条鱼已经完成了骨肉分离。那雪白的鱼肉与完整的鱼骨泾渭分明,齐齐整整地滑入了早已准备就绪的大铁锅中。 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之感。围观的食客们见状,不禁纷纷鼓掌喝彩起来。 有人高声赞叹道:“哎呀呀,这刀工简直堪称一绝啊!红姑的厨艺真是出神入化,妙不可言呐!” 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道:“哈哈哈哈,说得没错!看红姑做菜,可比品尝美食还要过瘾呢!”一时间,赞美之词不绝于耳,整个院子都沉浸在欢快热烈的氛围之中。 “曹二爷啊,您到底啥时候才能将那红娘子给收进自己的温柔乡呢?”旁边有知晓这曹子方心中所想之人,眼巴巴地望着那如同大鱼青一般诱人的女子,心痒难耐,便在一旁故意说着话来捧这个梗。 “呵呵呵,就快啦,就快啦!”曹子方听到有人提及此事,心里简直像是炸开了一朵绚烂的烟花,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甚至感觉连骨头都变得轻飘飘的了。 此时,店中的食客们也纷纷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这帮大老爷们儿几杯黄酒下肚后,胆子越发大了起来,说话也是越来越没有分寸、没有底线。 第98章 餐馆风波 平日里,卓红袖看到他们这般胡言乱语,也就是笑着嗔骂几句而已。大家见她如此反应,通常都会适可而止,不再继续开玩笑。 然而今天却不同寻常,这曹子方被众人一阵吹捧之后,整个人都飘飘然不知所以了,别人越是说得离谱,他反而越是高兴得手舞足蹈,完全沉浸在了这种被关注和奉承的氛围之中。 只见那卓红袖被气得满脸通红,双眼圆睁,仿佛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一般,眼眶也微微泛红,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她嘴里不停地咒骂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依旧熟练地切菜、炒菜。 “一帮不知死活的贱皮子,竟然敢拿老娘开涮,看我不把你们一个个全都活剥了扔到油锅里炸成金黄色!”卓红袖怒声吼道,手中的菜刀剁得案板咚咚作响。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哄笑声:“哈哈哈,你还是先把曹二爷给洗白洗白,然后活剥了吧!”听到这话,卓红袖更是怒火中烧,平日里她偶尔骂上几句,这些人便会识趣地安静下来,可今日这帮家伙却是变本加厉,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好啊,既然你们如此不识好歹,那就休怪老娘不客气了!”卓红袖怒吼一声,左手迅速抄起一旁的一柄大铁勺,右手紧握着刚刚宰杀完大鱼后还沾着鲜血的剔骨尖刀,气势汹汹地就从侧院的灶台旁边径直冲向店内。 众人眼见这位平日里泼辣但还算讲理的老板娘此番动了真格,而且瞧她那副凶狠的模样可不像是在开玩笑,顿时意识到玩笑开过了头,惹恼了这位姑奶奶。 于是乎,大家纷纷四散逃窜,生怕被卓红袖手中的凶器伤到。一时间,原本喧闹嘈杂的店铺瞬间变得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红姑,红姑,请您暂且平息怒火呀,大家不过都是开个玩笑而已嘛!”曹子方眼见形势不妙,急忙挺身而出,横在了卓红袖面前,拦住了她前行的道路。 只见那卓红袖此刻双目通红,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一般,狠狠地瞪着曹子方,怒吼道:“滚开!全都是因为你这个家伙在这里胡言乱语,坏了老娘我的清誉名声!” 曹子方却不以为意,依旧嬉皮笑脸地说道:“哎呀,红姑,红姑,您可是心知肚明的呀,我对您那可真是真心实意地喜欢呢。要不然,您就行行好,答应了我呗?” 听到这话,卓红袖愈发恼怒起来,手中原本握着的铜勺被她高高举起,毫不留情地朝着曹子方的脑袋猛挥过去,同时口中骂道:“滚远点!妄想让老娘去给你做什么偏房小妾,你趁早断了这份念想吧!” 说时迟那时快,曹子方虽然看似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实则身手敏捷得很。 他嘻嘻一笑,身子灵活地一侧身,便轻轻松松避开了卓红袖砸过来的铜勺,嘴里还不忘继续调侃道:“哎哟哟,红姑,您这下手可真是够狠的呀,居然动起真格来了!” 紧接着又厚着脸皮说道:“红姑啊,您瞧瞧在场的各位,哪一个不觉得咱们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您就顺了大伙儿的心,乖乖从了我吧!” 这时,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们也纷纷跟着起哄起来:“哈哈哈哈哈,可不是嘛,红娘子,您就赶紧点头答应了吧!”一时间,笑声和呼喊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店中的食客们本来都正悠然自得地品尝着美味佳肴,有的细细品味着盘中精致的菜肴,有的则与身旁的同伴谈笑风生,一派轻松惬意的氛围弥漫在整个店里。 就在这时,毫无征兆地,两个人竟像是火星撞地球一般,在这小小的店铺内激烈地打斗了起来。一时间,桌椅碰撞声、碗碟破碎声此起彼伏,场面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冲突,这些食客们不但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之色,更没有上前劝解的意思。相反,他们就像看戏一般,一个个不知死活地开始大声起哄。有的人甚至还一边叫好助威,一边往嘴里塞着食物,仿佛这场打斗不过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卓红袖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景,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她那美丽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一双美目圆睁,狠狠地瞪着正穿梭在桌椅间逃逸中的曹子方。此刻的她已经完全顾不得周围人的哄闹,眼中只有那个让她怒不可遏的男人。 只见她一咬牙,右手紧紧握住手中那把锋利的剔骨尖刀,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曹子方猛力掷去。那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直直地飞向曹子方。 曹子方原本正全神贯注地应对对手的攻击,冷不丁看到一把尖刀朝自己飞射而来,顿时大惊失色。他急忙侧身躲闪,但由于事发突然,动作还是稍微显得有些狼狈。只听得“嗤啦”一声响,他身上那件华美的衣服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红姑,大家伙都是玩笑话,你又何必如此绝情!”曹子方站稳身形后,一脸羞恼地冲着卓红袖喊道。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温柔可人的卓红袖这次竟然会如此决绝,出手毫不留情。 …… 只听得一声怒喝传来:“滚,都给我滚,我就是嫁给一个傻子,也绝对不会给你当小四!”原来是卓红袖愤怒到了极点,她那娇美的面容此刻因为怒火而变得通红。 “嫁给傻子?”听到卓红袖这声怒喝,店中的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正在窗外专心致志劈柴的那个傻子。 只见那傻子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便抬起头来,露出一副憨憨傻傻的笑容。伴随着那憨厚的笑声,他嘴角的口水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形成了一道长长的哈喇子。 此时,食客中有个好事之人唯恐天下不乱,故意大声喊道:“曹二爷,您瞧瞧,在红姑的心里面,您可是连一个捡垃圾的傻子都不如啊!”这话一出,顿时引得周围一片哄堂大笑。 要说起这个傻子,在码头附近讨生活的人们几乎无人不晓。但奇怪的是,尽管大家对他十分熟悉,却没有人真正了解他的来历。 话说两个月多以前,他凭空出现在这码头附近,每天傻乎乎在码头周边流浪,只会默默地做着一些简单的活儿,到处翻找垃圾,有时找到一根木棍者会傻笑几声,让人摸不着头脑。 那模样真是惨不忍睹!身上脏兮兮的不说,还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简直就是臭气熏天呐! 而且这个家伙整天就在码头上到处翻腾那些垃圾,专门去找别人丢弃不要的臭鱼烂虾来填肚子。旁边路过的人要是驱赶他或者动手打他,这家伙居然都不晓得还手,只是一个劲儿地“呵呵”傻笑。 后来呢,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或许是闻到了饭馆里飘出来的饭菜香气吧,反正稀里糊涂地就摸到了饭馆这儿来了。当时卓红袖看到这人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一软也就起了善心,随手就给他添了一碗剩饭。 结果这下可好啦,这个傻子尝到甜头之后就再也不肯走喽,每天就眼巴巴地守在饭馆门口。可是呢,他身上那股子臭味儿实在是太大啦,严重影响到了卓红袖的生意。卓红袖一开始也是挺无奈的,但终究还是不忍心看着他流落街头,于是就咬咬牙把他收留了下来。 不过呀,这傻子可真是一点儿活儿都不会干哟!本来卓红袖还寻思着把他送去建筑队当个小工,卖点力气赚口饭吃也好嘛。谁知道这傻子去了没一会儿功夫,转身就把人家刚刚砌好的一面墙给撞塌啦! 哎呀呀,这可真让人哭笑不得呀!实在没办法之下,卓红袖只好让他留在店里帮忙劈柴柴火之类简单的活儿咯。 说来也奇怪哈,经过建筑队那帮工友们一顿收拾之后,大家忽然发现这个傻大个其实长得还挺俊朗的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卓红袖经常给他饭吃的缘故,又或者还有其他什么原因,总之这傻子慢慢地竟然能够听懂卓红袖说的话啦,只要卓红袖吩咐一声,让他干什么他就乖乖地照做,倒也算是听话乖巧呢。 在众人的齐声起哄之下,那曹子方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仿佛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似的。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心中正做着激烈的斗争。 过了片刻,只见他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赌气道:“红姑,你若当真要嫁给这个傻子,那么这一瓶价值万两白银的百草丹,我便当作贺礼送给你;可若是你不肯嫁给他,这瓶丹药嘛……嘿嘿,那就当作是我的聘礼啦!”说罢,他伸手入怀,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 那瓷瓶通体洁白如玉,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一看便知不是凡品。曹子方紧紧握着瓷瓶,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还是毅然决然地将其朝着卓红袖用力掷去。 就在这时,只见卓红袖轻移莲步,身形如鬼魅般一闪而过。她那宽大的衣袖如同一条灵动的蟒蛇,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将飞射而来的瓷瓶卷入其中。随后,她手腕轻轻一抖,那瓷瓶便稳稳地落在了她的手中。 卓红袖手握瓷瓶,美眸圆睁,柳眉倒竖,对着曹子方怒喝道:“哼!吓唬谁呢?还价值万两银子?老娘今天就应下了,哪怕是嫁给这个傻子,也绝不会给你当偏房!”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宛如黄莺出谷,回荡在整个大厅之中,让在场之人都不禁为之侧目。 “好!那以下月为限,你若不嫁与这傻子,我必亲自登门向你提亲!”曹子方怒目圆睁,狠狠地丢下这句话后便毅然决然地转身拂袖而去,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此时,原本安静祥和的小餐馆瞬间变得喧闹起来,各种嘈杂声不绝于耳。 而位于西面的千针坊坊主卓诚新正忙着送走来访的客人,突然听到从隔壁传来一阵吵闹声,心中不禁一紧,担心是不是自家出了什么事情。于是他连忙放下手头的工作,急匆匆地出门前去查看情况。 当卓诚新赶到时,恰好看到刚刚转身离去的曹子方。只见曹子方脚步匆匆,似乎对这里充满了愤怒和不满。卓诚新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这个曹子方怎么回事?为何会在这里闹事? 这时,他注意到自己的孙女卓红袖正站在一旁,满脸委屈的模样。卓诚新赶忙走上前,关切地问道:“红袖啊,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会如此喧闹?” “爷爷,您怎么来啦?”卓红袖见到卓诚新到来,如同见到救星一般,急忙迎上前去。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卓诚新见孙女这般模样,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忍不住再次追问道。 卓红袖眼中含泪,一边轻轻搀扶着卓诚新往店里走去,一边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听完卓红袖的叙述之后,卓诚新缓缓地伸出手来,轻轻地拿起了那只放在桌上的精美瓷瓶。他将其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仿佛手中握着的是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这只瓷瓶通体洁白如雪,质地细腻得如同婴儿的肌肤一般,光滑而又柔软。瓶身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宛如温润的玉石般柔和而迷人。 再细细看去,只见瓶身上精心绘制着一幅美轮美奂的图案: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地点缀于山水之间,云雾缭绕其间,给人一种如梦似幻之感;花鸟虫鱼栩栩如生、跃然纸上,仿佛下一刻就要从瓶身上飞出来一样。 卓诚新轻轻旋开瓶盖,刹那间,一股浓郁至极的香味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猛地冲了出来,直直地钻进了他的心脾之中。这股香味醇厚而悠长,带着丝丝缕缕的清甜气息,让人闻之心神一振,精神都为之一爽。 然而,面对如此精美的瓷瓶和这般馥郁芬芳的香气,卓诚新的心中却是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他实在难以想象,为何这样一只看似普通的瓶中之药竟然能够价值万两白银之巨?要知道,万两白银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想到此处,卓诚新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起来。他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也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犹如两道火炬一般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卓红袖。 他的嘴唇微微抿起,语气低沉而又严肃地说道:“走吧,你且随我一同上楼去。今日之事,必须要彻彻底底地说个明白才行!”说完,他便转身向着楼梯走去,脚步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决心和力量。 第99章 红袖选夫 听到这话,卓红袖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紧跟在卓诚新身后,一同走进了建筑队驻地的二楼房间。 一进门,只见屋内正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身材魁梧的田伯光,另一个则是面容俊秀的林平之。两人见卓诚新带着卓红袖进来,都不禁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卓诚新也不多废话,示意卓红袖将刚刚在餐馆里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再讲述一遍。于是,卓红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详细叙述起来。她从与那神秘人的相遇说起,一直讲到如何得到这瓶百草丹的经过,没有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待她说完之后,卓诚新转头看向田伯光和林平之,开口问道:“两位贤弟,对于红袖所说之事,不知你们作何看法?”说着,他一边将手中的丹瓶递向田伯光,一边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们俩。 田伯光接过丹瓶,小心翼翼地揭开上面的银盖子。顿时,一股浓郁的幽香扑鼻而来。他深深地嗅了一口,然后眯起眼睛仔细品味了一番,才缓缓说道:“依我看来,这百草丹似乎不假。单就这股香气而言,便绝非寻常丹药所能拥有。” 一旁的林平之闻言,也凑上前去闻了闻那丹药的味道。只觉那香味沁人心脾,令人精神为之一振。他微微点头,轻声说道:“不错,传言百草丹丹方极为繁复,而且所用材料皆需精挑细选,十分讲究。想当年我还在华山派的时候,我的师兄令狐冲曾经受重伤,当时机缘巧合获得一枚与此类似的丹药。据闻光是炼制此丹,就耗费了十余年时间,其间所花费的银两更是不计其数。” “红袖,此事你究竟是如何作想的?”卓诚新在仔细地确认过这一瓶仅有九枚的百草丹确实价值连城之后,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凝视着站在一旁的卓红袖,语气严肃地开口询问道。 此时的卓红袖早已经被吓得有些手足无措了,她结结巴巴地回应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呀!当时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宁愿嫁给一个傻子,也绝不愿意给那个人做偏房。可……可是,我并没有真的打算要嫁给那个傻子啊!哎呀,不对不对,其实这个所谓的‘傻子’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傻子啦,不是那样的……” 卓红袖越解释越是混乱,到最后连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了。而当她知晓了这瓶看似不起眼的丹药竟然有着如此惊人的价值之后,整个人更是如同遭受了雷击一般,彻底地呆住了。 卓诚新看着眼前慌乱不已的孙女,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无奈。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追问道:“那关于你餐馆里出现的那个‘傻子’,你是否清楚他的来历呢?” 听到爷爷这么问,卓红袖连忙摇着头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呀,爷爷。只记得有一天他突然就出现在码头上了,看起来痴痴傻傻的样子。由于没有人晓得他姓甚名谁,又是从何处而来,所以大家就索性称呼他为‘傻子’了。呜呜呜……爷爷,我真的不想嫁给他呀!”说到这里,卓红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和委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哪里还有半点之前那种泼辣任性的劲头。 此时此刻,已经不再仅仅是关于嫁或不嫁的问题了,摆在眼前最为关键的乃是如何妥善地处置此事。要知道,那曹子方不过只是区区一个水巡队的领队罢了,其武艺也仅能算作二流高手而已,每月所得的俸禄甚至都不足六十两银子。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样身份和收入的他,身上竟然携带着价值高达上万两白银之巨的珍贵丹药,并且还如此轻率随意地就将这般稀世珍宝赠予于你,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单纯!卓诚新不禁摇头叹息感慨道。 田伯光紧接着附和说道:“依我所见,这枚百草丹的来源恐怕存在猫腻。它要么就是通过不正当途径得来的赃物,要么便是属于曹家的家族宝物。以曹子方自身的实力和财力而言,断然不可能拥有此等珍稀之物。” 林平之则面色凝重地分析道:“倘若这丹药真的来路不正,而曹子方却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将其交予你,那么他此举要么是妄图借此转移众人的注意力,从而掩盖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么就是心怀叵测、另有企图。但假如这百草丹确系曹家之物,那就绝非曹子方的个人行径了,更有可能是整个曹家精心策划的一次试探之举。由此观之,想必卓山那边最近的动作过大,已然引发了曹家的警觉与不满。” “我想也是啊!”卓诚新满脸怒容地说道,“曹家这次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竟然妄图人才两收!他们把这珍贵的丹药强压在咱们卓家,如果不小心弄丢了,毫无疑问咱们必须照价赔偿。而倘若红袖被迫嫁到他们曹家去,那么这丹药自然而然又会回到他们手中,如此阴险狡诈的算计,实在是太狠毒了!”他越说越是气愤难平,胸膛剧烈起伏着。 一旁的田伯光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沉声道:“事已至此,赶紧通知卓山过来吧,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闹大了也说不定呢!” 听到这话,卓诚新转头看向身旁泪眼朦胧的卓红袖,无奈地安慰道:“红袖啊,你先别着急上火,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家里都会替你作主的。你现在先回家去,这丹药暂且交由你小爷爷代为保管。另外,把你餐馆里的那个傻小子带过来,大家一起瞧瞧究竟是什么情况。”说着,他便将装着丹药的瓶子小心翼翼地递给站在一旁的林平之。 卓红袖含着泪轻轻点了点头,应道:“嗯!那我这就先回餐馆去了。”说完,她转身缓缓朝着门外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般沉重和无助,泪水不断地从眼角滑落下来,滴落在地上,仿佛也在诉说着她内心的痛苦与委屈。 …… “身高一米八二,骨龄大概在 25 岁上下,肩宽宽阔厚实……”卓红袖手脚麻利地将餐馆里那个痴痴傻傻的人送到二楼之后,便匆匆返回一楼餐馆继续忙碌起来。 此刻,留在原地的卓诚新与田、林二人正紧紧围绕着这个傻子展开细致入微的检查工作。他们一边认真观察,一边不断报出各种各样关于此人身体的数据信息。 “外形俊逸非凡,面若冠玉,猿背蜂腰,骨骼精壮紧实,筋骨坚硬强健……”田伯光全神贯注地进行着观测,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地描述着他所看到的一切特征。 站在一旁的林平之也没有闲着,只见他犹如盲人摸象一般,伸出双手对着那傻子这里摸摸、那里拍拍,然后煞有介事地点评道:“此人身形修长挺拔,双臂纤细却充满力量感,手掌心有着明显的剑茧痕迹,显然是个长期浸淫于习武练剑之道的人。嗯!我刚刚尝试用内力对其进行试探时,发现竟然会产生一种自动抵抗之力,这种反应通常只有那些达到一流高手境界的人才会拥有啊!而且从内力的属性来看,应该属于阳性。” 听到林平之这番话,卓诚新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说道:“什么?这傻子竟然是个一流高手?”他实在无法想象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痴傻呆愣的人居然会身怀如此高深的武功造诣。 田伯光听到这话后,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快步上前,靠近那伤者仔细观察起来。只见他身手敏捷地伸出手指,对着伤者身体各处轻轻点按,一番试探之后,不禁面露惊色,口中喃喃自语道:“果真是一流高手啊!此人头部竟然没有任何伤痕,但却痴痴傻傻的样子,想必是遭受了极其严重的刺激,以至于伤到了神魂,这才导致神志不清。” 站在一旁的卓诚新听闻此言,心中不由得一动,两眼突然冒出两道金光来。他暗自思忖着,如果这人的伤势能够痊愈,岂不是白白捡到了一个高手作为自己的孙媳吗?如此一来,可真算得上是一桩天大的美事啊!于是,他连忙开口问道:“那么,这伤究竟能不能治好呢?” 田伯光微微皱起眉头,脸上流露出一丝遗憾之色,缓缓说道:“依我之见,想要治愈此伤恐怕极为困难。除非我们能够知晓他到底是谁,然后将他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一点一滴、慢慢地讲述给他听,以此来勾起他失去的记忆。不过,最终能否成功恢复,还得要看天意如何了。”说完这番话,田伯光轻轻地叹了口气。 卓诚新紧紧地皱起眉头,如同两条深深刻画在额头上的沟壑一般。他的双脚不停地交替移动着,仿佛脚下的地面变成了一片滚烫的炭火,让他无法停歇。就这样来来回回地踱着步,整个房间都被他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所填满。 突然之间,卓诚新猛地停下了脚步,就像一只狂奔中的猎豹瞬间静止下来一样。他的眼神变得坚定无比,仿佛下定了某个重大的决心似的,开口说道:“不管怎样,这件事情一定要去尝试一下才行!” 站在一旁的田伯光听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并接着问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应该从哪里开始着手调查呢?首先得搞清楚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吧。老三啊,你平日里走南闯北,见识颇广,对于这方面有没有什么线索或者想法呀?” 林平之听闻此言,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只见他缓缓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色,回答道:“大哥,这可不好说啊。要知道,在咱们这个广袤无垠的江湖之中,年少成名且剑术高超的天才剑客可谓数不胜数。仅仅根据目前所掌握的这些情况来看,实在难以从中理出头绪来。” 说到这里,林平之长叹一口气,继续分析道:“而且看这人现在这般落魄的样子,想必是经历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巨大变故。至于具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半会儿恐怕很难查探清楚。所以依我之见,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慢慢地一步一步去寻找线索和真相。” 听到这话,卓诚新不禁摇了摇头,满脸惋惜地道:“唉……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人才,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希望咱们能够早日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帮他摆脱困境吧。” …… “唉!这事可真是闹得让人头疼啊。”卓诚新满脸愁容地叹息着,对于这件事情他也感到十分棘手和为难。 一旁的田伯光见状,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另外这曹子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呀?怎么会让你们如此犯难呢?” 卓诚新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这曹子方其人倒也算不错,乃是咱们镇上曹碷镇长的义子。年龄大概在 20 岁上下吧,别看他年纪轻轻,却已经是一名二流初阶的水上将领了。此人擅长使用一柄绣春刀,那刀法耍起来可谓是虎虎生风、凌厉异常。而且,他还是咱们镇巡捕房水巡队的领队呢,要知道,这可是巡捕房中极其重要的职位,能担任此职足以说明其能力出众。不仅如此,他更是巡捕房的三大领队之一,可以说是年轻有为,堪称后起之秀啊!” 听到这里,田伯光不禁点头称赞道:“如此说来,这曹子方也算得上是青年才俊啊!” 然而,卓诚新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话虽如此,但问题就出在这里。这曹子方虽然自身条件优秀,可他家里已有一妻二妾,并且还有一个儿子。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红袖无论如何都坚决不肯同意这门亲事。”说着,卓诚新不由得伸手轻抚额头,一脸的苦恼之色。 第100章 过继提议 话说那卓山乡自从成功收降了蔡氏家族一半的领地之后,其老祖卓不凡便亲自前往大蔡村坐镇指挥。在此期间,他携手胡一刀父子一同与从北方而来的大罗镇领军将领——那位实力达到一流初阶境界的高手罗林展开了一场至关重要的三方会晤。 这场会晤气氛紧张而凝重,三方代表围绕着各自领地的归属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经过一番艰难的谈判,最终他们基本上达成了一项口头协议:各方的领地暂时保持现状不变。然而,对于大罗镇的罗林来说,这次北征的成果仅仅只是拿下了大蔡村的四个村庄以及一个码头,这显然让他感到心有不甘。尽管如此,当他面对着胡家和卓家共计五位一流高手所形成的强大对峙阵势时,心中还是不禁涌起一丝余悸。 在完成三方会晤之后,卓不凡立刻与蔡和、周仓、蔡启元等卓山乡的骨干将校们汇聚在一起,共同研习蔡氏家族秘传的军阵之法。他们一边认真学习这些深奥精妙的阵法知识,一边积极地投入到实际演练当中去。与此同时,卓不凡还着手组建了一支规模达 600 人的乡勇队伍,并任命蔡和担任主帅,周仓和蔡启元则出任副将一职。这支新组建的乡勇部队肩负着重任,即将驰援胡氏所在的升乡地区。 另一方面,胡一刀父子在返回胡家祠之后,也毫不迟疑地立即启动了升乡的相关程序。他们迅速对麾下的三千大刀队进行整顿和休整工作,同时合理安排兵力部署防御工事,以应对可能到来的威胁。时间匆匆流逝,转眼之间便来到了 6 月 1 日。就在卓山乡的援军抵达胡家祠后的第三天,一场惊心动魄的升乡保卫战正式拉开帷幕…… 胡氏一族晋升为乡级势力的过程并没有遭遇太多阻碍。要知道,胡氏家族的人口已然超过一万之众,其在各个方面对于晋升乡级所做的筹备工作可谓是细致入微、面面俱到,可以说是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不仅如此,还有来自卓山的援兵作为强有力的后盾支援,因此,此次胡氏的升乡行动得以圆满成功几乎毫无悬念可言。 然而,这场战斗也并非完全平淡无奇,其中一个令人瞩目的亮点便是蔡和、周仓以及蔡启元三人率领各自的战阵上阵杀敌之时。只见他们每人都带领着一支精心训练而成的战阵,踏入战场亲身感受那紧张激烈的氛围。 率先冲锋陷阵的是周仓,他率领着由 180 名勇士所组成的锥形阵充当先锋部队。这支队伍犹如一把锐利无比的长枪,以雷霆万钧之势直直地刺向敌人的心脏。紧随其后的则是蔡和所统领的 240 人的方形阵,他们稳如泰山般构成了中军,为整个军队提供了坚实可靠的支撑力量。而最后压阵的乃是蔡启元率领的 180 人组成的圆形阵,他们宛如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守护着大军的后方安全。 就这样,三支战阵相互配合默契,如同三把锋利的宝剑一般,向着侧翼的数千流寇猛扑而去。刹那间,只听得喊杀声震耳欲聋,刀光剑影交错闪烁,流寇们被杀得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卓山援军与流寇仅仅经过两个回合的激烈交锋,胡一刀父子便发现战机,趁势出击,抓住时机,率领手下士兵乘胜追击、奋勇冲杀,竟然硬生生地将这数千流寇一举击溃、彻底杀穿! 就在周仓率领军队奋勇冲杀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他突然在混乱不堪的流寇人群当中发现了一些被强行裹挟而来的周家北周村村民。 周仓见状不禁怒发冲冠,扯开嗓子接连大吼数声。那些原本被迫参战的北周村村民听到熟悉的呼喊声后,纷纷如梦初醒般丢下手中的兵器,双膝跪地选择投降。更为惊人的是,他们的举动竟然引发了连锁反应,周围一大片流寇见此情形,也毫不犹豫地跟着一同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一时间,“跪在投降不杀”之声响彻云霄,刀光剑影交错闪烁。卓山援军的士兵们个个身手矫健、勇猛无畏,在原北周村村民的配合默契下,卓山众人战阵之术运用越发娴熟,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那些流寇虽然人数众多,但在卓山援军和胡氏大刀队凌厉的攻势下,却显得毫无还手之力。 没过多久,这场战斗便落下了帷幕。最终,卓山援军以少胜多,以仅有 600 的队伍,打崩流寇数千众,成功俘虏了超过 1200 多人。当看到这样的战果时,就连原本挑重担、唱主角的胡家大刀队也不禁瞠目结舌,被眼前的情景彻底震撼住了。 “这……这怎么可能?卓山军怎么可能这么强!”胡家大刀队的队长胡斐喃喃自语道,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身旁的队员们也是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惊叹卓氏军队如此强大的战力。 原本一直安安稳稳地在大蔡村坐镇的卓不凡,正满心欢喜地等待着蔡和等三人押解着俘虏胜利归来。然而,一封来自交河镇千针坊的飞鸽传书却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当他展开书信,看到其中所描述的曹子方那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后,即便是一向见多识广、处变不惊的卓不凡,也不禁被深深地震惊到了。 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卓不凡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派遣亲信将这封传书火速送往卓武邦手中。毕竟,这件事情关系女儿婚事,最终还得征求一下卓红袖父母的意见才行。 而当卓武邦接到传书并仔细阅读完里面的内容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头仿佛瞬间压上了一块千斤巨石,整个人都呆住了。 一旁的老妻罗氏更是直接泪如雨下,一边用手抹着眼泪,一边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哎呀呀,这个死丫头片子哟,上辈子就不让人省心,没想到这辈子还是这般模样。这到底是作了哪门子孽呀?怎么命运如此坎坷,这般凄苦呢!都怪你,你这个死老头子,当初非要应允她什么一世自由。去年明明已经给她寻好了婆家,要是让她乖乖嫁过去,哪里还会闹出这些幺蛾子来哟。现在可好,这可如何是好哇......”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卓山乡的各项事务总算是逐渐梳理清楚了。尤其是在教育方面,由于有蔡清的接手负责,学堂终于能够顺利开展中级教育课程了。这一成果让卓武邦多少感到些许宽慰,心中紧绷的弦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就在这时,外出办事的老祖卓不凡恰好回到了剑门村。卓武邦一见他回来,便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毫不犹豫地表示此次想要跟随卓不凡一同前往交河镇。 “武邦啊,有件至关重要的事情,我此次归来后已同毕蝌深入商讨了一番,如今想要听听你的看法和意见。”卓不凡刚踏入剑门村,一眼便望见满脸焦灼之色、正来回踱步的心急火燎的卓武邦。 听到卓不凡的话语,卓武邦赶忙迎上前去,抱拳施礼:“老祖,您尽管直言便是!”虽然心中急切万分,想着今日怕是无法前往交河镇了,毕竟老祖长途跋涉而归,定然需要在剑门村歇息一宿。如此想着,卓武邦强行按捺住内心的焦躁,静下心神,准备认真聆听卓不凡所言。 只见卓不凡悠然地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香茗,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关于你父亲那两位结拜兄弟皆是一流高手这等要事,你是否有所耳闻?” 卓武邦微微颔首,应道:“此事我曾听青龙提及一二。” 卓不凡轻轻放下手中茶杯,目光凝视着卓武邦,缓声继续说道:“经过这段时日与他们二人的往来相处,我个人觉得此二人均品行端正,为人尚可。正因如此,我心生一念,不知当讲不当讲,且先说来让你斟酌斟酌,看看此举是否可行?”说着,他略微停顿下来,似乎在等待卓武邦的反应。 “老祖您尽管吩咐便是!”卓武邦诚惶诚恐地说道,他心中暗自揣测着,既然老祖如此郑重其事地开口,想必此事定然非同小可。 只见卓不凡缓缓地摇着手中的折扇,悠悠然说道:“这田、林二人皆因自身缘故而有所缺陷,此生怕是难以拥有子嗣后代。所以呢,老夫寻思着能否从族中挑选一子过继与他俩。” 卓武邦闻听此言,不禁悚然一惊,脱口而出道:“过继个儿子给他们俩?那……难道是要让我去吗?” 卓不凡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非也非也,武邦啊,老夫是这般考虑的。那田伯光已然收下青虎作为门徒,且师徒二人相处甚欢,颇为投缘。依老夫之见,可否将青虎过继于他呢?” 卓武邦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重复道:“把青虎过继给田伯光?” 卓不凡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正是此意。不过嘛,我卓家并不会因此便将青虎逐出族谱。换句话说,青虎今后可同时继承田、卓两姓,不知你意下如何呀?” 卓武邦稍稍沉吟片刻,回应道:“如此安排倒也未尝不可。只是此事还需我回去与青龙商议一番,并且也要征求一下青虎本人的意愿才行。” 卓不凡颔首表示赞同,接着又道:“嗯,甚好。另外,关于林平之那边,老夫觉得将向南过继给他或许较为妥当,你对此可有什么看法?” “把向南也过继了?老祖,我......我实在难以接受啊!”卓武邦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眼眶一下子湿润了,泪水在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武邦啊,你先别这么激动嘛。我这样做可都是为了向南这孩子的将来着想呀!你想想看,那林平之身负华山剑派的正统传承,而咱们家向南呢,打小就是个聪明伶俐又机灵的孩子,对剑术有着极高的天赋和悟性,绝对是一块学习剑法的好材料啊!如果他能够有幸继承华山派的传承,那日后的成就必定无可限量呐!”老祖语重心长地说道,试图安抚卓武邦激动的情绪。 然而,卓武邦此时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那可爱的小儿子即将被过继给别人,心中充满了不舍和痛苦。 “老祖啊,向南那孩子可是我妻子的心肝宝贝儿啊,简直就是她的命根子!要是真把向南过继出去了,她肯定会伤心欲绝的,我怎么忍心让她承受这样的打击呢?”卓武邦一边说着,声音已经开始哽咽起来。 此时此刻的卓武邦懊悔不已,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初说什么也不会眼巴巴地盼着老祖回村了。现在可好,弄出这么一档子事儿来,真是让他左右为难。 不过,老祖并没有因为卓武邦的苦苦哀求而改变主意。只见他摆了摆手,缓缓说道:“武邦啊,你听我说。其实向南这孩子即便过继过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可以像青虎那样,同时拥有林家和我们卓家两个姓氏,既是林家的子弟,也是我们卓家的子孙后代。而且,就算名义上过继到了别人家,但他依然还会在你们身边长大,只不过多了一个外姓人的名分罢了。至于最后到底是姓卓还是姓林,完全可以由孩子长大后自己决定嘛。” 听完老祖这番话,卓武邦稍稍冷静了一些。虽然内心深处仍然不愿意将向南过继出去,但他也明白老祖所言不无道理。沉思片刻之后,卓武邦无奈地点点头,叹了口气道:“好吧,老祖,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回去跟我那老婆子好好商量商量吧。”说完,就欲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去。 第101章 痛苦的决断 “稍等一下。另外呢,青牛,我心里想着这次干脆就让他留在卓山乡这边吧,然后去拜入周仓的门下,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这话,卓诚新顿时瞪大了眼睛,神不守舍、满脸惊愕地喊道:“啊!什么?青牛,难道连他也要被过继出去吗?” 卓不凡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不不不,你误会了,青牛可不是要过继给别人,而是单纯地拜在周仓门下学习武艺和功法而已。周仓还年青,我已经安排人去给他守摸一个卓家女孩子嫁与他为妻,孩子会有的。” 卓诚新这才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说道:“呼……还好只是拜师学艺,不是过继就行!” 这时,一旁的武邦开口问道:“老祖啊,据我所知,您如今可是已经达到了一流巅峰的境界,如此实力按理说应该足够强大了,怎么会突然想到让家族子弟向外人寻求其他门派的武功心法呢?” 卓不凡微微叹了口气,面色凝重地回答说:“唉,其实我们卓家一直以来都面临着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就是家族传承的功法存在缺陷。虽然靠着这些功法,我们也能培养出一些高手,但想要更进一步却是难上加难。尤其是在内功方面,更是我们的短板所在。所以,目前我们迫切需要获取更高级别的内功心法来弥补这个不足。” 接着,卓不凡继续说道:“我能够突破到一流境界,说实话也是多亏了当年在长白山的那次奇遇。当时我有幸得到了一支有着 500 年年份的参王。另外卓一航所传承武当派的内功心法,一是对于悟性的要求实在太高了,一般人很难领悟其中的精髓;二个武当高阶秘传心法《纯阳无极功》他也不敢传出来啊,要是泄漏出来,咱家非得被灭门不可,而中低档次的功法我们也不缺。相比之下,周仓所传承的《混元神罡》以及林平之所传承的《华山混元劲》这两种高阶功法,不仅可以修炼到一流境界,而且入门门槛相对较低,更容易上手,甚至有冲击绝顶的可能。因此,这正是我们卓家目前最为急需的东西啊。”说完这番话,卓不凡的神情越发沉重起来。 “另外,你发现了么,我卓家人才队伍断档了,二流高手严重匮乏,全靠异姓将领在支撑,现在有我和一航在,还好,若我们不在了,这后果就麻烦了,什么事都得先我们自己能支撑起来才行啊!” “老祖,您放心吧!我已经完全理解您的意思了,我一定会尽全力做好家里人的安抚工作。”卓武邦一脸郑重地说道。 老祖微微点头,表示认可:“很好,那你赶紧去做通家里人的思想工作。记住,明天一大早,你们一家三口和青龙一起,随我前往交河镇。咱们要和曹家好好碰一碰,竟然敢如此轻视我卓家,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次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厉害,明白我卓家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听到老祖这番话,卓武邦心中暗自思忖起来。他深知此次行动至关重要,但同时也意识到其中的困难所在。尤其是关于青虎和向南过继问题,以及红袖这孩子的事情,几件事情似乎都交织在了一起,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了大地上。然而,卓武邦一家四口却没有心情欣赏这美丽的景色,他们面色阴沉,闷不作声地跟随着卓不凡,踏上了前往交河镇的路途。一路上尘土飞扬,马蹄声响彻云霄。 此次同行的不仅有从交河返回卓山的一部分族人,还有蔡启元所率领的 60 名骨干乡勇。这些乡勇个个精神抖擞,装备精良,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要组建卓山乡勇第五团,并负责驻守红枫村。 说起卓山乡勇,目前已经有了前三个团。其中第一个团对外宣称为交河南部卫,实则是由整合原来大蔡乡的部分乡勇改编而成的卓山乡勇第一团。 而担任团长的正是卓信强,值得一提的是,如今的信强老祖已然成为了一名二流初阶高手。他麾下统率着正式乡勇 300 人以及壮丁巡猎队 400 人,主要负责驻守剑门和大柳等卓山本部的数个村庄。 话说这卓山地区,经过一番精心整编之后,一支强大的乡勇队伍应运而生。其中,由卓山左卫整合原大蔡乡部分乡勇所改编而成的卓山乡勇第二团,可谓是兵强马壮。 此团的团长由英勇善战的周仓担任,旗下拥有 300 名训练有素的正式乡勇以及同样数量众多的 300 人壮丁巡猎队。他们肩负着重要使命,驻守在南桑村一带,严密防备着大罗镇可能北上的敌军部队。 与此同时,卓山右卫在团长蔡和的率领下,亦是成功地整合了原大蔡乡的一部分乡勇和北周村流寇,并将其改编成了卓山乡勇第三团。人数规模与第一团不相上下,具备不俗的战斗力,驻守在战略要冲芦心岛,时刻向东南方向的芦沼地区开拓。 再看那卓山第四团,它乃是由左卫以及大蔡乡的另一部分乡勇共同改编而来,是一个后备团,只有240名乡勇和160名壮丁。 令人瞩目的是,这一团的团长竟然是擅长射箭的蛮弓手沙谟诃!这支团队主要负责驻守虎峪、濮坑等西部地区的数个村落,首要目标便是开拓石鹤山脉这片广袤的地域。 此次卓山乡勇团的整编行动,可以说是对原大蔡乡乡勇力量的一次全面优化配置。 原本只有区区 300名正卒和900 名乡勇,如今却被巧妙地划分成了五个部分,分别充实到各个乡勇团之中,成为了这些团队中的战斗核心和骨干力量。如此一来,不仅大大提升了各团的整体实力,更使得整个乡勇体系变得更为稳固和强大。 然而,有人或许会心生疑惑:每个乡勇团仅有 300 名乡勇,为何竟敢自称为“团”呢?面对这样的质疑,卓不凡倒是显得颇为淡定从容。 微微一笑,说道:“诸位莫急,咱们可不是光有那 300 名正式乡勇啊!别忘了,我们还有为数不少的壮丁呢!他们虽然未经严格训练,但在关键时刻,亦能发挥出不可小觑的作用。”这番话语一出,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点头称赞卓不凡的深谋远虑。 …… 卓不凡与卓武邦一行人风尘仆仆地抵达交河镇之后,没有丝毫耽搁,马不停蹄地赶往建筑队的驻地。他们怀着满心的焦急,迫切想要见到卓诚新、田伯光以及林平之三人,以便尽快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他们终于见到卓诚新等人时,来不及寒暄,便立刻询问起相关情况。在听完详细叙述后,卓不凡等人皆是面色凝重,心中燃起熊熊怒火。尤其是得知曹家竟敢如此肆意妄为,更是怒不可遏。 就在这时,卓不凡一声令下,让人赶紧将卓红袖和那个无名傻子召唤过来。没过多久,只见卓红袖缓缓走来,她仅仅才过了短短几天时间,整个人却仿佛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变故,神色憔悴不堪,原本娇艳如花的面容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毫无生气,简直与几天前那个光彩照人的女子判若两人。 站在一旁的罗氏看到女儿这般模样,心如刀绞,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快步上前,紧紧抱住卓红袖,母女二人顿时相拥而泣。罗氏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对着卓红袖又心疼又气恼地拍打起来,嘴里还不停地责备道:“我的傻闺女啊!你怎么能这么无事生非呢?”然而,这番责骂之中更多的却是深深的母爱和担忧。 卓不凡与卓武邦等人目睹此景,也是气愤难平。他们咬牙切齿地咒骂着曹家的恶行,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找那曹家人算账。 此时,卓不凡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那个无名傻子身上。他不禁暗自惊叹,这傻子虽然心智不全,但长相确实出众。自从卓红袖口出狂言表示要嫁给这个傻子以后,卓诚新便特意吩咐手下人好生照料他。不仅安排驻地的民工帮他仔细洗漱,还亲自为他量身定制了一套崭新的麻布青衣。如今再看这傻子,如果不去在意他的智力问题,倒也称得上是一表人才。 就在罗氏母女沉浸于巨大的痛苦之中时,卓不凡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时机。他不动声色地靠近那个被大家视为傻子的人,心中暗自思忖着要好好测试一番。只见他伸出手指轻轻搭在傻子的脉搏之上,瞬间一股强大的内力波动传递而来。这股内力之雄浑,竟然达到了一流高手的水平,卓不凡不禁心头一震。 然而,卓不凡并没有就此罢休,他紧接着开始对傻子的智力展开测试。他提出了一系列复杂的问题,并仔细观察着傻子的反应。但无论他如何引导和启发,傻子始终只是茫然地看着他,嘴里偶尔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最终,卓不凡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对于傻子的智力状况也是束手无策。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卓红袖早已将目光投向了傻子。当她看到那张虽然略显呆滞却依然俊朗的面容时,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尤其是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给人做偏房的命运,她更是毫不犹豫地下定决心说道:“宁可嫁给傻子,也不给人当偏房!”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间炸响。罗氏听到女儿如此决绝的话语,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扑向卓红袖,一边用力地拍打着她的肩膀,一边悲呼道:“苦命的妮啊,你怎么这么拧啊!娘都是为了你好啊!”那悲痛欲绝的哭声让人闻之心酸。 在场的众人听到卓红袖这番话,皆是面露惊愕之色,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就连一向稳重的卓武邦也忍不住开口问道:“红袖啊,你能跟我们说一说,你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吗?爹可不希望你将来因为今日的冲动而悔恨终身呐!” “爸呀,您不知道女儿心里有多苦哇!我是打心眼里恨嫁啊!想我上辈子,那可真是嫁人嫁怕了哟!这辈子说什么都不想再重蹈覆辙啦!要嫁也行,但一定得是个能跟我安安稳稳、踏踏实实地过一辈子的好男人呐!您瞧瞧眼前这个傻子,虽说脑子不太灵光,可模样倒也周正,不算难看。而且依我看哪,就凭他这副憨憨傻傻的样子,兴许还能对我一心一意,陪我白头到老呢!”卓红袖越说越是气愤难平,眼眶泛红地抱怨着。 卓武邦看着女儿这般执拗,无奈地叹了口气:“闺女啊,不是爹狠心逼迫你嫁人。只是你若执意不肯出嫁,不论是留在咱们卓山老家,还是去到那交河之地,围绕在你身旁的那些是是非非怕是永远都无法消停。如此一来,不仅会影响到你的生活,就连整个家族恐怕都会因为你而受到牵连和拖累啊!” 听到父亲这番话,卓红袖不禁悲从中来,泪水如决堤之水般汹涌而下。但她紧咬嘴唇,眼神却无比坚定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嫁给这个傻子好了!从今往后,就让他跟着我改姓卓,直接入赘咱家!”此时此刻,卓红袖深知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家族不可能一直毫无条件地纵容自己不嫁人。 一旁的卓不凡眼见自家后辈竟被逼到如此境地,心中的怒火早已熊熊燃烧起来。然而,他强忍着怒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淡然:“罢了罢了,事已至此,那就暂且这样安排吧。不过,丫头啊,你可要想清楚喽,若是与这傻子假结婚,你的名声怕是就要毁于一旦咯!” “哎!”众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长叹,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深深的无奈和惋惜之情。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沉重的氛围之中。 第102章 出继血脉 “这丹药到底该如何处置呢?”有人打破了沉默,喃喃自语道。 这时,只见林平之长叹一口气后,缓缓地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精致的丹瓶。这个丹瓶一直被他妥善保管在自己身上,此刻拿出来时,仿佛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分量。 “这可是一瓶珍贵无比的宝丹啊!真不知那曹子方究竟是从哪里得到如此稀有的宝物。”林平之感慨地说道。 一旁的卓不凡见状,连忙伸手接过丹瓶,轻轻打开瓶盖,一股浓郁的药香瞬间扑鼻而来。他仔细地嗅了嗅,然后转头看向卓红袖,问道:“红袖啊,对于这件事情,你心里可有什么主意或想法吗?” 卓红袖闻言,用手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摇了摇头说道:“老祖,我现在心乱如麻,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处理才好。一切还是由您来做决定吧!” 卓不凡微微颔首,表示理解卓红袖此时的心情。沉思片刻之后,他终于做出了决断:“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办吧。红袖,这枚丹药你先自行服用一粒,借助其药力提升一下自身的实力。不过要切记,这丹药不可贪多,否则会适得其反。至于剩下的 8 粒嘛……咱们家族愿意出价 1 万两白银从你手中买下它们,你意下如何?”说完,卓不凡目光殷切地望着卓红袖,等待她的回应。 “不要钱,老祖您拿去用就行!”卓红袖轻柔地说道,声音如同春日微风拂过湖面般温和。她那美丽的脸庞上洋溢着真诚和善意,让人无法拒绝这份好意。 “这怎么可以呢?家族怎能占一个孩子的便宜呀!”卓不凡连忙摆手拒绝,一脸正气地说道,“回头我定会派人将银子给你送过来。”说罢,他便伸手轻轻拧开丹瓶的盖子,小心翼翼地从中倒出两粒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清香的丹药。 只见其中一粒丹药宛如珍珠般圆润光滑,被卓不凡轻轻地递到了卓红袖面前,温柔地说道:“丫头,这粒你拿着,助你打牢根基。” 然后,他又将另一粒丹药送到了田伯光手中,并关切地嘱咐道:“田兄弟,你之前受伤损了元气,正好这枚丹药用得上。你快拿着吧,别耽搁时间,现在就服用下去,以免夜长梦多,万一药效流失可就得不偿失了。” 田伯光看着手中的丹药,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之色,但嘴上还是客气地道:“这……伯光实在惭愧,竟然要劳烦您赐药。不过我确实急需此等良药来恢复伤势,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他毫不犹豫地将丹药丢进嘴里,咕噜一声咽了下去。 紧接着,他就在原地盘起双腿,闭上双眼,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之上,开始当众打坐运功起来。 众人见此情形,心中皆明了田伯光是想要亲自试一试这丹药的功效,于是纷纷安静下来,默默地注视着他,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打扰到他。 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鸦雀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轻微风声和远处鸟儿的啼鸣声。大家都静静地等待着,期待着丹药能够发挥神奇的作用,助田伯光早日康复。 “这丹药效果之佳简直超乎想象啊!至少能让我省下整整一年的休养时间呢!不过嘛,若想彻底吸收这股强大的药力,恐怕我还得花费五天左右才行。在此,小弟田伯光多谢老哥!”只见田伯光在吸收完部分药力之后,原本苍白如纸的面庞瞬间变得潮红起来,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与之前那副病恹恹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他满脸感激之情,双手抱拳向卓不凡深深一揖,所有的谢意皆蕴含其中。 此时,卓不凡微微颔首,目光转向身旁的卓红袖,缓声道:“红袖啊,眼下咱们大家都在这里,你赶紧趁热打铁把丹药给吞服下去吧,放心,有我亲自为你护法,定然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听到这话,卓红袖赶忙应道:“好嘞,红袖多谢老祖关怀!”言罢,她小心翼翼地接过丹药,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什么稀世珍宝似的,然后轻轻将其送入樱桃小嘴之中。 紧接着,她轻移莲步来到旁边的一张椅子前,缓缓地盘膝坐下,双目微闭,开始运功调息,全力吸收起丹药中的药力来。 待卓红袖进入入定状态之后,卓不凡又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卓诚新,开口说道:“诚新啊,你也过来吃上一粒丹药吧,只是这粒丹药需要你用家族贡献点来兑换哦。” 听闻此言,卓诚新先是一愣,随即便面露难色地婉言道:“老祖啊,这丹药如此珍贵稀有,还是留给后辈们享用吧,我就算了。” 然而,卓不凡却是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地回应道:“不行!如今局势错综复杂、变幻莫测,我们迫切需要更多准确可靠的情报作为支撑,而你的身手和能力对于获取这些情报至关重要!所以,这粒丹药你必须吃下!” “是!”卓诚新赶忙应了一声,伸手一把接过丹药后,迅速地将其丢入嘴中,然后就地双腿一盘,稳稳地盘膝而坐。只见他双目紧闭,开始运功调息起来。 “平之老弟,你也赶紧来一粒吧,好好调养一下身体!”卓不凡说着便顺手从瓶中又倒出了一粒丹药,轻轻一抛,准确无误地落入了林平之的手掌之中。 然而,林平之却连忙摆手推辞:“这可使不得啊,老祖!我的伤势乃是被那东方不败用细针所刺瞎导致的,这珍贵的丹药对我来说怕是无济于事,还是不要浪费了!” 听到这话,卓不凡略作思索,随即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卓青龙,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这一粒丹药就交给青龙吧!”说完,他转身迈步走到卓青龙身前,把丹药递到了对方手里。 卓青龙见状也是急忙摇头拒绝:“老祖,实不相瞒,之前我接受那番僧的灌顶内力之后,至今尚未完全吸收消化掉呢,而且为了稳固根基,我一直强行压制着不让自己升级突破。所以这粒丹药还是留给更需要它的人吧!” 卓不凡听后不禁哈哈一笑,解释道:“这可不是给你用来提升功力的哟!前些日子,红袖开的那家餐馆里收留了一个名叫洪凌波的姑娘,我瞧着是个有福气的,而且还有着三流巅峰的身手呢。你呀,就拿这粒丹药当作聘礼前去求婚好了。” 卓青龙一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低声嘟囔道:“我……我连人家面都还没有见过呢!” 这时,站在一旁的卓武邦开口劝说道:“这可是件大好事啊,依我看呐,青龙你就先收下吧。” …… 就在那两人正专心致志地盘腿打坐之际,卓不凡瞅准时机,压低声音向身旁的田伯光和林平之讲述起他要将青虎和向南分别过继给他们俩这件事情。 听到这个消息,田伯光与林平之表面上虽然极力维持着平静的神态,但是他们微微颤抖的嘴角以及眼中难以掩饰的光芒,还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内心的一丝丝激动之情。 要知道,在中国传统文化之中,一直流传着一句俗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句话对于那些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的男人们来说,简直就是一道永远无法回避的命题。 而如今,卓不凡竟然想出这样一个办法,成功地替他们解决了没有后代传承香火这一后顾之忧,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表示反对呢? 卓诚新看到眼前这一幕,立刻心领神会,急忙转身走出房间去准备举行过继仪式所需要用到的各种物品,如香炉、黄裱纸等等。不多时,他便带着一应俱全的东西返回屋内。 这时,只听卓不凡豪爽地说道:“俗话说得好,‘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咱们今天各方人员都凑巧聚在了一起,那就干脆趁此良机把这场过继典礼给顺利操办了吧!”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充满了果断和洒脱之气。 “如此便多谢卓家诸位兄弟了!”田伯光和林平之面带感激之色,双双拱手向着在场众人诚挚地致谢。 此时,卓诚新与卓红袖正在安静地盘膝打坐,全力吸收着手中珍贵丹药的药力。时间悄然流逝,大约仅仅过去了一炷香左右,两人先后睁开双眼,从入定状态中苏醒过来。 只见卓诚新动作利落地将先前用于过继仪式的各种物件一一摆放整齐。 与此同时,一直站在旁边的卓不凡高声喊道:“青虎,快上前敬酒、跪拜,并大声唤一声爹!” 听到指令后的卓青虎有些茫然无措,尽管此前卓青龙已经大致给他讲述了相关情形,然而此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他还是没能立刻反应过来。 不过,在短暂的迟疑之后,卓青虎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般,开始按照卓不凡的要求行动起来。 他先是恭恭敬敬地端起一杯美酒,走到田伯光面前,双膝跪地,然后双手将酒杯高举过头,口中高呼道:“爹,请饮酒!”接着,他又郑重其事地磕了三个响头。 做完这些后,卓青虎缓缓站起身来,脸上依旧带着些许迷茫。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竟然就这样被家族给过继出去了,从此以后改名为田(卓)青虎。 就在青虎内心波澜起伏之时,好在爷爷卓武邦及时走上前来,轻声细语地对他进行宽慰和解释。经过一番耐心的开导,卓青虎的情绪终于逐渐平稳下来。 与卓青虎的过继场景比起来,卓向南的过继仪式就要显得简单的得多了。然而,尽管形式简单,其中所蕴含的情感却丝毫不逊色于任何盛大的典礼。 站在一旁的卓向南的生母罗氏,此刻她那美丽而温婉的面庞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不舍之情。看着自己心爱的孩子即将成为别人家的儿子,作为母亲的她心中自是五味杂陈。 但她深知这对于卓向南来说或许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和机遇,于是强忍着内心的痛苦,用无比温柔的声音轻声安慰着年幼的儿子。 年纪尚小的卓向南虽然对离开亲生父母这件事还有些抵触情绪,心里多少有些不情愿,但他生性乖巧懂事,明白大人们这样安排自有他们的道理。 所以当轮到他上场时,小家伙还是鼓起勇气,努力学着刚刚卓青虎哥哥的样子行动起来。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端起一杯香气扑鼻的美酒,迈着不太稳当的步子走到林平之面前,然后恭恭敬敬地将酒杯举过头顶,递到了新父亲的手中。 接着,他眨巴着那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用清脆悦耳的童声甜甜地叫了一声:“爹爹!” 随着这声稚嫩的呼喊响起,周围顿时陷入一片安静之中。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个可爱又懂事的孩子所打动,纷纷投来赞许和祝福的目光。 而听到卓向南这声呼唤的林平之更是满心欢喜,连忙伸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并一把将小小的卓向南紧紧搂入怀中。至此,这场看似简单实则饱含深情厚意的过继仪式终于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事毕之后,众人脸上皆洋溢着满足和喜悦之情。 他们兴致勃勃地决定在这二楼摆上一桌丰盛的宴席来庆祝一番。 卓红袖与洪凌波两位女子更是热情高涨,她们迅速忙碌起来,在厨房里施展着各自精湛的厨艺,精心准备了一桌子色香味俱佳的美味佳肴。不一会儿功夫,一道道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的菜肴便陆续被端上了餐桌。 与此同时,卓青龙也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洪凌波,并与其交谈甚欢。两人之间的气氛融洽和谐,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然而,当提及提亲之事时,大家都觉得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应当再过上两日,待时机更为成熟之时再行商议。于是,这个重要的话题暂且被搁置一旁,此刻大家更愿意尽情享受这欢乐祥和的时刻。 第103章 镇守府的机锋 卓不凡在建筑队驻地里饱餐了一顿丰盛的宴席之后,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略微杂乱的心绪,便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前往交河镇镇守府的路途。他心里非常清楚,有一些事情无论如何都是逃避不了的,必须要勇敢去面对才行。 当卓不凡来到镇守府门前时,他按照既定的程序向门口的守卫递交了拜见镇长曹碷的申请书。整个过程虽然进展得十分顺利,然而不知为何,卓不凡总觉得这其中似乎比往常更多了一丝郑重其事的氛围,不过也许只是他自己的一种错觉罢了。 没过多久,卓不凡便被获准进入内厅面见镇长曹碷。一进门,他赶忙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不凡见过大人!”而坐在案几后的曹碷则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不凡兄啊,此次你们卓山可真是干出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呢!”曹碷面带赞赏之色,开口称赞道。听到这话,卓不凡连忙谦逊地回答说:“大人您实在是太过奖了,我们卓山也不过是恰逢其时,侥幸做成了此事而已。” 紧接着,曹碷又若有所思地问道:“我听说如今卓山的人口已经快要突破两万人之数了吧?” “回大人,截至目前为止,情况尚且如此。此次大蔡乡成功收拢人口达 3200 余人之众。当胡氏家族晋升为乡级势力之时,卓山曾得到过他们的援助之手,因而从所获俘虏之中分得 1200 多人。如今,卓山地区的总人口数量大约在 多人左右。”对于这些详尽的数据信息,卓不凡可谓是了然于心,并且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毕竟即便想要有所隐瞒也是绝无可能之事,因为所有相关数据都会清晰明了地呈现在交河镇镇守的石牌之上。 “着实令人欣喜啊!看到你们能够取得如此良好的发展态势,整个交河镇都能从中受益良多!”听到这个消息后,镇长曹碷不禁喜笑颜开,由衷地赞叹道。 “全赖大人您英明神武、领导有方,卓山方能承蒙交河的庇护与关爱,从而拥有当下这般安定祥和的生活环境。不凡在此代表卓山全体民众,诚心诚意地向大人您叩首拜谢!”言罢,卓不凡当即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下拜行礼。 “不凡兄,快快请起,如此大礼实在是折煞我了!”曹碷连忙摆手示意,然而最终还是坦然接受了卓不凡的这一拜礼。 面对眼前这番情景,如果卓不凡还不能洞悉这位曹镇长的真实意图,那么他多年以来勤修苦练的慧剑功夫可就算是白白浪费了。 于是乎,他瞬间心领神会,赶忙开口说道:“大人,此番胡氏得以顺利晋升为乡级势力之后,大罗镇已然开始向北扩张,其咄咄逼人的气势给人以强烈的威胁之感。正因如此,胡氏一族之长胡一刀有意加入咱们交河镇,并希望通过在下询问一下大人您对此事究竟持有何种看法和意见呢?” “果真如此啊!倘若胡祠乡能够向北归入我们交河镇,那么我们交河距离十万立县的人口标准可就相距不远啦!这件事情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去操办,哈哈哈哈……”镇长曹碷听到这个消息后,果不其然喜出望外。 他那张原本就圆润的脸庞此刻更是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也眯成了两条细缝,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遵命,大人!”站在一旁的卓不凡连忙拱手作揖,恭恭敬敬地回应道。只见他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朗刚毅,一袭青衫随风微微飘动,更显得风度翩翩。 “哎呀呀!你我二人情同手足,不凡兄何必如此客气呢?”曹碷看到卓不凡再次拱手行礼,急忙随意地挥了挥手,表示不必多礼。 随后,他稍稍收敛了一下笑容,继续说道:“不过嘛,这次子方那个孩子做事确实有些荒唐无稽了,不凡兄你切莫放在心上啊!” “多谢大人体恤!其实就算大人您不提这事儿,下官也是要前来向您请罪的。”卓不凡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伸手入怀,摸索了片刻之后,缓缓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丹瓶。 他双手捧着丹瓶,如同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然后极其谨慎地将它放置在了两人之间的茶矶之上。 紧接着,卓不凡面色凝重地开口解释道:“都是下官管教无方,致使红袖那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不懂礼数尊卑。她竟然冒失地接过了子方少爷的百草丹不说,还未经允许便自作主张地把其中四枚丹药给分食掉了。下官实在是惭愧至极,请大人责罚!” “哦?这算不得什么大事嘛!不过就是区区几枚丹药罢了。既然那孩子已经同意了二人的婚事,从今往后便是一家人了,几枚丹药又何足挂齿呢?”镇长曹碷面带微笑地说道,他听到卓红袖收下了丹药,自然而然地认为她已然接受了与自己儿子曹子方的婚事。 然而,卓不凡却面露难色,再次恭敬地拱手施礼并致歉道:“此事,还望大人能够多多包涵啊!红袖这孩子实在是不懂事,她竟然不愿意嫁给子方做小妾!” 曹碷微微皱眉,有些疑惑地问道:“嗯?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卓不凡轻叹一声,无奈地解释道:“红袖那孩子一意孤行,执意要嫁给那个傻子为妻呐!唉,为此我们家中也是争执不断、吵闹不休啊!” “什么?居然要嫁给一个傻子!”曹碷不禁大吃一惊,显然被这个决定给震到了。 卓不凡接着说道:“可不是么,红袖这孩子宁愿嫁给一个傻子当妻子,也坚决不肯给子方做小妾!真搞不懂这孩子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呀!您瞧瞧,子方可是咱们这儿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堪称是人中之龙、凤毛麟角般的人物啊……”正当卓不凡滔滔不绝地想要继续夸赞曹子方的时候,却被镇长曹碷挥手打断了。 “不凡兄啊,此次之事确实是曹子方行事过于莽撞了呀!不凡兄您可千万不能逼迫孩子嫁给傻子为妻啊!”说话之人满脸愧疚之色,连连摇头叹息。 卓不凡闻言也是长叹一声:“哎呀!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呐!儿孙们自然也有着他们自己的福气和命运。只是我家那红袖丫头啊,她的性子实在太倔,一旦认定了某件事情,就算是九头牛都休想把她拉回来哟!所以说,这孩子命苦哇,请大人您多多见谅才是!”说完,卓不凡再次恭敬地拱起双手向对方行礼。 那人赶紧伸手扶住卓不凡,急忙说道:“不凡兄言重啦!其实呢,曹子方绝对没有逼婚的意思,之前所说的那些不过都是些玩笑话罢了,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更不能因此而误了孩子一生的幸福啊!” 卓不凡却是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唉……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红袖那孩子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这么做,我们做长辈的又怎能强行阻拦?而且家里人想着趁这个月还有点空闲时间,索性就把两个孩子的婚事给操办了吧。” 听到这里,对方不禁皱起眉头,担忧地问道:“这……这怎么行呢?那傻子究竟是什么来历啊?不行,回头我得让七蝠堂的何大师傅帮忙看看,好好诊断诊治一番,说不定还能治好他呢。” “如此,不凡在此替孩子多谢大人了!”卓不凡满脸感激地说道。要知道,这七蝠堂的何大师傅那可是声名远扬、技艺高超之人啊,寻常人家根本就没有办法请得动他出山。而且,如果不先让人确认一番,这曹镇长心里肯定也是难以踏实放心的。 只见曹碷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不必客气,不凡兄。这余下的几枚百草丹呢,乃是子方送给红袖姑娘的贺礼,万没有收回的道理,烦请不凡兄帮着带给孩子吧。”说着,曹碷便轻轻地将放置于茶矶之上的丹瓶缓缓推向了卓不凡那边。 卓不凡见状,连忙起身再次道谢:“这……我再次代表孩子感谢大人您的厚赠!”随后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精致的丹瓶。 这时,曹碷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对了,不凡兄,不知二人的婚期可有确定下来呀?” 卓不凡赶忙回答道:“已经计划好了,就在下个月初七夕节那天举行婚礼。” 听到这个消息,曹碷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提议道:“不凡兄,我倒是忽然有个想法。不如这样,我们在七夕节那天举办一场盛大的集体婚礼,组织一些新婚人,到时候由我来亲自为孩子们证婚,你觉得怎么样?”显然,对于这件事情,曹碷显得饶有兴致并且充满期待。 “这可真是一件大好事啊!”卓不凡满脸笑容地说道,同时心里却暗自咒骂着: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如此不放心,非要逼迫红袖嫁给那个傻小子不可。 但表面上他依然不动声色,接着说道:“回头我立刻吩咐手下人去精心筹备一番,举办一场盛大而隆重的集体婚礼。能够得到大人您亲自送来的祝福,对于这些孩子们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福气啊!”说完,卓不凡还微微躬身,表示对对方的尊重和敬意。 听到卓不凡的话,对方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回应道:“很好,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下来吧。到时候,由我来亲自为这些可爱的孩子们证婚,见证他们幸福美满的时刻!”说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大人,下官这便先行告退了!”卓不凡眼见此景,赶忙恭敬地拱起双手,然后缓缓转过身去,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了镇守府那宽敞而威严的大堂。 待卓不凡离去之后,大堂内一时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曹碷凝视着卓不凡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轻声自语道:“你觉得他此次这般表现,究竟是真心实意地低下了头,还是仅仅只是故作姿态、佯装示弱呢?”空旷的大堂里没有任何人回应他的疑问,只有微风轻轻拂过窗棂所发出的细微声响。 就在这时,只见一位身着青衣的文士从大堂的屏风后面踱步而出。他手中轻摇着一把精致的折扇,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同样压低声音说道:“子孙无能,爷低头!!只要他们卓家无法培养出领军人物,那么他卓不凡就必然会对大人心服口服!”说完,他轻轻地合上扇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光芒。 “爹!先生!”曹子方远远望见卓不凡走出了镇守府,急忙一路小跑着赶过来,满脸急切地想要打探最新的消息,“卓不凡到底怎么说呀?红袖她同意了没有啊?”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迫不及待地问道。 然而,此时的曹碷却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儿子,耳边不由自主地回响起刚才那位文士所说的那句话:“子孙无能,爷低头!” 是啊,就在刚刚,自己不就是因为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而不得不向卓不凡低头吗?那可是整整五枚珍贵无比的百草丹啊,就这么轻而易举、毫无留恋地送了出去。 想到这里,曹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奈和肉痛,整整损失九枚百草丹,这是百草丹的事么,这是给卓家送去了九名高手,暗自叹息道:“我究竟是做了什么样的孽,才会生下如此不争气的东西。” “爹!您倒是说话呀!卓不凡有没有把百草丹还给咱们?哈哈,我早就知道,他们不过是一家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罢了,哪有胆量收下这么贵重的聘礼。那个抛头露面的女人,能得到一个妾室的名分,都已经算是沾了卓不凡的光了,难道还妄想更多不成?”曹子方丝毫没有察觉到父亲的心情,反而一脸得意洋洋地继续说道。 “我让你去试探一下卓家的情况,你就是如此行事的吗?”曹碷满脸怒容地吼道,那愤怒的声音仿佛要冲破房顶一般。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儿子曹子方,眼中的怒火似乎能将对方燃烧殆尽。 “爹,您先别急嘛,听我说啊。我觉得我这个计划挺好的呀,咱们直接砸出一份厚礼,等他们收下后,我再把那卓红袖纳了,到时人财两得,卓家底细也摸清了,又没什么损失。”曹子方一脸得意洋洋地向父亲解释着自己所谓的妙计,完全没有意识到父亲已经气得快要爆炸了。 “混账东西!简直愚蠢至极!满脑子都是女人,给我滚!”曹碷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怒吼一声,随手抓起桌上的茶杯便朝曹子方狠狠地砸了过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脆响,茶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直地朝着曹子方飞射而去。 曹子方眼见茶杯飞来,吓得脸色惨白,连忙侧身躲避。尽管他侥幸躲过了一劫,但还是被溅起的茶水淋湿了半边身子。 此刻的他终于意识到父亲是真的动怒了,虽然心里觉得有些委屈和莫名其妙,但却丝毫不敢吭声,生怕再多说一句会招来更严厉的惩罚。于是,他低下头,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灰溜溜地转身准备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给我站住!”就在曹子方即将踏出房门的时候,身后再次传来曹碷的咆哮声,“立刻滚回后院去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一步!”听到这话,原本就已经心惊胆战的曹子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但他顾不上许多,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房间,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待曹子方走后,曹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头对站在一旁的幕僚说道:“先生,真是让您见笑了。这个不成器的家伙乃是我当年在原世界醉酒之后与一名婢女所生,本以为有我的血脉,即便再不济也不至于如此愚笨不堪,可谁曾想到竟会蠢到这般地步……唉!”说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失望之色。 第104章 平静的交河 卓不凡缓缓地踏出镇守府的大门,抬头望向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吐出,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压抑和紧张都随着这口气释放出来。他不禁暗自感叹着这座镇守府所蕴藏的深厚底蕴。 就在刚刚,当他站在大厅中央时,敏锐的直觉让他察觉到了屏风背后传来的轻微呼吸声。很显然,那里躲藏着一个人。然而,这个人究竟是有意为之,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向他传递某种信息;还是无意间暴露了自己的存在?卓不凡不得而知。 如果这是一次善意的提醒,那么对方或许是想告诉他一些重要的事情或者给予他某些暗示。可若是一种隐约的警告呢?那就意味着其中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或麻烦。不管怎样,这件事绝不会就这样轻易结束。 眼下,还有一项艰巨的任务摆在卓不凡面前——筹办一场盛大的集体婚礼。虽说这项工作本身并不算繁重,但令他感到困惑的是,镇守府方面似乎丝毫没有要出资赞助的意思。自从卓不凡回到交河镇之后,这里的局势突然变得异常平静起来,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一般。 此时的交河地面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观察着曹家和卓家将会如何应对当前的局面。 他们似乎都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以便能够在这场权力的博弈中占据有利地位。而卓不凡深知,自己必须小心谨慎地处理每一个细节,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后果。 然而就在这片看似突如其来的宁静之中,一则消息如投石入水般打破了原有的平衡——盘踞于交河镇北部、环绕着万泉湖定居的曹氏升乡一事已然尘埃落定,并成功地建立起了曹林乡。 令人诧异的是,如此重大的事件在交河镇竟未掀起丝毫涟漪,仿佛所有人都将其视作理所当然之事,对于曹氏家族那雄厚无匹的实力毫无半点质疑之声。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此前众人反倒对曹氏迟迟未能升乡之举心生疑窦,总觉得曹家像是在刻意隐瞒些什么,又好似一直在耐心等待某个关键的契机降临。 如今,这头长久以来深藏于交河镇水下的庞然大鳄,终于似有破水而出之势。至于曹氏选择在此刻迈出这关键一步究竟所为何故?一时间众说纷纭,各种猜测与传言在镇子里不胫而走。 对于曹氏这时升乡,卓不凡心中隐隐有着一丝推测,会不会与交河镇冲级建县有关,交河立县各方面的条件似乎都快成熟了,曹氏是不是想在交河立县之时走向前台,而集体婚礼有意味当什么,仅仅是一次婚礼么? 卓不凡心事重重地缓缓踱步,再次踏入了那熟悉的卓山建筑队驻地。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已经竣工的西南角楼所吸引,这座雄伟的建筑仿佛见证了时光的飞逝。望着眼前的一切,卓不凡不禁心生感慨:“时间过得可真是太快了啊!” 这些日子以来,他整日埋头于繁重的案牍工作之中,忙碌得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然而,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回到交河竟然已经快要半个月了。 在这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发生了许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那位出身自罗英公社妇女主任的女子,每天都会来到码头餐馆帮忙做些洗洗涮涮的杂活。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平凡的举动,让她渐渐地成为了洪凌波的知心大姐姐。而且,在不知不觉间,她更是巧妙地将卓青龙与洪凌波拉拢在了一起。 得知这件事后,就连卓不凡也不得不对自家这位曾曾孙媳暗自赞叹不已。心想:“这丫头可真是不简单呐!”碰巧此时镇上正要举办一场盛大的集体婚礼,原本卓不凡还一直担忧卓红袖夫妇会在婚礼上闹出什么笑话或者出丑,但现在有了卓青龙和他的妻子照应着,总算是可以稍稍放下心来了。 与此同时,趁着这段难得的空闲时间,卓青龙果断抓住机会,放开了对自身功力的压制,全力冲刺二流境界。经过一番艰苦努力,最终他如愿以偿地突破瓶颈,顺利进阶二流高手之列,其战力已然高达 70 点之多。 而洪凌波在接受了卓青龙的求婚之后,也是毫不示弱。她借助百草丹的神奇功效,同样成功地冲击二流境界,成为了一名名副其实的二流高手。如此一来,他们二人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双二流高手组合,令人瞩目。 洪凌波的身世宛如一道神秘的面纱,终于在她与卓青龙情定之时,缓缓地揭开在了卓氏家族几位巨头的面前。 原来,这位看似平凡的女子竟是名震江湖、令人闻风丧胆的赤练仙子李莫愁的得意门徒——洪凌波,自然而然也算得上是古墓派的一员,与全真教颇具渊源。 当这个惊人的消息传入卓武邦耳中后,他特地寻得了卓青龙,并与其展开了一场深入肺腑的长谈。 卓武邦语重心长地告诫道:“青龙啊,如今你既已与洪凌波定下终身之约,日后万不可再有那些三心二意、拈花惹草的心思。否则,恐怕后果将会不堪设想!需知那李莫愁可不是好招惹的人物,倘若你胆敢辜负于她的爱徒,难道当真以为她只是个吃素的不成?”这番话语犹如警钟一般,在卓青龙心头敲响。 然而,鲜为人知的是,洪凌波在知晓自己身世之后,也曾经历过一番情感的波澜起伏。当她了解到自己最终竟然命丧于师父李莫愁之手时,不禁悲从中来,哭得昏天黑地、死去活来。 可当她进一步获悉自己是被当作一块垫脚石,无情地踩踏进绝情花丛之中而亡故时,内心深处却又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轻松之感。因为如此一来,她便能用自己这条性命去换取恩师李莫愁的一线生机,也算是报答了师傅多年来的教养之恩。 或许正是出于这种复杂的心绪和报恩之情,洪凌波才毅然决然地应允下嫁予卓青龙。毕竟,在前世的宿命纠葛中,她未曾真正为自己而活过。而此世,她决心要挣脱命运的枷锁,勇敢地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人生。 且说卓红袖服下那颗珍贵无比的百草丹之后,经过一番艰苦的炼化吸收,总算是成功突破自身桎梏,踏入了三流高手的行列之中。这也不枉费那枚百草丹强大的药力,可谓是物尽其用。 再看那位被收留的傻小子,由于一直无人知晓他究竟姓甚名谁,此时,卓武邦这位如同老泰山一般稳重可靠的人物站了出来,亲自为其取了一个名字——卓绍阳。 之所以如此命名,乃是因为卓武邦看中了这傻小子体内所蕴含的那一身刚猛无俦的阳罡内劲。虽说这孩子脑子不太灵光,略显痴傻之态,但不可否认的是,凭借着这身内力修为,他已然称得上是江湖中的一流人物。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短短不到二十来天的时间过去,卓山乡便再度传来令人振奋不已的捷报! 原来,此次竟是蔡和率领着卓山乡勇第三团,一路势如破竹,横扫东部那绵延百里的广袤泥沼之地。 他们不仅连战连捷,更是一举攻占了流寇们长久盘踞的老巢——鳄龙岛。至此,整个泥沼滩北部区域皆已落入卓山乡的掌控之中,卓山乡的势力范围由此又向东拓展了足足百十来里地。 听闻此讯,隔壁的胡氏简直是羡慕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只可惜啊,胡氏虽然在泥沼滩一带也拥有数个村庄,但其发展却始终受到诸多限制。尤其是那些长年累月侵扰不断的流寇,使得这些村庄根本无法得到良好的建设与成长。 更何况,胡氏手底下仅仅只有那么寥寥几艘破旧的渔船而已,想要凭借它们深入泥沼地去分一杯羹?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在原本的那个世界里,十里泥沼地可是声名远扬的湖藕盛产地啊!那绵延十里的荷塘,可是原世耗费了难以估量的人力、物力以及财力,精心打造而成的脱贫产业呢。 然而到了这一方全新的世界,这片泥沼滩竟然一下子扩大了十倍还不止,足足绵延二三百里之遥,其规模之大,比起前世的半个太湖都毫不逊色。 这里的水深大约在 3 至 5 米之间,放眼望去,到处都是茂密的芦苇荡和广袤的草滩,还有星罗棋布的沼泽地,可谓是危机四伏。 尽管这块地当前是穷山恶水,算不上什么风水宝地,但好歹也是抢先占据下来的,并且还是从那些凶残成性的流寇手里硬生生抢夺过来的,所以与它相邻接壤的胡氏家族对此也是无可奈何,说不出半句怨言。 而位于这片泥沼中心位置的鳄龙岛,则宛如一条身形巨大无比的鳄龙静静地趴卧在泥泞不堪的泥潭当中。这座鳄龙岛实际上是由周边好几座大小各异的岛屿共同组合而成的,它们错落有致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一条若隐若现的鳄龙形状。 更令人惊喜的是,这座鳄龙岛上可供利用的面积将近有二三十平方公里那么大呢,如果再算上周边那些小岛所蕴含的各种资源,要养活一个拥有数千人口的大村庄,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完全不成任何问题。 要说起那流寇在这座岛上曾经驻守过将近五千人之多,其实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可比性可言。毕竟普通的村民怎么能跟那些穷凶极恶、以劫掠为生的流寇相提并论呢? 村民们依靠耕种土地和打鱼来维持生计,而流寇却是四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不过幸运的是,如今有了这鳄龙岛,对于卓山乡来说,这片方圆百里的泥沼滩从此便有了明确的法理归属依据,任谁来了都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想当初蔡和率领众人登上这座岛屿的时候,岛上流寇的主力部队在攻打胡家之时已然是伤亡惨重所剩无几,再加上蔡和率众围剿。 那些侥幸逃脱的流寇慌慌张张地跑回岛上稍作收拾之后,便匆忙抢夺船只逃离此地。他们沿着泥泞不堪的沼泽滩一路奔逃至河口处,最终进入了大罗河之中消失不见。 当时的鳄龙岛上可谓是一片混乱狼藉之象,然而令人欣慰的是,这里还留下了一百多名被关押在水牢中的无辜村民,另外在后山上还找到二三百名同样是被劫掠而来的妇女也被囚禁于此。除此之外,更有几十名流寇身负重伤奄奄一息。 面对这样的情况,蔡和当机立断迅速做出决策。他首先将解救出来的村民和妇女妥善地安置在了岛上,并提供必要的生活物资让他们安心养伤恢复身体。 而对于那些已经生命垂危的流寇,蔡和则特意安排了几名尚处于实习期的医生前来尝试救治,至于这些流寇最终能否保住性命得以存活下来,那就只能听天由命各安其运了。 卓山乡这次毅然决然地向东挺进了足足百十里的地界!值得庆幸的是,这里原本就是那些凶残流寇们频繁出没和肆虐的活动区域。 由于长期遭受他们的摧残和掠夺,这片土地早就变得荒芜不堪、人迹罕至,因此卓山乡此次东进低调而又含蓄,并未引起外界的关注,不然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随着领土不断扩张,卓山乡的东部领地如今已经成功地与敖氏家族南部的控制区紧密接壤。如此一来,领地面积再度大幅增加了近六百多平方公里。 经过此番拓展,卓山乡所掌控的区域已然超过1500 平方公里这样一个极为广阔的范围,已与原世界一个小县的面积相当了。 面对这样的局面,卓氏一族可谓是悲喜交加。令人欣喜之处在于,从表面上来看,领地面积确实得到了显着的扩大,这无疑是一件值得庆贺之事;然而,让人忧心忡忡的问题也随之而来——卓氏本族的人口实在太少了。 即便算上嫁入卓家的媳妇们,整个族群的人口数量竟然还未达到八千人。可眼下卓山乡的总人口却已经突破了一万六千人,其中异姓人口更是占据了半数以上。 这种情况对于卓氏长久以来的统治根基而言,显然是不够稳固且存在巨大隐患的,休养生息,增加本家人口已成了卓氏当前迫在眉睫的事,不然曹氏就是前车之鉴,容易翻车,也会被其他势力所针对。 第105章 混乱的婚礼 珠联璧合满鹊桥,鸳鸯佳偶定七夕。 七月初七,一年一度的七夕佳节如约而至。位于交河镇的镇守府前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镇守府前那宽阔无比的大广场上早已被装点得焕然一新,处处洋溢着欢乐祥和的节日气氛。 远远望去,只见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之景。一座巨大而华丽的彩门矗立在广场中央,仿佛是通向幸福彼岸的神秘通道。彩门上镶嵌着无数璀璨夺目的金铂,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透过彩门,可以看到一个宽敞的红色舞台,它宛如一朵盛开的红莲,绽放在这片欢乐的海洋之中。舞台四周,红绸飘飘,鲜花簇拥,仿佛置身于仙境一般。 左右前方各立着一对精美的龙凤绢柱,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腾空而起。柱子上绣满了绚丽多彩的图案,龙飞凤舞,气势磅礴。 再看舞台背后,一幅巨大的龙凤呈祥图占据了整面墙壁。画面中的龙凤相互缠绕,围绕着一个硕大的金色双喜字翩翩起舞。 那金色的双喜字犹如一轮耀眼的太阳,散发着温暖而幸福的光芒。这幅画卷就像是从四时隙里走出的一场绮梦,又似水墨画大师落笔后勾勒出的群岚,美轮美奂,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整个现场以鲜艳的大红色调为主旋律,搭配着具有浓郁中国风的金黄色丝印绢画,更显高贵典雅。画上描绘着芦苇山岚、摇曳的芦苇、高悬的灯笼以及精美的纸扇等元素,无一不透露着精致绮丽的华美风情。 大红色的灯笼高高地悬挂在镇守府的屋檐之下,随风轻轻摆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金色的囍字装饰则点缀在墙壁之上,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熠熠生辉。 这些精心布置的装饰使得整个镇守府和正前方的大广场都被喜庆和吉祥的气息所笼罩,仿佛连空气都充满了甜蜜的味道。人们穿梭其间,脸上无不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共同欢庆这个美好的节日。 随着吉时的到来,上午九时九分,意味着天长地久,广场上已是人山人海,鼓乐宣天,镇长曹碷穿着吉服,站在三十六对新人跟前,呼唱着贺词: 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佳偶天成,琴瑟和鸣。 携手共度,幸福美满。婚礼盛典,缘定三生。 天赐良缘,花开并蒂。鸾凤和鸣,佳偶天成。 欢天喜地,百年恩爱。相知相守,岁岁平安。 喜结连理,佳缘永固。山盟海誓,共度共度。 在庄重而又充满喜庆氛围的古典喜乐声中,三十六对新人面带幸福的笑容,并肩而立于宽敞华丽的礼堂之中。随着司仪高亢激昂的声音响起,新人们开始了传统的拜堂仪式。 先是一拜天地,感谢上苍赐予这美好的姻缘;接着是二拜高堂,感恩父母养育之恩;最后则是夫妻对拜,寓意从此相互扶持,情比金坚。 完成拜堂后,新人们相对而立,彼此深情凝视,然后双双拱手作揖,互相敬酒。酒杯轻碰间,仿佛能听到两颗心紧密相连的声音。他们缓缓饮下杯中的美酒,这酒不仅象征着两人今后将同甘共苦,更是承载了永结同心的美好期许。 紧接着,新人们交换精心准备的信物,这些信物或许并不昂贵,但每一件都饱含着彼此深深的爱意和承诺。而后,他们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郑重地立下婚姻誓言:无论未来遇到多少风雨,都要携手共度,不离不弃。 此时,曹碷代表交河镇走上前来,他手中捧着一份用红纸金字书写而成的婚书。这份婚书不仅记录了新人们的良缘永结,更见证了他们共同奔赴白头偕老的决心。 当曹碷将婚书递到新人手中时,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周围围观的群众们纷纷激动地鼓掌叫好,为这三十六对新人送上最为真挚的祝福。 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中,各对新婚夫妇开始向四周观礼的群众抛撒喜糖和喜钱。只见五颜六色的糖果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美丽的弧线,宛如流星般坠落,引得周边群众阵阵欢呼雀跃。 大家纷纷伸出双手争抢着从天而降的甜蜜与喜悦,祝福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整个场面热闹非凡,欢声笑语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倘若这场盛大的婚礼在此刻完美落幕,那么镇长曹碷的所作所为无疑堪称一代名臣之举。他不仅成功组织并主持了如此隆重而又温馨的婚礼庆典,更为交河镇的发展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其功绩足以载入交河镇的史册,被后人传颂不衰。 此次卓家可谓是双喜临门,除了卓青龙和卓红袖这两对备受瞩目的新人之外,竟然还有另外五对佳偶天成! 这些卓家的年轻小伙子们迎娶的皆是来自交河镇的如花似玉的姑娘们,这无疑是卓家积极与外界联姻所结出的硕果。如果这场盛大的婚礼就此圆满落幕,那么之前一直忧心忡忡的卓不凡恐怕就要白白担忧一场了。 然而,事情却并未如他所愿那般简单收场。就在 36 对新人恭恭敬敬地完成了拜天地的仪式之后,交河镇的镇长曹碷忽然现身,只见他面带微笑,径直走向了一直在现场忙碌着维持秩序的卓不凡,并向其发出了诚挚的邀请。 不仅如此,一同受到邀请的还有众多交河镇的核心人物。曹碷热情地招呼着大家前往镇守府,美其名曰请诸位前去品尝一杯香醇的喜茶,也好让连日来操劳奔波的人们能够稍稍歇息一下疲惫的双脚。 要知道,此番参与婚礼的 36 对新人可不一般,他们无一不是交河镇各个家族中的青年才俊、后起之秀。更值得一提的是,基本上每一对新人之中至少有一人拥有着三流以上的高超武艺。 其中,卓山的七对新人更是表现得尤为突出,他们显然是以卓青龙马首是瞻,紧紧地簇拥着卓青龙,同时又稳稳地将卓红袖夫妇环绕在了正中央,形成了一个看似松散实则紧密有序的群体。 然而,正当镇里众多举足轻重的人物迈入府邸,而新人们也开始退场之际,突然之间,一声高呼响彻了整个广场的上空:“打新郎!” 伴随着这声呼喊,只见围观的人群之中赫然冲出数十位年轻力壮、手持木棍的男子。这些木棍之上,皆缠绕着鲜艳夺目的红色丝绸,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耀眼。 目睹此景,卓青龙不禁脱口而出:“我靠!”他心中暗自诧异,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也存在婚闹这种习俗。要知道,在原来的那个世界里,身为警察的卓青龙,已经不知道处理过多少起婚闹事件了。 有的时候,婚闹者会将人五花大绑地捆在电线杆子上;还有的时候,他们甚至能把新郎打得不省人事倒在地上;更有甚者,直接把新郎扒得精光然后拉去游街示众,那场面真是让人目不忍睹。 而且,即便是这样还算有所分寸、有所克制的婚闹行为,在某些地方竟然发展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有人会强行将新娘子的衣服剥光并加以猥亵,甚至还有活生生地把新郎给打死的情况发生。 想到这里,卓青龙当机立断,扭头对着身旁的红袖喊道:“红袖,你赶紧带上绍阳以及其他姑娘们先行离开此地,其余人跟我一起留下来断后!”他的声音果断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就在那话音刚刚落下之际,只见一群身强力壮、满脸横肉的汉子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气势汹汹地朝着那三十六对新婚佳人猛扑而来。 那些不明所以的新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所措。尤其是新娘子们,一个个花容失色,惊恐万分地尖叫起来,心中惶恐不安,还误以为是遇到了可怕的抢亲队伍。 “快走!”关键时刻,只听卓青龙心急如焚地大声呼喊着。然而,面对如此凶猛的来势,一些新娘子早已吓得腿脚发软,根本无法挪动脚步。 “啊!你们走开!别碰我!”随着这群汉子越来越近,现场顿时乱作一团。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原本充满喜悦气氛的婚礼现场,转瞬间便被恐惧和混乱所笼罩。 仅仅只是眨眼之间,已经有几位新娘子不幸落入了这些人的魔掌之中。她们拼命挣扎反抗,但奈何力量悬殊太大,根本无济于事。而周围原本喜气洋洋观礼的人群,也在一开始的惊愕之后,很快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太对劲了。 现场不断传来女子凄厉的尖叫和悲切的哭泣声:“你们走开!走开!呜呜呜,别碰我!啊!别碰我!”那声音犹如一把把利剑,直刺人心扉,让人不寒而栗。整个场面变得愈发失控,一场美好的婚礼转眼间竟演变成了一场噩梦般的混乱场景。 卓青龙眉头微皱,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顿时瞳孔猛地一缩。只见前方不远处,几个身强力壮、满脸横肉的男人正粗暴地拉扯着一名身着红色嫁衣的新娘。那新娘面容姣好,但此刻却满是惊恐和无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滚开!有你们这么玩的吗!\" 卓青龙怒不可遏,胸腔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飞起一脚,直接将其中一人踹得倒飞出去数米远,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同时口中大声喝骂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无法无天!\" 然而,那被踹翻在地的男子并未就此罢休,反而恼羞成怒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卓青龙大骂道:\"妈的,你这家伙竟然敢多管闲事,兄弟们,给我一起上,揍死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话音未落,周围的几个人立刻纷纷响应,他们迅速从腰间抽出一尺多长的短棍,如饿狼一般朝着卓青龙猛扑过来。这些人的动作迅猛而凶狠,手中的短棍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带起阵阵刺耳的呼啸声。 光是听这呼啸声,就能知道这棍棒劈下来的力道绝对不轻,如果真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很显然,这帮人并非只是单纯地闹事玩耍,而是存心来找麻烦的。 只见卓青龙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地转过身去,轻而易举地避开了那呼啸而来、气势汹汹的短棍攻击。他动作敏捷,反手一抓,准确无误地夺下了短棍,并顺势猛地一挥,那短棍如同一条凶猛的蛟龙,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而出。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短棍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来人的鼻梁之上。刹那间,鲜血四溅开来,仿佛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在空中绽放。 “啊!”来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紧紧捂住鼻梁,疼痛使得他的面容扭曲变形,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然而,尽管遭受如此重击,他仍然没有放弃,口中声嘶力竭地喊道:“打,给我往死里打!” 随着他这一声令下,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其他几个人立刻如梦初醒一般,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凶神恶煞地朝卓青龙冲了过去。眨眼之间,便又有好几名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壮汉将卓青龙团团围住。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围攻,卓青龙却丝毫不乱,他脚下步伐灵活多变,犹如穿花蝴蝶般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只见他接连几个漂亮的转身,巧妙地避开了敌人的一次次攻击,然后瞅准时机,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其中一名正拉扯着新娘子的家伙。 那人猝不及防之下,被这一脚踢得倒飞出去数米远,重重地摔倒在地。紧接着,卓青龙又是一个侧身猛推,将另一名企图靠近新娘子的混混直接推倒在地。 与此同时,卓青龙还不忘高声呼喊:“快走,带着姑娘们快走!”听到他的呼喊,那些之前还处于惊恐状态中的新郎们终于也回过神来。 他们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用自己宽阔的身躯挡在新娘面前,形成一道坚固的人肉盾牌。有的新郎则拼尽全力,将新娘从混乱的人群中往外推送,希望她们能够尽快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而一些勇敢的新郎甚至回过头来,与那些扑上来的混混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一时间拳风脚影交错,喊杀声响彻云霄。 然而,终究是赤手空拳去对抗手持短棍之人,这场较量从一开始便注定会处于下风,吃亏也是在所难免之事。即便是身手不凡的卓青龙,也未能幸免,狠狠地挨了好几棍。一时间,棍棒挥舞、人影交错,场面陷入极度的混乱之中。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祥和的镇守府内突然传来一阵怒喝:“住手!还不住手!”原来是广场上的骚乱终于惊动了正在镇守府里悠闲品茶的众人。 只见镇长曹碷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大门,他满脸怒容,边大声呵斥着,边迅速出手试图将缠斗在一起的人们分开。 只可惜,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尽管曹碷已经竭尽全力,但还是晚了一步。此时,已有好几位新郎不幸身中数棍,痛苦地躺在地上呻吟着。而当曹碷好不容易将局面控制住时,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的二儿子竟然也身处这混乱的人群当中。 刹那间,曹碷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那不争气的二儿子,咬牙切齿地骂道:“曹子方,你这个混蛋!”此时此刻,他已然完全明白这场斗殴究竟因何而起。 第106章 婚闹后续 这场闹剧犹如一阵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然而就在镇守府众多位德高望重、权势显赫的大佬们齐声怒喝制止之下,那原本喧嚣混乱的场面迅速地恢复了平静。可谁能想到,就是这么短短的半炷香时间,竟然成为了交河镇婚庆历史长河中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深深污点! 在那场惊心动魄的婚闹之中,悲剧接二连三地发生。只见一名新郎当场命丧黄泉,另外还有三人遭受了极其严重的创伤,生命垂危;至于其他参与其中的三十二个人,则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带着伤痛。 更令人痛心疾首的是,那位可怜的新娘因为实在难以忍受这般屈辱和折磨,悲愤交加之下竟毅然决然地纵身跳入河中,选择以死来扞卫自己最后的尊严。 值得庆幸的是,卓家这边的情况相对要好一些。当时现场有六位新郎凭借着默契的配合结成阵势顽强防守,因此所受的伤势并不太重。 再加上卓青龙反应机敏果断,当机立断安排七位新娘以及卓绍阳率先撤离现场。在一众前来观礼的卓家族人的严密护卫下,他们得以安全无恙地提前返回位于卓山的建筑队驻地,从而避免遭受到任何进一步的骚扰和伤害。不得不说,这真可谓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啊! 然而,事情已经和卓氏那七对新婚之人没有太大关系了。当他们回到驻地之后,整个卓氏家族都忙碌起来。在驻地内,他们精心布置了数十桌丰盛的喜宴,准备与众多亲朋好友一同欢庆这场盛大的新婚典礼。 可是,那场婚闹事件所引发的余波并没有因此而平息下去。要知道,那位在现场不幸身亡的新郎官可不一般呐!他乃是上次升乡失败的熊氏家族之子熊青,而且还是熊氏年轻一代中的杰出人才,被誉为熊家未来的希望之星呢!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竟然会莫名其妙地折损在自己的新婚庆典之上?这无疑给这场本来应该喜气洋洋的婚礼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使得整件事情都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阴谋味道。 更令人唏嘘不已的是,那个选择跳河自尽的新娘子竟是来自张家。此次她嫁给邓氏本应是一段美满良缘、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只可惜,由于实在无法忍受婚闹带来的羞辱,最终这位可怜的女子毅然决然地投身于冰冷刺骨的万泉湖之中,结束了自己年轻而宝贵的生命。 如此悲剧性的结局,真是让人扼腕叹息。而此事,对邓、张两家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侮辱,且在对婚闹人员的审讯上,两家几乎就没缺过席,必派人亲临审讯现场。 对三位拉扯侵犯过新娘子的婚闹人员,几乎以看死人的眼神盯着对方。至于熊氏则是啥话也没有,直接将人抬了回去,冷眼旁观,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镇长曹碷面对这一情况,心中真是有苦说不出啊!原来,参与这次婚闹事件的大部分人竟然都是他们曹氏家族的子弟或者亲戚。 经过一番审讯之后发现,最开始带头的那一批婚闹人员其实并不完全是怀着恶意来捣乱的,他们更多地只是想要找点乐子、增添一些喜庆热闹的氛围罢了。 然而,随着事态的发展,后续跟进来的那些人可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尤其是镇长曹碷的二公子——曹子方,他居然有着要把新娘子卓红袖强行抢回自己府上的冲动想法,甚至还可能怀揣着故意恶心和侮辱他人的不良动机。很明显,这个曹子方就是纯粹为了惹是生非,才跟着混进这场混乱之中的。 然而,经过一番严密的审讯之后,尽管成功地抓获了数十名参与那场混乱婚闹的人员,但令人惊讶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坦诚承认曾经对熊氏家族的公子熊青痛下杀手。 这起案件原本正逐渐接近真相大白的关键时刻,却突然间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墙壁挡住了去路,整个调查工作瞬间陷入了难以突破的僵局之中。 面对如此棘手的局面,巡捕房方面经过深思熟虑后,提出了一项重要的建议——对不幸身亡的熊青进行尸体检验。他们认为通过详细的尸检,可以获取更多有关死因和作案手段等关键线索,从而打破当前的困局,让真相水落石出。 然而,就在这个提议刚刚崭露头角、初现端倪之时,它犹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一般,瞬间激起千层浪,引起了轩然大波,并立刻遭受到来自熊氏家族排山倒海般强烈而又坚决的反对浪潮。 只见那熊氏族人个个义愤填膺,态度之强硬如同钢铁长城坚不可摧。他们言辞激烈地宣称:“人既已逝,何必再扰其安宁!让逝者得以安息才是对生命最大的尊重与敬畏!”在他们心中,仿佛有一道无法逾越的底线被触及,使得他们如此坚定不移地扞卫着这一信念。 熊家人始终坚信,镇守府定然会坚守公正公平的准则和理念,全力以赴彻查此案真相,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最终必定能够给出一个结能令熊家满意又合乎情理的圆满交代。 因此,他们怀着满腔恳切之情,苦苦哀求众人切勿再去惊扰那位已然离去的亡者最后的安息之所。 可惜的是,尽管案件调查一度如火如荼地展开,但进展却并不顺利。随着时间的推移,线索逐渐变得模糊不清,甚至几近中断消失无踪。面对这样的困境,若长久拖延下去显然绝非上策。 关键时刻,镇长曹碷挺身而出展现出非凡的决断力和领导力。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当机立断做出判决:对于那三位参与猥亵新娘的恶徒,处以五年繁重苦役之刑,并罚款银一百两以示惩戒;其余涉案相关人员则各自被罚银五十两,同时承受三十下皮鞭抽打之苦。 至于熊氏家族所应获得的补偿方面,经过权衡利弊后决定仍由熊氏继续担任将作营营正一职,熊氏营字旗建筑队亦能保留原有的股份不变。 此外,作为额外的补偿措施,交河镇特意赐予熊氏一枚珍贵无比的白银建村令。虽然熊氏对此处理结果并不完全满意,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纵使心有不甘也唯有默默接受这一既定事实罢了。 然而,事情远未至此画上句号。仅仅过去数日,那三名被征作劳役的人中,便有一人,而且此人还是曹氏家族的子弟,突然遭遇不测,离奇身亡。 此名曹氏子弟的猝然离世,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令其他人心惊胆战、惶恐不安,整日里提心吊胆,生怕厄运降临到自己头上。 众人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毫无疑问就是一场明目张胆的报复行为,但却苦于没有真凭实据,只能暗自咬牙切齿。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距离这名曹氏子弟意外身亡还未满三日,竟又有一名曾经参与过那场婚闹的曹氏子弟横生枝节。 当时他正骑着一匹骏马,不知为何,那马匹突然间受惊失控,将其狠狠地甩下马来。这一摔可不轻,只见那曹氏子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未卜,情况十分危急。 短短时间内,接连发生两起曹氏子弟的意外事件,身为镇长的曹碷怒不可遏。他深知,这绝非偶然巧合,而是有人公然向曹家在交河这片土地上所树立的权威发起挑战和挑衅! 虽然心中暗自揣测究竟是哪几家势力暗中出手,但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猜想。 这种局面实在令人头疼不已,到底是内部隐患所致?还是外部强敌蓄意捣乱?亦或是内外交困共同作用的结果呢?此次婚闹事件所造成的影响极其恶劣,其中受到伤害最为严重的当属以下三家,其后果也是显而易见。 首先要说的便是熊家,熊青的不幸离世,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熊氏再度崛起道路上的巨大障碍。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谁最不愿意看到熊氏重新崛起呢?还有就是,当熊氏晋升为乡镇的计划失败之后,又是谁趁机抢占了熊氏大量的资源呢?这些疑问就像一团迷雾笼罩着众人。 再看张家这边,那位可怜的张氏新娘竟然因为遭受羞辱而含恨离去。如此一来,原本邓、张两家紧密的联姻关系也因此出现了裂痕,尤其是这次联姻涉及到双方的核心骨干成员,这样的结局无疑对两个家族都是沉重的打击。那么,到底是谁最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发生呢? 所有的线索似乎都不约而同地指向了曹家,这使得身为镇长的曹碷感到无比憋屈和郁闷。 他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在背后默默地操纵着一切,目的就是要打击曹家在交河这片土地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望,并妄图动摇曹家的统治根基。 面对着如此错综复杂、犹如蛛网般交织缠绕并且处处充满着阴谋与算计的局势,曹碷只觉得那沉重无比的压力仿若泰山一般压在了自己的心头之上。然而,任凭他苦思冥想,绞尽脑汁,一时间却也难以寻觅到行之有效、能够力挽狂澜的应对策略。 若是曹氏一族最终在这交河之地遭遇惨败乃至灭亡,那么究竟会是谁从中获取利益呢?是内部那几个心怀叵测的氏族?亦或是北方的北安和飞鹰两镇?又或者还有其他隐藏于暗处虎视眈眈的势力? 种种可能令人眼花缭乱,难以分辨清楚,这种扑朔迷离之感就如同置身于茫茫大雾之中,让人根本无从看清前方的道路以及潜在的危险。 这般严峻的形势迫使着曹氏愈发地不敢轻举妄动,他们深知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满盘皆输。 而与此同时,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势力正觊觎着在交河设立县城的大好时机,妄图趁机伸出黑手摘取那颗熟透了的“桃子”,将原本属于曹氏的胜利果实据为己有。 这股暗中涌动的力量究竟来自何方?其手段到底是什么?一切都还笼罩在一层厚厚的迷雾之下,等待着被揭开真相的那一刻。 …… 而在交河镇某个鲜为人知且阴暗潮湿的角落里,两名身着黑色夜行衣并以黑巾蒙面之人正压低声音窃窃私语着。 只见人群之中,一名身材颇为高大之人向前迈出一步,他目光炯炯,率先开口说道:“堂主大人,此次行动可谓大获成功啊!我们谨遵鹰王所下达的命令,有条不紊地展开计划,最终成功地让邓、张、熊、曹这四大姓氏陷入了相互猜忌与分裂的局面。” 话音刚落,另一旁的黑衣人连忙躬身拱手,语气谦卑地道:“这全赖鹰王英明神武,高瞻远瞩,方能制定出如此精妙绝伦的策略。属下不过是依令行事罢了,实在不敢贪天之功!” 这时,先前发言的高大男子微微皱眉,接着说道:“只可惜百密一疏,那卓氏一族竟成了此次行动中的漏网之鱼。幸而卓氏在交河镇的势力并不强大,对整个局势的影响相对较小。但即便如此,我们也绝不能掉以轻心。” 说到此处,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神色严肃地看向众人,继续道:“而今,鹰王再度下达新的指令,要求我等再接再厉,持续加大行动力度,务必要将这种离间效果推向极致。” 听到这里,那名黑衣人毫不犹豫地应声道:“是!此次未能将卓氏一举拿下,实乃属下执行不力所致。任凭堂主责罚,属下都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对于如何进一步扩大行动范围,属下已经有所安排,相信不出几日便会收到成效!” “好!鹰王特意交代过,此次行动必须要万事小心谨慎,切不可有丝毫马虎大意之处!另外,关于交河各大姓氏内部的分化工作务必要加大力度推进,不能有任何拖延和懈怠。与此同时,还要想尽办法积极拓展咱们圣教在这片土地上的势力范围,不断增强影响力。因为交河镇立县之战随时都有可能一触即发,如果不抓紧时间做好充分准备,到时候恐怕会陷入被动局面啊!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另一人听闻此言,神色变得极为严肃庄重起来,他赶忙抱拳躬身行礼,语气坚定地回应道:“属下对鹰王大人的指示完全明白,请特使放心回去复命吧。还望特使转告鹰王大人,就说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去执行这次艰巨的任务,哪怕前方道路崎岖坎坷、荆棘密布,甚至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辞,只要能让圣教成功接管整个交河地区,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说完这番话之后,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目光交汇之中充满了信任与决心。 紧接着,他们不约而同地齐声高呼:“一切为了圣火照耀世间!”这句口号犹如一道惊雷划破夜空,又似一阵狂风席卷而过,在这个寂静无人的偏僻角落久久回荡着,迟迟不肯消散。那声音似乎蕴含着一种神秘莫测的魔力,让人听后不禁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第107章 水面来客 交河镇自从经历了那场轰动一时的婚闹事件之后,整个镇子似乎陷入了一片异样的宁静之中。 走在街上,人们虽然表面上依旧过着各自平凡的日子,但内心深处却都能隐隐地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就像是一场即将倾盆而下的暴雨正在酝酿,而此刻正处于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宁静。 那种压抑感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在交河镇的上空,给人带来一种几乎要窒息的感觉。 然而,这交河镇的风风雨雨、暗流涌动,却丝毫没有打乱卓青麟一家人的正常生活节奏。 随着卓山建筑队西南角楼的顺利完工,卓振东和卓青麟父子俩便高高兴兴地搬进了新居。而原本的小四合院,则交由卓青龙夫妇入住打理。 大哥卓青龙和大嫂洪凌波的婚姻生活幸福美满,让人羡慕不已。他们的婚房特意选在了原先卓振东居住的那座小巧精致的四合院里。这座四合院本就是以卓青龙的名义购置的,理所当然成为了他名下的一份重要产业。 至于林(卓)向南,考虑到照顾林平之便索性一同留在了建筑队这边居住。如此一来,既方便了日常对林平之的悉心照料,又让这个大家庭的成员们彼此之间能够保持较为紧密的联系。 话说那卓红袖,自从收到了卓不凡送来的一万两白银之后,妥妥的成为了一名富婆,便开始寻思如何处置这笔巨款。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在卓青龙所住的小四合院隔壁再购入一套房产,作为自己的婚房所在,如此一来,这套新购置的房屋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卓红袖名下的一份产业。 然而,卓红袖深知自己不过是一介弱质女流,手中握着如此巨额的银子并非好事,反倒可能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乎,她当机立断,将剩下的八千五百两银子毫不犹豫地借给了卓诚新老爷子,并恳请老爷子帮忙打理这些钱财。毕竟,卓诚新老爷子经验丰富、见多识广,由他来掌管这笔财富定然能够让其保值增值。 卓诚新老爷子面对卓红袖交予的这大笔银子也是有些犯愁,整日里都在琢磨该如何妥善处理。 就这样苦思冥想了数日之后,老爷子灵机一动:既然手头上有这么多闲置资金,倒不如索性成立一个专门的投资理财部门! 这个主意一出,就连老爷子自己都觉得甚妙,而“投资理财部”这个名称,则是由聪明伶俐的卓青麟所取。 自那以后,卓红袖出借的银两每个月都会按照百分之一的利率计算利息。与此同时,千针坊也正式开启了对外借贷和投资的业务。 这不,他们迎来的第一笔借贷生意便是借给卓山建筑队三千两银子。这笔款项的用途乃是用于建造驻地东北角和东南角的大楼,以便顺利完成整个驻地的建设任务。 当然啦,这笔借贷的月息定为百分之一点二,相较于卓红袖的利率要略高一些呢。 且说那卓武邦,趁着身处交河镇的这段日子,每日都会前往文庙潜心研读。他心无旁骛、废寝忘食,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学问之中。 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不懈的努力,卓武邦带着自家小孙子卓青麟一道成功考取了秀才之名,顺利通过交河镇文庙测试,可谓是光宗耀祖。 不仅如此,卓武邦还因机缘巧合得以转职成为墨家的一员墨者,这无疑让他的人生道路发生了重大转折。此次交河镇之行对他而言意义非凡,总算是不虚此行了。 但悲哀的是卓青麟,好歹在原世界也是本科毕业,还在文庙“苦读”了近半年时间,才在自家爷爷的辅导下,勉强完成文庙学识任务。 要知道卓武邦老爷子当年也就一解放前的师范毕业,后来在一乡镇中学教了辈子的书,两人的知识积累竟然相差这么大,让卓青麟严重怀疑自己读的是假书。 让卓青麟最为痛苦的学习经历就是书写问题,原世界本科出身,但一手龙飞凤舞的硬笔书法,用卓武邦的话来说“也就比狗划拉的好点,起码有点像字”。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卓武帮秀才测试时,一手宋体字好比印刷出来的,爷孙俩对比差距太明显了,不过好在是都过了秀才试,智力突破到60点,总算有一项技能进入到了三流行列。 与此同时,卓不凡眼见着交河镇立县的进程日益加快,各种势力也开始蠢蠢欲动。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交河镇仿佛即将成为一场巨大风暴的中心漩涡。 面对这样复杂危险的局势,卓不凡深思熟虑后决定安排卓山的部分人手逐步秘密撤回卓山乡,以避免被卷入这场风暴之中。毕竟在这片是非之地多待一刻,便会多一分危险。 再看卓武邦,身为卓山乡的高级教师,其战斗力仅仅只有 20 点而已,与卓青麟相比都相差甚远。在如今这动荡不安的交河镇,他若继续留下,恐怕难以自保。 因此,卓不凡果断做出决策,安排卓振东带队护送卓武邦夫妇等人一同返回卓山乡。 相聚的时光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罗英紧紧地拉住已然身为人妇的女儿卓红袖以及长孙媳洪凌波,眼中满是依依不舍之情。她一遍又一遍地叮嘱着她们,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放不下的心。那殷切的目光和温柔的话语,让人感受到母爱的深沉与浓烈。 若不是担心耽误接下来的行程安排,这三个人恐怕会一直手牵着手,不停地交谈下去。然而,与罗英的难舍难分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卓振东此时早已归心似箭。 离家数月之久,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家中怀有身孕的妻子和两个可爱乖巧的孙儿。尤其是得知妻子邓金娥即将临盆,预产期就在眼前,更是让他心急如焚。此刻,他恨不得能够立刻插上翅膀飞回家中,陪伴在妻子身旁,给予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 相比之下,卓青龙的情况则有些特殊。由于交河镇即将设立为县,各项事务繁杂而紧迫。在巡捕房完成述职之后,卓不凡便以诸多理由将其留下,协助处理相关事宜。 尽管新婚不久,但面对如此重要的任务,卓青龙也只能暂时放下儿女情长,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之中。 而卓青麟之所以会留下来,主要原因在于爷爷、奶奶卓武邦夫妇即将返回卓山,与此同时,五叔向南来到交河镇的时间并不长,因此他被留在当地与向向南作伴。不仅如此,卓青麟还有幸得到了林平之的悉心教导。 说起这林平之,他出身于赫赫有名的华山剑派,就如同原本所在世界里毕业于 985、211 等顶尖名校一般。以他这般深厚的武学造诣,去指导像卓青麟和林(卓)向南这样尚未入流的晚辈,可以说是游刃有余,毫不费力。 然而,林平之由于在原来的世界中与华山派掌门产生过一些矛盾纠葛,导致他对于华山派并没有太多的忠诚可言。若非顾虑到若是将华山派的功法私自外传可能会引发严重后果,说不定他连华山派那从不轻易传授他人的绝世秘籍《紫霞神功》都想要一并传授出来呢。 但将余下的其余华山派功法择优传授给自家子侄,就无所谓了,就是到时候华山派找上门,也能解释的过去。 华山九功林(卓)向南得到了嗣父林平之传授有三门绝学——《混元劲》《混元拳》以及《养吾剑法》。 而卓青麟则修习了《混元劲》和《朝阳一气剑》,此剑法乃是华山派最为强大的剑法之一,同时也是门派内唯一的一门双手剑法,其威力之强,令人惊叹。卓青麟虽未拜师林平之,但亦算得上是华山门徒了,加个田伯光所传的《神行百变》轻功身法,卓青麟已身具三门一流武技,只要能持之以恒的练下去,成就一流高手那是指日可待。 当前卓青麟内力已达40点,智力60点,八极拳、枪等基础武技都已圆满,只是《八段锦导引术》似乎永无止境一般,现在已练到了第三阶段123\/,这熟练度有着一种无穷无境之感。 田(卓)青虎同样收获颇丰,获传了《鹰蛇生死搏》与《反两仪刀法》两门绝技,如此一来,恰好弥补了青虎在双手刀法运用方面的不足之处。 平日里,卓青麟和林向南两人整日都待在建筑队的驻地里。要么刻苦练功习武,不断提升自己的武艺水平;要么就充当各种各样的跑腿角色,忙前忙后。 有时候,他们需要前往码头为驻地工地讨要所需的材料;有时又要给那些在千针坊定制衣衫的人家将货物送上门去;偶尔还会到码头边的餐馆里充当店小二或者勤杂工,干些诸如端茶倒水、收拾桌椅之类的活儿。甚至连给田伯光和林平之倒马桶这种脏活累活,他们俩也毫无怨言地包揽下来。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这不,一晃眼就已经到九月份了,但这大交河地区的天气却依旧像往常一样酷热难耐。 在这个宁静的清晨,蛟河码头显得格外空旷寂寥,没有丝毫人影。整个码头被一层薄薄的水雾所笼罩,给人一种如梦似幻、静谧幽深的感觉,仿佛这里就是一幅刚刚绘制完成的山水画卷一般美丽而迷人。 此时,卓青麟和林(卓)向南两人正早早地起来帮忙餐馆做事——他们要去河边清洗一大堆大白菜呢!只见他俩一人站在筐子的一端,齐心协力地抬起一整大筐沉甸甸的大白菜,缓缓走向河边。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平静如镜的河面上,竟然从那弥漫的水雾之中突兀地冒出了一个黑影。 “阿麟,你快看呐!在河中心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朝我们这边游过来啦!”向南一边忙着手中清洗大颗白菜的活儿,一边忍不住抬起头来,满脸惊讶地指着河中那个逐渐靠近的不明物体喊道。 “退后!赶快离开河岸!大家都小心一点,先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听到这话,卓青麟急忙转过头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朝着河中心望去。 果然,透过弥漫的水雾,他隐约看到确实有一道黑影正在逐渐显现出来。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担忧,嘴里喃喃说道:“这……究竟是什么呢?”一时间,他甚至忘记了身旁那一筐新鲜的大白菜。 说时迟那时快,卓青麟来不及多想,伸手一把抓住比自己小三岁的五叔向南,毫不犹豫地就开始往后退去。两人的脚步缓慢而谨慎,生怕惊动了那个未知的存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离河岸越来越远,但目光却始终紧紧锁定在那团黑影之上。 渐渐地,那道黑影变得清晰起来。只见一个巨大无比的马头从河中慢慢浮出水面,湿漉漉的鬃毛如黑色的瀑布一般垂落下来。 “这……这真的是一匹马吗?怎么会如此高大啊!”卓青麟和向南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匹巨大的黑马从河中缓缓从河里站起身来,它庞大的身躯犹如一座小山丘般耸立在那里。 紧接着,它迈开粗壮有力的四肢,一步步向岸边走来。那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直直地盯着岸边摆放着的那一筐新鲜大白菜。 “咔咔咔……”一阵清脆的咀嚼声打破了原本的寂静。原来,这匹黑马竟然对那些大白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二话不说便低下头去,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眨眼间,一整筐的大白菜已经被它啃食得七零八落。 “哎呀!白菜!”向南见状,心疼不已,下意识地就要冲上前去驱赶这头贪吃的巨马。然而,他刚迈出一步,就被一旁眼疾手快的卓青麟给死死拽住了。 “别冲动!冷静点!这么大的一匹马,如果不小心被它踢上一脚或者被它用脑袋顶一下,咱俩可就都小命难保啦!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白菜呀!”卓青麟一脸严肃地劝说道。 向南听后,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意识到了情况的危险,只好停下了脚步,眼睁睁地看着那匹巨马将剩下的白菜吃得一干二净。 第108章 救治来客 可谁能想到,这满满一筐新鲜水灵的白菜竟然完全无法满足这家伙那惊人的食量!只见它风卷残云般将筐子里的白菜一扫而空后,那双贪婪的眼睛立刻就瞄准了向南手上拿着的最后一颗白菜。 说时迟那时快,这匹马毫不犹豫地撒开四蹄,径直朝着向南跨步走来。此刻的它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心中只有那美味的白菜,全然不顾周围的一切。眨眼间,它便冲到了向南面前,张开大嘴,狠狠地咬住了向南手中的白菜。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卓青麟突然惊讶地发现,原来这匹疯狂的马背上居然还趴着一个人!这个人紧紧地抱住马脖子,由于身体几乎完全贴在了马背上,所以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但从露出的手脚部分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人四肢健壮有力,肌肉高高隆起,充满了力量感。然而奇怪的是,任凭身下的马儿如何折腾,这个趴在马背上的人却始终毫无反应,不知道是因为太累抱着马背睡着了,还是发生了其他什么状况。 卓青麟和林(卓)向南对视一眼,见到这匹马原来是有主人的,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想来这匹马应该是经过了长途跋涉,一路上都没有吃饱,这会儿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才会如此失态。 这匹马两三口就吞下了向南手中的大白菜,然后竟然还用它那个硕大的脑袋轻轻地拱了拱向南,嘴里发出几声低鸣,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看上去有些呆萌可爱,那模样仿佛是在问向南:“还有吗?” “你这家伙难道还没有吃饱吗?如果没有吃饱的话,那就跟我一起回家去吃吧!”林卓向南也不晓得自己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如此胆大地伸出手,顺势轻轻抚摸起那匹马儿的脑袋来。 说来也是奇怪,这匹骏马似乎并不抗拒他的举动,或许是被他摸得很舒服吧,或许是一筐大白菜获得了认可,只见它微微地摆动了一下头颅。 然而,站在一旁的卓青麟却是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一颗心紧紧地悬到了嗓子眼儿里,生怕这匹马会突然发狂,不管不顾地朝着林卓向南扑过去咬上那么一口或者踢上那么一脚。毕竟,面对这样一匹高大威猛的烈马,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情啊!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匹马居然真的就一路乖乖地跟随着他们俩来到了建筑队的驻地。当田、林还有卓诚新、红袖等一群人听到消息纷纷跑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大家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匹高高大大的骏马,再看看骑坐在马背上的那个人,一个个嘴巴张得几乎能够塞进一个鸡蛋。尤其是当听完两个小家伙对这件事的描述之后,更是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谁又能想象得到,在那条平日里看起来平静无波的河流上面,竟然会冲过来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呢?且不说这匹马本身身躯庞大无比,就连骑在它背上的那个人,身材也是极为魁梧壮硕。 粗略估计一下,这个人的身高至少得有两米一二左右,体重大概也超过了两百多斤呐!最后,还是驻地的两名身强力壮的大汉齐心协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将这个大家伙从马背上给抬了下来。 只见那大汉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嘴唇干裂泛白,显然是遭受了风寒的侵袭。不仅如此,他还发着高烧,额头滚烫得吓人,整个人都处于昏迷状态,对外界的刺激毫无反应。 再看他身上湿漉漉的衣物,也仅是一身粗糙的麻布衣裳,显得极为朴素。除此之外,便再也找不出任何能够彰显其身份或来历的显着特征了。 面对这样一个情况不明、昏迷不醒的陌生人,众人一时之间也是束手无策。然而,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人看起来可不像是个普通人物,说不定背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和秘密。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尽管心中有所疑虑,但善良的人们还是决定先救他性命要紧。于是,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小心翼翼地将这名大汉抬起,送往了位于西南角楼的一间空置宿舍里。 进入房间之后,只见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围了上来,其中一人动作迅速地帮他褪去那已经被汗水完全浸透、湿漉漉黏在身上的衣物。 紧接着,又小心翼翼地为他穿上了一套崭新的、干净整洁且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干爽衣衫,如此一来,或许能够让这位浑身湿透的人感到些许的舒适与放松。 与此同时,另一拨人也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忙派出人手直奔门外,急匆匆赶往七葫馆去请那里的郎中来为他诊断医治。大家满心期待着这个身份神秘的彪形大汉能够尽快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没过多久,七葫馆的郎中便风风火火地赶到了现场。只见他先是不慌不忙地将随身携带的医药箱放在一旁,然后走到床前,伸出手指轻轻搭在了大汉的脉搏之上,全神贯注地开始为其诊脉。 经过一番仔细的望闻问切之后,郎中终于得出了结论:“此位壮士的情况,一是因为长时间的劳累奔波导致身体极度疲惫不堪;二则是由于外感风寒之邪侵入体内所致。不过所幸的是,他自身的身体素质颇为不错,根基深厚扎实。你们只需按照我开的这张药方,速速前往医馆抓药回来即可。待我稍后再为他施以推拿按摩之法以降低体温,便能有效地缓解疲劳症状,并加速其苏醒进程。” 说罢,郎中便提笔唰唰唰地写下了一张密密麻麻的药单,而后将其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卓青麟。卓青麟接过药单后,二话不说转身就朝着门外飞奔而去,径直奔向了七葫馆所在的方向。 要知道,七葫馆坐堂的那些个大师傅们,他可是个个都相熟得很呢!因此,这一来一去之间倒也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卓青麟匆匆忙忙地从外面取回药后,小心翼翼地将其交到大嫂洪凌波手中,并仔细叮嘱她关于用药的注意事项。 安排妥当之后,他转身看向宿舍门外那令人瞩目的场景——大黑马正悠然自得地咀嚼着大白菜,而一旁的五叔向南则满脸笑容地与其互动着。 “阿麟啊!这匹马可真是食量惊人呐!瞧瞧,这都已经是它吃掉的第三筐大白菜啦!大姐估计都快急得掉眼泪喽,如果照这样继续吃下去,咱们今天餐馆中午恐怕就得断菜啦!”林(卓)向南嘴里嘟囔着,手上却不停地轻轻抚摸着大黑马那宽阔结实的大脑袋,眼中满是喜爱之情,但同时也夹杂着一丝无奈和埋怨。 卓青麟听到这番话,不禁呵呵笑出声来:“五叔您别着急嘛,就让这马儿先敞开肚皮吃个够。等过些日子,我去找青龙大哥帮忙弄两匹漂亮温顺的母马来,给咱们这位‘大家伙’配上种。这样一来呢,它就算吃再多的大白菜也算值得啦,总不能让它白吃不是?” 然而就在这时,林(卓)向南突然冒出一句:“我说这人也真是的,拥有如此出色的一匹骏马,居然连个缰线都不上,万一哪天这马撒欢儿跑走了可咋办呀?” 没想到这句话刚一出口,原本安静吃食的大黑马像是听懂了似的,突然抬起头来,用力打了一个响亮的响鼻,紧接着还猛烈地摇晃起自己那颗硕大无比的脑袋,仿佛对向南的说法极不认同。 “好、好、好,不上缰线也就罢了,居然还耍起小性子来了!”林卓向南眼见这大黑马如此执拗,赶忙上前轻声细语地安抚起来,那模样活脱脱像个正在哄着自家宝贝孩子的家长一般。 卓青麟将这有趣的一幕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后,便转身朝着那大个子所在的宿舍走去。 刚一进门,就听到屋内传来七葫馆郎中略显无奈的声音:“哎呀呀,好一条威猛雄壮的大汉啊!瞧瞧这浑身的滚珠肉,我不过是想给他做个简简单单的推拿而已,可这身子硬得跟石头似的,连按都按不动哟!” 说这话时,郎中正满头大汗地给那大汉推拿着,同时还不忘转头向站在一旁的田伯光抱怨几句。 此时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各自忙碌着手中的事情,无暇顾及这边。而林平之由于双目失明,自然也是爱莫能助,只能随着卓诚新一同返回千针坊去了。 于是乎,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田伯光还留在原地。只见他手脚麻利地搬来一把椅子,稳稳当当地放在床边坐下,然后一双眼睛紧盯着郎中的动作,似乎若有所思。 卓青麟缓缓走到床前,目光落在那躺在床上、光着上身的汉子身上。心中不禁暗自惊叹,眼前这人实在是太过强壮了! 尤其是那双粗壮无比的手臂,简直比自己的大腿还要粗上一圈呢!再看看那一身疙疙瘩瘩的肌肉,可不正是人们口中常说的滚珠肉嘛!每一块肌肉都犹如鸡蛋般大小,紧密地排列在一起,看上去充满了力量感。 想要修炼到如此境界,其力量和防御力都将变得极其强大,宛如战场上横冲直撞的推土机一般无人可挡。不禁猜测,这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够拥有这般恐怖实力? 正当大家交头接耳议论之时,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哎呀!”原来是正在给那位壮汉推拿的郎中发出的惨叫。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一条粗壮如树干般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捏住了郎中的脖颈。那只手青筋暴起,仿佛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轻易地捏碎人的骨头。 “别冲动啊!这位壮士,他可是好心来帮您治病的郎中呀!快快松手!”一旁的田伯光眼见形势不妙,连忙出声劝阻道。 听到田伯光的呼喊声,那名大汉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开了一双犹如铜铃般巨大而圆睁的眼睛。他用那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房间里的三个人,然后稍稍放松了一些手上的力道,但依旧没有完全松开。 “咳咳咳……”仅仅只是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那郎中的脸色便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而当大汉终于松开那紧扣在郎中脖子上的大手时,赫然发现,郎中的脖颈处竟然留下了两道深深的黑紫色指印,看上去触目惊心。 郎中一边手扶着床沿剧烈地咳嗽着,一边痛苦地呻吟道:“这病我实在治不了啦!咳咳咳……好痛啊!简直快要把我给掐死了!”说完,他踉跄着脚步向门外奔去,似乎生怕再晚一步又会遭到那大汉的毒手。 “好了、好了,老胡啊,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人家计较啦。毕竟人家也不是成心的嘛,您就多多包涵一些。”田伯光满脸堆笑地安抚着那位面色不悦的郎中,同时还不忘向站在一旁身材魁梧的大汉热情地打着招呼。说起来,田伯光身上的伤势也是多亏这位郎中医治才得以痊愈的,因此他们二人也算得上是相熟之人了。 只见那大汉艰难地张开口,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询问道:“是……是你们救了我吗?”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视一圈后,最终定格在了田伯光身上。 田伯光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得到答复后的大汉稍稍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急切地追问道:“那……那我的马在哪里?”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卓青麟笑着回答道:“放心吧,它就在门外呢,正欢快地吃着白菜呢!” 听到这话,大汉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他闭上眼睛,静静地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屋外的动静,仿佛是要亲自确认那匹大黑马是否真的如卓青麟所说那般安然无恙。 片刻之后,大汉缓缓睁开眼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脸疑惑地自言自语道:“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旁的胡郎中见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地说道:“哼!你呀,就是不小心染上了风寒。不信的话,你自己伸手摸摸额头,滚烫得都能煮鸡蛋了!” 说完,胡郎中还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对大汉如此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满。 第109章 霸王项羽 听闻胡郎中所言,只见这壮汉眉头微皱,缓缓地伸出粗壮有力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宽阔的额头,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哎呀,我说呢,最近总感觉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儿力气。先生啊,真是对不住您了,麻烦您再费心给好好瞧瞧!” 胡郎中闻言,摆了摆手,朗声道:“不必再看啦!等会儿药熬好了,你赶紧趁热喝下,然后捂紧被子发发汗。不出三五天,保准你又能变得生龙活虎、精神抖擞!好啦,既然这人已经苏醒过来,老夫也该走喽,医馆里还有一大群病人眼巴巴地等着老夫去诊治呢!”说罢,胡郎中动作利落地提起诊包,转过身便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走去。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田伯光连忙开口喊道:“阿麟啊,快去送送胡大夫,顺便把诊金给胡大夫带回去。另外,你再到餐馆安排一些可口的饭菜送过来。哦,对了,记得去看看药熬得怎么样了,如果好了,立刻端过来给这位壮士服用。”卓青麟恭敬地点头应道:“是!”随即快步跟上胡郎中的脚步,一同出了门。 待两人离开后,田伯光转过头来,面带微笑地安慰起病床上的壮汉:“壮士大可放心,这胡郎中医术高明着呢,虽然有时嘴上不饶人,但其实是个心地善良之人。想当年,我的这一身伤病也是多亏了他妙手回春,才得以从阎王爷那里捡回一条命呐!所以呀,只要壮士按时服药,相信很快就能痊愈的。” 说着,田伯光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抹信任与宽慰之色。 “羽,谢先生救命之恩!”那身材魁梧的大汉目光快速地扫过田伯光身下那已经断掉的双腿,然后郑重其事地拱起手来,向着田伯光深深地施了一礼并诚挚地道谢。 “哎呀呀,这事儿可跟我没啥关系哟!您呐,可是咱们这儿东家的两个孩子一大早就连人带马地从河边给弄回来的呢。只能说是壮士您运气好,碰巧遇上他们啦。”田伯光赶忙摆着手,脸上露出惶恐之色,连连解释道。 尽管听到田伯光如此推脱,然而那大汉却依旧恭恭敬敬地再次拱手向他致谢。 就在这时,只见卓诚新双手稳稳地端着一个木质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之上放置着一大碗正冒着滚滚热气的荞麦面。 原来方才卓青麟前往千针坊领取诊金的时候,得知这位壮士已然苏醒,于是便匆忙赶回来通知大家。而卓诚新一听说这个消息后,更是心急如焚,立马跑了过来探望,途中恰好遇到卓红袖刚刚煮好了一碗香喷喷的面条,便顺手接了过来。 “这位壮士终于醒来啦?”卓诚新面带微笑,轻声询问道,接着,他将手中的托盘轻轻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而田伯光则转身面向那位大汉,开口说道:“这位壮士,容我给您介绍一下,站在您面前的这位就是这驻地东家的老太爷!同时,他也是我的结拜兄长。年初我曾遭遇不幸,幸得家中有个孩子出手相救,自那时起,我便留在了此处,嘿嘿嘿……”说到此处,田伯光不禁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只见这汉子抬眼望去,瞧见来者同样面色白净且没有胡须,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悦之意。 然而,卓诚新何等机敏之人,瞬间便察觉到了这人对他的态度变化。尽管如此,当他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位气势惊人、浑身散发着王霸之气的人物时,心中立刻明白此人定然非比寻常。 于是,卓诚新依旧面带习惯性的微笑说道:“此次产业皆归属于我的嗣孙名下,而小老儿我有幸在此依托于此,才得以获得如今这般自由的生活,说起来倒是占了子孙们不少光呢。” 听到这话,那汉子却面无表情,直截了当地回应道:“无妨,瞧你也是个有福之人。” 就在此时,屋内气氛略显尴尬,一时间陷入沉默之中。正在这时,卓青麟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大碗走了进来,碗里盛着满满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 只听他高声喊道:“快快快,药已经熬好了,赶紧趁热喝下,发一发汗会好得更快些!” 谁知话音未落,刚刚吃完大白菜的大黑马竟然循着药味找了过来,将它那颗硕大的脑袋使劲往门框里面挤。 这可把正站在门边的林(卓)向南急坏了,他一边奋力推着马的脑袋,试图阻止它进屋,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哎呀呀,你快出去,这可不是给你吃的东西啊!”那汉子看到这番情景,二话不说,伸手接过卓青麟手中的药碗,一仰头,便将碗中的药水一饮而尽。 “等下,烫!”然而,卓青麟的话音未落,只见那满满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汁,就这样毫无顾忌地被倒进了他的口中。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卓青麟猝不及防,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做出。而那个倒药的汉子呢,则像是完成了一项重要任务似的,得意洋洋地扬起了手中的药碗,朝着一旁的大黑马晃了晃,似乎在向它示意自己已经把药全部喝光了,没有剩下一滴给它。 说来也怪,那匹大黑马竟然像是听懂了汉子的意思一般,先是打了一个响亮至极的大响鼻,接着又用力地摇了摇头,然后便缓缓地退出了门框。看到这一幕,那汉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异常爽朗,仿佛能穿透整个房间,让人听了不禁也跟着心情愉悦起来。 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的卓诚新,此时则十分自然地走上前去,从那汉子手中接过了空药碗。紧接着,他又细心地为汉子掖了掖被子,关切地说道:“您呐,就安心在这里好好休息吧,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您尽管开口喊一声便是。我家这两个孩子会一直在门外守着的,随叫随到。只是……这匹马没有缰绳束缚着,这样是不是会不太妥当呀?” 面对卓诚新的担忧,那汉子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摆了摆手随意地道:“放心吧,没事儿!它绝对不会乱跑的。只要你们给它弄点好吃的东西,别让它饿着肚子就行了。” “好的,大人请放心,小的这就立刻去安排妥当。您一路劳顿,先在此稍作歇息。吃食也已经在筹备当中了,很快就能呈上来。只是不知道贵人可有什么忌口之物或者特别的喜好呢?”卓诚新毕恭毕敬地躬身说道,而后缓缓后退几步。 那汉子随意地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回答道:“不必如此麻烦,我这人没那么多讲究,你看着安排便是。” 卓诚新忙不迭地点头应承下来,再次恭敬地躬身后退。他那一系列标准而又娴熟的伺候人的动作,让一旁的田伯光看在眼里,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仅仅从这一点,田伯光便瞬间明白了眼前之人绝对不是普通角色,心中暗自思忖着定要谨慎应对。于是,他也赶忙站起身来,向那汉子抱拳施礼,匆匆告退。随后,紧紧跟随着自己的结义大哥卓诚新一同走出了房门。 卓诚新一出门,便小心翼翼地将房门轻轻带上,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扰到屋内的贵客。 接着,他压低声音对守在门口的青麟和向南二人叮嘱道:“你们两个切记不可四处乱跑,就在此处老老实实候着。万不可高声喧哗,以免打扰到屋里的贵人休息。若有任何差池,唯你们是问!” 青麟和向南连连点头称是,表示定会谨遵吩咐。卓诚新见他们态度诚恳,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然后,他转过头,给了田伯光一个眼色,示意其跟上自己。 就这样,卓诚新搀扶着田伯光朝着西北角楼的住处走去。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似乎都在各自思量着心事。 二人沿着楼梯拾级而上,终于登上了二楼。他们寻了一处临窗的位置坐下,窗外的微风轻轻拂来,带着些许清新的气息。 卓诚新率先伸出手去,稳稳地拿起桌上的茶壶。他手法娴熟地将壶嘴对准茶杯,小心翼翼地倾倒出滚烫的茶水。随着清澈的水流注入杯中,热气腾腾上升,茶香四溢开来。不一会儿功夫,他便已为三人各斟满了一杯香茗。 做完这一切后,卓诚新抬起头看着对面坐着的林平之,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缓缓开口说道:“二弟啊,今日之事真是让你看笑话了。” 坐在一旁的田伯光闻言,连忙端起面前的茶盏,轻抿一口热茶后追问道:“大哥,到底发生何事了?为何会突然如此?难道您已经发现了些什么端倪不成?” 卓诚新微微皱起眉头,眼神深邃而凝重,他压低声音回答道:“此人的身份绝不简单呐!就目前我们所观察到的情况来看,实在难以判断其对于我们来说究竟是福还是祸。”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 紧接着,卓诚新继续分析道:“从他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气质和神态可以看出,此人身居高位已久,早已习惯了发号施令、受人侍奉。而且最让人震惊的是,他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王霸之气简直浓烈到前所未见的程度!” 只见田伯光一边挠着头,一边缓缓说道:“王霸之气,前面那人好像自称叫什么羽来着!我当时也没怎么留意。”说完还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站在一旁的卓诚新听到这话后,双眼突然瞪大,满脸惊愕地看向田伯光,口中喃喃自语道:“羽?王霸之气……难道此人竟然是……”话未说完,但从他那震惊的表情可以看出心中所想。 与此同时,田伯光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同样瞪大了眼睛望着卓诚新。紧接着,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西楚霸王项羽!”低沉的声音,仿佛要穿透人心一般。 卓诚新回想起刚才与那汉子相遇时的情景,那汉子见到自己后,脸上明显流露出一丝不悦之色。 此刻想来,如果真如他们所猜测的那样,对方乃是赫赫有名的西楚霸王项羽,那么以其身份和地位,自然不会将他们这些所谓的残缺之人放在眼里。想到此处,卓诚新不禁无奈地苦笑起来。 “如此说来,那匹马竟然就是传说中的乌锥!”田伯光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道,心中不由暗想“这可真是一匹绝世好马啊,要是能……”说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 一旁的林平之听到两位义兄的对话后,心中也是波澜起伏。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大哥、二哥,你们说向南他们救回来的那个人真的是霸王项羽吗?这怎么可能呢?” 卓诚新微微颔首,面色凝重地回答道:“从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的确有极大的可能性。毕竟,能够拥有像乌锥这样神骏坐骑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田伯光此时闻言才回过神来,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庆幸地暗思:“还好,还好,我刚才看到这匹宝马时并没有轻举妄动。若是当时贸然上前想要占有它,说不定这会就惹出天大的麻烦来。想想那位西楚霸王项羽当年的赫赫威名,要是知道我的想法,会不会一巴掌拍死我。” 想到这里,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窗户走去。当他再次将目光投向窗外那座驻地里院子的时候,视线瞬间被其中一匹乌锥神驹所吸引。只见那匹神驹身姿矫健,毛色乌黑发亮,宛如黑夜中的一道闪电。然而,此刻他的目光中却不仅仅只有欣赏,还隐隐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不舍与惋惜之情。 “你们先坐着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让红袖再多准备两道硬菜过来。既然已经救了人,咱们就得展现出百分之一百的诚意才行啊!说不定这次救人之举对于咱们来说,也将会是一个难得的机遇呢!”卓诚新一边说着,一边满脸兴奋地快步朝门外走去。 待到卓诚新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着站在一旁的一名千针坊小厮轻声吩咐道:“你速速前往巡捕房给老祖卓不凡传个信儿,告诉他中午务必赶回来一起喝酒。想来以老祖的聪明才智,看到我的传信之后自然就会明白驻地这边肯定是有要事发生。记住,快去快回!”说罢,卓诚新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只留下那名小厮匆匆忙忙地朝着巡捕房的方向奔去。 第110章 拜见霸王 卓不凡在收到千针坊让他中午前去喝酒的传讯后,不禁微微皱眉。对于这个突如其来且含糊其辞的邀请,他心中暗自揣测起来。毕竟,他太了解卓诚新这个人了,此人心思缜密,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但这次的传讯却如此不清不楚,只是简单说了喝酒二字,至于喝什么样的酒以及和哪些人一起喝等关键信息却是只字未提,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或者不便言说之处? 尽管心中充满疑惑,但卓不凡还是决定前往一探究竟。他从自家珍藏的美酒中挑选出一罐足足有五斤重的上等佳酿,然后晃晃悠悠地朝着千针坊走去。一路上,他都在思索着这次聚会可能隐藏的玄机。 当卓不凡抵达千针坊时,却发现坊主卓诚新并不在坊内。经过一番打听,他才得知原来此时的卓诚新正忙着伺候一位身份尊贵的客人用餐呢! 看到眼前这一幕,卓不凡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摇了摇头,不再去关注楼下发生的事情,转而迈步登上了二楼。 刚一上楼,他便瞧见林平之如同往常一样静静地坐在窗边悠闲地品着香茗;而另一边的田伯光,则一只手端着精致的茶盏,另一只手轻轻托着下巴,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院子里那匹与向南欢快互动的大黑马,嘴里还不时发出阵阵低沉的沉吟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 “好马!这究竟是从何处而来?”卓不凡听到田伯光的惊呼声后,赶忙顺着他的目光向外望去,刹那间,他的双眼瞪大,满脸惊喜地喊道。 原来,卓不凡曾在辽东地区生活了十数年之久,对于马匹可谓是了如指掌,更是一个对马痴迷至深的爱马之人。 “难道你也认为此乃良驹?”田伯光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问道。 然而此时的卓不凡早已被眼前的骏马深深吸引,完全顾不得回答田伯光的问题。 只见他激动得双手颤抖,口中喃喃自语道:“这若都称不上好马,那世间还有何马能够当得起‘好’字?且看这马头,棱角分明犹如刀削斧凿;耳朵形如撇竹般修长而挺拔;眼睛恰似鸟目一般明亮有神。再瞧其背部,肌肉紧实,线条流畅,彰显出无比强大的力量;腹部宽阔平坦,足以容纳巨大的肺活量;肋骨紧密排列,坚实可靠;四肢粗壮结实,充满爆发力和耐力。如此神骏之姿,无疑是千里挑一的宝马,堪称马中之王啊!” 随着话语声越来越激昂,卓不凡整个人愈发兴奋起来,他下意识地转身便朝着楼下冲去,一心只想近距离欣赏这匹绝世好马。 就在这时,田伯光急忙伸出手,一把死死拽住卓不凡的衣袖,连声高呼:“慢着,老哥!千万别冲动啊!”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生怕卓不凡一时贪心大起,贸然上前招惹是非。 毕竟,如果这匹马的主人真如传闻中的那般厉害,别说是能否得到好处了,恐怕连性命都难以保全。想到此处,田伯光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将关于这匹马的来历以及可能存在的危险,一股脑儿地向卓不凡详细解释了一番。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确实需要谨慎对待才行。来来来,先喝杯茶稍作歇息,等会儿诚新回来了,再好好询问一下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卓不凡此时的神情与之前的田伯光如出一辙,突然间就感觉原本已经快要落入自己手中的宝物,如今却似乎要变成他人之物,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强烈的失落感,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无精打采、垂头丧气起来。 过了片刻,卓不凡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转过头去看向田伯光,开口问道:“依你刚才的观察和判断,这个人有没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霸王项羽呢?”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田伯光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以我的看法,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霸王项羽,至少也有八九成的把握。即便他并非真正的项羽,但此人身怀绝技,给人的感觉深不可测,其实力之强大简直令人瞠目结舌。我当时站在他身旁,只觉仿佛有一只凶猛无比的老虎卧于身侧,稍有不慎便会被其吞噬;又好似坐在针尖之上,稍有动作就会遭受万箭穿心般的剧痛;甚至连身上的汗毛都根根倒立起来,那种危险的气息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啊!”说到这里,田伯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听到田伯光这番描述,卓不凡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竟然真有这般厉害之人?难道世间当真存在如此恐怖的强者?” …… “老祖!”卓诚新手脚麻利地收拾好碗筷后,匆匆忙忙地又一次登上了千针坊的二楼。一上楼,他便瞧见临窗放置着一张小巧精致的方桌,上面已然整齐地摆放好了好几盘色香味俱佳的小菜。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这些美味佳肴竟然丝毫未被人动过筷子,很显然,这是特意为他准备的,并且等待他到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一直在众人眼中以养气功夫深厚而着称的卓不凡,此时此刻却表现得如同一个急不可耐想要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般。 只见他满脸急切之色,甚至有些坐立不安地冲着卓诚新喊道:“怎么样啊?快快给我详细讲讲到底是什么情况!”那模样,哪里还有平日里那份沉稳和淡定呢。 卓诚新赶忙快步走到卓不凡跟前,稍稍平复了一下因为匆忙赶路而略显急促的呼吸,然后开口回答道:“依我看,那人十有八九便是西楚霸王项羽无疑!当时我试探性地询问了一句‘贵人可是那名传千古的霸王?’结果他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嗯’!虽然目前尚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就凭我的直觉而言,我觉得此人必定就是真正的霸王项羽。当然啦,具体的实情恐怕还需要老祖您亲自去进一步核实确认才行。不过……”说到这里,卓诚新忽然停顿了下来,微微皱起眉头,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原来,此刻他的脑海中正不断回想着此前当他正式确认眼前这位身材魁梧雄壮的大汉正是历史上威名远扬的霸王项羽本人之时,自己竟想都没想便毫不犹豫地“噔、噔、噔”连跪带爬地朝着对方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这件事情。 此刻回想起来,他不禁开始暗自琢磨,自己当时那样做究竟有没有什么失礼或者不恰当的地方呢?毕竟面对如此传奇人物,任谁都会感到紧张和激动吧。 “不管这件事究竟是不是真的,单凭着这一匹马,就绝对值这个面子!等会儿回去之后,我一定要想办法弄来两匹上好的母马,无论如何也要让它在这里留下优良的后代才行啊。”卓不凡一边说着,一边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眼前那匹神骏非凡的马匹,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小马驹们欢快奔跑的场景。 “行了行了,咱们还是先赶紧吃饭吧。今天就不喝酒啦,吃完饭后,我要亲自登门拜访一下这位朋友。不过呢,这里的环境确实有些简陋了,如果人家愿意的话,我再问问看能不能搬到我那边去住。”说完这番话,卓不凡便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而与他同桌的其他几个人,平日里彼此之间也是打闹惯了的,对于卓不凡这种风风火火的性子早已习以为常,所以谁也没有多说什么,纷纷抄起筷子加入了这场美食盛宴之中。 一时间,饭桌上只听见碗筷碰撞和咀嚼食物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气氛好不热闹。 饭后,卓不凡在卓诚新的引领下,沿着蜿蜒曲折的小径,缓缓走向位于西南角楼的宿舍。这座角楼刚刚建成不久,崭新而气派,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气息。目前居住在这里的只有卓家的少数几个人,相比起西北角楼那边的喧闹嘈杂,这里显得格外宁静清幽。 卓不凡走到门外,目光首先被一匹高大威猛的黑色骏马吸引住了。他情不自禁地绕着大黑马走了一圈,眼中流露出敬畏和欣赏之色,仿佛眼前的骏马并非凡物,而是某种神圣的存在一般。他驻足而立,静静地凝视着大黑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就在这时,从屋内传出一声声清脆稚嫩的童声:“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霸王可是千古名传的真英雄!”这声音充满了激情与豪气,显然是卓青麟正在屋内口若悬河地吹嘘着自己心目中的英雄人物。紧接着,一阵爽朗的大笑声此起彼伏地响起,似乎屋内的人们对卓青麟的讲述十分感兴趣。 听到笑声,卓诚新轻轻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探进头去,压低声音问道:“霸王,家中老祖求见!不知……您现在是否方便?”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片刻之后,一个粗犷有力的声音回应道:“进来吧,小麟儿,咱们一会儿再接着聊啊,你先去吃饭,我可都听到你肚子饿得咕咕叫啦。”随着话音落下,壮汉朝着门口挥了挥手,然后微笑着看向卓青麟。 卓不凡紧跟在卓诚新身后走进屋子,一见到壮汉便立刻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地道:“拜见霸王!” 壮汉见状,连忙伸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豪爽地说道:“有礼了,请入座吧!” “霸王,这位便是我卓家的老祖宗——卓不凡。”卓诚新恭恭敬敬地开口介绍道。只见那卓不凡小心翼翼地将半边屁股勉强挂在椅子上,好不容易才坐稳身形。 卓诚新见状,赶忙快步上前,先是为那壮硕的男子续满了一杯热茶,随后又毕恭毕敬地给卓不凡也斟满了一杯,接着说道:“请二位慢慢享用茶水,我就在门外等候差遣。”说完便转身退出房间,并轻轻合上了房门。 卓不凡待身体坐稳之后,趁着卓诚新续茶的间隙,开始仔细端详起眼前这个壮汉来。他心中暗自惊叹,正如之前田伯光所描述的那样,此人当真霸气四溢、气场强大至极。以自己身为一流后期高手的实力和阅历,竟在此人面前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起来。 “霸王,家中后辈们少不知事,行事难免有所不周,再加上我们这寒舍实在简陋不堪,多有失礼之处,还望您多多包涵!”卓不凡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向项羽行了一礼,满脸歉意地说道。 项羽倒是显得颇为大度,随意摆了摆手,无所谓地回应道:“无妨,这还多亏有两个小家伙心善,若不是他们将本王从河中救出,恐怕本王此刻早已遭遇不测了。能够如此,已然不错啦!” “这实在是太过失礼了啊,霸王您可是当世之英雄豪杰,怎能屈尊于如此简陋寒冷的瓦房之中呢?我在镇上倒是还有一处住宅,如果霸王不嫌弃的话,不如移驾前往如何?”卓不凡微微躬身,轻声询问道。 “真的不必如此麻烦,也就是短短几天时间而已,完全没有必要这般折腾,这里已经很不错啦!不过嘛,既然你提起,那不妨给我讲讲这地界的具体情况吧?”项羽大手一挥,十分豪爽且毫不客气地道。 “回霸王,咱们这儿原本是隶属于江南道大隅县的交河镇。说起这交河镇的来历可不简单呐,是三年前曹氏在此地斩杀蛟龙后才立下根基,并召集众人共同建设而成的。而小的我呀,现今正是这镇上巡捕房的主事。”卓不凡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项羽的神色。 “哦?一名一流后期高手竟然只是担任这小小的巡捕房主事一职,难道说这交河镇的实力竟如此强大吗?”项羽突然插话问道。 “并非如此,霸王有所不知,在明面上,这交河镇总共也不过只有四五位一流好手罢了。”卓不凡赶忙解释道。 “既是如此,以你的身手和功力,无论去到何处都能过上吃香喝辣的好日子,又为何会甘愿只当个小小的巡捕房主事呢?这在本王看来,着实有些匪夷所思啊。”项羽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看着卓不凡。 “哎呀!这不都是因为子孙后代的缘故嘛。遥想当年,在原来的那个世界里,我只有三个儿子。可谁能料到啊,当我来到这个神奇的世界后,竟然开枝散叶、繁衍生息了足足二十多代呢,如今我的子孙数量已经接近万人啦!”卓不凡满脸骄傲之色,不禁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这话,一旁的霸王项羽面露难色,心中暗自思忖:这种事情自己还真是羡慕不来呀!他轻咳一声,试图掩饰内心的尴尬。 第111章 巨额回报 卓不凡见状,立刻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劲,连忙转换话题问道:“霸王此次前来,不知是偶然路过此地呢,还是刚刚降临到这个世界没多久呀?” 项羽微微皱起眉头,回答道:“本王实际上已经出世大半年有余了。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都在江北地区活跃着。经过一番努力,不仅成功重建了昔日的彭城,而且还有一群好兄弟追随左右。不过这次之所以会辗转来到这里,完全是拜这头的畜生所赐!”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项羽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之意。 项羽微微抬手指向门外那匹雄健的大黑马,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接着说道:“就在一个多月以前,我于大桐山一带偶然瞥见了这个畜生。当时见它身姿矫健、威风凛凛,心中便涌起一股强烈的征服欲望,一心想要将其收服成为我的坐骑。然而,谁能料到接下来的日子竟是如此艰辛。这畜生性情刚烈,一路狂奔不止,犹如踏江倒海一般,根本无法驯服。我与它整整鏖战了十天十夜,期间不眠不休,一直追随着它的足迹,不知不觉间已奔出了数千里之遥,最终竟然来到了这江南道的大隅地区。” 说到此处,项羽不禁眉头微皱,似乎想起了那段艰难的经历仍心有余悸。 他顿了顿,继续道:“到了这里之后,有一日夜间,这畜生突然发足狂奔,径直跳入了一座寒冷刺骨的湖泊之中。那寒湖水冰冷异常,一经刺激,我的身体立刻就染上了风寒。而这畜生却丝毫不顾我的状况,在湖中畅游了足足一天一夜。若不是后来有两个孩子巧妙地引它上岸,恐怕我真的要命丧于此了。说起来,这畜生真是让我又爱又恨啊!若不是实在对它喜爱至极,真想当场给它一掌,直接劈死算了!”说完,霸王项羽再次狠狠地指向门外的大黑马。 此时,一旁的卓不凡赶忙上前一步,躬身施礼,恭恭敬敬地说道:“霸王切莫动怒,依属下看,此事正应了那句古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匹马能够如此神勇非凡,想必乃是千载难逢的神驹。如今它既然已经被霸王您所遇,自然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相信假以时日,待霸王彻底驯服此马之后,定能助您纵横天下,成就一番千古霸业!” 卓不凡暗自思忖着:“看这样子,那霸王想必是被他所骑之马带入了万泉湖之中啊!”说起这万泉湖,其湖水乃是源自于青云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所融成的雪水,通过地底缝隙形成的涌泉。因此,这里的湖水哪怕是在这酷暑季节,也是冰冷彻骨、寒意逼人。 想象一下,这霸王竟然在如此严寒的湖水中浸泡了整整一天一夜!不得不说,他这身板儿还真是够硬朗的,如果换做是普通人,在身体极度酷热的情况下猛然跳入这寒湖水中,恐怕当场就得丢了性命啊! …… 卓不凡在经过仔细辨认之后,终于确定眼前之人正是那威震天下、名垂千古的霸王项羽。他心中暗自惊叹,但见项羽神色略显疲惫,且因身患风寒之症,身体显得有些虚弱无力,便知此时并非详谈之机,于是略作寒暄之后,便不再多做停留,匆匆离去。 午后时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床榻之上。项羽悠悠转醒,只觉浑身发热,出了一身虚汗。但神奇的是,这一身汗水过后,他原本沉重的身体竟变得轻松许多。此时,卓青麟轻轻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盆清水,准备伺候项羽洗漱。 项羽起身坐在床边,接过卓青麟递来的毛巾,沾湿后擦拭着脸面。简单洗漱完毕后,他精神稍稍振作起来。或许是因为睡了一觉恢复了些许体力,又或许是心中积压已久的疑问亟待解答,这位霸王竟然主动拉住卓青麟攀谈起来。 交谈之中,项羽对自己的结局以及原来那个世界后来的走向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而对于身为本科生毕业的卓青麟而言,这些历史知识简直信手拈来。 他详细地向项羽讲述了楚汉相争的后续发展,包括刘邦最终如何建立大汉王朝,成为一代开国之君;以及项羽麾下那些猛将谋士们各自的归宿等等。 当卓青麟讲到项羽最终在乌江边自刎身亡,宁死也不肯渡过江东以图东山再起之时,项羽突然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整个房间里顿时安静得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许久之后,项羽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卓青麟,沉声道:“吾并不后悔未曾渡河。即便时光倒流,让一切重来一遍,吾依旧会做出相同的选择!”说罢,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决绝与悲壮。 “为何不过河呢?大人,您当时若是果断地渡河南下,重新整顿兵马、鼓舞士气,说不定局势就会有所扭转啊!”卓青麟满脸愤慨与不甘,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霸王项羽微微抬起头,目光越过眼前之人,仿佛看到了那遥远的过去。 他缓缓开口说道:“你终究还是年轻啊,很多事情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想当年,我于江东起兵反秦,将那里的青壮年几乎全部带出征战。如今,若我孤身一人返回江东,必然会引来秦军的疯狂围剿报复。而留在江东的,大多都是老弱妇孺,他们又如何能抵御强敌?即便勉强抵抗,最终也只会落得个生灵涂炭的下场。唉……当时大势已去,天下大局已定,非人力所能挽回啊!是我对不住江东的父老乡亲们呐!”说到此处,项羽不禁黯然神伤,神色间满是愧疚与自责。 卓青麟听后,心中一阵激荡,急忙说道:“可是,江东的百姓并没有责怪您啊!他们留下了一首流传千古的不朽诗篇——‘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这首诗充分表达了他们对您的敬仰和怀念之情!” 项羽听闻此言,身体猛地一颤,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他喃喃自语道:“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没想到,时至今日,江东的百姓依然如此挂念着我。然而,我却辜负了他们的期望,实在无颜面对这片养育我的土地和人民啊!”泪水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滑落而下。 沉默片刻之后,项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看向卓青麟问道:“那后来呢?你快跟我讲讲后面发生的事情。” 卓青麟不紧不慢地再次把汉朝的历史从头到尾详细叙述了一番。项羽听着听着,不禁感慨万千:“想那韩信,真是令人惋惜啊!而刘邦呢,依旧还是当初那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二流子模样,哈哈哈哈……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能够成功维系住中原地区的大一统格局,这一点着实厉害,我自愧不如呀!” 随着卓青麟继续娓娓道来历史的发展进程,当讲到五胡乱华这段时期的时候,项羽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破口大骂起刘邦来,指责他做事不靠谱,竟然给自己的子孙后代遗留下如此严重且巨大的隐患。 卓青麟仍然不慌不忙地继续讲述着后面的故事,尤其是说到八年抗战那段艰苦岁月,我国人民伤亡多达 3500 万人之时,项羽眼中的怒火仿佛已经熊熊燃烧起来,几欲喷薄而出,似乎要将眼前所见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然而,就在这时,卓青麟话锋一转,开始说起后来的事情,当项羽听闻自己的后世子孙们历经千辛万苦、不懈奋斗之后终于再度崛起,并逐步迈向世界巅峰之际,他方才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地点头说道:“哎呀,真是痛心疾首啊!可悲可叹呐!我伟大的炎黄一族!但同时,亦是何其壮观啊!我英勇无畏的炎黄子孙!” …… 在此后的数天时间里,卓不凡每天都会巧妙地抓住用餐这个时机,前来陪伴霸王项羽一同享用美食。而卓诚新则始终如一地守候在旁边,尽职尽责地伺候着他们二人。 对卓不凡而言,能够有机会陪同项羽一起用餐,简直就是他这辈子所能遇到的最为难得的机遇。要知道,卓不凡早就已经通过向周仓学习,掌握了《混元神罡》这一厉害的功法。而且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成功地从林平之那里用《御剑术》换得了同样强大的《华山混元功》。 一直以来,卓不凡都心心念念想要将这两门堪称一流的功法完美地结合起来,从而一举突破先天境界,使其晋升至绝世功法的行列之中。然而,尽管他付出了诸多努力,但却始终感觉差了那么一点点关键所在,就如同被一道紧闭的大门阻挡在外,无法真正踏入那片梦寐以求的领域。 终于,趁着此次与项羽共同用餐的绝佳契机,卓不凡鼓起勇气,虚心地向项羽请教关于功法融合的难题。虽然项羽自己所修炼的《战神诀》和卓不凡正在钻研的这两门功法相比,差距可谓极其悬殊。 因为据说只要将《战神诀》修炼到极致,甚至可以轻松地从先天境界跨越到人仙之境,其功法的立意之高,完全可以说是直接碾压了其他普通功法。 不过,即便如此,项羽还是非常慷慨大方地给予了卓不凡一些随意但却十分宝贵的指点。 令人惊叹不已的是,仅仅只是经过项羽这么寥寥几句的点拨,卓不凡竟然真的成功地将《混元神罡》与《华山混元功》彻底融合在了一起,并使之蜕变成为了一门全新的先天功法! 欣喜若狂的卓不凡当即为这门崭新的功法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卓氏混元神功》。从此以后,这门神功便正式成为了卓氏家族世代相传的绝世秘籍。 …… 至于负责陪护的卓青麟,他所获得的益处可谓不胜枚举。当项羽的身体逐渐康复之后,常常悠然地坐在门廊之外,饶有兴致地观看着卓青麟和林(卓)向南练武以消解烦闷之情。 偶尔,项羽也会随口给出一些精妙的指点。至于林(卓)向南究竟从中收获多少,目前尚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的是,卓青麟自身却是受益匪浅。 原本已经将八极大枪修炼得炉火纯青的卓青麟,在项羽的悉心教导下,成功地将《霸王枪》中的深邃意境融入其中。 如此一来,那看似平凡无奇的基础枪法瞬间发生了质的蜕变,一跃晋升为令人瞩目的高级枪法,并被赋予了一个全新的名称——《八极枪(秘传)》。其熟练度要求是一路飙升,从圆满2000\/2000的标准,蜕变成了 1\/ 的惊人高度! 不仅如此,卓青麟一直苦心修炼的内功心法《太乙混元功》也迎来了重大突破,顺利从后期境界达到圆满。这一突破带来的最直观变化便是他的内力点数如火箭般直冲云霄,直接攀升至 64 点之高! 在此基础之上,卓青麟果断选择转修更为高深莫测的《卓氏混元神功》,使得自己的战力如同脱缰野马一般狂飙突进,最终定格在了 60 点这个令人惊叹的数值上。就这样,年仅 11 岁的卓青麟凭借着卓越的武艺,竟跻身于三流高手之列。 然而,卓青麟的进步并不仅仅局限于此。在闲暇之余,他还主动为霸王项羽讲述《三国演义》故事的解闷。 每当此时,两人便会沉浸在那个波澜壮阔的历史世界之中,时而各抒己见,对书中的人物和情节展开深入的点评与独到的解读。 就在这一次次思想火花的激烈碰撞之下,卓青麟的统率值竟然奇迹般地突破到了 15 点!与此同时,他对于《三国演义》这部经典之作的理解也悄然迈上了一个崭新的台阶。 