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男演员》 第1章 女扮男装的试镜 “喂，糖球，别看手机，快拉好横幅呀！”唐秋是一名准高中生，小名糖球，马尾辫，大额头，四百度近视，沉迷读书无法自拔。现在正抱着手机读哲学书籍呢。 说话的是她的好朋友，夏末，小名是磨叽，做事总是喜欢磨磨叽叽。 两个人是女校的学生，中考完，升高中部，现在正是开学前几天。十六七岁的啦。 今天是她俩在酒店门口为当红男艺人应援的大好日子，今天是个好日子，门口滴人儿特别多。 但是就不见那男艺人出现呀，一看糖球就是被迫来的。 几天前。 “你陪我去吧～陪我去应援啦就一次！”磨叽耍无赖。 “上次去接机，你也是这么说的，最后，人没接到，鞋子都给挤掉了，我觉得追星吧，还是以好好读书为前提……”糖球给磨叽一顿洗脑。 这俩人的日常就是如此了。 那这次为什么糖球不在家安静地看书，又冲到酒店门口喝西北风了呢，原因竟是！ “我把收藏的杂志写真集给你！”磨叽恳求脸，鼓起了腮帮子。 “不行。”糖球铁着脸断然拒绝。 “那我要出大招了，炸！一对a！那个《沉思录》收藏中英文版，够不够劲啊！”磨叽非常有把握。 “行！”于是这本书现在就在糖球的手里，这家伙边看注解，边查手机词典啊。 “听说今天花西不来了。”旁边的粉丝这么说着。 “什么？哪来的情报！”磨叽好捉急。 花西，本名卢华溪，艺名华溪，大家都喜欢叫爱豆：花西。 因为长相属花美男一类，只是说性格是特别man的了。 原定于今天下午两点入住酒店，五点新歌签售，却突发事件延误了，一众歌迷看到爱豆赶不到现场的消息，失望而归。 花西在社交账号发布动态，表示实在赶不到现场，向大家致歉，现场工作人员招呼粉丝们休息。 “就算有点心吃，也弥补不了看不到花西的悲痛啊！”磨叽边吃边哭诉。 “明星有那么好看吗？悲痛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要是考试排不到年级前十，交卷以后才发现本可以答对最后一道填空题，才是真正的悲痛。”糖球扶了扶眼镜，把书翻到下一页，继续看。 “大家安静一下，由于最近花西要拍摄新剧，男二号临时出现档期的问题，你们看看有谁愿意来试镜。”工作人员边分发点心，热茶，边说。 “这大下雨天的，本来心情就差，我们那么多女粉，难道要扮男装啊？”一粉丝说着。 “这倒是个不错的建议。”磨叽又开始发疯癫了。 众粉丝都回去了，只剩这两人，“我有个哥哥，我帮他报名行不行？”磨叽冲到工作人员面前。 “请登记姓名和联络方式，到时通知具体地址和注意事项，预计时间明早十点。”工作人员给了磨叽报名表。 “两张，她有个哥哥也可以来试试看。”磨叽看了看糖球。 登记完以后，两个人去商场逛衣服了。 长裤，休闲，球鞋，背带裤，一米七四的糖球和一米六八的磨叽，带着短短的假发，双手插袋，站在试衣镜前。 “这回像个小子了。”隐形眼镜换上了，俊美少年啊。 “男扮女装没关系吧，你确定未成年人可以参与？”糖球不情愿的表情，实在是很想回家复习功课啦。 “没关系，明天让我姐姐陪我们去啦，只要有监护人陪同就行了，爸妈都在国外，也只有叫老姐来啦。”磨叽心真大。 话说这两只、虽然是高中生，但也是高中住校生啊，划重点，女校，高中，住校生。万一被选中去男校拍摄偶像剧那不是？ 糖球摇摇头，“怎么可能会选中呢？我再陪你疯这一次，你要乖乖跟我一起复习功课，准备开学摸底考，听到没？” “说什么都行咯，看两眼书就考年级前几的怪物略略略。”磨叽用姐姐给的卡付了款。 “还要打工还钱给姐姐呢，不过为了花西也值得啦！”磨叽天性开朗啊，当然值得了，毕竟打工也是去花西的节目录制现场做拍手观众。 两人坐车回学校，女校大门为你敞开，初中与高中部都是在一块的。可以不允许早恋，但是女校和男校，根本无法断绝早恋这种事好么？ 比如说下车后，一众女生们对于束胸的两人投来奇异的目光，简直是百无禁忌与合家欢乐，这两个成语，首个文字组成的盛世party了，毕竟这两只的颜…… “喂喂喂，不能进去，这是女校的宿舍楼！你们来找谁的？”楼管说。 俩妹子拿起校徽，把假发摘下，“我们去party玩啦！” “原来是你们呀！”连熟悉的楼管阿姨都没认出来。 从楼梯口走到第三个门，就是糖球和磨叽的宿舍了，四个铺位的宿舍暂时只有两个人住，原来的同学，一个转校了，还有一个住在家里。 小复式的宿舍，独立卫浴，有厨房！一楼是下铺有两个床，上层是上铺，原来也是两个床，现在合并成一个了，也就一个人可以睡双人床那么大的地方，足够放下一只巨大的熊娃娃。 卫浴间有洗衣机，晒台有烘干衣服的设备，还有投影仪，可以播放电视节目，两人的床都有封闭式床帘，安全感满满呀。 把校服和裙子关进柜子里，这个学校也真是的，刚开学还没上课就要摸底考分班，只丢给一份复习资料，考语数外，要是考不到一个班，即便不会换宿舍，但也没法一起上课下课去厕所了。 糖球负责划重点，通宵看书，磨叽在下铺呼呼大睡。 第二天。 两人接到短信，叼着早餐到试镜地点排队。由于姐姐不同意磨叽瞎胡闹，另在外省市出差，就没赶来，磨叽叫上了学姐大人来助威。 舞蹈社的学姐，是她俩在操场上认识的，学神级别，体育健将，长发飘飘，对一切可爱事物无抗拒力。 “叫我飘飘就行了。”一副大姐头的气势。签完字，两假小子，排号去试镜。 来试镜的小伙，不少专业院校毕业的，不过这俩也没有紧张。 一个就是如此疯癫地追星乐观派，一个根本没打算入选，就当复习摸底考前玩一下。 糖球着背带裤假，抖腿，亚麻发色。磨叽一身休闲服，头发直接剪短了，麻裤。 磨叽一手把头发往后撩，“可谓英姿飒爽。” “吃个丸子吧。”糖球把章鱼丸子夹起来，“啊～” 磨叽张嘴，嚼嚼嚼。 对面坐着一排等号的人看这两只的眼神十分怪异。 不过没关系啦，看脸就很苏啦。 飘飘学姐抱着拳击手套，“你们先选，有事打我电话。”接着出发去去拳击馆了，忘了说飘姐还是个泰拳选手。 穿着红白皮衣的飘飘学姐，走到楼下，戴上安全帽，刷的一阵风，开走了她红色的重型机车。 “下一个，夏末！唐秋准备。”工作人员报号。 “哇塞，花西哎！”磨叽激动不已，花西与工作人员坐在镜头后边，镜头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夏末。 “有演出经历么？”工作人员问。 “拍手观众算不算？”夏末打趣地说。大家笑了起来。 那一头，唐秋忽然怯场，要去厕所，结果在男厕门口顿住了。 主创人员看到唐秋，直接叫她去试镜。 “我是花西新剧剧本的创作人员，你的形象很适合我们的角色，现在正在那边试镜，你来报名下吧。”工作人员说着。 “我有报名了，下一个就是我。”糖球紧张地说，虽然并不在乎过不过，只想回去看书，但习惯性就会怯场啦。 糖球跟着工作人员去面试，夏末在门口坐着，代表已经面世完了。 糖球一个人进门，花西坐在对面看着这位女扮男装的“男生”。剧组工作人员也没有太多的问题。 没多少分钟就出门了。 磨叽激动地问：“怎么样？有没有戏？” 糖球哭丧着脸，“这下不能参加考试了。” “什么意思？你怎么比我还磨叽，说啦。”磨叽着急的呀。 “我成了男二了。算了干脆不要去，说是要去男校拍摄，这算什么啊，麻烦了。”糖球感到十分困扰。 “我以后给你提供支援啦。”一边的磨叽却兴奋得不得了，又蹦又跳的。 “那学业怎么办。”沉陷苦恼的糖球。好吧，这个时候还想读书呀。 “不用担心，你可以假装腿受伤，然后休学一个学期。”磨叽简直一堆坏点子。 不过说真的，就算是休学，也阻止不了不去上课的糖球考试的，一个过目不忘的可怕角色，看几小时书就过了。 于是两人商量好，磨叽提供上课笔记，回家作业和答案，糖球也没有休学，只是考试的时候出席一下，假装生病住在家里，反正只要考试过了，老师就不会追究。 糖球开启了半辍学装病，半反串演戏的生涯。 为了拍摄偶像剧，还要搬去男校住一整个学期，简直难以想象。 第2章 入住男校 飘飘学姐载着糖球到男校去报道，机车风衣还是这个装备，这群孩子真的是疯了。 为了方便，糖球直接把头发剪掉了，“你的行李怎么那么重哦。”行李通过托运送到校门卫，飘飘学姐拿着行李，“连我这个泰拳选手都觉得重啊。” 男校的班主任是女的耶，“老师，你看我只是来这边拍戏，能不能在空闲时间来听课啊！”哇，糖球到哪里都要学习啊。 班主任是语文老师阿琪，“如果别人说你的数学是语文老师教的吧，那你的数学一定在市级排名都靠前。欢迎加入我们班级。”可怕的阿琪老师，在读书时候也是学神类型的，不要看现在平易近人，严肃起来非常可怕。 “我们班级一天几节课啊？”糖球觉得男校和女校的课程表是不同的，“六节？八节？” 飘飘学姐办理临时入学手续，性别都填了男生，反正还没拿到身份证，随便写啦，爸妈又都不在身边，真是够野的。 这边同班一个男生在回答糖球的问题，态度十分不友善，“听说你还是学霸呢，一天是十节课，不是什么六节课八节课的，你这个都不知道，怎么当学霸？” “哦，不好意思，一般我都不去上课的，就是参加考试而已。”糖球云淡风轻，低头看着这个一米七二，哦不，没有到一米七二又没有礼貌的家伙。可以说初次见面，非常尴尬了。 飘飘学姐走过来，一堆课本甩在课桌上，“你们注意点哦，敢欺负他的话！”学姐捏了下拳头，骨骼咯吱咯吱响起来，“我就把你们揍得亲耳听到你们骨骼错位的声音。” 好不容易有女校的女生来，没想到那么可怕，“有事联系。”学姐一手拿起摩托车安全头盔潇洒地走了。 “你的行李怎么那么重啦！”帮助搬行李到宿舍楼的男生好哀怨。 到宿舍后，发现内部结构跟女校也没什么两样吗，只是这没有磨叽在啰里八嗦的，感觉太过安静了。 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有我糖球替友追星。 看多了女扮男装的影视剧，没想到我，算了有书看就行，糖球一个人在这寝室里发呆。 一打开行李箱，全都是书，怪不得那么重啦，看手机不好吗？就偏要看书，永远不知道这些天才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天才、疯子、傻子，其实离得很近啊。 门口传来钥匙声，“我是花西，剧组安排我住在这，喔，都是书。”花西一身校服推门进来。 要跟这家伙住在一块儿还真是让人发疯啊！糖球这样想着。 话说回来，糖球这家伙的思维模式，完全是偶像剧男主人设啦，所以被选出来也不奇怪。 随便谁入住都好，只要不耽误我看书，管你男的女的。糖球这样想着，反正穿男装剪短发实在是太方便了，连包书纸都是用居里夫人的画像，显然是很可怕的家伙啊，看书心无旁骛就好，谁都不要来打扰我。 “这是剧本，你多看下。我们拍摄时长定在三个月，开学前一个月是适应生活时间。”花西把剧本放一边。 “我朋友说你很帅，其实近看也不过如此，追星多耽误学业啊，你应该跟你粉丝多沟通。叫我糖球就好了，糖果的糖，足球的球。”糖球也是够嘴毒的，打量着这个粉丝们等了几小时也没见到的男子，被粉丝们知道一定会被围殴吧。 “十几岁的年纪不好好读书，出来演什么戏？”糖球看着武侠书籍瞥了一眼花西。 花西在解校服的领带，“哎，我经纪人都没那么讲我，你也不是来演戏的么？算了，你在看什么？” “武侠书籍，我也不想的，朋友让我去试镜，简直耽误我考试了。”糖球一副不屑的样子。 “你看下剧本吧，这次剧情里有武侠元素，搞不好你我还要吊威亚。”花西对着镜子梳理头发。 “赚到了！没想到你长得这么女生，性格还蛮man的吼。”糖球看着花西一地的健身器材。 其实花西最讨厌别人说他像女生，话到嘴边又打住了。 这真的不是两个男生的对话吗？学校的课本，还有摸底测试的书跟女校是一个样，那根本不用看啦，糖球早把考试重点划好，在来男校以前就分给磨叽了。 从班主任到飘飘学姐都是学霸学神，会不会有些太无聊了，其实更无聊的是，花西也是个过目不忘的人。 “你刚才说学业比较重要，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以后我会对关心粉丝的学习生活，谢谢提醒。”花西的桌子上放着三本剧本。 “你的剧本比我的多吗？”糖球疑惑。 “这本比较破的是用来做笔记的，你看这里有我主人公对性格的研究，还有其他人物角色的理解，有时候我想，要是换做我演别的角色会怎样，第二本包起来的是留念用的，以后老了可以拿出来看，我的剧本都有收藏。”花西说着。 “其实以前那些剧本，就算是破损的也会留下来。”这句话是花西的经纪人兼助理说的，也就是花西的妈妈。 “妈你来啦？”花西的妈妈是一位著名糕点是，不放心孩子的学业与演艺生涯，所以特别陪伴在花西身边。 花西的爸爸忙于工作，经常冷落他，并且不支持为他唱歌与演戏。 “还有第三本剧本打印稿，你是用来干嘛咧？”糖球不改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习惯。 “我想留下来自己创作，对白写作，人物性格，故事主线，我想有一天把自己想要表达的故事写进去。”花西目光看向远方。 “等下再讨论工作啦，先吃一点东西吧。”花西妈妈，人称花姐，居然做了一个三层蛋糕带来学校。 “赶快去把同学们叫来。”花姐说着。 平时话那么少的花西，居然会对糖球说那么多心声，真是非常奇怪啊。 花西与妈妈的感情超级好，马上跑去叫来了同学，好吧，其实一点也没有架子，不想新闻上说的，十几岁的艺人就耍大牌啊。 “这部新剧都没有女主的吗？”糖球边看着剧本，吃着蛋糕，问花姐。 “在男校的话是没有啦，就是特意看到没有吻戏，才给花西选了这个剧本的。而且又可以继续完成学业。”花妈说着。 也是啦，又可以提高学校知名度，也不会因为学校有女生包围，引来骚乱，“光看主线故事剧情，讲的是体校生的生活。”糖球什么都很厉害，但是是体育白痴。 其实没有理论上那么简单，因为男校门口又围着许多举牌子的女生，虽然学校的知名度有所提升，但是门卫大叔的工作量，实在是！又要多雇佣许多安保人员了。 花姐一直是一位称职的助力经纪人兼老妈，已经摆脱工作人员分发特质的甜点送去给校门口的粉丝们，并且每一个甜点都手写信，嘱咐大家要好好读书。 这边糖球还在纳闷，虽然喜欢武侠没错啦，但真的巨讨厌跑步。 第一天到男校报道也没什么大起大伏的情绪，除了言行不带善意的男同学之外，连卫生间都是独立的么，所以可以避免尴尬了。 第一个月要和男生一起上学，考试还可以，体育课的话，作为女生的糖球和男生跑步，想想都，“反正在女生那边也是跑最后啊。”磨叽在电话那头说。 其实里的同学们还在吃蛋糕，虽然说有点离谱，之前说女校的寝室有配套厨房，其实男校也有，于是花姐在煮饭招待大家。外面有些吵。糖球在卫浴间和磨叽对话。 对于好强的糖球来讲，完全不能容忍输这回事，最擅长对自己的弱点下手了。 所以，摆脱磨叽寄送绑腿的铅带来学校，于是这颗十点就睡觉，考试前看下笔记就能通过的糖球，准备每天五点起床跑步。 “超级好吃啦！”磨叽听到糖球说花姐做饭给大家吃，“啊，真是羡慕你！快拍照给我看看。” 糖球开了视频通话，磨叽那头看到宿舍里大家在吃饭的样子，“我都一个人在这边吃泡面～”哭丧个脸。 “你跟花西一个宿舍，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情节咧。”磨叽发花痴。 “我倒是觉得很麻烦，还是跟你住比较自在。”糖球在卫浴间看着宿舍里的人。 “这里的人太吵了，完全无法安静看书。”糖球把书本和打印剧本拿到卫浴间来，坐在马桶盖上看书。 “你不要那么无趣啦，多跟同行学交流。”磨叽鼓励糖球多跟人讲话。 哗啦，门被推开，花西拿着本子到卫浴间来。“你也在这看书哦。” 糖球连忙把手机拿来。 “你在跟谁通话电话啊？”花西说着。 “没有啦，我一个妹妹，她叫我问你拿签名。”糖球把手机摁掉。 “真是的，还没看到脸啦。”磨叽在自己的宿舍床上气到打滚。 “你不要管我妈，她就是这样，我都感觉自己没有空间啦。”花西说着。 眼前这个小子完全不是新闻里说的高冷那样，而且还跑到卫浴间来看书，跟自己喜欢相符，嗯，糖球感觉自己遇到了同道中人。 “笔记我都划好重点了，接下来你教我怎样对剧本。”于是这两只一个坐在马桶上，一个坐在浴室地上，开始看书对台词。 门外的同学和花姐在煮饭，一片闹哄哄，磨叽在寝室里看糖球给的笔记，因而糖球说她考试过了，才给她要签名。 这就是去男校报道的第一天啦，束胸什么的，真是闷啊。 第3章 不要取消考试啊！ 把自己当男人习惯了，在男寝住的糖球一点都没有生分的感觉。 五点，闹铃响了，糖球忽然惊醒，对了，我不是一个人在住，会不会吵到室友？ 糖球心也很大，真心把自己当男人了，这一晚上的，也没有担心什么。你要问她，她一定会说，难道我不是个男人吗？ 但是粉蓝色的床帘出卖了她！不过也没人管啦。 糖球起身一看，花西的床铺已经整理好，人也不在寝室。 看来这家伙爱独行，不喜欢被打扰。各管各的，很好。 不管啦洗漱以后去操场好了。 读书对我来讲很容易，但是运动就是白痴一个的了，演戏？我也没想来的，糖球这样想着。反正看三遍台词就背出来了。 那么多女生都羡慕你能与花西朝夕相处好么？越不想要就越是甩不开的机会啊！误打误撞的就到这里，跟做梦一样好不真实。 糖球刷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其实也蛮帅的嘛？嘿嘿。 糖球换上蓝色运动裤，枣红色上衣出门了。 花西在篮球场上热身跑，原来他是来打球的哦！糖球系紧鞋带，走向操场，先跑个五圈好了，四百米的操场，差不多跟男生一样，但是男生跑两千米，我就要练习更多才合适，嗯，慢慢来！ 这样子要怎么发展啦，遇到一个比男人还男人的糖球，怕不是女粉们要被拐跑？ 糖球边跑边想，还好是男二，还好这部戏没有女主，不然有吻戏手拉手就麻烦了，而且自己现在是个男的，简直无法想象，按照昨天的对白来看，这是一部描述男校男生们之间友谊的剧。 不过终于不用因为流连男装部而被责备了，天生就喜欢把自己打扮得帅气利落。 手机响，对面当然又是磨叽啦，糖球用毛巾擦汗，“磨叽啊，难得，六点还没到你就打电话来。” “我昨天一晚没睡。”电话对面的磨叽显然是黑眼圈，“我就是担心你。” “放心吧，我对你们家花西没兴趣。”不改糖球本色，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变啊。 “额，那个花西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啊？”磨叽真的超八卦。 糖球把手机摄像头对着篮球场，“给你看，打球呢！” “快拍下来，拍下来！”磨叽超激动，糖球搬离寝室以后，磨叽一个人住寝室，整个房间贴满了花西的海报。 “我觉得，简直在跟着你瞎胡闹。”糖球边开录屏边和磨叽视频对话，靠近花西的方向，忽然镜头里没人了。 “偷拍我吗？”花西从身后勾住糖球肩膀，正常情况女生都该脸红羞涩。 奈何糖球直接一个背摔。 不是说没有体育细胞吗？原来是飘飘学姐教会糖球的防身术。 花西一米八二的个子被摔倒在地，给磨叽和一众粉丝知道就麻烦了，不过按照糖球的性格，根本不在乎，男人么，摔一跤又何妨？她一定这么说。 糖球伸出手，把花西拉起来，“一起来打球吧！”花西邀请糖球打篮球。 整天刻意放粗喉咙说话，像爷们儿一样口吻，吐痰卷裤腿，简直都是家常便饭。 “你怎么打的？”花西把糖球扶起来。 由于男生们打球都是很粗暴，这回轮到糖球被撞倒在地，仔细一想，哪有女生打球可怕，抠手、走步、抱着球不放、什么都是可以做得出来的，想想还是在男校好。 男生们只要在更衣室的浴室冲澡就行了，糖球都不会在更衣室换衣服，反正在女校也不爱在更衣室，不喜欢一堆人挤在一起。 “我有东西落在寝室没拿，你们先走吧。”糖球特地跑回去换衣服。 赶去食堂买了点早餐带着，没吃几口，就去上课了，第一节课要向全班介绍自己。 由于昨天对台词到太晚，今天又起早了，两只在课堂上睡着了。 新来的班主任金女士格外宠爱二位，如果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金女士是糖球的老妈。 “妈！你怎么在这？”金女士把糖球叫醒，糖球很惊讶啊。原来的阿琪老师放长假了。由金女士来代课。 同学们都很诧异，怎么这位同学管老师叫妈？ “不好意思，刚才做梦，做梦。”糖球向同学们打招呼。 金女士本来在别的学校教语文的，奈何磨叽担心糖球一个人在男校，于是告诉了金女士，一般老妈肯定要说胡闹啦，但金女士和糖球爸爸属于两个性格，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有时候还黑脸，还是红脸黑脸，还是白脸黑脸，还是红脸白脸啊？不管了，就是说，爸爸才是喊胡闹的那一个。 从很小，金女士都把糖球当男孩来培养，因为怀孕的时候特别爱吃酸，酸男辣女，哪知道生下来是个女孩子，但是买了那么多男孩的衣服总不能丢掉吧？ 加上糖球天生个性坚韧好强，于是成就了现在这番耍帅的模样。金女士当然会支持糖球来男校咯。 金女士是糖球的班主任也是糖球的妈妈，花西的妈妈是花西的经纪人助理兼财政一把手。当然，糖球的学习从来是不用金女士担心的，生活起居就要担心一把了，糖球经常会看书看到不记得吃饭。 “你继续睡吧。”金女士不会透露母女关系的，不然给校长知道了，班主任位置都不保，不做老师没关系，但是金女士是非常支持女儿演戏的，可能是出于她年轻时期想当歌手的理想吧，因为听了糖球外公的话，放弃了理想，继而从事了教育行业。 金女士为了给女儿准备早餐，顺便把全班的早餐都准备好了。糖球的老爸是开男装公司的，兼经营餐饮食品行业，所以不缺衣食。 “大家先把早餐吃了吧。”食堂工作人员把金女士特制的早餐腿上前来分发，餐蛋面，培根芝士吐司，自制蓝莓果酱，以及牛油果奶。 “大家边吃边听我说一个重要通知，今天是开学第一堂课，我们学校呢接到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成为了配合花西的新剧《歌舞男校》的拍摄，取消本学期的的考试！”金女士的话，让趴在桌面上的糖球滑倒了桌下。 “什么？不能不考试啊！”考试是糖球的唯一乐趣了，在全班的欢呼声中，糖球的哀怨显得如此微渺。 花西在一边静静地看剧本，周围的动静对他来说并不太重要。 “不考试，那上什么课啦！哪有这样的高中部！”糖球狠狠地撕咬吐司。 “但我们要学习歌舞，语文课、数学课、物理化学课都上音乐课程、美术、舞蹈和体育课！”金女士补充。 “老妈她肯定要教音乐的，不然咧？”糖球仇视地注目着讲台。 全班都在欢呼鼓掌，哪会在乎这个啃书成性的怪胎。 “喂，你除了读书就没有别的事做吗？”坐在糖球后座的花西，凑上来问她。 “自从小学的时候被某些大人说我反应迟钝智商低于常人时候，我就是这样了，既然低能都能考个年纪前三，不是说弱智与天才一线之隔吗？傻瓜真的有聪明到认为自己是傻瓜吗？”糖球冷冷地说。 原来是在小的时候，爸爸事业的合作伙伴在喝醉酒之后说糖球智商比平常小孩低，那次把糖球激怒了，虽然爸妈很生气，但是这个大叔更是生气。 因为在此后的每一年读书生涯，糖球的学习成绩都名列前茅，碾压这位大叔的儿子，虽然平时这位大叔表面上说贵明珠可爱，但是喝了酒以后直接表达了您女儿再努力，也比不上我儿子，男生就是天生比女生强的欠揍说法。 “还是爸爸的合作伙伴呢，什么叔叔，请容许我叫你一声傻瓜。”来自四年级时糖球的问候。 此后这两家再也没有生意上的往来了。 “本来还说什么指腹为婚呢，我把他家儿子胖揍了一顿。”糖球把牛油果奶的吸管拔了，直接咕嘟咕嘟喝起来。 花西听完，忽然两个人都安静了，“不是说女儿么？你是个男生啊！” 哦，差点露馅了，“你不是废话吗，我说的是他们家欺负我妹妹，那个是我妹妹，然后我就与我妹妹碾压他们一家。男生的强大是在尊重女性的前提下有所体现的，换作你有妹妹，也不会坐视不管吧？”糖球反应真是快。 “我还真有个妹妹。”花西说着，“今年上初二。” 原来是花妹啊，刚说道花妹，就来信息了：哥哥，学校生活还好吧？ 从小学习舞蹈的花妹，小提琴、钢琴、水粉画都非常出色。特别喜欢cos各种角色，除了穿校服的时候，其他日常服装都是cos了。 对了，花妹还非常喜欢小兔子。养了一只灰色的兔子，用哥哥的名字命名：花西哥哥。 还好，你别来看我啦，周末再见吧，一起去游乐园。花西回复了妹妹信息。 花妹就好啦有个亲哥。 糖球就无聊了，一个独生女，说什吗？我就是哥啦！糖球一定会那么回答哈哈。 第一个月，大家开启了艺术加体校的残酷模式，对于糖球热爱的文化课大力消减，唉，都是为了后三个月的拍摄啊。 “你就好啦，有个妹，看我就是独女……子的啦！”糖球歪嘴表示无奈。 “没关系啦，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会孤单。”花西与糖球握手。 大概这就是男生间的友谊吧。 第4章 数学课改上体育？ 每拔掉我一片白色羽毛，伤口就会再长出一片黑色的来。 糖球正翻看哲学书籍，不让我上文化课，我就自己看书。 “这节数学课改上体育课！”班主任金女士前来宣布这个消息。 对于男生们来说，能够打球，是再好不过了，对于糖球来讲，简直是一个巨大的噩耗。 为了配合拍摄，剧组请了形体指导、声乐教学、舞蹈教练、体能训练，自习课也被改成了拳击课。 体育课由体能教练代课。先来个十圈八圈的也是家常便饭。 体育老师穿着一身运动服，压低帽檐，男生们都去跑步了，糖球被老师叫到一边休息，“花姐？” 糖球看到体育老师是花姐，特感惊讶。 “班主任都告诉我了，你是她女儿，跑到男校来真是太胡闹了。”花姐是被班主任安排来照顾糖球的，花西妈妈、花西经纪人、艺人训练，花姐一人兼任数职，“我年轻时怎么就没这样胡闹的机会呢。” 前有花西妈妈做经纪人，后有糖球妈妈转校当班主任，然后这两个大姐大又来各种兼任了。 这俩都是什么妈啊，孩子乱来，你们也跟着乱来么？ “老师是包庇她啊！是不是有什么背景，特殊照顾她。”正在跑步的同学们交头接耳，“明明是他们演戏，我们却跟着一起受练。” “快跑，别交头接耳。”花姐对着跑步的兄弟们大吼一声，回过头拿出自己煮的汤给糖球，“女孩子喝很补的。”瞬间变温柔啊。 剧组有这么一位经纪人真是宝贝，煲粥煮汤、点心师、财力足够电视剧投资也是花姐拉的、还会各种训练，不一般的专业。 工作上，既能省经费，合作又愉快顺利，不必费过多的时间在沟通和人员调配上；在家里花姐还是家里的财务大臣，花西只需要安心工作，其他的事都有妈妈来管，孩子都长那么大了，花姐看上去仍然特别年轻美丽，把自己也照料得很好。 一整节体育课，糖球都坐在操场边的坐垫上喝汤，看男生们跑步、继续喝汤。 “您不觉得我住男生宿舍会不妥么？”糖球问花姐。 “别的宿舍不敢说，我们家花西周围的美女数不胜数，但让我们家花西看上的女生屈指可数，所以他很安全。”花姐教育出来孩子，一样是个热衷事业学习的人。不过再安全也是男生啊。 “他每天除了学习，就是琢磨演艺工作，剩下的时间把自己关起来作曲填词，心无旁骛。”看花西妈妈的素养就知道孩子一定不差。 “你呢？平时都喜欢干什么？”花姐问糖球。 “看书。”干脆明了，“还有听歌，我妈妈一直都很爱唱歌，打记事以来，经常听到妈妈哼歌。”糖球一脸自豪。 “回去寝室准备一下吧，最后一节课上烹饪课。”花姐说完起身回办公室了。 男校也有烹饪课的吗？可能是为了剧情需要吧。 下课后，糖球回寝室淋浴，虽然没有跑步，但总觉得除了虚汗，浑身不舒服。 “怎么忽然没热水了？”糖球围着浴巾走出浴室门，拿了手机躲到浴室里应该是没电了，身上还有肥皂泡，这可怎么办呢？ 糖球打电话给金女士，“妈，我们寝室没电了，你来看一下吧。” 不久后听到敲门的声音，糖球走去开门，“妈，怎么才来，冻着我了。” 站在眼前的不是班主任金女士，而是一位小女生，糖球下意识双手护胸，“小哥哥你是我哥的室友么？”眼前扎着双马尾抱着小兔子的女生，不知道怎么混到男校来的，显然是花西的妹妹，就像二次元世界走出来的人物。围着浴巾的糖球，头发湿漉漉混合着洗发水的味道。 花西妹妹一点都不见外，“来拍一张。”与糖球合照，一身粉红色少女心泛滥，灰色的长毛兔鼻子一动一动，“哇，好可爱。”糖球下意识发出了萌妹的声音。 “小哥哥好嗓音。”花西妹妹眯着眼睛笑。 还好二次元人物之间对话都比较轻松，“配音课必修。”糖球摸摸脑袋，“给你喝点东西。” 小球把自己酿的水果酵素拿给花西妹妹喝，“花了一个礼拜的时间呢。” “你一个大男生，平时还会弄吃的？”抱着兔子的花妹坐在沙发上等哥哥回来。 猕猴桃酵素有些酸，制作前需要仔细消毒器具。 “我妈妈平时教我的，有助于体内毒素排出。”糖球说，因为这家伙经常熬夜。 忽然电来了。金女士也来电了，“整栋楼的电力发生些小故障，已经恢复供电了。” “嗯，好的，嗯嗯，拜拜。”糖球挂电话。 “我先去把澡洗完，你坐一下。”浴室传来水滴声，接着一阵吹风机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花西推门进来，看到妹妹在沙发上陪小兔子玩。 “我被请来负责你们的烹饪课。”花西妹妹俏皮甜美。 糖球从浴室出来，“你回来啦？” “嗯。”花西看着糖球一身运动服。 “先去洗洗吧。一身臭汗啊哥哥。”花西妹妹把哥哥推到浴室里去。 “过来看看我的书桌。”糖球照顾花西妹妹，糖球又在书桌上摆了些粉色毛绒玩具。 “哈哈，这个我喜欢。”两个人特别聊得来，“听说你要和我哥哥一起演新剧，超级看好你哟。” 浴室那头，花西在洗脸池边发现女生用的面霜，拿起来看了一眼，没有多想。花洒落下的水冲在花西的发梢和睫毛上，他还在琢磨新剧的角色。 套上卫衣，对着镜子拨弄头发，仍然在琢磨新剧的角色设定，这次主题曲需要自己来创作，所以压力有些大，看来花西是完美主义者呀。 “哥，你好了没有，快出来呀。上课要迟到了。”花西妹妹催着他去上课。 三个人飞奔去课堂，往常只有物理化学实验室，对于胶头滴管烧杯，糖球充满了兴趣。而烹饪课的实验室呢就是厨房啦。 忘了说，糖球有个癖好就是爱弄一些奇奇怪怪的食物。 这节课还是花姐来带，这个学校没有其他的老师了吗？还是这两位妈妈太过厉害。 两个同学为一组，“真是讨厌，没有女生的烹饪课完全没有意思嘛，男女搭配才不累啊。”同学们抱怨连连。 花妹换好了粉粉的围裙走进教室，“这是花妹，女校烹饪比赛的冠军。”花姐当然满脸发光，毕竟女儿的厨艺也是自己一手栽培。 “今天这节烹饪课，由我带大家。”花妹拿起笔在白板上写配方，在末尾画了一个可爱的兔子。 看来花西妹妹在同学中很受欢迎。 红枣味蛋糕和低脂牛奶制作酸奶，香蕉派、辣年糕汤，自制巧克力牛奶，大家可以任意挑选两个制作。 花西和糖球一组，大家开始挑选材料，糖球拿了一包红枣和一碟辣椒，正好撞到花西拿鸡蛋奶油，“不好意思。”糖球回到位置上。 “你选的辣年糕汤还是红枣蛋糕？”花西把食材放好。 旁边一阵铲子敲锅子的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某同学在铁锅里倒了葡萄酒，“咦，干嘛在年糕汤里放葡萄酒？”同学们嫌弃。 “你把辣椒粉放在奶油里了！”花西回头看到糖球的这一举动，糖球一手拿武侠书籍，一手放食材。 这下捞不出来了，但是重做的时间也不够了，根据规定不能浪费食材。 于是花西把面粉奶油辣椒粉混起来加入面包糠，裹在香蕉外放油锅里炸。 剩下的红枣和年糕一起煮泡菜，加入剩下的辣椒粉。 十五分钟后，一起出锅，大家开始品尝各自的食物，制作酸奶的发酵时间比较久，所以没有同学选。 花西妹妹制作了一罐酸奶拿给糖球，“这罐酸奶会是你早餐的一部分，放一晚就能喝啦。” 糖球与花西妹妹一见如故。 “嗯，还不错。”花西尝着辣味香蕉。 “真的假的？烫！”糖球整个一大男子模样，“好吃哦。”酥脆黄金的外壳，包裹着奶味十足的香蕉，还带了一点辣味。 花姐特地拿了一锅热巧克力酱沾香蕉吃，“年糕汤也不错，还有一股红枣味，很适合女生啊。”花姐把年糕汤拿给糖球。任何古怪的菜品，只要花西在，都能被补救。 这四个真像一家人来参加家庭活动的，完全不像为了新剧学***之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早上魔鬼训练，下午吃吃玩玩唱歌跳跳舞。 “明天上午要练习吊钢丝。”花姐对糖球说，她的角色恰恰是个武侠迷，动不动想象自己能飞能武，“练习很辛苦哦。” 这不是真随了糖球的意么？ 下课铃响了，什么时候下课铃都被换成花西的新歌了。 “哥哥，我们周末去郊游吧。”花西妹妹在周四就计划好了周末的活动。 “哦，对了，明天我们班会新来一名转校生。”花姐宣布这个消息，而糖球满脑海都是武侠剧情各种飞，抱紧手上的武侠书，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第5章 被迫转校的男生 一部没有女生的戏，怎么能称作为偶像剧？你们是要创作美男剧么？ 御用编剧比较不按常理出牌，只说了武侠、男生友谊、歌舞、男校、这些关键词，后续还会增添什么元素么？还有今天新版的本子，写着没有男二了，大家都是男一？ “一般模式的人物关系应该是，男一男二都喜欢女主，女主从讨厌到喜欢男一，女二一直喜欢男一，然后女二和男二在一起了。如果女二是反派，那男二一定会和半路杀出来的女配在一起，女主善良普通，因反派得到承托，感情在困难误会中升华，最后实现理想或者解决困难，或者冒险也行，得到成长领悟人生真谛或者谱写精彩的青春时光，男主大众情人类型，女二完美有心机，男二暖男或阳光。”糖球叽叽咕咕说着自己看过的偶像剧人物关系。 “还以为你们这些读书好的人都不看电视呢。”旁边的同学说。 那就不对了，这些怪物，根本没有学得很累，三两下过了考试就去追剧了，对于糖球来说，特别是武侠剧，走路都想着自己会轻功。 话说回来，偶像剧这类剧情，如果不能把自己带入到女主的情景里去，要怎么让一部戏变得精彩呢？在枪战片、警匪片里男人之间的友谊才更好体现吧。算了，有脸看就好说，有实力更没得说，不好看的话一定是不够走心。 “热身跑完我们要开始练习吊钢丝哦。”花姐正安排现场。 班级里其他的同学坐在操场边喝热汤。 “托这两位的福，我们都不用正常上课。”同学说着。 “上次你可不是那么说的。”另一位男生说。 今天一上午都练习吊钢丝，为了演出效果和粉丝们，剧组不设任何替身演员。 “周末我妹组织出去玩，你把你妹也带上吧。”花西看着花妹发来的信息。 之前糖球说自己有个妹妹的事，难道要被拆穿了？干脆说妹妹不在本市读书好了，糖球刚要开口，班主任金女士来了。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新同学，金予骥。”金女士向大家介绍新同学。 “据说这部剧需要五个男主演，现在只有花西、糖球，这个金鱼什么，也是主角之一，说是被学校女生推荐演出的，我们表现得好一点，说不定剩下两个主演就有我们的名额了。”班级里的男生交头接耳。 原来《歌舞男校》需要五个男主演，组成乐队，穿插武侠剧情？糖球在候场间隙翻看第二版本子，主唱、键盘手、鼓手、贝斯和吉他手，自己哪个手都不擅长啊，只是会一点皮毛而已，书到用时方恨少，台下十分钟，台上丢大脸啊。 “很伤脑筋吧，这才是歌的部分呢，除了乐队，还有舞团，浑身酸痛的日子又要开始咯。”花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旁边，手上拿着的剧本已经被他划满了记号。 转学生金予骥换好衣服了，“不好意思，刚才还没介绍完，我的名字比较难念，你们就叫我金鱼得了。” “金鱼得了？四个字？”糖球呆呆的。 “你好，金鱼，我是花西，以后请多多指教。”花西站起来伸出手表现友好。金鱼并没有握手就走开了。 “什么吗？冷漠的家伙。”糖球忍不住吐槽。看起来友善的金鱼性格冷漠，礼貌都是为了保持距离。 看起来冷冷的花西，又十分友善，看起来呆呆的糖球是真的呆呆的，虽然她总说这是大智若愚，也可能是对看书以外的事没什么耐心吧。 金予骥比花西高一点，快一米九了，长那么高不会缺氧吗，或者脑供氧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说话不要那么酸好不好…… 在之前的学校，金予骥品学兼优，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这句话说的就是他了，能用两个字来形容他的话，就是学神，学霸等同于他们学校学神中的学渣，所以他们这类怪胎都不见得受男生欢迎，在之前的学校时常耽误女生们学习而被劝退。女生们总是旷课去看他。 真是奇怪，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居然被劝退，连校长见了都要说，“还是麻烦你去男校吧。”简直是忍痛割爱啊。 虽然学习名列前茅，但全校的女生，无论哪个年级都会给他送早饭塞情书，一整天收到的食物都够养活一个班级的男生了，女老师都对他特别照顾，简直要成为全校男生公敌。 如果说花西是整天教导粉丝们要好好学习的乖巧偶像，金鱼就是忽冷忽热的叛逆男孩，对于他不喜欢、看不惯、和干涉他人生选择的人，一定会毫不留情恶言相向。经常说的话就是：真啰嗦，要你管，走远点，你真烦…… 据说金鱼每一年都斩获市里比赛的奖金，田径是他的强项，但不爱接受采访，家境清贫，但早在小学就于老师的指导下靠发明专利赚得的费用养家，从小对世间冷暖看得很清楚，所以爱憎分明，干脆利落。 上述都是糖球听闻其他男生们对话的内容，这个人到底有多厉害？拿过的证书和奖牌随处扔，到男校来也是为了躲女生。 有些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羞辱别人的，糖球读书很厉害但体育白目，时常忘记吃饭；花西家境很好、年少出名会创作，有个事业家庭兼顾的老妈；金鱼呢都是吃了什么药这年纪就这身高，虽然家境不好但天赋过人。 “长这么高，我也不想的，如果有一种停止长高的药，我一定会买。”金鱼打球的时候常说的话。 哎，有些人注定是路人甲乙丙丁，做做梦总是可以的吧。这部偶像剧根本就像超人大合集么。 “我也想长你们这么高。”女生们脱口而出的都是“想嫁”，糖球经常对磨叽说，“我也要那么帅，长高十厘米，平胸也愿意。”这是什么话呀，各位家长一定一定不要给自家女儿从小喜欢男装剪寸头，有些心理很难改的。只是糖球并不在意了，好强因子又要爆发。 刚说到磨叽她就来信息了：糖球你给我把今天练习视频发我！今天新来的转校生你给我多拍一点。 糖球：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夏末这个大磨叽，做事磨磨唧唧，看书磨磨唧唧，打听八卦和偶像消息，或者哪个帅哥，就不磨叽了。 糖球发给磨叽信息：好好考试啊大哥。 磨叽：遵命。 “糖球快过来，轮到你了。”工作人员叫糖球准备。 一路小跑，从一楼直接飞到四楼，然后坐在班级里，这时候上课铃声刚巧响起。这都是糖球的日常幻想。 看武侠剧里的角色都是身轻如燕，被吊在空中糖球就吓怕了，“为了角色效果，我拼了！”心理默默唱歌来平复情绪。总有一种钢丝会断裂的感觉。 就这么来来回回调整高度和位置，底下的工作人员累得满头汗，糖球被放下来，躺在垫子上大口呼吸。 “来，大家子休息一会儿喝汤。”花姐拿来热汤招呼大家，整个剧组就像家一样。 轮到花西和金鱼吊钢丝，花西这家伙三两下就调好位置了，金鱼更是顺利，糖球看着刚才录制的回放，心理默默嫌弃自己的形态姿势，真是毫无美感。 “还不如我们来呢？”坐在一旁观望的学生指指点点。 “是啊，我都比他好。一定是靠关系进剧组的，都没看出来他哪帅了，皮肤那么嫩，跟个娘们儿似的。”继续指指点点。 “花姐，那家伙想吊威亚。”糖球好不退让。 说上就上，然后这同学还没被拉起来呢，就开始叫妈了。 “别浪费剧组胶卷和大家的时间好么？”糖球不屑地看着那个挑事的男生，“下次再啰嗦，把试卷塞你嘴里，让你尝尝满分的味道。” 不知道这么当中反击这位同学，会不会私下里遭到报复呢？总之，忍不是糖球的性格。 转学生金鱼对于糖球刚下的表现另眼相看，本来还以为糖球也是个傻呆呆不知反抗的乖宝宝呢。 一上午的时间就此过去了，还有两个角色没有选定，这部剧除了花西，其他角色都将启用新人。 “本来故事设定了女主，只是看花西最近的人气，谁演女主都会被粉丝们攻击啊。”工作人员讨论着。 “不会的，我的粉丝都很理智。”花西对于粉丝很有自信，他希望自己可以做一个榜样，让粉丝们都能努力学习，热爱生活，活出自己。 虽然这么说，花姐也从来不会让花西接任何拥抱和吻戏的角色，她一直认为感情戏不一定要用亲密的肢体来表现，音乐承托气氛、共同成长、梦想成真，一些能够打动人内心的东西，是他希望孩子们看到的，也是她希望自己的孩子参与的。 下午的安排本来是枯燥的乐理知识学习，在学校吗，如果喜欢这个老师的性格教学方式，就会喜欢这门课，喜欢这门课，成绩就会进步，或者老师经常关照学生让他们多学习回答问题，严厉对待，他们就会进步。 金女士属于两种都兼备的，这位语文老师会把她学的乐理知识用有趣的方式教给大家，糖球喝着水，对于下午的课程感到不安呢，因为需要对大家的乐器掌握、乐理知识做一个小测验，可能是因为喜欢所以才紧张。 午休时间，上午练习的视频，被某些围观男生拍下来，以五块钱一个视频的价格，在外校学生间各种转卖。 “都已经转了学校了还要我怎样？”不知道女生们怎么拿到金鱼电话号码的，除了电话，社交账号也被轰炸一番。 我们家金鱼要出道咯！那个糖球也炒鸡帅吗！就是比花西他们个子小了点。女生之间刷爆上述信息，吃饭、在厕所、泳池边也发信息讨论，结果手机掉到泳池里。 这边，想做一个细水长流的实力派演员兼歌手的花西还在看剧本，把所有角色的台词都背的滚瓜烂熟了，他一直认为，喜欢偶像只是一时的，今天喜欢这个明天也可以喜欢那个，希望自己能给真正的粉丝，在成长道路上一些正能量的引导。 “饭都凉了，吃这些吧。”花姐让花西吃自己带的饭，别吃剧组冷掉的盒饭，“没关系，大家都吃这个，演员就要吃剧组盒饭。”今天花姐没来得及给所有工作人员准备盒饭，花西也不愿意接受特殊待遇。 至于糖球，回宿舍洗完澡睡着了，这家伙又忘记吃饭了，昨天想到要吊钢丝太兴奋，失眠了。 第6章 演出前的混乱 休息过后，整个下午就只有一节音乐课。 “至今只选出三名成员，花西、糖球和金鱼，即便公开招募海选，仍然找不出合适的演员啊。”工作人员们在讨论选角遇到的困难，整个筹备周期都过了一年，拍摄时间大概需要三四个月吧。 原本打算在学校进行的声乐训练、乐理知识补充和乐器掌握程度考核直接被搬到了台上。 短信通知全班：半小时后，三位在宿舍楼下集合，我们去剧院和商场临时搭建的舞台表演。 其他的同学被通知自由活动，不用上课怎么都好啦，难道家长不担心孩子们的学习吗，那几个变态学神根本无所谓啦，以他们的家境来这个学校也只是走个形式而已，读两年就出国以后子承父业就好了，大多家长都是这样想的，不会花西妈他们不觉得，他们觉得无论家境如何，孩子的人生应该由自己创造。 糖球在宿舍看书呢，收到消息后，很是担忧，虽然平时老妈也没少培养糖球的音乐素养，但她一直没上过台，所有的唱歌比赛从来都不参加，糖球把书籍塞到背包里，有书看就心安。就她这样，就算在男女混读的学校，给他送情书的男生也会吓到手抖，恨不得吞下情书，因为她教育别人的语气特别像班主任，只不过以前不修边幅的打扮，也没人敢接近她。 “怎么出去表演还带书啊？”花西拍了一下糖球的肩膀。 平时习惯了称兄道弟的糖球忽然感觉特别不自在，转身就开门出去了。 正巧对面宿舍的门打开了，迎面走来的人正是转学生金予骥，这家伙一个人住一个大宿舍。 “一起下楼吧。”糖球打招呼。 金予骥不屑地瞟了一眼糖球，双手插口袋走开了。 在去往剧院的路上，三人坐在保姆车的后座，“我们先去剧院排练，晚上去商场临时演出。”花姐报行程。 “我们还没正式开拍呢！演出会不会太早了点。”花西说。 “先宣传吗，还有两位成员没找齐呢，算是大家一起帮忙招募成员吧。”花姐不理整个剧组的意见，有很多人气演员都可以用啊，她偏要挑各方面都实力具备的，这也是有话语权的好处。 “这个剧组的编剧也是很奇怪，原小说改了那么久，还一直修改版本，是你们要求的吗？改稿什么的最烦了。”糖球素来考试答题一遍过，不喜欢重复做一件事。 “我们的编剧就是金女士，原小说也是她写的。”花姐说话神秘兮兮的。 糖球居然不知道自己老妈还有这么一手，“那编剧名和小说作者不是一个名字啊。” “哦，金女士笔名可多了，她说当老师闲着也是闲着，别告诉别人啊，她说了做幕后的要保持神秘感。”坐在司机边上的花姐，扭头告诉大家这个秘密，同时对糖球眨了一下眼睛。 话说这群人还真是变态，连司机大叔都不是一般角色，他可是数一数二的保镖头子，平时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如果你见过他，遇到袭击的人。把那人的手往后掰断的狠劲，就会有重新的认识了。 这一会儿就开到剧院门口了，车库里没有一个粉丝在排队，冷冷清清看不出花西那小子狂热的人气。 今天是学生们上课日，花姐特地通知了粉丝们晚上看现场直播，或者到场观看，严禁耽误学习，花姐的另一个身份是花西头号应援大姐大，一把手可彻底了，媒体的不实消息也会被花姐的威严震住。 如果有不理智的粉丝背着家人旷课追星一定会被花姐骂一顿，第二天学校通报批评也不一定，看起来可真严重啊。 排练的时候，大家都穿着舒适的衣服，戴帽子的戴帽子，双手插袋的双手插袋，戴口罩的眼镜的，根本不需要一直佩戴隐形眼镜那么累，到正式演出必须拿出最好的一面来。 金女士早就在舞台上等候多时了，“在排练室不就好了，偏要来舞台训练。”金予骥这家伙打哈欠，躺在前排的座位上。 “金鱼，别睡了，喂。吼。”糖球看金予骥不耐烦的样子，直接转身爬到台上去，有阶梯不走啊你。其实本来想耍帅翻上去的，只是比较笨拙…… 金女士教大家架子鼓、贝斯、吉他、琴键、看谱，“这是我最近写的一首歌，你们可以试唱一下。”这下又变成乐队指挥了。 花西当仁不让，“我来打鼓！” “那我，去睡觉。”无论是表演还是跑步，糖球都会怯场。 “你给我回来。”金女士喊住了糖球，“妈，我真不行。”糖球推搡。 “妈？特殊照顾啊。”金予骥看似并不知道金女士是糖球的妈妈，而花姐早就把这些事一五一十告诉花西了，只不过大家都还以为糖球是个男孩子。 金予骥压根不管谁是谁的妈，就想着早点把通告跑完，能够回寝室躺着。 糖球被拽上台，金予骥不情愿地当他的贝斯手，可只有三个人啊，起码要四个人才能撑起键盘、贝斯吉他、鼓手、主唱。 三人在金女士的指导下进行训练，“金鱼，你站远点，挡路了。”因为不想再长高，牛奶都不敢喝了，糖球叫他让开下，身高挡到视线。舞台灯光炙热，不知道台下有很多观众是什么感觉呢？ 本以为会合奏出什么不同凡响的乐章呢，根本合不到一块去，练习时间不够了。 在化妆间准备好演出妆容以后，极速坐车赶往商场。 夏末早就抵达现场了，糖球给夏末打电话：“我说磨叽啊，等下把你今天的课程给我看哈，我给你预留了一个前排站位，你跟工作人员说就是了。” 这段时间鲜少的文化课快把糖球弄疯了，巴不得代替磨叽去上课，“你就别羡慕我能上课考试了，我倒是羡慕你啊，天天和我的偶像在一起，太不良太刺激了！” 磨叽在想什么呢？ “我对你的偶像没兴趣啊，晚点把作业发给我，课本课堂录音都给我，记得啊。”有糖球划重点，考试还怕不过么？换做别人知道花西身边潜伏着一个女的，恨不得掐死糖球吧。 演出还没有开始，候场时间，花西戴着口罩在商场里买东西吃，很久没有这种自由的感觉了，花姐为了他的安全，都不让他单独出门，乖巧久了也想溜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啊。 “你就是卢华溪吧！”花西接过果汁的时候，忘记自己在外面了，把口罩揭下来一点，就被发现了。 “不是啦，长，长的像而已。”花西有不明预感。 “快看呀卢华溪！”周围的女生纷纷拿出手机拍照，尖叫声刺耳，排队的都不排队了。果汁铺子的工作人员都没心情洗榨汁机了。 请保安迅速到b1楼果汁店旁边维持秩序，商场发生混乱，广播里回放了三遍。 “不管了，我要跑啦。”本来花西还在乖乖地签名合照，人实在太多了，把他灰色毛衣都拽歪了，露出他的香肩。 “妈呀，锁骨好好看啊。”就算再理智，看到偶像都很难克制的了。 终于逃到男厕里，花西在社交网络发动态：请大家注意安全，这样太危险了。 花西坐在马桶盖上，双脚缩着，喝着他洒了一半的果汁。 现场的粉丝们有的激动哭了。 话说要是去签售会、演唱会，最近距离接触偶像的地方应该是厕所吧……真叫人伤脑筋啊。 “哎，在商场里我到底去男厕，还是女厕呢？”糖球去找花西的时候，一不小心忍不住，就逛了男装，现在在厕所门前呆住了。 演出倒数二十分钟，由于厕所信号不好，花姐联系不到花西。 “到底是男厕还是女厕呢？要是选衣服我肯定秒杀男装啦。”糖球还是进了男厕。视线不要乱晃，免得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糖球径直走去隔间，防止发出不该发出的水声，扔了一张纸在马桶里，“呼，这下爽了。”你应该可以站着解决吧，吊儿郎单的糖球先生穿着破洞裤。 总觉得摸水龙头的男生的手，啧啧啧，糖球把水龙头都洗了几遍，洗手洗了三遍，在学校的糖球几乎都是回寝室去厕所的，一般不会去教学楼的男厕。糖球大摇大摆晃出了门。 避免引起骚动，广播里不能播报找不到花西他们的内容，只能说演出快开始了这样。 手机信号恢复，花姐联系上花西了，打电话让保镖去卫生间把花西接出来，幸好门口没有围堵着粉丝，还是有理智的。 咦？金予骥和糖球在果汁铺边买东西，原来粉丝找不到花西，直接围堵他们了。 这两个小子人气也不差嘛。 保镖把三个人带到演出舞台，“等下见哦，有空一起吃宵夜。”糖球还以为她是平常的学生了吗？你现在已经被限制人生自由了。 “这时候了还泡妞。”金予骥白了糖球一眼。 谁泡妞了，我又不喜欢女生，糖球想着，“死鱼眼。”糖球回了金予骥一个白眼。 “说谁死鱼眼呢？小矮子。”对于金予骥来说，糖球确实不算高的。 第7章 这算什么训练嘛！ “准备倒数。”工作人员安排三人上场。 糖球拎着两大袋新款男装、花西抱着西瓜汁不放，金鱼双手插袋看天花板，练习？彩排？不存在的，现在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既然是万里挑一的天才，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们可以轻松应对今天的演出，来吧，巨星就是你们了！ 以前走在人群中，都希望自己能够轻功飞起，得到全商场瞩目的糖球，此刻，只想回到角落里默默地扎章鱼丸子往嘴里送。 “糖球！糖球！这里。”磨叽在人群中格外显眼，穿着校服背着包，手举应援牌，边跳边招手。 应援牌上标注着糖球的名字，用油漆笔写得歪歪扭扭就算了，还…… “倒了。”糖球指了指应援牌。 “什么？到了？对啊，我早就到啦。”磨叽没明白糖球的意思。 “他说你牌子拿倒了，笨蛋。”一个七八岁的马尾辫女孩嫌弃地瞪着身旁这位小姐姐。 “不用写作业啊，小屁孩。哼。”磨叽与小女孩各扮鬼脸。 “花西！”小女孩看到花西上台，拉着身旁妈妈的袖子，小女儿的校服上还别着三条杠咧。 舞台搭在商场一楼的中央，仰望每个楼层，不少路人靠着扶手往下看，大家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拍视频上传。 “欢迎花西新剧的两位新人，糖球和金鱼！”主持人把两位叫上台，花西站在中间，“他们的新歌将在这个舞台上首唱！” “喔！我可是第一次在现场听各位演唱，没有言语可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想必台下的观众也是如此。”这位主持人戏挺多。 今天也是我第一次当那么多人面唱啊，这是糖球内心的对白，何况她一心想要冲到b1层买章鱼丸子吃，以掩焦虑。 灯光聚焦，台下一片欢呼，尖叫声此起彼伏。 现场乐队伴奏，糖球上前一步，拿着麦克风的手略微颤抖。 “别看着地板啊。”工作人员站在舞台下干着急。 有没有尝试过长跑之前紧张到呕吐，头脑空白，只想去厕所的感觉，现在她就是这样。 前奏开始一小会儿了，糖球一句都没唱出来，台下嘘声一片，“下去吧，让花西来唱。” 糖球怯场了，跑到舞台后抱膝坐地上，撇嘴。 花西和金鱼随即跟了下去。 “看来这三位比我们更紧张。”主持人上台圆场。 “我熟悉歌，我先去唱完，你们休息下。”花西回到台上撑场子。 “我也去。”金鱼跟了上去。 此刻，糖球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没事吧？”磨叽带来章鱼小丸子给糖球吃。 “花姐叫我来陪你，都怪我，让你假扮男生。”花姐已经知道磨叽是糖球的好友，干脆动员过来做心理疏导，哪怕是学神，也有被难倒的时候。 好在花西和金鱼把场子撑起来了。 “你们谁有纸巾？”一首快歌完，花西满头大汗，问台下粉丝要纸巾。 “有！”一包纸巾砸到他肩膀上。 台下的观众顿时安静，花西表情严肃，弯下身捡起纸巾，“谁扔的？” 大家被吓住了，一个女生举起了手，周围的观众纷纷让出道来。 “你！上台来。”花西指了指她，气场震到台下的人。 “算了吧。”连工作人员也上来拉花西。 女生低着头往台上走。 “你给我坐好啦，接下来一首歌，乖乖坐在台上听完。”这就是花西给那位不小心用纸巾砸到他的粉丝的“惩罚”。 “看好了，这个牌子的纸巾厂商，演出结束后，请联系我的经纪人，以后我就用这个牌子的纸巾了。”花西将纸巾捡起来对着镜头，算实力宠粉么？ 台下的观众们鼓掌的鼓掌，拍照的拍照。 而这边后台。 “有没有作业给我看下？”糖球伸出手。 “啊？有，有的。”磨叽很是了解糖球，这个时候只要能看几道数学题，便能让她冷静下来。 晚上，保姆车将三人送回宿舍。 “放心吧，磨叽已经回到寝室了。”花姐已经派工作人员把磨叽送回去，特地告诉糖球。 “那个女孩是谁？小女友？”花西开玩笑。 “她天天自认是你的女友。”糖球饮热茶。 “看样子没事了。第一次演出难免紧张。”花西先下车，把车门打开让糖球和金鱼下车。 “妈妈，拜拜！大师傅幸苦了，拜拜。”花西对车里的花姐和司机师傅挥手，而后将门带上。 第二天一早，在花西的工作室内。一张大会议桌上摆满了各式早餐，光煎蛋就够吃一锅了。 “花西剧组新人演出失误，靠脸吃饭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没有实力就别干这行，早点退圈。看看，这算什么？”花姐将一打娱乐杂志往桌上一撂。 “他们是新人，怪我没带好。”花西带头认错。 金鱼伸长着腿，抵着桌角，昨天凌晨才睡的，正打哈欠呢。 “我怎么对广告商解释？你们知道损失有多大么？”花姐拧着保温杯盖子，气氛凝重。 花西和金鱼不是救场了么？ 转而表情一变，“嗯。没有损失，直播收视率和视频电击量直冲第一。”喝了一口人参茶，花姐将娱乐版剪下来，贴到墙上，墙面还贴着花西以往的各种剪贴报。 “即便没有损失，也要记住教训。这次是你们运气好。这是给你们的通告安排。”花姐给每人发了一个纸盒，纸盒里各有一套服装和影票。 花西在这部电影里客串了三秒钟的镜头，这三秒的镜头，拍了一百多遍。 花西拿起一张报纸给金鱼和糖球传阅，上面写着七成票房都是花西粉丝贡献的，惋惜这个时代都是靠脸拿高片酬的浮躁时代，确实有观众边骂边买单，也不能怪人家制片方。 “其实我希望大家是去看戏的，而不是看我的，我只是个小演员。”人气时常让人不安，花西希望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吃这碗饭。 金鱼拿着三联票，三个人还要坐在一排，要是能在影院睡一会儿也很不错。 对于糖球和金鱼来说，看个电影是在平常不过的事了。对于花西来说，上街买菜，都不是很方便。 这样的不方便，等金鱼和糖球越来越红，就会明白了。 对于众多粉丝来讲，这将不是平常的一天，他们不会知道，花几千块买演唱会vip也不一定能够近距离接触的花西，今天就会出现在他们的身边，一起排队检票，在邻座吃爆米花，一张电影的票价不过几十。 “你们先观察观众的反应，比各方评价都真实，记住，评分在八点五以下的影片都是不及格的，希望你们严格要求自己，对得起工作人员和你们自己的付出，不要喊苦，拿出作品来。”花姐喝了一口茶。 “对了，你们换好衣服坐地铁去影院，别暴露身份，有问题第一时间联系大师傅。”花姐转身关门出去。 大师傅就是保姆车司机，那个世外高人保镖头子。 还没拍偶像剧，就先去了解大银幕了，而这看电影的日常，也只是训练的一部分。 “天啦，我还是觉得写五张数学卷子比较简单。”糖球将煎蛋火腿肠摆成一张脸。 第8章 电影院见 “喂，磨叽啊，干嘛？”糖球接到磨叽的来电。 “我有几道题不会写。”周一就要摸底考了，夏末在寝室恶补。 “可是我要跑通告呀。”糖球身不由己。 “在干嘛？”花西看向糖球。 “你！你们在干嘛呢。”糖球回过头，又迅速转回来，“干嘛在会议室换衣服啦？” “你也快换上吧。”花西正把卫衣往身上套。 “我有点事。”糖球急忙抱上花姐准备的衣服，往会议室外冲。 “这家伙还真是古怪啊。”金鱼转了一下脖子，咯吱一声响。 电话那头，“我们班走了一个你，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课代表全要换人了，还有美术和音乐。” 在初中的时候，一下子任职那么多课代表，也是班里同学投票写“正字”，选出来的。本来到了高中，老师们为了省心，想直接沿袭这个习惯，让糖球顺带任职课代表算了，结果在开学前几天，她提出要在家休息，老师们也不知如何是好。 一般的摸底考，糖球都是不参与的，月考、期中考和期末考期间，她会穿回女装，回学校参加考级，一周后，她的名字仍然会出现在学校的年级排名告示栏里。 “什么课代表啦，就是顺便收个作业而已。”糖球不以为意。 糖球曾犯过一个错误，一天，路人在她的学校门口向她问路，思前想后愣是给人指了一个反方向。 有时候你问她有没有吃饭，她都会回答你不记得了，这样一个终极路盲，外加生活白痴，真不像三次元的人。 “什么？你们要去看电影，和花西一起？可惜我就不能去了。”磨叽在电话那边咬笔头、捶桌子。 糖球在洗手间的隔间换完了衣服，以防“隔墙有耳”，在电话里也不能说太多。 “你把不会的题目圈出来，拍清晰点，传给我，晚点我解完题，再发给你。”糖球将手机放到口袋里。 “我们自己坐地铁过去。”金鱼已经查好路线了。 花西很少单独出门，糖球又是个路盲，只能由金鱼带着。 “花姐倒是想得周到，口罩和帽子都准备好了。”糖球露出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看看花西和金鱼。 糖球、花西、金鱼，依次穿着蓝、粉、白三色卫衣，主要是方便保镖暗地里保护他们。 地铁里随处可见花西的广告牌，有手机代言，也有电影宣传海报。 花西站在广告牌前，画面里的人是他自己，但自己却很少有机会看到这广告牌，感觉有点怪怪的。 排队进车厢。 “我买票的时候就只剩下几个座位了。”车厢里，对面座位上那学生模样的女孩对着她朋友说。 “能看到花西就好了，座位偏就偏一点吧。”她的朋友回答。 “为了三秒钟的镜头有必要吗？”糖球就这么随口一说。 你这样会引起“众怒”的。 学生模样的女孩正要站起来维护自己的偶像，“算了算了。”她的朋友拉着她。 “我也觉得没必要。”花西这是火上浇油。 “我也觉得。”金鱼冷冷地说了一句，“花瓶而已。”还补了一刀。 这下全车厢都瞪着他们三个人了。 车厢门打开，三人悠然地走了出来，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 怪不得花姐要派保镖跟着他们三个。说话太直，不摘口罩会被粉丝围攻，摘口罩也要引起骚乱，不希望在商场发生的情况再出现了。 电影院在商场的顶楼，出了地铁就到了商场地下一层，很容易便找到了直达电梯，按上升按钮，“搞定！”糖球弹了个响指。 叮！ 电梯门打开，不愧是周六，电梯里满满的乘客涌出来，其中应该就有刚看完上一场电影的影迷。 花姐时常说要真诚对待工作，影迷和歌迷贡献的票房、收视率养活了工作室，无论是演唱会还是电视电影，抑或是新专辑的销量和任何代言广告，颁奖典礼，包括对于工作人员，都要心存感激。 能与粉丝们擦肩而过，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荣幸，哪怕粉丝们不知道。 花西最后一个进电梯，按了关门键。 叮！电梯门再次打开。到了电影院所在的楼层。 “七号影厅开始检票了。”工作人员提醒大家入场。 “走吧。”花西拍了拍糖球的肩膀，金鱼双手插袋走在后面。 “七号厅，走到底，右拐。”工作人员把票根交回糖球手中。 三人找到最后排的位置，糖球的座位被一个小朋友占了，家长坐在花西的位置上，“麻烦，让一下，这是我的座位。” “小孩子又不懂事。”小朋友的家长这么说。 周围的座位都被占满了。 “小孩子不懂事，你大人也不懂事么？让开吧，大妈。”金鱼毫不给面子。 “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家长不愿起来。 “让开吧，别让你家小孩踢凳子了。”前排观众转过身来。 “是啊，别踢椅子了，家长怎么教的？”其他观众不堪其扰，占了别人座位赖着不走，还踢前排椅子，大声喧哗。 “走吧走吧，真倒霉。”这位大妈带着小孩回自己座位上去了。 要是花西把口罩摘下来，这位观众可能会说花钱看他的电影，不应该遭受这样的待遇，不过在座的各位，哪个不花钱了？ 金鱼坐在最中间，开场前播广告的时候，他就倒头睡大觉了。 大荧幕上播放着花西代言的广告。 本场次座无虚席。 熄灯，花西回头看放映室的窗口，一道光束透过黑暗投射到大荧幕上。 这是一部警匪片，花西原本拿到的剧本是可以出演男一号的，但他更想挑战反派，花姐觉得他还不够能力撑起这个角色，所以把这三秒的镜头给了他，同时可以像前辈演员学习。 “哇塞，花西好帅。”三秒画面切过，花西身旁的观众们发出赞叹，全然不知花西就在旁边坐着。 大家眼光挺好，早打听过花西的镜头在哪出现吧。 糖球也睡着了，可能是昨天太累。只有花西在一旁小激动。 近两个小时的电影，花西决定在八点五分以上的电影客串，也不要在六分以下的影片演主角。 花姐注重质量，会花很多心思和精力培养孩子，而不是让他们太过商业，无论境况如何，都不急于挣钱。 影片结束，花西拿出手机对着演员表客串那栏拍了一张，上面有他的名字。 花西将三人的合照传到网上，配字：今天的通告。签到地点加上三张票根的图片。 看到动态的观众们将会激动不已。 此刻，三人已完成了今天的通告，赶去商场门口。下一步是坐保姆车去餐厅吃饭，终于可以摘下口罩了！ “上车吧，花姐等你们点菜。今天吃川菜。”大师傅按着喇叭，把车窗摇下来。 “什么时候拍的？喂，删掉啊。”金鱼不喜欢别人偷拍他睡着的样子，更别说挂到了花西的社交账号上了。 糖球在进影院之前就将磨叽给的习题录入脑中，看电影的间隙就已经把思路理顺了，坐在保姆车后座的她将答案写下来，拍给磨叽看。 第9章 普通世外高人 “可以要签名吗？”邻桌的客人发现这边点中辣的客人是花西，来要合照签名。 花西礼貌地点头，“随身带着的吗？” 歌迷把花西限量版的专辑写真集递过来。花西拧开笔盖，签上自己的全名。他签字的特点就是，字迹十分端正，就像练字本上洋洋洒洒的硬笔书法。 “给。”花西双手将写真集与签字笔还给歌迷，微笑合照，歌迷努力压制着激动，却难掩笑容，回到座位上还偷偷看这边。 “这是明天的通告。”花姐将信封打开，“你们去这家商场b1层的刺身料理店找一个人。” 连着两天可以自由外出，正随了花西的意。 一桌子川菜摆在眼前。平常去看电影，只要抱着放松的心态便可，今天是带着工作状态去的，不能得过且过啊。 “等以后新剧开播，我倒是不建议你们看网上的评论，这样很容易受影响，不要因为夸奖得意忘形，也不要为了负面评论怀疑自己，把自己做好就可以了。”花姐摆摆手，招呼服务员过来，“麻烦，一壶热水，谢谢。” “我们明天去找谁？”糖球很好奇。 “我的一位老友，前著名音乐人，电视制作人，因为一些私人原因，他在自己开的料理店打工，不再见这行的人。”连花姐也无法劝说重新出山的世外高人，花西他们只是高中生，能有什么能耐呢？ 大隐于市的他，曾经在各大音乐榜单屠榜第一，制作的偶像剧位列收视排名之首，花姐希望孩子们亲自去向他请教。 “你们明天不用戴口罩了，穿上校服上街就行。”花姐希望三人放松点，当然还是有保镖们在身后跟着，以保证安全。 金鱼已经吃了三碗饭了，一米八九的个子，确实容易饿。 “商场十点开门，吃完饭你们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花姐望向餐厅落地窗外，对面大楼外挂着花西代言的广告牌。 饭后，大家回到保姆车上，为了不让司机疲劳驾驶，保证大家的安全，一辆车都有两位司机，大师傅已经回家休息了，由其他的保镖师傅开车。 “当艺人比读书累多了。”糖球靠再车后座打哈欠。 对于学生来说，周六周日，只要写完作业就可以自由活动了，能够轻松应对考试的她，以前从不用参加补课，留给自己的时间充裕。 而现在，双休日的时间都不归她自己所有、对于一个十五岁多的中学生来讲，算是一种私人时间的牺牲。她已经开始体会到艺人的艰辛了。 而金鱼，吃完饭的他，又靠在后座睡着了，糖球坐在花西与金鱼的中间，心事重重。 花西塞着耳机，对他来说，灵感就像蝴蝶一样，他随时准备着捕捉转瞬即逝的灵感，创作出动人的乐章。 在副驾驶座上的花姐闭目养神，她也在担忧，不知那位淡出圈子的高人是否愿意提点花西他们。 第二天。 糖球没敲开金鱼寝室的门，拨打手机关机，朋友圈发的最后一条动态写着：我要睡一天，别烦我。 这家伙也是挺难搞的，要不是他人气爆棚，众女生推荐他进剧组，工作室也不会伺候这个不合群的新人。 “上次在商场的演出视频在我们女校传播啦，大家居然没有认出你来。”磨叽与糖球语音对话，为避免麻烦，她都转成文字来看。 糖球在女校也是风云人物，上次演出怯场对她来讲已经是个麻烦，更担忧被熟人识出女生的身份，好在造型师功底了得，加上她的好底子，就连女校的师生都没有识破。 “晚点回去再和你说，先好好备考吧。”糖球嘱咐磨叽准备周一的考试，就跟着花西去找那个世外高人了。 穿着男校制服的糖球，一点也不输于花西。 来往的行人都会多看他们几眼，居然也没人认出花西来。 “我们来找钟先生。”到了刺身料理店，花西问一位戴着口罩，正在擦桌子的男子。 “你找他什么事？”男子冷冷地回复。 “我妈妈花姐让我们来的。”花西坐在餐桌边。 “给他们两位准备两例招牌。”男子收完桌，吩咐另一位服务员。 “你们吃完就回去吧。”男子端着盘子走开。 “请问……”花西要站起身来，糖球将他拉住了。 “他就是钟先生吧。”短短的对话间，糖球便看出戴口罩男子的身份。 大隐于市的人，就是不希望别人打扰他，所以死缠烂打也没有用。看过了那么多辉煌，便想退回去做一个普通人。 两份天妇罗炸虾饭，两例味增汤摆在花西和糖球面前。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导致曾经对音乐无比热爱的钟先生放弃舞台，在自己的料理店打工。 “超好吃。”糖球握着筷子，面带笑意。 这两人默契地吃完饭以后愣是坐在店里不走了。 钟先生本来免费请他们这餐，他们也硬是把钱给付了。 “我妈妈说不要欠别人的。”花西很多时候特耿直。 “喂，你们的三文鱼腩不新鲜。”一位客人对着服务员就是一顿痛批。 “先生，我们采用的食材都是当天进货的。”钟先生出面。 “我感觉肚子不舒服。”这位客人摆明着吃霸王餐咯。 本以为钟先生会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认栽，谁知道…… “买单吧。”钟先生一手扶着拖把，轻轻地说出这三个字。 确实，盘子里只剩下几片鱼腩了，为什么就你吃坏肚子了，其他人都好好的？ 听花姐说，钟先生这位前辈，当年在圈子里心直口快，常被人误会，而他们也是从很小听着他的歌、看着他制作的剧集长大的。 “我们怎么没吃坏肚子？”花西站到这位客人身边。 “未免你也太吵了吧，又不是你一个人来吃饭。”糖球端着西瓜汁，“还穿一身名牌，对服务人员起码的尊重也没有。” 旁边端菜的服务员是勤工俭学的学生，都快被说哭了。 “你等着，我要找人来曝光你们。”无赖的客人付款后仓惶出店门。 “明天跟我去剧组跑群演。”钟先生拿着两个执着的小朋友没办法。 “您不是退圈了么？”糖球咬着吸管。 “琢磨演戏。”钟先生为了琢磨演戏，仍然会偷偷跑去剧组做群演，有了早先的积累和商业经营，他也不缺经费。 演戏上，他们有新师傅了。 第10章 从群演做起 “花花。”糖球一身休闲男装，阳光洒落在侧脸，些许耀眼。 像糖球和花西这样的外貌，化妆简直是画蛇添足，洗把脸就可以出门了。 开学前一周，花西还是那个电视上遥远的存在，现在却成了称兄道弟般的存在了。 周一，十点钟，两只已抵达地铁站出口，“钟先让我们来这里找大部队，人呢？”糖球拿起手机，正准备打电话给带组的工作人员。 这位工作人员也是看人说话的，对他来说，群演就是五十块的劳务存在，遇到几个不懂社会的学生，最好五十块也扣掉算了，迟到什么的，他可以迟到，但是群演们就不行，来早了就只有等。 好在这样的助理，只是个别，也是有了他们的存在，才能显现出其他工作人员的友善。 “说好了十点就是十点。”糖球对于时间问题非常较真。 而磨叽，此刻正在女校参加摸底考。 金鱼呢？估计还在宿舍蒙头大睡，“不好意思，拥挤的地方？太吵了。” “走吧。”旁边一位戴着墨镜的男子径直走来。 “钟先？”糖球抬头看着这位男子，既然是看着他的影视剧，听着他的歌长大的，这回总认出来了吧，昨天在料理店那个戴着口罩的男子仿佛像他演绎众多角色其中一个。 花西比糖球更崇拜这位前辈，在前辈的面前，他就是一枚小粉丝。 两只走在钟先生身后，若不是当年那件事，估计这位形象实力兼具的前辈，还在继续拿奖拿到手软的日子，可他早已看透。 但又为何只见了一面，就愿意提携这两个后辈呢？花姐也不明白这么顺利是为何。 到了商场楼下，“排好队，一会儿手机都调静音。”这位剧组工作人员有点凶啊。 “钟先来啦。”看到钟先生之后又毕恭毕敬，看来他也是一位老员工了，“这是您带的新人吧，走这边。”工作人员本想给钟先生安排其他的位置的。 “不用了。你忙吧。”被钟先生断然拒绝，工作人员便不再打扰他。 可其他新来的工作人员不一定认识钟先生，他还是选择带大家混在其他群演里，受小小的委屈。 没有实力的时候，别提话语权，也别苛求得到他人的尊重，安心地磨练演技。 “我们需要五个演员，站前景，待遇两三百。”工作人员朝着这边喊。 两三百，群演只有五六十。 “长得好看就是好，还可以站到主演身旁，搞不好上镜就被看中一夜成名了。”旁边一位精心打扮，姿色平平的路人举手报名。 “我下巴又不尖。胸？没了。木兰从军再加我一个吧。”糖球嘀嘀咕咕，比划来比划去的。 花西压低帽檐，对面商场贴满了他的海报，此刻，混在人群里却没人认出他。 几个长得好看的高挑“女神”早早地化妆完毕出外景了。 今天拍一场酒吧戏，酒吧在一座大商场里。 三五十个群演被带到楼梯通道，用一个不好听但实为恰当的形容来描述，大牌都是被保镖护拥着走前门，有摄像头和镁光灯，而群演们却像小老鼠，要从后门走。 “当明星要撑得起镁光灯下的赞美，要想做好一个演员，必须演得了饱满的小角色。”钟先生对这两个偶像剧演员要求甚高。 像一条长蛇一样，群演们盘踞在楼梯上，有的人坐在台阶上玩手机看视频，有的人谈论着今天是否能够见到主演，放心吧，能够合照也不会让发朋友圈的。 在闷热的楼梯里，大家已经站了一个多小时，“什么时候开始拍呀。”已经有群演朋友不耐烦了。 “吃饭吧，吃饭吧？”工作人员开始发放剧组盒饭。 这还没开演就开始吃饭了，不过也别高兴得太早，因为下午还要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站个三小时。 有很多人挤破了头都想出名，也有像糖球这样的少数派存在，坐在课桌前答题多好？要跑来这个闷热潮湿的环境里站着吃盒饭，她也吃得很满足…… “吃完了，把垃圾放到这边，其他人进场。”工作人员开始收拾饭盒。 钟先生也好，花西也好，一点也没有架子，平庸追求卓越，真的卓越了，反而甘于平庸，不用在人群中被簇拥着赶路，对于花西也是种放松，这也是花姐这样安排的目的，太早进入演艺圈，容易迷失自己，花姐希望他时刻记住自己是演员。 跟着其他的群演一起，从“逃生通道”走到了酒吧旁的“逃生通道”。是的，这楼梯是逃生通道，堆满着麻袋装的玻璃瓶子，还有许多瓦楞纸盒，没有冷气，也没有通风系统，旁边那被污渍布满的下水管道里，时而传来流水声。 对于刚入行的糖球来说，这是一个破落的环境，要在这里等三个小时，她可以靠着回忆基本上的对白和磨叽给的习题耐住性子。 对于大多在座的群演，他们只想拿着五六十块赶紧回家，连想要见到主演的这个想法都快被磨没了。 钟先生这位历经大起大落的前辈倒也是喜欢这样的环境，与花西相同，在这密不透风的环境里，他们感到能够自由呼吸。 “进场。”工作人员让大家关上手机排队进场。 终于可以去到有冷气、有灯光的场子里，灯光不免有些扎眼，好在这是演戏，在现实生活中，不满十八岁他们也不能进到酒吧内部。 这华美的环境与刚下的“逃生通道”成为鲜明对比。” 想当小明星，只要长相好看，往台上一站，磨练演技还是要从“逃生通道”开始。好在花西和糖球是可造之材，悟性极好，也没有丝毫抱怨。 在钟先生的带领下，花西和糖球开始真正地进入演艺生涯，当然，这次算是走了个“后门”，这个家踏实地的后门，就是做群演。 花姐确实没有找错人，生活的磨练是课本上学不到的，她并没有安排一本正经的专业课，让这两位并不是科班出身的“学神”早早体会人生艰苦，以便于他们演绎好今后的每一个角色，花姐能够提供给花西衣食无忧的物质环境，但她的教育仍旧严苛。 “没有人会陪你一辈子，演员是一门手艺，你都要自己去琢磨。”多亏她，给了花西成长的机会，推掉了很多商演机会，让他有时间琢磨好作品。 糖球也是运气很好，去到花西的工作室，就等同于少走了很多弯路。 今天的戏一句台词都没有。 糖球对眼前的钟先生很是好奇，放着多好的前程，在演艺生涯的黄金时期隐姓埋名全身而退。 第11章 写作业直播 礼拜六电影院、礼拜天刺身料理店、礼拜一剧组跑群演，礼拜二到了，糖球躺在床上，累到像被链条锁在了床板上。 一天上十节课都不会那么累，况且连周末都被没收充公了！ “喂。”金鱼刚跨出校门一步，就被“埋伏”着的原校友们尾随追逐。 于是他便一步跨回校门里，受瞩目对他来说永远是个烦恼，想一个人出校门走走，透透气，都成为了奢侈，在原来的学校，不出教室门也依然会被围堵。 “知足吧。”花西将一瓶冰镇运动饮料扔给金鱼。 “为什么你的粉丝读不追车？”金鱼拧开瓶盖。 花西粉丝的淡定程度真让人难以置信，比金鱼年幼时获得专利发明的巨额奖金更让人难以置信。 “完成今天的工作之后你就明白了。”花西卖关子。 原以为在男校可以获得自由，有些人削尖了脑袋也想要出名，而他长着一张不想出名也不行的脸。 男校的大门成为了金鱼的“高墙”，保护他的同时，也禁锢了他，推荐金鱼来剧组的女粉也很是愿意看到他在荧幕上的形象，不能在学校的篮球上围堵他，她们也是高兴的，因为他们还可以逃课来男校围堵他，顺便看看花西。 有些人始终不会被埋没的，这次不出头，也会有出头的一天，哪怕他们只想做个普通人。 今天的工作将在晚餐时间进行，其他时间既不用上课，也没有其他的工作，算是休息时间。 “今天的工作就是直播了。”到了晚餐时间，花姐提前将大家聚集到工作室内。 “我们要吃播么？我来！我来。”糖球方才还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可以啊，都准备好了。”花姐拉开休息室大门，满桌子佳肴，从肉类到甜点，从花茶到果汁，面食、汤粉，无疑都是她老人家亲自准备的。 吃东西只是顺便，除了宣传还未正式开拍的新剧，花姐准备把大家的日常展现到粉丝的面前，毕竟他们是衣食父母。 “我们倒也不希望塑造一个个完美的形象，你们只要做自己就好了。”花姐将手机摆好位置。 “这个时间做直播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大家正好该饿了，第二个原因是，大部分学生下课到家了。”花姐拿出一些习题本放到桌面上。 今天的直播内容很简单，爱豆们陪着大家写作业。 金鱼似乎想到了什么，之所以花西的粉丝都乖乖的，很少在网上和人争论，也很少追车围堵，几乎没有任何疯狂的行为出现，都是因为有这么一位理智的经纪人。 “花西本学期没有任何课程，但你们有。”花姐对着镜头说。 偶像的力量是强大的，家长和老师催促孩子学习，都不如他们的一句话管用，论辈分，花姐就跟粉丝们的家长一样。 很多同学课业繁重，经常写作业到半夜，对于花西、糖球和金鱼来说，他们基本上能在放学前就把作业完成了，所以没有额外的事，十点半以前就可以熄灯休息，也正因为这个能力，他们的责任就更重。 “你们喜欢吃纳豆吗？”花西将妈妈制作的纳豆拌到饭里。 “糖球你来说一下平时放学后的安排吧。”花姐担当主持。 “五点半、六点的到家（糖球学习好，所以不补课，不留堂），看一会儿动画，或者电影频道，七点看两集电视连续剧，有时候看法制栏目。”糖球拿了一颗草莓往嘴里送。 天天看书不看电视的学霸可能不少，但对于这些学神来说，他们都是天天看电视的。 “那你呢？”花姐问到金鱼一般都喜欢干什么。 “该干嘛就干嘛。”金鱼剥着芦柑吃，他本来就不爱多说话，也很少提自己发明了什么专利，可能这些厉害的人，并不把自己的成就当回事，只是专注做自己喜欢的事罢了。 也就是说，学神们尊崇最简单的原则，该学习学习，该玩就玩，而不是玩也玩不好，学也学不好。 糖球打来练习册，“我真的超羡慕你们能上课考试的，好好珍惜吧，工作可比读书累多了。” “快写作业。”花西啃着一片西瓜，花西和糖球都特别喜欢吃西瓜。 花西负责理科、糖球负责文科，金鱼什么都不想负责。 对于前两天在寝室睡觉的事，花姐也是清楚的，或许是他的才华“包庇”了他，花姐管理艺人的方式有着她自己独特的风格，不然早就开除他了。 “哦对了，明天早上，金鱼直播晨跑。”花姐都没有事先商量。 “花姐～”从尾音也能听出金鱼的不情愿，一般晨练的都是花西，睡懒觉的才是金鱼。 金鱼还是同意了，比起去原来的学校被重重包围，早起跑步也没有什么不好，锻炼身体的同时，也能监督粉丝们早起。 即使用花西的新歌做早期闹钟，也难免会让人厌烦。 如果早上起来，桌上放着花西亲自下厨做的煎蛋烤面包，外加金鱼带着晨跑，再加上有糖球做同桌，起床上学便不会艰难。 “以后千万别让我看到你们逃课！放学不回家写作业参加应援接机，我的粉丝都是理智的。”花西对着镜头说，他不能容忍自己的粉丝被别人说三道四。 “来，别那么严肃嘛，吃。”糖球端起纳豆拌饭，送到花西嘴边。 金鱼抢了过去，“不够吃。” “刚才说到这道习题。你们有没有什么难题不会写的？不要问我，你们上课要听课！”还以为糖球说要给大家解题呢。 注意手机屏幕上粉丝们的互动留言，没有谁不想来花西工作室品尝花姐做的饭呢。 正因为有花姐这位称职的母亲以及经纪人，花西在家长里也特别受欢迎，因为他们可以说：看看人家花西，读书多好。而粉丝们也不会感到内心抵触，他们会说：不是人家，是我们家。 有这么一位品学兼优的偶像，父母不仅放心，可能比粉丝们还上心呢。 休息室里有电磁炉，“来。”花西煎蛋送到镜头前，“不给你们吃。哈哈。”又把煎蛋送到自己的嘴边。 督促粉丝的学习，也成为了大家工作的一部分。 “给。”直播完毕，花西拿出三张票。 “这不是周五的演唱会么？”金鱼的眼里透露出一丝奇异的光芒，很少有事能引起他的兴趣。 “钟前辈给的。”花西把演唱会票给花姐。 “还真是一票难求啊。”花姐便把看演唱会，写进了他们周五的行程里。 这又是谁的演唱会呢？当然不是钟先生的。 第12章 偶像级粉丝 若猜得没错，这位人气明星花西正低着头发朋友圈咧。 在前辈歌手的演唱会上，他就像个普通粉丝，除了高举荧光棒喊到耳鸣，就是使劲儿刷屏，生怕人家不知道他迷这偶像许多年。 沉稳、静谧，在此刻，都是不存在的。如果你在他朋友圈里，都想要屏蔽他。 于各种社交账号上发完一圈，花西才算安静下来。 大屏幕上出现他恬静的脸，一道光束打在新染的亚麻色头发上，好不容易来看个演唱会也不让人休息。 “你！上来吧。”台上的歌手指着花西。 全场将目光从大荧幕转移至花西和金鱼这边，糖球的座位空着。 这次金鱼没有睡着，注视着台上的歌手，宛若又一个小迷弟，连手机屏保都用的这位歌手的照片喔。 “你俩一起上来。”前辈又指了指金鱼。 金鱼环顾四周，抿了抿嘴，微微低头，露出少有的笑容，这笑容中还略带羞涩。 台下的歌迷们已然沸腾。 “以前有没有来过我的演唱会？”前辈歌手站在花西与金鱼的一边。 糖球举着甜筒回到座位，“让一下，脚让一下，咦？去哪了？”怯场的她倒是庆幸没被叫上台，“正好，三个甜筒我一个人吃。” 糖球像个看客，左手持香草味甜筒啃着，右手握两个甜筒，作为观众，还是很轻松的，不用时刻担心性别暴露，也不用害怕忘词走音。 “没有。”金鱼有些局促不安，花西也是这样回答的。 前辈歌手一头金发，睫毛根部点缀着眼线，明亮的眸子里彷若泛着波光，服装上镶着的铆钉，在舞台灯光下十分耀眼。 台上三人发着光，台下的糖球吃着香草味甜筒…… “我知道很多粉丝都靠自己打工挣来的钱买票支持自己的偶像，我也相信有一天，一定可以与前辈同台，就像现在这样。”花西这获奖感言般的表达，恰当地体现出他的耿直。 而金鱼，一个上课都在背前辈歌词的少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的偶像。 “接下来这首歌，请两位与我一起演唱。”前辈是钟先生的好友，大家都极其爱护有才华的后辈。 在他们那个年代，出道之前都是吃了很多苦的，经历多了便懂得谦逊，也珍惜所得。花西三个算是平步青云，个人经历加上家庭教育，也没有让他们别的狂妄自大。 前奏响起，糖球可以正式松口气了，这该不会找我上台了吧。 “那个，拿着三个甜筒的。”花西在台上叫糖球，这不是出卖队友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想逃走也不行，第一次上台在商场一楼，这次可是演唱会现场，糖球嘴边沾着一圈冰淇淋，在观众的目送下走上了台。 这次换糖球想在寝室闷头大睡了。 站在台上，看着台下荧光棒点点，就像天上的繁星。对于前辈的歌，糖球也不陌生，平时边写作业边听歌，自然都会唱。 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糖球根本不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是什么。 “祸”不单行，糖球的梦想是当女侠，而不是男演员，在梦想的道路上总会有个阻碍存在，这样才会使她成长，才足够老套，而这个阻碍就是她爸爸。 不巧的是，金女士和糖球爸也来看演唱会了，别人可以认不出女扮男装的糖球，糖球爸还能认不出么，自打小时候，别人家的孩子都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而糖球是金女士打扮成小男生拉扯大的，在读四年级之前，都是男孩子发型，头发长度不超过耳朵。 台上的偶像代表天空上飘着的梦想，台下的父亲则代表冰冷的现实，“唱歌能当饭吃么？”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的父亲，怕是不知道金女士这位妻子，不仅是位好老师，还是著名小说家，再著名他也不会知道，毕竟都是用的笔名。 “什么？转去男校？什么时候，这简直胡闹，还把我当父亲吗？”糖球爸爸拍桌顿足的，自己女儿转去男校了他也不知道，难免生气。 “我也不想去的。”回到家的糖球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都是你把她宠坏了，像个男的一样，什么样子。”糖球爸又把责任推给金女士，常年忙碌事业，别说关心母女了，连自己的健康也没时间关心。 糖球的倔脾气，都是遗传她的父亲。她对于学习的痴迷并不是因为她喜欢读书，而是在很小的时候，她以为拿到一等奖，就能够让父亲多陪她们一会儿。 “你有关心过我们吗？”金女士抱臂坐在糖球身旁。 糖球的父母并没有多恩爱，常年各忙工作，时不时吵架，就会将离婚儿子脱口而出，只有在武侠小说里，她才会有些许归属感，如果自己是个女侠，会一点轻功，就可以飞离这个环境，远离这个连自己女儿的班主任姓什么都不知道的父亲。 “明天就给把东西搬回女校。”父亲震怒。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糖球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怒上心头，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争吵也不少了，她早就已经习惯。 “就凭我是你爸。”父亲把他当老板的样子带到家里来了。 糖球此刻的内心是平静的，就等着她爸将她赶出家门，反正翅膀也硬了。 在这样家庭长大的孩子，总会与人保持距离，表面素养礼貌，加上天赋异禀，只想一心做自己的事不被打扰。 她心底里觉得母亲会为她撑腰。原本并不是特别想成为演员的她，这次铁了心了，或许凭借这个机会可以远离她父亲的掌控，远离那个口口声声为她好，却从不过问她感受的父亲。 抱着翻烂的武侠小说，糖球躺在她妈妈的怀里，父亲在他的书房处理他繁忙的事务。 “本来想和你爸去看演唱会的，谁知道你也在。”金女士将毯子裹住糖球的肩膀。 “也好，反正他管不着我。”糖球与花西工作室签了五年合约，加上现在都开学了，糖球也去过演出，这时候退出，对他们来说不仅是经济上的损失。 “你爸爸暂时也没有办法的，他自己工作上都忙不过来。”金女士哄着糖球入睡。 演唱会后到家，都已经很晚了，明天的事就放到明天再说吧，思前想后，只会徒增烦恼。 第13章 本真 别以为长得好看、有钱、有才华，就幸福了，能掌握自己命运的人，才是真正的幸福。 从小时候起，糖球便在金女士的安排下练习钢琴，而她父亲三个月不回两次家，一次回家对她说唱歌、练琴没有用，另一次就是要安排她出国读书，与合作伙伴家结亲，到目前为止，糖球也不过十五周岁，未来的人生已经被胡乱安排好了。 糖球父亲没时间参加她的家长会，女儿转校也是由母亲暗地里保护着的，当初听了糖球外公的话，让她错失梦想，不希望再让糖球重复这样的人生。她竭尽全力让女儿有能力选择自己想走的路。 像金鱼这样，生在物质条件不好的家庭，经历会坎坷，他可以凭借过人的天赋，为自己的人生拼搏。 而糖球呢，哪怕她再努力，父亲眼里只有成绩，从未有静下心来，与宝贝女儿好好交谈，他的父爱，全都书写在他的命令里，在这个家里，就像皇帝掌权一切，他说的一切，糖球都要服从，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为了女儿的名誉，糖球爸倒不会公然将她从男校带回去，而花姐也不是吃素的，爱才如命是真，她看中的孩子，绝不会轻易放弃，让她的才华就此埋没。 一大早，糖球就拖着行李回宿舍住，演唱会过后的双休日，本来可以躺在家里静静地吃零食、看电视剧的，谁晓得父亲来这么一出。 “要是有替父从军这一说，我还真的宁愿去，总比读书的时候不能早恋，毕业了就要服从安排相亲结婚这样好，我可不想出国”糖球也不想离开夏末这个磨磨叽叽的捣蛋朋友。 在十五岁的花季，糖球从没有喜欢过谁。现实生活中，她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偶尔喜欢几位偶像歌手，或者书中侠士，还是抱着“我也要那么帅”的心，默默地崇拜着的。 花西常劝说粉丝们要好好学习，而糖球正属于此类做好自己就心满意足的粉丝。只不过她暂且还不是花西的粉。 昨天与父亲大吵一架过后，她老爸冻结了她所有的银行户头，也不让她妈妈帮她，本以为施加财务压力可以阻止她出逃。 奈何，糖球铁了心了，去花西的节目现场做拍手观众，比服从父亲安排的人生有尊严多了。 转动宿舍门钥匙的霎那，命运的齿轮也就此发生了不可逆的改变。 或许，像这样有天赋的孩子根本不用服从父亲的安排。 “来得正好。”花西穿着西装打领带，坐在床上，两手撑着两边，像个小孩子一样左右脚交替踢来踢去。 “准备好了，走吧。”身后传来金鱼的声音，十指与拇指捏着衬衫袖口往下一滑。 “去哪？”糖球放下手上的行李。 昨天与父亲发生争执以后，糖球都没有给手机充电，自然没有看信息。 “下周六的综艺节目，原定的艺人突然没了档期，花姐让我们去。”金鱼忽然对参加综艺感兴趣了？不是讨厌去人多的地方么。 糖球刚才还想着去综艺节目现场当拍手观众呢，这下就要去做嘉宾了？ “你先换衣服吧，录制节目之前我们还可以顺道逛个超市。”花西对于任何日常都充满了兴趣。 什么看电影、逛超市、去吃街边摊，都能让他感到高兴，简单的日常对他来说确实是种奢侈，好在他的老板就是他妈妈，为他挡去了许多可有可无的应酬，与糖球的妈妈同出一辙，努力地保护着他们。 “你们先去逛一会儿。”花姐拉上车门，准备小睡。 超市里的客流很大，糖球推着手推车穿行在两排货架之间。 奇怪的是，根本没有人认出他们。 “听！”糖球抱着坐垫驻足，超市里播放着花西的新歌。 糖球模仿着花西mv中的舞步，其实她平时连唱歌都不敢，能在大庭广众开始搞笑，都是为了掩饰心事。 当然他们也不知道，从他们刚才下车那一刻起，综艺节目的录制就已经开始了。 这是一档没有剧本的综艺节目，意在让观众了解明星们最真实的一面。 “我们几点去录制节目？”糖球刻意表现得乐呵呵的，也是不想让人问起自己的心事。 花西和金鱼当然也不知道。 看来超市的工作人员是花西的歌迷，播放这一整个列表的歌都是花西的。 “还是不买了，免得等下录节目不方便。”糖球只拿了三个冰淇淋去结账，金鱼和花西跟在身后。 “这么巧。”花西一眼就认出收银的工作人员是钟先生。 这位钟老前辈为了将小角色演好，可谓隐姓埋名，到处打工体验生活。 “哟，你们上节目呢？”姜还是老的辣，钟先看到了隐藏摄像机，知道有工作人员跟拍。 那些黑花西台前幕后两幅面孔，台上有礼貌，台下耍大牌的路人可以歇歇了，难不成这回再黑他与节目组商量好，刻意以完美形象示人么？那刚才糖球公然跳舞搞笑也算是安排？ 糖球吃着娃娃脸雪糕，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走出出口，上车，就去往电视台演播厅。 为了逃离父亲的魔爪，糖球愿意参加综艺节目，愿意演戏，住男校算什么？听任父亲的安排才是噩梦的开始。 走进演播厅，台下的观众看到糖球就笑得很大声，原因没有其他，刚才她在超市的搞笑表现都传到大屏幕上了。 “你对被选中参加花西新剧演出，有什么感想？”主持人问糖球。 “没有感想，应该有什么感想？”都女扮男装了，难道糖球要很官方地念台本说她很荣幸么？这是不现实的。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这边要是回女校读书，必定得出国留学、别回国，工作后与不喜欢的人结婚，想想就可怕。只有她的天赋可以帮到她。 “那金鱼呢？听说你在原来的学校很受欢迎，是女生们将你推选出来的。”主持人与糖球聊不下去了，就把话题转向金鱼，他不了解金鱼啊，金鱼可是个话题终结者。 参加有剧本的综艺，他不会照着念，参加不按常理出牌的节目，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金鱼没有回答，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花西呢？有什么想说的。”主持人你把天聊死了也没有关系，大家可以看脸。 “听说我们明天出外景，可否透露内容？”花西反客为主。 花姐为了让大家自由发挥，只坐在台下看。 第15章 家事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你回家看看你父亲吧。”金女士打电话给糖球。 “不回。”糖球不愿在压抑的环境里多待一秒，在父亲身边，连呼吸都困难，更别说选择自由了。 “他最近生意出了问题，连合作伙伴都躲着他，现在又犯高血压了。”金女士叹气。 糖球回到家。 人生艰难的时候，或许是上天给你放一个假期，等假期结束了，苦难就会过去。 “以后的人生你自己选择吧。”糖球爸爸也想明白了，生意大起大落，不过是身外之物，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糖球也不知道说什么，就什么话也没说。 糖球轻轻将门合上，在门关上的瞬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爸爸，有私人医生照顾着。 好在病情不重，要不是生病了，他也不会给自己时间休息。 “先把牛奶喝了吧。”金女士将热牛奶送到糖球手里，“让你爸爸单独静一下，他需要休息。” 糖球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爸爸是出于安稳的角度，为糖球安排了此后的人生，确实是为她好，现在糖球可以自由了，爸爸又生病了，烦恼一个接一个地来。 糖球喝不下牛奶，将杯子放到一边，回卧室里的床上躺着。 金女士也不再多说话，让糖球一个人冷静一下吧。 糖球翻看手机，自从商场演出、演唱会现场以及上次的综艺节目播出以后，她的人气也居高不下，从一个普通学生，普通女学神……一下子位列各大杂志与排行榜新人人气前十，糖球是没有什么想法的，反正在学校成绩排行榜上也排前三。 只不过此时，她有些怀疑自己的选择，开拍前夕，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胜任演出工作。 那本武侠小说，是爸爸买给她的，小时候骑在爸爸肩膀上扮演侠士，假装舞剑，那么些年过去了，与父亲的沟通减少，动不动便是争吵。 想起父亲脸上的皱纹，与鬓角的白发，不免有些惆怅。 手机铃响了，花姐发来信息让糖球回工作室排练。 “妈……”糖球站起来。 妈妈走进门，“去吧，家里的事有我在。” “我要是能赚到钱，爸爸就不用那么累了。”糖球把背包往后一甩，出门去了。 这边工作室，金鱼和花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去舞蹈室彩排。”工作人员走在前面。 “飘飘学姐？”眼前的舞蹈教练是飘飘，就是那个会泰拳的学姐，这个世界还真小啊。 金鱼和花西跟舞步，一学就会，而糖球…… 同手同脚不算，还慢半拍。加上心不在焉，四肢不平衡，左脚绊右脚。 “你今天怎么了？”中间休息的时候，飘飘学姐拿了一杯热水给糖球，“女生少喝冰的。”把糖球手上的冰可乐夺来自己喝。 话到了嘴边，糖球也不知道怎么说。爸爸阻碍他也不好，这回不阻碍他了，也感到难受。 “你先休息下吧。”飘飘学姐带着金鱼和花西复习刚才的舞步。糖球在一边发呆。 “糖球！糖球！”磨叽在门，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口，看到她边跳边摇手，什么时候都充满活力。 糖球开门，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 “怎么啦？”磨叽带了习题来找糖球。 看来这次是真的情绪低落，糖球连书都不想看了。 “还不是我爸的事么。”糖球叹气。 “你爸怎么啦？”磨叽关切。 “生病了。他最近也没有逼我出国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糖球抱着磨叽带来的课本。 “要不我还是回女校读书算了。”糖球又叹气。 “可你现在都红咧，女校都很多同学崇拜你的。”磨叽翻开糖球社交账号下的评论。 “你说，我要是赚很多很多的钱，我爸爸是不是就不用那么累，我也可以不用出国了？”糖球喝了一口热水，眉头始终紧锁。此刻所有最坏的结果，都在她脑袋里交叉盘旋。 “你就算不上课，看几个小时书都可以保证考年级前三的，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你。”磨叽始终相信自己的好朋友。 “回去洗个澡，吃饱点，然后好好睡个觉，一切都会好的。”磨叽将课本抱回来，“书，我自己看吧，你好好休息。” “要是我们住在一个寝室就好了。”糖球真希望磨叽一直陪着她，磨叽是她的开心果。 “和谁住一个寝室？”金鱼拽着擦汗的毛巾路过。 糖球没心思多解释，也没心情斗嘴，“先回了。”便带着磨叽离开。 “我们再回去练一遍吧。别打扰她休息。”花西将金鱼拉回舞蹈房。 “先走了，花姐，有点累。”糖球勾着磨叽的肩膀。 “再见，花姐。”磨叽点头哈腰打招呼。 “给你煲的汤，带着喝，好好休息。”花姐将保温杯交给磨叽，“好好照顾她。” 糖球一个人回到寝室里，寝室内一片灰暗，伸手去摸开关，又将手垂了下来，就让它暗着吧。 将保温杯放到桌上，蹬掉鞋子，便趴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深深叹一口气。 枕头边放着厚厚一沓剧本打印稿，其中有花西划的重点，还画着几个笑脸。糖球看到笑脸的时候，吃力地笑了一下，便趴着睡着了。 晚上，花西开门打开灯，看到糖球趴着睡觉，立即把大灯关了，把糖球的鞋子摆好，被子盖好。 之后全程用手机照明，轻手轻脚，生怕一点动静就将这个情绪低落的室友吵醒。 经过舞蹈排练，花西已经浑身疲惫。 “去吃宵夜吗？”金鱼发语音给花西。 “不吃了，保持体型，怕胖。”花西回语音。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也没关系，他只是想看着情绪低落的室友。 花西挑灯夜读，白天练舞，晚上看剧本。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透射到枕边，糖球伸懒腰。 走下阶梯，以往早就已经起床的花西，抱着枕头趴着，被子掉了一大半。 昨天为了不吵到糖球休息，他连澡也没有洗，就这么睡了，即便在工作室有浴室，出于担心室友，换了一身衣服就赶回来了，硬是捂干了一身汗，得了重感冒。 “花姐，花西感冒了，好像有些发烧。”糖球发语音，同时摸着花西的额头。 第16章 破产 “爸爸的生意怎么了？”糖球找金女士面谈。 “明和你说，我名下所有的资产也不够补足资金链断裂。”金女士皱眉，放下手中的玻璃杯，玻璃杯里的水摇晃着。 糖球的爸爸在卧室躺着，这次的危机很严重，爸爸一夜白了许多头发，愁，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眼前问题。 “给我砸，把之前的东西都拿走了。”一群不认识的人闯进糖球家三层别墅，有钱的时候，见了你低头哈腰的人，现在进门就打砸抢。一天里来个两三波，能拿的都拿走了。 “让他们拿。估计你爸爸名下的房产都要拍卖了。”金女士坐在红木椅子上。 “没有找朋友帮忙吗？”糖球俯下身子，双目直视母亲。 “除了花姐，其他人都不接电话了。”而金女士又不想麻烦花姐。 这一家人都要搬出去住了，“花姐让我们先搬去他们家住。”金女士已经将行李整理好。 补贴了私人医生、助理、司机、佣人和管家一些钱，大家也是很无奈。 这边爸爸病倒了，也没有办法再继续生意，往昔的大客户，在银行也成为了黑户。所谓飞得越高，摔得越惨，就算中彩票都不够解决这次危机了。 花姐的车停在大门口。 拉着行李箱，扶着爸爸出门，一家人回头看着这间别墅，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上车吧。”花姐打开车门。 过两天回来，门口应该会被贴上封条了。 爸爸公司的员工还等着发工资。 “爸，你先休息吧。”十五岁的女生一下要扛起家庭重任，就跟天塌了一样，“花姐，先把我送回寝室。”花西生病，爸爸生病，糖球不知道她拍新戏是不是会受欢迎，但这次，一定要为父亲偿还债务。 “好的。”花姐将行李塞进后备箱。 糖球爸妈就暂且住到花西家，花西的爸爸也在尽力帮助他们一家。 “不用开进去了，你们好好休息。”到了学校门口，糖球下车，也没有哭过，十五岁的年纪，表现出常人做不到的镇定。 从校门口走到寝室口，平时只要走三五分钟，但这次的感觉比在过山车上更煎熬。 人情冷暖习惯就好，欠了人的一定要还，失去的属于自己的，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糖球回到寝室就给花西熬了粥。 “你家里怎么样了？”花西感冒很严重，头重，浑身酸痛。 “量一下体温。”糖球将体温计递给花西，拧了毛巾贴在他额头上。 “在吗？”金鱼敲门。 “门没关。”糖球将粥装到碗里。 “三十九度二。”