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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九章 吉凶难料,稳赚不赔

    军帐内,一盏青铜雁足灯幽幽燃着。


    火苗被帐外渗入的秋风撕扯,在姜维冷峻的眉目间投下诡谲的阴影。


    他盘膝而坐,掌心托着那枚锦囊——素白绢面绣着暗纹云蟒,指腹摩挲间竟触到鳞片般的凹凸。


    “秋深霜重,当借东风。”


    他低声念出竹简上的八字,嗓音沙哑如磨过粗粛。


    简上墨迹极新,可笔锋转折处却藏着建兴年间的敕令笔法——那是诸葛丞相独有的运笔习惯,最后一捺总带三分剑意。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


    姜维突然翻转竹简,借着骤亮的火光,看见简背布满细如发丝的刻痕。


    指甲沿着纹路轻刮,暗红色的粉末簌簌落下——是混着朱砂的松胶,遇热则显形。


    洛阳城防图渐次浮现,但九座城门的位置全被虫蛀般的孔洞替代。


    他蘸着灯油涂抹孔洞,油渍竟在简面晕开成血色,隐约拼出“中元二年”几个小字——那一年,魏明帝大修洛阳城墙,征发民夫三万,死者逾半。


    锦囊内衬突然飘出一缕异香。


    像陈年艾草混着腐橘皮,又似五丈原大营药炉里永远熬着的祛湿汤。


    姜维太阳穴突突直跳,恍惚看见竹简上的血字蠕动起来,变成当年七星灯将灭时,丞相咳在绢帕上的那滩黑血。


    帐外传来三更梆子响。


    他猛地合拢锦囊,却摸到夹层里一片硬物——半枚龟甲,刻着卦象“水火未济”,正是诸葛丞相最后一次北伐前夜,星坠营门时所得的凶卦。


    甲背有新鲜刮痕,露出森白的骨茬,仿佛刚刚被人从活龟身上生生剜下。


    四更梆子敲过第三响时,帐外忽起马蹄声。


    不是铁骑冲锋的轰鸣,而是单骑踏夜的孤响——蹄铁叩击冻土的脆音,在深秋寒夜里格外刺耳,像是有人以冰锥凿击更漏。


    姜维指节微顿,青虹剑在鞘中震颤,剑刃与鞘壁相擦,迸出几点幽蓝火星,映得帐内鬼影幢幢。


    蹄声由远及近,却在营门三丈外骤然消隐。


    亲兵厉喝尚未出口,弦响已撕裂夜幕——


    “铮——!”


    箭镞破帐而入的刹那,钉在帅案上的不是箭,而是一截焦尾琴弦。


    琴弦犹自嗡鸣,尾端系着半片枯叶。


    叶脉间以针刺出小字:“洛水寒,龙门开。”墨色幽绿,竟是用陈年艾绒混着铜锈写就。


    姜维指尖触及叶片的瞬间,帐内烛火“嗤“地腾起三尺青焰,火光中浮现出洛阳城楼的虚影——檐角鸱吻缺了左目,空洞处正汩汩渗出血浆。


    帐外忽起风声,不是秋风扫叶的飒响,而是万千铁甲摩擦的窸窣。


    霜白的雾气自地缝漫入,在地面蜿蜒成卦象“雷水解”。


    姜维剑尖轻挑,雾气骤然凝结成冰,冰晶在案上拼出微型陇西地貌。


    渭水支流的位置,插着七根骨针——针尾赤绳的打法,与当年白帝城先帝腕上平安结分毫不差。


    雾气突然翻涌,凝成一只半透明的手,食指在陈仓位置重重一叩。


    “咚——”


    案下传来空洞回响,仿佛敲响了某口埋在九泉下的铜钟。


    更漏突然停滞。


    铜壶滴漏的孔眼结出冰棱,将下坠的水滴冻在半空。


    冰珠落地时竟发出编钟般的清响,裂成两半——


    左半冰珠里,黑蚁衔着微型魏字旗;