然而,若是让项羽本人来评说这部《三国演义》,那他定然会感慨万分地表示:此书对于自身的启发简直堪称巨大无比。 第112章 纵论武源 就这么短短数日之间,凭借着二人闲暇之时的谈天说地,卓青麟那一肚子的学问和本事,竟然差不多都被这位霸王给彻彻底底地挖掘了出来。 真可谓是毫无保留啊!无论是天文地理,还是兵法谋略,又或是江湖轶事,只要是卓青麟所知晓且精通的知识与技艺,几乎都被他像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儿地全都吐露了出来。 有那么一回,在他俩的某次交谈之中,卓青麟突然间对自己如此浅薄的学识感到愤愤不平起来。一怒之下,他干脆当着项羽的面,把那虚构的《九阳神功》从头到尾背诵了一遍。 只听得他口中念念有词道:“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当这段口诀如潺潺流水般传入项羽耳中的时候,这位威震天下的霸王不禁微微一愣,随后便缓缓闭上双眼,整个人都沉浸到了一种深深的思索当中去了。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在此刻凝固住了一般,唯有那几句口诀如同黄钟大吕一般,不断地在他脑海深处回荡着。 过了好一会儿,项羽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然后轻轻吐出三个字:“有意思!” …… 霸王项羽给予卓氏几人的宝贵指点,卓青麟还想趁着这几天接触,拜其为师,而没能同意,仅默认了一个记名弟子。 就这也在老祖卓不凡那极其严厉的告诫之下,这一消息被牢牢地封锁在了卓氏内部,仅有寥寥数人得以知晓。并且,没有任何人胆敢将其四处宣扬出去。 时光匆匆流逝,仅仅过去了五日,令人惊喜的是,霸王项羽所患的风寒竟然已经完全痊愈了! 卓不凡在征得项羽本人的同意之后,特意煞费苦心地筹备了一场丰盛的宴席。由于深知项羽独特的饮食习惯,卓不凡更是别出心裁地采用了分餐制来款待这位贵客。 这场神秘的宴席被安排在了建筑队西南角楼的二楼会议室里。参与此次宴会的人员并不多,总共只有卓不凡、卓青龙以及田、林两位义弟,算起来刚好五个人而已。 整个宴席的筹备工作都由卓诚新全权负责,他事无巨细,精心安排着每一个环节;而卓青虎则充当起了跑堂的角色,忙前忙后,不亦乐乎;至于卓青麟,则以侍者的身份默默服务于众人。 此外,所有的美味佳肴皆是出自卓红袖之手,她用心烹饪,每一道菜都饱含着满满的诚意。虽然这些菜品可能比不上那些名门大厨的精湛手艺,但其中蕴含的心意却是无比珍贵的。 宴席之上,众人推杯换盏,吃喝之间倒是显得平平无奇。然而,这看似寻常的场景之中却隐藏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氛。主客霸王项羽稳坐于正堂之上,其威猛之气震慑全场。 他左边的第一个座位坐着卓不凡,端是器宇轩昂,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紧挨着卓不凡的则是卓青龙,他身形矫健,目光锐利如鹰隼。 而在霸王项羽右边的第一位,乃是田伯光,他一脸狡黠之色,让人难以捉摸其心思;再往右看,便是林平之,他面容俊朗,但眼神深处似乎藏着一丝忧郁。 此时,卓青麟静静地站立在主座旁边,小心翼翼地为霸王项羽斟满美酒。随着时间的推移,宴席逐渐进入了高潮,众人皆已酒酣耳热,醉意朦胧。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霸王项羽竟然开始点评起青龙和青虎的功夫来! 卓不凡心中自然明白霸王此举的深意。他深知霸王之所以会如此行事,无非是想要借此机会还卓家此次对他的救治之恩。 毕竟,以霸王项羽的身份地位,能够亲自指点后辈武艺,已然是一种极大的恩赐。于是,卓不凡赶忙起身,向霸王项羽拱手施礼,表示感谢之意。 “这位青龙兄弟,其所修炼的《青龙诀》尚未臻至完全之境。要知道,此功法实际上应当是源自那赫赫有名的齐国护国功法——《苍龙七宿》。相传这《苍龙七宿》乃是由齐国的开国之主姜尚所创,其威名远扬,即便是与大周武朝的开国功法《麒麟周天功》相比,也是毫不逊色,二者难分伯仲啊!只可惜,那《麒麟周天功》在平王东迁之时不幸失传于世,令人扼腕叹息。后来经过一番努力,人们将其残存的部分整理成册,这才有了后周护国功法的《九鼎玄功》,但也失去镇压天下的能力。” 此时,只见霸王项羽正端坐在高位之上,他面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手中握着一只酒杯,边饮酒边侃侃而谈。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在场内回荡着,震耳欲聋。而在座的众人则皆屏气凝神,不敢有丝毫的异动或声响,生怕打断了项羽的话语。整个场面气氛凝重而又庄严,仿佛所有人都沉浸在了这段关于古老功法的传奇故事之中。 “与那神秘莫测、威震天下的《苍龙七宿》相对应的功法,正是眼前这位名叫青虎的兄弟所修炼的《白虎七变经》!这门功法可是秦国的立国之本啊,其威名远扬,令人闻风丧胆。” “据说,《白虎七变经》乃是一门极其霸道的功法,它以凌厉无比的杀气作为引路人,引导着修炼者将杀气引入体内。一旦成功入门,修炼者周身便会散发出滔天的杀意,仿佛能让天地都为之变色。而那看似匪夷所思的幻念离体之术,则极有可能源自于《白虎七变经》中的第二变——煞气凝神术。” 当霸王项羽亲口说出这番话时,曾经修炼过《虎煞魔功》的田伯光以及(卓)青虎两人,心中不禁一阵惊愕和诧异。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平日里勤修苦练的功法竟然有着如此惊人的来历和背景。 然而,让人惋惜的是,无论是田伯光还是(卓)青虎所掌握的功法,都是残缺不全的篇章。倘若将来真有那么一天,能够有幸补齐这些缺失的部分,那又将会展现出怎样惊天动地的威力呢?光是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历史之上,将那部威名赫赫的《白虎七变经》修炼至大成之境者,正是有着杀神之称的白起!想当年,他率领秦军与赵国展开激战,那场战争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最终,赵国战败,三十万降卒尽皆落入白起之手。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据传白起竟妄图吸纳这数十万士卒的冤气入体,借此来冲击那至高无上的人仙境!只可惜啊,最终他还是功亏一篑,落得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不过,关于这段传说究竟是真是假,至今也无人能够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说到此处,霸王项羽不禁微微皱起眉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愤慨之色。 紧接着,项羽话锋一转:“要说起能与《苍龙七宿》和《白虎七变经》这两部绝世功法相抗衡的同期法门,那就不得不提到晋国的《玄武寒冰破》以及我们大楚的《朱雀焚天诀》了。” “先说这《玄武寒冰破》吧,此功法威力绝伦,一旦施展出来,便能冰封千里,万物凋零。只可惜,在当年赵、魏、韩三家分晋之际,这部神奇的功法竟然就此失传。有传言说它流入了燕国境内,但此后却再也没有人见到有人施展出这套功法了。” “再看咱们楚国的《朱雀焚天诀》,那可是大有来头啊!据说在楚国意欲问鼎中原之时,从大周太庙之中意外获得了这部功法。而且啊,这《朱雀焚天诀》乃是西周在反商之前,周氏家族所立下的祖传功法,起源于凤鸣岐山之时。周武王正是凭借着这部《朱雀焚天诀》,方才使得周国日益强大起来,最终推翻商朝,建立了周朝的统治。” 在那个时代,与这五部功法处于同一时期的诸多功法之中,最为耀眼夺目的当属兵家所传承下来的绝世秘籍——《战神诀》。关于这部神秘的功法,一直流传着一个古老而又充满传奇色彩的故事。据说它的起源可以追溯到遥远的蛮荒时期,乃是由当时威震天下的蚩尤所创。 《战神诀》的立意之高远,甚至超越了同为顶尖功法的《白虎七变经》,若要论及其实力层次,应当可与《麒麟周天功》以及《苍龙七宿》相媲美。然而,这三部功法虽然都堪称登峰造极之作,但它们各自所侧重的方向却有所不同。 就在此时,霸王项羽竟然毫不掩饰地向卓氏等众人坦白道:“吾所修炼者,正是那被誉为当世第一神功的《战神诀》!”他如此赤裸裸地宣告自己所修习的功法,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自信和霸气四溢的风采。 仿佛对于眼前的这些人完全不屑一顾,就如同身处在喧闹繁华的市井之中,公然展示稀世珍宝一般,全然不将他人放在眼里,并且还透露出一种挑衅之意:你们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 面对项羽这般嚣张跋扈的态度,卓不凡等人心中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他们深知,项羽此举既是一种告诫,意在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同时也是一场严峻的考验,试探他们是否有足够的胆量和智慧来应对这种局面。 “至于那诸子百家所流传下来的武学传承啊,大体上基本都是处于《朱雀焚天诀》以及《白虎七变经》这般层次的水准呢,距离那传说中的上三诀还差得老远老远啦!真要论起来能够说道说道的,恐怕也就是阴阳家的《阴阳诀》、儒家的《浩然正气》还有鬼谷一脉的《冥阳阴气》咯。至于墨家,他们厉害的地方在于机关术和城防术这些领域,在武学这条道路上倒是并没有什么太过出众令人眼前一亮的地方哟。那么各位,对于后世那些大放异彩的武学,你们可有了解呀?不妨一起来讲讲呗。” 此时只见霸王项羽乘着酒兴,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地说了这么一通长篇大论。他这一番话可是把在场的众人惊得一个个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 紧接着,卓不凡接过项羽的话头继续说道:“要说这秦汉时期吧,在武学方面确实没怎么有特别出名且被详细记载下来的东西。但是咱们都知道汉朝虽然最终灭亡了,可它却是以强大着称于世的呀!而到了汉末三国那个时候所展现出来的各种神奇武功,说不定就正是这整个时期武功发展水平的一个集中体现呢!其中最为赫赫有名的武功,那肯定得数吕布手中的那杆方天画戟啦......”然后卓不凡便开始滔滔不绝地按照“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这样的顺序,对每一位高手及其对应的武功特点逐一进行起精彩点评来。 “这倒也说得通啊!不过呢,说起这吕布的武功路数,我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熟悉的味道。遥想当年,我在乌江自刎之后,把身边所有的物件儿都托付给了韩信那家伙。照理来说,他应该乖乖地将这些东西转交到刘邦手中才对。可是如今看来,这小子并未按照我的嘱托行事,竟然私自藏匿了起来,结果给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哼!就凭刘邦那种小肚鸡肠、疑神疑鬼的性子,又怎会容忍韩信手握《战神诀》这样的绝世秘籍呢?”霸王项羽一边回忆着往昔的种种,一边缓缓地向卓不凡述说着自己心中的猜测。 听到这里,卓不凡微微颔首,表示认同项羽的看法。接着,他若有所思地开口道:“大人所言极是!而且据后世流传,在隋唐时期曾有传闻称,在上党地区隐藏着一部名为《战神图录》的神秘典籍。您说,这会不会就是当初韩大将军所藏匿之物呢?毕竟时间线倒是能够对得上。”虽然卓不凡对韩信心怀敬畏,不敢直接称呼其名讳,但此刻他还是顺着项羽的思路继续探讨了下去。 “上党地区、《战神图录》、方天画戟,哈哈哈……我明白了,十有八九是韩信那小子所为,也只有他有这条件,《战神图录》极有可能就是我的《战神诀》,而方天画戟有可能是杀神白起的《杀神戟》,我的《霸王枪》对力量要求可不低,技巧方面倒是差了《杀神戟》一着,呵呵呵……”霸王项羽听着卓不凡一说,再一分析就乐了,没想到韩信这么会玩,把后世习武之人玩的是欲仙欲死。 …… 霸王项羽端坐在虎皮大椅之上,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卓氏几人,他那威猛的气势仿佛能压垮一切。只见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纵论起武学渊源来。虽然没有亲自具体地点拨青龙和青虎二人,但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如同明灯一般,照亮了两人未来武道之路的方向。 而对于田伯光、林平之和卓诚新所修炼的《辟邪剑谱》,其实也正是《葵花宝典》的残篇。 项羽仅仅只是听林平之简单叙述了一番后,便微微摇头,沉声道:“此功法虽说精妙绝伦,但终究是天道有缺,难以臻至武学的极境啊!”言罢,他似乎对此失去了继续点评的兴趣,转而将注意力投向了其他方面。 然而,尽管项羽对这种葵花向阳般的功法意境提不起太大的兴致,但当想起卓青麟背诵的《九阳神功》时,他的眼神忽然一亮。 这套功法犹如一道灵光闪过他的脑海,瞬间给他带来了许多灵感与启发。项羽心想,反正这几日也是闲来无事,倒不如借着葵花向阳般的功法意境来推演这部《九阳神功》,就当消磨一下时光。 于是乎,他开始陷入沉思之中,仔细琢磨如何才能让这部功法变得更加完美无缺…… 第113章 盟会观礼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一年一度的丰收节正迈着轻快的步伐向人们靠近。这个节日对于以农耕为主的社会来说,无疑是一件极其重要的大事。在这一天,人们虔诚地祭祀天地,感激大自然的恩赐以及辛勤劳动所带来的丰硕成果。 而就在去年,交河镇于泥岗乡荒丘举行的会盟之上成功争取到了第二次盟会的主办权。于是,交河镇镇守府便心生一计,打算将丰收节和盟会这两件大事一同操办。如此一来,不仅可以节省人力物力,更能够让两个活动相互映衬,增添热闹喜庆的氛围。 待到盟会圆满落幕之时,恰好又迎来了交河立县这一历史性时刻。镇守府敏锐地意识到,这正是一个充分展示各民族乡勇实力与风采的绝佳机会,说不定还能借此吸引一批年轻有为的“小牛”加入交河阵营,为其效力。这般一箭双雕甚至一举多得之计策,实在令人拍案叫绝! 随着一封封精心制作的交河盟会邀请函陆续被送出,消息迅速传遍了交河周边地区。无论是北边繁华热闹的北安镇,还是西边充满神秘色彩的飞鹰镇;不管是南边人杰地灵的大罗镇,亦或是东边风景如画的清江镇,都无一例外地收到了这份诚挚的邀请。 此外,位于西南方向的虞蔡乡、回龙乡、卓山乡、大苗乡、胡祠乡、曹林乡等也都赫然在受邀之列。当然,那些隶属于交河镇管辖范围内的众多中小村级势力同样没有被遗忘,他们也都相继接到了这份意义非凡的邀请函。 粗略一算,此次发出的邀请函总数竟然多达五六十张之多,由此可见,交河镇镇守府此番确实是准备大干一场,搞出一番惊天动地的盛举来! 身为巡捕房主事的卓不凡,也收到了上级下达的内紧外松戒严指令。自那时起,他便开始马不停蹄地忙碌起来,每天都会派遣大量的捕快和巡丁上街巡逻,严密监视街道上的一举一动,以雷霆万钧之势打击各类违法犯罪行为以及可能引发冲突的事件。然而,尽管如此繁忙,卓不凡心中始终萦绕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之感。 在这座日益繁华喧闹的交河镇,表面上看似一片祥和安宁,但卓不凡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在这片平静之下实则暗藏着无数汹涌澎湃的暗流。这些暗流犹如隐藏在深海中的巨兽,随时都有可能掀起惊涛骇浪,将整个交河镇卷入一场巨大的风暴之中。 不仅如此,交河镇所属的各个乡级势力竟然还接到了一道令人倍感压力的聚兵抽丁命令。按照规定,每一乡都需要出动 300 名乡勇和 600 名壮丁,总计 900 人之多!这样庞大的兵力征调规模,对于任何一方势力来说都绝非易事。 单就拿大苗乡为例,一下子就要从乡里抽调走 900 名身强力壮的男子,这几乎等同于把大苗乡所有成年男性的武装力量全部掏空。 倘若在此期间遭遇不测之事,那么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家家户户剩下的尽是些老弱妇孺,根本无力抵御外敌入侵或者应对突发状况。可以说,此时的大苗乡已经处于毫无防备之力的危险境地。 更让人头疼的是,交河镇方面不仅对这些被征调的士兵不负责任何给养费用,甚至连他们平日训练所需的干粮也要自行准备。 虽然官方声称在战争时期会酌情拨付一些军粮以供食用,但日常生活开销则完全需要依靠各自所在乡村自行承担。这种不合理的安排无疑让本就艰难的征兵工作雪上加霜,使得各乡级势力怨声载道。 卓不凡果断地发出了红枫村卓山第五乡勇团全面进入备战状态并且开始大规模物资收储的指令。他深思熟虑之后,毅然决然地决定将红枫村作为此次行动的核心基地,并以实力强劲、训练有素的第五乡勇团作为中坚力量。 不仅如此,他还从卓山各个部门精心挑选出最为精锐的战士,同时征调了卓氏家族在交河一带的部分身强力壮的青年男子,共同组成了一支规模达 900 人的强大队伍。 这样一来,既圆满完成了镇守府下达的重要任务,又有力地保障了卓山乡的稳定根基,使其不会轻易被他人觊觎或攻击。 而卓山的建筑队也趁着修筑东北角楼这一契机,巧妙地收缩了人力,集中精力对驻地的防御工事进行更进一步的完善和加固。与此同时,他们还大大加快了驻地整体的建设速度,使得整个区域的布局更为合理,设施更加完备。 此刻,千针坊里也是一片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工人们忙碌地穿梭于车间之间,手中的针线飞舞不停,一件件精美的衣物正逐渐成型。 而位于码头边的红袖餐馆更是热闹非凡,生意日益兴隆。自从卓红袖成功招赘女婿之后,这家餐馆便正式更名为“码头红袖餐馆”。 以卓红袖本人的名字来给店铺命名,这种做法虽然稍显特别,但毕竟如今她已经有了如意郎君,自然就不再像从前那般在意诸多繁文缛节了。每日里,餐馆内人头攒动,食客们络绎不绝,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在这片驻地里,要说相对比较清闲一些的人,那就要数田伯光和林(卓)向南了。而卓青麟呢,则成为了霸王项羽的专属向导。每天,他都会带着这位身材魁梧高大的霸王在各处溜达游玩。 再看看林平之,他可是个尽职尽责的人呐!每一天,他都会雷打不动地坚守在驻地仓库的大门前,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地履行着自己作为守门员的职责。 看到林平之如此辛苦认真,卓青龙特地到街上去寻觅了一只毛色纯黑的小狗来陪伴他。这只小狗可真是聪明伶俐得很啊!只要有陌生人靠近,它立刻就会呜呜呜地叫起来,仿佛在向主人示警一般。可以说,这只小狗简直就是给林平之配上了一双格外敏锐的“眼睛”。 至于那个平日里无所事事的田伯光嘛,经过一番寻找之后,总算是让他发现了一件能够引起自己浓厚兴趣的事情——那就是帮霸王的乌锥马寻找一个合适的伴侣。于是乎,从那天起,田伯光便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这项特殊的任务当中去了…… 对于此事,霸王项羽表现出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模样,甚至放出豪言:“只要我这乌锥马乐意,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得到了项羽这句话,那田伯光可就如同脱缰野马一般,拉着林(卓)向南尽情地玩耍起来。 而且,每次出去都非得带上向南不可,因为说来也怪,那乌锥马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来时吃了几颗白菜的缘故,从那时起直到如今,除了主人项羽之外,也就只有向南能够靠近并接触它。 可怜的田伯光,尽管想尽办法想要讨好乌锥马,但却屡屡碰壁,甚至已经被乌锥马狠狠地踢了好几脚。若不是他还有些身手,恐怕这会儿早就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了。 要知道,这乌锥马的力气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它随便一脚就能把重达千斤的石碾子给踢得像陀螺一样滴溜溜地转动起来。 最近这段时间,交河镇可谓是人潮涌动、热闹非凡。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带来了各种各样的良驹宝马,其中不乏许多英姿飒爽的漂亮小母马。 为了给自己心爱的乌锥马寻找两匹称心如意的伴侣,田伯光可是煞费苦心啊!他整日穿梭于人群和马群之间,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仔细打量着每一匹路过的小母马,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合适的目标。 有时候,看到心仪的马匹,他还会上前与马主攀谈几句,试图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对方割爱。然而,事情进展得并不顺利,要么是人家根本不愿意出售自家的宝贝马儿,要么就是开出的价格高得离谱,让田伯光望而却步。不过,即便如此,田伯光依旧没有放弃,依然乐此不疲地继续寻觅着…… 说来也是奇怪,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竟然一眼就相中了人家那匹大约三岁上下、毛色艳丽如红枣般的骏马。于是乎,便指派卓青龙数次登门造访,执意要将此马收入囊中。 然而,事情却并未像想象中的那般顺利,那卖马之人似乎对这匹枣红马格外珍视,任凭卓青龙如何好言相劝、出价诱惑,都坚决不肯松口出售。甚至因为此事,卓青龙还险些和对方动起手来。 眼看着局面愈发僵持不下,关键时刻,还是卓不凡亲自出马前去调解。经过一番艰苦的讨价还价之后,最终以高达 500 两白银的惊人价格,方才成功地从北安镇那位固执的商人手中买下了这匹心仪已久的枣红马。 需知此时此刻,在交河镇这样的地方,哪怕是一头壮实的耕牛,其售价也不过区区五十两银子而已。而如今仅仅只是一匹马,居然就要花费整整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即便是家大业大如老地主卓不凡这般人物,心中也不禁有些肉疼难耐。 可事已至此,总不能让这花重金购得的宝贝马儿形单影只吧?无奈之下,卓不凡只得再次前往牛马市场寻觅合适的马匹。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精挑细选了三匹虽不算上乘但也还算不错的搀马回来。 如此一来,备受宠爱的乌锥马便拥有了一妻三妾共四位“夫人”,可谓享尽齐人之福啊! …… 而交河镇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霸王项羽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眸之中,他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每一处细微的变化,仿佛要将这座小镇的秘密全部洞悉于心。 项羽从未尝试通过建设来提升一座乡镇治所的等级,更未曾如此详尽地去探究一个乡镇治所的发展历程。 在广袤的江北大地之上,他依靠自己无与伦比的人格魅力以及令人胆寒的个人武力值纵横驰骋,可谓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他麾下的兵将多达上万之众,短短半年时间内,他率领大军攻城掠地,所到之处皆被纳入囊中。 如今,他掌控之下光是县城便已有三座之多,至于乡镇级别的治所更是多达三十余处。其中,作为他统治核心的彭城原本只是一座普通的县城,但经过他的治理与发展,城中人口已然突破二十万大关,并且还正朝着郡城的级别奋力冲刺。 盟会的日子转瞬即至,就在霸王项羽风寒痊愈之后不久,他便跟随卓青麟一同踏上了这片交河之地。起初几日,他们在镇子里四处游逛,对当地的风土人情、民生百态做了一番深入了解。 然而没过多久,那场声势浩大、震撼人心的盟会便如燎原之火一般轰轰烈烈地拉开了帷幕。 在镇守府那宽阔无比的大门前方,一个巨大的广场展现在人们面前。此时的广场,又一次被装点得灯火辉煌、彩带飘扬,仿佛一片欢乐的海洋。一次性地,整整十二座气势恢宏的擂台整齐排列着,宛如十二条沉睡的巨龙静卧于此,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激烈对决将它们唤醒。 不仅如此,镇守府的大门前更是矗立起一座高耸入云的观礼台,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观礼台上,第一排正襟危坐的正是那位德高望重的镇长曹碷,他面带微笑,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睿智。在他身旁,依次坐着来自四邻镇级势力的五位代表,他们个个神情严肃,似乎对这场盛会充满了期待。 紧接着第二排,则是六个乡势力的代表人物,以及交河镇的六位主事大人。这十二位人士或低声交谈,或凝视着下方的擂台,心中各自盘算着什么。 而第三排所坐之人,皆是交河镇的高级人才。其中有技艺精湛的高级木工,他们手中的工具仿佛能赋予木材以生命;有心灵手巧的高级皮匠,能够将粗糙的皮革变成精美的皮具;还有那些炉火纯青的高级铁匠,每一下锤击都像是在演奏一场激昂的乐章。而千针坊坊主卓诚新,也因其高超的裁缝技艺,有幸被邀请入座在此。 如此一来,令人瞩目的是,卓氏一门竟然有三个人同时出现在这主席台上!他们分别是身为巡捕房主事的卓不凡,代表卓山乡出席的卓毕蝌,以及这位备受赞誉的高级裁缝卓诚新。这般景象着实让在场众人眼前一亮,不禁纷纷投来羡慕与赞叹的目光。 与此同时,威震天下的霸王项羽,则在田伯光和卓振东的陪同之下,早早便来到了广场边上那家堪称镇上最顶级的酒楼包厢内就座。而卓青麟和林(卓)向南二人,也因着这份机缘巧合,得以沾光,一同站在了这三位大人物的身边,满心欢喜地凑着热闹。 第114章 卓山的底气 话说那卓振东,在其妻子顺利分娩且孩子满月之后,便急匆匆地跟随着卓山乡的队伍踏上了归程,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交河镇。 亦风尘仆仆地为卓不凡带回来了卓山乡最新的发展状况。如今,整个卓山乡呈现出一片繁荣昌盛之景,下辖 23 个村庄星罗棋布般散落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之上。 其中,人口规模超过千人且被列为三级行政村庄的共有四个。首当其冲的便是剑门村,其人口数量高达 2573 人之多;紧随其后的是大柳村,拥有着 2122 位村民在此安居乐业;周原村也不甘示弱,以 1803 人的规模展现着它的活力与生机;还有那大蔡村,同样汇聚了 1578 名勤劳善良的百姓。 除了上述这些大型村落外,还有 9 个人口在 500 人以上的二级行政村,它们分别是土坑村、上游村、濮坑村、黑山村、连塘村、东周村、南桑村、东丘村以及宛如世外桃源般的芦心岛。尽管这些村子和岛屿的人口相对较少,但它们各自都有着独特的魅力和发展潜力。 值得一提的是,卓山乡各个村寨的发展势头可谓异常迅猛。在全体乡民们的不懈努力下,全乡的经济总产值节节攀升,已然接近令人瞩目的千万两白银!如此辉煌的成绩不仅彰显了当地人民的智慧与勤劳,更是为卓山乡未来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与此同时,随着经济的蓬勃发展,卓山乡的税收收入亦是水涨船高,轻轻松松便突破了百万级别的大关。这无疑为乡里各项基础设施建设和公共服务提供了充足的资金保障,使得卓山乡的民生福祉得到了进一步提升。 如今,卓山乡已然形成了四个各具特色且蓬勃发展的板块。首先是以乡公所所在地——剑门村、大柳村以及土坑村作为支撑点的北部区域。这里可谓是一片繁荣景象,工坊如雨后春笋般纷纷涌现,彼此相邻而立;田陌则纵横交错,犹如一幅精心编织的大地画卷。 据统计,该区域的人口数量已经超过 6500 人之多,其创造出的经济总量更是令人瞩目,占据着整个卓山乡的 45%以上,成为了全乡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柱。 而位于东南部的区域,则是以周原村、大周村、芦心岛、卓丘村和镜湖村为核心。这一地带凭借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重点发展起了水产养殖、水稻种植以及造船业等产业。经过不懈努力与悉心经营,这片区域的总人口也接近 4000 人,所产生的经济总量约占整个卓山乡的 28%左右,为乡镇的整体发展注入了源源不断的活力。 再看向西南部,那里有着大蔡村、剑炉村、南桑村和东丘村作为核心村庄。尽管这个区域的人口同样多达 4000 余人,然而由于刚刚经历过战火的洗礼,各方面都尚处于恢复重建阶段。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通过当地居民们坚韧不拔的努力和各方力量的支持援助,目前该区域已经成功地实现了自给自足,其所贡献的经济总量大约占到整个卓山乡的 17%左右。相信假以时日,随着各项建设工作的逐步推进完善,这片土地必将焕发出更为耀眼的光芒。 在那遥远的西部山区,分布着黑山村、虎峪村、虎塬村以及濮坑村等村落。尽管这些村子加起来的总人口数量颇为可观,足足有 3000 多人之多,然而由于其所处之地以高山峡谷这样的特殊地貌为主,导致村民们的日常出行变得异常艰难和不便。在这里,所有的物资运输完全依赖于人们用肩膀挑起或者用双手提着,如此原始而艰辛的方式极大地限制了当地经济的发展。 从经济总量来看,这片区域所占比例仅仅只有整个卓山乡的不到 10%而已。若不是因为濮坑村所拥有的珍贵青铜器产业作为支撑,恐怕这个比例甚至连 5%都难以企及。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当前这里的交通状况不佳,开发程度有限,但实际上这片广袤的山区蕴藏着极其丰富的自然资源。无论是珍稀的矿产、茂密的森林还是种类繁多的野生动植物,都是大自然赋予这片土地的宝贵财富。 可惜的是,由于道路交通的不畅,使得这些丰富的资源无法得到有效的开发利用,进而难以转化为实际的经济效益。 …… 当卓振东终于见到卓青麟时,激动地大喊道:“儿啊,你可知道?你如今有妹妹啦!” 原来,卓青麟在前世所处的世界里乃是一名独生子,从未体验过拥有兄弟姐妹的温暖与陪伴。然而,来到此方世界不过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命运竟如此奇妙地赐予了他一个可爱的妹妹——卓青鸰。 此时,正值盟会举行之际,整个场面热闹非凡,但流程却略显枯燥乏味。毕竟,这似乎是国人举办活动的通病。 首先登场的自然是领导们慷慨激昂的致辞,他们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此次盟会的重大意义和美好愿景;紧接着便是各方代表依次登台发言,阐述自己所在势力对于本次盟会的期望和目标。好不容易等到这些环节结束,众人期盼已久的打擂比赛才正式拉开帷幕。 按照事先制定的规则,比赛分为个人赛和团体赛两个部分。第一天进行的是紧张刺激的个人赛,来自各个家族和族群的年轻人们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些参赛者皆在 17 岁至 30 岁之间,正处于风华正茂、争强好胜的年纪,谁都渴望能够在这场擂台之上一展身手,崭露头角,从而获得众人的瞩目与赞赏。 不得不说,卓山乡这次选派出来参加比赛的人员数量多达十二人,这个规模可真是不小啊!更令人瞩目的是,他们的实力也是相当强大。单看那三位二流高手,就足以证明这支队伍的不凡之处了。要知道,能够达到二流高手水平的人物可不是随处可见的。 再瞧瞧这十二个人,年龄都在二十五岁以下,可以说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年轻汉子们。而且呀,他们无一不是三流以上的好手,这样的阵容着实让其他地方的人们赞叹不已。从外表看去,这些年轻人个个精神抖擞、意气风发,仿佛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和斗志。 也正因如此,卓山乡给外界留下了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似乎没有人能真正摸透这座乡镇到底隐藏着多少实力和潜力。 而在这十二位参赛者当中,卓青龙、田青虎以及卓青牛这三兄弟更是备受关注。他们三兄弟不仅身手矫健,而且彼此之间配合默契,在交河镇可有相当的人气。 尤其是大哥卓青龙,更是凭借其精湛的武艺跻身二流高手之列,而弟弟田青虎和卓青牛虽然稍逊一筹,但也均已达到三流高手的水平。可以预见,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他们必将成为卓山乡争夺荣誉的中坚力量。 而二天的盟会观礼,着实令霸王项羽大开眼界,心中不禁为之一亮。此次盟会不仅仅只是一场简单的集会,更是一次难得的人才选拔盛宴。 然而,对于那些每日由卓不凡和卓毕蝌向他禀报的关于各大势力之间明争暗斗的交锋、你来我往的交易以及错综复杂的联络等琐事,项羽却是丝毫提不起半点兴致。 自从得知霸王项羽在自家落脚之后,卓毕蝌便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对这位威名赫赫的人物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浓厚兴趣。 于是乎,每次都会紧紧跟随在卓不凡身后,如同小尾巴似的,一同前往项羽面前溜达上那么一圈,只为能在项羽那里混个眼熟。 说来也真是凑巧得很!就在这第二天夜幕降临之际,一场盛大的晚宴聚餐正在热烈地展开着。宴会上灯火辉煌,众人围坐在一起,原本都是欢声笑语不断,一边尽情地品尝着桌上那琳琅满目的美酒佳肴,一边愉快地谈天说地,气氛好不融洽。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就在这样轻松愉悦的氛围之中,话题却突然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竟然一下子就跳到了那个向来被视为严肃而又至关重要的议题——政权组织模式上面去了。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有些惊讶和迟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讨论越来越深入,每个人都逐渐沉浸其中。 这时,只见卓青麟站了出来,他面色凝重但又胸有成竹地开始了自己的讲述。从最初原始社会时期的部落形式,到后来逐渐发展壮大形成的部落联盟;再从奴隶制时代的残酷剥削,讲到分封制下诸侯们各自为政的局面;接着又详细阐述了封建制度的兴衰荣辱以及封建帝制所带来的种种影响;随后还提及了内阁制、君主立宪等近现代政治体制的特点与优劣;最后连鲜为人知的财阀幕府制也都一一做了介绍。 卓青麟的讲解深入浅出、条理清晰,仿佛将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在众人面前徐徐展开。而一直坐在一旁静静聆听的霸王项羽,则越听越是入神,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不时闪烁出兴奋的光芒,显然是被卓青麟渊博的知识和深刻的见解深深折服了。 等到卓青麟终于结束了这场精彩绝伦的演讲时,霸王项羽忍不住站起身来,用力拍了拍卓青麟的肩膀,表示由衷的赞赏和喜爱。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仅仅就是因为这一次宴会中的深入探讨,霸王项羽对于治理国家政事方面的能力居然得到了显着的提升,整整提高了 12 个百分点!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收获。 话题到此并未结束,众人紧接着又聊起了近期在盟会中表现异常活跃的曹家。据观察,曹家最近可谓是动作频频,其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重大图谋或者厉害招数。 面对这种情况,霸王项羽当机立断地表态:“诸位无需担忧,只管放手去做便是!只要有我在,定能保你们周全。”这番话犹如一颗定心丸,让在场的卓家众人顿时感到心中有了依靠。 特别是那一群以卓不凡为首的来自卓山乡之人,此时此刻,他们心中充满着前所未有的自信和骄傲。仿佛在这一刻,他们已经不再仅仅是普通的乡人,而是化身为项羽在这片广袤大隅土地上最忠诚的代言人。那种感觉就像是拥有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岳作为后盾,让他们的底气变得无比坚实,甚至可以毫无顾虑地放开手脚去闯荡一番。 只见卓不凡昂首挺胸,气宇轩昂地带领着卓毕蝌、卓诚新以及卓振东等一众卓山子弟,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庄重肃穆地朝着主座案前走去。 待行至案前,他们整齐划一地停下脚步,然后纷纷抱拳单膝跪地,动作干脆利落且一气呵成。紧接着,众人齐声高呼:“拜见霸王,我等愿为霸王门下鹰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誓死效忠!”其声如洪钟,响彻整个大厅,久久回荡不息。 就在这时,原本站在一旁的卓青麟和林向南见此情形,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快步上前,一同跪倒在地。卓青麟心里非常明白,卓不凡率领众多卓氏族人前来投靠霸王项羽,这一跪意味着从此以后,卓氏一门将会永远被打上项羽的印记。不管未来局势如何发展,是成功还是失败,都已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然而,正如卓毕蝌所讲:“回首华夏炎黄悠悠八千余载岁月长河,试问曾有几何圣明君主胆敢宣称自身可凌驾于霸王项羽之上?我卓家何其幸运,竟然能够邂逅如此雄才大略之人。若不尽力抱紧这粗壮无比的大腿,难道还眼巴巴地等着天上掉馅饼吗?” “哈哈哈……诸位快快起身吧!孤与尔等卓家实乃缘分匪浅呐。今得卓氏众多贤良之士倾力襄助,何愁霸业不成?此生此世,羽决然不会再辜负那江东万千父老乡亲的殷切期望!”项羽眼见卓氏一众心甘情愿前来投奔效力,心中自是欣喜万分,但君臣名份一定,自称也就变成“孤”了,这也许就是御下之道。 历经十余天的密切接触交往之后,尤其是在卓不凡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坦诚相待之下,他对于卓氏一族的实力能耐以及潜藏着的巨大发展潜力都已然有了极为深刻且与众不同的认识和把握。 第115章 卓山扬名 更为令人惊喜的是,此番交河会盟居然还邀请到了虞蔡乡参与其中。更令项羽始料未及的是,这虞蔡乡的主人竟然正是虞姬的兄长——虞子期。 虽说此次虞子期本人未能亲自到场与会,但卓氏已经成功地同虞蔡乡派来的使者搭上了线、建立起了初步的联系。 不过,镇守府方面却认为卓山与虞蔡乡之间的往来联络,无非就是想要携手并肩共同抵御大罗镇的北征大军而已,故而对此并没有过多关注在意。 而有了霸王项羽那如泰山般坚实有力的支持后,卓氏众人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活力源泉。在接下来短短数天时间里,他们的表现犹如脱胎换骨一般,一下子变得异常活跃起来。 与各大势力之间的接触和往来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密切得多。无论是签订买卖合同还是商贸协议,卓氏众人皆是游刃有余,忙得不亦乐乎。一桩桩、一件件的交易不断地达成,一份份合同和协议接连签署成功。 各种各样的合作项目纷纷上马,交流活动更是此起彼伏,就连那些高规格的酒会场合,也时常能够看到卓氏族人的身影穿梭其中。他们或是谈笑风生,或是与人洽谈业务,好不热闹。 经过这一番努力,卓氏所取得的成果也是极为显着。据不完全统计,截至目前为止,他们已经累计达成了经贸订单高达 16 万两白银!这个数字令人瞠目结舌,其成绩之出色简直可以用耀眼夺目来形容。 在这一系列的商业活动中,以卓不凡为首的那些在交河任职的卓氏子孙们更是发挥出了卓越的领导才能和拼搏精神。 他们勇于承担责任,敢于迎接挑战,在工作中积极主动地寻求突破和创新。这种奋发有为的态度不仅赢得了合作伙伴们的高度赞誉,同时也在整个交河官场上引起了一阵轰动。 面对卓氏如此惊人的表现,就连一向精明干练的镇长曹碷都有些茫然失措,完全摸不透卓氏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样,又是受了何种力量的推动才会突然爆发出如此巨大的能量。 且说此次盟会之上,那卓山乡可谓是大放异彩!整整 12 人参与到晋级擂台赛之中,其中卓青龙更是凭借着自身卓越的实力,一路过关斩将,成功挤进前十名,最终位列第七之高位!此外,还有两名身为二流族人的高手,亦展现出非凡的身手,分别晋级至第 13 名和第 19 名。 再看其他九名被归为三流的选手们,亦是各有所长。青牛以其惊人的防御力,硬是在众多强敌环伺之下,成功跻身于第 32 位;青虎则依靠自身超高的敏捷度,顺利闯入前 50 名之列。 其余众人当中,有 4 人也闯进了百名之内,另有三人同样表现不俗,均成功挺进了第三轮淘汰赛。要知道,这些选手们的年龄皆未超过 25 周岁,如此年轻便能取得这般成绩,足见他们未来的发展潜力无可限量啊! 正因如此,自盟会结束之后,前来卓山乡说亲保媒之人便如潮水般源源不断、络绎不绝。那场面,简直如同古时科举放榜后的“榜下捉婿”一般热闹非凡。然而,真正令人惊叹不已的,还要数接下来的团队对抗赛。 只见代表卓山乡出战的卓山第五乡勇团共计 300 人,他们在面对强大对手——飞鹰镇 300 正卒时,毫无惧色,奋勇迎战。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经过一番激烈鏖战,最终竟打成平局,共同并列团队对抗赛的第五名!此等战绩,实在是了不起至极! 特别是那位年纪轻轻却已崭露头角的小将蔡启元,其所展示出来的一手神乎其技的军阵变化,实在是让人惊掉下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那精湛到极致的指挥才能,就好像是一场绚丽多彩、美轮美奂的舞蹈盛宴,令飞鹰镇上那三百名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正卒们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连一丝一毫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只瞧见蔡启元一会儿指挥着自己麾下的军队整齐划一地摆出一个圆形阵势,这个圆阵宛如一座固若金汤、坚不可摧的钢铁堡垒,稳稳当当地抵御住了敌人一轮接着一轮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的猛烈攻势;一会儿呢,他又会毫不犹豫地下达指令,让军队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迅速变阵成为尖锐无比的锥形之阵。 然后就像一道划破长空的闪电一样,带着雷霆万钧、势不可挡的强大气势朝着敌军的防线发起凌厉至极的强行突击,300人直直让他打出了3000人的气势,直杀得对面那些敌军哭爹喊娘、屁滚尿流,纷纷丢弃头盔铠甲,落荒而逃,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倘若不是飞鹰镇的将领经验老到、指挥有方,在千钧一发之际充分发挥己方部队速度方面的优势特长,果断下令全速撤退,迅速与蔡启元的军队拉开距离,及时中断双方的接触交锋,恐怕仅仅就是这么一下子,整个飞鹰镇的守军就要全线溃败,彻底陷入土崩瓦解的绝境之中了。 而在这进攻与防守两种态势之间的自如切换和转化,竟然是如此自然而然、水到渠成,恰似行云流水一般顺畅无阻,全然找不到哪怕一丁点儿的破绽和漏洞可供对手趁虚而入。 要说起这飞鹰镇啊,那可真叫一个悲催!想当初,这里的人们无不以他们那速度型的飞鹰锐士为荣。这些英勇无畏的战士们,个个都身怀绝技,身手矫健得犹如猎豹一般,动作更是快如闪电、迅若疾风。平日里,他们刻苦训练,就是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在沙场上一展雄风,让敌人闻风丧胆。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呐!当他们信心满满地奔赴战场时,才发现自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强敌——一套精妙绝伦且威力惊人的军阵战术。 这套军阵犹如一座巍峨耸立、固若金汤的铜墙铁壁一般,稳稳地矗立在那里,散发着一种无法撼动的威严气息。飞鹰锐士们如同被困于牢笼中的猛禽,尽管他们竭尽全力地左冲右突、上下翻飞,但却始终无法找到这道防线的丝毫破绽。 这些平日里以速度和敏捷性着称的精锐战士们,此刻在这座坚不可摧的军阵面前竟然变得束手无策。他们那令人惊叹的身手在此刻仿佛失去了作用,就像是一只只急速飞行的飞鸟,狠狠地撞击在了坚硬无比的岩石之上,除了落得个碰得头破血流、狼狈不堪的下场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面对如此艰难的困境,飞鹰锐士们只能瞪大双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方的局势不断恶化。他们心急如焚,心中充满了焦虑与无奈,然而却又无能为力。 眼看着己方逐渐陷入被对方死死压制、疲于招架的被动局面之中,他们的士气也开始受到极大的影响。 尽管他们费尽心思地苦思冥想,甚至不惜穷尽所能去尝试各种各样可能有效的方法,妄图彻底改变当前这不利的战局形势。然而,令人感到无比沮丧和绝望的是,对手所布置的战阵竟然如此坚不可摧且强大无比!无论他们如何竭尽全力,所有付出的心血与努力最终都如梦幻泡影一般消散无踪,所有的苦苦挣扎到头来不过只是一场徒然无功的闹剧罢了。 那支被称为飞鹰锐士的队伍虽然英勇无畏,但面对敌人铜墙铁壁般的战阵防线时,却始终难以取得实质性的突破进展。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充分发挥出自身所具备的敏捷优势,并巧妙地运用起一种名为“放风筝”的战术策略。 值得庆幸的是,这支飞鹰锐士队伍中的成员无一不是身手矫健、动作灵敏的敏捷型战士,其移动速度之快犹如闪电划过天际,身形之灵活恰似飞燕穿梭花丛。 可是,即便飞鹰锐士们占据着这样明显的速度和灵活性优势,对面的卓山乡勇依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这些乡勇们使出浑身解数,拼尽全力试图攻击到那些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的飞鹰锐士,可惜任凭他们怎样努力,却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一下。 而另一方面,当 300 人的卓山乡勇组成严密阵势准备正面迎敌时,却发现根本就无法将这群行动如风的飞鹰锐士围困在其中。 于是乎,战场上呈现出一幅奇特而又僵持不下的画面:双方你来我往,相互交锋,一方像是轻盈敏捷的蜂鸟,另一方则好似笨拙缓慢的乌龟,彼此之间谁也无法真正制服对方,谁也不能占到绝对上风。就这样,经过一番激烈而漫长的鏖战后,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最终以平局的结果落下帷幕。 那么,这个令飞鹰锐士们吃尽苦头的强大军阵究竟从何而来呢?有没有办法破解?自家能不能也整一套?这是所有见证了卓山战阵势力的都在琢磨讨论的事。 原来,卓山的军阵传承,正是来自于原来大蔡乡的蔡氏家族之手,刀王蔡阳手书《汉军基础战阵》。也正因如此,卓山乡勇才能在战场上势如破竹,与飞鹰镇的精锐正卒打得有来有往,不落下风。 更为难得的是,蔡启元不仅将这份传承熟记于心,更是能够根据实际战况灵活运用,使其威力发挥到极致。这种卓越的军事才能和智慧,即便是放在整个乡镇级别的势力当中,也是极为罕见的。 因此,当这一消息传开之后,立即在周边地区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纷纷议论着卓山乡的崛起以及他们那令人畏惧的军阵战术。基本上,可以说只要是乡级势力胆敢与卓山乡正面交锋,无异于以卵击石,只有死路一条。 就连那些镇级势力,如果不能掌握有效的破阵之法,一旦与卓山乡交战,很可能就会像飞鹰镇一样,被硬生生地拖入旷日持久的持久战、消耗战之中,最终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经过这场战斗,卓山乡这块原本默默无闻的“硬骨干头”终于成功地进入了周边各大势力的视野,并赢得了他们的尊重和认可。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轻易小觑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乡镇了。 且说那镇长曹碷,平日里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可当他见到小将蔡启元时,却也不禁两眼放光,心中暗自赞叹:“此子真乃绝世将才啊!”要知道,像这般出色的人物,实属罕见。 然而更令人惊讶的是,如此厉害的队伍,卓山乡居然拥有整整五支!这等实力,即便是与一般的镇级势力相比,亦是不遑多让。 虽说这些乡勇目前还未正式转职成为正卒,可实际上他们之间的战力差距微乎其微。毕竟乡勇们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其战斗能力已然相当可观,再加上精妙的军阵配合,完全能够弥补那一点点战力上的不足。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来到了第三天的至兵仪式。在这场盛大的仪式上,最为耀眼夺目的当属作为东道主的交河镇所派出的蛟河血卫。 只见他们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入场,那磅礴的气势犹如排山倒海般压向四周,就连素有“霸王”之称的项羽见了,都不由自主地点头称赞。 这支蛟河血卫的实力堪称恐怖,基本上已经达到了正卒二转的水准。不仅如此,他们的领军将领更是一名货真价实的一流初阶高手,麾下还有三名二流百夫长以及 30 名三流队什。 如此强大的阵容配置,使得他们在众多参赛队伍中脱颖而出,以压倒性的优势力挫北安镇和大罗镇的两支强军。 相较于蛟河血卫的光芒万丈,清江镇前来参赛的则是一支水军。由于兵种不同,无法与其他陆军队伍直接比较,但即便如此,他们依然凭借着自身过硬的实力,取得了团体赛第四名的不俗成绩。 不过,这可苦了来自飞鹰镇的带队将领。原本信心满满地带着自己精心训练的队伍前来参赛,本想着能在此次比赛中大显身手,谁曾想竟被卓山乡的几支队伍彻底碾压,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风光无限,自己却落得个灰头土脸的下场,直气得这位将领差点吐血,心里暗骂道:“卓山乡这帮家伙实在是太他妈坑人了!” 然而,无论是赞扬还是责骂,这一次卓山乡可谓是声名远扬,整个周边地区都深深地记住了这块“硬骨头”,大家心里都明白,没事儿可千万别去轻易招惹它。 且说那交河盟会的至兵典礼圆满结束之后,按照常理来说,各路兵马本应各自解散,返回自己的家乡。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镇长曹碷竟然当场宣布交河即将正式立县,并诚挚地邀请来自各个乡镇的会盟兵马能够留下来,接受镇守府的雇佣,承担镇守府所发布的各项任务。 其实,对于镇守府这样的举动,早就在几大势力的预料范围之内。所以当雇佣协议摆在面前时,他们没有过多犹豫便纷纷签署。 毕竟参与到这场交河立县之战中,就算只是按兵不动、保持中立,最起码也可以获取到有关立县之战的各种重要情报。如此一来,各大势力选择留下绝对不会吃亏。 当然,如果有人胆敢拒绝签署这份协议?呵呵,那就试试看吧!就如同鸟儿已经进了笼子里,难道还能妄想再腾飞不成?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每家每户也就几百号人,真当蛟河卫是摆设是罢。 只是苦了那些不知情的中小势力,来交河镇参加个丰收节,看个热闹,回不去了,被动卷入一场大战之中。 第116章 交河立县初战 正值晌午,烈日高悬于空,镇守府上方突然闪耀起一道璀璨夺目的亮光。那光芒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一般,直直冲向天际,随后四散开来,竟逐渐幻化成为一座宏伟壮观、气势磅礴的巨大光城。 这座光城宛如从天而降的神迹,周身散发着令人目眩神迷的流光溢彩,美不胜收,令人叹为观止! 随着这道神秘亮光的出现,交河镇立县之战也正式拉开帷幕。它仿佛是一枚象征着战争升级的信号弹,瞬间划破长空,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 刹那间,交河镇的城墙之上人头攒动,密密麻麻地挤满了防守的士兵们。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来自交河镇下属各个乡村的民团乡勇,他们按照所属乡镇各自占据一段城墙,严阵以待。 然而,与城墙上的乡勇不同,交河镇以及曹家本部的正规军队并未分散到城墙各处,而是整齐划一地在镇中心的广场前方集结待命。 只见三千名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蛟河卫正卒威风凛凛地站立其中,他们身着统一的甲胄,手持锋利的兵器,个个英姿飒爽;此外还有六千名同样英勇无畏的乡勇民团紧随其后,人人精神抖擞。 不仅如此,为了确保这场战役能够取得胜利,镇上还调配了三千名强壮有力的壮丁负责后勤支援工作。如此算来,单单交河镇一方为此次立县之战所筹备的兵力便已多达一万两千余人。 除了本地的武装力量之外,如果再加上那些接受雇佣前来参战的各附属村镇以及周边相邻乡镇的团勇民壮,那么此次交河镇投入战斗的总兵力更是超过了三万人之众。 倘若进一步计算上全镇范围内所有被动员起来参与战事的健壮妇女们,恐怕实际参战人数还要更多,很有可能会突破三万五千人的大关。 需知,整个交河镇本部的常住居民总数不过才区区五万有余而已,而且这里面还包括了大量年迈体弱的老人、年幼无知的孩童以及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如今超过 70%的动员比例,可以说已经逼近甚至超越了当地所能承受的极限人力范围。 就连卓红袖都在后勤保障处接受了供餐任务,带领三百多名妇女,在码头上一排排的孔明灶前忙活,解决就近参战人员的饮食问题。 …… “呜——呜——呜——”那低沉而又绵长的号角声响彻天际,仿佛是从远古传来的战歌,激荡着人们的心弦。 “呜——呜——呜——”这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在空中交织回荡,如同汹涌澎湃的波涛,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人们的耳膜。 镇守府上空的流光尚未完全消散,宛如夜空中残留的绚烂烟火,给这片天地增添了一抹神秘而紧张的色彩。 就在这时,位于交河镇外已经收割完毕的广袤农田里,突然之间烟雾弥漫开来。那滚滚浓烟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迅速蔓延,瞬间将整个田野笼罩其中。紧接着,在这弥漫的烟雾之中,一阵连绵不绝的牛角号声骤然响起。 “哼哈!哼哈!哼哈!……”这一声声雄浑有力的呼喝声犹如雷霆万钧,刹那间传遍了四周的原野。每一次呼喊都像是大地的震颤,带着无穷的力量和决心,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此时,站在南城墙上的卓不凡眉头微皱,心中暗自叹息:“没想到他们来得如此之快!”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片逐渐被烟雾吞噬的农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凝重。 随着烟雾的不断扩散,一支攻城部队渐渐地显露出身影。只见一队队衣衫褴褛的人群迈着并不算整齐的步伐,从烟雾中缓缓走出。 他们有的手持简陋的武器,有的则只是赤手空拳,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视死如归的神情,口中不停地呼喝着雄壮的口号,一步步向着城墙逼近。 仿佛那弥漫的烟雾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巨大军寨一般,源源不断地从其中吐出一队又一队全副武装的人马。 “这、这竟然是红巾军!”卓不凡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望着远方,只见一队队手持各种简陋武器的攻城部队正浩浩荡荡地朝这边涌来。 这些人有的握着锄头,有的紧攥着镰刀,更有甚者仅靠着一根竹枪作为战斗工具。他们身上的衣衫破旧不堪,就连包裹在头上象征着起义军身份的红巾此刻也已褪去了原本鲜艳的颜色。 四周的迷雾愈发浓重起来,如同一层厚厚的帷幕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然而,就在这片迷蒙之中,不断有更多的农民义军鱼贯而出,其数量之多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呜、呜、呜......”低沉而雄壮的号角声此起彼伏,在空旷的原野上空回荡不息。随着这激昂的号音,义军们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逐渐逼近城墙。 当距离城墙仅有一箭之地时,攻城的义军终于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紧接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架炮”声响彻云霄。刹那间,人们便看到那些看似不太整齐的义军队伍后方,迅速竖起了一座座庞大的抛石机。 “不好!是石炮!大家千万要小心敌人投掷过来的石块,那可是抛石机啊!”城墙上顿时响起了各家领队焦急万分的呼喊声,警示着守城士兵们即将面临的危险。 卓不凡站在高处,极目远眺,目光落在了那片遥远的枯黄草地上。那里,一名名憔悴不堪的义军士兵正艰难地舔舐着自己干裂的嘴唇,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喉咙中的灼烧感。然而,尽管他们面容枯槁,身体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凶恶无比的光芒,宛如饿狼一般。 再看过去,有几名义军正蜷缩在抛石机的后方。他们同样用凶恶的眼神紧盯着城墙这边,那饥渴的目光仿佛要将城墙上的敌人生吞活剥。 此时,城头上方高高飘扬着一面绣有“曹”字的大旗。凛冽的北风吹过,旗帜被撕扯得啪啪作响,旗角不断翻卷,时而露出后面堆积如山、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滚木和巨石。 突然,一声沙哑而又高亢的吼声划破了这凝滞的空气:“装弹!”听到命令后,几个光着膀子的壮汉毫不犹豫地如猛虎般扑向抛石机。沉重的巨石压在他们身上,使得这些人的面色瞬间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与此同时,攻城的义军们也在一瞬间紧紧握住了手中那把已经生锈的腰刀。刀柄上缠绕着的破旧布条似乎还渗透着尚未干涸的血迹,隐隐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味。 只听那石炮猛然间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呯、呯、呯”巨响,犹如九天惊雷乍响于耳畔,令人心惊胆战。就在这长杆挥动的刹那之间,卓不凡瞪大双眼,眼睁睁地看着坚固的城墙夯土如同被狂风吹拂一般簌簌剥落下来,扬起漫天尘土。 二十余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喊着震天动地的号子,齐心协力抬起那架钉满厚重门板的云梯,如同一头凶猛巨兽般向着城墙猛冲而来。 他们脚下穿着的简陋草鞋深深地陷入布满尖锐荆棘的护城河中,随着脚步的移动不断发出“咔嚓咔嚓”的断裂之声。每向前踏出艰难的一步,那沾满鲜血的双脚便在泥泞的河底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血痕。 “放箭!”城头之上骤然传来一声宛如炸雷般的怒喝,响彻云霄。紧接着,只见那原本平静的女墙之后突然间升腾起一片黑压压的箭雨,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就好似一群饥饿嗜血的蝗虫张开狰狞獠牙,疯狂地扑向下方的河床。 冲在队伍最前方的一名英勇士兵身形猛地一顿,三支锋利无比的羽箭带着凌厉劲风从他前胸洞穿而出,箭头裹挟着猩红的血水激射而出,溅落在布满荆棘的河面上,绽放出一朵朵凄美艳丽的红梅。而那一声声“呯、呯、呯”的巨石落地声依旧不绝于耳,仿佛催命的鼓点一般敲打着众人的心弦。 面对如此惨烈的场景和汹涌而至的攻击,后续的人群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第二波人潮毫不犹豫地踏着前面那些已经倒下的同伴尸体,继续勇往直前,奋不顾身地朝着城墙发起冲锋。 与此同时,城头之上竟然垂下十几条粗若儿臂且蘸满火油的麻绳。那熊熊燃烧的火苗沿着绳索迅速蔓延而上,如同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直逼云梯而去。 眨眼之间,火光冲天而起,将整个战场照得亮如白昼。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焦糊味道,其中还夹杂着阵阵令人作呕的烤肉气息,卓不凡的鼻腔在一瞬间便被这股恐怖的气味所充斥。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头上紧紧裹着一条鲜艳如火焰般的红头巾。他双手死死抱住那正在熊熊燃烧的梯子,仿佛这梯子就是他生命的全部依托一般,任凭火势如何凶猛,始终不肯松开分毫。 随着时间的推移,火舌无情地舔舐着他的身躯,将他整个人渐渐吞噬。最终,这个英勇无畏的汉子如同一只燃烧的火炬,直直地栽倒进了护城河中。刹那间,河面上腾起一团巨大的水汽,其中还夹杂着那令人毛骨悚然、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撞门槌!快上撞门槌啊!”攻城的义军中传出阵阵呼喊声,那声音里充满了悲愤与决绝,甚至还隐隐带着一丝哭腔。紧接着,三十多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扛着一根裹满铁皮的粗大槐木桩子,如同一群愤怒的野牛般朝着城门猛冲过去。 只听一声轰然巨响,那撞门槌狠狠地撞击在了城门之上,震得站在不远处的卓不凡耳膜一阵生疼。与此同时,守城一方也毫不示弱,无数的滚石从城头倾泻而下,重重地砸落在撞门槌上。顿时,木屑四溅,那些锋利无比的木刺犹如飞箭一般,直直地扎进了扛槌人的手臂之中。 一时间,鲜血四溅,形成一片朦胧的血雾。在这片血雾之中,有人因为剧痛而抱着自己的半截断腿在地上疯狂打滚;更有人因伤势过重,肠子直接从腹部流淌出来,拖在沾满泥土的地面上,很快便结成了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血色泥团。 正当卓不凡想要继续观察战况的时候,突然感觉脚下一绊,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倒在地。当他的脸紧贴着地皮时,眼前出现的一幕让他震惊不已——城墙根下竟然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密密麻麻的尸首。 这些尸首无一例外,全都保持着向前爬行的姿势,他们的手指深深地抠进了坚硬的土地里,似乎到死都还想着要再往前挪动一步。 “狗娘养的曹家……”卓不凡突然间觉得自己心中像是有一座火山瞬间爆发开来,那熊熊燃烧的怒火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掉。 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一个又一个倒在血泊之中的卓家子孙们,只见他们有的已经气绝身亡,有的则还在痛苦地呻吟着,而他自己的半边脸上也糊满了鲜血,看上去格外狰狞恐怖。 “阿牛,快带几个人去把东段上来的那些该死的敌人给老子统统赶下去!”卓不凡怒不可遏地冲着不远处的卓青牛大声吼叫着。 “是,大家跟我走!”卓青牛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然后迅速转身招呼了几名一直紧跟在卓不凡身后的预备人员,接着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东段城墙飞奔而去。 这边厢,卓不凡强忍着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一把抱起身旁那一桶刚刚煮沸、依旧滚烫得吓人的金汁,然后使出全身力气朝着城楼下正攀附着云梯奋力向上攀爬的敌军狠狠地泼了下去。 只听得一阵“滋滋滋”的声响不绝于耳,那黄褐色的粪水犹如倾盆大雨般洒落而下,准确无误地浇在了那些附蚁攻城的士兵们身上。 刹那间,空气中弥漫起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气息,那些被金汁淋到的士兵们纷纷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因为那滚烫的粪水接触到他们的皮肤后,立刻就烫出了一串串大大小小的水泡,有些甚至直接与他们身上原本裸露在外的伤口混合在一起,其惨状简直不忍直视。 第117章 攻城vs防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夕阳渐渐西沉,天边泛起一抹如血般艳丽的晚霞,仿佛整个天空都被染成了红色。就在这时,城墙缺口处忽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原来是附蚁攻城的义军终于抵挡不住交河镇守军的顽强抵抗,开始缓缓向后撤退了。 这场激烈异常的战斗竟然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持续了数个时辰之久,从正午进行到了傍晚,双方都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卓山第五乡勇团在百米开外的南城墙,抵挡住了红巾军的第一阶段、三个波次、每次500人的攻城,900人以近20%的伤亡代价,杀敌近半的战果,将南门防线顺利移交给了后续接手的大罗甲士,完成了镇守府第一阶段防守任务。 由广大农民组成的起义军所形成的红巾军,气势汹汹地向着以乡勇作为主力的交河镇发起了猛烈攻击。这场战斗可以说是一场不折不扣的“菜鸟互啄”,双方无论是军事素养还是装备水平,都显得颇为稚嫩和简陋。 然而,即使是在这样低烈度的攻防战中,卓山负责防守的人员依然遭受了惨重的损失,据统计,共有 157 多人受伤,其中 22 人不幸战死沙场,63 人身负重伤,还有 72 人只是受到了轻伤。 那些不幸战死和身负重伤的士兵,大多数都是因为敌方的抛石机而丧命或者致残的。每当那巨大的石炮呼啸着砸过来的时候,只要被击中,基本上就只有非死即伤这两种结局。 值得庆幸的是,这些农民起义军操控的石炮准头实在是太差劲了,平均下来,发射十次可能才有一次能够砸到城墙上。不过即便如此,南门外面一字排开的十几架抛石机同时发动攻击,就算准星再怎么差,也总会有人无法及时躲开。 绝大部分身受重伤的士兵基本都是骨骼断裂之类的伤势,他们不是直接被石炮正面砸中,就是被飞溅的石块擦伤。当然,如果后续治疗措施得当,好好休养一番,其中很多人还是有可能恢复健康重新投入战斗的。 至于那些受轻伤的士兵,则多数是在与义军短兵相接、冲上城墙抢夺城池的时候,被对方的刀剑砍伤所致。相比之下,这些轻伤还算比较容易处理,简单包扎之后,他们仍然可以充当后备力量以备不时之需。 卓不凡率领着卓家一众人员,在后勤医护队紧密有序地协助之下,缓缓踏上了归程,目标直指卓山建筑队所在之地。 此处地域辽阔宽广,各类防御设施一应俱全且完善无比。那些早已焦急等待多时的医护人员们,一见到他们归来,便立刻毫不犹豫地投入到紧张忙碌的救治工作当中。 卓不凡则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旁,轻轻端起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微微抿上一口后,开始静下心来仔细复盘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不禁暗自叹息摇头。 原来,尽管自身已然拥有堪称一流后期的高超身手,但在刚刚结束的这场激烈防守战役之中,却未能充分展现出应有的实力水平,甚至连二流身手恐怕都未曾真正施展开来。 除此之外,卓山参战人员所配备的装备实在是太过简陋寒酸。放眼望去,仅仅只有区区 300 名乡勇身上披着由竹子和藤蔓编织而成的简易盔甲。如此之低的着甲率,使得整体防御力大打折扣。 再者说,这种竹藤甲本身的防护性能就颇为有限,与真正精良的铠甲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不仅如此,队伍中还严重缺乏盾牌这一重要防具。原本准备用于城墙防御的方形木盾由于过于沉重笨拙,导致士兵们在实际作战时根本难以灵活运用自如。相较而言,圆形盾牌显然要更为轻便实用一些。 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便是远程攻击武器的匮乏。现有的猎弓虽然能够借助城墙的高度优势略微增加射程,但一旦超出 60 米范围之外,其杀伤力便会变得极为有限。面对这样的局面,卓不凡深感无奈。 不过好在卓山在交河地区好歹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块驻地。正因如此,他们才能够获得相对较好的休整机会,得以养精蓄锐、重振旗鼓。想到此处,卓不凡的心情稍稍宽慰了些许。 卓不凡匆匆完成了简单的洗漱之后,便迈着急促的步伐登上了西南角楼的三楼。这座角楼高耸入云,站在上面仿佛能够俯瞰整个世界。 当他来到三楼时,一眼便望见了位于楼顶的那扇巨大的天窗。透过这扇天窗,可以清晰地看到远处南城墙处激烈的战况。喊杀声、兵器相交的碰撞声以及伤者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惊心动魄的战争交响乐。 而在三楼的房间中央,赫然摆放着一座精致的交河镇沙盘。这座沙盘栩栩如生地展现出了交河镇及其周边地区的地形地貌和军事部署。此时,在上首位置正襟危坐的,便是那位威震天下的霸王项羽。只见他身躯伟岸,气宇轩昂,坐北朝南,炯炯有神的目光恰好透过天窗,紧紧锁定在南城墙攻防战的第一线,以便随时掌握最新的战斗动态。 “霸王!”卓不凡快步走到项羽面前,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 项羽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卓不凡,然后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杯,淡淡地说道:“嗯,今日这场仗打得还算不错。” 听到项羽的评价,卓不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忧心忡忡地开口道:“可是……霸王,我们这边的孩子们伤亡实在是不少啊!”说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悲伤与难过。 项羽听闻此言,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多变化。他缓缓放下茶杯,语气平静地回答道:“伤亡在所难免。若不亲身经历这战火纷飞的场面,他们永远也无法真正了解战场的残酷无情。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至少守住了敌人的第一波猛烈攻势。那么,对于此次来袭之敌的具体情况,你们是否已经摸清了呢?” “目前了解到的信息,南、北、西三个方向均出现了1万人左右的敌军,装备有抛石机,后方均有约一千左右的甲士压阵;唯独东门码头尚未出现敌情。”卓毕蝌见项羽问起,赶紧将田青虎送来的情报答了道。 “呵呵呵,典型的围三阙一的打法,叫孩儿们晚上注意点码头,守好驻地。当前的攻势,都只是在打试探战,出战的都是只是辅兵,消耗物资而已,决战应该会在晚上。”项羽道。 “是,我这就去安排!”蔡启元望着霸王项羽,有点狂热地道。 “镇守府那边人手出动了么?”项羽问道。 “尚未!只有部分人马在中心广场休整,还有部分精锐直接回军营了。”卓毕蝌回话。 “嗯!这曹镇长还是知兵之人啊!”项羽傲气的点点道。 “当前防守人员,均是各附属乡勇,或四邻友军,镇里的只是在押阵,当监军,没有直接参战!”卓毕蝌道。 “嗯!”项羽闻言再次点了点头。 …… “蹬、蹬、蹬!”一阵急促的上楼声。 “报——”只见田青虎风一样冲了上来,“报告!” “说!”卓毕蝌道。 “不好啦!红巾军又来攻城啦!”田青虎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打破了黑夜的宁静。他一脸焦急地朝着城内奔去,边跑边不断高呼示警。 “看这架势,他们是打算趁着夜色轮番进攻啊!”站在驻地三楼之上的卓不凡紧皱眉头说道。他目光如炬,紧盯着远处城墙上愈加忙碌的守城人员。 交河镇的城墙上和街道两旁迅速亮起了点点火光,一支支火把被点燃,一堆堆篝火熊熊燃烧起来。跳跃的火焰照亮了四周,将原本还带着丝丝凉意的夜晚瞬间变得炽热无比。 在激昂的号角声和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响彻云霄之际,整个城镇都沉浸在了紧张而又躁动的氛围之中。 只听得城外传来阵阵怒吼声和喊杀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那是红巾军士兵们发出的冲锋呐喊,仿佛要冲破这座坚不可摧的城池。 与此同时,各种攻城器械发出“轰隆”的巨响,投石车抛出巨大的石块砸向城墙,云梯车缓缓靠近城楼,撞门槌一次次撞击着城门…… 然而,就在这看似泰山压卵般凶猛无比的攻势面前,卓山建筑地驻地内的卓山乡勇们却宛如定海神针一般,稳稳地伫立原地,神色间不见丝毫惊惶与慌乱。这一切皆因在卓不凡等一众领袖人物的引领之下,众人内心深处充盈着无尽的底气和信心。 要知道,即便当前局势已然恶劣到极点,但只要那位号称举世无敌、威震八方的霸王项羽仍屹立在此处,他们便深信自己必定能够紧随其身后,硬生生地杀开一条血路来,从而确保每一个人的身家性命得以安然无恙。正是基于这样一份坚如磐石的信念保障,又何须忧心忡忡呢?且看眼前这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吧! 此时此刻,趁着有项羽这位堪称宗师级别的战术大师坐镇指挥,众人纷纷抓紧时机,仔细复盘起各处正在激烈交锋中的攻防战况。正所谓实践出真知,唯有在真枪实弹的残酷战争之中不断汲取经验教训,方能实现自我突破与成长蜕变。 “报——”只听得一声高呼传来,田青虎犹如一阵疾风骤雨般再度疾驰而至。他面色凝重,气喘吁吁地大声禀报道:“西城墙坍塌,城墙上负责防守的飞鹰镇雇佣兵伤亡惨重,已逾半数之多!目前,交河正卒已经迅速接手防线!”说罢,田青虎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卓毕蝌听到这个消息后,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了解情况。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发出命令:“很好,你们要继续深入调查此事,一定要随时随地掌握到最新的动态信息!不得有误!” 就在这时,一旁的霸王项羽忽然低声笑了起来:“呵呵呵……这场好戏啊,现在才不过是刚刚拉开帷幕而已呢。瞧瞧这曹家,居然如此之快就开始谋划下一个阶段的行动啦?还真是有趣得很呐!” 卓不凡听闻此言,不禁好奇地开口询问道:“霸王您的意思莫非是说,此次西城墙的坍塌并非偶然事件,而是由镇守府故意造成的?” 项羽面色平静地回答道:“这世上哪会有那么多凑巧发生的事情?如果真有的话,那十有八九也是有人在背后精心策划和布局所致!” 卓不凡听完这番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暗思忖着:原来这便是霸王项羽看待问题的独特视角吗?以往总是听说有人将霸王形容成一介莽撞武夫,但如今看来,这种说法简直荒谬至极! 像霸王这般心思缜密、目光锐利之人,又怎会是那些人口中的鲁莽之徒呢?若是以后还有谁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说霸王只是个头脑简单的莽汉,我定要亲手掐住他的脖子,让他知道厉害!这家伙实在是太过精明了! 此时,卓毕蝌再次提出疑问:“那么请问霸王,您觉得曹家是否过于自信了?他们凭什么认为今天的计划一定能够顺利得逞呢?” 项羽微微眯起双眼,缓缓说道:“事情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依我看,这镇守府必定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强大底牌尚未亮出,说不定他们此刻正在暗中放长线钓大鱼呢!” “钓鱼!是啊,这交河镇水面之下,那可是暗潮涌动啊,动作频频的人着实不在少数。只是不知道最终到底是谁会按捺不住,率先从水下跳将出来呢!”卓不凡站在高处,俯瞰着下方的城镇,不禁发出一声长长的感慨。 一旁的项羽微微摇头,沉声道:“非也,镇守府已然出手了。想必他们定是察觉到了飞鹰镇暗中有所动作,所以才导致西城墙突然坍塌。” 第118章 交河城破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只见田青虎再次风风火火地冲上楼梯,满脸焦急之色喊道:“禀报!镇守府对城墙上那些飞鹰镇的残余人员大开杀戒,甚至连一同攻城的敌军俘虏都不放过,一并诛杀殆尽!” 听到这个消息,卓毕蝌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什么?镇守府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杀害友军?这还有王法吗?” 田青虎喘着粗气解释道:“老祖息怒,据我观察,西城墙那边全都是镇守府的正卒以及曹家之人,并无其他外人在场。我也是偶然间在远处的一个屋顶上瞧见这一幕的。” 卓毕蝌听闻此言,心中暗自思忖:这镇守府和曹家行事当真狠辣至极,毫无底线可言。居然连帮助守城的雇佣兵都能痛下杀手,实在是令人发指!想到此处,他脸色愈发阴沉,对着田青虎一挥手道:“好,继续探查,有任何新情况立刻回报!” “嘿嘿,这曹家好大的胃口,传令下去,我卓家加强戒备,不要着了道!”卓不凡愤愤的道,真是你想赚点辛苦钱,人家盯着你的老本。 “报——蛟河上游有船靠岸!”一名探子神色匆匆地跑来禀报。听到这个消息,众人心中皆是一惊。 只见卓不凡当机立断,大声命令道:“驻地立即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所有人不得有误!”说罢,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卓青龙,严肃地说道:“青龙,你随我一同负责驻地的安全防守工作,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接着又将目光投向另一边的蔡启元,沉声道:“启元,你负责整训刚才参与攻防战的人马,我们要一里一外相互配合,绝不能让敌人有机可乘!” 话音未落,又有一名探子飞奔而来,气喘吁吁地喊道:“报——东门码头有大批流寇上岸,领队的首领是杨泰,他们气势汹汹,直奔镇守府而去!” 卓不凡闻言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杨泰,蔡阳?是你么?看这架势,目标十分明确啊。只是刀王蔡阳怎么会加入流寇?” 一旁的卓毕蝌略作思索后回应道:“依我之见,此事恐怕并非表面那么简单,应当是有人在背后暗中算计,妄图趁火打劫、坐收渔翁之利!” ...... 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报——西门被攻破了,红巾军已经杀进城内啦!” 紧接着,另一名探子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叫道:“不好了,南门的大罗守军竟然弃城突围,导致红巾军顺利突破了南门防线!” 卓不凡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之色,愤怒地质问道:“交河镇就这样轻易被攻破了?难道曹家当真就没有任何底牌了吗?镇守府的部队究竟在干什么?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简直太让人失望了!”面对眼前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变故,众人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不,这才仅仅只是一个开端而已!”身材魁梧、威风凛凛的霸王项羽稳稳地站立于天窗之前,他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俯瞰着下方街面上正四散奔逃的各路人马,口中冷冷地说道。 只听得“嗖嗖嗖......”一阵密集而凌厉的破空之声骤然响起,无数支锋利的箭矢如同疾风骤雨一般从街道两旁的店面之中激射而出。 这些箭矢带着令人心悸的寒光和强大的冲击力,无情地射向那些奋勇向前冲锋,试图冲进镇内街道的士兵们。 刹那间,只见前方攻城的红巾军士兵就像是被收割的麦子一样,成片成片地接连倒下。鲜血四溅,惨呼声此起彼伏,整个场面变得血腥而惨烈。 然而,面对如此凄惨的景象,霸王项羽却依旧面色沉静如水,只是淡淡地开口道:“街垒巷战,连环弩!好手段,不过也就仅此而已罢了!” 就在此时,队伍中的一些士兵终于察觉到情况不对,惊恐地大声呼喊起来:“不好,有埋伏!大家快撤退!”然而,他们的反应终究还是太迟了。 更多的箭矢源源不断地飞射而来,不断地收割着生命。有些士兵甚至还来不及转身逃跑,便已经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 一声声撕心裂肺、声嘶力竭的怒喊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每一声怒吼似乎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然而,伴随着这些怒喊的,却是大量红巾军士兵如被收割的麦子般纷纷倒下。 \"啊!\" \"啊!起火啦!\" 惊恐的呼喊声响彻整个交河镇的上空。 只见原本应该激烈交锋的街头巷战尚未真正打响,位于交河镇南门街道两侧的店铺却突然之间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迅猛异常,仿佛一头凶猛的巨兽,无情地吞噬着一切。 橘红色的火舌疯狂舞动着,舔舐着周围的建筑和物品。滚滚浓烟直冲云霄,将天空染成一片漆黑。不时有浑身着火的人从火焰中纵身跃出,但他们往往还来不及逃出多远,便又重重地摔倒在那炽热的烈焰之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目睹眼前这一幕惨状,卓不凡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惊愕之色。他心中暗自思忖:交河镇的埋伏明明还未取得完全胜利,怎会突然发生如此变故?为何自己一方竟先燃烧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急匆匆地跑来禀报:\"报!邓氏乡勇请求我方提供庇护!\" 紧接着,另一名探子也气喘吁吁地赶来喊道:\"报!胡氏大刀队、熊家战队请求进入我军驻地!\" …… 只见那一支支队伍如丧家之犬般朝着卓山建筑队所在之处奔来,这些残兵败将们一个个衣衫褴褛、神情疲惫且狼狈不堪。然而当他们望见卓山建筑队那固若金汤的防线以及严密有序的防守时,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希望之光。 于是乎,这些残兵们纷纷涌向前来,七嘴八舌地向卓家表达着想要投靠并请求被接纳之意。 面对如此众多的人潮,卓不凡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他转过头望向身后不远处的霸王项羽,脸上露出迟疑之色:“霸王!这……” 项羽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地扫视了一圈眼前的场景,然后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可以,整编他们!让他们成为我们的力量!”其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得到肯定答复后的卓不凡心中大定,连忙拱手应道:“是,我这就去安排!”说罢,他一把拉住身旁的卓青龙,急匆匆地下了楼。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飞奔而来,单膝跪地大声禀报:“报!北门敌军已被蛟河卫击溃!镇守府蛟河血卫回援!” 紧接着,又有一人气喘吁吁地跑来喊道:“报!红巾军势如破竹,现已攻入中心广场!” …… “哈哈哈哈,曹碷啊曹碷,没想到你也会有今日这般狼狈的时候!”伴随着一阵张狂的大笑声,只见一道矫健的身影宛如一只凶猛的苍鹰一般,自那密密麻麻的攻城大军之中猛然冲天而起。 众人定睛一看,不禁齐声惊呼:“竟然是白眉鹰王——殷天正!” 此时,位于镇守府二楼窗前的镇长曹碷面色阴沉地望着那道凌空而立的身影,咬牙切齿地大声怒吼道:“殷天正,你这大胆狂徒,竟敢与这群乱军相互勾结,难道你就不怕他们事成之后将你的飞鹰镇也一并吞没吗?” 然而,面对曹碷的质问,殷天正却是毫不在意地再次仰头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我殷天正本就出身于光明圣教,而如今这支红巾军同样也是光明圣教旗下所属,咱们本来就是同宗同源的一家人!识相的话,你还是赶紧乖乖投降吧,否则可别怪我手下无情!”说罢,他稳稳地落在了镇守府前的一座屋顶之上,目光凌厉地直视着曹碷所在的方向。 “哼,休要得意得太早!看招!”只听曹碷怒喝一声,身形瞬间从窗口疾射而出,手中紧握着一杆闪烁着寒光的蛟龙枪,朝着白眉鹰王所站立的房顶奋力刺出一道凌厉无比的枪气。刹那间,枪气呼啸着划破长空,带着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势直逼殷天正而去。 “好枪法!不愧是被称为‘青空枪’的绝技!”殷天正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但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 只见他大喝一声,整个人如同一只真正的苍鹰一般,振翅高飞,以极快的速度俯冲而下,迎向了那道来势汹汹的枪气。眨眼之间,两人便已在空中短兵相接,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搏斗。 就在那惊心动魄的时刻,镇长曹碷正与威震江湖的白眉鹰王殷天正展开一场生死较量!他们之间的厮杀激烈异常,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穷的威力,让人看得心惊胆战。 然而,就在这紧张万分的关头,寇首杨泰却率领着三千多名刚刚上岸的凶悍流寇,与从西门汹涌而入的红巾军成功会师。这支强大的联军犹如一股洪流般,气势汹汹地朝着中心广场上的交河守军猛扑过去。 交河镇的守军虽然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但无奈缺乏能够与寇首杨泰相抗衡的一流巅峰高手。面对敌人如潮水般的攻势,他们只能节节败退,苦苦支撑。 眨眼间,广场与其他街区相连的通道就被敌人截断了,被困在广场上的交河守军只剩下不足三千人,而他们所要面对的却是数以万计的强敌。 尽管交河守军比敌军更为精锐,可在三倍于己的兵力差距以及缺少高手统率的情况下,逐渐处于下风已经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 刹那间,整个广场上刀光闪烁、剑影翻飞,双方兵器相交时发出的铮铮鸣响不绝于耳;一股股凌厉的劲气四处激荡,将周围的空气都搅动得凝重无比,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而另一边,镇长曹碷与白眉鹰王殷天正的激战也已进入白热化阶段。只见他俩身形如电,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手中的武器化作一道道寒光,在空中交织出一幅绚丽多彩但又充满杀机的画面。其招式变化之快,简直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显而易见,这两个人都拥有着超凡脱俗的强大实力,他们在短时间内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对决,但却始终难以分出高下,整个场面犹如陷入了僵局一般,呈现出一种势均力敌、不相上下的态势,任谁想要轻而易举地战胜另一方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飞鹰锐士与卓山战阵的单人较量版本!只见其中一人身手矫健敏捷,其身形如同幻影般飘忽不定,移动速度更是快若闪电,令人目不暇接。 而另一人则身穿着坚固无比的蛟龙甲胄,手中紧握着一把威风凛凛的蛟龙长枪,稳如泰山般屹立不倒,仿佛任何攻击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经过数个激烈的回合交锋之后,只见那白眉鹰王身形如电,招式凌厉无比。突然之间,他猛地飞起一脚,其速度快如闪电一般,径直朝着曹碷狠狠踹去! 曹碷猝不及防之下,被这一脚重重地踢中胸口,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两步。然而,他毕竟也是久经战阵之人,反应极为迅速。就在身体即将失去平衡之际,他手中长枪的枪柄顺势往地上一点,借助着这点支撑之力,成功地稳住了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形。 倘若此时只是一场单纯的比武较技,那么按照规则而言,镇长曹碷已然算是败下阵来了。但要知道,此刻他们所处之地并非是擂台之上,而是残酷血腥的战场之中。 对于身披厚重铠甲的曹碷来说,即便是白眉鹰王这样厉害的高手能够踢中他一百脚,所造成的实际伤害其实也是相当有限的。 这便是江湖武者与沙场战将之间最大的区别所在。江湖武者往往注重于自身武艺的修炼和技巧的运用,追求一击必杀的效果;而沙场战将则需要考虑到战争中的各种因素,包括武器装备、战术策略以及团队协作等等。 在战场上,铠甲等防护用具可以极大程度地减少敌方攻击所带来的伤害,从而让战将们能够在生死搏杀中立于不败之地。 第119章 谁是黄雀? “呵、呵、呵……”一阵冷笑声从镇守府二楼的窗口传来,那声音犹如夜枭啼鸣,令人毛骨悚然。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那里。 此人浑身披着厚重的全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宛如一尊战神降临世间。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方,目光如炬,透露出一股威严与霸气。 “碷小子,我早就跟你说过,像你这般行事根本行不通!怎么样?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你总该服气了吧!”身披全甲之人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责备。 被称为“碷小子”的镇长曹碷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赶忙快步上前,朝着那身披全甲之人深深一躬,颤声道:“让老祖见笑了,曹碷知错!一切还请老祖做主!”说完,便恭恭敬敬地垂手而立,不敢再有丝毫异动。 而此时,一直在场中激战正酣的白眉鹰王见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由得心中一凛,紧皱起眉头。他停下手中的攻势,警惕地盯着那身披全甲之人,暗自揣测对方的来意和实力。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只见那人身披厚重的全甲,犹如一座钢铁堡垒般屹立当场,他面沉似水,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之人,缓缓开口道:“你便是这飞鹰镇的镇长,大名鼎鼎的白眉鹰王——殷天正!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好厉害的手段!” 听闻此言,白眉鹰王殷天正双目微眯,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寒意,冷笑道:“呵呵,不知阁下又是何方神圣?藏头露尾、装神弄鬼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正道!” 这时,那身披全甲之人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笑罢,他嘴角微微上扬,朗声道:“哈哈哈,没错,在下正是曹刿!” 听到这个名字,白眉鹰王殷天正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讥笑道:“草龟?什么草龟?难不成还是一只会说话的乌龟不成?”然而,话刚出口,他便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变,惊声叫道:“曹刿!莫非您就是那位写出《曹刿论战》的曹刿先生?” 见对方终于反应过来,曹刿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默认。此时,白眉鹰王殷天正心中懊悔不已,自己竟然如此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这位春秋时期的战术天才。 想到此处,他不敢再有丝毫怠慢,连忙拱手作揖,恭恭敬敬地说道:“哎呀呀,原来是曹刿前辈大驾光临,晚辈殷天正在此拜见前辈!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前辈海涵呐!” “给我个面子,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吧,诸位就此退去,如何?”曹刿面色凝重地说道。他那深邃的目光扫视着眼前众人,仿佛想要用自己的威严来平息这场即将爆发的激战。 “前辈见笑了,今日这一战关乎我圣教未来千年之大业,晚辈又怎敢因私人情面而废弃公事呢!”殷天正一脸坚决地回应道。他挺直身躯,毫不退缩地与曹刿对视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曹刿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丝苦笑,略带自嘲地喃喃自语道:“是啊,若不经历一场恶战,这世间又有谁能知晓我的存在呢!”说罢,他猛地转身,面向身后的军队,振臂高呼:“全军听令,起阵!”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原本被红巾军猛烈冲击得七零八落的交河守军立刻行动起来。只听得一阵“嘻嘻索索”的声响传来,士兵们纷纷踏着小碎步快速移动。 眨眼间,那些原本分散各处、狼狈不堪的守军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迅速朝着彼此靠拢。他们以极快的速度两两一组、三三一队、五五一团地就近集结在一起,并开始有条不紊地组成阵势。 就在这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里,原本零散分布的守军竟然完成了从混乱到有序的转变。他们相互配合默契,由一个个孤立的小点逐渐连成一条条整齐的战线,再由这些战线扩展成为一片片严密的防御阵型。 远远望去,这支原本快要溃散的守军此刻犹如散落在四周的珠子,却被一条无形的丝线巧妙地串联起来,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气势汹汹、一路高歌猛进的红巾军,此刻却像是突然陷入了无底的泥沼一般,瞬间变得无比被动。他们的动作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束缚,空间也似乎变得黏稠凝滞起来,使得先前那行云流水般的进攻态势戛然而止。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白眉鹰王殷天正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敏锐地察觉到局势的急转直下,当机立断下达命令:“全体注意,立即转为防守,有序后撤!” 然而,此时想要全身而退已经太迟了。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喝声从城楼上传来:“现在才想到要逃走吗?太晚了!看我绝技——双龙出海!”原来是曹刿站在窗前的高处,俯瞰着整个战场,威风凛凛地发出了这道指令。 伴随着曹刿的吼声,交河守军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迅猛狼,迅速展开行动。他们相互穿插、急速跑动,其身影在广场上交织穿梭,犹如两条贪得无厌的巨蟒。 只见这些守军配合得天衣无缝,随着他们的快速跑位,原本分散在各个角落的士兵们,眨眼间就被串联成了两条蜿蜒盘旋的巨龙。 这两条由交河守军组成的“大龙”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入红巾军的阵营之中,所到之处,刀光剑影闪烁交错。它们时而穿插迂回,时而横冲直撞,将红巾军的防线撕扯得支离破碎。被分割包围的红巾军士兵们惊慌失措,完全失去了招架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边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去。 没过多久,战场上便呈现出一边倒的局面。原本还趾高气扬的红巾军此刻已被杀得丢盔弃甲,狼狈不堪。他们被挤压在一起,拥挤混乱,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鲜血染红了大地,哀嚎声响彻云霄,整个场景宛如人间炼狱。 明明红巾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其数量之众多令人咋舌,而且镇外的红巾军还在源源不断地疯狂涌入,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然而,就在这看似压倒性的优势面前,局势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只见那两条大龙犹如鬼魅一般,以惊人的速度和敏捷性不断地穿梭、切割着战场。它们所过之处,红巾军士兵纷纷被分割开来,形成了一片片孤立无援的小团体,首尾难以相顾。 原本稳稳站立在窗前,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南门战局发展的霸王项羽,此刻已然与卓不凡一同登上了驻地的屋顶。 他们并肩而立,目光紧紧锁定在远处那个火光冲天的镇守府门前大广场上。那里,喊杀声、兵器相交声以及战马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惊心动魄的战争乐章。 \"霸王,这……这怎么可能?\" 卓不凡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声音都因为过度震惊而变得有些颤抖起来。他实在无法理解眼前所见的一切,明明红巾军占据着绝对的人数优势,为何会在瞬间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 面对卓不凡的惊愕,霸王项羽却是一脸镇定自若。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此刻更是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宛如两颗燃烧的星辰。 他微微眯起眼睛,凝视着那正在战场上肆意冲杀的两条大龙,淡淡地说道:\"别急,先静下心来好好看看再说。\" 他的语气平静而沉稳,透露出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和从容。 …… “走,快撤出去!”白眉鹰王殷天正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那成片成片倒下的红巾军士兵,他的眼眶瞬间变得通红,仿佛要喷出火焰一般。这些英勇无畏的战士们,正以生命扞卫着他们心中的信念。 “熊熊烈焰,焚我残躯;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一队队红巾军士兵高唱着激昂的明教圣歌,如同一群视死如归的飞蛾,义无反顾地向着那不断盘旋绞杀的双龙扑去。他们明知道此番冲锋必死无疑,但依然毫不退缩,勇往直前。 “随我冲!”白眉鹰王殷天正怒吼一声,手持长剑,身先士卒地带领着一众红巾军奋不顾身地向外冲杀而去。然而,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被那凶猛无比的双龙所拦截,一次又一次地被对方严密的战阵所破解冲锋。 但即便如此,这些勇敢的人们仍然没有放弃,他们深陷于战阵之中,明知前方是绝路,却依旧一次又一次地发起绝望的冲锋,只为能够冲破敌人的封锁,让更多的人有机会逃出生天。 远处,曹刿目睹着这惨烈的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呵呵呵……将军心冷如铁,莫过于此。在这一刻,人命简直比草芥还要卑微。” 站在一旁观战的曹碷望着战场上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恐怖手段,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敬畏之情。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曹刿,喃喃说道:“老祖,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就在此时,一名侍从恭敬地端着两杯热茶走上前来,分别递给曹刿和曹碷:“镇长,请喝茶!” “大人,请用茶!”原来,眼看着战场上双方战事陷入焦灼状态,难分胜负,这位老管家便赶忙亲自端来了两杯热气腾腾的香茗,想要以此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曹刿满心欢喜、志得意满地伸出手去准备接过茶杯之时,近在咫尺的老管家却突然如鬼魅般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把死死扣住了曹刿的咽喉要害之处! “啊!”突然间,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声骤然响起,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瞬间划破了原本短暂而又脆弱的宁静氛围。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镇守府那位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老管家正迈着急促的步伐匆匆赶来。 “管家,你究竟在干什么!还不快快放开老祖!”一旁的镇长曹碷目睹此景,顿时惊得目眦欲裂,怒不可遏地大声呵斥道。 面对镇长的质问与怒斥,那老管家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发出一阵阴森诡异的冷笑:“呵呵呵……请将军立刻下令撤掉眼前的军阵!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说罢,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直把曹刿掐得面色发紫,呼吸困难,几乎就要窒息过去。 “管家,你为何要做出如此忤逆之事?”镇长曹碷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质问道,声音因愤怒和震惊而微微颤抖着。 此时的老管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恶狠狠地说道:“只要你们乖乖撤了军阵,或许老夫还能饶他一命!不然的话,今日就是他的死期!”言罢,他再次用力收紧了扣住曹刿喉咙的手掌,使得曹刿的脸色变得越发紫红难看,生命已然危在旦夕。 \"鸣金,收兵!\" 随着镇长曹碷那焦急而又无奈的声音响起,整个战场仿佛瞬间凝固。双龙军阵原本如汹涌潮水般向前冲锋,但在镇守府敲响的铜锣声中,他们就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般,迅速回撤。队伍整齐划一地分列到了镇守府的两侧,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疑惑和震惊。 此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被管家紧紧扣住的曹刿身上。刚刚还在战场上英勇杀敌、指挥若定的他,此刻却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死里逃生的白眉鹰王殷天正,同样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充满了不解与迷茫。 就在众人惊诧之际,只见管家左手牢牢地扣着曹刿的脖颈,右手则毫不犹豫地将一件物件朝殷天正扔去。 殷天正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接住。当他看清手中之物时,不禁失声惊呼:\"圣火令!\" 这圣火令乃是明教圣物,传说它由上古玄铁所铸,通体似金似玉,其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和图案。然而,多年前,在时任明教教主石元的任期内,却发生了一起轰动江湖的\"圣火令遗失事件\"。自那时起,这圣火令便销声匿迹,成为了明教乃至整个武林的一大谜团。 如今,这失踪已久的圣火令竟然再度现世,而且还是以这样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出现在众人面前。 白眉鹰王殷天正瞪大双眼,死死盯着手中的圣火令,仿佛想要透过它看到那段尘封的往事。紧接着,他猛地抬起头,望向那位扣着曹刿颈脖的镇守府管家,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 …… 第120章 霸王旗现 \"本座明教三十一代教主石元!\" 镇守府管家的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响。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些身经百战的将士们,全都被惊得目瞪口呆。谁也没有想到,这位看似普通的镇守府管家,竟然就是当年名震天下的明教教主石元。一时间,现场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微风吹过旗帜发出的猎猎声响。 “明教白眉鹰王殷天正参见教主!”伴随着一声高呼,只见这位身材魁梧、白眉如雪的老者恭敬地朝着前方单膝跪地。 与此同时,周围一众身着红巾的义军也纷纷跟着齐声高喊:“属下参见教主!”他们整齐划一地向着那被称作教主之人跪倒在地,动作一致,场面甚是壮观。 站在一旁的镇长曹碷见到眼前这番情景,心中不禁猛地一颤,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抖动了一下。但仅仅只是一瞬间的失态,他便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重新恢复了往日里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只见他低垂着双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复杂的神色,然后用一种低沉而又缓慢的语调开口说道:“原来……竟然是这样啊!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一直以来都是你们明教在暗中筹谋算计我的交河镇。石元啊石元,你是石家人,居然会是你石家!想当初,吾念在石、曹千年世交的份上,彼此关系亲密,互相帮扶已然有上千年之久,好心好意邀请你进入我镇长府邸担任管家一职。呵呵呵……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我本以为你为人诚恳、忠厚,有心拉你一把,亦能发挥你的才能和经验,能更好地管理镇子事务,却不曾料到,此举竟是亲手给自己引来了一头恶狼,让它潜伏在身边伺机而动!” 话刚说完,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传来,镇长曹碷突然张开嘴巴,一大口猩红的鲜血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后,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暗红色的血迹。 原本就略显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如同白纸一般毫无血色,整个人看上去无比虚弱憔悴。 然而面对此情此景,那石元却是一脸冷漠无情,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冷冰冰地回应道:“哼,什么叫互相帮扶上千年,是我石家服侍了你曹家上千年!被你们压制欺凌上千年吧!” 镇长曹碷强忍着胸口翻涌的剧痛,伸出一只手轻轻抹去了嘴角残留的血迹,深吸一口气后继续说道:“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既然现在你们已经掌控住了局势,不管你是代表石家,还是代表明教,你都已稳操胜券了,那么还请高抬贵手,少造一些杀孽吧。只要你们肯放过曹刿老祖,我愿意主动放弃这座交河镇,将其拱手相让!”说这话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绝望,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毅然决然的坚定。 然而,那位石教主却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地回应道:“不,镇长大人,您此言差矣。像曹刿将军这般英勇善战之士,还有您这样德才兼备的豪杰,皆是世间难得的人才啊。若您们能够加入我圣教,共同为天下苍生谋福祉,岂不是一桩美事?”说罢,他目光诚挚地看向曹碷,似乎真心希望对方能够应允。 …… 站在高耸入云的屋顶之上,项羽身姿挺拔如松,他那锐利的目光如同闪电一般扫视着下方混乱不堪的战局。而一旁的卓不凡,则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这瞬息万变的形势。 只见战场上原本占据优势的一方突然间陷入了被动,局势再度发生了惊天逆转。卓不凡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一团浆糊,完全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他不停地在心中喃喃自语:“我是谁?我究竟在哪里?怎么会这样……” 就在这时,项羽那充满威严与霸气的声音骤然响起:“走,好戏差不多了,该轮到我们登场了!”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将卓不凡从迷茫中惊醒过来。 “好嘞!”卓不凡应了一声后,便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从屋面上跳了下去。落地之后,他迅速站直身子,扯开嗓子高声喊道:“吹号!整军,准备出发!” 随着卓不凡的命令下达,嘹亮的号角声瞬间响彻整个战场上空。士兵们听到号令后,纷纷行动起来,快速集结成整齐的队列。 与此同时,霸王项羽也稳步下楼而来。他步履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能踩碎脚下的大地。当他来到早已等候多时的乌锥马前时,轻轻一伸手,握住缰绳,然后一个翻身,稳稳地骑在了马背之上。 今日的乌锥马可谓焕然一新,它身上披着一件由虎皮制成的精美鞍具,笼头、衔铁、马衣、低头革以及缰绳等一应俱全。这些装备不仅让乌锥马显得威风凛凛,更是与项羽那威猛无匹的气势相得益彰。 “出发!”霸王项羽猛地扬起他那沉重无比的铁戟,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随后,他又顺势挥舞了几下这把巨兵,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叹:这铁戟似乎比以往轻了些许,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将就着使用了。 站在一旁的卓不凡将霸王项羽的动作尽收眼底,当看到项羽扬起铁戟时,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翻身跨上了身旁一匹雄健的骏马,并扯着嗓子高声喊道:“霸王有令,出发!” 这些日子以来,卓山驻地可谓收获颇丰,他们成功地收购到了好几匹优良的母马。再加上巡捕房特意配发给卓不凡的那匹神骏异常的千里马,如今总计已有七匹良驹可供驱使。而此时此刻,它们恰好能够派上用场。 紧跟在队伍后面的蔡启元见状,也是豪情万丈,他振臂高呼:“亮旗,出发!”随着他这声怒吼响起,只见身材魁梧的卓青牛稳稳地扛起了一杆巨大的旗帜。 狂风呼啸而过,旗帜迎风招展,宛如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定睛一看,那旗子中央是一头仰天长啸的七彩麒麟,麒麟身上赫然绣着一个硕大的血红色“项”字,显得格外醒目与威严。这就是这几天卓诚新亲自动手、连夜赶制的七彩麒麟霸王旗,作为项羽在交河的象征。 此时,所有聚集在卓山建筑队驻地的乡勇们,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威风凛凛的霸王项羽。他们眼中原本平静的神色瞬间被狂热所取代,仿佛面前这位顶天立地的英雄人物就是他们心目中至高无上的信仰和希望之光。每个人都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热血沸腾,只待一声令下,便要跟随霸王项羽冲锋陷阵,奋勇杀敌。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伴随着这铿锵有力的口号声,只见卓青龙骑在一匹挽马上,紧紧地跟随乌锥马缓缓前行。他目光如炬,神情严肃,口中不断呼喊着口号,同时有条不紊地指挥着身后那长长的行军队伍。 起初,众人的脚步显得有些杂乱无章,但在卓青龙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大家逐渐跟上了节奏。慢慢地,每个人的脚步声开始变得整齐划一,犹如鼓点一般清脆响亮。而当这整齐的脚步声汇聚在一起时,仿佛形成了一道滚滚洪流,震撼人心。 此时,一股惊天煞气自这支庞大的队伍中冲天而起。这股煞气如同汹涌澎湃的波涛,带着无尽的威压向四周扩散开来。卓山所率领的这支队伍规模甚是壮观,除了原本的人马之外,还有新近投靠加盟的胡氏、邓氏以及熊氏等乡勇壮丁。他们加起来将近 2000 人之多,如此众多的人数聚集在一起,光是那密密麻麻的身影就足以让人感到心惊胆战。 只听得一阵“嚓、嚓、嚓”的声响传来,那是所有人整齐迈出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坚实有力,落地有声,仿佛要将大地踏碎。与此同时,那激昂的口号声更是响彻云霄,震耳欲聋。这样浩大的声势,就算是远在镇守府的人想要不察觉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呵呵呵!真是有趣啊!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究竟谁才是真正的黄雀呢?”被转交到白眉鹰王手上的曹刿发出一阵“呵呵”的讥讽笑声。 他原本满心自信地认为自己就是那只隐藏在暗处、等待时机出手的黄雀,然而事与愿违,还未等他威风上个把时辰,便已如同笼中之鸟一般,轻而易举地落入了明教之手。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对于一向自视甚高的曹刿而言,无疑是一记沉重的打击。 与此同时,那些原本已经准备放下武器投降的交河守军们,此刻也纷纷重新握紧了手中的刀枪。他们紧密地聚拢在一起,迅速收缩成了东西两个圆形阵势,如临大敌般与广场上气势汹汹的红巾军形成对峙之势。 所有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眼下红巾军刚刚大获全胜,士气正盛,可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居然还有人胆敢率领着部队杀将过来,此人必定有着能够扭转乾坤、改天换地的强大实力。 “快看呐!那究竟是什么旗子啊?竟然是‘项’字旗!这到底会是谁呢?”伴随着这一声惊呼声骤然响起,明教众多弟子们的目光刹那间齐刷刷地朝着远处眺望而去。当他们的视线最终定格在那面高高飘扬着的旗帜之上时,一个个脸上都流露出惊愕与惶恐之色。因为那面旗帜上醒目的“项”字,就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一般,刺痛了每一个人的眼睛。 要知道,在悠悠岁月的历史长河之中,能够有资格打出如此“项’字军旗之人可谓是凤毛麟角。但凡是能扛起这面旗帜者,无一不是名震天下、让人谈之色变的绝世狠人。此时此刻,当这面神秘的“项”字大旗出现在众人眼前之时,一股不祥的预感宛如潮水一般,在瞬息之间便涌上了在场每一个明教弟子的心头。 就在这时,一阵缓慢而又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那脚步声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每一步落下都犹如地动山摇一般,发出震撼人心的踏地之声。更为惊人的是,这成千上万的脚步声响居然整齐划一,真真切切地做到了千人一声,好似只有一人在行走似的。 众人定睛观瞧,只见远方一支气势磅礴的军队正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缓缓逼近。这支军队所摆出来的乃是一种锥形战阵,其锋锐之处如同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剑,直插敌人心脏。 而在队伍的最前方,则是一名身材魁梧壮硕、骑着一匹高大骏马的猛汉。他昂首挺胸,威风凛凛,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霸气。 在这名壮汉的左手边,半个身位之后紧跟着的便是巡捕房的主事——卓不凡,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枪,一看便知绝非等闲之辈。 而在壮汉的右手边,则是胡家的一流高手胡斐。他同样骑在马上,一脸冷峻,眼神犀利如刀身姿矫健手持着一柄偃月长刀,寒光四溢。 在这三人之后,依次排列着另外四位骑着挽马的将领。分别是蔡启元、卓青龙和邓茂,还有一人就是断腿的田伯光。这前三人也是个个神情肃穆,浑身透着杀伐之气,而田伯光则是两眼贼溜溜四处张望。 “很热闹啊!”霸王项羽带着卓山乡勇的混编大队,踏着整齐的步代步步向前来到中心广场的南入口处,而负责拦截的红巾军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般,随着锥形战阵向前而步步后退。 交河镇守府前的中心广场,呈长方形,南北长,东西窄,比之一个足球场还要大上不少。 这会的中心广场,南半部分密密麻麻地站满了红巾军士兵和流寇,队型散而不乱,看得出亦是久战之兵。而在正北面镇守府大门两边,分别是被挤压到两角的交河守军。 “阁下是——这个时候带着卓山众人出来,这是想摘我明教的果子?”教主石元在白眉鹰王殷天正与寇首杨泰的护持下,走向前来道。 “呵呵呵,有意思!孤西楚霸王项羽,给你两条路,要么降!要么死!”项羽霸气地道。 “霸王项羽!你说是,就是啊!”石元疑惑地道,他怎么也没想到,卓山竟会与西楚霸王项羽搅和到了一起。 “哈哈哈,锋矢阵,杀!”项羽没再废话,直接与他为锋头,卓不凡、胡斐为左右锋翼,带着无边煞气,朝着镇守府直冲杀过去。 第121章 霸王之威 “杀——”伴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怒吼,千军万马齐声响应,那声浪如同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他们紧紧跟随着霸王项羽那伟岸而坚定的步伐,义无反顾地向前冲锋。 卓山众人从未想过自己会遭遇失败,心中唯有满腔的热血和对胜利的执着追求。此刻,由卓山所精心打造的锥形阵,已然演化成了无坚不摧的锋矢战阵。 在霸王项羽那强大的云气加持之下,这一千多人仿佛融为一体,心意相通,云气在人群之间流转不息,将每个人的力量都汇聚到了一起。 刹那间,众人的战斗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直接飙升至原本的 150%。那些一直苦苦追寻着突破契机却始终未能如愿的人们,此时也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机遇。在云气源源不断地灌注身体之后,原先被卡在各个阶段巅峰节点处无法前进的人,纷纷实现了突破。 其中最为引人瞩目的当属卓不凡。他一直在后天境界徘徊许久,始终难以跨越那道通往先天之境的鸿沟。然而就在这一刻,他体内的力量犹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战力瞬间突破了 90 点,成功从后天返先天之境,一举突破了一流高手的巅峰层次,踏入了绝世高手的行列。 二流巅峰高手邓茂同样不甘示弱,在这次突破之中展现出了惊人的潜力。他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不屈的斗志,打破了自身的瓶颈限制,战力一路飙升至 80 点,顺利地跨入了一流行列。 放眼望去,在这两千多名追随者当中,来自卓山的乡勇们占据了超过半数的比例。此时此刻,他们一个个精神抖擞,气势如虹,纷纷实现了自我超越与突破。有的从普通武者晋升为三流高手,实力大增;有的则在原有基础上更进一层楼,向着更高的目标奋勇迈进。 整个战场上,力量在不断流转、汇聚,就如同夏日里畅饮冰水一般,令人感到无比的畅快淋漓! 田青虎、卓青牛这对兄弟犹如猛虎下山一般,紧紧跟随在军阵之中奋勇向前,一路势如破竹,接连突破敌人的防线,成功地迈入了二流行列。 然而,他们的堂兄弟卓青龙与卓青麟却因为刚刚突破至二流境界不久,根基尚浅,尽管方才那浓郁如云的灵气源源不断地灌入体内,但也只是让他们的战力有所提升,暂时未能冲破那道阻碍他们更进一步的瓶颈。 此时,只听得 2000 多名追随者齐声高呼:“杀!”这声怒吼响彻云霄,震耳欲聋。他们的气势如虹,战意沸腾到了极点,每个人都如同燃烧着熊熊烈焰的战神一般。 众人一拥而上,其强大的战力就好似一把炽热无比的利刃切入猪油之中,轻而易举地划过,眨眼间便将红巾军的阵列从中劈开,没有遇到丝毫的阻拦。 而前方镇守府前,明教教主石元正严阵以待。他面色凝重地看着这支如狼似虎般冲杀而来的军队,心中暗惊。 就在这时,被绳索牢牢捆绑在镇守府门前柱子上的曹刿,亲眼目睹了霸王项羽率领众多将士如此轻松地突破敌军阵线,那场景简直就是快刀斩乱麻,又如锋利的宝剑切豆腐一般,干净利落地划开一道口子,不由得心生感慨,赞叹道:“壮哉!此乃万军之中直取上将首级之壮举啊!” 说罢,曹刿目光猛地一转,向着龟缩在镇守府门前两侧的交河守军大声呼喝:“交河众将听令!‘双龙出海’,紧随霸王之后,全力冲锋!” “喏!杀!”随着一声整齐响亮的回应,那些原本有些畏缩不前的交河守军们像是突然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纷纷行动起来。他们迅速展开阵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插进战场,如两条蛟龙入水,气势磅礴地朝着敌军席卷而去。 “好胆,你竟敢找死!”明教教主石元怒目圆睁,满脸狰狞之色,他惊闻那曹刿的喝声后,目光如电般扫视而去。却见原本已心生怯意、毫无斗志的交河守军们竟然在此刻又重新振作起来,开始有所行动。这一幕让石元气得七窍生烟,忍不住破口大骂。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石元手臂一挥,一股雄浑至极的内力便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向着曹刿的头顶狠狠地拍去。其势之猛,犹如泰山压卵,令人心惊胆战。 就在这时,一旁的霸王项羽突然大喝一声,手中长戟猛地扬起。刹那间,一道耀眼夺目的毫光自戟尖处激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石元那挥出的手掌疾驰而去。 “嘶!”只听得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响起,那道毫光瞬间便划破虚空,直直地冲向石元。 石元眼见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心中大惊失色。他连忙一个侧身翻滚,试图避开这致命的一击。然而,尽管他反应极快,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那道凌厉无比的刀光还是无情地扫过了他的身躯。 “噗!”一口鲜血从石元的口中喷涌而出,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强忍着剧痛,咬牙切齿地道:“走!”同时伸手一把拉住身旁的白眉鹰王,两人一同飞身而起,如同两只敏捷的飞燕一般,眨眼之间便跃上了镇守府的屋顶,然后身形一闪,向着远处逃窜而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霸王项羽见状,冷哼一声,再次挥动手中的长戟,想要拦住他们的去路。 只可惜,此时他的铁戟已然因为之前承受了太过巨大的内力冲击而不堪重负。随着又是“叮当”一声脆响传来,那柄坚硬无比的铁戟竟在这一刻应声断裂,直接断成两截飞落在地。 项羽看着自己手中仅剩下的半截戟杆,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他深知,此番已是无法再留住那明教教主石元和白眉鹰王二人了。 一直静立在石元身旁的寇首杨泰,眼见局势突变,自己竟然沦为了一枚被舍弃的棋子,心中不禁大骇。他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来不及多想,杨泰转身便欲夺路而逃。然而,他刚刚奔出不过区区十步距离,一道黑影便如闪电般呼啸而至。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原来是项羽随手丢出的半截戟柄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杨泰身上。这一击威力惊人,直将杨泰砸得骨碌碌滚出去老远,最终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分毫。如此一来,好歹算是留住了一个活口。 项羽对于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寇首杨泰看都未多看一眼,仿佛此人如同蝼蚁一般微不足道。只见他迈开大步,径直朝着镇守府那紧闭的大门走去。 待到近前,项羽伸手抽出腰间佩剑,手腕轻轻一抖,寒光闪烁之间,绑缚在门柱之上的绳索瞬间断裂开来。被绑之人正是曹刿与曹碷二人。 “楚国项氏,西楚霸王项羽,果然名不虚传,真乃壮士也!”曹刿面带微笑,眼中满是赞赏之意,望着项羽由衷地赞叹道。 “先生过奖了,羽来迟一步,致使先生受苦受累,实在惭愧。”项羽连忙抱拳施礼,言语之中充满了愧疚之情。 “曹刿(曹碷)拜见霸王!我等愿听从霸王差遣,万死不辞!”曹刿与曹碷两人相视一笑,心领神会之后,双双单膝跪地,齐声说道。 “哈哈哈哈……好!快快请起,有二位贤能之士相助,孤成就霸业指日可待!”项羽见状大喜过望,赶忙伸出双手将二人扶起。 “多谢霸王!眼下此地一片狼藉,还请霸王暂且歇息片刻,由我二人前去料理善后事宜。”曹刿再次向项羽拱手施礼道。说罢,他与曹碷一同转身,向着混乱不堪的战场行去。 “好!哈哈哈哈哈……正巧可以让寡人好好地见识一下你们二位的厉害手段!”只见那霸王项羽豪气干云地大笑着,他猛地一挥宽大的衣襟,然后身姿矫健地顺势一坐,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那张由卓诚刚刚搬过来的精美的罗圈椅之上。 此次出征,卓山一族可谓是倾巢而出,全力以赴。除了林向南陪伴着林平之以及卓绍阳留守在驻地之外,就连年仅 11 岁的卓青麟和身为女子的卓红袖竟然也都混迹于这支队伍之中。更有趣的是,那瘸了脚的田伯光也骑着一匹挽马,紧紧跟随着众人前行。 所幸的是,此番追随霸王项羽一同出战,虽然过程中略有惊险,但最终还是有惊无险。这两千多人的军队犹如猛虎下山一般,气势如虹,以摧枯拉朽之势将红巾军杀得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而自从有了曹刿和曹碷二人加入之后所组成的双龙战阵,更是如虎添翼,战斗力瞬间爆表。一方面是因为之前的战斗一直处于被压制的憋屈状态,如今终于能够扬眉吐气;另一方面则是谁不想在这位威震天下的霸王面前展现出自己的英勇无畏,证明自己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呢? 卓不凡眼见自家这次的决策无比正确,不仅立下了赫赫战功,而且功劳已然足够丰厚。 于是乎,他便果断决定不再与二曹争抢功劳,而是直接率领着余下的两千余人,迅速来到广场之上,有条不紊地开始收拢那些战败被俘的敌军士兵,并认真仔细地清扫着这片刚刚经历过激烈厮杀的战场。 拼杀这种血腥残酷的事情,还是交给其他人去做吧!要清楚地知道,就算是强大如霸王项羽这样的人物,在下马之后,原本加持着的锋矢阵竟然都无法继续维持下去,一下子就退化成了最基本的锥形战阵。 而此时此刻,能够勉强维持住 2000 人的云气不散,全靠蔡启元竭尽全力地输出力量。如果再这样持续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蔡启元就要支撑不住露出破绽了。 毕竟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他最多只能操控千八百人的军阵,而且还坚持不到半个时辰呢。然而这次,他居然能够在霸王项羽的加持之下,顺势坚持维护住 2000 人的军阵云气长达数分钟之久,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啊! 只是时间再延长一些的话,他非得累得吐血不可。但即便如此,这场战斗对他来说并非毫无收获,仅仅就是这短短几分钟的亲身体验和感悟,已经足够让他找到自身突破的关键方向了。 随着军阵的最终解散,众人只觉得一瞬间有一股强烈的虚弱感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迅速传遍全身每一个角落。 但是与此同时,之前那股云气贯入体内时所带来的神清气爽、精力充沛的奇妙感觉,却深深地烙印在了每个人的心底,令人难以忘怀。 尤其是对于那些刚刚成功突破了自身瓶颈限制的人而言,这一刻简直就是赚到盆满钵满!也难怪一直以来都有人说,充满生死考验的战场,往往是实现自我突破、提升实力的最佳场所。 随着镇守府门前中心广场那场激烈战事的尘埃落定,曹刿和曹碷兄弟二人率领着他们士气高昂的军队,以雷霆万钧之势展开了迅猛的反攻行动。 他们如猛虎下山一般,势不可挡,将连接各个街区的通道逐一攻克打通。那些原本被困在不同地方的交河军民们,也纷纷被解救出来,重新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反攻力量。 此时,攻入交河镇内的红巾军失去了高手的支援和引领,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他们犹如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但却无法逃脱曹刿和曹碷所率领军队的围剿。在这股强大的反攻浪潮面前,红巾军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很快就被彻底击溃打散。 而另一边,卓不凡、胡斐以及邓茂这三位一流将领,则展现出了高度的默契配合。他们紧紧跟随在曹刿和曹碷身后,有条不紊地清扫战场,并接收众多的战俘。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黎明的曙光刺破黑暗,照亮大地之时,整个交河镇内的红巾军已经被全部肃清干净。 完成镇内清剿任务后的曹刿和曹碷并未停歇,而是马不停蹄地率领着大军出城,继续向四周扫荡。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里,被卓不凡、胡斐以及邓茂三人押送回中心广场的战俘数量便超过了两万人之多! 这些战俘密密麻麻地蹲坐在那里,就在那威风凛凛的霸王项羽的眼皮子底下。然而,面对如此众多的战俘,竟无一人胆敢轻举妄动。 第122章 交河县立 正午时分,阳光如金,洒落在镇守府那高耸的屋檐和宽阔的庭院之上。天空中流光溢彩,仿佛有无数祥瑞之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美轮美奂、气象万千的画卷。而此时的交河镇,正沉浸在一片欢腾之中,因为经过漫长的努力与奋斗,它终于升县成功! 匆匆赶回县衙的曹碷,脸上满是疲惫,但他的眼神却闪烁着兴奋与激动的光芒。 只见他快步走到大堂中央,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块象征着权力与责任的县印以及立县后全县的地图、黄册,用托盘盛着双手高高捧起,越过头顶。 在众多官员和百姓们的共同见证之下,他缓缓地将县印托向那位威震天下的霸王——项羽。 项羽身材魁梧,气宇轩昂,他站在大堂上方,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当他看到曹碷递过来的县印时,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伸手接过县印,先是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后又将其在手中翻来覆去地把玩了一圈。那县印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似乎也在诉说着它所承载的重要意义。 片刻之后,项羽轻轻地将县印放回曹碷的手中,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干得不错,这县令一职还是由你来担任吧!” 听到这句话,曹碷心中一阵狂喜,他连忙叩头谢恩道:“是!多谢霸王信任,碷必鞠躬尽瘁,为霸王守护好这片土地,治理好交河!”说罢,他抬起头来,眼中已满含泪水。 回想此次交河立县的历程,可谓是几经波折,充满了艰辛与危险。曹碷自己更是多次面临生死考验,九死一生才得以逃出生天。 然而,最终他还是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不懈的努力,成功地让交河顺利升县,并坐稳了这交河县令之位。此刻,他心中感慨万千,既有对过去艰难岁月的回忆,也有对未来肩负重任的期许。 不过,曹碷心里很清楚,如今的交河已经不再仅仅属于他个人或者曹家,而是归霸王项羽所有。从此以后,这里的一切都将打上“项”字的烙印,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尽心尽力地为霸王效力,确保交河能够繁荣昌盛,长治久安。 项羽目光炯炯地看着曹碷郑重其事地接过县印,他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和满意。紧接着,项羽将视线转向一旁放置的托盘,从中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全县地图。他双手轻轻一展,那幅地图便如同画卷一般缓缓铺开,展现在众人眼前。 项羽眯起双眸,仔细地端详着地图上的每一处细节。他首先注意到原本属于交河镇直属的 230 平方公里土地,如今竟然直接翻倍增长至 460 多平方公里!这无疑是一个令人瞩目的变化。 随后,他的目光顺着地图向北移动,落在了广袤无垠的曹林乡。这里的土地面积多达 1260 平方公里,可谓地域辽阔。 继续往西看,回龙乡占地 870 平方公里,大苗乡则有 560 平方公里,而卓山乡更是惊人,其土地面积高达 1560 平方公里。 再往南看去,胡祠乡也拥有 940 平方公里的土地。此外,还有众多中小村庄以及大片的荒山野地散布其间,这些区域加起来总共占据了 2800 平方公里的面积。 经过一番粗略计算,整个地区的总面积累计达到 8450 平方公里之巨。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片广袤土地上的总人口数却仅有 14 万余人。而且,这其中还包括了两万多名刚刚参与攻城被俘获的人员。如此算来,此地真可谓是地广人稀啊! 想到此处,霸王项羽不禁暗自叹息了几声。他心中感慨万分,实在没有料到这交河地界的人口损失会如此之大。历经这么多年的岁月变迁,好不容易才积累下这点人口数量,着实不易。 在他看来,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之一便是当地缺乏具有卓越领导才能的人物。各方势力相互攻伐,人人都妄图称王称霸,导致战乱不断,民不聊生,人口自然难以得到有效的增长。 霸王项羽轻轻地将那卷县产业城分布图展开,仔细地翻阅着每一页。他的目光扫过图中的各项产业设施,心中暗暗评估着它们的规模和完备程度。这些产业设施虽然一应俱全,但当他看到每年仅能带来 300 来万两白银的税收时,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点儿钱用来养兵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啊!完全没办法填补那支规模庞大的军队所需的巨额开销。诸位且听我细细道来,光是一座小小的乡级乡勇营,如果想要招满额定人数 300 人的话,每个人的转职费用都高达 3 两银子呢!而且他们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还会有每天 50 钱的补贴。不过好在这些乡勇们的兵器和盔甲都是自行准备的,倒是省了一笔不小的费用。 然而,镇级兵营可就不一样啦!它一共分为三个级别:最基础的初级兵营能够招募并转职 1000 名正卒;中级兵营则可以容纳 2000 人之多;而最高级别的兵营更是惊人,可以招募到足足 3000 名正卒!这里所说的正卒,可是货真价实的一阶士兵哦!既然是正规军,待遇自然也不能差呀。每个月需要给他们发放 5 两银子的俸禄,还有统一配备的兵器和盔甲,一人就要花费 50 两银子。 此外,每周一次的操练时间,每一个时辰还要额外支付 1 两银子。再算上士兵们日常的食宿等各种花销,粗略估计下来,养活一名一阶士兵,一年大概需要耗费 240 两白银之巨!那么如果要供养整整 3000 名一阶士兵的话,一年下来所需要的白银数量简直让人瞠目结舌——竟然高达 72 万两!这可真是如流水般地花钱呐,实实在在是个“烧钱”的无底洞啊! 如今,交河县已然正式设立县城,而其县级初级兵营具备了招募并转职 6000 名正卒的能力。随着兵营等级的提升,中级兵营能够招募和转职多达 人,至于高级兵营,则更是可以容纳惊人的 人之众! 不仅如此,这县级兵营还有一项重要功能,那就是能够将一阶士兵晋升至二阶。不过,每一次升阶都需要支付每人 1 两银子的费用。 一旦成为二阶士兵,他们每月的俸禄便高达 8 两银子,而且配备的兵甲每套价值 80 两银子。此外,每周一还会安排为时一个时辰的操练,每次操练所需花费为 2 两银子。这样算下来,要养活一名二阶士兵,一年大约就需要耗费将近 300 两白银之巨。 倘若现阶段要将这 6000 人的名额全部招满,那么所需要的银两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接近 200 万两啊!如果在此基础之上,还要进一步去开发全新的兵种,或者像发展骑兵这类特殊兵种的话,恐怕就算把交河县全年的税收统统耗尽,也难以支撑得起这般庞大的开销。 项羽深知,若想在这个乱世中称霸一方,强大的军事力量是必不可少的。然而,眼前有限的财力让他感到十分困扰。 此时,他不禁想起了交河的北安镇。那个小镇竟然敢暗中派遣流寇四处劫掠,想必也是因为财政紧张,不得不采取这种极端手段来积累财富。项羽暗叹一声,如果自己不另寻出路,恐怕也难以摆脱这样的困境。 回想起自己在原来世界的失败经历,项羽陷入了沉思。那时的他或许过于刚愎自用,没有充分考虑到战略资源的重要性。而如今来到这方世界,身处彭城的他已经有所改变。自从竖起自己的大旗之后,他带领着手下的人马一路征战。所到之处,敌军往往望风而降,不敢与之正面交锋。 在行军途中,项羽不仅奋勇杀敌,还善于收缴敌方的粮草物资。通过这种以战养战的方式,他的军队不断壮大,实力日益增强。一路走来,几乎从未停歇过前进的步伐。 只见项羽紧皱眉头,喃喃自语道:“看来,要想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宏图霸业,光凭那些寻常的手段恐怕远远不够啊!”他的目光之中瞬间闪过一抹毅然决然的神色,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打破常规、另辟蹊径。 然而,项羽心中也不禁暗自思忖起来。虽然这样的策略或许能够在短期内取得成效,但倘若自己一旦抽身离去,情况将会怎样发展呢?是否还能如现在这般顺利地推进下去?会不会如同原来那个世界一般陷入漫长而胶着的持久战当中呢?想到此处,项羽不禁微微摇头,脸上流露出些许担忧之色。 不过,好在眼下刚好有一段时间可供自己支配。项羽心想,既然如此,倒不如趁此机会好好检验一下彭城那边的局势是否稳定。毕竟自己此番离开,正好可以借此观察一下后方是否会出现什么乱子。 与此同时,项羽将目光投向了眼前这片广袤的大隅地界。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带狡黠的笑容,心中暗暗盘算着:“反正此地距离彭城甚远,就算在这里闹出一些动静来,想必对彭城的影响也不会太大。而且正如小青麟所说,可以尝试在此建立起一套全新的政治体系。比如设立议会,玩玩那所谓的两院制度;再组建一个内阁负责日常事务的管理。若是这些办法都行不通的话,大不了就试试看那‘虚君共和’之法。等到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即便自己离开了,这里的人们也应该能够自行运作下去吧。” …… “曹刿听令!”项羽声如洪钟,目光炯炯地盯着眼前的曹刿。只见曹刿昂首挺胸,快步上前,双手恭敬地接过兵符和将印,然后单膝跪地,朗声道:“曹刿接令!” 项羽微微颔首,接着高声下令道:“着曹刿立刻从交河正卒中严格遴选精锐 3000 人,务必挑选出那些身强体壮、武艺高强且作战勇猛之士,组建‘鹰扬军团’,曹刿任军团长。此军团需迅速整备,三天后直取飞鹰镇,卓不凡任监军,参与此次出征,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曹刿、卓不凡大声回应道。他俩站起身来,向项羽抱拳行礼后,便在众人羡慕不已的目光注视下,毅然决然地转身回到县衙大堂左右两列群臣之中。 那坚定而自信的步伐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胜利。 项羽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又将目光投向人群中的另一人,高声喊道:“卓不凡向前听封!” 卓不凡再次闻令而动,一个箭步冲回到堂前,单膝跪地,拱手道:“卓不凡接令!” 项羽神色严肃地说道:“着卓氏牵头从卓山、胡祠二乡以及熊氏等家族抽调乡勇 1000 人,这些乡勇要具备一定的战斗素养和服从意识。待他们抵达交河县军营后,全部转为正卒,并接受严格训练,训练完后带5000俘虏返回各地,充实地方,由卓不凡担任军团长,卓不凡出征期间,由副将蔡启元负责全军训练,务必打造出一支能征善战的铁血之师——虎贲军团!” “遵命!”卓不凡难掩激动之情,他向前一步,双手郑重地接过象征着权力与责任的军符,然后转身退回到左边队列之中。此刻的他心中充满豪情壮志,决心不辜负项羽的重托。 紧接着,项羽那犹如雷霆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他高声呼喊道:“邓茂听封!”随着这声呼喊,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那个被叫到名字的身影。只见邓茂昂首挺胸地大步向前走去,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兴奋之情。 此时的邓茂,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竟然在临阵之际成功突破至一流高手的境界。正因如此,他肩负起一项重要使命——整合交河县那些在战场上受伤的正卒们。不仅如此,他还要从回龙和曹林两个乡镇抽调出一千名英勇无畏的乡勇。 按照项羽的指示,邓茂要以强大的虎贲军团为蓝本,精心打造一支全新的军团——青龙军团。而他自己,则将出任这支军团的首领,负责守卫交河县这片土地。 …… 就在这个时候,交河县的文官体系如同平静湖面上投入一颗石子般,掀起了层层涟漪——一系列重大的人事变动正在悄然发生着。这一切都源于县令曹碷那积极而有力的推动和极力举荐。 经过多番研讨与权衡,一项项重要的任命如同一颗颗璀璨明珠被串联起来,逐一获得了通过。每一个职位的确定都意味着新的责任、使命以及希望降临到这片土地之上。 不仅如此,为了进一步广纳贤才、充实文官队伍,县衙还特别发布了一道意义非凡的招贤令。此令一出,犹如春风吹过大地,迅速传遍了交河县的每一个角落。 它明令要求县内各家各户踊跃推荐自家或所知的有才华之士,前往县衙应试,以期能够脱颖而出,成为交河县官员中的一员,为治理地方贡献自己的智慧和力量。一时间,整个交河县都沉浸在一种对未来充满期待和憧憬的氛围之中。 交河县开始按照霸王项羽的指示,在一众新任文官的推动下,开始实施一系列改革措施,包括推行新的税法、建设新的市场和改善教育系统。霸王项羽似乎想以交河县为平台,试验自己的一些行政新思路。 其中,邓绾被委任为县丞一职,协助县令处理日常政务;而邓绾作为县丞,展现了出色的管理才能,使得县政运作更加高效。其绾上任不久,便展露出卓越的政治智慧,他巧妙地平衡了各方势力,使得交河县的治理更加井井有条。 卓毕蝌则担任主簿,负责文书档案等工作;其精心整理档案时,发现了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并与蔡清合作解决,增强了政府的公信力,并提出了一系列改革措施,大大提高了行政效率。 蔡清出任教谕,承担教育和文化推广的责任;在接到卓不凡的书信后,就赶往交河县任职,在职期间在推广文化教育方面不遗余力,他组织了各种文化活动,吸引了众多文人墨客前来交流,使得交河县的文化氛围日益浓厚。 熊氏家族的家主熊城荣膺营建司司长之位,主管县城的建设与规划事宜;在担任营建司司长期间,不仅规划了县城的新建设,还巧妙地利用地理优势,打造了多个商业繁荣区,促进了经济的发展。 七葫馆的馆主何源则走马上任医正,负责全县百姓的医疗健康事务;上任后,大力推广中医药,建立了完善的医疗体系,使得交河县的百姓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健康保障。 此外,还有胡斐就任交河县的典史,以及卓青龙调任巡捕房的主事,其职位相当于如今县警察局的副局长,可谓是身居要职。两人上任后在各自的岗位上,严厉打击犯罪,维护了交河县的社会稳定,成为了百姓心中的守护神。 就这样,交河县的文官队伍在这些能人的充实下逐渐完善起来,他们各司其职,共同为这座县城的繁荣稳定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 第123章 刀王蔡阳 “来人呐,将那寇首杨泰带上堂来!”随着交河县主要的人事问题逐一得到妥善安排之后,项羽忽然想起还有一名重要的寇首俘虏——杨泰尚被羁押于狱中。 不多时,只听得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便见两名身材魁梧的士兵押解着一人走上堂来。只见此人面色阴沉,满脸戾气,正是那寇首杨泰。到得堂上,两名士兵用力一推,杨泰便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给他松绑吧。”项羽微微抬手示意道。待绳索松开之后,项羽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起面前这个一脸僵硬的汉子来。他心中暗自思忖:此前曾听闻卓不凡提及,此人身手不凡,尤其是那一手刀法更是出神入化,甚至有人猜测他可能便是传说中的刀王蔡阳乔装改扮而成。想到此处,项羽不禁开口问道:“你便是那寇首杨泰?” 然而,面对项羽的问话,杨泰却并未立刻回答。相反,他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望向端坐在正堂主位之上的那个身形壮硕的男子,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你可是那威震天下的西楚霸王?” 听到这话,项羽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应道:“呵呵,不错,我便是项羽,如假包换!那么现在,轮到你来回答我的问题了,你究竟是寇首杨泰,还是那位刀王蔡阳呢?” “呵呵,果真是瞒不过霸王那犹如火眼金睛一般的敏锐目光啊!”寇首满脸苦涩地笑了起来,笑声之中充满了无奈和自嘲。话音刚落,只见他分别将手伸向自己左右耳际的上方,动作缓慢而谨慎,仿佛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 终于,他成功地从耳际上方拔出了两根足足有三寸多长的银针。就在这一瞬间,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随着银针被拔出,寇首原本紧绷的面部肌肉突然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开始以极快的速度振动起来。眨眼之间,他的面容竟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一直站立在一旁静静观察的卓不凡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一惊。当他看清眼前这个寇首的真实面目之后,更是忍不住激动地大声喊道:“果真是你,蔡阳!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原来,这个寇首竟然正是已经失踪了很长时间的刀王蔡阳。 “蔡阳!你这个无耻之徒、卑鄙小人!你怎么敢率领那群流寇悍然袭击我熊氏升乡!那可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承载着多少代人的心血和回忆啊!如今却被你们这群恶贼糟蹋得不成样子!可怜我的那些熊家儿郎们……他们有的还只是半大孩子,就这么惨死在了你们的屠刀之下!你们简直丧心病狂、毫无人性可言!” 此时,人群中的胡斐瞪圆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位所谓的寇首——刀王蔡阳。当他确认无疑之后,心中的怒火瞬间喷涌而出:“好啊,原来真是你这个老混蛋!我胡家的两个村庄也惨遭你们毒手,足足上千条人命啊!我们的乡亲父老、兄弟姐妹,还有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们,现在都在哪里?是不是已经被你们残忍杀害了?” 一时间,现场众人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一下子炸开了锅。大家纷纷义愤填膺地指责起蔡阳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愤怒与仇恨。毕竟,在这片土地上,几乎没有哪个村庄不曾遭受过流寇的袭扰。而今天,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所有人都恨不能立刻冲上去将蔡阳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听到卓不凡的质问,蔡阳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制止了他,说道:“各位,还请稍安勿躁,我一会会给个说话的。卓兄,麻烦你再帮我把背部的两枚银针取出来吧。”说着,他缓缓地脱下了上身的衣服,露出了赤裸的脊梁。 只见他微微弓着背,双手艰难地从肩窝处摸索着,不一会儿功夫,又抽出了两根同样长达三寸有余的银针。 此时的蔡阳,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无比虚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拱着背朝着卓不凡示意道:“卓兄,拜托你了……”卓不凡见状,连忙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始终一言未发的霸王项羽。 只见项羽朝着他微微地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让他帮忙。于是,卓不凡不再犹豫,快步走到蔡阳的身后。 当他仔细查看蔡阳的背部时,发现其肩胛骨处赫然裸露出两个小小的银色光点。卓不凡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捏住其中一根银针,然后慢慢地、稳稳地将它拔了出来。紧接着,他又如法炮制,顺利地拔出了另一根银针。 就在那根细长的银针被小心翼翼地从蔡阳体内取出来之后,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他原本坚实的胸部骨骼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他体内搅动着。伴随着这种奇异的现象,蔡阳的身体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变化。 他的身高竟然在瞬间凭空拔高了足足两寸,原本略显瘦弱的肩膀也随之变得宽阔无比,整个人看上去比之前高大威猛了许多。 目睹此景,在场众人皆是惊愕不已,就连身经百战、见识广博的项羽都不禁为之颔首称赞:“好高明的易容术啊!” 看到蔡阳并没有丝毫想要隐瞒真相的意思,项羽便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那就说来听听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这话,蔡阳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先是向着周围围观的人群拱了拱手,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满脸愧疚地说道:“各位乡亲父老们,蔡阳在此给大家赔不是了。我所犯下的过错并非我们蔡家的本意,一切罪责皆由我一人承担!” 说罢,他又转过身来,恭恭敬敬地面对着霸王项羽,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奉命行事!” “哦?奉命而行?不妨详细说来让本王听听!”项羽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对蔡阳所说之事并不十分在意。 然而,此时的蔡阳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这一生的种种作为,在这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眼中或许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闹剧而已。 想到此处,蔡阳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回霸王,是听从北安镇那位原魏国大司马曹真的命令行事的。” “嗯?北安镇的魏国大司马曹真?”项羽闻听此言,剑眉微挑,缓缓地抬起那颗仿若山岳般沉重的头颅,如炬的目光瞬间投射到了站立于一侧的县令曹碷身上。 只见曹碷身躯一颤,急忙快步上前,躬身施礼道:“禀告霸王!这曹真本是我镇当初在交河立镇之际,从酒楼使用人才符所招募而来的一员高级将领。只是碷深感惭愧啊,碷自身德行浅薄,终究未能赢得其忠心效力。后来,此人竟在北安之地擅自拥兵自立。吾曾与其有过一次短兵相接,只可惜碷实力不济,绝非其敌手。不过当时他刚刚立业,根基尚浅,似乎也并不愿与我交河彻底决裂对抗,于是双方暂且罢手言和。至于他派遣流寇四处骚扰之事,碷确实对此毫不知情呐!”说罢,曹碷额头冷汗涔涔而下,身体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着。 项羽听完曹碷这番言辞,面色稍霁,轻点了下头表示知晓,随后又将视线转向蔡阳,沉声问道:“嗯!那你此次率众前来攻打交河镇,究竟是受到了谁的邀请呢?亦或是还有其他缘故——” 蔡阳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回答道:“吾此番率领众人至此,乃是同时接受了飞鹰镇的邀约,以及北安镇的委派!” “哦?此次北安镇竟然也派人参与其中了?”项羽听闻此言,不禁面露惊奇之色,他那如炬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蔡阳,急切地追问道:“此事当真?他们所图何为?” 蔡阳迎着项羽的目光,微微颔首应道:“回霸王,确有其事。原本我们的计划是在飞鹰镇获胜之后,由阳某发出信号,届时北安镇的大军将会与我们一同进攻飞鹰镇的人马,一举夺取交河县。” 项羽剑眉微皱,继续追问:“那么后来呢?局势又是如何发展的?” 蔡阳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后来,战局突变。先是那曹刿将军横空出世,以其过人的智谋和战术扭转了整个局面。紧接着,明教教主又突然现身,更是让战况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而最终,当霸王您亲率大军赶来之时,我深知即便此时再发出信号,召来北安的大军,恐怕也是毫无胜算可言,所以……”说到此处,蔡阳稍稍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 项羽凝视着蔡阳,眼中闪过一抹疑惑,沉声道:“孤还有一事不明,既然你听命于北安,按常理来说应当誓死坚守秘密才对。可如今你却如此爽快地将一切都告知于我,究竟是何缘由?难道你就不怕北安方面事后追究吗?况且观你之言行,似乎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啊。” “呵呵,不敢瞒霸王,吾蔡阳非惧死之辈,吾前世是曹魏之臣,亦为曹魏尽忠而亡,这世原本双方恩情已绝,但阳死后,大司马曹真对吾子孙多有优抚照顾,故大司马找到在下时,就说好只需在下为其效命三载,以还其恩,现虽三载不到,但吾事已暴露,恩情已还,大丈夫有恩报恩,吾与曹魏恩情已清之下,自无不可奉告!”蔡阳坦然地道。 “嗯,想来应当是吾等现身过早,以至于将那北安潜藏的兵马都给惊吓得落荒而逃了!”项羽闻听此言之后,旋即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卓不凡,微微颔首,脸上流露出一抹自嘲般的笑容说道。 此时,站在队列之中的县令曹碷见状,赶忙跨步而出,向着项羽躬身施礼,朗声说道:“霸王,如今既然已然知晓乃是北安镇暗中出手,末将不才,愿毛遂自荐充当使者,亲身前往北安镇劝其归降于您麾下!” 项羽听闻此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凝视着曹碷,沉默片刻之后方才缓缓开口应道:“嗯!如此也好,本王便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倘若半月之后北安镇依旧执迷不悟,不肯前来归顺,届时本王必将亲自率领大军前去征讨他们!”说罢,项羽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仿佛已经做好了随时出兵的准备。 …… 众人见到霸王终于处理完正事后,纷纷将目光重新聚焦在了刀王蔡阳的身上。此时,气氛变得异常凝重,每个人都紧盯着蔡阳,等待着他对那些令人发指的罪行做出解释。 只见县令曹碷一脸严肃地向前踏出一步,用严厉的口吻质问道:“蔡阳啊蔡阳,如今你该好好交代一下你袭击各个村庄的事情了吧!那些被你掳掠走的无辜百姓究竟都被弄到哪里去了?” 听到县令的质问,蔡阳微微抬起头来,眼神闪烁不定,但最终还是开口回答道:“回大人,除了一部分自愿加入我们的人之外,大多数被掠走的人口都已被秘密送往了北安镇。” 话音刚落,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惊呼声。新上任的典史胡斐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大声说道:“这么说来,他们竟然都还活着!这可真是太好了!” 然而,蔡阳却紧接着补充道:“不过……大部分人虽然还活着,但在押送途中难免会有些许折损。”说完这句话后,他便低下了头,似乎不敢再直视众人愤怒的目光。 “这事你究竟准备如何处置?又该如何赔偿呢?”胡斐一脸严肃地问道。 只见蔡阳微微皱了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实不相瞒,吾如今已是身无分文,囊中空空如也。不过,我尚有一身所学之技艺。想当初,我在离开大蔡乡之际,曾经留给蔡氏一本王级刀谱以及一本汉军基础战阵的两卷秘笈。既然如此,那我愿意再次将它们撰写出来,以此作为赔偿之物。当然,如果这些还不足以弥补损失,那么是杀是剐,我蔡阳皆毫无怨言,甘愿认命!” 在场众人对于那刀法秘笈或许并不十分了解,但这汉军基础战阵可就不同了。从此次卓山乡勇们的出色表现便足以看出其威力不凡,着实让众多势力眼馋不已。 毕竟,这样强大的战阵技法若是能够掌握在手,无疑将会大大增强自身实力,在纷争之中占据更为有利的地位。 …… 既然情况已经发展到这般地步,众多势力即便心有不甘,此时也是无话可说了。毕竟,如果此次北安愿意前来投降,那么之前被掠夺走的人口便有可能重新回归故土。 然而,对于那些已经不幸亡故的人来说,大家确实都无能为力。如今的蔡阳简直就是一块令人头疼的滚刀肉,他一无所有,倘若不收取那本秘笈作为补偿,难道还真能够去向蔡氏家族索要赔偿吗? 这样做的话,无疑会与卓山乡结下仇怨,这显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所以说,面对当前的局势,众人根本就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如果只是为了逞一时之快而要了蔡阳的性命,最终恐怕只会落得个两手空空、一无所获的下场罢了。 第124章 霸王整军 当霸王项羽以其磅礴的气势入主交河之时,整个交河仿佛迎来了一场改天换地的巨变。就在那交河县的上空,一面绚丽夺目的七彩麒麟霸王旗缓缓升起,宛如一道璀璨的彩虹划破苍穹。自此,交河的大地彻底变了颜色。 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家族势力能够抵挡得住霸王项羽的威名和气势,他们毫不犹豫、毫无例外地纷纷倒戈相向。那面迎风飘扬的七彩麒麟项字旗所过之处,敌人无不望风披靡,各个势力争先恐后地带领着自家最为精悍强壮的力量,如潮水般涌入项羽的麾下。 霸王项羽历经千百年岁月沉淀下来的威望与震慑力,在此刻于交河百姓们的心中得到了最为直观且震撼的体现。由邓茂和蔡启元分别负责组建的两支千人军团,其参军名额瞬间成为了众人争抢的焦点,场面之火爆简直超乎想象。那些渴望投身军旅、追随霸王项羽建功立业的人们蜂拥而至,将参与征兵登记的卓青麟围得水泄不通。 卓青麟坐在桌前,手中的毛笔如疾风骤雨般飞速舞动着。然而,尽管他已经竭尽全力,却依旧难以招架那汹涌澎湃、源源不断涌来的报名者。 此次征兵的名额不过区区一千人而已,可谁能想到,居然有五六千名满怀热血与激情的青年纷至沓来。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眼中闪烁着渴望和期待的光芒。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五六千人仅仅是来自卓山乡的壮丁们,并且还是直接在卓山本地进行登记的数量。若是再将交河其他地区前来应征的人数计算在内,那数字简直无法估量,恐怕会多得令人咂舌。 无独有偶,另一边青龙军团的征兵现场也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人群挤得水泄不通,喧闹声此起彼伏,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片狂热所淹没。那种疯狂的场景,即便是身经百战的项羽亲眼目睹,也不禁为之惊愕失色。 望着眼前这一幕,项羽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他深深感慨于自己的号召力竟是如此之强,能够引得这么多有志之士慕名而来;另一方面,当他看到民众们对自己寄予了如此深厚的期望时,内心深处不由得涌起一股愧疚之情。 回想起往昔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项羽至今仍懊悔不已。当年,他未能带领江东子弟成就一番霸业,最终落得个愧对父老乡亲的下场。 每每念及此处,他便心如刀绞。如今,面对着这些充满信任与期盼的目光,项羽暗自咬紧牙关,默默发誓:此生无论如何也要不辜负众人的厚望,一定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去回报这份沉甸甸的深情厚谊! 最终,经过深思熟虑之后,项羽毅然决然地决定亲自出马主持两大军团的筹建工作。他一声令下,整个交河地区再度掀起了一场比武较技的狂潮。 按照规定,各家都要依照自家人口数量的 2%这一比例,精心筛选出年龄处于 18 至 35 岁之间最为强壮的青壮年男子应征入伍。 如此一来,卓山乡竟然幸运地获得了多达 320 个士兵入伍的珍贵名额,占据了千人军团总数的 32%之多。与此同时,卓山乡还相应地从那五千名战俘当中分到了足足 1600 人作为有力支援。 项羽所采用的这种直接将参军名额和战俘分配紧密结合起来的独特方式,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瞬间点燃了人们的参军热情。一时之间,交河地区处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无数有志青年纷纷踊跃报名,渴望能够投身军旅,为国效力。 然而,就在这片热烈景象之中,还有一支特殊的队伍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们便是当初从交河南门奋勇突围而出的大罗甲士。这些身经百战的勇士们,在得知霸王项羽已经成功入主交河县之后,历经千辛万苦,兜兜转转终于又重新回到了这座熟悉的县城。 不过,此时的他们却不敢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轻率举动,毕竟如今的交河已然易主,霸王项羽的威名更是如雷贯耳。于是乎,这些大罗甲士当机立断,第一时间巧妙地借助卓山乡完备的信息传递渠道,迅速放飞信鸽,向大罗镇发出紧急传书,详细告知了霸王项羽入主交河的重大消息,并恳请大罗方面能够尽快做出应对决策。 且说那大罗镇在收到相关消息后的短短三天内,便迅速与卓山乡完成了一系列的商讨与决策。最终双方达成一致意见:卓山乡愿意拿出整整五万两白银来赎回大罗北征时所获得的区域。令人惊讶的是,这一切竟然都是在胡氏尚未做出任何回应的时候发生的! 如此一来,卓山乡转眼间又新增了四个村庄以及一个重要的码头。经过这次扩张,其管辖范围已经超过 20 平方公里之广。如今,卓山乡已然拥有多达 29 个村庄、岛屿或者码头(渡口),总面积更是高达 1580 多平方公里。更值得一提的是,随着此次领土的扩大,卓山乡成功地打通了大罗江水运通道,这无疑将对其未来的经济发展产生极其深远的影响。 就在卓山乡顺利获取到原属蔡氏的临江码头之后,卓毕蝌当机立断,立即放飞信鸽给正在赶往飞鹰镇途中的卓不凡传递了一则重要消息。他在书信中郑重提议,可以派遣周仓率领卓山乡勇敢无畏的乡民们进入交河县,然后与蔡启元一同加入威名赫赫的虎贲军团。 同时,还建议任命蔡和担任卓山乡尉一职,负责统领卓五团的乡勇部队。这支新成立的队伍将会成为虎贲军团强大的后备力量。此外,还要以临江码头作为关键据点,全力推动大罗江水运商贸事业的蓬勃发展。 卓不凡在接收到卓毕蝌的飞鸽传书之后,经过深思熟虑,认为这个计划极具战略眼光和前瞻性。于是,他欣然表示同意并且给予了大力的支持。从此刻开始,卓山乡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一场波澜壮阔的变革即将拉开帷幕…… 而令人瞩目的虎贲军团竟然仅仅只用了短短五天的时间,便高效地将相应的名额确定了下来!这速度堪称惊人!紧接着,在接下来总计还不到十天的时间里,整整 1200 名身强力壮、精神抖擞的壮丁们就如潮水般迅速汇聚到了位于交河县的兵营之中。 或许有人会心生疑惑:为何这次招募的人数是 1200 人,而非通常所设定的 1000 人呢?原来啊,多出来的这两百人可是有着特殊使命的——他们将会经历一场严格的选拔和淘汰,最终被筛选掉的那两百人将组成一支专门负责后勤保障工作的预备队。如此一来,既能保证一线作战部队的精锐程度,又能确保后方补给线的稳定与畅通。 与此同时,在另一片土地上也发生着一件大事儿。卓山乡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和协商,终于成功地从大罗镇手里购置下了原本属于蔡氏家族的大片领地。 这一项重大决策所带来的影响可谓极其深远。首先,卓山乡的地域范围再次获得了显着扩张,并拿到了大罗江出河码头,改变了卓氏不临大江大河的囧境。 这一变化不仅仅体现在地理面积的增加上,更是意味着将更多资源、人口以及发展潜力的纳入囊中。 然而,更为关键的是,这项举措犹如一把解开枷锁的钥匙,直接将一直以来防备大罗北征军团的第三乡勇团彻底解放出来,也将大将周仓解放了出来,不再需要一名大将镇守卓山乡南部边境。 而这交交易,对于大罗镇来说亦是一次解放,大罗北征部队几乎快来变成人质了,随时有被卓山乡、胡祠乡与虞蔡乡合攻的可能,为几个村庄将大罗千余精锐致于险地,为智者不为,最主要的是北征对于大罗镇而言已无利可图,已成鸡肋之地。 经卓不凡深思熟虑之后,毅然决定免去周仓当前所担任的职务,并责令他率领从众多人员之中精挑细选而出的四百名骨干力量,全身心投入到虎贲军团的遴选工作当中去。 对于周仓来说,这无疑是一次可遇不可求的绝佳机会。要知道,能够参与虎贲军团的遴选本身就是一种无上荣耀,更何况还是作为领军人物带领一支精英小队参与其中呢?这次难得的契机就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让他看到了通向更高成就与辉煌未来的希望之光。 如果能够顺利通过层层选拔并加入虎贲军团,那么他和他手下的这些兄弟们必将迎来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和建功立业的机会。 以周仓对卓氏的贡献,卓氏武学总教习卓一航传授其《卓氏混元功》是应有之义。这套功法虽出自周仓自身的《混元神罡》,但经霸王项羽指点后,立意更为深远,更加高深莫测,威力无穷,使得他的武力值在短短半月时间里一路飙升,已然突破了 85 点之高! 然而,想要达到一流巅峰境界,仅仅依靠自身的努力显然是不够的,还需要一个难得的机遇降临。 而此时,命运似乎眷顾着周仓,让他迎来了人生中的重大转机。他被卓不凡任命为虎贲军力的副将,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到那位威震天下、号称霸王的项羽。 对于周仓来说,如果能够得到霸王的亲自指点,哪怕只是寥寥数语,都足以令他的实力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可以说是原地起飞般的提升。 当周仓带着满心期待和憧憬抵达交河时,整个地方的各方势力都为之震撼不已。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向以吝啬着称的卓氏家族,此次竟然如此慷慨大方,毫不犹豫地将一名已经踏入一流高手行列的人物,直接送到了霸王的麾下听候差遣。 在这些震惊的人群当中,最为兴奋和喜悦的当属周仓昔日的黄巾战友——邓茂。两人曾经并肩作战,共同经历过无数生死考验,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如今看到好友周仓能够获得这样绝佳的发展机会,邓茂打心底里为他感到高兴和自豪。 这一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着大地,仿佛预示着将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周仓率领着一队精兵强将,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朝着交河镇军营进发。他身骑一匹高大威猛的战马,身披锃亮的铠甲,手持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刀,威风凛凛,令人敬畏。 与此同时,在交河镇军营内,邓茂正全神贯注地指挥着士兵们进行一场紧张刺激的模拟战斗。只见他身姿矫健,穿梭于队列之间,不时大声呼喊着口令,指导士兵们如何更好地协同作战。他手中挥舞着一根沉重的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所到之处无不引起阵阵惊呼。 就在这时,周仓踏入了军营大门。他锐利的目光瞬间扫过整个训练场,最终定格在了正在忙碌的邓茂身上。而邓茂似乎心有所感,猛地抬起头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刹那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邓茂一眼就认出了这位昔日的好友兼战友——周仓!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毫不犹豫地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迈开大步径直朝周仓奔去。周仓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连忙催马向前迎接。 眨眼间,两人便已近在咫尺。他们几乎同时张开双臂,然后紧紧相拥在一起。这个拥抱充满了久别重逢的喜悦和深厚的情谊,仿佛要把这些年来分别的思念全都融入其中。 在场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他们为两位将领的重逢感到高兴,同时也被这份真挚的友情所感染。 其实,周仓和邓茂早就知晓对方的存在,但由于各自肩负着重任,事务繁忙得让他们根本无暇见面。如今终于得以相聚,怎能不让人感慨万千呢? 随后,周仓与邓茂一同迈着坚定的步伐返回了军营。一路上,他们心中都怀揣着一个宏伟的计划——汇聚昔日的黄巾旧部,为那位威震天下的霸王打造出一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无敌之师!然而,当他们真正开始着手实施这个计划时,却无奈地发现事情远比想象中的困难得多。 原来,他们所处的大隅地区位于原世界荆州以南那片广袤无垠且充满神秘色彩的蛮荒地带。在这里,黄巾势力相对较为薄弱,难以形成强大的凝聚力和战斗力。而且,周仓和邓茂二人之所以能够现世,也是因为家族偶然间得到了珍贵无比的人才招募符,这才将他俩从沉睡之中唤醒。如今想要重新招揽那些失散已久的旧部成员,几乎可以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过,尽管遭遇如此挫折,周仓和邓茂并没有轻言放弃。经过一番深入而坦诚的交流之后,他们惊喜地发现彼此之间其实各有所长。 若单纯以个人实力而论,已然踏入一流高手行列的周仓确实要比刚刚晋升一流境界不久的邓茂略胜一筹,大概高出 5 个点数左右;但若论及统兵作战方面的能力,则邓茂显然更具优势。 周仓所率领的军队往往擅长正面强攻猛打,凭借其勇猛无畏的气势以及过硬的战斗技巧冲破敌人的防线;而邓茂指挥下的部队则显得更加灵活多变,可以根据战场形势迅速做出调整,采取各种奇袭战术来打乱敌方部署。 第125章 旗镇交河 霸王项羽入主交河地区,一时间风云变色,整个交河都沉浸在紧张的氛围之中。 西征飞鹰镇,由足智多谋的曹刿担任主帅,而武艺高强的卓不凡则出任监军一职。 飞鹰镇坐落在回龙山脉以西,与回龙乡接壤。这个小镇的地理位置极为独特,东西北三个方向皆被巍峨耸立的大山紧紧包围着,犹如天然屏障一般难以逾越;而南面则流淌着宽阔的堌河,滔滔河水奔腾不息。 从高空俯瞰下去,整个地形宛如一只缺了口的大碗,而飞鹰镇恰好位于堌河北岸一座相对低矮但却地势险要的山峰之巅。 不仅如此,周围还有众多山峦环绕拱卫,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此外,镇中的四周皆是茂密幽深的高山森林,道路崎岖难行,易守难攻。 据不完全统计,飞鹰镇拥有四万多人口。其兵营规模虽然不大,但也属于千人级别的初级兵营。除此之外,镇上还设有两座乡勇营,加起来总兵力应该在一千六百人左右。 然而,如果面临紧急情况需要全力动员,以当地民众的尚武之风以及对家乡的深厚感情,所能召集到的壮丁数量相当可观,预计极限动员可达到六千至八千之众。 更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居民深受某种神秘宗教教义的影响,使得他们具备了超乎常人的敏捷身手和顽强斗志。而且,镇守此镇的还有两位赫赫有名的武林高手:绝世高手石元和一流高手殷天正。这两人的存在无疑给飞鹰镇增添了几分底气。 面对这样一个防守严密、实力不俗的对手,曹刿所率领的三千主力部队要想强行攻克并非易事。尽管他们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但这场战斗的胜负实在难以预料。双方可谓势均力敌,曹刿一方的胜算大概只有五成而已。 话说那飞鹰镇,原本也是一方重地,可谁能料到命运多舛。其主力部队在交河一战中损失惨重,几乎全军覆没。而新转职的士兵们又因为缺乏足够的训练,战斗力大打折扣。 更糟糕的是,身为镇长的白眉鹰王殷天正离奇失踪,使得整个镇子群龙无首。就连明教的三十代教主石元此刻也并不在飞鹰镇内,他的儿子殷野王虽然有着二流巅峰的实力,然而面对强大的敌人,却也显得力不从心。 此时,先天高手卓不凡率领着一流后期高手曹刿,以及他们麾下的三千精锐之师气势汹汹地杀奔而来。殷野王深知敌我力量悬殊,若强行抵抗,无异于以卵击石。于是,当机立断选择了弃镇逃跑。只可惜,他终究还是未能逃脱卓不凡如鬼魅般的追捕,最终不幸被俘。 就这样,在霸王项羽成功入主交河之后仅仅十天,飞鹰镇便在没有耗费一兵一卒的情况下,被交河县的鹰扬军团轻而易举地全面占领。这一捷报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通过飞鸽传书传到了已经搬迁至县衙居住的项羽手中。 项羽闻听此讯,心中不禁大喜过望,脸上更是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他那双原本威严凌厉的眼眸此刻也充满了喜悦之情,仿佛两道明亮的闪电划过夜空。只见他大手一挥,高声喝道:“传本王之令!命曹刿率一千名鹰扬军团之精锐将士火速赶往飞鹰镇驻守,务必确保万无一失,不得有误!另命卓不凡率余下兵马及就地征招千名壮丁,北出回龙山脉,随我收复北安镇!” 曹刿领接到飞鸽传讯后,不敢有丝毫怠慢,即刻分兵点齐一千名将士,就地驻守飞鹰镇。 再沉声与卓不凡道:“卓将军,余下两千人马及从飞鹰镇临时征召而来的一千名乡勇便交由你来统领。尔等需按霸王指令改道而行,从小路翻越那险峻异常的回龙山脉。待成功与霸王会师之后,再一同挥师北上,直取北安镇!” 卓不凡拱手应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知此次任务艰巨,但凭借自己卓越的军事才能和无畏的勇气,定能不辱使命。于是,他迅速整顿兵马,带领众人踏上了这条充满艰险的征途。 再说那北安镇,其镇长曹真正是个久经沙场、阅历丰富之人。当县令曹碷前来劝降时,他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被曹碷的话语所迷惑。 曹真心里清楚,这天下大势尚未分明,岂能轻易降服?更何况,他对霸王项羽的威名早有所耳闻,知道此人绝非善茬。 从交河县前往北安镇,按照正常行程计算,最慢也不过需要五天而已。然而,如今距离曹碷抵达北安镇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时间,但却始终未曾有任何消息传递回来。由此可见,情况定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故。 但此时的霸王项羽已然率领着刚组建的交河突骑,浩浩荡荡地向北安镇进发。 且说那项羽此番毅然决然地踏上北征之路,经过精挑细选,从众多士兵当中特别拣选出一百二十名骑兵来组成亲兵卫队。而这一百二十名骑兵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个个身怀绝技,武艺超群。 他的身侧,除了百十名威风凛凛、英勇无畏的骑兵紧紧相随外,还有赫赫有名的刀王蔡阳、近卫周仓以及侍从亲兵卓青麟与之一同出征。 说起这交河县,众人可是费尽了心机,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好不容易才收拢到五百二十余匹马。然而令人惋惜的是,这五百二十余匹马中,真正能够堪当大任,成为合格战马的竟然还不足一百八十匹! 面对如此窘迫的局面,实在是让人感到无可奈何。但即便情况如此糟糕,他们还是不得不留下数十匹马来以防万一,将其当作关键时刻可以应急调度的机动力量。 至于其余的那些马匹嘛,则全都被项羽这位军事天才精心训练成了一支精锐无比的骑兵部队。 至于那卓青麟嘛,则是以亲兵侍从的身份跟随左右。他的主要职责便是负责为项羽筹备每日的三餐饮食,悉心照料项羽的日常生活起居。诸如为项羽打来洗脸水啦,帮着跑腿办事啦,传达各种命令等等琐碎之事皆由他包办。项羽吃饭、休息时,为其插空讲段《三国》解解乏。 这段时间里,项羽对于那部名为《三国》的作品喜爱有加。虽然还不至于到痴迷的程度,但也常常会让卓青麟给他讲述其中的精彩段落。 正因如此,在最近的这些日子里,卓青麟得以时常跟随着项羽一同住进入县衙。不仅如此,他每月还能够领取到五两银子的俸银。这对于卓青麟而言,无疑是一件令人欣喜之事。 毕竟,能够陪伴在霸王项羽这样威震天下的人物身旁,本身就是一次极其难得的人生际遇。或许,这次机会将会成为他命运转折的关键节点,引领着他走向一条充满未知与挑战的道路。而卓青麟也深知,自己必须紧紧抓住这个契机,努力展现自身价值,才不辜负这份幸运和信任。 项羽率军北伐就是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县令曹碷未能完成劝降任务,反而投靠了北安镇,他也毫不畏惧。以他的雄才大略和麾下猛将如云的强大实力,区区一个北安镇又怎能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与此同时,在不远的另一边,卓不凡正带领着他那支新组建的队伍,在回龙山脉中艰难前行。这条山路蜿蜒曲折、陡峭险峻,乱石嶙峋,荆棘丛生,仿佛是大自然特意设下的重重障碍,想要阻止人们通过此地。 然而,面对如此恶劣的路况和环境,卓不凡及其麾下的将士们想到霸王项羽的招唤,士气不降反升,没有丝毫退缩的念头,能与霸王项羽并肩作战,他们何其有幸,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目标——尽快抵达目的地。 一路上,队员们相互扶持、鼓励,艰难地跨越一道道深沟险壑。有时,脚下的石头会突然松动滚落,让人心惊胆战;有时,茂密的荆棘会划破肌肤,带来阵阵刺痛。但这些都无法动摇他们前进的决心。 就这样,经过数日没日没夜的艰苦跋涉,卓不凡一行人终于走出了回龙山脉,成功到达了预定的地点。而就在这里,他们迎来了期盼已久的时刻——与项羽所率人马胜利会师! 当两支队伍会合在一起时,现场气氛热烈非凡,欢呼声、口号声响彻云霄。项羽亲自走上前来迎接卓不凡等将领,他高大威猛的身影如同战神一般令人敬畏。 会师之后,项羽立即展现出其卓越的领导才能。只见他一声令下,原本分散的军队迅速集结起来,形成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这支由无数勇士组成的钢铁之师,就像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北安镇猛扑过去。 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北伐大军如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浩浩荡荡地从回龙山下向北进发。他们士气高昂,旌旗飘扬,刀枪林立,脚步声和马蹄声响彻云霄。经过数日艰苦跋涉,这支雄师终于与威名赫赫的项羽成功会师。随后,他们继续北上,目标直指北安镇。 此时,时光已然悄然迈入十月金秋。天空湛蓝如宝石,白云悠悠飘荡其间,令人心旷神怡。然而,尽管白日里阳光明媚、天高气爽,但每当夜幕降临,丝丝凉意便会悄悄袭来,提醒着人们秋日的脚步已经临近。 霸王项羽亲自统领这支军队出征,他那威猛雄壮的身影宛如战神下凡,令众人敬畏不已。一路上,行军秩序井然有条,丝毫不见混乱。项羽不仅指挥若定,还不忘利用行军途中的时间训练士卒,提高他们的战斗素养。 在前军,探子们犹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每隔一段距离就向后方传递情报。他们探查前路情况,确定何处适合埋伏,何处能够发动突然袭击。项羽则身先士卒,始终冲锋在前,同时将自己多年征战积累的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身旁的卓青麟。 卓青麟跟随着项羽左右,亲眼目睹这位绝世猛将如何排兵布阵、调遣兵马,心中不禁大为震撼,眼界也随之开阔起来。 通过这段时间的亲身经历,他对于领军出征之事逐渐有了一个清晰的初步印象,对《三国》里所提及的种种计谋策略更是有了深刻的理解。不知不觉间,卓青麟自身的统率能力得到显着提升,统率值竟然足足增长了 5 个点! 当项羽率领大军进入北安地界之后,探马的行动变得愈发频繁紧密。每隔半个时辰,就有一批新的探马出发,向前探查三十里范围内的敌情和地形。而这支威武之师一路前进,所到之处,沿途村庄的百姓无不对其顶礼膜拜,表示衷心归顺。 霸王项羽率领着他那威风凛凛、气势磅礴的大军,每向前推进一里路,都会如同泰山压卵一般,给北安镇的众将领们带来愈发沉重的心理压力。此时此刻,独自坚守在北安镇守府内的曹真,内心深处交织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对项羽强大实力的深深恐惧,又有着难以言喻的不甘心。 要知道,曹真可是费尽心思、不择手段地去经营这座北安镇啊!他绞尽脑汁、百般算计,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才好不容易让北安镇发展到如今这般繁荣昌盛的景象。眼看着各项指标已经达到了可以晋升为县级城镇的标准,但偏偏在这关键时刻,居然出现了霸王项羽这样一个令他根本无法抗衡的恐怖存在。 曹真目光呆滞地凝视着那些足以证明北安镇成就的数据和图表,缓缓伸出一只手,重重地按压在镇守府门口那块象征着权威与荣耀的石碑之上。然而,尽管他心中明白此时选择升级可能面临巨大风险,但要就此放弃多年来的心血付出,他实在是心有不甘,迟迟无法下定决心迈出这关键的一步。 曹真心头暗自懊恼不已:“为什么就不能早一个月达成这些升级条件呢?如果能再提前那么一点点时间,或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吧……”此刻的他,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 一方面,如果强行推动北安镇立县,面对霸王项羽这个无法逾越的障碍,几乎注定是以失败告终;可另一方面,如果就这样放弃升级的机会,之前所有的努力岂不是都付诸东流了吗? 想到这里,曹真只觉得心中仿佛被千万根钢针同时刺痛,那种万般无奈和不甘心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罢了! 第126章 曹真之谋 曹真心头暗自思忖一番后,终于咬咬牙下定了一个重大的决心。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迈着坚定而又匆忙的步伐朝着安置交河县令曹碷的那座偏院走去。 当曹真踏入偏院之时,只见曹碷正独自一人安闲地坐在花厅之中,悠然自得地品味着香茗。