金鱼接过体温计，“你得休息三天了。” “我们的舞还没排完。”花西双手撑在枕头上，想要爬起来。 “喝！”糖球坐在床边，命令式的语气，将勺子送到他嘴边。 “等下我们去医院打针！”金鱼打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我抽屉里有退烧药。”花西指着自己的桌子。 “别了，医生说尽量别吃退烧药，也少打点滴。”糖球用勺子刮一下碗，“很好，都吃完了。” “你妈妈照顾我爸妈，我来照顾你。”小时候妈妈就教过糖球，不要欠人家的。 “喏。”金鱼递了一个橙子给糖球吃。 花西和金鱼都知道糖球家的事了。 “哟，不用上课在这里干嘛？听说你们家破产了。”那个刁难糖球的同学第一时间站到门口看笑话。 糖球一声不吭地洗碗。 “以后学费都付不起了吧。还要靠演戏东山再起？红不红都不一定呢。”继续靠着门口，落井下石。 “我说刺猬，换做你早就哭了吧。快走吧。”金鱼走上前去，“开学的时候欺负糖球的也是你吧？仗着家里有几个小钱？上这所学校的，有几个没钱的？” 这儿落井下石的同学，就是开学的时候欺负糖球的学生。 金鱼走到门口，俯视这位同学。 “你，你，给我等着。”刺猬同学转身走了。 “这个人，怎么这样啊？”门口围着其他的同学。 从头至尾，糖球都是一声不吭。 “没事，有我们。”金鱼坐在花西的床边。 “不必在意，我在想下一步怎么走。”糖球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小人的落井下石，她相信只要面对问题，一定会有解决的一天。随着她爸的性子，倔强又不会求人帮忙。 “花西，你先休息吧，我陪着糖球对稿子。把身体养好了，才能更好战斗。”糖球不知道，这两个人商量好拿自己的存款和片酬帮助糖球家度过难关。 可能到了危机的时候，你才会知道自己有多少潜力，知道自己的原则底线在哪里，知道谁是敌我，人生困难的时候，可以帮助你看清周围人，重新审视自己。 糖球已经等不及要拍新剧了，只有播出，才有广告收入，有片酬，就能够解决问题。 “经过协定，原定于开学第二个月开拍的新剧，三天后开拍，周播两集。”花姐将信息群发给大家。 对他们来说时间就是金钱，边拍摄边播出，对于整个团队都是一种考验，由金女士与花姐担当编剧，新演员还没有找齐，这群人真的是疯了。 “别担心。”花西侧着身子，看着沙发上对稿子的两位。 “得了，你快睡吧，还要与病毒对抗呢。”金鱼用荧光笔在打印稿上画笔记，没有抬头。 三天后开拍，意思是与时间赛跑的他们，有三天的时间，准备，也有三天时间休息。 在压力也能够把事情做好，不是谁都能做到的，需要强大的心态去支撑，不然就很容易奔溃。 “爸，别担心，都会好的。”糖球给爸爸发了一条信息。 困难倒是拉近了家人的距离。 在花西家。 花姐与金女士在赶稿子，有佣人帮忙照顾糖球爸爸。 “有这样一个儿子，真是福气啊。”这话是花西爸爸说的。 糖球现在还是女扮男装的状态，就像替父从军一样，去面对这个危机，糖球爸爸也没有直接说出自己女儿扮男装的事，现在的他自顾不暇，不会亲手毁掉女儿的努力。 “真是多谢你们了。”糖球爸躺在客房的卧床上。 作为看几个小时书就可以考前三名的糖球，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跨过这道坎，生活又不是电视剧，还有主角光环的。 困难之所以为困难，就是你遇到的每一个坎，你都会觉得自己过不去了，过去了就叫成长，过不去就是坎。 第17章 总裁 “在啊？”金鱼敲门。 “不在，哈哈。”糖球开门。 花西一大早就出去了，短短几天，经过与病毒的对抗，身体恢复得更强啦。 “新剧的人设，他需要演集团总裁的儿子，倒是挺符合他的。”金鱼甩了甩手中的打印稿。 “第一集他爸爸的公司就遭遇了危机呢。”糖球的剧本上画满了各色的笔记和符号，就像要准备着参加一场重要的考试一样。 剧本里的内容，推翻重来了很多次，金女士特别乐观，之所以连同花姐将第一集做了修改，主要是想通过糖球一家的经历，传达一个教育子女的理念，就是只要把子女教育好，就算公司垮了也没有关系，都可以从头再来，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当然，剧集里十七岁的小总裁有些夸张，但糖球确实在十五周岁的年纪遇到了困难，现实的残酷，不会顾忌你是男是女，未成年还是上年纪。 按照虚岁来看，花西也就十六七。 糖球饰演一位读书很好，家庭环境困难的优等生，寡言少语，深得老师们喜爱。 金鱼演一个不合群的差生，家庭环境优越，时常目中无人。 三人在剧中因音乐相结识，互相扶持，花西的角色支撑起整个家，挽救了爸爸的公司，金鱼也从一个叛逆的学生逐渐成长起来，糖球凭借自己的努力改变了命运，使得家人获得优质的生活。 “感觉角色跟我们反差还挺大的，我的角色原型比较像你。”糖球在打印稿上比划。 “无压力。”金鱼本身就可以靠自己的专利给父母提供良好的生活环境。 “都在啊，先坐一会儿。”花西开门进来，将一盒牛奶摆在桌上。 接着，拽着衣服去浴室，关门，传出了淋浴声。 “刚病愈就出去跑步啊。”金鱼让花西悠着点。 “一跑烦恼都跑没了。”花西的声音夹杂着流水声。 “今天下午就要开拍了，紧张么？”糖球将牛奶倒进锅里热。 “还行吧。”花西将门打开，一阵水汽漂出来。 “呃。”糖球刚回过头，就看到这家伙赤裸个上半身，两手撑在门边，“刚病愈，注意点身体。” 金鱼将外套脱下来，披在花西身上。 “你们俩还真把我当小孩啊。”花西走过来，端过牛奶喝。 糖球拿起吹风机，开大风，对着花西一阵吹，“不要想太多，只是怕你传染给我们而已。” “要不要再复习一次？”金鱼对台词不知道对了几百遍了，大家在私下练习再熟练，到了镜头前仍有可能会忘词，被工作人员包围着演戏，与看着台下的观众唱歌，或者说演讲还是有点略似的。 “我感觉自己已经到达极限了。”糖球压力很大，也只会对熟悉的人说出心事。 同时与家里的事带给她的压力相加，心态不好的人，会什么都无法做好，好在有伙伴一起，有花姐帮忙，此刻，好好工作是她唯一的希望。 这几天来，别看糖球见了大家都眉开眼笑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不知道她家发生的事，根本就不明白她是强颜欢笑的。 一边安慰父母，还要记台词，最近她都吃不下饭，可能压力太大，吃饭还会感到反胃。 其实更多地，她只想说“我没事。”任何的正面或者负面的言论，对于现在的她，都是一种内耗，现在只需要努力吃饭、好好睡觉，度过低潮期，然后好好地拍戏，也不知道新剧播出的收视率会如何。 即便花西有名，金鱼有人气，花西的工作室团队很厉害，糖球仍然心里没底，那个从不会想考不及格的人去哪了。 “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教导主任在广播里说下学期两门考不及格的同学会留级，最后你考了年级第一，那句名言你还记得吗？我都留级，那全年级都留级了，不要做分数的奴隶。”花西鼓励糖球。 “你怎么知道的？”糖球坐立不安。 “夏末告诉我的。”花西莞尔一笑。 “那家伙怎么什么都说。”糖球嘀咕。 “她说都亏你，帮助她追星，现在该轮到她支撑你了哈哈。”花西说的追星，就是追他。 “走吧，时间到了。”金鱼看了一下手表。 糖球深吸一口气。大家去楼下，司机等着他们。 抵达拍摄现场。 拍摄地点是糖球爸爸的公司？ 糖球爸爸不愿意接受花姐他们家直接的经济支援，花姐想出了这个方式，一是为了提高公司知名度，二是为了维护公司的声誉。 短短这几天，养尊处优但却不骄纵的糖球，看尽了人情冷暖。那些爸爸的合作伙伴里，十个里有九个联系不上的。 “花总裁走吧。”金鱼勾着花西的肩膀。 “你是年纪最小，最不霸道的总裁了吧。”糖球评价花西为最温柔的总裁，内心强大待人温柔，像狮子一样拼搏，待人要善良宽容，这也是花西妈妈一直说的。 这么几年下来，花西公司的离职率为零，也多亏了有这位能干心善的花姐了。 “你们来啦。”花姐准备好了午餐。 糖球爸爸公司的资金链断裂，付不起职员工资，花姐让职员们在第一集剧集里饰演讨薪的角色，付给他们酬劳，远高于拖欠他们的薪水，大家都是出来工作的，各有各的难处。 这下可以上电视，又可以领到钱，职员都非常满意。 好在他们没有见过糖球，爸爸平时也很注重保护家人，所以职员们认不出女扮男装的糖球。 “这是你最喜欢喝的汤。”金女士在花姐家照顾糖球爸，炖了糖球喜欢喝的汤带来。 花西告诉花姐，最近她茶不思饭不想，所以特地煮了汤带来。 “都瘦了一圈了。”花姐摸了摸糖球的脸，就好像把她当自己的孩子。 花西出色地拍摄完他的部分。 “真饿。”本来糖球压力太大，还有些抑郁，闻到食物就反胃，就像跑长跑前的感觉，现在好多了。 “喝慢点。”花姐喂给糖球喝。 可以说糖球为了家里的事患上了“心病”，也是一位病人了。 花西穿着西装打领带，这场戏演他的父亲病倒，他赶到公司，化解危机，而在现实生活里，他们一家化解了糖球家的危机。 金鱼站在一旁，投来关切的眼神。 第18章 好转 糖球的手机仍然会收到催款短信，作为爸爸的联系人，资金链断裂后，所有债主几乎都不顾一家人的情况，各种骚扰和恐吓。 还是想到那句话，祸兮福之所倚。 叮～糖球收到短信，在众多催款信息中，夹杂着一条工资入账信息，是这段时间以来，糖球工作的收入。 能看得到希望就是好的。 只要做好自己擅长的事，一定可以改变现状，但每当开始面对工作的时候，糖球就会心神不宁，父亲不能完全接受花姐的帮助，沉重的债务压在一家人的肩上。 新剧的版权费和编剧费或许能够让父亲东山再起。 “光是担心也没用啊。”花西将一罐饮料递给糖球。 糖球愁眉不展，好好面对工作或许能够改变现状，但目前巨大的负压让糖球怀疑自己，有时候会想，就算努力，也不一定能够改变现状，心态就会变得十分消极。 “来，跟我走。”花西走在前面，工作室里除了舞蹈排练室、录音棚、摄影棚，图书馆，还有阅览室。 书架上摆满了言情小说，当然还有花姐和金女士的著作。在这里很安静，最适合背台词和睡午觉。 放到以前，在多嘈杂的环境中，糖球都能够看得进去书，保证名列前茅，这次家里发生的问题，不是在她掌控之中的。 “全套武侠书籍！侦探书籍也有？”糖球在初中和小学的图书馆里，很少看名著，练习册也很少会出现在阅览室的桌面上，所有人都在做题的时候，她就遵循着自己的喜好，看自己喜欢的书。 主要是在上课之前她就能够把学校的课程预习、学习加温习了，就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 当你能够凌驾与分数之上，就不会成为分数的奴隶，在读书的时候学校是庇护所，爸妈是港湾，让你不会那么凌厉地体会到社会的残酷，在糖球的爸爸经济出现问题以后，这层保护消失了，一分钱难住英雄汉。 现在连习题和武侠小说都止不住糖球的负面情绪，心理素质一向好到变态的她，仍然愁眉不展。 “我们来学点新的东西吧。”花西拿来小语种的书。 除了英语、日语、韩语、泰语、俄语、德语、法语，还有各种方言，包括粤语，加上旅游书籍。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看这些书，从很小没有时间像其他孩子一样玩，别的小孩可以看动画，打电玩，我除了学习，就是练习舞蹈和各种乐器。”花西并不是烦闷，或者说带着不喜欢这样的人生的语气说的这些话，反倒是很享受这样的人生。 “如果你唱歌好听，就有义务唱给大家听，如果你喜欢演戏中扮演的角色，那你就要在感受这些不同角色的人生中，把别人的生活诠释出来。”花西很享受工作的过程。 “其实，我觉得家里发生的事，就像戏剧一样，以后面对类似的情节，或许我能演绎得很好。”糖球坐在地毯上，将书抱在怀里。 “喂，小男生。”花西把自己的学习笔记给糖球，“先学一门小语种。” 怪不得花西每次去国外音乐盛典、参加综艺都不用带翻译的。 金鱼靠在阅览室窗外，毛巾围在脖子上，应该是刚从舞蹈房出来，汗滴从额头侧边滑到下巴。 在花西工作室，有花姐亲自提笔书写的明文规定，基本上是不会熬夜拍摄的，除非完美主义的花西，在导演说过的情况下，还要继续反复拍摄直至自己感到满意。 花西的手机闪着光，“有转机了。” 短信上说，糖球爸合作的银行高管很欣赏花西这部新剧，而且他们有投资的朋友是涉足影视行业的，看到这部新剧的宣传，希望也能被搬上大荧幕，所以挽救了糖球爸资金链断链的问题。 花西把消息告诉糖球。 “真的吗？”糖球总算可以松一口气，接下来可以安心应对工作了，一切走上正轨。 金鱼从窗边走开，今天倒是没有夜戏，剧组工作人员也很害怕与花西一起工作。 “白天的戏，都能拍到天黑。”花姐带了糖水给大家喝，“这下你可以安心工作了。”拂过糖球的前刘海。 花姐对待糖球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无微不至，对所有人都照顾周到。 这次磨难，或许能让疏离的父女关系得到进一步好转。也能让爸爸“无奈”地接受糖球选择的工作，当然，父女俩一样倔强执拗。 糖球擦着鼻子，然后偷偷把纸巾扔到纸篓里盖起来，又这样反复了几次，金鱼看出了不对，抓过了糖球的手，纸篓里的纸巾都是带血的。 糖球太累了，加上精神压力，免疫系统出了问题。 “没事，没事。”糖球感到一阵头晕，太阳穴痛很久了也没说。 再次醒来，她已经躺在了休息室的床上。工作室里还安排了有卧床的休息室，也有跟组医生护士。 花西妹妹抱着小兔子，周围的装饰都是粉红色的，装修由花妹一手操办。 “你醒啦？”花妹趴在被子上，盯着糖球看。 花姐回家照顾暂住在他们家的糖球爸妈。 “来，吃饭了。”金鱼和花西提着保温桶，拍摄工作延后，特意熬了粥给糖球喝，还有一些滋补汤品给花妹。 “谢谢。”花妹回头，梳了两条小辫子甩出一道弧线。 “啊。”花西把青菜粥装到碗里，喂给糖球。 要不是花西吹了吹，依照糖球平时喝汤喝粥的规律，又得把上颚烫到。 “真有cp感哦。”花妹用手机录下视频传上网。 看着好像拍摄花絮一样，其实都是生活日常。 金鱼在一边喝汤，长腿往前伸，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糖球是女生了，在原来的学校太过受女生欢迎被送到男校演新剧，只是一个背景，真正让他来到这所学校的原因，还是因为糖球。 这位衣食无忧的高智商天才，冷傲的表面下，也有想要保护人的温暖，可是糖球却好像不认识他。 第19章 衣食父母 “希望它能找到一个好主人。”压低帽檐，糖球坐在保姆车里，往外看，这座别墅，是她住了多年的家，现在被法院拍卖了，对待这座给家人提供庇护的房子，没有办法保住它，只能叹息。 一定要好好工作，把房子买回来，糖球暗自下决心。 “专注于工作，慢慢会好起来的。”花西坐在糖球旁边，打开椅背上的小屏幕，点播了一个付费节目。 “付费看自己的演唱会？”金鱼嚼着口香糖。 “支持一下自己嘛。”花西笑笑，批上了应援外套。 抵达机场。 “给自己的偶像接机，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啊。”到了机场里，小粉丝高举接机牌。 “给自己接机的偶像真是要饿肚子啊。”花西伸懒腰，拿起一个面包开始啃。 “又来干奇怪的事？”金鱼和糖球戴着帽子，着便服，压低帽檐，又是那老一套，装路人，藏在人群中。 这机场贵宾通道门口，以及挤满了人。 “据说今天有人气艺人到场。”旅游团的大妈围在门口凑热闹。 “明星啊？有什么好看的。”大叔拉着大妈要走。 “是啊。你平时不是说有个这样的儿子就好了，读书不用父母操心，还能赚钱替爸妈分担压力。”大妈看到接机牌。 “什么？”看来大叔比大妈还喜欢花西。 原来今天接机的对象就是这三个，而他们刻意装扮成路人，陪着粉丝们焦急等待自己的到来。 今天的通告其实是录制室外综艺，宣传新歌，对粉丝公布的是下飞机后回酒店休息，以便给粉丝们惊喜，才没有透露行踪。 “怎么还没来呀？明天某些媒体又要乱说他们耍大牌，摆架子了。”歌迷探头探脑。 “他们才不会耍大牌呢，可能航班延误了吧。”学生模样的歌迷甩甩手，绕绕肩，举牌子久了，手酸。 “啊哟。”花西被粉丝的大幅度动作甩到了。 “不好意思。”粉丝道歉。 “甩到我不要赔啊？”花西顺势躺在地上，美人鱼侧躺…… 周围的人都散开。三人这时就变得醒目啦。 部分粉丝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贵宾通道出口，随着三人身旁几位粉丝的尖叫，大家逐渐反应过来，捂着嘴，懵了。 “来，大家跟着上车。”工作人员给粉丝们准备了旅游巴士，“我们去出外景，大家参与现场录制，包饭啊，中午领盒饭的时候，加工作人员微信，用于发放工资。” 对哦，去录制综艺节目还有薪水拿的。 中午，除了盒饭配汤品，还有青菜香菇肉丝粥，陪橙子和可乐煲姜。 工作人员好像导游一样，站在巴士里说话，大家好像被载去春游的学生，就差带上满满一包零食了。 糖球在看手机，“哇塞，你的粉丝真厉害。” 花西的粉丝在网上发翻唱视频，这位粉丝，从小学开始发美妆视频，到初中开始唱歌。 底下有网友评论：不务正业，不好好读书，在网上唱歌教化妆，家里人都不管，还是作业不够多？ 这位小粉丝可是一位隐形学霸，直接发成绩单打脸，于是其他粉丝也发小考分数在评论里。 搞得那个酸葡萄的网友不敢回复了。 “还好吧，我很多粉丝都是小学、初中生，除了读书、做家务，就是发展自己喜欢的事。”花西关心粉丝的健康，工作室还会给学霸粉更多优待。 有时候粉丝还会做一些意大利面之类的带到签售会现场…… 为了不让自己粉丝被说成不务正业，首先要做一个好榜样。 花西有一个爱好，就是跪着擦地……擦地板让他有成就感。 刚抵达现场，就开始分发午餐了，“今天卖唱，十元三首。”花西拿着牌子，坐在路边，引起一阵尖叫，午饭时间，大家拿着手机拍小视频，想要对全世界宣布，今天我们和花西三人共进午餐！ “等下，工作时间，大家可不能拿出手机哦，要乖乖听我们唱歌。”花西捧起午餐盒，夹起白萝卜吃，“不要浪费食物。” “我对这些滥俗的歌曲不感兴趣。”金鱼摆出一副臭脸，要不是这幅长相，真的很欠抽呢。 虽然说话那么讨厌，金鱼本质上还是很温和的，从小吃了很多苦，在现场帮着工作人员收拾垃圾，只要长得帅，拖着黑色垃圾袋都像走t台。 饭后休息二十分钟，三人不断地与粉丝合照。 粉丝从背包里翻出练习册，书本，给三个人签名，说是这样逢考必过…… “要是把我的签名拿到网上去卖，我就天天站在你家楼下。”金鱼签完名， “那我考完试，一定把练习册挂到网上去卖。”粉丝将书本递给糖球。 “不是考完试都要撕书的么？”糖球签字，“我会准备好打火机的。”将书本递给花西。 花西难掩笑意，开起了玩笑，“起码比卖几毛钱一斤的废品好，我还保留了自己小学时的作文本和低分试卷。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粉丝拿了一本言情小说给糖球签名，糖球瞥了一眼作者名，正是她那低调的语文老师，也就是母亲大人金女士的笔名，而且还是她其中的一个笔名，如果能考个好成绩，中考前一晚，看三本言情小说又何妨？ 糖球的爸爸不仅是个商人，还是个企业家，风光的时候富可敌国，低谷的时候，债务危机负担沉重。 他很少会在人前提起自己的女儿，也不让女儿出现在媒体面前。 主要是为了保护她，起码现在女扮男装也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就是低音唱不了…… “来来来，走一走瞧一瞧啦，前人气艺人过气，带领新出道艺人街头卖唱。”花西拿着扩音器发神经。 金鱼在一边吃粉丝塞给他的白巧克力，走到哪都有粉丝给他们吃的，可谓衣食父母了。 录制节目过程中，需要有粉丝对唱的部分，小粉丝唱歌走音、找不到节拍，紧张到不知所措。 “不是所有人都能唱歌的，我喜欢演戏，可以体验很多种人生。”花西给了粉丝一个拥抱。 “别人经常说我出生好，有天赋，长得好看。老天给了我天赋不是为了证明我比别人厉害，而是可以唱给一些人听，也唱给自己。”花西仿佛在路边发表演讲。 “给我演戏的机会，是能够让我有幸演绎其他人的人生，替他们说话，无论是长相正，才华正，还是人品正，这都是一个重任。”花西这属于夸自己嘛？ “我不知道自己正不正，这些都是别人说，但感谢你们养活了我，让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语毕花西吃起了黑巧克力。 “有种乖乖少年班长，发表学年感想的状态。”坏坏少年金鱼吃完了整整一盒白巧克力。 为了不白白接受粉丝的食物和礼物，花西工作室都会统一准备礼物回赠的，当然不是厚厚一沓课外习题。 能够陪伴许多人成长，给大家正能量，产出好的作品，给大家精神力量和鼓舞，影响更多人，应创造的价值换取物质来提高生活，做自己喜欢的事，真是很幸福呀。 第20章 花瓶 “五点档动画是你配的音，七点半剧场是你演的戏，连数字电视演唱会首页都是你的……”糖球修长的手指在椅背后的屏幕上来回滑动。 今天有两个取景点，影院和鬼屋，上次跑去影院看电影算是一种体验，以观众的视角去体会观影感受。可能花姐不太喜欢用过于专业的语气去评论一些作品，习惯在创作中找感觉。 糖球就是这样，到哪都要看电视。 “今天没你的戏。”花西手中那一沓a4纸剧本的角边微微卷起来，他的练习题也是这样，虽然看一遍就能过，但也会看好几遍，写满了笔记以后，整沓剧本都变重了。 “我来学习学习。”糖球在寝室也是看电视，不如多到现场感受。 到了现场，金鱼和花西在化妆间，镜子上的灯光打在他们脸上，格外耀眼。化妆师在给他们补妆。 “糖球这家伙，不知道去哪了。”准备完毕后，花西入场。 群演们还算乖，没有大呼小叫，像和花西商量好一样，安静也焦急地等待偶像进场。 作为群演，可能在现场一站就是一天，之前钟先生就是希望花西他们可以多锻炼一下，一步一步走过来不仅踏实，也懂得别人的幸苦。 “都给我把手机关了！”导演是真的凶，他吼的是糖球，这一会儿时间，糖球是专门画了一个很丑的妆，戴了假发扮回女生来。 除了金女士和花姐她们，在场知道她真实性别的或许只有金鱼了，只不过金鱼根本没看出来是她。这个妆容，说不起眼是不起眼，可能连群演的标准都没到，又土又邋遢，说惹眼？又与场合十分不搭配，而显得突兀。 每天经费都在烧，时钟滴答滴，导演这么一吼，大家纷纷把手机收起来。 远处，踩着高跟满脸扑粉的前景演员傲慢地走来，胸前的衣领低得呀。 她故意用肩膀撞了一下糖球，在她眼里，现在的糖球是个丑角，肥丑黯然失色，一天的工资也就五十块。而她是被选中在花西身边的前景演员，正脸是可以上镜的。 糖球自带主角光环就算，提着两篮子鸡蛋，梳着马尾辫都可以迷人又可爱。 “切，每天跟这两人在一起，也没觉得他们多帅。”糖球撅嘴，休息间隙，粉丝们围着花西要签名，金鱼则躲到男厕去了…… “唉，好可惜，糖球今天没来。”坐在糖球身边的小群演，居然没认出她，但这句话让糖球暗自窃喜。 糖球观察影院四周围，又开始想象自己能攀岩走壁了。 下午这场戏，转场到游乐场鬼屋，跟着花西剧组，就想跟着旅游团似的，关键包吃包喝包玩，有工资不说，还包住！ 灯光一会儿红，一会儿呈现宝蓝色，如果再加上音乐，喝酒吧没什么两样。 有花姐带头，以整个剧组的效率，几乎都可以一条过，当然，只要不是花西的完美主义犯了的话，就不会一个镜头拍一百遍。 有时候他就像个开锁匠，去盗窃保险箱里一副油画，旁人觉得能过的，在他那里都达不到标准，一定要将这精密的仪器调试到那个点，感觉到了，卡的一声，锁打开了，戴着手套，欣赏手里的画卷，才可以收工。 这就是对艺术的执着，把作品完成到极致。 在没有告知群演们已经拍摄完成的情况下。 花西和金鱼扮演鬼屋里的怪物，群演们依旧扮演着游客，这些画面被当作花絮记录下来。 金鱼注意到了糖球，“长得挺好看的，偏要扮丑，挺好。”现场比较嘈杂，糖球没听清楚。 随着一波尖叫，金鱼的面具掉了，恐惧的尖叫被激动的尖叫声覆盖。 更有趣的是，为了保持表演逼真，部分游客就是游乐场真实的游客，所以大家不知道花西他们在这里取景。 这下好了，变成游客追“鬼”了。花西和金鱼百米冲刺。 到现在为止，糖球仍然藏在胖胖丑丑的装饰下，这让她感到自在，不仅是在高中时候不喜欢高跟鞋裙子，以后工作了，她也会踩着球鞋攀岩走壁，想要飞的人，都爱自由么，想象力让你自由。 金鱼和花西跑到鬼屋门口，累趴了摄像师。 说好的包住，在花西的剧组，给群演们提供五星酒店的住宿。 这些钱都来自于演员的工资，也就是说，演员们抽出自己的薪水，给剧组提供经费，包括道具，还有出外景的花费，一切都是为了整部作品的完成度，以及参与拍摄工作了的体验。 演戏好的人就应该演绎各种人物的故事，唱歌好的人就该唱给别人听，这是一种责任，然后用价值换取物质，当物质超过自己所需，就可以支配这些物质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最有意义的事，从来不是，当明星有多了不起。花西又开始写随笔了。 “都几点了，别回复了。”花姐劝花西早点休息，花西一个个地回复粉丝的评论，什么时候才回得完呀。 金鱼随便唱了一首歌，发上个人主页。不一会儿就有粉丝评论。 与花西恰好相反的性格。 “我唱歌，不是为了取悦别人，所以不习惯回复。”金鱼一不高兴，就可以把个人主页关了，把所有动态都删除，连别人给他点赞都是一种打扰。 好在花姐的管理不是那么的官方，以金鱼的性格，不给他安排什么人设，大家喜欢本真的自己也是很好，不喜欢，他也不会在乎的。他的实力，可以支撑起他的任性。 糖球把球鞋摔到地上，往沙发上一躺，站了一整天，脚掌都开始酸了，“那个就是我啊。” “还挺成功的。”花姐观看花絮。 “我还以为你一整天不在呢。”花西打开一瓶儿童喝的酸奶，缩着腿坐在沙发上。 “干脆，下一部戏演个女生，女扮男装。”金鱼瞧着口香糖，“艺术不分性别嘛。” 糖球恢复男装，“我出去一下。”在酒店走廊里遇到那个撞了她的前景演员，这回前景演员倒是故意贴上来。 “哎，我一天工资五十块，不配和你说话。”糖球单手插袋，贴着墙壁绕开。 电梯门打开，糖球接电话，迎面走来她的好朋友磨叽，“习题和笔记都在这里啦。” 第21章 汉服 “找不到合适的女演员啊。”金女士头疼。 临时修改剧本，需要一位临时演员。 “那就让糖球女装吧。”花姐喝了三杯红茶了，“我们等下就去购置一些衣服，演出用。” 金女士倒是按照自己女儿的样子写脚本的。 “你们也太会在演员上节省开支了。”糖球干吃番茄酱，“金鱼怎么还没来？地铁会堵车么？” 走在路上，金鱼被叫住，“学英语吗？” “学过一段时间的日语，忘记了。英语？没兴趣。”金鱼两眼上翻，极不耐烦，两手插袋，要往前走。 “日语怎么可能会忘记呢？”女销售很缠人，企图利用眼前这位小男生的心软善良，抑或是自己是女生，对方不会拒绝自己，竭力拖着他，“我英语、日语双修，也没有忘记啊。” “你外语专业毕业的？你们学校的门槛还真低啊。”金鱼听着眼前这位蹩脚的发音，实在难以忍受。 “（此处为日语：想赚钱，请多在专业上下功夫，语言不是你用来套路的工具。）”金鱼把广告纸撕掉，往垃圾桶里一扔，口罩和帽子之间，双眸透出凌烈的目光。 “你说什么？你应该跟我们一起学习语言，可以拓展社交圈子………我刚毕业出来工作很幸苦的，你就帮个忙啦，真没同情心。”那厮仍然死缠烂打。 尊重，似乎从来不必留给得寸进尺的人。 “金鱼他快到了。”花西戴着耳机，专注地看着他的手机，“哎？” “在干嘛呢？”糖球大大咧咧一掌拍到花西肩膀上。 “哎，我也不想的。”花西之前的演唱会又上热搜了。 出道以前从来没看过演唱会的花西，天天被人家看演唱会的照片啊、视频啊，刷屏，没想到轮到自己的演唱会刷了别人的屏了，到现在为止，他还有些不太适应。 “哎呀。”糖球捂着肚子，“死了死了。” 花姐和金女士出去有一会儿了，这里又没人知道自己是女生，麻烦了。 糖球一路冲到便利店去，面对着眼前的女性用品，总感觉全世界都在盯着自己的后脑勺。 穿着男装买这些很奇怪啊，夜用？加长护翼？不会被当作变态吧？我可是很贴心的！干脆拿一包姜茶红糖不是会更好？ 到了收银台，却撞上了金鱼……怕什么，来什么。 金鱼拿着一瓶巧克力奶，“呃？”看着眼前的女生用品，当然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此时，无声胜有声，糖球干脆闭着眼，期待奇迹发生。 “多少钱，一起算吧。”金鱼化解了眼前的尴尬。 “是！买给我的。”磨叽从金鱼身后跨出一步。 “女孩子还真是麻烦啊。”糖球走在前边抱着加长版夜用…… “真想吃辣的东西啊。”糖球把头靠在磨叽的肩膀上走路。 金鱼喝着巧克力奶，走在两人身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到了化妆间，磨叽给糖球贴了暖宝宝，“脚底、腰背、腹部，都贴着。” 化妆桌上放着两杯红糖姜茶，冒着热气。 “衣服来了。”金女士和花姐推门进来。 花西坐在摄影棚的沙发上看手机，“又输了。”屏幕上显示花西用小号参加某唱歌软件的比赛，奖品是自己的签名专辑。 金鱼一手撑着腿，侧身往花西身边靠，“唱自己的歌也能输给网友，评委耳朵坏了吧。” “干脆你俩在一起得了。”糖球穿着汉服走出来，过腰的长发乌黑亮丽、柔顺垂直，红色的底色，粉绿的绣花，米色内衬显出肌肤柔嫩雪白。 明亮的眸子，扑扇扑扇，与方才那站在女性用品区域前冒冷汗的傻小子判若两人。 金女士露出了嫁女儿的神情。 “我就说这套衣服要提前一个半月订制。”花姐一副娶儿媳的神情。 原来这两人早有“预谋”。 “自感穿女装有些扭捏。”糖球走路歪歪扭扭，胭脂红唇，撒了香粉。 这边拍边修改剧本的做法，会否容易偏离大纲呢？花姐提供灵感，金女士梳理情节，穿汉服的想法还是之前他们路过一个照相馆，看到汉服系列的照片想到的，想到就干，这就是权利。 “我就说糖球穿这身会好看。”花姐单手怀抱着剧本打印纸，另一手托腮，“颇有我年轻时候的意思。” “真是傻瓜啊。”金鱼捧着科技杂志，翘着二郎腿。不怕上了电视被以前同学和熟人认出来么？ 花西远远对着糖球的侧面拍了一张，上传到个人主页，并附言：室友。 糖球有些不自在，金鱼弯腰凑到她面前，糖球憋着不敢喘气。 “像个女鬼。”金鱼逗糖球，哈哈大笑。 “女鬼是白衣服哒。”糖球小跑着要去揍金鱼，踩到裙子，失去重心，一下栽到花西怀里，但他的手机却被撞落，金鱼一个滑步，接住了。 花西单手扶住糖球的腰，金鱼弯腰拿着花西的手机，看到偷拍糖球的照片，画面定格，被花姐拍下来了，“放到工作室官方主页，做花絮宣传。” “为什么答应穿回女装？不会是为了艺术，还是说赚钱帮你老爸呀。”磨叽把暖汤倒在保温杯附带的小碗里，吹一吹，递给糖球。 “终于可以有吊威亚的戏了。”糖球两眼放光。 “好在穿的是古装，就算上电视，我们学校的同学也不会认出来是你。”磨叽阐释糖球在原来的学校，都是风云人物，好在造型变化很大，对她的身份保密还算是安全，糖球也只是熟悉的朋友对她的称呼，所以还算安全。 “五点半下班，我们去吃烤肉。”花姐拍手，让大家手工。 这才定了妆，又要卸妆。明天才开始正式拍摄，说了不熬夜拍戏，就真的不熬夜拍戏。 “来不及卸妆了，直接走吧。”糖球穿着汉服大摇大摆跟着队伍出发去餐厅。 “这家超好吃的说。”磨叽给糖球夹肉。 花西和金鱼也给糖球夹肉和菜。 “多吃菜对身体好。”花西把菜和肉包好，蘸酱给糖球吃。 “这身衣服不方便。”金鱼倒水给糖球。 “那我吃个玉米。”磨叽把烤肉都夹给了糖球。 这四人一桌，花姐和金女士在另一桌商讨工作的事，以自己喜欢的事为职业，吃饭时间工作都会乐此不疲。 第22章 工资八位数！ 金鱼翘着腿，坐在长沙发上若有所思，敲门声传来。 “什么？”金鱼一副严肃的模样。 “出去玩儿吗？”糖球抱着一盆切片西瓜。 金鱼夺过糖球手里的西瓜。 “我可以把房子买回来了。”糖球不知从哪里端出西瓜汁喝起来。 “少喝点冰的，对身体不好。”金鱼提醒糖球。 “上次综艺节目的报酬和播出节目的片酬，加起来足够将糖球爸爸的房子买回来了，而且又是查封拍卖房，价格不算太高。”花西端着玻璃杯，里边是他自己煮的海盐可乐姜茶。 加上广告代言收入、参加节目的收入，糖球不仅在学校不用为分数的奴隶，在社会上也可以不用因为金钱而烦恼了。 “看什么？我也要看。”糖球凑过去看金鱼的手机屏，在播放花西早期参加歌唱比赛海选视频。 “好青涩啊。”糖球看着弹幕和评论开始大笑，“才十二岁诶。”能够被保存下来，也是珍贵资料了。 有的人是通过参加比赛出道的，有的是走在街上被发掘的，有的是和朋友参加选拔、有的是在街上发传单啊、或者有个制作人邻居听到自己唱歌被发掘，好像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有的人要靠自己努力去争取，像金鱼，他就算不想出头，也会被推上风口浪尖的。 “我们的电视剧定档周末啦，一周播放两集。”花西查看电视节目表。 新剧，边拍摄边播放，周六排花西他们的综艺，周天播放他们的周播剧。 “一周忙完、周末看自己的节目，都成了一种习惯。”花西咬着吸管，靠在沙发上。 “我们出去庆祝一下吧，庆祝我能买回房子！”糖球冲回宿舍，换上球鞋，“走！” 三个人又偷偷搭地铁出门了，像普通学生一样出门逛街，不同之处在于他们已经实现经济自由了，而且根本不用为学业困扰。 才把房屋所有权挣了回来，接下来是爸爸的公司！糖球心想着，动力满满。 用自己赚来的钱买东西的感觉真好，而且还没满十八岁。 “糖球！”磨叽在商场柱子边招手。糖球出一趟学校，都要叫上她的好友。 “看～我都可以养你啦。”糖球把入账工资短信给磨叽看。 “哇～”磨叽高兴地大叫。 周围行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俩。 “走啦。”金鱼站在饮料贩卖机前，将可乐抛给花西一罐。 糖球直冲男装部。看都不看一眼新款女装，怎么帅，怎么搭配。扮男装对她来说没有很麻烦，能够不穿学校的校服裙子才是一大好事啊！ “我要，这个，那个，xxxl码，全部包起来。”除了生理上，购物天性最贴近糖球的性别了，在学校只要穿校服就可以了，演出时自然有赞助商提供服装，糖球买了很多睡衣，她很喜欢穿睡衣…… “所有的口红色号，都给我打包。”糖球这是要过家家啊。 “买那么多啊！”磨叽在隐形眼镜店旁站住不动。 “三百七十五度，嗯。”糖球要了一副隐形眼镜。 “能给我签个名吗？”刷卡签字的时候被收银员小姐姐认出来了…… “我们再去楼下吃东西吧！”糖球和磨叽走在前边，手扶着电梯，金鱼和花西提着大包小包。 上次在商场演出的时候，被包围引起的骚动还不够么？ 商场大厅搭起了舞台。 “那边在比赛，去看看。”磨叽拉着糖球往人群里挤。 这个万年宅糖球一心想吃东西，“啊呀，我要去吃鳗鱼饭啦！” 磨叽当然不安分，冲到台上抢过主持人的麦克风，台下的观众不耐烦。 “接下来，有请宇宙无敌新人演员糖球上台为大家演唱花西的新歌！”磨叽东张西望，糖球躲到柱子后去了。 “我要吃鳗鱼饭、刺身也行啊。”糖球已经很饿了，当然他平时根本不喜欢吃生的食物，现连芥末都可以挤来吃。 “少吃点生冷的东西。”金鱼呢喃。 “嗯？”糖球抿嘴，抬了抬眉毛。 很可惜，花西蒙着脸把磨叽从台上拽下来了，“让观众传上网，给我妈看到就不好啦。” 花西的话，磨叽是肯定听的。傻呆呆地跟在花西身后，坐扶梯去往美食层。 “我发工资啦、我请客，磨叽你要什么随便点。”糖球拿着餐盘，跟着磨叽。 金鱼和花西走在后边。 “你们觉不觉得那个收银的小姐姐长得很好看啊。”自从磨叽带着糖球误打误撞被选上当演员以后，她都觉得自己有当星探的天分。 “吃不完的打包当宵夜吧。”金鱼说完，便走开，趁大家不注意，直接把单买了。 糖球在吊娃娃机前站住不动了。 “都花了一百块了。”磨叽紧盯住玻璃柜里的小熊娃娃。 糖球一直盯着同一个娃娃下手，每次到出口，都差一点。 “我来吧。”花西一出手，娃娃直接落入出货口。 “不是吧，那么快？”糖球抱着娃娃走在前面，“下次上综艺节目，该安排个娃娃机大赛！” 到了寝室，糖球开始整理今天买的东西。 “工资很多没错，还是要学会理财，我们不能够吃青春饭，而是要不断学习进步，才能不被淘汰。”花西不用几分力，就能够在这一行衣食无忧，是他的天分和条件。 “好。衣服是送给花姐的，给其他工作人员的礼物，还有磨叽的。”所有买的东西里，只有一样是糖球留给自己的，就是做饭的玩具，所有的口红色号和彩色隐形眼镜都是买给磨叽的。 花西本以为糖球开心到乱花钱呢，她只是对别人特别好，从小生活环境优越，金女士给她养成了节俭的好习惯。 然后糖球开始写信，给每个要感谢的人都写了信，和礼物一起送给他们。 “哎呀，累死了。”糖球伸懒腰，接着抱起零食，躺铺上看偶像剧，“明天又继续开工啦！” 能以自己喜欢的事为业，擅长又毫不费劲，每天都工作也不会觉得心累的。 金鱼躺在他独住的宿舍内，蒙头大睡。 电视里播放着花西他们代言的零食广告，广告文案都是花姐写的…… 第23章 可怕的全能艺人 在海底泥里的黑暗和难以呼吸，与冒出海面以后呼吸新鲜空气，或许只是一个选择之隔。 夕阳的一抹余光划过窗帘。 “真的超爱八几年，九几年初，巨星云集，哪像现在，全都什么玩意儿？”糖球翻看九七年的巨星巡回演唱会，再看看某选秀节目，一边发弹幕，边吐槽。 而这个选秀节目，花西也有参与。 “说我？什么玩意儿……”花西整理花姐的收藏光碟，那时候的明星才是明星啊。“我要是早生十几年多好。”花西也有激动的时候，大家都有自己的前辈偶像。 羡慕花姐，和巨星们生在同一个年代，看过不少演唱会和电影，而对于花西和糖球他们，在这些前辈艺术生涯后期的时候，他们都是幼儿园升小学的年纪。 通讯科技都很发达，但作品整体来看都不如从前。 “服气！”糖球端着手机，手机发出了低电量的提示音。 在模糊的回忆里，俯在小板凳上写作业，瞥到两眼巨星演唱会，电视屏幕还带一点雪花。 如今高清晰度的屏幕，却多了几分浮躁，少了一些专注。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花姐拿着珍藏巨星演唱会门票票根，“辉煌年代啊。” 能够代表一个时代的明星！那是花西的心之向往，努力的终极目标。 糖球把手机放下，拿起打印稿。“第三集打篮球、第四集打保龄球、第五集踢足球、第六集做饭、第七集街舞、第八集考试？”久违了的考试啊！ 大家都热热闹闹在讨论，另一边，看看金鱼同学，红不红跟他都没有关系，连个人主页动态都懒得更新，总是把“我并不想红的”这样的表情写在脸上。 在原来的学校，不熟悉他的同学都会对他说：“你不可能什么都会！” 比如，说他不可能连中三球，投篮三个中空，打脸。 比如，不可能进点球，擦过球门边缘，打脸。 做饭总不会了吧，结果还是很厉害，又会被一些人窃窃私语。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当然这种评论，是没人敢对他说的，发明专利还能够赚到生活费，都已经有了存款。 那你总不会唱歌了吧！唱的那么好，真是不务正业啊。 结果读书有很好，总不该说金鱼的长相是花钱整的吧，看看他小时候的照片，他会说自己是长残了。 这个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冷漠男子，躺在休息室的沙发里，戴着耳机睡觉，像一只猫一样，给他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就睡觉，可以说是最好的礼物了。 奈何，总是有疯狂的粉丝送礼物，“你很烦诶！”这样的话，就由此成为了他的口头禅。 这边。 花姐和金女士把草稿给糖球他们看，让大家养成思考创作的习惯。要完成这部周播剧，需要学习那么多本领，好像在练级似的。 金鱼一个翻身，腿长也有不方便之处，脚都露到沙发外了。 “八点五分以下的电影？浪费整个创作组和观众的生命。”能把一部九点二分的电影，看到闭着眼睛都能跟着电视里读台词，还是双声道粤语国语配音的就是这位金鱼同学了。 “那你找电影的时间未免有些太久了吧？”花西拍了下金鱼的肩膀，原来在打瞌睡之前，他已经挑了一个半小时的电影了，还不知道看哪个好。大家给他建议，他又觉得不行。 三点二分的电影，居然还有人买单。 花姐眨眨眼，笑着走来，“今天的晚餐是，空运来的鸡蛋肉饼汤和拌粉。”早餐各式各样，也都有用意。 “以前我在该城市待过一段时间，当时是硬着头皮去的，后来回家了倒也有些不舍的，自己的青春留在那了，也带走了回忆。”花姐舀了一勺汤吹吹，“在街上吃感觉更好，空运的粉和食材，猪肉和鸡蛋也是运来的。” 就像旅游，在一个地方生活久了，会忘了这里的特别，去到别人待腻的地方，会有不同的感受。花姐挺注重情怀的，但是要是把情怀当卖点就会太过刻意。 边吃早饭，边商谈接下来工作的安排。 “去泰国的外景拍摄，经费还够用吗？”花姐问工作人员。 “足够，加上花西的片酬。”工作人员表明花西主动将部分片酬贡献出来，用于外拍。 “噢，没什么，我比较喜欢出外景，希望大家多吃些好吃的。”呛呛！花西早就订好七日游了。 “泰国七日游？”这下要组团加一人了，磨叽来工作室探班。 磨叽夺过糖球手里的泰语书，“啊……不会。”旅游泰语？ 糖球已经在休息间隙写满了一本笔记了，到底是去工作，还是去旅游的呢？或者对于这些天才来说，旅游和工作可以两不误。 “听说有些酒店在走廊最后一间房很邪的！”没错，磨叽有时候还神神叨叨，像个神婆一样，除了对帅哥美女的资讯了如指掌，灵异事件资料也没少看。 “哎？怎么回事？”室内一下全暗，工作人员跑去检查电路，最近跳闸也不是一两次了。 “找到了。”充电的投影仪将星空画面投到墙壁上，“随便看个恐怖片吧，解压。”金鱼起身，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屏幕。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港式恐怖片投影在浅蓝色的墙壁上，室内黑暗一片，好在只是部分电路失灵，正在抢修中，无线网还能够使用。 磨叽端着鸡蛋肉饼汤，目不转睛盯着屏幕。 糖球背熟了所有的台词，抱着打印稿睡着了，趴在桌面上，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金鱼将糖球公主抱起，轻放到沙发上，盖上了毯子。 花西抱着手臂，转过头看到这一幕，什么也没说，继续回过头去看电影。 花姐把磨叽叫过去，“我们来制定拍摄计划吧。”两人像计划下一周春游带什么零食的中学生，在数学课上窃窃私语。说不定出行的时候工具箱里都塞满了膨化食品，这很符合磨叽的行为风格。 第24章 旅游似的 旅游直播的外拍，也自带巨星光芒？ “他们说什么啊？”磨叽走在泰国的街头，对着路人传来的眼光傻笑，“是不是我站在你们中间也自带明星光芒？” 糖球看了看她，“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低头，狠狠地吸了一口芒果汁。 以前多轻松，随便看个书考个试，躺着看电视就好了，等报年级排名的时间到了，都没有任何的悬念，她就是第一咯。 如今要跑大老远，拍电视给人家看，“我的终极目标是当一个懒惰的啃老族。”说是这么说，还不是不得不勤奋起来。 在其他高中生都在复习备考的时候，这一班人马开始了他们旅游似的工作，虽然说糖球更希望可以参加考试。 “回头把你的笔记给我看看。”糖球可以借着磨叽的课堂笔记，想象在教室里看漫画书的画面，她可以一边听歌，一边听课，顺便临摹下漫画。 不过老师也不会管糖球看漫画书，因为在老师问道：“哪个同学起来回答一下？”所有人都低头看手指甲，埋头若无其事左看右看都有，这时候糖球就会瞬间抬起头，以凌厉的目光扫向黑板，结果当然是，她不仅答对了题目，还给了老师两个解答方式。 在下课的十分钟里，就能将前一节课的回家作业写完。总的来说，糖球是没有回家作业的，在放学前，她就能够将回家作业本上所有的项目打勾。 金鱼坐在街边小吃摊那里，今天戴了金丝边眼镜，侧脸棱角分明，就像糖球看的漫画书男主。摄像师全程跟组。 “自由发挥！”花姐以春游解散的语气，让大家放手去玩，所以今天一整天都是用来剪辑花絮的。 “当你们看到这个镜头的时候，我想你们已经完成了考试。”花西在外拍期间都没有忘记把话题引回学习成绩上，光是他的粉丝就能够拉高年级平均分了。所以说，学霸根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在花西的粉丝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以前想要考好试，必须把填空题最后一题答对，现在不想考满分压力太大，故意做错题，考个九十八也不错。都是花西的功劳。 至于为什么故意做错题？因为很多时候老师都会拿着满分试卷来给大家讲题，这时候考了满分的同学根本都不用听这样课了，因为他都答对了嘛，但也有一些小风险，就是老师可能会发现自己批改错了，这张卷子可能就是九十八之类的，就有些尴尬了。 所以有时候做第二名，感觉会比较轻松点，不用因为站在太前，喘不过气来。花西就是属于喜欢站在第二的人，他属于勤奋型的完美主义者。 而糖球不一样，她对自己的要求很高，退步将会带给她巨大的落差感。加上有些强迫症，会提前预习，不是笨鸟也先飞的那种，不断学习复习才会有安全感，她相信放到脑子里的东西才是最踏实的。在背台词的时候就是这样准备充分。 金鱼更不同了，其他人可以飞速答完卷子，再等交卷，他可以前一天熬夜搞发明，第二天考试迟到，或者在考场上睡着了再答卷子，仍然保证排名靠前，第二名都差了他一大截。 是的，他不是答完试卷睡着了，而是写完名字就睡着了，在考试时间只剩下一半的时候，全部答完第二页，这时候其他的学生才刚翻页，而且第一页还有很多题不会写。 “跟你们三个人在一起玩真没有人情味。”磨叽抱着椰青，“不看书会死啊！” 糖球在街边小吃摊桌上看起了高等数学，有机化学和高考物理习题。 “三年模拟五年高考？”磨叽恨不得把书扔进铁锅下的那燃火的煤炉里。高一学生看这些干嘛啦！ “我觉得我们的粉丝应该有各年龄阶段，以及工作领域的。”糖球一刻也不能停，都没有抬头看磨叽一眼。 “读书不好，但有一技之长固然是好的，但如果能够在学习上带个好头岂不是更好？我赞同。”花西也跟着一起看书了…… 而一边的金鱼翻吃了图书馆里借阅率不高的全英文专业书籍，看着像是关于建筑设计与机械工程的。 “没人性。花姐陪我玩。”磨叽挽着花姐的手臂。 “我还有几场情节设定没有完成。”花姐也低头，握着钢笔，刷刷地书写。 “要不是花西在，就感觉在看教育台的课外补习节目。”磨叽干掉了两杯芒果汁。 “多吃点，反正是花西的工钱。”花姐招呼着工作人员们，有种包下了整条街的气势。 “我们的酒店定在哪？”糖球将习题册合上，打起了哈欠。 花西和金鱼纷纷看向了花姐，花姐看向了磨叽，磨叽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磨叽太激动忘了预定酒店，“怎么会订不到房间啦。”而且到大堂一查都客满了。 可惜担心的时间也不会给各位留，酒店的老板都是花西的粉丝，直接空出了从未对外开放过的总统套房给各位使用。 “可以提供给你们剧组拍摄，也当作给我们的酒店做宣传了。”就此，老板和花姐签订了代言。 这下节省了一笔住宿费用，还赶上了大餐。 酒店一楼龙虾自助餐，为剧组安排了席位。 “我就说，有我在，运气就会很好吧。”磨叽朝着巧克力火锅飞扑。 也是，一到工作室就赶上了泰国行，忘记定酒店还能免费住套房，又为工作室签了一份工作合约。 “不如你毕业后来我们工作室吧，有艺人经纪的潜质哟。”花姐的这一番话使得磨叽感觉飞上天了，毕竟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糖球。 与一些俗套剧情相似的地方在于，又少了一间房…… 一向习惯独居的金鱼主动提出与花西住一间，这样糖球就可以一个人住了。 金鱼勾着花西肩膀走了，“回见？” 糖球觉得很奇怪，难道他不讨厌自己了？金鱼他感兴趣的事发明和音乐，最讨厌的是：女生……哦，对了，可自己现在的人设根本不是女生啊。不管了，糖球喜欢胡思乱想，但心比较大，这会儿又开始看地理课本了，“泰国的气候，气候……” “明天早上七点半起床，出发去吃早餐？”糖球趴在床上，读着手机上的讯息。 第25章 出门不带手机 金鱼看着酒店电视节目，播放到一段，一台下无知吃瓜群众评论某殿堂级实力歌手唱功不好，金鱼就：“可能听力不好，所在地又没有耳科可以看，顺便看一下五官科吧，都长歪了。” 面无表情，毫不留情，对于唧唧歪歪的人打内心感到厌倦。要不是长相，估计走到哪里都会被打，好在他有这个实力说真话。 他就是不会说，只要心好，长得不好看也可以，这样的话。 他是情商高，但并不想花费精力，表现出很会做人的样子，觉得太累了。 “大家都发朋友圈，你也用一下啦。”花姐看向一边横躺在沙发上的金鱼，公子哥加上痞痞的气质。 “不了，不习惯被自己的讯息刷屏。”金鱼不爱发自拍，但很多人会拍他各种日常，再到处上传。 这样的性格，就算看到自己的照片到处飞，也会觉得厌烦。 天赋附带的孤僻，想被人理解，却不被人理解，也不想被打扰的矛盾存在啊。 他也有温柔的时候，金鱼从小养大的橘猫走丢了，那次他流过泪，用自己创造专利赚来的钱将养父母家一层楼都买下来，一整栋贫民窟的老公房保存到原有的样子，为了等小橘猫回来。 在那之前，还没有用分数和赚钱赢回尊严的时候，承受了很长一段黑暗的日子。 据说，可能是猫咪知道自己要死了，不想主人伤心，自己也感到很累不想被打扰，找个安静的地方静静离开。想到小橘猫，金鱼仍然会流露出自责愧疚的神情。 “知道我们上期节目收视率多少么？”花姐一脸欣喜。 “随缘啦。”花西吃惯了花姐做的早餐，对丰盛的食物也没有太多期待，还是很容易满足的。 谁知道明天会如何，今天走运，明天可能有突发状况，今天情况坏到极致，说不定忽然又好了起来。花西有着经历了大起大落的平常心。 “好吧，第一，毫无悬念哦安。”花姐咽口水，了无生趣地走开。看看收视率第一的节目是多少数据，就知道花西参与的节目是多少收视率了，就好比看看年级第一考几分，就知道糖球这次考了几分。 这时候金鱼率先发现气氛有些安静，“糖球和那个磨叽，嗯，去哪了？”面无表情地扫视周围，睫毛像垂下来的窗帘，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经过这么一提醒，大家才反应过来，整个早上都不见这两人。 这边，糖球被磨叽扯着去找小吃摊。 糖球跟着磨叽给的手机地图走。 “地图上显示就在这里啊。”磨叽挠后脑勺。 “你的地图是不是没更新的？”这时候老套的事情出现了磨叽的手机没电了……而糖球的手机又没带在身边。移动电源也没带。 “你怎么会出门不带手机啊，还是不是年轻人啊。”磨叽帮着糖球翻包包，除了几卷武侠书，还真没手机，“完蛋了。” “按照原路走回去就没问题了。”眼前的街道，各式各样的建筑林立，分不清东南西北，好在糖球可以依据一路上看到的店名往回走。 “要是把旅游泰语带在身边就好了。”磨叽哭丧个脸，“好饿呀。”身上有没有泰铢，手机都关机了。干脆在街头卖唱好了。 看到一家小吃店，老板彪悍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凶。 糖球一箭步冲上去就是一段流利对话……在陌生的地方，总有危险存在。 这边，金鱼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担心神情，如果磨叽的手机还有电，他还能够用技术方法定位他们，“女生跑去陌生的地方，太危险了，这个傻瓜。”轻喃着。 “打一下糖球的电话吧。”花西拨打糖球电话，手机在沙发上，还是那种老式铃声。 这边，磨叽的手机开机。 “可以了。”金鱼定位到磨叽的手机了。 磨叽的聊天软件信息快爆炸了，一只粗糙的手握着手机。 金鱼和花西赶到店里，冲上去制服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老板，老板吓得啊哟哟地叫。 哪知，糖球不仅借到了充电器，两人还免费吃了个饱。巧合的是这家店就是他们要找的小吃，只是说门面太旧了，没有被认出来，小路太多，地图又不够精确。 为了表示对这位粉丝的歉意，花西不得不唱歌、签名，看来这家小吃店的生意会就此疯涨。 “那么好吃的东西，店里那么冷清，实在太可惜了啦。”磨叽吃到一边脸鼓起来。 墙壁上贴着花西他们的海报。看来是个天大的误会了。 “看来我们去过的那家小吃店，说不定会带动旅游业也不一定哦。”磨叽将打包回来的食物送给花姐。 “那就将这家店作为拍摄点之一吧。”花姐在本子上记了一笔。 回到酒店。 金鱼惊魂未定的表情，在沙发上也坐不安定。 “喂，出门都不带手机的吗？”垮地一声，将大门推开，花西尴尬地站在门口。 磨叽在给糖球涂指甲油，花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酒店的。 “那个，你什么时候来的？跟我回去。”花西脸红耳热，拉着妹妹出门。 磨叽拿出手机拍照，“兄妹果然长得很像诶。” 不管是哪个口红色号，这一推门，一大吼，口红画到了耳朵根。尴尬的男装女子，尴尬到好像和沙发连体了一样。 “妈妈派人接我来的。”花妹抱着它的兔子。 “下次不要随意动用私人飞机，要出门提早跟我说，一起订票。”花西食指卷起，刮了刮花妹的小鼻头。 “真没看到花西那么凶过。”磨叽撅嘴。 “是嘛？演员总要什么角色都试一下，比如我就很想演杀手！底层务工者，还有边缘人物，性格极端，替各类人说话！”小球已经将花姐给的大纲和教材翻得滚瓜烂熟。 “说不定可以拿一个新人男演员奖之类的。”要不是磨叽硬扯着糖球去参加什么试镜，也不会将偶像和自己的距离拉得那么近，“虽然我没选上，但好在你去了！” “其实有时候，还是保持距离，才比较美好啊。”糖球叹息。 糖球看着手机上七十八个未接来电，一列花西的名字，还有其他人的，唯独金鱼没有打电话过来。 第26章 你们天才都是怪人吧！ 第一天忘记订酒店，第二天找小吃迷路，第三天在酒店……做试卷？ “你能不能不要考满分啊，考试对你来说根本没意思啊。”磨叽抱怨声连连。 “那我尽量挑一道题来做错吧。”如果时间足够，糖球还会多列出几个解题方法。她的答案就是标准答案。 “模拟考结束。”花姐在旁边掐表。对于糖球来说，考试不是测试她对课堂知识的掌握程度，而是自习的能力。 “全都是满分多没意思？”磨叽抢过金鱼的数学试卷，“字跟人一样好看诶。” 金鱼算是随便考考也能过，心情好了、心情不好了都能交白卷也随意的风格，分数就像钱一样，不是很在意，但是想要都是能得到的。 这次，他睡了整整二十分钟，伸个懒腰答完试卷，剩下的时间又在为自己的新发明做准备了。 至于花西，一边做试卷，一边看镜头，时时刻刻向观看直播的粉丝们来上一句，“不难吧，熟能生巧，上课好好听讲，早点把作业写完，早点玩，早点把试考好，早点来看我的演唱会。”罗嗦个不停，尽管一心两用，答题仍然稳中见从容。 “答完题，我们出去玩咯。”磨叽一手挡住直播镜头，然后松开。泳池！派对！ 绿意盎然，草坪上搭了烤架，即便在国外也牵挂着粉丝们学习情况的花西拿着自拍杆继续直播。 周六一集综艺，周日一集周播剧，周一至周五的动画配音，还有随时可以陪伴粉丝们的专辑歌曲，这些就是花西他们的工作。 “为什么要好好读书呢？”花西对着摄像头。 “作为学生，尽早地把该做的事情做好，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磨叽学着糖球的语气。 翠绿的青椒与流着汁液的烤肉串在木棍上，“我要吃啦！”糖球顺带喝了一口椰汁。 直播屏幕上各种留言，最多的就是夸赞花西的妹妹超级可爱，哇塞，还有一只兔纸诶！ 花姐宣布一个好消息。 “按照考试排名，抽取五位粉丝来现场，完成为期一周的拍摄！”旅游路线是：斐济岛、曼谷、冲绳、大阪、济州岛，还有粉丝可以提出自己想去的地方。 “大家不用担心，一切费用都由花西提供。”当然工作室接受的赞助也不少，一切都归功于花姐的工作能力。 第二天，磨叽就要坐班级回学校考试了，时间有些仓促紧张。 “总是有些令人不愉快的评论出现。有本事别做键盘侠呀。”磨叽狠狠地咬了一口生青椒，“怎么会那么辣？” 某些网友跳出来评论花西工作室崇洋媚外，全都去国外采景，何况花西还会那么多外语。被许多流言蜚语诟病。 “会多一些语言，可以教外国友人学我们中文啊，再者，我们没有只去国外采景哦。”从来地理政治品德考试都是全优的花西，希望用实际行动平息这些舆论，本身不在乎舆论，却不希望粉丝被影响，为了维护他，被中伤。 “有这样的同胞，该自豪才是吧，不知道有些人躲在屏幕后面，有没有为自己的祖国母校做过什么贡献，要是花西读书不好，说他不务正业带坏粉丝，现在去个国外又扯上敏感话题，你们到底想怎样啦。”磨叽喝空了几杯子水。来自终极粉丝的歇斯底里。 每次到了国外，花西都会先介绍自己来自哪个国家，作为一个绝对真实的人，语言表达能力也很重要，直率坦诚也会惹来一些麻烦。尤其是面对媒体。你可能不是这个意思，却会被误解，甚至放大，大做文章，都是为了利益。 “喂，那是我的杯子啦。”金鱼被激动的磨叽吓到，如果安静一点，还是个美少女不错的，有些咋呼的可怕，也是情理所在，毕竟自己的偶像被人说了不是。 据统计，花西在亚洲国家，以致亚洲以外全球性的，都被喜欢着，有国外的粉丝在网上评论他的动态，花西的问题都是关于地理知识啦，还有一些文化交流的，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别的国家了解自己民族的文化，也希望可以为世界和平做贡献。 在他的眼里，自己都只是一个小明星，普通中学生，没什么了不起的。 “那这样吧，我们的粉丝来自世界各地，粉丝们可以提供一个想去的地方，和自己家乡的介绍，我们作为取景地来拍摄，每周六晚播出。”这是花姐的建议，大家没有意见。 “今天百货大楼挂我的海报，明天led屏幕播我的广告，地铁有我的灯牌，都没有用，几年十几年，没有作品，就会被人忘记的。”花西想得很远，在很红的时候会有种落寞的感觉，盛极必衰。 在这之前，他也熬过一段时期，不被人喜欢，被各种嘘，也都熬过来了。 原来，天才的生活也不是那么容易，越是有能力的人，就要承担越多的东西，没太多时间享受，麻烦之后又是其他的麻烦接踵而至。 “哎，还真是厉害啊。”糖球发出感叹，吃个饭都能惦记粉丝们考试成绩的花西，当班主任也不会差。 “先吃个饱再说。”磨叽就不是那么心事重重了，明天的事，明天再去想好了。音乐盖过了人们的说话声。 走到哪都会被女生围着的金鱼，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好像也只有浴室最安静了。 每个时代的少年青年们，都有他们的重任。 金鱼需要在安静的地方思考他的项目工作，设计专利使他得到第一笔费脑力的收入，在这之前由于年纪太小，也没有办法去餐馆打工，也曾想过收废品，最后发现自己喜欢发明创造，就在老师的帮助下尝试了。加上金鱼的形象和人气，一些赞助商也很看好他。 “原来，金鱼在刚升初中的时候就有结果广告哎。”糖球通过磨叽给的资料，才更多些了解到金鱼。 即使在无比吵闹的地方，糖球都是可以看进去书的。 “女侠，请受徒儿一拜。”磨叽紧抱糖球给的复习资料，下一周的考试志在必得了。 糖球整理的复习资料，浓缩了学习方法，就如她所说，有效学习方法和良好的学习习惯才是最重要的，没有笨，只有懒，心态和心理素质特别重要。 有这几个偶像的直播陪伴，想必背负沉重学业的粉丝们，也能调整好心态，努力向上了吧。 第27章 笔名海盐可乐 三天的旅程制成了一个半小时的节目，周播剧还在制作当中。 “哦，这本小说真不错，替我联系到它的作者。”花姐与工作人员在会议室开会。 花西每次喝水都喜欢往里面撒一点海盐。 这会儿，他端着一杯冒汽的可乐，敲响了会议室的玻璃门，“找我？” “笔名是？海盐可乐。”花姐将打印出来的范文摆放在花西面前。玻璃桌面上印出花西的脸庞，新染的栗色头发，是为了拍摄音乐录音带准备的。 “是啊。”这个每天敲出一万字的作者，就是花西本人。而且他是在休息间隙，花了两个小时完成的，“我听说别家艺人一天只有两个小时睡眠时间，我们的睡眠还是相当充裕的，所以就用部分睡眠时间，找了些事干。” “本来还想找作者商量，叫你来出演呢。”花姐这么一想，版权费都可以省了一大笔，自己的儿子就是原作者，如获至宝啊。 “并没有想要出演的意思，我本身不太适合这个角色，不如交给金鱼吧。”花西第一次看到金鱼的时候，脑海中勾勒出这样一个角色，高智商，空间思维缜密，精通法律、四国语言的室内设计师，真实身份为刑警。 “有趣。”金鱼左手插袋，右手拿着凤梨汁站在会议室门口。 “哦对了，海盐可乐的事保密。”花西不希望被人知道自己有在写作，他只希望能够把作品呈现好，以免被大做文章，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至于是谁写的无所谓。 太突出自己啊、炒作啊、自我营销啊，不想被这些词汇包围。有这些浮躁的功夫，偏离重心，都不如吃一顿好的，关机，好好睡上一觉。 “要是我，参加一个项目，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呢，为什么要瞒着全世界呢。”工作室的同事在女厕洗手池边聊天。 “一个人怎么可以兼顾那么多事啊，还做得那么好。”另一位同事脸上洋溢着与花西共事的骄傲，“而且人又那么好。” 花西能够记住每一位工作人员的名字，说明很用心，也很尊重大家了。 磨叽按下了冲水按钮。哗啦的一声，这么重大的消息，在磨叽的耳畔边盘旋。 两小时以后…… 花西是畅销作家“海盐可乐”的事就上了热搜。有时候想低调都不行啊，特别是有磨叽在。 从来不理会营销的花西都想启动公关了。 “好吧，我又不是故意的。”磨叽撕下一块披萨，咬了一大口，芝士黏在嘴上。 “什么海盐可乐？哪里有卖？”糖球还以为饮料上热搜了。 “不是啦，听我给你讲。”磨叽把事情一五一十地传达给糖球。 改编成十集周播剧，金鱼确认出演的消息再不能提前放出去了。不然一点惊喜都没得。 花西关机，凭借记忆，用纸笔整理出了大纲。有花姐的耳濡目染，将自己写的小说转换成剧本的形式，对他来说不难。 电脑、移动网络，反而会让他分心。作为传播的媒介是好的。 “把头条压下来。”工作室的公关水平也是不一般的，接下来热搜前五都变成了，家常菜、旅游好去处、动物公益，以及帮助孤寡老人。 “有这时间纠结我是不是作者海盐可乐，还不如多去帮助别人，多赚钱，多看书。”花西一副严肃的模样，就像他爸。 不像某些人，都好喜欢把自己写成导演和总编剧，花西就算是原作者，能够担当起编剧、配音、主演、主题曲作词作曲，还有现场扛设备、扫地，他都不愿意留名。 原因其一是他确实会的太多，也不需要这些好听的名誉，其二就是希望专注做好事情本身，源源不断地有产出力，把好的作品给大家就行了，其余时间，他都希望做一个普通的学生，还有花姐的儿子。 “好强的觉悟。”糖球跟着感叹不已，“怪不得磨叽那么迷你。” “安排一个路人的角色给我呀，出来混，讨口饭吃。”糖球认真地开起了玩笑，就算她参加也是友情客串或者特别出演。 有时候硬是要冲在前头当主演都撑不起场面，都不如退居幕后好好深造，为口碑而努力，花西始终都是很聪明的，这种智慧与年龄无关。 “这个女主角还挺合适你的。”金鱼翻看海盐可乐的小说，开玩笑中带着认真的意思。 “我？你是说磨叽是吧。”糖球并没有意识到什么，“我想演杀手！” “我想演厨师，因为可以有很多东西吃。”磨叽考完试，来花西工作室蹭饭吃。 “哇！”糖球原地跳起来，“太棒啦！” “刚才的尖叫声像是那个少女吗？”金鱼一脸冷漠，脸色沉沉的。 “现在的男生真的是越来越没有男人味了。”拖地的阿姨吐槽。 “难道要满脸胡茬子就有男人味了？男人啊，要有担当才行～我就适合蒙面杀手。”糖球有时候说话特别像个孩子。 “喔！”磨叽夺过糖球的手机，激动得跳起来，“你们什么时候录的歌？” 原来他们新发的歌曲，占据排行榜首页，并且排在他们的前辈歌手之后。 “与自己的偶像占据同一个榜单的感觉真的是妙不可言啊。”榜单十首歌，第一名是他们的偶像，第二到第五名都是他们的歌，花姐很欣慰。 “笑了？”磨叽瞥到金鱼抿嘴笑，不知道是看到糖球笑而笑，还是因为排行榜的事暗自窃喜。 “明天的粉丝见面会，大家提前准备一下。”花姐好像藏着什么大招要发？ “大家之前说不可能上榜的，上榜就女装。”花姐这记性！ “啊，妈，那是开玩笑的啦。”花西拒绝女装。 金鱼已经跑没了，不知道去哪了？ “这家伙走路都没声音的吗？”花西刚要走开，被花姐拉了回来，“走，一起去挑衣服吧。” 磨叽堵在门口，把金鱼找回来了。 糖球戴着耳机，好像活在另一个平行空间似的，靠在椅背上，陶醉在音乐里，丝毫没有意识到歌迷会的危险啊。 “喂？你好。”花姐接听来电，“可乐代言？” 海盐可乐热搜撤下来了，可乐厂商却来电找花西他们代言…… 这人气，还真是伤脑筋啊，“我们要多花时间琢磨如何把角色呈现好才行。”花西扶着额头。 第28章 寸头 “经过会议表决，三个人选一个女装就好了。”花姐算是绕了大家，“通过粉丝们在网路上投票决定，这次女装的，是！” “我。”花西的人气替糖球挡了一刀。 在粉丝见面会现场，人头攒动，大家都期待着花西出场。 一位穿着古装的美貌女子，跟着金鱼和糖球上台。 女子坐在中间。 “这是我们新剧的女主角。”糖球向大家介绍。 什么？和花西演对手戏的女一号？不是说了没有女主么？虽然是长得很好看到让人嫉妒没错啦！粉丝们一下都是无法接受自己的理想爱豆与其他女艺人演对手戏，这是他出道至今都绝无仅有的。 “是我啦。”这位女子开口吓到了所有人。她就是花西的女装扮相。 确实，又惊又喜。女装很成功，坐在中间二十分钟，被各种角度拍摄都没有被认出来。 “呼。”金鱼松了一口气，好在没让他扮女装，不然都要连夜宣布退出演艺圈，反正也不是自己想进来的。 要不是新歌上榜，也不至于女装，唉。 签名签到了晚上……终于可以回去休息了。 “阿拉斯加是条狗？这不是说废话吗？”糖球蹲下，看着磨叽少有的认真模样。 除了收集俊男靓女讯息和旅游美食资讯的时候那么认真，其他时候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表情。 “这是我的新笔名。”磨叽效仿花西，想要创作出一篇美文，让他的偶像花西出演。 “别更新了三千字就过了两个春节再更新吧。”糖球很了解磨叽的三分钟热度，“好啦好啦，我是说你的笔名那么长，到时候有签售会，手会很酸的。” “话说，你为什么主动提出降薪啊？”磨叽指的是糖球递交申请，提出降薪的要求。 “我觉得自己的表现，不足以拿这点工资，现在的所得已经可以把爸妈的房产买回来了，也能养活一家。”糖球想要多学习磨练，直到她觉得自己配得上超高的分成为止。 “叫保姆车把磨叽送回去，喔，对了，明天我们讨论下一集的剧本。”花姐把磨叽带回女校。 糖球就跟着金鱼和花西回学校宿舍了。 日上三竿。 “剪就剪呗。”糖球所演出的角色需要理一个寸头，“剪啊。” “哎，没电了。”糖球用手机看视频，看到一半手机低电量提示。 “用我的吧。”金鱼把解开密码锁的手机递过去。 糖球输入想看视频的名称，搜索栏里跳出了历史记录，赫然有她的名字：唐秋。 他搜索我名字干嘛？这个疑问在脑子里闪过一瞬，糖球也没多想，就继续看她的视频了。 “新上映的恐怖片预告片，超想去电影院看的。”糖球低着头看手机，根本不管四处掉落的头发，剪掉的头发还是可以长出来的嘛。她都会这么说。 一个剃头比男生还干脆的女孩子，给她理发的是花西，没错，花西通过了美发师资格考试，连行业大师和剧组造型师都夸他，就算不演戏，不唱歌，从事任何职业都是top！顶尖的存在啊！ 花西，当然还不知道糖球是女生的事实，只是有一种隐隐的直觉，“美人尖。”花西自己也有美人尖，就是额上头发中间突出一块，中分的敌人。 化妆镜点缀着一圈白色灯泡，映衬着糖球雪白细腻的肌肤。 金鱼抱着手臂，左腿伸直，右脚贴在门上，背贴着门。“短发摸起来像在摸狗狗。” 即便留了三四年的长发，也能花三四分钟一次剃掉，更别说糖球本来都适应了短发了。 几分英气，连男生都不一定能驾驭的寸头，完成了，不过，这与性别无关吧。对于糖球来说，剪短发是不需要勇气的，只需要头发长得快就行了。 “走吧。我们去吃东西。”金鱼知道一家小店，大家一起骑车去。 糖球若有所思。 “剪了头发而不开心吗？”花西投来关切的目光。 “当然没有，多凉快啊。”糖球甩头，比穿裙子自在多了。 “女生剪短发是需要勇气的，不哭就很好了。”金鱼多嘴。 “我是男生，又没什么关系。”糖球踩着踏板，“磨叽你好重啊。” “那是美颜能够驾驭。”磨叽大夸好友。 糖球骑车载着磨叽，跟在花西和金鱼的后面。 “终于到了，累死了。”磨叽是四个人当中唯一没有骑车的人。 “喂，就你没有骑车好不好。”糖球摸了一下磨叽的头。花西看着亲昵的两人。 “猪油渣馄饨店，早上十点到下午两点营业，节假日包括双休也都关门？”打打闹闹之余，磨叽查找出关于这家店的资讯。 好在，酒香不怕巷子深，在犄角旮旯里一样能够吸引许多客人前来光顾。 小店里的墙面是上世纪铺设的白瓷砖，部分已经开裂了，还沾了一些泛黄的油渍。客人却坐满了。 “你来啦。”老板热情第招呼金鱼，而且提前给他们留了二楼的位置，通向二楼，需要经过一条陡而窄的木梯子，金鱼小时候曾在这打工一段时间，那时候还没有拿到专利奖金，生活艰苦却也令人怀念，飘香悠长。 二楼的墙壁上贴满了金鱼的海报，自从他红了以后，很多年轻人来这里吃饭，所以老板生意也好了许多。 葱烤大排、葱油拌面、猪油馄饨是最走俏的。 “谢老板。”金鱼将先送来的一碗馄饨推到糖球面前，“我不习惯吃烫的东西。”不过是怕女生饿着而已，“老板，再拿个小碗。” 糖球是女生，糖球不知道金鱼知道糖球是女生，花西不知道糖球是女生，磨叽以为金鱼不知道糖球是女生……所以，糖球也不能与磨叽分一碗馄饨吃。 “你先吃吧。”糖球把馄饨舀在小碗里凉着。 吃完饭回到工作室，练舞，拉伸又要开始了。 “最讨厌拉韧带了。”糖球呢喃，平坐在垫子上，甚至双腿。 “我来帮你吧。”花西脖子上挂着毛巾，蹲下，扶助糖球的腰。 “男…男男授受不亲。”糖球特别怕痒，笑得不行，躲闪开。 这样要怎么练轻功嘛。 金鱼戴着耳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纠正自己的舞蹈动作。 长成这样的外貌，看到任何会反光的物体，都想多看几眼吧，金鱼对自己的外貌却并不在乎。 “糖球家的事，没你帮忙也不会那么快度过。”花姐将毛巾递给金鱼。 第29章 约会是哪句台词？ 网搜花西的kiss戏cut，根本找不到，因为他从来没有接过吻戏。 到处可以找到花西解题cut，花西立体几何教学，花西小语种基础教学，高中物理解题合集等；还有花西做饭全集，怎么擦地会比较快……而且，刚高一就开始翻看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了。 再看看花西常规日程表，周一练习舞蹈，周二参加慈善活动，周三开会改编剧集，周四关禁闭写歌，周五参加拍摄，周六参加演唱会嘉宾，周天为小人物拍摄纪录片而筹备。这张一年半前的日程表，也只是安排了一部分的事。可能越忙碌，越有时间吧。 “真当我不发弹幕啊。”花西经常偷偷搜索自己的名字。刚出道的时候经常搜索卢华溪三个字，即便不在意太人的看法，也要对自己要求严格，不断进步。 所以，在花西相关的视频地下，都会出现：还不快去写作业，这样的留言。 起初粉丝们还以为是粉丝之间模仿花西的玩笑话，直到他开开设账号，直播做作业的时候，粉丝们都不敢拖拖拉拉了。不写作业会被骂的，分数不好可能是能力问题，不够努力那就是态度问题了。 “送给你。”花西从包里翻出一本书，上面还贴了一个蝴蝶结。 “世界未解之谜？哇，我找了好久了，你怎么知道？”糖球欣喜。 “你个人主页上被粉丝点赞置顶的那条动态嘛。”在粉丝们的帮助下，花西找到了这本书，“快打开。” 糖球抽出书里夹着的书签。书签上写了一句话，时间，地点，事件，今天，影院，约会？ “什么？约会？”糖球一脸震惊，难道他……知道我是女生？恶作剧？哎，我还是留在宿舍看武侠剧好了。 “周末。约～会～”大部分时间处于无表情状态的金鱼，此时站在了花西寝室的门口，性格像北冰洋的夏天，几乎没有热烈的时候。 “哪一句台词啊，我怎么没有翻到？”糖球认为刚才多虑了，一定是考她台词是否被的熟练，第五十四页第三行？不是不是。 迅速翻过打印稿，熟背大纲、场次、甚至旁白和群演走位的她，怎么印象里会没有这句台词呢？ “我不是在和你对台本。”花西拉起糖球的袖子。 “高中生以学业为主，不应早恋，你应该把这句话加进去。”糖球站起来，两眼直直地看着花西。 糖球将手搭在书架上，花西咚地一声撞到书架上，好在书架是固定住的。 糖球顺手从书架上的笔筒里，拿了一支笔。 “我也是这么想啦，就是我接了一支新的广告。”原来是花西接的新广告啊，“想请你帮忙。” 金鱼看着这两个家伙，一副这两人真有意思的表情。 “之前你说上映的恐怖片，票我都买好了。”花西的广告片需要和女生合作。 之前几乎都没有与女生合作过的花西，还要自己写广告语和文案，很是头疼。 “女生确实很烦，几乎是。”金鱼你就得了，要不是你有这些才华和长相，谁愿意烦你啊。 三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原来金鱼也早被邀请一起帮忙了。 广告的产品是女生用的口红，“所有色号都在这里了。”花西摊开一桌口红和唇釉。 糖球打电话给鬼点子超多的磨叽。 “花西都可以力压群美了，请女生来参演，都会沦为陪衬的。”磨叽一句话说要重点。 “只是广告商要求女生出演。”花西拿起一支玫红色口红。 “那直接找女生不就好咯？”糖球挑了一支橘色口红。 “他人气高嘛。”磨叽隔着电话叹息，正在准备最后一门考试。 “而且品牌方，指定广告主题为情侣约会。”花西很是头疼啊。 “哪个女生出演这支广告，都会被粉丝们的醋意淹没的，你们先聊吧，我要看书了。”磨叽难得认真复习备考，便挂断了电话，“等一下，广告费多少？” “不多，也就七位数吧。”花西根本都不打算接这条广告。 “看在钱的份上，将就一下啦。”磨叽这回真的挂电话了，专心应对考试，为了能够和花西一起上电视、为了看演唱会，为了好好的玩！ 糖球抹上了口红，“颜色还不错啊。” 金鱼和花西转头看向坐在中间的糖球，剪了寸头的糖球戴着套头的帽子，看起来特别萌。 三个人就这么沉默了五秒。 “先去看电影吧。”花西指了指墙上的时钟。 三个公众人物，去公共场合也不是第一次了，为了广告文案找灵感，也可以出来玩，有何不可？ “当公众人物还真是麻烦啊。”糖球把口罩分给金鱼和花西。 “厂商还真是迅速哦。”花西站在自动贩卖机前，整整一个机器里都摆满了新品海盐可乐。 “快上楼吧。”金鱼招呼走在后面的花西。 又要从地下二层地铁这里，坐电梯到顶楼。 “我们还有时间可以买些东西。”糖球按了第五层楼的按钮。 果汁铺门口排满了人，好在工作人员速度很快，一首歌的时间就轮到糖球了。 果汁铺子轮番播放花西他们的歌，也就是上榜歌曲，打赌输了，导致花西不得不女装的歌曲，想必他听到这首歌，心里各种滋味啊。 “请给我来一杯主打推荐热饮！”糖球像个垫着脚站在冰淇淋车前买香草雪糕的小朋友。 “什么？是海盐生姜可乐？” 都怪花西，干嘛起这个笔名啦。 “我只要梅子汽水就好了。花西要一瓶十五元的矿泉水。”金鱼把三个人的钱都付了。他是一个不爱用手机支付的人。 花西会把卡和现金整理得整整齐齐塞在钱包里，金鱼就没有钱包了，他随时随地都可以从我工装裤口袋里抓出一把钱，他的衣服口袋就像取钞出口，整个人都是行走的atm机。 赶到电影院那一层，已经开始检票了。 “正好赶上。”花西拿出三张票，排到队伍中。 糖球的位置在花西和金鱼中间。 电影开场前，是一段他们三个人演的面膜广告。 糖球从背包里拿出一盒，撕开敷了起来，“你要不要？” 花西被吓到。 “还真是心大啊。”金鱼捧着爆米花。 “演恐怖片要有很强的想象力吧。”糖球没有停下对广告文案的构思。 “你想演恐怖片啊？”花西小声。 “我想演那个像女鬼似的精神病人。”糖球说的这句话花西并没有听。 顺应着情节和音效，影院里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不断。 这次是糖球看到睡着了，一直到散场才被叫醒。 “结束啦？那我们去看看化妆品吧。”糖球拉着金鱼和花西去到三楼，一整层都是化妆品。 “看。”糖球站在自己的人形牌子旁边，让花西给她合照。 面膜店里的工作人员打量着这三个行为古怪的家伙，“每天都有些奇奇怪怪的粉丝过来。”一位店员说着。 “你本身不也是粉丝么？话说也真是神奇，其他的明星人形广告牌最多在这里放三个月，热度也就被替代了，花西的广告牌只会被自己的广告牌替代。”另一位店员捂嘴笑。 “我倒是比较喜欢糖球，有时候呆呆的，超级可爱。”店长站到他们背后。 回到寝室，收到了面膜公司寄送来的试用装和新款产品，“代言这些东西，根本就用不完嘛。”糖球把面膜放到冰箱里。 “口红广告的文案我写完了，发给你，注意看手机。”糖球在地铁里就已经写完文案。 第30章 girl “在领奖台上底气十足的样子，在演唱会上弯腰鞠躬的样子，练舞的时候专注的样子和写作业的时候自如的样子，还有很多很多样子，真是喜欢……”糖球眼睛眨也不炸。 “喜欢什么？”花西走到糖球身旁，一手搭到她肩膀上。 “喜欢这种感觉。”糖球说话的时候会嘟嘴。 “我还以为你说喜欢我呢。”花西推开会议室的玻璃门。 “当然喜欢你啊？”糖球说完这句话，正好对着满座的大家在开会，会议室里的人哗然。 “喜……欢！你？”会议室里的大家异口同声。 “所有人都喜欢花西不是么？”糖球拉来椅子坐下。 “我比较喜欢你耶。”工作人员妹子说。 “是吗？谢谢。”糖球害羞到脸红，双手手掌心捧着脸。 “嗯，写得真不错。”花姐推开门，“都在说什么呢？那么热闹。”将打印了n多份的a4纸分给大家，“这个～就由糖球来出演吧。” “什么？我？”糖球指着自己。 所有人都看向她。 “口红广告的女主？不是吧。”糖球低下头，向后转去。 “我们三个负责不同色号，这系列广告有三支。”花西将橘色、正红、玫红色口红分给各位。 在拍摄场地，糖球需要戴过肩假发，可能长相偏英气，并不觉得偏女性化，反而多几分中长发美男的感觉。 三个色号的口红，对应三支广告文案。 “那个吊顶灯装完了吗？”工作人员到处忙碌。 糖球趁大家休息的间隙，自己爬上三角梯子，抓紧了梯子的踩板不放手，警告的问题需要慢慢克服。 “纸质灯笼的设计还挺特别的。”糖球还希望能够参与到后期的舞台设计当中去。 下梯子的时候太滑了，差点摔倒，单手撑了一下，小拇指指甲撇断，“嘶。” 大家都去吃饭了，糖球就用卡通创口贴把手包起来。 好在把灯挂完了，成就感满满。 出去吃饭之前还顺手把桶装水换了，“我是男人啊，男人！”喃喃自语。 糖球甩甩手，按了电梯下行键。电梯门打开，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走进电梯之前，糖球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顺带掉出来一张对折的彩纸，她却没有发现。 下几层就能到花西公司的食堂了，此时，已然饥肠辘辘。 有时候人生就像戏剧，太过循规蹈矩、平平淡淡就没看头了，总有过山车般的起起伏伏。 比如现在，糖球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盯着紧急按钮看，对于小孩子来说，动不动就想按人家门铃啊、拔下公交车窗边的小锤子啊、乱按电梯里的案按键之类的，越不让他们做的事，越是好奇。 这下，电梯里的灯全暗了，“见鬼，我什么都没按啊。” 电梯停运。 跟电视剧里一样，这种时候手机都是没信号的，跟电视剧里不同，男主都没有在身边，也不可能发生什么促进感情，难道要运用轻功，像在灾难剧和惊悚电影里，学习主角为了逃离杀手或者怪物，爬到电梯顶部逃生么？ 糖球此时满脑子的电影画面，都怪平时偷懒，没有练成飞檐走壁。 花西路过电梯门口，摆放着维修警示牌。 “电梯里有人吗？”电梯里的监控摄像头已经坏了几个月了，都没有及时维修，工人也没多管，喊了一声，直接去吃饭了。 其他人陆续回到拍摄场地，只有糖球不在。 糖球已经在电梯里睡着了，自然没有听到维修工师傅叫她。 “你们看到糖球了吗？”金鱼拨打糖球手机，未能拨通。 由于电梯维修工家里有些急事，吃完饭就没回来。到了傍晚，糖球还是被关在电梯里。中间她醒来一次，可是觉得太饿了，“要是两个人，我还能爬到电梯顶上去。”求救又没力气，还不如省点氧气。 干脆再睡一会儿，说不定醒来就已经出去了。 大家找遍了大楼监控，当天在维护设备，都没有记录。 这时，花西发现了电梯门口发现了糖球掉落的彩纸，上面写了一段像歌词一样的文字。最后有糖球的签名。 花姐打电话找来消防员把电梯撬开。 金鱼把糖球抱去担架上。救护车上，护士为糖球揭开颈部的扣子，以让她呼吸顺畅。 在医院里。 “病人的手臂脱臼了。”医生不紧不慢地说。 “她怎么昏迷了呢，是不是缺氧了？”磨叽着急地走来走去，像个等老婆生产的男子…… “她只是睡着了，多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医生让大家不要着急。 护士给糖球送去了女病房…… “你们早就知道了？”花西才发现，这些人里，只有他不知道糖球是女生。 为了封锁消息，糖球以后的医生都用花西的私人医生。 “如果现在把这个消息公布出去，我们将面对着巨额赔偿，公司的损失也将会很大，最重要的是对糖球的伤害会更大。”花姐想尽全力保护这个女孩子。 “干脆，在你们考上大学后，就恋爱，到了法定年龄就结婚吧。”都这个时候了，花姐还在开玩笑啊。 “妈～”花西还没从真相中恢复过来。 “那我不是没希望了？”磨叽校服也没有换，背着书包就冲到医院来了，花西固然重要，而在她心里，糖球的位置一样重要。 这一天里大楼的监控设备都在维修，除了糖球装灯摔跤以及换桶装水、扫地的部分被记录了下来。保安把视频发送给花姐。 “逞强，像我。”花姐把视频给大家看。 金女士处理完学校的事赶到病房，加湿器喷出的水汽 糖球睁开眼，就看到大家围在病床边，“我是不是该说，我这是在哪？才符合电视剧情节。”糖球用手撑了一下，才发现手臂肿了。 “还真有点疼。我就说睡一觉，醒来就能从电梯出来了嘛。”糖球还笑得出来。 大家都商量好了，瞒着糖球，他们知道她身份的事，走一步算一步。 私人病房里可以煮饭，金鱼给糖球熬了一点粥。 花西喂给糖球喝。 “真想在病房里吃火锅啊。”糖球觉得只要转移注意力就能够熬过疼痛，年轻嘛，手臂很快就能恢复的，也就没说太多，免得让大家担心。 “吃饭，别说话。”花西舀一勺粥，轻轻吹几下。 糖球扑哧笑了出来，感觉自己像武侠剧里受了内伤，躺在病榻上喝汤药的高人。 磨叽本来想拍照的，被糖球阻止了，“别发动态，别让我粉丝知道我受伤了。我们还能赶上工作进度的。” 第31章 我对获奖没兴趣 “出席盛大的颁奖典礼！走红毯！”考完试的磨叽就等着出成绩了，这间隙，大家需要挑选礼服设计。 大大小小的红毯，磨叽可没有少出席过，当然都是挤在人群里大喊花西，摄像头都要比她看偶像看得清楚。 “哎，有时候还真是羡慕花西的枕头，花西的冰箱，花西原的圆珠笔啊，活得连mtv里的小喵喵都不如，好吧，我要重生做喵！”这是磨叽以往最常说的话。 一般此时，糖球都会摇醒磨叽，“好好看书吧你，惊心动魄的考试就要开始啦！” 对于糖球来说，量身定制很容易，男装就是方便，西装西裤，不用穿长裙。担心踩到裙摆啊，摔跤出糗，或者这里露那里曝光的。 花西和金鱼在加长轿车后座打瞌睡。 颁奖典礼并没有想象得那么有趣，电视上只看到光鲜亮丽，但幕后，直播从六点正式开始，到晚上十一点，历经五个小时，坐得腰都要直了。就像火车的硬座，屁股都要痛。 闪光灯闪呀闪，糖球手臂的伤还未有恢复完全，磨叽陪同她下车，挽着糖球的手臂，在红地毯上徐徐地走。 “以往我都是站在护栏外的。”磨叽激动地朝着护栏外的粉丝和媒体们招手。 糖球必须装出没有受伤的样子，免得来一个人就问你的手臂怎么样了，回答都觉得心烦。 金鱼走在花西后头。 闪光灯更加频繁闪烁着，“其实我还是比较习惯在教室里考试。”糖球在人多的地方就开始感到不安。 为了穿上这套礼服，磨叽不仅节食还要吸气收腹，颁奖典礼的席位偶尔是圆桌，有的是像电影院样的座位，有的是站着的，特别是音乐颁奖典礼，大家都需要站着，有助于热场子。 走个过场，签完字，说几句官方话，就可以安安静静坐在座位上发呆了。 这回是电视颁奖礼，好在有圆桌，就代表有吃的！ 入座的时候，磨叽看到太多电视明星，耐不住到处要签名，被糖球拉住了，糖球什么话也没说，两边嘴角扬起，又放下，恢复到没有表情的状态。 应对媒体、社交活动、官方回应，都会让糖球感到疲惫，花西真传了他母亲的好人缘，口才也很顺溜，金鱼更是没有表情，你们爱怎么拍怎么拍，我说睡我的，两手交叉胸前，就闭眼睡觉了。 开场的歌舞表演，像过年守岁一样难熬，金鱼只想回去洗洗睡了。 花西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像军训时候的姿态，或者小学教过的坐如钟。 “最佳新人演员提名，请看大屏幕。”观众随着主持人的手势看向大荧幕。 糖球嘴上说，无所谓拿不拿奖，可她始终是好胜心很强的人，特别是在学校被习惯捧上天，纵使可以不在乎输赢，别人必然会对她有很大的期望和要求，这样落差感就会很大，就会钻牛角尖。 等报到最后一个名字，也没有糖球的提名。 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是提名新人女演员，岿然不动拿着桌上的橘子果冻吃了一个。 “糖球。”音响里终于传来了糖球的名字，发试卷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期待，也不会失望，分数都是在拿到试卷填写姓名的时候就已经有把握的。 “叫到你耶。”磨叽比糖球更激动，不是更，糖球根本不激动。 “下面由花西上台颁奖。”主持人看向花西所在的方向，镜头印出花西的面庞，这个奖项他也曾经拿过。 缓缓走上台的花西，结果提示牌，里面写着，“这一届新人奖获得者，金鱼！” 糖球不免有些失落。 金鱼讨厌权威，评委们也不喜欢他的态度，奈何人气居高不下，也没有办法。 屏幕切换到金鱼的脸，全场都有些惊讶，因为他睡得很熟…… 从来没有一个艺人可以如此淡定地参加颁奖礼，还在座位上打瞌睡。 金鱼小跑上台，给了花西一个拥抱，接过麦克风，就来了一句，“我对拿奖，不感兴趣。五个小时真是浪费时间。”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这样的性格，在行业里是真的很难混下去啊。 糖球在台下微笑，她觉得金鱼的样子拽的厉害，特别像自己当初说不在乎分数时候的状态。 “金鱼的意思是，要专注于好的作品，名利什么的，都不重要。”花西对着麦克风作出圆场的补充。 台下掌声热烈。 素来，金鱼无论在校际比赛，还是各种数理化竞赛，他不在乎奖项，于某种程度上，不仅是对于奖项分量的不屑，太多没有阅历和演技的新人得过这些奖了，还有部分原因是，他的奖杯、奖牌、奖状多到可以装满三辆三轮车，却卖不到几个好价钱。能够在台下坐五个小时，就是大爷给脸了。 金鱼摸都没有摸奖杯就下台了。花西把奖杯交给花姐。 “算了，放在我们工作室吧。”不管评委怎么看，只要观众大爷买账，花姐就不会说太多。 她也不是很喜欢墨守成规，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偶像，像克隆人似的。 “让我摸一下。搞不好以后可以拿个什么终身成就奖之类的。”磨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转攻奖杯。 台下的嘉宾走的走，散的散，拿不到奖的也都回去了，留下了满地垃圾…… 直播镜头减少对向观众席的次数，还有半个小时才收场，台上的主持人秉持专业的态度，艰难地完成典礼。 从开场到结束，就像心血来潮的作者，来了个烂尾的结局。准备的礼服华美耀眼，呈现在屏幕上，却没有人注意散场后一地垃圾，人走茶凉，花西解开领带，帮着工作人员清理现场。 “早点扫完，早点回酒店。”金鱼不耐烦地拿起苕帚。 人帅，扫地都像电影片段。 什么事都可以被放大来讲，拿来做话题。 当晚的热搜，就有人拍摄花西他们在散场的时候帮忙扫地清理，夸赞的也有，说炒作的也有，帮忙抱不平的也有。 “有时候多看一些评论能够强大内心，有时候该关机就关机。”回到酒店，花姐让大家早点洗洗睡，当然，在那之前，大家还是有宵夜可以吃的。 第32章 最人性化工作室NO.1 “你的梦想是什么？好吃懒做！”磨叽模仿糖球说话。 今天的工作是录制一段访谈节目，录制地点是在花西工作室的大楼。 金鱼不愿意接受采访，官方话不会说，好听的话也不会讲。面前摆了一堆摄像书籍。 “我希望我的学生粉，下课可以看到我配音的动画，周末可以看我的综艺和电视剧，放假可以看电影和演唱会，当然敢瞎你们花钱养活我。然后好好读书，工作的粉丝呢，希望你们都能找到自己热衷的事业。”花西穿着家居服。 采访间的装修风格，都是花姐亲自设计的，给人的感觉就是放松。 到了午饭时间，花姐请工作人员到公司的食堂吃饭。 花西公司的食堂比大学食堂更大，所有人在这里吃饭都不需要出钱刷卡。 虽说金鱼的性格是桀骜不驯了一点，做事还是非常认真的，吃饭的时候还在看理论书籍。 非但如此，花西的公司还提供员工住宿，让采访记者都想跳槽过来。花姐肯定是欢迎啊。 工作室的员工来自各个城市，甚至还有其他国家的同事，花姐组织大家将自己喜欢吃的地方食物分享出来，总体氛围融洽。 午饭期间，采访也没有中断。 “等一下你们可以去客房午睡。”花姐是不倡导熬夜加班的，公司设立了来客的卧房，堪比五星酒店的设备。 公司的顶楼天台有泳池和草坪，吃完饭可以去休息一下，然后回卧室午睡。 考完试的磨叽整天泡在花西公司，花姐看好她，选她做接班人呢。 “稍等。”花姐接听电话，“嗯，让他们进来吧。” 楼下有许多粉丝站了一个多小时了，大家都没吃饭，听说今天花西在公司录制节目，希望能够见到他。 电梯门一开，举着灯牌的粉丝，有的还拿着海报，压制住自己的激动，被保安带到了食堂。 “考完试咯。”花西亲自接待，“出门跟爸爸妈妈怎么说的？” “我爸妈也跟着一起来了。”带头的粉丝，她爸妈也是花西的粉丝。 花西很不好意思，叫上叔叔阿姨一起吃饭。 自从迷上花西以后，大家的学习成绩都有所提升，考试考不好可以是能力问题，但态度不好就不行了。花西经常会拿出一副教导主任的样子来。 也是源于花姐对他的严格要求。 现在花西的粉丝都是很可怕的，只要在网上吵架，一言不合就发成绩单“干仗”。 只要花西的粉丝出门，说一声去看花西的演出，家长都是可以放心让孩子出门的。 就差在花西的演唱会上解二元一次方程了。 “尽量不要一心两用吧。”花西翻出书包里的笔记本。 “我们都以为天才是不用听课的。”记者翻开花西的笔记本。 “当然是要听课的。”匀强磁场、恒定功率、圆周运动，花西的笔记本记录的非常清晰，每天要写的作业，都会记录在回家作业本上，演艺工作并不会耽误到他的学习。 不听课的人是金鱼才对，偶尔还会趴在桌上看看玄幻小说，是直接就把小说书放在桌面上看，曾经因为这件事也被老师批评过。 后来，金鱼写了一封信给老师，表述了每个人的学习习惯都不一样，只要不打扰别的同学就好了，老师看在分数的份上也就没再追究，女生们问他题目的时候，他都是不会解答的。“她们根本就么在听解题思路。”当然都是在看你脸咯，“烦死了。“ 这样的人与糖球相处都不会太累，糖球也是可以在自己的世界里安安静静地充电看书。 金鱼这又看起了法律条文，据说是花西交代的，是他们想要尝试律师的角色，糖球翻看着古典武侠小说，坚信自己可以飞檐走壁，手臂还没复原，腿上还绑着铅袋。 “合胃口吗？”花西走到粉丝们跟前。这些粉丝都在楼下风头里吹了一个多小时了，“麻烦厨房阿姨煮一下驱寒汤。”花西给了工作人员一个苹果。 正因为有粉丝们的消费，才有了今天的花西工作室，整栋楼都是粉丝们的支持搭建起来的。 花西有参与大楼的设计。 所以，对于忠实粉丝，永远心存感激。 工作室有一整层的宿舍，和一整层的客房。 花西陪着粉丝们合照、签名，然后就带着大家去休息。 花西的粉丝一直都是很有序的，金鱼的粉丝就另成一派了。 有金鱼粉丝的地方，金鱼就会一路躲，搞不清楚谁是谁的粉丝，就看看谁最有序，谁最疯狂。 糖球的粉丝就是给他织毛衣、带吃的、带吃的、织毛衣。 花西算是少有的，连粉丝父母都会主动给孩子买杂志、写真集、唱片、演唱会票的偶像了。 金鱼猛按电梯按钮，像极了恐怖片里被怪物追受到惊吓的场面。 灵机一动，在电梯门打开后，偷偷躲到楼梯间，粉丝们追赶上来，“去哪了？” 楼梯间门被打开了一道缝，金鱼蹲下，伸手把掉在地上的书捡过去。 终于可以安静地坐在楼梯间里看会儿书了。金鱼气喘吁吁，要是这些粉丝在校际运动会比赛有那么积极报名就好了，百米短跑长跑都不用愁。 “吃完饭不要乱跑，会肚子疼的。”电梯打开，花妹看到气喘吁吁的粉丝，有的还拿着筷子和勺子，就知道一定是金鱼粉了。而且金鱼的粉丝很多还都是女友粉，啊呀，好头疼啊！ 花妹一身cos装吸引了粉丝们的注意。 花妹用木勺挖着雪糕吃。 “我带你们去看看我的衣服们。”在花西公司有整整三层的服装，其中一层都是花妹搜罗来的cos装，买不到的衣服，她都会照着动漫里的图片，找师傅量身定制，自己都随身带迷你缝纫机的，就连各种长度和卷度，颜色不同的假发都够看花眼的。 金鱼的警报解除。 糖球现在都不敢一个人坐电梯了，喜欢看恐怖片的她，自从上次心大被关在电梯里睡着了以后，都会自行脑补恐怖片情节，洗脸都不敢闭眼。 就算是花西工作室的班半开放日，连筹备的时间都没有，这回要再说炒作营销那就不合适了吧。 第33章 粉丝节 颜值之力啊是无限的，最重要还是理智追星。 别看这一波偶像读起书来，看似不费吹灰之力，其实背地里该看电视的该上网的，一点也没有少过。 在最短的时间，把知识灌进脑子，考完试就有更多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以一项职业谋生，不愁衣食，不差钱花，就有更多精力可以发展其他方面。 “什么？女主的人设是男神？”糖球看着台本，不就是在说她自己么，不只一星半点感兴趣，主要是可以吊威亚。 管他呢，角色需要而已。 如果新人对于剧本没有选择权，那就自己写一个找投资，收回成本吧。 金鱼的床头放着几本导演理论研究。除了学习就是睡觉，社交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多余的内耗，“浪费生命。” “花西对粉丝可照顾啦，上次，有个粉丝晚上十一二点还没回家，被花姐留宿在工作室，作业都是花西亲自指导完成的。后来才得知是与父母吵架，背起离家出走的。”工作人员说的粉丝，她的家长后来都开始支持花西了，签名会都看得到一家人的影子，现在家庭关系融洽。 男装女装换装自如的演员，对于剧组来说，真的是可以省很多经费呀。 “好复杂。”糖球要以男演员的身份扮演本集的女主，同时女主的人设是男神一枚。 骨子里把自己当条汉子的糖球，在她的词典里根本就没女汉子这个词，“我！本来就是男人嘛，哈哈哈哈。” 陪伴学生粉们做作业、复习备考都远远不够，对于不再有寒暑假的工作人士，花西工作室都担负着陪伴的职责。 每天七点半出门挤地铁，九点半下班才吃饭，都是常规，还有更多的粉丝们有夜班的，也有年终无休的。 “今天再去挤个地铁吧。”花西想从云端下来，多体会体会生活的艰辛。 “凌晨两点才睡的，多休息会儿吧。”金鱼和花西挤一个宿舍。 糖球觉得很意外，速来独来独往，不爱与人相处的金鱼，居然主动提出把独住的宿舍让给糖球，不过也没多想。 “好吧。”糖球起身，六点半起床，决定歇息下眼睛，也读了一个半小时白纸黑字了，快对打印墨水过敏了，眼睛酸酸。 忘了一提，花姐不喜欢招练习生，就算有，也都会给他们设置许多沟沟坎坎，比如住宿和生活补贴都没有那么舒服，还需要打扫卫生，他们需要自己出去打工维生，为的就是丰富他们的经历，以免日后擦一点皮就要弄得天下皆知，得到一点成绩就忘乎所以。 “出门吧。”磨叽从刚开始拖着糖球去应援的小粉丝，成了如今的实习经纪人，可以更加基接近偶像们。 偶像不是包装出来的温室花朵，好看的人太多了，独一无二的还是经历铸就。 成绩又好，又会多国语言，会做家务会做饭，外貌就不用多说了，长相天赐，还都不爱化妆，关键还是谦逊低调。 就算长大后不从事演艺事业，每天挤地铁，也会是个拔群的存在。 磨叽拿着dv，全程跟拍。 “这次的工作是去到十七站地铁车程的地方，吃一碗葱烤排骨面。” “就那么简单么？”糖球卫衣配牛仔裤，渔夫帽扣在短发上。 “就这么简单。”磨叽走在后面。 这几个人走在人群里，即使想要低调都是会被人发现的。 第一个是升高有点压迫性，特别是金鱼。 第二点是自带光芒，磨叽掂着脚尖，踩着一个电梯站稳，前面那个人的手机屏幕上播放着花西的周六节目，旁边的人又在看周播剧。 “在地铁里看到别人看我没得奖的颁奖礼，感觉还不错。”至少被提名了，糖球单手插袋，一只手拿着紫菜饭团。 这样吃饭不会被人看见么？管他呢，随意。 在花西工作室，明令禁止熬夜工作，大家都会忘我地工作到凌晨，也是时常发生的。所以会有午睡时间提供。 金鱼没有说话，以他的身高，会是人群中呼吸稍微顺畅的一个，否则隔着口罩挤在人群里，空气实在是稀薄难忍。 进了车厢，这几只都喜欢靠在车厢和车厢的连接处，如果距离下车还有一点时间，就靠在距离门口最远的角落。 一个急刹车，某游客踩到了其他游客的脚。两个人开始在车厢中争执。 是女生踩到一位男子的脚。 无论是男子出口就骂，还是女生觉得是女生就应该一味地被让着都不太妥当。 车厢有人劝解，有人觉得烦，有的人低着头，期望这些争吵声快点过去，快到自己的站点脱离这样的环境，每天奔波已经够累，匆匆出门，还希望在车厢里闭目养神呢。 车厢门玻璃上贴着花西的广告代言海报。 磨叽注意到那位女生就是刚才拿着手机看花西视频的女生。 磨叽假装踩糖球一脚。 “你不应该道歉么？”糖球义正严辞。 “我是女生，你应该让着我！”磨叽看向天花板。 “好吧，那就请假一天，跟着花西去吃葱烤大排面吧，十二块八一碗。”这确定不是在替面店老板打广告么？糖球扯了一下花西的口罩，花西这家伙喜欢带医用棉布口罩，感觉上比较舒适。 地铁里的乘客想要大规模躁动都不行，实在是太挤了，高举手机录短视频的空余还是有的。 粉丝被邀请请假一天，从忙，却不知道再忙些什么的生活中抽离开。 花西的通告费用几乎都投到工作室，一部分由妈妈来打理，一部分用作节目经费，剩下还有一部分用作慈善，用他的话来说，“我一个人用不了那么多。” 汤头浑厚，葱香味十足，排骨肉质鲜嫩，又是一家犄角旮旯里不起眼的小店。 上次的馄饨店都被用作了拍摄场地，老板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火爆，但人家每天都做定量的面食，卖完就关门休息了，丝毫不影响生活品质。 “今天要买什么都随便挑，随便选咧。”磨叽宣布大事。 花西、糖球和金鱼会陪着粉丝逛一天，想去哪去哪，想买什么买什么。 “那就把今天定位粉丝日吧。”磨叽总是能够带来好运。 大家都是靠粉丝养活的，从此，每天都有可能是粉丝日，每个粉丝都有可能走在街上就被挑选出来，过一天的节日。 第34章 乖乖女变坏小子 “很羡慕你们这些读书好，又可以做自己喜欢事的人，但我就不知道要做什么了，看着父母拿我和别人比较，总会觉得难受。”记者采访中读到某粉丝给金鱼的留言。 “和没有自我的低等动物讲话，真是浪费生命。”金鱼面无表情。 “他的意思是，不要拿自己和别人比较，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价值。”花西眼睛眯成缝笑着。 金鱼有他柔暖面，花西也有他腹黑面，只是都很少拿出来对人。 金鱼看什么都不爽的表情，都不是装厉害的面具，而是他本身就厉害到一定境界，对于什么人和事，都习惯于直接拆穿，作为一个高智商，不屑于表现高情商来迎合他人的偶像，或许说他不是偶像的存在，可以说是个神了。 不用在镜头前扮演一个不是自己的乖乖少年，这是在花西工作室的特权。 换到其他地方，签个五年十年的长约，一句话就能把高管惹怒了，可金鱼就是满身长刺，有粉丝买账，公司也没办法，那些公司也没办法签到他。 “我实在很好奇，业界相传金予骥是不会参与任何演艺工作的，为何决定加入花西工作室？”记者继续追问。 “这跟你有关吗？”金鱼根本没有事先准备的答案。 记者的表情有些僵但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或许你的粉丝很想知道呢？” “跟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想来的。”