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看了一眼陆闻的面色，继续说道：


    “就在前几天，那个男人又找到了我。”


    “他给了我五万，让我半夜去那个死丫头学校里的天台把栏杆弄松……”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一个栏杆坏了就坏了，又没让我谋财害命，轻轻松松赚五万，谁不心动呢啊？！警官，警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让那个死丫头死啊警官！”


    陆闻沉声：“那个联系你的男人长什么样子？有没有什么特征？你们怎么联系的？”


    刘红脸色微不可察地一松，坦白道：


    “那个男的穿了一身黑，口罩帽子遮得跟明星一样，打给我的电话用的是公共电话亭，声音也处理过，那五万块是他直接放在电话亭然后通知我去拿的。”


    陆闻皱眉，这条线索难道就这么断了吗？


    从偷出李萍萍到蓄意安排栏杆，还要预料到陈啸的所作所为，怎么可能？！


    可无奈也没有办法，刘红撑死了也就是破坏公共设施，无法定罪，刘红虽然被诈出了实话，却也没提到她上天台的事情。


    真论起来，他们其实根本没有足够的证据。


    如果这时候问刘红上天台的目的，那等于是暴露了他们的监控并没有拍到真相。


    显然刘红也在赌。


    突然，姜白倏而笑了，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相册，放到了刘红面前，丹唇轻启：


    “刘女士，还不说实话吗？”


    刘红僵硬地扭头看向手机，整个人仿佛被雷劈过了一般，霎时，最后的防线也溃不成军：


    “你，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不可能！不可能！！天台上明明没有监控！！！”


    姜白抽回手机，冷声道：


    “刘女士，百密还有一疏，你真以为他会关心你的生死吗？如果不是我们警察已经介入，你可能这时候已经去和你的养女相见了。”


    刘红一愣，红着眼睛反问：


    “什么？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杀我！！”


    这时，陆闻带的一个小警员快跑进门，气喘吁吁地汇报道：


    “头！刘红的车上被人装炸‖弹！专家还有五分钟到现场，我们已经安排人去疏散居民了，头你们也快撤！”


    刘红慌的六神无主，她今天原本下午是要出门的！李建国没考驾照，家里的车只有她一个人开！


    刘红一下子冲过去，抱住姜白，哭喊：


    “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姜白扶起脱力的刘红，笑容中蓦地浮现一抹安抚的意味：


    “刘女士放心，我们警方会保证证人的安全，只要你把深藏在心里的那些，不值得的交代，都通通，说出来…”


    刘红愣愣点头，借着姜白的手一步一步出了家门，走下楼梯。


    ·


    警局审讯室


    刘红面前放着一杯温白开，水杯中映出她憔悴的面色。


    对面坐着陆闻，姜白坐在一旁，原因无他，这次的案子牵扯了太多，索性就丢给了最近很闲的陆闻全权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