见到曹真走了进来,曹碷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茶杯,动作优雅地提起茶壶,亲自为曹真斟满了一盏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茶水。 接着,他微笑着看向尚未坐稳的曹真,率先开口问道:“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 然而,曹真并未立刻回应曹碷的询问,反倒是眉头紧皱,满脸疑惑与不解地反问起来:“这霸王项羽怎会在如此关键的时间节点现身于我们小小的交河之地呢?实在令人费解啊!” 面对曹真的疑问,曹碷微微一笑,轻轻抿了一口茶,然后缓缓说道:“关于此事,我倒还真是特意去调查了解过一番。” 紧接着,曹碷便将霸王项羽如何被卓氏的两个孩子从河中奋力营救上岸,又是怎样阴差阳错地留在了交河,以及最后如何参与到那场惊心动魄的交河立县之战中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一五一十地向曹真讲述了一遍。 待全部说完之后,曹碷的脸上也不禁流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曹县令,你我二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曹字,此事你有什么建议?”曹真双目紧盯着曹碷,缓缓地道。 曹碷瞟了一眼曹真,暗想“这会知道都姓曹了,当初自己费劲巴拉用高级人才符把你招出来,没指望你效忠用命,可也没想到你叛逃别走,还拉着我交河的队伍起家独立,有你这么玩的么?” 曹真见到曹碷只是轻飘飘地瞥了自己一眼之后,便沉默不语,仅仅低下头去端起茶杯轻抿茶水,心中不禁感到有些许尴尬。他暗自思忖着,自己当初所行之事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于是乎,曹真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了这份沉寂:“当初确实是我的不是,然而我并未对你的人手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呀,最后不也都完好无损地归还给你了嘛。”可是,曹碷依旧没有回应他,仿佛压根儿就没听到一般。无奈之下,曹真只得继续自言自语起来。 “说句心里话,对于如今这般轻易就要把北安交出去,我实在是心有不甘呐!你也是知晓的,为了能够让北安发展到足以立县的程度,我可谓是费尽了心思、绞尽了脑汁啊!但偏偏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那霸王项羽竟然率领着三千精锐人马踏入了北安的地界。面对如此情形,我当真是左右为难,不知究竟该如何抉择才好了。”说到此处,曹真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曹碷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只见她眉头紧皱,语气不善地回怼道:“哼,这还有什么难以选择的?难不成你还妄图在这乱世之中称王称霸不成?” “这我真没想过啊,我压根儿就不是那块料嘛。”曹真一脸诚恳地说道。只见他微微皱着眉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和自嘲。 “那不就结了嘛,还有啥好纠结难选的呀?不管去哪儿还不都是给别人做事呗。再说了,依我看呐,那霸王项羽可比你的老东家要强太多啦。”曹碷双手抱胸,语气坚定地回应道。 听到这话,曹真猛地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瞪了曹碷一眼,愤愤不平地反驳道:“哼,你这家伙——他当真有那么厉害吗?” 曹碷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缓缓说道:“这还用问?千古第一霸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哟!至少迄今为止,我还从未见过比他更强大的人物呢。” 曹真沉默片刻后,突然抬起头来,目光如炬,斩钉截铁地说道:“行吧,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就出城带我去找霸王。我打算趁着他领军来北安的机会,顺势开启立县之战!我们与其内外夹击,必然功成!” 曹碷一听,顿时惊得双眼圆睁,急忙劝道:“哎呀,我说,你可千万别乱来啊!那霸王项羽可不是个善茬儿,可得小心应对才是。” 然而,曹真却不为所动,依旧神情严肃而又坚定地回答道:“放心吧,我这次可是认真的,大不了到时将北安县送给他就是。” 见此情形,曹碷知道再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了,于是咬咬牙,跺跺脚,说道:“好吧,算你还明白点局势!我陪你走这一着!” …… 两人行事果决,毫不犹豫地踏上了旅程。只见那曹碷目光扫过曹真,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小子倒还算是通晓些许人情世故。”此时,映入眼帘的是一辆接一辆的大车和小车,足足有十余辆之多,而跟随其后的则是数百名威风凛凛的护卫。就这样,他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北安镇。 值得一提的是,北安镇距离霸王项羽率领的大军还有大约 120 里的路途。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如果是项羽所部这样规模庞大的军队行进,大概需要整整三天的时间才能抵达此处。 然而,曹真等人此次出行虽然不能说是轻装简行,但毕竟是在自己熟悉的土地上行军,其速度自然要比项羽的部队快上许多。 而且双方又是相向而行,于是乎,仅仅在第二天的时候,曹真一行人便与项羽大军派出的哨探不期而遇了。 在哨探小心翼翼地引领之下,曹碷与曹真二人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来到了霸王项羽所在的营帐之前。只见那营帐高大而宽敞,门口两侧威风凛凛站立的正是侍卫长周仓,和刚降不久的白眉鹰王之子殷野王,一位一流中阶、一位二流巅峰,两位如此高手充当门卫,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进入营帐之后,曹碷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营帐主位之上的项羽。他身材魁梧,气势逼人,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一般。 曹碷连忙快步上前,朝着项羽恭敬地拱手拜见道:“霸王在上,请受在下曹碷一拜!” 与此同时,跟在身后的曹真也不敢有丝毫怠慢,他一走进营帐便立刻大礼参拜,口中高呼:“北安镇曹真,参见霸王!”声音洪亮而坚定,在整个营帐内回荡开来。 项羽微微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两人,然后大手一挥,朗声道:“免礼,赐座!” 话音未落,站在一旁的卓青麟赶忙迎上前来,微笑着引导曹碷和曹真分别在项羽左右两边的座位上落座,并迅速为他们送上了清香扑鼻的茶茗。 曹真刚刚坐稳,便又急忙站起身来,从身旁拿起两个精心包装好的礼盒。这两个礼盒上下叠放在一起,看起来颇为沉重。 曹真双手紧紧托起礼盒,缓缓走到项羽跟前,恭声说道:“霸王,这是我等来自北安镇的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霸王您千万不要推辞啊!” 项羽微微颔首,表示同意收下这份礼物。卓青麟见状,连忙跨步上前,伸手接过了曹真手中的礼盒。当他触碰到礼盒的时候,心中不禁暗暗一惊——这礼盒竟然如此之重,不知里面装着什么珍贵无比的宝物。 “霸王在上,请受我一拜!”只见曹真霍然站起身来,紧接着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他那充满诚意的声音在大堂之中回荡着,“在下此次前来,真心愿意率领北安的诸位臣子们归顺于霸王您的麾下,从此唯命是从!” 说着,曹真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怀中,又轻轻卷起袖口,从中取出了一卷用锦缎精心包裹着的北安镇地图以及一册厚厚的人口黄册。 站在一旁的卓青麟见状,赶忙快步走上前去,恭敬地从曹真手中接过这两件重要之物,然后转身小步快跑来到霸王右侧,双手呈递上去。 要知道,自从曾经发生过荆苛刺杀秦王那件惊心动魄之事以后,送人地图这种事情便不再像从前那样直接递交到对方手中了,而是必须经过中间人传递过渡一下,以防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项羽面无表情地伸出粗壮有力的大手,一把抓过地图,动作不紧不慢地缓缓将其展开。 他那双犹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眸紧紧盯着地图,目光随着图中的线条和标记移动着,同时口中也缓缓说道:“既然你们有心归附本王,为何却迟迟不给回应呢?” 听到这话,跪在地上的曹真连忙抬起头来,拱起双手对着霸王项羽恭声解释道:“启禀霸王,在下绝不是故意拖延时间啊!实在是因为如今北安镇已经满足了晋升为县城的各项条件,所以原本打算等成功立县之后再带领全县百姓一同投奔霸王您。可万万没想到,霸王您竟然如此重视我们北安,甚至还亲自大驾光临,这都是我的过错啊,请霸王恕罪!”说罢,曹真再次低头叩拜下去,额头紧贴着地面,以示自己的敬畏与歉意。 项羽端坐在虎皮大椅之上,微微眯起双眸,静静地聆听着曹真的回禀。与此同时,他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则落在面前那张摊开的北安镇地图之上,仔细地审视着每一个细节。 这北安镇位于交河县的正北方,其领地广袤,足足覆盖了 6780 多平方公里的土地,比原交河镇也相差无几。从口黄册统计,此地的人口也恰好超过了十万之数,已然完全符合设立县城的各项条件。 就在此刻,项羽原本游移不定的目光猛然间像是被磁石吸引住一般,牢牢地定格在了某一个地方。 他定睛一看,赫然发现在北安镇的东北部区域,竟然有一片广袤无垠,有着近7万平方公里的牧场悄然盘踞其中,犹如一颗闪耀夺目的璀璨明珠,横贯在北安镇东北方向辽阔大地上,而北安镇就尤如一颗珍珠镶嵌在玉盘边上。 要知道,此地正是原世界中的北安市沣原区,也是原世界北安市郡城所在之处,该地地势相对比较平坦,北面临近三百里卢沽湖,境内河滩水泊纵横交错,故有“沣原”美誉。 谁能料到,在如今这个全新的世界里,这沣原地区扩大10倍后,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座规模宏大的牧场,而北安镇正是沣原区辖下的乡镇。 然而,恰恰是这样一个惊人的发现,使得项羽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涟漪,难以平静下来。 因为他深知,如果这里存在着如此规模庞大且气势恢宏的牧场,那就毫无疑问地表明,北安镇必定蕴藏着极其丰富和充裕的马匹资源。 这些宝贵的马匹资源对于军队来说无疑具有举足轻重的意义,它们不仅能够提升军队的机动性和战斗力,更有可能成为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因素之一。想到这里,项羽的眼神逐渐变得炽热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率领着一支精锐骑兵纵横驰骋于沙场之上的壮阔场景。 想到这里,项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轻声说道:“好!既是如此,这北安镇本将军便收归囊中了!”他的语气平淡如水,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自信。 仿佛对于这位威震天下的西楚霸王而言,收复这样一座小镇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仅仅只是用来打发当下这稍显无聊的闲暇时光而已。 “多谢霸王收容之恩啊!此外,在下确实还有一件要事想要禀报给您知晓。真心希望能够借助此次霸王亲临北安的大好时机,正式打响那立县之战!到时候,霸王您率领大军驻守在外,而我则带领北安的军民们全力防御城内,相信此战必定能够大功告成!”曹真话刚说完,便难掩内心的激动之情。 只见项羽微微颔首,沉声道:“嗯,此事倒也未尝不可行。本王可以率部驻扎在北安镇外六十里之处,待到北安镇的立县之战拉开帷幕之后,定当全力以赴地协助你。” 听到这话,曹真不禁喜出望外,连忙抱拳施礼,感激涕零地说道:“真真是太感谢霸王对我的信任了!正好离北安镇西南60里处有一黄桦村,可作为霸王驻地,我回去后立刻安排补给,供大军使用,我曹真在此发誓,必将倾尽所能、鞠躬尽瘁,哪怕肝脑涂地也要报答霸王的知遇之恩!” 此时的他心中暗自将眼前这位霸王项羽和自己原来的主公曹操做起了比较,越想越是觉得这霸王项羽当真如曹碷所言那般,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霸气。 这种霸气仿佛与生俱来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向外辐射,令人不自觉地被其吸引,曹真不由地深深折服于那种源自骨子里的自信以及磅礴浩瀚的气势之下。 第127章 北安立县 曹真、曹碷两人缓缓地退出了大帐之后,霸王项羽独自一人坐在案几前,聚精会神地翻阅着刚才曹真恭敬呈上的地图以及那详细记载着人口情况的黄册。而就在此时,站在一旁的卓青麟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只见他一会儿向左看看,一会儿向右瞅瞅,眼神闪烁不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项羽眼角余光瞥见了卓青麟这般怪异的举动,心中不禁暗自觉得好笑。 “小青麟啊,你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身上突然长了跳蚤不成?瞧你这扭来扭去的模样,可真是有趣得紧呐!”项羽放下手中的书卷,抬起头来,面带微笑地看着正抓耳挠腮、一脸窘迫的卓青麟调侃道。 听到项羽的话语,卓青麟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结结巴巴地说道:“霸……霸王,我、我……那个……”然而,支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行了行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如此婆婆妈妈、磨磨蹭蹭的!”项羽见状,眉头微皱,不耐烦地挥挥手催促道。说完,便又低下头继续翻阅起面前的地图和黄册来。 得到项羽的许可,卓青麟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口说道:“霸王,属下认为此事有些蹊跷。您想想看,这曹真乃是出身于三国时期北魏曹操门下之人。传闻之中,此人行事作风狠辣,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谓是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此次他主动前来投靠,并献上这些重要之物,属下担心他会不会是在故意利用我们,以此来实现他晋升县令之类的个人目的呢?” 卓青麟微微皱起眉头,目光凝重地凝视着前方,似乎在内心深处反复斟酌着什么。终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霸王,在下心中一直有个疑虑,不知当讲不当讲?” 见项羽并未作声回应,只是静静地听着,卓青麟鼓起勇气继续道:“若是北安此次能够顺利立县,那么他们的兵营转职名额将会大幅增加,从原本的三千直接翻倍至六千之众啊!到那时,我们仅有的三千兵力要去对抗北安县那多达六千的大军,而且还是我们主动进攻、他们据城防守……这局势于我方而言,实在是不容乐观呐!” 卓青麟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之色。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项羽忽然微微一笑,抬起头来,眼神饶有兴致地看向卓青麟,轻轻点了点头,赞许道:“嗯,不错不错,卓将军如今也懂得用脑子思考问题了,此乃一大进步啊!” 听到项羽这番夸奖,卓青麟不禁有些羞涩起来,双颊微红,低声嗫嚅道:“霸王谬赞了,末将不过是略加思索罢了,实难担此赞誉……” “我所看重的并非仅仅只是北安镇,亦非那北安县,真正令我在意的乃是曹真此人啊!那么依你之见,到底是这北安县更为重要呢,还是曹真更为要紧呢?”项羽面带微笑,饶有兴致地问道。 卓青麟毫不犹豫地应道:“自然是曹真重要无疑!正所谓‘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只要能留住像曹真这样难得的人才,即便失去了一座小小的县城又算得了什么呢?”他的语气坚定而果决。 项羽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接着感慨道:“可不是嘛!想当年,我最大的失误便是未能善加运用韩信此等绝世之才,以至于最终眼睁睁看着他离我而去,致使我方兵困乌江,落得如此凄惨下场。然而如今面对曹真这般人物,我定当汲取过往教训,绝不会再重蹈覆辙。对于真正的人才,我有的是耐心等待,也甘愿给予他们充分展示才华的机遇!” 说着,项羽瞪大双眸,目光灼灼,那一番话语不紧不慢,但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决心与力量。这番话既是讲给卓青麟听的,同时似乎更像是项羽在自我告诫、自我期许一般。 …… 夜幕笼罩下,项羽率领着他那气势磅礴的大军如汹涌潮水般涌入了黄桦村。与此同时,曹真派遣而来的 30 辆满载物资的车辆也恰巧抵达。 项羽漫不经心地走上前去,随手翻弄了几下车上的物品。只见其中装满了一袋袋的粮食、一包包散发着香气的肉干以及一桶桶清冽的酒水等等。对于这些常见的补给品,项羽并未过多关注,只是随意地挥挥手,将此事交予蔡阳去处理,并随口叮嘱了一句:“小心仔细检查一番,莫要落入他人设下的陷阱之中!” 蔡阳恭敬地点头应道:“是,霸王,末将定会安排人手,将这批食物分批次让将士们享用,以预防可能存在的危险!” 项羽微微颔首,接着又下达命令:“今夜,需增加双倍的站岗人数,同时派出侦察骑兵向北行进 30 里,所有人不得解下铠甲,马匹也不许卸下马鞍,务必保持高度警惕!” 蔡阳抱拳领命:“遵命!此外,北安方面还额外派遣来了 300 名精锐骑兵前来听从调遣,并且带来了 300 匹精良的战马!” 项羽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随即吩咐道:“先将这 300 名骑兵妥善安置下来,然后从军中精心挑选出 300 人来试用这些新到的战马,优先选择那些精通骑术之人。” 蔡阳高声回应:“是!末将立刻去安排相关事宜!”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去,迅速执行项羽所交代的任务。毕竟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将,蔡阳深知来历不明的食物绝不能轻易就让士兵们贸然食用。 项羽一声令下,吩咐从众人当中选出三百人来试马。这道命令一出,整个驻地瞬间像炸开了锅一般,变得热闹非凡。对于这些士兵们来说,如果能够有幸加入骑兵队伍,那可真是梦寐以求之事。毕竟,谁愿意靠着自己的两条腿在战场上四处奔波呢? 然而,现实却有些残酷。尽管参与选拔的人数多达三千,但具备初级骑术的仅有五十六人而已。剩下的大部分人都只能在现场临时抱佛脚,匆忙地学习起基本的骑乘技巧。 接下来便是紧张刺激的试马环节,每个人需要骑着马匹围绕场地奔跑两圈。那些能够顺利跑完并且稳稳坐在马背上的人,则会暂时被留下来。 就这样,经过一番喧闹与折腾,足足耗费了一个多时辰之后,最终的人选总算确定了下来。如此一来,项羽手中便拥有了七百人的骑兵队伍。 虽说其中有些人可能还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精锐骑兵,顶多算是能够骑马作战的步兵罢了。但是,千万别小瞧了这七百人!因为他们可是在项羽这位军事天才的麾下效力。 众所周知,项羽最为擅长的战术就是指挥骑兵进行突破冲锋。凭借着他卓越的指挥才能和英勇无畏的战斗精神,这区区七百骑完全有可能在他的手中发挥出犹如七千人马般强大的战斗力。可以想象,当这七百铁骑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时,敌人必将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刚刚从东方的地平线上探出一抹微弱的白光时,遥远的北安镇方向突然升腾起三道滚滚黑烟。这三道狼烟直冲云霄,仿佛三根巨大的黑色柱子矗立在空中,向四面八方传递着一个重要的信息:北安升县之战即将拉开帷幕,各地村寨务必提高警惕,做好万全的防御准备。 尽管这场立县之战的主阵地集中在北安镇及其周边地区,但谁也无法保证那些攻城的流寇们会不会趁机四处劫掠。毕竟,战争一旦打响,局势往往难以预料。因此,提前做好防备措施总是明智之举,可以最大程度地减少可能遭受的损失和伤害。 此时,项羽所率领的大军正在享用早餐。没过多久,北安镇方向又一次升起了三道更为浓烈的狼烟。这意味着北安立县之战已经正式打响! 只见霸王项羽猛地一提手中的马缰,他胯下那匹雄健的战马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随即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跟随着项羽一同冲锋的还有他新组建不久的 700 名精锐骑兵,他们个个英姿飒爽、士气高昂,紧紧跟随在项羽身后。 值得庆幸的是,黄桦村周围分布着许多低矮起伏的山丘,而田地中的庄稼早已被收割一空。这样开阔平坦的地形对于骑兵来说简直就是绝佳的战场,正好可以让他们尽情驰骋,发挥出强大的冲击力和机动性。 项羽胯下的乌骓如一道黑色闪电疾驰向前,那高大威猛的身影令人瞩目。他的左侧,侍卫长周仓健步如飞,肩头稳稳地扛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偃月刀,紧紧跟随在项羽身旁。右侧,则是殷野王,只见他气宇轩昂,手中高举着一面七彩麒麟项字大旗,旗帜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再往后看去,卓青麟身背一个巨大的背篓,显得有些吃力,但他手上仍紧握着一支洁白如雪的白蜡杆,努力不被前方三人落下太远。 而在他们三人之后,七个百人骑队浩浩荡荡地奔跑而来,骑手们个个精神抖擞,一边跑还一边模仿着霸王项羽潇洒自如的骑术,不断调整自己的身姿和动作。几圈跑下来,这些骑手们的骑术熟练度明显提高,可谓是进步神速。 不多时,项羽便带着殷野王等几名侍卫登上了北面的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之巅。卓青麟见状,赶忙手脚麻利地在山顶展开一个坚固耐用的马扎,并从随身携带的竹筒中小心翼翼地为项羽斟满一杯清香四溢的茶水。项羽接过茶杯,轻抿一口,顿觉茶香满口,神清气爽。 此时,项羽站在山顶极目远眺,只见山的另一边已是人喊马嘶、烽火连天。虽然此地距离战场尚远,但由于北安镇周围皆是一望无际且已经收割完毕的广袤农田,毫无遮挡之物,因此这座山顶的视野极为开阔。战场上攻城兵马的来回调动尽收眼底,双方的攻守之势也能大致看清个七八分。 而此时,侍卫长周仓正独自留在山下,专注地训练着那七百骑兵。卓青麟站在远处的山顶上,静静地回望着处在山脚下的周仓一举一动,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他惊讶地发现,这位看似粗犷的周仓大叔竟然是一位全能的“六边形战士”!无论是骑马射箭、近身搏斗,还是战术指挥,周仓似乎样样精通。不仅如此,他自身的攻防能力也极为出色,身手矫健敏捷,令人赞叹不已。 在卓山乡时周仓就展示了自己在步战、水战方面的的出色能力,这会卓青麟发现他竟然还能指挥骑战,不亏是能站在武圣关羽身后,享千年香火的人物,其能力远被世人所低估,或是武圣关羽的光芒太盛,遮挡了他的光辉。 在训练场上,周仓先是亲自示范了各种精湛的马术技巧,让那些新兵们看得目瞪口呆;接着又手把手地教导他们如何运用兵器进行有效的攻击和防御。 随后,又组织锥形阵演练,只见他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冲锋陷阵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威猛无比;面临假想敌军围攻时,又能率军回旋、巧妙地化险为夷,展现出高超的应变能力。 不过,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后,卓青麟也注意到了周仓在战阵之道方面存在一些稍显薄弱的地方。尽管他能够熟练地布置简单的圆形防御阵势,并有效地抵御敌人的进攻,但对于更为复杂多变的战场形势和战略布局,周仓或许还需要进一步学习和磨练。 然而,即便如此,以周仓目前所具备的实力和经验来看,他无疑已经成为了这支军队中当之无愧的骨干将校。有这样一位英勇善战且多才多艺的将领带领,相信这七百骑兵必将在未来的战场上大放异彩! 第128章 山顶观战 第128章 山顶观战 站在山顶极目远眺,卓青麟放眼望去,只见四周皆是乱糟糟的兵马,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映入眼帘。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他仔细观察,一些细微之处逐渐引起了他的注意。 要知道,卓青麟虽然未能亲身参与那场惊心动魄的交河立县之战,但当时他人就在建筑队驻地的三楼。在那里,他负责为观战的项羽端茶递水,因而对于众人所说所做之事可谓是了解得清清楚楚。在此期间,从未有人提及过有骑兵参与到战斗之中。 但是此刻呈现在他眼前的场景却截然不同,数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骑兵队伍正在战场上来回疾驰纵横,扬起阵阵尘土,如烟似雾般弥漫在空中。 马蹄声响彻云霄,喊杀声震耳欲聋,整个战场仿佛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搅动得天翻地覆。 “青麟,对此情景,你可有何见解?”项羽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轻抿一口香茗,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而站在一旁的殷野王听闻此言,不禁向卓青麟投去一抹羡慕的目光。毕竟能够得到项羽如此亲自考校的机会实属难得,这无疑表明了项羽对卓青麟的重视与赏识。 “回霸王,北安镇距离此处甚远,以我的目力实在难以看清其防守状况,故而无法确切说明。不过单就眼前这攻城一方而言,其领军之将显然深谙兵法之道。您瞧那些骑兵队伍,他们往来穿梭,行动敏捷如风,如此战术运用,无疑会给守城一方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此乃典型的心理战策略,旨在通过这种方式迫使守城方不战而降、屈服于敌军威势之下。”卓青麟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向远方如蚁群般密集的人群。 他接着说道:“此外,再看这些攻城的步兵们,看似杂乱无章,实则井然有序。尽管由于距离过远,我们难以准确判断他们的具体战斗能力究竟如何,但仅从那两处前突而出的圆形黑色区块便不难发现端倪——那显然是以圆形阵势来护卫抛石机展开攻城行动啊。 这种布阵手法既能够有效地保护抛石机免受敌方攻击,又可以确保抛石机能够持续不断地对城墙发起轰击,从而为攻城部队创造有利条件。” 卓青麟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的观察与分析,神情专注且自信满满。而站在一旁倾听的霸王项羽,则不时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和赞同。 待到卓青麟话音落下,项羽方才开口赞道:“呵呵,不错不错,看来这段时间你并未懈怠偷懒,倒是真让你看出了一些门道呢!继续保持这般敏锐的洞察力,日后必能成为一员得力战将!” …… 北安镇,这座位处交河镇北部,与之相临的小镇,自从交河镇独立以来,就过上了好年的宁静祥和的日子。 镇口那棵历经岁月沧桑的老槐树,犹如一位忠实的守护者,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每当秋风吹过,它那茂密的枝叶便会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平日里,这棵老槐树下总是聚集着一群悠闲的老人。他们或坐或站,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惬意地闲聊着家长里短。孩子们则像一群快乐的小鸟,在狭窄的街巷里尽情嬉戏、欢笑和追逐打闹。清脆的笑声此起彼伏,给这个安静的小镇增添了许多生机与活力。 而溪边,则是另一番热闹景象。勤劳的女人们三五成群地蹲在清澈见底的溪水边,手持木棒,用力地敲打着衣物,溅起一朵朵晶莹剔透的水花。她们一边劳作,一边相互交流着生活中的琐事,不时传来阵阵欢快的谈笑声。 与此同时,男人们正忙碌于广阔的田野间,为即将到来的秋收辛勤耕耘。金黄色的麦浪随风起伏,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禾苗的腰杆。农民们满脸喜悦,憧憬着丰收的美好前景。整个田间呈现出一派繁忙而有序的劳动场景。 然而,这份难得的安宁却在某一天突然被打破。随着立县之战的爆发,远处的地平线上渐渐扬起了滚滚烟尘,宛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黄龙,向着北安镇席卷而来。 “敌人来了!有大批骑兵!”一名负责侦察的士兵惊恐万分地高喊着。他的声音如同一声惊雷,瞬间划破了北安镇上空的宁静。 “咚咚咚……”“呜呜呜……”镇内的鼓声、号角声四起。 刹那间,恐慌和混乱笼罩了整个镇子。 只见流寇的铁骑如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一般奔腾而至,马蹄声犹如阵阵闷雷,响彻云霄。每一匹战马都如同脱缰的野马,风驰电掣般疾驰而过,所经之处扬起漫天的黄土尘埃,遮天蔽日。 流寇的首领身骑一匹高大威猛的黑色骏马,犹如魔神降世一般,那马匹肌肉贲张,四蹄生风,每一步都踏出沉闷的声响。而这首领更是气势汹汹,他的眼神如同饿狼一般,透露出无尽的凶狠和贪婪之光,令人不寒而栗。 只见他双手紧握着一把长刀,那刀身修长且锋利无比,在阳光的照耀下寒光闪烁,仿佛能够轻易地斩断世间万物。此时,他猛地高举长刀,声嘶力竭地大吼道:“兄弟们,给我杀进去!抢夺那些堆积如山的粮食、闪闪发光的财宝,把所有的汉民统统赶走!从今天起,这片肥沃的土地将成为咱们的专属牧场!” 随着首领这一声令下,身后那群如狼似虎的流寇士兵们顿时发出了一阵此起彼伏的怪叫声,这声音尖锐刺耳,响彻云霄,直震得人心惶惶。紧接着,他们便如潮水般汹涌地冲向了北安镇外那一个个宁静祥和的村庄。 这些流寇士兵个个面目狰狞,手中挥舞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有的是长刀,有的是短剑,还有的则拿着棍棒等简陋武器。他们冲进村庄后,完全不顾及村民们的死活,见人就杀,逢物便抢。所到之处,一片血腥与混乱。 其中有一个看起来颇为年轻的流寇士兵,满脸横肉,凶神恶煞。他手舞足蹈地挥舞着自己手中那把染满鲜血的长刀,径直朝着一位正站在村头惊慌失措、不知所措的老汉扑去。可怜这位老汉年事已高,行动迟缓,根本来不及躲闪。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划过老汉的脖颈,瞬间鲜血四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老汉甚至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便直直地倒在了血泊之中,没了气息。 与此同时,村中其他地方也传来了妇女们惊恐万分的哭喊声以及孩子们无助的惊叫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在一个个村庄的上空不断回荡,宛如一曲悲惨至极的哀歌。 在这个宁静的小村里,突然之间传来了一阵紧急的呼喊声。原来是村里的话事人匆忙赶来,号召所有的乡勇和年轻力壮的男子集结在一起。 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农活,匆匆忙忙地赶到集合点。他们有的人手里拿着锄头,有的则扛着扁担,这些平日里用于劳作的工具此刻成为了抵御外敌入侵的简陋武器。 然而,当这些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面对着如狼似虎般扑来的铁骑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与敌人之间实力的悬殊差距。 那些骑兵个个身强体壮,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锋利的弯刀,身上还穿着坚固的铠甲,一看就是经过严格训练并且装备精良的战士。而反观这边的村民们,不仅没有受过专业的军事训练,而且所使用的武器也十分简陋,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很快,流寇士兵们便开始大肆破坏,他们点燃火把,毫不留情地朝着房屋扔去。刹那间,熊熊烈火腾空而起,迅速蔓延开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殆尽。原本美丽祥和的村庄瞬间被火海淹没,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眼见火势越来越大,村民们只能且战且退。他们一边奋力抵抗着敌人的进攻,一边艰难地向后撤退。 最终,一个个村庄的青壮年男子都退到了北安镇外那一座座低矮的土围之中。虽然这里地势略高,但也只是暂时能够阻挡一下胡人的步伐罢了。 与此同时,流寇们并没有停止他们残忍的行径。他们驱赶着从各个村庄抓捕而来的无辜村民,像赶牲口一样将他们涌向了北安镇的城门。可怜的村民们手无寸铁,在胡人的逼迫下不得不向前冲,充当了这场战争中的人肉盾牌。 一时间,北安镇外哀鸿遍野,哭喊声、求饶声响彻云霄。而城内的守军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悲愤交加,但由于敌我力量过于悬殊,他们也不敢轻易打开城门救援。 战场上杀声四起,鲜血染红了大地,汇聚成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河。每一刻都有人倒下,每一秒都在上演着生离死别的悲剧。 整个北安镇外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惨不忍睹…… “霸王!情况不对!您看那镇外村庄里的百姓居然还没来得及撤离!”卓青麟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遥望着那些正被凶悍骑兵驱赶着仓皇逃出村庄的无辜民众,不由自主地失声惊呼起来。 项羽面沉似水,眼神冷冽如冰,紧盯着远处混乱不堪的场景,寒声道:“这曹真心肠竟如此歹毒,为达目的全然不顾镇外村民死活,匆匆忙忙开启立县之战,竟没转移镇外村民,妄想让来敌饱掠,从而达到消磨对方兵力、降低敌军士气的目的,就将如此多的民众致于死地而不顾。” 卓青麟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和震惊。他万万没想到,世上竟然会有人做出这般丧心病狂之事,放任敌人对自家子民烧杀抢掠,以此来打击对方的斗志…… 这种行径对于一向正直善良的卓青麟来说,无疑是彻底打破了他内心深处的道德底线。别说是去付诸实践了,就连想一想都会令他感到毛骨悚然。 “此人的所作所为,倒是让本王想起了一个人——汉初的陈平。此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项羽咬牙切齿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鄙夷。 就在这时,一直护卫在旁的殷野王突然开口插话道:“霸王,依属下之见,这些骑兵似乎并非汉人骑兵。您瞧他们手中所持的兵器大多是以弯刀为主,反倒更像是胡人的铁骑!” 项羽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道:“嗯!确实是胡骑无疑!”说罢,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长枪,浑身散发出一股凌厉无比的杀意。 “霸王,经过我的大致估量和推算,仅就目前咱们所能观察到的情况而言,敌方的骑兵数量大约有五个千人队之多,粗略计算下来,其总数应该接近五千名骑兵。而他们的步兵更是多达十二个千人队,人数恐怕会在一万两千人上下。此外,那些正被驱赶着前行的村民们显得颇为混乱无序,但据我估摸,其数量也肯定已经超过了一万人。”卓青麟紧紧地盯着那些被驱策着的村民,他用尽全力强压下自己那因为愤怒而剧烈跳动的心脏,压低声音向项羽禀报着。 项羽面沉似水,目光冷冽如刀,他凝视着远方那汹涌而来的敌军,口中冷冷地说道:“阿麟啊,在这残酷无情的战场之上,远比眼前所见更为凶残之事屡屡发生。切不可让怒火蒙蔽了你的心智,否则便会正中敌人的下怀,陷入他们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 听到项羽这番话语,卓青麟心中猛地一惊,他深知霸王所言极是。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然后恭恭敬敬地回答道:“青麟谨遵霸王教诲,已知错矣!”说罢,他再次抬起头,将充满杀意的目光投向远处那密密麻麻的胡骑,手中紧握着佩剑,只待一声令下,便可挥剑杀敌。 第129章 进攻!进攻! 第129章 进攻!进攻! 卓青麟静静地陪在项羽身旁,两人一同伫立在山巅之上,极目远眺着远方那惨烈的景象。只见一波又一波手无寸铁的村民,像羊群一般被凶狠的敌军驱赶着,踉踉跄跄地向前涌去。 而在前方不远处,便是北安镇坚固的防线,然而这些无辜的村民却只能成为战争中的牺牲品,他们一批批地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此时正值金秋时节,天高云淡,秋风送爽。天空宛如一面巨大的明镜,通透明亮,呈现出一种深邃而纯净的瓦蓝色。 尽管距离甚远,但凭借着过人的视力,卓青麟和项羽仍能依稀看到那些如同蚂蚁般渺小的人们正在遭受着残忍的杀戮与无情的鞭笞。 这一幕幕惨绝人寰的画面深深地刺痛了卓青麟的心,他生平从未见过如此血腥恐怖的场景,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熊熊的怒焰仿佛要将整个身体都吞噬掉。 愤怒使得卓青麟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也浑然不觉。双眼因为极度的气愤而布满血丝,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充满了骇人的杀意,仿佛随时都会喷涌而出,将眼前的敌人全部撕碎。 就在这时,项羽眼见胡人步卒已经成功攀爬上了城墙,而胡人的骑兵部队也开始对城门发起一轮接一轮猛烈的冲锋。 眼看着北安镇即将沦陷,城破只在须臾之间,项羽当机立断,下达了作战指令:“传我命令,蔡阳率领步兵迅速赶往西北方向,选择有利地形设下埋伏,务必堵住敌人的退路!其余骑兵随我一同出击,给这些侵略者迎头痛击!”随着项羽一声令下,众将士们齐声高呼响应,一时间杀声震天,响彻云霄。 …… 在一片广袤的战场上,局势紧张而激烈。就在此时,七百精锐骑兵如鬼魅般从西南方向的茂密森林中疾驰而出。 他们早已养精蓄锐多时,此刻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入战场,目标直指项羽所率领的队伍以及胡骑大军的核心地带——大毳所在之处。 这支胡人军队的用兵策略简单粗暴,毫无花哨可言,但手段残忍至极,竟然驱赶着一万多名无辜的村民作为先锋去攻打城池,企图以此来消耗守城一方的防御力量。 与此同时,大批步兵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试图强行攻破城门,为后续的骑兵部队开辟道路。 当城池即将被攻陷之时,后方的防守变得相对薄弱起来。原本部署在后方的大量兵马都已经前移到前线参与战斗,只留下了少量兵力驻守。 除了后营那些正赶着牛羊的牧民之外,就只剩下一千名骑兵和一支同样规模为千人的步兵队伍负责守卫。 正在这时,胡人主将敏锐地察觉到了一股异常的动向。他转头望去,只见一支人数约为七百名的骑兵队伍正风驰电掣般朝着己方中军杀来。 面对这样的突袭,这位胡人主将却只是轻蔑地挥了挥手,仿佛根本不把这些来袭之敌放在眼里。随后,他亲自率领着自己麾下那支由一千名骑兵组成的精锐部队,毫不犹豫地迎向了敌人。 只见那一方胡骑,个个身着重甲,手持锋利的兵刃,胯下战马也是膘肥体壮、神骏异常。这整整一千人的胡骑队伍,其着甲率竟然近乎百分之百。虽然他们身上穿的大多只是皮甲,但相较于项羽所率领的一方而言,已然要好出太多太多。 再看项羽这边,他手下共有七百骑兵。然而其中真正身着铠甲的不过四百余人而已。而新招募进来的那三百骑兵,除了极少数人穿着铠甲之外,其余大部分都是身着皮麻相间的猎装。即便是那四百多个着甲之人,其所穿戴的也多为竹藤甲胄。 至于铁甲,原本也就仅仅只有百十副之数,且还被放置在了蔡阳所率步兵战队之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项羽定睛观瞧,只见对方竟然毫不畏惧地率领大军气势汹汹地朝己方冲杀过来。然而,项羽面不改色心不跳,毫无半分惧意。 他那双犹如猛虎般锐利的眼眸猛地一凛,仿佛能穿透眼前的重重迷雾,直达敌人的心脏。紧接着,他张开那宽阔厚实的胸膛,仰天高声呼喊道:“众将士听令,锋矢阵,全速进攻!” 伴随着项羽这声如洪钟般响亮的命令下达,他身后那些剽悍勇猛的骑兵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紧紧握住手中寒光闪闪的兵刃,按照之前周仓悉心传授给他们的关于基本阵法的知识要点,竭尽全力地试图摆出一个具有强大攻击力的锋矢阵型。 虽然说这些士兵们在此前已经接受过周仓对锥形基础军阵的简单训练,但真刀实枪地进行如此激烈残酷的骑兵对冲作战,对于他们当中绝大多数人而言,却无疑是有生以来破天荒的第一次经历。 就在刹那间,天地间突然刮起了一阵狂暴无比的大风。这风势犹如一头凶猛狰狞的巨兽,咆哮着朝着敌骑席卷而去。 以排山倒海之势呼啸而过,带起无数的尘土和细碎的黄沙,在半空中肆意飞舞盘旋,这是项羽所布锋矢阵,在大军云气影响下,所表现出来的冲锋效果。 眨眼之间,原本还晴朗湛蓝的天空就被这漫天飞扬的尘沙遮掩得严严实实,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昏黄朦胧之中,来敌几乎难以看清前方的道路和项羽大军的身影,而项羽一方的视线却不受丝毫影响。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两支气势汹汹的骑兵部队如同两股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在这片宽阔无垠的田野之上狠狠地冲撞在了一起。 大地在无数马蹄的疯狂践踏之下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阵阵沉闷的隆隆巨响,响彻云霄,仿佛是从远古时代传来的战鼓之声,正无情地敲打着死亡的节奏。 项羽魁梧的身形,身披虎皮甲,一袭红色披红猎猎作响,恰似燃烧的火焰,手中青龙长戟寒光闪烁。 此刻,他双眸圆睁,暴喝一声:“杀!”声音如滚滚雷霆,瞬间点燃了麾下骑兵的热血。麾下骑兵们齐声怒吼,喊声仿若怒涛,手中利刃在黯淡的日光下闪烁着森冷光芒,向着敌军猛扑而去。 胡人骑兵阵营中,一位舞着狼牙棒寇首纵马在前,他身姿矫健,他高举狼牙棒,振臂高呼:“为了长生天,杀!”刹那间,千人胡骑如同被点燃的烈火,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项羽方向狂飙而来。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当相距不足百步时,骑兵们纷纷弯弓搭箭,利箭如蝗虫般遮天蔽日,带着尖锐的呼啸,划破长空。 中箭的战马嘶鸣着前蹄扬起,将骑手甩落,随后重重摔倒在地,激起大片尘土。有的骑兵被射中咽喉,瞬间气绝,身体从马上栽落;有的则被射中臂膀,却仍咬牙坚持,紧紧握住武器,继续向前冲锋。 就在眨眼的瞬间,那两支庞大的骑兵部队犹如两道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以雷霆万钧之势轰然相撞! 刹那间,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响彻云霄,仿佛要撕裂整个天地;此起彼伏的马嘶声尖锐刺耳,宛如恶鬼哭嚎;夹杂其中的还有士兵们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这一切相互交织、融合,共同奏响了一首无比残酷的死亡乐章。 只见项羽所率领的黑色骑兵队伍,云气加持之下的锋矢阵,战斗力暴增150%,如同下山猛虎般威猛无匹。 他们手中的兵器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舞都携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犹如狂风骤雨般迅猛地向着胡骑的防线冲击而去。那些兵器劈砍而下时,带起阵阵劲风,甚至能让人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然而,胡骑也并非等闲之辈。他们以灵动敏捷的走位和快如闪电的攻击予以回应。这些胡人骑手驾驭着战马在敌阵之中穿梭自如,犹如游鱼戏水一般轻松惬意。他们手中的弯刀更是如同一条条致命的毒蛇,不时吐出猩红的信子,直取敌人的要害部位。 在这支气势如虹的黑色铁骑之中,有一个身影格外不引人注目——那便是卓青麟。只见他紧紧地跟随在项羽身后,为了防止在激烈的战斗中被甩落马下,他竟然用绳索将自己牢牢地绑缚在了马背上。 此刻的卓青麟,双手紧握着一根长长的白蜡杆,整个人蜷缩着身子,尽量压低头部,以免成为敌人攻击的目标。同时,他拼命地挥动马鞭,驱使胯下骏马急速飞驰,与前方的战友们一同奋勇杀敌。 就在这时,一名身材魁梧、满脸狰狞的胡骑首领挥舞着巨大的狼牙棒,张牙舞爪地朝着项羽猛扑而来。那狼牙棒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挟带着呼呼风声,凶狠地砸向项羽。 项羽临危不惧,只见他身形一闪,迅速侧身躲避开来。狼牙棒擦着他的身体重重地砸落在地面上,顿时溅起一片尘土飞扬。 只见项羽气势如虹,趁着方才占得的上风,手中长戟猛然一挥,如闪电般向着对方的手臂狠狠削去!那凌厉的攻势带起一阵劲风,呼呼作响。 胡骑首领猝不及防之下,只觉手臂传来一阵剧痛,差点握不住手中沉重的狼牙棒。然而他也是久经沙场之辈,尽管剧痛难忍,却仍咬牙强撑着,猛地反手一挥,狼牙棒带着呼啸之声,以排山倒海之势横扫而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项羽所乘的黑色乌锥马仿佛通人性一般,敏捷地侧身横跳开来。它四蹄生风,动作矫健而迅速,眨眼间便疾身而过,成功地为项羽闪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随后,乌锥马昂首嘶鸣一声,高高扬起两只前蹄,似乎在为主人的英勇助威。项羽则趁机回身猛刺,手中青龙戟化作一道寒光,直直地贯穿了胡骑首领的身躯。 此时的项羽威风凛凛,手舞着曹碷敬献的青龙戟,宛如战神下凡。他率领着身后的 700 名精锐骑兵,如同一柄无坚不摧的破甲利刃,朝着对面密密麻麻的千骑胡兵冲杀而去。 这些骑兵们个个士气高昂,在锋矢阵强大的战力加持下,他们如同下山猛虎,紧紧跟随在项羽身后,口中发出阵阵嗷嗷叫声,一路疾驰而过。 双方骑兵如两股汹涌的洪流猛烈碰撞在一起,杀声震天,刀光剑影交错闪烁。每一次冲击、每一轮交锋都是生与死的较量,然而谁也不肯后退哪怕半步。马蹄践踏之处,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场惨烈的战斗仍在继续,双方的伤亡数字不断攀升。但令人惊讶的是,尽管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头顶,士兵们眼中燃烧的战意不仅没有丝毫减弱,反而越发炽烈起来。 就在此时,只见卓青麟手持一根白蜡杆子,犹如蛟龙出海般猛地刺出。只听一声惨叫传来,一名敌人应声落马,卓青麟两世为人首杀成功。要知道,在如此激烈的战局中落马几乎就意味着必死无疑。 尤其当大军急速驰骋之时,一旦掉落马下,便很难再有生还之机。想到这里,卓青麟不禁暗自庆幸。原来,在出战之前他听从了周仓的建议,提前将自己牢牢绑缚在马背之上,这才避免了像其他人那样轻易坠马身亡的厄运。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项羽更是勇猛异常。他挥舞着手中那柄沉重的方天画戟,气势如虹,锐不可当。 刹那间,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相交声响彻云霄。双方短兵相接,展开了一场激烈无比的厮杀。 虽然有几名骑兵不幸落马,但在项羽和众将士的勇猛冲击下,仅仅一个回合下来,就有三百多名胡骑被斩杀于马下,而且过半都是丧生在霸王项羽的戟下。 战场上,浓郁的血腥气息弥漫开来,那片原本土黄色的大地此刻已被猩红的血液浸染成暗红色,仿佛是一幅描绘地狱景象的画卷。 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卧在地,有的早已没了生气,瞪大双眼直直望着天空;有的则还在微微抽搐,做着最后的挣扎。断臂残肢四处散落,就像是被随意丢弃的破布娃娃一般。 “贼酋已死,降者不杀!”眨眼间,项羽便冲入敌军阵中,用戟挑起胡酋的尸首大声喝道,宛如竖起了一面象征敌寇失败的巨大丧旗。 仅仅一个回合,这位绝世猛将竟然于万军丛中直取敌将首级,其神勇之姿令人叹为观止。此一役,可谓一战定乾坤! 第130章 胡骑溃败 第130章 胡骑溃败 “贼酋已死,降者不杀!”伴随着这声如洪钟般的怒吼,只见霸王项羽手持那柄沉重而锋利的长戟,猛地将胡酋的尸首高高挑起。他那高大威猛的身躯稳坐于乌锥马上,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马蹄疾驰如风,扬起阵阵尘土,仿佛要踏碎这片大地。 项羽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地冲在最前方。他手中的长戟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与他一同冲锋陷阵的众将士们紧紧跟随其后,他们同样高声呼喊着:“贼酋已死,降者不杀!”这激昂的口号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随着项羽和众将士的逼近,原本还负隅顽抗的敌军瞬间陷入了恐慌之中。他们惊恐地望着项羽那如同战神一般的身影,以及被挑起在空中的胡酋尸首,心中最后的一丝抵抗意志也彻底崩溃。 就在那一瞬间,原本气势汹汹的敌军仿佛遭遇了一场可怕的灾难,他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完全失去了战斗时的威风和纪律。士兵们纷纷丢下沉重的盔甲和武器,那些曾经闪耀着寒光的兵刃此刻散落在地上,无人问津。 镶着银钉的精美马鞍也被无情地抛弃,翻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而之前熊熊燃烧、照亮夜空的篝火堆,如今却被那些惊恐万分的皮靴胡乱踢踹,溅起无数火星,宛如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但这美丽的景象与眼前混乱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方才还趾高气扬地唱着劫掠之歌的骑手们,此时已乱作一团。他们相互冲撞,甚至有人为了抢夺一匹没有套上鞍鞯的战马,不惜将手中的弯刀狠狠插入自己同族兄弟的后背。一时间,惨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营地。 那些缀满骨饰的长辫子在空中疯狂地甩动着,不时有血珠飞溅而出。只见三个正在匆忙系紧裤腰带的胡兵,还未来得及反应,就直接被受惊的马群如潮水般踏过,瞬间陷入泥泞之中,再也无法起身。 “将军殁了!”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划破长空,原来是那位满脸刺青的胡人萨满。他瞪大眼睛,满脸惊恐,双手拼命撕扯着手中的法鼓,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驱散心中的恐惧。然而,随着他剧烈的动作,腰间系着的人头皮绳突然间齐齐崩断,一颗颗干瘪的人头滚落在地,令人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祭坛上供奉的巨大青铜狼头也轰然滚落下来,其锋利的獠牙上还挂着一颗战俘的眼珠。那颗眼珠在半空中弹跳了几下后,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厄运,被飞驰而过的马蹄无情地踩成一摊粘稠的浆液,血腥之气弥漫开来。 这场突如其来的溃败如同野火一般迅速蔓延至整个营地,所到之处一片狼藉。曾经不可一世的敌军,如今只剩下绝望和恐慌。 那镶着耀眼金边的巨大狼头纛,在轰然倒下之时,发出一阵沉闷的巨响,仿佛整个大地都随之颤抖起来。而这庞然大物恰好砸在了正于毡帐之中激烈分赃的几个百夫长身上,瞬间将他们碾成肉泥,血浆与破碎的内脏四处飞溅,场面惨不忍睹。 然而,面对如此血腥的一幕,项羽和他身后那支如钢铁洪流般的军队却没有丝毫放慢脚步的迹象。他们骑着战马疾速推进,勇往直前地向前推进,每一步都如同重锤敲击地面一般震撼人心。 只见这支军队如同一股汹涌澎湃、无可阻挡的滔天巨浪,向着敌人呼啸而去。不论是敌人精心构筑的坚固防线,还是那密密麻麻排列而成的车垒,在他们强大的冲击力面前,都显得那么不堪一击,脆弱得犹如纸糊一般。 项羽身先士卒,手持那柄寒光闪闪的长戟,一路冲杀在前。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穿梭于敌阵之中,所过之处血花四溅,哀嚎之声此起彼伏。 长戟挥舞之间,敌人的头颅纷纷滚落,肢体残块漫天飞舞,原本还算整齐的敌军阵营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项羽的勇猛无畏令所有人都为之胆寒,那些妄图阻挡他前进道路的敌人,在他凌厉的攻势下无不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这场战斗已经彻底演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残酷屠杀,项羽和他麾下的将士们以无比惊人的战斗力和磅礴的气势,无情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在他们的猛烈攻击下,敌军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自己被击溃、消灭…… 就在此刻,那浓稠如墨、厚重似云的血雾,宛如一只狰狞可怖的巨兽,在城头肆意地蒸腾翻涌着。它张牙舞爪地伸展着身躯,将原本就已显得昏暗的日光彻底吞噬,整个天地都被染成了一片令人心悸的浑浊赤褐色。 一架又一架的云梯如同雨后春笋一般,迅速地架设在了高耸的城墙之上。那些云梯上的铁钩,仿佛饥饿已久的猛兽獠牙,深深地咬进了坚硬的城砖缝隙之中,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响。 流寇们一个个口中紧衔着寒光闪闪的弯刀,他们脸上的血污早已干涸,凝结成一层厚厚的痂,糊在了眼皮之下。然而,从那一双双被血污掩盖的眼睛里,却迸射出一道道贪婪无比的凶光,犹如地狱深处燃烧的火焰,要将这座城池焚烧殆尽。 “破城!破城!”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在夜空中不断炸裂开来,此起彼伏,响彻云霄。这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府的恶鬼咆哮,带着无尽的杀意和疯狂,让人心惊胆战。 与此同时,巨大的裹着厚厚铁皮的攻城锤,一次又一次猛烈地撞击着坚固的城门,每一次撞击都像是雷霆万钧之力砸下,在城门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蛛网般裂痕,摇摇欲坠。 城头那面巨大的“曹”字黑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在腥臭刺鼻的狂风中疯狂地舞动着,发出猎猎的声响。这声音犹如战鼓一般,震耳欲聋,让人心惊胆颤。 曹真身披一套厚重的铁鳞甲,冰冷的甲片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血色光晕。他站在城头上,如同一尊钢铁战神,威风凛凛。此刻,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远方,只见一支援兵正风驰电掣般朝这边赶来。 那支援兵的旗帜在风中高高飘扬,一个醒目的血红色“项”字宛如燃烧的火焰,格外引人注目。看到这一幕,曹真心中大喜,原本紧绷的面容瞬间舒展开来,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露出一抹狰狞而又兴奋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授军已至,众将士听令,给我反攻!反攻!”曹真声嘶力竭地大吼道,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与此同时,他高高举起手中的令旗,挥出那决定胜负的最后一击。 然而,就在这时,三道黑影如闪电般划破天际,带着凌厉的风声呼啸而至。定睛一看,竟是三支长达一米五的巨型弩箭!这些弩箭如同三条黑色的蛟龙,以惊人的速度和强大的冲击力直直地朝着城外射去。 一支驽箭洞穿城下的那名指挥攻城的胡寇,箭簇从铁盔后脑穿出时带起一蓬脑浆;第二支驽箭贯穿了一名骑兵统领的护心镜,精钢箭头在脊背后炸开碗口大的血洞;第三支驽箭则精准钉入望车上的令旗兵,令旗兵直接被钉在望车的横梁上,浸透汗水的令旗面颓然垂落,像断翅的鹞鹰跌落尘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曹真暗藏的床弩终于展现出了惊人的威力!三支锋利无比的弩箭如闪电一般疾驰而出,带着凌厉的风声和致命的威胁,直直地射向了敌寇的指挥所。 这一击犹如神来之笔,瞬间打破了战场上胶着的局势。只见那三支弩箭准确无误地命中目标,直接将敌寇的指挥体系彻底打乱。原本井然有序的敌军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失去了统一的调度和指挥。 而此时的曹真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决策英明。他一直坚信霸王项羽绝对会前来救援北安镇,绝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战略要地。所以,他才敢冒险布置下这道杀手锏——暗藏的床弩。如今看来,他果然赌对了! 与此同时,已经爬上城头的那些流寇们也率先察觉到了情况的不对劲。城墙上原本处于劣势的守军们趁此机会发起了猛烈的反攻,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相交声响彻云霄。一名名流寇在措手不及之下纷纷被守城士兵打下城墙,摔得粉身碎骨。 在战场的另一边,一个正奋力攀爬云梯想要登上城楼的悍匪突然身体僵硬,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望着不远处的中军大帐。只见那坚固的牛皮穹顶竟然在一瞬间轰然坍塌,扬起漫天尘土。而那杆象征着敌人不败神话的黑色大旗,此刻就像一条被斩首的巨大蟒蛇一般,缓缓地向着地面倾倒下去。 与此同时,正在用力撞击城门的三十名壮汉也感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们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顿,手中那根包铁的巨木因为惯性的作用,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的血泥之中。溅起的腐肉碎骨四处飞溅,毫不留情地打在了这些壮汉们惊恐扭曲的脸上。 “将军殁了!”这声哭喊如同惊雷一般划破长空,不知是谁用那颤抖且带着哭腔的嗓音喊出了这句犹如死亡诅咒般的话语。刹那间,城下原本如潮水般汹涌、黑压压一片的人群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骤然凝固在了原地。 那些攀附在箭垛之上,正准备借着抓钩向上攀爬的流寇们,听到这句话后,像是突然间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纷纷松开了手中紧握的抓钩,任由自己的身体从三丈高的地方直直地坠落下去。有的重重摔落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和痛苦的呻吟;有的则掉进了同伴之中,引起一阵混乱和惊叫声。 而那些奋力推动着巨大冲车向前冲锋的叛军们,也在这一刻丢下了手中沉重的横木,他们满脸惊恐地转过身来,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然而,由于过于慌乱,许多人在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身边的同袍,甚至有人被同袍手中挥舞的刀鞘狠狠地戳中了脆弱的眼窝,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更有一些惊慌失措到极点的人,完全丧失了理智,他们不顾一切地朝着护城河边狂奔而去,然后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跳入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中。只听得一声声入水的闷响接连不断地响起,溅起的水花在空中短暂地绽放后又迅速落下。 此时,傍晚的日光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它原本温暖柔和的光芒突然变得惨白如雪,无情地照射下来,将城下那一张张刚才还充满着凶恶与暴戾之气的脸孔映照得清清楚楚。 这些流寇们脸上的狰狞表情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和绝望。方才还气势汹汹、咆哮着要血洗这座城池的他们,此刻却如同被滚烫沸水浇灌过的蚁群一般,彻底崩溃、四散逃窜。 皮质的战靴踩进自己人的腹腔,绣着";黑狼";的旌旗沦为逃命的绊索,某个头目模样的疤脸汉子竟将佩刀插进马臀,疯马拖着肠穿肚烂的躯体冲开人群,在旷野上留下一道蜿蜒的血溪。 “贼酋已死,降者不杀!”这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响彻云霄,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城墙上的曹真瞪大双眼,死死盯着城下那支如鬼魅般穿梭迂回的霸王铁骑。他原本紧绷的心弦,此刻也因为听到这句喊声而稍稍放松下来。 “哈哈哈哈……贼酋已死,杀杀杀!”曹真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与激动,他张开双臂,疯狂地朝着天空呐喊起来。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让整个天地都为之颤抖。 此时,城墙上的敌军已经被彻底肃清,曹真一眼望去,只见满地都是敌人的尸体和残肢断臂。他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士兵们高声吼道:“开城门,随我杀敌!” 伴随着沉重的城门缓缓开启,曹真身先士卒,率领着从镇内涌出的交河镇军民,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冲向城外那些早已丧失斗志的胡寇。 “走,反攻!”“反攻!”“贼酋已死,降者不杀!”曹真挥舞着手中锋利的长刀,口中不停地高喊着。每喊出一句,他便奋力向前一挥刀,瞬间就有一名胡寇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他身后的交河镇军民们也受到了极大的鼓舞,纷纷跟随着他一起放声高呼:“贼酋已死,降者不杀!”一时间,喊杀声、求饶声、金属碰撞声响成一片,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惊心动魄的战争交响曲。 面对气势如虹的交河镇军民,那些胡寇们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勇气,一个个惊恐万分地四散奔逃。 有的甚至直接扔下武器,双膝跪地,高举双手大声喊道:“跪地投降,降者不杀!” “跪地投降,降者不杀!” …… 第131章 清扫战场 第131章 清扫战场 装满战利品的沉重马车突然失去平衡,轰然倾覆在宽阔的河滩之上。车轮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数十匹雄壮的战马猝不及防,马蹄纷纷被散落在地的货物和缰绳缠住,一时间嘶鸣四起,场面混乱不堪。 那些刚刚被抢夺而来的汉人女子们,趁着这一片混乱,咬紧牙关,奋力咬断束缚她们双手的绳索。其中一名女子紧紧抱住染满鲜血的包袱,像一只敏捷的野兔般,迅速钻进了路边茂密的树丛之中。她娇小的身影在枝叶间一闪即逝,仿佛融入了这片大自然的庇护所。 与此同时,某位身背双弓、技艺娴熟的射雕手也陷入了恐慌。他在手忙脚乱之中,不慎用力过猛,竟然生生扯断了弓弦! 那根原本坚韧无比、浸透过牛油以增强弹性的蛟筋,在断裂的瞬间如毒蛇反噬一般猛地弹回,狠狠地抽打在了他的脸上。刹那间,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剧痛袭来,等他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的双眼已经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给抽瞎了。 而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呼啸而至,如同发怒的巨兽咆哮着席卷而过。狂风卷起漫天的沙尘,形成一道巨大的黄色帷幕,铺天盖地地向那些惊慌失措的逃兵们扑去。尘埃迅速弥漫开来,模糊了他们的视线,让本就混乱不堪的局面变得更加难以收拾。 在这群逃兵当中,那位向来以勇猛无畏着称的红胡子武士,此刻正竭力想要整顿这支溃败的军队。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努力不仅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给自己带来了杀身之祸。 那些惊恐万分、失去理智的士兵们,竟将手中的弓箭对准了这位曾经带领他们冲锋陷阵的领袖。十二支锋利的骨箭如雨点般朝他射去,其中有三支箭头还带着一模一样的狼牙标记,深深地扎进了他强壮的身躯…… 就在那一瞬间,他的身躯如同失去生命的枯木一般直直地栽倒在了熊熊燃烧的帐篷之中。 伴随着这令人心悸的坠落,他身上所穿着的皮甲也承受不住如此剧烈的撞击,其中暗藏着的佛经灰烬顿时如同一群被惊扰的黑色蝴蝶般腾空而起,向着天空四处飘散开来。这些灰烬在空中翩翩起舞,似乎想要追寻那早已消逝的枉死魂魄。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地方,最后一批惊慌失措的逃兵们拼尽全身力气从黑松林中狂奔而出。他们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终于成功地冲破了蔡阳精心布置的阻击防线。 然而,在他们身后大约三十里远的山口处,此时的卓青麟正站在那里,弯下腰仔细地捡拾着那些悬挂在树梢之上的一顶狐尾盔。 而在这片刚刚经历过激烈战斗的土地上,泥泞不堪的血地已经被无数的马蹄印所覆盖。这些马蹄印犹如一条条蜿蜒曲折的蛇,一路指向东方和东北方向,最终通向了沣原牧区的部族领地,成为了一道独特的路标。 冷风无情地吹过黑松林北麓的广阔草场,发出阵阵呼啸之声。项羽换上了厚重的铠甲,带领着几名同样全副武装的骑士缓缓地踏上了这片浸满血水的枯黄草地。 他们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目光锐利地巡视着整个战场。只见断折的青铜箭矢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各个角落,碎裂的环首刀也随处可见,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惨烈与残酷。 而那几面曾经威风凛凛、象征着荣耀与力量的残破狼头纛旗,则无力地低垂在硝烟弥漫的空中,就像是一只只被拔掉獠牙的凶猛野兽,再也无法展现出往日的雄风。 “快点儿!给我仔细地清点首级,一个都不许落下!”蔡阳声如洪钟般怒喝道,他那身厚重的甲胄之上,凝结着一层又一层黑红色的血痂,仿佛是岁月沉淀下来的勋章。只见他挥舞着手中的令旗,稳稳地指向东南角,目光锐利得如同鹰隼一般。 “还有那边跪着的!”顺着蔡阳所指的方向望去,可以看到三十余名胡骑正瑟瑟发抖地跪在那里,他们的脖颈被粗重的绳链紧紧缚住,动弹不得。这些胡人的额头紧贴着潮湿的泥土,仿佛要把自己深深地埋进这片土地里。 再看这些胡人的皮甲,早已在激烈的战斗中被羽箭撕扯成了絮状,破烂不堪。他们裸露在外的脊背随着沉重的喘息上下起伏着,就像是风中摇曳的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而此时,北安镇的壮丁们正手持铁锹,奋力地挖掘着那已经被鲜血浸染得泥泞不堪的土地。 他们小心翼翼地将阵亡的将士们的遗体扶正,仔细地整理好衣胄,然后轻轻地覆盖上洁白如雪的素麻。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胡人的尸首则被随意地堆积在一起,宛如一座赭色的小山丘。有人不断地往这堆尸首上浇灌着火油,松枝在火油的浸润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熊熊烈火瞬间升腾而起。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两个身材瘦小的胡人少年突然像离弦之箭一样从尸堆中猛地窜了出来,企图趁乱逃脱。 然而,他们没有料到的是,早有准备的士兵们迅速拉起了绊马索。只听得两声沉闷的响声传来,这两个胡人少年的脚踝被绊马索牢牢地勾住,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了那块沾满了脑浆和血水的砾石地上。 西北角的俘虏营传来阵阵骚动,青铜锁链撞击声里夹杂着胡语的咒骂。项羽掀开毡帐的瞬间,混杂着脓血与排泄物的恶臭如重锤击面。 几十余汉民蜷缩在黑臭的羊粪堆上,手腕黥印溃烂处爬满绿头苍蝇,有个枯瘦老者正用牙齿撕扯腕间皮绳——那绳索已深深勒进发黑的皮肉里。 ";霸王当心!";亲卫卓青麟的惊呼声中,角落里的披发妇人突然暴起。她裹着破碎的裘皮,赤足踩过冰冷的血泊,像头受伤的母狼扑向倒地呻吟的胡兵。 众人只见寒光闪过,她竟用牙齿生生扯开胡兵咽喉,滚烫的血柱喷溅在毡帐上绘制的狼图腾上。 二名壮丁架住她双臂时,她染血的牙齿仍嵌着半片耳朵,嘶哑的吼声震得帐顶灰尘簌簌坠落:";畜生!你们吃我孩儿时也是这般撕咬!呜呜——"; 项羽重瞳骤缩。帐角蜷缩的汉民们突然骚动,有个少年拽断脚镣扑向胡兵尸首,抓起半截青铜箭镞就要剜心。 项王玄色披风如夜枭展翼,虎步上前攥住少年手腕,箭镞距胡兵胸膛仅剩半寸。 ";血债血偿!";他声如沉雷,指节捏得甲胄鳞片铿然作响。 帐外忽传来骏马嘶鸣,却见那妇人挣脱束缚冲出营帐,对着阴山方向发出泣血般的尖啸,十指深深抠进坚硬的砾土里,指缝间渗出的血珠在残阳里凝成暗红色。 羊粪堆里忽然响起细微铃音——是个襁褓中的婴儿,脖颈挂着半枚玉珏,正攥着死去母亲的发梢。 项羽解下猩红战袍裹住婴孩时,帐外朔风卷起残旗,露出旗杆上三道深深的抓痕,像是猛禽利爪留下的血色箴言。 “报!”一声急促而惊恐的呼喊打破了营地原有的宁静,只见一名斥候如疾风般飞驰而来,他的脸上满是尘土和疲惫,但眼神中透露出的焦急却令人心惊胆战。 “东北方向十五里处发现胡人运奴车队!”这声嘶喊仿佛一道惊雷在空中炸响,惊得栖息在附近树上的寒鸦纷纷振翅高飞,发出一阵嘈杂的鸣叫。 项羽听闻此讯,霍然起身,他那伟岸的身躯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压。那双犹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瞬间便做出了决断。 “传我命令,点起六百轻骑,随我出征!”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整个营地立刻忙碌起来。士兵们迅速集结,他们动作娴熟、有条不紊,很快就准备完毕。 项羽翻身上马,手中紧握着那杆标志性的长戟,身后紧跟着六百霸王轻骑。马蹄声响彻云霄,如同阵阵闷雷一般,踏碎了枯草上尚未干涸的血痕。一路上,风驰电掣,扬起滚滚烟尘。 短短十五里路程,对于这支急速行进的骑兵队伍来说不过是转瞬之间。眨眼工夫,他们便已抵达目的地。远远望去,只见一支庞大的胡人运奴车队正缓缓前行,车栏四周站着全副武装的胡人守卫。 项羽毫不迟疑,一马当先冲向车队。他挥舞着长戟,势若猛虎下山,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地。紧随其后的六百轻骑也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以排山倒海之势向车队发起冲击。刹那间,只听得人仰马翻之声不绝于耳,镣铐叮当声与胡人的咒骂声响成一片。 就在这时,一旁的周仓突然用流利的胡语大声喊道:“弃刀者生!”这突如其来的喊话让正在负隅顽抗的胡人守卫们微微一愣。 紧接着,十几把弯刀接连坠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这些弯刀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落地时撞的击溅起一道道细小火星,宛如点点繁星散落于地。 …… 这一场战斗所带来的收获可谓极其丰硕!那犹如疾风骤雨般、令人猝不及防的突袭,如雷霆万钧之势,瞬间打破敌军防线;而最终取得的胜利更是淋漓尽致,毫无悬念可言。 如此辉煌的战果,成功地激发了七百霸王骑高昂的士气与斗志。尽管在跟随项羽奋勇冲锋的过程中,损失了几十名战士,但此次战役光是缴获的战马数量便已超过两千余匹。再加上那些经过悉心医治和调养之后能够痊愈归队的受伤马匹,足以组建起一支规模达三千人之众的强大骑兵军团。 这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仗,不仅极大地震慑了敌人,也彻底击碎了曹真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幻想。面对如此压倒性的优势,他别无选择,只能老老实实地拜服于霸王项羽的威严之下。 从此刻开始,北安县正式归入项羽的势力范围。不得不承认,在这一战中,曹真表现出的决绝态度并非完全没有发挥作用。 当胡人首领不幸阵亡之后,败局已然清晰可见。这些原本贪婪成性、肆意抢掠的胡骑们眼见形势不妙,立刻萌生退意,只想携带抢夺而来的丰厚物资仓皇出逃,根本未曾考虑过要拼死抵抗到底。 然而,曹真的这种冷酷无情之举却也令其手下的将士们不禁胆寒心惊。毕竟,这位手段凌厉之人乃是由千古奸雄曹操亲自调教培养而出,不愧是个心狠手辣之辈啊!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胡人的骨干骑兵其实也就只有不到三千人之数。他们原本气势汹汹地冲进黑松林,企图突破我方防线。然而,经过一番浴血厮杀后,仅有一千余骑成功突围逃走,其余的要么战死沙场,要么成为了俘虏。据粗略统计,战死的人数竟然超过了一半! 再看看那些四散奔逃的步兵们,能够侥幸逃脱生天的恐怕也不会超过四千人。要知道,此次胡人可是倾巢而出,足足带了一万五千名士兵前来进犯啊!如今,大部分都已沦为阶下囚。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被俘虏的人中,竟有超过七千多人是牧奴身份,他们对主人并没有什么忠诚度可言,这一战之中主要是充当辅兵和敢死队。对于这些牧奴来说,谁更强大就跟随谁,哪一方打了胜仗,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倒向那一边,根本不会去反抗。 此外,我们还成功解救出了数千名汉族百姓。原来,这些可怜的人们都是胡人在历次劫掠行动中所掳获的。尽管在攻城的时候,他们因为各种原因损失了大半人口,但剩下的数量仍然相当可观。 只可惜,这些历经磨难的同胞们大都身体极度虚弱,需要经过长时间的调养和休养,才有可能完全恢复健康。 除此之外,还有种类繁多的各类物资。其中数量最为庞大的当属牛羊,在胡人的后方营帐里,正在放牧的羊群多达 1.2 万头之巨,而牛群也有三千多头。 此外,还有各种各样通过劫掠得来的粮草、布帛以及铁器等物品。值得一提的是那些从胡骑身上剥下的皮甲,但对于兵器来说,主要还是狼牙棒和骑弓之类的武器。说实话,这些兵器类的物资并没有引起众人太多的关注。 随着太阳渐渐西沉,暮色开始笼罩大地。此时,用于收容投降士卒的围栏已经延伸到了河畔边上。来自北安镇的通译官手捧着简册,一个接一个地向这些降卒发问:“你们当中有没有人懂得冶铁技术?善于牧马的请站到左边一列。” 然而,有几个身材魁梧的胡人壮汉却高昂着头颅,沉默不语。见状,军侯毫不犹豫地将他们迅速拖出了队伍。 就在这时,整个营地突然间响起了一阵悠扬的埙声。原来是那几位刚刚获得解救的匠人们正用手中的树叶吹奏起故乡的曲调。 那略带沙哑的乐音伴随着傍晚的微风轻轻飘荡开来,仿佛给这片土地带来了一丝别样的宁静与安详。这阵旋律甚至惊扰了河面上原本残留的最后几缕硝烟,让它们渐渐地消散在了空气中。 第132章 霸王铁骑 第132章 霸王铁骑 北安立县之战终于落下帷幕,这场激战以霸王项羽的胜利告终。随后,项羽率领他的军队入驻北安县,正式掌控了这片土地。 北安县的整体面积相较于交河县略小一些,约为 6730 平方公里。经过统计,包括此次被俘以及解救的汉民在内,北安县的人口勉强达到了 10.3 万人。 不过,虽然北安县的面积稍逊一筹,但其地形却比交河县更为平坦和规整。交河地区由于受到山川与河流的影响,被分割成了许多小块区域;然而北安县则没有这样的情况,地势相对开阔。 尽管如此,北安县也并非毫无缺陷。它的地理位置使得其防守难度较大,尤其是靠近沣原牧区一带。那里生活着众多游牧的胡人部落,他们时常越过边境前来劫掠,给当地居民带来了巨大的威胁和财产损失。正因如此,北安县的人口一直难以稳定增长。 在原本的世界里,沣原区的面积大约只有 2100 平方公里。可在这个全新的世界中,沣源牧区从理论上来说应该拥有足足 2.1 万平方公里的广袤地域。 倘若将周边与之接壤的平坦地形也算进去,再加上原北安市及其他相邻地界,那么目前由游牧胡人所控制的沣原草原区很有可能已经扩展到了惊人的 6 万平方公里!这一面积几乎等同于原世界中的宁夏回族自治区。 如此广袤无垠的地域,究竟隐藏着多少凶狠狡诈的胡人游牧民族?每当曹真想到此处,一股寒意便不由自主地从脊梁骨涌起,令他毛骨悚然,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长久以来,自己竟然就这样将整整一个镇子的无辜百姓置于虎狼之口,这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啊! 自从项羽成功入主北安县之后,曹真当机立断,迅速在众多俘虏当中搜罗那些擅长养马之人。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在县城的西北角寻觅到一片辽阔空旷之地,并在此处大兴土木建造起一座规模宏大的马厩。随后,他们将此次征战所缴获的两千余匹膘肥体壮的战马以及六七百匹身负伤病但仍具一定价值的马匹全部安置于此悉心饲养。值得庆幸的是,此番战役还收获颇丰,缴获了大量优质的牧草,足以保证这些马匹在短期内无需担忧饲料短缺的问题。 随着马厩顺利竣工,北安县的兵营也迎来了一次重大升级。就在此时,一种独特的兵种应运而生——骑兵部队横空出世。如今,北安县的兵营具备了强大的招募能力,可以同时招募六千名英勇无畏的步兵或者三千名威风凛凛的骑兵。 项羽获此消息后,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决定立即在北安县转职三千骑兵,并将其组建成一支精锐无比的军团。这支军团被赋予了一个威震天下的名号——麒麟军团,又名霸王铁骑。他们厉兵秣马,时刻准备着向沣原地区发起雷霆万钧般的猛烈攻击。至于负责守卫北安县的重任,则交由蔡阳统领的交河镇鹰扬军团承担。 曹真恭敬地捧着那张由升县赏赐的珍贵人才招募符,一路小跑到了项羽所在之处。他来到项羽面前,微微躬身行礼后,将这张招募符递到了项羽手中。项羽接过招募符,目光凝视着它,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得到项羽的示意后,曹真毫不犹豫地当着众人的面,就在兵营那高大而庄严的门口处,小心翼翼地撕开了这张神秘的招募符。刹那间,一股奇异的光芒从符咒中喷涌而出,瞬间照亮了整个兵营前的空地。 众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光芒之中。没过多久,只见一个身影缓缓从兵营里走了出来。待那身影完全显现,人们才发现来者竟是一名刚刚完成转职成为骑兵的年轻将领。此人名叫曹变蛟,乃是明末延绥东路副总兵曹文诏的侄子。 说起这曹变蛟,那可是赫赫有名。他自幼习武,练就了一身过人的武艺和胆识。战场上,他勇往直前,冲锋陷阵,勇冠三军;平日里,他智谋过人,善于谋划战术,可谓智勇双全。凭借着自己卓越的军事才能和累累军功,他一步步晋升至游击将军一职。后来,在镇压各地起义军的战斗中,更是屡立奇功,威名远扬,最终得以晋升为左都督以及东协总兵官。 此刻,曹变蛟一走出兵营大门,便一眼望见了站在前方不远处的霸王项羽。他心中激动不已,连忙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抱拳低头大声说道:“末将曹变蛟参见霸王!愿为霸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效死命以报知遇之恩!” 项羽见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大步向前,伸出那双粗壮有力的双手,一把扶住曹变蛟的双臂,将他稳稳地扶了起来。然后,项羽仔细地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位英姿飒爽的年轻将领。只见曹变蛟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英气与果敢。身上所穿的铠甲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寒光,腰间挂着的佩剑也显得格外锋利。 项羽不禁赞叹道:“好!好一员威风凛凛的将帅之材!本王得汝相助,如虎添翼啊!”说罢,项羽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震耳欲聋,回荡在兵营上空。周围的将士们见此情景,也纷纷跟着欢呼喝彩起来。 曹变蛟(高级骑兵将领): 武力:83,防御:+72,智力:+75,速度:+60,内力:+75,统率:+78; 技能:骑兵冲刺(速度、撞击力提升5%),骑术(高级)、骑射(中级) 武技:《幽寒劲》(高级)、《寒冰枪诀》(高级) 专属兵种:高阶关宁铁骑(攻击、速度、防御提升15%) …… 项羽目光如炬,仔细地浏览着手中关于曹变蛟的个人属性资料,心中暗自点头称赞。随后,他缓缓抬起头,面带微笑,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曹变蛟宽厚的肩膀,朗声道:“你来的时机恰到好处啊!本将军正着手组建一支强大的骑兵军团,需要一位英勇善战、智谋过人的将领来统领其中一千名精锐骑兵,这个重任非你莫属!” 曹变蛟闻听此言,心头一阵激荡,连忙拱手抱拳,声音洪亮而坚定地回应道:“承蒙将军厚爱与信任,属下定当不辱使命,全力以赴!能担此重任,实乃属下无上的荣耀!”他那坚毅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战斗的无限渴望和信心。 站在一旁的曹真目睹此情此景,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曹变蛟,心里暗暗嘀咕:这家伙跟在自己身边也有些时日了,平日里怎么就没瞧出他还有这般与众不同之处呢?如今这人才招募符轻轻一撕,他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令人瞩目的骑兵统帅,真是让人始料未及啊! 短短三天时间里,项羽不辞辛劳,亲自从蔡阳所率领的众多步卒中精挑细选出了整整 1000 名身体强壮、动作敏捷且具备一定马术基础的士兵,并将他们成功转职为骑兵。 此外,再加上原本就拥有的 600 余名骑马步兵,这支新兴的骑兵队伍已然颇具规模。不仅如此,项羽还独具慧眼,从北安士卒中精心挑选了 600 名优秀之士加入进来。最后,通过向被解救的牧奴以及俘虏们广泛招募,终于凑足了 3000 人的庞大骑兵阵容。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可供这些骑兵骑乘的战马数量却相对有限,目前仅有不到 2700 匹。面对这样的情况,项羽眉头微皱,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情。 形势紧迫之下,经过一番艰难抉择,最终只挑选出 2400 名精锐骑兵。他们被迅速划分为三个规模军位 800 人的骑队,并着手准备对沣原发起雷霆一击。这三支骑队各自有着独特之处,其将领也皆非等闲之辈。 首先来看项羽本部的 800 突骑,这支队伍可谓是冲锋陷阵的一把利刃。每名骑手都配备了长枪和大刀等适合马上格斗的长兵器。这些武器在他们手中舞动起来,寒光闪烁,气势如虹,令人望而生畏。 接下来是周仓所率领的 800 重骑。然而,这支重骑面临着一个颇为尴尬的情况——缺乏足够数量的重甲。无奈之下,他们想尽办法四处搜罗,先是收集了步卒使用的一百来副铁甲,随后又不辞辛劳地从北安县寻得了另外百余副,总算勉强拼凑出 240 副重甲。 而其余士兵则只能穿着此次与胡骑交战时从敌人身上剥下的皮甲聊以护身。至于给马匹披上战甲这件事,目前也仅仅能停留在想象阶段,实在无法实现。 最后,他们不得不采用竹藤编制成简易的甲胄,权且作为马匹的防护之用。在兵器方面,这支重骑主要装备有大兵、重斧以及狼牙棒等威力巨大的重型兵器,一旦冲入敌阵,必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再看曹变蛟麾下的狼骑,与前两者相比,他们的装备显得相对轻便灵活。每位骑士身着一袭猎装,手持一张骑弓或者单发弩箭,腰间还悬挂着一柄弯刀或者马刀。 对于长兵器的选择,则完全取决于个人意愿,并不作强制规定。如此一来,既保证了整体的机动性,又能够让每个战士根据自身特点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 而剩余的那整整六百名骑兵,则奉命留守于北安县。他们皆归属于曹真将军统一调度指挥。这六百人的队伍共有二百七十多匹马可用,这些马匹一方面要用于日常的军事训练,另一方面则要等待那些受伤的战马逐渐康复。 然而,令人感到颇为遗憾和无奈的是,此次卓青麟竟然被分配到了这支人数多达六百的后备骑兵队伍当中,并担任其中一支仅有五十名骑兵的都卫。更为糟糕的是,他所分到的可供训练使用的马匹数量居然仅仅只有区区六匹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这其实也算是得到了曹真将军的特别关照呢。因为曹真将军特意从这六百骑当中精心挑选出了两百名精锐骑兵,将其作为重点培养对象来加以训练,以便能够随时应对来自四面八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至于其余的四百人,则被平均划分成八个骑都,每个骑都大概拥有五至六匹训练用的马匹。卓青麟人小脸皮厚,这几天趁着骑兵合练之机,一直围着曹变蛟打转,谁叫他是除霸王项羽之外,位列第二的骑兵统帅,比周仓还要强上一分。 话说那曹变蛟初至此处,对于这位总是自诩为项羽徒弟的卓青麟,实在是有些难以捉摸。这卓青麟行事风格独特,常常在曹变蛟练兵之时前来观摩,没事就来请教,时不时出现在跟前,吃饭睡觉时不定时前来骚扰,令他不胜其烦。 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这一日,曹变蛟正巧训练完,这卓青麟又一次出现在曹变蛟面前,曹变蛟终于忍无可忍。只见他从怀中一掏随手一扔,竟抛出了一枚关宁铁骑兵符。 那兵符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入了卓青麟手中。卓青麟先是一愣,随后满脸疑惑地看着手中的兵符,完全不明白曹变蛟此举究竟何意。 而此时的曹变蛟,则是一脸淡然地转身离去,留下卓青麟独自站在原地,对着那枚兵符发呆,只觉一阵晕眩,脑中多出了一本《关宁铁骑训练手册》的骑兵训练内容。 就这样,莫名其妙之间,卓青麟竟然就这么转职成了一名关宁骑将! 卓青麟(初级骑兵将领、秀才、道徒) 武力:73,防御:+32,智力:+75,速度:+60,内力:+65,统率:+48; 技能:骑术(初级),熟练度78\/100;骑兵冲刺(初级),熟练度0\/1000; 被动技能:奋死一击(生死关头技能发挥+100%,限时30秒,事后10分钟体能-50%) 武技:《卓氏混元功》(中级)1362\/8000;《八极枪(秘传)》(中级)2598\/8000;《八极拳(秘传)》(圆满);《华山养吾剑法》(中级)1478\/5000; 专属兵种:初阶关宁铁骑50\/240 虽说这便宜徒弟卓青麟竟然胆大包天,竟敢假借项羽之名,从曹变蛟那里成功地骗到了一枚宝贵的专属骑兵兵符。而凭借这枚兵符,卓青麟顺利地完成了转职,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威风凛凛的骑兵将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对此事,项羽却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于他而言,似乎这种事情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相反,他甚至还对卓青麟的这番举动抱有几分欣赏之意,觉得此子颇具胆识和谋略。 不仅如此,心情大好的项羽更是顺水推舟,慷慨地将一套名为“锋矢阵”的精妙战阵之法传授给了卓青麟。这套锋矢阵可非同小可,乃是战场上克敌制胜的利器!尤其是其中的初阶版本,一旦施展出来,便能让己方军队的攻击力和移动速度瞬间提升整倍 5%。 想象一下,当卓青麟率领着他麾下的铁骑部队,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敌军时,那如疾风骤雨般的冲锋场景该是何等壮观!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项羽这位名师的悉心教导以及卓青麟自身的聪慧好学。 第133章 时局的影响 第133章 时局的影响 就在霸王项羽攻略北安的同时,远在交河县的人们也并未闲着。他们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项羽交办的开府建衙重任。 此前,项羽已然坦诚相告,言明自身绝不可能长期滞留于江南这片土地之上,至多不过三五个月时间,便定会折返至江北彭城。如此一来,交河等地今后的治理政务等诸多难题,就这样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了所有人眼前,亟待解决。 经过深思熟虑和反复商讨之后,众人终于在卓氏的提议之下,决定采纳一种全新的政治体制——虚君共和制。 在这一体制当中,尊崇项羽为领主,项羽不在交河时,则虚君以待,同时推行宰相内阁负责政务处理、五军都督府掌管军事事务以及参、众两议院掌控法律制定与监督的三权分立模式。 然而,事虽如此,但此事的最终决策权仍然牢牢掌握在霸王项羽手中,必须要经过他亲自拍板才能得以施行。 而针对鹤岗石家的处置方案也正在有条不紊、井然有序地向前推进着。 要知道,石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啊!他们可是有着绝顶高手出世的豪门大族呢!更为关键的是,这位绝顶高手至今仍然游荡在管理框架之外。 如此一来,就连交河县都不敢轻易把事情做得太过火了。因为只有石家还掌握之中,石家那位叫石元的绝顶高手就才会有所顾忌,且对交河县多少还存有那么三分香火之情。 可要是真把石家给灭门了,天晓得会引发怎样可怕的后果?但能够确定无疑的是,放眼天下所有的家族,恐怕没有哪一个能够承受得住一名绝顶高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袭与暗杀。 不仅如此,如今的石家依然拥有一名实力达到一流巅峰境界的高手——石破天亲自坐镇。虽然说石家在本月初的时候曾经参与到交河县那场激烈的争夺之战当中去,但是扪心自问一下,如果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处于当时那样的情形之下,想要趁机出手分一杯羹的绝对不在少数。只可惜大多数人并没有那个能耐罢了。 关于如何处置石家一事,经过长时间的商讨与权衡,最终所定下来的方案,颇有些雷声大、雨点小的意味。石家将被并入大苗乡,同时需要上缴他们家族传承已久的两部绝世功法——《太玄经》以及《陌刀战阵》,以此来赎清他们所犯下的罪过,并换取石家继续存活下去的空间。 对于这样一个处理结果,参与其中的各方势力都表示相对满意。石家方面也对并入大苗乡没有提出过多异议,表示愿意接受这个安排。 毕竟,大苗乡背后有着深厚的底蕴支撑,其根基乃是赫赫有名的苗疆五毒教。而这苗疆五毒教,自古以来便是明教的附属门派之一。 更值得一提的是,石家的老祖石元,当年正是明教的第三十一世教主!如此说来,这次石家并入大苗乡,倒像是大苗乡把自家的老祖宗给请回了家一样。面对这种情况,别说是有什么怨言了,就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呢。 且说这大苗乡之中,有那苗人凤这样的一流巅峰高手在此坐镇,石家即便心有所图,却也不敢太过张扬行事。然而,世事难料,尽管如此,两家平分大苗乡权柄之事倒也并非绝无可能。 果不其然,就在石家刚刚并入大苗乡没多久的时候,石家竟然横空出世了一名实力强劲的大将——石达开!此人乃是一流中阶高手,武艺精湛,令人惊叹不已。 只见这石达开振臂一呼,便迅速召集了 1200 名来自石家和苗族的英勇乡勇。这些乡勇们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誓言要为保卫家园而战。随后,他们高高挂起了那面鲜艳夺目的火凤军旗,旗帜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而这支新成立的军队,则是以大苗乡乡长蓝凤凰之名命名,被称为“火凤军团”。一时间,整个大苗乡都为之沸腾,人们对这支新兴力量充满了期待和信心。 与此同时,远在卓山乡的人们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原本卓山乡一直觊觎着鹤岗地区那丰富的煤矿资源,如今见石家并入大苗乡并组建了如此强大的军团,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和遗憾。 不过,对于卓山乡来说,虽然失去了一个夺取煤矿资源的机会,但还不至于无法接受。真正让他们无法容忍的是,如果鹤岗石家成为祸乱之源,不断挑起事端,扰乱这片区域的和平与发展环境,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卓山乡不得不密切关注着石家和大苗乡的一举一动,以防局势失控。 且说那飞鹰镇,在曹刿的卓越领导之下,犹如凤凰涅盘一般,迅速地展开了重建工作。短短时间内,便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之景。如今,这里的人口已经稳定地恢复到了 5.8 万余人,昔日遭受战火洗礼后的萧条景象已然一去不复返。 曹刿并未满足于眼前的成果,他深知要想真正守护这片土地,必须拥有一支强大的军队。于是乎,他开始对麾下的步卒进行进一步的整编和训练。 不仅如此,他还深入研究并挖掘飞鹰镇独特的地理环境和人文特色,充分发挥其优势。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成功地将麾下的鹰扬军团打造成为了一支精锐无比的山地步兵军团。 这支山地步兵军团行动敏捷、作战勇猛,他们善于利用复杂多变的地形来隐藏自己,给予敌人出其不意的打击。而在战略方面,曹刿更是独具慧眼,采取了以攻代守的策略。 在邓氏回龙乡的有力协助下,他们一步步跨过了波涛汹涌的堌河,向着堌河以南那片位于青云山脉与石鹤山脉之间的神秘谷地不断渗透。每前进一步,都意味着离胜利更近一步,也让周边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为之胆寒。 然而,自那威名赫赫的刀王蔡阳横空出世之后,原本宁静祥和的卓山乡就陷入了一片紧张而又神秘的氛围之中。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要知道,昔日的大蔡乡可是蔡氏家族的兴盛之地,那里的蔡氏族人不仅人数众多,而且他们所占据的领地更是广袤无垠,其范围甚至直接延伸至波涛汹涌的大罗江之畔。如此庞大的势力和广阔的领土,使得蔡氏一族在当地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可如今,随着蔡阳这位传奇人物的再度崛起,大蔡地区的蔡氏人口却逐渐显露出不安定的端倪。原本安居乐业的人们开始心生躁动,对未来充满了迷茫与忧虑。 对于卓氏来说,眼前这般局势简直就是犹如泰山压卵般的巨大威胁!倘若就这样听之任之,让这一情况无休止地继续扩散、蔓延开来,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一旦蔡阳成功地在北安县稳住阵脚,并得以重新构筑起属于他自己的牢固根基,毫无疑问,一场规模空前浩大的人口迁徙狂潮便会在蔡氏内部轰然掀起。 到了那个时候,为数众多的蔡氏子弟势必会毫不迟疑地舍弃他们世世代代生活着的那片熟悉而又亲切的故土家园,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向蔡阳所在的阵营。因为那里对他们而言,意味着崭新的庇护之所以及充满无限可能的发展良机。 然而,如此一来,卓氏一族在大蔡这块土地之上所享有的既得利益必定会遭受严重损害。要知道,自年初卓氏取得大蔡这片土地的统治权以来,那也是投入了巨大的物力、财力、人力,才有了今天的发展局面,可如今却面临着被蔡阳的重新崛起,甚至有取而代之的危险。 所以,如果卓氏想要牢牢守住这片土地上,并保住苦心经营所打下的统治地位,就非得立刻当机立断,采取一系列坚决果敢且行之有效的强硬举措,以此来强力阻止蔡阳重返大蔡地区,或阻拦蔡氏人口的大批外流不可。 正因如此,就在卓不凡风尘仆仆地返回交河镇之后不久,卓山乡内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会议开始接二连三地紧锣密鼓地举行起来。 与会者们一个个面色凝重,神情严肃,针对当前这一棘手难题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紧张激烈的探讨与争辩。在那此起彼伏的争论声中,各种各样的应对策略如同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令人目不暇接…… 当那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曾经隶属于蔡氏家族的人们开始成群结队地向着外界迁移。这一现象无疑给大蔡的复乡计划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和阻碍,使其实施起来越发困难重重。 而对于这一切,卓氏心中如明镜一般清晰透彻。他深知当前形势紧迫,时不我待。此时此刻,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如此珍贵,那稍纵即逝的机会宛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一旦错过便再也无法捕捉。 因为倘若错失了这个至关重要的时刻,待到蔡阳完全稳住阵脚,巩固好自己的根基之后;待到蔡氏家族的人口大规模外迁之际,想要再次推动大蔡的复乡与重建工作,恐怕将会面临比现在更为艰巨复杂的局面,成功的希望也将随之变得渺茫无比。 因此,卓氏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毅然决然地下定了一个重大的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赶在蔡阳尚未能在北安县彻底站稳脚跟之际,全力以赴、争分夺秒地展开行动,将大量的人口安置并转移到大蔡地区,并加速推进大蔡的复乡进程。因为只有通过这样果断而迅速的举措,卓氏才有希望确保自己的切身利益能够获得最大限度的维护与保障。 要知道,如果不能及时采取有效的措施来繁荣地方经济,那么当地的人口必将继续源源不断地向外流失。而且,若是强制阻拦蔡氏人口的外迁,极有可能会引发一系列难以预测且极为严重的潜在危机。 毕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拥有那种毅然决然抛弃家庭和产业的巨大勇气与坚定决心。倘若真的选择强行阻拦这一人口流动趋势,其最终所导致的严重后果实在令人不敢设想,恐怕将会远远超出人们的预期,甚至有可能给卓氏带来一场毁灭性的灾难,使其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相比起卓氏如今的焦头烂额、四处碰壁,胡祠乡这边却是另一番景象,仿佛被幸运之神眷顾一般,迎来了前所未有的重大发展机遇。 就在众人瞩目的时刻,胡斐成功入主交河县巡捕房,其职位虽然稍低于卓不凡,但也足以让胡氏一族扬眉吐气。凭借着这一优势,胡氏得以积极地为自身谋取大量宝贵的发展资源。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那些数量可观且种类繁多的各类建筑图纸。这些图纸所涵盖的范围广泛,从宏伟壮观的府邸到精巧别致的园林,应有尽有。 然而,要想获得这些珍贵的图纸并非易事。在这个县城里,如果没有一定的地位和权势,普通百姓根本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无论是通过与其他相关家族进行利益交换,还是使用功勋点在县里兑换,都需要拥有足够强大的势力作为支撑。 而此刻的胡氏,犹如突然登上了豪华盛宴的餐桌,面对琳琅满目的美食佳肴,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取舍。他们疯狂地抓取眼前的一切,完全不顾自己是否能够消化得了。这种过度索取的行为,直接导致了胡氏面临各种发展资源的严重短缺。 为了解决这一困境,胡氏不得不采取紧急措施,派遣出大批身强力壮的年轻男子加入县衙,以期望通过完成各项任务来赚取功勋点,并以此换取所需的资源。整个胡祠乡都沉浸在一片忙碌与紧张之中,人们纷纷投身于这场关乎家族未来命运的资源争夺战中。 第134章 惶恐的大罗 第134章 惶恐的大罗 霸王项羽入主北安县城后,曹真就开始在北安县内大展拳脚,全力推动当地的恢复与发展大计。他不仅积极强化与周边交河县以及飞鹰镇之间的政治和经济交流合作,更致力于将北安县塑造成为攻略沣原草场的关键战略要地。 在不远的地方,大罗镇正在为时局的变化而战战兢兢,这个小镇与胡祠乡仅一江之隔,宛如两颗遥遥相对的明珠。然而,这颗“明珠”却一直被罗氏所掌控,罗氏家族在此地可谓是只手遮天、一家独大。 多年来,罗氏凭借着大罗镇这块坚实的根据地,不断向外扩张和侵略。他们向北跨越河流,悍然攻击大蔡乡,劫掠发展资源;向东则已经成功地控制了下罗镇,使其成为罗氏势力范围的一部分;向西又与河原镇形成对峙之势,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极点;向南更是深入到了东西走向的南荒山脉之中,展现出无比强大的实力和野心。 就这样,罗氏逐渐崛起成为周边地区除了大隅县之外最为庞大且自主的势力,令其他各方势力都对其忌惮三分。人们谈起罗氏时,无不惊叹于他们的勇猛和霸道,同时也为这片土地未来的局势感到担忧。 然而这一次交河设立县城之后,西楚霸王项羽亲自率兵闯入此地,局势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大罗镇上的人们对于项羽那强大无比的实力可是毫不怀疑。这不,项羽刚刚率领军队成功夺取了北安县还没过两天呢,大罗镇这边就已经收到了这个惊人的消息。 此时此刻,大罗镇未来的走向问题变得极为紧迫和现实,它犹如一块沉重的巨石一般,沉甸甸地压在了罗氏家族的当家人——罗云的心头。 说起这位罗云,他可不简单呐!他正是隋朝赫赫有名的北平王罗艺的生父。此人不仅武艺超群,而且性格刚毅强势。想当年,他在大罗镇凭借一己之力创建起了一支令人闻风丧胆的罗家军团。 这支军团在其四世孙罗通、六世孙罗英以及八世孙罗灿等众多杰出后代子孙的协助之下,可以说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几乎将周边地区都横扫一空。 历经几年的砥砺前行和蓬勃发展,时至今日,罗氏一族所统辖掌控的人口数目早已如滚雪球般不断增长膨胀,远远凌驾于设立一座县城所必需的十万人口这一基准线之上。 倘若再将其实际把控的下罗镇那三万五千余民众纳入计算范畴,那么总人口数更是令人咋舌地飙升至足足十五万之巨!按理说,凭借如此雄浑磅礴、深不可测的强大实力底蕴,罗氏理应毫无悬念地自立为县城才对。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大罗镇所处地理位置颇为微妙尴尬——它与坐落在大罗江上游的大隅县城相距甚近,二者之间的直线距离不过区区四百五十余里罢了。 更为关键的是,这段路途乃是沿大罗江水路蜿蜒伸展,一旦大隅县的兵马选择顺流而下,借助江水湍急之势,几乎只需短短一天一夜的功夫便能风驰电掣般直抵大罗镇。 此外,大隅县对于这件事情的立场态度始终显得扑朔迷离、含糊不清,时而表现出默许支持之意,时而又似乎暗藏玄机、犹豫不决。 正因如此,行事谨慎的罗云,唯恐稍有不慎就沦为众矢之的,招致来自四面八方各路势力的联手围攻打压,于是不得不咬紧牙关强行忍耐克制住内心深处那份蠢蠢欲动想要让大罗镇正式立县的强烈冲动欲望。 原本心中想着稍稍拖延一些时日,以便能够更加扎实地巩固自身的实力根基。然而,未曾料到的是,这一拖延竟酿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麻烦。摆在面前的选择无非就是三条路:要么归顺大隅县,从此成为其附属;要么向项羽投降,委身于他人麾下;再不然就只能凭借自身力量自立门户。虽说大罗镇实力强盛,但要说一定能够在立县之战中稳操胜券,那也是毫无把握之事。毕竟未来充满了太多难以预测的变数。 可是如今事情已然发展到如此地步,如果再不赶紧设立县衙来加强管理和统治,大罗镇恐怕将会越来越难以抵挡来自大罗江北岸不断增强的压力。 要晓得,从胡氏将他们所在之地升级为乡至今,仅仅过去了短短三个月的时光啊!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胡祠乡的渔船和货船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出现在大罗江之上,而且其数量还在与日俱增。 更为过分的是,不少船只居然明目张胆地闯进了属于大罗镇管辖的水域范围内,进而引发了一场又一场与当地渔民争夺鱼类资源的激烈冲突。像这样的情况若是放在以往,那简直就是人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稀罕事儿呢! 尽管就当前状况而言,这些事端尚属细微琐碎,但随着交河县不断发展壮大,此类看似微不足道的小摩擦,却极有可能逐步升级演变成为引发双方全面开战的导火线。 大罗立县已然成为一件刻不容缓、十万火急之事,并且必须争分夺秒地赶在霸王项羽从北安县折返至交河地域之前完成此项工作。毕竟,以那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强者项羽的眼光和见识,他又怎会容忍仅仅一江之隔的大罗镇逍遥自在、安然无恙呢? 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想必人人都心知肚明啊! 霸王项羽以雷霆万钧之势轻而易举地攻克了北安县,这场胜利极大地鼓舞了交河县的士气,但也给大罗镇巨大的压力。 就在此时,大罗镇出现了预料之中的异动。交河县在得知这一情况后,毫不犹豫地采取行动,第一时间便通过训练有素的飞鸽传书,将详细情报准确无误地传递给了正在北安县进行休整的项羽。 项羽收到情报后,立即召集众将领商议对策。在卓青麟的详细介绍与分析之下,他当机立断做出决策:命令由卓山乡的虎贲战队、大苗乡的火凤战队以及胡祠乡的胡狼战队共同组建南部战区。 这支强大的军队交由石达开担任主帅,卓不凡则出任监军一职,同时任命胡一刀和蔡和为副将辅佐左右。 此次集结可谓声势浩大,共汇集了来自三个乡镇的强大力量。其中包括 1200 名虎贲正卒,以及 1800 名三乡乡勇,总计三千人之多。 除此之外,还有蔡和麾下集合自卓山乡和胡祠乡两地的熟练水手 600 余人,他们驾驭着 120 余艘坚固的运输船,一同前往大罗江北岸镇守,严阵以待。 交河县如此重大的兵力调动,着实令大罗镇方面瞠目结舌,完全傻了眼。面对这样一支实力雄厚且准备充分的大军压境,大罗镇原本躁动不安的心瞬间被恐惧所笼罩,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 需知,大罗镇纵使其再如何强大,归根结底也不过只是一个镇子罢了。实际上,此镇拥有正规士兵三千人,以及乡勇一千八百余人。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这一千八百名乡勇之中,还包括了其所掌控的下罗镇的乡勇力量。交河县派出多达三千六百人组成的水陆大军,这一情况无疑给大罗镇计划中的立县事宜再度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 尽管当前局势异常艰难,但罗氏众将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经过精心推演,众人都坚信自己对所管辖的领地具备着无懈可击的严密控制力。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罗氏还派出大量探子深入周边地区展开详细探查。令人欣慰的是,结果显示这一带尚未出现成气候、具规模的流寇土匪势力。这无疑给罗氏吃了一颗定心丸,让他们能够更专注于应对其他可能存在的威胁。 再看罗氏领地的周边环境,东边是完全被自家牢牢掌控的下罗镇,那里不仅经济繁荣,民众安居乐业,更是罗氏重要的战略支撑点;南部则是由自家直接管辖的南山矿区,源源不断产出的矿产资源为罗氏的发展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 从各方面因素综合考量来看,如果大罗镇想要成功实现立县之目标,那么主要的防御重心应当放在上游的河原方向。因为此处地形复杂,敌军若想从此处突破防线将会面临诸多困难。 至于大罗江北岸的驻军,罗氏并不打算与其正面硬刚。相反,他们计划充分发挥大罗镇强大的水军优势,与北岸驻军巧妙周旋。只要能有效阻止对方渡过河南下,就能最大程度地减轻来自北方的军事压力,从而为大罗镇的立县之路保驾护航。 大罗镇锦罗府罗氏众多将领们经过深思熟虑和激烈讨论之后,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条充满风险与未知的道路——铤而走险,率先开启了立县之战。 大罗镇地理位置得天独厚,两面环水,形成天然屏障,易守难攻。这无疑给了罗氏将领们一定的底气和信心。而且,他们迅速动员起三万守城壮丁,这些壮丁虽然并非正规军,但个个身强体壮,满怀保家卫国之志。 罗氏将领们深知此战至关重要,如果能够抵挡住敌人的进攻,那么大罗镇就有可能正式成为一个独立的县城,摆脱过去被各方势力欺压的局面。 他们分析着敌我双方的实力对比,认为只要来犯的流寇人数不超过五万,凭借坚固的城墙、险要的地势以及民众的支持,就有极大的把握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因此,大罗镇掀起了一场规模浩大且热火朝天的全面备战行动!一方面,他们迅速地分别向大隅县以及交河县派遣出了和谈使者;另一方面,则广泛地聚集钱粮,并着手具体呈现各种坚固的防御工事。 在这紧张备战之际,大罗镇还在暗地里怀揣着一丝期望,试图与大隅县、交河县等周围的一些势力达成绝密的协议。 他们满心期待着这些势力能够应允在战火燃起之时施予援手,至少也要保证不会横加干涉大罗镇晋升为县的进程。而作为相应的交换条件,大罗镇郑重其事地承诺,待战争结束之后将会给予它们一定程度的丰厚利益回报。 就在和谈使者踏上征途之后不久,大罗镇便马不停蹄地展开了大规模聚拢钱粮的工作。与此同时,大罗镇那些精明能干的商人们也充分发挥其自身所拥有的庞大商业网络优势,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周边各个地区悄悄采购来了数量惊人的各类物资。 且说这大罗镇,本就地处要冲之地,如今更是引得众人瞩目。这里的人们不仅全力以赴地大兴土木,那场面可谓是热火朝天!各种工程如火如荼地展开着,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和嘈杂的声响。 原本就修得高耸入云的城墙,这会更修建起了更多坚不可摧的防御工事,城墙上是箭垛林立,密密麻麻如同刺猬的尖刺,好似铜墙铁壁一般;城门厚重坚实,仿佛能够抵御千军万马的冲击。这些防御工事的规模之大、质量之高,令人咋舌不已。 而在这背后,则是大量的人力物力投入。广聚钱粮自然就成了当务之急,于是乎,预征赋税、克扣工钱就成了普通现象,百姓们的生活日益艰难。 与此同时,大兴土木需要众多劳力,官府便大肆发派徭役,强征壮丁参与工事建设。那些原本过着平静生活的百姓们,被迫离开家园,投身到繁重的劳作之中。 不仅如此,为了增强地方的军事力量,还强行征召民团入伍,日夜操练兵马。一时间,整个大罗镇都被紧张的气氛所笼罩,大街小巷都能听到士兵们训练时的喊杀声。 然而,这样的举措却引发了民众的强烈不满。原本就生活艰难的百姓们,如今更是苦不堪言。赋税的增加让他们难以维持生计,繁重的徭役又使得家中失去了主要劳动力,收成锐减。人们怨声载道,四处都弥漫着一股悲愤与无奈的情绪。 大罗镇领导层认为也就几天的事,大家忍忍也就过去了,然而,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尽管大罗镇的众人绞尽脑汁,自认为已经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考虑得面面俱到,但令人始料未及的是,最终居然会是自己辖区内部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棘手难题。 就在大罗镇准备开启立县之战的时候,众人满心期待着流寇前来攻城,然而,还没等来敌军的进攻,就从大罗镇南边的南荒山的南山矿区传来的惊人消息——那里的铁矿矿工居然发起了一场规模空前的叛乱! 第135章 大罗分裂 第135章 大罗分裂 大罗镇心急火燎的一调查,发现这起叛乱的导火索,竟是一名负责为炼铁厂烧制木炭的工人蒋富贵,因为对罗家克扣工钱一事深感不满,于是毅然决然地率领众多炭工和矿工冲击了村公馆。 在激烈的冲突之中,他们不幸失手打死了罗家的管事村长,并强行砸开了村子里隐藏的秘密库房。眼见事态愈发失控,蒋富贵索性扯起大旗,正式宣布造反。 此时此刻,驻守大罗镇的罗氏将领们简直气得咬牙切齿。对于自家这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管事,他们心中充满了愤恨,真恨不得立刻将其挫骨扬灰。毕竟眼下正是罗家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 面对这样棘手的局面,大罗镇的军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出兵镇压叛乱,就很有可能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可是若按兵不动,任由那些叛乱的矿工发展壮大下去,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究竟该如何抉择呢?整个大罗镇都被笼罩在了一片紧张而凝重的氛围当中。于是就派了一支30人的谈判团,想以谈判的方式先将叛乱矿工安慰住,等大罗镇升县之后再处理。 然而,这谈判团离开已经过去了足足半天时间,却依然没见有任何信息返回。罗氏众多将领此时方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家的谈判团极有可能被叛乱矿工扣住了,此次大罗镇面临的立县考验恐怕并非来自外界的袭扰,而极有可能源自自家内部那些叛乱的矿工!他们顿时心急如焚,匆忙派遣出一支规模达千人的清剿队伍,火速前往镇压叛乱。 可惜的是,这支千人队还未赶到矿区,就收到校叛军以惊人的速度,仅仅用了一个白天便横扫了整个南山矿区。炭工蒋富贵成功从厂区带走了被罗家所掌控的将近一万名矿工。 要知道,这些矿工们早已对罗家心怀怨恨。原因无他,罗氏家族中的众多将领,除了家主罗云之外,绝大多数人皆出身显贵,自视甚高,目中无人。 对待其辖区内的普通民众时,或许还能稍加照拂;但面对地位更为低下的矿工以及矿奴们,就完全不会予以过多关注了。这种长期以来的不公待遇和漠视,终于引发了这场大规模的叛乱。 特别是近一月来来,位于北方的交河地区立县成功,霸王项羽入主,势力迅速扩张。 在此背景之下,大罗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挑战,于是更进一步加速了其军事方面的筹备工作。由于需要庞大的资金支持,大罗镇便将目光聚焦在了其所管辖范围内的各种类型的矿山资源上。 为了获取更多的财富以满足军事需求,大罗镇不仅大幅增加了对矿山的开采强度,而且还不惜投入海量的人力与物力。 他们甚至采用强制手段,大规模地征召矿役以及强行拉拽壮丁投身于高危的挖矿行业之中。那些不服从管理和调遣的壮丁,则统统被发配至矿山劳作。 在这众多被迫参与挖矿的人群当中,究竟有多少是因为下面执行罗氏众将命令时所导致的冤假错案呢?又到底有多少家庭因这残酷的矿役而被逼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呢?这个数字简直难以估量! 除此之外,此次大罗镇为了能够聚拢足够的财力从而启动设立县城的战争计划,竟然故意拖延并肆意克扣矿工们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 如此一来,原本就已经紧张不堪的局势瞬间变得岌岌可危,所有的矛盾都如同火山一般彻底喷发出来。就在此时,那位名叫蒋富贵的炭工挺身而出,他振臂高呼,带领着饱受压迫的矿工们奋起反抗,一场轰轰烈烈的起义就此拉开帷幕。 矿工们整日与矿石为伴,身强体壮,充满了力量。而在这矿场上,能作为兵器使用的物品不要太多,随处可见的钢钎、铁锤以及各种硬木,只需要随手一抓,便能成为一件趁手的兵器。 自大罗镇决定开启立县备战,时间过去不到三天时间,等来的不是立县之战时的流寇攻城,而是自家矿工叛乱。原本满心期待能与敌人展开一场激烈厮杀的人们,此刻却有一种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就在众人都觉得整场事件变得有些诡异的时候,一个噩耗如晴天霹雳般传到了大罗镇:之前派出的那支多达一千人的清剿部队,遭遇了矿工设下的埋伏!这支本应威风凛凛的军队,竟在眨眼之间被打得溃不成军,全军覆没! 更糟糕的是,领军将领——那位拥有一流初阶实力的高手罗英,不仅战败受了伤,还不幸被俘。 那些狡猾的矿工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们巧妙地利用了被俘的罗英,成功地诈开了大罗镇位于南山矿区的最大后勤基地——南山村。 这个基地其实是一座有着将近两千人口的大型村庄,里面储存着大量的物资和军备。这下子,叛乱的矿工们可算是得到了充足的补给,犹如猛虎添翼一般。 夜幕缓缓地笼罩下来,仿佛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渐渐遮蔽了天空。然而,尚未等到当天凌晨那最黑暗的时刻来临,大罗镇南边的十多个村庄却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恐慌之中。 由于防守力量的空虚,这些村庄如同失去了保护壳的脆弱果实一般,轻易地成为了矿工们分兵攻打的目标。要知道,这些矿工可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啊!他们对这片土地的每一寸山川、河流、山谷都了如指掌,熟悉得就像了解自己手掌上的纹路一样。 此时此刻,矿工们充分利用了这一优势,他们巧妙地避开了大罗镇可能设下的陷阱和防线,迅速而准确地攻入了一个个村庄。 在这场攻防战中,他们占据了天时——夜色的掩护;地利——熟悉的地形;以及人和——本地人的身份所带来的便利。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大罗镇方面显得有些力不从心,难以抵挡住矿工们猛烈的攻击浪潮。 于是乎,一个接一个的村庄在短时间内相继失守,落入了叛军的手中。原本宁静祥和的乡村,此刻变成了战火纷飞的战场。村民们四处逃窜,哭喊声响彻云霄,但却无法改变战局的走向。 随着时间的推移,局势变得愈发危急。当第四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炭工蒋富贵率领着多达一万五千多人的叛军,如潮水般涌来,将大罗镇紧紧地包围在了中间。此时的大罗镇,宛如一座孤城,孤立无援。 经过几天的攻略,大罗镇所控制下的村庄已有大半易主,在大罗镇猝不及防之下,大罗镇被劫掠、投降等原因损失的人口更是高达六万余人。 这样惨重的人口折损数字让所有人都感到心惊胆寒,如果大罗镇不能够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剿灭这群叛军,那么即将到来的立县之战恐怕会因为人口的大量流失而以失败告终。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区区一个炭工竟然拥有这般厉害的手段! 这可着实让大罗镇陷入了两难的困境:打吧,眼前这一万多人可都曾经是他们自家的子民啊,这些人与镇内的守军之间有着割舍不断的血缘关系;可不打呢,罗氏一族将会彻底失去在大罗地区的统治地位。 当这件事情传到大罗江北岸时,交河一带的人们听闻后无不大笑起来,然而只有主帅石达开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原来,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曾和他一同在原世界发动金田起义,后来更是成为了太平天国赫赫有名的西王萧朝贵。要知道,这位萧朝贵原本姓蒋,一直以在山中烧炭为生,之后才毅然投身于起义之中。 那么,这个炭工蒋富贵与他是否会是同一个人呢?倘若真是同一人,那罗家恐怕真就大祸临头了!毕竟自己的这位义兄,曾经三哥萧朝贵可是个勇猛无畏、凶悍至极的人物啊! 正因如此,石达开沉着冷静地思索一番后,果断地下达了静观其变的命令。他深知此时局势复杂多变,贸然行动可能会导致不可预估的后果。 果然不出所料,大罗镇方面迅速做出反应,派出了一支人数多达 6000 的壮丁乡勇民团,气势汹汹地走出城门奔赴战场,与镇外8000名矿工展开激烈交锋。 大罗镇上,原本威风凛凛、训练有素的三千正卒此刻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他们面对的是以蒋富贵为首的五千名矿工组成的队伍,这些矿工们虽然没有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但凭借着顽强的斗志和悍不畏死的精神,竟硬生生地抵挡住了三千正卒的猛烈进攻。 与此同时,大罗镇剩下的那三千壮丁就没那么幸运了。当他们与三千矿工正面交锋时,瞬间便被对方强大的气势所压制。只见那些矿工们个个身强力壮,挥舞着手中简陋的武器,如猛虎下山般扑向壮丁们。没过多久,大罗镇的壮丁们便开始节节败退,甚至有些人被揍得鼻青脸肿、抱头鼠窜,场面一度混乱不堪,令人啼笑皆非。 眼看着战局不利,大罗镇的众将领们气得咬牙切齿,无奈之下只得下令鸣金收兵。这一仗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堂堂罗氏直属的三千战队,不仅没能战胜同样数量的三千矿工,反而还被自家的壮丁部队所拖累。如此结果,怎能不让人感到愤怒和失望? 然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场看似实力悬殊的战斗居然逐渐演变成了一种奇特的局面。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杀得难解难分、旗鼓相当。尽管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动地,但实际上真正造成的伤亡人数却仅仅只有寥寥数百人而已。 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这样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战斗呢?经过一番深入观察和分析,人们终于发现了其中最为关键的因素:原来,参与此次战斗的双方人员彼此之间都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直接打成了友谊赛。 有些矿工或许就是大罗镇的居民,又或者一些士兵与对面的矿工有着亲戚朋友的情谊,再加上矿工造反是因为罗家克扣工钱。正因如此,大家在出手时多少都会有所顾忌,不愿对自己熟悉的人痛下杀手,从而使得这场战斗变得异常胶着,迟迟难以决出胜负。 双方中的许多人不仅相识相知,更是有着血缘亲情关系。面对这样的情况,又怎能真的痛下杀手呢?更何况这些乡勇民团大多只是临时招募而来,并未对罗家死心塌地地誓死追随。 若是遇到穷凶极恶的流寇,或许情况会截然不同,但此刻的对手却是自家兄弟、熟悉的乡邻,甚至还有可能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这种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双方都不可能下死手,更多的是互相推挤,真动手杀人的也就罗家几位嫡系大将,但几人很快就被蒋富贵派人给截住了。 现场未出现大规模杀官造反的情况,并能维持住双方对峙的战局,已然充分显示出了罗家统兵大将卓越的指挥才能和掌控局势的能力。毕竟在如此混乱且敏感的局势之下,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全面崩溃,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五转瞬即逝,大罗镇最终还是未能逃脱命运的捉弄,由于人员损失超过半数,辖区人口数已低于立县标准,立县的计划无疾而终。 然而,就在大罗镇陷入困境之际,这个名叫蒋富贵的炭工却因展现出了非凡的智谋和果敢,而声名鹊起。 原来,在围攻大罗镇的时候,蒋富贵就已经暗中谋划着自己的大计。他趁着混乱之机,巧妙地收拢那些流离失所的人口。与此同时,他将目光投向了刚刚攻取下来的那个后勤村。 这个原本默默无闻的后勤村,如今在蒋富贵的手中焕发出新的生机。他在围攻大罗镇的同时,在这启动了升乡的之举措,并一举成功,并顺势建立起了蒋家镇。 一夜之间,蒋家镇崛起,其辖地内的人口数量达到了惊人的 6.2 万人之多。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经历重创后的大罗镇此时仅剩下 5.5 万人口。这一戏剧性的变化瞬间传遍了周边地区,引起一片哗然之声。 曾经强大无比、不可一世的大罗镇,居然在短短一天时间里分裂成为了两个相互对峙的势力。这样的结果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同时也给其他各个势力敲响了警钟。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自身的实力与对内统治策略,思考如何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立于不败之地。 第136章 初探沣源 第136章 初探沣源 话说大罗镇这一番惊天动地的动荡,其声势之浩大,动静之剧烈,直如那九天之上的惊雷炸响,瞬间便惊得周边势力个个目瞪口呆。 周边那些平日里自诩消息灵通、实力不凡的势力,原本还在各自的地盘上按部就班地谋划着自己的小算盘,却被大罗镇传来的这股强大冲击力给震得不知所措。 他们有的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有的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拢,心中满是震惊与疑惑,纷纷猜测着到底是怎样的力量在大罗镇掀起了如此轩然大波。 而那威名赫赫的霸王项羽,在北安县足足驻足了七日之久。这七日里,他一刻也未曾闲着,每日里不是在城中各处巡查,了解民情、安抚百姓,就是与手下的将领们围坐在一起,仔细地分析当前的局势,商讨着下一步的战略部署。 他的眼神中始终闪烁着坚定而锐利的光芒,仿佛能够穿透重重迷雾,看清未来的道路。待到城中诸事都已妥当,各项事务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之后,项羽当机立断地做出了一项重要部署。 他把麾下的将领蔡阳叫到跟前,神情严肃地说道:“蔡阳,北安县乃是我们后方的重要据点,此地安稳与否,关系着我们整个战局的成败。我命你带领余下的 2000 步卒继续留守北安县,务必要保此地安稳无虞。” 蔡阳听后,立刻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大声说道:“霸王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守护好北安县,如有任何闪失,愿以项上人头谢罪!” 项羽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蔡阳的肩膀,说道:“我信你,好好干!” 而后,项羽亲自披挂上阵,跨上那匹神骏异常的乌骓马。这乌骓马通身漆黑如墨,唯有四蹄雪白似玉,它仰天长嘶一声,声震云霄,仿佛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战斗的热血与激情。 项羽率领着经初步整训、士气高昂的 2400 名骑兵,这些骑兵们个个精神抖擞,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冰冷的光芒,手中的长枪、长刀等武器锋利无比,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残酷与激烈。 为了这即将到来的征程,他们备足了半月所需之干粮。一袋袋干粮被整齐地捆扎在马鞍旁,那是他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维持生命、保持战斗力的重要保障。这些干粮虽然简单粗糙,但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希望。 顺着胡骑撤退时所遗留下来的血色路标,那一路的血迹仿佛是一条指引他们前进的红色丝带,又像是敌人留下的挑衅信号。项羽一马当先,带领着骑兵们一路深入沣原地区。 在之前的七日里,这些骑兵战士们可谓是吃尽了苦头。每日天还未亮,他们便被响亮的号角声唤醒,匆匆起身,来不及好好洗漱,就开始了一天的操练。 他们要在泥泞的土地上奔跑、跳跃,要在烈日的暴晒下练习骑射、格斗。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他们的手脚磨出了血泡,身上也布满了伤痕,但没有一个人喊过苦、叫过累。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要练就一身过硬本领,为霸王效力,为国家杀敌。 白天,他们在教官的严格指导下,反复练习着各种骑术和战术动作。他们驾驭着战马,在训练场上风驰电掣般地奔跑,扬起阵阵尘土。他们手持武器,与假想敌进行着激烈的搏斗,喊杀声震耳欲聋。 夜晚,当别人都已进入梦乡,他们还在月光下继续练习着基本功,磨砺着自己的意志和毅力。正是这七日里的日夜操练,不畏艰辛,他们终是练就了一身过硬本领,实力大增,已然颇具规模。如今的他们,就像是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宝剑,随时准备在战场上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给敌人以致命的一击。 11月份的江南,本应是秋意尚留几分的时节,可今年却格外寒冷。湿冷的寒风像是被锻造了无数次的利刃,带着刺骨的寒意,狠狠地刮过那广袤无垠的草原。枯黄的草在风中瑟瑟发抖,发出簌簌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冬日的残酷。 在这一片肃杀的景象中,霸王项羽立马于骑军阵前。他身姿挺拔,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散发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之气。 身后整齐排列着2400名精悍的铁骑,他们个个腰杆挺直,眼神坚定,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刃,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项羽的眼神如鹰,锐利而深邃,仿佛能穿透这寒冷的空气,洞察一切敌人的动向。他手中紧握着那杆长枪,枪身修长,在日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经历过的无数次浴血奋战。 这些铁骑们,虽还做不到盔明甲亮,但也是人人身着四方拼凑而来的铁甲。这些铁甲有的是从破旧的兵器库中寻来,有的是从民间收集而来,经过简单的修补和拼凑,勉强穿在了身上。 这已经是当前交河、北安两县所能提供的极限了。他们的战马也并非都是高大威猛的良驹,但每一匹都显得精神抖擞,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气息。 项羽,那可是举世闻名的猛将,他力能扛鼎,气吞山河,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令敌人闻风丧胆。这次,他亲眼目睹了胡人掳掠汉地百姓为奴的惨状。那些胡人如同凶猛的野兽,在汉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他们驱赶着无辜的百姓去攻城,让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成为他们的炮灰。城墙上,汉地百姓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大地,那凄惨的景象让项羽怒发冲冠。 他的内心燃起了一股熊熊的怒火,有着一股深入草原打击胡寇、解救万民的强烈愿望。他深知,作为一名将领,他有责任保护自己的百姓,有义务让那些胡寇为他们的罪行付出代价。 此次出征,霸王铁骑如鬼魅般潜入草原。他们在黑夜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穿越了重重障碍。马蹄声被厚厚的积雪所掩盖,他们的身影融入了黑暗之中,如同幽灵一般。 在斥候的精准探查下,他们探知了一支3000余人的胡人部落正押解着新近掳掠的大批汉奴转移。这些汉奴们被绳索捆绑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胡人部落的首领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在队伍的前面耀武扬威,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将这些汉奴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项羽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他紧紧地握着长枪,大声喊道:“儿郎们,今日我们定要将这些胡寇一网打尽,解救我们的同胞!” 2400名铁骑们听了,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将这寒冷的草原都点燃。他们如同离弦之箭,向着胡人部落冲了过去,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展开…… 在那广袤无垠、狂风呼啸的草原之上,乌云犹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沉地压在天际,似是即将倾吐出一场血雨腥风。 项羽傲立在战马上,他那高大魁梧的身躯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只见他嘴角缓缓泛起一丝冷峻的笑意,那笑意犹如冬日里的寒霜,透着彻骨的寒意。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仿佛能穿透这厚重的夜幕,洞察敌人的一举一动。 紧接着,项羽大手一挥,那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他身后的铁军如同训练有素的狼群,迅速成扇形散开。 每一个士兵都身姿矫健,脚步轻盈,他们身着黑色的战甲,在夜色的掩护下,宛如一道道黑色的闪电,悄无声息地朝着胡人营帐包抄过去。马蹄声被他们巧妙地控制在最低限度,只偶尔传来轻微的声响,便很快被呼啸的风声所掩盖。 当霸王铁骑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胡人面前时,胡人尚在营帐中饮酒作乐。营帐内灯火通明,胡人们围坐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营帐之中。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悄然降临。有的胡人满脸通红,醉眼惺忪地举着酒杯,相互劝酒;有的胡人则搂着身旁的女子,肆意地笑着,全然不知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了他们。 项羽一马当先,他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胯下的战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入敌阵。他怒吼着,那吼声犹如炸雷一般,在夜空中回荡,震得胡人们耳膜生疼。 手中长戟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千钧之力。长戟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所到之处血花飞溅,胡人的身体如同被收割的麦子一般纷纷倒下。鲜血溅到项羽的脸上、身上,他却浑然不顾,眼神中只有对敌人的仇恨和对胜利的渴望。 胡人仓促应战,阵脚大乱。他们有的慌乱地寻找自己的武器,有的还在睡梦中被惊醒,迷迷糊糊地就被卷入了这场血腥的战斗。 原本整齐的营帐瞬间变得混乱不堪,人们四处逃窜,互相碰撞。胡人的将领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试图稳住阵脚,但在项羽的勇猛攻击下,一切都是徒劳。 2400铁骑紧跟其后,他们排成整齐的队列,长枪如林。每一个士兵都神情专注,眼神坚定,他们跟随着项羽的步伐,在胡人群中左突右刺。 长枪如同毒蛇的信子,准确地刺入胡人的身体。有的胡人被长枪刺穿胸膛,惨叫一声便倒在地上;有的胡人试图躲避,却被旁边的铁骑撞倒,然后被乱枪戳死。 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响彻草原,仿佛是一首来自地狱的悲歌。鲜血在草原上流淌,将绿色的草地染成了一片殷红,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战斗中,项羽就像一位战神,他在敌阵中纵横驰骋,无人能挡。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仿佛是在进行一场艺术的表演。而他的铁骑们则像是他的利刃,紧紧地跟随在他的身后,为他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胡人在他们的攻击下,逐渐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跪地求饶,但项羽和他的铁骑们并没有丝毫的怜悯,他们继续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将敌人一个个消灭。这场战斗,注定是一场惨烈的屠杀,而项羽和他的铁军,将用敌人的鲜血书写属于他们的荣耀。 项羽突然发现远处一群胡人正驱赶着汉奴往远处逃窜。心急如焚,双腿猛夹马腹,孤身一人追了上去。面对数十名胡人的围攻,项羽面无惧色,长戟舞动如旋风,寒光闪烁间,胡人纷纷倒下。 狂风如一头愤怒的野兽,呼啸着席卷而过,吹得草原上的野草东倒西歪,发出簌簌的声响。天空阴沉沉的,厚重的乌云像一块巨大的幕布,压抑地笼罩着整个战场。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如同夏日里突如其来的雷霆骤起,瞬间打破了这片草原的宁静。 只见霸王项羽,他身披一袭黑色的战甲,那战甲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他不屈意志的象征。他骑在那匹高大威猛的乌骓马上,乌骓马通体乌黑发亮,四蹄强健有力,此刻正高昂着头颅,发出一声声激昂的嘶鸣。项羽手持一杆长戟,戟刃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股坚毅和决绝,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全部吞噬。 在项羽的身后,是他所率领的霸王铁骑。这一支铁骑,犹如一条势不可挡的钢铁洪流,在战场上纵横驰骋。那一匹匹骏马,仿佛通了灵性一般,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它们嘶鸣着,声音在狂风中传得很远很远。马蹄踏处,扬起了漫天的尘土,那尘土如同一条黄色的巨龙,在战场上翻滚奔腾。 骑士们个个神情坚毅,他们身着坚固的铠甲,手中挥舞着锋利的兵器。那兵器在阳光的映照下,寒光闪烁,每一次挥舞都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 有的骑士手持长刀,刀光一闪,便如闪电般划过敌人的脖颈;有的骑士则使用长枪,长枪如蛟龙出海,直刺敌人的胸膛。他们配合默契,犹如一个紧密的整体,向着胡人军队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猛烈冲击。 而胡人军队,他们原本以为凭借着自己在草原上的熟悉地形和强悍的骑射本领,能够在这场战斗中占据上风。然而,当霸王铁骑如雷霆般袭来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在霸王铁骑的猛烈冲击下,胡人军队就像那被狂风吹拂的残叶,瞬间乱了阵脚。 他们的防线被轻易地撕开,就像一张脆弱的纸,在强大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 第137章 抗胡据点 第137章 抗胡据点 那些胡人骑兵们,有的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有的则试图组织起抵抗,但在霸王铁骑的强大攻势下,他们的努力显得那么的徒劳。惨叫和哀嚎声此起彼伏,回荡在整个草原上空。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将那原本枯黄的野草染成了一片鲜艳的红色。 有一个胡人将领,他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他挥舞着手中的弯刀,试图稳住自己的阵脚。他大声呼喊着,想要鼓舞士兵们的士气。然而,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战场上的喊杀声所淹没。 就在这时,一名霸王铁骑的骑士冲了过来,他手中的长枪如闪电般刺向胡人将领。胡人将领连忙举起弯刀抵挡,但那股强大的力量还是让他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另一名骑士又从侧面攻了过来,一刀砍在了他的手臂上。胡人将领惨叫一声,手中的弯刀掉落在地。他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臂,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就在他失神的瞬间,那名骑士再次举起长枪,狠狠地刺进了他的胸膛。胡人将领瞪大了双眼,缓缓地从马上栽倒下来,结束了他的生命。 在这场激战中,霸王铁骑越战越勇,他们就像一群饥饿的猛虎,在敌人的阵营中肆意杀戮。而胡人军队则在不断地败退,他们的士气已经完全被打垮。 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就像一场暴风雨,将胡人军队彻底地摧毁。而霸王项羽和他的霸王铁骑,也在这片草原上留下了一段传奇的战斗故事,成为了人们口中传颂的英雄。 在那广袤无垠且寒风呼啸的塞外荒原之上,枯黄的野草在凛冽的北风中瑟瑟颤抖,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这片荒芜之地无声的悲叹。 一群胡人正张牙舞爪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原本那凶神恶煞的脸上,此刻却一个个尽是惊恐之色。他们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满是恐惧与绝望,嘴巴大张着,发出的却是被恐惧哽在喉咙里的嘶哑叫声。 只见那威风凛凛的霸王铁骑,犹如一道黑色的钢铁洪流,势不可挡地朝着胡人碾压过来。马蹄声如滚滚闷雷,震得大地都为之颤抖。 每一匹战马都犹如凶猛的野兽,瞪大了眼睛,喷着粗气,铁蹄高高扬起,又狠狠落下。当那坚硬的马蹄踏在胡人身上时,就如同巨石砸在脆弱的蛋壳上,胡人瞬间惨叫着倒地。 鲜血从他们的伤口中汩汩地流淌出来,在枯黄的草地上蜿蜒前行,像是一条条暗红色的毒蛇,迅速地将那片土地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色。那血腥的气味,在寒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刺鼻而又浓烈,让人闻之欲呕。 这场战斗,惨烈而又激烈,仿佛是一场来自地狱的修罗鏖战。喊杀声、惨叫声、马蹄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乐章。霸王铁骑的将士们个个神情坚毅,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光芒。 他们手中的长枪如蛟龙出海,一次次准确地刺向胡人;大刀如闪电般挥舞,带起一道道血光。胡人虽然也在拼命抵抗,但在霸王铁骑的强大攻势下,他们就如同脆弱的纸糊人偶,不堪一击。 经过了漫长而又残酷的厮杀,霸王铁骑最终大获全胜。放眼望去,整个战场宛如一片人间炼狱。胡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尸横遍野。有的尸体被马蹄踏得血肉模糊,难以辨认;有的尸体还保持着临死前挣扎的姿势,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似乎还想抓住最后一丝生的希望;还有的尸体被兵器砍得支离破碎,残肢断臂散落一地。那景象,简直令人触目惊心,让人不忍直视。 而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胡人,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眼神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存的渴望。他们丢盔弃甲,身上的铠甲和武器散落得到处都是。 有的胡人连鞋子都跑掉了,光着脚在冰冷的土地上拼命逃窜,双脚被尖锐的石头和枯黄的野草划破,鲜血直流,但他们却顾不上疼痛,只是一个劲儿地朝着远方奔去。 他们的背影在扬起的沙尘中逐渐模糊,就像是一群被命运抛弃的孤魂野鬼,消失在了这无尽的荒原之中。而霸王铁骑的将士们则在战场上欢呼雀跃,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发出胜利的呐喊,声音响彻云霄,仿佛在向这片荒原宣告他们的赫赫战功。 项羽骑在那匹高大威猛的乌骓马上,他的铠甲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凌乱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但此时的他,顾不上擦拭身上斑斑的血迹,心中只有一个急切的念头。他猛地一勒缰绳,乌骓马长嘶一声,朝着被解救的汉奴们疾驰而去。 当他来到近2000名汉奴面前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一阵刺痛。这些汉奴们衣衫褴褛,那破旧的衣服上满是补丁和破洞,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颧骨高高凸起,眼神中透露出长期遭受苦难的疲惫。然而,此刻他们的眼中却闪烁着劫后余生的惊喜与感激,那是一种对生的渴望和对救命恩人的无限感恩。 项羽缓缓下马,大步走到汉奴们中间。他挺直了身躯,目光坚定而又充满了力量,望着这些饱经苦难的同胞,高声说道:“炎黄的子民们,莫怕!我等定护你们周全,带你们回家!”他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每一个汉奴都感受到了安心和希望。 被救的汉奴们听到这铿锵有力的话语,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感动。他们纷纷跪地叩谢,有的泪流满面,有的泣不成声。那哭声、欢呼声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一曲悲壮而激昂的乐章。 这乐章,饱含着汉奴们对苦难过去的悲叹,对重获新生的喜悦,对项羽及其麾下将士的感恩。它在草原上空久久回荡,仿佛是在向天地宣告,炎黄子孙的血脉永远不会被磨灭,正义和勇气终将战胜一切邪恶与苦难。 在这战火纷飞、风云变幻的时代,项羽承载着二千多年江东父老的厚爱,其心里明白自己再次出现这方世界,所肩负的使命如同沉重的巨石一般压在他的肩头。 项羽心里很清楚,如果他想要在离开江南返回江北彭城之前,为江南的父老乡亲们彻底扫平沣原地区,让自己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稳稳地站住脚跟,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能够一举清除掉胡人的祸患,就算不能完全消灭他们,至少也要能够和胡人形成一种长期对峙的局面。然而,要做到这一点,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前提条件,那就是他必须拥有一支强大无比的骑兵部队。 就在这个时候,项羽成功地解救出了一批会骑马的汉奴。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就像猎鹰在空中盘旋时寻找猎物一样,在人群中来回扫视着。 经过一番认真而又仔细的挑选,项羽终于从这些汉奴中挑选出了 600 名身体强壮、骑术精湛的人。他当机立断,将这些人就地征召入伍,编为自己的辅骑部队。 不仅如此,项羽还从俘虏的胡奴中强行征召了 400 人,让他们充当自己的前军。最后,他下达命令,要求周仓对这些新招募的士兵进行严格而高强度的训练,务必让他们尽快成长为一支真正强大的骑兵力量。 周仓对着这些新征招来的辅骑大声说道:“兄弟们,如今我们有了这难得的机会,大家要跟着我好好训练,日后定能在这草原上闯出一片属于我们汉人的天地,让那些胡人不敢再小瞧我们!” 汉人士骑听了周仓的话,个个热血沸腾,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而胡人辅骑亦清楚,这是改变自己命运的时刻。 随后,周仓便开始对这些辅骑进行严格的训练。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草原上时,他们就已经在训练场上策马奔腾,练习骑射之术。 周仓亲自在一旁指导,他大声地喊着口号,纠正着每个人的动作。“拉弓要稳,放箭要准!”他的声音在草原上回荡着。那些辅骑们咬紧牙关,努力地训练着,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他们没有一个人喊累。 而那些没有被征招为辅骑的汉奴们,也没有闲着。他们利用这次北安县立县所得的建村令,开始了一项伟大的工程——就地择址建村。 他们如同勤劳的蜜蜂一般,四处奔波,寻找着最合适的地方。经过一番仔细的勘察,他们终于找到了一处绝佳的位置。这里地势平坦,周边水草丰美,是一处难得的膏腴之地。 小将曹变蛟,年纪虽小,但却有着一颗勇敢无畏的心。他被项羽留下,带着200名铁骑和200名辅骑来到了这片即将建设的土地上。 曹变蛟看着眼前这片土地,心中充满了憧憬。他对着身边的士兵们说道:“兄弟们,我们今天就要在这里建设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村庄,让它成为我们进入草原的前进基地。大家要齐心协力,把这个村庄建设得固若金汤!” 于是,建设打胡村的工程正式开始了。200名铁骑和200名辅骑们分工合作,有的负责砍伐树木,有的负责搬运石头,有的负责搭建房屋。他们的身影在这片土地上忙碌着,汗水不停地流淌着,但他们的脸上却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打胡村,这个名字充满了力量和斗志。它是用黄金建村令所建,承载着汉人的希望和梦想。它离北安县不到120里,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这里原来是一处胡人驻地,周边水草丰美,是一处膏腴之地。而且,它南接北安,北望沣原,就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这片草原上。 在建设的过程中,他们也遇到了不少困难。有时候,狂风呼啸,吹倒了刚刚搭建好的房屋;有时候,暴雨倾盆,淹没了他们的劳动成果。但他们没有被这些困难打倒,而是一次次地重新站起来,继续投入到建设中去。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打胡村终于建成了。村庄里,一排排整齐的房屋拔地而起,周围是坚固的围墙。村庄的中央,飘扬着一面鲜艳的旗帜,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楚”字。 此刻,曹变蛟正身姿挺拔地站在打胡村的一处高处,双脚稳稳地扎根于土地,双手随意地垂在身侧,那炯炯有神的双眼,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芒,将眼前的一切景象尽收眼底。 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他那随风飘动的发丝,也撩动着他心中的波澜。环顾四周,村庄里的房屋错落有致地分布着,袅袅炊烟正从那一间间屋顶的烟囱中缓缓升起,仿佛是一条条轻柔的丝带,在湛蓝的天空下舞动。村民们在村子里来来往往,有的正赶着牛羊去放牧,有的则在田间辛勤劳作,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 曹变蛟看着这一切,心中犹如绽放了一朵绚烂的花朵,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喜悦。他微微扬起嘴角,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豪。 他深知,这个看似平凡的打胡村,即将在未来的日子里,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它将成为他们在这茫茫草原上的一个重要据点,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这片土地上。 而且,它更将成为汉人对抗胡人的一个坚强堡垒。在这草原之上,胡人时常侵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给汉人的生活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和灾难。 而如今,不仅沣原首战获胜,成功地建立了前进基地——打胡村,打胡村将成为他们抵御胡人的前沿阵地,成为守护汉人的一道坚固防线。曹变蛟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看到了汉人在这里安居乐业,看到了胡人被击退的场景,心中的喜悦之情愈发浓烈。 这一系列的成果,让曹变蛟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他知道,必须要将这个捷讯尽快通报出去。于是,他迅速安排手下的士兵,快马加鞭地前往北安县。 北安县里,曹真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他激动得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深知这个捷讯的重要性,也明白打胡村这个据点对于整个战局的意义。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开始组织补给。 很快,50辆补给牛车被调集了起来。这些牛车一辆接着一辆,整齐地排列在街道上,犹如一条长长的巨龙。牛车上装满了各种物资,有粮食、武器、衣物,还有治疗伤病的草药。每一样物资都凝聚着北安县人民的心意,都是为了支持前方的战士们。 与此同时,蔡阳也接到了消息。他深知此次护送任务的重要性,不敢有丝毫懈怠。他迅速从自己的部队中挑选出600名精锐步卒。 这些步卒个个身强体壮,眼神中透露出坚毅和果敢。他们身着整齐的皮甲,手持锋利的武器,迈着整齐的步伐,来到了补给牛车旁。 蔡阳站在队伍的最前方,大声地说道:“兄弟们,此次护送任务至关重要,我们一定要确保这些补给物资安全地送到打胡村据点。这不仅是为了支持前方的战友,更是为了我们汉人的尊严和未来。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600名步卒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要将这份力量传递到远方。 随后,这浩浩荡荡的队伍便出发了。50辆补给牛车在中间缓缓前行,600名步卒则在四周严密护卫。而在牛车后面则跟着没有一匹马、一直留在北安县训练的400骑兵,他们一路朝着打胡村据点进发,只要到了草原上的打胡村,骑兵还担心没有马么。 第138章 抗胡基地 第138章 抗胡基地 据胡人俘虏交待,在这片广袤的草原深处,八马山下隐藏着一座蒙古人的万帐军城。这座军城规模宏大,拥有上万名身披重甲的骑兵,人口更是超过二十万之众。而这次攻打北安县的行动,正是由这座军城附属的几大部族联合受命而来。 项羽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顿时感到压力如山般沉重。他深知如此庞大的敌军绝非轻易能够应对,必须迅速采取行动。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向北安县和交河县发出了紧急调兵命令。 交河县的邓茂接到命令后,立刻率领他的青龙军团出发。这支军团以其强大的战斗力而闻名,是交河县的精锐之师。与此同时,以熊氏为首的交河县东部尉也迅速响应,带领辖下各中小势力的青壮们一同前往打胡村。 而就在卓山乡积极调兵支援大罗镇之际,一个果断而明智的决策也在悄然酝酿之中。卓山乡的领导者们深知,要想在这场激烈的战争中取得胜利,必须充分发挥自身的优势和潜力。于是,他们毫不犹豫地从正在交河县城行走的卓山子弟中,精心挑选出了最为精锐的三百六十人。 这三百六十人,无一不是卓山乡的精英,他们身经百战,技艺娴熟,拥有着卓越的战斗能力和无畏的勇气。由卓青龙亲自率领,这支部队如同一支离弦之箭,火速赶往打胡村。 打胡村,这个原本平凡的村庄,如今却成为了卓山乡的前进基地。在这里,这三百六十名精英将经历一次重要的转职——成为骑兵。他们将驾驭着战马,追随霸王项羽一同征战沙场,展现出卓山乡的强大实力和无畏精神。 对于卓山乡的众人来说,上次交河立县之战的经历仍然历历在目。在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他们不仅成功地提升了自己的实力,更重要的是,他们收获了丰厚的战利品和无上的荣誉。这些宝贵的经验和成果,让他们深刻认识到战争的残酷与机遇并存。 因此,当这次接到调兵命令时,他们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相反,每个人的心中都燃起了一团炽热的火焰,渴望着再次投身于战斗之中,用自己的勇气和智慧,为卓山乡赢得更多的荣耀和胜利。 然而,由于大罗镇那边的局势紧张,卓山乡的众将们无法全员出动。尽管如此,他们仍然尽最大努力抽调了一部分兵力前往打胡村,以支援项羽的作战计划。 而打胡村这边,随着后援力量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入,这个原本不起眼的小村庄,在短短六天的时间里,人口就如同吹气球一般迅速膨胀,竟然突破了万人! 而卓青麟所在的后备骑兵,他们一路跟着蔡阳的补给车队是紧赶慢赶,终于在第三天抵达了打胡村。这是一支已经过训练的骑兵队伍,精神面貌是相当不错,他们的到来很快就引起了村民们的关注和期待。 与此同时,卓青龙率领的卓山乡勇也在第六天到达了打胡村。这些乡勇们虽然没有后备骑兵那样的气势,但他们同样充满了斗志和决心。 就在卓青麟和卓青龙的队伍相继抵达打胡村的时候,一场重要的战斗即将在这里展开——打胡村升乡之战。这是一场决定打胡村未来命运的关键战役,村民们都对这场战斗寄予了厚望。 卓青麟所在的后备骑兵,由于他们是正规军,所以顺利地从村长曹变蛟那里领到了心念已久的战马。这些战马高大威猛,毛色鲜亮,让骑兵们爱不释手。 然而,卓青龙所率领的卓山乡勇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毕竟只是民团,无法像正规军那样直接领到战马。于是,他们面临着一个艰难的选择:要么向村里购买战马,要么租用战马。 对于乡勇们来说,购买战马需要花费大量的金钱,这对于自负盈亏的民团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负担。而租用战马虽然成本相对较低,但也存在一定的风险,比如战马在战斗中受伤或死亡,需要承担相应的赔偿责任。 面对这样的困境,卓青龙和他的乡勇们不得不认真权衡利弊,做出一个最合适的决策。 就在这一天,数千胡骑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从遥远的地方席卷而来。他们的马蹄声响彻整个漠北草原,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颤抖。然而,这些胡骑还未抵达打胡村前,就如同被一张无形的大网所笼罩,瞬间被一网成擒! 这一天,天空中弥漫着滚滚的黄沙,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层黄色的沙幕所笼罩。阳光透过沙尘,变得昏黄而黯淡,宛如一个即将熄灭的烛火。整个漠北草原在这昏黄的光晕下,显得异常压抑和混沌,仿佛失去了生机。 在这片混沌之中,远方的胡骑如同一股黑色的潮水,汹涌澎湃地奔腾而来。他们的呼喊声和马蹄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胆寒的气势。这些蒙古人麾下的杂胡,自幼在马背上长大,他们的骑术堪称一绝,手中的弯刀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仿佛随时都能撕裂敌人的喉咙。 这些杂胡胯下的骏马,同样膘肥体壮,马蹄刨地时,激起的层层尘土如同烟雾一般弥漫在空中。它们的速度极快,如同闪电一般,让人根本无法躲避。 就在这个时刻,项羽带领着刚刚完成整训的三千铁骑,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一般,威严地矗立在原地。这些战马不仅同样高大健壮,而且每一匹都身披坚实的铠甲,仿佛是钢铁铸就的巨兽。它们的马头高昂,口中不时发出阵阵嘶鸣,那声音如同雷霆一般,震撼着人们的耳膜。 而那些骑士们,则身着崭新赶制的铁铠,严密地包裹着他们的身体,只露出头盔下那一双双坚毅而决绝的眼睛。他们手中紧握着长枪,枪尖在风中微微颤动,闪烁着令人胆寒的杀意,宛如一座钢铁长城,坚不可摧。 突然,一阵震天动地的号角声骤然响起,划破了这片荒芜草原的寂静。这号角声如同冲锋的信号,瞬间点燃了三千铁骑的斗志。项羽身先士卒,一马当先,他手中的长戟高高举起,仿佛要刺破苍穹。他怒目圆睁,大喝一声:“杀!” 这一声怒吼,如同惊雷一般在草原上炸响,激起了三千铁骑的狂热。他们如同一群脱缰的野马,又如同一支离弦的利箭,以风驰电掣之势飞驰而出。马蹄声响彻云霄,如同滚滚惊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他们的速度快如闪电,狂风呼啸着吹过他们的脸庞,掀起他们的披风,如同翱翔天际的雄鹰。他们的身影在草原上疾驰而过,留下一道道烟尘,仿佛是一条咆哮的巨龙,势不可挡。 霸王铁骑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以惊人的速度冲入胡骑阵中。刹那间,喊杀声、马蹄声响彻云霄,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就此展开。 长枪与弯刀在空中激烈地碰撞,发出清脆而刺耳的金属交鸣声。每一次撞击都溅起一串火星,仿佛在夜空中绽放出短暂而绚烂的烟花。汉军们个个身经百战,他们凭借着精湛的骑术和严明的纪律,相互配合,协同作战。 他们以小队为单位,灵活地穿插在胡骑之间,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狼群,不断地冲击着胡人的阵型。而胡人则在汉军的猛烈攻击下,逐渐陷入混乱。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小将曹变蛟格外引人注目。他身形矫健,骑在一匹枣红色的战马上,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在人群中疾驰而过。他手中的长枪舞动得密不透风,每一次刺出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让人避无可避。 只见他猛地一夹马腹,那匹枣红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高高跃起。曹变蛟顺势将长枪刺向一名匈奴骑兵,那胡人显然没有料到曹变蛟的速度如此之快,连忙举刀抵挡。 然而,曹变蛟的力量极大,长枪如同刺破纸张一般轻易地穿透了他的手臂。胡人惨叫一声,手中的弯刀也随之掉落。曹变蛟手臂一用力,将那胡人挑落马下,瞬间结束了他的生命。 在战场的另一侧,周仓正与胡人猛将对峙着。周仓身经百战,历经无数生死考验,他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敌人的灵魂。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胡人猛将,不放过对方的任何一个细微动作。 胡人猛将身材魁梧,力大无穷,手中挥舞着一把巨大的战斧,战斧在空中呼啸着,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这一斧势大力沉,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劈成两半。 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周仓却显得异常镇定。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侧身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战斧劈空,重重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周仓趁势反击,手中的长刀如闪电般迅速挥出,直取胡人猛将的战马。只听“咔嚓”一声,战马的前腿被砍断,顿时鲜血四溅。战马受伤后,痛苦地嘶鸣着,跪倒在地,将那胡人猛将狠狠地甩了出去。 周仓见状,立刻大步上前,手中的长刀如毒蛇吐信般刺向胡人猛将。胡人猛将还未从落马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被周仓这一刀刺穿了心脏,当场毙命。 此时的战场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双方的士兵们都杀红了眼,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胡人虽然勇猛善战,但在霸王铁骑的猛烈攻击下,他们渐渐有些抵挡不住了。霸王铁骑如同一股钢铁洪流,无情地冲击着胡人的防线,将他们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胡人开始惊慌失措,士兵们四处逃窜,失去了战斗的意志。而霸王铁骑则乘胜追击,不给胡人丝毫喘息的机会,将他们逼入绝境。 项羽身先士卒,率领着他那支如狼似虎的骑兵部队,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击战。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胡人骑兵们惊恐万分,他们拼命地逃窜,希望能逃脱项羽的追击。然而,项羽的速度极快,不给他们丝毫喘息的机会。他的铁骑如同一阵狂风,席卷而过,将胡人骑兵们一一斩杀。 项羽一马当先,他的座下宝马犹如闪电一般,迅速地冲向胡人的中军。他手中的长枪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他的身后紧跟着一队铁骑,他们紧密配合,如同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直插敌人的心脏。 胡人首领眼见形势危急,连忙率领着自己的亲兵卫队,企图杀出一条血路突围。然而,项羽早已料到他的这一招,他迅速指挥军队将胡人首领的卫队团团围住,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胡人首领心急如焚,他挥舞着手中的弯刀,疯狂地砍杀着周围的敌人。但他面对的是威震天下的霸王项羽,所有的抵抗都只是徒劳。项羽的长枪如同鬼魅一般,轻易地突破了他的防线,直取他的要害。 终于,在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鏖战之后,胡人首领被项羽那威力惊人的一戟狠狠地刺穿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战马上直直地跌落下来。 这一幕让胡人军队的士兵们惊恐万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首领惨死在眼前,心中的恐惧和绝望如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原本还气势汹汹的胡人军队,瞬间变得混乱不堪,士兵们开始四散逃窜,甚至有人直接扔掉手中的武器,跪地求饶。 这场激烈的战斗至此终于画上了句号,打胡村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了最终的胜利。村民们欢呼雀跃,他们相互拥抱、击掌,庆祝着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而项羽,则站在战场中央,他的身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而锐利。他看着眼前这片被鲜血染红的荒芜草原,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情。 在夕阳的余晖下,这片原本荒芜的草原此刻却显得格外壮丽,仿佛是为这场胜利而特意铺上的红毯。项羽高声宣布,将打胡村正式升级为镇胡乡,并将这张骑士训练营建筑图纸作为升乡的奖励颁发给了打胡村。 战场上,霸王骑的将士们兴奋地高举着手中的武器,他们的欢呼声在草原上回荡,久久不散。这是属于他们的荣耀时刻,也是他们用勇气和汗水换来的胜利果实。 第139章 横扫沣原(一) 残月如钩,悬挂在夜空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项羽站在营帐中,他的指尖轻轻地在羊皮舆图上划过,留下一道焦痕。这道焦痕仿佛是他心中的一道伤痕,代表着他对敌人的愤怒和决心。 三日前,项羽率领六个千骑兵团,分别是二千项羽本部,周仓左翼千骑团,邓茂右翼千骑团,曹变蛟前锋千骑团,蔡阳后卫千骑团。 队伍从镇胡乡出发后,便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无声地潜行着。他们之所以如此小心翼翼,是因为从俘虏口中得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沣原草原的局势已经发生了变化。 沣原草原上的胡人部族主要有五支,其中西南方向有两支,东北部则有三支。东北部的三支部族以蒙古人为主,而西南的两支则是杂胡。这五支部族之间的关系并不和睦,尤其是在争夺冬季牧场的问题上,双方已经发生过多次激烈的冲突。 而这次西南的两支部族对北安地区发动攻击,其实也是因为他们在争夺冬季牧场时遭遇了失败,所以想通过袭击北安地区来弥补一些损失。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攻击竟然遇到了硬骨头,不仅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反而损失惨重,主力几乎全部丧失,已经不再具备对其他地区构成威胁的能力。 至于蒙古王帐的所在地,就在沣原东北部的八马军城。这座城市原本是北安郡城,但不幸被蒙古人攻破,城内的百姓也遭受了惨重的伤亡,超过一半的人失去了生命。 留下来的人,要么是技艺精湛的匠人,要么就沦为了蒙古人的牧奴。北安郡城也因此被蒙古的那位胡王改名为八马城。 八马城,这座位于原世界元朝时期的城市,原本是蒙古人在南方设立的养马场。随着时间的推移,它逐渐发展壮大,成为了一个拥有五县二区的北安郡。 这五县二区分别是位于南面的北安县和大隅县,西南方向的新阳县,东面的潞章县,东北方向的泸阳县,以及郡城所在的沣原区和北面泸沽湖畔的滨湖区。 然而,就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地方,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正在悄然发生。项羽,这位勇猛无畏的将领,率领着他的军队,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直插八马城。他的目标明确,毫不留情,第一时间采取了火攻偷袭的策略。 熊熊烈火瞬间燃起,将蒙古那胡王部的三十万束冬草吞噬其中。这些冬草本是那胡王部过冬的重要物资,如今却在眨眼间化为一片灰烬。火势凶猛,蔓延迅速,那胡王部的士兵们惊慌失措,完全无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 大火熊熊燃烧,照亮了整个夜空。东北风呼啸而过,卷起了漫天的草木灰,如黑色的雪花一般,掠过八马山隘,在星空下飘荡。这景象既诡异又凄凉,仿佛是大自然对那胡王部的一种惩罚。 “禀霸王,那胡王巴特尔送来密信。”亲兵卓青麟走进营帐,呈上一个裹着蜡的牛角筒。 卓青麟再次担任项羽的亲兵,所部50骑亦被编入了项羽中军,而大哥卓青龙所率的卓山乡勇,在镇胡乡骑士训练营具现的第一时间,就转职成为了骑士,被编入了周仓所率的千骑团,并担任副将。 至于交河县支援而来的青龙军团的步卒,除部分拥有骑术技能的士兵,被整编入霸王骑外,其余则被留在了镇胡乡,一来驻守,二来训练骑术。 项羽接过牛角筒,打开一看,里面是那胡王巴特尔的信。信中说,他们愿意用三千头牛作为人质,换取项羽的军队退兵。 项羽冷笑一声,他就着篝火,将信纸展开。信中的字迹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模糊,但他还是能看清那胡王的意思。 突然,项羽将信纸揉成一团,扔进了火堆里。信纸在火中迅速燃烧,化为灰烬。跃动的火光照亮了项羽棱角分明的下颌,他的眼神冷酷而坚定。 “告诉巴特尔,明日辰时,我要在弓沽水看到他的白狼纛。”项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可违抗的威严。 他抓起一把草灰,任由其从指缝中流泻。草灰在风中飘散,仿佛是他对那胡王巴特尔的蔑视和不屑。 “至于牛……”项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我军缺的是引火之物。”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决绝,表明他绝不会接受那胡王的条件。 子夜时分,万籁俱寂,周仓和曹变蛟两千轻骑如同鬼魅一般,衔枚疾走。他们的马蹄声被刻意压低,仿佛怕惊醒沉睡的大地。这些骑兵的马鞍两侧,各悬挂着两个陶罐,罐中装满了从北安县运来的猛火油。这种猛火油,一旦被点燃,火势将难以控制。 当第一支火箭如流星般划过夜空,准确无误地射入蒙古王部的草料场时,奇迹发生了。原本平静的东北风,像是被这火箭点燃了一般,突然间转为狂风。风助火势,火借风威,那浸满猛火油的草料,瞬间被熊熊烈火吞噬,火舌如蛟龙出海,腾空而起,直窜三丈之高。 项羽勒马立于高岗之上,他身披黑色战袍,在火光的映照下,宛如战神降临。他静静地凝视着那条在草原上蜿蜒奔腾的火龙,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情。 被惊醒的蒙古人惊慌失措,他们试图驱赶牛羊逃窜,然而,他们很快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楚军的重重包围之中。四面八方,都回荡着楚军的战鼓声,那震耳欲聋的鼓声,如同一阵阵惊雷,让蒙古人的心脏都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这其实是楚军的疑兵之计,他们在马尾上绑上了擂木,通过来回奔跑,制造出了千军万马的假象。蒙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鼓声吓得魂飞魄散,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勇气。 当晨光初现,那胡王终于意识到大势已去。他跪在焦黑的草场上,手中紧握着那根已经断成两截的白狼纛,那纛上的白毛还在冒烟,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惨烈。 周仓骑着马,缓缓地踏过仍在阴燃的草灰。他的马鞍下,悬挂着七颗首级,那是昨夜企图突围报信的胡奴斥候的首级。随着马匹的颠簸,那七颗首级也轻轻地晃动着,仿佛在嘲笑着蒙古人的失败。 “霸王神机妙算啊!”周仓望着满地的狼藉,不禁感叹道,“这一把火,至少烧掉了蒙古人三成的战力!” 然而,就在周仓赞叹不已的时候,项羽却突然紧紧地握住了缰绳。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八马山麓腾起的烟柱引起了他的警觉。 那烟柱的走势异常诡异,本应笔直向上的黑烟竟然呈现出螺旋状上升的形态。项羽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立刻意识到这是草原火旋风的征兆! 他们亲手点燃的火海,此刻正在孕育着一场超出他们掌控的巨大灾厄。 就在这时,一支箭矢破开浓雾,如闪电般疾驰而来。项羽定睛一看,那箭矢的尽头,竟然是八马山巅上飘荡的九斿白纛! …… 青铜箭镞如同闪电一般,以惊人的速度穿透了羊皮地图,深深地钉在了金帐的立柱上。箭尾的白鹄翎还在微微颤动,仿佛在诉说着这一箭的威力和速度。 蒙古那胡王巴特尔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被洞穿的草原舆图。他的目光落在了冬草储备地的位置,那里正好是箭镞贯穿的裂口处。 “霸王铁骑已经到了弓沽水。”祭师的声音在金帐中回荡,带着一丝凝重和恐惧。他手中的骨刀在空中划过,准确地切开了祭祀用的黑羊。羊的脏器滚落在青铜祭盘里,形成了一种怪异而不祥的形状。 “昨夜占星,北斗第七星坠入紫微垣,这是王庭覆灭的凶兆。”祭师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那胡王的心上。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金帐外的风雪突然变得狂暴起来,狂风呼啸着,卷起了漫天的飞雪。十六根牦牛尾装饰的苏鲁锭长矛在风中发出呜咽,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灾难而哀叹。 那胡王的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他猛地抓起鎏金狼首酒樽,狠狠地砸向了占星盘。酒樽在空中破碎,羊血溅落在九斿白纛上,如同绽开的赤莲一般,鲜艳而刺眼。 “楚军不过六千骑,也敢踏入长生天的牧场?”那胡王的怒吼在金帐中回响,他的声音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此时此刻,在距离此地三百里之遥的弓沽水南岸,霸王铁骑的斥候正小心翼翼地用马鞭拨开结冰的芦苇。突然间,冰层下方传来一阵密集的震动,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经验丰富的老卒心头一紧,他猛地扯下头上的皮弁,将耳朵紧紧贴在地面上,仔细聆听着这异常的声响。 过了片刻,老卒面色凝重地站起身来,向项羽禀报:“将军,东北方向,三十里处,至少有五千匹马蹄声正在急速逼近!”项羽闻言,迅速摘下青铜饕餮面甲,露出一张冷峻而威严的面庞。他呵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瞬间凝结成冰晶,挂在他的眉睫之上。 项羽毫不犹豫地解下腰间的错金螭虎符,用力扔给站在一旁的卓青麟,沉声道:“立刻传令周仓、蔡阳所部,分别攻取东、西两处牧场。记住——”他的手指在舆图上的某个位置重重地一叩,“烧草场时一定要顺着西北风的方向!” 当第一缕狼烟在八马山南麓缓缓升起时,那胡王终于看清了楚军的战术意图。这绝非一般的劫掠行动,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战略打击。六千铁骑如同一支支离弦之箭,以惊人的速度和精准度,直刺向草原诸部最为脆弱的连接处。 楚军纵火焚烧过冬的草料,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受惊的羊群四处逃窜,被驱散得七零八落。各部牧民们惊慌失措,纷纷驱赶着牲畜向八马山北麓的泸沽湖淤泥地狂奔而去。 “他们在制造饥饿。”那胡王巴特尔面色凝重地看着迁徙途中倒毙的牛羊,心中涌起一股悲凉。他的毡靴深陷在被鲜血浸透的雪地中,仿佛被这残酷的景象所束缚。 “没有草料的部落就像离群的孤狼,很快就要……”胡王的声音在寒风中颤抖着,似乎预示着部落的命运。 就在这时,一阵霜刃般的朔风掠过项羽的鱼鳞铁甲,发出清脆的声响。这鱼鳞甲是蔡阳此次带来的,是曹真献给霸王的礼物。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要制作一件如此精良的鱼鳞铁甲实属不易。 项羽身着鱼鳞甲,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远处腾起的黑烟。那黑烟宛如恶魔的触手,在空中肆意蔓延。 项羽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昨夜擒获的蒙古百夫长在严刑拷打下吐露的情报正在一一应验。沣原五部表面上看似团结一致,坚如铁板,实则内部早已分裂,八马山西部与东部部落为了争夺冬牧场,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双方势同水火。 ";报!前军已到八马山下!";一声高呼划破了暴风雪的呼啸,传令兵如流星般疾驰而来,滚鞍下马。他的甲叶上挂满了冰霜,仿佛被冰雪包裹的雕塑一般,透露出一股冷峻和坚毅。 项羽猛地勒住缰绳,乌骓马长嘶一声,前蹄腾空,溅起了三尺高的枯草。他的目光如电,紧紧地盯着前方的八马山,仿佛能透过那漫天的风雪看到敌人的一举一动。 ";蒙古人正在宰杀牛羊!";传令兵的声音在风雪中回荡,带着一丝紧张和兴奋。 项羽的眉头微微一皱,嘴角却泛起一抹冷笑。他解下马鞍旁的牛角号,放到唇边,用力一吹。低沉而浑厚的号声如雷霆万钧,穿透了寒风的咆哮,响彻整个草场。 六千铁骑听到号声,如同被唤醒的雄狮一般,迅速变阵。两翼的轻骑如疾风般突然调转马头,向东疾驰而去,马蹄声如战鼓般轰鸣,赤色的旌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片血云压境。 ...... 第140章 横扫沣原(二) 狂风如怒涛般席卷而来,呼啸声震耳欲聋,仿佛是大自然在怒吼,奏响着一首雄浑激昂的战歌。荒草在风中狂舞,漫天飞扬,像是被卷入了一场激烈的战争之中,为即将到来的惊世大战拉开了序幕。 六千霸王铁骑,宛如钢铁洪流一般,身着玄色铠甲,在日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冽光芒。他们整齐地排列成方阵,每一个骑士都如同雕塑般肃穆而立,手中的长枪和盾牌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宛如一片钢铁铸就的森林,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些战马高大而矫健,它们不安地刨着蹄子,喷吐着热气,似乎也感受到了大战前紧张的气氛。它们的鬃毛随风飘扬,与骑士们的黑色战袍相互映衬,更显得这支军队威武雄壮。 在大军阵前,一员猛将勒马横戟,傲然挺立。他身披血红披风,在风中烈烈作响,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此人正是霸王项羽,他剑眉星目,面庞刚毅,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坚毅与决然。 项羽的目光越过风沙,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锁定在对面的蒙古骑兵阵营。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而冷酷的微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蒙古骑兵的阵容犹如钢铁洪流一般,令人望而生畏。上万名骑手如同一股汹涌的浪潮,紧紧地簇拥在一起。他们胯下的骏马矫健而精悍,浑身散发着野性的气息,仿佛随时都能奔腾而起,踏碎敌人的防线。 这些骑手们袒露着结实的胸膛,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油光,犹如铜浇铁铸一般。他们的肌肉线条分明,每一块都充满了力量,彰显着草原民族的剽悍与勇猛。 骑手们手持锋利的弯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够轻易地撕裂敌人的身体。腰间挂着强弓,那弓弦紧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背上的箭壶装满了利箭,箭头锐利无比,只需轻轻一射,就能洞穿敌人的铠甲。 每一个蒙古骑兵都像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杀戮机器,他们的身上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他们的目光冷酷而无情,扫视着前方的汉军,仿佛在评估着这些敌人的实力。 