金鱼确实是被选中的一个，如果问他几千万的人中被挑选出来有何感想？他又会说没感想。 这话真的聊不下去了，若不是实力在，一定会被diss得不行，这种气场，没人敢。记者只能通过喝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金鱼参加花西工作室的通告，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躲女生，花西公司的安保还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另一个原因是他早就看出糖球是女生了，出于好奇，觉得她和其他女生不太相似。 金鱼坐到一边翻看杂志，带着他满不在乎和我也不想的磁场，与这边被采访的花西好像隔着两个世界。 金鱼对自己感兴趣的事物，可以付之生命般的热情，对于没有兴趣的人和事，生死无关。 而花西，属于表面上对谁都彬彬有礼，其实这也是一种让人挑不出毛病的距离感。 “最近的访谈怎么那么多？一会儿主持人，一会儿记者的。”糖球路过，等她的时间，实质上她都觉得采访费时费力，却习惯于表现出友好。 “可能是公司的饭比较好吃吧。”磨叽作为半个经纪人，安排着艺人们的行程。 自从上次电视台播出了花西公司的内部情况，慕名来采访的人更多了，花姐都忙不过来，挑选了几家，剩下都拒绝了。 这家福利优异的演艺公司，最大的优点就是有一位远见卓识的大老板，热衷于事业，也懂得发掘人才。 都可以看到花西在厕所喷空气清新剂，偶尔还会刷刷马桶。 当一个人的能力超越大多数人，还比大多数人姿态低，自然就很招粉。各种年龄层次，不分男女都会喜欢他。 而金鱼的姿态，都是属于自我保护，讨厌他的人依然很多，或者说是没有脑子，又或者说是嫉妒。 好看的人有很多，年轻的人有更多。他们的辨识度出于被命运选出来的。 “年年考第一的秘诀是什么？”采访糖球的时间到了。 “敢于面对现实。”武侠书看到背出来，“还有，少看手机少上网，考完试再玩。” “敢于面对现实是什么意思？”记者疑问。 “就是不要害怕考个二三十分，正视自己，去改变现状，定目标，然后着手去做，就会有把握。”糖球能够在短时间内分清主次，迅速解决不喜欢但非要做的事，一开始不喜欢读书，到后来读书变成了兴趣之一。或许是强烈的自尊心，促使她不断努力进步。 十点就睡着了，也会定了凌晨一点的闹钟起来看书。看似容易的人，都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努力，然后说得云淡风轻。 糖球拿出一本皮质笔记本，打开里边是密密麻麻的日程记录，除了学业、通告，还安排满了自己的时间，每天都给自己定任务，“做完一件事就打勾，就会有成就感，也算是一种积极的自我约束。” 一个人乖巧久了，就会觉得特别憋屈，活在周围人的期望里，真是呼吸困难。 这个生活来不及自理的天才，有时候会给人傻呵呵的感觉，有时候像小孩一样，有时候又有种看穿世俗的寂寥。扮男装对她来说省去了许多搭配服装配饰的时间。 采访节目也就是套了个大码男装，抹了一把脸就来了。 采访到一半，糖球会忽然眼神呆滞，陷入沉思，然后眼前一亮，在本子上奋笔疾书，神经质地不看镜头。 花西将餐盘一个个端过来，招呼工作人员，待客之道传承了花姐的习惯。 金鱼不配合地直接回到公司的客房蒙头大睡。 糖球继续陷入了沉思。 “不好意思，他们都是这样的。”花西像个打领结拿本子的服务员，照顾到每一位客人的感受。 有时候人太好是会憋出病的，太直率也容易风口浪尖。 第二天该死的记者直接以“毕竟是孤儿，态度不好也是情有可原”这样的话语，评论金鱼不配合的态度，认为他的态度来自于他从小成长的环境。 “烧了。”金鱼的社交媒体主页发布了一条动态，把该记者撰写的杂志烧了。 “随便讲我可以，别乱讲我爸妈。”在金鱼的心里养父母就是他爸妈，从小被抛弃对他造成的影响是不信任于他人，而高冷的态度都是出于天才对于自以为聪明却攻击别人的人的一种蔑视。 黑不了金鱼的长相和才华，就开始黑他的人品和家境。 金鱼的粉丝们可不像花西的粉丝那么理智，直接围堵到该记者的楼下，导致他失去工作，人肉曝光他，“原来是个人渣啊。” “那么多家媒体，我偏就选择这家做采访？”花姐很是头痛，这次被小人坑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没需要让着这些媒体，因为他想要整你，自然会杜撰，瞎做文章。 糖球翻了个白眼直接跑到采访车边，一番涂鸦。 工作室不会为任何不实言论做任何道歉。 做媒体就是要曝光事实，而是不是为了流量利益歪曲事实。 网上已经开启了骂战，还有人说金鱼形象大损。 第35章 Ft.偶像的偶像E. 金鱼的事引起了轩然大波，加上糖球抹了记者的采访车，事况被不断放大。 金鱼只怕养父母会受到惊扰，其他的事他才不care！ 吃了十个沙琪玛的糖球，翘着二郎腿，他们可以不在乎舆论，但粉丝却会为了维护他们和黑子争执。有些事旁边看热闹的，你一句我一句，被责骂声淹没。 心里承受能力不强又善良的人，很容易治郁。 下午，针对采访事件，记者招待会的闪光灯都要对准金鱼和糖球。 在整个事件中，他们是被设局的受害者，却要承受着责骂，自己的粉丝也被攻击成无脑。 不善于在是非争议面前扮演弱者、人畜无害、无辜者的角色，金鱼和糖球如实说出情况，也承认自己做的事。 “不后悔，这就是我。”到场的记者有各国的，为了让大家听清楚，金鱼用六国语言重复了他的道歉，对于没有保护好养父母，他感到万分抱歉，希望粉丝理智，可能这件事让金鱼对自己的粉丝多了好感，还是有眼力见的，分辨得出是非，而不是一味地包庇他。 糖球看着天花板的装饰，满脑子勾勒轻功的画面，铺天盖地的评论说他们太过狂妄，年轻不懂事。 “我觉得，不懂事和年龄无关，那位记者，年纪也不小了，却成为了整合媒体行业混淆视听的楷模。”到场群众一片哗然，糖球拿出了一个录音笔，按播放键。 那位女记者在休息室的通话都被录下来了，能够很清楚地听到她说这次采访是事先安排好陷害花西他们的。 “如果证据还不充足的话，我们可以调监控。”糖球起身离开，仿佛辩护律师一般。 这些材料的整理都出自花西之手。 最近，他们在研讨律师、刑警和特工的角色。正巧在休息室和会议室的桌子下贴了录音笔，能够长时间运行，这下他们可以代言录音笔广告了。 网络上流传工作室与记者勾结炒作，意图塑造艺人被陷害后聪明反杀的假象、抑或是说这是花西一手策划的，因为整个过程中就他没被波及。 “想象力这么丰富，怎么不去写小说呢？”磨叽气到要摔手机，有时间撤热搜、雇水军都不如把自己的事做好。 这场记者招待会的直播，被一位殿堂级歌手看到了，说出他的名字时，也根本不用加上殿堂级三个字，不够精美的礼品，才需要精美礼品这个词包装，不够出名的演员才要用著名演员这个词来掩饰。 只要提到他的名字和作品，足以说明这个音乐制作人兼歌手在排行榜上的级别。 连奖项和排名都多到懒得逐一列出，大家都称呼这位音乐制作人为e. e从小在贫民窟长大，从没得到过父亲的关心，连父亲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糖球的音乐播放器列表里都是e的歌曲。也时常会为了维护这位争议性极大的歌手与网友产生骂战，理性？不需要的。 车内，屏幕中的画面切换过糖球的脸庞，e对身旁的助理说，“book the flight，tonight.” “to？”助理顺着e指的方向看去，屏幕右下角显示花西工作室所在地址。 这位歌手来自detroit. 也是机缘巧合，看到国外的转播娱乐星闻。最近筹备新专辑，写歌的时候感觉才思枯竭，需要新人新血液。这回是一眼看中了糖球的勇敢和real. 从乖巧形象，变成如今直率到被批评情商低的糖球。家里破产的经历导致她性情大变。太多人的指指点点和舆论压力，让她变得间歇性暴躁。 糖球一眼看到金鱼手机的背景图是歌手e.的照片。 此时的他们都不知道e.正火速向他们敢来。 一向嘴毒严厉的e.居然就为了一个娱乐新闻，赶到另一个国度，去见未曾相识的人。助理感到十分惊讶。 面对所有人的不信任，仍然保持信念，然后把不被看好的事，做成做大。一帮子喜欢大脸的人，就要见面了。 身陷是非，到底什么才是对错呢？人们的言论会被导向左右，身在其中的花西三人，还是中学生，心智还不够成熟，多多少少都会被影响。 而e.经历了那么多，成长过来的。 你有多好，有些人就希望你有多糟。不是因为你好，别人就要喜欢你，也可能恨你，不管你多不容易，他们还是会恨你。 被记者设圈套的事，告一个段落，三人又沉浸到工作本身中去。 你的真实会让你成为众矢之的，也可能被少数慧眼识英雄者选中，就此改变命运。 他们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有时候说真话或许会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起码经得起时间考验。 花姐请所有的记者们去公司用餐，设局的那家被花西工作室要求公开道歉，禁入所有的演艺公司。 糖球顶着刚长长一点的寸头，穿着西装，坐在餐厅落地窗边，耳机里循环着e.的新单。 这些歌需要阅历足够才能够体会，起码也要到二十六岁，不是所有到了二十六岁的人都能够体会，有的人一辈子也不会懂。 登机前，e.的经纪人打长途给花姐，说明来意。 “和谁视频对话呢，花姐姐～”花西端着一盘切片水果。 花姐挂掉电话，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花西举起手，小片西瓜从牙签一端落入花姐嘴边。 “最近我们可能要在音乐上多花些时间了。”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花姐推门走开，“三分钟后到唱片室来。你们，三个。” 花西的公司有一个图书馆似的唱片室，架子上摆满了各个年代畅销唱片，隔壁还有影碟室，经典的电影电视剧，以及演唱会记录都保存下来。 “哇噢，e.的唱片！”架子上保存了七几年到九几年的绝版唱片。这是除了武侠书籍以外，糖球另外的一个极大爱好。 糖球还会在社交软件上用英语私信e.可能是私信太多了，被淹没到看不到，可能是他太忙了，糖球这样想着。 这样的大人物有高高在上的孤独，对于有才华的后辈会亲切平易才是，就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或许，今天没有回复你的偶像，明天就会站到你面前。 第36章 被逐出校门 你没钱花了，就能伸手问爸妈要，你知道没钱吃饭、父母不理解，还要坚持着不被看好也看不到未来的理想的感觉吗？ 经历家庭破产的糖球，和从很小在贫困环境挣扎出头的金鱼，他们会更有这番感受。 刷牙的时候，大家就开始直播总结学习方法和精力。直播由花妹摄制！ 能够淡定地在课上看别的书，是因为专注看两小时书就能高分通过考试。 一节课，能够画一幅画、看一章小说，背一首歌词，睡前yy一下剧情的构思，这些与常人一样需要吃喝拉撒的大神，能够把二十四个小时活得更宽，人生过得波折色彩鲜明。 “练舞到十点，写字到一点，不去上课，也能够答对试卷，你们是在黑板上安装了监控吧！”磨叽拿给糖球的试卷，她全都答对了，金鱼和花西当然没有做错一题。 “我在教室里，是在浪费人生么？我的青春被粉笔灰拍了！”虽这么说，磨叽的成绩大有进步，多亏了花西提供的学习方法，最简单、最易坚持的学习习惯。 对于糖球来说，“考前三天，在看恐怖片合集吃泡面，考前两天不耐烦地翻看练习题、整理复习资料，这也是在看了几个小时电视剧以后嗯，考前一天看了两小时书。”就这么轻而易举丧心病狂地扫了榜。 所以糖球的诀窍就是长痛不如短痛、零时抱佛脚、快速倒进大脑，考完就快速忘记，学习娱乐两不误。 金鱼这边呢？ 花西夺过手机网，将摄像头对准金鱼，oops！从他还没有起床这件事看来，他昨天又在搞发明创作，熬夜到两三点了。考试前三天到前三分钟他都是这个模样。 有好几次，发试卷的时候他都是趴在桌上睡着的，别人没翻到第二页，他又答完题睡着了，又没人敢说他什么。 那他的诀窍就是：天赋。好吧这不算什么可以学习的诀窍…… “下面到我了。”花西将摄像头对准自己。 三年五年会发生很多事，有些事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有些人的人生，在三天五天里都会发生很多变化。 “你记不记得……”总会涌上来一些并不是忠实粉丝的假粉以爱的名义伤害他们，如果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反感，这些假粉就会说偶像对自己的粉丝态度恶劣。这个所谓的粉丝对于花西、糖球、金鱼都称自己为粉。 “我对于不感兴趣的事，都不太记得。”金鱼一脸不耐烦。 麻烦的是，anti装成忠粉，见缝插针地不想让他们好。 “小学的时候能够记住一周之内都吃了什么东西，全文熟读就能背出，初中的时候正如语文老师说的，记忆仍然很好，到了高中就开始有些吃力了，上了二十岁、二十五岁，体力、记忆里都会变差。”如花姐所说，人就像运转的cpu，时间久了存储多了，总有这样那样的损耗，那样这样的不需要用到的信息存在大脑里。 “我总觉得，她在哪里见过？”糖球想不起来，“最近背歌词都不如以前顺畅了，不知道是练习时间太少，还是记性变差没休息好，或者都是。” 大清早的，e.的加长车就停在了花西公司的楼下。 “加入我的厂牌。”e.用发音有些可爱的中文邀请新人加入。 金鱼和花西像两个小迷弟，纷纷伸出手，要去握手。 而e.则走向了糖球。不可思议。 这下不仅是她是男演员了，要成了她是男歌手了。 hardcore！ 花姐接洽带e.和他的助理去录音棚。 “没想到平时在舞台上看着气场强大到掀翻屋顶的e.私底下是个那么可爱说话又温和的人。”周围的工作人员拿出手机拍摄视频，留下自己与巨星同框的激动。 可能e.只对谈得来的人趣味相投，对于其他无礼之人仍然可以毫不掩饰的恶言相向。 e.有个习惯，就是比较喜欢用磁带和黑胶唱片。 隔着玻璃，e.与糖球判谈，看口型就知道英语口语流利到不需要翻译。 “e.为什么选糖球呢？”录音室靠在椅背上。 金鱼和花西也有同样的疑问，他们也很想参与进来啊。 e.挥了挥手，录音师播放事先准备的demo.让糖球试唱。 e.招收示意金鱼和花西一起参与，这首新单的词曲创作都是由e.制作的，可他总觉得其中少了些什么内核。 录音进行得很是顺利，e.一下飞机就赶来，又工作了八个多小时，还没吃饭，大家就在录音棚叫了外卖吃。 “出来一下。”花姐皱眉，这样的神色很少在她脸上出现。 糖球从幼儿园到小学初中，甚至婴儿时期的照片，被不知被哪个不怀好意的人放上网。 迫于舆论压力，校方找糖球和金女士谈话。 “你们去哪？我也去。”花西跟上去，金鱼留下来，带e.去酒店休息。 到了学校。 “是我一意孤行，校长。”花姐把一切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校长室外围满了学生。 这次要被迫退学了，如果就此不能够继续学业，也影响了演艺事业，对她来说会相当痛苦。 成群的记者围堵在校门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糖球在保镖的护送下，上了保姆车，男校的学生没有轰走他的意思，不是因为作为女生的长相不错，还有她从来没有做过伤害别人的事，还会帮大家补习功课。 花西和金鱼的粉们就不是那么容易松口了，花的人品粉还算理智，两人的女友粉都说糖球是骗子，故意进入学校，心机重。 意外的是，糖球的粉丝们，分成两派，前一天说着要支持她一辈子的现在反她，也有路人转粉。真正支持她的人，不会因为偏见就反目。 以她一己之力，提高了整个学校的平均分，校方不是迫于舆论压力，也不会开除她。 一向是学校里最乖的优等生，这回落的骗子心机深重的骂名。 经历了家里破产、记者陷害，这回身份暴露引发骂战，不知道她还是否能撑住。 第37章 Haters挑战性角色 糖球的手机收到各种辱骂短信，电话被打爆，花西工作室楼下，每天都会有抗议的黑粉堵着。 对于一个高一生来说，这些压力足以使其不堪重负。 糖球倒是淡定得有点变态，现在学校回不去，读书是不能继续读书的了，糖球爸爸亲自来公司接她回家。回家喝碗糖水，洗澡睡上一觉。 糖球爸并没责怪她不听自己的话，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女儿。 这家伙淡淡定定地抱着刑法，一条一条背，“乘着年轻记性好，多背几条，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糖球面无表情，阅读速度有些凶残。 “不用管我了。”糖球摇上车窗，将金鱼和花西的担心拒之门外。 公司门口有些阻塞，才刚开始升起来的星星，被肆意驱赶、谩骂着。 她还不知道，其实花西和金鱼他们早就发现她的身份了，花妹也知道，只是大家都为了保护她，而瞒着她。 冬日的马路边，树枝桠光秃秃的。无论受了什么委屈，都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来。 终于回到了家门口，那个曾经长大的家、被查封的房子，又被自己以拍卖价买了回来。 一切都从头开始。 歌舞类青春励志偶像剧系列，大概分四十几集播出，要把糖球的镜头全部删除重制。 同时，周播剧，每一集或者两集讲一个小故事，内容都由工作室一起来策划。糖球参与创作，但她的名字不能够出现在工作人员列表里，只能写一个艺名。 工作还是要继续。“本以为股价大跌，却反而增长了。”花姐都感到诧异。 “别去打扰她，”花姐让大家都暂时别联系糖球，并且把所有责任担到自己身上。 之前开会说到，想要演绎的角色都可以提出来。 “金鱼所提出的角色是平民律师。糖球提出的角色是……”花姐翻看策划报告。 演员有一个超级厉害的好处就是能够演绎现实生活中的诸多角色，比单纯的纪录片更富有戏剧性和观赏性，能够引起观众对各种人物的思考与关注，同时，演员本事可以体会角色的酸甜苦辣。 对于这三个人来说，他们演什么像什么，做什么像什么，就算不当演员，从事任何职业，都将非凡出色。 糖球可能要休息一段时间了，所以只能先安排其他人的工作。 终于成为这样一个人，喜欢你和讨厌你的人一样多。 歇斯底里被欺负的精神病患者。一些关于底层弱者的角色，糖球之前是这样写的。 在生活中不适合体验的角色，或者极端的人物、偏激的性格，都可以用去塑造一个角色。 有时候不是在演，只是合情合理合法地去宣泄，隐藏于外表下的深度人性。 无论是anti、diss还是hater们，对于糖球来说都是可以被用作塑造人物性格的一种经历。 如果这次困难可以熬过去，对她的成长会很有帮助。 “没想到她是这种人。”在学校的论坛里，攻击糖球的留言四起。 不过也无所谓，平时她连群组都不进，懒得聊天。 深吸一口气，回到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浴室，好在房子买回来了，也不用再穿束胸了。 柜子门一开，糖球将大包小包往里塞，全都是男生服装。 糖球从衣服堆里取出来一个相框，是之前上节目的时候，与金鱼和花西的合影。 照片里的花西一番笑颜，金鱼依然没有表情，糖球咧嘴似笑非笑，看着有些尴尬，实在还没有摆好姿势的情况下照的。 手机震动声。 是花姐打来的，“暂时先休息两周，两周后另开记者招待会。” 糖球挂了电话，换上丝质睡衣躺回她的公主床上。 有才华的人是不会被饿死的。 e.的经纪人发来讯息，说和花姐达成协议，只要她同意便可以签约e.所在的厂牌，发新单曲。顺便可以沉淀下这次的经历。 糖球会打了一个好字，就抱着枕头准备入睡。 只要一闭上眼，脑子里就会浮现被谩骂、被赶出学校的画面。 作为一个不闻窗外事的优等生，从来没有想过会被驱赶出学校。 校方都觉得这是一个极大的损失，规定始终都是规定。 卧室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糖球趴在床上，帘子垂下来。 “夏末来看你了。”妈妈金女士合上门。 “对不起哦，都怪我。”磨叽带来一块椭圆形的牛油蛋糕，“要不是我闹着拉你去也不会这样。” 糖球挪到磨叽跟前，“管他呢，拿个勺给我。嗯超好吃。” “我亲手做的哦。”磨叽跟着花姐学习的烘培。 “哎，会不会有毒。”糖球开玩笑，磨叽挠她痒痒。 “啊哈哈哈，别闹，哈哈。”糖球非常怕痒，无论是腰、脖子、还是胳肢窝。 现在担心的就是给粉丝们带来不好的影响，小考之后的一个月，就要开始期末考了。 糖球把手机关机了，打开电视，都在播放她被逐出校门的画面，“还真像武侠小说里被逐出师门的画面呢。” “看。”磨叽把手机给糖球，上面有许多忠实粉丝的留言，大家没有与其他人争吵是非，而是依旧好好工作，打卡学习情况，还有的粉丝提醒糖球要吃饭锻炼，少熬夜。 说不难受，还是很压抑的，说难受，每天还不是二十四个小时一样过。 “公司有花西他们在，不用担心。”磨叽俨然一副明星经纪人的模样。 “去超市买姨妈巾，再也不用遮遮掩掩了。”糖球也是达观。可能一时还不习惯去商场厕所要右拐。 磨叽和糖球躺在粉蓝色的床上，在“灾难”面前，磨叽把糖球的位置排在了花西之前，或许这就是好朋友吧。 一周之内，被记者陷害、被e.选中、被小人高发驱逐出校门，大起大落太快，简直是太刺激了。 在被高发之前，糖球还在准备角色的资料，都用手写的方式记录在她的随笔本中。 “社会底层的小角色？”作为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少女，居然没有想要演公主的想法，而是去演绎一些不被人注意的小人物，“好吧，不懂你这方便。”磨叽就算不理解，也会支持她的好友，并且信任她。 无论是才华还是学习能力，亦或是承受力，都十分出色。 磨叽靠在糖球肩上睡着了，“真不知道是谁在安慰谁。”糖球扬起嘴角，弧度很好看。 第38章 麻烦的支气管炎 花西打开以前的直播看。 “两小时啊，一门课就看两小时的书。”视频里的糖球傻呆呆的话不多，一点也没有学神的样子。解题起来就异常可怕了。 视频中，在半天的直播时间里，糖球又看电视又吃东西，只花了两小时的时间看完书，就去休息了。 宿舍里冷冷清清，金鱼平时就很沉默，并未有露出担心糖球的心思。 这边，糖球很早就醒在床上了，“真想不明白花木兰可以女扮男装，我为什么就不行？”肚子咕噜噜叫了。 磨叽还在床上趴着，袜子踢掉一只，时不时挠挠头，撅着嘴睡得很甜。 糖球穿上棉拖，尽量不发出响声，打开厨房柜子，拿了两包泡面，又打开冰箱，拿了两个鸡蛋。 爸爸妈妈不知道去哪了，诺大的家里，除了他们，都没别人了。 从很小开始，糖球家里是有佣人的，而且阿姨对她很好，自从住校以后，就很少得到阿姨照顾了，上次家里破产以后，阿姨就回老家了。 叮咚。门铃声。 糖球通过监控查看大门外的人，正是佣人阿姨。 咳，咳！ 糖球走出大门，再去打开院子的铁门，“鄄阿姨。”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佣人阿姨特别有亲切感，或许是将糖球从小带大的关系吧。 之前担心连累鄄阿姨，所以在破产的时候，硬是让她回老家休息了，阿姨也就四十多岁，身子却很弱，看着也有些苍老，不忍心让她受累。 照顾糖球那么多年，也没有结婚。 “你妈妈，让我来陪陪你。”说到妈妈两个字的时候，鄄阿姨停顿了一下，然后带出配备的笑容。 下了火车又转车，阿姨连忙放下行李，带了家乡的土鸡蛋和老母鸡，炖参汤给糖球喝。 “鄄阿姨您别忙，我来吧。”糖球帮着背行李回客房。 好在，糖球通过工作买回来房子，也多亏了粉丝们的支持，不然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什么都保护不了。 咳、咳！ 糖球不知是第几次咳嗽了。看来老毛病又犯了，从小学开始，每到冬天着凉感冒，就会犯的气管炎。 “什么香味啊？”磨叽从楼上走下来，空气中飘散了泡面的气味，该辣味泡面还是花西代言的，所以家里有很多，吃都吃不完。还有汽水和薯片，堆满柜子。 磨叽满脸困意，坐在餐桌前晃荡，昏昏欲睡，就差一脸栽进面碗里了。 “吃完还要去上课呢。”糖球唉声叹气，如果能像往常一样回学校，一切风平浪静该多好啊，不过也没什么可后悔的。 厨房里咕嘟咕嘟的声音传来，灶上蹲着参鸡汤。 鄄姨在客房睡着了，长途奔波劳累。米色窗帘挡住了部分白日阳光，室内安静。 糖球需要冷静一下，然后准备之后的记者招待会，她也不确定是否要正式签约e.的厂牌，有时候，期待已久的机会忽然到了面前，反而会有些迟疑。 磨叽耍无赖，也就没去上课。 将手机充上电，都不愿多看几眼，有种抵触害怕的感觉，来自陌生人的谩骂和攻击，多多少少会影响到她的情绪。 加上着凉，咳嗽更厉害了。 她尽量不让自己咳得太大声，不想吵醒鄄姨。 金女士因为女儿的事，被学校处分，放了一个月假期，一个月，也差不多到寒假了。 糖球爸爸身体刚好，又立马回去处理公司的事物。 有时候，真期望一家人可以坐在一起，吃饭，看电视，平安健康就好，不需要什么大富大贵的。 “没事吧。”花西找糖球视频对话。 糖球不知道说什么，焦虑地关机。她都以为周围人现在才知道她是女生，感觉自己在骗人。 “其实大家都知道了，除了其他工作人员，也不知道金鱼这个家伙怎么知道的。花西是在上次你摔伤手臂的时候就发现了……”磨叽面露难色。 纸都是包不住火的，该来的都会来，该过去的都会过去，真过不去的，就硬着头皮过去。 原来是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倒要感谢那个告发自己的小人了，此时，不希望糖球好的人都会一个个跳出来。 糖球并没有生气，反倒是感谢他们大家瞒着她，保护她。 要不是这份工作，现在的糖球可能是爸爸经历破产，妈妈的财产都无法挽救，两个人的资产都无法抵债，现在他们都无家可归了，连学费都可能交不起，昔日的朋友都会避而远之，见到他们，都会绕道走。 或许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吧。 爸爸妈妈一起回来了，大包小包的，看来是一早去超市买菜了。 能够在这风口浪尖，全家人坐下来好好吃饭，也很满足了。 以往，爸爸太过于忙碌，记得住公司的财务报表，却连自己家墙壁的颜色都不知道，更别提过生日啊、过节啊，连一起吃饭都是很少的，就算吃饭，也可能中途接电话就开车出门。 这接二连三的“灾难”，或许也是“礼物”。 爸爸妈妈亲自下厨，糖球和磨叽陪着鄄姨休息。 叮咚！ 又是谁来了？ “来得正好，坐下吃饭吧。”金女士将手往围裙上擦。 “这个给糖球。”花西买了咳嗽药水。 是磨叽通知花西的。 “谢谢。”糖球接过咳嗽药水，这还是她“御用”的那一款，一咳嗽就当水喝。 一家人坐在桌前吃饭，“喝鸡汤。”鄄姨素来都是一家人同桌吃饭的，糖球家把佣人都当家人看待。 糖球尽量不让自己咳嗽太频繁，免得让大家担心，这都能忍……脸色憋得不太好。 “金鱼也真是奇怪，让他去买个咳嗽药水，人都不见了，电话也不接。”原来磨叽不只告诉花西一个人了。 糖球的病根很难除，清晨和半夜咳嗽特别厉害。 晚上，花西就住糖球家了。 为了不打扰磨叽睡觉，糖球跑到客房去睡，抱着枕头，咳嗽到脑袋嗡嗡响。 “没事吧？”花西小声叩门。 “哦，习惯了，你先睡吧。”糖球心想，好在不是在学校寝室，免得打扰大家休息。 这么一直咳嗽也不是办法，万一发炎，可能导致发烧，记得小学的时候曾咳嗽到呕吐。 只要不让我咳嗽，就算罚我取消三学年的期末考试也好啊！看来在糖球的心里，考试的地位还是相当重要的，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能取消。 第39章 八宝糖 糖球学习之谏言：考一门，过一门。 疯子，就会相信别人不相信会发生的事，并且去创造它。 可以随意做自己喜欢的音乐，要是不能演戏，太可惜了，这是让糖球痛苦的事。 “早就看她不爽了，以前除了读书家境好一点，什么也不会，说什么不追星，比我们可厉害多了。”坊间风言风语。 世俗偏见，或者说因为讨厌，所以无论你做什么你做什么都有讨厌你的理由。 女扮男装难道是罪大恶极的欺骗？花木兰呢？梁祝呢？我只想当一个演员，可以演武侠剧飞来飞去的那种。 “不看电视，就关掉休息一下吧。”鄄姨刚要关掉电视机。 “这个电视剧对她来说是有意义的。”磨叽又没去上课……也好，免得到了学校被同学问东问西，关于糖球的一切讯息。 “噢？什么意义？”鄄姨炖了红枣桂圆汤端来。 “没有放糖么？”糖球皱眉，汤不能太甜，她的咳嗽还没有好。 磨叽连忙接过小碟子，“上次她边看这个电视剧，边看书，一连复习了八门功课，那个期末考试她破了自己答题速度的记录。”可怕的家伙都是可以一心几用的，反正几乎每次都是她考第一了，稳、狠、准，毫无悬念。 知道糖球的分数，就能知道最高了，知道最高分，也就等于知道糖球的分数，当能够考满分的时候，她就开始对自己的答题速度、写字工整度做要求，还会给出不同的解题思路，和出题建议。 除了带上钢笔来答题，还会给自己计时。对自己要求太过严苛，学校的满分对她来说也不过是及格线。 一向对自己要求高到钻牛角尖的人，碰到外界的舆论环境，是必会对自己产生怀疑。 “墨水没了。”糖球卧病在床也不忘记学习和工作。反正到头来还是她去完成，闲着也是闲着，不做事还会胡思乱想，咳嗽到头痛～ 气管炎的感觉呢，就像器官壁爬了蚂蚁，特别痒，要咳嗽才能平息这种感觉，有痰的时候更难受，呼吸都会不顺畅。 “我去买！”磨叽飞奔出门。 “先喝完汤吧。”糖球靠在床背上。 “没事哒，你先睡会儿。”磨叽跨上自行车，就出去了。 到了文具店。 “要hero牌的水笔芯和钢笔。”磨叽出门去文具店买钢笔和墨水，糖球习惯用hero牌的水笔芯，还有钢笔墨水，习惯用墨蓝色，中考的时候用这个牌子的笔考了第一。 至于，她为什么要用这个牌子的笔，主要也是出于信念，光是买一支笔，告诉自己，这是好运的来源都是不够的，而是要对自己能够做到目标深信不疑，坚持到底。主要也是因为，hero是她偶像的名字，原本还以为糖球的偶像只有小学走廊墙壁上的那些伟人呢，居里夫人，贝多芬，高尔基。 hero是一位前辈级歌手，是男神人设糖球的男神！ “原来你也会喜欢男人啊。”磨叽曾这么说过，还以为糖球只喜欢看书呢，干脆和高数课本结婚好了。 糖球还有一句名言：高数？难道不是高中数学么？ 于是她就提前自习了…… hero牌的钢笔，不是歌手hero代言的，但糖球就是可以扯上关联。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样，他名字里有的字，只要在街上啊、电视上啊，看到就会想起他，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 画面一转…… “糖球？”金鱼和花西在超市买东西，有一种八宝糖的糖果，五块钱可以买一大包，有七种颜色的圆球形糖果，是糖球平时都会带着的。金鱼和花西抓着同一包糖。手指修长纤细，都相当好看。 两人又同时默契地把手松开，花西笑了一下，金鱼又把糖扔到购物车里。 帅气的男生们都喜欢我的属于初三女生的梦幻，在高一生糖球的身上实现了。 什么？冤孽啊！刚才心直口快被讨厌、曝光身份被驱逐，再加上得到男神宠爱，何等的万矢之地啊！ 有机会，大家都想这么万矢之地一下下。 花西穿着灰色毛衣，走在前头，肤色白皙如玉脂（玉脂是什么东西，换做糖球一定会说琼脂，实验做多了吧……）毛衣比较宽，锁骨都露出来的呢。冷不冷啊～亚麻色的头发，有些翘翘的，显得十分乖巧。像没有睡醒的模样。 金鱼推着购物车，棕色高领都完衬出他完美的下巴弧度。眸色显的冷峻，眼睛怎么那么亮啊！ “喂，等下忙完，去糖球家做饭吧。”金鱼猛然从后挽住花西的脖子，右手臂绕了花西脖子一圈，搭到他左肩上，脸贴着脸。搞得那么亲昵干嘛啦～ “去结账吧。”花西嘟了嘟嘴。 “我来付吧。”到了收银台，金鱼打开手机准备扫码付款。 花西注意到他的手机背景是糖球的照片。 这边。鄄姨摇动蒲扇，一股难闻的药味布满庭院。 “从今天开始要喝中药了。”鄄姨端了一碗棕黑色的汤药，吹了一下，坐在床边喂糖球喝。 “我们回来啦。”磨叽蹦蹦跳跳跟个幼儿园小孩似的。跟在她身后的是金鱼和花西，“路上遇到他们就载了我一程。” 金鱼和花西去超市仍然要戴口罩，由保镖师傅开车接送。 “糖！”花西把糖递给糖球。 厨房里，“中药还有用吧。”金鱼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为什么不告诉她是你找的药方。”鄄姨打开水龙头，热水流入洗碗池。 “没事。”金鱼按手机电源键，背景里的糖球笑有些尴尬。 糖球卧室的床头柜上也摆着着这幅照片。 “真不喜欢被牵绊，被控制的感觉呀。”金鱼叹气，没有人听到他自言自语，“还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生病的时候，大概是最轻松的时候了，可以心安理得地躺着。 真希望一觉醒来，所有麻烦都烟消云散。 大家也没有问瞒着糖球早就知道她身份这件事会不会生气。 糖球也不提这件事。 算是一种默契吧。 该发生的事总会发生，或许这就是命运。 第40章 糖球的男神H. 咳嗽太厉害了，又在吃中药，对于八宝糖只可远观，不可食焉。 上次喝的是对气管炎有用的药，这次又要喝四物汤，喔！天啦！ “妈妈一下子拿走了我五块，半个月工资没了。”磨叽沮丧着脸……没想到这个在花西工作室的准经纪人童工，零花钱不少嘛～ “h！”糖球打开热搜。到处遇贵人。 “ijklmn干嘛？”磨叽在说什么呢？ 厉害的人总是会一不小心我就和厉害的人成为牌友，哦不是，是朋友。 “h.啊！”糖球乐得话都不会说了。 不仅得到了e.的赏识，连他一直默默追随的h.都给她留言了，在舆论的浪潮中，站出来为她说话。 追星！当然是要用出色的成绩单去追啦！这就是糖球在初中时期对自己的要求。 一晃，傻呆呆的土发型厚眼镜，被隐形眼镜和短发替代。 圆寸也长长了些，贴在额头上，显得五官更为精致。 糖球的迷妹时刻显现！ “有什么好激动的。”金鱼也有酸酸的时候。 花西比糖球更为激动！平时温和的他，总与人保持礼貌距离，就是表面温和有礼，心里拒之千里。 “h！”花西给前辈h点赞转发收藏评论！这不是影视歌三栖艺人么！花西想成为的样子啊。 那就来介绍一下h.吧，颜，很任性，战绩更任性，其他的偶像歌星不敢恋爱、不敢结婚，他就不一样了，在节目中大方承认恋爱史，公开说想要恋爱，销声匿迹三年，人气不落反升。 偶尔出个新单，都能售空唱片货架，让粉丝们等得真可谓饥渴难耐啊……好奇怪的形容。不需要饥饿营销，全都拿出来都不够卖的。 嗷！糖球猛得摇头，只可远观的男神鼓励自己啦！ “我这一个小粉丝，何德何能啊！”糖球对于h.就像磨叽当初见到花西那个激动态。 “诶，我都成过气艺人了。”花西开始调侃自己。 金鱼这个死傲娇，故意不看糖球这边。看不到糖球，又看照片，到处找她，看到糖球，又装没看见，想怎样啦。算是克服了对女生的恐惧。 不能参加考试将会是人生一大遗憾！一旦到了规定的年龄，糖球将会开启她疯狂考证模式。 别的女孩子可以晒包包、晒口红、晒长裙、晒皮鞋。 糖球一定是晒司法考试笔记、晒口译证书，看了一部电影想当心理咨询师，所以在学校也是心理咨询员，公认的强大心理素质。 好吧，或许根本就懒得晒，就算考了十几个证，别人也不一定会知道，通过考试对她来说是很正常的事，哪天考个不及格什么的，她或许会晒一晒。 “那我们开始准备期末复习吧。”花西约网友匿名打游戏，网友打完收工了，约花西一起复习，但他却不知道对面这个人是花西同学！ “复习完了。”花西在打游戏的时候就可以一心二用，顺便还能三用，再写个角色设定什么的。家里的奖状和奖杯也都成了摆设。 这群家伙在糖球家了玩开了，暂时不去管最近的风波。 依经验来看，糖球的气管炎要过两周才能康复，差不多可以去和e.正式签约，然后应付那个记者招待会。 舆论仍然抓着她女扮男装的事不放，好像终于找到鸡蛋的缝、终于盼到有个伤口，可以拼命攻击了。 花西在客房直播期末复习，虽然他不用参加考试，可是粉丝们要参加，这也算是工作的一部分了。 大家分工明确，金鱼负责和e.合作的编曲。 糖球就负责好好养病。 h.的经纪人又联系花姐了，“说要与我们合作。”花姐在厨房接的电话，帮忙鄄姨做饭。 糖球爸还在公司忙着，中午就回家吃饭，金女士帮着糖球爸忙公司的事。 “不是吧！”糖球对于能够与h.合作如坠梦境，美梦成真啊。 金鱼却一脸不屑的样子，不如说是一股醋意更为贴切。 从破产无家可归，到被发现女扮男装，对于未成年人，一下子经历了太多，难免承受不来。 与e.在音乐方面合作，与h.影视作品合作，风波不断，戏约不断，舆论不断。 一个人有外貌和才华，外加如果要黑她，就只能从家境和人品上来。 “爱怎么说，随便吧。”糖球尽量不去看网上的留言，论吵架辩论她是不会输的，只不过现在略头痛。 集中精神，养好身体、提高分数、努力赚钱，享受人生。 追星，就是要让自己也成为一个星星！ 反正又不是糖球自己要进这行的，就像金鱼被逼离开原来的学校一样。 糖球整天躺在被窝里，听着电视机的声音，思考着工作的事。 现在妈妈的工作因为自己受影响，爸爸的公司又刚开始好起来，自己不得不坚持工作养家，所以从来没有绝对的安稳，要有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够好好生活的能力。 水电煤网费物业费，都由糖球开支。 不想欠人情，也不再想接受帮助，一向淡定的糖球，也开始烦恼焦虑，表面上仍然安静自若。 糖球多少有些自责有愧疚的，但她也不会承认，消极的情绪于事无补，休整完以后，还是要争一口气的。 好在没有黑粉和媒体包围在糖球家外边，这也是高档住宅的好处，僻静。 阴天，拉着窗帘，灯关着，室内昏暗。 眼镜还没摘下来，糖球睡着了，手上还拿着本子。 磨叽轻轻打开卧室门，将电视音量调低。呼吸声变得清晰。 能在自己生病的时候，安安静静地生病，都是一种莫大的奢侈。 花西在客房直播期末复习，自然有刷屏辱骂糖球的，也有问糖球近况的。说心情不受影响，也不太可能。 “休息一下吧。”金鱼拿了一罐运动饮料给花西。 周末的周播剧和综艺停播。 凡事都有两面。 危机，或许是下一波收视率破纪录的开始也不一定。 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电视机里循环播放着九几年的喜剧电影。糖球分别在寒暑假、复习前、复习后看过。磨叽陪着她安然睡着。 搞不好下次看这部电影的时候，与其中的主创人物合作一起看也不一定，两个时代的交接，变老的人，谁都年轻过，年轻的人，也有在变老以前就不在的，每个人的命运，或许早有定数。 “你说，人死了以后，会不会像睡觉没做梦那样，没有知觉，那活着是为什么呢？”糖球在十五岁左右的疑问。 第41章 做自己吧 再次醒来，已是傍晚十分。昔日全校屠榜的糖球，现在躺在床上，深感自己像个废人，“如果我是男生，都要胡子拉渣了。” 失意的深渊啊，人生的大坎呐。每次觉得遇到过不去的事，以后都会遇到更过不去的事，这就是所谓逐步成长，打怪升级。 “多两张票，去不去？”金鱼发神经请糖球去音乐节。 “不想去看音乐节。”糖球顿了一下，“我想去台上表演。” 糖球闷闷不乐，提不起劲来。有时候烦起来，都能逼死自己。 超级想上场拍戏的她，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干着急。 觉得自己像个废人一样。 “以前我让大家多看些网上的评论，锻炼心理承受力。有些东西，就算你不去看，一样会找到你，不如关机，然后把事情做好。”花姐挡住一切舆论压力。 网上经常有批判金鱼的骂声，他总会说：“我为什么要回应？一个没有了解我就来肆意评论我的人，不值得浪费我生命的任何一秒，他们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没办法阻止，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和事。” 破产那段时间，曾经帮过的那些人落井下石、袖手旁观，糖球都记得一清二楚，这次让他们知道电视上的那个人气新人是糖球女扮男装来的，更要多踩几脚了。 怎么说都有些沉重。 “天天在网上骂战，遇到数学考试还不是一样要跪，没有钱花，还不是向父母低头，有意义吗？”金鱼扯了扯衣领，他自己也没办法摆脱女友粉的强烈攻势。 “看我的发型，我总觉得今天出门能遇到哪位明星诶。”磨叽突然就冲进卧室来，还真是见一个爱一个啊。 歌手e.的新单，是男神h.电影的插曲。英雄惜英雄啊。 转眼一个礼拜过去了，记者招待会在明天提前举办。 “我自觉自己的演技和台词功底，也需要到二十五岁才炉火纯青，三十五岁到事业巅峰。”这是花西在十五岁就已经做好的规划。 学习语言也是要依靠天赋的，怎么样也算张弛有度吧。 标准工作时间，早十到晚十。其他时间都用来学习语言，以及其他的安排。 咳。咳。 “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鄄姨拿起电话预约医生。 “您知道我的，体质问题，吃多药也没用，要好早好了。”糖球裹上棉被翻身。 眉头紧促，眉心疼痛蔓延到太阳穴，而后头痛，“你们别管我，我再睡会儿。”其实糖球是怕大家一直问她有没好一点，还难受吗？感觉怎么样？ 回答问题让她觉得耗费精力，同时也不想被人担心。 卧室里只留下花西和糖球两人。 “给你看我刚出道时期的状态。”花西刚出道的时候人气并不好，签名会来的人都没有工作人员多，所以每次发表的动态有留言，他都会一条一条回复，“一开始几天一两条，或者很久都没有一条，后来一天很多条，再后来爆发的时候回顾到深夜都回复不完。” 花西半个小板凳趴在床边，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 “后来越来越红，是非越来也多。有些人其实根本不是你的粉丝，说的话也很不好听，但你又不能说话过激，一旦说话不注意，就被他们抓着不放，我都觉得好累，不如回去当个普通学生。”花西声音很温和很低沉，屏幕上的文字向上滑动着。 “但是我后来没有放弃，你知道为什么吗？”花西笑得很甜，看到他的笑，就如尝了一口慕斯蛋糕，“因为我对于演戏的工作太沉迷了，工作的时候你可以陷到角色里去，变成另一个人，很过瘾，出戏以后，又可以拿到钱，做自己喜欢的事，还被很多人喜欢，当时我就想，这就是我一辈子想要做的工作。” 糖球陷入沉思。 “我们是演员，有需要我们可以上综艺让大家快乐都可以去做，陪伴写作业，一起去游乐场，但我们不是娱乐人物，我们都要敬业，才对得起自己拿到的枪击案。比起把自己框进一个不属于我的完美人设，我宁愿做一个有血有肉的饱满的人，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花西是第一次和别人说那么多。 “哇，跟你妈我都没说那么多喔。”花姐端茶进门。 “所以我觉得，最重要的不是让别人喜欢你，而是做好自己，如果命运选中你去做，那就去做，如果不是，再用力都没有用。”花西视一切名利如过眼云烟。 今天红，明天就可能被替代，风光时不要得意忘形。今天落魄，明天就可以能有机会好转，失意时仍然保持学习。 糖球没想到开学以前，被磨叽拉去应援，等了超久，脚都站僵的那个艺人他不是个留于外表的流量小生。任何巨星都有青涩的时候，但不是任何人都会成为巨星。 也许只有有所建树的人，才能够称呼自己为小人物而已。 只有非常努力、坚韧，才有资格懒惰。 只有承受得住巨大的打击，才有接得住礼物的底气。 做人吗，勇气和信念还是很重要的啦。 花西工作室的培训和学校的上课模式有些像，花姐不会喊着让艺人不断去挣钱，而疏于提升他们各方面的能力。 在选拔的时候，就一定会挑选有潜质的新人来培养。 “我看中的人不会有错。”花姐拍一拍糖球的肩膀。 花西勾着妈妈的肩膀出门了，关门之前还回头对糖球一笑。这治愈的笑容有些像拉布拉多幼犬那种感觉……这形容会不会有些奇妙？ 明天就要面对大众，说出自己女扮男装的事了，“天下大事那么多，大家干嘛不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多去保护环境，关爱身边人，对我男扮女装的事那么在意干嘛啦！”糖球敲敲自己的脑袋，“嗷，还真是让人伤脑筋啊。”焦虑啊！ “嗯嗯，好，三天后见。”这边金鱼联系上了歌手e.和男神h.能够解救糖球的，还是她的才华了。 人才啊，天才啊，这个时候糖球都觉得自己是个废人。 “废人是不会觉得自己是废人的，说自己是个废人的人，都是在不断进步，都不会差到哪去，说比自己厉害的人是废人的，自己多半没自知之明。”出自花姐的原话。 有的人天生能干大事，经历大起大落、大风大浪，顶住！ 管他呢，明天有困难，后天总会到来，睡吧。这几天，是糖球休息最多的日子，以后有得忙了。 第42章 新任经纪人 一天起码看八集电视剧才能活下去。可是今天下午就要去记者招待会面对闪光灯和质问了。 糖球躺也不是，坐也不是，一大早偷跑到拍摄现场，五十块钱演一天嘛，之前学到的，还有盒饭吃。 “努力还是要努力啊，怕老啊。”花西靠在躺椅上，在拍摄现场唱歌给工作人员听。 不是接触多了，都感觉这些明星家里都不需要马桶的，长得那么好看，根本不需要马桶吧，也不会冒臭汗，隔着这段距离看花西，真是冒泡的美好。 什么？h.前辈也在现场！糖球瞄到前辈在现场了，原来是真的有合作啊！ “那边，干嘛？不要趴在墙上，画面都不好看了。”导演很凶很凶。 不能生气，不能暴脾气，现在我是五十块站一天的重要群演！糖球特异打扮了一番，扮丑……所以人群中，也没有被认出来。 发表的是作品，长盛不衰的是经典，草草完成却没有成绩的是敷衍人的废品。 好坏要让别人说。花西时常翻出二十几年前的剧来学习，能够代表一个时代，陪伴几代人成长，或许他们在专注做事的时候也没有想到有那么大的影响吧。 一个三秒钟的镜头，拍了一百多次了。 今天没有金鱼的戏，他在旁边stand by，或许有需要帮忙也不一定。 那个是谁？一个女生？ “不是说没有女主角的么？”糖球皱眉，“被女友粉见到都会被打断腿。”糖球抖腿。 糖球打开手机仔细看通告，音乐录影带？ “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激动？”磨叽忽然冒出来。 “啊哟，吓到我了，你给我装了gps定位啊你！”糖球去了哪，磨叽都能找到。 “我担心你安危啊。”磨叽挠糖球痒痒。打扮成这样了，还能被磨叽认出来，不愧是超级好友。 音乐录影带的女主，长波浪卷发，笑颜如花。 几天不来就变成有可替代的角色了。 “花西给她送花诶。”糖球恨不得冲上去把花夺下来。 “你比女友粉还夸张哦。”磨叽都没有那么激动的。 “怎么能给她送花呢？”糖球气急败坏。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啊。”磨叽都没见过糖球这么着急，“只是演戏啦，诶。” 遥想当初被迫参加应援的时候，糖球可是满脸写着，这个花西有什么好的？有一元二次方程有趣吗？有一元一万次方程有趣吗？还不如回去多干些课外题，浪费时间。 咔！ “你们两个又在干嘛？”又被导演骂了。全场目光转移到这俩人身上。 砰！ 现场出了意外，道具打到花西，嘴唇磕到牙齿上，破了，左眼眉下划伤，差点碰到眼睛。 糖球立刻冲上前去，“快快快！药箱！” 大波浪卷发笑颜如花女生优雅地蹲下，为花西处理伤口。 本来只是电视上遥远的存在，后来在一个寝室有过短暂的相处时光，现在的感觉，好像比刚开始更遥远，昨天还在安慰自己的人，其实也不能代表什么，或许在这里根本没有自己的位置，还是回去当好自己的路人甲吧。 糖球神情疲惫，看着很无力，慢慢地踱步回去，这一切被在一旁的金鱼看到了。 就算今天自己的成绩单贴在学校的告示栏里有多风光，明天或许就被人遗忘，今天在电视上多受欢迎，明天也可能是个隐形人，咳、咳，糖球握紧拳头挡在发白的嘴唇前，“我们走吧。” 领走了两份盒饭，接下来是一阵沉默，磨叽知道糖球沉默的时候千万不要问她好不好，因为真的很不好。 磨叽抱着盒饭跟在糖球后面。 “一起吃吧。”糖球的声音低沉，不想让人看出一丝的不妥。音乐录音带有没有女主角和我有什么关系？学生要以学业为主，工作就要以事业为主，有女主角很好啊，可是为什么我的情绪会不受控制？ 感到鼻酸，却没有心酸，原来感到伤心的时候，最开始的是感到胃部一阵酸楚，“哇，今天h.前辈超帅的！”糖球故意扯开话题，不让磨叽看出来，一边嘴角扬起，骄傲的样子才是自我。 “是，是啊，但他今天只是出现一会儿。”磨叽坐在花坛边，把盒饭里的鸡腿夹给到糖球碗里，“身体快快好起来。” 糖球露齿笑颜，宠溺地摸了摸磨叽的头，就像哥哥和妹妹。 下午一点半，召开记者招待会。 糖球一如既往坐在金鱼和花西中间。 “女扮男装是剧组的炒作吗？还是你进入剧组的手段呢？”记者追问。 “什么手段脚断的。”糖球嘀咕。 “麦克风。”花西把麦克风递给糖球。 糖球眼神刻意避开花西，金鱼倒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糖球。 “我，来说一句。”磨叽冲上台。 “下来啦，别捣乱啦。”花姐在舞台边真是超级头大了，这群毛孩子。 “糖球有今天都是我一手造成的，错在我，是我带着她去参加应援，我让她借作业给我抄，我让她女扮男装，错都在我。”磨叽打开桌上的一瓶水一饮而尽，“感谢赞助商啊。”顺便喝干了陶瓷杯里的茶叶茶。 “啊呀，你在说什么啦！”糖球没眼看，遮脸。 “这些天网上流传着各种谩骂与支持声，糖球是我的好朋友，借作业给我抄，叫我复习备考，为我整理笔记，还因为我上课传纸条小声说话，被连累罚站。”磨叽搬来一个椅子，“大家听我说，我是糖球的新任经纪人！” “她学习优异，为人仗义，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现有唐秋替友追星，试问这样的朋友谁不想要？不是她，我现在也不会站到我偶像花西的身边。”磨叽这一番演讲引得台下闪光灯一阵一阵的，“好啦好啦，大家有时间多关心学习，多关心身边的人。” 这次的事件导致糖球的母校和男校都出名了，连门口小卖部的生意都被带动起来。汽水销售量都高出同期同行三倍不止。 以磨叽的语速，这些记者都插不上话，各种歪理，老师都说不过她。记者带来的问题，都没有问出口，看来磨叽也有做一名优秀记者的才干。 “糖球接下来的工作都有我来负责安排，现场为大家安排了下午茶和晚餐，大家幸苦了，哦，厕所在那边。对对。”磨叽也有主持人的才干啊。 “自作主张，给自己提前转正？”花姐吹一吹杯里的茶。 磨叽吐舌头。 “干得漂亮。走花姐请你们吃鱼丸。”花姐高兴于有磨叽这个接班人啦。 第43章 救猫咪 现实中，真有比偶像剧角色更完美的人吗？超乎人类想象大神就是！ 与其整天想着遇到什么样的人，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不如在好好“成为什么样的人”这件事上下下功夫。 具备漫画人物的相貌、历史人物的人格魅力、科学家的头脑、偶像剧主角的性格。现实中就是有这么完美的人。 清尘收露，不对，还有些细雨呢。这一班人马在民宿住了一晚。饭后开工，拍摄音乐录影带喔。 喵呜～喵呜～窗外传来猫咪不安的求救声。 民俗的外墙在翻新改造，搭着脚手架。 糖球揉揉眼睛，穿着睡裙健步如飞，搬个凳子踩上去，另一只脚踩在脚手架上，大半个身子都露到了窗外。 磨叽跑去别的房间敲门，喊来了金鱼和花西。 “过来。”糖球伸出双手，猫咪趴在楼上的那层脚手架上。 黑色的猫咪，脸圆圆的，眼睛是黄色的，不安地跑来跑去，跑到铁管子上，又缩回了腿。 “快，过来。”糖球的睡裙是有弹性的，跨出窗外的腿露在外边，细雨滴在白嫩的肌肤上。 小黑猫趴在脚手架上，俯瞰着糖球，却又不敢往下跳，当小黑猫再一次趴到铁管子上，糖球猛地一拽，将猫咪迅速抱入怀中。 赶来的花西他们，恰巧看到了这一幕，还有民宿老板家的小女儿，初中生的样子，“小黑子，你怎么又跑到窗外去了。快谢谢姐姐。”小女生抱着被雨水打湿的小黑猫，抓起它的一只小前爪，向糖球招招。 磨叽也算松了口气。糖球倒是不喜欢被叫做小姐姐，扮男装的时候，还被叫叔叔呢。 糖球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才五点二十，“没事，大家都回去睡吧。”刚才的场景就像消防员叔叔救人一样，糖球没有任何安全措施就探出窗外，惹的金鱼很生气。 “花西你的好些没有啊。”糖球慢吞吞地吐出这几个字。 “没事，你怎么知道我受伤的？”花西并没有注意到当天拍摄现场有糖球在。 “喔，网上都有说的嘛。”糖球摸摸头还没说完，猝不及防被金鱼从身后一把抱起扔到床上，糖球刚要支撑着坐起来，一块毛巾盖到她头上，接着就是一顿擦。 “擦干点，小心感冒。”金鱼的语气有些温和。 糖球猛地甩甩头，头发已经长长了不少，猫咪也跟着甩甩头。 “干什么啊？”糖球一把将毛巾拽下来。 “下次不许做那么危险的举动，等我们来知道么？”金鱼单手拽起被子，披在糖球身上，就像给她穿外套似的。 “男人么，总应该冲在前面的。”糖球对自己的定义就是应该冲在前面，性别不是个生理定义，而是一个人的担当和魄力。 “睡到八点再起来。”金鱼一把将糖球摁到枕头上，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花西和磨叽对于这一些列举动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对，对，大家回去睡觉。睡觉。”磨叽冲到门外，先是跑错房门了，然后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接着是砰地一声。 整个屋子恢复寂静。 闭上眼全都是，大波浪卷发女生、花西受伤的画面。 在校长室被退学，被驱赶到画面不断在梦境里回放。有时候还会梦见房子被查封，居无定所。 嘀嗒，嘀嗒，时钟指向数字八。 “老实交代。为什么要女扮男装？”磨叽拿着香草甜筒当麦克风采访糖球。 “因为害怕被你们这帮女友粉打死。”糖球咬了一大口甜筒。金鱼的毛巾还在枕边，都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发生过的。 金鱼走没有敲门，进门来就夺走了香草甜筒，“我的了。” “那是糖球吃过的诶。”磨叽指着金鱼手里的半个甜筒，眼睛眨巴眨巴，“你们两个有鬼～” “这都第三次了，前天吃掉了我的巧克力雪糕、昨天抢走了我的菠萝雪泥，今天连香草甜筒都。唉。”糖球说不下去了，只有叹息。 “咳嗽了就少吃点甜的，连着三天生理期，三天都吃冰的？”金鱼简直比妈妈还唠叨。 “糖球，你生理期啊？”磨叽都没有计算的细节，“肯定有鬼。” “来吃早饭啦。”民宿老板家的妹子为了感谢救猫咪的大恩大德，为大家做了早餐。 煎火腿、煎鸡蛋、羊奶，肉松和粥，还有汤面。 金鱼坐在糖球的对面，金鱼把自己的早餐分给糖球一半。 大家眼神怪异地看向糖球。糖球低着头，整个人都僵住了，“我吃完了。”起身往卧室跑。 “下雨天挺冷的。”金鱼挡在糖球面前，出于惯性，糖球直接撞到了他的怀里，金鱼顺手将厚实的男式睡衣外套披在她肩上，“注意保暖。”手臂触碰到糖球的时候，感受到了金鱼的体温。 褪去睡衣的金鱼，穿着一身贴身白短袖，肩膀厚实，肌肉线条饱满流畅，还很好看。 坐在餐桌前的人，投来了奇异的目光，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这两个人有鬼。 厨房里飘来可乐姜茶的气味，花西却没有什么表情，脸上的伤痕快恢复了，由于嘴部磕到牙齿上留下了伤，吃不了太烫太辣太咸的东西。 糖球回到卧房，关门背在门后，金鱼的睡衣上有一股阳光的味道，这家伙不是对女生感到厌烦、还有些恐惧的么，最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了，居然把衣服借给我穿。 换完衣服，雨后天晴，一班人准备出门开工，糖球把睡衣和毛巾整理好还给金鱼。 “喔，你扔掉吧，我不太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金鱼的声音冷冷的，右手伸到脖子后面，歪了歪头，与刚才的温暖和热烈，反差太大，仿佛是两个人一般。 只是，糖球转过身去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金鱼嘴角忍不住扬起，微微抿起了嘴，那种忍不住窃喜，又害怕对方发现自己太过在意的小九九，或许就叫做喜欢。 “喵的，真是个怪人。”糖球吞下一口姜茶，姜的味道有一些烈，驱散寒意，就像五点的金鱼。 第44章 集体转校事件 维护偶像最好的方式，就是用实力狠狠打那些心怀偏见人的脸。 讨厌你的人不是嫉妒就是傻。这样的言论又会引来一阵黑。 网路上对于糖球的谩骂，不只是来自竞争对手的水军，还是一直看不惯他的黑子。 站好队了么？ “你们有的人，下个学期中考高考啦，还有这个学期的期末考，都不够时间准备的了，还在网上骂战。”糖球上传视频，到自己的个人主页面上，主要是针对于评论底下对骂的粉丝。 “怎么说我都可以，别乱讲我的粉，我的粉言辞激烈骂了你们，我来道歉，你们有时间多关心下身边人，我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劳你们费心了。”糖球接连发完声明，把手机丢到一边。 这边，糖球妈在另一家学校担任语文老师一职，兼任班主任。 “上课不要看小说哦。”金女士发现女生在用手机看言情小说。 没有人知道这系列畅销书都是金女士本人完成的。金女士还是英语老师…… “知道了，金老师。”女生把手机放到台板里。 “我不会给你们布置很多作业的，只要你们认真完成，每天回家会有足够的时间，让你们看偶像剧和动画片。”其实这所非重点学校早就邀请金女士来任职校长，被她再三拒绝。 下课铃声响。 这所学校的神秘校长是金女士的书迷、花西的影迷、糖球的颜迷，另外，金鱼被逼转小的时候，早就想把收过来了，都是人才啊。 “喂，不要在校门口摆摊。”新来的门卫推搡一位老人，而她在门口摆摊卖：棉花糖！生意还不错。 “校长，你怎么在这啊。又在校门口摆摊了。”放学后，金女士提早整理完，下班去找糖球他们，碰巧遇到了校长。 “校长？”新来的门卫还没有见过这所学校的校长，加之校长习惯于穿着朴素，来自她出生底层的一个习惯，“对，对不起。”门卫以为自己刚得到的饭碗就要保不住了。 “没事，有空来我店里坐坐。”校门口有一排小店，都有校长管理，平时她除了卖卖棉花糖、冰淇淋、文具，还有小零食小玩具，经营管理餐馆，把收益所得一起捐赠至贫困地区建校，就很少有别的兴趣了，喔，还有，在校长室里种菜送给学校的员工带回家。 往往这种礼貌性的用语与微笑，好相处的亲和外表，加之地位的分量，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好，好的。”门卫赶紧回到门卫间，惊慌失措地擦起了窗玻璃。 “年轻人嘛，总会犯错的，怎么了？”这所非重点学校的校长，从来不相信孩子的教育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出生底层的她如果这么认为，等于把自己的人生判了死刑，接下来她要跟着金女士的车，去往花西公司。 由于阴雨天气的关系，花西他们已经从民宿赶回公司，延迟拍摄时间，现在需要解决的是学业问题。 这一回校长是来招贤纳士的。 “或许我们的学校不是什么市重点高中，但有了这三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学生，想不提高分数线都难。”校长深明大义，谁年轻的时候还没追过星啊。看来在这所学校的学生有福了。 黑色的车抵达公司门口，花西他们早早地等在楼下接驾了。 “不用那么隆重。”校长的棉花糖车还在后备箱里。 校长走在前头，一米五三的个子，气场三米五，“我把你们安排在差生班，非重点高中的差生班，如果你们能够带动班级的学习积极性，那我想向家长好交代，有你们在的学校就是名校，也会有更多不仅有资历而且有眼光的老师愿意到我们学校来。”此话一出，不用等学校分数线提高，其他学校的学生都要分分转校来这了。 电梯门打开，到了公司的食堂，“就这么说好了，夏末你也办转学手续。”都还没坐下，校长都没有问愿不愿意，就直接替大家做了决定。这是个能够看到每一个学生闪光点的校长。 正因为她在乎学生的感受，而不是只在乎升学率、学习分数排名，任职以来，使得之前受尽耻笑的学校走上正轨，这是一所口碑良好的高中，而且之所以这所高中没有被评为重点学校，是因为校长拒绝了，就像金女士拒绝做校长那样，他们觉得自己还不够格，在教育界做得还不够好。 花姐都准备好合同了，后期剧组拍摄场所都有贵校提供。 得知，自己要和花西、金鱼、糖球上一所高中，而且又在一所公司任职，磨叽高兴得跳了起来。 年过五旬的校长看着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在不久就要期末考试了，然后就要过年。这时候转校，对于花西他们影响也不大，花一周复习考试绰绰有余，毕竟寒暑假作业也可以花一周写满。 “你在干嘛？”花西抱过花妹的兔子。 花妹难掩笑意。 “这家伙不会是有暗恋的人了吧。”磨叽撅嘴。看来你很有经验嘛。 花妹在网上写糖球和哥哥的cp文，还赚到零花钱了…… “让我看看你的笔名是什么。”花西喝着他的海盐可乐，伸手欲夺走花妹的手机。 花妹一直觉得糖球是男是女都没关系，颜即正义。 “哎，不给不给。”这一躲，一划，花妹的手机聊天背景是——金鱼的素描。 “画的还真不错。”金鱼这身高差，弯着腰来看花妹的手机屏幕，大家都簇拥到一起。 “帮我也画一张啦。”磨叽去窗口拿吃的了。 “年轻真好，有活力。”校长热衷于教育事业，也是出于对这些花朵的保护，也算是以这一种方式回顾自己的青春。 就这样，校长都没有说太多，这帮混孩子就被转校了，不知道其他的学校方会不会后悔放走他们呢。 校长、金女士和花姐对于孩子的教育理念达成共识，一拍即合，更不用多说了。 这下糖球终于可以兼顾学业和工作了，“不让我考试，不是想逼疯我吗？” 第45章 护粉狂魔 在筹备周日的周播剧，大家陷入了创作困境。天天吃喝玩乐有点过于表面，谈论社会问题和家庭问题又回很难嚼。 当然糖球不会觉得，兴趣之一就是看法制节目。 花西查看粉丝的留言，需要帮助解决问题的留言都会在这片区域。 一般情况下，高高在上的偶像才没时间管这些事，或者说淹没在这么多的评论里，还真来不及看，但是花西说过：“真的有事需要帮忙，一定要告诉我，一遍我看不到就发一百遍。我一定会看到的。”也是作为一个公众人物的责任心，公众人物不仅可以吸金，更要担负起责任的嘛。 花西会在动态之后，附上工作室邮箱地址、助理联系电话、公众号等各个联络渠道。以供不厌其烦地帮助大家。除了生病筹款，猫猫走丢，前途指点啊，也有一些无聊的来信。 长相俊美的人很多，又要有才华，又要有作品，为人还要真实又富有争议性，工作学习个人兴趣都做到极致，性格又特别，这也是花西受欢迎的原因吧。 花西都不只是一个明星了，好像市民热线一样，希望长大了可以有一官半职啥的，为更多人服务。他的偶像遍布政治人物、历史人物，到前辈演员，艺术家们，科学家、哲学家、到普通人，学习每个时代的人物身上的优点，强化自己。 这时，粉丝在社交平台上艾特花西，网上有假粉以低价转让演唱会门票的名义欺骗粉丝，已经有很多学生粉被骗。 “辛苦打工回来的钱呐真的是哭哭。”磨叽悲桑。 “罪大恶极啊。”糖球把刑法修正案往桌上一砸，这该是他从金鱼这里借来的书，“金额不构成报案条件，错。打掉牙齿自己吞，错，吃哑巴亏，放任他们去欺骗别人，看他们拿着骗来的钱逍遥自在，自己躲起来哭，被人责备傻，大错特错，相信别人不傻，欺骗相信自己的人自以为聪明才是傻。”糖球，作为一个热心肠的人，也曾经借钱给别人，别人都不还她。 上次她家破产的时候，那些她帮助过的，说要报答她的人，都以怨报德了，好在落魄潦倒，让自己看清身边值得珍惜的人，发现自己的坚强和潜能。 这下算惹错人了，以花西粉丝的团结程度，群起人肉，暴力施压都是分分钟的。作为新晋经纪人加头号大粉丝的磨叽都要发号施令了。 “别人肉，犯法的。”金鱼一个手势，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技术手段与合法方式，金鱼先联系上该粉丝，问清楚详细的事情发生经过，自掏腰包先把钱打回粉丝账号里。这一系列操作，到底是黑客还是电影里的特工啊。 后又打了电话给平台，再用技术手段短时间查出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住址、职业，“在校大学生？有这种小聪明，不去编故事演戏，用在违法犯罪上，真以为自己很聪明吗？” 这边，分头行动，花西拿到了粉丝的收货地址，还是在同城的，“跟我一起去吧。”叫上糖球上门亲自送vip票。 花西把摩托车头盔丢给糖球，摩托车惯性，糖球不得不搂紧花西的腰。 另一边，金鱼骑摩托车抵达骗人的学生妹子的学校，并且找到了她的辅导老师，骗人的女生又哭又喊，求着金鱼放过他，“我会被学校开除的，爸妈好不容易盼着我考上大学的，他们身体不好。我还年轻不能被抓走。” “都是成年人了，别这样。”金鱼把police小姐姐都叫上了，经侦查，犯罪金额单人击败，但受骗人数超过一个看台的人那么多。作何感想。自己骗人的时候抱着侥幸心理，尝到甜头都不管被欺骗的人难受，现在扮可怜为自己辩护，不是悔罪，而是害怕了，想要博取同情心脱罪。 很多学生都是觉得涉案金额小，就当买教训，而没有报警，根本不相信会被骗，不愿意接受自己信任的人会骗自己。 “别把世界想得太美好了。”金鱼戴上摩托车头盔，消失在人群里。 好在没有叫糖球来，虽然她不圣母也不弱者定律，但是嘴硬心软，为别人打抱不平，也可能最后自己掏腰包放走这个大骗子。 “说我们炒作也好，抬高自己也罢，目的就在于让大家提高警惕，同时做违法犯罪的事，欺骗人的事，伤害别人的事是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花西录完这句话伸懒腰。 花西已经学会先发制人了，就知道某些不安好心的人会觉得他们是在炒作自己，或者说对于那个骗人的妹子做法太冷酷了。 犯罪就是犯罪，如果要打感情牌来掩盖本就出于损人利己为目的而做的事，又要骗人获取利益，又想逃脱罪名，那就是纵容犯罪。 周末普法：骗子的下场。 这就是本周末晚上要播放的节目了，不知道能不能过审，全程跟拍，剪辑制作有些粗糙。毕竟是突发事件，大家也没时间细想。 “曾经有陌生人问糖球借钱，说了会还的，一直没有还，她就把对方联系方式删掉了，还特别傲娇地跟我说，这些钱她很快就会赚回来，花几百块几千块看清一个人，如果没有赚几百万几千万的本领，是很难受的，如果有这个本事，那就是要让这些人难受了。她说，只要你够强大，你就可以选择善良。没有强悍为伍的善良是一种不会保护自己的懦弱。”磨叽望着糖球的背影，一个容易信人，表面大大咧咧，内心极其敏感的傻大个（糖球的肩膀比较宽，从后面看起来比较魁梧）。 “干嘛？”糖球好像感觉到有人盯着她，翘着二郎腿玩手机的她，转过身来。 千万不要为了自己相信别人被欺骗而觉得丢脸，善良不是愚蠢，凡事留个心眼。 “来，灯影牛肉丝。”花姐搬了一箱特产来。 花西满脸写着狐疑。 “是粉丝送的。”花姐“不打自招”。 “我知道，都说了不要随随便便收粉丝的礼物，好好读书就是报答了，都是妈妈你教的，你自己又收。”花西妈妈太了解自己儿子了，学着他往常说话的样子，“下次不会了。”委屈巴巴。 “好吧，最后一次，下次可真生气咯。”花西本严肃的神情，转笑颜，把灯影牛肉丝肉丝分给大家。 “对了，妈，我等下写一封信，帮我把签名照、专辑、海报，还有习题笔记寄给这位粉丝。”花西的回礼很丰厚啊。也不忘加上一本笔记本，叮嘱学生好好读书。 第46章 金鱼的身世（上） “你八字离不开读书啊。”磨叽挽着糖球的手，坐在车后座，工作间隙，糖球腿上摆着数学练习册猛啃，可以重新读书了，还有期末考试可以参加，真好。 除了在小学的时候特别喜欢应用题，到了初中开始理科对她来说是相当头疼的，特别是化学和数学，一张三十多分的试卷被她裱起来贴在客厅的墙壁上，一贴就是几年。那段时间看不进书，整天想看电视，也算是学习瓶颈吧。好在后来调整过来了。 至于，奖状奖杯倒是不知去向，奖品多为本子，都成为了她的日记本和随笔记录本。 “我说金鱼，一向淡泊名利，为什么愿意拍戏呢？”磨叽像个记者一样。 “年级排名第一，可是年级里也就几百个人，参加选拔啊科技比赛啦，起码有几万个对手，还都是顶尖的。”糖球抢先回答。金鱼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一言不发。 保姆车停在菜市场口，坐在副驾驶座的金鱼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你们先进去吧，我接个电话。” 磨叽挽着糖球的手臂，花西跟在后面。 “这钱是假的。”不远的摊位上，有个戴着金链子的男子大吵大嚷。 在他面前的是一位看起来六十五岁左右的阿姨，头发花白。坐在小木板凳上，戴着袖套，面前的木盆里装了几条鱼，旁边堆着地瓜，还滚下来一只。 糖球想都没想就冲过去，弯下身子把孤零零的地瓜捡起来，放到地瓜堆里，与阿姨对视了一眼，随机站起身，转身朝着男子大吼，“干嘛？” “我说这位小兄弟，没你的事。赶紧的，给我换一张纸币。”那男子推开糖球，手上是一张褶皱的五十元纸币。 “请问发生什么事？”花西双臂张开挡灾糖球身前，低头凝视这位男子，由于花西高出了一整个头，男子仰头看着他，气势瞬间输了，说话也有点结巴，“我，我在这里买了一条鱼，给了这老太婆一百块，找的五十块是假钞。” 周围的路人围得越来越多了。 “给她换吧，多大年纪了，还出来骗人。”一个打扮花枝招展二十岁出头的女子瞟了阿姨一眼，“不就是五十块么？犯得着围那么多人么，菜场你家开的呀？” “我说，你怎么说话呢？”糖球倒是先生气了。 “算了，我换就是了。”阿姨在腰包里翻找，翻找了一会儿都没有五十块。 “二十块，十块，五块的也行，快点我还有事呢。”男子伸出手，手掌向上，上下摆动，一副要钱的不耐烦模样。 “阿姨，不要给他，要卖很多个地瓜才能赚回来。”磨叽阻拦阿姨。 “又是你。”就在男子拿过钱的一霎那，菜场管理员抓住了该男子的手，群众举报他用一百元买一二十元的东西，回头偷换假的五十元，让摊主调换，已经不是一两次，终于被抓住了，“阿姨，你看一下腰包，说不定那张一百块都是假的。” 等同于用了假钞买了菜，找了零钱，还用假钞换钱，还栽赃别人用假钞，行为恶劣，该男子被带走了。 如果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侥幸心理、贪心，今天也不会被当场揭发。 “就是，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啊，太缺德了。”众人散去。 “妈。”管理员是金鱼叫来的。这菜场还真是金鱼家开的。 “妈？”糖球、花西异口同声，还看了彼此一眼。 “么，妈？”磨叽反应慢半拍。 刚才那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不说话就走了，笑得有些尴尬。 菜场外下起了瓢泼大雨。 “谢谢你们啊。经常听金鱼提起你。怎么？一起回家吃饭吧。”金鱼妈妈其实也就五十五岁左右，样子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太过操劳。 金鱼帮妈妈提着菜，走在前头。 “你们先走，我们知道地址了，等下就来。”花西骑着金鱼妈妈的三轮车，糖球坐在后边，其他人上保姆车回家。 糖球靠近花西坐着，一手撑着伞，雨伞已经很旧了，看得出来经历了多次修补，伞撑有几根是新接的。 眼前是一栋九几年建造的老宅，上四楼，楼梯口对着的就是金鱼家，楼道里空空的，看着有些阴森，其他门的门口也没有雨滴的痕迹，不想有人出入居住。 “你为什么不买一套新的房子给父母住呢，而且以你的收入，爸妈不需要再出去摆摊了。”磨叽有多嘴了。 “他提了好多次了，是我住习惯了不远走，这一栋楼都是我们的。菜场也给承包了，干了大半辈子，别的也不会，在家待着也没事做。”金鱼妈妈拿出钥匙，打开灯，“家里有些乱，别介意啊。” 狭小的客厅里摆满了一些废品旧家电，金鱼爸爸以前会修理家电，雨伞也是他修理的。现在卧病在床，膝盖疼，因是年轻时候泡在水里打渔落下的疾病。 金鱼妈妈将几块自家种的姜切片煮红糖水，汤锅里冒着泡。 这时，花西他们到了，“伯母。” “诶。”金鱼妈妈应了一声。 “车锁在楼下了。”花西来厨房帮忙。金鱼也帮着淘米做饭。 糖球去卫生间放了一盆热水端过来，“来。”给阿姨洗脚。 糖球一想，不用那么生分吧，还是叫伯母好了。 “伯母，水够热么？”糖球的打扮还是像个小子一样，寸头长长不少了，却也不长，反戴着棒球帽。 “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女儿多好。”伯母的话把糖球说脸红了。 “这衣柜也是伯父做的么？”糖球注意到红木衣柜，连上面的镜子都是伯父嵌的，包括方桌、板凳，家里的水泥浴缸、洗碗池都是伯父做的。 糖球想到也只有自己外公辈，生活艰辛什么都自己做，还做的比现在的一般工匠都好。 这一家人一定经历了很多。 “我去盛汤。”糖球端起大碗，转身去厨房。 金鱼跟上去帮忙。 糖球欲言又止，还是问出了口。 “你有想过找你的亲生父母么？”这个问题是糖球问的，金鱼强压住自己的反感，“有么？恨过他们么？” 金鱼迟疑了一下，同样的问题他听到很多遍也回答很多遍了，现在他已经长大了，同样的激烈反应不会再出现了，他已经有能力吃撑起整个家，“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他们都不找我了，我还找他们干嘛？” “你知道一天只吃一顿饭的感受么。”金鱼说这些话的时候，冷静还带着笑。 生活条件优越但没有优越感，生活水平清贫但没有自卑感，都是一种修养。 如果一个人除去爸妈给的外在条件，便一无所有，再光芒万丈也只是一世虚华。 对金鱼来说，他很感激现在的一切，还有他的天赋。还有眼前的糖球，这才是他真正愿意参加剧组的原因。 “你就是我来剧组的原因。”这句话金鱼放在心里没说出来。 窗外的天色渐暗，一家家灯火阑珊。 第47章 糖球的暗黑人气 金鱼拿到第一笔工资的时候就给妈妈买了房子，妈妈一开始不同意，过惯了节省的日子了，金鱼说自己在新房子里能够安静学习，妈妈才答应的，后来又不愿搬过去住，金鱼就还是陪着妈妈在这里住了。 买下整栋老公房的原因也很简单，之前走丢一只小橘猫，出于自责，就买下了房子，给流浪猫咪们住，所以这整栋楼除了养父母家，都是猫舍了。 吃完饭，大家要开工了。 周六的综艺内容是：接驾粉丝。 大师傅开保姆车，沿途接乘客，“好，到了路口再打电话，看到车牌号对对。”有乘客了。 路口是个妹子在等候。雨后，气温骤降。 “司机师傅开快点，我要赶回家看电视。”粉丝要看的就是现在这个节目直播，“来不及了，来不及了。”看样子是和同学出去玩，刚回来。 “糖球？可不可以问你问题。”上车的乘客绕过花西，直接挪到糖球身边。这就知道是在录节目了，看过那么多期，被自己遇上了还真有些小激动呢。本来要赶回家看的节目，没想到现在自己就吃现在节目的直播镜头中，跟居然中了彩票似的。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金鱼头也没回，只通过车内的镜子里观察后座的几人。 “可以啊。”糖球亲切又可爱，声音又温柔。 “你有没有偶像呢？”粉丝在包里翻找什么东西。 “有啊，近十年前播出的偶像剧，我都有买到珍藏版dvd。回忆啊。我喜欢看武侠剧，偶像剧，写作业的时候要听歌、开着看过的电视剧，才能专心学习。”糖球打开手机，手机背景是实力偶像剧演员、聊天背景是男神h.头像是歌手e. 好好读书，不要追星。这句话在糖球他们现在所在的学校也是不存在的，因为他们校长大人也追星。 “我每次看到这些努力的人就在想着，我也可以那么帅。”不同成长阶段，糖球有不同的偶像陪伴着她，之后回想起来也没有追随错人呀。 看到别人开演唱会，第一反应不是买票，而是想要自己也站上舞台，看到别人帅，就像自己也能这么帅，这就是糖球的脑回路。 糖球的偶像都有共同的特质，实力和外貌放一边，努力倔强不服输，大多出生贫寒，天赋过人经历过坎坷曲折，热爱自己的工作、善良，那肯定是崇拜有内涵的人啊。 粉丝翻出来笔记本，“要签名。”笑得很灿烂，右手拿着水笔给糖球，感觉只要有糖球签字就会有好运，何况还是数学笔记呢。 “我最不擅长数学的了。”糖球签完字，从口袋里拿出几颗糖果塞给粉丝，“到家了哟。” 花西开门下车，给粉丝开路，粉丝和花西握握手，就走了，“拜拜哦，跟做梦一样呢。”目送完粉丝雀跃的背影，保姆车又上路了。 金鱼在前座看着手机，这次居然被女生粉遗忘了，粉丝的注意力全程被糖球吸引。 “我感觉我要过气了。”花西调侃自己的危机感。 第二位乘客是个男生，一上车注意到的还是糖球。 糖球表情呆呆的，心想这该死的人气啊。 “你可以问我问题。”糖球塞了两颗糖给男生，小迷弟一愣一愣的。 “你是怎么从家里破产的困境中走出来的。”这穿着棒球服的男生，问问题的口吻专业地像在做报刊选萃。 这个世界没有钱，就没有权，有钱别人对你说：您、请，还有什么需要帮忙，你是爸妈的光荣。 没有钱没有名，曾经无上光荣一旦落魄，别人说：你对不起你爸妈的培养，连朋友都会说我们帮不上忙。 成人的世界是很残酷的。 自从糖球家破产以后，她微信的联系人从几百删到十几二十。可能我的朋友还没有我的手指多。糖球会这么想着，天才总是孤独的，性格还会被说成古怪，但你只要走下去，总会找到有共同语言的人。 “那又如何，在学校，上学期年级倒数，下学期就能前五，上半年家里破产，下半年一线城市买别墅。别人都说这次糖球完了，糖球家再也好不起来了。就算房子再被拍卖，也可以买回来，我可以养活我爸妈，大不了去种地卖菜，我都不会服输的。”破产的事像一场梦境一样，落入深海无法呼吸的梦境。 遇到苦难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出来，看到微光就只能一直走，就想伸手的路面一直在坍塌，不得不一直往前走。 本来设定为轻松搞笑的综艺娱乐节目，颇有些沉重和励志。 “说点高兴的事，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赚到钱，过自己想过的生活，真爽，不是这些磨难，不会逼着我走到现在，我觉得很开心。”能够把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留在荧幕内，糖球很享受这份工作。 或许，有些人的存在不会让你雪上加霜，而是火上浇油，使得你变得更强，证明他们错了。 “我到了。”男生下车，“对了，原来你们不是网上说的那样耍大牌啊。”男生关上门走了。 耍大牌？又是谁造的谣，恨不得去路边买个臭豆腐吃呢。 工作完毕，保姆车将大家送回学校。 磨叽和糖球一个宿舍。花西和金鱼一个宿舍。男生女生宿舍楼隔着食堂。 磨叽翻看视频合辑露出了老阿姨般的微笑。 “在看什么？”糖球凑过来，“糖球x花西cp向？”撇嘴。 女友粉到cp粉的转变。 “你搞什么啊。”糖球脱下鞋子，今天淋到雨了，鞋子湿了一天，袜子都湿了，脚都泡白了。 一夜爆红以后可能迎来的是长久的黑暗，如果没有坚持，可能就与这条路无缘了，好在天生坎坷，糖球把一切看得很淡。 想到粉丝的问题，她翻出以前的dvd，那时候省了好久的零花钱买下的偶像剧dvd，本来两张dvd就能容纳的剧集，硬是被黑心商家分成了六张，还是盗版的dvd，但都是心头好啊。以后一定要支持正版才行，“盗版的比正版的都贵。” 说不定以后有的是机会，与前辈合作呢，一定要好好学习才行。 第48章 撤资就撤资H.E.M 现在这个时代，要出名还是很容易的，静下心来做事却不容易。 “你干嘛？”磨叽一惊，后退。 糖球用记号笔在嘴巴周围画了一圈，假装胡子拉碴。 “看电视剧可比拍电视剧舒服多了。”糖球有种出来混的早晚是要还的感觉，没想到这个迟早来的那么早，以前看书看电视，现在拍电视剧写书，抱着洋芋片，一脚搁在茶几上，“头大啊。” “投资方说要用流量小生，说什么为了保证收的回来成本哈。什么屁啦。”磨叽要陪同糖球去参加剧组讨论会议。 花姐这边的意思一直是要找有实力的老演员合作，投资方忽然改决定，一方急于收回成本，一方想沉下心来铸造作品，想法产生了分歧。 保姆车呼啸而去。 一大早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我不同意。”金女士起身，两手撑在桌子上，桌面上水杯里的水震出波纹，“你们要用毫无演技的流量小生，来拍我幸幸苦苦写的东西，那你们去写好了。”金女士的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要去找花瓶，那我就乱写一份给你们拍，别浪费我的好故事。 一部作品，内容重要，立意、题材、方向都很重要，选演员更是重中之重。 “替我联系h.e.还有m.”花姐管他开不开会的，当着股东和投资人的面大声讲电话，完全无视他们的意见。 “我知道你们是创作，但我们是做生意，首先就是要收回成本，也不说赚多少钱吧。”投资方将演员的资料扔到一边，“这些演员都不火了，过气了。” m.就是糖球初中时代的偶像剧男神了，嘛哒，居然不给我男神大人资源，居然说他们过气了，让那些没演技的人在荧幕里捞金是做什么孽啦。 好在原创小说和剧本的著作权都在金女士和花姐手里，你们说撤资就撤资，我们想翻脸就翻脸。 这群主创人员直接无视了投资方的存在，“如果你们只是想要收回成本，要烂口碑的4.6分以下的作品的话，我们另谋他就，你们慢慢炒热度。如果你们想要后劲十足的良心佳作，就不要急功近利。”金女士都不愿意签署版权给他们了。 买卖不成，情义也不需要在了。各走各路。 终于到了回报的时刻了，糖球可以参与给自己的偶像写故事情节，哇塞想想都激动不已。 “你们可以走了。”花姐大不了自己低成本投资嘛，谁要你们的三亿成本，4.6分作品，拉低我们工作室的平均分值。 投资方气呼呼地离开。 “撤资就撤资，我们怕你们啊。债见！”磨叽小孩子脾气上来了，挥挥手。会议室们砰地关上。 “那我们的投资怎么办呢？”磨叽恨不得拿出自己的小金猪储蓄罐来。 可眼下又去哪凑三亿投资呢？会不会太冲动了，面对这个市场，还是要用作品说话。 “我来啦，咣咣咣。”花妹假装敲门，“给我一个账号。”作为声优、coser、小小漫画家，收入也是不少的。 “我们还有经费的。”花西赚到的钱可以投入其中，大家团结一致，为的是有一个好的作品为。 还没有逆境到极点，就直接否极泰来了。 “存款对我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数字。”金鱼无条件支持。 这仨个小家伙都成为了小股东，“等下合同就给你们打出来。”自己人归自己人，还是要公私分明的，花姐能撑到今天，首要条件之一就是她不在乎钱，会把资源给大家分享。 不需要特效、不需要三亿投资，三百万就够了，还能多吃几顿宵夜。 金鱼妈妈可以提供三餐，群演招募粉丝来演，拍摄场地？不怕！有校长在。 “写完稿子发邮箱，大家分散工作。”花姐统筹安排工作。 花妹留下来帮妈妈打理事物。 四个人坐保姆车回学校，在课间完成作业，上课可以边听歌边思考工作的事。 “我偶像演技那么厉害，都么有好的片约。”糖球戴着眼镜，咬着笔头，这次为了偶像们也要绞尽脑汁想出好的故事来。 “什么？”磨叽大惊小怪，对于糖球来说是习以为常的，“偶像出绯闻了。” “三十七八有事业了，结婚顺理成章。”糖球接过磨叽的手机，正是她少年偶像m.等下m.还要来工作室谈合作，“你都不允许人家有私生活啊。” 想想人生啊，该谈恋爱的年纪要读书，工作了就要再找不到真爱的情况下被迫相亲，眼泪都要流下来。 一定要趁着年轻追逐自己的理想。 “我还是活在偶像剧里好了。为什么我眼光那么好啊，总是崇拜一些气质里透露了人生经历和哲理思想的人。”每次崇拜一个人，去仔细了解他的经历以后，都会觉得自己超级有眼光，有钱、帅，都不是她喜欢的点，而是经历和思想。 长得好看的人太多了，哪里喜欢的过来，才不会喜欢肤浅的人。 “不要犯花痴了啦。”彼次，这句话却由磨叽对糖球说诶。 想要得到什么，不如成为什么。 糖球的三位偶像合作组合为h.e.m临时合作团体。潮流歌手、音乐制作人和偶像剧演员。全都是她初中时期的偶像们。想到可以与偶像合作，糖球就激动不已。手机背景、电脑桌面、墙上海报，他们的语录都抄了一本子。 奔波来公司的路上，就像还有十分钟路程才能到达上课地点，却只有五分钟就要上课了。又像参加跑步比赛似的。回学校的路上不用太着急，可以直奔食堂。 “给他们准备大份午餐。”校长一通电话打到食堂。 花西和金鱼走在后面，糖球被磨叽拖着拽着往前跑。 “饿死我啦。”磨叽三步并作两步。 糖球也跟着奔奔跳跳的，能一次见到那么多偶像，简直梦寐以求。那些投资方就是急于求成没眼光，好在一开始就跟了花姐，有远见卓识，又做的一桌好菜。 原来糖球也是有偶像的，只是藏得比较深啊，磨叽都没有看出来。 用追星的时间来学习成长，就有一天可能与偶像有共同合作的机会。 第49章 Beside早操是MV舞蹈？ 一阵瓢泼大雨，工装裤的裤脚湿了一圈，收起伞，水珠洒落一地，可能是雨太大没来，也可能是去接乘客了，地铁口的没有一辆摩托，电瓶车也没有。 短袜配板鞋，轻巧地跃过湿答答的地面，进地铁过安检。 过闸以后，注意到左边墙壁的灯牌撤换成海盐可乐的广告。戴鸭舌帽的男子嘴角微扬。 右拐下楼，乘客们都往敞开门的车厢里赶。 男子却分外从容，看起来有些不合群，径直向前走，轻轻拍了一下站在自动售货机前的，那个头比他更高一点男生的肩膀。 咚！咚！ 一瓶海盐可乐和一罐咖啡落入取货口，两人勾肩搭背，去其他乘客后乖乖排队。 高个男子低头站着，无意间瞥见前面乘客的手机屏幕，那乘客的手机横着放，播放着花西x糖球cp剪辑，女生时不时用藏在校服袖子里的手遮住自然流露的笑颜……偶尔左看右看，怪不好意思的。逮到cp粉一只。 全工作室都知道，这羞涩的视频剪辑，是磨叽制作的。播放量每天以二三十万的速度蹭蹭上涨。 高个男子扯下咖啡罐拉环，咕嘟咕嘟，仰着头，喉结一动一动。 这再平常不过的日常，对于这两个男子不平常。 鸭舌帽男生低头发了一条信息给橘猫头像的联系人。联系人昵称写着：金鱼。 叮咚！高个子男生举起手机，回了一个笑脸。 你们两个需要面对面发信息么？ 其实，花西公司的大楼是有直达地铁的，像百货公司一样的配套，地下一层可停车，地下二层是地铁，出入要门禁。 不过这回两个人是去学校的。就在三十分钟前他们默契地发了信息，让司机兼保镖大师傅在家里多陪家人，雨天，他们可以自己去学校。 这两个人是觉得乘坐地铁有多过瘾？乐得像承包了整个儿童乐园的小孩一样。 地铁车头灯打来，乘客们都等着车上的乘客该下来的下完了，赶紧挤进去，生怕人还没进去呢，就听到关门的警报声。 花西靠在角落里，有时候你想要礼貌地把头转来，有意无意地还是会将目光落在其他乘客的手机屏幕上，因为车厢里实在是太拥挤了。 地铁刚开了一段就一个急刹车，车上的乘客前仰后合，那个手上拿着豆浆煎饼包子坐着的乘客，都从梦境里回过神来，看来是昨天加班到太晚，睁眼又是礼拜三。 “不好意思。”戴着鸭舌帽的花西隔着口罩微笑着，对肩膀撞到身旁的女生表示歉意。 女生只是呆呆地看了他一眼，视线又移回她的手机屏幕，在地铁上背起了小语种词汇。 这一定是我的粉丝了，不是我的粉丝也要招纳过来成为我的粉丝，花西心想，不对不对，哪里有偶像粉丝之分呢？应该是互相学习。 校长带两人进教室，糖球和磨叽早早在门口等候了，两个人穿着过膝裙，不同的是，磨叽穿了长袜，糖球还补了一条男式小裤，“穿裙子凉飕飕的不习惯。” 可是就是有女生喜欢冬天穿裙子啊。 “快投票。”手机屏幕上是金鱼的照片。 教室里的同学坐在课桌上，三五成群，打闹的都有。 “呃嗬。”校长清清嗓子，“像大家介绍新来的同学。” 花西、金鱼、糖球刚来就承包了语数外物理化学课代表。 校长正式介绍四人去差生班，为什么不去尖子生班呢？校长的用意在于，她觉得尖子生班不需要他们，低起点的同学，需要他们的正能量，这样才励志。 “为什么没有诸如生物、地理的学科？”糖球歪着脑袋。 “高一没有生物、地理、历史课，你不知道吗？”学生们实在不信这电视上的新人能兼任那么多职位，“切！还学神呢？包装营销的吧。” 现在的小孩知道的词汇可真多，不知道课本上的词汇记住了几个。专心读书吧小朋友们！ 不要以为和花西同班就幸福美满了，整个教室都会变成人间炼狱班折磨。 金女士是这个班级的班主任，不要让别人说你们是差生班的学生，不要让别人欺负你们，歧视你们也都觉得无所谓，这种争气的理念，是她从事教育的核心思想。 花西他们可能一三五上课，也可能上半天课就去彩排，高中的课时变得和大学很像，从第二个学期，还有社团可以参加。 想象一下上午一起上课的同学，放学后挤进演唱会场地，看到他们在台上，那感觉会不会有些无聊呢？ 不会没有距离就没有美了。 “把书翻到第二十页。”糖球站到讲台边，领读。 “糖球，可以告诉我们怎么背课文有效么？你们每天要记住那么多台词。”同学举手。 “这个我来吧。”花西示意让糖球回座位。 教室外，校长和金班主任背着手聊天。上重点中学不是最荣耀的，让自己学校成为重点，是一种光荣。 “下个学期开始，我们学校评选重点。”校长长舒一口气，她已经拒绝了好多次评选的资格了，这次，觉得学校的教育发展配得上重点二字了。 金鱼负责所有理科问题的解答，像数学这样的可怕科目，不仅关系着整个分数排名、关系着尊严问题，它还是需要天赋的，不然就算看到答案都不知道从哪抄起。 “喔，大概听懂了。”磨叽似懂非懂。 “大概听懂了，到底是听懂，还是没听懂，你给我说一遍。”金鱼在卷子上画圈。 磨叽看着金鱼的侧脸，“比例完美。” “我也觉得。”金鱼在几何图形上连了一条线。 以他们现在的赚钱能力，不上学也没有大碍，可又不想错过校园生活。 “我不在乎分数。”金鱼又要说他在乎的是解题过程中的乐趣了。 “题目……是什么意思？”磨叽回过神来，原来刚才都没在听啊。 悠扬的铃声响起。 晨读时间过了，早操时间到来。 广播里播放着花西他们的新歌。 “今天的体育课由转校生来带。”金女士转身出门。 “第一节课就是体育课么？早饭还没消化呢。”磨叽抱着书包。 坐在旁边的糖球趴在课桌上，“是一上午都是体育课。”糖球把新课表摁到黑板上，在四个角贴了四个吸铁石。 “这个班级怎么回事？都期末了也不复习。” “我看他们是放弃了吧。” 其他班的同学们排队下楼，交头接耳。 “以后每周二周四的早操，都换成mv的舞蹈，会由花西他们给每个班的同学教学。希望同学们充满活力地备考。”校长在司令台上向满操场师生宣布，谁又能说她不会跳呢？ 这下连看镜面分解教学视频的时间都可以省下来了。 第50章 新任老师 糖球除了看“自己不擅长的”数学书，另一大嗜好就是喝各种运动饮料，“你不觉得酸酸甜甜的很好喝么？”能量棒也是当零食来吃。 “喝多了不会变男人吧？”磨叽拿着饮料瓶，转动手腕，左右晃了几下，空了。 “还有这种副作用？”糖球抹了一下嘴。 热身跑两圈过后，大家就要跟着花西和金鱼来学习mv当中的舞蹈了。 “哇，我们学校的男生都长那么好看的吗？”同年级的男生在操场上领跑，磨叽又开始发神经了。 “这就看别人啦，你们家花西呢？怎么办？”糖球掰开巧克力棒分给磨叽一半。 “我可不敢拆散你们cp，不然粉丝可要把我给拆了。阿木～”磨叽把巧克力棒掰段塞嘴里嚼，腮帮子鼓起来了，眯眼笑。 糖球没有说话，又塞了一个能量棒，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四节体育课，这安排比体校还体校。 “同学，帮我把球踢过来。”足球飞向磨叽，磨叽注意力全在邻班的男生身上了。 糖球飞起一脚，球腾空，进了！ 磨叽这才回过神来，“呃？什么？” “知道怕了吧。”糖球拍拍手，掸去身上的巧克力碎屑。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偷懒？” 抬头打量着男子，一身紧身身运动服，脖子上挂着哨子，双手背在身后，神情严肃。整个人像打了柔光一样，帅得冒泡。 “花老师，我们知错了。”磨叽掉头就开始小跑步。 “过来补一下热身运动。”花西代课，不像是体育课，更多像是舞蹈课，“其他同学排好队，我们去室内体育馆。学习舞蹈分解动作。” 跑完步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并排走着，有的手撑着腰，看起来是呼吸用错了方式。 “用鼻腔吸气，用嘴吐气，必要时可以用舌头抵住上颚，以防跑完步嗓子疼痛。”花西背对着室内体育馆的镜子，双手撑腰站着，“照顾到后边两位同学，我们再来热身一下。” 花西转身面对镜子，糖球和磨叽站在最后一排，花西为了照顾她们跑步偷懒没有热身，把热身运动的时长加到三十五分钟，本来十五分钟就能活动开了。 下午还有两节美术课，明天有一上午的音乐课。 文化课往后安排，校长一点都不担心大家偏科，就像糖球其实是擅长语文和外语的，但她会挑战自己去恶补理科，没有办法，数学真的可以决定排名，任何受千夫所指的困难，都是迈向成功的一道门槛。 糖球跟着花西的动作，双手着地，双腿并拢，抬头看向花西，需要穿过n多条腿，班级里的人太多了，还有其他班级上体育课的同学跑来蹭课。 “下面我现在掩饰一下。”花西走到音响前，熟悉的音乐传来，好在糖球有学习过，磨叽就更不用说了，作为粉丝肯定是有偷偷学的，只是没想到可以在学校跳。 可是，他们的mtv舞蹈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就算有舞蹈基础也不一定能跳好，更别说没有基础的同学。 花西把外套往腰间一扎，便开始舞动起来，凝视镜子里的自己，汗水滑过脖子，旁若无人尽情融于音乐。好像能看到光束打在他身上，即便不是在演唱会的舞台，颁奖礼的现场，他也像一颗闪耀的星星，走到哪里都放着光。 “都看明白了吗？”音乐已经停了，男生女生们都没回过神来，花西走回镜子前，“接下来我们进行分解动作教学。喔对了，没有经过大家的同意，就选取了这支舞蹈，因为这是我们最简单的一支舞，如果大家有更多想学的，可以在休息的时候告诉我。” 最简单？用十成功力也入不了你们的门啊。 “在学舞蹈分解动作之前，我们先学习身体各部分的点、线、面的基础动作。”无论做什么，花西都很注重基础的教学，自己也有坚持练习，“大家不要觉得枯燥，打好基础，架子才会好看。” 你好看，你说什么都对。可以为了帅学舞蹈、为了减肥学习舞蹈、为了喜欢的人学习、活着为了得到众人的目光学习，但如果自己都不喜欢这件事是很难坚持的，一定要乐在其中，再定好目标。 花西带大家练习了头部、肩部、腰部的基础动作。 “休息五分钟，喝点水。”花西带着保温杯，里边是花姐准备的热水，以防他忍不住喝冰的。运动完喝冰的，据说对心脏不好，“大家尽量不要喝冰的，当然运动完喝冰的会比较爽。” 学生们簇拥上来问花西各种问题，花西却注意到糖球和磨叽出门了，包围他的学生太多，一时间也走不开。 “快走快走。”磨叽拉着糖球出门，才右拐，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拉韧带的时候不要偷偷跑去厕所，偷懒哦。”金鱼靠在大门边，两手交叉在胸前。 “没，没有啦，拿保温杯而已。”磨叽拉着糖球小跑下楼。 这家伙怎么，别人干什么，他都知道？ 半天的体育课时间根本不算长，以前花西训练都是从早十点到晚十点的，除去中间简短的休息时间和用餐时间。 舞蹈老师h.音乐老师e.美术老师m.这三位重量级大明星，糖球初中时期的偶像，会负责从现在到下学期的课程教学，也作为花西工作室与电视台合作的周播剧、综艺的嘉宾。想到这些她就窃喜。 同时，烹饪课、化妆课、农学课、心理哲学雕塑电木工等，这些课程，都被安排到兴趣班里，有这些前辈级大明星负责，老戏骨、艺术家、制作人！ 磨叽和糖球没有偷懒，直接回教室拉韧带了，还有一些体能训练。 “大家平时练习得比较少，所以可能，明天起床会浑身酸痛，你的肌肉会提醒你它的存在，希望你们会享受这份感觉。”说完，花西躺到地板上带大家一起训练。 看着花西不偷懒，大家也不敢松懈。 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隐隐约约的胸肌，连臀肌都很好看。糖球注意到了这些，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汗滴从鬓角滑落，糖球沉重地呼吸着， 午餐后，回到宿舍，糖球站着踮脚，塞着耳机。 “你不睡午觉在干嘛？”磨叽用毛巾擦干水珠，沐浴乳的淡淡香气飘散在寝室里。 “提臀啊。”糖球把自己当个男人在练。 “特种兵训练方式？”磨叽撕下冰箱上的便利贴，上面写了诸如入伍后的时间表。 “你减肥啊？”磨叽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果汁。 “减脂增肌。”糖球二十个俯卧撑做完，便往浴室走。 运动白痴的她又要把不擅长数学这个梗在体育课上重演，要知道小学的时候无论是跳长绳，还是跳短绳、或者短跑，她都占的弱势。 第51章 花西的花洒助攻 寝室住宿调整了一下，整栋楼为男女混住，比起学校宿舍，这建筑更像是酒店式公寓，依然有厨房、卫浴、阳台。 为方便工作，金鱼和花西就住在磨叽和糖球的对面。 “磨叽呀，麻烦帮我把衣柜下左边第二个抽屉里第三个出纳盒第五个格子里的小衣衣给我拿来。”浴缸里水满满的，还浮着一层泡泡。 糖球也只有在洗澡的时候会取下脚踝上的铅袋，就是那种有魔术贴，可以塞铅条绑在腿上的铅袋，只要摘下来，瞬间便会觉得抬脚都轻便了。 将一股汗味的衣服扔到洗衣篮里后，糖球才发两脚空空，负重用的铅袋落在体育馆了，洗完澡再回去拿好了。 只听，抽屉声打开，关上，脚步声在浴室门口停止。 浴室门拉开一道缝，糖球伸手拿走粉色蕾丝边的小内内和小熊**。扮男装习惯了束胸，洗澡都会忘记拿小内衣。 不对，刚才递衣服的那只手，虽皮肤白净细腻，可是磨叽的手没有那么大只啊～ 温暖的灯光打在糖球身上，婀娜的身影印在浴室门上。 “磨叽啊，磨叽，夏末？”糖球裹起浴巾，又不敢开门，肩膀上站着水珠，头发长长了些，湿漉漉地贴在额上，转身，双手捂着胸口坐到放满水的浴缸里。 手机没有带到浴室来，只得坐在浴缸里观察外面的动静了。 吱呀一声，寝室门打开了，就被轻轻地关上了。 糖球感觉自己像个恐怖片女主一样，静静听浴室外的动静，糖球挠挠头，把手法放下的那一刻，拍出的水花声都能吓自己一跳。 接着又听到开门声，和塑料袋的声音，“我带了一点吃的东西回来。” “我们淋浴头坏了，用一下你们的浴室。”这声音一听就是花西的。 “用吧。”磨叽坐在沙发上啃着苹果，按电视机遥控器红色按钮，频道里重播着电视连续剧。 难道是刚才忘记锁门了？浴室门被轻易地推开。喔不对，磨叽说过，浴室的门锁坏掉了，锁了也能打开。 糖球整个人钻到水里，浴缸水往外冒，泡沫溢到了地面上。这家伙，我还在浴室里啊，她不知道么，淋浴头什么时候不坏，要现在坏，这下惨了。 花西站在镜子前，双手交叉，抓住衣服底部往上一掀，肌肉线条流畅，浴室飘满热气，花西以为是她们刚用完热水，所以没多想。 洗脸池与浴缸之间隔着一层浴帘，糖球快要憋不住气了，再这么下去不是冒头，就是喝洗澡水，糖球冒出头来，甩起一阵水花声，又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花西听到动静，踩着拖鞋，脚步向浴缸靠近。 磨叽时不时朝这边看几眼。 “糖球呢？”听到门外金鱼的声音，花西就没再往浴缸走。 “在铺上睡觉呢。”磨叽看到金鱼来，腾出了一个位置给他，要像平时，她都整个人横躺在沙发上的。 花西用冷水拍了拍脸，浴霸大开着，浴室温如春。 “刚才你们门都没关。”听金鱼这么一说，刚才给糖球拿衣服的是他咯？ 这下完蛋了，这个样子要怎么出去，要还是男孩子身份的话也不对，哪有男孩子裹浴巾连上半身都要裹严实的？ 这下除了糖球，这三个人都以为她在铺上午睡，磨叽啊，你干嘛要出门买吃的呢？出门就算了，干嘛不关门呢？ 花西向浴缸走近，拖鞋在瓷砖上拍出水花声。 