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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祭祀

    “还有父皇您在,即便我遭遇不测,还有慈炯,或您的其他儿子承继。”朱慈烺满不在乎地道。


    “你可知自己所言何意?”亡国更加愤怒。


    “我深知自己的言语,亦明白所行之事!父皇,江山社稷,最重要者非我,而是黎民百姓,无民何谈江山社稷?元朝、宋朝、唐朝皆因何而亡?难道他们不够强大?兵强马壮不足以为恃?抑或是缺乏勤勉治国之心?都不是,只是因为他们逐渐忽视了百姓,当他们眼中只剩下手中权势与虚名时,王朝衰败便已成定局。”


    朱慈烺从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直来直去。若换作他人讲出类似的话,恐怕早就性命堪忧,即便是亲生子亦难逃责罚。然而,他说出这番话时,场面却未见血雨腥风。


    眼见父子间气氛紧张至极,“上菜!”周皇后突然开口吩咐身边的太监。太监们仍伏在地上,浑身战栗,因太子所言太过惊人,生怕触怒圣上而招致杀身之祸。好在皇上并未发作,只是随声附和皇后,气氛才逐渐缓和下来。


    待太亡国到命令后如释重负地站起,重新忙碌起来。不久,桌上已摆满佳肴,可宴席间的气氛早已偏离最初的融洽。


    周皇后叹息道:“每次你父子相见都要争执,我只是想让你们聊聊家常,为何总是剑拔弩张呢?”


    “吃饭吧。”对方回应。


    一夜之间,朱慈烺的事迹在京城里流传开来。次日清晨,茶馆陆续开张,尚未劳作的百姓聚集于此,一边享用简单的早点,一边热烈谈论太子的英勇事迹。


    “听说了吗?太子带领三千将士击退了建奴十万大军。”


    “这可是为大明挣足了面子,从此谁还敢小觑建奴?”


    “若将来太子登基,咱们大明定能扬眉吐气……”


    “别胡说了,当今圣上健在。”


    众人立刻噤声,不敢再妄加议论。在这样的敏感时期,随意传播消息可能招来牢狱之灾,而监狱绝非善地。


    即便如此,关于朱慈烺的话题仍在坊间热议,不仅平民百姓关心,就连周延儒、孙传庭这样的权贵也对此颇为关注。周延儒越发觉得太子深不可测,尤其是在他展示出非凡才能之后。


    三百五十二


    然而,他看透了自己的方向。


    在京师接近六部的宅邸内,孙传庭正在奋力啃食一根猪蹄。


    自从获释并再度受到重用后,孙传庭便在此处定居下来。


    朱慈烺声称孙传庭因冤屈而生大病,这不过是胡言乱语。


    这老者身体硬朗得很,仅看他吃的东西就能察觉。


    “大人,外头有一妇人求见。”


    “妇人?哪家的?”孙传庭本以为今日能了解更多关于太子的消息,谁知突然冒出个妇人,打乱了他的思绪。


    “是祭酒家的……”


    听闻祭酒家的,孙传庭犹豫良久,才说道:“先请进来吧,看看她想说什么。”


    一百二十八章:昭雪!


    那妇人身着素袍,面容悲戚,来到孙传庭面前。


    孟娥,一个寻常的名字,亦是一位普通的女子。


    如今已年过五十,算得上半只脚踏入黄土。


    在这个年代,这样的年纪已是长寿。


    她未曾读书,也没太多文化,却嫁给了祭酒。


    原因简单,她在祭酒还未为祭酒时便嫁给了孔宇。


    二人自贫寒起家,她一路见证了孔宇成为祭酒。


    如今,孔宇受难,这位并无太多学识的妇人,在遣散家中几房妾室后,开始寻求拯救丈夫的方法。


    她首先想到的是求助于太子。


    向皇上求助显然是不可能的,此事牵连广泛,朝中连范复粹都被牵连罢免。


    幸好未有连坐,否则牵连更为深远。


    正因如此,竟然找不到能疏通关系的人。


    思虑再三,她终于明白,只能求助于太子。


    但太子不易找到,怎么办?


    她想起了孙传庭。


    尽管孙传庭与孔宇几乎毫无交集,但她深知孙传庭是个好官。


    抱着这样的念头,孟娥决定尝试一番。


    她顺利进入孙府,见到满嘴流油的孙传庭。


    孙传庭嘿嘿一笑说:“我是武将,这样太瘦弱了,所以要补养。”


    这话他自己听着都觉得心虚。


    不过,孟娥并未在意。


    她来到孙传庭面前,跪倒在地。


    “孙公,请救救我家夫君吧。”


    “你的夫君无法得救,你懂吗?”孙传庭叹息一声说道。


    “孙大人,我夫君是真的清白,但他并非因不清白而享受荣华富贵……”


    听到这话,孙传庭怔住了。


    “你继续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孙传庭终于认真起来,把自己脸上的污渍洗净,不再油腻。


    孟娥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便向孙传庭倾诉心中的苦楚。


    半个时辰后,孙传庭叹了口气:“抱歉,我依旧帮不上你。”


    孙传庭虽非善类,却是个忠诚的大明臣子。


    然而,亡国之事已被太子定为铁案。


    这也意味着,若有人想要在此案上翻盘,可能就会触怒太子。


    谁愿意惹怒太子?


    孙传庭刚从狱中释放,在太子面前的地位尚且不稳。


    若因孔宇之事翻案,会给太子留下怎样的印象?


    况且,孔宇受贿属实,难以伪造证据。


    “这样啊……多谢孙大人了。”


    孟娥眼中没有绝望或哀嚎,只是带着些许失落平静离去。


    看着这般通情达理的妇人,孙传庭唤住了她。


    “等等!”