在这上万名骑手的中央,蒙古骑兵的那胡王巴特尔格外引人注目。他骑着一匹高大的白色骏马,那匹马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宛如一匹来自天界的神马。巴特尔头戴镶嵌着宝石的头盔,头盔上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使他整个人都显得威风凛凛。 他身上披着虎皮制成的披风,那虎皮的纹路清晰可见,仿佛还能感受到老虎的威猛与霸气。他手马前挂着一柄巨型狼牙棒,那狼牙棒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已经凝结成了暗红色的血块。在阳光下,那狼牙棒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所经历过的血腥杀戮。 巴特尔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汉军的不屑与傲慢,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在他眼中,这六千霸王铁骑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根本无法抵挡他的蒙古骑兵的冲击。 随着一声悠长而嘹亮的号角声骤然响起,仿佛是沉睡已久的巨兽被猛然唤醒,这声音划破了原本静谧的战场,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紧接着,蒙古骑兵如同一群脱缰的野马,率先发动了凶猛的攻击。他们的呐喊声震耳欲聋,如同滚滚的雷声在天地间回荡,又似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铺天盖地地向着霸王阵地席卷而来。 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都在微微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震撼的力量面前战栗。那密集的马蹄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激昂的战歌,激励着蒙古骑兵勇往直前。 面对如此气势汹汹的敌人,项羽却毫无惧色。他稳稳地立于战马上,双眼凝视着前方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手中紧握着那柄青龙长戟。只见他猛地一扬手中的长戟,将其高高举起,戟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一条准备腾空而起的青龙。 项羽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战场上回荡:“儿郎们,随我杀敌!锋矢阵!”这声音如同惊雷,响彻整个战场,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六千霸王铁骑听到项羽的呼喊,齐声应和,那声音如同山呼海啸一般,直冲云霄。他们迅速调整阵型,以项羽为箭头,结成一个巨大的箭头形状,宛如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直插敌人的心脏。 与此同时,大军上空的云气如同一股炽热的洪流,滚滚而来,淹没了六千铁骑。这股云气仿佛赋予了他们无尽的力量,使得他们的战力瞬间飙升至 150%。 在项羽的带领下,六千霸王铁骑如同一股钢铁洪流,以雷霆万钧之势,迎着蒙古骑兵狠狠地冲撞上去。 两支骑兵如流星般疾驰,瞬间猛烈地撞击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金属的撞击声、喊杀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悲壮而惨烈的战争交响乐,回荡在整个战场上。 蒙古骑兵人数众多,他们依仗着人数上的优势,如汹涌的波涛一般,试图将霸王铁骑团团围住。他们手中的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每一次挥舞都带着致命的威胁,无情地砍向楚军士兵。 然而,楚军士兵并没有被这强大的攻势所吓倒。他们紧密地靠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锋矢阵。士兵们手中的长枪如林立的森林一般,直直地刺向前方,而盾牌则像铜墙铁壁一样,抵挡住了蒙古骑兵的弯刀。 在这混乱的战场上,项羽犹如战神降临。他身跨乌骓马,手中的长戟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他的勇猛无人能敌,所到之处,蒙古骑兵纷纷倒下,惨叫连连,无人能挡其锋芒。 但蒙古骑兵的数量实在太多,如同无穷无尽的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涌上来。尽管项羽已经斩杀了不少敌人,但面对这如蚁群般的敌军,他也感到压力倍增。他深知,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楚军必将陷入苦战,最终难以取得胜利。 项羽的目光如鹰隼一般,扫视着整个战场。突然,他的视线落在了敌方首领巴特尔身上。巴特尔身骑一匹高大的白马,身披厚重的铠甲,挥舞着一把巨大的弯刀,正指挥着蒙古骑兵进攻。项羽心中暗自盘算着,要想打破僵局,就必须找到一个突破口,而这个突破口,就是巴特尔。 项羽目光如炬,环视四周,突然间,他的视线被巴特尔吸引住了。只见巴特尔身处蒙古骑兵阵中,正镇定自若地指挥着战斗,他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出。 项羽眼神一凛,心中暗自思忖:“就是他!”他毫不犹豫地夹紧马腹,胯下的战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径直冲向巴特尔所在的方向。 与此同时,项羽身旁的数十名精锐骑兵也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紧紧跟随在项羽身后,形成了一个紧密的锥形阵。这个锥形阵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蒙古骑兵的阵营深处。 一路上,蒙古骑兵们察觉到了项羽等人的意图,纷纷围拢过来,试图阻拦他们的前进。然而,项羽和他的精锐骑兵们毫无惧色,他们手中的武器在空中挥舞,带起一道道寒光,所到之处,蒙古骑兵们纷纷被砍倒在地。 鲜血四处飞溅,溅洒在项羽和他的精锐骑兵们身上,将他们的铠甲染成了暗红色。但他们对此视若无睹,心中只有一个目标——冲到巴特尔面前! 终于,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项羽成功地突破了重重防线,来到了巴特尔的面前。巴特尔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愤怒所取代。他怒喝一声,挥舞着手中巨大的狼牙棒,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向着项羽狠狠地砸了过去。 项羽面对巴特尔的攻击,显得异常从容淡定。只见他身形微微一侧,如鬼魅般迅速地避开了巴特尔的猛力一击。 紧接着,项羽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长戟,如闪电般朝着巴特尔的脖颈疾驰而去。这一刀气势磅礴,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开来。 巴特尔见状,心中一惊,急忙举起手中的狼牙棒,想要挡住项羽这致命的一击。刹那间,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一般绚烂夺目。 这一碰撞,犹如两颗流星相撞,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令人心悸。然而,项羽的力量显然更胜一筹,他的长戟轻易地破开了巴特尔的防御,继续朝他的脖颈逼近。 巴特尔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使出浑身解数,拼命挥动狼牙棒,试图抵挡住项羽的攻势。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巴特尔的狼牙棒威力惊人,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股强劲的风声,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然而,项羽的戟法却更为精妙,他的身形如泥鳅一般灵活,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巧妙地避开巴特尔的攻击,并迅速寻找到反击的机会。 两人激战正酣,只过了短短几个回合,巴特尔就已经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巴特尔转身想要逃跑的一刹那,项羽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他猛地大喝一声,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战场上回荡。 与此同时,项羽手中的长戟高高举起,宛如一座山岳一般压向巴特尔。然后,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长戟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向巴特尔的头顶。 巴特尔想要抵挡,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咔嚓”一声,长戟狠狠地劈在了巴特尔的头盔上,将头盔劈成了两半,也将巴特尔的头颅劈成了两半。 巴特尔的身体缓缓地从马上倒了下去,蒙古骑兵们看到首领被杀,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士气瞬间低落,开始纷纷逃窜。 霸王铁军看到这一幕,士气大振,他们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向着蒙古骑兵展开了全面的追击。 在楚军的追杀下,蒙古骑兵死伤无数,剩下的人纷纷四散而逃。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最终以楚军的胜利而告终。六千霸王铁骑,凭借着勇猛无畏的精神和出色的战斗技巧,战胜了上万名蒙古骑兵。 卓青麟站在战场之上,目光缓缓扫过那片狼藉不堪的土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他看到了满地的断肢残骸,鲜血染红了大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胜利,这个词在他心中变得如此沉重。它并非轻易可得,而是由无数士兵的鲜血和生命铸就而成。每一个牺牲的战友,都是这场胜利的代价,他们的英勇和无畏令人肃然起敬。 卓青麟默默地闭上双眼,为那些逝去的生命祈祷。他希望他们的灵魂能够得到安息,在另一个世界里不再受到战争的折磨。 这一战,卓青龙和卓青麟所率领的部队都被纳入了周仓的麾下。虽然他们也遭受了一定的伤亡,但幸运的是,他们保住了性命,并且还取得了不少的战果。 尤其是卓青龙的卓山骑士团,他们在战斗中表现出色,不仅成功守住了阵地,还缴获了大量的战利品。这意味着他们以后再也不需要租用战马了,这对于骑士团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好消息。 而卓青麟本人,由于他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被提升为骑都尉,麾下统领着一百名骑兵。这是对他能力的认可,也是他在军队中地位的提升。 沣原地区的蒙古主力已经被击溃,剩下的残部已经不足为惧。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追击这些残兵败将,解救被奴役的牧民。相比之前的战斗,这无疑要容易得多。 当天,霸王项羽果断地做出了决策。他分出了三支千人规模的骑兵队伍,分别由周仓、蔡阳和曹变蛟率领,向四方展开扫荡。而他自己则带领着剩下的两千多名骑兵,如同一股旋风般直扑八马城。 第141章 攻占八马城 黎明的曙光刚刚洒在广袤的草原上,淡淡的晨曦透过厚重的雾气,给这片大地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然而,在这看似宁静的景象背后,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 霸王项羽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地驰骋在草原之上。他胯下的战马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风驰电掣般地穿越着浓雾。在他身后,两千名铁骑紧随其后,如同一股黑色的钢铁洪流,在草原的狂风中滚滚向前,气势磅礴,不可阻挡。 他们的目标,是那座矗立在荒原之上的蒙古人城池——八马城。这座城池历经战火洗礼,城墙早已千疮百孔,残垣断壁在晨曦中若隐若现,透露出一股破败不堪的气息。尽管城中并没有蒙古主力大军驻守,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就是一座可以轻易攻克的城池。 每一块砖石的背后,都可能隐藏着致命的冷箭;每一条狭窄的巷道,都或许是吞噬生命的陷阱。然而,项羽毫无畏惧,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攻下这座城池! “杀!”随着项羽的一声怒吼,如同洪钟一般的声音在寂静的草原上远远传开,震耳欲聋。他手中的长枪一横,枪尖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仿佛在向敌人宣告着他的决心和勇气。 胯下的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它嘶鸣着,四蹄翻飞,如同一股旋风般冲向城门。马蹄扬起的烟尘在身后滚滚翻腾,仿佛是这支钢铁洪流的战旗,飘扬在草原的上空。 两千铁骑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紧紧跟随在项羽身后,马蹄声如同阵阵惊雷,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大地都撕裂开来。他们身上的黑色玄甲在晨光的映照下,泛着令人胆寒的冷冽光芒,宛如从地狱中杀出的魔神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当距离城门还有百步之遥时,城墙上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呼喊声。只见几个蒙古哨兵惊慌失措地奔跑着,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不知所措。他们一边奔跑,一边试图发出警报,然而,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项羽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猛地从背后抽出一张硬弓,这张弓通体漆黑,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显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利器。他迅速地搭上一支羽箭,然后用力拉开弓弦,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嗖”的一声,羽箭如同流星一般划破天际,带着无与伦比的速度和力量,直直地朝着城墙上的一名哨兵射去。那哨兵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利箭射中了咽喉。他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身体则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直直地向后倒去,瞬间便消失在了城墙之上。 “加速!”项羽大吼一声,声音如同雷霆万钧,震得人耳膜生疼。铁骑们听到命令,齐声应和,他们催动胯下的战马,速度再次提升了几分。两千铁骑如同黑色的怒潮一般,铺天盖地地向着城门汹涌扑去,气势磅礴,锐不可当。 就在眨眼之间,他们如闪电般疾驰而至,迅速抵达城门之下。项羽手中的长戟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他的挥动下,发出凌厉的呼啸声。他怒目圆睁,口中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用尽全身力气将长戟狠狠地刺向城门。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那扇历经岁月沧桑、早已腐朽不堪的城门,在这股无与伦比的巨力冲击下,瞬间分崩离析,化为无数碎片,四处飞溅。扬起的尘土如滚滚黄烟,弥漫在半空中,遮天蔽日。 “杀进去!”项羽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战场上回荡。他身先士卒,如同一头凶猛的雄狮,率先冲入城中。手中的长戟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线,每一次挥舞,都像是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蒙古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惊恐万分。然而,面对项羽如此勇猛的攻势,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在长戟的寒光中惨叫着倒下。 项羽的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但他却浑然不觉,眼中只有无尽的杀意和对胜利的渴望。他的步伐坚定而稳健,每一步都踏在敌人的尸体上,仿佛这些尸体只是他前进道路上的垫脚石。 两千铁骑如汹涌的潮水一般紧随其后,涌入城中。他们与为数不多的蒙古守军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巷战。霸王铁骑的士兵们经过连续的战火淬炼,愈发显得训练有素,配合默契无间。他们以三骑为一组,相互掩护,稳步向前推进。 他们手中的长刀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每一次挥砍,都仿佛能斩断钢铁,带起一片血雨腥风。蒙古士兵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在狭窄的街道中回荡,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在咆哮,让人毛骨悚然。 城中街道狭窄曲折,宛如迷宫一般,这给了蒙古士兵们可乘之机。他们利用熟悉的地形,不时从房屋中、拐角处杀出,给汉军造成了一些麻烦。然而,面对如此险境,项羽却临危不乱。他站在队伍中央,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一边沉着地指挥着士兵作战,一边冷静地观察着战场局势。 突然,他锐利的目光捕捉到前方一条小巷中,有一群蒙古弓箭手正鬼鬼祟祟地集结。他们显然是想利用狭窄的地形,对霸王铁骑进行一次致命的伏击。项羽心中一凛,他深知这些弓箭手的厉害,如果让他们得逞,自己的骑兵将会遭受重创。 没有丝毫犹豫,项羽立刻率领一队骑兵如旋风般冲了过去。他一马当先,手中的长戟如同闪电一般,接连刺出,瞬间便刺倒了几名弓箭手。其他骑兵见状,也毫不示弱,纷纷紧随其后,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群,挥刀猛砍。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整个小巷。 在霸王铁骑的雷霆万钧般的攻击下,蒙古弓箭手们瞬间就被打得溃不成军。他们的箭矢如同雨点般射向霸王铁骑,但却无法阻挡这些勇猛的战士们的冲锋。项羽身先士卒,他手中的长枪如同闪电一般,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走一条生命。 项羽没有给敌人丝毫喘息的机会,他继续率领着骑兵如狂风般向城中深处席卷而去。一路上,他们所到之处,蒙古守军纷纷被击溃,毫无还手之力。霸王铁骑的马蹄声响彻整个城池,仿佛是死神的召唤,让蒙古士兵们闻风丧胆。 随着霸王铁骑的不断深入,城中的抵抗力量也越来越弱。蒙古士兵们眼见大势已去,纷纷失去了斗志,开始放下手中的武器,跪地求饶。他们知道,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继续抵抗只是徒劳。 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时辰。项羽勒住战马,他的身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但他的眼神却依然锐利如鹰。他静静地望着眼前这座被战火洗礼的城池,心中感慨万千。 这座城池见证了无数的生死搏斗,如今终于被他征服。虽然这只是漫长战争中的一次小胜利,但对于鼓舞大军士气来说,却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项羽深知,这场胜利将为他的军队带来更多的信心和勇气,让他们在未来的战斗中更加勇往直前。 “打扫战场,救治伤员!”项羽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战场上响起。士兵们听到命令后,毫不犹豫地立刻行动起来。 一些士兵迅速地清理着街道上的尸体,他们小心翼翼地将战友的遗体搬走,整齐地排列在一旁。这些士兵们的脸上都流露出悲痛和敬意,他们默默地为逝去的战友默哀。 与此同时,另一批士兵则在紧张地救治受伤的战友。他们熟练地运用各种医疗技巧,为伤者包扎伤口、止血、上药。尽管医疗条件有限,但士兵们的努力和专注让许多伤者得到了及时的救治。 还有一些士兵则负责收缴敌人的武器和物资。他们仔细地搜索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件有价值的物品。这些武器和物资将成为楚军的重要补充,为未来的战斗提供有力的支持。 随着时间的推移,阳光渐渐升起,驱散了最后一丝雾气。温暖的阳光洒在城墙上,映照着霸王铁骑士兵们疲惫却坚毅的脸庞。这些士兵们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他们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和尘土,但他们的眼神依然坚定而明亮。 这场战斗的胜利,是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他们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毫不退缩,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勇气和坚韧。他们的付出和牺牲将被永远铭记在这片土地上,成为楚军的骄傲。 卓青麟带领着本都的三十七名骑兵,缓缓地骑行在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池之中。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这座城池的北面,山峦起伏,形状奇特,宛如八匹骏马奔腾。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八马山森林公园,原世界中的美景在此重现。五匹形似马头的山峰高耸入云,云雾缭绕其间,更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而另外三匹山峰则是躺卧的山型,若不站到八马山顶处,便难以窥见其全貌。 然而,与这熟悉的山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城池的布局和建筑。这里的一切都与他原来生活的北安郡城截然不同。没有了高楼大厦,取而代之的是低矮的茅草棚;也没有了宽阔纵横的公路,只有满是泥泞的土路。 卓青麟不禁感叹,这座城池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与他曾经熟悉的生活格格不入。这里的人们或许过着简单而质朴的生活,但对于习惯了都市繁华的他来说,这种差异让他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卓青麟迈着缓慢而沉稳的步伐,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复杂的情感,一方面,他要收拢那些被蒙古人关押的牧奴和汉人,解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另一方面,他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过去,回忆起了自己在这座北安郡城讨生活的点点滴滴。 他缓缓地走过每一个角落,仔细地观察着那些被解救出来的牧奴们。他们一个个面容憔悴、衣衫褴褛,但眼中却透露出对自由的渴望和对未来的希望。卓青麟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他深知这些人所遭受的苦难,也明白他们重获自由的喜悦。 然而,在这众多的牧奴中,卓青麟的目光却始终在寻找着一个特别的身影。他既希望能够看到那个曾经无比熟悉的背影,又害怕她真的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是否也经历了许多磨难,更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他。 卓青麟的妻子贾钥,乃是八马山北临湖区大榕镇榕树村人士。两人的缘分始于高中时代,自那时起,贾钥便一直居住在这座八马山下的北安郡城中。 如今,卓青麟身处蒙古人的统治之下,对贾钥的安危忧心忡忡。他不知道她是否也在这方世界中,是否同样遭受了蒙古人的迫害。这种未知令他的内心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同时,还夹杂着一丝微弱的期待。 卓青麟在解救牧奴的过程中,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他仔细地审视着每一队被解救的牧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他急切地希望能够在这些人中发现贾钥的身影,然而,每一次的搜寻都以失望告终,这使得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尽管如此,卓青麟并没有完全放弃希望。他在心中默默地为贾钥祈祷,希望她尚未出世,或者她的出世地点并不在北安郡城,又或者她一切安好,并未受到蒙古人的侵害。这些微弱的期望,成为了他在这艰难时刻坚持寻找下去的动力。 第142章 青麟寻妻 冬日的天空仿佛被一层厚厚的灰色帷幕所笼罩,沉甸甸地压向大地,让人感到一种沉重和压抑。天边的余晖逐渐被吞噬,只剩下最后一抹微弱的亮色,宛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榕树村坐落在泸沽湖南畔,原本属于北安市临湖区大榕镇的一部分。然而,在这个世界里,由于与八马城相邻,这片土地早已历经无数次胡骑的扫荡,变得破败不堪。 尽管如此,卓青麟心中仍存有最后一线希望。他毅然决然地带领着麾下的百骑,接受了巡察北部边界的任务,名义上是公事公办,但实际上却是为了寻找他失散的另一半。 八马城沦陷之后,霸王项羽成为了这场战争的胜利者。他不仅得到了五万多名牧奴和汉民,还收获了大量的牲畜,其中包括二万多匹骏马、五万多头肥牛以及漫山遍野的羊群。 然而,在这些战利品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城中的蒙古特色建筑——万骑营。这座建筑在八马城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它是蒙古人攻占城池后所建造的独特建筑。 对于霸王项羽来说,这座万骑营无疑是一份巨大的财富。因为它意味着他可以将自己的军队转职为万人骑兵,这将极大地增强他的军事实力。虽然这些骑兵并非蒙古精骑,但他们的数量之多仍然让人感到畏惧。 与此同时,卓青麟也在这场胜利中获益匪浅。他从大哥卓青龙的麾下补充了六十多名士兵,成功地补齐了自己的百骑队。不仅如此,他还拥有从曹变蛟那里得来的关宁铁骑令牌,这使得他能够将自己麾下的百骑直接升级为二级特色骑兵——关宁精骑。 关宁精骑以其勇猛善战而闻名,拥有这样一支强大的骑兵队伍,无疑会让卓青麟在战场上如虎添翼。 这一次,卓青麟终于逮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借着训练的名义,他带领着手下们接下了巡边的任务。然而,他真正的目的却是私心作祟,想要趁机跑到这榕树村的地界来寻找他的媳妇。 夜幕渐浓,湖边的榕树林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头头蛰伏的巨兽,透露出一丝神秘和诡异。卓青麟心急如焚地骑着那匹刚刚从八马城牧场“顺”来的卷兔马,一路疾驰而来。马蹄扬起的阵阵尘土,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他内心焦急的外在表现。 “嘎吱”一声,当卓青麟看到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地形时,他猛地一勒缰绳,卷兔马应声而停。他甚至来不及顾得上这匹马,便纵身跳下,像离弦的箭一样,径直朝着榕树林里狂奔而去。 进入林子后,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混合着湖水淡淡的腥味,直往他的鼻腔里钻。脚下的落叶被他踩得“簌簌”作响,每一声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击在他那本就紧绷的神经上。 “贾钥!贾钥!”卓青麟的声音在空旷的树林中不断回响,仿佛要冲破这片寂静的世界。然而,除了那阵阵的风声和树叶的摩挲声,没有任何其他的回应。那风声和树叶的摩挲声,就像是树林在嘲笑他一般,让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卓青麟的目光开始变得慌乱起来,他急切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每一棵粗壮的榕树,他都要跑过去仔细查看一番,生怕错过了贾钥的身影。 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几缕惨白的光,照在地上形成一片片诡异的光斑。这些光斑在树林中显得格外突兀,让卓青麟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他努力想要看清这些光斑中的景象,却只觉得眼前一片朦胧,什么都看不清楚。 湖边的芦苇丛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在痛苦地呻吟着。它们被狂风肆虐,东倒西歪,像是在对卓青麟摇头,似乎在告诉他:“你找不到她的,放弃吧!”然而,卓青麟却完全无视了芦苇丛的暗示,他跌跌撞撞地朝着湖边狂奔而去,仿佛那里有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在等待着他。 夜色笼罩下的湖水显得格外冰冷,泛着令人心悸的寒光,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然而,这面镜子却无法映照出晓妍的身影,只有一片空荡荡的黑暗。卓青麟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仿佛他的胸腔里有一团火在燃烧,让他无法顺畅地呼吸。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一次艰难的挣扎。 额头上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与他脸颊上的泪水交织在一起。他已经分不清这些汗水是因为奔跑而流出来的,还是因为内心的焦急而挤出来的。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道:“到底去哪儿了呢?你到底有没有来到这方世界啊?” 卓青麟的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内心的焦虑。然而,这种痛苦的举动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的轻松,反而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贾钥的担忧和思念,这种情绪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彻底淹没。 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寻找贾钥这件事情上,其他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卓青麟心急如焚地在榕树林深处狂奔,他的心跳如同鼓点一般,急促而有力。他的喉咙因为长时间的呼喊而变得沙哑不堪,每一次发声都像是被砂纸摩擦过一样,刺痛难忍。然而,他并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停止呼喊,因为他知道,时间对于他来说已经非常紧迫了。 “贾钥!贾钥!你在哪里?”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榕树林中回荡,仿佛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了一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的呼喊声在树林中不断回响,却始终找不到贾钥的身影,这让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卓青麟的恐惧也在不断加剧。黑暗如墨,仿佛有无尽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让他毛骨悚然。他的脚步开始变得踉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但他依然咬紧牙关,不肯放弃。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贾钥的身影,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孩,此刻是否正遭遇着危险?一想到这里,卓青麟的心中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疼痛难忍。 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贾钥。无论遇到多少困难和危险,他都要找到她,保护她。 他在这片越来越深的夜色和榕树林里,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贾钥的名字,希望能听到她的回应。 …… 卓青麟一路寻觅,翻过一座山后,又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就这样不知不觉间,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这一天,太阳渐渐西沉,天边的晚霞突然如火焰般燃烧起来,将整个天空都染成了一片橙红色。仿佛是夜晚来临前的最后一丝挣扎,想要给这世间的万物都披上一层温暖的纱衣。 卓青麟骑着他那匹卷兔马,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缓缓前行。马蹄声在寂静的傍晚显得格外清脆,偶尔传来的几声马铃“叮叮”的响声,更是在这宁静的氛围中传出老远。 远远地,那片榕树林便映入了卓青麟的眼帘。只见那些高大的榕树宛如一个个绿色的巨人,它们的枝叶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巨大的绿荫,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使得这片榕树林更显得神秘而宁静。 卓青麟再次停下脚步,将马缰绳系在路边的一棵小树上。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略微紧张的心情,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快步走进了那片榕树林。 刚刚踏入这片树林,一股湿润的泥土气息便如同一股清泉一般,裹挟着草木的清香,直往人的鼻子里钻。地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宛如一层柔软的地毯,脚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在演奏一场美妙的交响乐。 他的目光急切地在林中搜寻着,仿佛在寻找一件珍贵的宝物。突然,不远处的一抹熟悉的碎花衣角,如同夜空中的一颗明星,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 “贾钥!”他轻声唤道,声音中似乎隐藏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欣喜。那身影像是听到了他的呼唤,微微一顿,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来。 果然,出现在他眼前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媳妇——贾钥。 贾钥身着一件浅蓝色的碎花布衫,那布衫的颜色就如同清晨的天空一般,清新而柔和。她的身材娇小玲珑,看上去不过八九岁的模样,宛如一个精致的瓷娃娃。她的头发松松地在脑后挽了个马尾,几缕碎发如同调皮的小精灵一般,垂落在她白皙的脸颊边,更衬得她的眉眼如画,清丽动人。 她的眼眸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亮晶晶的,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当她的目光与卓青麟交汇的瞬间,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就像春天里绽放的花朵一般,甜美而迷人。 “你咋才来呀,我都等好一段时间了呢。”贾钥站在原地,双手叉腰,柳眉微皱,一双大眼睛里透露出些许嗔怪之意,但那声音却清脆悦耳,宛如林间的鸟鸣一般,让人听了心旷神怡。 卓青麟见状,连忙快步走到她的身旁,一把将她紧紧地抱入怀中,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挠了挠她的头发,柔声说道:“抱歉啊,路有点远,所以耽搁了些时日。不过大玉儿和涛涛也都到了这方世界,他们见我一直没能找着你,在家时还不时闹了点小脾气,都不肯理我呢。” 贾钥嘴角微扬,露出一丝浅笑,随即轻轻拍了拍卓青麟的胳膊,柔声说道:“好啦,人没事就好啦。”说着,她拉起卓青麟的手,走到一棵大榕树下的石头旁,示意他一同坐下。 微风拂过,大榕树的枝叶沙沙作响,仿佛是在为这对久别重逢的恋人吟唱着一首欢快的歌曲。卓青麟从兜里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露出几个硬邦邦的饼子。 “这是我一路留着的,你先垫垫肚子吧。”卓青麟将饼子递到贾钥面前,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贾钥的眼睛突然像被点亮了一般,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她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食物,小心翼翼地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着。随着食物在口中散开,一股浓郁的香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让她不禁感叹道:“嗯,这味道真是太棒了!好香啊,好吃极了!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尝过这么美味的盐味了。” 说话间,贾钥的嘴角不小心沾上了一点饼屑。卓青麟见状,微微一笑,伸出手指,轻柔地为她拭去。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一时间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彼此分享着一些生活中的琐事。时而相视而笑,时而轻声细语,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变得格外温柔。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宛如碎金般洒落在他们身上,为这温馨的场景增添了几分诗意。 偶尔,会有几只蝴蝶在他们身边翩翩起舞,似乎也被这甜蜜的氛围所吸引。它们轻盈的翅膀在阳光下闪耀着五彩的光芒,如同灵动的精灵,为这个美好的时刻增添了一抹生机与活力。 “你是怎么到这方世界的呢?”卓青麟看着小媳妇吃得如此欢快,不禁顺口问了出来。 贾钥嘴里塞着食物,含糊不清地回答道:“我来这里都快大半年啦!本来在家给儿子辅导作业呢,结果一眨眼的功夫,就突然换了个世界。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懵的,一下子就变成了个九岁的孩子。” 卓青麟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在这个世界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啊?” 贾钥咽下嘴里的食物,连忙摆手道:“还好啦!我刚到这里的时候,在林子里遇到了一条蛇,可把我吓坏了。不过还好,有一个瞎眼的婆婆救了我,从那以后我就一直跟着她一起生活啦。对了,这饼子还有吗?我等会儿想带一些回去给婆婆吃,她还没尝过呢。”说着,贾钥一边继续往嘴里塞着饼子,一边拉着卓青麟站起身来。 第143章 阿婆献令 卓青麟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一紧,连忙开口说道:“没遭罪就好。那你在这里有没有遇到过蒙古骑兵呢?”他的声音有些急切,似乎对这个问题特别关注。 贾钥听了他的话,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是一群黄毛骑兵么?”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卓青麟赶紧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贾钥见状,接着说道:“我在榕树上见到过黄毛骑兵杀人,当时我吓得不敢出来。有一次,他们发现了我,我只好跳湖逃走了。”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显然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还是让她有些害怕。 卓青麟听到这里,心中一紧,连忙问道:“那你有没有受伤?”他的眼神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贾钥回头看了一眼小丈夫卓青麟,看到他那担心的眼神,微微一笑,安慰道:“你知道的,我水性不错,还曾代表单位参加过全省职工运动会呢。”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自豪。 卓青麟听了她的话,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救你的那个阿婆是什么人?她对你还好么?” 贾钥点了点头,笑着回答道:“好,阿婆面冷心热,人可厉害了!”她的脸上洋溢着对那位婆婆的感激之情。 卓青麟望着兴奋的小妻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知道贾钥是个坚强的女孩,但听到她讲述这段经历,还是忍不住为她捏了一把汗。 卓青麟跟随着妻子贾钥,缓缓地穿过几丛巨大的榕树。这些榕树宛如巨人一般,屹立在他们身旁,仿佛在守护着这片神秘的土地。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棵特别的大榕树下。这棵榕树与众不同,它的一半生长在陆地上,另一半则延伸到湖里,仿佛是陆地与湖水的连接点。 在这片湖边湿地的边缘,这棵大榕树在众多榕树中并不起眼,但当你仔细观察时,就会发现它的独特之处。 它的一半根系深深地扎根于岸边坚实的陆地里,像是大地的孩子,紧紧地拥抱着母亲的怀抱,贪婪地汲取着泥土中醇厚的养分。而另一半根系则蜿蜒曲折地没入清澈的湖水中,与那些灵动的鱼虾共同分享着这方润泽。 这棵大榕树的树干粗壮无比,需要十几个人才能合抱过来。它的树皮粗糙得如同岁月亲手镌刻的纹理,每一道纹路都记录着无数个春夏秋冬的更迭,见证了时间的流逝和生命的轮回。 繁茂的枝叶在阳光的照耀下肆意舒展,宛如绿色的天幕,编织出一片遮天蔽日的绿荫。阳光透过叶缝,艰难地洒下斑驳的光影,在陆地与水面上跳跃闪烁,仿佛是大自然在这棵大榕树下演奏的一场光与影的交响乐。 令人惊叹不已的是,在这棵古老而巨大的榕树内部,竟然隐藏着一个大约三四平方米大小的树洞。 这个树洞被层层交错、错综复杂的木质纤维所环绕,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宛如一个隐秘的密室一般。 走进树洞,一股潮湿而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禁心生敬畏。树洞内部的光线十分昏暗,只有从洞口透进来的几缕微弱阳光,勉强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在这幽僻的洞中,有一个身影若隐若现。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位瞎眼婆婆正盘坐在那里。 她的发丝如雪花般洁白,与周围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婆婆脸上的皱纹如同树干的纹理一般深刻,仿佛岁月的痕迹都被刻在了她的肌肤之上。 她静静地坐在树洞中,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若不是偶尔伸出那只枯瘦如柴的手,感受一下从洞口透入的微风,卓青麟站在树下几乎无法察觉到她的存在。 “钥儿,你带人来了?”婆婆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却透露出一种钢铁般的坚硬,仿佛她已经知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贾钥站在树下,微微仰头看着婆婆,轻声回答道:“是的,阿婆,我相公来找我了。”她的语气有些许的迟疑,似乎在担心婆婆会有什么反应。 婆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你要走了么?”这句话中,既有对贾钥的不舍,也有对自己未来生活的担忧。 贾钥连忙说道:“是的,阿婆,你跟我一起走吧,我们是来接你的。”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和关切,希望婆婆能够跟他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过上更好的生活。 然而,婆婆却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我能照顾好自己。”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是却让人感觉到她内心的坚定。 卓青麟见状,赶忙上前一步,说道:“婆婆,我是钥钥的相公,首先感谢您对钥钥的救命之恩,钥钥也感激您这段时日对她的照料。您跟我们离开这里吧,今后就跟我们一起生活。如果以后能够找到您的亲人,您再做决定去留,这样可以吗?” 卓青麟如今已经升任百骑都尉,月俸有 50 两银子,多养活一个人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诚恳和善意。 “嗯!”瞎眼婆婆沉吟。 “阿婆,跟我们一起走吧!我家相公可是骑着高头大马来的哦,他肯定有能力照顾好我们的。”贾钥眨巴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满脸期待地看着瞎眼婆婆,再次娇声说道。 瞎眼婆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无奈地回答道:“好吧,既然你这小妮子如此坚持,那我就随你们去吧。” 卓青麟见状,连忙上前将瞎眼婆婆和贾钥小心翼翼地扶上了马背。然后,他自己则走到马匹前方,紧紧地抓住缰绳,缓缓地牵着马走出了榕树林。 出了树林后,卓青麟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榕树桩,他灵机一动,立刻跑过去,借助这个树桩的高度,轻松地翻身上马,稳稳地坐在了贾钥的身前。 一匹马驮着三个人,确实有些拥挤。不过,好在贾钥的身材娇小玲珑,而这匹卷兔马也是一匹难得的良驹,所以三人挤在马背上,虽然略显局促,但还是能够顺利前行的。 就这样,卓青麟骑着马,带着瞎眼婆婆和贾钥一路小跑,大约走了三十里路,终于抵达了他们的目的地——原来的大榕镇所在地。这里,也是卓青麟此次率领队伍巡边的终点站。 这里的土地异常肥沃,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不仅如此,其水陆交通地理位置也相当不错,四通八达,连接着各个方向。于是,人们决定在此地设立一个简易的驻地,并安排了一百名骑兵作为核心力量,负责收拢周围的四方民众。 当卓青麟、贾钥和另一个人抵达这个驻地时,他们看到驻地内一片繁忙景象。原来,此时正值晚餐时间,人们正在匆忙地准备着食物。经过一番询问,他们得知这个驻地已经成功收拢了各族民众共计二百三十余人。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由于缺乏建村令牌,这个驻地暂时无法迅速升级。尽管如此,众人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因为蒙古人虽然占领了这片土地,但他们的统治异常残暴,导致许多人不得不躲藏在四周的荒野之中。而这次将蒙古人驱离此地后,民众们终于有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聚集之地。 卓青麟将贾钥二人带到自己的草棚前,稍作安顿后,便立刻投身于繁忙的公务之中。毕竟他已经外出数日,积压的事务着实不少。他迅速召集来了什骑长们,众人在草棚旁边席地而坐,围成一圈,开始对这几天的情况进行简单的汇报和交流。 “总共收拢到多少人了?”卓青麟一脸严肃地问道。 围坐在他周围的众人面面相觑,沉默片刻后,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站起身来,抱拳施礼道:“回大人,目前已经收拢到二百三十五人了。” 卓青麟微微颔首,接着追问:“这些人当中,成年男子有多少?” 那汉子稍作思考,答道:“成丁者共有七十三人。” 卓青麟继续问道:“那壮妇和老幼呢?” 汉子连忙回答:“壮妇有一百零六人,老幼则有五十六人。” 卓青麟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数字还算满意。他稍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开口问道:“吃食方面可还充足?” 听到这个问题,众人的脸色都有些凝重起来。 过了一会儿,另一名汉子站出来回话道:“回大人,吃食方面目前还算足够。我们现有五艘木筏,安置了三十八个鱼笼,每天大约能起鱼三百斤左右。此外,我们还从湖里打捞了一些藜蒿、野草等可食用的植物。虽然这些食物不能让人吃得很饱,但也勉强够维持生计,甚至还有些许结余,我们已经将其制成了鱼干。” “嗯,兽王一事还没有发现么?”卓青麟眉头微皱,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尚未,我们在东北部湖边的榕树林里发现了一个水牛群,数量相当可观,足有三十来头呢。”一名汉子赶忙回答道,“目前我们已经将它们围了起来,不过牛群中的头牛看起来有点弱小,不像是能够爆出建村令的货色,所以我们暂时没有对它们下手。” 卓青麟点点头,表示理解,他接着问道:“那么,周边有没有发现胡人呢?” “有!”另一名汉子连忙应道,“我们发现了十多名逃散的牧民,已经全部把他们带回来了。” …… 经过一番简单的问讯之后,卓青麟对于驻地的情况有了一个较为详细的了解。他发现,所有的事务都在按照既定的步骤有条不紊地推进着,并没有偏离总体任务的轨道。 这次卓青麟率领的百骑出巡,主要有两个目的。其一,是要清剿蒙古的残余势力,确保边境地区的安全和稳定;其二,则是猎杀兽王,搜寻建村令牌,以便能够择地建村,跑马圈地,分享战争胜利的果实。 然而,沣原这个地方的地势相对较为平坦,除了几个狼群偶尔会产出几枚建村令之外,并没有太多其他大型物种能够产出建村令。这样的情况显然远远无法满足沣原地区的发展需求。 正因为如此,各个百骑队才会分批进行出巡任务。这实际上是八马城给予参战人员的一项福利,但要想真正实现这一福利,还需要他们自己去努力争取。 “阿麟啊,你们一直在寻找的建村令牌到底长啥样呢?”婆婆慢悠悠地端起碗,吹了吹热气,然后轻轻抿了一口鲜美的鱼汤,饶有兴致地对着卓青麟发问道。 卓青麟此时也正端着一个硕大的海碗,呼噜呼噜地吸溜着鱼汤,听到婆婆的问题,他稍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回答道:“哦,婆婆,那建村令牌啊,大约有大拇指那么大,宽度大概有一指左右,长度则是两寸长。而且呢,这令牌有五种不同的材质,分别是金、银、铜、石还有木。” 卓青麟话音刚落,瞎眼婆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伸手从怀中摸出了一个东西,然后小心翼翼地递到了卓青麟的面前。 “阿麟,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东西呀?”婆婆微笑着说道。 卓青麟定睛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这、这竟然是黄金建村令!婆婆,您怎么会有这东西呢?”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一旁的贾钥见状,赶忙插嘴道:“嘿嘿,这我知道,是阿婆在湖里钓到的一条两米多长的大青鱼,这令牌就是从那鱼肚子里掉出来的呢!”他一脸骄傲地炫耀着,仿佛这是他的功劳一般。 “你们用得上就拿去,算是我给钥儿的嫁妆!”瞎眼婆婆满脸笑容地说道,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却充满了慈爱。 卓青麟闻言,连忙摆手,面露难色地说道:“婆婆,这太贵重了,我实在不能收下啊!”他深知这建村令的重要性,这可是建立村庄的关键物品,对于他们来说意义非凡。 然而,瞎眼婆婆却不以为意,她轻轻挥了挥手,笑道:“拿着吧,孩子。你们能用得上它,而我一个瞎眼婆子,留着它也没有什么用处。” 卓青麟见状,知道再推辞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他恭敬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晚辈就愧领了。长者赐,不敢辞,我代钥钥谢谢您的厚爱。我这就去安排相关事宜。” 说罢,卓青麟小心翼翼地接过建村令,然后转身招呼了一声。瞬间,数十人如潮水般围拢过来,他们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期待的神情。 紧接着,卓青麟带领着这群人一同朝着驻地外走去。他们的目的地早已确定,就在驻地边上的一处泉潭北边的小山坡上。那里地势平坦,水源充足,是一个理想的建村之地。 第144章 得传九阳 来到驻地外的后山坡,卓青麟小心翼翼地感受着建村令的重量和质感。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将建村令放入了早已准备好的基座中。 刹那间,一道幽光闪过,众人都被这神奇的一幕所震撼。当光芒消散后,一幢青墙灰瓦的徽派房屋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这座房屋宛如从古代穿越而来,古色古香,美轮美奂。 卓青麟激动地推开那扇双开大木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仿佛在欢迎新主人的到来。他回过头,温柔地牵起小媳妇贾钥的手,两人一同走进这座崭新的房屋。 他们穿过正厅,径直走向后房的暗间。暗间里光线昏暗,但卓青麟却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建村石柱。他将手轻轻地压在石柱上,心中默念着对这个村庄的期望和祝福。 “我将这个村子命名为榕湖村。”卓青麟的声音在暗间里回荡,带着一种庄重和决心。 接着,他在石柱上设置了贾钥为副村长,赋予她与自己同样的权限。这样一来,贾钥也能够参与村庄的管理和决策,共同打造这个属于他们的家园。 完成了这些重要的步骤后,卓青麟打开了同处暗间的密库。说是密库,其实它更像是一个一米见方、犹如冰箱大小的保险柜。密库的门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黄金建村令自带的建筑图纸。 这些图纸非常详细地展示了村庄的整体布局、建筑风格以及各种设施的设计。卓青麟和贾钥全神贯注地研究着这些图纸,仿佛能够透过纸张看到未来榕湖村的繁荣景象,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经过一番仔细查看,他们惊喜地发现了其中的五张排屋住宅图纸(初级)、一张码头(造船厂)图纸(中级)、一张鱼船建造图(初级)、一张水车建造图(初级)和一张渔网织造工艺图(初级)。 这让卓青麟感到有些意外,因为他原本并没有想到会有一张中级图纸。而这张中级图纸所代表的,正是一座中级码头造船厂,这显然是一个典型的“靠水吃水”的发展方向。 卓青麟深知时间的宝贵,于是毫不犹豫地取出了这些图纸。他首先决定在村公所后面的坡地上具现四排住宅,每排有五间土坯房。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满足村民们的居住需求,还能为村庄增添一些新的建筑风貌。 在具现完四排住宅后,卓青麟留下了一张住宅图纸给村里的泥瓦匠,让他们可以按照图纸进行施工。虽然这样的进度可能没有直接具现来得快,但好处是这张图纸可以反复使用,为后续的建设提供了便利。 20 间土坯房整齐地排列着,每什(十人为一什)的百骑队都有属于自己的一间房,再将百十名妇孺安置其中,至于其他人只能等下批。 卓青麟作为村长,自然享有一些特权,他特意挑选了一间独立的房间,与他的小媳妇和瞎眼阿婆一同居住。 一切安排妥当后,夜幕已经降临。卓青麟手持几个火把,带领着众人朝着村口走去。一路上,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也映照着众人的身影。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村口的一处湖湾。这里的岸边铺满了巨大的青石,湖水幽深,足有八九尺深。这是一处非常难得的天然码头,而且与弓沽河的入湖口相距不远,只有三五里的水路。 卓青麟站在湖边,凝视着这片湖水,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他决定在这里建造一个码头和造船厂,让这个小村庄的发展迈出新的一步。 于是,他领着一行人在湖边选了一处平坦的高地,然后运用自己的能力具现出了码头和造船厂。然而,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不禁有些惊讶——这中级图纸所带来的,竟然是一个占地足足五亩多的厂区! 厂区内,不仅有 300 多米长的临湖码头,还有两座长 36 米、宽 9 米的巨大厂房,以及一个宽敞的堆放区。这一切都超出了卓青麟的预期,他原本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码头和几间小厂房而已。 经过一番精心筹划,卓青麟决定派遣两队人马驻守在厂区,以确保安全。一切安排妥当后,他带领着剩余的一行人返回营地休息。 之所以如此匆忙地赶回,是因为目前木头、石料等建设资源已经告罄。尽管卓青麟心中有许多其他的想法和计划,但在资源匮乏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暂时搁置,集中精力解决眼前的问题。 回到营地后,卓青麟没有丝毫耽搁,立即着手连夜制定工作安排。他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充分利用每一刻来筹备建设村庄所需的资源。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卓青麟便早早地起床,开始组织人员进行伐木和采石工作。这些工作虽然艰苦,但对于建设村庄来说至关重要。 有了这个榕湖村,卓青麟的百骑队终于有了一个稳固的根基,也为他们的发展提供了有力的支撑。尽管这支队伍隶属于北安骑兵营,但仅仅依靠那点微薄的军饷,是绝对无法培养出真正的精锐骑兵的。 在连夜的安排中,卓青麟意外地发现,这七十多名成年男子中竟然有三十三名渔夫,而且其中还有一名高级渔夫和三名中级渔夫。此外,还有一名中级木匠和两名初级木匠,他们都是从胡人手中解救下来的汉奴。卓青麟当机立断,将这三名木匠安排到造船厂工作,相信他们的技艺定能为村庄的建设贡献不少力量。 而在妇人中,有十七名厨娘,其中一名高级厨娘、五名中级厨娘和十一名初级厨娘。这位高级厨娘的厨艺堪称一绝,完全有能力撑起一座规模不小的酒楼。此外,还有十二名具有编织技术的织娘,其中七名是网织织娘,两名是绣娘,她们都是不可多得的技术型人才。 村庄的发展速度令人惊叹不已,三支原本的骑什队转眼间就摇身一变,成为了伐木队。虽然这些队员们并非专业的伐木工,但他们身强体壮、力大无穷,在砍伐树木方面也有着独特的优势。凭借着这股强大的力量,他们基本上能够满足当前建筑所需的木材供应。 随着榕湖村的正式建立,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开。周边那些四散的流民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着,纷纷涌向这个新兴的村庄。再加上骑兵们在日常巡视中带回的人口,仅仅在短短五天的时间里,村子里的人口数量就如火箭般飙升,一举突破了六百大关,成功达到了中级行政村的标准。 到了第六天,卓青麟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他决定亲自带领一支直属骑什队返回八马城。毕竟,他已经离开城市将近半个月了,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向城里的上级汇报,包括此行的收获、任务清单的交付以及为村庄采购所需物资等等。 而与他一同回城的,还有他那可爱的小媳妇贾钥。两人一同踏上了归程,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村庄发展的信心。 外出半个月后,卓青麟终于再次回到了八马城。然而,当他踏入这座城市时,惊讶地发现它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原本残破不堪的建筑如今都已修复完毕,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卓青麟好奇地打听后得知,这些变化都得益于从交河、北安两县过来的各家商队。沣原地区以盛产牛羊而闻名,尤其是牛,更是各家都急需的资源。 数万头牛的买卖,不仅为八马城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收益,更为这座城市注入了强劲的发展动力。各商队也为八马城带来了各种所需的物资,使得城市的生活变得更加丰富多彩。 卓青麟心情愉悦地前往政务大堂,向相关官员交了任务,并详细报告了建村的事项。完成这些后,便迫不及待地前往内院,准备拜见霸王项羽。 然而,当卓青麟走到院外时,却发现这里多了几名陌生的亲兵岗哨。不禁心生疑虑,但好在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殷野王,他可是卓青麟的老熟人了。 “殷哥,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陌生的亲卫呢?”卓青麟一脸疑惑地看着那些身着黑色劲装、面容冷峻的陌生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 他在霸王府已经待了很长时间,可以说是这里的老人了。然而,仅仅离开几天,府里就出现了这么多他从未见过的面孔,这让他感到十分诧异。 卓青麟忍不住向身旁的殷野王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殷野王似乎对这些陌生亲卫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他只是淡淡地回答道:“这些人是从彭城来的。” “彭城!”卓青麟闻言,猛地抬起头,满脸惊愕地望着已经渐行渐远的殷野王,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 “哈哈,我们的小英雄终于回来啦!”霸王项羽豪爽地大笑着,声音在大堂里回荡。他身形魁梧,气势威猛,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此刻,他正跨坐在大堂的正中央,居高临下地看着站在门外的卓青麟。 “来,小青麟,快进来!”项羽热情地招手,示意卓青麟走进大堂。卓青麟恭敬地迈着步子,缓缓走进大堂,站定在项羽面前。 项羽转头对身旁的人说道:“这是我弟弟项庄,阿麟,你过来见过。”项庄闻声转过身来,卓青麟这才看清他的模样。只见项庄身材高挑,猿背蜂腰,腰间挎着一柄长剑,身着紧身皮甲,英姿飒爽,别有一番风采。 “小子卓青麟,见过项将军!”卓青麟不敢怠慢,连忙对着项庄行了一个标准的 90 度拱手躬身参拜礼。 项庄微微一笑,温和地说道:“呵呵,小将军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今后我就唤你阿麟,你叫我庄叔即可。”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听了倍感亲切。 卓青麟连忙点头应道:“是,庄叔!”他的态度谦逊而恭敬,显然对项庄十分敬重。 “看你笑容满面,阿麟这次出去巡察,可有喜事?”项羽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卓青麟,语气轻松地问道。 卓青麟闻言,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快步上前,躬身施礼道:“回大王,确有一事值得欣喜。” 项羽见状,心中好奇更甚,他挥了挥手,示意卓青麟起身,然后笑着说道:“哦?说来听听。” 卓青麟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便将自己外出后的经历一一道来。出去巡察在大榕镇地界找到了自已的小妻子,还因此得到了一枚珍贵的建村令,并就地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建立了榕湖村。 榕湖村地处泸沽湖畔,那里山清水秀,风景宜人,且资源丰富,非常适合居住和发展。 项羽静静地听着卓青麟的叙述,不时地点点头,表示认可。当听到卓青麟已经成功在泸沽湖畔建起了一个村子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嗯,做得不错。”项羽满意地说道,“这建村令可是难得的宝物,你能得到它,实乃运气使然,又找回了妻子,实乃双喜临门。” 卓青麟谦逊地笑了笑,说道:“全赖大王洪福齐天,属下才能有此机缘。” 项羽摆了摆手,笑道:“不必如此谦逊。这建村令虽好,但要想将村子发展壮大,还需你用心经营。” 卓青麟连忙应道:“属下明白,定当全力以赴,不辜负大王的期望。” 项羽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轻点了一下头,然后突然开口说道:“好,你近前来。” 卓青麟心头猛地一紧,他不知道项羽此时叫他过去有何事要吩咐,但见项羽面色和善,并无恶意,于是便壮着胆子,依言走到了项羽跟前。 待卓青麟站定后,只见项羽伸出右手,那只手犹如蒲扇一般,宽大而厚实。他的动作轻柔而自然,仿佛只是随意地一挥,但就在他的指尖触及卓青麟额头的一刹那,一股强大的内力如洪流般汹涌而入。 这股内力看似温和,实则蕴含着项羽多年来深厚的修为。卓青麟只觉得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一篇密密麻麻的文字,仔细一看,竟然是《九阳神功》的修炼方法! 与此同时,卓青麟的个人界面也在瞬间发生了变化,原本空白的技能栏中,赫然出现了《九阳神功》的图标,旁边显示着入门 0\/。 “上次听你背诵《九阳神功》心法,但缺乏修炼之法,便参考了我所学的其他武功,将其补全了。现在,这完整的修炼方法就传授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珍惜,好好修炼啊!”项羽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卓青麟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项羽,他完全没有想到,项羽竟然会如此慷慨地将如此珍贵的武功秘籍传授给他。这可是江湖上人人梦寐以求的绝世神功啊! “谢师傅传艺之恩,青麟万死难报!”卓青麟回过神来,连忙跪地磕头,感激涕零地说道。 “好了,好了,起来吧!小小年纪,怎么如此婆婆妈妈的!”项羽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卓青麟起身。 第145章 东邪门徒 卓青麟心中像有一只小鹿在乱撞,他怀揣着难以言喻的兴奋之情,脚步轻快地踏出了府衙的大门。一出门,他的目光便如磁石一般被门外那个亭亭玉立的身影吸引住了——那是他的小媳妇,正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他。 卓青麟毫不犹豫地大步上前,一把拉住小媳妇那柔若无骨的小手,仿佛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似的。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抑制不住的喜悦:“走,我们回家!” 而此时,府衙门口的殷野王目睹了这一幕,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只见卓青麟像个孩子一样,乐不可支,满脸都是灿烂的笑容,仿佛吃了蜂蜜一般,整个人都沉浸在无比的快乐之中。 殷野王不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暗想道:“这臭小子,找个小媳妇就乐成这样,还想把阿离许给他,看来是无缘了。”他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卓青麟如此高兴。 贾钥沉默不语地跟随着卓青麟,两人不紧不慢地走着,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时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说实话,如今的八马城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了些许生机,但由于它刚刚从蒙古人的统治下被夺回,时间太过短暂,所以城内的情况仍然不容乐观。 可以看到,此时涌入城内的大多是来自北安、交河两县的氏族商队,他们或许是听闻八马城重获自由,便迫不及待地前来探寻商机。然而,城内的一些主要建筑虽然经过了一番修缮,但整体来看,依旧显得破败不堪,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 两人就这样一路走着,卓青麟则不时地向贾钥介绍着城中的各种情况。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了一座颇为大气的四合院前。这座院子规模不小,宽敞而明亮,但可惜的是,院子的围墙已经倒塌了一部分,尚未完全修复。不过,有人用栅栏简单地将其修补了一下,勉强算是能起到一些防护作用。 这座四合院规模颇为宏大,远远望去,气势恢宏。然而,与一般四合院的精致典雅不同,这里里外外都透露出一种蒙古人特有的粗犷气息。 一走进院子,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占地将近一亩的跑马场。跑马场宽阔平坦,地面铺着厚厚的草皮,仿佛能让人感受到骏马奔腾时的震撼与激情。 正堂是一座歇山顶的大堂屋,建筑风格独具特色。大堂屋的屋顶采用了传统的歇山顶设计,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显得庄重而典雅。堂屋内部宽敞明亮,摆放着一些简单而实用的家具,透露出一种质朴的生活气息。 穿过正堂,后面是一道小巧的围墙月亮门。这道月亮门设计精巧,造型别致,给整个院子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走进月亮门,便是后院和内宅。后院里种满了各种花草树木,绿意盎然,生机勃勃。内宅则是四合院的核心区域,这里有几间卧室和起居室,供家族成员居住。 这座四合院原本是一名蒙古千夫将的住宅,后来被卓青龙和卓青麟兄弟俩看中,并利用先发优势,帮助卓氏一族抢先一步购置下来,成为了卓氏一族的族产,现在作为卓山会馆,作为卓山一系人员在八马城的落脚地。 同时,这里也是卓山商队在八马城的临时驻地,为商队提供了一个安全舒适的休息场所。 至于为什么两兄弟没有自己买下这座大宅,原因其实很简单。说假话的话,自然是因为他们有更高的目标,不满足于仅仅拥有这样一处房产;而说实话呢,则是因为他们实在买不起。 这座占地近三亩的大宅,当时的售价就高达 1200 两白银,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而且,如今这处房产的价格更是一天一个样,不断攀升,让人望而却步。 当卓青麟带着贾钥走进四合院时,院内的景象让人眼前一亮。院子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货物,这些货物显然是卓山商队的货物。而在院子的一角,几位熟悉的卓氏族人正忙碌地整理着货物。 当他们看到卓青麟缓缓地牵着马,而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拉住贾钥,一同走进来时,原本忙碌的场面瞬间变得安静下来。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抬起头,脸上洋溢着惊喜和欢迎的笑容,快步迎上前去。 “阿麟,你可算回来啦!”人群中,一个声音格外响亮,充满了欣喜之情。这是卓青麟的同族好友,他高声呼喊着,似乎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卓青麟的归来。 卓青麟微笑着回应,他的声音温和而亲切:“是啊,我回来了。”他的目光扫过众人,与每个人的视线交汇,都能感受到那股浓浓的情谊。 然而,众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卓青麟身旁的贾钥吸引了过去。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这个陌生的女子身上,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和善意的笑容。 卓青麟注意到了大家的反应,他连忙笑着解释道:“别笑啦,这是我媳妇贾钥,这次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她呢!”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贾钥的珍视和对找到她的不易的感慨,语气中充满了自豪和满足,仿佛找到了一件稀世珍宝。 贾钥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散发着清新的芬芳。她的动作优雅大方,不紧不慢地向众人挥手致意,同时用清脆悦耳的声音说道:“大家好啊!很高兴能够在这里与大家相识,希望以后的日子里,我们可以相互帮助,共同进步。还请大家多多关照哦!” 她的话语如同潺潺流水,轻柔而又婉转,让人不禁陶醉其中。那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给人带来一种愉悦的享受。众人听到她的招呼,纷纷报以友善的回应:“好说好说,都是一家人嘛!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就是啦!” 贾钥显然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面对这样热闹的场面,她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失措。相反,她显得异常的自然和从容,就像在自己家中一样自在。她的举止得体,言谈举止间透露出一种自信和亲和力,让人很容易就对她产生好感。 “我大哥在家么?”卓青麟一脸淡然地随口向族人们询问道,仿佛这个问题并不是那么重要。 “青龙啊,他也带队去巡边啦,都已经出去五六天咯。”一个正在院子里整理货物的族人听到卓青麟的问题,抬起头来,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哦,这样啊。”卓青麟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然后紧接着问道,“那近期有没有信鸽回到咱们卓山呢?” “有呢,明天就会有信鸽回去啦。”另一个族人听到卓青麟的问题,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快步走过来回答道。 “那太好了!”卓青麟面露喜色,原本有些随意的神情瞬间变得兴奋起来,“到时候麻烦你们帮我给家里带句话,就说我媳妇贾钥找着了。” “好嘞!”几位族人听到卓青麟的话,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们显然都知道这是卓青麟给家里报平安的讯息,也都为他能找到媳妇而感到高兴。 卓青麟小心翼翼地牵着马,缓缓走到了一侧的马棚。他轻轻地将缰绳系在马棚的柱子上,然后从旁边的草料堆里抓起一把干草,均匀地铺在马槽里。做完这些,他又走到一旁的水桶前,把手伸进去,感受着清凉的井水,洗净了手上的污垢和汗水。 洗完手后,卓青麟带着贾钥穿过一条小径,走进了后院的住宅区。这里的房屋错落有致,环境清幽宁静。卓青麟和大哥卓青龙同住一个房间,此刻,大哥青龙已外出,房间里空无一人。 卓青麟走进房间,简单地向贾钥介绍了一下房间的布局和一些注意事项。他告诉贾钥,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他。然后,他让贾钥先休息一下,自己则走到炕上,迫不及待地盘腿坐下。 卓青麟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轻点屏幕,打开了自己的个人信息页面。页面上显示着他的各种信息,包括等级、经验值、技能等等。他仔细地浏览着这些信息,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英雄:卓青麟男 11岁 灵魂序号:gdhhji&*¥#456 职业:秀才 智力75,悟性+65;骑将(二流):战力76,内力63 体质:63、力量:66、速度:69、福运:1、统率:63、防御:68、攻击:76 被动技能:奋死一击生死关头技能发挥+100%,限时30秒,事后10分钟体能-50% 内功:《卓氏混元神功》第六重6320\/9000;《九阳神功》(王级功法)入门10\/(是否融合) 基础拳法:《八极拳》(圆满)攻击:+5,《八段锦导引术》高阶1500\/3000、体质:+3、力量:+3 基础剑法:《卓氏慧剑》高阶1200\/1800、速度:+2、攻击:+5、智力:+2. 基础枪法:《八极枪(秘传)》高阶3125\/ 速度:+5、攻击:+15 基础学识:道学初级(圆满),智力:+10,悟性+10 装备宝物:《三国演义》,领悟进度75%,智力+8,统率+8 装备精钢剑:攻击+18,精钢长枪:攻击+30 装备皮甲:防御+15 装备牛皮鞋:速度+5 卓青麟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个人信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之情。他发现,自从跟随霸王项羽四处征战以来,自己的实力提升速度之快,简直超乎想象。相比之下,之前躲在家里独自修炼的进展,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年仅 11 岁的卓青麟,如今已经迈入了二流后期的境界,身高也已经达到了一米五多,这无疑是他实力增长的有力证明。更令他惊喜的是,他发现自己所修炼的内功心法竟然可以相互融合! 面对这个难得的机会,卓青麟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选择了将它们融合在一起。随着融合的完成,他的内功信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内功:《九阳神功》第三重 3160\/”。原本辛苦修炼出来的混元内力,此刻竟然直接成为了九阳内力的养料,被吸收殆尽。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尽管内力总量有所减少,但由于九阳内力的精纯程度大幅提升,卓青麟的战力不仅没有下降,反而上升到了 77 点!这一结果让他喜出望外。 不仅如此,当卓青麟使用九阳内力来修炼《卓氏混元神功》时,他惊喜地发现运行速度变得更快,内力的积累也变得更加容易。这种效率的提升相当于原来的 1.5 倍,效果实在是令人振奋。 经过两个周天的打坐修炼,卓青麟缓缓睁开双眼,天眼瞬间开启。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美丽的身影正端着饭菜从厨房走来,那是他的小媳妇贾钥。 贾钥见到卓青麟睁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你醒啦,我去厨房给你要了点吃的,我们一起吃吧,都饿了呢。” 卓青麟看着眼前的贾钥,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连忙点头应道:“好啊,钥钥,你真好。”说着,他伸手抓起一个菜饼子,大口咬了下去。 在咀嚼食物的间隙,卓青麟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转头看向贾钥,好奇地问道:“钥钥,你有没有修炼过功夫啊?” 贾钥闻言,眼睛一亮,兴奋地回答道:“当然有啦,我的功夫可是婆婆教的呢,婆婆可厉害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还挥舞着那如白玉般的小拳头,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用功夫打你哦!” 卓青麟见状,不禁笑出声来,他觉得贾钥这副模样真是可爱极了。不过,他还是对贾钥所学的功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继续追问道:“那你都学了些什么呢?能跟我讲讲吗?要是你觉得自己的功法不够好,我下次可以帮你找点更好的。”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你可千万不能到外面去乱说哦,婆婆可是特别叮嘱过我的呢,她可是桃花岛的铁尸梅超风哦。”贾钥满脸神秘地凑近卓青麟的耳边,轻声说道。 卓青麟闻言,心中不禁一惊,他虽然对江湖之事略有耳闻,但也仅限于一些传闻而已,对于桃花岛的铁尸梅超风,他也只是听说过其名号,却从未想过会与她有什么关联。 “她收了我做徒弟呢,还传授给我桃花岛的内功《碧波心法》和《落花神剑掌》呢,我的实力可是相当厉害的哦。”贾钥一脸得意地继续说道。 卓青麟听后,心中更是惊讶不已,他看着眼前这个天真可爱的小丫头,实在难以想象她竟然是东邪门下的弟子,而且还学会了如此高深的武功。 “真没想到啊,你竟然是东邪门下的弟子,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必再为你担心了,你自己可要好好把握哦,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跟我说就好。”卓青麟微笑着对贾钥说道。 “谢谢老公,你真好!”贾钥满心欢喜地说道,说完便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猛地扑上前去,紧紧抱住卓青麟的脑袋,“吧唧”一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卓青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反手抱住了贾钥。然而,就在他的手刚刚触碰到贾钥的身体时,贾钥却像一只灵活的小兔子一样,迅速地跳开了,同时还嘟起了小嘴,娇嗔地说道:“只能我亲你哦,你在我 18 岁之前都不能碰我哦。” 卓青麟见状,不由得笑了起来,他心里明白,贾钥和自己现在毕竟还是个孩子,对于男女之事还真不能乱来。于是,他咧开嘴笑道:“好啦好啦,我知道啦,都老夫老妻的了,我又不是急色之徒,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第146章 荒原救美 初临凛冬,寒风凛冽,暮色如一块厚重的幕布,缓缓落下,将这片神秘的沣原荒野笼罩在一片深灰色的阴影之中。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吹得干枯的草丛沙沙作响,仿佛无数隐匿的野兽在低声咆哮。关彩儿背着行囊,孤独地站在这片荒野之中,茫然地看向四周。 她的步伐踉跄,仿佛随时都可能摔倒。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她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内心的恐惧和绝望却让她无法停下脚步。她的发丝被狂风吹得凌乱不堪,贴在满是汗水的脸颊上,显得有些狼狈。 关彩儿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绝望。她是关羽之女关银屏的陪嫁丫头,从小就在君侯府中与关银屏一同长大。然而,就在关大小姐出嫁的这一刻,她的世界却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在前一刻,她还身处在君侯府那高墙深院的庇护之下,尽管身份低微,只是一个丫头,但毕竟也能过上相对安稳的生活。然而,命运却如同那变幻莫测的风云一般,眨眼之间,她便被卷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翻转。 如今的她,已经置身于这片荒凉的荒野之中,四周是一片苍茫的景象,没有丝毫的人烟气息。她孤独无依,前路茫茫,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夜幕渐渐降临,黑暗如墨汁一般迅速浸染了整个天空,周围的环境也在这黑暗的笼罩下变得愈发阴森恐怖起来。 而她,身上还穿着那件鲜艳的喜服,这本该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可现在却成了一种讽刺。她紧紧抱着那份关大小姐出嫁时,关君侯给的陪嫁,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一丝安慰和依靠。除此之外,她的身边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装着她为数不多的衣物和一些生活用品。 在这荒无人烟的荒野中,她彻底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找到出路,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会怎样。 更糟糕的是,她的脚踝在之前的攀爬中不慎扭伤,每走一步都如同被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入般钻心地疼。这种疼痛不断地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难以忍受。 与此同时,饥饿、疲惫和恐惧如同一股汹涌的潮水,无情地将她淹没。她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而那无尽的黑暗,更是让她感到无比的无助和恐惧。 就在关彩儿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嚎声突然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那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在她的耳边回荡,让她的心跳瞬间加速,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慌乱地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突然,她的目光被不远处的小土坡吸引住了。在黑暗中,她隐约看到几双幽绿色的眼睛正闪烁着寒光,如同鬼火一般。 是狼群!关彩儿的脑海中立刻闪过这个可怕的念头,恐惧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住了她的心脏。她的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恐惧和绝望。那只原本应该灵活的手此刻却像被施了魔法一般,不听使唤地在包袱里胡乱摸索着。 终于,她摸到了一个硬物,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可当她拿出来一看,却发现那不过是陪嫁物品中的一把普普通通的剪刀。 关彩儿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原本整齐的发髻此刻已变得凌乱不堪。她的脚步踉跄,仿佛随时都会跌倒,但她不敢停下,因为身后那群饿狼正穷追不舍。 它们的眼睛里透露出贪婪和凶狠,森冷的獠牙在昏黄的光线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一声声狼嚎划破了这片沉闷压抑的空气,仿佛是死亡的召唤。 关彩儿的裙摆被路边的荆棘划破,露出了白皙的肌肤,上面还布满了一道道被划伤的血痕。这些伤痕不仅带来了身体上的疼痛,更让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猎人追捕的猎物,无处可逃。 然而,就在她的体力即将耗尽,脚步踉跄得几乎要摔倒的时候,一阵急促而有力的马蹄声突然在她耳边响起。这声音如同天籁一般,给了她一线生机。她艰难地抬起头,只见一位身披黑色披风的年轻骑将如黑色闪电般从远处疾驰而来。 这位骑将身姿矫健,稳稳地高坐在骏马之上,他的面容冷峻,犹如雕刻般的线条透露出一种坚毅和果敢。他的双眸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穿透黑暗,直视人的灵魂。他手中的长刀闪烁着凛凛寒光,仿佛是他的武器,也是他的保护神。 骑将转瞬即至,手中长刀猛地一挥,刀尖精准地划向最前方那只饿狼。饿狼躲避不及,惨嚎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其他饿狼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纷纷停下脚步,警惕地盯着眼前的骑将。 “姑娘莫怕,我来救你!”骑将大声呼喊,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洪钟般穿透荒野。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长刀,与狼群展开激烈搏斗。长刀在他手中呼呼生风,每一刀挥出都带着万钧之力,狼嚎声此起彼伏,鲜血溅洒在黄沙之上。 关彩儿瞪大了眼睛,紧张地注视着眼前浴血奋战的骑将。他的每一次挥刀都像是在与死亡赛跑,而那匹骏马也在他的驾驭下,如同闪电一般穿梭在狼群之中。 关彩儿的心跳越来越快,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支撑不住了,但她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就会被狼群吞噬。她紧紧地抓住骑将的披风,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骑将似乎感受到了关彩儿的恐惧和依赖,他的刀法变得更加凌厉,每一刀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时而直刺,如流星划过夜空;时而横扫,似狂风席卷大地。他的攻击犹如疾风骤雨,不给狼群丝毫喘息的机会。 狼群虽然凶狠,但在骑将的猛攻下,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它们开始退缩,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疯狂地扑咬。然而,就在这时,一只体型较小的饿狼突然从侧面冲了出来,它显然是想趁骑将不备,给他致命一击。 但这只饿狼的如意算盘显然打错了,骑将的反应快如闪电。他猛地转身,手中的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如同蛟龙出海一般,瞬间刺穿了饿狼的身体。饿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变得愈发激烈。狼群不断地发起攻击,但骑将的刀法如疾风骤雨般凌厉,每一刀都精准地击中狼的要害。狼群的数量逐渐减少,它们的进攻也变得越来越无力。 终于,在骑将的猛烈攻击下,狼群开始溃败。剩下的几只饿狼眼见同伴纷纷倒下,心知大势已去,于是它们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窜而去。 荒野上,原本喧嚣的战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一片死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骑将收起长刀,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关彩儿身边。他低头看着关彩儿,眼中满是关切之色,轻声问道:“姑娘,你可安好?” 关彩儿缓缓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位英勇的骑将,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哽咽着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若不是公子及时赶到,我恐怕早已命丧狼口。” 骑将微微一笑,安慰道:“姑娘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分内之事。”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关彩儿,缓缓地走到狼尸旁边,目光落在了一枚浸泡在血水之中的金光闪闪的令牌上。 他弯下腰,轻轻地将令牌从血水中捞起,仔细端详着。令牌正面刻着精美的狼头图案,反面刻着“黄金建村令”五个字,周边则是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和花纹。 “没想到这群狼之中竟然还有一匹狼王。”他心中暗自感叹道。 “姑娘,你没事吧?”他转过头,关切地看着关彩儿。 关彩儿摇了摇头,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勉强笑了笑:“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姑娘客气了,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他微笑着说道,“不知姑娘可是这方人士?我送你回去吧。” 关彩儿犹豫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我是莫名其妙地就到了这里。” 骑将闻言,不禁有些惊讶,他看着关彩儿,问道:“这里是沣原草场。” 关彩儿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充满了迷茫:“沣原草场?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 骑将心中更加诧异,他想了想,又问道:“那姑娘你是从哪里来的呢?” 关彩儿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说道:“我……我是从荆州来的。” “荆州?”骑将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那是在湖北还是湖南呢?” 关彩儿摇了摇头,显然对这些地理概念并不熟悉。 骑将见状,连忙解释道:“荆州是一个很大的地方,它包含了湖北和湖南的一部分。你说的荆州具体是指哪里呢?” 关彩儿想了想,突然说道:“我记得有个叫长沙郡的地方,我应该是从那里来的。” “长沙郡?”骑将的眼睛一亮,疑惑地道。 关彩儿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长沙郡,这里离长沙郡近吗?” “这里地处江东行省,而长沙郡则位于湘南行省,两地之间大约、大概、可能相隔万里之遥啊!”骑将一脸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姑娘,接着问道,“敢问姑娘是哪个时代的人呢?” 面对骑将的询问,姑娘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眨巴着眼睛,茫然地回答道:“万里?这么远吗?至于时代……什么时代啊?” 骑将见状,连忙解释道:“就是问你所处的朝代,还有皇帝的年号啊!” 姑娘这才恍然大悟,略作思索后,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我……我是大汉人,皇帝的年号是……是章武。” “章武?”骑将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道,“章武是哪位皇帝的年号呢?” 姑娘见骑将一脸困惑,赶忙解释道:“这是玄德公在蜀中三兴炎汉时所建立的年号。” “玄德公?”骑将听到这个名字,突然瞪大了眼睛,失声惊叫道,“荆州?你来自三国之蜀汉?” “啊!三国?”姑娘被骑将的反应吓了一跳,顿时又懵了。 “罢了,不如你暂且随我一同归去吧。”说这话的,正是那外出巡查的卓青龙。此刻,他端详着眼前的姑娘,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周仓的身影。这姑娘,瞧其出身,应是来自蜀汉荆州,且观其气质,绝非寻常人家所能培养得出。待到回府后,将她交予周仓询问一番,想必能问出些端倪来。 “姑娘,可否方便透露一下您的出身呢?”卓青龙面带微笑,轻声问道,声音柔和而不失礼貌。 那姑娘微微迟疑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轻声回答道:“我……我来自荆州汉寿侯将军府。我姓关。” “关?汉寿侯将军府!”卓青龙闻言,不禁失声惊叹,“难道您是关羽将军府上的人?” 姑娘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嗯,我是府上的丫鬟。” 卓青龙心中暗自思忖,没想到竟然在此地遇见关羽将军府上的人,这可真是太巧了。他定了定神,继续说道:“那我们可真是有缘啊!我正是关将军的部将周仓将军麾下的骑都尉,我叫卓青龙。” 听到“周仓将军”四个字,那关姑娘的眼睛突然一亮,面露喜色,急切地问道:“真的吗?卓将军真的是周仓将军的属下?” 卓青龙微笑着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道:“当然是真的,你称呼我为卓大哥就行。” 关姑娘的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她既羞愧又兴奋地说道:“卓大哥,真是太好了!能在这里遇见周仓将军的人,真是太好了!” 卓青龙见状,趁机提议道:“既然如此,不如我送你去见周仓将军吧,你觉得如何?” 关姑娘连忙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连声道:“嗯、嗯!好的,那就有劳您了!” 卓青龙小心翼翼地将那姑娘搀扶上马鞍,然后自己敏捷地翻身上马,稳稳地坐在她的身后。“启程吧。”他轻声说道,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骏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仰头嘶鸣一声,随即迈开四蹄,向着远方徐徐前行。夕阳的余晖如金纱般洒落在他们身上,为这一人一马勾勒出一幅温暖而美好的画面。 卓青龙静静地坐在马鞍上,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将那姑娘紧紧地护在怀中。姑娘的娇躯轻轻地靠在他宽阔而坚实的胸膛上,仿佛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和体温。这一瞬间,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思绪,如潮水般在心头翻涌。 第147章 大关刀法 卓青龙稳稳地坐在马背上,关彩儿则轻轻地靠在他的怀里。由于两人同骑一匹马,彼此之间的距离非常近,身体难免会有一些接触。 然而,对于身穿皮甲的卓青龙来说,这种接触并没有引起他太多的注意。毕竟,在这寒风凛冽的天气里,他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如何驾驭马匹和观察周围的地形上。 然而,对于关彩儿这个年轻的小姑娘来说,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她的心跳不禁加快,脸颊也因为害羞而泛起了红晕。 坐在一个年轻男子的怀里,与他同乘一匹马,这种亲密的接触让她感到既紧张又兴奋。尽管她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但那羞红的脸颊却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卓青龙这次单独外出其实只是临时起意。他原本只是想骑着马快速地探索一下周围的地形,顺便练习一下马术,体验一下风驰电掣的感觉。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在途中竟然会遇到一个需要救助的姑娘,而且还意外地得到了一枚珍贵的黄金建村令。这样的机遇,恐怕是其他人都难以遇到的吧。 如今的卓青龙,其战斗边数已经高达 79 点,这意味着他已然成为了一名二流巅峰级别的高手!然而,他却一直刻意地压制着自己的实力状态,不断地磨砺和巩固基础,而不是急于求成、一味追求快速进步。 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他深知如果进展过快,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一些潜在的隐患,这也是传功后遗症所导致的结果之一。 对于卓青龙的这种做法,他的兄弟卓青麟常常对此表示不满,并指责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毕竟,与其他大多数人相比,卓青龙明明有着如此强大的实力,却还要如此小心翼翼,这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凡尔赛”。 不过,尽管卓青龙已经达到了二流巅峰的境界,但要想获得建村令牌,却并非易事。因为在与狼群的战斗中,虽然他可以轻松地战胜普通的狼群,但能够爆出建村令牌的兽王却是极其罕见的存在。 随着人类活动范围的不断扩大,大型兽群的数量也在相应地减少,这使得建村令牌的出现变得越来越困难。 目前,建村令牌的获取方式主要依赖于乡镇的升级和分裂,但这种方式所产生的令牌数量远远无法满足当前建村的需求。因此,对于卓青龙来说,要想真正实现建村的目标,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耐心。 卓青龙独自一人外出,没想到竟然带回了一个美丽动人的姑娘,这可让留在驻地的一众骑士们羡慕不已,心里就像打翻了醋坛子一样,直冒酸水。 要知道,卓青龙可是个已婚男士啊!他这样出去“玩英雄救美”,难道就不怕家里的老婆大人知道后,会引发一场家庭风暴吗? 然而,卓青龙似乎并没有考虑到这些,他心里只想着要把这位名叫彩儿的姑娘安全地送到自己的上级——周仓将军那里。至于建村的事情嘛,他觉得也不急于这一时。毕竟,这天寒地冻的,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建村地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且,他们这次外出巡察的任务基本上已经完成了。百骑巡队成功剿灭了一支有百人的胡人小部落,不仅缴获了大量的物资,包括 27 匹马、41 头牛和 200 多只羊,还有其他一些物品。这些收获足以让他们先回去交差了。 在野外驻地度过了一个宁静的夜晚后,卓青龙率领的百骑队迎来了新的一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天边时,他们便早早地起身,开始收拾行装,准备返回八马城。 队员们牵着牛,赶着羊,沿着蜿蜒的小路缓缓前行。这些牛羊是他们此次出征的战利品,虽然数量不多,但也是一份不小的收获。一路上,牛哞羊叫,好不热闹。 抵达八马城后,卓青龙并没有过多地耽搁,他径直前往政务大堂,将缴获的牛羊马转交给了卓山商队。这一过程十分顺利,无需他费心费力去处理。 完成任务后,卓青龙马不停蹄地去领取了属于自己的尝金。这笔钱虽然不多,但也是对他和他的队员们辛勤努力的一种肯定。 接下来,卓青龙的心情格外愉悦,因为他要去军营找关彩儿姑娘,然后一起去看望周仓。周仓作为卓氏姑爷,在八马城并没有再购置住宅,他的生活简单而充实。平日里,他要么外出剿匪,做巡察任务,保一方平安;要么就在兵营里练兵,提升士兵们的战斗力。 “周将军!”关彩儿远远地望见周仓,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她不禁高声呼喊起来。这一声呼喊,仿佛穿越了时空,将她与周仓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周仓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猛然转过头来,目光与关彩儿交汇的瞬间,他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之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关彩儿。 “彩儿姑娘,你怎么到这来了?”周仓快步走向关彩儿,关切地问道。 关彩儿连忙解释道:“周将军,此事说来话长……” 三人相视一笑,彼此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 然而,兵营门口人来人往,喧闹异常,实在不是一个适合长谈的地方。这里充斥着士兵们的呼喊声、脚步声以及各种嘈杂的声音,让人难以集中精力交谈。 周仓见状,提议道:“此地太过嘈杂,我们还是到外边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叙叙旧吧。”关彩儿点头表示赞同,于是三人一同离开了兵营门口,在附近寻觅一处安静之所。 走了一段路后,他们发现了一家小餐馆。这家餐馆虽然规模不大,但环境清幽,店内的客人也不多,正符合他们的需求。 进入餐馆后,他们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个精致的小菜,有凉拌黄瓜、红烧肉、清炒时蔬等等。不一会儿,菜便上齐了,香气扑鼻,令人食欲大增。 关彩儿和周仓久别重逢,两人都激动不已,有太多的话想要倾诉。 关彩儿将自己遭遇意外,莫名其妙地来到这方世界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周仓。并将遭遇狼群袭击,情况十分危急,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是卓青龙及时出现,他武艺高强,轻松击杀了狼王,击退了狼群,救了关彩儿一命。 关彩儿对卓青龙的救命之恩感激涕零,她告诉周仓,卓青龙得知她出身于汉寿亭侯将军府后,便将她带了过来。 周仓听完关彩儿的叙述,心中对卓青龙充满了感激之情。他立刻站起身来,对着卓青龙深深一揖,说道:“青龙,多谢你救了彩儿姑娘一命,周某在此谢过了!” 卓青龙见状,连忙起身还礼,谦逊地说道:“将军言重了,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能帮上忙也是应该的。”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透露出一种正直和善良的气质。 卓青龙眼见周仓竟然向自己施礼,心中顿时一惊,连忙闪身避开。 周仓身份可非同一般,不仅是卓家的姑爷,按辈分来说还是卓青龙的长辈;而且周仓更是他的顶头上司,官居要职,地位尊崇。 此外,周仓对他还有着授业之恩,曾亲自指点过他武艺和兵法,两人之间可谓亦师亦友。 卓青龙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上前一步,双手扶住周仓,将他稳稳地按坐在椅子上,口中说道:“周将军快快请坐,您这一拜,晚辈可真是承受不起啊!” 周仓见卓青龙如此谦逊有礼,心中也颇为满意,哈哈一笑,顺势坐下。 此时,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香气四溢。卓青龙与周仓相对而坐,一边品尝着美味佳肴,一边畅谈起来。 关彩儿在一旁为他们斟酒布菜,微笑着倾听他们的交谈。当话题转到关银屏出嫁的事情上时,关彩儿不禁兴奋地讲述起当时的热闹场景,以及小姐关银屏的幸福模样。 周仓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插话询问一些汉寿亭侯关羽之事。他对关银屏的出嫁感到十分高兴,也为她祝福,但对后来关羽兵败荆州,且亡于东吴陆逊之手,更是伤心欲绝,愤怒不已。 接着,周仓也分享了他来到这方世界后的生活点滴。他讲述了自己如何适应新环境,如何与当地的人们相处,以及在工作和生活中遇到的一些趣事。 卓青龙和关彩儿都被周仓的故事吸引住了,不时发出阵阵笑声。三人边吃边聊,气氛融洽,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卓青龙在一旁静静地倾听着,偶尔也会插上几句话,或是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或是询问一些细节。他的话语不多,但却恰到好处,既不会打断关彩儿和周仓的谈话,又能让整个交流更加顺畅和愉快。 在这个温馨的氛围中,时间仿佛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桌上的菜肴已被一扫而空,而他们的话题却还远未结束。 然而,关彩儿的突然到访却给周仓带来了一个大难题。周仓在八马城并没有自己的住宅,而如今八马城突然涌入了大量的商队,导致酒店和旅馆早已人满为患。不仅如此,城中的住宅价格也因为供不应求而水涨船高,就算有钱也很难买到合适的住所。 面对这样的困境,周仓实在是束手无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最终决定将关彩儿托付给卓青龙,并请卓青龙带她前往卓山会馆安置。 在即将离去之际,周仓决定将自己所掌握的《六十四路大关刀》传授给卓青龙,以此作为对卓青龙救助和妥善安置关彩儿的酬劳。 这套刀法源自于武圣关羽,乃是战场上的无上绝学。实际上,这套刀法共有 108 路,但周仓深知未经关羽同意,自己绝不能擅自将整套刀法外传。 如果不是卓青龙在关键时刻出手救下关彩儿,恐怕周仓绝对不会将如此绝世的刀法传授给任何人。毕竟,这套刀法可是关羽的原版独门绝技啊!它与那些世俗流传的、似是而非的《大关刀》之类的大路货招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而且,周仓自己也仅仅得传其中的 72 路而已。要知道,这 72 路刀法已经是非常高深的技艺了,但在关氏家族中,也只有关平、关银屏、关索等几位嫡子嫡女才有资格完整地练习其中的 81 路刀法。 这并不是关羽吝啬不传,而是因为这最后的 27 路刀法,其难度和境界已经远超常人所能理解和掌握的范畴。 这最后的 27 路刀法,实际上属于先天功法招式。所谓先天功法,是一种超越了后天修炼方法的存在。它并非仅仅依靠后天的努力和学习就能掌握,而是需要修炼者达到一定的先天境界,才能真正领悟和运用其中的奥秘。 人若不入先天境界,却强行修炼先天功法招式,就如同在没有足够燃料的情况下,强行启动一台超级发动机一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在不知不觉间,这种行为就有可能对自身造成严重的伤害,甚至有可能将自己练死。 用科学点的说法来解释,这就好比万事万物都要遵循能量守恒定理一样。先天功法招式所蕴含的能量和奥秘,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理解和承受范围。 如果没有足够的先天境界和强大的先天内力作为支撑,强行去修炼这些招式,就会导致能量的失衡和反噬,最终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害。 而且,先天功法招式并没有具体的修炼功法可供参考,只有一些个人对界境的感悟和对修炼过程的描写叙述。 这意味着,修炼者需要通过自身的参悟和领悟,去探索和发现其中的规律和奥秘。这绝非仅仅依靠他人的传授就能学会的,单纯的学习和模仿,最多只能让人掌握一些表面的技巧,而无法真正触及到先天功法的精髓。 因此,要想成为宗师级别的高手,仅仅依靠学习和模仿是远远不够的。只有通过不断地自我修炼、参悟和领悟,调整自身经络细微的变化,才有可能突破后天的局限,进入先天境界,从而掌握那些高深的先天功法招式。 据周仓所知,这最后的 27 路刀法乃是关羽的专属绝招,只有他自己能够施展,就连张飞和赵云这样的绝世猛将都无法无整使出最后几式,这是武圣关羽精气神的集中体现,技近乎道,外人无法模仿。 第148章 彩儿的决定 卓青龙带着一位容貌姣好的姑娘回到了卓山会馆,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卓山人都惊掉了下巴。要知道,卓青龙的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他敢辜负洪娘子,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卓青麟和他的妻子听闻消息后,急忙从后院赶了出来。当他们看到卓青龙身旁的姑娘时,卓青麟也不禁有些傻眼,他连忙走上前去,对卓青龙说道:“大哥,你外出巡边回来了啊!这位是贾钥,这次可真是不容易,我从大榕镇那个地方可把她给找着了。” 卓青龙看着贾钥,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对贾钥说道:“哈哈,原来是小钥啊!你终于到了,大玉儿和涛涛那两个小娃娃天天都念叨着你呢,你什么时候回卓山去看看他们呀?” “大哥,等这边一切都安定下来,我就立刻回家去看孩子。”贾钥的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思念之情,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那是她心中最为重要的事情。 卓青龙点点头,他理解贾钥对孩子的牵挂。然后,他转向卓青麟夫妻,说道:“阿麟,周仓将军托我将关姑娘安顿在我们卓山会馆。你看看这里有没有空置的房间可以安排一下呢?” 卓青麟与贾钥对视一眼,然后一同看向关彩儿。卓青龙见状,连忙向关彩儿介绍道:“关姑娘,这位是我的堂弟卓青麟,这是他的妻子贾钥。” 关彩儿微微一笑,礼貌地回应道:“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 卓青麟和贾钥也连忙拱手施礼,说道:“你好,关小姐!” 关彩儿微笑着回应道:“你们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卓青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关姑娘,真是抱歉,近期可能要委屈你几天了。目前会馆的住房比较紧张,所以你只能和钥儿共住一房,我和大哥等会儿去和其他人挤一挤。” 这卓山会馆从外观上看确实规模颇为宏大,然而实际上,真正能够供人居住的房间却少得可怜,满打满算也不到 30 间而已。可眼下卓山一地在八马城的人手数量却超过了 400 人之多!这要是没有卓青麟之前带出去的那百十号人留在榕湖村,恐怕这里会变得更加拥挤不堪。 至于让这些人去住军营,那也只能是想想罢了。毕竟军营可不是免费的,每个人进入军营训练一个时辰就需要花费 2 两银子,这价格可不便宜啊!所以,自然不可能有那么多支队伍愿意接受外出巡察的任务,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地方可供居住所导致的。 “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关彩儿满脸歉意地说道。 “那里的话,一点都不麻烦。”卓青麟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主要是这八马城刚刚从蒙古人手中收复回来,短时间内涌入了大量的人口,导致各种原材料都供应不上,房屋自然也就变得紧张起来。不过您放心,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等过一阵子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钥钥,你带关姑娘去安置一下,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过一会儿我们再一起为关姑娘接风洗尘!”卓青麟转头对着贾钥吩咐道。贾钥应了一声,然后便领着关彩儿朝后院走去,准备为她安排一个舒适的住处。 待贾钥和关彩儿离开后,卓青麟转身与卓青龙一同走到了一处避风的房檐下,两人相对而立,开始交谈起来。 “老大,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就这么把一个陌生女子带回家,难道就真的不怕大嫂半夜起来把你给‘咔嚓’了?”卓青麟一脸严肃地盯着卓青龙,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卓青龙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拍了拍卓青麟的肩膀,安慰道:“别瞎想,我这次完全是因缘际会,我才会带着这姑娘回来。而且,我明天一大早就得出门,这次我可是得到了一枚非常珍贵的建村令牌呢,可还没找到合适的建村地点呢!” “哦?你竟然打到了建村令?什么品级的?”卓青麟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急切地追问道。 卓青龙得意地笑了笑,从怀中掏出那枚建村令,小心翼翼地递给卓青麟,说道:“看,就是这枚黄金建村令!这可是我在救这姑娘的时候,从狼王身上爆出来的呢!” 卓青麟接过建村令,仔细端详起来。只见那令牌通体金黄,上面刻有精美的图案和文字,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显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可以啊,大哥!你这不仅玩了一把英雄救美,还顺带得到了这么丰厚的奖励。”卓青麟翻手看了看令牌,然后笑着对卓青龙说道,“不过,你打算在哪里建村呢?心里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嗯,我一直都想找一处靠湖、靠河的地方,这样的环境不仅风景优美,还能提供丰富的水资源。”卓青龙回答道,眼中透露出对理想之地的向往。 接着,卓青麟详细地描述了他这次外出的经历:“我这次运气还不错,得到了一块建村令。但我担心带着它在路上会有什么闪失,所以就没敢往回带。后来,我在原大榕镇附近发现了一个绝佳的地方,便决定在那里建造一个村子,取名为榕湖村。” 卓青麟继续介绍道:“这个村子位于沣原的西北角,地理位置十分优越。西南方向有山峦环绕,北面是一个大湖湾,湖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南面则是一片广袤的草场,绿草如茵,非常适合放牧。而东面七八里处,就是弓沽河的入湖口,河水奔腾而下,与湖水交汇,形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最后,卓青麟诚挚地邀请卓青龙去榕湖村看看:“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要不要去实地考察一下?如果我们两个村子能建在一起,彼此之间也能有个照应,互相帮衬。” 听到卓青麟的描述,卓青龙不禁对这个地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夸赞道:“你这小子还真行啊!不仅得到了建村令,还找到了这么好的地方建村。” “建村令是钥钥师傅给的,可不是打怪爆的。”卓青麟一脸无奈地翻着白眼,没好气地回答道。 卓青龙听了这话,心中稍感疑惑,但也并未过多追问,只是接着问道:“哦,这样啊。那我明天去那边看看,你们什么时候回榕湖村呢?” 卓青麟想了想,回答道:“我们大概明天就回去吧,毕竟我们回城已经有三天了,物资也采购得差不多了。要不你明天跟我们一起走吧?” 卓青龙略作思考,觉得这样安排也挺合适,便爽快地应道:“行啊,那明天就一起出发吧,我先去准备一下。” …… 卓青龙和卓青麟两兄弟正忙碌地准备着明天前往榕湖村所需的各种物资。时间过得很快,晌午刚过没多久,周仓就派了一名部下前来,邀请卓青龙、卓青麟夫妇以及关彩儿下午申时前往八马城唯一的酒楼用膳,为关彩儿接风洗尘。 这周将军还真是够谨慎的,上午分开时都没有发出邀请,非得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之后,才派人过来。下午申时,大概相当于现代时间的 16 时左右。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晚上可没有灯,人们一般都是一天只吃两餐,条件好一些的人家,会在清晨的时候吃点稀的垫垫肚子。 现在可是寒冬季节,天色暗得比较早,如果再晚一些,天就完全黑下来了。所以,申时这个时间用餐,可以说是恰到好处。 四人也没有过多耽搁,关彩儿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就跟着大家一起走出了卓山会馆的大门。好在酒楼离会馆并不远,中间只隔着一个大校场,步行过去也就是几分钟的路程而已。 牧风酒楼,这座八马城唯一的二层酒楼,犹如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见证了这座城市的变迁。它经历了原北安郡城的繁荣、蒙古人统治下的八马城的动荡,以及如今项楚时代的复兴,可谓是久经风雨、历久弥新。 当四人被引入预定的包厢时,周仓尚未到来。然而,没过多久,大约半炷香的时间,周仓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一进入包厢,周仓便热情地向众人打招呼,并为自己的迟到表示歉意:“实在不好意思,耽误了大家一点时间。我这时间匆忙,也没来得及寻摸到什么好物件。不过,我记得彩儿姑娘曾跟着小姐学过刀法,所以特意给你带了这柄武士刀,你先用着,看看是否合手。如果不合适的话,我回头再去给你找一把更好的。哦,对了,还有这柄短剑,是我刚刚寻得的,送给贾姑娘,希望你会喜欢。” 说罢,周仓将手中带来的刀剑分别递到了关彩儿和贾姑娘面前。关彩儿见状,笑嘻嘻地接过了武士刀,开心地说道:“谢谢周将军,我正寻思着找一件防身的兵器呢,您真是太贴心了!小女子就不客气啦!”从她的表现可以看出,她在周仓面前显得十分放松,显然两人过去的关系相当熟悉。 关彩儿面带微笑,轻声回应着周仓的话,同时右手迅速地握住腰间的刀柄,顺势拔出一段,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她对这把刀的使用已经炉火纯青。 “谢谢周将军!”贾钥礼貌地回视了一眼卓青麟,看到自己的小夫君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并且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她心中顿时安定下来,于是毫不犹豫地收下了周仓的礼物。 “来、来、来,大家别客气,快坐下来一起吃吧!”周仓热情地招呼着众人,走进包厢后没多久,店小二便如变戏法般端上了一只香气四溢的烤全羊。这只烤全羊色泽金黄,外皮酥脆,内里鲜嫩多汁,显然是这酒楼的招牌菜之一。 “彩儿姑娘,不知你对未来可有什么具体的打算呢?”周仓一边热情地招呼大家动筷品尝美味的烤全羊,一边关切地询问关彩儿。 关彩儿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抬起头,目光坦然地与周仓对视,然后微笑着回答道:“我目前还没有什么明确的计划,感觉自己就像在迷雾中摸索一样,有些茫然无措。不过我想先找份活计,让自己能够自食其力,毕竟生活总是要继续下去的。”她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透露出的坚定却让人无法忽视。 “周将军,关姑娘,我这次可是收获颇丰啊!你们猜我得到了什么好东西?”卓青龙一脸得意地说道,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枚建村令,在两人面前晃了晃。 “哇,这可是好东西啊!”关彩儿惊叹道,“有了它,就可以建立自己的村子了。” “没错,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卓青龙点点头,“我准备明天一早跟着阿麟出城,前往榕湖村方向,找个合适的地方建个村子。你们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呢?一路上可以四处走走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你们想要的东西呢。” 关彩儿想了想,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于是笑着回答道:“好啊,那就麻烦两位卓将军了。” 听到关彩儿答应了,贾钥兴奋地拉住她的手,说道:“彩儿姐,你可以跟我回榕湖村啊!到时候你帮我一起发展村庄,我聘请你当副村长,怎么样?这样一来,我就有时间回卓山看孩子了。” 关彩儿被贾钥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笑着拨开贾钥的手,说道:“你这是要我帮你打工啊,你这个小扒皮!”不过从她的笑容可以看出,她对贾钥的提议并不反感。 看来经过一天的相处,关彩儿和贾钥的关系已经非常融洽了呢。 “行不行嘛?”贾钥娇嗔地说道,声音婉转悠扬,仿佛能勾人魂魄一般。 关彩儿被贾钥这一撒娇,顿时有些招架不住,她连忙说道:“行了,行了,别摇了,我跟你去!” 贾钥见状,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开心地说道:“太好了,彩儿姐姐,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 关彩儿无奈地笑了笑,心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容易被贾钥说服呢。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她也不好再反悔。 这时,周仓开口说道:“那事就这么定了,彩儿姑娘就拜托几位了。正好我那还有一匹好马,一会我叫人送来给彩儿姑娘代步。” 关彩儿一听,连忙摆手道:“周将军,马就算了,我明儿跟着车过去就行。” 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马匹在什么时候都不是便宜物件,自己已经受了周仓不少关照了,再收一匹马就有点过分了。 “没事的,这点银子,你拿着买两身衣裳,回头我俸禄下来,再给你送去。”周仓转身取过一个包袱递了出去诚恳地道。 “周将军,这……”关彩儿有点不知所措地道。 “拿着,跟我还客气啥,没把你照顾好,回头大小姐来了,还不得把我老周给宰了。”周仓玩笑地道。 “那行,算我借你的。”关彩儿闻言亦是笑道。 “借什么借,给你就拿着。”周仓愠声道。 第149章 青虎传讯 卓青龙四龙在牧风酒楼酒足饭饱之后,便迎着朦胧的夜色,悠然自得地漫步返回卓山会馆。然而,当他们踏入会馆大门时,却惊讶地发现田青虎正一脸愤懑地站在那里,活像一只被惹怒的老虎。 “你们也太过分了吧!”田青虎气鼓鼓地吼道,“出去吃大餐居然都不叫上我,就差那么半小时而已啊!我紧赶慢赶地赶到这里来看望你们,谁知道你们竟然自己跑出去吃大餐了,简直太过分了!” 田青虎的声音在会馆里回荡,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大家纷纷转头看向他,脸上都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容。卓青麟见状,嘴角微微一咧,露出一丝不阴不阳的笑容,回应道:“哎呀,三哥,这可不能怪我们啊。谁让你过来之前也不先传个信儿呢?要是你早说一声,今晚的烤全羊怎么着也得等等你呀。不过呢,那条剩下的烤羊腿嘛,说什么也得给三哥你打包带回来呀!” “什么?你们竟然出去吃烤全羊,太过分了,我可是对烤全羊心心念念啊,阿麟你得还我一顿烤羊才行,不能耍赖哦!嘿嘿——”田青虎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卓青麟,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然而,卓青麟也并非善茬,他岂能轻易被田青虎的话给痞赖住了?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随即毫不示弱地回怼道:“想得美!你这是在吓唬我呢吧?” 田青虎见状,不仅没有丝毫的悔意,反而嘻嘻一笑,继续调侃道:“哈哈,是不是吓你,过了今天就知道啦!如果你不请客的话,那你这竹笋夹肉可就吃定咯,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你就等着瞧好吧!” 田青虎闻言,双手叉在胸前,对着一旁的贾钥挑了挑眉,似乎在向她示意。 “二哥,烤全羊不过是区区小事罢了,您大老远地来到咱们这八马城,我们作为东道主,理应尽地主之谊呀!有什么事情您尽管直说便是,不必如此客气。”贾钥眼见这二哥似乎是有什么重要消息要传达,赶忙出言相助,替卓青麟解围。 田青虎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对着贾钥夸赞道:“还是弟妹您通情达理啊,真是大气、有格局、懂情理!哪像某些人,小气吧啦的,连抠出来的鼻屎都舍不得扔掉,非得放进嘴里嘬上两口才行。”说罢,他还故意瞥了一眼在旁边正呲牙咧嘴的卓青麟,那眼神中充满了戏谑与调侃。 卓青麟被田青虎如此一番嘲讽,顿时有些挂不住脸,他瞪了田青虎一眼,没好气地嘟囔道:“我抠鼻屎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 田青虎见状,也不生气,只是嘿嘿一笑,然后突然压低声音对卓青麟说道:“我可告诉你哦,你老爸他老人家来啦!” “来就来呗,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我还怕他不成?”卓青麟嘴上虽然强硬,但心里却不禁有些发虚,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八度。 “你这臭小子,还没干什么大事呢,谁让你这么早就上战场去瞎折腾的?你才 11 岁啊,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跑去战场上浪,你可把你老妈给吓得够呛,连月子都没坐好!”田青虎一脸嗔怪地说道。 贾钥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满脸惊喜地问道:“月子?老妈她生了?” 田青虎看着贾钥那副兴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回答道:“是啊,你二婶给你生了个小姑子,名字叫卓青鸰。怎么样,高兴吧?” 贾钥听后,高兴得手舞足蹈,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我有小姑子了!” 然而,就在贾钥脸上的笑容还未完全绽放时,田青虎紧接着说出的一句话,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卓青麟的笑容瞬间僵硬在了脸上。 “阿麟啊,你就等着明天你二叔过来收拾你吧,看你还这么能耐!”田青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意味,仿佛已经看到了卓青麟被狠狠教训的场景。 面对田青虎的挑衅,卓青麟并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呵呵,没事,我明天一早要去我新建的榕湖村,可没得时间在这八马城等我老爹!”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似乎完全不把田青虎的威胁放在心上。 田青虎见状,不禁有些诧异,他原本以为卓青麟会被吓得不敢吭声,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淡定。 “怎么,就怂了!”田青虎见状,立刻嘲讽道,试图用言语来激怒卓青麟。 “好了,二叔这次过来主要有什么事情吗?”卓青龙作为家中的长兄,见田青虎两人聊得正欢,便开口打断了他们的闲聊。毕竟明天他们就要一同启程前往建新村了,还是先问清楚二叔此次前来是否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比较好。 田青虎见大哥发问,赶忙收敛起笑容,一脸严肃地回答道:“大哥,二叔这次过来,是受霸王的调遣,带来了 120 名建筑工人,专门来负责八马城的建设工作。听说霸王有意将都城定在这八马城呢!现在交河县那边的各个家族都已经行动起来了,纷纷组织人力和物力,源源不断地向八马城这边涌来。” “嗯,如此甚好。阿麟啊,明日你便率领物资先行返回榕湖村吧。你那村子刚刚建成,正急需这批物资来开锅呢。而我则会在八马城稍作停留,等待你爹的到来,并协助建筑队安顿好一切。待诸事妥当之后,我便会即刻动身前往榕湖村与你们会合。另外,你将你那十名骑兵留下,充作向导,明天你先带领我麾下的五十名骑兵一同前行护卫,以确保行程安全。毕竟,这可是整整五十车的物资啊,万万不可有失。阿虎,明日你就陪同阿麟一同启程吧。”卓青龙稍作思考后,郑重地对两兄弟嘱咐道。 “遵命,大哥!”卓青麟与卓青虎齐声应道。 卓青龙微微颔首,向关彩儿投去一个眼神,示意她知晓此事。关彩儿轻点了下头作为回应。随后,卓青龙转身离去,开始着手为接待卓山建筑队的驻留事宜做准备。毕竟,这支多达一百二十人的队伍,其食宿问题都绝非小事。 …… 夜晚,月光如水洒在土炕上,卓青龙、田青虎、卓青麟三兄弟挤在一起,原本安静的氛围渐渐被他们的闲聊声打破。 “老大,跟你们一起回来的那个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田青虎坐在炕头,一边悠闲地抠着脚丫,一边好奇地问道。 卓青龙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哦,她啊,是昨天碰巧救下来的。她本来是武对关羽府上的丫鬟,因为没地方去,周仓就拜托我把她带回驻地。不过你也知道,我哪有时间照顾她呀,但既然收了周仓给的好处,也只能尽力而为啦。” “英雄救美还有好处?老周给了你啥好东西?”卓青麟一听,立马像只被惊扰的兔子一样,从炕被里“嗖”地一下探出脑袋,满脸兴奋地追问。 卓青龙看着弟弟这副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他传给了我《六十四路大关刀法》,这可是一门一流的沙场刀法绝学哦。” “哇靠,竟然有这种好处!那咱们可得好好照顾人家啊。”卓青麟惊叹道,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眼中闪烁着羡慕的光芒,仿佛那本《六十四路大关刀法》已经到了他的手上似的。 田青虎在一旁听着,也不禁对这门刀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插嘴道:“那,老大,你对人家?还有大嫂那里?” 卓青龙自然明白田青虎话里的意思,他笑了笑,说道:“我也就是顺手为之,我对她没什么想法,我有你嫂子就行了。” 田青虎听了卓青龙的话,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松了一口气,说道:“有你这话就行。” 卓青龙和卓青麟对视一眼,都对田青虎的反应感到有些诧异。 他们原本以为田青虎会对这件事情有所顾虑和想法,兄弟二人可从没见田青虎对姑娘这么上心过,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淡然。 “阿虎,现在交河县那边情况如何了?”卓青龙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想再深聊,就急忙将话题转移到其他方面。 田青虎见状,便也不再纠缠,迅速回答道:“交河那边的发展速度简直超乎想象,快得惊人!飞鹰镇那边,曹刿已经率领鹰扬旗南下,一路势如破竹。而虞蔡镇更是直接投降了,据说他们的镇长虞子期也已经北上,前来八马城拜见霸王。曹刿的军队更是如入无人之境,一直推进到了大隅县一线。” 田青虎稍作停顿,接着说道:“另外石达开这边,他率领着火凤旗和虎贲旗这两支强大的部队,以雷霆万钧之势压向大罗镇。听说他们已经成功招降了大罗镇的反叛兵马。你们可能不知道,在大罗镇扯旗造反的首领蒋富贵,竟然是太平天国时期的西王萧朝贵!这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凭着石达开的功劳,鹤岗石家又起来了啊!” 田青虎感叹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对世事无常的感慨。 “是啊,老石家再次崛起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卓青麟接过话头,继续说道,“毕竟拥有绝顶高手的家族,可不是谁都能轻易打压的。而且,如今还有石达开这样的领军人才横空出世,他们的崛起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卓青龙在一旁听着,也不禁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卓青麟的观点。 田青虎见状接着说道:“另外,老祖卓不凡还带着爷爷一同出使了大罗镇,准备去说服大罗镇的众将投降。毕竟奶奶可是罗家的嫡女,多少还是有些香火情在的。希望这次出使能够顺利,让大罗镇的局势早日平定下来。” “再就是回龙乡升镇了!”田青虎面带微笑地说道,“而且交河东部的敖氏升乡也成功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现在只剩下熊氏和张氏还在苦苦挣扎,不过我听说熊家最近又有了起色,他们似乎正在准备再次升乡呢。” 卓青龙点了点头,回应道:“熊家毕竟是楚国王室的后裔,与霸王有着一丝香火情。交河县对他们稍加扶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的语气显得很平淡,似乎对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 “卓山乡那边现在怎么样了?”卓青龙一脸好奇地问道,“我离开那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都不知道它现在发展成什么样子了。” 田青虎略作思考后回答道:“据我所知,卓山乡的发展情况相当不错呢。老祖卓不凡此次担任了南下大军的监军,而且军队就驻扎在大蔡乡那边。由于大蔡乡负责大军的后勤保障工作,所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大蔡乡得以恢复乡级的建制,并且还从大罗镇要回了好几百名原本属于大蔡乡的居民。这样一来,大蔡乡也逐渐发展起来了。” 田青虎接着说:“不仅如此,还有大量的卓山乡勇参与到了军队的训练当中。听说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他们的战斗力有了显着的提升呢!不过,至于其他方面的事情,我了解得就不是很详细了。” “红枫村那边呢?你可是村长啊!难道你也像其他事一样,一问三不知,对那里放任不管吗?”卓青龙一脸不满地对着田青虎质问道,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失望和责备。 田青虎面对卓青龙的质问,显得有些尴尬。他挠了挠头,嘿嘿一笑,然后解释道:“老大,您是了解我的,我这人真不是搞管理的那块料啊!不过呢,虽然我管理能力有限,但红枫村的发展还是相当不错的哦!”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现在红枫村的人口已经超过 500 人啦,这可是妥妥的二级行政村呢!而且,我们还在堌河北岸修建了一个码头,并且建起了一个小型修船厂哦!”说到这里,田青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 “不仅如此,我还成功地将红枫村打造成了咱们卓山在交河县的仓储基地呢!”田青虎越说越兴奋,仿佛对自己的成就非常自豪。 第150章 驿路情笺 清晨的冬日,寒风呼啸,五十辆牛车组成的庞大队伍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缓缓地行驶在黄土驿道上。每一辆牛车上都装满了沉甸甸的军资粮草,车轮滚滚,扬起一路烟尘。 这五十车物资对于卓青麟来说意义非凡,它们是他用全部身家在家族里抵押借贷而来的,绝不能有丝毫闪失。为了确保这批物资的安全,作为三哥的田青虎化身成押队小校,肩负起了一路护卫的重要责任。 田青虎从大哥卓青龙那里弄来了一匹被人挑剩的赖皮马,这匹马虽然算不上什么良驹,但好歹也能驮着他前行。然而,田青虎的骑术实在是生疏得很,他的身姿歪歪扭扭地趴在马背上,仿佛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他的目光飘忽不定,四处偷摸打量着。看着忙碌的众人,他的注意力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被队伍里那个帮忙干活的关彩儿所吸引。关彩儿身姿婀娜,动作轻盈,与周围那些粗犷的汉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田青虎在出发前才刚刚在八马城的骑术馆里学了一些骑术,这会儿已经狼狈不堪地从马背上摔下来好几次了。好在队伍行进速度不快,牛车缓缓前行,他才不至于摔得太惨。要是真的快马疾驰起来,恐怕他非得摔出个好歹不可。 就连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关彩儿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在旁边指点他几句骑马的要诀。田青虎听了之后,脸上一阵发烧,羞得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关彩儿身着一袭青色的襦裙,如同春日里的一抹清新绿意。她的发丝高高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白皙的肌肤,眉眼间流露出温婉与聪慧,宛如一幅古典的美人图。 她端坐在牛车上,聚精会神地清点着手中的物资簿册,每一页都仔细翻阅,生怕遗漏任何重要信息。微风轻拂,偶尔撩动她的发丝,如丝般柔顺的秀发在空中飞舞,仿佛在与风嬉戏。 田青虎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关彩儿吸引。他凝视着她专注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个人。 众人出发前,当田青虎看到关彩儿最终还是没有收下周仓送来的那匹大白马时,心中不禁有些失望。那匹大白马毛色光亮,体格健壮,是一匹难得的好马。田青虎心中暗自嘀咕:“这么好的马,她怎么就不收呢?” 他甚至忍不住想要开口说:“你不要的话,送给我也好啊!”然而,他很快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毕竟,一匹好马在这个时代可是相当昂贵的,即使是在八马城这样的产马地,一匹好马也得上百两白银,更不用说其他地方了。而且,现在到处都缺马,这匹马的价值更是不言而喻。 八马城距离榕湖村差不多有二百里之遥,若是骑上快马一路疾驰,不消小半天便能抵达。然而,若是赶着牛车缓慢前行,那至少也得花费四天的时间。此刻,太阳高悬中天,这支队伍选择在溪边扎营休息。 田青虎远远地望见关彩儿独自一人朝着溪边走去,他心中一动,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因摔倒而略显狼狈的衣衫,又匆匆捋了捋早已凌乱不堪的发丝,然后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跟了上去。 “关姑娘,这一路舟车劳顿,您是否还能吃得消呢?”田青虎走到关彩儿身旁,有些拘谨地挠了挠头,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有些发紧。 关彩儿闻声抬起头,美眸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轻声回答道:“多谢田都尉挂怀,我还能勉强应付得来。” 田青虎如今在交河县的巡捕房里担任着一个名为巡都尉的闲职。这个职位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多实质性的工作,平日里他基本上都是无所事事,四处闲逛打发时间。 不过,当遇到一些事情时,如果田青虎觉得有兴趣,他可能会主动上前管一管;但要是他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那么他就会选择拐弯抹角地装作没看见。他这样做主要是为了方便进山采药和收购药材。 虽然这个巡都尉的职位只是个闲职,但对于田青虎来说,好歹也算是一个能拿得出手的官家身份。毕竟,如果他告诉别人自己只是一个在药铺里的药童,或者是在山里收药的二道贩子,恐怕那些姑娘们都会被吓跑吧。 就连乌鸦求偶的时候都知道要抖一抖翅膀,展示一下自己,更别说像田青虎这样精明的人了。 田青虎偶然间瞥见关彩儿的鞋面沾染了些许泥点,他心头一动,随即毫不犹豫地蹲下身子。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仿佛生怕惊扰到关彩儿一般。 田青虎来到溪边,仔细地挑选了一把干净的干草,然后轻轻地握住,将其当作刷子一般,轻柔地擦拭着关彩儿的鞋面。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仿佛手中的鞋面是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 关彩儿原本正悠然地漫步,突然间感受到田青虎的举动,不禁微微一愣。她的目光落在田青虎身上,看着他专注地为自己擦拭鞋面,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关彩儿的脸颊渐渐泛起一抹红晕,她轻咳一声,柔声嗔怪道:“田都尉,您这样做,怕是有些不合礼数吧。”然而,她的语气中并没有太多的责备之意,反而透露出一丝娇羞。 田青虎听闻关彩儿的话语,抬起头来,目光与她交汇。他的眼神清澈而真诚,微笑着解释道:“姑娘莫怪,我见姑娘鞋面沾了泥点,恐姑娘行路不便,故而斗胆为姑娘擦拭。我绝无冒犯之意,只愿姑娘行路安稳。” 夜晚,篝火熊熊燃烧,照亮了周围的一片空地。田青虎坐在篝火旁,他的行囊放在身边。他打开行囊,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支木簪。这只木簪是他亲手雕刻的,簪身刻着精致的兰花纹样,每一条线条都细腻而流畅,仿佛是一朵盛开的兰花在簪子上绽放。 田青虎站起身来,走到苏瑶面前。他双手捧着木簪,略带紧张地递到苏瑶面前,说道:“关姑娘,这簪子是我在路上闲暇时所刻,手艺粗糙,还望你不要嫌弃。” 苏瑶有些惊讶地看着田青虎,然后微笑着接过木簪。她仔细端详着这只木簪,发现它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但却充满了田青虎的用心和诚意。 苏瑶开口道:“田都尉费心了,此簪精美,彩儿甚是喜欢。只是……”她的话语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 田青虎见状,急忙说道:“姑娘莫有负担,这不过是我随手刻的小玩意儿,并非什么贵重之物,只盼它能衬得姑娘愈发美丽。” 苏瑶听了田青虎的话,心中不禁一动。她抬头看了看田青虎,只见他的目光真诚而热切,脸上还带着一丝羞涩。 从那以后,每日途中,田青虎总会有意无意地寻找机会与苏瑶相处。他会在休息时为苏瑶递上一杯水,或者在行走时与她并肩而行,聊一些有趣的话题。 一路上,卓青麟等一众护卫和车夫们都注意到了田青虎对苏瑶的特别关注。他们与田青虎相熟,也都乐见其成,觉得田青虎和苏瑶是一对很般配的人。 虽然只是短短几天的相处,但卓青麟却惊讶地发现,关彩儿简直就是一个隐藏的宝藏女孩!她不仅为人诚恳、待人真诚,而且在接人待物方面也表现得非常得体,进退有度。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的身手竟然如此敏捷,马术更是超绝,刀法更是凌厉无比,已然是一名进阶为二流的高手了! 这一路上,田青虎对关彩儿的关怀可谓是无微不至。他不仅时刻关注着关彩儿的需求,还主动为她提供各种帮助。 当关彩儿感到口渴时,田青虎会迅速地从行囊中取出一壶清凉的泉水,小心翼翼地递给她,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而当关彩儿需要搬运那些沉重的货物时,田青虎总是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轻松地扛起那些重担,让关彩儿感到无比的轻松和感激。 不仅如此,田青虎还时常会给关彩儿准备一些小零嘴,这些小零食虽然并不起眼,但却充满了田青虎的心意。每当关彩儿品尝着这些美味的小零食时,心中都会涌起一股暖流。 而每当遇到崎岖难行的路段时,田青虎更是展现出了他的细心和责任心。他会默默地守在关彩儿的马车旁边,小心翼翼地引导着马车前行,确保关彩儿的安全。他的专注和认真,让关彩儿感到无比的安心。 这一切,都被贾钥看在眼里。她不禁暗暗地掐了卓青麟好几下,然后撅起嘴嘟囔道:“你看看人家三哥,对人多贴心啊!再看看你……”贾钥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田青虎的赞赏,同时也透露出对卓青麟的些许不满。 随着时间的推移,关彩儿也逐渐习惯了田青虎的悉心照料。她开始期待着田青虎的每一个举动,每一次关心。而田青虎似乎也能感受到关彩儿的心意,他的关怀变得更加细腻和温柔。 偶尔,两人的目光会在不经意间交汇,那一刻,他们的眼中都流露出一种羞涩和温柔。这种微妙的情愫,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地吹拂着他们的心田,让他们的关系变得越来越亲密。 行至一处山谷,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被乌云笼罩,倾盆大雨瞬间洒落下来。雨势越来越大,道路很快变得泥泞不堪,关彩儿所乘坐的牛车也在这湿滑的路面上深陷泥沼,无法前行。 田青虎见状,心急如焚。他深知如果不能尽快将牛车拉出泥沼,不仅会耽误行程,还可能会让物资受损。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跳下马来,率先跳入泥中,大声喊道:“大家别愣着,齐心协力,先把物资车拉出来!” 众人听到田青虎的呼喊,纷纷响应,纷纷跳入泥沼中,与田青虎一同用力推车。关彩儿见此情景,也顾不得雨水的拍打,迅速跳下车来。她撑开一把油纸伞,快步走到田青虎身边,为他遮挡住不断落下的雨水。 田青虎抬头看向关彩儿,只见她的身上已经被雨水湿透,但她却毫不在意,一心只为自己撑伞。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却笑得格外灿烂,说道:“有姑娘这伞,再大的雨我也不怕!” 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牛车终于缓缓地从泥沼中脱困。田青虎满身都是泥浆,看起来十分狼狈,但他的脸上却洋溢着成功的喜悦。关彩儿见状,连忙递上一块干净的帕子,关切地说道:“田都尉,你受累了。” 田青虎慢慢地伸出双手,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醒了沉睡的婴儿,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终于触碰到了那方洁白的帕子。帕子的质地柔软光滑,仿佛是用最上等的丝绸制成的,田青虎小心翼翼地将它捧在手中,仿佛它是一件举世无双的稀世珍宝。 他缓缓地将帕子展开,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那是属于关彩儿的独特香味,田青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这股香气在他的鼻尖萦绕。然后,他轻柔地用帕子擦拭着自己的脸庞,每一下都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损坏它。 帕子上传来的关彩儿的温度,让田青虎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感受着那丝丝温暖,仿佛关彩儿就在他的身边,用她那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这种感觉让田青虎陶醉其中,他几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当他擦完脸后,田青虎缓缓地抬起头,他的目光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直直地凝视着关彩儿。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啊!真挚而坚定,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关彩儿在他的注视下,不禁有些心慌意乱,她的脸颊微微泛起了红晕,像是熟透的苹果。 田青虎深吸一口气,然后郑重地说道:“能护姑娘平安,再苦再累都值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决心和承诺。 关彩儿听了田青虎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的脸颊顿时泛起了一抹绯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她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田青虎的话。 在这一刻,时间似乎都停止了流动。田青虎和关彩儿之间的氛围变得格外温馨而美好,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此后,这段在运送物资途中萌生的爱恋,如同春天里绽放的花朵一般,散发着淡淡的芬芳。伴随着悠悠的牛车声,这段美好的回忆深深地烙印在了两人的心中,成为了他们生命中最珍贵的一部分。 第151章 开府方略 卓青麟带着物资离开八马城后没过多久,常驻八马城府衙的霸王项羽便将交河县和北安县的主要领导层召集到了一起,一场关于正式开府建衙的讨论会就此展开。 在讨论会上,众人各抒己见,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和深入的思考,最终形成了一套初步的开府建衙方略,并计划在年后,二月初二龙抬头之日举行大典。 然而,在讨论过程中,有一个问题引起了大家的关注:霸王项羽不能长期留在江南地界。毕竟,他的根基在彭城,而且他也明确表示,一开春他就必须返回彭城。 面对这个现实,众人意识到江南这方领地的建设和发展不能仅仅依靠项羽一个人,还需要在座的每一个人共同努力。于是,经过深思熟虑,决定采用一种特殊的施政方略——“虚君共和制”。 根据这个方略,他们定下了领地名号为“西楚江南虚君共和领”,简称为“楚领”或“楚南领”。同时,他们尊霸王项羽为王,以表彰其秩序建立之功,显示对他的尊重和认可。 在政治架构方面,他们仿照三省六部制进行规划,但又有所创新,实施三权分立制,以确保权力的制衡和公正。 最后,他们决定正式开府建衙,将这个新领地的体制付诸实践。 总体而言,这一方案仍然沿袭了卓青麟过去与项羽闲谈时所提及的“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不建国”的苟道发展思路,旨在建立一个能够稳健发展且不容易受外部势力侵犯的独立领地,维护一方和平。 整个发展体系以传统的三省六部制为蓝本,并根据的府衙实际事务和领地治理需求进行了优化和调整。通过这种方式,确保府衙在行政、军事、财政等关键领域能够具备有效的管控能力,同时维持内部的权力制衡,以保障府衙的长治久安和领地的繁荣发展。 在具体实施过程中,将设立相应的部门和职位,明确各部门和职位的职责范围,形成一个相互协作、相互制约的政务管理网络。这样不仅可以提高王府的工作效率,还能有效避免权力过于集中导致的腐败和滥用职权等问题。 此外,为了确保政务管理体系的顺利运行,还需要建立健全的监督机制和考核制度,对各级官员的工作表现进行评估和奖惩,激励他们积极履行职责,为领地的发展贡献力量。 一、三省设置 1. 承命省:类比中书省,负责替诸侯王起草各类政令、文书,制定政策草案。长官为承命尚书,下设若干承命郎。日常工作包括收集领地内各方面信息,如民生状况、经济数据等,依据这些信息拟定政策建议,再呈交诸侯王裁决。 2. 审议省:类似门下省、咨议院,承担政令审核与政策谏议职责,定期召开咨议会,审核领地发展规划。审议尚书作为长官,带领一众审议郎对承命省拟定的政令、政策进行严格审查,评估其合理性、可行性以及对王府和领地的潜在影响,如有不妥之处,提出修改意见或驳回重拟 ,确保下达的每一项指令都切实可行。 3. 执行省:对应尚书省、政务院,是政令的具体执行机构。丞相统筹全局,由各部执行侍郎组成,下辖多个执行司。一旦政令通过审议,执行省迅速将其转化为实际行动,分配任务至各执行司,并监督执行进度与效果,保障各项政策在领地内全面、准确地落实。 二、六部职能 1. 吏部:掌管王府官吏的选拔、考核、任免、升迁等事务。通过制定严格的人才选拔标准和考核机制,确保王府拥有一支高素质、能力强的官吏队伍。定期对官吏进行政绩评估,依据结果决定奖惩与职位变动。 2. 户部:负责王府财政与领地经济管理。统计领地内的人口、土地等资源,制定税收政策并组织征收。管理王府收支账目,规划财政预算,同时推动领地内的农业、商业发展,促进经济繁荣。 3. 礼部:主管王府礼仪、祭祀以及文化教育事务。安排王府的各类庆典、宴会礼仪流程,组织祭祀天地、祖先等仪式,维护传统礼仪规范。此外,负责兴办学校、推广文化教育,提升领地民众的文化素养。 4. 兵部:承担王府军事事务,包括军队的训练、调度、装备管理等。制定军事战略与训练计划,确保军队具备强大的战斗力。负责兵器制造与维护,管理军事物资储备,保障战时需求。 5. 刑部:执掌司法审判,负责处理领地内的各类刑事案件和民事纠纷。依据法律法规公正断案,维护社会秩序与公平正义。同时,监督法律的执行情况,确保司法公正,防止冤假错案的发生。 6. 工部:负责王府工程建设与领地基础设施维护。规划并建造王府宫殿、府邸等建筑,同时负责领地内的水利设施、道路桥梁等基础设施的修建与修缮,为民众生活和经济发展提供保障。 三、人员框架 1. 承命省:承命尚书邓绾,下设若干承命郎。 2. 审议省:审议尚书虞子期,下设一众审议郎,暂定张九功(张氏家主)、卓毕蝌。下辖两院,一为审议院,又称贵族议院,主要由各族家主、绝顶高手,以及军功显爵组成;一为咨议院,又称平民议院,主要由退伍军人、高级匠人、大商人等人组成。另暗中成立一监察部门,由邓瑛负责,类似于明朝东厂的设置。 3. 执行省:丞相秦(曹)真,下辖六部侍郎,吏部周潜、户部曹传(交河县曹碷推荐)、礼部蔡清、兵部卓不凡、刑部胡斐、工部熊皎(熊氏家主)。 4.另外单独设立:大青山讲武堂,曹刿任山长;西楚太学院,蔡清兼任山长;太医院,赵宜真任院正(交河县西苦竹观观主、老道士);技术研究院沈括(沈括是项羽攻占八马城后,用人才召唤符所招募);中央大钱庄简孔昭(简氏商业负责人)。 5.三位大城县令:沣原县县令、八马城城主周潜(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人),北安县县令蔡阳(曹真所推荐,算是对蔡阳的补偿),交河县县令曹碷;至于各家族所持有的乡、村人事由各族推荐报备就行。 四、军备设置 计划建立一支三万人的常备军,并设立五军都督府、枢密院和装备司,作为军事管理的常设机构,并形成三方平衡。 其实当前有能力执掌五军都督府也就只有项羽、秦真、曹刿三人,但秦真将担任丞相一职,虽也能挂帅出征,但再兼任都督,就有失平衡之道。 至于曹刿则是执掌枢密院的最佳人选,也就是相当于总参谋长一职,平日里一边搞军事教育,一边做军事攻略。所以能在项羽离开江南,返回江北彭城后,接掌五军都督府的唯有项庄一人。 首先,让我们来看看项羽直属的霸王铁骑。这支军队拥有一万名骑兵,他们是项羽最为信赖的精锐力量。副军团长项庄负责统领这支强大的军团,他在八马城常驻,确保霸王铁骑的日常训练和管理。 在霸王铁骑中,有一个特别的亲兵护卫团,人数为一千人。这个护卫团的团长是殷野王,他的任务是保护项羽的安全。这一千名亲兵都是经过严格挑选和训练的精英,他们对项羽绝对忠诚,随时准备为他舍生忘死。 霸王铁骑被划分为三个骑兵旅,每个旅都有其独特的特点和任务。 第一个骑兵旅是龙襄突骑旅,拥有三千名骑兵。旅长曹变蛟以勇猛无畏着称,他带领的龙襄突骑旅擅长在战场上迅速突击,打乱敌人的阵型。 第二个骑兵旅是豹韬弓骑旅,同样有三千名骑兵。旅长蔡启元精通骑射技巧,他的豹韬弓骑旅在远距离攻击方面表现出色,能够给敌人造成巨大的压力。 最后一个骑兵旅是飞熊重骑旅,旅队长是周仓。飞熊重骑旅的特点是装备厚重,防御力强,他们在战场上扮演着攻坚的角色,能够冲破敌人的防线。 当项羽不在时,霸王铁骑由副军团长项庄代管。然而,项庄的权力受到一定限制,他只有练兵的权力,而没有调兵之权。兵符由兵部代管,只有在审议省表决通过用兵决议后,兵部才会将兵符交接给挂帅出征的将帅,这样才能调动霸王铁骑。这种制度确保了军队的指挥权集中在合法的将帅手中,避免了权力的滥用和混乱。 其次,要提到的是驻扎在北安县的血狼骑兵团,这支骑兵团共有 3000 名骑兵。血狼骑兵团实际上是霸王铁骑的后备兵团,平时并不设立军团长一职。 该骑兵团被划分为数十个独立的骑兵队,每个团队都有 30-300名骑兵不等,由辖区各大小势力前往北安县购买转职指示、自行组建、自给自足,要求每个势力征招最少不得少于一队30骑,最多不得多于一团300骑,并且每年必须完成兵部下发的相关巡边、剿匪等任务。 这些骑兵团队分别以各自势力的旗帜为标识,颇具有各自独特的特点和历史背景。 比如,北安县的秦氏家族所使用的旗帜是黑龙旗。秦氏家族正是由曹真所创建,曹真在归降项羽之后,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姓氏——秦,并将大秦黑龙旗作为家族的旗帜。 交河县曹林乡的骑兵团使用的是青龙旗,是为了纪念曹碷在蛟河斩杀青蛟的功绩而设立的。 卓山乡以虎卓旗为标志,以纪念老祖卓不凡在剑门山斩虎立基之功,展现出卓氏子弟勇猛无畏的战斗精神。 回龙乡邓氏使用的是应龙旗,以纪念老祖邓禹的功绩,也象征着家族如同应龙一般强大而威严。 胡祠乡胡氏的骑兵团则以黑狼旗为标识,体现了他们家族的狼性和团结,同时也暗喻他们是狼的传人。 大苗乡的骑兵团还是使用了火凤旗,寓意着在战斗中能够浴火重生、永不屈服。 基本上,每组建一支骑兵团队,都会形成了一种双重领导的体制,以确保骑兵团的高效运作和指挥,又不脱离兵部的掌控,同时也节约了军费开支。 第三,虎贲军团共有六千人,军团长石达开,现阶段正在大罗江北岸与大罗镇对峙。这个军团作为步兵主战兵团,当前只有满编三千人,其主要装备包括一千二百名长枪兵、六百名盾卫、六百名长弓手以及六百名神臂弩手。 长枪兵手持长枪,在战场上形成密集的枪阵,能够有效地抵御敌方的冲击;盾卫则负责保护长枪兵,用盾牌阻挡敌方的箭矢和攻击;长弓手拥有出色的远程射击能力,能够在远距离上对敌人造成伤害;而神臂弩手则配备了强大的弩箭,具有较高的杀伤力和射程。 第四,鹰扬军团同样有六千人,军团长是邓茂。这个军团是山地步兵团,当前也是只有满编三千人,其主要装备为一千二百名刀盾兵、六百名飞鹰剑士、六百名藤甲兵以及六百名连弩手。现阶段正由曹刿率领攻略大隅县。 刀盾兵擅长近战,他们手持大刀和盾牌,既能攻击敌人,又能有效地保护自己;飞鹰剑士则以敏捷和剑术着称,能够在山地环境中迅速穿梭并攻击敌人;藤甲兵身穿藤甲,具有较好的防护能力,适合在山地作战中抵御敌方的攻击;连弩手则装备了连弩,能够快速连续地发射弩箭,对敌人造成密集的火力打击。 第五,计划在泸沽湖筹建一支三千人的内河水师,以攻略沣原北部泸沽湖周边的领地。然而,目前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军团长来领导这支水师。 经过筛选,现阶段能够满足条件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周仓,另一个是蔡和。不过,周仓的骑战能力更为突出,相比之下,他在水战方面的经验和技能稍显不足。 而蔡和则被限制在了大罗河水域,无法抽身前来指挥泸沽湖的内河水师。毕竟,现阶段大罗江也需要水师将领来进行压制,而且就能力而言,周仓和蔡和都没有足够的经验和能力来指挥如此规模的水师。 …… 在这个人员方案中,卓山乡可以说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一些能力出众的文臣武将都被项羽抽调启用,这其中既有对卓山一系的信任,也有扶持卓山系与曹系人马形成平衡的考虑。 虽然曹真恢复了秦姓,在一定程度上分裂了曹系的力量,但两者之间的联系仍然存在。在利益面前,他们很有可能会一致对外。 此外,卓山系自身也存在一些问题。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卓山系中卓氏能够拿得出手的骨干力量相对欠缺,多为外姓人才,缺少本族领军人物。前期有卓不凡和卓毕蝌这样的人物支撑着,但后继无人,新生代要成长起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就拿现阶段扛鼎的二代人物卓青龙来说,与蔡启元、曹变蛟、殷野王等历史人物或话本人物相比,还是存在一定差距的。 第152章 巧取大罗 就在项羽率领大军如秋风扫落叶般横扫沣源的时候,位于大隅县下游的大罗镇却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这里原本是一个宁静的小镇,但如今却成为了各方势力纷争的焦点。 大罗镇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它西接大隅县,下通广原郡,正好处于大罗江冲击平原的要冲之地。而且,这个小镇还拥有丰富的粮草储备,这使得它成为了各方势力觊觎的目标。 在这场混乱中,谋略过人、英勇善战的交河县大将石达开,深知一统大罗镇的重要性。于是,他决定利用自己与蒋家镇蒋富贵(萧朝贵)在原世界的交情,主动派出使者,暗中与蒋家镇勾结。 蒋富贵(萧朝贵)此时正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他的蒋家镇虽然也有一定的实力,但在大罗镇与大隅县势力的进袭下,已经到了山穷水尽,快要支撑不住,外出游击的地步。 正当他感到绝望的时候,石达开的使者如及时雨般到来,为他带来了希望。 石达开的使者向蒋富贵(萧朝贵)转达了石达开的意愿,表示交河县愿意与蒋家镇合作,共同对抗大罗镇与大隅县等势力。 蒋富贵(萧朝贵)对石达开的雪中送炭感激涕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石达开的提议,并与石达开的使者商讨了具体的合作细节。 就这样,在石达开的巧妙运作下,蒋家镇易帜投降霸王项羽辖下势力交河县,使之得到了交河县的支持,牵制住大罗镇力量,得到喘息的机会,而大罗镇的局势也因为这一变化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蒋富贵(萧朝贵)的确实力超群,但他的强大主要体现在个人能力上。要让蒋家镇在短时间内形成足够的战斗力,与大罗镇一较高下,还是有些困难。毕竟蒋家镇刚刚兴起,根基尚浅,难以与大罗镇进行长期对抗。 就在这时,蒋家镇新招募的谋士三国蒋济提出了一个建议,这个建议就是归附霸王项羽,如此一来,蒋家镇便能借助项羽的力量,与大罗镇抗衡。 当石达开使者到来时,蒋富贵是顺水推舟、毫不犹豫地表示了赞同。 蒋家镇的易帜北附,犹如平静湖面上投入的一块巨石,激起千层浪,直接将大罗镇推到了风口浪尖。大罗镇原本以为蒋家镇只是个小角色,不足为惧,没想到如今却成了一个大麻烦。 大罗江北岸的石达开率领着三千虎贲军团,以及八百人的蔡和水师,严阵以待。如果大罗镇没有后顾之忧,或许还能轻松应对。然而,蒋富贵的偷家成功让局势变得复杂起来。 蒋富贵在短时间内成功建立起蒋家镇,并拉起了一支三千人的队伍。尽管这三千人缺乏训练,但他们都是矿工出身,身体素质过硬,即使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也是拆家的好手。 在这种情况下,大罗镇主力被牵制,无去围剿蒋家镇。因为一旦主力离开,大罗镇就会变得空虚,容易被其他势力趁虚而入。而仅靠乡勇去对付蒋家镇的三千人,几乎是不可能成功的。 大罗镇现在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他们的选择非常有限,要么奋起一战,要么乖乖投降。甚至连向西逃往大隅县的道路,也被南下的曹刿给截断了。 曹刿率领着他那强大的三千鹰扬军团一路南下,势如破竹。当他们进攻到虞蔡乡时,虞蔡联盟的领袖虞子期一听到对方是霸王项羽的部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投降。他不仅如此,还彻底放弃了虞蔡乡,将这个地方拱手让给了曹刿。然后,虞子期带着他的商队,毫不留恋地北上,投奔项羽去了。 曹刿毫不费力地接手了虞蔡乡,同时,他开始对大隅县辖下的各个村庄进行四处劫掠。在短时间内,他就成功地将虞蔡乡的人口冲击到了三万之多,并顺利地建立起了一个新的城镇——虞蔡镇。 虞蔡镇刚刚建成,曹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原本属于虞蔡乡的三千名乡勇壮丁转职为正式的士卒。这样一来,他的鹰扬军团的兵力瞬间扩张到了六千之众。而且,曹刿还采取了以战养战的策略,直接在大隅县的地界上展开了一系列的战斗,成功地截断了大隅东部领地的前进通道。 面对当前局势的风云变幻,虎贲军团的石达开和卓不凡二人经过深思熟虑,决定采取一种以战促降的策略,以此来迫使大罗镇改变其强硬的态度。 由于石达开与大罗镇的蒋富贵有着特殊的关系,所以招降大罗镇的重任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卓不凡的肩上。而卓不凡在考虑到这一任务时,也想到了一个关键人物——卓武邦。原来,卓武邦是罗家的女婿,与大罗镇多少有些香火情分。 于是,卓不凡当机立断,派人将卓武邦从卓山乡剑门村接来,一同出使大罗镇。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借助卓武邦与大罗镇的关系增加招降的成功率,也能让大罗镇感受到虎贲军团的诚意。 一切准备就绪后,卓不凡和卓武邦率领着300卓山乡勇,轻舟快马地朝着大罗镇疾驰而去。他们一路风驰电掣,很快便抵达了大罗镇外,并在镇外不远处扎下了营寨。 稍作休整后,卓不凡开始口述一封书信,由卓武邦执笔记录。这封信详细地描述了当今大隅县周边的局势,清晰地阐明了虎贲军团的实力以及霸王项羽的雄心壮志。同时,信中还特别提到,如果大罗镇能够归降,那么镇中的百姓将会得到平安的保障,罗氏众将也将拥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而官吏们则可以继续各司其职,并且还会额外享受到诸多通商的优惠政策。 最后,这封至关重要的书信被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放入一个精美的信封之中。卓武邦亲自接过这个信封,仿佛它是一件稀世珍宝一般。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踏上了前往大罗镇的道路。 一路上,卓武邦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有多么重大。终于,他来到了大罗镇的城门前。 “外婿卓武邦,求见家主!”卓武邦站在城门前,高声喊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引起了周围人的侧目。 守卫们面面相觑,显然对这位不速之客感到有些惊讶。但当他们听到卓武邦自报家门,称自己是罗家的女婿时,便立刻放行,让他进入了大罗镇。 卓武邦径直走向锦罗府,这是罗家的府邸,也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一路上,他遇到了许多罗家的族人,他们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 终于,卓武邦来到了锦罗府的大门前。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然后轻轻叩响了门环。 “谁啊?”门内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外婿卓武邦,求见家主!”卓武邦回答道。 门缓缓打开,一个仆人出现在门口。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卓武邦,然后说道:“请稍等,我去通报家主。” 不一会儿,仆人回来,对卓武邦说道:“家主有请,请随我来。” 卓武邦跟随仆人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里,罗氏家主罗云正端坐在主位上,他的周围环绕着一众子嗣。 “你是我罗家女婿,我知道你,你此来何事?”罗云看着卓武邦,缓缓问道。 卓武邦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不瞒家主,邦此来是为罗家前程而来。” 他的话引起了罗氏众人的一阵骚动,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当前局势,罗家已是危如累卵,恳请家主为子孙计北附!”卓武邦见罗氏众人无语,便接着说道。 “大胆!”突然,一个罗氏将领站了起来,大声喝道,“别认为你是我罗家女婿,我就舍不得杀你,我罗家的事什么时候有外人说话的余地!” 卓武邦心中一紧,但他并没有退缩,而是直视着那个将领,说道:“我虽为外人,但也是罗家的一份子。我此来并无他意,只是希望能为罗家出一份力。” “好了,怎么的也是我罗家女婿,没必要喊打喊杀的。”罗云摆了摆手,打断了将领的话。他看着卓武邦,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 虽然大罗镇的第一高手、罗氏族长、天罗枪罗云虽然心中对是否抵抗有所动摇,但罗氏家族中仍有一些激进的子嗣坚决主张抵抗到底,他们不甘心就这样失败,更不愿意放弃大罗镇的权益。这些人坚信凭借大罗镇城墙的坚固和充足的粮草储备,可以与来犯的军队长期对峙下去。 面对这种情况,卓武邦深知继续劝说已无济于事,于是他果断决定出城复命,将大罗镇的情况如实禀报给卓不凡。卓不凡在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刻与卓武邦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卓不凡决定亲自出马,以自己的实力来打破僵局。次日清晨,他身着一袭青衣长衫,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独自一人来到大罗镇城下叫阵。 只见卓不凡气宇轩昂,英姿飒爽,他站在大罗镇城墙下,高声挑衅道:“罗云老儿,你可敢出城与我一战?莫要做那缩头乌龟!”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大罗镇上空回荡,引得城中众人纷纷侧目。 卓不凡的言辞犀利无比,显然是有意激怒罗云。而罗云听到卓不凡如此挑衅,果然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手提长枪,独自一人出城迎战。 卓不凡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急速划过虚空,他的身影在风中呼啸而过,带起一阵狂暴的气流。他的速度快如闪电,仿佛超越了时间的界限,让人根本无法捕捉到他的轨迹。 眨眼间,卓不凡便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直扑向罗云。他的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踩在脚下。 两人瞬间短兵相接,刹那间,剑光与枪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绚烂的光影之网。卓不凡手中的长剑在空中急速挥舞,每一剑都如同雷霆万钧,带着无尽的威压和杀意。 寒光四射的剑气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汹涌澎湃地席卷而来,所过之处,虚空都似乎被撕裂开来。那凌厉的剑气让人眼花缭乱,根本无法看清其真正的轨迹。 而罗云则毫不示弱,他手中的长枪如同一条咆哮的巨龙,在空中上下翻飞,舞出一片片枪花。每一招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试图抵挡住卓不凡的猛烈攻击。 然而,卓不凡的弈剑妙算却让罗云的努力变得徒劳。他的剑法犹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每一剑都恰到好处地截断了罗云的枪招线路,使得罗云的攻击完全失去了效果。 在卓不凡的精妙剑法面前,《罗家枪法》的威力被大大削弱。罗云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他的步伐开始凌乱,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已经有些难以支撑下去了。 就在这时,卓不凡看准时机,突然大喝一声:“弃械投降,既往不咎!跟随我主,享太平富贵!”这一声怒吼如同惊雷一般,在战场上回荡。 原本就军心不稳的大罗镇守军,听到这句话后,更是士气低落。这些士兵大多都是临时招募的乡勇,缺乏正规的训练,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他们的斗志早已动摇。此时,不少守城士兵开始四处张望,眼神飘忽不定,显然已经心生怯意。 罗云眼见败局已定,心知再战下去也只是徒劳,于是他当机立断,转身败退回城。 回城之后,罗云发现城内人心惶惶,百姓们都对霸王项羽的威势感到恐惧和不安。而卓不凡则不断派人在城中散布关于霸王项羽的种种传说和故事,使得这种恐慌情绪愈发严重。 与此同时,大罗镇所面临的局势也变得十分严峻。不仅外敌环伺,而且城内的粮食和物资也逐渐短缺,百姓们的生活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在这种情况下,城中的一些有识之士开始向罗云建议投降,以保全全镇百姓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罗云心中十分纠结,他深知投降意味着放弃自己的尊严和荣誉,但同时他也明白,如果继续坚持抵抗,可能会给全镇百姓带来更大的灾难。经过深思熟虑,罗云最终决定打开城门,率领全镇归降。 当城门缓缓打开,卓不凡和卓武邦率领着他们的军队进入大罗镇时,城中的百姓们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抵触情绪。相反,他们纷纷走出家门,迎接新的统治者。 卓不凡和卓武邦二人凭借着一文一武、恩威并施之策,成功地安抚了城中的百姓,并迅速接管了大罗镇的各项事务。这次兵不血刃的胜利,不仅为他们的势力统一大隅县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也让他们在百姓心中树立了良好的形象。 第153章 攻略大隅(一) 八马城开府建衙的方略一经公布,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震惊了四面八方。在沣原东部,距离八马城不到 300 里的丘平县,听闻此消息后,立刻派遣使者前往八马城,表达了归附的意愿。 丘平县长期以来深受八马城蒙古骑兵的侵扰,苦不堪言。这些胡人残暴无比,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给当地百姓带来了巨大的灾难。然而,丘平县的县令却能以大义为重,团结辖下的民众,奋起抵抗蒙古骑兵的侵略。 可惜的是,自胡人占据八马城的两年时间里,丘平县的成年男丁几乎都被征调去打仗,人口锐减,县内一片凋敝。如今,听说项羽横空出世,以雷霆之势横扫四方敌人,丘平县的人们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们毫不犹豫,也不再矜持,果断地选择投入项羽的怀抱,寻求庇护。 然而,与丘平县的积极态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位于沣原地区西面山区的新阳县却显得有些异常。在蒙古人被驱逐之后,新阳县似乎产生了一些别样的想法。这段时间以来,新阳县的活动异常频繁,侦骑四处出没,甚至还出现了小股部队与八马城的巡骑发生小规模冲突的情况。 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侦探行动,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新阳县竟然已经被明教所占领!而这个明教,正是那个声名远扬的明教,其现任负责人更是明教第八代教主方腊手下的得力大将方杰。 不仅如此,在第三十一代教主石元和白眉鹰王殷天正于交河兵败之后,他们也率领着残兵败将撤退到了新阳县,准备在此地进行休整。这无疑给原本就局势紧张的楚南领又增添了一个新的不稳定因素。 再看南方战线,自从石达开和卓不凡分别成功招降了蒋家镇和大罗镇之后,东南战线的局势已经基本稳定下来。项羽迅速做出决策,通过飞鸽传书下达命令,要求石达开和卓不凡二人在当地就地抽调蒋家镇和大罗镇的精锐部队,沿着大罗江南岸向西挺进,一举扫平大隅县的南部区域,同时配合曹刿攻略大隅县。 而在大罗镇的西面,距离不足二百里之处,有一座规模与大罗镇旗鼓相当的大镇——田墚镇。这座田墚镇同样坐落在大罗江南岸的冲积平原之上,地势平坦如砥,土地肥沃异常,宛如一片广袤无垠的金色海洋,是大隅县周边地区极为难得的产粮宝地。 在过去的日子里,大罗镇和田墚镇分别位于大隅县的东西两侧,中间隔着一条河流,彼此遥遥相望。有趣的是,大罗镇距离大隅县城实际上比田墚镇更近几十里地。 然而,由于大罗镇的罗家众将实力异常强大,大隅县根本无法派遣大量的兵力前去围剿大罗镇。毕竟,大隅县总共只有六千名正规军,不可能全部都调出来。而且,就算只派出一部分兵力,面对由三千多名大将率领的大罗镇兵马,胜算也是微乎其微。 因此,大隅县虽然对大罗镇有所压制,但也无法彻底消灭它。这种僵持的局面使得大罗镇一直不敢放开手脚去冲击县级行政区,就这样一直被拖住,最终导致大罗镇内部产生分裂。 从整体战略上来看,大隅县的做法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会突然冒出一个项羽这样的变数。项羽在短时间内迅速整合了大隅县北部的区域,不仅如此,他还以惊人的速度攻略四方,这让大隅县完全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应对。 大隅县在原世界可谓是一颗璀璨的明珠,它不仅是一个工贸强县,更是一个充满活力和机遇的地方。这个县位于青云山脉南麓,大罗江北岸,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大罗江的河运十分发达,为大隅县的经济发展提供了强大的动力。 此外,大罗江冲击平原带来了肥沃的土地,使得这里的农业繁荣昌盛。广袤的良田沃野,孕育出了丰富的农产品,让大隅县的人们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而青云山更是大隅县的一大宝藏,山中盛产硅灰石,这为大隅县的工业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一个万人规模的水泥厂在这里崛起,为当地创造了大量的就业机会,也为经济增长注入了源源不断的动力。 除了硅灰石,青云山中还有丰富的林木资源、珍贵的药材以及优质的矿泉水等产业。这些产业相互补充,共同构成了大隅县多元化的经济格局,使得大隅县的小日子过得异常滋润。 令人惊讶的是,大隅县的县令竟然是后世一位从大隅走出去的老领导——林九峰。这位老领导在退休前担任北安郡分管农业的副郡首,他的能力和经验无疑是大隅县发展的重要保障。 在短短三年内,这位老领导就将大隅村发展成了一个拥有超过三十万人口的县城,其个人能力和手腕都远超常人。然而,他最为人称道的还是他对百姓的深情厚意。他不愿以强制手段来逼迫百姓,而是希望通过政治手腕将各地的民众收拢过来,带领大家一起过上好日子。 然而,世事难料,就如同下棋一般变幻莫测。大隅县的六千神弩兵,如果用于守城,那么大隅县必定会坚如磐石、固若金汤。可问题在于,当今这个世界,县城之外的四周,不是山就是树,这对于神弩兵来说,战场的局限性实在是太大了。 更糟糕的是,大隅县东北部屏障虞蔡乡不战而降,将大隅县北部防御撕开了一个口子,让大隅县措手不及,再加上曹刿那神出鬼没、难以捉摸的用兵之法,使得大隅县的兵力被牢牢地牵制在青云南脉南麓的丛林之中,无法脱身。 就在此时,石达开率领着从大罗镇、蒋家镇以及原虎贲军团混编而成的六千大军,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直接在大罗江南岸绕过了大隅县,如饿虎扑食般直扑田墚镇。 面对如此强敌,田墚镇仅凭一己之力,又怎能抵挡住这六千大军的偷袭呢?这场战斗的结果毫无悬念,田墚镇在瞬间就被攻破,一战而下。 大隅县南面腹心之地如同一扇大门般彻底敞开,这意味着大隅县的战略纵深被硬生生地一截两段,大罗江南岸的数个乡镇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完全暴露在了石达开那如虎贲般勇猛的军团的利爪之下,仿佛它们随时都可能被无情地端上餐桌,成为敌人的美餐。 