就在他拉开浴帘的一霎那，糖球第一反应就是躲到水里。 浴缸上一层泡沫，根本看不到里边有人。花西探手下水面去拔浴缸塞子，想把水放掉，就摸到糖球的脚了。 心里咯噔一下，把手缩回。 实在憋不住气了，糖球浮出水面。 花西毫无准备地被吓到大叫、后退。糖球也跟着大叫。 金鱼一个箭步冲过来将门推开。 “什么？有蟑螂？”磨叽还以为浴室有会飞的蟑螂，拿起一瓶杀虫剂就是一顿乱喷。 浴室里一片混乱。 花西穿着红球裤，糖球整个裹着浴巾，只有一个头露在水面外。 “你不是在睡觉么？”磨叽收回无敌杀虫剂。 “你出去干嘛不关门啊。”糖球打开窗户，让杀虫剂的气味飘散出去。 “这不是隐藏摄像机节目吧？”花西裹着浴袍，缩腿靠在沙发上。 糖球拿着电吹风，将他头发吹干。 以前一起住同一寝室也没出过这样的乌龙，要是换作以前，以为对方也是男生，搞不好会让糖球帮忙搓个背。 重新将铅袋绑在腿上，比沙袋好用多了，磨叽提着两个沙袋，那是偷偷跑去某工地挖了两把沙子，灌到自己缝制的布袋子里制成的。 洗个澡都能搞出那么多事情来。 这么一耽误，午睡时间就过去了。花西抱着腿靠在沙发上，糖球再用速干毛巾把他的头发擦干，发质很柔软，又经常需要染色，用多了吹风机会不太好。糖球的头发比花西都要短呢。 金鱼拿来工具箱，修复了浴室的门锁，“应该没问题了。” 磨叽被惩罚擦浴室地板，整个粉蓝色的地面被擦得发亮，杀虫剂的气味消散了。 难道没有一点常识么？这里的冬天是不会有会飞的蟑螂的。 出于对大家的照顾，手机收到信息，下午的课延后两个小时开始，而且改成了烹饪课，这次的烹饪课老师不是花妹，而是糖球的偶像h.男神。 “我看恐怖片都没有被这么吓到过。”花西惊魂未定。 “那就来看恐怖片吧，就今天晚上，上次去电影院还没看够！”磨叽立马跑去电脑前找资源。 这高中生活过得比大学生活还轻松自由。 不过是建立在学习优异，工作独立的基础上的。 “擦干啦。”在糖球面前，花西就像一只幼年的拉布拉多犬，乖巧又可爱。 花西抱着抱枕回宿舍了。金鱼跟着把门带上。 话说金鱼会修门锁，为什么不直接修花洒呢？要不是着急上课，花西也不会去打扰对门，怕干扰了她们午休。 “我刚买个新的要回来装的，现在也不着急上课了，反正现在还有两个小时不到，打两把游戏吧～”金鱼新买了游戏机，终于有个玩伴了。 第52章 优等生班挑战差生班 “四点了？！”糖球快睡过头的时候，忽然惊醒，只要有事要做的时候，就会有应激生理时钟闪现。 而磨叽还没睡醒…… 下午两节烹饪课的代课老师是男神h.整个都变成直播明星真人综艺了。 “四点半上课哦。”花西敲门三下，端了一盆水果站在门口，右手抱着词典。 花西背英语单词用的是英汉词典……就算是学中文，也不至于背词典吧。 “来了来了。”糖球套上运动服开门。 磨叽穿着睡衣，睡眼惺忪，上来就抓了三片橙。 糖球则抢走了花西的词典，“在初中的时候最喜欢的一门课程莫过于思想政治了。”一样都是靠记性、理解力、勤奋，外加一点天赋。 “你哪一门课不喜欢啊？”磨叽抱走词典，“给我剥提子。”磨叽认真脸。 “好的姑奶奶。”糖球剥了三颗提子给送到磨叽嘴边。 “大小姐们，我们以匀速前进的方式去教室，需要花十五分钟，骑车的话五分钟，跑的话，我想大家应该不想用跑的。”金鱼单手插袋，靠在门边。 大家可是有时间观念的。 “这就来。”糖球趁着磨叽在浴室磨磨叽叽换衣服的时间，顺手二十个俯卧撑，再送三个，好了。”立即站起来。 “走吧。”磨叽冲到门口。整个过程大概用了漫长的三分多钟，在过山车上走一遭那么久。 “喜欢思想政治的原因在于：老师总叫她起来回答问题。”这种成就感是需要聚精会神地付出的。 下楼的时候，磨叽又开始表达她对糖球的了解。 “而且她都能把哪一页有什么重点内容都记得很清楚，仅次于她可以闭着眼按电视遥控器般熟练自如。其次就是一本比高数上下册叠在一起更厚的心理学书。上次我拿她的心理学全集垫在泡面锅的时候，她三天都没跟我说话。” “我有那么恐怖么？”糖球抱着一杯西瓜汁。 冬天，哪里来的西瓜？ 花西很喜欢吃西瓜，后来发现糖球也喜欢，冬天的时候就从别处空运回来。 一路上关于学习的枯燥话题不断，终于在上课前到达了教室。一路上糖球左耳都塞着耳机，可以一边听大家对话，一边听下载的美食节目，英语原声，她才不会报英语学习班呢，考试靠突击，平时就看美剧。有空再多学些小语种。 教室里的学生打打闹闹的。金鱼把课本放在桌上，有摄影术和高数上下册，习惯了一心几用。 “高数是上大学才要看的，你这个都不懂，怎么当学霸的？”又来一个刁难的同学，还是尖子生班派来帮忙的。 谁知道是不是派来打听消息的，这次期末考试，金老师可是答应了优等生班的挑战，说起来优等生班挑战差生班，听起来很新鲜，“我们班主任说了，就算有花西、糖球、金鱼在，也没用，三个人就算全部考满分，全班的平均分也不会到我们班的最低分。”挑事的学生傲得很。 金鱼看都不看他一眼，从挎包里拿出更多的书籍，扔在桌上。 司法考试辅导用书都翻烂了，“都要等到十八岁、或者本科学历才能考，都快不耐烦了。”真到一定境界了，做什么事都是共通的。金鱼干哪行都会做得很好。 当然花西也一样，能够成为演员，是再好不过的。 “我最近对方言感兴趣了。”糖球也无视这名学生，大家都跟着孤立他的自言自语。 全年级。他们所在的班级，平均分数是最低的，学生也是最叛逆不过的，对被人踩在脚下这件事，都抱有无所谓的态度，每天过着毫无疑义的生活。 大家团结一致，活出了烂命一条的感觉。 “校长在搞什么啊？居然跟优等生班主任打赌。这下输惨了。”磨叽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 “还没开始，就要认输呀。”糖球翻看台板，“方便面？鸡蛋？” 优等生班的学生还以为糖球他们在复习功课呢，一上午的体育课就已经让他们感到莫名其妙，下午不仅四点半上课，居然还上烹饪课，“你们难道不着急吗？”挑事的学生满腹狐疑。 或许是早就认输了，觉得再怎么努力也没用，就放开玩了也不一定。这学生都快要被差生班的战略搞得神经质了。 “那要是我们输了，怎么办？”磨叽猛地站起来，撞到了挑事同学的下巴。 “啊哟。”挑事同学摸着下巴往后退，“你们输了，校长的位子就让给我们班班主任，你们可能就不能在这个学校待下去了，你们赢了，当然你们也不可能赢，除非奇迹发生，我们两个班换教室。” 尖子生班与差生班比赛，要赢也只能靠主角光环了。优等生永远都会觉得自己是主角，不会输的。 挑事学生无法适应眼前的烹饪课，抱着练习册就跑出教室了。 “不吃饱再走啊？不送噢。”磨叽挥挥手，“整天就只知道读书竞赛排名，太没劲了。” 居然整个教室都安静了下来，就好像上自修课，班主任在后门观望那行。 “大家好，这是我在贵校的第一节课，自我介绍一下，h.”糖球的男神进门了。 “歌手出生，影视歌三栖明星，经营咖啡店，有自己设计的包包品牌和饰品品牌，也是持牌发型师，喜欢潜水，睡懒觉，胡思乱想和室内家居艺术，擅长做饭。”磨叽补充得比男神h.更详细。 原来在男校的时候，为了准备新戏，就已经有烹饪课可以参加了，没想到现在还有前辈来代课，也是为了同班同学谋福利啊。 估计现在，不收留糖球的那些学校，从学生到老师都开始后悔不已了。 “看来这位学生有事先做功课噢。”男神h.说话的时候，糖球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可不是吗，这可是粉丝兼经纪人该有的素养。 花西目不转睛地看着糖球目不转睛地看着男神h. 金鱼看着花西目不转睛地看着糖球在看男神h. 常年有些复杂，崇拜的目光，吃醋的目光，和关切的目光。 第53章 在泡面课上看恐怖片 人家班级都在做题目，你们在教室里吃泡面？ 吃泡面没什么了不起的，指不定下次还要涮火锅呢。 每天一早醒来，就想到所有的人了老师都是明星。 课程安排还特别有趣。 有自己的偶像来教烹饪课、美术课、音乐课、舞蹈课，文化课考试又不成问题，学习生活如此美好。 期末考试的复习进入白热化，这段时间的课程表重新做了调整。 五点半起床，首先晨跑、然后洗澡，接着是烹饪课，一边跟h.学做早餐，边把早餐解决了。 过半个小时，早操，全校跟着跳mtv舞蹈，还是广播起操比较简单啦。 然后就开启了，音乐、美术、体育、舞蹈课的交替。 午间有午睡，晚上看完电视剧十点睡。 别班的学生复习备考都要哭了，只有他们班有这待遇，其他同学在学完早操舞后，照常取消体育课，改上文化课。 “他们这课表？期末考试能赢过优等生班吗？”别班的同学做试题都快吐了，多少都觉得这个差生班不务正业，吊儿郎当，大概是准备放弃比赛，全班交白卷了。 这边烹饪课继续。 “考前解压方式一！泡面鸡蛋恐怖片。”这算是心理辅导课么？h.给每人的台板里塞了一包方便面加一个鸡蛋。 斗志何在啊？斗志何在。 烹饪课都是在专用实验室开课的，也就是厨房，两个人一桌，一个大铁锅。 “还能上电视节目啊。”同学们对摄像头感到好奇。 周播综艺变成了直播复习节目，都以为要全程看低头写作业的节目，谁知道这群人在这煮泡面吃。 想当年，初中的时候，糖球就是抱着泡面碗看恐怖片的，每门课复习个两小时就行了。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糖球回想，考试前七天，在看恐怖片，前两天听歌看偶像剧，前一天看了两个小时书，当天考完从不对答案的，回家继续看恐怖片。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看了七天书，“考试嘛，意思一下就可以了。”糖球总是云淡风轻。 两个小时的学习效率是极高的。 “可是我们都没有预习、也没专心学习，要怎么复习？”同班同学们隐隐担忧。 这时就由花西来鼓舞士气了，做人么最重要就是信念啦。 玩够了，自然会收心的，原来三人早就安排好了复习笔记。 满教室的辣白菜泡面味飘散。 金鱼负责理科试题，他已经会出试卷了，期末考试的试题是全年级老师们一起出的，为的是公平，那金鱼出的题目能踩到重点么？看他每学期的成绩单就知道了。 文科由糖球来负责，重点需要背诵的内容和学习技巧，划重点，写在笔记本上后，打印出来人手一份，学习变得如此简单。 最后由花西出场，因为全班同学除了他们和磨叽四个人，没人相信自己班的平均分能够超过优等生班。 在其他班的同学看来，这个班级就是不务正业煮面吃，早就放弃比赛了，这也是一种让他们轻敌的战术。 “你们安心煮面吃吧。”沸水的气泡趴在面饼上，待面散开变软，花西将面捞出来，放入另一锅沸水中，接一些冷水倒入锅中，放入调味粉包，他煮面的顺序比较讲究的。 单手打蛋，鸡蛋黄连着蛋清滑落至面锅内。 h.老师教大家学习的心态，而不是单煮泡面那么简单。 隔壁班估计在低头苦赶习题呢。 张弛有度，劳逸结合可以有效提高学习效率，也不会变成只是为了读书而读书的任务。 泡面、鸡蛋、恐怖片。 整颗鸡蛋像云朵包裹着太阳，躺在面碗里。 “没有工作没有考试的日子，将会是多么地无聊至极啊。”糖球趴在课桌上。 全班同学转战多媒体教室，整个多媒体教室里飘满了泡面的气味，窗帘一点都不透光，人手发了一瓶冰可乐。 “干嘛要看恐怖片，不看偶像剧啊。”磨叽靠在糖球的肩膀上。 花西和金鱼坐在她们后排。 h.男神的座位在糖球前面。以前不管熬夜看书、还是十点就完成作业休息了，都是听男神的歌的，没想到现在距离那么近。 有超多话想说的，背包里还放着贴纸和周边，想拿给偶像看，连日记里都写着要向偶像们学习，准备了很久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 与其说我有多崇拜你，倒不如也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等你偶像给你颁奖的时候，再说，其实你是我偶像呢。这是糖球习惯的追星方式。 男神的脖子根都是美的。 磨叽也就最崇拜花西一个，没想到糖球有那么多偶像，不是博爱，而是博学，到处学习来强化自己，藏得挺深的哇。 只要修炼得道，必成男神风范。糖球相信自己也可以有那么帅的一天。 每次一个人看恐怖片的时候，糖球手不离暂停键，时常静音快进。玩的时候，就不要去想考试的事。 电影开场，同学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屏幕上。糖球的注意力集中在男神的后脑勺。 想到明天还有m.男神的课，去办公室交作业心情都好极了。 放学前，花西会把复习笔记发给大家，全班三十多个同学，每个人都不会拖平均分的后腿。 以这三个人的能力，不仅可以去优等生班，刚升高中，就可以直接读高三的课程，参加第二年的高考，一年内完成高中学业。 早点毕业，选专业，上大学，为了学校的荣誉和整个班级，他们也不着急于一时。 “那这些重点消化一下，打败他们班，不需要信心，做到就可以了。”花西把复习笔记分发给同学。 “以前还有人说我智商低呢，优等生班也就是资源好一点，加油吧。”糖球收拾桌子。 学生们早就厌倦了被其他人踩在脚下的感觉，好像分数排名不如人，做人都要低一等，肢体上的冲突和骂战，都不如在他们引以为傲的成绩上给他们当头一棒，让他们哑口无言，心里憋着一口气迎接他们的寒假。 第54章 果酒微醺 差生班这几个字格外刺耳，差生班的教室空无一人，其他班的同学下课去厕所，路过这班级门口，多少有些羡慕。 课间，嘈杂的打闹声并没有淹没这样的质疑声。 “还剩三周就考试了，他们全班组织去游乐园？”别班的学生都快疯了，一边应对着繁重的复习题，一边观望这个班吃喝玩乐，和明星老师一起电视。 所谓差生班的同学早早地坐上大巴去游乐场了。 微醺系列发泡碳酸酒～男神m.的代言产品。 游乐场的桌面上放着一堆水果酒，各式口味都有，“未成年人不得饮酒。”本以为该是在电视剧颁奖礼上，没想到第一次与偶像m.见面是这场合。 之前的泡面恐怖片了，训练了大家的考前心态调节，今天的游乐园室外课程，又要学什么呢？ 偶像m.作为偶像剧男主的鼻祖，在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就有几部口碑爆棚的作品，完全不受年纪小的限制，需要磨练演技的，在成长生活的过程中，金鱼的经历与他很相似。 花西背着包，趴在桌上光逛弹幕网站，大拇指在屏幕上徘徊。“演技不行，给钱也不要。”这是花姐找演员的家训。花西通过网友们的评论，能够给自己的直觉做一个判断，同时大概能了解到市场需求。 这样一来，创作的时候就能预知未来该作品是否会受欢迎，对自己的工作有一定的把握。 “玩够了以后，回去到周五，每天上午连着四节文化课，我们把复习资料读熟，消化一下，考前几天突击，所以现在大家随便玩。”磨叽宣布自由解散。跟他们同班吃喝玩乐一样都不少。 十六种口味的果酒摆在面前，磨叽环顾周围。除了偶像剧大神m.花西、金鱼、糖球、磨叽，还有那几十个撒了欢一般，在考前坐过山车、大摆锤的同学们，都没到能碰酒精的年龄。 糖球在实验室的时候，酒精灯没少碰，能喝的酒精倒是没试过。 整个游乐场都被花姐的节目组承包了。 m.前辈头发比较短，身高也有一八二那么多，年纪也就比他们大个八岁十岁的，看起来仍旧像个少年。 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握在罐子上，嗒！打开了一罐桃子味的果酒，咕嘟咕嘟，“寒假的时候开机。”m.前辈有自己的工作室，他愿意与花西合作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出于花姐的理念。 虽说无论把作品拍摄成什么样，都会有年纪小的粉丝来买单，但他们本着对职业的热爱，并不希望拍出一部一边让观众掏钱买单，一边被观众批判大骂的作品。 况且，创作者对于小观众的成长是有责任感的，演员不仅仅是明星而已，可以不当明星，但总是公众人物。 正确的三观与卖座率，平衡起来有些困难。 “你写的故事我看了，我很喜欢。”前辈m.这次不仅不要酬劳，还带资进组拍摄，“等了几年，终于有我喜欢的故事了。” “嗯。”糖球打开了一罐菠萝味酒，手背轻拭朱唇，“苦的？渴死我了。”这急性支气管炎刚好没多久，就拉不住了。 咳嗽的时候喝急支糖浆吃西瓜霜含片上瘾。这下又贪上了这一口。 微醺，就是平时不敢说的话，都敢大声说出来，意识清醒，却有种疼痛感麻痹的感觉。 要么不喝，一喝起来谁都拉不住她，把前辈桃子味的果酒也拿去喝了。 “这是我喝过的。”前辈欲夺回罐子，糖球已然醍醐灌顶。 这家伙无论是在实验室闻到酒精灯味儿，还是碰到度数仅为个位数的果酒，都会变成一个大怪物，谁拦都没用。 “真口渴。”葡萄味果酒又被糖球拐去了。 “让她喝吧。”磨叽趴在一旁，上次在实验室阻止糖球用酒精灯做实验，让她回去吃晚饭的时候，遭受到糖球罕见的暴脾气伺候。发起火来的样子，是很可怕的。 几罐果酒下肚，“我数学练习册呢？”连度数为个位数的果酒都能给糖球喝醉了。 忽来的大雨，同学们用书包衣服挡着头发，奔向游乐场的湖心亭，和餐厅内躲雨。 “我要去坐摩天轮！”糖球带着微微醉意，走路有些踉跄，跟个孩子一样往摩天轮底下跑。 磨叽自然没力气护住她。 “你们先去吃午饭吧，我等一下把她带回来。”前辈m.脱下外套奔过去，撑起来挡住雨水。 花西稍不情愿地被磨叽拉往餐厅，雨水打在一旁金鱼的发梢上，“走吧。”金鱼转身，没有任何的迟疑或者担心。 “去摩天轮。”冰凉的雨水都没有将糖球打醒。 “好，去摩天轮，去摩天轮。”前辈m.护着糖球上摩天轮。 大概是昨天太兴奋了，没睡好，糖球靠在前辈的肩膀上睡着了，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前辈的肩膀上。 花西刚回到餐厅就问工作人员拿了把伞，“谢谢。”拽着伞便往摩天轮跑。 花西想站在出口处接他们回餐厅，眼前一幕映入眼帘，透过玻璃门，花西看到糖球靠在前辈肩膀上睡着了。 大冬天的，外边没闪电，心里倒是雷鸣电闪。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花西从来没有体验过，只知道心里特别不舒服。 摩天轮里，“花西，晚上吃什么？”糖球像在说梦话似的。就那么一丁点酒精，便出卖了你。 前辈m.听到糖球叫花西的名字，嘴角微扬，弧度很好看。 外边的花西坐在台阶上，有伞也不撑，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只知道从没有过心烦意乱，是那个与他曾为室友的女生带来的。 “花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西听到声音回过头来。 前辈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糖球，从阶梯上走下来，“这家伙总是叫你的名字，比叫摩天轮和数学练习册的次数还多。” 花西先是一怔，而后背起糖球往回走。 雨过天晴，糖球也醒了。在酒店的床上，糖球掀起被子，衣服换了？不对啊。这是哪？ 磨叽拎着她的湿衣服，“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说，就几度的酒精度数，也能把你喝醉了，领完身份证，我俩可要关起来多练练。” 谁也没有告诉她，回来的路上，她一直在叫花西的名字，就跟小孩子叫妈妈那样。 “不好意思啊，前辈。”本来厂商送给前辈的十六罐果酒，是先给他作为代言前品尝的，被糖球喝了十五罐半……还不是个怪物么？ 晚餐时间，全班都在酒店里度过。 第55章 难以掩饰的好感 你是要拍一部十年后，还能够赚钱的好作品，还是要一部，赚一次钱，就被骂十年的烂剧？ 糖球从床上坐起来，“走火入魔了啦！”做梦都在想拍戏。 早餐时间，六张课桌拼成一张，桌上摆满了粉丝汤、油条豆浆，三明治、牛奶，中西式餐点。 “昨天你喊花西的名字比喊数学练习册还多诶。”磨叽一手遮着脸，靠在糖球耳畔说悄悄话。 眉头微蹙，糖球暗下决心，除了实验室的酒精灯，以后再也不碰任何酒精，消毒酒精棉花除外，整理整理思绪，心里的小鹿快去睡觉。 开始转移话题，“初中时啊，我就有个梦想，就是要写故事，给我的偶像来演。”糖球夹起小笼包，“啊哟！”刚咬一口皮，就被汤汁烫到了舌头。 “果汁。”花西抿嘴，将冰果汁推到糖球面前，尽量不让大家看到他偷笑，当然不是笑糖球被烫到。 “啊哟，怎么那么笨嗷。”金鱼面前摆了厚厚一沓考试重点。 “数学这类学科就是看天赋啦。”磨叽被金鱼一顿骂，不过……骂人的样子也好帅喔。 玩了两天，再啃一整天的书，明天又可以见男神了。 早操时间，金鱼和花西上台领操。校长的决定会不会太草率了，所谓最简单的一支mtv舞蹈，都使得左右排同学像使出了三成武功，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似的，这里打一下，那里踩一脚。整个操场一片充满活力的混乱。 “没有关系，体育课继续练习，再接再厉。”校长丢下了这句话，头也不回去她的小卖部看电视了。 糖球站在操场上，感觉校长随时能够运用轻功腾起，踏几步就能到达小卖部屋顶那么潇洒。 金鱼终于领略到，想要考满分很容易，要教别人写题很难，凭借过人的天赋，自然就能理解的数学题，却要不断分解解释，感觉都快不会了，就像糖球的语言天赋一样，第三遍，靠发音就能记住一个单词，而大家还要靠谐音死记硬背绕远路。 但是，每个人都应该有他擅长的事才对，做不适合自己的事，永远都会感觉自己是个废物白痴。 “到底怎么解啦？” “就是这么解啊！” 金鱼重复讲解了三遍，磨叽还没有听懂，立刻又不能死记硬背，那就熟能生巧吧。 “哎，我要死了。”金鱼头一回感到读书是那么的累。 “金鱼同学，这道题……”同学们都涌上来问问题了。 数学老师站在门口惊愕不已，从来未曾看到过大家有这等好学不倦的状态，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这里就交给你了。”老师火速赶回办公室。 “老师，别走啊。”金鱼莫不是有些绝望，就像雷雨过后，在浴缸里缺氧翻肚皮的金鱼，此刻游走在崩溃的边缘，一道题，对一个人说三遍，三十个人！看来以这样的熟练程度，期末考试看到题目就能横竖撇捺加一除二，直接像默写一样填出答案来了。 在混乱的人群中，早已看书完毕又不想再复习一次的糖球低头思考她的故事情节，此刻的她并没有感觉到花西偷偷地看着她。 尽管，花西的粉丝都是理智粉、颜粉、人品粉、学习粉，偶尔花痴一下糖球x花西cp.但若是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不可能不可能，我对早恋才没兴趣咧，糖球摇头晃脑，看起来傻兮兮的。 “你是我最合适的早恋对象，学习上旗鼓相当，工作上又能互相帮忙，还同居过，嗯，在同一寝室共同居住过，生活习惯上不需要再磨合。而且我，比较怕麻烦，也没有将来要相亲的打算，为了杜绝一切绯闻，断绝他人念想，我们这天造地设的一对，不如就凑合在一起算了。”花西一手撑在课桌上，低着头，双目注视着糖球，诚挚的眼神让糖球慌了神。 就算是从下往上看这角度，这个男人，也是那么的好看，简直是七百二十度无死角。 糖球顿了一下，“什，什么？” “台词啊，你可以参照这句写，可惜了，我妈就是不让我演言情剧的。”花西蹲下双臂交叉叠在桌面上，下巴枕在上边，眨巴眨巴眼睛，“你在想什么呢？” 在想你啊，糖球这么想着，却没有回答，之所以怎么都想不出台词，都是因为满脑子都是花西在作祟，花西说的话，走路的姿势，喜欢用的洗发水香气，都填满了她的思考空间。 “我，我出去一下。”糖球百米冲刺到卫生间外的洗手池，冰冷的自来水从水龙头里喷出来。 学校的厕所有些奇怪，男右女左，洗手池在外边，是公用的。 冷水拍打在糖球的脸上，这种好感，与以往对偶像们的感受一点不同，就算初中也从来没有喜欢过谁的糖球，难道就要败在这个卢华溪的手里？冤孽啊！ 不过糖球那么强，一般男孩子都不敢喜欢她，倒是更加受女生欢迎，而被男生排挤。 “擦一擦。”花西再一次出现在洗手池边，递给她一块毛巾。 “擦一擦！”周围围着一堆学生，重复着花西的话。 天呐！这不是做噩梦吧！糖球伸手便捏了一把自己脸颊上的肉。 跟大家一起喜欢男神倒是很安全的事，但如果被男神喜欢上了……不会在放学路上被拖进巷子口打一顿吧。 “恭喜你们成为嫉妒最佳cp评选的第二名！”学生们打开罐装汽水，泡沫喷洒出来。 最佳cp评选？我怎么不知道？你们都没有通知我么？那第一名是谁呢？ 同学翻开杂志，赫然写着最佳cp第一名是：男装的糖球和女装的糖球。 自攻自受的场面，大概能为剧组省下不少的经费。 自从把房子买回来以后，糖球便拒绝了太容易得到的高额收入，一心想静下心来创作一部满意的作品。 文化课的老师们在办公室喝茶聊天，上网逛弹幕网站，有这几个家伙在，老师完全不用担心班级的学习效率。就算在上课时间跑出教室，也不影响全班所有课程测试都pass. “一节课就讲了一道题，还没听懂。”教室里，金鱼站在黑板前，满黑板的字，就只是一道题的解题方法…… “啊呀，我不干了。”磨叽夺门而逃。 “你给我回来。”金鱼迎面追上。 打打闹闹，像什么样子。 第56章 大魔王404 “跟你这种高一到高三的课程，一个学期就能够修完的人讲话，感觉我们之间充满了沟沟壑壑，难以填补。”磨叽盘腿坐在糖球的对面。 今年刚升高中，明年就可以参加高考了。大概花西、糖球、金鱼就是这样的人吧。 曾经金鱼放弃了被保送的名额，选择了自己想去了高中。能够不被打扰的做自己喜欢的事，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煮泡面的课程和游乐场淋雨的事，网络播放量随随便便就是三个亿，电视收视率破出生以来的新高。 花姐都惊讶了，我们都是随便拍拍的，连台本都没有，想吃泡面就拍了，想去游乐场就去了。 再没有眼光、再固执己见的投资方，都不会跟钱过不去，市场和时间应证一切。 网站访问量太高，时不时崩溃跳出404页面。 “少废话，一分钟仰卧起坐。”糖球帮磨叽压着腿，“你还真是缺乏锻炼诶。” 磨叽摇摇晃晃，扭着腰，手肘还没有碰到膝盖呢，就倒在了垫子上，“我，嗬，是经纪人嘛，有必要像你们一样，做体能训练吗？”大口喘气不停歇。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样子，体能一个不如一个。换你帮我压腿。”糖球往后退。 “啊呀，我要去厕所。”磨叽做仰卧起坐有气无力，往厕所跑充满力气。 “哎，搞什么啊。”糖球双手背在脑后，没人压腿，照样可以一分钟就是个仰卧起坐。 从昨天开始，糖球一直都在有意地躲避花西，躲的了眼前的男人，闭上眼睛都是他的脸，睡前满脑袋回响着他说过的话，你是躲不掉的。 垫子旁的冰运动饮料被撤换成了：保温杯？ “那个，同学，这瓶饮料是我的。”糖球抬头便看到花西一口喝完了运动饮料，“女孩子喝冰的不好。” “这瓶，我喝过了。”糖球两手往后撑着，整个身体后仰。 “我来帮你压腿吧。”花西把篮球放到一边，蹲下抱着腿，看起来像个q版漫画人物，汗水从鬓角滑落。 恐怕自己是在劫难逃了，糖球往后挪，右手掌心蹭到了水泥地上，蹭破了皮，血点冒出来。 糖球没有摊开手大喊：“出血了。”而是赶紧把手往后放，连忙站起来往后退，这一退就退到了墙角。 杯子咚地一下撞到墙壁上，“你在搞什么？”花西顺手把保温杯盖钮开，里边是花姐熬的四物汤，“喝掉它。” 糖球一愣，整个人都贴到墙壁上，肩膀都耸了起来。 花西右手掌心摊开，隔在糖球与墙壁之间，以防她撞到头，“麻烦，帮我把医药箱拿来！” 要是这段被拍下来放上电视，对糖球来说就像是慢性自杀，喜欢他们的粉丝还好，要是那些黑粉看到了，真的怀疑这家伙到底是演戏还是来真的。 磨叽总是在该离开的时候离开，还回来的时候及时回来，“药箱！” 糖球坐在椅子上，花西蹲在地上，清理伤口。花西专注地包扎伤口，糖球不仅感情上木讷，神经也特别大条，既没有皱眉，也没有缩手。 “不痛吗？”花西扬起眉毛。 “反正都会好的。”糖球总觉得不会死的话，等伤口停止流血了都会好的，所以没必要大惊小怪，什么感染啊、伤疤啊，不能吃酱油啊，都不会放在心上。 作为一个不太爱哭的人，可以无视掉疼痛感，也不想喊，就好像她身上感受疼痛的神经中枢不存在一样。 “以后生病要说，受伤要说，知道么？”伤口包扎好了，花西用团队队长般语气，严辞命令糖球不要太过大意，其实他平时也不怎么照顾自己。 糖球是个右撇子，右手受伤了，吃饭就成了问题。 “啊。”花西打了两份饭，舀了一勺饭，“吃吧。”喂给糖球吃。 邻桌的女生们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自从三岁以后，都没有被人喂过饭，糖球真想挖个地洞往里钻。就算用脚吃饭，也不要让人喂饭啊，不对，还有左手呢，“我自己可以吃。”糖球左手拿勺，低着头吃了几口，“我吃完了。”就端起饭盆走了。 “这家伙今天好异常喔。”磨叽跟了上去。 “让她自己来吧。”金鱼好像很了解糖球的好强，与喜欢不喜欢无关，她就是希望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不喜欢分享，也不喜欢分担。 回到寝室，洗个澡睡个午觉，就要迎接一下午的音乐课了！ 糖球看看自己的手，叹了一口气。直接用牙齿把绷带和纱布咬下来了。 “你想死吗？唐秋。”不知道什么时候，花西站到浴室门口了。 磨叽坐在沙发上耸了耸肩，一向倔强的糖球，只有磨叽听她的，但磨叽从来没办法阻止她，有花西在就不一样了。 “发炎了可是要打针的，这里有两粒消炎药，我放着了。”花西再次包扎好糖球的手，便开门回寝室了。 宿舍门轻轻合上，糖球打开要盒子，真是什么消炎药啊，一看就是两颗奶糖。 下午的音乐课，在学校的录音棚开课，学习基础的混音和电子舞曲制作，由上次那一面之缘的e.担当任课老师，好运的是糖球打从一开始入行以来遇到的不是伯乐也是贵人，幸好没有遇到骗子。 音乐制作课程同步直播，弹幕显示：e.唱歌的吐字速度也太快了吧，视频是不是做了加速处理？ 这是直播啊，怎么加速？ 文化课复习跟上了，其他同学跟不上音乐课了，直接跨过了基础上进阶，就因为跟不上兴趣骤减，大家去旁边聊天玩手机了。 只有糖球、金鱼、花西和磨叽，在听课。 “我们用这两个小时的时间制作一首歌，下课后我会发布到音乐软件的主页面上。”花西直接翻译了e.说的话。 同声翻译也是美国人，这几天吃遍了中国菜，现在估计还在睡午觉，好在这几个家伙语言沟通没有问题。 e.帮助这几个孩子把最近的经历写到歌词里。 第57章 女神J.和男神C.的邀请 “去年厂商载了一卡车面来找你拍，你都不接这广告，这次怎样？心情太好了喔？”花姐的办公室里摆满了泡面箱子。 周六综艺和周日剧场分别插播了三次鸡蓉面的广告。 花西趴在鸡蓉面箱子上，连广告文案都是他本尊写的。 “糖球就喜欢吃这个耶。”磨叽说完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捂嘴跑开。 糖球不知道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正头疼于创作，对于没有得到新人奖的事，耿耿于怀还是难免的，不会写在脸上，也会写在不服输的日常里。或许是时运未到吧。 “情节设计的话，偶像剧套路总结，车祸、重病、淋雨、擦身而过、打架、失忆，嗯～” 有时候你认识到自己浮躁，也是一个克服浮躁的过程，觉得自己懒惰，又或许是累了太久，需要放自己一个假。 “今晚六点半出席音乐颁奖礼，明天四点半准备音乐节节目。”磨叽食指弯弯叩门，负责人地播报糖球的通告安排，就知道糖球会问，直接就给出解答，“昨天你在网络上发了一个唱歌视频，被你的女神j.看到了，她邀请你去参加颁奖礼。” 磨叽走过来，靠在桌边，“至于音乐节呢，c.说你的气质跟他们潮牌公司很搭，e.本来就要去音乐节演出，就把你带上啦，介绍给c.一起合作。” 一下子来了那么多工作邀约，周五到周天的工作直接满约了。 “没想到你有那么多偶像，藏得很深喔。”磨叽当上了小小经纪人以后，依然兼任花西的应援团长。 见女神？超紧张的！ 班里的学生们大白天都要复习精简的笔记，晚上就可以看现场直播颁奖礼了，也算为我们差生班出一口恶气。 就如糖球所说，尖子生班根本容不下她，也不需要她，不想跟着这些自认为了不起的尖子生欺负其他同学，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都专注于做自己就好。剩下时间，都用来无声打脸。 谁敢说她不务正业？也只能黑她的人品，只是找不到其他黑点。 “服装给你准备好了。”磨叽把袋子放到一边，“去换吧。” “该不会是礼服吧？”糖球捏着袋子提起来，若是裙子肯定嫌弃。 “去穿了就知道了。”磨叽快饿扁了，打开饭盒盖子，从食堂顺回来的，师傅还多给了一些分量。 糖球打开包装袋，非但不是晚礼服连衣裙之类的，一身潮牌，还有篮球鞋，喔！超酷的。 “喔，帅。”磨叽端着饭盒，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叉伸直放在另一张椅子上，回头看着糖球，“这是c.给的，他说你这发型略酷，他喜欢，让你代言他们新设计的衣服。只要你点点头签个字，七位数广告费先打你卡里。” “打给我妈吧，她比较会管钱。”糖球把工作来的钱，除去开支都存到爸妈的存折里了。 居忽然就时来运转，否极泰来。 电视新人奖没拿到，却开启了音乐之路。 一晃就到晚上了，金鱼和花西都在寝室待着，磨叽就陪着他们看电视剧，“糖球一个人去参加颁奖礼会不会紧张？”花西担心。 “她一天考十三门课都不会紧张，区区一个音乐颁奖礼～”磨叽挥一挥手，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电视屏幕上。 “我都没有被邀请参加过。”花西替糖球感到高兴。 桌上摆着三碗鸡蓉面，“不知道她回来带不带宵夜给我们吃。” 好在花西安排了专职司机大师傅接送，根本不用担心这家伙傻乎乎的自己坐地铁回学校。 “下面有请j.上台演唱。”颁奖礼现场灯火辉煌，可是j.去哪了？主持人收到消息说j.在路上堵车了……让糖球代唱。 看来初一时候上课背歌词没有白费，可是怎么紧张到想去厕所啊。 糖球被掌声送上舞台，“这个，我也没有什么准备，上午才收到邀请说要来这里，我还给我只是在台下鼓掌，吃点东西，看看明星，就可以回寝室了。”糖球接过麦克风，紧张的时候，话就会变多，“不知道还要来唱歌，我初一的时候就很喜欢j.的歌，我喜欢她，因为她很努力。” 前奏响起，糖球说唱就唱，所有的舞蹈也没有彩排过，一连唱了三首歌。” “这些歌，以前糖球在厕所里都能唱三个小时。”磨叽喝了口面汤。 磨叽的话让花西陷入回忆，在男校的时候糖球就经常在浴室唱唱跳跳的，没一个半个小时都不会出来，想着想着，就藏不住微笑。转而一想，糖球有那么多男神女神，除了j.和h.e.m.一定还有s.慢慢就快集齐二十六个英文字母了。 在颁奖礼的后台，糖球终于见到j.本人啦。 “你的视频我看到了，让我想起以前的我。很棒。”j.给了糖球一个拥抱。 据助理说原来j.完全没有堵车，是她刻意安排糖球来表演的。 “要不要签约我们唱片？”j.突然发出邀请。 糖球不知道该做什么没反应，初中的时候经常在课本上练习签名，想象着有一天可以像j.一样边跳边唱歌，不过她从来没有说过这些，因为糖球怯场啊，宁愿多写几套练习题，都不敢去比赛，去应援或者演唱会都不敢，对人群有一种恐惧感，在人多的地方就会感觉累。 “我已经有签约e.的厂牌了。”糖球看着j.女神，瘦瘦小小个。 “哇，e.真是先我一步了，看到你发的唱歌视频，就让我想到以前的自己，好好加油喔。”女神拐着糖球去吃宵夜。 “颁奖礼还没有结束诶。”糖球还以为要回去默默地坐到散场。 “我只是嘉宾，刚才已经表演完了，可以回去了。你明天还有课吗？喔，明天是周六。”女神j.在读书时期也是有名的学神级人物，每次在颁奖礼上都要用三种以上的语言感谢养育自己的祖国。 金鱼收拾着桌子，磨叽回寝室睡着了。 “都十一点半了，怎么还没回来啊？”花西睡不着。大师傅没接电话，又打给糖球。 “我在路上了。”女神与糖球聊了太久，约好了下次一起去做蛋糕，要不是花西一直在催，直接跟着女神j.一起回家了。 女神这个词对糖球来讲分量超重，说明这个女性天生丽质，后天还特别努力，值得学习。 第58章 我的床给你睡吧 “怎么这么晚回来？”全楼大概就花西醒着了，宿舍楼规定十一点半熄灯，就算有做不完的作业，也要去睡，除非特殊情况，偶尔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看书一类的。 花西下楼找楼管开门。这高中宿舍有着高级小区的配置。 “j.姐姐说要留我啦，我们都在敷面膜，讨论合作新歌的事了，你又执意找我回来。”糖球下意识抓着花西的睡衣袖子，虽说爱看恐怖片，但这大晚上的，整栋楼那么寂静，有些可怕。 新搬来的宿舍楼是有电梯的喔，花西把拿来的外套披在糖球身上。没多说什么。 电梯门打开，到了宿舍门口，“你先回去睡吧。晚安。”花西站在糖球身后，想看着她进寝室，就安心了。 没想到。 “我忘带钥匙了。”糖球翻遍了口袋和背包，一般她都是把钥匙放在固定的口袋里的，想起来了，换衣服的时候没有从原来的衣服拿出来。 这时候打电话给磨叽或者发短信，敲门都不太好，这家伙睡死了。 花西又不能带糖球回寝室，金鱼在，更加不方便了。 花西宿舍的门打开了，室内的光照在糖球宿舍的门上，“进来吧。”金鱼眼神困倦，脖子上挂着毛巾，一手握着牙刷，嘴边沾了些泡沫，说话的时候带出薄荷味。 “什么？”糖球往后退了一步。 与原先学校的上下层复式结构不同，现在的公寓式宿舍里有两个卧室，“我跟花西住一间，你睡他的床吧。” “什么？”花西往后退了一大步。 糖球和花西进门，金鱼把寝室门关上，走廊陷入一片黑暗。 “有没有什么吃的？”糖球原本可以跟j.女神一起吃宵夜的，耐不住花西玩命地催，就像老爸担心自己女儿在外留宿那样，又不是跟别的男生吃饭。 “面。”花西满脸无辜，为了糖球都吃了一天面了，现在只有糖球不知道这件事。 “有没有海盐可乐，给我来一罐。”糖球像个大爷一样靠在沙发上。 “给。”金鱼将可乐打开，呲！气泡满出来，把可乐倒进了玻璃杯里，“我先回房了。”只听房门轻轻关上。 脸上电磁炉，往面锅里倒上纯净水，待水煮沸。 “大晚上少喝点冰的。”花西将面饼放入锅内。 好在这个口味的面香气不是太大，不然整个楼道里都会弥漫着味道，比如火锅啊、咖喱啊，尽管这栋楼是允许煮饭的，毕竟学校有烹饪了，可这是大晚上啊～ 在煮面的时候，花西又特别像妈妈，一整天担心糖球会紧张，又担心她的安全，到现在都没吃几口饭，之前泡的面都没吃完，就冷掉胀开了。 花西回房间翻翻找找，顺便把有关糖球的一切藏好，比如合照啊，杂志剪贴本啊，等下让她看到就不好了，这个时候的花西，充满少女心呢，作为一个优秀的艺人，居然也会剪其他艺人的杂志贴在本子上，还是他以前的室友哇。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以前不知道糖球是女生还倒好，之后知道她是女生了，大家都不说，保持距离就不会太麻烦，现在多少都要注意点，处处都要照顾她。 不过就算换到以前，花西也不爱和别人一起睡一张床，男生也不行。 金鱼更不喜欢和其他人住一间房，浴缸、马桶、洗手台都不行。 这两个人为了照顾糖球，暂时改变了自己的生活习惯。 “睡衣。”花西抱来一套新的珊瑚绒睡衣给糖球，“被单、被子我都给你换了新的，等下直接睡就好了。”超级贴心了。 其他的寝室早就熄灯了，整栋楼也就这两件宿舍可以例外，有时候他们要背台词，或者做复习用的课件，偶尔熬夜，不想打扰到时候的时候就躲在被子里看书，用手机看拍下来的文字，或者用手电照着书背书都可以。 打理完，花西就会金鱼房间了，之前为了糖球住一个宿舍，现在又要睡一间房，好在这两个人聊得来，要是换成别人，估计金鱼宁愿睡浴缸里。 客厅里只剩下糖球和汤面，由于太饿了，吃得很大声，电视上回播着晚上的颁奖礼，糖球的表现被表扬了，奔波劳累却又愉快的一天～ 这一晃就凌晨了，吃完休息一下，糖球洗个热水澡，便到花西的卧室去了。 顺便把门反锁好。 卧室干净整洁，棕黑色与白色的墙壁背景，床头柜摆放着几本书籍和笔记本，有几支钢笔，还有两瓶蓝色墨水。 累了一天了，眼睛都快睁不开，糖球有睡前写几笔日记的习惯，现在日记本又不在身边，只能明天再补啦。 糖球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钻到紫色的被子里。 台灯的颜色衬得室内温馨暖和，花西之前就已经把暖气打开了。 才注意到台灯旁放着一杯牛奶，被子上贴着便利贴：有助于睡眠。摸一下杯身，牛奶的温度适宜。 糖球打开视频网站，提示需要连接无线网。本来糖球是能够连接到自己寝室的无线网信号的，而磨叽睡前已经把无线网关掉了。 糖球发信息给花西：无线网密码拿来。 花西那边显示正在输入，而后正在输入消失，看起来时输入了一段话，又删除了。 把关于糖球的东西都拿走了，却忘记改wi-fi密码。 花西回信息：你的生日（加上一个晚安的表情）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卧室内安静地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还有空调运行的声音。 糖球和花西现在也就一墙之隔。 可是糖球还是迟钝加心大，说不定他觉得我的生日数字好记呢？钻到被窝里看花西的cut.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明天下午演出，花西和金鱼也要参加，一定要睡个大懒觉再出发。 此刻的磨叽在被窝里夹着枕头说梦话呢，“我就说，你能选上。我就说。” 回溯到拉着糖球去应援那天，不是这个队友让她扮男装选角，糖球和花西现在也不会认识。 第59章 不可原谅的Anti-Fan（上） 糖球翻了个身，朦朦胧胧中，感觉旁边睡了个人。吓到不敢呼吸。不对？现在我置身花西的卧室啊，难道这旁边，也不对，我有锁门啊，门上的钥匙也拔下来了，难道是啊飘？ 一阵电话声吵醒了糖球，原来是太累做噩梦了。 “起床了。”是花西打来的电话。手机铃声是花西的个人单曲。 “几点了，让我再睡会儿。”糖球只觉浑身酸疼，一点都不想动。 “下午还有工作呢。”花西站在门口打电话。 糖球把卧室门反锁了，大家也都没有钥匙，敲了一会儿门没反应，就打电话把她叫起来吃饭了。 糖球揉揉眼睛，不情愿地踩着拖鞋到门口，打开门。 “午餐。”花西围着围裙，径直走到床头柜旁，把餐盘放下，又转身拉开窗帘。阳光温和不刺眼，室内明亮，敞开窗户，清新寒冷的空气渗透进，方才的困意瞬时散去。 “牙刷。”磨叽把牙膏牙刷都送来了，“你怎么睡这儿啦。” “呃，我。”糖球不知道说什么，此刻就只想赶紧吃面、工作完回寝室继续睡觉。 “居然不叫上我。”磨叽环顾花西的房间，“粉丝们一定跟我一样好奇。” “噗！”糖球把漱口水往脸盆里吐，再用花西拿来的温毛巾擦脸。 终于可以吃饭啦！ 热腾腾的汤面上，躺着两片生菜叶，用筷子挑开荷包蛋，蛋黄液流到面汤里，漫过飘散的碎葱花。 娱乐新闻推送弹出，与昨天娱乐新闻夸奖糖球的表现不同，一些营销号又开始黑她了。对付网络暴力除了维权，就是关机不看，认真过好自己的生活，解释太多也没意思，时间会说明一切。 “车在楼下等了。”有了磨叽这个小经纪人，花姐省去了很多工作。 周六周日对于学生来说，可能是休息加作业的组合，也可能要在补习班度过，也有可能失去音乐节看表演，而糖球他们是要去音乐节演出。 一路上，花西也没有说太多，反正以后在磨叽把无线网关掉睡觉以后，糖球都可以在自己的卧室连上花西的wi-fi了，要是连不上了，就说明花西也睡觉了。 音乐节的场地有些远，糖球可以在车上睡一会儿。磨叽坐在副驾驶座上，后面的两排座位，金鱼占了一排，横着躺在三张椅子上，侧着身看书。 最近花西照顾糖球比较多，金鱼就变得对她漠不关心了。 车窗边新装上了碎花帘子。碎花帘子随着车身的晃动跟着摇摆。 最后一排，糖球靠在椅背上，抱着手臂，低头打瞌睡。 一个大转弯，糖球有些飘忽，花西扶住糖球头部按到自己肩上，用宠溺的神情注视着眼前这个头发比自己都短的女孩子。 糖球并没有醒来，随着呼吸起伏沉沉睡去，静靠在花西宽厚的肩膀上。花西都不敢呼吸，总感觉会吵醒她。 磨叽悄咪咪拍下了这场景，搞不好又要做什么cut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达目的地了。 停车场拥满了等待已久的fans.磨叽朝着窗外的fans们挥手，作为实习经纪人兼后援团团长的她，从来没有忘本，保姆车最后排座位后边，放满了应援灯牌。 这次的音乐节是在室外举行的，一般这样规模的音乐节都会在夏天开办，这次是为了e.的到来加场的。也是e.第一次来国内演出。 “起来了。”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花西叫糖球起床。 如果以后的每一天，睁开眼就能见到自己喜欢的人，那该多美好。 “喔，知道了。”糖球坐直了身子，推开车门。 寒冷的冬天，期末考前的几周，粉丝们热情不减。 在保镖的护送下，终于抵达后台，在这里要换衣服换妆，而这三人连一次彩排也没有，就要舞台上演出了。 可能是在台下经历过大起大落，上台反倒不会紧张了，糖球这次期待大过怯场，她已经从网络上看到了现场的视频，看视频就已经够热烈，全场人为了e.提前三小时到场等他，等下走到台前就会知道有多热烈了。 e.是c.的偶像，而这两个传奇人物呢，又都是糖球的偶像，作为学神的追星态度，一向就是用e.的歌练习英语听力，同时有学习他们身上真实的生活态度。 说到二十六个字母的追星态度，糖球还崇拜a姓球星，这些人性格直率，接受采访直言不讳，就是因为他们，糖球才会在上一次采访实话实说，被很多人讨厌，同时又得到签约唱片公司的机会。 c.早就在后台准备了，化妆间门口站满了迷弟迷妹们。 “来了。化妆师准备一下。”c.不像媒体所说的脾气暴躁没礼貌，相反还是个真性情，有素养的人。 这一众男男女女根本不适合化妆，若化妆不是用来掩盖缺陷，就会挡住天赐的美。 化妆师都感觉自己要失业了，过多的修饰和后天的打造，比不过自然的塑造，祖祖辈辈的遗传。 e.洗把脸就上场了，“我去找他。”c.提到e.，就像粉丝们提到花西那样。 偶像的偶像说他看好我？英雄惜英雄，糖球徜徉在伯乐和贵人的海洋里，无法自拔。 糖球定定神跟着花西他们上场，迎面走来一个挂着工牌的女生，递了一瓶香蕉牛奶给糖球，“加油哦，我超级喜欢你的。”激动得有些过头了？ 出于礼貌，糖球接了过来。 “快点！怎么比夏末还磨叽。”金鱼停下，等糖球跟上。 糖球毫无防备心，打开香蕉牛奶就喝了一口。蹙眉，味道略奇怪。看了看瓶身，确实是平时爱喝的香蕉奶啊。 糖球把玻璃瓶装香蕉奶揣在口袋里就上台了。 彼时的天空杯夕阳印得通半边红，另半边天空蔚蓝，喷气式飞机划过，拖出一条白色的长尾。 糖球已经觉得有些不适了，台下黑压压的一片歌迷、各种闪光灯、大屏幕上自己的脸，炙热的舞台灯光，还有偶像们站在台上的模样，前奏响起，她根本没时间多思考，只得被推着向前享受这场表演。 她甚至有些怀疑，或许不是香蕉牛奶的问题，是自己昨天睡太晚导致的呼吸道和胃部不适吧。 第60章 不可饶恕的Anti-Fan（中） 没有经过任何的彩排，凭着默契和对音乐的天赋，e.花西c.金鱼和糖球五人，在台上完成了出色合作。 现场气氛沸腾到顶点。寒冷的冬日被大家的热情炙烤着。 唯独没有人注意到糖球，脸色煞白，苦撑着直到音乐结束。 她越发觉得不对劲，唱歌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在干嘛，演出却没有任何出错，凭借意志力和熟练程度完成了演出。 可是，她眼前一片模糊，甚至越来越晕，下台的时候也不记得周围人对她说了什么，就直奔厕所，一阵呕吐，接着就晕倒了。 有人晕倒了！快叫救护车来。周围人头攒动，朦胧中，糖球感觉自己被架起来，放到一张窄窄的床上，应该是担架。 最讨厌输液了，一定不要趁我没力气给我扎针啊！糖球内心挣扎着。 现在能够确定以及肯定刚才那瓶喝的东西有问题了，该不会要洗胃吧！迷迷糊糊地，她就晕过去了。 花西心急如焚，磨叽一起跟着医务人员上车陪在糖球身旁。 花姐接到金鱼电话，当然，除了糖球和那个假粉，还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糖球也不会愿意相信有人要害她，宁愿相信是自己熬夜劳累导致身体不适，有时候现实实在太可怕了，让人不愿接受一个素未蒙面的人要害自己。 救护车上，花西注意到糖球外套大口袋里的玻璃瓶。 “给我看下。”医生接过饮料瓶，香蕉牛奶还剩下一半，打开瓶子闻了一下，有一股刺鼻的清洁剂气味，“入水会变成乳白色，与香蕉牛奶融合，通过肉眼不容易辨别出来。这是一种清洁剂。” 一般喝下这种清洁剂，胃食道会立即产生灼烧感，糖球却硬是撑了下来。 “喔，我记得了，上场前，我看到一个女生送给她的。”磨叽开始自责没有保护好糖球。 花西只说了几个字，“我要杀了那混蛋。” 但谁会想到音乐节现场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不是个意外，而是策划好的伤害事件。 医生建议报警处理，花西把消息告诉了金鱼，此刻，距离他们上台的时间过去了有半个小时不到，那个假粉可能已经逃离现场了。 抵达医院，花西克制住自己的愤怒，一句话也没说，陪着糖球直到急救室门口。 磨叽靠在椅子上都快哭出来了，看电视剧里的场景都是这样的，没想到轮到自己，磨叽给金女士打电话，告诉她女儿出事了。 花西坐在椅子上，翻看糖球之前上传的唱歌视频，悲愤交加，视频里糖球说：初中的时候都是手抄歌词的，现在唱歌软件多了，资源多了，倒是不好好练习了，歌词都记不住，伴奏和声音对不上，就直接清唱了，还有前奏有些可怕，特别是在大晚上的，又是在厕所，小学的时候看电视音乐颁奖礼都有看到歌手唱，那时候就觉得主唱音好高啊……好了，唱完我就回去看书了。 视频里的糖球话超多，而这个视频也是她在寝室卫生间录的。 而此刻的她，躺在急救室里，生死未卜。他除了着急，什么也做不了，他是那个万众瞩目的花西，坐在急救室门口，却发现生命那么脆弱。 “金鱼说那边他会负责把那个混蛋揪出来，我们好好陪着她吧。”磨叽挂掉电话，期望糖球像电视剧里的主角一样，遇到什么事都可以化险为夷，而现实总是残酷的，万一？不能有任何万一。 急救室门打开，从医生的神情可以看出糖球没有大问题了，“她脱离危险了，我们给她洗了胃。” 糖球被推进私人病房了。 加湿器喷着水汽，室内很安静，“她可能太累了，让她多睡一会儿吧。”医生出门去查看其他病人了。 花西趴在床边，糖球现在没事了，但绝不能放过那个伤害她的人。 “我先去买一些吃的吧。你陪着她。”磨叽出门的时候轻轻把门关上，正巧遇到匆忙赶来的糖球爸妈，“伯父伯母，你们先坐着休息一下，糖球没事了。” 金女士和糖球爸爸看到花西陪在糖球身边，便坐在门口等着。 医院门口，花姐应对着记者媒体，不让他们打扰糖球休息。 花西轻抚着糖球的眉梢，要是之前他走的慢一点，或许就不会让她随便喝陌生人给的东西了。 磨叽回到病房门口，提着两个塑料袋，“伯父伯母先吃一点东西吧。身体要紧。” “麻烦你了，小末。”金女士接过一碗粥，也没心思吃。 “什么样的人才会干出这样歹毒的事啊？”糖球爸爸太气愤了。不是金女士拦着，他偏要找人把现场翻个底朝天不可。 “警方已经介入了，现场都有监控录像，金鱼也在，你们不要担心。”磨叽轻轻打开病房门，花西握着糖球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连演出服都没有换下。 糖球曾说羡慕生病受伤的人，每天都可以躺着，真是乌鸦嘴。 演出被迫中断，c.和e.派了诸多人手封锁，现场水泄不通，一片混乱，歌迷们不知发生了什么，而且天都快黑了。 现在无论是糖球爸、校长、e.还是花西、粉丝和其他人，潜台词就只有一句：我的人都敢动？ “好的，我知道了。”金鱼这边接到电话得知糖球已经脱离危险，此时他跟着警方查看现场监控录像，已经锁定了嫌疑人。 “很抱歉今天没有给到大家一个愉快的现场，两周后我们会重新开一场，大家可以凭着票根去住宿。”工作人员宣布主办方给大家定了酒店留宿，并承诺会补办一场。 当晚，从电视新闻或者主流媒体文章都能知道糖球发生了什么事。 “伯父伯母，你们先回家吧，这里有我和我妈妈在。”花西托大师傅送糖球爸妈回家。 “我们先去对面酒店订一间房，先不打扰他们两个。”花姐叫走磨叽，“明天我们熬一些粥或者汤，给你们送来。有事电话！”花姐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第61章 不可饶恕的Anti-Fan（末） 总算是捡回一条小命。 晨光从窗帘缝隙打进来，从未觉得有哪一个夜晚如此漫长过。 “啊！哈……为什么要给我的手扎针！？”超害怕扎针的糖球一下从床上弹起。 甩手就打到了花西，花西摸着脑袋，“这跟我看过的所有电视剧都不太一样啊。女生应该可怜巴巴的样子，醒来，然后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说，水，水，我要喝水～然后男生就用棉签蘸水在唇上点几下。”内心戏会不会太足了点。 糖球很是不耐烦，不醍醐灌顶就谢天谢地了，还要用棉签点几下？这我不是这风格。 “你是拿错了重病老婆婆的剧本吧，应该是睁开眼，虚弱地说，我，这是在哪……”说到这里，迟钝的糖球开始打量四周环境，“这是加护病房么？躺一天多少钱啊？” “这您大可以放心，公司报销。”花西式职业微笑。 “在现实生活里一去医院就要面临高额医药费，也只有在偶像剧里出出车祸、失忆几次，还能美美的。而且你我又没到交医保的年龄，我们都是有监护人的。”糖球将被子往上提一提，开启语无伦次模式，“刚才我还以为这是你的床呢。”在花西的宿舍就不会被扎针啦。 “什么我的，床？”花西难掩笑意，在床边枕了一晚，手臂和腿脚都发麻了。 “哎呦，就是我还以为今天礼拜六。”糖球一脸嫌弃的表情，又有几分害怕被看出心思的小担心。 礼拜五参加完音乐典礼，礼拜六出事，现在已经是礼拜天了。 “今天周天。”花西宠溺地轻抚糖球的额头。本来是要上演把刘海拨到一边的情节的，这样才撩嘛～可糖球的刘海、她几乎没刘海，头发比花西还短。 “喔。什么？又没有休息时间了。”口中的苦涩提醒着糖球，之前喝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下去。本打算休息的周日，也要在病床上度过。 这一惊一乍的反应，根本就不像洗了胃，更像是撞了头，又或许是在喜欢的人面前，必须要大声说话，才能掩盖掉心里那头乱撞的小鹿导致的呼吸不畅。 “那个，那么关心我干嘛？”糖球撅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该虐的场景，被你整得那么搞笑……那么尬，这时候都是想听好话的，但对方就是不会直说。 “关心公司员工的安危是我们每个人该有的责任。”花西一本正经装傻，其实，从昨天中午到现在都滴水未进。 糖球摸着肚子，“哎呦。” “你怎么了？医生！医生。”花西这演不出的慌张，半秒不到从凳子上站起来便可看出。 “我就是觉得，有点饿。”皮这么一下子，还以为她胃黏膜受损呢。 “进来咯。”磨叽叩门，花姐带着拎着汤煲跟进来，“打扰咯！”花姐三分看女儿的眼光，带着五分看儿媳的阳光，剩下两分是对待员工的慈爱和关怀。 “没事，观察一下明天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医生只留了一句话，就出门了。 “我来喂吧。”花西盛了一碗菜粥，小拌了一下，从最上层舀了一勺，轻轻吹几下，“吃吧。”声音却故作冷冰冰的。 内心戏同样充足的糖球，却想到的是，丫鬟给卧病在床的小姐喂药的场景，免不得扑哧一笑。 “笑什么，妈妈没有告诉你不要喝陌生人给的东西吗？笨蛋。”花西气呼呼的，气糖球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就喝下香蕉奶。 “她不是陌生人，她说她是我粉丝啊，衣食父母啊，不过，我是有多帅，让人对我起了杀心？”恋爱能让人智商为零吧，糖球偏离了她冷漠学神的原始性格。别人说是你粉丝，你就信了，像个小孩一样。 这边，又传来叩门声。稳稳地敲了三下。 警察小姐姐来录笔录，给糖球香蕉牛奶的那个假粉丝也一同被带来了，便利店店长可以证明她买了小瓶装清洁剂和香蕉牛奶，录像和瓶身的指纹也能够证明，还在她的口袋里找出了收银条。 具有杀菌消毒作用的清洁剂本身是琥珀色的，在遇水之后才会变为乳白色，很少会让人联想到，与香蕉牛奶一起混合。 大家也没有认为会有人把这两种液体兑在一起，加上清洁剂即使不会起泡沫，味道也有些刺鼻，谁想到还真有人会喝下去。 糖球看到这个伤害她的妹子，不过和自己一般大，心里不由感到一怵。 “我只是在里面放了一点洗洁剂，谁知道她会喝下去那么傻。这事不怪我。”该女生根本不是谁的粉丝，只是看不惯大家过得那么好，而自己却活得很惨。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还没有成年呢，原谅我这次吧。”女生一下子转变态度，变得很慌张，“而且我是花西的粉丝，我是喜欢你才会那么做的。” 糖球平时嘴硬心软，本来想要说算了吧，我也没事。 “一派胡言。”警察小姐姐不由得震怒。 “如果做了这样伤害别人的事，也能被轻易原谅的话，以后仍然会继续这么做，不断地乞求原谅。”金鱼一夜没睡，把该女生的详细经历都罗列出来。 连同理心都没有，并不是为自己伤害了别人而感到愧疚，只是为了逃避惩罚而低头。 在伤害人之前，她也曾多次潜伏在社交论坛和群组里领养小动物，并且这些小动物都不知去向。 对弱小的动物和无辜的人做出伤害的是的行为，是无法被原谅的。 即便生活的很悲惨，也有人通过努力，成为正能量励志的人。不应当用伤害别人的方式，把痛苦转嫁于别人的方式，获得自己内心的平衡点。 “我是不可能原谅你的，他们也不会。”花西一脸漠然，“威胁也好，博取同情也好，刻意伤害别人的时候就该想到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你不是谁的粉丝，你只喜欢你自己而已。” 最终，该女生在歇斯底里地哭喊的状态中被带走了。 “走，陪我去吃点东西。”金鱼给磨叽使眼色。 “从来没看过儿子那么着急慌乱。”花姐最后一个出门，把门轻轻带上。 病房里，又只剩花西、糖球、加湿器了。 第62章 “寄人篱下” 花西成了广告商的宠儿，鸡蓉面卖到脱销。 “不如我们再接一些化妆品广告如何啊。”花妹穿着长筒袜，淡紫色大衣，扎着两个辫来接糖球出医院，“糖球还喜欢芥末啊，纳豆啊，黄桃罐头啊，然后哥哥再把彩妆和护肤品都代言一遍吧。” 真的实践的话，就会变成，看完花西配音的动画片，来一条果冻广告，是花西的脸，再来一条酸奶广告是花西的脸，偶像剧八集连播，中间的广告全都是花西代言口红、香水、手机、球鞋、音乐播放器，奶粉……奶粉好像还暂时用不着呢，整个电视频道都被他承包了。 代言的好处还有一个，就是汽水啊薯片啊，都可以吃到吐。 花西陷入了沉思。 接糖球回家住个几天，门口没有记者，也没有着急的粉丝堵着，都是花姐和磨叽安排的好。 就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医生都要了花西的签名。 “我不算是家属啦。”花西不好意思了。 “说不定以后就是了呢？”看来医生是一枚cp粉呢，“我值夜班的时候，偶尔会看你的语言教学视频喔。有机会我们可以探讨一下中医养身和风水命理。”医生都是一位非常帅气的男生喔。 花西录制的那些学习各种语种的基础视频播放量攀升，外国友人评论，可以说是很标准了，希望他可以出一个中文学习合集，因为中文实在是太难学啦。 当然也会有一些不太悦耳的声音说花西崇洋媚外，加上花西提到前辈的作品，又被嘲讽为蹭热度抱大腿没有自己的创意……被糖球看到了，以下是糖球的评论： 如果本着去抱大腿的心态，还讲得很烂，叫崇洋媚外，如果你中文很好，外语也不赖，那叫为国争光。如果你摘录前辈的作品放到自己的作品里，表现得很差，强行垫脚凑数，叫抄袭，如果你能做到自己的特色，叫做传承，叫做致敬。 “我听到了一声响亮的巴掌声。”磨叽啪的一下甩上车门，在管理这些视频的人正是这位小经纪人夏末同学，看到这些评论的时候，她刚收到前辈们的评价，“看看，快看看，人家前辈都在表扬花西呢，为什么有些路人还给自己强行加戏。” 何止强行加戏啊，还站在世界之巅攻击人家粉丝不理智呢。 糖球坐在最后排座位，车窗被摇了下来，阳光洒落在她的肩膀上，前几天的经历就像一场容易被遗忘的噩梦一样，只期望不要再发生。 “去卢同学家，不要给人家添麻烦。等身体好了，尽量帮着做点家事知道吗。”坐在驾驶座上的既不是花西的司机大师傅，也不是爸爸公司的司机，是糖球她爸。卢同学，卢华溪同学，很少有人这么称呼花西呢。 “卢华溪？我要去你家？为什么？”糖球爸这番话特别像对出嫁的女儿讲的，惹得糖球浑身发麻。 “我跟你妈都比较忙，大家都商量安排好了，不会有问题的。”糖球爸爸好在选对了人。 “那学校的考试怎么办？”都这个时候了，糖球还在担心自己班级的荣誉，与那些优等生打的赌，可搭上了校长的职业生涯，还有全班同学的士气耶。 “没关系，我们可以在家里直播期末复习。来，先吃一口。”真不晓得花西从哪里端来一碗粥。 自从糖球出事开始，病得比较厉害的好像是花西啊。一刻不离，最好去厕所都不要去，洗澡都要拿着手机。 “这可不像你啊，卢华溪。”副驾驶座上的金鱼自从看出花西的小九九以后，就刻意保持了与糖球的距离，这个原因么，想必跟他的身世有关吧。 “照顾员工的安危，是我们每个人的职责。”窗外的景色往后退得很慢，照顾到一本正经的花西，能够完成舀粥、吹凉、喂给不太情愿吃饭的糖球，再说一声，“很棒！”这一系列的动作。 “接下来，我与花妹回公司谈广告合作，金鱼回学校与金班主任商讨期末考试复习策略，你们俩，回去洗洗睡吧。”磨叽合上笔记本，麻溜地说完以上话语，不会重复第二遍。 糖球每次一倒霉，接下来就会有好事发生。 “等一下。”糖球忽然坐直起来。 全车人总动员了，“怎么了？” “街角对面有一家超～级好吃的鲜虾云吞面，我们去吃好不好？”说到超级的超字的时候，糖球拖了好长的音，还闭上眼表现出一副徜徉在花海中那样的神情，干脆下期节目去做美食搜索好啦。 全车人松了一口气，好在糖球爸够稳，换做一个年轻的司机，直接就猛踩刹车了，都要掉头回医院。 “刚出院，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花西摇上了车窗。 糖球不舍地回头，就这么远离了那家有着超～级好吃的鲜虾云吞面的店。 “你们回去先休息吧。”糖球爸爸先把花西和糖球送回家，然后再送其他人。 这两天，除了病床上的糖球，其他人都没睡好。 “你先睡我房间吧，浴室随便用，还有换洗衣服。”花西把糖球爸爸带来的换洗衣服放到卧室的床上，转身去客房铺棉被了。 家里空荡荡的，只有糖球和花西，“你们家的佣人阿姨呢？”糖球站在客房门前。 “一般都是妈妈和我在打扫，除非忙得没时间回家。我出去一下，你累了就先睡吧。”花西背对着大门，没有看糖球一眼。 糖球回到卧室，只听到走楼梯的脚步声，接着是锁门的声音。从窗户往外看，院子里的自行车不在了，花西应该是骑车出门了。 浴室里散出一片热气，伴随着沐浴乳的香味，糖球坐到睡床上。打开手机尽是问候短信，同学老师校长家人，还有可爱粉丝们，一个个回复都回复不过来，糖球直接发了一个动态，表明一切安好，而后就睡去了。 窗外，夕阳映红了天边，迷迷糊糊中能够听到客厅的电视声。糖球摸了摸床边的手机。 只见，床头柜边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鲜虾云吞面，几根韭芽丝点缀在面条上，透过云吞皮可见到粉橙粉橙的虾仁。 第63章 男佣的早餐 学校不远处有一条商业街，学生们经常会去那里吃早饭。 梧桐树影映在餐厅二楼的落地玻璃窗上。 在楼下排队的上班人士不少，队伍里也有大妈大爷，大概是因为本周的皮蛋瘦肉粥买一赠一还送个煎蛋的缘故吧。 “最近新上映的电影你看了没啊？”穿着校服的女生手里捧着一杯咖啡，盘里放着吃到一半的汉堡。 坐在对面的女生手持镜子，打理前刘海，“没有喔，考完试一起去看吧。”镜子里的她塌鼻梁，大蒜鼻，眼皮耷拉下来，似是一副不太好相处的面相。 “听说那个女主演员有整容还不承认哎。又没演技、唱歌鸭嗓还拍电影，都不知道怎么火起来的。”吸管触到杯子底部，女生的咖啡喝完了，“我下楼再去倒一杯。” “早上少喝点咖啡啦。”女生把镜子放回书包里，等着她同学回来，“现在的戏子捞金那么容易，要是我有后台，也能火。”打开购票页面，这部电影也就3.4分评分。 从二楼落地窗看去，外面挤着一群人围观，两人举着遮光板，两人扛着摄像机，大冬天的，中间一女子穿着露肩短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快快快，就是那个电影的女主角在楼下拍广告哎！”女生端着杯子一路跑上来，咖啡都快洒一半了。 方才照镜子的女生非但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立即扔下没喝完的粥飞奔下楼，拉起背包肩带的同时，点开朋友圈里只小视频的按钮。 此时，距离上课时间还有四十五分钟。 花西低头浏览着自己的社交主页，粉丝：7050万，食指轻点屏幕，查看粉丝列表。 “好的，谢谢。”排在队伍第一个的他，提起打包的粥，四处打量，确认没有人认出他，转身离开之际，正好被刚才这两名女学生撞到，她们头也不回，没有道歉便冲出门外，大门咣的一下关上了。 一楼用餐的客人纷纷探头往外看。 花西重重哈了一口气，热气通过口罩间隙喷到他一百八十度的近视眼镜片上。 镜片上的雾气逐渐消失，他推开门，走出去的时候顺带撑了一下门，后面的客人走上来说了声谢谢。 那个电影女主演拍的就是这家餐厅的广告。 “天气预报十点后有雨，所以必须赶在下雨之前拍完，也不知道几条能过。”举着遮光板的工作人员越举越低，锻炼肌肉的强度比健身房有效，与早高峰挤公车抓扶手有得一比。 幸好不是在阴天拍摄下雨的场景，雨水靠后期特效来加那种。 花西踏上停在一边的自行车，路人们都聚集在摄影身后，完全没有人注意到花西偷跑出来买粥了。 花西把自行车停在院子里的枫树边。 “不是三餐都亲自下厨吗？”糖球面前摆着一壶热茶，肚子都快饿扁了，吃鸡蓉面又吃怕了，“柜子里只有鸡蓉面。”无辜～ “这，午餐、晚餐、夜宵。”见糖球没有回话，“好吧，好吧，我错啦，明天早餐我来做，好吧？” 糖球的睡衣袖子特别长，她把整个手臂都缩到衣服里边，只留下两条空空的袖子，“好冷啊，你去看看暖气开没开。” 花西将早餐放在桌上，“怎么有股油烟味？还是先开窗外透气吧。” 这边糖球趁花西不注意，把炒鸡蛋倒进盘子里。 花西又回房抱来一条毯子，“冷的话先披着。”花西把毯子裹在糖球身上。 “来，吃一口。”糖球用叉子叉起一块炒鸡蛋，沾了红色的酱，“我看家里没别的东西吃了，就炒了两个鸡蛋。刚炒完你就回来了。” 花西面不改色，囫囵吞下。 “还行吧。吃完它。”糖球打开花西买的粥，把红色的酱倒在煎鸡蛋上。 “哎，别吃。”花西把沾了酱的鸡蛋拨到自己碗里，“这是辣椒。” “你们家的辣椒酱怎么用番茄酱瓶装的？”糖球连忙端起杯子，让花西喝几口水。这辣椒酱辣人流眼泪。 即便花西特别爱吃辣，也受不了吃那么大口。 糖球说话有鼻音，目测是感冒了。只要不尝一下，完全分辨不出辣酱与番茄酱的差别。 “喝粥吧。等下去吃个感冒药睡会儿。”花西把糖球炒的鸡蛋都吃完了，看糖球看着他便笑了，“喔，不要浪费粮食。”接着又喝了一杯茶。 磨叽那边在花西公司开会。ppt上是花西的照片。 “花西戴眼镜的样子挺好看的，金丝边镜框，近期广告商让他代言的，他偏要自己戴两个星期再决定是否接这个广告。” 花姐重申一遍工作准则，“能不熬夜就不熬夜，通宵达旦看剧本那就是自己要加班了，能不出差就不出差，能用实景就不用特效、能不用替身就不用替身、现场收音、台词要背清，对角色的揣摩和思考要写下来，可以自己加上一些小动作、小习惯，去诠释角色的人物性格，最重要一条，经费不够薪酬里扣，明白了吗？” 金鱼翻看广告文案，“下午回学校带大家复习，你也一起来吧。” 磨叽点头，“我们午餐可以去花西那里吃，刚才他发信息来，说上午会去超市买菜，问我们要吃什么？” “那这个可要好好想想喔。”花姐关上窗户，天空开始阴沉下来。 花西的厨艺都是妈妈带出来的，肯定不赖。 “你吃完药，睡一会儿，我要去一趟超市。”花西把感冒药放在糖球的掌心。并给了她一颗八宝糖，“醒来再吃。” “喝完。”花西督促糖球喝完热水，把枕头垫好，将被子塞到糖球肩膀后，拿着杯子走出房门，“我已经帮你把手机充满电放在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有事直接打给我。等你醒来，我就到家了。” “记得带伞。”糖球对着快合上的门缝喊了一句。 “知道了。”接着一阵脚步声，室内恢复寂静，一个人在那么大的家里住着，忽然感到有些害怕。 第64章 花西直播买菜 “睡不着的话，去看我的直播o(^_^)o”。 以上是花西发给糖球的信息。 穿着红色衣服的保镖打开车门，花西一脚跨下来，一把粉色带碎花和卡通图案的伞高举过头顶，伞周围还有米色花边。 撑伞的保镖提着一包衣服也不知用来干嘛的。 大雨哗啦啦打在雨伞上。 花西出门的时候受到糖球的讯息，提醒他带走门边的这把伞。 花西把外套的拉链往下拉了三公分，解开里边衬衫的第一第二粒纽扣，扯了两下，一脚踏入超市大门。 身后跟着五六七八九个保镖，加上撑伞的保镖一共十个。 加上打着方向盘的保镖队长（也是剧组的武术指导，很低调的）大师傅，一共十一个。 本来偷偷出门买个东西是没问题的，这次要用手机直播，很容易暴露行踪，糖球刚从劫难恢复，花西便只能带十个保镖在身边，虽然也不想那么招摇。 “你们等下换上便装吧，我在厕所门口等你们。”不带保镖直播又危险，带保镖又太张扬也危险，花西想吃了一个办法，让大家换上便装，站得远一点。保镖们都穿红色的衣服，是因为糖球的偶像应援色是纯红，花西的应援色是嫩绿。 糖球侧躺着，窗帘拉得严实，卧室内昏暗如夜。连接wi-fi，尝试输入自己的生日与姓名组合，wi-fi名luhuaxi1234前面打了个勾，一切都很顺利。 “你们自己去买些东西，离我别太远，也别太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花姐报销。”保镖师傅们换上花西给的外套出来了，看上去不会像黑衣服那样太凶。 花西换了一件红色的外套。保镖们解散，各自推购物车自由活动。 花西打开直播软件，转发到社交主页，“我现在到超市啦！”接近中午的时间，学生和工作的粉丝们应该还在忙，热度依然过两百六十五点八万。 “我代表工作室出来采购啦。中午要吃点什么好呢？学校都吃些什么呢？还有工作的朋友，有没有自己带饭啊？”花西把自拍杆扣在购物车上。 大雨天，超市里的人也不少。 “我女儿可喜欢你了。” “今天自己带的饭。” “要是能吃到哥哥做的便当就完美啦。” “这是在哪个超市呀，我要去偶遇。” “要是能把口罩摘下来就好啦。” “能唱个歌吗？” “哎，爸爸你也在看花西的直播啊！” “同学，你好好听课。” “哎？班主任老师也在看直播啊。” “下午别忘记看期末复习直播～” 屏幕上弹过留言。 花西把购物车推到角落里，摘下口罩，旁若无人地小声唱起了歌。 保镖们戴着耳麦在周围环顾，让人联想到警匪剧。 唱罢，“粉丝太多了我没办法一个个了解你们，没事多给我写写信，我给你们po到我主页上。”花西很喜欢手写的信件，他会把信件收藏到书架里。 “今天要做十人份的饭，同时会多加五分，感谢在我没成年的时候就给我工作，让我能赚到钱的你们，要吃什么都可以发出来，直播过后我会选出五个人，包装好，麻烦送餐师傅给你们送去嗒。”经过配料区，花西拿了一板超辣咖喱块。 屏幕上开始一连串的报菜名。 “感觉像和哥哥一起逛超市呢！” “是要做咖喱牛腩吗？” “花西喜欢吃胡萝卜吗？” “糖球在不在？” 留言划过屏幕～ “那今天就吃咖喱牛腩配蔬菜汤，好吗？我要再去买几个苹果。”从直播屏幕里可以看到花西的侧脸，认真找食材的样子。 可这边糖球根本没看到直播，因为家里的无线网忽然断开了…… 糖球试着下床检修，光猫盒子闪着红灯，看来是光纤出现故障了，必须报修才行。 “花西，家里网络故障了。”糖球发信息给花西。 “我先退出直播回个信息，大家等一下。”花西打开聊天软件，“你先用流量吧，我马上来。”在花西这里，4g流量费用也是可以报销的呢～ “我又回来啦！”花西打开直播。 “哎，这不是？哇塞，我刚才就在这个超市哎！” “真的吗？超羡慕的！” 网友们都在期待自己可以被选中收到便当。 花西直播的目的之一，是为了陪伴糖球，怕她一个人在家感到害怕。不直播的时候，花十五分钟就能把菜买完了，比起超级市场，他更爱去菜场。 花西家快了脚步，在水产区买了一些虾，苹果、土豆、牛腩，牛奶、胡萝卜…… 购物车里满了，还有一大袋八宝糖。 刷地跑到收银台，保镖师傅们已经把队排好了，花西一刷卡，只给自己一个人结账了，虽然有报销的权限，保镖们一样东西都没买。 “你们怎么什么都没买啊？”好在花西多准备了食材，够大家吃的。 “队长不让。”保镖们训练有素，队长就是司机大师傅。 电梯门打开，大师傅已经在车里等待良久了。两辆车把大家载回花西家。 “大师傅，不要管属下那么严啦。”一路上花西都还在直播，“马上就到家了。”这句话是说给糖球听的。 “麻烦你了师傅。”花西把茶放到一边。 刚打了报修电话，工作人员风雨无阻抵达花西家了。 糖球在楼上看着手机，连修理过程都直播着。 整个过程都不需要糖球露面，只要安安静静地在楼上修养就好了。 工作人员三两下就将网络故障排除了。 花西留师傅吃饭，他拒绝了，拎了包就出门了。 客厅里坐满了人，保镖们训练有素坐在一边，花姐他们也来了，金鱼帮忙洗菜、切菜。 “金鱼有在喔。”花西将大厅环境和厨房拍出来。以前他都是不希望把自己的隐私和生活空间暴露出来的。最近心情有点好。 厨房里飘荡着咖喱香气。 雨水打落在落地窗玻璃上。 手机掉落在被子上，糖球睡着了。 第65章 跟着糖球DIY复习资料（上） 花西担心糖球身体刚恢复，吃辣的胃受不了，就另外炖了一锅汤。 端着胡萝卜排骨汤，往二楼走，汤碗外缘印着蓝色花纹，置于餐盘中央。花西走得很稳，很慢，以免汤羹洒落出来。 将餐盘暂放于门边的架子上，花西轻叩门三下，便推开房门。 吱呀～ “吃饭啦。”花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小，以免打扰到糖球休息。 糖球已经醒了一会儿了，床上铺着一些练习册和和笔记本，暖气开得有些大，走进卧室就明显感觉到温差变化。 “先吃饭吧，等下再看书。”花西将餐盘放在床上的组合桌上，像妈妈一样照顾糖球。 不去图书馆，天天窝被子里看书，也是能考第一的。真的！ 我们的目的是尽力读书，心态和态度，不是与人比较成绩，也不是让父母满意，而是给自己的人生、青春时光争取更多的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每个人的学习习惯不一样，越是安静的地方，糖球就越容易瞌睡，“花姐他们都回去工作了吗？” “嗯啊，他们说让你好好休息，你可以吃完饭躺一会儿再直播。”花西收起帘子推开窗户，一阵凉风袭来，汤碗上方的热气被风吹偏了。 大雨过后，冷空气特别醒脑，从楼上望下去，整个院子像被刷新了一番，自行车上沾满了雨水，而泳池水都快满出来了。 糖球打开手机直播app. “等不及开播啦，手把手教大家diy自己的期末复习资料！”总有些急性子，不把事情做完就不安心，有时候又有拖延症，特别是碰到实在不想做的事。 落在窗前的麻雀啄着翅膀，试图抖落屋檐滴在它羽翼上的水珠，天空如浅蓝色的海面一般清澄。 花西坐在地毯上，靠在床尾一声不响地打着游戏，守着他的员工糖球，名之为监督员工的直播工作。安静的侧脸，棱角分明，犹如一幅彩铅漫画，就算是当作直播的背景都十分抢眼。 糖球特意把摄像头摆放至同时拍得到两个人的角度。 以下是直播留言。 “有这么个帅哥坐在床尾也能安心看书……口怕口怕！” “花西不看书吗？” “花西花西！你发动态说糖球会在你家住到寒假结束是真的吗？” “大家不要吵，快拿出小本本记重点！” “那是花西煮的汤嘛！想喝！” “我这有花西送的亲笔签名笔记本，不要羡慕我！” 糖球将语数外理化课本、磨叽提供的一沓比监考老师收的整个班级的试卷还要厚的试卷、练习册集中起来，“你们好好考试，寒假就有得玩了。” “什么工作都可以当作手艺来练，准备一支红笔，一支蓝笔，一支黑笔，一门课大概需要花三五个小时整理，我就示范一门学科，文科靠背诵，理科靠题量累计起来。”糖球喝一口汤，继续。好喝到笑出声来。 理科题靠多做题，多错题累计起来，有的人学习理科有天分，对于糖球来说学习理科就像她的体育细胞不发达一样，总要拐几个弯，得靠练。 学习成绩好的同学们的良好习惯和学习方法，有助于自己成绩的提高，既然要上学，为何不好好考试，争取更多的自由呢？ “对了，还有要点。用脑多了就要休息，你们可以通过运动使大脑放松。也能很好地锻炼到意志力的。”糖球不擅长运动，她就是喜欢挑战自己不擅长的，就比如她经常说自己不擅长数学。 当一个人的弱点也强项，那才是彪悍的开始。 “这个读书啊，就像练武功。秘籍得到了，还要自己勤练。”不开着电视就看不进书的糖球，曾经在期中考试前一天看了三本言情小说。 糖球的妈妈金女士，作为语文老师有一次对上课偷偷看小说的同学说：“不要上课偷偷看小说喔。下课到办公室来一下。”在办公室，她的下半句话一定是：应该光明正大地拿到桌面上来看嘛。 虽然学生并不知道正在看的书就是金女士写的，金女士还会回复留言给书迷：只要不耽误学习，不影响其他人听课，上课看看小说、背背歌词、画画图都没有关系。或许以后你们会靠这个吃饭也不一定。 前提还是不能耽误学习，如果学习出问题，就要叫家长，开家长会就很麻烦，玩也玩得不开心，爸爸妈妈上班也操心。 教室的墙壁上贴着：自律（自觉）而自由。 “我跟你们说，我每天放学回家都要看电视、上网的。”糖球属于静不下心来的那种，一旦专著效率也会很高，这也与金女士的教育方式有关。她从来不会拿自己的女儿跟别人家孩子比。 每个孩子都有他们不同的特质。 “虽然读书是枯燥了点，但如果没有考试，你们哪里来成就感呢，反正都要去学校，希望你们有一天从觉得考试是个麻烦，变成喜欢考试。”花西拿着游戏手柄，看着屏幕内的赛车，说出如上这番话。 “寒假期间的演唱会，会抽出一部分学生根据成绩单送票。” 很多学生还没有到可以打工的年龄，又不想问爸妈要钱去看演唱会，“赠票都是可以握手的位置喔”，少赚一点钱也没关系。 不依据最高分，只取进步大的！一人送三联票，可以带着家人一起去看花西。 一般花西的粉丝都是家庭饭，一饭上，一家人都饭上。 直播留言： “这样复习真的有效么？” “真的有票送么？” “我想要票！” “糖球，我饿！” 糖球低头，在书本上划重点，手抄，字迹非常工整，“以前练习钢笔字的时候，每次都为了完成任务写得很快，又很丑，后来我发现，只要养成习惯，并且喜欢写字，就会慢慢进步的，做什么事都是这样，要坚持。” “就是这样整理资料，把一整本书，过一遍，然后概括重要点手写下来，考前复习两个小时，考完立马扔掉，复习下一门。” 第66章 自制复习资料（下） “免邮送五份花西手写签名复习资料复印本，还有花西初中时期的试卷和中英文作文复印合集。”五份花西制便当加配汤已麻烦送餐师配送了。 糖球将打印好的花西手写复习资料复印件整理装袋。 下次就送花西手写学习小语种笔记、手绘原稿、手画乐谱（用尺子画的五线谱）以及手抄歌词本。 “不要让我发现你们拿到网上去买喔！”花西凑到镜头前，扭上签字笔盖。双眸明亮，如藏浩瀚星空。 直播留言继续刷屏： “妈呀！皮肤真好啊。” “要是代言护肤品，一定热卖。” “便当收到了！还是热的。配汤是玉米胡萝卜排骨汤。” “超羡慕！” “羡慕加一！” “虽然没收到便当，以后我一定多多吃胡萝卜。以前都不吃的哇。” 花西都可以解决粉丝挑食的问题了。用作直播的手机也是花西代言的，工作室的员工人手一个，为了保证代言的质量。 关键直播的时候没有用滤镜，也没有开美颜功能～ “你们整理好了资料没有？”两个小时过去了，就像幼儿园老师教小朋友折纸那样，糖球手把手传授复习要点，亦如武侠剧盘腿输送内力。 “整一本书啃下来，初步消化完以后，就可以休息一下了。”用脑多了会感到疲惫，“有瑜伽垫嘛？”糖球将摄像头对着花西，“偷偷告诉你们，他有冬泳的习惯！” “瑜伽垫来了。”花西将瑜伽垫铺设在床边。 “让他给你们演示吧，我去个厕所。”糖球移出镜头区域。 花西播放舒缓音乐，为大家演示放松脊椎和腰椎的简单动作，“好好考试，考完试给我发成绩单，寒假期间会有三场演唱会，到时候第一排握手票都送给进步最大的同学。” 直播视频可以重复观看，所以没有跟上的同学们，可以加班加点多练习。瑜伽动作也适合办公室工作人群练习。 直播留言继续： “好长的腿！” “柔韧性真好啊！还是个男孩子！” “为了演唱会门票我拼了！” “糖球怎么还没回来啊？” “说不定又去找吃的了。” 不一会儿，糖球抱着一个糖锅入镜，“我把剩下的汤都喝了。”俨然又一副老夫老妻，过了三四十年日子的模样。 翘着二郎腿在这刮锅底的糖球，前不久还养在医院里急救，希望这些噩梦再也不要重来。 “晚饭出去吃吧。”花西收起瑜伽垫，“下次带你们练舞蹈基础～”除了想要饰演电影反派角色的，花西本有要做舞蹈老师的打断，现在当了艺人也不会耽误，越忙越有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要把每件事都做好。 “去吃什么？”糖球抱着透明的汤锅。 直播留言跳得飞快： “这汤锅哪买的？求链接！” “要花西同款！” “要是我还考不及格怎么办呀？” 糖球眯起眼睛尽力去捕捉每一条留言：“不会不及格的，复习一门考一门，考一门扔掉一门复习下一门，于是考一门绝对会过一门。”只要把面前所有的事都做好就行了，浮躁是个很正常的过程。 “你们都会过的。去吃火锅吧。”花西网订餐厅。 直播留言不断刷屏： “去哪家？我也要去。” “糖球只能吃清汤锅底，保护胃！” “为了我们公司员工的安全健康着想。” “我要给你们写文。” “花西的床！我要购买链接！” 这一波来回，火锅店、卧室用品、瑜伽垫、健身房，餐具商家都要找花西来代言了，学生们不买，他们爸妈也会买，总感觉和花西用同款锅子煮汤、睡同款床、穿同款睡衣、吃同款火锅，能够加薪升职，从不挂科。 “资料也给你们打包发走了。”师傅带进门，修行靠个人。光用同款，不看书不仅修也是不行的，看看直播，看看书，把知识装进脑海里，相信自己，调整态度，并且好好发挥，才是正解。 “那就是你到这里喔，手机快没电了。”糖球退出直播软件。 “不要带手机了，放在家里充电吧。”花西打开柜子，他们家有一层楼的衣服，但花西怕麻烦，只用一个柜子就够了，“你穿这个吧。” 这是一件墨蓝色男士羽绒服，糖球爸爸给她的衣服里没有外出穿的厚衣服。 “我去洗个澡，你坐一会儿。”花西扯了一下卫衣的领子，瑜伽动作还挺发汗的。 紧接着听到浴室门关上。一阵水花声。 卧室的浴室是内置的，“帮我拿一下床上的衣服。”浴室门打开，一阵热气弥漫出来，花西侧着身子，露出半个肩膀，发梢滴着水，锁骨也很是好看。 “喔，喔。”糖球一把抓起床上的衣服丢给花西。没想到我一代女侠也有这等傻乎乎的时候，糖球靠在墙壁上。 花西只是笑了一下，浴室门合上，哗啦啦的水声不断。 电视上播放着花西的电视剧，“这种没吻戏的剧是怎么做到各大电台收视长虹的？”糖球切换着电视频道，花西的偶像剧，换一个台，电视一黑，跳出来的还是花西的偶像剧，下一个频道总不是了吧，“广告后，请继续收看……” 花西代言的广告，连儿童电视台播出的动画都是花西参与配音的。 娱乐新闻、电影客串，这真的不是家庭录像么？ 终于知道花西的厉害了嘛。 “还不穿上么？” 花西将羽绒服打开，绕过糖球头顶，披在她身上。 糖球还没有换上外套，也没留意到花西开门出来的声音。 “我自己拉就可以了。”糖球手足无措，嘟囔着嘴，被照顾得像还不会自理生活的学龄前儿童。 “病人，别乱动。”花西蹲下，左手捏着拉链的末端，右手捏着拉链，刷一下拉到胸前，顺势站起来。 “可以了，走吧。”花西转身走在前面。一股淡淡的沐浴乳香气飘散着，就是刚才广告里花西代言的沐浴露。 “我要不要带……？”糖球抱起汤锅，呆呆地跟在后面走。 “不用带钱，带上人就好了。”花西双手插袋，深棕色的大衣垂到小腿，牛仔裤露在外边。 第67章 团宠 与众多女团路线不同，糖球对于自己职业生涯的规划就是，怎么帅怎么走，爱吃吃，爱喝喝，反正不是纤瘦身材，壮硕就壮硕，管他去呢。 单独两个人吃晚餐，还没有以女生的身份和男生出来吃饭呢，糖球走路大摇大摆起来，无论如何，我最帅。带着耳机听歌的时候就会这样…… 花西的粉丝数徘徊在七八千万之间。 e.作为精神领袖，粉丝数破亿。也在花西的关注列表内。 e.谁都没有关注。 而这位粉丝数破亿的精神领袖现在坐在火锅店门口，等着他们两个。 接近晚间，戴着副墨镜。穿着卫衣，卫衣帽子遮挡着额头。拍着大腿，球鞋点着地面敲打节奏，刚看到花西，就开始唱起来了。 “we’ll walk this road together， through the storm.” 糖球笑开花，“whatever weather， cold or warm.” 花西和糖球一起，“just let you know that， you’re not alone.”这就是他们打招呼的方式。 e.的歌词总是能惊醒一群人。 不知道的人都会以为他们三个是疯子，在火锅店门前大吼。知道的人会跟他们一起疯。这就是独有的打招呼方式。 “连e.的出生日期也记不住，也好意思说是他的粉丝。”糖球之前在音乐播放器上就遇到过这样的网友回复。 毕竟背熟歌词张口就来的人，是我不是你。这就是糖球的态度。 拿着偶像来抬高自己，觉得自己比别人了不起，其实根本不是真正的粉丝。不过分亢奋，心理承受能力还要很强大。 在糖球住院之后，前辈们都应她要求没去医院探望，不想麻烦大家，也不想每次都要在不舒服的时候笑着说没事。 “这家店都没什么人，生意不好么？要换一家么，会不会不好吃？”糖球站在餐厅门口，迟迟不进去。其他的店铺灯火通明不说，客流高峰时间，门口都排满了人。就这整一层楼，偶尔有几个路人，电梯口还站着保安。 e.率先走进门去。 “他们包下这层楼。”花西提前约了h.e.m三位前辈还有c.和j.前辈们，包下了整间餐厅，封锁了这层楼。 名人们出来吃个饭，都怕被跟着，满脸写着我也不想的，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们。 有金唱片大赏的歌手给糖球调配火锅底料，偶像剧收视冠军主演给糖球倒水，还有粉丝破纪录的前辈帮忙点菜，糖球什么都不用做，就负责吃。 一张餐桌边坐着七个人，起码要用到三种语言。 花西边放虾滑，边同声翻译。 每个地方的菜肴都有特色，大家谈工作，还想约一起做饭吃。 寒假的综艺、每天两集的电视剧和演唱会都需要这群人，甚至更多的厉害的人来负责。 把他们喝粥洗衣服的日常记录下来都是大片。 几人合照发到社交网络去。简直是一场王者的盛宴。 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大家吃饭都很默契。 “在我们的音乐活动上发生麻烦，是我们的失误，演唱会每一场我们都会来，免出场费。”c.剥了一个橙子，把生牛肉下到汤里。 大家都陪着糖球吃清淡的。 “一言为定。”花西与c.握手。 平时c.与e.都是冷漠又非常有礼的人，对于不喜欢的人和事不给任何表情，对于有才华的人一律欣赏提拔。 “找一天一起去我的蛋糕工作室吧～”j.女王是除了糖球之外，这唯一的女生。 身材小只的j.女王是出了名的努力，精通外语，肌肉线条也傲人。做什么事都能成为焦点，做到极致。 糖球满心欢喜，因为她刚升初中的时候，上课背的歌词就是这位女王的大热专辑，也是一种缘分。以努力出名的艺人，一直是糖球的偶像。也是气场相合的原因。 只不过糖球从来不会声张，所有人都以为她只读书，不闻窗外事，连磨叽都瞒过了，其实偶像剧从没少看过，只是不太关心同年龄层的花西，因为她觉得年轻的艺人都没几个厉害角色，谁知花西根本不是走流量的。 “等我考完试就去。”糖球打开一包盒装香蕉牛奶，有些心有余悸，愣了一下，一口气吸掉了半盒，盒子都凹进去了。清洁剂的事想起来就像隔了一个世纪，没有人可以阻止她喝香蕉牛奶的。 “服务员，麻烦再帮她拿一板香蕉奶来，谢谢。”花西涮熟了牛肉放到糖球碗里。 倒数一周期末考试，学生们都在紧锣密鼓地复习。花西会时不时回复粉丝留言，让大家抓紧复习效率，保持充足睡眠，不许熬夜。 这次演唱会的嘉宾不仅能让听众值回票价，演唱会门票都是花西亲自设计的，可以用做收藏。 特别是按照考试成绩进步来送门票的事，比出去玩一下，学生票半价都优惠。 温和的灯光不算明亮，打在这些人身上，各个穿着宽松舒适的衣服，有的穿着棉拖鞋就出门了，和他们在一起感到放松，大家每个都很厉害，每个都没有架子。不需要摆出一副很高大上的样子硬挤到他们的圈子，还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相处自然，简单。 如果没有部分媒体跟踪，去吃个路边摊，都潇潇洒洒，无拘无束。不过也要带两车保镖暗中保护。 哎，做个名人真是麻烦啊。 糖球像个孩子一样，吃着吃着就开始犯困了，捂着嘴开始打哈欠。 花西打电话给大师傅，今天大家都去花西家里住客房。不用回酒店了。 明天睡个懒觉起来再商谈工作的事。 结账后，回头确认一下桌上没有落下的东西就出门了。 糖球已经在后座睡着了。 买早饭、做午饭，出去吃晚饭，花西的一天当三天来忙。 窗外寒风凛冽，过两天又是雨雪天气，整天就是想窝在被子里都不要下床。 花西打开一包香蕉牛奶，望向窗外，下周参加完考试，学生们差不多就放假了，花西的工作都没有间断过，包括要照顾身边这个靠着自己肩膀的特殊工作人员糖球。 第68章 四次元偶像 糖球的个人首页置顶微博是一串日期，大家都很好奇，这串日期的意义是什么。 评论区的粉丝们散发无边想象力。 “是密码么？” “宇宙飞船密码？” “日期很有规律啊，每个月加一个日期？思考。” “数学不好，听你们分析分析。” “跟花西有关么？” “跟宇宙的起源有关么？” 随便发一条就七八万的点赞量。 以前睡觉之前刷新一下朋友圈也就花几分钟时间，现在洗完澡翻微博评论拉到底，都要要看到凌晨，眼睛干涩，都要滴眼药水的。 万一碰到肆意谩骂的评论，被说性格太敏感，玻璃心，搞不好都要先发成绩单、再怼到凌晨两点。 “没什么，这个是生理期记录……而已。”糖球发评论，大家只能……倒。 之前糖球都会在日记本上记录生理周期，现在用手机比较多，就直接微博置顶了。 “睡吧。”糖球发完动态，就关机了，好像也不那么爱交流吗。发送动态还附带一张图片——一沓复习资料。 可以将一本书中的要点整理浓缩成几张a4纸读熟、记忆，再可以由这些要点，配合平时的练习题，拓展思维，这就是个人的一种有效复习方法，平时上课还是要听，上课画画也没关系，听不懂了自然会重新跟上。 金鱼的微博和其他社交主页更是安静，基本都是一条动态都没有，粉丝都没有办法评论转发点赞，只能自己发动态艾特他老人家。 hemcj五个字母代表糖球的五位偶像的名字开头字母，他们本尊都在花西家客房住着。 这些大佬前辈们发了今天的照片转载艾特糖球，所有人都回复了，网上都炸开花了，都是大牌云集吃火锅啊！可以说糖球是一个很不爱拍照的人了，如果一个人拍照，一定要拍一百张挑选一张，拍合照的时候只能尽可能摆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来，然后也不想麻烦大家，换角度、修图、拍得好看，拍一次就好了。 这边，糖球早已倒头就睡……好吧，吃饱喝足睡够了，才有力气干大事，大家也睡吧。 夜深人静，一一熄灯。 这只是众星云集的一小部分，她接下来的运势好转，非要把初中时期崇拜过的偶像都一起叫来合作不可，就算糖球不说，他们也会与花西工作室合作。 我是你的粉丝这样的话谁都可以凑上去来说，糖球小时候收藏的vcd、在课本上抄的歌词、记在脑子里的台词可骗不了人。 第二天八点，糖球睁眼掀开被子，拉开窗帘，晴空万里，云朵被阳光映照着有些泛浅橙色，像下午才有的景象，看来今天肯定有大事发生。 糖球踩着棉拖下楼到厨房，屋子里很安静，像是大家都还没醒。 “早。”花西站在打开的冰箱边，手上拿着一盒牛奶，两个鸡蛋，黄色灯光映在他脸上，有些温和。 “呃，早。”糖球有些没反应过来，“其他人都还在休息吧。” “你的女王j.在练习瑜伽，m.去跑步了，e.和c.在填词，h.出去买做饭材料了，今天在家吃午饭。”花西关上冰箱，油热了，滋滋声，陪着单手磕鸡蛋的声响，煎鸡蛋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 偶像的偶像们都那么努力，他们出门也要戴鸭舌帽口罩墨镜么？ “我回来了。”h.出门买了写辣年糕酱，“中午吃拉面么。”h.的中文大家听得懂，有一点口音，音调又十分可爱，还随身带着自己制作的泡菜，“还买了这个芝士年糕。”以歌手为主业，副业是演员的h.演戏也不差，在上次颁奖典礼上，又得奖又颁奖。 那时候糖球还刚初中毕业，糖球参加考试的时候还把h.全名的钢笔放在桌上，水笔芯也是同个品牌的，虽然不是h.代言的，但与他英文名一样的单词，就能让糖球很高兴，偶尔还会在英语作文里写偶像的歌词。 全班只有她答对的一道题，也要偶像的歌词里出现的单词了。 想必也有很多粉丝为了偶像学外语的。当个小小字幕君也不错啊。 这回可以亲自尝到偶像做的饭，幸福到难以言表。这可是在综艺节目里隔着屏幕里才会看到的存在啊。 m.也回来了，穿着一身紧身运动服，“今天的报纸。”将报纸拿给花西，昨天吃火锅的事上了娱乐版整个版面，在电影介绍栏和音乐栏里也有这几位大佬的采访报道。 花西和糖球还顺便上了教育版面，金鱼上了科技版。 “这张报纸可要裱在墙上。”在办公室，花姐抖了抖报纸。这个寒假都是大伙的爆发期。 磨叽和金鱼在学校负责班级同学的期末复习，还有最后一个星期了。 “糖球直播的时候，优等生班的同学要是学走了我们的复习方法怎么办，更加比不过他们了。”磨叽抓着课桌的边缘，“还有，我也好想和这些大佬们吃火锅噢。” 作为磨叽同桌的金鱼同学正低头查看整个班级同学的复习资料，只有把整本书和所有的习题练习册都复习一遍，心里才会彻底有底。 “考完试有的是时间玩。”金鱼将同学们整理的复习资料一一分发回去，“大家就按照之前说的方法复习就好了。记住糖球的话，考一门，过一门。” 接着回到座位上便开始呼呼大睡。除了搞发明，第二大特长就是睡觉，之前报考重点中学的时候，因为说了自己的兴趣爱好是睡觉，填写任何申请的时候，也都写了爱好是睡觉，不是练书法、也不是热心助人、唱歌跳舞之类的，都没有通过面试。 权威们总觉得他的态度不务正业，即便实力分分钟无声打脸，对于讨厌的人素来都是不尊重的态度，讨厌的人不管是年纪多大、多大的名号头衔，只要没有什么实力又爱评论的，金鱼一律会给出一副不耐烦的态度来应对。 总感觉一这些人相处会消耗内力，都不如沉默睡觉来得有意义。 第69章 考前还玩啊？ 连穿的平角裤都是粉丝送的金鱼在餐厅看手机，左手手腕戴着励志手环，电子手表戴在右手腕上，大冬天只套了一件薄卫衣，露出了锁骨，锁骨！还有肩窝～ 餐厅的暖气开得太足了，穿短袖也不为过。 “最想要成为恋人的艺人排行top3 ？”磨叽翻看杂志。 “今天的糖醋小排份量太多了吧，吃都吃不完。”糖球在家里实在待不住，就偷偷跑到公司食堂来蹭饭。 整天窝在床上。越窝越懒。也只有整理完复习资料伸懒腰的时候，才不觉得自己是个废人。 “都说了一天三餐，由我来负责了，你还要跑来公司。”花西手握筷子，食堂的菜单都是由他指定的。特意让厨房加大糖球的餐量。 “你在最想要成为恋人的艺人排行第一哎！”磨叽坐在金鱼对面，捞着番茄意面吃，嘴边还挂着酱。 金鱼伸手，用大拇指指腹将磨叽嘴边的将抹掉，“吃完回去复习，明天就考试了。” 糖球和花西看到这情形，相视一笑。最近与他俩相处时间变少，没想到他们感情那么好噢。 花西扯着糖球的衣服袖子，像个三五岁小孩一样，耳语，“不打扰金鱼帮磨叽复习啦，我们也出去办正事吧。” 正事？复习考试不就是正事么？ “你说办正事就是在这噢。”糖球站在两大排夹娃娃机前，“游艺厅都没有什么人，大家都在看书吧。” “这个游艺厅我们公司包下了。”花西又一副我们只是在工作演习的样子，保护公司员工的安全是我该做的，包下游艺厅练习抓娃娃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这里也是寒假播放的节目取景点。 简直花公家钱谈恋爱了，不不不，这两只可以从重力加速度、位移、立体几何，讨论到高考、有机化学和高数，才算是他们的沟通的方式。 “我不会抓娃娃诶。”糖球在各个抓娃娃机前跑来跑去，“哇，都超可爱的。” 糖球跑来跑去，花西则站在原地。 花西按按钮，夹娃娃机的音乐都用的花西的歌，任何打歌的机会都不放过。 “你来吧。”花西示意糖球才操作摇杆。 夹娃娃的爪子松开了，“嘿呦，就差一点！”小熊娃娃趴在了出货口。 以往这个时候，都要围一堆人，抓十五次抓不到，别人会说娃娃机是骗人的，抓一百次抓到了，别人又会说这是有几率的。 对于花西来说，毫无悬念哦安，连娃娃机见到他都会像发生故障一样的。抓中几率都是百分百。 整个夹娃娃机里的娃娃都被他夹出来了……连娃娃看到花西都想抱着爪子爬到出货口里。 如果玻璃柜里放着的是高数上下册，或者小语种入门教程，他还能在时间上破自己的记录。 当别人在考虑到底能不能夹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在练习花多久夹出来，一次夹击几个出来，先夹哪一个出来，或者假装没有夹到，让看的人感到紧张。 好在这家游艺厅的老板是花西的粉丝，不然非得被禁入不可，这生意怎么做下去啊，照这么下去，两排的娃娃机都可以在两小时的时间被掏空。 糖球也没闲着，偏爱射击游戏更多，投篮命中率就是一投一个准，原来还是运动白痴，这段时间脚上绑铅条，走路都带飘。 糖球玩射击游戏的时候看起来特别man，花西站在一边看呆了。 像他们的成绩，足以去市重点一班，偏要去普通高中最后一个班级。 “这次期末考与一班的比赛，有没有把握？”花西将自动售货机里取出来的可乐给了糖球一罐。 “信心把握都是他们才需要的，我们只需要赢过自己就可以了。”糖球打开汽水，呲的一声。 考完试直接要进入演唱会筹备阶段，只有生病的时间才能休息得没有愧疚感。 “不玩了。”糖球从座位上跨下来，“不如看书吧。”从挎包里掏出了浓缩复习资料、还有手抄歌词本。 糖球和金鱼出道时间太短，曲目太少，所以花西演唱会的时候，大家可以和前辈们一起唱他们的歌，也算做致敬。 每天做那么多事，能顾得上么？会有人那么问糖球，并且会跟她说不要有当歌手的想法，先把书读好。 特别是和她不是一所学校的人，太不了解她了，况且也不是她要当艺人，都是骑虎难下、迫不得已。 寒假也就一个月不到的时间，糖球并不在乎红不红，反正无论干什么都要努力，总有更年轻的一批人会出现，自己也不会永远停留在这个年纪，但每个年纪都要有意义的活过。 游艺厅里可是很闹腾的，越嘈杂越适合糖球复习。 花两个小时就能把明天要考的内容大纲复习个遍。 演唱会之前要加强体能训练，考试之前也要多花时间练习身体素质，运动的时候可以使得用脑得到休息。 “晚上吃什么？”花西枕着手，趴在桌面上，无辜地看着糖球。 “快去看书啦。”糖球似乎有些不耐烦。 糖球背古文的时候不仅求熟练程度，还求速度，一定要看到试卷，就胸有成竹。如果到考试的时候再去想，时间肯定不够，就会没安全感，而且无论是背古文，还是背英语，都不喜欢读出声来，每次碰到度很大声的人，“读那么大声，是要装给谁看你很认真。”来自糖球心底的不屑。 糖球看书的时候，花西趴在一边睡着了。那么嘈杂的环境，游戏设备都打着花西的歌，在自己的歌声中睡得很浅。 无论是歌词，还是课文，读个三遍就能记得差不多了，这也算是一项天赋，一方面可以让他缩短学习的时间，另一方面也有很多责任通过演艺事业传递正能量。 一小时三十五分钟复习完毕，糖球伸懒腰，花西还在睡。 糖球打开手机点开直播软件，“给你们看花西睡午觉。” 考前还在呼呼大睡的花西，对于与一班的比赛超淡定。 输了，校长和糖球吗妈的工作都会受影响。 