    孟娥回头,疑惑地看着孙传庭。


    孙传庭说道:“其实,并非全然无望。”


    听闻此言,孟娥再次燃起希望。


    “什么办法?请孙大人救救我的夫君!”


    原本冷静的孟娥突然激动起来。


    他情绪波澜不惊或许正是因为从未见过希望。


    如今,在孙传庭身上,他又找到了一丝光明。


    “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去见太子无济于事,你可以试试。我知道以你的身份难接近,不过两天后太子将去祭祖,届时皇帝与皇后也会同行。即便皇帝和太子冷酷无情,皇后却心怀柔善。那时,你只需在路旁亡国,若能引起皇后注意,孔宇的案子或许还有转机。”


    这是孙传庭唯一的主意,虽不成形,却给了孟娥些许希望。


    她之所以走投无路,是因为不知该向谁申诉。


    即便前往大理寺击鼓鸣冤,得知是孔宇的案件后,那里的官员也不敢受理。


    寻求孙传庭的帮助,已是她无计可施后的最后选择。


    “多谢孙大人。”孟娥辞别孙府,不知所往。


    孙传庭本想留她住下,但考虑到她如今敏感的身份,最终还是放弃了。


    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始终未发一言。


    “相公,此事真无解决之法了吗?我看她很是可怜。”


    “帮不上忙,我已全心追随太子,承受不起更多风险。”


    妻子听后亦觉如此。


    在这个年代,明哲保身才是首要之事。


    ……


    孙传庭的一句话,却让孟娥仿佛看见了一丝曙光。


    她回到现居的小院,这是早年购置的资产,虽未被充公,但与国子监相邻的大宅已被没收。


    孟娥跟随孔宇多年,也略通文墨。


    她执笔书写,将这些年孔宇所行之事一一记录。


    待纸页填满,再仔细审视一遍,孟娥才稍作歇息。


    三日后,得知朱慈烺将行祭祖之礼,随行者还包括皇帝。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自次日起,便守候于祭祖必经之路。


    因绝食断水,身体迅速衰竭。


    然而孟娥未曾放弃,依旧伫立街头等待。


    王东辉巡查时发现了她。


    自然认得孟娥,毕竟孔宇乃国子监名流,常携妻眷参与各类活动,与朝野关系密切。


    王东辉上前问道:“大嫂,您已在此站立两日,究竟意欲何为?”


    “我在等太子与皇上,欲为夫亡国。”孟娥平静说道。


    “申什么冤?孔宇所为属实与否?”


    “确有其事……”孟娥无法否认。


    “既如此,还申何冤?”


    “但他并未犯错。”


    “谁晓得呢。”王东辉本能反驳。


    随即缄默,长叹一声。


    片刻间,王东辉取来两个包子递给她。


    自孔宇被捕后,朝中再无人愿伸出援手,甚至人人避之不及。孟娥已许久未感受过被他人相助的温暖,唯有王东辉偶尔送来些水与食物。然而,她从未放弃,坚信孔宇仍有希望获释。


    第三日悄然降临。


    ---


    清晨又至,朱慈烺总想再多躺一会儿,但想起那张令人厌烦的脸和曹彰若他不起床便会不断打扰的模样,索性起身。果然,曹彰很快来到他面前,这位仆人堪称世上最贴心的存在,尽管每次伺候朱慈烺都要花费不少时间,这也与钟粹宫内仅剩他们两人有关。


    今日是祭祖之日,朱慈烺需盛装出席,这便意味着要穿戴繁复的衣饰。每逢盛大场合,服饰程序总是复杂无比。于是,白露也被唤来协助曹彰。即便两人齐力,这套华服仍耗费近半时辰才勉强穿上。


    出门时,八抬大轿已在门外等候。轿子将朱慈烺送往乾清宫,那里已有规模宏大的礼仪队伍待命。周皇后亦在其中。队伍依照皇家出行规格排列,气势非凡。


    此次祭祖旨在祈求风调雨顺,并向列祖列宗报告两年来的政绩。以往,他对此甚是羞愧,但今年终能有所交代。朱慈烺到达后便静静等候,他知道亡国必定是最晚到的,但也必须是最后一位,否则便是对君王的不敬。


    此罪甚重,常人难以承受,朱慈烺两次受之,皆被打得体无完肤。自那以后,但凡有人让他起身,他总是比对方预期更早醒来。


    “曹彰,你告诉我,祭祖究竟有何意义?”


    听闻朱慈烺所问,曹彰一时愣住。


    片刻后,他反应过来。面前这位是太子,无论问何事皆属正常。


    他简单说了自己的看法。


    “不过是怀念先人罢了,顺便祈愿风调雨顺。这两年,我大明遭遇诸多不幸。”


    这话不错,但祭祖不过是个心理慰藉。


    朱慈烺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他意识到一件事。


    或许自己穿越重生本身就很不可思议。


    也许这世上真有某种神秘力量,左右着世间万物。


    无论是大明还是别的朝代,后人祭拜祖先,都是一种寄托与信仰。


    乱世之中,人们总需有个信仰。


    西方信奉耶稣,佛教敬仰释迦牟尼,道教尊崇元始天尊,这些和祖先崇拜并无二致。


    它们只是给予人们生存下去的理由。


    唯一的区别是,皇帝同样有信仰,也需祭祀。


    往常若朱慈烺说这种话,必定被谏官记录,上报皇帝或东林党,留下把柄。


    但现在,朱慈烺地位仅次于皇帝,几乎无人能约束他。


    朝中官员见到他,恐怕都会心虚地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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