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兰站在省外贸局的走廊里，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她看着手中的自营进出口权申请表，“红星纺织厂”的印章盖得端正，却在边缘露出一丝毛边——那是用灵泉树脂混合印泥的痕迹，能在紫外线检测下显示“手工加盖”的纹路。


    “沈厂长，”外贸局的王科长从办公室探出头，“进来吧，李局长要亲自和你谈。”


    会议室里，李局长指着桌上的织机图纸：“沈厂长，申请自营进出口权需要‘技术实力证明’，你们的全自动织机为什么没有电路图？”


    “实不相瞒，”沈默兰坐下时故意让公文包蹭到桌角，里面的灵泉检测笔发出微弱蓝光，“这台织机是我们用旧零件拼装的，电路图……”她露出尴尬的微笑，“工人们边装边画，可能不太规范。”


    李局长皱眉：“这样的技术资料，外商怎么信任？”


    “但我们的产品质量过硬，”沈默兰递上毛巾样品，“您看这织纹，是用西山老匠人传的‘九九八十一扣’法织的，外商就认这个‘土味’。”毛巾的织纹里藏着灵泉棉的反光点，在阳光下端详如同普通棉絮的自然光泽。


    与此同时，沈默轩在木材厂的暗房里，看着陈建国冲洗的外资考察团照片。照片中的全自动织机被伪装成“复古机械”，铜制齿轮上故意留下焊疤，实则内部是空的，灵泉动力模块藏在地板下的铅盒里。“建国，”他指着照片，“把齿轮的阴影处理得更粗糙些，要让外商觉得这是‘六十年代的老机器’。”


    外资考察团抵达那天，沈默兰特意安排他们走后山小路。灵泉雾气在山谷中弥漫，能见度不足五米，考察团的翻译抱怨：“这天气，怎么考察？”


    “西山就这样，”沈明辉充当向导，故意踩断一根树枝，发出“咔嚓”声，“雾气里有‘山岚’，老匠人说能养布。”他指向远处若隐若现的厂房，“我们的织机就靠这山岚‘润’着，比机油还好使。”


    考察团在车间里看到的是“人工调试”的织机——工人们假装用锤子敲打齿轮，实则在发送灵泉动力模块的启动信号。外商代表史密斯先生摸着织机外壳，忽然用英语对翻译说：“这金属温度不对，像是刚开机。”


    翻译还没开口，沈默兰已经用英语答道：“史密斯先生，我们的工人每天提前两小时热机，这是‘传统工艺’的一部分。”她的英语带着浓重的方言口音，却精准地传达了“技术保密”的态度。


    当晚的谈判在县招待所进行。沈默兰看着史密斯递来的合资协议，“技术入股”的条款下画着重重的红线。她微笑着推开文件，递上用灵泉草编织的礼盒：“史密斯先生，中国有句古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的织机是‘慢工出细活’，合资的事，不如先从订单开始？”


    礼盒打开，灵泉草的清香混着麝香，史密斯忽然打了个喷嚏，谈判节奏被打断。沈默兰趁机将协议翻到“订单条款”，用红笔圈出“预付30%货款”的字样：“我们可以先试产三个月，您看如何？”


    企业改制的核心在于“可控开放”。沈默轩让沈明远注册了“西山贸易公司”作为外贸代理，所有出口产品先运到空间的伪装仓库，再以“第三方”名义出口。灵泉毛巾在包装时会经过特殊处理，紫外线消毒灯的照射会让灵泉棉纤维失去活性，确保外商拿到的是“普通产品”。


    “明辉，”沈默轩在家族会议上强调，“自营进出口权是把双刃剑。我们既要用它打开市场，又要让外商永远摸不清门道。从明天起，纺织厂实行‘双班制’——白班生产外贸产品，夜班生产灵泉核心产品，中间用灵泉雾气清洁生产线。”


    沈明兰在医院也面临改制压力。县中医院被要求“自负盈亏”，她趁机将灵泉草药的“保健功能”包装成“食疗产品”，推出“西山养生茶”——实则是灵泉草混合普通茶叶，用牛皮纸包装，注明“古法炮制，疗效因人而异”。


    “小兰，”李院长看着养生茶的包装，“这‘因人而异’四个字妙，既留了余地，又符合政策。”


    改革开放的浪潮中，沈家的企业改制看似顺利，却暗藏危机。某天深夜，沈默轩接到老周的密报：“史密斯找了个华裔工程师，说是要破解我们的‘土法工艺’。”


    “让陈建国去会会他，”沈默轩冷笑，“就说我们的织机是‘鲁班传人的闭门弟子’做的，外人看不懂。”他顿了顿，“再给工程师寄包西山的‘驱蚊药粉’——用灵泉矿石磨的，让他闻闻就好，别真用。”


    陈建国伪造的“鲁班后人”信件寄出后，史密斯的破解计划不了了之。沈默兰在给史密斯的回信中写道：“中国工艺，讲究‘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随信附上的木梭样品，内部中空，藏着灵泉矿石碎片，却被史密斯当作“神秘图腾”收藏。


    企业改制完成那天，沈默兰在纺织厂门口升起国旗。春风拂过“红星纺织厂”的招牌，她摸了摸口袋里的自营进出口权证书，证书编号与空间灵泉的波动频率一致——这是沈家的专属密码。远处，西山的雾气缓缓散去，露出郁郁葱葱的林木，仿佛在诉说：秘密与机遇，终将在时代的土壤里，长成遮风挡雨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