不过他们才不会想着输，赢或者输，都是要战胜自己。 你想什么会发生，什么就会发生。 想着输就只被压力操纵不努力，就会输。 只有战胜自己这一个结果。 第70章 期末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考试座位是按照年级排名的，而糖球他们不愿意坐在一班，全都挤到最后一个教室。 “干嘛要和差生一起，应该来一班。”到了最后关头，一班的学生试图抢走所谓差生班的主心骨—花西、金鱼、糖球。 “你呢，一班容不下你，二班也可以啊，干嘛去差生班，真是近墨者黑喔。”这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学生瞟了磨叽一眼。 “考试不是与别人去比较你考几分我考几分，而是自己是否准备充分，下足功夫，对于题型熟练，别人考九十分不会抢走你的九十分，你考九十分就会多一个九十分，我们要做的是突破自我，创造价值，打破纪录，竞争才有意思，所以不要去看别人，就当所有人都满分，然后专注学习就可以了。”这些话出自磨叽之口，看来是金鱼教的好。 “不知不觉就可以进步。与别人比较，不如超越自己。”磨叽站在“差生班”教室门前，散发着光啊，“一整个早上都没有见到糖球。”磨叽只关心自己的队友。 糖球早上炒了很辣的辣椒来吃泡饭，已经虚脱在厕所里，今天可是第一天考试的日子，容不得半点差错。 糖球从女厕出来扶着洗手池，满头大汗，“身体不适还真考验意志力哎。” 整场语文测试，这家伙都是趴着考的。 她给自己定一个目标，一百分制也就考个八十五算及格，一百五十分制，一百二十算及格。 这次大概勉强及格了，大冬天的出一身虚汗。 语文考试结束。一伙人去吃饭。完了，害得复习下一门课。 这几个人有一个习惯，就是从来不对答案，对的不用对，错了也没法改，还不如丢掉看下一门课。 “你没事吧。”花西担心老久了。 了解糖球的性格都知道，越是难受就越不想说出来，避免被一次次问，一次次回答没事，其实就是有事，疼痛也只能自己承受，她就喜欢静一下，不被打扰分散对抗疼痛的力气就好了。所以在考试完以后，花西才问她。 “以往考完试，就只要抱着泡面看恐怖片就好了，现在还要筹备演唱会，好恼喔。”糖球扒了几口饭。 无论吃十几块一盘的小炒肉还是吃一千块一餐，花西都能吃得心满意足，实质上他更喜欢吃街头小吃，犄角旮旯里买得到的实惠的食物。 “哪只演唱会啊，假期的时候大家除了鼓励大家来节目录制现场做兼职还有别的事可做，比如去视频网站跟我一起学小语种入门。”花西还真是马不停蹄。 学好外语，以后交外国人中文。花西经常会这么说，而且说外语的样子特别帅气，平时也要下很多功夫，只是说学中文和教中文是很难的事啊，为什么要有那么多事做。 “只要身体好，家人团圆，不愁吃喝，存款对我来说只是一个与日俱增也可能一下就归零的数字，最重要的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来赚钱的能力，和支持我的人。”花西喝完了汤，发信息了司机大师傅。 吃完午饭，金鱼、磨叽和糖球集体回花西家看书。午睡四十五分钟。 前辈们在公司准备演唱会的工作。 花西开了手机直播，全场没有一条留言，“最少的考两天，最多的考五天，希望大家专心复习，好好发挥。”花西只说了一句话就低头看书了。 粉丝们、学生们统统把手机立在一边，复习第二天的考试内容。 有陪伴自己复习的偶像还是很安心的说。 考试期间，十点以前睡，并且早饭都不怎么吃，这是糖球的习惯，为了保持清醒。 为了拿到vip门票，粉丝们必须压制住自己的浮躁，和想玩的心，自律静下来学习。 经常遇到粉丝私信问花西数学题，问金鱼物理化学题，都让大家好好上课听讲。 “也不是什么学霸不学霸啦，考试考好了，才能玩得爽，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磨叽深受这三位影响，作为实习经纪人，不能被学习成绩困住脚步的。 糖球住花西房间也习惯了，花西也懒得挪动，住客房，还把自己当佣人，给各位准备茶点。 就这样看完了两小时的书，“枯燥吧。”每个人复习的速度也不一样，花西伸伸懒腰，“休息一会儿吧”，退出了直播软件。 金鱼也没有嫌弃地说磨叽笨，上次讲了三遍物理题还是没听懂，磨叽在第四遍的时候假装说听懂了，最后还是无解。 对于金鱼来说，不假思索就能明白的东西，对于磨叽等于山路十八弯，弯来弯去还是无解。每个人擅长的事就是不同的。 本来考完试要天天在家里蒙头大睡的磨叽，现在要跟着花姐一起制定工作计划表。 “晚饭还是我来做吧。”花西打开冰箱。 “我来帮忙。”金鱼也跟着忙活起来。 磨叽在沙发上睡熟了。 金鱼一个公主抱，把她送回房间，“还真沉啊。跟猪一样。”盖好被子，下楼帮花西做饭。 磨叽抱着枕头，夹着被子睡。糖球看完书，也睡着了。 两个大男生在厨房忙碌。 “菜都出锅了，要不要叫她们两个下来？”金鱼端着一盆炒菜。 “让他们再睡一会儿吧。”花西嘴角上扬，两个人没脱下围裙，游戏手柄玩起来。 这回轮到两个男生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哇，好香啊。”磨叽下楼梯。糖球也紧跟其上。 “能不能先吃啊。”磨叽没洗手抓起一块豆腐吃，“嗯～超好吃说。” 糖球吃了三小碗的饭。两只悄悄把菜端上楼，“都吃完了，他们吃什么？”磨叽灵机一动，按照原样炒了几份菜放在桌上。 这两个男生被锅碗瓢盆交响曲吵醒，“晚上啦？”金鱼抹了下嘴角。 “吃饭！你们吃过了？”花西忽地站起来，椅子往后挪了位置，挂在地面上发出一阵噪音。 “尝尝我们的手艺。”磨叽端着炒菜。 “这味道……”金鱼一言难尽的表情写满脸，炒菜里还有些盐巴没散开。 晚上，糖球钻被窝里看书，看完就睡了。感觉睡前复习一遍比睡后起床复习要好，不用怕时间来不及，而且在睡眠时候可以缓冲一下。 第71章 假期也满满的 最后一门课已经考完了。 “考得怎么样啊？”一班的学生一脸得意从糖球身边擦肩而过，“什么小明星也不过如此。” 糖球选择无视，把此人当空气。语文老师兼班主任是低调的小说作家与编剧，理科有金鱼帮助老师，外语有花西在，完全可以忽视一班同学的比较心。 “考完去ktv玩啊。”一班的学生成群结队。 “我们去准备演唱会曲目吧。”金鱼把磨叽的背包抢走，又把嚣张的一班同学当空气。。 末了来一句，“我只是在我该做的事情上勉强考了一个及格以保证我能无忧无虑地玩而已。” 谁知道一百分制的及格线也要八十五呢？ 糖球每次考试都有种用了几成功力的感觉，赶着回去躺在床上逛弹幕网站～ 高一的寒假，花西就在考虑报考学校的事了，戏剧学院不想去、音乐学院不想去、外语学院不想去，虽然都热爱都想深造，但也想做一个普通学校的普通学生，体会大学生活，学学农学什么的，顺便看看烹饪学校的课程，学美发和犯罪心理学等。 他把这些计划写在记录本上，越忙碌，越觉得时间不够用。越努力，就越觉得自己不够努力。 当然，深谋远虑的他从来不会杞人忧天，安排好了以后的方向，就可以在演唱会前夕忙里偷闲一下了。 糖球则不是一个会想得太远的人，今朝有酒今朝醉，别墅没了路边睡，不去路边睡，可以霸占花西家、花西的卧室、花西的客房睡。所有的书籍练习册都可以据为己有。 花西的卧室是整个家里采光最好的一间，窗口对着花园，照顾到客卧，花姐请风水大师和室内设计师从硬装到软装都仔细改造过。 糖球躺着看逛视频网站发弹幕，花西已经开始写语言学习方案了，制作成视频发到网站上与粉丝们一起分享。 门铃响了。 一堆箱子整齐地摆在门口。 “中级口译，商务英语习题，法律从业资格证，执行兽医资格证。”糖球蹲在花西旁边看呆了。 “都是我妈妈的。”花西将陈旧的习题册和不怎么用得到的各种证书抱到书房里。 还有，关于烹饪的书籍，养生，室内设计，美发书籍，服装设计，一个人怎么能学那么多东西，而且每一样都精通呢？ 每年都会考一两个证书来练手，拿花姐的话来说，就是，考试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是在学生时期，感觉自己很年轻。 即使工作室有财务，律师团队，有翻译，花姐很多事也要自己学，不能够时刻亲力亲为，也要起到监督的作用。 每年的收入，很多部分都在不对外公布的情况下用于慈善，用她的话来说就是钱够花就好，留着点养老，其他的都有计划地给需要的人，一个人会挣钱是好的，但有时候钱太多也是一种灾难。 花姐注重养生自己风水，花西的假期除了工作，还是要写作业的，顺便把写作业也当成自己的工作，开直播陪大家养成自律的习惯。 花姐的“陈年老证”都是她每年考的证书累积起来的，每完成一件事，能够自律分配时间的自信感觉就会上升一些，踢掉因为懒惰和坏习惯懈怠，没有完成目标带来的负罪感，和消极情绪。 糖球又燃起了学习之心，开始研究如何练会轻功。 “好吧，我可是很认真的。”糖球盘腿坐着。 本来以为会上演一段落后班级战胜优等生班级的励志热血情节，谁晓得，花西他们一帮人根本没有把这对手放眼里。或者说，他们实在是行程太满，没时间和别人比赛，要和时间比赛。 “只要花西和糖球在一起，我们就永远也不会失恋。”花西翻到留言评论。 “放心吧，我这个人怕麻烦你们去盯她，盯紧点。”花西也有闷骚的时候啊。 可这时候，糖球却在厕所怎么也不出来。 原来她想炖一些汤给大家补身子，自己喝的时候，喝坏肚子了。 “这家伙天生脾胃就比较弱。”金鱼皱眉，和磨叽赶来糖球卧室。 糖球这迟钝的家伙喜欢上别人就别想了，吃坏肚子是经常的。 桌上放着汽水罐，和汤罐，闻起来有一股中药味。 “而且这家伙经常爱甩帅，冬天里传得极少，” “你们不要担心我，让我一个人在厕所里开演唱会吧。痛苦总会过去，我还能再背二十个高阶单词。”于是，糖球这个家伙就在全公司和粉丝们的担心之下，背了三首歌词，坐在马桶上手舞足蹈，复习了表演的舞蹈，顺便再畅想了一下剧本的人物心理。 “我小时候还以为电视里的演员还有好看的明星他们是不用上厕所的呢。”她就笑嘻嘻开了门，“我就说不过痛一下而已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在没有叫私人医生来不然糖球要满房子跑来跑去，就为了不打吊针。 在大家的“监视下”，糖球乖乖地躺在被窝里，戴着花西给的眼罩，裹着金鱼给她盖的被子，磨叽坐在旁边看书，随时可以观察神经大条的糖球。 “你们不用那么担心啦。”糖球有些不适应。 “你还说，据我回忆，初中时期，你打排球用力不对，导致手臂脱臼，只是天天说有点疼啊，有点疼，没事的，没事的，最后被发现受伤的时候还是摔倒在了足球场上把脚崴了。”不擅长运动的糖球，确实多多少少喜欢球类运动，好胜心强作祟。 “好吧。”糖球不情愿地缩在被子里，没过几分钟又想爬起来，“我想看看演唱会曲目。” “你已经可以清唱两个小时了。”磨叽放下小说书。 “我想看看场景布置图。”糖球又坐起来。 “金鱼已经在看了。你放心吧。”磨叽把床头灯关掉。 “我想背背单词。”糖球快疯了。 “下个学期，下下个学期的单词你都预习学习复习好了，现在不用学的微积分，有机化学，高数，你都看过了。”黑暗里，只有手机屏幕照着磨叽的脸。 “无聊嘛，我有没什么事做。”糖球无辜的样子。 “我是你经纪人，你时间表我做主。快去睡。”磨叽拿出了前所未有的魄力和霸气镇住了糖球。 第72章 健身饮料超好喝啊 所有人都以为糖球很努力地读书写作业，都以为她在努力写寒假作业，一天一天坚持的时候，她却在……左手可乐，右手薯片，床上两罐八宝粥，一罐是空的，一罐还有一半，电视机开着，逛着弹幕网站看偶像剧和恐怖片。 和花西住在一个家里，却又在两个空间。 “只要不影响考试成绩，不影响玩耍休息，写作业越是往后拖，就越是刺激的嘛。”糖球抓着青芥末味薯片往嘴里一顿塞，老师给她的评价是:拥有极强的心理素质。 跟着卢华溪的脚步。糖球把自己代言的酬劳降了一半，剩下的四分之一用匿名捐赠的方式帮助需要帮助的人，留着够自己花的，其他部分都给爸妈了。 小孩子赚钱太容易不是好事。 日程表上标注着大家要分头去别的剧组当群演锻炼自己。并且从来不接受特殊待遇。 这个时候糖球就会扮丑，因为她不想做前排群演，不想靠脸吃饭，她觉得这样不自在不长久，在人群里，她觉得自在，这种扮丑已经到了“易容”的地步，只要保持寡言，人们都认不出她的。更别提她的身高可以演只招男演员的黑衣保安，或者小混混的角色。 因为，丑比好看更长久，人总会衰老的。 比起主角，演这些角色的感觉更好，因为不用时刻被注视着，有自己喘息的空间，有观察前辈言行，学习的机会，还可以拿五十块，吃剧组盒饭，群演里有很多他们的粉丝，偷偷躲在粉丝里很是开心。 打工还是群演，可能过程中会受到很多委屈，大家也很开心。 因为没有到一个地位，就没有话语权，虽然他们有这个人气，可花姐觉得他们还不够火候。 如果要演服务员，就要去当一个月的服务员才行。这是花姐的规定。公司的账目明细都是公开的。工资也公开。 花姐说过，他们是演员歌手，不是明星而已。所以要当职业事业去发展。搞不好面前戴着口罩的鸡排店员工，就是花西本人。 这可不是炒作，这是生活。代言费可不是那么好拿的，还是需要基层体验的噢。 糖球自己晚上不喜欢刷牙长了蛀牙，就代言了牙膏广告。 “生活中，遇到讨厌的人，就想着他们是推进剧情发展的，遇到危险就想着是为了让主角成长的，遇到麻烦事就想着是推进男女主角支线剧情发展的，人生啊就豁然开朗了。”花西有用录音笔的习惯。会把想到的话录下来，有时候创作没有灵感再拿出来看。 花西把录音笔塞到口袋里，端了热粥，敲糖球的房门。 花姐对于旗下的工作人员都有详细的职业规划。为每个人的未来着想。因为这个行业更新换代很快，必须坚持努力。 咔嗒，糖球贴着面膜，塞着薯片。 “呃……” 糖球换了保暖紧身运动服，床头都是运动饮料罐头。 “喝那么多运动饮料，会不会长胡子？”花西喜欢喝牛奶。糖球喜欢喝运动饮料。呃…… 和糖球的cp更像是男男cp。一开始不能接受两个人一起的女粉反倒饭起糖球来了。 大家都很喜欢糖球的男装，因为这个团队的学习情况，家长粉也很多。连家长会，大家都在交流，我们家孩子是花西糖球他们的粉丝呢。 “我在看粉丝给我们写的小说，都写到我们结婚了。”花西拿起糖球喝了一半的运动饮料一口喝完。 “原来你也上弹幕网站啊。”糖球倒是没有看小说内容，只是收藏了一下，就去看恐怖片了，“影迷说完给编剧寄刀片，我想了一下，花姐说你客串的新剧，其中一个编剧可不就是你吗。而且还用了另一个笔名哈哈哈。”噗嗤一声。 “呃，是啊，寄刀片要花钱吗，有钱留着买吃的啊。边写作业边逛弹幕网站。不过我觉得小说里的华丽布置不太像我，我比较喜欢在小城市或者山里居住。”花西拿起遥控器，坐在地上。 电视里播放着只有一集有他出场的电视剧。 “现在狂热的粉丝，或许以后就会忘记我了，所以我不希望我的粉丝是颜粉啊。”表面上阳光，其实内里没什么安全感的花西，会在信任的人的面前露出小女生的样子，对，就是少女花西，大部分时间还是阳刚之气的男子，男人也有累的时候嘛。 “死过来看恐怖片，最近新出的。”糖球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要来演唱会。不过这和她一贯的风格是一致的，永远是玩够了临时抱佛脚，还好没有被一脚踹开。 亲亲腿，呃…… 本来想看球赛的花西乖乖陪着了。 “喂，哎。”还没开始播放多久，糖球要跟花西讨论剧情，花西睡着了。 糖球给花西盖上毯子，默默看完了恐怖片。 恐怖片看完了，糖球去洗澡，“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嘛。” 而心理戏是这样的:床底下有坏东西，窗外有怪东西，洗头也不能闭眼，起码要睁开一只眼睛，不然会有坏东西拍肩的，不行，用热水烫死坏东西，别过来。 花西睡在毯子上，糖球吃了小龙虾味的螺蛳粉加了所有的辣椒油，吃了汉堡包果珍蜂蜜柚子茶，烤鸡翅金银花茶水饺，本来想录下来给粉丝看的，可拍的时候一点都不想吃，吃完了就发了一张包装袋和垃圾的照片。 粉丝留言：看来身体恢复得很好啊。年轻就是好啊。 “还要背歌词的吗？我怎么不记得这件事？”糖球装失忆，“干脆明天早上起来再背好了。” 花西身旁放着一沓手写稿，睡得熟熟的。 糖球抱着被子跑到客房呼呼大睡。 都快开演唱会了，什么样子啦！ 第二天早上，“歌词！”花西一个个房间敲门。 “不用找啦。”糖球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歌词？什么歌词？” “演唱会曲目啊。”花西火急火燎，从容去了哪里。 “忘记了。”糖球煮粥中。 “什么？”花西低头看着糖球。 糖球悠扬地清唱起来，年轻就是记性好，歌词贴在冰箱，卫生间，厨房。 糖球没有睡懒觉，不容易啊。可能是因为平时再懒散，只要一有事要做，就会吃不下饭，一大早就起床的。 第73章 众粉丝的礼物 “喂，那是要花钱的吧！我只收diy的礼物啊，diy!” 一群不愿意收粉丝礼物的爱豆，“不要乱花爸妈钱啊，自己打工的？多买点东西吃啊，长身体啊！” 一群年纪不大啰嗦如慈爱长辈的爱豆。 “我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如果没有粉丝的支持，我什么都不是。” 一群感恩谦逊的爱豆。 对他们来说粉丝给他们最好的礼物就是好好读书。 即便说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读书，读书好也不一定保证未来事业有成，到学习就是学生的本职。如果不做学生的话，在社会上，需要面对的问题就更多了。 “我也不喜欢写作业，但是在尽量短的时间内，把该做的事做好，就可以做喜欢的事，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态度。”花西凑到麦克风边，拿着粉丝给的礼物，是一本手机了粉丝们手写的话语和签名的笔记本。 演唱会前的采访工作完毕。记者收起录音笔。 花西班全体成员已经忘记了考试排名的事情……忽视了一班的对手，把自己当人生的对手。 “我觉得读书好开心的就是，考完试老师讲卷子的时候只需要听两道做错的题目，订正作业也很轻松，读书不好一张卷子题目抄下来，真的要命啊，还要怎么回去愉快地看电视剧。”磨叽在糖球的带领下总结了心声。 演唱会开场定在傍晚，因为紧张的关系，花西又拉着糖球去移动迷你ktv唱起了歌……这群人的紧张表现就是：在看起来毫无紧张情绪的外表下玩耍。 别看金鱼平时连社交账号都不更新，一副冷脸，在花西隔壁的ktv隔间里，他没有唱歌，而是低头看手机，偷偷的把自己打零工的收入的一部分转到父母的账户里，另一部分捐赠了(他很喜欢小动物)。 因为要说的话太多，不如不说，也可以少错，这是他的想法。 生活费已经够用，用他的话来讲就是钱多误事，够用就好，一个月一千的生活费，还有一部分拿来给流浪动物买粮食，服装都有赞助商提供。 “噢，对了，还有个宠物粮食广告，还有动物公益的工作可以参加。”磨叽提醒花西和金鱼可选择的工作。 “公益的话，还是默默地做不完声张比较好。”金鱼和花西在这一点上达成共识。 梦想之一就是希望偏远地区的小朋友能够有机会读书改变自己的命运，因为他走到今天，明白生活生存的不易，多亏了老师的帮助。不喜欢说教，于是默默，不宣扬地以身作则。 “金鱼眼呢？”糖球四处张望。糖球刚才跑开拿毯子，演唱会场地是半露天的，演出前彩排，大家穿得都不多，运动完后必须注意保暖，否则出汗的话就很容易感冒，让大家担心，也影响工作。 金鱼又坐在台阶上自言自语了。 “这是rap歌词，这本破烂的本子是英语比赛获奖的奖品，说要参加比赛就去了，随便得了个奖就有本子拿，对于我们这种家境不到普通水平又不承认穷的人，成绩就是挽回尊严的东西啊。”金予骥表情凝重，忽然变得啰嗦，心直口快，耿直容易说错话的他又很害羞，与平时冷漠脸判若两人。 “忽然想到前几年偷偷跑去参加街舞比赛，裁判大师跳了几十年舞，远道而来，小城市到处跑，完全没有商业化，即使浑身是伤都坚持，他说要传承hiphop文化。那个，当时参加比赛都没有用化名，要是被发现早期跳舞的黑历史，完蛋了完蛋了。”一口气说完的自言自语，金予骥捧着本子站起来，转身踱步，步伐缓慢，像个木头人。 磨叽、糖球、花西三人双手交叉胸前，注视着这位新晋实力偶像：金鱼。 “运动饮料喝上头了？”花西抢走金鱼手里的饮料瓶打开瓶盖一口灌。 “我看他们两个比较适合组cp~”糖球牵着磨叽去旁边耍。 花西和金鱼有一点特别相似，虽然花西比较善于经营社交账号，礼貌温和又亲切，但私底下特别注意人和人的距离，除了与媒体粉丝们保持良好的沟通，对于八卦一点都不予理会。礼貌是他保持人与人距离的一贯方式。 而金鱼也一样，他则是把讨厌社交挂在脸上，不发动态不只，叫社交账号头像都万年不换，像个僵尸粉的号一样。 他们两的共同特点就是喜欢用电子邮件，更喜欢用纸质书信，不喜欢打电话。 “像七八十年代的巨星一样，他们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日后会有那么大的成就吧，像这样的榜样，他们是不惧怕年龄增长的，而且一辈子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业养活自己，留下作品，真是幸福啊。”磨叽小经纪人在整理粉丝的来信。 因为大家不一样粉丝在社交账号上与其他网友发生冲突，以免网络暴力，又十分注意隐私的保护，不喜欢粉丝在住宅区门口站着吹冷风等偶像回来，就是为了看偶像一眼。所以花西都建议大家寄送纸质信件这种传统的方式，又鼓励大家练字写日记。 万一在演唱会上，现场直播，当场抽选部分信件回复啦。 六点半的演唱会，这几位提前进场了。 内场人声鼎沸，人头攒动，其实大家都不知道花西他们穿着保安的制服，偷偷混在人群里了，为的就是近距离观察大家的神态。 有发朋友圈的，也有表现出运动会前紧张神态的。 六点半一到。全部的灯暗了下来，随着音响里传出的“大家晚上好，考试考完就尽情玩吧。”这样的声音。 大家从人声鼎沸到全场鸦雀无声，再到看到花西他们跑上台的激动，几万人的现场，完全听不见自己身边人的说话声。 “大家看看座位底下的包裹。”花西在舞台上发着光。 “因为是半露天的场地，天气好冷，包裹里有保温杯，是我们和工作人员一起准备的可乐煲姜，还有应援外套。”糖球把保暖的应援外套穿在身上。 “你们不用感激我们，成本都算在票价里了，除了那几个免票进场的。”金鱼要么不说话，要么说话耿直。 免票进场的同学不是考试最好的，但都是进步最大的。 一整场演唱会变成了大家考试后的狂欢，“以后我们也会和大家一起复习备考，陪伴你们炎热夏天，体育长跑，熬夜写作业的时候，冬天不愿起床的时刻。”花西像个培训机构校长，而又不是。 “还有玩过山车吓哭的时候。”糖球自嘲。 演唱会开始，两小时座无虚席，散场后地上没有任何的垃圾。 因为只要有垃圾，花西他们就要留下来扫地的，粉丝们很捧场了。 第74章 巧遇练习生选拔赛 “我是真的很想发写作业视频，可是我也是真的不想洗头，连帽子也不想洗。还没出道的时候，寒暑假，很久没出门，出去偷偷放个猫粮，回去把门锁密码给忘记了，成功把自己关在外面。要不，唉我还是不想洗头啊。”面对催更的糖球怎样都不想出门，演唱会就像一场武林大赛，累到浑身筋骨都要散架了。 想到以后要四处巡回演出就…… 而花西这边，罗里吧嗦的工作狂病症发作。 “本来觉得只要干过辛苦的工作，以后万一落魄了，也不怕，大不了再打工，但辛苦过后发现，再也不想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养活自己，是幸福的。” 是的，可怕的打工狂魔花西上线！ 学习效率最高的年龄大概就是中学这段时间，记忆力最好了，所以要学习东西。 上学的时候已经够烦了，放学还要讨论学习，你们烦不烦累不累啊？这样的评论层出不穷。 而花西的答复就是，上学的时间从七八岁到二十四岁左右，有时候一天十节课，那么久的时间，如果不能快乐地去学习，那就太荒废青春了。 除了经常用网络问大家作业考试情况，还有就是分享打工心得了。自己赚来的钱，总比爸妈赚来的钱花的舒服。 怎么哪里都能遇见你？这样的话经常回荡在花西的耳畔，因为他实在喜欢打工。 离十八周岁又近了一步，很快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兼职咯！ “才不去补习班，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躺着吃零食睡大觉。”糖球刚想过上肥宅的生活，又要被花西拖出去了。 寒假对他们来说不是假期，每天都可以是假期，每天也都可以是工作日。 金鱼则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喜欢把自己关起来搞学术研究，或者学习乐器，与好动的磨叽相比，完全是南北极的差距。 日程表上。 这段时间，他们的工作是拾矿泉水瓶子卖作废品(因为可能会接无家可归的角色来演出，不能只是装装样子，为了达到效果，饿几天都是不一定)，对于还没有完全长好身体的花西来说也是很伤的。不过他觉得自己够高了，每次都说没关系。 诸如此类，去自家餐厅后厨炸薯饼啊，作为精神支撑陪粉丝们写寒假作业啦，去拍摄现场做群演呀，还有就是偶尔送送外卖(因为还没有成年，跟着工作人员一起干活不拿报酬就行了)。 为了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地做兼职，花西特别期盼自己的十八岁生日。 至于现在，未满十八岁需要监护人签字才能够参与工作的，这时候就由花姐出场了。 “就当做mv拍摄前体验生活好了。”花姐安排这几位去便利店做收银员。 每天做不同的事，倒是没有那么容易心累，一件事维持一个月到四个月倒是个淋漓尽致的体验，能够熟练操作一套流程，如果是技术工作那就要以年份来计算了。 “我可以选这个么？”糖球指着日程表里的选项。 “游乐场检票员。可以。”花妹出场，前段时间练习舞蹈，学习语言花费了大量时间，“好久不见！今天就由我来带队啦！” 花妹甜腻地挽着糖球的手臂，糖球一如既往男装打扮(男装自在，又像武林豪侠，正合她意)。 “过山车检票啊！”糖球穿戴着兔子娃娃的布偶服，好在是大冬天，别提多保暖了，“今天人那么多的么？”寒假大家出来玩，人多也不奇怪，可那么多人举着牌子，贴着数字是什么意思？ “噢，对，放在酒店的练习生选拔赛，临时换场地了。”花妹情报通，“我妈都不知道这个消息呢。不然也不会让你们来。怕引起骚动。” 诸位引起的骚动还不够多么？参照商场，地铁，电影院之类的公众场合。 金鱼在一旁穿着橘猫布偶服装卖关东煮…… “这个咖喱鱼蛋和白萝卜段不去入味啊，用点心啊，朋友！”磨叽的工作就是游客，也是小经纪人的假期福利，“寒假作业写得怎么样了？” “作业这种东西，当然要留到开学前一周再写啦，就算平时也是要留到周天中午，还有看完电视剧以后啦。”糖球一边检票一边盯着关东煮里的萝卜段。 “也是。”小经纪人磨叽点头。手里这个！这已经是第三串多汁的咖喱鱼丸了。 经常说丧话的糖球，只要花两小时复习考试，就全部排名前三了，为了粉丝，这几个天才全都认真起来，作为努力型学生学习着。 作为天才的话，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分清轻重缓急，专注做好该做的，争取更多时间做自己想做的。学什么都很容易的他们，要从基础开始系统性学习，给粉丝作为榜样，从日常减脂增肌，三餐搭配，语言学习，反省思考都一样，还鼓励粉丝坚持写日记。 恐高的糖球依旧恐高，如果换成花西恐高就反差萌了呢。 “想学轻功，又恐高，这是怎么回事吗？简直疯掉！”糖球看着游客坐过山车，她还要检查安全带。丰富的想象力也让她对于高空项目避而远之，看着别人玩也不错啦。 她还喜欢看过山车第一时间的视频。一边检票，一边看旁边的选拔赛。 “为什么选拔赛的年龄要规定在二十六岁以下呢？”糖球凑过去问花妹。 “培养艺人是需要时间精力金钱的投入的，也要有回报啊，开公司又要钱的，各地的情况不同，每个人的发展情况也不同，有的十岁十几岁年少成名，大部分偶像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事业高峰期，像花西他一直希望自己的事业顶峰期在三十五岁。选拔赛也就是一个平台，有天分的人坚持努力，走哪条路都是会出类拔萃的。”经营公司算是一门生意，而艺术道路要靠自己修为，职业生涯也是需要长远眼光的，花妹颇有花姐年轻时候的风范。 “更甚一筹啊。”花姐突然出现。其实她已经在旁边站了很久了，“要不要去试一下垂直过山车啊？” “诶哟，吓我一跳。”糖球穿着笨重的布偶服，想要吃萝卜段子也要把头套摘下来，被游客发现他们在这里，简直就是砸了选拔赛的场子，所以就不吃了。 “喔，小学生初中生都来的，幼儿园不是更厉害？”磨叽的大嗓门和大动作引来了大批游客的关注。 “这不是大经纪人和小经纪人么？花西来了么？”被游客认出来的花姐和磨叽对视。 “不至于吧。”只想做观众的糖球，此刻已经不想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了，只想穿着睡衣在游乐场旋转木马上吃雪糕和咖喱鱼蛋啊！ 第75章 十六周岁的兼职少年 假设努力n次就会成功，那你现在的努力就是第n-1次，剩下的，只有通过实践才知道n是数字几啦，败北的耻辱啊！是要通过自己夜以继日的努力才可以洗刷的。 冷风呼啸的早晨，篮球通过篮筐触碰到网发出刷的响声，金鱼已经迎着阳光喝空了三瓶水。 寒风将热汗瞬间冷却，在吃早饭的时候，金鱼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变成白白的盐渍了。他皱起眉头在想些什么呢？没人知道。 “什么？十六周岁？可以兼职的？”花西一脸诧异。 “没有人说不可以啊。”金鱼面无表情，还有些丧丧的。不了解他的人总会觉得他是不是不开心啊。 飘学姐坐在糖球身旁，糖球挽着飘学姐的膀子，花妹挽着糖球的膀子，花西和磨叽坐在她们对面。 “来了来了，最后一份被我抢到了。”对于吃这件事，磨叽一点也不磨叽。 “给我吃一口，我就吃一口。”金鱼一口吃了半盘子。 “给我留一点啊。”磨叽气到鼻孔放大。还获得了一个“犀牛”的称号。 参加媒体采访出镜的时候，磨叽小经纪人的犀牛表情包也很走俏。看来这年头演艺圈不好混，经纪人还要学放大鼻孔的？为什么不是垂耳兔兔鼻子呢？不过犀牛也很萌啊。 “金阿姨应该写一本《恶魔少爷爱上她》又名《吃货校草轻点宠》的小说。让花姐改编成四十二级大型偶像剧，主题曲让花西写。”实际上金鱼也就欺负欺负磨叽而已，磨叽放弃了半碗饭菜。 “不如写《误入演艺圈的校草恋上经纪人》的故事？”飘学姐最喜欢粉cp了。 除了教街舞之外，飘学姐还要去花西代言的购物商场里做半天的兼职。“其实满十六周岁就可以兼职了。” 听到这个消息，花西呆住了，花姐怎么没有说呢？ 磨叽没到年龄，收入都是由花姐代收再打给她的。 “一直以为是要满十八周岁才可以的。”花西周围的空气凝滞住了。 “不吃给我吃。”金鱼串了一个中二热血少年的人设么？总之，花西的碗被夺走了。而花西毫无反抗力。原来不止欺负磨叽而已啊。 “校草和当红演艺男星的二三事？”花妹与糖球对视，花妹说出了糖球想说的话。 “伯母是担心你做太多兼职，影响睡眠，平时工作学习已经安排得很满了。”飘学姐今天要去购物商场里切水果，烤烤肠，又切面包，煎三文鱼，倒酸奶。 磨叽想到吃的就激动，花西想到兼职就激动。 糖球边走路边想象自己飞檐走壁，有盖世神功，就激动。 金鱼，金鱼睡着了…… 糖球填写兼职报名信息，在身高栏里写了“168m”。 “是1.68m啦，恐怕你是要比奥特曼还高噢。”磨叽可了解糖球不填写1.74m的原因了，主要原因之一是，她不想做模特一类的工作，穿上四厘米的高跟鞋就1.78m了，或许，可能还会长高一点。 至于，为什么不想做模特的工作，大概是…… “节食是不可能节食的，不再多吃一碗都已经算在减肥了。”食堂在寒暑假期间仍旧开放，宿舍也没有关闭。糖球特别喜欢吃学校的饭菜，从幼儿园到中小学，茄汁肉片是最爱。吃完饭，还会从书包，或者屁股口袋里掏出来一支巧克力能量棒，在众目睽睽之下生吞活咽，就像一只撕咬着猎物的野兽。 “你们说，男模要不要节食的？”糖球又干掉了一块起司蛋糕。 “演员就是要尝试各种坑角色，各种人生，提小人物发声！想想一辈子能做那么多不同的工作就有趣啊。”花西已经深深陷入打工的状态无法自拔了，这可爱的傻样不亚于沦陷的迷妹迷弟们在见面会上看到他的反应。 “给钱太容易的节目，片酬高的戏约我们都不接，我们在乎的是品质，我们不需要年轻的时候赶着挣钱，因为我们相信经典和用心的寻秦记经得起时间考验。”餐厅电视里播放着花姐的采访，作为一个惜才，知道金钱重要，又热爱生活的经纪人，她掌握大权，也从不把艺人当快速捞钱的商品，淘汰掉以后又招募更年轻的，不是她的风格的。 按照花西和金鱼的外貌，去购物商场当导购，去美食节卖乌冬面和寿司卷，销量都是了得的，食量更是了得。 “就这样说定了！”花西猛地站起来，下午花西要带着金鱼、磨叽、糖球、花妹去飘学姐工作的地点帮忙了(蹭吃蹭喝？)。 打着吃东西的幌子，用着兼职得来的费用，实则是为了自己能够长久地吃这一行的饭下功夫。 “看着其他艺人频繁的通告代言，花姐真的一点都不心急啊。”在地铁里，飘学姐靠在一边。 地铁电视机上播放着年轻艺人的广告代言，一张张新面孔，时代发展飞快，不坚持努力的话，很快就会被人忘记了。 “她经常说慢慢来是最快的速度，每个人的人生跑道不同，肩并肩不代表别人没有超三圈，看似跑在后面的说不定这圈就抵达终点。”花西站在车厢门前，看着玻璃反光的自己，“说不定演唱会结束后，歌迷们曾在这节车厢赶晚上最后一班地铁的。” 车厢里的人不太多，除了飘学姐和花妹，其他人都戴着医用口罩，花妹的口罩是兔子图案的。 金鱼的眼神里满满投射出不情愿，再过不多久就会被困倦的眼神所替代。 糖球心心念念着咖喱鱼丸和鱼籽寿司卷，成为她去商场的动力，她和金鱼都属于在人群里会犯困的人。很是不喜欢社交，与其说自闭，不如说不喜欢和讨厌的人呼吸同一片空气。 如果是和其他讨厌的人一起来，金鱼估计要么不答应，要么全程黑脸听歌。 这又和花姐八面玲珑又讨厌应酬的习惯非常像了。 “如果能在冬天吃雪糕和火锅，那就再好不过了。”对于正当红的公众人物来说，能够在公共场合和普通人一样逛大街吃小吃，是糖球忙里偷闲的爱好。 第76章 金老师的金词句典 糕点师，心理咨询师，武林高手，街舞队员，配音演员，说唱歌手，音乐制作人，影视剧演员…… 糖球在自己的记事本上这下这些词句。虽然看起来有点傻里傻气，却是家庭作业。金老师，金阿姨，糖球妈，不愿意透露真实姓名的匿名畅销作家布置的。 另外的家庭作业还有打扫卫生，有时候糖球妈妈会忽然间说话很丧：“万一以后我们家再破产了，你自己做家务也不会有落差感。” …… 人性化的是，每个月有一个礼拜免拖地的券，可以用了可以积攒到下一周。 有一次糖球一次用了一个月的免拖地券，金女士不让鄄阿姨打扫，放了她一个月带薪假期……可想而知家里的地板脏乱。 金女士为了工作也没心情管这些，或者说是故意的，然后糖球爸出差回来就一个人在客厅拖地。 这大概就是男女平等的意识吧。 花姐和金女士一会儿像两个买菜路上遇到的太太讨论鸡毛蒜皮的家事，一会儿又像办公室里的文理科老师，讨论育人心得。一点也没有发布会和签售会上穿定制小西装，咳嗽一声，现场便鸦雀无声的严肃模样(贴着教室后门的玻璃的金老师总是憋笑，因为她说一旦她太好说话大家就放松了，对学习不好)。 咳咳。 花姐把自己培养的人都当家人对待。工作和生活，亦都是两个态度。 作为演艺公司的高层，需要考量一个艺人对于公司的运营是否合适(好吧就是长久地赚钱)，又要有文化归属，作为长辈，还要为孩子们将来的发展做长远的计划。 在追逐梦想的路上，多的是一事无成的旁人品头道足，指指点点，还有借着关心名义的干扰，真能给出指点的人，都会说，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已经能够感受，只要去相信自己的直觉就好了。 “想做就去做吧，人都是在失去中意识到以前应该满足，在来得及的时候总以为已经来不及。”可爱的，许久没有出场的金女士拿着她少女时期，(当然现在也是少女)是身份证上的生日记载的她十几岁的时期买的钢笔，开始了她新一天的写作历程。 当老师有寒暑假，她觉得自己就像学生一样，比起高中老师，其实她更喜欢教初中学生，若要问为什么，她铁定会扼要地回答：作业太多。 “我觉得在这里我写不出东西啊。”可能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是你上课偷偷看的小说的作者这样的感觉，对金女士这个语文老师来说特别有趣吧。 “那我们去火锅店写吧。”花姐说罢一个电话打给大师傅，备车出发。 “你觉得教育的意义是什么？”花姐问邻座的金老师。 “教书，育人。教书呢就是简化教学，用最简洁的方法传授书本知识，用最少的作业，最简单的复习方式，让孩子们得到最大的成绩提升。这个是入门。” 听写金老师慷慨激昂，严肃地陈词，糖球在后座，像赶往秋游的学生一般，缩着腿玩手机，听歌，阳光洒落在她白净的侧脸。怎么看也不像成天钻在被窝里开着电视机解题的人。 “你妈妈不管你么？在被窝里写作业，对脊背发育不好。”这样的评论在不了解她的人身上日常发生。 如果说出“要你管”这样的话，又要被说：没有修养。 做人啊，为何那么累啊。 “你说谁没教养，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老师给你加几本练习册，你知道哇。”金女士作为班主任，不仅会在教室后门出现，玩手机更是一流，什么直播评论都逃不过她老人家的法眼。 看课内书籍不一定要去图书馆，工作也未必要选择外界认同的稳定工作。 在这一点上金女士和花姐默契得像同一个人似的。 核心，难道不是成绩和金钱的获得么？不必要拘泥形式。 而糖球心里可明白了，她妈妈，金女士，匿名畅销书作家，在书房里挖了一个内嵌式的床。还经常在厕所一待就是一小时，随着冲水的声音，工作也完成了。由于偏爱手写，经常洗澡洗到一半，让糖球送钢笔和稿纸……只是对外必须装成一副不是幼稚鬼的样子，不然没有威慑力。 “你的入门级别门槛也够高的。”花姐吐槽金老师的入门条件：人家学校规定的六十分及格线，她是七十五分。 顾名思义，对自己要求高一些，像是把手表调整快于北京时间十分钟啊，睡前定时熄灯啊，都是她规定的笨鸟先飞的习惯。 不是笨鸟还先飞更不得了，有的人就是兔子的天分，乌龟的努力。 “过了初级入门以后，好戏就要开始了，我完全不反对大家画画看小说，不过你要保证考试通过率，不让学校和上级找我麻烦，你说是吧。”这样的话，就像金班主任把学生当自己兄弟姐妹一样，评级聊天，往往工作教学与下课下班，严肃与直白的反差，让她受到同学们的欢迎。 这也就是教育的核心之所在，懂得发掘每个学生的闪光点，并且帮助他们简化应试教育的任务。 而花姐是做艺人培训，艺术教育的，深知偶像对于青少年的影响力，自然两个人的工作是相辅相成的了。 金女士还参加招生，很多有钱的家长不去重点学校，也要来金女士的学校，加上这次糖球转校到现在所在的学校读书，可能这所高中的分数线会被提高。 “噢，这学期期末的成绩排名。”金女士把夹在自己出版的书籍里的一张褶皱的纸交到花姐手中。 “那是不可能的，校长拒绝用钱解决问题。她在乎的是，这个学生的各方面素养。” 一所有钱也进不了的普通学校。 眼光放远，学习，要克服的是当前分数不理想，别人对你的质疑，事业和理想，你要克服的是现实问题，比如生存问题，比如抛开别人的眼光，每天专注地朝着自己的目标做事。 火锅汤咕噜咕噜冒着泡，不努力坚持，又不了解自己，一味地作为商业娱乐艺人，总有一天就会像这个汤上的泡泡一样爆开，也就是被后起之秀所取代。 第77章 寿司店护粉 “二十五块八!”商场b1 层寿司店的收银员如是说。 “给我把酱油倒了。”排在糖球前面的这位戴墨镜女士，擦着味道弥漫到对面烧腊店和乌冬面店都能忘闻到的香水，嘴脸边挂着一丝傲慢与轻蔑。 收完钱的收银员，慌忙地打开寿司包装盒，将酱油淋在醋饭上。她本不需要这么做。 寿司店大排长龙，后边的顾客多少都有些不耐烦。 “唉，怎么回事啊？把酱油都淋到这一边，那么咸，我等下还要拿到车上吃呢！！！”这位香水味扩散范围比一楼化妆品柜台还大的女士提着限量版包包，踩着高跟站姿似乎很优雅，只是似乎。 “什么事啊？”粗重的男士低音从糖球身后传来，一把拉住了正要拔刀相助的糖球。 “老爹？”糖球和她爸的关系缓和许多，见面次数不多。 “什么，什么老爹。我作为公司最大的股东还不能来路过借用个厕所啊。”糖球爸身旁站着糖球妈金女士。 “老妈？”糖球摘下口罩。 这时，商场b1层里的客人纷纷驻足，拿起手机，就是一顿拍。 香水味浓厚的客人已经被无视了三尺远，三十尺，三百英尺……暴击。 “我看不怎么咸嘛。”金鱼穿着一身厨师服，一口吃了三个寿司。 收银员呆呆地站着，然后摸一摸口袋。 “你的手机电充满了，我给你拿过来。”花西切了一盘芒果招待大家。 “你们俩？”哔哔哔滴滴滴滴，糖球手中的取餐呼叫器(震动铃)响了。 “乌冬面好了！” “天妇罗炸虾盖饭好了！” 先是花妹的声音，紧接着是磨叽。 “真热闹啊。”糖球傻楞着。此刻的神情与收银员妹子一样。 收银员妹子的手机铃声响起。 “哎？我的歌哟。”花西勾着金鱼的肩膀，“为了品牌的形象和商场的服务，受了委屈也不能说，其实你根本不用倒酱油的。” “是啊，不用倒酱油！” “对啊，给她多点辣根，她那么喜欢呛别人。” 被耽误买单，肚子饿得咕咕叫的队伍里，抗议声此起彼伏。 “我不管你们什么明星，什么股东，我花了钱就是消费者，你们的服务太差了，我要投诉你们！”提着包的香水味女士趾高气昂中带着三分气急败坏，斜着四十五度的站姿，和高跟鞋尖朝旁边的指向，显示她准备甩头离开。 “等等，二十五块八，正好。”金鱼从口袋里掏出零钱，有点褶皱，“这五块八毛是今天卖废品挣的。走好～” “不卖了！” “售完。” “收工了。” 该女士走到哪，香水味飘到哪，走到哪，哪里都不做她的生意。闭门羹都吃饱了。 乌冬面，海鲜刺身，炸物盖饭，水果店的服务员都不给她点单。尊严和人格都被鞋跟踩在了脚底。 就凭对于服务员身份的歧视，倾家荡产在这里也买不到一个菠萝面包。 糖球爸的百货商场，不是花了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 随着香水弥漫弥漫女士消失在寒夜的商场自动门外，商场内气氛再次热络起来。这位女士可能是忘记了自己的车停在地下车库了。 如果糖球爸下狠手，加油站，地铁站，打车，共享自行车，她都可以吃闭门羹当宵夜，然后走着回家。 “好了，不愉快的过去了，来点愉快的。”糖球爸请大家一块儿吃饭。 唯收银员粉丝得独宠。 花西和金鱼帮着售卖店铺里的产品，二十分钟内连卖带送提前打烊。 好在花姐这次提前安排了保镖在周围跟着这两个来打工。 “吃，多吃点。”花西坐在收银员粉丝一旁，给她夹菜下锅。 “想吃什么随便点。你有什么不能吃的么？”对于吃火锅和烤肉，磨叽可在行。 而，金鱼……在一旁的桌子边，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撑着脑瓜，一脚跨在杆子上，戴着毛线帽打瞌睡。像个襁褓里的婴儿一样。 “关东煮吃不吃？”花妹对粉丝跟对糖球一样好，“等下我们去看楼上的宠物店，那里有仓鼠。”果汁，热茶，酸奶，热牛奶，红糖姜茶，可乐姜茶，应有尽有。 只要楼里有的东西，摆不下这张桌就再搬一张桌来摆，楼里没有的，就麻烦助理们顺带买过来一起吃。 吃饭，看电影，合照，拍视频走一圈。保姆车不顺路也要顺路把粉丝安全送回家。 “这个打包回家吃，回家还会饿的。”花妹把备用外套给粉丝穿上，磨叽把食物拿给粉丝。 糖球吹暖气有些不舒服，下车走走。 “你去配她啦，我们先回去，保持联系。”花妹把车门关上前摇了摇手机，粉色毛茸茸挂坠晃动几下。 走在寒冷街道上。哈出的气都是可见的。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头栽进工作和学业里，即便住在一栋别墅里说话的次数也不太多。 “呃，有馒头卖诶。”三轮车上载着热乎的馒头，糖球昏昏欲睡顺势精神起来，目不转睛。 花西走在后面，什么话也不说，就买了两个馒头塞给糖球，然后继续走在后面。 一个半馒头下肚，糖球再次打破沉默，“呃，饱了。” 花西笑笑，哈出的气飘散在空气里。 其实他不知道，糖球想说的是：为什么你对所有人都很好，都说话，唯独和我沟通的频率越来越小。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大家默许的一对吧。 一旦在一起，对对方的要求和义务就开始变得多了，所以现在两个人算是什么关系呢？ 糖球有些后知后觉，也有些疑惑，不擅长处理感情问题的两个人，一碰到感情问题，就会把精力全部放在工作和学业上。 花西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糖球小小地回头看到他看着屏幕笑了一下。 要是哪天这家伙不和我在一起，我的感觉会是什么样的？嫉妒？吃醋？心酸？唉呀，真烦，轻功！我要练轻功才行！我要继续我一个人的修行！嗯！ 糖球自顾自嘀咕。却没有留意到花西在她背后看她的眼神。 第78章 成为了家人 “第一，第二，第三……”糖球掰着手指头。 “在干嘛咧？”磨叽刷着牙，满嘴泡沫。把头缩到睡衣里。 从今天起，整个大寒假，花妹，磨叽，金鱼，花西，糖球，一起住花西家。房间空着也是空着，花西家成为了员工宿舍。 “男生吧，在恋爱里比女生理智，爸妈粉丝事业学业排在前，我排在后，而女生在感情里总把对方当全部，一下子生活就失去了重心。”仿似为情所困的糖球，开始陷入迷茫。 “女生啊就是想拼尽全力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分量，而真正爱你的人呢，又不爱放嘴上讲，可女生啊，就是喜欢听那三个字，那四个字，唉。”化身情感专家的磨叽转身去漱口。 虽说糖球可以一眼看穿不真心的甜言蜜语，并且以比男生都帅的姿态俯视一众不用心的异性，吸引小女生的目光。遇到花西便多了个弱点。女生始终还是女生。恋爱的后遗症真多，副作用更多。 之前花西时不时会欺负糖球一下，而现在对她特别冷漠。 磨叽坐在糖球床头，“感情真要理性分析，不凭直觉，那就没意思了。” “你和金鱼最近怎么样？”糖球转换话题。 “工作关系，加同学关系。”磨叽突然话少了。 或许互相暗恋，还没有捅破窗户纸，和分开了爱而不得才是爱情最美的时候？ 十几岁的年纪懂什么爱情啊？如果这样说的话，二十几岁直接相亲，像货品一样被摆上货架供选择，就有爱情么？爱情与年龄相关么？ 糖球对于爱情的想象，就是武侠剧里可以为对方挡一掌，然后口吐鲜血的虐恋情节。嘴角一撇血。 理想浪漫主义者。 亦或是疾病车祸破产，考验两人的感情。 好像只有分离，磨难，才能够体现出爱情的伟大。 而现实生活中。 如果没有钱，没有外貌，没有物质基础，没有房子，没有现在的家境，会不会经受得住考验呢？ “还是让我活在小说动漫和影视剧里吧。”糖球一把拽起抱枕。 花西那头。金鱼和花西在楼下球场打球。 和对方在一起了，就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家人。所以经常会忘记了对方的存在，只有发生一些意外，才会明白对方在自己心里的分量。这些话，也只会在花西的日记里出现，在歌词里出现，在台词里出现。 阳光洒落在花西的针织帽上，粉丝送给他的东西，会经常带在身边，糖球送的帽子却藏在衣柜里。 糖球都会觉得自己织得太丑了，原来坚固的心学会了心酸。 “你最近很少和糖球说话啊？”金鱼把球扔给花西。 花西刷得抱住球，“艺人不适合恋爱。” 粉丝对你们俩的期待可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每周的偶像杂志。花西和金鱼cp都排在第二位。 “有时候我在想，我会三十五岁结婚，爸妈的东西毕竟不是我的东西，我要建立起自己的人生，才可以对另一个人负责。”因此花西会忽远忽近，会忽冷忽热，疏离糖球。 有时候就是太喜欢了，所以才会害怕得到，害怕失去，害怕给的不够好。十几岁到二十几岁，光阴似箭。 每个人要面对的事很多，履行的职责，要担当的身份都很多，生活不只有感情。 “再打一圈去买饭给她们。”时常被女生围着，被女生塞早餐午餐饭盒的金鱼有些害怕女生，和现在照顾女生也没有什么矛盾。 自从穿回女装开始，糖球也不像从前那样自如了，还不如男装自在。有时候好像是为了取悦自己喜欢的人特地女性化打扮，省时省力省钱，还不如天天穿校服运动服oversize最舒服。 “唉，好饿啊。叫外卖吧。”磨叽趴在糖球床上翻了一个身。 接着敲门声传来。 “下楼吃饭。”金鱼喊了一声，又去敲磨叽的房门。 “我在糖球这呢，马上就来。”磨叽一把将糖球拉起来。 在走廊里遇到了抱着兔子的花妹。 爸爸妈妈在同住宅区的另一栋房子居住，按照花姐说的，就是给年轻人自由的空间。 五个人坐在餐桌前，花西和糖球隔着老远。 “我们下午去看电影吧。”双马尾的花妹勾住糖球的手臂，“好吧，去吧，好嘛～” 大家默许。 “好！那我就买票。”花妹拿起手机一顿点。 “吃饭不要玩手机。”作为哥哥的花西严厉又温柔。 这五个人走到今天，从来都不是温室里的花朵。糖球家的破产，磨叽的独立达观，金鱼帮助父母维持生计，花西兄妹家顶着巨大的压力，从小就失去很多玩乐的时间，尽力把学业工作做到更好。 所以，普通人平常能够出去逛街逛超市看电影包厢唱歌，去公园玩，对他们来说都是奢侈，因为太忙了，也不适合在非工作时间公然出现在人多的场合。 只要大家在一起看什么电影都可以。 下午，五个人穿着统一的校服出发，裹着脸，露出双眼，淹没在地铁的人群里，当然每次外出活动，都要向花姐报备批准。 广告牌都是花西，金鱼和糖球的形象。 而现在的他们又是另一个自己，复习考试完后，放寒假的五个普通中学生。 谁知道未来的三五年，大家会不会因为各自发展而分开，珍惜现在的时光，创造美好的回忆吧。 “我去买汽水！”花妹举手，撒腿就跑。 “我也去！”磨叽呲溜跟上去。 “我带了红枣茶。”花西从背包里……队伍里也只有花西背着最大的包了。他从背包里拿出了若干个保温杯。显然是花姐让带的。 上次把我运动饮料都喝完的账还没跟你算呢。糖球眼神里写满了如上一行字。 “我跟你说噢，我哥哥杯子里的茶，是他自己要带的，因为想给糖球姐姐带，又害羞，所以就给大家都带上了，妈妈给大家熬了汤，茶是哥哥自己煮的。”花妹和磨叽说悄悄话。 喜欢，还是开不了口，哪怕是公认的cp，可女生就是喜欢听喜欢你，爱你啊～ 金鱼把花西的书包拽过去，“让我背一会儿。就当健身吧。”同时眼神暗示把茶给糖球。 第79章 醋坛子爆炸 “呀，那个！”花西单手上举，整个人扑在糖球的房门上，敲了几下门，手缩在袖子里，修长的手指弯曲着露在外边，“诶，算了。” 花西甩头准备走。 “谁啊？”糖球杀气十足的中音传出来。 “哥哥，干嘛呀～”房门打开，探出头的是花妹，一副“被我发现了吧”的神情，掩饰不住小窃喜。 最近粉丝越来越喜欢剪辑糖球和其他人的cut，不仅配上了亲昵的bgm，糖球还被其他家的粉丝亲切地成为藤球。 “没事的话我们要睡了。”糖球抱着花妹的兔子，两个人在追偶像剧。不跑通告的日子和普通中学生没什么两样。 “这什么嘛？配一脸？在一起？都写得什么嘛？我们偶像学生！在这个年纪，我们是不能谈恋爱的，和其他男艺人合作的偶像剧mv都推掉听见没有？真是的。诶。我刚才在梦游，肚子好饿噢。诶？这里是哪里？不是厨房门吗？”花西用rap的语速和节奏感铺排了以上这些毫不押韵，发自真心，有的没的话，佯装镇定，朝着厨房的方向大步前进。 “诶呦！”还差点栽了一跟头。 明摆是花西看到了各大粉丝们剪辑糖球和其他男艺人的视频，连其他合作女艺人的视频都看了个遍，平时和同性异性都保持工作距离的花西，这回比狂热粉丝还激动，嫉妒的醋坛就这样炸了。数学练习册和化学实验都解救不了他的不镇定。 “我这个过气艺人被抛弃了。”花西像个追星小女生一样拍了一张自拍，就窝到被窝里。 花西，金鱼，糖球三人的工作安排大部分是一起的，三人不仅可以代言男生运动服，特别是潮牌鞋，还可以代言口红面膜产品，只是说，食物是更不在话下的，金鱼可以说是组合里的三开门电冰箱，一个能吃又不希望自己再长高的男人。 而最近，糖球在女生粉丝里的人气炸开了，工作机会变很多，加上金鱼有自己的事要做，花西又主攻音乐和舞蹈练习，晚上还要学习导演和编剧的工作内容。还有小说的更新需要像金女士讨教。糖球作为门面，也是养活公司的顶梁柱新人，露面的机会增多。 第二天，早饭时间。 “哥哥的碗借我用。”花妹把花西的空碗拿走，把小笼包放在里面蘸一下，一口吞掉，“好酸噢～” “里面什么也没有，怎么会酸？”糖球翻看着花西出道以来cd的里的歌词本。 “家里的醋都被了老哥倒走了。”花妹连着吃了六个小笼包，“还要吃！” “现在都售卖数字音乐了，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cd磁带，还有黑胶唱片的质感。拿在手里比较踏实。而且也不会因为一直用手机听音乐，在移动网络便捷的另一面的影响下，没有办法专注听歌。”糖球以前听cd都是听到cd都刮花了，家里那些糖球爸爸买的老唱片都极具纪念价值。 用手机听歌，不像用音乐播放器那样，能够专注，听那么多遍。手机上的很多软件，特别是社交软件，容易分散人的注意力。 糖球手绘了专辑的封面，放在餐桌上，统计下来，艺术性强烈的音乐销售量普遍比较惨淡。糖球还是希望不要照着市场走，不能谁红学谁，不能一味为了赚流量，忘记自己喜欢什么。 上次家里破产以后，为了让自己保持有危机感，糖球不在名下存任何资产，都给了父母或者捐赠了，除了日常要用到的支出，其他部分公司都提供了。 要学会走在潮流前面，不能问市场要什么，而是创造什么。 因为听众观众都是应该作为轻松的一方，就像作为消费者和服务对象，要创造新的菜式，成为经典菜式，而不是一味地问客人要吃什么，可能他们反而会不喜欢吃，或者口味又变了。 让她每天都写寒假作业，难过从三万个选角演员中脱颖而出。 “这专辑封面是抽象画啊，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艺术照呢？不过我喜欢。”磨叽对糖球艺术上的追求的前瞻性表示赞赏。不明觉厉！ 反正糖球做什么，她都是支持的，目前为止，从未失望。 “这个灵感是上次在音乐课上跑出来的。”在音乐课上画画，在我数学课上学语言，在美术课上听歌，并且两者兼顾的糖球就是的外星人吧。 对梵高后印象派画作与他的思想着迷的糖球，购物袋，交通卡套，眼罩都是向日葵和星空的图案。 花西大概是被她这种常常陷于自己的思考，了解世俗却又没有世俗气，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一种特有磁场和气质所吸引吧。 “我的电视剧要开始了。”花妹抱着水果盆酸奶和通心粉上楼。 “又把饭拿到房间里去吃～”花西和金鱼留下来打扫卫生。 一三五七是男生们值日，二四六是女生值日。 花西对于糖球和其他人合作这件事耿耿于怀，自己平时也和很多人合作不是～ 花妹正在看看的偶像剧就能证明这一点，“哥哥还是在电视上看起来好看。判若两人。” 真是奇怪，哥哥就住在一个家里呢，真人不要看，要看电视，而且哥哥还不上相，本人比镜头里灵魂多了。 “哈哈哈。”花妹啃着薯片，吃着水果，喝着可乐，吃着通心粉，盘腿坐在床上。 磨叽陪着糖球坐在地毯上设计专辑封面。 大兔子在地毯上跳了几下，嗅嗅。 花西的房间里传来吉他声和钢琴声，为了方便写歌，房间里摆着电子琴和钢琴，墙壁做过隔音都是听不到的，今天主要是开着窗子。 金鱼呢，除了考试，看书，比赛，演出这些不得不醒着的时刻，其他时候能补觉，一分钟都不会落下，今天吃完饭以后却出门了。 他的社交账号又很少更新，是不更新动态，除了在公司和学校官方有工作学习的信息，其他时候都是找不着人。 “他是去帮养父母卖菜了。”磨叽回应花妹诧异的目光，“我是经纪人，他得跟我报备行踪，我有义务了解旗下艺人的安全。” 第80章 迷你实体唱片 金鱼坐在小板凳上，双手交叉塞到羽绒服袖子里，“卖柿子咧，冻柿子。”平时沉默寡言的冷脸男陪着妈妈卖冻柿子。 尽管眼前这筐柿子不够他一个人吃，尽管可以网上售卖，还是要陪着妈妈到市场摆摊。 以金鱼的人气，十块钱一个零售，或者一百块一个柿子加上签名售卖，都是有大大的市场，可能还需要限量版预约，随爸妈的习惯，除了做事老实本分，性格上耿直又怕麻烦，满脸写着：“不太喜欢噱头，别问爸妈要钱来买我的周边。要喜欢数学。” “你儿子又来帮忙啦，好福气啊。”旁边摊位的阿姨都经常问金鱼妈妈要签名给他们家的孩子。 下午三点回公司开会。花姐群发信息。就版权问题和新专辑的事宜进行讨论。 金鱼带了午餐给妈妈，尽管可以用收入买别墅区的房子给爸爸妈妈住，他们都不愿意，生活习惯不同，也挺满足现在这样的。 “妈，我够吃了，还有汤您喝点儿。”汤是花西煲的，在花西家，一般都是男生下厨。 “我先回公司了。”金鱼陪着妈妈散步，把妈妈送到家里楼下，迅速赶往公司。 踩着三点钟，进了会议室。 “你们设计的专辑，不会有语数英物化生物历史地理习题详细解答在里边吧。”磨叽首先要预定一套。 会议室桌上堆着下午茶，虾饺皇，云吞面都可以在公司的食谱上点到。 新专辑的曲目由金鱼谱曲，花西填词谱曲，糖球负责设计专辑封面和光盘。 “为了方便携带，我把光盘设计成和小笼包差不多大。”筷子夹起皮薄透明的小笼包，咬了一小口，汤汁倒在勺子里，糖球吹了吹，一口喝掉，“花西，给我一碟醋。” 花西的面前全都是醋碟子。 大家接过唱片光盘的模型。就是一些空的盘。 “本来还想，要不要设计成可以使用的移动硬盘，或者直接制作成音乐播放随身听之类的。”糖球将唱片模型放在手掌心上。 光盘的外形更像是迷你黑胶唱片，包装外壳是磁带的模样，可以作为钥匙圈使用。 “现在实体唱片的销售和数字音乐的销售，其实都不太可观。”花姐没有完全批准这个方案，“不过我们可以先试试看。” 可能糖球比较喜欢能够保留下来的东西。花姐也收藏了很多过去的实体光碟，以前不知道到现在这些曾经到处都可以买到的光碟变得如此珍贵。 反而是音乐应用，可能这段时间平台有版权，过断时间就没有了，买了会员没有下载音乐，下个月又要再买一次会员，更麻烦的事几个平台买了会员，才能够听全想听的歌。 大家为了版权问题累到。所以决定还是要出正版碟，反正现在实体光碟都不这么走俏，也不会有什么人刻录盗版光碟来售卖，大家都网上下载了，就算不是粉丝想听也可以听其他人网页发的视频里的。 所以这批实体专辑专门用来答谢粉丝，也具有收藏价值。 “那么小的光碟歌词本在哪儿呢？”磨叽捏着钥匙圈样的专辑外壳。专辑的设计也可以用来当毛衣链挂坠。 “在这。”糖球翻出一本笔记本，或者说是日记本，又或者说是手账本，随笔本，日历页后面跟着专辑的歌词页，新歌刚出了小样，所以歌词还没有打印完全。 “之后限量发售的专辑，歌词本里的字都会是金鱼和花西的手写，封面是糖球手绘的。”金鱼介绍专辑附带笔记本的设计。 “希望陪着大家一起学习，一起工作。”糖球喝了半杯可乐煲姜靠在椅子上。 可能是因为冬季开暖气，办公室空气不流通，很多员工都患上了感冒，整天就想睡觉，无力头晕，头疼还有的发烧回家了。 所以全公司上下都要一起喝凉茶。每个员工人手一条统一定制的法兰绒内芯羽绒填充睡袋。都是花西主动拿出收入制作的。手工绣上了每个员工的名字。 回到成为大家宿舍的花西家，天色也快黑了。 花西又马不停蹄地直播起做作业来。 花西坚持每天都写寒假作业，而糖球只写了两天就放弃了，“啊呀，寒假作业这种事，就是要留到开学前两周在熬夜赶这样的嘛。”糖球你说什么都对咯，“难得放假，就只想躺着不动这样子。” “同意同意！”花妹合着糖球一起拆哥哥的台。 “你们都不是要写作业，你们只是为了看帅哥。然后发呆。就像我一样。”磨叽走到花西后面摆了个胜利的手势，成功入镜直播。 一伙人在书房里打打闹闹。花西纹丝不动。 “作业就是要留到开学前一周再写，现在的我们应该看花西直播！”距离春节倒计时，粉丝们满屏留言都是这谁扛得住啊！ 毕竟除了写作业直播还有长跑直播，健身直播，做饭直播，这些谁耐得住啊！ 金鱼一有空就要回家帮妈妈做事，照顾爸爸，加上工作量和学习的关系，每天都很嗜睡。 “嘘！”花西干脆都不写作业了，把镜头对准陪写作业的金鱼，睡着的样子，等他明天醒来打开手机看到娱乐新闻弹出这一段直播录屏，一定会追着花西打。 纤长的睫毛，好似山水画的眉，粉嫩的嘴唇，灰黑色条纹的高领毛衣，金鱼笔直地躺在沙发上，花西把毯子盖了上去，“别吵他睡觉了。” 满屏的留言都是让花西把金鱼抱回被窝里。 “他们俩真是配一脸诶。”本来以为糖球正想着小说情节，谁知道，“下次让他们演唱会女装。反正我都男装了嘛。” “我有很多花裙。”花妹穿着洛丽塔裙，何止有花裙，还有cos服各种的。 “我还是在演唱会上写作业好了。”花西落寞地走开，“粉丝们，接下来我带你们去看看我们冰箱里有什么！” 金鱼的耳朵接受到冰箱两个字，瞬间坐了起来。 “诈，诈，啊。”小伙伴们在书房里四处奔跑。 “谁要吃龙利鱼和草莓华夫饼？”金鱼勾着花西的肩膀大步流星去厨房。 “我要一份杏仁霜。”糖球朝着地下室家庭影院的方向走去。 “再带一大盘炸薯条和番茄酱。”花妹拽着裙摆跟上。 “我要吃咖喱鱼丸和竹升面。”磨叽又是磨磨唧唧最后一个跟上。 这三个姑娘，又是要去看恐怖片的节奏了。 “最后一支雪糕了。”金鱼咬了一口雪糕，因为知道女生不适合吃冰的，在大冬天，每次吃冰的，他都会抢。顺便在热可乐里加了小半勺海盐。 第81章 “假装我不是花西的样子” 每个月只有生活费存口袋，其他钱都是由麻麻打理的花西正拖着地板。哼哧哼哧。 音响里播放着金鱼写好的曲子。金鱼在卧室打瞌睡。 拖了几下地板，花西就跑到一边填词，来来回回。 几名佣人才能打扫干净的屋子，他一个人扫完了。 花西vlog：拖地＋写歌＋煲汤 编辑完视频发送到个人页面。 厨房里飘散出海带排骨汤的香气。 浴室里，满头泡沫裸着半身，健壮的手臂线条(必须要裹浴巾，因为金鱼时常不敲门就推门进来借洗发水剃须刀之类的，会害羞。花西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去公共浴室，连更衣室他都不喜欢去，公厕也不喜欢，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恐惧。所以出行时间久的时候，都需要私人房车)。 刚还挠着头，一会儿又冲干净满手泡沫，到洗手池边填词，随身携带纸笔。雾气缭绕扑满了浴室洗梳镜。 灵感总喜欢在浴室里东窜西跳。 顺便再把浴室的地板拖了一把。 花西整理钱包。 由于没有多少钱在身上，名下也只有零花钱，反而不会迷失在物质欲望里，也不会忘乎所以。虽说有时候要犯错才会记住教训，但花姐还是希望他谨慎行事。 对于糖球来说，家里破产一次，就心有余悸了，破产第二次，可能就难以重新振作了。 写了几行歌词，卡壳了，最难的是在有限时间里，无论是影视剧还是音乐，去准确地表达情感。 汤煲着，还不知道午饭吃什么，“你们都在屋里待着，天冷，我去买饭。”花西群发信息给家里的其他人。 女生们经常在一个屋里，躲在被窝里追剧，金鱼蒙头大睡。 花西裹上帽子出门了，屋外飘着小雪。口袋里揣着糖球充的暖手袋。 还有几首歌的词没有填完，写歌就像考试前复习，又像练武功一样，要用功力。 花西喜欢在冬天吃雪糕转移注意力，把写不出好词的暴躁情绪赶走。还喜欢吃猪油馄饨，猪油馄饨的汤头是猪蹄髈猪骨汤，馄饨馅里和汤里都放了猪油渣，吃起来香而不油腻。 服装有自己的设计和代言赞助，所以不太需要花到钱(即便是代言，也要经过试穿以后再决定)又没什么时间旅游，平时的花费也就是看看电影吃吃饭，逛逛超市类似的，耳机也是代言赞助的。 花西出门的时候只带了三百块，没有卡，没有手机支付，加上一张公交卡。 花姐告诉花西尽量少用手机支付或者刷卡，因为这样花钱容易没感觉，一个数字刷个脸，容易养成花钱没节制的坏习惯，所以，要养成记账的好习惯。 “你起床了，先把汤分给大家喝，我马上就回来。”花西给金鱼留言。 下雪天，这条街道上，会比往常更多机会遇到明星，雪景适合街拍录像。有一群粉丝跟在三位少女偶像身后，镜头对准了她们，像是在拍什么短片。 花西待着糖球给的口罩，淹没在人群里，口罩后，是当平面模特或者前排群演，哪怕是走在街上，都会被挖掘去当偶像的面庞，尽管现在已经在实力演员的路上越走越远。 此刻的他就像个普通人一样，不普通的地方就是他没心情追星，一心只想吃到饱，时不时还得留意他大脑里飘过的词句，灵感一瞬即逝，都有可能捕捉来填到新专辑里。 馄饨店的玻璃门被雾气贴服着。 花西点餐完抱着暖手袋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金鱼一个人可以吃三个女生吃的分量，花西带了一个外带的锅子来(过烫的食物放塑料盒里，吃多了不太好)。 “麻烦把辣椒酱递给我。”邻桌的女生戴着个毛线帽。 “我总感觉在电视机看过你。”接过辣椒酱的女生看起来有些害羞。 “是吗？很多人都这么说，大众脸大众脸。”花西装路人。连声音都刻意改变(有配音演员天分的小朋友) “噢，是这样啊。”女生害羞不好意思再搭讪了，女生的朋友小声地说，“真的很像花西诶。” 花西心想，我裹成这样，只露出双眼，都会被认出来的？打死不认就行了！ 馄饨馆里的电视机播放着花西演唱会的新闻。 “真的很像诶。” “声音不像啊。” “你看到高的，帅的，看谁都像你喜欢的人。” 女生们还在小声讨论。 什么时候可以熟啦，花西只希望大锅子里的馄饨赶紧全都浮起来，然后可以大步流星回家吃。 灵感又不断跑出来，就下馄饨的时间，三首歌的作业雏形已经完成。 “小伙子，好啦！”老板娘已经帮花西打包完了。 花西心里一阵窃喜，老板一家本来就知道他是著名歌手兼演员的，只不过不能声张，上一次花西给店里签名以后，馄饨店里的食材每天都不够用，这么小小一家店铺，都要被掀了顶了。本来八点到二十二点营业，现在只来到下午两点。 客人们的目光被电视机里播放的花西演唱会新闻吸引。 “马上来。”花西在掏零钱的时候，找出口袋里的几张签名照，顺便用签字笔写了两句话，“假装我不是花西的样子。”然后悄悄地放在刚才两枚小粉丝的碗边，“那个，白胡椒粉。” “白胡椒粉？噢，不用不用。”戴帽子的女生在看电视机里的花西，对于眼前的口罩蒙面人略嫌弃。 花西提着一锅馄饨，拉开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大摇大摆的幅度，快要撒了汤…… 电视机花西的片段播放完，戴帽子的女生回过头，看到胡椒粉罐头下的签名照片。 “小姑娘，刚才的小伙子帮你们把钱付了哈。”老板娘照顾粉丝。 听说花西经常来这家店，没想到真能遇上。 “接下来出发去买两份菜饭!”花西外卖员在寒风里给自己打气。 菜饭加黄豆猪脚汤，加一份大肉圆，又带了菜汤年糕。全都放在客厅大桌上，可能是完成几首歌的填词，高兴坏了，买多了饭菜。 第82章 粉丝陪伴录音 就算你再好，也有人讨厌你，喜欢你的人也可能只是喜欢你光鲜的外表而已，一旦你表达不同的想法，或者不按照他们想要的样子表现，就会引起部分人的不满。 可能这些人是你的朋友，你的亲戚，或者你的粉丝。 对于网络一些不实的，负面的留言，金鱼从来不参与其中，有些就要会说他“胆小鬼”，“被骂了就不敢上网了？”，“作为一个学生拿那么多薪水，被骂你就应该受着，因为你是公众人物。” 如果删评，又会被放大来说。 这边是熬夜都读不完粉丝评论的花西，粉丝会在评论底下留言自己在学习，体育锻炼，和爱好方面的进步，一些真实的提改进意见的评论花西也照单全收，为了黑而黑，为了抬杠而抬杠的评论，都会被无视，一个赞一个踩都不会有。 “不用理，工作对等薪酬，不是被人骂才拿到钱。”金鱼本身就是你骂我，我不理你，但你骂我粉丝，我也一定会骂回去的，这种情况不被说是情商低，我会被说粉丝无脑。 “也是，无脑也能在期末考试从倒数几百斩到前三十。”留言一路往下走。也会有些气不过的网民怼回去。 作为艺人，自己不回怼，粉丝也忍不住反击。 “自己多丑才会说别人丑。把黑别人的时间留到读书，你就不会有时间黑别人了。” “我读书好不好，不影响我说你丑，演技那么差。” “你读书好不好，丑不丑，影响了你心里不平衡，来攻比你努力的人。” 花西、金鱼、糖球三个人坐在录音棚里，浏览着网民留言。 “其实他们要是到时候真的买了付费专辑，然后再来提意见，我也不能说什么，拿着免费资源，听都没听，就开始一顿批未免就？不能说我们是公众人物了吧，我相信花了钱的歌迷是不会攻击别的歌迷的。”磨叽小经纪人端着两盘子的热咖啡和巧克力碎冰敲响了玻璃门。 今天的工作是录制新专小样。很可能会录到夜里。 三个人坐着在等今天的大佬--被邀请来一起参加工作的粉丝。想让大家体验和花西一起录音工作的感觉。从粉丝来信(纸质信件)花西超级喜欢纸质信件，要特地去邮局买邮票，然后挑选粉丝回信给他们，在寒假暑假邀请来参加各类活动。 比起电子邮箱和社交网站，他最喜欢手工的东西。邮票要花费几毛或者几块钱的，花西也要花费时间和精力，挑选礼物回谢粉丝。 这也是花姐的规定，这次糖球和金鱼也一起参与答谢粉丝的活动。 为了选择礼物的事，糖球都想脱发了，考试都没有那么艰苦呢。 录音棚和练舞房大门都写了十点以后关门的警示牌。 “为什么那么早就关门？”磨叽把咖啡和巧克力碎冰分给大家。有种花姐会随时冲过来，在每个人杯子里投三颗枸杞的感觉。 “以前花西不睡觉跑过来练舞练到两点，把腿练伤了。录音棚么，尽管有标识，我们还是时常彻夜不休的。”录音师姐姐面前摆着乌鸡汤，短发凌厉帅过男人，四十多岁看起来也就三十岁上下的模样。 普通的状态就可以完成一张碟录制了，花西录一千遍打底，把所有最好的片段了解起来，尽量不修音，有闭关修炼的意思。对嗓子的损耗很大，何况年纪又小。 只要大家录得时间过长，花姐就像班主任一样出现在大门口，“差不多行了啊！年轻不懂，像我这把年纪，才知道熬夜伤身体。”为了熬夜的事，开家长会的时候，花姐三番五次像学校提出减少作业的意见(只要数学难不倒，其实写起来是顺利自如的，花西本身就不怕数学，但是他要为其他同学着想，比如糖球，学习好不代表擅长理科)。 “不行，不行。”花姐拎了两大个袋子过来，不用想就知道里面是各种润喉水，保温粥汤，“才一会儿没看着你们，就飞起来了。” 录音棚有监控的么，“喝巧克力碎冰也可以，想要吃冰淇淋也可以，吃辣的么也可以。一切必须在完成录制以后，并且要把十全大补汤给我喝了。”花姐身后跟着三个幸运粉丝。 幸运小粉粉的幸运程度堪比糖球当初被选来演戏一样。 粉丝基数多，来信也不少。抽中不容易。还有很多安全因素考虑。 “来，把汤喝了。”营养师花姐上线，“不够厨房还有。” 公司里还有汗蒸房，温泉馆，泳池，全部免费开放给员工和来参观的粉丝。厨房已经先前介绍过了，还有堪比酒店的住宿，全部免费。 “我们也有的喝啊！”粉丝们有些害羞，又特别激动。 “等各位大佬很久了，请坐吧。”在陌生的环境会没有安全感，或者受冷落，自然会想要抓住任何熟悉的事物，而公司的工作人员都很亲切，参加活动是全程免费的，粉丝不用带钱不用的带卡，交通费也不用(是公司的车接送的)，移动电源也不用带。 如果在公司所在城市看演唱会的异乡粉丝，也可以在买票以后申请到公司住宿。 “我已经与家长沟通过了，你们三个要在公司住三天。花西录歌，你们录歌，花西吃饭，你们吃饭，花西写寒假作业，你们也一起，他们三个录音期间也住在公司，有任何问题可以问他们。”花姐把行程打印纸分发给粉丝。 可能觉得像在能力，大家都没有说什么。坐在长沙发上看三个人录音，像公司高层一样。(毕竟大家是买周边，买专辑的大佬) 茶几上各种果盘，果汁，零食，以前考完试都是去ktv玩，这次对面的液晶电视直接换成了偶像们的录音棚。 公司还有打印菜饭和电子菜单，也有影院，比平常的商场设施更齐全，赞助的化妆品和服饰也摆了几层。 在花西家的公司工作，员工的假期也很长，比如司机和保镖们，就起码要雇佣比往常多两倍到三倍的员工，以防止过劳，疲劳驾车，疲劳做保镖工作都是不被允许的，本来这些工作就很累。所以假期也很多。 对于网络上的骂战真的无心参与，不如拉粉丝来公司玩。 第83章 出场费五十块的艺人 “因突发情况，花西不能来现场。”主持人圆场。 综艺节目直播现场，观众们坐不住了。 很多观众都是从中午录制到傍晚，准备吃完饭以后再继续参加直播的，估计到时候连公交车和地铁末班车都赶不上了，还得打车回家。 “大家先准备去食堂吃饭。七点以前给我回来，今天直播！迟到了就直接回家！”导演凶巴巴的（再说一次？）对着观众席上方看了一眼，像是在对某个人示意。某三个人，五个人？ 五个组团当拍手观众的小同学在混乱的人群中格外淡定。 打扮得毫不起眼，在最后排用高领毛衣遮着脸。 以往，只要有录制工作。电视台的食堂大门里都有工作人员分发袋装豆沙面包给群众演员，作为晚上的夜宵。 今晚没有豆沙面包了。人群混乱，如果不是必须连着录制两场，观众们可能都会因为节目没有看头（花西临时不来了）而离场。 一时间没有在进场安检的时候交出手机的观众纷纷发动态，距离春节不久了，花西放鸽子的事上了热搜。 “为什么他们有手机？”在进场前要把手机关机交给摄制组，以防止观众偷录片段提前传上网，糖球纳闷了。 “我也有。”花西又拿出一个备用手机，作为品牌手机代言人，又是经历了各种演出现场的人，除了手机，移动电源也带了几个。 为了不被观众认出来，花西，金鱼，磨叽，花妹，糖球领了盒饭在后台吃。 食堂里。 哗！ 盖子掀开，没有红豆面包的今晚，晚餐也一点不丰盛，以前起码也有紫菜蛋汤，炒萝卜块，咖喱鸡土豆，番茄炒蛋加米饭，今天的盒饭只有一份炖汤？和一些小点心。 观众想出去买饭都不给。 叫外卖也不可以送进来。 一份汤怎么够垫肚子啊，今天食堂没米下锅了么？ 有趣的是汤里的料特别足，在这让人心情不畅的阴雨天，喝完一份热汤，身心是顺了点。可还是饿。点心小巧玲珑。看起来是定制的。 从七点到晚上十点，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到时候直播现场就有肚子咕咕咕叫的声音作伴了。 在观众们吐槽完晚饭和花西放鸽子的事后，又陆续回到座位上。 五人小组早早地坐在了最后排。 带手机来的观众也没心情拍小视频了，主要是因为花西放鸽子，他们就只想回去睡觉。几个小时坐在位置上，屁股都痛了。 观众昏昏欲睡。 “后排的观众，那个男生，不要用手机拍视频！”导演冲着花西这边喊。 “不用手机拍，我也没带相机呀。”花西举着手机把周围的观众席全都拍进去了，“以前都是你们拍视频发朋友圈，发网上，这回轮到我把你们拍到视频里了。” “可以上饭了。”刚才的甜点和汤品只是垫一下肚子。磨叽从最后排往舞台走。其他几个人乘着观众注意力在花西那里，到后台准备去了。 这是春节前夕最后一次上节目，大家换上了喜庆的红色服装。 “你们录了一下午节目，我们也在，最后排那里。”花西慢慢走上台。 这几位总是把自己藏在人群里，导致粉丝一出门都会觉得他们就在自己周围。 花妹和磨叽主要在后台帮忙。 直播的节目内容台本都没写，花姐不让写的，三个小时自由发挥。 台中间放着做饭设备还有各种食材，旁边像客厅一样的布置，一个长沙发，还有茶几。 中间录制节目的时候五个人轮流到食堂去包饺子和汤圆。拍摄的厨房视频在大屏幕中放送。 “我们今天真是包到手都抽筋了。”花西在台上准备饺子馅。 现场煮给台下的观众吃。 “为健康起见，用的木质碗筷是花西提出的。”主持人端过一碗先吃起来，“为了安全起见，我替大家试试毒。” 花西的手机，碗筷但是赞助商提供。同款碗筷，大概第二天就要被网购卖到脱销了。 “这个要试，特别是糖球拌的陷。”花西包汤圆，馄饨还有饺子。每个人都有份。 “所以我还是吃好了。”糖球把自己当和观众，捧着碗做到长沙发上，面对着台下的观众。大家就这么面对面吃晚饭。 以往的工作，大家吃饭都很赶，剧组盒饭不仅没有鸡腿加，冷掉也没办法，很多工作人员胃都不好。只要花姐到的地方，都会着重用餐，何况今天还有三小时的时间慢慢吃饭。 金鱼围着红蓝白格子的围裙，帮着花西下厨，“大家不够吃还可以点炒菜，面条，甜点已经在烤炉里了。” “我们还有烤鸡翅，芝士焗饭，不过我们尽量少喝饮料，避免上厕所次数太多，为了电视机电脑手机前的观众的～”烧烤也在烤箱里备着了。 “看来，平时的日常也是男生干活女生吃饭了。”主持人，一个近四十岁的男子，是花西他们的前辈，出新歌就会上榜。 导演也时不时吃一点东西，最辛苦的就是场记，助理和摄影师了，还有保镖们。好在还有轮班制，四十五分钟他们会换班。 整场节目就是做饭，聊天的节目，就算现在花西席地而坐，追光灯打到他的侧脸，大家也可以安静地与他共度三个小时。所有的食材都是花西，金鱼和糖球去超市采购来的，加上食堂的辅助。 “大家想吃什么都可以点啊，过了这个直播，就没了这个机会了。”糖球率先举手，“咖喱鱼丸。” “大家放开吃，就当放假和朋友出去玩一样，不要怕没有末班车，还可以点歌。”主持人看着空白的台本，大家出去玩一般也不会有太多规定。 花姐提前安排了公司的旅游大巴送大家回家，在大家参与节目录制填写资料的时候就有一项住址详细到校区，作为隐私可以不填写，没有填写的观众可选择去花西公司的星级宾馆式宿舍住。 “装修成青年旅社，民宿，或者是白领公寓可能会更加舒适些。”画板搁在金鱼的腿上，彩铅绘室内设计图。做不同的事对他来说算是一种休息。 糖球代替金鱼在台上做饭。 “有没有人敢吃？”糖球自嘲，台下都笑疯了，“大家不要在脚下留垃圾噢。” 往常节目结束时间大概在十点半左右，工作人员收拾现场，大概要到十二点一点左右才可以离场。 大半天的工作，花西一群人还是以群演的身份领工资的，所以干了那么多活，没有五十万，只有五十块，却乐在其中还吃得很饱。 第84章 陪家人 金鱼注销所有社交账号的第二天，注销账号的事又上了热搜，被许多自媒体账号大做文章。 “我没有社交，我有家人就可以了。”这句话又要被说太傲娇。多说多错，沉默也不是默认。 就像磨叽所说的，嘴巴是用来吃东西的，键盘是用来打游戏的（其实她打游戏很菜）。糖球喜欢老式插卡的格斗游戏和单机游戏，还有做饭的小游戏，因为有一次沉迷玩游戏的时候，妈妈让她吃饭，她忽然脾气暴躁凶了妈妈，以后就很少玩了。讨厌会上瘾的东西，除了泡面和武侠书。 金鱼呢，平时被女学生，甚至男同学包围，已经很烦了，好不容易躲到不会被包围的学校，至少下课去厕所不会有人堵着他，网络上又开始没私人空间了，偶尔给某个账号点赞都能被推上头条，截屏转发，“大家很闲吗？” “哇，擦得真干净。”金鱼跟着花西忙了三个小时，灶台擦得蹭亮，柜子擦擦，地板擦擦。还在用空的洗手液罐头里灌水，拿着拖把在客厅狂奔。手机没电就放在一边也不管。 “像二年级小朋友一样。”糖球穿着只露出脸的睡衣路过，帽子包着脸看起来像一个大烧麦。 闭关修炼，社交恐惧，别烦我睡觉，累了，好吵啊，都是金鱼日常用来应付不想参加地活动的用语，被诟病情商低，懦弱，逃避，当公众人物就应该忍受责骂，他也不会回应。他的自律就是：做完寒假作业，睡觉。 天天回应来，解释去的，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精力分散，工作学习被干扰耽误。做不好作品，又被责备作品都大不如前，没心情。 不是有实力的人脾气大，有天赋的人有奇怪的习惯，而是把时间花在提升自己，少参与无效社交和无意义的娱乐上，才能多一点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至于奇怪的癖好只是排解压力的方式。 譬如糖球奇怪的习惯就是压力大的时候用冷水冲手臂（为了提高意志力），夏天晚上在浴缸里放上水，第二天在水里踩踩（夏天的水放久了凉，冬天的水放久了暖）。 花西和金鱼排解情绪的方式就是运动，包括做家务。 做完家务泡在室内恒温泳池里。 “写不出歌的感觉是真难受。”室内泳池在花西家的地下一层。花西和金鱼淋浴完穿着泳裤泡泳池里拍水花。 泳池的设计从外观看上去就是个长方形鱼缸。两条美男鱼在蓝色的水里游来游去。 女生们则在桑拿房坐着。 庭院后有个黑色岩石鱼池，旁边种着竹子、草莓，鱼池里，橙色和黑色金鱼拖着尾巴，像水墨画。 休息时间，大家停止一切工作，退出社交软件，最好断网，有临时工作都交给磨叽来处理。 “我也想退出社交软件。只留一个工作邮箱就万事大吉。”糖球看武侠小说的精力都被分散了。热搜前十有几条是他们的：花西的花菜做法，金鱼注销社交账号，糖球还是适合男装扮相。 每次在不想要交流的人面前，金鱼就会哈欠发作，只想找个地方埋头大睡，仿佛不是星球的人在一个空间里呼吸空气，会吸走他的能量。 柜子里有各种玻璃罐头，是花姐定期过来放的配制食材，用来熬粥煲汤，没有花姐在的日子，花西也管不住大家狂喝冰汽水。 雨雪天气给人的感觉就是不想出门，只想瞌睡，室内灯光调成温暖色调，可以提亮心情。 “写不出歌真是要炸。”睡觉都找不回金鱼的灵感了，拿来七个口味雪糕摆在餐桌上，“花西，快点上饭。” 花姐的艺人有两个选择，走偶像路线的，那就有包装，定制歌曲，综艺，偶像剧资源，工作时间比较久，比较商业化。 金鱼选择了和花西一样的路，每年的电影电视剧作品都不会多，专辑一年一张，或者三年一张。好在他们出类拔萃，不用刻意保持自己的人气，也不会被新人辈出的行业淘汰。 就是没有灵感这件事，让人很爆炸，多玩多休息，转移注意力会比较有效。 女生们经常聚在糖球的屋子里反锁门追剧。敲门也不理。 “今晚上我们去金鱼家吃饭吧，好不好。”磨叽打开卧室门，露出个小脑袋。 “肯定是想念阿姨做的饭了。”糖球盘腿坐在花妹旁边。 “我也要去！”花妹背上毛茸茸的粉蓝色背包。 “不是现在啦。”磨叽刚要关上门。 金鱼挡了一下，“就现在去吧。”金鱼指了指身后。 刚才花西做饭的时候想着填词的事，金鱼又在编曲，菜焦掉了。 “好啊！”花妹带头举手。 十五分钟后大师傅来了，五个人就这样穿着睡衣坐在保姆车里。 “背个包干嘛，放着什么吃的？给哥哥吃吃看。”花西拍拍花妹的包包。 “是猫粮和狗粮，还有兔子粮。要不？”花妹掌心摊开，一把绿色红色齿轮型的猫粮置于手掌心，还挺香的，“还有这种，黑色的扁型的。”花妹永远记不住猫粮和狗粮的牌子。 五个人，五种颜色的睡衣。 “如果妈妈累了，那我们就不麻烦了，我们把饭店的菜叫到家里来，或者一起去饭店住吧。”花妹只是想到金鱼爸妈在家里会太冷清，就支持磨叽的提议。 磨叽的蹭饭借口，正好和花妹达成共识。年轻人有自己的空间，有自己的事情做，努力工作，很重要的一点就是陪伴家人，好好生活。 这片老公房，可以说是贫民区，贫民区对于金鱼来说是童年的记忆，也是一种建筑的风格。 “等一下，我去楼下买一些炸串，麻烦你们陪一下爸妈了。”金鱼想起小时候吃的炸年糕，炸翅尖。花西跟着一起下楼。 女生们陪着金鱼的爸妈，阳台上种满了盆栽，有好些蔬菜，和盆栽水果，花藤绕在墙壁上，有八十年代电影里的感觉。 金鱼本来买下了楼里的房屋，可妈妈还是喜欢热闹平常一点，所以楼里又搬进来住户了，金鱼对他们来说比中了两亿的彩票大奖更重要。爸妈生活不富裕，却很富足，可能犹豫金鱼爸爸身体不好的缘故，大家越来越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不会因为金钱而毁掉自己的生活。 屋子里有一些昏暗，“这个灯泡坏了。可以换的灯泡在哪啊？”糖球找到灯泡，搬来一个板凳，“这个凳子的木材很实在啊，外面很少买到了。” “是金鱼爸爸自己做的。”金鱼妈妈在厨房熬汤，以前金鱼爸身体好，又工作，又种菜，还要照顾家里，为了省车费徒步上下班，锻炼过头了，反而伤了身体。 “木匠啊，我也想学。”糖球将钨丝灯泡安装好，拍一拍手，“搞定。”屋内更加温馨了。 这条老街挺美的，就像金鱼妈妈，年轻时美貌的黑白照片挂在墙壁上，经过岁月和生活的沉淀，有独特的美。 雪花落下来的时候差不多都融化了。 第85章 平民区的快乐生活 雨夹雪。天气好冷，大家心里很暖。 soulmate知音难觅。 在不同的环境长大，金鱼和花西没有任何沟通问题。 有大房子就住大房子，没大房子就住小房子，没房子就街边睡，睡三轮车上也行，失去东西可以重新赚回来。 关流量，屏蔽全部来电，手机没电了就扔一边，有任何事情都转接给磨叽来转达，写到日程安排里去。 “老金的儿子来啦。”老板像往常一样会给金鱼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分量。 “十二根年糕，翅尖要，这边全要了。多放点甜面酱啊老板。”金鱼又加了几打把小时候吃的那种一毛钱一串的里脊肉。 在这个“贫民区”过得特别自在，看不出他有任何“社交恐惧”。如果不承认自己贫穷，那就是平民区。 夏天穿着人字拖出门去菜场帮着妈妈卖菜。在没有获得奖金的那段时间，没有读书成绩做底气的年龄阶段，金鱼没少受欺负。 金鱼不喜欢“贫穷”，“贫民”这一类词，因为他觉得没钱不代表穷，没钱也可以富，有钱也可以穷，有钱可能会破产，白手起家也可以翻身。 这一片的老居民都认识金予骥，“老金家的孩子有出息啊～” 除了金鱼的成绩是学校名列前茅的，在校就可以得奖金给家里分担了，大人们有的喜欢他，也少有那些人背地里围坐在一起说他家的闲话。小区门口磕着瓜子，飞着唾沫，可以说是嫉妒心作祟，而面子上还是要阿谀的。 在表面上，金鱼算是低调的，反正这些人也不清楚专利是什么，只知道他小小年纪能赚钱了，俗话说人不能露财，不然谋财害命啊，所以他还是吃着街边摊，穿着oversize的旧旧的衣服上大街，给人一种其实也赚不到几个钱的问题，任由周边人风言风语。 管他们说去呢～ “老板，再要七块炸猪排。鸡柳来五份。”在很薄很薄的炸猪排上浇醋是最好吃的，花西非常喜欢这么吃。 老板大伯也是很有性格，“你们可不要拍视频，牌子不要拍出来了。”花西这几个人可怕的地方在于，他们去吃过的店铺，生意好得老板来不及招待客人，大排长龙，老板只是退休做个小生意忙得有意思，可不想累疼了腰呀。 金黄色沸腾的热油里，食物们在里面翻滚浮起，脆皮炸香蕉冒着热气。 这会儿天气正冷，年轻人们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商场里玩，大部分都宅在家里，应该是遇不到被围观的场面了。 “有空我们一起大摇大摆去买菜～”金鱼很开心，踏着步，跺着脚，提着炸物，吃了几口，“你们别墅区太闷了，我们这边小店有很多平价小食。” 以往他最不喜欢一边走一边吃了，都是磨叽爱边走边吃，和金鱼一起吃饭很自在，花西也不习惯在街上吃东西，一起吃反而没有包袱。 金鱼的爸妈不能吃太油，太甜，太咸的东西，家里种了一些蔬菜备用着，吃不完就拿去卖。 金鱼留了一楼的房子（原来父母住的房子偏高层，没有电梯），养着猫咪，和小狗，陪着爸爸妈妈，其他的动物也有住处，他有资助小动物收容所，还有一栋别墅，雇佣了宠物医生和女佣照顾猫咪，帮助猫咪和狗狗找家。养的其他小动物也放在那里，平时没有经历照顾。 小狗大部分时候都会跟着金鱼妈妈去菜场摆摊，金鱼爸爸身体不好，就躺着休息。说来小狗，长着长着就很大了，是一只温顺的金毛猎犬，名字叫奶豆。 “奶豆，过来过来。”糖球在金鱼家天井里摘菜，金毛犬和橘猫刚睡醒，天井上盖成了阳光房，“金妈妈，天井顶棚这么设计，不怕被高空落下来的东西砸坏么，还会有响声。” 下雨的时候，或者楼上住户有东西掉落，都会对一楼的住户造成困扰。 “这个小金设计的，他说没关系的，用到现在也没有事。”金鱼妈妈在卧室织毛衣。金鱼爸爸很喜欢文竹，家里种了不少文竹盆栽。 一些其他说不出名字的小植物里还有一些小亭子，假山的摆设。 奶豆一边叫，一边甩着尾巴，还咬起菜篮子。 接着是钥匙声传来。天井里的水缸里，夏天的睡莲在冬眠。 “我们回来了。”客厅整个是紫色和绿色的基调，金鱼设计的装修风格。金鱼把菜放在圆桌上，去厨房帮忙，“你先坐一会儿吧。” 花西不管金鱼说什么，还是帮着择菜，女生们将盐水泡过的草莓装在水果盆里。这个水果盆看起来是九零年代初的风格，还有家里的开水杯，都是那个时代传下来的。 在这片区生活，会感觉时间过得很慢。年代感也体现在旁边一些三四层，或者只有两层的老楼上，每一户的格局都不太一样，木质的窗框，看起来充满老照片的艺术感，若是一家几口生活在十几平的空间里面，就是艰苦的生活了。 没有网络，没有手机，木质的信箱掉了漆。 大部分时间，金鱼的爸妈都是住在一楼的，妈妈时常会去楼上拿东西。房子基本保持了金鱼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他还没有住校，没有书桌，爸爸做的木凳子就是书桌，结实牢固，用到现在还能传代。 比起别墅区，平民区充满了生活感。不用穿戴整齐，随便穿个睡衣去街上吃宵夜什么的，就很舒服，裹得肥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一桌家常菜摆满了桌子。 磨叽最喜欢来金鱼家吃饭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和金鱼妈妈特别投缘。 “嗷呜～”冬天胖三圈的橘猫糖粒缩在金鱼的椅子后面。 椅子，长板凳都是金爸爸做的，比起别墅里一套一套的昂贵家具，这些家具各有各的风格形态，像有自己的性格一样，就像这片区的房子。 而花西呢，他又很喜欢农民房，自己家建造的房子，他很喜欢采风，去画一些各有特色的建筑，或者去摄影。比起高楼大厦，他对这些建筑更有兴趣，小城市或者七八十八九十年代的，他最喜欢，还有大仓库，地下停车场，大卖场都可以成为他创作灵感的来源。 忽然他们想到自己没有灵感的原因，艺术来源于生活，他们的生活节奏太快了，有时间精力，却不够用心静心。 第86章 千金散尽还复来 据爆料。被称为平民学神金鱼的资产早就够他下半辈子不愁吃穿了。 “光是小学赚的那些专利钱就够一辈子不愁吃喝了，还出来干嘛，读什么书？还出来唱歌演戏抛头露面干嘛？都那么有钱了还让自己妈妈卖菜，让爸爸住破房子，不孝顺！” 磨叽读网上的一些评论给金鱼听。他只是不想直接回复，给他们太多在屏幕后角落里敲键盘的存在感。 但必须做一些事，避免自己的粉丝与黑子和营销号争吵不休，耽误了学习。大家年纪还小，需要正面引导。 为起到带头作用。花姐对于艺人可没少花心思。 年纪轻轻就挣到很多钱，容易让人迷失，也容易误导年轻人，让大家觉得不用好好读书，靠外貌就可以赚大钱。 有些长期做演员，做自己喜欢的音乐，精确地表达自己想法的打算，所以必然有陪着粉丝一起成长的职责。 学业上陪伴大家一起学习，工作上陪伴大家一起吃苦，事业上估计大家做自己喜欢的事，让大家多陪伴家人。社会责任，责无旁贷。 如果说退出网络算是某些网民所说的：逃避，懦弱，那么…… “也是，那我准备退出，退学？退出演艺事业？那是不可能的，让我放弃自己喜欢的事，或许某些人就得逞了。然后说着多可惜之类的风凉话。”自小经历人情冷暖的金鱼分得清是非虚实。 “我准备把这些赚的钱都捐了，爸妈的养老钱我早已备好了，麻烦联系花姐为我定制协议。”金鱼背对着磨叽的这十几秒像个年轻总裁，转身以后…… “我知道艺人不太适合这样，但我真的觉得好爽。”金鱼吃了甜食，又吃了极辣的食物，翘着二郎腿看枪战电影，又喝了大杯冷饮，接着吃了烫的泡面。就像把种了一亿大奖的彩票撕掉一样，我不要也不会给想好吃懒做不劳而获的人。 你们想要诋毁我，那我就玩儿大的。 这些曝光别人隐私的人也不多考虑后果，金鱼的爸爸妈妈只想过朴素的生活，被人知道这些资产以后，会遭贼惦记，这上街卖菜还不得带保镖，家里也要来三层电网装二十几个摄像头，找十几个保镖啊。 家人的安全是第一的。 “要是我没有记忆错乱的话，前一个小时，我们刚吃过午饭。”磨叽已经在发邮件给花姐沟通。面谈确认前，需要金鱼签一份协议确认，一切遵循自愿的原则，动用大家投入的资金，也需要大家开会商议。花西已经签订了协议。 对于网上的风言风语不想做任何回应和解释，但可以无声地行为上反击一下。哪怕这又要被说成炒作，如果赚不到点击量，谁会炒这些？ “这是我人生的第十六，十七，还是第十八年？反正一年一年都过得很快。我有什么黑料可以被爆出来的？在菜场摆摊卖红薯的时候看竞赛题集？还是小学就赚够了养老钱？被领养的？还是被捡来的？还是送养的。连自己亲身父母都不知道？或者经纪人是我未来的理想结婚对象，都可以随便乱说，都不得而知。”金鱼擦了擦嘴，“发言结束。”准备起身去卧室躺着。什么时候话变得那么多了？ 既然早晚有人知道的事，金鱼毫不避讳，自己先给自己捅一刀子别人再怎么捅也就没所谓痛觉了。 “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来着？歪？喂？不理我。”磨叽没听清金鱼说的最后一句话。金鱼说得很小声。 饭可以乱说，话不能乱吃…… 无论是艺人，还是艺术家，都应该保有神秘感，生活和个人隐私分享公开，就失去美感了。 既然金鱼做了决定，他的除了近三个月的生活费，和给父母的养老钱，其他的钱都会花姐的基金会管理了，用来做慈善事业。 能对金钱有支配能力，用到有意义能够帮助别人的地方，对提升人的自信心也有作用。 在出生成长环境层面，金鱼是平民学神，花西的出生就优越。 比如，金鱼要买一个花盘子，就要买一个圆桌配，就要买一栋大房子，读学校第一才有可能去更好的学校，而花西有花盘子，圆桌和大房子，而且随便去哪个学校都可以，学校的平均成绩都比金鱼出生的学校最好的成绩持平，师资社会资源分布不均。 但更不同之处在于，金鱼本来就是从零开始的，除了家人，年轻，信念，理想。没什么可失去的，而花西从出生开始要顾虑的就更多，他是平易近人的偶像，出生环境优越，却没有优越感。 一个高冷随性，一个亲和谦逊。在一起就会成为一对蓝红cp，永远不分家，话多宅在家。 “喝红茶。”磨叽泡了红茶给金鱼。 金鱼像鱼缸里的金鱼一样，眼睛也不眨，就在协议上签了字，这个字签下去，金鱼就变回普通高中生了，每个月的生活费固定，除了给父母的钱之外，其他钱大部分都用于慈善，再抽出百分之十作为备用。 协议遵循自愿的原则，在大家二十二岁以后自动解除。 备用的资产，一部分抽出来给粉丝和工作人员的支出，一部分作为储蓄，如果有什么想要买的东西，就可以用来支出。 根据学校的时间，和公司的工作安排，花西制定了一个作息时间模板手抄给大家。金鱼在很多自由时间里都填了:睡觉。 自由时间的前提是把其他的工作学习项目高效处理完。规律也很简单，一件事情做好，件件事情都能做好，一件做不好，其他的也做不好。 所以没有“你不可能全部事情都兼顾好”这种说法。 这下自由了，不用让金钱毁了自己的生活。 花姐撤热搜的方法也很厉害，可以把所有无关的新闻都下了。只留一条：别再打扰金鱼父母的生活，我们会将多余的资产用来做慈善，大家请多关心作品和学业，希望旗下艺人给大家做好模范带头作用。 其他无关的话题一律被屏蔽。为了流量不择手段的自媒体一律封禁，多上一些练字，练舞，学习语言，健身锻炼的内容，还有金鱼最近特别关注的天文这方面的内容。 “金鱼疯了吧！” “花家这可怕的公司！” “谁会为了炒作捐那么多钱啊。” “花姐真是辣手的。” “花西总说让大家自己赚钱买演唱会票，下一场演出时间bb” “变态的危机意识。” “真是严格。” “去他们家参加选秀的人还是挤破头啊。” 看到这些评论，糖球躺在被窝里拍手叫好：“等下我要列出一生要做的下百件事出来。” 洒洒脱脱，金鱼和花西以可乐代酒，大家在公司的股份降到一人千分之一，意思一下，作为公司大家庭的一份子就可以了。 第87章 养老保险 糖球也签订了二十二岁协议，协议中规定额外的兼职得到的零花钱，不用上交管理。 在经纪公司业务以外获得的收入，也不用上交，比如花西写作收入，金鱼比赛的收入（专利的收入已经统计入协议里了）糖球跟着花妹一起打工的收入，都是自己的零花钱。 剩下有关的版权收入也会成为大家的养老保险。 “我才十几岁，就要考虑养老问题啦。”糖球以八十年计算自己的生命时长，到老了也要从事自己钟爱的事业，“按现在算，退休五十五岁左右，能活个八十岁，还有二十五年可以花。” 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能做的只有把手表的事尽量做好。 自从经历了家庭破产以后，时常提醒自己世事无常，珍惜眼前。最重要也不容易的就是活得开心。 到爸爸公司里的寿司店后厨作为基层员工浑水摸了几天的鱼（对她来说的摸鱼已经是很努力了做了本职和分外工作的谦称），得到了些零花钱，加上之前七七八八赚来的，足够买一块手表了，时间就是金钱。 这个牌子的手表是糖球偶像代言的，所以她必须自己赚钱来买，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赠与。除非哪天自己也有幸代言（追星最好的方式就是把自己追成了偶像，哪天又可以同台）。糖球在员工厕所洗着脸傻笑。 今天午间已经收到工资打款，这些天的零工，工资都没达到交税的标准，亲手赚来的钱总让人乐开花，还可以做各种不同的工作，真想打果汁去～糖球换下工作服潇洒出公司大门。 提着一大袋三文鱼头，三文鱼腩和三文鱼尾，糖球走进了潮牌店，裹着红色的马甲，红色围巾遮着脸。 “我要～这个！”糖球家在破产前，她对于花钱根本没有什么概念，小时候不缺钱，家里的条件总给她一种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错觉，而现在不同了，破产风波虽已经平息，这种vip变普通玩家的感觉太不爽了，再也不想重蹈覆辙。 偶像也是有自己的偶像的。望着店铺内的海报，糖球就像还没有成为演员兼歌手的那种感觉（即便那时大家总以为她不追星）这种看起来像好学生的错觉，总是束缚着她，造成女扮男装被发现以后，乖乖女形象垮塌。 “我本来就是侠客么。”糖球心想着，环顾店铺周围的摆设，有点像给后厨送货的打扮，不仅不拘小节，还随意到不修边幅，吊儿郎当。 “这个要一千块呢，要去仓库里拿。”导购并没有看低她的意思，只是觉得她是个没什么钱的中学生，一脸稚相，误以为一个手表一两百的表情。 早知道今天出门就不戴假发了（糖球亚麻色双马尾，厚镜框）看起来年纪很小。 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售货员，涂抹着不适合她的口红，脸色就不太好看了，假睫毛黏着凶凶的，额头的褶子里写着“你又买不起，还要烦我去仓库拿，真烦。” 想到，水电煤网费电话费车费都是公司承包的，糖球就又乐开花了，可以专注做自己的事（而且不用因为大家年轻，没有社会经验，坐拥大比的资产，害怕会被人骗）这大概是艺术家创作终生保障了。 即使签订二十二岁协议，穿着普通，也不代表出门就安全了，公司的保镖都会穿着运动系列的衣服（西装有点束缚，手脚伸展不开），在周围守护着，万一被人认出来，而且大家都知道花西这群人比起出入上流社会让人透不过气的场合，更喜爱逛大街。 艺人的养老保险组成为优良作品的版权收入，公司的股份，做各种自己喜欢的事投入以后的所得等。 这种攒了一段时间的钱去买一个自己喜欢的东西，要比不用看价格就能买一堆用不着的东西开心多了。 自从家里破产以后，朋友亲戚早就陌路，这种不用父母的钱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感觉，给糖球以极大的满足感。 “在这了。”售货员不情愿地把红色手表拿来。 “放在这里可以吗？”糖球一直提着沉重的袋子没有放下，她不知这些鱼腥味的食材，会不会滴水弄脏了地面，“那我就要这个吧。” 眼睛也没眨就付了钱，手机又是代言的时候送的，服务员对她买下这个手表没有感到讶异，因为她们看着花西的表演现场视频略激动。 “上班时间看手机，被店长发现就不好了。”糖球包装盒，保修卡都没拿，拎起生鲜塑料袋扬长而去，饭点不等人。 室内的暖气开得太足，让人头晕偏头疼。室外的空气流畅，神清气爽。 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去外面买一些吃的，然后回去把三文鱼碎交给花西，煮来给胖橘猫吃，猫咪糖粒不太喜欢吃三文鱼，金毛犬奶豆更喜欢吃鱼，糖粒喜欢吃肉，和一些蔬菜，还经常抢奶豆的狗粮吃。 店员认识糖球，三文鱼碎完全可以送给她，卖不掉不新鲜了也是要扔掉，可爸爸规定了，要遵循，就和其他客人一样以打折价格买下来。 “快来吃牛肉火锅。”磨叽发来信息，他们在附近商场晃悠。 糖球就这样提着大袋小袋，戴着偶像代言的手表，溜达进了商场。 “榴莲酥，芋圆红豆烧仙草，过了果汁店铺，对啦。”糖球念念有词，火锅店在拉面店对面。 “终于可以下班了。”跟了好久的保镖们见到糖球进了火锅店，和大家会合，就有其他保镖换班了。 