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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大结局5

    “榕儿。”宇文昊止住了她。


    梅香和子衿默然退出内殿。


    “齐昊,你别为难我。你就要做皇帝了,而无垢他愿意为我放弃所有,我不能负他。你在帝位和我之间,你不是已经选择了帝位吗?我说过,我不愿做皇帝的女人……”


    “三弟已经想开了,今日早朝时,他便请罪带兵离开帝都。”


    “你又在骗我,无垢如果会改变主意,就不会等到今日了。你只是让我心里安心,齐昊,我是爱过你,可是我更心疼无垢。我恨过自己不够执着,如果那年你在途中劫下我时,我更坚决一些,我与他早就在一起了……”


    “我的话你不信,好,我派人送你到璃王府瞧过究竟,这样你总该信了吧。”


    不是她不信,而是她不放心。


    宇文旻是否幸福,对她很重要。


    她本是宇文昊的妻子,却和宇文旻有过白首一生的约定,让她情何以堪,让她又如何面对宇文昊?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步入了这样两难的境地。


    怎么做都是错,怎么做都是错的。


    她泪眼朦胧,梅香站在帘外道:“启禀殿下,梦妃该用膳了。”


    子衿打起帘子,梅香捧着『药』膳鸡进来,盛了一碗递了过来:“这下好了,梦妃醒了。往后就得照月子的膳食调养了,太医说,这次你的身子亏损极重,得大半年才能调养回来呢。好在,八皇子有心,居然送了盒白玉养颜丸过来,也请太医看过了,说如果吃这个,三月就能调养好。”


    夕榕接过鸡汤,捧在手里,宇文昊道:“我喂你吧!”


    “不用!”她的语调是冷的,依旧不去看他。


    他知道,她的心结还在。


    也许,要让彻底打开心结,也唯有璃王了。


    郁兴道:“禀殿下,景太医到了。”


    “有请。”


    景太医进了内殿,子衿取了迎枕,他跪下双腿,细细地为夕榕诊脉。


    “梦妃还得放宽心才好,忧思郁积,长此以往,定然伤身。”


    “我能有甚忧思?我好得很,所有人都知道,我自来洒脱快乐。”


    她越是不肯承认,宇文昊便越是不放心。


    景太医道:“那盒白玉养颜丸,足月后方可服用。在月子里,还是服用我开的方子。身体尚虚,我再开些养血补气的,每日令厨房的人加到汤里补养即可。”


    子衿听得很仔细,时不时地点了点头:“我记下了。”


    郁兴笑道:“梦妃可想瞧瞧孩子,长得可爱极了,不过才几日,就变了模样。”


    她吞下一口鸡汤,冷冷地答:“不看了!”


    既然,她早晚是要离开的,何故要看了,若是看了,便更不想离开。


    她放下手里的调羹,道:“太子殿下,待我坐满月子,你放我离开,可好?”


    景太医正要吃,冷不妨听夕榕说出这样一句话。


    宇文昊低呼一声:“榕儿……”


    她看着碗里的汤,低垂着头,“还记得以前,我与你说过的话么?我说我离开你,有几种可能。一,是你另有新欢,不再爱我,那时,我会翩然而去。这个第二,我一直没有说出来。那便是你登基为帝时,是我离开时。皇后、帝妃是好,可我不喜欢。我不喜欢宫里的争斗,我不喜欢深宫的凉薄,我只想自由自在地生活……”


    “想到往后,要生活在那样的地方,我就觉得压抑。齐昊,我有试过来接受这一切的,可我清晰地明白,我的诸多想法,是有违朝臣所愿,有违世人所盼……你以为,我答应和璃王在一起,真的只是为了帮你解危吗?更多的也是为了我自己……”


    宇文昊心头一紧,他没想到,她一觉醒来,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也至让这些东西忧思成疾也全然不顾。“你们好好服侍梦妃,本殿去看看孩子。”


    夕榕不甘心地道:“齐昊,你就不能放过我,就不能放过璃王吗?”


    宇文昊没有停步,翩然而去,他相信,如果她知道了所有,一定会改变主意的,一定会的。


    子衿和梅香本是欢喜的,但一听夕榕说话,都感到沉重起来。


    两女坐在床前:“梦妃,你真不该那么说话?殿下为你做了很多……”


    两个人便将这些日子以来,宇文昊为她做的都一一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夕榕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你们都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她坐在牙床上,目光呆呆的盯着同一个方向。


    他真傻!


    居然要为他服食绝嗣汤!


    一胎三个孩子,怕是个个都孱弱不堪,能否顺利成人尚且难说,而他却做得这样的狠绝。


    她已经负过宇文旻一次,是真的不想再负他了。


    真的不想再负。


    这要她如何面对这两个男人,如何在他们间呆下去,他易嫁璃王,对不起宇文昊;他若再回宇文昊身边,便是第二次对璃王的背弃……


    好难!好难!


    她仰起头来,躺在被窝里,过往点滴,都在脑海里一一闪现。


    璃王的俊颜苍白,珠泪盈睫,一片情深,一幕幕俪影飘飞,衣香出尘的光影滑过幽深眼底。那些尘封的旧事如此清晰,如此刻骨铭心。


    宇文昊的情浓爱炽,坦诚之心,与他一路走来的聚散离合,又都这样的醒目,蚀骨痛心。


    要她如何抉择,要她何去何从?