而这一切的变故,还要从虞蔡乡的放弃抵抗说起。正是由于虞蔡乡的不战而降,使得大隅县东北方向的防御瞬间土崩瓦解,原本部署在那里的兵力也被曹刿的鹰扬军团死死缠住,难以脱身,只能在青云山南麓苦苦挣扎。 然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紧接着,大罗镇发生了分裂,一部分人选择了投降,这无疑给大隅县的局势雪上加霜。随后,大罗镇和蒋家镇也相继投降,大隅县的防线进一步崩溃。最后,田墚镇的失守更是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大隅县彻底失去了还手之力。 短短不到 1 个月的时间里,大隅县的地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它从一个独领方圆千方地面的棋手,转眼间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猎物,这局势的变化对于大隅县来说,简直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令人猝不及防。 大隅县原本下辖 16 个乡镇,地域辽阔,实力雄厚。然而,在短时间内,东北部的交河镇突然宣布独立,这一事件犹如晴天霹雳,使得大隅县在该地区的领导地位瞬间丧失。紧接着,飞鹰镇也失守了,这无疑是雪上加霜,让大隅县的局势变得更加严峻。 不仅如此,虞蔡乡竟然也选择了投降,这无疑给大隅县带来了沉重的打击。至此,大隅县东北部的局势完全失控,原本属于大隅县的领导权荡然无存。 而在东面,情况同样不容乐观。泥岗乡、大罗镇、蒋家镇和边罗乡等四个乡镇,纷纷向北归附,这意味着大隅县在东面的辖区也大量流失。 南面的情况更是糟糕,一镇三乡的领地因为田墚镇的失守而被截断。这使得大隅县在南面的防线出现了巨大的缺口,原本完整的领土被硬生生地割裂开来。 如今,大隅县能够直接联系到的,只剩下西面的二镇三乡之地。然而,这二镇三乡能够抽调的援军数量极其有限。其中,西北部的一镇一乡正直接面对着新阳县,它们镇守着青云山隅阳峡通道,这是抵挡新阳县明教势力南下的第一道防线。由于地理位置的重要性,这里的防守压力本来就非常大,时常需要大隅县给予支援。因此,这一镇一乡能够调动的力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至于另外的一镇二乡,虽然顺大罗江而下的行程并不遥远,但要逆流而上近 200 里的水路,却是异常艰难。等它们抽调力量前来支援时,恐怕大隅县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在大隅县的南门码头,寒风凛冽,几位漕帮弟子紧紧地挤在一起,他们的双手都挽在袖管里,仿佛这样可以抵御一些寒冷。其中一个弟子满脸愁容地抱怨道:“北哥,这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都已经半个月没有开工了,家里都快揭不开锅啦!” 被称为北哥的汉子戴着一顶破旧的狗皮帽子,他的眼神闪烁着,似乎有些心虚。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说道:“这我哪知道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下游的大罗镇已经投降了,上游的田墚镇也失守了。” 如果让卓青麟来辨认一下,他肯定会惊讶地发现,这个被叫做北哥的人竟然是他的四叔卓宿北!在原世界里,卓宿北可是个跑运输的行家,他的家就安在这大隅县,而且还在县里开了一家小公司。他手上有三部后八轮大货车和两部挖掘机,可谓是有车又有房,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然而,此时此刻的卓宿北却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光。他戴着那顶狗皮帽子,靠在墙角,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仿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雄心壮志。这还是那个曾经响当当的北总吗? “唉,北哥,听说你是卓山人啊!”旁边一人突然压低声音,满脸谄媚地说道,“这卓山乡现在可真是了不起呢!听说这次带兵攻下大罗、蒋家、田墚三镇的,就是你家老祖卓不凡啊!” 他的话引起了周围人的一阵骚动,众人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附和着:“是啊,是啊,北哥,要是你家老祖真能打进大隅城,那可就太厉害了!到时候你可得罩着点我们啊!” “北哥,我上回走船的时候,在河边捡到了一块水玉,虽然不值几个钱,但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北哥你拿着吧!”一个汉子一边说着,一边苦着脸挤上前来,把一块水玉硬塞进了卓宿北的手里。 “你这也太客气了,我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卓家子弟罢了,哪有什么能耐去庇护大家伙啊!”卓宿北一脸谦逊地说道,同时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水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之感。 然而,那个刚刚将水玉硬塞给卓宿北的汉子却轻声说道:“北哥,你可别谦虚了!就凭你姓卓这一点,就绝对值这个价啊!” 卓宿北心里自然清楚,这些人之所以如此殷勤地讨好他,无非就是希望在大隅县被攻下之后,能够得到卓氏家族的一些庇护,少一些侵扰。 毕竟,卓氏老祖卓不凡可以进攻大隅南面领地中的大军二把手,妥妥的实权派啊。 可是,别人不了解他的真实情况,他自己又岂能不清楚呢?他深知自己有多少斤两,连老祖卓不凡面都没见过,绝对不能因为别人的几句奉承话就飘飘然、忘乎所以了。 不过,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面对这样的世道,卓宿北也不好直接拒绝这些人的好意。毕竟大家都是兄弟,若是太过生硬地回绝,恐怕会伤了彼此的情分。 就在这时,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呼喊声:“阿北,堂主找你呢!” 卓宿北一听,连忙应道:“来了!”然后他转身对围拢过来的众人说道,“兄弟几个,我先去见堂主,回头再聊啊!” 说完,他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手心里还紧紧握着刚刚收来的水玉。 第154章 宿北的机缘 卓宿北脚步匆匆,仿佛有什么急事一般,他快速地穿过码头,径直走向旁边的一座青砖库房。这座库房看上去有些陈旧,墙壁上的砖块已经有些斑驳,透露出了些许岁月的痕迹。 库房内的光线异常昏暗,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影所笼罩。库房的窗户非常小,平日里都紧闭着,只留下几丝微弱的阳光,透过屋顶和门窗的缝隙,艰难地挤进来。这些光线在空气中交织成一道道光影,犹如幽灵般在库房内游荡,给整个空间带来一种阴森的氛围。 库房里的货物摆放得稀稀拉拉,毫无规律可言。有些货物随意地堆放在地上,有些则靠在墙边,显得有些杂乱无章。这显然是由于这段时间码头生意的不景气所导致的,来往的货船数量大幅减少,库房里自然也就变得空荡荡、稀稀拉拉的。 在库房的一角,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木桌,仿佛是从古老的森林中砍伐而来。这张木桌历经岁月的洗礼,表面已经磨损得凹凸不平,但依然坚固无比。此刻,木桌上一片狼藉,杯盘随意地散落在各处,有的已经破碎,有的还残留着一些食物残渣。 坐在木桌前的是一条身材魁梧的壮汉,他宛如一座山岳般庞大,肌肉虬结,线条分明,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他的手中紧握着一个大木碗,碗口直径足有半尺,碗身厚实,有如木盆,看起来沉甸甸的。 壮汉的身躯异常庞大,与周围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存在让人无法忽视,仿佛整个库房都因为他的存在而显得狭小起来。 在壮汉的身旁,还围拢着另外两条汉子。这两个人卓宿北都认识,他们是码头上扛事的把头,以力气大、能打架而闻名。这两个人同样身材壮硕,肌肉发达,一看就是经常从事体力劳动的人。 卓宿北曾经亲眼见过其中一名把头在船上的惊人表现。那时候,这名把头轻而易举地将一包重达数百斤的包裹,像扔一件轻飘飘的物品一样,丢出了三四十米远,而且准确无误地将包裹丢到了码头岸上。 卓宿北步履匆匆地走到大木桌前,突然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停下了脚步。他的鼻翼微微颤动,一股浓烈的酒气如同一股洪流般猛地涌入他的鼻中。 这股酒气如此浓烈,仿佛是由无数坛美酒在空气中肆意挥发而成。卓宿北不禁有些晕眩,但他迅速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将那股酒气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然后,他恭恭敬敬地躬身作揖,朗声道:“见过堂主!见过二位管事!”他的声音在库房内回荡,清脆而响亮,仿佛能穿透墙壁,直达每个人的耳中。 漕帮大隅堂堂主汤问海见到卓宿北走进房间,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连忙站起身来,热情地招呼道:“坐、坐!快过来一起坐!” 卓宿北谢过堂主,然后与另外两人一同围着那张巨大的木桌缓缓坐下。 “阿北,你在码头待了多久啦?”待众人都坐稳后,坐在木桌正中央的堂主汤问海面带微笑,看着卓宿北开口问道。 “回堂主,我在码头找生计已经快一年了。”卓宿北挺直身子,郑重地回答道。 “这一年来,你平时的生活过得怎么样呢?”汤堂主继续微笑着,语气中透露出对卓宿北的关心。 “还好,虽然一年下来不能说轻松,但至少也没有饿着肚子。”卓宿北老实地回答道。 “是啊,码头的工作确实很辛苦,都是靠出卖力气挣钱。我平日里事情比较多,可能有些地方照顾不到,阿北你可不要怪我啊!”汤堂主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我怎么敢有怨言呢?如果不是堂主您维持住了码头的秩序,我们哪里能有这一碗安稳饭吃呢?宿北在这里要多谢堂主您的庇护之恩啊!”卓宿北连忙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向汤堂主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感激之情。 “阿北啊,你这可就太见外啦!咱们兄弟之间,何必如此客气呢?”汤堂主看着卓宿北那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连眉毛都快看不见了。 卓宿北见状,连忙再次拱手作揖,诚恳地说道:“堂主大恩,小弟没齿难忘!” 这时,站在一旁的管事终于按捺不住了,他见两人寒暄了半天,却始终没有切入正题,便赶紧插嘴道:“阿北啊,这次我们哥几个确实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呢!” 卓宿北一听,急忙站起身来,满脸恭敬地说道:“管事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只要是宿北力所能及的事情,必定会誓死相随!” 汤堂主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右手握拳,用力地砸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掌心,接着说道:“阿北啊,事情是这样的,如今大隅县的局势你也有所了解,所以我们想请你跑一趟腿,到河对岸去送个信。当然啦,你正好也可以顺道去拜见一下你家的老祖卓剑神,你看你能不能辛苦一下呢?” 卓宿北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宿北愿意听从堂主的调遣!” “好,就在这里稍作歇息吧,等会儿我会给你准备一些食物,等天黑之后,我们就送你过江。”汤问海语气和缓地说道。 “是,堂主!”卓宿北恭敬地回应道。 汤问海看着卓宿北,似乎察觉到他有些紧张,便安慰道:“你不必如此拘谨,此行只是让你去给你的老祖送个信而已,不必过于担忧。俗话说得好,皇帝还不差饿兵呢,你尽管放心。对了,你的内功修炼到什么程度了?” 卓宿北稍稍放松了一些,回答道:“基础内功我刚刚修炼到圆满的境界。” 汤问海微微颔首,表示认可,然后说道:“嗯,不错。既然你是在水上讨生活的,我这里正好有一本高级内功秘籍《叠浪劲》,应该很适合你。这次就当作是给你的一点奖励吧。”说罢,汤问海从怀中摸出一本书,轻轻地推到了卓宿北的面前。 卓宿北见状,连忙双手接过,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堂主赏赐!” 汤问海摆了摆手,转头对着那两名管事说道:“你们两个也别小气,有什么好东西也拿出来给阿北看看。” “大哥,这怎么可能呢?我可是特意为阿北准备了一套高级身法《踏浪诀》啊!这套身法可是我们水上讨生活的不二法门呢!”左边的那名管事满脸笑容地说道,同时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兽皮,小心翼翼地递了出来。 坐在桌右边的管理见状,也连忙接口道:“是啊,大哥、二哥,你们都准备了如此高级的功法,我自然也不能落后啊!我这里正好有一本《钩镰枪法》,这可是水上撑船、放排时都能派上用场的好东西呢!”说罢,他迅速从衣袖口拉出了一张丝帛。 卓宿北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他赶忙站起身来,向这三位大人施礼道:“这……宿北真是感激不尽啊!谢谢三位大人的传艺之恩!” “好了,阿北,你先在这里练习着吧,不用着急。等会儿我们再来给你指点一下,你上手就会快很多的。我们先去准备一下其他的事情。”汤堂主微笑着说道,然后与其他两位管事一同站起身来,留下功法后,便转身出门离去了。 卓宿北可不是个傻瓜,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如此难得的机会摆在眼前,那可是高级功法啊!一般人求都求不来,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呢?这可不是矫情的时候,毕竟一本好的功法,其价值简直无法估量,完全可以改变一个家族的命运啊! 而且,这种一次性能够得到三门高级功法传承的机遇,简直就是百年一遇,甚至可以说是千载难逢!人这一辈子,能碰到这样的机会,那可真是烧了高香了。 再说了,对于在水上讨生活的人来说,《叠浪劲》和《踏浪诀》这两门功法简直就是如雷贯耳。无论是那些码头的船夫,还是那些靠力气吃饭的力夫们,在茶余饭后谈论的永远都是这两门功法。卓宿北的耳朵都快被这些话题磨出茧子来了,如今终于有机会亲眼见识到真正的功夫,他又怎么可能不赶紧去试一试呢? 《叠浪劲》这门传说中的功法,据说源自于三国时期的锦帆贼甘宁。它还有一个别称,叫做《三江三叠浪》。据传闻,甘宁在参悟三峡江水的奥秘后,创造出了这门绝世功法。 这门功法的独特之处在于,能够内力叠加,形成有如波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爆发力极强,甚至能够让人后天返先天,突破绝顶之境。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如今流传下来的《叠浪劲》,其修炼境界最多只能达到一流初阶。 这也不难理解,毕竟漕帮的大隅堂汤问海,不可能仅仅因为卓宿北跑个腿,就将自己压箱底的功夫轻易外传。 要知道,一般来说,这种级别的功法往往都是传男不传女,甚至连亲传弟子都未必能够得到传承。卓宿北能够获得如此珍贵的传承,完全是沾了他那尚未谋面的老祖卓剑神的光。 与《叠浪劲》齐名《踏浪诀》,据说这门功法乃是北宋年间铁掌帮铁掌水上漂裘千仞的成名绝技。裘千仞可是当时先天绝顶高手之下的第一人,其武功之高,令人咋舌。 而《踏浪诀》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它能够让修炼者的脚下力量与水面浮力产生共振,从而达到踏浪不沉的神奇效果。对于那些在水上讨生活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门绝佳的绝学。 与其他兵器相比,《钩镰枪法》相对来说更为常见一些。这种兵器的起源可以追溯到江南水乡的早期时期,当时它还只是一种普通的劳动工具。在那个时候,人们使用钩镰枪来采摘莲子、勾取水草以及摘取山上的果实等。 随着时间的推移,钩镰枪的用途逐渐发生了变化。当人们开始在水上放排时,这种劳动工具再次展现出了它的价值。由于放排时需要控制巨大的木排顺着江水漂流的方向,而钩镰枪的钩爪正好可以用来钩住木排,起到稳定和引导的作用。 然而,真正让钩镰枪声名大噪的,还是在南宋时期的抗金战争中。面对北方骑兵的强大冲击,南宋军方意识到需要一种能够有效对抗骑兵的武器。于是,他们对《钩镰枪法》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推演,并将其提升到了一个更高的水平。 经过不断的改进和完善,长达4.2米的钩镰枪,以及专门用来对抗骑兵集团冲锋的《钩镰枪法》在南宋军队中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和传承。 这种枪法不仅在战场上发挥了重要作用,还因其独特的技巧和威力而备受推崇,被许多人所喜爱和练习。 卓宿北全神贯注地参悟着三门功法,他的思维如闪电般迅速,在信息面板的辅助下,他的学习进度异常惊人。夜幕降临之前,信息面板上清晰地显示出:《叠浪劲》(入门)1\/8000,《踏浪诀》(入门)1\/7500,《钩镰枪法》(入门)1\/7500。 这三门高级功法对于卓宿北来说意义非凡,它们是他实力提升的关键所在。在临出发前,他竟然能够将这三门功法都入门,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突破。 然而,卓宿北心里也很清楚,这些功法虽然现在已经被他初步掌握,但要想真正发挥出它们的威力,还需要他在日后不断地勤加练习。毕竟,修炼之路漫长而艰辛,没有捷径可走。 而且,这些功法毕竟是属于三位话事人的,他不可能带着它们去执行任务。一旦出发,他就必须将这些功法归还给三位话事人。至于今后是否还有机会再次参悟这些功法,那就很难说了。 所以,卓宿北决定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尽可能地将这些功法学透。哪怕只是囫囵吞枣,只要能把它们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也是一种收获。 第155章 破新阳县 就在石达开和曹刿各自率领军队攻打大隅县的时候,远在八马城的霸王项羽却正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冬季的严寒笼罩着大地,凛冽的寒风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毫无顾忌地在广袤的原野上肆虐,刮黄了沣原每一寸土地上的牧草。 然而,即使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项羽这位在沙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无敌猛将,依然展现出他的威严和霸气。他身披一袭闪耀着寒光的银色铠甲,犹如战神降临世间。胯下那匹矫健的黑色骏马,更是与他相得益彰,仿佛是为他而生的绝世良驹。 此时的项羽,正威风凛凛地伫立在一座巍峨山城之下。这座山城便是新阳县城,而占据新阳县的明教众人,在这段时间里异常活跃,与项羽麾下的巡骑发生了多起激烈的冲突,双方互有伤亡。 更糟糕的是,这次明教竟然再次兴风作浪,将秦家新开的一处铁矿村庄给洗劫一空。不仅如此,他们还连工匠带矿工一起劫走了五六百人,同时还损失了一批珍贵的铁块和铸兵。这无疑给项羽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和损失。 明教这哪里是在抢夺秦家啊!这分明就是在狠狠地打霸王项羽的脸啊!要知道,项羽可是已经决定在二月二这天正式开府建衙了呢!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新阳县的明教竟然冒出来抢劫,这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明教可是出了名的造反专业户啊!他们就是一个纯粹为了造反而造反的教派,不管是在哪个朝代、哪个年代,都绝对不会受到待见的。 但是,他们的战略眼光那可真是差得一塌糊涂啊! 历经千年,也就仅仅出了一个明太祖朱重八而已。可问题是,就连这位老朱后来都将明教定性为必须要剿灭的魔教,还把明教的那些徒子徒孙们都给剿成了过街老鼠一般。 面对这样的情况,霸王项羽自然是忍无可忍了!既然如此,那也就无需再忍耐下去了。你明教不是敢打他的脸吗?那好啊,他就直接灭掉你的老巢,看看到底是谁更厉害! 于是乎,只见项羽的身后,六千名精锐骑兵整齐地列阵而立。这些人和马都被厚重的甲胄严密地包裹着,只露出一双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散发出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项羽毫不迟疑地直接从刚刚整编好的霸王精骑中抽调出六千精锐,这些骑兵个个都是身经百战、勇猛无畏的战士。 暗自思忖:“别说你这新阳只是一座山城,就算是一座真正的大山,我也能将它夷为平地!”项羽的霸气和自信在这一刻展现无遗,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在军阵之中,卓青龙率领着他在八马城成功转职的二百名精锐骑兵,紧紧跟随着周仓麾下那支威风凛凛的千骑队。卓青龙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和勇气,成功地跻身于周仓飞熊旗下的五大骑兵都统之列,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他手下的这二百名骑兵,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和选拔的精英,每个人都具备出色的骑术和战斗技巧。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这次出征,卓青龙只能带领其中的二百人上阵杀敌,而其余的四百人则不得不留在八马城,继续接受训练。 八马城的万骑营编制严密,组织有序。每十名骑兵组成一个什,设有什长负责指挥;每五个什组成一个都,设有都尉进行管理;每二至五个都则组成一个统,由都统统领;而千骑则设有骑司马,三千骑则构成一个骑兵旅,由旅将统率。 周仓作为八马城三大骑兵旅将之首,其地位尊崇,甚至在曹变蛟和蔡启元之上。然而,这次出征,周仓的飞熊旗却只派出了 1200 名骑兵。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为骑兵们的重甲数量不足,无法满足所有骑兵的装备需求。因此,那些没有重甲防护的飞熊骑只能遗憾地留在八马城,继续加强训练,等待下一次出征的机会。 而卓青龙呢,由于留在八马城等待二叔卓振东的建筑队,所以在项羽起意率霸王铁骑出征时,他正好赶上了,直接接到了周仓的征召令! 周仓是项羽的得力将领之一,他的征召意味着什么呢?可容不得卓青龙犹豫,想不响应征召都不行,再说项羽亲自领兵出征的机会可不多,机不容失。 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不但可以展示自己的才能和勇气,获取军功,而且对自己实力的提升都是一次举世难寻的机缘。 与此同时,卓青麟却是悲剧了,为了躲避自家老爹的管束,拉着媳妇一起,带着物资匆匆赶往榕湖村。这样一来,他成功避过了紧急征召令,享受一段宁静的时光,也错失了追随项羽出征的机会。 等到几天后,卓青麟得知项羽率军出征的消息时,他是懊悔不已。 他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一次重要的机会,无法亲身参与这场历史性的战役。尽管心中有些遗憾,但他也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只能留在沣源地区,按军令接手霸王铁骑主力离开后留下的巡察任务。 城墙上,守将方杰一脸凝重,他的面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双眼紧紧地盯着城下如狼似虎的敌军。他身旁的副将满脸忧虑地看着他,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将军,这可如何是好啊?霸王项羽的勇猛我们都有所耳闻,他麾下的骑兵更是战斗力惊人,我们恐怕难以抵挡啊!” 方杰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地扫视着城中那六千名严阵以待的步兵。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不必惊慌,我们虽然兵力不及敌军,但我们占据着地利。这山城地势险要,城墙坚固,只要我们坚守不住,不断消耗敌军的力量,必定能够等来转机。” 副将听了方杰的话,心中稍安,但仍有些不忿地嘟囔道:“好好的,怎么会去招惹霸王项羽呢?真不知道那石教主是怎么想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望着城下那整齐列阵的骑兵,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力感。 “好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方杰一脸不甘地叹息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些许无奈和懊悔。 与此同时,在城墙的另一侧,明教三十一代教主石元和一脸无奈的白眉鹰王并肩而立。石元望着城下那密密麻麻的军马,不禁感叹道:“这西楚霸王也太小气了吧,这格局也太小了,不就抢了秦家一个庄子,就带着这么多兵马心急火燎地来攻城。” 站在城墙一侧的石元,目光紧盯着城下的军马,心中暗自思忖着。他对这西楚霸王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觉得对方如此兴师动众,实在有些过于小题大做。 “这就是霸王啊,眼睛里容不下沙子啊!”白眉鹰王无奈地附和道。他深知这西楚霸王的性格,知道此人一向心高气傲,绝不容许有人挑战他的权威。 “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眼馋那点铁器了。”石元有些懊恼地说道。他意识到自己的一时冲动,竟然给新阳城带来了如此巨大的麻烦,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自责。 白眉鹰王殷天正听到石元的话,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他暗叹这石教主都已经这般年纪了,还是如此我行我素,怪不得明教在三十一代时会在他的领导下会落魄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 项羽站在城外,远远地凝视着那高耸入云的城墙和紧闭的城门,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自信而又不屑的弧度。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副将周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缓声道:“敌军自以为凭借这座山城就能抵挡住我军的进攻,实在是太过天真。今日,我定要让他们见识一下我铁骑的厉害!” 说罢,项羽猛地一挥手中的马鞭,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随着这道命令的下达,他身后的骑兵们如离弦之箭般迅速行动起来。 只见一部分骑兵如旋风般策马奔腾,绕着城墙疾驰而过,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的漫天尘土遮天蔽日,仿佛整个大军都在向城门发起全面攻击。这一举动成功地制造出了一种大军压境的假象,让城墙上的敌军心生恐慌。 与此同时,另一部分骑兵则在离城墙稍远的地方停下,他们迅速搭弓射箭,密集的箭雨如蝗虫过境一般铺天盖地地飞向城头。守城的士兵们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箭雨打得狼狈不堪,纷纷抱头鼠窜,寻找掩护。 然而,城头上的守将方杰却并非等闲之辈。他久经沙场,见过无数大阵仗,对于项羽的这一招佯攻之计自然心知肚明。面对如蝗的箭雨,方杰毫无惧色,他镇定自若地指挥着士兵们依托城墙的优势,迅速举起盾牌,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盾牌紧密相连,形成了一堵铜墙铁壁,将箭雨尽数拦下。 不仅如此,方杰还下令让士兵们不断向城下投掷石块和泼洒滚烫的油水。石块如雨点般砸向城下的骑兵,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伤亡;而那滚烫的油水更是让骑兵们的马匹受惊,纷纷嘶鸣着四处乱窜,阵脚大乱。 刹那间,城墙之下哀嚎声此起彼伏,仿佛地狱之门被打开一般,无数的骑兵在这惨烈的场景中遭受重创。然而,项羽却毫无惧色,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城墙,观察着城防的每一个细节,仿佛要将这座坚不可摧的堡垒看穿。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项羽心中逐渐浮现出一个计策。他果断下令,让士兵们迅速收集大量的干草,并将其浸泡在油脂之中。这些干草经过特殊处理后,变成了一个个简易但威力巨大的燃烧弹。 紧接着,项羽一声令下,骑兵们毫不犹豫地将燃烧弹点燃,然后如流星般抛向城门。刹那间,城门处火光冲天,熊熊烈火如恶魔一般肆虐着,吞噬着城门。热浪滚滚而来,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城墙上的方杰目睹这一幕,心中大惊,他深知城门一旦被烧毁,城池必将失守。于是,他急忙调遣人手,试图扑灭这可怕的火势。然而,火势凶猛异常,一时之间难以控制,城墙上的防守也因此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项羽目光如炬,紧紧地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战机。他毫不犹豫地亲自率领一支重甲精锐骑兵,如同一支离弦之箭一般,风驰电掣地冲向城门。 马蹄声响彻云霄,犹如雷霆万钧,震得大地都微微颤动。这支骑兵队伍身披重甲,手持长枪大戟,宛如钢铁洪流,势不可挡。 他们毫不畏惧城门处熊熊燃烧的烈焰和城墙上如雨般倾泻而下的攻击,奋勇向前,毫不退缩。每一名骑兵都挥舞着手中的长戟,奋力砍杀着那些企图阻拦他们前进的敌军。 项羽身先士卒,一马当先,他手中的长戟在空中挥舞,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被火焰灼烧的城门,在他的猛力一击之下,竟然如同纸糊一般,被硬生生地劈飞了出去。 项羽的勇猛让敌人胆寒,他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鲜血如泉涌般溅洒在他的铠甲上,将那原本银白的甲胄染成了一片猩红。 在项羽的带领下,周仓麾下的 1200 名重甲骑兵紧紧跟随在霸王身后,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钢铁洪流,势如破竹地突破了城门,如饿虎扑食般杀进了城中。 城内的步兵虽拼死抵抗,但面对于防御、机动性都极强的重甲骑兵,迅速陷入了劣势,成功为后继跟进的轻骑打开以进城通道。项羽进城,是一马当先,无人可挡。 新阳县城,规模并不算大,城内的道路布局也较为简单,仅有一纵三横四条大道贯穿其中。然而,就是这样一座看似平凡的小城,却见证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役。 当骑兵如狂风般从南门疾驰而入时,整个县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震撼了。马蹄声响彻大街小巷,仿佛大地都在颤抖。骑兵们沿着南北大道一路疾驰,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迅速推进到县衙前的大校场。 项羽身披战甲,威风凛凛地驻马于县衙前,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的战场。而在县衙内,方杰眼见大势已去,心中长叹一声,无奈之下,只得率领残部走出县衙,向项羽投降。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这场战役已经尘埃落定时,明教的三十一代教主石元和白眉鹰王殷天正却趁乱悄然逃脱。他们身形敏捷,如鬼魅一般,在混乱的战场上穿梭,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役过后,项羽的威名更是如日中天。这场以少胜多、骑兵攻克坚城的战役,成为了军中将士们口口相传的传奇。人们对项羽的英勇和智谋赞叹不已,他的名字在士兵们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第156章 攻略大隅(二) 霸王项羽率领着他那如狂风般的骑兵,以雷霆万钧之势攻破了山城新阳县。然而,这一惊人的消息尚未来得及传遍四方,大隅县的夜晚依旧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暮霭深沉,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层轻纱所笼罩。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大隅县的南门码头显得格外宁静。突然间,大罗江上窜出一叶小舟,如同幽灵一般,悄然无声地避开了巡视的大隅县守军。这叶小舟借着水面上反射的粼粼波光,如箭一般冲向了大罗江南岸的一处干枯的芦苇丛中。 “阿北兄弟,从这里上岸后,我们要一直往西南方向走三十多里,那里就是楚军占据的田墚镇。根据最新的情报显示,你家老祖卓剑神这几天就在田墚坐镇。不管这次行动的成败如何,三天后船都会在这里接应我们。”说话的人正是那天坐在大木桌右首,传授给卓宿北《钩镰枪法》的码头张管事。 张管事出身于明朝时期的排帮,这个帮派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名门大派。他作为大隅堂口的老三,这次亲自护送卓宿北过江,并确保他能够安全抵达楚军的田墚大营。 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拿了好处却不干活这种美事,那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 而这张管事,正是这回陪同或者说押送卓宿北进入田墚大营的人。不然卓宿北半路逃了,这好处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两人趁着夜幕的掩护,小心翼翼地一路潜行。虽然道路崎岖不平,深一脚浅一脚的,但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生怕被人发现。就这样,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两人终于在天亮前赶到了田墚大营外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 此时,晨曦初现,晨霜弥漫。卓宿北站在那里,一边跺着脚,一边呼出一团团白色的热气。 张管事见状,连忙从背包里掏出一大块牛肉干,分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给卓宿北,然后又从腰间解下一个酒葫芦,仰头猛灌了一口,接着递给卓宿北,关切地说道:“来,阿北兄弟,先吃点东西,喝口酒暖暖身子,这天儿可真够冷的!” “谢谢管事!”卓宿北感激地接过肉干和酒葫芦,也顾不得许多,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然后便大口吃起牛肉干来。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毕竟,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无论是生是死,都必须要走上这一遭。 “叫什么管事,以后直接叫我张哥,咱们这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了。”张管事满脸笑容,态度异常亲切,仿佛两人早已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一般。 卓宿北嘴里塞着食物,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继续大快朵颐。他吃得正欢实,丝毫没有察觉到张管事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张管事见状,微微一笑,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竹筒,小心翼翼地递给卓宿北,郑重其事地嘱咐道:“这是大哥的信,非常重要,你务必要亲手交到你家老祖的手上,切记中途绝对不能经过其他人的手。” 卓宿北连忙放下手中的食物,接过竹筒,用力地点点头,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好的,张哥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会把信安全送到的!” 张管事看着卓宿北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稍安,但还是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千万要小心啊,这封信关系重大。” 卓宿北一边嚼着食物,一边拍着胸脯说道:“张哥,你就瞧好吧,我一准把信送到!” 话音未落,张管事突然脸色一变,低声喝道:“小心,有人来了!” 卓宿北闻言,心中一紧,连忙跟着张管事蹲在了一棵树后,急忙顺着张管事的目光看去,只见田墚镇的方向,一队士兵正气势汹汹地朝他们所在的林子走来。 这队士兵起码有三十来人,他们身着土黄色的大夹袄,肩上扛着斧头,显然是楚军。这些士兵步伐整齐,行动迅速,显然训练有素。 “这大清早的,这伙楚军跑这来干嘛?”卓宿北一边吃一边嘴里嘟嚷着。“这,老三?” 卓宿北远远地望着前方那支楚军,他的目光落在了队伍最前方那个扛着大斧头的身影上。随着距离的拉近,他越看越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 那个身影给人一种混不吝的感觉,仿佛天不怕地不怕,屌得就像手中握着二五八万一样。再仔细一瞧,卓宿北突然意识到,这可不就是自家的好三哥——卓沐西嘛! 只见卓沐西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走着,那走路带风的姿态,一摇一晃的,肩膀上还扛着那把巨大的斧头,看起来威风凛凛。然而,更让卓宿北熟悉的,还是他那副欠揍的神态,仿佛全世界都欠他钱似的。 看着眼前这个活脱脱的卓沐西,卓宿北不禁下意识地紧了紧拳头。他和卓沐西这对兄弟,在原世界里年龄相差不到一岁,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之间的感情,可谓是相爱相杀,好得让人又爱又恨。 这对兄弟的相处模式,简直就是一部“打打闹闹”的成长史。从小到大,他们总是你争我抢,互不相让。无论是玩具、食物,还是其他任何东西,只要一方得到了,另一方就会想方设法地去抢夺。而且,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如果不互相怼上两句,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即便是到了年老的时候,两人一起喝酒,也还是会因为一些小事而争吵不休。比如说,谁多吃了一颗花生米,都能成为他们争执的导火索,然后就会像小时候一样,吵得不可开交。 “老三!”卓宿北看到这伙楚军渐渐靠近,心中的紧张感瞬间消散,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扯开嗓子大声喊道。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原本趴在一旁的张管事吓得浑身直打哆嗦,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一般。 就在这时,卓绍西的目光被林子里走出来的一个身影吸引住了。他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家的四弟——卓宿北!这意外的发现让卓绍西又惊又喜,他情不自禁地高声呼喊:“老四?贼老四!”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兴奋之情。 听到卓绍西的呼喊,卓宿北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他来这个世界已经快一年了,一直孤独地生活着,原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想到老三竟然也来到了这里,而且还变得如此年轻。 “老三,混老三,真的是你!”卓宿北快步向前,紧紧地抱住了卓绍西,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真的是你,贼老四!你啥时候来的啊?怎么变得这么年轻了!”卓绍西见到卓宿北,心中的喜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一边笑着,一边用力地拍着卓宿北的后背。 “哈哈哈,真好,真好,见到你真好!”卓宿北的声音略微有些哽咽,他感慨万千,没想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还能与自己的亲人重逢。 “好嘞,好嘞,乖乖的哦,别怕啦,哥哥我来啦,啊!”卓绍西一边说着,一边像往常一样张开双臂,准备给对方一个温暖的拥抱。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哎呀!”卓绍西疼得叫出了声,他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卓宿北把他给摔倒了。“嘿,你这臭小子,搞什么鬼啊!”卓绍西从地上爬起来,气鼓鼓地骂道。 “谁让你叫我乖的?我才不怕呢!”卓宿北愤言道。 就在这时,跟在后面的斧头兵们看到营正卓绍西被人过肩摔,立刻紧张起来。他们齐声高喊:“营头、营头!”然后像一阵风似的冲了上来,举起手中的斧头,就要朝卓宿北砍去。 “哇靠,你们这群家伙,想干嘛呢?”卓绍西见状,连忙一个鹞子翻身,迅速挡在了卓宿北身前,大声喊道,“都给我住手!这是我亲弟弟,我们平时就是这么打闹的,别大惊小怪的!” “老三!”卓宿北见围拢过来的重斧营,有点怕了,见卓绍西向着一群扛着大斧头的汉子介绍自己,才明白自己刚才猛浪了,要不是刚才老三维护,这会可能就被围上来斧头兵给砍死了。 “好了,好了,你个贼老四,也有怕的时候。”卓绍西见状,心中暗自好笑,他哪里还不明白卓宿北是真的被自己的手下给吓到了。 “嘿嘿嘿,一见到你我这心里就高兴啊,手庠得很,没忍住,嘿嘿!”卓宿北见自己似乎并没有惹恼卓绍西,语气不由得又变得顽皮起来。 “娘得,手庠,没忍住,贼老四,我看你是欠收拾吧!”卓绍西听到卓宿北的话,不由得向前迈了一步,一把勾住卓宿北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 “好了,好了,这次是我错了,我这次来是有正事的。”卓宿北见卓绍西一副要揍自己的样子,心中有些发怵,赶忙开口解释道。 “哦?有正事?”卓绍西见卓宿北如此说,心中的火气稍稍平息了一些,但还是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啥正事啊?” “我替人来给老祖送封信。”卓宿北一脸正经地说道。 “送信?给老祖?卓不凡老祖?”卓绍西听到这几个字,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他不禁重复了一遍,似乎对这个任务感到有些诧异。 “是的,你能带我去见他么?”卓宿北一脸诚恳地问道。 卓绍西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暗自琢磨着。他想知道是谁让这个人来送信的,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可以是可以,但我有什么好处呢?”卓绍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调侃的笑容。 就在这时,躲在林子里面的张管事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没有料到卓绍西会开口要好处,他稍稍犹豫了一下,顺势从林子中走了出来,然后说道:“若兄弟肯出面帮忙,我们送你套《少林摔碑手》作为感谢,如何?” “你是?”卓绍西看到突然冒出来的张管事,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这位是漕帮在大隅县的三当家——张步,张管事,张哥。”卓宿北连忙介绍道,“这是我亲兄弟卓沐西,行三,我行四。老三我这一年来在大隅县码头讨生活,颇得几位当家的关照。这回替我们堂主来给老祖送封信,还望三哥你能替我们引见引见。” 卓绍西听了卓宿北的介绍,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意识到卓宿北这是在帮人牵线搭桥,而且这个过程恐怕并非卓宿北心甘情愿,说不定他还受到了某种威胁。 想到这里,卓绍西的眼睛一亮,他立刻明白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简直就是一只自己送上门来的大肥猪! 卓绍西边听卓宿北介绍,边对张管事点了点头,表示礼貌,后微笑着回应道:“好说,好说。既然都是自己人,这忙我肯定得帮。” 卓宿北一听到卓绍西的话,心中顿时明了,这老三肯定没安啥好心。毕竟他们兄弟俩相处了几十年,彼此之间的了解可谓是深入骨髓,对方心里在打什么算盘,自然是一清二楚。 卓绍西的话音刚刚落下,他的脸上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瞬间换上了一副充满无奈和愁苦的表情。只见他皱起眉头,微微叹息一声,然后说道:“阿北啊,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按照常理来说,带你去拜见老祖那简直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你要知道,中军大营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人进去的地方啊!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外人,我要是带你进去,那可真是要冒很大的风险啊!” 卓宿北将卓绍西的表情和话语尽收眼底,他心里很清楚,卓绍西已经完全理解了他的意思。于是,他连忙趁热打铁,继续配合着卓绍西演下去。 只见卓宿北满脸焦急地对卓绍西说道:“三哥,您就行行好,帮帮小弟吧!这次过江,我们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非得面见老祖不可啊!您就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帮小弟这个忙吧!等事情办成之后,小弟我一定请您去最好的酒楼,喝最上等的美酒!”说罢,卓宿北还对着卓绍西深深地鞠了一躬,态度十分诚恳。 第157章 攻略大隅(三) 卓绍西见自家兄弟还是一如既往的知情识趣,配合默契,心中暗喜道:“好了好了,老四啊,你先别着急嘛!我并不是不想帮你这个忙,只是这中军大营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带进去的呀!你也知道军法森严,就算我是老祖的亲孙子,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我违反军纪,那也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砍起我来,恐怕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呢!” 卓绍西一脸的无奈,心里却暗暗叫苦,不禁暗骂道:“这该死的张管事,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要送我一套《少林摔碑手》,怎么到现在还不拿过来呢?” 只见那张管事似乎也有些着急了,他连忙说道:“沐西兄弟啊,真是不好意思,我这次出门走得太急了,没把那《少林摔碑手》的功法手本带出来。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就在这里给你演示一遍,你看看这样行不行呢?”说罢,张管事便摆出了一副准备传授武艺的架势。 卓绍西见状,心中暗喜,他心想:“哈哈,这张管事还真是个急性子啊!不过这样也好,现场传艺可比看功法手本要直观多了。”于是他连忙说道:“张管事,您太客气啦!其实我和阿北在家里都是绍字辈的,您叫我绍西就好啦。”卓绍西当然不会拒绝张管事现场传艺的好意,毕竟有好处摆在眼前,谁会不要呢? “好的,绍西兄弟,我刚才观察到你无意间使出的几个招式,感觉你似乎练习过《摔碑手》这门功夫。不过呢,你的手法看起来不太标准,发力方式也有些偏差。这样吧,我现在就给你演示一遍,你先仔细看看。”这张管事显然是个精明之人,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自然清楚其中的缘由。 说罢,他走到林子边上的一块空地上,稍作准备后,便开始演练起少林摔碑手来。只见他动作如行云流水,每一招每一式都显得刚劲有力,气势磅礴。 在演练的过程中,张管事还不忘详细地讲解每个招式的要领和注意事项。他的讲解深入浅出,让人一听就懂。 三十六式少林摔碑手演练完毕,张管事又将整套掌法重复讲解了两遍,以确保卓绍西和卓宿北能够完全理解。虽然连续讲解了两遍,张管事有些气喘吁吁,但他的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而卓绍西和卓宿北兄弟二人,则看得如痴如醉,两眼放光。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场原本的胡闹,竟然让他们意外地得到了一套如此高级的掌法。 紧接着,卓绍西和卓宿北跟着张管事又走了两遍摔碑手套路,将整套掌法的动作和技巧都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完成练习后,卓绍西暗中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个人信息面板,惊喜地发现自己的信息中多了一门《少林摔碑手》入门,并且这门新掌法还覆盖融合了他原来的《摔碑手》残篇。 看到这里,卓绍西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感叹这次的收获真是太大了。 卓绍西见此,便也不再继续推辞,而是果断地对手下的斧头兵们下达了命令,让他们继续进行伐木工作。随后,他转身带着卓宿北一同踏上了返回田墚镇的道路。 这一路上,卓绍西领着卓宿北穿越了重重哨卡。这些哨卡戒备森严,每一处都有重兵把守,但卓绍西显然对这里的情况非常熟悉,他轻松地带着卓宿北通过了一道道关卡,最终一行三人顺利抵达了镇守府门前。 到了门口,卓绍西站定,对着门口的岗哨高声喊道:“兄弟,我是重斧营的营正卓绍西,今日有要事需要面见老祖,还请兄弟帮忙通传一声。” 那门卫岗哨听到卓绍西的话,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们三人,然后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府门。 过了一会儿,只见正门缓缓打开,从中走出一名小将。他身姿挺拔,神情严肃,对着站在门外的三人朗声道:“西叔,老祖有请!” 听到这句话,卓绍西连忙应道:“好的,有劳阿旗了。”然后他转身对身旁的两人介绍道:“阿北,这位是云旗,乃是我卓氏家族的后起之秀,如今更是担任老祖的侍卫长一职。阿旗,这位是我的四弟卓绍北,你叫他北叔即可。” 卓绍西的话音刚落,那名叫卓云旗的小将便恭敬地向卓绍北行了个礼,说道:“北叔,晚辈有礼了。” 卓绍北见状,也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不必多礼,阿旗,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实在是难得。” 卓云旗谦逊地回答道:“北叔过奖了,晚辈还需努力修炼,才能不辜负家族的期望。” 接着,卓云旗引领着三人朝里走去。这卓云旗年纪虽小,但步履却刚劲沉稳,每一步都显得颇为有力,张步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惊叹。 田墚镇镇守府规模并不大,不过是一座三进的院落而已。但由于卓不凡的身份和地位,这府中的布置却显得颇为精致。三人在卓云旗的带领下,很快便穿过前院,来到了正堂。 一进入正堂,卓绍西、卓绍北和张步三人便一同向堂上的卓不凡行礼,齐声说道:“拜见老祖!”“拜见老祖!”“拜见大人!” 卓不凡端坐在堂上,他的身形高大威猛,面容威严,尤其是那双眼睛,犹如鹰隼一般锐利,让人不敢直视。他微微颔首,看着下方的三人,缓声道:“嗯,你们来了。有何事要见我?” 随着实力和地位的不断提升,卓不凡的气场也变得愈发强大,他身上的威严如同山岳一般凝重,令人望而生畏。仅仅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就能让人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张步站在卓不凡面前,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畏之情。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恭敬地说道:“大人,我是大隅县漕帮的一名管事,这是我们堂主给大人的信,请大人过目。”说罢,他小心翼翼地将一个精致的小竹筒递了上去。 这个小竹筒原本是要交给卓宿北转呈给卓不凡的,但由于这次有卓绍西直接引见,所以汤问海的信最终还是留在了张步自己身上。 卓不凡面无表情地接过小竹筒,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只见他轻轻一捏,那看似坚固的竹筒瞬间碎裂开来,仿佛纸糊的一般。接着,他从竹筒中取出一张写满字的丝帛,毫不犹豫地在现场展开看了起来。 张步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卓不凡,生怕他会对信件中的内容有什么不满。然而,卓不凡只是快速地浏览了一遍,便将丝帛收了起来,端起一旁的茶盏暋了一口,然后淡淡地说道:“嗯,事情我知道了。若事成,必为尔等记功。” 卓不凡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如同洪钟一般,在张步的耳边回荡。作为已经突破到先天境界的绝顶高手,他自然不会对一个刚步入一流后天境的张管事太过客气。信已送达,人也拜见过了,三人没有再做停留,见卓不凡端茶回话后,就立马起身请辞。 三人走出镇守府后,卫兵便引领着他们离开了田墚镇的中军大营区域。这个区域正是镇上广场的周边地带,也是整个田墚镇最为核心的地方。 经过这一番行程,卓宿北的任务可以说是圆满完成了。他不仅顺利地完成了任务,还获得了相应的好处,这些好处如今已经稳稳地落入了他的口袋里。既然如此,他便不再打算返回大隅县,而是决定留在田墚镇,与自家兄弟们一同闯荡。 对于卓宿北选择留在田墚大营效力这一决定,卓不凡表示非常支持,并对他的安排也十分便利。卓不凡直接告诉卓宿北,让他前往后勤营报到即可。 毕竟,大军出征在外,后勤粮草的转运工作至关重要,这是保障军队战斗力的关键所在,卓宿北跑船的手艺,可不能荒废了。 再说了,大量战利品的转运同样需要可靠的人来负责,而卓宿北作为自己人,参与其中自然是最为合适的选择。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石达开率领军队在外征战,而卓不凡则坐镇田墚大营,他可没有少给自己谋取好处。要知道,卓山乡就在这不知不觉间,人口数量已经逼近三万之多,基本上快要达到镇级行政标准了。 各种技能性人才和各种建设资料,每日都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顺着江水而下,从田墚镇一直运送到卓山大蔡乡的临江码头。 这其中,不仅有擅长木工、铁匠、泥瓦匠等各种手艺的工匠,还有懂得种植、养殖等农业技术的人才。这些人才和资料的涌入,为卓山地区的发展提供了强大的支持,也进一步稀释蔡、周两姓的人口占比。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卓不凡的精心谋划。他深知人才和资源对于一个地方发展的重要性,因此不遗余力地利用战场态势,从各地招募和引进这些宝贵的发展资源。 与此同时,天天被闲置在大隅县南门码头的漕帮话事人,每天看着江面上船来船往,却没自己什么事,也因此为楚军的崛起而心急如焚。 担心楚军趁着大军攻伐之时锻炼出一支水上运输船队,再加上有军队支持,那今后这大罗江上哪还会有漕帮的立足之地。 这么一来,漕帮话事人就不得不主动前来交投命状,希望能够与楚军合作。而卓不凡则顺势将漕帮的资源和渠道收归己用,进一步加强了田墚镇与下游临江码头的联系和交流,并且开始了对大隅县的渗透。 有了漕帮的暗中参与,卓不凡更加有把握在短时间内将拥有数万人的田墚镇,在不知不觉中,搬空一半。 这不仅能够为田墚镇的发展腾出更多的空间,还能让卓不凡更好地掌控当地局势,也为卓山发展奠定更坚实的基础,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只不过当前阶段,卓山乡的几位掌权者都忙得不可开交,无暇顾及卓山乡升乡立镇之事。再说了,现在正是闷声发大财、埋头苦干的好时机,绝对不能过于高调,以免引起四方的关注,那样可就不妙了。 关于卓山乡的吃相,石达开可谓是看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心中犹如明镜一般。 他心里很清楚,这一切不过是他与卓不凡之间的默契配合罢了,石达开两世为将,战场上攻城略地,他能举重若轻,但应对背后的算计,他就不如卓不凡来得老谋深算,两人一个主内,一个主外,相互协作,共同谋取最大利益。 石达开深知,这才是战争的真谛所在。在这场利益的角逐中,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而石家在这场战争中也并非一无所获,他们同样捞取了不少好处。 并且,就在石达开率领军队出征的短短数月时间里,鹤岗石氏却取得了一项重大成就——成功地将村级行政区划提升了一级,建立了鹤岗乡。这一成就的取得,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卓山乡镇的支持。 因为石家若想转运他们的战利品,就必然要经过卓家的势力范围。如果没有卓家的支持,石家恐怕只能被死死地封锁在石鹤山脉之中,根本无法脱身。 这时候,卓氏众人能真切地感受到卓山占据大蔡乡临江码头所带来的好处。 战利品方面,卓氏和石家可谓是收获颇丰。由于有石达开和卓不凡这两位军头的存在,他们自然能够上下其手,占据大头,尽情享受这丰硕的成果,心满意足。 不仅如此,参与此次出征的胡祠乡、大罗镇和蒋家镇也都没有闲着。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整个大隅县大罗江南岸地界的一些偏僻村寨遭受了巨大的损失。除了一些实在无法搬走的田产和矿藏外,这些村寨中的精华生产资料已经缺失了大半! 更过分的是,有些村寨的人口迁移并不是零散进行的,而是整户整户地搬走。这样一来,这些村寨在战后想要重新恢复和发展,恐怕没有一两年的时间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毕竟,人口是一个地区发展的基础,如此大规模的人口流失对于这些村寨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第158章 仁心止战 在这动荡不安的世界,局势瞬息万变,战火如瘟疫般肆意蔓延,所到之处生灵涂炭,百姓苦不堪言。 项羽听闻新阳县明教势力方杰部众实力渐强,四处劫掠,心生怒意,亲自率军出征,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其击溃,迫降新阳县,将明教大将方杰所率的三千武装力量纳入麾下,实力大增。 紧接着,项羽迅速派出飞鸽传书,与曹刿、石达开所部取得联系,共同谋划一场惊天动地的军事行动。 他们的目标,正是那座具有重要战略地位的大隅县城。 这座大隅县城,北依雄伟的青云山脉,南临波涛汹涌的大罗江及其广袤的冲积平原,东望险峻的石鹤山脉,西枕绵延的青云山余脉。其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无论是交通要道还是资源丰富程度,都使其成为各方势力梦寐以求的必争之地。 站在帅帐之中的项羽,身姿挺拔如松,他的目光如同燃烧的火炬,紧紧地凝视着悬挂在营帐中央的军事地图。在他的脑海中,一幅精妙绝伦的三路合围奇策已然清晰地浮现出来。 在西北方向,高山巍峨耸立,直插云霄,仿佛是大地的脊梁;峡谷深邃幽长,宛如大地的伤痕,地势极为险峻,常人望而生畏,不敢轻易涉足。然而,这对于项羽来说,却是奇兵突袭的绝佳路径。 项羽目光如炬,凝视着这片险峻之地,心中暗自谋划。他果断地下达命令,派遣周仓率领两千军队镇守新阳县,以稳固后方。同时,他又命令方杰率领两千军队,不断骚扰敌军,攻略镇守隅阳地峡的隅峡镇,给敌人制造混乱,压制隅阳峡的守军。 而项羽本人,则亲自率领三千精锐骑兵,如同一支离弦之箭,直插大隅县。这些骑兵都是项羽精心挑选出来的,他们个个身强体壮,骑术精湛,胯下的战马亦是矫健非凡,嘶鸣阵阵,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胜利。 在夜色的掩护下,骑兵们如鬼魅般悄然前行。马蹄声在山谷间回响,却被夜风吹散,不引起丝毫的警觉。偶尔,马蹄声惊起几只夜鸟,它们扑腾着翅膀,飞向远方,消失在黑暗之中。 在东方,晨曦微露,曹刿率领着六千大军早已集结完毕。他们宛如沉睡的雄狮,静静地隐匿在茂密的丛林之中,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这片丛林郁郁葱葱,绿树成荫,茂密的枝叶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为大军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曹刿深知,敌军对于这片丛林必定有所防备,因此他派遣了一队身手矫健、行动敏捷的山地营侦察兵,让他们先行潜入丛林,摸清敌军的布防情况。 这些侦察兵如同鬼魅一般,在丛林中穿梭自如,他们熟悉这里的每一处地形,能够巧妙地避开敌军的巡逻队,迅速而准确地收集到敌军的情报。 侦察兵们不负所望,没过多久,便将敌军的虚实打探得一清二楚。曹刿得到情报后,心中有了底,他根据敌军的布防情况,巧妙地部署兵力,将大军分成数个小队,分别埋伏在丛林的各个关键位置。每个小队都有明确的任务和作战计划,一旦敌军进入丛林,他们便会如饿虎扑食一般,给予敌人致命的打击。 一场惊心动魄的丛林缠斗即将展开,曹刿和他的六千大军已经严阵以待,只待敌军踏入这片丛林,他们就会像暴风雨一样席卷而来,让敌军无处可逃。 在南方,宽阔的大罗江宛如一条巨龙奔腾不息,河水滔滔,如万马奔腾,气势磅礴,拦住了大军前进的道路。 然而,石达开对此早有预料,他麾下的将领卓不凡更是足智多谋,提前命人秘密打造了数十艘轻便快捷的战船,这些战船犹如飞燕一般轻盈,速度极快。 不仅如此,卓不凡还巧妙地借助了漕帮的力量,组织了一支运输船队。漕帮在大隅县地面亦是声名赫赫,其成员对大罗江水路运输了如指掌,有了他们的协助,这支船队得以顺利抵达田墚镇外的大罗江南岸。 夜幕降临,如墨的夜色笼罩着大地,月色如水,温柔地洒在河面上,泛起一层银白的波光,宛如银蛇舞动。在这静谧的夜色中,大军悄然登上战船,没有丝毫的喧哗,只有轻微的脚步声和偶尔的低声交谈。 船头劈开河水,发出轻微的声响,这声音在湍急的河水流动声中几乎难以察觉。战船如离弦之箭,迅速划过河面,朝着对岸的大隅县城疾驰而去。 战斗的号角终于吹响,那激昂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让整个大地都为之颤抖。西北路的项羽身先士卒,率领着他那三千名如钢铁般坚毅的霸王铁骑,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从高山峡谷中汹涌而出。 他们的身影如同黑色的闪电,划破了天空的阴霾。马蹄声响彻山谷,如雷贯耳,让人胆寒。项羽手中的长戟在空中挥舞,寒光闪闪,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无尽的杀意。 霸王铁骑们的呐喊声如同雷霆万钧,震耳欲聋,回荡在山谷之间。这声音仿佛是他们对敌人的宣战,也是他们对胜利的渴望。他们的气势磅礴,锐不可当,如同一股无法阻挡的洪流,席卷而来。 而隅阳峡的守军们,完全没有预料到项羽会选择从这里发起攻击。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匆忙组织起防御。然而,面对项羽率领的霸王铁骑那凶猛的冲击,他们的防线显得如此脆弱不堪。 骑兵们的冲锋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瞬间冲破了守军的防线。守军们虽然奋力抵抗,但在霸王铁骑的强大冲击力面前,他们的努力只是徒劳。 曹刿率领的东路大军如同一头潜伏在丛林中的猛虎,在关键时刻猛然发动攻击。他们像一阵狂风骤雨般从丛林中杀出,直扑大隅守军。 丛林中,刀光剑影交错,火星四溅。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仿佛要将这片茂密的丛林都撕裂开来。士兵们个个奋勇当先,毫不畏惧地冲向敌人,他们手中的武器在空中挥舞,每一次挥动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鲜血四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有的还在抽搐,有的则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战斗的激烈程度让人瞠目结舌,双方都拼尽全力,互不相让。 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曹刿身先士卒,他的勇猛激励着士兵们更加奋勇杀敌。他手中的长枪如蛟龙出海,每一次刺出都能带走一条敌人的性命。他的身影在丛林中穿梭,如鬼魅一般,让敌人防不胜防。 南路大军在石达开的统率下,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气势磅礴地渡过大罗江。江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仿佛是为这支英勇的军队铺上了一层银色的地毯。 石达开身先士卒,他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格外高大。他手持长枪,目光如炬,带领着大军如疾风般疾驰而过。士兵们步伐矫健,士气高昂,他们心中只有一个目标——攻克大隅县南门码头。 黎明时分,夜色尚未完全褪去,大隅县的守军们还沉浸在睡梦中。南路大军趁着这黎明前的黑暗,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大隅县守军的心脏。 突袭的号角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南路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向大隅县南门码头。守军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惊慌失措。 石达开指挥若定,他的战术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南路大军迅速突破了南门码头的防线,守军们在混乱中四处逃窜。 这场突袭如同一场狂风暴雨,来得突然而猛烈。南路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功地攻占了大隅县南门码头,为后续的进攻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大隅守军在敌人如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击下,已经到了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绝境。他们所坚守的三面防线,就像被飓风吹倒的沙堡一般,正在一点一点地崩溃瓦解。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绝望,他们的内心被恐惧所吞噬,完全失去了战斗的勇气和信心。 然而,就在这一片混乱和绝望之中,大隅县城的县令林九峰却展现出了与众不同的果敢和决断力。他站在城头,俯瞰着城下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心中明白,继续这样徒劳地抵抗下去,不仅无法改变战局,反而会让城中的百姓遭受更多的苦难和折磨。 当林九峰得知楚军即将采用“虚君共和制”来开府建衙时,他意识到这场战争的胜负已经注定。在这种情况下,再坚持抵抗只会让无辜的百姓白白送死,无数家庭也将因此支离破碎。 林九峰站在城楼上,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他深知作为一县之令,自己肩负着保卫这座城池以及城中百姓生命安全的重任。然而,面对眼前如此严峻的局势,他明白无谓的牺牲只会带来更多的灾难和痛苦。 经过深思熟虑,林九峰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率领三十万大隅民众开城投降。这个决定对他来说并不容易,因为这意味着他要放下自己的尊严和荣誉,去面对可能的屈辱和困境。 但林九峰并没有犹豫,他毅然决然地登上了城楼,俯瞰着城下如汹涌潮水般不断逼近的敌军。他的目光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深吸一口气后,林九峰用尽全身力气高声喊道:“且慢!我愿投降,但恳请霸王进城后,务必以仁政爱民,保我城中百姓周全!”他的声音在城楼上回荡,如同雷霆一般,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城下的敌军听到林九峰的呼喊,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们面面相觑,似乎对这位县令的决定感到有些意外。而城楼上的百姓们,则纷纷露出惊愕和不解的表情,他们无法理解林九峰为何要选择投降。 然而,林九峰并没有在意众人的反应。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保护城中百姓的生命安全。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愿意去承担。 楚军的士兵们听到这声呼喊,都不禁为之一愣,他们原本以为会遭遇一场激烈的抵抗,却没想到县令会如此轻易地选择投降。 而大隅县城内的百姓们,在听到林九峰的喊话后,心中的恐惧和不安稍稍减轻了一些。他们知道,这位县令一直以来都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他的决定或许能为他们带来一线生机。 项羽闻言,心中不禁对这位早已闻名遐迩的大隅县令的仁义之举产生了敬佩之情。他勒住战马,高声回应道:“大小请放心,我项羽向来以百姓福祉为重,进城之后,定当秋毫无犯,推行仁政!决不负江东父老对羽的厚爱。” 就这样,在没有更多流血牺牲的情况下,大隅县城顺利归降。城门缓缓打开,项羽率领着他那气势磅礴的大军,迈着坚定而有力的步伐,踏入了这座曾经充满硝烟与战火的城池。 街道两旁,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他们脸上洋溢着欣喜若狂的笑容,手中挥舞着彩旗,口中高呼着欢迎的口号。这些百姓们眼中既有对战争结束的欣慰,也有对未来生活的期待。他们知道,项羽的到来意味着和平与安宁的降临,意味着他们将不再受战乱之苦,可以重新过上安定的日子。 项羽站在城楼上,俯瞰着城中的百姓。他看到了那些饱经沧桑的面容,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渴望和希望。他心中暗暗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想将大隅县继续交给县令林九峰治理,让其践行自己“仁政爱民”的承诺,让这片土地重新焕发生机,让百姓们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他深知,战争给这片土地带来的创伤是巨大的,但他相信,只要用心去治理,用爱去呵护,这片土地一定能够恢复往日的繁荣。他要让大隅县城成为一个充满活力、充满希望的地方,让每一个百姓都能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第159章 湖村逆起 在南楚的年末时分,局势动荡不安,犹如龙蛇起舞,诸侯们纷纷崛起,战火在各地熊熊燃烧。沣原刚刚稳定下来,四方的部族势力便开始竞相争夺地盘,展开激烈的攻略战。 在南方,大隅县境内,以南楚为首的一方实力迅速增长,强大无比,霸王项羽的威名力压四方。 而在西面,新阳县则成为了明教教徒们肆虐的地方,他们四处劫掠,厮杀不断,给当地百姓带来了无尽的苦难。 然而,在这片战乱纷飞的土地上,有一个名为榕湖村的小村庄,它隐藏在泸沽湖边岸榕树林的深处,宛如世外桃源一般。 这个村庄规模不大,除掉常驻的卓青麟所部的百骑之外,仅有百来人口。 但卓青麟在接到霸王项羽领军出征新阳县的消息后,就接到了枢密院代理军机项庄的军令,他的任务是接手主力离开后的地方巡防工作,确保这片区域的安全。 军情紧急,犹如熊熊烈火燃烧,容不得半点迟疑。卓青麟当机立断,毫不迟疑地率领着他麾下那支英勇无畏的百骑队伍,风驰电掣般地急速赶回八马城。 然而,榕湖村的建设却因此被搁置一旁。无奈之下,卓青麟只能将这个重任托付给年仅 10 岁的小妻子贾钥。尽管她年纪尚小,但卓青麟深知她的聪慧和坚韧,相信她一定能够胜任这个艰巨的任务。 为了让贾钥能够更好地管理榕湖村,卓青麟毅然决定将村长的职务转交给她。这无疑是一项巨大的挑战,但贾钥并没有退缩,她勇敢地接过了这个重担。 幸运的是,此次行程中,卓青麟成功招揽到了关彩儿。这位女子不仅聪明伶俐,而且有着丰富的经验和卓越的领导才能。卓青麟任命她为副村长,协助贾钥处理村务,这无疑给贾钥带来了强有力的支持。 此外,随行的三哥田青虎也发挥了重要作用。他虽然只是临时协助,但他的存在为榕湖村的安全防护等对外事务提供了保障,使得整个村庄的发展构架勉强得以支撑起来。 村外的山道上,人流如潮水般涌动,密密麻麻的人群像蚂蚁一样缓慢前行。这些流民们拖家带口,身上背着破旧的行囊,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绝望和疲惫。 这一天,村长贾钥站在村口,远远地望着那蜿蜒而来的流民队伍,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他眉头紧皱,满脸忧虑地对身旁的副村长关彩儿说道:“彩儿姐,你看,又有这么多流民来了,他们真是太可怜了。” 关彩儿站在一旁,同样心急如焚。她看着那些流民,焦急地说:“我的大村长啊,这都已经是第几批了?咱们村子本来就小,自己都快顾不过来了,现在又是冬天,村里的粮食可支撑不了多久啊!你可别再引麻烦上身啦!” 贾钥听了关彩儿的话,心中虽然也有些担忧,但他还是不忍心看着这些流民在寒风中受苦。他的眼眶渐渐湿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抬头望着关彩儿,恳切地说:“彩儿姐,他们都是受苦的百姓啊,咱们能帮一把是一把吧。” 关彩儿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哎!我的大小姐呐!就你心善。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让他们进村吧。”说完,她转身吩咐村民打开寨门,引流民们进村安置。 随着流民的大量涌入,原本宁静的村子一下子变得异常拥挤。夜幕降临,临时搭建的窝棚里,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孩子的哭闹声、大人的叹息声此起彼伏,让人心情沉重。 在村公所里,村长贾钥、副村长关彩儿以及村里的几位话事人正围坐在一起,商议着如何应对当前的困境。关彩儿首先打破了沉默,她的目光飘向低着头、一脸可怜兮兮的贾钥,说道:“现在村里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说说该怎么办吧?” 贾钥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抬起头,看了看其他人,然后轻声说道:“当务之急是要解决大家的吃住问题。” 卓青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接着说道:“冬天到了,天气越来越冷,我们得想办法让大家有足够的食物和温暖的住所。我建议组织村里的青壮去打猎、捕鱼,这样既能解决食物问题,又能让大家有事情做。女人们则可以负责缝补衣物、做饭等工作。” 关彩儿听了,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她补充道:“嗯,这是个好办法。不过,我们还需要考虑到一些其他的问题,比如粮食的储备、柴火的供应等等。” 贾钥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说道:“对了,我们可以通知阿麟,让他再想想办法,或许能给我们一些好的建议。” “就知道给你男人找麻烦,这都向阿麟要过多少次粮了,你就不能想想你男人在外边也不容易,就知道找麻烦。”关彩儿一脸不满地对着贾钥数落着,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无奈和关爱。 贾钥站在一旁,低着头,似乎有些愧疚。她知道自己总是向阿麟索要粮食,给阿麟带来了不少压力,但村里的情况确实很困难,流民涌到村前,她也不能见死不救。 这时,田青虎走了过来,他看着关彩儿和贾钥,微微一笑,说道:“我来给阿麟放只飞鸽过去,让他在八马城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可以向卓山建筑队借点粮。阿麟在我二叔面前多哭哭,总能挤出来一些的。”田青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但也透露出他对阿麟的信任和对解决问题的信心。 众人纷纷表示同意,于是决定尽快与阿麟取得联系,看看他有什么好的主意。 第二日,天空还是一片漆黑,万籁俱寂,田青虎就已经带领着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如同一群饥饿的猎豹,迅速地潜入了西山,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狩猎之旅。 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山间小道前行,仔细检查着一路上设置的各种狩猎陷阱,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猎物的角落。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尽管他们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收获却寥寥无几。 山林中,寒风如同一群凶猛的野兽,呼啸着穿过树林,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山林的寂寥与空旷。而那些原本应该出没的猎物,却似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让这群狩猎者们感到有些沮丧。 就在大家都有些灰心丧气的时候,突然,一阵灌木丛的异动引起了他们的警觉。紧接着,一条黑影如同闪电一般从灌木丛中窜了出来,径直朝着人群扑来。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纷纷惊慌失措地向后退去。 待众人定睛一看,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匹黑狼!而且还是一匹孤独的狼,不知道它是不是因为饥饿难耐,才会如此不顾一切地冲向人群。 面对这匹凶猛的黑狼,田青虎却显得异常镇定。他迅速地从背后取下弓箭,张弓搭箭,瞄准黑狼,然后毫不犹豫地松开弓弦。只听“嗖”的一声,箭矢如同流星一般疾驰而去,准确无误地射中了黑狼的眼睛。 黑狼遭受重创,哀嚎了一声,痛苦地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到黑狼倒地,众人都欢呼起来,纷纷称赞田青虎的箭术高超。而田青虎则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走到黑狼身边,扛起这只沉甸甸的猎物。 这可是过冬的珍贵肉食啊!有了这只黑狼,村里的老少又能吃上一顿热乎乎的肉汤。而且,黑狼的皮毛也是制作狼皮袄子的绝佳材料,那可是冬天里最保暖的神器呢! 与此同时,在村子的另一边,还有另一队人正在湖边忙碌着。湖水冰冷刺骨,仿佛能穿透人的骨头,但他们却毫不退缩,一心只想捕到更多的鱼。 有的人手持渔网,熟练地将其撒入湖中,然后迅速收网,网中的鱼儿在水中挣扎着,溅起一串串水花。有的人则手持鱼叉,站在湖边,全神贯注地盯着湖面,一旦有鱼游过,便迅速出手,鱼叉如闪电般刺入水中,准确地叉中鱼儿。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的收获颇丰,水桶里装满了活蹦乱跳的鱼。这些鱼将成为今晚的美食,为大家带来一顿丰盛的晚餐。 而村里的女人们也没有闲着,她们早早地就在湖边架起了大锅,开始煮鱼炖肉。熊熊的火焰舔舐着锅底,锅里的水翻滚着,热气腾腾。女人们将处理好的鱼和肉放入锅中,加入各种调料,不一会儿,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炊烟袅袅升起,弥漫在整个村庄上空,仿佛给这个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丝温暖。 吃饱喝足之后,村子里的人们并没有休息,因为他们面临着一个新的问题——春耕在即,但耕地却不够。 在村中长者赵伯的带领下,大家纷纷拿起锄头,前往村外的荒地。尽管土地还结着一层薄薄的冻土覆盖着,但大家的热情却丝毫未减。 赵伯身先士卒,点燃冻土上的枯枝烂叶,堆起一个个火堆,用力地挥动着锄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向冻土。每一次锄头落下,都会发出“砰”的一声,冻土被一点点地翻开。 年轻人见状,也纷纷效仿,他们干劲十足,手中的锄头在空中飞舞,溅起一片片冻土。年老体弱的人虽然不能像年轻人那样用力,但他们也在一旁帮忙收集干草,点起火堆,为开垦荒地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在大家齐心协力的努力下,原本荒芜的土地逐渐被开垦出来,变成了一片肥沃的良田。原本寸草不生的土地,如今被翻耕得松软而肥沃,散发着泥土的芬芳。村民们辛勤劳作,挥汗如雨,将这片土地变成了希望的田野。 与此同时,房屋建造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村里的木匠们发挥着他们的专长,教流民们各种手艺,如伐树、锯木、打桩等。虽然没有专业的工具,但大家并没有气馁,而是巧妙地利用石头、骨头等替代品,克服了困难。 寒冬腊月,雪花纷飞,寒冷的天气给工作带来了巨大的挑战。然而,村民们并没有被严寒所阻挡,他们的手虽然被冻得通红,但每个人都咬紧牙关,默默坚持着。没有人喊累,没有人抱怨,大家心中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建设一个美好的家园。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新建的榕湖村已经焕然一新。新的房屋错落有致地排列着,每一栋都坚固而美观。新开垦的荒田里,冬小麦已经种下,嫩黄的麦芽在寒风中顽强地生长着,仿佛预示着未来的丰收。 就在这时,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传来:霸王项羽率领三路大军,迫降了大隅县。这个消息让榕湖村的人们欣喜若狂,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他们的生活将更加安定。 随着人口的激增,榕湖村已经发展到了六百多人,各种基础设施也逐渐完善起来。铁匠铺、杂货铺、小饭馆等店铺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为村民们的生活提供了便利。 在村头,一座关钥儿亲自手书的石碑高高矗立着。石碑上刻着八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患难与共,齐心筑梦。”这八个字不仅是榕湖村的精神象征,也是村民们共同奋斗的见证。 经过这段时间的共同经历,田青虎和关彩儿之间的感情愈发深厚,可以说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然而,由于当前物资匮乏,且双方长辈都不在身边,他们暂时无法举行正式的婚礼。 不过,在征求了二叔卓振东的意见后,田青虎决定在这动荡不安的时期,只要缘分到了,就尽快成婚。毕竟,在如此兵荒马乱的情况下,等待合适的时机可能会遥遥无期。 至于返回卓山乡成亲的想法,田青虎基本上予以否决。一方面,他已经过继给了田伯光,虽然在卓氏家谱上自己的名字还没有被删除,但毕竟已经改姓,回卓山成亲显然不太合适,这会让嗣父田伯光处于尴尬的境地。 经过广泛征求大家的意见和建议后,最终确定了两人的婚期定在农历小年这一天。这个日子不仅具有特殊的意义,也方便亲朋好友们前来参加婚礼。而且,选择在交河县举行婚礼,也有着诸多好处。 交河县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利,方便宾客们前来道贺。同时,这里的风俗习惯与两人的家乡相近,能够让婚礼更加庄重和传统。更重要的是,婚后他们可以趁着除夕佳节赶回卓山,与家人一起共度团圆的年夜饭。 田青虎的继父田伯光得知这个消息后,兴奋不已,立刻从交河县开始忙碌地筹备婚礼。他不辞辛劳,跑前跑后,尽心尽力地操办着每一个细节,只为了给这对新人一个完美的婚礼。 而在关彩儿这边,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长辈就是骑将周仓。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周仓此刻正在外征战,镇守在新阳县。 尽管如此,卓青麟并没有忘记向周仓通报这个重要的消息。他通过后勤补给队,将三哥田青虎的亲笔信转交给了周仓,向他详细说明了两人的婚期。 第160章 望江论政 随着大隅县战局的和平解决,南楚地界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平静。曾经因战争而弥漫的紧张气氛,也如同被春风吹散的乌云一般,缓缓地沉静下来。 这一战,对于以项羽为首的南楚政权来说,无疑是一场巨大的胜利。他们以惊人的勇气和智慧,成功地完成了一次“蛇吞象”的壮举。在这场战役中,南楚不仅一举吞并了拥有近 11 万人口的新阳县,还将超过 30 万人口的大隅县纳入囊中。 如此一来,原本尚未开府建衙的南楚政权,其人口数量骤然突破百万之众,领土面积更是扩张了近一倍有余。这无疑为南楚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使其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拥有了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与此同时,许多原本只是氏族大村的地方,也因为政局的平稳和对外征战的获利,纷纷升级为乡镇。如今的南楚,已经拥有了六县六十三乡镇的规模,其资源之丰富,可谓是令人瞩目。 各种人才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出来,令人目不暇接。而这其中,项羽在新阳县的招降行动无疑是最为引人注目的。 在新阳县,项羽成功招降了大将方杰。这位方杰可不是一般人,他的战力高达 87 点,堪称一流后期高手。不仅如此,项羽还一并收服了两名一流初期高手,这无疑为他的军队增添了强大的实力。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先天高手石元和一流中期高手殷天正却在关键时刻逃脱了。这两人的离去,虽然有些遗憾,但项羽并没有因此而气馁,因为他在大隅县的收获更为丰硕。 大隅县的人才可谓是济济一堂。首先,这里有一流的治理人才林九峰。他的出现,对于整个领地来说都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因为他是目前整个领地中排序最高的治政高手。有了这样的人才辅佐,领地的治理必定会更加井井有条。 其次,大隅县还有一名后天巅峰级战将——战力高达 89 点的豹子头林冲。林冲的勇猛善战,在战场上必定能为项羽立下赫赫战功。 除此之外,还有一流后期高手辟邪剑林远图。他的武艺高强,剑法精妙,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更让人惊喜的是,大隅县还汇聚了各种一流的技能人才,足足有十位之多。这些技能人才涵盖了各个领域,无论是工匠、医师还是谋士,都有顶尖的人才。 面对如此众多的一流人才,即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西楚霸王项羽,也不禁感叹道:“这里真是人杰地灵啊!” 寒江之上,水波荡漾,寒气逼人,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股寒冷所笼罩。夕阳西下,余晖如金,洒落在大隅县南门的码头上,给这片原本就有些萧瑟的地方增添了一丝暖意。 在这寒江与暮霭之间,有一个身影格外引人注目。他身材高大威猛,一袭玄色劲装紧紧包裹着他那强壮的身躯,腰间佩着一柄寒光隐隐的长剑,宛如战神降临凡间。此人便是无敌霸王项羽,他趁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与大隅县的县令林九峰一同漫步在大隅县的街道上。 林九峰身着一袭青白色长袍,手持一卷黄色书卷,他的面容清炯,眼神中透着睿智和洞察世事的清明。他周身散发着一种文人特有的温润气质,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两人并肩而行,林九峰手中的黄卷不时被他展开,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在余晖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模糊。然而,林九峰却能清晰地辨认出每一个字,并向项羽详细地介绍和讲解着大隅县的情况。 他们走过繁华的商业街,路过宁静的居民区,穿过热闹的集市,一路走来,项羽对整个大隅县的人口、产业分布等情况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他越听越觉得这位侃侃而谈的县令真是了不起,这可不是一般的官员能够做到的。 林九峰不仅对大隅县的情况了如指掌,而且他所讲述的内容都是实实在在的民生问题,如何解决百姓的温饱,如何促进经济发展,如何保障社会治安等等。项羽心中暗自感叹,这才是真正为民解忧、为生民立命的好官啊! “林先生,见你治政能力如此之强,我真舍不得把你留在南楚地界,跟我去彭城,如何?”项羽满脸感慨地说道,他的目光落在林九峰身上,流露出对他的赏识和不舍。 林九峰赶忙拱手回礼,谦逊地说道:“霸王过誉了,九峰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做了该做的事情。我所追求的,不过是上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下对得起黎民百姓罢了。至于我个人的去向,倒是无关紧要。” 项羽听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能震碎周围的一切。他豪爽地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言为定!走,一同上这酒楼歇歇脚。走了这么久,我也正口渴得很呢。”说罢,他抬头望向耸立在南门码头的酒楼——望江楼,那座建筑高耸入云,气势恢宏。 望江楼的楼檐上悬挂着铜铃,微风拂过,铜铃轻轻晃动,发出清脆而又略带寂寥的声响。这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世事的无常。 项羽毫不迟疑,跨步向前,向着望江楼走去。他的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久经沙场的沉稳与霸气。岁月在他那刚毅的脸庞上刻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那是无数次征战留下的印记,也是他荣耀的勋章。 就在同一时刻,林九峰身着一袭长衫,身姿挺拔,气质儒雅,宛如一位文人雅士。他悠然自得地推开雅间的窗户,刹那间,阵阵江风如温柔的手,轻轻拂过他的面庞,带来丝丝凉意。 林九峰站在楼上,手扶栏杆,极目远眺。远处的江水滔滔,奔腾不息,仿佛诉说着世间的沧桑变迁。他的身影在江风中显得有些单薄,但却透露出一种从容和淡定。 项羽见状,大步流星地走到窗台边,豪爽地大笑一声,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能震碎那江面上的层层涟漪。他朗声道:“这望江楼果然名不虚传,视野如此开阔,正适合与先生畅谈天下大事啊!” 说罢,项羽在窗前的栏杆处随意地坐下,与林九峰相对而坐。桌上,一壶新沏的香茗正冒着热气,袅袅升腾,宛如轻烟。那淡淡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沁人心脾。 项羽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感受着那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的美妙滋味。 然后,他放下茶杯,目光如炬,凝视着林九峰,开口问道:“林先生,如今天下局势动荡不安,烽烟四起,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南楚刚刚建立,民生凋敝,灾患连连,而朝堂之上,各方势力也开始明争暗斗,互不相让。依先生之见,我们应当如何应对这错综复杂的局面呢?” 林九峰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茶杯,他的面色显得异常凝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一般。他缓缓地开口说道:“将军所言甚是。对于周边的事务,我们必须采取恩威并施的策略,将王道与霸道相结合。这样做不仅可以平息边境的祸患,还能够开拓疆土,增强我方的势力。”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如今诸侯如蜂群般崛起,他们都具有强烈的侵略性。面对这样的局面,我们要有一种‘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的气势。然而,在战争中,我们也要注意把握好节奏,不能一味地穷兵黩武,而是要剿抚并重。一方面,通过通商交流,我们可以获取更多的信息和情报,搞活经济;另一方面,在加强边防、严守关隘的同时,我们还需要强化军事装备和武力。毕竟,国之大事,在祀在戎。我们既要保障边境的安全,让百姓安居乐业,休养生息,又要不断增强军事实力,扩大我方势力。” 项羽听完林九峰的话,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深思熟虑,然后说道:“先生此言甚妙。然而,府堂之上,官员为了各自宗族的利益,相互倾轧,全然不顾百姓的死活。长此以往,南楚恐怕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啊!” 林九峰站在江边,望着滔滔江水,心中感慨万千。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吏治腐败,这确实是千百年来一直困扰着治政者的难题啊!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当务之急就是要完善监察制度,选拔那些公正廉明、刚正不阿的官员来负责监督工作。只有这样,才能有效地遏制贪污腐败、结党营私等不良现象的滋生。对于那些胆敢以身试法的官员,我们绝不能姑息迁就,必须严惩不贷,以正朝纲!” 林九峰稍作停顿,目光转向远方,继续说道:“此外,我们还应该广开言路,让那些有识之士能够毫无顾忌地畅所欲言,为领地的发展出谋划策。只有充分听取各方意见,集思广益,我们才能制定出更加科学合理的政策,推动国家不断向前发展。” 说到这里,林九峰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汹涌澎湃的江水上,仿佛从那奔腾不息的水流中看到了南楚的未来。 他沉思片刻,接着说道:“至于领地内的灾患问题,我们必须要有未雨绸缪的意识,提前做好防灾准备工作。比如兴修水利工程,提高防洪抗旱能力;储备充足的粮食,以防不时之需。当灾害真的发生时,我们要迅速行动起来,及时调配物资,组织救援力量,全力以赴地保障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同时,我们还要做好安抚百姓的工作,让他们感受到官府的关怀和温暖。只有百姓安居乐业,地方才能长治久安,但这一切都需要时间去完成。” 项羽聚精会神地聆听着林九峰的话语,仿佛被其深深吸引,不由自主地拍案叫绝道:“先生所言极是!如此高见,真乃世间罕有!有先生这般治世能臣辅佐,实乃南楚之幸,亦是我项羽之幸啊!” 他顿了一顿,接着感慨道:“我虽只是一介武夫,但也深知这天下百姓之苦。若能为守护这天下苍生,在战场上拼死厮杀,也算是不负江东父老对我的期望了。” 林九峰见状,连忙谦逊地笑了笑,回应道:“霸王过奖了。您战功赫赫,开疆拓土,平定南楚各方战乱,守护一方太平,此等功绩,实非我等文人所能企及。这天下的安稳,既离不开将军这样的武将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也需要我们文人在后方出谋划策,共同辅佐霸王治理这江山社稷。唯有文武携手,方能共创这太平盛世啊!”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默契和对彼此的认可。他们缓缓举起酒杯,轻抿一口,茶香在口中散开,沁人心脾。 此时,暮色渐浓,余晖洒在望江楼上,给整个场景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纱衣。江水滔滔,奔腾不息,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历史的变迁。 就在这江风拂面、茶香四溢的氛围中,两人开始了一场关乎天下变数的论道。他们谈论着天下局势的变幻莫测,分析着各方势力的消长起伏,探讨着应对之策和未来的发展方向。 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智慧和洞察力,每一个观点都引发了对方的深思和回应,这是一场现代治政之道与古代牧民之策的对撞。他们的思维碰撞出火花,照亮了彼此的思路,也让这场论道变得愈发精彩。 而这一切,都被滔滔江水所见证。江水奔腾不息,似乎也在倾听着他们的对话,感受着他们的智慧和谋略。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场论道逐渐接近尾声。两人的谋划和期望在彼此的交流中逐渐清晰起来,南楚未来的走向也在他们的心中勾勒出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最后,他们再次相视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彼此的赞赏,也有对未来的信心。在这暮色渐浓的时刻,他们的身影在望江楼上显得格外高大,仿佛已经掌控了天下的变数,引领着南楚走向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 第161章 返回交河 随着战局的尘埃落定,原本喧闹嘈杂的地方逐渐被宁静所取代。八马城的霸王骑主力部队开始有条不紊地踏上返程之路,而卓青麟也终于从那令人疲惫不堪的巡边任务中解脱出来。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年关已近在咫尺。卓青麟突然意识到,自己离开卓山乡,离开家中那两个天真可爱的娃娃,竟然已经快有一年之久了。 这一年里,他历经风雨,饱尝艰辛,但始终没有放弃对家人的思念和牵挂。如今,战事平息,他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地回家与亲人团聚,心中自然是充满了无尽的期待。 尤其令他兴奋不已的是,这次他不仅找回了孩子的母亲,还能将她一同带回家乡。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两个孩子见到妈妈时那惊喜交加的模样,以及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温馨场景。 一想到这里,卓青麟的脸上就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幸福的笑容。他不禁开始想象,当两个孩子见到他们那年仅十岁的妈妈时,会是怎样惊讶的表情呢? 在离开榕湖村之前,卓青麟深思熟虑后决定将村子托付给村中德高望重的长者赵伯。赵伯在村里一直备受尊敬,他为人正直善良,对村子的事务也非常熟悉。卓青麟相信,把村子交给他,一定能够得到妥善的管理和照顾。 于是,卓青麟亲自找到赵伯,诚恳地向他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并任命他为副村长,代理村中事务。赵伯对卓青麟的信任深感荣幸,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表示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履行好自己的职责,照顾好村子里的每一个人。 一切安排妥当后,卓青麟、贾钥、田青虎和关彩儿纷纷开始收拾行囊,准备踏上前往八马城的旅程。他们将在那里与卓山建筑队汇合,然后一同返乡过年。 卓青麟看着手中的行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重活一世,他竟然还要重温农民工返乡的经历。不过,与前世不同的是,这次的返乡之旅对他来说意义非凡。他不仅能够与家人团聚,还能带着新的希望和幸福回家。 收拾好行李后,卓青麟一行人踏上了归乡之路。他们一路上谈笑风生,对即将到来的团聚充满了期待。 岁末的寒风如冰刀般割着脸颊,那刺骨的寒冷让人不禁寒颤连连。然而,这再凛冽的风,也无法吹散众人心中那团炽热的火焰——归家过年。 卓振东、卓青龙、田青虎、卓青麟等人与交河县的同乡们,有的骑着马,有的赶着牛车,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八马城,一同踏上了返乡的路途。 起初,道路还算平坦,马蹄轻快,车轮吱呀,仿佛在演奏一曲欢快的乐章。大家怀揣着即将与家人团圆的兴奋心情,一路上有说有笑,气氛格外融洽。 然而,好景不长,不过半日功夫,天空便渐渐阴沉下来,铅云低垂,仿佛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预示着一场风雪即将降临。 行至山路,寒风愈发肆虐,如猛兽般呼啸着,卷起地上的沙石,狠狠地砸向人们的脸颊,打得人脸生疼。那狂风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不停地摆弄着人们的衣物,让人在寒冷中更添几分狼狈。 马车上的人们纷纷拉紧了身上的棉衣,缩着脖子,试图抵御这严寒的侵袭。但那风却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们,依旧无情地吹着,吹得人们的头发都乱成了一团。 尽管如此,大家归家的热情却丝毫未减,反而更加急切。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再坚持一下,就能见到朝思暮想的亲人,就能吃上那热气腾腾的年夜饭,就能在温暖的家中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马匹在风中显得焦躁不安,它们不停地用蹄子刨着地,仿佛想要挣脱缰绳的束缚。牛群也发出低沉的哞哞声,似乎在抱怨这糟糕的天气。 大家都紧紧地拉住缰绳,努力稳住马匹和牛车,顶着狂风艰难地向前行进。每一步都像是在与风进行一场殊死搏斗,我们的身体前倾,与风的力量抗衡着。 幸运的是,目前的道路还算平坦,没有太多的崎岖和坎坷。一路上,我们经过了几个村庄,这些村庄成为了我们过夜和歇息的地方。在村庄里,我们可以找到一些遮风挡雨的地方,让疲惫的身体得到片刻的休息。 通常情况下,普通的流民和土匪是不敢轻易来抢劫这支拥有上百辆牛车、五六百人的庞大返乡队伍的。一起返乡的人数众多,力量强大,足以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望而却步。 卓青麟像以往一样,习惯性地围绕在他的小媳妇贾钥身边,满心欢喜地关切地询问她的身体状况和防寒保暖情况,目光温柔而专注,仿佛贾钥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站在一旁的关彩儿看到这一幕,不禁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她觉得卓青麟对贾钥的关心真是无微不至,让人感到十分温暖。 然而,三哥田青虎却在一旁看得冷汗直流。他心里暗暗嘀咕着,卓青麟对媳妇也太没底线了吧,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田青虎觉得自己不能让卓青麟一个人“独秀”,于是也硬着头皮学着卓青麟的样子,对着自己的未婚妻关彩儿点头哈腰起来。 可惜的是,田青虎毕竟没有卓青麟那么自然,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威风。原本威风凛凛的一头“虎”,此刻却被带成了一只“猫”,让人忍俊不禁。 这一路上,田青虎的窘态成了本家兄弟们的笑料,大家纷纷调侃他,让他好不尴尬。不过,田青虎也只能无奈地陪着笑,谁让他要学卓青麟呢? 然而,第二天,天空中开始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雪花像鹅毛一般飘落,迅速地将道路掩盖得严严实实。 牛车的轮子深深地陷入雪中,每前进一步都需要我们齐心协力地用力推动。大家伙的双手早已被冻得通红麻木,但一想到家中那温暖的炉火和亲人那亲切的笑脸,我们就又充满了力量。 在同行的伙伴中,突然传来“扑通”一声,有人不小心滑倒在地。众人急忙上前查看,只见他满身都沾满了雪花,活像一个雪人。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懊恼或抱怨,只是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的雪,然后笑着自我解嘲道:“嘿,这雪还真热情,非要和我来个亲密接触呢!”说罢,他便又立刻起身,若无其事地继续赶路。 在这艰难的旅途中,虽然充满了困难和挑战,但也有许多令人感到欣喜的时刻。沿途,不时会有人到达自己的家,他们热情地挽留大家停下来歇歇脚,喝口热水。面对这份好意,我们自然不会拒绝,欣然接受后,稍作休息,感受着家的温暖,然后再继续前行。 此外,还有一些人骑着马或者赶着牛车,看到我们的车队后,也纷纷加入进来,结伴同行,一同踏上这返乡之路。大家相互问候,交流着旅途中的所见所闻,欢声笑语此起彼伏,让原本枯燥的旅程变得有趣起来。 当众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艰难地翻过那座高耸入云、仿佛直插云霄的山头时,眼前的景象突然如同变魔术一般,让人不禁眼前一亮——一片银装素裹的梅林宛如梦幻般展现在眼前。 这片梅林宛如被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棵梅树都被洁白的雪所覆盖,远远望去,宛如一片洁白的海洋,与周围的山峦融为一体。而在这片洁白的海洋中,点点红梅傲雪绽放,如同一群羞涩的少女,在洁白的雪幕中显得格外娇艳动人。 这些红梅或含苞待放,或初绽花蕾,或盛开怒放,每一朵都散发着淡雅的幽香。那幽香并不浓烈,却如同一股清泉,沁人心脾,让人闻之心旷神怡。它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他们准备的一场嗅觉盛宴,让所有人都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在这片梅林之中,众人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境,所有的疲惫和烦恼都在这一刻被抛诸脑后。那清新的香气如同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他们疲惫的身体和心灵,将所有的疲惫和压力都消散得无影无踪。 夜幕如同一层黑色的纱幔缓缓落下,点点繁星宛如镶嵌在这黑色天幕上的宝石,闪烁着微弱却又迷人的光芒。篝火在夜风中跳跃,熊熊的火焰舔舐着空气,驱散了夜晚的寒冷,为围坐在它身旁的人们带来一丝温暖。 人们从各自的行囊中取出干粮,这些简单的食物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珍贵。大家围坐在一起,彼此分享着这些食物,每一口都充满了浓浓的人情味。在这宁静的寒夜中,人们的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一年来的种种见闻。 有人谈起了家中父母新添的孙辈,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一般耀眼,引得众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这个好消息让大家都为之高兴,纷纷送上祝福和赞美。欢声笑语在寒夜中回荡,仿佛连这寒冷的空气也被这温暖的氛围所融化。 经过漫长的五天行程,终于在第五天的清晨,交河县那熟悉的城墙在晨曦中若隐若现,宛如沉睡中的巨兽,缓缓地展露出它的轮廓。远远地望去,城内屋顶上升起的袅袅炊烟,仿佛是大地母亲轻柔的呼吸,给这宁静的画面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温暖。 卓青麟站在队伍的最前方,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挺拔。他的目光紧紧地凝视着那渐渐清晰的城墙,仿佛要透过那厚重的砖石,看到城墙内的每一个角落。他的眼眶在一瞬间湿润了,泪水在眼角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这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就像一股汹涌的潮水,涌上了卓青麟的心头。他突然觉得自己离家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他几乎忘记了家的味道。那熟悉的城墙、那袅袅的炊烟,都让他心中充满了对未来团圆时光的憧憬。 他想象着自己走进城门,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最终回到那个熟悉的家门口。他仿佛能闻到母亲做的饭菜香气,能听到父亲爽朗的笑声,能看到孩子们欢快地奔跑嬉戏。这些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让他的心情愈发激动起来。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一幅美好的画面。在一个温馨的夜晚,他和家人围坐在一张大圆桌旁,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热气腾腾的年夜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他想象着自己和家人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愉快地交谈着。他会讲述这一年来在外面的经历,那些有趣的故事、遇到的困难以及如何克服它们。家人会认真倾听,不时发出惊叹和笑声,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 在这个团圆的时刻,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与安宁。一年的奔波劳累,仿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和治愈。这些美好的回忆,将成为他未来生活中的幸福基石,支撑着他勇敢地面对新的一年。 按照老爷子卓诚新和爷爷卓武邦的想法,今年的春节,他们这一支家族决定就在交河县度过。大家都将住在卓山建筑队的驻地,一起热热闹闹地迎接新年的到来。 过了初二,几个成年的男丁会跟随自己快马加鞭地赶回卓山,给族里的长辈们拜年。此外,位于大罗镇的锦罗府也需要前去拜访,这是家族中的重要礼节。 而奶奶罗氏则会按照习俗归宁,回到娘家探望亲人。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卓青麟的妈妈邓金娥,怀里抱着还在吃奶的妹妹卓青鸰,早早就带着自家的两个孩子,跟着卓山的商队一同来到了交河县。这两个孩子想念妈妈已经很久了,如今终于能够团聚,开心得连做梦都会笑出声来。 第162章 青虎大婚 卓氏众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交河镇。田青虎和关彩儿刚一下车,就被一群人簇拥着带去准备婚礼。婚房、喜宴等各种婚礼用品都已经在田伯光的精心筹备下准备妥当,只等两位新人的到来。 然而,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卓诚新老爷子为两位新人亲手缝制的婚服。这件婚服可是老爷子的心血之作,必须要让田青虎和关彩儿试穿一下,看看是否合身。 与此同时,卓青麟和贾钥乘坐的牛车缓缓驶入了卓山建筑队的院子。卓青麟和贾钥一下车,就开始四处张望,急切地寻找着他们心心念念的人。终于,他们在屋檐下看到了早已按捺不住的两个小豆丁——卓云涛和他的弟弟。 卓云涛一见到自己的父母,就像离弦的箭一样,想要冲出来。但一旁的奶奶邓金娥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同时也紧紧抓住了另一个孩子,生怕他们冲进牛车群中发生危险。 两个孩子一边被奶奶用力地往回拽,一边大声地呼喊着:“妈妈、妈妈!”那清脆的童声在院子里回荡,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爱。 贾钥看到这一幕,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她心急如焚地一把滑下牛车,脚步踉跄地朝着孩子们跑去。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早已在她的眼眶里打转,此时更是止不住地往外流。 她跑到孩子们面前,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将两个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嘴里不停地回应着孩子们的呼喊:“唉、唉!” “妈,我想你!”“妈妈,我想你!”两个孩子紧紧抱住贾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仿佛要把这些天对妈妈的思念都倾诉出来。 “妈也想你!啵、啵!”贾钥满脸笑容地对着两个可爱的娃娃一人亲了好几口,然后紧紧地抱住他们,仿佛永远都不想松手似的。一旁的卓青麟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抹微笑。 他从牛车上小心翼翼地抱下从沣源带回来的各种物品,然后走到母亲邓金娥面前,轻声说道:“妈,我们回来了!”邓金娥闻声抬起头,眼中噙着泪水,激动地回应道:“好、好,回来就好,快把东西放屋里去。” 卓青麟的宿舍位于建筑队西南角楼的二楼,虽然空间不大,但对于一家四口来说已经足够了。他和儿子卓云涛睡一张床,而妻子贾钥则和女儿卓玉睡另一张床,这样的安排倒也方便。 至于大哥卓青龙,此刻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大嫂洪凌波则挺着一个大肚子在家,由于卓青龙已经外出大半年了,他的心恐怕早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走了吧。 相比之下,二哥青牛就显得特别勤劳。只见他正充分发挥自己力大无穷、能扛能背的优势,帮忙从牛车上卸下货物。那些重达二三百斤的货物,他竟然能够一肩扛一袋,而且跑起来还不带喘气的,真是让人惊叹不已。 令人惊奇的是,那个一直被大家认为有些傻乎乎的姑父卓绍阳,此时此刻竟然表现得异常正常。他面带微笑,一只手轻松地拎着包裹好的货物,看上去十分轻松自在。与之前相比,他少了那份明显的傻气,反而多了几分憨厚和朴实。 再看建筑队的院子里,虽然略显杂乱,但却有一种独特的秩序感。有人在忙碌地卸车,将车上的材料一一搬下来;有人则牵着牛,引导它们到合适的地方;还有人在专心地喂马,确保这些牲口得到充分的照顾。每个人都各司其职,整个场面既繁忙又有序。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田青虎所在的古朴小院里,给整个院子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虽然这院子比不上那些高门大户的奢华,但张灯结彩的布置却让它充满了温馨和质朴的气息。 田青虎身着一袭简洁而不失庄重的红色喜袍,头戴黑色方巾,腰束朱红绸带,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焕发。然而,他的神色间却流露出明显的紧张与期待。他早早地就起了床,在屋内来回踱步,不时地望向窗外,似乎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与此同时,在卓山建筑队三楼的闺房内,新娘胡彩儿正由贾钥帮忙梳妆。胡彩儿的装扮并不像传统的新娘那样繁复,她没有戴上凤冠霞帔,只是简单地挽了个发髻,然后在发髻上插上了一支桃木簪子。簪头的一朵绢花娇艳欲滴,与她身上的红色衣裙相互映衬,更显得她清新脱俗。 胡彩儿的红色衣裙裙摆上绣着简单的吉祥云纹,这一细节为她的整体装扮增添了几分精致。她的脸上略施粉黛,淡淡的妆容恰到好处地凸显了她的美丽,而那一抹娇羞更是让她的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贾钥站在关彩儿身旁,她那小巧的手指轻柔地抚过关彩儿的发丝,细心地整理着她的发鬓。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轻柔而专注,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贾钥的声音像一阵温暖的春风,轻柔地吹过关彩儿的耳畔,“你跟三哥婚后可得相互扶持,好好过日子哦。” 关彩儿听着贾钥的话语,脸上不禁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微微垂首,心中涌动着对未来生活的期待和不安。 贾钥虽然年纪尚小,但在原世界里,她可是个经历过风风雨雨的过来人。她深知婚姻生活中的种种不易,所以才会如此关切地叮嘱关彩儿。 迎亲队伍终于准备就绪,出发的时刻来临了。然而,这支迎亲队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浩浩荡荡,仪仗华丽。相反,只有田青虎的几位好友和卓氏兄弟几人相伴。 田青虎身骑一匹棕色骏马,英姿飒爽。他手中紧握着一条鲜艳的红绸,那红绸如同他对关彩儿的炽热情感一般,鲜艳而夺目。 随着一声清脆的马鞭声响,田青虎驾驭着骏马,带领着迎亲队伍,一路向着建筑队驻地疾驰而去。马蹄声响彻在空旷的道路上,仿佛是他们幸福生活的前奏,奏响了一曲欢快的乐章。 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关彩儿却显得有些孤单。她的亲朋好友都因各种原因无法前来参加她的婚礼,唯一能算得上熟人的周仓,此时也正跟随霸王项羽在外征战,驻守在新阳县,无法脱身前来。尽管如此,周仓还是给他们寄来了一份贺礼,以表心意。 关彩儿身着华丽的嫁衣,在贾钥的搀扶下,缓缓地走出了闺房。她的步伐有些轻盈,仿佛踩在云端一般,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当她走到奶奶罗英面前时,罗英微笑着看着她,眼中满是慈爱和祝福。 罗英轻轻地拉起关彩儿的手,将它郑重地放在田青虎的手中,说道:“阿虎啊,从今天起,你就是个大人了,要负起丈夫的责任。彩儿是个好孩子,你往后一定要好好待她,不要让她受一点委屈。” 田青虎看着关彩儿,她那美丽的脸庞在红妆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动人。他的眼眶微微发红,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奶奶放心,我一定会护彩儿一生周全,绝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关彩儿听着田青虎的承诺,心中感到一阵温暖。她知道,这个男人将会是她一生的依靠,他们的未来充满了希望和幸福。 随后,他们来到了建筑队的院子里。 田青虎小心翼翼地领着关彩儿,穿过庭院,径直走向中堂。一路上,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拘谨,似乎生怕会有什么闪失。而关彩儿则静静地跟在他身后,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与田青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中堂里,关二爷的神像高高地矗立在正中央,庄严肃穆,令人心生敬畏。神像前的供桌上,摆放着各种供品,香烟缭绕,给整个中堂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田青虎和关彩儿在神像前停下脚步,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一同缓缓跪下。他们的动作整齐而庄重,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关彩儿虽然没有家人,但她在关府多年,对关二爷的敬仰之情丝毫不亚于任何人。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激,感谢关二爷一直以来的庇佑。 田青虎则是一脸虔诚,他深知关二爷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也明白这场婚礼的重要性。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向关二爷表达自己的诚意和决心。 两人对着神像恭敬地行了三跪九叩之礼,每一次叩拜都充满了敬意和感恩。他们的额头轻轻地触碰着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静谧的中堂里显得格外清晰。 礼毕,田青虎起身,他从礼盒中取出一只精心准备的大雁,轻轻地放在供桌上。这只大雁羽毛洁白如雪,翅膀展开,仿佛随时都能飞翔。它是田青虎特意挑选的,代表着他对关彩儿的忠诚和爱意。 这雁不仅是古代婚礼中不可或缺的信物,更寓意着忠贞不二。 关彩儿看着那只雁,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她知道,这只雁代表着田青虎对她的承诺,也代表着他们未来的生活将会像雁一样,彼此相伴,永不分离。 拜别关二爷的神像后,田青虎轻轻扶起关彩儿,两人手牵着手,一同走出中堂。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着他们幸福的笑容。 田青虎带着关彩儿穿过院子,来到了卓青龙那处四合院的西边。那里有一处幽静的院子,是他们的新房。田青虎推开院门,迎接着他的新娘子走进这个属于他们的小天地。 这处院子是田伯光特意为青虎购置的,其中蕴含着他这位嗣父的一片心意。这里不仅是田氏一脉在这个世界的起点,更代表着田伯光对青虎的关爱与期望。 然而,田伯光本人却并不常住于此。他给出的理由是建筑队驻地那边人多热闹,更适合他的生活习惯。于是,这座院子便成了青虎的独立天地,承载着他的生活与梦想。 当卓青麟回到田府时,他发现正堂被简单而温馨地布置了一番。红烛摇曳,映照出喜庆的氛围。在正堂中央,卓青麟的一双儿女身着新衣,喜气洋洋地站在一对新人的身后,宛如可爱的吉娃娃,为这场婚礼增添了几分活泼与欢乐。 田伯光满脸笑容,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他欣然接受了新人献上的香茶,并回赠了一对精美的玉佩作为贺礼。这对玉佩不仅是一份珍贵的礼物,更是田伯光对新人美好未来的祝福与期许。 在亲友们的见证下,新人庄重地行起了三拜之礼。首先,他们一拜天地,感恩大自然的庇佑和恩赐;接着,二拜高堂,向父母表达深深的感激之情,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最后,夫妻对拜,彼此许下相伴一生的诺言,承诺在未来的日子里相互扶持、相濡以沫。 礼成之后,众人缓缓移步至庭院之中。庭院里摆放着几张大圆桌,桌上琳琅满目地摆满了各种菜肴。这些菜肴并非什么山珍海味,但却都是由红袖餐馆精心包厨烹制或特意送来的,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众人纷纷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在这温馨的氛围中,新人阿虎和关彩儿逐一向宾客们敬酒,感谢他们的到来和祝福。每一杯酒都蕴含着新人对宾客们的深深感激之情,而宾客们也纷纷举杯回敬,祝福这对新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夜幕渐渐降临,宾客们也开始陆续散去。阿虎和关彩儿手牵着手,一同走进了洞房。洞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二人幸福的笑容。他们相视一笑,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这场婚礼虽然简单朴素,没有奢华的排场和华丽的装饰,但却处处充满了真情实意。它不仅是阿虎和关彩儿人生中的一个重要时刻,更是他们记忆中最珍贵的瞬间。在这个平凡而又幸福的夜晚,他们将共同开启属于他们的新生活。 第163章 归宁梦暖 大年初四,晨曦微露,天边泛起鱼肚白,薄雾笼罩着大罗镇。 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在白雪皑皑的道路上缓缓前行。车轮滚动发出的辘辘声,仿佛是一首悠扬的乐曲,伴随着马车的前进,碾碎了沿途厚厚的积雪。 车厢内,罗氏斜倚在柔软的垫子上,她的目光透过车窗,投向远方,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坐在她身旁的,是她的丈夫卓武邦,他静静地看着罗氏,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似乎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喜悦。 马车的前方,是二儿子卓振东,他熟练地驾驭着马匹,手中的缰绳轻轻一挥,马车便稳稳地向前行驶。而在马车的两侧,长孙卓青龙和小孙子卓青麟则各自骑着一匹骏马,他们身姿矫健,神情严肃,宛如忠诚的护卫,守护着马车中的家人。 罗英,这位年近不惑的女子,出现在这个世界时,已经历了许多沧桑。在原世界中,她 17 岁便出嫁了,从此离开了娘家。然而,娘家却在战乱中衰败,父母双双离世,年幼的弟弟也不知去向。回娘家,成了她一生中最期盼的事情。 每逢大年初四,外嫁女归宁之日,她的心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紧紧地牵引着,难以平静。她常常试图用忙碌来掩盖内心的思念,但那股深深的牵挂却始终萦绕心头。 如今,人生竟然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而更让她欣喜若狂的是,她得知自己的父亲也来到了这个世界。这个消息如同春风拂面,让她归心似箭,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探望。 终于,她的愿望得以实现。丈夫卓武邦、二儿子卓振东以及两个孙子卓青龙、卓青麟一同随行,陪她踏上了归乡之路。这一路上,她的心情格外愉悦,嘴角不时地上扬,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大儿子鼎中尚未现身,三子沐西和四子宿北还驻守在大隅县,五子出继给了林平之,二孙青牛因为码头转运任务繁重,无法脱身,三孙青虎新婚不久,不忍别离,也未能一同前来。尽管心中略有遗憾,但归宁的喜悦还是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那一丝丝的遗憾渐渐冲淡。 在初二这一天,天还未亮,一家祖孙五人便已早早地起床,开始了他们的旅程。他们来自交河镇,目的地是大罗镇锦罗府。为了尽快到达目的地,他们一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赶路。 经过一整天的疾驰,他们终于在当晚抵达了卓山乡剑门村。尽管路途遥远且艰辛,但五人都没有丝毫抱怨,因为他们心中有着共同的目标。 到达剑门村后,五人稍作休整,便在初三清晨再次启程。这一次,他们不仅要面对顶风冒雪的恶劣天气,还要继续前行近二百里的路程。然而,他们毫不退缩,毅然决然地驱车从卓山乡剑门村一路赶到大蔡乡临江码头。 终于,在初四的早晨,他们来到了临江码头。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包了一条渡船过江。渡过江后,马车继续在平坦的雪道上前行。道路两旁的田野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宛如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 在这寒冷的旅途中,卓青麟以年纪小,身体较为单薄,无法抵御严寒为由,趁机挤进了马车里,躲避风雪的侵袭。一进入马车,他便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始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奶奶,你印象中的老外公长啥样啊?” 罗氏看着可爱的孙子,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她轻轻地摸了摸卓青麟的头,回答道:“你马上就能见到他啦,老外公的外貌和你父亲非常相似呢。” 在外驾车的卓振东闻言,笑着回头望了望马车上的布帘,温声道:“妈,您别急,咱稳稳当当地赶路,晌午前准能见到外公。” 卓武邦见状,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他轻轻地拍了拍罗氏的手,仿佛在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一拍虽然无声,但却充满了关切和安慰。 时间悄然流逝,临近晌午时分,大罗镇那高耸的城墙逐渐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远远望去,城墙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威严而庄重。 镇口处,一棵古老的槐树下,几个身影正焦急地张望着。当他们看到卓家的车队缓缓驶来时,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的笑容。 罗氏的眼眶不禁一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急忙掀起车帘,探出身子,高声喊道:“爹,我回来啦!”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思念和激动。 带队前来迎接卓家五人的,正是罗氏的四世祖罗通。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站在罗通身旁的,就是奶奶罗英的父亲,也就是卓青麟的老外公,一个圆滚滚的小胖子,他便是在荒丘会盟时出题罗辉三角的罗氏子弟,年仅十四岁的罗明安。 十四岁的老外公,身材娇小,面容稚嫩,却被年近四十的奶奶紧紧地抱住,仿佛他是一个失去已久的宝贝。奶奶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那是一种充满哀伤和喜悦的混合声音,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然而,这一幕在卓青麟的眼中却显得有些别扭。他看着奶奶和老外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特别是当他注意到老外公那无处安放的双手时,他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老外公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似乎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他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苦笑,显然对这种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一旁的卓青麟笑得越来越大声,他的笑声引起了奶奶的注意。奶奶罗英回过头来,看到卓青麟在笑,她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尴尬。 她轻轻地拍打了一下卓青麟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笑了,但自己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奶奶的笑声中夹杂着泪水,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交织。她缓缓松开了对老外公的拥抱,仿佛这个动作耗费了她全身的力气。然后,她的双手轻轻地扶住老爹罗明安,目光如炬,仔细地端详着他。 “像,真像啊!”奶奶喃喃自语道,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她的目光在老外公和卓青麟之间游移,似乎在努力寻找着两人之间的相似之处。每一个细微的特征、每一个表情的变化,都逃不过奶奶的眼睛。 终于,奶奶像是找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一般,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伸手将卓青麟拉到身边,让他站在老外公的身旁,然后又退后几步,远远地看着他们。 卓青麟有些不情愿地站在那里,他的脸上还挂着未消去的笑容,那是一种对奶奶行为的不解和无奈。然而,他并没有反抗奶奶的举动,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奶奶打量和比较。 卓青麟虽然年纪尚小,只仅 11 岁,但是经过整整一年的勤奋修炼和刻苦训练,他的身体发育得非常迅速。如今,他的身高已经猛增到大约一米五五左右,与罗明安的身高相差无几。 然而,卓青麟的身材相对较瘦,不像罗明安那样圆润饱满。他的脸部轮廓也不像罗明安那样圆润,而是略显消瘦。不过,尽管如此,他与原世界中那个胖乎乎的卓青麟形象仍然极为相似。尤其是他那双丹凤眼和两人的线型唇,简直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当人们将卓青麟和罗明安放在一起比较时,这种相似之处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罗氏四世祖罗通看到这一幕,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还真是像啊!”他的笑声在人群中引起了共鸣,其他人也纷纷跟着笑了起来。 这笑声仿佛是一种无声的语言,传达着人们内心的感慨和喜悦。在这一刻,千言万语都无需用言语来表达,一切尽在这无言的笑声之中。 走近锦罗府,远远便能望见那气势恢宏的府门,朱红色的大门两侧,各立着一只威猛的石狮子,府门前罗氏家主罗云正满脸笑容地站在那里,亲自迎接卓青麟一行人的到来。 卓青麟见状,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这自家的牌面还真是够大的啊,竟然能让罗氏老祖亲自出来迎接,看来这次来对地方了。” 卓武邦自然也看到了罗云,他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快走几步,来到罗云面前,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说道:“外婿卓武邦携妻子罗英,二子卓振东、长孙卓青龙、四孙卓青麟,拜见老祖宗,祝老祖福寿安康!” 说罢,卓武邦便带着身后的罗英等人一同磕头行礼,动作整齐划一,显然是训练有素。 罗氏家主罗云见此情形,赶忙向前一步,伸出双手,将卓武邦搀扶起来,口中连声道:“好,好,回来就好,快起身,快起身!” 他的声音洪亮,透露出一股威严之气,但同时也让人感觉到他对卓武邦等人的热情和欢迎。 罗云转过身来,微笑着引领众人走进屋内。此时,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屋内弥漫着阵阵饭菜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来来来,大家先别客气,快坐下吃饭吧!”罗云热情地招呼着众人,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亲切和温暖。 卓家的五个人在罗氏族人的引导下,稍稍歇息了一会儿,便被带到了餐厅。一走进餐厅,他们就感受到了罗氏家庭的热闹氛围。众多的兄弟叔伯们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与他们寒暄着,询问着一些家常琐事。 罗英环顾四周,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慨。屋内的布置虽然有些陌生,但却仿佛间带着一些儿时的记忆。他不禁心想,这是因为回到家中感到亲切,心中充满了温暖,所以看什么都觉得顺眼呢,还是因为这锦罗府的家居布置,其实出自自家老父罗明安之手呢? 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罗氏的特色美食,色香味俱佳,令人食指大动。卓青麟更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他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甩开膀子就开始大吃特吃,那狼吞虎咽的模样,逗得在场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午后,阳光正好,一家人围坐在中堂,享受着这宁静而温馨的时光。中堂天井里,熊熊的大柴火燃烧着,散发出温暖的热量,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大家围坐在一起,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香茶,一边品味着茶香,一边轻松愉快地聊天。话题从生活琐事到国家大事,无所不包,笑声此起彼伏。 这时,罗英突然站起身来,从里屋拿出了一个精美的小盒子。她微笑着打开盒子,里面摆放着一些精心挑选的小礼物。 罗英将这些小礼物一个一个地分发给家人,每一件礼物都饱含着她的心意和关怀。在分发礼物的同时,罗英还兴致勃勃地讲述着她小时候的一些趣事,那些天真无邪的回忆让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在这个宁静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中堂里,一家人围坐在火盆旁,一边烤着火,一边品尝着香浓的茶水。罗英坐在中央,她的声音清脆而婉转,正讲述着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引得众人不时发出阵阵笑声,整个中堂都洋溢着温馨和快乐的氛围。 卓武邦静静地站在人群之中,面带微笑地倾听着周围那帮小舅子们热烈地谈论着农事和生意。他们的讨论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活力和热情,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 然而,就在一个月前,卓武邦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在自家老祖卓不凡的带领下,肩负着一项重要的使命,踏上了前来大罗镇的征程。经过一番艰难的谈判和协商,他们最终成功地说服了罗氏率领大罗镇投降南楚,并归附霸王项羽。 这一决定并非完全出于自愿,大罗镇也时势所迫。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战争频繁,各方势力相互角逐,只有顺应潮流才能生存下去。 毕竟,南楚作为一个新兴的政权,正处于蓬勃发展的阶段,而霸王项羽更是威震天下,罗氏的归附无疑是一个明智之举。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锦罗府罗氏在南楚这个新兴政权中的地位确实相当尴尬。他们既不是南楚的本土势力,也没有足够的实力挑战其他豪门氏族的既得利益。 在这个充满竞争和挑战的环境中,罗氏要想带着大罗镇在南楚立足并发展壮大,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智慧。 第164章 罗家的追求 仅仅两个月前,大罗镇还是一方之霸,拥有着相当的实力和影响力。 可如今,他们却在转瞬间就沦为了他人的下属,这种身份的巨大转变对于家主罗云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怎么也想不到,曾经高高在上的自己,竟然会如此轻易地失去了原本的地位和权力。 尽管心中充满了不甘和失落,但罗云并没有选择坐以待毙。他深知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 于是,他决定放下身段,努力去适应新的局势。 经过深思熟虑,罗云决定采取一种相对稳妥的策略。他派出了家族中的六世孙罗英和八世孙罗灿,率领一支精锐的军队加入石达开所在的虎贲军团。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显示出罗云对新政权的支持,同时也能让他的家族在新的权力体系中有一定的话语权。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罗云的预料。尽管罗英和罗灿都是家族中的佼佼者,但他们在虎贲军团中的地位却并不如想象中那么重要。而且,由于罗云家族与石达开之间存在着一些历史遗留问题,使得他们在新政权中的处境变得异常艰难。 石达开和蒋富贵不仅出身相同,而且他们在长期的并肩作战中建立起了深厚的战友情谊。这种情谊是在血与火的考验中铸就的,无比坚固。 然而,罗氏与蒋富贵之间的关系却截然不同。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到生死仇敌的程度,但也绝对算不上友好。这种微妙的关系使得罗氏在南楚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和变数。 在这样复杂的人际关系网中,罗氏的未来发展无疑是一个引人关注的问题。她的命运将会如何?是在南楚崭露头角,还是默默无闻?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来揭晓答案。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罗氏与卓氏关系亲密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毕竟,在这样一个充满利益纠葛和权力斗争的环境中,找到一个可靠的盟友是至关重要的。而卓武邦作为连接罗氏和卓氏的关键人物,其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 不仅如此,锦罗府对于卓家众人的情报掌握得可谓是了如指掌。这无疑给罗氏在与卓氏的交往中提供了很大的优势,同时也让她在南楚的局势中拥有了更多的主动权。 据了解,卓武邦和罗英在原世界共育有五子二女,他们的后代子孙更是多达数十人,而且在这方世界中也逐渐崭露头角。 且不说其他,单就此次陪同自家姑娘归宁的四人而言,便足以彰显卓家的实力。首先,卓武邦本人天赋异禀,一出生便拥有高级教师的资质,并且成功通过了秀才考核。此外,他在荒丘会盟中为卓氏赢得了关键一局,为家族开疆拓土立下了赫赫战功。 再看卓武邦的次子卓振东,据说他已经顺利完成了建造师的考核任务,目前官任交河县营造司郎中。 不仅如此,他麾下的卓山建筑队规模庞大,人数已达数百之众,实力不容小觑。而他的妻子邓氏更是一名出色的医师,可谓是才貌双全,实乃难得一见的人才。 长孙卓青龙,他的身手处于二流中阶水平,在官场上担任交河县卓山乡巡捕房主事一职。令人瞩目的是,这次他在八马城成功转职为骑将,并跟随霸王项羽出征新阳县和大隅县,立下不少战功。如今,他已经成为大将周仓麾下的骑司马,其成长潜力可谓巨大。 而小孙子卓青麟,虽然年纪尚小,但他的背景却不简单。据说他曾是霸王项羽的近侍,而且他的一身武艺还得到过霸王的亲自指点。从他的表现来看,他的气息悠长,步幅沉稳有力,显然已经踏入了三流巅峰之境,距离突破二流也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让罗云意想不到的是,他在对卓青麟的判断上竟然出现了失误。原来,卓青麟之前是从二流境界第六重的《混元功》转修《九阳神功》,才导致他的境界跌入三流。不过,这并非是一种退步,而是一种策略。 他以六重混元内力为养料,精心培育九阳内功,目前已经修炼到了第三重至阳热气的阶段。尽管境界有所下降,但他的内力却变得更加凝练,实力不仅没有降低,反而有所提升。 且据八世孙罗灿传回的军中消息可知,在田墚大营的两罗氏外甥卓绍西和卓宿北在军中的地位相当重要,并且颇受重用。 其中,卓绍西担任战斧重步兵团的营正,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职位,负责领导和指挥整个步兵团的战斗行动。而卓宿北则在后勤船队中担任联络官,这个职位同样关键,需要与其他部队和部门保持紧密的联系,确保物资供应和信息传递的顺畅。 至于家中的其他人,也都是踏实肯干之人。卓武邦一生都致力于教书育人,他的品德和行为无疑为整个家族树立了良好的榜样。 正如那句古语所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虽然这个小家族并非大富大贵之家,但他们的生活也算得上是小康水准。 在这个乱世之中,能够拥有这样稳定和安宁的生活,实在是难能可贵。 趁着兴致勃勃的时刻,身为一流中阶的罗通,毫不犹豫地走下场去,亲自考校并指点了一下卓青龙的武艺。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和评估后,罗通对卓青龙扎实的功底表示出了相当的肯定和赞赏。 然而,当轮到卓青麟时,情况却稍有不同。尽管罗通对卓青麟年纪虽小但功夫却不浅这一点感到有些惊讶,但卓青麟喜欢偷奸耍滑的名声还是让罗通决定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于是,罗通毫不留情地在卓青麟的屁股上抽了一杆子。 这一杆子虽然并不是很痛,但还是让卓青麟哇哇直叫起来。罗云老祖看到这一幕,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早就听说这小子喜欢偷奸耍滑,连种个地都要选南瓜,这杆子抽得真是好啊!就得好好管教管教他,哈哈哈——” 罗通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直言不讳地说道:“这小子居然在八极枪中融入了霸王枪的意境,本来应该好好打磨力气,发挥出霸王枪的意境才对,结果他却跟我耍起了花枪,不抽他抽谁呢?” “好嘞,我罗家向来以枪法传世,今日既然归家,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好好地指点一下这小子的枪法,可不能让他出去丢了我罗家外甥的脸面啊!”罗云老祖满脸笑容地吩咐道。 一旁的老爷子卓武邦和老父亲卓振东听到这话,如蒙大赦般,急忙站起身来,对着罗云老祖连连道谢,感激他给予卓青麟如此难得的机会! 要知道,《罗家枪法》可是华夏历史上声名显赫的枪法,那可是历经无数场生死厮杀才赢得的赫赫威名啊!如今卓青麟能够得到罗家的指点,学习这门枪法,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的机缘啊!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夕阳渐渐西沉,天边的暮霭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浓重,仿佛一层轻纱笼罩在天地之间。 罗英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不舍,然而她清楚地知道,离别时刻已然来临。时光荏苒,不知不觉间,他们五人已在大罗镇的锦罗府共度了充实而有意义的三天。 这三天里,他们的生活简单而充实。除了日常的饮食和休息,其余时间都被一流高手的悉心指导所占据。在高手的言传身教下,几人的武艺熟练度突飞猛进,仿佛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就连奶奶罗英也有幸得到了一门名为《缠丝手》的中级功法,这无疑是一份珍贵的礼物。 终于,离别的时刻还是到了。一家人紧紧相拥,难舍难分。他们将大包小包的特产塞进马车,仿佛这些特产能承载他们对彼此的思念和牵挂。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句句叮嘱,那是亲人之间最真挚的关怀。 卓家的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罗英站在车旁,回首凝望着渐行渐远的家门,以及那仍然在挥手告别的亲人们。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模糊了她的双眼,让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这三天的相聚,就像一束温暖的阳光,穿透了她心灵的阴霾,照亮了她内心最深处的角落。这段时光虽然短暂,却成为了她心中最珍贵的回忆,永远镶嵌在她的生命里。 在镇口处,罗云静静地伫立着,他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卓武邦一家渐行渐远的身影。随着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罗云脸上原本的笑容也像被抽走了一般,慢慢地收拢起来。 站在一旁的罗通,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家老祖情绪的变化。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开口问道:“老祖,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罗云猛地转过身来,他的双眼闪烁着愤怒和决绝。他瞪着罗通,厉声道:“没什么值不值得!大罗镇已经失去了未来,但我罗家绝不能!罗家的子孙们不能没有未来!你们一个个都高昂着头,不愿意低头,不愿意弯腰,那就由我来!” 说完,罗云气呼呼地转身离去,脚步显得有些沉重。罗通见状,不敢有丝毫迟疑,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老祖,您息怒啊!都是子孙们无能,让您受气了。”罗通一边追赶着罗云,一边焦急地解释道。 然而,罗云并没有停下脚步,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充满了愤恨:“你们一个个都是金枝玉叶,王侯世子,而我这个老头子不过是个跑江湖的罢了,没什么事我放不下的!” “老祖,儿孙们知错了,您老人家别生气,大过年的别气坏了身子。”罗通满脸谄媚地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给罗云捶着背,活脱脱一个孝顺的儿孙模样。 而站在罗通身后的那几个人,此时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一个个都低着头,生怕自己引起罗云的注意。 罗云听到罗通的话后,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向前走着。不过,他的步伐明显慢了下来,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走了几步之后,罗云终于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罗通,缓缓开口道:“我就问一句,我罗家有称孤道寡的能力吗?” 罗通闻言,心中一紧,他知道罗云这是在质问他。于是,他连忙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沉思片刻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不怕老祖笑话,我罗家千百年来的最高爵位就是跻身王侯之列,绝无可能称君道寡。” 罗云听了罗通的回答,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依旧是面沉似水,让人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沉默了一会儿后,罗云再次开口道:“为何?” “我罗家先天后期功法有缺,出不了宗师级高手,最强也就是先天初期,镇压不住家族气运。”罗通低声道。 “既然在哪都得低头,向先天圆满大宗师级的霸王项羽低头,这不仅是我罗家的荣誉,更是我们罗家的荣幸啊!”罗云一脸感慨地对着罗通说道,仿佛这句话不仅仅是说给罗通听的,更像是在对自己诉说着内心的感受。 沉默片刻后,罗云突然话锋一转,问道:“小阿麟的情况都查清楚了吗?” 罗通赶忙回答道:“已经查清楚了,小阿麟的内功心法确实是霸王项羽所传,而且他的枪法也得到过霸王的亲自指点。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小阿麟似乎并没有得到先天级别的功法内容。” 罗云闻言,眉头微皱,横了罗通一眼,语气略带责备地说道:“我让你们去调查小阿麟的情况,可不是要你们去谋夺人家的功法!再说了,一本后天级别的功法,对我罗家来说又有什么用处呢?难道你们真以为人家没有后台吗?” 罗通一听,顿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偏颇,连忙躬身道歉:“老祖教训得是,是孙儿想错了,还请老祖恕罪。” “我罗家缺什么?缺的可不是一般的东西!我们缺少的是先天中后期的功法,以及突破宗师境的方法和途径!你居然认为霸王会把如此重要的功法传授给一个小娃娃?他不过是个三流小娃娃而已,他学得懂吗?简直就是荒谬至极!”罗云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质疑。 罗通连忙附和道:“是、是、是,孙儿也和爷爷您的想法一样。那霸王怎么可能会把如此珍贵的功法传给一个小娃娃呢?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罗云微微点头,表示对罗通的认可。他继续说道:“不过,既然霸王愿意指点小青麟,那说明什么,说明霸王他老人家愿意指点他人,只要我们罗家能够在霸王面前站稳脚跟,并且立下足够功勋,说不定他会看在我们的表现上,也给我们罗家一些指点和帮助呢,从而补全我罗家功法上的缺憾。” 说完,罗云转身缓缓离去,留下罗通一个人站在白茫茫的雪地里,若有所思。 第165章 隐忧与变局 寒风裹挟着细碎的冰碴,如刀刃般刮过江面,激起阵阵刺骨的寒意。在罗氏护卫的严密护送下,卓武邦一行人登上了那艘渡过大罗江的渡船。船身缓缓划破冰冷的江面,向着对岸的大蔡乡临江码头进发。 起初,归宁的喜悦如汹涌的江水,在每个人心中澎湃激荡。卓武邦望着渐渐远离的大罗镇,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对家乡的思念与期待。罗英则倚在船舷旁,轻抚着衣角,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亲人们的面容。 卓青龙和卓青麟兄弟俩兴奋地在甲板上跑来跑去,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回家后要做的事情。而卓振东则站在一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确保行程的安全。 然而,随着渡船逐渐靠近码头,冬日的冰雪仿佛也悄然爬上了众人的心头,那股兴奋劲儿渐渐被冷却。岸边的积雪在寒风中簌簌作响,远处的山峦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之中,给人一种压抑而神秘的感觉。 当渡船终于停靠在临江码头时,众人踩着结满薄冰的跳板下了船。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众人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棉衣。卓武邦搓了搓冻得通红的双手,目光在码头上扫视了一圈,说道:“找家饭馆,先歇脚吃点热乎的。” 一行人很快在街角找到了一家饭馆。踏入饭馆,温暖的气息瞬间驱散了些许寒意。卓武邦要了个包间,众人鱼贯而入。 刚一坐下,卓青龙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爷爷,二叔,我刚刚去打听了一下,听说我们卓山乡在初四那天已经升级为卓山镇啦!” 卓武邦端起桌上早已沏好的热茶,轻抿一口,感受着热茶顺着喉咙滑下,驱散身上的寒气,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年前就已经达到升级标准了,具体哪天升级其实都不奇怪。”他的语气平静而淡然,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但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欣慰。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卓山乡升级的消息中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罗英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老头子,我总觉得罗家有点不太对劲啊。” 这话一出,包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众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满脸诧异地看向罗英。卓武邦也来了兴致,笑着问道:“哦?你这老太婆,怎么突然琢磨过味来了?说来听听!” 罗英没好气地白了卓武邦一眼,然后当着儿子、孙子的面,直言不讳地说道:“罗家对我们也太热情了吧,给的东西也太多了。” 卓武邦微微点头,轻叹一声:“是啊,确实太热情了!” “咱们这么一家小字辈,哪里值得罗家那几位老祖如此看重呢?”罗英的话语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眉头紧紧皱起。 卓振东见状,连忙插话道:“爸、妈,罗家对咱们这么好,咱们有机会就回报他们一下呗,您二位也别想太多了,有什么事情还有我们呢!” 卓青龙和卓青麟兄弟俩也赶忙附和:“就是啊,爷爷奶奶,你们俩就别操这份心啦,还有我们呢!” 罗英却面带愠色,嗔怪道:“你们如此匆忙,究竟所为何事?罗家所期望的,岂是你们这些人能够轻易解决的?莫要事事都自作主张,将责任揽于自身。” 卓武邦伸手轻柔地握住罗英的手,微微一笑,宽慰道:“你也不必过于忧虑,罗家此番举动,无非是想借由我们这一家子与卓氏建立良好关系罢了。其实,关于引罗家作为卓氏外援一事,老祖早已与我有过交代,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你大可放心。” 罗英轻叹一声:“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只是罗家此次给我们一家送了如此厚重的礼物,我心中实在是既欢喜又担忧。我一个外嫁的女子,如今却是两头都要操心啊。” 卓武邦点了点头,开始一一点评起罗家送的礼物:“是啊,我手上这柄青钢尺,可得花了不少心思才打造出来的呢!给振东回的这副裂灵指套,也是精挑细选的好东西。青龙那把偃月刀,更是价值在三百两银子以上。还有阿麟的青钢唐刀,那也是难得的好刀啊!给你还传了一套《缠丝手》,这可是中级武学秘籍,价值可不低啊!你们说说,收了这么贵重的礼物,该怎么办呢?” 卓振东听了父亲的话,心里有些发虚,摸了摸头,解释道:“爸,其实也不能全这么算啦。您也知道,大罗镇原本就是产铁矿的地方,兵器打造原本就是老罗家的强项。所以这些兵器也没有您说的那么高啦。” 但他心里清楚,这些礼物的实际价值远不止他所说的这些。他这么说,只是不想让父母太过担心。毕竟,他们在大罗镇花费不多,可罗家回礼却价值超千两,差距实在太大,而且还有那些珍贵的武学指点。 卓武邦用严厉的目光盯着卓振东,卓振东心中一紧,赶忙改口:“嗯,不过也不能完全排除其他可能性嘛。”他暗自腹诽,“这老头子自从变年轻之后,真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啊!” 这时,卓青龙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连忙插话道:“我觉得罗家可能是想通过我们家这条线,跟霸王搭上关系呢。” 卓青麟也跟着说道:“还真有这个可能哦!罗通老祖在指点我功夫的时候,问了我不少关于霸王的事情呢,而且还一直在追问霸王指点我武学的具体细节。” 卓振东闻言,心中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大了。把人往霸王身边引,我们家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啊!再说了,这件事要是办得好倒也罢了,可要是办砸了,那我们岂不是两边都得落埋怨?” 罗英只觉得头皮发麻,焦急地说道:“这事听天由命吧,我一个外嫁的女人,怎么可能拿儿孙的命运前途去给老罗家当赌注呢?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咱们家就是个小门小户的,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卷入这种大事当中去啊!” 卓武邦拍了拍罗英的手,安慰道:“你啊,真是白担心了!这种大事,罗家怎么可能会指望我们这些小角色呢?我估计啊,他们也就是想从我们这里了解一些关于霸王的信息,好用来决定最后要下多大的赌注罢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房门被轻轻推开,店小二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肴走了进来。他动作娴熟地将菜品一一摆放在桌上,微笑着说道:“客官,您点的菜都已经上齐啦,请您慢慢享用哦!” 看着桌上色香味俱佳的菜肴,包间里原本凝重的气氛终于被打破。卓青龙趁机转换话题,笑着问店小二:“小哥,这几天我们卓山可是够热闹的啊,除了卓山建镇这件大事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好消息呢?” 店小二笑容满面,一边摆放碗筷,一边说道:“您还别说,这好消息还真不少呢!听说周原这几天也升级为乡啦,这可真是个大喜事啊!而且,我还听说境湖村那边好像也在筹备升级为乡呢,估计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啦!” 卓青麟满脸狐疑地嘟囔道:“现在升乡都这么简单了吗?” 店小二得意地笑道:“可不是嘛!您瞧瞧,如今这升乡的过程简直易如反掌啊!那些回乡的老兵们,可都是参加过上万人规模战斗的精英呢!他们负责防守,那些流寇杂匪哪里还敢造次?稍微挥舞一下旗帜,这些家伙就像被抽走了脊梁骨似的,一个个都乖乖投降啦!”说罢,他爽朗地笑了起来。 等店小二离开后,卓武邦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感慨道:“嗯,现在的卓山可真是今非昔比啊!这发展速度,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卓振东点头附和:“是啊,爹。不过我们还是得赶紧往回赶,万一路上遇到流寇,那可就麻烦大了。” 卓青龙连忙宽慰道:“叔,您别担心。我们一路沿着西线的村庄北上,道路状况可比以前好太多了。而且,这次境湖村升乡,主要都集中在东南方向,对咱们卓山的西面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 卓武邦却一脸严肃地提醒道:“话虽如此,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 众人匆匆用过餐,便收拾行囊准备启程。走出饭馆,天色正好,正午的阳光洒在街道上的积雪上,给这座小镇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然而,众人却无心欣赏这美景,心中都沉甸甸的,被罗家之事和即将面临的归途所困扰。 他们沿着西线的道路向北行进,寒风依旧呼啸不止。道路两旁的村庄在雪色中显得寂静而安宁,偶尔能听到几声犬吠。 卓青龙走在队伍的最前方,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卓武邦和罗英乘坐的马车在中间,时不时地叮嘱两个孙子注意安全;卓青麟负责断后,确保不会有敌人从后方偷袭。 夜色越来越深,众人在一处剑炉山下的一处破旧的驿站稍作休息。驿站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裂痕。 卓武邦让大家轮流休息,自己因乘坐马车休息了一天了,就坐在门口守夜。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就在众人刚刚进入梦乡时,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卓武邦猛地站起身,握紧手中的青钢尺,大声喊道:“都醒醒,有情况!” 众人迅速起身,抄起武器,严阵以待。不一会儿,一群骑着马的黑影出现在驿站外。为首的一人高声喊道:“里面的人听着,把财物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原来是一伙马贼流寇,足有十来骑!卓振东眼神一凛,低声对众人说道:“大家不要慌,小心防守!” 卓青龙和卓青麟兄弟俩都是参战老兵,这只是小场面,但还是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卓振东眼神坚定,对着流寇喊道:“我们是卓山镇的人,你们要是不想惹麻烦,就赶紧离开!” 流寇们却哈哈大笑起来,为首的那人狞笑道:“卓山镇?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说着,他一挥手,流寇们便骑着马向驿站冲了过来。 一场激烈的战斗就此展开。还好几人身手都还算可以,卓青龙挥舞着偃月刀冲到了驿站门口,挥舞着武器与流寇们拼杀在一起,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卓武邦则拿手中的青钢尺,将妻子罗英护卫在了身后。 卓青麟也不甘示弱,拔出青钢唐刀,站在了卓青龙的侧后,为其护卫住侧冀,灵活地穿梭在战场中,巧妙地应对着敌人的攻击。 卓振东戴着裂灵指套,取出一张铁胎弓,引弓射箭,给敌人造成重大杀伤。 战斗中,罗英在一旁默默地为儿孙们加油助威,同时也密切关注着战场的局势。她的心紧紧揪着,生怕儿孙们有什么闪失。 经过一番激烈的拼杀,接连被卓振东射杀三人,流寇们渐渐落了下风。为首的那人见势不妙,大喊一声:“撤!”便带着残余的流寇转身逃跑。 卓武邦等人并没有追赶,只是收扰了三匹骏马,他们知道,在这夜色中追赶敌人可能会陷入埋伏。看着流寇们远去的背影,众人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浑身是汗,身上也有一些擦伤。 在驿站简单处理了伤口后,众人继续踏上了归途。经过这场战斗,大家更加谨慎了,一路上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终于,在第二天清晨,卓武邦一行人远远地看到了卓山镇的轮廓。朝阳从东方升起,洒下金色的光芒,给这座小镇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众人心中的喜悦和激动再也无法抑制,加快脚步向家中奔去。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在卓山镇等待着他们的,除了亲人们的欢声笑语,还有更多未知的挑战和秘密。 这些问题如同迷雾一般,笼罩在众人的心头,等待着他们去一一揭开…… 第166章 卓山新篇 寒风如凌厉的箭矢一般,裹挟着细碎的冰碴,无情地抽打在卓武邦等人的面庞上,仿佛要将他们的皮肤撕裂开来。这股刺骨的寒冷,让人感觉就像是被无数把冰冷的刀刃同时划过,每一下都带来钻心的疼痛。 五匹战马在这片冰天雪地中疾驰,它们的马蹄如同鼓点一般,有节奏地敲击着那冻硬的土路,溅起的碎石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幽蓝的火星,宛如流星划过夜空。然而,这壮观的景象并不能掩盖住卓武邦等人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卓武邦紧紧攥着缰绳,他的手早已被冻得失去了知觉,变得麻木不堪。而他后颈处被箭擦伤的血痂,此刻又渗出丝丝凉意,仿佛在提醒着昨日前那场突如其来的伏击。那场血腥的战斗,至今仍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挥之不去。 \"吁——\"随着一声清脆的嘶鸣,战马在镇口的青石牌坊下猛然刹住,扬起一片尘土。卓山镇的灯笼在风中摇晃,原本应该洋溢着新年喜气的街道,此刻却因为他们的归来而陷入了一片死寂。 巡逻的乡勇们听到声音,纷纷举着火把围拢过来。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卓武邦等人染血的衣襟和那一张张疲惫不堪的面容,他们的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硝烟味,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快!赶快去召集各位长老!”卓武邦心急如焚地吼道,他的声音在议事厅内回荡,带着一丝惊恐和急迫。他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地扯下腰间那已经被鲜血染红的酒囊,毫不犹豫地将里面剩余的烈酒全部倾倒在自己那狰狞的伤口上。 烈酒与伤口接触的瞬间,一股强烈的灼痛袭来,让卓武邦的身体猛地一颤,但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继续喊道:“我们在黑松林遭遇了袭击,对方使用的竟然是蔡家的柳叶箭!” 议事厅内,牛油烛火摇曳着,将卓毕蝌老爷子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仿佛要延伸到厅外的黑暗中去。这位刚刚主持完升乡建镇大典的老者,此刻正端坐在案前,他的手轻轻地摩挲着案头的青铜虎符,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川”字,显示出他内心的忧虑和愤怒。 “蔡阳的手伸得可真是够长的啊!”卓毕蝌老爷子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一拍震得案上的竹简都簌簌作响,仿佛在响应他的愤怒。他的声音在议事厅内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我的命令,立刻关闭四门,加强巡夜,人数增加三倍!绝不能让敌人再有可乘之机!” 一旁新上任的镇长卓毕柴已披上锁子甲,这位曾带领土坑村村民筑起铜墙铁壁的老将,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众人:“立刻清点军械,让铁匠铺连夜打造箭矢。告诉剑盾营,明日卯时集合。”他腰间的狼牙刀随着动作发出轻响,那是当年在土坑防线斩杀流寇时留下的战利品。 就在同一时刻,卓青麟缓缓推开那扇古老的宅门,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嘎吱声,一股温暖的气息如潮水般涌来。屋内,蒸腾的热气与腊肉的香气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个温暖的拥抱,欢迎着他的归来。 火塘里,栗炭噼啪作响,跳跃的火苗映照着贾钥那张泛红的脸颊,宛如熟透的苹果。两个孩子像欢快的小鸟一样,欢呼着向父亲扑来,他们的羊角辫上系着的红绸带在空中飞舞,轻轻地扫过卓青麟那结满霜花的眉毛。 “你可算回来了!”贾钥嗔怪地说道,同时递上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她的眼角虽然泛着泪光,但嘴角却挂着一抹幸福的微笑。 夜幕渐深,卓青麟怀抱着已经熟睡的幼子,静静地听着贾钥讲述他们返乡的缘由。原来,那天在交河县的码头,田青虎拍着胸脯说道:“哪有卓家媳妇不入祠堂的道理?就算过继了,我田青虎的根还在卓山!”于是,一众人决定包下一艘乌篷船,沿着蜿蜒曲折的堌河顺流而下。 当船行至简氏盐浮乡时,不巧的是,上游出现凌讯,河水猛涨,巨浪如猛兽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船只掀翻。幸运的是,一艘路过的卓氏商船及时伸出援手,他们才得以平安抵达目的地。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古老的祠堂屋顶上,那口巨大的铜钟被敲响,悠扬的钟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唤醒沉睡的小镇。 卓青麟身着一袭青衫,他的妻子关彩儿则穿着一身鲜艳的红裙,两人手牵着手,身后跟着他们年幼的孩子。他们手中捧着精心准备的三牲祭品,缓缓走进了那座雕梁画栋的祖祠。 一进入祖祠,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鼻而来,烟雾缭绕,让人感到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卓青麟凝视着墙上那密密麻麻的族谱,每一个名字都承载着家族的历史和传承。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卓青虎的名字旁,那里新添了一行朱批——“兼祧田氏”。 关彩儿作为新妇,第一次来到祖祠,她显得有些紧张,但还是按照传统礼节,跪在蒲团上,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当她抬起头时,额角沾上了些许香灰,然而她的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眉眼弯弯,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 完成祭拜后,卓青麟一家开始了拜年之旅。他们的脚步踏遍了卓山镇的青石巷陌,每到一户人家,都会受到热情的款待和祝福。孩子们在巷子里奔跑嬉戏,欢声笑语此起彼伏,给这个古老的小镇带来了勃勃生机。 在镇匠作坊里,士泉老祖全神贯注地工作着。他戴着一副牛皮护目镜,将淬火后的弓弦绷得笔直,仿佛在赋予这弓弦生命一般。“来试试这把‘惊雷’!”士泉老祖满脸自豪地将新制的弩弓递给卓青麟,“这可是我最新的杰作,三百步外能射穿三寸铁板呢!” 与此同时,在镇东头,根婶正倚着雕花窗棂,轻柔地抚摸着隆起的腹部。她静静地听着卓青麟讲述交河县的趣事,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温暖。 当卓青麟带着家人漫步到剑士营校场时,晨雾还未完全散去。校场上,数十名剑士正在演练剑阵,剑光闪烁,如银蛇乱舞,喊杀声此起彼伏,震得远处的山雀都扑棱棱地飞起。 卓青麟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定在了一名年轻剑士的身上。那名剑士的招式,实在是太过独特,令人眼前一亮。 只见他双手各持一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锋利。而他的步法更是诡异,每一步都如同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更令人惊叹的是,他的剑锋交叉处,竟带起了道道残影,就像是有无数把剑在同时挥舞一般,让人眼花缭乱。 “那是《十字双手剑法》,中级功法。”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卓青麟的身旁响起。他猛地回头,只见说话的人正是剑士营的教头卓信强。 卓信强面无表情地上下打量着卓青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缓声道:“你也是练剑的,要不要试试转职?” 卓青麟闻言,心中一动。他知道,转职意味着可以学习更高级的剑法,提升自己的实力。然而,转职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他的目光落在了转职处的红木柜台上,柜台上摆放着一个账本和一把算盘。账房先生正低着头,聚精会神地拨弄着算盘,噼里啪啦的声音与窗外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 卓青麟站在柜台前,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这口气能给他带来些许勇气和决心。他紧紧地握着那只装着 50 两银子的钱袋,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白。 这 50 两银子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它不仅仅是一笔财富,更是他在沣原地区参战时一个月的辛勤所得。然而,如今的他却穷得叮当响,甚至还欠下了一屁股的饥荒。 回想起自己回到卓山时,老妈心疼地偷偷塞给他一百两银子,让他作为日常花销。可谁能想到,这一转眼,他就要将其中的一半拱手相让,这让他感到无比的肉痛。 卓青麟的手缓缓地将那沉甸甸的钱袋推向柜台,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艰难,仿佛那钱袋有千斤重。当钱袋最终落在柜台上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闷响,这声音在他听来却如同惊雷一般,震得他的心都快碎了。 但当那烫金的转职证书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般,缓缓地飘落在他的掌心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他仿佛能听见自己体内的真气在激烈地激荡着,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奔腾不息。 那《全真大道歌》的基础剑法,宛如一首古老而神秘的旋律,在他的经脉中流转不息。每一个剑招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灵动而飘逸。而那新习得的《十字双手剑法》,则如同一把隐藏在暗处的利刃,与基础剑法相互呼应,隐隐共鸣。 此时的卓山镇,转职处外早已排起了一条长龙般的队伍。人们或交头接耳,或焦急等待,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对未来的期待和不安。 在人群中,有一个卖炊饼的老汉,他将那根沉甸甸的扁担往肩头一挑,然后对着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咧嘴笑道:“咬咬牙转个职吧!听说剑士营每月有三斗米的补贴呢,足够咱一家老小糊口啦!”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对生活的无奈和对改变的渴望。 然而,在这看似祥和的表象下,却似乎隐藏着一股暗流涌动。人们的窃窃私语中,似乎透露出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担忧。 大年初八午阳初斜,阳光映着积雪,本应是个祥和的日子。然而,就在这个看似平静的时刻,一名斥候如疾风般飞驰而来,他的快马扬起一片尘土,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降临。 斥候满脸惊恐,他手中紧握着一份急报,上面的消息让人瞠目结舌:刀王蔡阳的返乡省亲队伍已经抵达了距离交河县不远的地方,而且似乎有重返大蔡村的迹象! 随着战争的结束,南楚的土地逐渐恢复了平静,人们开始将注意力转向发展和重建。然而,刀王蔡阳的归来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千层浪。 这个消息就像瘟疫一样迅速传播开来,集市上的商贩们惊慌失措,他们匆忙收拾起货物,准备逃离卓山镇。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瞬间变得空无一人,只剩下一片混乱和恐慌。 妇孺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她们不知道这个刀王蔡阳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但从人们的反应中可以感觉到他的到来绝非好事。恐惧笼罩着整个卓山地面,让这里原本就不平静的气氛越发诡异起来。 卓毕柴站在高耸的镇墙上,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岳,他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天边那翻涌如墨的乌云。狂风呼啸,似乎预示着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他手中紧握着令旗,那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呼应着他内心的紧张与决绝。终于,他猛地一挥令旗,口中高声喊道:“启动一级戒备!” 这道命令如同惊雷一般在镇墙上炸响,瞬间传遍了整个城镇。人们纷纷行动起来,紧张而有序地执行着各种任务。 “让转职剑士立刻到北门集合!”卓毕柴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转职剑士们听到命令,毫不犹豫地放下手中的训练,迅速朝着北门奔去。 与此同时,卓毕柴转身对身旁的传令兵下令道:“立刻飞鸽传书田墚大营,告知老祖蔡阳有返回大蔡乡的迹象!”传令兵领命后,迅速放飞一只信鸽,那信鸽如箭一般冲向天际,消失在远方的云层之中。 接着,卓毕柴又看向另一名传令兵,沉声道:“通知弈云观,请求道师随时准备支援!”这名传令兵也立刻领命而去,快马加鞭地朝着弈云观疾驰而去。 卓毕柴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转头看向正在努力训练的剑士大军。只见他们动作整齐划一,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一收一合间,闪烁着冷峻的刃光。 夜幕降临时,卓山镇的局势瞬间紧张起来。 第167章 雪道观缘 卓山镇的紧张气氛,丝毫没影响卓青麟逛街兴致,不知不觉间,时间已临近中午。冬日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大地上,给这寒冷的季节增添了一丝暖意。 卓青麟和贾钥一家在镇上随便找了家餐馆,早早地享用了午膳。 餐馆里人声鼎沸,食客们谈笑风生,好不热闹。热气腾腾的饭菜香气四溢,他们点了几道当地的特色菜肴,品尝着美食,感受着这浓浓的人间烟火气。 孩子们欢快地吃着,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贾钥温柔地给孩子们夹菜,卓青麟看着眼前幸福的一幕,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酒足饭饱之后,一家人稍作休息,便踏着厚厚的积雪,租了一辆马车,继续他们的行程。 马车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马车穿过繁华的街道,街道两旁的店铺林立,虽然是冬日,却依然热闹非凡。 尚未接到信息的人们穿着厚厚的棉衣,脸上洋溢着节日的喜悦。 马车驶向四十里外的弈云观。一路上,四周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远处的山峦被白雪覆盖,宛如一幅绝美的水墨画。 路边的树木也都披上了雪白的外衣,树枝上挂着晶莹剔透的冰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 弈云观坐落在棋坪上,四周环绕着茂密的树林。 远远望去,道观的屋顶被积雪覆盖,宛如一座银装素裹的宫殿。 当马车靠近道观时,便能听到悠扬的钟鼓声,在这宁静的雪后世界里,显得格外清脆悦耳,仿佛能洗净人心中的烦恼。 一家人提着香烛、年礼,走进弈云观。观内的道士们见到他们,纷纷热情地打招呼。 卓青麟向他们说明了来意,一是祭拜为保护卓山而亡的英灵,二是给观中的师兄弟们送些过年的吃食,三是给道师卓一航拜个年,并请教一下武学方面的知识。 弈云观还是老样子,古色古香的建筑,清幽的庭院,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祥和。 只是雪后的道观,在钟鼓声中更增添了几分幽静,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火味,让人的内心也随之平静下来。 