一杯凉的柠檬蜂蜜水喝罢，“爽。一起去厕所吧。”糖球拉着磨叽去厕所。 经过电梯，电梯门边墙壁上的电视机里播放着糖球代言的广告。 糖球背着背包，里面装着男装。 “说不定扮男装也是个赚钱维生的途径。”糖球从卫生间走出来，整理皮衣领，用手挡了挡脸，不习惯被认出来，男装糖球比女装唐秋红多了。 去女厕的女性都要抬头看一眼厕所的标志。这帅小伙牵着女生的手从女厕走出来？磨叽被路人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 糖球的头发长长了很多，“真热。”糖球摘掉帽子把长发放下来，男装加长发，加身高，看起来倒像是女装大佬的打扮，“男扮女装，女扮男装，我果然有艺术家的气质。”糖球一路上对着店铺的玻璃墙、大理石墙壁看自己的影子。 第88章 花西的Vlog:跟我混一天 “我已经失去神秘感了～”五点半离开暖和的被窝，天还未亮。花西伸懒腰，放上舒缓的音乐。 这种每天很早起床，又对外宣称睡懒觉到十点的感觉还挺有趣的（你个阴险狡诈的家伙，竟然背着大家偷偷努力，哼）。 睡懒觉确实舒服，可错过锻炼就不舒服了。对于金鱼，健身很舒服，错过睡懒觉就很不舒服了。 “勉为其难录一个视频。”应粉丝们的要求花西今天的工作是录视频。标题是:跟我混一天。 远离社交圈和网络的金鱼，除了出现在工作场合和作品里出现，就只有……花西手持摄像机…… 所有场景切换过度的片段都是……金鱼的各种睡姿，“歪，厕所别拍。”金鱼单手关门。花西比狗仔可怕多了。 金鱼破天荒，不情愿地被花西拽出去，双手交叉在胸前，在公园长椅上窝着。 花西拽他手臂。 “你怎么这样残忍地对一个未成年人，我只是个五岁的小孩。”金鱼翻身脸朝椅背，抱住椅背，“我不走我不走，你给我抱棉被过来。” “我们去吃火锅吧。”准备晨跑的花西打消了念头。 “好。”金鱼面无表情地站起来，然后往前走。内心窃喜，不过是像一个跟妈妈撒娇要玩具的小孩子。成功打破了花西的今日计划，运动，吃饭，工作，看书，写作业，运动变成了：早饭吃火锅。 两个穿着运动装的少年坐在刚开门的牛肉火锅店里。 与其让狗仔跟拍，不如自己自拍。 花西，一个跟狗仔抢工作的人。这种天气，起床无能。 店员匆忙地准备食材。 “早知道这样，我就穿睡衣出门了。”金鱼喝了三杯温水咕嘟咕嘟，平时这个时候还没有起床呢。 花西掏出纸笔和寒假作业本拍在桌上，“现在开始吧！” “诶，那个橙子很好吃，我去多拿一点。”金鱼装傻，根本不想写歌，也不想写作业。 “吃火锅，写寒假作业，写歌，睡午觉，练舞，游泳，泡温泉。今天的日程就这么做调整。”花西盖上笔盖。 金鱼已经吃了三盘橙子了，“吃火锅，睡大觉，画室内设计图，睡大觉，不想写歌，吃日料。”只有在和花西同框的时候，能看到金鱼撒娇软萌的一面。 全程，花西涮肉，金鱼吃。花西拿酱料，金鱼把腿缩到沙发椅上，嘬着筷子。 感到自己像在喂猫的花西，将vlog的标题起为:跟花西混一天——溜猫日常。 金鱼＝猫？ 在其他客人进店之前，他们已经吃饱离开了。起得早，就感觉一天的时间特别长，过得特别慢。 女生们宅在家里，今天轮到她们做家务。 从被窝里探出来一只手，摸了摸饭盒，被窝像一个被怪兽顶起的山一样，动了起来。 糖球探出头来，“哎呦不想动。” “都下午两点了你还在睡。”磨叽带来了作业。 糖球喜欢睡觉戴着手表，不知道会不会对身体不好，反正睡觉玩手机总是不太好的。 睡觉戴着手表方便随时看时间，知道自己还有多久可以睡懒觉，床头放着昨晚写的笔记。 除了学科作业，和寒假练习册，学校的作业还留了：学习法律常识，实践养身知识，栽培几种植物，等。 花西拎着一袋油墩子进门。日常去金鱼爸妈家遛弯，看望家人，再从楼下面馆带葱烤大排面和排骨年糕回来，“冷掉就不脆了。” 这几个中学生的日常生活也没有什么特别。 金鱼把大学生的专业课程需要学什么研究了个遍，挑出自己感兴趣的，再把伟人自传读了几遍。 磨叽要和公司对接艺人工作安排，尽管大家已经在人气高风转型，减少商业演出，减少综艺节目，为了保持一定的神秘感（如果是有偶像路线，角色演不好，还有外貌在，走实力路线，个人形象不能盖过角色塑造，否则会给观众一种错觉，难以有代入感），可大家的任务量没有减少，要为了演出的角色学习各种专业知识。 花西则要保持与粉丝们的互动，给大家的日常学习做榜样，个人方面，他还有自己创作的作品（不写自己的名字，只用艺名，为的是考核自己的作品质量，就像发一首歌曲写着匿名歌手，或者别的艺名，如果用自己的名字，怕粉丝花钱打榜，影响他对作品质量的判断）。 花妹对于绘画的耐心是她的强项，已经把cos服当做日常穿搭的她，完全不把自己当三次元人类了（长相和身段是一个出色的coser）另外，她还要为担当配音员而努力保护嗓子。 锅子里咕噜咕噜冒着泡，可乐煲姜加了粉色的盐。 “该不会有毒吧！”糖球突然出现在厨房，花西的身后，睡衣里穿卫衣，毛线帽在套着卫衣帽子，头型像个包子。 刚安装的彩电，花费了七千九百块，因为有协议在，所以向家长申请了才买的，又碰上代言的原则，为了省钱起见，直接选择了该品牌的电视机来代言，今天是准备试用的，代言人肯定要对自己代言的产品了解，一旦出现问题对代言人的形象，产品品牌，更重要的是消费者都不好。 “语音功能？歪？卢华溪是一个大白痴！”糖球拿起遥控器，按着语音键。 电视语音传来女声，就跟siri的声音差不多：为您搜索卢华溪是一个，抱歉系统无法识别。 “不好玩儿。”糖球在感情电视上搜索花西的作品，还真不少。 甘当咸鱼的糖球，忽然才想起来她的本职，除了学生，还是演员啊！ 恐怖片，喜剧片，惊悚片，青春校园，都市家庭，年代情怀，励志电影，抱着洋芋片的糖球无疑开始对自己的终身事业憧憬，“武侠，对，就是这个。” 由金鱼剪辑的视频，磨叽已发送，累到睡着的花西不晓得明天的他会被评论炸一天有余，因为糖球对着遥控器大喊：卢华溪是一个白痴的片段也被磨叽剪辑进了视频里。 第89章 追星乱花钱被会骂的 花西熬夜写歌（公司不允许熬夜）以致中午才醒来，仍然困意缠绕。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怎么回事啊～”他的弹幕网站账号变成续费会员了，其他的账号也变成续费会员。 哇地一声从床上跳起来，显然不是参加活动送的会员，续费续了好多年，“明年？后年？”这是多少人给充了钱了。 一下子就黑脸了，说好了练习硬笔书法写信给他的呢。 偶像，不是好看，年轻，光鲜亮丽的意思，是一个遥远的人，你想成为这样的人，然后不断努力，提升自己，这样乱充钱于公司规定，花姐的教导，在学生中的影响都是不妥当的。 “一个一个把钱给他们打回去。”花西让磨叽打印申请表格，这件事是很严重的，在保护粉丝的个人信息隐私的情况下，要公开处理这件事的。 尽管舆论褒贬不一，肯定会有说小题大做的，也总比让学生，未成年人乱花钱来得好。 “我真是愁碎了心啊。”花西打包包裹寄送给公司。 充了钱的粉丝们，是学生的，花西塞了几本数理化练习题，加上一沓自己的笔记复印件，以助同学们欢度整个寒假； 工作了的粉丝，则送了几本伟人自传，哲学书籍，外加养身五件套:护腰护膝u型枕，花西同款锅具，金鱼家的菜，保温杯保温壶，蒸汽眼膜，都是最贵的那种。所有包裹都寄回公司，统一邮寄给粉丝。所有的花费从花西的收入里扣。 “这不是回馈新老粉丝啊，这是很严肃的事啊，你们这样我很难做的。”花西可怜巴巴，会被老妈骂臭头的，“大家多支持作品啊，如果作品不好，那就别买单，让我知道知道。要是作品质量上不去，我以后要如何吃老本。”花西就这件事录制了一段视频，公布在公司的官方账号上，置顶处理，“只要写信寄送到我们公司，我们就一定会认真阅读的，大家都有机会得到我们手工制作的礼物，希望大家多用纸笔。” 花西鼓励大家发展自己热衷的爱好，寄送信件的成本低于充值，但用心程度高于买来的东西，此外，可以避免把精力放在网络上做无意义的争论。 “以往都是我们上台制作食物给粉丝，我们下次周末的节目计划，会邀请粉丝上台做饭给我们吃，请大家积极参与噢。”花西鼓励大家发送做饭视频艾特公司官方账号。 处理完这些事务，才想到自己还没有吃饭的花西，坐在客厅里看着围着格子围裙，正切着菜的金鱼背影。 金鱼把账号都注销了，自然也没有给他充会员的途径了。而金鱼妈妈在菜场的摊头就热闹了，热闹到他自己去买菜都要让母亲大人留一些给他。 粉丝太狠了，更狠的是粉丝的父母，爸妈粉，比学生粉还可怕，“我阿妈的菜都不够他们买的。搞到我自己都抢不到。”金鱼将胡萝卜切片炖汤。 爸妈级别的粉丝不仅买空了菜，还都抢着想安排孩子去花西他们的学校。尽管在家长里，金鱼的性格没有花西讨喜，看在读书成绩和竞赛排名的面子上，家长们也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啊。 何况，在寒假期间，经过花姐一家的生活习惯教导，粉丝们在家的态度，很多都转变成了，“你不能不让我做家务！”不让做家务？就跟爸妈急。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花西的做家务比赛，就像考试进步比赛一样，努力奖的奖品都是可以近距离接触到自己的偶像的。 大家开着电视，放着花西的作品，猛力地拖地，连不爱做饭的孩子，都要帮忙洗碗。 总结下来就是一个字，“抢！” 粉丝的疯狂也是花西始料不及的，大家平时看起来都那么淡定。 糖球则是另成一派，对于武侠的痴迷，让她研究起了古文来，反正语文课也是要用到的，不如有时间就学一点，没准对未来的成长也有帮助。只要没事就整天躺在被窝里看书。 花妹打理着她各种颜色的假发（论一个coser的自我素养），磨叽边追剧边沟通公司的工作事宜。 一家人过着乐不思蜀的生活。 “金鱼可以胜任厨师的角色。”磨叽正统计一箱新到的书籍，要将它们分类放到书架上，翻到语言类书籍，“像花西就好了，看各国电视电影，畅通无阻，我要是这样就不用时不时抬头看字幕了。” 又当爹又当妈的金鱼端着餐盘来敲门，“吃饭了各位。” 旁边是端着饭碗的花西，拿着勺子，“你想学外语，我可以教你啊。” 躲在床帘里头的糖球探出头来，“你们相信有轻功么？” “相信可以融入到mv的元素里。”花西抿了抿嘴，“你们继续吃着。”又下楼盛饭去了。 深信不疑可以练成水上漂的糖球，现在只想在床上躺。床边放着写了几天的暑假作业，喝了一半的汽水，吃了完了的薯片袋子，尽管被床帘遮着，与她在学校的学习成绩给人的印象形成对比。 寒假，意味着大家的工作量只增不减，休息时间也不会少，毕竟提前转型了，不以偶像形式活跃。 糖球看了看电视上播放的广告，再看看零食袋子，形象代言人在私底下邋里邋遢像什么样子（实在是太爽了）。 没有把一个礼拜的吃宵夜的碗放在旁边已经很好了，随时随地保持整洁哪里有生活气息啦，真是的。 花妹终于挑出一件女佣服穿上，“今天我就扮演咖啡馆女佣吧！”顺手把糖球周围的垃圾都收拾了。 “咖啡馆女佣真好，真想在床上吃火锅啊。”难道只有工作环境乱七八糟才像天才的样子么？“最好卧室都换成上下铺那样。” 说罢，磨叽已经在网上订购上下铺了，三个人明明可以个自有房间的，偏要挤在一起住。 花妹软萌，力气大，扛起桌子床上放，从冰箱里抱来食材，三个人就这样在床上吃火锅了。 花西看到花妹跑来跑去，“孩子长大了，管不住了，丢下我们，自己在屋里开小灶了。” “嗯，好吃，金鱼妈妈种的菜真好诶，超级新鲜。” “别抢我的虾滑。” “我的肉肉，啊，都怪你，煮太久了。跟橡皮筋一样。” “快看，你的广告又开始了。” 女生们关着门热闹非凡。 “这谁呀，那么丑的，说话口音怪怪的。”糖球吐槽广告里的自己。 第90章 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电视机是花西代言的，每个人的房间都要放电视，客厅摆着电视，车上也要有，保证大家利用好碎片时间，有充足的阅片量。 所以，花西每次选择代言的产品都是有意义的。想要找回一家人，忙了一天，聚在电视机前追剧的感觉。 早些年，电视剧各种好看，趁着广告时间切换各个电视台都看不过来，更早些年的广告也很有趣，这些年，切换所有台，能看到一部好看的，都像久逢甘露，海绵吸水，看上好多遍。 在工作中要求上，花西给自己的作品设置分数要求，及格分是8.5至8.7分，低于这个分数，全都不及格，质量不高，就要休整下来，反思和学习，满意分是9.1分，这些分数通过影迷歌迷的口碑来评判。在大家都奔着赚钱的时候，沉下浮躁的心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合约约束或者生活所迫。 好在花姐在给大家危机感的前提下，也留有余地，不给大家留太多钱在身上，资源也给的有限，物质上又给他们在低谷期有准备。现在赚得到钱，不代表一直顺风顺水，所以要在年轻的时候就学会居安思危。 花西家的摆设有黑胶唱片机，双喇叭录音机，早先的vcd，磁带，dvd都成为墙壁上的收藏。 晚饭时间，金鱼一个人忙前忙后，客厅灯光温馨，电视机声音当做bgm用。 大家的手机都静音放到一边。 手机不能够完全取代电视机，就像数字音乐不能够完全取代cd，大家团坐在一起看电视的感觉和看手机弹幕比较像（尽管手机上的评论或者弹幕，会有不同让人体验不好的意见，也有很多有趣的评论）。 “别看手机啦，看电视。”金鱼端菜上桌。 在生活里，一个人的时候有手机方便学习，网络方便人获取新知识，也会让人浪费精力，这一切都要看自制力，和有意识地把时间和精力放在哪里。 在家里，人们总是自己对着自己的手机看，就没有团坐在一起的氛围了。 花西的志愿之一就是：带着大家参与到五点档，七点档，双休日的节目创作里。 “出来混早完是要还的。”糖球作为一名演员，可以体验各种人生，很神奇，而另一面，还是当观众最舒服了，平时上班上学就已经很累，要是打开电视还要思考剧情构架那也太累了，所以创作者的工作就是完成这些过程，给观众一个结果。 现在，作为观众视角，看着电视上的节目，她只是一个许许多多观众中的一个。也是有强迫症的观众(出于工作的需要，还有平时的习惯，难以完全放松去观影，总会习惯性思考和记录)。 “高分好评那一栏里，第三十三行第三个电影的名字是？”磨叽看着电视屏幕提问糖球。 “如果没有更新数据的话。丛林赤子心。”糖球闭着眼。 有时候五点五分的电影也可能在十年后上九分，票房前十，也可能之后被差评都不一定。 “对的噢。”滴答滴答，时钟敲响九点整，磨叽将节目调到直播。 四个人在客厅里摆满零食，看电视直播。 而第五个人，花西，正在电视里面的舞台上颁奖，“我代作家领这个奖，他本人在家里睡觉呢。” 花西说的本人，是躺在他被窝里的熊娃娃。其实作家就是花西本人，跟着金女士学习创作，为的是在选角上掌握主动，能够让好的作品遇上好的演员，而自己也可以有更多选择，不用为了谋生被动选择自己不喜欢的剧本，和不适合的角色。 “我替作者感谢金女士的教导，等以后，我年纪大了开始脱发，我就演秃头的角色，我们都希望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能做自己热爱的事业。”花西就这么给自己颁了奖。他的文风清奇，品类繁多，一本书也可以些二十四个不同的角色。 “不把自己作家的身份公布呢？”为了工作的沟通，大家签了保密协议，只是小范围内知道花西是作家本人的事实，磨叽感到疑惑不解。 “因为老哥他希望大家把关注点都放在作品上，放在故事和故事里的人物，所要表达的内容，而不是他本人，不是他的脸和私生活。”兔子趴在花妹的汉服上洗脸。 “照这么下去，真的离秃头不远了。”磨叽捧着花西的手稿，“修改一百遍的成稿，才有可能让一百个读者有看一百遍的冲动。”读着花西的随笔，这一点他也同样运用在录音，练舞，拍摄过程上，精益求精还要保证充足睡眠，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有事物到达一定境界都是相通了，都成为了一门艺术，包括做盒饭附赠配汤。又可以说是英雄所见略同，尽管大家的擅长和分工都不同，却可以说到一起。 “虾饺，干蒸烧卖，叉烧包，蛋挞。你们先吃，还有留着一些等花西回来吃。”金鱼坐在地毯上的帐篷里，看电视(像猫咪一样，喜欢暗戳戳的温暖的有安全感的地方)。可以把金鱼想象成盒子里的猫咪。 颁奖典礼全程时常大概五个小时多，某种程度上，花西其实挺恐惧人群的，如果可以坐在帐篷里看着台上颁奖就好了，为了工作，必须敬业地直着腰，系着领带，着西装，微笑面对镜头，然后在好不容易等到散场的时候，给在大门口等在寒风里许久的粉丝们签名合照。 因为全程，花西都正襟危坐，被记者采访问道，“累不累。大家都在夸奖你的敬业。” “我觉得这没什么可以放大的，这是工作应该做的，很普通的事，至少还有个位子坐着的，还有靠背，外面的粉丝，还有摄像师和其他工作人员都是站着的，还有散场以后的舞台拆卸啊，现场打扫啊，都很辛苦，所以希望大家散场时把随手的垃圾带走，不要留到地上，大家都可以早些回家休息。”花西想着，早些回家吃金鱼留的饭。 花西只是觉得自己是意识到浮躁环境，并站出来的一员，以后电视节目还有原创音乐会重回百花齐放，大家都要看作品说话。 也会有更多人喜欢纸质书籍和实体唱片，全家下班放学回家坐在电视机前等节目，每天讨论剧情的感觉会回来，“这次给你们签名了，以后再给我看到那么晚还不回家，我就不要你们了。”花西对保姆车后座的几个粉丝说，他们在寒风里等到回家车都没了，因为不放心让他们打车，就直接不顺路也要顺路送他们回家长身边。 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第91章 不许熬夜 每天闲着无聊，就在弹幕网站搜索自己的名字，看视频，发发评论还是很满足的，谁说糖球没有小号。像普通高中生一样，窝在被子里追番。 泡面的香味还没有散去。又到了睡觉时间了。 小经纪人磨叽像妈妈半夜起床看孩子有没有睡着那样，拿着手机巡逻，提醒男生那边，要在十点半熄灯。 寒假期间，在没有外出通告也不用外出的日子里，大家都要遵守作息时间规定。 不用担心金鱼，如果有一天得奖了，他也一定在家睡觉，还是关机联系不上那种。 动脑筋已经很累了，还要花睡觉的时间去领奖，会否有些过于残忍的？ 磨叽走姿像敲锣喊着小心火烛的古人。 男生卧室的门缝暗暗的，没有透出光，熬夜的话，一定会恨第二天的自己的！就像半夜赶作业那样恶性循环！ 巡逻到冰箱前，黄色的光打在磨叽的脸上，刷过牙算什么？丝毫不影响她再吃一个草莓蛋糕，翻一翻，居然还有雪糕吃，摸了摸肚子，还是命要紧，可不想肚子疼啊。 为了防止大家上网玩手机，wifi全部关闭，电视信号也断掉，就差点蜡烛了。 装饰成学生宿舍的女生卧室里，花妹和糖球呼吸声此起彼伏。 吱呀！磨叽尽可能轻声地把房门关上，将蛋糕放到床上，被窝里像一个山洞一样，手机当台灯用。 寒冷的街道上，一个戴着口罩的少年徒步走向车站，搭乘最后一班车。 “麻烦帮我秤一下。”食指对着所有的草莓画了一圈。 尽管他现在并不准备吃东西。 “这些都要么？年轻人。”老奶奶只是担心他吃不完这些，两个眉头互相靠拢。 旁边，铁板烧摊位的夫妻准备收摊，“老板，麻烦给我留两块年糕～”赶在收摊之前，少年留住了年糕和甜酱。 “都要的，麻烦给我装一下，我们家里人多。”少年的语气温和。 剩下的草莓并不少，看起来今天生意不是特别好的样子，天气好冷，来往的行人也不多。少年像在用零售价批发草莓。但批发市场可以买到更多便宜的大个草莓的。 “还是买两篮子吧。”老奶奶应该是看出来他是为了帮忙。 一杯草莓果汁比单单买草莓贵多了，少年觉得自己不吃亏。“我拿回家打草莓汁喝，现在店都关了，就想现在买来吃。”少年带一点撒娇的口吻。 “真的全都要么。那好吧。”负责的奶奶把眼前的孩子当自家小孩一般。 确认再三。 少年接过草莓袋子，翻了翻钱包，钱包里卡着一张糖球的大头贴，不一般的好颜艺。 天那么冷，把草莓卖完了，今天好早点回去。少年这么想的，嘴上只说今天就要吃草莓，店铺都关门了。 付钱的时候少年把暖手蛋给了老奶奶。便扬长而去。 第二天，一早，“几点了，还不起来？抱枕？”金鱼掀开花西的被子，发现是长条抱枕，“人哪去了？” 大门口传来关门的声音，花西不想引人注意地小声关门。 被站在门口守候的花妹拦住，“就知道！” “快说！跑哪去了？”金鱼搂住花西的脖子。 花西把大只的草莓们放在桌上，塑料袋把手都勒出印子了。接着，端起金鱼的温牛奶杯，咕噜咕噜喝完了，“练舞啦，几个动作没练好。” “草莓。草莓。”花妹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哥哥身上了。 尽管白天练也是可以的，而花西辗转难眠，不把动作练得尽善尽美就睡不着，吃饭也心不在焉地想动作。有录音也比划舞步。 “居然背着我们偷偷地练舞。”糖球把草莓们倒进盆里洗，塞嘴里一个，“走火入魔了你。” 糖球观察着花西，看起来就像在拿着武林秘籍学习一样。脑海里是舞剑耍刀打木桩的画面。 出专辑要学作曲填词，练舞蹈又要学舞种基础和编舞，写书，又要学习改编和镜头语言，学语言又要学俚语和敬语，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像变分身术一样，做更多的事。 只有不断熟悉自己所做的事，才可以做好。重复地练习，要持续的热爱，持续的热爱出于源源不断的热情。 “去睡一会儿吧。”金鱼准备三餐。花西负责吃。草莓在榨汁机里，十全大补汤在炉子上，西兰花在水池里泡澡。 大冬天，几十块十几块的短袖在洗衣机里疯狂打滚，都是花西练舞换下来的，汗湿像毛巾一样拧出水。 “把花西盯紧点。”磨叽奉花姐的命，又把任务交给了金鱼。 不得不完成一件事的话，熬夜会很累，只想着快点做完它；做喜欢的事，不自主通宵，身体累，人会精神，因为，一心只想把事情做好。 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五点钟了。正打算再偷偷跑回公司里练舞呢，花西被金鱼搂脖子。 “我不是要去公司！”别解释了。 公司里，两个人在练舞室里。 “夸张了吧？”金鱼摸着帐篷。 公司大楼里有宿舍给住，花西还是在舞蹈室里摆了帐篷和睡袋，想要一睁开眼就可以工作。 被叫来监督花西好好睡觉的金鱼，现在变成陪着花西练舞了， 一个练舞，一个为了搞发明创造，在帐篷里抱着书。 第二天，磨叽敲门，男生们没有回应，“气死我啦！”金鱼和花西的被子里，各有一个长条抱枕，还戴着墨镜，抱着书。 “疯掉了，都疯掉了。”磨叽打电话给金鱼，手机在床上了震动静音，打电话给花西。铃声从门口传来。 “我知道白天练也可以啦，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停不下来，情难自控，情不自禁嘛。”花西委屈巴巴。 “还有，叫你去盯着，你窝里反啊，还是变节？”小经纪人不得不关心自己艺人的健康，对公司和粉丝负责，“自己看呀。” 磨叽把花西的视频放出来，视频里花西对粉丝说，不要熬夜，要注意身体。 “工作过度是不良嗜好，要改，不许熬夜，不准熬夜。更不能够通宵！”磨叽语速像快进的磁带，吐字又清晰。 “那我就是凌晨两点想起来跳舞。”花西委屈巴巴。 昔日偶像，沦为自己的艺人，因通宵练舞不注意身体，而被罚站。 “别走！”磨叽叫住蹑手蹑脚的金鱼。 “我去做饭！”金鱼放下厚厚的书本。 “真是年轻不知道身体重要。”磨叽像个可爱的老妈妈。 “不愧是花姐闭门弟子。”糖球鼓掌。 第92章 Rumour 地铁里熙熙攘攘，正值下班高峰。 橙汁机前排着队。 最前面的男子高出队伍很多，毛线帽上还有一个毛球，看起来又萌又凶，这个子，在周围人群里也是容易被看到的那个，他向后望了一眼，高领毛衣领子遮住他半个脸，留出鼻子呼吸空气。 后面的人明显有些不耐烦，看得出来，这高个长腿男孩，很少网购，不习惯手机付款，好在学习起来比较快。 付款后。 橙子扑通一声滚落，全自动橙汁机，开始运作。满脑子在想机器运作模式的他又呆住了。 一阵机器操作的声音过后，橙汁装满了杯子，男孩找到吸管，把橙汁端起来转身就走，一边走还是在想机器运作方式， “那个，还有。”后面的女孩子看到橙子还在滚，看来买的不只一杯。 “你们喝吧。”不小心付多了钱的男孩子大步流星。 看起来冷冷的好大个儿，说话声音略温柔，小跑走开的时候，画面感像缩小成了q版人物。只留下其他人诧异的站在那。 到了一个人流量不多的广告灯牌边。 “妈，给。”男孩子把衣领拉下来，弯下腰，站在金鱼代言的橙汁机广告牌旁，的正是金予骥。 我金予骥在地铁里买橙汁和金鱼有什么关系？ 成名以后最麻烦的事，就是出门都不便。 花西一般会特意买多橙汁，然后送给大家喝，糖球和金鱼家两个人不一样，一个是武侠迷，一个是小发明家，两个宅，对于生活里面一些事物是不太熟悉的，哪怕是自己代言的东西，所以他要出来自己用一下，体验在地铁里买橙汁的感觉，也是他的工作。 不小心多付了钱是真的手滑。 出门陪妈妈逛街，将手机关机的金鱼自由自在，可为了保护妈妈的安全和生活空间，又要防着某些媒体跟拍。 已经被称作媒体自己人的花西在家伏案写作，不仅能和媒体打成一片，长年发生活视频的他，成功抢走了部分媒体的流量，在语文老师的帮助下，还写起了专栏。 这边在家里坐着的磨叽就没那么轻松了，“诶，诶，这什么？”金鱼买橙汁的视频被某个路人拍到传上网，还贴上了金鱼在地铁里请大家喝橙汁的标题。都不用写人气歌手，就金鱼本人的名字，在很多人看来都有争议了。性格上的直来直往有时容易招麻烦。 顿时评论区里褒贬不一。 什么时候花西的公司也开始炒作了？ 金鱼这性格，算了吧。 他自己代言的机器嘛，肯定是炒作。 原来是他！今天我就在队伍里，我可以证明，喝完我杯子都不舍得扔掉。 楼上的是水军吧。 七号线！刚才我还路过这个站。 磨叽一条条地读评论。 她的工作之一，便是尽量不让外界影响艺人的工作。不论是媒体。还是网络环境。 即便金鱼不看评论，粉丝也会看。未免担心影响到粉丝，尤其是青少年们，心智还不够成熟，对于很多事并没有判断力。 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幼稚(会像妈妈撒娇)还买鞋戴着妈妈织的帽子，有着与年龄不符的财富(二十二岁以后才能得到大部分资产，即便是自己赚的)。根本不管报刊怎么写， 金鱼的手机里就存了饭钱，其他的现金都放在妈妈那里。妈妈不习惯手机支付，总觉得没有安全感，连刷卡也很少用。 就像花西妈妈说的，用网络支付，或者刷卡会放大自己的购买欲，手上拿着一毛一块硬币和纸币才感觉沉甸甸，得来不易。 平时，跟着妈妈卖菜，也是这样的感受。 糖球穿着女装(平时工作都穿得比较中性)在商城购买笔记本电脑。 糖球一如既往带着口罩，不远处有保镖跟着。 “请问想买什么样的电脑，可以告诉我品牌，或者用处。我给您介绍一下。”导购姐姐看起来很有眼缘。 “我，我也不知道，我其实平时就用这个牌子的，可是又想看看别的牌子的，啊，我也不知道，这个磨砂屏，十三寸的好可爱啊。”糖球这时候就开始挑选恐惧了。 喜欢磨砂屏的，又想要买触屏，平板二合一的，又不喜欢代言的这个牌子的键盘面，“这个音响是合作的么？” “这个牌子比较耐用，一般都是办公用的比较多，电脑本身就要更新换代的，一般够用就行。音响都是内置的。”导购姐姐介绍完存储，特别的功能。 糖球还在疑惑不解，“反正我不常玩游戏，不需要什么特别配置(主要看外观)。” 一次玩游戏太沉迷，老妈叫吃饭的时候，对她说话太大声了，吃东西的时候又没感觉，放在电脑旁的食物一下就吃完了，等反应过来面包干都空空了，从此糖球就很少玩游戏。 “那有没有什么心理价位么？”导购姐姐的语速可以出道当说唱歌手呢。 糖球就是那种摸不透的客人，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秒是不是还在想练轻功的事，包括她出门腿上也绑铅条。 “跟你说话的时候，总觉得你看起来像电视上见过的人。”导购姐姐放下了话术，直接称呼你，主要是糖球一点架子也没有，高中生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纯真，又天然呆。 可能在舞台上的样子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又穿得比较中性，私底下呆起来，一点也不像整天躺在被窝里吃零食的学霸。 “是吗？”糖球此刻感觉自己像警匪剧里被试探的线人，莫名淡定，心理戏：后退跑步，惊！居然被发现了！以后还怎么做人！ “你只管一个品牌的电脑吗？”糖球想着，要是卖出东西有提成，万一她不买这一片的品牌，人家导购姐姐不是白费口舌了？ “都管，都管。”导购姐姐很耐心的。 “她看了这么多，看起来就是没想买啦，别管她了。”略带顺风耳的糖水听到旁边另一个面相不是那么柔和的大姐这么说着。 导购姐姐还是耐心带着糖球看电脑，在把周围的电脑都看了个遍以后，没放过油烟机，洗碗机，照相机，录音笔，收音机，中央空调…… 最后糖球买了另一个品牌的电脑。还悄咪咪让花姐联系经理，给这个导购小姐姐加工资。 “如果我代言了这个品牌的电脑，它的售价会上升吧，可，我觉得那个品牌更好用诶。”糖球把感受反馈给花姐来决定代言的事宜。 另一边网上的视频又让磨叽头大了，“我要订几瓶生发液。” 视频里是金鱼在大街上和妈妈“吵架”的画面，具体听不清。 评论区又开始疯狂。 上午还说他对粉丝好，打脸了吧？ 对猫狗那么好，对妈妈却那么凶。劣迹斑斑的艺人应该封杀。 此刻的金鱼手机都没电了，陪着妈妈在餐厅吃饭呢，“以后不能在乱穿马路知道吧。” 之前在马路上说话大声，是因为金鱼妈妈看到绿灯只剩下几秒就飞奔过去了，还是没有踩着横道线走的。 每次这样，妈妈都说没事的。 “你保险买了吗，上次交警先生跟你说了忘记了吗，让爸怎么办。”金鱼已经就过马路的事对妈妈说了好多好多次了，“下次再这样，我就冬天穿短袖洗冷水澡，躺在水泥地上。” “算了算了，妈妈不会了，你爸还在家里等我们呢。”金鱼妈妈将打包的食物带回家给爸爸。 这段对话被金鱼的粉丝--寒假打工的服务员小姐姐录下来了。 第93章 草莓味儿儿童牙膏 金鱼的粉丝把他和妈妈的对话传上网了，还打了码。画面里，金鱼跟妈妈讲不要再乱穿马路，完全不是之前媒体广为流传说他不尊重父母的情况。 各大自媒体转载。大部分都是为了利益。 评论里众说纷纭。有的人说误会金鱼了。原来没有对老人不尊敬。 也有人说是团队公关洗白。连妈妈都要被叫出来演戏。 有人说平民区长大的，素质能好到哪里去。一定心理有问题，学坏了。读书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学坏了？ 接着就是一场骂战。 长年在平民区生活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金鱼从小就帮妈妈挡风遮雨，那时候被邻居欺负，没有正义之士站出来，现在倒指责起他了。 难耐大家工作都很忙，流言四起，不如修几节心理课去。 “给我开一张九百块的发票。不要问什么。”金鱼回想起小时候的事。那时候他不如现在高大，也没有钱在口袋。除了每年的成绩排名靠前，帮妈妈做饭做家务，照顾身体不好的父亲，也帮不上太多忙。 有时候跟在送牛奶的师傅后面，人家也没办法让他兼职。 那是许许多多困难的事里的一件，家里蟑螂很多，还有废品堆得到处都是，需要把家具都搬走，再把家里重新装修一下。那时候金鱼爸爸的身体还能肩负一些装修的工作，为了省钱刷墙漆都要自己来。 搬家公司管理混乱，迟到不说，两千块不到的费用，那领队的人要了四千多，金鱼又不懂这些套路，为了不让爸妈担心，只能自己一个人扛着。 自尊心不允许他借钱，生活所迫不得不飞奔下楼，踮着脚尖下楼打电话给老师。 以前爸爸妈妈就因为心软借给熟人钱要不回来，心理很难受。 当时老师借给他这些费用，并且发掘了他的天分，金鱼用发明奖金还给了老师。才有了某些黑他的人说他过得很容易的今天。 从不承认自己是贫困生，贫困？金鱼自尊心很强的，只要有人说爸妈的坏话，他就会和对方打架，每当如此，都会被对方的家长说没有教养，天生的孤傲加上后天的经历，使得他更不爱和人交流，因为一旦他放下防备，就会被人利用，这也是另一个故事了。 这一切片段像电影一样，一幕一幕闪过，金鱼暗下决心，一定要争口气，为了和他一样在平民区里有才华，却碍于没有机会，苦苦挣扎的人。 也是因为教育的机会，让他不用为了别人欺负他爸妈，而大打出手。 “喂，嗯，好的。”校长在花姐的办公室接电话。 回到现在。 校长负责高中部的教学日常，同时也会去初中、小学和幼儿园视察。 和其他主要负责人一样，一直不同意重点学校的申报，主要原因在于担心提高了没钱人家的孩子入学门槛。 现在有这几个明星入学，申报的入学名额都不够用了。 教育资源不是金钱能够决定的，每个孩子都有平等选择教育的权利，至于天分和努力与否，再靠自己。 “学校不是商业机构。以后也不用合作了。别再见了。”校长果断把电话摔了。反正大家也不缺钱，意见不一不用忍耐。 无需要靠教育赚钱。 就算缺钱，也不能为了赚钱，放弃了没钱读书的孩子。现在太多家长为了给孩子创造力良好的教育环境大笔花钱，却不知道孩子不快乐。 “你们去托儿所跑个通告吧。”花姐面前摆了一堆牙膏牙刷牙刷杯。 和小朋友相处，自然要带上花妹了。五人组寒假也是各种忙。 “这边这边，麻烦了，有点重。”磨叽指挥男生把箱子搬走，里面都是儿童牙膏。 留下大人们在办公室讨论教育事业和社会问题。 语文老师金女士也在花姐的办公室里，写硬笔书法，“以前做好事是应该，后来做善事被怀疑居心，再后来做好事被人说蠢，到现在做了好事，反被倒打一耙，放任那些伪善之人，放大了舆论导向，大家都分不清是非对错，让侥幸之人的贪婪被无限放大，往往好人的沉默，就是对坏人的包庇。”奋笔疾书。 教育不是生意，商业不是慈善，做生意不能亏本，做慈善不能作秀。教书不容易，育人更难。不嫉妒才华，无保留地传授解惑，不在意名利，不怕孩子超过自己的品德是非常重要的。 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大于一个人的年龄地位，权利越大，责任越大，最后一点，人前说的好听话，都不如背后做的暖心事。 “我没有读过重点学校，重点学校经常请我去演讲，其实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们已经拥有了很好的资源，山区的孩子更需要我，因为他们的机会太少。”校长规划着建立学校的项目，“金鱼这个设计图还不错，可以参考。” 金鱼闲暇时间做的建筑结构设计图，摆在办公桌的晨报最上方。 大人们开着大人们的会议。只有一颗纯真的心，和坚韧的精神，才能在成年人的社会里，给孩子们建一座童话城堡。 孩子们则负责玩。 “寒假，小朋友们都不回家么？”糖球坐在保姆车里，抱着一包袱糖果。 “就是爸爸妈妈上班，没有人带的孩子会被放到托儿所由老师照顾。”花妹特喜欢和小孩子玩。 金鱼特别懂这种感觉，只摊开手看看自己的手套，没有说话。 糖球的爸妈也很忙，老人们都分开住，与花西情况差不多，因为大起大落和利益问题，亲戚家很少往来。 糖球从口袋里掏出牙膏牙刷，“草莓味的好诶。”车子刹车等红灯，惯性前冲，“凹！”粉红色透明牙膏黏脸上，“晚上刷什么牙啊，吃啊！”糖球最喜欢的棒棒糖口味，焦糖鸡蛋不布丁味棒棒糖。 大家看着她的，觉得似乎很有道理，反正有机会蛀牙，痛起来就会恨自己的了。 除了参与红绿灯公益广告的拍摄，还有为了牙膏赞助商拍摄视频，需要公开。去养老院和去孤儿院探访，都是私底下的事，是花姐的要求，但不是艺人的工作，也不是以此博得大众好感的操作。 总之，做人好难。 第94章 黑与白的是非 “你？你儿子还是，让大家都来看看，这个小明星一家欠债不还啊，借钱的时候怎么不考虑还不上呢。”来了几个人在金鱼爸妈门口闹。 九点多钟，刚陪妈妈卖完菜回来，金鱼笑容一下子收住了。 爸爸卧床不起，妈妈忙了一大早。 金鱼一点也不怕这几个人在门口闹，其一，这是严重扰乱社会治安的行为，其二几栋楼都曾是金鱼买过的，周围都是房客加上老邻居(本来房子都卖掉了，金鱼给买下来的，还是把邻居找回来，大家的生活习惯比较喜欢筒子楼加老公房的感觉)。 周围的邻居都知道金鱼妈妈的为人，加上邻居都是有八零九零年代人性格，有练功的，做操的，舞剑的，练拳的，九点多也正好回来，金鱼妈妈炖的汤还没分给大家喝呢。 大家不仅不是冷漠事不关己的态度，还个个嫉恶如仇。 “就你还当明星了，也就是个新人吧，名字叫什么啊？我看也红不了多久，还没哥几个帅呢是不是啊？”瘦竹竿嚼着口香糖，穿着黑衣服。 “要不要哥几个一个一个敲门给你们讨啊？就是地铁里打广告那个吧。”其他几个高矮胖瘦不一，也不经打的人，咧嘴笑。 都什么年代了，想当陈浩南山鸡也要学会讲义气啊。何况现在是法治社会。 本以为金家人会怕面子挂不住东拼西凑地把钱还上，谁晓得从底楼到顶楼的邻居都围过来了。 以为他们会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呢。 “你们这是严重扰乱社会治安。” “是啊，我们街坊邻居放纵你们。就是替你们的罪行包庇。” “走，叫社区张警官过来，把他们都带走。扭送关押去。” “我们是不会做坏人的保护伞的。反了天了还。” “直接走法律途径。” 楼组长是练太极拳的大妈妈，平时还是妇女会主席，特别喜欢养小仓鼠。 这几个坏人本想利用家丑不可外扬，息事宁人的心态占便宜赚个提成，混口饭吃，哪晓得会被围起来怼。 盘他们！ 如果金鱼妈妈爸爸听金鱼的话，住在别墅区，有家庭医生护工照顾，这几个混混都进不了大门。 金鱼爸妈又不舍得这里的邻居街坊，平时说闲话的人也有，却总会惦记着那这个品格正直，是非分明的人。对于这里的生活方式也比较适应。 “白纸黑字，手印都敲了，你们人多我们也不怕，别人跑了，你妈给的担保。自然你们给钱。还钱！” “对，还钱！” “不还钱，我们就坐在这里不走了。” “我们去你儿子公司和学校让大家都知道。” “当我们吃素的？” (开玩笑，当校长和花姐都没肉吃的时候，你们下个戏份不是看守所就是医院走廊的病床。) 金鱼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个手势，“各位邻居们，大家先喝汤，等下沈伯伯给我们煮了葱油拌面，还有排骨汤，大家先去吃，这里的事交给我处理。” 金鱼示意妈妈给爸爸喝汤，大家排队去沈伯伯的面馆了。 可能大家都喜欢朴素的生活，也都身藏不漏，所以给什么眼看人低，什么嘴里吐出不出象牙的几位，有眼无珠不识泰山的机会了。 金鱼在门口，和其他几个人对峙。他完全清楚自己可以还清这些钱，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正确方式。父母的心软会让贪婪之人有机可乘。 “我知道你们需要钱，我一毛钱也不会给你们。字据上也写明了，我妈妈根本不认识几个字，当时也是被熟人骗了，想要债，你们走法律途径，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金鱼看到打印纸上的名字，就知道是哪个求人没有底线的熟人了。 后面一个麻杆，手上拿着喷漆。 金鱼顺手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瓶子，往嘴里一喷(奶油)，再往嘴里塞了一个草莓，“回去叫你们老板过来。打我这个电话，不然不出三天我让你们公司全都倒闭，你们全都失业。对了油漆我也有，比你那个牌子好，防水的，你们愿意可以帮我们刷新楼道，多做好事保平安。” 算一算还没有蛮十八周岁吧？混混们的感受就是在公司被老板骂，在外面还是被老板骂。 花西的司机大师傅，带着手下的保镖还在楼下等着呢。只是碰巧约好过来吃面的。 金鱼的背包里有一堆法考资料，还没能达到报考条件，先看起来也是有用的(之前还看建筑学呢)，现在并不是一个靠暴力解决问题的世界，需要靠脑子和实力，除了讲道义之外还要以理服人的。 “我再说一遍，要钱，你就要失望了，去告，去找你老板来喝茶，惹毛我没好处。”一边说，金鱼还想呢，会不会话多不够凶不够明了。算了算了，啃一个苹果(菜场阿姨给的，不能白拿人家东西所以请大家一起吃葱油面)。 在面无表情说完所有话后，金鱼直接关门，这些人就呆呆地杵在外面了。 那个麻杆把金鱼给他的纸都握褶皱了，手心都是寒，上面写着金鱼的手机号。立马发信息给老板。 “哎嘛。”带头的麻杆走路的时脚都软了。 花西的司机把车听在楼下吃面呢，大师傅不仅是保镖头子，还是武指，有趣的是保镖们二十几个不是穿黑衣带墨镜的，而是穿的卡通应援羽绒外套，粉嫩粉嫩的，演唱会现场也需要他们这样穿……大家在楼下吃面，像摆酒席一样。 可把这几个吓坏了。自言自语地说话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焰，“我们就是找不到债务人，只能找担保。” 街坊邻居都在楼下吃面，全体人站起来的架势才像古惑仔呢，做人要讲义气，不能欺负老人女人。 “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好好做人不会吗？” “年轻人什么不好做，学会恐吓敲诈了。” 金鱼安抚受到惊吓的爸妈，“没事有我呢。”凡事总要有个解决的办法，必须找出欺骗爸妈的人才行。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爸妈平时省吃俭用，却把钱借给别人拿不回来，除了之前老师帮助的金鱼，在他更小的时候，因为爸妈帮了坏人，导致他每个月营养不良，好在每天跟着送奶员想要兼职，送奶的老板给了他每天免费喝两瓶奶的帮助，才长那么高。 在金鱼的捐助名单里，也有帮助山区小朋友吃午餐，喝牛奶，吃鸡蛋的项目，只不过他没有公布出来。有些事，不是要做给别人看的。 第95章 地铁中的冷暖 花姐和金鱼在这一点上很像，公事公办，不近人情。 金鱼的妈妈总说，算了吧，过去的事就算了，就是这样心软，导致被自私自利的人一再利用。 最近风波不断的金予骥，仍然坚持坐地铁出门。 花妹背着的画板，被花西拽过去，“你们先过闸，我们去买水”。 抱着毛茸茸的兔子(手机壳)“嗯啊。”花妹接听妈妈的电话，今天赶通告，已经算出门早的。坐地铁比保姆车好一点，这个时间外面正堵车呢。 期间好几个穿高跟鞋的，啪嗒啪嗒走过，拿公文包的大人走过，安检员并没有阻拦他们，反而往后退了退。 一身名牌的，都没有拦。 对于老人，提着桶的，拿着蛇皮袋的，还有拿着装修器材的工人，没有一个不拦的。 花妹有些手忙脚乱，为了不挡到别人走路，就先站在一边，“现场人很多么。好，我们已经出来算早呢。”刚挂断电话，一个中年女性的安检员伸手就打开花妹的双肩背包拉链。正要脱下背包肩带的花妹措手不及呆在原地。 磨叽和糖球在自动售货机买水。花西帮忙抱水，“少喝点运动饮料。”还没有看到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走在前面的金鱼已经刷卡过闸了(有时候他想事情，就会陷入思考，忘记周围人在干什么) 平时花妹遇到的安检员哥哥姐姐都很可爱，用语都说“请主动安检”，“谢谢配合”。 第一次遇见翻她书包的，整个人愣在那里。 “你干什么？”金鱼从闸后面翻过来，摘下耳机，像跨栏和跳高运动员那样。 抱着水的花西看到妹妹被欺负，水落了一地，磨叽和糖球连忙把水瓶捡起来。 这一吼加上花西的狂奔，路人都往这里看了。 “我平时都有好好过安检的。”乖巧的花妹都会认认真真把背包放在传送带上，然后乖乖地在出口等背包出来。因此每次进地铁，她都是走得慢慢的，大家都会等她。 委屈巴巴的花妹抱紧了自己的背包。双马尾耷拉着。 “昨天过安检，今天也要过，你昨天吃饭，今天也要吃。”年长的男性安检员不依不饶理直气壮。 花妹背包里的手账本落在了地上。 “你不要捡，把他们经理叫来。”金鱼挡住花西。 “我不知道你这是在安检，还是搜身。”金鱼让其他人叫值班经理。 值班经理笑脸盈盈，客客气气。 “如果我们不是公众人物，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么？”花西站在自己的广告牌旁，“不能去你们值班室，就在这里说，让所有人看看。” “公众人物就是要替公众发声。”路人开始拍视频传上网了。 本来戴着棉布口罩的几个人，扯下了口罩，其实把书包拿走，忍气吞声反而可以节省时间，去做他们的事。 把事情闹大更是这几个年轻人的习惯。 “你们的工作是保护大家的安全，是安全检查，不是利用职务之便搜身。”糖球说着说着，又满脑子练轻功了。 “我有理由怀疑你歧视学生群体，觉得我们好欺负。” “还有刚才那些满身名牌的人，就这么大摇大摆走过，你们是怎么做的，请你们不要以貌取人了。” “哥哥，算了吧，我们还要去演出呢。” “不能因为您年龄比我们都大，我们就要应该听你的。” 花西和磨叽你一句我一句，碰到妹妹被欺负了，完全不能做和事佬。 周围的乘客，大多数人并没有认为他们堵着路，小题大做了，因为他们也有受过类似的委屈。 “不公开道歉，我现在就打电话回公司，联系人把这里所有我们的广告牌拆下来，以后再也不和你们线路合作。”花西坚持。 乘客都堵在这里，开始出现混乱。 “你们这样影响了公共场所的治安。”年纪大一点的安检员小声说了一句。 “我们师傅年纪也大了，身体不好……”轮到值班经理做和事佬。 “调监控吧，让媒体到这里来。”金鱼让磨叽打电话联系花姐。 现场的情况只有水泄不通可以形容。 结果，以公开道歉收场。几个人在地铁里的便利店换了口罩继续坐地铁。 金鱼也就是因为平时经常这样耿直，被贴上“不尊重老人，不孝顺老人，学习好，情商低”的标签。 今天本是去游乐场跑通告的。 总算进车厢了，戴着袖套，穿蓝色工装，皮肤黝黑的男子，手上黑乎乎的，走到花妹这边看一眼就走开了。 花妹旁边的人在玩手机，和花妹中间隔着一个空位，他也没有看到这个人。 工人可能觉得自己衣服脏兮兮，可又很累，把包袱放在地上，就坐上去了。 花妹挪了挪位子，工人没有看到。 “坐这边吧。”金鱼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然后走到远远地地方听歌。 “哥哥，这个酒店应该怎么走啊？我们是j市来旅游的。” 金鱼刚摆回冷酷脸，一个小妹妹冲进车厢，抱着他的裤腿，抬头看着他。 小女孩的身边是她爸妈，拿着手机和地图，拖着行李箱，可能对于转乘地铁不是很熟悉。 “那个，不好意思啊。别拉着人家哥哥，”小女孩爸爸拉着女儿的手，靠在车门上。 “我们孩子平时不爱说话的。”小女孩妈妈边打招呼边听着金鱼细心地讲解转乘路线，就好像个导游。 金鱼平时也不爱说话。 外冷内热的人挺容易被人误解，又害怕被伤。 糖球和磨叽把座位让给这一家了。 “我们快下车了。没事。”说是这么说，磨叽知道还有六七站这样。 反正站着思考轻功的秘诀和坐着思考水上飞的要领没什么两样。 “这个给你。”小女孩把话梅棒棒糖交给金鱼手里。 难得金鱼还会笑的。 这一折腾，大家都筋疲力竭了。 好在，地铁里的人戴口罩的也多，大家穿得普普通通，有时候穿着校服就出门了，看起来就是放假出去玩的学生。 第96章 什么人设 要说金鱼为什么愿意在花西公司工作，原因之一是：人事关系简单。想法一致。 之二是：花姐的处事风格，公事公办，不近人情，平时对大家照顾周到。 不是和你一样的三观，才叫正的三观。 “你英语那么好，为什么不去代言英语培训呢？”记者发言。 “语言有什么好培训的，让我刚上班的粉丝跟着还贷款么？”金鱼日常式无表情回答。谁需要赚这钱。一句话可能得罪了很多人，和某些代言人的利益。 “没关系，虽然我英语不太好，可以跟我学。”会几门语言，还在不断学习语言文化的花西圆场，也有培训机构请他代言，可他觉得没必要，有兴趣可以自学，没兴趣，当做社交的装饰品，更没必要。 “提问请紧扣主题，各位。”磨叽作为实习经纪人，开始有了花姐的模样。 金鱼把各种伟人自传放到桌面上，对于假假的人假假的事没有好脸色。被冠上了话题终结者的“美名”。 这时，花西要帮着打圆场，不然在座的各位都会被怼翻，“大家喝口水，润润嗓。” 花西公司的食堂统一煮的糖水，这次记者招待会，没有赞助商，没有作品也没有产品，那么，产品可以说就是这满场都见得到的糖水。 就金鱼最近各种风波展开提问，“有一部分人认为你在给青少年做不好的示范。” “从社会底层爬起，实现经济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考试长年位居普通学校年级前三的‘不良''示范么？”金鱼言下之意，是在反击某些人对于底层出生的人的偏见和歧视，讨厌一个人，他努力都是错。“我有理由认为你们出于利益博人眼球的虚假夸大报道，才是错误示范，误人子弟。带坏小孩子。” 金鱼坐在最中间，平时话并不多。尽管他认为没有这个必要回应，关心这些私生活，还不如多看点书。一提到粉丝和爸妈，底线原则全炸开了。 让人接不上话的招待会。 全当做火药味很大的茶水大会，大家喝喝茶，回去交代工作谋生存。 不耐烦的情绪填满了整张棱角分明的脸。场内阴云密布，像飘死了雨云。 金妈妈被人骗了，也是她的私事，如果要评论，应当去反击那些骗她的人，某些媒体却写“人气明星金予骥母亲负债被堵门口”。 金妈妈还被人说单纯傻。 金鱼拿着这张报纸摔在桌上，还有各种转发的自媒体号打在大屏幕上，“这个你们写过的人，就等着律师函吧。” 金鱼在地铁发飙的事，原因是花妹被欺负了，大家都不开心，媒体断章取义写“金予骥人设崩坏，在公共场合，对年长的工作人员不敬，引路人起哄”。 “你们好自为之。”校长刚忙完其他的要事，走上台，端着热茶，面带微笑。 看来这次是请部分媒体喝茶，并且做声讨大会的。 “我们不需要给钱你们，让你们美化我们的学生，学校也不会就你们的做法，就认为金鱼影响了学校的声誉。”校长仍然维护金鱼，即便他经常站在风口浪尖。这样的专利，比赛都获奖，在艺术方面也有天分的努力学生，是整个读不上名校的底层孩子的希望。 金鱼不上网，可他的粉丝上网，看到不实留言，就会在评论里骂战，严重影响学生的学习状态和心理健康发展。 怕的不是被人误解，而是自己无法说清楚真相。 金鱼妈妈爸爸本来就是帮了人被骗，身体也不是最好，流言能够暗中伤人，而唾沫横飞的人转身又换了一个战场，没有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也因如此，花姐在公司里不仅有强大的法律团队，还有心理咨询师和养生课给孩子们，就算是成年人也受不了光环带给人的迷失和各种攻击。 金鱼是在社会底层里长大的，保护家人是他的责任。他的成长自然少不了很多朴实义气之人的照顾，和他自己的努力与天分。 “一个人的时间精力有限，每天二十四个小时，你们记住，你们是为了利益造谣，不是为了生存做好了本职工作。”花姐让厨房工作人员们给记者加糖水。 没有造谣的人当然是一点不怕了，而有些人脸色就不太好看了，本以为今天能拿到什么一手大新闻，谁晓得是鸿门宴的。 记者招待会还请来了牛奶公司老板，是当年金鱼每天跟着的那个送奶人，后来调走了，那么些年过去，已经当上了老板他，头上挂了几丝银发。 “都长那么高了，当年我就知道你会有出息。”记者招待会注意时间，老板拍了下金鱼的肩膀。 “没有你免费送的牛奶，我可能瘦小，更加受人欺负。”金鱼尊重牛奶公司老板，也想起小时候跟在他后面跟他要工作，给家里分担经济压力的日子。 牛奶公司的老板毅然决然答应了金鱼的广告合作要求。 那时，听到玻璃瓶碰撞的声音他就会打开门跟上去，在他营养不良的时候，都是送奶员告诉当时的老板，资助了金鱼家早晚的牛奶，从一开始给金鱼资助，到后来给爸妈帮助，这位送奶员，金鱼的老师，花姐，校长都是他成长道路上幸运遇到的伯乐，贵人。 糖球代言了笔记本电脑，金鱼选择了牛奶自己奶制品广告，花西代言了电视机，接下来他们要为自己的代言想创意了。 对于职业生涯的规划，细水流长，如果接错了代言，则得不偿失。 “一笔勾销了。”那个帮金鱼妈妈作为担保人的公司老板，也看了记者招待会直播，作为一个明事理的人，不知道自己手下为了利益做了出格的事，联系了花姐解决此事。 至于，欺骗金鱼妈妈的人，她可能又要说，你家金鱼那么有钱，让她给你还不就好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希望是最后一次。 “那个骗我妈的人，我不会感谢你的。”金鱼对着麦克风，看着镜头，吐字清晰，“那个人”，就是从来在他们家蹭吃蹭喝的人。 部分言辞不当的媒体人和自媒体人，发表道歉声明，像金鱼和其家人，所在公司，以及社会和误导的青少年群体道歉。 第97章 一顿团圆饭 在金鱼经历了一系列风波以后，糖球回家打扫房子请大家吃饭，金女士为了新书出去旅游了，看爸又长年工作不在家。屋子里积了些许灰尘。 网友评论：表面光鲜亮丽，家里这么乱。 邋里邋遢糖球球的镜头里，背景卧室特别凌乱。因为糖球和磨叽把家里整乱了，再准备打扫的，花妹带了几盆小盆栽。 从小，妈妈就让她自己做家务，没太多时间管她。 佣人阿姨要帮她做事，都会被制止，所以现在反而觉得偷偷懒很开心。 “噢啊。我家阿姨放寒假了。”糖球回一次家，打扫卫生。顺便直播一下。糖球家佣人就是家人，花西家没有固定的佣人，金鱼家，自己甘当佣人。 糖球直播着，回答粉丝，对于令人不开心的留言，无视，继续无视。你讨厌我，我看不见你略略略。 “平时生活吗？除了工作学习，就是躲在被窝里看书，看电视，看手机，吃零食，睡觉。好像没有太多了，不爱出门。”糖球回答粉丝留言，“很少去什么酒会宴席和人多的派对，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喜欢吃炸年糕。” “我每个月只有生活费，其他钱都归爸妈和公司打理。” 借出很多笔钱，却没有收回来的糖球有点无感。有时候过分豪爽，不在意利益，反而会被某些人利用消费。 自从糖球家经历了破产风波以后，联系人没几个了。与人保持友善的距离。 “人生最大的乐趣是什么？吃的吧。”糖球在别墅里对着手机屏幕回答各种问题。 磨叽在帮忙打扫卫生间，著名新人演员的经纪人在刷马桶。 “您好，客房服务～”磨叽食指叩门。 “藤球，藤球，你们做饭吗？”粉丝给糖球的新称是藤球。 糖球换上佣人的灰灰的衣服，宽松大件超级舒适。看着这间别墅，想起它曾经贴了封条，家具都被搬走的样子，糖球在楼梯的角落里找到一颗珠子，是小时候玩的串珠上的，“我们玩过家家游戏吧。” “玩公主游戏吧。”花妹将盆栽摆好。 “金鱼晚点会带些菜过来，我们吃火锅。”磨叽戴着浴帽，刷了几个卫生间了。 门铃响了。 金鱼带着爸爸妈妈来了，花西帮着推金鱼爸爸的轮椅。 “好久没出门了。”金鱼爸爸嫌少地露出笑容。 花姐和花西拿着很多菜。 糖球的爸爸也在门口，热闹地向贺岁电影的末尾，或者春节电视广告一样。糖球爸爸出于工作原因，忙得钥匙都落在了公司，“从今天起，公司能放假的员工，都放了十五天假，还有过节工资加倍，有没回家的员工，就发奖金。” 刚关上门，门铃又响了。 “老妈？”糖球抓着鸡毛掸子，拉下棉布口罩。 语文老师金女士抱着个水果篮子，为了给大家惊喜都没用钥匙开门。(因为没安全感，所以不用指纹锁) 糖球爸妈可是一对厨神啊。他们在厨房忙活，其他人挂吊饰，灯笼，福字，对联，糖球用直播分享了突如其来的热闹氛围。 在经历了，糖球家破产风波，金鱼公众形象危机以后，大家更明白珍惜身边人的重要。有钱的生活不一定开心，身体健康知足，就很开心。 “我爸做的肉圆是最好吃的，只不过一年到头都没什么机会吃到。”糖球准备餐具，把瓜子花生水果和糖分到盘子里。 比起参加盛大的派对，金鱼更喜欢小聚，不想笑就不笑，想睡觉现在就可以上楼趴着(他和花西还有糖球都有出远门要带自己的枕头床单和睡袋的习惯，糖球还能凑合用一次性的，这两只不行) 给金鱼爸妈准备好了卧室，花妹磨叽和糖球住一个卧室。 糖球爸妈的卧室一尘不染(一般他们都喜欢个自住书房)。 金鱼和花西各一个卧室。 新的被单还要新买，春节期间快递停运，很多店铺都不开了，大家都回家乡过年了。 “被子不够怎么办呢？”糖球打开中央空调(平时不爱开暖气，开暖气久了会头疼头晕，可能会感冒发烧，还有流鼻血)。橘子树装扮在电视机旁边。 “公司仓库里有一些新的。”花姐把钥匙给花西。 “我陪你一起去。金鱼你照顾叔叔阿姨吧。”糖球穿着工作衣服就跟着花西出门了。 司机师傅也放假了。两个人就打车去公司。 “我们去买会快一点诶。”糖球坐在后座，扣安全带。扣不上，花西帮她扣。 两个人凑得有些近，花西的侧脸比较镜头里都好看，“公司里有就不用花钱了，棉被都是收棉花找厂家弹的，质量都很好。” 有一种过日子的感觉…… 出租车一路绿灯，很快就到了公司楼下，公司黑漆嘛唔的，除了保安值班室，几乎都是暗的，春节假期，其他人都放大假了。 “就是这了。”花西走出电梯的时候，一只手往后，示意糖球牵着他。就像妈妈牵小孩。 咚。 “抱几条呢？”糖球推着推车，像在装货一样。 仓库的门像恐怖片里一样关上了。 这种遇到麻烦手机没电没信号的情节倒是没有发生。 两个人才想起来，他们手机都直接没带。 糖球抱着被子，灯按掉了，“不是吧。” “可能是保安看到电闸开着，就顺手关了。”花西拿出了他男人的镇定。 “现在怎么办啊。”糖球坐在棉被上，没有暖气，没有灯光，一片漆黑，又冷又饿。 “只能等他们发现我们出门太久，联系保安来找我们了。”可能觉得终于有时间闲下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花西一点都不慌张。也没有着急出去。 “哎哟，好饿噢。”糖球抱着腿缩在棉被堆里。 这里连食物储藏库隔着好几层楼，根本找不到吃的，两个人像流浪荒岛，又像遇到灾难后与世隔绝了。 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与世隔绝也开心啦。 “好饿噢，不过还好，不是尿急。”所以糖球是个男的吧哈哈哈，“好想去路边买烤地瓜吃。” 花西就这样窃喜地看着糖球的小慌张。口袋里揣着一些吃的，“粉丝塞给我的你要不要。” 花西把被子展开裹住糖球，等花姐他们来“救援”。 第98章 为她写剧本 忙罢，大伙坐下看电视。 “花西他们怎么还没回来。”磨叽拨打电话，“嘘！”大家像玩一二三木头人一样，大厅一片安静，铃声从桌上传来，再换个电话拨打，铃声从沙发上的衣服里传来。 “该不是半路上被人绑架了吧？”放假期间，保镖也都休息了。磨叽想东想西，拿个被子我不用那么久吧。 往常，在放假期间才，保镖都比平时多，糖球嫌不自由，就给大家放了大假。 “我们去公司看一下，你们继续准备。”花姐带着磨叽和金鱼，带上外套和移动电源。糖球爸开车。 这边，糖球从背包里摸出迷你充电台灯，一本书。 灯光一亮，花西下意识紧闭眼睛，强光刺眼。 紧接着饶有兴致地看着糖球。 这次不是武侠原著了，竟然是一本言情小说。很少看言情小说的她最近迷上该系列三部曲。 “这本书啊，我看过，作者写得真烂，老套剧情。”花西若无其事地评价。不像他平时谦逊有礼的样子。 “人物设定明明很有趣好不好，女主特别帅，男主又很萌，看没看过啊就瞎说。”糖球抱着被子。背过身去。 孤男寡女的…… 谁知道呀，这本书是花西用另一个笔名写的，为的就是想测试离开本人人气，自己的作品有没有人气。质量是不是达标，这本书的角色是为了糖球订制的，接不到合适剧本的时候，可以在权衡作品质量、商业价值以后，改编让他们两个来演……真是心机了……公费谈恋爱，这样他们就可以又多了半年左右的相处时间。以剧情里的角色来恋爱。 “哇，要是这本书改编，我能演这个帅气的女主角就好了。不过我的演技还不够啊。”糖球把最后几页看完，“本来想留着明天看的，看这本书的时候，有特别想要追下去的感觉，就像追剧。”加上她喜欢纸质书，就特别买了精装版。 天晓得，花西为了完成这本书，平时工作间隙的构思，在厕所发呆，在浴室拿笔，忽然半夜起来写对白，花了多少心思。 糖球跟他说话的时候，他都是放空的。 本来想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的，谁晓得她自己先买了。 看完了一本书，糖球心想要不要把这本书再看一遍。 这血气方刚的年龄，孤男寡女的。 想一下，本来两个人就是从共处一室开始的。可现在和过去又有了些变化。 于是孤男寡女的，两个人研究起把这系列小说改编，应该怎么写？ “可以问我妈啊，她比较懂，花姐也是，版权沟通她很懂。”可不么，糖球不知道，这本书也是有这两位大佬亲自指导的。 没有手机的生活，时间过得慢了很多。 两个人在黑漆嘛唔的床上用品仓库里挑灯聊创作，既然早晚要出去，那就不要浪费时间慌张。 “男女主婚后生活怎么样呢？作者没有写番外？”糖球还给作者留言过，只得到了一个爱心的回复，她不知道是作者，也就是花西满手泡沫洗着头的时候，看到留言有多高兴。 他们这一对被评选为年度“最希望在一起的cp”和其他人在一起都不让人服气。 在他们遇到之前，男装的糖球配女装的糖球，男装的花西，孤苦无依，女孩子们都可以喜欢他，也都不希望他和别人在一起，和他在一起的女生，必定是公敌，压力会很大。总不能让他一辈子单身吧！花西妈妈怎么抱孙子孙女啊。花姐是愁啊～ 直到男装的糖球出现后…… 充电台灯越来越暗，糖球又摸出来一个充电手电筒，一把荧光棒，一些香薰蜡烛和打火机…… “你是机器猫么？”花西眼光闪烁。像漫画人物干净的双眸。 仓库里明亮起来，温暖多了，恨不得再从包包里掏出一个电磁炉，一个铁锅，一堆菜，一大瓶水，和高烫煮火锅。 糖球掰荧光棒，挥了挥，“上次……” 花西摸了摸她前额的碎发。 “演唱会剩下的……”糖球也不甘示弱，猛揉花西的头，不喜欢别人碰他头的花西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作为演员，要把自己忘记，然后带入到角色中，一方面，体会角色的酸甜苦辣，另一面，在现实里，对应的人物有共鸣，也替他们表达，将生活浓缩进篇幅和时间限制的作品里。所以角色没有大小，好坏，作品能够改变演员的命运，也能改变原型角色的生活。 “破产那段时间，我真的想过，我读书也不差，睡天桥底下每天起床捡废品，也能活下去。”对于观众来说，总觉得剧情里总有好转的时候，而同样经历的人才会知道，并不能保证每一次跌倒都能再站起来。糖球窝到棉被里。 以后的日子，不一定每个角色，都可以两个人，三个人，一起演，说不定哪天就分开了，如果成长速度不一样，想法不一致了，在患得患失中，珍惜现在。 咕噜噜。 除了肚子饿，其他都没什么不好。 嘿嘿。 “还笑。故意的。”糖球侧着身子，下巴夹着抱枕，“这是你家的公司，你应该知道门关上开不开得了啊。” “从外面被反锁了啊大哥。”花西皱眉，“我也想是我故意的，带点吃的喝的过来。” “小声说什么呢？等下。”糖球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接着是一串钥匙互相敲打的声音。再有几个熟悉的声音，“诶，来了来了。” 大伙带着保安先生来开门。 “哎哟，就不能晚点来么？”花西叽里咕噜，好不容易有单独相处的时间，以后拍戏，现场都是工作人员，总是不一样的。 两个人一起又害羞，大家在一起又要掩饰，都是被公认期望在一起的一对了，花西还说要以工作学业为重。 谁知道往后七年会不会有矛盾啊，再七年呢？不对不对，谈恋爱就是浪费时间的，我要在竹林里飞，练习轻功那种，糖球满脑袋都是飞啊飞的画面。 大伙把被子枕头芯搬下楼，糖球和花西披着毯子，在车里吃汤面。 第99章 地球太危险 “我打车过来就行了。”糖球挂断电话，拿着手写资料送给花西，节假日工作就更忙了。 手机显示百分之二十的电量，车上播放着喜庆的歌曲，掩盖过了手机电量不足的提示音。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糖球摸了摸包，出门太着急，移动电源还在家里充电，“师傅，能用现金支付么？手机支付余额不够。” 糖球没有说手机快没电，这样说话对一个晚上单独出门的女孩子来说很危险。 等了很久才等到这辆拼来的车，车后座是一对女子，大包小包，看起来是要走亲访友，丈夫不在身边？糖球也没多想，转而就发送一个地址信息给花西，并且告诉他自己的手机快没电了，假装自拍，把车牌信息都传给花西。 在确认了糖球的目的地后，没多久女子就下车了，车里只剩下糖球和司机。 司机把关了收音机。车内安静得有些尴尬，有的司机侃侃而谈，有的司机话不多，糖球是那种别人不开口说话，她就不说话的性格。 所以，一路上别开得很快，只听到车轮碾过水洼，刷刷的声响。糖球感到暖气太热，透过布满水雾的窗，只看得见彩色灯光。 “诶，好闷。”糖球装作喘不过气头晕，把窗户摇下来，然后对着手机假装在聊天，“对呀，我又觉得要感冒了。”顺便把位置信息发送给花西。从窗外可以应证出糖球的判断，这个司机走的不是往常该走的路。也不是绕远路，总觉得哪里不对。 到了一个路口，司机开口了，“哎呀，也不知道往哪里走了。导航也坏了很久了。”司机拍了拍显示器。装作对这里路不熟的样子，而且还说是因为刚才把那对母子送到小区门口，才让他走了不熟悉的路。 糖球心想，他不会用手机导航么？而且公司也不难找。 左边一个路口，右边一个路口，不是往常有的路，正前方是一个餐馆。 糖球忽然想起，这个餐馆，她和花西他们去过。那时他们偷偷骑车出去玩的。糖球把口罩拉下来一点，露出鼻子呼吸，这时候她看清楚这条偏僻的路，应该是往右走不会太远，就到达公司了。 而司机却说，“往左吧，往左。” 糖球心里先是咯噔一下，然后再想是投诉呢还是联系花西呢？或者这个司机确实是新手？不认识路？ 左边，明明就是一条死路，已经施工很久了啊。 就这个时候，糖球还翻出包包里的车厘子开始啃，“往右走吧，往右，我看到那里好像有个便利店，饿得我胃都痛了。” 糖球执意往右走，并且还装作什么都不懂。 被金鱼塞了犯罪心理学资料看的糖球，没一点心理素质，可是不会实打实地安安全全每天回到被窝里吃零食的。 司机脸色尴尬，说不上来的别扭，眼神漂来漂去，把糖球送到了便利店门口。 糖球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草惊蛇，投诉，找花西都不行，一个是会打草惊蛇，二，可能还没拨通电话手机就没电了，三是真的有点饿。只能看靠自己的应变能力了。 看了那么多连环恐怖案件，心里还是会虚的。镇定中带虚，在便利店买饭的时候，糖球借了前台妹子的充电线，等电池变绿以后，给花西发安全信息，“谢谢。” 糖球在收银条上签了个名，就戴着耳机离开了，可能是音乐播放器里的音乐给她勇气和镇定。 一路跑到公司楼下，本来可以骑车去地铁站，就怕节日出去玩的人多，作为公众人物会被认出来，没想到打车会遇到这事。 花西早就在楼下等了。 “怎么不告诉我？”花西一把抱住糖球。 抱太紧了。 “呼吸不过来了。我告诉你，你又飞不过来，走吧，我这不是没事么。好饿噢。”糖球把饭团排给花西。 经过提供服务的公司核实，这位司机之前就被投诉过很多次，而且都是单独乘车的女性。 由于没有发生太严重的事件，也没有继续彻查。 “就算把这些事说出来，也会有很多人质疑我的。万一说我是为了博人眼球瞎编故事呢。可总好过出现在后几天的头条新闻里好吧，某某某人气明星失踪了。或者花西绯闻的女友下落不明。然后。”糖球一口半个饭团。 花西一把从身后抱住糖球，“呸呸呸，乌鸦嘴的。”比较像女朋友搂着男朋友。 看来糖球以后出门还是打扮成糙汉子吧。今天打扮软妹了点，到这也不是引人犯罪的理由吧！ “谁要是说我穿得这么少，活该，我就打烂他的嘴！”糖球里三层外三层，夏天的时候，裙子里穿球裤…… 为了不让这个可疑的坏人去伤害其他女性，花西把整件事的经过告诉花姐，联系有关人员调查跟进，这辆车肯定还在路上呢！ 糖球是后知后觉的，可能现在还不是很后怕，花西却吓坏了，一直跟着糖球，像贴身小保镖。恨不得浴室，更衣室，女厕，都女装以后跟进去。 “我要去厕所啦，你不要怕啦。在门口等。”糖球卸妆中，洗把冷水脸。 “还是这样爽噢。”糖球猛地冲到花西背后踮起脚尖，搂他脖子，“哥们儿，你说我们没有充足的理由去抓他，仅靠着其他乘客的投诉和我的直觉自己口供也不能给他定罪啊，要么我们找个男生扮女生，然后观察他，在他将要犯罪的时候擒拿？”糖球满脑子都是看过的刑侦剧。 花西抓住糖球的胳膊，转身过来，什么话也没说，像个受到惊吓的小男孩，眼眶里噙着泪。 花妹，磨叽，金鱼，花姐，都赶来了。 大家却跑去安慰花西，“从来没看到哥哥哭。”花妹甩了甩辫子，“就算是拍哭戏，也不是这样红眼眶的。领奖台上激动，也最多躲厕所里，静一静。” 全体安慰着花西，坐在棕色长沙发上，花西倒在糖球的腿上，受到了惊吓。因为第一时间面对危险，糖球没有告诉花西，怕他担心又来不及赶过来。 “要是我会武功，就不怕了，关键还是我不会武功啊，习武防身，伸张正义啊。”糖球满脑子都是一个轻功，一飞腿，或者有个什么超能力把坏人的车子一拳打扁的画面。 第二天的报纸，那个不法分子被抓住了，放糖球下车后，他又找了另一个独自回家的女生下手，由于糖球及时给的信息，犯罪分子当场被抓获。 该不法分子还在各种社交媒体内留有厌世，和早有预谋要伤害无辜之人的言论。 为了保护糖球的安全，没有公布她的信息在报纸上，“还好不是不好的消息。这个混账东西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糖球害怕的表现就是拉着大家一起学习泰拳，散打，跆拳道，柔道，咏春拳，截拳道，学习心理学，社会学，哲学，了解人性黑暗面，看各种案例，“没有人可以随时陪着你，关键时候还是靠自己。来来来，我们去学拳击。” 还拍视频教粉丝们防身术，和应变方法。 自此以后，糖球身边又多了几个高大威猛身手敏捷又能打地女保镖。 “噢！打！”看着李小龙电影的糖球生龙活虎，“像我这样的男子汉！龙的传人！” 遇到糖球，这坏人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第100章 放羊的一天 不就是戏子么？做出什么贡献过？ 长得那么丑，演一部戏就几千万。 情商还那么低。 丑……居然……丑么？ 嫉妒使我们团聚在这里。 网络上对于金鱼的负面评论层出不穷，花西也是从那个时候走过来的。 糖球又发神经，发猪鼻子，双下巴自拍了，配字：长得好看，扮丑是性格，能瘦的胖，是胖着玩，而我，是真的喜欢丑，因为丑，舒服，丑才是长久的，三四十岁以后，七八十岁以后，也有那个年龄的美的，所以我选择真实。 于是又配了个挖鼻子的自拍。 神经病呀！ 又疯了一个！ 妈妈，你让我追的偶像是这个么？ 不敢相信，之前陪我们复习功课的那个人既然如此……噗嗤…… 可能外貌的光环太刺眼，也可能嫉妒使人瞎了眼。糖球想要拼命证实大家爱的不是她的脸。 “不去。” “不去。” “不去。” 花西、糖球、金鱼异口同声。 “这已经是一周内，你们拒绝的第五个节目邀约了。酬劳很可观啊。”磨叽在计划表格上划线，“酬劳捐献出去也可以啊。不要跟钱作对嘛。” 做专辑，开演唱会还没有拍电影的收入多，“哪怕是一部口碑差到5.5分，3.2分的电影，也可以在票房上赚得盆满钵满。”磨叽小经纪人盘腿抱本子，陷入了无限沉思。 “3.2分？那是人看的么？”糖球标准嫌弃表情包，左边嘴角上翘，同时左眼眯起来。只是观影的热情，转变为演戏的热情，没那么容易，躺着多舒服啊。原来吊钢丝并没有那么轻松的。 “不去不去。我老了还要靠版权费吃饭的。”金鱼在计算日常开销和专利费。 “爱惜羽毛，爱惜羽毛。”花妹日常穿cos服，缩着腿靠在沙发上，陪糖球吃泡面看恐怖片。 桌上，刚才那盛满的两碗黑椒蟹柳泡面，每碗加两个鸡蛋的，现在只剩下汤底部的胡椒粉碎渣了。 “细水流长，细水流长。”花西憋了一会儿，忘记了要说什么，就直说细水流长，要说的话被半路杀出来的灵感撞不见了，“现在是赚钱容易点，万一以后，我们行业收入不是什么唱一首歌几十万，演出一下几百万，或者同时我们人气没了，老了呢，整个公司还要靠我们养活，总不能一起喝西北风吧。” 花姐的公司有充足的资金运作，不需要不断培养新人，炒热度和流量来挣钱，压榨劳动力更是不可能存在的，大概这就是有钱的任性之处了。 反而，去的节目越少，除了作品和嫌少公开的公益事业，旗下的艺人都要兼顾学业，同时开发其他擅长的项目。以便日后转型。 出场率低，歌迷影迷的热情不减反增。花姐认为他们必须保持该有的神秘感，作为演员来说，怕的是没特点，让人记不住角色，又怕演每一个角色，都带着光环。会影响作品本身和角色的塑造。 花西的目标是做伟人做的事，过常人过的生活。 “一年出两部电视剧，两部电影，两张专辑。这个计划如何。”磨叽在本子上涂画。 “不知道。”糖球对计划一窍不通。 “什什么？”花西在构思新作情节，没听到磨叽在说什么。 “年纪轻轻就整天工作，工作的，累不累啊。”金鱼最想演的角色就是可以躺着睡觉的，比如病人伤员。 “那我们不谈工作了。我们还说说寒假作业吧。”磨叽像变魔术一样，迅速抽出寒假练习。 “这个，有花西就好了。”金鱼超级不喜欢写作业了。准备什么都不写就这样交上去，寒假，多给家人做家务就好了，写这些没用的东西简直浪费时间，他可以这么想，就可以这么做，而且也可以这么说出来。 老师也没有强迫他去写完，“如果你们每次考试都像金鱼这样，经常不写作业也是情有可原。”因为金鱼还有其他的发明研究要做。 “别问我，你知道的，我都是每个假期末疯狂补作业到掉发的。”糖球就是没有中规中矩的习惯。 花西一边写作业，一边写创作，忽然有灵感了就写创作，卡壳了，就写作业，所以这个光荣的带领粉丝自习的任务就交由他完成，叫做：跟花西每天坚持写作业。 还有，健身，做饭，做家务。花西的视频获得的流量和广告分成收入也做公益用途。 会有留言说，捐掉干嘛，傻不傻，不要还不如给我。 可是花西的性格，又不会直接说有本事自己去赚啊，我的钱，我怎么花，是我的事。 他会回复说，希望大家健康平安，大家用时间用流量转换到我这边成了金钱，那我这边就用金钱再转换给需要帮助的人。 也因为花西的平和，会有很多人像他求助，生病啊受伤还有各种，为了不便宜任何一个骗子，不放任以怨报德的人，也不放弃真正需要帮助，并且以后会帮助别人的人，这些工作都交由花姐来做。 他们几个还年轻，在工作能力和学习上都很厉害，可对于人性的认知，并不如金鱼。 尽管糖球家破产的事让她尝尽人情冷暖，她还是会心软和轻易相信别人，导致过度地换位思考，在每个月获得一千块生活费之前，还几次被假粉丝骗走钱。 金鱼从小长大的环境，就和他们不同，所见的人性，贪婪嫉妒，为了利益什么话都可以说，黑白颠倒，加上养父母的心软，让他尝尽苦头。在家里的钱被养父母的“朋友”骗走以后，他好长一段时间，饥一顿饱一顿。 从小看尽人性丑恶，所以一个人拥有了温暖和极寒两个性格。深知避免麻烦的最好办法就是少和人有往来。还有很多人说他应该多和人来往，有些极端孤僻了。 对此，他只会轻蔑一笑。 有这个时间说废话，还不如多睡一会儿。所以，在他出名以后，那些伪善的“熟人”都没有借口来绑架他。 “对于过去的事，不要耿耿于怀了，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还是亲人的么。”那些说他是捡来的，以后也不会有出息的人曾经用这样的话来锦上添花，让他帮忙自己孩子学习的事，没有得逞以后就在网络上留言诋毁他，早就司空见惯。 过去的事情，就当它过去了吧。 好多次，那些人这么告诉金鱼，金鱼都不予理会，一旦耳根子软，又会被各种消费了。 金鱼回过神来，其他这几个人已经以各种姿势，睡着了，仰面朝天，枕着手臂的，抱着抱枕的。 “看恐怖片也能睡着。”金鱼把电视关了。少有的温柔。 也许在家人身边，才可以安心地做自己，不用成天以冷漠伪装，来保护没有安全感又特别耿直的自己。 像个长不大又不喜欢随时带着防备的小孩一样，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利益纷争，让人心累。 ??前面的情节概要（六）第86--100章 第86--100章 「第86章」金鱼把能捐的钱都没留下来，为了专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第87章」用不到什么钱的生活，精力都放在重要的事上。 「第88章」花西拽着金鱼去拍vlog； 「第89章」粉丝不听花西的话，给他的账号充值会员，花西联系工作人员把钱退回去，还送了几本数理化练习题，加上一沓自己的笔记复印件以助欢度寒假。 「第90章」花西去参加改编书籍颁奖礼，给一个作者颁奖，出现了下列情境:领奖台上，花西自己颁奖给自己。 「第91章」公司规定寒假期间没有通告不得熬夜，花西熬夜了，金鱼监督花西跟着熬夜，工作热情不减，疯掉了。 「第92章」糖球寒假通告之一，体验粉丝视角，跑去商城买电脑，来决定是否接受代言；性格直来直往的金鱼在马路上因一些问题和妈妈吵架被录视频传上网，让人误解。 「第93章」花西拉着金鱼参加牙膏代言，去托儿所送小朋友刷牙套装，教大家过马路安全问题。大人们在办公室里就教育问题展开激烈地讨论。 「第94章」金鱼父母在没跟金鱼商量的情况下帮人担保，借钱给人骗，加上没什么文化，债主派人去金鱼家骚扰，邻居帮忙，保镖在楼下守着，金鱼一个人挡着。 「第95章」花妹过安检的时候，被安检员翻书包，金鱼当场叫值班经理。发生这些事的原因是因为某些人只认身份，不认对错。 「第96章」就金鱼的个人问题做记者招待会，金鱼认为没必要道歉。 「第97章」在糖球家吃团圆饭，回公司拿棉被，遇到些麻烦。 「第98章」糖球和花西被关仓库后续。 「第99章」糖球打车，手机只有百分之五电，司机故意走小路，被带到陌生的地方……看她如何化解危险。 「第100章」又是放羊的一天，大家讨论工作，讨论睡着了。 第101章 代言人的自我要求 “作业这种东西就应该留到开学前赶才对，什么？”糖球注意到电视屏幕上有一条红线，“完了。” “完了。”花西注视着手机屏幕。 “现在的电子产品都什么质量啊。”金鱼的手机曾经落到泳池里，拿起来晒晒干还可以用，而花西的…… 准备代言的手机和电视机均出现屏幕上的问题。 “我看修也修不好。”花西致电代言厂家，语气严肃，还未有收代言费用，在代言之前，大家都是出钱买的产品。只要没有确定代言，样品都不可能免费收。这是花姐的规矩。也是大家的自我要求。 隔着电话，一顿严肃地训话以后，花西把厂家负责任叫到公司里开会。平时这项工作都是由花姐来做的。 糖球留在家里，苦苦地做假期末的赶作业直播。没电视的日子是没法活的。 砰。花西拍桌，“从三四千的价位，到一万的价位，每个产品都有共同的毛病，跟豆腐一样。一碰就坏。”花西比较像厂长，脸一黑，下一秒就可以量身定制一个霸道总裁的情节。 “冒昧地问，你们每天看几个小时电视。”负责人说话略有些颤颤巍巍。茶杯里的水面起了波纹。 “平均。从早八点到晚十点。”花西根据糖球看电视的时间来计算。 “那也是很正常的，现在的电视都这样……”厂家代表是个中年男人，平时趾高气昂，现在说话的时候微微低着头。 碰到不合适的产品，几千万的代言也可以说不接就不接，说不要就不要。 “你们重新再做过。以前的电视机和手机就很耐用，你们这些产品淘汰地这么快，价格也不低，都快变成一次性餐具了，又不环保。”金鱼对塞班系统手机情有独钟，摔不坏，不怕水，这是产品质检合格的标准。两个霸道总裁，气氛逐渐凝固。开着暖气的室内却像冰川一样，长桌从两位霸总那两端开始结冰，chua地一声，迅速蔓延过来。 “我想要一个那种大屁股的电视机又可以用wifi的，就是玻璃屏幕那种，厂家有没有这个故意，生产出这种豆腐渣产品，让人不断买新的。还是说是技术问题让我们在耐用和机身轻薄之间只能选择其一？尽管现在整个环境浮躁，也不是我们应该浮躁的理由吧。以版权和专利生存的话，就要知道作品和产品的重要性，要有匠心和良心。消费者不是傻瓜的。”糖球用视频对话把想法传达到会议室。没有电视的陪伴，让糖球很是愤慨。 连一年都没有到，屏幕就坏了。 “那你们可以保修，让师傅上门修。”厂家代表声音太小了，就好像眼前的话筒也坏了一样，大家的都要集中精力在耳朵上。 “保修，能保证修好么？电子产品只会越修越坏。零部件又要花钱，上次我的智能机就是浸水坏了。花了几百块没修好。”公司的助理当然也是有发言权的，因为大家都有成为消费者的机会。 对于产品耐用性的执着让那些觉得只要有人肯买，能赚到钱就行了的厂家负责人吓到了。 “我感觉买了一个豆腐，太失望了。你们应该重视起来。”糖球挂断视频电话。 整个气氛颤颤巍巍。屋顶都好似要雪崩。 “金，你负责跟进电视产品的研发。”花姐拍板，金鱼就是喜欢拆东西啊。让他拆装很合适，顺便一提，糖球也会电焊。 会议室逐渐空荡荡。恢复了暖气间的温度。 “如果不是想要代言电视机，也不会那么上心。”助理安抚厂家代表们。 而厂家代表却异常开心，因为他们厂长也是那么训斥他们的，“在来之前，我们老大说了，如果得到这样的回复，表示我们改进产品有希望了。虽然也不太清楚什么意思，但他老人家都是走在前端的，跟他工作这么多年，从没有失望过。” 在产品大卖口碑爆棚和与竞争对手拼得你死我活抢占市场面前，这家电视厂家的老板，总是选择前者的。开会的时候面红耳赤常有时，也总比平时嘻嘻哈哈，业绩每况愈下失业好。 助理安排代表们在公司餐厅用餐，“老大的儿子，越来越像老大了。”在工作人员的言语之间，可以看出来，这家电视厂家的老板是花西的老爸。一个很少露面的人，尽管他不支持花西的演艺事业，希望他继承自己庞大的产业，也没有刻意强求。 如果花西知道这家厂家幕后老板是自己老爸，过强的自尊心一定会让他退出代言。 “糖球家破产的事，也是我们老大帮了一大把的。”糖球爸和花西爸早就私下里“勾结”了。两个老古板经常喝茶聊人生，花姐和金女士再清楚不过了。 “又吃泡面啊你。”金鱼闻泡面的味道都腻了。 “避免自己粉丝被怼的最好方式就是提高自身实力，洁身自好。”有人黑花西的人品么？有。没有的事也可以编出一个四十集大型电视连续剧来。口口声声说不做流量明星的花西手上拿着一张签名，流量明星的签名，是助理帮忙要到的，只要花妹喜欢，低下头也要去拿。只要花妹喜欢，腻着糖球也是他也只好心里哭泣。 要问，为什么那么抗拒做流量明星，花西都会说，流量明星都好看，自己那么丑，做不了。 连吃了一个礼拜藤椒鸡面的花西，暂时不能接电视机产品代言，“帮我联系一下方便面官方。” “看这架势，是要谈新代言？”金鱼在a4纸上画草图。 “没办法，总是要生存的。”花西也可以选择代言糖球家的产品，倒是没有经常这么做，不希望给人自卖自夸的感觉。 有必要那么考究么？这句话花西的助理是从来不会说的，他们只会说，是的，好的，我明白，现在就去安排，这样子。 “已经安排好了。” 花西下一个任务是去泡面厂家里参观整个制作流程。 糖球在家里近乎哭泣地赶着作业，“嗷，为什么我之前几天不写？” 没有花西每天写作业的规律，也没有金鱼就是不写作业的洒脱，更不喜欢借阅别人的作业，糖球像限时长跑一样赶作业，花妹和磨叽在一旁当拉拉队(她们的作业跟着花西写完了)。 第102章 开学真好啊！ 不会黑暗料理的声优不是合格的小说家，他还要会rap，会做家务，女装美翻天，man起来自己都怕，会画漫画，爱当演员，能赚钱，开学第一天，他给金鱼、糖球、磨叽做了盒饭。 “来来来，新菜式！”花西为了给大家惊喜，一个人背几个饭盒来学校。 “我说怎么就你书包最鼓。”磨叽略有些期待地凑过来。 “转界黑暗料理了？”金鱼掀开饭盒盖子，眼前这墨鱼汁的颜色，让人有些下不了口，可金鱼不是一般人，他不吃，其他人都想吃呢，“这是什么诡异的实验？”嫌弃脸。 于是，磨叽和糖球的饭盒，也归金鱼了。 他们吃学校的午餐…… “还有点好吃。”三份饭对金鱼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个学期，花西和金鱼同桌。 领书、开学，一点也不痛苦，因为有花西他们陪伴着走学业之路。 花西拒绝了在一场音乐颁奖礼，认为其水分太大，对人不公，并且在网络上发表了如下言论，矛头直指评委席： 音乐和语言，只能说你的技术和天分能不能够承载你对于感情和经历的表达，没有谁比谁更专业这种事，就算有一天我嗓子坏了，只要能发声，就都是我的心声。真正热爱音乐的人永远不会去批判甚至压制热爱音乐的人，我认为你们这些裁判就是不够格，我不是因为自己现在有点名气，辈分年纪比你们小在这里说你们，是你们妒才之心太重，名利心背离音乐本身，阻碍了音乐的发展。每年那么多专业学生毕业，为什么靠专业却没饭吃？ 拒绝领奖也遭受了很大非议，原由是评委看在他红的份上把奖给他，能明白他们并不是真的认同他，而是出于利益考虑，如果以后不红了呢？ 对于其他还未红，却有实力的歌手视而不见，其他的奖项得主全都是科班出生，作品是大众公认的不够格。 花姐也没有做任何公关处理，评论动态都没有删除，花西这翻直言，这完全是花西爸妈的语气。 网上各种非议蔓延。 花西就是仗着有爸妈这靠山。 他们学校校长也是总向着他们。 这不是炒作么？ 寒假期间也没有什么新作品上线啊。 而他们几个，却在此时切换了身份，过起了普通中学生的生活。 在学校，金鱼更多时间都用来打瞌睡，从中午到下午第一节课，一直在睡。 就算老师叫他起来回答问题，也能很快反应，所以这个学校的老师都很喜欢他，金鱼会表现得很谦逊，受花西影响，将初中时候的叛逆收敛了三分。 “真是，这家伙是怪物吧，就好像有分身术一样，一边睡觉一边听课？” “是吧，是啊，我从头到尾听着课也听不懂。” 以前，班里同学时常议论他。塞一个耳机，继续埋头睡觉。 下午，第二节课，金鱼又开始看书了。每天花在运动上的时间不多，却又高又不容易长肥肉。 花西认真听课，金鱼聚精会神看书。若不是为了给大家排除对于开学的“恐惧”感，金鱼巴不得放个床在自己这个位置这边。到时候的景象就是花西端坐在座位上，桌面上摆放着吃不完的午餐盒，右边是金鱼的床，还是上下铺。 “用艺术化的方式，会功成名就，用病理化的方式会成为病人，用非法的方式会成为犯人，我选择啊更为一个演员。”金鱼合上词典般厚的心理学书放到一边，嘟囔了几句。 在课上看课外书籍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就算扛出来一台机器拆开装上，也是很正常的。为了能治疗小时候生活环境给他带来的不好影响，自学心理学是必修课。 “每天学那么多东西，小心脱发。”花西提醒同桌，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大约如此，在以前的学校，喜欢他的同学很喜欢他，讨厌他的老师很讨厌他。没有过多地桀骜不驯，只是有的人觉得他是天才就能这么自由吗？ 在初中的时候，有时候不上课，在家里楼下的车棚里，找老人借地方拆电视机玩儿，因为课上的内容都懂了，觉得很无聊。还会修修自行车，研究配钥匙。 大部分老师，包括校长都是给他这个自由的。 看完心理学书籍，又感到乏味了，对于玩手机有没有兴趣。 这个学期，这个平均成绩赶超“优等生班级”的所谓“差生班”的班长是花西。 “不要因为这个班级的称呼就把自己定死了，只要学习方法得当，大家都可以学得好的。”开学的班会课，花西发言。 班级里的女生倒是没有紧盯着金鱼，快沉迷学习无法自拔了，金鱼感觉松了口气。 在初中的时候，金鱼连去厕所都不方便，在走廊上走各种回头率，恨不得全副武装，只露出两个眼睛。打球的时候也要被一群人围着，而在这个班级，迷弟特别多，大家也没有特别疯狂了。 “我没有一样兴趣是专业的，但我的兴趣比自称专业的人专业。有实力就代表话语权，不管你的出生，只要你有天赋，你热爱，你努力，就一定会成功。”校长巡查到“差生班”窗口，推开窗给大家讲话。 校长的言论指的是网络上闹得非得腾腾的花西就音乐颁奖礼的评论。 而他的粉丝也早就习惯了他的处事方式，大家把课本带到学校，那些喜欢花西的老师们，都会放花西开班会的直播，给学生们看。 花西朝着校长点点头，“大家把书拿出来，我带大家把新书包一下。” 按照花西的学习和复习方式，包书纸到学期中就会被翻烂了，更别说不包书了，页章都会散架。 在花西评论下留言，假装自己是粉丝的人找不到粉丝互怼，也就自讨没趣了。 自媒体也很少写他的新闻，自从金鱼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以后，这些营销号的点击量都走了下坡路。 为了筹备下一部影视作品，花西需要学习做饭。课桌里放着一些菜谱，和手抄的菜谱，都是从大厨那里苦心学习来的。既然要演一个成长型的神厨角色，就必须要学习，对于现在的厨艺感到不满。 几位室友成为了他的试菜员。 “不是吧，晚上我要叫外卖。”磨叽暴风式收拾书包。 “原来是谁在酒店门口追星的，现在倒是嫌弃啦。”糖球和磨叽互为同桌。和花西越来越熟悉，像家人一样，没有了原来的距离感，发现花西确实越熟悉越有魅力，完全没有固定人设，有很多面，只是磨叽越来越喜欢金鱼了。 这个底层出生，又有贵公子气息的天才痞小子。 第103章 三个魔怔了 “好看的电影，就像听歌一样，你会循环播放。”花西为了新角色健身又练厨艺。 番茄炒蛋真难炒，每次味道都不一样，要是炒得不好，要自己吃掉的！ 炒一千遍番茄炒蛋，找出最好吃的方法，再炒一千遍，保证每次味道都一样。花西默念着。 “不接受任何金融类产品的植入广告，现在金融行业并不是那么地金融。”花姐在一旁接电话，关于新剧的事宜，召集大伙于花西家大厅开会。“药物类产品也拒绝，咳嗽和感冒药，会影响观感。感冒药咳嗽药也要谨慎。” 开学的第一个周末，不走偶像路线的三人算作一个团体，同时又可以各自发展，不用每个通告都绑定在一起。花姐对于自己的孩子和其他艺人都是一视同仁的。利益处理得当，公司的离职率也很低。 花姐平时还要参与法务和财务的工作，亲力亲为。 能理解别人的温暖的人，是因为曾经历过不被人理解的冰冷，后来撑下来了，我希望成为这样的，温暖的人——花西 花西随时会掏出纸笔记下片段字句，哪怕在厨房，两手往围裙一抹，灵感一现就马上拿纸笔，不记在本子上会忘记，“我还想参加恐怖电影的拍摄，恐怖电影特别适合考试复习解压的时候了看。” 糖球在一旁若无其事，花西是有打算的，糖球就很喜欢在考试前几天看几个恐怖片再复习。 “怕现在你的代入感会有问题……”花姐担心的是花西的光环会盖过角色本身，人气是票房和收视率以及专辑销量的保证，也容易影响剧情观感，盖过角色本身，或者是影响歌曲质量，主题曲也要亲力亲为，“剧本更难定下来，要和公司的元老商量，去买版权还是原创一个新的项目。至于配乐方面也要找大师们操刀了。” 花西切着番茄，刀工熟练，速度均匀度堪比机器，比机器又更有融于其中的感情。 金鱼社交恐惧症发作，讨厌被人打扰的他从不发动态到删光了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只剩下工作群，都很少回复。有工作都由磨叽来提醒。 只要有出色的学习和工作能力，完成了本职，学校和公司都不会干涉学生/员工的生活和处事态度。 与现在就读的高中一样，花姐的公司是适合金鱼发展的，适合所有有独立思考的，有才华，想法一致的人发展，“保持思考的独立挺好，工作问题由磨叽来交接就可以了。”花姐不会要求大家有什么路线，背什么人设。 每天就二十四个小时，要做的事情本来就很多，人注意力集中的时间又不长，其他时间必须认真生活和休息才可以。所以不参与无意义社交毫无问题。 由于金鱼思维的独特和出生，小时候，没有遇到伯乐老师前，经常被人欺负，默不作声更是让人欺负，打架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甚至还有老师说他智商低于同龄人。这让他更不喜欢说话。 这次角色讨论，和上次选择代言产品一样，大家不仅可以说出自己想要扮演的角色，还也可以自己创作故事情节。 金鱼举手，“我想演一个从头到尾不用说话的角色。” 磨叽做会议记录。 门铃响了。 “金老师是你啊。”磨叽去开门。 “老妈？”糖球端着一盆华西切好的番茄，顿在那里。 金鱼爸妈拜访带水果蔬菜，礼仪起见，金女士串门指不定会带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加上高数线性代数…… 金女士从包里取出一沓打印纸和手稿，备选的小说里有两本都是她的作品，“给你们带了一些礼物。我刚开始写书以来的所有手稿打印稿，还有写作思路，你们可以看看。” 金女士的笔名也没少过，为了测试作品的质量，会用新笔名写书，以防自己忠实读者多了，就开始懈怠，防止笔名的名气盖过作品，同时，她还是花西的师傅。 “也没看到您写书啊，这是。”糖球转身上房间，“我去抱个毛毯过来。”平时，作为班主任，语文老师，工作就没少过，不喜欢课外补习这件事，糖球是跟她学的。 “也没看到你复习啊，这是。”金女士跟上一起去。 “那是，那是。”糖球回头，我自己一个人拿就行了。” 金女士是特别不喜欢补课的老师，认为在学校就可以学完的东西，不应该剥夺了学生玩和休息的时间。 加上她可以靠写作赚钱，本身也不喜欢补课。更不喜欢带学生补课，实在学生有赶不上进度的，校长会开免费课程，以金女士的理念，需要补课的同学也越来越少，大家都学习效率都上去了。才有更多时间回家看电视上的花西他们。 “没给人家添麻烦吧。”金女士走在女儿后头，就好像要回教室上语文课。 “家里破产那会儿可没给人家少添麻烦。”糖球直来直往。 “嚯～”卧室门大开，金女士看到了熟悉的景象。 卧室内乱七八糟。 “把家里整理干净可不就是为了弄得乱七八糟的么，弄得乱七八糟才可以一次性整理个爽。”往常这个时候糖球还会找一些天才们的书房工作间照片来作为依据。 金女士也没有像平常家长那样教训糖球，开家长会的时候她既是班主任又是家长代表，在家里马上就转变成作家，书房经常是乱七八糟的，只有乱七八糟才找得到东西。自己的东西必须自己收拾，不然再整洁也会找不到东西。 没有说，这么大了还不会做家务，看到乱七八糟就说不做家务才是断章取义，什么婆家会说你都是不存在的，谁知道哪次私底下吃饭的时候，金女士和花姐私底下都把这两人的亲事给定了。 “每天看电视到九点再写作业，也是挺累的。”金女士陪着女儿裹着毛毯。 些对母女见面最多的时间是在学校。而花西，则是在公司见到妈妈。 电视里播放着花西以前的作品。 “每天在学校里见到的同学，放学回家在电视里见，这是种奇妙的感觉。”磨叽还是分得清工作，学业，和生活的，和大家在一起的感受最多的就是，这些人是有分身吧，一个人身兼数职。 花西给大家端饭，“试试看哪个好吃，每盘味道都不一样。”长桌上二十几盘菜，全都是番茄炒蛋…… 第104章 老佚和戏剧理论课 “天天想着出入派对，想当明星的，追求名利光环，就直接出门右转吧。我不配教你们。”教舞台剧基础课的老师讲解《演员自我修养》时，有几个学生仗着家里条件不错，交头接耳，轻视戏剧课基础。玩手机，接电话，嬉笑，不尊重其他人。 家庭条件再不错，也不如花西啊，人家还是很低调。老师们经常这么夸他。 “演员是职业，不是万人把你捧上天，对你的仰慕来源于你为他人的感情表达下功夫，你需要了解各行各业，社会各个层面，不同的人，不同的生活，去表达真挚的情感，去升华生活中的艺术提炼。不是不下功夫，装装样子就可以骗骗小孩的。你所要奉献必生的职业，第一步，是潜心学习，而不是踩在别人肩上，认为自己了不起，你们现在年轻，想想三十岁很远，其实也是很快的，在三十五岁的时候你们想当什么样的人，是否能吃这口饭到退休，是否退休了还热爱这行而坚持从业，这都是要深远考虑的。如果说想看着家境，长相，吃一口青春饭，家里有点小钱就来出出风头，某些经纪公司很适合你们，回家问家长要个五万十万的培训费，我想他们很乐意给你们拍几个烂片。”老师的性格和花姐不太一样，虽说都严肃，花姐说话比较圆，这位老师说话比较直，以他的地位，也没人敢说他情商低，只说他脾气大，能力也大。卸去教授的职位，理想是种一亩三分田，远离尘世。 两个交头接耳，认为没有必要学戏剧表演基础课的学生显然没有过老师这一关，不适合的人还是早点离开为好，这么说会得罪学生的家长么？ “我会去告诉我爸，什么破公司，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适合的学生说了不适宜的话。 老师看都不带看一眼的，当他们是空气。顺带对招生感到不满，“我们招生是免费的，也不收培训费，公司出钱培养人才，不要什么人都招进来。浪费大家时间。”一个邮件发送到花姐的邮箱里。 不，看在利益的份上，也看在地位压力的份上，家长倒是不敢得罪花姐和戏剧理论课老师，不想也只能打电话给老师道歉。 这会儿被赶走的学生，正在走廊里打电话，“爸，我不管，你花点钱我去别的公司。” 对面工作繁忙的家长却训斥了起来，连家长都要对老师低头认错，顺带把这两位学生的零花钱都没收了。 “实在抱歉，老佚，是我教子无方。改天我请你喝茶。”家长转身就打电话给老师道歉。 好演员不一定能当好导演，厉害的导演，一定不会演不好戏，而这位老佚，不喜欢别人叫他为著名导演的怪脾气老师，也有反差萌的时候。 这位老师不是高谈阔论的空谈理论家，不是天天空谈显得自己很高尚的人，而是有实力又有脾气的人。看他的名字就知道多低调了。 “这个导演是出名的严格。”参加戏剧理论课的学生们被吓得后退。 别看他现在头头是道，当初请他来教课的时候，他百般推脱，大家都以为他摆架子，又没有工作，天天种田，干嘛不来教学生？ 而花姐找到他的时候，他在家里后院种菜，他说，“觉得自己还不够资格教学生。” 由于低调得有些过分，大家都叫他佚老师，佚名的意思，也是他的艺名，他是不希望人出名，作品出名到人不得不出名的导演编剧，舞台剧舞台布置，对于影视配乐，舞台布置都有一定造诣，为人低调，严厉，遇到工作之事立马不近人情。 别看佚名这个名字很低调透明，很多文章的作者名都写着佚名，低调的人，是要有高调的资本的。 佚老师捏着茶壶，穿着布衣，体脂率低，生活作息规律，看起来并没有五十多岁的样子。 做自己热爱的事业，也并不想退休，要不是最近得了一场大病，觉得时间紧迫，必须把技巧传授给孩子们，非拍摄工作期间，都完全不想出门的。 方才的事，全都抛之脑后。 “下面你们来演示一下这一段：我把脏到照不出人影的地面擦干净，浑身汗臭，喝一口柠檬味凉水，然后打开大门，大风吹进来，慢慢地，地面上倒映出影子，舒服！双手，经过肥皂清洗略有点干涩。将爽身粉撒在手掌上，像在撒面粉到鸡蛋清里那样，双手一搓，爽。”佚老师点名让学生上台演出的时候，大家都纷纷低头，就像上课被叫起来回答问题那样。 金鱼对无实物表演饶有兴致，从大门口就走上台表演了一番。佚老师只是点头，却看不出，他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满意是他演出自然，不满是他迟到了半个多小时。 “这段场景再简单不过了，我们要为什么要演这种场景呢？我们要把质朴简单的生活中动人的瞬间搬上舞台，对于现场演出训练有素，从舞台剧基础开始，考验扎实的功底，这可不是可以反复的a和卡，就算演出出错了，也要演下去，就像不用修音的现场，也可以有cd的音质，这是你们的必修课。”老师一边说话，一边看金鱼。 凭借他的洞察力，可以感觉到金鱼有些心事。 “今天的课程已经被之前几个不尊重艺术的人打断了，那我们明天再上课，剩下的二十分钟，你呢提前解散，回家看书，你们三个跟我来一下。”喜欢别人叫他老佚的佚老师把花西和糖球叫到金鱼身边，金鱼向来不喜欢解释，迟到了就是迟到了。 “真颇有我年轻时候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我们能帮忙么？”老佚自然的皱纹，加上明亮的眼眸诚挚地看着眼前这位眉头紧皱的少年。 考前一天还没有复习，人山人海的竞赛现场，都没有这么让他烦心过，如果有什么事会让他担心，那就是爸妈的事。 “我……可以自己解决的。”金鱼变得异常地犹犹豫豫，不像他平日里慵懒又果决的样子。 “跟我走吧。”老佚也不知道要去哪，风风火火走向电梯那边。 “去哪？”在金鱼迟到的半小时里，花西不能用手机联系金鱼，已经特别焦灼了。 金鱼开口了，在路上他说出了原由，原来是金鱼的妈妈在外出打工的时候被人冤枉偷手机和钱包，现在人还在领导办公室。妈妈偏要让他来上课，所以金鱼才会迟到，可他又不喜欢解释，也不想要麻烦别人。 就算金鱼在场，对方也一口咬定，金鱼妈妈偷了东西，还说金鱼没有教养。 “就因为穿戴朴素，就被认为是穷，会偷人东西的人？真是似曾相识呢。”老佚一边开车，一边把自己小时候经历过类似的事告诉给大家。 成长到今天的脾气，也是因为见过了太多的人性，老佚一个电话联系了法务。 抵达现场的时候。 一个团队的律师在金鱼妈妈打工医院的接待室坐着，自备茶水。黑压压的一片。 “我们要告他们什么？”律师们坐在接待室里，从文件夹里取出一张纸。 本来要开除金鱼妈妈的领导和一口咬定金鱼妈妈偷东西的病人家属面色煞白。 “很对不住阿姨，我听到领导他们说已经找到钱包和手机了。我当时不敢说，怕工作保不住，怕他们刁难我。”