    右半冰珠里,红蚁拖着蜀锦金丝。


    两只蚂蚁隔冰相望,颚齿开合间,帐外传来三声鸦啼。


    龟甲入手,触之如冰。


    姜维指腹刚抚过卦纹,甲壳便骤然发烫,烫得掌心皮肉“滋”地腾起一缕青烟。


    刻痕间渗出粘稠黑液,非漆非墨,倒像是混着朱砂的松胶遇热融化,沿着掌纹蜿蜒成符。


    龟甲在他掌心震颤,如同活物般剧烈抽搐。


    刻痕“咔”地裂开一道细缝,缝隙中竟探出半截苍白指骨——指节上套着枚熟悉的银戒,戒面阴刻“汉寿亭侯“四字。


    姜维瞳孔骤缩,这是三十年前,先帝赐予云长的印信……


    骨指突然攥住他的中指,甲壳边缘如刀锋合拢。


    “嗤——”


    鲜血顺着卦纹流淌,将“火泽睽”染成赤红。血珠滴落案面时,竟在木纹间蚀出八个篆字:


    “死门在东,生者食霜”


    龟甲背面开始渗出金液——是洛阳永宁寺佛首熔铸用的鎏金。


    金液所过之处,甲壳浮现出细密孔洞,每个孔中都嵌着粒米粟大小的头颅:有魏军哨卒扭曲的脸,有洛阳流民空洞的眼,甚至还有……姜维自己年轻时的面容。


    那些头颅齐声呢喃,声音像无数蚂蚁在头骨里爬行:


    “大将军,可记得建兴六年的秋猎?”


    当姜维强行扯开龟甲时,左掌皮肤竟被整层撕下——


    半透明的皮肤如蝉蜕般悬在指尖,内侧完整拓印着洛阳布防图。


    而他的真实手掌上,七颗黑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排列成北斗之形……与丞相临终前掌心的痣痕分毫不差。


    竹简上的孔洞突然发出呜咽般的风声。


    姜维将简贴近耳畔,竟听见建兴十二年的雨声。


    雨声中夹杂着木轮轧过五丈原泥泞的声响,还有……还有极轻的铜铃晃动声——当年丞相素舆四角悬着的招魂铃。


    “大将军?”


    亲兵在帐外轻唤。姜维猛然回神,发现竹简孔洞中钻出几根苍白菌丝,正攀着自己染血的中指蜿蜒而上。


    菌丝顶端开着米粒大的紫花,花心赫然是微缩的魏宫鸱吻造型。


    五更将至,姜维突然挥剑斩向案几。


    青虹剑刃没入木纹三寸,剑身嗡鸣不止。


    裂缝中缓缓爬出一队蚂蚁,衔着某种晶莹碎屑在案面排成刚刚出现过的八个篆字:


    “死门在东,生者食霜”


    碎屑在晨光中泛起珍珠光泽——是当年定军山下,法正墓前特有的石英砂。


    眼前突然炸开白光。


    他看见年轻的自己跪在汉中校场,丞相手持角弓,箭尖点着他咽喉:“这一箭若发,汝当如何?”记忆里的自己尚未回答,现实中的右手却已自动比出“七曜“手诀——这是道门破煞之印,他从未学过。


    锦囊突然自燃,火焰呈诡异的青白色。


    竹简在火中扭曲变形,竟发出类似人声的呜咽。


    灰烬落地成纹,拼出《八阵图》缺失的“蛇蟠阵“变化——正是当年鱼腹浦石阵被江水吞没的那一角。


    晨光刺破帐幔的刹那,所有异象消散无踪。


    只剩案上一滩金液凝成的小字:“今日午时三刻,饮陈仓河水。”


    姜维拾起青虹剑,发现剑穗不知何时换成了一缕灰白头发——触之即成齑粉,却带着五丈原特有的艾草苦香。


    “此次北伐吉凶难料啊!若是再败,司马懿必将借此再度削弱我等手中的实力,下次再度北伐就不知是何年了,此番不能再败了!”蒋维叹息道。


    “大将军,司马懿这个老贼,可真会算计啊,无论大将军或胜或败,他都稳赚不赔!”副将赵广不满的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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