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告诉我，我可以选择的。”


    “我知道，可是……”莫然当然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只是没曾想会是因为这样。


    做了选择等于是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简单点来说就是


    选择＝死亡。


    事情要追溯到昨夜，


    顾月笙在梦醒之后，就开始了他母亲的计划，他潜入皇宫刺杀明皇，而她的母亲带人从门埋伏，只要一等到明皇遇刺的消息，便攻入皇宫。


    而他们的援军，也就是凌国国君白君也则在宫中做接应，来个里应外合。


    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所有得一切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


    可是顾乐笙没想到是白君也临阵退缩了，而他的母亲前朝公主没想到的是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未来复国的君主，在最后一刻放弃了。


    两面的失策，等来的是卫峥的大军，错过了好的时机，本来只要拿下明皇的头颅，便胜券在握，可是现在他们却力量悬殊之大。


    顾乐笙被俘了，跪在御书房里听着外面士兵的汇报。


    宫门外，陪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叔叔们，一个个阵亡了，他知道，都是因为他，这一刻他有些犹豫，他做错了吗。


    不，他知道他没错，他知道他的选择是对的。


    这么多年来他流浪于各国，他亲眼所见，他知道，那个炎国的皇帝把这一切一切做的很好很好，现在的炎国早已明富国强，百姓安居乐业。


    尽管他的那些叔叔们从来不告诉他前朝的不好事情，但是他都知道，他们不说，不代表国家的百姓不说，这些年他听的最多最多的就是前朝如何如何如何的欺压百姓，收刮民脂民膏，百姓生活的如何水深火热之中。他知道是他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爷爷所造成的这一切，因为他的昏庸，他的贪婪。


    他听见了，深深埋在了心底，到家后依然还是那个众人期盼的未来储君。


    “报……前朝公主自缢身亡。”将士的声音远远传来。


    什么，母亲！


    顾乐笙突然一下站了起来，转身看向宫门的方向，发现他的举动的将士一边急忙护着明皇，一下立马包围他。


    明皇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动。


    顾乐笙扑通一下再次跪了下来，朝着宫门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母亲，是笙儿害了你，笙儿知道母亲宁死不屈，但是母亲，现在坐在这个皇座上的人才是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的人，笙儿从未想过做皇帝，笙儿知道，君，就是那个能解救百姓与水火之中的人，而他做到了，母亲，你太固执了，我们这样做，只会再一次的造成天下的大乱，再一次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此举，笙儿无悔。母亲，您走好。


    顾乐笙抬起头，头上已经渗出了点点血迹。


    太阳升起来了，事情结束了。


    叛军早已经四分五散不堪一击。


    “先收押吧。”明皇正色道。


    “是。”收兵回来的卫峥看着依然朝宫门跪着的顾乐笙，吩咐了下面的人。


    “你这样的代价太大了。”莫然心中一直酸楚，


    明明不要起兵就好了。


    “我劝不住她的。”


    莫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可是她还是有些难过，如果自己没做那个梦，又会是怎样的结果呢，她知道没有如果。


    “莫姑娘，谢谢你，或许这是顾某此生最后一次与姑娘相见了，是你让我做了正确的选择。”


    莫然一阵苦涩，这算正确吗，用自己最亲近的人换来的。


    顾乐笙又接着说道“顾某愿姑娘一生安康。”边说边俯身行了个礼。


    “你……”莫然一时有些慌乱，什么意思。


    “回去吧，他在等你。”说完看向后面，“我很羡慕他啊。”然后转身不在看向她


    莫然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说什么，只好说道：“我会来看你的。”


    便转身离去。她不知道还是否真的能来看他。


    见她过来了，卫峥迎了上去，：“走吧。”


    “好。”


    沉重的大门打开，光透了进来，哐当一声，门又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