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心中有无数的疑问，莫然依然还是去了，她的直觉告诉他，前面有什么在等着她。
是什么呢。
到了，虽然从来没有踏足过，但是莫然也知道这里就是大理寺。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庄严感，甚至隐隐约约还透露着丝丝的血腥味，再配上那不同寻常染着黑漆的大门，莫然知道，就是这里。
门口卫峥早已经等候在了这里，几日不见，不知为何今日的他竟有些憔悴，额头波天荒的有了几根碎发。
跟着他后边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一身官服，应该就是这里的老大了吧，大理寺卿。
“找我有什么事吗。”虽然莫然很想笑着说，但是此时的她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透过那扇门，她总有不好的预感。
“没事。”卫峥觉得自己又说的不对，改口道：“跟我走吧。”
“哦。”莫然也不在多问了，默默地跟上。
那个大理寺卿在前带着路，卫峥牵过莫然的手，对她笑笑，拉着跟了上去。
虽然他对她不吝啬笑，但是今天却让莫然觉得笑的最难看，是在是太牵强了。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而且难得一见的是这么重要的场合，她的那个爱凑热闹的哥哥林倾国居然不在。
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小道，即使是白天，莫然依然觉得后背凉嗖嗖的，难道环境真的影响了她，毕竟她也不是一个很胆小的人。
终于到了，大理寺卿停在一处打门前，一样漆黑的门，守门人一看自觉打开门。
莫然看清了，这是牢房，就跟在电视剧里的一样，只是更加阴暗，更加真实一些。
卫峥拉着莫然走了进去，大理寺卿留在了外面，穿过一个又一个的牢房，途中各种味道铺面而来，莫然忍住阵阵的恶心。
最后终于在一处比较干净的牢房外停了下来。
“他指明要见你。”卫峥说话了。
莫然一愣，见我，他是谁？
那人应该听见了卫峥的话，转过身来。
莫然惊讶的捂住了嘴。
怎么会！
里面的人不是别人，正好就是顾乐笙。
今日的他也十分憔悴，平日里一身干净的白衣现在也已经有些污垢，额间同意有些碎发。
或许是觉察到现在的样子，他伸手理了理，才说的：“你来了。”挤出来一个比卫峥好看的笑。
“卫将军，能否让我跟她单独说上几句话。”
听见这句话，卫峥默默的往外走，但是在差不多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他们。
顾乐笙苦涩的扯出一个笑。
莫然倒是没有在意，急忙问道：“怎么会这样。”不是昨晚还好好的吗。
“莫姑娘，正如你所见，顾某被俘了。”
“我知道，我是说……”莫然都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是说顾某因为什么吗。”顾乐笙笑道，好似毫不介意一般，“因为袭君。”
袭君，这可是灭九族的事。
“你还是做了。”或许心中有答案，莫然了然一般的说道。
“你早就知道了。”
“不。”莫然摇摇头，“其实我不知道，只是许多事情起了联想。”
“只是没曾想你真的做了，因为在我心里觉得你怎么也不是那样的人。”
“谢谢你这么相信我，可是我让你失望了。”
或许是想问什么，顾乐笙又接着说道：“可以告诉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吗。”
“我跑出去的那一次，你出现的太过于巧合了，不仅如此，我在被劫持到凌国的时候，在凌国的皇宫见过你。毕竟你告诉我你只是一个流浪的琴师，怎么会出现在凌国的皇宫呢，即使是因为琴师出名，也不至于能让你一个人在了凌国的皇宫里待着，你应该不知道吧，我就在那个花园的草丛中。”
“还有后面很多时间联系在一起，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普通的琴师那么简单。”
听完她的话，顾乐笙释怀一笑。
“原来这么早。”
顾乐笙停了一下，但还是讲出了口，他不知道过了今天是否还有其他时候，“但是我对你一直从未欺骗。”
“你这句话就是欺骗。”莫然否决了他。
顾乐笙一愣，心中明白了，是啊，他接近她都是有目的的，后面的种种怎么会是真心的呢。
但是他恰恰是真心的。
他只是没想到他遇见的会是这样的一个女子。
“可是我不介意。”莫然接着说道：“我早已经把你当做朋友了。”
“我知道，你昨晚说过的。”
“什么。”莫然差异。
原来昨夜是起事之夜，但是上半夜顾乐笙心情烦躁，就在居住的屋后待着，他也不知道为何回去屋后，仿佛冥冥之中有人指引他直到他看见了莫然。
“什么。”你昨天晚上看见了我。
“是。”顾乐笙点点头。
怎么会，昨天晚上她见过顾乐笙，可是那时在梦里。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内容她都知道，她只想知道结果。
“后来你消失了，我却靠在墙边睡着了。”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做了同一个梦。
“也是因为你，所以我做了选择。”
什么？莫然看着他，一脸的不敢相信，她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是他的选择造成了这样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