卓青麟一只手抱着年幼的女儿,另一只手则提着沉甸甸的年礼,步履稳健地走着。 他边走边指着路边的那棵老樟树,向女儿介绍道:“宝贝,你看,还记得这棵老樟树么!你妈妈还不知道呢,爸爸和你一出世,就在这棵大樟树下哦。” 儿子卓云涛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好奇地听着爸爸讲述这个已经听过无数遍的故事。 女儿则奶声奶气地说道:“妈妈,你不知道哦,那时候树上还有一条大蛇呢,可吓人啦!不过最后还是被爸爸给杀掉啦!” 贾钥微笑着听着女儿的童言童语,虽然这个故事她早已耳熟能详,但当她真的站在这棵老樟树下时,心中仍不禁涌起一股敬畏之情,下意识地紧了紧挽着卓青麟的手。她抬头看着这棵古老的樟树,仿佛能感受到岁月的沧桑。 卓青麟似乎感受到了妻子的紧张,他温柔地拍了拍贾钥的手,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呢。走,我们进道观看看吧。”说着,他轻轻拉了一下贾钥,然后领着两个孩子一同走进了道观。 道观里十分清静,与外面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由于现在已经是大年初八了,大多数人都在初一那天来道观祭祀过,所以此时道观里并没有太多的香客。阳光透过道观的窗户洒进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师兄!”卓青麟看到大殿前有一名道童,便笑着打了个招呼,并将手中的年礼递了过去。 这名道童看起来有些面熟,卓青麟心想,能在道观里坚持苦修的人,在他眼中都是高人,至少也是未来的高人。道童礼貌地接过年礼,向他们道谢。 卓青麟回想起自己在道观修行那三个月的经历,真是刻骨铭心,仿佛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一般。那时候的他,饱受折磨,度日如年。 每天都在为生活奔波,为了提升自己的武学修为,不断地挑战自我,经历了无数的艰难险阻。但正是那些经历,让他变得更加坚强,也让他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 然而,如今的他已经走出了那段艰难的时光。一家人在祭拜过玄武真君和卓山英烈之后,卓青麟便引领着他们朝道观后院走去。 一路上,道童们热情地为他们引路,最终顺利地见到了道师卓一航。 一见到卓一航,卓青麟立刻带领全家人跪地叩头,齐声说道:“弟子卓青麟携家人来给道师拜年了,祝您道法自然,福寿安康!”他们的声音充满了敬意和真诚。 卓一航见状,连忙摆手道:“好了、好了,我这道士可不讲究这些繁文缛节,快快起身,别让孩子在地上着凉了。”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卓青麟的些许嫌弃,但更多的还是对孩子的关心。卓一航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有些严厉,但内心却十分善良。 卓青麟深知卓一航的脾气,也不与他计较,赶忙带着家人站起身来,走进屋里。屋内布置简洁,充满了道家的气息。墙上挂着一些字画,桌子上摆放着茶具,散发着淡淡的茶香。 “你道学任务,学完了?”卓一航端坐在云榻之上,甚至连身子都未曾挪动一下,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口,待到卓青麟一踏进房间,便直接开口问道。他的眼神犀利,仿佛能看穿卓青麟的内心。 卓青麟一听,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他当然知道自己的道学任务完成得如何,这第二阶段的道学任务学习进度,可是连一半都还没到呢! 他不禁有些心虚地挠了挠头,干笑着解释道:“道师啊,您也是了解我的,这出门在外,各种事情缠身,实在是抽不出太多时间来看书啊。”他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 卓一航闻言,嘴角微微一抽,露出一副明显的嫌弃表情,冷哼一声道:“那你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卓青麟见状,连忙赔着笑脸说道:“这不是想您了嘛,我一回来,就赶紧带着孩子过来给您拜年啦!”他试图用笑容来缓解尴尬的气氛。 然而,卓一航显然并不买账,他白了卓青麟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当我是傻子吗?大过年的,你会专门跑我这儿来只是为了给我拜年?” 卓青麟被卓一航这一眼瞪得有些发毛,他赶紧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道师,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我想让我媳妇也接一些道学任务,让她也能学点道学知识。” 贾钥拜师梅超风,他希望贾钥也能在道学上有所收获,内心深处其实还存在着一丝不一般的想法,这样他们夫妻二人就可以共同进步。 卓一航听了,沉默片刻,突然一挥衣袖,只见一道光芒闪过,贾钥的面前便凭空出现了一个道童级的道学人物。 贾钥见状,连忙躬身下拜,感激涕零地说道:“谢道师!”她的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好好学,别跟这小子一样,学什么东西都是有一天没一天的。”卓一航面带微笑,语重心长地对贾钥说道。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卓青麟身上,眼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宠溺。 贾钥连忙点头应道:“是,道师,我明白了。今后我一定会好好督促阿麟,让他认真学习。”她的脸上也挂着笑容,似乎对卓一航的话非常认同。 卓一航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贾钥说:“好,阿钥,你带孩子在观内好好转转,熟悉一下环境。我还有点事要和阿麟单独谈谈。”他的语气很温和,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贾钥心知肚明,立刻带着另外两个孩子离开了房间,留下卓青麟和卓一航独处。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气氛也变得有些紧张。 待贾钥等人走后,卓一航看着卓青麟,开门见山地问道:“说说你内功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威严。 卓青麟见状,不敢有丝毫隐瞒,立刻将自己给项羽背《九阳真经》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卓一航。他详细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包括如何遇到项羽,以及项羽为什么会传授他《九阳神功》。 卓一航听着卓青麟的讲述,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讶,到最后甚至有些目瞪口呆。 不禁感叹道:“你小子运气真好啊!居然用一篇莫名其妙的心法,就换来了一篇顶级内功。”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惊叹。 卓青麟被卓一航的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道:“这难道不是应该的么?”在他看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卓一航闻言,没好气地怼道:“你哪来这么大的脸?我给你本《道德经》,你给我开发出一套《太极拳》试试!”他的话语中带着些许调侃和责备,显然对卓青麟的想法有些不以为然。 “真这么难?”卓青麟满脸狐疑地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语气。 一直以来,关于《枷楞经》和其中所夹藏的《九阳神功》的传说,都让他深信不疑。传说中,只要有人能够得到《枷楞经》,并对着里面夹藏的《九阳神功》经文进行修炼,就能够轻松掌握这门绝世武功。 卓青麟曾经以为,自己之所以无法领悟《九阳神功》的精髓,完全是因为自身悟性太差。 然而,现在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事情并非如此简单。这就好比要根据一篇论文来制造原子弹一样,全世界能够做到的人寥寥无几。而那些能够真正将原子弹从理论转化为实际制造的人,无疑都是该领域的顶尖大牛。 同样的道理,能够将《九阳真经》的经文转化为具体的修炼方法的人,也绝对是凤毛麟角的绝世高手。卓青麟心中暗自感叹,自己之前对这门武功的理解实在是太过肤浅了。 想到这里,卓青麟毫不犹豫地将项羽传授给他的《九阳神功》修炼方法,毫无保留地复述给了卓一航。他的这一举动,再次让卓一航惊愕得不知所措。 “你这《九阳神功》真是奇妙无比啊,与我所修炼的《纯阳无极功》竟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卓一航惊叹道,他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卓青麟,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在心中不断地思索着两门功法之间的联系和奥秘。 卓一航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真是福缘深厚,不仅得到了如此厉害的功法,而且还能与我所修炼的功法相互印证,若能将两者结合起来修炼,必定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他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想到这里,卓一航微微一笑,对着卓青麟说道:“罢了,既然如此,我便将这《纯阳无极功》也传授于你一分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慷慨。 说罢,卓一航伸出手指,轻轻一点卓青麟的额头。只见一道光芒从卓一航的指尖射出,瞬间没入了卓青麟的额头之中。这道光芒带着温暖的力量,仿佛是太阳的光辉。 这道光芒便是卓一航所修炼的《纯阳无极功》的法门,通过这种通法密法传功的方式,卓一航将《纯阳无极功》的精髓烙印进了卓青麟的识海之中。 卓青麟只觉得一股热流从额头涌入,迅速传遍全身。他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纯阳无极功》的修炼法门,如同亲身经历一般清晰。 “这就是《纯阳无极功》的奥秘吗?”卓青麟喃喃自语道,他感受着体内那股炽热的力量,心中充满了兴奋和期待。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在武学道路上的无限可能。 卓一航看着卓青麟的反应,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你两门功法对照着修炼,定能相辅相成,达到1+1大于2的效果。不过,修炼之路漫长而艰辛,你需勤奋努力,不可懈怠。”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期望和告诫。 卓青麟连忙应道:“多谢师父传授,徒儿定当刻苦修炼,不辜负师父的期望。”他的眼神坚定,充满了决心。 “嗯,罢了,你敬杯茶吧,你小子从今往后,可得遵守我武当派的规定,不可拿我武当派的名头在外招摇撞骗。”卓一航到此也不得不将卓青麟收入武当门墙,《纯阳无极功》可不能随意外流。 卓青麟恭敬地端起茶杯,向卓一航敬茶,从此正式成为了武当派的一员,开启了他武学道路上的新篇章。而这一切,都源于这次在弈云观的奇妙经历,也为他和家人的未来,带来了新的希望和挑战。 第168章 雪刃镇关 大年初十的清晨,卓山镇被一层淡淡的晨雾笼罩着,宛如一幅朦胧的水墨画。青石街道上,行人稀少,显得格外宁静。 然而,就在这片宁静被打破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从远处传来,如同一道惊雷划破了寂静的天空。马蹄声越来越近,仿佛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紧迫感。 当那浑身沾满泥雪的斥候翻身下马时,他的身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他的面色苍白,额头上还挂着几滴汗珠,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他手中紧握着一封浸透了雪水的急报,那急报仿佛承载着整个镇子的命运。 斥候快步走到卓毕柴面前,将急报递到他手中。卓毕柴接过急报,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能感觉到那封急报的重量。他迅速展开羊皮纸,上面的字迹如同刀锋般凌厉,让人不寒而栗——刀王蔡阳率三百六十骑兵,已至卓山二十里外的鹰嘴崖。 这个消息如同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整个镇子的空气都在瞬间凝固了,人们的呼吸似乎都变得沉重起来。议事厅里的铜炉烧得通红,然而,那熊熊的火焰却无法驱散满室的寒意。 卓毕柴的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出断续的声响,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围坐的族老与将领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和担忧。 “诸位,”卓毕柴的声音低沉而严肃,“蔡阳这只老狐狸突然现身,而且距离我们如此之近,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他的话音未落,年轻的剑士营统领卓信强突然霍然起身,腰间的长剑与桌案上的茶盏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他的双眼闪烁着怒火,大声说道:“跟他拼了!我镇有一千五百名剑士严阵以待,就算是以步制骑,我们也能让他有来无回!” “莽撞!”卓毕柴一脸怒色,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蔡阳麾下的军队可是北安县的百战老兵啊!如果他不选择正面交锋,而是在卓山境内肆意烧杀劫掠,煽动大蔡乡的动乱……”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厅门被猛地推开,一股裹挟着寒气的狂风呼啸而入,卷进了几片残雪。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只见卓青麟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的身上披着一件玄色披风,上面还沾着一些训练场的草屑。 卓青麟走到火盆旁边,稍稍停留了一下,让自己的掌心感受到火盆的温暖后,这才开口说道:“诸位老祖,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是我们现在连蔡阳的真实意图都还没有摸清楚,就如此贸然地出击,这岂不是正好落入了他的圈套吗?” 说罢,他迅速地抽出腰间的短刃,在沙盘上划出了鹰嘴崖和卓山镇的地势。他指着沙盘上的地形,详细地分析道:“诸位请看,此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建议我们先加固城防,同时派遣使者去试探一下蔡阳的虚实……” “试探?”还没等卓青麟把话说完,就有人发出了一声冷笑,“蔡阳去年在北安之战中可是屠杀了三个村寨啊!跟这种凶残的人讲和?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卓青麟目光沉静:\"正是因为他声名狼藉,才更要让他师出无名。若我们主动示好,他若悍然进攻,便是把把柄递到霸王跟前。\" 经过整整一个时辰激烈的辩论,卓毕柴终于下定决心,敲定了应对之策。他当机立断,命令剑士营全体成员立刻进入高度战备状态,严阵以待。同时,他紧急召集工匠们,全力抢修城墙,确保其坚固无虞。此外,乡勇们也纷纷登上城墙,手持强弓劲弩,准备抵御可能来袭的敌人。卓毕柴深知,宁可有备无患,也绝不能在关键时刻手忙脚乱、无计可施。 就在此时,卓青麟挺身而出,主动请缨加入城防指挥。他目光坚定,毫不畏惧地承担起这一重任。当暮色悄然降临,卓青麟独自一人站在垛口边,极目远眺。他凝视着远处山峦间那若隐若现的烽烟,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感。手中的唐刀在晚霞的映照下,泛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卓青麟紧紧握住剑柄,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真气如汹涌的波涛般奔腾不息。《十字双手剑法》的剑谱在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每一招、每一式都清晰无比。他深知,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而他必须全力以赴,守护这座城池和城中的百姓。 ...... 大年十一的清晨,浓雾弥漫,仿佛一层轻纱笼罩着大地。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片宁静,如同一股黑色的潮水,滚滚而来。 这是蔡阳率领的骑兵部队,他们绕过了卓山镇精心布置的土坑防线,如鬼魅般迅速地逼近了卓山镇。在离卓山镇城墙仅有百步之遥的地方,蔡阳一声令下,骑兵们整齐地勒住了缰绳,马蹄扬起的尘土在晨雾中弥漫。 卓山镇的防御钟声骤然响起,清脆而急促,回荡在整个镇子上空。这钟声如同警报一般,让全镇上下的人们都意识到了危险的临近,瞬间进入了紧急状态。 城墙上,士兵们紧张地张弓搭箭,严阵以待。而在城墙下,蔡阳的骑兵们则如同一座黑色的山岳,静静地矗立着,给人一种无法撼动的压迫感。 为首之人身披一袭玄铁连环甲,甲胄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坚不可摧。他的腰间悬挂着一把鎏金刀柄的长刀,刀柄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流转着嗜血的光芒。 \"蔡将军,未经我卓山许可,擅闯我领地,所为何求?\"卓毕柴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穿透了晨雾,在空气中回荡。这声音不仅让蔡阳的骑兵们为之一震,甚至惊起了城头几只寒鸦,它们扑腾着翅膀,发出一阵聒噪的叫声。 蔡阳摘下铁面战盔,露出一张沟壑纵横的脸,灰白胡须在风中扬起:\"你是何人,剑神卓不凡不在家么?也对,还在田墚大营呢!\"他的语气带着玩味的挑衅,仿佛早已算准卓山无人能治他。 “在下卓山镇镇长卓毕柴,请问蔡将军所来为何?”卓毕柴的声音再次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些许威严和疑惑。 蔡阳微微一笑,他那历经沧桑的脸上透露出一丝狡黠,缓声道:“唉,不要紧张嘛,我也就是过年了,想家,你们也要体谅体谅我年纪大了,就想回来看看。” 这一番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卓氏众人中间炸开了锅。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回应。蔡阳的话语看似简单,却暗藏玄机,让人无从反驳。 蔡阳果然是个老谋深算之人,他的言辞既合情又合理,还完全符合律法。若是将此事传扬出去,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堂堂北安县县尉,统率着三千铁骑的一方大员,在大年之际率领三百来骑返乡省亲,却被卓山镇所阻,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这样的官司打到霸王跟前,恐怕蔡阳都能理直气壮地站稳脚跟。卓氏众人此时才意识到,他们遇到了一个极其难缠的对手。 “刀王前辈想要回乡看看,我卓山自然是非常欢迎的。不过呢,还请前辈能够解除兵马,让众将士们就地驻扎下来。至于返乡一事,就由贫道我来陪同前辈走这一趟吧。”卓一航道貌岸然,一袭青色道袍随风飘拂,宛如仙人临世一般,他的声音清朗而洪亮,在这片空旷的场地上回荡着。 蔡阳见状,心头不由得一紧,暗自思忖道:“没想到这卓家除了那个卓不凡之外,竟然还隐藏着如此厉害的人物!看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想必实力定然不俗。也难怪卓不凡那家伙敢长期在外征战,原来家中还有这般厉害的角色坐镇啊。” 就在蔡阳心中暗自思忖之际,卓一航突然向前踏出一步。这一步看似随意,实则蕴含着无尽的玄机。蔡阳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剑气如排山倒海般向自己席卷而来。 那袭道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与卓一航的身体融为一体。然而,尽管道袍翻飞,却依然难以掩盖住他周身若有若无的剑气。尤其是他腰间悬挂的那串青铜剑穗,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淡淡的寒光,分明就是武当派长老的信物。 “在下武当卓一航。”卓一航的声音如同黄钟大吕一般,在众人耳边响起。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如同鬼魅一般,轻飘飘地落在了阵前,仿佛这片天地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手中长剑尚未出鞘,周身却泛起淡金色的真气涟漪,\"前辈返乡祭祖,理所应当。但还请麾下将士在军营驻留,我卓山愿全程护送。\" “呵呵,想扣留我三百铁骑,那得试试你有没有这份能耐。”蔡阳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对卓一航的轻蔑。 卓一航站在城墙上,面对蔡阳的挑衅,毫无惧色,他朗声道:“还请前辈指点一二!”话音未落,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飞鸟一般轻盈地跃下城墙。 蔡阳见状,心中暗赞一声:“好胆!”随即他毫不犹豫地催动胯下战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同时,他手中的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直取卓一航的首级。 卓一航眼疾手快,见蔡阳来势汹汹,他大喝一声:“来得好!”随即迅速转身,手中的长剑如闪电般出鞘,瞬间展开了一套精妙绝伦的《太极剑法》。 只见他的剑势如行云流水,剑丝大圈套小圈,层层叠叠,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剑网。蔡阳的寒光利刃虽然威猛无比,但在这太极剑法的笼罩下,却如同陷入泥沼一般,有劲使不出来。 然而,蔡阳的刀光比他的话音更快。就在卓一航的剑网尚未完全展开之时,那道寒芒已经破空而至,直逼卓一航的咽喉。 卓一航临危不乱,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旋身错步,避开了蔡阳的致命一击。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长剑如同化作了万千剑影,如暴风骤雨般向蔡阳攻去。 刹那间,刀光与剑影在空中交织碰撞,发出了一阵清脆的金铁交鸣声。火星四溅,仿佛夜空中的烟花一般绚烂夺目。 蔡阳的坐骑受到惊吓,突然长嘶一声,前蹄腾空而起。蔡阳猝不及防,险些被掀翻下马。 “好个武当剑法!”蔡阳收刀回撤,心中暗惊不已。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卓一航,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就在刚才的短暂交锋中,虽然仅仅过了十招,但蔡阳却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的每一刀都像是被一股诡异的圆劲所牵引,无论怎样发力,都如同陷入泥潭一般,难以挣脱。 蔡阳不禁想起了当年在荒丘会盟时与卓不凡的那一战,同样是面对卓家的剑法,他当时也是如此的狼狈不堪。如今,历史似乎又在重演,而他,却依然无法破解这诡异的剑法。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蔡阳与卓一航这一交手,他立刻就意识到情况不妙。再继续缠斗下去,恐怕自己真的会像当年的卓不凡一样,陷入卓家的陷阱之中,难以脱身。 想到这里,蔡阳不敢有丝毫犹豫,他猛地使出全身力气,全力挥出一刀。这一刀威力惊人,气势磅礴,然而,蔡阳却并没有趁势进攻,而是借着这一刀的反作用力,迅速抽身而退。 “道长,好身手!就按你卓山的意思办吧。”蔡阳边退边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不甘。 “如此,谢前辈体谅!”卓一航见状,连忙拱手还礼,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蔡阳带来的那 360 骑,在卓一航的引导下,顺利地被引入了卓山的军营。而那 1500 名剑士军团,也早已在军营中严阵以待。 当这两支部队相遇时,场面有些尴尬。毕竟,一方是骑兵,另一方是步兵,而且双方的人数相差悬殊。然而,由于蔡阳已经做出了让步,这些骑兵们也不好再乱来,只得乖乖地下马,与 1500 名剑士同营而居。 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引发一场混乱。所以,尽管双方都对彼此心存戒备,但至少表面上还是保持着相对的平静。 至于蔡阳,他在卓一航的引领下,踏入了卓山镇。一进入镇中,他便感受到了这里的热情与豪爽。卓山镇的镇长卓毕柴、卓毕蝌等卓山的话事人亲自迎接,并以丰盛的宴席款待他。 这一顿接风宴可谓是极尽奢华,各种珍馐佳肴摆满了一桌又一桌,让人目不暇接。而那坛坛陈酿的女儿红更是香气扑鼻,引得蔡阳食欲大动。 然而,蔡阳的心中却并未被这表面的热情所打动。他原本是带着目的而来,想要逼迫卓家让步,以达到自己的利益诉求。可如今,面对如此盛情的款待,他竟然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发难。 当晚的接风宴上,酒香四溢,气氛热烈。但在这看似和谐的氛围中,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蔡阳坐在首席,目光如炬地盯着那坛女儿红,突然发出一阵大笑:“卓家果然好客啊!只是不知道,这酒是否能够换取我蔡氏子弟的自由呢?”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宴会的欢快气氛,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卓毕柴与卓一航对视一眼,后者抚须笑道:\"将军说笑了。蔡氏族人来去自由,我卓山可从未阻拦过,听闻将军的''裂空刀法''独步北安,可惜今天匆匆过手,没能得见,甚是遗憾,不知可否......\" \"换功法?\"蔡阳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酒杯,\"好个卓家,果然够狠。\"他仰头饮尽杯中酒,\"但我蔡阳也不是小气之人。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有人敢在途中使绊子......\"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大蔡乡的每一个角落,宁静的乡村被一阵急促而响亮的钟声打破。这钟声来自蔡氏宗祠,那口古老的铜钟被敲得震天响,仿佛要唤醒沉睡的祖先。 蔡阳身着素服,双膝跪地,面对着祖宗牌位。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听着族老们在他耳边哭诉这一年来受卓家“欺压”的种种遭遇。族老们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和无奈,每一句话都像重锤一样敲在蔡阳的心上。 蔡阳的眼角皱纹里,蓄满了浑浊的泪水。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一方面是对祖宗的愧疚,另一方面是对家族未来的担忧。 而在百步之外的乡公馆里,气氛却截然不同。卓一航、卓毕柴和卓海根三人正对着沙盘,专注地推演着一场即将到来的较量。 “蔡阳提出带走两千人。”卓海根语气凝重地说道,同时将刻着“蔡”字的木牌重重地按在沙盘上沣原的方向。 “他还承诺留下《裂空刀法》的残卷,以及三十匹战马。”卓海根接着补充道。 然而,卓毕柴却冷笑一声:“残卷?我看他是故意藏起了最关键的三招,好让我们无法练成完整的刀法。”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蔡阳的不信任和对这场交易的疑虑。 \"但这已是他能拿出的全部。\"卓一航凝视着沙盘上蜿蜒的山脉,\"蔡阳此次南下,本想逼我们就范。如今折了面子,若再强留,难保不会狗急跳墙。\"他的手指划过卓山镇的位置,\"让他带走些人,既能彰显我卓山气度,又能趁机安插眼线。\" 当夕阳渐渐西沉,暮色如轻纱般笼罩大地,蔡阳的车队才缓缓地驶出了大蔡乡。这支车队由一辆辆满载着族人的牛车组成,车轮在积雪上嘎吱嘎吱地响着,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疲惫。车轮驶过之处,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辙印,像是大地被撕裂的伤口。 卓青麟静静地站在城头,凝视着那面绣着\"蔡\"字的金乌战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他的手紧紧握着腰间的唐刀,刀柄上的缠布已经被他的汗水浸湿。他突然意识到,这场没有硝烟的较量,或许比真正的厮杀还要惊心动魄。 与此同时,在百里之外的田墚大营里,剑神卓不凡刚刚将最后一剑刺入木桩。木屑如雪花般纷飞,他的剑法犹如闪电,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当他收剑时,那木桩已经被他的剑气劈成了两半。 卓不凡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递给他一封加急密报。卓不凡展开信纸,只看了一眼,嘴角便泛起了一丝冷笑。 \"蔡阳,你终究还是小瞧了我卓山,以为暗中将我拖在田墚就能为所欲为,呵呵......\"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营里回荡,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 卓不凡手中的长剑轻轻一抖,剑锋上凝结的冰霜簌簌而落,仿佛这个冬天即将消融的秘密。 第168章 楚风烈烈 二月二,龙抬头,天空还沉浸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只有东方的天际微微透出一丝曙光。 朝阳的第一缕光线洒在八马山的山巅,将整座山峰染成了一片耀眼的金色,仿佛给它披上了一层华丽的金纱。 站在八马城南门城头的项羽,身披金色战甲,身姿挺拔如松,他的目光凝视着城外的平原。 那里,漫山遍野飘扬着玄色的战旗,如同黑色的海洋一般波涛汹涌。每一面旗帜都代表着一支军队,这些军队来自四面八方,汇聚在此,准备迎接一场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 项羽紧紧握住拳头,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捏得铁甲咯吱作响。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兴奋和得意。 去年七月,为了驯服那匹桀骜不驯的乌锥马,他一路被这匹马带着狂奔。从江北的桐柏山脉开始,他们穿越了无数的山川河流,跨越长江,踏过高峰,整整七天七夜,行程超过三千多里。然而,最终人马都精疲力竭,无法再支撑下去。 在交河镇外的万泉湖中,他们一同跳入水中,希望能借此恢复一些体力。但湖水的冰冷刺激让项羽的身体突然打起了摆子,全身乏力,使他在湖中无法上岸。就这样,人马顺水漂流而下,最终在交河镇东门的码头被一名卓家小儿所救。 原本,项羽打算先调养好身体,治愈伤寒之症,然后再驱马北上,返回彭城。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在交河镇仅仅停留了数日,便遭遇了一场意想不到的变故。 当时,交河镇正处于各方势力争夺地方控制权的激烈竞争之中。趁着交河立县的机会,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竟然引来了外敌入侵,使得局势瞬间变得错综复杂起来。 在这内忧外患交织的关键时刻,项羽却因缘际会地挺身而出。他带领着卓氏部众,迅速收拢了残余的士兵,并毅然决然地驰援县衙。谁能想到,这一举动竟然让他一举将交河县纳入了自己的掌控之中。 自那以后,项羽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他率领着麾下的军队东征西讨,不断扩张势力范围。先后收复了北安、征伐了沣原、征讨了新阳,甚至还率领着三千铁骑如疾风般突袭了大隅。 如今,项羽的麾下已经聚集起了三万如狼似虎的精锐之师,而他所控制的地盘更是涵盖了一郡四县,拥有着百万之众的人口。面对如此辉煌的成就,项羽不禁思绪万千,心中感叹命运的奇妙。 正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项羽原本只是出于正义感和责任感去拯救交河县,却未曾料到这竟会成为他崛起的契机。这一系列的经历让他深刻地认识到,人生充满了无数的变数和机遇,有时候,一个不经意的决定,就可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轨迹。 “将军,吉时已到。”随着副将殷野王的一声高呼,那兴奋之情仿佛能穿透城墙,直抵项羽的耳畔,将他的思绪硬生生地从沉思中拽回了现实。 就在这一刹那,城头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犹如雷霆万钧,震得那雉堞都不禁簌簌落灰。原来,是三十六声礼炮同时炸响,这声音响彻云霄,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着一场盛大庆典的开始。 极目远眺,只见远处的官道上,一支庞大的车队正蜿蜒而来。 车上满载着各种贺礼,或用绸缎精心包裹,或直接裸露在外,金银器皿在阳光下折射出令人目眩的光芒,仿佛在炫耀着送礼者的财富和诚意。 项羽缓缓转过身,迈步走下城墙。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带着千钧之力。他边走边回首,目光落在那由原北安郡府扩建而成的王府上。 王府的朱漆大门高耸而庄重,门上衔着一对威风凛凛的铜狮,铜狮的双目圆睁,栩栩如生,仿佛在守护着这座府邸的威严。门钉颗颗鎏金,在夕阳的余晖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彰显着主人的尊贵身份。 匾额上,“霸王府”三个大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那是项羽亲手所题,字里行间透露出他的霸气和自信。府外的门廊上,挂满了缴获的丝织锦缎,这些锦缎色彩斑斓,质地优良,随风飘动,宛如天边的彩霞。 然而,与这华丽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院墙的青石砖缝里,还沾染着攻城时留下的血迹,那暗红色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府邸的来历和主人的赫赫战功。 穿过三重城门,项羽来到了城外的演武场。演武场中央,矗立着一座三丈高的点将台,它宛如一座山岳,稳稳地立在那里。台下,铁甲如林,万千利刃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仿佛一片钢铁的海洋。 为了庆祝这一盛事,项羽决定在八马城外举行一场规模空前的盛大庆典。他精心策划,命人在背靠南门城墙的地方,搭建起一座巍峨高耸的阅兵台。 这座阅兵台气势恢宏,不仅高度惊人,而且装饰得极为华丽。台上铺满了精美的丝绸,四周悬挂着鲜艳的旗帜,随风飘扬,猎猎作响,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西楚霸王的无上威严。 在阅兵台下,项羽的将士们精神抖擞,身着崭新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整齐地排列成方阵。他们的队列犹如钢铁长城一般,坚不可摧,透露出一种无坚不摧的气势。 每个人都昂首挺胸,目光如炬,展现出军人的飒爽英姿和威武雄壮。而在草场的外围,彩旗飘扬,鼓乐喧天。前来祝贺的各路代表和当地百姓络绎不绝,他们身着盛装,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现场气氛热烈,人声鼎沸,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仿佛整个八马城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 而卓家众人,也在元宵节后,随着北上的车队,浩浩荡荡地回到了八马城。 他们此行不仅是为了参加项羽的开府庆典,更是为了向这位西楚霸王献上一份厚礼,以表达对他的敬意和祝福。同时,卓家众人也想借此机会凑个热闹,感受一下这场盛大庆典的氛围。 上午巳时,阳光正好,吉时一到,伴随着激昂的战鼓声,项羽手握着那把饮血无数的青龙戟,缓缓地走上三丈高的点将台。 他身着金色玄甲,外披血色的披风,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宛如战神降临人间。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人们的心尖上,让人不禁为之震撼。当他站定在点将台上时,众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住了。 只见他剑眉斜飞入鬓,如刀削般的面庞上,一双怒目圆睁,眼神犀利如电,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他的嘴唇紧闭,透露出一种坚毅和果敢,让整个人更添几分霸气。 项羽站在点将台上,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台下的将士和百姓。他的目光所及之处,人们都能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压迫力,纷纷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然而,在他的眼中,却并没有丝毫的傲慢和轻视,只有对这些将士们的信任和对百姓们的感激。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群忠诚的谋士和将领,他们身着华丽的战甲,神情肃穆,宛如钢铁长城一般。这些人都是项羽的左膀右臂,他们为项羽出谋划策,冲锋陷阵,是项羽能够成就霸业的重要力量。 台下,数万将士整齐地排列着,他们身着厚重的铁甲,手持长枪大刀,威风凛凛。 当项羽的目光扫过他们时,他们齐刷刷地单膝跪地,动作整齐划一,铁甲碰撞的声音如滚滚闷雷,响彻整个广场。 “诸位!”项羽的声音压过呼啸的山风,“三个月前我们还蜷缩在山谷里啃冷硬的麦饼,如今半省六县赋税尽归我手!”他猛地抽出长枪,枪尖指向天际,“这不是我项羽天命,是你们用刀剑拼出来的!” 话音未落,演武场突然响起整齐的呐喊:“霸王!霸王!”声浪直冲云霄,惊起满山飞鸟。项羽望着台下那些熟悉的面孔——有的跟着他从部众起家,有的是打散的溃军,此刻全都眼含热泪,青筋暴起。 庆典第一项是祭天仪式。 项羽率领着众人,面向天空,虔诚地祭拜天地神灵。他祈求上天保佑楚国的复兴,保佑他的军队战无不胜,保佑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在香烟袅袅中,项羽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回荡在整个八马城上空:“今日,我项羽承蒙各路英雄豪杰的厚爱,在江南开府建衙,建立西楚江南共和领。我将以天地为证,以苍生为念,以民为重,扫平战乱,还天下一个太平!” 第二项是祭旗仪式。 八名壮汉抬着七色麒麟霸王旗缓步上前,旗面浸透了三场大战的鲜血。项羽将酒碗重重摔在旗面,火苗“轰”地窜起,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当火焰燃尽,麒麟化作焦黑轮廓,却更显霸气。 “以血祭旗,战无不胜!”殷野王的吼声中带着哭腔。 他本是明教匪徒,原本一辈子活得浑浑噩噩,直到被霸王所俘,跟着项羽攻城掠地,在攻打新阳县时被箭矢贯穿肩胛,如今伤疤仍在锁骨处狰狞盘结,而自己老爹白眉鹰王却与自己身处不同阵营,这复杂的局面让他内心五味杂陈。 祭旗完毕,便是盛大的阅兵仪式。 项羽一声令下,将士们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依次从阅兵台前走过。他们的脚步声如同一阵阵雷鸣,震撼着大地。士兵们的脸上洋溢着自豪和坚定的神情,他们高举着兵器,向项羽展示着自己的忠诚和勇气。 在阅兵仪式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项羽的霸王铁骑。这些骑兵个个骑着高大健壮的战马,身着黑色的铠甲,手持长枪和长刀,威风凛凛。他们在阅兵场上疾驰而过,马蹄声如雷,扬起一片尘土。 项羽的骑兵部队以其强大的战斗力和机动性,成为了他在战场上的一张王牌。 阅兵仪式结束后,项羽在阅兵台上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讲。 他回顾了自己从起兵的初心到如今开府建衙的艰辛历程,感谢了将士们的忠诚和付出,也表达了自己对未来的信心和决心。他的演讲深深打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台下不时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今日,我们在此庆祝开府建衙,这是我们迈向胜利的重要一步!”项羽的声音激昂而有力,“但我们的目标还远未实现,世间战乱不休,天下百姓仍在受苦。我们要继续努力,团结一心,推翻扫平战乱,建立一个幼有所教、老有所养的太平国家!” 演讲结束后,就是献礼环节。 各地氏族豪绅战战兢兢捧上礼盒,纷纷带来了珍贵的礼物,表达对项羽的敬意和祝福:豪商进贡的夜光杯,在烛火下流转着神秘的光晕;巧匠打造的百炼钢刀,刀身寒光凛冽,削铁如泥;原世界王室流落民间的玉璧,温润光泽,暗藏岁月痕迹。 而卓山镇进献的是一尊一米八高的青铜方鼎,重达八千斤,上面雕刻着日月星辰、山川河流,农时花鸟、狩猎征伐等等精美纹饰,由卓青牛等16名壮汉抬着,跟在老祖卓不凡身后,引来一路羡慕的目光。 那青铜方鼎上的纹路仿佛诉说着古老的故事,每一道雕刻都凝聚着卓家工匠们的心血。 随后,庆典进入高潮——犒赏三军。 项羽命人抬出十二口装满铜钱的木箱,当着全军的面将铜钱抛洒空中。雨点般的铜钱落在将士们身上,有人跪地痛哭,那泪水里饱含着过往的辛酸与此刻的感动;有人欢呼雀跃,高声呼喊着霸王的名号,引得一片欢呼。 这些曾食不果腹的汉子,此刻眼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芒,那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犒赏结束后,庆典进入最后环节——长街宴。 八马城中大街上一路排开,摆满了一排排的酒席桌,将士们和百姓们围坐在一起,共同分享着这欢乐的时刻。桌上摆满了丰盛的美食和美酒,烤得金黄的羊肉散发着诱人香气,新酿的米酒清甜甘冽。人们欢声笑语,气氛热烈。 项羽走下阅兵台,在秦(曹)真、虞子期、项庄三人的陪同下,来到百姓与将士们中间,与他们一一敬酒,共饮。 而卓青麟这会又干回了侍者角色,抱着一个十斤装的大酒坛,一路跟着几人,一边走,一边为几人倒酒,闻着酒香,倒也其乐融融。项羽的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与将士们亲切交谈,询问他们的生活和战斗情况。 将士们看到项羽如此平易近人,心中倍感温暖,更加坚定了跟随他的决心。 在宴会上,还有精彩的歌舞表演。一群身着华丽服饰的舞女在街上翩翩起舞,从街头舞到巷尾,她们的舞姿轻盈优美,如同一群仙子下凡。 旁边,乐师们跟在舞女身后,演奏着欢快的音乐,为舞女们的表演增添了几分韵味。将士们和百姓们一边欣赏着表演,一边品尝着美食美酒,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 夜幕降临时,城内广场上张灯结彩,项羽望着席间推杯换盏的众人。文臣谋士们峨冠博带,正高谈阔论着治国方略;武将们袒露着布满伤疤的胸膛,大声讲述着战场上的惊险瞬间。 角落里,几个老兵正在一边喝酒,一边互相交换缴获,笑声混着酒香在空气中弥漫。 然而,在这欢乐的背后,项羽的心中却有着一丝忧虑。他深知,这江南之地虽然在自己带领下开府建衙了,但未来的道路依然充满了挑战,自己毕竟要返回江北,留下的众将能维持住一方太平么。 那些潜在的敌人是否会趁着他离开而蠢蠢欲动,这些问题如同阴霾般在他心头萦绕。 夜深了,庆典渐渐接近尾声。人们在欢声笑语中散去,八马城渐渐恢复了平静。 项羽独自一人站在城墙上,望着星空,陷入了沉思。月光洒在项羽的身上,映出他高大而又坚毅、孤独而又挺拔的身影,月影被拉得老长老长。 他抬头凝视着浩瀚的星河,仿佛在那璀璨的星辰中寻找着未来的方向 ,思索着该如何带领着自己的军队和百姓,在这乱世之中走出一条康庄大道。 第169章 风云际会八马城 八马城的天空被夕阳染成了暗红色,城墙上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霸王项羽站在城头,俯瞰着这座他苦心经营了数月的城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壮志未酬的豪情。 月初,他在这里开府建衙,现在从此开始了新的征程。 开府后第二十天,项羽就从八马城万骑营征选了三千铁骑,在曹变蛟率三千骑护送下北上彭城,此去离国三千里,霸王的离去没给新生的南楚带来任何的波澜,反而留给八马城的余热似乎并未远离,反而有越来越热的架式。 项羽深知,想要在这乱世中立足,军队是根本,而他的根基却是在江北彭城。 在离开南楚前,他重新调整编各地驻军,漕弱留强,根据县、镇、乡军营特点,设置了征伐军团和守备军团。 目前,八马城的万骑营和北安县的游骑营,均为一阶骑兵军营,虽然只能转职招募一阶骑兵,但凭借他个人的能力,在战时能用大军云气直接强化霸王铁骑,能在短时间内将麾下铁骑提升至二阶,攻击、速度、防御倍增,这是他手中的一张王牌。 曹变蛟手握关宁铁骑兵符,同样能短时间调用大军云气,强化麾下骑兵。 而卓青麟顺来的关宁铁骑的都尉符,虽是曹变蛟用自己手上的关宁铁骑兵符复制出的附属符,亦有同样功效,只是能提升战力的时间和人数更少而已,仅能覆盖百骑,但在关键时刻,这百骑也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大隅县的强驽营、交河县的长枪营则为二阶步兵军营,可以直接升级转职二阶步卒;至于飞鹰镇、卓山镇、大罗镇等军镇兵营则只能招募转职一阶步兵,整编后主要作为征伐兵团的预备役,平日里负责地方守备、后勤保障任务,不再进入一线进攻位置。 而似大苗乡、回龙乡、曹林乡等乡级治所,就只能招募乡勇,算不得正兵,只相当于民团,比一般村级治所自行组建的巡猎队、大刀队之类的组织在纪律上要强点,起码经过一些正经的训练,但巡视地方,守护村寨还是够了。 像卓绍西所在的重斧营,看起来威风凛凛,实则是卓山乡勇编制,在田墚大营期间主要负责大军后勤,说白了就是为大军修建军寨砍伐木料,为后勤收集柴火,不在主力之列。 与此同时,南楚小政权在霸王项羽离开后,表现出了强烈的扩张欲望。 他们三路出击,仅数月间就收获四县之地,近40万人口。 巨大的利益,成功压制了内部反对的声音,将内部矛盾用扩张的方式转移了出去,也为秦真为首的内阁稳定政局,梳理地方争取到了发展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各地各级别的人才召唤符时有出现,领地内各种人才不断涌现,现有人才也在不断进步。 跟随项庄北征的林冲,成功以枪法入道,晋级先天境,成为项羽走后,项庄、卓不凡之后的第三名先天境绝世高手。 秦真入主内阁,使用一张高级人才招唤符再次招来一名先天初级的战将——秦琼。 交河县曹碷见状亦跟着在一十五圆月夜进行招唤,竟招来一名明朝太监——一流巅峰级高手曹少钦。 卓不凡返回卓山镇后亦跟着在祠堂沐浴焚香,使用卓山建镇时奖励的一张高级人才招唤符,招来了一名商道好手——西汉卓王孙,也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卓文君的父亲。 甚至隔壁简氏所建的盐浮乡亦传出了令人羡慕的流口水的信息,招募到一位大家耳熟能详的历史人物——三国简雍,妥妥的一流谋士。 在这人才辈出的浪潮中,卓青麟与贾钥也迎来了属于他们的机遇。 半年间,他们竟将榕湖村发展成了千人级的一级行政村。 在完成野兽攻城,升级时亦得到一枚人才召唤符,自然由村长贾钥来使用。 当那道光芒闪过,一位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物出现了——《红楼梦》中荣国府的将门才女贾敏。 十七岁的贾敏,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美丽。她的美不仅仅是外表的娇艳,更是一种独特的气质和魅力,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然而,这位将门才女并非如传统故事中所描述的那样,拥有西施般的病态美。相反,她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奇才,无论是文学才华还是武艺,都堪称一绝。 在文学方面,贾敏无疑是一位二流文士,她的诗词歌赋信手拈来,才华横溢。而在武艺上,她更是出类拔萃,堪称二流高手。她的家传绝技《暴雨梨花枪》使得出神入化,犹如疾风骤雨般猛烈,让人难以抵挡。 此外,贾敏的骑术也堪称一绝。她在马背上如鱼得水,驾驭自如,骑射之术更是不在话下。虽然不能做到百步穿杨,但也能百发百中,其精准度令人惊叹。 当贾敏听到卓青麟和贾钥讲述自己在《红楼梦》中的后半生,以及自己女儿林妹妹的悲惨剧情时,她不禁悲从中来,哭得稀里哗啦。然而,就在她哭得伤心欲绝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事实——自己此刻尚未出嫁,还没有嫁给千亩地里一孤苗的林如海。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让贾敏瞬间清醒过来。既然自己还没有结婚,那么林妹妹自然也就还没有出生。这意味着一切都还有改变的可能,她又何必如此忧心忡忡呢? 想到这里,贾敏破涕为笑,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她决定不再为那些尚未发生的事情而烦恼,而是要好好把握当下,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妥妥的一个爱哭爱笑的姑娘,也不知道原着中在林府遭了多少罪,年纪轻轻就被磋磨的病入膏肓。 贾敏刚在榕湖村出世,脚跟还没站稳,就被贾钥一眼相中,认作了干姐姐。这一认亲不要紧,贾敏的身份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她不仅成了卓青麟的大姨子,还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卓云涛和卓玉儿的启蒙私教。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贾敏竟然还兼任了榕湖乡的副村长,主管内外事务! 而贾钥呢,自从贾敏到来后,就摇身一变成了甩手大掌柜。她给出的理由让人哭笑不得:“自家男人靠不住啊,天天就知道混日子;我自己又没什么能力,只能依靠娘家人啦!”这一番话,气得贾敏“嗷嗷直叫唤”,可又拿贾钥毫无办法。 没办法,贾敏只能硬着头皮接手榕湖村的政务。她每天忙得像个陀螺一样,前脚刚处理完一件事,后脚又有新的任务找上门来。不仅如此,她还要帮忙教导卓云涛和卓玉儿,简直是忙得不可开交。 而卓青麟和贾钥呢?他们俩却躲在一旁,看着贾敏忙得晕头转向,心里乐开了花。卓青麟还时不时地在贾钥耳边点评道:“你看,我就说这大姨子是个事业型女强人吧!只要给她找点事情做,她就根本没时间去悲秋伤春啦!” 两人正偷笑着,突然有巡丁来报,芦沽湖上有一支水寇正向榕湖乡逼近。 贾钥一下子慌了神,看向卓青麟,“你不是说有敏姐在就没问题吗,快想想办法!”卓青麟挠挠头,也没了主意。贾敏听闻消息,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务,眼神变得冷峻而坚定。她迅速召集壮丁,开始排兵布阵。 “听令!”贾敏站在壮丁们面前,声音清脆而有力,“一部分兄弟在湖边上岸要道设伏,一部分在乡外佯装抵抗,吸引敌军注意力。记住,我们的目的是诱敌深入,然后一举歼灭!”村民们纷纷领命,迅速行动起来。 战斗的号角骤然吹响,水寇们如饿虎扑食般驾着船只,气势汹汹地冲向榕湖村。一时间,喊杀声、锣鼓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贾敏身披战甲,手持长枪,宛如战神降临一般,一马当先地冲入敌阵。她的身影如同闪电般迅速,《暴雨梨花枪》在她手中使得虎虎生风,枪尖所过之处,敌军如被狂风席卷的落叶般纷纷倒下。 贾敏的枪法堪称精妙绝伦,枪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如同梨花绽放一般,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凌厉的气势,水寇们根本无法抵挡这雷霆万钧的一击。 在贾敏的带领下,村民士气大振,他们紧随其后,奋勇杀敌。一时间,战场上杀声四起,刀光剑影交错,血花四溅。 卓青麟和贾钥站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战场。当他们看到贾敏在敌阵中如入无人之境,长枪舞动间,鲜血飞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他们从未想过,这个平日里看似柔弱的女子,在战场上竟如此勇猛无畏。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仿佛这不是一场生死搏斗,而是一场证明自己的机会。 水寇们被贾敏的勇猛所震慑,但他们仗着人多势众,仍然疯狂地向贾敏等人发起进攻。贾敏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毫无惧色,她冷静地观察着战局,寻找着敌人的弱点。 突然,她发现水寇们的阵型出现了一丝破绽,这是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贾敏毫不犹豫地大喝一声:“时机到了!”随着她的呼喊,原本有些慌乱的村民顿时士气大振,他们紧紧跟随在贾敏身后,如同一股洪流般冲向水寇。 与此同时,埋伏在岸边的村民也纷纷现身,他们从侧面猛扑向水寇,让敌人猝不及防。水寇们顿时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他们的攻击被村民有效地抵挡了下来。 在贾敏的指挥下,村民配合默契,他们或进或退,或攻或守,将水寇们打得节节败退。水寇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在贾敏的精妙战术面前,他们完全失去了优势,只能不断地后退。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最终,榕湖村成功击退了敌军,保住了自己的领地。战场上,水寇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鲜血染红了湖水。而榕湖村的村民们则欢呼雀跃,他们相互拥抱,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经此一役,贾敏在榕湖村的威望更高了。乡勇们对她敬佩不已,百姓们也纷纷称赞她的英勇。贾敏成为了榕湖村的英雄,她的名字将被人们永远铭记。 而卓青麟也收起了玩闹之心,对贾敏是心服口服。他意识到,在这乱世中,只有大家齐心协力,才能守护好这片土地。 “敏姐,以前是我不对,只知道偷懒。”卓青麟满脸愧疚地对贾敏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从现在起,我和你一起好好建设榕湖村,早日升乡,绝不再让你一个人辛苦。” 贾敏静静地看着卓青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她的目光柔和而坚定,仿佛能穿透卓青麟的内心。过了一会儿,贾敏轻声说道:“这还差不多,有你帮忙,榕湖村一定会越来越好。” 从那一天起,卓青麟和贾敏开始并肩作战,共同为榕湖村的发展而努力。他们一起规划着榕湖村的未来,从基础设施建设到产业发展,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他们积极招募人才,吸引各方资源,为榕湖村注入新的活力。 贾敏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将榕湖村治理得井井有条。她善于倾听百姓的声音,了解他们的需求,并采取切实可行的措施来改善民生。在她的领导下,榕湖村的经济逐渐繁荣起来,人们的生活水平也得到了显着提高。 而卓青麟也在贾敏的影响下,逐渐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人。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懒散,而是积极主动地承担起各种责任。他努力学习管理知识,提升自己的能力,为榕湖乡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榕湖村在卓青麟、贾敏和贾钥的努力下,如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在夜空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这个曾经默默无闻的小乡村,如今已成为人们瞩目的焦点,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前来投资、创业和生活。 而在八马城,在秦真、曹刿等人的努力下,各方势力在这片土地上交织碰撞,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第170章 楚风劲旅 南楚开府建衙三个月后的一天,八马城的晨雾还未散尽,项庄已站在演武场高台上,目光扫过下方整齐列队的六千步骑大军。蔡阳、周仓、林冲三位副将分立两侧,军容严整,气势如虹。 “霸王北上彭城,是为了开疆拓土,我们留守的将士,同样肩负重任!”项庄声音洪亮,传遍整个演武场,“今日,我们这六千儿郎,便要沿着霸王之路,一路向北,打出我南楚的威风!” 台下将士齐声高呼:“愿为将军效死!”声震云霄,惊飞了演武场旁树上的鸟儿。 此时,卓青龙手握着卓青麟借给他的关宁铁骑都尉符,站在自己的三百突骑兵阵列中,心中热血沸腾。他放弃了卓山镇巡捕房主事的安稳职位,投身军旅,为的就是能在这乱世中闯出一番名堂。身旁的骑兵们个个精神抖擞,他们知道,今日便是建功立业的开始。 而在不远处的榕湖村,卓青麟握着大哥卓青龙借给他的1200两银子,眼神坚定。 他因年龄太小,没有跟随项羽北上,属于漕弱对象,只能将自己手上的关宁铁骑都尉符借给大哥卓青龙,自己则报名进了曹刿主持开设的讲武堂,平日里混迹在杻密院,帮着打打下手,倒倒茶、递递水,抄个文件、跑个腿啥的,主打一个混资历、混薪水。 一没事,就旷工偷跑干点私活,跑榕湖村找媳妇贾钥,美其名曰,发展好榕湖村同样是为南楚出力。“大哥把黄金建村令给了三哥,我们也不能闲着。”卓青麟对着媳妇贾钥狡辩,惹来一个又一个白眼。 另一边,石达开站在新阳县的山地营中,看着麾下重新整编的三千鹰扬旗主力。刀盾兵手持厚重盾牌,强驽兵背着强弓劲弩,军容鼎盛。 “沿隅阳峡向西攻略,此乃重任。”石达开对身旁的邓茂、方杰、罗灿三位副将说道,“我们定要为南楚开疆拓土!” 而卓不凡在交河县的长枪营内,同样在整训自己的虎贲军团。三千水陆大军,士气高昂。 “沿大罗江向东,这一路,必定充满挑战。”卓不凡看着麾下将士,眼神中充满信心,“但我相信,我们虎贲军团定能披荆斩棘!” 项庄的大军在霸王项羽离去三个月后,沿着霸王铁骑北上的线路出发了,马蹄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曲激昂的战歌。 卓青龙骑着战马,带领着自己的三百突骑兵,走在大军的前列。他们的任务是侦察前方敌情,为大军扫清障碍。 当大军行进到一处山谷时,卓青龙突然抬手示意停下。他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将军,前方有异常。”卓青龙对项庄说道,“这山谷地势险要,很可能有埋伏。” 项庄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下令:“蔡阳、周仓,各带一千步卒,从两侧包抄过去。林冲,你随我带领主力,小心前行。” 蔡阳和周仓领命而去,他们带领着步卒,小心翼翼地向山谷两侧摸去。果然,当他们接近山谷深处时,发现了一伙山贼。这些山贼人数约有五百,正埋伏在山谷两侧的山坡上,准备偷袭项庄的大军。 “杀!”蔡阳大喝一声,率先冲向山贼。周仓也不甘示弱,带领着步卒紧随其后。山贼们没想到会被发现,顿时乱了阵脚。但他们毕竟在暗处,占据地利,一时之间,双方陷入了激战。 项庄和林冲带领着主力,听到喊杀声后,加快了行进速度。当他们赶到时,蔡阳和周仓的步卒已经与山贼展开了近身肉搏。项庄拔出佩剑,大喊:“将士们,随我杀贼!” 一时间,山谷中杀声四起,喊杀声、兵器相交声、惨呼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鲜血四溅,染红了大地,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海洋。 卓青龙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地率领着突骑兵,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在战场上疾驰而过。他们的速度快如闪电,眨眼间便冲入了山贼的阵营之中。这些突骑兵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冲入敌阵后,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山贼们纷纷倒下,毫无还手之力。 山贼们显然没有料到卓青龙会如此勇猛,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阵脚大乱,纷纷四散逃窜。然而,卓青龙并没有给他们逃跑的机会,他带领着突骑兵紧追不舍,将山贼们逼入绝境。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山贼们终于被全部剿灭。战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山贼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项庄站在高处,俯瞰着这片惨状,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次多亏了卓青龙的警觉,否则我们必定损失惨重。”项庄感慨地说道。 卓青龙连忙谦逊地回应道:“将军过奖了,这是末将的职责所在。若不是将军指挥有方,我们也难以取得如此胜利。” 大军稍作休整后,继续北上。一路上,虽然也遇到了一些小股势力的抵抗,但这些敌人都不堪一击,轻易地被大军击溃。 而在南楚的其他方向,石达开的鹰扬军团和卓不凡的虎贲军团也都如箭在弦,蓄势待发。石达开身先士卒,率领着鹰扬军团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沿着隅阳峡浩浩荡荡地向西挺进。 他们一路披荆斩棘,终于遇到了一处隔壁大丰郡辖下县所设立的关隘。这处关隘地势险要,宛如一道天然的屏障横亘在他们面前。关隘上,敌军两千人马严阵以待,如同一群凶猛的饿狼,虎视眈眈地盯着石达开的军团。 “这关隘易守难攻,我们不能强攻。”石达开目光如炬,冷静地分析着眼前的形势,对副将们说道。众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石达开心生一计,决定采用声东击西之计。他果断下令,让邓茂带领五百名强弩兵,在关隘正面佯攻,制造出强大的声势,吸引敌军的注意力。 邓茂领命而去,迅速组织起五百强弩兵,在关隘前摆开阵势,箭矢如蝗虫般密集地射向关隘。一时间,喊杀声、弓弦声、箭矢破空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敌军果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所吸引,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关隘正面,严阵以待,准备抵御邓茂的进攻。 然而,就在敌军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正面的时候,石达开却亲自带领着主力部队,如同鬼魅一般,悄悄地绕到了关隘的后方。他们借着山势的掩护,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了关隘。 石达开站在一处高地上,他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格外高大。他静静地俯瞰着眼前的关隘,那是一座雄伟的要塞,城墙高耸,壁垒森严。然而,在石达开的眼中,这座关隘并非坚不可摧,而是充满了破绽和机会。 他嘴角微微上扬,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他深知,只要时机一到,这关隘必将成为他的囊中之物。石达开的目光扫过关隘的每一个角落,他仔细观察着敌军的布防情况,心中暗暗盘算着进攻的策略。 就在这时,邓茂的强驽兵开始射击。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关隘,发出嗖嗖的破空声。敌军见状,纷纷集中兵力防守正面,他们用盾牌挡住箭矢,同时还击。一时间,关隘前箭矢交错,喊杀声四起。 然而,这一切都在石达开的意料之中。他看着敌军被吸引到正面,心中暗喜。就在敌军全力防守正面的时候,石达开带领主力悄悄绕到了关隘的后方。 当石达开的部队出现在关隘后方时,敌军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们惊慌失措,阵脚大乱。石达开见状,立刻下令发起猛烈攻击。他的士兵们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向关隘。 敌军腹背受敌,顿时陷入混乱。他们无法同时应对前后两个方向的攻击,防线开始崩溃。石达开的士兵们趁机冲破了关隘的防线,杀进了关内。 经过一番苦战,鹰扬军团终于成功攻破了关隘。石达开站在关隘的城墙上,看着被攻破的城门,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情。他的部队继续向西挺进,一路上势如破竹,无人能挡。 卓不凡率领着他那支威名赫赫的虎贲军团,沿着大罗江一路向东挺进。他们的行军速度极快,犹如疾风骤雨一般。然而,当他们行至大隅县东边时,却意外地遭遇了上陵郡的水军。 大罗江在上陵郡境内蜿蜒流淌,最终汇入宽阔的大青江。这里的江面宽阔无比,犹如一片汪洋大海,而敌军的水军战船更是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江面,一眼望去,竟看不到尽头。这些战船不仅数量众多,而且装备精良,显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强大水师。 面对如此强敌,卓不凡深知在水面上与之硬拼绝非明智之举。他当机立断,下令全军迅速上岸,改从陆路进攻,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虎贲军团的将士们训练有素,闻令而动,迅速弃舟登岸。他们沿着江边急速前行,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直扑敌军水军大营。 当虎贲军团逼近敌军大营时,敌军水军竟然毫无察觉。卓不凡见状,心中暗喜,他果断地发出攻击命令。刹那间,虎贲军团如饿虎扑食一般,向敌军大营猛扑过去。 敌军水军完全没有料到会遭受来自陆路的攻击,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他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原本严整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 虎贲军团的将士们则趁此机会,奋勇杀敌,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入敌营。他们的勇猛和果敢让敌军水军望风披靡,根本无法抵挡。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突袭中,虎贲军团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战斗力和战斗意志。他们以少胜多,成功击溃了敌军水军,并在上陵郡的大青江口牢牢地站稳了脚跟。 在八马城,曹刿坐在枢密院的大堂中,密切关注着各路大军的动向,短短数月之间,南楚三面出击,领地扩张一倍有余。 北路以项庄为帅,沿霸王铁骑北上路线,成功拿下两座县城,但已引起东北方向的一方大势力——大陈的警觉。 石达开所部向西轻松攻下一县,遇到的最大困难就是山路崎岖,西路军面临地势复杂,大军前进困难,往往被对手拉入游击战之中。 卓不凡所率领的东路军团,以蔡和率水师诱敌,蒋富贵偷城,罗英率部打援,成功从上陵郡手中拿下一县城。而这一战,用卓不凡的话来说就是:“仗怎么打,你们三人说了算,我只负责你们三人的后勤,指挥作战,我不行的。” 曹刿不断地分析三方战报,调整战略部署。“项庄北上顺利,石达开和卓不凡也都取得了不错的战果。”曹刿看着手中的地图,满意地点点头,“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前方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我们。” 卓青麟在榕湖村,正忙着用哥哥借给他的银子发展村落。他聘请了能工巧匠,修建房屋、道路;又购买了种子、农具,鼓励村民开垦荒地。“等村子发展起来了,就提供更多的物资和兵源,说不定自己亦能重组骑兵队。”卓青麟满怀希望地说道。 田青虎在新选的村址上,也开始了建村工作。他利用黄金建村令的特殊效果,吸引了不少流民前来定居。很快,一个初具规模的村落便出现在眼前。田青虎看着忙碌的村民们,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楚的势力范围不断扩大。项庄的大军一路北上,占领了不少城池;石达开的鹰扬军团向西,打通了重要的通道;卓不凡的虎贲军团向东,控制了大罗江流域。南楚在这片土地上,渐渐站稳了脚跟。 然而,就在南楚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危机也悄然来临。东北方向的势力大陈感受到了南楚的威胁,国主陈霸先开始集结兵力,准备南下。而南楚周边的一些其他势力,也蠢蠢欲动,妄图分一杯羹。 第171章 盘山村保卫战 初夏的阳光斜斜地洒在榕湖村西南的圆盘形小盆地,田青虎与关彩儿并肩站在新建的盘山村前。脚下的土地平整开阔,远处蜿蜒的小路延伸向远方,像是一条通往繁荣的希望之路。 初夏的阳光像融化的金箔,顺着盘山村新垒的夯土墙蜿蜒流淌。 这片圆盘形盆地正吞吐着沣原草场吹来的风,山道上隐约传来驮队铜铃的脆响——这里既是通衢要道,又有弓沽河支流穿境而过,简直是老天爷亲手捧出的聚宝盆。 \"青虎,快看!\"关彩儿突然拽住他的衣袖,夕阳在她鬓边簪着的木兰花瓣上跳跃。 她展开一卷素绢,墨迹未干的《青龙劲》三个篆字在暮色中泛起微光,\"我将大小姐传我的秘籍重新誊写了,这《青龙劲》刚柔并济,正可补足青龙大哥《青龙诀》里的阴柔之缺。\" \"这《青龙劲》与大哥的《青龙诀》相辅相成,若能修炼大成,定能助大哥突破先天之境。\"关彩儿眼中满是期待,她深知建村令的分量,故而手书了一份《青龙劲》作为回礼,赠送给了大哥卓青龙。 田青虎接过绢帛,指尖拂过细密的蝇头小篆。关银屏作为关羽唯一突破先天境的子女,将《春秋刀法》化繁为简,独创出这套适合女子修炼的精妙武学。 想到青龙大哥那日将建村令郑重交到他手中时,说\"青虎,这片地交给你,我放心\",他喉头不由得发紧。 田青虎望着新建的盘山村,这是大哥青龙对他的信任与期许。 他望向四周,心中早已勾勒出一幅宏伟蓝图:这里将建起鳞次栉比的房屋,商队往来不绝,市集热闹非凡。 正当二人沉浸在美好的憧憬中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宁静。只见几名黑衣骑手飞驰而来,为首之人面色凝重。 马蹄声撕裂宁静的刹那,田青虎已将秘籍收入怀中。 三匹黑马踏碎满地霞光疾驰而来,为首的黑衣人翻身下马时,腰间卓氏商会的铜牌撞出清脆声响:\"田兄弟!卓氏商会传来消息,北安秦氏得知此处要建村,正派人前来抢夺!秦琪带着三十名护卫已过沣原渡口!\" 卓氏商会的消息来自八马城千针坊,负责沣原情报事务的人叫卓开羊,是卓氏一名天阉子弟,出身千针坊密传,专修林平之贡献的《辟邪剑谱》和清宫内务府情报知识。 《辟邪剑谱》入门后,修炼速度极快,有失必有得,这卓开羊短短年余就已入二流巅峰之境,突破一流是早晚之事。 关彩儿的佩刀\"噌\"地出鞘三寸,刀背映出她冷冽的眉眼:\"他们倒会挑时候,昨日刚把界碑立完。\" 田青虎思索片刻,说道:“此地交通要道,有人觊觎也在情理之中。我们先回村,通知榕湖那边,召集人手,做好防御准备。同时,利用这水路之便,筹备物资。” 田青虎望着渐渐西沉的太阳,掌心在粗糙的树皮上蹭出细微的痛感。盘山村此刻不过二十余户人家,就算加上榕湖村赶来支援的壮丁,满打满算也凑不出五十人。他突然想起青龙大哥说过的话:\"乱世之中,人心比刀剑更锋利。\" \"立刻派人去榕湖村求援,再沿着河道布下暗桩。\"田青虎解下腰间酒囊猛灌一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告诉村中长老,把村公馆里的铸铁弩都搬出来。\" “青虎兄弟,这秦氏也太霸道了!咱们好端端建个村,凭啥来抢?”一位身形魁梧的汉子高声喊道,周围村民也跟着附和,群情激愤。 田青虎翻身下马,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乡亲们,大家先别急。秦氏虽强,但这盘山村是也是咱们的希望,谁也别想抢走!”他目光坚定,声音铿锵有力,仿佛给众人吃了颗定心丸。 关彩儿也上前一步,手中武士刀寒光一闪:“没错!我们有青龙大哥赠予的建村令,而且早就在官府备过案了,这是名正言顺的。秦氏要是敢来,定叫他们有来无回!”她的话语中透着一股英气,让在场的村民心中燃起了斗志。 当晚,榕湖村的议事厅内灯火通明。田青虎、关彩儿与贾钥和几位村中长老围坐在长桌旁,商讨应对之策。 “当务之急,是尽快召集足够的人手。”田青虎说道,“我们不仅要守护盘山村,还要保护好榕湖村,以防秦氏声东击西。” 一位长老点头道:“青虎说得对。只是我们村里能打仗的壮丁有限,怕是难以抵挡秦氏的进攻。” “我们可以向周边村落求助。”关彩儿提议,“平日里大家互帮互助,如今我们有难,相信他们不会坐视不理。” 正说着,一名村民急匆匆跑来:“不好了!前方暗哨传来消息,秦琪已经率领一队人马出发,朝着盘山村来了!” 众人脸色大变,田青虎猛地站起身:“来不及了!我们现在就准备,村中老弱进后山藏好,不能让他们抢了村子!” 夜幕如墨,盘山村的了望塔上,火把将关彩儿的影子投在夯土墙上,宛如舞动的战旗。田青虎握紧手中短刀,刀锋上凝结的露水在火光中泛着冷光。 与此同时,在通往盘山村的山道上,秦琪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他身后跟着数十名黑衣侍卫,个个手持兵器,气势汹汹。 “田青虎,就凭你也想在这建村?简直是痴人说梦!”秦琪冷笑道,“这片风水宝地,注定是我秦氏的!” 远处官道传来整齐的马蹄声,秦琪的声音裹着夜雾飘来:\"田青虎!朝廷的召令,说你私自建村,意图不轨。我此次前来,是奉了朝廷之命,要将你就地正法!识相的就把村庄控制权交出来,免得连累这满村老小!\" 就在秦琪一行人即将抵达盘山村前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那人手持长剑,身姿挺拔,正是关彩儿。 “秦琪,站住!”关彩儿大声喝道,声音在夜色中回荡。 秦琪勒住马,上下打量着关彩儿:“哟,原来是个小娘子。怎么,就你一个人来送死?” 关彩儿不怒反笑:“送死的是你!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岂容你撒野!” 关彩儿突然跃下土坡,佩刀划出银弧:\"秦琪,你睁大狗眼看看!\"她手腕翻转,官府文契在火把照耀下金光夺目,\"这是官府下发的地契文书,你敢说我们名不正言不顺?\" 秦琪的笑声混着马蹄踏碎石子的声响逼近:\"小娘子倒是牙尖嘴利。\" 话音未落,田青虎带着众人从两侧杀出,火把照亮了夜空,将秦琪一行人团团围住。 秦琪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田青虎,你以为这点人就能拦住我?识相的话,乖乖把地盘让出来,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一命。” 田青虎冷笑一声:“秦琪,别以为你是秦氏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今日,你若敢进犯,定让你血债血偿!” 双方剑拔弩张,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就在这时,秦琪突然挥了挥手,一名侍卫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包裹,扔到地上。包裹散开,露出里面的一具尸体,竟是卓山在八马城的一名探子,隶属于八马城千针坊。 “田青虎,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秦琪恶狠狠地说,“卓氏想打探我的消息?做梦!” 田青虎眼神一冷,心中怒火中烧:“秦琪,你竟敢滥杀无辜!”他握紧手中的短刀,体内真气运转,准备动手。 然而,秦琪却慢条斯理掏出一卷羊皮纸,火光照亮\"南楚官府\"的朱红大印,高高举起:“田青虎,你看看这是什么!田青虎,私占官地、意图谋反,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田青虎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量:这分明是秦氏的阴谋!朝廷怎会突然下这样的召令? 关彩儿也看出了端倪,大声喊道:“秦琪,你少在这里耍花招!这密令分明是假的!” “真假不重要。”秦琪阴笑着说,“重要的是,谁能证明它是假的?田青虎,你若不想连累榕湖村的乡亲们,就乖乖束手就擒,交出盘山村!” 田青虎心中明白,这是秦琪设下的圈套,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但他怎能轻易屈服?他看了看身边的关彩儿和众乡亲,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放屁!\"关彩儿突然欺身上前,刀光如游龙直取秦琪咽喉。 “秦琪,我田青虎行得正坐得直,岂会怕你这等阴谋!”田青虎同时大声说道,“今日,你若想取我性命,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秦琪仓促举剑格挡,震得她虎口发麻,脸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杀了他们!” 随着他一声令下,刹那间喊杀声四起,黑衣侍卫如潮水般涌来,田青虎旋身挥刀,刀刃劈进敌人肩骨的闷响混着血腥味炸开。 田青虎和关彩儿身先士卒,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只见田青虎右手紧握快刀,刀光如闪电般迅速,每一刀都精准地砍向敌人的要害;左手则挥舞着狗腿弯刀,那弯刀在他手中如同灵蛇一般,上下翻飞,让人眼花缭乱。 关彩儿则手持武士刀,身形灵活如鬼魅,她巧妙地运用着各种技巧,以巧破力,专挑敌人的破绽下手,每一刀都直取敌人的性命。 一时间,战场上寒光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田青虎和关彩儿的配合可谓天衣无缝,他们双刀齐出,所过之处,敌人纷纷倒下,惨叫连连。 然而,秦琪带来的侍卫人数众多,且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英,他们虽然一开始被田青虎和关彩儿的气势所震慑,但很快就稳住了阵脚,开始组织反击。 随着时间的推移,榕湖村的众人渐渐感到力不从心。敌人的攻击越来越猛烈,而他们的体力却在不断消耗。尽管田青虎和关彩儿依然勇猛无比,但面对如此众多的强敌,他们也开始有些难以招架。 在一片混乱的战斗中,突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田青虎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喜悦,难道这时援军终于赶到了吗?他急忙抽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然而,当他看清来者时,心中的希望瞬间破灭。 只见蔡中率领着一群人马如旋风般从东南方杀出,气势汹汹。田青虎定睛一看,只见蔡中腰间佩戴着蔡氏家徽,那熟悉的标志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蔡兄!\"田青虎高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你我曾在八马城一同饮酒,你怎能如此背信弃义?你怎么对得起你兄弟蔡和!\" 然而,他的话语还未说完,蔡中便毫不留情地挥剑削断了他肩头的衣帛,露出了里面的肌肤。 \"田兄弟,秦将军答应保举我为千夫长,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前程啊!\"蔡中一脸冷漠地说道,\"在这乱世之中,个人的情谊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在这时,关彩儿的《青龙劲》突然如狂风暴雨般袭来,化作漫天刀影,令人眼花缭乱。蔡中见状,连忙挥剑抵挡,但关彩儿的刀法凌厉无比,他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关彩儿趁机旋身避开蔡中刺来的长剑,然而,她却没有察觉到背后的危险。秦琪趁她不备,猛然从背后偷袭,手中的长剑直刺向她的后背。 田青虎见状,几乎是本能地扑了过去,他手中的短刀如闪电般迅速,堪堪架住了秦琪刺向妻子的剑。然而,由于事发突然,他的左肩还是被对方的剑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夜空中突然响起凄厉的狼嚎。 二十余骑精锐从榕湖村方向疾驰而来,领头的贾敏弯弓搭箭,利箭破空声中,蔡中身旁的侍卫接连倒下。 最震撼的变化发生在天际泛起鱼肚白时。一道青色身影踏着晨雾而来,卓开羊的武士刀在熹微晨光中泛着幽蓝,他修习《辟邪剑谱》一年有余,此刻却以刀使剑,招式诡异莫测。 秦琪的长剑还未出鞘,就感觉脖颈处一阵凉意袭来,紧接着是一阵刺痛。他惊愕地低头看去,只见一柄锋利的长刀正抵在自己的喉咙上,鲜血顺着刀刃缓缓滴落,在黄土上洇出一朵朵狰狞的血花。 蔡中眼见局势不妙,转身便想趁乱逃跑。然而,他刚迈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怒喝。他惊恐地回头,只见贾敏手持长枪,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般朝他扑来。蔡中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觉得后背一阵剧痛,那长枪如同闪电一般,瞬间刺穿了他的身体。 蔡中惨叫一声,扑倒在地。田青虎见状,急忙冲上前去,从蔡中的怀中掏出一封密信。他展开信纸一看,上面的字迹尚未干透,赫然是秦氏承诺事成后将榕湖村划归蔡氏的内容。 随着蔡中的倒下,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此时,朝霞已经染红了盘山村的夯土墙,仿佛给这个小山村披上了一层血色的纱衣。 田青虎抱着浑身是血的关彩儿,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关彩儿的脸色苍白如纸,原本美丽的脸庞此刻却被鲜血染得狰狞可怖。然而,她的嘴角却挂着一丝倔强的笑意,轻声说道:“青虎,我们守住了……” 田青虎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紧紧地抱住关彩儿,生怕一松手她就会离自己而去。他转头望向卓开羊,只见对方缓缓扯下面巾,露出那张冷峻而威严的脸庞。卓开羊的蛇瞳中难得地泛起一丝暖意,他沉声道:“青龙大人说,这片地,谁也抢不走。” 远处,幸存的村民们开始清理战场,田青虎心中突然涌起莫名的豪情——只要有这些同生共死的人在,盘山村的灯火,永远不会熄灭。 可没人知道的是:这不过是南楚内斗的序幕。 第172章 茶香暗涌 八马城的夜晚,仿佛被一层浓稠的墨汁所覆盖,漆黑而压抑。在霸王府西侧的政务院偏书房里,烛火在风中摇曳,时而明亮,时而黯淡,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案几的两边,内阁首相秦真和兵部侍郎卓不凡相对而坐,他们各自端着茶盏,却都沉默不语。鎏金茶炉中的炭火已经渐渐熄灭,只剩下最后几缕白烟缓缓升腾。 龙涎香的香气与云雾茶的清香交织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但这股香气却无法掩盖住那愈发浓重的火药味。 鎏金茶炉吐着细白的烟,将案上两份沾着盘山硝烟的文书笼在朦胧里——那是田青虎等人从秦琪、蔡中尸体上搜出的密信,字字句句都在刺痛着两个家族最敏感的神经。 秦真修长的手指紧紧捏住那已经凉透的青玉茶盏,他的目光落在茶盏边缘的水珠上。水珠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晶莹剔透,仿佛一颗即将滴落的泪珠。 突然,“啪嗒”一声,水珠从盏沿滑落,滴落在案几上,溅起一小片水花,洇湿了那张沾着盘山硝烟的文书边角。 这位向来以雷厉风行着称的内阁首相,此刻却在卓不凡沉静的目光注视下,感到后背一阵发凉,冷汗顺着脊梁骨缓缓渗出。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 茶盏与案几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惊得梁间栖息的雀儿们扑棱棱地飞散开来。 对面的卓不凡身着暗甲,甲胄上的鎏金兽首随着呼吸微微晃动,他低头望着茶汤里沉浮的茶叶,眼角细纹里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虎贲军团刚经历东部血战,将士们的伤口未愈,朝堂却又暗流涌动。 “不凡兄,此事我真不知情。”秦真喉间发紧,昨夜族老们苍白的脸还在眼前晃动,昨夜族老们围在祠堂里,烛光将他们脸上的皱纹照得如刀刻般狰狞,“我会彻查秦琪横行不法的证据,定给卓家、给满朝文武一个交待。” 他刻意加重“横行不法”这四个字的语气,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将秦琪的恶劣行径与整个秦氏家族彻底割裂开来。案几上的文书边角,已经被他紧紧捏住,变得有些发皱,而文书上秦琪的字迹,在他的眼中,仿佛也变成了一张张狰狞可怖的鬼脸,让人不寒而栗。 卓不凡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那茶水的苦涩味道,在他的舌尖迅速散开。他缓缓放下茶杯,看着秦真,不紧不慢地说道:“大人见笑了。如今北境烽烟未散,百姓流离失所,实在不宜起内耗。” 这句话就像一根尖锐的刺,直直地扎进了秦真的后背,让他不禁冒出一层细汗。他心里很清楚,虎贲军可是掌握着南楚三分之一的精锐兵力,并且坐镇在东南地区,势力不容小觑。 如果真的要追究秦琪的罪责,恐怕朝堂之上必然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到时候局势恐怕就难以控制了。 “不凡兄所言极是。”秦真挤出一丝笑容,茶盏重重一搁,“不如就此作罢,如何?”说罢,他像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一般,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往案几上一搁。 话音未落,卓不凡已起身长揖,他身上的甲胄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暗藏的威压让空气都变得沉重:“是我卓氏子弟行事莽撞,还请大人责罚。”他避谈秦琪的密信,只将焦点放在卓氏斩杀秦琪一事上,既给秦真留了台阶,又暗藏警告。 更夫的梆子声在书房外响起,声音清脆而悠长,回荡在寂静的夜色中。这梆子声已经响过了两遍,现在正是三更天。 当卓不凡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尽头时,秦真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了书桌上的文书上。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然后慢慢地伸出手,将文书拿了起来。 文书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发黄,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辨,那是秦琪的手笔。秦真凝视着这些字,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火苗舔舐着纸页,一点点地将其吞噬。纸页在火中卷曲、燃烧,最终化为灰烬,飘散在空气中。随着文书的焚毁,这场足以动摇国本的风波也暂时被掩埋了起来。 “叔宝,此事只能如此了。”秦真抖落手上的纸灰,轻声说道。 就在他说话间,书架后的暗门悄然打开,秦琼身负双锏缓步走出,黄脸上的疤痕在烛火下泛着暗红:“老祖,只是可惜了阿琪那孩子,蔡家那边怎么回话?” “老祖,只是可惜了阿琪那孩子。”秦琼走到秦真面前,说道,“蔡家那边怎么回话?” “哼!蔡阳竟敢唆使阿琪向卓家出手,拿我秦家当棋子,胆子可真不小!”秦真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意,“不用回话,等蔡阳上门道歉!”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袍角不时扫过满地的纸灰。秦琼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叔宝,你觉得这卓不凡的功夫如何?”秦真突然停下脚步,看着秦琼问道。 秦琼低头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我擅长在沙场上冲锋陷阵、决一死战,但他的优势在于个人近身搏斗。若是率领百名精锐骑兵发动突然袭击,在三个回合之内,我有十足的把握将他斩杀于马下;然而,若是在室内进行一对一的单打独斗,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秦真微微颔首,表示理解,接着说道:“我希望你能前往大罗镇走一趟,代替我去拜访锦罗府的罗家。等你回来之后,再率领军队向北进发,支援项庄将军的龙襄军团。” 秦琼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遵命,老祖。我也正好想去看看,母亲是否在罗府。”说话间,他腰间的双锏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轻轻地相互碰撞,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 秦真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叮嘱道:“快去快回。”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卓不凡缓缓踏出政务院的大门。 夜晚的凉风如同一股清泉,吹拂过他的身体,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然而,这股寒意并非仅仅来自于夜风,更主要的是他内心的恐惧。 他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里衣紧紧地贴在身上,仿佛能挤出水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秦真的书房里竟然隐藏着一位先天境的高手。 原本,他以为霸王离开沣源地区北上彭城后,自己便可以在南楚这片土地上肆意纵横,却未曾料到会在这里遭遇如此强大的敌人。 盘山村的夜晚,万籁俱寂,只有微弱的月光洒在村落的屋顶和小径上,仿佛给这个小山村披上了一层银纱。然而,这宁静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卓青麟和贾钥率领着十辆装满物资的马车,匆匆赶到了盘山村。马车的车轮在石板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当他们来到村公所时,发现里面的气氛异常凝重。田青虎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前,面色苍白,双眼布满血丝,看上去十分疲惫。 “虎哥,你没事吧?嫂子怎么样了?”卓青麟快步上前,关切地问道。 田青虎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没事,彩儿也只是受了点外伤,受了点惊吓,现在在后宅歇着呢。” 卓青麟稍稍松了口气,但他还是不放心,继续追问:“三哥,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田青虎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累。” 这时,贾钥走了过来,对田青虎说:“三哥,你别动,我去看看彩儿姐。”说罢,他转身朝后院走去。 卓青麟看着田青虎,心中有些不忍,他按住田青虎的肩膀,说道:“三哥,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说完,他走到桌子旁边,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田青虎,一杯自己端起来,一饮而尽。 田青虎身上的绷带还渗着血,他握着卓青麟递来的水杯,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次真险,要不是敏姑娘及时赶到,我们可就危险了。谢了,这次恩情,我记下了。” \"谢啥谢,人没事就好!这次秦、蔡两家太过分了,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顾了。\"卓青麟愤懑地说。 卓青麟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秦、蔡两家太过分了,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顾了。”他压低声音,“我查了些眉目,据说秦琪是蔡阳的外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田青虎望向熟睡的妻子彩儿,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苍白的脸上,想起白天那些黑衣人举刀砍向彩儿的画面,怒火在他胸腔里翻涌:“这笔账我记下了。彩儿跟了我没过一天好日子,还差点送命......” 当天,秦琼连夜启程前往大罗镇。 月光洒在他的双锏上,泛着冷冽的光。 作为罗家外甥,他此次拜访不知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而在北方,龙襄军团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因为他们的对手是大陈那位赫赫有名的白衣军神——陈庆之。此时此刻,项庄站在平安县城头,目光凝重地凝视着远处大陈军营中那点点灯火,心中忧虑重重。 就在数月之前,霸王项羽率领着他那支令人闻风丧胆的 6000 铁骑,如狂风骤雨般横扫大陈西部的数座县城。这一连串的胜利让项羽的威名远扬,但同时也激起了大陈的强烈反弹。紧接着,项羽再次果断出击,率军突袭,大陈军队猝不及防,连连失守数县之地。 如今,陈庆之亲自率领大军西进,这无疑让局势变得更加紧张和严峻。大陈的北方,北依大江,东南方向则与南楚接壤。而项羽率领铁骑北归彭城时,正是借道大陈,一路势如破竹,攻城掠地。 他那支最初仅有 6000 人的铁骑,在打到渡江北归时,人数竟然已经超过了六万之众!这不仅给大陈带来了巨大的伤害,更在大陈国内引起了轩然大波和强烈震动。 在南楚的正北方向是广袤芦沽湖与连绵起伏的大山,一直至大江南岸。这片湖泊中散布着众多的岛屿,而这些岛屿上却盘踞着一群凶悍的水匪。由于缺乏实力强大的水师将领去剿灭他们,芦沽湖的水路几乎已经完全断绝。 江南的南楚和江北的北楚如能地理相连,就能够携手共进,对于双方来说都将是一个巨大的优势。然而,横亘在它们之间的大陈,却成为了一道难以跨越的障碍。 大陈位于南楚的东北方向,因此也被人们称为北陈。其国主陈霸先,是一位有着卓越领导才能的君主。而大陈的太尉,则是那位声名赫赫的白衣军神陈庆之。大陈的领地主要集中在江南行省的东北方位,已经占据了多达 27 个县的土地。 然而,就在去年,大陈在攻略东部区域时,遭遇了一场惨败。项羽率领的军队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横扫了大陈西部的数个县。 紧接着,项庄又率军突袭,使得大陈在短时间内连续失去了数个县的领土。面对如此严峻的局势,陈庆之当机立断,迅速从东部撤军,率领大军西进,与项庄在平安县一带形成对峙局面。 茶香渐渐散去,原本宁静的氛围被一种紧张的气氛所取代,仿佛真正的硝烟即将弥漫整个南楚大地。 在蔡府的书房里,蔡阳焦虑地来回踱步,他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每一步都似乎在地板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他手中紧握着一封密信,由于过度用力,那封信已经被捏得皱巴巴的,仿佛它也能感受到蔡阳内心的焦灼。 蔡阳的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不时地看向窗外,希望能看到秦真的身影,但窗外只有一片漆黑,月光被乌云遮住,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 八马城的夜晚愈发深沉,黑暗笼罩着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各方势力如同蛰伏的猛兽,在黑暗中悄然潜伏,等待着时机的到来。他们就像隐藏在草丛中的猎人,紧盯着自己的猎物,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刻扑上去。 这场由盘山事件引发的风波,就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正在向四周扩散。这涟漪越来越大,终将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暴。而这场风暴,将会席卷整个南楚大地,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 卓不凡回到府中,立即召集卓毕蝌、卓振东等在八马城的卓氏心腹商议对策。 烛火摇曳,卓氏众将脸色凝重。“秦氏有先天境高手坐镇,我们必须早做准备。”卓不凡目光如炬,“传令下去,加强城防,密切关注秦氏动向。” 秦真坐在书房里,望着燃烧的文书,心中盘算着如何平衡各方势力。 他深知,与卓氏的争斗才刚刚开始,而蔡阳的背叛更让他怒火中烧。“蔡阳,你既敢算计我秦家,就休怪我不客气。”他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盘山村的夜晚,田青虎守在彩儿床边,握着她的手,暗暗发誓:“我一定要让秦、蔡两家付出代价。”卓青麟则在另一间房里,借着油灯的光,仔细梳理着手中的情报,试图在这场权力斗争中找到突破口。 大陈军营内,陈庆之看着地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项庄,这次我定要让你尝尝失败的滋味。”他挥毫写下一封密信,命人连夜送往南楚境内,勾结南楚内部的反对势力,企图里应外合,一举击溃龙襄军团。 在这深沉的夜色笼罩下,八马城宛如一座沉睡的巨兽,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在这静谧的背后,却隐藏着无数汹涌的暗流。 城市的各个角落,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劲、相互角力。他们犹如黑夜中的猎手,悄无声息地潜伏着,等待着最佳的时机,一举击破对手。 这一切的源头,都要追溯到那个血腥的盘山之夜。在那个夜晚,秦琪和蔡中被发现身藏两封密信,引发的连锁反应。各方势力闻风而动,纷纷卷入这场旋涡,原本平静的八马城瞬间变得风起云涌、危机四伏。 在这场生死较量中,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每个人都被卷入其中,成为这场风暴的一部分。而这场较量的胜负,不仅关系到个人的生死存亡,更可能影响到整个八马城的未来走向。 破晓时分即将来临,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也即将正式拉开帷幕。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谁能在这场残酷的博弈中脱颖而出?谁又将成为最终的赢家?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只有时间才能揭晓答案。 第173章 交河风云 八马城的战云如厚重的铅块,沉沉地压在天际,远处的烽火仿佛随时都会顺着风势,烧到这片土地。 然而,交河县却宛如被战火遗忘的世外桃源,街市上,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茶馆里,人们悠闲地品着茶、聊着天,孩子们在街头巷尾嬉笑打闹,好一派富足安宁的景象。 县令曹碷摒弃了争霸天下的野心,以黄老之术治理此地,秉持着官不扰民的理念,让百姓们得以安居乐业。 在这片太平盛世之中,胡斐率领的六扇门默默守护着这里的治安,他们如同暗夜中的卫士,四处出击,打击各类违法犯罪,确保这片土地的祥和。 交河县的军营也不再如往昔那般庞大,六千的兵额,常年仅保留一千二百的常备军,其余的士兵,有的被调往八马城,有的被卖给辖下各氏族,还有些受雇于商队,在四方游走。 平静的日子里,一位特殊人物的出世,打破了交河县表面的宁静。曹少钦,这位出身明朝东厂的大太监,身怀内监《葵花宝典》的传承,凭借着高深的武功,已达一流巅峰之境,被县令曹碷使用人才召唤符给招募了。 曹少钦来到交河县立足后,很快就将目光投向了归属卓山的千针坊。在曹碷的默许之下,曹少钦与千针坊实际负责人卓诚新进行了接触。 两人一见面,一个眼神对视,便心领神会,多年在内监领域积累的职业敏锐感瞬间迸发,仿佛找到了志同道合之人。 不久后,在交河县的牵头下,交河钱庄应运而生。曹少钦担任大掌柜,卓诚新任档头。表面上,交河钱庄是个普通的金融机构,实则它有着多重不为人知的身份——搞钱、收集情报、兼职杀手营生。 这一创举在南楚境内开了先河,首家股份制企业就此诞生。交河县辖下各大氏族、商会纷纷成为主要股东,股票采用认购制,每百两银子一股,第一次募股就计划十万股,筹集千万两白银。 更特别的是,钱庄采用先抵押贷款,再认购股份的模式。卓振东就将自己的卓山建筑队抵押了三万两白银,认购了三百股,而以卓武邦为代表的小家族,加上榕湖村、盘山村、千针坊等资产,总共认购了六百股,以卓不凡为代表的卓山镇更是认购了一万股。 交河钱庄的建立,让交河县的各大势力以资本为纽带,初步形成了一个不结盟的势力集团。 县中心广场的一角,每天下学后,一群孩子都会聚在一起玩耍。他们嬉笑打闹,热闹非凡,这充满活力的场景吸引了一位在广场边小茶馆喝茶的道士的注意。 这位道士听闻霸王项羽在交河地面现身,怀着满心的仰慕之情千里迢迢赶来,可惜因有事耽搁,来晚了一步,霸王已率军北上,去了江北。 满心遗憾的道士,本想喝杯茶,享受这乱世中难得的静谧,却从孩子们的追逐打闹中发现了不寻常的事。 在那群孩子中,有个孩子在闪躲时,总会不自觉地使出华山派的基础身法,不经意的挥手打闹间,还透露出华山派的基础拳法和剑法。 这一发现,让道士眼前一亮,心中涌起无限好奇。他没想到,在这小小的交河县,竟还有华山派的传承。 道士目光紧紧盯着那孩子的身影,一路跟随,很快就来到了卓山建筑队驻地。这个孩子,正是林平之的嗣子——林(卓)向南。 进入驻地后,道士凭借着高强的武功,很快就发现了林平之的存在,径直来到了驻地角楼的二楼。 林平之耳尖微动,敏锐地察觉到有人进入室内。来人呼吸极微,脚步轻盈,显然是个比自己厉害得多的高手。林平之自修炼《辟邪剑谱》后,武功进境极快,此时已达一流巅峰,可来人明显是远超一流的先天境高手。 而且,从脚步判断,来人并非卓不凡。 “你是谁?”林平之警惕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不要紧张,你是华山派弟子?”道士轻声询问,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林平之轻轻点头,“嗯。” “你眼睛怎么了?”道士看到林平之失明的双眼,关切地问道。 “被人用针刺瞎了。”林平之语气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可那平静之下,藏着无尽的伤痛。 “是谁?好大的胆子敢伤害我华山派弟子。”道士语气中满是愤怒,为同门弟子遭受的苦难而不平。 “您是?”林平之疑惑地问道,对这位突然出现的高手充满好奇。 “华山派风轻扬!”道士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 “咚”的一声,林平之直接跪坐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华山派第九代弟子林平之,拜见风太师叔祖!” “好了,你眼睛不好,快起身,说说眼睛是怎么回事?”风轻扬说道。 “是被魔教教主东方不败用针刺瞎的。”林平之回答道。 “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其亦已出世在这方世界么?”风轻扬疑惑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我眼睛是在原世界伤的。”林平之解释道。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一阵急促的呼唤声从楼梯口传来,“爹、爹!我回来了。”还没等林平之回话,林向南就已经跑上了楼。 “啊,爹,你有客人?”林向南看到风轻扬,惊讶地说道。 “向南,不可无礼,快来,拜见你太师叔祖!”林平之打断了林向南的话。 “咚、咚、咚”,林向南毫不犹豫地跪地磕了三个响头,“林向南,拜见太师叔祖!” “好,好孩子,快起来,这套《昆吾剑法》送你当见面礼,好好修炼。”风轻扬手一挥,扶起林向南,同时用密法将一套剑法传入林向南的识海。 “谢风太师叔祖!”林平之赶紧起身拜谢。 “好了,你也别多礼了,眼睛不好,就好好坐着,这是你孩子。”风轻扬说道。 林平之打发走林向南,让他去餐馆请大姐卓红袖炒几个小菜,再送两壶好酒过来。 随后,林平之将林向南的身份原原本本地告知了风轻扬。 “哎,你修炼的《辟邪剑谱》其实就是《葵花宝典》的残篇,苦了你了。”风轻扬感慨道,眼中满是怜惜。 两人正说着,就见一条壮汉端着层层叠叠的碗盘,上面摆着十个菜,腋下还夹着一大坛酒,在林向南的引路下上了楼。 “这——”风轻扬疑惑地看向端菜上来的汉子。 “这位是向南的姐夫卓绍阳,他头部似乎受过重创,现在好多了。”林平之介绍道。 卓绍阳在林向南的引导下,将菜布置在桌前的方桌上,正准备转身离去,手却被风轻扬一把扣住。 “这是神识受创,剑心被斩之相。”风轻扬将卓绍阳上上下下摸了一遍,自言自语道。 “太师叔,这能治么,他也是可怜人。”林平之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难,非外力能及,若能修炼我华山派的《紫霞神功》,有自行康复的可能。”风轻扬感慨道。 “太师叔,我、我、我会《紫霞神功》。”林平之吞吞吐吐地道。 “你又不是我华山派掌门,怎么会《紫霞神功》?”风轻扬疑惑地问道。 林平之将在原世界时,岳灵珊偷传自己《紫霞神功》的事介绍了一遍。 “罢了,这也是你的缘法,你好好修炼,对你平衡自身阴阳亦有好处,这样我看这孩子一身一流资质可惜了,这么着我收其为记名弟子,你代我传艺,助其修炼《紫霞神功》,看能不能助其康复,也是他的一番造化。”风轻扬正色道。 “可这《紫霞神功》是掌门功法,能传么?”林平之轻声道。 “年纪轻轻,婆婆妈妈的,这方世界高手辈出,我华山派不广招英才,迟早会被人所替,守着这些陈规陋习又有什么用,传,大胆地传,有人找上门,就说我说的。”风轻扬豪爽地说道。 就这样,因为风轻扬的到来,交河县这片看似平静的土地上,悄然种下了新的种子。 林平之、林向南、卓绍阳,他们的命运因为这位华山派的前辈而发生了改变。 而交河钱庄背后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以及与八马城之间若有若无的联系,也让这片土地暗藏着无数的变数。 在这乱世之中,交河县的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是继续保持这难得的太平,还是会被卷入更大的纷争之中?无人知晓,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场新的风云,正在悄然酝酿。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向南开始潜心修炼风轻扬传授的《昆吾剑法》。 每日清晨,天还未亮,他就会来到卓山建筑队后的一片空地上,借着微弱的月光,一遍又一遍地演练剑法。他的悟性极高,再加上风轻扬传授的独特心法,进步神速。 而林平之,也开始着手教导卓绍阳修炼《紫霞神功》。卓绍阳虽然头部受过重创,但在林平之内力引导下,带动其体内阳性内力自行转化,他对《紫霞神功》的修炼速度惊人。 在林平之的指导下,他慢慢感受到了体内真气的流动。然而,修炼《紫霞神功》并非易事,每一次运转真气,他都能感觉到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把刀在切割他的神识。 但卓绍阳咬着牙坚持了下来,他渴望能够恢复,渴望能够重新拿起剑,守护自己的家人。 与此同时,交河钱庄的生意也愈发红火。曹少钦和卓诚新凭借着他们的手段,将钱庄的业务拓展到了南楚的各个角落。 他们收集到的情报,也源源不断地送交到曹碷手中,分享给钱庄的各大主要股东。这些情报,也让卓不凡能在这乱世之中,始终能够掌握先机,避开许多潜在的危机。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一天,交河县突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他自称是内阁派出的使者,此次前来,是为了让交河县增加对八马城的物资供应。 曹碷自然不愿意打破现有的平衡,他婉言拒绝了大汉的要求。 大汉见曹碷不配合,顿时恼羞成怒,威胁道:“曹县令,这是内阁曹首相的命令!八马城现在急需物资,支援北部战场,还请不要自误。” 曹碷面色平静,说道:“使者大人,交河县是南楚的一份子,我们是按照规定供应物资,如今要增加供应,还请拿出众议院的增赋文书,否则恕难从命;税赋十税一,这是霸王定的,内阁没权力增加赋税。” 大汉冷哼一声,带着手下离开了。 曹碷知道,一场风波即将来临。他立刻召集交河县的各大势力,商议应对之策。交河钱庄的股东们也纷纷表示,愿意支持曹碷,共同守护霸王定下的十税一标准。 胡斐率领的六扇门开始加强巡逻,军营中的一千二百常备军也进入了戒备状态。脑子有所好转卓绍阳得知消息后,也主动要求加入到保卫交河县的队伍中。 风轻扬看着这一切,微微点头。他知道,这是交河县必须经历的考验。他决定留在交河县,看看这些后辈们是怎么度过难关的。在他的指导下,林平之、林向南和卓绍阳的武功又有了新的突破。 “好胆,交河县曹碷竟敢公然抗捐,眼里还有没有朝廷,有没有内阁。”秦真在政务院扩大会议上拍着桌面,大声道,脸上满是愤怒。 “首相大人,我认为当前缺钱,可以另想办法,不能一缺钱就加赋、增捐,这有违霸王初衷。”坐在会议下首角落的卓毕蝌开口发难道,语气坚定。 “不加赋要捐,前线数万将士吃什么、喝什么,北方战场失败的后果你不知道么?”秦真坐在上首位厉声喝道,眼神中透着威胁。 “但也不能没钱就加赋,老百姓还要不要活了,我坚决反对开在没经过众议院讨论通过的前提下增赋。”卓毕蝌毫不客气的争辩道,毫不畏惧首相的威压。 “没说增赋,是预支,不能户部没钱,前线怎么办?”秦真大声道。 “没钱那是你内阁的事!”卓毕蝌轻声道。 秦真不知是不是没听清这话,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卓毕蝌,他一点都没想到卓家竟然敢在朝议上公然反对自己。 “首相大人,朝廷没钱,我们都知道,前线不能断粮,我们也知道,事情要解决,不能总盯着老百姓口里那口吃的。”卓不凡轻声道,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 朝议三四十人的会场,鸦雀无声,只听到秦、卓双方针锋相对。 “那卓兵部你说说,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秦真见卓不凡开口,语气亦缓了下来。 “借!”卓不凡道。 “借?如何借?向谁借?谁家能借出上千万两银子的战争经费?”秦真闻言双目圆睁,一路追问道,满脸的质疑。 “朝廷以来年赋税作担保,发行战争债券。”卓不凡缓缓说出昨夜在家讨论时,卓青麟说出的建议,以交河钱庄为支点,使用金融手段,来支持前方作战,只要能打赢,用新占领的土地、矿产来作回报,就能越打越强,可以将南楚所有人绑上战车,上下同欲者胜。 “发行战争债券?”秦真初闻这一新名词,双眼有些茫然。 “对,发行战争债券!” “好办法,同意!” 朝议下方众臣一听卓不凡的提议,了解“债券”这活的人,不由眼前一亮,这建议绝了。 发行战争债券的提议一出,后期所有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没有人会想着让朝廷随意加赋涨税的,这口子一旦打开,以后就再也关不住了。 最终,朝议决定第一期发行一千万两白银的战争债券,年息2分,以新阳县铁矿为抵押物,朝廷赋税作担保。 而战争债券一出,早有准备的交河钱庄,立马吃下700万。交河钱庄的精彩亮相,震惊了南楚上下,也稳固了金融核心地位。它不仅成为了交河县的经济支柱,更成为了南楚境内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 曹碷看着交河县的繁荣景象,心中暗自庆幸当初选择了休养生息的道路。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未来,交河县还将面临更多的挑战和机遇,而他们,必须做好准备,迎接未知的风云变幻。 第174章 烽火债影 秋日的交河城,阳光洒在街道上,微风轻拂,柳絮如雪花般飘落。交河大街上,小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却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所掩盖。马蹄声响彻整条街道,仿佛要将这喧闹的声音碾碎。 交河钱庄的金字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吸引着众多商贾的目光。钱庄门口人头攒动,商贾们手持银票,拼命地往里面挤,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钱庄的掌柜站在高高的柜台后面,他的算盘珠子飞快地拨动着,发出清脆的声响。柜台上,银票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而伙计们则忙碌地清点着数目。 “第二期债券只剩最后五百两了!”伙计突然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声音在人群中回荡。这一声喊叫,让原本就喧闹的场面更加混乱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身穿绸缎的中年男人。他身材魁梧,腰间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撞击在柜台角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出双倍价钱!”中年男人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骚动。他的话音未落,只见他猛地将一柄青铜错金令牌拍在桌上,令牌与桌面碰撞,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伙计定睛一看,那令牌竟然是南楚内阁的腰牌!这一下,全场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中年男人身上。 这是南楚发行战争债券的第十日。当内阁首相秦真在朝堂上掷出“持有债券者可优先购得战利品”的政令时,满朝哗然。这个政令不仅让南楚的财政状况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也让无数人看到了发财的机会。 老臣们气得浑身发抖,他们那花白的胡须也随着身体的颤抖而上下翻飞,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内心的愤怒和不满。他们痛斥这一行为是“与民争利”,认为这会损害百姓的利益,引发社会的不稳定。然而,他们的声音在市井间的狂热中显得如此微弱,根本无法阻挡人们对这一事件的热情。 北陈,这个富甲天下的地方,一直以来都以其丰富的财富和繁荣的商业而闻名。据说,北陈境内蕴藏着大量的盐矿,这使得盐的产量极为丰富,价格也相对较低。此外,陈庆之麾下的白衣军更是征战四方,掠夺了无数的奇珍异宝,这些财富都成为了北陈的一部分。 在交河钱庄的二楼雅间里,大掌柜曹少钦正端坐在那里,他的目光透过窗户,落在了楼下那沸反盈天的景象上。楼下的人们情绪激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似乎对这一事件充满了期待和兴奋。曹少钦的指尖轻轻叩击着紫檀木扶手,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响在安静的雅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在他的身后,是一幅巨大的《千里江山图》,这幅画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幽幽的光芒,仿佛将整个江山都呈现在了眼前。然而,这美丽的画面却无法掩盖曹少钦此刻心思的深邃和莫测。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这吃下第二期三百万两债券,虽然看似是一场豪赌,但实际上却暗藏玄机。如果南楚最终获胜,那么北陈所获得的战利品足以折价偿还债券的本息,甚至还有可能获得额外的利润。 而如果南楚失败,以交河钱庄在江南的人脉和影响力,他完全有能力将损失转嫁给各路豪商氏族,让他们来承担这笔债务,也仅是换个马甲的事。 与此同时,八马城外的演武场上,五万南楚将士如钢铁般矗立在烈日之下,他们的盔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整齐的队列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曹刿站在点将台上,他的身影在烈日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高大。他手中的令旗如同他的意志一般坚定,缓缓地扫过军阵,仿佛在检阅着这支即将出征的雄师。 这位年逾半百的老将,两鬓已经斑白,但他的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透露出一种久经沙场的沉稳和果断。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穿透了滚滚的热浪,惊起了栖息在旗杆上的乌鸦,它们扑腾着翅膀,似乎也被这股气势所震撼。 在军帐中,副将匆匆赶来,将一份密报呈递给曹刿。曹刿展开密报,仔细阅读着上面的情报,眉头微微一皱。副将见状,赶忙说道:“将军,据密报所言,北陈南线守备空虚,唯有睢阳一地驻有五千人马。” 曹刿的目光落在舆图上,他的指尖在睢阳的位置上重重地按了一下,仿佛要将这个地名深深地印刻在脑海中。他沉默片刻,然后果断下令:“传令下去,今夜三更,全军拔营,绕道大泽!” 副将闻言,面露难色,犹豫地说道:“将军,大泽沼泽遍布,地势险恶,恐我军在行军过程中折损兵力……” 曹刿猛地将令旗插入沙盘,溅起的沙土在烛光中飞舞,仿佛是他内心的决绝和果敢的象征。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打断了副将的话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乃破敌之良机,岂能因些许困难而退缩!” 西线战场上,陈庆之的白衣军与项庄的楚军已对峙三月有余。清晨,雾气弥漫,如轻纱般笼罩着大地,一片朦胧。突然,一阵激昂的号角声划破了寂静,仿佛沉睡的巨兽被唤醒,那是白衣军的号角声。 陈庆之身披银甲,如同战神降临。他胯下的白马踏过满地的霜华,蹄声清脆,仿佛在为这场战斗敲响战鼓。他的身后,三万将士身着白衣,在风中翻涌如浪,气势磅礴。 “项庄小儿,今日定要你血染疆场!”陈庆之的怒吼声在战场上回荡,他手中的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直直地指向楚军大营。 项庄站在三丈高的箭楼上,远远地望着远处的白衣军列阵。他身披黑色战袍,身姿挺拔如松,被人们称作“南楚磐石”。他轻抚着腰间的佩剑,那剑柄上的饕餮纹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勇猛与决心。 “传令下去,加固鹿角,备足滚木礌石。”项庄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他的命令迅速传遍整个楚军大营,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加固防御工事,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攻击。 陈庆之眼见楚军毫无动静,心中愈发焦躁。他一声令下,白衣军如潮水般涌向楚军防线。然而,当他们接近营寨时,突然从壕沟中窜出无数拒马,这些尖锐的木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与此同时,箭矢如蝗雨般倾泻而下,密集的箭雨让白衣军的冲锋受到了极大的阻碍。 白衣军在战场上遭遇重创,伤亡惨重,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后撤。陈庆之勒住战马,看着眼前的惨状,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心中暗自思忖:“项庄这老狐狸,果然如传闻中那般谨慎啊!” 夜幕渐渐降临,天地间一片漆黑。曹刿率领着五万大军,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大泽之中。沼泽中蚊虫肆虐,疯狂地叮咬着士兵们。士兵们只能用布条缠住口鼻,以免被蚊虫叮咬。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前行,脚下的淤泥仿佛要将他们吞噬。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惊呼。一名士兵不小心陷入了泥潭,身体不断下陷,情况十分危急。同伴们见状,急忙抛出长杆,试图将他拉上来。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成功地将那名士兵从泥潭中救了出来。 曹刿见状,连忙下马,抓起一把淤泥在手中揉搓。他仔细观察着淤泥的质地和湿度,然后说道:“快到岸了,再加把劲!”士兵们听到曹刿的话,顿时士气大振,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当第一缕曙光刺破云层时,睢阳城的守军们还沉浸在梦乡之中。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曹刿站在大泽的岸边,亲自擂响了战鼓。那激昂的鼓声如同一道惊雷,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楚军听到鼓声,如神兵天降一般,从大泽中冲杀而出。他们迅速攻破了城门,杀进了睢阳城。守城的将领从被窝里惊醒,还来不及穿戴甲胄,就被楚军生擒活捉。 消息像一道闪电划破长空,迅速传回北陈都城。陈霸先正端坐在书房里,手中的茶盏还冒着热气。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手中的茶盏也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 “曹刿这老匹夫,竟敢抄我后路!”陈霸先怒不可遏地吼道,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仿佛要将屋顶都掀翻。 瓷片碎裂的声音惊动了窗外的寒鸦,这位北陈君主盯着舆图上睢阳的位置,突然将整张地图揉成一团:\"传令陈庆之,立刻回援!\" 与此同时,在西线战场上,秦琼率领的两万援兵终于赶到了。他们的马蹄声如同雷鸣一般,掀起滚滚烟尘。项庄站在营门前,远远地望着那烟尘中逐渐清晰的黑甲骑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秦琼一马当先,如同一颗黑色的流星,在项庄面前猛地勒住缰绳。他的黑色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手中的长槊更是如同蛟龙出海,气势磅礴。 “项将军,援兵已至!”秦琼高声喊道,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 项庄看着眼前的秦琼,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情。他同样高声回应道:“好!秦将军,我们一同杀敌!”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的眼中都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而此时的陈庆之,正准备发动新一轮的攻势。他站在军阵前,手中紧握着战报,上面的字如同火一般灼烧着他的眼睛。南线失守的消息让他震惊不已,他的手紧紧攥着战报,青筋暴起。 “传令下去,留五千人断后,其余随我回援!”陈庆之咬牙切齿地喊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愤怒。 然而,就在他刚刚调转马头的一刹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他惊愕地回头望去,只见项庄和秦琼的联军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铺天盖地地向他们冲来。 楚军的战鼓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黑甲骑兵们如同一群凶猛的野兽,咆哮着、嘶吼着,向陈庆之的军队猛扑过来。 陈庆之见状,毫不犹豫地挥剑迎敌。他的白色战袍在血雨中翻飞,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然而,此时的陈庆之,正陷入项庄与秦琼的合围,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他的白马护卫纷纷在乱箭中中箭倒地。 “将军,走,你快走!”一名护卫为陈庆之以身挡住乱箭,呼喊着让陈庆之快撤。 他的白色战袍在血雨中翻飞,看着身边的白马护卫一个个倒下,“撤!”陈庆之见兵败如山倒,手下多为一阶士兵,还有不少民壮乡勇,这会全乱了,见事不可为,不得不留着青山在,指挥白马护卫撤出战场,重整旗鼓。 时光荏苒,转眼已过三月。南楚霸王府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好不热闹。尽管西楚霸王此时并不在南楚,但这并不妨碍献俘庆典在霸王府正殿如期举行。 正殿之上,金光闪耀,令人目眩神迷。秦真端坐在金色麒麟王椅下的左首位置,他身着一袭华美的锦袍,气宇轩昂,威风凛凛。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那张空空如也的王座上,仿佛能透过它看到西楚霸王的身影。 与此同时,在交河钱庄内,卓诚新正忙碌地清点着此次战争的战利品。一箱箱珠宝玉器堆积如山,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他拿起一枚羊脂玉扳指,对着烛光仔细端详,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然后,他转头对着站立一旁的大掌柜曹少钦笑道:“这场战争,终究是我等的胜利啊!” 曹少钦呵呵笑道:“不,是秦相大人神机妙算,是内阁之功,一战鲸吞北陈二十三县之地,此乃不世之功。我等不过是跟着沾光,赚得些许小利罢了。” 远山下,陈庆之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擦拭着染血的长剑,看着身边残兵败将脸上的疲惫与不甘。但眼神却依然坚定,毫无惧色。 陈庆之站在高地,目光越过众人,望向南方那片燃烧的晚霞:\"记住今天的耻辱。\"剑身折射的残阳里,他仿佛又看见了出征前陈霸先拍在他肩上的手,\"下次,我们要让南楚的土地也尝尝战火的滋味。\" 这场持续数月的楚陈之战,终于落下了帷幕。然而,乱世的风云并未就此停歇,它们仍在继续翻涌,等待着下一个英雄的崛起。 第175章 南楚新章 在风云变幻的权力角逐舞台上,南楚政权宛如一颗耀眼的新星,在原江南行省西北部崛起。 其凭借一场震撼四方的楚、陈之战一战成名,以独特的政治制度与强大的军事威慑力,迅速构建起一个庞大而独特的政权体系,在江南的土地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楚陈之战,可谓是南楚政权发展道路上的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点,也是南楚崛起的奠基之战。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江南行省这块土地成了各方势力相互角逐、明争暗斗的舞台。 南楚与陈国之间的矛盾由来,其实最早由霸王项羽北归所引发,后来南楚渴望打通北上的通道,与北楚建立直接的联系,以实现其更大的战略目标。 然而,北陈却如同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横亘在南楚的面前,成为了南楚前进道路上的拦路虎。 由于领土、资源等多方面的因素,南楚和陈国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最终不可避免地引发了这场规模宏大的战争。在战争爆发之前,南楚经过精心的筹备和发展,已经逐渐积累起了一定的实力。 以秦真为首的内阁要员们深知,在这个群雄逐鹿的时代,要想在众多势力中站稳脚跟,就必须通过一场具有决定性意义的胜利来树立自己的威望。 为此,南楚在军事上精心部署,通过发行战争债券,募集2000万两白银的战争经费,集结了十万大军。 这十万大军,无论是从兵员素质还是装备配备上,在整个的江南地区都堪称强军,普兵最起码都是乡勇起步。士兵们经过起码的军事训练,不是大陈农民军可比,作战技能娴熟,且士气高昂。 战争爆发后,双方在战场上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南楚军队充分发挥自身优势,灵活运用战术。他们利用地形特点,设伏、突袭,打得陈国军队措手不及。 在关键的战役节点上,南楚将领展现出卓越的指挥才能,带领军队突破陈国防线,给予敌人沉重打击。 这场战争的规模之大、战况之激烈,在当时的江南地区极为罕见。南楚以十万大军的强大阵容投入战斗,不仅展现了其雄厚财力和强大的军事力量,更给周边势力带来了巨大的震撼。 最终,南楚在楚陈之战中取得了辉煌的胜利,以小搏大,鲸吞北陈23县,近150万人口。 此役过后,南楚的领地面积直接达到36.5万平方公里,几乎与原世界倭国面积相当,直辖43个县,人口也增长到280多万人,独霸江南行省西北部区域,占据了江南行省地域的三分之一强。 这场胜利,为南楚政权的崛起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也让南楚一跃成为江南地区的强势政权。 南楚政权最为独特且引人注目的,当属其独特的虚君制度,南楚的政治核心。 在这一制度下,名义上的盟主是霸王项羽,他成为了政权的象征。然而,项羽更多地是作为一种精神符号与政治象征存在,其人在江北,并不掌握实际的政治权力。 真正的权力运作,则围绕着独特的组阁机制展开。 南楚规定,谁家若出现历史能人,便有机会被举荐,甚至每隔五年有一次组阁之机,入主内阁当家做主。 这种制度与科举考吏并行,打破了传统的世袭统治模式,为有才能的人提供了施展抱负的舞台,为各家各族留下了希望,谁家历史上没出过王侯将相,谁怕谁。 在南楚的政治体系中,权力并非集中在某一个家族或个人手中,而是通过历史能人的组阁来实现权力相对分散的治理。 虚君制度的实施,带来了多方面的影响。从积极方面来看,它激发了社会各阶层的积极性与创造力。 人们不再局限于出身门第,而是凭借自身的才能和智慧去努力发展自家的领地,夺取人才召唤符,争取为自家召唤出历史强人,来实现自家政治地位跨跃。 这使得南楚各种人才不断涌现,也为吸纳更多优秀人才提供了可能,为政权的发展注入源源不断的活力。同时,这种制度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权力的过度集中,减少了因独裁统治可能带来的腐败与暴政问题。 然而,虚君制度也存在一些潜在的问题。由于权力相对分散,在决策过程中可能会出现意见分歧,导致决策效率降低。 而且,五年一次的组阁周期,虽然保证了政治的流动性,但也可能造成政策的不连续性,影响政权的长期稳定发展。 不过,在南楚政权发展的初期,虚君制度的积极作用更为显着,它为南楚的崛起与发展提供了有力的政治保障。 南楚在楚陈之战中的辉煌胜利,以及其独特的虚君制度,对周边地区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尤其是石达开所部攻略的西部区域。 西部战区的地形异常复杂,山峦起伏,森林茂密,给人一种神秘而险峻的感觉。这里的人口分布也相当零散,势力众多且相互交错,形成了一幅错综复杂的势力地图。 这些势力大多被山川河流所阻隔,彼此之间联系较少,独立性较强。它们以镇县为基本单位,形成了众多独立的中小势力。其中,只有极少数势力能够涵盖数县范围,成为大中型势力,但这些势力的规模也相对有限,其兵力最多不过上万人而已。 而石达开所率领的上万山地精锐部队,虽然在当地具有一定的实力,但面对如此复杂的局势,胜算也并不大。 就在各势力在这片土地上各自为政、相互制衡的时候,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南楚竟然陈兵十万,准备发动楚陈之战!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惊雷,在西部战区引起了轩然大波。 各势力对南楚展现出的如此庞大的军事力量感到震惊不已。在他们的认知中,南楚的实力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与这样强大的对手对抗,几乎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而南楚独特的政治体制,更是让这些势力看到了新的发展机遇。在南楚的虚君制度下,大家都没有皇帝可当,凭借自身的实力与才能,就有可能参与政权的治理。 于是,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西部战区的绝大多数势力在了解楚陈之战后,几乎没有犹豫,纷纷选择与南楚进行谈判。 南楚政权也展现出了一定的包容性与灵活性,承诺保留县级一定的自治权,税收采取简单直接的十税一政策。 这样的条件,对于这些势力来说极具吸引力。既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持自身的独立性,又无需承担过重的经济负担,还能获得南楚强大政权的庇护。 在这样的背景下,西部战区的势力纷纷选择加盟南楚,而非传统意义上的投降。南楚政权也借此机会,迅速将势力范围扩展到西部战区,实现了对更多区域和人口的整合与统治。 这种望风而降的连锁反应,使得南楚政权的影响力进一步扩大,也加速了江南地区政治格局的重塑。 南楚政权犹如一个独特的“缝和怪”,它将众多原本独立的势力整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政权体系。在其发展过程中,通过楚陈之战的胜利以及独特的政治制度,吸引了大量周边闲散势力的加盟。 这些加盟的势力,包括了江南行省西北部的各个县以及西部战区的众多中小势力。它们有着不同的文化、经济和政治背景,在加入南楚之前,各自有着独立的发展模式。 然而,南楚通过一系列政策与制度,实现了对这些多元势力的有效融合。 在政治上,虚君制度为各势力提供了一个相对平等的参与平台。无论是原本南楚核心区域的势力,还是后来加盟的西部战区势力,都有机会通过推举历史能人组阁来参与政权治理。 在经济上,统一的税收政策(十税一)以及一定的经济扶持措施,促进了各地区之间的经济交流与发展。同时,南楚政权还注重基础设施建设,加强各地区之间的交通联系,进一步推动了经济的融合。 在文化方面,南楚鼓励各地区文化的交流与融合。虽然各势力有着不同的文化传统,但在南楚政权的引导下,逐渐形成了一种多元共生的文化氛围。这种文化的融合,不仅增强了民众对南楚政权的认同感,也为政权的稳定发展提供了文化支撑。 尽管南楚政权在融合多元势力的过程中面临诸多挑战,如协调各地区利益、平衡不同文化之间的差异等,但通过不断的探索与实践,它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多元势力的有效整合,构建起了一个独特而庞大的政权体系。 南楚政权在崛起之后,面临着一系列的发展机遇与挑战。从机遇方面来看,其庞大的领土面积和众多的人口为经济发展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和充足的劳动力。 通过整合各地区的资源,南楚可以发展多样化的产业,如农业、手工业和商业等。同时,独特的虚君制度和政治体系,吸引了大量人才,为政权的创新发展提供了智力支持。 然而,南楚政权也面临着诸多挑战。在内部,虽然通过一系列政策实现了多元势力的融合,但各地区之间仍然存在利益矛盾和文化差异。如何进一步协调这些矛盾,加强政权的凝聚力,是南楚需要解决的重要问题。 在外部,南楚的崛起引起了周边其他政权的警惕与关注。周边势力可能会联合起来,对南楚形成围堵之势,以遏制其进一步发展。南楚需要不断加强军事力量,制定合理的外交政策,以应对外部的威胁。 此外,随着政权的发展,社会治理的难度也在不断增加。如何完善法律法规,保障社会的公平正义;如何加强公共服务,提高民众的生活水平等,都是南楚政权在未来发展过程中必须面对和解决的问题。 南楚政权凭借楚陈之战的胜利崛起,以独特的虚君制度和强大的军事威慑力,实现了对多元势力的整合与统治。 尽管在发展过程中面临诸多挑战,但它所展现出的创新精神与发展潜力,使其在江南地区的政治舞台上占据了重要的一席之地,也为历史的发展留下了一段独特而精彩的篇章 。 南楚北部会战的辉煌胜利,犹如一道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原南楚麾下的每一个角落。这场胜利不仅为国家带来了荣耀,更为各个家族和姓氏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 以卓山镇为例,原本这个小镇的人口不过数千,但随着会战的胜利,大量人口涌入,如今已突破 6 万大关!这一惊人的增长速度,让卓山镇迅速崛起,成为南楚北部的一颗璀璨明珠。 与此同时,卓山镇辖下的周原村和境湖村两地是卓山最重要的移民发展地区,两地均农业开发区,人口承载力大。 这两个地方先后达到了万人升乡的标准,并顺利升格为乡级行政机构。这意味着它们将拥有更多的资源和权力,进一步推动当地的发展。 不仅如此,卓山镇还获得了两张珍贵的人才召唤符。其中一张高级人才召唤符,成功招募到了卓一航的祖父卓仲廉。这位传说中的人物,曾经担任过云贵总督这一高级行政职务,其才能和经验无疑将为卓山的发展带来巨大的助力。 另一张人才召唤符,则召唤出了宋朝时期的文士卓琮。这位中级人才精通理学,其学识和才华必将为卓山镇的人才教育事业注入新的活力。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中,卓青龙身先士卒,亲自参与其中,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他所在的龙襄军团表现异常出色,几乎每个士兵都立下了赫赫战功,人人都受到了奖赏。 卓青龙本人更是凭借着卓越的领导才能和英勇无畏的战斗精神,获得了巨大的提升。他成功地晋升为千人级别的实权骑司马,这意味着他麾下的骑兵不再仅仅是名义上的三百骑,而是真正拥有了千人规模的强大力量。这无疑让卓青龙的实力得到了极大的增强,使他在战场上的影响力和地位都有了显着的提升。 然而,与此同时,另一个人物的出现却引起了卓氏的高度重视和不安。北安蔡氏竟然使用了人才召唤符,成功招募到了三国时期一流的水师将领蔡瑁。 更令人不安的是,蔡瑁还被内阁首相秦真任命为水师都督,并在芦沽湖的弓沽河口建立水寨,训练水师,准备清剿芦沽湖的水匪。 北安蔡氏作为秦真的嫡系势力,其再次强势崛起已经成为了不可逆转的趋势。这一情况对于卓氏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他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战略布局和应对措施,以应对北安蔡氏带来的潜在威胁。 第176章 幼麟初吼 江南的秋雨裹着寒意扑在议事厅的雕花窗棂上,卓青龙握着滚烫的茶盏,指腹摩挲着杯壁上凸起的缠枝莲纹。窗外,龙襄军团新征的骑兵正在校场演练,马蹄踏碎积水的声响混着口令声,如同一支激昂的战歌。 \"骑司马,千针坊传来加急文书。\"亲卫将牛皮封筒递到案前,封火漆印着千针坊特有的三首枭图腾。卓青龙撕开封皮,粗粝的手指在竹简上滑动,目光突然定在某一行字上——\"卓山镇人口突破六万,周原、境湖升乡\"。 茶盏\"啪\"地砸在檀木案几上,滚烫的茶水泼在狼毫砚台上,晕开一片墨渍。 卓青龙望着窗外翻涌的乌云,月前的画面在眼前炸开:楚江两岸战旗蔽日,十万南楚将士列阵如林,战鼓声响彻云霄。陈国的箭矢像黑色的暴雨倾泻而下,却被南楚精心布置的龟甲盾牌撞得粉碎。 \"敌军右翼露出破绽,骑兵突击!\"老上司周仓的嘶吼声犹在耳畔。 那时的卓青龙还是个有名无实的骑司马,籍籍无名的卓山镇巡捕,偏将军周仓出于人情世故拉卓氏子弟一把。 马蹄踏碎晨雾,卓青龙手中的大刀在朝阳下泛着冷光,受命带着三百骑兵顺着山间小道疾驰。当他们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陈国后方时,敌军阵型瞬间大乱。 混战中,卓青龙一刀劈碎陈国副将的头盔,温热的鲜血溅在脸上,腥甜的味道混着硝烟,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摩挲着怀中的千骑铜牌,卓青龙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这枚用军功换来的兵符,昨夜在试练中竟展现出惊人威力——当大军云气笼罩千人,所有人的实力都提升近倍。 如今的龙襄军团早已今非昔比,千人队的编制不再是虚衔,而是实实在在的威慑力。 与此同时,在杻密院听用的卓青麟也收到了传讯。 \"报——榕湖乡急讯!\"护卫的呼喊打断了他的思绪。 信笺上,贾钥的字迹歪歪扭扭,却难掩兴奋:\"敏姐姐以人才符召得贾逵,三国名臣入我榕湖!\"卓青麟不禁莞尔,想起贾敏那跳脱的性子,倒是与古板的贾逵形成鲜明对比。 八马城的石板路在马蹄的践踏下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回响,仿佛是这座城市的心跳声。道路两旁,百姓们纷纷驻足行礼,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和好奇。 这是南楚的虚君制度所带来的独特景象。在这个制度下,每个家族都有机会崛起,只要他们能够召唤出历史上的能人异士。这些能人一旦被召唤出来,就会成为家族的代表,在内阁或众议院中占据一席之地,从而崭露头角,参与国家的治理。 这种制度的公平性是前所未有的。它打破了传统的门第观念,让人们相信只要有能力和运气,任何人都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因此,整个江南大地都被这种希望所激发,迸发出惊人的活力。 人们开始积极地研究历史,寻找那些被遗忘的英雄豪杰。家族之间也展开了激烈的竞争,争夺着召唤历史能人的机会。在这个过程中,知识和智慧成为了最宝贵的财富,人们不断地学习和探索,希望能够找到更多的历史线索。 八马城的石板路,历经岁月的沧桑,却依然坚固如初。它宛如一位沉默的长者,默默地见证着这座城市的点点滴滴。每一块石板都承载着人们的梦想和希望,见证了南楚的繁荣与发展。 芦沽湖边,微风轻拂,水波荡漾。榕湖乡的水车在风中吱呀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贾敏踮着脚,站在乡衙门口,急切地张望着。远远地,她望见了卓青麟的身影,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喜悦,立刻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蹦跳着迎了上去。 “麟哥儿!你可算来了!”贾敏的声音清脆而欢快,“贾逵先生正在整理户籍呢,快跟我进去吧!” 卓青麟微笑着点点头,跟着贾敏走进了乡衙。一进门,他便看到一位身着深灰长袍的老者正端坐在案前,手持毛笔,挥洒自如地书写着。老者的笔触流畅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显得刚劲有力,透露出一种独特的韵味。 当老者抬头时,卓青麟心中不禁一震。虽然他并不是传说中的贾诩,但贾逵的眼神中却透露出的睿智和沉稳。那是一种历经官场沉浮、历经世事沧桑的痕迹,让人不禁对他心生敬意。 “在下贾逵,见过主家。”老人缓缓地躬身行礼,动作不紧不慢,显得不卑不亢。 卓青麟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扶起老人,说道:“先生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今后榕湖乡就拜托先生了。”他的语气诚恳而郑重,仿佛将整个榕湖乡的未来都寄托在了这位老人身上。 贾逵微微一笑,点头道:“主家客气了。”他直起身来,放下手中的毛笔,目光自然而然地扫过墙上的舆图。 这舆图绘制得极为精细,不仅标注了山川河流、城镇村落,甚至连一些小路和桥梁都清晰可见。贾逵的目光在舆图上缓缓移动,最后停留在榕湖乡的位置上。 “榕湖乡临水而建,若能疏浚河道,发展水运,不出三年,必成商贸重镇。”贾逵的声音平静而自信,仿佛他已经看到了榕湖乡未来的繁荣景象。 卓青麟闻言,顺着贾逵的目光望去,只见舆图上的榕湖乡宛如一颗明珠,镶嵌在一片广袤的土地之中。而这片土地,正是南楚的版图。 南楚的版图在舆图上显得异常庞大,它占据了江南行省三分之一的土地。然而,这庞大的疆域却并非浑然一体,而是像一个由无数碎片拼成的拼图。每个加盟势力都带着自己独特的文化与利益,彼此之间既有合作,也有竞争。 如何让这些碎片真正融为一体,形成一个强大而统一的国家,成了摆在所有南楚人面前的一道难题。 \"麟哥儿!\"贾敏突然凑过来,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盘山村的关彩儿可威风了!她竟然召唤到了大刀关胜,听说那红脸汉子跪在地上叫姑祖奶奶时,全村人都笑疯了!\" 夜幕缓缓降临,榕湖乡的灯光如点点繁星般逐渐亮起,与芦沽湖中的倒影交相辉映,仿佛将整个夜空都映照在了湖面上。卓青麟静静地站在湖边,凝视着那波光粼粼的水面,心中的思绪却早已飘向了远方。 他深知南楚的北方边境已经延伸到了大江南岸,水上的威胁犹如达摩克利斯之剑般悬在头顶,随时都可能落下。周边的各个政权对南楚的崛起既忌惮又眼红,表面上虽维持着和平,暗地里却风起云涌,明争暗斗不断。 而在南楚内部,各势力对内阁权力的争夺也愈发激烈,政治舞台上的角力此起彼伏,让人眼花缭乱。在这样一个波澜诡谲的局面下,要想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发展好自家的事业,绝非易事。 然而,就在此时,贾逵的出现却如同一道曙光,给卓青麟带来了新的希望。贾逵的才华和能力让卓青麟深感钦佩,他相信贾逵定能在这复杂的局势中崭露头角,为自己所用。 想到这里,卓青麟不禁感叹贾敏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她不仅为自己引荐了贾逵这样的人才,更是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若是下次还有机会,一定要让贾敏再来,说不定还能将她那两个国公老祖也一并招来,那可真是赢麻了。 卓青麟紧紧握住腰间的唐刀,那刀柄冰冷的触感透过他的手掌,仿佛能将他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夜晚的凉意,远处村口的篝火在夜空中摇曳,宛如点点星火,给这片黑暗的世界带来一丝微弱的光明。 南楚,这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地方,此刻正展现在卓青麟的眼前。这里有热血、有梦想、有希望,当然也有隐藏在暗处的危机。然而,卓青麟毫不畏惧,他坚信只要所有人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 幼麟嘶吼,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要震动九天。这是卓青麟内心的呼喊,也是他对未来的期许。他知道,自家的未来就像这浩瀚的芦沽湖一样,既蕴藏着无限的可能,也暗藏着未知的风浪。 但无论前方等待他的是多少艰难险阻,卓青麟都毫不退缩。他将勇往直前,用自己的勇气和智慧去探索这片土地,去书写属于他自己的辉煌篇章。 而远在交河县的暮秋总带着几分潮湿,卓家四合院的青石板上凝着薄薄水雾。 洪凌波跪在正堂蒲团上,怀中襁褓里的孩子正发出细微的呢喃,她鬓角的碎发被泪水浸湿,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师傅,请您息怒,龙哥他在军中听用,真不是不管我们娘俩,再说卓家众多亲人长辈在侧,我真没受委屈。”洪凌波声音哽咽,像受惊的雀鸟般颤抖。 她知道师父赤练仙子李莫愁的脾气,那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五毒神掌,此刻却悬在她头顶,化作沉甸甸的担忧。 李莫愁广袖一挥,绣着赤练蛇纹的衣摆掠过青砖地面,“哼,你倒是维护他。可如今你孤身带着孩子,他却常年不在家,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谁来护你周全?”她朱唇微启,吐出的话语却比交河的河水更冷。 这位从神雕世界穿越而来的女魔头,此刻眉间的煞气竟掺了几分慈蔼——毕竟眼前这柔弱女子,是她唯一的徒弟。 洪凌波抱紧怀中的孩子,孩子粉嫩的小手无意识地抓住她衣襟,“师傅,龙哥他是为了南楚,为了咱们卓家。我相信他,也愿意等他。”她的目光越过李莫愁肩头,落在堂前摇曳的烛火上,火光映得她眼底泛起坚定的涟漪。 记忆中卓青龙跨马出征的背影,与孩子咯咯的笑声在脑海中交织。 三日前,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李莫愁正漫步这繁华的街道上。突然间,她感觉到袖中的赤练小蛇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这条赤练小蛇可不是普通的蛇,它是李莫愁在原世界偶然得到的五毒教圣物。当初,她难得地发了一次善心,救下了一名五毒教的遗孤,并从他手中得到了《五毒神掌》秘籍和这条青色的赤练小蛇。 李莫愁对这条小蛇一直视若珍宝,因为它不仅是修炼《五毒神掌》的必备毒物,还被五毒教精心喂养得颇有灵性。然而,就在这一刻,这条小蛇却显得异常兴奋,不断地昂起头,蛇信吞吐间,竟然朝着交河县的方向游动。 李莫愁心中不禁一动,她意识到这小蛇可能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人。于是,她决定顺着小蛇的指引,一同前往交河县一探究竟。 交河县是一个热闹非凡的地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李莫愁下船后,小蛇的兴奋之情愈发明显,它似乎对这个陌生的环境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李莫愁见状,心中的兴致也被勾了起来。她觉得这或许是一个了解这个世界的好机会,同时也说不定能在这里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机缘。 当她循着蛇踪找到这座四合院时,看到的竟是昔日轻功卓绝的徒弟,正抱着孩子哼着摇篮曲。这种时空错位的荒诞感,让杀人如麻的赤练仙子也怔在原地。 李莫愁袖中银针微微颤动,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她想起当年救下襁褓中的洪凌波时,那孩子攥着她衣角不放的模样。 “罢了罢了,你这性子,真不知随了谁。”她别过脸,不愿让洪凌波看见自己眼底转瞬即逝的温柔,“我且再信他这一回,若他再不懂得顾家,休怪我不客气。”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惊飞了檐下的麻雀。一名亲卫浑身浴血,单膝跪地时带起的尘土落在李莫愁绣鞋边:“夫人,骑司马派人传来消息,战事已歇,司马大人不日便归。” 洪凌波猛地抬头,泪珠顺着下颌滚落,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太好了,师父,龙哥要回来了。”她声音发颤,却笑出了声,怀中的孩子也跟着咿呀学语。 李莫愁望着徒弟泛红的眼眶,突然觉得这方陌生世界的黄昏也没那么冷了。她转身望向暮色中的交河,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赤练小蛇从袖中探出脑袋,蛇瞳映着天边的晚霞,竟像是在为这场重逢而欣喜。 “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她轻轻哼了一声,广袖拂过洪凌波头顶,像是要拂去所有等待的疲惫。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惊起一群归鸟,掠过四合院的飞檐,也掠过两个跨越时空的江湖儿女的新人生。 第177章 赤练惊澜 交河县的冬日异常寒冷,寒风如刀割般刺骨,吹得人浑身发抖。路边的枯柳在风中摇曳,仿佛也在颤抖着抵御这严寒。 卓家三兄弟身骑骏马,并肩而行。他们身后紧跟着一辆马车,车上坐着关彩儿、贾钥、贾敏和卓云涛、卓玉儿两奶娃。两奶娃和贾钥依偎在一起,身上披着厚厚的棉衣,而贾敏则好奇地张望着四周,对这次出行充满了期待。 卓青麟手中的马鞭不时地挥舞着,扫落了枝桠上的积雪,惊起了几只寒鸦。它们扑腾着翅膀,发出一阵“嘎嘎”的叫声,给这寂静的冬日增添了一丝生机。 “大哥,这次回去可得好好喝几坛交河烧啊!”卓青虎一边搓着冻得通红的双手,一边兴奋地说道,“我都好久没尝过那酒的味道了,还有村口老王家的驴肉火烧,我也一直惦记着呢!” 卓青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身着戎装,身姿挺拔,更显得沉稳大气。他勒住缰绳,转头对弟弟们说:“先去田伯光那里,看看田老的身子骨怎么样了。”说罢,他的目光望向远处,交河县的轮廓在寒冷的雾气中若隐若现。那里,有他日夜牵挂的妻儿。 三兄弟的马蹄声在官道上回响,打破了城口的寂静。往日热闹的集市此刻却冷冷清清,只有几个行色匆匆的村民。他们见到卓家三兄弟,立刻围了上来,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青龙大人!青虎少爷!”王铁匠紧紧地握住卓青麟的手,声音因恐惧而颤抖着,“求求你们,快救救我们吧!最近这段时间,总有一些黑衣人在半夜时分突然出现,他们不仅翻墙入户,还会伤人!” 卓青麟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凝视着王铁匠,严肃地问道:“你们可看清这些黑衣人的样子?他们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王铁匠摇了摇头,满脸惊恐地回答道:“那些黑衣人全都用黑布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根本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啊!” 一旁的张老汉也哆哆嗦嗦地插话道:“而且……而且他们身上总有一股奇怪的腥味,就像是蛇的味道一样!” 卓青龙拍了拍村民们的肩膀,安慰道:“大家不要害怕,我们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给大家一个交代。”他转头看向自己的两个弟弟,眼神凝重地说:“此事颇为蹊跷,我们先去田伯光前辈那里问问看。” 田伯光的住所隐藏在卓山建筑阳的西南角数的三楼楼顶,那里有一座小巧玲珑的角楼。角楼的青瓦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积雪,宛如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 三兄弟刚刚走到院子外面,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卓青麟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踹开了院门。门被踹开的瞬间,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原来是屋内打翻的药罐正在冒着热气。 院子里,田伯光正与三个黑衣人激烈地缠斗着。卓青麟定睛一看,只见那三个黑衣人身材矮小,动作却异常敏捷,他们手持短刀,如鬼魅一般在田伯光身边穿梭。 “老爹!”卓青虎见状,大喝一声,拔刀便冲了上去。他的刀法凌厉,刀光如闪电般划过,瞬间削掉了一个黑衣人的面罩。 面罩被削掉后,露出了一张令人毛骨悚然的脸,那人的脸上爬满了青色的蛇纹,脖颈处还缠着一条小指粗细的银环蛇。 “五毒教!”卓青龙见状,瞳孔骤然收缩。他曾听闻过这个南疆的神秘门派,也知道大苗乡有五毒教的传承,但却从未见过五毒教的人出世。 就在这时,田伯光趁势出手,点住了一个黑衣人的穴道。那黑衣人身体一软,倒在地上。他怀中的东西也随之掉落出来,竟然是一张地图。 卓青龙连忙上前捡起地图,只见上面用朱砂清晰地标着交河县的位置,而在卓家宅院的位置上,还有一个蛇形标记,直指正屋。 “不好!”卓青龙脸色大变,他意识到情况不妙,连忙翻身上马,口中高呼:“凌波和孩子!” 与此同时,在卓家那座古朴典雅的四合院内,李莫愁正悠然自得地逗弄着手中的赤练小蛇。这条赤练小蛇可不是一般的蛇类,它是一条具有灵性的灵蛇,跟随李莫愁一同穿越时空而来。 突然间,赤练小蛇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它猛地昂起头,发出一阵尖锐的嘶鸣,蛇身也绷得笔直,直直地指向北方。李莫愁心中一惊,顺着赤练小蛇所指的方向看去,却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 就在这时,洪凌波抱着孩子从里屋走了出来。她刚要开口和李莫愁说些什么,却听到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脚步声由远及近,显然来者不善。 眨眼间,二十多个身着黑色劲装的黑衣人如鬼魅一般翻墙而入,他们行动迅速,训练有素,显然都是高手。为首的女子更是引人注目,她身着一袭靛蓝色的苗疆服饰,额间嵌着一颗鲜艳的红宝石,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交出蛇王!”蓝凤凰手中的银铃轻轻晃动,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随着这阵铃声,周围的黑衣人纷纷放出了自己手中的毒蛇。一时间,院子里毒蛇乱窜,嘶嘶声此起彼伏,让人毛骨悚然。 然而,就在这紧张的时刻,赤练小蛇突然挣脱了李莫愁的掌心,化作一道红色的闪电,直直地冲向蓝凤凰。李莫愁见状,冷笑一声,她的右手迅速伸向腰间,只听“嗖”的一声,一柄软剑如灵蛇出洞般从她腰间弹出。 “就凭你们这些不入流的角色,也想从我赤练仙子手里抢东西?”李莫愁的声音冰冷而轻蔑。说话间,她手中的软剑化作一道寒光,如闪电般划过。只一瞬间,几条扑向她的毒蛇便被斩成了两截,蛇血溅落在地上,形成一滩猩红的血迹。 洪凌波护着孩子,急忙躲到了屏风后面。她的心跳如擂鼓一般,紧张得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她当然知道师傅李莫愁的厉害,可是面对这二十多个来势汹汹的五毒教高手,而且他们还擅长用毒,洪凌波不禁为师傅和自己的安危担忧起来。 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犹如阵阵惊雷,打破了原本的宁静。紧接着,只见一道身影如闪电般疾驰而入,正是卓青龙。他身形矫健,如飞燕穿林,眨眼间便冲入了院内。 卓青龙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四周。然而,当他看清眼前的场景时,瞳孔猛地收缩,仿佛见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几乎与此同时,卓青麟和卓青虎也紧跟着卓青龙冲入了院内。他们手持刀剑,寒光四射,显然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大哥!这些人是五毒教的!”卓青虎高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警觉。 卓青龙闻言,脸色一沉,手中的长刀猛地一挥,挡开了一条飞扑而来的毒蛇。那毒蛇被刀气击中,惨叫一声,倒飞而出。 卓青龙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蓝凤凰,厉声道:“阁下无故闯入我家,究竟所为何事?” 蓝凤凰却对卓青龙的质问恍若未闻,她的目光完全被赤练小蛇所吸引。只见那小蛇通体赤红,宛如火焰,盘踞在地上,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蓝凤凰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她舔了舔嘴唇,说道:“此乃我五毒教的蛇王赤龙,今日来迎它回家!” 话音未落,她手腕猛地一翻,只见一道黑色的毒粉如箭雨般激射而出,直取卓青龙等人。 然而,就在毒粉即将击中卓青龙等人的一刹那,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凌空跃起。那是李莫愁,她手中的软剑如同灵蛇出洞,在空中挽出一朵朵绚丽的剑花,将毒粉尽数震散。 “不知死活的东西!”李莫愁冷哼一声,她的五毒神掌猛然拍出,掌风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所过之处,地面瞬间结出一层厚厚的黑霜,仿佛被寒霜覆盖。 “《五毒神掌》!你是何人,竟敢偷练我五毒教的不传秘功?”蓝凤凰见状,脸色大变,失声叫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打斗变得越来越激烈,卓青麟在与黑衣人激战的过程中,突然察觉到其中有几个人的行动十分诡异。他们并没有像其他黑衣人那样直接参与战斗,而是在人群中穿梭,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卓青麟心生警惕,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了洪凌波藏身的屏风。当他看到屏风时,心中猛地一惊,突然明白了这些黑衣人真正的目的。 \"不好!\"卓青麟大喊一声,\"他们要的不只是蛇!还有嫂子和孩子!\"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卓青龙的耳边炸响。他浑身一颤,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军中曾经收到过一份密报,说五毒教正在研究一种极其恐怖的蛊毒,这种蛊毒能够控制人的心智,而炼制这种蛊毒的关键,就是需要用婴儿的精血作为药引。 卓青龙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意识到自己的夫人和孩子正面临着巨大的危险。就在这时,蓝凤凰见势不妙,突然吹响了手中的骨哨。 刹那间,一阵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仿佛是某种信号一般。紧接着,院外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声响,那是无数蛇类爬行的声音。眨眼之间,数不清的毒蛇顺着院墙如潮水般涌入院子,它们吐着信子,狰狞地嘶叫着,让人毛骨悚然。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蛇群,李莫愁的赤练小蛇突然发出一声怒吼。只见那赤练小蛇的蛇身骤然暴涨三倍,原本黯淡的红芒也变得异常耀眼,仿佛燃烧起来一般。这恐怖的气势,竟然将周围的毒蛇都震慑得不敢靠近,纷纷退缩。 卓青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惊人的一幕,喃喃自语道:\"这哪是蛇王啊,简直就是蛇祖宗!\" 卓青龙趁乱如疾风般冲到洪凌波身边,迅速将妻儿护在身后,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他毫不犹豫地朝空中射出一支响箭,尖锐的啸声划破夜空,向巡捕房发出紧急示警信号,同时也向敌人宣告着援兵即将到来。 李莫愁见状,手中的长剑如毒蛇出洞,剑招越发狠辣凌厉,直逼蓝凤凰的要害之处。蓝凤凰被逼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但她并未慌乱,突然间,她像变戏法一样甩出一颗烟雾弹。 烟雾弥漫,瞬间遮蔽了众人的视线,一片混沌之中,蓝凤凰趁机带着残余的手下仓皇逃走。待到烟雾散尽,卓家院内已是一片狼藉,残垣断壁间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李莫愁收剑入鞘,看着惊魂未定的洪凌波,厉声道:“没用的丫头,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就用我教你的毒针!”然而,她的话语虽然严厉,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关切之意。 卓青龙紧紧抱住妻儿,满脸愧疚地说道:“是我回来晚了,让你们受苦了。”洪凌波摇了摇头,温柔地靠在他的肩头,轻声说道:“你回来就好。” 卓青麟俯身捡起地上的地图,若有所思地端详着。他眉头微皱,沉声道:“五毒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早做准备。”说罢,他的目光投向李莫愁,询问道:“前辈,不知这条赤练小蛇……” 李莫愁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这条蛇与我一同穿越至此,想必也是一种缘分。如今看来,它可不仅仅是一条普通的蛇王,更是克制五毒教的关键所在啊!” 就在众人交谈之际,巡捕房主事胡斐领着几名巡捕匆匆走了进来。他一脸凝重地看着卓青龙,开口问道:“青龙,你终于回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要发射响箭示警呢?” 卓青龙见到胡斐,连忙迎上前去,将自己所了解到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胡斐听完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眉头紧紧皱起,低声叹道:“这下可真是麻烦大了。”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李莫愁手腕上那盘缠着的赤练小蛇身上,只见这小蛇通体赤红,宛如碧玉镯一般,十分引人注目。胡斐心中暗忖,这五毒教对于蛇王的追寻,恐怕就如同豺狗见到了腐肉一般,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啊! 想到此处,胡斐当机立断道:“我立刻与苗人凤取得联系,看看他是否能够从中斡旋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毕竟这件事情闹得如此之大,实在是令人头疼啊!” 田伯光缓缓地走进房间,一边揉着自己的肩膀,一边皱着眉头说道:“我看啊,你们这四合院怕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孩子还这么小,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可怎么办。我觉得你们不如跟我一起搬到驻地去住,那里防守严密,人多势众,而且易守难攻,安全性肯定比这里高得多。” 卓青龙听了田伯光的话,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片刻,他终于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得有道理。只是这样一来,就要麻烦大家了。” 当天晚上,卓山建筑队的二楼内堂里灯火通明,卓青龙一家人围坐在一张大圆桌旁。李莫愁虽然嘴上不停地抱怨着“太麻烦了”,但还是悄悄地在洪凌波的房间外挂上了一道驱蛇符。 窗外,夜色如墨,寒风呼啸。一只赤练小蛇静静地盘在屋檐上,它的蛇瞳闪烁着幽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似乎只是一个更大阴谋的开端…… 交河县的夜晚越来越深,寒风在街道上呼啸而过,带来阵阵寒意。在远处大苗乡的方向,有一座隐秘的密室,里面正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药味。 蓝凤凰站在密室中央,她的面前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和奇形怪状的草药。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手中的一块蛇形令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卓青龙,赤练仙子,你们可别以为这样就能躲过我的追杀。我们之间的恩怨,才刚刚开始呢……” 第178章 侠义之困 夜,浓稠如墨,南楚县城的街巷在昏黄的灯笼光晕里若隐若现。胡斐疾步穿行于青石路上,衣袂在夜风里猎猎作响,心中满是对即将到来之事的忧虑。 方才在青龙的小四合院里目睹的纷争,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心头,此刻唯有向老泰山苗人凤求助,或许才能寻得解决之道。 县生药坊的门虚掩着,透出微弱的烛光。胡斐抬手轻叩,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苗人凤正坐在堂中,案上一盏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大人。”胡斐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在苗人凤对面坐下,目光中带着几分焦急。 苗人凤抬眼看向胡斐,微微颔首,“这么晚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胡斐深吸一口气,将在青龙小院里发生的事情,从卓家与苗家围绕蛇王的矛盾,到双方剑拔弩张的态势,一五一十地对着昏黄的烛光,低声将前因后果给苗人凤讲了一遍。 苗人凤听完,眉头紧紧皱起,下意识地深呼吸了一口,缓缓说道:“我早就跟苗人鹤说内庄那些女人都是偏执狂,早晚得整出事来。”他不自觉地按了按太阳穴,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接着又开口说道:“这些女人平日眼里只有五毒,不懂半分人情世故,这么一来连半点转圈的机会都没有,难道真想将苗、卓两家拉入大战不成。” 胡斐心中一沉,他深知苗、卓两家在南楚地面的势力,一旦开战,后果不堪设想。“我刚离开时,青龙他们一家已向四角楼去了。”胡斐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苗人凤沉思片刻,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明天一早,我去拜访一下卓青龙,看看能用其它东西交换蛇王么?”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可奈何。 胡斐却更加忧心,他连忙说道:“我估计挺难,那蛇不在卓青龙手上,而在其妻子的师傅赤练仙子李莫愁手上,我刚了解了一下这道姑,可是一位心狠手辣之辈。”想到李莫愁的狠辣传闻,胡斐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心中暗自想着,这两家要是打起来,自己这巡捕房还要不要活了,平日里处理一些小偷小摸还行,真上升到两族相争,估计连县令都没办法。 突然,胡斐心中一动,一个问题涌上心头,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大人,问您个题外话,你跟卓不凡谁更厉害点?” 苗人凤嫌弃地瞟了一眼胡斐,没好气地道:“我们没交过手,不知谁更强点,不过卓不凡有剑神之名,又在年前就入境先天,比我要早半年之久,不好说。” “看来卓家是真不容小视!”胡斐感叹道,语气中满是感慨。 苗人凤听了,没好气地瞪着这个半夜让自己不得安寝的假女婿,道:“小视,你爹不也在数月前突破了先天了,这南楚地面哪家能小视,巴掌大的地,先天境都快十人数了,还小视,不知死活!” 夜色渐深,胡斐与苗人凤又商议了许久,却始终没有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胡斐起身告辞,临走前,苗人凤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回去休息,明日我去会会卓青龙,但愿能有转机。” 胡斐离开生药坊,走在寂静的街道上,心中却难以平静。他抬头望向夜空,繁星点点,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次日清晨,太阳缓缓升起,金色的阳光如轻纱般洒落在南楚县城的大街小巷,给这座原本平凡的小城披上了一层璀璨的金色外衣。街道上,人们开始忙碌起来,小贩们的叫卖声、行人们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机勃勃的市井图。 苗人凤起了个大早,他迅速而有条不紊地收拾好自己,然后带着胡斐一同朝着四角楼的方向走去。远远望去,四角楼气势磅礴,巍峨壮观。它的四座角楼高耸入云,仿佛是四个忠诚的卫士,屹立在那里,守护着卓山建筑队的驻地。 当他们逐渐走近四角楼时,门口的守卫立刻警觉起来。他们手持长枪,目光锐利,毫不松懈地盯着苗人凤和胡斐。苗人凤见状,连忙停下脚步,面带微笑地对守卫说道:“我是苗家庄的苗人凤,此次前来是为了拜访卓青龙卓司马,烦请通传一声。”他的声音温和而有礼,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亲和力。 守卫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上下打量了苗人凤和胡斐一番,似乎在评估他们的身份和来意。过了一会儿,那名守卫转身走进了大门,留下苗人凤和胡斐在原地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苗人凤和胡斐静静地站在门口,没有丝毫的不耐。终于,那名守卫再次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多了几分恭敬之色,对苗人凤说道:“苗大侠,卓司马有请,请随我来。”说罢,他侧身让开,示意苗人凤和胡斐进门。 苗人凤微笑着点了点头,带着胡斐迈步走进了四角楼。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他们来到了一间宽敞的大厅。大厅内布置得颇为典雅,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红木桌子,卓青龙正端坐在主位上,他的面色阴沉,让人难以琢磨他此刻的心情。 看到苗人凤和胡斐走进来,卓青龙微微起身,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说道:“苗大侠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不知苗大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呢?”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苗人凤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地说道:“卓司马,关于蛇王之事,我希望咱们能坐下来好好谈谈,避免两家起冲突。” 卓青龙冷哼一声,“蛇王在我夫人的师傅手中,此事我也做不了主。” 就在这时,一阵阴柔的笑声从内室传来,“是谁在这里大放厥词,想打蛇王的主意?”随着笑声,赤练仙子李莫愁身着一身绛衣,缓步走了出来。她的眼神冰冷,仿佛能将人冻结,手中的拂尘轻轻晃动,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苗人凤拱手道:“李仙子,我等并无恶意,只是不想看到苗、卓两家因此事而产生矛盾,还望仙子能网开一面。” 李莫愁轻蔑地看了苗人凤一眼,“网开一面?我与蛇王共同降世在这方世界,凭什么交给你们?”她的声音冰冷刺骨,话语中充满了挑衅。 胡斐站在一旁,看着气氛愈发紧张,心中焦急万分。他刚想开口劝说,却被李莫愁凌厉的眼神瞪了回去。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司马,不好了,大苗乡乡长苗人鹤带人在外面闹事,说让我们归还蛇王!” 卓青龙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好个苗人鹤,竟然敢来闹事!”他猛地站起身,身上气势暴涨。 李莫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他们找上门来,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她手中拂尘一挥,带着一股劲风朝着门外走去。 苗人凤心中暗叫不妙,他转头看向胡斐,“快去拦住他们,不能让事情闹大!” 胡斐点头,急忙朝着门外跑去。当他赶到时,只见苗家的人已经与卓家的守卫对峙起来,双方剑拔弩张,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胡斐站在中间,大声喊道:“大家都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然而,他的声音很快被双方的叫骂声所淹没。 就在这时,苗人凤和卓青龙也赶到了。 苗人凤看着情绪激动的苗家人,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谁让你们来闹事的?”苗家人听到苗人凤的声音,稍微安静了一些,但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愤怒。 卓青龙冷笑道:“苗大侠,这就是你们苗家的诚意?” 苗人凤面色凝重,“卓司马,此事定有误会,还请容我调查清楚。” 就在众人僵持之际,一道身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来人一袭黑衣,面容冷峻,正是一直住在四角楼的千针坊坊主、交河钱庄的大档头卓诚新。 他将《辟邪剑谱》结合清宫密传,武学修炼本来就进境极快,再加上这半年来跟着曹少钦混,赚了不少钱,也得了不少奇珍异宝,又得精通《葵花宝典》的曹少钦不少指点,已跻身一流中阶高手行列。眼神扫视全场,一股强大的威压瞬间笼罩下来,众人不自觉地安静了下来。 “都闹成什么样子了?”卓诚新冷冷地说道,“为了一条蛇,就要让两家拼个你死我活?” 卓青龙看到卓诚新,微微躬身,“太公,是苗家的人先来闹事。” 卓诚新看向苗人凤,“苗大侠,此事你作何解释?” 苗人凤叹了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向卓不凡说了一遍。 卓不凡听完,沉思片刻,“此事确实不宜闹大,蛇王之事,我看不如这样……” 然而,卓诚新的话还没说完,李莫愁突然冷笑一声,“卓坊主,你凭什么替我做主?蛇王我是不会交出去的!”说着,她手中拂尘一抖,朝着苗人鹤攻了过去。 苗人鹤脸色一变,急忙拔剑相迎。两人瞬间战在一起,招式凌厉,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搅动起来。胡斐见状,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卓青龙拦住。 “胡主事,你最好别插手。”卓青龙冷冷地说道。 胡斐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他看着场中激烈的战斗,心中暗自祈祷不要有人受伤。 就在这时,苗人凤一声大喝传来:“都住手!”他大步向前,身上散发着强大的先天境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苗人凤看了看场中的情况,沉声道:“今天谁要是再敢动手,别怪我不客气!”他的眼神扫过众人,其中蕴含的威严让众人心中一凛。 李莫愁和苗人鹤听到苗人凤的声音,各自后退一步,停止了战斗。 苗人凤走到众人中间,“人鹤,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强取豪夺么?南楚地面本就不大,咱们这些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为了一点小事就大打出手,传出去让人笑话。蛇王之事,我们可以再商量,但绝不能伤了和气。” 卓诚新点了点头,“苗大侠说得对,此事确实需要从长计议。” 在苗人凤的劝说调解下,众人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最终,双方商定先将蛇王之事搁置,各自回去冷静一段时间,再找机会商议解决办法。 一场危机暂时得以化解,胡斐看着众人散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苗人庄对蛇王是不会死心的,老泰山能压制的住五毒教的贪欲么;赤练仙子李莫愁现在托庇在卓家门下,让五毒教找不到空子,但今后呢? …… “大哥,我觉得卓不凡不会因为一个外人而与我苗人乡翻脸,我们完全可以趁其不在之机,先把蛇王抢了,再给他们点赔偿就是了。”苗人鹤被苗人凤一手拽着肩领,一把拉出了卓山建筑队的四角楼。 “你真是不知死活,你以为就你们几个人就能强闯四角楼,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强行叫停,你们今天都得死在那,真是无知的可怕。”苗人凤一副恨铁不成钢地道。 “哪能,我都打听过了,卓不凡还在八马城,这四角楼里没有高手,就是没想到这卓诚新竟有如此身手。”苗人鹤一脸无所谓的道。 “无知,你知不知道刚才四角楼三楼起码有十张机璜驽对着你们,还有西南角楼的二楼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机一直在锁定着我,让我不敢妄动。”苗人凤没好气地道。 “有股气机在锁定你,四角楼中还有一名先天境高手?这不可能。”苗人鹤无比震惊地道。 “是真得,那股气息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若我没猜错的话,可能是一名先天中阶的宗师级高手。”苗人凤感叹道。 这苗人凤感受到的是在陪着林平之坐在窗前下盲棋的剑圣风轻扬,这段时间风轻扬也一直没走,借宿在这四角楼中,只是叮嘱了卓氏几人保密而已,没想到这回竟无意中帮了大忙。 “这不可能,卓家怎么可能有宗师级高手,卓不凡自己也才先天初阶。”苗人鹤惊讶道。 “我不知道,这南楚地面要变天了。”苗人凤有点落魄地道。 …… 夜色再次降临,南楚县城又恢复了平静。胡斐站在自家小院里,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心中默默想着,希望这样的平静能够长久一些,希望江湖中的恩怨情仇能够少一些。 南楚地面上的也纷争不会就此结束,而自己作为巡捕房的一员,作为有侠义之心的江湖人,未来还将面临更多的挑战和抉择。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维护这片土地安宁的信念,哪怕前方荆棘遍布,他也将勇往直前。 然而,他也明白,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江湖中,一切都充满了未知,而他唯有坚守自己的侠义之道,才能在这乱世中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 第179章 四角惊风雨 夜色浓稠如化不开的墨,将四角楼重重包裹。寒风呼啸,似是在诉说着不安。李莫愁一袭绛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跳动的火焰,与这漆黑的夜形成鲜明对比。卓青龙望着她决绝的背影,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 洪凌波更是焦急万分,大声劝阻:“师尊,此时出城太过危险,还请三思!”李莫愁却只是微微侧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无需多言,我意已决。”说罢,她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卓青龙望着李莫愁消失的方向,久久未语。一旁的洪凌波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被卓青龙抬手制止。 此刻,卓青龙心中思绪万千,李莫愁的离去不仅让他担忧她的安危,更担心由此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而他不知道的是,一场因卓家隐藏的秘密而引发的风暴,正悄然酝酿。 交河县衙后堂内,书房中烛火摇曳。曹少钦弯腰站在县令曹碷身前,神色严肃,正汇报着一个惊人的消息:“少钦,你说从苗家传出卓家在四角楼中还隐藏了一名先天中阶的宗师级高手。”曹碷手中把玩着一支毛笔,眉头微皱,眼神中满是疑惑。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曹少钦也觉得难以置信,南楚地面,除了早已离去的霸王项羽,从未出现过先天中阶的宗师级高手,这卓家突然冒出这样一位高手,事先竟毫无消息,实在令人费解。 