实习护士宁愿不要在这里工作，也把事实说出来。 真相就是病人家属把个人物品随处乱放，忘记塞哪了，因为对金鱼妈妈的偏见，又因为他是打扫这个病房的唯一一个员工，便冤枉了她。找到物品以后，为了自己的面子，让领导开除她，只因为病人家属和领导相识。 “事情也很明白了。”老佚背后站着一帮子人，花西啊，金鱼啊，糖球啊，糖球挽着金鱼妈妈的手臂。 其他的病人家属纷纷说，太欺负人了。被不公平对待过的工作人员也忍不住爆发。 “没有我们，你们自己去擦扶手啊？你们自己扫地，扫厕所！”清洁工阿姨叔叔都甩手不干了。 在花姐的公司里，大家都把打扫卫生的阿姨当自家人一样，如果品质不好就不会通过人事部这一关，千万都不能让基层员工受委屈，工资和体面两个都不能缺。 老佚总说，艺术是需要传承的，学生的品格很重要，有地位是为了没有地位的好人发声的，这也是他出山的原因。只不过下班以后，他还是玩回一亩三分田休息。 这位冤枉人的领导被撤职了，换了一个领班，金鱼妈妈坚持留在医院工作，每天四点起床，五点上班，都由金鱼接送。 自尊心过强让金鱼从小承受了太多，这次的事件，朋友们告诉他，很多事就像打球一样，不要单打独斗，他终于有了和他实力相当，不谈利益的可信朋友。 任何地方，有人让你看清人性，也有人让你感到温暖，有些人的出现或许是让你意识到另一些人的珍贵。承受的冰冷，加上选择善意的强大，让你懂得怎么保护需要保护的人。因为不是所有好人，都有地位。所以才需要老佚这样的人，善恶分明，提携后辈。 第105章 低调的一群人 如果说花姐的公司是现代都市的建筑范本，那老佚家就是农园建设的先驱了。 长途巴士行驶在漫漫长路上，乍暖回寒忽冷忽热。 “作业就是要留到周天晚上写才叫作业嘛~”糖球出门前把作业本放在公司宿舍的床上(对啊，就是喜欢在床上写作业呀)在学校是高中生，在公司也实习生，都是学生。在寝室就是咸鱼一条。 校长认为没必要留做不完的作业，教学方式是很重要的，劳逸结合也很重要。 经过校长的争取，高中部的作业也和初中部差不多，小学的作业，除了打好基础，就是好好玩，做一个孩子该做的事，有利于想象力和创造力的发展。这些作业量，从周天下午午睡以后开始写，就能在晚饭以前写完。 在没有额外工作和学业任务的前提下，每天十点半以前睡觉就是大家的任务。 车上，大家讨论着校长的教育理念。 要是完全没有作业和考试，人就会懈怠，作业太多，把重心全放在考试，对于孩子的成长发展是用力过猛，适宜的作业量和有意义的作业内容，不仅能够帮助学生完成学业上的任务，还有助于大家发展自己的特长，是发展特长，不是为了和其他学生攀比，盲目报班。 学校设立了兴趣课和心理课，校长对这些课很重视，在这个普通公立学校里，祖国和学校承担着孩子们的培养责任，很久了校长都不愿意让学校升重点，为的就是不对那些没有学区房，甚至并不贵的学费都交不起的孩子设立门槛。 高中部设立一学年的奖学金都可以支付三年的学费，花西他们作为这学校的学生，并没有得到明星光环带来的待遇，不仅要自己学好，还要带领大家一起学好。 “这周班会的时候，校长不也在广播里说了么，学习成绩固然重要，可教育不是看着分数进行的，不能凭借学生的目前现状，目前的排名，断定他以后的生涯就不会有用，我们要估计学生们在学业上发奋努力。”自从做了实习经纪人，磨叽的记忆力变得特别好，花西被校长点名，要做到带头作用。 真正的偶像，是带领学生意识到，教育和学习的重要性，一个人把本职工作做好，是这个人的态度。任何商业包装的偶像，给孩子们造成一种只要长得好看，就可以赚大钱，不读书也行，不成功是因为长得不够好看，或者把责任推给家境不好都是不对的。 就这一论点，金鱼是榜样，才华和伯乐很重要，逆境中的努力也必不可少。尽管金鱼并不想做一个榜样，带领大家努力，他只想做好自己的事，带领大家学习，却也成为了他不得不履行的工作。 坐在长途巴士上的糖球，像个背着满载零食，去往动物园春游的小朋友，实际上，她的包里确实有很多零食。花西代表勤奋努力，金鱼代表逆境奋斗，而糖球代表着要学会在面对压力的同时，也有肥宅的生活态度。 有大神的实力加咸鱼的生活态度，又是个长得很帅的女生，糖球的人气点就在这了，“谁会顶着这个人设啊。她本来就是这样，还有很多缺点，比如为了不洗袜子，就不穿袜子。”磨叽在回应大家的形象是不是人设的时候如是说。 任何小缺点，都真实地可爱。 十点半睡觉的大家，精神百倍，“补什么课，那就是上课效率不高，占用了休息放松的时间。”老佚用视频电话和车上的大家联系。校长举着手机，投屏到车载电视机上。一路上还在讨论教育理念，“不说了，我先准备菜，你们来了就可以吃了。” 电视上的画面切回到地方卫视，几个频道都在播放大家的作品。 教育台有金鱼的科学节目，花西配音的动画片在少儿频道重播，电视剧频道里有糖球参演的电视剧重播，一个露面几分钟，站在主角身后的小角色，都被粉丝们截图送上了热评，有时候她觉得压力很大，花姐为了培养他们，所以不让他们演太多主角，先磨炼一段时间，可因为出唱片走红的原因，被过度关注，演配角也被拿着放大镜看，所以她要求导演组给自己机会演一些根本看不出是她自己的角色。娱乐综艺频道又播放着他们三个人的节目…… “万一以后不红了，我还可以当个翻译，讨口饭吃。”花西说到自己勤学语言的原因，每天留出一部分时间学习语言，已经养成习惯了。 老佚的常住地点有两个，一个是海边的房子，一个是山林木屋。没有对外公开过他的住所，太不想被打扰了。今天大家去的是海边小屋。老佚从木屋那里带来自己种植的菜，加上新鲜的海产，渔民们硬是要送给他，他就是不肯要，结果跟着出海给人打下手，说是为了积攒创作灵感。 “先喝点姜茶。”大家被小屋外的花园吸引，老佚工作和生活里彷如两个人，像有孪生兄弟似的，亲自给大家倒茶，没有一点架子。 金鱼率先注意到建筑的设计，还有校长和老佚的合照，“原来……” “对呀。”老佚把姜茶端给金鱼。 其他人都是懵的状态，除了校长和老佚，还有花姐和金鱼，其他人才知道校长和老佚是一对夫妻。神秘低调过分了，也是因为年轻时候老佚太红，怕结婚的消息使得某些疯狂的粉丝情绪不稳定。工作和生活本来就要分开的，为了保护校长，保证家人的生活空间，所以没有对外宣布结婚的事。 大家都以为老佚和校长都是单身，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也没有告诉让自己的孩子曝光在大众面前，或者说曝光了也不知道，一，是为了她的安全，二是她不希望人说她没有父母什么都不是，虽然平时看起来傻呵呵，磨磨唧唧，其实做事特别认真，她就是夏末，金鱼拿着一张全家福，上边是校长，老佚，和夏末。 “你们藏得可真够深的啊？”糖球要重新审视周围的环境了。 就算考试不及格，也不会被妈妈骂的夏末，继承了妈妈的达观，犹豫校长的教育理念，她并不会因为自己从事教育行业，自己孩子分数不理想而着急责怪她，面子她是不要的，也不想出钱给孩子去国外读书，除非自己考出去，她觉得普通公立学校并没有什么不好。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花姐摊手，“怪不得磨叽家长都那么放心把孩子交给我们公司。”每次都是通过书信联系，而夏末爸，也就是老佚都用的艺名，和花西低调地用笔名如出一辙，藏得可真深啊。 作为班主任的金女士也被蒙在鼓里。 “这回可算是见家长了。”糖球毫不客气边做菜边尝，“真的好吃，不信你们尝尝。” 他们能相互理解，花西的光环已经超过他妈了，而看起来傻憨憨的磨叽不想要承受父母光环，也不想整天被人用奇怪地眼光看着，像个普通孩子一样快乐成长，所以他们一家三口平时生活都特独立，保持自我的。 此刻的金鱼被室内设计吸引住了，“我自己画的草图，要不要看一下？”老佚从书房里拿来室内设计稿草图。 金女士，校长和花姐促膝长谈，不聊教育理念，就聊养生理念。 花妹被院子里的花，和不远处的大海吸引了，拿出画册写生，糖球和磨叽在一边躺在沙发上吃零食。 为了厨师这个角色准备的花西在厨房里忙得恨不得腿当手用，“万一以后不红了，当个厨师混口饭吃也行吧。”花西危机意识特别强来着。 第106章 将爱写在实际行动里 周天的时间，大家团聚在花西家的大房子里，承受花西的炒菜“折磨”。 说到为什么老佚特别讨厌应酬，和花姐一样，桌上吃饭那些大叔大姨各个吹牛吹到飞起。 “读书不好又没事，花点钱考艺术学校，要么去国外读书，不出半年英语就说得很好了。”干杯碰酒的，真没意思。 老佚和校长都宁愿回家种种地，对着大白菜讲话，从事教育行业每年都有寒暑假，看着一批批孩子长大，心里也宽慰，最重要是寒暑假啊，感觉自己特年轻。 自从教了课，老佚可没少找金鱼，再加上金鱼的爸爸，三个大老爷们儿的，小老爷们儿，喝茶聊天不亦乐乎，用金鱼爸爸的话来说，他对于诗词绘画略知一二，其实这么说都是谦虚的，年轻的时候不得意不得志，才华横溢是真的。 超越利益和地位的交谈，在步入社会以后就很少了，尤显珍贵。 同一屋檐下，这边诗词歌赋，那边花西仍旧埋头苦干。 “演与自己价值观不符的角色是很有意思的工作。”一连七天，都吃番茄炒蛋，人都要变成番茄炒蛋了，花西炒菜，全家吃。最近，在公司的走廊里，大家都躲着他，“吃番茄炒蛋吗？我新炒的。” 与之前在综艺节目上做饭被哄抢一空不同，现在是人见人躲的花西，好吃也不能天天吃，月月吃啊。即便大家都很喜欢花西，可吃多了番茄炒蛋的话……顿顿都吃……大家真是心疼他啊。在公司的食堂，路边的餐馆，夜排挡，花西都要问师傅番茄炒蛋的做法。 为了新戏的筹备，需要在双休时间抽半天去烹饪学校找师傅系统进修。每天睡前胳膊酸痛。还要写小说，还要在十点半熄灯。 “不许叫外卖。”花西一个眼神，阻止了花妹。眼神传来的无形激光像要击碎手机屏幕一样。 花妹起身往冰箱这边走。 “不许用甜食当晚餐。”花西又一个眼神，看破了妹妹接下来的举动。 “哥，你不能人戏不分啊！”花妹可怜巴巴，伸出小手要打开冰箱。 花西又一个眼神。 花妹纤细的手指像抚摸琴键，忽然跨度那样，换了方向，“我喝椰汁~” 一时之下，全家人叫苦连天，磨叽更是惨叫不已。 “经纪人不能不管我吧？”眼前的花西，完全不是当初磨叽想象中的那样高冷完美，混得太熟难免有些沙雕的时候被发现。 糖球丝毫不受影响，走火入魔的人吃什么都一样，烫到了反应都慢三拍，“我觉得我应该习武防身。”糖球陪着花西顿顿吃西红柿炒蛋，蛋炒番茄，番茄炒蛋，蛋炒西红柿。像两个为了减肥吃草的艺人，苦不堪言。 花西恨不得混入学校的食堂，给每一个学生的午饭都换成西红柿炒鸡蛋。 “一周拍两集，一个月八集，四个月三十二集，这样暑假就可以开播了。”花西计算着日子，“其实也不是很累。” 花西和金鱼每天要保持一定的健身训练，为了下一个角色做准备，下一个角色他们要和糖球一起演一部关于肥胖而被人欺负的电视剧，糖球演那个肥胖的女孩子，从励志逆袭，到接受自己的肥胖，所以糖球需要增肥，一个学期的时间她都不能参加过多的体育锻炼，每天吃很多东西，本来熬夜就可以导致内分泌紊乱而发胖的，花姐不让她这么做。所以用少运动多吃来囤积脂肪。 “我感觉自己最近记性特别差。还特别丧，又嗜睡。”糖球吃完了花西给的番茄炒蛋，又在零食柜里寻觅起来，左手抱薯片，右手抱汽水，还有一堆赞助商给的泡面在等着她，其实她平时就能吃这么多，只不过舞蹈训练和自己为了挑战自己坚持的体育锻炼让她消耗了很多脂肪。 只要两个月，到期中考试的时候，糖球就可以胖若两人了。 花姐公司开业以来，所有的作品即便有关爱情的，也很少有牵手，接吻的画面，连拥抱都没有多少，与金女士达成共识的是，他们认为，真正爱一个人的话，你会连触碰都伸回手。 自从之前去老佚家吃饭以后，老佚和校长的婚姻被送上了热搜，为了保护磨叽，并没有公开她是他们孩子的消息。 老佚和校长成为了模范夫妻。表面上没有多恩爱，甚至有人说老佚把妻子藏得太好，对她不公平不给她名分一样，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没有急着宣布归属权，是因为他并不把妻子当归属物，而是敬她，爱她，陪伴她，有养她的能力，又不会让她牺牲从事教育行业的理想，回家照顾家庭，放弃自我。 每每有老佚的作品上线，校长都会请全校师生去影院看，当然免不了写观后感的…… 就这样没有什么狗血剧情，他们的感情保持了这么多年。磨叽虽然读书不是最好的。可她是关键人物，没有她，糖球也不会那么快来到花西的公司。 父母不和，家庭不睦，就夫妻相处这一点，花西和糖球的家长是要向校长家学习的。在外威武霸气的老佚，在家可是做饭高手。 “相爱容易，相处靠珍惜。”校长在校刊上会用笔名发表文章，真正成熟的爱情不是一时兴起，牺牲自己，而是互相成全，互相扶持，长久发展，相处起来舒服，各自独立，“再好的人，也要有一双慧眼，还有珍惜的心。” 大家看向糖球和花西，一点也没有恋爱中人的样子，是cp吗？是cp，是情侣吗？是情侣。花西为了糖球写言情小说吗？是言情小说，可就是没有任何肢体亲密剧情。就像花西写得台词：爱真的说不出口，没有什么狗血纠葛，就像细嗅没有香味的白花。而他笔下男主，表达爱意的方式都是：每天给不擅长理科的女主做一份课堂笔记。 现在不算热的天气，流着汗炒菜的花西，把对粉丝的爱和感激写在了雕刻作品里。还偷偷为粉丝们准备了亲自设计的周边，既然大家花钱养活了他，那就准备日记本周边，让粉丝们跟他一起写日记，把每天安排好(还提前准备了高考日记本)。 第107章 家长会家长课 花西不只每天第一个到学校，开家长会的时候，花西都是第一个到的。近期工作繁忙，花姐还是推掉了当天的整天的工作，和花西他爸一起参加高一下学期的家长会。 花西爸爸坐在教室后一言不发，和糖球爸宛若一对兄弟。糖球妈站在讲台上，班主任是妈妈这件事不知什么时候全员知晓了，大家也习以为常，就像小卖部幕后boss是赔本做生意做慈善的校长一样，习以为常。 “做慈善是应该的。不需要整天拿出来讲，我们都应该助人助己。”校长时常这样告诉学生们，所以学校几乎没有捐款的活动，不想让学生用爸妈的钱献爱心，倒是有义卖和图书捐赠。 校长在各个班级窗口巡视，幼儿园部，小学，初中，高中部，她都担着责任的。 在学校里，有成绩就有话语权。这次家长会，糖球，花西和金鱼被邀请到学校去了，这也是家长们的要求，想看看这个年级最后的班级里的三个艺人，他们打破了家长不让孩子追星的这一惯例，追起星来，有些家长甚至超过了学生。 作为升学率和市重点齐平甚至超过市重点的普通高中，最大的特色就是作业还不是最多，课程却很丰富，究竟是什么样的魔法，让学生们在作业不是特别繁多的情况下，考上自己心仪的学校的呢？有些同学并不擅长学校的学习，但在其他方面对于学校和社会也有不小的贡献，功劳都在校长的办学理念了。 周一，家长们来学校，孩子们则在家里看班主任的书改编的电视剧，知不知道作者是班主任都已经不重要了。她把想表达的都让主角表达了。 边写作业，边看电视，也是糖球交给大家的，上课一整天已经很累，回到家还要硬着头皮做作业就没意思了。 工作的人，做一整天不喜欢的工作，还人事关系复杂，可能每天饿着肚子加班还没有加班工资，周末都没有休息，这一类人或许就是前一类人的家长，而前一类人以后也会成为这一类的家长。 校长的努力就是为了改变这个魔咒。 开家长会的事项，不包括列出考试前三和后三的成绩，防止大家错误地比较，和批评孩子，而是关心孩子学习心态的问题，有的人从事教育行业自己的孩子教导出了问题，就像有的医生帮人治病，自己的身体健康也会顾不上，班主任的工作之一就是解决这些问题矛盾，每个人的家庭都不一样，有的父母根本不来开家长会，在家通宵打牌都是出现过的。 学校不会招手品质恶劣的孩子，所以就算家境并不好，也都是不可放弃的可造之材。 班主任说着这些，凭借着她写书的记忆力，和用心，她记住每个学生在学校的表现，和家长分享，就算眼前成绩并不好看，老师们也都会说出孩子的特质和可发展的方向。 “每天静下心把每天的事做好，这样就会不知不觉向目标靠近了。”花西分享学习心得，跟着他学习的孩子们，成绩稳步提高，而且还会学着他做家务。 “如果没有成绩一落千丈的感觉，怎么帮大家提高成绩，没有胖过，又怎么理解肥胖的感受，没有得过心理疾病。又怎么给大家做咨询。”作为心理咨询员的金鱼在班会上发言。 不爱与人交流源自他天赋异禀的孤独和敏感易受伤的心，校长给他安排的这个学校职位，让小学和初中部的同学也可以来咨询他，他的从小成长经历特殊，可以帮助人多人，也是为了帮助过他的老师，传递他们的精神而接下这个工作，金鱼确实不太爱与人交流。 校长嘱咐食堂给家长们安排了晚餐，还可以带一些回家给孩子们吃。鼓励家长和孩子们多沟通学校的事。也鼓励家人们之间沟通工作上遇到的人事关系问题。 很多孩子都害怕请家长，而在这所学校，家长却更怕开家长会，又怕，又期待，孩子们期待班主任今天又夸了自己什么话，在一个不是全以成绩轮输赢的学校，品格永远第一位。 家长会的目的不是为了向家长告知学生的成绩，和家长做沟通，而是把重点放在家长和家庭上，还有学生的心理辅导上。 家长很可能是下了班急匆匆的赶过来的，所以准备了热饭菜，让他们不要饿着肚子听“批评”，还可以了解孩子在学校吃什么饭菜。每天上什么课，美术老师，体育老师，音乐老师，也会来参加家长会，来提点那些，虽不擅长文理科，在艺术体育方面有特长的学生。 每次家长会结束不会带着自己家孩子成绩不如人的懊恼回家，反而是明了了接下来需要解决什么问题。 为了能够帮助学生们提高成绩，金鱼宣布他会三个礼拜不上课，然后再来赶上学校的进度，帮助成绩落后的学生。 学校的入学门槛不是金钱和名校名额，所以有很多特长生，品格优秀的学生，他们的家长都是底层劳动人民，家里可能经济困难，为人正直朴实，校长没有设置助学金，对于学习好家境困难的学生，保护了他们和家人的尊严，金鱼说过，他不喜欢助学金，爸妈是没钱，可是不穷。 同时，助学金也不是为了家里穷孩子设立的，就像助人为乐一样，不能帮助贪婪懒惰的人，这才是真正的穷，他们会说自己家有多困难，自己想买东西给父母，说自己可怜又有孝心来骗取助学金，这些教训都是校长经历过的，曾经资助的贫困学生不好好读书，变得挥霍钱财，还诋毁校长。 后来，学校只帮助努力上进，出生低，品格好的学生。 “品格是天生的，不是后天培养的，朽木不可雕也，玉不琢不成器。”这些话她也常说。 家长会就像给家长休息的最轻松的会议，同时家长在这里也是学生，校长是不会同意到了一定年纪就放弃事业发展，安于现状的说法的。只是自己的理想，要自己买单。 与其说家长会，不如说家长课。 “我觉得家长不用给孩子辅导功课，这是同学们在学校就该做的事，家长也尽量别让工作影响了生活，应该多陪孩子玩。”糖球觉得寓教于乐，人活着为了什么？过得有价值，短短八十百年，为后人做贡献，之少让家人过得快乐，“如果自己读书的时候成绩不理想，那也不能硬是逼着自己孩子超过其他同学的成绩啊。如果孩子说你们赚钱没有同学的家长多，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吧。”糖球初中的时候就有这些考虑了。 班主任宣布以后的家长会，孩子们也都要到场，而且学校会把家长会安排成学校开放日，当天只上半天课。 家长们需要写家长会心得体会，第二天让同学带到学校来。在幼儿园和小学部的家长会，校长就做了这个要求，同时班主任把回家作业本的习惯保留到高中，小学的时候是让家长监督孩子做作业，高中的时候更是让家长了解到孩子的作业量。 教室里，家长们吃着饭，看着讲台，感觉自己就像中学生一样，年轻，朝气蓬勃。 没有假期的考试和工作太痛苦，天天放假不考试不学习，又有花不完的钱，时间长了也痛苦，我们要做的就是平衡。 茄汁肉片还是花西跟着厨房师傅做的~ 第108章 三十七块一毛钱 公司宿舍内，花西正使用着搅拌机。土豆旋转着，一阵漩涡，，接着变成粘稠状，“去啊。干嘛不去。” “晚上你还有演出啊。”磨叽握着钢笔在本子上飞速划着，记录行程安排。等下回去她还会输入电脑，把电子档打到花姐工作邮箱里，打印几份再分给大家以便夹到日记本里。 “随他吧。”金鱼摆弄着烧杯和量杯，寝室里摆放着化学实验室的那种电子秤，这次倒是没用托盘天平，对数理化痴迷的金鱼正用药勺挖奶粉，他正帮着花西调配奶味土豆泥的料，黑胡椒、白胡椒粉、奶粉，依次摆放在桌面上。 在新戏中，金鱼如愿以偿争取到了一个反派角色，心情大好。 “那好吧。别，别让我吃。”磨叽记录完行程安排赶紧离开这个“实验室”，不然她就要成为“小白鼠”了。 胡椒粉多一点，或者奶粉多一点，都会影响口味，太辣，或者太甜，都会破坏口感。 把奶粉味甜腻的和胡椒粉辣味过重的混在一起搅拌，“哇，很好吃耶！”花西最近已经不炒番茄蛋了，改研究油爆虾和土豆泥。 第二天的春游，他没有准备零食，而是准备了食材，自己做便当带着，即便是偶像剧也要对自己有一定要求，没有十几年的功力，也不能因为时间不够而敷衍了事。 第二天一早，“天气预报说的今天多云啊？”发车之际，天空乌云密布，雨点打在路面上，浅灰色的路面，被灰黑色的点点覆盖，“看来行程要取消了。” 学生们怨声连连，不可能就此回家，期待了好久的春游，又要改上课了。 “咳，咳。”音响那传来一阵噪音，像在ktv里唱歌的时候麦克风没拿好那样，“我们今天原定的行程取消了。”磨叽像个导游一样站在两排座位中间。 座位上传来怨声。 “不要着急，老师们和校长正在商量对策，我们也都不想改期。”磨叽安排花西给大家发姜茶。原来他们早就准备好应对雨天了。 “好啦，开车走吧。”磨叽看了看手机，朝着第一排坐着的校长点点头，其他的车也跟着这辆车走，“雨天开车注意安全。”金女士对着对讲机说。 学生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 “我们今天的行程临时改动，我们呢，早上去花西公司做饭和参观，午饭后去花西公司宿舍午睡稍作休息，下午包场看糖球出演恐怖角色的恐怖片，放心吧，不是特别恐怖，晚上我们去看花西的小型演唱会，大家通知一下家长，回家会晚一些，今天周五，周六周日就没作业了，演唱会结束，我们会把大家送回家的。” 车厢里先是一阵安静，接着欢呼雀跃。 在路上行驶的过程，还需要保镖开车保驾护航。防止有没经过花姐同意而追车的记者，还有一些不理智的并不是粉丝却假装说自己是粉丝的人跟车。说自己是粉丝，会降低大家的戒备心，有时候还会模糊实现，混淆视听，做错了事，也会使得大家认知迷糊，而宽容放纵了他们，很可能会危害到大家的安全。 就算花西取消行程，依然会有人跟拍金鱼和糖球，三人都不参加春游，也会有人跟学校的车。所以花西总是说，“‘光明磊落’地参加普通高中生的活动而已，我自己记录行程就行了，不用给我特殊待遇噢。”这种时候摄像师和剪辑师就会跟着工作了，造型师化妆师完全可以放假在家宅着。 上传视频，加上接广告的所有税后收入，都会作为助学基金，给认真学习，家境困难的孩子。认真学习和家境困难，两个条件缺一不可，还要加上品格优良这个条件。 每个月只有一千块生活费的花西，需要花额外的钱都需要和公司和爸爸妈妈报备，有专门打理资产的可信赖工作人员帮忙安排。包括为了给今天的午餐准备盒饭，画的三十七一毛钱。 “三十七块一，今天早饭花了多少钱？我想想，以后还是自己做饭吧。”前一天在超市电梯上的花西心算着，一旁的金鱼负责记账。有优惠的时候就网购，为了克制自己乱花钱的坏习惯，就要控制网购频率，并且把不是必需品的物品剔除到购物车外，吃东西也是一样，对身体不好的尽量不吃，买衣服也是极简风格，大部分时间穿赞助的衣服，也不能随便代言。交友更是要谨慎。这些都是花姐的家教，也是花西爸爸从小对花西的要求。 三十七块一，买了买二送一的藜麦玉米牛奶，还有叫不上品种名来的虾。花得钱少，赚得钱多，开源节流也是花姐要求她员工们的，当然花姐为了员工花钱从不吝啬。 花西总是带着一股子危机感，不是觉得自己不努力就做不好演员，以后会被淘汰，所以努力学习戏剧课程，就是学习经济学知识，当然这方面金鱼更擅长，花西总觉得人生大起大落，现在顺遂，搞不好以后有破产的时候呢？ 这些想法总是在脑海中碰撞，他拿着喇叭站在两排座位中间唱歌，旁边车里的孩子们看着磨叽拍摄的直播画面。金鱼呢，尽管没在背包里放化学实验室的玻璃器皿，也带着一本物理书来解闷。 经过这些时间的相处，同班同学感受到花西并不是一个遥远的高冷的人，而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榜样，也并没有因为距离拉近变得没有神秘感，相反之下他的魅力，来自于像水一样简单的为人。越了解，越是被他的真实打动。特别是这三十七块一。他还发了小票截图，让大家多体谅父母，不要乱花钱。 此外，花西、金鱼和糖球退出奖学金的选拔，为了多给其他人机会。 买二送一的藜麦玉米生牛乳正好分给金鱼和糖球喝，花西自己喝买二送一的那个一，因为他觉得这个带的，送给别人喝不太好。 花西把饭盒给了糖球，磨叽坐在旁边，“我也要吃。” “还没到午餐时间呢。”糖球是这么说，却还是被饭香吸引。 “还有配汤。”花西将保温桶从背包里捧出来，配汤的材料是金鱼妈妈送的。 出游的，整个年级的学生里，也就只有这两人，已经开始吃中饭了吧。 第109章 没有返程失落感的春游 那么有钱还那么抠啊？ 这类的评论会出现在花西的个人主页动态里。 三十七块一，买二送一的事，在网络上传开了。到处都是截图，和直播录屏。花西在视频里，坐在加座上，带着春游的欢快心情，欢快地给大家介绍过日子省钱又吃得好的方式。一个家里，小孩子也应该承担家务，男人承担家务知道女人的辛苦，女人有自己的事业，也和家人谈得来，这是家长会上班主任喜欢说的话。 “一个月花一千块，你也忍得住？”视频底下，类似的评论也不少。 “一千块，能做什么事？买一双鞋都不够花的，他一个大明星，会只花一千块？卖人设吧。” 评论质疑也不少。 “一个月只花五百都行。”实习经纪人磨叽留言补充。 “爸妈那么多钱，还出来那么累干嘛？”看起来这个人就不是粉丝。 “爸妈的钱又不是我的。”花西打哈欠，心想，我可以不要，不代表别人可以拿。他说的大概是那些不常往来的亲戚和爸爸的曾经的朋友，多次想借花西蹭热度。 对于金钱的支配权，代表着，可以用这些钱去做有意义的事，有时候钱真的很难花，随便花掉容易，可要花得有价值，那才称得上是真正地在花钱。就像时间一样，人生一样。二十四小时怎么过，这是一个问题。 节俭过日子习惯，也是花西给大家的一比财富，是妈妈给花西的指引。 车队到达花西公司楼下，在门口，同学们像旅游团跟队那样下车。 “每天运转这样一栋大楼，养活这么多员工，真是女强人啊。”同学叹息。 “不是女强人噢，只是普通人，是员工养活了公司。”花姐穿着宽松整洁，拿着长伞，雨已经停了，没有穿记者招待会的定制西装。像接待大家来家里做客的朋友妈妈。 “给大家安排好宿舍了，你们可以先把东西放一下，工作人员会把房卡分给你们。”就像之前带粉丝参观公司一样，学生们，当然也有同样是粉丝的学生，不是第一次来公司了，都由工作人员的照顾。 “你们先休息一下，十一点半我们在餐厅集合，到时候群里，广播都会通知，请留意噢。解散吧。”花西像体育委员一样。 五星级酒店的待遇，和自助餐式的食堂，花西他们的宿舍也就是上下铺那种，或者上铺床，下铺柜子，给粉丝和工作人员配置的都是酒店式的住宿条件。 磨叽、糖球和花妹住一个宿舍，花妹和他们不是一个年级的，正在学校上课，就像大学寝室选了不同的课程一样，不是一同出入，不像小学时候去厕所也要一起，不过，现在去厕所好像还是要一起，特别是看恐怖片之后。 学生们的感受就像参加了远途旅行，窗外，黑压压一片密布的云朵逐渐散开，一道光斜着照落在水面上。招待来客的住宿设施都按照了酒店装修，花西他们这些艺人收入本来就不少，为了防止大家年轻不经事，迷失了方向，在物质上设了很多限制，住宿设施简单也是为了让他们专心工作。 “大家都不想回家了，说在家里特别无聊。”磨叽核对完住宿安排人数，反馈了学生们的想法。 “那就周天中午把大家送回去吧，每个学生的家长都要通知到位，噢对了，家长们有空也可以来公司，我们有充足的住宿条件。”周末，酒店可能客满，花姐这里地方空着呢。此时的花姐像个客栈老板娘。 “你们要是不想去餐厅吃自助餐，可以叫服务员送。”磨叽通知整个年级的学生。公司的服务员并不多，大部分时间大家都是自己出动，亲自动手。 餐厅的自助餐已经安排妥当，花西和金鱼跟着大厨学习，糖球跟在后面品尝。为了新剧角色的筹备，她可以多吃多睡，让自己胖起来。 “胖若两人。”端着餐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胖过怎么知道胖了什么感受呢？”从日常活动，到陌生人的眼光都会不同。 并没有公开为了角色增肥这件事，为的就是看到外界的真实反应。也为了给因为肥胖受到困扰的群体带头努力。 金鱼为了帮助同学做心理指导，自己先把成绩降到最低，也就是交白卷，同时在金女士的剧本写到一半的时候，加了一个角色自己来演戏，演一个看似反面角色的高智商叛逆学生，环境出生并不好，最后因伯乐的正确指引，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花西演的角色，在读书方面没有什么天分，可是对厨艺感兴趣，看到食材就能想象出它们的配搭产生的口感，后来也成为了有用之才。糖球饰演一个因肥胖被欺负的学生，后来成了体育生。 剧本是金女士写的，批改作业和试卷的时候是老师，创作故事的时候她把教育理念都融入剧本里。这会儿她正在角落苦思冥想构思剧情呢。 最害怕的莫过于太多人知道她就是作者，她怕别人把她平时的形象带入到故事里，也怕被人知道自己是作者以后，会有很多其他学校的同学过来，影响学校运作，也影响她的工作和生活，习惯把想要说的话放在作品里，只有静下来看才会发现在简单的故事里埋藏的意义和价值。 正午，餐厅里热闹非凡。各国美食琳琅满目。 “老师？” “嗯？” “今天也要写观后感么？” “是啊。” “恐怖片也要写么？” “对啊。” “好吧。” “你们可以给糖球提些意见，不要给她同学的面子。” 金女士和同学的对话着，接下来的时间留给大家午休。 “大家不贵重的物品都放在房间里吧，随身携带贵重物品，食物我们都有备，电影院里的食物饮料，晚饭，晚上看演出时的饮料都有提供。”磨叽确实适合当导游。 下午，包场看恐怖片，糖球出场的时间也不多。是一部口碑不错的心理剧。糖球觉得自己演出效果还不够好，所以抽出自己的欠抽部分买的票，都不敢让大家去影院花钱看，“演得质量得和片酬匹配，不能让你们照顾我的面子是吧。” 糖球最喜欢看恐怖片了，考试之前赶走压力最有效果了，想象恐怖事件发生，我不会觉得考试多可怕。主要是这部戏有很多吊钢丝的部分，特别累，也没有想象中练到轻功那么轻松，糖球还是很喜欢这部戏。 电影开场前的广告，还有花西的巧克力豆广告，朗朗上口有趣的广告曲是金鱼作词作曲的。 想到晚上还有演出看，一整个年级的学生靠在关着灯的影院里，心情好得不得了，演出结束后还可以回花西公司住，就不用担心没有车回家了。 离场的时候，剧场地面上没留下任何垃圾。 第110章 班会课 从班会课到工作开会，其实大家都不太喜欢形式会议。所以这次班会课，大家都开始写作业，吃点心，然后听着讲台上的人说话。 “在这个年纪就开始工作，有两面性的。好处是毕业之后不会迷茫，麻烦是一旦处理不好，工作学业难以兼顾。”花西出道比较早，是金鱼和糖球的前辈，在接剧本之前，都要听他的建议。 周一班会课，花西回答同学们的问题。 主题:为什么要读书？ 分三个部分：花西回答为什么能赚大钱还要坚持接受教育；糖球表达学习娱乐两不误，在玩的时候找到工作灵感以及减少学习压力；还有金鱼打破出生不好的环境，解除大家不努力的借口。 “就算是自己想做的工作，也不一定演自己想演的角色。这也是很痛苦的，我比较喜欢理科，可也得学习文科，偏科太严重都不好。还有人说，你都能赚钱了，还读书干嘛？又有人说赚再多钱，学生不好好读书就是不务正业，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作为一个演员多一些人生体验没有什么不好，作为一个偶像，所面对的粉丝里学生占大部分，如果我不好好读书，那我拿什么说让学生好好读书，家长不会同意，粉丝们很有可能觉得可以走捷径。”花西看一看自己的笔记本，贴了很多便签，划了不少荧光笔标记。 “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该做的事，接受学校教育的时候，我们学会了识字，阅读，尽管在这个年纪很多课文看不懂，数理化在我们毕业工作之后，大部分人都用不上，可潜移默化中，我们对这些学科的基础都会有概念，我们每天都有事做，但到了社会上不是，我们会迷茫，没有老师带着你，甚至碰到很多人事复杂的问题。”每个人在社会上都扮演不同的角色，平铺在讲台上的本子，被花西翻过一页。 “时间安排啊。我们那么多门了都可以忙过来，多一些事做，就当做选修课，我就把工作当做选修课，等我以后毕业了，就不用担心职业发展的问题了。”糖球把看电视也安排进了作业里，最受欢迎的电视剧大部分都是2000至2010年代的。之前和之后也有好看的电视剧，只是这几年出产的比较多，糖球喜欢的电影分布在1980至2000年，特别喜欢港产电影，或者陪妈妈看的接近黑白的电影，一般都是历史题材的，因为那时候质朴无华的氛围，生活简单，物质又不发达，感觉很美好，有一种和商业无关的情怀存在。 金鱼每周都会给家庭经济环境不好，和家庭人际环境不融洽的孩子做心理辅导。然后他就拿着交白卷的试卷给大家看，“不就是零分么？这只代表了今天的成绩，不可以定义你整个人。”对于有上进心的孩子来说，就算别人说他不行，他也会自尊心爆发，可是有一些孩子只会说金鱼在说废话，因为他随便考考又可以满分了，“我知道你们其中有些人会说我说的都是些没用的，如果你想要给一份答案给你抄，或者抄好答案以后，让你写上你自己的名字，就像在社会上说，我什么都不听，失败经历和成功经验都是废话，我只需要你把钱交到我手里。”并没有说努力就能成功，这大概是金鱼说话的特色了。 下课以后。其他同学回家看电视吃饭写作业。 磨叽还要陪着三个人去公司上课。 “努力不一定能成功的，对于生来平凡的人，过平凡的日子是不舒服的。会遇到很多阻碍，或者被嫉妒，低谷期被嘲讽，作为生来平凡的人，平凡是安全的，不论是有地位还是普通人，都没有了不起，或者太普通，当一个人学会了解自己，就不会通过和别人的成绩做比较，来要求自己。我真觉得到了三十多岁的时候，我会秃头。有时候我就想过平凡的日子，但平庸又让人感到厌烦。”金鱼坐在车上，透过打开的车窗，看着天空，喃喃自语。 三个人先是去食堂吃饱。吃饱以后会犯困。三个人在学校的时候，就抓紧时间把作业完成得所剩无几了。所以不用担心回家写作业到凌晨。 戏剧课上。 “演戏如何有张力？”花西的笔记本像英汉词典一样厚，满分的学习成绩对他来说也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他认为比他厉害的人有很多，他没办法为超越别人，只能为超越自己，和精神上帮助愿意努力的人一把。 “在生活中有很多不愉快的体验，对这些经历有承受力，有领悟力，然后由心而发地把这种感觉放在特定情境和特定角色里，爆发。”老佚把校长煲的老鸭汤分好给大家喝。 磨叽见到爸妈最多的时间不是在工作的时候，就是在学校。 “你也来学。”工作时候的老佚不会给女儿特殊待遇。 “经纪人也要学这些的么，我又不要演戏的。”磨叽捧着鸭汤年糕，本以为可以休息一下，看着大家上课就发发呆什么的，“啊呀，什么都没听到，失忆了。”磨叽想捧着保温桶逃走。 被金鱼逮住了，“把作业写了吧。”金鱼把笔记本拍在桌子上，“自己参考，看不懂的，在我休息的时候问我。” 磨叽满脸写着：回寝室再写好了。干嘛要在回家之前就把回家作业写完？ 金鱼面无表情。看起来没商量就是了。 “噢，知道了。”磨叽坐在一旁，边吃饭边写作业。学习不是全部，连学习都做不好，还怎么做经纪人！会带坏小孩的！ 与此同时，同班同学们正坐在家里，看着花西的广告，吃着饭，有的学生已经开始帮爸妈做饭了。 磨叽写作业时候，偷偷看手机，看到一条评论：不要学糖球做饭，别到时候一个人吃完，还要被爸妈爆打。便由心而论，“这网友真挺了解她。”吃糖球做的饭，连自己都想打。 本来都要拖拖拉拉，写作业写到一两点的大朋友小朋友们，现在都可以光明正大躺着玩手机了。 这都要归功于正在念台词的花西。回到寝室还要背台词，熟悉角色，所以必须要学校就完成作业(不可能退学或者特殊待遇减少作业的，就学生而言大家都要公平)。 第111章 一个作者的自我素养 “哪有那么多情情爱爱的。”花西被问到自己写言情小说为什么没有感情发展节奏时这么说道，“从头到尾男一女一中间也没有什么需要外人来推进感情的剧情，从头到尾就是男一女一，不就行了。”两个人一起直面惨淡的人生这样，颇有金鱼的作风。 “请问你成为作家的原因是什么呢？是什么样的契机让你选择成为作家？”记者采访的时候，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眼前这位作家的声音有点熟悉。 “想要把脑海中的故事呈现出来。”穿着兔子布偶服的花西两手放在身体两侧，撑在沙发上，瘫着，特别随意。 “你这么小的年纪，拥有这么多收入，准备如何使用？”记者就读者留言提问。 “听我妈妈的。”花西两手抱住布偶服头套扭了一扭。 “下面是我个人的提问，忽然想到的，就是好奇，不回答也可以，为什么要穿布偶服呢？”记者端起枸杞茶喝了一口。 花西也想喝茶，犹豫穿着布偶服，只是看了看茶杯便作罢，“中彩票的人领奖不也是很多穿布偶服的么，我怕别人问我借钱，噢，我是说让人把作者和现实中的我联系起来，万一被谋财害命怎么办。” (花西的笔名可不是一个，除了报刊杂志的笔名，那个叫海盐可乐的笔名，他还有很多笔名，一旦被人发现这个笔名是他本人，都会断更好久，更新完再换题材换笔名) “作家果然想象力丰富。”记者继续采访，“很多书迷都推荐花西来演出本书的主角，你认为如何呢？你们年龄相仿，应该知道他的人气吧。” “如果可以畅销当然考虑，可能够完全呈现出作者笔下的人物，能够胜任这个角色，我认为他还欠些火候。”作者花西如是评价演员花西。 除了签合同的工作人员，包括公司其他人，投资人，花西爸妈，就连糖球和金鱼，还有磨叽，也不知道这个新人作家就是花西本人，以至于大家看到新书火了，就猜测这个新人是不是花西的新笔名。 “还想对读者们说些什么？”记者将录音笔凑近一点。 “大家好好学习。” 简短的采访到此结束，花西心想，以后要是再有热销书作者的采访请他参加，他都得想办法拒绝才行，不然早晚会暴露的。而且他要亲自阅览采访稿，防止发送出去的内容和他说的有偏差。 本以为就这么过关了。谁知道刚要出门的时候被一堆书迷包围。 “我们都很喜欢你，能和我们合照吗，我们可以看看你长什么样子么？” “你认识花西吗？你们都喜欢让粉丝好好学习诶。” 书迷的热情，让没有带保镖的花西如何是好，“我，我要回家了，啊。”穿着布偶服的花西被工作人员互送走其他通道。 “是不是花西？” “对啊，声音好像噢。” “就是他吧。” “别让他跑了。” 花西的粉丝都很有秩序的，可是新来的书迷，就不一定了，有的是喜欢他的名气，有的只是远远观望，可大家听这么一喊，“就是花西吧！” 签的保密协议都名存实亡了。 难道又要像在商场里一样躲在厕所里……而且穿着厚重的布偶服，跑起来实在不方便。只得从员工通道悄悄离开。 为了不引人注意，在附近的商场里购买了衣服换上，然后把布偶服存在寄存箱里，说不定以后用得上。 花西踩着自行车，感觉浑身轻松。 “雪糕吃么？”花西现在门前。 休息天，大家都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着主角被追杀的恐怖片。主角身后一群丧尸。 “一大早的去哪了？”磨叽端着杯面，翘着二郎腿。 “天不热的时候吃冷饮，你……跟我想得一样。”金鱼夺过便利店塑料袋，把热毛巾挂在花西头上，“擦擦，出那么多汗，感冒了可别传染我。”假装一点都不关心花西的样子。 “还等你回来做饭呢，大厨。”花妹坐在一边的懒人沙发上。 “糖球呢？”花西换拖鞋中。 “好像在厨房吧。”磨叽把喝完杯面的汤，“垫肚子完毕，今天做什么菜？” 糖球能正经做菜，也是好吃的，可平时总是喜欢搞些稀奇古怪的菜，就像在化学实验室里把不能放在一起的东西全部混合起来那样，简直是危险人物。 糖球站在油锅前，摆出了击剑的架势，主要是往热油里放的菜里有水分。被油点子溅到可疼了。 “我来吧。”花西穿上围裙，开始掌勺。 花西做饭的水平进步不少，去餐馆里上班是没问题的。烹饪老师都说在学校里的学生，达到这种水平的也不多。 “炝炒空心菜。”一道道家常菜上桌。 一天三顿，女生们洗菜，择菜，花西做菜，金鱼洗碗。 然后一起写作业，再讨论工作的事。花妹已经发展成化妆师和摄影师了。熟练各种制图和剪辑软件。同时学习彩妆，美发和服装设计。 “这本书写得不错。”磨叽捧着实体书。 正是花西写的这本新书，今天为了这本书的宣传接受采访，差点暴露身份。 “让我们家艺人来演挺合适的。”磨叽安排工作日程的时候是经纪人，平时是学生和书迷。 “有时候也不是作者能够决定的。商业因素考虑。”花西也很无奈啊，新书签售会是不可能去的，也不可能让别人替代自己去欺骗应付书迷。谁会相信他一天能做那么多事呢？说不定会讲他是找人代写的，但真正了解他的人，说不定能从字里行间看出来端倪。 “这个作者很神秘的，要是有机会认识，说不定作者和哥哥能成为好朋友呢。”花妹随口一说，花西心想这样就值当了，没必要公开身份的，想要说的都会让书中角色说出来。 有人在花西社交动态里问他是不是那个新人怪物作家。 我整天练习掂锅，还要上课，学校的考试和作业，公司的戏剧理论课，舞蹈课，声乐课，形体课，语言课等等，哪有时间更新一整本书啊！花西留言，打死不认。一点神秘感都没有，还怎么混嘛。 第112章 长跑训练 糖球增胖中。 花西学厨中。 金鱼修心理学中。 语数英理化政史地理课程都没有问题了。现在又要开始兼顾美术音乐体育课。 体育课分为运动课和理论课，理论课上学习运动心理学，营养学，运动护理课程。 体育课后，学校食堂提供奶制品和运动餐。 本来在高中部，到了高二和高三学年，遇到雨天，体育课都会被自习课代替；特别到了高三，不下雨，也上自习课，没准还得劳烦数学老师代课。这个学期，校长发通知，强调体育课的重要性，三学年都保留了体育课。 “60公斤了。”磨叽记录体重。 糖球从体重秤上下来，“你们可不要为了胖而自卑，还有我来垫后呢。” 上个学期解决了大家害怕考试的问题，这个学习解决大家害怕跑步的问题，和体重比较重的同学的心理问题。 之前，在学校有同学因为胖，被其他人欺负，被校长开除学籍了。家长认为只是说了几句话，没有那么严重，其实这些欺负同学的学生是跟家长学的，有什么样的学生，有什么样的家长。之后对于招生的要求多了一项，不许歧视其他人。 “我小时候还因为不说话被人说我智商低于常人，没事的。”金鱼给大家发牛奶。 今天阳光不错，连着两节体育课，第一节课协助老师测量学生身高体重和体脂率，第二节课是大家害怕的长跑练习。 “为了解决大家害怕长跑的问题，我们以后每次体育课，都安排长跑项目。”体育老师有意识地培养体育生苗子，他是所有体育老师里年纪最大的一个了，五十多岁。五十多岁也没有放过自己，身材和精神面貌保持在自己三十多岁的状态。 除了身体状况的关系，每个同学都要参加长跑训练，由带头领跑的花西控制速度。 “在起跑线的时候，我们心里会有一种慌的感觉，如果要参加运动会，在运动会前一周内心都会有一种隐隐的感觉，真正开始跑步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慢慢消失了，到了后程会有一种想躺在地上放弃的感觉，腿会越来越重，喉咙口还会有血腥味，到达终点以后会有重获新生的感觉，呼吸方式，跑步节奏和姿势，由老师来带你们练习。”金鱼拿着笔记本，细述注意事项，和跑步是正常的感受。 拉伸练习后，花西带着一个班的同学跑圈，糖球垫后。 原本不擅长运动的糖球，之前跟着公司的体能训练，还有早上早起训练，已经将自己的身体素质提高了，增加体重到60公斤以后就像负重了一样。总体上，男生和女生的身体素质不同。 女生和男生分开跑步，所以花西要带一次女生，再带一次男生。糖球只跟着女生跑一次就行了。 女生跑步的时候，男生在球场上踢球。还有其他班级的同学占着篮球场。 毕竟花西，糖球和金鱼，黄金三人组是最后班级的学生(他们还是不愿意去一班)校长也认为能够把最后班级的(原来被人叫做差生班)同学带好，整个年级，整个学校，以至学校其他分部的学习落后的学生也不会因为所在班级靠后而自暴自弃。 “大家不要着急，我们跑慢点，注意呼吸，鼻子吸气，嘴巴呼气。”花西校服裤子上的破洞是打球的时候摔的，补丁是自己缝的(一个卡通图案)。 体育课过后是午饭时间，营养餐是花西和金鱼请教了公司的营养师学来的，然后拜托食堂师傅批量生产。校长也在操场上跑步，忙起来很忙，闲起来重新体验学生生活的校长，有时候还会拿学生的试卷到办公室做，还经常考不及格，笑侃自己学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 很多同学都购买了花西同款的球鞋，两三百一双(尽管赞助他的运动品牌有好几千的价位)他觉得这鞋子舒服，毕竟每个月一千块零花钱。 两圈过去了。 “大家再撑一会儿，我们中午就可以一起吃花西和金鱼参与准备的午餐了。”磨叽在糖球前面跑。 从高空俯瞰，长长的队伍，围着操场跑圈。有点像过山车在轨道上行驶。 糖球累得闭上眼睛跑，想象自己其实是在睡觉。 这还是排队慢跑，到了考试和比赛的时候，就更加考验心理素质了。 八百米的考试，平时训练时需要跑两千米。为了鼓励大家，平时跑不完全程的学生，进步以后，可以领一份焦糖布丁(不用想啦，花西做的，为了工作准备的作业，成果给同学分享) “不要退缩，现在多练习，考试的时候就轻松了。”还剩下四五百米的距离，花西的步伐稍微加快了一点，“很快就到了，加油。” 过了终点线，有的同学弯腰，手撑在腿上大喘气，有的躺在操场上。 “大家起来，别坐着。对心脏不好。”金鱼带同学们做了拉伸恢复。 男生跑步的时候，女生喝一些电解质饮料，或者喝牛奶。糖球吃了两个花生巧克力能量棒，反正她的目标就是发胖。 中午的午餐饭盒可以挑选不同的菜。吃一份不够，还可以吃两份，有烤鸡排、藜麦牛奶、番茄炒蛋、紫米饭，或者三文鱼意面、牛油果色拉，加上鲫鱼汤，罗宋汤加牛肉等。 中午休息时间，大家可以去打球，午睡，或者跟着花西他们写作业，加上磨叽，四个人放学以后还要去公司学习，尽量要把作业放在学校里完成。如果公司没有课程，糖球会把作业带回公司宿舍，边看电视边写。 “诶哟，明天的体育测试是仰卧起坐噢。”磨叽捶捶腿，伸伸懒腰，课桌上放着一份课表，一份工作日程，然后把课表和日程结合起来，写在日记本里。 走廊上熙熙攘攘。糖球睡着的时候，梦到频次最多的就是自己有会飞的超能力，或者是轻功，超能力比轻功飞得更高，然后去楼上的教室不用走楼梯，跃身一上就到了。 第113章 想要演的一百个角色列表 不踏实读书的演员不是会做饭的歌手。 花西将歌词贴在灶台瓷砖上，抬头就可以看到。一边养锅里加调味料。 “上个学期我们成绩有所提高，这个学期我们提高身体素质的同时，成绩也别落下了。”开着直播，和粉丝互动。花西说话摇头晃脑的。 洗洗手，在围裙上擦干。从围裙口袋里拿出钢笔一支，在便利贴上写着：我想演一个夜排挡老板。 回想起老佚布置作业的情形：“如果大家一辈子可以饰演一百个不同的角色，你们想要演什么？像写超市购物清单一样列出来。” 一生要做的一百件事里，有一件是当演员，演员这个分支里，再列出一百个角色。 糖球在寝室上铺，拉着床帘，咬着笔杆子，开始还挺好写，比如饰演肥胖被霸凌的学生、巾帼不让须眉的假小子、出演男性角色、学习京剧和评弹、悲喜剧的配角、冰激凌店员工、在职场里被欺负的新人、被拖欠工资的员工，特别是破产后独自养活一家的角色，糖球经常会想，之前经历破产危机的时期，如果没有认识现在这些伙伴，她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写到二十几个，就开始难想了。第一个想要体验的角色是武林高手。 金鱼想要演的角色大部分都是底层的人物，对于反派角色尤为感兴趣，在生活环境中遇到的那些“坏人”，都会经过想象力的加工，成为漫画故事里的人物，通过这种方式，度过了底层的童年生活。 交作业的时间，三个人把作业本带去戏剧课上，和其他参加培训的学员一起上课。 老佚抽大家写的角色里部分的角色，组合起来，发挥想象力，给二十分钟的时间，临场发挥一个故事。 大伙都感觉很枯燥，都提不起兴致，没有服装，没有道具，也没有固定的剧本，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那这样吧，你们一人挑选三个可行的角色，按照你们所选定的角色，去大街上生活。下午三点，提前十五分钟，准时回到这里集合，说出你们的感觉。”说罢，老佚向财务室支取一比资金分给大家。 刚来的新人接到任务，组队离开。 花西等三人留在原地，因为他们本身就很红了，根本没有办法完全像普通人一样在街上生活。 于是，三个人被安排到糖球爸的百货公司，乔装打扮去楼上的影厅，售票、扫地、卖爆米花，发3d眼镜，混在散场通道后的客梯里，近距离听观众对于影片的评价。 养成了一种自己不是艺人，而是不同人的习惯以后，就可以有种随意切换小号的自如感。 接着，问题又出现了。 等到下午汇报体验效果以后，糖球指出，“我们只体验了几个小时，作为一个基层工作者的角色，等下班的感觉，等一个月拿一次工资的感觉，遥遥无期的感觉，还有每天遇到不一样的人的感觉，对自己的收入不满意，却也不愿意离开自己的舒适区，种种的感觉，都感受不到的，那种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的感觉，还有有的人对待一份基本工资的工作，态度是反正拿的这些钱不多，不用那么认真，有的人却觉得应该尽善尽美，保持职业素养和工作态度，只有几个小时没办法体验完整。” “嗯。对。”老佚停顿片刻，那你为什么会知道大家有这种不知道什么是个头的感觉呢？” “听工作人员他们说的。”糖球回忆半天的经历。 “那就可以了，观察力，我们演员一天也是二十四个小时，不合格的演员演什么都一个样，优质的演员演什么都是角色的样子，同样有自己的特色和记忆点。观察力是很重要的。”老佚打开搪瓷杯，拿着盖子撇了撇杯口边沿。 想象力，真实感情体验，洞察力。结合前几堂课，老实讲的内容用几个词概括了。 老佚的生活体验课，分了三天。这是第一天。 花西还想去代言的快餐店做一天的收银员。所以他提了出来。 “我们第二节生活体验课，要在看起来像是一个角色的角色里体验三个不同的角色。”老佚的话有些拗口。 “什么是，三个，三个不同，怎么说来着？”学员们被绕懵了。 “比如，就快餐店店员这个角色，我们可以切分开。明星去餐厅打工一天，被粉丝发现，给粉丝惊喜，后来别人发现其实是人设经营手段，本人在镜头后脾气暴躁，目无师长；第二个，餐厅员工被发掘成为明星，之后不忘初心，和餐厅长期合作，不收宣传费，经常回以前工作的地方怀念过去；还有，有才华的人为了躲避人情世故又不想放弃理想一边在餐厅打工谋生，一边学习深造向着理想努力，经过挫败努力，好多年以后才成功，是三个不同的故事。”老佚给大家的作业，也是有意识地培养演员自己创作完善故事，“以后别人让你们演一个大制作的电影里一个快餐厅员工的龙套，你们就可以自己发挥了，比如这个快餐厅员工是曾经的人气艺人，后来因为自己不珍惜资源，太顺利而盲目自大，最后在快餐厅谋生，重头开始。” “就是一个小角色，我们有必要那么较真么？”玩了一天，没什么体验的学员说道。 “有。”老佚淡淡地微笑，“要是我剧组有这么一个演员，我会给他更多机会。” 老佚合上封皮被粘了又粘的指导书籍，一行字赫然显现在眼前：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 花西傻兮兮地在角落里笑着，他预备下次出任务，和金鱼装作普通学生去快餐厅打工，别人要是说他们长得像花西和金鱼，花西已经准备好台词了，他们的真实身份会由领班保密的。 想到站在收银台前，给顾客推荐自己代言的新品就特别有意思。 金鱼对所有操作设备和快餐厅运行模式比较感兴趣。 糖球增重的这段时间，磨叽也跟着长了不少肥肉。 第114章 快餐厅代言店员 “招贤纳士，待遇四千至七千每月。”花西在快餐厅招聘海报前站着。 经过花妹的造型和妆容打扮，金鱼和花西宛若换了人一样。金鱼在后厨炸薯条，炸薯饼，烤鸡排~ 花西在收银台帮忙。 上次去参加作家采访，穿着布偶服被认出来，问题出在有辨识度的嗓音完美地“出卖”了他。 这次在餐厅工作，人多嘈杂，客流大，就不用担心了说话声音被认出来了，有花妹的化妆，和为了保证卫生而戴的口罩，加上平时不常戴的镜框，就可以在顾客面前做一个普通收银员了。 糖球在角落里站着，负责收桌和卫生间洗手台清理。花妹负责给几个人拍照录视频记录。磨叽坐在角落的位子里，可以吃一整天免费的快餐，然后做作业和工作笔记，“下次我们去咖喱鱼蛋店兼职吧。”磨叽整理好大家的健康证，放在文件夹里。 艺人花西，赚的钱存起来够留给未来的自己养老，学生花西，每个月一千块生活费也够用。打工花西满十八周岁以后，计划每周三天抽出时间排班打零工，骑车来的路上，他拍下了招聘电影放映员的海报，为暑假做准备。 “大份薯条两份，嗯，这里新出套餐大家可以先看一下，那边是自助点单，好的，这个汉堡是吧，好的！第二个半价还要不要呢。好的。”花西负责点单收费。上手飞速， 糖球不适合做收银，她的反应比较迟钝，主要是有一些强迫症，比如说数钱会数很多遍，明明数一遍就不会错，她偏要数好几遍总觉得会出错，很容易就真的找错钱，打扫卫生反倒适合她。 站立几个小时脚底板有些疼。到午餐时间由其他人来换班，今天安排了全天的工作，所以吃完饭就得回来换其他员工去吃饭。 早上的工作平平常常。没人认出花西。也没人注意到压低帽檐的糖球。 新品有三种口味，是糖球、花西、金鱼代言的，人形立牌吸引了大部分来客的注意，大家都去立牌那里合照，都想把立牌抱回家了，也没有注意到真人本体在收银台那杵着，脚底板还发痛。 花西被冷落了。 金鱼在后厨观察热油，“这油几天换一次？” “这是土豆淀粉？” 问题多还不算，烤鸡排的时候，都要力求完美，把握时间火候。像在实验室里那样。 其他的店员也不管他，除了不厌其烦回答问题，就是觉得他奇怪，像在做研究。兼职按照一个小时十几块来算，有必要那么认真么？真是奇怪噢。 糖球拖着地，还听到别人说她在电影里的表现(附近有个电影院，他们应该是散场后来吃饭的)。 在厕所，好像经常可以听到某些人说实话，或者背后说坏话呢。 “那个糖球啊，还不是爸妈有钱噢，没什么演技可言的。” “读书好有什么厉害的，她爸妈给她创造那么好的环境，读书好也没什么出奇的，我看她在的那个学校也很普通吗？” “也是，她唱歌又不好听，跳舞又慢半拍，就是长得高了点，不过她的男生扮相还真的挺好看的。” “唉，要是个男生就好咯。” “走吧。” 顾客洗完手甩甩水就走了。 糖球低头给洗手液盒子里装补充装。前面什么话都没有听进去，只听进去夸她男装扮相不错的话了。毕竟我是以男演员出道的么，心想着。 午餐时间，在员工办公室用餐，“还好我不是女团成员。”三个汉堡，两杯可乐，为了角色增肥着，吃公款增肥着。 这次体验的目的除了完成老佚布置的作业以外，也是为了给代言的新套餐拍广告而准备的，现在只拍了一支广告，还有两支广告，分舞蹈版和广告歌版本，广告脚本还没有写好，大家一起来找灵感的。 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又到了时光说拜拜~和休息时间说拜拜吧。花妹给花西补妆完毕，又要上岗了。 “经理去哪了？”员工撞上了起身去收银台的花西。 “去总公司开会了，大概要晚一点回来了。”经理离开的时候嘱咐金鱼过。 “那怎么办呢。”这个员工是学生，也是新人，第一次遇到这些问题，其他员工也不知道怎么办，“顾客吵架了。” “你带我去吧，经理现在也赶不回来，又不能让客人和经理打电话沟通，我来吧。”花西扶了扶棒球帽。 收银台外一片慌乱。 “发生什么事了？”花西走出员工区域。 “他们插队，我女朋友都被挤到地上了。” “报警处理吧。” “你是经理吗？看起来那么小，学生吧？叫你们能说话的来。” “这多大的事啊。” “你们不要买我们还要买呢。” “别堵着我们啊。” “他挤了我们都摔跤了，不道歉还骂我们。” 一时之下，要投诉的，要报警的，大家推搡起来。 “我们有监控，发生什么都可以看清楚，大家不要乱，冷静一下，保持秩序。”糖球放下扫把赶过来。 好了，这下糖球被认出来了。 “这不是糖球吗？” “不是，很多人都说我长得像，看我双下巴，不是。”糖球挤出来双下巴，偶像包袱是不存在的，双下巴是本体。与此同时，糖球还在想着，要是自己有个什么飞天超能力，一下子飞到空中，给大家表演一下，说不定可以活跃气氛。 穿着cosy服的花妹把摔倒的女孩子扶到一边坐着。花西本来想，要不给大家都免单好了，可这也不是做生意的方式，这不是亏本了么，而且这是在那么多人面前要给交代的问题，不是出钱就可以解决的。 这时广播里播放新品的第一支广告，恰巧摔倒的女孩特别喜欢糖球，花妹把自己随身携带的签名cd送给她了。 说到可以调监控放到店里的屏幕上，插队的男子有些心虚了。一开始还是不依不饶地骂人，周围人都在指责他，慢慢也就不出声了，“算我倒霉，你们这家店我再也不来了。”转身就走，还滑了一跤。 “噢，不好意思哦。”糖球把地上拖干净，肯定是地板动的手了。 磨叽给摔倒的妹子和她男友点了一份情侣餐，“免费送你们的。”还送了三个人的专辑，专辑歌词内页是一部分学校练习册里的题目，设计得很有艺术感。从眼神就能看出来，这男孩子认出来眼前这是实习经纪人磨叽了。男孩可是金鱼的粉丝。 磨叽没有化妆挺好认的，只是大家注意力都没有到她身上，“嘘。”拿着个数学练习册，又走回角落里。 一天的营业结束了！“大家辛苦了。”店长是在晚饭的时候才赶回来的。中间，店员们没有告诉他这件事，为的是让他回来的路上不着急，顾着安全。 “你要不是当了演员，过几年我的位置都要给你让出来了。”快关门之际，赏识花西的店长请大家吃晚餐。 其他的员工都下班回家了，店长顺便留了几张签名唱片给明天来上班的员工。 领班，经理兼店长都是同一个人，又是一个可以身兼数职的“怪物”。 店长今天去公司开会，是为了给不久前刚加工资的大家争取季度奖金的。 第115章 我不会手机支付啊 “炒刀削，十二元。我们没有零钱找。可以手机支付吗。”面馆服务员妹子看着眼前这位穿校服的男生。 吃碗面都可能上热搜前三的金鱼同学又出来觅食了，“噢，好的，请等一下。”平时根本花不到钱，所以身上只有几张一百块。 服务员给新进门的五六七个客人点单。暂时顾不上金鱼。 打电话给其他人？算了，别麻烦了，问人借？算了，太麻烦了。 去附近蛋糕店买个慕斯蛋糕，把一百块钱找开，不行，不太想去，去水果店，唉，更麻烦了。 金鱼掏了掏口袋，零钱只有几块，还有一个老人手机，诺基亚蓝色的老人机。电满格。 慢慢的，金鱼的生活里，除了上课用不到手机，工作联系用短信和邮箱，一律不接电话，远离社交软件，珍爱生命。最好可以书信往来。贴邮票的那种，他有个奇怪的癖好，或者说嗜好？还是情怀？即喜欢邮局浆糊的气味。有童年的感觉。 “麻烦，加大份拌牛肉，小盘烧鸡，外加一份凉拌面，一分汤，加上这份炒面，再开一瓶豆奶，正好一百。”金鱼选择了点满一百的食物直接吃完。 在寝室里待久了，想破脑袋，工作学习和发明上都没有灵感，出门走走透透气，才发现自己早饭中饭都没吃。但和人聊天的时候，有种社交困难的感觉。 金鱼满脑子都是数字，构图，特别耗能，需要大量碳水化合物提供能量。一个人比对桌几个人吃得还多。 作为年轻人不用手机支付有些奇怪，在人群中有种被隔绝开的感受。 平时都是磨叽帮忙买单结算的，忽然有些不习惯。 金鱼也不喜欢玩手机，对于电子产品的兴趣停留在产品开发阶段。 一百块又没了，记账完毕。吃着吃着，金鱼很不爽地摘下口罩，碍事。 好在面馆里的大家都很忙活，别人都以为这边是等朋友来一起吃的，所以也没有太过留意这桌。 邻桌比他先来的人才吃到三分之二，金鱼已经擦嘴出门了。 夜色下，没人认出金鱼。戴上口罩耳机和帽子，就最近的地铁口入闸，再随意坐地铁，去任意地方走走，独自思考的能力，在人少的地方得到加强。 用老人手机的好处有，不容易分心，不会受各种社交软件的干扰。 换做花西可能会说自己比较社恐，金鱼直说不喜欢社交，会干扰到自己。于是又被人说不懂人情世故。 用不了手机支付也是给自己花钱找了阻碍，正满足公司给大家开源节流的教导。节省时间，金钱，精力。 金鱼靠在地铁车厢角落里，思考着电视机的事，公司和电视厂商合作的小电视机交货期限不长，金鱼被指定参与新产品的研发。兼顾清晰度，联网功能，耐用性和性价比。 被问到，才高中生而已啊，只是代言个电子产品，随随便便都可以拿到不小的一比代言费用了，有必要亲自参与产品的研发么？ 金鱼有时候会说，“有啊。”更多时候在专注想自己的事，根本没听到对方说什么。又被人说不尊重别人。 三个人对于学业应付自如，糖球集中精力增肥，还没有开拍新剧，花西就考虑做食物周边的事了。大家的圈子都很简单，也没有其他什么朋友，独处的时候感觉比在人群中充实。 金鱼闭着眼睛，在脑海中绘制电视机的内部构图，高中课程里有一门焊接课，专门学电路板的焊接，在课上，他会用旧电视机做实验，还有sh课，信息科技，心理课，都是金鱼喜欢的课程。 糖球想要的电视机的屏幕大概有两个智能手机并排放着那么大，耐用性做到十年以上，比起老式电视机，不一定要链接电源，可以充电，也可以用移动电源，或者太阳能储电，高清屏幕，防水，不会特别重，但拿起来有一定分量，便于随身携带，可以连接无限网络…… 不如做一个时光机好了~金鱼想着，都感觉要脱发。想到小时候用过的黑白彩电，和爸妈一起看热播电视剧的日子，回过神来，地铁站终点线到了，金鱼还有一个考量，如果电视机耐用性太强，十几年都不坏，加上软件上的升级，电视机厂会不会倒闭呢？ 现在的电子设备淘汰周期特别短，对于一个喜欢老物件，又看重质量的人来说也不合适。中和这些因素，用技术弥补一下……想着想着，金鱼又走到对边去等地铁回公司寝室。 真希望可以坐着椅子一路飞回去，睡一觉醒过来就在寝室铺看着花西趴在课桌上为了菜谱苦思冥想了。 金鱼拿出小巧的非智能手机，电池可以待机一个礼拜，剔除先进科技中的浮躁部分，留下功能，加上老物件的硬件设备，或许可以生产出一个不错的电子产品。 金鱼出了地铁站，又乘坐了公交车，再骑自行车，一天的运动量算完成了。回到寝室，第一件事就是把脑海中的构图画出来，然后倒在铺上就睡。 “你还没洗澡呢，歪~”花西叫不醒金鱼，只得把他的鞋子脱下来放好，盖好毯子。 半夜，迷迷糊糊之间，花西看到小冰箱那里的灯光。 金鱼抬起头，呃，有什么吃的么？ 冰箱里都是生的食材，半夜，花西做鸡胸肉炒饭给金鱼吃。跟着花西，金鱼是不会饿肚子的。 食物就像格斗游戏里的血量一样，用脑过度的时候就要吃很多来补充，回血。 很多中小学生家长都给孩子配备了金鱼同款非智能手机，校长并不喜欢让学生在平板电脑上写作业，却不反对在不过分影响学习的情况下，让学生在非美术课上画画，校长称之为，“灵感一现，不画下来就忘记了，别画在课本上就行了。” 金鱼小学的时候就喜欢在课上拆活动铅笔，那时候学习成绩并不好，有的老师说他不听课让他去教室外面站着，后来换了老师才发掘他的创造发明天赋。 深夜，花西和金鱼的寝室里传出阵阵饭香~用了咖喱味道有些重。 “什么香味啊？”住在公司同一层楼寝室里的磨叽闭着眼睛，动动鼻子。 “睡吧，你太饿产生错觉了。”糖球摸着肚子上的肥肉，开始想着拍戏拍完胖的时候，减脂期的境况，大概改变习惯初期，和反复反弹和重新坚持才是难受的。 第116章 忙里偷闲，闲里偷忙 “其实你们是爱我闪耀的灵魂，魅力的人格！对吧，请告诉我，是的。”糖球对着镜头挤出双下巴，“双下巴好不好看？” “直播个蹦极都那么话多。”安全措施绑定，金鱼一跃而下，似乎是不给摄像师任何反应的机会。 花西抱着柱子不放。平时不怕都是装的，平时害怕都是真的。 嘴上这么说糖球，金鱼完成了自己的部分以后，偷偷找节目组负责人询问能不能一人跳两次，就当代替糖球了，“这家伙，搞不好会吓出问题，到时候就难办了。”我帮你跳吧，你可以的，这样的话，不是金鱼的风格，这么说，他会觉得自己浑身发麻。 “妈妈~我想回家。我想回去躺着，我不要录节目了！”糖球体会到了和看牙医同等的恐惧，“绳子可靠么？是这么跳下去么？我要不要像跳水一样，头先往下？还是直接跳？”怕到语无伦次，满脑子全是恐怖片里的意外场景，“放我回去，给我一堆练习题，我要回去看书！” 就这间隙，金鱼带着花西双人跳了一次。背着榜样的包袱，怕也要假装不怕。 没多久，两个人回来了。 “该你了。不是要练轻功么？你就当自己会飞那种，越想会越怕，一跃而下就行了。”磨叽也不能代替糖球跳，使不上劲。 糖球还是坐在旁边的位置上，紧紧抱着保温杯，“我能不能不跳啊，我可不可以当工作人员啊，看其他人蹦极？” 半小时罗里吧嗦以后……节目暂停录制。 “我们先吃饭吧。”节目组安排午餐。 “吃了等下吐出来怎么办？”糖球此刻满脑子，打针验血的画面，以前怕打针，也是这种感觉，想要克服恐惧，要么想更让人恐惧的事，要么想着对自己重要的人和事，要么什么都不想直接面对，“算了，死就死吧！” 可能是饥饿驱使，又感到自己逃不掉了，横竖都是要跳，盒饭香让人味受不了。也是不想让大家等待更久，浪费大家时间的种种压力。 猝不及防，一跃而下。 俯瞰底下的湖光，树林。糖球叫都叫不出来。 经过几次回弹，糖球落到船上，片刻过后，回到员工这，大家都在等糖球吃饭。 大家看着糖球不说话。 工作人员神情严肃：“我们刚才没开机，没录到。” 三秒以后，大家表情放松下来。 “开玩笑的。”磨叽把饭盒递给糖球。 “下次我们去跳伞吧，说不定哪个角色用得到。”糖球打开盒饭，一个人吃得很香，“给我加鸡腿啊，导演。我腿都还是抖的。” 花西把自己的毯子披在糖球肩上。 录完节目下班回家，糖球靠在沙发上，“还是当拍手观众舒服，虽说坐着时间太久，就像火车硬座一样，屁股有点疼，也挺疲劳，可回家只要把作业写完就可以无忧无虑地看电视了。” 周六的节目他们是没时间看了，整天都要留在公司练习舞蹈基础，为了演出做准备。糖球的舞蹈偏hiphop风，体重增重并不会影响，反而练舞练多了，会妨碍她增脂。 糖球变胖的样子被人拍到传上网，大做文章。想要赚取流量的人不免失望。公司官方号发布了置顶文章，让网友少关注这些并不重要的信息，公司并不想用旗下艺人的生活吸引流量，任何想要通过不重要的这些信息博取关注的个人或者机构，都会被要求赔偿。 接着糖球发胖的文章被综艺节目的预告片刷下去了，剪辑师当天剪辑完毕。 “周六，没有补课，也不需要写作业，周六是休息，玩的时间，陪家人的时间。”校长在家长群里的发言，又被写成文章，传上网，点击量暴增。 糖球没心情管这些关于她体重暴增的文章。以后用作品说话就好了，现在她要做的事，即是瘫坐在沙发上吃零食，喝可乐，吃泡面，看电影，“算了，升级一下吧。”糖球把薯片扔到上铺上，爬上去，拉上床帘，留出一个容下电视机屏幕的空间，看吊顶电视。 (录完节目回的是花西家的大房子，房间被装修成学生宿舍模样) 磨叽，糖球和花妹各自躲在被子里，拉着床帘，留出一个容纳电视机屏幕的空间。 这是完成一天的任务之后，互相陪伴的方式。 “工作学习完成后剩下都是我的时间了，好爽。”糖球靠在抱枕上，今天的工作和作业完成了，明天的事就不用去想，从现在到明天醒来，都是自己的时间，“现在是中学生懒宅糖球！干杯！诶呦。”汽水差点洒在毯子上。 如果每天，二十四小时都这样躺着，反而会感到心很累。 这种生活模式，有点像大学生活。只是他们已经提前预备好工作以后的事了。 磨叽每天的工作还有整理粉丝给工作邮箱里投递的建议，可能会被采纳，用到周播的节目里。 “下周我们去探店吃美食吧。”磨叽边看电视，边打着台灯写工作笔记，“超过八成的来信里，粉丝都希望花妹c位出道诶。” “花姐同意，我就去。”花妹主攻彩妆，发型设计和服装设计，最近都没时间画画了。偶尔画画q版糖球。给大家的形象设计周边。 “明天问问花姐的意见。”磨叽做完笔记，伸了一个懒腰。 “我们再看一个电影吧，看什么？”糖球熟练地搜索电影类别。 (五个人看电影的时候用投影仪，三个人看的时候用吊顶电视机，两个人可以看一个手机，省电。) 与此同时，糖球还需要回忆看过的影视作品，这对她提升自己的工作能力也有帮助。 “十点半了。”磨叽收好笔记本放在床上的桌子上。 每天22:30电视信号和无线网会中断，提示大家熄灯。 糖球躺在被窝里，闭眼回想今天蹦极的情景，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有时候真正去面对了这件事，会发现，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第117章 三十五岁做什么 三十五岁成为什么样的人，是现在决定的。 公司培训开设一门职业规划课。分学业规划，事业规划两个部分。 就五岁，十五岁，二十五，三十五岁，四十五岁，五十五岁。每十年一个规划。未来十年规划，过去十年回顾。 糖球还没有写这门课的作业，屁颠屁颠地跟着大伙儿跑超市玩。 “搭地铁，去超市和商场，都需要乔装打扮，噢~如果以后成为一个邋遢大叔，搭地铁没人认出，说不定又会有失落感了。”花西推手推车。一车的水果蔬菜日用品。 磨叽跑水产区，东看看西瞧瞧，“今晚我们吃河虾吧。” 金鱼翻看shopping list，“额外支出需谨慎，三斤河虾我看行。” “网购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出门呀。”糖球将怀里一大把膨化食品放在购物车里。 “厂商给我们发的还没吃完呢，薯片就别买了。买些坚果类吧。”花西按计算器，超出预支了。 糖球扑倒在购物车上，两手抱住边缘，抬起头，“这些口味没有。” “没钱了。”花西买了一沓百洁布，三十七块一的绰号可不是形同虚设名不副实的。可以超出预支买苹果，但不可以买零食超出预支，“我们再买点水果。”花西没有管糖球。汽水都被换成了矿泉水。 为了角色增肥已经有些伤身体了，为了不让每周的舞蹈排练和体育课弱化增肥的效果，花西只有让糖球多喝点西瓜汁，可以吃奶油蛋糕，但尽量远离人造奶油。 “我陪你吃水果。小兔子喜欢吃蔬菜，我们也多吃蔬菜。”cos初音未来的花妹选了五篮草莓，三瓶喷瓶奶油。 超市的员工挺厉害的，在水果区域搭配喷瓶奶油出售，三瓶奶油129.8元。草莓10元或者15元一篮。奶油销量还真不错。两小时补一次货架。 “你到了三十五岁，想成为什么样的人？”糖球在试吃摊位上，用牙签扎了一个草莓蘸奶油。 “三十五岁么？还是像现在一样自己做衣服，当一个coser，学习彩妆，学习画画。”花妹的装扮吸引了不少目光。没有突兀的感觉，像从二次元世界里走出来的。 二次元花妹coser和穿男式球衣球裤的四次元糖球，像一对兄妹。 “四百三十一块八。”花西将小票截图发到五个人的群里。金鱼把自己花的钱用现金的方式给花西。 其他人则把每个人花的钱各自转账给花西。大家一起买食材的花费分摊。 花姐让大家逐步养成独立的习惯。 “不让我买薯片，自己却在这里吃~”糖球站在边做饭边吃零食的花西后边。 “哎，太难吃了，不想吃了，你吃吧。”假装不想吃的样子，薯片留在灶台边，花西端着炒空心菜头不回地往餐桌方向走，“少吃点，要吃饭了。” 花妹坐在沙发上，草莓蘸奶油，抱着抱枕追番。 “快给哥换个频道。”花西粉红色的围裙是花妹挑的。 “不要看你演的偶像剧啦。”花妹把遥控器藏到背后。 “是新的广告。”花西解下围裙，“厂商送的产品，都可以用上一年了，省得买。” “洁厕用品，还有厨房去污剂。好强啊。”磨叽被魔性地广告歌吸引了，“什么时候拍的？”实习经纪人怎么不知道这项工作？ “零时找花姐安排的。”遇到工作上的事，花西都称呼妈妈为花姐，没什么特权，如果有的话，就是得到更加严厉的管理。 “我这里没有记录，用休息时间去工作了？”曾经追星疯狂的磨叽，成长为自己偶像的经纪人，做事不能怠慢啊。 “以后不会了。不会了。”金鱼乖巧地回到座位上。 金鱼给大家添饭。 “你们都是啊，所有人的工作都得跟我报备，休息时间怎么可以去干活呢？是不是熬夜拍摄的广告，金鱼你怎么没告诉我他哪天没回宿舍？”磨叽翻看行程本。 “真不知道。”金鱼一旦入睡，雷打不醒，万一被叫醒，定会大发雷霆，“对呀，你怎么不告诉我？” “这是不守规矩。”磨叽咬了一口炸虾，“喔~” 磨叽连着吃了三个虾，“算了，不准出现下次，你们快吃快吃，超好吃。” 一桌五人，没有一个饭量是小的，现在的花妹吃得比花西还多，吃完还能吃一堆零食。大家都说她是四次元胃女孩。 “每个年龄段的想法不尽相同，最近我在想，我三十五岁的时候，就想息影，然后结婚生子，在家做饭带孩子。”花西吃了第三碗饭。 拿着餐馆里那种饭盆吃饭的金鱼停滞了，“家庭煮夫也是不错的职业，副业。我只想三十五岁的时候别秃头。” “到了三十五岁的时候，希望我们大家还会像现在一样，坐在一起吃饭。”花妹说这句话的时候，电视机里又在播放花西的洁厕液广告了。魔性地广告歌去响彻客厅。 “说不定得拖家带口了。”磨叽盛了一碗蘑菇汤，“活到现在，十几年了，真是快啊。干了这杯汤。” 从三十五岁开始倒推，其实时间也不是很多的。 这下桌上的饭菜真的是被扫荡一空了。 “你们看一会儿电视，我去洗碗。”金鱼端着碗。 “一起一起。”花西跟上。 “我们来收拾垃圾。”磨叽擦桌子，花妹收拾桌椅。 “我拖地。”糖球忽然又陷入了迷茫，起初被选上，是作为演员来入行的。完全不想当家庭主妇，三十五岁的时候，或者演事业有成的单身女强人，不不不，不能说是女强人，有价值的人不分性别，成为花姐和金女士这样的事业女性。 还是继续当自己的男演员呢？ “磨叽，你要到退休为止都做我的经纪人啊，我们要立下盟誓，定下契约啊。”糖球拖地的姿势像用拖把大的毛笔在地上练习书法似的。 “我想发明时光机，三十五岁的我乘坐时光机回来，我看着他发际线堪忧，镜片增厚，他看着现在的我在刷碗。”金鱼大可用自动洗碗机，却觉得自己洗更快。 “希望我三十五岁的时候不要有大肚腩啊。”花西趁机拍了一下金鱼的肚子。 “歪？”金鱼拿起扫把追了上去。 第118章 洗发水广告没灵感 “算了，不想了，去洗头。”糖球狂挠头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洗发水广告文案。 “省了一笔买洗发水和沐浴露的费用。嘻嘻。”磨叽像打着算盘的二掌柜一样。 不多久，浴室里传来两只老虎的歌声。 “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到底是没有眼睛，还是没有耳朵，没有眼……”糖球眼睛进水了，“你陪我讲话啊，快点。” 糖球隔着门找磨叽说话，因为在她洗头的时候，恐怖片画面满脑子跑。 “你怕就别看吗。还要在洗头之前看恐怖片。”磨叽在作业记录本上打钩，接着翻开工作记录本。接下来还有个人日记。磨叽在工作的时候变得出奇地利索。 “就是怕，才要看啊。”唰唰的水声，伴着糖球不断地啰嗦。 “天又不冷，不用每次都开浴霸啦。”磨叽观察到门缝透出的光，看着群里共享的上学电费单照片。 “白色的灯光太暗，我洗头的时候不敢闭眼睛啊。”糖球听磨叽的声音有些费劲，加大嗓门，也能壮胆。 热水从头上扑下来，强睁着眼睛，知道进水，然后又因为害怕强睁着眼睛到有点眼疼。 淋浴房玻璃蒙上雾气，看不清窗户的样子，更容易幻想出窗户由外到内被打开……出水口发出奇怪的响声，像是下水道里有东西要爬出来。 然后……抬头，长发飘飘遮住……这可怕的想象力，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可恶！ 再次挤压洗发水瓶子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终于，又一次……用沐浴露洗头了。 忽然，糖球不啰嗦了，一个奇妙的想法一闪而过，可以称之为灵感一现。 不如把恐怖片元素加到洗发水广告里？ 第二天，拍摄现场。 导演是老佚。导演老佚和老师老佚不是同一个人似的。看起来很难相处的样子。 “哇，你穿好多。”道具师准备中，第一次看到拍洗发水广告穿浴袍的。 “噢。”于是糖球脱了睡袍是浴巾，还露出泳衣，泳衣里还穿了一套运动内衣，还搭配了球裤。 “大哥，逛潮牌店啊。”磨叽还觉得这一身搭配不错。 “我看电视广告里的沐浴露啊，洗发水广告啊，不是加丝滑特效，就是露香肩的，我头发又没有那么长，又没有香肩可以露，我年纪还小，合同里讲拍锁骨以上的吗。”经过一段时间的增肥，糖球变得更有肉感了。 经过半个小时的讨论，最后，糖球选了一件卡通连体带帽睡衣穿。睡衣的外型是一只猫。 广告理念是：让猫咪闻到都想洗澡的洗发水。 加上恐怖元素，加上为了看电视的小朋友考虑，把打开窗户的恐怖元素，连接成一只猫咪站在窗台上，被洗发香波的香味吸引。 恐怖气氛的营造，结合了音乐，和忽闪忽明的灯光(浴霸坏了)。 “随便看看有没有浴霸厂商需要打广告的，还有热水器，电热水器和天然气热水器都可以。太阳能也可以。”磨叽打电话安排接下来的工作。业务能力一流。 接了这些广告，子孙后代都有热水器用了。 拍摄间隙，糖球包着干发巾，“我小时候真的很怕洗头诶，热水器广告的话。我们也要先买来试用三个月，再决定要不要接单子么，我们怎么挑选品牌呢，而且只有三个月，又不能了解耐用性，起码也要一年，看看会不会出问题吧。” “这周专门开关于接广告代言的会议，我们和花姐再讨论一下。”磨叽把事项手写在笔记里。 糖球的头发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为了减轻头发损伤，没用吹风机吹。 “再拍最后一条。”导演准备打完收工了。 三十秒的广告，拍一百条都是打底的，每次都觉得下一次能进步，觉得这条不够好，经常地，选着选着，会发现第一条是最好的。其他的又不舍得删掉。 不仅导演，花西和糖球都有这个改不掉的习惯，金鱼有时候会这样，有时候一条过，多的就不拍了。 穿带帽子的睡衣洗头，衣服容易沾水。道具组配备了九零年代的热水瓶，和洗脸盆。糖球低着头继续洗头。 镜头主要拍摄糖球的侧脸。 洗发水有三种香味，无硅油的去头屑，控油，顺滑。所以要拍三支广告。 这一支广告是把脸盆放在方凳子上，用老物件热水瓶，做道具，穿着睡衣洗头，开着老式浴霸。 第二支广告要在室外篮球场上拍摄。 糖球的头发不够长，第三支广告由花妹出演。 工作完成以后，所有工作人员去路边摊吃炒菜。 颇有八九十年代港产电影里的感觉。 三支广告三首歌，由花西和金鱼作词作曲，正好最近音乐课加课了。 “老板每桌加一盘炒花蛤，一盘龙虾。你们少吃点辣的哦，今天就吃吧，以后少吃点，不仅当歌手要注意保护嗓子，演员也一样，后期配音，能配的都自己配，或者现场收音。”只有在配音效果比原声更好的情况下老佚才练习大家请配音演员来配。 声音演员和电视电影演员一样，都要为适合的角色服务。在自己能做到的角色里开创无限可能。 “对了，拍摄花絮我们也会分享出来的，所以不要松懈，我也不知道最后我们会选择哪一些剪辑在一起，或者直接选择一条过的。”老佚要了一杯热茶。 糖球抱着参加广告拍摄的猫咪，再放回猫胶囊包里。 这只从金鱼家里借来的猫，也是有昂贵的片酬的，很多时候，给动物拍摄，比给人拍摄更有难度，这是一只训练有素的猫，叫它躺着别动，它就会躺着不动，给你拍照片。 “我来蹭饭。”金鱼骑车过来，“花西等下就来。你个大坏蛋！”金鱼把猫咪抱出来牵绳子，“以后我就要靠你接广告养活了。老板来一条清蒸鲫鱼别放盐。”金鱼的猫经常在家里咬线搞破坏，上次还把金鱼代言的耳机线咬断了，后来就开始代言无线耳机…… “放心，它会把你吃穷的。”磨叽喝完第三罐椰奶的最后一口，如是说。 第119章 严格的公司管理制度 “糖球上个月花了492.65块钱，位列第一。也没有申请额外的花费。”花姐带着财务做月花费报表。 花西一个人包揽厨卫产品的代言工作，家里支出省了不少。水电煤、网费、交通费用，都由每个人的收入里抽出一部分平分报销。 零花钱花得最少的成员可以从自己的收入里多领一千五百元，作为下一个月的零花钱。 “实际上。花西花得比我更少，额外支取了一些钱去购买书籍，去超市的时候都是他们男生多承担了一部分。”糖球觉得这个权利她不能要。尽管是从自己的收入里支取一笔费用，也要每次账目都算清楚。 “我们男生吃得东西比较多，多付一点应该的。”金鱼一件球衣穿三五年不是问题，现在有了赞助更不用花钱了，即便不在合同管理内的专利收入，他也不怎么支取，作为爸妈的养老费用存起来。 “反正我也花不着，我有个疑问，我们和谁往来为什么也要告诉公司啊，这是我们的隐私。”糖球对于需要定期上报自己去哪，和谁往来，比较介意。 “这么说吧，年轻的时候，我经常容易感情用事。等我赚到不少钱以后，吃了不少亏。”花姐没有直接说，我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每次她都会耐心地说明。既给了大家孩子们平等的尊重，又给了大家在安全范围内足够的自由，也不会让孩子因为你不让做酒偏要去做的好奇心理，而犯了错。 “头脑一热的亏本投资啊，借给朋友钱没能要欠条结果钱都没拿回来啊，那时候花西还小，我们一家的生活也不如现在，有时候口袋里只有买包子的钱。”花姐回忆的过去，也没有特别遥远。 年轻的时候赚到很多钱，确实很容易迷失自我，有时候可能狂妄自大，爬得很高，摔得很重，有时候有的人可以站起来，有的人站不起来，自暴自弃。 作为公司的管理人员和家长，花姐认为，有时候，成长就像蹲下站起，撞到桌角知道疼，以后就不会犯错了，但有些时候家长的工作之一，就是在孩子们将要撞到桌角的时候，用手挡一下。 溺爱是不对的，所以没有因为工作繁忙就疏于管教，只给零花钱，不陪孩子不关心员工。 在成长道路上，过早地接触社会，总归有很多心理，价值观上的问题，能保驾护航的时候尽量保护他们。 “感性上，我年轻时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理性上只有撞了墙才知道长辈说的话是对的。有的事家长不适合干预，有些事我们必须要防范的，你们还小，有些是非问题，你们还不明白，就像平时出去玩要告诉爸妈，去哪了，和什么人在一起一样，不是限制管束，是为了保证孩子的安全，也让自己安心。”花姐旗下的艺人也有过私自接合同规定以外的活，被解约的，当时的理由是因为家里人生病，不够医疗费用，花姐也没有多查证，就信了，结果发现对方家人根本没有生病，所以公司选人，看人品多余才华和外貌。 公司合同条条框框里有规定了艺人在合同期五年内不能恋爱。 大家年龄也比较小婚恋观还不成熟，学习和后期事业发展是第一位的。 就算是粉丝们指定的cp，在花姐等高层管理的引导下，也保持着原则和礼貌距离。 因为一个圈子里的人，如果在一起，然后又分手了，会比较尴尬，特别是不愉快的分手。 和圈外人恋爱更会给其他人带来很大的压力。 经济收入方面，除了花西他们几个自愿接受管束，其他艺人也可以选择不接受公司的管理，赚到的所有税后收入都可以自己花掉。 在保证个人隐私的前提下，社交圈子大概状况也必须定期如实告知。防止艺人年龄还小，收入过多，星途太顺遂，忘乎所以，迷失自我以后，受不了诱惑，经受某些人错误的诱导而犯下难以挽回的错误。 合同条款里写得很清楚，但没有解释这么设置的原因。 “社会上还是比较复杂的。以后你们遇到什么事，别人不让你们告诉家长的，你们就一定不能瞒着。”花姐说了一件事，大家都觉得很惊讶，“花西小时候遇到一个坏人，那个人说自己好久没有吃饭，还让他不要告诉爸爸妈妈，花西那时候七岁没到，主要是那人还带着一个小女孩，花西赶回家拿储蓄罐，本想把里面的钱都给那个人。还是保安打电话告诉我有个奇怪的人在我们住宅周围晃悠。当时可把我吓坏了，一是我们长年关注走失儿童的消息，连自己出门都不敢和陌生人说话，别人向我们问路，我们都要后退几步，防备心不能减弱啊。二是，那个人被抓获以后坦白说，曾跟踪花西到大门口好多次了，要不是被保安拦在外面，欺骗孩子同情心已经满足不了他了。想想都后怕。”教育孩子和员工热心助人的前一课，是让大家不要放松警惕。 花姐的管理严苛是严苛了一点，一切都是从公司利益和艺人安全考虑的。 花西从小到大的压岁钱，每一分每一厘都存好了，到十八周岁生日的时候，原原本本把存折交给他。 “那么，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问题我们就来学习了。”在座的都是高收入人群，花姐给员工们，包括花西他们几个成年未成年的，都要普及税法和理财知识，给大家一个正确的引导，让他们未来的路走得更踏实，“夏末，把资料传过来，人手一份。今天我们还是一起吃饭。你们可以把想要吃的食物发送到群里，给餐饮部的人员参考。” 公司的每个员工都要经过花姐的面试，花姐不一定会把公司交给花西，如果花西不愿意经营公司，准备把公司交给想法一致，品行端正的孩子，所以她总是在培训各行各业的人才，不吝惜那么些年来的丰富经验。 花西在一沓保密协议上签字，保密协议的内容包括不能够透露他本人就是这个作者，不然笔名就没意义了。 随后，让助手帮忙寄送给公司，又起了一个新笔名用来写议论文，散文和小说，在报刊杂志上发行文章，他的下一个目标是，老了以后，自己写的文章，会有收录进语文课本的价值。 公司的每一个员工，都没有想要迟到早退的意思，除了临时有事或者特殊情况，大家每天到公司上班，都会提前一刻钟到半小时。即便如此，花姐也是更早到的。 第120章 An Actor prepares “干嘛一定要增肥啊，女孩子家的。做特效化妆就好了。为演艺生涯献身？有这个必要么？”在公司接受培训的一位学员如是说。言语之间透露着轻蔑。 “哇，你穿低胸裙啊，这天气还挺凉的，穿校服裤子保暖就好了。这么挨冻，胸前肋骨神经会抽痛的。为演艺生涯献身么？你今天的功课扮演什么角色？”糖球一不留神就嘴炮。 “噢，呵呵”对方有些不高兴了，尴尬地笑，努力显得有修养，“你的书好破啊，封面都皱了，女孩子要爱干净。”说罢，涂满指甲油的手指拂过额头便走开了。 “呵，运气好而已，刚红了不久就那么膨胀。”那人走开以后又和其他女孩咬耳根子。 “是啊，是啊，胖成那样多丑啊。换我都不敢出门了。” 几个女生嬉戏打闹。 磨叽跟在金鱼和花西后面，三个人去灌热水了。错过了刚才的一幕。换做以前，糖球真希望大家帮她怼一怼这些人，最好再告诉粉丝们怼一怼，现在完全没有这种心情。 糖球打了个哈欠，放心，二十五岁以后，你有的是机会松垮胖黑丑，我看你敢不敢出门。然后内心流利地翻了一个白眼，露出无忧无虑的笑容。心想，这几个女仔我记住了，以后要有这样的角色，一定要亲自演一演，让观众评评理。 “怎么上课时间过十分钟了，老师还没来？这不像他的一贯作风啊，打个电话吧。”磨叽不完全参与课程，基本都作为旁听，或者是观众。放下保温瓶，刚拨通电话，老佚的声音从手机里，和教室里一同传过来。 “不好意思啊，来晚了，刚才我一直在角落里观察你们说话。”老佚像极了教室后门窗口边的班主任，提前二十分钟到场，从第一个学生进门，到现在，持续观察，“今天我们来谈谈读书心得。” 刚才那几个女生不说话了，慢慢地低下头，此刻，多期望自己有隐身的特异功能啊，生怕被抽到，起来回答问题。 糖球一直认为自己有特异功能，就是目光与老师对视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会被叫起来回答问题。 花了一个半月，糖球终于读完了《演员自我素养》，然而，第一遍没看懂。 “你说吧。有什么收获？”老佚的书本都泛黄了。 这本书，老师给每个人都发了三本。 “没看懂。开始我连文中第一人称这个‘我’是谁都没看明白，而且这本书的重点挺难归纳的。”糖球如是说。 那几个女生发出了嘲笑的声音。 课前招惹糖球的那个指甲油低胸裙女生笑得最大声，还说了一句，“看不懂你回答什么？” “要不你来说说？”老佚一个犀利的目光一扫而过。 磨叽狠狠地瞪着这几个女生的后脑勺。金鱼不耐烦地打哈欠满脸不屑。 “本来我想发言的，既然你们那么想说，等下糖球说完，你们来说吧。”花西标准式微笑，标准式收回笑容。 糖球没有理会干扰，继续发言，“译文版每个章节开头都标有两句英语:when ag is an art.an actor prepares.由此，我，一个看不懂这本书的，因运气好而爆红的，自我膨胀后发胖的糖球认为，演员不应该受胖瘦，美丑，性别，年龄，身高等一些因素的限制。不是好看的，瘦的，才被能做演员，也不是好看的，瘦的，就一定能做演员。女性不一定要演女性角色，男性也不一定要演男性角色。看这本书第一遍的收获就是，我想看第二遍，因为我看不懂，太笨了。哎呀，我好笨啊。”糖球以极快的语速结束了发言。 “我看第一遍的时候，也没看明白，到现在，也觉得还不够明白。”老佚不是谦虚，是觉得自己还能再多学一点东西。 “是佚导不明白，还是佚老师不明白？”相比糖球，金鱼的书里没有笔记，整洁如新。笔记本里记了很多短句，他的逻辑能力很强，归纳能力也不差。 “两个都不太明白。”老佚这么一说完，全班的人没几个听明白，“轮到你们回答了。” 全班安静得，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大家都看向刚才几个在下面说说笑笑的女生。 “我觉得长得好看就行了，现在只要长得好看就有片酬，开这门课就没什么用，浪费大家时间。都那么多年以前的书了，早就过时了。”根本没有看书的低胸裙女孩踩着高跟鞋嘎达嘎达作响。 所有人都呆了。 “你说的对。”老佚此话一出，所有人更呆了。像是被点了穴一样。 接着，老佚右手臂伸直，摊开手，指向门口。 指甲油低胸裙女生再也没机会在课上自拍修图了。和她的姐妹们顺利离开了这个公司。 毕竟花姐可不是什么以颜为重的人。要选择培养的是，自愿留在公司，三十五岁以后还有能力在公司养活自己，养活公司的人。 “忘掉刚才的小插曲。今天我让你们等了十分钟，那我又要再浪费你们一小时，一起吃个饭了。”老佚对于路边摊情有独钟，就像他老婆，校长大人把学校门口的小卖部当做情怀。能够治疗工作上的疲劳。 “老佚，每年都带一个班的学生来吃饭，从我开始摆摊到现在，很多年了。现在我孩子都上大学了。”路边摊老板送了大家一箱椰奶。 “太客气了。”老佚提前结账的时候，悄悄多给了钱，“做生意养家糊口不容易，我心领了。” 对打误撞成为演员这件事，糖球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应，吃饭的时候还在想做演员该怎么准备，以前遇到机会就去做，也只是被磨叽拉去参加见面会的。 现在开始认真对待演员这份工作的时候，发现自己经历的磨砺不够。 决定了，挑选角色的路子，就从多演男性角色，扮丑啊，演小人物，演弱势群体这样，一步一步开始，心想着，看着熬夜摆摊到凌晨两三点的夜排挡老板和家人，说不定老佚带我们来吃路边摊，是为了多让我们感受生活！ (其实就是这家店好吃，你想多了。) 男演员，这个男，不是性别上的男，是角色上的男。是角色的性别，不是演员的性别！我要成为一个出色的演员！艺术是不分性别的！心理活动丰富的糖球，表面上看起来就像灵魂出窍一样。 “你在想什么啊，糖球，哎！”磨叽说什么她都没听到。 ??前情概要(七)第101--120章 第101--120章 「第101章」花西和金鱼就代言产品的质量与厂商做商讨，研发新产品。 「第102章」新学期的第一天，花西带领大家在班会课上包书。 「第103章」花西为了新角色，每天给大家做菜吃，糖球为了新角色，每天沉迷早些年的电视剧，到九点半才开始写作业。金鱼为了角色，不说话。 「第104章」大伙在公司接受舞台剧基础课训练，金鱼迟到了，原因是金鱼妈妈外出打工时被冤枉偷手机和钱包。花西和伙伴们出手帮忙。 「第105章」本章大意：校长给大家争取减压，周六周日学校作业不多，花西他们去严肃的戏剧课老师老佚家，发现他对养生和室内环境设计特有研究。校长，老佚和磨叽原来是一家人噢。 「第106章」并没有要参加艺考的意思的花西，在高一就为了高考的事筹备了，同时还在为新角色筹备，糖球还是一如既往地像一条咸鱼一样生活，玩归玩，一旦努力起来学习成绩也不会落下。 「第107章」金鱼担任起心理咨询员的责任，给学习成绩暂时不如意的孩子还有只关心孩子的学习成绩，可能自己工作也不如意，缺乏对孩子内心和自己内心关注的家长做辅导。 「第108章」春游当天，发车之前下雨了，临时变动成早上去花西公司做饭，午饭后去花西公司宿舍午睡，下午去包场看糖球出演恐怖角色的恐怖片，晚上去看花西的小型演唱会。 「第109章」春游三件事，去花西公司玩，去电影院包场写观后感，看演唱会。 「第110章」就如何兼顾学业和事业做规划安排。 「第111章」花西的另一面是作者，被邀请采访的时候不想给人知道他就是作者，所以穿布偶装，还是因为声音的识别度被认出来了…… 「第112章」体育课练习长跑，花西领跑，为工作增重的糖球体重到60公斤了，为了给班上比较重的孩子鼓励，她排在女生队伍最后起跑。 「第113章」公司留作业，让三个人写下想要演的一百个角色，然后去体验角色的生活。 「第114章」金鱼、磨叽、糖球、花西、花妹，在快餐厅工作了一整天。 「第115章」金鱼去面馆吃饭，吃完饭被告知不收现金(没有零钱找零)现在都用手机支付，金鱼掏出诺基亚老人机…… 「第116章」上综艺节目的目的是为了每周六让粉丝们有个期待的三人，这次的挑战是去蹦极……除了金鱼，其他两个人都怕这个高度。 「第117章」三十五岁的职业规划。 「第118章」酷爱看恐怖片的糖球，想不出洗发水广告文案，洗头的时候又开始满脑子恐怖片情节…… 「第119章」大家的收入签了保密协议，花西的各个笔名都签了保密协议，不让对外透露他本人和笔名的关联，就像买彩票中奖领奖的时候一样低调，同时糖球就公司严格的管理提出疑问。 「第120章」糖球对演员这份职业更加认真起来。 第121章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已经过了熄灯时间，客厅里，冰箱那黄色的灯光异常扎眼。 你不怕胖了以后，掉粉么？一个声音在脑袋里回响。 糖球扪心自问，怕不怕都没意义的，毕竟我还会老呢，以后年纪大了更不能这么吃。 别人为了工作保持苗条，糖球为了工作肆意发胖，怕就怕到时候减不回来……不管了，如果要演长发的角色，剪短发戴假发可行，演胖一点的角色，必须要真的胖起来，才可以对体重基数大影响生活的各方各面有体会。 挣扎之余，糖球端起四人份的草莓蛋糕奶油，开始啃。这是花西为了他的角色准备烤的蛋糕，不用买就可以吃了，想吃多少吃多少。满冰箱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糖球抓起寿司没嚼碎便咽下去了。 “真是要了老命了。”摸着脖子，自言自语。 即便如此，又停不下来，接着吞了第二个。又噎着了，有种要出大事的感觉。一顿胡吃海塞，糖球爬回床上。这时候开始回想剧本里描绘的情节，沉默寡言的小胖子被几个同学欺负、嘲笑，上升到被整个班级的同学孤立。 现在体型是越来越接近了，可感受呢，要怎么体会。 刚去男校的时候，女扮男装的糖球，就有被欺负的经历，经常地被人说根本就不像男生，娘这个词对于男生来说确实刺耳，在男生里，她的身高并不算高的，也会因为身高被嘲笑，换回女生装扮的时候遭受了部分人的抵制，导致她成为争议不小的艺人，时不时还会有人拿她女扮男装的事说事，不诚实，靠爸妈，这样的言论漫天飞。 女性的身份公布以后大量掉粉，发胖以后被拍到，社交软件上的粉丝也疯狂地掉。 糖球开始控制不住情绪，狂删动态，有时候刚转发了，就删除。 又会有一些账号截图下来，发布她情绪不稳定的消息。 断网以后，她用手机流量看视频，只要一开始看这些信息，哪怕是不实报道，都会影响情绪，更不用说最近吃得多，睡得晚，学习压力大，就这样恶性循环。 “给我留一点啊，别都吃了。”磨叽翻身说梦话。 增肥，掉粉，糖球打了一长串字，想要说明自己确实是为了角色需要而增肥的，还没发出去，就删除了，因为她也想知道，就算不是为了角色而爆肥，还会有多少人愿意支持她。 翌日。 “这是你的营养师，从今天开始，你按照她的安排吃饭，多的少的，其他的都不能吃。”金女士请了公司的营养师给糖球定制餐谱，“减少运动。” “为什么一开始不安排营养师陪我吃饭呢？”糖球疑问。 “你要饰演的角色，她并不是跟着营养师吃胖的。是因为自己生活中经历了一些事，产生了心理因素的干扰，导致暴饮暴食，运动抑制。所以，一开始是让你体会角色的内心。现在才是让你控制身材到角色需要的外形，并且尽量减少对你身体的伤害。”花姐稍作说明便走开了。 “看来，你不能吃我做的饭了。”花西每天都在大厨的指导下做新菜式的建议，尤其是川菜。 “放心吧还有金鱼。”磨叽看向金鱼的背影，他又趴在桌子上睡觉。每天跟猫一样，不分昼夜地睡，周围的嘈杂声再吵也吵不到他，好像自带屏蔽设备。技能之一是扫桌，所以要收桌洗碗。 “到了用餐时间，我会送过来的你们先上课吧。”营养师姐姐打招呼便走开了。 “好。”糖球想，原来增肥也不是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样，还要根据要求增肥的。接着糖球的手机上便收到了一张电子版的作息表，起居时间，公司培训和学校课程表的结合，大概要吃什么食物，运动量都规定在里面。 好在学校的校服比较宽松，就不用再买大两号的衣服了。 这节培训课的老师是花姐。 培训内容围绕心理学展开。 “大家年纪都比较小，被我们公司选中了，作为大家庭的一员，并不代表着一定能够有成就，一定会善始善终，我们要说两个话题。第一个，是你们的人际交往，近朱者不一定赤，近墨者很容易会黑，就是说不要妄图想改正一个会犯原则性错误的人，举一个例子，我年轻的时候曾经看在我朋友的情面上帮了她的朋友，结果她的朋友不仅欺骗了我，还欺骗她，最后我的朋友站在她的朋友那一边指责我，说我不够宽容，当时我想的是我能够帮助她就帮，我觉得我朋友可靠，那她的朋友一定可靠，我相信我这一次的善举可以帮助她，也没有想要求回报，可是结果呢？就是我和她们两个都绝交了。之后他们还到处跟人说我是因为在乎钱才不和他们来往，虽然我不能说自己是绝对的好人。但我觉得不要试图去改变一个人，因为助人者自助。后来我学会一句话，叫做帮里不帮穷，这个穷不是指对方有没有钱，而是对方是不是把别人的感受放在第一位，而不是遇到事就把别人推出去。人格上的，不是经济上的。”花姐喝了一口茶，“就是说，你想要对方好起来，对方可能只是想不断地接受你的好，我们在帮助别人的同时，也要有原则，事不过三，心软也要有个底线，不然就不是热心助人不是善良，而是对于贪婪懒惰的放任。当时我是瞒着花西的外公外婆帮她的，就不希望他们担心，最后还是花西的外公外婆陪我度过那段时间。” “我说的也不全对，但可以让你们少走一些弯路，什么叫近墨者容易黑呢，举例说明，有一段时间，我和花西爸爸还没认识，我还在读书，和你们差不多大，那时候我爱上了一个男生，或者说好感，你们别告诉花西爸爸啊，不过说了也没事，谁还没年轻过？”花姐拧紧保温杯盖子。一本正经地严肃发言。 方才还静静地听课的同学们笑了出来。 “别笑哈，很正常，当然我没有表白是吧，我总觉得不应该女生来表白的。你们这个年纪，产生好感爱慕都是很正常的。然后呢，我发现一旦我喜欢一个人，就会变得失去理智，智商变低，做出一些傻乎乎的事，什么给人送水啊，经常在对方面前晃悠啊，上课偷偷瞄对方的侧脸，都还不算傻的，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我对他的好感直接终结了。”花姐并没有强制孩子们照着自己的要求做，并没有命令的语气，而是挖自己的伤疤，一步步引导，因为她不希望孩子们犯错了以后才说她是对的。 “就是一些原则性问题。他和另一个女孩子退学了。”花姐也没有说具体什么事，总之她的表情很严肃，“我当时是真的很喜欢那个男生，后来他们到了法定年龄就结婚了。偶尔听同学说起他们的生活，听说男生是被女生的家庭拖累了，当时那个男生的学习成绩在班里比我好。原生家庭也出了问题，从小缺爱，也没有及时受到正确的引导，所以一时糊涂犯了错。”说起来很复杂。花姐不忍唏嘘，尽管是自己喜欢的男孩子，但她还觉得环境不是最重要的。 “所以我要说的是，一个人本来就墨黑墨黑的，近朱者也不会赤，而一个人本身就是朱，近墨可能会黑，可能不会，可能我举例不够恰当，只是想起这件事了，在谈到你们人际关系的时候，我必须严格把关，因为稍一不留心，就会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我作为你们的上级，更是和你们家长一样的人，必须要为你们负责，这是你们人际交往的部分。