    曾有一度,她宁可自己死去,也不要面对这样的尴尬。


    然而,她醒过来了,醒来就得面对。


    夕榕一想就『乱』,越想越『乱』,对于情感的凌『乱』,却不是她可以理清的。


    正想着,只听外面传来梅香欢喜的声音:“咦,这是郡主还是王子?”


    『乳』母道:“这是二郡主。谨良媛听说梦妃醒来,怕她寂寞,让奴婢带二郡主过来相陪。”


    几人进了内殿,夕榕不再想下去,而是伸手道:“把孩子给我,让我抱抱。”


    这是她的女儿,这脸真可小,小到还没她的巴掌大,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蛋,抱在怀里几乎没有什么份量,轻,真的很轻。


    夕榕用舌头打出声响:“让娘亲给你想个好名字?”


    不知怎的,她脑海里首先想到的居然是“安宁文雅”这个词。


    “你叫宁雅,叫宁雅好不好,安宁、文雅。”


    梅香道:“宁雅,宁雅……这个名字真好听。”


    夕榕逗着宁雅,道:“回头,你们告诉谨良媛,大郡主就交给她了。她可以给大郡主取『乳』字,取什么都行。至于小王子,他的大名、『乳』字在皇家都是有规定的,怕是由不得大家。”


    “梦妃。”梅香娇呼一声,“你现在体弱,谨良媛只是暂时照顾他们一些时日,等你满月了,也是要自己照顾孩子。这事儿,一早殿下就说好的。”


    “谨良媛没孩子,虽说打理合府,可也甚是孤单,有孩子陪着她,她的日子倒也好过一些。大郡主是太子的长女,给了她,也能托得起她在府里的尊崇和地位。谨良媛待我很好,我又岂能那么自私。子衿,你说话行事实在,回头你把我的话带给谨良媛吧。至于小王子,就让她当成我和她共同的儿子。”


    夕榕见到孩子,心情好了许多。


    接下来的日子,夕榕倒也欢喜,整天的抱着宁雅,时不时逗逗她。


    十月二十八日,帝都下了第一场雪,纷纷扬扬、飘飘『荡』『荡』,轰轰烈烈的大雨下了一整夜,次日天亮时,透过窗棂,触目之处,皆是一片素白。


    还有几日,她就要满月了,身子也没最初那般虚弱。


    内殿里,哔啵燃烧着银炭,那天宇文昊离去,虽来过几回,但每次坐坐就走。


    夕榕总依昔觉得,在他们之间,隔阻一道无形的鸿沟,怎么也逾越不过。


    子衿进了屋子,带进一股寒意:“梦妃,景太医一会儿过来请平安脉。昨晚的雪可真够大呀!”


    “子衿,这么些日子了,怎么都没听你提到璃王?”


    子衿笑了一下,走到银炭炉前,伸手烤着火,一边是正在做针线活的梅香。


    梅香道:“十月初六那日一早,璃王就带兵离开帝都去南边。听说日夜兼程,许是这些日子已经到江南了吧。那日,听八皇子到灵犀阁小坐,听他和太子殿下说,好像到了徐州就攻不走了。”


    子衿坐下不语,她一直都是寸步不离地陪在夕榕身边,灵犀阁那边也少去。


    梅香道:“谁能想到呢,康王居然在扬州称帝了。这么短的时候,居然就组织了五十万的兵马,而江南一带多是水路,听恭王回禀说,战事进行得很是艰难呢?”


    夕榕的心似被人深深的敲击着,连她的头脑都突地一怔,求他放了康王和阳春,是她做的。明明已经抓到了人,因为她的求情,又引出这诸多的麻烦来。


    从一开始,宇文昊便猜到了这个可能,可还是不想她良心难安,成全了她的意思。


    他到底还是宠她、纵容她的。


    郁兴在帘外道:“启禀梦妃,谨良媛和景太医到了。”


    “请他们进来。”


    小曼笑着道:“正说过来瞧瞧,昭正殿内殿大,就怕这里冷。刚到这边,赶巧碰到景太医。梦妃可好些了,听说前儿有点积食。”


    夕榕回以她一抹微笑,拉她在床前坐下:“好多了。”


    像她们这样的女眷,在其他皇子府里是没有的。


    全心尽力打理太子府的谨良媛,还有一个能助太子征战杀敌的梦妃。


    没有算计,只有真心以待。


    夕榕道:“听说大郡主身子不好,原是在出生前就决定要把她给你当女儿的。后来一听说,我心里又后悔了,就想把结实的宁雅给你……”


    人言可谓,夕榕把大郡主说要谨良媛,有人说,这是故意谨良媛使绊,合府上下都知道大郡主的身子最弱,稍有不慎,也许就会出意外,若有三长两短,就能有个除去谨良媛的藉口。


    “你又想多了。以前不是说好的,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哪个都一样,我疼他们三个。再过几日,等你满了月,你就能瞧见她们。等你见了大郡主,你就知道她有多壮实了。”


    小曼只想一切尽心尽力,当看到三个瘦小的孩子,她亦从其他嬷嬷、宫娥那里知道,要养活他们是极很不容易的事。就算一胎只一个的早产儿尚且难养,况是三个,所以一直都是谨小慎微的,这一点倒也是她一直以来的行事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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