曹少钦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大人,据苗家线人报告,说是苗人凤在今天上午去拜访卓青龙讨要蛇王时发现的。” 曹碷放下毛笔,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喃喃自语:“会不会是苗人凤哄骗苗人鹤的?” 曹少钦低头沉思片刻,低声提议:“不排除这个可能,要不我去四角楼探探?” 曹碷连忙摆手,语气诚恳且坚决:“不,你也是刚入先天,不要去冒这个险,为了一个消息不值得,我们与卓家没有利益冲突,无非就是多给卓家多分点银子的事,给他们!” 曹少钦恭敬地低头应道:“是,家主!” 然而,曹碷和曹少钦都明白,这个消息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必将激起层层波澜。 与此同时,在生药坊内,气氛剑拔弩张。苗人凤与五毒教教主蓝凤凰对峙而立,两人眼神交汇,火花四溅。 一旁的苗人鹤急得直跳脚,一会儿看看苗人凤,一会儿看看蓝凤凰,满脸焦急与无奈。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一名探子突然闯入房内,大声急报:“报,赤练仙子李莫愁趁夜出了四角楼,并独自向西出城而去。” 蓝凤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立刻拿眼瞪了瞪苗人凤,大声道:“好机会,跟我走!”说罢,她转身带着几名五毒教众迅速出了生药坊的大门。 苗人鹤望着蓝凤凰离去的背影,又看看苗人凤,满脸纠结,追又不是,不追又不是,最后只能无奈地望着苗人凤“嗨”了一声,犹犹豫豫地向着蓝凤凰追了出去。 生药坊内,只剩下苗人凤一人,他望着众人离去的方向,眼神深邃,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而在遥远的八马城,内阁首相秦真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睡梦中惊醒。他披上外衣,接过刚到的情报,在卧房内踱着方步。情报上的内容让他睡意全无,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房间,卓不凡也坐在床头,手中紧握着同样内容的情报,满脸疑惑。 他自言自语起来:“先天中阶,宗师级高手,我卓家竟来了一名宗师级高手,华山剑圣风轻扬,哈哈哈——”他的笑声中带着几分震惊,多了几分兴奋,也带着几分对未知的担忧。 他不知道,这位突然出现的宗师级高手,会给卓家带来怎样的影响,又会在南楚大地上掀起怎样的波澜。 李莫愁独自在夜色中疾驰,寒风如刀,刮得她脸颊生疼,但她毫不在意。她心中有一个执念,驱使着她不顾一切地向前。她的思绪飘回了过往,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曾经的她,也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然而命运的捉弄,让她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与仇恨之中。她的眼神愈发冰冷,心中暗暗发誓,谁让她痛苦,她就要让谁去死,比如今天。 此时,在交河县的一处隐秘角落,苗家的几名族人正围坐在一起,神色凝重地商议着什么。 为首的苗人凤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忧虑:“这次李莫愁离去,恐怕会引发一系列变故,我们必须早做准备。而且卓家的那个宗师,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一旁的苗人鹤连忙点头:“大哥说得对,但蓝教主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她追着李莫愁去了,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愈发紧张。 蓝凤凰带着五毒教众一路向西追去,她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在她看来,李莫愁的离去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既能削弱卓家的力量,又能得到李莫愁身上的宝贝。 她心中盘算着,只要抓住李莫愁,夺取蛇王,一来能在江湖上树立五毒教的威望,二来就有可能修成《五毒神功》跻身先天。五毒教众们紧跟在她身后,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在四角楼内,卓青龙坐在书房中,望着窗外漆黑的夜,心中满是担忧。他知道,李莫愁的离去和卓家隐藏高手的消息,就像两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他暗自思索着应对之策,却又感到无从下手。 就在这时,一名家丁匆匆跑来:“龙公子,林爷招见。” 卓青龙闻言,心中一惊,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我马上过去。” 卓青龙快步前往驻地西南角楼,前往林平之住处。 一进房门,只见一位身着白色长袍,气质超凡的老者坐在窗前主位,林平之坐在其侧手,其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 卓青龙连忙迎了上去,躬身开口道:“林师,您找我!” “阿龙,是我太师叔祖找你有事。”林平之虚手引见道。 “青龙拜见前辈,不知前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卓青龙再次拱手躬身道。 风轻扬微微摆手,笑道:“卓司马不必多礼,我只是有一事相询。” 卓青龙心中一紧,脸上却不动声色:“前辈请言何事,在下知无不尽。” 风轻扬盯着卓青龙,目光如炬:“你对赤练仙子李莫愁之事知道多少?” 卓青龙叹了口气:“前辈恕罪,我也只是今天才见到她,她是我妻子的师傅,其身上的事,我并不了解,只知道他出身于终南山古墓派。” 风轻扬听后,微微点头:“原来如此,现如今其身份曝光,独自外出,必然会引起各方势力的觊觎。” 卓青龙感激地说道:“多谢前辈提醒,可我和妻子苦劝无果,还请前辈相助。” 风轻扬沉思片刻:“我倒是可以助其一臂之力,毕竟古墓派与我全真教也有三分香火情;但你们也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各方势力恐怕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就在卓青龙和风轻扬商议对策之时,交河县衙内,曹碷也在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发展。他心中明白,虽然表面上他选择了退让,但如果卓家真的拥有先天中阶的高手,那对他在南楚的地位将会产生巨大的威胁。 他叫来曹少钦,低声吩咐:“密切关注卓家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曹少钦领命而去。 而此时,李莫愁已经来到了一片荒郊野外。她停了下来,警惕地环顾四周。突然,一阵阴笑声传来:“赤练仙子,果然名不虚传,竟敢独自一人在这荒郊野外行走。” 李莫愁眼神一凛,大喝一声:“谁?出来!”只见蓝凤凰带着五毒教众从暗处走了出来。 蓝凤凰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邪笑:“李莫愁,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把你蛇王交出来,或许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李莫愁冷哼一声:“就凭你们,也想拿我李莫愁开刀,痴心妄想!”说罢,她手中的拂尘一挥,便与五毒教众战在了一起。 战斗异常激烈,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李莫愁身轻如燕,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她的轻功身法犹如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然而,五毒教众人数量众多,且个个都擅长用毒,这让李莫愁渐渐感到有些吃力。 就在李莫愁感到压力倍增的时候,苗人凤和苗人鹤终于赶到了战场。苗人凤看到眼前混乱的场景,心中不禁犹豫了一下。他深知五毒教的厉害,也明白这场战斗的复杂性。但是,他对五毒教强取豪夺的行径深感不耻,最终还是决定加入战斗。 苗人凤并非想要对五毒教众下杀手,他只是想帮助李莫愁脱困。他的剑法犹如疾风骤雨,每一剑都蕴含着巨大的威力,让五毒教众们不敢轻易靠近。 而苗人鹤则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既不想得罪苗人凤,又不想与五毒教为敌。于是,他只能不断地在苗人凤和蓝凤凰之间周旋,上一招挡了苗人凤的剑,下一招又拦住了蓝凤凰的毒镖,好不狼狈。 蓝凤凰看到苗人凤竟然帮助李莫愁,气得银牙发酸,大骂苗人凤吃里扒外,不是个东西。 然而,她虽然在各种毒物的配合下能够发挥出一流巅峰的战力,但面对先天境的苗人凤,她的攻击就如同蚍蜉撼树一般,根本无法对苗人凤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而在八马城,内阁首相秦真经过深思熟虑,决定采取行动。 他召集了手下的得力干将,说道:“卓家的事情不能再这样任其发展下去了,我们必须派人去交河县,探清虚实。如果卓家真的有先天中阶的高手,我们就要想办法将其拉拢或者除掉,绝不能让他成为我们的威胁。”手下众人纷纷领命。 在四角楼,卓青龙和风轻扬正在布置防御。风轻扬利用自己的经验和智慧,在四角楼周围设下了重重机关和陷阱。 卓青龙看着忙碌的众人,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守护好卓家。然而,他知道,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卓家能否度过这次危机,还是个未知数。 夜色依旧深沉,各方势力在黑暗中蠢蠢欲动。李莫愁、蓝凤凰、苗人凤等人的战斗仍在继续,而卓家、交河县衙、八马城内阁等势力也都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着准备。 一场关乎南楚大地格局的纷争,已然拉开了序幕,没有人知道,这场纷争将会走向何方,又会有多少人卷入其中,成为这场风暴的牺牲品。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愈发惨烈。李莫愁身上已经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她的红衣,但她依然顽强抵抗。 蓝凤凰见久攻不下,心中愈发焦急,她一声令下,五毒教众施展出了更厉害的毒术。一时间,毒烟弥漫,让人呼吸困难。苗人凤和苗人鹤一时也被毒烟所困,情况变得危急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闪电般袭来,瞬间驱散了毒烟。众人定睛一看,竟是风轻扬。 原来,他在布置完四角楼的防御后,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便赶来相助。风轻扬一出手,局势立刻发生了逆转。他的武功高深莫测,五毒教众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蓝凤凰见势不妙,连忙下令撤退。 李莫愁望着风轻扬,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她转身便要离去,风轻扬叫住了她:“李莫愁,你出身古墓,与我全真有旧,如今各方势力都在盯着你,你现在身受重伤,这样独自离去,恐怕凶多吉少,不如先随我回四角楼。”李莫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回到四角楼,卓青龙见到李莫愁平安归来,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他也对风轻扬的实力更加敬佩。 然而,他们还来不及休息,就收到了一个坏消息。曹碷带着曹少钦以及众多衙役,还有一些江湖高手,浩浩荡荡地朝着四角楼而来。显然,他已经按捺不住,决定亲自来探个究竟。 卓青龙得知消息后,立刻与风轻扬等人商议对策。风轻扬说道:“既然他们来了,我们也不必畏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我们不能主动挑起事端,尽量以和为贵。”卓青龙点了点头,随即下令让众人做好防御准备。 曹碷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四角楼前。卓青龙带着风轻扬等人出门相迎。 曹碷上下打量了一番卓青龙,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卓司马,听闻贵府藏龙卧虎,今日我特来拜访。” 卓青龙微笑着回应:“曹大人客气了,不知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曹碷冷哼一声:“听说贵府有一位先天中阶的宗师级高手,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风轻扬向前一步,抱拳道:“在下华山派风轻扬,见过曹大人。不知曹大人找在下有何事?” 曹碷看到风轻扬,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卓家的高手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华山剑圣。 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说道:“风前辈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乃幸事。我只是好奇,风前辈为何会屈居在卓家。” 风轻扬淡淡一笑:“我与卓家有些渊源,暂居于此,还望曹大人勿要多想。” 曹碷心中盘算着,既然知道宗师级高手就是风轻扬,他立马换了一副笑脸:“既然如此,那是我多心了。今日前来,也是为了与卓家增进一下感情,希望以后我们能合作愉快。” 卓青龙心中明白曹碷的心思,但也不好说破,只能微笑着回应:“多谢曹大人美意,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曹碷又寒暄了几句,便带着众人离开了。卓青龙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明白,这只是暂时的平静,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 果然,没过多久,八马城内阁首相秦真派来的人也到了。他们打着商议要事的旗号,实则也是为了探查卓家的虚实。 第180章 龙凤合鸣 交河城的寒风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张牙舞爪地呼啸着,裹挟着细碎的冰粒,如无数把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刮过行人的脸庞,带来刺骨的寒冷和刺痛。 街头巷尾,人们三五成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他们谈论的话题只有一个——先天境中阶宗师级高手华山剑圣风轻扬,竟然居住在交河县卓山建筑队四角楼驻地!这个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江湖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无数练武之人闻风而动,怀着敬仰与好奇之心,如潮水般涌向交河城。他们渴望能一睹华山剑圣风轻扬的风采,或者得到他的指点一二。 在这喧嚣的人群中,有一个人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那便是五毒教教主蓝凤凰。蓝凤凰,一个在江湖中颇具传奇色彩的女子,她的美丽如同盛开的花朵,却又带着几分冷艳;她的聪慧果敢,让无数男子都自愧不如;她的手段狠辣,令人闻风丧胆,但她的内心深处却又有着侠骨柔情。 得知李莫愁被华山剑圣风轻扬救回交河四角楼后,蓝凤凰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这个决定不仅让她身边的人瞠目结舌,更让整个江湖都为之震惊。 第二日清晨,寒风凛冽,如刀割般刺骨,人们都紧紧地裹着厚厚的衣衫,行色匆匆地走在街道上,似乎想要尽快逃离这寒冷的侵袭。 然而,就在这寒冷的早晨,四角楼的大门前却出现了一幅令人震惊的画面。只见蓝凤凰身着一袭素色长裙,身姿婀娜,却袒露出一条白花花的右膀,那裸露的肌肤在寒风中微微颤抖着。她的背上背着一捆荆条,双膝跪地,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屈辱。 她的发丝被狂风吹得凌乱不堪,却依然挺直着背脊,眼神坚定地望着四角楼的大门,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 “弟子蓝凤凰拜见风老前辈!”蓝凤凰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这寂静的街道上回荡着,如同晨钟暮鼓一般,引得一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人们都惊愕不已,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对蓝凤凰的举动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很快,这个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城市。风轻扬,这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也在第一时间得知了此事。 风轻扬一生行侠仗义,闯荡江湖多年,什么样的大场面他没见过?但被一个妙龄女子以如此方式逼迫,这还真是头一遭。 在李莫愁和卓青龙的陪同下,风轻扬来到了四角楼供奉关帝像的中堂。他端坐在太师椅上,面色凝重,目光如炬,静静地等待着蓝凤凰的到来。 “你这女娃子确实是可以啊,竟以这种方式逼老道出来。”风轻扬看着跪在地上的蓝凤凰,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自嘲似的说道。 蓝凤凰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这一招起到了效果。她赶忙顺着风轻扬的话就往上爬:“弟子与华山派令狐少侠也算是朋友,您是他的长辈,亦是我的长辈。”她深知,对于风轻扬这样的高手,用强根本无济于事,唯有以情动人,以理服人。 风轻扬听了蓝凤凰的话,心中不禁一动。他对令狐冲这个年轻人还是颇有好感的,如今听到蓝凤凰如此说,倒也不好直接拒绝她。 “哦?”风轻扬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蓝凤凰见状,赶忙从怀中掏出五本秘笈,一边磕头跪拜,一边说道:“前辈,实不相瞒,今天我带来了我五毒教的密传功法,希望能与李仙子交易,迎回我教蛇王赤龙,还请前辈成全!” 这五本秘笈可是五毒教的镇教之宝,蓝凤凰此次为了赎回蛇王赤龙,可谓是下了血本。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绝对不可能将蛇王交出去的!”蓝凤凰的话尚未说完,李莫愁便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她,声音中透露出一股无法撼动的决绝。 李莫愁的目光如寒冰一般,死死地锁定在蓝凤凰手中的秘笈上,仿佛那是她生命中最为珍视的宝物。她的语气异常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毕竟,赤练蛇王与李莫愁已经相伴多日,彼此之间建立起了一种深厚的情感纽带。对于李莫愁来说,蛇王不仅仅是一个宠物,更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她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将它拱手相让呢? “李仙子,请稍安勿躁,先听我把话说完。”蓝凤凰见状,连忙跪地起身,挺直身子,她的双眼紧盯着缠绕在李莫愁手腕上的蛇王,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李仙子,这五本秘笈可不是普通的武功秘籍,它们分别是我五毒教的立教神功——《蛤蟆功》《金蛇剑法》《天蝎腿法》《天蜈身法》以及《千蛛万毒手》。每一本都是当世罕见的绝世功法,其威力和精妙程度,绝对比仙子您所修炼的《五毒神掌》更胜一筹啊!”蓝凤凰的话语中流露出对这些秘籍的敬畏之情。 然而,李莫愁的情绪却愈发激动起来,她对蓝凤凰的突然到访本就心怀不满,此刻听到对方如此夸赞这些秘籍,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 “我才不稀罕这些东西!”李莫愁怒喝一声,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明显的怒意和不屑。 蓝凤凰见李莫愁态度如此坚决,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起来。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再做一次尝试,于是她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本红色封面的秘籍。这本秘笈的封面上绣着龙凤合鸣的金色图案,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蓝凤凰将秘笈递到李莫愁面前,说道:“既然如此,这本《龙凤合鸣经》就赠送给仙子吧。等仙子百年之后,我教自然会再来迎回赤龙。” “龙凤合鸣”,李莫愁闻言,顿时又气又羞,她的脸颊涨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她觉得蓝凤凰这完全是在羞辱自己,愤怒之下,她二话不说,一枚冰魄银针如闪电般射向蓝凤凰。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风轻扬突然出手了。只见他随手拿起关帝像前香炉中的半截残香,准确无误地挡住了那枚冰魄银针。 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银针被弹飞出去,并未伤及蓝凤凰分毫。 风轻扬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明显的不悦。他显然并不希望看到双方在自己这里发生冲突,尤其是在这关帝面前。 蓝凤凰轻笑一声,似乎早有预料,“呵呵,看来李仙子对赤龙是一无所知。”她顿了顿,见风轻扬似乎来了点兴趣,便接着说道:“不知前辈和李仙子可知为什么我五毒教历代教主都是女儿身,还绝大多数都终身未嫁。” 此言一出,风轻扬和李莫愁都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倾身子,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蓝凤凰见状,心中不由的暗叹一声,继续说道:“是因为我五毒教历代教主都是以身侍奉赤龙,与赤龙合籍双修,说得再直白点,你手腕上的赤龙就是我教历代教主的丈夫。” “啊!”李莫愁闻言又羞又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不自觉地将缠绕在左臂上的赤练蛇王给甩了出去,仿佛那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喜爱的赤练蛇王,竟有着这样的身份。 “这,还有此事?”风轻扬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看着蓝凤凰,他闯荡江湖多年,历经无数奇事异闻,但像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他还是头一次听闻。 蓝凤凰见状,连忙将手中的《龙凤合鸣经》递到风轻扬面前,郑重地介绍道:“前辈,请看!这是我五毒教唯有教主才能知晓的秘密。” 风轻扬小心翼翼地接过《龙凤合鸣经》,缓缓翻开书页,然而,当他看到书中的内容时,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只见书中赫然画着一幅幅人蛇合欢的画面,那画面栩栩如生,仿佛能让人感受到其中的淫秽与邪异。 风轻扬一边翻阅着秘笈,一边凝视着不远处的蛇王,心中暗自思忖:“原来如此,这蛇王本就属阴,如今竟然修炼出了一点先天真阳,若与纯阴女子合籍双修,的确能够达到阴阳互济的效果。” 他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五毒教竟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隐秘,而且还是如此惊世骇俗的人蛇双修之法。 “啊!我要杀了你!”李莫愁怒不可遏,双眼喷火,仿佛要将眼前的赤练蛇王碎尸万段。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绝望和愤恨。 回想起那赤练蛇王时不时地往自己怀里钻的场景,李莫愁的心中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痛苦难耐。她无法接受自己的清白之身竟然被这样一条色蛇所玷污,那股无名之火如同火山喷发一般,从九幽地下熊熊燃烧起来。 李莫愁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昏地暗,身体摇摇欲坠。突然,她“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如箭一般喷射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猩红。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最终气晕了过去。 而那条赤练蛇王见到李莫愁拔剑要斩杀自己,吓得魂飞魄散。它“嗖”的一声,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窜进了蓝凤凰的衣袖里,躲藏起来,再也不敢露面。 “李姑娘!”风轻扬眼疾手快,见到李莫愁气晕了过去,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他急忙伸手一揽,将李莫愁紧紧地抱在怀中。他的动作迅速而轻柔,生怕会伤到她。 风轻扬低头看着怀中的李莫愁,只见她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看上去令人心疼不已。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仿佛李莫愁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般。 “既然赤龙已作出了选择,那晚辈便不再叨扰,先行告退。”蓝凤凰眼见形势不妙,急忙开口说道。她深知,既然蛇王赤龙已选择了自己,再留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倒不如趁早离开。 风轻扬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后抱着李莫愁转身走出了中堂。他小心翼翼地将李莫愁放置在房间的床榻之上,让她能够舒适地躺着。接着,风轻扬伸出右手,搭在李莫愁的脉搏处,仔细地为她把起脉来,想要查看一下她的病情究竟如何。 经过一番诊脉,风轻扬心中已然明了。原来,李莫愁由于极度的愤怒和羞恼,使得体内气血逆行,上涌至头部,从而导致身体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风轻扬不禁叹息一声,心想这女子的性子还真是刚烈啊!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病因,风轻扬便立刻开始运用自身的内力,为李莫愁疗起伤来。他将一股精纯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到李莫愁的体内,帮助她平复那躁动的气血,修复受损的经脉。 而就在风轻扬全神贯注地为李莫愁疗伤之时,他手中一直紧握着的那本《龙凤合鸣经》,却在不经意间被他顺手丢给了一旁的已婚人士卓青龙。 卓青龙见到眼前的情景,心中略感惊讶,但他迅速回过神来,转身轻轻地为两人合上了房门,仿佛生怕打扰到他们一般。然后,他手持着那本神秘的《龙凤合鸣经》,步履稳健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与妻子洪凌波一同参悟修炼这本经书。 对于这本经书,卓青龙其实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他知道这其中的修炼法门,无非就是将原本属于蛇的能量转化为男性的力量罢了。虽然听起来有些奇特,但他和洪凌波都对这种新奇的修炼方式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两人盘腿而坐,按照经书中的指引,调整呼吸,引导着体内的气息流转。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渐渐感受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体内涌动,这股力量既陌生又强大,让他们不禁为之惊叹。 经过一番修炼,卓青龙和洪凌波终于完成了整个过程。他们缓缓睁开眼睛,彼此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惊喜。因为他们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功力有了不小的提升,这让他们对这本经书的神奇之处更加深信不疑。 然而,就在他们沉浸在修炼成功的喜悦中时,卓青龙突然察觉到这股新获得的力量中似乎隐藏着一股邪性。这股邪性虽然微弱,但却让他心生不安。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房间里,风轻扬正全神贯注地为李莫愁疗伤。他运用自己深厚的内力,将一道道温暖的气息输入李莫愁的体内,帮助她修复受损的经脉。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李莫愁的伤势逐渐稳定下来,她的脸色也慢慢恢复了血色。终于,李莫愁悠悠转醒,睁开了双眼。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卓青龙和洪凌波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他们的眼神迷离,周身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风前辈,我们修炼此经后,无法自控了!”卓青龙艰难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无助。 风轻扬见状,眉头紧紧皱起。他立刻意识到这《龙凤合鸣经》果如其名,充满了邪性。 第181章 卓氏之崛起 夜色如墨,交河城在月光下静静沉睡,唯有零星的灯火在风中摇曳,诉说着这座城曾经的喧嚣。 李莫愁走了,走得无声无息,只给洪凌波留下了半本《九阴残章》。而剑圣风轻扬不堪世人所扰,亦出了交河城,不知所踪。 在两人离去后的日子里,交河地面看似恢复平静,实则暗流涌动,两人留给了南楚所有人太多的猜测,起码卓氏利益一时半会是没人敢动了。 而五毒教蛇王赤龙的出现又消失,让大苗乡的神秘色彩愈发浓重,如同笼罩着一层迷雾,令人捉摸不透。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的江湖背景下,卓氏一族却在默默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从一个小山村逐渐发展壮大,在交河大地上崛起。 卓山建筑队四角楼内,烛火通明。卓青麟坐在书房中,手中捧着那本项氏版《九阳神功》,书页在烛光下泛着微微的黄光。他的思绪不断翻飞,回想着大哥卓青龙提出交换功法时的场景。 卓青龙一脸诚恳,眼神中满是对《九阳神功》的渴望,他说:“青麟,这是《九阴残章》和《大威天龙观想术》,是大哥手上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功法,我知道与《九阳神功》差的太远,但九阳与我所修习功法大有助益,若能参详一二,我的武学境界定能更上一层楼,大哥只能厚颜相求。” 卓青麟深知大哥对武学的痴迷,也明白这次交换对双方都有益处。若能集齐梅超风手上的下册《九阴真经》,贾钥的修炼功法便有着落。于是,他欣然应允。 这次功法交换,像是打开了他武学世界的新大门,让他的思维变得更加开阔。不同功法之间的碰撞与交融,让卓青麟对武学的理解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也为卓青麟小家庭在武学传承上奠定了更深厚的基础。 想起林平之,卓青麟嘴角不禁上扬。那日,他找到林平之,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林师,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我想拿这《九阳神功》与你交换《紫霞神功》,我打算将《九阳神功》《纯阳无极功》与《紫霞神功》相互对照融合,说不定能创造出一门更强的内功心法!” 林平之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畅快:“阿麟,你这想法倒是新奇有趣。好,我便与你交换!” 不仅如此,林平之还将华山派的《朝阳一气剑》传给了卓青麟。当林平之亲自演示剑法时,剑光如电,身姿潇洒,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与美感,让卓青麟看得如痴如醉。 拿到《紫霞神功》和《朝阳一气剑》后,卓青麟感觉自己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他美滋滋地看着自己的“个人信息页面”,三门性质相似,且直通先天境的内功心法整齐排列,未来充满了无限可能。 然而,看着那些二流的基础功夫,他又不禁皱起了眉头。八极拳、枪术和《神形百变》身法虽已达到二流水平,但在高手如云的江湖中,实在难以彰显独特之处。 “得找个机会,好好谋划一番。”卓青麟捧着手上的《九阴锻骨篇》暗自下定决心。卓青麟对武学的不断追求和探索,不仅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也为儿女的学武之路铺平一点道路。 时间在修炼与忙碌中悄然流逝,团聚的日子总是短暂而美好。卓青龙、田青虎和卓青麟三人分别带着妻儿,站在卓山建筑队四角楼门前,准备踏上返回沣原地区的道路。 家人们相互叮嘱,眼神中满是不舍。老爹卓振东站在门口,看着孩子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他主持的卓山建筑队更是蒸蒸日上,业务遍布南楚各地,培养出一批又一批优秀的建筑人才。卓山建筑队的发展,不仅为卓氏一族带来了财富,更重要的是在各地留下了卓氏的印记,提升了卓氏的影响力。 三叔卓绍西回到卓山镇后,在森林密布的虎峪村开了一家伐木场。他的生活因那位从田墚镇带回来的潘姓婶婶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离了大谱的是这位潘婶婶竟是三国潘凤的女儿潘绮云,其性格豪爽,与三叔一样,酷爱挥舞大斧头。 平日里,夫妻二人在伐木场里,一人一柄大斧头,动作整齐划一,木屑纷飞,那场景既和谐又充满力量感,成为卓山镇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三叔和潘绮云的故事,为卓氏一族增添了别样的色彩,也让卓山镇的生活更加丰富多彩。 四叔卓宿北在新年祭祖后,带着由林平之口叙,林向南代书给林远图的家信,回到了大隅县南门码头,在漕帮大隅堂口谋得了第四把交椅的位置。整日忙碌于水运物流的事务中,虽然辛苦,但却乐在其中,仿佛找到了自己人生的价值。 卓宿北在漕帮的发展,使得卓氏一族在水运领域有了一席之地,也打通了卓氏与外界贸易的水上通道。 唯一遗憾的是这次返回卓山镇没能见到道师卓一航,前往弈云观时,卓一航已闭关修炼,不见外人。 另一个与以往不同的人就是二哥卓青牛,这一年来牛哥一直担任老祖卓不凡的近卫,主要工作就是扛着一面巨盾站门岗,老祖去八马城任兵部侍郎后,脑子梗直的牛哥就难以胜任八马城那复杂多变的形势,或者说老祖卓不凡有了更好的选择。 反正最终牛哥又回到交河码头准备开工扛麻袋时,被太公卓诚新带进交河钱庄看守银库,平日里在银库帮着搬银子,巨大的银冬瓜他是一手夹一个,跑起来飞快。 让主事曹少钦直呼捡到宝了,还将自己内侄女,交河码头管事曹豹的妹妹介绍给他。没错就是那位三国时期将自家妹子送给徐州牧陶谦当小妾的曹豹。 曹豹的妹妹一年前在堌河河口遭遇水寇,正好被牛哥所救,小姑娘渣渣的,正是爱做梦的年龄,想到原世界自己被亲哥哥曹豹送给一老头当小妾,被救后就一口咬定非牛哥不嫁,来了一个以身相许,在家里连拉都拉不住,谁劝都不行。 不受县令待见,一直隐姓埋名,躲在码头混日子的曹豹,是越劝这妹子就越不肯松口,担心万一这老哥为荣华富贵又把自己了送人。 卓氏家族中每个人的经历都充满了故事,他们在各自的领域努力奋斗,共同支撑起卓氏一族的发展。 人如此,势力亦然。 曾经的小山村,如今已发展成繁华热闹的卓山镇,卓山镇有如一个沟通南北的十字路口,从交河县沿堌河南下至盐浮码头上岸,穿简氏领地到土坑村,经卓山各乡可通胡祠乡、大罗镇、蒋家镇;大罗江水路向西可达虞蔡镇、大隅县、田墚镇,道路的修通,交通枢纽地位愈发突显。 当前整个卓山镇已有剑门城,大蔡乡、周原乡、镜湖乡,形成了一城带三乡的格局,并且向东已绕过堌河龙敖乡的势力范围,用芦心岛下游的沼泽水域从胡祠乡交换了一条带状土地,成功打通了东面堌河通道。 而且在卓山镇内部亦已形成二纵二横的四条交通网络,东一纵线是经土坑村 - 剑门城 - 棋坪山 - 境湖村 - 西周村 - 周原乡 - 南周村 - 胡祠乡。 西一纵线是鹤岗乡 - 大柳村 - 上游村 - 虎塬村 - 剑炉村 - 大蔡乡 - 南桑村 - 临江码头。北一横线是土坑村 - 剑门城 - 大柳村 - 上游村 - 濮坑村。 南一横线是黑山村 - 虎裕村 - 剑炉村 - 虎塬村 - 铁岩村 - 境湖乡 - 西周村 - 周原乡 - 东周村 - 芦心岛 - 卓丘村 - 鳄龙岛 - 堌河,当然鳄龙岛至堌河这段还走不了,主要是堌河码头还没修建,但已列入卓山镇发展计划。这些交通网络的构建,让卓山镇的经济发展如虎添翼,各地的物资和人员得以更顺畅地流通,进一步促进了卓山镇的繁荣。 而位处西南交通要道的大柳村和虎塬村人口亦已近万,离升乡立镇的时间亦是不远,只不过卓氏众话事人为避免卓氏太过招摇,而相对压制了而已。 并且从虎塬村到黑山村的道路已经大体修通,黑山村的山货和精煤已能源源不断地往外运输,黑山村已成为南部石鹤山脉蛮族的一个重要聚居地和贸易点。 而远在交河县的红枫领,自从田青虎离任之后,这里的发展便迎来了新的机遇。原副村长苏木接任了村长职位,他雄心勃勃地计划以红枫村为核心基地,将整个红枫谷地打造成一个规模宏大的仓储地。 苏木深知红枫谷地的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利,且自然资源丰富,具备发展成为大型仓储地的潜力。他果断地制定了一系列详细的规划和措施,积极推动项目的实施。 与此同时,苏木还顺着界溪发展了一条自由商贸区。这条商贸区吸引了众多商家和交易者前来,逐渐形成了一个繁荣的商业中心。苏木的这一举措不仅带动了红枫领的经济发展,也为周边地区的人们提供了更多的商业机会和就业岗位。 在大隅县的田墚镇,卓不凡主政时期,卓家也积极参与到地方的发展中,并瓜分了不少利益。他们通过各种方式,直接或间接地占据了好几个村寨,进一步扩大了自己的势力范围。 如今,战事已经结束,田墚镇社会秩序逐渐恢复,卓家控制的几个村寨发展恢复速度更是惊人,若是没有独特的物产或地理优势,也不会引来卓氏的伸手。 卓氏一族在发展过程中,不仅注重自身的壮大,还巧妙地与周边地区建立起紧密的联系。他们积极促进不同氏族和地区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共同推动经济的繁荣和社会的进步。 在这个过程中,卓氏展现出了卓越的领导才能和商业智慧,成功经验不仅为其他势力提供了借鉴,也为整个地区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在卓山镇的发展过程中,卓氏一族面临着诸多挑战。江湖势力的暗流涌动,时刻威胁着卓山镇的安全。周边势力对卓氏的崛起既羡慕又嫉妒,不时会有一些小动作。 然而,卓氏众人凭借着自身的智慧和团结,一次次化解危机。他们深知,只有不断提升自身实力,才能在这动荡不安的江湖中立足。 卓青麟在武学上的探索也并非一帆风顺。融合不同内功心法的过程中,遇到了许多瓶颈和困难。不同功法之间的冲突,常常让他陷入困境。 但他从未放弃,不断查阅古籍,向各路高手请教,终于在一次次失败中找到了一些规律,逐渐摸索出融合的方法。他的努力不仅提升了自己的武学境界,也为卓氏一族的武学传承开辟了新的道路。 卓山建筑队在拓展业务时,也遭遇了来自其他建筑势力的竞争。一些老牌建筑势力不愿看到卓山建筑队的崛起,故意刁难,甚至在工程中搞破坏。 卓振东带领着建筑队的兄弟们,凭借着精湛的技艺和诚信的经营,赢得了客户的信任,最终在竞争中脱颖而出,树立了卓山建筑队的良好口碑。 随着卓山镇的不断发展,人口越来越多,管理问题也日益凸显。卓氏话事人们开始着手建立一套完善的管理制度,划分区域,设立管理机构,选拔有能力的人负责不同事务。 同时,他们还注重文化教育的发展,修建学堂,聘请名师,培养卓氏子弟和镇民,为卓山镇的长远发展储备人才。 在经济方面,卓氏一族积极推动商业发展。他们在卓山镇内修建商铺,鼓励镇民经商,吸引周边地区的商人前来贸易。 同时,利用交通优势,发展物流运输业,将卓山镇的特产运往各地,又从外地引进稀缺物资。卓山镇的集市日益繁荣,成为了交河地区重要的商业中心之一。 在军事防御上,卓氏一族组建了自己的护卫队。他们挑选身体强壮、武艺高强的镇民进行训练,配备精良的武器装备,在卓山镇周边设立岗哨,巡逻放哨,确保卓山镇的安全。护卫队不仅负责防御外敌入侵,还维护着镇内的治安,为卓山镇的发展创造了稳定的环境。 卓氏一族的崛起,已彻底在南楚站稳了脚跟,也进一步引起了八马城政务院的关注。政务院多次派人前来考察,对卓山镇的发展给予了肯定。 这让卓氏众多话事人们既感到荣幸,又有些担忧。他们深知,与朝廷的关系处理不好,可能会给卓氏带来灾难。于是,他们小心翼翼地与朝廷保持着良好的沟通,既不拒绝朝廷的好意,又坚守着自己的底线,努力在朝廷和江湖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第182章 火麟重铸:涅盘之路 南楚枢密院的青石板上,卓青麟百无聊赖地数着蚂蚁。春日的阳光斜斜照在廊柱上,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自从进入枢密院,他每日都重复着这样的日子,看似悠闲,实则内心充满迷茫。 朝廷的权谋争斗离他甚远,他真正牵挂的,是远在交河县的家人和榕湖乡的发展,以及那尚未完成的武学融合大业。 就在同一时间,在交河县的卓家四角楼里,气氛异常凝重,压抑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卓红袖身怀六甲,挺着硕大的肚子,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在眼眶里打转。她紧紧地拉住卓绍阳的手,仿佛那是她生命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哽咽着说道:“绍阳,你一定要走吗?难道就不能看在我和孩子的份上,留下来吗?”她的目光充满了不舍和担忧,那即将临盆的身体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柔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卓绍阳凝视着妻子,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愧疚。他手中提着的小包袱轻得几乎没有重量,但此刻却好像有千斤重担压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安慰道:“袖娘,你别难过,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我想去证实一下。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谁,我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你放心,这里永远都是我的家,我一定会在孩子出生前回来的。” 曾经那个憨厚老实、被人唤作傻子的卓绍阳,自跟着林平之修习《紫霞神功》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随着紫霞内力的不断增长,他的头脑变得越来越清晰,那些被深埋在心底的记忆碎片,就像被打开了闸门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 其中一个名字,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这个名字既陌生又熟悉——“断浪”。这个名字仿佛是一个谜团,吸引着他去探索,去解开其中的奥秘。 无数个夜晚,紫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每当他闭上眼睛,那些被尘封的记忆就会像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放映。 梦里,他总是置身于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中,周围是一片混乱和厮杀。他看到自己手持一把断成两截的剑,在刀光剑影中奋力搏斗。那些面孔,有的熟悉,有的陌生,他们都充满了仇恨和杀意,对着他怒吼着。 这些画面如同毒蛇一般,紧紧缠绕着紫霞,让他无法摆脱。他感到一种强烈的渴望,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过去,想要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傻子,以及曾经经历过怎样的故事。 离开交河县后,卓绍阳独自一人踏上了漫漫征途。他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循着记忆中的线索,一路向西,进入到这座神秘的青云山脉。 经过数日的艰难跋涉,卓绍阳终于来到了青云山脉的脚下。这座山脉高耸入云,云雾缭绕,给人一种神秘而威严的感觉。卓绍阳深吸一口气,毅然踏入了这片未知的领域。 山脉中道路崎岖,荆棘密布,但卓绍阳毫不退缩。他凭借着记忆中的印象,在山谷中穿梭前行。终于,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山谷中,他发现了半截火麟剑。 这半截火麟剑静静地躺在草丛中,剑身虽然有些破损,但依然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卓绍阳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知道,这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当他的手触碰到断剑的那一刻,一股强大的记忆洪流如决堤般涌入脑海。一幅幅画面在他眼前清晰地展现:他看到自己是南麟剑首断帅之子,自幼习武,天赋异禀;他看到父亲断帅在与聂人王的火麒麟之战中,为了保护他而壮烈牺牲;他看到自己在与破军的激战中,被破军所伤,破军斩断了火麟剑,也斩碎了自己的剑心,掉落深潭,最终变成了傻子卓绍阳…… “我是断浪!我是断浪!”卓绍阳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与不甘。这一刻,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明白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尘封多年的记忆如洪水般涌上心头,卓绍阳的心境也在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再是那个傻乎乎的卓绍阳,而是《风云》中的断浪,一个背负着家族使命和血海深仇的人。 循着残存的记忆,断浪在密林中穿梭三日,终于在一处断崖下发现了记忆中的水潭。 潭面如镜,倒映着破碎的天光,水面下氤氲着赤红雾气,仿佛有活物在深处游动。他毫不犹豫纵身跃入,刺骨寒意瞬间包裹全身,却见潭底散落着嶙峋怪石,正中央一块赤色巨石表面,半截断剑正幽幽泛着红光。 就在断浪伸手触碰断剑的那一刹那,原本平静的潭水像是被惊扰了一般,突然沸腾翻涌起来。水花四溅,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水幕,将断浪笼罩其中。 紧接着,一道赤色巨影如闪电般破水而出,带起一阵水花和嘶嘶声。断浪定睛一看,竟是一只磨盘大小的火龟!这只火龟浑身覆盖着坚硬的龟壳,龟壳上燃烧着幽蓝的火焰,每一片甲片都刻着古老而神秘的符文,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火龟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径直咬向断浪。断浪心中一惊,连忙施展紫霞神功,双掌向前推出,掌风呼啸,与火龟的气息猛烈相撞。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水花四溅,溅起的水花如同雨点般洒落。断浪和火龟在水中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缠斗,掌风与龟息相互交织,激起漫天的水花,整个潭水都被搅动得波涛汹涌。 在激烈的战斗中,断浪瞥见火龟的眼中闪过一丝灵智。他心中一动,突然收势,停止了攻击。火龟似乎也感受到了断浪的变化,它悬停在水中,原本凶狠的目光渐渐变得温和起来,眼中的凶光也逐渐消散。 火龟缓缓伸出脖颈,亲昵地蹭了蹭断浪的胸口,仿佛在表达某种友好。断浪惊讶地发现,火龟龟壳上的符文与火麟剑上的纹路竟然如出一辙! 这一发现让断浪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他意识到这只火龟似乎与火麒麟有着某种莫名的联系。火龟驮着断浪,缓缓潜入潭底深处。潭水越来越深,水压也越来越大,但火龟却游刃有余,它灵活地穿梭在一道道暗流之间,带着断浪不断深入。 终于,他们抵达了一处隐秘的洞穴。洞穴中弥漫着赤红的雾气,让人视线模糊。在洞穴的中央,一朵闪着红光的火焰悬浮在空中,散发着妖异的光芒,仿佛是这个神秘地方的核心所在。 就在断浪的手即将触碰到那熊熊燃烧的火焰时,突然间,他的全身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笼罩,迸发出万丈红光。这红光如此耀眼,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一片火红。 断浪只觉得自己的经脉像是被撕裂一般剧痛难忍,但同时,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些经脉在这剧痛中被重塑,原本堵塞的地方逐渐畅通,紫霞内力与那红色的火焰激烈地碰撞着,在他的丹田处形成了一个急速旋转的气旋。 就在这时,断浪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头威猛无比的火麒麟。他惊愕地发现,这竟然是火麒麟遗留下来的一丝丹火!而这一丝丹火,竟然被这只火龟所发现,并吸收进体内修炼,从而通灵。 当时这只火龟察觉到断浪身上竟然有着火麒麟的气息时,才毫不犹豫地将断浪从死亡边缘救出了潭底。 此时此刻,断浪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火龟之所以救我,是因为它发现我身上有火麒麟的气息。而这麒麟丹火,若我能承受住它的侵蚀,并将其化为己用,那么我便能突破一流巅峰,达到那传说中的先天境界!” 想到这里,断浪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他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让麒麟丹火化作一团炽热的火焰,将自己紧但这一次,断浪不再是孤军奋战,他有了家人的支持,无论未来面临怎样的挑战,他都将勇敢地面对,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紧地包裹起来。 刹那间,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像汹涌的潮水一样疯狂地席卷而来,仿佛要将断浪的身体撕裂成碎片。这股剧痛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的五脏六腑中肆虐,让他觉得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被烈火灼烧。 在这痛苦的折磨中,断浪的脑海里不断闪现出前世的种种仇恨和今生所经历的温情时刻。卓红袖那含泪的面容、卓青麟那担忧的眼神,与破军那狰狞的狞笑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就在他的意识即将溃散的瞬间,断浪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这声怒吼如同惊雷一般,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动。随着这声怒吼,他体内的紫霞神功与麒麟丹火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轰然爆发,瞬间融合在一起。 刹那间,赤红的雾气被紫色的光芒所吞噬,断浪的周身被紫火交织的真气所缠绕。他头顶上方,一道虚幻的麒麟虚影缓缓浮现,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火龟见状,兴奋地发出一声欢鸣。龟壳上的符文如同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化作一道道流光,如流星般没入断浪的体内。 在这一刻,断浪不仅突破了先天境界的瓶颈,更是掌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独特武学——紫火焚天诀。这种武学将紫霞神功与火麟剑意完美融合,威力惊人,足以让他在江湖中崭露头角。 在洞穴中闭关七日,断浪全心全意地巩固着自己的先天修为。这七日里,他心无旁骛,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修炼之中。经过这七日的闭关,他的先天修为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根基也更加稳固了。 然而,当他开始重修自身剑法时,却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在回忆起便宜师傅风轻扬指点林平之剑法时所说的话后,断浪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 原来,自家所传承的《火麟剑法》从一开始的立意方向就走错了道路。这部剑法竟然是以最大限度地激发火麟剑气为目的,而并非是为了加深自身的修为。这意味着,《火麟剑法》是一门重外物而轻自身的道路,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断浪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后怕。如果他一直沿着这条错误的道路走下去,恐怕最终只会落得个得不偿失的下场。于是,他果断决定放弃《火麟剑法》,重新审视自己的剑法之路。 在思考了一番之后,断浪将目光投向了每天早上在四角楼观看林向南修炼的《华山基础剑法》。这部剑法虽然看似平凡,但其中蕴含的道理却十分深刻。断浪决定将《华山基础剑法》重新演练,将其与自己的理解和感悟相融合,从而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独特剑法。 而断浪望着东方交河县的方向,心中默默发誓:“袖娘,我一定会带着全新的力量归来,守护我们的家。” 一路上,断浪一直回忆着自己的过往,那些痛苦的回忆和仇恨的根源。 当他终于回到四角楼时,卓红袖早已望眼欲穿。看到平安归来的断浪,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断浪快步上前,紧紧抱住卓红袖:“袖娘,我回来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卓红袖靠在断浪的怀里,抽泣着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孩子也在等你呢。” 不久后,卓红袖顺利产下一个儿子。断浪抱着孩子,心中充满了喜悦和幸福。他决定放下过去的仇恨,以卓绍阳的身份,重新开始,与家人一起过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然而,江湖的纷争并不会因为断浪的决定而停止。断浪每日与林平之交流所学,从林平之处学习华山各路剑法,重新领悟融合一身所学,这种教学相长的模式,给了两人巨大的帮助,林平之的修为也在不知不觉中到了突破的边缘。 日子已旧一天天过去,南楚大地的变化仍在继续。卓氏一族在这片土地上不断发展壮大,而断浪的故事,也成为了卓氏埋藏心底的一段传奇的篇章。 第183章 紫火燎天惊南楚 清晨的阳光还没有完全穿透交河县上空那层厚厚的紫色暮霭,整个县城就像被浸泡在一缸陈旧的紫色颜料中一样,显得有些黯淡无光。 雾气弥漫,如烟似缕,轻柔地缠绕在城墙四周,给这座古老的城池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就连那巍峨耸立的卓山建筑队东北角楼,也在这氤氲的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 在那望楼内,卓绍阳身着一袭粗布麻衣,正盘腿坐在一个简陋的蒲草蒲团上。他的身体周围,若有若无地萦绕着一层紫色的火焰,那火焰虽然微弱,但却给人一种炽热的感觉。 这紫色的火焰在石壁上投下了一道道狰狞的虚影,仿佛是一头凶猛的巨兽正在咆哮。卓绍阳的额头青筋暴起,双目紧闭,全神贯注地运转着体内的紫火焚天诀。 随着他的运功,那紫色的火焰逐渐变得明亮起来,如同燃烧的紫色宝石一般,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三个月前,从林平之手中得传的华山九功,亲手重书的功法此刻正悬浮在他身前,泛黄的纸页无风自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操控着它们。 《紫霞神功》的运功路线与《紫火焚天诀》的脉络完美重合,化作一缕缕紫气融入他的经脉,而项氏版《九阳神功》的刚猛与《辟邪剑谱》的阴诡意境在他的识海中激烈碰撞,如同两条巨龙在云海中缠斗,搅得他体内真气翻涌,痛苦不堪。 “轰!” 随着一声巨响,四角楼望楼顶部的穹顶轰然炸裂,紫色火焰冲天而起,在虚空中勾勒出一只展翅欲飞的火麒麟。 天地元气如百川归海般涌入卓绍阳体内,勾动交河码头上空的云气形成一个号角样的旋涡,对面角楼的青铜钟突然自鸣,钟声清亮悠远,惊起满山寒鸦。 这突如其来的异象,打破了交河县的宁静,也让整个南楚武林为之震动,卓绍阳的《紫火焚天诀》先天初阶境界修为进一步项固完善,引来阵阵天地异象,而这也是卓绍阳有意为之。 交河县令曹碷正在书房通宵批阅公文,手中狼毫突然“啪”地一声折断,墨汁在宣纸上晕开如血。 他猛地抬头,望着窗外那道被浸染的直冲云霄的紫色气旋,瞳孔猛地收缩,失声道:“先天境!卓家这是要……”话音未落,师爷跌跌撞撞冲了进来,脸色煞白,气喘吁吁地喊道:“大人,卓山建筑队驻地有人突破先天境了!” 曹碷的身子微微一晃,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深知,又一名先天境高手的出现,必将打破南楚武林现有的格局,而交河县也将因此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波之中。 消息如野火般迅速蔓延,南楚各地的势力纷纷躁动起来。北安县蔡府内,族长蔡阳握着茶杯的手微微发抖,茶水溢出打湿了名贵的地毯。 他望着墙上的势力分布图,卓家所在的交河县位置被重重圈红,眼中满是忌惮与不甘:“三个月前风轻扬和李莫愁刚离开卓氏,这卓家又出现了一名先天境?”他喃喃自语,心中暗自盘算着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八马城兵部议事厅内,卓不凡正在与商会代表谈判军备采购事宜。当亲卫附耳禀报这个消息时,这位素来沉稳的卓氏族长猛地站起,撞翻了案几上的青瓷茶盏。 “备马!”他声音发颤,“我要立刻回交河县!”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惊喜,担忧的是卓绍阳的突破可能会引来各方势力的觊觎和打压,惊喜的是卓家终于有了一位先天境高手,或许能借此机会在南楚武林中崛起。 三日后,交河县议事厅张灯结彩,琉璃吊灯将整个大厅照得亮如白昼。 县令曹碷笑得跟朵花儿似的,那叫一个灿烂,仿佛能把天都给笑破了。他双手捧着那烫金的议员委任状和北城别墅等待遇,就跟捧着个宝贝似的,小心翼翼的。 然后,他像变戏法一样,把一件件稀世奇珍展现在大家面前,那漆盘里居然还有一枚黄金建村令牌!这可把一众观礼人员给惊呆了,一个个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不停地发出阵阵惊呼。 接着,曹碷像只小鸭子一样,迈着轻快的小碎步,快速走到卓绍阳面前,微微躬身,把委任状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还满脸堆笑地说道:“卓大侠,您的天赋真是厉害得没边儿了!交河能有您这样的人物,那可真是太幸运了!以后交河百姓的太平和稳定,就全靠您啦!” 卓绍阳穿着一身玄色锦袍,那袍子的袖子在风中飘啊飘的,把他衬托得更加帅气了,简直是气宇轩昂。他腰间挂着一块火麟玉佩,那玉佩随着他的动作,也晃啊晃的,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好像在为他喝彩似的。 卓绍阳乐呵呵地接过委任状,漫不经心地瞅了瞅,就把它揣进了怀里。可谁知,他一抬头,嘴角就忍不住往上翘了翘,露出了一丝似有似无的笑容。 “多谢大人抬爱,绍阳定当为交河的和平与稳定,贡献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卓绍阳一脸认真地说道。 谁能料到,这个曾经在家族里毫不起眼、甚至被人嘲笑是个傻小子的赘婿,如今竟然咸鱼翻身,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还受到了这么多的追捧和赞扬。 在人群中,卓不凡远远地看着意气风发的卓绍阳,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啥滋味都有。他既为卓绍阳的成功感到高兴,又为他顶着卓氏赘婿的名头不肯换回本名而忧心忡忡。 虽说卓氏已经给了卓绍阳卓氏长老的头衔,待遇也跟卓一航一模一样,但卓不凡的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不踏实。 他既为卓家能增加一名先天境绝顶高手感到欣慰,又隐隐担忧这突如其来的荣耀会给卓氏带来隐藏的危险。 与此同时,交河东门码头却乱成了一锅粥。 数百名来自天南地北的求学者将码头围得水泄不通,商船的汽笛声与人们的叫嚷声混作一团。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挤在人群中,扯着嗓子喊道:“让我见见卓先生!我家孙儿天赋异禀,定能传承卓师一身所学!”众人都渴望能拜入卓绍阳门下,习得那威震南楚的紫火焚天诀。 原本就生意兴隆的红袖餐馆,如今更是热闹非凡,人潮涌动。经过改建后的东北角楼,高达三层,气势恢宏,雕梁画栋,美轮美奂。每一层都座无虚席,食客们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新招聘来的掌柜忙得不可开交,他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笑得合不拢嘴。这生意如此火爆,让他喜出望外。 卓红袖自断浪找回了原本的记忆又突破先天境,并且生下孩子之后,她便毅然决然地退出了餐馆的管理一线。 她将四角楼的东北角楼全部租了下来,进一步扩大了餐馆的规模,并将其更名为“袖阳酒楼”。 酒楼的后厨里,伙计们忙碌得像陀螺一样,锅铲与铁锅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此起彼伏,仿佛是一场热烈的交响乐。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饭菜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听说了吗?卓先生准备开山立派啦!” “哦?真的吗?那门派叫什么名字呢?” “就叫华山派朝阳剑宗!” “哇,这名字好响亮啊!” “可不是嘛,卓先生是华山剑圣风轻扬的高徒,这门派肯定前途无量啊!” 食客们一边大快朵颐,品尝着美味佳肴,一边兴致勃勃地议论着这个令人兴奋的消息。 而在二楼雅间内,几个江湖豪客凑在一起,眼神中满是忌惮:“卓家这是要称霸南楚啊,我们得早做打算。” 夜色渐深,卓山建筑队四角楼的书房内,烛火摇曳。 卓绍阳、卓一航、卓不凡、林平之、卓诚新五人围桌对而坐,气氛凝重而严肃,可惜田伯光跟着田青虎去了盘山村养老去了,不能就更热闹了。 经过一番深入的交流和切磋,他们逐渐发现彼此的功法各有千秋,各有独特之处。 卓绍阳的攻击堪称凌厉至极,他所修炼的《紫火焚天诀》一旦施展出来,便如同熊熊烈焰燃烧天际一般,威力惊人。再配合上他的《朝阳剑气》,更是如虎添翼,攻击威力堪称无双,令人感受到无尽的杀机弥漫。 而卓不凡则在攻防之间取得了绝佳的平衡。他的《慧剑术》犹如弱化版的《独孤九剑》一般,总能精准地预判到对手的进攻后招,并提前截断对方的攻击线路,使得对手难以完全发挥出招式的最大效果。 林平之的优势则在于他的辟邪快剑,一旦剑势展开,其攻势犹如狂风骤雨般猛烈,不给对手丝毫喘息的机会,而且这种攻击往往是不死不休,让人难以抵挡。 卓诚新则以其诡异的身法和飞针弹射技巧而着称。他的身法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而他射出的飞针更是如同闪电一般迅速,让人防不胜防。 相比之下,卓一航的防守能力更为突出。他周身的真气凝聚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而他所施展的《太极剑法》更是如同一面铜墙铁壁,将任何攻击都牢牢地挡在外面。 值得一提的是,自年初闭关修炼以来,卓一航凭借着自身深厚的功法根基,在卓绍阳突破先天境后不久,也顺利地突破了这一境界,甚至连那枚珍贵无比的破障丹都未曾动用。 不仅如此,单就这五个人来说,卓一航的基础最为稳固,他体内的真气不仅雄浑而且纯净,是最有可能突破到宗师境界的人;相比之下,卓不凡年纪已经高达六十岁,气血逐渐衰退,想要再进一步突破简直比登天还难;卓绍阳虽然借助麒麟丹火这一机缘成功突破了境界,然而他所修炼的后续功法却有所缺失,需要自己去摸索创造新的功法,由于没有前人的经验可以借鉴,因此他的修炼道路也充满了重重困难。 至于林平之,由于他的身体存在缺陷,《辟邪剑谱》中的葵花心法并不完整,导致他目前难以突破现有境界。现阶段,他正在重新修炼《紫霞神功》,试图用葵花冥阳内力来滋养紫霞内力,期望能够借此突破先天之境。 案几上,一幅交河县的地形图被缓缓展开,那纸张有些泛黄,上面的线条和标注都显得有些陈旧,但依然能够清晰地看到山脉、河流、城镇等各种地形地貌。 卓绍阳站在案几前,他手中握着一支朱砂笔,笔尖在地图上轻轻移动,最终停在了青云山的位置。他凝视着那处,然后用朱砂笔在火龟所在的水潭所在的荒谷处画了一个圈。 卓绍阳的目光坚定,他环视了一下站在周围的几个人,缓声道:“此处灵气充沛,三面环山,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坐西朝东,地势易守难攻,实在是一个绝佳的地方,非常适合作为我们宗门的驻地。” 他的话音刚落,卓诚新便沉默了下来,他低头看着地图,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沉声道:“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恐怕会给我们带来不少麻烦。蔡阳牵头组建的铁刀盟那帮人,向来是见不得别人好的,他们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宗门壮大。” 林平之在一旁轻声附和道:“是啊,要是能联系上风太师叔祖就好了,有他老人家坐镇,那些魑魅魍魉自然都不敢轻易找上门来。” 卓绍阳把玩着火麟玉佩,眼中闪过一抹寒芒,语气冰冷地说道:“师父他老人家现在一时行踪难定,我们可以先找着;不过也无所谓,我现在《紫火焚天诀》已成,我倒要看看,谁能挡得住这焚天之势!”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与霸气,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窗外,紫色的月光洒在庭院中,将几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南楚武林的平静,即将被一场紫火燎原的风暴打破,而卓家,也将在这场风暴中,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第184章 墨影迷局 八月的八马城,骄阳似火,炙烤着大地。枢密院的庭院里,卓青麟百无聊赖地倚在廊柱上,手中把玩着一支狼毫笔,目光散漫地望着远处。他身着灰布短打,衣角处还沾着些许墨渍,那是他整日与图纸、文书打交道留下的印记。 作为交河卓氏在枢密院安插的眼线,卓青麟虽只是个打杂的小卒,却也怀揣着雄心壮志。 每日收集、整理各方情报,旁听曹刿、秦琼等将领的军略谋划,尤其是制图学习,他都格外用心,渴望有朝一日能崭露头角,为家族争光。此刻,他全然不知,一场足以改变他命运的风暴正悄然逼近。 同一时间,交河卓氏府邸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族人们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卓绍阳开宗立派的大事。 红绸挂满屋檐,鞭炮声此起彼伏,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与自豪。卓氏上下都沉浸在即将迎来荣耀时刻的兴奋之中,丝毫未察觉远在八马城的卓青麟已陷入绝境。 芦沽湖面上,波光粼粼。南楚水师的战船如黑色巨兽般破浪前行,执行着例行巡逻任务。当战船靠近一艘来自榕湖乡的商船时,水师都督蔡瑁眼神一凛,大手一挥,示意拦下检查。 商船被强行停靠在水师码头,官兵们如狼似虎地涌上商船,开始仔细搜查。粮食、酒水、药材,货物并无异常,但当一张残破的图纸从货箱底部被翻出时,整个场面瞬间凝固。 “这是……芦沽湖水师布防图!”一名士兵声音颤抖地喊道。 蔡瑁面色铁青,双眼圆睁,满脸怒容地大步向前走去。他伸出粗壮的手,一把夺过那张图纸,仿佛那是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一般。当他的目光落在图纸角落那熟悉的字迹上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好啊,竟然有人敢吃里扒外!”蔡瑁的怒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房间里炸响,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他紧紧握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给我彻查!”蔡瑁怒不可遏地吼道,“必须揪出这个奸细!”他的命令如同雷霆万钧,让人不敢有丝毫怠慢。 这个消息如同野火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八马城,人们纷纷议论着这起突如其来的事件。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到了枢密院。 卓青麟此时正坐在书桌前,准备整理新送来的情报。他全神贯注地翻阅着手中的文件,完全没有意识到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向他席卷而来。 突然,几名全副武装的侍卫如鬼魅一般闯入房间,他们行动迅速,训练有素,眨眼间便将卓青麟团团围住。 “卓青麟,你涉嫌军机泄密,即刻随我们回都督府受审!”为首的侍卫语气冰冷,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卓青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一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侍卫,手中的文书也不由自主地散落一地。 “诸位大人,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从未……”卓青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侍卫粗暴地打断。 “少废话!”侍卫怒喝一声,一把将卓青麟从座位上拽了起来,“到了都督府,你再慢慢说!” 在都督府的审讯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蔡瑁坐在主位上,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盯着被押进来的卓青麟。 “卓青麟,这图纸上可是你的字迹,你还有何话说?”蔡瑁将布防图狠狠摔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具嗡嗡作响。 卓青麟强压下心中的慌乱,仔细端详着图纸,心中顿时凉了半截。那的确是他的笔迹,可他明明记得,这种画残的军用图册都会当场销毁,绝不可能流传出去。“大人,这其中定有误会!这图纸本应销毁,我……” “误会?”蔡瑁冷笑一声,“在榕湖乡商船上被截获,图纸上又是你的字迹,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南楚容不得你这种奸细!” 无论卓青麟如何辩解,蔡瑁都充耳不闻。在蔡瑁看来,这就是板上钉钉的泄密案,必须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消息传回交河卓氏,府邸内的喜庆氛围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愁云惨雾。 卓氏家主卓不凡脸色铁青,在大厅里来回踱步,心中又急又怒。卓青麟是卓氏安插在枢密院多年的眼线,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不仅断了家族在枢密院的信息来源,更让卓氏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 “立刻派人去八马城,务必想办法救青麟出来!”家主咬牙下令,“同时,暗中调查此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然而,事情远比想象中更加棘手。枢密院经过短暂商议,很快便做出了决定。由于看在霸王的面子上,不便公开通报此事,但卓青麟必须被清退,还要罚款白银500两。 当这个判决下来时,卓青麟只觉眼前一黑,险些站立不稳。500两白银,对于他来说,虽说不少,但挤挤也还能交的出。更重要的是,他心中的委屈和不甘如潮水般涌来,明明是被陷害,却百口莫辩。 卓青麟失魂落魄地走出枢密院大门,手中紧紧攥着那份判决书。阳光依旧刺眼,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他的目光望向远方,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找出幕后黑手,还自己一个清白!” 在交河卓氏这边,原本为卓绍阳开宗立派的计划因为卓青麟的事情而被迫搁置。族人们忧心忡忡,都在为这件事而发愁。卓绍阳更是心急如焚,他深知卓青麟对于家族的重要性,也坚信自己的外甥绝对不可能做出泄密这样的事情。 “家主,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啊!”卓绍阳心急如焚地找到卓不凡,他的眼神异常坚定,“我决定亲自去八马城,无论如何,我都要还青麟一个公道!” 卓不凡看着卓绍阳如此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赞许之情。他知道,卓绍阳这一去,可能会面临诸多困难和挑战,但他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好,你即刻动身吧。”卓不凡点了点头,语气严肃地叮嘱道,“记住,万事都要小心谨慎,切莫冲动行事。我处理完卓山镇的事务后,也会立刻赶回八马城,与你一同应对此事。” 卓绍阳带上几名得力的族人,快马加鞭赶往八马城。一路上,他思绪万千,不断分析着各种可能。到底是谁想要陷害卓青麟?又为何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难道这背后牵扯到更复杂的利益争斗? 与此同时,卓青麟回到了自己在八马城租住的小院。他坐在破旧的木桌前,桌上摆着那500两白银的罚款单。他翻出自己平日里绘制的图纸和笔记,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 “这些图纸一直都妥善保管,怎么会……”卓青麟喃喃自语,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本旧笔记上。那是他刚进枢密院时记录的学习心得,其中有一页,被人用小刀割去了一角,边缘参差不齐。 卓青麟心中一惊,仔细回想,却怎么也记不起这页笔记何时被割去的。难道这与泄密案有关?他立刻起身,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希望能找到那缺失的一角。 就在卓青麟忙碌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警惕地走到门前,透过门缝望去,只见一名陌生男子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外,左右张望。 “你是谁?”卓青麟大声问道。 “卓公子,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男子压低声音,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有人让我交给你。” 卓青麟打开门,谨慎地接过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半块玉佩,质地温润,雕工精美。他心中疑惑,正欲询问,那男子却早已匆匆离去。 卓青麟盯着玉佩,陷入沉思。这玉佩他从未见过,送玉佩之人又有何目的?难道这也是解开泄密案的关键线索? 而此时的八马城,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在关注着这件事,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暗中谋划,更有人蠢蠢欲动,试图在这场风波中谋取利益。卓青麟和卓绍阳,这对堂兄弟,即将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踏上寻找真相、洗刷冤屈的艰难之路…… 夜幕降临,八马城的街道上灯火渐次亮起,却驱散不了卓青麟心头的阴霾。他握着那半块玉佩,反复摩挲,试图从上面找到一丝线索。玉佩边缘的纹路似乎暗含某种图案,但以他目前的见识,却怎么也参不透其中奥秘。 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卓青麟心中一紧,迅速吹灭油灯,躲在门后。只见一个黑影翻墙而入,直奔他的房间而来。黑影动作敏捷,显然是个行家。 卓青麟屏住呼吸,待黑影靠近,猛地从门后窜出,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抵在黑影的脖颈处:“你是谁?来干什么?” 黑影并未惊慌,反而轻笑一声:“卓公子,何必如此紧张?我是来帮你的。”说着,黑影抬手摘下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年轻女子的面容。女子眉清目秀,眼神中透着几分狡黠。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又为何要帮我?”卓青麟警惕地问道,并未放松手中的匕首。 女子耸了耸肩:“卓公子在枢密院出了这么大的事,整个八马城都传遍了。至于帮你,自然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卓青麟心中一动,却依旧半信半疑:“共同的敌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女子走到桌前,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拿起那半块玉佩:“这块玉佩,是解开你被陷害之谜的关键。不过,现在还不是告诉你全部真相的时候。我可以帮你找到另一半玉佩,但你要答应我,事成之后,助我完成一件事。” 卓青麟盯着女子,犹豫片刻后,缓缓放下匕首:“好,我答应你。但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 女子微微一笑:“放心,卓公子。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明日午时,城南破庙,带上玉佩,我会等你。”说完,女子转身翻窗而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另一边,卓绍阳一行人快马加鞭,终于在深夜抵达八马城。他们顾不上休息,直接赶往卓青麟的住处。当得知卓青麟遭遇神秘女子之事后,卓绍阳皱起了眉头。 “青麟,这女子来历不明,你怎能轻易相信她?”卓绍阳担忧地说道。 卓青麟摇了摇头:“姑父,我别无选择。如今线索全无,这块玉佩或许是我唯一的希望。而且,我能感觉到,她似乎知道很多内幕。” 卓绍阳沉思片刻,点头道:“好吧,明日我陪你一起去。不管怎样,都不能让你孤身犯险。” 第二天正午,烈日当空。卓青麟和卓绍阳来到城南破庙。破庙早已荒废,断壁残垣间杂草丛生,显得格外阴森。 他们刚走进破庙,就见那名女子早已等候在此。女子身旁还站着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手持长刀,眼神凶狠。 “卓公子,你果然守信。”女子微笑着说道,“不过,你还带了帮手,是信不过我吗?” 卓绍阳上前一步,挡在卓青麟身前:“小心驶得万年船。希望姑娘不要介意。” 女子轻笑一声,不再多言,从怀中掏出另一半玉佩:“这是另一半玉佩,你看看。” 卓青麟接过玉佩,将两半合在一起。瞬间,一道奇异的光芒从玉佩中射出,在地面上投射出一幅地图。地图上标记着一个地点——城郊的黑风寨。 “黑风寨?那不是土匪窝吗?”卓青麟惊讶地说道。 女子点了点头:“不错。那批陷害你的图纸,很可能就在黑风寨中。不过,黑风寨易守难攻,寨中高手如云,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卓绍阳眼神坚定:“不管有多难,我们都要去。一定要找到证据,还青麟一个清白!” 就这样,卓青麟、卓绍阳与神秘女子一行,踏上了前往黑风寨的冒险之旅。等待他们的,将是怎样的惊险与挑战?而隐藏在这起军机泄密案背后的真相,又会牵扯出怎样惊天的阴谋? 第185章 黑风惊变 暮秋的风裹着沙尘掠过黑风寨的箭楼,卓青麟攥着半块玉佩的手心沁出冷汗。粗糙的玉质磨得掌心生疼,却比不上他此刻翻涌的心绪。 黑风寨位处芦沽湖东畔,是八马城外的一处城寨。历经北安郡、蒙古人和南楚三朝势力统治,却历三朝而不衰,根基深厚,实力强劲,是江南地面最早出现的势力之一。 寨门前,三丈高的狼牙拒马在暮色中泛着森冷的光,二十余名刀盾手腰间的虎头牌上,“蔡”字徽记若隐若现,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这里的归属。 “果然是蔡氏的人。”身旁的神秘女子压低声音说道。 她腰间软剑的剑柄缠着猩红丝线,在风中轻轻颤动,好似随时准备出鞘饮血。而这神秘女子来自熊家——妘氏,自称名叫熊妘。 熊氏自蔡阳重出后,就一直派人秘密盯梢,等待报当初破村之仇。这会正好发现蔡氏的嫁祸之举,故借机密传卓氏,借卓氏之手以断蔡氏一臂。 卓绍阳迅速解下自己的披风,小心翼翼地将其裹在卓青麟身上,仿佛这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他的掌心微微发热,内力在衣袖中悄然汇聚,如同一股汹涌的暗流,随时准备喷涌而出。 “青麟,你要紧跟着我,等会儿听到我的号令,立刻行动。”卓绍阳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虽然尽力保持镇定,但其中的紧张之意还是难以完全掩饰。 三人缓缓靠近寨墙,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回响。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抵达寨墙的瞬间,一声突兀的梆子声响彻夜空,那尖锐的声音如同恶魔的号角,刺破了这片宁静。 紧接着,数十支弩箭如雨点般破空而来,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地射向他们。卓绍阳眼神一凛,瞬间侧身旋转,手中的铁蒺藜如流星般甩出。只听得一阵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弩箭纷纷被铁蒺藜击落。 与此同时,熊妘如鬼魅般踩着卓青麟的肩头,身形一闪,如飞鸟般跃上了墙头。她手中的软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随着她的动作,剑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寒光闪过,两名守卫的咽喉处顿时喷涌出鲜血,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栽落下去。熊妘的动作快如闪电,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尽显江湖高手的风范。 “来得好!”一声暴喝突然响起,如同一道惊雷在夜空中炸响。只见一名铁塔般的壮汉挥舞着一柄巨大的九环大刀,如旋风般朝卓绍阳猛劈过来。 卓绍阳面色一沉,毫不畏惧地横起手中的长剑,硬生生地挡住了这雷霆万钧的一击。刹那间,刀环相撞,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连地面都似乎为之颤抖。 然而,卓绍阳并未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压制,他单手握住剑柄,顺势一挥一点,巧妙地将大环刀的攻势化解开来。刀光剑影交错之间,火星四溅,照亮了周围的黑暗,空气中弥漫着金属碰撞所产生的刺鼻气味。 卓青麟趁机贴着墙根疾走,却见转角处亮起火把,数十名喽啰举着狼牙棒蜂拥而至。 千钧一发之际,熊妘的软剑突然缠上卓青麟的手腕,猛地一拽将他拉上屋顶。“是大刀盟的人!”熊妘咬牙切齿,“蔡氏勾结江湖势力盗图,这证据一旦坐实......”话未说完,屋顶突然塌陷,三人坠入一间堆满木箱的密室。 月光如水,透过屋顶的破洞倾泻而下,在地面上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卓青麟心急如焚地扑向木箱,想要一探究竟,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到木箱的瞬间,一阵铁链拖地的声音突然从密室深处传来,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卓青麟猛地一惊,停下动作,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在密室的黑暗角落里,一个身影缓缓站起,那是一个戴着铁面具的人,他的身上缠绕着厚重的铁链,手中握着锁链的一端,而锁链的末端,则系着半块玉佩。 卓青麟定睛一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惊愕——那半块玉佩,竟然与他手中的半块玉佩严丝合缝! 铁面人沙哑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你们倒是好胆量,竟敢闯入我的密室。”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和威严,手中铁链一卷,旁边一个木箱应声而碎,从中弹出一个木匣子,向着三人而去。 熊妘伸手接住木匣,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绢袋,朝着铁面人扔去,口中喊道:“给!这是你的报酬!” 卓绍阳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立刻意识到事情可能有变,连忙高声喊道:“小心!” 然而,他的警告还是晚了一步。就在熊妘抛出绢袋的同时,密室的四壁突然发出一阵“咔咔”声,紧接着,数百支利箭如蝗虫般破空而来,带着凌厉的气势,直朝卓青麟和熊妘射去。 熊妘反应迅速,她瞬间甩出软剑,软剑如同灵蛇一般缠住了横梁,然后她用力一荡,带着卓青麟一同飞向密室的角落,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轮箭雨。 而卓绍阳则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剑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光芒,将射来的利箭纷纷击落。剑刃与利箭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火星在黑暗中四溅,如烟花般绚烂。 在这一片混乱中,铁面人却趁机奋力将锁链甩向墙上的一盏青铜灯。只听“铛”的一声,锁链准确地击中了青铜灯,刹那间,一道暗门在墙后缓缓开启。 卓绍阳拽着卓青麟冲进去,身后传来轰然巨响——密室已被巨石封死。 地道里霉味刺鼻,三人跌跌撞撞跑了半个时辰,终于在八马城郊的一处破庙钻出地面。月光洒在他们疲惫的身上,给这场惊心动魄的冒险暂时画上了休止符。 月光下,熊妘打开木匣子,展开从中取出的密信,手突然剧烈颤抖:“果然是蔡瑁和大刀盟盟主蔡阳联手!他们要借泄密案扳倒卓氏,夺占榕湖乡,独吞交河钱庄的战争债券......”卓青麟回望着黑风寨方向腾起的浓烟,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家族的安危、自己的清白,都系于这一匣密信和半块玉佩之上。 远处传来马蹄声,卓绍阳脸色骤变:“是蔡瑁的水师!青麟,你带着证据快走,我来断后!” 熊妘突然扯下披风撕成布条,迅速包扎好卓青麟渗血的手臂:“往东南方芦苇荡走,那里有我们接应的人。记住,天亮前必须把证据送到五军都督府项庄将军手中!” 马蹄声越来越近,卓绍阳长剑出鞘,寒芒映着他决绝的面容:“青麟,你的清白,就靠你了!”话音未落,他已迎着追兵冲去,剑光与火把的光芒在夜色中交织成血色的网。卓青麟握紧玉佩和密信,在熊妘的催促下狂奔入芦苇荡。 脚下的芦苇沙沙作响,露水打湿了裤脚,卓青麟却浑然不觉。身后传来的喊杀声渐渐远去,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交河卓氏府邸的红灯笼,闪过枢密院那堆积如山的情报图纸。那些曾经温馨的回忆,此刻却成了他坚持下去的动力。 晨雾渐起时,他终于看到了五军都督府的飞檐——而此时,蔡瑁的人马,也已追至院外。卓青麟深吸一口气,不顾疲惫,朝着五军都督府大门冲去。 蔡瑁的人马见状,加快速度追来,眼看就要将他包围。就在卓青麟即将踏入府门时,一名将领模样的人从府内大步走出,正是项庄将军。 “大胆蔡瑁,光天化日之下,竟在都督府外行凶!”项庄怒目而视。蔡瑁勒住马,皮笑肉不笑地说:“项将军,这卓青麟乃朝廷钦犯,私通外敌,泄露军机,我奉皇上旨意拿他归案。” 卓青麟急忙上前,将玉佩和密信呈上:“项将军,这是证据,是蔡瑁和大刀盟盟主蔡阳联手嫁祸于我卓氏,妄图夺占榕湖乡,独吞交河钱庄的战争债券。” 项庄接过密信,迅速浏览一番,脸色大变:“好个蔡瑁,竟敢如此胆大包天!来人,将蔡瑁及其党羽拿下!” 蔡瑁大惊失色,正欲反抗,却被项庄的手下一拥而上,制服在地。 卓青麟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卓氏的清白,终于得以洗清。 原来如此,这大刀盟近期可谓是动作频频啊!他们竟然在蔡瑁水师的协助下,成功攻占了黑风寨,这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而且,他们似乎还妄想独占芦沽湖的利益,简直就是贪得无厌! 而位于西南湖畔的榕湖乡,就这样不幸地成为了大刀盟的眼中钉。更糟糕的是,这个榕湖乡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竟然还发展起了船运业,这无疑是直接触动了蔡瑁水师的利益。 于是,就有了这次的栽赃之举。大刀盟为了除掉榕湖乡这个绊脚石,不惜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实在是令人不齿。 然而,与熊妘交接的那个铁面人,却并非一般人。他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原黑风寨背后的支持者——三国时期的水上猛将甘宁!也就是说,他原本就是芦沽湖水上势力的控制人。 而那块玉佩,正是两家接头的信物。通过这块玉佩,甘宁与熊妘顺利地完成了交接,并且趁机对蔡瑁展开了阻击。 不仅如此,甘宁还带着他的手下势力加盟了南楚,成功地夺得南楚水师大都督之位。这样一来,他不仅可以从大刀盟手中夺回黑风寨的控制权,还能实现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可谓是一举多得啊! 关于独吞交河钱庄的战争债券这件事,其中似乎还牵扯到一些地位更为尊崇的人物。然而,项庄并没有将这些情况透露给卓不凡。 实际上,交河钱庄所带来的利益实在是太过诱人了,就连项庄自己都不禁为之眼红。蔡氏对卓氏的发难,恐怕其中也少不了项庄的默许和纵容。 单从对蔡瑁和蔡阳的处置方式上,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声势浩大,但实际上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只是象征性地罚了点钱便草草了事。不仅如此,这两人甚至连职位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仅仅是蔡瑁未能如愿争得水师大都督的职位罢了。 为了安抚卓氏,项庄还特意找卓不凡带着卓青麟谈了一次话,并从蔡氏那里谋取了一些利益来补偿卓氏。 然而,在这场风波中,真正受到伤害的却只有卓青麟一个人,白白蒙受了一次不白之冤,为从黑风寨拿到相关证据还受了一身伤,换来的只是几句安慰之言。 而事后,交河钱庄的改组事宜紧锣密鼓地展开。经过一系列复杂的评估和作价,这家钱庄最终被确定为南楚银庄,其价值高达五千万两白银。 这一数字无疑是惊人的,但更令人瞩目的是,南楚银庄决定再次对外募股,而且募股比例高达150%,这意味着将募集到高达二亿两白银的巨额资金。 如此庞大的资金规模,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各股东的投资竟然获得了惊人的2.5倍利润。这无疑是一个令人咋舌的回报率,也让许多人对南楚银庄的前景充满了期待。 在这次募股过程中,南楚政权以土地、铸币业务等政策入股,成功控股51%,成为最大的股东。这不仅显示了南楚政权对金融行业的重视,也表明了他们对南楚银庄未来发展的信心。 与此同时,南楚银庄直接对外募集的股金高达4800万两白银,这笔巨额资金瞬间被各大势力瓜分一空。这些势力包括富商巨贾、权贵豪门以及其他有实力的投资者,他们都看中了南楚银庄的潜力和前景,纷纷出手抢购股份,以求在这场利益盛宴中分得一杯羹。 在这场激烈的角逐中,交河势力也表现出色,他们在钱庄中的占股比例达到了35%,成为仅次于南楚政权的第二大控股集团。 这一结果对于交河势力来说,无疑是一次重大的胜利,也让他们在南楚银庄的决策中拥有了相当大的话语权。 然而,站在一旁的卓青麟却心情沉重。他原本以为自己洗清了冤屈,就能重新回到过去的平静生活,但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他发现自己不仅没有摆脱困境,反而被卷入了一个更深、更复杂的利益旋涡之中。看着眼前这风云变幻的一切,卓青麟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第186章 榕湖劫运 卓青麟快马加鞭地奔驰在回榕湖乡的官道上,他的心情如同这春日的阳光一般,看似明媚,实则被一层阴霾所笼罩。迎面吹来的风,带来了春天的气息,却无法吹散他眉间的忧虑。 枢密院的通报和补偿,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种苍白的慰藉。盗图者仍然逍遥法外,这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释怀。曾经那个放浪形骸、不拘小节的卓青麟,如今变得谨小慎微,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警惕。 榕湖乡内,自从升乡成功后,这片土地就像是被一股暗流所搅动,表面上平静如水,底下却是暗潮涌动。而那张珍贵的人才召唤符,在贾敏经过一番沐浴焚香、敬天敬地的郑重其事的仪式后,终于被撕开了。 城门口,一个八尺高的身影缓缓走来。他身姿挺拔,气质不凡,宛如一座山岳般矗立在那里。来人是元末明初朱元璋的女婿——贾殷。 贾殷在历史上虽然名声不显,但实际上他也是一位能文能武的人才。不仅如此,他还亲身经历过朱元璋与张士诚的鄱阳湖水战,具备一流的水战统帅技能。 贾逵看到贾殷,赶忙迎上前去,满脸笑容地打招呼。贾殷则是一脸温和,微笑着回应。两人寒暄几句后,贾逵便向贾殷介绍起了榕湖乡的情况。 当贾殷得知自己在原世界的结局后,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波澜。他本就是一个淡泊名利的人,对于这些身外之物并不看重。然而,当他听到贾钥如今在榕湖乡的发展情况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欣慰之情。 贾殷毫不犹豫地表示愿意加入榕湖乡,帮助贾钥打理家业。他深知水上贸易对于榕湖乡的重要性,于是主动接手了这一重任。 然而,就在贾殷刚刚接手水上贸易不久,便发生了一件让他眉头紧锁的事情。蔡氏借商船发难,给榕湖乡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贾殷对这件事深感自责,他认为这是自己管辖范围内的疏漏,才导致了这样的局面。 于是,贾殷立刻行动起来,对码头、造船厂以及船上的人员进行了紧急排查。他加强了防备措施,确保类似的事情不再发生。 正是因为贾殷的未雨绸缪,当蔡瑁水师与大刀盟联手来袭时,榕湖乡才能够第一时间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另一边,林冲和卓青龙在忙碌的工作之余,终于迎来了难得的休沐时光。林冲这个人,生性寡淡,朋友本来就不多,而大刀关胜,则是他为数不多能谈得来的好友之一。 这天,在卓青龙的引领下,三人一同来到了新建的榕湖酒楼。关胜最近刚刚领了榕湖乡乡尉的差事,不仅如此,他还负责榕湖和盘山两地的巡防工作,可谓是身负重任。此刻,他正热情地招呼着林冲和卓青龙,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让人垂涎欲滴。 然而,就在这欢乐的氛围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警报声,犹如一道惊雷,划破了酒楼的热闹。众人惊愕之际,只听得有人高喊:“榕湖码头被袭!” 关胜、林冲、卓青龙三人脸色大变,他们来不及多想,迅速抄起各自的兵器,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码头狂奔而去。 当他们赶到码头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只见码头之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一群乔装打扮的贼人,人手一柄长刀,正疯狂地攻击着码头各处的防守。这些贼人显然训练有素,他们的攻击迅猛而狠辣,让人防不胜防。 而在这群贼人的最前方,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他手持一把巨大的砍刀,威风凛凛。林冲定睛一看,此人是一名一流中阶高手。只见他挥舞着大刀,每一刀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气势汹汹,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林冲和关胜可不是普通角色。林冲乃是先天初阶的高手,实力深不可测;而关胜更是一流后期的强者,实力之强,堪称顶尖。两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同时出手,如两头猛虎下山,直扑那名大刀盟高手。 只听得一阵金铁交鸣之声,火星四溅。那名大刀盟高手虽然厉害,但在林冲和关胜的联手围攻下,仅仅两个照面,就露出了破绽。直接被林冲和关胜的精妙配合所制住,手中的大刀也被击飞,整个人如泄气的皮球一般,瘫倒在地。 剩下的三百多名贼人,在卓青龙带领着乡勇们的围剿下,失去了统一的指挥,原本就不高的士气瞬间崩溃。乡勇们士气高昂,奋勇杀敌,贼人则是节节败退,很快就死伤惨重。 有的贼人被当场斩杀,有的则身负重伤,倒在血泊之中,还有一些贼人眼见形势不妙,纷纷跳入湖中,妄图通过湖水来逃脱追杀。然而,他们的如意算盘并没有得逞,乡勇们迅速围堵在湖边,将这些贼人一网打尽。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最终有 213 名贼人成为了俘虏。与此同时,贾殷在芦沽湖成功截获了 10 艘千料大船,每一艘的价值都在 500 两银子以上。这无疑是一个意外之喜,让榕湖乡一下子收获颇丰。 关胜对这些俘虏进行了简单的审讯,很快就得知了他们的来历——大刀盟。面对如此众多的俘虏,榕湖乡一时之间也难以安置。于是,关胜果断决定飞鸽传书,征求卓青麟的意见。 卓青麟收到消息后,沉思片刻,心中便有了主意。他认为,这些俘虏对于榕湖乡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负担,一时半分难以消化,但如果将他们送给卓山镇,不仅可以解决安置问题,还能算是对卓山镇此次出手相助的一份回礼。 此时的朝阳剑宗驻地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施工建设,正好需要大量的劳动力。这些俘虏正好可以派去开山劈路,为驻地的建设贡献一份力量。 至于后续如何处理这些俘虏,卓青麟决定将这个问题交给蔡氏和卓不凡去交涉,相信以他们的能力,一定能够妥善解决。 榕湖乡此次虽有惊无险,还发了笔小财,但却把贾钥吓得不轻。袭击发生时,她惊慌失措地将两个孩子送到师父梅超风屋里。要不是贾敏提着条烂银枪,有条不紊地指挥、安抚,后院恐怕也要乱成一团。 贾敏在混乱中挺身而出的身影,让林冲看呆了。两人初次见面时,林冲就因贾敏与自己记忆中的人有些相似,脱口叫了声“娘子”,惹得贾敏面红耳赤,也让林冲尴尬不已。这次再见,林冲心中又泛起一阵涟漪。 而榕湖乡被袭一事,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长期隐居在后院的梅超风懊悔万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徒弟贾钥竟然会遭遇如此不测。 回想起年初的时候,贾钥带回了半本《九阴残章》,梅超风当时就洞悉了徒弟的心思。她知道贾钥对这门绝世武功充满了渴望和野心。 然而,梅超风并没有立刻将手中的《九阴真经》传授给贾钥。她觉得贾钥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沉淀和领悟,不能急于求成。 平日里,贾钥坚持学习道经知识,不仅如此,他还将自己所学与《九阴残章》相结合,给梅超风讲解其中的奥秘。梅超风听着贾钥的讲述,心中不禁对他的聪慧和悟性感到惊叹。 经过这次榕湖偷袭事件,梅超风终于下定决心,将怀中那本珍贵的下册《九阴真经》交给了贾钥。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是一种既有对贾钥的期望,又有对他未来命运的担忧,《九阴真经》牵扯的事太多了。她不知道这个决定会给贾钥带来怎样的影响,但她相信,以贾钥的天赋和努力,一定能够在武学之路上取得非凡的成就。 卓青麟一路疾驰,马蹄声如鼓点般在他耳边回响,他心急如焚地想要尽快回到榕湖乡。终于,在他的视线中,榕湖乡那熟悉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他不知道,等待他的除了家人的慰藉,还有这一场风云过后,榕湖乡新的变化与挑战。这个曾经平静的地方,如今是否还能保持它的安宁呢? 当卓青麟踏入榕湖乡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家人的身影,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期待。卓青麟快步上前,与家人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家人平安无事,他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然而,卓青麟并没有被这短暂的团聚冲昏头脑,他深知此次袭击只是一个开始,背后的势力绝不会善罢甘休。他决定立刻行动起来,找到贾殷,了解此次事件的详细情况。 贾殷是榕湖乡的一位智者,对乡里的事务了如指掌。卓青麟见到他后,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切入主题,询问此次事件的经过和排查情况。 贾殷将自己所掌握的信息一一汇报给卓青麟,包括袭击发生的时间、地点、涉及的人员等等。两人仔细分析着这些信息,试图从中找出幕后黑手蔡氏更多的违法乱纪线索。 经过一番深入讨论,他们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迹象,但还不足以确定幕后黑手的身份。不过,这已经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至少他们知道了从哪里入手去调查。 卓青麟决定在榕湖乡展开更深入的调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相信,只要坚持不懈,一定能够揭开这个谜团,还榕湖乡一个太平。 “蔡氏此次出手,怕是不会轻易放弃啊。”卓青麟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蔡氏的阴谋诡计。一旁的贾殷也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他们对榕湖乡觊觎已久,这次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卷土重来。” 卓青麟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加强防备,尤其是水上防线。蔡氏擅长水战,他们很可能会从水路进攻。”贾殷表示赞同,“没错,我们要尽快安排人手加强巡逻,确保水上防线的安全。” 与此同时,在审讯室里,关胜正全神贯注地审讯着俘虏。他希望能从这些人口中得到更多关于大刀盟和蔡氏勾结的违法乱纪的证据,以及他们下一步的计划。然而,这些俘虏却异常嘴硬,除了知道要攻打榕湖乡外,再问不出更多有用的东西。 关胜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意识到这些俘虏可能只是小喽啰,真正的核心成员还隐藏在幕后。但他并没有放弃,继续追问着各种细节,试图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找到线索。 而贾敏自从与林冲那次尴尬的相遇后,心中就像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湖面一样,泛起了层层涟漪。她常常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林冲看她的那个眼神,那是一种深邃而又神秘的目光,仿佛在他的眼睛里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一天,阳光灿烂,天空湛蓝如宝石,微风轻拂着贾敏的发丝,带来丝丝凉意。 只见她身着一袭轻便的武服,与贾钥一道站在空旷的院子里,各持一杆花枪,两人如往常一样专注地练习着枪法,经过这段时间的交往,贾钥顺利地从贾敏手上得传《暴雨梨花枪法》,如今一比一划也颇有章法。 贾敏的动作矫健而有力,每一次刺出枪尖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刺破虚空。她的身形灵动如燕,辗转腾挪间,枪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闪烁着寒光。 然而,就在她全神贯注地练习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远处的湖边有两个身影。她定睛一看,竟然是林冲和卓青麟!只见林冲正站在卓青麟身旁,认真地指点着他的枪法。林冲的一招一式都显得那么娴熟自然,他的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每一次刺出枪尖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却又不失优雅。 而卓青麟则全神贯注地看着林冲的示范,不时地点头,然后模仿着林冲的动作,一招一式地练习着。他的动作虽然略显生疏,但却充满了朝气和活力。 在林冲和卓青麟不远处,关胜与卓青龙一人一柄偃月刀,正相对而立。他们的大关刀法如出一辙,每一刀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力。两人你来我往,刀光交错,发出“呯呯砰旁”的声响,仿佛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较量。 贾敏看着眼前的场景,心跳瞬间加速。她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追随着林冲的身影。他的一招一式都显得那么潇洒自如,仿佛与周围的自然融为一体。他的动作不仅展现出了高超的武艺,更透露出一种从容和自信。 不知不觉中,贾敏手中的长枪也停了下来,她完全被林冲的风采所吸引,忘记了自己正在练习枪法。 贾逵恰好路过,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看着贾敏那有些失神的样子,轻轻地摇了摇头,心中暗暗叹息:“情之一字,最是伤人啊。”然而,他也明白,感情这种事情是无法强求的,只能顺其自然,让时间去慢慢沉淀。 贾钥得到《九阴真经》下册后,心中激动万分,仿佛得到了一件稀世珍宝。他仔细研读其中的内容,对其中的三门功法——《螺旋九影》《九阴神爪》和《白蟒鞭》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贾钥深知这三门功法的威力非同小可,于是决定将它们作为自己的主修功法,日夜苦练。他每天清晨都会早早起床,来到僻静的地方,专心修炼《螺旋九影》。这门功法以诡异多变的身法和凌厉的攻击着称,贾钥在修炼过程中不断地摸索和领悟,逐渐掌握了其中的精髓。 而在夜晚,贾钥则会静下心来修炼《九阴神爪》。这门功法需要极高的内力和技巧,贾钥在修炼时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用心去感受每一个动作的细节,力求将其发挥到极致。 除了这两门功法,贾钥还对《白蟒鞭》进行了深入的研究。这门功法以鞭法为主,贾钥通过不断地练习,逐渐掌握了鞭法的技巧和变化,使得他的攻击更加灵活多变。 与此同时,卓青麟在事后也挑选了一门《大光明神拳》暗自修习。这门拳法刚猛霸道,威力惊人,卓青麟对其甚是喜爱。他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修炼这门拳法,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实力。 虽然两人各自修炼不同的功法,但他们都没有放下对道经的学习。他们深知,《九阴真经》虽然威力巨大,但如果没有道经知识的指导,很难将其真正发挥出来。因此,他们在修炼功法的同时,也会花费大量的时间来研读道经,希望能够从中获得更多的启示和指导。 日子就这样在紧张与平静中交替度过,榕湖乡表面上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实则暗流涌动。贾钥和卓青麟都知道,他们的敌人并没有放弃对榕湖乡的窥视,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他们必须加快提升自己的实力,保护好彼此和孩子,才能在这场风暴中生存下来。 第187章 烽火弦林 晨光刺破薄雾,榕湖乡的晨练场早已热闹非凡。卓青麟手握长枪,枪尖在熹微的晨光中划出银亮弧线,汗水浸透的衣襟紧贴脊背。枪缨随着每一次刺击在空中翻卷,似是要将未尽的夜色搅碎。 不远处,林冲正耐心指导贾敏持枪的姿势,两人身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引得贾钥不时偷瞄,掩着嘴偷笑。 林冲自从见到贾敏后,原本就没着落的他,整个休沐假就都泡在了榕湖乡。 每日清晨,他都会准时出现在训练场,手把手纠正卓青麟与贾敏的招式,还主动帮着关胜巡防地方。兴致来了,更会带着众人进山狩猎,在山林间纵马驰骋,笑声惊起林间飞鸟。 \"手腕要稳,出枪要快!\"林冲的声音低沉有力,他伸手纠正贾敏的握枪姿势,不经意间触到她温热的指尖。 贾敏如受惊的小鹿,脸颊瞬间染上红晕,持枪的手微微发颤。 卓青麟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中暗道:这对璧人,怕是早就心照不宣了。 正想着,关胜大步走来,手中握着一张泛黄的舆图。\"林兄弟,这是睢阳县城周边的布防图,你看看。\" 关胜将舆图展开,铺在石桌上,地图上密密麻麻标注着山川地形与驻军点,\"那陈庆之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咱们得早做打算。\" 林冲收起长枪,目光如炬般扫过舆图,眉头微蹙:\"陈庆之麾下白袍军战力非凡,咱们必须在防线上多下功夫。不过,这兵源...\"他的手指重重落在地图上兵力空虚的区域,似有千斤重。 话音未落,卓青麟凑了过来:\"林将军,我倒有个想法。大隅、交河两县周边氏族众多,若能将他们的私兵收编为雇佣兵,既能扩充兵力,又可节省军饷。\"他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满编的军队。 关胜抚须点头:\"此计可行。只是这些氏族向来各自为政,想要说服他们,怕是不易。\"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忧虑,毕竟那些氏族在地方经营多年,根深蒂固。 \"这有何难?\"林冲眼中闪过一丝锋芒,从怀中掏出枢密院的募兵令,\"我手中有枢密院的募兵令,再加上此次出征乃为守护疆土,想必大多数氏族会识大体。\"募兵令在晨光中微微泛着光泽,似是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正说着,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传令兵疾驰而来,翻身下马,递上一封密函:\"林将军,八马城急件!\" 林冲接过密函,展开一看,神色瞬间凝重:\"北陈近日在边境频繁调兵,秦琼将军那边怕是要吃紧了。枢密院令我等加快募兵进度,务必在半月内完成三万兵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迫感,局势的严峻远超众人想象。 \"半月?\"关胜眉头紧锁,\"时间紧迫,咱们得立刻行动。\"他下意识地握紧腰间的大刀,仿佛随时准备奔赴战场。 卓青麟握紧长枪:\"我愿前往大隅县,游说各氏族。\"他挺直腰板,眼神坚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林冲拍了拍他的肩膀:\"好!青麟,你与田青虎分头行动,务必尽快办妥此事。\" 而林冲作为先天境的绝顶高手,手段自然不凡。他在榕湖乡的东边,弓沽河东岸的弦湾处,用不知从何处得来的黄金建村令建起了弦林村,又称弦林湾。 此地正好卡在榕湖乡到八马城的渡口位置,与榕湖乡、盘山村形成直角之势,中间由弓沽河水道相连,宛如给榕湖乡加了一道坚固的门岗。 对于弦林村的发展,林冲直接甩手交给了贾敏。贾敏先是羞得满脸通红,娇嗔着想要推辞,可最终还是接过了这份重任。 在她的努力下,榕湖乡、盘山村、弦林村三地实现了一体发展,统一由贾逵负责政务并协理青龙军团后勤,贾殷接手防护。 此时的弦林湾建设正如火如荼。工人们扛着木料、夯着土墙,忙碌穿梭,夯土声、伐木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建设的乐章。 贾敏站在高处,看着初具规模的村庄,心中满是自豪。自从接手村庄发展,她几乎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其中,规划房屋布局、调配物资,事事亲力亲为。 \"贾姑娘,这是今日的收支账目。\"一名管事模样的人递上账本。 贾敏接过账本,仔细查看:\"粮食储备可够?\" \"回姑娘,目前储备足够千人三月之用。不过,若要安置更多流民,还需...\" 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村民神色慌张地跑来:\"不好了!八马城方向有大批流民涌来,说是北陈边境打起来了!\" 贾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快,通知贾逵和贾殷,做好安置准备!\"她一边吩咐,一边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 消息很快传到了林冲等人耳中。此时,他们正在商讨募兵之事,听闻此讯,皆是神色凝重。 原来,楚陈之战结束后,项庄回八马城坐镇五军都督府。五万龙襄军团其中三万主力一分为二,由林冲、秦琼各率1.5万精锐,分别组建青龙和龙襄两支3万人的军团,镇守新占领地的东北部和东南部县区。 林冲统率的青龙军团驻守在睢阳县城,统领9县军务,在南面对阵大陈白衣战神陈庆之;秦琼善攻,率龙襄军团对阵北陈国主陈霸先驻守核心地带;新占领地北面靠大江的4县之地,由甘宁整训的1.5万水师负责。 大刀关胜受林冲邀请,出任青龙军团副将,与蔡启元、卓青龙一同辅佐林冲。 八马城枢密院给了林冲、秦琼各三万的兵额,但实际只有1.5万精锐,剩下的1.5万人需自行招募。林冲首先想到了关胜,其次才是大隅县林家。 这募兵策略也颇为巧妙,将各氏族私兵收编为雇佣兵,通过完成军团任务领取奖励,既能扩充兵力,又能节省军饷。 \"看来北陈是想趁我们立足未稳,来个突然袭击,阻止我军消化北陈23县。\"林冲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关胜,你即刻前往睢阳,整顿防务。青麟,你继续募兵,务必在十日之内完成!我现在回八马城,向枢密院要军备,我们分头行动。\" \"是!\"两人齐声应道。 卓青麟告别众人,快马加鞭赶往大隅县。一路上,他看到不少流民拖家带口,神色惶恐。老人拄着拐杖蹒跚前行,孩子在母亲怀中啼哭,年轻男子背着仅有的家当,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恐惧。卓青麟心中暗叹:战争一起,受苦的终究是百姓。 抵达大隅县后,卓青麟直奔当地最大的氏族——林家。大隅县令、林家家主林九峰见到卓青麟,微微一愣:\"卓公子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卓青麟开门见山:\"林大人,如今北陈犯境,我奉林冲将军之命,前来招募私兵。望大人能看在本家的份上,助林冲将军一臂之力。\"他言辞恳切,眼神中满是期待。 林九峰眉头紧皱:\"林冲本就是我林家之人,有事能想到本家,本家支持一二这是应有之议,但派兵出征,事关重大,不管是大隅县正卒,还是林氏私兵,都需有枢密院的募兵令才行,不能容易落人口舌。\"他神色严肃,显然不愿轻易冒险。 卓青麟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林大人果然是持重之人,这是枢密院的募兵令。此次招募,并非强征,而是以雇佣兵的形式。所以并不征调大隅县正卒,只需各族私兵就行,各氏族可根据完成任务的情况,领取相应的奖励。如此一来,既能保家卫国,又可获得丰厚报酬,何乐而不为?\"他详细解释着募兵方案,试图打消林九峰的顾虑。 林九峰接过文书,仔细查看,沉默良久:\"此事关系重大,我需与族中长老商议。\" \"还请大人尽快定夺。\"卓青麟恳切道,\"军情紧急,耽搁不得。\" 就在卓青麟游说各氏族时,弦林湾的局势也愈发紧张。大批流民涌入,原本井然有序的村庄变得拥挤不堪。道路上挤满了人,帐篷搭建得杂乱无章,哭闹声、争吵声此起彼伏。贾敏忙得焦头烂额,一边安排流民安置,一边派人加强巡逻。 \"姑娘,粮食快不够了!\"一名管事焦急地说道。 贾敏咬了咬牙:\"打开粮仓,先给流民分发食物。再派人去榕湖乡和盘山村求援,抓紧时间向两地转运人口。\"她知道,此刻必须先稳定民心,哪怕粮食紧张,也不能让流民挨饿。 此时,林冲匆匆赶来。他看着混乱的场面,眉头紧锁:\"敏儿,辛苦你了。\"他的眼神中满是心疼。 贾敏强撑着微笑:\"不辛苦。只是这流民越来越多,长此以往,不是办法。\"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担忧。 林冲点点头:\"我已派人去八马城求援。如今当务之急,是加强防御,尽快完成募兵任务。北陈随时可能进犯,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与此同时,关胜已先期抵达睢阳县城,手持林冲将令接管了留守的1.5万精锐兵马。 他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心中盘算着布防策略。\"传令下去,让盾卫营、陌刀营即刻在城东布防,重驽营在城头待命!\"他的声音在城墙上回荡,充满威严。 \"将军,蔡启元将军和卓青龙将军已到!\"一名士兵跑来禀报。 关胜转身,看到蔡启元与卓青龙大步走来。\"二位来得正好,秦将军在东线已经和东吴打起来了,大陈随时可能进犯睢阳,咱们得抓紧时间部署。\" 蔡启元点头:\"我已让长枪营和长弓营在城西设伏,若敌军来犯,可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他眼神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卓青龙则道:\"厢车营已准备就绪,可随时运送粮草和伤员。\"他拍了拍腰间的佩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关胜满意地点头:\"好!有二位相助,我便放心了。只是这兵力...\"他话音未落,一名传令兵疾驰而来:\"报!林将军急讯!募兵已有进展,五日内林将军会率五千兵力抵达睢阳,请关将军做好接收准备!\" \"好!\"关胜大喜,\"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务必守住睢阳!\"他握紧拳头,眼神中充满斗志。 夜幕降临,弦林湾灯火通明。贾敏站在村口,望着远处的火光,心中忐忑不安。火光在夜空中摇曳,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卓青麟翻身下马,满脸疲惫:\"敏姐,我已说服林家、卓家、邓家等五六个氏族,这次我从卓山镇带了一营双手重剑营600人,另外我三叔卓绍西带着手下的360名重斧营一起来了;明日大隅林家的两千私兵会抵达八马城兵营,其中一千刀盾兵一千神臂驽;邓氏答应派600刀盾手过来,另外交河县曹家也答应出600长枪手,胡祠乡胡家也愿派出一支600人的大刀卫,熊家、张家等中小家族也有出兵意向。\" 他一边喘气,一边兴奋地汇报着募兵成果,这回他可是将曹诏、熊青、邓飞等几个小伙伴好好忽悠了一遍,只是可惜罗家和石家都已有用兵去向,而简氏、敖氏又都群向于水师。 贾敏松了口气:\"太好了!有这五千兵马,睢阳那边也能轻松点,只是现在这局势到处在用兵,那里都兵力紧张,还有什么办法可想么?\"她的眼神中充满期待。 “不用担心,我跟卓山建筑队那边也打了一声招呼,我爹那准备给我们派600工兵过来。”卓青麟道。 “这就好,不知虎哥那边怎么样了?”贾敏轻声地道。 “敏姐,你就放心吧,三哥走得是新阳县那边,现在那还在周仓将军管辖之下,应该也会有收获的。”卓青麟安慰道。 “也不知道睢阳那边怎么样了?”贾敏不无担忧地道。 卓青麟安慰道:\"不必担心,林将军和关将军定会守住睢阳。我们只需做好后勤,便是最大的支援。\" 此时,一名传令兵疾驰而来:\"卓公子,林将军急召!睢阳战事吃紧,急需支援!\" 卓青麟握紧长枪,看向贾敏:\"敏姑娘,这里就拜托你了。\" 贾敏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还是坚定地点头:\"你放心吧,我等会守住榕湖乡的!\"她挺直腰板,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卓青麟翻身上马,率领着刚招募的私兵,朝着睢阳疾驰而去。朝阳升起,映照着他坚毅的背影,一场更大的战斗,正在前方等待着他... 第188章 战旗蔽日 八月的骄阳炙烤着南楚大地,八马城兵营的校场上,新招募的氏族私兵们正在烈日下整训。林冲身披银色战甲,骑在一匹黑色战马上,目光冷峻地注视着眼前这支尚显稚嫩的队伍。 这8000余人的新兵,半数是刚从各氏族征调而来的一阶士兵,另一半则是毫无作战经验的乡勇,其中还有1200骑从打胡村征募来的骑兵。看着他们参差不齐的队列,林冲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三日前,林冲在枢密院拜别院正曹刿和五军都督府大都督项庄时,枢密院下达的命令犹在耳畔回响:“青龙军团的主要作战任务,就是拖住陈庆之的白袍军团,切断北陈与南唐之间的战略联系,使之不能他顾。”面对如此艰巨的任务,林冲深知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南唐位于南楚东南方向,亦是一方不小的势力,目前与罗英所率的虎贲军团攻略的南楚东南方向的邻居大陵郡相隔,大陵郡正处于三方中心位置,当前被三方势力搅和的一塌糊涂。 五军都督府大都督项庄掌管全军兵符,统率辖区内所有武装力量,其在战场上的稳健防御风格曾让陈庆之的白袍军团无功而返;枢密院院正曹刿擅长制定军事部署和人才培养,用兵如天马行空,又深受霸王项羽兵形势影响;而兵部主事卓不凡则负责军备生产、储备管理和地方武装的规范整训。这些南楚军事权力中枢的关键人物,虽各有分工,但都对此次战役寄予厚望。 此时,校场上的兵旗推演正在进行。一位年轻的将领手持小旗,在沙盘上模拟着白袍军团的进攻路线。“将军,陈庆之擅长3 - 5万兵马的战阵攻防,上次陈楚之战,他虽败于大都督项庄和曹刿大人之手,但此次重整旗鼓,必然会调整战术。”另一位谋士分析道。林冲微微点头,目光紧盯着沙盘上代表白袍军团的旗帜,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 大陈自上次陈楚之战失去西部23县领地后,实力大损。如今虽仍占有江南行省东北部37县之地,总兵力约20万,但掌握在陈氏手上的嫡系力量仅7 - 8万人,精锐更是只有3 - 4万,而陈庆之麾下的白袍兵就占了陈氏精锐的半数之多。 上次战役中,白袍军团主力受损严重,其核心将校多出身于陈氏家族,战损使得陈霸先对领地的控制也受到了一定影响。但陈庆之素有“白衣军神”之称,指挥大军作战如庖丁解牛,此次他心中憋着一股气,誓要一雪前耻。 南楚方面,用于此次战役的兵力与北陈相当。北线秦琼整训的3万龙襄军团已基本到位,近日与北陈有小规模战术接触,主要是前哨战和雇佣兵小规模破袭,双方主力尚未正式交锋,都在等待秋收结束,粮草到位。 南线林冲负责的青龙军团计划募兵3万,实际到位2.4万人,尚不满编。好在陈庆之所部新败,人员装备、士气训练都存在问题,双方目前虽未交兵,但林冲深知,战事瞬息万变,不可掉以轻心。 此外,甘宁麾下的大江水师,1.5万的编制目前仅有不到8000人,缺人少船,难以在江面形成有效威慑。经过在八马城兵营的简单整编,林冲率领着8000多氏族私兵,押着500车从兵部申请来的各类物资,踏上了前往睢阳县城的征程。 睢阳县城位处八马城以东四百多里,虽有行军符,但正常行军也需要四天时间。 林冲没想到大隅林氏对自己支持力度如此之大,大隅林氏二千兵马由一流初阶战将林凤率领,林凤是明末时期郑成功的先锋将官,武艺、军略都已入一流行列,且队伍中竟还隐藏着一名一流巅峰级高手——林远图。 林远图在大隅县一直负责特勤任务,在交河县与林平之会过面后,亦意识到自身所修炼的《辟邪剑谱》存在功法漏洞,想要突破先天境,最近的途径就是求教于先天境林冲,这不这次林冲需要支持,也就一起来了。 队伍沿着蜿蜒的官道前行,烈日下,士兵们的盔甲泛着刺目的光芒,车轮碾压在碎石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林冲骑在马上,不时与身旁的将领们讨论着行军路线和可能遇到的情况。 “将军,前方三十里有一片树林,若敌军设伏,我们恐怕难以应对。”一位副将提醒道。 林冲眯起眼睛,望着远方的地平线,沉思片刻后说道:“传令下去,加强侦查,各营保持警惕,一旦发现异常,立即通报。” 夜幕逐渐笼罩大地,万籁俱寂,只有远处传来几声夜莺的啼鸣。在这静谧的夜晚,队伍终于在一处开阔地停下脚步,开始安营扎寨。 林冲走进大帐,将地图在案几上铺开。烛光在微风中摇曳,光影在地图上跳动,仿佛是这片土地上的生命在律动。林冲凝视着地图,仔细研究着沿途的地形,每一处山川河流、每一个关隘要道都不放过。 正当林冲全神贯注之时,一名士兵匆匆走进大帐,单膝跪地,抱拳禀报:“将军,斥候在前方发现了少量北陈的侦查骑兵。”林冲闻言,眉头一皱,神色一凛,“看来陈庆之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他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对之策。 “传令各营,今夜轮流值守,不得懈怠。加强警戒,若有异常情况,立刻来报。”林冲果断下令。 夜深人静,万籁无声,只有巡逻的士兵偶尔发出的轻微脚步声。 林冲走出大帐,站在营地中央,仰望着满天星斗。繁星闪烁,宛如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这片大地,也注视着他。 林冲的心中思绪万千。他想起了枢密院的嘱托,想起了麾下这些尚未经受过战火洗礼的士兵,他们年轻而充满朝气,但在战争面前,他们是否能够坚定地守护这片土地呢?他更想起了南楚百姓对和平的渴望,他们期待着安居乐业的生活,而他,肩负着保卫他们的责任。 林冲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完成任务,守住南楚的南线防线。他相信,只要将士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战胜敌人,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 次日清晨,队伍继续前行。行至中午,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名斥候飞驰而至:“将军,前方发现大批敌军!”林冲心中一紧,立即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列阵迎敌。 片刻之后,远处的地平线上突然扬起了滚滚的尘烟,仿佛是一阵沙尘暴席卷而来。渐渐地,一支身着白色战袍的军队从尘烟中显现出来,宛如一片洁白的云朵,缓缓地向林冲的军队靠近。 这支军队正是陈庆之的白袍军团!他们的出现如同闪电划破夜空,让人猝不及防。 林冲凝视着对面那整齐而威严的敌军阵列,心中不禁暗暗吃惊。尽管他对白袍军团的到来早有预料,但却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迅速地出现在眼前。 林冲迅速扫视了一眼自己的队伍,只见那些新兵们的脸上虽然都流露出紧张的神色,但在军官们的厉声喝令下,他们还是勉强保持着阵型,没有出现混乱的情况。 “传令下去,就地布防御阵型,车垒外移,盾牌手向前,长枪兵在后,弓驽手准备!骑兵两翼待命!”林冲高声下达命令,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战场上回荡。他的声音虽然镇定,但内心却早已紧绷到了极点。 白袍军团继续缓缓地逼近,他们的步伐整齐而有力,仿佛是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 陈庆之身骑一匹白马,宛如战神一般站在阵前。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林冲的军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上次陈楚之战的失利,让陈庆之心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如今,他终于等到了这个复仇的机会,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刷自己的耻辱。 “进攻!”随着陈庆之的一声怒吼,白袍军团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向前涌去,他们的喊杀声震耳欲聋,气势如虹。 箭矢如雨般射向林冲的军队,新兵们顿时陷入慌乱。一些乡勇从未经历过如此场面,吓得抱头鼠窜。 林冲骑着马在阵中来回奔驰,大声呼喊着稳定军心:“稳住!不要慌!车垒在外,按照训练时防御阵型,各部入阵!”在军官们的努力下,阵型总算没有崩溃。 “飞鸽传书睢阳,骑兵接应!”林冲有条不紊地发出一条条指令,指挥部队依托厢车进行防御。 8000大军形成了一个大圈套小圈的防御阵型,外部由厢车、刀盾兵、重盾兵,护着神臂驽形成的第一线防护圈,其后就是骑兵、长枪兵、校刀手、重斧营等进攻型兵种建立的二线圈,最中心位置是长弓手抛射位。 “大家守住,只需守住一个时辰,睢阳援军就能赶到,大家稳住!” 双方短兵相接,喊杀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然而,1.5万白袍军团毕竟是精锐之师,他们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如潮水般向林冲所在的车垒大阵涌去,仅一接战,林冲的军队就陷入了苦战。 双方差距太大了,白袍军团虽刚补充了半数新兵,但着甲率高的吓人,林冲所部大都是乡勇、民壮,上过战场的老兵寥寥无几,像卓绍西麾下的重斧营这样的都算是老兵了。 战场上,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染红了大地。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是白袍精锐,我们的兵力和装备都远不如敌军!”一名将领满脸焦急地对林冲说道。 林冲站在高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战场上那惨烈的景象。他的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着:“这样下去可不行,如果不改变战术,可能等不到援军,这场战斗恐怕会以失败告终。”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整个战场,突然,他注意到敌军的左翼防守似乎较为薄弱。这个发现让他心中一亮,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 “传令骑兵!跟我来!”林冲高声喊道,声音在战场上回荡。一名骑兵疾驰而来,勒住缰绳,停在林冲面前。 “从左翼迂回包抄,打乱敌军阵型!”林冲果断地下达命令。 骑兵得令后,毫不犹豫地调转马头,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敌军左翼。他们的速度极快,马蹄声如雷,扬起一片尘土。 林冲身先士卒,挥舞着长枪,如入无人之境般冲入敌阵。他的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每一次刺出都伴随着敌军的惨叫和鲜血四溅。 林冲的身影在敌阵中左突右杀,如鬼魅般穿梭,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地。 他的英勇表现极大地鼓舞了士气,原本有些慌乱的新兵们也渐渐镇定下来,开始与敌军展开激烈的拼杀。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白袍军团有些措手不及,他们的左翼防线瞬间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阵型也出现了一丝混乱。 林冲见状,心中暗喜,他立刻抓住这个机会,大喊一声:“突击!” 这声怒吼如同雷霆万钧,在战场上激起了一阵涟漪。 青龙军团的士兵们听到命令,士气大振,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在林凤的率领下打出了一波反冲锋,成功阻断了对手的进攻节奏。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云霄,整个战场都被激烈的战斗所笼罩。 战斗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双方都已经疲惫不堪,损失惨重。 陈庆之见一时难以取胜,己方伤亡过大,且关胜所率的睢阳三千骑兵已离战场不到30里了,即已达到新兵适应战场的效果,果断下令鸣金收兵。 随着铜锣声响起,白袍军团开始缓缓后撤。林冲望着敌军撤离的背影,感受到地面震动,远处睢阳骑兵疾驰的声音已由远及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对这场激烈的战斗感到些许庆幸,幸亏此地离睢阳不过百十来里,援军驰援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第189章 睢阳烽火 暮春时节,微风轻拂,却带来了阵阵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那股味道如恶魔一般,紧紧缠绕着倒塌的车垒,仿佛在嘲笑着这场惨烈的攻防战。被烧焦的军旗在车垒残骸间瑟瑟作响,仿佛是那些战死士兵的灵魂在诉说着不甘。 林冲紧握着染血的长枪,目光凝视着车垒间那横七竖八的尸体,喉咙里的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着。这场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的战斗,就像一柄钝刀,在他的心头反复地切割、搅动,让他痛苦不堪。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新兵们在战场上的表现:涣散的眼神、冲锋时脱节的阵型,以及那满地横陈的年轻躯体。这些画面如同噩梦一般,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记忆里,不断地提醒着他,这支仓促组建的军队距离成为真正的劲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传令下去,各营主官即刻到中军大帐议事。”林冲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被那血腥气所侵蚀。他猛地扯下身上染血的披风,如同扔掉一件沉重的负担一般,将其狠狠地甩在地上。金属护腕与桌案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仿佛是他心中的怒火在咆哮。 随着夜幕逐渐降临,暮色渐浓,八名千总、两名副将共十名将领如幽灵般鱼贯而入中军大帐,陌刀战斧团千总卓绍西亦垂头丧气地跟了进去。 烛火在风中摇曳,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微弱的光芒将他们那疲惫不堪的身影投射在帐幕上,就像是被风吹皱的皮影一般,显得如此脆弱和无力。 林冲面色凝重地看着案上的简报,上面记录着这场战斗的详细情况。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的焦虑和愤怒让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看看这战报!”他猛地将竹简重重地拍在案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盾卫营的盾牌阵型竟然都摆不稳,被敌军一冲就七零八落!重斧营和陌刀营本应该形成钳形攻势,相互配合,结果一个迟滞不前,一个盲目冒进,差点就让陈军撕开了我们的防线!” 林冲的声音陡然拔高,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帐外巡逻的士兵们听到这声怒喝,都不禁驻足屏息,生怕惹恼了这位正在气头上的将军。 林冲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但他的声音依然带着无法掩饰的怒意:“每损失一个人,对我来说都是在剜我的心头肉啊!”他的拳头紧紧握起,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这样能稍稍缓解他内心的痛苦。 帐内一片死寂,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开口。过了好一会儿,这支新兵的副将林凤才小心翼翼地捏着下巴,轻声说道:“林将军,新兵们大多都是猎户和乡勇出身,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战争,也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训练。而且这次训练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短?”林冲听到这个字,如遭雷击一般,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人狠狠地抽了一鞭子。他霍然转身,双眼如鹰隼般锐利,死死地盯着说话的人,那烛火在他眼底跳动,仿佛也被他的气势所震慑。 “陈庆之的白袍军可不会等我们慢慢练好!”林冲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在营帐中回荡,“从明日抵达睢阳起,每天的训练量都要加倍!盾牌手和长矛兵每日对练两个时辰,不得有丝毫懈怠!骑兵要能在颠簸的马背上准确地投掷标枪,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他的话语如同一道军令,让营帐中的众人都不禁挺直了身子。林冲抓起案上的地图,用力地展开,“斥候营必须给我摸清楚敌军的粮道和营帐布局,我要知道他们每一匹马的动向!”他的手指在地图上指点着,“这是我们的生命线,绝不能有任何差错!” 林冲环视了一圈营帐中的众人,“还有,没有通过训练考核的各家雇佣兵,一律不得接取军团任务!我们需要的是真正的战士,而不是一群乌合之众!” 散会后,林冲独自一人在营地里踱步,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伤兵营里传来的压抑呻吟声,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林冲不禁想起了自己初上战场时的情景,那时的他,也像这些新兵一样,在箭雨的洗礼下,惊恐得尿湿了裤裆。然而,那位老将军并没有责备他,只是默默地递给他一块烤得焦黑的面饼,然后说了一句:“恐惧是活着的证明,但别让它咬断你的脊梁。” 这句话,林冲一直铭记在心。如今,他也成为了一名将领,他知道,这些新兵们需要的不仅仅是严格的训练,更需要的是内心的坚强和勇气。 睢阳破晓,晨曦微露,演武场上已经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喝声。新兵们精神抖擞地列阵而立,等待着林冲的到来。 林冲身披重甲,手持长枪,步伐稳健地走到了演武场中央。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的新兵们,仿佛能透过他们的外表看到他们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今日,我将亲自示范盾牌墙的斜插防御。”林冲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旷的演武场上回荡着,“盾牌不是摆设,它是你们的第二条命!” 说罢,林冲走到一名新兵面前,示意他举起盾牌。那名新兵有些紧张地举起盾牌,手臂微微颤抖着。林冲见状,粗粝的手掌重重地拍在新兵的盾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记住!”林冲厉声道,“当敌人来袭时,你们要用尽全力将盾牌斜插在地上,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不要让敌人轻易突破你们的防御!” 林冲一边说着,一边亲自示范着正确的动作。他的动作标准而有力,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汗水顺着林冲的下颌滴落,滴落在他的铠甲上,砸出了深色的痕迹。但他毫不在意,继续专注地教导着新兵们。 在林冲的示范和教导下,新兵们逐渐掌握了盾牌墙的斜插防御技巧。他们的动作越来越熟练,盾牌也举得越来越稳。 当夕阳的余晖如血般染红睢阳城头时,卓青麟和田青虎率领着两千名新兵如疾风般疾驰而来。他们的马蹄声响彻在古老的城门前,仿佛是大地的心跳。 卓青麟和田青虎两人身骑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穿过城门。卓青麟手中的乌铁骑枪在暮色中闪烁着寒光,宛如夜空中的流星;田青虎腰间的淬毒双刀则随着马匹的颠簸而轻轻晃动,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林将军!\"卓青麟翻身下马,动作矫健而利落。他抱拳行礼,声音有些疲惫地说道:\"这是我们能凑到的全部兵力了。\" 他的身后,两千名新兵们稀稀拉拉地列阵而立。这些新兵们的衣衫褴褛不堪,神情疲惫,但眼睛里却透着一股凶狠和决绝。 林冲站在城楼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支生力军,目光锐利如鹰,扫过每一个新兵的面庞,看着他们一步步地走进睢阳大营。 “好,青麟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林冲难得温和地道,自接手青龙军团以来,他脾气就没小过。 “将军,现在征兵越来越难了,我们是不是能组织一些壮妇和少年参与训练,可以做一些后勤方面的补充工作。”卓青麟轻声建议道。 这些时日的募兵压力让他忧思难寐,感觉南楚壮丁都快要抽空了,这么打下去怎么得了。林冲沉思了一会,咬牙道:“你先在城内征选一些壮妇和少年,先将他们组织起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话还没说完,眼神停留在田青虎腰间的影卫令牌上。 \"听说你修成了幻念战卒分化术?\"林冲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田青虎咧嘴一笑,周身泛起淡淡雾气,三个一模一样的身影凭空浮现:\"正是!这三个影卫虽不能杀敌,但用来扰乱敌军阵型、迷惑对手再好不过,若是在晚上效果会更好些。\" \"好!\"林冲眼中闪过一丝亮色,\"今夜你就带影卫对敌营进行侦查,摸清他们的攻城器械部署。卓青麟,你负责训练新兵的骑射,三日后我要看到成效!\"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睢阳城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蜂巢,每个人都像勤劳的蜜蜂一样忙碌着。 工匠们夜以继日地工作,他们用锤子和凿子不停地敲打城墙,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音。沙袋和蒺藜被源源不断地运到城头,堆积如山,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粮仓里的粮食也被重新清点,每一袋、每一斗都被仔细地记录下来。伤病员们得到了更妥善的安置,医生和护士们忙碌地穿梭在病房之间,为他们治疗伤口、照顾生活。 林冲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他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各个营地之间奔波。他的嗓子因为过度使用而变得嘶哑,几乎说不出话来,但他仍然坚持着,不断地指挥着士兵们的工作。 然而,就在睢阳城陷入一片繁忙的时候,陈庆之却显得格外悠闲,他正坐在百里外的中军大帐里,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他的佩剑。那把剑在他手中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 烛光下,陈庆之白袍纤尘不染,与帐外喧嚣的军营形成诡异的反差。\"睢阳城的防御又加固了三成。\"斥候单膝跪地,\"不过他们新兵太多,破绽依然不少。\" 陈庆之轻笑一声,剑锋在烛火上划出冷冽的弧光:\"告诉兄弟们,再等三日。月黑风高夜,便是破城之时。\" 深夜的睢阳城万籁俱寂,唯有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在城中回荡,仿佛是这座城市的心跳。卓青麟静静地站在马厩前,轻抚着战马的鬃毛,他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有些孤独。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卓青麟警觉地转过头,只见田青虎快步走来。“青麟!”田青虎的声音有些急促,“我刚从敌营探得消息,陈军正在打造云梯和冲车,数量比我们预估的多一倍!” 卓青麟的眉头紧紧皱起,他意识到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看来他们是想一举拿下睢阳。”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我们得赶紧告诉林将军。” 两人没有丝毫犹豫,快步走向中军大帐。然而,当他们到达大帐前时,却发现林冲正站在城楼上,一动不动地望着北方的天际。月光如水,洒在他染血的铠甲上,泛出一层冰冷的霜。 “林将军!”卓青麟高声喊道,“陈军的攻城器械……”他的话语被林冲抬手打断,林冲缓缓转过身,他的脸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忧虑。 “我知道了。”林冲面无表情地打断他,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疲惫感。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然后用低沉而坚定的语气说道:“传令下去,从明日开始,全城实行戒严。让百姓们把所有能够搬上城头的东西都搬上来,无论是石头、滚木、桐油,还是其他任何可以用来杀敌的物品,统统都算上。” 接下来的三天里,睢阳城仿佛变成了一台巨大的战争机器,每一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做着最后的准备。百姓们自发地组织起来,形成了一支庞大的后勤队伍,他们不辞辛劳地将滚木礌石源源不断地运上城墙,为守城提供了坚实的物资保障。 铁匠铺里的炉火彻夜不熄,铁匠们忙碌地打造着箭矢和长枪,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在夜晚的空气中回荡,仿佛是一曲激昂的战歌。 伤兵营也得到了迅速的扩建,原本狭小的空间变得宽敞起来,草药的香气与血腥气交织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受到战争的残酷与紧张。 决战前夜,林冲站在城楼上,俯瞰着这座被战争笼罩的城市。他的心中既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又有对百姓们的担忧。然而,他知道,此刻他不能有丝毫的犹豫,他必须带领大家战胜敌人,守护这座城市和城中的百姓。 火把将众人的脸映得通红,城外的陈军营帐里灯火通明,像一片燃烧的火海。\"陈庆之号称白袍鬼将,一生从未打过败仗,但唯一败在了我们南楚手里。\"林冲握紧腰间的长剑,\"今日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上次我南楚能赢,这次亦然。\" 第190章 血铸睢阳 夜色如墨,睢阳城头的火把在风中摇曳,仿佛是这座孤城最后的心跳。城墙上,新兵民壮们紧握着手中粗糙的兵器,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不安。 这些从未经历过真正战斗的人们,此刻却要肩负起守护这座城池的重任。而城外,陈军的精锐部队正蠢蠢欲动,一场惨烈的攻防战即将拉开帷幕。 林冲站在城墙中央,目光如炬,扫视着每一个角落。他深知,这一战关乎着睢阳城的存亡,也关乎着万千百姓的性命。他的心中没有畏惧,只有坚定的信念和对胜利的渴望。 “兄弟们,我们身后就是我们的家园,我们的亲人!”林冲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今天,我们就算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把敌人挡在城外!”新兵们听了,心中涌起一股热血,握紧兵器的手也更加有力。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响起震天的号角声。陈军的营地沸腾起来,无数火把如同流动的星河,朝着睢阳城涌来。那场面,仿佛是一片燃烧的火海,要将这座孤城吞噬。 卓青麟和田青虎对视一眼后,心有灵犀般地同时抽出了自己的兵器。田青虎的周身瞬间被一层浓雾所笼罩,而那三个影卫则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黑暗之中,仿佛他们本就是黑夜的一部分。 卓青麟则敏捷地翻身上马,他手中的骑枪犹如一条咆哮的巨龙,直指向无尽的苍穹。他的双眸闪烁着无畏和决绝的光芒,仿佛他就是那位即将出征、杀敌无数的战神。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冲突然发出一声怒吼,那声音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划破了漆黑的夜空,在整个战场上回荡。这声怒吼不仅震耳欲聋,更是蕴含着无尽的威严和杀意。 随着林冲的命令下达,无数箭矢如蝗虫过境般腾空而起,密密麻麻地交织成一片箭雨。这些箭矢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它们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如雨点般倾泻在冲锋的陈军阵中,瞬间引发了一阵惨绝人寰的哀嚎声。 然而,陈军的攻势并没有因此而减弱,他们就像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向城墙,毫不畏惧地迎着箭雨前进。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完全无视了那夺命的箭矢。 眨眼间,云梯已经被架设在了城墙上,陈军的士兵们如同蚂蚁一般,顺着云梯迅速向上攀爬。他们身手矫健,动作敏捷,丝毫没有被城墙上的守军所阻拦。 在众多士兵中,有一名身着白袍的士兵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的动作异常敏捷,仿佛一只灵活的猿猴,轻盈地爬上了城头。 然而,就在他刚刚登上城头的一刹那,卓青麟如闪电般刺出的骑枪,以惊人的速度直逼而来。枪尖在穿透那名士兵身上的锁子甲时,发出了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就在这一瞬间,卓青麟清楚地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惧。那是一种与新兵们初次踏上战场时如出一辙的眼神,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和对未知的迷茫。 然而,战争的残酷性使得卓青麟无法产生丝毫的怜悯之心。他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挑,将那名士兵像挑飞一只小鸡一样挑下了城墙。 士兵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与此同时,田青虎则带领着影卫在敌阵中穿梭自如。他时不时地发出一声怪叫,那声音在嘈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刺耳。 陈军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怪叫声吓得惊慌失措,纷纷胡乱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试图砍杀这个“幽灵”般的敌人。 然而,他们的攻击却只是徒劳,因为田青虎的身影如同虚影一般,让他们根本无法击中。 就在陈军士兵们陷入混乱之际,田青虎趁机贴近了一名陈军将领。他手中的快刀如同闪电一般划过对方的颈脖,瞬间,鲜血如喷泉般溅射而出。 那名将领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田青虎,一只手紧紧捂住脖子上不断喷涌的鲜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轻易地被斩杀。 片刻之后,他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缓缓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城墙上的喊杀声震耳欲聋,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新兵民壮们虽然勇气可嘉,但面对陈军的精锐部队,他们的劣势逐渐显现出来。 陈军的士兵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他们的攻击如暴风骤雨一般猛烈。而新兵民壮们则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他们的动作开始变得笨拙,反应也变得迟缓。 在激烈的战斗中,许多新兵民壮被敌人的兵器击中,惨叫着倒在血泊中。鲜血染红了城墙,尸体堆积如山,惨不忍睹。 一名新兵紧握着手中的长矛,眼神坚定地盯着一名爬上城头的陈军。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长矛朝着敌人刺去。然而,他的力量毕竟有限,这一刺被陈军轻松地格开。 陈军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顺势反手一剑,速度快如闪电。新兵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肚子已经被刺穿,鲜血如泉涌般流出。 新兵痛苦地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伤口,鲜血却依然从他的指缝中不断涌出。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他望着天空,眼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 与此同时,另一名民壮正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他的身上已经多处受伤,但他依然不肯放弃,拼命地砍杀着敌人。 然而,他的体力已经到达极限,每一次挥刀都变得异常艰难。一名陈军看准时机,猛地冲上来,一刀狠狠地砍在他的肩膀上。 民壮发出一声惨叫,手中的大刀应声落地。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还是无力地跪在了地上。他看着自己不断流血的肩膀,眼中充满了绝望。 林冲瞪大双眼,凝视着眼前这片惨不忍睹的景象,心中犹如被重锤狠狠地敲击一般,悲痛欲绝。然而,他深知此时此刻绝不是退缩的时候,他肩负着守城的重任,身后是睢阳城的万千百姓,他决不能让敌人轻易地攻破这座城池。 林冲紧咬牙关,双手紧紧握住长枪,枪尖在晨曦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他怒吼一声,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猛地向前冲去,与敌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 林冲的枪法犹如疾风骤雨,每一枪都精准无误地刺中敌人的要害。他的身影在敌阵中穿梭,所过之处,敌人纷纷倒地,惨叫连连。在他的英勇带领下,守城的将士们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他们重新燃起了斗志,奋勇杀敌,与林冲一同守护着这座城市。 战斗一直持续到黎明时分,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洒下金色的光芒。睢阳城的城头已经被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城墙。陈军的攻势终于逐渐减缓,他们开始有条不紊地后撤,显然已经对这场艰苦的攻城战感到疲惫不堪。 在远处的望楼上,白衣军神陈庆之面无表情地俯瞰着这一切,他的眼神冷漠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座看似不堪一击的城池,竟然能够抵挡住自己精锐部队如此猛烈的进攻。 林冲站在城头,望着远处渐渐退去的白袍军,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卓青龙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他,关切地问道:“将军,您受伤了?”林冲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一支流箭已经穿透了他的肩胛,鲜血正顺着伤口汩汩流出。 然而,面对如此惨烈的景象,他仅仅是微微一笑,那笑容虽然虚弱,但却透露出一种无法撼动的坚定:“放心吧,睢阳城,我们绝对能够守住它!” 清晨的阳光洒在城墙上,卓青麟和田青虎并肩而立,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高大。田青虎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影卫们已经撤离了城墙,而卓青麟手中的乌铁骑枪上,还残留着敌人的鲜血。 他们凝视着眼前的惨状,心中涌起无尽的感慨。这一夜,他们目睹了太多的生死离别,亲身经历了战争的残酷与无情。城墙下,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远处,陈军的营帐依然灯火通明,似乎在嘲笑着睢阳城中疲惫不堪的守军。但这一夜,睢阳城的将士们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什么叫做“一寸山河一寸血”。 然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仅仅是一个开始。陈庆之绝对不会就此罢休,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惨烈,更加残酷。 当林冲被人搀扶着走下城墙时,他最后一次回首望向东方,那里,朝阳正缓缓升起。那一抹血色的霞光,仿佛预示着这片土地上即将到来的,是一场更为血腥、更为惨烈的战争。 伤兵被担架抬进营地,他们痛苦的呻吟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是对这场战争的控诉。士兵们默默地开始清理战场,他们的脚步沉重,心情也如同这黑夜一般沉重。 战场上,满地都是尸体,有的残缺不全,有的面目全非。这些尸体,有的是他们的战友,有的是他们的亲人。他们曾经一起生活,一起训练,一起欢笑,一起流泪。如今,他们却躺在这里,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一名新兵蹲在一具尸体旁,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不停地流淌。那是他的哥哥,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哥哥为了保护他,被敌人的箭射中了胸口,那支箭深深地穿透了哥哥的身体,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 新兵颤抖着双手,轻轻地握住哥哥已经冰冷的手,感受着那最后的一丝温暖。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哥哥,恨这场残酷的战争夺走了他最亲的人。 另一名民壮在清理尸体时,突然发现了自己的邻居。邻居的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仿佛死亡来临的那一刻,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 民壮的心如刀绞,他缓缓地跪在地上,对着天空大喊:“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们经历这些?”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在营地中,一片忙碌景象。受伤的将士们躺在简陋的病床上,痛苦地呻吟着。军医们穿梭在病床之间,脚步匆匆,眉头紧皱。他们看着一个个伤痕累累的伤员,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焦虑。 医疗条件十分简陋,药品和器械都非常有限。军医们只能用最基本的方法来处理伤口,如清洗、缝合和包扎。然而,对于许多严重的伤势,这些简单的救治手段远远不够。许多伤员因为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治疗,伤口感染恶化,最终失去了生命。 其中一名伤员的情况尤为严重,他的伤口感染严重,高烧不退。军医们竭尽全力地为他治疗,但效果甚微。看着伤员痛苦的表情,军医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伤员的战友们围在他的床边,眼中满是泪水。他们紧紧握着伤员的手,不停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挺过这一关。然而,无论他们怎样呼喊,伤员的意识都越来越模糊,最终,他还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战友们悲痛欲绝,他们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他们抱着伤员的尸体,久久不愿松开,仿佛这样就能让他重新活过来。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浸湿了他们的衣衫。 他们深知,下一个被厄运笼罩的很可能就是自己。睢阳城此刻被无尽的悲伤和绝望所笼罩,仿佛一片阴云密布的天空,让人感到沉重压抑。然而,守城的将士们并未被这股负面情绪所击溃,他们心中明白,唯有持续坚守,才有可能迎来一线生机。 他们默默地擦干眼角的泪水,那是对逝去战友的哀思,也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但他们没有时间去沉浸在悲伤中,因为敌人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他们毅然决然地重新握紧手中的兵器,那冰冷的触感提醒着他们,战斗还在继续,他们不能退缩。 城外的陈军正在休整,他们也在默默准备着下一轮更为凶猛的攻击。尽管之前的攻城战遭遇了顽强抵抗,但他们并不甘心就此失败。陈庆之站在营帐中,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死死地盯着睢阳城的方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仿佛要将这座城池生吞活剥。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攻下这座城池,让那些胆敢与他作对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军队在这里受挫,更不能容忍有人挑战他的权威。一场更为猛烈的风暴,正在睢阳城上空酝酿,一场生死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第191章 夜刃惊营 晨晖如血,朝霞将最后一抹暮色尽数吞噬。林冲袒露的左肩缠着纱布,殷红的血迹在白布上晕染,宛如绽放在雪原上的红梅。他大马金刀地坐在军帐中,目光如炬,注视着几位正在激烈争吵的将领。 “将军,仗不能再这么打了,太被动、太憋屈了。”副将林凤心急如焚,声音中满是焦虑。这场战争才刚刚拉开帷幕,他原本统率的五千新兵,如今已折损过半。若再继续这样打下去,他很快就会成为光杆司令。 “是啊,将军,是得想点办法,照这样下去,我们坚持不了几天,仅仅一晚上的攻防战,我们就伤亡了四千多人。”副将蔡启元眉头紧锁,满脸愁容。 关胜一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心中的热血却在沸腾,他忍不住提议道:“要不,我带骑兵从侧门出击,打一波反冲锋,打断陈军的进攻节奏。” 林冲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都想一想为什么陈庆之会晚上攻城,今天白天有没有可能,战事还会继续。” “是因为我们新兵多,夜战对陈军更有利。”卓青龙率先开口,分析道。 “那也不一定,夜战其实对我们也有利,毕竟新兵夜里见不到血,反而胆气更盛。”蔡启元反驳道。 “我认为陈庆之是为了车轮战,毕竟他们兵多。”关胜沉思片刻后说道。 林冲听着众人的讨论,微微点头,心中已有计较:“大家说的都有可能,青龙,等下组织二线兵马顶住第一波,林凤第二、蔡启元第三,去做准备!” “是,将军!”被叫到名字的三人齐声应道,转身匆匆离去,去筹备即将到来的战斗。 “将军,我部——”关胜还想争取出战的机会,急切地说道。 “你部继续休息!”林冲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关胜,不容置疑地说道。关胜虽心有不甘,但还是恭敬地回礼,转身走出了军帐。 军帐内一时安静下来,林冲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轻声唤道:“远图。” 话音刚落,只见林远图如鬼魅般从大帐一侧的布缦后转了出来,抱拳行礼:“将军!” 林冲走到林远图面前,眼神中满是恳切:“远图,我想请你去办一件事。” “将军请吩咐!”林远图躬身拱手,神情严肃。 “我想请你秘密出城,刺杀陈庆之。”林冲凝视着林远图,一字一顿地说道。 林远图闻言,眼神瞬间凌厉起来,毫不犹豫地应道:“是,将军,誓死完成任务。” 林冲双手抚住林远图的双肩,语重心长地说道:“远图,今天白天会很残酷,我一定会坚守到晚上,为你创造机会,只要陈军一乱,我就会率大军冲阵,你千万小心。” “将军放心,我一定会成功!”林远图眼神坚定,充满了自信与决绝。 骄阳缓缓从东方升起,陈庆之并未给睢阳太长休整时间,几人出了军帐不久,城外就响起阵阵战鼓声。陈军派人清理了城下陈尸,疏通了道路后,再次开始了攻城战。 林冲站在城头,望着城下一波接着一波云梯和冲车,云梯和冲车两侧是一个个白盔白甲,手持圆盾的千人军阵,就像一朵朵白色云朵。潮水般的攻势伴着阵阵战鼓声汹涌而来,向着林冲所在的城墙猛烈冲击,箭矢如雨,血光将天地映得通红。 林冲亲自指挥防守,他的左肩上的伤口早已崩裂,鲜血浸透了纱布,但他却浑然不觉,全神贯注地盯着战局。城墙上,士兵们的呐喊声、兵器的碰撞声、箭矢的破空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悲壮的战歌。 卓青麟手握长枪,眼神中透着坚毅与决然。他看着潮水般涌来的陈军,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对胜利的渴望。 当第一波陈军顺着云梯爬上城墙时,卓青麟大喝一声,挺枪刺出,枪尖精准地刺入一名陈军士兵的咽喉。那士兵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后便从城墙上坠落下去。 然而,陈军的攻势太过猛烈,一波又一波的士兵不断涌上城墙。卓青麟和身边的战友们背靠背,奋力抵抗着。他们用枪捅、用盾砸,当手中的兵器损坏时,甚至抓起地上的血尸往外丢。鲜血不断地溅在他们的脸上、身上,可他们早已顾不得这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守住城墙。 暮色再临,一场残酷的攻防战在一波一波的牺牲中缓缓过去,陈军收兵的钟声响起,攻城的大军如潮水般退去。卓青麟顾不上城墙上的血迹,直接瘫坐了下去,一天了,他已记不起冲锋了多少次,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阿麟、阿麟!”青虎从城墙另一端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 “虎哥,我在这。”卓青麟闻声赶紧起身回声。 “阿麟,你没事吧!”青虎双手抚住卓青麟的双肩,对着他就是一阵乱摸。 “我没事,你呢?”卓青麟亦是一把扶住青虎的肩膀,上下打量着一身血衣的他回应道。 “我也没事,走,赶紧下去吃点东西,休息会!”青虎二话不说,扶着卓青麟就下了城墙。 卓青麟一边走一边问:“大哥和三叔不知道怎么样了?” 青虎一手扶着卓青麟,回首四周张望了一下,见无人关注,就靠近卓青麟耳边道:“你放心,他们都没事。” 与此同时,林远图趁着混乱的掩护,换了一件从陈军尸体上扒下来的军服,如一只灵巧的猎豹,悄然从营地的暗道中溜出。 他身着陈军的服饰,混迹在撤退的陈军乱兵之中,向着陈军大营缓缓而去。一路上,他屏息凝神,提着一个血迹斑斑的圆盾,拄着一竿断枪,进了陈军大营,借着混乱之机,随机摸进了一个帐篷,找了一个床铺就钻了上去。 终于,在夜色的笼罩下,林远图巧妙地避开了一处又一处的岗哨,看到了陈军那灯火通明的大营。陈军大营内,陈庆之正在与几位将领商议着下一步的作战计划。他神色从容,目光坚定,对即将到来的胜利充满了信心。 而此时,林远图已经再次混在了一批撤退回营的陈军之中,他低着头,隐藏在人群里,心中默默盘算着最佳的刺杀时机。 当陈庆之听闻军队归来,走出营帐迎接之时,林远图猛地抽出腰间的软剑,如同离弦之箭,向着陈庆之冲去。陈庆之身边的护卫还未反应过来,林远图的软剑已经刺向了陈庆之的胸膛。 陈庆之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但条件反射地一个铁板桥,向身后倒去,口中大呼:“刺客!”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的大营之中,竟然会遭遇刺杀。 林远图手腕一抖,剑尖弯折顺着倒地的陈庆之追去,“吱!”剑尖刺穿铁甲。 “保护大帅!”陈军的护卫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抽出武器,将林远图团团围住。 “保护大帅!”“保护大帅!” 林远图毫不畏惧,软剑像蛇一般游动,就地一个翻滚,躲开护卫攻来的兵器,回身一扫,几护卫脚筋划断,倒地哀嚎。他一边与护卫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一边大声呼喝“陈庆之已死,降者不杀!” 他身手敏捷,身法诡异,招招致命,转眼间便放倒了几名护卫。但陈军护卫众多,林远图渐渐陷入了苦战,可他依然一边打斗,一边呼喝“陈庆之已死,降者不杀!”引得营区混乱一片。 就在此刻,林冲站在城头,远远地望见陈军大营内突然变得一片混乱,他心中暗喜,知道这一定是林远图得手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发出一声怒吼:“兄弟们,陈庆之已死,全军进攻!” 这声怒吼如同惊雷一般,在城头上空炸响,让所有的士兵都为之一震。紧接着,关胜率领着他的骑兵,如同一群脱缰的野马,又如同一支离弦的利箭,风驰电掣般地率先冲出了城门。他们的马蹄声如同战鼓一般,震耳欲聋,气势磅礴。 林冲见状,也毫不示弱,他亲自率领着步兵,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紧随关胜的骑兵之后,向着陈军大营冲杀而去。 此时的陈军大营内,因为陈庆之的遇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士兵们惊慌失措,完全失去了方寸,四处逃窜,就像无头苍蝇一样。 关胜的骑兵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以雷霆万钧之势,猛地插入了陈军的阵营。他们的冲锋速度极快,所到之处,陈军的士兵们纷纷被撞得人仰马翻,惨叫连连。战马的嘶鸣声、士兵的惨叫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混乱而又恐怖的乐章。 林冲的步兵也不甘示弱,他们迅速跟进,与陈军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战场上,喊杀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双方的士兵们短兵相接,互不相让,每一个瞬间都有人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将这片原本绿草如茵的战场染成了一片猩红。 陈军人数虽多,但由于主帅遇刺这一突发事件,导致整个军队的军心大乱。士兵们惊慌失措,原本严密的组织和指挥系统瞬间崩溃,根本无法有效地组织起抵抗。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林冲的军队。他们得知主帅林远图被围困后,义愤填膺,士气大振。每个士兵都怀着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的决心,奋勇杀敌,毫不畏惧。 在陈军的重重包围中,林远图孤身奋战,却越战越勇。他的身上虽然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战袍,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如铁,毫不退缩。 就在林远图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远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响。只见关胜率领着一支精锐的骑兵部队如旋风般疾驰而来。他们势如破竹,瞬间冲破了围困林远图的陈军防线。 关胜一马当先,如入无人之境。他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在空中挥舞,寒光四射,所到之处,陈军士兵纷纷倒地。关胜如天神下凡一般,杀得陈军胆寒。 他迅速冲到林远图身边,一把将其拉上自己的战马。两人一同策马狂奔,向着林冲的军队方向冲去。 而另一边,陈庆之虽然身受重伤,但并没有立即死去。他的护卫们见状,急忙将他抬回营帐,进行紧急救治。 失去了主帅的陈军,此时就像一群无头苍蝇,完全失去了方向和斗志。在林冲军队的猛烈攻击下,他们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林冲站在战场上,望着这惨烈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但见大局已定,就立刻对着亲兵传令道:“传令关胜,立刻组织骑兵尾衔分段追杀30里,小心陈军埋伏!林凤率部前出接应。” “传令卓青龙,立刻组织城内壮妇民丁出城打扫战场;传令蔡启元率部回防睢阳,小心陈军趁乱反扑!” “是,将军!” 这场战斗一直持续到天明,陈军大败而逃,留下了满地的尸体和辎重。 睢阳城外,原本肥沃的土地被鲜血浸透,变成了暗红色。折断的兵器、破碎的盾牌、残缺的尸体,散落在各处,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林冲的青龙军团也伤亡惨重,林远图更是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林 冲走到林远图身边,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心中满是愧疚与感动。他紧紧握住林远图的手,轻声说道:“远图,你是我们的英雄,好好休息,等你醒来,我一定助你突破先天境,我们一起庆功。” 关胜走到林冲身边,沉声道:“将军,虽然此次胜利,但陈军实力尚存,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林冲点点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我知道,我们要尽快整顿军队,加强防备。陈庆之不会善罢甘休,下一场战斗,很快就会到来。” 晨光缓缓升起,照耀在这片充满硝烟和鲜血的战场上,为这场惨烈的战斗画上了一个暂时的句号。但林冲知道,这只是战争的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和危险在等待着他们。 在那未知的前方,或许还有更强大的敌人,更残酷的战斗,但林冲和他的将士们,早已做好了准备,他们将用自己的热血和生命,扞卫睢阳,扞卫自己的尊严与荣耀。 第192章 烽烟余烬 晨光熹微,睢阳城笼罩在一片死寂般的寂静中。卓青麟从营帐中缓缓起身,一夜的沉睡并未完全驱散他浑身的疲惫,每一寸肌肉都在酸痛叫嚣,腹中传来的饥饿感更是强烈得难以忽视。 他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出营帐。营区内空荡荡的,唯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战士们在酣睡中诉说着昨日血战的艰辛。 卓青麟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后厨,抓起两张大饼,便朝着营区外走去。睢阳县那唯二的十字街上,同样是一片冷清。 偶尔能见到几个行人,也都是低着头匆匆赶路,不愿在这充满肃杀之气的街头多做停留。卓青麟一边大口撕咬着手中的大饼,一边机械地向前走着,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县衙前的广场。 广场上一片素白,肃穆的氛围让人喘不过气来。巨大的广场上,整齐地摆放着牺牲战士的遗体,他们安静地躺着,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沉睡。 卓青麟手中的饼瞬间失去了滋味,他缓缓放下大饼,神情庄重地朝着广场方向三跪九叩,每一次俯身,都饱含着对逝去兄弟们的深切缅怀与敬意。告祭完毕,他再次抓起大饼,只是这一次,咀嚼变得格外艰难。 回想起昨日的惨烈战斗,卓青麟恍如隔世。曾经,他也跟随霸王项羽出战,但那时都是跟在大军身后打顺风仗,从未真正直面过死亡的威胁。 而昨天,他却一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每一次敌人登上城墙,都意味着一场生死搏杀。他不得不一次次从地上爬起,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将冲上城墙的陈军奋力打退。在这九死一生的绝境中,他深刻体会到了“人都是被逼出来的”这句话的真谛。 若不是身怀《九阳神功》《无极纯阳功》和《紫霞神功》,他根本无法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坚持下来。 《九阳神功》惊人的回气速度,让他在力竭之际能够迅速恢复些许体力;《无极纯阳功》的极限爆发,助他在关键时刻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而《紫霞神功》卓越的身体恢复能力,则让他的伤势能够快速愈合。正是这些神奇的功法,造就了他在战场上的奇迹。 卓青麟下意识地翻看了一下自己的信息页面,看着上面显示的各项数据和成长,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得意之色。 英雄:卓青麟 男 13岁 二流骑将 儒学秀才 道门居士 灵魂序号:gdhhji&*¥#456 体质:62、力量:62、智力:76、战力:78、福运:1、统率:46 被动技能:奋死一击 生死关头技能发挥+100%,限时30秒,事后10分钟体能-50% 内功:《九阳神功(项氏版)》第六重壁虎游墙6327\/ 《无极纯阳功》第四重霸王举鼎4566\/ 《紫霞神功》初级境界1769\/8000 技法:《骑射》初级1230\/4500 《八极枪(秘传)》高级5478\/6000 《朝阳一气剑》熟练3890\/7000 《大光明神拳》(融合圆满级《八极拳》)入门1344\/8000 轻功:《神行百变》熟练5478\/7000 锻体:《九阴锻体》(融合《八段锦导引术》)入门789\/6000 学识:儒学任务(秀才)3497\/、道学任务(居士)3110\/ 他一边啃着大饼,一边朝着伤兵营的方向走去。站在伤兵营门口,他朝里望去,只见营内医护人员步履匆匆,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焦急。卓青麟刚想迈步进去,却被门口的岗哨拦住。 “都尉,实在对不住。为防止病菌传染,伤兵营禁止外人随意入内。”岗哨一脸严肃地说道。卓青麟无奈地点点头,只好转身离开。 随后,卓青麟在睢阳城内漫无目的地转悠,这才发现城内的管理异常严格,许多地方都设有岗哨,禁止随意进入。他能自由走动的范围,也仅仅局限于十字街区。原本他想去探望三叔卓绍西和大哥卓青龙,却被告知二人都去将军大帐参会了,他也只能无奈作罢。 此时的卓青麟,虽然挂着都尉的名号,却徒有虚名。他当初砸锅卖铁装备起来的 36 骑,一到睢阳城就被关胜接收,如今的他,手下没有一兵一卒,被编在了林冲的近卫营,哪里需要支援就被派往哪里,宛如一颗随时可能被丢弃的棋子。 县衙大堂内,气氛庄重而严肃。林冲高坐主位,眼神深邃而锐利,扫视着堂下两排站得满满当当的部将。 蔡启元率先打破沉默,满脸谄媚地说道:“将军,此次我军大胜,全是将军指挥有方!”他这一开口,立刻引来了众将的附和,堂下顿时响起一片阿谀奉承之声。 林冲摆了摆手,神色平静地问道:“好了,我军伤亡如何?” 关胜立刻出列,站在左首位,声音洪亮地汇报道:“将军,骑兵营伤亡不少,3500 骑兵阵亡 372 人、重伤退役 213 人、轻伤 874 人,其中战马损失 617 匹。” 蔡启元也向前一步,接着说道:“将军,步军阵亡 4321 人、重伤 2170 人,轻伤 人,壮丁死亡 1243 人、伤 2122 人,都是在向城墙协防时损失的。” 卓青龙随后出列,大声说道:“将军,此战我军累计杀敌 7245 人,俘敌 人,其中后勤民壮近八千人,缴获战马 1357 匹,各类兵甲粮秣无数。” 