遇到任何问题，要及时告诉我，有时候犯错和人的品格无关。” 花姐看了看手表，“这部分是讲你们喜欢的人事物，或者一些诱惑，还有认知和分辨是非的能力不够的情况，会被外界左右的，还有一部分是讲你们自身的心理因素，比如作品呈现得不够好，粉丝的脱粉啊，还有你们这个年纪面对社会，会遇到的内心的一些问题，我们下节课再来讲。”花姐每一次都要把自己的经历，愉快的不愉快的都给学员们分享，不厌其烦，“噢，对了，你们要记住一句话，当你们面对了种种诱惑让你们懈怠的时候，当你们想要放弃的时候，牢牢地记住，记住自己是怎么走到今天的，我们公司的选拔不容易被选上噢，你们知道我有多苛刻~” 第122章 掉粉心理学 “花姐，那个学生时期暗恋的男生，你们有没有帮过他们家。这样好可惜呀。”磨叽第一次听这个故事。 “有。花姐在背地里帮过他们好多次了，可是总没有起色。人应该要靠自己去脱离环境。靠自己站起来。”营养师姐姐是花姐的校友，当年花姐暗恋的那个男生各方面成绩都很优异，学校也多次帮助他们，可惜无果。谁也不想就此放弃好不容易培养的人才，“公司起始阶段，也有一些学员，因为恋爱等一些原因，放弃了事业的发展，当然，能够婚姻幸福，我们是绝对不会反对的。大部分情况下，等其他艺人都有一番作为以后，离开的那几个学员却过得并不好。其实最难过的还是自己。” 花姐如此严苛，就是不希望这些事再发生。学校和公司也是学生和学员的另一个家，圈起保护圈。 “他和另一个女生，他们的原生家庭就布满问题，在各自经济和人格还不够独立，婚恋观并不成熟的情况下，再把两个原生家庭的问题并到一个新家庭里，我们真的帮不到忙，环境不好，才要更加地上进，每个人的意志力，还有思维方式都不同，尽管说我们一辈子都可以学习创事业，可有了家庭以后顾虑会更多，而且身体都不如年轻时候好，所以尽量在能够冲事业的时候，保持独身。就算你是为别人着想，有时候给别人过多的鼓励，也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花姐和孩子们沟通的时间不是特别多，下班以后还有自己的东西要去学习。 “我们也不能过多地去评价别人，不能干涉别人的人生，但我们也不能因为帮别人，把自己帮到陷入绝境的地步。到时候真的没什么人会帮你一把的。总之，人际关系比较复杂。”作为过来人，花姐也很矛盾，有些事要经历才会成长，但有些事不适合经历，经历了，可能连成长的机会都没了。 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公司，孩子们被关心最多的不是升学率和为公司赚多少钱，而是学生和学员们的心情和心理状态。逐步带大家解决了成绩上的阻碍，再让大家明白，锻炼身体是终生要做的事。 剩下的两个难题是应对自己的心理问题和应对外部环境的问题，外部环境包括人际关系，和社会环境。 第二节课，花姐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字：闻到授业解惑也。 和金女士教过的一样。 “你们比其他的学生。都要更要地踏入社会，那么，你们会面对到很多问题，包括现在网络发达，在网上也会接触到很多人。在学校里你们学的东西，特别是语文，或许会在今后的人生中有所顿悟。” 花姐针对社交软件来讲课。 “网络，给我们和粉丝，也就是我们的消费者创造了沟通的桥梁，我们是什么样的角色？作为很多方面我们必须自身要做到榜样，因为我们对其他的孩子的影响是很大的，作为演员，歌唱演员，或者影视剧演员，舞台剧演员，舞蹈演员，我们为看我们的作品的人表达情感，作为公众人物，我们为弱势群体发声，作为偶像，或者是榜样，我们要对自己有更高的要求，作为粉丝们的精神支柱，但是我们很多时候也会遇到问题，那怎么办，来咨询我，咨询年纪大的有经历体悟有实力的人，愿意教导你们的人，咨询我们的心理老师，千万不要憋着。”敏锐的花姐早就观察到糖球的心理变化了。 “我们每个人的性格不太一样，在我年轻的时候，网络并不发达，所以生活也相对会简单些，不会有人在你的评论底下直接说取关你了，或者因为你的某些言行不再符合他们喜欢的样子，就掉粉了，糖球最近就是啊发动态，秒删，这很正常，我也掉粉。我不要求你们做情绪管理，也不要求你们框定自己在人设里，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不求别人的理解，然后多找我们聊天。其实我也很敏感，敏感在我的工作上，在生活当中保持安全警惕很有用，但有时候又会影响生活。”花姐在台前走来走去，“很多东西，我不懂的，你们也可以告诉我，我们公司要做的不是制造别人想要的产品，我们是选择人们的榜样，让大家看到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所以选择学员的时候不问出生。” 原以为经历过一些事，以后就不会害怕了，事实上，只会越来越敏感。 “你们有任何的问题解不开，都可以来办公室找我，或者私信给我，我不再的时候告诉心理咨询师他们，或者也可以找营养师姐姐，你们的体能教练，他们都很厉害噢。”下课时间到了，花姐走到糖球跟前，“当你在意掉粉，不是在意少了利益，少了面子，而是真心在意那些曾经说要支持到底的人走了，你才会特别在意他们，因为每个个体都是不一样的，不是后来有更多人支持就会替代掉。掉粉没关系，人有选择去留的自由，不论什么原因支持你的时候都是有各种的出发点的，我们要把更多的在乎留给留下来的人。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磨炼技艺上，打磨作品。” 没什么安全感的人，才知道如何给对方以安全感。 就算曾经说要走完一辈子的朋友，走着走着也就散了。 关注列表为零的金鱼，看似最没心没肺，其实他是最在意的，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特别在意，所以摆出酷酷的样子，不过这次的课，他听得挺认真。 这类课都不用做笔记，也不用考试，因为在生活中遇到类似的事，大家就会想到花姐说过的话，证明课没有白白开设。 “我们每次这样上课会不会有些乏味？”花姐下班后和花西他们一起走。 很多人总说金鱼很严肃不爱说话，看起来有点凶。在这群人里，他又笑得很多，也说的很多。 “社交软件你不想经营也没关系，就放在那吧。”花姐知道金鱼想说什么，因为他真的不想写了又删。 “有的人写一些话给别人看，是因为自知自己做不到，有的人写一写些话是为了鼓励自己没想要给别人看，有的人写一些话是为了提醒自己什么事不能做，我觉得我想要说得，都不如我做到来得好，我不想做一件事，都要说一次，这样很累。”金鱼说不说，其他人都懂。 不要成为自己讨厌的人，比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更难，因为一旦放弃努力，重来就一次比一次更难了。妥协就是一步步开始的。 一片土壤，不耕种，自然就会长杂草。 “有时候我觉得我说的话表达的足够好了，可有时候，当我进步了，又觉得以前的自己很蠢，很多不足。”金鱼知道自己嘴笨，又不甜。 “没关系，我替你讲，这是我的工作。”磨叽喜欢和人交流。 人就要做适合自己的事。 第123章 看似冷酷的人啊 “我在思考的时候，别和我说话。”金鱼就电视机设计构图改进伤脑筋。还差五天的时间就要交这份作业了。 这是在候机厅里。他一个人坐在那里的气场比有十几个保镖围着震慑力还强。应花姐的要求，孩子们没什么机会熬夜。除非特殊情况。所以每天都要保持高效率工作，哪怕等车候车。这样才可以在十点半的时候熄灯。这是原则，是规定。 本来粉丝是要找金鱼签名的，被这严肃的表情和短短一句话吓到了。 后面排队的粉丝们全都乖乖坐一边，不敢大声说话，就像在老师办公室交作业那样，空气突然地安静。 十五分钟过去了。 “来，拿过来吧。”金鱼接过课堂笔记，最后一页签字，写下好好听课，好好读书，这样的话。 明明是让偶像签名，却像让监护人哥哥签字，更像让数学老师批改作业一样，“初三四班啊？说吧，快中考了吧。干嘛不去学校上课？”金鱼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可不是什么双休日节假日，是上课时间。 金予骥和金鱼像两个人似的。前一个是严肃有距离感的天才少年，后一个是和花西一起就特别啰嗦的存在，啰嗦程度和磨叽不相上下。 这几天金鱼通过校长的批准，可以不去上课，为了考个零分也是煞费苦心，可他就是停不下来地学习，想要用实际行动帮助读书成绩不理想的学生一起从头开始提升成绩。就要先从考个零鸭蛋开始。 但就不在学校也没有休息的意思，他得去电视机厂家，把之前开会承诺的事情做到，即解决led彩电不够耐用的问题。 “你不也是没上课么？我们拿你当榜样，要跟你学。”粉丝们眼神真挚，早餐没吃，肚子咕噜噜响。 “你们这一点要跟花西学。课也不上，饭也不吃。你们家长呢？”金鱼从包里翻出三个饭盒，再从口袋里翻出几百块钱，“这个便当花西做的，便当盒是新的，你们那去吧，不够的话再买写吃的。好好回去和爸妈老师交代，把今天的课补回来。”金鱼自己都没顾上吃饭，“年纪轻轻的，追什么星啊。饭都不好好吃。” 晚上十点半，金鱼当天赶回宿舍。为了不打扫花西睡觉，打着手电洗漱。 “我醒着，你开大灯吧。”没等到金鱼回来，花西有点不放心，这家伙又没有随时接电话，回信息的习惯，“给你留了宵夜在小冰箱里，自己热一下吃。” 金鱼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吃过饭，就啃了几个包子。公司规定不让对方厂商留宿和设饭局的，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又把这个月一半的零花钱给了粉丝。 “我都看到了。你这冷酷的傻小子。”花西在学校就看到粉丝发的动态被官方转发了，配图是花西给金鱼准备的便当。 金鱼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一起吃吧。” 牛肉饭和蒸蛋。 两个性格反差极大的人。在熄灯时间以后偷偷吃饭中…… 到了每个月考试的日子。金鱼怎么看都没有准备。答题的时候又停不下来。本来说好交个白卷体验学习成绩飞速下降的感觉的，可又觉得无聊，也不想提前交卷，写完试卷便睡着了。 老师也没有叫醒他，其他的学生都唰唰地动笔。大家都心疼金鱼那么劳累，只能用学习态度来回报了。 第二天成绩就出来了。 金鱼不仅满分，还用了不同的方式去解答一道题。顺便在卷面上花了花西做的便当的素描…… 对于数理化，金鱼不去学校也学得停不下来。为此，他也很苦恼啊，年纪轻轻脱发怎么办。 脑力劳动就像武侠里运功一样，用多了就特别容易累，这大个子，再不吃东西容易昏过去。花西找营养师姐姐给金鱼配了餐谱，一个人做饭，两个人一起吃。 金鱼的生活过得像报名成年大学，白天又要跑业绩的业务员。 考不到三十几分怎么办，只能向磨叽咨询心理感受了，作为校长和老佚的女儿，磨叽的学习成绩一直都不算是顶尖的，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不会用校长和老佚女儿的光环给她压力，其实她自己有时候还是在意的。 “噢，我就考过三十多分，倒是没考过五十分，四十分，就是和三十分，六十几分比较有缘。不过，高中数学真的好难啊，听说以后物理更难，我最怕的就是化学了。” 学校要求学生每个礼拜都要写一次感想，把自己遇到的问题，和内心感受都这出来，不用什么都写得看起来乐观积极，要多写一些可以处理解决的问题。金鱼的作业之一是要和老师一起来分析这些问题。 尽管大家能力比较大，可就精力和时间上都是一样的。 “你也听说别的班级的人说的话了吧。”磨叽指的是别班的同学说金鱼也开始巴结校领导了。本来不是很清高么？ 金鱼确实也不喜欢管理别人，“要是能不担任这个责任，我自己还会更轻松点，有更多自己的时间。别管他们说什么。” “广播站的稿子写好了没？”磨叽在学校也要提醒大家今天做什么，明天有什么要做。兼任助理和经纪人。 “写了。”思路清晰的金鱼完全可以做到全程脱稿。稿子也是在路上写的。 以花西，糖球，金鱼三个人的成绩，以及稳定程度，加上竞赛成绩，和特长，就算不参加考试以后也可以被保送的。 在学校的公司的教导下，他们担起了和大家一起努力的责任。 “每一年都有中考和高考，当你们参加统一招生考试过后，每一年的高考时节，你们都会产生一种感慨，啊我三年前高考的，我五年前高考的，我十年前高考的，这种感觉。”金女士也没有阻碍大家选择专科院校，或者艺考。 在中考的时候，糖球就想过要考一个专科学校，她觉得有挺多东西可以学的。后来她一度认为专科院校的学费比较贵就没选，直到现在可以自己赚钱了。 校方并不认为高考是人生中唯一一条路，能考上就别放弃，大学生活还是很不错的。值得体验。 “在学校里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在这个体制内，只要做好了安排的事，就可以争取到自己的时间。”花西默念着，高中的课程比初中难很多，做到每天十点之前就写完作业，也是很厉害了。而且还要每天看电视，挑选优秀的作品来学习。跟练习听力一样。 班主任批准金鱼回去补觉。就像儿童节放半天假一样。 第124章 高中部的儿童节 儿童节，幼儿园发完零食礼包就放假，小学部和初中部举办半天有礼活动，下午放假。 然而高中部……不放假。 在晚上十点半前完成作业熄灯，对于高中部的学生来和老师来说都是挑战。就最近看来，大家都做到了。还要根据磨叽的习惯，将学和玩兼顾起来。 不然每天上学放学，总感觉周而复始，内心疲惫。 “这学期过后我们就高二了。我们不是儿童了，所以不能像初中小学生他们一样，今天，我们不放假，大家知道我们的学业很紧张，高考不容得松懈……所以我们还是要过儿童节的！”在没有事先通知的情况下，金女士话锋一变，宣布今天不放假，但提前放学。不上课，只狂欢，“安排得不错吧？”金女士看向躲在门外的校长。 “要张弛有度，我以前这个年纪，越不让我怎么样，我就越是想怎么做。所以我就想，现在的孩子作业多到我于心不忍啊。”别高中学校都在上课。在这校长罩着大家，放学时间提前到两点半，“我到了现在这个年纪，也过儿童节，年纪越大越是要保持童心。” 初中和小学部，是所有的教室里，摆一两个游戏项目，同学可以和自己的小伙伴去各个教室里玩，赢得奖品。高中部的活动比较简单，和幼儿园差不多，每个班都待在各自教室里。 同学们忙起来，把桌椅并在一起，围成一个方形。 金女士(在学校还是叫金老师吧，糖球妈！) 金老师拉着拉货的推车，上面摆放着各种礼物，“食堂师傅也过儿童节去了，中午你们就吃快餐噢。” 上次糖球他们打工的那个快餐厅的店长来了，就是那个为店员争取加工资的店长，“全是儿童套餐。你们慢慢吃，吃好玩好。” 花西特别喜欢这个店长了，他还说花西是值得培养的潜力员工。可以做储备店长，会取代他的位置呢。 午餐不仅吃快餐，还是畅吃畅喝的。也可以选择杯面。 接着打开多媒体设备，打开空调。到下午两点半放学以前，大家所有要做的事就是聚在一起，看电视，吃东西。还可以外带回家当晚餐。可以玩手机，聊天。 至于礼物是什么呢？同学们时不时盯着包裹看看。 “来帮忙发一下。”金老师打开袋子和箱子。都是小时候吃的零食，还有小时候的玩具。 “现在已经不出产的玩具和零食都由花姐联系厂家做了一批。” 校长在教室最后排的位置坐着，“以前年轻的时候，想吃，没钱买，现在有钱了，我本来以为是吃过的东西多了，才觉得不好吃，其实真的是味道不如从前了，牙口也不如以前了。找厂家用了原来的配方做的，外面买不到的。等以后你们毕业了，还可以回母校来过儿童节。”校领导们筹备这个礼物一个多月了。 儿童节不仅是儿童的节日，也是大家回顾童年的节日。唤醒童心的节日。 “我还以为提前给我们发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某男生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平时花西三人组给的复习资料和练习题已经不少了，按照这个公式，起码得发去年各个地区的高考模拟试卷…… “也不是没有，你要我那里很多。其他省的也有。”金鱼没事做的时候就做习题打发时间。 尽管靠竞赛的成绩，完全可以保送或者做交换生。可他对普通学校更加情有独钟。 不仅是为了报答恩师恩情，也是出于他本人的，对于把成绩放在第一位的学校那种氛围感到不适应，哪怕他做得到刷新学校历史成绩记录的第一，他也感到不开心。 除了高考练习题，金鱼把大学要看的书都找来了。 凭借他的实力想要考哪个学校，就可以考上。就怕分数考高了一些分，考到别的志愿里，那就麻烦了，所以，中考的时候他就是只填了一个志愿(仍然有保送名额，他不要)。 “还有香酥鸡柳！”某男同学第一个注意到小学小卖部的老板，推着车过来。 接着，香酥鸡柳，搅搅糖，炸猪排(加醋和椒盐)……本来这些老板已经不摆摊，不开店，退休回家养老了。 “我找老板们来的，夸我。”年度最可爱校长人选坐在教室后排拿着棉花糖发话了。 幼儿园门口的冰糖葫芦老板，还有卖气球的老板也来了，看起来年纪都大了很多。 “还有一毛钱一张的贴纸。好怀念噢。”糖球打小，除了想学轻功，就是喜欢贴贴纸。幼儿园里发一张，她就能开心很久。要是在她成名之前，陌生人不知道她实力的，都会说她幼稚。 现在没人会说了，在这个班级里，同学们都挺可爱的。最重要的就是团结么。最重要的是还有糖画，还有最早版本的干脆面。 “古董啊，古董！”就干脆面来说，老师都很激动。 “这还是花西代言的产品，和厂商聊得比较愉快，厂商答应给我们生产的。外面都没有卖。”校长把功劳都归给花西。 久而久之，学生们在这个学校里，找到了家的感觉。 每天都期待来学校上课，周六周日的时候都想来学校，和大家一起玩。 平时播放课间的屏幕，今天播放着大家小时候看的影视剧和动画片，从老师们的年代，到学生们的年代。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又到了时候放学了。可想到今天没有回家作业，回家还可以看动画片，再看糖球他们演的电视剧~心情变得更好了。 “今天过节，公司的老师也都休息了，不培训了，我们也回家吧。”磨叽也没有事先告诉糖球他们几个。 “呼。真好。”可以回家倒头就睡，对于金鱼来说再好不过了。 放学后，同学们的背包都鼓鼓的，课本作业本都放课桌里了。背包里都是零食和玩具，是老师让同学们带回去给家长的。 第125章 抄什么？我只抄课文 “除了阐述真相，不需要解释什么，我走到今天靠得不是别人的相信。”花西冷冷地一句话带过。 前一天被人匿名举报，歌词抄袭某小说里的台词。许多记者在学校门口堵花西。 台词： 「承受过冰冷 才能理解温暖的人受到的伤」 他没有做任何解释，这次连真相都不能说，借鉴、致敬、抄袭，相信他的粉丝，指责他的路人，假装粉丝的人给花西留言：以前还挺喜欢你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品，人设崩塌，粉转路。 粉丝留言：只是一句话，不算抄袭吧。我们花西只抄过课文。 然后就有路人留一句：脑什么粉。 “粉丝相信你，也不重要么？”记者紧追不放。 “对呀，这么说太无情了吧。”记者一人一句，谁都会心烦。 “有时候不被信任的力量更大，粉丝的信任对我来说是治疗，是治愈，就算没有粉丝，我也应该坚持的。这是我的工作。”原则问题上的，不愿意说任何好听的话的花西，或许是人格不允许。 “年轻人应该把精力多放在建设国家，为民服务上，起那么早，在我们学校门口站着，是不是有些影响孩子们上课了呀？”五点半起床的校长，在操场上站了半小时了。她喜欢和扫地阿姨聊天，聊家常，今天扫地阿姨没上班。 校长穿着清洁工阿姨的工作服，“拿着一把扫帚。” “你一个扫地的，说这么多干什么？我们在怎么着也比你好吧，不然你也不会扫一辈子地了。”十几二十个记者里跑出一个这么说话的……其他记者也有些呆住了。 “校长。”大叔从门卫室走过来，“要不要帮忙？” 校长你太调皮了，校长又乔装打扮了，还带了假发片……给清洁工阿姨放假一个月，还是带薪的。 “大师傅早。”花西把自制的早饭放在门卫室的桌上。司机兼任保镖老大的大师傅，隔三差五会来校门卫室找保安下象棋。 花西推着自行车去停车棚了，没有管身后的记者，现在是学生卢华溪，不是艺人花西。不在工作时间内，不接受打扰。 “花西，网上的留言你会看嘛？会影响到你么？”某记者还是探着头追问。 “我们在学校不能玩手机，可能这几个小时看不到了。”花西推着自行车没有回头。 “昨天没看么？”继续逼问。 “十点半睡六点半起，你说呢？”金鱼紧追而上，说话和形式上的礼貌不搭边。 想要换个非智能手机算了，和金鱼用同款，可又怕粉丝们看不到自己的消息，会替自己打抱不平。花西默念，身体第一，身体第一！不要着急上火。 “各位还没有吃饭吧。我们食堂里有些粗茶淡饭，不嫌弃跟我一起去吃个饭吧。”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校长发话了，顺势对大师傅点头微笑，示意他快快去吃饭。 本来以为要被赶走的记者们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 “对呀，就不麻烦了。” 一开始，还有些拒绝的。 到了食堂里一个人都没少。不去就是不给校长面子。 “你们要来，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呢？只能将就你们一下了。”校长换上定制套装，恢复了平日里接待客人的打扮。 校长面前摆着白粥，鸡蛋，咸菜，菜包，油条。 客人们面前摆着山珍海味，鱼翅、鲍鱼、海参、龙虾、松茸…… “吃，你们吃，等下带你们去参观学校。”校长知道这些记者也是为了生存，就算做法不对，也尽量不想用暴力解决问题，免得生无端是非。尽管她可以掀桌，让报社老板吃不了兜着走。 这些客人们，但是有些摸不透，眼前的氛围像暴风雨前的平静，有点要先礼后兵的意思。 吃完饭以后，校长把客人们带到高三党的教室外。 从窗口往里看去，学生们的桌上放满了课本和习题册。 “我知道你们今天来是想拿到新闻再回去的，拍吧，随便拍。”过两天就高考了。 “校长还真是厉害。”磨叽抱着一篮蚕豆，裹着浴帽，坐在沙发上择菜。电视里播放着采访高三同学的新闻，“快来！快来！欣赏我校高三学子的精神面貌。” “真是羡慕啊。”考试狂魔花西似乎没有被网络舆论影响，“各地的考试科目都不同诶。”粉丝来自各地。 “高考的哥哥姐姐们加油！过两年我将成为你们的学弟！”镜头里采访到花西在课间去厕所的路上被堵了，“我要去厕所了。” 不是上学被堵，就是去厕所被堵。 就被怀疑抄袭这件事，就算是说真话也会被说成辩解，澄清可还要被说炒作~就连花西偷偷跑去高三楼层的厕所，也被堵了。 高二，高一厕所人太多，所以跑去高三那里，高三的学生努力到去厕所的时间都没有，身体要紧啊孩纸们！ 社交网页上，小说作者的账号在花西的动态下评论了：这是我哥们儿。没有抄袭。 「承受过冰冷 才能理解温暖的人受到的伤」 按照原来的公式推算，不出意外。 作者的账号＝花西的小号 花西＝作者本人 自己用了自己写过的句子，被挖出来，盖了一个抄袭的戳子。 本来花西根本不想运营这些账号，都是工作人员帮忙打理，自己个人的官方号都经营不过来。 在评论里澄清是为了不让书迷和粉丝产生不愉快。 不能说自己就是作者本人确实有些憋屈。 这本书是写给糖球的，不想说就是不说。微笑。微笑。为了给笔名保密还签了额外的一份保密协议，不能就此松口。 喂，这本书送给你，爱看不看。花西想着有一天自己的文字功底足再次提升。 等这本书达到了能够出版的品质，就把实体书送给糖球作为礼物。即便可以向花姐申请出版费用，也没有这么做，就是觉得自己水平还不够。 自习课的时候，花西常常会去办公室，找金老师讨论如何各方面提高写作能力。填词，写演讲稿，写考试作文，报刊专栏，文学创作，都是不同的。做了笔记再带回家看。 即便想挑灯夜读，也必须遵守十点半熄灯的准则。 “老卢，早点睡。把灵感记下来，明天早上再写吧。”金鱼可明白闭着眼睛，脑袋里一堆灵感穿来穿去的感受了。 第126章 高一的我超爱高考的 公司图书室里，只有金鱼，花西，糖球和没有写完作业，趴在桌上的挠头的磨叽，“好无聊啊~” 学校被用作高考考场，所以学生们不得不放假。这几天都没有培训课，练舞室里也是空荡荡的。 “偶像和榜样的区别是什么？”花西抬头望着公司图书馆天花板上的吊灯。 “嗯？嗯……”糖球打开搜索引擎，啪嗒啪嗒打字，搜索键一按，“偶像，指为人所模仿的对象”，删除键，啪嗒啪嗒打字，一键搜索，“榜样，激励大家学习的人或事物。”好像人形语音助手。 “吸引人模仿，模仿的行为不一定就是对的，但是榜样一定要能够正面引导他人，并且有吸引他人模仿的能力。”花西打开手机，搜索哲学书籍，“很多牛的人都不红的，我希望我又牛又红。”即便人气成如此，还是觉得没什么人喜欢自己，觉得自己不够好的花西就是这样一个了解自己，又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 人气高不是最难的，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到过顶峰又落下来的感觉会不好受，所以坚持努力比努力本身更难。每天都在反思自己，每天。 作业量的减少，作业内容的精简，和学习效率的提升，使得大家有足够的时间做课外 金鱼抱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抱枕，靠在沙发上，和花西并排抬头望天花板，“实名羡慕。”羡慕学姐学长考试。 连着三天高考日。三天都不能去上课，“唉。”花西和金鱼默契叹气。 “为什么你们一定要参加高考啊？到时候保送不就行了，或者出国读书。”磨叽翻看漫画书，“能够跳级不跳级，能够保送不保送，有做交换生的机会又不去。” “不知道，学校怎么安排我就听学校的。还有很多人问我有没有艺考的打算呢，我想做的事太多啦，我觉得每天有课就去，有作业就写，有考试就参加，有工作就参与，就像你叫我去应援我就去，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打算。”按部就班的糖球如是说，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主见似的，又好像很幸运的样子，可能最大的光环就是游走在四次元和三次元之间的无敌心态了。如果能学会轻功，或者过得飞行的超能力，那就再好不过了。 想不想出国？ 不想。 为什么？ 没有归属感。还有还有，我喜欢吃中餐…… 金女士曾和女儿这样沟通过。 “我的粉丝要高考啊，我希望以后每年高考，都可以和大家一起倒计时，如果我没参加过，那将会是我人生经历上的损失，对于粉丝的经历我就参与不了，就没有发言权，我想成为一个有强大吸引力，有足够实力，带领大家和我一起努力的榜样，不只是有吸引力的偶像空壳。也不是有实力，却无人问津的人。我希望我有影响力，也有影响价值。”说罢，花西再次低头搜索哲学书籍。 孤独，不是不想要被人理解，而是没什么人理解自己。 数理化狂魔金鱼随身携带练习册，“我？不知道。”想要靠自己实力考进自己喜欢的学校的金鱼如是说。 “他就是喜欢考试，他和糖球不一样，糖球是喜欢考完试就能无忧无虑地玩。金鱼纯粹就是竞赛狂魔，喜欢挑战自己，挑战一切让自己不舒服的短板，挑战一切自己惧怕的事。”说罢。花西歪着头嘟囔着嘴。 “这么了解我？”金鱼斜眼看花西，抿嘴笑。 “等下，我再看看。”磨叽拿着手机滑屏，满屏是网友留言。 作为高一的学生，花西发了一条高考加油的动态，飞速上热搜。 动态配图是金鱼抱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抱枕打瞌睡的样子。 难得看到金鱼的动态，还是在花西的镜头里。 “好！把手机给我，删掉，快删掉。”金鱼窥见了花西的主页…… 没有偶像包袱的人，可不希望自己看起来不够凶，就像上课的时候，班主任一定要威严，不能太好说话了。否则同学们会松懈的那样。 “要是看起来呆的话，粉丝以后就不怕我了。我说的话都不听了，你我辛辛苦苦做的数理化笔记他们都不会认真看的！”金鱼盘腿坐在沙发上，气鼓鼓的，“三秒钟时间，删掉。”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做好自己就可以不闻身外事的金鱼开始越来越关心其他人了。 “你什么时候那么关心粉丝的了？”在公司是经纪人磨叽，在学校是跟着榜样学习的磨叽，现在是以经纪人磨叽的身份提问，“请回答？” “为了报答恩师，为了拯救和自己一样生活环境不好的孩子，为了民族的崛起，为了祖国的未来，为了给爸妈争光，为了给学校争光。为了突破自我！为了活得有价值。为了对得起自己所吃过的苦！所以不能只关心自己。”厉害的人都不爱自夸，他们喜欢听别人说真话。花西深知金鱼是这样的性格。对于有实际行动成果的夸赞，花西毫不吝啬，不仅没有删除，又拍了一张。 “没有向看不起自己的人证明自己这一项么？”糖球提问的时候还举手了。 “没有这个必要。”金鱼小时候会在乎说自己不行的人，现在只在意关心自己，支持自己的人。 “别拍了，不要夸我听到没有。夸多了我会膨胀，我会骄傲，我会自负，我会自以为是，我会迷失自己。还有照片，快删了。再和你三秒钟。”金鱼嘴上说着删除，心里就想拍一好看点的照片，可又不想自己发动态。这样好像在炫耀自己的外貌一样，感觉气质就没了。 花西又发了一条动态：金鱼让我删了照片，所以我又发了一张。 照片里，金鱼模模糊糊的。是要追打花西的动作。 评论底下还是会有一些不同的声音，比如： 蹭热度蹭疯了吧，高一的人，管什么高考？ 我是高三的，我就喜欢花西，怎么样？ 真不明白你们这些追星的。 刚发了一条，就被删了，你很会控评吗？只能夸不能说实话了么？ 谁删你的评论，我看你是被举报了吧。每一天花西的动态里都有你，都酸酸的语气。 水军就知道洗白，糖球女扮男装的事你们忘记了么？黑点艺人，封杀！ 真会拍校方马屁。 公司卖人设的啦！ 追星追傻了都。 我跟着花西复习考试，真的进步了，你们不努力，不许说他。 我在评论里看到数学老师了…… 一分钟前，花姐点赞此条动态。 冒个泡。(这是校长的账号，头像是小卖部店门的照片……) 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花西看评论看得有点累了，公司的规定里有一项，规定了每天花在社交账号上的时间，不允许通过私人生活博取关注(压根不会收有这样想法的学员，收了也会解约)分享一些有趣的事是可以的。但是每天用在社交账号上的时间是有规定的。 花西不看手机了。 “明天我们去学校门口看看吧。”金鱼在不用上学的时候也想去学校，就像花姐在不用上班的时间也要去公司那样。 “去门口吃鸡柳！”要不是今天的考试已经结束了，花西都想骑车过去了。 “我就想回家躺着。”懒宅糖球更想追番吃泡面，“啊？啊，那个那个，我们应该在考试第三天再去，尽量不要影响学长学姐们！嗯！” “好吧，那就后天！”花西转身，想拍金鱼肩膀的，手像是被花西的呼噜声控制住了一样，停在空中。 “啊呀，这个题不会做，帮我看看。”实习经纪人磨叽之数理化的烦恼篇。 第127章 汉堡店副店长 高考期间，实行交通管制。部分道路，禁止所有机动车、电动自行车通行。 还好平时骑车就不喜欢按铃。不会不小心按到铃声干扰大家。 “五杯可乐。”其他三人每人一杯，金鱼两杯，“鸡柳七份，三份加椒盐，其他加番茄酱。”金鱼先把可乐端过来，“和市级竞赛现场差不多。” 考生们都进场了，终于可以在不影响大家考试的前提下，近距离观察高考现场。家长们在校门口焦灼地等待着。 开考后，周围特别安静，家长们也都不说话。都不敢大口喘粗气。 就像体育比赛观赛那样，和自己作为选手参赛的感觉还是不同的。汉堡店里只有店员和花西几个人，家长都在学校门口了。 校长提前吩咐学校工作人员安排了茶水，小风扇，搭了棚，给家长们遮阳。 最后一场考试，四点四十结束。 大家都在关心高考生，没有人注意到花西他们。 汉堡店的两个老店员早就熟悉花西这几个同学了，并没有表露得很激动。 没别的生意，两个员工便坐着聊起天来。 “我要是有钱，就不读书，读书那么累。有什么意思？”瘦一点的员工说。 “买了那么多彩票中了奖吗？”胖一点的员工说。坐在空调边翘着二郎腿。 “中了奖我就不来打工了。挣这么点钱还累得要命。”瘦子伸直腿开始玩手机。 另一个中等身材的员工，戴着眼镜，一直在旁边收拾桌子，拖地。 “新来的？别拖地了，过来聊天呀，老板又不在，做给谁看，你那么卖力干什么？又没有钱加。”胖员工见戴眼镜的店员不说话，觉得无趣就不理他了。 擦完地，戴眼镜的员工拿着书看。 “看书有什么用，这个年纪，学也来不及了。看书梦当饭吃么？”瘦员工接着玩手机。 “服务员，麻烦！番茄酱不够了。”花西像个上课举手回答问题的孩纸。花西给磨叽使了一个眼色。 “给我也画一个。”磨叽吃了三份鸡柳，“我要汉堡！” “不要浪费食物，都吃完。”金鱼把吸管咬扁了，“服务员，再给我一把吸管。” 胖瘦员工都没有抬头，花西确实说话了，声音并不小，重复了两遍，他们看起来也像是没有听到。 “来了。来了。”新来的店员拿了一整瓶新的番茄酱给花西。吸管，拿汉堡。忙前忙后。 新来的店员开始低着头，没有看花西的脸。 “你看的是什么书？啊，这个我也有一本。” “噢，你是花西！”新来的店员张大双眼。 “呵呵。明星有什么了不起的，有人给我几十万的出场费，我也愿意去。”胖店员瞥了花西一眼，“长得那么娘，也不知道哪里有那么多脑x粉喜欢，读书读傻了，还天天带这粉丝读书。唯一的优点也就是家里有点钱了。真够窝囊的。”瘦一点的店员在一旁窃笑。 胖店员确实说话了，瘦店员也笑了，不过这个不重要。 “能给我签个名吗？我很喜欢你的发明。”新来的店员把笔递给了金鱼。 “呃，被冷落了……”花西心碎。 糖球和磨叽笑得很开心。 胖瘦二人组为了显得不被孤立，低头划着手机屏幕。 没多久，店长回来了，胖瘦二人组立马站起来，“店长你今天不是休息么？” “噢，恰巧路过。”店长看了看蹭亮的地板，再看了看角落里花西他们的背影，“地板擦得很干净么？工作台也很整洁。行。” “应该的。”胖的员工倒茶给店长。 瘦的员工用打折宣传单给满头大汗的店长扇风。 店长下意识躲开，看起来并不喜欢和这员工共事呢，奈何店长是刚调来的，不然当初面试的时候就会选择用人了。 戴眼镜的员工还是一声不吭地坐在一边看书。认真地侧脸，被花西拍了下来。 “那个。”金鱼举起垂垂的手。加上宽大的衣服，显得慵懒。 “新来的别看书了，客人叫。”胖员工油油腻腻的。 「新来的？别拖地了，过来聊天呀，老板又不在，做给谁看？」 店里回荡着油腻腻的声音，一遍又一遍。 “噢。不好，不小心把声音录进去了。”金鱼手臂垂下，边说边重放之前录的视频，还把音量调至最大。 “没关系的，等下静音配个背景音乐就好。”花西跟着一唱一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新来的？别拖地了，过来聊天呀，老板又不在，做给谁看？」 又重复了一遍。视频里拍摄的是花西用番茄酱画笑脸的样子。这么大的人还玩番茄酱…… “我早就想说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新人呢？”瘦的员工先下手。 胖的员工猝不及防，“我，你！店长，不是我说的。我随便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要相信我！”语无伦次，“是你们合成视频诬陷我的吧，明星就能诬陷人啊？怪不得你们刚才聊得那么开心，店长你不要听他们的，他们合伙的。” “监控已经修好了。”店长的一句话，使得胖店员再也没有狡辩的余地。本以为监控坏了，店长不在，没人有监督他们。 “你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磨叽长年携带墨蓝色的录音笔，本来是用来记录工作内容和学习笔记用的。 店长什么话也没说，不说话的时候最恐怖，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错了，店长，我不是故意的，以后不会了。我们只有我一个人有收入，我不能没这份工作。我什么也不会做。我错了，你大人大量，原谅我。”胖店员几乎快跪下来了。 大家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反应那么强烈。 “我不是故意要拿钱的，他拿得比我多，我家里人生病，我也是没办法。”瘦的员工带着一副哭腔。 原来，监控坏了以后。店里每天的营业额都会少，有时候十几二十，有时候，一两百。 得知监控已经于一周前被修好了以后，有的人心虚了。 “现在考生正在考试，不要影响他们，不要抓我。”胖员工抱头痛哭。 大家处在懵的状态。影视剧里的坏人求饶的时候，不要忘了补刀。 胖的员工拔腿就跑。 新店员拿着拖把挡在前头，胖员工绊倒了，被前来的学校保安组人员控制。 “低调处理这件事，不要影响家长。”店长是无法容忍他们在这里继续工作的，如果这次不遭受处罚，抱有侥幸心理，以后还会犯错害人。 “店铺的形象是小，让这样的人做吃的给客人们吃，还每天面对学生们，是隐患，伤害了公司的利益，还让同事背锅，行为恶劣，不可能姑息。”保安队长的孩子也在这里就读，何止气愤，“不是今天孩子们考试，早就对你们不客气了，还冤枉别人。” 经调查，缺失的营业款，都是新来的店员拿钱给垫上的。所以一直没有被发现。 “也不是要帮他们，也不是帮店里，我算数字就是不太擅长，以为是自己找错零钱了，后来缺口越来越大，我还做记录算过，进货的货款也少了，我就发现不对劲了，刚来不久我也不清楚情况，本来准备好今天晚上发信息给店长的，现在正好。”新来的店员比较内向，我想证据充分再说，不想冤枉他们，或者到时候证据不足被倒打一耙就打草惊蛇了。” “要不是店长心明眼亮，怕是以后学生走过这片店面，都想吐一口唾沫了。怪不得之前的店长被撤职了。”保安们打开矿泉水咕噜咕噜喝着。 “我来我来。”糖球帮着新来的店员把桶装水换上。 店长有洁癖，拿着消毒水狂擦桌子和工作台，恨不得自己掏钱把店铺重新装修一下，替换掉刚才两个做狗屁倒灶事的老店员留下的痕迹。 四点四十，人潮汹涌，考生们陆续从教室出来，好在刚才的事，没有影响到大家。 新来的员工成为了汉堡店副店长。 第128章 赶作业是个体力活啊！ “我不是看在你是我女儿朋友的份上才让你来我们学校的，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我们学校需要你这样的学生。”一米五出头的校长，看起来超级伟岸的，“不要去管网络上的流言，做好你们自己就行了。其他的事交给我们大人处理。” “好！”糖球轻轻把门带上。为了这件事，糖球已经被困扰一整天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糖球，回家了。”磨叽等着糖球理书包。 “真不是你帮我的？”糖球很是在意靠关系还是靠实力的问题。 “不是啊，你问了一天了。”磨叽帮糖球把背包肩带套上。 糖球被流言烦扰了一整天，所以今天的作业没有在学校写多少。 “今天公司没有培训课程，我们直接回家。”经纪人兼助理磨叽是糖球的好帮手。 “好了吗，一起走吧。”花西把糖球的座椅推到桌椅边靠着。 其他的学生都走了，金鱼和花西留下来帮忙扫完了地。 “走吧。”金鱼走在最前面。 大师傅扶着方向盘，“今天公司停电。花姐给你们定了位子，先吃饭，再把你们送回。” “好！”磨叽在记录本上写上时间、地点、事件。 糖球动态： 有没有什么经典电视剧可以推荐的？还有电影？我想学习一下！ 粉丝们给了很多作品推荐。等菜的时候，糖球拿笔记下来。 “先吃饭吧，吃完才有力气做事。”花姐把糖球喜欢吃的菜都堆到她面前。 “花西刚出道那时候，很多人都说他靠爸妈，每天都面对很多很多质疑。后来他每天都很拼，终于可以养活公司了。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要面对的问题，我爸是导演，我妈是校长，我读书又不好也会被人说，金鱼以前经常被人嘲笑家境不好，小时候还为了保护父母和同学打架。”磨叽盛汤给糖球，“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夏末成熟了很多。”花姐拿出一本日程本，助理下班了，花姐很少因为琐事打电话，她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空间，非上班时间，非特殊情况，能不麻烦助理就不麻烦助理，没有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必要。 花姐在日程本上打钩。 餐厅里响起了花西刚出道时候发行的单曲。 “诶，就是这首歌，这首歌的时候我就入坑了。快听，快听。”磨叽从经纪人状态切换到粉丝状态，当时追星的磨叽没有想过今天的自己会坐在这里和偶像吃饭。 回家的路上糖球睡着了。 半夜十二点才醒过来。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被谁扛到回来的。 “马桶冲水声唰，伴随着拖鞋哒哒哒的声音，磨叽打哈欠，“呃~醒啦~怎么跟幼儿园的孩子一样，忽然就睡着了。” “完了！我作业还没有写完！”糖球从床上跳起来。 “明天早上再写吧。”磨叽挠头，又是一个哈欠。 “明天早上我起不来的。”糖球爬起来翻书包，“你的写完了么？” “写完了，和花西他们一起写的。”磨叽裹着空调毯，头发蓬起来。 磨叽陪着糖球写作业。 “干嘛不叫醒我啊。我要哭了。”糖球开着音乐赶作业。 “明天和老师说一下不就行了，累坏身体就不好了。”说是这么说，磨叽还是陪在糖球旁边熬夜，“小点声，花妹还在睡觉。” 尽管作业量不是很多，可晚上的思路并不清楚，特别还是过劳的状态下。流言的困扰消耗了糖球很多精力。 赶作业完全就是体力活啊。 尽管想和老师们说明情况，今天就可以倒下睡了，糖球还是不想这么做，今天的作业不做，明天还是要自己做，到时候累的是明天的自己，正因为班主任是自己妈妈，所以对自己的要求必须更高，要带好头，作为一个榜样，不能就这样认输！ 我可以写完的，我可以，一边写，一边算自己有多少小时可以睡觉。 其他公司的艺人，每天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休息，有的连着都没有休息时间，我们已经算好的了！加油！加油！糖球心理暗示。 “如果我找借口不交作业的话，大家也会学我的。你先去睡吧。”糖球小声说完。就听到磨叽吧唧嘴的声音。 “吃吗？”磨叽戴着睡衣帽子，开始吃零食。 “我也要吃！”花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听到零食袋子的声音，做梦也会爬着过来的神奇存在。 花妹和磨叽一起陪着糖球赶作业。 “加油！加油！” 好像拉拉队队员一样的场景。 糖球观点音乐。 花妹和磨叽有节奏地嚼零食的声音，使得糖球更能集中注意力了。 想到白天看到的那些流言蜚语，心里就升起一股怒火。 冲呀！不就是作业吗？ 糖球飞速地赶作业。 画面看起来好像一个在冲刺的运动员。 终于还有一科的作业了。 由于半夜的身体状态不佳，从十二点写作业到了三点钟。 回头一看，花妹靠着磨叽睡着了。 糖球没有力气把她们扛到上铺去，也不能叫醒他们，只能在地毯上打地铺，给她们盖被子。 “算了。”糖球不想把她们两个扔在地上不管，自己也在旁边打地铺。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听到门外有一些声响，拿起手机按亮了屏幕，光线有些刺眼，熬夜眼疲劳，四点多钟，糖球有这害怕，有没有叫醒她们。 走路的时候还有些摇摇晃晃的。抄起角落里的羽毛球拍，又放下，电视里一般都是用棒球棍的，可房间里没有。烟灰缸也没有。花瓶也没有。 现在给花西他们打电话，说不定会打草惊蛇。不知道门外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花西他们安全吗。 糖球打着手机手电筒，四处寻找，尽量不发出声音，就这个了！糖球抄起奖杯。心里有些害怕。关掉了手机电筒。 很轻很慢地打开门。感觉到自己呼吸起伏。走廊里没有声音了，脚步声像是蔓延到了楼下，万一他们有几个人怎么办？ 糖球赤脚慢慢地走，看到厨房那边的灯亮着。这个小偷是来偷吃的？太猖狂了吧。 糖球躲在一边，双手紧紧地握着奖杯。 咕噜~ 可能因为熬夜，用脑过度的关系，肚子叫了。刚醒过来嗅觉还没有恢复。对于食物的气味感受并不是很灵敏。 “你醒了。”眼前是戴着围裙的花西，“拿着什么？” 吼~呼～呼~ 糖球喘着粗气，“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啊哟。” “先刷牙吃饭吧。”花西转过头整理厨房。 “不刷了。”糖球坐下吃了起来。 “喝点水，别噎着，作业没写完的话，我去和老师们说一下。要是想补的话，等一下写，还来得及的。”本来花西是要早起锻炼的，今天临时改成给糖球赶作业。 “我写完了。太累了。”糖球喝了一口水，噎着了。 四点多，周围很安静。很安静。 第129章 男装就是真的很帅啊 糖球翻看着相册，看到小时候的一张照片，里面有儿童套餐送的玩具手表，“童年！这个手表好久以前就找不到了。” “这个我也有一个。”金鱼记得这个手表，“当时很多同学都有，我们家连吃饭都成问题，妈妈还是存了钱给我买了儿童套餐，可惜这个手表已经找不到了，现在也停产了。” “有时候我都觉得是未来的我，坐时光机回来拿走了，不然为什么总是有东西找不到呢？”糖球翻看着相册。 公司让三人挑几张小时候的照片，用来制作专辑的封面和歌词内页。 新专辑的主题已经定了，歌还没有写，在什么灵感都没有的时候，先把专辑设计好。 这张新专辑的数字专辑全部免费，同步销售实体专辑。 这次以实体专辑销售为主，尽管现在唱片行业不如以前，由于个人喜好的原因，还有大家商量决定再推出磁带和黑胶唱片。 “我们出去走走吧。”磨叽先站起来，创作没有灵感的时候，出去走动走动会好很多，不要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回来再挑照片。” 到了商店里。 在人流量不多的时间出来，所以到了店里就不用戴口罩了。 “不要，这个，不喜欢。”店员一直把糖球往女装部带，“谢谢噢。”每次看了不买，都有种浪费了店员时间的愧疚感。 为了不浪费店员的时间，糖球看到女装掉头就走。 糖球看女装和金鱼花西看女装相同，都感到无聊，煎熬。 “你先陪我看，我在陪你逛！我买衣服快！”糖球为了不让磨叽等得心急。干脆利落直接找自己喜欢的衣服去了。淑女装？才不要呢！我要穿我自己喜欢的衣服。 “呀！这个好看。”到了篮球服区域和运动店铺。里面播放着hiphop歌曲，“好就这些了！” 糖球支取了买衣服的费用，等不及让磨叽练习厂商了，代言什么的，先不管了，先买了再说。 “这个，可以先试穿一下。”店员姐姐看着糖球那么火急火燎了。完全跟不上她的速度。 还没有推荐衣服，糖球自己把看中的衣服全挑出来，“麻烦结账，这件帮我把牌子剪掉，其他的帮我包起来，是的。全都要，这些。”糖球的速度比男生都快，“这个衣服才帅啊！” 金鱼和花西都惊呆了。 糖球换上一套红色的类似球衣的衣服穿着就走了。“斩钉截铁，不管了，等下帮我联系厂商，我要把这些钱再赚回来！我要代言！” 就像一阵龙卷风挂过一样。 糖球自己提着衣服走在前头，什么绝世武功。 喝着饮料，大摇大摆地。 其实也不是喜欢男装，就是喜欢这种又大，又舒适的衣服。穿衣风格，不在乎品牌，主要是宽松，衣服材质好，耐穿。 跟她喜欢电视机一样。 之前一条裤子穿了十几年还在穿，只是最近增肥穿不下了而已。 三个人跟在糖球身后，好像见证了什么武功一样。 连拍都没有来得及拍下来。 “上次儿童节，我们有回顾小时候的零食和玩具，能不能联系厂商给我们做那个儿童节的手表呢？”糖球知道就算做出来儿童套餐的玩具手表，可能感觉也和以前不一样，可还是想试一试。 “我问一下花姐。”花西拨通电话。 “好看吗？”磨叽换了好几身长裙了。 在糖球的眼里，女生的衣服都是一个样子，看起来挺好看的，穿几次就腻烦了。 “好看啊，你这个个子，穿得太合适了。”导购一个劲地夸赞。 “不耐穿。”糖球如是说。 空气里布满着尴尬的气息。 “花姐说可以试试看。”花西挂断电话。 “我宁愿买七件七种颜色的纯棉oversize，每个礼拜穿一件。”糖球有时候说话就是很直，嘴上这么说，她还是替磨叽付了钱。 “我有工资的。”磨叽坚决不让糖球付钱。 糖球坚决要付钱。 “下次请我吃饭。多少钱。”坚持了很久，一个月只领一千块零用钱，糖球这次申请的钱也花不完，“还好公司有规定，不然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把店都买下来了。”女生压力大的时候就喜欢买东西，而且买来还不用，是真的。 “我们回去挑照片吧。”花西笔直往前走，把糖球的袋子全提走了。 金鱼把磨叽的袋子一把拽走。 “还要我衣服，我的衣服。我还要买球鞋！”糖球跟在后面跑。皮鞋、高跟鞋、凉鞋，都不爱穿。只喜欢篮球鞋和一切不用系鞋带的，穿起来舒适感很强的鞋子。 “好像都没有那种电视剧里面男生看到女生穿漂亮衣服眼前一亮的场景出现么？哎，都是骗人的。”磨叽穿着布鞋，刚换上的长裙飘飘。 男孩子们就陪着这两只买衣服了。 “你们真的不买么？”糖球又重复地问了一遍。 “不买，算了，柜子里还有呢。”花西把衣服袋子背到背上。 到了鞋店里又是另一副样子…… “代言的事再说啦，先买了再说。”就像孩子一样，花西摸着球鞋。 金鱼到处跑，“太帅了，太帅了！” “是我的。”糖球和男生们抢鞋。 好在这是客流量不多的时间…… “这个没有你的鞋码噢。”导购哥哥微笑提醒。 “我不要，我要买！”糖球的理智不在线。 “冷静一点，我们是有身份的人。”磨叽戴着草帽，一身仙女长裙。坐在一边的沙发凳上，已经管不住自己的艺人了。像妈妈带着三个五岁小孩，挑选生日礼物。 理智线崩掉的三个人被导购员们直夸可爱。 “这边还可以订做的。”导购员哥哥提醒。 “订做我等不及呀！”就算没有自己的鞋码，糖球也要买。 就像有一次在马路上看到卖柚子的，妈妈说那个最大的柚子肉质会比较干，糖球还是没有放过它，吵着抱回家了，到家里以后，柚子就被冷落了。 “哎~”磨叽在一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前情概要(八)第121--129章 期末考试前的总结： 六月包括了高考和中考，差不多到了期末考试了，四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 偶像也是普通人，他们需要起到榜样的带头作用，所以对自己的要求必须必任何人都高。 这段时间都是花西他们陪着大家在学习，学校的学习和公司的培训同步进行中。 从考试成绩的提高，到丰富大家的课余生活，让大家多参加体育活动，都做了不少努力。 这段时间以来，三个人面对了太多的舆论压力，还好有家长和校方，还有公司领导支撑着。时间过得很快，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家要面对期末考试，还有暑假的时间安排，最重要的就是每天要保持规律的作息。面对众多质疑，孩子们不断地成长着。 暑假的时间也没有完全能够休息。 兼顾学业和工作发展的人啊！加油吧！ 章节概要： 第121--129章 「第121章」除了戏剧理论课，音乐理论课，舞蹈基础课，还有很重要的一门社会学课程，由花姐带大家。 「第122章」花姐继续讲课，正好解决了糖球的疑问。 「第123章」本章大意:金鱼煞费苦心几天不去学校上课，想要考个低分，以便理解落后的同学们的心理，结果…… 「第124章」高中部儿童节不放假，然后…… 「第125章」花西的歌词内容被人举报说抄袭了一本小说里的主人公台词。抄袭是不可能抄袭的，作者也是我认识的。 「第126章」高考三天，花西和金鱼心心念念，糖球倒是没有什么想法，就是服从安排，为什么三人组一定要参加高考？且看校方，公司，和家长，以及他们自己怎么说。 「第127章」骑车去学校感受高考气氛。在校门口的汉堡店里发生一些状况…… 「第128章」网络上流传糖球是靠磨叽的关系，才被学校破格收留。糖球很在意自己究竟是靠实力，还是靠关系的。这个流言，激发了她的斗志。 「第129章」糖球偏爱男装，或者偏中性的衣服，街头加潮流，宽松舒适就好。店员推荐她穿淑女装，她说:“这个衣服才帅啊。” 您看到的是第一篇番外:金鱼被冷落了 番外里呢，一般都有作者菌出现的，可以用漫画画风来想象这些画面。一般都有一千字左右。 写这篇番外是有原因的，因为： 金鱼在角落里，屈膝抱腿，感觉被抛弃。 糖球：他怎么了？ 磨叽：还不是作者修改的简介里又没有他的名字。 作者菌：我……不是……简介不是，有，篇幅的么……写多了，读者看起来累…… 金女士：这逗号用的~ 作者菌：老，老师好。 金女士：用得不错。 作者菌：…… 金鱼：所以篇幅里没有我么……我是多余的…… (为了防止被金鱼的众多粉丝群起而攻之的事情发生，作者菌冒着被金鱼的猫咪们追杀的生命危险，给金鱼写了番外) 作者菌举起充满电的录音笔：请问金先生，您有什么要说的么？我这边需要记录一下呢。 金鱼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像是终于有小朋友找他玩，终于有武林高手可以找他比试比试的那种，作者的苍白笔力描述不了的，需要读者自行脑补想象的，帅气表情。 (反正帅人挖鼻子都帅。) 过了一分半，别问作者为什么知道一分半(录音笔开着。) 金鱼：呃…… 抬头呃了好久。 作者菌：这样我很难写的。 金鱼：那就别写了吧。 (开始是你要我写的，现在又不要我写！到底要我怎么样，出来打工而已，都不容易，我就是个搬砖码子的人。不要这样的为难我！谁说和大神们共事很幸福？我痛并快乐着。) 作者菌：括号里的人，你别把我的心声说出来了，虽然都是真心话，可是我要恰饭。冒不起这个险。 金鱼像是武林高手终于找到可以切磋的对手了，可又发现是个假的高手，从失落，到希望，再到失落。死灰复燃，又心如死灰，死而复生，又悲痛欲绝！失而复得，得而又失，让作者菌乱了思路。 (本来就思路跳脱，没有逻辑。) 作者菌：别拦我！我要出去和括号里的人打一架！ 金鱼还是维持着屈膝抱腿的姿势，顿时感慨，惆怅，涌上心头。 孤独，不是没有人喜欢你，而是那么多人喜欢你，却找不到一个可以理解你，打败你的人！ 热闹，是你们的！我！ 金女士：多久没有写作文了，孩纸？退步了啊。 作者菌：老师，我错了，老师。老师我再也不敢了，老师。 (看来，作者菌的语文作业少不了了。) 作者菌：你们只要把生活中看到的最帅的人都合到一张脸上，你们就知道金鱼是长得什么不像人的样子了。我是说，美若天仙，仙女下凡，呃不对，是仙男，大神，我错了，别给我布置数学作业！ 数理化大佬不敢得罪啊。 以为说错话就是一个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抱枕飞过来吗？不是的，是会得到真真正正的高中习题做。 某人气影视歌三栖明星的公司，公然让毕业已久，一元二次方程和等差数列都不会算，不是，连开根号都不会的码字员工写高中卷子。比扣工资还可怕，惨不忍睹。 (难道是？不会说话，还没有认真打双引号的作者菌把金鱼得罪了么？作者菌开始怀疑自己。) 金鱼：还是写点什么吧……噢？昂！喔？我也不知道。 ……噢？昂！喔？我也不知道。这句话写到简介里好奇怪……作者菌这样想着。 (平时作者菌已经努力用意念去揣摩补充金鱼的对话了。有时候都用上了意志力！金鱼平时就是这样一个寡言，总觉得自己没人喜欢，可是人气又很强大，粉丝来应援，他又怕，大家叫他一起玩，他觉得不好玩就自己待在一边，待在一边，又感觉被抛弃的矛盾存在。) 就这样三刻钟过去了。 大家都等到打瞌睡了。 花姐：都去午睡吧。 糖球在一边，拿着遥控器，本来应该完成一天看四部电影的作业的，挑了那么久都不知道看哪一部…… 于是公司里流传开一个来自作者菌文笔不足产生的梗： 帅得不成人样(人形)。 用某某某长得不像人组词造句，是对一个人无法用语言形容之美貌的高度赞扬。 简介里没有金鱼，可他依旧是个传说。 这里是第二篇番外:去花西家蹭饭记录 作者菌：好像也不是需要创作灵感，只是记录糖球他们的工作和生活而已，笔力要加强，这是个问题啊~(第一篇番外是q版漫画画风，这一篇开启伪纪录片模式，不是恐怖片那种啦！) 书友们的想象力足够补充作者菌小白笔力的不足的！嗯！这样自我安慰着。(自说自话，自欺欺人，自不量力，自我催眠，废话连篇的作者！) 这里是拖延症犯了，在515黑马比赛，单人4.28-5.7日比赛里，为了写满六万个字，在五月七日晚十一点五十九分疯狂奔跑，体验到手指打字也是体育项目的，冲刺写满了六万个字的，却没有保证质量而内心焦灼，吃饭都不记得吃了没有的作者菌出场的第二个番外篇。 苟延残喘的躺着，因为吃了没有戴眼镜的时候炒的魔鬼炒饭而回血。 屋子内一片凌乱(是隔壁片场的年糕猫他们从柜子里跳出来弄乱的，也有作者菌的份)连做家务的力气也没有了，不管了回来再让年糕猫升级房屋自动清理系统吧！ 决定了！踩着脚踏车去花西他们家蹭吃蹭喝好了。 (特别不想出门了，有任意门就好了。可以问隔壁年糕猫他们借飞行床，不行不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观的！好像是的耶……不行，要守口如瓶，基地的事不能说出来，就像花西的笔名也不能公之于众！好烦啊，为什么一个打字的要知道那么多~大家都会以为歌词的年糕猫只是虚构的，就这样以为好了，保持神秘这样！) 到了花西家。大家都在呢。 磨叽：“你大可不用写啊，每个月总有那几天嘛！可以请假的。” 电视里播放着糖球代言的每个月都有那几天的产品的广告。 作者菌：“到十五号，组队黑马赛才结束，自己一个人的话还可以偷偷懒(啊书友们我拖延症qaq)，现在还有其他的队员一起打比赛，就像打篮球一样，不写会有愧疚感滴。” 花西拖地中：“集体荣誉感，理解，理解。加油！” 金鱼盘腿坐地毯上，拆掌上游戏机中：“合理用脑，拒绝脱发！共勉！” 糖球：“快过来一起追剧呀！” 花姐煮了汤：“各位女士，来喝汤！” 女士专属待遇。 作者菌咕嘟咕嘟喝汤，还好这里没有年糕猫在，不然又要叫绰号了。有点恍惚的感觉。 良久。 金老师：“你的简介里，开头没有空两格~不过这不是考试，所以不是重点，主要是，排版看起来比较拥挤。” 作者菌小声：“老师好。我很喜欢您写得书。请大佬务必要带带我。” 金老师：“劳逸结合么，注意身体，先去玩儿一会儿吧。” 需要批改作业和试卷，还能够写作的金老师看起来如此伟岸迷人！ 作者菌：“好咧~” 花妹：“过来，过来。这边坐。” 开启追剧模式。 (作者菌人物设定：比糖球大十岁的大姐，不过她习惯人家叫她阿姨……因为不在乎年龄的增长这种事。下次给作者菌一个男孩纸设定好了，这也是可以改的么？) 若干个小时以后…… 作者菌睡醒了(你今天是来工作的啊！)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记得了。 (吊灯视角切换到全景视角) 花妹和糖球靠在沙发上，追剧、薯片、肥宅快乐水。一个套着可爱卡通睡衣，戴着帽子。一个穿着街头风格的宽松短袖。 金鱼在做数理化学习的直播，“不懂的题目就说不懂，不懂要问，不能说懂了。明白吗？” 糖球：“好可爱嗷！我脑婆。” 花妹：“脑婆！脑婆！” 这种时候完全不记得自己也是公众人物，也是有名的艺人呢。 会想起来自己是艺人的时候，也就是广告时间了，这次是糖球的洁面乳广告。好像电视机里的人不是自己一样的奇妙感受。 花西在厨房做饭，并直播着。 花西和金鱼直播连线，这样粉丝就可以同屏看两人了。 周末，就算没有通告，也没有闲着~ (为什么要找作者菌来记录大伙的生活呢？文笔不好，还啰嗦呢。拖稿等于赶作业，像糖球，啰嗦像磨叽，在成为有五岁孩子的心，八十岁老者智慧的人的路上努力着！) 大佬们没让作者菌小白有任何距离感，或者耍大牌的意思，可能作者菌小白比较呆瓜？是大家很有亲和力，或者是作者菌小白懂得人与人之间交流要保持距离，君子之交淡如水！ 总之，建立在严谨的工作态度的基础上，大家生活里相处都比较融洽。 努力吧！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是说一个船上的人……怎么感觉怪怪的？ ——来自去花西家蹭饭的作者菌的小学时候风格的流水账日记 (就没有要记录花西做的什么菜么？这个，大家看电视剧大部分时候都不记得吃了些什么吧？想要蒙混过关的作者菌小白，补充一下，数理化题目作者菌小白也不记得了……啊，这个都不记得你还写书呀！金女士说不用在乎这些，又不是数理化考试~) 蹭饭真好！嗝~ 第130章 当然要替人解围咯 “能不能透露恋情发展？”记者在公司楼下堵着。一个接一个塞话筒。 糖球满脑子轻功起飞，一个连一个空翻的画面。想象自己可以飞过围堵。距离期末考也不远了。 “不能，没有什么发展，我才十八岁还没满，发展什么恋情？和谁发展？”原本长长的头发，又被糖球找设计师剪短了，和居里夫人的发型差不多。 “就是和花西啊。”记者仍旧追问。 糖球不耐烦上了脸，“年轻人，为什么不用你们的大好年华去建设国家，去报道学生备考情况，现在广大学校正值期末考复习阶段。把时间花在这些无关紧要的私人问题上，没有意义。”糖球揽着在场的粉丝们，给大家签名，一本本的期末考试复习笔记递过来，经过长期的指导，大家逐渐摸索出复习要领，养成适合自己的学习习惯。 期末不考好，暑假过不好。期末复习好，心态要放好，补课补得少，才有时间跟着花西做家务，做兼职，赚钱给家里分担，积累社会经验。 “在我的生活中，恋爱是最不重要的。一切以学业和事业为重。推荐你们一篇课文。你们或许学过，或许没有。”有一个从文的语文老师妈妈做人生导师，记者采访现场即将变晨读教室。 糖球翻开笔记本，钢笔字迹娟秀，一看《致橡树》，念着念着，又看向在场的粉丝，熟读全文背诵无误。 加读了考试考纲，“我们要树立正确的爱情观，培养独立自尊的伟大人格，以及健康高尚的审美情操。”把本子合上。 现场只有糖球的声音回荡着，粉丝们也只静静地听着。 “你们不要只听啊，以后演唱会应援的时候，抽背你们课文，可别一个个低头躲着我啊。”糖球很可怕啊，演唱会还要抽背课文的…… 在戏剧基础课上，老师给大家留了作业，除了莎士比亚全集，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中英版本，古文里每个生词都要查齐，以便在课上抽查大家的台词功底，一根弦总是紧绷着。 一旁，花西和金鱼饶有兴致地听着，像诗词朗诵大会一样。仿佛大家都穿上了古装，周围彩灯挂起，沏一壶茶，欣赏小河流水。 糖球包里的笔都发给粉丝了，“考试时候多带几支笔啊~” 接着，按常规，粉丝们必须被安排去公司餐厅吃饭。 下次再让花姐发现粉丝在楼下堵着，估计会一人送一套数理化习题册作为奖励，丰富假期生活。 “你们也一块儿去吧，在这里站着多累啊。”保安队长把记者们领去餐厅。 “回头聊啊。笔记写得不错。”糖球自己的肚子还咕噜噜作叫呢。 粉丝从包里拿了能量棒和运动饮料塞给糖球。 “多钱啊，不能白拿啊，哎。别跑啊。”糖球没有追上粉丝。这粉丝是体育生吧？跑步带飞的。 公司规定不能白拿人东西。这个规定是为了给员工的安全做保证，也是为了不要麻烦粉丝。 “不对，陌生人的东西不能吃。”可爱的粉丝想起规定，又跑回来把吃的喝的都拿走，“那怎么办呢？怎么办呢？你看你都不吃饭，怎么教我们期末复习呢？下午还要排练。”粉丝急得慌，边皱着眉头，边走来走去，其他粉们都去餐厅了，落下她一个。 “我会吃的，吃完我发动态好吗？你先去跟他们一起吃饭。放心。”糖球看着急出一头汗的粉丝，像初中时候解不出附加题的自己，把手绢给了她擦汗。（就是幼儿园的时候别在衣服上那种手绢） “好吧，要吃饭啊。”粉丝一路小跑步，跟上吃饭的队伍，“这个，手绢我洗完还给你。”直到看不到糖球了，才不回头。 “不用了，送你吧。”糖球挥挥手。 这边。 “老飘，有位置么？”糖球一见到那好久都没出场的帅气学姐。梳了个油头马尾，开着电瓶车(今天不是摩托了)。所说的位置不是餐厅位置，是练舞室。学姐平时回给餐厅外送订单，所以常开电瓶车。 所有人都努力奔跑着，为了公司规定的各种练习，为了提高职业素养，吃饭的时间都要用挤的。 又因为不能给大家一种只要成为明星就可以不用读书的，不好的带头作用，学员们必须兼顾学习，就这一点，花姐要求相当严格。 “留了一个教室，走吧。”天气有些热，学姐将车停在公司。带着三只坐地铁去舞蹈房。 继被叫去报道高三学子复习考试之后，记者们又被花姐安排去公司的练舞室门口，人全满了，走廊里也都是学员在练舞。 用餐后的记者，看着饿着肚子，体恤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孩子们挤在教室里练习舞蹈，都不说话了。 所以晚上的娱乐新闻里，都会是清一色期末复习备考和学员努力练习的报道了。 另一边。 糖球在舞房楼层的厕所玩手机，也是一天中能休息的不多时刻之一了。时常忙得去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洗手台那传来唰唰的流水声，水龙头是开到了最大。 “呵，我可没准备让她做全职，下个月你转正，让她继续做兼职，你的工作都丢给她做，我看她脑子那么简单，特别好指使。”高跟鞋的声音一过，女厕安静了。 糖球机敏的耳朵听着呢。刚才那人走开，洗手台还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表面看起来那么好看的人，看起来什么都好的人，在认识到真实一面的时候，那种两面三刀的样子，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噢。 糖球大摇大摆地走到前台。眼神放空，站在不起眼的地方。 “总公司的人见过你了，他们说你的相貌不符合公司需求，不能让你做全职。”这股熟悉而浓烈的香水味，就是刚才那位在厕所叽叽咕咕的女士。对兼职小姐姐一顿从打扮到身材相貌的人身攻击以后，又给小姐姐布置了三人份的工作。 糖球站着没说话，递了一根奶茶味棒棒糖给兼职小姐姐。 “你除了相貌之外，没有一样符合公司需求的。现在就连相貌都让人反感了呢。”飘学姐踩着魔鬼的步伐过来，看样子也是在厕所隔间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糖球拨通了一个电话，“嗯，好的，然后对眼前这心机比香水味更重的女士说了声，“你可以走了。” “我有关系在公司的，你不能赶走我。”至少简单糖球客客气气的香水味女士立马翻了脸，“当明星都像你这样不讲道理？仗势欺人的？”然后运用了倒打一耙的技能反手给糖球一把。 “你那个在总公司的关系人，财务吧？三秒前已经被开除了，老板说了，用人唯贤，你们这样靠关系排除异己，利用职权之便妨碍公司发展，让我们这里的学员知道了，对于公司，对于员工，对于谁都不是好。去把这个月工资结了。明天不想看到你。”糖球所说的老板，其实是现在在家里喝茶的校长。 和经营学校小卖部的理念一样，她又把盈利收入，除去给老师加工资给员工加餐住宿部分，全都分配给贫困地区孩子的教育了。作为一个从事教育行业者，最好不要做生意，责任多担当，获利就不参与了。 香水味女士因为自己的品格败坏，永远地失去了她这份工作，被花姐在行业里拉黑，可能要一段时间找不到工作了。 坏人的放肆，是好人长久时间的不作为。 飘学姐翻看了工作安排表。今天不是兼职小姐姐的工作时间，原本休息的她在能够免费上课的情况下，还自己花钱报了班，来参加飘学姐的课程。 自己工作上认真，对于舞蹈的热爱和理想，反被当做傻来利用。 “到我的团来吧。”飘学姐做一个决定不用三秒，“我要上课了，一起来吧。” “我，很久没练了。呀，我没有带衣服换。”兼职小姐姐在非上班时间带了本不是她需要做的工作报表，却没带上课用的衣服。 “穿我的吧。”平日里，糖球包里放三到五件并不贵的纯色体恤用来练舞。 这会儿。 挑了一件赞助商给的代言品牌的衣服给兼职小姐姐。 “没事，平时跟着我练。离考团还有两周，非工作时间来找我~”飘学姐的英文名是juice，她把自己的团队帽子戴在兼职小姐姐头上。 花西和金鱼带着几人的午餐过来了。 想到答应了粉丝吃饭的事，糖球马上拍饭盒照片发动态。 第131章 朴素的糖球同学 练舞练到下楼梯曲腿艰难，走路都要平移。 为了角色增肥以后体重基数不小，对于膝关节的保护都要重视起来。 “考试没有必要？考完就忘记了，学习的知识没有用？我觉得很有必要嘛。思考片面了，相比较于考试本身，我更喜欢考完试的感觉，很多事都枯燥乏味的，可以自找乐趣嘛，再说了做什么事要做好，都是不容易的，那么容易，大家都能做到，就没意思了。”糖球越来越有金女士开班会时候的样子了。 “如果连自己该做的事都战胜不了而说不喜欢，那就说不过去了，养成学习习惯，制定目标并且完成的习惯，对以后学习生活都有帮助的，不是毕业以后就停止学习，这才是学习的开始嘛。学生的本职就是学习，把该做的事做好是一种态度。话说回来，这次你们的复习笔记都写得比我快，都完成啦。”开着直播，粉丝们都抢先打卡整理完各科目复习资料，糖球才刚开始整理。 偶尔还是有学生抱怨学习生活枯燥乏味。说一句抱怨的话，会被糖球说半个小时的思想指导。整个直播间的话题从期末复习逐渐走向学习的重要性。 除了排练舞蹈，配合金鱼和花西的写的歌，要填词，学习声乐，戏剧课基础，兼顾学校的课程，加上增脂导致身体负荷加重，没有开美颜的糖球脸色略显困倦。 路人脸而已嘛。屏幕里出现了类似的言论。 不戴口罩出门会被包围合照的路人脸，粉丝们刚要刷评论怼回去被糖球拦下来了。 这段时间她的语气平和了许多。尽量把负面评论盖掉，不删除，也不让自己被带得负面消极。 不开美颜被说肤色差，开美颜又被说不真实。 “不要搞事情，我是路人啊，就是个普通学生，多做了一份演员的工作而已，不开美颜可以看清楚肤色状态，对于了解健康状况有帮助。快看我的双下巴。”糖球只偶尔加个滤镜，除非演出需要，平时都朴素出镜，可以看到脸上微有些斑，和黑眼圈。公司的养生学课都是必修的。 各大学校，有这三人粉丝的地方，都不用太担心孩子们的复习备考，影响力实在太大了。 没有同款名牌包包，只有同款笔记本和水笔，有时还会用同款钢笔。同款双肩包，防水，夹层多，是糖球推荐的。 磨叽也整理完复习笔记了，在一旁翻看娱乐报刊。 报章杂志对于糖球的穿着进行评价：公司太抠门，艺人都没什么衣服穿，一件衣服反复穿好多次。 实质上，校服的袖口磨破了，就缝个补丁继续穿，这也是学校的要求。 为什么养成这个习惯呢？ 校长说过尽管现在看起来物质不匮乏，可地球资源是有限的，加上我们的时间精力健康有限，如果养成了坏掉就丢，不去保养修理，不节俭的习惯，在对待健康方面我们也会不注意，不珍惜时间，不节约能源，这都是不对的。 看来这篇无营养报道的记者和撰稿人要被请去学校吃饭了。 另外，公司方面很少让艺人代言奢侈品，平时常戴的手表价位都在百元以内。 尽管代言过上千的手表，还有更贵重的，广告收入不菲，珠宝商赞助费也不低，为了学生党们考虑，公司接代言时把收入参考放到后几位，艺人们多代言的是平价产品，比如学习用品，平价运动品牌和生活用品。以防学生内刮起奢靡之风，杜绝攀比心理。 “哇，居然说我没时尚感？我才多大啊？运动服穿着舒服就行了。质地，剪裁考虑一下，干嘛要看品牌？”在大学期间进修服装设计是糖球的一个目标，整理着柜子里的衣服，小学的校服也在，只不过穿不下了，初中的校服还可以当运动服穿，有些破掉了，定期拿出来缝缝补补，熨烫一番，整洁简朴。她希望可以设计出适合女性穿的舒适服装，可以像运动服一样耐穿，又不会像裙子不方便。 公司也不让参加拍摄工作以外的聚餐，高管也都是朴素的，还有公司订制的四季节，八套工作服。 除了工作以外，都保持简单的生活。全公司聪基层员工到高管穿的衣服都一样。 花姐认为，如果基层员工们都受委屈，这公司不如关门大吉了。 高层管理们都像老佚一样，随和又严肃，都喜欢吃街边摊，很少用几万的包，几十万透支卡，比起商业用房，更喜欢七八十年代的老建筑。 穿着大汗衫出门提个篮子买菜，在人群里都看不出来是花西公司的高管。 为了接地气，贴近生活，感受艺术气息，一个比一个看起来简单，办公室里挂的毛笔字：静以修身俭以养德。 工作人员们还会在剧集里客串出演一些背景角色。 大家都向往返璞归真的生活，对于半天待在茶餐厅里写稿子和工作安排的工作方法都格外中意。大家都一直认为，灵感不应该被开着空调空气不通的水泥钢筋混凝土和朝九晚五限制。 花姐讨厌无效的酒桌社交，讨厌烟味，所以对于员工的管理也一样简单，“熬夜唱歌喝酒就算了，你们不如回家多睡会儿，拍摄工作结束后，一起去吃当地的美食。”分清轻重缓急，公私分明，花姐是个利落的独立女性。每到一个拍摄地，都找当地人领着吃地道的食物，摄影师换班一起吃饭，拍成外景视频分享给粉丝，或者放到花絮里。 这一切的环境，都适宜糖球工作生活，仿佛是命中注定的。 糖球整理着衣服，“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穿一次就不想穿第二次了，太浪费了。摆在旁边占地方。”出席活动的服装都是订制的，而且还反复穿，没有想要争艳斗丽的意思。 学习方面，糖球妈是语文老师，对她并没有特别的照顾，也没有过高地要求。并不希望糖球顶着作为语文老师女儿的压力，一定要在成绩上名列前茅。 不用在大人们面前被拉出来比较一番，也不需要过早地学习知识，耽误玩的时间，和创造力开发的时间。 赢在起跑线上的童年是不快乐的。 “学校的课上课听好就行了，我哪有时间给她补习辅导啊。”金女士下课要改作业，批卷子，写文章，备课，自己都忙不过来了。被问到会不会给糖球补课的时候，如是回答。大概是觉得糖球的成绩是补课补的。 糖球捶捶酸疼的小腿肚，“暑假剧拍摄的中后期，要把身上养的这些脂肪再减下来，暑假期间，你们谁要一起啊？”直播间人气前三。 其他两个直播人气高涨的是做饭的花西，和数理化天才金鱼，金鱼不爱说话，直播期间除了低头看课外书籍，基本不说话。能让他拿出智能手机打开摄像头对着自己拍已经是奇迹。 复习笔记早就写完了，花西的复习笔记，是最易懂，详细的，金鱼的笔记简洁又不容易看懂…… 暑假剧一周两播，边拍摄边放送。想到这里，糖球有一种必须要抓紧时间休息的紧迫感。 “不行，别刷礼物。”花西在厨房做饭，“你们别光看着我们直播，什么都不做啊！笔记都整理好了？我还没写呢，很厉害。”以往都是粉丝们叮嘱偶像不能忙忘了吃饭，现在，“我等下抽出五个幸运粉丝，同城的，给你们送这个餐。” 啊，不是同城的流下了泪水…… 在见不到偶像的期间，粉丝就努力地写作业，整理复习资料，做家务，做各自的事，少看网络上的负面留言。不实流言都交由法务团队和时间来处理。 就他们几个人，自己不透露学习成绩，也会被人知道的，几乎可以说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成绩的人，成绩排名挂在学校门口告示栏那里，被拍下来传上网。 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糖球每天都要抄写一句名言名句。这是今天的作业。 成为演员之前，尽管可以保证各学科成绩名列前茅，可拖延的坏习惯导致作息时间一会儿规律，一会儿不规律。在严格的作息规定之下，必须在十点以前完成所有学习和工作事项。对于糖球，这是一个挑战！ 成为演员以后，看电视剧的视角和以前不同了，很少能放松来看，看着看着，就开始推敲角色性格，台词是否符合角色心理。 第132章 我还不能算编剧 “再删就没得看了。” “再删就只剩片头片尾了。” “那就是音乐mtv了？” “要爆肝霸屏暑假档的！” 餐厅那边，早已准备了各种补肝汤品。降暑饮品。 编剧团队每次开会都像辩论大会，吵起来比菜市场里杀价还大声。总比打瞌睡好吧。 事实上，花西在写第一本书的很长一段时间，收藏数据都不过百。 在被问到心里有没有落差感，他如是说：“至少这些数据反应了作品本身。”他对于作品本身品质的追求和花姐一样。做偶像不想用外貌吸引粉丝，做作品不想用人气吸引流量。尽管有些艰难，谁劝都不听，“没有不想赚钱，我觉得作品过关，就可以靠版权养老。还可以发展别的想做的事。” 花西伸着腿，脚上这双鞋穿了三年，裤子穿了七年，自身条件足以吸引各种大牌找上门合作，带货能力一流的他却更喜欢穿四五十的地摊。比起质量不过关的大牌，他更喜欢和创新的品牌合作。 青睐那些不会因为“就算质量不好，看在我们牌子出名的份上，也有人买”而降低质量和服务态度的合作方。 花西在日程本上画圈圈。 这个月的开支五百块钱都没有花到。可以买的东西有太多了有时候物质上极简，有助于把精力放在重要的事上。 会议室内，食堂工作人员分发饭盒，其他工作人员都有鸡腿吃，就花姐花西女子俩的饭盒里装着腊鸡肉，腊鸡肉不如新鲜炖汤的鸡肉和刚出炉的卤鸡腿好吃，一比之下显得特别难嚼。这也是花姐要求的。 “腊鸡编剧。”花西写不好东西，就吃不下饭。不断地鞭策自己，好过让观众失望。 这本书是小说家“海盐可乐”的，就是花西本人，相关工作人员都要签保密协议。 给影视作品编辑字幕的时候，花西的笔名每次都被放在编剧团队的最后一个，每次写不出东西都要点咖喱鱼丸吃，于是就起了咖喱鱼丸这个笔名，为了方便，直接写作咖咖，因为喱喱听上去太奇怪了。 有时候笔名太多了，自己都记不住，必须写在记事本上，笔名多得就和密码一样，经常不记得哪一个用在哪里。 我连歌手和演员都还没有做好，当学生也没有做到最好，不能把其他编剧的功劳归于自己身上的，我就是一个编剧助理，还有好多东西要学。花西带着这样的态度努力着。 暑假期间，可能会同时创作两三部剧集，同步在电视上播放，主题曲和片尾曲都需要填词作曲。根本没时间上综艺节目。 一些娱乐报刊记者想要拍一些花西的画面都没机会，偶尔会花姐被请来公司吃饭，用花姐的话来讲，“互相给口饭吃。”让人不敢捕风捉影编故事，更不敢得寸进尺。 毕竟花西他们的每一个举动都影响着心智尚不成熟的青少年，自己言行自律不够，还要让报章媒体注意言行。 被请来的记者和花西坐一起吃着饭。客人们的待遇一般都比工作人员丰盛，除非这个客人做了什么损人利己的事会被禁止从业。 把外貌放在倒数第二位的花西并不上镜，本人要比镜头上好看。眼睛里那种光不是一般摄影师能够捕捉到，来还原保存的。 被放在最后一位的是名誉、收入和风评，尽管每次都尽当前的力了，仍然会为做得不够好而感到愧疚，加上各种各样的外界评论会影响创作。好坏都由别人说。 员工们像在军训的学生一样，吃饭的时候特别安静，齐刷刷的。公司对于员工作息的管理非常严格。哪个身体状况不佳都会被带薪放假。 摄影师轮班休息，捕捉花西平时工作的片段。 看到这类长得比例完美，气质仙的人，像漫画或游戏里的人，反而会觉得普普通通，美得太纯净，太平静，不艳丽。却会让人目不转睛。 像穿着旧款篮球鞋和几十块体恤衫在街上走，看起来没什么特别，谁晓得他有几百亿身家。 来形容这种气场。 半瓶水吵闹，满溢了却会清空。浅水喧哗，深水安静。 露出水面的冰山一角，在水面之下根基深厚。 把一件难事做到极致，就会让人感觉看起来很轻松。好像谁都容易做到一样。 接受采访的花西穿得干净整洁，也没有上妆。(给化妆师和助理都休假了) 花西看起来随和温柔，举手投足间，隐隐的气场让记者饭都吃得有些不自在，准备好的问题一个都问不起来，想吃完就赶紧回家，就算没有采访稿，被老板骂都没这种感觉给人的压力大。 “怎么不问问题啊？”花西打破平静，记者提前在本子上写好了五十问，花西接过笔记本，示意记者吃饭，不用管自己。 现在是综艺节目赶不上趟的花西的午休时间。 “那接下来，到了花西自问自答时间，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至今为止连牵手的戏份都没有？” 自问自答中，“因为我觉得情感的表达是含蓄的，我希望在演戏上，可以用眼神，还有剧情的冲突起伏来表达感情。其次，我需要照顾粉丝的感受，以及以后和我共度余生的人的感受，即便是工作，有些可有可无的情节，对我来说都是多余的。” 花西直接把角色肢体与感情联系起来，其他杂七杂八的可以用来提升热度的什么绯闻啊，可有可无的情节都被他略过了。 表达感情~不就是送给粉丝厚厚一沓签名习题册么？ 得知需要接受采访，花西提前准备了录音笔，以方便记者之后整理采访稿。此时，记者还不知道花西手里的这款限量版录音笔，会在三十分钟以后送到他手上，躺在他包里。 “为什么不喜欢偶像这个称谓？我对于偶像的定义和现在市面上看到的偶像的定义不同。”花西用了“市面上”三个字。 继续自问自答。 “当然我要强调，并没有说别人好与坏的意思。” (毕竟和善的微笑流露出你的轻蔑与不屑，而被你忽略的想要极力掩盖的外貌和无可争议的实力让人不得不服气) “就比如我们公司规定自媒体不能写我们的稿子，我们不被允许通过这个方法维持热度。” “如果我在写暑假作业的时候，打开手机第一眼看到弹出来一个写着我名字的文章，标题只是为了吸引人点进去，结果里面的内容却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这会让我感觉时间错乱，记忆混淆，被卷入了虫洞一般，赚钱的方法有很多，不包括走捷径撰写浪费无数人流量和生命的无营养文章。” “不过要是他们愿意把编造我故事的收入用去做慈善事业，我们律师团队可能会决定不告他们。”时间和心力都被源源不断的灵感捆住了，哪有时间管这些利益纠葛，无事生非。 花西把偶像和流量以及外表区分看待。在他的定义里有不可争议的实力是偶像的及格分。 “下一个问题……”花西继续五十问自问自答。在花西公司采访的记者都被当做客人招待，比回到自己公司舒服多了，但真的要来这里上班，严苛程度，好比稿子改一百稿。 录音棚那边，金鱼正沉浸于创作中，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只想做个隐身人。 为了能够在观众守候在电视机前的时候，无所顾忌地在街边吃烧烤，工作人员们集中精力各司其职。 无论是考试，比赛还是创作，在交卷的时候要做到心里要有数，就不会需要等看到点击量，收视率，和分数才能够验证了，前提就是要花很多功夫做准备。 “踏踏实实地复习备考，暑假才玩得爽么~”糖球用脑太多，感觉自己耗能很大，九点多就睡了。 第133章 成功之后想干嘛 做不擅长的事和别人说你做不到的事，以及自己认为不可能的事，其乐无穷。 这几天各大学校都在进行期末考试，很多孩子们都是一边跟着学生花西保持复习的状态，又一边看花西的电视剧重播来放松心态。 花西他们则看别的前辈的作品来学习，保持创造力和考前状态。 今天要继续讨论剧本。上午已经考了一门学科，明天还要继续期末考的进程。 经过上一次的采访，记者已经入坑，为什么呢？ 因为暑假档的剧本修改次数比她的采访稿更令人新生畏惧，作为一个观众是爽的，要是自己加入这个团队…… 如果说在学校一百分制的一百分就是满分，在这里一百分是及格分，一千分或许是满分，还要看市场，观众的反馈，和时间的沉淀。 记者继续吃午餐，摄像师也卸下重任。花姐当摄像师。 “要是电视剧收视率创新，我就想和大家在街边摊吃到凌晨，然后睡上三天。”花西继续之前的采访，自问自答五十问。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拿着手机追着剧，吃着小龙虾喝着冰镇可乐的时候，旁边一桌坐着谁，比如剧中的演员就坐在旁边，“演员花西是演员花西，现在我是吃小龙虾花西！” 金鱼是一个不喜欢解释自己的人，他的理想就是不去参加颁奖典礼，回家蒙头大睡，起来继续研究发明，是时候来研究使头发生长速度加快的秘密了！ “我，我就想回幼儿园吃午餐和点心。”停顿半晌，糖球左顾右盼，周围安静得就像班主任站在后门口一样。 “这理想抱负实在是太远大了。加上小学门口的铁板鸡翅尖和加醋的炸猪排就更妙了。”花西这次终于没有说把奖金全数用来买练习册送给粉丝了。每年都有新生，有新的习题册，不急不急。 “这个问题过了，下一问，对于有音乐理想却一再被否定被反对的孩子有什么话想说，嗯。”花西打开提问者的演唱视频链接。重复看了几遍。 提问者还给花西的工作邮箱发送了一份信件，其中交代了他的身世，成长环境以及受挫经历，花西逐字逐句地看着。 “很多人嗓子都很好，唱歌都很好听，还有很多人接受系统训练，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打动人心，很多时候你会半夜都想唱歌，你也会被所谓的专业人士评论，今天他们会说你发声方式不对，但不影响你打动人心被人喜欢，明天他们会在你有大出息以后继续评价你。” “每个人都可以评价，但这种传递的感受，是无法描绘的，希望你保护好自己的嗓子，作为能够传达感情的武器，能够让你和家人的生活过得更好。”花西尽量断句清楚，便于记者撰稿。 “生活中有很多不如意的事，唱歌能带动你超越这些，也会成为你歌声中打动人的一部分，发了唱片以后也要继续上台表演，所以身体状况很重要，要注意休息。” “你会被伯乐发现的，只要保持努力，就会等到你的机会。至于总会有的那些讨厌你的人，那是他们的问题，把你的敏感纤细更多用在音乐上吧。”说到这里，花西给花姐的电子邮箱转发了粉丝的信件。 这个举动也回答了之前的问题，有了一些成绩和能力以后，要提携不懈努力，有实力的后辈。现在大家的生活水平都不错，要居安思危，同时看发掘其他的新人，给其他人机会，来丰富这个市场，给他人提升自己生活水平，实现理想的机会。 金鱼又在一边躺着，忽然坐起来，“你说有没有可能使智能手机有非智能手机的续航能力？我还是不太喜欢大屏幕。”新接的代言是一款智能手机，续航能力也不错，金鱼对机身夏天发热，和使用时间在两年以内就要换新很是不满，上一回是电视的事，这一回是手机，下一回可能要轮到厨卫用品，以及墙漆木工一类的问题了。 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下一秒会说什么。 强大的学习能力，给他们在迅速完成学校的任务以后，留足够的时间去做自己感兴趣的事。 “热得可以煎鸡蛋了。”金鱼摸了摸充着电的智能手机发烫背面，“这手机废弃以后成为电子垃圾，一人一只手机，那么多人那么多只手机，堆积起来环境负荷有多大啊。”金鱼的偶像是特斯拉，最擅长的学科是数理化。 “我也有心高气傲的时候，有时候觉得自己哪都不够好，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很厉害，后来发现无论在一个领域多优秀，到了另一个领域又是一片空白，所以一个人有多厉害不在于他自己，而是他产生的积极的价值能够服务多少人。”花西回答保持谦逊的原因，有的人说是人设和公司要求，是为了讨好粉丝，对于这类说法他们很少回应。 “再厉害，善良美好的人都有被造谣讨厌误解的时候，为了利益，出于嫉妒，或者无知等等，我没办法一一回应，只有更在乎真正爱我的人。其他留给律师团队处理吧。”花西几近成为了官方发言人，事先不备稿子。 “茶。”工作人员送来了特制的茶。 平时的声乐训练，台词练习都耗嗓，为了保养，也是工作的素养，他们被要求喝水都要喝温热的，除非代言饮料期间，是必须喝饮料的。 “我啊，考完试当然是回家躺着了。”为了工作增脂的糖球在夏天度日不易，一周三天吃苦瓜，正喝着绿豆汤，“吃多了炸鸡腿和甜食，感觉好颓，感觉身体好重，不过暑假期间就可以慢慢减下来，到时候你们跟我一起啊。”五十多斤的脂肪将在拍摄期间修炼减下来。 “我家还有三四台废弃的电脑，你说有没有可能在生产的时候就用环保材料，废弃之后不用做垃圾填埋处理。”金鱼陷入了沉思。 若是流言打扰了他创造发明的思绪，会激发他比起床气还强百倍的威力。 第134章 电视机产品发布会 每日一句：如果你是因为我的长相而入的坑，那么我将会诚恳地告知你，这只是我身上最不值钱的东西。——花西形容有脱发风险的金鱼同学。 公司有一堆禁忌，例如： 一、禁止恋爱。 事业学业是首位的。 二、作息混乱熬夜工作学习，身体健康是事业和学业的基础。 三、私自会见粉丝，私自收粉丝礼物，不准收贵重物品，未满十八岁的员工，不准在监护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其他人有经济往来，不能不上或报漏报收支数据。不能私自接演出等等。 无规矩不成方圆。 “也不只是节俭，把每一分钱都花得够其价值，挺难的。”金鱼正准备下午的演说，被问道公司对于限制大家使用收入的规定如上述回答。 期末考也临近结束。代言品牌电视机质量问题的事项已经有了进一步的进展。 金鱼和专业人员出了一款电视概念机。 花西公司接代言一向谨慎。产品必须亲自试用，再做调整。 “吃几口吧，耗脑力，不吃怎么行。”磨叽把午餐放一边，这已经是第三个餐盒了，陆续有花姐和金鱼妈妈送过饭。 金鱼拿起筷子若有所思，又放下了。拿起钢笔修改自己的演讲稿，防止有说漏的部分。 “就让他这样吧，临考还好，每次竞赛、演讲前他都吃不下饭的。”金鱼妈妈陪在他旁边。 金鱼把脸浸到盛满冷水的洗脸盆里，一件事能够对他造成的压力大小可以从这个习惯看出来，例如复习考试时就不会通过憋水来转移对于压力的注意力。 金鱼回想之前产品研讨会的画面。 在场的大人满脸写着不想听这个孩子的指导。稚气未脱，脾气不小，我们大人为什么要听一个小孩的话？之前的竞赛和发明是运气吧。 加上金鱼根本不会顾及情面，不会像花西那样有实力，也会估计长辈和公司元老的面子，就事情本身展开讨论，容易引起他人不满情绪。 其实他是洞悉到其他人的情绪的，只是没时间管这些了。 “屏碎你跟我说不是质量问题，那是不是材质问题？你们是专业的技术人员，比我懂，为什么那么容易碎还用这样的材料做屏幕？损坏了跟我说保养不好，我买的是价位近一万的电视机，不是动作电影里的道具糖玻璃啊。技术员工做不了决定，那你们领导呢？既没有管理人员的职业素养，又没有开发产品的创新追求，还没有对消费者负责的态度，这是第一点，材质问题，态度问题，创新问题。” 金鱼敲黑板。 “第二点，换一块屏幕价钱等于电视机的一半，你让我们中低端消费者怎么说？连低端产品你都无法保证，再跟我说高端市场，小的都做不好，大的能做好？消费者只会买一个小的，或者换品牌，直接避免损失。”金鱼之所以发怒不仅是因为花西家客厅那台电视的质量问题。 金鱼妈妈家里的电视机是老式彩电，刚换了一个新的同品牌电视机，也是一年不到，屏幕出现一堆彩色垂直线条。 “明明不是主板问题，上门维修人员说是主板问题，明明可以保修，却要我们出钱换主板，修完几个月又继续坏了？我有理由怀疑你们在推卸责任。”金鱼妈妈对于维权不是很懂，也不懂得投诉。吃亏了也不想说出来麻烦金鱼。这让他更加愤怒。 平时省吃俭用，就算金鱼花钱买了电视机，也不能告诉妈妈这个电视机很贵，不然她会心疼。就算是厂家送的，她也会教育金鱼不应白拿别人的东西。 好在公司都是先出钱购置产品，试用后没有问题，才决定给他们代言。 “也是我没和孩子商量就换了，我们也不想麻烦他，他那么忙。”金鱼妈妈谈到这件事的时候如是说。 金鱼不断回想这些画面，来巩固自己的状态。 修主板的钱，要去菜市场卖很久的菜才可以赚回来的。 不仅是为了消费者群体考虑，也契合了花西公司的价值观，契合了学校的教育理念。 东西坏了就修，不是马上换。 前提是质量要好，要有工匠精神去打造，如果坏了就再买，那会养成不好的习惯，对于时间、精力、健康、经济的管理也会打乱，过快地发展，过快地节奏，容易让人迷失自己。 “第三点，品牌做大了，质量下降了。消费者也有监督责任。” 大人们满脸质疑，也不敢吱声。被一个毛孩子指指点点实在有失颜面。 “颜面没有那么重要，你们要的是抱着你们的颜面被市场淘汰，抱着瓦楞纸盒收拾东西回家，中年失业焦头烂额，还是早一点鞭策自己走在市场的前端，我想你们都有养家的压力。” 回想完这些画面。 金鱼憋气到极限，抬起头直起腰，磨叽给他递毛巾，“好了。”调整完心态，化妆师，发型师，造型师给金鱼打理形象。 销售额就等于成绩，不然说再多都无用。 像个背水一战的斗士，在团队里和大家一起合作，而更多时候都是孤独的。 现场的灯光偏白。人声鼎沸。 “感谢大家来到今天的产品发布会现场，首先，我烦请广大消费者，如果碰到有任何质量问题，学会投诉维权，与我们沟通解决，及时提出你们的需求，为了提升产品质量，我们需要你们的协助。” 产品外观介绍。 “我们来看一下这款迷你小电视。蓝色的背壳，灵感源自于我小学时家里用的一款十寸不到的黑白电视。”金鱼向台下展示电视机外观。复古蓝色的外壳，十寸不到，顶部还有一条天线，和师上课时用的那种银色金属可拉长收起折叠的金属指针很像，拉长指着黑板上的字那种，“我们先推出一款迷你彩电，看市场反馈，我们再设计大屏电视。” 机身寿命。 “以前家里用的最多的是十四寸黑白电视，二十一寸，或者有的人家用得比较多的是二十九和三十三寸彩电。优点是机身寿命特别长，并且屏幕不易损坏。现在我们用的彩电，最大的问题就是屏幕易损坏，好比以前的手机和现在的智能机。” “这一款电视机一天运作十四个小时，保留了复古电视的优点，十几年寿命，结合了现代电视的特色，可移动，联网。那你们会问了，生产这款电视，我们厂家会不会因客户购买一次不再回购而难以维持生计，别人家都是一两年换新？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坚持？” 就版权资源作出如下决定。 “光凭版权收入和会员收入就够员工吃饭了，只不过前期少赚一些钱，我们选择扛一扛。就版权资源问题，我平时买会员都是几个平台买的，为什么呢？有的电影这里有，那里没有，有的资源那里有这里没有，作为一个以创造为饭碗的人，我不能用盗版的，我们联合平台合作进行版权资源统一，也就是购买版权，所以我希望大家支持正版，和我们一起努力。” 演讲中场休息。 “您的演讲我听了，欢迎您来我们学校。”坐在前排穿着西装的人士递上一份全英文的学校介绍。 “感谢您的邀请，我暂且没有出国的打算。”以金鱼的成绩和竞赛名次，连跳两级是没问题的，加上发明成就，还没到参加高考，各大学校都争相邀请他。 【番外第3篇】翻笔记本子的声音 花西家成了办公点外加员工宿舍、员工食堂。 (员工食堂这个说法要看谁在做菜了。如果是磨叽的话……) 花西搬来一堆以往的考卷和笔记本，堆在沙发上，不断地翻页，拍摄视频，翻页，拍摄视频，“安静、安静。” 来蹭饭的健忘的作者君歪着头，斜着看向花西的方向，双目呆滞。 “把翻书的声音录成音频，给粉丝当助眠音用。”花西补充。 其实，作者君不是疑问花西在干嘛，也不是被大家的外貌所吸引，天天看都习惯了。 主要是因为太久不更新，忘记了大家的名字，太久没有来找同学们玩。 (大哥，你上次更新是十个月以前啊，旁白说，要等到哥姐们几个高中毕业再更新么？) “我忘记那个在炸厨房的家伙名字叫什么来着？来来来，忙完大家把昵称都改成自己名字好了。请拿出你们的小手机~”平时都是用聊天软件沟通工作和学习的，作者君只对昵称比较熟悉。 作者君今天是来蹭饭的(观看磨叽炸厨房，食堂变化学实验室) 大家应该是习惯了作者君的健忘，就像花西经常忘记自己写的歌词一样，没什么特别。 笑什么啊，问你小学同学叫什么名字还记得吗？什么啊？你就是小学生啊？当我没说。 (作者君请对衣食父母保持良好的态度) 傲娇作者君绝不低头，我只是看肚子上的肥肉肉又厚了多少，才不是低头！ 金鱼坐在单人沙发上，腿太长，像一个大孩子摔坐在了纸箱里(划掉重写:像一个十几岁孩子坐在三岁孩子的洗澡盆里) 要是厂商知道他把刚拿到的手机拆了，不知道下次还会不会找他做代言。只要能够提高产品销售量，改进一下有什么不行呢。总不能和销售量过不去吧。 (小朋友千万不要模仿，大朋友也不要乱拆，没事儿谁拆手机啊？也就只有你会了) (金鱼的手机都是自己修的，尽管平时会被夸厉害，他都会说动不动就坏掉的手机还有买的必要么？) 金鱼最近一直忙于一个课题“发明可以完美替代塑料制品的东西”何止热爱数理化！通常他都会一个人做几件事情，用他的原话来说就是：几件事一起做省时间，来回切换，就是休息。 “你说，把我做饭的过程录成音频给粉丝当助眠音会怎么样？”如果让磨叽去食堂打菜，她都要把一锅菜倒给打饭的童鞋，老板要赔本了。这怎么行？ “会失眠。”金鱼拆完了手机，开始设计图纸。 想象一下磨叽围着围兜(实验室白大褂)汤锅(酒精灯和加热管)咕嘟咕嘟冒着泡，这画面。 请问实验室能够加热的器皿有哪些？快回答，五四三二一！答错了要喝磨叽煮的汤！ 磨叽像戴着电焊面具(怕油溅出来)在化学实验室煮施了魔法的汤(考试必挂！) 括号里的旁白你不要为所欲为噢，我跟你讲。 (考试必挂红灯笼，张灯结彩，科科满分！) 这还差不多。 这汤锅也是这几个小伙代言的。 煤气灶、排油烟机也是几个小伙代言的。 看这架势，随时都可能会发出砰地一声。冒烟。 金鱼抬起眼皮的力气都不想用，“什么时候开始做锅子耐用性测试的工作了？”笔尖在图纸上滑动，虽然每次一要有不好吃的东西，金鱼都吃勉为其难吃下去了，还要说：我就是不想浪费而已。 “我看应该把你写成一部小说的主角，起名字叫，手机修理店的老板是个学霸。或者叫重生之我的学霸同桌是数码大佬。然后把磨叽写成我的经纪人是个大厨。”录完视频，花西也没闲着，唇枪舌剑是家常便饭的。 糖球披着毯子，拽着扫帚闪现，“和我一起来习武啊少年！” “啊呀~我年纪大得都可以做你阿姨了，老骨头怎么练习武术啊。”作者君瘫坐在地上，被一堆纸稿包围。 “今天整理不好稿子，我就不吃鸡翅膀！”作者君一边说，一边抓起鸡翅膀啃了起来。 花姐说过:苦劳毫无价值，一定要有价值，在成为一个不可取代的人之前，任何诉苦和自怜都是浪费时间的废话。 这次更新番外是来感谢衣食父母的推荐票。不多说了，感谢都在作家说里了。一口闷了这锅磨叽煮的汤！哎，读者你别走啊！读者！哎！ 作者君已经在偷偷点外卖了。 “抓到！”磨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作者君背后的。 “啊，表这样啊！天天跟着花西学外语，跟着糖球追剧，跟着花姐打卡五点起床，还要交员工读书笔记！金鱼的数理化我是学不了了，背诵几条法条，我的头发就又少了一些。再喝了这十全大补汤怕是会一睡不起啊。那可如何是好。”作者君被磨叽追赶着，满屋子跑。 一打开自己代言的电视，接着是自己代言的广告界面，紧接着自己参演的影片，又看到自己配音的动画，花西叹了一口气，低着头看手机，软件首页又是自己参加的活动的页面，点击又转到代言产品的链接，“噢喔~”露出厌倦自己的表情。单凭花西的收入已经够养活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了。 “我不喝，我不喝。” “就一口，就一口。” “你自己先喝！” “我，我不敢……” “你都不敢喝，你自己煮哒。” 天才经纪人追赶我一个穷苦作家逼着我喝汤啊，“啊呀，我的稿子，我的命啊！”纸稿飘了一地。 “我来采访一下，下一次更新不会要到我大学毕业吧？”磨叽用汤勺做麦克风用。 “那也不是没可能。万一你跳级呢？”作者君跑不动了，撑着墙靠着，盼望着自己会穿墙术。 (虽然十个月没有更新新章节，中间稿子屯了一堆，但是可没少来员工宿舍蹭吃蹭喝) “老花说我用电脑和手机码子质量太差，让我用纸稿写。”再不行就要写信，用毛笔、电报机打稿子了。敲敲敲，磨墨的时候，可以多思考思考。 老花就是花姐，老板不说话的时候严肃得很可怕。 “到底翻笔记本好还是试卷好呢？”花西为了粉丝的学业操心，谁让粉丝的家长们排队买了花西推荐的练习册，不能让粉丝为了追星不好好读书啊。 “到底是打字好，还是手写好呢？这是一个难题。”作者君拿起手机，又合上电脑，拿出本子，又把笔放下。 “两个都翻，打字发布，同时备份，手写整理思路，同时手稿保存。”金鱼双手背在头后边，躺在沙发上打瞌睡，身边放着画了一半的图纸。 “啊呀！我把糖当盐撒到汤里了！”磨叽倒退着从厨房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