卓青龙话音刚落,堂下立刻骚动起来。一位文士激动地大声恭贺道:“为将军贺!此乃大胜啊!我军 3.5 万对阵 5 万陈军,杀敌近万,俘敌一万多人,将军足以彪炳史册!” “为将军贺!”堂下众将校齐声高呼,声音响彻大堂。 林冲面色凝重,沉声道:“此战我军能胜,全是众将之功,将士用命。一定要做好善后工作,不可让将士流血又流泪,若有人胆敢私吞抚恤金,别怪我到时不讲情面。”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另外大战刚休,众将不可放松了警惕,陈庆之不是易与之辈,将士们用命争来的时间,万不可给我荒废了,都给我操练起来。” “是!将军!”堂下众将校齐声回应,声音中透着坚定。 “至于各军补兵的问题,趁着此战大胜,一是加大征兵招募力度,二是转化招收俘虏,众将都抓紧了!”林冲目光如炬,下达命令。 在将军大帐内,林冲与众将正在商议如何处置俘虏。关胜提议道:“将军,这些俘虏中,有不少都是身强力壮的士兵,若能将他们转化为我军力量,定能大大增强我军实力。不过,这些人毕竟是敌军,忠诚度难以保证,必须采取一些措施加以控制。” 林冲点点头,沉思片刻后说道:“你所言极是。可以先将俘虏中的士兵和民壮分开,对士兵进行严格的训练和思想教育,让他们明白为我军效力的好处。同时,安排可靠的将领对他们进行监管,一旦发现有异动,立即处置。至于民壮,就让他们负责后勤工作,保障我军的物资供应。” 众将纷纷表示赞同。卓青龙补充道:“将军,为了更好地管理这些俘虏,我们可以在军营中设立专门的区域,将他们集中起来。并且,给予表现良好的俘虏一定的奖励,激励他们为我军效力。” 林冲满意地看着卓青龙,说道:“此计甚妙。就按你说的办,务必将此事办好。” 众将校纷纷领命,心中暗暗盘算着如何完成任务。 卓青麟站在县衙外,听着里面传来的阵阵声响,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战争远未结束,更大的挑战还在前方等待着他们。而他,这个曾经的“幸运儿”,也必须在这残酷的乱世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立足之地,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睢阳城内一片忙碌景象。新兵招募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每天都有大量的年轻人加入军队。而对于俘虏的转化工作,也在紧张地开展。军营中专门设立的区域内,俘虏们在士兵的监管下,接受着严格的训练和思想教育。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枯叶,在空中打着旋儿。卓青麟望着远处的城墙,那里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破损的城砖、干涸的血迹,无一不在诉说着战争的惨烈。 他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转身朝着营区走去。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无所事事下去,他要重新组建属于自己的力量,在这乱世中闯出一片天地,好在关胜归还了自己带来30名骑兵,其中有4人阵亡、2人因伤退役,还因功兑换了20匹战马,关胜再赠送了20副骑兵装备,以畴谢卓青麟所部功勋。 回到营区后,卓青麟开始四处打听关于招募新兵的消息,想尽快补充兵力,组建一支50人的骑兵小队,就可以去县衙接任务了。 军营在十字街区设立了招募点,只要身体健康、有一定战斗能力的人,都可以报名参军。卓青麟心中一动,决定去招募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可用之人。 来到招募点,只见这里人头攒动,不少年轻人都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前来报名参军。卓青麟在人群中穿梭,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的样貌和气质。 突然,他的目光被一个身材魁梧、眼神坚毅的年轻人吸引住了。这个年轻人站在人群中,身姿挺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 卓青麟走上前去,与年轻人攀谈起来。经过一番交流,他得知这个年轻人名叫赵虎,自幼习武,会骑术,梦想着能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卓青麟心中大喜,觉得赵虎正是他需要的人才,于是便向赵虎发出了邀请,希望他能加入自己的队伍。赵虎听闻卓青麟的经历和抱负,也对他心生敬佩,当即答应了下来。 有了赵虎的加入,卓青麟信心倍增。他继续在招募点寻找合适的人选,经过一天的努力,又招募到了十几名身强力壮、有一定战斗经验的年轻人。 看着这些新招募的士兵,卓青麟心中充满了希望,他开始盘算着如何训练他们,让他们成为一支能征善战的队伍。 卓青麟则全身心地投入到训练新兵的工作中。他根据自己的战斗经验,制定了一套独特的训练方法。每天天还未亮,他就带着新兵们开始晨跑,锻炼他们的体力和耐力。 随后,进行骑术、格斗技巧、武器使用等方面的训练。在训练过程中,卓青麟对每一个动作都严格要求,亲自示范,确保新兵们能够掌握要领。 赵虎在训练中表现尤为突出,他不仅自身武艺高强,还积极帮助其他新兵,很快就成为了新兵中的骨干。在他的带动下,新兵们的训练热情高涨,进步也十分明显。 然而,就在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时,一个意外的消息打破了平静。有士兵发现,在俘虏营中,有一些陈军士兵暗中串联,企图发动叛乱。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林冲的耳中,他立刻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这些陈军贼子,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林冲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必须尽快将他们的阴谋扼杀在摇篮中,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关胜说道:“将军,我们可以先派人暗中调查,摸清参与叛乱的人员名单和他们的计划。然后,趁其不备,将他们一网打尽。” 卓绍西则提出:“为了防止其他俘虏受到影响,我们可以在俘虏营中加强警戒,同时对所有俘虏进行一次全面的清查,将有嫌疑的人单独关押。” 林冲沉思片刻后,说道:“就按你们说的办。关胜,你负责派人调查;卓绍西,你负责加强俘虏营的警戒和清查工作。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众将领命而去,一场针对俘虏叛乱的行动悄然展开。关胜派出了几名得力手下,混入俘虏营中,暗中搜集情报。 经过几天的调查,他们终于摸清了参与叛乱的人员名单和计划。原来,这些陈军士兵打算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趁守卫松懈之时,发动暴动,夺取武器,然后里应外合,打开城门,放陈军进城。 得到消息后,林冲立即制定了详细的抓捕计划。在一个深夜,当参与叛乱的陈军士兵准备行动时,早已埋伏好的士兵突然杀出,将他们团团围住。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叛乱分子被全部抓获,没有一人逃脱。 这场叛乱的及时平息,让林冲松了一口气。但他也深知,陈军不会善罢甘休,下一场大战随时可能爆发。于是,他下令全军进入戒备状态,加强城防,同时加快新兵训练和兵力补充的进度。 卓青麟在得知俘虏叛乱的消息后,也深感不安。他更加严格地训练新兵,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们训练成一支能独当一面的队伍。 随着时间的推移,新兵们在卓青麟的训练下,逐渐成长为一支纪律严明、战斗力不俗的队伍。而睢阳城内的各项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军队的实力在不断增强。 第193章 睢河烽烟 在暮色笼罩下的睢谷乡佣兵大营,炊烟与硝烟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幅悲壮而又混乱的画面。睢阳之战的余波尚未平息,陈楚双方在战场上对峙着,各自默默舔舐着伤口,然而,战争的残酷并没有就此终结。 在南楚睢阳城与大陈陈庆之所部驻军的睢河城之间,近 200 里的区域成为了双方小规模队伍交战厮杀的血腥战场。这片土地原本是大陈的上十个乡镇和数十个村庄的所在地,但如今却在战火中痛苦呻吟。 陈庆之遇刺后,白袍军团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般,瞬间土崩瓦解,一溃千里。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便如潮水般向后退却了足足二百里,将原本属于他们的中军区域完全暴露在了南楚军队面前。 而此时,睢阳城中的青龙军团虽然是主力,但兵力却严重不足,仅有不到两万之众。如此微薄的兵力,根本无法分兵去攻占那片已经被白袍军团遗弃的区域。 在这紧要关头,林冲展现出了他的果敢和决断。他当机立断,决定将对这片区域的破敌和搜索任务当作佣兵任务发布出去。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借助外部力量来完成任务,还能避免青龙军团因分兵而导致的防御空虚。 为了更好地组织和管理这些佣兵,林冲任命林凤为首,牵头建立起了一座佣兵大营。这座大营位于睢阳县的一个乡镇——睢谷乡。 睢谷乡原本是睢阳县下属的一个普通乡镇,但在睢阳之战中,它被关胜率领的骑兵攻占。由于其地理位置恰好位于睢阳城外约五十里处,且正好处在前往睢河城的必经之路上,因此成为了一个战略要地。 于是,林冲将所有氏族私兵都迁往了这座佣兵大营,而留在睢阳城内的,则只有青龙军团直属的主力部队。这样的安排,既解决了兵力不足的问题,又能保证睢阳城内的安全,又能充分利用佣兵的力量来完成对那片区域的破敌和搜索任务,也给了各氏族私兵一个获取战功和财富的机会。 卓青麟骑在枣红马上,目光扫过整装待发的五十名骑兵。这些骑兵皆是卓青麟在榕湖乡砸锅卖铁组建的精锐,跟随关胜经历过睢阳之战的洗礼,卓青麟可是花了大力气培养,为增加战力甚至将前三重《九阳神功》都传了出去。 \"出发!\"随着一声令下,十支五人小队如同离弦之箭,向着东北方向的陈楚毗连区疾驰而去。 卓青麟率领着一支由十数名骑兵组成的小队,风驰电掣般地驰骋在陈楚交界的土地上。他们是斥候,肩负着探查敌情的重任,要深入敌后,收集陈军的布防情报。 这片曾经繁荣的土地,如今已被战火蹂躏得面目全非。村庄和乡镇大多化为一片焦土,残垣断壁随处可见,昔日的生机与活力早已荡然无存。 林冲将这片区域的战事转化为佣兵任务,吸引了众多佣兵前来参与。而卓氏私兵,凭借着出色的战斗能力和严明的纪律,在佣兵大营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卓氏佣兵的总部是由四座四合院组成的,这里既是指挥中枢,也是士兵们休整的地方。四合院的布局严谨,内部设施一应俱全,为士兵们提供了相对舒适的生活环境。 卓青麟在奔驰的过程中,思绪不禁飘回到临行前与卓海叶和卓绍西的对话。 \"青麟,此番务必小心。\"卓海叶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位重剑营统领虽然已过而立之年,眼神中却依然透着少年般的英气,\"重剑营随时为你待命,若有需要,我定当率部支援。\" 卓绍西则沉默不语,只是将一壶烈酒塞到他手中。这位固执的三叔,始终坚持着将重斧营发扬光大的梦想。他的重斧营虽然至今未获得正式兵种认证,却在实战中展现出惊人的战斗力。 队伍在荒废的官道上缓慢前行,四周静得让人感到恐惧,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官道两旁原本应该是繁华的村庄,但现在却只剩下残垣断壁和一片死寂。偶尔能看到一些村民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这些尸体早已被野兽啃食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卓青麟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阵刺痛。他虽然经历过战争,但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感到震惊和无法接受。战争的残酷,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可怕。 就在这时,队伍前方的一名斥候突然压低声音说道:“队长,前方发现炊烟!”卓青麟闻言,立刻抬手示意队伍停下。他定睛望去,果然在不远处的一片树林后方,隐约能看到几缕青烟升起。 “分成两组,从两侧包抄。”卓青麟低声命令道。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却显得格外清晰。十名骑兵迅速分成两队,如鬼魅一般借着地形的掩护,悄悄地向目标靠近。 当他们逐渐靠近时,终于看清了那几缕青烟的来源。原来,这是一个尚未完全被毁的小村庄,村口还挂着大陈的旗号。 \"看来是陈军的一个据点。\"卓青麟观察着周围的防御工事,\"人数应该不少,光暴露出来的估摸着就有百十号人了。\"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绘图工具,将村庄的布局和防御设施详细记录下来。 就在这时,一声马嘶打破了寂静。一名骑兵的战马突然受惊,扬起前蹄发出嘶鸣。村庄内立刻传来警报声,一队陈军士兵举着长枪冲了出来。 “撤!”卓青麟毫不犹豫地发出命令,声音中透露出果断和决绝。他深知在这种情况下,迅速撤离是最明智的选择。队伍在他的带领下,如疾风般迅速撤离现场,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陈军并没有追击太远,似乎他们也并不想暴露自己的位置。卓青麟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次虽然暴露了行踪,但至少完成了初步的侦查任务。他心中暗自庆幸,同时也对接下来的行动有了更清晰的计划。 当卓青麟带领队伍回到佣兵大营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夜幕笼罩着大地,给整个营地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卓青麟顾不上休息,立刻开始整理收集到的情报,准备向林凤汇报。 在路过重剑营驻地时,卓青麟的目光被吸引住了。他看到卓海叶正在指导士兵们训练,重剑营的士兵们手持着沉重的双手剑,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千钧之力,气势磅礴。 “怎么样?”卓海叶注意到了卓青麟的到来,立刻迎了上去,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 卓青麟微笑着回答道:“发现了一个陈军据点,规模不大。”他的语气轻松,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对这个发现的重视。 卓青麟将情报递给对方,\"不过这只是冰山一角,陈楚交界线太长,陈军的布防肯定不止这些。\" 卓海叶仔细看着情报,眉头紧锁:\"看来我们得小心了。陈军虽然败退,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可轻敌。\"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报告!虎哥他们回来了!\" 卓青麟心中一喜,立刻赶往影卫驻地。田青虎带着睢阳之战剩下的42名影卫,背着满满当当的药篓,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 \"青麟,这次采药损失不小。\"田青虎叹了口气,\"陈军在山中设了不少埋伏,我们又折了两个人。\" 卓青麟拍了拍他的肩膀:\"虎哥,别太自责。影卫的弱点大家都清楚,但优势也很明显,等这次任务结束,我们一定想办法提升你们的实力。\" 夜深了,佣兵大营却依然灯火通明。林凤召集各氏族私兵首领开会,商议下一步行动计划。卓青麟将侦查到的情报详细汇报,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这个据点虽然不大,但位置关键。\"林凤指着地图说道,\"如果能拔掉它,我们就能在东北方向打开一个缺口。\" 众人开始讨论进攻方案,根据谁发现谁索敌的佣兵原则,这个据点任务优先由卓氏佣兵接取,若卓氏不接再由其他团队接取。 卓绍西提议由重斧营担任主攻,利用他们的防御力强行突破;卓海叶则建议重剑营从侧翼包抄,切断敌人退路;田青虎的影卫则负责潜入敌后,破坏敌人的指挥系统。 会议一直开到深夜,最终制定出一套详细的作战计划,而佣兵大营亦派出观察员跟随一同前往。卓青麟主动请缨,带领骑兵担任侦查和突袭任务。 次日清晨,各路人马按照计划行动。卓青麟的骑兵小队再次出发,这次他们的目标是扰乱敌人的视线,为后续部队创造机会。 当他们接近村庄时,发现陈军已经加强了防御。看来上次的侦查行动已经引起了他们的警觉。卓青麟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发现村庄后方有一片沼泽地,如果能将敌人引入那里,就能大大削弱他们的战斗力。 “散开!制造混乱!”卓青麟一声怒吼,声震四野。他的命令如同惊雷一般,在骑兵们的耳边炸响。 瞬间,原本整齐的骑兵队伍像是被惊扰的蜂群一般,迅速分成数个小组,如离弦之箭般从不同方向疾驰而出,直扑陈军而去。 这些骑兵们训练有素,动作迅捷如闪电。他们并不与陈军进行近身缠斗,而是远远地放箭,然后趁着陈军还未反应过来,便迅速撤离。 陈军完全没有料到会遭遇如此突然的袭击,一时间阵脚大乱,被这猝不及防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他们只能盲目地还击,箭矢在空中交错飞舞,却大多落空。 就在陈军被骑兵的骚扰搞得焦头烂额之际,卓绍西率领的重斧营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猛然出现在村庄的正面。 这些重斧营的战士们身披厚重的镶铁藤甲,宛如钢铁铸就的巨人。他们手持巨大的月轮双面斧,每一把都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凶器。 重斧营的战士们步伐稳健,如同移动的城墙一般,不可阻挡地向前推进。陈军的长枪在他们的铁甲面前,显得脆弱不堪,根本无法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与此同时,卓海叶的重剑营也如鬼魅一般从侧面杀出。这些战士们手持双手剑,剑身宽阔而锋利,每一次挥砍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轻易地就能将敌人的身体撕裂。 陈军此时陷入了两面夹击的绝境,他们的防线在重斧营和重剑营的猛攻下,渐渐开始摇摇欲坠,难以支撑。 而就在这混乱的战场上,田青虎的影卫们则如同幽灵一般,趁着混乱悄然潜入了村庄内部。他们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解决掉敌人的岗哨,破坏了敌人的通讯信鸽。失去指挥的陈军,更加慌乱。 卓青麟抓住机会,率领骑兵发起总攻。他们从后方冲入战场,将试图逃跑的陈军截住。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但在卓卓绍西的重斧营和田青虎的影卫协同作战下,百来人陈军据点最终全军覆没,一下子俘虏五六十人。 卓青麟摧毁了这处据点的基石,得到一枚黑铁建村令牌,差虽差了点,但建一个佣兵据点还是可行,在基石被摧毁的瞬间,据点几处具现建筑同时坍塌,保剩一堆建筑原料,俘虏的忠诚度瞬间归零,再次被认定为流民。 打扫战场时,卓青麟发现了一个重要情报:陈军正在集结兵力,准备对南楚发起一次大规模反击。这个情报至关重要,必须尽快上报。 回到佣兵大营,众人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这个据点缴获不少,人均发了笔小财,最主要是得到一枚黑铁建村令,差是差了点,但有机会可以给卓氏佣兵建个单独的驻地。 但卓青麟却高兴不起来,他深知,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陈军的反击,必将是一场恶战。 林凤对这次行动给予了高度评价,并决定以此为契机,进一步扩大战果。他命令各氏族私兵做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卓氏私兵开始加紧训练,准备迎接新的挑战。卓青麟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在陈楚对峙的战场上,还有无数的艰难险阻等待着他们。但他坚信,只要各氏族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夜晚,卓青麟站在佣兵大营的城墙上,望着远处的星空。战争的阴云依然笼罩着这片土地,但他相信,总有一天,和平会再次降临。 接下来的日子里,佣兵大营的气氛愈发紧张,各氏族私兵都是频繁出兵,这个过程有输有赢,但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 卓氏私兵也不例外,卓青麟、卓海叶、卓绍西和田青虎四人经常聚在一起,商讨战术,研究如何提升部队的战斗力。 卓海叶提议加强重剑营的机动性训练,以弥补他们在大规模战场上的不足;卓绍西则希望能为他的重斧营找到合适的转职方向;田青虎开始尝试为影卫设计新的战斗方式,以提高他们的生存能力;而卓青麟则在思考如何更好地发挥骑兵的侦察和突袭作用。 第194章 睢河波涛 暮色中的睢河泛着暗沉沉的光,宛如一条蛰伏的巨蟒。青龙军团的佣兵大营内,炊烟渐起,却无半分往日的喧闹。三天前接到的军情还在众人心中沉甸甸地压着,谁也没想到,陈军的攻势来得如此迅猛。 \"报——!\"一名传令兵跌跌撞撞冲进中军大帐,\"陈军先头部队已渡过睢河,距大营不足十里!\" 帐内顿时一片哗然。林凤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茶盏\"啪\"地摔在地上,碎瓷四溅。\"怎么可能?他们的粮草辎重都还没到位,怎么敢贸然渡河?\" \"据斥候回报,陈军此次是轻装简行,只带了三日干粮。\"参谋官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而且...而且他们似乎得到了内应,睢河渡口的守军毫无抵抗就放他们过了河。\" 林凤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佣兵大营依山傍水,本是易守难攻之地,可如今陈军兵临城下,连撤退的时间都没有。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慌乱:\"立刻召集各营主将,召开紧急会议!\" 仅盏茶工夫,大帐内就灯火通明。林凤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形势危急,我们已无路可退。我林氏私兵擅守,负责大营正面防线,这里是陈军进攻的必经之路;邓氏刀盾营负责东侧防线,曹氏长枪营配合东线;大营西线多山由熊氏负责守住箭塔,北线为悬崖,请田青虎率影卫负责,务必不能让敌人小股部队从悬崖处突入了我军后营。卓氏的重剑营、重斧营善攻,在后方待命,随时准备支援。\" \"末将遵命!\"卓海叶抱拳应道。他身旁卓青麟紧握腰间唐刀,眼神坚毅;田青虎摩挲着快刀刀柄,跃跃欲试;卓绍西则拍了拍胸前厚重的铠甲,发出沉闷的声响。 \"另外,立刻派人向睢阳大营求援!\"林凤补充道,\"告诉关胜将军,这里撑不了多久。\" 夜色渐深,大营内却无人入眠。士兵们检查着武器装备,低声议论着即将到来的战斗。卓青麟独自站在营墙边,望着对岸若隐若现的火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握紧腰间的长剑,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守住这片营地。 黎明时分,第一缕阳光还未刺破云层,陈军的号角声已如惊雷般响起。大地开始震颤,无数骑兵如同黑色的潮水,向着佣兵大营涌来。 \"放箭!\"随着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箭矢划破长空,向着敌骑射去。但陈军早有准备,前排骑兵举起盾牌,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盾墙,箭矢纷纷被弹落。 卓青麟一夹马腹,率领骑兵迎了上去。风在耳边呼啸,他能清晰地看到敌人狰狞的面孔。\"杀!\"他大喝一声,长剑出鞘,寒光闪烁。 双方骑兵瞬间撞在一起,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战马嘶鸣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卓青麟挥舞长剑,左劈右砍,所到之处,敌人纷纷落马。但陈军骑兵训练有素,很快便稳住阵脚,双方陷入了僵持。 就在这时,陈军后方突然响起一阵骚动。田青虎率领影卫,如鬼魅般出现在敌人身后,专挑弓箭手和传令兵下手。一时间,陈军阵脚大乱,进攻的势头也稍稍缓了下来。 然而,陈军毕竟人多势众,光一个先头部队就有近万兵马,很快便组织起了第二轮进攻。这次,他们改变了战术,分出一部分骑兵从侧翼迂回,试图绕到佣兵大营的后方。 卓青麟眼见敌军来势汹汹,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心中暗叫不好,立刻率领自己的小队骑兵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企图拦住敌人的进攻。 然而,敌人的攻势异常凶猛,犹如狂风暴雨般铺天盖地,卓青麟的骑兵小队在这股强大的压力下,瞬间就被淹没在了敌人的海洋之中。 在激烈的混战中,卓青麟突然感到手臂一阵剧痛,仿佛被火灼烧一般。他定睛一看,只见一支箭矢如闪电般疾驰而过,擦过他的肩膀,带起一串血花。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触目惊心。 \"都尉!\"一名亲卫见状,心急如焚地冲过来,想要保护卓青麟突围。卓青麟却咬紧牙关,决绝地道:\"别管我,继续战斗!\"他强忍着伤口的剧痛,手中的长剑再次挥舞起来,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义无反顾地冲入敌阵。 经过一番浴血奋战,卓青麟终于艰难地杀出了重围。他环顾四周,只见身边的骑兵已经寥寥无几,原本整齐的队伍如今只剩下了残兵败将。 卓青麟心如刀绞,他默默地清点着人数,每数一个,心中的痛苦就加深一分。当他数到最后一个时,悲痛欲绝地发现,自己竟然整整损失了 6 名兄弟。 这些人,都是他精心培养的亲信,他们曾经一起并肩作战,出生入死。如今,他们却永远地倒在了这片血腥的战场上,再也无法站起来。 每牺牲一名兄弟,都如同在卓青麟的心上狠狠地刺上一刀,让他痛不欲生。 与此同时,卓海叶率领的重剑营也与陈军步兵展开了激烈的交锋。重剑营的士兵们手持重剑,每一剑落下,都能带走敌人的一条性命。但陈军的攻势一波接着一波,重剑营的士兵们渐渐感到体力不支。 卓绍西的重斧营则成为了战场上的中流砥柱。他们身披重甲,手持巨斧,每一次挥砍都能在敌阵中撕开一道缺口。然而,陈军的弓箭手却不断向他们射击,箭矢打在重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虽然重甲能挡住大部分箭矢,但还是有不少士兵被射中面门或手脚,痛苦地倒下。 田青虎的影卫在敌后的行动也并不顺利。他们虽然成功破坏了陈军的几处粮草堆积点,但在撤退时遭到了敌人弓弩手的伏击。影卫们身穿轻甲,在密集的箭雨下伤亡惨重。田青虎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兄弟,心中充满了愤怒和自责。 战斗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卓氏私兵的防线已摇摇欲坠。士兵们的伤亡不断增加,弹药和箭矢也即将耗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援军到了!是睢阳大营的骑兵!\"一名士兵激动地大喊。 只见关胜率领3000骑兵,如同一把利剑,直插陈军侧翼。与此同时,林凤亲自率领预备队加入战斗。战局瞬间扭转,陈军在南楚联军的猛烈攻击下,不得不开始后撤。 陈军且战且退,通过睢河上的浮桥,退往北岸。但为了掩护主力撤退,他们留下了一千余名盾卫断后。这些盾卫身披重甲,手持巨大的盾牌,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卓青麟看着河对岸的盾卫,心中突然有了主意。他找来一条抛索,悄悄绕到盾卫侧面,看准时机,猛地将抛索甩了出去,套住一名盾卫的脖子,用力一拉。 那名盾卫猝不及防,顿时摔倒在地。卓青麟身边的几名剑卫立刻冲上去,将他死死按住。这一招让众人眼前一亮,纷纷效仿。一时间,各种奇招怪式层出不穷,佣兵们直接开启了\"抢人模式\"。 要知道,一名陈军盾卫的装备极为精良,光是身上的重甲就价值百十两白银,更别说还有盾牌和武器。如果能活捉一名盾卫,不仅能获得丰厚的奖赏,还能从他口中套取情报。 经过一番激战,这一千余名盾卫最终全部被俘。虽然陈军战船就在河面上接应,但他们无法上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落入敌手。 战斗结束了,睢河两岸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河水。卓青麟站在营墙上,看着这满目疮痍的战场,心中充满了悲痛。他想起了那些牺牲的兄弟,想起了他们一起训练、一起喝酒、一起出生入死的日子。如今,他们却永远地离开了。 但卓青麟也明白,战争还没有结束。只要陈军还在,这片土地就永无宁日。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能战方能止战。我们一定会坚守下去,直到这片土地重归和平!\" 夜幕如墨,沉重地笼罩着佣兵大营。营内,悲伤的氛围如浓雾一般弥漫,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营部大堂里,灯火通明,却照不亮众人心中的阴霾。 关胜和林凤分坐左右上首位置,两人面色凝重,眉头紧锁。关胜率先开口:“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军怎么会如此突然地发起攻势?”他的声音低沉,透露出一丝不解和焦虑。 林凤摇了摇头,无奈地回答:“我也不清楚啊。前天青麟带回的情报说陈军在聚集,有发起二次战役的可能,但谁能想到他们今天就来了,而且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话语中带着些许沮丧。 卓海叶在一旁轻声说道:“今天这仗,我觉得不像是陈庆之的手笔。虽然他们有上万大军,但从部队的精锐程度和指挥手法来看,与白袍军团相比,还是有不小的差距。”他的分析引起了营帐中其他人的注意,众人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会不会是陈庆之的身体出了问题?”卓青麟突然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在安静的营帐中显得格外突兀。这句话仿佛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让众人的思维瞬间被点亮。 关胜与林凤听到这个消息后,两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他们彼此对视一眼,似乎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关胜率先开口说道:“这也有可能是陈军的一种策略,以进攻来代替防守,借此试探我们的实力和反应。所以大家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不过既然陈军已经出兵了,我们也不能毫无作为。明天一早,我会率领骑兵去巡视睢河南岸,密切监视睢河县的守军动向。林凤将军则负责镇守佣兵大营,确保我们的后方安全。而其他各家的兵马,要给我把睢河南岸的大陈乡镇全部扫荡一遍,让陈军知道我们的厉害!我倒要看看,这个陈庆之到底是真的出了问题,还是在故意示弱。” 众人纷纷应道:“是!”于是,各家将领在大营中各自领取了明天的攻打任务,然后便散去了。 卓海叶作为卓氏私兵的代表,成功抢到了一个重要的任务——攻打睢谷大营以东 70 余里的盐井乡。顾名思义,这个地方是一处产盐的地方,战略和经济意义重大。 而此时的睢河北岸,陈军大营内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氛。营帐内,灯火通明,却照不亮主将陈庆之那阴沉的脸色。他紧握着手中的战报,仿佛那是他心中的一块巨石,沉甸甸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陈庆之的目光如鹰隼一般,死死地盯着跪在堂下的那名年轻将领。此将名叫陈标,乃是陈氏一族的后起之秀,出身于原世界清乾隆年间。他年轻有为,作战勇猛,本是陈庆之颇为看重的将领之一。 然而,此时此刻,陈庆之对他的看法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万万没有想到,陈标竟然如此轻敌!万余前锋兵马突袭南楚佣兵大营,这本应是一场势在必得的战斗,却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收场。 陈标低着头,不敢直视陈庆之的目光,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对自己的失败感到无比懊悔和自责。 陈庆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他不能让情绪左右自己的判断,必须冷静地分析局势,制定出应对之策。 在这片被战火笼罩的土地上,和平的曙光依然遥远。但只要还有人愿意为了理想和信念而战,希望就永远不会熄灭。睢河的波涛依旧在翻滚,它见证了这场惨烈的战斗,也将继续见证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为了和平而付出的一切努力。 夜色渐深,佣兵大营内的灯火渐渐熄灭。但在黑暗中,无数双眼睛依然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随时准备迎接新的挑战。因为他们知道,战争不会因为一场胜利而结束,但只要团结一心,就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 睢河的水,依旧在静静地流淌。它带走了鲜血,也带走了逝去的生命。但它带不走人们对和平的渴望,带不走那些为了守护家园而付出一切的勇士们的信念。在这片土地上,新的故事,正在孕育... 第195章 陈楚罢兵 睢河之上,硝烟弥漫,战船的残骸漂浮在河面上,随着水流缓缓移动。两岸的土地早已被鲜血浸透,无数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泥泞中,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青龙军团的营地中,林冲站在高高的了望台上,望着对岸的北陈白袍军团营地,眉头紧锁。他一身银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光,手中的丈八蛇矛倚在身旁。曾经,他以为凭借自己的武艺,定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可如今面对这样的对峙局面,他却感到无比的无力。 “将军,又一轮试探性进攻失败了。”副将匆匆赶来,脸上满是疲惫与无奈。 林冲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黯淡。这些日子以来,这样的消息他已经听了太多。青龙军团尝试过多次北渡睢河,却每次都被白袍军团打得丢盔弃甲。 白袍军团的将士们似乎对睢河北岸的地形了如指掌,设下重重埋伏,让青龙军团吃尽了苦头。 而在睢河南岸,情况也并不乐观。尽管白袍军团过了睢河以南后屡屡受挫,但南楚各氏族私兵为了争夺地盘,也是各怀心思。 有些氏族私兵表面上听从青龙军团调遣,实则在背后搞小动作,抢夺资源,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那些原本属于北陈的乡镇,在战火的洗礼下,要么被这些贪婪的私兵占领,要么在威逼利诱下易帜投降。 与此同时,在另一条战线上,秦琼率领的龙襄军团与陈霸先的部队也陷入了胶着。秦琼和陈霸先皆是先天境高手,两人在战场上的对决堪称惊心动魄。陈 霸先作为大陈国主,亲自率军出征,士气高昂,在一定程度上让大陈处于攻势。秦琼虽然武艺高强,指挥有方,但面对陈霸先的猛烈进攻,也只能勉强维持局面,双方你来我往,难分胜负。 南楚朝堂之上,气氛异常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结了一般。众臣们面色凝重,沉默不语,整个大殿内只有虞子期那洪亮而坚定的声音在回荡。 虞子期站在大殿中央,他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满朝文武,最后落在了首相秦真和五军都督府项庄的身上。 “首相大人,督主,”虞子期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如今北线战事陷入胶着状态,我军陈兵近十万,却迟迟无法打开局面。长此以往,不仅粮草、军械的消耗巨大,而且对我南楚的发展已经形成了严重的拖累。”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与北陈罢兵言和。以现在双方实际控制线为界,先稳定北线局势。这样一来,我们可以避免无谓的消耗,集中精力发展国内经济和军备。” 虞子期的话语掷地有声,让在场的许多大臣都不禁点头表示赞同。 “而后,”虞子期接着说道,“我南楚可以将开拓的精力用在向西和东南两个方向。这两个方向目前势力分散,而且资源丰富,正是我们攻略的最佳时机。如果我们错过了这个战略空窗期,让其他势力抢先一步,那么对于我朝的发展将会是极大的危害。” 他的话语如同警钟一般,在大殿内敲响,让众臣们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犹如炸开了锅一般,顿时议论声四起,喧闹异常。有的大臣义愤填膺,认为与敌言和乃是示弱之举,如此一来,南楚必将在天下人面前颜面尽失,这等屈辱之事,断断不可行,故而坚决反对;而有的大臣则深知当前局势之严峻,如继续僵持不下,恐对南楚更为不利,故对虞子期的提议深表赞同。 此时,南楚政务院首相秦真与五军都督府督主项庄二人,分坐于上首左右官椅之上。只见二人面色各异,阴晴不定。尤其是项庄,其脸色更是阴沉至极,犹如那暴风雨前的乌云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要知道,前线战火延绵,久久未能打开局面,这其中主要责任,自然落在了身为五军督主的项庄身上。然而,面对如此不利的战局,他也是有苦难言。毕竟,战事不顺并非他一人之过,诸多因素交织,实非人力所能左右。 而秦真与项庄二人,对于北线战事的困境,自然是心知肚明。然而,他们作为南楚的三巨头之二,心中都有各自的顾虑。若真的与敌议和,恐怕会对自身的威望产生不小的影响。毕竟,在这朝堂之上,威望可是至关重要的。 “虞大人,你可曾想过,北陈会同意议和吗?陈霸先野心勃勃之辈,岂会轻易罢手?要知道我们可占领了北陈23县之地。”秦真开口问道。 虞子期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首相大人,如今北陈同样深陷战争泥潭。白袍军团在睢河以南难以立足,我青龙军 团在北岸也寸步难行;另外龙襄军团对阵陈霸先的近卫军团亦是如此,双方都无可奈何的前提下,对于北陈来说,议和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下臣愿亲自前往北陈,与陈霸先谈判,争取达成停火协议。” 秦真沉思良久,与项庄对视了一眼,见项庄点头,最终也是微微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虞大人了。但务必记住,不可有损我南楚尊严,若北陈提出过分要求,坚决不予答应。” 虞子期领命后,即刻准备出发前往北陈。他挑选了一支精锐的护卫队,携带议和文书,踏上了前往北陈的道路。一路上,虞子期看着满目疮痍的大地,心中感慨万千。战争给百姓带来的只有痛苦和灾难,他更加坚定了议和的决心。 当虞子期一行到达北陈边境时,被北陈士兵拦住。虞子期表明来意后,士兵们将他的情况上报。不久后,虞子期被带到了陈霸先的面前。 陈霸先坐在大帐之中,眼神锐利地看着虞子期,冷笑道:“南楚这是打不下去了,才想起议和?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虞子期不卑不亢地说道:“陈国主,如今战事胶着,对双方都无益处。继续打下去,只会让更多的百姓生灵涂炭,两国的国力也会被进一步消耗。以当前实控线为基础,达成三年停火协议,于两国而言,都是休养生息的好机会。” 陈霸先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 他心里非常明白,尽管北陈在战场上暂时占据了一定的优势,但要想真正彻底地击败南楚,那绝对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毕竟,南楚也拥有强大的军事实力和坚固的防御工事。 而且,由于长时间的战争,国内的经济已经遭受了不小的冲击。物价飞涨,百姓生活困苦,怨声载道。这让陈霸先感到十分头疼,他深知如果不能尽快解决这些问题,国内的局势将会变得越来越不稳定。 就在这时,有人提出了一个停火协议的建议。陈霸先不禁沉思起来,如果能够达成停火协议,对于北陈来说,或许可以暂时缓解当前的困境。 然而,他也明白,任何协议都不可能是无条件的。南楚肯定会提出一些要求,那么,“三年停火,南楚能给北陈什么好处呢?”陈霸先终于开口问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疑虑和担忧。 虞子期早有准备,说道:“国主,停火期间,两国可开放边境贸易,互通有无。南楚盛产丝绸、茶叶,北陈的马匹、食盐也闻名天下,贸易往来可促进两国经济发展。此外,双方还可在文化、技术等方面进行交流,共同进步。” 陈霸先听后,心中一动。贸易和交流确实对北陈有着不小的吸引力,但他仍不甘心就这样与南楚议和。“仅仅如此,还不足以让朕答应。南楚必须割让睢河南岸部分战略要地,否则免谈。” 虞子期脸色一沉,说道:“陛下,以当前实控线为基础议和,是公平合理的。若割让土地,不仅有损我南楚尊严,也难以向霸王和国内百姓交代。况且,即使北陈得到了那些土地,到时霸王震怒率两楚大军攻陈,不知大陈如何应对,如此只会徒增矛盾,引发更大战火。” 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谈判陷入了僵局。虞子期知道,陈霸先这是在故意刁难,想要在议和中获取更多利益。但他也不能轻易让步,否则这次议和就失去了意义。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虞子期与陈霸先多次谈判,双方都在各自的底线边缘试探。虞子期一方面坚持以实控线为基础,另一方面也适当做出一些让步,比如增加贸易的优惠政策,承诺在文化交流上给予北陈更多支持。 陈霸先在权衡利弊后,终于松口。他明白,继续僵持下去,对北陈也没有好处。最终,双方达成协议:以当前实控线为基础,南楚和北陈达成三年停火协议。 停火期间,两国开放边境贸易,加强文化、技术交流;任何一方不得擅自越过实控线挑起事端,若一方违反协议,另一方有权采取军事行动。 协议达成后,虞子期带着好消息回到南楚。南楚众臣得知后,亦是松了一口气。项庄立刻下令将这个消息报送北楚彭城霸王项羽。 在睢河两岸,停战的消息传来,青龙军团和白袍军团的将士们都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早已厌倦了战争,渴望能过上平静的生活。双方开始按照协议,各自后撤一定距离,建立缓冲地带。 林冲站在睢河南岸,看着对岸的白袍军团营地,心中感慨万千。曾经的敌人,如今因为一纸协议,暂时放下了仇恨。他希望这三年的停火期能够真正带来和平,让百姓们不再受战火的折磨。 而在龙襄军团的营地,秦琼也收到了停战的消息。他望着东方,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能够长久。 随着停火协议的生效,南楚开始将战略重心转移到向西和东南方向。朝堂上,大臣们开始制定新的发展计划,鼓励百姓开垦荒地,发展商业。在边境地区,两国的贸易逐渐繁荣起来,商人们往来不绝,带来了不同的商品和文化。 睢河之上,波光粼粼,船只如织,来来往往,一片繁忙景象。曾经的战船对峙、硝烟弥漫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商船的穿梭和商贩的叫卖声。 两岸的百姓们也逐渐从战争的阴影中走出来,开始重新耕种土地,重建家园。田间地头,人们忙碌的身影随处可见,欢声笑语回荡在空气中。 和平的曙光终于照亮了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人们对未来充满了希望。然而,在这表面的平静之下,却隐藏着一股暗流。 南楚的各氏族私兵在停战期间,并没有停止扩充势力的脚步。他们在各自的地盘上,大肆招兵买马,囤积粮草,磨刀霍霍,妄图在未来的局势变化中占据有利地位。 与此同时,北陈的一些好战派大臣对这份停火协议也心存不满。他们认为陈霸先放弃了收复领土的大好机会,是一种懦弱的表现。这些人在暗地里密谋策划,企图破坏和平,重新挑起战争。 而在南楚的朝堂上,虞子期虽然成功地推动了议和,但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主战派大臣。这些人对他的决策表示强烈反对,认为他是在出卖国家利益。 虞子期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但他坚信和平才是百姓们真正需要的,他决心坚守自己的立场,不为外界的干扰所动摇。 这些大臣在秦真和项庄面前不断进谗言,企图削弱虞子期众议院议长的地位。虞子期深知,和平之路充满坎坷,他必须小心应对各方势力的挑战,才能守护住这来之不易的和平。 在北陈,陈霸先也面临着内部的压力。好战派的不断煽动,让他不得不时刻警惕,防止有人破坏停火协议。他开始加强对军队的控制,同时也在暗中观察南楚的动向,以防南楚在停火期间突然发难。 三年的停火期,看似平静,实则危机四伏。南楚和北陈的命运,将在这三年中发生怎样的变化?和平的曙光能否一直照耀下去?各方势力又将在暗中展开怎样的博弈? 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等待着时间去揭晓答案。但无论如何,这一刻的和平,对于饱受战争之苦的双方百姓来说,都是无比珍贵的。 第196章 战后风云 睢河的水依旧缓缓流淌,河面上漂浮着破碎的战船残骸,无声诉说着不久前那场激烈的战争。随着南楚王庭与北陈国主签订的三年停战协议生效,这片曾经的战场,正经历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青龙军团与白袍军团的士兵们,如同退潮的海水,沿着睢河两岸缓缓后撤。士兵们的脚步声与武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曾经弥漫着硝烟的空气,开始逐渐被春日的花香所取代。 睢谷佣兵大营内,气氛却截然不同。那些怀揣着发财梦远道而来的佣兵们,此刻满脸沮丧与绝望。几天前,青龙军团发布的任务还如雪片般飞来,如今却戛然而止。 许多后起之秀的佣兵队伍,在短短几天内便陷入绝境。他们变卖了所有家当,甚至抵押了祖产,只为能在这场战争中分得一杯羹,如今却连饭都吃不起。营地里,不时传来绝望的哀嚎和愤怒的叫骂声,此起彼伏。 青龙军团主将林冲,站在军营的了望塔上,望着下方混乱的佣兵大营,眉头紧锁。他深知这些佣兵的困境,心中不忍。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主动扩军,将那些养不起私兵的佣兵队伍纳入军团。 消息传出,佣兵大营顿时沸腾起来。许多濒临绝境的佣兵看到了一线生机,纷纷报名参军。短短几天时间,林冲便顺利招满了3万兵额。这一举动,既解决了佣兵们的生存问题,也充实了青龙军团的实力,实现了双赢。 林冲在这场战争中的表现,虽然没有惊世骇俗的战功,但能与军神陈庆之战平,已经足以证明他的实力。 他没有主动为自己谋取私利,一心只为军团和士兵着想。而在他背后,远在沣原地区的弦林村,在贾敏的精心操持下,正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 贾敏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和果断的决策,将弦林村发展得蒸蒸日上。如今的弦林村,早已超越了盘山村,发展势头直逼榕湖乡。 副将关胜,在历经多次征战后,在青龙军团中的地位愈发稳固。他的实力和威望不断提升,稳稳地坐上了军团二把手的位置,远超其他副将。 而偏将蔡启元,在战争中充分展现出了他在军阵指挥上的天赋。他的每一次战术安排都精妙绝伦,走的是妥妥的智将路线。虽然他的处境有些尴尬,身份夹在蔡氏和卓氏两大势力中间,但他凭借着自身的才华,依然在军团中占据着重要的一席之地。 在青龙军团的众多将领中,卓青龙的变化最为引人注目。曾经,他因为与军团高层的关系,被众人诟病为“关系户”。 但如今,在《九阳神功》的加持下,他顺利突破到了一流初阶。他用实力证明了自己,得到了军中众将的认可。而更让他欣喜的是,他成功兑换了一枚珍贵的黄金建乡令。 这枚黄金建乡令,来历颇为传奇。在青龙军团攻打睢河北岸时,尽管遭到白袍军团的顽强阻击,无法在北岸立足,但在摧毁一个乡镇基石时,意外获得了这枚建乡令。 当时,军团中有能力兑换这枚建乡令的将领寥寥无几。主将林冲已有发展良好的弦林村,无需再建;关胜孤身一人,对建乡没有兴趣;蔡启元处境尴尬,难以自主决定;佣兵主将林凤一心求财,且林家在大隅县势力庞大,也不缺这一枚建乡令。最终,这枚珍贵的建乡令落到了卓青龙手中。 与此同时,以卓青龙为代表的卓氏私兵,在这场战争中收获颇丰。他们当初抢到了盐井乡的攻略任务,如今盐井乡已牢牢掌控在卓海叶的重剑营手中。盐井乡虽然目前老弱人口居多,但辖区内的六口盐井,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这六口盐井,分配明确。其中两口归青龙军团所有,一口归卓山镇,一口归卓海叶的重剑营,一口由卓绍西的重斧营、田青虎的影卫和卓青麟的骑兵小队共同拥有,最后一口则归盐井乡本乡所有,其收入用于本乡的发展建设。 每口盐井每天能产盐三担左右,每担盐重达百斤,每斤盐售价10文。如此算来,每口盐井每天的收入约为30两,减去成本后,仍有20两的纯利润,一个月下来就是600两,堪称暴利,而且源源不断。 卓青麟在这场战争中获利颇丰,不仅第一时间还清了向卓青龙借的千两银子,还有能力偿还从卓山建筑队的借款以及交河钱庄的贷款。经济上的宽裕,让他底气十足。 除了经济收益,卓海叶、卓绍西、田青虎、卓青麟四人的个人实力也得到了飞速提升。他们都已步入二流后期,在江湖上也有了一定的地位。然而,三叔卓绍西却依然没有找到重斧营的转职信息,这让他有些失落。 就在众人以为战争的余波即将平息时,一个消息在佣兵大营中传开:佣兵大营在解散前,将举办一次内部拍卖会,届时将会拍卖一枚狂战士转职符。虽然这只是一枚个人转职符,但对于一生钟情于斧头、一心想要提升重斧营实力的卓绍西而言,却是一次难得的机遇。 消息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迅速传到了卓绍西的耳中。此时的他,正端坐在重斧营的营帐内,全神贯注地擦拭着自己那把心爱的大斧。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卓绍西的手微微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他的目光瞬间被吸引,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光芒。 这些日子以来,卓绍西一直在苦苦寻觅着重斧营的转职信息,但却始终一无所获。然而,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这枚狂战士转职符却如同从天而降的甘霖一般,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难道是命运的安排吗?卓绍西心中暗自思忖着,一股强烈的渴望涌上心头。 他立刻毫不犹豫地召集了卓氏私兵的核心成员,众人纷纷响应,迅速聚集到了营帐内。 营帐内的气氛异常热烈,众人围坐在一起,目光都集中在卓绍西身上。 卓青龙率先发言,他眉头微皱,语气凝重地说道:“这枚狂战士转职符的出现,必然会引起各方的激烈争抢。我们必须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不能有丝毫的大意。” 卓海叶紧接着说道,他紧握着手中的重剑,声音低沉而坚定:“无论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都一定要为绍西争取到这枚转职符。这不仅关系到他个人的前途,更关乎我们重斧营的未来。” 卓青麟也点头表示赞同,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三叔卓绍西的敬重:“没错,三叔为了重斧营付出了太多,这次机会绝对不能错过。我们一定要全力以赴!” 商议结束后,卓氏私兵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开始收集各种珍贵的物品,准备在拍卖会上作为筹码。卓绍西更是亲自前往各个势力拜访,希望能得到一些支持和帮助。 与此同时,其他势力也得知了拍卖会的消息。许多强者和势力都对这枚狂战士转职符虎视眈眈。青龙军团内部,也有不少将领对这枚转职符产生了兴趣。一时间,睢谷佣兵大营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拍卖会做着准备。 拍卖会的日子终于到来。佣兵大营内,搭建起了一个巨大的拍卖场,场内外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各种奇珍异宝被摆放在展台上,供众人观赏。随着拍卖师的一声高喊,拍卖会正式开始。 一件件珍贵的物品被拍出,价格不断攀升。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中,那枚狂战士转职符被拿上了拍卖台。整个拍卖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枚小小的转职符上。 “狂战士转职符,起拍价三百两白银,每次加价不少于十两!”拍卖师的声音响起,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三百两白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不是一笔小钱。 卓绍西握紧了拳头,心中紧张不已。他知道,这将是一场激烈的竞争。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台下传来:“四百两!”卓绍西循声望去,只见是一个来自其他势力的强者。 紧接着,又有人加价:“五百两!”价格不断攀升,很快就突破到了千两。 卓氏私兵的众人也纷纷出价,但每一次加价,都让他们感到压力巨大。他们手中的资金有限,而竞争对手却实力雄厚。 就在卓绍西感到绝望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一千五百两!”众人回头一看,竟是主将林冲。 林冲微笑着看向卓绍西,说道:“卓将军为军团立下不少功劳,这枚转职符,就当是军团对你的奖励吧。”卓绍西愣住了,他没想到林冲会出手相助。他心中充满了感激,眼眶微微湿润。 最终,在林冲的帮助下,卓绍西成功获得了这枚狂战士转职符。当他接过转职符的那一刻,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激动。他知道,这不仅是一枚转职符,更是他提升实力、带领重斧营走向辉煌的希望。 拍卖会结束后,卓绍西迫不及待地开始研究这枚狂战士转职符。他按照转职符上的指示,进行了一系列的准备工作。在一个宁静的夜晚,他在重斧营的营帐内,开始了转职仪式。 随着一道道神秘的光芒亮起,卓绍西身上的气息开始发生变化。他的肌肉变得更加紧实,力量不断提升。当转职仪式结束的那一刻,卓绍西已经成功转职为狂战士。他挥舞着手中的大斧,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卓绍西的成功转职,让卓氏私兵的实力得到了进一步提升。而此时的睢河两岸,虽然战争的硝烟已经散去,但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南楚与北陈之间的三年停战协议,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在为未来的局势做着准备,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正在酝酿之中。 青龙军团在林冲的带领下,不断发展壮大。弦林村在贾敏的经营下,也成为了沣原地区一颗耀眼的明珠。 在睢河之畔,曾经的战场如今已逐渐恢复生机。农田里,农民们开始辛勤劳作;集市上,商贾们来来往往,热闹非凡。但人们都知道,在这平静的表象下,隐藏着无数的危机和机遇。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楚与北陈之间的关系逐渐变得微妙起来。虽然表面上维持着和平,但双方都在暗中扩充军备,拉拢各方势力。边境线上,时不时会传来一些小摩擦的消息,让人心头一紧。 而在江湖中,各种势力也在悄然崛起。一些神秘的组织开始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他们行事诡秘,目的不明。这些组织的出现,让原本就复杂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青龙军团的将领们,也在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关胜在战场上的表现愈发勇猛,蔡启元的智谋也更加高深。 卓青龙在获得黄金建乡令后,找了个机会同田青虎、卓青麟三兄弟回到了榕湖乡,选择了离榕湖乡陆路约七八十里,水路三四十里地的芦沽湖西岸,着手建立自己的领地——龙爪乡。 龙爪乡因形似一只伸向芦沽湖的三趾龙爪而得名,用卓青麟的话就是“犹如青龙探爪,实乃潜龙入渊之局”。 龙爪乡三面临水,西南为山势余脉,西北方向是一大片的黑森林,可牧、可渔、可农、可工,的确是一处好地界。 卓青龙利用军中关系,召集了一批能工巧匠,在一片肥沃的土地上,开始规划建设新的乡镇。 卓海叶带领着重剑营,守护着盐井乡的安全,同时也在积极为卓氏商队拓展商业渠道,让盐井乡的财富不断积累。 在这个充满变数的时代,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未来而奋斗。 无论是南楚与北陈之间的博弈,还是江湖势力的纷争,都将在这片土地上,书写出更加精彩的篇章。而青龙军团和卓氏私兵,也将在这乱世之中,迎接新的挑战和机遇,向着更高的目标迈进。 第197章 弦林鼙鼓 夜色如墨,八马城的巍峨城墙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青灰色。林冲望着城中星星点点的灯火,心中泛起一丝暖意。自睢阳战场归来,历经数场恶战的疲惫仿佛都被这灯火驱散。 他将睢阳的防务仔细托付给副将关胜,这位武艺高强且心思缜密的将领让林冲十分放心。随后,林冲快马加鞭赶回八马城,在五军都督府中,他神色凝重地将青龙军团与北陈白袍军团的战事娓娓道来。 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敌军的排兵布阵、战术特点,他都毫无保留地汇报。之后,在枢密院,林冲又与一众谋士进行了激烈的战力评估推演,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 当一切结束,林冲终于得到了为期15天的假期。他没有丝毫犹豫,顾不上在八马城稍作休整,连夜跨上战马,朝着弦林村飞驰而去。马蹄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回荡,仿佛是他急切的心跳。 弦林村,这个承载着林冲无数思念的地方。当他看到村口那棵熟悉的老槐树时,心中的激动难以抑制。而在村中的一处小院里,贾敏正倚门而望,月光洒在她清秀的脸庞上,眼中满是期盼。两人相见的那一刻,千言万语都化作了深情的拥抱。 贾敏并非柔弱矫情的女子,在这动荡不安、兵荒马乱的年代,她深知相聚时光的珍贵。洪凌波和关彩儿得知两人相聚后,热心地从中说和。在她们的撺掇下,林冲和贾敏决定抓住这难得的假期,在弦林村举办一场简单却温馨的婚礼。 林冲留在弦林村后,立刻投身到村庄的发展事务中。他行事风格简单直接,凭借着一年征战积累的军功,在八马城换取了1500名战俘。 面对这些战俘,林冲许下承诺:“只要在弦林村效命五年,便可获得自由民身份,届时去留随你们自己决定。”这些战俘本以为要在苦役中度过余生,听到这样的承诺,眼中纷纷燃起希望的光芒。 就这样,弦林村的人口在短时间内急剧增加,顺利突破万人,达到了升乡的要求。再加上林冲从战场上带回的各类物资,粮食、兵器、布料等应有尽有。在他接手弦林村的第三天,升乡之战正式开启。 林冲身为先天境高手,实力在这方圆百里内堪称顶尖。战斗开始后,他站在村头,一身气势浑然天成。敌方的攻击在他面前如同蚍蜉撼树,轻松便被化解。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受到太多惊扰,弦林村顺利升级为弦林乡。 随着弦林乡的诞生,村民们欢呼雀跃,整个乡村都沉浸在喜悦之中。而林冲和贾敏的婚礼也在众人的期盼中如期而至。 婚礼当日,贾逵、贾钥代表贾敏的娘家,与林氏和卓氏的族人齐聚一堂。在众人的见证下,林冲和贾敏身着传统婚服,一步一步走向幸福的殿堂。 这场婚礼虽然简单,但却意义非凡。消息很快传到了八马城,城中的诸位大佬纷纷送上贺礼。项庄、秦真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托人送来了珍贵的礼物。大隅林氏驻八马城的商会更是亲自派人前来祝贺,一时间,弦林乡热闹非凡。 拜堂成亲后,贾敏戴着红头盖,在众人的簇拥下敬拜天地。仪式结束后,她拿出了林冲升乡时获得的人才召唤符。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贾敏轻轻撕开了符咒。一道金光闪过,门外一位身着儒雅长袍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此人正是贾敬,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睿智与沉稳。此时的贾敬还不是后来隐居玄真观的道士,而是当朝太子身边备受重用的谋士。 他文武双全,文是进士出身,博古通今;武从小在军营中历练,一身《玉龙九转玄功》已修炼至一流之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贾敬一怔之后,了解了一下当下的情况,便微笑着向贾敏和林冲祝贺,贾敏激动得喜极而泣。 对于她来说,在婚礼上能得到这样一位亲人的祝福,无疑是最好的礼物。而林冲也十分高兴,多了这样一位有能力的小舅子,日后无论是发展弦林乡还是应对战事,都多了一份强大的助力。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当月亮升至中天,夜色正浓时,弦林乡外突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那声音由远及近,打破了洞房花烛的喜庆氛围。众人心中一紧,不知发生了何事。 片刻后,枢密院院正曹刿骑着快马,风尘仆仆地赶到弦林乡。他面色严肃,眼神中透着焦急。林冲心中咯噔一下,直觉告诉他,定是有紧急军情。 曹刿翻身下马,顾不上休息,径直走到林冲面前,沉声道:“林将军,五军都督府密令,枢密院作战计划已出。命你即刻从睢阳密帅大军南下,协助虎贲军团夺取大陵郡诸县。” 林冲脸色瞬间凝重起来,看向身旁的贾敏,眼中满是愧疚。贾敏读懂了他的眼神,强忍着心中的不舍,轻声说道:“你放心去吧,保家卫国是大事,我等你回来。” 林冲握紧贾敏的手,点了点头。他深知,身为军人,职责所在,即便新婚燕尔,也不得不奔赴战场。随后,他迅速召集弦林乡中得力之人,安排乡中事务,将贾敬和贾敏托付给他们照顾。 在曹刿的催促下,林冲翻身上马,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弦林乡,看了一眼他刚刚建立的家,然后扬鞭疾驰而去。夜色中,马蹄声再次响起,向着睢阳的方向,也向着未知的战场。 弦林乡中,贾敏望着丈夫离去的背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知道,她不能哭,她要坚强地守护好这个家,等待林冲胜利归来。而此时的弦林乡,也在这突如其来的军情中,渐渐恢复了平静,只是那喜庆的氛围,已被一丝紧张所取代。 林冲快马加鞭,朝着睢阳赶去。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枢密院的作战计划。大陵郡地势复杂,虎贲军团在那里作战已久,却一直未能完全掌控诸县。 此次自己率军南下协助,必将面临诸多挑战。敌军的兵力部署、防御工事,还有可能出现的援军,这些都需要他仔细谋划。 终于,林冲抵达了睢阳。副将关胜早已得知消息,在城门口焦急地等待着。见到林冲,关胜连忙迎上前:“将军,大军已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林冲点了点头,大步走进城中,开始调兵遣将,他将青龙军团的将士们召集起来,向他们传达了作战任务,睢阳防务由关胜和卓青龙负责,林冲携蔡启元、林凤二人,率1.8万青龙军团精锐出南下大陵郡。 将士们听闻要南下作战,个个斗志昂扬。这些跟随林冲多年的士兵,对他充满了信任,只要是林冲下达的命令,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执行。 与此同时,弦林乡中,贾敬开始发挥他的才能。他协助贾敏管理乡中事务,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很快就将各项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贾敬还提出了一系列发展弦林乡的建议,包括开垦荒地、发展商业、加强防御等。 贾敏全力支持贾敬的工作,在她的带领下,弦林乡的百姓们积极响应,齐心协力建设家园。虽然林冲不在身边,但贾敏心中始终坚信,只要自己守护好这个家,林冲就能安心在战场上杀敌。 而在大陵郡,虎贲军团与敌军的战斗仍在持续。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虎贲军团的将士们勇猛无畏,但敌军凭借着有利地形和坚固的防御工事,顽强抵抗,双方陷入了僵持局面。 林冲率领青龙军团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大陵郡。他没有立刻投入战斗,而是先观察了战场形势,分析敌军的弱点。经过一番侦查,林冲发现敌军在一处山谷设有粮草辎重营,且防守相对薄弱。 他当机立断,决定派出一支精锐小队,趁夜偷袭敌军粮草营。这支小队由林冲亲自挑选的高手组成,他们擅长夜间作战,行动迅速且隐秘。 深夜,月光黯淡,正是偷袭的好时机。小队成员们悄悄地摸进山谷,凭借着精湛的武艺,解决了敌军的岗哨。随后,他们点燃了粮草,大火瞬间冲天而起。敌军发现粮草营起火后,顿时乱作一团。 林冲抓住时机,下令全军出击。青龙军团和虎贲军团两面夹击,敌军在慌乱中难以组织有效的抵抗。战场上,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林冲一马当先,冲入敌阵。他手中长枪挥舞,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在他的带领下,将士们士气大振,勇猛无比。 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敌军终于溃败。林冲和虎贲军团乘胜追击,一举夺取了大陵郡的几座重要县城。然而,战斗并未结束,敌军的主力仍在,随时可能反扑。 林冲深知,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艰难。但他没有丝毫畏惧,他心中想着弦林乡,想着贾敏,这成为了他战斗的动力。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早日回到弦林乡,回到贾敏的身边。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冲和虎贲军团紧密配合,不断调整作战策略。他们深入研究敌军的战术,寻找破敌之法。而弦林乡中,贾敏和贾敬也在时刻关注着战场的消息,他们为林冲祈祷,希望他能够平安归来。 随着战事的推进,双方在大陵郡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每一场战斗,都伴随着鲜血与牺牲,但林冲和将士们从未退缩。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和热血,扞卫着领土的尊严。 在一次关键战役中,敌军集结了大量兵力,对林冲和虎贲军团发起了猛烈攻击。战场上,战火连天,杀机四起。林冲指挥若定,他巧妙地利用地形,布置防线,与敌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战斗中,林冲身先士卒,多次陷入险境,但他凭借着高强的武艺和顽强的意志,一次次化险为夷。他的英勇表现,激励着身边的将士们,大家奋勇杀敌,誓与敌军血战到底。 经过数日的激战,敌军终于被击退。林冲和虎贲军团取得了这场关键战役的胜利,为夺取大陵郡诸县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然而,胜利的背后,是无数将士的伤亡,林冲看着战场上的残垣断壁和倒下的战友,心中悲痛万分。 他下令妥善安置阵亡将士的家属,厚葬牺牲的战友。同时,他也在思考着如何尽快结束这场战争,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此时,弦林乡中,贾敏得知林冲取得胜利的消息后,心中既高兴又担忧。她知道,战争还未结束,林冲依然身处险境。贾敬安慰她道:“妹妹放心,林将军武艺高强,足智多谋,定能平安归来。” 贾敏点了点头,继续带领百姓们建设弦林乡。她希望在林冲归来时,能看到一个更加繁荣、强大的家乡。 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林冲采用了分化瓦解敌军的策略。他派人深入敌军内部,策反一些意志不坚定的将领。同时,他还加强了对百姓的宣传,争取大陵郡百姓的支持。 在林冲的努力下,敌军内部开始出现矛盾,士气低落。而大陵郡的百姓们,也纷纷支持林冲的军队,为他们提供情报和物资。 最终,仅月余时间,青龙、虎贲就对大陵盟军主力在野外形成包围之势,双方决战之机已到,林冲身先士卒,率领着英勇无畏的青龙军团,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一般,气势磅礴地冲向敌军。与此同时,罗英则率领着虎贲军团,如猛虎下山般从侧翼对大陵盟军形成了夹击之势。 战场上,军旗猎猎飘扬,战鼓咚咚擂动,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助威。林冲骑在战马上,威风凛凛,他高举手中的长枪,声嘶力竭地高喊:“将士们,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最终的胜利,冲啊!” 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战场上回荡,激励着每一个士兵的斗志。在林冲的带领下,青龙军团的将士们如潮水般汹涌地冲向敌军,他们的喊杀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战场都淹没。 大陵盟军在青龙军团和虎贲军团的夹击下,顿时陷入了混乱。他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在南楚军队的猛烈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拼杀,大陵盟军终于无法抵挡南楚军队的强大攻势,彻底溃败。 这场战役的结果是,大陵郡的十八个县被南楚顺利夺取,成为了南楚的领土。而另外三个县则落入了南唐的手中,还有两个县被姗姗来迟的白袍军团收入北陈的囊中。 第198章 烽烟过境 晨雾未散,榕湖乡的校场上已传来阵阵兵器相交的铿锵声。田青虎双手抱胸,目光如炬地盯着场中厮杀的乡勇们。汗水顺着士兵们的额头滑落,在晨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却丝毫不减他们操练的热情。 \"阿麟,这批新兵底子不错。\"田青虎扭头对身旁的卓青麟说道,眼中满是欣喜,\"照这势头,要不了多久,咱们的影卫就能成气候。\" 卓青麟微微颔首,目光深邃。他摩挲着腰间的唐刀,思绪却飘回了数月前的睢阳之战。那场战役,让他们兄弟二人不仅赚得盆满钵满,更让麾下的私兵实力大增。如今,看着眼前这支逐渐壮大的队伍,他心中满是成就感。 只是可惜田青虎所辖的盘山村离升乡还差点资格,大哥青龙的龙爪乡刚建不久,万事欠缺,也没能力派出人手,但让青虎转职120名影卫乡勇还是可行,但影卫训练,田青虎还是挤到了榕湖乡与卓青麟的骑兵一道,毕竟榕湖乡各类资源要丰富的多。 \"传令下去,今日训练加倍。\"卓青麟突然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青龙军团已经南下,战事瞬息万变,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田青虎闻言,立刻应了一声,转身去传达命令。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禀报道:\"报!青龙军团已攻下临河县,正向青枫县进军!\" 卓青麟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来得比预想的还要快。通知兄弟们,收拾行装,我们即刻出发。\" 随着一声令下,校场上顿时忙碌起来。士兵们迅速收拾好兵器装备,整齐列队。卓青麟和田青虎翻身上马,率领着这支新生的队伍,朝着战场疾驰而去。 一路上,烽烟四起,残垣断壁随处可见。曾经繁华的村落如今只剩断壁残垣,百姓们流离失所,哀嚎声不绝于耳。卓青麟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但很快又被对利益的渴望所取代。在这乱世之中,唯有实力才是生存的根本。 当他们赶到青枫县时,这里的战事已经接近尾声。南楚青龙军团的军旗在城头猎猎作响,宣告着这座城池的易主。卓青麟远远望去,只见城门大开,一队队士兵押解着俘虏和战利品缓缓走出。 \"阿麟,我们怎么办?\"田青虎勒住马缰,转头问道。 卓青麟沉思片刻,目光扫过战场:\"我们绕到后方,看看有没有遗漏的战利品。记住,不要与正规军发生冲突。\" 兄弟二人带着队伍小心翼翼地绕到战场后方,果然发现了不少散落的物资。铠甲、兵器、粮草,甚至还有一些金银细软。士兵们兴奋地忙碌起来,将这些战利品一一收集起来。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卓青麟心头一紧,立刻示意众人隐蔽。只见一队骑兵飞驰而来,为首之人正是贾敬。他带着那120人,装备精良,气势不凡,与卓青麟和田青虎的队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贾敬似乎并未发现他们,只是匆匆一瞥,便带着队伍继续前行。卓青麟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一起出来的伙伴,如今却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阿麟,别管他了,他有自己的想法。\"田青虎拍了拍卓青麟的肩膀,\"我们抓紧时间,多收集些物资才是正事。\" “是啊,他心气高,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卓青麟点点头,压下心中的思绪,指挥着士兵们继续收集战利品。 就在他们忙得不可开交时,一名士兵突然跑来报告:\"不好了!有一队大陵散兵朝这边来了!\" 卓青麟脸色一变,立刻下令:\"全体戒备!准备战斗!\" 士兵们迅速列好阵型,握紧手中的兵器,紧张地注视着前方。不一会儿,一队北陈散兵出现在视野中。他们衣衫褴褛,神情疲惫,显然是在战场上吃了败仗。 \"投降不杀!\"卓青麟大声喊道,\"放下武器,饶你们一命!\" 大陵散兵们对视一眼,犹豫片刻后,纷纷放下了武器。卓青麟松了一口气,转头对田青虎说:\"把他们看押起来,这些人说不定还有用。\" 就在他们处理完北陈散兵时,远处又传来一阵喧哗声。卓青麟抬头望去,只见一队南楚士兵正朝着这边走来。为首的将领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 \"你们是什么人?\"将领勒住马,大声问道。 卓青麟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在下卓青麟,与田青虎兄弟二人带着乡勇前来协助大军作战,顺便收集些散落的物资。\" 将领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算你们识相。不过,这些战利品得留下一半。\" 卓青麟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只能点头答应。看着南楚士兵将一半的战利品运走,田青虎气得直跺脚:\"这群狗娘养的,简直是明抢!\" 卓青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忍一忍吧,在人家的地盘上,我们也没办法。只要能保住性命,日后有的是机会。\" 在战场边缘辗转数日,卓青麟和田青虎的队伍收获颇丰。虽然大部分战利品都被南楚军队分走,但剩下的物资也足够让他们的私兵装备焕然一新。 与此同时,大陵郡的局势也在不断变化。南楚虽然占据了大部分城池,但北陈和南唐也不甘示弱。北陈的白袍军团在北部边境不断骚扰,而南唐的军队则从东南方向逐渐逼近。三方势力犬牙交错,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卓青麟深知,在这乱世之中,想要立足就必须不断壮大自己的实力。于是,他和田青虎决定带着队伍前往八马城,与三叔卓绍西会合。据说卓绍西在军部接了一笔军资押送的大生意,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八马城位于大陵郡的交通要道,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当卓青麟等人赶到时,这里已是一片繁忙景象。商队往来不绝,士兵们在城门口严加盘查,气氛紧张而压抑。 \"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田青虎望着城中川流不息的人群,问道。 卓青麟思索片刻,说道:\"先找个落脚的地方,然后去军部打听三叔的消息。记住,行事要低调,不要招惹是非。\" 他们在城中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下,稍作休整后便前往军部。然而,当他们到达军部时,却被告知卓绍西已经出发前往大陵郡了,而且带走了大批军资。 \"坏了!\"卓青麟心中一惊,\"三叔这一路上恐怕不会太平。北陈和南唐的探子无处不在,一旦被他们盯上,这批军资就危险了。\" 田青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追上去?\" 卓青麟沉思良久,最终下定决心:\"追!这批军资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而且,三叔一个人恐怕应付不来。通知兄弟们,立刻收拾行装,我们连夜出发。\" 夜幕降临,卓青麟和田青虎带着队伍悄悄离开了八马城。月光洒在大地上,为他们照亮了前行的道路。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 在距离八马城百里之外的一条山道上,卓绍西正带着几十部大车缓缓前行。车上装满了兵器、粮草和金银,每一辆车都由专人看守。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卓绍西大声喊道,\"这一路上不太平,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士兵们纷纷点头,握紧手中的兵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然而,就在他们行至一处峡谷时,突然一声梆子响,无数箭矢从两侧的山崖上倾泻而下。 \"有埋伏!\"卓绍西大声惊呼,\"散开!找掩护!\" 士兵们顿时乱作一团,纷纷寻找掩体躲避箭矢。然而,埋伏者显然早有准备,箭矢如雨点般密集,很快就有不少士兵中箭倒地。 就在这时,一群黑衣人从山崖上一跃而下,手持利刃,朝着车队冲杀过来。卓绍西定睛一看,心中大惊:\"是北陈的死士!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 来不及多想,卓绍西挥舞着手中的大刀,迎了上去。他刚转职为狂战士,实力大增,一刀下去,便能将敌人劈成两半。然而,敌人数量众多,而且训练有素,很快就将他和士兵们分割开来。 \"保护军资!\"卓绍西大声怒吼,\"绝不能让这批物资落入敌人手中!\" 然而,在敌人的猛烈攻击下,士兵们渐渐支撑不住。大车一辆接一辆被点燃,熊熊大火照亮了整个峡谷。卓绍西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卓绍西心中一喜,大声喊道:\"援军来了!是青麟他们!\" 卓青麟和田青虎率领着队伍如旋风般杀来,他们的出现瞬间改变了战局。北陈死士没想到会有援军,顿时阵脚大乱。卓青麟挥舞着长剑,左冲右突,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田青虎则带着影卫,专门攻击敌人的弓箭手。他们身形敏捷,如鬼魅般穿梭在敌阵中,很快就将敌人的远程火力压制住。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北陈死士终于抵挡不住,纷纷败退。卓绍西看着死里逃生的侄子们,激动得热泪盈眶:\"青麟、青虎,多亏了你们来得及时,否则这批军资就保不住了。\" 卓青麟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说道:\"三叔,您没事就好。不过,这次的事情透着蹊跷,北陈的死士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 卓绍西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我怀疑军中出了内奸。这批军资的押运路线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一定是有人泄露了消息。\" 卓青麟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不管是谁,只要让我查出来,一定不会放过他。三叔,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卓绍西看着被烧毁的大车,叹了口气:\"军资损失惨重,我们不能再继续前行了。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整一下,然后再想办法把剩下的物资送到目的地。\" 于是,众人带着剩下的物资,在附近找了一处废弃的山寨暂时安顿下来。夜晚,山寨中灯火通明,卓青麟、田青虎和卓绍西围坐在一起,商议着下一步的计划。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查出内奸。\"卓青麟说道,\"否则,就算我们把剩下的物资送到了,也难保不会再出问题。\" 田青虎点头表示赞同:\"大哥说得对。不过,这件事要悄悄地查,不能打草惊蛇。\" 卓绍西沉思良久,说道:\"我在军部有些关系,我去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你们在这里守好物资,不要轻举妄动。\" 就这样,卓绍西第二天一早就出发前往八马城,而卓青麟和田青虎则带着队伍继续守在山寨中。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在他们离开八马城后,贾敬带着他的队伍也来到了这里。他从一些渠道得知了卓绍西押运军资的消息,心中顿时起了贪念。在他看来,这批军资如果能弄到手,足以让他的实力大增。 于是,贾敬开始四处打听卓绍西的行踪。很快,他就得知了卓青麟等人在废弃山寨休整的消息。一个阴险的计划在他心中逐渐成形。 深夜,山寨外一片寂静。突然,一声惨叫打破了宁静。紧接着,无数火把亮起,将山寨围得水泄不通。卓青麟和田青虎被惊醒,立刻带人冲到寨门口。 \"贾敬!你这是什么意思?\"卓青麟看着眼前的故人,愤怒地喊道。 贾敬冷笑一声,说道:\"青麟,别怪我不客气。这批军资,我要定了。识相的,就乖乖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卓青麟握紧了手中的剑,眼中满是怒火:\"贾敬,你就完全不考虑敏姑娘的感受吗?真以为我们好欺负的!\" \"哼!那就试试吧!\"贾敬一声令下,他的士兵们立刻朝着山寨发起了攻击。一场惨烈的战斗就此展开。 山寨中的士兵们虽然人数处于劣势,但他们在卓青麟和田青虎的带领下,拼死抵抗。箭矢、石块不断从寨墙上落下,砸向敌人。然而,贾敬的队伍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很快就突破了寨门。 卓青麟和田青虎挥舞着兵器,冲上前去,与敌人展开了近身肉搏。他们的私兵们也不甘示弱,纷纷跟在后面,与敌人厮杀在一起。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响彻夜空。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双方都伤亡惨重。卓青麟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兄弟,心中充满了悲愤。他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全军覆没。 就在这关键时刻,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号角声。卓青麟心中一喜,他知道,一定是三叔带着援军回来了。果然,没过多久,卓绍西就带着一队士兵杀了过来。 贾敬没想到会有援军,顿时慌了神。在三方的夹击下,他的队伍很快就土崩瓦解。贾敬见势不妙,转身就想逃跑,却被卓青麟追上,一刀将其劈伤。 看着贾敬抚着鲜血淋漓的伤口,转身逃走,卓青麟心中五味杂陈。原本应该是伙伴,最终却因为利益反目成仇,终究不是一路人。但在这乱世之中,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 经过这场战斗,卓青麟等人虽然损失惨重,但收获也不错,不但保住了大部分军资,收降了一批大陵散兵,俘虏了不少贾敬所部人员和遗留的军资。 他们也意识到,在这乱世之中,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时刻提防着身边的敌人,另外也将事情分别向林冲和贾敏作了通报。 第199章 大陵战云 战场上的硝烟还未完全散尽,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卓绍西站在临时搭建的军帐前,望着远处忙碌的士兵们,心中百感交集。这场战役虽然没有按照最初的设想完美收官,但也算是有惊无险,甚至还略有收获。 他转身走进军帐,青龙军团的蔡启元、林凤等将领早已等候在此。卓绍西深吸一口气,开始汇报此次任务的经过。从最初接到命令,到与敌军交锋,再到最后将大部军资移交给青龙军团,每一个细节他都详细阐述。 虽然在任务执行过程中出现了一些意外状况,比如卓青麟和田青虎所部遭遇了一定的伤亡,但好在并未伤及根本。 “诸位,此次任务虽不圆满,但我军缴获了不少敌军物资,也扩充了兵力。”卓绍西的声音沉稳有力,“卓青麟和田青虎两位所部,在补充了大陵散兵和弦林乡乡勇后,人数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有所增加。” 副将林凤微微皱眉,问道:“你们那些俘虏乡勇可靠吗?毕竟他们之前并非正规编制。” 卓绍西笑了笑,解释道:“这些乡勇大多来自弦林乡,本就是大将军的私兵。只要得到林将军的许可,将他们暂时编在青麟、青虎麾下效力不会有任何问题,等战后将他们送回弦林乡就行。” 另一边,林冲得知此事后,不禁摇头苦笑。他那个便宜小舅子贾敬,在此次战役中的表现实在是让人头疼。 原本想着能借助贾敬的实力,为军队增添一份助力,也给贾家积累些家底,没成想是如此眼高手低,急不可耐,竟向盟友伸手打劫,尽给自己拖后腿、找事,难怪贾家最后会落得曲终人散的下场,这心态也没谁了。 但好在事情最终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而且卓青麟和田青虎成功收拢了那些弦林乡乡勇,也算是弥补了一些损失。 为了安抚卓绍西,林冲决定给卓氏三将一些好处,拿出了不少珍贵的物资和资源,希望能让卓绍西等感受到自己的诚意。 卓绍西面对林冲这些礼物,亦是左右为难。他自己的狂战士转职符,还是多亏了林冲帮忙才拍到手的,早就欠了林冲一个大人情。 如今林冲又送来这么多好处,收吧,觉得自己无功受禄;不收吧,又怕驳了林冲的面子,伤了双方的和气。 “这林大将军,真是让我为难啊。”卓绍西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礼物,喃喃自语道。 而远在弦林乡的贾敏,在得知堂哥贾敬的所作所为后,也是懊恼不已。她深知贾敬的行为给林冲和卓家都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为了弥补过错,她开始四处奔走。 贾敏先是精心准备了大量贵重的礼品,分别送往盘山村和榕湖乡。每到一处,她都亲自上门赔礼道歉,态度诚恳至极。 “实在是对不住,我那堂哥太不晓事了,给大家添了这么多麻烦。”贾敏拉着盘山村村长关彩儿的手,满脸歉意地说道,“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计较。” 关彩儿看着贾敏如此真诚,心中的不满也消了几分,笑着说道:“敏儿姑娘客气了,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提了,都是自己人。” 榕湖乡那边,贾敏同样以礼相待。她在榕湖乡贾钥处停留了许久,不仅向乡中长辈赔礼道歉,还主动提出要为榕湖乡做一些实事。她承诺会资助榕湖乡修建道路,改善乡里的交通状况,方便乡亲们的出行和货物运输。 在大陵战场的军营中,卓青麟和田青虎正在清点新加入的士兵。这些士兵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大陵的散兵,也有弦林乡的乡勇。他们站在操场上,虽然穿着各异,但眼神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兄弟们,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们军中的一员了。”卓青麟站在高台上,大声说道,“在这里,只要你们肯努力,肯拼命,就一定能有出头之日!” 台下的士兵们纷纷鼓掌欢呼,士气大振。田青虎则在一旁仔细观察着这些新士兵,他要尽快了解每个人的特点和能力,以便更好地进行训练和安排任务。 “青麟,这些新士兵虽然热情很高,但缺乏系统的训练,战斗力还有待提升。”田青虎对卓青麟说道。 卓青麟点点头,道:“我明白,从明天开始,就安排他们进行严格的训练。先从基础的队列、体能训练开始,逐步提升他们的战斗技能。” 就在两人商议训练计划的时候,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来,向他们汇报:“两位将军,外面有几个隔壁老竺乡的百姓求见,说是有重要事情相告。” 卓青麟和田青虎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疑惑。他们下令让士兵将那些百姓带进来。不一会儿,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走了进来,他们的脸上带着焦急的神情。 “几位将军,我们是青枫县老竺乡的百姓。”为首的一位老者说道,“最近乡里来了一伙土匪,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来向将军们求救。” 卓青麟皱起眉头,问道:“土匪?有多少人?你们可知道他们的巢穴在哪里?” 老者摇摇头,道:“具体有多少人我们不清楚,只知道他们经常在乡里周边出没。至于巢穴,我们也没找到。” 田青虎拍了拍卓青麟的肩膀,说道:“青麟,我们不能坐视不管。这些百姓既然来求我们,我们就有责任保护他们。” 卓青麟点点头,转身对士兵们下令:“我立刻向林凤将军报告一下,你带着大伙准备一下,叫上三叔的重斧营,我们即刻出发,前往老竺乡剿灭土匪!” 很快,一支千余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老竺乡出发了。一路上,士兵们精神抖擞,斗志昂扬。他们心中都明白,此次行动不仅是为了保护百姓,更是为了树立军队的威望,让更多的人看到他们保家卫国的决心。 当队伍到达老竺乡时,眼前的景象让众人愤怒不已。原本宁静祥和的村庄,如今变得满目疮痍。许多房屋被烧毁,村民们流离失所,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 “这帮土匪,实在是太可恶了!”卓青麟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立即下令士兵们分散开来,寻找土匪的踪迹。 经过田青虎麾下影卫一番搜索,士兵们终于在老竺乡后山的一处山谷中发现了土匪的巢穴。那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四周都是陡峭的山壁,只有一条狭窄的小路可以进入。 “大人,这地方不好攻打啊。”一名士兵说道。 卓青麟沉思片刻,说道:“我们不能强攻,这样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三哥你先派人去侦查一下,摸清土匪的兵力部署和防御情况。” 很快,影卫侦查的士兵回来汇报:“大人,土匪大约有三百人左右,他们在山谷入口处设置了大量的陷阱和障碍物,而且还有不少人在巡逻,可能是大陵郡逃出来的散兵。” 卓绍西道:“我们可以兵分两路,我率重斧营从正面佯攻,吸引土匪的注意力;阿虎率影卫绕到后山,从背后发动突袭,阿麟你率骑兵在后,等我打开缺口,你率众冲锋。” 卓青麟觉得这个计策不错,于是开始部署作战计划。 战斗打响后,重斧营在正面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土匪们没想到会有人敢来攻打他们的巢穴,顿时慌乱起来。但他们很快就镇定下来,凭借着有利的地形和防御工事,进行顽强抵抗。 就在土匪们全力应对正面攻击时,田青虎带领的士兵悄悄地摸到了后山。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土匪的巡逻队,成功地到达了土匪巢穴的后方。 “杀!”田青虎一声令下,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冲进了土匪巢穴。土匪们万万没想到背后会遭到攻击,顿时陷入了混乱。 卓绍西看到后山方向传来喊杀声,知道田青虎那边已经得手,于是下令加大正面的攻击力度,很快就为骑兵打开缺口。 卓青麟率着180骑疾速切入,很快就打乱土匪的防守,再加上三叔卓绍西率重斧营涌入土匪巢穴,在两面夹击下,土匪们很快就支撑不住了,纷纷四处逃窜。 “放下武器,跪地投降不杀!”卓青麟一边率部冲锋,一边大声喝道。 “放下武器,跪地投降不杀!”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大部分土匪放下武器,跪地投降,只有少数几个漏网之鱼逃走了,成功地剿灭了这伙土匪,为老竺乡的百姓们除了一大害。 “谢谢军爷,要不是你们,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位村民激动地说道。 卓绍西笑着说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保护百姓是我们的责任。” “军爷,老竺乡穷困,无什么产出,拿不出像样的畴礼感谢军爷们的血战付出,我老竺乡盛产竹子,这份竹甲、竹驽制作工艺,就送给军爷们,还望收下!”老竺乡一长者双手捧着一个竹盘,装着两卷文书送到了卓青麟面前。 卓氏三人虽一同出来,但卓绍西与田青虎在军略和统帅值上均要差于卓青麟,故而每次出任务,都是卓青麟负责指挥,田青虎负责侦察,而卓绍西负责主攻,三人相互配合,倒也相得益彰。 在老竺乡休整了几天后,卓青麟和田青虎准备带领部下,押着俘虏来的山匪,再次返回大陵前红。临行前,他们再次向村民们承诺,如果以后再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找他们。 而在另一边,林冲得知卓青麟三人主动出击剿灭一伙散兵乱匪的消息后,心中对三人更是赞赏有加。 “看来,得好好奖励一下他们了。”林冲看着手中的战报,自言自语道。 与此同时,卓绍西还在为林冲送来的礼物而烦恼。他思来想去,最终决定找个机会和林冲好好谈一谈。 他来到林冲的军营,两人见面后,卓绍西开门见山地说道:“大将军,您这些礼物我实在是不能收。您帮我拍得狂战士转职符,我已经无已回报了,就这么一点小事,您送来这么多东西,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林冲哈哈一笑,说道:“绍西,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见外呢?卓青麟和田青虎这次立下了大功,这些礼物就算是对你们三人的奖励,你就收下吧。” 卓绍西还是有些犹豫,林冲继续说道:“绍西,你要是不收,就见外了。而且,以后咱们还有很多事情要一起合作,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在林冲的再三劝说下,卓绍西终于收下了礼物。 大陵战局依旧在不断变化,但大体格局已基本稳定下来,三方势力都在为了利益和地盘而明争暗斗。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陵战场上又传来了新的消息。北陈、南唐两方军队开始在边境集结,似乎有联合入侵的迹象。这个消息让整个南楚再次陷入了紧张的氛围中。 林冲与罗英二人立即召集两大军团主要将领召开紧急协商会议,商议应对之策。会议室内,气氛凝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 “诸位,邻国军队在边境集结,意图不明。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以防他们突然发动攻击。”林冲看着在座的将领们,目光坚定地说道。 蒋富贵说道:“我认为我们应该先派人去边境侦查,摸清敌军的兵力部署和作战意图,然后再制定相应的作战计划。” 其他将领们纷纷表示赞同。于是,林冲立即派出了一支精锐的侦查小队,前往北陈边境进行侦查;而罗英则负责南唐军队动向的侦查任务。 几天过去了,两个方向的侦查小队传来了消息。北陈、南唐此次集结了大量的军队,人数已超过大陵目前所驻虎贲、青龙所部军团总数。 而且,南唐统帅萧俨所部5万大军兵甲齐备,装备森严,来势汹汹;北陈方向陈庆之率万余白袍军团亦是蠢蠢欲动,双方都想从南楚手上的大陵郡撕下一块肉来。 “看来,这是一场硬仗啊。”林冲看着侦查报告,眉头紧锁。 罗英站出来说道:“林将军,无论敌人有多强大,我们都不能退缩。能战方能止战,你我通力合作,我虎贲军团负责拖住南唐萧俨所部,北陈白袍军团就拜托青龙军团各位兄弟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分头行动,加强边境的防御。同时,也可以制定一些奇袭战术,打乱敌人的部署。” 林冲点点头,开始按照双方商议进行部署。他一方面下令睢阳方面关胜率军佯动,从后方拖住白袍军团;一方面调集军队,增援边境。 在筹备防御的过程中,卓绍西主动提出要协助青龙军团后勤保障工作,开始四处奔波,筹集粮草和物资,确保军队在战斗中有充足的供应。 而卓青麟和田青虎则带领着士兵们,在边境地区修筑防御工事,加强巡逻。他们日夜不停地忙碌着,只为了能在敌人到来时,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 随着邻国军队的不断逼近,大陵的局势也越来越紧张。一场决定大陵命运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第200章 三边划界 大陵上空乌云密布,似是在预示着一场惊涛骇浪即将席卷而来。原本已趋于平静的陈楚边境,忽地又被紧张的氛围所笼罩。 此时的陈楚边境,战马的嘶鸣声与军帐扎营的嘈杂声相互交织。南楚众议院议长虞子期的马车正风驰电掣般地行驶在北陈的官道上,车帘被狂风掀起一角,露出他一脸肃穆的神情。 三日之前,他接到加急战报,北陈陈霸先正将十万雄师调往边境,那些于和谈时熄灭的烽火,似乎又有死灰复燃之态。 众议院议长虞子期身负使命,再度踏上出使北陈的征途。他面色冷峻,心中满是对北陈的质问与忧虑。 当他迈入北陈的朝堂时,不卑不亢地对陈霸先言道:“北陈莫非欲背信弃义,毁约再战?”此语恰似一柄利刃,直插陈霸先的心脏。 “陈王当真要背信弃义?”虞子期大踏步向前重复道。 陈霸先斜倚王座,把玩着一枚青铜虎符,闻言大笑:“虞议长,北楚霸王项羽半年拓疆八十县,南楚难道还想独占天南?” 虞子期面色一沉,没有回道,而是质问道:“陈王!陈楚盟约犹在,南楚绝非任人宰割之辈!” 与此同时,另一路使者也马不停蹄地赶往南唐。他的使命同样重要——面见南唐国主李昪,质问他为何大军逼近南楚疆界,究竟意欲何为? 南唐国主李昪正站在宫殿前,他的目光紧紧地落在殿前的南楚使者身上,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南楚使者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大殿中回响:“南唐大军压境,难道是想要与我南楚为敌吗?” 李昪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摩挲着案上的那本《舆地志》,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哈哈笑道:“孤不过是想要加固一下边防而已,并无与南楚为敌的意思,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既然你们如此担心,那我可以退兵三十里。” 然而,就在李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南楚王庭内已经是一片忙碌景象。紧急动员令像雪花一样纷纷飞向南楚各地,各地的将领们接到命令后,立刻开始组织军队,准备应对南唐的威胁。 刚刚缓和下来的战争机器再次被紧急启动。各地的各族私兵被迅速抽调,前往大陵郡接管各县的防务。这样一来,原本负责防守的青龙、虎贲主力得以解放,能够集中精力应对新的战局。 南楚的各族私兵也纷纷响应号召,迅速集结,准备为保卫自己的家园而战。其中,卓山镇更是倾巢而出,所有的青壮年男子都拿起了武器,加入到了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中。 镇中老者望着空荡荡的校场,叹道:“卓家四营重剑尽出,连乡勇都顶上了巡防,这仗……”话音未落,便被远处传来的操练声打断——五营乡勇正在新任团练使的带领下,挥舞着双手重剑,喊声震天。 而卓山镇这回再次展现出了其强大的实力和战争底蕴,他们毫不犹豫地派出了由卓信强率领的整整 600 人的双手重剑营,接管了大陵郡青枫县的防务任务。 这一举动无疑向南楚各氏族传递了一个明确的信息:卓氏家族拥有着令人畏惧的军事力量。 值得注意的是,在虎贲军团中原本就有两个营共计 1200 人的双手重剑营正在服役。此外,在睢河畔的盐井县,同样还有一营人马驻守。 然而,尽管如此,卓山镇仍然能够再次派出 600 人前往青枫县,这意味着卓山镇凭一镇之力竟然真的养活了 3000 名一阶镇兵!如此庞大的兵力,实在是令人咋舌。 更令人惊讶的是,卓山镇在派出如此多兵力之后,还留下了 600 名一阶镇兵在家防守。 这种军力配置与自信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但同时也不能完全这样说。实际上,卓山还有五营乡勇在负责巡防地方,这些乡勇虽然属于民兵性质,但也具备相当的战斗力。 无论如何,卓氏家族已经掏出了他们最大的家底,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这不仅彰显了他们的实力,同时也从侧面反映出了南楚目前兵员紧张的程度。 面对如此紧张的局势,卓氏家族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向南楚各氏族展示他们的决心和能力。 大陵郡的晨雾尚未散尽,青枫县城墙上的铜钟便被撞得嗡嗡作响。 卓信强身披玄铁重甲,站在城头望着蜿蜒如长龙的重剑营士卒,六百重剑在朝阳下泛起冷光,宛如一片钢铁森林。他身后,青枫县守将抱拳行礼:“卓将军,防务交接已毕,青龙军主力将随时东进。” 卓信强微微颔首,目光投向东北方向睢河所在。 当卓信强在青枫县布防完毕时,曹变蛟的六千铁骑正踏着滚滚烟尘,自北归来。 为首的骑兵铠甲上还沾着江北的寒霜,战马口鼻间喷出白雾。 曹变蛟翻身下马,将一卷密报呈给枢密使曹刿:“北楚霸王正与东吴孙策对峙石头山,建业城已落入孙策之手。” 这份情报,如同一颗重磅炸弹,改变了整个局势。南楚内阁与都督府连夜召开会议,烛火彻夜未熄。 地图上,各方势力的边界被反复勾勒。 在南楚进行了一系列紧急动员和布防之后,北陈和南唐都意识到南楚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对手,这块硬骨头让他们觉得无利可图。于是,三方陷入了一种紧张的对峙状态,谁也不敢轻易动手。 就在这个紧张的时刻,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护送霸王项羽北上的那支 6000 铁骑,在一年后的今天,由曹变蛟率领突然回归南楚!这无疑给南楚带来了巨大的惊喜和希望。 曹变蛟不仅带回了北楚的最新情报,还为南楚提供了重要的战略信息。这些情报让南楚对北楚的情况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也让他们能够更好地应对北陈和南唐的威胁。 最终,在曹变蛟回归的信息推动下,南楚、北陈和南唐三方决定划界定疆,休兵止戈。三方使臣齐聚横江畔,经过一番激烈的谈判和协商,终于达成了一项划界协议。 根据协议,南唐与南楚以横江为界,东南方向则以大陵郡现有的控制区域为准;北陈与南楚则以实际控制线为界,并重新开放商路。这样一来,三方之间的边界得以明确,战争的阴云也逐渐消散。 这个划界协议的签订,不仅结束了三方之间的紧张对峙,也为地区的和平与稳定奠定了基础。各方都希望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争端,共同发展经济,促进地区的繁荣与进步。 协议签订的那一天,横江畔彩旗飘扬,人山人海,好不热闹。南楚使臣众议院议长虞子期站在江边,远眺着江水,心中感慨万千。 他不禁感叹道:“这一战尚未开打,却比真正打起来还要凶险啊!” 北陈的使者听到虞子期的话,微微一笑,回应道:“南楚的诸位氏族竟然能够倾巢而出,如此魄力,实在是非同凡响啊!” 然而,南唐的使者却在心里暗暗盘算着,如果不是北陈一直对南楚虎视眈眈,这大陵郡的地盘怎么地也要争一争…… 随着战事的平息,南楚开始着手整顿军备。枢密院提出了一套全新的方案,对军队进行了重新编排。 首先是大河水师,这支强大的水军被划分为多个舰队,每个舰队都配备了先进的战船和精良的武器。 接着是各大主战军团,这是南楚的精锐部队,以勇猛善战而闻名。新的编制使得主战军团更加灵活,能够迅速应对各种战斗情况。 不仅如此,各级编制都变得更加清晰明确,每个士兵都清楚自己的职责和任务。同时,南楚还大力发展后备力量,确保在战争中能够源源不断地补充兵员。 根据枢密院精心制定的整军方案,军队的部署呈现出一种从北向南、由水及陆的战略态势。 首先是水师方面,大河水师由大都督甘宁统领,其麾下拥有兵额达 9000 人之多的强大力量。而芦沽湖水师则由都督蔡瑁指挥,兵力稍逊一筹,为 6000 人。大罗江水师则由都督蔡和负责,其兵额为 3000 人。 在陆军方面,霸王铁骑的主将是项庄,副将为曹变蛟。这支铁骑部队的常备主力有 6000 骑,而后备力量则达到了 7000 骑之多。龙襄军团的主将是秦琼,其常备主力为 人,后备力量更是高达 人。青龙军团的主将是林冲,同样拥有 人的常备主力和 人的后备力量。虎贲军团的主将是罗英,其常备主力为 9000 人,后备力量则为 人。 此外,还从虎贲军团精锐中分出一支猛虎军团,其主将是蒋富贵(萧朝贵),常备主力为 6000 人,后备力量为 人。而鹰扬军团则由主将石达开统领,该军团下辖 6 个山地主力旅,每个旅的兵力为 3000 人,后备力量为 人。 而卓青麟这会望着手中的调令,欲哭无泪。他本想回枢密院“混日子”,却被曹刿一脚踢去了朝阳剑宗。 “军代表?”卓青麟站在朝阳剑宗山门前,望着云雾缭绕的山峰,喃喃自语。他不知道,自己那位平日里只爱舞剑弄枪、装疯卖傻的姑父卓绍阳,何时竟与枢密院达成了军培协议。 此刻,朝阳剑宗内,卓绍阳正与几位军中重将商议:“军队骨干需兼具剑术与谋略,咱们华山派的《朝阳一气剑》,可剑可刀,可单手施展,亦能双手劈砍,或许还可结合战阵之术……” 卓山镇内,三叔卓绍西的重斧营正推着满载战利品的牛车,慢悠悠地往虎峪村走。车上的铁甲与兵器在阳光下闪烁,引来村民围观。 “这回可捞着了,回头我就把小翠给娶!”一名士卒笑道。 卓绍西哈哈大笑地敲了敲他的脑袋:“赶紧回家让人给你再相看一个,要不早点回木材场干活!小翠两年前就与人结婚了,还做梦呢!” 田青虎的影卫们也悄然回到盘山村。曾经身着黑衣的刺客们,如今背着竹篓,穿梭在山林间采药。有人问起战事,田青虎只是摆摆手:“该隐于市时,便隐于市。” 南楚边境,随着新防线的建立,战火渐渐平息。但平静之下,暗流涌动。西线石达开的鹰扬军团,正注视着远方的山脉;北楚项羽与东吴孙策的对峙,随时可能引发新的战争;而南楚内部,各氏族的势力也在悄然变化。 卓信强站在青枫县城头,望着远处重剑营操练的士卒。夕阳西下,余晖洒在重剑之上,泛起血色光芒。他想起临行前家主卓不凡的叮嘱:“卓家的剑,可开疆拓土,亦可守护家园。” 在这风云变幻的乱世中,南楚、北陈、南唐三方虽暂时休战,却都在积蓄力量。谁也不知道,下一场战争何时会爆发,又将改变怎样的格局。而卓青麟在朝阳剑宗的日子,也将开启他意想不到的人生篇章…… 夜幕降临,南楚王庭灯火通明。枢密使曹刿展开新绘制的军事地图,目光落在西线。石达开的鹰扬军团,正如同蛰伏的猛兽,等待着出击的时机。 而在遥远的北楚,霸王项羽望着建业城的方向,握紧了手中的霸王枪;东吴孙策站在石头山巅,俯瞰着江北大地,眼中闪过一丝野心。 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或许比真正的厮杀更加惊心动魄。各方势力的博弈,如同棋局,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而南楚,在经历了大陵风云后,又将走向何方?卓氏一族,以及南楚众多氏族,又将在未来的岁月中,扮演怎样的角色?一切,都在等待着时间的答案。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咚——咚——”,在寂静的夜里回荡。这一夜,注定无眠。各方势力的谋士们,都在谋划着新的布局;将领们,在训练着新的士卒;而百姓们,只盼望着这来之不易的和平,能多持续一些时日。 然而,乱世之中,和平总是短暂的。当朝阳再次升起,新的故事,又将在这片土地上,徐徐展开…… 第201章 朝阳破晓 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朝阳峰,卓青麟像往常一样早早来到悬崖边。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深吸一口气,运转《紫霞神功》,等待那第一缕旭日紫气。 三年前,当卓青麟初到朝阳剑宗时,还对这个陌生的山峰充满迷茫。如今,他早已习惯了这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节奏。 望着远方渐渐亮起的天空,卓青麟不禁想起初学时的情景。那时,卓一航教他《纯阳无极功》时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如今想来,实在是充满了“恶意”。 谁能想到,这两门看似强大的神功,竟然都是童子功。若在先天境之前破了元阳,这辈子就与先天境界无缘了,除非能像卓绍阳那样有奇遇。卓青麟暗暗咬牙,心中满是无奈。 朝阳缓缓升起,第一缕紫气如约而至。卓青麟立刻进入修炼状态,全身毛孔张开,贪婪地吸收着这珍贵的天地精华。 《紫霞神功》修炼不易,每日能有效吸收紫气的时间极为有限,一年下来,真正适合修炼的日子连两百天都不到。再加上天气的影响,想要将这门功法修炼圆满,没有十年时间根本看不到希望。 但卓青麟没有丝毫懈怠,他知道,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只有不断提升实力,才能立足。 吸收完紫气,卓青麟开始晨练。他手持长剑,演练起《朝阳一气剑》。剑光闪烁,剑气纵横,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紧接着是《大光明神拳》,拳风虎虎生威,空气被震得嗡嗡作响。最后是《八极枪》,长枪如游龙出海,变幻莫测。一套武技练下来,卓青麟已是满头大汗,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 辰时钟声响起,剑宗宿舍内涌出上百名九到十二岁的少年。他们在剑宗下广场迅速列阵,整齐划一。卓青麟收起武器,来到队伍前方。作为朝阳剑宗的启蒙教习,传授这些外门弟子基础功法是他每天的重要任务。 “今天,我们继续练习《华山基础拳法》。记住,基础功法虽然看似简单,但却是一切武学的根基。只有将基础打牢,未来才能走得更远。”卓青麟大声说道,声音在广场上回荡。少年们认真地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对武学的渴望。 卓青麟开始示范动作,一招一式都讲解得十分细致。少年们跟着他的动作,认真地模仿着。尽管有些动作还很生疏,但他们都十分努力。看着这些充满朝气的少年,卓青麟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他知道,这些少年是朝阳剑宗未来的希望。 在朝阳剑宗,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职责。掌门卓绍阳主要负责军培,每三个月,就会有一批军中青年骨干来到这里轮修。卓绍阳会传授他们《华山混元功》《朝阳一气剑》和《华山碎玉拳》三门一流武技。 当然,这可不是免费的服务,丰厚的学费和南楚王庭一系列的扶持政策,让双方都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对于南楚王庭来说,得到了一门贯穿儒、道、释三家,性质平和、男女不限且成长性强的基础功法,非常适合全面推广。而朝阳剑宗则通过王庭,获得了一大批优秀的潜在弟子,发展前景十分广阔。 传功长老林平之则坐镇藏书阁,为学员讲解华山派功法理论和剑术原理。想要得到林平之的指点,每次需要支付五两银子。虽然价格不菲,但对于那些渴望提升实力的学员来说,这钱花得十分值得。 至于传说中风清扬留下的《独孤九剑》,卓青麟从未见过。在这三年里,他也没见卓绍阳施展过。起初,他还对此抱有期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渐渐明白,这或许只是一个美好的传说罢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卓青麟在修炼和教学中不断成长。三年时间,他的实力有了巨大的提升,已经达到了一流中阶。《九阳神功》练到了第八重金刚不坏之境,《纯阳无极功》也到了后天境后期,只是《紫霞神功》修炼难度太大,目前才到中期第三层。 这一天,卓青麟像往常一样结束了教学任务,正准备回去继续修炼。突然,一名弟子匆匆跑来。 “卓师兄,掌门有请!”弟子气喘吁吁地说道。 卓青麟心中疑惑,不知道掌门找他有什么事。他跟着弟子来到掌门大殿,只见卓绍阳和林平之正坐在殿内,表情严肃。 “青麟,你来啦。”卓绍阳看到卓青麟,开口说道,“这次找你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南楚王庭发来消息,说近期会有一批特殊的客人来到朝阳剑宗,让我们做好接待准备。这批客人身份特殊,他们是来自其他势力的年轻俊杰,此次前来,一是交流武学,二是考察我们朝阳剑宗的实力。” 卓青麟心中一震,他知道,这对于朝阳剑宗来说,既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挑战。如果能够在这次交流中展现出强大的实力,无疑会提升朝阳剑宗在江湖中的地位;但若是表现不佳,也会让剑宗的声誉受损。 “掌门,我们该如何应对?”卓青麟问道。 卓绍阳沉思片刻,说道:“首先,我们要确保剑宗的安全,加强戒备。其次,你和向南作为年轻一代的代表,要做好准备,在交流中展现出我们朝阳剑宗的风采。林长老,你负责安排好藏书阁的展示,让客人们见识一下我们华山派的武学底蕴。” 林平之点头应道:“掌门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卓青麟也坚定地说道:“掌门,我一定全力以赴!” 接下来的日子里,朝阳剑宗上下一片忙碌。卓青麟和林向南每天都在加紧修炼,钻研各种武技,希望能在交流中取得好成绩。 卓青麟将自己所学的《朝阳一气剑》《大光明神拳》等武技反复演练,不断改进细节,力求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终于,到了客人来访的日子。朝阳剑宗张灯结彩,一派热闹的景象。卓绍阳带领着众人在山门前迎接。不一会儿,一群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女出现在众人眼前。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眼神锐利的青年,他身后跟着十几名同样气质不凡的年轻人。 “欢迎各位贵客来到朝阳剑宗!”卓绍阳笑着迎上前去。 为首的青年微微拱手,说道:“久闻朝阳剑宗大名,今日终于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李长风,来自南唐天风阁,此次前来,还望能与贵派多多交流。” 卓绍阳笑道:“李少侠客气了,互相交流,共同进步,正是我们所期望的。请!” 众人进入剑宗,在大殿内落座。一番寒暄之后,李长风开门见山地说道:“卓掌门,我们此次前来,主要是想见识一下贵派年轻一代的实力。不知可否安排一场切磋?” 卓绍阳看了看卓青麟和林向南,点头道:“自然可以。青麟、向南,你们二人代表剑宗,与各位少侠交流一下。但要记住,点到为止,切不可伤了和气。” 卓青麟和林向南齐声应道:“是!” 众人来到演武场。李长风率先派出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弟子,他身形消瘦,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10岁的林向南主动请缨,上前应战。两人互相行礼后,便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林向南施展《希夷剑法》,剑光如电,攻势凌厉;对方也不示弱,手中长剑挥舞,剑气纵横。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最终,林向南凭借着更深厚的内力和精妙的剑法,略胜一筹。 接下来,16岁卓青麟上场,这会的卓青麟虽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但175公分的身高,已跟成年人无二。 李长风亲自出战,他手持一把长剑,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一看就不是凡品。卓青麟不敢大意,运转《九阳神功》,全身充满了力量。 “请赐教!”卓青麟大声说道。 李长风微微一笑,说道:“早就听闻朝阳剑宗有一位天赋异禀的弟子,今日就让我见识一下。”说完,他率先发动攻击,长剑如毒蛇出洞,直取卓青麟要害。 卓青麟身形一闪,轻松避开,同时手中唐刀不退反进。两人瞬间战在一起,剑光闪烁,让人眼花缭乱。 李长风的剑法犹如鬼魅一般,剑出如莲,每一剑都快如闪电,剑丝如莲花盛开,且角度刁钻,让人防不胜防。 然而,卓青麟却面不改色,他身形灵活地躲避着李长风的攻击,同时手中的唐刀也不断地挥舞着,形成一道道严密的防御。 只见卓青麟突然一个侧身,避开了李长风的一剑,紧接着他迅速欺近李长风,手中的唐刀化作一道寒光,《朝阳一气剑》刀使剑招,直破中宫,以力破巧,全力劈向李长风。 李长风见状,连忙挥剑抵挡,莲花朵朵盛开,但卓青麟的这一刀威力极大,李长风只觉得手臂一麻,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卓青麟得势不饶人,他顺势反手使出了《大光明神拳》,只见他的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呼啸的拳风,狠狠地砸向李长风。李长风心中一惊,左手剑柄急忙挥出如盾,想要挡住这一拳。 然而,卓青麟的这一拳威力实在太大,李长风的剑虽然挡住了一部分拳风,但还是被震得连连后退。卓青麟见状,立刻乘胜追击,他的刀尖如毒蛇吐信一般,直刺李长风的咽喉。 眼看着刀尖就要触及李长风的咽喉,卓青麟突然手腕一抖,将刀势收住。他知道,这场比试只是点到为止,不能真的伤了对方。 李长风看着卓青麟,眼中露出敬佩的神色,他拱手说道:“佩服!卓兄弟的实力果然不凡,今日一战,让我受益匪浅。” 卓青麟连忙还礼,谦虚地说道:“李少侠过奖了,相互切磋,共同进步。” 这场切磋,朝阳剑宗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赢得了客人们的尊重。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双方还进行了武学理论的交流。林平之在藏书阁为客人们详细讲解华山派的功法,客人们对华山派深厚的武学底蕴赞叹不已。 客人离开后,卓绍阳对卓青麟和林向南的表现十分满意。 “这次交流,你们为剑宗争了光。但这只是开始,未来,我们朝阳剑宗还要面临更多的挑战。你们要继续努力修炼,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卓绍阳语重心长地说道。 卓青麟和林向南坚定地点头。他们知道,在这个江湖中,只有不断变强,才能守护好朝阳剑宗,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但卓青麟知道,平静之下,暗潮涌动。江湖从来都不太平,朝阳剑宗想要发展壮大,必然会面临各种困难和挑战。但他无所畏惧,因为他有信念,有梦想,更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卓青麟更加刻苦地修炼。他知道,自己距离先天境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紫霞神功》的修炼依然艰难,但他从未想过放弃。每天清晨,他依然会准时来到悬崖边,迎接那第一缕旭日紫气,不断打磨自己的功法。 同时,他也没有放松教学任务。他将自己在切磋中获得的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那些外门弟子。看着弟子们一天天进步,他心中充满了欣慰。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几天,一名弟子慌慌张张地跑来,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掌门,不好了!天风阁发来战书,说是在上次交流中他们败的冤枉,不能代表天风阁真实水平,要求重新比试!”弟子焦急地说道。 卓绍阳脸色阴沉,他接过战书,仔细看了一遍,天风阁竟然要求朝阳剑宗拿《朝阳一气剑》当比试的赌注。 “这比试分明是借口!他们这是觊觎我们剑法,另外想要打压我们。”卓绍阳愤怒地说道。 林平之皱着眉头,说道:“掌门,我们该怎么办?天风阁是南唐王室门派,实力强大,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卓绍阳沉思片刻,说道:“立刻召集所有人,商议对策,我立刻通报枢密院。青麟、向南,你们也做好战斗准备。这次,我们绝不能退缩!” 卓青麟和林向南心中一紧,他们知道,一场大战即将来临。但他们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充满了斗志。他们在朝阳剑宗生活了这么久,这里早已是他们的家。他们要用自己的力量,守护这个家。 一场江湖风雨,即将在朝阳峰上掀起。卓青麟握紧手中的剑,眼神坚定地望向远方。他知道,属于他和朝阳剑宗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第201章 风起朝阳 朝阳峰上,云雾缭绕,晨曦初照,将整座山峰染成一片金黄。一场关乎四方势力的巅峰比斗,即将在此展开。 与南唐天风阁一行登上朝阳峰的是北陈清义堂的高手,来人一行11人,其中南唐天风阁6人,北陈清义堂5人。令人意外的是,北陈5人中竟还有一名年轻姑娘,她身姿婀娜,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毅,似是有着不俗的实力。 朝阳剑宗早已得知消息,为应对这次挑战,邀请了卓山县弈云观卓一航前来观战掠阵。千针坊早早将来人的信息送上了朝阳峰,还暗中开出了赌注。 值得一提的是,卓山镇经数年努力发展,已在两年前顺利立县,而卓一航亦非一人前来,还带来了数名弈云观年轻弟子,为这场比斗增添了更多变数。 众所皆知,这次比斗依旧采用的是老中青三场比试。对于朝阳剑宗而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掌门卓绍阳(断浪),外门弟子卓青麟,内门弟子林向南。 天风阁也明白,不可能去挑战林平之,欺负一个盲人,就算赢了脸上也无光。 此次,天风阁更是拿出了传世绝技《青莲剑歌》作为赌注,青莲剑剑法乃是一门单手轻剑,剑出如莲,美妙而又暗藏杀机。传说《青莲剑歌》乃大唐诗仙李白的传世剑法,而天风阁来人中就有一人是李白长子李伯禽。 而朝阳剑宗的对赌剑法自然是《朝阳一气剑》,这也是南唐觊觎已久之物,他们此番花大力气前来,正是为了这门双手剑法。 《朝阳一气剑》胜在大开大合,气势磅礴,在战场上能横杀四方,但在江湖斗技中,却稍欠精巧。可对于一方王朝来说,战场的实用性远比江湖斗技更为重要。 卓一航见到北陈清义堂的人,心中一动,也发出了比斗请求。如此一来,便有了卓山弈云观对阵北陈清义堂,同样是三局比试。 弈云观派出观主卓一航,青年弟子卓云旗19岁,少年弟子卓海清12岁。弈云观拿出了《弈剑术》对赌清义堂《陈氏太极剑法》,双方皆是拿出了压箱底的神功绝技,势必要在这场比斗中一较高下。 随着朝阳渐渐升起,比斗正式开始。 首先出战的是少年组,朝阳剑宗12岁的林向南,手持长剑,身姿挺拔,他将施展《希夷剑法》,对阵南唐天风阁13岁的李然,李然则要使出《青莲十三剑》,这是《青莲剑歌》的简化剑法。 林向南生得一副剑眉星目,眼眸之中仿佛有星辰闪烁,透着一股灵动与自信。只见他手持长剑,手臂一挥,剑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闪电般的光芒,其剑法飘逸灵动,犹如翩翩起舞的仙子,每一剑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奥秘,让人难以捉摸。 与林向南相对而立的李然,身姿优雅,宛如风中的翠竹。他手中的轻剑如同灵动的莲花,每一次舞动都如花瓣绽放,层层叠叠,将自身严密地防护起来。 若是成年人之间的对阵,林向南久攻不下,必然会被李然抓住破绽,反败为胜。然而,这毕竟是少年之间的比试,年纪尚轻的他们在剑法上难免会有一些漏洞。李然虽然防守严密,但在长时间的坚守下,终究还是会露出破绽。 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李然渐渐失去了先机,被林向南的《希夷剑法》所压制。他的阵脚开始变得有些慌乱,原本严密的防御也出现了一些破绽。 两人的剑法你来我往,反复使出了两遍,但最终谁也无法奈何对方,只能以平局收场。这场比试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却让在场的众人都看到了少年剑客们的潜力与风采。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赛场上,卓山弈云观的弟子卓海清正与陈氏带来的一名年仅 13 岁的小弟子展开激烈对决。 卓海清所修炼的乃是《全真大道歌》中的全真基础剑法,别看他年纪尚小,但其剑法施展起来却是沉稳异常,毫无半点浮躁之气。 两人甫一交手,那场面当真可谓是难分胜负,只见双方剑招如疾风骤雨般不断变幻,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然而,要想真正分出个高下,光靠剑法的精妙可远远不够,更重要的还是要看人的实力和经验。 正所谓“太极十年不出门,出门打死人”,无论是《太极拳》还是《太极剑法》,都需要长时间的修炼和沉淀才能发挥出其真正的威力。 虽说《太极剑法》在后期威力惊人,但在前期,陈氏这名小弟子显然还缺乏足够的经验和火候。 卓海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只见他趁对手露出破绽之际,突然使出一阵乱剑,如狂风暴雨般向对方猛击而去。 那小弟子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打得连连后退,最后竟直接被卓海清的乱剑给打哭了。 这一局,毫无疑问,卓山弈云观的卓海清获得了最终的胜利,场下顿时响起了一阵如雷般的喝彩声。 第二局比试拉开帷幕,朝阳剑宗弟子卓青麟对阵天风阁17岁弟子李伯禽。 李伯禽一出手,便使出了他的绝技《青莲剑歌》,这一招式明显比之前的李长风所使出的剑法要高出不止一个层级。只见他手中的长剑如同盛开的青莲一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寒光,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机,仿佛这九瓣莲花之中隐藏着无数的陷阱和杀招。 卓青麟见状,立刻施展出自己的《朝阳一气剑》与之对抗。然而,他的剑法在李伯禽的剑莲面前,却显得有些相形见绌。剑莲如同一层层密不透风的墙壁,将卓青麟的攻击尽数挡下,而且每一次碰撞,卓青麟的剑气都会被削弱几分。 随着时间的推移,卓青麟渐渐发现,自己的《朝阳一气剑》在剑莲的裹挟下,气势越来越弱,而李伯禽的剑莲却越战越勇,隐隐间竟有化成一片剑域的感觉。 就在卓青麟苦思应对之策时,他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只见他迅速将刀鞘与刀柄合在一起,原本 1.4 米的唐刀瞬间变成了一把长达 2.4 米的长刀。接着,他以刀为枪,使出了一套《八极枪法》。 这一变招,让原本处于劣势的卓青麟一下子打开了局面。长刀的长度优势使得他能够轻易地突破李伯禽的剑莲防御,给李伯禽造成了不小的压力。而李伯禽的《青莲剑歌》虽然威力惊人,但在面对卓青麟的长兵重刀时,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因为他的单手轻剑根本够不着卓青麟。 于是,场上的局势发生了逆转,卓青麟的《朝阳一气剑》和《八极枪法》轮番上阵,让李伯禽应接不暇。尽管李伯禽被打得颇为狼狈,但他始终咬牙坚持,韧劲十足,始终没有让自己败下阵来。 这么来,拼的就不再是剑法的精妙,而是双方的耐力和持久力了。 最终,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谁也无法彻底击败对方,这场惊心动魄的比试最终以平局收场。这场比试可谓是精彩绝伦,让人看得如痴如醉,拍案叫绝。 就在同一时间,卓山弈云观的弟子卓云旗正与陈氏家族的 18 岁女弟子展开一场激烈的对决。卓云旗所修炼的《弈剑术》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境界,可以说是登堂入室了。 然而,当他面对这位陈氏女弟子时,却总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手脚一般。只见那陈氏女弟子剑法精妙绝伦,每一剑都犹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而且她的身姿轻盈灵动,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一般。 在一次巧妙的招式变换中,陈氏女弟子成功地抓住了卓云旗的破绽,让他瞬间陷入了被动的局面。尽管卓云旗竭力想要挽回局势,但最终还是难以抵挡对手的凌厉攻势,被对方一招击败。 当陈氏女弟子获胜后,她并没有露出过多的得意之色,只是淡淡地看了卓云旗一眼。然而,就是这一眼,却让众人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这陈氏女弟子在胜利之后,竟然还不忘给卓云旗一个白眼,似乎在嘲笑他出工不出力一样。 卓云旗亦是尴尬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这一幕虽然短暂,但却给原本紧张的比斗现场带来了一丝轻松的氛围,让在场的观众们都不禁莞尔一笑。最为瞩目的第三局比试开始了,朝阳剑宗卓绍阳对阵天风阁阁主李寻欢。 卓绍阳手中紧握着那把由火麟断剑的剑首部分重新锻造而成的朝阳剑,这把剑虽然没有原火麟剑那般焰气腾腾、张扬无比,但却自带一丝火麟剑气,含而不露,宛如沉睡的雄狮,一旦被唤醒,必将爆发出惊人的威力。 而他的对手,正是那位举世闻名的李寻欢。李寻欢的《小李飞刀》早已威震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而,却鲜有人知晓,他的剑法同样堪称绝顶,足以与他的飞刀绝技相媲美。 此时此刻,李寻欢手持《青莲剑歌》,与卓绍阳的《朝阳一气剑》相对峙。这两位先天境的绝世高手,终于在这朝阳峰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只见李寻欢身形飘逸,如仙人临世,他手中的长剑挥舞间,朵朵青莲绽放,映照在烈日金阳之下,仿佛将整个朝阳峰都变成了一片花海。那青莲剑歌的威力,犹如十里荷花铺满整座山峰,浩浩荡荡,气势磅礴,令人叹为观止。 而卓绍阳则毫不示弱,他催动体内的焚天剑气,源源不断地注入朝阳剑中。刹那间,朝阳剑上的火麟剑气被激发,剑身微微颤抖,散发出炽热的气息。他的剑法犹如朝阳初升,光芒万丈,与李寻欢的青莲剑歌相互交织,难分胜负。 李寻欢最终没有出小李飞刀,仅以剑法与卓绍阳相较,虽强出一线,但最终以平手结束。这场比试,堪称是一场视觉与武学的盛宴,让众人见识到了先天境高手的恐怖实力。 最后一场,是卓山弈云观观主、武当第三代弟子卓一航对阵陈氏清义堂堂主、桃花岛大弟子陈玄风。 卓一航深吸一口气,手中的长剑突然绽放出一道寒光,他使出了武当派的绝学《武当慧剑》。这一剑犹如闪电划破夜空,带着无尽的威势直刺陈玄风。 陈玄风见状,嘴角微扬,手中的软剑如灵蛇般舞动,瞬间使出了《玉箫剑法》。只见他的剑法犹如行云流水,每一剑都蕴含着精妙的变化,与卓一航的《武当慧剑》交织在一起,发出阵阵清脆的撞击声,火花四溅。 紧接着,卓一航剑法一变,使出了《武当绵掌》。这门掌法以柔克刚,掌力连绵不绝,如波浪般层层递进。陈玄风毫不示弱,立刻以《摧心掌》相抗。他的掌风呼啸,带着凌厉的气势,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动。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难分胜负。谁也没有想到,陈玄风竟然能够将自身的不足完全补全,而且还突破到了先天境界,实力大增。 最终,卓一航虽然略胜一筹,但毕竟只是一场交流,并非生死相搏,所以两人最终以平局收场。 至此,四方两起比试,最终以平局结束,维持在了一个不输不赢的状态。朝阳峰上一番交流,四方都比较满意,虽然赌注没机会兑现,但交换功法还是可行。朝阳峰上,四方心平气和地坐到了一起,开始商议功法交换之事,现场气氛融洽。 然而,山下的交河县千针坊收到山上的飞鸽传书,得知比斗以平局结束,这个意想不到的结果,让参与买注的人都麻了。千针坊庄家全收,其他人血本无归。 一时间,交河县内议论纷纷,有人懊恼不已,有人却对这场比斗的精彩过程赞叹不已。这场发生在朝阳峰上的比斗,不仅展现了四方势力的武学风采,也在江湖中掀起了一阵波澜,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其影响,或许还将在未来的江湖中持续发酵…… 第202章 铜僵铁尸 朝阳峰之巅,晨光如金,洒在那片剑影交错的演武场上。这场天南四大剑派的剑术交流大会,已然接近尾声,却在江湖上掀起了惊涛骇浪。 卓氏一族在此次交流中大放异彩,一姓两剑宗,一族三先天的盛况,令闻讯而来的各方势力震惊不已。众人纷纷猜测卓氏底蕴,却无人知晓卓绍阳的真正身份,只道他是卓氏子弟,这卓氏之名,一时间在江湖上愈发响亮。 而此时,朝阳峰上一处角落,却上演着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卓青麟,这位朝阳剑宗和弈云观的双料弟子,正被铜尸陈玄风一把拽着,满脸无奈。要说这事儿,还真怪不得别人,全是卓青麟自己嘴贱惹的祸。 当日剑术交流,卓青麟也算骁勇善战,立下不少功劳。可他身为武当派渊源颇深的弟子,却偏偏选修了《青莲剑歌》,把他那便宜师父卓一航气得两眼一瞪,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活像被人当面狠狠打了一巴掌。周围人见状,都忍不住偷偷憋笑。 而一旁的陈玄风却看得直乐呵,爽朗大笑道:“这小子性子我喜欢!”卓青麟一听,嘴一快,顺嘴就回了句:“陈师公,若真觉得小子可以,也指点几招呗!” 这话一出,陈玄风一脸莫名其妙,疑惑道:“陈师公?从何叫起?”众人也纷纷将惊讶的目光投向卓青麟,好奇这称呼到底是怎么回事。 卓青麟连忙赔笑,解释道:“呵呵,陈师公,小子还真不是乱叫,也不是乱攀关系,这个、这个我妻子就拜在梅师门下。” “梅师?拜在若华门下?”陈玄风听闻,满脸惊讶,见卓青麟点头,更是急切追问:“她也到了这方世界,她现在在哪?她现在怎么样了?”说着,一把抓住卓青麟的肩头,那力道仿佛生怕他跑了似的。 卓青麟被抓得肩膀生疼,却也不敢挣扎,连忙说道:“梅师一直与我妻子生活在榕湖乡,挺好的!” “好,好!卓掌门,你这弟子借我几天,请他带我去找人。”陈玄风话音未落,便一把抓住卓青麟,身形如电,朝山下窜去,边跑还边大声喊道:“清义堂弟子自行返回,我事后自己回去。” 就这样,卓青麟被陈玄风一路风风火火地带下了朝阳峰。在山下,他们从陈氏留守人员中各自骑了一匹快马,扬起阵阵尘土,直奔榕湖乡而去。 一路上,陈玄风归心似箭,快马加鞭,片刻都不愿停留,卓青麟只得紧紧跟随,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此时的榕湖乡,早已今非昔比。这几年,在众人的努力下,榕湖乡发展得极为不错,人口已逼近四万人,临近建镇的关口。 虽说比起后来居上的弦林镇还有些差距,但比起龙爪乡和盘山乡,却是强上不少。一直以来,四地的行政事务都由贾逵统一调度,而商事则由贾殷打理的榕湖商号负责。在二人的通力合作下,四地发展蒸蒸日上,一片繁荣景象。 快马加鞭,终于抵达榕湖乡。卓青麟刚一露面,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呼喊:“阿麟,你咋突然回来了?”只见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女快步走来,正是 13 岁的贾钥。常年习武的她,已显露出不凡的风姿,眼神中透着一股英气。 卓青麟连忙迎上去,指着身旁的陈玄风介绍道:“阿钥,这是梅师的丈夫,陈师!梅师可好?” 贾钥一听,连忙福了一礼,声音清脆地说道:“弟子贾钥,见过陈师,我刚从梅师那出来,梅师正在梅园休息,我带你们前往。” 如今的贾钥,自从贾敏来了之后,便有意识地接受大家闺秀方面的行为训练。用她自己的话来说,现在可是“出得庭堂,下得厨房”,既有习武之人的英气,又不失大家闺秀的温婉。 “好!好,好孩子,快快带我去见若华。”陈玄风满脸激动,眼神中满是期待。 三人穿过几道门廊,远远地就听见一阵欢声笑语。“婆婆,这个饼子好吃,你快吃一个。”一个稚嫩的声音充满热情地说道。 “呵呵,婆婆牙不好,吃不得太甜的,你自己吃。”一个温和的声音带着笑意回应。 “嗯,好!” 紧接着,又传来一个奶声奶气却凶狠狠的声音:“小胖子,你又偷吃婆婆的饼干了!” “啊,疼,疼,不是我偷吃的,是婆婆让我吃的。”小男孩弱弱地解释着,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 “要是再让我抓到你偷吃婆婆的糕点,我把你的大招风耳给揪下来。”那奶声奶气的声音依旧凶巴巴的。 “老爹,救命啊!”小男孩抚着耳朵一抬头,惊喜地发现卓青麟回来了,赶紧大声告状求救。 卓青麟见状,无奈地笑了笑,一把抄起自己的大胖儿子卓云涛,抱在手里颠了两下,感受着儿子又重了不少,笑着说道:“涛子,你在家又淘气了!” “小胖子,下来,让我抱一下。”女儿见到卓青麟,兴奋地跑了过来,抱住他的大腿,朝被老爹抱在手里的卓云涛叫道。 大了女儿快四岁的卓云涛,一听这原世界的姐姐、这会的妹妹发声,条件反射般就往下滑,那模样,看得卓青麟直摇头,心中暗自感慨这小胖子在家的地位堪忧啊。 而站在一旁的陈玄风,此时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死死地盯着那位坐在门廊罗圈椅上的梅超风。 岁月在梅超风身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但那熟悉的面容,却依旧如昨日般清晰地印刻在陈玄风的脑海里。他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梅超风。 \"若华……若华……\"陈玄风轻声呢喃着,仿佛生怕惊醒了这一场美梦。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无尽的深情与思念,如同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梅超风的耳畔。 随着这一声声呼唤,陈玄风的脚步也像失去控制一般,不由自主地缓缓向前挪动。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却又那么坚定,仿佛他要跨越的不仅仅是这几步距离,而是那漫长的时光和无尽的思念。 \"谁?风哥,师兄,是你,真的是你!\"梅超风原本正安静地坐在罗圈椅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然而,当她听到那熟悉的呼唤时,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她的双手紧紧抓住罗圈椅的扶手,缓缓地站了起来,动作有些迟缓,却又透露出无法抑制的激动。 她的双眼虽然失明,但那对耳朵却异常灵敏。仅仅是这两声呼唤,就让她立刻分辨出了声音的主人。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充满了惊喜和难以置信,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我,若华,是我!\"陈玄风见状,心中的激动再也难以抑制。他一个箭步向前,双手稳稳地扶住梅超风,生怕她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们四目相对,眼中的深情如同被时间沉淀后的美酒,愈发醇厚浓烈。 梅超风的双手如同风中的落叶一般,微微颤抖着。她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在陈玄风的身上摸索着,仿佛要通过触摸来确认眼前的人是否真实存在。她的手指轻轻划过陈玄风的脸颊、额头,感受着他的温度和轮廓。 \"若华,你的眼睛……\"陈玄风看着眼前瞎了双眼的梅超风,心中一阵刺痛。他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充满了怜惜和心疼。 卓青麟和贾钥见状,相视一笑,默契地一人抱起一个孩子,悄悄地退出了梅园。园外,阳光正好,洒在二人身上,他们知道,此刻,该是给这对久别重逢的夫妻留下独处的空间了。 梅园之中,陈玄风与梅超风相对而坐,千言万语,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陈玄风紧紧握着梅超风的手,仿佛生怕一松开,她就会再次消失不见。过了许久,陈玄风才缓缓开口,说起这些年自己的经历,来到这个世界后的就四处漂泊,直到加入陈氏清义堂,每一个故事里,都藏着对她的思念。 梅超风静静地听着,眼中不时闪过一丝心疼。待陈玄风说完,她也开始讲述自己遇到弟子贾钥,后来在榕湖乡的生活,从最初的陌生与不安,到如今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把卓青麟一家当作亲人。 她说起教贾钥剑术的日子,说起看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的喜悦,言语间满是幸福。 “若华,这些年,苦了你了。”陈玄风心疼地说道,伸手轻轻为梅超风捋了捋耳边的发丝。 梅超风摇了摇头,微笑着说:“不苦,在这里,我过得很好。只是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回忆着过去,诉说着现在,仿佛要把这些年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而园外,卓青麟和贾钥带着孩子们在花园里玩耍。卓云涛和妹妹追追打打,时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 “爹,那个老爷爷是谁呀?”女儿好奇地问道。 卓青麟笑着解释道:“那是梅婆婆的丈夫,以后见到了,要叫陈爷爷哦。” “哦,知道啦!”女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跑去和卓云涛继续玩耍了。 贾钥看着孩子们玩耍的身影,忍不住说道:“阿麟,真没想到,梅师的丈夫会突然找来。” 卓青麟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都怪我这张嘴,不过,能让他们夫妻重逢,也算是一件好事。” 正说着,只见梅园的门缓缓打开,陈玄风和梅超风手挽着手走了出来。梅超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与之前相比,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阿麟,多谢你带风哥来找我。”梅超风感激地说道。 卓青麟连忙摆手,笑着说:“梅师这话说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陈玄风看着卓青麟,眼中满是赞赏,说道:“小子,这次多亏了你。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卓青麟连忙道谢。此时,天色渐晚,贾逵和贾殷也得知了消息,纷纷赶来。众人围坐在一起,摆下丰盛的宴席,为陈玄风接风洗尘。 宴席上,欢声笑语不断。陈玄风讲述着江湖上的奇闻趣事,众人听得津津有味。贾逵和贾殷也向陈玄风介绍着榕湖乡的发展规划,希望能得到他的建议。 陈玄风毕竟在江湖上闯荡多年,见识广博,提出了不少独到的见解,让贾逵和贾殷受益匪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梅超风体会着热闹的场面,心中满是感慨。 曾经,她以为自己的人生将会一直孤独地走下去,就像那茫茫黑夜中的孤星,黯淡无光。然而,命运总是充满了戏剧性,就在她几乎要放弃希望的时候,却给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她缓缓地转过头,目光落在身旁的陈玄风身上。那一瞬间,她原本无神的眼眸突然绽放出喜悦的光芒,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明亮起来。 而站在不远处的卓青麟,静静地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欣慰之情。这次朝阳峰剑会虽然充满了惊险和波折,但最终却促成了陈玄风和梅超风的重逢,这无疑是一段令人称奇的佳话。 夜色渐浓,宴席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渐渐散去。陈玄风和梅超风携手回到为他们准备好的房间。房间里,烛火摇曳,微弱的光芒映照在两人的脸庞上,使得他们的轮廓显得格外柔和。 “若华,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陈玄风紧紧地拥抱着梅超风,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在许下一个永恒的誓言。 梅超风静静地靠在陈玄风的肩头,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力量。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风哥,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榕湖乡的每一个角落。整个村庄,在月光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宁静祥和。而在这宁静之中,却蕴含着无限的生机与希望,仿佛在诉说着,新的故事,即将开始…… 第203章 梅园新缘 盛夏的余韵还未完全消散,榕湖乡乡公馆的后花院——梅园里,几株腊梅静静地伫立着,等待着寒冬的来临,绽放那一抹独属于它们的芬芳。此时,廊亭里的气氛却比这闷热的天气更为热烈。 在梅园廊亭里,陈玄风、梅超风夫妇与卓青麟、贾钥四人相对而坐。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凝重,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 卓青麟的目光落在陈玄风身上,他的眼神坚定而诚恳。只见他从贾钥手中郑重地接过一本刚撰抄的经书,然后缓缓地将其推向陈玄风。 “陈师,这本《九阴真经残卷》你收着。”卓青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决心。 陈玄风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那本经书上时,他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不由自主地伸手接过了经书。 陈玄风迫不及待地翻开经书,快速地浏览了几页。他的手指在书页上轻轻摩挲,感受着纸张的质地和文字的触感。当他确定这确实是真正的《九阴真经残卷》时,他的心跳愈发剧烈,手中的经书也几乎拿不稳了。 陈玄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缓缓放下经书,目光凝视着卓青麟,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急切。 “阿麟,这书哪来的?”陈玄风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内心的激动还未完全平复。 卓青麟微微欠身,开始解释道:“半卷残篇是我大嫂洪凌波的师傅赤练仙子李莫悉所留。后来,我大哥与我交换了内功心法,我便得到了上卷残篇。再后来,我对照梅师手中的下卷经书,经过一番琢磨和拼凑,才最终还原出这本《九阴真经残卷》。” 陈玄风听着卓青麟的讲述,心中感慨万千。他没想到这本珍贵的经书竟然有着如此曲折的来历,更没想到卓青麟会如此慷慨地将其交给他。 良久,他开口道:“阿麟,这经书我就愧受了。你不是我桃花岛弟子,桃花岛一脉的武功我就留给阿钥了,这《铜僵铁尸功》是我家传武技就给你了。” 卓青麟闻言,连忙起身拜谢,声音中满是感激:“谢陈师!” 陈玄风看着卓青麟,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开始讲述这门功法的来历:“阿麟,《铜僵铁尸功》出住陇西骷髅山,是原世界唐末年间骷髅教的传世功法,可惜与之配套的《玄冥真气》失传,否则亦是绝顶武技。传说这门功法出自匈奴,后被带入汉室内庭,汉末年间流入江湖,这门功法全称又叫‘金心银气铜皮铁骨’,传言修炼到极至只要心脏不灭,人不死。可惜匈奴灭亡后,据说修心部分被带往了西方,再没人见过,这门功法若能补全,亦不差当今任何功法分毫。不过《九阴真气》或许可替代《玄冥真气》,恢复这门绝学部分功效。” 卓青麟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问道:“是,陈师,今后我会留意,不过修心是不是,就是练气血。” 陈玄风眉头一皱,严肃地警告道:“呵呵,你还真是不死心,我推测是凝练精血,蕴藏于心脏,不过,精血可不是容易凝练的,你小子可不能乱来,这是会出人命的。” 卓青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尴尬地道:“我就问问,我可不敢乱来。” “你小子知道就好,《铜僵铁尸功》能补足你肉身和骨骼强度,可不能乱来。”陈玄风再次叮嘱道。 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后,陈玄风转头看向梅超风,然后又将目光移到卓青麟和贾钥身上,他的声音很轻,仿佛生怕惊扰到谁似的,缓缓说道:“阿麟、阿钥,我有个想法,我想把若华接到北陈去一起生火。” 贾钥一听这话,眼眶瞬间就红了,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她的嘴唇颤抖着,带着明显的哭腔说道:“师父,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啊?” 梅超风空洞的双眼看向贾钥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心疼极了,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贾钥的头发,柔声安慰道:“傻妮子,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但咱们女人啊,就像那俗话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只猴子满山跑。我既然跟了陈玄风,自然是要跟他一起生活的呀。” 陈玄风被梅超风这一番话弄得有些尴尬,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这时,卓青麟赶紧插话道:“阿钥,梅师说得对,她跟着陈师一起生活,这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我们可不能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 然而,贾钥的哭声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她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呜呜,我知道,可我真的好舍不得梅师啊。” 陈玄风心中感到有些愧疚,他犹豫了一下,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如同玉片一般的召唤符,小心翼翼地递了出去,说道:“阿麟啊,我这里有一枚人才召唤符,本来是准备自己用的,但现在我要带走若华,就把这个给你们当作补偿吧。” 卓青麟见状,连忙摆手,焦急地说道:“这怎么行呢,陈师,我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啊!这枚玉符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们可不能收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玉符推回给陈玄风。 梅超风在一旁见两人推来推去,心中有些不耐烦,不禁嘟囔道:“真是婆婆妈妈的!”说罢,她突然伸手一把抢过了玉符,毫不犹豫地将其捏碎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贾逵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之色,气喘吁吁地对卓青麟说道:“公子,不得了啦!刚才我在酒楼里看到一位姓梅的青年,那人气宇轩昂,风度翩翩,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啊!我觉得这肯定是个人才,所以就自作主张地把他邀请到咱们乡公馆来了。” 卓青麟一听,眼睛顿时一亮,望向陈、梅二人,赶忙站起身来,喜出望外地说道:“快快有请!” 在乡公馆大堂,卓青麟见到了贾逵邀请来的梅姓青年。他将梅超风捏碎人才召唤符一事详细讲述了一番,又把榕湖乡和南楚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 这梅姓青年听完后,眼神中满是好奇和期待,坚持想拜见一下将自己从另一方世界召唤来的人。卓青麟无奈,只能将这位腰间挎着宝剑,身姿挺拔的梅姓青年引入梅园。 走进梅园,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人感到心旷神怡。穿过曲折的小径,一座精致的廊亭出现在眼前,亭中坐着两个人,正是陈玄风和梅超风。 卓青麟快步上前,向他们介绍道:“这位是梅先生,梅先生,这两位就是将你召唤来的前辈,陈玄风陈前辈和梅若华梅前辈。” 梅姓青年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廊亭,他身姿挺拔,气质儒雅,面带微笑,对着陈玄风和梅超风恭敬地施礼:“小生梅念笙见过两位,谢前辈将我召来。” 陈玄风见状,连忙起身还礼,笑着说道:“公子不必多礼,若华能将你召唤出来,亦是缘份,说不定你俩就是一家人呢。” 梅超风也满脸笑容,高兴地说:“就是啊,听声音,公子比较年轻,你我姐弟相称就是,我叫梅若华。” 梅念笙反应极快,马上笑道:“如此,小弟高攀了,姐姐,姐夫。” 梅超风听了,更是喜出望外,连声道:“好,好,如此一来,我也有家人了。”她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显然对这个新认的弟弟非常满意。 几人重新坐下,开始闲聊起来。他们谈论着江湖中的趣事,分享着彼此的经历和见解,气氛十分融洽。梅念笙讲述了自己的来历,原来他竟是出自《连城诀》里面的人物。 当他得知自己在原世界最后的结局时,心中不免有些唏嘘。又有感于陈玄风和梅超风的召唤之恩,他当即同意加入榕湖乡,替姐姐梅超风守护好这方乐土。 陈玄风见状,心中大喜,起身道:“念笙,我们过手交流一番如何?”梅念笙欣然应允。 两人来到院中开阔之地,陈玄风率先出手,掌风凌厉,带着一股刚猛之势。梅念笙也不示弱,抽出腰间宝剑,施展出《连城剑法》,剑光闪烁,如游龙般灵动。同时,他运转《神照经》,一股浩然之气从体内散发出来。 只见剑光与掌影交织,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梅念笙虽是一流后期境,却与陈玄风比斗得有来有回。陈玄风心中对梅念笙的武功赞叹不已,见猎心喜的他,在比斗过程中,忍不住指点了一番这便宜小舅子。 梅念笙也是聪慧之人,一点就通,在陈玄风的指点下,剑法和内力运用更加精妙。一场比斗下来,两人都收获颇丰,关系也更加亲近了。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榕湖乡乡公馆的后花院,给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众人围坐在一起,谈论着未来的规划,欢声笑语回荡在空气中。 榕湖乡,这个原本宁静的地方,因为《九阴真经残卷》的出现,因为梅念笙的到来,开启了一段新的传奇篇章。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还将发生更多精彩的故事,迎接更多未知的挑战与机遇。 卓青麟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知道,有了陈玄风、梅超风这样的前辈相助,有了梅念笙这样的高手加入,榕湖乡一定会越来越强大。 他暗暗发誓,要努力修炼《铜僵铁尸功》,守护好这片属于他们的乐土,让榕湖乡在这风云变幻的世界中,绽放出独特的光芒。 梅超风看着陈玄风与梅念笙相谈甚欢,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原世界,她和陈玄风为被补全功法缺陷,偷了半卷《九阴真经》外逃,为躲避师父黄药师的追杀,四处漂泊,也没有一个孩子,如今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有一个称之为家的地方,还有了梅念笙这个弟弟,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陈玄风一边和梅念笙交流武功心得,一边思考着如何更好地帮助榕湖乡发展,最后还利用自己在北陈的优势,与榕湖乡拉了几单贸易订单。 但他深知,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只有不断提升实力,才能立足。 而梅念笙的到来,无疑给榕湖乡带来了一股强大的底蕴。他的加入就像平静湖面上投入的一颗石子,虽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但却在水下激起了层层涟漪。 梅念笙并非那种喜欢张扬的人,他选择以一种低调的方式融入榕湖乡。他默默地接手了榕湖学堂,成为了一名坐堂先生。这个职位看似平凡,却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学问。 后来在榕湖学堂里,梅念笙以他渊博的知识和温和的性格,赢得了学生们的尊重和喜爱。他不仅传授给学生们书本上的知识,更注重培养他们的品德和修养,亦指导学生们修炼华山基础功法。在他的教导下,榕湖学堂的学生们逐渐成长为文武双全、德才兼备的青年才俊。 梅念笙的存在,就像是榕湖乡的一颗明珠,虽然不耀眼夺目,但却散发着独特的光芒。他以自己的方式,为这个小地方带来了知识和文化的滋养,让榕湖乡变得更加丰富多彩。 贾钥虽然还有些舍不得梅超风离开,但看到大家都这么开心,也渐渐释怀了。她在心中默默决定,要更加努力修炼桃花岛的武功,不辜负师父的期望,将来也要为榕湖乡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夜色渐深,繁星点点。榕湖乡乡公馆的后花院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宁静祥和。然而,在这宁静的表象下,却蕴含着无限的生机与活力,一场新的征程,正缓缓拉开序幕…… 第204章 天下时局 朝阳峰的云雾在山间缠绕了三年,终于等到卓青麟踏出山门的这一日。梅超风与陈玄风离去时衣袂翻飞的残影犹在眼前,卓青麟却已将妻儿拥入怀中,在榕湖乡的晨雾里感受着久违的烟火气。 梅超风终究跟着陈玄风走了,卓青麟借着机会在榕湖乡跟着妻儿昵歪了几天,却被贾逵拉着了解了一下榕湖乡发展现状。 卓青麟狠狠地感谢、表扬了一番贾逵的辛苦付出,很是为之提供了一番情绪价值,打了一波鸡血,老贾就又兴高采烈地去给自己加戏爆肝去了。 贾逵站在田埂边,汗水浸透的衣襟下藏着账本,卓青麟拍着他的肩膀时,听见对方胸腔里跳动着与这片土地同样炽热的心跳。 “公子,您瞧瞧这水渠!”贾逵扯着卓青麟的衣袖,指向远处蜿蜒如银蛇的水道,“开春时带着乡亲们挖的,如今稻子长得比往年高半截!”晨光落在贾逵眼角的皱纹里,盛满骄傲。 卓青麟望着田间劳作的农人,忽然想起三年前这里还满是流民,如今竟已能听见孩童追逐时清脆的笑声。 卓青麟心情愉悦地骑着马,悠然自得地走在弦林镇的石板路上。这是他难得下山的机会,他决定去枢密院展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毕竟已经被曹刿放在朝阳峰三年了,他担心自己是否已经被遗忘。 马蹄声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一首欢快的小曲。卓青麟一边欣赏着周围的风景,一边思考着如何在枢密院引起关注。 当他路过弦林镇时,特意去拜访了一番大姨子贾敏。哪能过门而不入,并将贾钥送给他的礼物转交给她。 到了弦林镇镇守府,卓青麟被迎进了客厅。贾敏倚在窗边,苍白的面容与隆起的小腹形成鲜明对比,看见卓青麟手中的玉露丸时,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原来,贾敏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孕期反应很严重,常常呕吐不止,吃什么都没有胃口。 卓青麟心中有些担忧,他赶紧从怀中取出了百花玉露丸,这是贾钥托他带来的。原本他以为这只是一件普通的小礼物,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却派上了大用场。 “这东西……真能管用?”贾敏声音虚弱,指尖却已不自觉地伸向药瓶。 卓青麟将药丸递过去,瞥见桌上半碗没动的粥,米粒已结成硬块。 “桃花岛的特产,管不管用你试试不就知道。”他咂咂嘴,“千金不易的百花玉露丸用来止孕吐,林教头的这孩子可真会折腾人。”贾敏翻了个白眼,药入喉后,苍白的脸颊终于泛起些许血色。 贾敏感激地白了卓青麟一眼。卓青麟安慰了她几句,告诉她要多注意休息,林大人不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与贾敏聊了一会儿后,卓青麟便告辞离开了。 街道上货郎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绸缎庄的布幡在风中猎猎作响。 弦林镇大概是上半年5月份,林冲休沐时升镇成功,至此时大约三个来月,看样子贾敏受孕就是那会林冲种的祸。 卓青麟勒住马,看着街边新起的茶楼酒肆,恍惚间竟认不出这是当年那个弓沽河边的小村。 三年,不过千余日夜,竟能让荒僻之地化作繁华市镇,他忽然想起枢密院墙上的标语——“宁教十年无战事,不教一日不生息”,此刻方觉字字千钧。 卓青麟踏出弦林镇,步伐轻快地朝着八马城的方向迈进,心中对这次八马城之旅充满了憧憬和期待。 远远望去,八马城的外城墙宛如一头巨兽横卧在眼前,那高耸的城墙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城墙的夯土气息与新烧的青砖味道交织在一起,如同一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卓青麟不禁为之震撼。 他凝视着西城门的方向,只见沣河的波光在视野的尽头闪烁着,宛如一条银色的绸带,为这座城市增添了一抹灵动的色彩。 八马城的发展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卓青麟惊讶地发现,这座城市竟然已经开始修建外城墙了,而且还生生向外拓宽了十里地!这无疑是一项浩大的工程,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和物力。 正当卓青麟惊叹于八马城的发展时,一群工匠扛着木料匆匆从他身边走过,嘴里念叨着一些他不太理解的词汇:“改回沣原城”“疏浚河道”。这些词汇就像一颗颗火种,在他的心中燃起了一丝期待。 卓青麟心想,如果真的能够打通沣河的河运,那么这座未来的沣原城将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呢?沣河作为沣原地区除弓沽河外的另一条重要河流,其地位不言而喻。 然而,这条河流却有着诸多不足之处。它是一条草原河流,水势平缓,河道最宽处虽然有四五十米,但水深却很浅,浅滩处甚至只能齐胸。此外,河道蜿蜒曲折,改道频繁,实在难以通行大船。 不过已有人提议,拦水建坝,开挖河道,拉平取直,发展河运。 枢密院的飞檐在暮色中勾勒出奇异的弧度,卓青麟盯着八卦状的楼宇,忍不住摇头。 “枢密院倒是气派了不少,但越修越像是一座八卦图,曹刿那老小子,总爱搞些玄之又玄的东西。真以为修个八卦楼,就成神机妙算似得。”卓青麟是边走边吐槽。 他摸出怀里的通行令牌,金属边缘早已被摩挲得发亮,三年未归,这令牌竟还能用,倒叫他松了口气。 本想拜见一下院正曹刿,询问一下自己啥时候能回来混日子,没成想竟外出视察防务去了。 在这枢密院一路行来,竟一个熟人都没遇到,没得法只能凭令牌去情报司翻阅一下近来的相关情报,自然是非南楚军事领域的公开信息,总不能白跑一趟。 情报司公开资料库的门扉吱呀开启,墨香混着茶香扑面而来。 这就是枢密院的一个公开阅览室,为大家饭后休闲开阔眼界的,都是各地的公开信息,只要不带出枢密院就行。 卓青麟随手抽出一本南楚国情合订本,泛黄的纸页间藏着惊人的秘密。173个县,二千万人口,50万平方公里——这些数字在眼前炸开时,他险些打翻桌上的茶盏。三年,不过弹指一挥间,南楚竟已经吞下如此广袤的疆土? “卓山镇立县……大蔡乡也升镇了?这是一县二镇五乡的格局啊!领地面积达到3100多平方公里了!”卓青麟手指划过书页,声音不自觉拔高了几分。 卓山县治所迁至境湖乡,这一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卓青麟的心中炸响。当他看到“卓仲廉任县令”这几个字时,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他霍然站起身来,身下的木椅在青砖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仿佛在抗议他的突然举动。 卓仲廉,这个名字对于卓青麟来说,既熟悉又陌生。他知道,这是卓一航的爷爷,那个在原世界中声名赫赫、威震一方的云贵总督。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竟然会在这里执掌卓山,屈尊担任一个小小的县令。 邻座的官员们被卓青麟的举动惊扰,纷纷投来不满的目光。然而,卓青麟却浑然不觉,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眼前的卷宗所吸引。他的目光如炬,迅速扫过江北的局势,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 霸王是真牛,在江北麾下竟有了 580 个县,犹如一张巨大的蛛网,覆盖了 320 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宛如一头巨兽盘踞在江北大地。 “噫!在江北与北楚相争对峙的另一股大势力竟然是朱元璋的大明?”最让人震惊的是,岳飞的背嵬军竟然归入了朱明的麾下。这可是一支以勇猛善战而闻名的军队,他们的加入无疑给朱明增添了强大的实力。 卓青麟不禁感叹,明太祖朱元璋竟然也在江北,这些原本只存在于史书里的名字,如今却在这片土地上搅弄风云,推动着这方世界历史的进程。 而东吴的孙策依然在死守建业城,这座传说之中南龙所在之都,如今却成了孙策最后的依靠。 更令人惊讶的是,孙策竟然将他的老祖宗孙膑召唤了出来,坐镇建业城,企图借助祖先的威名来抵御大江北岸的北楚和朱明两方势力的围攻。 “哇靠,北陈和南唐发展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北陈已经拥有多达 130 多个县了,而南唐更是令人咋舌,竟然也达到了 150 多个县,看来大家都没有闲着啊。”卓青麟不禁惊叹道。 他的目光落在地图上,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势力的名称。闽越地区,七越并立,彼此之间相互争斗;中原地带,东西两汉对峙,局势紧张。 卓青麟喃喃自语着,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敲打着书案,似乎在思考着这些势力之间的关系。他的视线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了地图的某个角落。 那里,秦始皇坐镇咸阳独霸陇西之地,李世民的大唐已经退守晋地原城,刘秀则占据着中都洛城,刘彻则固守着西都长安。赵宋在开封崛起,势力逐渐壮大。而曹操的曹魏,这个名字赫然出现在中原势力版图之中。 突然,卓青麟的目光被一个陌生的国号吸引住了——大夏国。这个国家在北疆悄然崛起,其国主名为夏羽。卓青麟不禁心生好奇,这个夏羽究竟是何方神圣? 再看其他地方,蒙古、匈奴、女真大金、契丹、鲜卑等势力也都各自盘踞一方。然而,有一个名称却让卓青麟感到有些困惑,那就是“犬戎”。这么古老的势力都出来了。 窗外的月光渐渐爬上窗棂,情报司内的烛火次第熄灭。 卓青麟却浑然不觉,他的目光被一份密报吸引——南楚西线,鹰扬军团与猛虎军团近日频繁调动,边境关卡增设三倍岗哨。这与他记忆中“无战事”的三年截然不同,难道平静之下,早已暗流涌动?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卓青麟迅速将密报塞回原位,却见一名传令兵闯入,高声喊道:“紧急军情!北陈突袭东吴孙登势力边境,三日内连下五城!”情报司内顿时炸开了锅,官员们纷纷围拢,议论声此起彼伏。 卓青麟握紧腰间的佩剑,和平竟如此脆弱,陈霸先真是胆略超群,竟在这时去捅东吴的肺管子,虽说东吴孙登势力与孙策一方不合拍,但好歹是一家人,两方加起来有330多个县了,超过北陈一倍还多。 他望着窗外的八卦楼宇,曹刿精心设计的格局在夜色中显得阴森诡异。或许从踏入枢密院的这一刻起,他便该明白,这天下从来没有真正的太平,有的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 “卓大人?”一名小吏怯生生地凑过来,“院正大人预计明日归来,您……” “不等了。”卓青麟将卷宗放回书架,转身走向门外。月光洒在他的披风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八马城的扩建工程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原本就已经颇为庞大的城市,如今更是在不断向外延伸。沣河的改造计划也在紧锣密鼓地推进,这条曾经的母亲河,如今却要被人为地改变其流向和形态。 南楚的隐秘调动则让人摸不着头脑,曹刿究竟在谋划着什么?而江北的混战更是让整个局势变得扑朔迷离,各方势力在这片土地上展开了激烈的角逐。 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线索,就如同散落在棋盘上的棋子一般,各自为政。然而,当我们将它们放在一起审视时,却能隐隐感受到一种危险的趋势正在逐渐浮现。这方世界,仿佛是在养蛊一般,将各方势力都卷入其中,让他们相互厮杀,最终只有最强大的一方能够存活下来。 这样的局面,不知要逼死多少人啊!卓青麟不禁感叹道,这真的是应了那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这个世界里,生命似乎变得如此廉价,人们只是被当作棋子一样摆弄。 当卓青麟走出枢密院时,他抬头望向夜空。夜空中,星辰闪烁,但却无法掩盖云层后的暗沉。那暗沉,就如同这个世界的真相一般,被层层迷雾所掩盖,让人难以窥视。 卓青麟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自家的榕湖乡也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必须要加快发展的步伐,不能再落后于其他地方。否则,在这场残酷的养蛊游戏中,榕湖乡恐怕也难以幸免。 卓青麟翻身上马,朝着榕湖乡的方向疾驰而去。贾逵、妻儿,还有那片他守护了三年的土地,此刻都浮现在眼前。或许是时候结束这短暂的安宁了,风暴将至,他必须赶回去,为即将到来的一切做好准备。 马蹄声在夜色中渐远,枢密院的八卦楼宇依然静静伫立,见证着这片土地上即将掀起的惊涛骇浪。卓青麟知道,自己的命运,以及整个南楚的命运,都将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中,迎来前所未有的转折。 第205章 风云骤起 暮色如血,染红了榕湖乡蜿蜒的青石街巷。卓青麟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战马,马蹄踏碎满地残阳,风卷着他玄色披风猎猎作响。从枢密院带回的密函在怀中烫得灼人,南楚异动的推断,如同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他心急如焚。 马嘶声中,卓青麟翻身下马,大步踏入议事厅。厅内,贾逵、贾殷、梅念笙和贾钥早已等候多时。四人神色凝重,显然已从守卫处听闻了卓青麟归来的消息。 “诸位!”卓青麟未及落座,便从怀中掏出密函,“枢密院传来消息,南楚近日调动频繁,粮草、军械不断向边境集结,恐有大动作!” 贾逵眉头紧锁,摩挲着下巴上的胡须:“主家,此事非同小可。南楚一旦开战,我们这四乡之地估计也难得安生。依我看,当务之急是召集弦林镇、龙爪乡、盘山龙三地共商对策,统一行动。再者,榕湖乡升镇之事也须加快进程,届时若有战事,镇比乡更具防御优势,还需仰仗三地相助。” 贾钥翻开手中账册,微微摇头:“升镇其他条件倒不难,唯独人口是个大问题。按立镇标准,我们还差三千六百余人。如今榕湖乡每日自然增长不过二十人左右,若无其他办法,至少还得等上半年。” “自然增长太慢了!”贾殷双手抱胸,沉声道,“周边流民早已被各方搜罗殆尽,如今八马城也无大宗人口交易,少数从西南边境来的战俘,价格高得离谱,就算买下,也难以凑齐所需人数。” 一时间,厅内陷入沉默,唯有烛火摇曳,将众人的影子在墙上晃出不安的弧度。 “或许……”梅念笙忽然开口,清瘦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光亮,“我们可以向弦林镇、龙爪乡、盘山龙三地借人。待日后榕湖镇人口增长起来,再将人归还。” 贾逵眼中精光一闪:“此计可行!据我所知,弦林镇人口已达四万一千五百余人,可向其借一千五百人;龙爪乡、盘山龙两地各借一千,我们再从其他途径收集五百人。若一切顺利,我有把握五天内筹备好升镇之战!” 卓青麟一拍桌子,霍然起身:“好!事不宜迟,即刻派人邀请三地明日来榕湖乡开会。我们先各自写信,将借人之事与升镇计划说明。” 梅念笙当即铺开宣纸,提笔疾书。墨香在厅内弥漫,信纸沙沙作响。然而,就在众人忙碌之际,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门外传来。 “报!”一名守卫满头大汗,跌跌撞撞冲进厅内,“龙爪乡飞鸽传书,我榕湖商会一艘商船在芦沽湖西部被劫!船上一名水手跳船逃生,已抵达龙爪乡!” 此言一出,厅内气氛瞬间凝固。卓青麟脸色骤变,猛地将手中茶盏摔在地上,瓷片四溅:“好胆!竟敢动我榕湖的船!贾逵,四地碰头会就拜托你了,我亲自去会会这帮劫匪!” 贾逵拱手应道:“主家放心,我定会安排妥当!” “公子,我陪你一同前往。”梅念笙迅速收好信件,快步跟上。 “走!”卓青麟转身大步走出议事厅,腰间佩剑在暮色中泛着冷光。片刻后,马蹄声如雷,数十骑骑兵紧随其后,朝着芦沽湖龙爪乡方向疾驰而去。 夜色渐浓,芦沽湖宛如一块巨大的黑镜,倒映着稀疏的星辰。卓青麟等人赶到时,龙爪乡的乡尉洪旭已带着人在岸边等候。 “麟公子,来得正好!”洪旭大步迎上来,脸色阴沉,“被救的水手还在昏迷,不过听我手下说,劫匪行事利落,手法专业,绝非寻常水匪可比。” 洪旭乃明末抗清将领,是郑成功麾下核心将领之一,大哥卓青龙常年不在家,龙爪乡由大嫂洪凌波当家,抽到两名人才,一人是南宋时期的行政人才洪迈,目前是户曹负责行政;一人就洪旭,担任乡尉,负责治安和防护。 卓青麟望着漆黑的湖面,眼中寒芒闪烁:“带我去见那水手。” 在龙爪乡临时搭建的营帐内,一名浑身湿透的水手躺在草席上,脸色惨白,昏迷不醒。卓青麟蹲下身,仔细查看水手身上的伤口。只见其背部有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显然是被人从背后偷袭所致。 “伤口整齐,应是用的精钢长刀。”卓青麟起身道,“普通水匪哪来如此精良的兵器?这背后,恐怕另有隐情。” 正说着,水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卓青麟等人,他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卓青麟按住:“莫动,慢慢说,商船是如何被劫的?” 水手喘着粗气,声音虚弱:“公子……我们行至芦沽湖西部时,突然有三艘快船从芦苇丛中冲出。船上的人蒙着面,一句话不说就开始杀人抢货……我们根本来不及反抗……” “可看清他们的服饰标记?”梅念笙问道。 水手摇头:“他们穿着黑衣,没有任何标记。不过……”他顿了顿,眼中闪过恐惧,“其中一人手上拿着一柄尺长的镰刀!” “镰刀?”卓青麟皱眉,转头看向龙爪乡乡尉洪旭,“洪兄,可曾听过此事?” 洪旭脸色微变,沉声道:“镰刀!莫不是与那传闻中的‘夜杀盟’金牌杀手“勾镰刀”有关?据说‘夜杀盟’是一个神秘杀手组织,“勾镰刀”是‘夜杀盟’的一名金牌杀手,又被称之为“滴血勾”,专接暗杀、劫掠的生意,手段狠辣,不留活口。若真是他们所为,此事恐怕棘手了。” “不管是谁,敢动我榕湖商会,就要付出代价!”卓青麟眼神冰冷,“传令下去,骑兵队沿芦沽湖搜索,务必找到劫匪踪迹!另外,派人密切监视周边动静,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与此同时,榕湖乡议事厅内,贾逵等人仍在为明日的四地碰头会做准备。贾钥再次核对人口数据,贾殷则安排人手准备接待事宜。 贾钥突然开口:“贾逵叔,你说这商船被劫,会不会与南楚异动有关?” 贾逵一愣,随即沉思起来:“你是说,这背后或许有南楚敌人的影子?可若想拖延南楚动手,何必用杀手组织劫掠商船?” “我们这批货是给大江水师的,主要是从卓山镇采购来的行军散,或许他们是想试探我们的反应,或是打乱我们的部署。”贾殷分析道,“如今榕湖乡正筹备升镇之事,若商会受损,资金和物资必然短缺,升镇计划也会受阻。” 贾逵神色凝重:“甘宁的大江水师主要对手北陈水师大都督陈友谅,是若真是如此,南楚异动主要对手是北陈,那北陈这步棋下得够狠!先断大江水师物资储备,这是先下手为强啊!看来明日的碰头会,我们得重新商议对策了。” 夜色更深了,芦沽湖畔,搜捕仍在继续。卓青麟站在船头,望着茫茫湖面,心中思绪万千。南楚异动、商船被劫、神秘杀手组织,这一桩桩事如同乱麻,缠绕在一起。而榕湖乡的升镇之路,也变得愈发艰难。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惊呼。卓青麟心中一紧,立即带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在一片芦苇丛中,众人发现了一艘破损的商船残骸,甲板上血迹斑斑,货物散落一地。卓青麟仔细查看,发现船舱内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而船舷上,赫然有一道与水手伤口相似的刀痕。 “看来这里就是劫船现场。”卓青麟脸色阴沉,“传令下去,仔细搜查,看看能否找到其他线索。” 就在众人忙碌时,一名士兵突然喊道:“公子!这里有东西!” 卓青麟快步上前,只见士兵手中拿着一块残破的上面绣着精美花纹的黑色布料,布料边缘染着暗红的血迹。 “把这些东西收好,回去仔细查验。”卓青麟道。他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半块布料,或许会成为揭开真相的关键。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榕湖乡。弦林镇乡长贾敏因有孕在身,委托户曹林大钦、乡尉贾涉来了榕湖,盘山乡乡长田青虎和乡尉关铎准时抵达,与贾逵等人会合。 然而,龙爪乡乡尉洪旭则留在了龙爪乡配合卓青麟查案,而户曹洪迈竟也没来。 “洪迈兄向来守时,今日这是怎么了?”林苍皱眉道。 贾逵正要派人去打听,一名守卫匆匆跑来:“报!龙爪乡急信!昨夜,户曹洪迈在巡查时遇袭,至今昏迷不醒!” 此言一出,厅内一片哗然。贾逵脸色大变:“什么?洪迈兄遇袭?难道……这与商船被劫之事有关?” 林大钦神色凝重:“看来我们四地,已被卷入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青麟公子去追查劫匪,至今未归,如今洪迈又在龙爪乡遇袭,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关铎握紧腰间长刀,沉声道:“不管是谁在背后搞鬼,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先派人去支援卓青麟,再商议应对之策!” 正说着,外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卓青麟等人风尘仆仆归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主家,情况如何?”贾逵迎上去问道。 卓青麟将手中的半块布料扔在桌上:“就找到了这个东西,另外,据探查,劫匪极有可能与‘夜杀盟’有关。昨夜洪迈兄遇袭,恐怕也是他们所为。” 林大钦拿起布料,仔细端详:“这布料的花纹,倒是有些眼熟。让我想想……”突然,他脸色骤变,“这花纹,与北陈王室服饰上的暗纹极为相似!”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梅念笙沉思片刻,道:“如此看来,北陈怕是早已开始布局。他们先是用‘夜杀盟’劫掠商船,打乱我们的经济,又袭击龙爪乡户曹洪迈,意在削弱我们的力量,打断军备节奏,为北陈的军事目的拖延时间!” 卓青麟双拳紧握:“好个北陈!算计南楚,把主意打到了我们头上,真当我们是软柿子捏了!如今当务之急,是联合起来,共同应对。至于榕湖乡升镇之事……”他看向众人,“还望诸位相助!” 林大钦点头道:“卓公子放心,大敌当前,我们四地自当携手。人口之事,弦林镇定当全力支持!” 田青虎也道:“阿麟,盘山乡的一千人,你嫂子已经在准备!明天就会前来榕湖,你放心,我们一起共抗外敌!” “三哥,这本《铜僵铁尸功》你收好,正好可以补足幻念战卒防御力不足的问题。”卓青麟从怀中掏出一本早已准备好的书册。 “这,阿麟,三哥谢了!”田青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接过书册,一边翻阅一边拱手道。 贾逵松了口气:“有二地相助,榕湖镇升镇有望!不过,我们还需加强防备,防止‘夜杀盟’再次偷袭。” 商议完毕,众人立即行动起来。弦林镇、盘山龙派人将借调的人口送往榕湖乡,贾逵则组织人手加固防御工事。卓青麟亲自带领一队人马,继续追查“夜杀盟”的下落,誓要将幕后黑手揪出。 然而,就在众人紧张筹备之时,又一个坏消息传来。八马城突然宣布,因“特殊原因”,暂停芦沽湖航线的贸易往来,另外近几天来,芦沽湖航线三十多艘商船被劫,芦沽湖周边有七个乡镇受到流寇袭扰,13个乡镇首脑遭遇暗杀。 这无疑是雪上加霜,榕湖乡的物资供应受到严重影响,升镇所需的建材、粮草都成了问题。 “八马城此举,定是芦沽湖航线受到了‘夜杀盟’的严重骚扰!”卓青麟怒不可遏,“这是战争!蔡瑁的芦沽湖水师和六扇门都在干什么吃,怎么会容许一帮流寇、杀手在南楚境内为所欲为。” 梅念笙皱眉道:“麟公子,情况有点不对,甘宁大江水师主要作用是压制下游北陈陈友谅所部,保持南楚与北楚的往来联系,北陈刚突袭东吴孙登领地,怎么会有精力来干袭扰南楚内部的事?” “不是我们南楚的原因,会不会是因为北楚?”贾逵皱着眉头道。“据我所知,这段时日以来北楚和朱明都在争夺东吴孙策手中的建业城,大江水师的物资其实有很大一部分是北楚所需。” “这,会不会是朱明的锦衣卫所为?”田青虎道出了一个令人惊悚的势力名称——朱明的锦衣卫。 “如此一来,倒也说得清了,有没有可能是北楚在争夺建业城之战中占据了上风,朱明想从北楚后勤上找突破点。”林大钦接口道。 “东明的势力在江北东北部靠近淮河一线,在大江水上力量薄弱,但‘夜杀盟’的行事风格,让我想到了东厂。”卓青麟沉思片刻,轻声道。 “若真是如此,就麻烦了,我估计八马城作出如此决定,有可能是吃不住劲了,不可能是北陈的势力,北陈还没这么大的威慑力。”林大钦肯定地道。 “那这半块布料,极有可能是有意为之,以乱视线。”贾逵沉声道。 “莫名其妙地卷入王朝之争,此事暂且就罢,我们还是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加强防御,加快发展才是正理。”卓青麟不由的感叹道。 “芦沽湖水上贸易路线断了,或许我们可以与贾敬的长宁镇合作,开辟新的贸易路线。”贾敬当年离开睢阳城,在林冲的帮助下夺取了一枚建乡令符,后来在芦沽湖以西,靠近大江南岸的地方建立了长宁乡,现如今已发展成了长宁镇。 长宁镇正好在龙爪乡的西北方向二百多里处,位处大江水师驻地的上游。 卓青麟沉思片刻,点头道:“此计可行。贾殷兄,你即刻动身前往长宁镇,商议合作之事。贾逵,继续筹备升镇事宜,加强戒备;梅念笙,派人时刻关注八马城动向;贾钥,重新核算物资缺口,看看能否从其他途径补充。” 众人领命而去,榕湖乡上下一片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